恕瑞玛的皇帝王林断蛇复活揭秘是怎么回事 岩雀塔利亚背景故事揭秘

恕瑞玛英雄背景故事更新&阿兹尔将崛起
阿兹尔-沙漠皇帝
  “恕瑞玛曾是符文之地的荣耀。我将复兴其荣光”
  阿兹尔是上古时期恕瑞玛的一位凡人皇帝,一位站在不朽神化焦点的自豪之人。但他的狂妄导致了他被人背叛,在他最伟大胜利的那一刻被谋杀,而现在,数千年后,他重获新生并成为了力量无边的飞升者。阿兹尔的城市已经从黄沙之下崛起,他要让恕瑞玛恢复曾经的荣光。
  数千年前,恕瑞玛帝国是一个幅员辽阔的封臣属地国家,每一块领土都是强大的军队征服的,而带领军队的,是一群所向无敌的武士,飞升者。统治恕瑞玛的是一位野心勃勃、渴望权力的皇帝,因此在它的时代,恕瑞玛拥有最辽阔的疆域,在首都中心的神庙上方漂浮的金色圆盘放出太阳的力量,赐予帝国肥沃的土地。
  作为最年轻的、最不得宠的,阿兹尔并没有天生注定的伟大命运。有那么多比他年长的皇兄,永远都轮不到他做皇帝。他很可能会成为神职人员,或者某个偏远地区的封臣。他是一个瘦弱、爱读书的男孩,大多数时间都在大图书馆里精读古文,而不是接受飞升英雄的战斗训练。
  在迂回层叠的书架和卷轴、书籍、活页之中,阿兹尔遇到了一位奴隶男孩,几乎每天都来这里为师父寻找资料。恕瑞玛不允许奴隶拥有名字,但随着两个男孩成为朋友,阿兹尔违反了这条法律,为他的新朋友取名,意思是“懂得分享之人”。虽然他必须当心在公共场合绝不称呼他的名字,以免带来危险,但阿兹尔任命泽拉斯为自己的私人奴隶。随后两个男孩分享了他们对历史的热爱,继续学习恕瑞玛的过去,以及一直以来传承着的飞升英雄。
  又一次,阿兹尔与父皇、皇兄们和雷克顿一同外出进行一年一度的帝国领土巡游,皇家旅队停靠在一座知名的绿洲旁过夜。阿兹尔和泽拉斯当晚半夜偷偷跑出去画星星,将他们绘制的天球星图与大图书馆中的进行对比扩充。就在他们画星座的时候,皇家旅队遭到了帝国敌人派出的刺客暗杀。其中一个刺客在沙漠中找到了两名男孩,并上前要割开阿兹尔的喉咙,这个时候泽拉斯插手了,他跳到了刺客的后背上。在随后的混战中,阿兹尔将刺客的匕首插入了刺客自己的喉咙中。
  阿兹尔捡起刺客的剑,急忙赶回绿洲,但当他赶到的时候,刺客已经被解决了,雷克顿保护了皇帝,杀掉了刺客,但阿兹尔的所有皇兄都死了。阿兹尔向他的父皇讲述了泽拉斯的英勇表现,并请求他奖赏这位奴隶男孩,但他的请求没有得到回应。在这位皇帝的眼中,努力男孩根本不不配取得他的注意。阿兹尔那天发誓,他和泽拉斯会成为兄弟。
  皇帝回到首都以后,当时十五岁的阿兹尔成了他的继承人,皇帝发动了一场无情的杀戮,报复那些他认为派出刺客的敌人。恕瑞玛陷入了数年的惶恐和谋杀之中,皇帝对于任何具有背叛嫌疑的人都格杀勿论作为复仇。虽然阿兹尔是王位的继承人,但他却依然命悬一线。他的父亲对他心怀怨恨
& 皇帝恨不得让阿兹尔替他的皇兄们去死 & 而且皇后也依然年轻,足以诞下更多皇子
  阿兹尔开始习武,因为上次绿洲遭遇攻击让他发觉自己对于战斗的无知。雷克顿受命训练这位迅速成长的皇子,在他的指导下,阿兹尔学会了舞刀弄枪、学会了指挥士兵、学会了读取战场上的风起云涌。年轻的太子晋升了泽拉斯,他唯一的心腹,并让他成为了自己的得力助手。为了更好地让他辅佐自己,阿兹尔授命泽拉斯不遗余力地获取学识。
  数年过去了,皇后一直没能成功诞下新的子嗣,每一个胎儿都在降生之前就胎死腹中。只要皇后继续不孕,阿兹尔的性命就相对安全。朝廷周围开始有人传闻诅咒的存在,有的甚至还提到了太子的名字
& 但是阿兹尔坚称自己是无辜的,甚至还处决了一些敢于公开发声指控的人。
  后来,皇后终于生出了一个健康的儿子,但就在婴儿降生当晚,一场恶劣的风暴笼罩了恕瑞玛。皇后寝宫被闪电一次又一次地击中,在随后引发的火光中,皇后和她新诞下的皇子全都殒命。有人说皇帝听闻这一消息以后悲痛地自杀了,但很快又有消息传开称皇帝的亲卫队死在寝宫内,尸骨四分五裂,形如焦炭,惨不忍睹。
  阿兹尔对他们的死感到震惊,但帝国需要领袖,在泽拉斯的辅佐下,他很快登基为恕瑞玛皇帝。在接下来的数十年间,他扩展了恕瑞玛的疆域,用严峻、公正的手腕统治着帝国。他实行新政改革,提升奴隶的生活水平,而且还私下制定了一个计划,推翻数千年来的传统,最终解放所有奴隶。他对这个计划严格保密,甚至连泽拉斯都没有告诉,因为奴隶制度的问题一直以来都是他们二人之间的心结。这个帝国的基础是奴隶用血肉支撑起来的,许多贵族都需要依靠强制劳动来维持他们的财富和权力。如此顽固的根基是无法在一夜间倾覆的,阿兹尔的计划如果过早公之于众,一定会功亏一篑。虽然阿兹尔一直都希望认定泽拉斯为自己的兄弟,但他必须首先解放所有恕瑞玛的奴隶。
  在这些年里,泽拉斯保护着阿兹尔,对抗他的政治敌人,指引他扩张帝国疆域。阿兹尔结婚并生育了许多孩子,有的是正室所生,也有的是与奴隶和宫女的畸恋结晶。泽拉斯为皇帝设想了一个伟大的帝国愿景,超越世界上所有帝国。但要想成为全世界的统治者,泽拉斯说服阿兹尔,他需要成为无敌的人中之神
& 成为一名飞升者。
  在王国达到权力顶点的时候,阿兹尔宣布他将进行飞升仪式,他宣称自己有权利比肩内瑟斯和雷克顿,以及他们的光荣前辈们。许多人都质疑这一决定;飞升仪式极具危险性,只有那些生命即将终结的人才会去尝试,而且只有那些将毕生奉献给恕瑞玛的人才有权获得飞升的荣誉。只有太阳祭司们才能裁决一个人是否能够飞升,而不是一个皇帝的狂妄自大能够赋予自己的权利。阿兹尔并没有听取这些劝诫,依然我行我素,因为他的字符已经随着帝国的版图一同扩张,因此他用痛苦的死亡威胁太阳祭司们就范。
  举行仪式的那一天终于到来了,阿兹尔大步迈向飞升神坛,两侧数千名士兵和数万名子民夹道瞻望。雷克顿和内瑟斯兄弟二人没有到场,因为泽拉斯派遣他们处理一项紧急威胁,但阿兹尔并没因此推迟他眼前看到的伟大命运。他攀到了城市中心神庙顶端的金色圆盘处,就在太阳祭司们开启仪式之前,他转过身面向泽拉斯,终于如约赐予他自由。不仅是他,而是所有奴隶都得到了解放。
  泽拉斯震惊得哑口无言,但阿兹尔还没有说完,他拥抱了泽拉斯,认定他为永世的兄弟,正如他多年前承诺的那样。阿兹尔回过身,神父们开始进行仪式,将太阳的伟大能量召唤降世。阿兹尔并不知道,泽拉斯在自己的求知过程中不仅学习了历史和哲学,他还学习了巫术黑魔法,一直以来对于自由的渴望像癌症一样膨胀成为了炽烈的憎恨。
  在仪式的最高点,曾经的努力释放了自己的力量,阿兹尔被推出神坛。失去了符文圆环的保护,阿兹尔立刻被太阳之火吞噬,而泽拉斯取代了他的位置。光芒将力量注入泽拉斯体内,他大声吼叫着,自己的凡人身躯开始发生变化。
  但是这仪式的魔法并不属于泽拉斯,如此庞大的星界能量被转移盗用,不可能不带来悲剧后果。飞升仪式的力量向外炸裂开来,毁灭了恕瑞玛,将城市夷为平地。子民们全被烧成了灰,高耸的宫殿坍塌陷落,黄沙涌起,吞没了整个城市。太阳圆盘从天空中沉没,数百年来建立的帝国顷刻间化为乌有,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人的野心和另一个人的错恨。阿兹尔的城市只剩下残破的废墟和寒夜中人们的惨叫。
