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正常人一天吃几个馒头天使馒头的游戏!时代有点久远!有没有里世界的大佬能救救小的!!!

小妾也疯狂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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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着明媚的阳光,摇头晃脑的陈晓凡无意识的嚼着口香糖,望着皆为利来的人山人海,想起了师父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心满意足的摸了摸自己鼓囊囊的手提袋,今天收获颇丰。今天是五一劳动节,别人来这里游山玩水散心,我是兢兢业业不忘劳动,学个雷锋做好事不留名,把你花不完的钱财替你消费点儿,减轻你们的负担,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死老太婆,滚开!”正当晓凡自我陶醉标榜的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刺耳声冲进了她的耳膜。晓凡皱着眉头使劲的揉了揉耳朵,寻找着发生源。  “姑娘,行行好,我两天不吃饭了,给俩钱花吧!”一个穿着一件黑乎乎、油光光、看不出原来颜色的体恤,下身穿件灰不喇唧肥肥大大的迷彩裤,以至裤脚拖到地下,连她穿的是什么鞋子都看不清的老女人,手里捧着一个有豁口的破碗,紧紧地挡在了一个打扮的招枝花展妖里妖气的妙龄女郎面前。  “你滚开,你离我远点,恶心死了!”涂着猩红指寇的女子不停的挥舞着双手像赶苍蝇似的撅着嘴呵斥道。  “小姐,只要你给我点小钱,我立即从你眼前消失,免得脏了你的眼!”老太太抬起乱草似的鸡窝头嬉皮笑脸的说道。  “你滚开!你这个疯子,本姑奶奶的钱,就是给了狗也不会给你这个脏东西的,滚开,别挡着本姑奶奶的路!”妖艳的女子那精致的五官因愤怒有些狰狞的呵斥道。  “姑娘,你现在是癞蛤蟆爬脚面不咬人也膈应人,你不出点小钱,那老婆子可会让姑娘犯恶心的呦!”老**伸出油腻腻黑乎乎的双手,半是威胁半是商量的口吻小声说道。  “你在这里磨蹭什么,还不赶紧走?”正当晓凡望着老婆子那是脏的出奇却一点儿硬茧子也没有的双手犯嘀咕的时候,一个男子不满的质问道,晓凡看到这个男子的模样,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网上的一句流行语,“你长成这副欠扁的模样,不能怪你,当你竟然还在光天化日之下出来溜达,就太对不起广大群众了,你就是大错特错了!更想让人把你打出屎来的原因是你这样的怪兽,身边竟然抱着一个天使模样的美女,还身着名牌,开豪车!真想打扁你这个猪头!”一米六不到的矮冬瓜身材,栓狗链般粗的金光闪闪的项链套在短短的粗脖子上,扛着一张肥腻腻的大脸,三角般的老鼠眼下面是一个酒糟的塌鼻子,一口恶心的大黄牙被一副像两片香肠似的厚嘴唇包裹着,熊掌般的粗手不停的打理着脑袋上为数不多的地中海,女子立即小鸟依人般的偎依在矮冬瓜身上,撅着樱桃小口嗲声嗲气的辩解道:“王哥,这个老东西死缠烂打不让我走,恶心死了,非冲我要钱,我又不是冤大头!”  “好了,不要为这样的小瘪三打扰了咱们的好兴致!”说着就趾高气昂的拉着面前的美女向外走去!  “好心的先生,小姐,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免得树大招风!”脏兮兮的老太婆不停的摇晃着手里的破碗,  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老子今天心情好,就赏你这个叫花子几个小钱!”刚刚迈步的男子放下脚步,冲女子摆摆手,女子撅着嘴从精致的钱包里掏出几张小的不能再小的纸币,不满的洒在地上。男子见状,拉着女子的芊芊玉指笑道:“宝贝,别生气,待会儿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  “谢谢王哥!我就知道王哥最好了!天生的菩萨心肠!”说着就在男子令人作呕的油腻大脸上啃了一下!  那个不劳而获把尊严踩在脚底下的假乞丐婆弯腰捡起那几张纸币,冲着背影恨恨地吐口痰,小声咒骂道:“什么东西,一个不要脸的小三,一个恶心的土大款!不得好死!”  晓凡冷冷的望着眼前这场闹剧,一个是利用别人的同情心,不劳而获当蛀虫,一个是放弃尊严出卖肉体当**,都是一类货,还老鸹嫌猪黑像疯狗般的乱咬,看来今天自己要好好的替天行道了,这些**不如的钱,不拿白不拿!  陈晓凡嘴里哼哼着“今儿个咱老百姓真高兴”,一蹦一跳的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乞丐婆伸了伸懒腰,一边收拾自己的行当,一边小声的嘀咕道:“老娘干这行已有多年了,雁过拔毛,就是飞过一只苍蝇也会留下二两肉的主,想逃出老娘的手掌心,门也没有!”当她捏着鼻子把自己那套令人作呕的破衣烂衫换掉,想着今天又该让自己的五脏庙开洋荤了,美滋滋的打开自己收入颇丰的旅行袋,一声凄厉的尖叫声直冲云霄,乞丐婆顾不得自己摔疼的屁股,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那些好几千花花绿绿的钞票真的不见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满大街随处可见的烂广告宣传页。哪个挨千刀不得好死的下三烂,把自己今天的劳动成果都给顺走了,被气得火冒三丈的女骗子婆像灵婆附体般的跳脚大骂,问候了晓凡的祖宗八代,如果他们有在天之灵,肯定会气的从坟头中爬出来和他理论到底的。其实女骗子这般懊恼生气,并不是只为了区区几千块钱,自己做这行已经有房有车了,这点小钱,并不至于这样大动肝火,是因为不甘心,自己这样精明的猎人,竟然不知道被那个不长眼的小畜生给偷了,耍了,玩了一辈子鹰,老了老了,竟然被一只没长毛的小家雀给捣瞎了眼,让她如何甘心!急火攻心的女子一口浓痰没吐出来,竟然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也许老天也生了她的气,从她旁边经过了十几个人,竟然都置之不理视而不见的匆匆而过,四十分钟后,还是被一辆巡逻的警车发现,打了120,虽然小命保住了,却因中风错过了最佳的抢救时机,成为了真正生活不能自理的乞丐婆了,这是后话,晓凡也没机会知晓。  “阿嚏,阿嚏!”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的晓凡,不由自主的揉了揉鼻子,难道有人骂自己吗?晓凡小声嘀咕道。自己不就是看不惯那个土大款和趾高气昂的小三吗?不就是尾随他们进了高档饭店,寻到一个天时地利的机会顺手欠揍了他们的全部家当吗?恶作剧般的把他身上的银行卡给他故意输错三次密码,给冻结了吗?不就是让他们酒饱饭足后,搜遍全身才凑了几十块钱,囧的脸上冷汗直淌,成了茄子色了吗?被酒店的人误认为吃了霸王餐吗?被几个服务生嘲笑几句,最后报警了吗?有什么大不了吗?他们自己愿意当过街老鼠做令人唾弃的小三,自己只是开了个小小的玩笑,至于把自己骂的那么惨吗?幸亏自己吃百家饭长大的小孤儿,自己的爹娘已经到了阴曹地府,不再管阳间鸡毛蒜皮般的琐碎小事,否则二老还不得打喷嚏打的脑出血了呀!真是没有幽默细胞,扫兴!晓凡摇着头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没走几步,晓凡就碰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说熟悉也谈不上,反正成天在社会上行走江湖,知道眼前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是一个吃喝嫖赌样样全的混混,是一个为了几张毛爷爷可以对自己下狠手的主儿,这种行业来钱容易,生意好的话,一天能做成好几庄买卖,一个月衣食无忧!运气差的话,连个凉馒头也换不来,运气差到喝口凉水都塞牙,放个屁都能砸到脚后跟的地步,就会嗝屁把自己的小命给交代了。他就是江湖上称为碰瓷儿的“瓷爷”老刘。两人虽然没说过话,但都心照不宣的知道彼此谋生的职业。老刘冲着前面一辆开的摇摇晃晃的奥迪奔去,心想,今天一开工,自己就可以好好地享受一番了。一看这位司机就是一个喝了酒的倒霉蛋,肯定不敢报警,自己还不得吃个满嘴流油呀!老刘瞅准时机,悠哉悠哉的躺了下去,刀死他都没有弄明白,自己竟然是做着黄粱美梦到了阴曹地府。  被眼前一幕吓得长大了嘴巴的晓凡,耳边不停的充斥着众人的尖叫声,和重物撞击的砰砰声!尼玛,这是什么情况?这辆刚刚把老刘撞飞了几十米后,狠狠地甩在了冰冷的地上,双脚蹬抓了几下,触目惊心的鲜血立即像小溪一样四处流窜。带着老刘温热的鲜血,非但没有刹车减速,竟然踩了油门像离弦的箭冲进了来来往往的人行横道,立即就有几个人倒在了血泊中,人群像是盐撒进了热油中,立即沸腾了,孩子的哭喊声,女人惊恐的尖叫声,被撞飞了人儿有的一动不动的倒在了血泊中,有的人儿倒在地上不停的翻滚大声**着,转眼间,这里成了人间炼狱。  
