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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前:文中国家飞机各种技能等等均为虚构,如有雷同,善用百度。关于职业的称呼是按照香港警丅察的,有错误请见谅,在下不是警丅察,分不清楚,ORL。《驯服游戏》楔子孤儿院门口。女人牵着少年的手,淡笑道:“小展昭,我要走了。”“静姨,你还会不会回来?”少年睁着一双猫眼,目光茫然。“大概不会了。”女人蹲下身将他抱进怀里,抬起紧紧拉着自己的小手,凑近嘴唇亲吻,“小展昭,以后静姨不在了,你也要高高兴兴的,知不知道?”随着五指灵巧的动作,少年的手慢慢松开。“江小姐,时间到了。”黑西服的保镖打开车门。女人取出项链,将它挂在少年的脖子上,想笑却落下泪来,“小展昭,以后你要是遇到他,记得告诉他,我是爱他的。”十四岁,展昭记忆中最鲜明的,是那个一向坚强女人的眼泪。章一 保护任务“这次的事情,按理来说不该你接手,但是上头发话了,点名要你去。”办公桌后的上司递过一份档案,道:“小展,你熟悉一下要保护的人。”档案内是一个女人的照片,以及从出生到现在的详细资料,展昭仔细翻过,随即皱起眉:这个女人的资料很平常,可就是太过平常出现在这里才会奇怪。“范警司,我没有看出这位卢小姐,有哪一个地方需要三个部门派人保护。”“你觉得那里奇怪?”“她的养父!这份档案上并没有任何详细地介绍,只有一句药物学家,这和之前因为意外死去的亲生父母完全不一样,太过简短了。”范警司看着得力部下,笑容带上欣慰,道:“小展,你差不多是四五月离开吧?”展昭不明白上司为什么突然转换话题,但还是轻松笑道:“是,三年考察一结束,我就转到包大人门下。”他口中的包大人是大家对包拯的戏称。以包拯为首的部门因为其特殊性,并不常常出现在大家眼里,而这个部门,恰好是展昭的理想地。“这次的事情我知道得也不多,是上头要你去配合他们行动,今天晚上会有人给你电话。”范警司站起身,重重一拍他的肩膀,道:“这次就是你最后一次任务,好好做,保持你三年以来全优的纪录。说句实话,我真舍不得把你放走。”收到上司的鼓励,展昭笑道:“是。”晚上,展昭果然接到电话,还是一个熟人,欧阳春。问了地址,半个小时后,他来到一家小餐馆。 第一次见到欧阳春的人大多会以为来了头熊,不但人高马大还五大三粗,头发总是有点乱糟糟,加上肤色比较深,几乎是一眼就认定这个人个性粗鲁。和他认识是因为工作,两次短暂的合作令展昭对他很有好感,欧阳春脾气温和,爱照顾人,是个很有父兄感觉的人,对从小独子的展昭来说,是个非常好的大哥。“没想到是我吧?”欧阳春一边说一边打开包厢的门。“也不是很惊讶,预料之外,情理之中。”展昭跟着进去,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子——容貌刚毅,笑容威严,一身标志一样的黝黑皮肤——反射的立正身体,准备抬手行礼。“不用紧张,你就是展昭吧。”包拯站起来,走到近处打量他,道:“我看过你以往的纪录,非常优秀,更难得是各种技能都很平衡。不过,你确定要转到我们这边来?一旦决定,除非特殊情况,不然是不允许离开的。”展昭抿起唇忍住紧张,应道:“是。”“我期待你的成功。”包拯说完就准备离开,“欧阳,下面就交给你。”目送他离开后,欧阳春看了一眼手表,道:“现在是二零XX年,三月二十五日,晚上八点十六分。”他抬手行礼“现任督察展昭,XX年毕业生,现在你的测试正式开始。我是这次的考官,高级督察欧阳春。”“是。”声音因为兴奋有些高昂,展昭挺直背脊举手回礼,眼中闪着难掩的光芒。深夜九点。展昭驱车回家,刚才的会面只是简单的解答了自己的疑问,以及之后应该做的事情。打开笔记本电脑,放入光盘输入密码,调出一个文档,展昭看得很快,半个小时后,所有的一切都有了大概轮廓。事情的起因,是一个人名叫卢秀秀的女人回国。卢秀秀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但是她的养父乔休尔博士,是世界最著名的药物学家之一!据了解乔休尔博士并没有进入国家研究院,而是为一家药物公司工作,以自己的研究结果为筹码,交换养女卢秀秀的安静生活,所以外界几乎没人知道他有个女儿。据档案上的讯息来看,卢秀秀此次回国是为了扫墓,没有意外会停留一个月。展昭只需要负责她第一个星期的安全,之后会有专人来接手。鼠标点选这次保护人员的安排,展昭看见自己的名字写在队长一栏,往下拉动浏览,全都是陌生的名字。[我们部门和别人不太一样。嗯……最浅显的解释,假如说你以前负责的,是一捆绳子中的一个段落,那么我们的工作,就是从开头到结尾,这一捆绳子中的一根活绳。它不需要你时时刻刻都是连通的,但是却必须在某一段绳子破坏后,能够充当代替品。并不是伪装成原本的,而是能够接手处理之后的事情,所以我们要求的不是各种能力的精通,而是平衡。]欧阳春说这些话的时候,带着一种自豪,连带着展昭也有些激动,因为任何一个进入这个部门的,都必须是精英中的精英。而这里,是他的理想。[等你开始带队就会明白,你的工作就好比指导员,你所要做的,除了在某些时候领导这个队伍,更主要的是协调、融合队伍中各个部门的成员。差不多就是以前老军队里的政委,不过我们是行动,他们是思想。][大人平时很忙,这次专门抽时间,就是为了来看看你这个连续三年全优纪录的保持者,小展,这次考试好好加油!]这次上头专门指派展昭来领导这个由三个部门组成的保护小队,除了因为他一向优秀的表现值得信赖,也是因为那份调职申请。展昭起身倒了一杯清水,又放了几个冰块,听见它们与玻璃杯碰撞,发生轻微的脆响。距离理想越来越近,心底有些微的紧张出现,但更多是一种兴奋。
*&&&& *&&&& *&&&& *&&&& *&&&& *&&&& *20XX年,三月二十六日,下午三点,别墅。卢秀秀是一个美丽的女人,浑身上下的知性气息也告诉别人,她可不是一个活丅动花瓶。拜生活环境所赐,她从小就培养出相当不错的品味,因此挑剔的眼光不足为奇。对于展昭的第一印象,她感到相当满意:年轻却不骄躁,温和不显得懦弱,一直保持的微笑既不会过分热情,也不会让人觉得虚伪。“卢小姐,您好。我是展昭,在今后一个星期里我会担任您的保镖,如果您有任何外出的安排,请提前告诉我。”“你好,展先生。行程安排我今天晚上给你,可以吗?”“好的。”扫过一直陪在她身边的两个男人,展昭道:“卢小姐,请问这两位先生是?”卢秀秀伸手抱住旁边男人的手臂,笑道:“这一位是我的丈夫卢方,另外一个是他的弟弟蒋平。”名叫卢方的男人大约三十多岁,五官深刻,下巴蓄着一些胡子,看起来有些严肃不好接近。蒋平大概二十七八,一双细小的眼睛另人印象深刻,尤其是里面不停的审视光芒。面对展昭的惊讶,卢秀秀只是笑了笑,“我档案上的未婚没有错,我和卢方只是没有去法定注册结婚。”“是哪家规定一定要结婚才能叫夫妻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结不结婚只是一个形式而已。”阴阳怪气开口的是蒋平。“四弟。”卢秀秀唤了一声,转头看向旁边站了一排的警员,问道:“展先生,他们就是你的队员吧?”“是的。”蒋平靠在沙发上,懒洋洋问道:“我很好奇,为什么是最年轻的展先生带队?”“抱歉,蒋先生。这是上面的安排,我们并不清楚,只是按命令行事。”不用回头看,展昭就知道身后是什么情况,队员整齐的动作,严肃的表情,以及几个人隐藏的挑衅。他面上保持微笑却暗暗叹息:这支由三个部门混合的队伍里,最大的二十七岁,最小的二十四刚刚和自己同年,而且不少人都是精英人士,论辈分论资历怎么也不会自己。可偏偏,带队的是他。“希望你别介意,展先生,你的年轻让我无法信任。”蒋平从沙发上站起身,微微昂首道:“所以我希望你能和你的一位队员打一场,最起码我必须确认,遇到危险的时候你能够制伏敌人。”卢秀秀本想开口阻止,却被卢方握住手,侧过头,卢方正对着她微微摇头。展昭咽下几乎脱口而出的婉拒,习惯性垂下眼睫掩住瞳里的思索,大概三四秒后,他淡声道:“蒋先生,在这里可以吗?”“随便。”“郭启杰,出列。”展昭将帽子和制服上衣扔在旁边的地板上,微微活丅动开主要关节,抬眼看见被点到名的队员走近。两人对视一眼,宣布无声的开始。郭启杰大步跨进,抬起腿扫向展昭肩臂。仅凭这阵撕风声,展昭就放弃抵挡,改为侧身避开。并不是害怕或者别的原因,而是在抵挡后,他确定自己的手臂会有一瞬间的麻痹,对方完全可以乘机进攻。他要赢,并且必须是迅雷不及掩耳的赢。他必须立威!没有漏看郭启杰眼中的挑衅,展昭快速近身,两手拎住他的衣襟往斜下方向摔倒。内侧手臂曲起,手肘抵住他的腰眼,防止对方腰部用力。郭启杰到底是警校毕业的,这点难度还难得不到他。虽然腰眼被制,但不妨他一只脚后退,驻在地上支撑平衡。一只手抓住展昭的后衣领,同时向地板的方向摔倒。后衣领的被狠拽住,展昭主动靠近,这一刻,两人近的只有一掌之距。郭启杰肯定,自己绝对看见这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闪过一种名叫狡诈的东西。这一瞬间的多疑换来的,是准备后退时被狠狠摔到地上。胜负既定。笑容回到脸上,展昭小声道:“抱歉。”随后将人拉起来。卢秀秀只看见两人接近,然后郭启杰就被摔倒在地。卢方见她疑惑,小声道:“刚才展先生抓住郭先生的衣襟往地上摔,郭先生为了保持平衡,一只脚向后支撑身体,展先生乘机对着那只脚用力一踢,就打破了他的平衡。”简单的技巧用的很灵活,难得的是事先完全没有预料——后面的话卢方知道她不懂,也就没有说。卢秀秀问道:“很厉害?”卢方想了想,道:“不好说,但是我们几个在比试中,大概只有老五可以胜过他。”“而且还不是确定百分之百能够胜利。”蒋平一边无声的嘀咕,一边眯起不大的眼睛仔细去看:对面的青年已经整理好制服,笑容和见面时一样,温静礼貌。再联想到刚才的他的举动,掠过他身后那个眼神有点震惊的队员。“蒋先生,应该可以了吧?”展昭戴好警帽,微笑道。“当然。”这家伙很狡诈,利用自己的要求来立威。扯出微笑,蒋平如此确定。“这一个星期的安全就交给你们了。未完待续先申明,猫不是孤儿继续申明,这篇现代文是在下hc的产物,有错误多宽容最后申明,在下的爱果然都给五爷了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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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 宴会风起三月二十八日,夜,别墅。“今天的接风宴来的都是大人物,大家打起精神来。”