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岁 女 想在农村店口 小城镇镇开家殡葬店

在深圳,25岁工科女硕士,难就业想转行,是转程序员?学日语英语?学UI设计?或有其他更好选择? - 知乎373被浏览<strong class="NumberBoard-itemValue" title="8分享邀请回答302 条评论分享收藏感谢收起1添加评论分享收藏感谢收起25岁女孩殡葬专业毕业 成为晋塔礼仪师守塔陵
重庆晚报彭光瑞
▲郭延艳在塔陵里擦拭塔墓上的灰尘▲南山福座的塔陵▲空荡荡的塔陵里,郭延艳独自一人巡视▲郭延艳在塔陵里擦拭塔墓上的灰尘郭延艳和同事为逝者做安葬仪式南山福座陵园的午夜,万籁寂静。从这里,一眼便能看到几公里外的灯火通明,淡黄的光芒,温柔地抚慰着梦中的城市。顺着山势,一幢碧瓦朱甍的仿古塔陵矗立山顶,主塔与副楼成山字排开,塔下的朱红色大门半掩。远远眺望,殿中佛龛闪烁的烛火汇成一条光带,劈空而立。25岁的郭延艳殡葬专业毕业后,就一直在守塔陵。女孩五官小巧,下巴棱角分明,即使身着黑色工装,一张娃娃脸仍稚气未脱。背对着城市烟火,她神情肃穆的朝着大门踏阶而上,好像夜色中的199级阶梯便是分界线,隔开了生与死的界线。慢新闻&#8212;重庆晚报记者 彭光瑞/文 首席记者 冉文/图守陵3月28日凌晨5点,在沙发上刚合眼40分钟,郭延艳枕边的手机便响了起来。电话那头,是家属低沉的女声,半小时后,40多岁的妻子将送丈夫到这里安息。时间还早,郭延艳从外套口袋拿出一支口红,对着镜子轻轻涂抹起来。沙发另一侧,搭档何腾还未醒。她没有开大灯,是为让他多睡一会,但也仅仅不到10分钟。因为按规定,值班的礼仪师必须是一男一女,她一个人无法完成所有流程。清明前后,是陵园最忙碌的时段,几乎每天都需要一对这样的组合通宵值守。即使在淡季,一周里,她也会在这里待上一夜。楼上,已经“入住”的6077个灵位环伺在分割开的几间墓室中,与她只有咫尺之隔。第一次守夜时,郭延艳眯着双眼半晌不能入眠,总是幻想着会不会像聊斋故事中一样,一觉醒来佛龛大殿都不复存在。但现在想起来,她会哑然失笑。半小时之后,他们已到了塔陵阶梯最下层的平台上。眼前只有1个家属,显得有点冷清。三人组成的下葬队伍并不常见,走在最前面的,是郭延艳这样的晋塔礼仪师,尽管这个名字听起来很文气,旁人却依然觉得是和逝者打交道的职业。对这种误解,郭延艳并不服气。她说,逝者送到这里之前,已经火化,成为亲人们手上的一份寄托和哀思。她面对的,除了送行者悲痛的表情,是一个个鲜活的故事。生死黑暗中,通往塔陵的199级阶梯是每晚郭延艳的上班之路,远处的灯火阑珊好像与她无关。郭延艳说,199步阶梯是送行最难走的路,逝者亲人们走一次的路,她几乎每天都要来回地走。走久了,会觉得好像走过的是电影中用万寿菊花瓣搭成的奈何桥,只是不知道,亲人的牵挂是否真能让逝者回到桥的这头,哪怕只有一天。郭延艳说,这种想法和外人说起会无比吊诡。但“陵中人”明白,从生到死,是无数的亲情、爱情、友情的集合与终结,甚至比活着的故事更让人动容。在通往塔陵墓室的通道上,悬挂着很多照片,每一张都有一个故事,而这些仅仅是其中极少的一部分。每次上工,郭延艳都会经过一个特别的骨灰龛。空荡荡的龛中没有骨灰盒,只有一个孤零零的灵位。它属于一位年轻的军官,一场惨烈的战役,把他的年龄永远定格在了28岁。军官的骨灰龛,正对着一个更为空旷的骨灰龛。郭延艳知道,那里终将迎来一位已年过九旬的老妪。上世纪30年代,福州籍女子张淑英与重庆籍军官钟崇鑫在美丽的西湖畔一见钟情,互许终身。两年后,新婚的丈夫奔赴抗日战场。临行,他对她说:你一定等着我。1944年,她收到了他阵亡的消息,但却无从送他入土为安。70年后的2014年11月,当年过九旬的她终于在台北忠烈祠发现他的名字时,哭得如当年别时般的梨花带雨。