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最后之日 百日幸存者者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我好不容易玩的好厉害的。

天天读好书
回复: 28 | 浏览:2861
| 字体: tT
阅读权限70&主题2340&UID&帖子23783&积分39746&
91UID &精华0&帖子23783&财富143480 &积分39746 &在线时间223小时&注册时间&最后登录&
| 字体大小: tT
总书评数:252 当前被收藏数:390 文章积分:9,429,516
我坐的飞机穿越了!
迫降后,和一众幸存者一起泪流满面地在异世大陆的原野上摸爬滚打的寻找食物和生机,
在危机四伏的草原上斗天斗地斗野兽,最终找到一块风水宝地建立根据地的艰苦奋斗冒险史。
(懒图,不要在意中间的那抹白)
内容标签:异世大陆 穿越时空 种田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齐叶 ┃ 配角:Jam,耿大力,乌日娜,老李等 ┃ 其它:众幸存者
我不想我不想不想学习
阅读权限70&主题2340&UID&帖子23783&积分39746&
91UID &精华0&帖子23783&财富143480 &积分39746 &在线时间223小时&注册时间&最后登录&
 ☆、穿越
  本来,我是想坐快铁的!
  齐叶恨恨地看着舷窗外一望无际的原野,听着机舱里恐慌的喧闹声,心里再一次后悔。
  天空瓦蓝瓦蓝的,异常清澈,飞机已经降到贴近地面的高度,庞大的机身翻搅着气流,和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将草地上的动物**惊吓的四处逃窜,草丛既高且密,被飞机飞过时的气流压
出一道深深的印,随后又恢复如初,掩藏住其下的泥土和水泡。
  就要迫降了。
  这是齐叶第一次坐飞机,工作两年她好不容易攒够了假期,为自己做了详细的旅行计划表,打算好好犒劳自己一番。第一站离她所在城市不远,她本来是想坐快铁的,结果遇到航空公司
大酬宾,机票比火车票还便宜,权衡了一下就改坐飞机,毕竟她还是第一次尝试呢!没想到,齐叶的第一次空中旅行计划就遇上了飞机失联,真衰!
  若只是普通的机械或通信故障也就罢了,好歹还能就近找个机场紧急降落,偏偏所有人都眼睁睁看着飞机没入半空中一个诡异的黑色旋涡,然后雾霾天突然变蓝,半空中除了太阳还能清
晰地看到一个月亮大小的行星,降低高度后不见城乡,只见满是草丛灌木的原野,还有那一片不明动物**。
  闪瞎人眼啊!惊掉一地的下巴啊!
  谁能用理性和科学来解释这一切?谁又能想得到,一飞机小一百多号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穿了!
  这不是地球了吧?这也不是现在了吧!
  风中凌乱也不足以表达此刻众人的心情呀!
  本来航程就短,飞机上的油也不多,不到两个小时就撑不住了,就算机长再给力,在草原上野外迫降也是个九死一生的活计,再怎么安抚也无济于事,大家伙紧张兮兮地等着触地的那一
瞬间,连穿越了的兴奋感都被死亡的恐惧掩盖了。
  好在机长找到一条不窄的河流,沿河一直往下游飞,在油耗尽之前来到一小片湖泊上方。水面迫降和地面迫降的危险性差不多,只不过在没有丝毫外援的情况下,水面迫降显而易见地安
全多了,至少不会被烧死不是?
  齐叶弯着腰,感觉心脏砰砰跳得飞快,倒数五秒,“嘭——”一声巨响,瞬间的冲击力让她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她忍着剧痛死死抓着前排的椅背,什么也考虑不了只凭着本能适应着飞机
撞水时的颠簸。
  明明只有片刻,众人却像是过了很久般才从眩晕和疼痛中醒过神来,纷纷打开安全带逃离机舱。
  这勉强算是一次成功的水面迫降,因为缺少外部救援,而飞机上配备的救生艇太少,大多数人都挤在了两侧机翼上等待分批上岸,少数会水的干脆自己游泳,看得留下来的人羡慕不已。
  迫降时大多数人都有些轻伤,少数人被行李砸到,没有死亡,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机组成员安排伤员和老弱妇孺先上了岸,接着是飞机上的急救物资,能用的都装上船,剩下的人
随着飞机下沉逐渐泡在了水里,却也无法,这诡异的穿越事实让大家都清楚明白这些物资的重要性。
  即使穿着救生衣,在冷水里扑腾十来分钟也让齐叶这样的年轻人受不了,她会游泳,却没有野外实战经验,身上的衣服和背上的包都让她在水里施展不开手脚,好在氧气罩水里也能用,
不至于呛死。
  等她一身湿重,气喘吁吁疲惫不堪的爬上岸时,天色都暗下来了。
  她翻身躺倒在湖边的草地上,四肢无力,肺撕裂般疼痛,眼睛酸涩,浑身发冷。几个年纪大的互相召唤着在长长的湖岸上帮那些游上岸的人,齐叶也被拉起来,搀扶着往大伙聚集的地方
  第一批上岸的有十来个人,老老少少都有,还有一个孕妇,除了她和两个小孩,其他人都四散开来在帮忙,临时营地中央不知何时已经燃起一堆篝火,四周散放着许多箱包,有几个上印
着“急救”的字样。六七个浑身湿透的年轻人正围着火堆取暖,看见齐叶过来,让出一角,看着她解除身上装备后,被风吹得浑身直哆嗦的样子,都友好地低声笑起来。
  “赶紧擦擦!小伙子都让让啊!”扶齐叶过来的大妈从其中一人手里接过毛巾,直接在她脑袋上呼噜,嘴里招呼着这**和齐叶同样狼狈的小伙伴,手上利索地把齐叶头发给绞干,又让她
把外头的衣服脱了拧水,齐叶愣了一下,看看四周,指指不远处一片灌木丛:“我去那儿。”
  她前脚离开,第二批人就上岸了,呼啦啦又下来十几个,两个救生艇又赶紧赶回去救人。
  飞机已经沉了一大半了,还剩三四十个乘客和十来个机组人员,岸上的人也都着急地看着湖中心,为那些尚未获救的人担忧。
  机上剩下人的落脚点已经从机翼转移到机身顶部了,一半人站着,一半人趴着,救生艇来回两趟后,剩下的乘客都被会水的机组成员带着往岸边划,远远离开飞机下沉造成的旋涡。
  前后不到一个小时,所有人都上了岸,篝火也从一个变成三个,机长清点了人数,总共八十六个人,一个不少。大部分人都是浑身湿透了,天色越来越暗,即使有火烤着,也还是很冷,
齐叶已经打了十来个喷嚏,身体比她弱的甚至都发起烧来。
  看看天上的两个“月亮”,这陌生世界的第一个夜晚,难道就要在寒风中颤抖地度过吗?
  齐叶瞬间感觉:不能再衰了!
  谁来救救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写文,没经验撒~
  ☆、第一夜
  当齐叶一边打喷嚏,一边无声呐喊时,聚在另一个火堆旁烤火的机组成员们正在商量物资分配的问题。
  按照正常情况下的紧急迫降程序,机组成员应当在救援人员赶来前负责组织和照顾乘客,飞机上的急救物资就是这时候用的,可是如今的情况是,没有人来救援了,那么,这些物资该如
何利用如何分配就成了很大的问题。
  乘务长用她清亮的嗓音和机长汇报了一下急救物资的种类和数量,除了常规的水、食物、毛毯和药品,还有五个帐篷以及一些零零散散的小工具,适用于野外生存和求救,比如火柴、滤
纸、太阳能手电筒、信号弹、绳索、口哨、荧光棒之类。
  其他还有一些实用的器具,如碗盘勺筷,不锈钢材质的托盘,以及从保温餐车上硬拆下来的两格深方盒,也是不锈钢的,一尺见方,半尺深——从知道情况不对那一刻起,乘务员们就把
以后能用上的都带上了。
  东西太少,而人太多,分是不够分的,况且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只要头脑足够冷静,眼光稍微长远一点,就知道目前他们的处境有多糟糕,前途有多堪忧。
  “芳姐,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你看大家都快冻病了,是不是把感冒药拿出来用?”三副Jam揉了揉自己的湿头发,用鼻音问道。
  “药不多,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不过是着凉而已,也不一定非要吃药不可的,小丽阿秋,你们把锅和杯子找出来,咱们先煮点开水,让大家暖暖身,机长,你看是不是把帐篷搭起来,总
穿这身湿衣服,再好的身体都受不住!”乘务长虽然披头散发,却保持着一贯的精明干练,向机长征询意见。
  “这些事你比我在行,你看着安排就好,唉——”人到中年的机长被这大半天的惊险刺激得有些脱力,疲惫地耷拉着眼皮,摇摇手朝自己的同事叹了口气。
  “那怎么能行,您可是咱们的头儿呢!”
  “就是!头儿,你可是咱的擎天柱,没你指挥着,这么多人的吃喝咱可管不来!”二副耿大力故作苦瓜脸,附和芳姐。 
  机长抹把脸,深吸一口气,朝Jam和耿大力点头:“走吧!”
  三个人起身从一堆物资里翻出帐篷包,这种大型的野外帐篷需要好几个人一起搭建,他们从乘客里找来十来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费了好一番周折才搭成,围着三个火堆连成一个圈,每一
个都能睡下六到八个人,每个帐篷里都放了两三个荧光棒。
  大家按性别分了帐篷,轮流进去,除下里里外外的衣服,让外面的人帮忙烘烤,再裹上毛毯,人一下就暖和多了,虽然鞋子干得慢,可光着脚靠在火边也不是特别冷,再喝上一杯烧得热
热的开水,整个人瞬间就又活过来啦!
  话说,这水喝着感觉不赖,是哪来的?
  齐叶转转眼珠子,不舍地把纸杯递给下一个人,眯起眼睛透过火光瞧隔壁那些乘务员,发现她们是把湖水反复沉淀过滤后再煮开才分给大家喝的,便不再多管,转而研究起自己背包里的
  由于她是出门旅游的,所以东西准备的很齐全,从吃的到穿的用的统统都有,吃的有两袋饼干、一袋牛肉干和一盒巧克力糖,换洗的内衣有两套,袜子三双,干净毛巾这些都是塑料袋密
封包装好的,牙刷牙膏、梳子手镜,护肤品防晒霜,甚至香皂洗发水都带了小巧的旅行装,统一装在一个小包里,另外还带了不锈钢运动水杯一只,手电筒雨伞各一,晕车药风油精感冒药消
炎药紫药水都有,当然也都不多,另有一些零散琐碎的物事不一一杂陈,总之,充分满足了她去外地旅游的各方面需求,却又远远不能满足野外生存的需要,但再看看周围的人,她在郁闷之
余也稍微有了一些些底气,至少,咱也比那些只带了公文包出门的强些,不是么?