展昭对旁边的郭启杰说道:“阿杰,你再带人检查一下,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是。”郭启杰点了两个人离开监控室。不止是展昭,整个监控室都显得异常严肃,这次接风宴来的客人虽然不到十个,但全都是各个研究院的重要人物,哪一个出了事他们都担不起责任。最后扫了一眼,展昭转身离开。今天夜里他的责任除了调度全局,还有保护卢秀秀。令他感到庆幸的是,这个杂牌小队总算磨合出了一些默契,到底都是精英,虽然高傲,但好歹明白什么是大局为重。特别是在经过挑战自己,却得到六连败的纪录之后。“卢小姐,你准备好了吗?”两声敲门之后,展昭在别墅二楼卢秀秀的房门外站定。咔嚓一声,卢秀秀打开房门,在他面前拎起裙摆作了一个西方礼仪,笑道:“小展,你觉得如何?”“很美。”展昭不是喜欢恭维别人的类型,所以一旦称赞起来就显得特别真诚。更何况面前的女人确实美丽,黑色晚礼服长裙,白色皮草披肩,简单的绾发和淡妆,不会太过艳丽,恰到好处的女人风情与端庄。“你的一句称赞抵得过别人十句,尤其是某个虚伪的家伙。”卢秀秀看他的目光挑剔,几乎令展昭有种正在接受首长检阅的错觉,最终那些挑剔和审视变成满意。“果然,这个色系很适合你。”深色西服勾勒出青年修长的身躯,比之军人制服要少了几分英气和威武,多了几分儒雅。因为是宴会,卢秀秀要求展昭穿上西服,这一点多多少少让他有些郁闷,要知道,警服毕竟比西服方便活动。不过也因此发现,原来三个人中,最强悍的其实是这个没有丝毫武力的女人。尤其是亲眼目睹她拎着蒋平的耳朵,狠狠转了几圈,让这个大男人哀嚎着求饶后。“咳咳。”展昭转过头对着咳嗽的人微笑,然后站到一边。卢方站在那里,有些尴尬,小声道:“我不过是不小心睡觉了。”卢秀秀不理他,对着展昭笑道:“今天你可是我的舞伴,要好好表现。”说罢,径自勾住展昭的手臂,拉着他往楼梯走去。宴会的舞池是整理后的客厅,位置不大,但对于这次的客人来说已经足够了。卢秀秀和一位展昭经常在电视上看见的老学者跳过开场舞后,就退到一边。到底都是些科研工作者,不会像商贾名流那样举着酒杯四处洽谈,寻找商机。陪着她和众人打过招呼,展昭一边注意场中的情况,一边乘着空隙对着衣领上的通讯器发话,“我是展昭,全组报告情况。”[A组一切正常。][B组一切正常。]“阿杰,情况怎样?”自然没有忘记还在检查监视器的郭启杰。[正在检查十三号监视器。]展昭回忆一下,十三号监视器是在二楼书房的阳台。郭启杰的声音停了五六秒后传来,[一切正常……谁?!!]“阿杰?!”[没事没事,是我。] 蒋平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无线频道里,[我刚才看见有人影在动,所以过来看看,原来是阿杰。] 在布置监视器的时候蒋平和卢方曾主动要求协助,并且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熟练,为了方面工作他们也带了一个通讯器。大家也因此了解到,原来他和卢方以前是做保镖的。视线里突然有人走近,展昭提高警戒,飞速调动起脑海中关于这次宴会的客人名单,确认来人的身份——国家研究院李教授。李教授是那种第一次认识的人,也能感觉出他是搞研究工作的的类型,非常浓厚的学者气息,笑容含蓄礼貌,带着几分严谨。他对展昭微笑表达礼貌后,道:“秀秀。”“李叔叔!”卢秀秀上前轻轻拥了他一下,露出灿烂的笑容,“好久不见。”“是啊!上次见面还是两年前吧。”李教授舒开眉头,笑道:“不介意陪叔叔一会儿?”“李叔叔想去哪里?花园还是书房?”“外面有风,我们去二楼书房。”这一句话是李教授对展昭说的。
或许是因为主人工作的关系,整栋别墅的风格都比较朴素,唯独书房显得豪华。打开房门正对着宽阔的阳台,透过被拉上的白纱窗帘,能隐隐错错看见花园里的高大树木。正中是一套沙发组件,左首是文件柜和电脑。最吸引人的则是右首,透明玻璃后镶嵌在整个墙壁里的书柜。书房并没有设计隔间,一目了然的布置,根本不能藏丅丨人。展昭确定安全后关上门,看了一下腕上的表,拉近住别着通讯器的衣领,道:“现在是晚上九点三十分,国家研究院李教授和卢小姐在二楼书房。通话完毕。”他向后倾倒,背脊靠上铺设着淡黄色墙纸的墙壁,抬手抹去额上的几滴汗珠,落下时稍微松动领带,最后缓缓呼出一口气。从今天早上开始为宴会做各种准备,身体一直处于忙碌,现在放松开来隐隐有几分酸麻。展昭知道这不是因为活动量的问题,而是宴会中手臂被卢秀秀挽住,距离近的可以嗅到她身上的香水味道与女人气息。这才是让他感到不适应的罪魁祸首——尽管那些些微的不适应被他用温和的微笑完美掩盖住。任何一个性格内敛的男人,如此近距离接触一位女性,尤其是美丽的女性,除了关系亲密,或者怀有目的外,一般都会多多少少带有这种感觉。何况展昭从出生到现在二十四年来,还没有谈过一场恋爱,从这点上来看,说他单纯也可以。听到皮鞋触击地板的声音一点点靠近,展昭立刻警戒起来,一转头看见蒋平从楼梯拐角处走来。“还顺利吧?”蒋平走近,笑着递过手里的矿泉水。“目前为止一切平安。”展昭拧开瓶盖喝了口冰水,回头想要道谢,却发现他正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自己——审视,思索,探寻,以及担忧——担忧?展昭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或许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蒋平对上他的眼睛,目光闪烁几下恢复平静,“我在想,老五如果和你打起来的话,谁的赢面比较高。”“…白先生…?”展昭知道他口中的老五是他们最小的弟弟,名叫白玉堂。这两天的相处中,卢秀秀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就是拉着展昭聊天,当然,陪伴她的卢方和蒋平也会不时参与。几个人从人文地理,到理想追求,甚至是一些社会现象都有所涉及,除了让他们越来越欣赏这个正直的青年,也让展昭了解到一些事情。例如卢秀秀本来姓闽,后来改姓卢是因为卢方的缘故;卢方和蒋平在阿玛斯塔夏工作——这个地点倒是让展昭有些惊讶。毕竟只要是稍微有些资历的警丅察,或多或少都会知道这个地方。阿玛斯塔夏是一个海岛国家,面积不大人口不多文化不深,但是却在警员圈子内号称全世界最混乱的地方,是军火商,毒枭,文物走私,各种逃犯的天堂。展昭不但知道那里,还因为一次集训曾经去过,除了亲眼目睹那里的混乱,也亲身了解到一些内幕。例如,暗地里各地区的军事竞赛,和一些隐籍军人。“我本来以为老五的胜算在七八成,但是这两天看到你和你那些队员比试,大概估计了一下,你们两个胜算只能对半分。”像这样的别墅都做过隔音处理,房间外的谈话里面是听不见的,所以蒋平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他要是知道有你这么个厉害人物,一定会很高兴和你认识。”展昭想起这两天自己乘着空闲时间,好好教训了一下那些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队员,也有些不好意思。至于原因……某个连败三次的郭姓队员希望进行第四次挑战,在花园里非常不小心的,摔坏了一张凉椅,身为队长的展昭认为自己需要负些责任。拧紧瓶盖,展昭刚准备开口说话,走廊两边的灯光突然消失。[队长,整幢别墅都停电了。] 通讯器里传来声音。“立刻检查原因,想办法恢复电力。”他边说边打开门冲了进去,大声道:“卢小姐?!李教授?!”“展昭。”听到声音卢秀秀暂时平安。“书房有外人入侵,派人来支援。”对着通讯器说道,展昭微微眯起眼适应突如其来的黑暗,仔细看去:本应该紧紧关闭的阳台拉门大开,白色的纱帘因为风的关系轻轻拂动,逆光的人影站在那里。[收到。]两分钟后,就会有人来。展昭还没有做出主动攻击还是防御的选择,对面的人影已经大步一跨,看目标是距离他较近的卢秀秀。想也没想,扬手将手中的矿泉水瓶扔了出去。未完待续文后:关于五爷:大概要在四、五章才能正式出场,在下也很期待,对手指。关于凌驾于法律:感谢飞鸟亲,不过请放心,在下还没有本事去写这么敏感的题材,喝茶。关于佣兵:此职业灵感来自于非洲,在下曾经在杂志上看过一些介绍,其实说白了,有些类似于第五类部队,不过没有显军籍。关于挽手:在下只想说一句,猫儿是男人,面对美女欣赏是很正常的事情。关于100问:猫儿不是对吃很执著,而是前几天胃疼,吃了几天的清粥急切需要什么东西来满足味蕾的需要。最后,驯服是纯正的鼠猫!!补充 关于更新:不会坑,但是更新会比较慢……
走廊上传来一阵快速的脚步声,知道是B组队员来了,他瞟了一眼手表:九点五十一分四十六秒。微微拧着眉,点了站在队伍后面的两个队员,命令道:“你们两个留下检查现场,再来两个人检查监视器,剩下的去巡逻,发现任何可疑立刻报告。”虽然知道能够抓到刚才那人的几率不高,但还是吩咐了下去。“是。”又拉近通讯器,“A组分出五人去配合卢先生安抚客人,留守警戒,剩下一半检查录像寻找可疑。”[是。]调整着有些剧烈的喘息,展昭之前已经用眼睛确定三人都没有伤得严重,心下稍安,“还好吧?”“我没事,不过秀秀……”李教授略带几分惊慌,被蒋平搀扶着说道。他一个长期做椅子的研究员,年龄都六十好几,哪里还经得起这种情况。卢秀秀左手抓着右臂,接口道:“右肩好像被划伤了。”“我去找医生。”蒋平刚转过身,就被她拉住。“不用了!又不怎么严重,就是破了点皮有点疼。”见蒋平想反驳,卢秀秀柳眉一横,道:“老、四!”大嫂是家里的太后,众人向来是说东不敢往西。蒋平知道自己拗不过她,忍不住苦笑,“那我去换大哥来。”“嗯…你去吧,替我送李叔叔回房。”又和李教授说了几句,卢秀秀目送他们离开也准备回房,展昭自然跟随保护。*&&& *&&& *&&& *&&& *夜,十点二十分。“展先生。”卢方从卧室出来,将手里的药箱递给展昭。“谢谢。”展昭接过,却没有离开,“卢小姐没事吧?”“只是破了一层皮。”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这青年正在自责,卢方笑了笑,道:“别在意,被人挟持和受伤,总是后者好些,我们都知道的。”伸手大力拍拍他的肩膀,虽然只有两天,但卢方打从心底欣赏这个青年——尤其在和自己家里那位比较过后。“好啦!展昭,快去上药。”微微展开的笑容有些含蓄腼腆,展昭说不出心里是温暖还是其他某种情绪。展昭的临时卧室在卢秀秀和卢方的房间旁边,在外人面前他还能保持微笑,一离开别人的视线,整个人就垮了脸。脱下已经皱成一团的西服和衬衣,赤裸的上半身完全暴露在灯光中,衣柜外镶的落地镜里,修健的身形看上去有些消瘦。展昭的身体有着极为流畅的肌肉线条,覆盖着不算白皙,淡淡的蜜色皮肤,让人看起来非常健康。手指稍稍用力按压右肋近腹的位置,那是一块拳头大小的青紫痕迹,熟悉的疼痛从伤处传来。展昭又抬起左臂,下臂处有一道淡青的五指印——这些都是刚才被那个人留下的。从衣柜里取出警服换好,将西服扔到沙发上,展昭突然皱眉——刚才有什么东西刷过手腕——虽然微弱到他自己也怀疑是不是幻觉。展昭到底是展昭,异常敏锐而且细心,一寸寸检查西服,然后抬手,一根细长的发丝缠绕在西服的袖扣上。将头发小心的解下来,比划了一下长度,它应该长及腰背。女人?不可能!——立刻推翻这个假设,缠斗的时候曾经近距离接触过,展昭很肯定那是一个人男人。肌理坚韧,力量强大,反应敏捷的男人。
