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了一把古剑奇谭丹桂在哪买,对方说是开门的好东西,开门什么意思?

分开之后还在背后说对方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华侨大学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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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之后还在背后说对方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收藏
真可怕,这种报复的手段有意思吗,敢不敢正大光明的去找个更好的,这才是最明智的报复。这么阴暗令人不寒而栗,庆幸她离开你了。顺便说句,分开之后还能在背后说对方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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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尊,顺便抱抱冰姐大腿
怎么就算分开了?
不如提刀上门
这个世界太危险了!我还是不要和任何人交往了好
这种报复毁人名声的手段确实。。。挺不敢恭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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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分手的时候会比较不理智,以后他肯定会后悔的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路过
可伶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有时候感情的事真没有谁对谁错,谁对不起谁。只是觉得,女生就算怎样,心里骂骂,埋怨两句就算了,这种做法我挺不赞同的。就算女生虚情假意,但毕竟还怀过他的孩子,看到这个还是挺不开心的,除非那孩子也不是他的。
感觉那人比较偏激
我要是那个妹子我就给他两耳刮子
名字照片都爆出来也是够了
我也就只能呵呵了   --有朝一日,待我君临天下,许你一世繁华
也许真的受伤了,失去理智
点亮12星座印记,
现在的年轻人总想整个大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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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掸去浮土,命运便是一段传奇  静谧的天空,月色暗淡,繁星满天。在大唐的东都洛阳,一间小小的药铺里,伙计正准备关门打烊,掌柜还在整理这一天的账目。门外的“孙记药铺”的幌子在一阵怪风之中肆意摆动着,也吹落了掌柜面前堆着的一堆账目。害的他立马弯腰去收拾散落一地的东西。  就在掌柜收拾的时候,两个穿黑斗篷的人闪到了孙掌柜的面前。孙掌柜只觉得一道黑影闪过,眼前就多了两个人影,倒是吓了他一跳。  “哟!二位这是要抓什么药?”孙掌柜诧异之下,却也不忘招呼客人。  二人也没有说话,只见其中一个递给掌柜一张纸,上面写着药方。掌柜接过药方,转身一看,伙计却不见了,顿时扯着杀猪般的嗓子嚎到:“人都死啦,快滚出来干活!”这时,只见从帘子后面慢慢走出一个人来,一副伙计打扮。  “这么早就挺尸去了,不用干活啊!是不是又想被扣工钱啦······”孙掌柜见他慢慢吞吞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快点吧,我们等着急用。”见到孙掌柜不停地数落,其中一个黑衣人忍不住催促道。  这个被骂的伙计,名叫欧然。他接过孙掌柜递过来的药方,细看之下,心中有些惊奇的暗道,这是···解尸毒的方子······  而在此时,东都洛阳的皇宫内,一间常年紧闭的小房子里,发出阵阵异样的响动。恰巧,一队卫兵巡逻而过。  “头,什么动静啊?”一个卫兵听到异响,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宫里的规矩,不该问的不要问!”一个队长模样的人呵斥道,心里却在嘀咕,怎么那个东西又开始闹腾了······  邙山山顶,一行人盘坐在光滑的岩石之上,排列成一个玄奥的图案。而位于图案中心的人身材魁梧,双眼望着星空,眼神之中透露出一丝冷峻。良久,一脸黯然的呢喃道:“荧惑守心,大乱将至······”  如此这般,孙记药铺、洛阳皇宫、邙山山顶,这三个地方看似毫不相干。但很快,它们的命运就将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  这一年,发生了好多事。朝堂之上动荡不安,高宗皇帝驾崩在东都洛阳,新皇帝李显登基不久就被天后武则天废掉,改立李旦为皇帝。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纷纷。而对欧然来说,这一切,和他都毫无关系。这一天,他像往常一样,背着药篓,准备去邙山采药。自从老板看出他懂得药理之后吧,就让他一个月去邙山采药两次,恨得欧然牙根直痒。  “又让小爷我去采药,哼!”欧然啐了一口,慢慢悠悠的上路了。繁华的洛阳在欧然的眼里,早就已经看淡了。自己泯然众人,在茫茫的人群中毫不起眼。而采药虽说辛苦,但难得出趟门,山上的风景比起这繁华的洛阳城倒是别有一番特色。反正孙掌柜没规定他什么时候回来,正好可以多玩几天。欧然心里这么想着,一边行走在通往邙山的小道之上。很快,天色渐晚,路上的人也越来越少了。欧然在路边选了一个地方,看来,他今晚要在外露宿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虽说欧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外露宿,但今夜,他觉得周围的气氛有些异常,自己一直心神不宁。直到深夜,他的心绪依然不平静,仲夏的月光,照在欧然那有些黑的脸上,泛着微微的白光。欧然靠着一株大树,微闭着眼睛。  突然,他听到前方不远的林子里,传来几声奇怪的声响。欧然迅速起身,侧耳细听。虽然欧然知道,一个人出门在外,闲事莫管。但耐不住好奇心的驱使,他蹑手蹑脚地向前方挪了过去。透过树丛,借着不太明亮的月光,欧然发现,有几个黑衣人在前边围在一起,似乎在谈论什么。欧然屏住呼吸,静静的蹲在一棵大树的后面。  “上面让我们找的东西到底在不在这该死的邙山上?弟兄们都找了好几个月了,什么都没找到不说,还有人中了毒。”  “唉,谁知道,上面说有就一定有。找吧,还能怎么办?”  “那我们······”一个人说着,压低了声音。欧然见听不清楚,身子就向前移了移。而就在他移动的过程中,啪嗒一声,一根枯树枝的断裂声突然响起,在宁静的夜晚之中显得格外刺耳。  “什么人?”听到这突然而来的大喝声,欧然心里一紧,完了,被发现了。刚要跑,就看见一道黑影唰的一下,出现在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既然来了,别急着走吧!”欧然背靠着大树,听着眼前的黑衣人那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一句。他知道,今晚,自己可能惹了大麻烦了。  “小子!你竟敢偷听,看来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另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顿时,杀意弥漫。  欧然此刻彻底没辙了,他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走过来。连忙解释道:“各位朋友,在下并不是故意要偷听诸位的谈话,只是刚在听说你们有几个同伴中了毒。在下略懂一些医术,或许可以帮到他们。”欧然虽然心中害怕,但口上却还在找着话。  “不必了,既然你听到了我们说话,那今晚你就休想活着离开这里!”面前的黑衣人冷笑一声,慢慢地举起了手中的长刀。  就在欧然不知所措,以为在劫难逃时。突然,一道寒光从他眼前闪过,面前那个拿着刀的黑衣人,便两腿一软,一声闷哼倒在欧然面前。而黑衣人的身后,一个蒙着面纱的人,左手握着一把没有完全出鞘的短剑,鬼魅般的站在黑衣人刚刚站立的地方。  “原来这小子还有同伙,杀了他们!”另一个黑衣人吼叫着,一拥而上。见此场景,欧然马上闪到了刚刚出现的人身后。他知道,面前这个人既然救了他一次,应该不会丢下他不管。  而就在他闪到神秘人物身后的一刹那,欧然只觉得一阵香风吹过,紧接着就是一片刀剑稀里哗啦声响。欧然定睛一看,只见刚刚还在自己身前的那个人,此时已经站立在那伙黑衣人当中,慢慢地将短剑收回鞘中。而那伙黑衣人,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在中间那个神秘人将短剑完全收回鞘中的那一刻,轰然倒地。  面对这一切,欧然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这么电光火石的一刻,七八个黑衣人全部倒下。面前这个人究竟是如何办到的?  就在欧然还在惊愕之中时。那人突然开口说道:“你快走吧,不然待会儿你就走不了了。”欧然一愣,竟然是一位年轻姑娘的声音!原来面前这位瞬间秒杀多位黑衣人的高手,居然是一位少女。而他此刻也不及多想,连忙拱手道谢。  “不必了!”哪位神秘的姑娘冷冷的说到,“今晚这里发生的事,你最好全部忘记!”说完,便纵身一跃,消失在欧然的视野里。  欧然见她离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这才发现全身都是冷汗,真是九死一生啊。看着满地的尸体,欧然喉头一动,马上爬起来离开。一来他怕惹祸上身,二说定还会有其他黑衣人在附近,到时候再把他围住,就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有刚才的好运被人救。想到这些,欧然加快了脚步,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离开的那片恐怖的树林。  就在欧然带着几分忐忑的心情,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当他再次走过那片林子时,却发现,那横七竖八的尸体,此刻早已不见了踪影。  接下来几天里,欧然再也没见到那一伙黑衣人。终于,他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邙山。邙山之上,药材众多,所以欧然经常来这里采药,而山上又有很多的古代皇陵,因此,来这里盗墓寻宝的人也有不少。白天的时候,他们中的一些人会装作和欧然一样的采药人,实际上却是在勘察地势。欧然是这里的常客,一来二去的,自然知道这些事,而那些来盗墓寻宝的人也对他很熟悉。彼此见面,微微一笑,便心照不宣了。  虽然来的路上很不平静,还差点丢了小命,但是在山上采药的过程却是异常顺利。短短两天时间,便将这次需要的药材尽数采集完成。