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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联盟》中的理想主义:青年如何做世界的主人?_凤凰资讯
《军师联盟》中的理想主义:青年如何做世界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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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剧通过曹操、曹丕、司马懿乃至前半部中的“反派”杨修、曹植等一系列人物塑造,所展现出的在乱世之中敢于担当、有所作为、志在匡济天下、实现自身的人生与政治抱负的理想主义气息,在有形无形中引起了身处这个时代的我们的慨慕与共鸣。
导语:自6月22日开播以来,《军师联盟》的收视与口碑一路看涨,与《人民的名义》《欢乐颂2》等一道,成为本年度的又一部话题之作,甚至引发了新一轮的&三国热&。在学者迟暮看来,《军师联盟》之所以能够唤醒这个时代青年的共鸣,就是因为它将建安时期青年士子结束乱世、匡济天下、重塑文明的青春理想主义活灵活现地展现了出来。今天的青年不仅有娱乐至死、不仅有小确丧,还有着对于自我实现的深刻诉求,和一种隐而未发的理想主义遗产。这种新时代的理想主义,既不同于摧毁一个旧世界的强大破坏欲,更不是所谓主流强行幻化出的&正能量&,而是一种在&守先待后&的立场上,重新争取青年对自我、对世界的领导权和解释权的尝试。《军师联盟》中的青春理想主义群像《军师联盟》热播,原因何在?除了大家津津乐道的视角之独特(以原先观众熟悉度较低、一直被压在诸葛亮光环之下的司马懿为主人公)、宣传之到位(优酷投入4亿巨资用于营销发行)、编剧之精良(情节跌宕起伏,堪称中国版&小纸牌屋&)、演员之用心(实力派于和伟饰演的曹操、王劲松饰演的荀彧等已成荧屏经典角色)之外,或许不容忽视的一点是:该剧通过曹操、曹丕、司马懿乃至前半部中的&反派&杨修、曹植等一系列人物塑造,所展现出的在乱世之中敢于担当、有所作为、志在匡济天下、实现自身的人生与政治抱负的理想主义气息,在有形无形中引起了身处这个时代的我们的慨慕与共鸣。&月旦评&匡济天下&&重塑文明&:《军师联盟》中的青年理想主义群像在本剧第一集的开篇,首先进入观众视线的,是一则关于&月旦评&的介绍动画。发生在第一集中的&月旦评&,足以被视为本剧的序曲和提要,也同样是在前半部剧中占据主要篇幅的几位青年主人公的一次集中登台亮相。按照剧情,本来避世不出、不愿过问政治的司马懿,为了给弟弟司马孚打抱不平,机缘巧合地来到了&月旦评&的现场,并与主持&月旦评&的才子杨修发生了一番唇枪舌剑。在关于《尚书》当中《咸有一德》一篇的真伪之争当中,司马懿如此吐露了自己的心迹:&当此乱世,文章书简已然遗失大半。我辈治学,就是要从残章断简之中重塑文明。上合圣贤之精神,下利国民之策略。绝不是断章摘句,相互争斗。这篇文章,上可规劝君王,下可教导庶民,就应当流传于后世。学识之对错不仅仅在乎文字,更关乎态度。&(第一集字幕)这一登场,便是不同凡响。不仅点明了司马懿作为名门之后的个人抱负,也展现出了本剧不同于寻常古装剧的智识水平和思想关怀。司马懿东汉末年,山河破碎,生灵涂炭,群雄并起,这是每个中国人都熟悉不过的三国历史背景。然而,过往主导的三国书写,从《三国演义》到京剧&失空斩&,从电影《赤壁》到游戏&三国志&&三国杀&,主要集中在其中的权谋术数、斗智斗勇的戏剧经历身上。人们津津乐道的往往是其中具体的传奇故事,而忽略的则是大历史演进当中的&另一种三国&:这些英雄豪杰,是怎样通过仅仅一两代人的努力,就将东汉末年中国四分五裂的大乱世局面,扭转为一种崭新的文明气象的?&&在政治上,九品中正取代了察举征辟,汉代外戚宦官轮流专政的局面不复存在;在文化上,魏晋玄学一改两汉经学的繁琐腐朽,开启了中国自先秦诸子百家之后的又一个思想高峰&&这些都标志着一个新时代的诞生。这个新时代的诞生,正是他们&从残章断简之中重塑文明&的结果,也正是他们身上的理想主义种子所结出的硕果。&曹丕不独司马懿如此,为了拉拢司马懿&入伙&辅佐,由李晨饰演的曹丕,同样几次三番地向司马懿道出自己的抱负:&司马懿,你既然了解我,有些话我也不妨对你讲:我五岁学剑,六岁学射,白日习武,夜晚读书,多年以来,日夜不辍,为的是什么?不是一人之得失,一家之天下。我要的是:上承父志,下安万民,匡扶四海,还天下以太平。而这些事,子建做不到!&(第四集字幕)&你既然了解我的欲望,就必了解我的志向。我要的仅仅是一个世子的位子吗?我七岁从军,随父亲走遍中原,亲眼见过千里白骨,百姓妻离子散、十不存一。结束乱世,还万民以康乐,这才是我想要建立的功业!我敢对你说这个,你敢来辅佐我吗?&(第七集字幕)司马懿和曹丕,这对剧中着力刻画的君臣&CP&,为什么能走到一起?历史只是提供了这个事实的结果,历史却不能天然地提供其中顺理成章的逻辑环节,这就需要创作者&神游冥想,与古人处于同一境况&而加以补充。显然,本剧告诉我们:司马懿和曹丕是为了同一个理想&结束乱世&、&重塑文明&的共同理想而走到一起的。即使他们有基情,这个基情的底色也是一种清新、明媚的青春理想主义。曹植另一对君臣&CP&,在本剧的前半部分作为司马懿和曹丕的&反派&而出场的杨修和曹植,又是如何呢?如果司马懿和曹丕是英雄惜英雄、君子遇君子,那他们则是两个唯利是图、鼠目寸光的小人吗?不然。当杨修问道&公子的志向是什么&的时候,曹植&&这个最受曹操宠爱、也被曹操认为最像自己的儿子&&这样回答:&我的志向,那是学习父亲:戮力上国,流惠下民;建永世之业,勒金石之功!&同样在剧中最能体现曹植人物特征的,是他本人的不朽诗作《白马篇》。这首五言古诗,借讴歌一位生长在北方边塞地区的游侠少年的潇洒英姿,来表达曹植本人甘愿&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的大丈夫气度,千载之下,读来依旧令人神往。如此倜傥不群、才华卓绝的少年,怎能不令同为文学名士的杨修为之倾倒?杨修说道:&如今,丞相一统北方、威震天下。这样的功业是需要有人去继承的。&&丞相心里早就明白,汉室的制度,汉室的根基,早就已经烂透了!乱世需要大破大立。为救天下,为救苍生与水火,需要重建一种新的文明,开启一个新的时代!为天下,为丞相,为公子,为我自己,臣都希望公子能够继承丞相的志向和豪迈。让天下人都看一看,我们读书人的志向和作为是什么!&(第七集字幕)从司马懿、曹丕、杨修、曹植四个身份不同、立场不同的魏国青年身上,我们都看到了一种相似的入世关怀,一种相似的人生表述,以及一种相似的理想主义面孔。也正是贯注在这些青年身上的理想主义气质,支撑起了整部剧中他们的行动逻辑。换句话说,如果没有这种渴望&修齐治平&、将&天下事&视为&一己之事&的道德持守,在编剧的意义上,这些人物没有一个能够成立、能够自洽。