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上海是经济特区吗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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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的开放政策已经持续了30多年,积累了非常丰富的经验。中国改革的过程也是一个可持续的开放过程。作为两个互为相关的过程,开放和改革互相支持和强化。没有开放,就很难理解改革的成功;同样,改革成功了,就可以促进更大的开放。不过要意识到,今天的中国已经面临新的内外环境,进入一个新的发展阶段。随着上海自由贸易区等新特区的建立,要赢得这新一轮开放政策的成功,人们更需要总结经验和教训。
    尽管从总体上说,中国的开放政策是成功的,但从早期的沿海开放经济特区,到后来的各种形式的经济特区,有成功的,也有不那么成功的,甚至也有失败的。一个大的历史趋势就是,特区遍地开花,特区不特。无论就其本身的建设还是其扩散和复制效应,早期沿海经济特区算是成功的。但后来所建立的各种特区,尽管数量越来越多,但无论是地方层面还是国家层面的效果则越来越差。包括上海自由贸易区在内的新一轮特区建设,如果要成功,就必须逃避这个历史大趋势。
    特区成功与失败的主要原因是什么?尽管这里有多元的因素,但从政策层面说,有两个互相关联的因素是关键的,那就是领导层的领导力和制度创新。
    首先是领导层的领导力。无论哪一个国家,无论做什么事情,要取得成功,首要的因素就是领导能力。在多方面的领导力中,领导者的远见和顶层设计能力尤其重要。中国的第一波开放是1980年代沿海开放经济特区。在众多的特区中,深圳是最成功的。从中央层面来说,当时的中央领导层对所有这些特区,无论在广东还是福建,都是相当重视的。但为什么深圳胜出?主要是深圳面临比其他地方更大的外部压力,外部压力造就了强有力的地方领导层。从一开始,深圳特区就成为中国政治的焦点。无论是围绕“租界”、“殖民地”的主权争论,还是“姓资”、“姓社”的路线之争,焦点都是深圳。正因为深圳具有这样的政治重要性,包括中央政府和广东省政府在内的各级政府不敢怠慢,任命了一大批有远见和能力的干部和官员。这些具有远见和能力的官员,能够在中国复杂的政治环境中,通过追求思想解放“杀出了一条血路”。
    中国开放的第二波是以上海为中心的长三角地区。无疑,在这一波里,上海是最成功的。除了中央层面在政治上的大力支持外,上海所拥有的众多政治和经济人才是主要因素。无论是深圳和上海,两地都能根据本地所具有的地缘经济情况而设计发展路径。除了深圳和上海,在过去的20多年里,也不断有开放区和实验区建设,但表现都不是那么令人鼓舞,甚至也有失败的案例。很多开发区没有远见,没有顶层设计,大多是一些基础设施建设罢了。实际上,开发区往往成为地方领导人的开发项目,也就是地方领导人追求地方经济增长的项目。他们只追求地方短期利益追,没有大局概念,不能把地方的发展和整个国家的发展结合起来。很多开发区甚至连本地所面临的地缘经济要素都没有考虑到,纯粹是领导人主观意志的产物。
   与领导力相关的第二个重要因素是体制创新。第一个层面的远见和顶层设计非常重要,但要把远见具体化转变成为政策的顶层设计,还有一个执行能力问题。如果没有执行能力,最好的顶层设计也会变成表面文章。如何强化执行力?这里最主要的是体制创新。特区不仅仅是一个经济概念,更是一个体制概念。特区的体制如果和现存体制一个样,很难称其为特区,特区也很难特别起来。在成功的特区案例中,人们不难发现具有区别于现存体制的新体制,尤其是在经济体制方面。
    特区在制度创新方面的权利,不是一些保守和左派人士所说的“特权”,而是制度创新的责任。设立特区的本意就是要为整个国家、整个社会探索一条制度创新之路。很可惜的是,从整体上来说,特区在推动经济方面的功效,远比制度创新方面的功效大。特区的体制创新能力微弱,具有多方面的因素。首先,特区体制的最初设计存在问题。特区不是政治特区,这一点并没有错。但是特区的设计者并没有对体制设计做科学深入的研究,例如把政治、行政、社会、文化等不同方面的体制区分开来,确立它们之间的边界。特区不是政治特区,也就是特区的政治体制要和国家整体的政治体制保持一致,以保障中国共产党的政治领导。但是,这并不是说其他方面的体制,也必须和现存体制一模一样。没有对特区体制有足够的认识,在体制设计时便没有解放思想,体制创新的能力自然就受到限制。
    其次,即使在一些体制上原先有创新,但随着体制的运作,这些创新的方面逐渐消失,被现存体制所同化。从政治性比较强的体制领域,例如党政机构的设置、党政关系、政府层级到社会性比较强的体制领域,例如社会、文化组织等等方面,特区没有和现存体制有任何区别。特区本来就是新体制的试验,成功之后,需要推广到国家的其他地区和领域,但是现在则刚好相反,不是其他地区向特区“接轨”,反而是特区向其他地区“接轨”。再次,在特区发展过程中,意识到体制改革的重要性,一些特区,尤其是深圳,也不断推出了一些体制改革。但是体制改革从来就没有成功过。一旦体制改革的动议出现,最后往往演变成为一场意识形态之争。一旦上升到意识形态的层面,制度创新就变得不可能了。