要知道往常这样的份量,欧然至少要花上三、四天的时间才能完成。  活干完了,欧然顿时轻松了好多。收拾完东西,欧然在一个小山丘上坐了下来,嘴里嚼着草根,享受着山风带来的阵阵凉意。午后的阳光照在山上,欧然忍不住闭上眼睛。就在他向后躲避阳光的时候,他觉得眼前一亮,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眼前晃了一下。细看之下,原来是山丘下的泥土里有一个东西在反射阳光。好奇之下,欧然从土丘上一跃而起,快步来到了那个奇怪东西所在的地方。  欧然蹲下身子,轻轻拂去地上的尘土,惊奇的发现,浮土之下,竟然是一把精致的短刀,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泛出阵阵银光。  “这把刀看起来应该是那些家伙从墓里盗出来不小心掉在了这里了,不知道值不值钱。”欧然心里想着,偷瞄之下发现四下无人,便将刀收到包袱里,离开了小土丘。  第二天,欧然背着此行采集的药材,踏上了从邙山回洛阳药铺的路途。当他再次途径那片差点让他丧命的小树林时,他特意留神树林里的动静,一切如常,仿佛前几天发生的事压根就不存在。他虽然疑惑,却也是无可奈何了。  “终于回来了!”远远地看着药铺的门,欧然顾不得满头大汗,站在夕阳的余晖之下,不由得发出感叹。  回到药铺,欧然放下满满的一背篓草药,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掌柜的看着这一篓药材,满意的朝欧然点点头,笑道:“今天晚上你不用干活了,歇着吧,看不出你小子还挺能干的。”欧然讪笑,站起身子慢慢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全然顾不得洗澡,随便地擦洗了一下,就懒懒的躺到了床上。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先是在树林里遇到神秘的黑衣人差点丢掉性命,接下来被一个不知名的姑娘相救,再就是捡到了一把貌似很值钱的短刀,这次出门进山采药的经历,还真是丰富。欧然枕着双手,心下细思着。
  人们害怕黑夜,其实是怕面对未知,无论美丑  第二天,一切恢复原样。欧然继续当他的药店小伙计,那把意外得到的刀被他视若珍宝,藏在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地方。每天忙完活,都会拿出来细细的把玩一番。这一天晚上,欧然拿着刀在灯前玩赏,油灯下的短刀泛着黄光,而他一不小心将左手食指划开了一个小口子。  “好锋利!”欧然一边吮吸手指,一边抱怨道。  而就在他甩手之时,小丫头芍药来找他,让他去见掌柜。于是他刚忙将刀藏好,和芍药一起离开房间。原来孙掌柜要出门办事,他不在的这些天让欧然好生看着药铺,休想脱懒耍滑,唠唠叨叨的交代了好久才让二人离开。  时间又过去了几天,孙掌柜出门还没回来,欧然正在后院里面晾晒药材,整个后院都充满了药香,欧然对此有着特殊的感觉。由于常年接触药材,欧然甚至可以仅仅凭借淡淡的药香就可以确定药的药性和药效,更不用说分辨药材了。正当他忙碌的时候,店里急匆匆地来了两个抓药的人,欧然脱不开身呢,于是就让一旁帮忙的小丫头芍药去帮他招呼客人。不过芍药之前一直是打下手的,药认不太全。所以接了药方后,磨叽了半天,最后还是跑来让欧然去处理。  “欧然哥,安息香在哪个柜子里呀。”芍药挠着头,不好意思的问着。  芍药是孙掌柜当年收留的一个小丫头,据说是在欧然来孙记药铺之前,虽然欧然一直怀疑为什么一向对自己没什么好脸色的孙老头会收养一个孤儿,不过每次问芍药,她都这么说,欧然也就没放在心上。  看着这丫头望穿秋水的眼神,欧然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着接过药方,说道:“还好今天掌柜的不在,不然让他听到,你又要挨骂了。”  芍药听着欧然的“数落”,抿着嘴偷偷的笑着,跟在欧然后面来到前柜。此时欧然才有时间细看手上的药方。映入眼帘的是他不久之前看到过的药方——解尸毒的药方,笔迹极为相似。“怎么这么巧?”欧然心里嘀咕着。不过看着用量却比上次要大得多,足够好几十人用的。这让欧然有些意外,怎么最近中尸毒的人这么多,为何自己一点都没听说呢?  看着那两个抓药之人匆匆离去的背影,欧然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突然,他的心头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他们”?欧然暗自忖度着,留下芍药在前柜,自己默默回到后院。“应该是他们,那群在邙山山下的林子里碰到的黑衣人!”欧然自言自语道。看今天的情形,那伙黑衣人的近况肯定不好。这时欧然突然想起那晚黑衣人的对话来。他们到底在找什么呢?从那一晚的情形来看,他们应该还没有找到他们要找的东西。想到这里,欧然又不禁想起那个救他一命的神秘姑娘。不过她的最后一句话却让欧然至今想起都心有余悸。  “不管了,想那么多干嘛。”欧然自嘲着,刀光剑影本就不是他的生活。所以,多想无益。  又过了几天,是夜,正在休息的欧然突然被漆黑窗外一道刺眼的强光惊醒,他连忙起身,顾不得穿上衣服就跑出了房间。接着就听到一声巨响从东南传来,然后地面也抖动起来。欧然还以为是地震,于是在黑暗里细听动静。好在震动只持续了一会,就安静了下来。但是准备回去的欧然发现,手里的短刀不知什么时候发出了微弱的黄光。细看之下,才发现在接近刀柄的刀身上有一条细缝,从里面有光渗出来。欧然下意思的用手去抚摸了一下那条细缝,没有想到的事发生了。那条裂缝居然迅速扩大,随着刀身上银色表面的剥落,半颗如铜钱眼大的黄色小点出现在刀身之上。  而在此时,邙山之上,一位姑娘睁开她那闭上多时的明眸,遥望着东南,沉思不语······  “地动了,欧然哥快跑!”正当欧然细看短刀刀身上刚刚出现的小黄点时,就听见对面屋子里传来了芍药的喊声,接着芍药就冲了出来。欧然收起了刀,一把抓住正抱头狂奔的芍药,笑道:“我早就出来了,等你叫我,房子早就塌了。”  “刚刚是怎么啦,好大的声响,一下子就把我惊醒了。”芍药看着欧然,一脸紧张的样子,惊魂未定地说。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倒掉了吧。”欧然看着一脸茫然地芍药,笑着说道。  “那我们要不要告诉掌柜的,他好像不知道哎,我去叫醒他。”说着,芍药竟然直奔掌柜的房间而去。  “你又犯傻了是吧!掌柜的还没回来呢!”欧然连忙拉住他,各自回房间睡觉。躺在床上,欧然将短刀收好,心下细思。夜已三更,乌云散去,月光透过窗台撒到他的房间。“这把刀······”欧然嘀咕着,辗转反侧。  第二天,欧然继续在后院晾着药。后院药气依旧很浓烈,欧然闭着眼睛,吸了一口,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  “奇怪,怎么药性弱了这么多,难道晾晒过头了?”欧然蹲下来,手里拿起一些正在阳光下晒的药材,抵近面前细闻。  “果然是这样!”欧然发现,的确是药性在减弱,可是,原因是什么呢?不及多想,药柜前又传来芍药的求助声。欧然放下手中的药,快步走到前面。  “怎么了怎么了?”看到柜台前来了很多人凶神恶煞地围观,欧然连忙问道。  “欧然哥,他们说前几天咱们卖了假药给他们。”芍药站在一边,小声的向欧然嘀咕道。欧然一看,原来是前几天来抓解尸毒药的那几个人,他料想光天化日对方也不敢怎么样,还没等他细问,围观的人当中突然有一壮汉开口了。  “你小子出来的正好,上次就是你抓的药,我的几十个弟兄现在还躺在床上人事不省!你他娘的是不是卖了假药?”说着,就要动手。欧然立马按住了那人的手开始了解释,还没等开口,一个身影出现在旁边。  “哎哎哎怎么了怎么了这是?”人群之中忽然窜出来一个人,欧然心想,好熟悉的声音,是掌柜的!果不其然,只见孙老头在那里上蹿下跳,好声好气地拦着刚才要动手的那人。一边解释一边说自己是掌柜。  “你是掌柜,那太好了,你说怎么办吧。”一听是掌柜的来了,那人也冷静下来,大声地说道。  “您看这样行不行,我的店在这一带也算是老字号了,从来不会卖假药。不过您既然开了口,那这次我再按您的方子抓一副药给您,但我分文不收,如何?”  芍药听孙掌柜这样说,转过头小声对欧然说道:“这老头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大的亏都认了。”欧然一听,一笑置之,心里却在暗自盘算着。这伙人就是那晚遇到的那伙黑衣人,为什么这次中了尸毒却解不了?上次的方子和上上次的是一模一样的,难道问题真的出在药上吗······  听孙掌柜这么说,壮汉沉思了一会,这才不甘心的点头答应。孙老头见状,立刻吩咐欧然和芍药抓药给他。壮汉掏出了药方,扔在了柜台上,催促着快一些之类的话。孙老头看着门口看热闹的人,快步走到门前让众人散去。不一会,药包好了,那壮汉拿了药,匆匆走了。  见他一走,欧然就想和孙掌柜解释一下这件事。出乎意料的是,孙掌柜一听欧然开口,摇了摇手,说:“不用说了,我才不在几天就出乱子,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说什么说啊,快去干活!”说着,大袖一挥,转身走了,只剩下欧然一个人站在那。这时,刚刚溜到后院的芍药探头探脑的出来,挪到欧然身后,悄悄地问道:“掌柜的骂你了?”边问边笑。  欧然一听,笑着敲了一下她的头,玩笑着说道:“掌柜的说要罚你今天把晒好的药全部装好!干不完的话不许吃饭。”说着,就推着她出了后门。  两个人一直忙了两个时辰才把药材装好。“累死了!”芍药嚷嚷道,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不停地用小手锤着腰。欧然站在一边,微笑着看着这个小丫头抱怨的样子,暗自好笑。白天的事欧然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原因呢?为什么同样的药差别会这么大?欧然的脑海中反复思量,却始终毫无头绪。  正当二人在一旁休息的时候,孙掌柜背着手,从后门走了出来。看见欧然和芍药二人都在,脸色有些凝重地说道:“今天天一黑就把铺子关了,今儿晚上不作生意了。”  “好耶!”一听孙掌柜说完,芍药兴奋的立马就从台阶上跳了起来。这才发现孙掌柜一脸愠色的看着她,才意识到刚刚的失态,于是悻悻的站在欧然旁边,低着头。看见芍药这时的样子,欧然忍住了笑,略作思索,就向孙掌柜回了一声:“知道了,掌柜的。”  听罢,孙掌柜微微点头,转过身,依旧是背着手,走出了后院。  见到孙掌柜一走,芍药再次陷入了狂欢之中。兴奋的小脸之上哪还看得出刚才一脸抱怨的样子。只见她围在欧然周围,不停地央求他晚上带她出去逛逛。  “你刚刚不是还嚷嚷累死了吗,现在又有力气出去逛了?”欧然用食指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笑骂道。  “今天晚上又不干活,你就带我出去嘛,好哥哥,好哥哥······”芍药抱住欧然的手臂,撒起娇来。见到她这样,欧然无奈的摇摇头,这才同意晚上领着她出去逛逛。芍药听他如此说,才把欧然的手放开,满心欢喜的去了。  欧然回到自己的房间,突然想到晚上出去要是碰上上次树林里那伙人怎么办。转念一想,不禁哑然。上次见到的黑衣人全都死了,剩下的同伙又没人认识自己,有什么可担心的。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那把奇怪的刀带在身上,以防不测。