观众所见到的,也将只不过是一些信奉马基雅维利主义的政治野心家,在毫无目的地上演着一部吃相难看的宫斗戏码罢了&&如果是这样,观众大可借用剧中曹操的一句话说:&我身边难道还缺这几个玩弄心机的少年吗?不缺。&&《洛神赋图》东晋顾恺之根据曹植《洛神赋》创作建安风骨:架空的虚构,还是历史的形象?那么,这种敢于激浊扬清、开创文明的豪迈胸襟和宏伟抱负,究竟是三国历史的真实情境,还只是创作者们的一厢情愿呢?文学是反映时代风向的直接证据。在文学史上,与这种青年理想主义精神的复兴相对应的,便是从&汉末古诗&到&建安风骨&的转变。李白的名诗&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中的所谓&建安骨&,指的就是以曹操、曹丕、曹植父子三人,以及团结在他们周围的&建安七子&所形成的文学风貌,本剧中出现的有刘祯、王粲等。这种&建安风骨&,一言以弊之,即&清新刚健&。东汉末年,外戚、宦官专权,《出师表》所言&未尝不太息痛恨于桓、灵也&,指的就是这一时期的压抑气氛。青年士子看不到希望和出路,徘徊在前所未有的哀怨、苦闷、感伤的心情中,或者也可以说是一种&丧&&。他们流传下来的诗作,或是&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或是&一弹再三叹,慷慨有余哀&,或是&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只能将无处安放的才学抱负,化作感时伤逝的阵阵呢喃。这也正是&汉室气数将近&的真实写照。然而,时势造英雄,英雄造时势。曹操在短短二十年的时间内,统一中原,重振纲纪,三分天下有其二,不可不谓是一个历史的奇迹。身处这样一个伟大卓异的历史事件当中,建安时代的士子,尤其是团结在曹操本人周围的一批读书人,重拾久违的胸襟与自信,开始以崭新的昂扬面目去看待和审视自己所处的世界。著名学者葛晓音教授在《八代诗史》中写道:&他们所想要建立的永世之功,包含着统一中国、重建太平之治的远大理想,勤工恤民、救世人于水火之中的现实内容。因此,他们能将人生短促的苦闷转化为活泼的进取力量。在白骨和废墟之上产生出来的不是病态的哀吟,而是慷慨的高唱。&不戚年往、世忧不治&的开阔胸襟,&爱时进趣&、追求理想的积极态度,使建安诗歌成为千百年来人生咏叹调中的洪钟巨响。&时下,对该剧有一种批评集中在&不尊重历史事实&上。没有任何一部古装剧能够做到原样复原、如假包换,该剧固然有时间线错置、个别称呼和道具不合史实等一些不必讳言的硬伤。但究竟什么是&真实地&还原历史、再现历史?对一部古装剧来说,&神&远远比&形&更重要。至少在对&建安风骨&这一时代理想主义气质的把握和呈现上,该剧已经超越了以往所有的三国题材作品。它让我们看到了三国不只有勾心斗角,不只有决断杀伐,还有这些&军师&们所构成的一个理想主义的精神&联盟&:郭嘉-荀彧-崔琰-钟繇-司马懿&&如果他们泉下有知,剧中所演出的一个个朝气昂扬、胸怀抱负、敢于担当的士子,或许才是他们更愿意被后人记住的形象。正因如此,剧中的每个角色都活了起来。老臣们不再是那些迂腐说教的老臣,司马懿不再是那个阴狠乖戾的司马懿,甚至连反派杨修,也让人又爱又惜、很难讨厌得起来。&林道静青年理想主义:历史与当下,怀旧或复归?最后,这种理想主义形象的复归,在当代意味着什么?或许可以肯定的是,它让我们看到了在青年这个指称之下,所隐含的一种开拓和创造的力量的生发。学者冯庆认为:&青年本质上是一种重构我们的世界图景的生命召唤。无论他们喊出的口号是&打倒古典&还是&复兴古典&,其目的都是发挥自身的活力,甩开当下已经丧失活力的旧传统,发明自身的新传统。&(《古典学与当代青年》)其实,自&五四&文学以来,这种青年理想主义的面孔,始终在中国现当代的精神系谱中处在耀眼的位置:从《家春秋》中与旧家庭决裂的高觉慧,到《雷雨》中以死而背叛自身阶级的周冲,到《青春之歌》中投入抗日救亡洪流的文弱女生林道静,直到《平凡的世界》中无论如何也要走出家乡、依靠自我奋斗实现人生价值的孙少平&&尽管他们所经历的时代处境不同,尽管我们不一定认同他们每个人所作出的具体选择,但他们都展现出了一种&世界属于我们&的主人翁意识,以及强烈的改造世界的主体冲动。这种冲动,既有可能上演为摧毁社会现成秩序的破坏性力量,同样也可能转化为开辟新天新地的生成性力量。没有这一青年理想主义系谱的加持,就不可能有波澜状况的20世纪中国革命,从戊戌到辛亥、从五四到新中国的巨大历史变革,也将是不可想象的。伴随着20世纪中国革命的落幕,这种青年理想主义气质,在我们的时代渐渐退居幕后。如今正当韶华之年的80、90后,很少再被视为&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而总被视为没有历史、没有情怀、娱乐至死的&垮掉的一代&。然而,剧中的青年理想主义群像足以提醒我们,今天的青年不仅有狂欢、不仅有&小确幸&和&小确丧&之间的兜兜转转,还有着对于自我实现的深刻诉求,和一种隐而未发的理想主义遗产。当这种诉求难以作用于现实的时候,它就必然会找到它在电视荧幕或虚拟世界中的对应物和共鸣腔。西方文学中的移情理论认为,小说、电影、电视等文本之所以能够引起我们的兴趣,是因为我们都在阅读和接受的过程中试图完成&代入&,将文本中的虚拟形象代换成我们自己的化身。一部作品的优劣,就取决于它为我们提供的&代入&的空间的大小。《军师联盟》之所以成功,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些人物为我们提供了这种代入的契机。《军师联盟》里的有志青年,之所以会让我们觉得崇高而不做作,严肃而不说教,就是因为它就是我们自己的试图开辟实现自我的一方天地的真实写照。因此,当上述理想主义的青年群像出现在荧幕上、且引发了我们的同感与共鸣的时候,实则意味着我们潜意识当中的理想主义的一次复归。赵雷有一句歌词写道:&理想永远都年轻/你总是诱惑着年轻的朋友。&换句话说,青年正是理想的同义词。青年,意味着各种可以被允许的试错、各种可以被原谅的挑战,意味着向一切可能的自我敞开自身的行动。从《军师联盟》穿透而出的这种新时代的理想主义,既不同于摧毁一个旧世界的强大破坏欲,更不是所谓主流强行幻化出的&正能量&,而是一种在&守先待后&的立场上,重新争取青年对自我、对世界的领导权和解释权的尝试。在这个意义上,我把《军师联盟》视为我们时代一个值得注意的文化史节点。作者:迟暮,中文系学者。
[责任编辑:冯婧 PN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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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探索美美星球吧!《混沌的韶华》 第一章 初稿_天涯博客_有见识的人都在此_天涯社区
《混沌的韶华》 第一章 初稿
