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志记载的败走华容》记载的“倭人社会”靠谱吗

《三国志》中的《倭人传》是倭人社会的真实反映吗?
全部答案(共1个回答)
的历史。《倭人传》主要描述了邪马台国的位置,介绍了邪马台国的风土人情,记录了邪马台国的事迹(主要是该国女王卑弥呼的事迹)。
《后汉书》中也有对日本的记载《倭传》,但是《后汉书》的成书时间是南朝,比《三国志》要晚150年左右,其基本内容也是引自《三国志》。之后历代正史中对日本的记载大多是以《三国志》中的《倭人传》为母本,根据当...
在中国古代正史史籍中,《三国志o魏书o倭人传》最早记载了有关古代的历史。《倭人传》主要描述了邪马台国的位置,介绍了邪马台国的风土人情,记录了邪马台国的事迹(主要是该国女王卑弥呼的事迹)。
《后汉书》中也有对日本的记载《倭传》,但是《后汉书》的成书时间是南朝,比《三国志》要晚150年左右,其基本内容也是引自《三国志》。之后历代正史中对日本的记载大多是以《三国志》中的《倭人传》为母本,根据当时的一些情况稍作删减而已。日本的一些文献中在记录邪马台国时期的历史时也引用了《倭人传》中的文字。
邪马台王国是日本列岛上一个统治 30个小国的政教合一的国家,和中国古代的三国大约同时,当时统治者是女王卑弥呼。中国的曹魏政权与邪马台王国进行了频繁的遣使交往,对其国家的位置有一个大致的了解:邪马台王国是一个岛国,位于朝鲜半岛附近的东南大海之中。现在看来,《倭人传》中对日本方位的记载显然是不够准确的。在魏晋以前有1〇〇多个小国曾遣使向汉朝朝贡,而邪马台国女王统治了
30个小国,学者们认为,这30个国家并不是魏晋时期日本列岛的所有国家,而只是这些国家在邪马台国女王的统治下,与中国的交往较早。由此看来,《倭人传》中记载的倭国,只是邪马台王国及其所统属的30个附属国,并不是整个古代日本。
《三国志》中只记载了吕布与董卓的侍婢私通,并未点出姓名,而且侍婢这个身份多少与王允养女划不到一块儿。《汉书通志》上倒是提到过“曹操未得志,先诱董卓,进刁蝉以惑其...
记述魏、蜀、吴三国历史的纪传体史书,晋陈寿撰。含魏书30卷,蜀书15卷,吴书 20卷,共65卷。在古代纪传体正史中,与《史记》、《汉书》和《后汉书》并称为“前四...
陈寿《三国志》记述魏蜀吴三国历史、基本属于纪传体的史书
实事上,封“五虎大将”的人并不是刘备,而是宋元时期的民间艺人。因为不仅是蜀汉,在整个中国古代历史上,从来就没有过“五虎上将”这样一种封号或爵位,它完全是艺人们的...
答: 解放前中国共产党设在上海的唯一且时间最长的革命文献档案库是中央文库。又称文件保管 处。1926年中共四届三中全会决定设立中央秘书处,秘书处下设文件保管处,内部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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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是我熟悉的地区简要介绍/卑弥呼[《三国志》人物]
卑弥呼《》所载倭人国女王,曾受魏封为亲魏倭王。《古事记》和《日本书记》中指其为神功皇后。卑弥呼(ひみこ,约157年—)古代日本邪马台国的女王。登上王位,时年17岁。女王居住深宫,仅由一男子出入供奉饮食,有侍婢千人常在其左右。弥生时代日本列岛大小诸侯国30多个,卑弥呼女王为了巩固邪马台政权花费巨大代价交接曹魏,曹魏封女王为“”,授其金印。卑弥呼女王在位七十余年,于九十多岁高龄去世。死後大作冢,四周长百馀步,殉葬奴婢百人。
历史上的记载/卑弥呼[《三国志》人物]
&卑弥呼中国史书记载&188年间 - 倭国大乱的时代。之后,各国共推邪马台国女王卑弥呼为王,倭国因而安定下来。& - 派遣出使中国的魏国。获赐亲魏倭王之金印和铜镜100枚。& - 再度向遣使节。&247年 - 死亡。&朝鲜半岛的三国史记新罗本纪中记载&173年 - 倭国女王卑弥呼派遣使者,出使新罗。(「二十年 夏五月 倭女王卑弥乎 遣使来聘」)&然而根据中国史书,要到356年才有出现跟新罗相关的记载。因而目前一般认为三国史记之作者借卑弥呼来增加新罗国的存在年代。&魏国报倭女王诏卑弥呼《报倭女王诏》(景初二年十二月)制诏亲魏倭王卑弥呼:带方太守刘夏遣使送汝大夫难升米、次使都市牛利奉汝所献男生口四人、女生口六人、班布二匹二丈,以到。汝所在逾远,乃遣使贡献,是汝之忠孝,我甚哀汝。今以汝为亲魏倭王,假金印紫绶,装封付带方太守假授汝。其绥抚种人,勉为孝顺。汝来使难升米、牛利涉远,道路勤劳,今以难升米为率善中郎将,牛利为率善校尉,假银印青绶,引见劳赐遣还。今以绛地交龙锦五匹、绛地绉粟?十张、茜绛五十匹、绀青五十匹,答汝所献贡直。又特赐汝绀地句文锦三匹、细班华?五张、白绢五十匹、金八两、五尺刀二口、铜镜百枚(疑似三神器由来,镜子于东方巫术方术而言,其用途类似西方的水晶球,铜镜对于女王有特殊含义)、真珠、铅丹各五十斤,皆装封付难升米、牛利还到录受。悉可以示汝国中人,使知国家哀汝,故郑重赐汝好物也。《魏志·倭人传》
相关学说/卑弥呼[《三国志》人物]
卑弥呼卑弥呼的人物对应自江户时代起,就有很多关于卑弥呼到底等同于古事记及日本书纪上何人的讨论及研究。不论到底何种说法属实,可以肯定的是,这都会大幅改写现今所知的日本古代史。天照大神说根据天文学的计算,大约在卑弥呼过世前后,于247年3月24日和9月5日、北九州地区可见到两次日食。这样的说法和日本神话中天照大神躲入天岩户中,世界因而无光的记载(ja:岩戸隠れ)相符合。另外以统计学的方式,利用天皇的平均在位期间推算,也可得到卑弥呼的时代和天照大神的时代重合的计算结果。因此,松本清张和井泽元彦等人提出了卑弥呼遭暗杀的说法。当日食发生之时,代表侍奉太阳神的巫女卑弥呼的灵力消失,因而遭到邪马台国人民加以杀害。这种说法认为,卑弥呼遭暗杀后邪马台国一时陷入混乱,直到新选出下任侍奉太阳神的巫女台与才安定下来;这就是日本书纪中一度躲入天岩户的天照大神又重新出来的记载的来源。然而此一暗杀说基于想像的部分过多,因而亦有许多不表认同的意见。如果卑弥呼的确就是天照大神,那么邪马台国就必然位于九州地区。那么,位于九州的邪马台国为何又于何时东迁到畿内地区,目前则不得而知。有一说法是东迁即历史上的神武天皇东征,但尚待进一步研究。说倭迹迹日百袭姬于日本书纪中又称为倭迹迹姬命,古事记中则记载为夜麻登登母母曾毘卖命。传为日本书纪中倭迹迹日百袭姬的墓,箸墓古坟的后圆部直径约160米,这和魏志倭人传中「卑弥呼死去 卑弥呼以死 大作冢 径百馀步」的记载相一致。一直以来,对于上述论点的反驳意见,以箸墓古坟的建造年代约在三世纪末至四世纪初,和卑弥呼所在的时代不符合的说法最为有力。但是最近,使用年轮年代法来推定的考古研究,指出古坟时代的开始年代可能比目前所认为的还要提早。如此一来,上述箸墓古坟的建造年代便有可能上溯至和卑弥呼没年(248年间)相同的三世纪中期,因而使本学说再度受到注意。神功皇后说日本书纪的神功皇后纪中,直接引用了魏志倭人传中关于卑弥呼的相关记载。然而自江户时代起,就有对于卑弥呼是否真为神功皇後反驳意见认为,神功皇后之子应神天皇与其母一同祀于奉祀八幡神的(大分县宇佐市),这与大和王权所在地相距过远(但亦有意见指出神功·应神时期大和王权和朝鲜半岛的来往增加,因而于来往航路的濑户内海沿岸设立奉祀神功·应神的八幡宫并无不合理之处)。总之日本书纪上的相关记载,现在多被认为是作者为了将大和王权和卑弥呼连为一脉所添加的内容,不应作为史实的参考依据。反驳意见认为,神功皇后之子应神天皇与其母一同祀于奉祀八幡神的宇佐神宫(大分县宇佐市),这与大和王权所在地相距过远(但亦有意见指出神功·应神时期大和王权和朝鲜半岛的来往增加,因而于来往航路的濑户内海沿岸设立奉祀神功·应神的八幡宫并无不合理之处)。