  灯火照耀下的不只有繁华,还有罪恶与谎言  东都洛阳的夜,恐怕是除了西京长安之外最繁华的夜晚了。没有宵禁的日子里,商铺一般都要到很晚才会关门。芍药这个小丫头想是很久没有出门逛街了,十分兴奋地在各个小贩间穿梭。欧然此时却显得心事重重,无暇关心周围的热闹与繁华。  “欧然哥,你看那边,有变戏法的哎!”芍药一手拉着欧然的手,一手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大群人围观的台子,高兴地嚷道。  欧然抬起头,这才意识到前面热闹的戏法表演。不及多想,便被芍药拉扯着来到了人群当中。原来台上表演的是“大变活人”。只见台上的人从台下拉了一个穿黑袍的人上台,然后把他塞进一个盖着黑布的大箱子里,然后开始表演。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按理来说在表演的人喊一声“变”后应该马上把黑布掀掉,然后打开箱子给台下的人看空空如也的箱子。可是今天台上变戏法的人却始终不掀开黑布,更不要说开箱子了。终于,台下的观众们开始表现的不耐烦了。  “喂!还变不变了,你倒是快一点嘛!”“不行就不行,别再磨叽了!”台上的人连忙敷衍着,一边掀开黑布的一角,小声的说着什么。突然,众人听到台上一声惨叫,紧紧的捂着喉咙,痛苦的倒在地上。没有等台下的众人有所动作,就看到黑布掉落在地上,箱子打开了,刚刚被塞进箱子里的黑袍人僵硬的走了出来。在众人呆滞的注视下,缓缓地来到刚刚倒在地上的那人身边,突然凶神恶煞般的扑了上去,咬住了他的脖子!  “死人啦!快跑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台下立刻混乱起来,所有的人都在四下逃跑,一片大乱。欧然和芍药也被慌乱的人群带着拼命地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  “欧然哥,怎么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啊,那人为什么咬别人的喉咙?”芍药一边跑,一边气喘嘘嘘的问着欧然。  “我怎么会知道啊,赶紧跑。”欧然拉着芍药的小手玩命的跑着,心头却在寻思:那人好像就是上次在树林里碰到的那一伙人,看样子像是尸毒发作,可又不完全像,一般的尸毒发作的话不会如此厉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不知不觉,欧然和芍药身边的人越来越少,最后,欧然发现只有芍药和自己两个人。原来,二人在逃命的过程中,跑错了方向,此刻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这是哪啊?”芍药紧紧地抱着欧然的手臂,心惊胆战的四下张望了一下,小声的问道。  欧然心里也不清楚此刻二人的位置,经历了刚刚的混乱,四周所有的人家早已关门闭户,周围一片黑暗。加上刚才只顾着低着头跑,根本没有注意方向和道路,现在当然分不清方向。而就在他四下注视时,仿佛听到身后的一个黑暗角落里发出奇怪的声音,细听之下,像是有人在痛苦的挣扎。当欧然打算上去一探究竟时,芍药却猛地拽住了他的手,怯声说道:“欧然哥,别动!那边的人和刚才咬人的那个人一样。”  欧然惊讶的回头,看着芍药那严肃的小脸,暗自奇怪。就在这时,黑暗角落里突然窜出一道黑影,一下子掐住了欧然的脖子!  欧然下意识的用双手死死地抓住袭击者的手臂,试图把他的手掰开。而芍药则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吓傻了。被制住的欧然只觉得眼前越来越糊······恍惚之间,只看到眼前寒光闪过,抓住自己喉咙的一双手立刻就松了下来,接着那人直接瘫软倒地。欧然费力的挣脱了那双失去了生机的手,跪在地上一边咳嗽,一边大口的喘着气。见到欧然脱困,一旁吓傻的芍药这才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跑到欧然身边,扶着他就地坐下,关切的问道:“欧然哥,你还好吧?”  欧然向芍药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设么大碍。这时,芍药拉着他的手,指着站在前方不远处的一个身影说道:“刚刚就是那个姐姐救了我们!”欧然一愣,这才注意到身前不远处站立着一个人,熟悉的短剑,这时,一阵香风吹来,让欧然不觉心神一荡。  “是她!”欧然心头立刻闪现出一个人来,这个人就是那晚在树林里救了自己一命的那位神秘姑娘!  “多谢姑娘再次相救!敢问姑······”欧然艰难的从地上站立起来,向不远处的黑影拱手道。  “这附近还有感染了尸怨毒的半尸人,你带着她赶快离开这里,我不希望下次出手时又碰到你!”还没等欧然把话说完,神秘的黑衣姑娘出言打断了他的话。  “原来欧然哥认识这位姐姐呀,怎么没听你说过呢?”芍药听出了二人曾近有旧,好奇的出声问道。  还没等欧然说话,神秘的黑衣姑娘一个转身,径直跃上了高高的城墙,消失在无边的黑夜里。只留下嘴张的大大的欧然和芍药二人。  “哇,好厉害的轻功啊!原来欧然哥认识这么厉害的姐姐呀!”芍药歪过头,拉着欧然的手,惊奇的问道。  “哎呦,你这小丫头还知道轻功啊,看不出来啊!”欧然没有回答芍药的问题,故意转移话题,摸了摸芍药的小脑袋,戏谑的笑道。  “切!我为啥就不能知道?上次我们不是看变戏法的表演过吗?不过大家都说那是假的,这个姐姐的轻功是真的吧?”芍药那一张稚嫩的小脸上一脸疑惑的问道。  “还提变戏法的事啊,咱们今天晚上差点就没命了。”欧然故意一脸严肃的训斥道。  “哦!”看到欧然严肃的表情,芍药吐了吐舌头,闭口不语,由着欧然拉着她的小手寻找着回孙记药铺的路。不知过了多,走过了多少漆黑的路,二人终于回到了药铺,一晚上惊心动魄的经历,让欧然和芍药二人十分疲惫,二人进了药铺,便各自回去休息了。但是,欧然此刻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今晚的是让他感到一个巨大的危机即将发生在繁华的洛阳城。为什么中了尸毒的人会变成什么半尸人?那个前后救了自己两次神秘姑娘到底是什么身份?那些半尸人是不是就是那晚在树林里碰到的那伙人呢?越来越多的疑问萦绕在欧然的心头,让他辗转反侧。  第二天,街市之上到处都在传着昨晚的恐怖事件。不过,惊恐万分的人们发现,变戏法的那一拨人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不见了,连地上的血迹都不见了踪影。一切的一切显示出昨晚的事似乎并没有发生一样。  “欧然哥,起得这么早啊。”芍药睡眼惺忪的看着在后院打水的欧然,迷糊的说道。  “赶紧去把铺子的门打开,不然一会掌柜的又要骂人了!”看着芍药那副懒懒的样子,无可奈何的说道。  “掌柜的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出来啊?”芍药看着孙掌柜那仍然紧闭的房门,疑惑的问道。  “掌柜的!掌柜的!”欧然走向前去,敲了敲门,当下细细听房中的动静。欧然发现,房中没有任何动静,而且他还发现孙掌柜的房门并没有上锁,一推之下,发现房中空空如野,哪里还有孙掌柜的身影。  “奇怪,掌柜的去哪了?”欧然看着空空的房间,心下暗暗言道。床上的被褥都是整整齐齐的,想是孙掌柜早已出门,但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呢?昨晚她和芍药在回来后都没有注意到那时孙掌柜是否还在药铺里。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孙掌柜到底去了哪里呢?欧然在房间里的桌子上寻找着,想看看孙掌柜是否留有书信。  “欧然哥,掌柜的不在吗?”看到这一切,芍药问道。  “快去干活吧,掌柜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了,看你脱懒又要骂你了。”  欧然一边推着芍药,一边说道。  二人出了孙掌柜的房间,整个后院都是草药的味道。可是,欧然敏锐的发现,院中的药气比前几天更加稀薄了。如果说前几天只是药气减弱,那现在的情况则是药性的消逝,再这样下去,恐怕自己那些天在邙山上的忙碌都要付诸流水了。送走了芍药,欧然弯下身细细打量着这些草药,忽然觉得自己的腰间越来越热,查看之下,不觉大吃一惊。原来,那把通体除了一点金黄其他全是银色的到此刻刀身竟然全部都变成了金黄色!而且,欧然还察觉到似乎整个后院的药香都在朝着手中这把奇怪的刀涌动着!  “这,这这!”面对这一切,欧然毫无头绪。只是隐隐意识到,这把奇怪的刀似乎比他当初想象的更加神秘。吸纳药力变色,这到底是什么宝贝?  正当欧然还在那里思考这把刀的问题时,铺子里和传来了男人痛苦的呻吟声和桌倒凳翻的嘈杂声,欧然立刻把刀收好,快步向前厅的药铺走去。  “救救我!救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这时,欧然发现在柜台前面跪着一个穿着破衣的大汉,在向着芍药和自己不停地磕着头,震得地面砰砰作响。  “怎么回事?”欧然看着一脸惊慌的芍药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一打开门,他就冲了进来,然后就在铺子里乱翻。翻了一会,我大喊了一声,他就跪在地上了。你看看,这里乱七八糟的都是他干的。”芍药一脸无辜的解释道。  欧然听完了芍药的话,就把视线转向了跪在地上的那个男人。他披头散发,手臂和脖子惨白的毫无血色,隐隐可见一些黑色的细丝显得十分显眼和狰狞。指甲全部变成了黑色,显得很诡异。  “他应该是中了尸毒!”欧然看了一眼面前的的那个男人,自言自语般说道。接着,欧然发现药柜里的药的药性已经全部消失,这时,他摸了摸腰间隐藏的那把刀,看着眼前的这个求救的男人,药铺里的药此时已经不能用了,该怎么帮他解尸毒呢?欧然皱着眉头,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试着随遇而安吧,或许前方的路,比你想象的要平坦的多  正当欧然思考着如何救治眼前这个中了尸毒的大汉时,那人却突然跪着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了。  “欧然哥,他死了!”芍药吓了一跳,慌张的对欧然嚷道。  “尸毒攻心,暂时昏过去了而已。”欧然看着他,淡淡的说道。接着,欧然走上前去,把他背到到后院的孙掌柜的房间里安顿好。试着把了把那人的脉象。虽然欧然并不懂得切脉,但却也感到大汉此刻的脉象紊乱无比。  “他不会突然跳起来咬人吧?”芍药看着床上昏迷的汉子,有些担心的问道。  欧然没有回答,而是默默地走出了房间,芍药赶紧跟了出去。  一整天的时间,孙掌柜都没有回来。欧然却犯了难,此时药铺里所有的药几乎都已经失效,虽然他自己已经搞清楚了原因,但暂时却也无可奈何。唯一的办法是赶快进购一批药材,外加自己再次去一趟邙山采药才能把药铺里的药材补充起来。不过,眼前欧然却是无能为力了,一来是自己没有钱,二来掌柜的不在,自己也不能随便离开药铺。正这么想着,他发现药铺中来了客人。  “安息香、连翘、金银花、独心草这四味药有吗?”一个青年打扮的人说道。  “不好意思,药铺里刚才出了点事,所以不能抓药给您了。”欧然抬头看了一眼,马上又低下头开始整理东西。  “嗯!奇怪,药形未改药性亦失。难道是······还有半尸人的气息?”那个青年打扮的人拾起地上的一味药,闻了一口后喃声道。声音虽小,但欧然却听得真切。他意识到面前的这个人可能有办法解救那个早上来铺子里求救的大汉,只见他身着一件青色布衣,左手握着一把剑,蹲在地上若有所思。于是,欧然打定了主意,上前拱手道:“这位大哥,不瞒您说,今早有个中了毒的人来到这里大闹一场,之后晕了过去,被我安置在后院。