  阿兹尔没有看到这一切。对他来说,一切都是虚无。他最后的记忆是剧烈的痛苦和火焰;他不知道神庙顶端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帝国发生了什么。他迷失于湮灭,感觉不到时间,直到恕瑞玛毁灭数千年以后,他最后一名子嗣的血洒在了神庙废墟上,使他复活。阿兹尔重获新生,但还不完整;他的身体只不过是会动的有形尘埃,由他最后一丝不屈意志维系在一起。
  阿兹尔逐渐恢复了肉身原形,他在废墟中踉跄跛行,遇到了一个姑娘的尸体,后背一道恶毒的刀伤。他不认识她,但却看到她的外貌具有自己的血脉特征。一切关于帝国和权力的思绪全都被他抛在脑后,他托起恕瑞玛的女儿,把她抬到了曾经的黎明绿洲
的所在地。绿洲早已干涸,但阿兹尔每靠近一步,清澈的淡水都在喷涌而出,注满了石块构成的盆地。阿兹尔将这位姑娘的尸体浸泡在了绿洲的治愈之水中,血迹消散,致命的刀伤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疤。
  由于这无私之举,阿兹尔被火焰支柱托到了空中,恕瑞玛的魔法让他再度重获新生,将他的身躯重塑为飞升者应有的样子。太阳的不朽光辉倾注进他的身体,铸成他宏伟的鹰铠外貌,赐予他操控黄沙的能力。阿兹尔抬起双手,他的废墟城市抖落掉覆盖了数百年的尘土,重新升起到地面上。太阳圆盘也再次漂浮在空中。治愈之水流淌在神庙之间,一座座神庙都在皇帝的命令之下重新拔地而起,迎接阳光。
  阿兹尔爬上了刚刚升起的太阳神庙,风卷起西沙,重现他城市的最后一刻。沙尘组成了幽灵幻影,再现了城市的临终场面,阿兹尔惊讶地看到泽拉斯的阴谋背叛逐步展开。他黯然地看着自己的家人惨遭不幸,自己的帝国陨落,自己的能力被窃取。不过现在,数千年以后,他终于理解了自己曾经的朋友和心腹对自己的深仇大恨。阿兹尔感知到泽拉斯正在世上某处等待着,他召唤出一支沙兵大军,与他们重获新生的皇帝一起进发。他头顶的黄金圆盘闪耀着太阳的光芒,阿兹尔郑重起誓。
  我将夺回我的土地,夺回我的一切!
  阿兹尔走在黄金铺成的皇帝大道 上。恕瑞玛最早一批统治者 & 他的祖先 & 的巨型雕像注视着他的前进。
  破晓前的柔光溢出地平线,最明亮的星星依然在头顶闪烁,不过它们很快就会被朝阳的光芒掩盖。星空与阿兹尔记忆中的不同了,星星的位置和星座的形状全都错位了。已经过去了数千年。
  每前进一步,阿兹尔的权杖都敲击出一声孤独的音调,在国都空旷的街道上回响。
  上一次走在这条大道上的时候,一万名精英士兵组成的仪仗队跟随在他身后,人群中传来的欢呼声响彻整个城市。那原本应该是他的荣光时刻
& 但却被偷走了。
  现在,这里已经变成了一座鬼城。他的子民们都发生了什么?
  阿兹尔摆出了一个高傲的姿势,命令路边岩石下的沙尘随风而起,制造出活生生的人像。这些是过去的影响,是恕瑞玛实体形态的回响
  沙尘组成的人形向前方望去,无数人都朝向巨大太阳圆盘的方向张望,太阳圆盘依然在半英里外的地方高悬在空中,炫耀着阿兹尔帝国的荣耀和力量,不过已经没有剩下的人能看得到了。恕瑞玛的女儿刚刚唤醒了他,继承了他的血脉的那个姑娘已经离开了这里。他可以感觉到她在远处的沙漠中。血脉将他们绑定在一起。
  阿兹尔继续走在皇帝大道上,沙尘形成的人影指着远处的太阳圆盘,脸上的喜悦逐渐化为恐惧。人们纷纷张开嘴发出无声的尖叫。他们转身逃跑,跌倒、爬行。阿兹尔在绝望的寂静中看着一切,看着他子民的临终一刻。
  他们被一股看不见的能量瞬间抹杀,化为灰尘随风而逝。他的飞升究竟出了什么差错才释放了如此惨痛的灾难?
  阿兹尔的注意力集中起来,他的脚步变得更加建议。他到达了飞升阶梯 的基座,准备好攀登,每一步都跨越五级台阶。
  只有他最信赖的士兵,祭司团和皇族血脉允许登上这些台阶。这些至亲之人的沙尘影像沿着这条路向前排列,每一张脸都仰望天空、表情痛苦,无声地呻吟着,随后也同样被风吹散。
  他开始跑起来,攀登台阶的速度比任何凡人都更迅捷,鹰爪嵌入石阶,每一部都留下爪印。沙尘组成人形,随后立刻被毁灭,在他前进道路的两侧周而复始。
  他到达了顶端。在这里,他看到了最后一群围成环形的观众:他至亲的助手、他的顾问、神父主教,还有他的家人。
  阿兹尔瘫软地跪了下来。他的家人出现在面前,以完美的景象呈现出来,真实的细节让人心碎。他怀有身孕的妻子。她害羞的女儿抓着他妻子的手。他的儿子昂首挺胸,几乎马上就要长大成人。
  阿兹尔惊恐地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变化。虽然他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但他无法避开这景象。他的女儿将脸藏在他妻子的裙褶里;他的儿子伸手去够自己的佩剑,惊声大叫。他的妻子…她睁大眼睛,眼中满是悲伤和绝望。
  某种看不见的东西将他们摧毁,烟消云散。
  这是难以承受之重,但阿兹尔的眼中没有眼泪。他飞升以后的形态已经不再具备这种简单的表达悲伤的功能。他心情沉重,艰难地站了起来。问题依然尚不明了,他的血脉究竟是如何幸存的,显然肯定是幸存下来的。
  最终的回声在等待。
  他走向前,在神坛下一步之遥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由黄沙重新演绎的一切。
  他看到自己的凡人躯体,升到半空中,接近太阳圆盘,双臂张开,向后弓背。他记得这个瞬间。太阳的力量贯穿了他,融合着他的存在,将神圣的力量注入他体内。
  一个沙尘形成的人影出现了。这是他最信赖的仆人,他的巫师,泽拉斯。
  他的朋友念出了一个词。阿兹尔看到自己像玻璃一样被打碎,炸裂成细沙一般的尘埃。
  “泽拉斯,” 阿兹尔倒吸了一口气。
  这个叛徒的表情不得而知,但阿兹尔只看到了一张杀人凶手的脸。
  这种仇恨从何而来?阿兹尔从未觉察到。
  沙尘组成的泽拉斯的幻影越升越高,太阳圆盘的能量集中到了他身上。一群精英守卫向他冲了过来,但是他们已经太晚了。
  残暴的沙尘冲击波迸发而出,瓦解了恕瑞玛的最终残影。阿兹尔孤独地站在过去的回声中,尘埃落定。
  这就是杀害他人民的经过。
  阿兹尔转过身,第一道曙光正好射在了他头顶的太阳圆盘上。他已经看够了。泽拉斯变换形体以后的沙尘幻影在他身后塌陷。
  晨辉反射在阿兹尔无暇的黄金铠甲上。在这一刹那,他知道背叛自己的人还活着。他感觉到了巫灵的精魄,就在他呼吸的空气中。
  阿兹尔抬起一只手,一支属于他的精英士兵大军从飞升阶梯的基座旁站了起来。
  “泽拉斯,”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你的罪孽不可饶恕。”
阿兹尔-沙漠皇帝
  “恕瑞玛曾是符文之地的荣耀。我将复兴其荣光”
  阿兹尔是上古时期恕瑞玛的一位凡人皇帝,一位站在不朽神化焦点的自豪之人。但他的狂妄导致了他被人背叛,在他最伟大胜利的那一刻被谋杀,而现在,数千年后,他重获新生并成为了力量无边的飞升者。阿兹尔的城市已经从黄沙之下崛起,他要让恕瑞玛恢复曾经的荣光。