    转眼间,地上已经血流成河。疯狂的肇事车依旧摇摇晃晃的撞击着手无寸铁的人群,昏昏噩噩的晓凡随着惊慌失措的人群奔跑着。突然,自己面前一个抱着四五岁左右小女孩的年轻妈妈绊倒了,年轻女子带着哭音大声乞求道:“救救我的女儿吧!救救她!”没有人注意一个年轻妈妈撕心裂肺的呼救声,众人依旧没命的奔跑着,那个没有人性的司机没有一点儿减速的苗头,向那对儿可怜的母女冲去,热血沸腾的晓凡立即向那对儿母女冲去,咬紧牙关拼尽全力向一边推去,“砰!”的一声,只觉得自己腾空而起,耳边响着呼呼地风声,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这场严重的车祸,造成了六人死亡,重伤八人,造成这场人间惨剧的直接原因是年轻的司机严重醉驾导致的,一时的贪杯造成了多少生死离别,至亲至爱的亲人,转眼间,阴阳两隔!一颗正义的子弹结束了他年轻的生命!人生的棋局,一步走错,全盘皆输!可惜,香消玉殉的晓凡没有看到。  浑身酸痛的晓凡,拼尽全力挣扎着想要把似有千斤重的身子抬起来,努力了几次也是徒劳,好像被胶粘住的四肢还是稳稳的帖在地板上,看来自己真是受伤不轻,那些人一点儿也不知道怜香惜玉,把自己这副借来的身躯打的够狠的。晓凡深深的叹了口气,直到现在不是怨天尤人的时候,自己真是倒霉到家了,自己明明还有五十年阳寿,能活到古来稀成为一个掉光牙满脸褶子的老太婆的,可自己竟然上赶着成了那个小女孩的替死鬼,自己那吃五谷杂粮的妙曼身躯被撞得七零八碎不成人样,想还阳是不可能的了,两位阴差大人怪自己不请自来,咬了一阵耳朵,冷冷的说道:“这里住户紧张,你回又回不去,只能听天由命了魂传了,那个皮囊就是你的了,切记,你如果享受不到三年的五谷杂粮,你就会魂飞魄散!下去吧!”还不等自己有任何异议,就被狠狠地推了下来。成为了这个枉死的小丫鬟了,幸好她也叫晓凡。自己得好好地理理头绪,自己怎么会被打的片体鳞伤,关进这个四面透风的破柴房中滴水不进!  晓凡努力的回忆着这副身躯前生凄惨而又短暂的一声,禁不住为这个可怜的小孤女洒下热泪点点,从小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爹娘是谁,从记事起就被人贩子也就是现在这个时代的人牙子买来卖去,在自己七岁的时候,被这家也就是这个架空时代的轩辕国的当朝丞相家的刘妈妈买了下来,成为了一个粗使小丫鬟,过着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奴役日子,屋漏偏逢连阴雨,即使这样苟延残喘的日子也让老天爷妒忌。前天自己刚刚被管事刘妈妈拨给了庶出的三小姐陈紫灵,三小姐今年也刚好十五岁,也是个苦水里泡大的苦孩子,小姐的身子却是一个连丫鬟也不如的卑贱之命。据说她的生身之母是一个当时红透半边天人称赛嫦娥的舞娘,不仅人长得漂亮,舞蹈更是技压群芳,深得丞相大人的宠爱,只是一个没有背景靠山的红尘女子,怎能如鱼得水的生活在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宅大院?没有几年,也就留下襁褓中的小婴儿香消玉殒撒手人寰了,如果不是因为那年陈家接连添了两个男丁,这个小白菜对人家构不成什么威胁,也早就和他娘团聚去了。只因她仅有的贴身小丫鬟小翠被刘妈妈妹妹的独眼儿子看上了,就被打发了出去。刘妈妈就把自己这个上不得台面的粗实小丫鬟拿来交差。这个身份卑微不得宠的庶女,日子也是过的相当艰难,缺吃少穿。三小姐带着自己走出阴暗潮湿的小屋,走到后花园,只不过是为了到太阳底下取取暖,没想到,竟然让可怜的晓凡命丧黄泉。起因只不过是嫡出的二小姐紫凤,派给三小姐的刺绣没能入了她的眼,就派自己身边一个小丫鬟前来传话,没想到屋内没人,手脚懒散的小丫鬟没有四处寻找,就会不禀报。二小姐火冒三丈,怒气冲冲的领着丫鬟仆人前呼后拥的前来算账!只因自己这个不长眼的小丫鬟被她的丫鬟小菊一巴掌打倒在地的时候,一不小心倒在了贴身丫鬟秋菊的脚边,使她受惊了,二小姐就下令三小姐关禁闭,专心做刺绣,知道自己满意为止。而可怜的晓凡就被下令打二十大板,关进柴房面壁思过两天,生死听天由命!  “咕噜噜,咕噜噜!”背上火辣辣疼的钻心,头昏脑胀的晓凡不由自主的忍着痛,咬紧牙关努力的蜷缩着四肢,好让自己饿的已经抽筋的胃不在为空城而抗议!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得过这场无妄之灾!自己在心里也暗暗责怪两位阴差办事实在是太不靠谱,把自己流放到这具奄奄一息命悬一线的活死人身上,真是可悲!  “晓凡,你醒着吗?你还好吗?晓凡?”正当自己怨天尤人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声声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呼唤声。  “是您吗?三小姐?”饥寒交迫的晓凡,强打着精神惊喜的问道。  “晓凡,你醒了!太好了!你还好吗?”门外传来紫凤喜极而泣啜泣声。  “三小姐,有没有一口吃的?”晓凡捂着叽里咕噜乱叫的肚子小声的问道。这个三小姐能在这半夜三更时刻,前来探望自己这个相处了几天的小丫鬟,看来是个心善之人!可惜,好人不好命。自己决不能坐以待毙。但是没有那革命的本钱,一切免谈!俗话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就饿得慌,两端不吃手脚发软,更何况身受重伤的自己已经一天滴水未进了。再没有果腹的东西,不用阴差大哥招呼自己,自己就又会不请而去了。  
    “这是我晚饭偷偷剩下的,赶紧吃吧!我先回去了,免得让二小姐的人知道我来到这里。”连打了几个喷嚏的紫灵压着嗓音小声说道。  “谢谢小姐,路上小心!”饿的前心贴后背的晓凡,一听说有吃的,嘴巴抹了蜜似的甜甜说道。  从前生残存的意识中,晓凡已经知道这个小白菜似的小庶女不得宠,但也没有想到日子过得是如此艰难,一个硬邦邦冷冰冰的粗面馒头,还得从自己的牙缝里挤出来给自己这个小丫鬟,日子真是悲催!虽然晓凡很想把这个不是人吃的东东给一脚踢飞了,但叽里咕噜乱叫的肚子,实在是束缚了自己任性的双脚。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自己现在就是一个任人欺凌命如蝼蚁的小丫鬟,即使自己现在嗝屁了,也只是被丢入乱坟岗,成为野狗的腹中餐,想想鸡皮疙瘩抖掉一地。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自己现在不是21世纪那个金钱手到擒来的神偷了,现在不是矫情这挑三拣四的时候。只能皱着眉头使劲的伸长着脖子,一小口一小口的消灭着幻想成是超级美味的大汉堡的冷馒头。  “别装死了,赶紧起来!”睡的迷迷糊糊的晓凡,腿上吃痛,惊讶的睁开了双眼,看到了自己来到这个异世的第一个活着的人。虽然这个小丫头长得眉清目秀,穿着一身粉色的合身衣裙,头上也梳着令人赏心悦目的发髻,就像电视上走下来的小仙子一样,可自己一点儿也喜欢不上来,因她正恶恨恨地盯着自己。  满脸厌恶撇着嘴巴不屑的说道:“你聋了还是傻了,还在这里傻愣愣的撞死偷懒,还不赶紧向二小姐去谢恩!”  “天哪,有没有搞错,自己无缘无故被人打了个半死,自己还得向凶手去低头哈腰的谢恩,谢她手下留情没有把自己置于死地吗?”惊讶万分的晓凡不满的在心里抗议道。  “赶紧走!磨蹭什么?”小女子对着发愣的晓凡恨恨地推了一把更加厌恶的呵斥道,还不忘拿出一块丝巾擦擦那只与自己亲密接触了的小手。呀!自己竟然让人厌恶到这种令人作呕的地步,真是悲催呀!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的晓凡,只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夹着尾巴做人,疼的呲牙咧嘴的被人推搡着走出来肮脏的柴房。晓凡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用双手遮挡着被强光刺得生疼的眼睛,就被身后的小魔女狠狠地推了一个大趔趄,嘴里不干不净的呵斥道:“磨蹭什么?看你肉皮子就是紧,欠收拾的东西!”  “小辣椒,你在这里磨蹭什么?”还没等晓凡站稳脚步,前面传来不满的质问声。  是叫自己吗?为了免受皮肉之苦,晓凡刚要作答,身后的女子立即飞奔过去,小心翼翼柔声细语的答道:“回小菊姐姐,奴婢带她去向小姐赔罪谢恩!”  刚才还像母老虎似的小辣椒,立即变成了百依百顺任人拿捏得小绵羊了!这是哪位正义十足的善良神仙看不下去了,来给自己打抱不平了。  “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今天表少爷要来看小姐,你还为阿猫阿狗这样鸡皮蒜毛的小事去打扰小姐吗?你就是笨蛋一个!好不快跟着我走!”几句尖酸刻薄的话语,把正在自作多情的晓凡打击的体无完肤!尼玛呀,这是什么情况?这位长的貌美如花的靓妹,并不是解救自己的天使,竟然是助纣为孽的妖魔鬼怪!把自己这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青春美少女,当成了阿猫阿狗,关乎自己生死的大事竟然成了微不足道的狗屁小事,真是欺人太甚!自己狗血的穿越到着人生地不熟的古代,她们非但不列队欢迎自己这个异世的美眉客人,怎么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呢?老天爷呀!我陈晓凡虽然前世一个并不光彩的小偷,可自己从来不偷老弱病残的钱,不会动结婚办喜事的喜钱,更不会动那些治病的救命钱!自己只不过是动动那些贪官大款,不要face的**三奶的皮肉钱罢了!再说了,自己也从来没有那这些钱胡作非为,都把这些钱捐到了附近那座孤儿院,劫富济贫的用到了那些可怜的被上帝忽视了的小天使身上了。自己也是平凡的朝九晚五的靠着工资吃饭的上班族!自己是一个有着严格职业道德的三只手!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五雷轰顶的缺德事,让自己穿越到了这个冷冰冰没有人情味的人间地狱呀!阴差大哥呀!求求您们了,把我带到别的地方吧!  “是,小菊姐姐!就这样放过她吗?岂不是太便宜她了?她可是害你被秋菊姐姐骂了呀?”刚才还嚣张跋扈的小辣椒,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还不赶紧给我走!再啰嗦,小心我撕烂你的嘴!”恼羞成怒的小菊恶狠狠地威胁道。说完甩了一下袖子怒气冲冲的走去.自己好不容易忘记了昨夜被秋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丫头,骂了个狗血喷头的事情。好不容易结了疤的伤口又被这个不长眼的小蹄子给生生撕开了,真是可恶!  “你这个令人讨厌的扫把星,以后别让我在碰见你,否则让你好看!哼!”拍马屁拍在了马蹄上的小辣椒,对着自己咬牙切齿的威胁道,说完立即夹着尾巴灰溜溜地低着头快步跟上去。  暂获自由的晓凡,此时又困又饿,背上火辣辣疼的钻心。当自己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闯了半个时辰后,更可悲的是发现,自己这个不受欢迎的异世客人,竟然迷路了!找不到去三小姐院里的路了。自己又不敢明目张胆的去找个小丫鬟问路,怕被发现自己是个假冒伪劣的陈晓凡,那自己可就真要立即见阎王爷他老人家了。自己该怎么办呢?老天爷呀,各路救苦救难心地善良的神仙呀,求求你们显显灵,给小女子指条明路吧!自己总不能不被饿死,打死而是被自己迷路走冤枉路活活累死吧!  