不知您是否可以解救?”  “哦,带我去看看。”青年打扮的人没有直接回答欧然的问题,而是提出先去看看那个陷入昏迷的大汉。于是,欧然领着他来到了孙掌柜的房间。青年人打扮的人先上下打量了一下,接着按住大汉的脉门,闭眼开始探查。不一会,睁开了眼睛。  “此人应该中了尸怨之毒,而且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青年打扮的人神色凝重的说道。  “那他还有救吗?”欧然问道,要是这个大汉死在铺子里,恐怕会带来麻烦。  “我有一事相询,还望小兄弟相告。”青年打扮的人反问道。  “什么事?但有所知,知无不言。”欧然说道。  “最近是否有一些南疆的苗人来到铺中?”青年打扮的人顿了顿,问道。  “没有啊!”欧然细思之下当即答道。  “不知小哥是否察觉到贵铺中的药材药力已失?”青年打扮的人又问道。  “这个······我的确感觉到药力消逝。”欧然此刻脸色阴晴不定,关于药力的消失,欧然此刻已然知晓原因,就是腰间的那把奇怪的刀造成的。但此时眼前的这个人提到什么南疆苗人,难道是这人觉得药力消失和他们有关?  见到欧然低头沉默不语,青年打扮的人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又将目光转向了床上躺着的大汉,说道:“此人所中尸毒厉害无比,在下暂时也无法可解,不过在下却知有人可解此毒。”  “那就请大哥赶快将那位高人请来吧。”欧然听青年人打扮的人这么说,急切的说道。  就在这时,床上的大汉突然暴起,一双漆黑手抓向离他最近的那个青年人打扮的人!  “小心!”此刻芍药正好进门,看到这一切,惊慌失色的叫道。  就在芍药尖叫的一声呼出,那双漆黑的双手顿时一滞,而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只见青年人打扮的人眉头一皱,头也不回便右手食指向后伸出,快速点在那双滞住的一双黑手的掌心,接着,优雅的收回右手。然后,那双僵直的手缓缓下垂,接着,暴起的大汉又重新躺倒,昏睡了过去。  欧然目睹这一切,更加确定眼前这个青年人打扮的神秘人物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人。这时,他站起身来,走到了芍药的面前。  “这位小姑娘是······”看到芍药在好奇又敬畏地打量自己,青年人打扮的人向欧然询问道。  “她叫芍药,是我的···额···妹妹!”欧然连忙解释道。  “是吗?”青年人打扮的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没有继续追问。  “在下欧然,不知道大哥如何称呼。”欧然这才想起自己还不知道眼前这个人的底细,连忙向他介绍自己。  “在下姓范。”那人微笑道。  “不知我今夜可否留宿贵铺?”范大哥看了一眼芍药,对欧然说道。  “这个???”欧然听到范大哥如此说,脸有难色。  “我就在这间房里休息即可。”见到欧然面有难色,范大哥又说道。  “既然范大哥不嫌弃,那就请在寒舍安歇吧”欧然边说边想:当掌柜的感觉真好!  原来欧然寻思药铺里这个什么半尸人要是一会又暴起伤人,也有人制住他,何乐不为?于是就爽快答应下来。  又和范大哥闲谈了几句,欧然退了出来。这时,芍药一脸好奇的迎上来,问道:“这位大哥哥是谁,一招就放到了那个大汉,好厉害的样子。”  欧然听芍药如此说,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高人!”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孙掌柜还不见回来。欧然无奈,只得关闭了铺门,打烊休息,从前厅回到后院,准备回到自己房间休息。而在他走在后院回房间的路上时,似乎看到眼前一道黑影闪过,窜上了房顶。  “什么人?”欧然一惊,向着黑影消逝的方向追去,只可惜他不会轻功,自然无法跳上房顶去追,只能站在下面张望。  就在欧然无可奈何的时候,他突然想到此刻正在孙掌柜房间里休息的范大哥,于是他立刻跑到孙掌柜房门前。  “范大哥!范大哥!”欧然在门前大声地呼喊。  “吱”的一声,范大哥走了出来。  “范大哥,刚刚我看见有一个黑影出现在院子里,看到我后就跳上了房顶!”  欧然还不待他说话,抢先开口。  “我知道,他们是来救这个半尸人的。”  “可他们是恶人啊!”欧然急切的说道,还是不甘心黑衣人离去。  “难道你认为现在躺在床上的就一定是好人吗?”范大哥见状,微笑着反问了一句。欧然哑然,的确,到目前为止,欧然还没有搞清楚那个大汉的身份。难道他是···坏人?  “看来我白天地猜测恐怕有些问题,此人中毒恐怕另有原因。”范大哥喃喃道。  看着陷入沉思的范大哥,欧然无奈,只得缓缓退了出去。  第二天天刚亮,欧然便已起身。掌柜的不在,铺子只好自己来顶着。只是最大的问题还是铺子里都是些没有药力的药,所以当务之急便是药材。不过进购和现采不论哪样都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于是,欧然想到了那位神秘的范大哥,说不定他有可以让药材回复药性的方法。  欧然再次来到孙掌柜的房门前敲了敲,范大哥打开了门。欧然先是询问关于那个大汉的状况,接着话题一转,说道:“大哥即知我药铺里药材徒有其形而未有其效,不知可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帮我找回药力。”  见到欧然如此说,范大哥笑了笑,说道:“药力即失,就好像是覆水难收一般,想要恢复药力,谈何容易。”虽然欧然原本就知道这件事很难办,但还是抱有希望,所以在听到范大哥这样说,还是有点遗憾,沉默不语。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之下倒是还有一个办法可以一试,不过得等到今天晚上。”范大哥说道。  听到这句话,欧然那紧缩的眉头这才缓缓舒展。  是夜,范大哥将欧然和芍药二人都叫了出来,让他们和自己一起藏在药铺前厅,掩好通向后院的门。大约在亥时,就听到后院有动静,范大哥示意欧然和芍药老实呆在原地不要发出声音,看他的行动。说完这些,范大哥便快速来到了后院,堵在孙掌柜门前朗声说道:“来自南疆的朋友,既然要救人,又何必偷偷摸摸的呢?”  “南疆?”欧然一听,却不知这个词代表的是什么。  范大哥的话刚说完,就听见“嘭”的一声巨响,孙掌柜房间的门整个飞了出来,气势汹汹的朝门口的范大哥掠去!而范大哥却视而不见,抬手一挥,顿时,被震出的门的速度大幅下降,终于停在了范大哥面前,轰然倒向房间门的方向。  见到范大哥轻易的化解了攻击,房内之人不甘心的“哼”了一句,缓缓走出门来。看身形步法,是一位姑娘。只见她一袭夜行衣,手中握着一把短刀。  见到黑衣姑娘如此状况,范大哥想上前解释,可那黑衣人却手腕一抖,提起短刀便刺向范大哥。范大哥见状,迅速伸出右手,在黑衣人刀锋砍向自己的方向上一夹。于是,刚刚还凌厉无比的刀气便被制住。待到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过去后,欧然和芍药看到范大哥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毫不费力的夹住了黑衣人的刀尖!  “这位大哥好厉害,一招就把敌人的刀夹住了!”芍药小声地说道。  “不知这位大哥何故与我们为难?”这时,从孙掌柜房间里走出一位异族打扮少女来,边走边说道。只见她面若桃花,一双美眸似有无限魅力,略显瘦弱的身材却不失丰满,一身异族服饰,却让她平添三分妩媚。欧然远远地看着她,不觉眼前一亮。  见到这个人出面,黑衣姑娘和范大哥便罢了斗。黑衣姑娘把刀一收,立于一旁。范大哥则拱起手,对这个少女说道:“在下范昭,想必这位应该是南疆巫族的朋友吧。”  “原来是范昭大哥!失敬失敬。”那个少女听到范大哥这样说,连忙拱手还礼。  “不敢!”范昭说道。
  有时候,人们不仅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还要承担他人的责任  “不知范大哥为何挡住我等去路?”彼此打完了招呼,当然要开始谈正事,此时,少女淡淡的问道。  “在下无意冒犯姑娘,只是最近这洛阳城内出现了不少半尸人,祸害苍生。不知是否与巫族有关?”范昭一脸严肃的问道。  “是否有关,却又关你何事!”还未等少女开口,立于一旁的黑衣少女上前一步,不耐烦的向范昭厉声喝到。  “小墨,不得无礼,退下!”少女脸色愠怒,低声呵斥道。接着便面向范昭,一脸凝重的说道:“其实这件事,当真是非常蹊跷。”  “此话怎讲?”范昭见少女脸色微变,有些诧异的问道。  “范大哥应当知晓这半尸人所中之毒乃是我南疆巫族的尸怨之毒吧?”少女问道。  “在下从半尸人的状况已经推断出一二了。”范昭答道,微微点头。  “世人只知这尸怨之毒是我巫族之物,却不知此毒的炼制之法却已经失传多年了。当年我巫族先人觉得此毒危害甚大,流传世间恐非世人之福,于是便将这炼制之法尽数毁去,只留下了解毒之法传于族内。此番却不知为何,这尸怨之毒再次出现,却令我族大为惊讶。”少女说完这些,见范昭似乎有所疑惑,便停了下来。  “原来如此,那么贵族再次出现,目的是为了解救中尸怨之毒的人吧?”范昭说道。  “不完全是。”少女微微的摇着头,微笑着说道:“此番中原之行,解毒自然是义不容辞。但是,找到幕后元凶却是首要,一旦此毒扩散开去,只怕我族虽有解毒之法,但也不免一场大祸。”  范昭听完少女的话,这才算是完全明白了南疆巫族与此次半尸人事件之间的关系。也印证了他此前的一些推测。  “两位,出来吧。”范昭从沉思状态回来,对着欧然和芍药朗声道。  他二人倒是没什么迟疑,听到此话,就从刚刚躲藏的地方走了出来,来到了范昭身边。  “这二位就是这家药铺的主人,算起来,姑娘与我都是客人。”范昭笑着将欧然和芍药介绍给少女认识,三人相互点了点头,算是认识了。而在少女打量了欧然一眼后,却又笑着说道:“原来昨夜追我的人就是你吧。”  “这个···好像是吧,原来是误会。”欧然讪笑,难掩尴尬之情。  “不知姑娘在这里是否施展了逆五行术?”范昭突然向少女问道。  少女一愣,接着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此次解毒药是早就配制好的,并不需要借逆五行术之力汇聚药力···”  “咦?奇怪···”少女皱了皱眉,对着小院四周打量了一圈,喃喃说道。  欧然听二人如此说,自然是知道他们在调查药铺中的药材药力尽失的问题。虽然欧然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但他此刻却有些不太愿意说出来。一则是自己觉得这把刀和自己似乎有些缘分,二则是不太确定范昭和那个南疆来的少女会不会因为这把刀对自己不利。所以他决定在观察一段时间后再把这件事说出来。现在,必须把他们的实现转移开来。  “各位,虽然我们药铺里的药没了药力,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再去购进一批药材也就是了。”欧然故意说道。  听到他这样说,立于一旁名叫小墨的黑衣姑娘便来到少女身边,小声说道:“二小姐,族长大人吩咐过尽快解决半尸人事件,我们还是不要理会这些小事吧。”  少女听到小墨如此说,不置可否。芍药听到却有些不悦,有些气愤的说道:“什么叫小事,要不是你们的那个什么尸毒,怎么会到处都是什么半尸人,又怎么会搞得我们的药材全部废掉了!”  “芍药!”欧然听出芍药有些不悦,暗中推了推她,小声说道。  “哼!”小墨冷笑一声,便在少女有些严厉的目光下,退到了一边。  “既然这个药铺里的药材失了药性与我们有牵,那我就帮你们把药材恢复药性吧。”少女微笑着,对着芍药和善的说道。  芍药的目光和少女的目光相碰,突然之间,芍药觉得眼前这位姐姐自己好像认识,因为心头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暖洋洋的。于是便不由自主地对她报以微笑。  “二小姐,这···”立于一旁的小墨听到少女如此说,有些担心的说道,可是话未说完,少女便扬手示意她不必多言。于是小墨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再多说什么了。  少女收回眼神,此时小墨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块三尺见方的小块毯子铺到了地上。少女盘膝坐在了毯子上,突然闭上了眼睛,瞬息间双手结出十几道不同的手印。在最后一个手印结成后,猛地睁开眼睛,喝道:“五行之力,顺!”顿时,欧然和芍药看到在少女的头顶悬浮着一个玄奥的圆形金色阵图,在圆弧之上等距离分布着金、木、水、火、土五行的文字。而当阵图出现在她的头顶,一团绚丽的光晕缓缓将整个药铺纳入其中。顿时,欧然发现院中的药香四溢,原本已经失去药力的药材,居然在快速恢复药力!  而大约一刻钟之后,那团绚丽的光晕才缓缓变淡,最后随着少女头顶阵图的消散,彻底消失。  光晕消失后,少女缓缓呼出一口气,在黑衣姑娘的搀扶下站起身来,神态有些疲惫。  “这位姑娘已经将你这药铺里的所有药材全部恢复了药力,还不谢谢她。”范昭小声的对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欧然言道。  “多谢姑娘!”欧然连忙拱手说道。  “不必客气,叫我兰芷就好。”少女略显苍白的脸微笑着说道。  “你没事吧?”芍药看着兰芷,眼神有些异样的问道。  “我们二小姐刚才为了帮你们消耗了很多功力,现在伤了元气,你们······”兰芷打断了她的话,对着芍药说道:“我没事,休息一会就好了。”  “那就去我房间吧。”芍药走上前去,和黑衣姑娘一起将兰芷扶进了她的房间。  见到事情发展成这样,欧然开始有一些后悔了,他没想到由于自己的隐瞒,却致使兰芷消耗功力帮他把药材回复药力,却使她自己伤了元气。此刻,他有些愧疚的低下了头。  “不必担心,她很快就会没事的。”见到欧然神情有些黯淡,范昭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欧然点了点头,突然灵光一闪。“糟了,孙掌柜房间里那个半尸人大汉不知道怎么样了?”欧然慌忙的说道,便准备向孙掌柜的房间冲去。  见状,范昭却朗声说道:“有兰芷姑娘的解毒良药,加上这个人中毒不深,不会有意外的。”欧然这才安静下来。  第二天,欧然一早就去芍药那探视。此刻兰芷的脸色已然好了很多,只是略显虚弱。令欧然有些诧异的是,芍药居然一早就去为兰芷去熬了一大锅鸡汤。说是要好好谢谢兰芷。要知道在此之前芍药可是出奇的懒,就因为这还连累的欧然挨了孙掌柜多少顿骂。现在,芍药的变化,难怪欧然会感到有些意外。  接着,欧然来到了孙掌柜房间,范昭此刻已经起身。而那个半尸人身上的毒显然也褪去了很多,脸上和脖子上的黑色细丝已经消失不见,原本的苍白如纸也恢复了一点血色,只是他还是暂时昏迷不醒。  “范大哥,这个人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啊?”欧然推了推一旁的范昭,小声问道。  “小兄弟,这个世上的好人坏人哪能分得那么清楚,有些事可不是非是即否那么简单呢。”范昭笑了笑,回答道。  “我不去!我不去!别过来!啊······”这时,床上的大汉突然像被魇住了一般,手不停地挥舞着,惊慌失措的嚷道。最后,猛地惊醒过来。  见到发生变故,范昭迅速上前点住了大汉的几处大穴,令他安静了下来。这时,大汉才意识到自己被人救了,连忙出口道谢不停。  “说说吧,你是什么人,是怎么中的毒?”范昭做完一切,看着刚刚恢复了一点的大汉,开口问道。  “我是附近一个盗墓的,半个月前有一伙人找到我,出钱让我带几个人去邙山的一个地方找一样东西,却没说到底是什么。只是派了一个人跟着我们,他认得是什么。于是我就叫了几个兄弟和我一起去了邙山,到了他们指定的地方。可没想到盗洞挖到一半,那个跟着我们的人就突然发了疯似的开始咬人,我的几个兄弟都死了,我虽然最后打死了那个中毒的人跑了出来,可脖子却被他抓了一把。”  欧然站在一边,听了他说的这些话,才放心下来,看来这个人和那伙黑衣人不是一伙的。  “几天前,我发觉自己不对劲了,就跑出了家四处找药。我们干这一行的,都懂点解毒的方子,只是没有凑齐药材。所以今天我就直接跑到了下一家药铺里,剩下的我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大汉说完,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原来是这样!”听完大汉说的话,范昭点了点头,说道。  “他们到底要找什么,金银珠宝?”欧然听完,向大汉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开始时我也好奇的问过一次,可跟来的那个人却威胁我们不要问东问西的,否则小命不保,所以后来我们就没敢再问了。”大汉想了想答道。  “哦。”欧然回了一句。  “你现在毒已经解了大半,等一会你告诉我他们让你去邙山的方位,然后我们送你走。”范昭站起身来,对着大汉说道。  “成,我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你们可一定要给我的兄弟报仇啊!”大汉有些激动地说道。  说完,范昭和欧然退出房间。欧然便去张罗药铺重新开业的事,几天不做生意,要是让孙老头知道了,还不被骂死!而范昭则去了芍药那看望兰芷。在范昭进去后,芍药和小墨都走出了房间,似乎他二人有事要密商。不一会,范昭走出了房间,原来他是向兰芷姑娘打听一些关于尸怨之毒的其他情况,好进一步有所动作。
  黑暗之中行走是一件危险的事情,无论你多么胸有成竹  鉴于兰芷姑娘暂时不便行动,于是,范昭决定明天一人只身前往邙山,找到大汉所说的那个地方。没想到的是他却让欧然同自己一起去邙山。欧然见状,正好自己要再去一趟邙山采药,于是便答应和范昭一同前去。而芍药则被欧然要求留下来照顾兰芷姑娘。芍药似乎和兰芷姑娘很合得来,便一口答应下来,这倒是让欧然有些意外。  由于洛阳城到邙山有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路程。而欧然显然没有范昭一般的功力,于是二人早早出发。在天黑之时来到了欧然上次遇到黑衣人的那片林子。虽说过了这么久,欧然对那晚的事情还是心有余悸,他很矛盾要不要把那晚的事说出来,犹豫之间,范昭看在眼里,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怎么了,有心事?”欧然这才回过神来,觉得应该把事情对范昭说清楚,于是暗自点了点头,打定主意,对范昭说道:“这片林子我前一阵子来过,差点把小命留在这,而且这事似乎和这次的半尸人有关······”  欧然花费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把整件事原原本本的说完。范昭一直微笑着看着他,待他说完,笑道:“嫣儿这个丫头,还是老样子······”  欧然一听,这才知道救过自己两次的那位神秘姑娘原来和范昭是同路人!  “你认识那位姑娘?”欧然有些意外的问道。  “不错,他是我的师妹。看来你二人还真是有缘。”范昭笑道。  “多亏她两次援手,不然我现在······算了,您下次见到她帮我道声谢吧。”欧然尴尬的摇了摇头,随后又郑重地说道。  “就是这里了。”正当欧然和范昭在谈论林子里的事的功夫,一行三人已经来到了大汉说的那个地方。夜色下的邙山,寂静异常。只见大汉将一个小土丘上的一片草皮挪开,便露出了一个二尺见方的洞,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显然,这个洞就是大汉一伙人挖掘的盗洞了。不过周围隐蔽的很好,没有大汉引路,恐怕范昭和欧然二人要找到这还当真不易。  “你们谁跟着我进去?”大汉看着黑黝黝的洞口,小声问道。  “我进去,这位小兄弟留在外面。”范昭平静的回答道,因为洞口太小,于是他将手中的剑轻描淡写的交给了欧然保管。并且吩咐欧然就等在洞口边的大树之下。于是,在大汉的带领之下,范昭猫着身体,二人一起消失在黑黢黢的洞口。  范昭和大汉进入盗墓洞向内没走多久,就发现前面的墓室里一片明亮。大汉解释道那是墓中的长明灯。还说自己不敢往前走了,让范昭一个人去调查,自己在后面守着。于是范昭便一个人独自进入到墓室,谁料到范昭刚刚踏进有长明灯照耀的墓室之内,身后突然落下一块巨石,封住了来时的盗洞!  情况突变,范昭却似乎早有预料。在墓室长明灯的照射下,他嘴角微微一扬,随即冷笑了一声,朗声说道:“阁下就是那位监工,我说的不错吧。”  “不愧是五剑之首的范昭,果然厉害。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身份的。”封洞的巨石外传来了那个大汉的声音。  范昭听到大汉的话,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第一,尸怨毒极其猛烈,倘若你真的在数天前就发觉自己出现状况,是不可能坚持到昨天的,只怕早就变成了真正的半尸人了。第二,如你所说,你是在其他药铺里因为凑不齐药材才在昨天闯进欧然小兄弟的药铺的,但是这个药铺却是那一片规模最小的一家。试想若是在大药铺里都凑不齐的药,一家小店怎么会有呢?第三,你今天醒过来之后提起这座墓穴依然是心有余悸,但是你来到盗墓洞前时却是一脸的平静,这就更加加重了我对你的怀疑。第四,据你所说,当初你是被抓破脖子后仓皇而逃,除你之外都死了,可为什么洞口却隐藏的如此之好,难不成你在夺路而逃的时候还会有时间细心掩盖洞口不成?这些,够了吗?”欧然一字一句的说完,又反问了一句。  “对别人来说当然不够,对你来说就够了。”大汉略显阴沉的声音从封洞石外穿来。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已经太晚了。你已经被我们困住,在这墓穴里没吃没喝,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死,而我现在就去外面那个小子身上拿回我要的东西。放心,他们很快就回来陪你,哈哈哈······”大汉沙哑的笑声里透露出一丝丝邪恶和自傲,传进墓室。  原来,大汉想要的是欧然手里的那把刀。但是此刻,范昭却并没有慌乱,而是淡淡一笑。说道:“能对我这个快死的人说说,你们到底在找什么?”  “一个将死之人,需要知道这么多吗?”大汉停止了令人不安的大笑,轻蔑的问道。  “只是好奇而已。”范昭笑着回答道。  听到被困的范昭此刻还有闲情逸致去问这么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外面的大汉感到好笑,随即用一副嘲笑的口吻回到道:“七星刀!”  “原来如此,那这座墓应该就是当年貂蝉的埋骨之处了?”范昭说道。  “不错,正是此处。好了,你知道的够多了。就好好在这待着吧。我要去找那个小子了拿回宝刀了。哈哈哈······”放肆的笑声,再次充满整个盗洞深处。  而就在大汉走出盗洞的时候,却发现洞口躺了一地发出微弱呻吟的黑衣人,全部都是他的同伙,兵器家伙散落一地。他立刻脸色一变,抓起离他最近的一个还未断气的黑衣人喝到:“怎么搞的,东西呢?”