虽然少数学者认为日本书纪上的相关记载是为了将大和王权和卑弥呼连为一脉所添加的内容,但是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古坟时代的墓葬采用的却是弥生式,并葬有邪马台王室的镜、帛、勾玉、倭刀、弥生袴等物品,清晰证明大和王权本就是由邪马台国演变融合而来。熊袭的女酋长说本居宣长所提倡的学说。本居宣长此人认为日本自古以来就是独立自主的国家,无法认同魏志倭人传上卑弥呼向魏朝贡,获封倭王等记载。宣长因而提弥呼是九州南部熊袭地区的女酋长,自称倭王并和魏结交;如此就避免了天皇的先祖向中国朝贡的可能性。然而此一学说被认为是本居宣长个人的独断意见,并没有受到重视。卑弥呼=卑弥呼说卑弥呼就是卑弥呼,没有明确的记载于现今可见的史书上的学说。魏志倭人传上所记载的倭国·邪马台国的各个事件,在日本本身的史书上全无记载。此种学说因而认为卑弥呼所统治的政权,于3世纪中期~后期之间灭绝,是故没有必要将卑弥呼及其所统治的邪马台国对应至现存之史书上。这样的学说可说是将卑弥呼·邪马台国相关的问题以比较简洁的方式加以解决;但是否有足够证据支持此一学说,则尚待往后研究。倭姫命说日本学者内认为,卑弥呼可能是垂仁天皇的皇女倭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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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倭人自诩为“太伯之后” 认为自己是吴人的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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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倭人与稻作民族间的关系,史籍中也可寻得蛛丝马迹。《晋书·倭人传》中曾记载倭人自称为太伯之后。
核心提示:有关倭人与稻作民族间的关系,史籍中也可寻得蛛丝马迹。《晋书&倭人传》中曾记载倭人自称为太伯之后。众所周知,太伯在《史记&吴太伯世家》中被描述为将周的继承权让位于三弟季历,而主动与二弟仲雍逃离周地,最终&文身断发&,在江南建立了吴国政权。倭人自诩为太伯之后,无疑暗示出其自身作为吴人后裔的观念。&想象中的倭人女王卑弥呼形象 资料图本文摘自:澎湃新闻网,作者:刘可维,原题:倭人社会:《三国志》中记载的日本早期国家靠谱吗《三国志》中的《倭人传》大宝元年(701年),日本公布了历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大宝令》,这部令典中正式使用了&日本&国号,这也成为今日日本这一国名的起始。在此之前,史籍中将生活于日本列岛内的族群及其政权统称为倭。然而,倭人的时代尚未形成成熟的文字,有关当时日本列岛内的历史必须依赖于中国一侧的史籍。《汉书&地理志》中记载:&夫乐浪海中有倭人,分为百余国,以岁时来献见云。&这是最早有关日本列岛内政权的可靠记录。此后,《后汉书》中还保留了光武帝赏赐给倭奴国王金印的记载。所谓倭奴国普遍将其理解为在倭人族群中被称为&奴&的一个国家,即后代《倭人传》中所见的奴国。上述史料展现出两汉时期日本列岛内的倭人已形成了众多小型政权,并开始积极与中国王朝展开交往。与两《汉书》中只言片语的记载相比,《三国志&魏志》中专门为倭人设立了列传,详细记录了相当于三国时期倭人社会的历史。《倭人传》从朝鲜半岛南部的狗邪韩国为起点,依次记录了日本列岛内一系列小国的概况,以及倭人这一族群的风俗习惯(参见图1)。从史料来源看,《倭人传》的内容绝非出自捕风捉影式的传闻、或倭人自身单方面的描述。三国时期,曹魏设置于朝鲜半岛上的带方郡长期担负着监视三韩与倭诸国间动向的责任,带方郡的使节曾频繁往来于倭人境内,并驻扎于伊都等国之中。正始元年(240),带方郡建中校尉梯儁还曾奉诏到达日本列岛内,册封女王卑弥呼为倭王。可见,曹魏政权应掌握着有关倭国国内相对准确的情报。《倭人传》中的文字很可能即出自曹魏官员在亲身调查后写成的记录,其记载比较客观的反映了当时日本列岛内的情势。也正因如此,《倭人传》成为今日了解当时倭人社会最为重要的史料。女王卑弥呼平定倭国大乱的事迹是《倭人传》中非常著名的片段。倭国原本是一个由对马国、一大(支)国、末卢国、伊都国、不弥国等众多小国组成的松散联合体政权。这一联合体的中心位于邪马台国,卑弥呼当政的邪马台国又被称为女王国。卑弥呼时代以前,倭国也存在过男性的王。由于当时诸政权间战事不断,倭国长期处于动荡局面。最终各国一致推举出带有巫祝色彩的女王卑弥呼主政,倭国内部方逐渐稳定(参见图2)。执政后,卑弥呼一方面在伊都国中设置了令诸国忌惮的&一大率&来监督各国;另一方面,其主动融入中国王朝构建的东亚世界体系,并获得了曹魏政权的册封。上述在内政外交上的一连串举措颇有成效,卑弥呼不仅奠定了其在国内的强势领导地位,在与日本列岛上其他政权发生冲突之际,还获得了中国王朝强有力的支持。狗奴国位于邪马台国的南部,其并未被纳入倭人联合体政权之中。两国间一向冲突不断。为缓和这种局面,卑弥呼并未选择继续使用军事手段,而是转而求助于曹魏。最终,由曹魏政权出面,派遣使者携带着诏书、黄幢、以及檄专程诫谕了狗奴国国王。诏书代表了中国皇帝的最高旨意,檄作为军事文书则带有军事威胁的意味。实际上,卑弥呼巧妙地利用了曹魏政权在东亚世界中的政治、军事影响力,压制了狗奴国的对抗。正是在与中国王朝频繁的接触过程中,倭国不断成长壮大,逐渐由一个松散的联合体政权向着统一国家演进。倭人与弥生文化与文献中的记载相应,在相当于汉代至三国的时期,日本列岛上的考古学时代正处于弥生文化阶段(约公元前3世纪&公元3世纪)。弥生这一名称因明治17年(1884年)该文化在东京本乡区向ヶ岡的弥生町首次发现而得名。弥生时代之前,统治日本列岛的是处于新石器时代的绳文文化(约公元前12世纪&前3世纪)。这一时期金属制造技术尚未出现,生产工具多为磨制石器,并且当时的农业仍以采集型农业、旱地杂谷农业为主。至绳文末期,一种以水田稻作农业、环壕聚落、支石墓、以及青铜器为特征的新型考古学文化在日本九州北部地区出现,这就是最终发展为倭人这一族群的弥生文化。
[责任编辑:马钟鸰 PN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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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松论丨《魏志倭人传》与邪马台国全分析(上)
