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战国神练技会像英雄神那么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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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二少年如何练成自舔技能,这部神片会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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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电影、电视剧只靠剧情神展开已经不能吓到观众了。为了给你惊吓,哦不,是惊喜,这些导演们可谓是使尽了浑身解数,脑洞已然变成了脑坑!!!为了给刷新我们的三观,他们可是煞费苦心!最近一则出自电影的短视频就引发了广大群众对一部神奇电影的大量围观~所以说,人就是贱呐!明明看着很雷人,却还是忍不住继续看下去……哒哒君今天要说的就是这部神片《中学生圆山》!先看看一段让人瞠目结舌,疑似动物世界的短片。看完视频的网友表示:FUNMIX集合:瑜伽教材。主要讲两只螃蟹练瑜伽的故事。五花三层王二锤:一种新型降头术。年关将至,大家注意安全。西边日出洞边雨5号:俩螃蟹精交配前戏。一本道士:我只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半夜上你床:怎么解锁的这个新姿势既然你们这么想知道“这两只螃蟹”的后续故事,哒哒君就大发慈悲地给你们透露一点,请做好心理准备!没忍住好奇心的想知道短片后续的哒哒君偷偷去找了这部影片,结果真是万万没想到,这个片段在电影中只是个小儿科啊!哒哒真是太小瞧了剧作家宫藤官九郎!开场5分钟不到就来了个大高能!哒哒君觉得此画面应该命名为:论中二少年如何修炼自舔技能为了get到这一伟大目标,解锁新姿势,我们的男主圆山君还制定了详细“身体柔软”计划表!想想每次体育测试坐位体前屈时,多少少男少女都硬的下不了腰,而圆山同学居然还想弯腰舔到……嗯……你看图就知道了……圆山同学喝醋、泡澡、加入社团锻炼柔韧性,不惜一切代价折磨自己的肉体!这是一个闲的发慌又有点色心的少年,旺盛的荷尔蒙估计要把他蒸发了~不光是主角能给你开启新世界的大门,居然就连路人都不放过我们!这个邻居大叔光爱酗酒还爱和自己狗狗接吻,真是够惹!不得不说,本片导演可能来自另一个星球,能将电影拍成动画片特效也是敢玩啊!这男主被天雷劈中的表情看着好蛋疼……看了此片后,很多网友深感触动地留言道:发现色情业门槛越来越高了,自己拍电影的理想遥遥无期了……影片中到底出现了什么,能让众多网友如此感概。看哒哒君热心提供的电影动图,你就会明白了~嗯,你没有看错,圆山同学在深夜的公园里遇上了一群只穿着内裤和乳贴的妹子,为了让咱们在夜间能看清主角干了啥,也可能是为了照顾夜盲症的部分观众,导演贴心地把乳贴和内裤换成了荧光的!!!妄想的最后妹子们娇羞地扔掉了乳贴跑走,只剩男主一人变身“咸蛋超人”在原地淫荡地笑~虽然开篇看起来这部电影有点儿神,晃晕了不少人,但是实际上人家可是一部正经的电影呢!熟悉宫藤官九郎的人都知道,他特别擅长这种将青春、英雄、悬疑、人情等各种元素于一炉做出的奇异大餐。本片中的男主圆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男生,生活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父亲忙于工作,母亲痴迷韩剧,妹妹反应迟钝,而14岁的圆山背后则藏着不可告人的下流疯狂秘密。圆山为了进入那个充满邪念的世界,这位笨蛋少年可谓无所不用其极。然而新来的邻居下井一语道破圆山的秘密,这让圆山非常恐慌,为了找到自己的秘密被发现的原因,他开始主动接近这个邻居。与此同时,小区发生了杀人事件,圆山胡思乱想将井下当做凶手,不料下井却对圆山的妄想给予高度肯定,这两个忘年交的男人因此经常聚在一起开展深刻的交流,他们平日里把小区住户和路人们幻想成各种各样的英雄。然而快乐的日子总是流逝飞快,当某天圆山再次登门拜访时,却发现邻居下井已然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消失了,屋内只留下“中学生圆山”的面具,自始至终下井的身份始终是一个谜团……《中学生圆山》这部电影在豆瓣上评分7.2分,虽然画面看起来光怪陆离,情节看似荒诞搞笑,人家其实是一部打着喜剧、色情和悬疑的青春电影!总的来说算得上是一部佳作啦。就是看起来可能有点费劲……一开始你会觉得影片中的圆山是个奇怪内向的男孩子,他的种种怪异的行为让人难以理解。但是转念一想,我们也都经历过十四五岁青春年少的时期,那是一个妄想与性都朦胧又疯狂的年纪。导演的鬼才之处体现在将这些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与影片中每个小故事完美的衔接,一个简单的家庭日常故事却能带给你完全不同的新奇感受,这些看似普通的情节、画面、动作却能吸引你一只看下去。
有人说,这不是一部简单的喜剧片,这应该是一个青春期的学生各种躁动和关于性、英雄主义的意淫影片。影片将少年从中二主题下剥离出来,重新进行了思考,赋予了新的解释,这一点真的难能可贵。影片结局算是美好的。圆山终于和大叔说出了那句话:“我终于够到了下面”。友情提示:B站已有高清片源,请自行搜索~版权声明:本文系哒哒良品独家原创,部分资源来自网络,任何媒体或网站未经书面授权不得转载,违者将追究法律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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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牧,京华大学物理系本科生,虽然是个理工男,但自幼喜欢读历史,每天的最后一节课结束后,都会跑到图书馆去找点历史著作读一读。  这一天傍晚,天色阴沉沉的,偶尔还闪烁几道夺目的闪电,传来几声震天的惊雷,显然,一场大雨即将到来。  此时已经是最后一堂课了,李牧和同学们都各怀心事,有的想着晚饭应该吃什么菜,有的想着与女朋友的约会可能泡汤了,还有的想着晚上的副本该怎么打。  站在讲台前的老师也没有兴致再滔滔不绝地讲下去了,他夹起了讲台上的书本,对大家道:“同学们,今天就讲到这里,快要下大雨了,你们赶紧回宿舍吧,省得被淋湿。”  在一片欢天喜地声中,大家冲出了教室,奔向了宿舍。  李牧本想跟着大伙儿一同回宿舍去打游戏,但是一摸背包,发现女朋友小文的雨伞在里面。原来,前些天下大雨,李牧没有带伞,只好撑着小文的雨伞先将小文送回宿舍,自己再回去,因此,小文的雨伞就留在了他的手上了。这几天,二人闹了点矛盾,李牧想借着还伞的机会与小文好好谈一谈,可是,小文一直没有理他,所以,雨伞就一直被他放在了背包里。  李牧想:“既然我有雨伞,何不去图书馆看书呢?反正小文也不理我,没什么事情好做。今天图书馆里的人一定很少,没有人会跟我抢座位了。”于是,李牧兴冲冲地跑去了图书馆。  进了图书馆,李牧发现,今天的人果然很少,仅有的几个人也在收拾着自己的随身物品,准备离开。  走在密密麻麻的书架中,李牧不断地搜索着自己感兴趣的历史书籍。由于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书架上,李牧没有注意到地上的水渍,突然脚下一滑,摔在了地上。李牧一边揉着摔得生疼的屁股,一边心里咒骂着将水泼在地上的混蛋。  李牧刚要起身,一本线装版的书进入了他的视野之中。由于李牧此时就趴在地上,因此他顺手就将积压在书架最底层角落里的这本书抽了出来。  这本书与图书馆中其他的藏书有点格格不入,封皮是古装书的款式,而且是线装版,书页基本上都已经发黄了。仔细一看,上面用繁体写着“战国神机”四个字。  “这样的书不是应该被放在古籍室里吗?可能是管理图书的老师在分类时疏漏了吧。”李牧想。  原来,京华大学的图书馆里有一个古籍室,那些旧版的、绝版的书籍都被放在里面作为文物储藏,不允许学生随便翻阅。   “不如就读它吧,还从来没有看过古装书呢,等我读完了再通知老师一声,让他们收起来吧。”李牧心里暗暗决定。  攥着这本书,李牧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走到了一个靠窗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李牧里里外外地将这本书大致看了一下,没有发现任何与这本书出版年代有关的信息,于是,只好放弃了追溯这本书的历史,从头读了起来。  可能是繁体字不太容易读吧,李牧看了不到十分钟,仅仅了解到这是一本讲述战国时期军事机略的书就昏昏欲睡了,他打起精神又挣扎着读了两分钟,最终还是缴械投降,趴在书上睡着了。  就在李牧睡得香甜的时候,窗外突然开始下起了暴雨,豆大的雨滴在狂风的吹拂下肆意地拍打着一切,天空如同被泼了墨汁般乌黑,大自然仿佛一瞬间将积蓄了千百年的力量一下子给发泄了出来,一道道划破天际的闪电开始在窗外不断地闪烁,一声声从天空最深处传来的闷雷震得大地发颤。  就在人们纷纷逃散,关窗掩门之际,天空中出现了异象。窗外的黑云越积越多,越积越厚,它们如同宇宙中浓得化不去的墨汁,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纵着。整座城市被这片黑暗笼罩,是那种前所未有的昏暗,暗得令人胸闷气短心发慌。  这股神秘的力量似乎在旋转着天空中的云层,渐渐地,一个连通着太空与陆地的乌云旋涡呈现在天空中,漩涡的中间金光四溢,来自天外的神秘能量仿佛被吸引到了这里,不断地聚集。金光越来越强烈,似乎随时准备降临在大陆上。  突然一声巨响,天地变色,宇宙动容,这道金光从天而降,直击在校园内最高建筑物——图书馆的避雷针上。  伴随着一阵耀眼夺目的强光和一声震撼心灵的巨响,图书馆瞬间进入了一片黑暗,学生们的尖叫声不断地回荡在图书馆的各个角落之中。  在所有人都陷入慌乱之际,李牧却格外安静。如果此时我们把一个脑电监测仪按装在他的头上就会发现,他的脑电波在剧烈的波动。若是将脑电监测仪换成电子显微镜去观察他的脑细胞,就会发现组成他脑细胞的分子和原子也在疯狂地震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上的金光渐渐地弱了下去,最终消失在乌云旋涡的中心。而李牧的脑细胞似乎由于刚才过度兴奋,也纷纷失去了活力……  由于图书馆发生了意外事故,学校的急救队很快就赶来了,他们一边检查图书馆的电源线路,一面疏散内部的学生。  当急救队员小张发现所有的学生都在慌乱之中,唯有李牧一人安稳地趴在桌子上的时候,不禁暗道:“此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真乃栋梁之才也。”于是,走上前去,拍了拍李牧,轻声道:“同学,起来了,图书馆要封馆了。”  可是,小张推了好几下,李牧都没有反应,于是赶忙把手放在了李牧的鼻前,发现已经没有了鼻息。  小张顿时慌了神,回头叫道:“赶紧叫救护车,这里被吓死了一个!”  李牧被送到了医院,被医护人员用各种仪器进行了检测。最终,医院判定,李牧由于受到了过度惊吓,产生了呼吸困难的症状,导致大脑缺氧,最终造成了脑死亡,不过,出现这样情况的概率为百万分之一。  送李牧来医院的急救队员小张看到了这样的结果,不禁慨叹:“现在的年轻人也太脆弱了,居然被这么小的变故给吓死了。回去得跟学校领导好好汇报一下,提醒他们要加强学生的心理素质教育。”