受伤的黑衣人并未答话,而是无力的用手指着盗洞不远的大树,然后一口血喷出,两脚一蹬,死透了。  大汉扔下黑衣人的尸体,朝那颗不远的大树看去,隐约发现了三个模糊的身影,顿时脸色大变,暗道不好,马上转身展开轻功准备逃跑。不料刚刚站起身来,只觉得一道身影从他身侧掠过,紧接着,就发现一把短剑出现在自己胸前,剑尖离他的胸口只有半寸之遥。顺着那把短剑看去,一个蒙面人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微风吹过,一阵香风迎面飘来,大汉这意识到,面前这个人,也是五剑之一,而且是最擅长突袭刺杀的那位。不经意间,冷汗从他的额头出现,渐渐地爬满他全身。  “既然带我们来了这里,就不用急着走嘛。”见到蒙面人制住了想要逃跑的大汉。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不远的大树后传出来。紧接着,两个熟悉的身影走出树荫,来到满脸充满惊怖神色的大汉面前。居然是范昭和欧然!  “你!你···你是怎么出来的?”大汉张着大嘴,微微转头,有些失态。  “你以为你们的那些小把戏,真的能瞒过我?”  望着大汉那吃惊的表情,范昭从欧然手中接过自己的剑。如果你是那个大汉的话,你会发现在那把剑的剑柄之上,缠绕着一圈布帛。只见范昭将那张布帛从自己的剑柄上取了下来,扔给了满脸疑惑的大汉。大汉展开那张扔过来的布帛。借着朦胧的月光,大汉发现,上面写着几个字——速藏树后,静待接应。  原来,在范昭与欧然出发之前,范昭就已经发现大汉的话有疑点,于是他在当晚飞鸽传书了柳嫣儿,也就是救过欧然两次的那个神秘女孩。在他们出发之后便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而在范昭将自己的配剑交予欧然保管时,进入盗洞之后便以传音入密的绝技告知欧然接下来的动作,由于天色已晚,所以大汉并未发觉欧然脸色的变化。而当他二人进入盗洞之后不久,欧然便躲到了大树后面。果不其然,大约一刻钟之后一群黑衣人来到了盗洞,欧然立刻就认出来这伙黑衣人的打扮便是那天在邙山山下树林里企图袭击自己的那伙人的同伙。此刻他也马上明白大汉带他们来这里十有八九不怀好意。而就在他在纠结范昭的安全之时,柳嫣儿如鬼魅般从他身后闪出,手执一把短剑迅速将赶来的一群黑衣人击败。  接着,柳嫣儿和欧然二人一同来到大墓的墓碑前,欧然发现在墓碑的基座之上有一个很熟悉的凹陷。细想之下,原来,这个图案就是自己在不久前捡到的那把刀。而柳嫣儿在探查一番后确认大墓的正门就在这里,而这个凹槽就是钥匙孔。于是欧然拿出了那把刀,柳嫣儿一眼便认出这把刀就是传说中的七星刀。接着,一切都很顺利,范昭大摇大摆的从大墓的正门走了出来,可笑那个大汉还在为自己的计谋暗自得意。在看到这一切之后,瞬间就明白了一切,可惜,已经太迟了。  范昭看着一脸暗淡的大汉,平静的问道,你们寻找七星刀到底目的何在?是不是为了那另一半陨铁?  大汉听到陨铁这两个字,瞬间一个激灵,并没有回答范昭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们怎么会知道陨铁的事?”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破空之声从背后传来,范昭立刻脸色一变,欧然直听到铛铛铛三声,范昭的剑已经握在手中。接着,大汉突然倒地,发出几声痛苦的呻吟,白眼一翻,死了。  欧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蒙到了,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当看到大汉倒地而亡后,还试图让大汉把话说完。徒劳之后,便向范昭问道:“刚才什么人袭击我们,这杀人灭口吗?”  “是服毒,自作孽,不可活!”未等范昭开口,柳嫣儿看着地上的尸体,不屑的说道。  “这个已经不重要了,欧然小兄弟,看来七星刀真的在你手上吧,否则你也打不开这座大墓的大门了。”范昭微笑的看着欧然,缓缓说道。  “你们说的就是这个吗?”欧然说道。事到如今,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什么事情了,于是欧然从身上将那把奇怪的刀拿了出来,递给了范昭。  “果然是它!”范昭接过欧然递来的刀,惊奇的说道。
  命运在于选择,荣耀或者平庸  “七星刀?!”欧然听范昭一眼就看出这把怪刀的名字,立刻就明白了这把刀一定不是寻常的货色。此刻的他早已忘记了当初无意得到这把刀时的那番心态,好奇的问道:“范大哥,这把刀有什么来历吗?”此时,范昭正摩挲着那把奇怪的刀,见欧然问它的来历,沉吟了半响,开口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了······”  原来,这把刀就是当年曹阿瞒准备用来刺杀董卓的那把宝刀,只因当年刺杀之行未成,宝刀便落到了董卓手中。几经辗转,最后又回到了曹操手里,而貂蝉当年在吕奉先身死之后便用此刀自戕,于是这把刀就随着貂蝉长眠地下了。  听完范昭的讲述,欧然这才明白这把刀的来历。可更大的疑惑便在他的心里挥之不去了。为什么这把刀在接触到自己的血液后会出现变化呢?为什么这把刀会疯狂吸收药材之力呢?所有这些,欧然都百思不解。  “既然这把刀现在属于你,那还是你保管吧。”范昭见到欧然低头沉思,便把刀包好,递给了欧然。而正当欧然要向范昭询问自己的疑惑之时,在一旁的柳嫣儿冷冷的说道:“是非之地,我们快点离开。”于是三人快步离开了满是尸体的古墓前,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而关于这些天频繁出现的黑衣人的身份,欧然却有了犹疑。原因很简单,知道的越多,危险就越大。虽然他自己一直希望有朝一日可以仗剑天涯,浪迹江湖。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在小药铺里的平静日子,已经把当年那份不切实际的性子磨的差不多了。可是这几天发生的事,凶险自不用说,欧然甚至隐隐觉得自己将要不得不结束在洛阳的平静日子,踏上曾经向往的生活了。  从邙山回到洛阳的速度,明显比来时快了很多。因为欧然直接被范昭架着,在他的带领下体会了一把轻功绝顶的感觉。一路上,三人不想被人发现行踪,只穿行于人迹罕至的林中。在范昭的闪转跳跃下,欧然觉得自己仿佛实现了当年的心愿。不到半日,三人就已经回到了城中。而就在三人步行进城之时,欧然觉得自己突然有了一丝明悟,似乎自己多年之前那个早已被埋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模糊记忆逐渐清晰了起来。他努力回忆着,却无法抓到记忆里的那些东西,而见到欧然一脸疑惑的样子,范昭沉默不语。而柳嫣儿似乎有点不开心,却在范昭的深邃的眼神下欲言又止。  当三人回到小药铺,兰芷已经精力恢复了好多。于是三人就将这一次的邙山之行说了出来。听完范昭的话,芍药的小脸一脸惊慌,拉着欧然的手就问他有没有事情,让欧然一脸尴尬。兰芷微笑道:“看来这次想要得到陨铁的人还真是不少啊。”  “什么陨铁?”欧然在山上的时候就听黑衣人说过这个词,可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一直不明白。  “陨铁,就是从天而降的铁呗,这个还用问?”一旁的柳嫣儿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似乎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  “依范昭大哥所见,此次袭击诸位,散播尸怨的究竟是什么来路?”略一思索后,兰芷问道。  “暂时还不清楚,陨铁出世,想得到它的人太多了。不知苗疆是否也有兴趣呢?”范昭话锋一转,笑着问道。  “如此奇物,当然是想一睹为快了。不过既然是奇物,那就不可能人人都有缘分了,只要不落入歹人的手中,对宝物来说就是最好的结局了。”兰芷答道。  接着,众人又说了些闲话,便要各自休息。而欧然也终于有了单独说话的时间。于是,他将自己的疑惑都说了出来。范昭听他说完,一脸轻松的说道:“小兄弟,现在你的这些疑惑我虽然很清楚,但现在我还无法告诉你。不过,依你说的那些情况来看,这把七星刀是属于你的。至于其他的,现在还不是时候明说啊。否则,非但会给你自己带来危险的,也会连累你身边的人。你明白我说的话吗?”  听完范昭的一番话,欧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冲动。是啊,自己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更不用说去保护别人。而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愈发让欧然明白,平静的生活,或许从今天开始就要彻底终结了。  想到这些,欧然默默地从身上掏出那把来历不凡的七星刀,抚摸着刀身,抬起头,用奇怪的眼神望着一边的范昭,说道:“为什么是我?”而范昭似乎早就知道欧然有话要说,双手背过,转过身,抬头望着天空,幽幽说道:“因为你是你。”欧然听完,略一沉思,便已明了。这时,范昭走近他的身边,递给他一卷东西。  欧然将刀收好,接过手来,好奇的打开了卷轴。顿时,一道金光闪入欧然的眼睛,然后欧然就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被人狠狠的砸了一下,然后,欧然突然觉得自己脑海里出现了一些原来没有的东西。此刻欧然双手捂着头,卷轴早已滚落在地上。  “欧然哥你怎么了?”听到外面欧然的一声惨叫,柳嫣儿和兰芷都已明白是怎么回事,所以并没有去理会。而小丫头芍药却以为欧然出了什么事,在听到他的叫声后,就立马冲出房间。见到欧然双手抱头在地上呻吟,连忙探下身子去扶欧然。一张小脸早已吓得苍白。的确,孙掌柜下落不明,要是欧然再出什么事,她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放心吧小姑娘,你哥哥他没事。”范昭见到芍药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便走过来宽慰道。说完,伸手凌空一抓,滚落地面的卷轴就被范昭抓到了手中。  “小兄弟,刚刚你已经被这卷灵将本门的入门心法打入你的记忆里了。你试着去想想你记忆里多出来的东西,照此修习。时机一到,自然会有人来教你上乘武学。”见欧然已经从刚才的状态里恢复过来,范昭说道。  “那你不肯教我武功吗?”欧然听完范昭如此说,有些惋惜的问道。  “你我没有师徒的缘分,却有其他机缘,所以不能强求。记住,时机未到时,万不可莽撞行事。这把七星刀也万不可露于人前,否则必生事端。”范昭沉吟片刻,拍了拍欧然的肩膀,对他说道。  欧然略有所思,然后郑重的点了点头。芍药则好奇的看着二人,一脸的茫然。待到范昭离开二人回房后,芍药拉着欧然的手,好奇的问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呢。”欧然看着芍药的小脸一脸疑惑而又认真的样子。便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着说道:“想要再看一次嫣儿姑娘的轻功吗,过不了多久我也可以哦。”  第二天,孙掌柜还是没有回来,范昭和柳嫣儿都不辞而别。而欧然却在房间里发现了范昭留下的一封书信。原来他二人要去继续处理剩下的半尸人,兰芷因为身体还未完全复原,就暂时留在了药铺。芍药这几天格外的勤快,负责和黑衣姑娘一起照顾她。