新开个栏目。新栏目借用了《太平记》同时期的军记物语《松梅论》的名字。这栏目以后就写写日本史相关的内容吧。可以兼评日本的各种假古建,诶,说起日本的假古建,实在是太多了···当然我不是说像伊势神宫式年迁宫那种,说的是金阁寺那种二战后被烧重建的,尤其京都里这种建筑太多了,你掰手指算算,至少京都被木曾义仲烧过一次,源范赖一次,元弘之乱一次,南北朝两次,应仁之乱一次,永禄大逆一次,火烧本能寺一次,戊辰战争一次。还有日本人本身也喜欢各种“逸话”,比如这里是后醍醐天皇被幕府流放到隐歧岛半路上吃饭的石板啊,那里是源赖朝公和北条政子当年相约出奔的小桥啊,这里武藏坊弁庆给老百姓打年糕的地方啊···然而今天开篇这篇····不是我写的···我昨天晚上睡前看到这篇近4万字的文章,一直看到半夜一点多。能写的人家都写了···邪马台国是存在于日本列岛上的一个古国,仅见于《三国志·魏志·乌丸鲜卑东夷传》,与邪马台国相关的文字仅2000多字,主要记载了邪马台女王卑弥呼和曹魏的往来。由于古代日本无文字而无记载。日本的第一部史书《日本书纪》中未提及邪马台国,于是成了一桩悬案。真正可信的日本史,至少要到应神天皇之后的时代了,彼时,大和王权从奈良盆地扩展到九州北陆关东,倭国也已卷入朝鲜半岛的争端,长期同百济结盟,先与高句丽后与新罗交战,直到唐高宗龙朔三年白村江之战,唐与新罗击败百济倭国联军,日本势力才退出半岛。面对空前的危机(唐入侵的风险),日本国内发生壬申之乱,天武天皇和持统天皇相继继位,强化了中央集权、确立了天照大神信仰,逐渐伸张并确立了“日本”的国号,全面唐化,也将律令制推向极盛。扯得有点远·····我们还是拉回邪马台国吧。佚名前言前几年邪马台国之谜曾在日本掀起一个小热潮,近年来,这个问题在中国也开始受人关注起来。首先简单解释一下。邪马台国是日本历史上的一个古国,目前为止历史学家们还无法确定这个国家位于现代日本的什么位置,学术界为此存在着巨大的争论,因此邪马台国问题也被称为邪马台国之谜,或者叫邪马台国大争论。介绍邪马台国的文章也不算少了,很多文章都介绍了该国位置无定论,目前主流有九州说、大和说两种说法。而在这篇文章里,我想为大家更严谨地介绍一下这个谜团:九州说和大和说都有哪些根据?到底哪种说法更为合理,等等。我将会尽量全面地囊括涉及到邪马台国之谜的所有方面,也方便有兴趣的人士对此进行进一步的研究。邪马台国之谜虽然看起来很单纯,但实际上要进行研究,必须牵涉到许多方面的知识。为了让大家都能看懂,我加入了一些历史学上的说明,以至于篇幅长了一些,希望大家不要嫌我罗嗦。好了,既然要讨论邪马台国,就必须先看看最主要的依据:《魏志倭人传》。一、《魏志倭人传》要说起来,邪马台国虽然是日本历史上的一个古国,但这段历史却并不单属于日本。在日本国内的史籍中,从没有任何一本书提到过这个国家。日本人知道自己历史上存在这么个国家,完全靠的是中国的历史书,说得明确一点,就是陈寿的《三国志》。提到了邪马台国的史书,流传至今为人知晓的,就只有《三国志》一本,是《三国志》中的《魏书》中的《乌丸鲜卑东夷传》中的记述倭人的一段文字,我们可以称之为倭人条目。史学界一般也使用《魏志倭人传》来指代这段记述。以下为了行文方便,我们也就用《魏志倭人传》这个名词来指这本《三国志·魏书·乌丸鲜卑东夷传》的倭人条目。事实上,《三国志》原书也并没有流传到后世,现在我们所读到的《三国志》,都是后人的抄本。既然是抄本,总难免有些讹误,现存的多个抄本之间,都有些许字存在差别,这使得在细节解释上衍生出不少说法出来。《三国志》中的《魏志倭人传》大约有两千多字,不管怎么样,它大抵的内容还是没有什么争议的,我把全文附在这里,以方便大家对照阅读,虽然是文言,但并不复杂。需要注意的是,第一和第二段主要写邪马台国的位置;第三和第四段写的是邪马台国的风土人情;第五段以后则写的是邪马台国的事迹,其中主要就是该国女王著名的卑弥呼的事迹。附:《魏志倭人传》全文倭人在带方东南大海之中,依山岛为国邑。旧百余国,汉时有朝见者,今使译所通三十国。从郡至倭,循海岸水行,历韩国,乍南乍东,到其北岸狗邪韩国,七千余里,始度一海,千余里至对马国。其大官曰卑狗,副曰卑奴母离。所居绝岛,方可四百余里,土地山险,多深林,道路如禽鹿径。有千余户,无良田,食海物自活,乘船南北市籴。又南渡一海千余里,名曰渤海。至一大(注:此字疑为支之误)国,官亦曰卑狗,副曰卑奴母离。方可三百里,多竹木丛林,有三千许家,差有田地,耕田犹不足食,亦南北市籴。又渡一海,千余里至末卢国,有四千余户,滨山海居,草木茂盛,行不见前人。好捕鱼鳆,水无深浅,皆沉没取之。东南陆行五百里,到伊都国,官曰尔支,副曰泄漠觚、柄渠觚。有千余户,世有王,皆统属女王国,郡使往来常所驻。东南至奴国百里,官曰兕马觚、副曰卑奴母离,有二万余户。东行至不弥国百里,官曰多模,副曰卑奴母离,有千余家。南至投马国,水行二十日,官曰弥弥,副曰弥弥那利,可五万余户。南至邪马壹(注:应是台之误)国,女王之所都,水行十日,陆行一月。官有伊支马,次曰弥马升,次曰弥马获支,次曰奴佳鞮,可七万余户。自女王国以北,其户数道里可得略载,其余旁国远绝,不可得详。次有斯马国,次有已百支奴国,次有伊邪国,次有都支国,次有弥奴国,次有好古都国,次有不呼国,次有姐奴国,次有对苏国,次有苏奴国,次有呼邑园,次有华奴苏奴国,次有鬼国,次有为吾国,次有鬼奴国,次有邪马国,次有躬臣国,次有巴利国,次有支惟国,次有乌奴国,次有奴国,此女王境界所尽。其南有狗奴国,男子为王,其官有狗古智卑狗,不属女王。自郡至女王国万二千余里。男子无大小,皆黥面文身。自古以来,其使诣中国皆自称大夫。夏后少康之子封于会稽,断发文身以避蛟龙之害,今倭水人好沉没捕鱼蛤,文身亦以厌大鱼水禽,后稍以为饰。诸国文身各异,或左或右,或大或小,尊卑有差。计其道里,当在会稽、东治(注:此字疑为冶之误)之东。其风俗不淫,男子皆露紒,以木绵招头。其衣横幅,但结束相连,略无缝。妇人被发屈紒,作衣如单被,穿其中央,贯头衣之。种禾稻、纻麻、蚕桑、缉绩,出细纻、缣绵。其地无牛马虎豹羊鹊。兵用矛、楯、木弓。木弓短下长上,竹箭或铁镞或骨簇。所有无与儋耳、朱崖同。倭地温暖,冬夏食生莱,皆徒跣。有屋室,父母兄弟卧息异处,以朱丹徐其身体,如中国用粉也。食饮用笾豆,手食。其死,有棺无槨,封土作冢。始死停丧十余日,当时不食肉,丧主哭泣,他人就歌舞饮酒。已葬,举家诣水中澡浴,以如练沐。其行来渡海诣中国,恒使一人不梳头,不去虮虱,衣服垢污,不食肉,不近妇人,如丧人,名之为持衰。若行者吉善,共顿其生口财物。若有疾病,遭暴害,便欲杀之,谓其持衰不谨。出真珠、青玉。其山有丹,其木有柟、杼、豫樟、杼枥、橿、乌号、枫香,其竹筱竿、桃支。有姜、桔、椒、蓑荷,不知以为滋味。有猕猴、黑雉。其俗举事行来,有所云为,辄灼骨而卜,以占吉凶,先告所卜,其辞如令龟法,视火坼占兆。其会同坐起,父子男女无别,人性嗜酒。见大人所敬,但搏手以当跪拜。其人寿考,或百年,或八九十年。其俗,国大人皆四五妇,下户或二三妇。妇人不淫,不妨忌。不盗窃,少诤讼。其犯法,轻者没其妻子,重者灭其门户。及宗族尊卑,备有差序,足相臣服。收租赋。有邸阁。国国有市,交易有无,使大倭监之。自女王国以北,特置一大率,检察诸国,诸国畏惮之,常治伊都国,于国中合如刺史。王遣有诣京都、带方郡、诸韩国,及郡使倭国,皆临津搜露,传送文书赐遣之物诣女王,不得差错。下户与大人相逢道路,逡巡入草。传辞说事,或蹲或跪,两手据地,为之恭敬。对应声曰噫,比如然诺。其国本亦以男子为王,住七八十年,倭国乱,相攻伐历年,乃共立一女子为王。名曰卑弥呼,事鬼道能惑众,年已长大,无夫婿,有男弟佐治国。自为王以来,少有见者。以婢千人自侍,唯有男子一人给饮食,传辞出入。居处宫室楼观,城栅严设,常有人持兵守卫。女王国东渡海千余里,复有国,皆倭种。又有侏儒国在其南,人长三四尺。去女王四千余里,又有裸国、黑齿国复在其东南,船行一年可至。参问倭地,绝在海中洲岛之上,或绝或连,阂旋可五千余里。景初二年六月。倭女王遣大夫难升米等诣郡,求诣天于朝献,太守刘夏遣吏将送诣京都。其年十二月,诏书报倭女王曰:“制诏亲魏倭王卑弥呼:带方守刘夏遣使送汝大夫难升米、次使都市牛利奉汝所献男生口四人,女生口六人,班布二匹二丈,以到。汝所在逾远,乃遣使贡献,是汝之忠孝,我甚哀汝。今以汝为亲魏倭王,假金印紫绶,装封付带方太守假授汝。其绥抚种人,勉为孝顺。汝来使难升米,牛利涉远,道路勒劳,今以难升米为率善中郎将,牛利为率善校尉,假银印青绶,引见劳赐遣还。今以绛地交龙锦五匹、绛地约粟罽十张、蒨绛五十匹、绀青五十匹,答汝所献贡直。又特赐汝绀地句文绵三匹、细班华罽五张、白绢五十匹、金八两、五尺刀二口、铜镜百枚、真珠、铅丹各五十厅。皆将封付难升米、牛利还到录受。悉可以示汝国中人,使知国家哀汝,故郑重赐汝好物也。”正始元年,太守弓遵遣建中校尉梯俊等奉诏书印绶诣倭国,拜假倭王。并赍诏赐金、帛、锦罽、刀、镜、采物,倭王因使上表答谢恩诏。其四年,倭王复遣使大夫伊声耆、掖邪狗等八人,上献生口、倭锦、绛青缣、绵衣、帛布、丹、木豧、短弓矢。掖邪狗等一拜率善中郎将印绶。其六年,诏赐倭难升米黄幢,付郡假授。