夜,十一点。宴会已经结束,客人们在保镖的保护下离开,整幢别墅立刻陷入安静。卢方在卧室里陪着卢秀秀,蒋平协助队员作检查工作,展昭一个人回到书房,想要证实一些猜想。书房保持着打斗时的样子,被破坏的地方只有中间沙发附近,带着一点点怀疑绕过沙发,他首先检查阳台门。阳台门是向里拉的那种,锁在两扇门中部,也就是半空中。要想用暴力打开门锁,必定会发出声音,虽然别墅有隔音处理,但毕竟不是专门的,展昭不认为自己在门外就听不见。但是没有,那么排除暴力开门。门锁在半空中,窗帘是白纱,并不能隐藏丅人的身影。当时书房里卢秀秀和李教授正在聊天,灯光大亮,阳台外有人活动不会注意不到。排除来人用工具开锁。“九点五十一分四十六秒。”展昭低喃着这个时间。他肯定,自己离开房间的时候,纱帘是拉上的,阳台门锁是关闭的。九点五十一分四十六秒,也就是说,除却卢秀秀和李教授聊天的二十分钟,别墅停电到敌人离开,全部不过一分四十六秒。老实说,如果从无声开锁,进入房间与自己缠斗,到离开一共就只有这么点时间,那这个一分四十六秒实在很打击他。展昭摇摇头,驱散多余的思绪,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喂,欧阳。是我,展昭。”[怎么呢?出事呢?]“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出事。”[嗯?]“……也许……有内鬼!”电话那边,欧阳春放下手里的一份文件,[……半个小时,我带人过来。]关了手机,看着门锁展昭苦笑。锁都是双面的,一个在里一个在外,除了钥匙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轻松打开——但是最大的问题是,整幢别墅,除了队员就只有卢秀秀,卢方,蒋平。未完待续
&&&&&&&&&&&&&&&&&&&&&&&&&&&&&&& 章四 没有内鬼欧阳春是个很守时的人,说了半个小时就一定是半个小时。十一点二十九分,他带着一个男人来到别墅。带着两人前往书房,展昭不着痕迹的打量那个陌生男人:略长的碎发散在肩头,容貌俊秀,皮肤白皙,鼻梁上架着一幅金丝边眼镜,看上去十分之斯文无害。就像那些坐在办公司里,一边享受秘书小姐温柔话语,一边品尝手磨咖啡的高级文员,精明强干。“展昭。智化。”欧阳春为两人作着简短的介绍。“小春,你就这么介绍我这个战友,我好伤心。”名叫智化的男人摆出一幅西子捧心状。“我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小春!”欧阳春脸一板,瞪了他一眼才对展昭说道:“智化是我的校友,也是部里的法医,不过我们平时有点小病小伤什么的一般都是找他。”“别把我说得好象江湖郎中行不行。”智化回了一句,转头冲展昭伸出手,道:“你好,智化,和大家一样叫我狐狸就行。”展昭回握了一下,露出友好的笑容,“你好,我是展昭。”智化也跟着微笑,只是那双线条略显细长的眼睛被拉开,让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像某种假借老虎威严逞凶的生物,带着算计的意味,“小春经常和我提起你,严格说起来,我们还是你学长,以后他要是欺负你就和我说。”欧阳春一听,立刻不满,“喂喂喂!别把我和你相比!”“小春,”见男人瞪着自己,智化很识时务的改了称呼,“欧阳督察,你就是这么对待战友的?当初你中弹是谁救你?是谁给你献得血?是谁不眠不休的照顾你?”几乎是肉眼可见的,欧阳春的脸色开始变青,但是又不能发火,“以前的事情,你还要说多久?!”“没办法,谁要有个白痴欠我一条命。”蒋平已经在书房门口等待,看见他们的样子忍不住出声笑道:“你们俩还是一样。”“你也一样,水老鼠。”智化一拳打在他的肩头。“和你这只狐狸没有共同语言。”揉揉肩头,蒋平眯起一双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小展,我和欧阳有点事要说,麻烦你跟狐狸说下情况。”智化起步走进书房,和他擦肩而过时淡淡笑开,“水老鼠,你可别欺负老实人。”蒋平回以无辜的微笑,“小展,麻烦你了。”“不客气。”虽然知道他们有些东西瞒着自己,展昭也不以为意。
展昭向智化说完事情的经过和自己的猜测,两人又讨论一会儿,已经是大半个小时之后。“十三号监视器被人修改了程序,阳台门没有被暴力打开的痕迹,整幢别墅里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完全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智化笑道:“怎么感觉都像是内鬼。”展昭接着道:“书房附近的四号和十号监视器却没有任何改动,应该是凶手没有时间,来不及布置,只能修改最重要的一个。”从书房出来准备去找欧阳春,路过走廊拐角就看见他正在对着电话发火。不想偷听,展昭冲智化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两人先返回,却被他拉住手臂。“你太轻率了!当时还有李教授,要是出了事怎么办?”欧阳春的口气听起来有些恼怒,“是不错!我们都知道你的能力,但是如果出了误伤呢?”“我是说如果!如果!别把你那一套‘没发生就不算’拿来对付我。”“你知不知道,如果有心人拿这件事做文章,到时候老爷子虽然能保住你,但是被他们知道你回国了…”欧阳春蓦然压低声音,“…你想死的话多杀几个间谍,还能得到个烈士称号,别死在自己人手里!”对面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欧阳春听了半晌,似乎很无奈,“你快走吧,小心被他们知道你回来了。”一回头就看见两人站在那里光明正大的偷听,“狐狸,你、偷、听!”——倒是没有责备展昭,智化的手正拉着他。“又不是什么机密内容。”没有丝毫被逮住的难堪,智化悠闲的收回手抱胸而立,道:“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欧阳春思索一会,对展昭说道:“小展,你的任务继续,中途再有什么意外立刻和我联系。”展昭道:“内鬼呢?”说了半天,关于内鬼的事情还是没有任何安排。“……没有内鬼。”眉端不可抑制的挑起,展昭暂时分不清他说的是无法确认,还是另一种含义,于是转头面向智化。他知道欧阳春可没什么口才。智化看着他,还是一派清闲:“没有内鬼,别墅一直很安静。”确定是肯定句,展昭道:“我明白了。”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悲喜,只是抬手敬礼时,紧紧抿起的双唇掠过一丝不甘。*&&& *&&& *&&& *&&& *&&& *“嗯……眼睁睁目睹敌人走掉,还能冷静的安排后续工作,而且留下来检查现场的两个队员,都是检查现场的老手。”智化翻着这几天的备份文件,笑道:“小展同志,确实不是绣花枕头啊。”忙着开车,欧阳春没有看他,径自答道:“你不是看过他的履历吗?怎么还不知道?”“老实说,一年预备,转正了直接申请三年考察,入我们这行才四年就升到督察这个位置,而且三年里全优零投诉记录……任谁看了都会以为是走后门的。”“其实他督察的位置不是正常升任,也算是走的后门。”不知道想起什么,欧阳春说道。“可是履历上写的清清楚楚,父母死于意外,家里也没有军方的人。”“你记不记得两年前那次军事演习?”智化有些讶异,道:“你说的是两年前我们和那边,在阿玛斯塔夏的那次军方竞赛?”“就是那次,本来要求是有五年资历才允许申请的,不过展昭是军校特别推荐。”红灯亮了起来,欧阳春停下车,继续道:“他当时被带去主要是学习经验,也没想到他能表现得那么好,硬是给带回来一个第一,所以上头才特别升了他的位置。” “那这次呢?你不是以为会平安吧。”红灯跳绿,重新发动汽车,欧阳春想了想,道:“麻烦人物已经不在了,应该没问题。”智化放好履历,冷笑,“你确定他会听话。”“应该……吧。”虽然这么说,但自己都知道不太可能,欧阳春忍不住露出苦笑。*&&& *&&& *&&& *&&& *&&& *
几天之后,专门的保护人员前来接手,展昭的考试结束,正式调入包大人门下,而首先迎接他的,是为期一个月的休假。已经是四月,这个城市的春天还没有完全过去,不过城市居民们也摆脱了外套毛衣的束缚,开始穿起短裙的女孩成为一道新的风景。展昭喝了一口啤酒,对着对面的男子笑道:“让你破费了。”“别客气,我们以后就是同事了,这次权当给你庆祝。反正我请客,他掏钱。”笑容如同狐狸的男子歪歪头,目光落在吧台旁边,身形高大的某人身上。“欧阳很喜欢小动物?”视线同样落在他身上,展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看着欧阳春大半个身体趴在吧台,捻着薯条逗弄鸟笼里的虎皮鹦鹉。“准确来说,是比较严重的萝莉正太情结。”“啊?”“对面那个家伙,欧阳春高级督察,虽然长得五大三粗,但是非常、非常,喜欢可爱类型的东西。”智化将中间那两个‘非常’加重读音。老实说,欧阳春这种类型的男人,喜欢那些可爱小巧的东西,确实有一点诡异。又随便聊了一些过去的经历,展昭起身道:“离开一下。”酒吧的名字叫做‘一家’,据智化说酒吧的主人喜欢周星星,灵感来源于他的‘一间客栈’。酒吧采用半会员制度,陌生人想要进来,必须有会员的带领,而这些会员,大多是警丅察。将擦拭过双手的纸巾扔掉,展昭刚打开卫生间的门,就被迎面跌过来的人撞到。反射性的伸手抓住来人的双臂,稍微用力推开保持距离,一阵酒气熏人。原来是个酒鬼。展昭问道:“先生,你还好吧?”“不能、不能再喝了。”大概是想找一些东西支撑快要倾倒的身体,男人的双手胡乱挥舞,最后一只手扣住卫生间的房门,一只手缠过展昭的脖子。不习惯这样与人接触,展昭尝试用巧劲掰开脖子上越来越收紧的手臂。“抱歉!”高跟鞋踢踏而来,女人的声音紧促,“我是他妹妹。”“没关系,只是能不能先让这位先生松开手。”