楔子:我们远离了大学,记忆也就开始淡漠了,依稀的只有以往的颓废,荒芜,困惑,空虚与迷惘。其实那些细节很细,可谁又能清楚忆起。时间在无情流逝,很多东西在流失,多年以后,望着这些文字,有怀念,也有落泪,那些人,那些事,在落泪中远去,在怀念中记起。往事如烟也好,往事不如烟也罢,跨出校门的那天起,一切才刚刚开始。那些躁动,迷惘的季节,你们可记否?大一的某一天:巽风终于醒了,醒得欲仙欲死,欲罢不能。他呆呆地看了四周片刻,很习惯地冒出一句:“操,上课又没叫我。”巽风一看闹钟,十点十三分。“第三节课都上了大半了,还去个屁。”他开始蹲坑,只蹲一分钟,因为信奉一泄千里,巽风只把主力军灭掉便提了裤子,完了事。在水龙头前盥洗片刻后,拿起十块钱,就去吃中饭了。出了门,他发现诸彬的宿舍门诡异地虚掩着,似乎有点被盗的迹象。巽风好奇着推开门想看个究竟。一双熟悉却异样的眼睛与巽风对视着。“是你个畜生,干什么进来不敲门,吓我一大跳。”诸彬骂骂咧咧。巽风进了门,疑惑地看着正襟危坐在桌前的诸彬。又一轮对视开始了。几十秒后,巽风终于按捺不住:“你怎么会在宿舍?你不应该在宿舍,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放屁!”他的话被打断,“老子突感学业极其重要,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开始做学生。”巽风疑惑:“昨天不是还在网上厮混?没钱了吗?兄弟这里还有几块钱。”“放你个屁!老子暂时不缺钱。你是去吃饭吧?整理得那么干净做什么?还不是一双筷子。我这里有一百块钱,拿去,去三楼点几菜外加几瓶啤酒,一会等我上来一起吃。”诸彬从抽屉里摸出钱边说边把巽风推出了门。巽风莫名其妙地出了门,心里起了涟漪:鸟人是不是得了横财或者被富婆看上了,今天怎么大发慈悲。平时可只有他搜刮别人的钱。过底楼甬道的时候,一个身着军装,人矮矮,皮肤黑黑,走路八字形民工式的人物与巽风不期而遇,彼此的眼神互相掠过,互带惊讶。他很快来到三楼荷园餐厅。依照诸彬的嘱咐,狂点了几样荤的,外加几瓶啤酒。近十一点的时候,诸彬出现,不同以往的是走路一拐一拐,并且头戴军训时的军帽,上面污迹斑斑。巽风把余钱还给了诸彬:“你丫的搞行为艺术吗?不象你的风格。”“他妈的,点的太少了,你以为我是难民啊?”诸彬对巽风的问题不置可否,又去点酒加菜了。片刻拎着几瓶啤酒咚地一下做在了巽风的旁边。二话不说拿起一瓶猛喝起来。巽风见他没停的迹象,很不耐烦地夺过了酒瓶:“不怕中毒?”诸彬抹了抹嘴边的酒花,喷出两个字:“放屁。”随后夺过酒瓶,夹了块回锅肉,灌了口酒,咕地一下。然后把军帽扶了扶:“畜生!刚才我老子来了,你刚下楼不到两分钟就来了,我被打了,头发被揪掉了一撮,额头上也起了个包,小腿也被狠狠踢了几脚,现在是头脚都不方便了,所以找了个帽子戴戴,好遮那包,他妈的不就是几天没上课,几夜没回。我也没做什么危害社会的事情。每天还花钱为扬州的经济建设做贡献呢?”他显然是受酒精刺激,竟然上升到经济的范畴。巽风幡然醒悟,刚才在楼下遇到的民工是诸彬的老子。原来楼下的老子生了楼上的“老子”!巽风说:“这不能这样说。你在同学中已造成恶劣影响,已经影响到个别人的大学观了,国家建设要靠大学生,(其实是屁话,没农民工,建设个屁。)你这是间接危害社会。再说了,扬州这种鸟地方怎么建设也难以发展起来。没铁路,没机场,除非没石油后交通工具归于原始状态。他妈的连个监狱都没有的地方,可想它经济是如何了?”“放屁!说得好!”诸彬晃着脑袋,抓起酒杯就是一通猛灌!酒越喝越多,言语越说越离谱,身体也愈加燥热起来,口无遮拦,唾沫横飞,四处乱溅。他俩就这样边聊边喝,最后把一打啤酒给消灭,然后满身酒气相携着回了宿舍,各自睡觉。下午三点多巽风尿醒,他来到诸彬宿舍,却早已没他踪影了。巽风领悟:象诸彬这样偶像级别的人物是不可能上午出现在宿舍,而下午还会在宿舍出现的。去吃晚饭的路上,巽风发现了那只军帽,它安然地躺在草丛边,上面许多脚印。大一:巽风进校的那天很热,秋老虎依然在肆虐。前晚美国遭遇九一一,这一天,东半球的人大多欢呼器雀跃,欲罢不能,而西半球的许多人早已欢呼雀跃过了。巽风是班里在最后一个报到的,那登记的学姐对他的报到心喜若狂:“终于可以收工了,天真热!”报到当天晚上,班级开班会,辅导员要求大家自我介绍,巽风呆呆地上了台,半天冒出一句:“我叫巽风!来自启东!”随后甩了甩自认为很秀丽的头发下了台。台下哄笑一片。随后同学旺康上了台:“我是泰州的,泰州是从扬州分出去的,现在我旺康又回来了!回来了!”边说边手舞足蹈,俨然一副游行示威的神态。巽风在下面目瞪口呆,看着这个具有神经质的新同学,暗自思忖:“怎么有比我还呆的傻的!”旺康下去后又上来个“气质不凡”的女生(身材可谓高挑,但姿色实在对不住好色之人)。她津津有味地自我介绍道:“我来自美丽的太湖边,清醇的太湖水养育了充满自信的我,我爱太湖,也爱我的家乡―苏州!”巽风在下面听得很兴奋,心想这女生口才相当不错,可一看想到她那布满雀斑的脸,感觉相当恶心,实在是不可恭维,转念一想到太湖水就养育了这样一位“佳丽”!太湖的水质有那么差吗?开学是以军训开始的。军训给巽风唯一的印象就是:这学校女生真多。可不愁没女朋友了。在这里男多女少比例失调的这个概念谁也感觉不到。巽风不想上这个大学,进华师分数不够,被一脚踹这来了。他也不想上会计系,上中文的分数也够了,又被一脚踹这来了。巽风感觉这不是学校,而是一个部队,喜欢抓壮丁。会计系的宿舍楼很新,据称是公寓式。一幢六层占地不大的楼里住了一千多号人,还公然叫称“公寓”。公寓的概念是能容纳许多人家居住的房屋,多为楼房,房间成套,设备较好!其中三点勉强符合,就是设备几近无,一床一桌也能叫设备?巽风住五楼,长长的甬道两侧分布着无数的房间,一个偌小的房间内或六人或四人杂居着,简直就是难民营。这种宿舍比高中是好多了,多了两个水龙头外加一个坑。开学不多久,院系为了让新生感觉到大学生活是多么美好。分别组织了系内足球锦标赛,院新生篮球联赛,大一大二院新生运动会。巽风百思不得其解,既然叫新生运动会,为什么大二的也来参合?巽风涉世未深,以上三样活动都踊跃报名参加,不幸的是,第一场足球赛后右大腿肌肉拉伤,导致走路极为困难。巽风很郁闷,心想刚进大学就这样被废了,就这样残了。他不死心,坚决要参加篮球联赛,用他的想法来说:他只有体育才能勾引女生,不参加就没戏了!结果可想而知,伤势加重,足足残了一个月。一个月后,伤势好转。巽风满心欢喜地报名参加了运动会跳高比赛,结果出人意料,竟然得了个第三,并为班级艰难地夺到了四分。他感到疑惑:丫的,怎么体育水平那么差,我才一米七啊!参加活动毕竟还是有点收获的,巽风在篮球比赛时表现“神勇”。由于腿上有伤,他只得在三分线外游荡,一有机会他就猛投三分,可能是场地不合格,抑或是篮圈过于肥胖,经常命中,引来场下一片惊叫,同时也会引起个别女生的注意。一场比赛结束的时候,巽风收到一个身形娇小却不失漂亮的女生亲手递上的便笺,上书:“三四五六”。他莫名其妙地看了看,然后问:“什么意思?”那女生莞尔一笑,没说话,转过身,挽起另外一个小女生,嗖地一下,就在人群中消失了。