其八年,太守王颀到官。倭女王卑弥呼与狗奴国男王卑弥弓呼素不和,遣倭载斯、乌越等诣郡说相攻击状。遣塞曹掾史张政等因赍诏书、黄幢,拜假难升米为檄告喻之。卑弥呼以死,大作冢,径百余步,徇葬者奴婢百余人。更立男王,国中不服,更相诛杀,当时杀千余人。复立卑弥呼宗女壹与,年十三为王,国中遂定。政等以檄告喻壹与,壹与遣倭大夫率善中郎将掖邪狗等二十人送政等还,因诣台,献上男女生口三十人,贡白殊五千孔,青大句珠二枚,异文杂锦二十匹。三、《魏志倭人传》的可信度《魏志倭人传》究竟有多少可信性呢?由于作者陈寿素以治学严谨知名,既然被他收入《三国志》,那么应该有相当的可信度了。当然,仅以此为理由是不够的,我们还是再来看看《魏志倭人传》成书的背景。当时,日本和朝鲜半岛已经有了相当频繁的交流。根据现代考古学的结果,三世纪时候,日本存在两大文化圈。一个是在现在的近畿附近,即日本列岛的中部,而另一个则是在现在的北九州地区。这个北九州地区和朝鲜半岛就只隔开一个朝鲜海峡,距离相当接近,而根据《魏志倭人传》来看,位于朝鲜海峡中的两个小岛对马和一支(即现在的壹岐)上也有人居住,所以倭人继续渡海来到朝鲜半岛和当地的三韩人发生交流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早在西汉的武帝时代,中国的势力范围就已经延伸到了朝鲜半岛的北部。汉武帝占领了整个朝鲜半岛,设置了乐浪、玄菟、临屯、真番四郡,史称汉四郡。其中乐浪郡在朝鲜半岛北部(现在的平壤周围),临屯郡和真番郡在朝鲜半岛南部,玄菟郡则在辽东地区。事实上,由于朝鲜半岛土著居民的抵抗,汉王朝真正能实际控制的只有一个乐浪郡。当时的日本既然和朝鲜半岛有了交流,自然也会顺势来到半岛北部,和汉王朝的乐浪郡取得交流。《汉书·地理志》载:“乐浪海中有倭人,分为百余国,以岁时来献见云。”后来西汉变成东汉,但这个乐浪郡依然掌握在汉王朝的手中。倭人也依然通过乐浪郡和汉王朝取得联系,并且这一联系渐渐升级,《后汉书》中有“建武中元二年,倭奴国奉使朝贺,使人自称大夫,倭国之极南界也。光武赐以印绶。”后来还有“安帝永初元年,倭国王帅升等献生口百六十人愿请见。”可见后汉时倭人已经超越乐浪郡的界限,直接到汉的首都求见了。东汉末年群雄割据,乐浪郡被掌握在辽东公孙氏的手中。公孙氏把乐浪郡一分为二,南半部改为为带方郡。这也就是《魏志倭人传》第1句“倭人在带方东南大海之中”中的带方的来历了。公孙氏新设带方郡的目的就是专管朝鲜半岛南方的韩族人的。当时韩族人的部落们基本统合成了三个大群体,就是马韩、辰韩、弁韩这三韩。当然,倭人也全归带方管,以后倭人打交道的对象就成了带方郡。公元220年,曹丕称帝建立魏。三国时代开始了。238年,魏消灭公孙氏并完全控制了乐浪和带方两郡。然后在239年,邪马台国马上就派出了大夫难升米来到带方郡求见新的统治者。《魏志倭人传》记载为景初二年六月,那应该是公元238年。根据现在历史学家的研究,应该是景初三年之误。不管怎样,这无伤大雅。带方郡太守把难升米送到了魏的都城,然后是进贡、赏赐、封号等等,这里不加赘述。我们要说的重点是,魏王朝做了一件汉王朝没有做过的事情,那就是派出了使者对倭国进行了实地考察。我们现在看到的《魏志倭人传》的主要内容,应该就是根据这个使者的实地见闻写下来的。我们知道,陈寿写《三国志》时,很大程度上参考了鱼豢所写的《魏略》,而这些实地见闻,应该是来自《魏略》。简单的结论是,陈寿生活的晋朝距离三国时代,尤其是距离魏朝派出使者实地考察倭国的年代不算太远,而他所依据的《魏略》则本身就成文于三国时代,距离实地考察的时代更近。所以,可以认为《魏志倭人传》里忠实再现了实地考察的使者的见闻。由此,《魏志倭人传》的记载,并非道听途说的以讹传讹,而是相当具有可信性的第一级史料。从这个理由上讲,我们说《魏志倭人传》的可信性是非常高的。四、邪马台国为什么会引起争论既然《魏志倭人传》可信性高,那么大家对它进行解读就可以了,为什么会出现争论呢?这是因为如果完全按照《魏志倭人传》的记载来解读,会推导出一个无法成立的结论。《魏志倭人传》的第1和第2段记述了使者来到邪马台国的路程,我们把它简单复述如下:从带方郡到朝鲜半岛最南端,也就是倭国北岸的狗邪韩国为七千余里,然后渡海千余里到对马国,再向南渡一海千余里到一支国,再渡一海千余里到末卢国。从末卢国东南陆行五百里,到伊都国,东南到奴国百里,东行到不弥国百里,南至投马国,水行需二十日,最后是南至邪马台国,路程为水行十日,陆行一月。这里面,狗邪韩国位于朝鲜半岛最南边,现在靠近釜山的地方,是前面说过的三韩中弁韩的一个国家,另有异称拘邪韩国或枸邪韩国。日本有学说认为当时倭人已经有一部分移居朝鲜半岛,并在当地建立自己国家,这狗邪韩国就是一个倭人的国家。不过这种说法缺乏证据,并不能成为主流。离开狗邪韩国后,明显可以看到接连的两个都是小岛国:对马和一支。这两个国家就是现在朝鲜海峡中的对马岛和壹岐岛,可以说是没有任何争议的。从壹岐岛渡海到达末卢国,从地理位置上来说,首先这个末卢国肯定是在北九州,并且是靠近朝鲜海峡的地方。现在根据考古学和语言学的推论,基本肯定末卢国是在现在日本佐贺县的松浦半岛的南端。末卢的日语发音为matsuro,而松浦的发音为matsura,双方极为接近,而在松浦半岛南端也的确有古国遗迹出土。从末卢国往东南陆行五百里,到达伊都国。这个学术界也基本有了定论,位置应该在佐贺县北边的福冈县的系岛半岛,因为系和伊都的日文发音都是ito,同时这里也有遗迹出土。再接下来东南至奴国百里,这个奴国位置虽然有些争议,但彼此差别都不大,都在福冈县内,毕竟伊都国位置已有定论,奴国离开伊都国只有百里,自然差不到哪里去。这里稍微扯远一些。我们注意到《魏志倭人传》里对每个国家都记载了人口数量,即所谓的户数。对马国有千余户,一支国有三千许家,末卢国有四千余户,伊都国则也是千余户。然后奴国居然有两万余户,以后的不弥国也是千余户,只有从路程来看距离颇远的投马国和当时日本的政治中心邪马台国才超过了奴国的人口,分别为五万余户和七万余户。由此可见,奴国应该是北九州一带最大的国家。当然,这里的户数记录不可尽信。我们不知道一户是多少人。如果一户有十人,那么邪马台国就有70万人以上,即使是现在也是一个中等城市了。而即使往少里算,一户也至少该有四、五人,那么人口也已经达到30万。无论如何,当时邪马台国的占地面积不会特别大,三世纪的一个古代国家有那么多人口还是非常不可思议。顺便一提,学术界公认日本在奈良时代(约公元900年左右)的人口约为600万~700万,而这其中目前作为邪马台国的位置最有力的两个候选地,大和与九州的山门地区的人口推算都应该只有10万多而已。不管怎么样,即使《魏志倭人传》中关于人口的绝对数字不可尽信,但作为相对比较的依据还是可以接受的。从这个意义上讲,我们依然可以认为奴国是北九州一带最大的国家。同时,奴国也是距离朝鲜海峡相当近的一个大国。我们可以回忆起前面提到过的,《后汉书》中有“建武中元二年,倭奴国奉使朝贺,使人自称大夫,倭国之极南界也。光武赐以印绶。”的记载,这里的倭奴国如果作倭之奴国解释的话,那么当时向光武帝进贡的倭奴国,很有可能就是《魏志倭人传》里这个两万余户的奴国了。但是这里又有一个问题了。《后汉书》中的“倭国之极南界也”又怎么解释呢?如果奴国在福冈县,那么它南边显然还应该有许多其它国家,绝不可能成为“极南界”。对此,学术界已经有一个定论。请大家仔细看《魏志倭人传》,在之前我们提到的奴国之外,还有另一个奴国:“次有奴国”。这另一个奴国正好是在列举倭人所有国度的最后,如果是按照从北到南的次序列举,那么这个奴国就正好是位于最南边的,符合“倭国之极南界也”的说法。所以,《后汉书》作者范晔显然是认为这个最南边的奴国才是当时进贡光武帝的倭奴国,于是作了如此记述。那么事实上两个奴国到底哪个才是《后汉书》上的倭奴国呢?现在学术界认为应该是北方的那个,最重要的根据是,当时光武帝授予倭奴国的金印,已经在该奴国附近的系岛半岛出土了。所以,简单的结论是,范晔搞错了。