  黄鸟争鸣,清风拂过,一股泥土的芬芳扑鼻而至,李牧被这甜美的气息所叫醒,慢慢地睁开了疲惫的双眼,仿佛经历了一段漫长的旅行。  而眼前的景象令李牧大吃一惊,简陋的木板屋,满地的破罐烂瓦,墙上挂着一张弓,身下的床满是茅草,仅仅铺了一张潮乎乎的床单。自己的身上穿着一件白色汗衫,由于满是补丁,也可以叫做彩色汗衫。  李牧挠了挠脑袋,仔细地搜索着自己的记忆,自己明明在图书馆读《战国神机》啊,怎么来到了这么一个鬼地方。  这时,一个豪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大哥,不是要带我去打猎吗?怎么还没起呀。”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穿着红杉,浓眉大眼,一身古人打扮的青年走了进来。  李牧小心地问道:“你是谁啊?”  那人走到了李牧面前,用手摸了摸李牧的脑门,道:“这也没发烧,怎么说胡话了呢?”  李牧拨开了来人的手,质问道:“是你把我绑到这里来的吧,你想干什么?要钱吗?我可是农民家庭出身,家里没有钱的。”  那人听罢,笑了起来:“可算了吧,你不仅是农民,还是最懒最穷的农民,谁会找你要钱啊。”  李牧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见来人没有恶意,便下了床,穿上了破烂的布鞋,走到了屋外。  只见,屋外绿树成荫,野花遍地,这间破屋子就盖在一棵参天古树之下,周边扎着一些已经东倒西歪的篱笆,地上东一摊、西一摊,到处是小水坑,显然这里之前下过一场大雨。  此时,屋内的人也跟了出来,背着刚才房间里的那张弓,拉着李牧的胳膊道:“大哥,咱们出发吧。大雨过后,动物都出来觅食了,正是打猎的好时机啊。不过,话说回来,昨天的天气真他娘的邪门儿,不仅雨点儿大,雷声响,天上乌云的形状也诡异得很,相互搅和在一起,还弄了个旋涡出来,好像是神仙在天上戳出一个洞一样。更奇怪的是,从那中间还劈下了一道金光,刚好打在这附近,我还担心你家挨雷劈呢。”  李牧看了看那人的脸,见他一脸单纯,不像什么坏人,便捡了旁边的一个马扎,坐了下来,然后道:“不着急,咱们先聊聊。”  那人着急地道:“有什么好聊的嘛,再不走,野味都让李壮实他们打完了。”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不情愿地找了一个马扎,和李牧面对面地坐了下来。  李牧客气地道:“这位兄弟,你先告诉我,这是哪里,现在又是什么年代啊?”  那人瞥了李牧一眼,然后低下头,捡了根树枝,在地上一边瞎画,一边一脸不乐意地道:“这是李家庄,你都在这生活了20多年了,还问我。现在是赵王丹在位时期,咱们赵国刚刚和秦国人在长平打了一仗,被秦人坑杀了40万同胞。”说罢,将手中的树枝一丢,骂道:“都是赵括这个臭小子指挥不力,否则咱们赵国男儿怎么会败得这么惨!”  李牧听后大惊,心道:“我难道是穿越了吗?怎么可能这么巧呢?我读《战国神机》就穿越到战国,我要是读《山海经》岂不是要穿越到上古时代与蛮荒野兽为伍?”  李牧怎么想怎么感觉不对,总觉得这个人是在骗自己。  那人看李牧不说话,就急吼吼地道:“还走不走啊,净问这些傻瓜问题,再不走就晚了。”  李牧只好一脸讨好地问了一个更令对方发狂的问题:“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人听罢,气得站了起来,大声叫道:“明明跟你好好说话,你怎么寻我开心呢?我叫李大头,行了吧。你要是再问这样的问题,我就走了,不求你带我去打猎了。”  李牧心想:“我哪里会打猎啊?”  不过,李牧急中生智,一捂自己的肚子道:“哎呀,不好,肚子痛,可能是昨天吃坏了东西。大头兄弟你自己去吧,下回我再跟你一起去。”  李大头看了李牧一眼,颇为失望,只好道:“那你好好休息吧,我自己去了,等我打完猎再把你这把弓还回来。”随后,转身就向外走,边走边小声地嘀咕:“刚才说了一大堆胡话,现在又闹肚子,真他娘的事儿多。”  见李大头走远,李牧站了起来,托着下巴思考起来。他感觉这个李大头没有骗自己,但又不相信人会穿越回古代,因为这会扰乱多维宇宙的秩序。作为一个物理学专业的学生,李牧对量子物理和相对论还是颇有研究的,因此,对于穿越这样的现象抱有极大的怀疑。  这时,一个大胆的猜想在他的脑海中出现了。  李牧前些天在京华大学图书馆内浏览科研杂志时,读到了这么一个信息:  根据最新物理学研究显示,宇宙是平的,这个结论否定了爱因斯坦的有限无界说。在这个基础之上,量子力学提出,给定一堆物质,不管如何排列组合,它们所能形成的结构种类是有限的,也就是说,宇宙中文明世界的形态是有限的。但由于宇宙是平的,也就意味着整个宇宙是无穷大的,因此,就会有无限多的重复文明出现在宇宙中。简单来说,就是在离我们非常遥远的地方会有许多与我们完全一样的世界。当然,这些文明所处的时代可能不同,但已经发生的和将要发生的事情会是一模一样的。  所以,李牧猜测自己很可能来到了与地球文明完全相同但是还处在战国时期的另一个星球。  “但这些理论上存在的星球与地球之间的距离非常远,甚至可以说是无限远,我是怎么过来的呢?”  “对了,量子纠缠可以摆脱距离的局限来传递信息,我大脑中的信息可以由一个强大的能量载体以量子纠缠的方式瞬间转移到一个跟我脑电波频率相似的大脑中,就如同刻录一张光盘一样,可以完全复制原有光盘的信息。而那个强大的能量很可能就是李大头所说的昨天的那道金光。这就意味着,我的思想还是我的思想,但是身体已经跟原来的不同了。”  想到这里,李牧跑到了水缸旁边,向里面一照,果然,自己现在的相貌与原来的完全不同。原来的自己很瘦弱,还带着一副眼镜,文质彬彬的。现在这幅身躯威武高大,身材健硕,脸上轮廓分明,眼神坚毅而深沉。  与此同时,李牧也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到处于战国时期的这个星球了。因为自己在图书馆中读的是《战国神机》,这使得自己的脑电波信号与这个世界的时代产生了共鸣,而且李牧可以肯定,这个身躯的主人也叫李牧,因为,只有在脑电波极度匹配的情况下才会出现这种思想替换的现象。  想到这里,李牧不禁兴奋不已,因为他验证了最前沿的物理学理论,以这样的贡献,他完全可以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  李牧在院内不住地欢呼跳跃,抒发着自己内心的喜悦,林间的鸟儿都被惊得飞了起来。  (由于以上的分析涉及到了量子物理和宇宙学的一些问题,看不懂的书友可以完全略过,就当主角穿越到了一个跟地球完全相同的世界。)
  李牧在院子里发疯似地欢跳了一番,可是跑着、跑着突然停了下来。李牧才想起来,他如今已经身处战国末期,这个所谓的重大理论发现根本毫无用处,现在距离诺贝尔奖的创始人诺贝尔出生还有两千多年呢。  想到这里,李牧哀叹了一声,跌坐在地上。  这时,一个甜美的声音传来:“李大哥在吗?”  李牧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少女,身着黄色粗布衣裳,皮肤白皙,鹅蛋小脸,双目灵动清澈,嘴唇红润光泽,一头乌黑长发刚好及腰。  李牧赶忙起身,拍了拍屁股,道:“请问,你是找我吗?”  少女噗嗤一笑,道:“这里平日里就你一个人,不找你找谁啊。”  李牧挠了挠脑袋,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少女看了李牧一眼,无奈地道:“月儿,月儿,李月儿。李大哥,你是在跟我装失忆吗?”  李牧装作轻松地道:“逗你玩儿呢,别当真。”  这个叫做月儿的少女笑嘻嘻地从身后提溜出了一个篮子,掀开篮子的盖子,只见里边装了一小盘蔬菜,一碗米饭,米饭上还盖着一个鸡腿。  李月儿一边把这些东西摆在院内的小桌子上,一边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双银筷子,递给了李牧,然后满面欢喜地说道:“李大哥,快吃吧,一会儿就凉了。今天,父亲杀了一只鸡来招待那个李财主,我趁他们不注意就偷了一个鸡腿出来,你今天是有口福了。”  李牧感到自己的确有些饿了,尤其现在的这副身板还这么魁梧,饭量就更大了。于是他接过了月儿递过来的银筷子,端起饭碗就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对月儿道:“真好吃,谢谢姑娘。”  月儿听李牧叫她姑娘,感觉有些不高兴,一噘嘴道:“你一直都叫人家月儿,现在怎么突然就叫姑娘了?是不是因为李财主来我家提亲,你不高兴了。放心吧,李大哥,月儿永远跟着你,我才不会去理睬李财主的那个宝贝儿子李壮实呢。名字叫壮实,人长得跟个猴子一样,整天就知道花言巧语地招惹女孩子,看见他,我就生气。”  李牧一听,心想自己居然能有这样漂亮、贤惠的红颜知己,不禁开心不已,一边吃饭,一边看着月儿傻笑。  月儿见状,坐到了李牧的身旁,靠在了李牧的肩上,柔声道:“李大哥,你最好了。”  吃完了饭,二人就坐在院子里聊天。李牧旁敲侧击地问了许多关于自己和李家庄的问题。  原来,李家庄位于赵国代郡的东部,距离代郡有30里远,从这里向北50里就是匈奴人的土地,向东100里就是燕国的领土。李家庄里的人世代务农,绝大多数都是李姓,只有少数外来户是其它姓氏。这个身躯原来的主人还真的就叫李牧,父亲叫做李玑,母亲早亡,二人是逃荒到李家庄来的。在李牧十五岁的时候,父亲就病故了。好在李牧身强力壮,自幼随父亲学习骑射,因此可以靠打猎维持生计。由于李牧为人性情疏懒,不事农耕,所以被村里的人称作“闲汉李大郎”。为了躲避村里人的白眼,李牧便在山中的古树下建了一个简陋的小房子,从此深居简出。李月儿和李大头都是李牧童年时的玩伴,二人也家境贫寒,因此,他们三人同病相怜。长大后,李牧搬到了山上,只有李月儿和李大头经常来探望他。如今,李月儿已经到了出嫁的年龄,她的父亲正在给她寻摸一个好人家。而李大头和村中的一些闲散青年混在了一起,整天游手好闲,成为了流氓头头。  当李牧听说自己这幅身躯原来的主人就叫李牧,而他的父亲叫李玑时,不禁大吃一惊。因为李牧经常读历史知道,叫李牧的人很多,但是叫李玑的人却很少,儿子叫李牧,父亲叫李玑的,据他所知只有一个,那就是战国四大名将之一的李牧,他还有一个很牛逼的孙子叫李左车。  “难道我的精神附在战国名将李牧的身上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李牧年轻的时候这么惨吗?”李牧想。  李月儿以为李牧可能是因为久不下山,所以对外界的事情没有了解,因此就把周边的各种大事小情都跟李牧讲了一遍。  二人聊着聊着,转眼时间就到了下午。  这时,李大头背着李牧的弓,手里提着两只野鸡进了院子,他见李月儿也在,便道:“月儿你也在啊,看看你大头哥今天打到了什么。”说罢,摇了摇手里的野鸡。  李月儿赶忙跑了过去,接下了两只野鸡,道:“大头哥,你这是给李大哥的吧。”  李大头道:“是啊,不能白用李大哥的祖传硬弓啊,总得给他点甜头,他下次才愿意借我啊。不过,既然你在这儿,你就拿一只回家吃吧,反正你李大哥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  李牧站起来道:“对啊,月儿,你一会儿带一只走吧,我一个人吃不了的。”  李月儿道:“李大哥,你就都留下吧,我拿回去了也吃不到,都得被我爹送给那个李财主吃了。”  言罢,就将两只野鸡拿到一旁,收拾了起来。  李大头见状,感慨道:“看看这月儿,将来一定是个贤妻良母。”  李月儿听了,耳根到脸颊都羞红了起来,只好假装没听见,低着头,继续干手中的活。  李牧对李大头道:“大头兄弟,你把野鸡都给我了,你这一天不是白忙活了吗?”  李大头哈哈一笑,拍着李牧的肩膀道:“大哥,今天兄弟我运气好,和几个伙计射中了一头鹿。他们几个正在分肉呢,我怎么也能分到一条鹿腿。”  李牧道:“看来这山上的野味还真不少啊。”  “那是当然,凭大哥你的技艺,要是能勤上山,打打猎,而不是窝在屋子里研究什么乱七八糟的兵法,早就发达了,怎么会是现在这幅光景。”李大头道。  李牧听罢,心想:“看来我还真是名将的苗子啊。”  傍晚时分,李大头护送李月儿下了山。李牧则在院子里搭了个架子,烤野鸡肉吃。  吃饱之后,李牧躺在了床上,看着这家徒四壁的景象,心想:“我怎么也得干点儿什么呀,要不然就得饿死了。”  于是,翻身下床,一顿翻箱倒柜,想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宝贝。最终,只找到一套竹简。要知道,在这个时候,竹简是极其贵重的东西,普通人家根本就买不起,拥有一套这样的竹简意味着李牧的祖上应该是很有地位的。翻开一瞧,上面的文字全是篆书,根本就看不懂,李牧心想:“这可能就是李大头说的那套兵法了吧,是《孙子兵法》还是《司马法》?亦或是《吴子兵法》,也可能是《孙膑兵法》。唉,管它呢,反正老子都看不懂,是哪一本都无所谓了。”便随手扔在了一旁。  再翻来翻去也没有什么了,李牧最终把目光锁定在了墙上的那张硬弓上,心想:“既然这幅身躯自幼就学习骑射,那我不如试一试,万一我真的能百步穿杨,还愁没法儿混饭吃吗?”  李牧随即取下弓来,挎上了箭壶,走到屋外,找了一棵不远不近的树作为目标,然后想象着电视剧里的人物拉弓射箭的样子,试了起来。没想到这幅皮囊还真是争气,这样一把硬弓轻松地就拉开了,而且双臂极其稳定,毫不颤抖。于是,李牧松开了弓,又反复试了几下,感觉对这张弓已经很熟悉了之后,尝试着将一支箭搭在了上面,而后缓缓拉开,接着眯上了一只眼,朝着目标瞄准,最后将拉住弓弦的右手一松,只见那支利箭势若闪电,砰的一声扎进了树中,林中的鸟儿都被惊得扑啦啦的四散乱飞。  此时,就听见“啊”的一声尖叫,一个黑影从树后滚了出来。李牧见状跑了过去,只见一个穿着华丽尖嘴猴腮的男子瘫坐在地上。  李牧赶忙问道:“兄台,你没事儿吧。”  那人一脸惊恐,用手指着李牧,声音颤抖地道:“你你你,别过来。”  李牧一脸迷茫,疑惑地问:“阁下是谁啊?这个时候,来这里做什么?”  那人没有回应,而是趁李牧不注意,支起了身子,转过头,连滚带爬地向山下跑去。  望着那人远去的身影,李牧心想:“这个人若是个坏人,怎么胆子这么小?若不是个坏人,来这里偷窥什么?我这里有什么宝贝不成?”  李牧想了半天也没有想通,所幸就不再去想,而是继续回去练习射箭。
  经过昨晚的练习,李牧已经可以非常自如地拉弓射箭了,这意味着自己终于有了在这个世界生存的本钱,无论是上山狩猎,还是下山参军,总可以混口饭吃。  就在李牧在院中拾柴,准备把另一只野鸡烤了当早饭的时候,李大头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对着李牧焦急地道:“李大哥,你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里烤野鸡啊,月儿要被她爹许配给李壮实了。”  什么,老子的红粉知己要许给别人了?  李牧急忙跑到了李大头的身前,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李大头说:“昨天,李财主去了月儿的家,他想给自己的儿子李壮实提亲。月儿的父亲李本分没有立刻做决定,而是说要考虑考虑。没想到今天一早,李财主带去的聘礼,就是两匹骏马,无缘无故地死了。他一口咬定是李本分喂的草料有问题,所以就把责任全怪在李本分的身上,并告诉李本分,要么赔偿两匹马,要么就把月儿嫁过去。月儿家那么穷,怎么赔得起两匹马啊。李本分无奈之下,只好答应把月儿嫁过去。现在,月儿已经哭得跟个泪人似的,被她娘关在屋子里,不让她出来。这不,我就赶忙过来给你报信儿了嘛。”  李牧一听大怒,道:“这个李财主一定是耍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想要骗婚,待我过去跟他理论理论。大头兄弟,给我带路。”  说罢,就要往外走,李大头赶忙把李牧拦了下来,道:“大哥,李财主带来了一帮手下,光咱们两个过去同他理论,要吃亏的。”  李牧一想也对,跟这种恶霸没法讲理,必须用武力来震慑他。于是,回身进了屋中,拿起了硬弓,跨上了箭壶,迈步而出,对李大头道:“让这帮混蛋见识见识老子的神箭。”  二人一路小跑来到了李月儿家的门口,李牧发现昨晚树后面的那个人也在李月儿的家里。那人见李牧背着弓走了过来,“呀”的尖叫了一声,然后跑到了一个衣着华丽的老者身后,道:“爹,就是这个人勾引月儿的,昨晚我去他的房前探查,还被他射了一箭,差点就没命了。”  那老者听罢大怒,道:“一个山野匹夫竟敢对我的儿子下毒手,小的们,把他给我拿下。”  话音刚落,几个身着黑色劲装的大汉一涌而出,朝李牧奔来。李牧见状,大叫一声:“来得好。”随即弯弓搭箭,瞄向来人。  看见这头弓如满月,蓄势待发,几个大汉都停住了脚步,不敢轻易上前。  李牧见对方停下了脚步,也不敢轻易伤人,便一箭射向了月儿家的院门,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右边一扇的院门倒在了地上。  众人见状大吃一惊,都默默地看着李牧,没有人敢出声。这时,一个穿着简朴满面忧愁的老者出了院子,小步跑到了李牧的身旁,道:“贤侄,你这是何必呢?咱们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能伤人啊。”  “您是月儿的父亲?”李牧问。  “不错,看来你这么多年隐居山中,把老夫都给忘了。”老者摇着头道。  原来这人就是月儿的父亲李本分。  李牧一拱手道:“李伯伯,事情的原委我已经知道了。您放心,我绝不会让这些恶霸的奸计得逞。”  此时,衣着华丽的老者从屋内缓缓走了出来,对李牧拱了拱手,然后一脸奸笑地道:“这位壮士就是月儿的好友吧,你好,老夫叫李守财,家中颇有些积蓄,蒙乡亲们抬举,称老夫一声李财主。今日能见到像你这样的少年英雄,真是幸会啊。不知壮士为何要以弓箭骇人啊?”  李牧仔细一看,这个人穿着一身绸缎的衣裳,又瘦又矮,三角眼,塌鼻梁,总是给人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心知他不是什么好人,冷笑道:“为何?还不是因为有人嫁祸栽赃,仗势欺人,小爷我看不惯。”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我毒死了马,嫁祸给了李本分,然后趁机逼婚。对吗?”李财主也不生气。  “不错,正是如此。”李牧正色道。  “昨天一整天都是李本分在照顾这两匹马,草料也是他配的,凭什么说是我毒死的?”李财主道。  “哼,你想下毒还不简单。李伯伯又不能时时都呆在马圈里,你这些手下随便到马圈里溜达一圈就能把毒下了。”李牧道。  “那好,证据呢?”李财主厉声道。  “都被你们销毁了,哪还有什么证据。”李牧道。  “没有证据,就敢在这里随意诬陷别人,还以武力恐吓,你可知犯了什么罪?”李财主加强了语气。  李本分听到这里,赶忙插嘴:“贤侄啊,你就别掺和这件事儿了,都是我不好,没能照顾好李财主的两匹马。让月儿嫁过去也好,今后就不用受穷了。”  这时,李财主的儿子李壮实走了出来,尖声尖气地道;“老岳父言之有理,月儿跟了我只会享福,再也不用受穷了。您可千万别让这混小子在这里瞎搅和。”  李财主瞪了儿子一眼,斥道:“怎么说话呢?还不给小英雄道歉。”  李壮实翻起眼皮,瞥了一眼李牧,随意地拱了拱手,又走开了。  李牧道:“好,就算这两匹马的死是李伯伯的责任,我们赔你两匹马就好了,你们又何苦在这逼人嫁女。”  “哟!年纪不大,口气不小。你知道这两匹马值多少钱吗?你们拿什么赔?”李财主轻蔑地问。  李牧此时已经顾不上什么了,随口道:“就由我赔这两匹马,你给我半个月的时间筹钱。”  李壮实在一旁急忙道:“不行,小爷不要马,就要小月儿。”  李财主骂道:“放肆!你老子还没说话,哪轮得到你插嘴。”  李壮实一缩头又走开了。  李财主捋了捋颔下的胡须,眼珠转了几圈,装作爽快地道:“既然小英雄发话了,那老夫就给你们半个月的时间。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半个月后,我若是见不到两匹马,那么这个儿媳妇老夫是无论如何也要带走的。到时候,老夫会带着家中的骑兵队前来接亲。小英雄,恐怕你就逞不了今天的威风了。”  言罢,李财主朝着众人拱了拱手,转身而去。  见李财主走远,李本分叹了一口气,道:“贤侄啊,我知道你喜欢月儿,可是我们上哪里去弄这两匹马啊。”  李牧用宽慰的语气说:“李伯伯放心,小侄一定能在半个月内筹到买马的钱。”  这时,一旁的李大头终于说话了:“李大哥,咱们进去看看月儿吧。”  李牧一听,赶忙就向屋内走去,刚走两步,就被一个中年妇女拦了下来。她对李牧道:“你不能进去。若是半个月内弄到了马,你再来见月儿吧。”随即又用略微愧疚的语气道:“贤侄,不要怪我心狠,希望你能理解我这个为娘的心情,我不想月儿反反复复地受到伤害。”  李牧知道了,这个人就是月儿的母亲林氏。于是,只好呆呆地朝屋子里望了望,然后对林氏拱手道:“大娘,小侄能理解您的心情。您放心,我一定会在半个月内弄到两匹马的。”  说罢,一狠心,转身而去,李大头也只好随着出来了。