展昭侧过脸看了一眼,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女子,挑染了一些金色的齐肩短发,穿着时下流行的纱质套裙,容貌很是美丽。女人伸手去掰兄长的手臂,试了几次无功而返,略微有些尴尬。“我来。”抓住男人的手臂反手一扭,展昭轻松拉开两人的距离,“小姐,麻烦你带路吧。”“啊!谢谢。”收到他的帮助,女人十分高兴,从另外一个边扶着兄长。到了包厢门口,将人送了进去,“你好!我叫丁月华,刚才那个是我二哥,丁兆惠。”“展昭。”展昭对着她微笑,眉目疏朗,眼神清湛,“真的谢谢你。”丁月华微微低头,脸上有一些不知道是酒气还是害羞的红晕。“小展!人呢?”欧阳春的声音突然出现。“马上来!”应了一声,转头对她说道: “再见。”丁月华抬眼去看,恋恋不舍,“再见。”回到朋友身边,首先面对的是智化的调笑,“艳遇哦!”展昭只是笑了笑,不去理会。欧阳春道:“小展,这一个月的假期,你准备怎么办?”“我想去旅行。”这几年一直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乘着这次,当然要好好放松。“国外?”得到确定,欧阳春问道:“哪个国家?”“想找一个小国家,安静一些。”“先预祝你旅行愉快。”智化举起啤酒罐。“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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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五 兽从起飞到现在,飞机已经航行了四个半小时。透过机舱的玻璃小圆窗,可以看见大团大团的云朵,和似乎触手可及的蓝天。飞翔,自古以来就是人类的梦想。尽管不是第一次乘坐飞机,展昭还是有种轻松中夹杂着愉悦的感觉。“爹地,吁吁。”旁边的小男孩楷楷说道。“……”收回落在窗外的视线,展昭回过头,楷楷的父亲有些不知所措。看他一身名牌西装,实在不像会照顾孩子的人。“杨先生,我带他去吧。”杨父明显松了一口气,道:“展先生,实在是多谢你帮忙照顾楷楷。”“不客气,举手之劳。”顺手揉了揉孩童的头发,展昭一把抱起他。“楷楷要听大哥哥的话,知道吗?”杨父嘱咐道。“嗯。”孩子两手勾住展昭的脖子,回道。两天前,在和欧阳春、智化聚会之后,展昭最终决定去一个名叫斯卡的小国家旅行。在飞机上偶遇楷楷和他的父亲,小孩子第一次坐飞机非常兴奋,上了飞机就开始缠着父亲给他讲故事,杨父拗不过他,只好给他读十二生肖的故事绘本。只是,这个成功人士似乎对照顾孩子一窍不通,照本宣科的结果就是楷楷才听了一点,就开始大声嚷嚷。左右乘客投来的目光形成一片尴尬,在杨父的不知所措中,少年时代起,就经常去孤儿院当义工的展昭把孩子安抚下来。展昭乘坐这架客机虽然属小型,但是布局颇为豪华。机尾部分绕过墙壁,并列着两间卫生间,现在其中一个关着门。感觉到身后有人走近,他回过头,发现是两个穿着蓝白套裙的空姐。右边那个向他点头微笑,表示礼貌后,绕过他走近那间关闭的卫生间,左边那个站在那里,对着他微笑。在军队中磨砺出的感觉神经开始警戒,展昭一面保持面上的微笑,一面抱着楷楷转身就走。刚走出四步——距离身边那位空姐只有两步——就听见‘咔嚓’一声,那扇卫生间的门打开了。之前就已经提高了警戒,展昭敏锐地听到两声拳风声。虽然来不及回头,但转身的时候就已经留了心,巧妙的利用眼角余光窥视——身后那位空姐五指成爪状的抓来,目标是怀里的楷楷。一只手抱着怀里的楷楷,仅剩的一只手,展昭不认为足够阻挡。不是他不自信,而是谨慎的个性使然,一万和万一,他从来只选择前者。更因为怀里是个无辜的孩子,容不得受到任何伤害。矮身,空姐的五爪擦过头顶。抱着楷楷的右手抓紧孩子胸前的衣服,左手扯开他的手握住臂膀,将孩子送到地面,稍微用力推搡,让孩子顺着地面滚开。紧接着一个扫腿,空姐似乎没有预料到,一个普通乘客会有如此凌厉的身手,一时失察,发出砰一声被狠狠摔倒。声音也吸引了周围乘客的注意力。这时展昭已经低伏向前倒下,一边小腿曲起压制住空姐的腰部,右手将她的手腕反扭在身后。察觉到她还想要反抗,左手扣住她的脖子,用力卡压两侧的颈动脉血管。“呜呜啊…呜呜啊…呜呜啊!!”楷楷这个时候才醒悟过来,受到惊吓开始大声嚎哭。“楷楷!?”杨先生惊恐的声音传来。看见周围乘客开始慌乱,展昭大声道:“我们是警丅察!请大家待在座位上不要离开!”此时也顾不得别的,一记手刀干脆利落的将那个空姐砍晕,从上衣内口袋里掏出警员证件,扔给杨先生。2010年开始,所有警员证件全部采用特殊电子卡制做,这种电子卡在任何读卡器上都可以确定真伪,而现今这个世界,各种电子卡流通天下,读卡器之多好比人手一部的移动电话。
杨先生检查过后,也稍微安下心,大声道:“确实是警丅察。”“我们是XX市警丅察!这次追击两个在逃罪犯,请大家不要惊慌!情况已经在我们的控制之中!”展昭尽管年轻,但抿起唇紧绷面部的样子,依然肃穆威严。这时的他乘着空隙去看另外一个空姐,一看之下却忍不住心寒——剩下的一个空姐正在和一个男人缠斗,虽然双方都出手凌厉,但展昭心寒的是那个男人。全是关节技!所谓关节技,也就是擒拿手。在徒手格斗和各种武斗中经常被用到,像柔道、空手道等等都拥有这种技巧。不过关节技十分危险,如果使用不当,会造成关节脱离,骨折,甚至是永久残疾。因此多有限制,例如现代柔道限制了关节技的使用,基本上只允许对‘肘关节’施用关节技。展昭当然会关节技,他本身就经常使用。可是那个男人……完全是以反侧关节、点穴窒息、分筋碎骨为目标。如果说展昭的行为是制服,那么他的行为就是杀戮。 男人近身,一拳打在空姐的腹部,展昭丝毫不怀疑,空姐的脾脏或者别的某个器官破裂出血——因为空姐在这一拳之后,已经彻底苍白了血色,弯下腰张开嘴无声痛呼。同样一记手刀砍晕敌人,男人却多了一个步骤:双手扣住对方的肩膀,巧力一扯——展昭听见‘咔嚓’一声,他知道空姐的两只手臂已经脱臼——然后拎起衣服,将人扔到卫生间里,关上门,丝毫不顾及那是一个女性。展昭已经拿回警员证件,同样将自己这边的那位空姐送进卫生间。转过身正面对着那个男人,压低声音道:“先生,还有二十分钟,飞机会在斯卡国际机场降落,请你随我去一趟警丅察局。”他们在墙壁内侧说话,外面的乘客看不见。“你们这些警丅察,连自己的搭档都想送进警局?”嘲弄从男人线条浅薄的红润双唇中吐出,声音低柔冷漠,尾音有些漫不经心。“我只是不希望乘客们过于惊慌。”直到现在,展昭才有时间记下他的容貌:他的年纪看起来很轻,说是男人,倒不如说是青年。黑发束成马尾垂在背中间,挺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幅金属银的无框眼镜,金属灰的外套搭配松开两粒扣子的白衬衣,裸露出来的蜜金色皮肤说不出的性感。模特?还是艺人?“我只是见义勇为,想做个无名英雄。”展昭从青年的语气中听出低笑,只是带着嘲意。因为两人身高的差距,展昭必需微微抬头才能看见他的眼睛。而飞机上的光源让青年的眼镜有一些反光,以至于展昭读不出他的眼神。但是镜片之后的视线,让他不悦。——太过直接了。那种好像将人一点点刨开,细细审视的挑剔视线。展昭不喜欢这种眼神,太富有侵略性。“作为一个华人,我想先生必定会遵守华人的法律。”面对这样的眼神,实在很容易让人陷入被动。青年突然微微仰头,下颚到颈部的线条被拉伸的异常优美。镜片恢复透明无瑕,两人的视线在一瞬间对上。展昭看着那双狭长的眼眸挑起,寒光华艳,犀利异常。一对冷眼冰眸就这样与自己对视,眼底潜伏着的寒芒如同远古时代的兽类,顷刻间就流露出直欲取人性命,择人而噬的戾气。双目对视的时候,一种微妙的惊悸感掠过他的心底,他从中看到两个字:睥睨。“……如果你能找到我,我就跟你走。”若干年后,某某某人再次回忆起这句话,不得不感叹:这个世界还是有某种必然,只是那时候说话的人往往不在意,于是在事后只能将它们归功于命运的伟大。命运的齿轮咔嚓咔嚓的转动,不需要润滑油,也不需要维修工,却从来不出错。*&&& *&&& *&&& *&&& *&&& *&&& *
在飞机上已经和机场联系好,下了飞机展昭就看见几辆警车停在旁边。将犯人交给本地警员,眼睛在人群中寻找那个青年。可惜一群警员找了一圈,都没有人看见穿金属灰外套的长发男人。拎着行李前往当地警丅察局做笔录,离开警丅察局后,展昭叫了一辆出租车来到酒店。虽然说是酒店,其实只不过是一间稍大的旅行社,之所以选中这里,是出租车司机推荐的,据说味道很好的民族食物。斯卡靠近赤道,虽然只有四月,但是天气已经迈入夏天。街道上的行人都穿着民族花纹的亮色短袖衣,偶尔走过的稀少旅客,也都穿着短袖。等展昭吃完民族风味的晚饭,已经是晚上九点。旅店的有独立的浴室,也有公共的露天水池,前者隐秘,后者可以看夜景。一边想着这么晚了,应该没有人使用,一边准备东西,展昭来到露天水池,光是看到周围成围绕姿态,茂密的高大棕榈树,墨蓝的夜空,清爽的水池,心情就快速增长了十几个百分点。“你还真是阴魂不散。”低柔,冷漠,漫不经心。回头,展昭挑眉,某个还不知道名字,长发的青年站在身后,一脸不爽。“……先生,请和我去趟警丅察局。”刚才快速长了十几个百分点,立刻开始下降。
文前:一,五爷和猫儿只是刚好在同一家旅店。二,杀手要对付的是五爷。三,难道没有人看出来,猫儿最后那句去警丅察局,只是冷笑话?&&&&&&&&&&&&&&&&&&&&&&&&