  数千年前,恕瑞玛帝国是一个幅员辽阔的封臣属地国家,每一块领土都是强大的军队征服的,而带领军队的,是一群所向无敌的武士,飞升者。统治恕瑞玛的是一位野心勃勃、渴望权力的皇帝,因此在它的时代,恕瑞玛拥有最辽阔的疆域,在首都中心的神庙上方漂浮的金色圆盘放出太阳的力量,赐予帝国肥沃的土地。
  作为最年轻的、最不得宠的,阿兹尔并没有天生注定的伟大命运。有那么多比他年长的皇兄,永远都轮不到他做皇帝。他很可能会成为神职人员,或者某个偏远地区的封臣。他是一个瘦弱、爱读书的男孩,大多数时间都在大图书馆里精读古文,而不是接受飞升英雄的战斗训练。
  在迂回层叠的书架和卷轴、书籍、活页之中,阿兹尔遇到了一位奴隶男孩,几乎每天都来这里为师父寻找资料。恕瑞玛不允许奴隶拥有名字,但随着两个男孩成为朋友,阿兹尔违反了这条法律,为他的新朋友取名,意思是“懂得分享之人”。虽然他必须当心在公共场合绝不称呼他的名字,以免带来危险,但阿兹尔任命泽拉斯为自己的私人奴隶。随后两个男孩分享了他们对历史的热爱,继续学习恕瑞玛的过去,以及一直以来传承着的飞升英雄。
  又一次,阿兹尔与父皇、皇兄们和雷克顿一同外出进行一年一度的帝国领土巡游,皇家旅队停靠在一座知名的绿洲旁过夜。阿兹尔和泽拉斯当晚半夜偷偷跑出去画星星,将他们绘制的天球星图与大图书馆中的进行对比扩充。就在他们画星座的时候,皇家旅队遭到了帝国敌人派出的刺客暗杀。其中一个刺客在沙漠中找到了两名男孩,并上前要割开阿兹尔的喉咙,这个时候泽拉斯插手了,他跳到了刺客的后背上。在随后的混战中,阿兹尔将刺客的匕首插入了刺客自己的喉咙中。
  阿兹尔捡起刺客的剑,急忙赶回绿洲,但当他赶到的时候,刺客已经被解决了,雷克顿保护了皇帝,杀掉了刺客,但阿兹尔的所有皇兄都死了。阿兹尔向他的父皇讲述了泽拉斯的英勇表现,并请求他奖赏这位奴隶男孩,但他的请求没有得到回应。在这位皇帝的眼中,努力男孩根本不不配取得他的注意。阿兹尔那天发誓,他和泽拉斯会成为兄弟。
  皇帝回到首都以后,当时十五岁的阿兹尔成了他的继承人,皇帝发动了一场无情的杀戮,报复那些他认为派出刺客的敌人。恕瑞玛陷入了数年的惶恐和谋杀之中,皇帝对于任何具有背叛嫌疑的人都格杀勿论作为复仇。虽然阿兹尔是王位的继承人,但他却依然命悬一线。他的父亲对他心怀怨恨
& 皇帝恨不得让阿兹尔替他的皇兄们去死 & 而且皇后也依然年轻,足以诞下更多皇子
  阿兹尔开始习武,因为上次绿洲遭遇攻击让他发觉自己对于战斗的无知。雷克顿受命训练这位迅速成长的皇子,在他的指导下,阿兹尔学会了舞刀弄枪、学会了指挥士兵、学会了读取战场上的风起云涌。年轻的太子晋升了泽拉斯,他唯一的心腹,并让他成为了自己的得力助手。为了更好地让他辅佐自己,阿兹尔授命泽拉斯不遗余力地获取学识。
  数年过去了,皇后一直没能成功诞下新的子嗣,每一个胎儿都在降生之前就胎死腹中。只要皇后继续不孕,阿兹尔的性命就相对安全。朝廷周围开始有人传闻诅咒的存在,有的甚至还提到了太子的名字
& 但是阿兹尔坚称自己是无辜的,甚至还处决了一些敢于公开发声指控的人。
  后来,皇后终于生出了一个健康的儿子,但就在婴儿降生当晚,一场恶劣的风暴笼罩了恕瑞玛。皇后寝宫被闪电一次又一次地击中,在随后引发的火光中,皇后和她新诞下的皇子全都殒命。有人说皇帝听闻这一消息以后悲痛地自杀了,但很快又有消息传开称皇帝的亲卫队死在寝宫内,尸骨四分五裂,形如焦炭,惨不忍睹。
  阿兹尔对他们的死感到震惊,但帝国需要领袖,在泽拉斯的辅佐下,他很快登基为恕瑞玛皇帝。在接下来的数十年间,他扩展了恕瑞玛的疆域,用严峻、公正的手腕统治着帝国。他实行新政改革,提升奴隶的生活水平,而且还私下制定了一个计划,推翻数千年来的传统,最终解放所有奴隶。他对这个计划严格保密,甚至连泽拉斯都没有告诉,因为奴隶制度的问题一直以来都是他们二人之间的心结。这个帝国的基础是奴隶用血肉支撑起来的,许多贵族都需要依靠强制劳动来维持他们的财富和权力。如此顽固的根基是无法在一夜间倾覆的,阿兹尔的计划如果过早公之于众,一定会功亏一篑。虽然阿兹尔一直都希望认定泽拉斯为自己的兄弟,但他必须首先解放所有恕瑞玛的奴隶。
  在这些年里,泽拉斯保护着阿兹尔,对抗他的政治敌人,指引他扩张帝国疆域。阿兹尔结婚并生育了许多孩子,有的是正室所生,也有的是与奴隶和宫女的畸恋结晶。泽拉斯为皇帝设想了一个伟大的帝国愿景,超越世界上所有帝国。但要想成为全世界的统治者,泽拉斯说服阿兹尔,他需要成为无敌的人中之神
& 成为一名飞升者。
  在王国达到权力顶点的时候,阿兹尔宣布他将进行飞升仪式,他宣称自己有权利比肩内瑟斯和雷克顿,以及他们的光荣前辈们。许多人都质疑这一决定;飞升仪式极具危险性,只有那些生命即将终结的人才会去尝试,而且只有那些将毕生奉献给恕瑞玛的人才有权获得飞升的荣誉。只有太阳祭司们才能裁决一个人是否能够飞升,而不是一个皇帝的狂妄自大能够赋予自己的权利。阿兹尔并没有听取这些劝诫,依然我行我素,因为他的字符已经随着帝国的版图一同扩张,因此他用痛苦的死亡威胁太阳祭司们就范。
  举行仪式的那一天终于到来了,阿兹尔大步迈向飞升神坛,两侧数千名士兵和数万名子民夹道瞻望。雷克顿和内瑟斯兄弟二人没有到场,因为泽拉斯派遣他们处理一项紧急威胁,但阿兹尔并没因此推迟他眼前看到的伟大命运。他攀到了城市中心神庙顶端的金色圆盘处,就在太阳祭司们开启仪式之前,他转过身面向泽拉斯,终于如约赐予他自由。不仅是他,而是所有奴隶都得到了解放。
  泽拉斯震惊得哑口无言,但阿兹尔还没有说完,他拥抱了泽拉斯,认定他为永世的兄弟,正如他多年前承诺的那样。阿兹尔回过身,神父们开始进行仪式,将太阳的伟大能量召唤降世。阿兹尔并不知道,泽拉斯在自己的求知过程中不仅学习了历史和哲学,他还学习了巫术黑魔法,一直以来对于自由的渴望像癌症一样膨胀成为了炽烈的憎恨。
  在仪式的最高点,曾经的努力释放了自己的力量,阿兹尔被推出神坛。失去了符文圆环的保护,阿兹尔立刻被太阳之火吞噬,而泽拉斯取代了他的位置。光芒将力量注入泽拉斯体内,他大声吼叫着,自己的凡人身躯开始发生变化。
  但是这仪式的魔法并不属于泽拉斯,如此庞大的星界能量被转移盗用,不可能不带来悲剧后果。飞升仪式的力量向外炸裂开来,毁灭了恕瑞玛,将城市夷为平地。子民们全被烧成了灰,高耸的宫殿坍塌陷落,黄沙涌起,吞没了整个城市。太阳圆盘从天空中沉没,数百年来建立的帝国顷刻间化为乌有,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人的野心和另一个人的错恨。阿兹尔的城市只剩下残破的废墟和寒夜中人们的惨叫。
  阿兹尔没有看到这一切。对他来说,一切都是虚无。他最后的记忆是剧烈的痛苦和火焰;他不知道神庙顶端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帝国发生了什么。他迷失于湮灭,感觉不到时间,直到恕瑞玛毁灭数千年以后,他最后一名子嗣的血洒在了神庙废墟上,使他复活。阿兹尔重获新生,但还不完整;他的身体只不过是会动的有形尘埃,由他最后一丝不屈意志维系在一起。
  阿兹尔逐渐恢复了肉身原形,他在废墟中踉跄跛行,遇到了一个姑娘的尸体,后背一道恶毒的刀伤。他不认识她,但却看到她的外貌具有自己的血脉特征。一切关于帝国和权力的思绪全都被他抛在脑后,他托起恕瑞玛的女儿,把她抬到了曾经的黎明绿洲