    饿的前心贴后背的晓凡,不由自主的蹲在了地上,头上的虚汗像小雨点一样,不停的打击着地上干燥的浮土,低血糖的心脏突突的疯狂的抗议着,晓凡恨不得把它从肚子里抠出来,好让自己暂时舒服一些。晓凡挣扎着站了起来,似有千斤重的脑袋,把自己压的眼冒金星,就像喝高了的醉鬼一样摇摇晃晃,为了防止自己再一次和大地来一次亲密的接触,晓凡用双手抱住身边的一棵大树,动也不敢动。  “啪!”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把昏昏沉沉的晓凡惊醒了。  惊魂未定的晓凡,睁开眼睛一看,是一个鸟窝被风吹掉了,里面四五个鸟蛋也被摔了下来。抬头看了看树上,竟然没有发现鸟妈妈,也不知道鸟爸爸去了哪里?晓凡小心翼翼挪到鸟窝旁,颤抖着双手细细的扒拉着现场,五个滴溜溜圆泛着青光的鸟蛋,没有一个从天灾中侥幸存生,其中有一个被甩的七零八碎,蛋清蛋黄溅的到处都是,那四只也已经夭折了,蛋清也已经慢慢地向外流淌着,诉说着自己悲惨的命运。晓凡新理念了几声阿弥陀佛,抵不住不争气的肚子叽里咕噜的抗议,抬头谨慎的望了望枝繁叶茂的大树,依旧没有粗心父母的踪迹,望了一下没有一个人影的四周,立即张开嘴巴,咕咚咕咚的把那四只残破的鸟蛋给报销了。  “晓凡,你在这里做什么?”稍微恢复了一些体力的晓凡,正在心里默默地向鸟儿父母忏悔着,被一声不满的质问惊醒。  晓凡睁开眼睛望着这个不知是敌是友的不速之客,不知眼前这个穿着朴素,长得五大三粗的大姐又是那一路的神仙。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女子发现在自己死死盯着她,不说话,上前一步扶着自己关心的问道。  “我肚子疼得厉害,走不了路。”晓凡硬生生的把后面那句你送我回三小姐那里去的话,给咽回去了,冲动是魔鬼,还是小心些好,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  “趁着二小姐那里忙的不可开交,我赶紧送你回去。被人看见,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女子望着四周小声的说道。  头昏脑胀的晓凡,紧紧地拽着这位天使的衣袖,悄无声息的咬着牙关向前走着。突然,女子停下脚步,指着前面的院子小声的说道:“你进去吧!我要走了!”  “谢谢,姐姐!你要走了吗?”晓凡很舍不得和这位长得虽不好看却心里美的冒泡的姐姐离开,泪眼汪汪的问道。  “赶紧进去吧!让别人看见了还得挨板子!我走了!”说完,扭头快步而去。  心里空落落的晓凡,恋恋不舍得望着远去女子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擦了擦自己不知何时落在了腮边的泪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知道路还是要自己走的。走进了冷冷清清的小院。  “我说三小姐呀,你就不要再摆什么大小姐的架子了,你想喝水就自己倒吗?没看见我正忙着呢吗?人家的老妈子吃香的喝辣的,动口不动手的被人围着,接长不短的有赏钱什么的,而我呢,每天忙的死脚不沾地,还是吃糠咽菜,一点儿油水都沾不到,也不知道我倒了什么血霉来到了这里,真是活坑死人呀!”刚刚走到门前,一阵哀声载道的抱怨声闯进了晓凡的耳朵。  “张妈妈,你如果觉得我这里实在呆不下去,你就另寻他处吧!”三小姐声音嘶哑的说道。  “呦呦呦,我说三小姐呀!你以为我愿意待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吗?我是走不了,能走我早走了!”声音抬高了八度的吼着。  “你这个死丫头,跑到哪里逍遥快活去了,剩下老娘一个人在这里累死累活的!”没想到自己还没踏进门,就被一阵龙卷风撞倒在地,耳边还有狂风暴雨般的怒吼声,  被甩的七荤八素的晓凡,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蛮不讲理的老妖婆。一双吊梢的三角眼正在狠狠地瞪着自己,厚厚的嘴唇子也没挡住那长得歪七扭八各自为政的大黄牙,瘦小的身躯长着一双枯枝似的鹰爪,正和喷泉似的唾沫双管齐下的对着自己进行了毫无忌惮的攻击,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像机关枪似的把自己打击的体无完肤,叔可忍她婶子也忍不下去的晓凡,正要用自己的铜牙铁齿进行反驳的时候,一道气氛不满的声音从天而降,“够了!”  从门里走出来一个长得面黄肌瘦的少女,虽然穿的是明显有些小了一号的粉色衣裙,不施粉黛的素颜也掩饰不住天生丽质的精致五官,风吹即到的瘦弱身躯无力的依靠在门上,气喘吁吁地问道:“张妈妈,你不是累了吗?怎么不下去休息?”  “我说三小姐,刚才还赖在床上动也不能动,还非要老身给你端茶倒水的伺候你,现在怎么有力气出来了?就会折腾我这把老骨头!”老妖婆不满的质问道。  听完此言的三小姐,立即剧烈的咳嗽起来,苍白的小脸立即被憋得通红,摇摇欲坠的好像随时就要倒地而亡的样子。一生正气的晓凡赶紧上前不停的拍着后背替小姐顺气,对着依旧聒噪的老妖婆说道:“张妈妈,你累了,还是下去休息吧!小姐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做奴才的也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我告退了!”见到好像要把肺都要咳出来的三小姐,张婆子也害怕了,眼前的黄毛丫头再怎么不受待见,被夫人二小姐等人百般凌辱,但好歹也是堂堂丞相家的三小姐,是自己的主子,如果真的此时因自己的三言两语嗝屁了,那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死也得脱层皮。想到这里,张婆子擦擦自己头上的冷汗,回到自己的屋内喝茶压惊去了。  “小姐,你好些了吗?”忍着剧痛的晓凡,望着一头大汗但已经顺过气的紫灵关心的问道,是这个自己挣扎在温饱线上的小丫头,冒着被责罚的风险,给自己半夜送吃的,现在又拖着病体为自己打抱不平,真是难能可贵呀!自己既然来到了这里,那就要好好地保护她。  “晓凡,我没事!小翠走了,她死了,你知道吗?”缓过来的紫灵立即紧紧地抱住自己,呜呜的哭道。  
    “小翠死了?那个刚刚成为新嫁娘的女子已经死了?这是怎么回事?”满腹疑问的晓凡望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伤心欲绝的紫灵,却无法问出口,只好不停的用柔声细语安慰她,“小姐,不要哭了,要保重身体呀!”  身体单薄的紫灵,经过一个时辰的痛哭流涕,身心疲惫的她,终于沉沉的睡着了。晓凡也深深地出了一口气,环视了四周,见桌上还放着一碗剩粥,半个凉馒头,一小盘青菜。饥肠辘辘的晓凡,望了望窗外,看到太阳他老人家已经快要走到正南方了,心想现在没有十一点,也有十点多了,等不了多长时间,肯定就会送来午饭,浪费粮食是可耻的,想到这里,晓凡倒了一杯滚烫的开水,吃到了来到这里的第一顿饱饭。  吃饱喝足的晓凡细细的回味着经过自己旁敲侧击的追问,紫灵断断续续的话语,晓凡静下心来慢慢地推敲,充分发挥自己睿智的想象力,也大概还原了事情的大概经过。小翠本来和早夭的晓凡一样,也是一个从小没爹没妈的小孤儿,跟着没权没势遭人白眼的紫灵过着捉襟见肘的艰难日子,风雨飘零的长到了十六岁。没有想到,祸从天降,一个偶然的机会,她被刘妈妈撞见了,刘妈妈在夫人面前讨了个赏,就把紫灵的贴身丫鬟小翠给要走了,指给了吃喝嫖赌样样全诨名在外的赵二当老婆。新婚当天,小翠就挨了一顿爆呲,只因她没有什么值钱的嫁妆。第二天,没人性的赵二夺过小翠仅有的贴己钱,浑身是伤的小翠还没来得及阻止,赶着去赌博的赵二扬长而去。小翠还被尖酸刻薄的婆婆一顿好骂,赶紧强忍着悲痛流着眼泪战战兢兢地做活。屋漏偏逢连阴雨,小翠的苦难远远没有结束,这才刚刚拉开悲剧的序幕。没有想到,等到了下午,自己那个恶魔似的丈夫,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只穿着一条遮羞的大裤衩,被几个长得凶神恶煞般的的男人,连推带桑的丢了进来。  “人呢?”一个长着横肉的男子狠狠地踹在赵二的屁股上,大声的质问道。  “哎哟!刘三爷,别打了。疼死我了!”不停哀嚎的赵二捂着屁股求饶道,转过脸指着吓傻了的小翠吼道:“你这个小贱人,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让刘三爷瞧瞧。”  肝胆俱裂的小翠是知道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的刘三爷的,不知道有多少换不清赌债的可怜女子,被他买进了永无天日的**,有多人良家妇女被逼成为了人尽可夫令人耻笑唾弃的**,不知道他来这里做什么,忐忑不安的小翠战战兢兢地对着刘三小心翼翼的施完礼。  就听见了把自己打入地狱的宣判,“赵二,你小子五两的赌债一笔勾销,今天我就把人带走,今晚还等着她接客呢!”  在自己面前母老虎似的婆婆,非但不替自己抱打不平,竟然还骂自己是扫把星,还自己的宝贝儿子受伤走霉运。生无可恋的小翠,知道已经走到了自己人生的绝路,自己是绝不会踏上那个受尽屈辱的**,长痛不如短痛,自己死了也就解脱了,趁人不备,咬紧牙关冲向了前面黑咕隆咚杀人不眨眼的水井。此时,阳间少了一个妙龄女郎,阴间多了屈死鬼一个。  更可气的是,小翠死后也不得安宁,赵婆子他们的家人,还四处宣扬小翠是个千年难逢的扫把星,刚刚过门,就把自己家闹得鸡犬不宁,好好地儿子被人打得起不了炕,家里值钱的东西被搜刮一空,不能带走的还被砸了个稀巴烂,都是那个水性杨花的小翠给自己惹下的天大的麻烦,自己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给自己留下没法收拾的一个烂摊子,娶了小翠这个儿媳妇,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欺人太甚的刘妈妈还跑来紫灵这里,阴阳怪气的说紫灵教导无方,旁边的张婆子还在旁边扇阴风点鬼火的添油加醋的帮腔。可把年纪轻轻受尽白眼的紫灵给气坏了,可势单力薄的紫灵无计可施,只好把对小翠满腹的歉意转移到自己身上,才会对欺负自己的张婆子冷着脸横眉冷对,可惜也只不过是“驴不胜怒,蹄之”,起不了什么作用。  “真是老虎不发威,当自己这个威震江湖的神偷,是浪得虚名吃干饭长大的呀!”怒火中烧的自己狠狠地一拍桌子,背上的伤口又开始撕心裂肺的疼了起来,呲牙咧嘴的自己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发出声音,免得吵醒了好不容易昏睡过去的小紫灵。可惜自己现在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还弄不清状况,一不小心,自己就会成为下一个可怜的小翠,晓凡的悲惨下场。这血淋淋的教训自己不能视而不见,这毕竟不是21世纪,生命不分贵贱的法治社会。在这个视下人如蝼蚁般的封建社会,自己这条小命实在是微乎其微,死了也是白白丢掉性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翠,晓凡,你们等着,我会还你们清白的。”  日子就这样夹着尾巴磕磕绊绊的度过了五天,幸亏那个晓凡刚来这里不久,紫灵和那个自以为是的张婆子不太熟,所以也没有发现这具身躯里,装载的是一个来自21世纪的异世孤魂。通过自己在那个盛气凌人的张婆子面前,低头哈腰的装孙子,旁敲侧击的追问下,受尽白眼的成果是终于知道了自己现在所处的大环境。这是一个历史课本上根本不存在的封建王朝——轩辕王国,这是一个繁荣昌盛的王朝,这家刚刚四十岁的当家老爷是当朝丞相,他有两男四女,丞相夫人徐氏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府内六个孩子有四个是出自她的肚皮,只有自家的紫灵和一个年仅六岁的三少爷是出自别人的肚子,丞相拥有五个姨娘,让人匪夷所思。明眼人一眼能看出猫腻的事情,偏偏当家做主的老太太,紫灵的亲奶奶却能睁只眼闭只眼的视而不见。  “晓凡,你这个小贱蹄子,给本姑奶奶出来,我要把了你这个小贱人的皮!”  