章六 两条项链“……先生,请和我去趟警丅察局。”当最后一个字的余音消散,面前这人的讥笑变得有些僵硬,展昭看着觉得心情好了不少。青年发出一声冷哼,抬腿走近,直到他和他之间近的只有一只手臂的距离,才停下脚步调笑道:“你确定我们现在去?虽然我是不怎么介意,不过警官你好象很有些问题。”他的态度和视线皆是居高临下,让展昭只能略显狼狈的沉下身体。谁要现在他泡在水里,而对面的男子站在岸上。没有人能指望一个出来泡水的男人,穿得多正式多得体。“你的事情先等等,现在我对你比较有兴趣。”展昭还没有从这句轻浮的话中反应过来,青年已经单膝着地,伸手撩起他脖子上那条带了十年之久的项链,“你为什么会有这条项链?”不知道是夜晚的气温比较低,还是青年的体温比较高。当对方的指尖刷过时,展昭感到一点灼热烙印在胸口。这感觉令他不适,所以他劈手夺过项链的动作有些粗鲁,“与你无关吧。”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认输。这个念头似乎从第一次见面起就种植在心底,尤其是被骗了一次之后。展昭拿起放在岸上,和青年身上同样款式的白色浴袍,飞快出水套在身上。没有眼镜的掩藏,对方的视线如同实质一样扫过,十分明显的侵略性。在军校里不是没看过同性的身体,展昭十分确定自己是异性恋,只是对面这个人的视线,让被注视的人有种似乎自己被剥光了的错觉。于是他只能非常无奈的,觉得耳朵有些热了。轻微的金属碰撞声,吸引了正低头系着浴袍带子的展昭的注意力,转眼去看,青年从白色浴袍的衣襟里拉出一件银色物件——那是一条银链,下面挂着一枚同色的戒子——另他惊讶的是,这条项链与自己的一模一样。“你怎么……?”“我父亲给我的,你那一条应该是我妈的。”青年微微一笑,没有任何贬意,单纯的笑容,“那个女人叫江静,江山如画的江,宁静的静。”“……你是……小白?”吐出这个名字,展昭无可避免的陷入某种情绪里。因为这个称呼,青年挑高本就飞扬的眉端,没有回话只是带着微笑。展昭收起脸上惊异的表情,伸出手,道:“我是展昭。”“我知道你。”青年看着他的手停顿了几秒钟,才回握住,“白玉堂,陷空岛老五。”这次换展昭挑起眉,“卢方先生的五弟?那天晚上在书房的人就是你吧。”“怎么猜到的?”展昭侧过脸,淡笑道:“感觉。”这么强势、这么张狂的气势,见过一次的人都不会忘记。“不介意,和我说一下她的事情。”白玉堂指着项链。“去我房间,如何?”展昭的房间在旅店三楼,有一个独立阳台,换了清爽的衣服后,两个大男人就坐在铺在地面,用干草编制的凉席上,旁边是白玉堂拿来的几瓶啤酒。第一次见到那个名叫江静的女人,是展昭十岁那年。从小他就经常跟着母亲去附近一家孤儿院作义工,在那里认识了她。他唤她静姨。对于那个女人的事情,早已经不算清晰。记忆中的静姨一年只能见上几次面,他们经常在一起聊天,聊得最多的,是她名叫小白的儿子。她告诉他,小白有多任性娇纵让人头疼,又有多让人舍不得责骂,他的爱好,喜欢的事物,讨厌的东西。月光投射在两人身上,宁静祥和,白玉堂躺在凉席上,一边抿着啤酒一边听展昭说话。身旁叙述的声音声调平静,听起来一派温和清朗,不过分高亢也不过分低沉,恰到好处的中音微低,那是属于成年男子的嗓音。他很难形容这副嗓子,无论声调声色都恰到好处,并非没有特色,可是搜遍所有知道的形容词,也只觉得一个‘浑然天成’可以勉强形容——这些思绪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转过头,白玉堂脸上仅仅是可有可无的笑。“静姨要我告诉你,她爱你。”“我知道。”展昭将空啤酒罐拿开,问道:“静姨过得还好吗?”“十几年前就嫁到国外了,后来生了一个女儿。”他想了想,又附上一句,“过得不错。”
白玉堂喝完一罐啤酒,慵懒的换了个姿势,左手支着颐,那样子就像一头猛兽吃饱喝足后,懒洋洋的趴在树下休息。“对了,展昭,刚才没有告诉你,身材不错。”“……谢谢。”接受了这个有些轻浮的赞美,展昭只能暗自庆幸灯光不算明亮。“展昭,难道你……脸红呢?”白玉堂口气犹疑不定。“没有,你看错了。”“你自己摸摸,绝对是热的。”说罢,白玉堂就想伸手过来验证,却被展昭挥手阻挡。“活人都是热的。”听到他这么说,白玉堂也不恼,若是他以往的性子,只怕早就甩手走人了。可现在他只是重新开了一罐啤酒,问道:“展昭,你属猫的吧?”“十二生肖里有猫吗?”展昭反问,声音隐着一丝听不出的反讽。“我的意思是老虎。”“嗯,我是属虎的。”“果然是猫科动物。”白玉堂突然伸手掠过展昭的耳垂,看着他受惊般瞪大眼,低笑不止,“这个表情尤其像。”“白玉堂,你!”展昭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这算不算被调戏?“就是这样,眼睛瞪大了,更像猫。”没有继续的话题,两人沉默了下来,展昭却反而松了一口气。现在这样才像两个刚认识的人。“…展昭…”白玉堂轻唤了一声,展昭看着他撑起身体,俊美的近似华丽脸孔凑近,这时才注意到,那双飞机上隐藏在镜片之下的狭长双眼,居然是一双极具中国特色的桃花凤目——线条细长,眼眉略弯,眼尾稍向上翘,目色谈不上黑白分明,却自然而然有种隐然的暧昧旖旎。夜色是种暧昧的东西,月光也是种很暧昧的东西,它们都有让一切变得柔和温顺的力量。高大的棕榈树从展昭眼角余光看过去,是一片深沉沉的墨绿,水池里的池水反射着碎裂的淡银。凉席不大,两人虽然没有肢体的接触,但是属于对方的气息还是慢悠悠的传来,直到混合成一处,在月光的侵染下连薄薄的影子都纠缠在一起。展昭看着心头一跳,有种很奇异也很莫名其妙的感觉:原本只存在于记忆中的虚影,没有实体的一个人物,突然一下子近在眼前,带着笑意听自己说话,接近自己,好像他们真的是从小就认识的青梅竹马,那其中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很多很多年,似乎不曾存在过。“……嗯?”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他只好随便挑了一个单音回复。“展昭,你讨厌我?”白玉堂微拧的眉头有几分不耐。第一次听说有展昭这个人,是在几年前阿玛斯塔夏的一次军事竞赛,从兄长口中得知,那年的单人丛林第一被一个刚从军校毕业的青年男子得到。后来陆陆续续从欧阳那里听到关于他的传闻,虽然从未见过面,但也算得上神交已久。直到因为这次突发事件,自己冒着危险回国,书房里一番打斗除了掩藏形迹,也确实存了比试的心理。后来飞机上偶遇,光明正大的见了面,只觉得这个男人很得体很不错。之前又发现还挺可爱的,可是刚有了一点好感,却察觉到这个人在排斥自己。“没有,只是不太习惯。我没有见过你,但是却了解。虽然不是很多。”比划了一个以一点点的手势,展昭道:“你不觉得很古怪?”明明两个人都不认识对方,却因为某个人的关系有些熟悉,现在突然见面,理智上的陌生感,和感情上的熟悉感混合的颇为诡异。这个答案让白玉堂微微失神。确实,他们根本就是陌生人,而且老实说,他自己也不太习惯这种陡然拉近距离的接触。“也是,干嘛摆出一幅很熟的样子。”他吊起眼角,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不过我们现在认识了。”默契的各自退让一步,给对方留下空间,先从熟悉的人做起吧。那天夜晚,他们聊了不少东西,却默契的没有太过冒昧,第二天清早一起吃了顿生疏的早饭。然后白玉堂虽然抱怨,却还是听话的跟着去了警丅察局。到了警丅察局,展昭知道了那两个空姐的身份,两个杀手,有人雇用她们来杀白玉堂,飞机上有许多人质,不担心他不就范。做完笔录,两人刚离开警丅察局,展昭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看着白玉堂走到一边避开,他忍不住微笑:这个男人,并不完全像外表那样自我主义。“你好,我是展昭。”[我,欧阳。小展,你的假期可能要以后补了。]“有事?”[关于卢小姐事情的后续,有突发情况。]“我马上去机场。”关了手机,向白玉堂道别。 “我正想告诉你,那个手没断的杀手跑了。”白玉堂面色平淡,似乎一点也不惊讶。敛了眉,展昭道:“……你多小心点。”白玉堂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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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七 夏天展昭见到欧阳春时,已经是当天傍晚。在车上看了他递过来的资料——一份近年来的毒品调查表,用红色线笔勾勒出来的,是一种名叫‘圣童’ 的毒品。来到部里的会议室,扬扬手里的文件,他问道: “这有什么含义?”欧阳春从保险柜里翻出另外一份文件,示意他先看看。这份文件是卢秀秀的养父,乔休尔博士所在的那家药物公司的调查。展昭敏感的注意到某些东西,抬起头,道:“这家公司……”欧阳春接下他的话,“暗地里研究毒品,七年前的‘圣童’就是他们弄出来的。乔休尔博士本来是研究药物,但是后来被要挟改良‘圣童’。”“这些东西应该早就有了吧?”“嗯。”欧阳春露出无奈的表情,“不只我们,不少人都知道。我们的内线级别不够,找不到证据,现在是法制社会,没有证据我们就动不了他。”“现在呢?”把自己叫回来,应该是有转机?“你任务——就是书房出事的那天——有人来送东西,大人收到了一封乔休尔博士的求救信,赶紧传了上去。”展昭不客气打断他的话,问道:“先问一个问题,转达信件的人,是不是白玉堂?”看见欧阳春惊讶的肯定,他蠕动了一下嘴唇,才问道:“他,我是说白玉堂……可靠吗?”“小白和军方高层有关,可信。”虽然惊讶展昭会知道白玉堂,但欧阳春也明白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接着宣布了一个坏消息,“从信上来看,‘圣童’的进化版本‘天使’,已经研究出来了。”展昭狠狠揉着额头,语气有几分烦躁,“乔休尔博士难道不知道他研究的是毒品?”“从内线传来的消息来看,博士确实不知道,直到研究进行到一半,他才明白自己在改良毒品。”欧阳春接着道:“博士很聪明,一方面假装不知道这件事,拖延研究进度,一方面安排卢秀秀经常回国。第三年,那些人对卢秀秀每年回国扫墓已经很熟悉了,所以没有过多刁难。”“卢小姐知道这件事吗?”“应该多少察觉到什么,但是不太清楚。不过卢方和蒋平后来知道了。”展昭想起另外一件事,不确定说道:“这次卢小姐回国扫墓……”欧阳春点点头,叹息,“是乔休尔博士最后的安排,博士在昨天已经确定被害身亡。”两人沉默了一下,展昭皱起眉岔开话题,“这次要我回来?”“啊!”欧阳春摸摸鼻子,略有几分尴尬:“博士一直在暗地里收集研究资料,他把那些做成了一张光盘,托小白给我们送来,但是……” “但是?”展昭重复一句:希望不是自己想得那样。“我们确实收到了光盘,但是在被送往上面的路上……被抢走了。”“也就是说,博士死了!光盘不见了!!‘天使’的资料随时都有可能被泄漏出去!!!”一想到‘天使’被泄漏的后果,不需要镜子,展昭就能感觉到自己脸色发青。“实际情况比你想得还要糟糕,光盘现在在谁手里,我们也不太清楚。”欧阳春说完最后一句,声音已经低微的如同蚊蝇。“因为上头不能为了这件事大张旗鼓,所以,我们想派你去阿玛斯塔夏。”包拯推开会议室的房门,手里拿着一份密封的档案袋。阿玛斯塔夏……展昭无声念着这个名字,道:“全世界,消息流通最快的地方。”“对。更何况有名的几大毒枭都在那里,他们对这张光盘可是非常有兴趣。”包拯看了一眼欧阳春,道:“欧阳刚才掉了一句,光盘上有博士设置的密码,目前还是安全的。”包拯递过档案袋,又道:“他们会协助你。”展昭打开档案袋,里面是五张写着名字的照片,卢方,蒋平,韩彰,徐庆,以及白玉堂。照片中的白玉堂看起来比现在要年轻不少,穿着迷彩服,刚及背的头发胡乱的绑在一起,懒洋洋的坐在草地上,面上表情轻蔑不可一世,身旁放着一本书和一架狙击步枪。看样子是正在练习。*&&& *&&& *&&& *&&& *&&& *&&& *