巽风疑惑地问身旁的班长成:“刚才那两个小女生是谁啊?那么小,不会是旁边中学的学生吧?”成骂道:“我靠,都是我们班的。”巽风欣喜,没想到班上还有小女生而且是小美女。期中考试过后的一次班会。辅导员带了个小女生进来(给巽风便笺的那个)。辅导员说:“她是新转来的。希望大家能和她好好相处。”说完便请那女生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家琦,今年不到十八周岁。(巽风哆嗦了一下:未成年少女!)我来自上海,(巽风又哆嗦了一下:上海小姑娘特会作)。我想班上的男生还没几个认识我吧?我呢?喜欢交朋友,看书......”那家琦用低微缓慢并带磁性的声音介绍着,喋喋不休,巽风昏昏欲睡,而大多数男生略显亢奋,彼此互相议论,也有的眼神游离,更有甚者在那意淫。班会“很快”就结束了,巽风准备回去睡觉。“喂!巽风!”有人在后面喊,“你叫巽风吧?”这声音很熟,又是那个家琦,她又递给巽风一张便笺,上书:“三四五六”。巽风一片茫然,刚想问什么意思,家琦早已消失得无踪影了。他无心回去睡觉,折进图书馆看书去了。某天晚上,巽风闲来无事地在甬道里徘徊。“七九七三四五六!”班长成抱着电话机在门外自言自语。巽风象是中了大奖一样汗毛直耸,他问成:“是不是我们班女生宿舍的电话号码?”成用鄙夷的眼神看了他一下:“傻比!喂!我找黄X?怎么不在!那你是谁?家琦啊!哦!好的!我知道了。”巽风听到家琦两字后猛然醒悟,闪电般地回到宿舍,随手找了面镜子,左照了照,右照了照自己那张迷惑得快要扭曲变形的脸,然后拍了拍四仰八叉睡在床上的云,自我嘲解道:“真厉害。有这样给电话号码的吗?他妈的我真傻!”说完摇了摇头,扔下镜子,嗖地一下出了门,扔下摸不着头脑愣在那的云!云毫无睡意了,起身骂道:“他妈的!神经病啊!”大腿受伤的一个月,巽风的生活比较单一,上午上上课,下午去学上网,晚上偶尔去自习,抑或出现在操场轻微活动下身体,恢复韧带的协调性。总得说来,他的课外生活还是围绕学校展开的。后来他不去操场了,操场的功能因为白昼与黑夜的更替也随之发生着改变。白天是用来上体育课的,而晚上是某些狗男女做非常规动作用的。巽风死活不明白,操场的条件那么差,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喜欢在上面苟合?时间验证了一点:巽风与同学,舍友,以及很多女生之间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熟悉了起来。与同学,舍友的熟悉是水到渠成的,与女生的熟悉归结于巽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整天游荡在校园之内,彼此的第N次相遇都会有一种在什么地方见过的感觉,这很容易被理解熟悉。当某些比巽风高一级,两级甚至三级的女生与他熟悉到消失后。又会有一些新的女生与他从不熟悉到熟悉,而这熟悉的结果是:某天晚上巽风路过红灯区的时候,竟然也有了那种熟悉。大四的一天,一同学探得小道消息:某系某老师出去嫖娼嫖了自己的学生!!看来这熟悉还真熟悉,不会有错。与巽风一起进这学校的高中同学有陈劝,申里,还有一女生。申里竟也是会计系,且宿舍只相隔几步。巽风满心欢喜,心想可以经常操练乡音了,可喜的是申里宿舍还有个同乡丘桦。陈劝进了中文系,一个堕落的系。巽风与陈劝友好关系的建立是在高三末期,他们春心荡漾地写情书在班里追求女生,以便升入大学之后的不时之需。他们追求的女生是同桌,于是两人勾结在一起,互相探讨,互相切磋。最后的结果是,双双被活生生拒绝。高考填志愿时,双双用后来所上的大学作为第二志愿保底。结果是,又双双被踹到扬州来了。巽风学会了上网,学会了玩游戏(四国军旗),扬州的网吧鳞次栉比,学校周围的黑网吧一抓一大把。他申请了个QQ,网名:暂时没有网名。巽风准备有个女朋友后再改,并且开始蓄发明志:找到女朋友后才剔头。舍友大骂:“只听说过削发明志的,没见过蓄发明志的。”巽风反驳:“没有蓄发,哪来削发!”这似乎有道理,没多少头发,还削什么削!大学新生刚进大学后,对高中的事与同学念念不忘的居多。巽风也如此,频繁与同学联系。他艰难地得到了高三末期所追求女生的电话号码!于是死性不改,不计后果地打了过去,半天才开口:“把地址给我!我给你写信。”第二天,巽风写了封长信。内容:胡扯八道。半月后,那女生回信。巽风看完后不由分说绰起电话打了过去,很郑重地说:“只有你这样的女生才适合我,我以后每个礼拜给你打一次电话,每个礼拜写一封十一张纸的长信,来表明我的一心一意。”那女生思索片刻后答应,但需要条件:“第一学期过英语四级,第一年拿奖学金。”巽风满心欢喜,心想自己脑子聪明,视读书和考试为过家家。这点条件算不了什么。第二天就从书店买了一套四级用书。期末的时候,巽风得知大一的学生没资格考四级。那女生得知后,很镇静地说:“那我们就算了吧!太远了,培养不出那种感觉!再说了我以后想过高档的有钱的生活,而你却给不了我那样的生活!”巽风无奈,拿起四级用书,扔出窗外:“去你妈的!四级!去你妈的!电话费!”远距离的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是很难进行的。大四的时候,巽风突然感悟:“幸亏没和那女生谈成,不然电话费可是大开销。再说了,恋爱的人应该有身体接触,彼此相隔太远了,估计两年才能去一次,且劳命伤财的。大家都处在旺年期。谁也不能保证她会不会红杏出墙,而我会不会红杏撞墙。”大一的课程全是基础性的,相对来说比较简单,巽风却一点也不感兴趣。他所喜欢的地理,天文,气象,文学在高考填志愿时就已宣告离他而去,就像夜空中大多数的星星一样远离着我们。并且呈加速度状,谁也无法让它们再回来。事实摆在那,无法改变的是已经学了会计,巽风自感受不了这种折磨,决定转系。然而转系的条件极为苛刻:必须在大二以内,成绩排名班级个位数且要比较靠前的。显然那些个位数的成绩很好了,谁还愿意转系?这就是学校的规定。其实这些规定完全可以改变,转系需要交钱,可以增加学校的资金储备,来改善各院系的生活状况(其实各院系的生活状况都相当不错)。这样理工科的男生可以转至外语系,艺术系等女生相对较多的系,并且提高对他们的成绩要求。估计以后有一批受不了感情和学业的双重打击会选择主动退学。学校得了钱,又可以精简人员,提高了毕业率。巽风在上网的时候认识了诸彬。他饱受学业,感情空虚的双重折磨!于是抽空上网杀军旗泄愤,发泄一番。一天,他龟缩于网吧一角!突然有人拍了他一下肩膀:“你也杀军旗?”巽风疑惑地看了看那人,觉得那张脸很熟悉:“是啊!怎么了?”那人咚地一下坐在了他的旁边:“我是一班的,我叫诸彬,我也喜欢杀军旗。”巽风满心欢喜:“你水平如何?是新手吗?”“放屁!老子是老手了。老板,开机!”诸彬开了电脑,奸笑地对巽风说道:“今天你请了!”巽风像被强奸了的妓女,无话可说,只能认了。巽风就这样认识了这个狐朋狗友,他们的结合可谓是臭味相投,沆瀣一气。巽风在诸彬的怂恿下买了一副四国军棋。大二以后,那四国失去了价值。同一些垃圾式的东西放在了一起,它陪伴着巽风到了毕业。