好了,现在回归正题的邪马台国之谜。一直到奴国的位置都基本没什么争议,这以后是“东行至不弥国百里”,这个不弥国稍有些麻烦,但毕竟也只距离百里,所以学术界基本也没有太大的争论,可以认为也在福冈县内。然后就麻烦了。接下来的投马国和邪马台国都是往南走。到投马国是水行二十日,到邪马台国更是要水行十日,陆行一月。这里我们不清楚是水行十日之后再陆行一月,还是如水行需要十日,如陆行则需要一月的意思,不管怎么说,从不弥国到邪马台国至少需要往南方水行三十日是不会错的了,而这么一来,这个邪马台国就超出了日本列岛的范围,位于在茫茫太平洋之中了。《魏志倭人传》内自己也提到:“计其道里,当在会稽、东治之东。”也就是说,作者根据往南走的距离,推算出邪马台国的纬度应该在中国的会稽或者东治的东边海中。当时会稽在现在的浙江绍兴附近,而东治被认为是东冶之误,位于现在的福建省。古人不明世界地理,以为日本列岛的位置就在台湾岛的正上方,但我们现在当然知道,这个位置只有大海和琉球。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出现了邪马台国沉没说,邪马台国在硫球,甚至邪马台国在菲律宾的说法,当然这些说法都得不到正统学者的承认。如果我们站在认为邪马台国肯定在日本列岛之中的原则上来思考问题,那么就能够肯定,一定是《魏志倭人传》的某个地方出了错。而正是围绕着到底是什么地方出错的问题,诞生了大和说和九州说两种学派。这就是所谓的邪马台国之谜。五、邪马台的读音在系统分析大和说和九州说的各自根据之前,我们还需要解决一个问题。大和说认为邪马台国在奈良的大和地区,而九州说认为邪马台国在九州的筑紫地区。不论是大和还是筑紫,都已经限定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了。而作为解读邪马台国谜团的唯一依据《魏志倭人传》里,只写了往某个方向多少里,或者走多少天。历史学家们只依靠如此模糊的记叙,却居然可以作出如此精确的定位,这是为什么呢?这里就和邪马台国的读音有关。我们知道,三世纪的日文没有文字,所以这个邪马台国的名字应该是根据日语的发音用汉字凑出来的。这种用一个汉字代表一个日语音节的注音方式是日语文字的起源,后来到了奈良时期终于完全系统化,被称为万叶假名。这些用来注音的汉字后来慢慢简化,最后成为了现代的平假名和片假名。早期的时候,在为人名和地名注音时,可以说百花齐放,想到什么字就用什么字,所以同一个地方或者同一个人可能有很多种汉字表现形式,但是这些形式的发音却是完全一样的。换句话说,这邪马台就是某个地方名字的早期的一种注音。到了后来,注音方式慢慢被统一,邪马台这个名词也被舍弃,但是,这个地名的发音应该依然和邪马台的发音是一样的。现代日本语里,邪马台的发音为yamatai,但是古日语里面却未必是如此。现在学术界一致认为,当时的邪马台发音应该为yamato,也就是说,不论邪马台国是在什么地方,这个地方的发音也应该是yamato。在日语里面,大和的发音正是yamato,而九州说中认为邪马台国应该在九州的山门地区,这个山门的发音也是yamato,这正是目前有关邪马台国的所有学说中,大和说和九州说成为主流的最重要原因。既然提到了发音问题,我们这里顺便再说一件事。前面已经提到光武帝授予倭奴国王的金印已经在北九州出土。这金印上书五个大字:“汉委奴国王”。学界通说是这里委和倭通假,所以指的是倭之奴国。但是另有一中学说从发音着手,称“委奴”两字发音为ito,和伊都国的“伊都”发音相同,所以这个金印应该是给伊都国王的。目前也没有特别有力的证据可以证明这种说法是错误的。在读音方面如果再深入一些的话,还有一些问题可以挖掘。如果有学过日语的人,应该知道现代日语一共有5个元音,所谓aiueo这五段。但是,万叶假名时代的古日语,其实一共有8段。山门和大和的尾音,虽然以现代日语的眼光来看的话,同样是to,但据说在古代日语中,发音还是有不小的区别。而邪马台的台发音也是to,这个to是和大和一致,而和山门不同的。这个细节问题对于大和说非常有利。但是,由于《魏志倭人传》成书时万叶假名还没有成形,更重要的是《魏志倭人传》是由中国人写的,他在表现日本的读音时完全有可能犯了一些错误,所以这并不能成为推翻九州说的决定性证据。近来有不少新说指出,把发音问题作为判断邪马台国位置的最主要依据太过武断,所以有一些发音和yamato不同的地方也开始成为有力的候补。不过现代历史学家们对于《魏志倭人传》里几乎所有的古国,实际上都主要使用发音作为依据来考察其位置,不论是末卢国还是伊都国,抑或是邪马台国的对头狗奴国。同时,《魏志倭人传》本身缺乏精确的方位描述,如果不考虑读音,那么这个问题就基本没什么讨论价值了,因为可以成为候选地的地方太多了。所以,本文依然以读音为最重要的线索,主要介绍那些符合读音规律的学说。六、邪马台国大和说本章内容比较多,所以分四节(1)距离问题大和位于现在日本的奈良县。为了照顾不太了解日本地理的朋友,我再稍微多解释一下。日本列岛主要是近似东西方走向,最西方靠近朝鲜半岛的是九州,最东方则是北海道。奈良县所在的近畿地方,位于日本列岛的中央稍微靠西的位置。大和说最主要的一点依据,就是距离。前面已经说过,如果按照《魏志倭人传》的记载,从不弥国到邪马台国需要先水行二十日到投马国,然后再水行十日,路行一月才能到达邪马台国。到底是水行十日加路行一月,还是水行十日或陆行一月我们不清楚,不管怎么样,路程加起来至少是要水行三十日,有可能还需要继续陆行一月。《魏志倭人传》的说法是要向南走那么长距离,但我们已经知道这不可能。所以大和说的学者们就做出了一个非常朴素的判断:一般人计算距离时,日数不太可能搞错。如果坐船只用三天,那么他应该不可能留下记录称需要二十日。所以,唯一有可能出错的是方向。如果说当时记录下去邪马台国路程的那个使者搞错了方向,把朝东当成了朝南,那么这种解释应该是可以被我们的常识所接受的。而如果方向是朝东,那么水行三十日就完全可能。另一方面,一般人作记录时,理所当然是把自己所经过的路程写下来。如果走的是水路,那么就写水行多少多少日,如果走的是陆路,那么就写陆行多少多少日。所以记录在《魏志倭人传》上的水行十日陆行一月,应该理解成水行十日加上陆行一月比较合理,如果是两者间是或的关系,那么就是这个使者实际上是水行十日到达了邪马台国,然后他根据实际的距离,再推算出陆行需要一月,而实际上他完全没有必要做这件事情。到达投马国所需要的水行二十日的路程,他也没有换算出陆行时间,更进一步说明陆行一月不是换算的结果,而是该使者实际的经历。从九州到大和,水行三十日以后再陆行一月,这个时间也嫌太长,不过考虑到途中去投马国绕了一下,所以也依然算合理。而如果认为邪马台国在九州,那么就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解释这个距离问题,这一点是大和说的核心。再回过头来看看《魏志倭人传》之前的记述,我们可以发现,从一开始这里面的方向记录就有很大问题。《魏志倭人传》说从对马国南渡一海到达一支国,但是壹岐岛确切地说,其实应该在对马岛的东南方。另外从末卢国东南陆行到达伊都国,可是伊都国其实位于末卢国的东北。同样奴国也在伊都国的东偏北的位置,而《魏志倭人传》记录为东南方。所以,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魏志倭人传》中所记录的方向,可能全体都顺时针偏差了45度到90度左右。既然如此,我们要得出正确的结论,就需要把《魏志倭人传》中的方向往逆时针倒拨45度到90度来思考。所以离开不弥国后的方向书里说的是南方,其实很有可能是东方。事实上,中国古代绘制的日本地图上,日本列岛的走向经常变成南北向的。这说明中国古代知识界的概念中,其实真的是把日本列岛顺时针转了90度。《三国志》的作者陈寿也同样存有这样的误解,这从他认为日本的纬度位置大约相当于中国的会稽和东冶这一点也可以看出来。