    身体还没有痊愈的晓凡,拖着虚荣的身体,刚刚服侍着郁郁寡欢的紫灵睡着了,门外就想起了张婆子的咆哮声,不知道那位无法无天的老婆子又要出什么幺蛾子来找自己的麻烦。睡得不安稳的紫灵皱着眉头问道:“外面怎么了?”  晓凡轻轻地拿起紫灵因常年捏绣花针而起了硬茧子的右手,小声安慰道:“小姐,把手放进去,不要着凉。放心吧!”  深深叹了一口气的紫灵,把自己瘦弱单薄的身躯转向了里面,不在说话。  “张妈妈,您来了,小姐刚刚睡下了,先喝杯茶润润嗓子吧!这是奴婢刚刚沏好的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晓凡,对着欺主的恶仆强颜欢笑道,心里却小声的腹诽道:“老妖婆,喝了小姑奶奶的茶,但愿你今晚跑肚拉稀让你起不了炕。”不甘心的晓凡也只是在心里过过嘴瘾,她可不敢在茶中东什么手脚。  老妖婆四平八稳的坐在门外的石凳上,像老佛爷似的有模有样的慢慢吧唧着嘴,品尝着茶叶。晓凡知道,像她这种不入流的老妈子,根本不懂什么茶,只是在自己面前摆谱拿乔而已。现在自己想过安稳点儿的日子,就必须先把这位鼻子里插大葱的老母猪给伺候舒服了。  半蹲着的晓凡轻轻地捶打着令人厌恶的罗圈腿,装出一副自己都恶心的狗腿子的样子,嘴像抹了蜜似的开口道:“张妈妈,你是怎么保养得,你看咱们两个站在一起,都说是姐妹呢!”无论古今,是个女人,都有爱美之心,但愿没有拍到马蹄子上。  “小贱蹄子,又拿抹了蜜的话儿来添胡我。”老妖婆那像天津狗不理包子似的褶子脸,把那一双睁开就像睡着了似的吊梢眼挤得更没地方了,满嘴口臭的大黄牙沾着茶叶笑骂道。  “张妈妈,奴婢说的可都是实话。你看你的脸就像刚煮熟的鸡蛋似的,您看我的这双手,就像那边的枣树皮似的。”晓凡趁着受用的老巫婆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讨好的说道。自己应该不是睁着眼说瞎话,那老巫婆的脸,可不就是煮熟的鸡蛋吗?我可没说那不是腌了好几天的茶叶蛋呀!  “你这个小蹄子,说出来的话,倒是还中听。”找不到北的张婆子得意忘形的说道。  “张妈妈,您先回房休息吧!奴婢去厨房做些点心,做好了给你老人家送过去。”想要溜之大吉晓凡提议道。  “嗯!你一说老身这肚子还真是有些饿了,我身子也有些乏了,我先走了!”张婆子摆着架子说道。  晓凡望着张婆子煞有介事的模样,真想冲着她大吼一声:“老婆子,你还是撒泡尿当镜子照照吧,你这幅尊容穿上龙袍也成不了太子呀!”寄人篱下的晓凡心里暗暗腹诽,脸上却是笑的像朵盛开了的菊花,毕恭毕敬的举臂欢送。  本以为送走了这座瘟神,自己的耳朵根子可以得到暂时的清净了吧!没想到,理想不是很丰满,现实却是骨感的让人心寒。自己弯腰欢送的腰板还没有直起来,就又迎来了一个更大的龙卷风,真是让人度日如年的火炕还没爬出来,又来了让人闻风丧胆的泥石流,真是流年不利呀!  “不长眼的狗东西,看见二小姐还不施礼!”那个脾气暴躁的小辣椒走上前来,甩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见面礼,嘴里不干不净的呵斥道。  “奴婢参见二小姐!”晓凡顾不上自己火辣辣的脸蛋,恭恭敬敬的说道,这也是自己向那个张婆子学来的,也从她的大嘴巴中得知。眼前这位长得亭亭玉立,打扮的珠光宝气的少女,是丞相府里最得宠的嫡女,也是现在唯一幸存的嫡女。她那年长一岁一奶同胞的姐姐,在五年前因得了伤寒,永远停留在了十二岁,上有徐氏没有原则的溺爱,下有长她两岁嫡兄的疼爱,养成了这个小丫头飞扬跋扈无法无天的性子。不知道这个看似柔弱,长相甜美像天使般的混世小魔王,来这里有何贵干。  “二小姐,您来了!快请坐!”从将军到奴隶的张婆子,听到动静的张婆子像一阵风似的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搬来这里仅存的,完好无损的凳子,用自己的袖子摩擦了好几下,腆着脸献殷勤道。  “拿开你的脏爪子,滚一边儿去!小姐跟前也是你能上前的吗?”贴身丫鬟秋菊狠狠地剜了张婆子一眼,出声喝道。小心的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一块洁白的丝巾,小心翼翼地垫在凳子上,这才张口请道:“小姐,请坐。”  鼻子长到脑袋顶的千金二小姐紫凤,看也不看一脸讪笑的张婆子,一屁股坐到凳子上,略显稚气的脸上充满了不屑。他奶奶的,无论古今,有钱就是任性。  “小贱蹄子,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屋里的叫出来伺候!”热脸贴了冷屁股的张婆子继续没羞没臊的巴结的对着自己喝道。  晓凡抬头望了望见怪不怪的众人,知道这个目中无人的紫凤每次来都会羞辱折磨紫灵一番,才会善罢甘休的。胳膊拧不过大腿的晓凡,也只好无奈的叫醒了好不容易睡着了的紫灵,这个小姐的身子丫鬟命的挂名主子,自从知道小翠横死后,是夜夜从噩梦中惊醒,每次都大汗淋漓的不敢再次入睡。一个一直陪着自己的贴身丫鬟,突然惨遭横祸。在21世纪,还是初中生偎依在父母怀中撒娇的小女孩,遭遇了这样揪心的事情,怎会不梦魇呢?  晓凡心疼的扶着弱不禁风双腿打颤的紫灵,当听说自己同父异母和自己年长两个月的姐姐来访时,苍白的小脸上立即渗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小汗珠,颤抖的双手怎么也端不稳那个似有千斤重的小茶杯。  “二小姐,请喝茶!”心惊胆颤的紫灵,俯下身子恭敬地说道。  “你的架子够大的,非得让人三请四请才出来吗?什么东西?”说着一掌掀翻滚烫的茶水,横眉冷对的呵斥道。  
    “哎呦!”被烫的呲牙咧嘴的紫灵,顾不得收拾狼狈的自己,扑通一声直挺挺的跪在致歉道:“奴婢错了,请小姐息怒!请小姐息怒!”  “臭丫头,你成心恶心本小姐是不是,哭哭啼啼的样子给谁看呢?难道你以为本小姐欺负你了吗?”紫凤用自己的芊芊玉指顶着紫灵的脑袋不满的质问道。  “奴婢不敢!小姐对奴婢很好!”脸色蜡黄的紫灵哽咽的说道。  “不敢!本小姐觉得你的胆子大得很,在我面前摆千金大小姐的架子。是不是想让本小姐用八抬大轿抬你,你才乐意出来呀!是不是让本小姐给你磕头请安,你才乐意呀!”小小年纪的紫凤冷冷的问道。  “启禀二小姐,三小姐是因为生病了,所以才未曾远迎。请二小姐见谅!请二小姐明察!”实在看不下去的晓凡,没等受尽委屈的紫灵搭腔,抢着答道。  “秋菊,看看天上的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紫凤优雅的玩弄着自己乌黑的辫梢,似笑非笑的问道。  不知道这个含着金汤匙,集千万宠爱为一身的千金大小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火冒三丈的她,为什么突然偃旗息鼓了,问起了正在兢兢业业值班的太阳公公的出身了呢?一头雾水的晓凡,望了望一直冲自己摆手使眼色的小紫灵,也没弄明白这个快要吓破胆的小姑娘,到底要让自己怎样?  “啪!啪!啪!”正在冥思苦想的晓凡,就被脸上一阵阵火辣辣的剧痛给惊醒了,眼冒金星的晓凡只觉得嗓子里一阵腥甜,张开嘴巴就吐出了几口触目惊心的鲜血。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这里有你这个小贱蹄子说话的份吗?我看你就是肉皮子痒了,欠收拾!”越说越有气的小辣椒,还不解恨,抬起自己的脚丫子又狠狠冲着已经匍匐在地的晓凡踢了几脚。  被打懵了的晓凡,只觉得天旋地转,耳边不时的回响着紫灵带着哭腔的求饶声:“二小姐,请开恩!二小姐,请开恩!”  “你真上长本事了,竟然让一个不入流的下三滥,给本小姐添堵送恶心,难道你想让这个小瘪三替你打抱不平?看来本小姐真是做人做的太失败了,竟然让一个小贱婢欺负!”抿了一口茶的紫凤,满腹委屈的倾诉道。  他奶奶的,真是恶人先告状,颠倒黑白不分是非呀!自己被打的只剩下半条小命了,人家毫发无伤的坐着品茶看戏,竟然是自己欺负了她。正当晓凡想要挣扎着上前,为自己和受了冤屈的紫灵讨公道的时候,一直任人揉捏的包子小紫灵立即冲到自己面前,满脸寒霜的呵斥道:“不长眼的奴才,竟敢在小姐面前大发厥词,真是有眼无珠!还不赶紧滚下去,免得污了小姐的耳目。”  恶狠狠地推搡自己的时候,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想要活命,赶紧退下!”说完,又在趴在地上的晓凡屁股上踹了一脚。转过身,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乞求道:“请小姐息怒!奴婢任凭小姐发落,只求小姐保重自己的身体!”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要在本小姐面前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我看见就恶心,与你那下贱的亲娘一样的不要脸,小贱人。还在本小姐面前充什么三小姐,你是哪里的三小姐,你就是一个下贱窑姐儿生的下贱**。”紫凤把茶杯啪的一声扔在地上,厌恶的说道。  “都是奴婢的错!”见此状的紫灵,立即伸出双手想自己的脸上左右开弓起来。  “好了!本小姐累了。秋菊,我们走。本小姐不想呆在这乌烟瘴气的狐狸窝中,呸,不要脸的小娼妇。”紫凤看也不看已经打了七八个耳光的妹妹,抬起屁股伸了个懒腰,被人前呼后拥的扬长而去。那个打扮的招枝花展的秋菊也没有忘记,来这里的最终目的,就是让紫灵这个臭丫头绣上两个上好的荷包,好让自家小姐送给玉树临风的表少爷。这个上不得台面的臭丫头,绣工还是可以拿出手的。  伤痕累累的晓凡,顾不上身上的剧痛,懊恼不已的她挣扎着起床,打发走了唠叨了一下午的张婆子,利用自己那神龙不见首尾的特长,从公家的厨房顺了五个煮熟了的鲜鸡蛋。对着小脸又红又肿的紫灵,满脸歉意的说道:“三小姐,你的脸都肿了,先用鸡蛋敷一敷吧!”  小紫灵并没有放下手中的刺绣,头也不抬的拒绝道:“晓凡,我没事!你退下吧!”  为自己冲动后悔不已的晓凡,继续不死心的劝解道:“小姐,还是先用鸡蛋敷敷吧!你这样才会好得更快!都是晓凡的自以为是,惹得小姐白白挨了一顿打。都是晓凡的错,请小姐责罚。”  满脸悲伤的紫灵,抬起泪眼汪汪的眼睛,老气横秋的说道:“不管你的事,反正每次来,她都会鸡蛋里挑骨头的寻些错处,对我进行一番羞辱,非打即骂的日子我已经习惯了。这就是我紫灵的命。还有,晓凡,不要再小姐面前提什么二小姐,三小姐的,那是对她的耻辱。我在她眼里连她身边的三等丫鬟都不如。怎配和她相提并论,如果不是她急着要着送人的荷包,我们也不会这么轻易脱身,尤其是你,不死也得脱层皮。”  心像刀扎的晓凡,望着悲痛欲绝的小紫灵无言以对。自己现在是一个手无寸铁,任人欺凌的小贱婢。那个在这座深宅大院呼风唤雨的紫凤,动动嘴皮子,把自己给灭了,就像碾死一只小蚂蚁一样的容易。从何谈起替比自己身份高贵许多的主子讨回公道,打抱不平呢。稍有不慎,不仅自己死无葬身之地,连这个历经风霜的小白菜也会夭折的。自己一定要从长计议,不能像今天这样轻举妄动,害的自己白白丢了半条小命,还让苦主雪上加霜,自己真是天下最大的笨蛋一枚。  