的所在地。绿洲早已干涸,但阿兹尔每靠近一步,清澈的淡水都在喷涌而出,注满了石块构成的盆地。阿兹尔将这位姑娘的尸体浸泡在了绿洲的治愈之水中,血迹消散,致命的刀伤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疤。
  由于这无私之举,阿兹尔被火焰支柱托到了空中,恕瑞玛的魔法让他再度重获新生,将他的身躯重塑为飞升者应有的样子。太阳的不朽光辉倾注进他的身体,铸成他宏伟的鹰铠外貌,赐予他操控黄沙的能力。阿兹尔抬起双手,他的废墟城市抖落掉覆盖了数百年的尘土,重新升起到地面上。太阳圆盘也再次漂浮在空中。治愈之水流淌在神庙之间,一座座神庙都在皇帝的命令之下重新拔地而起,迎接阳光。
  阿兹尔爬上了刚刚升起的太阳神庙,风卷起西沙,重现他城市的最后一刻。沙尘组成了幽灵幻影,再现了城市的临终场面,阿兹尔惊讶地看到泽拉斯的阴谋背叛逐步展开。他黯然地看着自己的家人惨遭不幸,自己的帝国陨落,自己的能力被窃取。不过现在,数千年以后,他终于理解了自己曾经的朋友和心腹对自己的深仇大恨。阿兹尔感知到泽拉斯正在世上某处等待着,他召唤出一支沙兵大军,与他们重获新生的皇帝一起进发。他头顶的黄金圆盘闪耀着太阳的光芒,阿兹尔郑重起誓。
  我将夺回我的土地,夺回我的一切!
  阿兹尔走在黄金铺成的皇帝大道 上。恕瑞玛最早一批统治者 & 他的祖先 & 的巨型雕像注视着他的前进。
  破晓前的柔光溢出地平线,最明亮的星星依然在头顶闪烁,不过它们很快就会被朝阳的光芒掩盖。星空与阿兹尔记忆中的不同了,星星的位置和星座的形状全都错位了。已经过去了数千年。
  每前进一步,阿兹尔的权杖都敲击出一声孤独的音调,在国都空旷的街道上回响。
  上一次走在这条大道上的时候,一万名精英士兵组成的仪仗队跟随在他身后,人群中传来的欢呼声响彻整个城市。那原本应该是他的荣光时刻
& 但却被偷走了。
  现在,这里已经变成了一座鬼城。他的子民们都发生了什么?
  阿兹尔摆出了一个高傲的姿势,命令路边岩石下的沙尘随风而起,制造出活生生的人像。这些是过去的影响,是恕瑞玛实体形态的回响
  沙尘组成的人形向前方望去,无数人都朝向巨大太阳圆盘的方向张望,太阳圆盘依然在半英里外的地方高悬在空中,炫耀着阿兹尔帝国的荣耀和力量,不过已经没有剩下的人能看得到了。恕瑞玛的女儿刚刚唤醒了他,继承了他的血脉的那个姑娘已经离开了这里。他可以感觉到她在远处的沙漠中。血脉将他们绑定在一起。
  阿兹尔继续走在皇帝大道上,沙尘形成的人影指着远处的太阳圆盘,脸上的喜悦逐渐化为恐惧。人们纷纷张开嘴发出无声的尖叫。他们转身逃跑,跌倒、爬行。阿兹尔在绝望的寂静中看着一切,看着他子民的临终一刻。
  他们被一股看不见的能量瞬间抹杀,化为灰尘随风而逝。他的飞升究竟出了什么差错才释放了如此惨痛的灾难?
  阿兹尔的注意力集中起来,他的脚步变得更加建议。他到达了飞升阶梯 的基座,准备好攀登,每一步都跨越五级台阶。
  只有他最信赖的士兵,祭司团和皇族血脉允许登上这些台阶。这些至亲之人的沙尘影像沿着这条路向前排列,每一张脸都仰望天空、表情痛苦,无声地呻吟着,随后也同样被风吹散。
  他开始跑起来,攀登台阶的速度比任何凡人都更迅捷,鹰爪嵌入石阶,每一部都留下爪印。沙尘组成人形,随后立刻被毁灭,在他前进道路的两侧周而复始。
  他到达了顶端。在这里,他看到了最后一群围成环形的观众:他至亲的助手、他的顾问、神父主教,还有他的家人。
  阿兹尔瘫软地跪了下来。他的家人出现在面前,以完美的景象呈现出来,真实的细节让人心碎。他怀有身孕的妻子。她害羞的女儿抓着他妻子的手。他的儿子昂首挺胸,几乎马上就要长大成人。
  阿兹尔惊恐地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变化。虽然他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但他无法避开这景象。他的女儿将脸藏在他妻子的裙褶里;他的儿子伸手去够自己的佩剑,惊声大叫。他的妻子…她睁大眼睛,眼中满是悲伤和绝望。
  某种看不见的东西将他们摧毁,烟消云散。
  这是难以承受之重,但阿兹尔的眼中没有眼泪。他飞升以后的形态已经不再具备这种简单的表达悲伤的功能。他心情沉重,艰难地站了起来。问题依然尚不明了,他的血脉究竟是如何幸存的,显然肯定是幸存下来的。
  最终的回声在等待。
  他走向前,在神坛下一步之遥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由黄沙重新演绎的一切。
  他看到自己的凡人躯体,升到半空中,接近太阳圆盘,双臂张开,向后弓背。他记得这个瞬间。太阳的力量贯穿了他,融合着他的存在,将神圣的力量注入他体内。
  一个沙尘形成的人影出现了。这是他最信赖的仆人,他的巫师,泽拉斯。
  他的朋友念出了一个词。阿兹尔看到自己像玻璃一样被打碎,炸裂成细沙一般的尘埃。
  “泽拉斯,” 阿兹尔倒吸了一口气。
  这个叛徒的表情不得而知,但阿兹尔只看到了一张杀人凶手的脸。
  这种仇恨从何而来?阿兹尔从未觉察到。
  沙尘组成的泽拉斯的幻影越升越高,太阳圆盘的能量集中到了他身上。一群精英守卫向他冲了过来,但是他们已经太晚了。
  残暴的沙尘冲击波迸发而出,瓦解了恕瑞玛的最终残影。阿兹尔孤独地站在过去的回声中,尘埃落定。
  这就是杀害他人民的经过。
  阿兹尔转过身,第一道曙光正好射在了他头顶的太阳圆盘上。他已经看够了。泽拉斯变换形体以后的沙尘幻影在他身后塌陷。
  晨辉反射在阿兹尔无暇的黄金铠甲上。在这一刹那,他知道背叛自己的人还活着。他感觉到了巫灵的精魄,就在他呼吸的空气中。
  阿兹尔抬起一只手,一支属于他的精英士兵大军从飞升阶梯的基座旁站了起来。
  “泽拉斯,”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你的罪孽不可饶恕。”
  “一生为奴,许我永世为主”
  泽拉斯是古代恕瑞玛的巫师,飞升以后的他变成了一种奥术能量体,在魔法石棺的碎片之中涌动。数千年来,他被囚禁在沙漠之下,但最近恕瑞玛的崛起却将他从远古的牢笼中解放出来。对权力的疯狂渴求驱使着他,想要夺回他认为属于自己的东西,并取代世界上这些自命不凡的文明,让自己成为唯一受膜拜的偶像,统一整个世界。
  这个最后成为泽拉斯的男孩出生在数千年前恕瑞玛古国的奴隶家庭。他的父母都是被帝国拘捕的学者,他们的生活只有无穷无尽的奴役和顺从。他的母亲教他字母和数字,而父亲则为他讲述历史传说,希望这些学识能够为他换来更好的生活。这个男孩发誓,自己绝不会像其他奴隶一样沦为苦役和鞭笞的牺牲品。
  有一天,男孩的父亲在一次挖掘地基的施工中废了一条腿,而整个工程只是为了给皇帝最宠爱的骏马竖立一座纪念碑。他的父亲被丢在了事故现场白白死去。他的母亲害怕他也将遭遇同样的命运,于是恳求一位著名的墓室建筑师收他当学徒。虽然这位建筑师一开始很不情愿,但很快就发现男孩优秀的细节观察力和对数学、语言的理解力,于是就答应了。从那以后,男孩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