白玉堂在展昭离开之后,就回到了阿玛斯塔夏。四月刚过几天,清晨的安静被吉普车嘈杂的发动声打破。正做着晨间运动,穿着运动服的女人改道慢跑向车库,“早安,白。”女人拍拍吉普车,提醒对方自己的存在。“早,奥丽薇亚。”拥有一双凤目的青年抬起头,随口赞美道:“你不化妆还是一样美丽。”“白,这样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只觉得是讽刺。”奥丽薇亚一边用毛巾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一边用墨绿色的眼睛注视对面那张看了许多年,却还是忍不住赞叹的脸孔。白玉堂挑起唇角,笑道:“请相信我,我的赞美是真心的。”他拿起旁边的外套穿好,又道:“我现在要去接人,你呢?”“我还有两圈。”“奥丽薇亚,你的坚持和军人不分上下。”“保持好身材是女性的本能。”奥丽薇亚倾身,宽松的运动服也无法掩盖的,高挑丰满的身体靠近,早安的浅吻落在白玉堂的脸颊上。她笑道:“白,你如果有了啤酒肚,我可就不爱你啰。”“啤酒肚这种东西距离我起码还有二十年,而且为了你的爱,我一定会努力保持好身材。”白玉堂愉快地回应。拥有一部分拉丁血统的奥丽薇亚,无疑充满着女性的妩媚风情,除了外表,身为心理医生的她也有着非常程度的内在修养。也是白玉堂目前为止最为满意,维持时间最长的女性友人。与她告别后,白玉堂驾驶吉普车离开驻地。阿玛斯塔夏是亚热带夏干气候,也称地中海式气候。夏季炎热少雨,气候干燥,冬季受西风影响,温和湿润,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车轮下是开垦出来的深褐色土地,两边是常绿硬叶林带,大约十分钟后,森林渐渐稀少,逐渐变成以常绿灌丛林为主的草原。瞥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七点三十分。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三十分钟,从驻地到机场刚好需要三十分钟——他不假思索的踩下油门,迎面而来的劲风绕过打开的窗户侵入,刮在脸上有些生疼——尽管这样,他也没有打算关上高强度的挡风玻璃,反而眯起眼享受。二十五分钟后,吉普车停在阿玛斯塔夏唯一一座飞机场门口。白玉堂懒洋洋趴在窗口,一边享用买来的早餐,一边等待要接的人。肉松面包上的辣椒粉被风吹动,让他打了一个喷嚏,结果鼻子沾到沙拉酱,正想要找刚才买的纸巾时,就听见一声低笑,然后从斜里递过来一张纸巾。他看见来人手腕上方挽起的蓝色袖口,虎口处一层薄茧。拇指和食指间捻着的白色物件,距离自己的鼻尖大约两指节。或许是因为靠的近,或许是因为自己身处逆风,白玉堂嗅到一种清爽纯粹的味道,就是那种衣服被太阳暴晒后的干燥清爽。那是他很喜欢的,干净的味道。“……展昭?!”对他惊讶的表情感到有趣,展昭不自觉加深嘴角的微笑,“拿着。”白玉堂接过纸巾擦拭鼻尖,快速收拾起惊讶,道:“怎么会是你?”他们才分开多久?三天而已,平均下来一天一次巧遇,这几率也太高了吧。“为什么不会是我?”阿玛斯塔夏八点多钟的太阳已经有了热度,白玉堂发现他额头有一些汗滴,打开旁边的车门,道:“先上车。”等他上了车,又发现对方没有行李,问道:“行李呢?”“突发情况。我凌晨就直接飞过来,没时间带东西,差什么到时候再买好了。”展昭将他堆在副驾驶座上的早餐放到后座,又道:“你还没吃早餐?”“正在吃。你呢?”白玉堂发动引擎,吉普车慢慢行驶上公路。“飞机上吃了一点。”“飞机餐也能吃?”长发青年毫不掩饰的一脸嫌恶。“我觉得和外卖没什么区别。”展昭摇下窗户,感觉到风吹进来,轻轻舒了一口气。两人之间稍稍沉默了一下,白玉堂挑了一个话题,“我算是知道四哥为什么要我来接人了,敢情是觉得和你见了面会尴尬。”“蒋先生没有做错,换了是我也会隐瞒,毕竟当时不知道事情会有变化……”白玉堂打断他的话,道:“喂!早餐时间不谈公事,会影响胃口的,有什么事情回驻地再说。”“好。”展昭笑着回应:“看不出来,你会是注意这些的人。”白玉堂颇有兴趣的挑起一侧的眉,道:“哦!那你是怎么看我的?”展昭瞥了一眼他,年轻,俊美,骄狂,“……好像高高在上,天生就是让人服侍的那种。”以及一种不可思议的自由感——后者让他羡慕。“你直接说我是二世祖就好啦。”“我没有任何贬意。”微敛起眉峰,努力组合措辞,“……就是那种,不喜欢会直接说不,绝对不委屈自己的类型。”原本只是调笑的随口一句,对方却真的思考起来,白玉堂从后视镜里看着展昭的侧脸,同样年轻,却是完全不同的清俊与隽秀。展昭,是个很认真的人——这个认知让他微微一笑:他喜欢认真的人。认真的人,都比较有‘味道’。“还有二十分钟车程,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看看风景,虽然都是一些树啊草啊的。”他轻轻岔开话题,“后面的面包三明治随便吃,反正中午吃不完就不新鲜了。”“我不饿。”这个人的关心方式还真是奇怪。展昭微笑。其实自己撒了个小谎,不是不饿,而是胃又开始疼,“白玉堂,你是狙击手?”
被问话的青年挑眉,讶道:“你怎么知道?”“大人给我看了一张你的相片,你旁边有一架狙击步枪。”展昭又道:“而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老实说,你的视线很容易让人误会。”没有哪个男人,会用这种好像想将人给生吞了的眼神看同性吧?“我不是专职的狙击手,只是以前受过这方面的训练,为了练准确度,每天盯着目标看,后来改都改不过来,所以有时候会带平光眼镜。”白玉堂用手拨弄拨弄刘海,半遮半掩的盖住凤目,随后露出一幅似笑非笑的轻慢模样,“你很讨厌?”“不是。”展昭摇头。这种被瞄准的感觉以前在军校里也体验过,只是后来随着自己的伪装技巧越来越熟练,这种机会就不多了,现在突然一下体验到,还真是不习惯。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人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撑着脸颊,吊了梢的凤目散漫的看着前方。展昭转头面向窗外,忍不住笑出声。“噗!”“笑什么?”“没有。”一个大男人,居然有一双勾魂的桃花眼,真是……罪孽。白玉堂打开吉普车上的收音机,随便调了一个频道,刚好放到节目最后。[……谢谢收音机前的各位听众,我们今天最后一首怀旧歌曲是《夏天的风》。]……夏天的风我永远记得,清清楚楚地说你爱我,我看见你酷酷的笑容,也有腼腆的时候,夏天的风正暖暖吹过,穿过头发穿过耳朵,你和我的夏天风,轻轻说着……[夏天是个适合恋爱的季节哦,祝愿所有的人恋爱快乐!]白玉堂眯起眼,这才发觉原来已经到了夏季。
文前:其实在章六中的那种感觉,就是月曾经和网友的感觉,明明不认识,却熟悉,很微妙。&&&&&&&&&&&&&&&&&&&&&&&&&&&&&
章八 一个决定八点三十分,两人到了陷空岛驻地,展昭放眼望去,最醒目的是屋顶上清一色的黑色太阳能板——没办法,一片绿色褐色中最显眼就是黑。看出他的疑惑,白玉堂大致解释了一下。陷空岛的驻地除开地下的核心部分,和森林里的一些哨岗,余下的不过是一排建筑在空地上,矮平房一样的阁楼。虽然靠近森林的地方被特地建了一幢树屋,但是自从白某某毫不客气的据为己有之后,那里已经成为某种意义上的禁地。冲树屋扬起下颚,他笑道:“那间是我的,门牌上都有主人的名字,不用担心走错。”“……白玉堂,我住哪一间?”大概看了一下,展昭发现周围的房子只有七间,其中一间还是大型车库。注意到他微微尴尬的脸,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便笑道:“有个地方休息就可以了,不用特别安排。”“陷空岛驻地在当初设计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过会有别人来。”神色已经恢复到一贯的慵懒,白玉堂解释道:“除了我们五兄弟,这里还有一个心理医生兼文员。”随后又补上一句,“是个女人。”阳光照射在空地上,森林的树影斑驳不明,两个青年站在一起,温和微笑的挑起一侧眉,长发的一个皱着眉,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没关系。随便……”首先打破沉默的是展昭。“去我那儿好了。”白玉堂打断他的话,语气说是询问,倒不如说是直接决定“你就住我那里吧。”“不用麻……”习惯性的拒绝为对方添麻烦,可是话又一次被打断。“三个哥哥都结婚了,嫂子有时候会来,四哥见了你只会尴尬,还有一个是女人,你不和我一起还想和谁住?”青年吊梢的凤目泄漏出几分不耐。这人还真是霸道。展昭暗自苦笑,道:“好吧。”白玉堂的树屋靠近森林,呈正方形,左下手扩建的小间是简易厨房,一墙之隔的侧面是独立浴室。上方是一扇窗户,下面打横摆着的一张双人床,占据了整个空间的三分之一,旁边是一张既要当床头柜也要当茶几的小矮桌。从房门到里面有一节阶梯当作划分,展昭学着屋子的主人脱了鞋赤脚走上去,脚底零距离接触到木制地板,有些粗糙,但是摩擦起来很舒服。侧过脸,看见他脱了外套,露出里面的无袖白运动衫,手臂上的肌理因为放松显得非常流利。“坐。”白玉堂旁若无人的拉开发绳,任由一头长发披散。展昭回了个微笑,继续打量房间。老实说,他已经做好了脏乱或者狭窄的准备,却没有预料到这个人的房间相当干净整洁。左手立着一个柜子,上方镂空,放着三排搁置板和生活用品,旁边是一扇关闭的门。令他感兴趣的是凌空掉着的一个金属制的架子,下面是被漆成灰白色金属板,看上去就像一个被倒过来,挂在空中的长方形小桌。白玉堂看他感兴趣,随手拉了一把金属板,展昭看着它顺着天顶的轨道慢慢滑行,猜测道:“活动…书桌?”“也可以当饭桌。”将活动桌推回去,屋子的主人继续道:“这树屋比那些矮房子好的原因,是因为这个。”打开那扇门,外面是一个小型楼梯。招呼人跟上,他带头走了上去,大约十几节楼梯,入眼的赫然是一座小型天台。因为是向外建筑的,天台一半都藏在茂盛的森林里,稍微举起手就能触摸到修剪过的树叶。展昭看向他,赞道:“除了空间不大,完全是一个微型别墅。”“全部都是我设计的。”白玉堂略显得意的弯起嘴角,“下去吧。你可以先休息一下,最近不到晚上他们是不会回来的。”展昭想了想,提出问题,“从这里到最近的城市要多长时间?”“要买用品?”正下楼梯的白玉堂回头,得到他的确认,继续说道:“步行一个多小时,开车大概三十分钟,而且你现在去也来不及了。”展昭先是疑惑,然后恍然大悟,最后苦笑:他怎么忘记了阿玛斯塔夏那个最见鬼的习俗,市集单数停业,双数开张——今天恰好是星期三。“要洗澡的话二十四小时热水供应,那些太阳能板不是摆着当装饰。”回到屋子里,主人打开柜子翻找,转身扔给他一个袋子, “你比我瘦一点,我的衣服能穿。都是前段时间才买的,没穿过。”习惯的吊起凤目,白玉堂发现自己十分热衷于调笑即将成为同伴的某人,“展昭,你要好好记得我的恩情!”“多谢。”展昭略有几分苦笑。