经多方努力,2015年清明,他的灵位迁回重庆。她在南山福座塔陵2楼为他精心挑选了一处居所。生活所迫、改嫁他人的她自觉无颜与他同穴,却又无法忍受生离多年之后仍要死别,遂在他的灵位对面定下冥居,寄望百年之后起码可以永世相望。下葬那天,听她喃喃地说完一切,郭延艳跑到一边哭了个够。从此每到此处,他年轻俊朗的面庞和她春归人老的模样,总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在女孩的脑海中。那是一种穿越生死的守望,是一种夹杂着欣喜的惆怅。“殡花”走上阶梯,进入塔陵一楼大厅,明亮的灯光将路上的暗色一扫而光。简短的仪式后,因为没有来宾,家属省去了致辞程序。这样的情况并不多见,塔陵中3年的经验让郭延艳知道,仪式中的小细节,往往都隐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缘由。前一次举行这种一个人的葬礼,要追溯到前年。那是一位50多岁的奶奶,子女不在身边。丈夫癌症去世捐献了遗体,她固执地送来了亡夫的衣冠,然后每个月15号都准时来祭拜。她说,那是他们的纪念日。仪式结束后,郭延艳在前,家属扶灵居中,何腾在侧,缓慢地走向塔陵三楼。陵前,她轻轻地打开木质阁位的小门,掏出一张白布,轻轻地擦拭三下,这叫“净位”,不能多也不能少。然后,由何腾点亮思念烛,放入寿盒,再与家属一起默哀、致悼词。最后,由何腾封穴。仪式结束,送亲属离开后,郭延艳独自回到陵中收拾整理。空旷的大厅、白色的日光灯与满屋的灵位,让独处者难免心紧。但郭延艳不怕。她说,从小自己就有点“天”。小时候家在万州农村,5岁那年家乡发大水,小河沟的水已漫及残桥的桥墩,其他小朋友都躲得远远的,她却敢一蹦一跳踩着墩子过河,得了个“迁翻”的诨号。郭延艳爷爷在村里从事丧事“一条龙”,从小就抱着她东家、西家的跑,当时的场景,早已印进她的童年记忆。2012年参加高考,她填报冷门的殡葬专业,这个专业全国只有4所高校招生,全国毕业生每年不超过600人。南山福座负责人成少钦说,现在全重庆有4个陵园设置了塔陵,其中女性礼仪师少得可怜,估计不足10人。“从职业规划来说很有前途。人口老龄化,丧葬专技人才需求只会越来越大。”郭延艳说,谈及生死大家都刻意回避,所以对她所学的专业莫名地好奇。每一年重庆城市管理职业学院新生入学后,都会有好事者跑来专门看看这个整天摆弄寿衣、假人的专业究竟是干嘛的。但很多人不知道,丧葬专业女性的比例甚至已超过60%。这个专业中,长得最好看的女生,同系和外系的男生会叫她“殡花”。感悟清晨7点,灵位擦拭完毕,郭延艳顺带打扫了一遍墓室大厅的卫生。停下工作后,闲着无事的郭延艳与保安杨正福聊起了家常。杨正福是守陵的老资格,十多年来曾在多个公墓做过保安。郭延艳告诉老杨,总有人会觉得,在陵墓这样的地方工作不吉利,甚至影响“个人问题”。经常和男生本来谈得好好的,一旦知道了她的工作性质,就会投来一股诧异的眼光。但实际上,她和普通女孩没有区别,喜欢逛街、扫货,偶尔泡吧、旅游。郭延艳说,现代的陵园,早就摈弃了黑暗、诡异的葬礼基调和鬼神之说。而塔葬本身,就是生态环保节地葬的一种。她的工作,就是抚慰亲属的悲痛,再照顾好“住”在这里的逝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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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葬电商“彼岸”的店铺装修不同于传统殡葬店,店内明亮宽敞,还可以为顾客定制不同造型的骨灰盒 43岁的徐毅一直希望以海葬作为自己生命的终点,但这并不妨碍他拥有一家自己的殡葬店,为人们料理着从故去到入土的种种身后事。 入殓、火化,以及安葬,在徐毅" />