  他学得很快,他的师父几乎每天都会差遣他前往图书馆拿回特定的文稿和方案。有一天,男孩遇到了皇帝最不宠爱的一位,阿兹尔。阿兹尔当时正在费力地阅读一段古文,虽然男孩知道,和皇亲国戚说话几乎是在找死,但是他还是停下脚步,帮助这位皇子读懂了这段复杂的语法。那一刻,一座友谊的桥梁颤颤巍巍地搭了起来。而在接下来的几个月中,这段友谊变得越发牢固。
  虽然奴隶是不允许拥有名字的,但是阿兹尔却赐了男孩一个名字。他为他取名泽拉斯,意思是“懂得分享的人”,不过这个名字只能秘密地存在于两个男孩之间。阿兹尔利用皇族特权,安排泽拉斯成为自己的家养奴隶,进而将他纳为自己的私人助理。他们俩拥有着同样的对于知识的热爱,因此一起在图书馆中博览群书,成为了情同手足的好友。泽拉斯终日陪伴着阿兹尔,他的新身份让他接触到了之前未曾想象过的文化、权力和知识,他如饥似渴地学习着,也终于敢去梦想,梦想有一天阿兹尔能赐他自由。
  在一年一度的皇帝领土巡游过程中,皇家旅队在一处知名的绿洲旁边过夜,结果刺客袭击了他们。泽拉斯从一名刺客的刀下拯救了阿兹尔,但是阿兹尔的皇兄们全都被杀掉了,这位年轻的皇子距离恕瑞玛的王座只剩一步之遥。作为一名奴隶,泽拉斯不能奢望自己的行为能够换来任何奖赏,但阿兹尔向他承诺,总有一天他们会和亲兄弟一样。
  刺杀事件过后,皇帝开始进行报复,恕瑞玛人民经历了长达数年的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岁月。泽拉斯实在太了解历史上的类似案例和恕瑞玛朝廷的运转法则,他知道阿兹尔依然命悬一线。虽然他是王位继承人,但事实上却毫无意义。皇帝更加宠爱那几位死掉的儿子,因此对独自幸存的阿兹尔心怀怨恨。而更加迫在眉睫的威胁是,皇后依然还很年轻,可以诞下更多子嗣,而且目前为止她已经生下过许多健康的儿子。她很有可能会继续为皇帝生出男性王位继承人,而只要新皇子出世,阿兹尔就性命不保。
  虽然阿兹尔怀有一颗学者的心,但泽拉斯依然劝说他,要想活下去,就必须学会战斗。阿兹尔听从了他的建议,反过来,阿兹尔更加重用泽拉斯,坚持让他继续勤学苦读。两个年轻人都杰出地进行着各自的修行,而泽拉斯证明了自己是一位极具天赋的学生,始终都求知若渴,甘之如饴。不久后,泽拉斯成为了阿兹尔的心腹以及得力助手,从未有任何一个奴隶担任过这种要职。而这个职务也让泽拉斯拥有巨大的
& 或者说是过分的 & 影响力,让阿兹尔逐渐无法离开泽拉斯的判断定夺。
  泽拉斯用尽浑身解数,追寻一切他能找到的知识,无论以何种代价、无论何种来源。他解开了封锁已久的书库,钻进已被遗忘的密室,探寻了黄沙之下埋葬的谜团;一切努力都是为了进一步拓展他的知识和野心,而这两样东西都以无人约束的速度飞速增长。朝廷周围开始出现流言,说起他前往不洁之地摩挲鬼祟,每当这些低语开始变得嘈杂,他就会用自己的狡猾方式让这些人闭嘴。阿兹尔从来都没有提起过这些流言,这种沉默被泽拉斯认作一种默许,默许他用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未来的皇帝。
  许多年过去了,泽拉斯愈发大胆地使用更加黑暗的手段,用他刚刚学会的魔法力量腐化皇后腹中的每一个胎儿,让皇后无法安胎孕育。只要没有第二个王位继承人,阿兹尔就是安全的。但日久难免生疑,皇宫中开始出现关于某种诅咒的传闻,而泽拉斯会保证每一条传闻都不会流传太久。多数情况下,那些说出这种怀疑的人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到现在,泽拉斯最初想要摆脱奴隶出身的愿望,已经变成了想要执掌权利的野心,但他自己却还在为自己寻找良心的托辞。他每次谋害人命的时候都告诉自己,他这么做是为了保护自己朋友的性命。
  虽然泽拉斯已经用尽全力干扰皇后的分娩,但恕瑞玛还是迎来了一位新的皇子。然而就在新皇子诞生的当晚,泽拉斯使用自己日渐成长的魔法力量召唤沙漠深处的元素灵力,制造了一场可怕的风暴。泽拉斯将一枚又一枚闪电箭投向皇后的寝宫,将寝宫化为冒着火的碎石,同时也杀死了王后和新生的皇子。皇帝冲进了皇后的寝宫,但却正面遭遇了泽拉斯,他的双手因奥术能量而发出火光。皇帝的卫兵发动了进攻,但泽拉斯将他们和皇帝一起化为灰烬骨架。泽拉斯将这些血债都嫁祸给了一个俯首称臣的地区的法师群体,阿兹尔登上王位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率兵针对该地区的人民进行了血腥的报复行动。
  阿兹尔加冕为恕瑞玛皇帝,泽拉斯,那个曾经无名无姓的奴隶男孩依然伴他左右。泽拉斯一直以来都梦想着这一刻,他希望阿兹尔废除恕瑞玛的奴隶制度,并如约将他认定为自己的兄弟。阿兹尔并没有这么做,而是继续扩张帝国的领土,三番五次地回绝泽拉斯关于废除奴隶制的提议。对于泽拉斯来说,这更加证明了恕瑞玛的道德沦丧,阿兹尔无视自己的承诺让他怒火中烧。有一天,阿兹尔面目狰狞地提醒泽拉斯,他不过是一名奴隶,他应该记住自己的位置。那一天,泽拉斯心中仅存的一丝高尚彻底消亡了,但他还是毕恭毕敬地俯首鞠躬,表面上接受了阿兹尔的决定。后来阿兹尔继续着自己的征服大业,而泽拉斯也一直都伴其左右,不过他现在的一举一动都谨小微,逐步增加自己在一个地区的影响力,现在的他密谋着将这片土地据为己有。要盗取一个帝国绝不是一件小事,泽拉斯知道自己还需要更多力量。
  著名的飞升的传奇故事向世人透露,一位凡人并不一定要由太阳祭司选中,任何人都可以崛起。所以泽拉斯开始密谋偷取飞升者的力量。奴隶永远都没有机会站在太阳圆盘上,所以泽拉斯开始向皇帝灌输虚荣,让皇帝自我膨胀,将统一全世界的帝国愿景植入到阿兹尔的脑海中。但这样的梦想不可能达到,除非阿兹尔能够和恕瑞玛史上最伟大的英雄们一样实现飞升。久而久之,泽拉斯的坚持换来了回报,阿兹尔宣布他将要进行飞升仪式,他宣称自己已经获得了资格,可以成为比肩内瑟斯和雷克顿的飞升者。太阳祭司们对此表示反对,但阿兹尔的傲慢已经无法控制,在饱受痛苦、折磨至死的威胁之下,太阳祭司们不得不屈从于阿兹尔的命令。
  飞升之日来临了,阿兹尔大步走向飞升神坛,泽拉斯依然跟在身边。内瑟斯和雷克顿都没有出席,因为泽拉斯为已经事先安排好将他们支开。他削弱了一具魔法石棺的封印,让里面封印的火焰灵兽成为定时炸弹,当它最终打破禁锢的时候,只有雷克顿和内瑟斯有能力击败它。这样一来,阿兹尔就丧失了唯有的两个能够保护他的人物。
  阿兹尔站在太阳圆盘下方,就在祭司们开始仪式的前一刻,事件向泽拉斯意料之外的方向峰回路转。这位皇帝转身走向泽拉斯,告诉他,他已经自由了。他和恕瑞玛所有的奴隶都已经从枷锁之中解放了。他拥抱了泽拉斯,认定他为自己永世不忘的兄弟。泽拉斯呆住了。他被赐予了曾经想要的一切,但是泽拉斯的计划必将导致阿兹尔的死亡,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泽拉斯继续下去。太多的环节已经开始运转,太多的牺牲已经奉上,泽拉斯已经无法回头了