  回到了山上的家里,李牧一屁股坐在了院中的小马扎上,开始想筹钱的办法。李大头也搬来了一个马扎,在对面坐下,一脸愁容地道:“大哥,半个月的时间,咱们上哪儿去筹这么多钱啊?”  李牧抬起头,盯着李大头问道:“你说,如果这些天我勤去山里打打猎,多射点鹿、狍子、野鸡什么的,能不能赚到这些钱?”  李大头摇了摇头道:“大哥,现在这个光景,老百姓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谁能买得起野味啊。况且打猎这件事儿得看运气,不是每次进山都能有收获的。”  听了李大头的话,李牧失望无比,有些垂头丧气。  “不过,要是拼运气的话,或许还有点可能。”李大头突然道。  “怎么个拼运气法?”李牧赶忙问。  “这大山的深处有老虎也有熊,若是能打到这样的猛兽,把它们的毛皮卖了,能换不少钱。贵族们就喜欢用这种猛兽的毛皮来装饰自己的大堂,而且出得起大钱。但是,想要狩猎这样的猛兽,一是得靠运气,能碰得到,二是危险性太高,弄不好自己的命都得撘进去。”李大头道。  “那就是有希望咯?”李牧道。  李大头见李牧跃跃欲试,急忙道:“你不是真的想去射老虎吧,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可千万别当真啊。”  “只有这个法子了,我下午就进山,大头兄弟你给我带路吧。”李牧下定了决心,一拍李大头的肩膀道。  李大头一听,拼了命地摇手道:“我可不去,我还想多活两年呢,你也别去,太危险了,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李牧假装生气地道:“你也太不讲义气了,你难道想让小月儿嫁给那个李壮实吗?”  李大头一脸委屈:“我也不想啊,可是也不能玩命吧。”  李牧心想,这种事还真不能勉强李大头,毕竟月儿喜欢的人是自己,而不是人家李大头,于是说:“这样吧,打猎的事情交给我。但是呢,你得负责给我预备一些干粮和水,我准备这些天就在山里住了,不射到老虎,誓不出山。”  李大头极为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道:“大哥,我是真想帮你,可是一想到要去射老虎,我就两腿发软。唉,都怪我是个怂包,对不起了,大哥。”  李牧安慰道:“诶,别这么说,咱们是各有分工,你负责后勤,我负责狩猎。我走之后,你要替我守好月儿,千万别让那个李壮实趁虚而入了。”  李大头听罢,瞬间来了精神,一拍胸脯道:“我李大头是怕老虎,但是对付这个李壮实还是绰绰有余的,大哥你就放心吧。”  “好兄弟,那你就先回去给我准备干粮和水吧,等你把这些东西送回来,我就出发。”李牧道。  “好,我马上就去。”李大头转身,三步并作两步向山下跑去。  李牧回了房间,又在房内一顿乱翻,想找些趁手的工具,最后,只找到了一把匕首,可能也是祖上传下来的。于是,李牧顺手把匕首插在了腰间。  过了半个时辰,李大头带着干粮和水壶回来了,李牧接过来,放在包袱里,背在身上,又重新挎上了弓和箭壶,就准备向山中进发。  李大头不放心地道:“大哥,要不还是别去了吧,我总是觉得这事儿不靠谱。咱们再好好想想其它的办法,总会筹到钱的。”  “放心,兄弟,我一定小心行事,家里这边就交给你了。”说罢,李牧朝李大头笑了笑,转身而去。  李大头呆呆地望着李牧远去的身影,一脸的担忧。  李牧根本不知道山路该怎么走,只好每走一段路就在树上做一个标记。吭哧吭哧地走了一个时辰,李牧有些走不动了,找了一棵树,靠在下面休息。  望着周围茂密的树林和丛生的杂草,李牧不禁有些心慌,因为自己既没有在山林中穿行的经验,也没有捕猎的技巧,更何况是要猎杀老虎。现在的李牧既辨不清方向,也找不到目标,静下心来,仔细想想,自己原来的想法可能真的有些异想天开了。  随着天色渐渐变暗,林中的能见度越来越低,阴冷的风不断地在林间吹过,偶尔还夹杂着几声野兽凄厉的嚎叫,一股强烈的恐惧感在李牧的心中油然而生。  李牧心想:“要不算了,还是回去吧,以自己现在这样的状态怎么可能猎杀得了老虎呢?”  放弃的心理一旦出现,就会瓦解人们心中原有的信念,再加上这陌生而恐怖的环境,李牧立刻做出了下山的决定。  起身向回走,走了没多远,李牧发现由于周围的环境都差不多,自己又不辩方向,原来留下的记号找不到了,而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林子里也显得异常诡异、安静。  李牧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如果贸然前行,发出的响声会吸引来野兽的注意,一旦被野兽偷袭,自己一定凶多吉少。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找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过夜。  李牧大致观察了一下周边环境,找了身边一棵比较高的树,爬了上去,选择了一个粗壮的枝干坐了下来,他决定今晚就在这儿过夜了。李牧拿出包袱里的干粮和水,补充了一下体力,然后背靠着大树的主干,闭上眼睛,陷入了思考。  时间一久,李牧原本恐慌的心理慢慢地镇定了下来,心想:“这幅皮囊本就是一个好的猎手,自己所欠缺的不过是狩猎经验,不会追踪野兽的足迹,不会选择射猎的时机,也不会与野兽搏斗的技巧。但是,如果能找到一个直接的,不需要这些经验的方法,那么自己很有可能成功。所以,现在就轻言放弃似乎有点太草率了。那我到底该怎么做呢?”  这时,一个天才的想法出现在了李牧的脑中。
  第二天一早,李牧跳下了树,开始寻找动物的足迹。向大山深处走了很久,突然看到有一群猴子在树上嬉戏,李牧大喜,心想:“大事成矣。”  李牧装作没有看到猴群的样子,走到了一棵树下,掏出匕首,开始在树干上挖洞。李牧尽量使这个洞口既不太大,也不太小,刚好容得下猴子的手掌。挖好后,李牧从地上捡起了几个小石子儿,特意在猴群面前显摆了几下,然后放在了洞里,最后,转身离去。李牧没走多远,就闪身藏在了一棵树的后面,从包袱里掏出了一根绳子,握在手里,然后暗暗地观察猴子们的行动。  猴子的好奇心特别强,当看到李牧已经走远了,一个猴子就从树上跳了下来,跑到了刚才李牧挖的树洞面前,用眼睛向里面瞧了瞧,然后,伸手进去抓里面的石子儿。由于猴子抓住了石子儿,拳头变大,所以,手被卡在洞口处,拿不出来。李牧见猴子已经上钩,便飞快地跑了过来。  猴子见李牧过来了,急得吱咋乱叫,手臂使劲儿地向外拽,可是怎么也挣不脱。李牧马上用绳子拴住了它的一条腿,然后悠闲地走到了一旁,任由那猴儿挣扎。  过了好久,猴子才反应过来,松开了手掌,扔掉了石子儿,手从洞里拿了出来,而此时,它已经成为李牧的阶下囚了。其它猴子看到这个景象都被吓得不知所措,四散而去,只留下李牧和这只猴子在那里面面相觑。  李牧也不着急做什么,而是悠闲地吃着干粮,喝着水,然后,再时不时地给那个猴子喂点咸菜疙瘩。就这样,一人一猴在那里呆坐了一天一夜。  又过了一天,李牧再次给那个猴子喂咸菜疙瘩,见那个猴子根本不睬他,李牧知道,此时的猴儿已经渴得难受了。于是,李牧松开了捆着猴儿的绳子。  只见这只猴子撒腿就往一个方向跑,李牧赶紧若即若离地在后面追着。跑了良久,一方泉水出现在李牧的眼前,那只猴子正在那里拼命地饮水。李牧见状,心想:“不错,第一个目标达成了,电视上土著人教的在野外找水的方法还真管用啊。”  李牧爬到了泉水旁的一棵树上,将自己的身子调整到一个可以俯视整个泉水的角度,接着,就静静地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几只鹿相继跑到了泉边,聚在一起悠闲地饮水。李牧见时机已到,便悄悄地从箭壶里抽出了一支箭,搭在弓上,暗道:“这是本人第一次射猎,还望苍天保佑。”然后,拉弓,瞄准,射箭,一气呵成。  只见,那支箭正中一头雄鹿的脖颈处,周边的鹿顿时被吓得四散而逃。而那头雄鹿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四肢无力地蹬了几下,最后没了反应。  李牧跳下树来,将鹿脖颈上的箭拔了出来,放回了箭壶中,然后,将鹿的尸体拖到了距离自己藏身的那颗树很近的地方,再用匕首划开了鹿的血管,让血腥味散出去。  一切搞定之后,李牧又爬上了树,安静地等待。这时的李牧极度小心,不敢发出一点动静,他知道,接下来,一些猛兽很可能就会被这血腥味吸引过来。  此时的李牧很是兴奋,因为他的计划到目前为止都在有条不紊地推进中。他知道水源是所有动物都必须要去的地方,老虎的活动范围一定就在这附近,所以,与其漫无目的地去寻找老虎,不如先找到一个水源,然后守株待兔。但是自己不熟悉这儿的地理环境,找不到水源,因此就利用一个口渴的猴子为自己带路。又考虑到野兽出没的随机性,李牧就猎杀了一只鹿作为诱饵,吸引老虎上钩。现在已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老虎啊,你快些来吧。”李牧期盼地道。  一直到了傍晚时分,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老虎也没有出现。但是,李牧却慌了,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自己光想着射虎,而把迷路的事情给忘了。自己跟着那只猴儿乱跑,已经不知身在何处了,即使成功地猎杀了老虎,又该如何出山呢?  想到这儿,李牧的心凉了下来,他感觉这个世界已经把他抛弃在了这个深山老林里,自己很可能就要永远地脱离人类文明了,小月儿也只能被迫嫁给那个尖嘴猴腮的李壮实了。苍天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就在李牧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只斑斓猛虎突然从草丛中走了出来,晃动着它那庞大的身躯,露出尖利的獠牙,威风凛凛地走向了雄鹿的尸体。  李牧吓了一大跳,他从没想过真实的老虎会有这么大的体型,原本打算射虎的雄心壮志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虎在雄鹿的尸体旁缓缓地转了几圈,观察了一番,接着低下了头,闻了一闻,舔了一舔,最后卧在一旁,撕咬起来。显然,老虎是准备享受这顿丰盛的晚宴了。  李牧此时陷入了纠结中,到底是拼了命地射上一箭,还是躲在树上保住小命呢?  经过了长时间的思想斗争,最后,李牧一咬牙,心道:“为了我那可爱的小月儿,就豁上性命拼一次吧。”  于是,李牧缓缓地拉弓搭箭,这次真的是缓缓的,生怕被下面这头猛兽发觉。李牧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喘,因为这头虎实在是离自己太近了,他有点后悔把雄鹿的尸体放在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了。  李牧死死地盯着老虎,额头上的汗液一滴一滴地向下流,汗滴打在自己身上的声音清晰可闻。李牧纠结着到底该射老虎的哪个部位,他没有把握从任何角度能让这个老虎一击毙命。但是,一箭射出后,老虎必定发狂,接下来,自己又该如何应对呢?  就在李牧优柔寡断之时,老虎突然间抬起了头,望向了李牧藏身的这棵树。