一家时尚殡葬店的守与变:业务上网 企望改变行业
/ 作者:小易
北京联盟摘要:徐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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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殡葬电商“彼岸”的店铺装修不同于传统殡葬店,店内明亮宽敞,还可以为顾客定制不同造型的骨灰盒
   43岁的徐毅一直希望以海葬作为自己生命的终点,但这并不妨碍他拥有一家自己的殡葬店,为人们料理着从故去到入土的种种身后事。
   入殓、火化,以及安葬,在徐毅和朋友王丹开办的这家名叫“彼岸”的殡葬店里,可以操持因死亡所需应对的种种环节。清明前的一个月里,他们帮助十位逝者的骨灰找到最后的栖身之所。
   三年前,徐毅由一名网商改行做起了“白事”,起初也只当这是单纯的商业转型。但在经历过一次次葬礼之后,他很难再程式化地面对自己的工作,除了寿衣的选材,墓穴的选址,还无可回避地看到了那些离别时的人情冷暖。
   因为尝试在古老的殡葬行业中注入新的项目和理念,有外国媒体在报道时给“彼岸”戴上了“想来一场葬礼革命”的标题。徐毅觉得“革命”这个词用得有些太大了,他确实想过在这个与死亡和送别为伴的行业中,做出些不一样的东西,但在这之前,也许还要先学会对生命的尊重。
   清明前的一个周末,徐毅特地嘱咐经理王巍(化名)早些到店里来。“彼岸”寄存着一位老人的骨灰,将要在这天下葬。
   两年前王巍就已加入了“彼岸”,早上7点刚过,他就领着家属走进了店门。不同于老式殡葬店的逼仄,“彼岸”有着一个由宽大窗体组成的门面,店内光线充裕。
   而王巍带着家属走的那段木质旋转楼梯,也是找人特意设计的,造价十多万。到了地下一层,他顺手挑起开关,一排考究的射灯打到了寿衣展柜上,从中式到西洋,从佛教到基督。被照亮的还有屋子中央那根圆柱形木架,上面陈列着,包括行将下葬这位老人在内的几份骨灰。
   不一样的装潢,不一样的色调,隐喻着徐毅在“白事”行里不一样的来历。
   两年前,徐毅还做着一份网商的工作,收入理想。有一次,他帮着朋友王丹处理亲人的后事,眼见着几个护工为了所谓的“提成”,在寿衣店里就动起手来。
   “当时觉得,这行水挺深啊。”徐毅和王丹商量过后,他们决定进入殡葬业。他也承认,最初的目的就是看中了里面的商机和发展空间。
   初提改做“白事”的时候,王丹的父亲当头给了他一巴掌,而徐毅的父亲,几乎一个月没和他说话。
   但“彼岸”这家殡葬服务公司最终还是开了起来,延续了徐毅做网商的轨迹,由“天使投资人”注资,起了“彼岸”这个颇有意味的名字。
   没有太多繁琐的仪式,王巍领着家属取下老人的骨灰,给供奉的观音像上了三炷香。曾有家属私自在屋里摆上火盆烧纸,想想满屋的木质结构,徐毅事后知道吓出了一身冷汗。
   即将前往墓地,王巍抢先一步出去打开了店门。虽然从门口到上车只有短短几米的距离,骨灰盒来到户外一刻,一把黑色的雨伞还是罩在了上方。历代的规矩,不能有光线照射在上面。
   老人走后,木架子上还剩下五份骨灰,旁边摆着各自的遗像。一些稍显年轻的容貌,如果仔细看会发现,照片明显经过了裁剪或是放大。“没办法,有的人走得太突然了,还有家属让我们翻拍证件照当遗像的呢。”徐毅说。
   五张遗像里,有个的秀美容貌,她的骨灰已经寄存在店里快一年时间了。徐毅说,女孩是台湾人,男朋友出差期间两人发生了争吵,说不清具体原因,女孩从楼上跳了下来。