无论他心中多么想停下来。皇帝这番话刺穿了泽拉斯心灵周围的苦痛枷锁,但这番话迟到了数十年。阿兹尔对于自己即将面临的毁灭毫不知情,毅然转身回去。牧师们开始了仪式,将太阳的强大能量召唤降世。
  随着一声掺杂了愤怒和悲伤的吼叫,泽拉斯将阿兹尔推下神坛,含着泪看着自己曾经的朋友被烧成灰烬。泽拉斯顶替了阿兹尔的位置,太阳的光芒灌注了他,将他的血肉重新塑造成飞升者的身躯。但是这次仪式的能量并不属于他,而他的背叛之举带来了灾难性的后果。被释放的太阳之力摧毁了恕瑞玛,神庙崩塌断裂、城市夷为平地。阿兹尔的子民也被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所吞噬,沙漠咆哮着吞噬了整座城市。太阳圆盘陨落了,几代帝王建立的帝国在一天之内化为乌有。
  即使城市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泽拉斯也依然用魔法力量掌控着太阳祭司们,让他们无法终止仪式。巨大的能量灌注到他体内,与他自身的黑暗巫术融合凝固,著称了一种强大的能量体。他不断地吸取着太阳的力量,与此同时他的肉身被彻底吞噬,随即重塑为闪闪发亮的奥术能量漩涡。
  泽拉斯的阴谋显露了,这时雷克顿和内瑟斯迅速赶到魔法风暴的中心。他们带来了那具封印着永恒火焰灵兽的魔法石棺。两位飞升者艰难地来到飞升神坛,这个时候泽拉斯刚好从致命的强光中跌落出来。刚刚诞生的飞升巫灵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兄弟二人扔进了石棺,然后再次使用附魔的锁链和强大的禁锢符咒施加了封印。
  但这还不够。泽拉斯还是凡人时的力量就很强大 & 再结合飞升者的神赐 &
他几乎所向无敌。他打碎了石棺,只剩下一些碎片和锁链依然禁锢着他。雷克顿和内瑟斯冲向泽拉斯,但凭借他新得到的强大力量,他以一敌二打成了僵局。他们周围的城市还在崩塌着,尚未被黄沙掩埋的城市遭受着这场战斗的蹂躏。兄弟二人勉强将泽拉斯拖行到了帝王之墓,这是恕瑞玛最伟大的陵墓,这座密室的锁和守卫坚不可摧,只听命于皇帝的血。雷克顿将泽拉斯擒拿摔进陵墓,然后向内瑟斯疾呼,封上密室的门。内瑟斯怀着沉重的心情照做了,因为他知道这是阻止泽拉斯逃跑的唯一方法。雷克顿和泽拉斯堕入了永恒的黑暗之中,他们在里面僵持着,禁锢在永无止境的斗争之中。而在外面,曾经伟大的恕瑞玛文明倒下了。
  无数个世纪过去了,在时间的作用下,即使是雷克顿的伟大力量也开始衰弱,他开始变得软弱,使得泽拉斯侵入了他的思想。他用恶毒的谎言和幻象扭曲了雷克顿的心智,将针对内瑟斯的憎恨灌注到他的脑海中,在泽拉斯编织的故事中,背信弃义的内瑟斯抛弃了自己的兄弟,抛弃了很久很久。
  终于有一天,沙漠之下的帝王之墓被和卡西奥佩娅发现并打破了,泽拉斯和雷克顿全都在沙石的爆炸中重获自由。雷克顿感知到了自己兄弟的存在,冲出了废墟,他的心智已被扭曲,几乎等同于一头野兽。经过无数个岁月,恕瑞玛重获新生,魔法般地从沙漠之下升回地面,泽拉斯感知到了另一个灵魂也从黄沙之下回归尘世,一个他以为早已陨灭的灵魂。阿兹尔也刚刚重获新生,并成为了飞升者的意愿,泽拉斯知道,他们两个之间没有和平可言,除非其中一方彻底消散。
  泽拉斯找到了沙漠的中心,重新获取的力量,同时还了解了这个世界所发生的改变,自从他被囚禁以来,已经过去了数千年。他窃取的力量每一刻都在增长,他看到了一个等待征服与收割的世界,一个充满了各色凡人的世界,而这些凡人都将对他们新的可怕的神祇顶礼膜拜。
  虽然找到了自己的力量,虽然早已不再是那个无名的奴隶男孩,但是泽拉斯心里清楚,他依然被铁链拴着。
  就是这一刻。
  为了这一刻他牺牲了太多,花费了一生的时间去准备。一个腐朽的帝国和它自信满满的幼君将会在那愚蠢之极同时又坚信不疑的太阳标志之下遭遇灭顶之灾。永生不死的关键,被严密把守而又吝啬提供的秘密,将只属于他自己,他将在全世界的面前偷走它。这是完美复仇的一刻,是奴隶泽拉斯获得自由的一刻。
  他的主人带着头盔,看不到任何表情,他也知道这堆优美纹饰的金属盔甲不会回报以仁慈友善,但即便如此,泽拉斯还是面露笑容地看着那只没有灵魂的鹰头,他的笑容是发自肺腑的。他的一生都在低眉顺眼之中度过,先是被一位疯狂的皇帝奴役,现在换成了另一位虚荣的皇帝,他为了这尊王座运筹帷幄、勾心斗角,对于遗忘边缘的知识的探究几乎吞噬了他——一切的努力最终实现了现在这场奇异的化妆舞会,这场飞升仪式。
  这一句话被大声念出来的时候就是一次打击:我们将会飞升,而你们会被铁链困在碎石上,等待时之沙将你们全部吞没。不,不会再这样,不会再有下一次。被选中的金闪闪的君主,将不会接受太阳的拥抱并飞升成神。一名奴隶将会取而代之;一名彻头彻尾的奴隶,一个不幸的奴隶男孩,从黄沙之中拯救了一个皇族子嗣。
  因为这罪孽,泽拉斯遭受了惩罚,遭受了一个让人发疯的可怕承诺:自由。无法触及的自由,禁断的自由。一名奴隶哪怕是稍微想象一瞬间的自由,都当以判处死刑,因为飞升者可以看穿血肉和骨骼,看穿人的灵魂,看穿他灵魂里闪烁的背叛。但自由就在那里,在一名幼小君主的口中。他曾经从沙漠母亲的温柔拥抱之中拉出了这名皇子,阿兹尔,金色的太阳,他发誓会赐予他自由,他的救命恩人,他的新朋友。
  然而这个承诺直到今天都没有兑现。这承诺来自一个心存感激的孩子,同时也是一个无知的孩子,不懂得这样的承诺能够带来多大的影响。阿兹尔怎能动摇数千年的统治?他怎能对抗传统、对抗父皇、对抗天命?
  最后,这位年轻的皇帝会因为食言而失去所有。
  如此,泽拉斯受到晋升并继续接受教育,最后得到了阿兹尔的信任和重用 &
但却从未得到自由。未履行的承诺蚕食着他的本性,蚕食着他的未来。泽拉斯被夺去了渺小而简单的东西:掌控自己人生的权利,所以他决定夺走一切,夺走一切原本属于他的东西,应该属于他的东西:帝国、飞升、以及最接近纯粹的自由。
  泽拉斯一步步靠近气势恢宏、咄咄逼人的飞升神坛,毕恭毕敬地走在皇帝的身后,接受着两边士兵的致敬,这些无能之人就是恕瑞玛的保卫者。泽拉斯感到心底一丝莫名的轻松,让自己惊慌错愕。这就是喜悦的感觉吗?复仇会带来喜悦吗?这种情感上的冲击几乎让他的身体也跟着摇晃。
  就在这一刻,精雕细琢的黄金铠甲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向泽拉斯走来。
  他知道了吗?他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个被宠坏了的执迷不悟的小男孩?这名正义凌然、假仁假义的皇帝其实双手和泽拉斯一样沾满鲜血。就算他知道了,也无法阻止夺命的一击,一切都已经开始运转了。
  泽拉斯准备了许多意外情况。他贿赂、谋杀、斡旋、密谋,一切进行了数十年,他甚至玩弄了怪兽外观的兄弟俩,内瑟斯和雷克顿,调虎离山,但是他从未料到现在这种情况。
  恕瑞玛皇帝,金色的太阳,沙漠母亲的宠儿,即将飞升的人摘下了他的头盔,露出了他高傲的眉宇和笑眼,面向他最熟悉最信任的朋友。他说起了兄弟之爱、朋友之爱、艰苦的胜利和无奈的损失,家庭、未来、最后说到了自由。
  说完以后,两侧的卫兵拥了上来,举起了武器。
  这么说这位幼君真的知道了。泽拉斯的计划就这样流产了吗?