    吃一堑长一智的晓凡,并没有好了伤疤忘记钻心的痛。在这个弱肉强食权力大于天的封建社会,并不是靠自己头脑一热的一腔热血,就能让自己这只灰不溜湫的小麻雀飞上枝头变成人人仰慕的凤凰,自己虽然是一只被人唾弃厌恶的丑小鸭,可自己并不是被遗弃的天鹅蛋。自己不是拥有九条命的九尾狐,头上吃饭的家伙事儿经不起自己不经大脑的折腾。觉得前途渺茫不知出路的晓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认命的说道:“落毛的凤凰不如鸡,更何况自己根被就不是凤凰的脱毛鸡,还是夹着尾巴灰溜溜的做人吧!低调,没钱没势也没那能耐呀!”  树欲静而风不止。浑浑噩噩的来到这个异世已经一个月有余了,命运不济的自己在受气包子紫灵的手底下混饭吃,真是起的比鸡还早,吃的比猪还差,干的比牛还累,还时不时的被人鸡蛋里面挑骨头,冷嘲热讽更是家常便饭。中午只吃了半饱的晓凡,禁不住饥肠辘辘的肚子强烈抗议,不得不溜达出来,找些能糊口的东西下肚。如果晓凡知道此番出去,差点儿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宁可恶成胃穿孔,也不会选择今天出门的。  步入眼帘的只有那些被强烈的太阳光,晒得无精打采的花花草草。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的晓凡,无力的瘫坐在草地上,望着头顶上像雪白雪白的棉花糖似的云彩,真想跳起来美美的咬上一大口。使劲咽了几下口水的晓凡,不由得嘲笑起自己来。想起21世纪自己在读到穷困潦倒的曹雪芹,指着天上的晚霞,流着哈喇子说:“那要是,猪肝该多好呀!”的时候,心里鄙视他就是一个吃货。如果你不曾饿的前心贴后背,你不会懂得我们望梅止渴的悲。  天佑有情天亦老,长生不老的老天爷,无动于衷的望着眼睛饿绿了的晓凡一步一步的靠近危险地带。  饿的头昏眼花的晓凡,挣扎着站起身,豁出去了,宁可当一个撑死鬼,也不要做一个苟延残喘的饿死鬼,先去厨房填饱肚子再说。那金灿灿油汪汪的大鸡腿,那雪白雪白的大馒头,我陈晓凡来了,美味佳肴准备列队欢迎吧!  “救命!不要过来!”晓凡刚刚溜到假山附近,就听到一个女子哭泣着压低声音的求救声。  “我告诉你,别不识好歹。老子能看上你,就是你的造化。不要妄想着爬上大少爷的床。你再不识相,我让我爹把你卖到**。别忘了,我爹可是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管家,赶紧乖乖的把老子伺候舒服了,否则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到男子不耐烦地威胁声传来。  “求求你,柱子哥,你就放过我吧!”女子哭着乞求道。  “啪!”一道响亮的耳光声让女子的哭喊声戛然而止,伴随着男子粗暴的呵斥声:“贱货,敬酒不吃吃罚酒。自己脱衣服,再啰嗦一句,等我玩完了,我就让我爹把你嫁给赵二。贱人。”  窸窸窣窣的传来女子哽咽的脱衣声,夹杂着男子粗暴的呵斥声。原来是仗势欺人的渣男在这里为非作歹,钟馗附身的晓凡,立即随手捡起一块石子抛向了假山。  “哎呦!疼死我了!”传来男子杀猪般的吃痛声。  “二小姐,你累了,就在假山那边的凉亭上歇歇脚吧!”不敢现身的晓凡,躲在山后故意大声的建议道。  只见一个衣衫不整的矮冬瓜般的男子,捂着脑袋像个兔子似的,三转两转的不见了踪迹。  “姑娘,你还好吗?那个人已经被我骗走了。趁着现在没人,赶紧出来吧!”晓凡悄悄地走上前,对着假山中惊魂未定的女子,小声的提醒道。  “真的走了吗?”女子颤抖着声音小声的问道。  “是的,现在安全了。不要害怕,出来吧!”晓凡环顾了一下空无一人的四周,对着身体蜷成一团的女子柔声细语的安慰道。  “是你?!”惊魂未定的女子抬起头,两人异口同声的惊呼道。  真是冤家路窄,眼前这个弱不经风泪眼汪汪的受害者,竟然是三番五次对自己拳打脚踢的母老虎小辣椒。  “那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等着看我出丑的样子吗?”小辣椒红着眼睛像疯狗一样的沿着声音吼道。  “什么人,卸磨杀驴!”好心不得好报的晓凡,像吃了苍蝇一般的恶心,扭头要走。  “晓凡,等一等!刚才姐姐一时惊吓过度,言语冒犯,请多多见谅!请留步!”身后传来小辣椒带着哭腔的致歉声。  听闻此言的晓凡,立即停下了抬起的脚步,心里暗暗责怪自己小鸡肚肠,一个没出阁的青春美少女,刚刚经历了那样不堪的奇耻大辱,当然不想让别人看见她最狼狈的样子。尤其是一直被他踩在脚底下的自己。自己何必责怪她的出言不逊呢!心怀歉意的晓凡立即上前。  “晓凡,这次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姐姐真的就活不下去了!”整理好衣服的小辣椒,紧紧地拉着晓凡的手泪眼汪汪的再次感谢道。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见不了这种哭的稀里哗啦场面的晓凡,只想溜之大吉躲清静。  “等一下,晓凡。姐姐现在还不想回去,你陪我去池塘边走走可好!”捂着自己五指鲜明的脸蛋,小辣椒为难的提议道。  “好吧!”晓凡怕脾气火爆的小辣椒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只好硬着头皮答应道。  叽里咕噜乱叫的肚子,在一次提醒一直陪着小辣椒,在池塘边吃空气喝凉风的晓凡,晚餐的钟声已经敲响了。晓凡捂着肚子难为情的说道:“小辣椒姐姐,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三小姐该找我了。”  “晓凡,今天的事情,如果传扬出去,姐姐就没脸见人,生不如死了。你说这绿油油的荷叶是不是一个很好地归宿呢?”满脸愁容的小辣椒,望着被大大小小碧绿的荷叶充满了的池塘,幽幽地问道。  “小辣椒姐姐,你放心,我对天发誓,我对今天的事情绝对会守口如瓶的。真的,你放心吧!不会有人知道的。”晓凡立即开口保证道。  “你真的不会说出去吗!我真的很放心不下。只有死人才会守得住秘密,明年的今天,我会给你多烧些纸钱的,你放心的去吧!”说着,满眼凶光的小辣椒,拼尽全力把毫无防备的晓凡踹进了冰凉的水中。  
    小辣椒冷冷的望着在池塘中不停挣扎的晓凡,假惺惺的说道:“你放心的去吧!我一定会给你多烧点儿纸钱的。”  在水中痛苦挣扎的晓凡不甘心的质问道:“你这个恩将仇报的东西,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  “你不要怪我,我也是为了自保!”手心里都是汗水的小辣椒,对着渐渐恢复平静的池塘小声的辩解道。  躲在荷叶下面的晓凡,冻得上下牙齿直打颤,大气也不敢出,只等到心狠手辣的小辣椒慢慢的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自己才敢从冰冷的湖水中狼狈的逃离出来。  死里逃生的晓凡,躺在冰冷的床上,久久的不能入睡,不知道躲过了初一的自己,怎样逃离心狠手辣的小辣椒的魔爪,当她天明之后,发现并没有到阎王殿内报道,心胸狭窄的她,一计不成肯定还会想尽一切办法杀人灭口的。人家都说好心有好报,自己偏偏遇到的是一只凶残的狼,一条没有冻僵的蛇。自己从现在开始,当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躲在院内不出门,可自己是一个跑腿的丫鬟,不是得宠的千金大小姐,不可能吃喝拉撒都在屋内让别人伺候,命苦的自己还得东跑西颠的去伺候别人。真是人无害虎心,虎却有伤人意呀!你不仁就不要怪本姑奶奶下手狠了,我现在就先下手为强,趁着风高夜黑之计,先拿一把刀结束了她的小命?可自己不敢,就是敢也没有机会呀!哎呀呀,忍一时怎么就换不回风平浪静,得来的却是杀人的海啸呢?老天爷呀,势单力薄的自己应该怎样保住自己这条小命呢?  身心俱疲的晓凡最终没有想出什么脱身之计,就呼呼地睡着了。也不知道这个兵来无将水淹无土的黄毛小丫头如何应对自己的生死劫。敬忠职守的太阳公公,可不会因为一个小丫鬟,而改变自己上班的时间。  “你这个小蹄子,还杵在这里做什么?你不去厨房领早饭,等着姑奶奶伺候你呀!”刚刚起床的张婆子,伸着懒腰打着哈欠的指着晓凡骂道。  “张妈妈,不知小姐昨天吃错了什么东西,早上一直上吐下泻的。那就麻烦张妈妈照看一下吧!奴婢这就去厨房。”打死也不肯去外面露面的晓凡,心怀鬼胎的说道。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让你这个小贱人去厨房胡串串,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吃上饭,还是老身去吧!”不愿意拾掇那些腌臜之物的张婆子,叉着腰点着自己的脑袋瓜子,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说道。  忐忑不安的晓凡,小心翼翼的送走了今天怎么看怎么可爱的张婆子,擦了擦自己头上的冷汗,总算暂时安全了。  “晓凡,张妈妈呢?”刚刚踏进房门的晓凡,就见小姐皱着眉头问道。  “回小姐,张妈妈去厨房取早点了。”晓凡心不在焉的答道。  “晓凡,那就别等了,你陪我把这些刺绣送到小姐那里。”紫灵叹了一口气的说道。  “啊!现在?”晓凡战战兢兢地问道。  “是的。抹布都掉地上了!你怎么了?”有些生气的紫灵对着失态的晓凡不满的质问道。  “小姐,不能等一下张妈妈吗?您…您…您还没吃早饭呢?”焦虑不安的晓凡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可以等,那位可等不了。赶紧收拾东西!别磨蹭了!”紫灵有些不悦的吩咐道。  心惊胆颤的晓凡,一路上不停的骂自己猪头,忘记了今天是送刺绣的日子,按照惯例应该是那个爱出风头的张婆子陪着去的。本以为自己撒个谎,能躲过外出。没想到自己竟然还得,亲自把自己这只小肥羊送入狼窝。“老天爷,各路神仙,小女子求求您们,千万不要自己碰上小辣椒。小女子躲过这一劫,定给你们烧纸磕头。”  “晓凡,你磨蹭什么?还不快点跟上!”前面传来紫灵不满的责备声。  “来了,小姐,来了!”被逼无奈的晓凡硬着头皮,快步赶了上去。  “见过三小姐!”一个打扮的干净利落的婆子施礼道。  “紫灵见过刘妈妈!刘妈妈折煞紫灵了。”紫灵立即恭敬的说道。  “三小姐客气了。不知三小姐要去哪里?”刘妈妈不卑不亢的问道。  “回刘妈妈,去二小姐那里!”紫灵柔声细语的说道。  刘妈妈用一双精明的双眼扫了一下自己手中的东西,不动声色的说道:“三小姐,现在在这里遇到你了,也就省了老婆子再跑一趟了。老太太偶感风寒,身子有些沉,让你们姐妹前去伺候。三小姐,还是回去收拾一下,去季荣堂吧!”  “祖母病了?紫灵不孝。”紫灵眼圈一红哽咽的说道。  “三小姐,老身先走了!”刘妈妈赞许的点了点头,告辞道。  “刘妈妈,紫灵这就去探望祖母!有劳刘妈妈了!”紫灵焦急的说道。  “老身先告辞了。”说完急匆匆而去。  松了一口气的晓凡,立即精神焕发的履行起自己这个贴身丫鬟的职责。  官宦之家的院子真大呀!自己跟着她们七扭八拐的走出了一身白毛汗,才走到那位在这座府中德高望重的老祖宗的院内。此时这个院内丫鬟仆人已经站成一片了。  气喘吁吁地紫灵对着一个长相清秀的小丫头,恭敬的说道:“有劳春花姐姐,前去通报一声,不孝孙女紫灵前来请安!”  “等着!”小丫头头也不抬,扭头而去。  晓凡冷冷的望着,院中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势利小人,竟然没有一个人看见,这家的三小姐就站在他们面前,没有一个人上前打招呼请安。而令自己觉得惊讶的是,紫灵竟然对这些人的无礼熟视无睹,一声不吭的站在门前静静的等候着。  “进去吧!”当自己的腿快要站断的时候,那个目中无人的春花,一甩帘子又充当起了门神。  “小姐,请进!”晓凡立即冲上前去,打起帘子毕恭毕敬的说道。  “见过张姨娘!”还没等紫灵走进去,身后响起了一片恭敬的问候声。  