甚至,他因为这个错误的理解而认为倭地属于热带,说:“所有无与儋耳、朱崖同”,意思是日本的特产和中国的儋耳和朱崖相同。儋耳是什么地方现在已经不清楚了,但朱崖就是现在的海南岛。显然,海南岛的特产和日本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这句话当是陈寿的臆断。总之,考虑到中国古代对于日本地理的误解,邪马台国位于大和可以说是最合理的解释。(2)古坟问题古代日本政权被称为大和朝廷。我们之前已经说过,根据《记纪》的记载,现在被历史学家所承认大和朝廷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公元四世纪后半期的应神天皇时代。而应神天皇之前的大和朝廷是什么样子呢?这是一个谜。邪马台国大和说的论者基本认为三世纪中叶的邪马台国就是日后的大和朝廷,原因除了邪马台国和大和朝廷名字的发音一样,同时也都是日本最强国以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卑弥呼之墓。在阐述这个问题之前,我们需要稍微讲解一下日本的古代史。日本历史上分几个时代。最早是旧石器时代,然后是绳文时代,这个绳文时代就相当于新石器时代。绳文时代之后是弥生时代,这个名称来源于在弥生这个地方发现的一个遗迹。弥生时代大约是从公元前三世纪到公元后三世纪。《魏志倭人传》所记载的公元239年前后的邪马台国,正是处于弥生时代的后期。这以后,在三世纪末期开始,日本渐渐地进入了下一个时代——古坟时代。所谓古坟时代,是指这个时代开始出现了许多非常典型的高冢古坟。这里所谓的高冢古坟,是指在地上堆土建造的坟墓。这种类型的坟墓和前一个时代的弥生时代的简单的坟墓有着本质的不同,所以被历史学家们作为时代划分的标记。根据考古学挖掘研究的结果,弥生时代的坟墓多分布在九州,而古坟时代的坟墓则多分布在近畿,这近畿就是以奈良的大和为中心的一个区域。特别是古坟时代早期(也就是三世纪末四世纪初)的古坟,基本都在近畿,九州发现的古坟,多数是中后期的。由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古坟是在三世纪末出现在近畿,然后扩散到全国的。更进一步分析,出现在近畿的早期古坟,都是在大和地区周围,也就是奈良盆地附近。大和政权早期的几位天皇都是葬在非常豪华的古坟中,看上去古坟似乎还成为了一种身份的象征。因此,一个主流观点认为古坟是从大和朝廷的政权这里起源的。站在这样的知识的前提下,我们再来看看《魏志倭人传》中关于邪马台国的坟墓的记载:“其死,有棺无槨,封土作冢。”这里“有棺无槨”这一点,还保留有弥生式坟墓的特点,而“封土作冢”则就是古坟时代的高冢的特征了,和学术界常识中的弥生式坟墓完全不同。再看看卑弥呼的坟墓,“卑弥呼以死,大作冢,径百余步,徇葬者奴婢百余人。”根据这个描写,我们可以认为这完全就是一个豪华的高冢。卑弥呼的时代在三世纪前半,如果说这个坟墓是在九州,那么就完全颠覆了学术界关于古坟的常识。从这个意义上讲,邪马台国大和说就非常合理。因为我们已经说过,根据《魏志倭人传》的记载,当时的邪马台国的坟墓综合了弥生时代和古坟时代的特点,可以认为处于一个过渡期,从年代上来讲正好符合学术界的观点。所以进一步可以推导出,邪马台国就是大和朝廷的前身。关于这一点,邪马台国九州说的学者们怎么看呢?他们的观点有两个。第一,是卑弥呼的墓未必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古坟,有可能只是《魏志倭人传》作者的夸张。而且,目前的考古学结果也显示,没有发现过三世纪末期以前有符合古坟特征的坟墓。所以卑弥呼的墓是古坟这一点缺乏实际论据支持。第二,古坟出现于近畿然后传播到全国的论点也未必正确。目前发掘出来的大和地区的早期古坟已经非常完善,很难想象从弥生式坟墓可以突如其来地一下子进化成那么高级的古坟,这当中必然存在一个过渡时期。遗憾的是,目前的考古结果没有发现过任何属于过渡期的坟墓,但这不等于没有。卑弥呼的坟墓显然应该属于过渡期。卑弥呼的前一个时期的坟墓,也就是弥生式坟墓主要在九州,而后一个时期的坟墓,也就是古坟则主要在大和。那么处于过渡期的卑弥呼当然既可能在大和,也可能在九州。既然还没有被挖掘出来,那么就什么可能性都存在,不能凭空臆断。这些反对论固然也有一定的道理,但不管怎么说,坟墓这一点上,是有利于大和说的。(3)铜镜问题除了距离和古坟问题,大和说还有另一个重要的依据,那就是铜镜。《魏志倭人传》中关于景初二年(前文已说明,其实应该是景初三年)难升米到魏的都城谒见的记述里,提到魏皇有赏赐铜镜百枚。这批铜镜在近代的考古挖掘中其实已经有很多出土了。考古学家们通过挖掘全国各地大大小小的古坟,掌握了许多第一手历史资料,而从古坟出土的铜镜就是这其中最重要的文物。我们前面已经说过,三世纪的日本属于弥生时代后期,三世纪末开始进入古坟时代。在弥生时代和古坟时代的坟墓里都有出土铜镜。但是,这两个时代出土的铜镜之间有一个巨大的差别,那就是铜镜的品种。日本古代的铜镜制作技术不佳,因此出土的铜镜大多被认为从中国和朝鲜流传过来。弥生时代出土的铜镜比较粗糙,被认为全部是中国西汉和东汉制作,从民间流入日本的。而到了古坟时代,出现了两种在弥生时代从来没有见过的铜镜,这两种铜镜被命名为三角缘神兽镜和画文带神兽镜。鉴于三角缘神兽镜和画文带神兽镜从没有在弥生时代的古坟中被发现过,所以一般认为这两种不是汉镜,而是三国镜或者晋镜。一个更重要的发现是,有一部分铜镜上还刻有铭文,其中有不少写上了该镜的制作年代。不论是三角缘神兽镜还是画文带神兽镜,都发现有一些刻着的制作年代为“景初三年”。这正好是魏明帝赏赐了铜镜百枚给邪马台国是这难升米的这一年。所以,三角缘神兽镜和画文带神兽镜就是邪马台国时代的铜镜的可能性非常高。而我们已经说过,三角缘神兽镜和画文带神兽镜都是在古坟时代的坟墓中出土的。之前我们还说过,弥生时代的坟墓多分布在九州,而古坟时代的坟墓则多分布在近畿。所以,三角缘神兽镜和画文带神兽镜其实几乎全部在近畿地区的古坟中出土,在九州古坟中发现的少之又少。这个事实成为支持邪马台国大和说的一个强有力证据。当然,对于这个铜镜的论据,并不是没有争议。邪马台国九州说的支持者首先并不承认三角缘神兽镜和画文带神兽镜就是魏明帝赏赐给邪马台国的铜镜。关于铜镜的争执也方方面面论点相当多,要仔细阐述的话,写一本书都可以,所以我这里也就只能大概简述一下。首先是三角缘神兽镜,这是在日本的古坟里发现数量最多的一种铜镜,目前出土数已经超过五百。但是,奇怪的是,这三角缘神兽镜只有在日本出土,在中国或者朝鲜从没有被发现过哪怕一枚。基于这个原因,很多人指出这三角缘神兽镜并不是中国制作,而是在日本本土制作的。然后再来看画文带神兽镜。这种铜镜是中国制造毫无疑问,中国从东汉时期就已经有这类铜镜了。但画文带神兽镜和三角缘神兽镜不同,它的出土数量非常少,所以完全有可能并非来自魏帝的直接赏赐,而是从其他渠道流入日本,于是无法证明这铜镜和邪马台国有直接的联系。和以上两点见解相关的,还有一个重要因素,是对铜镜铭文的分析。铜镜铭文错误很多,除了时常看见错别字以外,一个致命的错误是年号也有出错。前面已经说过,现存有发现景初三年的铜镜,其实景初四年的铜镜也有存在。可是,景初这个年号只用了三年,公元239年是景初三年,公元240年就变成正始元年了,从不存在景初四年。这些说明铜镜的制作者中文不佳,并且对中国近况掌握不够,所以铜镜在日本本土制作的可能性很高。另一方面,还有两枚铜镜的制作年代分别为赤鸟元年和赤鸟七年。赤鸟是吴国的年号。魏明帝绝无可能把刻有吴国年号的铜镜赏给邪马台国,所以至少可以说明日本获得中国的铜镜还有其他的渠道。既然如此,现在所发现的中国产铜镜全是来自其他渠道,完全和景初三年的魏明帝赏赐无关也有可能,通过铜镜来论证邪马台国在大和就稍显论据不足。以上这些反对意见听起来很有道理,但其实有些薄弱。