  她拿上运动水杯,跟空姐们要了一杯滚烫的开水,盘腿坐回原位,把杯子抱在怀里取暖,等水温降些了,一咕噜全喝下肚,别提多热乎。
  等大伙儿都换上了干衣服,夜已经深了,急救物资里最多的就是压缩饼干,空姐们给大家每人发了一袋,就去了整整一大箱子,还剩下另一箱,却是不能再轻易动它了,机长果断宣布了
明天开始大家分头找食物的决定,让正在大口吞咽的人惊得纷纷呛咳起来,有起来到处找水喝的,有喷着饼干渣滓大声抗议的,也有失声痛哭的。
  营地里乱成一团,最后大多数人都把剩下的饼干收起来,听机长的安排轮流休息守夜。
  墨蓝的夜空坠着满幕星光,一轮“月亮”渐渐隐去身影,还剩下一轮执著地挥洒着银辉,照亮夜色朦胧下的每一寸土壤。
  风过,篝火摇动,或坐或躺的守夜人不由得皆裹紧了身上的毛毯,干涩发红的眼睛怔愣地看着火苗随风而舞,柴火的“哔吧”轻响映衬得这夜色更深,夜籁更幽。
  帐篷里此起彼伏的呼吸声逐渐响起,再如何嫌弃地面冷硬硌人,再如何恐惧害怕内心煎熬,也敌不过身体的疲累困乏,齐叶辗转反侧许久,终是沉入梦乡。
  他们刚刚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只要还有活下去的希望,还有人陪伴,总能煎熬着度过这异世大陆的第一个夜晚,只是此时的他们还没有深刻地意识到穿越时空带来的困难与损失,也就
没有过多的悲伤失落、愤怒哀愁,直到黎明破晓,一切重归于初始。&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  一朝回到原始部落前~
  ☆、觅食
  唔,红枣发糕,小米粥,茶叶蛋,糯米糍,葱油饼,鸡蛋灌饼,啊,还有鲜嫩爽滑的豆腐脑!都是我爱吃的早餐呐!哎,哪儿来的阳光,扰人清梦——昨晚睡觉之前没拉窗帘吗?小区里
又给草坪剃头了?怎么一股子草味!
  齐叶抓了抓脑袋,不满地翻个身,躲开扰人的光线,却呼吸进更多的青草香,耳边传来朦胧的响动,她迷茫地睁开双眼,愕然发现自己睡在草地上,愣了半天才一拍脑袋,坐起身来。
  “你醒了?”一个小女孩探头问道。
  “唔,早!”她边揉眼睛边打招呼,这个小女孩是蒙古族人,名叫乌日娜,才十二岁,独自一人离家上学,如今,和自己一样孤家寡人一个。
  “你也早!不过,太阳已经老高啦!”她脸圆圆的,眼圆圆的,连鼻头都是圆圆的,“咯咯”笑着看人时十分可爱。
  “啊,忘了还有汤圆!”齐叶笑嘻嘻地捏捏她的脸,心里嘀咕。
  “快起来了,他们都走了,就剩咱们啦!”乌日娜把齐叶从地上拽起来,顺手替她掸掉裤子上沾的草屑,就去喊另一个还没醒的同室。
  这一个帐篷里睡的都是女的,昨晚她们也轮流守夜来着,齐叶一直守到凌晨才睡,一觉睡到大天亮,可不就晚起了么!
  她从背包里取出梳子镜子,整理了一下乱蓬蓬的头发,随手扎了个道姑髻,就朝那两个人瞧去,乌日娜还在试图叫起那人,不过一点效果也没有,她走过去一看,是昨晚和自己一班的刘
大姐,看她干裂的嘴唇,昏睡不醒的样子就知道是着凉了,很该多休息一会儿。
  “别喊她,她病了,让她多睡会儿!”
  “噢!”乌日娜赶紧把帐篷里其他人留下的毯子都加到她身上,又颠颠地跑出去要了杯开水,回来手忙脚乱地给她喂下去。
  “你还挺会照顾人!”齐叶帮她扶着刘大姐感叹道。
  “哎呀,哪里哪里!”她小脸通红,眼睛晶亮地摇了摇头,明明被赞扬了很高兴,却偏要摆出一副谦虚样,惹得齐叶直发笑。
  等齐叶收拾好,准备出发的时候,第一批出去“觅食”的小队已经回来了。
  他们走的早,主要任务是打探四周环境,给后面的人开道,标记路线,却也顺手带回来了几窝鸟蛋,交给看着火堆一直在烧水的空姐。
  昨晚的三个火堆已经熄了两个,只留下一个让人看着不让它灭。
  用来烧水的火堆其实已经称不上“火堆”,而应该叫“火塘”了,碎石围成一圈,中间四块大石头垫着,上面放锅,下面烧火,锅上还盖着托盘当盖子,听那“咕嘟”一串响就知道水要
  齐叶给自己的水杯灌满热水,掏出昨晚吃了一半的压缩饼干享用“早餐”,三两口就没了。她和乌日娜跟着自己队伍里的其他人一起走出营地,挑了个方向慢慢前进。
  一路上,大家都很沉默,齐叶起初还和乌日娜说上两句,后来也变得和大家一样了。所有人都边走边停,一是要注意方向随时留下标记,二是要找能入口的东西。
  他们走的这条路是深入草丛的,一不留神就会迷失,所以大家都尽量靠拢在一起,队里领头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手里拿着根粗荆条,一路用力鞭打两侧的草丛,一旦有什么动静就
挥手让大伙停下,就这样一直走了大半个小时,回头还能看到营地上方的烟——实在是走不太远的。
  一路上除了草还是草,连棵灌木都没遇到,虽然听见过小动物的动静,却不好贸然去追,就怕走失。这样的情况,真是让人沮丧。
  大家原地休息了一会儿,又接着进发。
  乌日娜个子矮,她就拽齐叶的衣角,跟着她走,不用抬头看路,干脆就低着脑袋瞧地上,正走着呢,忽然瞥到脚边一个不起眼的洞穴,她停下来,被她拽着的齐叶就一个踉跄。
  “怎么了?”
  “你看那儿!有个洞!”她雀跃地叫了起来。
  “哪儿呢?”前后的人纷纷围过来。
  “就在这儿,我看着像兔子洞,我在我家的牧场上见过!”乌日娜肯定道。
  “呦!那可不好抓!都说狡兔三窟,咱得找找它其他的门道才行,先把这个给堵上!”一个中年男人扒开那洞**,朝里面塞了一堆草,再用土坷垃封住。
  当下十来个人就分散开来,在这一片几百米范围内四处找洞口,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真给找着两个,当下就吹口哨唤人来,准备逮兔子。
  离他们最近的一队人是二副耿大力带的队,人很快就赶过来了,两队人凑一起,商量出一个火攻的计策来,留下一个洞口,守五六个人准备抓兔子,另两个拔光附近的草,放到洞口点燃
,青绿色的草烧不起来,光冒烟,就用这个烟把洞里的兔子逼出来。这个法子虽老套,却很管用,虽然最后大家伙也都被烟熏到了,但比起一窝肥兔子的收获来,就根本不算什么啦!
  这两队人算得上满载而归,十二只灰皮野兔,正养秋膘的时候,肥嫩的很,可把大伙儿乐坏了,兴致高昂地回了营地,正碰上其他几支队伍也回来了。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收获,最后一
归总,鸟蛋最多,鱼也有不少,然后就是兔子了,素食反而最少,几乎没有,更不要说能填饱肚子的淀粉类植物了。
  有位大叔在水边找到一种蕨菜,叶子挺厚,就是他不认得,也忍不住蓐了一把带回来,给大伙分辨分辨,看能不能吃。转了一圈没人认得,又回到他手里,他不甘心,咬了一口,咀嚼咀
嚼,竟还觉得甜,等了好一会儿感觉自己好好的,这才喜笑颜开道:“嘿!让我蒙对了,能吃!”
  大伙哄笑开来,笑着笑着又觉得辛酸,这都快赶上神农尝百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机长
  日上中天,那枚奇怪的行星依旧悬挂在半空,怎么看怎么碍眼,因为它时刻提醒着众人一个无法回避的事实——亲,你穿越时空了呦!
  从昨天下午飞机出事到今天大家聚在一起吃饭,还没有一个人提起这回事,大家不约而同地闭口不提,好像不说就不存在似的。可惜,总有那么一个小屁孩——
  “姆妈,天上有两个太阳!好奇怪!”
  三四岁的小男孩坐在自家妈妈的腿上喝没滋没味又腥气的鱼汤,饿狠了也不挑食,喝得小肚子圆滚滚的,靠着妈妈好奇地探索世界,结果有了这么一个重大发现。
  周围听到的人同时心里一塞。
  国王的外衣不是你说有就有的,同样的,天上的行星不是你说没就没的,小朋友的眼睛奏是这么雪亮!
  “这里是外星球吧?”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和身边的伙伴嘀咕。
  “那肯定了——”小伙伴擦擦嘴角,用蚊子哼哼一样的音量自言自语,“不知道有没有外星人……”
  “……说不定。”男孩先是一惊,后又兴奋起来,显然是脑补了一回科幻片,拔高音量说了一句让人惊悚的话:“对于这里的土著人来说,咱们不就是外星人了吗?”
  齐叶抖了抖浑身的鸡皮疙瘩,转过身不再听这么中二的话题,外星人什么的,想想就让人觉得恐怖,如果这个星球真的存在属于它本身的文明,那作为外来者的自己和身边这些人会有怎
样的未来?被抓起来解剖还是变成神话传说?这也就罢了,就怕——想想人类史上对待异端的那些残忍血腥手段吧!
  “你怎么了?”乌日娜奇怪地看着脸色突变的齐叶,浑然不知她刚刚脑补了一堆可怕的画面。
  “没什么,吃饭吃饭!”齐叶用塑料叉子往嘴里猛塞兔肉,口齿不清地回她,结果把自己噎到,喝了好几口鱼汤才缓过来。
  “慢点吃嘛,又不急。”乌日娜好笑地给她拍背。
  齐叶摇摇手示意自己没事,就接着吃自己那份午餐了。人多力量大,饭量也大,男女老少总共八十六人,除了刚刚那个小男孩和另外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姑娘,其余都是成年人,光是煮这
么多人喝的水就累惨了那十个空姐,更别说做饭了,总共就两个“锅”,一个煮鱼一个炖肉,将将够十人分量,得分批轮流吃饭,好在鸟蛋直接埋到草木灰里捂着,谁想吃都能拿一两个,才
止住了大多数人的抱怨——就这样还是吃不饱。
  能用来加热东西的除了两个锅就只有十来个托盘了,可惜太浅,不能煮只能煎,飞机上虽然没有食用油,却很巧地有一箱黄油面包,把面包中间夹的黄油刮下来,涂到盘上,打几个鸟蛋
或是铺上用水果刀削得薄薄的兔肉鱼肉,放到火上烤,一会儿就能配着面包吃,只是黄油太少,烤几次就没了。
  为了做饭多起了一个火堆,营地上空升起袅袅轻烟,搭配上湖畔青草地,这画面倒有几分春游踏青野炊的气氛,只是要忽略那争食催饭的嘈杂和喧嚣。
  看着围绕篝火四散坐开的人**,机长深深叹了口气,问乘务长:“她们怎么说?”
  芳姐正忙着往空矿泉水瓶里滤水:“能怎么说?你也看到了,忙不过来,要还这样下去,根本撑不住,东西也太少,滤纸快用光了,也不知道这水能不能直接喝?”她看看湖面,回头对
自己的老同事道,“真用光了,不喝也得喝!”