欧然在昨晚便将卷灵所传的心法细细检视了一遍,发现这是一种教人怎么呼吸吐纳的功夫。欧然便照着里面所教的吐纳方法练习,明显的发现自己这么多天来因为担惊受怕无法入眠的状态一下子就发生了变化。早上醒来觉得自己似乎精力十分充沛。“看来这东西还真的挺管用。”欧然心里一阵得意。  突然,外面有人在敲门。欧然才从踌躇满志的状态中回过神来,立马跑到前面去开门。刚一打开,就见孙掌柜全身狼藉,一脸疲惫的走近药铺。看样子好像是刚刚从人群涌动的大集市里挤出来的一般。正当欧然打算开口询问时,只见孙掌柜抬起头来看了欧然一眼,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眼神里透出一股彻人的深邃和寒意。但是转瞬只见就被一丝惊奇的表情所取代。这时欧然才看清了他的脸,原本红光满面的脸色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苍白,而且他还发现孙掌柜的嘴角似乎还带着血迹。这一切,都令欧然觉得很奇怪。  “店里是不是来了客人。”孙掌柜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是啊,掌柜的。这几天洛阳城里在闹尸毒。多亏这几位客人啊,他们······”  “我知道了,既然是给他们帮了咱们,就让他们在我们药铺住上一段时间吧。铺子里的药怎么样了?”孙掌柜似乎早有所料,问道。  “自从上次那帮人来了之后,铺子里的药就越来越差。还好有贵人相助???”欧然又将兰芷怎么帮药材恢复药性的事又向孙掌柜说了一遍。原本以为孙掌柜会大感意外世上还有这么神奇的事但出乎欧然意料的是,孙掌柜似乎早就知道这么回事,在听完欧然绘声绘色,口若悬河的讲述之后只应了一声“哦”。之后就吩咐欧然开门营业,然后自己就回房间去休息了。看着孙掌柜的背影,欧然仿佛觉得这几天孙掌柜怎么像是换了一个人似得,特别是今天的脸色这么差。不过这一点,只在欧然心里一闪而过,“管他呢。”欧然嘴里嘟囔了一句,就将店门完全打开。这么多天,也就今天可以安静的做会生意了。在洛阳城繁忙喧哗的背后,又有多少人知道这些天以来发生的恐怖事件呢?欧然心里想着,最后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是啊,自己曾经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在无意中得到七星宝刀之前,也一直想着朗朗乾坤,光天化日,哪有那么多稀奇古怪而又危险十足的事呢。但是现在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周围有着这么多危险的东西,而自己竟然连一点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也许,这也是一种幸福吧。而现在,欧然知道,他已经再也没有办法装作自己对黑暗之下的东西一无所知了。
  想要看透一个人的心,或许应该先向他袒露你的心。但请永远不要这样做,因为这,既伤人,也伤己  正当欧然内心里怅然若失的时候,范昭和柳嫣儿二人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药铺当中。欧然正准备和二人打招呼,却发现他二人都是一脸疑惑的表情,似乎这次出门解决半尸人事件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  “二位此去结果如何?”欧然见状,还是开口问了一句。见到欧然询问,柳嫣儿一脸疑惑的看着欧然,却并未回答他的问题。一旁的范昭听到欧然的询问,便朗声回答道:“事情已经解决了,但我们却不清楚是何人制造了这次风波,更不知道又是哪位高人在暗中将此事彻底了结。不过,我二人却发现了这位高人的一些蛛丝马迹。”  “高人?蛛丝马迹?这里?”听完范昭的话,欧然也十分惊奇,茫然的问道。  “咦,这里怎么会有血腥味?”范昭在药铺里走了几步,突然眉头一皱,自言自语的说道。而柳嫣儿脸色微变,走了过来。二人此刻只顾着寻找着线索,却没有回答欧然的疑问。  见到二人没有回答自己的意思,欧然也没有在意。这本来就是欧然随口一问,自然不会深究,而恰在这时候,欧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便对范昭二人说道:“哦,是这样。刚刚孙掌柜回来了,为了谢过各位这几天帮了店里的忙,他同意你们暂时住在我们这。”  “如此便多谢掌柜了。”听完欧然的话,范昭对欧然拱了拱手。  “轰······”突然,后院方向传来一声巨响。就在欧然还未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范昭和柳嫣儿二人却早已消失在原地。半拍之后,欧然也清醒过来,赶忙奔向后院。而眼前的场景,却是完全出乎欧然的意料。  “师叔,是我们!”欧然听到范昭那急促的声音,这才注意到后院里一阵阵剑影飞舞,孙掌柜头发披散,状若疯虎的在和范昭交手。只见孙掌柜以指为剑,和范昭手里的那把样式奇古的剑较量着。只见二人你来我往,整个后院剑气纵横,一旁晾晒的草药早已洒落一地,一片狼藉。而在后院的另一边,柳嫣儿则一手持着一柄短剑,一手和小墨扶着兰芷。而兰芷此刻脸色萎靡,和早晨的样子大相径庭,看来是旧创未愈,再添新伤。小丫头芍药也躲在柳嫣儿身后,露出半个脑袋,一双眼睛充满着惊恐,观望着后院中心的那场拼斗。  欧然此刻完全是一脸震惊的看着场内二人的打斗。他完全没想到原来那个只知道敛财抠门的药铺掌柜居然是一位武学高手。而就在欧然还在内心惊叹的时候,却见范昭在与孙掌柜硬拼了一记后被震退到了他的身边,样子颇为狼狈。见状,欧然连忙问道:“你没事吧?”  “欧然小兄弟,借你的七星宝刀一用。”范昭搽去嘴角的血迹,一脸严峻的对欧然说道。  “还请范大哥不要伤害孙掌柜。”欧然听毕,便取出刀来交给范昭,担心的说道。  “小兄弟放心,孙掌柜是我师门长辈,万没有加害之意,只是要借此物制住他。”范昭刚一说完,便已欧然难以察觉的速度诡异的消失在他的面前,几个呼吸间,就出现在孙掌柜的身后,而孙掌柜却也已经察觉有人出现在自己身后,于是猛然回过头来用指剑凌厉的刺向范昭的胸前!而范昭却并未选择躲避,而是用左手握剑将指剑上撩,右手持刀迅速点向孙掌柜的肩头。乒的一声,剑刃相交的声音在急促的响了一声之后便戛然而止。场中的二人都停止了动作。仔细一看范昭的左手手臂被指剑划伤,鲜血顺着范昭的手滴落在地面。而孙掌柜的左肩头却插着欧然的七星宝刀,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伤口居然并没有血涌出。后院里刚刚还是剑气逼人,此刻也恢复了平静。  “孙掌柜!”芍药见到他肩头插着一把刀,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拉着柳嫣儿的衣袖尖叫起来。而伴随着她的叫声,孙掌柜仿佛像是力竭了一般,双腿一软,倒在了后院之中。  “范大哥,你的伤······”  “皮外伤,不碍事。”听到欧然的担心,半跪在地上的范昭说着,然后拔下孙掌柜肩上的七星刀,还给欧然。  “那孙掌柜他······”欧然蹲下身子查看倒在一旁的孙掌柜,回过头来问道。  “他没事的,只是被七星宝刀暂时封闭了经脉而已。”只见兰芷在柳嫣儿和小墨的搀扶下,慢慢的走了过来,对满脸不安的欧然说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欧然目睹完刚刚发生的一切,有些茫然的问道。  这时,一直躲在柳嫣儿身后的芍药跳了出来,拉着欧然的衣服,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说道:“我们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刚刚兰芷姐姐正在房间里休息,我和黑衣服姐姐都在旁边陪着她。突然我们闻到了一股很香很香的味道飘进了房间。这时候兰芷姐姐说这香气很不寻常,不是草药的药香,让我去找你们过来。就在这时候,就······就······”芍药说着,渐渐地结巴起来,很明显刚刚的事情把她吓得不轻。  见到芍药说不先去,兰芷便将芍药一把揽进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然后接着芍药刚刚的话说道:“孙掌柜不知何故突然闯进房间,一道凌厉的剑气瞬间刺向了我,而我功力未复,全力抵抗之下却还是出现了伤势,还好她们俩帮我拖住了孙掌柜,要不是范大哥和柳姑娘及时赶到,恐怕我三人都会凶多吉少。”说完,兰芷一阵咳嗽,本就苍白的脸色显得更加难看。  “原来是这样。”欧然点了点头,可接着又对这件事更加不解。为什么孙掌柜要袭击兰芷姑娘?范大哥说的“师叔”又是怎么回事?  “看来我们已经找到了这次尸怨之毒事件的幕后黑手了。”随着伤口被逼出一丝丝黑气,在一边打坐疗伤的范昭慢慢站起身来,看了看满院狼藉的样子,慢慢地说道。  听范昭这样说,柳嫣儿收起短剑,握着兰芷的手,一脸歉意的说道:“实在是对不起兰芷姑娘,是我的师叔出手打伤了你。”听到这些,兰芷无力的笑了笑,摇了摇头,并未说话。  “你是说我们掌柜是你的师叔,还把兰芷姑娘给打伤了?”柳嫣儿刚说完,欧然这才明白过来,有些吃惊的问道。  “你刚刚不是已经看到了吗,待会等我师叔醒过来,你自己去问他!”柳嫣儿瞪了欧然一眼,有些生气的说道。  范昭疗伤完毕,对一脸震惊的欧然说道:“孙掌柜的确是本门长辈,其中的变故说来话长,以后有时间再说吧。”接着他巡视了一圈后院,转过身来对一脸凝重地兰芷说道:“这后院当中还有一丝所谓的香气,至于这香气是什么,我想兰芷姑娘应该是最清楚的吧。”而兰芷的眼睛却盯着后院墙头的一个小陶罐上,似乎并未听到范昭刚刚说的话。只见微风从墙外吹来,轻轻卷起院落中散落一地的草药,药香再次散开。与此同时,众人也猛然觉得刚刚的那种奇异的香气瞬间变得更加浓郁了。  “在那里!”兰芷用手指了指刚刚一直在观察的那个放在墙头之上的小陶罐,说道。于是,小墨纵身一跃便已窜身上墙,取下陶罐,递到了兰芷的手里。从她手中接过陶罐,兰芷用自己那修长纤细的手指伸入陶罐之内,取出了一个红色的小瓷瓶,封住瓶口。叹了口气,说道:“尸怨祸人,异蛊灭心。”  听到兰芷口中说出这几个字,柳嫣儿的脸色微微一变。欧然和范昭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孙掌柜扶起靠在一边。范昭看了看昏迷过去的孙掌柜,神情复杂。  欧然并不明白兰芷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便将目光投向一旁的范昭。范昭与他对视了一眼,似乎明白了欧然心中所想,却并未回答,同样叹了口气,说道:“先将人扶进房间吧。”于是将孙掌柜安顿好,众人都聚在一起,范昭这才说道:“据在下所知,南疆巫族善于制毒用蛊。这毒中之最,便是这尸怨之毒。而更加诡异的蛊,外人却所知甚少。只有这句‘尸怨祸人,异蛊灭心’流传于世。我想这次师叔所中的,便是这‘异蛊’二字了。相传这蛊一旦释放成功,所中之人便是无药可救,却不知是否属实。我想,兰芷姑娘应当比在下更加清楚吧。”说完,不由叹了口气。  听完范昭的话,欧然和芍药都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孙掌柜。而芍药更是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转身将头埋进了兰芷的怀里。柳嫣儿神情暗淡,在一边默默无言。  见到芍药这般表情,兰芷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幽幽说道:“不敢,范大哥所言大致相仿。这‘异蛊’的确是我南疆巫族的秘术。不过‘异蛊’只是一个统称。而此次孙掌柜所中的,正是‘异蛊’中最为邪恶的‘乱心蛊’。据我所知道的,乱心蛊会在释放后改变人的心性,最后被施蛊之人完全控制,从而做出可怕的事情。中蛊之人却会因为一次次丧失心性后最终被恶蛊反噬,凄惨的死去。”兰芷说完,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从一旁取出刚刚得到的那个小瓷瓶,递给了范昭。范昭将瓷瓶拿在手里,取下瓶塞,一股异香再次弥漫整个房间,而昏睡在床上的孙掌柜,却在这异香出现后突然全身一颤,手脚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见此情景,范昭迅速封起瓷瓶,而柳嫣儿则迅速上前封住孙掌柜全身的另外几处大穴,孙掌柜这才安静下来。  “瓶中所盛,便是这乱心蛊的催动引。取三滴化水一碗给孙掌柜服下,可以让他暂时脱离蛊的控制。不过这也是扬汤止沸,饮鸩止渴的法子。”见范昭二人做完这一切,兰芷说道。  “难道这蛊真的是无药可救吗?”听完兰芷和范昭的一席话,欧然有些绝望的问道。虽然孙掌柜平时对他和芍药总是呼来喝去,但实际上对他们俩都很好。特别是芍药是他从小收养的弃婴,虽然欧然并不知道多少细节,但他感受得到孙掌柜对于芍药的关心和爱护。而现在他却因为中了蛊而命悬一线,自然是十分急切的盼望有人可以救孙掌柜一命。