并被他带回了家,留作永恒的记忆!除了看书,寝室里的生活实在无聊。巽风经常去买书,扬州的小书店鳞次栉比,价钱便宜,多为盗版书。他满不在乎,他再盗版的也看,再盗版的也买。好书再盗版也是好书。不看盗版的书怎么能看正版的。巽风所在的楼层不允许女生进出。学校怕羊入狼群。女生楼也不允许男生进出。学校怕狼入羊群。巽风看了邵璞的诗《周末,我们去了女同学的宿舍》后,大为肝火。心想那家伙可以一周去一次女生宿舍,而他们则是一周年也不可能去一次女生宿舍。时代是越来越开发,而他们学校的的门似乎是越来越封闭了。大一的男生只是小狼,大一的女生又不是羊。谁是羊谁是狼还不一定。人性险恶。人之初,性本善。人之后,性关系。学校不相信人之初,只相信人之后。十一月中浣,烟雨蒙蒙,班级组织了一次秋游。地点是扬州郊外的茱萸湾公园,那公园颇大,人烟罕至。这一次的出游巽风印象全无。最后,在细雨中,在水波浩淼边,全班聚集在一个深入邵伯湖的“半岛”上拍了一张集体照,那照片到毕业巽风都没看到过。大一的生活死水微澜,毫无生趣。巽风很想就近找个女朋友打发打发空虚,无聊的大学生活。自己班呢?自从来了个上海女生,质量才算上了个台阶,但总体还是处于贫困阶段。可惜学校没有让那些男生极多的班级到女生多班级搞扶贫。最后导致巽风班上的女生贫困了四年,直至大学毕业。而另外的一种情形是:男生这四年竟比女生还贫困。兔子不吃窝边草这句俗语被运用得淋漓尽致,幸好这“肥水”没流入外人田,这充分验证了一个成语:孤芳自赏。这也充分符合一句会计的专业术语:常在河边走,就是不湿鞋。这其实是废话,河边走又不是河里走。常在河边走还需要穿鞋吗?巽风班上虽贫困,但也不乏有姿色点的女生,一个家琦,还有个来自西安的温萌,由于两人体形相似,于是经常厮混在一起。他对两个都有意思。然而他不敢出手。第一:家琦还小,巽风怕别人误会自己老牛吃嫩草,勾引未成年少女!而且上海的女生作天作地受不了。“作”的含义:吵,闹,打,骂,损,装,拽...........第二:西安的又太远,怕影响将来。并且舍长磊与其传出绯闻,巽风怕自己被认为是第三者插足。最主要是他脸皮薄,怕被拒绝。巽风只是博爱,不是滥爱!他爱小女生,这是众所周知的!巽风坚持孔孟之道之好色而不淫,爱而不留情。闲来无事的时候,巽风会写几首小诗聊以自娱,孤诗自赏。偶尔也投报,期待上报!一次,心血来潮,他把任贤齐两首歌的歌词断了句,遂成小诗两首,然后投给了《寻梦》。不久收到回信:巽风:你好!感谢你对《寻梦》的支持与信任,愿你的支持能够一直陪伴《寻梦》的成长。谢谢!你的来稿《爱你的心》,《思花》。我们已仔细拜读过了。文章颇有诗意,感情热烈,但缺少含蓄与深沉。希望以后更上一层楼!这两首诗拟采用。祝:学习进步,天天快乐!附:如成为会员,请填好申请表,并按要求寄到编辑部。(会员费15元)你的朋友:汪运晦
日巽风呆呆地看着左下脚那俊秀的“15”:“去你的!”他找到了诸彬。两人探讨后决定搞场欺骗。巽风回信:(他口述,诸彬执笔)汪运晦:汝好:偶得汝佳信,颇感意外!吾素与贵报无任何瓜葛,何受恩惠!?度吾同窗冒充本人,目今僭吾者甚多,愚弄你我,引一段丑话,以贻笑柄!望谅!吾实韬光养晦,深藏若虚,吾读书百卷有余,然吾不喜显山露水,抛头露面,以毁自容!汝此时知否?祝:学习进步!附:贵报办得如此“红火”?何以会费要只一十五元整?
你的朋友:巽
日两天后,汪运晦回信:巽风:您好!原来如此!你同学甚为可恶!不过无妨,本编辑部热烈欢迎像你这样的文笔鬼怪的文学奇才的加入。本报不以盈利为目的,故会费便宜!你如果想加入本报,可以不收你的会费。我的电话:7974779祝:天天快乐!
你的朋友:汪运晦
日晚巽风大冒肝火,明明十五元是昂贵的,为何自称“便宜”?诸彬又激动又亢奋:“将欺骗进行到底吧?打电话给她,看她有什么话说?”诸彬兴高采烈地下了楼,买了张电话卡,把卡扔给了巽风:“这女的有文学修养,字迹秀美,爱才如命!买张电话卡可以与她促膝长谈!”巽风说:“那你就冒充我吧!不过那女的年龄都没搞清楚,你欺骗啥?小心被反欺骗!”诸彬说:“没关系!估计是少妇,或是准少妇。他妈的有几个老妇女能写出如此俊秀的字啊?应该是人如其字,字如其人啊!诸彬拨了号码打了过去:“对不起!您拨的电话忙,重拨请按1,返回请按其他键!”他一连拨了三次都是忙:“去你妈的。热线啊!”诸彬在夤夜十二点多的时候终于打通了那个热线。据说汪运晦声音相当好听,并且礼貌得体。她很惊讶会在深夜接到诸彬的电话,并且邀请诸彬第二天(其实也就是当天)上午十点在瘦西湖校区门口见面!接头方式是手中各拿几首小诗!诸彬许久没睡,借着甬道里昏暗的灯光写了七八首诗。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真是诗如泉涌,滔滔不绝,诗这东西,也就那回事,只要是人都可以写诗!其中有一首。《月老的红线》 :欺骗与谎言/连接了电话线/深夜/你接了我的电话/就这么片语只言/我们相约/在十点/但愿/牵手绕瘦西湖边走大跌眼镜,巽风的一世英明就这样被畜生给毁了。凌晨,巽风被诸彬的敲门声惊醒!他咬牙切齿:“大冷天的才不到七点,你发神经病啊!”诸彬容光焕发地说:“那女的还住集体宿舍,文学院,中文系,才大三!”巽风眼睛一亮。全身一阵颤抖:“都大三了,还是纯洁的吗?”诸彬不置可否:“管她呢?反正我纯。”这天,诸彬欣然赴会。瘦西湖校区门口的马路正在开肠破肚,卿卿我我的男女们只好携手而过。混乱的街景似乎并不防碍大学生男欢女爱的祥和气氛。诸彬扑哧扑哧地跳过了几个坑,气喘吁吁地来到相约地点。令他吃惊的是,汪运晦早已在那了,她看到手拿诗稿的诸彬,果断迎上,不假思索地说:“人不可冒相,海水不可斗量啊!”在此插播一段人物描写:诸彬,男,身高一米六十三,体重五十二公斤,长脸,也可称之为驴脸,卷发,走路八字形,具体年龄不详!喜穿着西装西裤,脚穿运动鞋。此人有一特点,满口胡话,喜骗人,擅长收刮钱财,如有见之者,不要给他钱,给大家一忠告!诸彬听到那话后,愣了片刻才醒悟,陡然间,脸色苍白,显露不快之色:“学姐!不要以貌取人!”汪运晦遮掩道:“没啊!我没以貌取人,我是以才取人,以诗取人!”“那好,看看我连夜赶写的诗!”他递上了诗。汪运晦看得嘴角翘了起来:“没想啊没想到!很好。你现在可以回去了,把你电话号码给我,我上次忘记向你要了。有什么事情我打电话给你。”诸彬不假思索的把巽风宿舍的号码给了她:“就这么完了吗?”“我有事!我男朋友等我呢?!”汪运晦边说边转身,没几步就消失了。诸彬第一时间找到了巽风。巽风问:“怎么样?”诸彬有点沮丧:“她酷似邓丽君,略比邓瘦点,长发,声音恬美。身高一米六十八左右,胸部高挺,臀部略翘,秀色可餐,秀外慧中,身材曲线还算玲珑!只可惜有男朋友了!”巽风讥笑:“呵呵,你不是喜欢少妇吗?以你的描述,她极有可能就是少妇。不过呢?你才一米六十三!你和她偎依在一起的话,你就变成小鸟依人型的男人了。想来就恶心。”诸彬狠狠骂道:“放屁!不过少妇裙下死,做鸟也无憾!”几天后,巽风又收到汪运晦的信:巽
风:你好!领导规定,不交纳会费者不得入会!望谅!入会:可到文昌中路十一号《寻梦》编辑部申请!