   “帮我俩在葬礼上完婚吧。”小伙子提出来这要求后,徐毅曾为他们真挚的情感打动。可后来女孩的父亲到了北京,表示已不再认这个女儿,也不会负责后事的花销。两方由此起了争执,女孩的骨灰只能暂时先放在了徐毅这里。
   委身“彼岸”里最久的一份骨灰已有一年半了。那是一对已经旅居国外的夫妇,妻子病故,由“彼岸”帮着在国内料理完后事,却再不见那丈夫露面。几次催促过后,终于有个委托人露面取走了骨灰,听那来人讲,丈夫在国外已经有了新的伴侣。
   在店里寄存骨灰的,基本都是些委托我们料理后事的顾客,不好总催人家。由此,徐毅也能看到些特别温暖的时刻。
   有个20多岁的女孩想将爷爷的骨灰带回天津老家,在此之前,她把骨灰寄存在了“彼岸”店里。每天早晚,女孩都会过来两次,敬一炷香,和爷爷说上几句话。
   “彼岸”还可以为顾客定制不同造型的骨灰盒,其中一款白玉坛子造型的售价最贵,大概三万多元。定制这骨灰盒的,是住在附近胡同内的一位老先生。
   这雕龙画凤的外观也是出于老人的授意,几年前他的老伴去世,老人怕妻子一个人长埋地下孤单,所以想把骨灰带在身边。
   老先生怕传统样式的骨灰盒放家里,惹得别人看着不舒服,这才有了式样上的要求。除此之外,他还想做得空间大些,以备日后同妻子的骨灰合葬一处。
   还有一次,有位老太太让儿子推着轮椅来到店里,她想给自己挑选一件合适的寿衣。看见这情景,徐毅语塞,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这毕竟不是普通的衣服啊!”
   老太太自己倒是没什么避讳,仔细询问着其中的款式和讲究。挑选完毕后,她最后才撂下一句话:“我不想等走的那天,让家里人太忙乱。”
   王巍这天安葬的老人,选择了昌平一处墓地,他也跟着一起随行前往。虽然比清明节提前了一个星期,仍然没能躲开前来祭扫的高峰。
   最终的安葬时间定在了11点多进行,王巍怕有什么波折,又提前去墓地里转了一圈。老人在去年年底离世,从入殓、火化再到挑选墓地,一应事项都由王巍帮着操持完成。安葬这天本不需要殡葬店再出面,但家属有了信任,特意提出来:“还是希望小伙子能陪着走完最后一程,心里踏实点。”
   “彼岸”最初的员工只有徐毅和王丹两个人,入殓时穿衣净身这些程序,也是徐毅先在自己妻子身上摸索着演练,王丹则去找那些有经验的师傅取经。
   但在第一次实操时,还是差点出了岔子。徐毅和王丹尝试将一件棉制的寿衣套在七旬老人身上,笨拙里带着点恐惧。刚扶起身,老人的嘴里好像吐了口气出来。“我们愣在那儿好几秒,当时想,再有半点动静,立刻就跑。”
   如此惊恐的场面日后再没出现,做的入殓多了,徐毅倒是明白了其中的一些。所谓拿酒精擦拭遗体,既是为了消毒,也是为了光滑些方便穿上寿衣;几件衣服最好套在一起,同时穿在身上,这样最省时间;最怕碰到那些体重太沉的死者,遗体像醉酒后一样瘫软下沉,没有半个小时,无法完成净身、穿衣这些工序。
   出生于1994年的刘鹏(化名)是店里年纪最小的员工,但他却是正经的“科班”出身,毕业于“现代殡仪技术与管理”专业。曾让徐毅惊魂的一刻,在他看来并不算什么,“那是人走的时候身体里憋着股气儿,一动就出来了。”
   选择这个专业是刘鹏与父亲共同的决定,因为冷门、好找工作,学习的内容超过了刘鹏最初的想象,从殡葬礼仪到墓地挑选,涵盖了白事行的种种。他尤其记住了,一些大多数人未曾注意的细节。
   “对于上吊的死者,要有人托住后背,再解开绳套,这既是出于尊重,也能更好地保护遗体;那些有腹水的死者,放入棺材时一定要扶着头部,让下半身先躺好,这才不会让腹水溢出。”
   入殓中的净身穿衣则是最基础的部分,刘鹏到店里时做得就已经很熟练了,他甚至还学会了为遗体化妆和整形。所谓化妆和女孩们追求花容月貌有着本质的区别,那是为了让遗体看上去更有生气,少不了一些浓墨重彩的手法。