    只见一个打扮的珠光宝气的妖娆女子,刚刚从步辇中走下,呼啦身边响起了一片的请安声,刚才还装残废的春花,立即奔上前去,讨好的说道:“张姨娘,天气这么热,你现在阴凉处歇一歇,奴婢这就去禀告老祖宗!”  享受着天壤之别的小紫灵,不动声色的走了进去。身份低微的晓凡,理所当然的被挡在了门外。  “没长眼的狗东西,滚一边儿呆着去!”还没等晓凡站稳,就响起了春花那个狗腿子厌恶的呵斥声。  “张姨娘,这边请!小心台阶!”低头哈腰的春花,毕恭毕敬的献殷勤道,晓凡好像看到了日本鬼子手下的汉奸转世了。  “谢谢张姨娘,张姨娘慢走!”接过丫鬟春兰手中的赏钱,哈喇子流的有三尺长的春花撅着屁股谢道。  这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鬼让磨推你呀!在这尊卑分明的封建社会,一个姨娘就是待遇福利好点儿的奴才,儿女不论嫡庶,都是主子。可现在,堂堂相府的千金大小姐,被小小的奴才当成了透明的空气,而对一个得宠的奴才,确实费尽心思的阿谀奉承。真是恨的人牙根痒痒。  “小蹄子,你瞪什么?等你啥时候攀上了高枝,有了这些好东西,我也给你当牛做马的巴结你!”春兰摇着手中的铜板,阴阳怪气的说道。  被气得差点儿憋成内伤的晓凡,也只能灰溜溜的躲到一个犄角旮旯的凉快地方,默默地疗伤。自家小姐真的没法和那个年轻貌美又有强大后山可以靠的美娇娘相比,人家不仅是堂堂丞相最得宠的美侍妾,也是丞相的亲娘这座府中的老祖宗的娘家亲侄女,要不人家就能在徐氏铜墙铁壁的堡垒下,能顺利怀胎十个月产下真假的二少爷。自家不得宠的小姐可是被生在外面的,并且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黄毛丫头,这才保住这条命运多舛的小命。  “张郎中,老祖宗怎样了?”一脸焦急的丞相小声的问道。  “丞相大人,不用担心。老祖宗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开几副汤药调理一下,会快就会痊愈的。小人先行告退!”四十开外的张郎中捋着自己的小山羊胡子慢条斯理的说道。  “刘管家,看赏,送张郎中!”眉头稍微舒展的丞相吩咐道。  “母亲,好些了吗?”丞相一脸关心的问道。  鬃发如银的老太太,慵懒的斜靠在软蹋上,吃了张姨娘递上的几颗新鲜葡萄,懒懒的答道:“我这一身老骨头了,什么好不好的,暂时死不了的,现在死了也不能瞑目呀!”  “母亲何出此言,儿子惶恐!”陈丞相毕恭毕敬的说道。  “我问你,我能不见上我的璇儿最后一面,就进棺材吗?”满脸怒容的老太太,拿起张姨娘递上来的葡萄就冲着徐氏扔去。  “老祖宗,把璇儿送到哥哥书院去读书,你老人家当时不是也同意了吗?这是何苦呀!”被砸了个满脸花的徐氏捂着额头说道。  “我已经有三年没有见到的我的璇儿了,他姓陈,不是你们徐家的,你们徐家没有孙子,难道想要抢我陈家的吗?你这个蛇蝎心肠呀的恶毒女人。”老太太指着徐氏毫不留情的骂道。  “老祖宗,哥哥去舅舅家怎么了?由外祖父这个三朝元老来教导哥哥不是很好吗?你为难母亲做什么?”紫凤不满的撅着小嘴说道。  “是呀,老祖宗,我都想去外祖父家常住呢!”打扮的粉雕玉琢的紫玉撅着羡慕的说道。  “都滚,不愿在陈家带着,都给我滚出陈家。”老太太扯着嗓子吼完,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二小姐,四小姐,这是做什么,难道是要责问你们的祖母吗?真是姐姐的贴心小棉袄呀!”张烟儿出言不逊道。  “住嘴!都是你教的好女儿!好好地孩子都让你给带坏了。你们两个真是越来越放肆,还不赶紧给祖母认罪!”陈丞相对着刚想掌嘴辩解的徐氏怒吼道。  那两个嚣张跋扈的女儿也不敢再开口大放厥词了,不情愿的跪在地上认错。  “母亲,不要生气,喝口水,不是还有我和阳儿吗?你这是何苦呢?伤了自己的身体,烟儿可是会心疼的。”张燕儿拍打着老太太的后背,柔声细语的安慰道。  “母亲,不要着急,明日孩儿就让人接璇儿回来探望您老人家。”陈丞相紧锁着眉头说道。  “老爷,还是让姐姐他们退下吧!母亲也累了,这里有我就行了!”张烟儿对着丞相说道。  “烟儿,辛苦你了!母亲,儿子等人先行告退!”陈丞相恭敬地说道。  “退下吧!眼不见心不烦。我耳根子里清静些。”老太太喝着参茶不耐烦地像赶苍蝇似的说道。  一脸寒霜的徐氏,狠狠地瞪了春风得意的张烟儿一眼,如果徐氏的眼光可以杀人,那么洋洋得意的烟儿已经死过千百回了。  “小狐狸精!”小小年纪的紫凤咬牙切齿的小声骂道。  “老爷,这几日,阳儿就让你多费心了!”烟儿娇滴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心狠手辣的紫凤,妒忌的看着父亲,拉着那个小杂种的手,说说笑笑的,而自己却因那个挑拨离间的狐狸精,在旁边扇阴风点鬼火,带的自己被父亲责骂。你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过好。趁人不备,紫凤悄无声息的伸出自己的左脚,狠狠地绊了一下毫无防备的紫灵。只见弱不禁风的小紫灵,像一辆失控的汽车,冲向了毫无知觉的小梓阳。  
    躲在犄角旮旯的晓凡,不时地探出头来东张西望一下,然后又缩着脖子面壁,以免自己一不小心,被小辣椒发现自己的蛛丝马迹。当心虚的晓凡,再一次探出脑袋,听到了屋内传来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喊叫声,夹杂着孩子凄惨的哭叫声,男子凶狠的斥责声,女子呜咽的哭泣告饶声,还有女子惊天死泣鬼神的嚎叫声,一下子如决提的洪水倾泻而至。  院中的丫鬟婆子,个个都像离弦之箭,飞奔而去。身单力薄的晓凡,像随波逐流的浮萍,被洪水般的人群挤了进去。晓凡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刚才还雍容华贵的张姨娘,现在泪流满面的抱着哭喊不止仅有六岁的小少爷,吹弹即破的小脸蛋上挂满了晶莹的泪珠儿,小巧玲珑的小鼻子下面,混着鼻涕的鲜血不时地被被丫鬟春兰,用丝巾小心翼翼的拭去,小小的身躯不停的扭动着,夹杂着凄厉的哭叫声:“我疼,我疼!”  满头大汗的丞相正在有失斯文的大声咆哮着:“张郎中,死到哪里去了,怎么还不来?人呢?赶紧叫他过来。”  那个一言不发,但却掩饰不住满眼笑意的徐氏,慢条斯理的说着风凉话:“老爷,别请稍安勿躁,张郎中马上就到。”自己却腹诽道:“最好一下子跌死了,省的在自己面前晃眼,小贱人生的小杂种,竟然出处和自己的璇儿争宠,真是活该,报应。”  一直不拿自己小姐当人的紫凤,正在低着头偷偷地笑着。  而自己家那个流年不利,喝口凉水都塞牙,放个臭屁都能砸到脚后跟的倒霉小姐,此时满脸惊恐的跪在地上,披头散发的脸上充满着五指分明的鲜红指印,里面还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抓痕,此时晶莹透亮的血珠儿正在慢慢变大,那双营养不良的小手也未能幸免,上面也被擦破了好几块肉皮,滴滴答答的流着触目惊心的血滴,旁边还散落着几颗带血的珍珠。  “小贱人,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把你挫骨扬灰,也不能解我心头之恨!”精致的五官因愤怒而狰狞的张姨娘,恶狠狠地骂道。  被吓得小脸没有一点儿血色的小紫灵,战战兢兢地哭道:“我真不是有意的,小少爷有什么不测,紫灵定当以死赔罪。”  “你这个小贱人,你配吗?你这条贱命,能和我的阳儿比吗?”张姨娘从头上拽下自己的金簪,就狠狠地向匍匐在地上的紫灵扔去。  正义感十足的晓凡,悄悄地捡起地上的一颗小珍珠,趁人不备,射向飞驰的金簪,金簪吧唧一声落在了毫无还手之力的紫灵身前。  “张郎中到。”管家及时雨般的通报声,成功的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张郎中立即被心急如焚的众人围了起来。  晓凡也趁机把瑟瑟发抖的紫灵悄悄地扶了起来,安置在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轻轻地为其简单的处理伤口,吓得魂飞魄散的紫灵,任由晓凡处理,都忘记了反抗。只是嘴里不停的嘀咕道:“命已至此,死了一了百了,早死早解脱。”  心疼不已的晓凡,含着热泪紧紧地把万念俱灰的紫灵抱在怀中,柔声细语的安慰道:“小姐,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丞相大人,您放心,小少爷只是跌倒时擦破了些皮,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稍时老夫开些镇静安神的汤药,就可以睡安稳了。”张郎中小心翼翼的处理完伤口,边写方子边说道。  “没事就好!”丞相皱成川字的眉头,舒展开来说道。  “丞相大人,老夫有一事不明白,按理说,小少爷被人撞倒在地,脸上腿上都应该受伤很重?”张郎中不解的问道。  “老爷,我可怜的阳儿,可不能白白受伤呀!伤在儿身疼在娘心呀!我可怜的阳儿,小小年纪就受这样非人的折磨,你可得为阳儿做主呀!姐姐刚刚被母亲责骂几句,姐姐的小棉袄就各个争先恐后的为姐姐出气,只是苦了我的阳儿呀!老爷,病重的母亲知道阳儿成了替罪羊,还不知道要心疼成什么样子呢?”爱子心切的张烟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天抹泪道。  见惯了深宅大院明争暗斗的张郎中,捋着自己的山羊胡子告辞道:“丞相大人,少爷并无大碍,小人就先行告退了!”  “管家,送张郎中!”被吵得头疼的丞相挥挥手送客道。  “老爷,你可要为为妻做主呀!阳儿意外受伤,我也是心疼的只掉眼泪呀!我怎么就成了罪魁祸首呀?”徐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泣道。  “爹爹,你要为娘做主呀!娘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发妻呀!怎能任人栽赃诬陷,求爹爹做主。”小小年纪的紫凤扑通一声直挺挺的跪在地上说道。  “娘。”紫玉也珠泪涟涟跪在娘亲和姐姐身边哭喊道。  “收起你鳄鱼的眼泪,我的阳儿受伤,和你脱不了关系。”失去了理智的烟儿红着眼睛吼道。  在深宅大院里摸爬滚打的成了精的徐氏,满脸悲戚的说道:“一切听凭老爷的处置。老爷如果要我承认,那我就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认打认罚。”  “你,你……”被气得说不出话的烟儿,脸涨的青紫,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好了,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冬雪,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扶起夫人。烟儿也是心疼阳儿,才会口不择言的,你是家里的女主人,要体谅她的爱子之心,不要和她计较。”丞相望着哭成一团的母女三人,劝解道。  烟儿望着安然无恙稳稳的坐在太妃椅上的徐氏,摇晃着丞相的袖子,哭的梨花带雨的哽咽道:“老爷,难道我的阳儿就白白受伤了不成。难道我们母子就这样白白任人欺凌了吗?我可怜的阳儿。”  “老爷,弄伤阳儿的罪魁祸首是相府的三小姐,任凭老爷处置,我可不能过问,免得无缘无故惹一身骚。我带着凤儿玉儿,先行告退了。”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徐氏,满脸委屈的告辞道。  “来人,把紫灵那个小贱蹄子给我带进来!”怒气难消的张烟儿咬牙切齿的吼道。  