你的朋友:汪运晦
日诸彬火冒三丈:“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我不是把电话给她了吗?”巽风参合:“傻瓜!不想直接把你踢出去,懂吗?”“去她的!”之后的几天诸彬一蹶不振,茫然若失,宛如失恋一斑。他没有再打电话给汪运晦!他知道打了也是白打。可恨的是,不久诸彬他们又见到了她。陈劝邀请巽风和申里去文学院看话剧,他们欣然答应,并邀请诸彬同去。三个空虚之人打着的直奔文学院。过廿四桥路的时候甚为困难,狭窄的路边聚集着无数的小贩。司机视若无人,一头把车扎进了人群,他说:“路是用来走的,不是用来卖菜的!”可想而知前进是多么困难,小贩与买菜的更视若无车。车就这样匍匐前进着。突然,他们同时觉得车微倾了一下。司机叫到:“妈的,估计碾到东西了!”一小贩上前猛拍车窗,怒气冲冲地骂到:“嘛开车的?不看路!我的鳖给你们碾死了!出来,夹比!”他们下了车,司机冲着他们摆了摆手,“你们先走吧!”一只鳖一动不动地卧在车胎下,一股难以言状的液体从它腹部缓缓流出。他们莫名其妙地走到路边的店铺前看着司机与小贩争吵。诸彬用佩服的口气说:“那兄弟真够哥们,一个人对骂那么多小贩!”“喂!巽风!”身后传来莫名的招呼声,只见一身材高挑,打扮时髦的女人走到诸彬面前,“哎,巽风!你怎么会在这?真巧啊!最近有没有写诗?”申里蹭了蹭巽风,轻声说:“那女的是不是两个眼睛都斗鸡眼?怎么和你说话眼神却逗留在诸彬身上?”巽风把他拉到一边:“你见过两眼睛都斗鸡的人吗?他是在冒充我!”诸彬乜斜着眼瞪了一下申里。哼哼唧唧地和汪运晦猛聊起来。申里自觉无趣,猛回头才发现背后是一家性保健商店,而汪运晦就是从里面出来的。他捏了一把汗,轻声地对巽风说:“原来她是卖这个的啊?诸彬经常光顾吗?”边说边指着店名。巽风差点晕厥过去。汪运晦走后,申里问诸彬:“那女生是谁?干什么的?竟有几分味道的吗?”巽风打岔:“不是女生,是女人!没看到她手里拎着个塑料袋,里面全是性保健用品啊!”诸彬脸色发青,嘴唇发紫:“我怎么没看到?”巽风讥笑:“你只注意她的波涛汹涌,不注意她的密林深处,当然看不到。”从此以后,汪运晦消失在了他们的记忆里。这都是诗惹的祸。不远处,那司机买了那只死鳖,人群如鸟兽散。大学的第一个秋天就这么过去,巽风还没开始躁动,冬天就来了。秋天给他的印象是太短,并且短暂的可怕。宿舍里没有任何控制温度升降的设施。诸彬拉着巽风选择网吧过冬,他说:“考试早呢!蛰伏一段时间吧!”于是他们棋艺猛增。十二月来了,风也大了。宿舍里彻底没了生机。床和被子这些给人以温暖的东西早已成了摆设,学校发的被子又薄尺寸又小棉絮又稀,且颜色极为难看,颇似牢房里犯人用的类型。巽风往往被冻醒,盖两条被子也只是形同虚设,宿舍里没阳台,巽风四年没晒过几次被子。有人偶尔去楼下晒被子的结果是:污水,唾沫,脚印粘满其上,更可怕的是被子没了。巽风想不通,如此低劣的被子都有人对它动手动脚还动口,还有的干脆把它占为己有?其他宿舍同样没阳台,很多懒人四年没晒过一次被子。对这些懒人来说,不可能存在“暖冬”这个概念。圣诞与元旦一起来了,班级组织搞舞会,二三班合办。巽风觉得没什么意思。两个班上课在一起活动在一起,忒腻!一点新鲜感全无。巽风参加了一班的舞会,熟悉了一班多个漂亮女生。看着那些漂亮的脸蛋,巽风躁动了片刻,然而那几个女生基本属于身高马大,昂然屹立的类型,与他喜欢的小鸟依人型相去甚远,他只躁动了片刻就归于平静。申里在舞会前放出豪言壮语:“本人绝对不与女生共舞!”然而他在舞会上荷尔蒙明显分泌多过,内分泌严重失调!(会计系少有的络腮胡子型人物,被三班凡宝荣誉为:会计系唯一的男人!)竟邀六位女生跳了舞!并在跳完舞后歌性与兽性同时大发,点了一首《爱江山更爱美人》在众女生面前高唱!然其音乐细胞太差,只知歌名不晓旋律,丘桦见此情景,上前询问申里:“你会唱吗?”申里摸了摸头:“我不会唱啊!?”男生大多表现出矜持状。一姿色平庸的女生为了显示其组织舞会有力,在班上大肆邀请男生跳舞,然大多男生把她活活拒绝,到丘桦处,他为显示绅士风度,不再让那女生受伤,勉勉强强地与她共舞了一支。申里由于在舞会上表现令人惊艳,导致他在短时间内成为他班男生重点抨击对象。为此,巽风特地做诗一首:什么企图/视我们为无物/尽赏尤物/美女被玷污/申里不是人物/只是低等动物/禽兽不如。申里嬉笑:“吾意在彼不在此啊!”(此:跳舞)“那彼是什么意思?”众人问他。“很简单!就是小手!”他洋洋得意。诸彬控制不住,骂道:“妈的!你个喜欢‘手淫’的家伙!”诸彬在众目睽睽下被辅导员要求学跳兔子舞,他属于那种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的人。怎么学都不会,引得众人嗤笑。诸彬恨道:“我与辅导员势不两立!他让我丢尽了脸!”巽风哈哈大笑:“你有势力吗?你只有视力!”说得也对,如此低矮之人,估计中外历史上除了拿破仑以外没几个有势力了! 时间就这样缓慢过去,冬天就这样彻头彻尾的来了。大学第一个期末考试悄然临近!多数人的脸上流露出惶恐的表情!巽风自认为大学考试如“探囊取物”一般,反正他对这专业毫无兴趣。他与诸彬不再蛰伏在网吧过穴居的生活,毕竟压力还是存在。申里所在的宿舍成了他们过冬的场所,巽风把所买的军棋带到了他宿舍,准备培养接班人。在空虚与新鲜的刺激下,竟然在短时间内引起热潮。有一长相颇黑叫黑波的家伙,认准诸彬为长期固定合作伙伴,一脚把巽风踢开:“你丫的不是我们一个班的,我们是搞内部切磋,不允许外来人员参合!”巽风不敢反击,心想那家伙那么黑,反击的话是不是会把自己给灭了。那黑波的水平极差,诸彬与他合作基本没什么胜绩。与他们杀军旗被誉为“屠波杀猪”!并且他们在选择棋子颜色上也甚为被他人遐想:一人选黄色,一人选黑色。进而被冠于“扫黄灭黑”的口号。巽风无奈杀不了军旗,只得与一些初学者打升级。那宿舍一时间人声鼎沸,人头传动,有时候开上三桌,再加上些看客,顿时人口占地面积不是按平方米计算,而是按平方分米计算。幸好不是夏天,否则,臭烘烘,湿漉漉,绝对熏死一大片。在这个即将过去的学期里,巽风一无所获,他茫然若失,学校给他留下的只是鬼混,厮混等堕落的回忆。