  “水不是问题,我看着挺干净的,就是吃的,还有做饭——锅还是少了,不知道有没有人会做陶,那个也能煮饭。”机长瞧了眼围在鱼汤锅旁边续汤的几个人,他们都用的喝水的纸杯,
肉则放在一次性餐盘上,那是头等舱里的存货,能放在微波炉里加热。
  “问问看吧,唉,这才第一天,就吃不消,真不晓得以后该怎么办……”一向擅长处理这些琐事的乘务长突然愁眉苦脸起来跟他抱怨,机长表示十二分理解,然后趁着新的一锅兔肉开煮
,大多数人都闲着的时候召开了一次非正式全员会议。
  多数人都坐在草地上,机长站起身,他就在火塘边上,扫视一圈连外围的人都能看清楚表情——他的视力很好——就在原地拍拍手引起大家注意。
  等所有人朝他看过来,他端正了面容,朗声说:“女士们先生们——”
  “噗哧——”“哈哈——”下面爆笑声不止,从广播里听挺正常
我不想我不想不想学习
阅读权限70&主题2340&UID&帖子23783&积分39746&
91UID &精华0&帖子23783&财富143480 &积分39746 &在线时间223小时&注册时间&最后登录&
的机长发言,这会儿当面听见怎么都觉得好笑,机长摆摆手接着道:“大家请听我说,现如今的情况大家都有目共睹,发
生这样的事情,不是我们所希望的,毕竟谁能想到呢?这样荒唐、不可思议的事情,居然就发生在我们身上,说出去都没人相信的,可它偏偏发生了……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应对这样的情况,
我的职业手册上没写,我的岗前培训也没教,可是,你们是我的责任,职责所在,我无法推卸,所以,请容我说两句话。”
  也许是他的表情太严肃,语气太沉重,刚刚还有些散漫的众人不由得安静下来。
  “不管我们是怎么到这里的,黑洞也好,时间缝隙也罢,这些现在对我们来说毫无意义,我只知道,我们已经不在地球了。可以说我们是失去了一切,一无所有,没有家人,没有政府,
没有我们以前赖以生存享受的便利,当然,我想大家都很清楚这个事实,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我们都回不去。”
  这话让人难以接受,许多人从出事以来一直忙着眼前的事,还来不及伤心,能在紧急迫降中活下来,这就已经够幸运了,除死无大事,在众人潜意识里他们并没有失去什么,毕竟他们都
活着,没死不是吗?可对于地球上的亲人来说,他们活着与死了有什么区别呢?
  “既然回不去,就只能接受现实!目前最大的问题已经摆在眼前,我们想活下去,就得吃喝,可是这里这么多人,只靠她们,和这点东西,根本不够。”他指了指空姐们和放在空地上已
经只剩小半的物资堆。
  “所以,我想让大家来一起讨论,无论是什么样的意见,只要能改善现状,让所有人活下去,我们无不接受!”
  说完后,他面带鼓励和期盼地逐一看过每个人,这些乘客本都是陌生人,他虽然是机长,天然地处于领导的地位,可是开飞机和搞政治不同,开飞机得听他的,这么多人想活下去,就得
听大家的。
  人**里鸦雀无声,这大段的话让人陷入了无尽的沉思,不过一息间,陆陆续续有人哭出声来,迟来的悲伤格外让人心惊,都说生离死别是人生最大的痛苦,这么多人里就只有一家四口是
全的,其他人又怎么能不伤心呢?”
  机长没想到自己的话会引来如此反应,不由得有些郁闷尴尬。
  乘务长芳姐、二副耿大力、三副Jam、工程师小黄以及九名空服共十三名机组成员不约而同都站到了机长身后支持他,他们也都失去了亲人爱人和孩子,可是长期的同事关系足以让他们比
互不相识的乘客们多了许多默契和信心,也足以抚慰他们自己的痛苦。
  “唉!我知道在座的大多数人都是独自一人,可是既然命运让我们一起到了这里,即便昨天咱们还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嘛!啊,都
别难过了,只要人还活着就没什么大不了的!”机长摸摸自己的地中海,不自在地使眼神给乘务长,暗示她说点什么收场。
  芳姐临危受命,上前一步接道:“大家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我们现在还缺很多东西,不知道你们之中有没有人会做陶器,还有帐篷不够住,我们要建房子,有做工程建筑这一行的吗?
会做饭的我们也很需要,另外……”她说了很多缺乏的东西和相应需要的人才,好歹让大伙不再沉溺在消极的情绪里,转而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能做些什么上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哎,好容易把排版改对了~
  ☆、生存的尴尬
  无论在哪里,人活着都要解决吃穿住用行这些基本问题,吃喝拉撒睡每一样在现代生活中都被无限便利化,电话和网络让人能足不出户就可以享受到一切,宅男宅女辈出,四肢不勤五谷
不分已经成为了大多数人的通病。
  就这样的一**人,突然让他们来到一个荒无人烟的陌生世界,举目皆野草,低头还是野草,哪怕心理素质再强,也会慌乱不已,更别提短短时间内先后经历穿越时空和飞机迫降,各种混
乱惶惑、惊恐不安深深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只是迫在眉睫的生死存亡让他们没空多想罢了。
  现在突然有个人跳出来告诉他们,再也回不去了,以前的一切都和自己没关系了,家人、工作、存款和房子,这一切的一切都没了!自己为之努力奋斗还没来得及享受成果的所有都烟消
云散,不存在了!
  怎么能忍?!
  不过一瞬间的迷茫,之后就是铺天盖地而来的悲伤失落,嚎啕大哭也不足以舒解这突然失去所有的悲愤和恐惧,营地里哀声一片。齐叶鼻子发酸,她想起自己的爸妈,再也看不到他们了
么?从此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身边乌日娜也在无声地抹眼泪,齐叶揉揉她脑袋,拍拍肩膀给予安慰。
  即使是不知愁滋味的少年和历尽风雨的知天命老者也不能安然地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吧?
  乘务长在一片哭声中满心无奈心酸地跟大家诉说着缺少什么,需要什么,越说越觉得什么都缺,说到连手纸都缺的时候,她自己都想哭了。
  齐叶听见顿时囧囧有神,赶紧摸了摸自己身后的背包,里面只有两包面巾纸和一小叠卫生纸,因为放在塑料袋里幸运的没被弄湿,还好还好——不过,用完了怎么办呀?
  她兀自沉浸在学乡下人用苞谷皮和树叶擦PP的悲惨幻想里,没听见有人正在回应乘务长提出的问题。
  “那个,我是学建筑的,不过这里连木头都没有,怎么起房子啊?”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举手问道。
  “是呀,就是有材料,没工具也做不了活!”另一个年纪大些的附和。
  乘务长朝机长点点头,把话语权递给他,又坐回原地,机长精神一震,思量着反问道:“一定要用木头吗?咱们条件有限,起不了大房子,可是茅草棚子总能弄几个出来吧?”
  “草棚子?”建筑系大学生显然懵了一下,很快又转过弯来,连声道,“倒是可行,不过最好还是用土坯砌墙,没有木料的草棚风一刮就跑,根本不耐用。”
  几个男人就建筑样式和材料你来我往地谈开了,很快就定了计划,原地取材,挖河泥拌上碎草屑做土坯,晒干后涂上泥浆砌墙,也不要多高,没有粗木柱支撑,没有工具挖地基,砌太高
容易塌,只矮矮小小的一间房,能睡下十来个人就行,屋顶就用灌木枝编成网状,上面铺上草,压些土,这就齐活了!
  这样的土房子打算先起四间,让所有人都有地方睡觉,不至于刮风下雨的时候没处躲就行。
  一小撮人商量定,就把吃完饭的人叫起来分配任务。除掉孕妇小孩伤员和病人,剩下的人都动了起来,女人和老人要把指定范围内的杂草拔断晒干堆积起来,拔不掉的草根就用火烧,男
人们分成两拨,大部分人去挖泥,剩下的到处找灌木丛,挑长而粗壮的枝条割下来,运回营地。
  飞机上禁带刀具,乘客们身上多是些小号的折叠刀,用来削果皮也许利索,砍柴?别逗了,慢慢磨吧!
  这项工程虽然和现代钢筋混泥土结构的高楼大厦相比挫了太多,那位建筑系学生还是十分热心的监督指导着每一处细节,尽量力求完美,可惜他的热情在第一天就遭遇到了无比的挫折,
没有工具带来的低工作效率完全不是有着一个月建一栋大厦,半年建一个完整的大型社区这样的书面知识的大学生可以想象的,简直令人发指!
  女人们娇嫩的手被草叶割伤,不过五分钟就要罢工,男人们徒手挖泥搞得浑身脏兮兮,脚下湿滑一不小心就要摔个狗啃泥,和树枝搏斗的勇士们就不用提了,半天没见到人影回来。留在
营地里的人互相照顾,兼看火烧水,听着四周传来的抱怨和惊叫,除了一开始关心一下情况,剩下的时候倒大半用来闲聊了。
  他们穿过来的时候是秋天,这里的气候倒是和地球上差不多,白天穿一件长袖T,晚上再穿上外套,一条裤子,一双单鞋,正正好,不冷也不热,此时太阳晒着,地上拔下来的草很快就干
萎了,长长的叶片足有两米多长,一捆捆地扎起来,堆到空地上,看着自己辛苦的劳动成果,再怎么抱怨手疼,心疼刚做的指甲,女人们也忍不住欣喜地笑了。
  半日时光转瞬即逝,又是一个夜晚来临。
  围着篝火,大家一边喝肉汤一边聊天,有互相认识熟悉的,有交流白日的觅食或工作心得的,还有人天马行空地想象猜测这个陌生星球的人类长什么样,会怎样对待自己这**外来者,总
之,气氛比起中午那一顿的凄迷低沉好多了,尽管有很多困难,但只要大家一起去面对,就没什么不能解决的!
  “咕——”
  齐叶捂住肚子,一脸尴尬地往圈定的排泄地飞奔而去,这充满恶意的世界啊,你刚刚感谢它给自己留一线生机,它就立马华丽丽地糊你满脸血!&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  
  ☆、变天
  这之后的数天,幸存者们半数留在营地建房子,半数组队搜寻食物兼探查环境,走得最远的一个小队一直绕到了湖对岸,用荆条编的网兜逮了二三十只野鸭子,捡了数窝鸭蛋回来。
  救生艇在被放掉气后收了起来,留到需要的时候用。
  老李这一队人正在一处浅滩捕鱼。他队里的领队是某业余游泳队教练,水下闭气的功夫杠杠的,队里的年轻人都被他压着学游泳,已经会水的就打发他们下水逮鱼。这里的鱼个头都挺大
,还不怎么怕人,傻傻地不知道躲避,撒上一把饼干碎屑,很快就聚拢过来,由着人抓,当然,这样的事情也只发生在那几个据说承包过鱼塘捕鱼经验十足的农民工身上,其他人,哼哼,只
有张大嘴巴流着哈喇子在一边羡慕嫉妒恨地看着的份。
  不会抓鱼没关系,咱有网兜,两三个人一组,草网子一拉,一动不动地在那鱼**出没的地方站上半小时,照样能抓上好几条傻鱼——这些鱼谁也叫不出是什么鱼,看它傻气就随口起了个
气死鱼的名字。
  这里毕竟不是地球,无论植物还是动物都和地球上的物种有些似是而非的地方,粗看知道是什么,细看又有许多不同。当然,没有植物学家和动物学家研究这些,对于吃货们来说能吃能
用就行,都一样。
  一样又不一样的鸭子们今天被这**不知好歹的入侵者折腾得够呛,被赶来赶去不说,还趁着人家刚吃饱飞不动的时候来了个突然袭击,被一网打尽、抄家灭族!说灭族夸张了些,只是损
失了几窝蛋而已,这都不够大家伙塞牙缝的,不过,嘿嘿,既然发现了这**野鸭子,明后几天的食物就着落在它们身上了!
  老李看见这队人从跟前走过,笑眯眯地跟他们打招呼。
  “呦!今天收获挺多的!不赖啊!”他光着上半身,挽着裤脚踩在一个浅水坑里,那水坑和湖连接的地方被他用石头堵住,逮来的鱼都被暂时放到水坑里,站在岸上远远望去,水波翻滚
,密密麻麻全是鱼,难怪他心情好!
  老李是个退休干部,在家养花逗鸟悠闲了十几年,一夕间居然沦落到衣食无着的境地,收敛了十几年的暴脾气又释放了出来,这几天以来发了好几次火,惹得小伙子们一看见他就双手局
促头皮发麻脚底发软想溜又不敢溜,他以前在军队里就是个铁面阎王,训起兵来惨无人道的!