李牧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大惊不已,来不及进一步的思考,迅速松开了拉弓的右手,射出了这一箭,这支利箭势若闪电般扎进了老虎的右前肢中。  正在享受美味的老虎顿时兽性大发,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咆哮声。林中的鸟儿全被惊得飞起,李牧也心胆一颤,双腿一软,从树上摔了下来。  老虎看见李牧从树上掉了下来,立刻张开血盆大口,吼叫着扑了上来。李牧本来被摔得七荤八素,但见到巨兽迎面而来,瞬间惊醒,起身就向树后跑去。  老虎一扑不中,立刻起身继续追击。李牧知道自己跑不过老虎,就绕着树来回跑,跟老虎玩起了躲猫猫。没想到老虎竟然是躲猫猫的高手,没两下就跑到了李牧的身边。李牧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径直向前跑去。老虎用自己那又长又粗的尾巴一扫,直接打在了李牧的小腿上。李牧感觉自己的小腿如同被人用铁棍猛击一般,直接软了下去,背对着老虎摔在了地上。李牧急忙从怀里掏出匕首,转过身来,朝老虎掷去。此时,老虎正要向李牧的身上扑,二者的距离非常近,匕首因此恰巧插进了老虎的左眼中。  老虎又发出一声惊天巨吼,挣扎着向后退了几步。李牧赶忙用手伏地,准备起身,没想到右手被一个锋利的东西扎了一下,低头一看,原来是那头雄鹿的角。见这头雄鹿的角如此巨大且锋利,李牧计上心来,心道:“只好拼一下了。”  只见,李牧站起身来,立在雄鹿和老虎之间,用身体完全遮挡住了雄鹿的角,然后摆出格斗的架势,集中全部注意力面对着老虎。被连续击伤的老虎早已失去了理智,看见李牧呆站在那里,便拼尽全力地扑了上去。电光火石之间,李牧立刻闪身到一旁,老虎正好扑在了雄鹿的尸体上,雄鹿的角则深深地插进了老虎的腹内,老虎又发出一声咆哮,只不过这声咆哮少了些王者的气势,更像是一种痛苦的哀嚎。  挣扎了几下之后,老虎渐渐地没了动静。李牧霎时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李牧坐在地上休息了良久,感觉自己的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便站起身来,走到了老虎尸体的旁边,拔下了插在虎眼中的匕首,擦了一擦,心道:“这么大一只老虎,我是无论如何也带不走的,只能试着把虎皮剥下来了。”  于是,李牧拿着匕首,笨拙地开始扒虎皮。虎皮岂是好扒的?李牧费了好大的功夫也只是在老虎的身上划了几个小口。一气之下,李牧将匕首扔在了一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突然,一旁的草丛里沙沙作响,李牧心头一紧:“难道附近还有老虎?不会吧,老虎是独居动物,都有自己的领地,怎么会又来一只?现在也没到交配的季节啊。”  惊慌之下,李牧捡起了匕首,一溜烟地跑到了树后。  过了一会儿,只见一个浑身破烂的人踉踉跄跄地钻了出来,见到眼前有一方泉水,急忙连滚带爬地凑了过去,低下头,猛喝了几口,然后使劲儿地向自己的脸上泼,最后,瘫在了地上。  那人无意间一转头,见地上卧着一只斑斓猛虎,顿时大惊失色,赶忙挣扎着起身,结果一不小心掉进了泉水里。  李牧见状,心想:“此人已是强弩之末,对我没什么威胁,不如出去会他一会,让他带我出山。”  于是,李牧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装作云淡风轻地从树后走了出来,道:“什么人在此喧闹,扰我清净啊?”  那人见李牧淡定地站在老虎身边,不禁惊讶不已,赶忙三下两下爬上了岸,小心地道:“小子逃难至此,不知壮士在此休息,如有冲撞,还望恕罪。敢问阁下,这头老虎是怎么回事?”  李牧一脸轻松地道:“这畜生打扰我休息,被我击毙于此。”  那人听罢,赶忙向李牧叩拜,道:“不想世间有如此英雄,请受小子一拜。”  李牧听了这话,很是受用,仔细一看,这少年虽然穿得破破烂烂,但是人长得眉清目秀,一脸俊朗,像是个好人,便摆了摆手道:“这不算什么。不过,你是何人啊?”  那人没敢起身,恭敬地道:“回壮士的话,在下是匈奴谷上单于的幼子大石。家叔左贤王青曼趁家父病逝之机叛乱,诛杀我等兄弟。如今,只有我一人逃了出来,其余兄弟生死未明。”言罢,大石掩面而泣。  李牧一听这人正在被追杀,赶忙问:“那些要杀你的人可在附近?”  大石擦了擦眼泪道:“我的马在山下被他们给射倒了,我便转身逃进了山里,他们也下马追了过来。刚才,我把他们甩开了一段距离,现在不知他们身在何处?”  李牧心中大急,想:“匈奴人凶狠、残暴、杀人不眨眼,若是看到我和你在一处,必定会顺手把我也给干掉。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大石见李牧没有答话,继续恳切地道:“壮士若是肯出手救在下一命,在下感激不尽。”  李牧心想:“我已经和你站在一起了,就是想不答应也不成啊。”于是问道:“目前追杀你的有几个人?”  大石想了想,道:“最开始是几十个人,后来被我的护卫给杀死了一些,现在追我的大约有四五个人。”  当李牧听到有几十个人的时候,差点吓昏过去,后来听说只剩下几个,不禁松了一口气。  “他们的武艺如何?”李牧又问。  大石道:“他们都是左贤王的贴身护卫,骁勇过人,尤其善于骑射。”  李牧听罢,又慌了神,心道:“这可如何是好?我一个人怎么也对付不了这么多的高手啊。”  正在焦虑之时,突然,李牧看了一眼地上的老虎尸体,计上心来,对大石道:“我有办法了,你听我安排吧。”  大石赶忙走到了李牧的身边,恭敬地听着李牧的计划,然后频频地点头。  过了一会儿,只见,大石已经趴在了老虎的身体之下,假装地挣扎着,并且高声呼救。  不久,便有五个匈奴兵循声走了过来,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把短刃,赤着上身,披头散发,看上去很是野蛮。  匈奴兵见大石被猛虎扑于身下,也不敢贸然上前,而是在一旁静静地等着大石被咬死。  而此时,就在他们身后的树上,李牧弯弓搭箭,正在瞄着这些匈奴兵。李牧知道,大石骗不了匈奴兵多久,于是,迅速朝离自己第二近的匈奴兵射了过去。  为什么要射离自己第二近的人呢?  因为敌众我寡,李牧必须要保证对手能够快速减员,他必须在射死一人之后,趁对方没有反应过来之机,再射死一人。所以,第一箭最容易命中,也必须命中,第二箭就相对难了一些,因此,要把最近的目标留给第二箭。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个匈奴兵应弦而倒。其他几人立刻被这弓弦声所惊到,凭着老道的经验,迅速四处散开。离李牧最近的那个匈奴兵根本不知道埋伏的人在何处,因此,恰好跑到了李牧的眼皮子底下  李牧见机,快速地射出了第二箭,正中此人面门,而李牧的位置也随之暴露,剩下的三人见状,马上朝李牧的藏身处扑了过来。  就在三人一脸狰狞地朝着李牧奔来的时候,只听背后一声弓响,一个匈奴兵背后中了一箭,倒地而亡。  原来大石的身上也有一张弓,他趁着这三人夹击李牧的时候,射出了一箭,正好命中敌人的后心。  剩下的两个人立刻慌了神,他们没有想到,大石居然在老虎的嘴下还能射出一箭。  李牧趁着二人惊慌之机,又发一箭,干掉了一个。  最后剩下的那个已经被吓破了胆,赶忙扔掉了手中的短刃,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朝着已经站起身的大石不住地磕头,嘴里还哇哇地说着些什么。  大石走到了这个匈奴兵的身边,没有理会他的哀求,拔出了佩刀,一刀砍在了那人的脖子上。匈奴兵“啊”地惨叫了一声,鲜血四溅,随后倒地身亡。  见这几个人已经被摆平,李牧翻身从树上跳了下来。大石见了,急忙跑到李牧面前,单膝下跪,诚恳地道:“壮士救了在下的性命,在下还没问壮士姓名。”  李牧赶忙将他扶起,道:“举手之劳,不必如此。在下姓李,单名一个牧字。”  大石道:“李大哥,您的恩情小弟无以为报,小弟愿与您结为异性兄弟,从此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知您可愿意?”  李牧道:“阁下贵为王子,只怕在下高攀不起。”  大石叹了口气,道:“小弟现如今已经沦为丧家之犬,哪里还是什么王子。李大哥若是不嫌弃小弟,已经是在下的荣幸了。”  李牧爽快地道:“好,既然你我二人今天能够在此并肩作战,那便证明咱们两人有缘,咱们就结为异性兄弟,从此以后,相互帮衬。”  大石大喜,拉着李牧走到了泉水旁,用手舀起了泉水,对李牧道:“大哥,今日无酒,小弟以此泉水敬您。”  李牧也舀起一捧泉水,道:“好,我兄弟二人结拜,就让这山泉做个见证。”  说罢,二人一同饮下了掌中的泉水,而后抱在一起,开怀大笑。  夕阳的余晖为他们送去了烛光,流淌的山泉为他们送去了鼓乐,广阔的天地则为这对结拜兄弟做了庄严的见证。
  李牧和大石两人在山泉旁吃了点干粮,然后,又休息了一会儿。  大石对李牧道:“大哥,我想过不了多久,其他的追兵就会赶到这附近,我得赶紧离开了。”  李牧道:“大石兄弟,你有去处吗?要不去我山中的家吧,他们应该找不到那儿。”  大石道:“我父亲有一个部将叫赤水,他为人忠诚,手下还有几千人马,我可以去投奔他,让他助我报仇。大哥是否愿意与我同去?”  李牧道:“对不住了,兄弟。我现在也有要事在身,一个很重要的人需要我的帮助,暂时可能帮不上你了。”  大石赶紧道:“没关系,大哥。我二人先分开一段时日,各自闯荡一番,将来总有机会再次并肩作战的。”  李牧一拍大石的肩膀,豪迈地道:“好兄弟,我们兄弟二人将来必会一同驰骋在这大好河山之上。”  为了不被追兵发现踪迹,二人动手挖了一个大坑,将这几个匈奴兵的尸体埋了进去。接着,大石找到了自己刚才上山的路,带着李牧下了山。  到了山下,只见,有五匹骏马被拴在了树旁,此时,马儿们正在悠闲地低着头吃草。  大石指着道:“这些就是刚才那几个追杀我的人所骑的马。一会儿,我骑一匹离开,剩下的几匹就请大哥来处理吧。”  李牧此时的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这真是福从天降啊,刚才的险总算是没有白冒。他装作一脸严肃地对大石说:“大石兄弟放心,我一定不让追兵发现这几匹马的踪迹。”  二人临别之际,李牧将包袱里的干粮和水壶都给了大石,道:“你此去不知要走多远,这些干粮和水就都带着吧。”  大石赶忙推辞,道:“大哥,我要是都拿走了,你岂不是要挨饿。”  李牧按住了大石的手,道:“放心吧,兄弟,此地离我的住所应该不远,骑上马,顶多半日的路程,大哥我用不上这些。”  大石很是感动,抬手从脖子上摘下了一枚玉佩,放在了李牧的手里,道:“大哥,这是我满月的时候,父亲赐给我的玉牌,今日留给你做个纪念。”  李牧赶紧推辞不受,道:“如此贵重之物怎么能轻易送人呢?兄弟,你还是自己好好保存吧。”  大石激动地道:“大哥,你我兄弟二人同生共死,这枚玉牌在我手中和在你手中完全一样,您可千万不能拒绝小弟的这一番心意啊。”  