  记忆穿过时间长河飘然而至。欢笑或者悲伤,与你有一场多年后的约会  而在兰芷怀里偷偷流泪的芍药听到这样的话,也终于忍不住开始大哭起来。拉着兰芷的手边哭边说:“求兰芷姐姐一定要救孙掌柜的性命啊。”说着就要给兰芷跪下了。而兰芷也弯下身子,将已经哭成泪人的芍药扶了起来,说道:“放心好了,姐姐会尽力救他的。”欧然也走了过来,摸了摸芍药的小脑袋,安慰了几句。这时,只见兰芷从自己的发髻之上取下了一枚银簪,又向欧然借来文房四宝,随即休书一封,折好后和簪子一起递给了小墨。  “你去将这封信和我的簪子让灵鸟带回去,希望族中长老们会有办法解此邪蛊。”小墨接过东西,点了点头,然后走出房间,从自己怀里掏出一枚精致无比的短小玉笛,玉笛之上刻着一只巨大的鸟。只听她吹起一段高亢的曲调,不一会,就看到不远处的天空飞来一只全身火红的鸟,循着笛声,停在了小墨的肩膀上。它的双腿上都轻轻系着一个手指粗细的的竹筒。见到灵鸟被召唤而来,小墨收起玉笛,将兰芷交给她的信卷起来塞进一个竹筒之中,又将银簪插入另一个竹筒,然后肩膀微微一动,灵鸟马上一飞冲天,迅速消失在天际。  原来,这灵鸟是南疆巫族驯化的一种奇鸟。常人只道飞鸽传信与鸿雁托书。却不知二者在这漫漫旅途中会招到多少危险。不用说有人会对它们进行拦截,就说天空之中一旦遇到鹰隼一类的鸟中王者,就会对传书的安全带来威胁。而灵鸟这种鸟原本就是鹰隼一类的鸟中王者,而且在经过南疆巫族多年的训化,早已学会了如何躲避人的陷阱。所以以它们传信,便没有了顾虑。  见灵鸟已经飞远了,小墨收回远眺的目光,转身回到了房中。  看到小墨回转,兰芷轻柔的拭去芍药的泪痕,温柔的说道:“刚刚姐姐已经让人去想办法了,放心,孙掌柜不会有事的。”听到兰芷这样说,芍药这才止住了啜泣。  就这样,在经历了后院的变故之后,药铺里的气氛很压抑。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芍药留在了孙掌柜的房间里照顾他。小墨则在兰芷身边保护她的安全。欧然则回到了前面,继续做着药铺生意。虽然孙掌柜看不到自己现在如此勤快而没有趁机偷懒,但是欧然觉得自己似乎突然多了一份责任似的。这种感觉不知道是因为孙掌柜的事情还是因为今天第一次见到芍药哭的那么伤心。欧然轻轻地抚摸着藏在身上的那把七星宝刀,思绪早已神游太虚。  “像你这样做生意,有人来才怪呢。”突然,一个声音将欧然从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里给拉了回来。“原来是你啊!”看到柳嫣儿慵懒的依靠在门框上,欧然说道。  “怎么没去休息?”欧然想了想,笑着问道。  “这几天这间小药铺怕是平静不了了,我和大师兄会轮流看着这,揪出下蛊暗害师叔的人。”柳嫣儿偏过头,用手捋了一下额前的长发,漫不经心的回答道。直到现在,欧然才有机会第一次一睹柳嫣儿的相貌。比起兰芷的青涩,柳嫣儿则显得成熟得多。她拥有着媲美兰芷的容貌,但眉宇间却显得英气逼人。吹弹可破的俏脸难得看到笑容,美眸流转间,让人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一袭蓝白包裹着她曼妙的身材。而此时配合慵懒的姿态,给人一种高冷难近的感觉。欧然看着她,不觉痴了。  “你往哪看!”察觉到欧然眼神有异,柳嫣儿愠怒,对他厉声喝到。  “呃······这个······你是说他们还会回来?”欧然发现自己的失态被柳嫣儿察觉,连忙转移话题的问道。  “哼!”柳嫣儿并没有回答,而是转过身去。  “他们当然会回来。”只见范昭从后面走了出来坐在了一旁的桌边,胸有成足的对欧然说道。  “哦,你们就这么确定吗?”欧然听范昭这样说,有些怀疑的问道。不过,范昭却微微一笑,反问道:“你说呢?”欧然转念一想,孙掌柜被人所害,下的蛊却并不是要立即制他于死地,而是为了控制他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按照这个想法,下蛊者就可能并不是要杀死孙掌柜,而是利用他。所以,在控制住孙掌柜后,他们就一定会回来。想到这些,欧然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见到欧然的这个表现,范昭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然后眼光转向了门外,半响,意味深长的说道:“上次传给你的心法你要认真修习。不过现在,你可以观摩一下这门心法的威力。”说完抬手就对门外一指,只见一道近乎透明的气流从他的指尖飞射而出,只听见嘭的一声,门外黑暗中传出一声闷响。接着就听到有人逃跑的声音。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快到欧然完全没有回过神来。待到听见有人逃跑的声音。欧然这才跑出门去,这才发现人早已逃走了。  “不用追了,已经走远了。”范昭站起身来,掸了掸刚刚运功激起的尘土,叫住了欧然。  见识到范昭以指为剑的功力,和后院当中孙掌柜的招数如出一辙,才知道自己练的那套心法如此了得,不禁满心欢喜。不过,他要练到范昭这个境界,却还不知要花费多少精力呢。  “刚才就是他们?”欧然问道。  “小角色而已,只是来探探虚实的。不过既然这前面有人来,那后院想必也会很热闹。”范昭笑着说道。  “你是说······”欧然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后院传来一阵刀兵相交的清脆响声,一动而止,便没了动静。看起来和这边刚刚发生的事情一样。欧然正想着,就看到柳嫣儿来到前面,对范昭说:“大师兄,他们果然来了,可惜啊······”  “你没杀了他吧?”范昭见到柳嫣儿这个表情,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我哪有那么鲁莽嘛!”柳嫣儿收起她那柄短剑,看到范昭正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语气有些娇憨的说道。欧然看到柳嫣儿这样的娇态,再想想她一直以来在自己面前的表现,心里不禁感到好笑。  “那就好。”见此情景,范昭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哦对了,大师兄,师叔他刚刚醒了。”柳嫣儿恢复常态,对范昭说道。  “嗯,那我们一起去看看吧。”范昭说着,看了一眼欧然。天色已晚,于是欧然便关了药铺的门,和范昭二人一起来到后院孙掌柜的房间之中。  推开门,只见芍药正趴在桌上,似乎刚才的巨响也没有惊醒到她。看来这几天这个小丫头是累坏了。而孙掌柜则坐起身来,斜靠在墙上,双手互叠成印,像是正在闭目运功。  “师叔,你还好吧。”范昭和柳嫣儿二人在一旁待了半响,见到孙掌柜睁开眼睛,这才出声问道。  “暂无大碍,你们来了,坐吧。”孙掌柜见二人在一旁站着,便用后指了指窗前的长凳,有些虚弱的说道。于是三人坐定。奇怪的是就此沉默了下来。  见此情景,欧然似乎觉得是因为自己在场,导致他们三人说话有些顾虑,于是边站起身了,将睡眼惺忪的芍药带出了房间,顺便拉上了门。  见到欧然转身离去,孙掌柜叹了口气,对范昭说道:“你是不是传了欧然本门的心法?”  听到孙掌柜打破沉默开口,范昭点了点头,说道:“不瞒师叔,欧然小兄弟因缘得到了七星宝刀并且成为了刀的主人,他必然要承担起属于他的那份责任。就如当年师父,师娘和师叔您一样。”  “这一番话,是你师父教你的吧?”孙掌柜未置可否,仰头看着屋顶,淡淡的说道。他的思绪,也随着这番话回到了多前的那个雨夜······  二十年前。  雨,下得很大。同样是在床榻之上,一个青年男子虚弱的靠在床上,一脸茫然的看着窗外的大雨。可又有谁知道,他的心里的那场更大的雨,而且,可能永远也不会停下来了。  吱的一声,另一个青年男子推门进来,看着床上的他,默默地叹了口气,说道:“师弟,你觉得怎么样了?”  听到有人说话,靠在床上的男子木讷的转过头来,用一双通红的眼望着门前站立的男子,嘴角抽动着问道:“为什么不先救她?为什么不先救她?为什么······”  看到床上的男子如此反应,站在门口的男子无奈的背过身去,似乎是在掩饰什么。半响,才慢慢说道:“你二人同时被魔阵所伤,而我的功力却只能救一人,而弄影却执意让我去救你······”  “那你想过嫣儿吗?她还那么小就失去了母亲!我不在意当初弄影选择了你。但现在,我告诉你柳玄,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也不需要你救!”说着,靠在床上的男子就挣扎着爬了起来,推开了站在门口试图去扶他的男子,跌跌撞撞的,独自一人走近滂沱大雨中,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  “师叔。”柳嫣儿见孙掌柜陷入了沉思之中,便悠悠的叫了一声。孙掌柜这才从那段记忆里跳了出来,目不转睛的看着柳嫣儿,让她觉得非常诧异。  “你和你娘······长得真像。”半响,孙掌柜这才收回注视的目光,微笑着对着柳嫣儿说道。  看到孙掌柜再次回过神来,范昭便轻轻地问道:“不知此次对师叔下手的人,是不是当年的那些故人?”  “除了他们,还会有谁。”孙掌柜冷笑了一声,答道。“若不是没有宝剑护体,我是不会放过这些为非作歹的混蛋的!”孙掌柜说完,用拳头狠狠地砸了一下床沿。  “师父他老人家吩咐我和师妹这次下山要探查那些故人的线索,不知师叔可知他们的下落呢。”范昭整理了一下思绪,再次问道。  “当日一场大战之后,便各自离去。他们的的下落,你师父都不清楚,我又怎会知道。”孙掌柜冷哼了一句,淡淡的说道。
  熟悉的是过去,陌生的是未来  听完孙掌柜的话,范昭摇了摇头,并没有感到意外。心里想着,师叔的脾气还和当年一样。虽然自己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不到七岁的小孩了,但他还是用当年的口气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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