  本来他这样的年纪该放到老年组的,可人家非犟着自己身体好,比小伙子还能干,只好让他出来,也不让他出大力气,看看鱼塘还是可以的。
  耿大力摸摸后脑勺,嘿嘿一笑,头发上沾着根鸭毛,滑稽可笑地给老李鞠躬:“可比不上您老,您别在水里站着了,快上来!”耿大力在部队呆过,曾听闻过老李的大名,莫名就有些怵
  老李不睬他,挥挥手让他赶紧回去,转身接着给塘里的鱼数数。
  瞧着自得其乐的老领导,耿大力咧嘴一笑,带着队伍回去了,鸭蛋交公,鸭子过水拔毛,营地里一阵忙乱。
  要说这两天陆陆续续添了不少东西,用草编出来的各种网兜草席,泥巴堆砌的灶台和烤炉,试验了无数遍才成功的大大小小数十个陶制碗盆,最大的一个不过海碗大,没人会建窑,根本
烧不了大物件,且缺少木柴,有窑也烧不了。
  女人们把划定的那块地上的草拔了个精光,地上虬结纠缠在一起的草根被一把火给烧了,露出其下黑黝黝的土壤,农民工们都说这土挺肥,翻一翻就能种茬豆子,可惜既无工具又无种子
,大家都只能望地兴叹。不谈这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纠结,女人们终于能歇一歇了,她们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呆在营地里编草。
  编织可以说是女人的天生优势,即使从来没干过的,和别人学一学,很快就能上手,实用的好看的,各种各样的编织物在她们的手中诞生,或用来做垫子,或用来铺盖,或仅仅为了好玩
,最主要的还是各种网,一些经验老道的则尝试着用剥皮的灌木枝条编各种形状和用途的篓子、筐和篮子,那些皮也被绞成长长的一股绳子,用做他途。
  日子过得既忙碌又充实,每天从醒来到入睡,每个人都使出了自己浑身的力气和智慧,拼命地发光发热,就希图着能快点在这陌生世界里打下基础,好让自己摆脱一穷二白的窘迫困境。
  一连几天都是太阳高照的好日子,日夜温差就在六七度之间,有了各种编织物,夜里也好过了许多,即使是守夜也变得不那么难熬了,如今,大家伙都从最初的无措和打击中缓了过来,
日子有了奔头,情绪自然高涨许多,今儿餐桌上又多了一味菜,整个营地都欢腾起来。
  吃过饭半下午的时候,日光忽隐忽现的,齐叶抬头发现天上有云,回头问旁边的刘大姐是不是要下雨了。
  “可不是!快,喊他们都回来,吹哨子!”一个大妈站起身,往帐篷里去,过了会儿手上拿了五六把折叠伞往湖边跑,嘴上还不忘交代,“快点啊,这可是雨云,没见那边边上泛着黑嘛
!再不喊该淋雨了!”
  乘务长——如今大家都喊她芳姐——两短一长吹了三遍哨,又招呼大家把放在外面的东西收到刚起的空房子里。
  这些房子刚起好不过半天,也不知道一场雨之后会不会塌?齐叶收回心里的担忧,快速地把风干的兔子和鱼放到空纸箱里,搬回帐篷。这些天每天都有收获,吃不完的猎物就剥洗干净撑
开肚子挂着风干,没有盐,就每天搬出来曝晒,目前已经存了两箱近二十个了。
  可喜可贺!短时间内不用饿肚子了。
  不过半小时,大雨就噼里啪啦地落到地上,最后一队人冲破雨幕奔回营地,钻到唯一剩下的空房间里,合上荆条编的篱笆门,浑身狼狈地听外面的雨声。&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  
  ☆、争吵
  草原上的雨比别处的威势更大,没有树木遮挡,豆大的雨点直直地砸在草皮上,雨幕接天连地,整个世界似乎都融为了一个整体,分不清楚上下。高高的草叶被大雨打得趴伏在地,草地
上逐渐汪出了一片片泥泞的水泡,很快就蔓延到营地里。
  帐篷里的人心惊胆战地盯着帐篷顶,雨点击打篷布的巨大响声像鼓点敲在耳边,没一会就让人头晕耳鸣,如此大的雨势太过吓人,大家心里都没底,也不知撑不撑得住。土屋里的人更惨
,草扎堆盖的屋顶很快就开始漏雨了,大家只好三三两两地挤在一个雨伞下面躲避,还好土墙够结实,没有帐篷里那种吓人的音效。
  大雨直下了一个多小时,等雨变小了点,帐篷里的人纷纷打开雨伞钻了出去。出门在外的旅者多会备上雨具,所以营地里几乎人手一把伞,倒是够用,土屋里的人听见动静开门出来,看
见屋外的情况顿时傻了眼。
  当初上岸时,为救人时间紧促,营地安置得离湖岸就很近,不到二十米,如今再看湖水,已经漫过脚底了,整个营地都泡在了水里,外面的灶台和烤炉被雨水浸塌,眼看着是不能用了。
  机长在雨声里大声喊:“这里不能待了,带上东西,往上面去!”
  “往哪去?到处都是水!”一个女人尖锐地叫道。
  “那也好过原地等死!快,拆帐篷!”男人们扔了伞,冒雨动手开始拆卸帐篷,除了从飞机上搬下来的急救物资和这些天存起来的干货、兔皮等需要分出人来专门搬运,其他的锅碗瓢盆
零碎物件都一股脑放到筐子网兜里,谁手上空着谁拿。
  “啊,那房子和这些东西怎么办?花了好多功夫才弄出来的,就这样扔了?”人**里不知是谁心疼地问道。
  “再多的东西,也要有命在才能用!别都干站着了,把队伍排起来,成两列纵队,一个一个报数!记住前后左右都是谁!”老李嘶声大喊,炸雷般的音量让吵闹的人**静了一静,不过一
瞬,更大的议论声爆发开来。
  “老李你横什么呀!别以为你装模作样地就能让大家都听你的——”
  “就是!凭什么!”
  “我们又不是你手下的兵犊子,你训什么训!”
  听着四周人七嘴八舌地纷纷反驳他,老李越发恼怒,这**不服管的东西!他按了按发涨的太阳穴,用沙哑苍老的嗓音呵斥道:“凭什么?就凭能让你们活着!红军长征你们忘了?他们是
怎么过草地的?你们忘了?!”
  “不至于吧——”众人默了默,一个年轻的声音弱弱的问。
  “说不准呢!”人**里一片“嗡嗡”声,隔着雨幕也听不清楚。
  “那个,是不是一不小心就会陷到沼泽里?”乌日娜拽拽齐叶的衣袖,白着一张小脸低声问她。
  “放心,咱们这么多人在一起呢,就算真遇上了,也会马上有人来救的。”齐叶摸摸她脑袋,用肯定的语气安抚她,心里却直打鼓,红军那是军队呢,都混得那么惨了,这么多老弱妇孺
的,她还真没多少安全感。
  等五个帐篷拆完收好众人出发,天上已经云收雨歇了,乌云低沉随风浮动,偶尔露出一角蓝天,泄出一丝半缕阳光,斜射在雨后草地上,形成一种奇异瑰丽的梦幻景色,然而,在辽阔草
原上如蝼蚁般缓慢前行的队伍中却无一人有心观赏。
  飞机是沿着一条河流寻到此处湖泊的,在机长和几位队长商讨之后,决定还是沿河往上游走,找一个地势稍高的地方扎营,按照这几天对四周环境的了解,需要先绕到湖对岸,那里是河
水的汇入口。
  雨后的草原满是泥泞,大家两人一排,互相搀扶着艰难前进,一些女人不得不把高跟鞋的细跟砸断——不然简直是寸步难行。湖面上涨了大概有一米,从营地往目的地去的一路上多是被
雨水压低的草,没到膝盖深,混上泥水简直就是天然的强力胶,没一会所有人的鞋都灌满了泥浆,越来越重,有人干脆脱掉鞋子光脚走。
  队伍的头尾都是青壮年男性,老人女人和小孩孕妇被打散在队伍中,确保每个身边都有人照应,队伍走得慢,大伙耗的力气却不小,不过十来分钟就有人喊累了,齐叶拉着乌日娜停住脚
步,看见前面不远扶着孕妇的一个男人正弯腰询问她的感觉,她身边一个中年女人神色紧张地抓着她手,齐叶从别人闲谈中知道她们是婆媳俩,那个男人却是机长安排来照顾她们的,并没有
亲属关系。
  齐叶有一瞬间似乎从那位婆婆的眼里看到了对那个帮助她们的男人的警惕和反感。
  乌日娜情绪低落地嘀咕:“这么走,什么时候才能到呀?天都快黑了。”
  她们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笑,齐叶回头一看,是三副Jam,队伍里唯一的外国人,却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此时他正揉着乌日娜的齐耳短发,嘲笑她:“小不点,你想飞起来吗?也不看看你
的腿有多长。”
  乌日娜撅嘴,扭头躲开他的禄山之爪:“哎呀,别碰我头发呀!”
  齐叶没和他说过话,便不好贸然阻止他和乌日娜之间的“交流”,前面的孕妇似乎恢复了,队伍再次动了起来,她一边走一边听身边一大一小两个人对话。
  “你觉不觉得我们很像是在拔萝卜?”Jam脚下用力踩出一个坑,又用力拔起来,“噗”一声响,倒真的很像,他不由哈哈大笑,自娱自乐的熊孩子样看得人眼角直抽。
  “你多大了呀?怎么比我还——”乌日娜生生吞掉了下面的“幼稚”两个字眼,觉得和这种人在一起对话简直就是拉低自己智商,遂干脆地扭头,闭口不言了。
  “你猜猜我多大?”他一点也不在意地继续逗她,“反正比你大就是了,你看我的腿比你长哦!”
  “无聊!”
  乌日娜气哼哼地模样似乎娱乐了他,Jam笑得更欢快了,周围的人都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他。也许是出事以来神经绷得太紧,今天这番刺激让这位仁兄终于崩溃,干脆破罐子破摔了,他不遗
余力地一直招惹着可爱的小萝莉乌日娜,让她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等他逗完,天也暗了,机长让大家停下来暂时休息一下。
  傍晚时乌云散尽,西边半
我不想我不想不想学习
阅读权限70&主题2340&UID&帖子23783&积分39746&
91UID &精华0&帖子23783&财富143480 &积分39746 &在线时间223小时&注册时间&最后登录&
空布满云霞,绚烂无匹。
  没法生火,空姐们就把剩下的最后一箱压缩饼干给大家发了,又分了剩下的矿泉水,一人一口解解渴,地上到处都是泥水,根本没法坐下,拎着小行李箱的人坐在自己的箱子上,其他人
就只能蹲站着歇歇脚了,齐叶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动背包里的存粮,还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现在还是能忍则忍吧。
作者有话要说:  
  ☆、新的营地
  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这片草原并没有那些恐怖的沼泽地,一行人终于在将近半夜的时候顺利找到一块高地,这里离之前宿营的湖泊并不太远,俯瞰时能完整的看清整个湖面,不规则的
椭圆形湖泊在双月的映照下波光潋滟,像极了一枚银橄榄,高地下就是那条河,十几米宽的河面泛着银光,柔柔静静地连接着不远处的湖泊,环绕着高地形成一个弯曲的弧度——这片高地三
面环水,很是不错。
  齐叶累极了,顾不得干净,把背包往地上一扔,就坐在上面歇息,队伍前后的人也都累瘫在地,到处四散的荧光棒和手电筒的光亮把这一片照亮,齐叶看着机长和几个队长强撑着清理出
一块空地,再招呼男人们把帐篷搭上,等身上因为赶路而有的热气散尽,齐叶很快就被夜风吹得浑身一凉,她从空姐那里要来一张毛毯,把自己和乌日娜包在一起取暖。
  临走时,每个人都抓了一把这些天晒干的草或灌木枝条带着,有些都湿了,却也比刚拔的草强些,先用干燥的草升起火来,再把淋湿的枯草烘干,接着烧,刚刚□□的草就放在火堆边烘
烤,等水分脱干也能将就着烧火,不过烟味重了些而已,很快的篝火就烧起来了,大家疲惫地沉默着,火光映在每一个木然的脸上,众人又累又饿又冷,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队伍里的人并没有同时到达这里,在囫囵歇过一晚后,天光大亮时,落在后面的一小队人才赶了上来,他们由幸存者里最弱的老人、孕妇和小孩组成,十来个人和他们的亲属被五六个年
轻人陪护着,沿着前行大部队的足迹追踪而来。
  熬了一夜各人的脸色都不太好,他们卸了负累,纷纷钻进各自的帐篷里休息。
  昨晚在夜色下看不清楚,天亮了众人才惊讶地发现这块高地的后坡上居然有一大片灌木林子,临时营地正好安在它附近,粗略一看,这片林子应该长了好多年了,足有十来亩大小,最高
的一颗都有三层楼那么高,因为它所处的地势低洼,才没被一眼看出来。
  一旦发现,大家伙都兴奋了!