李牧只好将玉佩收在怀中,道:“好吧,我就暂且帮你保管。下次你我二人见面时,我再将它还你。”  大石见李牧收下了玉牌,很是高兴,翻身上马,对李牧拱手道:“大哥,小弟告辞,咱们后会有期。”言罢,打马而去。  李牧望着大石远去的背影,一边招手,一边喊道:“兄弟,一路小心。”  大石走后,李牧也骑上了一匹马,牵着另外的三匹,沿着山下的小路前行。通过向路人打听方向,李牧连夜赶回了李家庄,将马牵到了山上的家中。  由于过度疲惫,李牧在家里一直休息到了隔天的早晨。起床后,李牧割了些青草来喂马,自己也找了点吃的,糊弄了一口。然后,起身去找李大头。  李牧经过一番打听,找到了李大头的家。李大头的父母前几年先后病逝了,此后就再无人约束他,因此,他的家就成为了流氓混混的聚集地,此时的李大头正在和几个青年在自己家的院子里吹牛打屁呢。  李牧见了,迈步走进院子,高声道:“大头兄弟,我回来了。”  李大头抬头一看,见李牧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大喜不已,赶忙跑到了李牧的身边,道:“大哥,你可算回来了,没出什么事儿吧。”  李牧原地转了一圈,道:“你看我像出事儿的样子吗?”  李大头仔细地打量了一番,道:“不像。那有什么收获没有啊?”  李牧微微一笑,道:“当然,你大哥我什么时候空手而归过?”  “难不成你真的打到老虎了?”李大头怀疑地问。   “那当然,一头斑斓猛虎丧命于我的神箭之下。”李牧淡定地道。  那几个青年听说李牧射杀了老虎,纷纷围了上来,用崇敬地眼光看着李牧。  “不会吧,大哥,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李大头一脸的惊讶。  “不过,现在老虎的尸体还在山上,我没有带回来,我需要你帮我找些人手,将它拉回来。”李牧对李大头道。  李大头激动地说:“我的天,看来这是真的。大哥放心,打老虎,我不行,运死虎,没问题。”  李大头转过头对这几个青年说:“哥几个要是没事儿,就来搭把手,帮我大哥运老虎尸体吧。”  那几个青年早就对李牧佩服得五体投地了,都想看看被打死的老虎,赶忙答应了下来,还有一个人愿意从家里牵一辆马车来帮忙。  李牧从家里把那四匹马也牵了出来,李大头见了大惊不已,赶忙询问马的来源。李牧告诉李大头,他在虎口下救了一个富商,马是富商所赠。李大头听了,羡慕不已,道:“大哥,你这运气也实在是太好了。兄弟我要是有你一半的运气,也不用每天这样游手好闲的了。”李牧听罢,笑着拍了拍李大头的肩膀。  几个人在李牧的带领下,有的骑马,有的坐马车,一路来到了李牧前天下山的地方,并由此处上山。过了不久,便找到了泉水,也看见了卧在一旁的老虎尸体。  几个青年顿时就吓软了脚,不敢靠前,李大头见了,怒斥道:“一群他娘的怂包,一个死老虎有什么害怕的。”说罢,迈步上前,当他看到了老虎这一口尖利的长牙,也不禁心头发颤。  大家在李牧的指挥下,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老虎给运下了山,可是马儿见了,全都惊叫不已,吓得四散而逃。几人只好脱下了衣服,盖住了老虎的尸体,马儿们才安静了下来。  老虎的尸体被运回了李家庄,放在了李大头家的院子里。当庄里的人听到了这个消息,全都震惊了,男女老少都跑了到李大头的家里看热闹。  很多人是第一次看见老虎,都躲得远远的,有的孩子更是被吓哭了,使劲儿地往父母的怀里钻。李大头则一脸得意地站在老虎的尸体旁,对着大伙儿涛涛不绝地讲述着李牧的传奇经历:“话说我大哥进山猎虎,循着老虎的踪迹,直奔虎巢而去,那老虎见我大哥如此威武,吓得转身就跑。我大哥迈开大步狂追,逐虎过涧,逼得那老虎退无可退,最后只好转过身来拼命,没想到被我大哥一支神箭射中了前肢,躺在地上哀嚎不已。我大哥慈悲为怀,不想让老虎过于痛苦,便一扬手,又掷出了一把匕首,只见这匕首势若闪电,直插进了老虎的眼睛之中,结果了老虎的性命。”  说罢,李大头指了指老虎眼睛上的血洞,道:“大伙儿看看,看看,看看,这得有多大的力量才能把老虎的眼睛插成这样啊。”  围观的村民见了老虎的尸体,又听了李大头的一番胡吹,全都对李牧啧啧称赞,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的媚眼儿直往李牧的身上瞟。  李牧听了李大头的话,又看了看周围人的反应,心里偷笑不已。突然,李牧看见月儿的父亲李本分也在人群之中,赶忙走过去,把李本分迎了进来,客气地说:“李伯伯,马我已经准备好了,明天我就给那个李财主送过去,您就放心吧。”  李本分现在有点畏惧李牧的威名,只好小心地问道:“贤侄,你说的可是真的?”  李牧笑了笑,一指院中的四匹马,道:“李伯伯,你看,这四匹马都是小侄的。给那李财主两匹,咱们还能剩下两匹呢。将来,我自己留下一匹,再送给您一匹。”  李本分听了很是开心,激动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道:“贤侄,你真的是了不起。把月儿交给你,我就放心了。”  李牧听李本分答应把月儿许配给自己,很是开心,要不是看有这么多人在场,早就手舞足蹈了。  这时,李本分又一脸担忧地道:“可是,就怕这个李财主不会善罢甘休,将来找咱们的麻烦啊,毕竟人家有钱有势的。”  李牧沉吟了一会儿,道:“李伯伯放心,我自有办法。”
  第二天,李牧让李大头带路,二人前去李财主家还马,他们每人骑上一匹马,再一人牵着一匹,便出发了。  李财主虽是李家庄的人,但是,家却不在李家庄内。李财主家是世代富商,生意遍及各国,他的祖上在距李家庄东边五里远的地方建造了一个规模宏大的庄园,那里依山傍水,而且地势险要。李财主家有自己的保卫力量,他花重金组建了一个护卫队和一个骑兵队,每一队都有几十人,这些也成为了李财主在这一带横行霸道的本钱。  来到了庄园门前,李大头前去叫门。  李牧则抬头仔细地观察了一番李财主家的庄园,这里背靠高山,前临小河,易守难攻,院墙虽是土墙,但是极为高耸,上面设有箭垛,中间的红漆木门有两丈多高,便于骑兵通行,傍边还有一个小门,方便行人出入。  李牧心想:“这哪里是庄园,分明是一个防御坚固的军营。看来,李财主他们家世世代代在这上面没少花心思。”  听说李牧来还马,李财主大吃一惊,他没想到李牧可以在短短这么几天之内就筹到钱买马。当听说李牧和李大头还一人骑着一匹的时候,李财主就更惊讶了,心想:“这个李牧还真是不简单啊,得好好会他一会。”  于是李财主带着儿子李壮实一同迎了出来,将李牧和李大头请到了庄园内的大堂里,并热情地让下人为李牧奉茶。  李牧见状,怕李财主耍什么花招,于是,决定直入主题,便对着李财主一拱手,道:“李财主,马我已经带来了,不知您当初的承诺可还有效?”  李财主一脸正色地道:“我李守财向来说一不二,承诺当然有效。既然贤侄你将马都已经送来了,我儿子与那李月儿的婚事就此作罢。”  李壮实听他爹这么说,立刻不乐意了,对着李财主道:“爹,您可千万别上了这两个小子的当,他们带来的马指不定是从哪里偷的呢。况且,儿子决定了,非李月儿不娶,我就是抢,也得把李月儿给抢过来。”  李财主听罢大怒,立刻扇了李壮实一个耳光,道:“无缘无故凭什么说人家的马是偷的,这周边有几户人家养得起马?你给我偷个看看。再说了,咱们李家人世代经商,诚信为本,做出的承诺就得遵守。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不争气的东西。”  李壮实捂着被打红的脸,瞪了李牧一眼,一甩袖子,怒气冲冲地跑了出去。  李财主装作一脸愧疚地道:“犬子出言不逊,还望二位海涵。”  李牧拱了拱手道:“李财主一言九鼎,在下佩服。”  “不过,还请贤侄莫怪,刚才我儿所说的话还是略有道理的,至少我得知道你这几匹马是怎么弄来的,否则,我还真放心不下。”李财主盯着李牧道。  李牧知道,李财主打儿子是在演戏,他其实是想知道自己这些马的来源,他怕自己的背后有什么他得罪不起的势力。  于是,李牧迎着李财主的目光,道:“李财主放心,这些马全是在下通过正当手段得来的。”  “贤侄你还是仔细说说吧,怎么个正当手段。”李财主皮笑肉不笑地道。  李牧说:“既然李财主想听,那在下就把这前因后果给说一下。前些天,在下进山狩猎,从虎口中救下了一位燕国富商,此人为报我救命之恩,便送了在下四匹良驹。因此,在下才能这么快就将两匹马给您送过来。”  李财主显然是不信李牧的说辞,只是干笑了几声,然后道:“贤侄莫要说笑,以你一人之力岂能射杀老虎?不要逗老夫了,还是说实话吧。”  李牧笑了笑,道:“巧了,小侄把这张虎皮给带来了,正想送给李财主您做个纪念呢。既然您不相信,就请您亲眼看看吧。”  言罢,指了指放在地上的包袱,对李大头道:“大头,快拿出来给李财主看看。”  “好嘞。”  李大头扯开了包袱,手伸进去一提,一张硕大的虎皮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原来前一晚,李牧带着李大头和那几个青年花了大量的时间将那头老虎的虎皮整个给剥了下来。  李财主瞬间张开了大嘴,那双小小的三角眼瞪得老大。李财主虽然有家财万贯,但是从来没见到过如此巨大完整的虎皮。这虽然仅仅是一张虎皮,却给人一种随时都可能兽性大发的感觉,真的是霸气无比。  这时,李牧淡然地道:“小侄知道您为人忠厚仁义,信守承诺,为了表达对您的敬佩之情,特别送上这张虎皮,希望它可以使您的厅堂略增声色。”  李财主此时很是震惊,他只知道李牧的箭术不错,却不知李牧竟如此悍勇,居然能够独自进山猎虎,于是,赶忙一脸和颜悦色地道:“贤侄勇武过人,老夫十分敬佩。只是无功不受禄,老夫万万不敢收下如此贵重的礼物,贤侄的好意老夫心领了。”  李牧心想:“这张虎皮应该已经可以震慑一下这个老不死的了。”于是道:“既然如此,事情已经办妥,我等就告辞了。”说罢,朝着李财主一拱手就要出门。   “且慢。”李财主急忙道。  “哦?莫非您反悔了不成?”李牧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扎向了李财主。  李财主被这目光吓了一跳,赶忙摇手道:“老夫并非反悔,而是想同贤侄商量商量其他的事情。”  李牧的目光立刻温和了下来,道:“不知您想商量何事?”  李财主笑呵呵地道:“老夫的商队走南闯北难免遇到一些劫匪,因此,特别需要武艺高强的人来护卫。贤侄你骁勇过人,若是有兴趣的话,不如加入老夫的骑兵队,帮助老夫来组建一支精锐的队伍。老夫一定不会亏待你的,你看如何?”  李牧看着李财主的一脸奸相,心道:“不会亏待我?骗鬼去吧。就冲你儿子惦记小月儿这一点,老子就与你势不两立,还帮你训练什么狗屁队伍,我呸!”  虽然内心很是反感,但李牧仍是一脸微笑地道:“还请李财主容在下回去考虑考虑,日后商谈不迟。”  李财主知道李牧没有投靠他的意思,只好淡淡地道:“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勉强,二位慢走吧。”  李牧和李大头正准备转身离开,只听见院内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声音:“不好了,匈奴人杀过来了!”