无论铜镜是中国制造还是日本制造,也无论是通过什么途径进入日本,铜镜上所刻的年代应该是真实的。也就是说,这些铜镜的制作年代正好是邪马台国所处的年代这一点应该毫无疑问。另一方面,《魏志倭人传》记载魏赏给邪马台国铜镜百枚,而现在出土超过五百枚,所以有日本仿制的铜镜存在这一点也是毫无疑问的,目前发现的拥有错误铭文的铜镜属于仿制品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全国出现了那么多相同类型的仿制品,也可以证明必然有一个流传很广的原型。否则的话,大家各自选用不同的原型,出来的结果也必然各自相异。于是,邪马台国的百枚铜镜就是仿制的原型的可能就非常高。邪马台国铜镜仿制品集中在近畿地区,其实和原型集中在近畿地区的结果没有多少不同,同样能成为邪马台国大和说的有力证据。以上对于铜镜的争论来看,还是邪马台国大和说占了上风。但是九州说支持者还有一个重要的论点,那就是古坟的年代。我们前面说过,《魏志倭人传》记载的邪马台国所处的年代是弥生时代,而铜镜所出土的古坟则全部属于古坟时代。也就是说,虽然铜镜的确是在邪马台国的时代制造的,但它们进入古坟却要在大约一个世纪后了。这当中的一个世纪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不能排除铜镜在这一个世纪中从九州辗转流入大和的可能性。也就是说,即使铜镜的确是属于邪马台国的,也不能因为出土地在大和就认定邪马台国是在大和,因为坟墓的年代比起邪马台国的年代更晚了许多年。然而,1997年,在大和地区新发现的黑冢古坟给了大和论者们新的证据。黑冢古坟被认为是相当早期的一个古坟,有可能是三世纪末期或者四世纪初头的,在坟墓内发现了33枚三角缘神兽镜和1枚画文带神兽镜。在这之前,有三角缘神兽镜和画文带神兽镜出土的古坟都是四世纪后期甚至五世纪的,虽然依然是古坟时代的早期阶段,但距离邪马台国的年代还是差了很多。而黑冢古坟的发现则大大缩短了这一个差距。《魏志倭人传》中记录的卑弥呼死亡后下一任女王壹与(注:有学者认为应该是台与,不过这个枝节问题和我们叙述的主题无关)继位的年代应该是公元248年左右,这以后过了十多年,公元265年晋朝成立,在《晋起居注》中有曰“武帝泰初(始)二年十月,倭女王重译贡献”一文,也就是说在公元266年倭国的女王又遣使来恭贺晋朝成立。在中国晋朝的其他史书中也有此事的记载,只不过在年份上有些出入,有些史书认为是265年。这里的倭女王应该就是十多年前继位的壹与,这也是和邪马台国时代的日本有关的记述最后一次出现在中国的史书上,下一次有关日本的记述一下子跳到了公元413年,也是有名的倭之五王问题了。这不在本文的讨论范围中,暂且略过。这里的重点是,直到公元266年,邪马台国还是存在的。这样的话,黑冢古坟和邪马台国的年代就非常接近,黑冢古坟属于邪马台国的可能性也非常大。如果认为铜镜从九州流入大和,那么在这段几十年的时间里完成这种流动虽然不是不可能的,但至少可能性也大大降低了。很长的时间内,邪马台国大和说一直斗不过九州说,但是在黑冢古坟出土之后,大和说开始展开了攻势。只是真相究竟如何,还有待后人继续发掘。(4)出云国和投马国不弥国在九州,这点邪马台国大和说和九州说的支持者都是承认的,分歧只不过在于不弥国之后的投马国和邪马台国的位置问题上。我们先把邪马台国暂时抛开,先来看看投马国。如果邪马台国在大和,那么投马国理论上就应该在九州和大和的中间位置,如果该使者当时走的是南方濑户内海的航路,那么投马国应该是在四国;而如果走的是北方的日本海航路,那么投马国将很有可能是在出云。《魏志倭人传》里提到了许多国家,但是其中没有出云,这稍微有些奇怪。为什么呢?因为出云在日本古代史上占据了一个相当重要的地位。要介绍出云,就必须先介绍一下日本的神话。所谓日本神话,是指《记纪》中的神话部分。这神话要介绍起来篇幅也不小,我们这里只讲一个大概中的大概。这日本神话分三部分,第一部分为高天原神话,说的是混沌初开后最早出现的一批神创造出了日本的所有国土,然后又生下了统治这个世界的最高的三个神,那就是天照大神,须佐之男(又叫素笺鸣)和月夜见(又叫月读)。天照大神主要活动的地方就是高天原,有点像希腊神话中的奥林匹斯山的意思。这些记录高天原发生的事情的就是高天原神话。第二部分是出云神话。内容是须佐之男和姐姐天照大神闹翻,被追放到出云。然后娶妻生子。记录了须佐之男以及他的女婿大国主神在出云的故事的就是出云神话。著名的斩杀八岐大蛇的故事就是出云神话的一部分。第三部分是九州神话。内容说高天原决定让神的子孙来统治地下的世界,所以先派神祇平定了出云,然后又派天孙到九州地区做王,这就是所谓的天孙降临。天孙的后人神武天皇为第一代天皇,他从九州开始东征,占领了大和地区,这就是所谓的神武东征。这三部分神话中我们特别要注意的就是出云神话。高天原神话说的是神之间的故事,九州神话是因为大和朝廷号称起源于九州,这两部分收入《记纪》都没有什么疑问,但是为什么《记纪》中会有出云神话呢?这些出云神话明显和另两部分相独立,属于另一个系统。事实上,这些应该是《记纪》成书当时的出云地区的民间传说。《记纪》把特地把出云神话收入大和朝廷的神话当中,显然可以说明出云地区和九州一样,对于大和朝廷有特别的意义。现代研究日本神话的学者们,普遍认为出云地区可能是大和朝廷的一个最初的强敌。大和在征服出云之后,为了说明自己对这一地区支配的正统性,特意把出云神话吸收入了自己的神话系统,并且在其中增加了两个象征着出云的败者地位的故事。其一是出云的始祖须佐之男被大和的祖先天照大神赶出高天原;另一个是天孙降临前高天原事先征服了出云来铺路。既然如此,那么换句话说,出云地区和大和地区一样,也是日本历史的起源地之一。另一方面,《记纪》中并没有大和和出云之间冲突的记载,所以大和和出云的敌对关系应该发生在《记纪》中有史实性的记载之前,也就是应神天皇时代之前。而当时,出云应该是一个强国。再来看看出云的地理位置。出云位于现在日本西部岛根县,基本是在大和和九州中央偏西的位置,这个地方距离北九州并不算太远。综上所述,在邪马台国时代,出云地区也应该是一个强国。按照邪马台国九州说的论点,《魏志倭人传》里提到的所有主要国家就都应该是在九州岛上,对于当时离得并不太远的出云没有任何提及就稍微有些不自然了。因为这个原因,邪马台国大和论者提出了投马国就是出云的假说。这一假说虽然完全只是个假说,但完美解释了出云问题,因此颇具魅力。最后再来看看读音,到目前为止我们的考证中,读音都成为了重要的论据。这次投马和出云读音虽然稍微有些差距,但依然比较接近。投马的发音稍有分歧,主流的说法认为应该为zuma,而出云的发音为izumo,是不是有点接近?但这还不算完。有一个日本学者叫末松保和指出,在中国的另一本史书——宋版的《太平御览》中对倭人的介绍中,把投马国写作了於投马国。我们知道,中国古代流传的史书远比现在为多,那些形形色色的史书今天大多绝传非常可惜。但是古代的史学家却是有幸看得到许多今天已经失传的史书的,他们写历史的时候,主要就是通过博览群书,然后比照甄选,挑出自己认为正确和有用的内容写入自己的版本中。这个说得难听一点,就是天下文章一大抄。好了,扯远了。我们说到,古时候历史书有好多,并且彼此之间可能有微妙区别,这可能是由于作者笔误,也可能是抄本流传时抄错了。陈寿的《三国志》其实也只有抄本流传到现在,所以虽然《三国志》被誉为最严谨的史书之一,但我们现在看到的版本中有些错字和漏字也非常正常。只是,古人能接触到更多的史书,那其中可能存在正确的版本。宋版《太平御览》中写的於投马国肯定是某本史书上摘来的,而这很有可能是正确的版本。邪马台国九州说认为投马国在九州的日向妻町,因为妻的日语发音和投马一样,也是zuma。但是,如果投马国其实是於投马国的话,那么日向妻町的说法就很难成立。相反,於投马的发音为iuzuma,和出云的izumo更为接近了。当然,於投马国的说法没有充分的证据,因为只有一本书的某一种版本有这种记载。我也是感受到了投马=出云的说法的魅力,所以特地在这里介绍一下。