巽风也想画好自画像,但他那颤抖的画笔难以勾勒出清晰的脸庞。他开始诚惶诚恐,他不再愤世嫉俗。时间啊时间!反正你不会停住脚步,何苦再要挽留,让噩梦过去得快些吧!元旦就怎么过去,零二年就这么来了,巽风把四级用书扔出窗外后不久考前复习就来了。巽风与诸彬整天呆在宿舍,看着那些对他们来说毫无用处的课本,难以下咽。诸彬说:“考那么多门,谁受得了!得想个办法!”巽风说:“你在班上又没熟悉上几个女生,你个家伙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她们是不可能帮你的,再说你长相对不起观众,她们也不会把你当成发展对象!其他男生的状况基本和你没什么差别,你又不敢夹带,被抓到的话,立刻拉出去坐牢!”“去他妈的,怎么办?要不我们去偷试卷,我以前也干过!”诸彬边说边撕课本。巽风咚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找死啊?那可是立马被枪毙的啊!”“怕个屁,反正不是真枪毙,考试过不了的话就得回去种田,你个小狗日的想种田啊?”诸彬说完拿起撕下的课本一下就钻进了厕所。考试就这么来了,第一门是政治经济学,巽风听到政治两字就发憷,从初中开始他的政治成绩基本维持在全班倒数前三名的位置,可想他的政治意识是多么差了,再加上经济,他更是发憷了。巽风在考试时汗流浃背,灵魂出壳,坐尸烂肉。周围的同学大多下笔有力,沙沙作响。巽风实在受不了,思忖:去他的!反正不及格,交了算了!他第一个交了卷,痛楚地离开了考场。诸彬找到了巽风:“今天考试太难了!我是理科生,一窍不通啊!刚才我听说你们班有人搞到答案的,你们宿舍就有答案的。他们有没有告诉些?”巽风惊愕并发着牢骚地说:“难怪那些家伙做起题目来不假思索,原来有答案的。妈的!他们会给我?我在他们眼里不算个人物!志不同不相与谋!没关系的!不就是不及格吗?老子不怕!还有那么多门呢?今天晚上我们就去偷试卷,据说试卷都在商学楼的影印室,晚上我们去蹲点!”他们从修车师傅那要了几根细铁丝,还准备了饭卡,钳子,手套等作案工具,当夜就杀向商学楼探摸情况。影印室就在底楼!虽晚但通宵看书的人还是不少,人来人往不易下手!巽风哆嗦了一下:“好冷!如果外面的窗户没关就好了?”诸彬嗖地一下消失了,一会又气喘吁吁地出现了:“妈的!窗户纹丝不动!你看这门板多厚,门又没罅隙,锁又大且防盗性能极好,这里人又多,得了吧!听天由命了,我们还是回家种田吧!?”巽风趁没人经过的时候狠狠地踹了下门,整个甬道顿时回声四起!“快走!猪头!”他看了下没反应过来的诸彬,自顾撒起腿跑出了楼。而后又慢悠悠地缓住脚步,吹起了口哨。走出一大段路也没发现诸彬的身影。突然,身后的楼里传出两声猛烈的踹门声!诸彬赶了上来:“早知道不带工具了,我们带脚就行了!”其后几天里,那楼经常在夜半时分传出莫名的踹门声!这个冬天异常难熬,扬州湿冷的空气与接二连三的考试使巽风的身心严重疲疾,身体状况每况愈下。考试就这样结束。大学的八分之一就这么过去。回家前巽风与诸彬喝“临别酒”。巽风没怎么喝就有点醉了:“兄弟!这次考试百分百砸了!我回家复读去了。可他妈的今年江苏高考制度又变了,搞的什么大X,年年变,有啥意思?我先务农,边学边务农,等过两年考的门数少了,我再参加高考!来喝!今天有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喝酒了!喝!”巽风咕咚一下,喝了几口稻花香。诸彬也带着醉意:“去他妈的!老子也考砸了!我也先回家务农个两年,过两年我考清华,我们的脑子数一数二,考上自己喜欢的专业,玩得好又学得好!”巽风把半杯酒倒在了地上:“我考北大考古系,到时候我带你去挖宝!我们北京见!两年后我们杀向北京!”他俩齐声叫到:“杀向北京!杀向北京!远离扬州!远离扬州!”旁边一桌女生看不过去,觉得他们在扰民,很关心地问:“你们是不是喝醉了?”他们抖了抖眼珠子,定睛一看几个女生正正眼与他们对视着。巽风很诚实地回答“有点!但你们放心,我们没事!”诸彬感觉恶心,想他这个时候还不忘与女生搭讪,真是贱到骨头里了。于是打断巽风:“快喝!”随后诸彬拿起一根筷子朝自己的喉咙处插了进去,然后搅动了几下,哇地一声,顿时女生的尖叫声四处响起。诸彬抹了抹嘴边的杂物,轻声地对那桌女生说:“小心我非礼你们!我可没醉! 在极度空虚与迷茫之中巽风度过了大学的第一个学期,并在惶恐之中迎来了大学的第一个寒假。巽风在除夕夜吃团圆饭时把退学复读的意思转达给了他老爸,他老爸当然不同意,说:“你再读高中又得花很多钱!”巽风无奈,只得重新面对大学生活。在车站的时候,巽风巧遇老乡丘桦!他脸色苍白!脚步颤抖!巽风疑惑地问:“怎么过个寒假你变萎了,上学期看你踢球不是很猛的吗?”丘桦捂着小肚:“真倒霉!今年这个寒假是在医院度过的。除夕那天突发阑尾炎,挨了一刀!才过几天就开学,没办法就出院了!今天正好遇到你,路上你得要好好照顾照顾我!”巽风讥笑道:“你又不是小美女!我为何要照顾你?我从来不照顾同性!”丘桦说:“果然名不虚传,早知道你这个空宝说话刻薄,思维诡谲!”巽风说:“开玩笑的!大家在外求学不容易,况且俺们是老乡,你虽然不是小美女,但你还算是个小男人,我素来喜欢精致型的人物,所以照顾你了!”丘桦恶心道:“果然!你真是个好色之人,连小男人都不放过!”这天开始巽风与丘桦一拍即合,整天在宿舍里说鸟语(启东话),真可谓鸟语花香,申里觉得巽风“移情别恋”,所以另寻玩伴。巽风惶恐地到了学校!从班长成那得知他不及格的课程竟只有一门!就是那门政治经济学。巽风觉得只有一门不过很不可思议!那可是意料之外的,却是巽风所想看到的。开学第一天巽风便在诸彬经常出没的网吧里发现了他的踪影。他们相视而笑,齐声互骂:“你个畜生!”巽风自满道:“兄弟我务不了农了,没想到就一门没过,看你个畜生在这里出现,想必也不会种田了吧!?”诸彬大骂:“老子挂了三门,你不知道吗?老子体育课都挂了!老子还挨了个学业警告,不过大学生活太美好了,回家种田有什么意思?还是能上就上!老子还想在大学找个少妇做女朋友呢?没被处理过就离开大学可想多么失败!”巽风疑惑:“什么叫没被处理?”诸彬骂道:“你不是自认为很聪明吗?