  “好家伙,这么多柴火,够咱们烧的了!”老李笑眯了眼睛,拍着身边的耿大力哈哈大笑。
  “我看那棵最大的怕不是有碗口粗,不知道能不能建个大点的屋子?”耿大力个子高大,之前的那四间土屋太矮小,他在里面都得佝偻着身子,别提多憋屈了,所以他目前最大的期望就
是能有个装得下自己的屋子住——哪怕小点,也别太矮!
  “应该可以,不过,咱们是不是应该先填饱肚子再干活?”建筑系高材生从他们身后走过,摸着空荡荡的胃,难受地哼唧道。
  火堆再次变成了火塘,“厨师”们正在和水作斗争,因为前一天下过雨,河水浑浊了许多,所以必须沉淀过滤好多回才敢烧来喝,滤纸用完了,就把不知是谁贡献的棉麻面料的白衬衫给
撕了来用,那上面的纽扣和边边角角用不到的余料都被芳姐仔细收了起来。
  喝过兔干鱼干熬煮成的汤水,大家忍饿四散开来觅食。
  继第一次觅食捉到一窝兔子之后,齐叶再次参与了这项事关生计的活动,灌木林不太好钻,大家就往河边走,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不是句空话。
  刚下过雨,河水不够清澈,有过捕鱼经验的几个人都说只能用网,而河水浑浊不知深浅,只能由水性最好的人下去摸鱼,齐叶心知这活儿自己干不了,便拉了乌日娜和其他留在岸上的人
一起去别的地方碰运气。
  河岸上的草茎干更粗壮,有一片看上去很像地球上的茅草和蒲苇,不过这会儿都已经长老了,不能吃,只能用来编席子和烧火,齐叶往那个方向走了几步就发现脚下的泥更湿,嘱咐乌日
娜让她小心后就光脚趟过去,拂开身边眼前的草叶,齐叶站在齐膝深的泥水里,仔细观察这片滩涂地,人说滩涂地是块宝,别看它泥泞不堪的样子,其实这里面养活着许多东西,水生植物和
两栖动物最多,还有好多喜爱钻泥的节肢动物和软体动物,呃,比如泥鳅、黄鳝、蚂蟥、水蛇、螃蟹、贝类还有螺,虽然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的,不过对于饥肠辘辘的人来说很诱惑啊!
  齐叶没什么经验,只能紧紧盯着地上看有没有细小的气泡,过了会儿见果然有,她嘴角一挑,转身三步并两步地回去找人来抓这些小东西。
  树挪死,人挪活,虽然被逼着离开原来的宿营地让大家手忙脚乱了一阵,不过很快就适应了过来,而且新的营地环境更好,资源更多,就算一切都要从头来过,人人脸上也都不见阴霾,
只有庆幸和欢快。
  在紧张积极地准备盖房子的间隙,几个年轻小伙摸索着在灌木林外用树皮做成的绳索做了几个小陷阱,在连续两天浪费了五六块兔子肉干后被老李发现削了一顿,然后这位老干部现场展
示了一把什么叫做“姜是老的辣”。
  他把肉干换成新鲜的血呼啦差的鱼内脏,活结收得更小,另一端从绑在树根改为绑在柔韧的枝桠上,并教训道:“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能指望你们干成什么?不知道脑子长着干什
么的!巴拉巴拉——”
  声音大得招来了一**人,耿大力站在人圈里,抱着胳膊笑看着,丝毫不理会自己队里的队员拼命朝自己使眼色求解围,生生看着几个人高马大的小伙子被个干瘪老头在大日头下训了大半
天,看足了笑话,才上前劝走老领导,让他帮着检查检查工程质量去,救下那几个倒霉鬼的一条小命。
  第二天,耿大力早早地过来查看,惊喜地发现一个套里居然真的逮住个小动物,虽然叫不出名来,不过光看它肥嘟嘟的身材和毛蓬蓬的皮毛,就知道这是个好物!
作者有话要说:  
  ☆、过日子
  自从二副耿大力在灌木林外捡到一只毛茸茸肥嘟嘟的小猎物,幸存者们的好日子就来了!
  见自己布的陷阱竟然有效果,那几个年轻人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一气儿在灌木林外放了三十多处活套——还好这林子够大,不然再傻的猎物也不会轻易上当的——还真就接二连三给他们抓
到了十来只。
  耿大力带着人花了一周的功夫断断续续在林子里开出条小道来,女人们经常结伴尾随在他们身后,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野果子之类的可以采摘,一来二去居然有两对男女看对了眼,好上
了,这在营地里算是个好事,大家也都喜闻乐见,毕竟这两对都是单身,不碍着什么,便没人指点反而很多人祝福。
  要说这四个年轻人也算是心宽的,都沦落到有上顿没下顿的境地了,还不忘谈恋爱搞对象,真服了!
  至少,齐叶是没这个心的,她到这会儿还在纠结个人卫生问题呢!上厕所这回事吧,只要没洁癖,摘几片干净柔软的宽草叶,闭闭眼用上几回也就习惯了,可是,另一个问题虽然不那么
急迫,日子一久也很是困扰人呐:清洁。
  女人的个人卫生尤为难搞,因为只要是稍微讲究点的女人,是要每天都清洗自己,最好还要换上干净内裤的,可是现在吧,不说有没有这些条件,就是有条件了也没个隐蔽的地方给你弄
,营地里每天来来去去都是人,就算躲到帐篷里清洗好了,换下来的脏衣服得洗吧?洗好了得晒干吧?放外面晒?别逗了!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内裤跟国旗似的放在太阳底下大喇喇地示众,齐叶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唉!人类的羞耻心啊,有时候真累赘,可她就是死也过不了心里这关,没辙!只好偷偷摸摸地,晚上洗,完了趁守夜的时候找个避人的角度放在火旁烤,烤得半干了就收起来让它自然阴
干——折腾啊!
  别的女人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呢?她偶尔碰到过两回,发现大家的脑回路都差不多,不过是爱干净的程度有轻有重罢了,于是她就开始搞串联,就为了跟建房主力——男同胞们——要
求一间独立的盥洗室。
  居家过日子嘛,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不过这就给辛劳工作的男士们增加工作量了,还得另外再起一间。
  因为有了木材,建筑系大学生终于找到了真正的用武之地,他好歹说动了男人们给打了个浅坑的地基,就这一项耗费了四十多人整整五天的功夫——光挖地就占了大半,剩下的就是老一
套了,打土坯,砌墙,上梁,架椽子,最后铺上女人们紧赶慢赶编出来的席子,上面涂上厚厚一层泥,等晒干了再涂,如此反复三遍,才铺上厚厚的草,里外一拾掇,虽然没窗没粉刷暗了些
些,倒也像模像样的——很有点非洲土著的建筑风,单是那剥了皮歪歪扭扭勉强呈现直线的木头门框,就十分挑战现代中国城市人的审美。
  好在屋子建得够高——屋脊有两米——而面积也足够八十来人躺下睡觉兼放置物品了,房子采用农村三间大屋一明两暗的格局,两边耳房睡人,整个房间都铺上两层席,整成榻榻米的感
觉,谁进来都要脱鞋子,每天都要擦洗干净,睡觉之前把堆在一起的铺盖展开,一溜放十六七个总共两溜,抵足而眠,卧房分男女,中间的大厅在中央用石头砌一个火塘,这样哪怕下雨也不
  天气好的时候还是习惯在屋外做饭,毕竟烟味太大了,谁都受不了,建房子多出来的土坯也都被利用起来,在屋里屋外都围着火塘和灶堆砌了一圈土墩子,可以坐人,也可以当饭桌,当
然,土墩子很矮,你得坐在地上吃了——终于明白为什么早古的人类要席地而坐了,实在是条件有限哇!
  房子建好那一天,哦不,确切地说上梁那天,八十六个人好好地庆祝了一番,虽然吃的喝的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大家伙的笑容就是最好的招待了,看着都能多吃两口!
  等住进了晾干的新屋,众人就有房万事足了,唯一的不满就是千篇一律没滋没味又腥气十足的饭食,每天都需要依靠饥饿感来催生胃口,这不是养生之道啊!
  可惜,除了偶尔采到的一些野果,一直都没人发现有什么能除腥去味的植物,那些野果又酸又涩,不能直接吃,放到肉汤里炖烂了倒还好。
  吃喝拉撒睡,每一样需求都在大家每天的辛勤劳动中被努力满足,虽不能照顾到以前的生活水平,但至少不用尴尬地放下自尊和羞耻心像野人一般茹毛饮血、幕天席地。
  啊,为什么总是忘记“话不能说太满”这点呢?
  穿越到这个异世界的第十五天,齐叶终于明白为何野人要喝血了,没有盐分摄取,营地里的人终于病倒了一大片,症状为全身无力。
  这可愁坏了机长和领队们,别的都还好,这盐该去哪儿弄啊?难不成真的要喝血?可饶了咱娇嫩的胃和挑剔的嘴吧!
  不说喝生血会不会得病,单是那里面的各种寄生虫就足以让人望而却步了。
  没法子,机长绞尽脑汁想法子,他知道许多人身上都多少有些“存货”,那些来自之前时空的产物,他从没有觊觎,只是到了这一刻,再怎么君子、有绅士风度,他也顾不上了,厚着脸
皮挨个要了一遍,才七七八八搜上来些咸味的零食,一股脑拆开了,和肉一起炖,完了给大伙儿分分,自己也尝了一口,半点咸味也无,可好歹有个心理安慰不是。
  齐叶把牛肉干贡献了出去,又把饼干给熟识的人分一分,总共也就二十来片,一口就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探险队
  缺盐引起的症状主要是没力气,只有长期缺盐才会危及性命,所以大家并没有特别的恐慌,机长在当天傍晚吃饭的时候,再次召开了全员会议。
  这次,他直截了当地说了自己想法:组建探险队进行远足探险,寻找盐矿。
  老李和另三位老人坐在上首的土墩上喝着头锅鱼汤,闻言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身旁三人面色各异地互相使眼色,也都没吱声,端着陶碗听年轻人们的议论。
  正在帮忙端碗递筷子的一位大妈心直口快:“你们又不知道哪里有盐,也没人领着,万一走迷了路回不来怎么办?”