  但是穿盔甲的这些蠢货正在行礼。他们并没有露出任何凶相,他们正在向他致敬。他们正在向他祝贺。
  祝贺他获得自由。
  他所憎恨的主人刚刚解放了他。他释放了所有奴隶。恕瑞玛人再也不会被带上镣铐。阿兹尔作为凡人的最后一个指令,是解放他的人民。
  人群发出撼天动地的欢呼声,淹没了泽拉斯的一切反应。阿兹尔戴上头盔,站到了神坛之上,他的随从为他准备仪容,迎接他永远不会得到的神性。
  泽拉斯站在太阳圆盘的阴影中,他知道,一场毁灭整个帝国的灾难即将到来。
  太迟了,朋友。太迟了,兄弟。对于我们而言,全都太迟了。
 -沙漠屠夫
  “血债血偿”
  雷克顿是一位来自恕瑞玛炙热沙漠中的面目可怖、野蛮狂怒的飞升者。他曾经是帝国最受尊敬的战士,带领恕瑞玛的军队取得过无数次胜利。然而,在帝国陨落以后,雷克顿被困在了沙漠之下,慢慢地,在世界变迁的同时,雷克顿丧失了理智。现在他重获自由,但却被一个执念吞噬:找到并杀死他的哥哥,,因为疯狂之中的他坚信内瑟斯是害他经受数百年黑暗束缚的罪魁祸首。
  雷克顿是天生的战士。从儿童时期开始他就不停地卷入恶毒的打斗之中。他无畏无惧,总是能在其他年长的孩子面前守住自己的尊严。而导致这些冲突的起因往往也是尊严,因为雷克顿从来都无法学会忍气吞声,更不会放过任何污蔑。每天傍晚,他都会带着新的伤口和血印回家,虽然他更爱舞文弄墨的哥哥内瑟斯并不赞成他打架斗殴,但是雷克顿却乐在其中。
  不久以后内瑟斯搬走了,他被选中加入太阳学院的精英学者之列,随后的几年中再未谋面。雷克顿的斗殴变得越发严重。有一次内瑟斯难得回家,却惊恐地看到弟弟带着满身血迹进屋,显然又经历了一次街头斗殴。内瑟斯担心雷克顿的暴力天性会让他锒铛入狱或者英年早逝,因此帮他应征加入了恕瑞玛军队。按照官方规定,雷克顿还不到参军服役的年龄,但他哥哥的影响力让这点细枝末节丝毫没有形成阻碍。
  军队的纪律和制度对于雷克顿来说是一种福气。几年以后,他就晋升成为恕瑞玛军中最可怕、最强力的小队长。他在许多次帝国扩张征服战争中都身先士卒地战斗在最前线,不仅以凶狠坚韧声名远扬,而且荣誉与勇气也备受赞誉。与此同时内瑟斯也成为了战功卓著的将军,兄弟二人一齐上阵参与了许多次战役,虽然天性迥异、经常意见不一,但却始终亲密无间。内瑟斯的技巧在于战术、后勤以及战史,雷克顿的技艺则在于战斗本身。内瑟斯为战争运筹帷幄,而雷克顿则冲锋陷阵赢下战争。
  雷克顿凭借一次在山口背水一战赢得了恕瑞玛守门人的称号。那一次,一只军队从南方海岸线登陆入侵,直逼古城祖瑞塔。如果不把敌军挡在城外,整座城都将被夷为平地,居民将被惨遭荼毒。雷克顿率领一支奇兵小队,以一敌十直面来犯敌军,力求尽量为城市疏散拖延时间。没人认为雷克顿有机会在这场战斗中幸存,更别提获胜。但他在山口坚守了一天一夜,直到内瑟斯的援军赶到。最终只有三五名士兵依然挺立,全都伤痕累累。雷克顿被奉为英雄。
  雷克顿在前线上征战了数十年,从未输掉过任何一场战斗。他的存在就是对周围士兵的鼓舞,对地方士气的震慑。他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胜利,甚至有一些战争兵不血刃、不战而胜,敌国只要听闻雷克顿带头行军,就立刻缴械投降。
  中年时期的雷克顿头发灰白,经验老道,忽然一天噩耗传来,他的哥哥正在濒死边缘。他火速赶回都城,只见内瑟斯宛如曾经意气风发时期的灰白残影,已然被凶恶的疾病消耗得奄奄一息。他罹患的是不治之症,据说古代曾有一种腐烂诅咒终结了一整支贵族家族的血脉,与此极为相似。
  无论怎样,内瑟斯的伟大有目共睹。他不仅是功勋卓著的将军,而且还是恕瑞玛图书馆的馆长,曾经撰写过许多帝国史上最杰出的著作。太阳教廷宣布太阳意欲应允他进行飞升仪式。
  正作都城的人民全都聚齐见证这次神圣仪式,但悲惨的病症已经让内瑟斯无力回天,他甚至没有力气爬上最后的台阶登上飞升神坛。在最无私的爱的感召下,雷克顿抱起了他的长兄,爬完了最终一段台阶,等待着自己被太阳圆盘的神圣能量抹杀消灭。他认为自己的牺牲微不足道,一切只为换取自己哥哥的生命。他毕竟只是一介武夫,虽然是天赋异禀的高手,但他的哥哥却是举世无双的学者、思想者和将军。雷克顿知道,恕瑞玛在未来的岁月中需要的是内瑟斯。
  然而,雷克顿并没有被消灭。在太阳圆盘的炫目光辉之中兄弟二人全都获得了重生。当光芒褪去,两个伟大的飞升者同时出现在人们面前。内瑟斯变成了身材瘦高、犬首人身的形象,而雷克顿则变成了庞大的鳄鱼外形。他们的形象非常传神,豺狗经常被认为是最聪明机智的野兽,而鳄鱼的凶猛无畏则完美贴合雷克顿的性格。整个恕瑞玛都感谢神明赐予他们这两位新的半神作为帝国的守护者。
  雷克顿此前就是一位伟大的战争英雄,现在作为飞升者,接受了超乎凡人理解的赐福。他比任何普通人都更加强壮快速,而且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痛。虽然飞升者并非不朽的神明,但他们的寿命也被极度延长,这样一来他们就能够继续为帝国效力数百年。
  有雷克顿带领恕瑞玛军队,他们帝国的军事力量完全势不可挡。他一直都是一位无情的指挥官和勇猛的战士,在这个新的外表之下,他拥有超乎想象的力量。他带领恕瑞玛士兵经历了许多场血腥的胜利,绝不心慈手软,也不打算接受敌人的仁慈。他的传奇传到了帝国以外很远的地方,他的敌人们给他取了沙漠屠夫的名字,这也是他最喜欢的称号。
  有些人,包括内瑟斯,觉得雷克顿的一部分人性随着飞升变形一去不返了。随着岁月累积,他似乎变得更加残暴,更加嗜血,超出正常范畴,而且开始有低语传闻称他以战争的名义散播暴行。无论怎样,他一直都是恕瑞玛的坚实保卫者,他忠心耿耿地为许多任皇帝尽忠,在数百年间确保了恕瑞玛帝国的安全和繁荣。
  在阿兹尔皇帝统治期间,有消息称一个火焰魔法灵体逃离了地下监狱中魔法石棺的禁锢。它已经毁掉了一座恕瑞玛城镇,然后进入沙漠向东方前进。雷克顿和哥哥内瑟斯奉命前去抓捕这只传奇敌人。而在他们离开期间,年轻的皇帝受到了巫师顾问的引导,想要加入他们的行列,成为飞升者。而这一行为带来了灾难性的后果。
  雷克顿和内瑟斯距离都城有一天的路程,但即便如此,他们依然感觉到了飞升仪式出错时产生的冲击波。他们知道事情不对,因此立刻赶回都城,结果曾经华丽的城市已经变为废墟。阿兹尔被杀,大多数都城子民也都一同殉葬,伟大的太阳圆盘能量已被吸干,正在陨落。在废墟的中央,他们找到了已经变为纯粹能量灵体的泽拉斯。
  兄弟二人设法将泽拉斯禁锢在那具容纳了古代火焰灵体的魔法石棺中。他们鏖战了一天一夜,巫灵实在太强大,无法被禁锢。他打破了石棺,用太阳圆盘的能量发动咒语攻击他们,打斗中,太阳圆盘最终完全跌落在地。
  雷克顿知道他们无法毁灭泽拉斯,他最终将泽拉斯摔入无尽的帝王之墓中,并命令他的哥哥将他们永远封在里面。内瑟斯知道别无他法,不情愿地遵照了弟弟的命令。雷克顿和泽拉斯坠入黑暗,内瑟斯永远地封上了古墓。
  黑暗之中,泽拉斯和雷克顿继续着他们的战斗。他们对战了无数个岁月,地面上曾经光辉伟大的恕瑞玛文明已经化为尘土。泽拉斯向雷克顿的耳中灌输恶言诳语,随着几百年的时间流逝,他毒药般的言语和无尽的黑暗终于带来了恶果。巫灵在雷克顿的脑海中植入了错误的执念,让他相信内瑟斯嫉妒他的成功,不愿分享飞升之力,因此故意将他封锁在黑暗之中。
  雷克顿的理智一点一点地被瓦解,泽拉斯向这些裂缝之中嵌入楔子,腐化他的神智,混淆他对真实和幻想的感知和区分能力。
  数千年后,帝王之墓被佣兵打开了,雷克顿和泽拉斯重获自由。雷克顿狂怒地嘶吼着,狂奔进了恕瑞玛沙漠,嗅着空气中的气味,寻找自己的长兄。
  现在的雷克顿在沙漠中漫游,目的是要看到内瑟斯的死亡,他认为是这个人背叛了他,抛弃了他,让他等死。他对于现实的记忆和认知非常薄弱,虽然偶尔在他身上依稀能看到曾经那个光荣自豪的英雄,但大多数时候他都只是一头充满憎恨与疯狂的野兽,唯有嗜血和复仇的欲念。
  黑暗复兴
  我是神吗?