  此时,一个庄丁踉踉跄跄地跑了进来,大喊道:“老爷,不好了,匈奴人杀来了。”  听到了这个消息,李牧和李大头立刻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了这个庄丁。  李财主一把拉住了庄丁的手,急切地问道:“匈奴人杀来了?他们现在在哪儿?”  “匈奴人正在李家庄烧杀抢掠,小人远远望见了那边的情况,便匆忙赶回来报信儿。”庄丁喘着粗气道。  “他们有多少人马,看清楚没有?”李财主问。  “大约有百十来人。”庄丁道。  “匈奴人有没有跟上你?”李财主紧张地问。  “没有,他们没发现小人。”庄丁道。  “那就好。”李财主似乎松了一口气,随即,转头高喊:“管家呢?快过来。”  一个师爷装扮的人跑了过来,道:“老爷,您有何吩咐?”  “你赶快召集护卫队和骑兵队,让他们该上院墙上院墙,该堵大门堵大门,随时做好战斗准备,匈奴人很可能会打过来。”李财主厉声道。  “是,我马上就去。”管家立刻转身而去。  李牧听了这些情况,心中大急,赶忙对李财主说:“李财主,还请您一面派人去通知郡里,一面速速派人前去救援李家庄。”  李财主听罢,恍然大悟道:“对,得赶紧通知郡守。管家,你赶紧派人通知郡守,请他派兵来援。”  “是,老爷。”管家远远地答道。  见李财主没有救援李家庄的意思,李牧赶紧继续道:“李财主,匈奴人抢完李家庄,下一个目标就是这里了。还请您赶紧派人去协助李家庄的村民御敌,只要李家庄守得住,这里就高枕无忧了。”  李财主看了李牧一眼,不屑地道:“李家庄无险可守,我的人去了也是送死。我这里可不同,进可攻,退可守,即使匈奴人来了,我也守得住。你们要去救李家庄,你们就去,别拖着我的人去送死。”  说罢,冷哼一声,转身而去。  李大头愤怒不已,高声骂道:“李守财,你也是李家庄的一员,李家庄有难,你怎么能袖手旁观呢?你个老王八蛋!”  李财主听了,头也不回,叫道:“来人,把他们给我轰出庄去。”  李牧知道李财主已经铁了心不去救李家庄了,便拉着愤怒到了极点的李大头出了李财主的庄园。  李大头激动地对李牧说:“大哥,你拉着我干什么,让我跟这个老混蛋理论理论,看我不骂他祖宗十八代。”  李牧安抚道:“现在骂他没有任何用处,我们得赶紧想办法去救李家庄。”  李大头听了李牧的话也清醒了过来,叹息着道:“那能有什么办法啊?咱们两个回去也只能是羊入虎口。”  李牧略加思索,道:“这样,你速速赶往郡府,请郡守发兵来救。但不要把军队带到李家庄,而是带到这儿。”  “带到这儿,为啥?”李大头疑惑道。  “现在解释不了这么多了,你就照我说的办。”李牧着急地道。  李大头见李牧有了法子,便不再多嘴,翻身上马,直奔代郡的郡治代县。  李牧见李大头已经出发,将挂在马身上的祖传硬弓摘了下来,背在身上,翻身上马,向李家庄而去。  李牧回到李家庄,只见庄内火光冲天,村民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百十个匈奴骑兵正在街上肆意射击、砍杀,已经有很多村民倒在了血泊里,偶尔有几个胆大的村民拿着锄头冲上去,三两下就被匈奴人砍翻在地。伴随着匈奴人来去的呼啸声,李家庄变成了人间地狱。  李牧虽然心系小月儿,但是此时已经无暇顾及,于是,把心一横,骑着马向匈奴人冲了过去。李牧从马身上的箭壶中抽出一支箭,趁敌人不注意,抬手就射,直接干翻了一个领头的匈奴人,其余的匈奴人见状,便打马挥刀向李牧杀来,李牧边逃边回身射击,又连续射杀了两人。这下彻底激怒了匈奴人,他们调整阵势,集中成了一个完整的马队向李牧冲来。李牧见敌人已经上钩,立刻打马飞奔,朝李财主的庄园而去。  李财主的庄园距离李家庄仅有五里地,快马飞奔几下便赶到。李牧来到庄下,高声喊道:“李财主,匈奴人抢完李家庄,现在奔你这儿来了。快放我进去,我来帮你御敌。”  此时,李壮实正站在土墙上,他一脸阴狠地道:“李牧,你就在下面帮老子御敌吧。哼!跟老子抢女人,老子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哈哈哈!”  与此同时,另一个声音从庄内响起:“赶紧开门,放他进来。”  众庄丁一看,原来是李财主发话了,于是,赶忙七手八脚地打开了大门,放李牧进了庄,又关上了大门。而此时,匈奴人的追兵已经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了。  李壮实见李牧被放了进来,气愤不已,跑到了李财主的身旁,气急败坏地道:“爹,干嘛把他放进来,他可是跟咱们作对的。”  李财主看了一眼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无奈地道:“匈奴人都打到家门口了,你还在想着女人,真是个猪脑子。你想想,李牧骁勇无比,还有战斗经验,他正好可以指挥这些庄丁作战。这样,咱们的胜算才大些。”  见李牧已经走了过来,李财主立马一脸奉承道:“李壮士,庄内这些手下,老夫都交给你了,任你差遣。”  李牧一拱手,道:“多谢李财主。您请放心,李牧必定助您击退强敌。”  言罢,李牧转身对一旁的骑兵队说:“你们全部下马,在下面顶住大门,剩下的家丁和护卫全部拿着弓弩、箭枝、盾牌上土墙。”然后,快速地登上了土墙。  只见墙下的匈奴人骑着骏马来回驰骋,不断地拉弓,朝墙上放箭,土墙上的家丁全都缩在箭垛后面,不敢露头。  虽然自己这边完全被压制住了,但看见匈奴人没有攻城器械,李牧不禁松了一口气,心想:“你们慢慢射吧,等箭用完了,看你们怎么办。”  突然,李牧发现有一些匈奴人下马了,他们拿着拴着绳子的铁钩朝大门而去,心道:“不好,他们要用铁钩拴住大门,然后借着马的拉力拽开大门。”于是,赶忙招呼众家丁去射击那些下了马的匈奴人,然后飞快地跑到城下,命令众人去拆各个屋子的门板,然后将这些门板拼成了一个大木盾,立在大门处,让弓弩手站成了三排,然后蹲在木盾后面,并告知他们,待匈奴人攻破大门后,各排依次起立射击,射击后立刻蹲下去重新装箭。  由于大门的门洞并不是很宽,敌人每次能够进来的不过两三个骑兵,李牧坚信,三段式射击一定可以抵挡住敌人的冲锋。  由于土墙上面的家丁听从了李牧的命令,专门去射击那些下马的匈奴人,因此大大地拖延了匈奴人攻破大门的时间,李牧因而得以及时地布置好了城内的防守。  就在所有人都在紧张地等待着大门被匈奴人拽开的时候,突然外面喊杀声震天,原来是代郡郡守率领着军队赶来增援了。  望着迅速退去的匈奴人,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已经提到嗓子眼的心也放了下去。  李财主赶忙命人打开大门来迎接郡守。郡守见匈奴人并不多,便命令一个部将率兵去追击,自己则进了李财主的庄园。
  郡守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大堂,坐在了主位上,李财主则一脸讨好地坐在了下首。李牧仔细瞧了瞧郡守的相貌,只见他五十多岁,虽身穿铠甲,却丝毫没有武夫的气息,国字脸,面部白净,朗目高鼻,一派大气,笑吟吟地坐在那里,亲切而和善。  李财主一边令手下奉茶,一边殷勤地道:“没曾想郡守您竟然亲自率队前来救援,这真是我等小民的福分啊,您可真是我李家庄村民的再生父母啊。”  郡守摇了摇手,道:“保境安民本就是在下的职责,岂敢说自己对百姓有什么恩情。相反,正是下官的失职才使得匈奴人深入我赵国的腹地,在下愧对你们李家庄的村民啊。不过,李员外,你指挥家丁英勇地抗击匈奴人,延缓了他们进军的步伐,使李家庄的损失小了很多,这可算得上是大功一件啊。”  李财主一听,郡守说自己立了功,脸上立刻笑开了花儿,假装谦虚地道:“小民哪里有什么功劳,小民只是知道,在危难之际,要尽全力保一方平安,为国分忧,仅此而已。”  “好!”郡守大喜道:“李员外深明大义,实为我众人之楷模,若是代郡人人都这样想,何愁匈奴人犯境。本官一定要对你进行嘉奖,竖立你为代郡百姓的榜样。”  李财主顿时心花怒放,但还是装模作样地道:“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啊。”  “令郎的年纪也不小了吧。”郡守突然问道。  “犬子今年二十有二。”李财主道。  “好,那本官就封令郎为代县县尉。”郡守爽快地道。  李财主一听大喜,赶忙招呼自己的儿子过来给郡守磕头谢恩。  就在李壮实欢喜地准备下跪时,郡守又道:“不过,你就不要到县里来上任了,就留在李家庄,训练民兵,打造兵器,负责保护这里的安全。我想匈奴人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很可能会再来,咱们郡上的力量有限,不能及时地保护你们,所以,还要靠你们这些少年英雄承担起保卫地方的责任啊。本官这次看到了你们奋战时的英姿,对你们是很有信心的。”  李壮实听完郡守的话,脸都吓白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地道:“大人明鉴,小人自幼习文,根本不通武艺,恐怕难以胜任,还请大人另选高明吧。”说罢,“当当当”地连磕了三个响头。  郡守眉头一皱,心道:“这人怎如此窝囊。”  李财主见状,赶忙出来打圆场,道:“大人,犬子的确只通些文墨,舞刀弄剑什么的不在行,若是让他担任县尉,恐怕会误了大事。小民绝不能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当官就损害咱们地方的安全利益啊。”  看着一脸正义的李财主,郡守点了点头道:“李员外为了地方的利益而放弃自己儿子的仕途令本官佩服。但是,李家庄必须得有属于自己的护卫队,而目前只有你李员外有这个能力和资历来做这件事,那本官就封你为县尉吧。”  李财主一听急了,这刚把小的救出来,老的又搭进去了,他心想:“不行,得赶紧找个替死鬼,省得这个郡守老打我们家的主意。”  李财主眼睛一瞟,看见了正站在一旁的李牧,心道:“小子,只好对不起你了,谁让你把匈奴人给老子引来了呢?你今天就帮老子挡箭吧。”  于是,李财主一脸真诚地道:“禀大人,鄙庄虽然在此次作战中出了不少力,但若论功劳最大,当属这位年轻壮士。”说罢,用手指向了李牧,接着道:“在本次战斗中,正是因为有这位壮士的临阵指挥和布置,才使得我们抵抗住了匈奴人的进攻。”  郡守看了看李牧,见李牧身材雄壮,英气逼人,身上还背着一把硬弓,心中很是喜欢,便道:“壮士,请上前来。”  李牧听了郡守的招唤,两步走到了郡守面前,不卑不亢地一拱手,道:“小人李牧。见过郡守大人。”  郡守听李牧的声音中气十足,铿锵有力,充满着活力和自信,更是高兴,道:“李壮士既然有勇有谋,不知是否愿意担此重任,保卫李家庄啊?”  