等展昭洗完澡,出来寻找白玉堂未果,回到树屋休息,最后要找的人自己回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按理来说不应该将他一个人扔在这里,但是奥丽薇亚突然收到光盘的消息,所以白玉堂和她离开驻地前去打听,等回程的时候,司机白某人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的房间里还有一个客人。“白,你今天有事情吗?开车很赶哦。”奥丽薇亚关上窗户,防止自己的栗色大卷发被吹乱发型。“奥丽薇亚,我做了一件错事:我把今天的客人一个人留在驻地了。”说是错事,却听不出什么歉意。“这可不是绅士的行为。”拉丁血统的女人皱了一下眉,问道:“那么午餐呢?”白玉堂微微拢起眉峰,说道:“他大概连午餐都没吃,你知道,我房里一般都没准备食物。他的个性应该不会未经主人同意去别人家。”很难得看到这个青年,因为别人而有其他的情绪,奥丽薇亚忍不住微笑,对那个客人感到好奇。“奥丽薇亚,我……”似乎觉得今天对她的刺激还不够,白玉堂的表情参杂进一些疑惑与兴奋——尽管微不可觉。“什么?”身为心理医生,奥丽薇亚很配合的露出温柔的微笑,摆出倾听者的姿态。待吉普车拐了一个弯,白玉堂才开口,语气听不出和平常有什么异常,“没有多余的房间,我让他睡在我哪里。”虽然因为对方自制力实在高超,无法借由面部表情的变化来观察内心活动,但光是话里的意思就够心理医生惊讶:要知道眼前的这位,可是有着中等程度的精神性洁癖。“白,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心理医生的语气非常轻柔且缓慢,有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力量。“我说过!别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奥丽薇亚。”白玉堂从后视镜里瞥了她一眼,目光微带厌恶。“抱歉,你知道这是职业习惯。”语气重新变得轻快,奥丽薇亚表示歉意,“那么,愿意和我说说吗?你的那位客人。”“很……干净……”青年用回答表明了接受歉意,停顿了一下,又确定道:“是的,很干净的一个人。”这里的‘干净’当然不是指形象的干净——虽然也包括——更多是指第一感觉。心理医生很理解的点点头。“我想,我喜欢他。”开车的青年终于说出今天让心理医生发出呻吟的话,同时带着淡淡的笑容,“如果可以,我愿意和他成为朋友,也为此而心存期待。”“我好嫉妒,你们才见面你就喜欢他。”奥丽薇亚露出少女一样的愤恨表情。也确实让她嫉妒,谁要眼前的白玉堂喜欢人的等级非常简单:厌恶-可有可无-好感(可以接近的)-喜欢(愿意亲近)-以及传说中的‘爱’。 一个才见面的客人,就得到这家伙的‘喜欢’,这和自己经过几年时间才得到认同的‘喜欢’是完全不一样的。不过她也很理智的分析出现在的情况:对对方保持着好感,愿意去亲近,却还不够在乎,不然不会将客人一个人遗忘在驻地。——但是对这位神秘客人的好奇,已经足够她催促司机开始加速——青年只是笑了笑踩下油门。将车停在车库,白玉堂回到树屋,打开门一眼就看见睡在床上的展昭。对方轻轻皱着眉,似乎睡得不够安稳,不知道是不是阳光的关系,他的脸色有点白。这三天来应该没有好好休息吧。这样的思绪漂进脑海,屋子的主人退了出去,将安静留给客人,去看看同伴今天的晚餐准备什么菜色给大家。这个时候的展昭并不知道,这个决定对白玉堂来说代表了什么。仅仅是出于好感而做出决定的白玉堂也不知道,这个一时的决定,会在未来改变很多很多东西。
文前:忘记说了,在下要重点解释一下,所谓精神性洁癖不是精神上的疾病,不是性洁癖,也不是神经上的洁癖(对故意提出后者解释的白云童子感到无奈)。而是精神上的洁癖,大概就是指追求一种纯粹,对生活对感情都要求很高,很挑剔。大家可以理解为完美主义,好多人都误会了。&&&&&&&&&&&&&&&&&&&&&&&&&
章九 唯一的机会展昭是被疼醒的。他在床上卷起身体,用手按压着胃部,忍受熟悉的痉挛一般的疼痛,同时也希望手心的温度可以暖和痛处的冰凉感。除了来自父亲的遗传,离开军校后长期饮食不规律,食用方面食品和快餐,加上大都会的生活节奏快,造成人的精神压力大,最后又因为展昭本身就是个责任感极强,不喜欢给人添麻烦的个性,除非必须,不然绝对不会找人帮忙。久而久之,就落下了容易胃疼的毛病,尤其是天气转凉和食用辛辣食物后。半晌,他起床走进浴室,不意外看见镜子里自己的脸色,带着疼痛之后的轻微苍白,用热水打湿毛巾捂住脸。片刻后,在热水的温度下脸部血液循环加快,恢复了红润。确定自己看上去健康了一些,放回毛巾——他的动作很熟练,看样子不是第一次这么做。庆幸自己随身带着胃药,展昭看着小药瓶里孤零零的几颗白色药片,一边吞下两颗,一边想着明天去城里记得买药。整理好床铺离开树屋,深蓝夜空下,屋外已经亮起许多灯光,可以看见不少飞蛾围绕着光亮飞舞。白玉堂正准备回屋,见他出来了就扬手招呼,大声道:“醒啦!吃晚饭!”两人来到一间屋子,展昭进门就看见熟人坐在桌子边,蒋平。蒋平对他笑了笑,就埋首吃着面前的食物,他旁边坐着一个体形高大的男子,看上去很憨厚。展昭知道他是陷空岛的老三,徐庆。徐庆一见他们进来,就开口嚷嚷,“你就是展昭吧!我是徐庆,陷空岛老三。”展昭刚想开口回话,白玉堂拉了他一把,道:“坐啊,傻站着干嘛。”在他旁边拉了张椅子,坐下就听见后间有声音,抬头一看,是个陌生女人。展昭对她微笑,同时记下对方的容貌:栗色大卷发,墨绿色的眼睛,五官深而柔和,穿着套装的身材高挑丰满,皮肤虽然白皙,却看得出是黄种人。“你好,我是奥丽薇亚-艾德林。”女人将手上端着的一碟红通通的面条放到展昭面前,又对白玉堂做了个询问的眼神。白玉堂回了个肯定,一边用叉子卷着意大利面,一边对展昭做着介绍,“奥丽薇亚是心理医生,也是陷空岛唯一的女性,有四分之一华人血统,二分之一拉丁血统。”“叫我奥丽薇亚就可以了。”奥丽薇亚的微笑很真诚,虽然是初次与展昭见面,但她丝毫不掩饰对他的好感,以及好奇。“你好,我是展昭。”众人分别就坐,展昭看见面前的番茄肉酱意大利面,觉得有点头疼:他现在一点也不想吃酸的。看他有点怔忪的样子,白玉堂道:“奥丽薇亚不会做中餐,你将就一下。”“没,我只是很少吃西餐。”感觉到食物被慢慢咀嚼后滑到胃里,引起轻微的疼痛,展昭忍不住皱起眉:果然,勉强不得。“酸是酸了点,但是不至于这么难吃吧?”白玉堂看看自己盘子里的意大利面,已经吃了五分之一。
“不是,我不太能吃酸。”“抱歉,你喜欢吃什么?如果我会明天做给你好吗?只希望别太挑食。”奥丽薇亚询问展昭,目光却因为想起什么,而落在白玉堂身上。“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挑食。”被看着的某人不悦。“老五,你是不挑食,你是挑剔,二级大厨都能被你骂哭。”蒋平笑着说道:“展昭,你是不知道,有一次在巴西,我们一起去吃晚餐,结果这小子不满意厨师的手艺,听说那是一天只做一百份的秘制巴西烤牛肉,结果被他骂的体无完肤,那个厨师当众就哭了。”白玉堂放下叉子,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我明明是很理智挑出缺点,什么时候骂过人?”“白,你就是太坦率了,有时候在不知不觉伤了人都不知道。”心理医生如是说。认识这个男人而没有被打击过的,还真没几个。“那是他没有承受批评的肚量。”白玉堂面色冷淡,并不反驳她的话,“没有批评又怎么会有进步。”徐庆插了一句,道:“老五,你是这么说别人,可是别人说你,你怎么没一次接受的。”看着他只是露出淡笑,一脸‘因为我不需要’的表情,奥丽薇亚眨眨眼,笑道:“白,你需要一个老师,学习如何谦虚。”“奥丽薇亚,虽然我不否认你的话。”白玉堂发出的低笑非常悦耳,却吐出辛辣的话语,“但就算我需要老师,那个人也绝对不会是你。”“……”被他的话梗住,奥丽薇亚送给他一个白眼,“我收回前言,你需要的不是老师,而是一位驯兽师!”闻言,白玉堂将手放在桌上,五指交叉撑着下颚,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如果世界上有这个人,我也很想认识一下。”半个小时后,众人吃完晚饭,在客厅各自找了位置休息。“……我知道得就这么多了。”展昭端着水杯,把自己从欧阳春那里了解到的事情告诉大家。蒋平用手指敲敲椅子的扶手,见大家的注意都被吸引过来,便道:“我要先告诉你们一个消息,今天我接到大哥的电话,他要留在国内陪大嫂,二哥最近也回不来。加上展昭,陷空岛只有我们五个人,也就是说,找到或者抢回光盘的任务只有我们五个人来做。”“接下来的我说吧。”奥丽薇亚扫了大家一眼,说道:“我有两个消息,一个好一个坏。好消息是光盘被抢之后,我们已经着手调查,今天下午很幸运的知道了光盘的下落。”听到这里,展昭的神色微微一喜,奥丽薇亚见了却有些无奈,苦笑道:“坏消息是……拥有光盘的那个人,整个阿玛斯塔夏没几个人敢惹。”靠在沙发上的白玉堂突然说出一个名字,“Midgard-Serpent。”“…尘世…蛇…?”为这个古怪的名字感到奇怪,展昭敛着眉思索,突然想起一个人,惊道:“尘世巨蟒约尔曼冈德?!”“是他!”蒋平和徐庆的声音重合在一起,随后都皱起眉。尘世巨蟒,也被称为约尔曼冈德(Jormangund),他是北欧神话中的怪物,破坏及灾难之神洛基,和女巨人安格尔伯达所生的第二个孩子——第一个是巨狼芬里尔(Fenrir),第三个是死亡女神和冥界女王赫尔——传说这条尘世巨蟒环绕着整个北欧世界,嘴衔着尾巴,头尾相接,象征永恒。在古挪威人的想象中,凡人居住的尘世位于整个宇宙的中央,是一座巨大的城堡,而尘世巨蟒就盘绕在这座城堡的周围,在神的劫难(Ragnorok)到来的时候,它将激起可怕的波涛。