  他不再确信。可能曾经是吧,曾经那金色圆盘在万擎殿的顶端金光闪耀。他记得自己的双手托着一位凋零的古代人,他们两个一起被太阳的光辉带到了天上。他所有的伤痛全都洗净抚平,他的身躯被光芒重塑。如果这段记忆属于他,那么他曾经是凡人吗?他认为是的,但却记不清。他的思绪就像一群沙丘蝇一样,杂乱的记忆碎片在他狭长的头骨内部激烈地乱舞。
  么才是现实?现在的我是什么?
  这个地方,这个沙漠地底的洞。这是现实吗?他觉得是,但他不再确信自己可以相信自己的感觉。因为他所有的记忆中,经历的只有黑暗,可怕的、无尽的黑暗,像裹尸布一样将他缠绕。但随后黑暗碎裂开来,他被重新扔进了光芒之中。他记得自己在荒漠中爬行,地面起伏不定、上下翻腾,活物般的巨石摩擦碾压发出闷雷般的声音,某种被埋藏已久的遗忘之物再次将自己托到地表。
  魁梧的雕像从沙子下面迸发而出,身形高大,形象可怕。身披铠甲的恶魔武士似乎正在向他猛扑过来,他们都是某个消亡已久的古代文化所信仰的神祇。渴望战斗的幻影从沙中起身,他在它们的怨怒中慌忙逃跑,逃离了这座冉冉升起的城市,日月星辰在他头上匆匆交迭。他记得自己在荒漠中蹒跚前行,他的脑海中燃烧着血和背叛的影像,他看到巨大的建筑和金色的神庙在一眨眼间分崩离析。数百年的文明积累毁于一旦,只为了满足一个人的虚荣。这个人是他自己吗?他不知道,但很担心这是真的。
  曾经重塑他血肉的光芒现在却在刺痛他,烧灼他的肉身,炮烙他的灵魂,伴他在荒漠中漫无目的地走着,迷失方向、孑然一身,一种他无法理解的仇恨在折磨他。他终于找到了躲避残酷光芒的地方,但即使在这里,在这狭小、渗水的洞穴中,轻语者找到了他。墙壁投下的阴影在他身边蜿蜒围绕,不停地喃喃低语、不停地滋养他的苦痛。他将自己扭曲、锋利的手爪紧紧捂住太阳穴,但他却无法将这黑暗中如影随形的同伴赶出脑海。他永远都做不到。
  轻语者向他讲述了他的羞耻和罪恶,讲述了因他而死的数千条性命,讲述了由他失败而无缘降生的灵魂。他有一部分自己认为这只不过是诡计谗言,是子虚乌有重复了太多遍,让他无法再分辨真相与假话。轻语者提醒他曾经被切断光芒的日子,向他展示了他被背叛那一刹那的场景,背叛他的狼狗嘴脸俯视着他,将他打入永世的黑暗深渊之中。他那双浑浊的眼睛开始积满泪水,他愤怒地将泪水拭去。轻语者知道通向他脑海的每一条密道,扭曲了他曾经确信的每一条事实,每一份美德,让他彻底忘记自己曾是万众敬仰的…恕瑞玛之神!
  恕瑞玛,这个名字他似乎记得,但所有的印象都像是海市蜃楼一般模糊、消失,其余的部分都被深深封锁在他的脑海深处,用狂性的铁链死死锁住。他的双眼曾经明察秋毫,而现在则因为在黑暗中度过的永世岁月而变得模糊。他的皮肤也曾像铜铸的铠甲一般坚硬,而现在则昏暗无光,龟裂破碎,细沙从他身上各处的伤口中流淌而出,就像是刽子手的沙漏一般。或许他就快死了。他觉得自己有可能死,但这个想法并不让他感到太多困扰。他已经活了太久,承受了太多,所以并不害怕终结。
  更糟的是,他也不再确定他是否可以死。他看着眼前这把武器,弯月形的长刃斧,没有斧柄。它曾属于艾卡西亚的一位武士国王,这时他脑海中突然短暂地回想起了一个场景,他破坏了斧柄,同时也破坏了斧子主人的军队。他还记得自己重铸了这把武器,但却不记得为什么。可能他将用这把武器撕裂自己厚重的喉咙,看看会发生什么。流出的是血还是沙子?不,他不会死在这里。现在还不行。轻语者告诉他,命运的舞台还有他的角色。他还有尚未流的血,还有尚未熄灭的仇恨。那个将他打入黑暗的狼狗嘴脸的人影浮现在他脑海中,每一次他看到这张脸,他的憎恨和愤怒都让他怒火中烧,浑身沸腾。
  他向山洞的墙上望去,阴影退散,展示出凡人们的原始壁画。古老的画像已经开始剥脱,几乎让人无法看清,画中描绘了荣耀四射的沙漠城市。清凉的河水流过高高架起的水渠,太阳的照射带来生命的赐福,眼前一片壮丽的绿野,一片肥沃的土地。他看到一位鹰头国王站在一幢高耸的建筑顶端,一个黑色长袍的人影站在国王身边。他们二人下方分别有两个身披战甲的巨人,其中一个是雄壮的鳄鱼巨兽,手拿弯月形的长刃斧;另一个是狼狗头颅的武士学者。时间已经蚕食了图像下面的楔形铭文,但依然足以让他辨认出背叛自己的仇人的名字。
  “内瑟斯…”他说道。“兄弟…”
  他痛苦折磨的源头找到了,而他自己的身份也像风雨过后的骄阳一样浮现出来。
  “我是雷克顿”,他咬牙切齿地发出嘶嘶声。“我是沙漠屠夫。”
  他举起了月牙长刃,站直身挺起脊梁,陈年的尘土从他的铠甲上滑落。古老的伤口封闭平整,开裂的皮肤重新粘合到一起,他那柔韧、坚硬的鳄鱼皮肤重新焕发起翡翠的光泽,他又找到了自己的目标。曾经,太阳重塑了他,但现在,黑暗是他的盟友。他怪兽般壮硕的身躯充满了能量,肌肉隆起,眼睛中燃烧着对于内瑟斯的赤红憎恨。他听到轻语者再次说话,但他已经不再服从这个声音的呼唤。他手爪紧握成拳,轻触了一下斧刃,想象着那个犬首人身的武士在这刃下的情形。
  “你把我抛弃在黑暗中,兄弟,”他说。“你将为这次背叛付出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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