  “是啊,到处都是草,连条路都没有,咱最远走不到十里外,小孙哪,听我一句话,这事儿急不得!”机长姓孙,一位年长者慢条斯理地劝阻他。
  机长点点头,温和地回他的话:“我知道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成的,可是咱们不能不吃盐,走出去不过是早晚而已——咱们总要知道自己在哪儿,这里都有些什么——既然早晚要走,不
如现在就开始打算着,我想过了,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那这事儿就要一步一步慢慢来。”
  “怎么慢慢来?”建筑系高材生举手发言。
  “我知道!就跟玩游戏一样,以咱们这个营地为中心,点状辐射到四面八方,然后再以这些点再向外辐射,等把咱们这一大片的地图攻略完了,大致形成一个村落,只要在自己的领域内
就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再慢慢向外拓展,到时候就什么都有啦!”二次元少年欢快地发表了自己的意见,老年组和中年组表示有听没懂,年轻人大多理解了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
  “你说的太理想化了,现实是咱们人少东西少,而且对这里的环境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贸然分散人手,万一哪天遇到个大boss,妥妥地被灭——哪怕就是个小怪,咱手无寸铁
的,到时候想跑都没处跑,这里好歹还有篱笆,出去了,难道要躲到河里去?”
  出言反驳的这位是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他口中的“篱笆”是这些天大家陆陆续续把灌木枝干削尖,埋到土里,上面用细枝条缠绕编织连成一片,围着营地四周圈起来的篱笆墙,挡挡小
动物遮遮风,顺便用来晾晒东西用的。
  二次元少年从卫衣兜里掏出一把钥匙串,拔开自己的小号瑞士军刀,晃了晃,得意道:“我有这个!”
  “嗤——”“切——”旁边的人纷纷嗤之以鼻。
  芳姐守在火塘边,听到这儿微微一笑:“其实,咱们有指南针,并不怕找不到方向,怕就怕遇到对付不了的野兽,另一个就是补给,总不能一边找吃的一边探险吧?那得找到哪天?”
  “穷家富路,就是要走,也得等吃的存够了再说,要我说啊,先别想那么远,咱先顾着肚子,等有余力了再说!”老李放下汤碗,老神在在地盖棺定论。
  第二天,机长被老李拉到屋后,避着人神神秘秘地说了半小时话,之后,机长和众领队召开了小型会议,定下了最近一个月的计划。
  八十六个幸存者,除掉两个小孩,一个孕妇,身体不太好的和年纪大的共十五个人,队伍精编下来,将将有七十一个人,年龄最大的五十六,最小的十二岁,这其中,又有各年龄段的男
性共三十七人,身体素质较好的年轻女性二十人,共五十七人,是幸存者中的主力军,他们包揽了觅食、做饭、建房、制作手工品、守夜等等工作,当初刚来到这里,八十六个人就被分为了
七个小队,每个小队都有一个年轻力壮的队长,这七个领队经常和机长一起商讨各项事务,然后把分配下来的任务告知自己的队员,以此管理经营整个营地。
  除了老弱妇孺,基本上每个小队都有五六个青壮年男性,这些大大小小的男人们如今被安排在一起练兵,老李的计划就是短时间内把这些散漫的平庸的不服管的男人们练起来!
  除了锻炼他们的身体素质,野外生存技能,还要教会他们射箭凫水。
  于是,整个营地都忙碌了起来,男人们除了打猎捞鱼,还要跑步游泳打拳蹲马步,女人们忙着削木头制弓箭,老人们接手了烧水煮饭这项工作,连小孩和孕妇都要帮着收拾、递东西了。
  机长的初步打算就是,从男人们中挑选最优秀的十五个人,组成探险队,至于这支队伍何时能够成行,就要看下面这一个月的锻炼成果了。&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的有点匆忙,字少了些,见谅!
  ☆、野牛**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古人有许许多多描述草原壮丽景色的诗句,这一句是齐叶记得最深刻的。此时她看着冲破浓雾跃上地平线的太阳,虽然时间不对,也还是能深深的感悟到写
下这句诗的人当时辽阔寂远的心境——草原的天地太大了,一望无际空荡荡的视感,实在是让生活在水泥丛林里的城市人难以习惯。
  “哞——”
  “汪——汪——”
  嗯?哪来的牛和狗?齐叶漱完口,把牙刷擦干放回背包,转身走回大屋前,就看到灶旁正在给四岁的童童学动物叫声的Jam,八岁的小悦挨着乌日娜站在他们身边笑嘻嘻地看着。
  “乌日娜,给妹妹梳头了没?”齐叶喊了声。
  “哦,这就梳,马上就好啦!”乌日娜拉着小悦跑回大屋里,“咯咯”笑得开心。
  “Jam,你又闲着没事招猫逗狗啦?”相处日久,大家互相有了些了解,Jam的尿性大伙都知道,特爱和小孩子逗着玩在一起,本质就是个不负责任的“孩子王”,说他不负责任是因为他
往往会把小孩子逗到哭,完了又不管哄,偏偏孩子们又爱跟他玩,这不,童童记吃不记打地趴在Jam身上,还在闹着要听更多小动物的叫声呢。
  正处在学前年龄的童童是和他妈妈一起坐飞机的,身上背一个小小背包,里面放着几块糖和两本看图认字的画册,此时他手里拽着的就是其中一本,Jam笑眯眯地把他从怀里扒拉出来,放
到自己肩膀上,“得得驾——吁——”一边学骑马的音效,一边颠跳着跑动,把童童吓得啊啊直叫唤。
  “你中国话说得真溜!”齐叶心下腹诽,眼角直抽地站在原地等他们闹够了,再把泪眼汪汪的童童送给他妈。
  “叶子,你吃了吗?”刘姐正在梳头,用的正是齐叶的那把小梳子。
  “还没,乌日娜,你过来,我给你编辫子。”一个月过去,乌日娜的头发长长了,齐叶就爱给她编各种型的辫子。
  “哎!”乌日娜给小悦编好了小辫儿,就跑来被齐叶编。
  “这头发长了可真折腾人,可惜没剪子,要不然我就咔嚓一刀全给剪了!”刘姐信誓旦旦的说着狠话,脸上却是不舍,她的头发保养的极好,看着水润润的,就是这一个月来营养跟不上
,也没让它黯淡一分。
  “剪了干嘛?留着长,等长得老长了再剪下来,还能当线用。”
  齐叶随口一句话让刘姐张大了嘴,不可思议地叹道:“原来还能这样啊!可真是——”
  “节约到一定境界了!”空姐仇小丽凑趣地接了句,惹得屋子里的女人们“哈哈”直笑。
  “这不是没办法吗?再说了,光有线没针也不行,所以还是留着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咱能用骨头石头给磨出几根针来,倒时候就正好能用上啦!”另一个女人打趣道。
  “不是有别针吗?干嘛还要磨石头?那是人干的活嘛!”一个靓丽女孩瞬间炸毛,她惊恐的嗓音逗得屋里的女人又是一阵哄笑。
  “别针没针眼!”小悦突然插了一句。
  女人们的笑声差点没震塌屋顶,引得屋外的男人们纷纷侧目。
  “看什么看!再做一组深蹲!”老李甩了甩教鞭,上下嘴皮一碰就给男人们增加了五百个深蹲。
  “啊——”营地外传来的哀嚎声让屋里的人惊了惊,转瞬又习以为常地恢复了说笑,显然是见怪不怪了。
  虽然探险队没有招揽女性的意向,齐叶和好几个女孩还是会每天清早加入他们的锻炼队伍里,绕着营地跑上几圈,或是跟在后面学几个格斗招式,白天光线好的时候也会抽空练练射箭,
箭靶是急救物资里的一个废弃纸箱,里面塞满草,外面画上圈,四面都能用,靠墙放在土墩上,此时已经千疮百孔了。
  “嗖——”又是一根箭,飞快地击中红心。
  齐叶收回木箭,摸摸那快被自己用钝了的箭头,琢磨着回去削削。
  营地里的弓总共有八十把,三十把精制,五十把粗制,精制的就是把木条上面的刺给磨掉,弓弦用尼龙绳,粗制的就是随手可摘的灌木枝条绑上树皮绳,箭都是木箭,没一点花哨,单单
是把一头削尖,尽量平直光滑而已。
  工具有限,半个月来日夜赶工也仅仅只得三百多只箭,平分的话一个人只有三四根,每一只都要珍惜着用。
  这种弓箭射不远,也不需要多少力气,其实跟小孩的玩具也没两样,不过条件有限,他们只能将就着,现在主要练得就是眼力和角度,等学会并熟练了技巧,在老李的指导下由建筑系学
生和工程师小黄动手的那些真正的弓箭就能用上了。
  午后的阳光晒得人懒洋洋的,这一个月来夜里的温度有些下降,白天还是一样,并没有明显变化,大
我不想我不想不想学习
阅读权限70&主题2340&UID&帖子23783&积分39746&
91UID &精华0&帖子23783&财富143480 &积分39746 &在线时间223小时&注册时间&最后登录&
家曾有一度担忧冬天很快就会到来,但看草叶并没有逐渐枯黄的迹象,天上也没有成
**的鸟往南迁徙,便依旧按照计划每日存粮、锻炼。八十多人的食量是惊人的,所以大家觅食的范围在一天天扩大,目前已经发展到灌木林另一头的草地上了,傍着河流,鱼是不愁没得捕的
,如今每天都有人划着救生艇沿河查看投放的几处草网,捕鱼变得更加容易,而灌木林里的野物渐渐不再靠近营地这一面了,不得已,大伙只得另寻出路。
  草原上的啮齿动物是很多的,外出觅食的人经常会碰到大大小小的洞和小土堆,通常是兔子和各种鼠类的窝,有时候也会遇到一种长毛动物,有些像狐狸,有些像臭鼬狍子之类,反正没
人认得,还有蛇蝎之类,遇到的人往往被吓跑。
  食谱上的主食除了鱼和各种肉,还有蛋类,飞禽不好抓,鸟窝却是扎堆筑的,往往遇到一**鸟就能捡许多蛋。
  齐叶正在考虑今天要不要跟队出去碰碰运气,就听见营地外面一阵喧哗,她隐隐感觉到脚下的土地正在微微颤抖,似乎远处正有千军万马在奔腾而来,她不由得一惊,抓上弓箭,拔腿朝
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在高地边缘,老李和他的学员们正目瞪口呆地瞧着下面,那从河对岸成**结队而来的一**不明生物体,正挤挤挨挨地奔着河边走,“哞哞”的嘶鸣声让人莫名想到了牛,只见这**野牛四
散着布满了河岸,连远处的“橄榄湖”都被他们占领了,这些牛身上长着长长的毛,有着高壮挺拔的身姿和长长的尾巴,它们的头顶有的长着长而弯曲的双角,有些则光秃秃什么都没有,个
个都瞪着铜铃大的眼睛,警惕地观察着河对岸的人**,等它们发现对方没有动静之后就迫不及待地开始争抢着饮水。
  此时,齐叶的心里是满满的惊叹:这些都是肉啊!&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  
  ☆、追踪
  这**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牛让整个营地的人都跑出来围观了一遍,当然,就以数目而论,这已经称不上围观,而只能是窥视观察了。
  尽管知道这些肉即使能吃到嘴里也会是淡巴巴的,齐叶以及和齐叶有着相同想法的小伙伴们还是不由自主地剧烈分泌起唾液来。
  啊,牛肉啊!