就展昭知道的,或者说保密档案中记录在案的讯息:尘世巨蟒约尔曼冈德,名字不详,国籍不详,金发蓝眼,欧洲人种,喜欢艺术,尤其擅长绘画,职业,世界级别军火商。特别备注,据说他家族中的所有军火存货,只需要一群经过普通训练的军人,就足以攻克一个小国家。奥丽薇亚补充道:“准确来说,天使光盘是在约尔曼冈德的一位合伙人手中,据我们所了解的,他会在一个月后约尔曼冈德的生日宴会上,将光盘作为联盟的礼物送给他。”蒋平开口问道:“那个人是谁?”“Hades。”说话的依然是白玉堂,只是这会儿他看着展昭的微笑,带着些不怀好意。“冥王哈迪斯。”展昭捂着额头,几乎是用半呻吟的口气说出这个名字,这下连剩余的三人都忍不住投来同情的眼神。“展昭,我不得不说,你真是幸运之神的宠儿,别人想见都见不到的人物,你一来就可以见到,而且还是两个。”白玉堂又是那副惯有的似笑非笑,展昭必需承认,平常看起来很非常吸引人的样子,现在却只让他觉得欠揍。冥王哈迪斯,关于他的神话可以说耳熟能详,而能用这个名字作为称号的男人,当然不会是泛泛之辈。身为佣兵界排名前十,一个可以与精锐特种部队相媲美的‘猎头者’的头号首领,他经常接手的任务是暗杀,甚至包括各国的政府要员,新党旧党选举议员,这是一个基本沦为恐怖性质的组织。“哈迪斯现在人还在非洲,光盘就放在他身上,现在就算想偷也偷不出来,唯一的机会就是一个月后约尔曼冈德的生日宴会,陷空岛也收到了请帖。”蒋平扬扬从怀里拿出的红色烫金请帖。“实在不行,还可以让老五去色诱,那条蛇不是一直迷恋老五吗?”徐庆丝毫没有注意到白玉堂已经开始阴沉的脸,径自说道:“那家伙逢年过节送来的礼物,都能把车库给装满了,老五要是开口,指不定光盘就到手了。”这回换蒋平捂住额头:虽然知道徐庆的神经系统大大咧咧,但是……也不能当着人家当事人的面前就这么直说吧?谁不知道自家老五极好面子。面对展昭颇为诧异的神色,白玉堂那张祸害级别的脸却恢复了慵懒的面无表情,扫了一眼徐庆,轻飘飘说道:“也许我真能色诱到手也说不定。”徐庆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左看看右看看,每个人都不说话,他也只好闭嘴。未完待续说一下,五爷绝对不会去色诱,虽然在下觉得五爷有这方面的天分,完全可以当诱攻,但是程度绝对不可能深,且只对一只猫就可以了
文前:这个故事,就是讲述一只猫驯服一只老鼠,让野兽从野生状态变成家养状态的故事,不过在下更喜欢理解为,小白到五爷的转变过程。&&&&&&&&&&&&&&&&&&&&&&&&&&&&
章十 所谓办法大家都不说话,身为心理医生的奥丽薇亚很了解现在的情况,于是她做了打破这种诡异沉默的人,“我们来说说怎么把光盘拿到手吧。”白玉堂靠着沙发后仰着头,摆明了不想开口,坐在他旁边的展昭,因为对阿玛斯塔夏各势力还不了解,也就没有提出意见或者建议,同时也是想知道更多的讯息好作判断。至于徐庆,他在这种场合向来不说话。照惯例,首先开口的依然是蒋平,“从哈迪斯身上我们没有机会下手,现在只能在约尔曼冈德那里想办法。他的生日宴虽然会加强防备,但去的人毕竟都是些有头有脸的角色,保镖和随从肯定是一大堆,无疑,这是最好的下手机会。而且……”话到这里被他强制停住。沙发传来挤压声,大家看过去,陷空岛年轻的狙击手换了个姿势,面无表情的接口,声调平静的听不出悲喜,“而且,如果我在那里,应该能吸引约尔曼冈德大部分注意力,到时候找个人乘机去找光盘,虽然是最危险的方法,但是也最简单。只要对方身手合格,够聪明,成功的可能性还是比较高的。”这个办法似乎是目前最好的处理手段。展昭快速思索着可能性,却也暗自惊讶于他的成熟——尽管不知道能不能用这个词语来形容——他们相处的时间很短暂,但展昭一点也不认为,白玉堂是那种会为了别人,而委屈自己的个性。转动手中的透明水杯,温开水随手势轻轻晃动又恢复平静,倒映出的容颜也从模糊到稍显清晰,想看的东西已经能大概看清了。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虽然经过训练,可以避免太大的情绪波动从眼里流露,或者用一些举动来遮掩,但人毕竟是有感情的生物,就算防备的再好,或多或少都会在不经意间泄漏出一点点。而这一点点,已经足够展昭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何况某人根本就没想过要掩饰。展昭在这一刻才发觉,尽管刚才自己以为白玉堂生气了,可其实,对方并没有因为那些话而愤怒。那双眼睛一片平静,或者说,冷漠——似乎与自己观察的不一样。带着这样的答案,他微微敛眉。坐在展白二人对面的是奥丽薇亚,出于职业习惯,她本能的分析着每个人的行为所表达的心理活动,尤其是刚见面的展昭。她不但没有忽视他刚才的动作,相反,还将那个动作记在心底。墨绿色的明眸扫过一动不动的长发青年。身为一个受过严格狙击与反狙击训练的军人,加上白玉堂天生对别人的恶意和视线,有着近乎兽类一般的直觉,展昭刚才的举动就算没有恶意,他也不应该没有感觉到。“约尔曼冈德的别墅建在一座湖心岛上,假设我们把它们看作有一二三四四个面,其中一二三面面临大海,四面连接着湖心岛和整座岛屿。”蒋平拿了支红蓝双色笔在白纸上画出大概图面,道:“这四面当中第一面是悬崖,基本是九十度直角,它下面是暗礁,二面是延伸出来的斜坡,但是底下是一片布置了地雷的石沙滩,到时候没有时间给你去检查,这两条路逃生的成功率太低,就不予考虑。”早已经凑到桌边的展昭,接下他的话头,道:“虽然还有两面,但第三面其实也不用考虑。按照蒋先生的注释来看,第三面上有一架钢缆吊桥供人来往,但只要把吊桥升起来就算高枕无忧了。堂堂一个世界级别的军火商,不会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到时候想强行突破只怕会被打成筛子。”
说罢,他指着第四面后面的大圈,“剩下的第四面虽然连接湖心岛和整座岛屿,但是这后面的森林也没这么简单。阿玛斯塔夏是个群岛国家,而且自然生态一直保持得很好,不少地方甚至可以说是原始森林,这里面除了大量的野生动物、泥沼、含有毒性的瘴气圈,我想……应该还放养了不少毒蛇之类有攻击性的生物吧?”说完最后一句展昭抬起头,虽然紧皱起眉头,但目光依然平和,丝毫看不出有焦急沮丧之类的负面情绪——这份镇定让大家欣赏,只是他正仔细思索逃生路线没有注意到,自然也就没有看到白玉堂嘴角微露的笑容。“这么说,我们只能潜入?”徐庆说了一句众人心知肚明的话。“现在最好的机会就是一个月后,约尔曼冈德的生日宴。”奥丽薇亚直接将话题拉到更深,“白,请帖上指名要你去,那么你还要找一个或者几个人当你的队友。”白玉堂突然开口,道:“一个就够了。”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还在思索的展昭,奥丽薇亚开口询问,“展,麻烦你和白一起行动,可以吗?”展昭抬起头笑道:“当然,这毕竟是我的任务。”“展昭。”白玉堂唤了一声,面对众人的目光,他只是静静看着他,“二零一八年阿玛斯塔夏军事竞赛,单人丛林第一名,起码不会拖后腿吧。”“自然不会。”展昭微笑。蒋平是陷空岛的智囊,奥丽薇亚是心理医生,两个人身手都一般,自然排除在外,徐庆身手是不错,但是对于他的临场反应,大家都保持沉默。看来看去,似乎只剩下自己一个——无可奈何中的必然,难怪这家伙有些不满。“那么,展用什么身份去?”奥丽薇亚瞥了白玉堂一眼。明明喜欢他,为什么非要用这种让人误会的方法表示喜欢?真够幼稚。“我有一个方法,如果你们愿意那就最好,不愿意我们换一个。”蒋平看着坐在一起的两人,琢磨着最好的潜入身份,似乎只有那一种最方面,“我先一个个给你们解释。第一种,展昭以老五保镖的身份去,我想整个阿玛斯塔夏没人会相信吧,所以我们排除。”堂堂锦毛鼠居然需要保镖?那他以后别接生意了,回家养着吧。“第二种,以朋友的身份去,这一种虽然方面,但不是最安全的。第三种……第三种……”“老四,这么吞吞吐吐做什么?直接说。”照例,大家直接无视徐庆的话。“第三种……”蒋平抬眼看了看自家老五,看看那张冷冰冰的脸,突然说不出话——他一点也不想当炮灰!可是老爷子那边又说不过去!——于是声音越来越含糊,“你们……假扮成情侣……”或许是没有听清楚,白玉堂问道:“四哥,你说什么?”旁边的展昭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选择保持沉默。让你装,听力不好,子弹来了,有人踩到陷阱了,你怎么躲?要是没听到,你挑什么眉?——怀着这种心思,蒋平正正嗓子,慢慢说道:“如果你们以朋友的身份去,先不说展昭的身份不能透露。别忘了,他的资料全在国内封存,国外是查不到的,就这一点,我还是很佩服国丅安局那些牛人的技术。”“只是这么一来,展昭的背景就只是个普通人,参加这次宴会他的身份就不够。虽然我们有请帖,但是你带一个普通人去只怕会更吸引人。”他稍稍停顿一下组织词语,接着道:“要是那些闲着没事的老板级人物,下令去找展昭的背景,找不到你可以推说是为了保护他,大家都知道我们这行,佣金高风险高死亡率高,绝对的三高,所以一些保护手段是很必要的……”奥丽薇亚轻咳一声,提醒他对面的长发青年已经开始不耐。蒋平的视线投向白玉堂,貌似睿智实则心虚,“嗯……找不到是好的,找到大家一起玩完,一个警丅察到了一群贼窝,你说什么情况?那时候不单是展昭死,陷空岛的名声只怕也没了,而且……老五要是带了朋友去,虽然可以借着喝醉了离开,但是难保那条蛇不会缠着你问东问西。”
“所以,最后一个方法最安全,你们假扮成情侣。”以破罐子破摔的精神,他说完最后的话,“如果是情侣就不一样了,你们可以借着喝醉了,酒后乱性啊什么的借口离开。约尔曼冈德不是自喻为贵族吗?他绝对不会去打扰你们,到时候起码有半个小时的空隙,手脚快点,足够其中一个人去找光盘。”眼看着白玉堂挑高眉就想发火,奥丽薇亚开始准备安抚的词语,蒋平开始准备好逃跑,展昭一句话把他们打向沉默。“我没问题。”他说的轻描淡写,似乎并不介意和同性扮成情侣,转头看向白玉堂,问道:“你呢?”白玉堂看着他,视线陡然凝聚而起,又慢慢涣散开来——确定他只是询问,而不是挑衅——冷笑道:“你都能答应,我为什么不行。”没想到事情这么容易,蒋平不禁舒了一口气,“那你们俩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培养出默契。”*&&& *&&& *&&& *&&& *随后大致讨论了一些安排,大家都准备回屋。天色已经全部暗下来,就算有灯光的照亮,可视度也不算高。白玉堂和展昭都不是多话的人,便保持了一路的安静。平时和朋友在一起,尽管不说话,气氛也是温和的,可身边这个人一旦不说话,似乎气氛就凝重起来。这个男人的存在感,还真是强烈的逼人。展昭想了想,挑选了一个容易的话题,“老实说,我没有想到你会答应。”“应该是我没想到你会答应,原以为你是很保守的人。”正在打开门的白玉堂停下动作,靠着门墙与站在背光处的展昭四目相对。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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