    这也就是目前“特区不特”局面的原因。缺少强有力、具有创新精神的领导层,很快就使得特区演变成为一般城市或经济区域。特区创始之时,往往出现具有远见和顶层设计能力的领导者,但一旦建立起来,政治变得平庸起来,成为国家日常政治的一部分。
    如何追求新一轮政策的成功呢?最重要的是中央层面的顶层设计。上世纪80年代的经济特区是有顶层设计的,90年代的长三角的开放也是有顶层设计的。其他区域的各种特区和实验区的顶层设计,就不是那么科学了,往往是地方做好了之后,中央批准一下,实际上是中央批准的地方项目。现在也存在着这种情况。除了上海自由贸易区中央顶层设计的味道比较浓之外,其他几个包括深圳前海、珠海横琴、广州南沙、福建平潭等就缺少中央的顶层设计,更加像地方发展项目。很显然,如果要成功,顶层设计要从地方提升到中央。
    与顶层设计相关的就是这些新特区的整合问题。现在人们对上海自由贸易区抱有非常高的期待,希望其能够改变目前的改革困局,把国家的改革和发展推向一个新的阶段。但这并不现实。中国如此之大,要上海自由贸易区来改变目前的局面并不现实。但如果把其他几个整合起来,形成一揽子新的开放政策,就会产生更巨大的能量。同时,现实出现的问题也要求这些新特区的合作和分工。目前,因为没有合作和分工的统筹,这些区域之间已经出现互相竞争的局面。例如一些原来放置于其它区域的项目,开始往上海自由贸易区转移,因为上海被视为具有更大的政策优势和发展潜力。竞争不可避免,也是必要的,但如果没有顶层设计,就会演变成恶性竞争。道理很简单,每一个地区的竞争力并非来自市场,而是行政和政治。
    新一轮的特区如果要走向成功,必须避免缺失远见、顶层设计和创新能力的领导者。这一波开放需要更高层次、更高要求的领导团队。办特区既是地方发展的需要,更是国家发展的需要,因此,特区不能沦落为只是地方项目。就是说,特区的领导人才的配置问题要重视起来。但现在没有做到这一点。在各个地地方,无论是上海、广东和福建,负责特区的地方领导层很少有远见,能够把特区建设和国家的发展结合起来。他们更多的是像开发商,GDP主义观念过于严重,强调的往往只是特区对地方经济增长的贡献。他们对特区没有一个中长期的规划,特区定位不清楚。领导层只知道盖大楼、修高速公路。也就是说,他们擅长于“造城”,但对于“造城”之后要干什么没有清晰的概念。结果,往往会造成“鬼城”现象,“有城无市”或者“大城小市”。要改变这个局面,迫切需要配备有远见和顶层设计能力的领导班子。
    现在人们的共识是,新一轮的特区需要体现的是升级版的开放政策。只有升级版的开放政策,才能打造出升级版的自由贸易区或者实验区。什么是升级版的开放政策?人们至少可以从三个方面来看。
首先,是产业开放的升级版,就是要从以前的制造业等方面向更高层次开放,包括金融服务贸易等方面。
第二,升级版的开放政策的目标,在于服务于国家整体改革的需要,尤其是经济改革。现在的经济体制改革变得非常困难,因为每一体制背后都是庞大无比的既得利益。新的特区和试验区要改变这种情况。从这一角度来看,新的特区必须在改变国家内部的经济结构失衡方面有所作为,包括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大型企业和中小型企业、政府和市场等之间的失衡。大力发展民营企业,尤其是金融业显得非常重要。
第三,更为重要的是实现制度的升级版。现在的设计仍然过分停留在经济技术面。特区不是政治特区,就是说特区必须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之下,但是共产党的领导并不是说特区在行政、社会和文化体制方面的创新就不可以了。可以把政治和行政、社会、文化制度等方面区分开来。共产党的政治统治不可动摇,但行政等方面的体制需要创新。如果没有体制创新,或者特区的各方面体制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特区便会变得毫无意义。从1980年代到现在,很多特区都失去了存在的意义,缺失体制创新是主要原因。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新加坡和香港等都是一级政府,但中国的很多特区包括深圳和珠海,到现在为止仍然有三级政府、四级管理。特区俨然和其他城市一样,是一个官僚的城市。必须意识到,不是特区的经济表现而是特区的体制创新,才是特区存在的意义,更是特区可持续发展的基础。
    体制创新的另一个重要方面就是体制的可复制性,就是说,在特区和实验区的新设立的体制,在其成功之后要推广到其他地区。换句话说,是其他地区要和自由贸易区和试验区的体制“接轨”,而不是相反。新体制被旧体制所同化,不是人们所希望看到的结局。上海自由贸易区的顶层设计,强调了这一点。但如何把新体制复制到其他地区,而不是被旧体制所“同化”?从过去的经验看,要回答这个问题并不容易。
作者是新加坡国立大学东亚研究所所长,文章仅代表个人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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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 经济特区
经济特区图集
  入选理由:经济特区一直是中国改革开放政策的晴雨表,同时,特区的成功也带动了中国地方政府发展靠政策的奇特政治情景。