七、邪马台国九州说本章内容也不少,同样分4节。(1)九州说的基本思维九州说中关于邪马台国的位置其实也有不少分歧,不过各种说法所选中的地点都在九州,所以统称九州说。这里面最有力的说法是认为邪马台国在九州筑后地区的山门郡,也就是现在的福冈县南部。之前我们已经说过山门的发音和邪马台一样,所以山门郡成为热门的候选地。其实九州还有另一个山门,是在肥后的山门乡,也就是现在熊本县的北部地区。这个山门乡也是邪马台国的一个候选地。而且,两个山门地区距离很近,所以还有说法认为这两个山门都在邪马台国的范围之内,在邪马台国灭亡后分别留下了山门这个名字。考虑到《魏志倭人传》记载邪马台国有7万户,而任何一个单独的山门要达到这个人口数都有些勉强,所以两个山门间的地区都是邪马台国的说法可能更合理一些。之前我们介绍了大和说,大和说最主要的依据就在距离这个问题上。我将会在后面阐述九州说对于距离的解释,在这之前,我们也来看看九州说最主要的依据。九州说的学者们之所以坚持本身的观点,是因为在他们看来大和说里面有一点非常得不合理,那就是邪马台国的盟主地位。当时属于弥生时代的后期,现代考古学者们已经在日本全国各地发掘了许多弥生时代晚期的遗迹和坟墓,很容易可以比较出当时的文化为西高东低,也就是说九州最为发达,大和所在的近畿地区差了一点,而更东方一点的地方就更差。这个现象是很容易理解的,因为九州靠近中国和朝鲜,所以先进的文明总是先传播到这里,然后再继续向东方传播,所以水稻耕作也好,铁器的使用也好,都是先在九州出现。到了四世纪以后,随着大和朝廷的兴起,近畿一带的文化明显高出了其他地区,但在邪马台国的三世纪,九州地区是日本最发达的地方。那么这样问题就来了,如果邪马台国是在大和,那么为什么九州的先进国家们会奉大和地方的国家为盟主呢?有人可能会说,那有什么奇怪,世界历史上蛮族征服先进种族的例子又不是没有。但是,这里的情况有些不同。首先,邪马台国不是征服了九州。在日本历史上,虽然四世纪末时大和朝廷就在日本基本完成了统一,但这个统一是非常脆弱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称为一个部落的联合体可能更为合适,天皇对于各个地方的豪族们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控制权。直到公元645年的大化改新后日本才算真正确立了中央集权的体制。而在邪马台国时代,日本甚至还没有统一,邪马台国说穿了只不过是一个盟主而已。文化落后的国家用武力征服先进国家是有可能,但如果是盟主,那么推选文化先进的国家应该是人之常情,这个意义上,邪马台国在大和就有些奇怪。其次,即使退一步讲,假定文化比较低的邪马台国是依靠武力登上了盟主的地位,那么在那么古老的年代,他们通过武力能从大和一直控制到遥远的九州,这也是很不可思议的。重要的一点是,日本当时没有战马!《魏志倭人传》云:“其地无牛马虎豹羊鹊”。现在历史学家认为,说日本当时没有马有些夸大了,应该说野生的马还是有的。但是,从考古结果也可以证明,当时的确没有家养马匹,所以更不用说战马了。一般认为,战马是在应神天皇时代,从朝鲜半岛引入的。在没有马匹代步的年代,邪马台国对遥远的九州进行武力控制的说法很难令人接受,所以相互之间距离更近的九州说应该更合适。对此,大和论者是有些异议的,重点是在九州和近畿到底什么地方文化比较高这一点上。对此大和论者从另一个完全不同的角度对这个问题进行了探讨。我们已经介绍过,当时日本存在九州和近畿两大文化圈。通过对当时坟墓的发掘,考古学家们发现两个文化圈在陪葬的物品上存在很大的不同。九州坟墓里必然存在三样东西:铜剑、铜镜、玉。我们后面将会提到,这可能是日本三种神器信仰的起源;而近畿的坟墓里基本没有铜剑和铜镜,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叫做铜铎的东西。铜铎形状像一口编钟,这东西有什么用途现在已经不可知,不过专家们猜测应该是祭祀时用的一种圣具。铜铎从没有在中国或者朝鲜被发现过,因此可以确定这是日本本地的产物。那么问题就来了,这制作铜铎的青铜是哪里来的呢?要知道,现在的一般常识认为,日本弥生时代的青铜器大多传自中国和朝鲜,这其中也包括九州的铜剑和铜铎。日本虽然本土也有制造,但可能青铜产量不高,所以国产的非常少。近畿文化圈发现的铜铎数量相当大,所以需要的青铜数量也非常多。大和论者们认为,这么大量的青铜原料全部来自日本本土的可能性不太大,所以很有可能是近畿的国家把来自中国的青铜剑和铜剑重新熔铸,做成了铜铎。所以,近畿文化圈的代表产物铜铎经过了二次加工创作,这比起九州文化圈的完全使用舶来的铜器,可以认为反而是近畿的文化程度高。只是,比起大和的这种基本属于假设的说法,还是基于考古成果的九州文化高的说法更有说服力。(2)狗奴国我们前面洋洋洒洒写了许多大和说的论据,看似论证非常充分了。但是,有两个问题是大和说难以回答的,我们先来看看这第一个,那就是狗奴国。《魏志倭人传》提到“其南有狗奴国,男子为王,其官有狗古智卑狗,不属女王”;在最后一段也说邪马台国和狗奴国之间有发生战争,甚至暗示卑弥呼本人也死在这场战争里。这里我们得到两个结论:一是狗奴国在邪马台国南边,一是狗奴国也是一个强国。那么大和论者认为狗奴国在哪里呢?一种说法认为狗奴国既然在邪马台国南边,那么应该是大和南边的熊野。从读音上来说,狗奴发音为kuna,而古代日语到现代日语的发展中,na这个音节经常会变化为ma,而熊野发音为kumano,考虑到变音的因素,那么两个发音还是比较接近的。而且,在日本神话的神武东征中,熊野的确存在大和政权的敌人,所以如果邪马台国是大和,那么它的对头狗奴国就在熊野也应该是很可能的事情。但是,且不说在读音上稍微有些牵强,我们不要忘记,大和说的基础是认为《魏志倭人传》的方向描述有偏差的,所以所谓的狗奴国在邪马台国南边,应该理解成其实是在东边才对,这样看来,熊野的说法就有些问题了。另一种说法认为狗奴国在毛野地方。毛野发音为keno,和kuna之间的关系只能说勉强接近。另外,这毛野地方位于群马县,的确是在大和的东边,只是东得非常厉害,离开大和的距离几乎要等于九州到大和的距离了。当然,考虑到邪马台国已经控制了遥远的九州地区,那么不服从他的狗奴国如果离得太近反而有些不合理,但是这毛野也是在太远了。毛野一带,史学界公认在五世纪时依然属于阿依努人(即虾夷)的地盘,所以这种观点也就是认为狗奴国就是阿依努人了。从敌对关系上来说阿依努人的确在很长时间内是大和的敌人,但是按照考古学上的观点,三世纪时包括毛野在内的阿依努人聚居地人烟稀少,武器和文化也非常落后,难以想象这个地方的部落能对邪马台国造成多大的威胁。大和说对于狗奴国的解释总是不太完美,但是九州说就不同了。如果邪马台国是在九州山门地区,不论是哪一个山门,南方都是球磨川流域。川就是河的意思,所以这里的语干为秋磨,发音为kuma。按照我们前面说的na音变为ma的规律,发音正好和狗奴相同。球磨川和更南方一点的地方合称熊袭,这个是日本古代史上有名的武风悍勇的国家,并且长期不听令于大和朝廷,这些都和狗奴国完美地一致。狗奴国就是熊袭的前身,这个观点现在在日本占据统治地位,甚至就连邪马台国大和说的支持者们也有不少赞同这个说法。他们认为,狗奴国其实不是在邪马台国的南边,而是在伊都国的南边,《魏志倭人传》的作者出于某种不可知的因素把这个问题搞错了。但这样的解释未免过于无力了。九州学说对于狗奴国的完美解释,是九州说在和大和说的较量中占据上风的最重要原因。大和说如果不能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找到狗奴国,那么天平恐怕还将继续向九州说倾斜。(放不下了,见下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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