   至于整形,刘鹏说有个更形象的名字,“捏人”。总有人因突然的灾祸离去,容貌上也受了损伤。刘鹏被教授的,就是用专业材料尽力捏塑、还原,去弥补棺内人与亲朋见最后一面时的缺失。
   墓地的工作人员迎了出来,踩着正步,抬起了老人的骨灰,王巍借故先去了墓碑那里。他觉得,在这个时候,自己并不适合跟在家属的队伍里。
   “这也算是一个我的改变吧。”王巍最初干这行时,遗体告别时他也会进去鞠一躬,甚至献上花圈。有的家属很感激,但也有人不习惯。“会认为我一个外人参与进来很别扭。”
   徐毅觉得,即使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也能看清一些东西。
   曾有一次,一个中年男子来为家中的长辈筹办后事,徐毅询问,是否要在家中灵位备上一盏长明灯。“确实有人讲究这个,我也没准备赚这块的钱,租一个就50块钱。”
   “没事,我把我们家台灯打开就行了。”
   男子似乎把徐毅的询问当成了一种推销,调侃地回应了一句,但徐毅听着却始终没能笑出来。
   徐毅最怕料理的是那些年轻人的后事,一个新婚不久的男子与妻子吵起架来,心绪难平的他觉得不舒服,在去买药的路上突然逝去。
   听家里人说,男子的车就停在离药店不远的路边,父母遛弯路过都未察觉。他躺在车里,直到次日一早才被发现。
   操持着最后的葬礼,徐毅在现场能察觉出来,妻子怀着深深的悔意,但男方的家属,脸上也统统挂着明显的怨恨。
   一段儿时经历,一直刻在徐毅的记忆里。那是家里一位长辈去世后,太平间管理员听说是从高干病房下来的,不知道为什么,特意给更换了一个冷藏柜。
   第二天再去看,原本安排的冷藏柜被打开,原来里面漏水了,安放在里面的遗体已经被冻住了。徐毅看着人们费劲地想把遗体抬出来,用力一拽,胳膊断了。
   “我特别讨厌这种感觉。”徐毅希望,不管生前还是死后,人与人之间该多些平等。
   在老人所安葬的那块昌平区的墓园里,王巍特意挑选了一个靠近北面边界的位置,背靠青山,遮蔽在树荫下。“我也说不清其中的玄妙,但家属听了,至少会非常满意。”王巍说。
   那片地方徐毅也曾去过多次,老人墓地的价格在整个墓园中,并不算上乘。几千人的安眠之所,墓地的面积、款式也各不相同。
   也就在离老人墓地不过几百米远的位置,一片汉白玉的建筑与周围的绿化植被自成一体,还独有一条水系环绕四周。那是位十几岁少年的墓地,如果按现今的价码,已经超过了千万。
   此前一个月,“彼岸”帮助挑选安葬了十位逝者。赶在清明前做完这些,家人祭拜起来会方便些。
   其实看看店里生意数量的变化,徐毅甚至就能察觉出生命凋零的规律。每年的九十月份总是最忙的时候,一些年迈孱弱的躯体,终究耐不过寒暑间的交替变换。
   除了这些无法改变的规律,他也一直想改变这圈子里的一些规则,但做起来却是很难。
   开店之初,徐毅走访了北京的很多殡葬店,发现这行当多是由父子代代相承,最初的不解后来还是圈里人点拨:“这就是个见人下菜碟的买卖。然而,这价格的不透明也让老板无法对伙计完全信任,最终,买卖还是传给自家人最为安心。”
   徐毅在店里开始尝试着把一些商品的价码放在网站上,这立刻招来了麻烦。一对夫妇到相距不远的一家殡葬店挑选骨灰盒,就拿出“彼岸”的网页做比照。不多会儿,那边的同行找了过来,特别生气地说。“哥们,没这么做生意的啊。”
   还有一些“规则”,徐毅则根本不会去触碰。有些殡仪馆规定,火化时所用的纸棺或木棺必须买自他们那里,圈里人都清楚,这其中的价格自然包含了很多水分。
   有时在灵车上,徐毅也能看出家属对价格的异议,但肯定不会附和或者点破。不消说自己的生意受影响,即使对家属来说,遗体的火化也还是要在人家那里操办。
   如果这些一时都改变不了,徐毅至少想在项目上有所创新,店里尝试引进将骨灰做成钻石的“舶来品”技术,最初的一位服务对象却是一只去世的宠物猫。