“1979年,那是一个春天,有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画了一个圈。神话般地崛起座座城,奇迹般聚起座座金山。”歌曲《春天的故事》上个世纪末在大江南北广为传唱,老人在南海边划的那一个圈成为中国经济特区最广为人知的形象。经济特区,这个直到今天都还在中国的经济、社会话语中有着重要意义的词汇,在一定程度上就是三十年改革开放的代名词。
1978年12月,十一届三中全会将整个国家的命运,从“以阶级斗争为纲”扭转到“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轨道上。中国人睁开双眼再看“万恶的资本主义世界”,又是另一番感受。在广东宝安县的深圳,成群结队的人们涌向通往香港的边境线,一路上小声而急迫地交流着各种传言:“广东要放100万人去香港”、“中越边境打仗,部队调走了,再不跑,以后就没机会了”。
深圳边防部队对愈演愈烈的逃港事件几乎无力防守,1979年,广东累计偷渡外逃292518人次、逃出人数75817人。广东省委第一书记习仲勋焦虑不堪,当基层干部老老实实地向他讲述对岸香港的花花世界时,习仲勋大发雷霆,责问干部是什么时候入的党,又是什么出身。
深圳的逃港风潮并不是突如其来的。1977年复出后来到深圳考察的邓小平,听完边防部队的报告后的回应是:“这是我们的政策有问题。”“此事不是部队能够管得了的。”
       ——前深圳市副市长邹尔康回忆特区创业始末
深圳特区成立的背景,当时我们国家是一个非常艰难的时期。在78年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前,我们国家的经济处于一个崩溃的边缘,这个都是知道的。那么三中全会重大的功绩是什么?就是工作重点从阶级斗争转变到以经济建设为中心。
1978年以后,中央工作路线就要变了,不能再有过去极左的路线,实事求是地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我在广州工作31年,我南下以后81年来深圳之前一直在广州。广州1956年以后,老百姓最基本的生活实际很困难。我举两个例子,一个蔬菜问题,一个是肉和鱼的问题。菜一会多得要烂掉,少的时候又没有菜吃;鱼,市面上都是死的,没有活的;猪肉什么都要凭票供应,过年过节加一点,就这么回事。当时我是政策研究的,为什么会这样,我们就去调查研究。
1979年大事记
1979年经济数据
中国政策特区设立年表
四大经济特区政策起伏
1月1日,《告台湾同胞书》发表,解放军对金门炮击结束。
2月6日, 安徽省同意在肥西山南公社进行包产到户试验。
3月8日陈云写出题为《计划与市场问题》讲话提纲。
5月25日,首钢等成首批经济体制改革试点,实行利润留成
6月18日-7月1日,对国民经济实行“调整、改革、整顿、提高”决策通过。
总人口:97542万人
GDP:4038.2亿元
CPI:比上年涨6.5%
城乡储蓄存款余额:281.0亿
财政收入:1146.38亿
进出口贸易总额:454.6亿元
消费品零售总额:1800.0亿元
基本建设投资:523.48亿元
外汇储备:8.40亿美元
1979年,深圳、珠海、厦门、汕头试办经济特区。
1983年,重庆试行计划单列。
1984年,开放大连、上海、广州等14个港口城市。
1988年,建海南经济特区。1993年,上海浦东新区成立。2006年,天津滨海新区成国家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
2009年,深圳成国家级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
1981年,中央批准对广东福建进一步松绑放权。
1984年,有关经济特区质疑不断。邓小平肯定特区成就。
1989年至1992年,有关特区姓“社”姓“资”争论持续,邓小平发表“南巡讲话”。
2003年,国家酝酿在沪津设新区,网友表达对深圳忧虑。同年,胡锦涛要求深圳“继续走在全国前列”。
独家战略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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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类型:中文图书 浏览次数:2 
题名/责任者:
/陆迅等编著
出版发行项:
北&#x4:中&#x56&#x4民大学&#x51版社,1989
ISBN及定价:
7-300-00555-1/CNY2.55
载体形态项:
305页;19cm
编目员补充题名:
个人责任者:
编著
-研究-中&#x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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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图法分类号:
提要文摘附注:
本书主要&#x8述了深圳、珠海、汕头、厦门&#x56个&#x7济特区的发展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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