    听到消息的晓凡,兴奋地对着瑟瑟发抖的紫灵说道:“小姐,不用担心了,张郎中说小少爷,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不为所动的紫灵,皱着眉头冷笑道:“皮外伤,含在嘴中怕化了的宝贝疙瘩,那就是我的催命符。”  “小姐,想开点儿,没那么言重。毕竟你是老爷的亲生女儿,虎毒不食子吗。”晓凡担心的宽慰道。  紫灵无声的苦笑一下,缓缓地说道:“我这样朝不保夕战战兢兢地日子也过够了,每天过着寄人篱下生不如死的日子,他们当主子的对我非打即骂,我也就含着眼泪人忍了,可是就连她们身边的丫头小厮,也对我横眉冷对冷嘲热讽的,爹爹对我更是不管不问。现在有误伤了他们的心尖子,活着还有意思吗?”  “小姐,蝼蚁尚且偷生,你怎可白白丢掉你的性命呢?”晓凡对着万念俱灰的紫灵不死心的宽慰道。  “晓凡,我以前只是母亲眼中二小姐的玩物,只有我卑微的活在众人的视线中,才能让她们显得更加高贵。可是现在,我又得罪了府中最嚣张跋扈的张姨娘唯一的宝贝儿子,你说,即便是我能侥幸保住一条小命,无依无靠的我,也是过着生不如死的悲惨日子,与其被她们百般**的折磨死,还不如我自己了此残生,早日解脱。”生无可恋的紫灵哽咽的说道。  眼睛红红的晓凡,轻轻地擦拭着紫灵脸上怎么也擦不完的眼泪,小声的说道:“小姐,你就这样不清不楚的死了,没有人会为你伤心落泪的,只是让你天上的亲娘心痛。你娘拼了命的把你生下来,送到相府,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罪,最后把自己的小命都丢掉了,她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让你好好的活下去,你这样做,你对的起她吗?她老人家在九泉之下,能闭上眼睛吗?小姐,你连死都不怕了,世上还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你呢?小姐,振作起来吧!不要做让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晓凡压着嗓子说完,紧接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晓凡斗胆冒犯,请小姐责罚。”  “晓凡,你起来吧!”紫灵擦了擦眼泪,挥挥手说道。  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的晓凡,知道自己这步棋走对了,从张妈妈嘴中,知道了眼前这位小姐,对自己的生身之母有着很深的感情,自己的母亲又是为了自己,早早丧命,心怀愧疚之情,没想到自己赌赢了。眉头依旧紧缩的晓凡,知道现在还不是得意忘形的时候,应该想办法渡过此劫,忽然想起了前世热播的《甄嬛传》,计上心来。  心中忐忑的晓凡,小心的握着哆哆嗦嗦手心里充满了汗水的小手,悄悄地对着脸色苍白的紫灵小声的说道:“小姐,加油!”  刚刚踏进房内的紫灵,还未曾开口,就听见张姨娘火冒三丈的怒喝声:“小贱人,还不跪下。”  浑身一颤的紫灵,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抬起淤青未消肿的老高的小脸,泪眼汪汪的说道:“爹爹,姨娘在上,请受女儿一拜!发肤受之父母,紫灵甘愿受爹爹姨娘的任何惩罚。只求爹爹姨娘在女儿临死之前,允许女儿再行最后一次孝心。”  余怒未消的张烟儿冷冷的呵斥道:“你这个小贱人,不要在这里装神弄鬼,你弄伤了我的阳儿,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孤注一掷的紫灵毕恭毕敬的说道:“姨娘息怒,紫灵弄伤了小少爷,罪不可恕!紫灵甘愿受罚。只是在临死前,献上女儿的一片孝心,也不枉爹爹姨娘白白养女儿一场。晓凡,端上来。”  紫灵用伤痕累累的双手,小心翼翼的捧起几颗剔除了莲心的莲子,轻轻地说道:“张姨娘,今日之事,不管紫灵怎样受罚,姨娘都会上火的。吃上几颗莲子吧,郎中说,这是去火的,紫灵已经把莲心剔除了,这怜子之心太苦了。”  转过身,跪着挪到脸色铁青的丞相大人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捧起一个切开了的黄梨,流着满脸热泪说道:“爹爹,不孝女有罪!爹爹怎样惩罚,女儿都心甘情愿!请爹爹保重身体!这是不孝女的一片孝心,请爹爹笑纳!女儿已经把酸涩的梨核挖去了,爹爹放心食用。”  怒火攻心的张烟儿,望着脸色舒展,充满惊喜的老爷,立即扬起手中的莲子,狠狠地向跪在地上的紫灵扔去,嘴中怒喝道:“小贱人,你啰嗦什么,休想几句花言巧语了事,赶紧受死?”  “住口!”听不下去的丞相皱着眉头大喝道。  “老爷,你为了这个小贱人骂我?”一直被捧在手心里的张烟儿难以置信的问道。  “烟儿,不要生气,灵儿也是我的女儿。怜子之心是苦的,阳儿受伤,我这个父亲能体会到你的锥心中之痛。梨儿腹中酸,灵儿也是个可怜的丫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竟然误伤了阳儿。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气消的也差不多了吧!如果还是不解气,再罚他抄写女戒三遍,明天晚上写不完,不允许她吃饭。”丞相对着满脸怒容的烟儿说道。  心不甘情不愿的烟儿拉着长音撒娇道:“老爷,老爷!”  “灵儿,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感谢姨娘的宽宏大量!”陈丞相对着聪明绝顶的女儿提点道。  “谢谢姨娘!谢姨娘!谢姨娘的不杀之恩!”灵儿小鸡啄米似的叩头道。  “什么打打杀杀的,姨娘也是看到血肉模糊的阳儿,给吓傻了,才胡说八道的,灵儿不要记恨姨娘呦!”知道无法挽回的烟儿,转念一想,这个一直默默无闻的紫灵,今天竟然能用几颗莲子,一个烂酸梨成功让自己化险为夷,看来是个有脑子的丫头,既然老爷对她另眼相待,自己何必自讨没趣呢?防着河水不洗船的蠢事自己才不会做呢?自己也可以用这个丫头打压老巫婆那两个像猪一样蠢的小贱人。  
    脸色阴沉的徐氏,刚刚回到自己的房中,就让人抱走了不谙人事的小女儿,余怒未消她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骂道:“老不死的处处为难我也就罢了,张烟儿那个狐狸精,竟敢蹬鼻子上脸的给老娘难看,真是气死我了。”  紫凤拉着母亲的手,自豪的说道:“娘,不要生气!你看今天那个小狐狸狼哭鬼嚎的凄惨样子,都是女儿的杰作。”  老奸巨猾的徐氏狠狠地瞪了自己的爱女一眼,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以为娘亲没看到吗?你知道这样做多危险吗?”  自以为是的紫凤不以为然的撇着嘴说道:“娘,爹爹是不会发现的,即便是那个臭小子死了,遭殃的也是那个贱丫头,打死她也不敢供出本小姐,何惧之有!可恨的是,那个死丫头竟然在最后时刻,舍命替她挡了一下,真是气死我了。”  徐氏望着有勇无谋的女儿,叹了一口气说道:“凤儿,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简单,张烟儿母子还会如此嚣张吗?母亲早把他们打入十八层地狱了,你今天所做的事情,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你懂吗?”  向被泼了一盆冷水的紫凤,不服气的辩驳道:“今天那个小狐狸精鬼哭狼嚎,颜面扫地;梓阳那个小杂种,不是也受伤了哭得撕心裂肺吗?还让那个小贱人身陷囹圄。而我又是全身而退毫发无损,怎么会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呢?娘你被吓傻了吧!”  深深叹了一口气徐氏,摸着爱女的头,意味深长的说道:“凤儿,你还是年纪太小了。紫灵那个死丫头,并不是我们的敌人,只有让她像野鸡一样活在众人的面前,才能更凸显你姐妹的凤凰之姿。再美的鲜花也得需要绿叶来陪衬,这也是她能每天见到天上的太阳的缘故。今天小杂种虽受了些皮肉之苦,但更本伤不了其根本,只会让你爹爹更加疼爱他。张烟儿那个小狐狸精,可不是省油的灯,你今天如果稍有闪失,将会跌入万劫不复的地狱。所以,以后这样得不偿失的事情不要做。”  顽固不化的紫凤不死心的继续辩解道:“娘,如果今天那个死丫头把小杂种给撞死了,不就一箭三雕了吗?”  有些气恼的徐氏,狠狠地瞪了一眼做事莽撞的女儿,严厉的呵斥道:“不准胡闹,那个小杂种又不是纸糊的,怎会被一个弱不禁风的小丫头片子,撞一下就死了。今天的事情,如果露出一点点马脚,连你祖父都保不了你。不要给我轻举妄动。”  “启禀夫人,二小姐,小贱人安然无恙的回房了。”满脸大汗的冬雪气喘吁吁地说道。  “那个小贱人?”脾气暴躁的紫凤跳起来嚷嚷道。  “怎么回事?”吃惊万分的徐氏强作镇定的问道。  “不清楚,开始小狐狸精还是怒气冲冲的喊打喊杀,好像扒了她的皮都不解气,可是后来那个小贱人只是捧着几颗莲子,几个烂梨子进去了半柱香的时间,那个春兰恭恭敬敬的给送了出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冬雪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没有看清楚?你还是把我娘和本小姐当三岁的孩子糊弄呀?你真是一派胡言!”难以置信的紫凤拽着冬雪的头发使劲的摇晃着。  疼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的冬雪,呲牙咧嘴的求饶道:“小姐,奴婢说的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虚言,否则天打五雷轰,求小姐饶命!”  “好了,凤儿!谅她也不敢。”徐氏没好气的说道。  “我的大小姐,你们还知道回来呀?你们如果不吃早饭,就不要让我老婆子这老胳膊老腿的大远的拎回来。这不是拿我老婆子开涮吗?”晓凡主仆一踏进门口,就听到黑着一张脸的张婆子夹枪带棒的牢骚。  刚刚躲过一劫的晓凡,心情大好的笑道:“张妈妈,辛苦了!您老人家先下去休息吧!午饭我再喊你!”  张婆子抬头看了看身上伤痕累累的自家小姐没有任何异议,赶紧溜之大吉了。  “晓凡,这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张姨娘真的就这样放过我了吗?”回到房中的紫灵,紧紧拉住晓凡的手难以置信的问道。  晓凡挣扎着夺出了自己的芊芊玉手,疼的眼泪差点儿掉地上,撅着嘴说道:“小姐,我的手都被你握断了,疼死我了。”  自觉失态的紫灵,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致歉道:“不好意思,弄疼了吧!”  “对了,小姐。我先帮你处理一下伤口,中午老爷还要来呢?”晓凡兴高采烈地说道。  “晓凡,你说爹爹真的回来吗?”紫灵仍然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傻傻的问道。  小菊见自家小姐脸色铁青怒气冲冲的走进房内,立即小心翼翼的双手捧上热茶。  “狗东西,想要烫死我吗?”怒火攻心的紫凤,拿起茶杯就冲着小菊砸去。  疼的钻心的小菊立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脑袋磕的蹦蹦直响的乞求道:“请小姐恕罪,请小姐开恩!”  “你哭哭啼啼的做什么?能吃了你吗?你这个小贱人!”邪火没处发的紫凤随手拿起一根鸡毛掸子就在小菊身上乱抽起来。  “还有你!像木头一样戳在这里做什么?等着本小姐端茶倒水的伺候你吗?”“还有你!”屋内大大小小的丫鬟婆子,无一幸免,都跪在地上被疯子般的紫凤一顿爆呲。打累了的紫凤随手抛下已经断成几截的鸡毛掸子,气呼呼的转身回房睡觉去了。  手中抱着午饭的小辣椒,脑子里还不停的响着刚才的奇闻,那个不得宠的三小姐,竟然让老爷另眼相待,据小道消息,还是那个本应该已经成了孤魂野鬼的晓凡给出的注意。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被花心的主子欺负只是自己做的恶梦,自己把小贱人推进池塘,也是猴子捞月假的。  还没等小辣椒想明白,已经到了院内,打开房门,屋内狼狈不堪的一幕!第一想法就是立即逃走。只听披头散发的秋菊冷冷的说道:“姐妹们,把这个幸灾乐祸的小贱人拖进来,好好地招呼一下。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小辣椒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雨点般的拳头噼里啪啦的向自己涌来…..  