  即使在物资丰富的现代地球也很少吃到牛肉的一众屌丝们纷纷被这移动的肉堆给瞧花了眼,迷晕了头。
  往河边去的小路上跑回来两个人,他们大惊小怪地朝大家伙叫唤道:
  “好多牛!它们可能是想过河呢!”
  “我看见有一只还会凫水!怎么办?”
  这两个是去检查渔网的,在河面上近距离地看到这些动物,惊吓不轻,慌手慌脚就跑了回来,赶来报讯。
  “喏,你们自己看!”老李挥挥手,指点着对岸的牛**说,“喝饱了水的那些不是已经上岸吃草去了?我看不会过来的。”
  “它们的毛那么长,之前一定是呆在寒冷的地方,现在迁徙——老李,是不是冬天已经开始了?”机长忧虑地猜测着。
  “你发的什么愁啊!唉,该来的总会来,愁心思只会让你头发掉的更快,小孙啊,我们的计划可能要提前了。”老李调侃了一句,对囧脸的机长轻声说道。
  机长皱眉,半天才下定决心,点头问:“我去跟他们商量商量,您替我掌眼?”
  “谁好谁赖,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就那么几个人,你也好意思让我替你挑?”老李也斜一眼,不满道。
  机长挑挑拇指:“您是这个,我嘛,就只会开飞机,别的都是凑活罢了。”
  两个人说了半天,最后还是老李帮着定下了探险队十五个人的最终人选。
  看过《动物世界》的人都清楚草原上食草动物也是需要摄取盐分的,往往跟着他们,就能找到盐碱地,若是露天的盐池盐泉甚至盐湖,那是最好,即使只能寻到一小片含盐分的土,那也
聊甚于无。
  “这些牛长着角,就是没长角的,踢也能把你们踢死,所以,追的时候别靠太近,远了看不清的话,就用望远镜,虽然是个玩具,不过能用就行!记住啦——?”老李拉长了调,一边问
一边挨个儿看了他们一眼,小伙儿们头皮一紧,大声喊:“记住了!”
  耿大力轻轻摸了摸手里的望远镜,四岁的童童友情提供的仿真玩具,塑料壳薄的他都不敢多用一点力气,就怕捏碎了,这么个精贵玩意儿放到自己手上,也太坑爹了!
  啊,不是说他有当童童爹的意思,只是语气词,语气词!
  心思向着奇怪地方发展而去的二副陷入了胡思乱想里,浑然没发觉老李瞪着他的双眼已经快冒火了。
  “都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要把这件事当作关系到咱们所有人生死的大事来对待,眼睛睁大点,腿脚利索点,注意力集中点!谁敢给我守夜的时候打瞌睡,看回来我不削死他!”
  耿大力莫名脊背一冷,和另十四个人一起大声回答:“是!”
  一行十五人的小队伍背着各自的衣物和营地里给他们配置的野外生存工具以及大量食物,带着三个帐篷、武器和无数期盼划船过河,潜入到牛**后方,就此开始了他们的探险之旅。
  这一走,不知归期,营地里的人久久的徘徊在高地边缘,看着他们随着不断迁移的牛**逐渐消失在视野里。
  齐叶叹了口气,为了生存,这样的冒险总是必要的,只能祈求老天多多保佑他们了!话说回来,好像他们这些人从半个月前开始就把主食换成了半生半熟的烤肉了,吃了这么多血,应该
不会软手软脚的跑不动路的,嗯,好像也不用太过担心!
  营地里去了一小半青壮,觅食的人少了,而机长担忧的冬天在下过两场雨后终于来临,所有人都变得忧心忡忡起来,机长组织大家收集干草和灌木枝叶,捆扎成堆,赶着天气好的时候又
起了一间小屋,专门用来放柴火,大屋的明间里挂满了各种肉干,鸟蛋也尽量储存起来,留着慢慢吃,童童曾经好奇地问过这样能不能孵出小鸟来,大人们苦笑着说:“真孵出来了就给童童
  对岸的那**牛在附近逗留了两三天,留下了许多粪便,等它们走远之后,机长让人过河去捡了一堆回来,也亏得这一个多月的苦没白吃,被分配到任务的人倒没抱怨什么,反正轮流来,
独臭不如众臭嘛!
  这些粪便富含纤维,晒干后也能烧火,这还是乌日娜想起来的,她虽然在外地读书 ,放假的时候还是要回老家牧场去的,蒙古人都这么干。
  天气虽然变冷了些,白天多穿两件衣服也还是过得下去的,晚上那么多人挤在一起,堂屋里还烧着火,也不是太冷,女人们把干草编成的草席在地上铺了厚厚的四五层,用来隔绝地上的
寒气,把猎物的皮毛和禽鸟的羽毛都利用起来,做成大衣或者铺盖给年老体弱者用。
  女人们曾经用来开玩笑的针线如今真的需要起来,果真没什么好法子,只能找来一头粗一头细尖锐而坚硬的骨头,用折叠刀慢慢磨出针眼,再打磨成均匀的细长针身,一根针就耗费了两
天时间,大家轮流着打磨,一刻不停,整整两天才算能用了,整个针比普通针要大一号,类似于农村缝被子的那种大针,线用的是麻线,说到麻就要感谢之前下的那两场雨了,一堆收割后忘
记收回来的草在泡了整整六天水后,被人发现它发臭了,想要挪开的时候才看见那水坑里漂浮的细细的纤维,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大妈试着把这些沤烂了的纤维清洗干净,最后晒干用小木棍纺
好,就成了现如今女人们手中穿梭来回的细麻线。
  营地里的人挨个儿都去认了一遍那堆发臭的植物长什么样,之后的觅食过程中陆陆续续有人发现成片成片的麻草,都被割下拉了回来,泡到水里制成麻线,暂时还没人想到要用这麻线织
布,因为没人会做织布机。
  因为麻草,人们外出觅食的时候就格外留意四周的植物,发现一些特别的就折回来给年纪大些的辨认,多数都是没用的杂草,要么就是那些经历丰富的老人也认不出来,偶尔有一两个似
是而非的都得到了重点关注,竟然就这样被大家找到了来这里之后头一种发现的淀粉类植物——野荞麦。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好拼,没有存稿一天三章的人都是真勇士~
  ☆、过冬
  野荞麦和作物荞麦不同,是爬藤类的,想要让它变成高产的作物需要进行人工培植,不过,能够找到它就已经是侥天之幸了,此时的野荞麦正在结籽期,粉粉的白色小花已经枯萎了许多
,青绿色的籽壳呈现荞麦经典的羊蹄状,估计再过上些时候就要变黄了,机长决定每天都让人到这一片看看,以求及时留种。
  “好歹算是有了点希望,我本来还以为咱们都撑不了一个月的,你看这不是都过来了?”机长摩挲着自己的脑门,低声和芳姐嘀咕着,自从找到荞麦,他的性子就变得有些唠叨,时不时
就要和以前的老同事说上两句,大家都很理解,毕竟负担着这么多人的生计,他的压力的确很大,没见他本来就不多的头发已经被他自己拔得差不多了嘛!
  日夜温差越来越大,女人们一起研究出了如何配合着用木棍来织布,尽管那成品坑坑洼洼的,可后来做的熟练了,除了毛啦啦的刺人,别的都挑剔不出毛病来,这麻布放到以前只能用来
装东西,现在却成了不舍得裁剪的稀罕物,最后干脆整个对折缝合,做成了一个大被套,里面塞上干草,用针线缝住固定,白天放到太阳下晒晒,晚上盖上到底暖和了许多。
  草原上的生活是乏味的,尤其是夜晚,没有任何消遣,人们往往躺在草席上瞪大了眼听着屋外呼啸而过的风声,有一句没一句谈论以前的生活,是的,生活,而不是现在单纯的生存。
  隔壁堂屋里几个守夜的人凑在一起用木制的纺锤纺麻线,火塘里生着一小堆火,大家都凝神专注着自己手里的工作,偶尔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然后接着干活,麻线的需求量太大,要日
夜不停地纺才能够用,几乎每个人都发现自己的手指在极短的时间内生出茧子,可没人抱怨,即使是最爱漂亮的女孩子们。
  营地里陆陆续续有人感冒受凉,老人小孩都不再整天呆在户外,而是守在堂屋里,一边纺线,一边看着童童和小悦做作业,两个孩子的教育在大屋建成后也被他们的家人给抓了起来,一
个幼儿园一个小学二年级,这种程度随便一个人都能教,不过他们的课业主要由十二岁的乌日娜来教授,毕竟她也不过才刚刚脱离小学阶段不久,该学些什么她知道的比较清楚,同时她还会
和大人们商量讨论自己的课业,请教对象主要是建筑系大学生和工程师小黄,这孩子初中还没上几天,就开始接触高中乃至大学的理工科课程了。每个人都很忙,早上讲一个小时课,剩下的
全是做作业,大的给小布置,小的给更小的布置,最小的那个给他讲讲故事,教他认认字就得,大多数时间是在玩和捣乱中度过的。
  能够无忧无虑玩耍捣乱的童年才是幸福的,看着童童快活的身影,听他欢快的笑声,甚至是被他恶作剧捉弄一下,这都是营地里的大人们难得的开怀。
  乌日娜是个很懂事的孩子,除了复习功课,照顾管束两个小孩,她还会跟着齐叶锻炼身体,和爷爷奶奶们聊天说笑,帮干活的姐姐们递东西,大人们都很喜欢她,又因为她是蒙古族人,
有许多草原上的生活经验,也知道许多游牧民族世世代代流传下来的生存技巧,所以也都把她当大人一般平等对待,商量事情的时候还会征求她的意见。
  幸存者们的每一天都是在和时间赛跑,他们要赶在真正的寒冬来临之前,储存够足量的食物,织出大批量的麻布,甚至因为卫生用品的匮乏,草木灰也变成了抢手货,它的去污效果不错
,泡出来的水能当洗涤剂用,并且,除了能在女性经期发挥作用,还能储存起来留到来年用于耕种,端的是个好东西。
  各种原材料和工具的缺乏造成了生产力的低下,进而使得生活水平急速下降,所有人都在忍耐中逐渐适应这种近乎原始的生活,每一日每一日不断地突破自己的极限,希冀着能够努力活
下去,活得更好一点。
  苦难和困厄能够凝聚人心,所有人互相依靠着绞成一股力量,即使在寒风中冻得发抖,也还是咬咬牙坚持下去。
  赶在霜降之前,大家伙组织起来把那片野荞麦收了回来,打下来的种子只有一小麻袋,晒干后装起来,套上塑料袋防潮。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就拿出来晒晒太阳吹吹风,生怕它生虫子或是
  天气变冷之后,猎物也少了,营地周围方圆近五里的动物几乎绝迹,男人们开始向更远的草地上搜寻食物,常常一去一整天,女人们的不安随着他们离开的时间变长而逐渐增加,齐叶练
习射箭更加勤快了,还带动了其他女孩子。
  一直以来,除了那**牛再没遇见过什么大型动物的幸存者们,在平静的日常中逐渐忘记了他们深处何方,又将有可能遭遇怎样的危险。
  直到某一天。&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  
  ☆、狼**
  风过,草叶低伏。
  刚来时草原的浓绿如今参杂了枯黄和褐色,色彩斑驳的稀疏草丛让这**刚刚离开领地独自游荡的公狼能更好地观察那些不明生物,它们暗自判断对方的实力并低吟着交流各自想法。
  这是**幼狼,它们中年纪最大的不过才两岁,是同一个狼**里的兄弟,一起长大,一起学习狩猎,并一起离开领地外出打拼,它们想要建立属于自己的狼**,并标记自己的领地。
  这块高地,恰好是在它们中意的领地内,现在它被这**不明生物给占领了,它们必须商讨出一个决策,是驱逐还是避让。
  如果是在以往,它们一定不会如此苦恼和犹豫,因为这块草原上就没有它们不认识的动物,无论是藏在地下的兔子,还是成**的高壮野牛,只要谋划一番**起而攻,都只是它们嘴下的猎
物而已,可是,这**是什么?真不认得!