李牧道:“禀大人,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训练兵勇既需要钱粮也需要装备,小人家贫,恐难以负担。如今看来,只有李财主有能力办成此事,还望大人明鉴。”  郡守捋了捋胡须,道:“说的不错,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若是没有后勤保障,无论如何也不能组织起一支部队,即使仅仅是一群乡勇。既然如此,李员外,你就别推迟了,这个县尉只能由你来当了。”  李财主一听,李牧又把锅甩给了自己,心想:“好你个李牧,老子推荐你是抬举你,你还不识好歹。如今之计,只能先把郡守给忽悠走,接着再对付这个李牧了。”  于是,李财主一拱手道:“大人,小人有一良策,不知是否可行。”  “哦?你说。”郡守道。  “以小人之见,仍然由李壮士担任县尉,但训练乡勇的费用和所需的辎重由小人来负担,您看如何?”李财主道。  郡守听了大喜,高声道:“好,两位豪杰齐心协力,何愁大事不成啊?就这么定了,哈哈哈!”  李牧听罢,心想:“好你个李守财,好一个缓兵之计,你先应承下来,等郡守大人走了,你再一推四六,到时,我去哪儿搞这些物资?老子岂会上你的当。”  李牧于是对郡守道:“大人,既然李财主愿意提供帮助,小人便愿意担此重任。”  李财主见李牧上钩了,心里笑开了花,一拍李牧的肩膀,道:“贤侄放心,老夫一定全力支持你的工作。”  郡守见二人已经达成一致,便道:“既如此,本官就任命李牧为代县县尉,专门负责训练乡勇,保卫李家庄。”  李牧见郡守有离开的意思,赶忙道:“大人,小人还有一个请求。”  郡守道:“李县尉,有话直说不妨。”  李牧道:“大人,小人刚才已经将所需的钱粮物资的数量计算清楚了,但是,目前李家庄既缺人手又缺马匹,我们很难把这些东西从李财主这儿运走。所以,趁着您的手下都在,能不能请众将士帮个忙,让他们帮小人将这些物资运到李家庄去。”  郡守道:“不错,李县尉果然考虑周到。那就由本官的手下来帮助你们运送辎重吧。”  李财主听完,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急忙道:“大人,何必如此着急呢?过两天,小人派庄丁运送就行了,不必劳烦众将士了。”  郡守道:“李员外,你考虑的还是不如李县尉周全啊。匈奴人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来袭,因此,这批物资越早运到李家庄,村民们才能越早进行训练啊,有备无患嘛。好了,就这么定了。李员外,你去把库房打开,李县尉,你就进库房里去挑,挑中了什么,我就让将士们搬什么,这一次咱们尽量多拿,省得下次你们自己搬运不方便。”  李财主差点没晕过去,心里叫起了天屈,心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遇上了这样两个灾星。”
  李牧知道这次是把李财主给得罪到家了,以后不可能再有占便宜的机会了。因此,在搬运物资的时候,李牧就让士兵把有用的东西尽可能地都给搬走。  李财主父子二人在一旁哭丧着脸,却又不敢上前阻拦,毕竟自己已经在郡守大人面前答应了下来,现在也没法反悔。  李牧清点了一下,共搬走了弩一百张、生铁一千斤、皮甲二十副、箭五千枝、长戟二十根、长戈二十根、短剑五十把,另外还从账房上支走了一万钱和二百石粮食。  李牧看着这些东西,总觉得还缺点什么,突然,灵光一闪,跑到了李财主的身旁,一脸讨好地道:“李财主,您看,东西也搬得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告辞了。”  李财主此时已经气得全身发颤了:“滚,赶紧给我滚蛋,以后不要再来了。”  “不过,在下细细想来似乎还缺一样重要的东西。”李牧道。  “什么东西?”李财主没好气的问。  “马。”李牧道。  “什么,李牧,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库房里的东西你搬走就算了,你难道想让老夫的骑兵队变成步兵队吗?我警告你,你别再打老夫的主意。”李财主怒气冲冲地道。  “既然李财主不配合,那我就不做这个县尉了,我这就去找郡守大人聊聊。”李牧说罢,拔腿就走。  李财主见状,心想:“算了,既然已经让他拿走那么多了,也不差这几匹马了。万一他去郡守大人前面告我一状,我可吃不了兜着走。”于是,一把拉住了李牧,咬牙切齿地道:“既然老夫答应为你提供物资,那就帮人帮到底,送你五匹马好了。不过,你小子可别再得寸进尺了。”  李牧一摆手,道:“五匹马哪够,最少得二十匹。”  “什么,二十匹!你小子穷疯了吧,这我绝不能答应。”李财主瞪着李牧道。  李牧哈哈一笑,道:“李财主,您误会了,不是要二十匹马,而是借二十匹马。”  “什么,借?怎么个借法儿?”李财主疑问地道。  “我的意思是将您的马和马上的骑士都借走。这样李家庄就有了现成的骑兵队,我也不用再去训练了。等到匈奴人跑干净了,我再让您的人和马回来。您看怎么样啊?”李牧道。  李财主心想,借他怎么也比白给他强,于是道:“好,老夫就借你20个骑兵,不过他们的伙食得你们负责。”  李牧拱手道:“那是当然,感谢李财主的慷慨,小侄代李家庄全体村民谢过您了。”  “哼!”李财主一挥袖子,扬长而去,心想:“我得赶紧叮嘱一下骑兵队,让他们到了李家庄机灵点,遇到敌人能跑就跑,千万别傻乎乎地替这些泥腿子卖命。”  由李牧和李大头引路,郡守带领着士兵将物资全都运回了李家庄,此时的李家庄房倒屋塌,一片破败。有些村民将自家大门紧闭,躲在屋内不出;有些村民蹲在自家的屋前,双眼无神,呆呆地望着远方;还有些村民扑在亲人的尸体上嚎啕大哭。村里的里正此时正带领着一些青年帮助村民搬运尸体,修缮房屋,见郡守带人来了,赶忙招呼周边众人前来迎接。  郡守见到村里的景象,十分不忍,对已经年过七旬的里正说:“老人家,告诉大家伙儿,要好好生活,不要忧虑,你们李家庄今年的粮税郡里给免了。”  老里正高兴地赶忙就要跪在地上给郡守磕头,郡守赶忙搀起,道:“我再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你们村里的壮士李牧已经被本官任命为代县的县尉了,由他来负责组建你们李家庄的护卫队。你看,各种军需物资本大人都给你们带来了,你们要好好配合李县尉工作。这个护卫队一旦训练成型,匈奴人的百人队就不能把咱们李家庄怎么样了。”  老里正一听,李牧当了县尉,兴奋地道:“大人好眼光,李牧这小伙子可勇猛哩,前些天,他自己独自进山,射杀了一只好大的斑斓猛虎呢。”  郡守听罢,又看了李牧一眼,心道:“这小伙子可真是个好苗子。先让他在这儿历练一番,过一阵儿,就把他调到郡里去,好好培养。”  郡守抚着老里正的背,道:“既然如此,就劳烦您老好好配合李县尉了。”  “那是一定,大人放心。”老里正赶忙道。  郡守对李牧嘱咐了一番,让李牧好好训练,便带领着士兵回代县了。  李牧让李大头找人把物资都找地方安排好,自己赶忙跑去了李月儿的家。见月儿家的房门紧闭,李牧赶紧“砰砰砰”地反复敲打,可是,过了良久里边也没反应。李牧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用尽全身力气,一脚踹开了那扇前几天被他射坏过的门。只听见里面“啊”的一声嚎叫,接着,一个瘦弱的小老头拿着一把菜刀冲了出来,口中喊道:“匈奴狗,老子和你拼了。”  李牧仔细一看,这不是李本分吗,赶忙迈步上前,一把夺下了李本分手中的菜刀,对着李本分道:“李伯伯是我,我是李牧啊。”  李本分一看,果然是李牧,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哀嚎道:“贤侄啊,你可算回来了,可吓死老夫了。”  李牧赶紧问道:“李伯伯,月儿还好吗?”  李本分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月儿很好,我们一家都平安。听见外边有喊杀声,我就把门关起来了,月儿她们娘俩都藏到里屋去了。所幸,匈奴人没杀到这边来。”  李牧听说李月儿没事,终于放心了,朝着屋内喊道:“小月儿,出来吧,匈奴人被打跑了,我来看你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娇小的身影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直接扑到了李牧的怀里,哭着道;“李大哥,你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救月儿了呢?”  李牧轻轻地拍着月儿的后背,柔声道:“傻月儿,李大哥怎么会不来救你呢?李大哥把匈奴人给赶走了之后,第一时间就来看你了。”  李月儿睁大了那双明亮的眼睛盯着李牧道:“真的吗?匈奴人是被李大哥你赶走的吗?”  “那当然,你李大哥一人一马,连射带砍,杀得匈奴人人仰马翻,屁滚尿流。”李牧一脸得意地道。  “我就知道,李大哥你最了不起,你不仅能上山猎虎,还能陷阵杀敌,李大哥,你真是个大英雄。”李月儿红着脸道。  李牧看了一眼怀中的月儿,心里乐开了花。
  安抚好小月儿之后,李牧回到了山上家中,开始思考今天发生的事情。  李牧认为,匈奴人今天突袭李家庄的目的并非是为了抢掠,因为,他们并没有抢走什么值钱的东西,反而是骑着马在村中反复地寻找着什么。而且,当自己用弓箭射杀了几个匈奴兵之后,他们居然一窝蜂地全朝自己杀了过来。  “难道我身上有什么令他们感兴趣的东西?”李牧不禁想到。  突然,李牧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跑到了屋外,看了看被拴在院子里的马,恍然大悟:“对了,就是因为这马背上的毛皮垫子。”  原来匈奴人的马背上都铺有又宽又长的毛皮垫子,这适于他们在上面休息。而中原人并不在马背上休息,因此铺的垫子都很短小。李牧所骑的这匹马是从匈奴人那儿抢来的,所以,一定是马背上宽大的垫子吸引了匈奴人的注意力。  “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是来寻找和追杀找大石的,否则,就不会这么在意我的这匹马。他们一定是因为我骑了匈奴人的马,所以认为我跟大石还有那五个失踪的匈奴追兵有关。看来,他们很快就会再来的,我得尽快训练出一支能够保卫李家庄的队伍啊。”李牧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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