   他曾担心白白地砸钱进去,不过还好,骨灰钻石的项目现在已经逐渐被接受,人们不再避讳“骨灰不能分家”的旧有观念,一些子女甚至要求将长辈的骨灰分成几份,做成不同的饰品佩戴在各自身上。
   而另一项与国外公司合作推出的,搭乘火箭、在太空抛撒骨灰的业务,则至今无人问津。
   这多少让徐毅有些遗憾,也曾有航天系统的老人前来询问,想了却一生事业的梦想。但之后就没了下文。一些传统观念上的阻隔,终究很难被冲破。
   有朋友建议,为了增加太空骨灰的“噱头”,不如在店门前立一个类似火箭的东西。徐毅想了想,还是拒绝了,这背离了他最初设立这些新业务的本意。
   和徐毅以前的网商生意不同,殡葬店的生意很难实现“井喷式”的效益增长。几年下来,“彼岸”在收支平衡的基础上还有了些赚头。合伙人王丹也开玩笑似的宽慰他说:“咱这行也不可能一下来太多活儿,不然那就出大事了。”
   其实更让徐毅挠头的,是人员的招聘。如今“彼岸”20多名员工中,能做“入殓”事宜的只有8个人。一些人前来面试,首先就否决了与遗体打交道的工作内容,还有些应聘者,已看到他们走到了门口,结果一见招牌,掉头就跑。
   人们对死亡仍然有着天然的避讳,甚至有顾客为死去的亲人购买安葬的物品,“彼岸”的员工上门服务,他们都不愿把商品拿到屋里挑选。
   不过让徐毅欣慰的是,尽管见多了离别,但他自己并没有变得躲闪或是默然。葬礼上,他可以接受人们伏在自己的肩膀上痛哭。也不会拒绝,有些人迟迟走不出离别之痛,深夜拉上他出去买醉的邀约。
   奶奶去世那年,徐毅曾想亲自为老人完成入殓。但只进行了一半,就从屋里走出来了。“白事”行有个规矩,眼泪不能落到死者身体上。
   “彼岸”店里一直循环播放着电影《非诚勿扰2》里那个经典桥段,李香山为自己办了一场“人生告别会”。
   徐毅相信,有一天,人们对死亡的理解和接纳真的能达到这种程度。如今,已经有顾客开始要求,把葬礼布置得温馨一些。
   因为形式上的新颖,开始有媒体给店里发出邀约,而采访的重点多还离不开互联网、商业模式这些时髦的角度。
   聚光灯下,徐毅侃侃而谈,可在他心里却更想讲讲那些怀着各自心绪走进殡葬店的人们的故事,讲讲对死亡的从容,以及对生命的尊重。
   本版文并摄/本报采访人员 刘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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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学生在殡葬业找到自己价值 当选人大代表
日17:53  
在人生终点站的姑娘:
帮助逝者画好人生句号
从闵行区殡仪馆的接尸处大门口到存放尸体的冷库,这条五六十米的通道在阳光能照射进来的日子里显得比较普通,但在阴霾天气,却阴森得有点恐怖。25岁的金培吉每天都要推着停尸车在这条通道上走过十几趟。
2001年,金培吉考入了湖南长沙民政技术学院。选择殡葬行业,不仅仅是出于找份稳定工作的考虑,另外一个因素也促成了她的决定:三年级时,她的爷爷去世,回忆起来,“当时的仪式太简单了,追悼会没有任何特点,整个会场哭成一团,爷爷在世时的生命价值完全体现不出来。”金培吉当时就产生了一个模糊的想法,中国人传统殡葬文化的内涵应该在遗体告别仪式上有所体现、有所突破。
从进入大学开始,金培吉就积极适应殡葬行业的气氛,当时学校条件比较艰苦,10个人一间寝室,宿舍就建在一座坟山里,但是她乐观地觉得,这也是一种锻炼。临近毕业,班里没有一个女生愿意去一线上班,因为这绝对是一桩苦活累活,许多同学都转做了墓地销售。
但是金培吉就是认准了要去和尸体打交道,于是她主动联系了上海义善殡仪馆做起了实习生。上班前两个星期,是她入行艰难的适应期。