    张烟儿刚刚落坐在丰盛的午餐前,对着刚要动筷子的丞相自责道:“老爷,你看我这记性,我这里有你上次给我的上好的金疮药,忘记给灵儿了。”  丞相听了皱了皱眉头,不以为然的说道:“打发春兰送去不就得了。”  张烟儿起身,偎依在丞相怀中,嗲声嗲气的说道:“老爷,人家因为阳儿的事情,刚刚得罪了姐姐,有不分青红皂白的责怪了灵儿。怜子之心我不仅对阳儿有,老爷,我不会让灵儿有梨儿腹中酸的悲苦。老爷,你就陪我去看看呗!”  欣慰的丞相望着人如花娇的美妾,宠溺的说道:“好,答应你,吃完饭就去。”  张烟儿摇着他的衣袖,撒娇的说道:“老爷,好老爷,咱们现在就去吧!那么聪明绝顶的女儿,可不能让她脸上落下什么疤痕,走吧,走吧,老爷。”  一语惊醒梦中人的丞相,听完张烟儿的话语,也就立即起身随着张烟儿起身离开,是呀,自己这个女儿再聪明可爱,没有赏心悦目的容貌,也是白搭。还好身边有这么一个善解人意的解花语,深感欣慰。  想了头都疼了的徐氏,还是没有一丝头绪,不明白为什么紫灵那个小贱人凭着几颗莲子和烂酸梨,就能成功脱困。张烟儿那个小狐狸精,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更何况受伤的是她那当成眼珠子的宝贝儿子。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呢?皱着眉头继续问道:“真的只是拿着几颗莲子和一个烂算梨,就没别的,你确定就是几颗这样的莲子?”  心里七上八下的冬雪,望着徐氏不悦的目光,小心翼翼的答道:“启禀夫人,是的。那个小贱人就是要了几颗无心的莲子,一个切开了去了核的梨子,真的没有别的了。求夫人明鉴。”  想的脑仁都疼了,也想不明白的徐氏,只好气呼呼的坐在桌子前,准备开饭。  “启禀夫人,刚才有人来报,老爷和张烟儿向小贱人的院子方向去了。”刚刚得到消息的冬雪,战战兢兢的回禀道。  一脑子浆糊般的徐氏,刚刚拿起筷子,听闻此言,立即火冒三丈,不知道那个该死的小狐狸精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带着老爷去小贱人房中去做什么?  “娘,你说这么一个酸不啦叽的梨子有什么好的,竟然让爹爹对小贱人如此另眼相待,真是吃错药了。”撒完邪火的紫凤拿着一个梨子羡慕嫉妒恨的骂道。  “梨子腹中酸!”灵光一现的徐氏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莲子心中苦,梨子腹中酸。”怪不得,那个小贱人突然能让舞文弄墨的老爷另眼相待,也就明白张烟儿那个小狐狸精,为什么非要在午饭前把老爷给带走了,原来是想告我的黑状。自家老爷不知道那个小贱人过的什么日子,张烟儿那个小狐狸精可是心知肚明呀!  徐氏对着屋内的奶娘小声说了几句话,奶娘就急匆匆的走了。  “凤儿,不要吃了,听我说。”徐氏对着紫凤小心的交代了一番。  没想到,紫凤立即一蹦三尺高的大声嚷嚷道:“娘,你们都疯了吗?那个小贱人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我才不去呢?”  火烧眉毛的徐氏,顾不上对自己的宝贝女儿解释,只好冷冷的喝道:“凤儿,废话少说,按着我说得做,听明白了吗?出一点儿错,小心你的皮!”  从来没见过母亲发如此大火的紫凤,也不敢再造次,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从鼻子里哼哼道:“知道了。”  徐氏又在冬雪耳边嘀咕了几声,随后黑着脸说道:“这件事情要是办砸了,你也就提着脑袋来见我就行了!”  脸色苍白的冬雪战战兢兢地答道:“夫人,奴婢先行告退!”  退出屋子的冬雪,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裳都湿透了,虽然现在阳光明媚,可自己还是禁不住的瑟瑟发抖,如果夫人交代的事情没做好,那么自己这条小命可真就不保了。  “娘,你走慢点儿,知道你担心三妹妹,但小心你的脚。”刚刚踏进花园的丞相,就听到了紫凤焦急的声音。  “凤儿,娘不碍事!灵儿受伤了,娘没见到她,不放心!”徐氏气喘吁吁地声音传来。  “娘,你的脚很疼吧。”紫凤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不碍事!凤儿,扶娘起来,接着走!”徐氏焦急的催促道。  “蓉儿,你的脚怎么了?”丞相加快走了几步,对着满头大汗的徐氏问道。  “爹爹!”“老爷”两人异口同声的惊呼道。  “女儿参见爹爹。”气喘吁吁地紫凤毕恭毕敬的施礼道。  “见过老爷!”眉头紧缩的徐氏强颜欢笑道。  “你的脚怎样了?”丞相对着风韵犹存心地善良的徐氏关心的问道。  “老爷,我没事!先去看看铃儿吧!”徐氏受宠若惊的说道。  旁边的紫灵心疼的眼泪之流的说道:“爹爹,娘亲听说姨娘赦免了三妹妹,记挂三妹妹脸上的伤,连午饭也顾不上吃,刚才赶路有些急,不小心崴到了脚。”  “凤儿,多嘴!”徐氏不满的阻止道。  歉意的对着丞相笑道:“老爷,我没事。不要听凤儿小孩家家的,没她说的那么严重。”  转过头又对着紫凤不满的责备道:“凤儿,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见过张姨娘,这孩子,一见我受伤了,就忘记了该有的礼仪了,妹妹不要见怪。”  满脸通红的紫凤,立即毕恭毕敬的施礼道:“凤儿见过张姨娘,请张姨娘原谅凤儿的一时疏忽。”  恨得牙根痒痒的张烟儿,恨不得上前把这对会演戏的贱人母女碎尸万段,这个眼高过头顶的小贱人,在没有老爷的时候,何曾正眼瞧过自己,哪一次不是和自己横眉冷对,在自己身后恨恨地涂上一口痰。现在装出一副卑谦恭顺的样子,真是恶心。  “妹妹见过姐姐!姐姐和老爷说话,妹妹不敢打扰,姐姐不会责怪妹妹无礼吧!”张烟儿忍着想吐的感觉恭恭敬敬的说道。  
    徐氏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妹妹,何出此言!只要妹妹不怪姐姐教导无方,姐姐就倍感欣慰了。”  气的鼻子冒烟的张烟儿,恨不得上前撕碎徐氏那张虚伪的丑恶嘴脸,可恨时机未到,让她再得意一会儿,过会儿有她落泪的时候,只好强颜欢笑道:“姐姐,说笑了,真是折煞妹妹了。妹妹有些担心灵儿,姐姐扭伤了,还是多休息一会儿吧!我和老爷先去看看灵儿。”  “凤儿,你陪着你娘先回房吧!这里有我和你姨娘就好了。”看到妻贤子孝子孝,妻妾和睦的丞相,和颜悦色的吩咐道。  徐氏挣扎着站了起来,斩钉截铁的说道:“老爷,痛在儿身疼在娘心,不亲眼看看灵儿的伤势,我这个当娘的如何放心的下呀?我就是爬也要爬过去。”  丞相上前轻轻地挽起了深明大义的发妻,难得温柔的说道:“蓉儿,为了这个家,辛苦你了!”  一脸娇羞的徐氏,泪眼汪汪的说道:“老爷,这都是为妻应该做的。只要老爷不嫌弃为妻愚笨,为妻就知足了。”  “小姐,饭菜来了。”忙的满头大汗的晓凡,一边招呼受宠若惊有些发愣的紫灵,一边在桌上摆放飘着几点油花青菜煮豆腐,清汤寡水能看到碗底的面条,还有两个蒸的硬邦邦的馒头,一看就是面没发好,连猪都嫌的酸馒头。  “抬进来。”紫灵刚刚坐在桌子上,就听见门外响起了一个老婆子的吆喝声。  多年缺少父爱的紫灵,立即兴奋地吩咐道:“晓凡,快快随我去迎接爹爹。”  还没等晓凡主仆走到门口,就见一个穿着打扮体面,长的油光满面的婆子,领着四五个丫鬟婆子走了进来,二话没说,就把桌子围了起来,还没等晓凡眨几下眼睛,桌子上的东西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惊讶万分的紫灵,小心翼翼的问道:“赵妈妈,这是…..?”  领头的婆子,对着众人试了一个眼色,挥了挥手,那些丫鬟婆子,立即四处撒开,四处收拾起来。  领头的婆子,对着张大了嘴巴发愣的紫灵,不屑的撇了撇嘴,微微的动了动膝盖,阴阳怪气的说道:“我说三小姐,你有什么好奇怪的,菩萨心肠的夫人,不是一直对三小姐你视如己出吗?难道小姐觉得夫人没有善待你吗?”  脸色苍白的紫灵,小心翼翼的讪笑道:“赵妈妈,何出此言。母亲对紫灵很好。”  赵婆子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夫人就说三小姐是个明事理的大家闺秀,万万不会听小人的挑唆,做出诋毁嫡母的大逆不道的事情的,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三小姐是聪明人,定不会做那拔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蠢事的。”  身体单薄的紫灵唯唯诺诺的答道:“紫灵不敢!”  赵婆子望了望四周,一挥手,众人一声不吭,陆续的走了出去,赵婆子对着紫灵高傲的说道:“小姐,好自为之,老奴告辞了。”  面如死灰的紫灵,瘫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说道:“紫灵谢赵妈妈,晓凡送赵妈妈。”  心之大事不好的晓凡,面上也不敢露出一丁点儿的担忧,满脸笑容的恭恭敬敬的施礼道:“赵妈妈慢走!”  趾高气昂的赵婆子看也不看自己一眼,鼻子一哼,像只骄傲的孔雀似的,大摇大摆的离去。  晓凡刚刚走进屋内,还未来得及安慰脸色苍白的紫灵,就听到门外响起了婆子响亮的通报声:“老爷夫人,张姨娘驾到。”  晓凡立即扶起已经瘫软的没有一丝力气的紫灵,跪倒门外施礼道:“参见老爷,夫人,张姨娘。”晓凡在心里默默地腹诽道:“这是什么狗屁制度,看见一个人,就要下跪,可怜自己那细皮嫩肉的小膝盖了。也不怕把自己给跪死了,怪不得还珠格格里的小燕子会在自己的腿上绑上软垫,跪在硬邦邦的地上,真的很痛。”  “我的灵儿呦,你受苦了。都是为娘的无能,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我苦命的灵儿呦!”被紫凤等人搀扶着的徐氏,一把搂住灵儿,撕心裂肺的高声嚎叫起来。  紫凤也把晓凡狠狠地挤到一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呜咽道:“三妹,你的脸还疼吗?听说你受伤了,可急坏了母亲,连饭都没吃,就急匆匆的赶来了,连脚都扭伤了。”  受宠若惊的紫灵,小心翼翼的答道:“母亲,紫灵让您受累了。都是紫灵不好。”  一脸慈祥的徐氏,拿着丝巾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说道:“灵儿,只要你没事,娘也就放心了,你的脸如果毁容了,我怎对得起你爹爹。”  旁边的紫凤也抹着眼泪说道:“三妹,你如果出什么事情,母亲也会自责死的。”  满脸泪水的紫灵,哽咽的自责道:“都是女儿不孝,害母亲担惊受怕。”  看到母慈子孝的丞相,也止不住的洒下了几点开心的泪水,张口说道:“好了,事情都过去了,都不要哭了。还不把你们各自的主子扶起来。”  气的牙根痒痒的张烟儿,趁着老爷不注意,狠狠地瞪了虚情假意的徐氏母女一眼,暗骂这对蛇蝎心肠的小贱人,竟敢在老爷面前,一直那紫灵脸上的伤做文章,真是可恨。我看你这只秋后的蚂蚱还能蹦跶几天,笑着说道:“灵儿丫头,难道你想让我们站在门外聊天吗?也不让老爷夫人进去坐坐歇歇脚吗?我们大家空着肚子而来,难道连口热茶也捧不出来吗?”  满脸通红的紫灵,立即恭敬地说道:“紫灵该死,请爹爹母亲,姨娘见谅!晓凡,带路!”  站在不起眼角落的晓凡,不停的向张烟儿使眼色打手势,是想告诉他,情况有变。可惜,一切都是对牛弹琴,一心想要一招制敌的张烟儿,根本就不理自己的碴儿。毫无办法的晓凡,只好无奈的前面带路了。  阴险狡诈的徐氏,立即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对着丞相难为情的说道:“老爷,为妻的脚疼得厉害,现在灵儿已无大碍,老爷可否先送为妻回房。”  
    心中暗喜的张烟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姐姐,你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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