  而且他们都好奇怪呀!
  至于如何奇怪,请谅解它们贫瘠的肢体语言吧。
  磨蹭一番,领头的银灰色公狼决定再靠近点观察看看,它一向很稳重,绝不是那些容易冲动的毛头小子可以挑衅的,所以剩下的两个都无声地跟在它身后。
  营地里,木栅栏上挂着前几天刚刚开始风干的一批肉,散发着诱人的香味,里面的空地上女人们三五人一组正在织布,数十根麻线两头平行地拴在两根木棒上拉直,一个人手上拿着梭子
飞快地穿线,穿一行就用一根木棒推紧,接着穿下一行,如此反复,织一段就卷到木棒上,直到麻线用完,接上另一梭。
  一个角落里,建筑系大学生正在用小刀切削一块木头,看他身边零散放着的其它部件,像是在做什么机器。
  “啊!手好酸——”这是目前营地里的流行语。
  “啊!手好酸,姐姐,我要休息!”童童学舌学得很像样,他抱着自己的右手,皱着小眉头,嘟嘴和乌日娜撒娇。
  “你才坐了多久!屁股上长钉子了?”屋外传来童童妈的斥责声。
  “哎,小孩子嘛,就应该玩的,这时候不玩,长大了就没得玩了,是不是呀?童童?”一个奶奶慈祥地摸摸他的脑袋,笑眯眯地问他。
  “就是就是!”童童嘴快地掀了自己的老底。
  “你就是贪玩,外面有什么好玩的?”小悦板着脸,小大人似的教训弟弟。
  “不嘛不嘛!”
  看他快闹起来了,乌日娜让小悦自己做作业,起身牵起童童,领他出去玩一会儿。
  日头还不是很高,院子里热闹的很,童童不敢往他妈妈那边去,就拉着乌日娜朝栅栏外走,他看见叶子阿姨和其他几个婶婶正在河边洗东西,叫嚷着要去那里。
  才走了两步,他突然停住脚步,扭头看向草丛里“咦”了一声。
  “怎么了?”乌日娜低头不解。
  “姐姐,狗狗!那里有狗狗——”他抬手指指草丛,压低了声音兴奋地回答她。
  “哪儿?”乌日娜一惊,赶紧看向他手指的方向,倏然看进一双冷漠锐利的绿眸里,那是怎样一双冷酷无情的眼睛!上斜的眼角和龇牙咧嘴的凶相让乌日娜瞬间定住了身形,她感觉自己
被冻住了,只能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和它对视,手紧紧地抓着童童,用力把他拽到自己身后。
  她不敢逃跑也不敢喊叫,只拼命压抑住浑身的颤抖和害怕,脑子一片空白,耳边只能听见她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突然,童童捡起地上一块泥巴,用力扔到草丛里,嘴里大声叫着“快走开!”
  乌日娜像是被电触了一样,一把抱起童童转身就跑,心脏狂跳着大声喊“救命”。
  营地里的人被惊动,河边的人也都站起来,乌日娜用尽最大的力气尖叫疾呼:“有狼啊——!”
  这下营地里就像热油锅里滴进了水,一下就炸开了!
  乌日娜和冲出木栅栏的男女老少们指着狼**的方向,小脸惨白:“那里有狼呀!”
  机长手里举着火把落后一步冲出来,嘴里紧张地大喊着:“哪里哪里?快!快!把火烧起来!狼怕火!”他跑到草丛边上,用着火的木棒四下挥打,身后陆陆续续有人加入,将这一片的
草丛搜了个遍,什么也没看到。
  “是不是你看错了?”齐叶后怕地问乌日娜。
  “不会错的!我亲眼看到的,我还和它对看了好久,我——”乌日娜连声喊道。
  “好好,我相信你!别怕了,啊!”齐叶赶紧拍抚她后背,把她抱在怀里安慰。
  “真的,我看见了狗狗,不过姐姐害怕,我就把它赶走了!”童童和自己的妈妈表功。
  “——”
  “这次是运气好,下次呢?看来,我们得想想办法了,对了,他们出去的人不会有事吧?”机长悚然而起,招呼着院子里的人跟自己去接人。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把刀和弓箭都带上,火柴也带上,还有什么?”机长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原地乱转,吩咐了芳姐几句,就带着齐叶和十来个女人出去了。临走时让人关上院门
和大门呆在屋子里,把火塘和灶都燃起大火来。
  中午的时候,出去觅食的人都被找了回来,大家围成一团,严肃地讨论着如何解决这个新的巨大的威胁。
  被人当作洪水猛兽的三只狼此时早已远远地离开这一带,它们悄无声息地回到之前已经划定的领地,捉了一窝地鼠饱餐一顿,舒服地在窝里休息养神,在迷迷糊糊入睡前,领头的银狼暗
暗地回想之前的遭遇,决定还是远远避开这**生物,它们看见了自己却并不害怕,还会主动攻击自己,连他们的幼崽都那么凶狠,看来是不太好惹的,它觉得在自己的族**尚未发展壮大之前
,还是暂避锋芒的好。&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  
  ☆、回归
  狼的出现,对于众人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
  只在动物园和电视上看过的凶猛野兽,就这么悄无声息地靠近了他们生活的营地,这是多么令人毛骨悚然的一件事!
  是不是今天只要那两个孩子运气更差一点,他们就已经是两具尸体了?
  不,也许是尸骨无存?
  一想起那样恐怖的血淋淋的画面,所有人都感觉不好了!这是真的不好!
  “机长,万一它们再来怎么办?”
  “难道就这样等死!那还不如现在挖个坑把自己埋了!也好过一把老骨头临了临了没个着落,死无全尸!”
  “天杀的!我是造了什么孽,这都过得什么日子啊——”
  “是啊,机长!咱是不是得想想法子?”
  “法子?能有什么法子!那是狼,草原上的狼!那都是一**一**的!就咱这样的,怎么斗?”
  “你们会不会太悲观了,不是没找着吗?说不定是被吓跑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
  机长头疼地揉揉太阳穴,挥挥手打断他们:“好了好了!这不是还没出事呢!你们就自己吓自己!说来说去,咱们还得庆幸今天发现它们,要不然一点防备都没有,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
么死的,还有你们说话的机会?”
  “小孙,你有什么主意?”老李敲敲腿,盘腿坐的时间一久,腿就发麻。
  “躲是躲不掉的,既然它们今天被吓跑了,说明还是怕的,既然怕,那咱们只要防着些就好,也不用太担心,人一多它们自然不敢出来——以后不管去哪,必须要三个人以上一起走,绝
对不能落单,还有你们,出门把弓箭和长矛都带上!”他最后几句是对打猎的男人们吩咐的。
  “不用留人在营地看着吗?”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发问,他是这**人里少有的幸运儿,妻子孩子一家四口都在飞机上,他虽然人在外面,也还是很担心妻子和女儿的安危的。
  “不用留人!我们自己能行的!”齐叶看看大家伙,抿抿唇,站起来说道:“留在营地里的人本来就
我不想我不想不想学习
阅读权限70&主题2340&UID&帖子23783&积分39746&
91UID &精华0&帖子23783&财富143480 &积分39746 &在线时间223小时&注册时间&最后登录&
比你们出去的要多,其实不用担心的,反而是你们在外面的人要小心点才是,我们平
时也有练习射箭,只要人警觉点,就没问题!”
  “就是!我们好的很,不用你们操心,管好你们自己就行,别被狼给爬上背!”一个大妈乐观地调侃。
  “就是就是!别瞧不起我们女人!”
  “啊,我没那个意思——”男人的辩解被女人们的吵闹声给淹没了,老李和机长互相使眼色,表示惹不起躲得起,咱就别搀和进去了。
  最终也没讨论出什么有效的方法来,只能处处小心防范了,这本来就是个弱肉强食的野蛮世界,难道还能打110报警吗?没人帮忙,就只能自己变强了。
  那天之后,男人们陆陆续续又弄回来许多灌木枝条,在原来的栅栏外面加固了一层,而原先的屋门也被包上厚厚的一层皮毛,里面装上两道门闩,门边堆放了许多新晒的土坯,平时可以
当凳子坐,遇险了就能用来堆墙堵门拖延时间。
  尽管担惊受怕不好受,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
  当织女们织完第二十八块麻布那天,出去追踪野牛**的探险队终于回来了,这时离他们出门已经过了将近一个半月,当初给他们带的食物有限,又交代了他们不管有没有收获都要在两个
月之内返回,所以众人心里都在盼着他们回来呢!一见到远处走来一**像是在泥地里打过滚的队伍,整个营地里的人都出来迎接他们了。
  探险队队员们看着营地上方的袅袅轻烟,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等看到那三十多个老老少少都等在高地边缘迎接他们时,瞬间感慨万千,热泪满眶。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李笑得像是捡到宝一样,拉着耿大力和这**小伙子一个个看过去,老人家心里很是不好受,见到他们回来比谁都开心。
  “老领导,您看我们给你带什么回来了——”耿大力说着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块塑料袋,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大块石灰岩,队里其他人也都从自己的行李里掏出这趟出门最大的收获来。
  除了石灰,还有好几袋粉末状的盐晶,这让大家都兴奋起来,纷纷问他在哪找到的,有多远。
  耿大力一边把东西交给芳姐,一边讲着他们这一路的经历。
  探险队的回归不仅带回来额外的收获,更多的是他们见识到更广阔的天地,了解到这个陌生世界最真实的样子。
  野牛**一路吃吃停停,行踪不定,最初探险队成员很是吃了一番苦头,才勉强跟上它们,两条腿的毕竟跑不过四条腿的,要不是这**牛走过的痕迹太明显,他们根本跟不上。就这样一直
走了半个月,这**牛终于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耿大力觉得奇怪,于是把队员们分散开来,从不同方向靠近它们仔细观察,终于在两天后被他们看出了蹊跷的地方,这些牛不光吃草,有时候
还会舔舐一下地面上的土壤,他们尝过后发现,这里果然是一片盐碱地,这可乐坏了大伙儿,当下就把泥挖了好大一片,装起来准备带回去。
  结果突然发生了变故,牛**不知为何突然疯狂地跑动起来,四处乱撞,探险队的扎营地离它们有一里远,不敢贸然上去,就用望远镜看,结果发现是有一**肉食动物闯入了牛**,正在捕
猎,听耿大力的描述,这种动物并非狼犬类,反而有些猫科动物的感觉,但他具体说不出来,它们的动作太过迅速,整个捕猎过程不过两三分钟就结束,牛**又恢复了平静——当时就把这**
人给吓坏了!
  听的人也吓了一跳,几个年纪大的脸色都有些发青,他们赶紧问怎么了,于是得知了狼**在营地附近出没的消息。
  这可真是雪上加霜啊!&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  
  ☆、决定
  当清楚明白地知道自己到底生活在怎样的环境中之后,多数人都露出了绝望的神情,镌刻在骨子里的文明印记让这些普通人早已经不能适应这种原始而野蛮的弱肉强食,他们的体魄不够
强壮,神经不够灵敏,甚至连五感都已经退化,他们能够依仗的只有自己的头脑和各种知识,而如今他们连最基本的温饱都不能够达到,如何能够在这蛮荒的世界里平平安安地生活下去?恐
怕最后终究是被猛兽们各种撕碎的节奏啊!
  老李脸色难看地接着问道:“噢?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百日幸存者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