这段时间,她根本没法睡好,每天晚上家里的灯全部打开,脑子里还都是白天处理的遗体、血污,甚至神鬼妖怪都要往脑袋里面钻,“越是想,越是害怕,我就问自己,你的想象力怎么那么丰富啊?”心理压力也不小,每天都要听到痛哭、悲泣,家属的情绪波动有时候会宣泄到殡仪馆员工身上,为一些细节分歧甚至大动干戈、要打要骂&#8212;&#8212;这些困难,金培吉都扛过来了。
但是之路颇为坎坷。毕业后,金培吉到上海市各个殡仪馆去自荐,都碰了一鼻子灰。工夫不负有心人,半年后,闵行区殡仪馆终于接收了她。
炉化组是整个殡仪馆最辛苦的一线,从遗体出入冷库,到为遗体更衣、整容、化妆,再出入礼厅,为丧家举行追悼会做一切准备工作,每个环节都需要员工亲自动手。
记者跟随金培吉来到工作现场,穿过长通道,她打开冷库,把遗体推到更衣化妆间解冻,以便上妆。工作间十分简陋,金属工具台发出冷冷的银光,绿色的工作服挂在墙角,各色化妆品在颜料盘上洇开,而遗体解冻时淌下的血水在白色地砖上十分刺眼,独立工作的金培吉对这一切已经习惯。
夏天的时候,溺亡的遗体送来时会发生高度腐败,尸体发绿,有时候裹尸布一打开,血污就哗啦哗啦流了一地,更不用提刺激的味道。金培吉在讲述这些时,已经十分坦然,只是无从知晓第一次接触这样的现场,这个年轻的姑娘会是如何心惊肉跳。
作为一个女性,在殡葬业一线工作的辛苦只有金培吉自己清楚,她却在这里找到了自己施展拳脚的大舞台。
刚开始工作时,金培吉不是编制内职工,月薪只有1500元,但她却干得很卖力气。现在已是炉化组副组长的金培吉却认为自己所做的事情再正常不过了,“脏活累活都不是问题,组里早就不把我当女孩儿看了”。
殡仪馆的职工实行轮休制,金培吉没有双休日,也没有春节长假,每周一才是她的休息日。工作4年,每年平均要处理4208具遗体。“今年的头两个月是业务高峰期,忙的时候,一天要处理30多具遗体,早上8时上班一直到下班,连坐的时间都没有。”
国人传统的忌讳观念,使殡葬成为一份让人避之唯恐不及的职业,金培吉却从中找到了自己的价值所在。
去年5月,一位年轻的女孩在一次交通事故中丧生,遗容被严重损伤。女孩的父亲万分悲痛,他向金培吉要求,恢复女儿的容貌,如果不能办到的话,他当场就要把女儿拉走,送往更好的殡仪馆。那一天,金培吉从下午2时一直忙到晚上7时。当死者的父亲再看到女儿遗容时,当时就给金培吉跪下了……
还有一次,金培吉为一位信佛的老太太的遗体化妆,她的“小绝招儿”是把胶质溶液注入脸部,这能使遗体容颜显得安详而自然。老太太的家人十分认可她的化妆技术,追着金培吉要给小费。金培吉最后还是谢绝了丧家的好意,“我只要能听到一声感谢,就觉得特别感动。”
对于很多殡仪馆职工来说,一线操作是简单的重复劳动,金培吉却能自己琢磨出一些“脑力创造”来。金培吉整理出了一份《有关尸体质量判断的简单常识》,她总结出了“望、闻、搓、压”等判断方法,让丧家对遗体质量进行确认,这样殡仪馆和丧家在接触一开始就达成共识。这个建议得到了殡仪馆领导的首肯,现在闵行区殡仪馆的接尸员和接尸车司机都能初步判断遗体质量,也减少了双方产生摩擦的机会。
“在殡仪馆,任何小事都是大事。”闵行区殡仪馆书记孙明光告诉记者,殡仪馆一线是责任最重、难度最高的工作,金培吉这个大学生能够安下心来踏实工作实在不易。
怀着不懈的追求,金培吉以高票当选上海市人大代表,这位年轻的代表在上海市两会上发言呼吁,进一步改进现行殡葬制度,“在人生走向终点的地方,我的工作就是帮助每个人画好人生的句号,我尽力为每一个逝去的生命体现它生前的价值。”(记者 龚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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