那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举个列子,什么叫处男?就是没被女人处理过的男人!懂了吗?”巽风叹了叹:“你这个家伙整天洗我脑子!小心我把你给处理了!”由于在没有复习的情况下通过了绝大多数的课程,使巽风对大学怀疑起来,难道这就是大学,这就是大学的考试?后来巽风逐渐明白为何很多学生在大学伊始挂的课较少?这是学校给学生的一点幻想,那些从一开始就无心学习的学生自认为大学好混,于是继续学业。随后的几个学期里,不及格的课程呈自然增长趋势,结果可想而知:开学时学校财务科人满为患,学校真会放长线钓大鱼。有些学生在饱受两三个学期糟糕成绩的折磨后,一部分被迫选择留级,还有一部分多门不及格,这两部分会在痛苦之后选择作弊作为出路。一次,线性代数课。当然这种课巽风是无心听讲的,文科出身的他对数学存在着天生的厌恶和恐惧。他在上了大半课后才发现前面坐的是家琦,她披着长长的刘海,身材小巧且玲珑,从背影看上去俨然是个小美女,巽风浑身颤抖,心里盘算着:上学期她自称未满十八周岁,不知现在有没有过十八周岁,要是满的话可好办了,就没人说老牛吃嫩草了!课间,家琦与温萌聊起了上海,很起劲,家琦乜斜着眼睛偷看巽风的举动。巽风正抱着石康的《晃晃悠悠》乐不思蜀,然而这种大学堕落性质的小说被女生看到会遭到鄙视,他只得遮遮掩掩,欲看还遮,很是不爽。家琦聊到她来自上海白鹤镇,属于青浦区,临近江苏昆山。温萌受家琦指使问巽风:“巽风,听说你地理好。你知道白鹤镇多少?”他被这种女生式的问题问呆了片刻,然后很自然地回答:“上海有数不清的镇,有名的也很多,比如七宝古镇,梅陇镇,南翔镇,韩寒初中所在地朱泾镇等。我好象没怎么听说过关于白鹤镇的?”家琦明显受了刺激。转过本侧歪着脸,用蔑视的延伸注视着巽风,很厉声的问巽风:“你不是地理好吗?你徒有虚名啊?略关心点国家建设的人(重音)都知道这个地方啊?”巽风听到那个重音的人字,很发憷,说得好象自己不是人似的。他反驳:“不就是西气东输的终点地方吗?”家琦笑了笑:“看来你还算个人,那你还知道什么?”巽风想不出来,灵机一动:“有个叫家琦的女孩来自白鹤镇!”家琦鬼魅地眨了眨眼睛:“算你有点聪明!不过还是象猪一样愚蠢!哼!”然后转过头,不再发话。巽风被这突如其来的“猪”字吓了一大跳,思忖:自己又没和你结仇,为何把自己形容得如此低微?下贱?他把此事告诉了诸彬,诸彬幸灾乐祸:“很高的评价了,有时候你比猪还猪!” 诸彬背着巽风单独报名参加了学校的棋牌社,并在巽风不知情的情况下参加了军旗比赛。巽风知道后大骂:“你个畜生背叛我,不和我合作你怎能找到好的合作对象!”诸彬大骂:“你个畜生形象不好,妖里妖气,整天长发飘飘,简直就是个人妖!带你出去会被别人认为我是同性恋患者,那样我的下半辈子完了!”巽风大失所望,被贬得无地自容,苦苦哀求诸彬下次如有比赛一定带上他一程。诸彬执拗不过:“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可惜“知道”不是“同意”的意思,几天后巽风又被抛弃。诸彬背着巽风,与舍友摇头合作报名参加升级比赛,并在预赛的时候神秘失踪。空缺位置由丘桦代替,丘桦与摇头表现极其出色,在诸强中很轻松地杀入决赛。决赛时诸彬又神奇出现,他洋洋得意地对巽风说:“老子不出手都能闯入决赛,要是和你合作肯定第一轮就被淘汰!等决赛的时候看我的神奇表演!”决赛时巽风果然看到他的神奇表演。诸彬的决赛对手是一男一女鸳鸯组合,然而他们在决赛时表现极差,巽风所想看到诸彬被屠杀的场面没有出现。比赛相对而言比较严肃,那女生明显受不了决赛的气氛,出牌时扭扭捏捏,欲出不出,诸彬以为她在搞心理战术,几次三番后,他终于忍无可忍,冲着那女生着急道:“你猪啊!快点!”(这就是所谓的神奇表演)此语一出,惊艳四座,在场者无不目瞪口呆!鸳鸯组合明显受不了他这种牌技好但牌品极差的对手,四回合下来便缴械投降。诸彬与摇头很轻松地折冠,并得奖状一张。棋牌社社长很不情愿把奖状发给诸彬,强颜欢笑地对诸彬说:“你这样的水平已经不适合我们社团的发展了,你已经出师了,我现在聘请你为名誉社员,以后可以不参加这样低级的比赛了!”很明显牌品比牌技重要的多!巽风庆幸没与诸彬组合报名!诸彬的夺冠在一班引起轰动,一时名声大躁。丘桦继巽风之后拜诸彬为师,学习下军旗。诸彬满心欢喜,经常带着他们去校区南门外的黑网吧(草蜢网吧)里杀军旗。诸彬说:“这个网吧比较幽深,老板是一对小夫妻,男的脸色苍白,四肢无力,一看就是肾亏患者!女的小巧玲珑,姿色不错,典型的扬州美女,我带你们来主要是趁机与那女的搭讪搭讪!”丘桦在军旗上面没什么造诣,学了不多日后便开始厌倦!一次,杀了几盘棋后感觉无趣!见文档里有一电影名为《密桃成熟时》,欣喜若狂,毫不犹豫打开观看,看了不多久发现是一部三级片,更为欣喜,真是精神食粮!电影快结束的时候,那女老板拍了拍丘桦的肩:“小伙子!这电影不能看的!关了吧!我们虽然是黑网吧,但我们不传播色情电影!”那女老板对丘桦相当的体贴,估计见丘桦有几分帅气,不忍心在电影刚开始的时候提醒他。丘桦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我不知道啊!这电影好象不是色情电影啊?” 诸彬骂丘桦:“丢我脸!以后我怎么还好意思来这里!我决定和你解除师徒关系!”巽风骂诸彬:“你个色狼!装比!都是成年人,有什么关系!你如果和老乡解除师徒关系,我就和你解除徒师关系!”诸彬想那样自己不就没“后”了,妥协道:“算了!以后来这里上网我们不要同时出现,把时间错开,你们躲角落里随便你们干什么去,我在明处,伺机与那女老板搭讪!”诸彬在那网吧鬼混了一个月,并时常在里面通宵。巽风问他:”那网吧奇烂,要看美女别的地方多的是,为何要在那里通宵?”诸彬解释:“这个你是死活不懂的!我是在研究他们的生理周期。你没看到他们俩吃住在网吧里面吗?我猛通宵是想知道他们几天做一次男女苟合之事!”巽风疑惑:“你通宵在里面,他们当然不可能做苟合之事。你还怎么研究啊?”诸彬笑道:“傻瓜!很简单啊!只要有一天晚上,他们说今天不开通宵就说明他们要做苟合之事了!”巽风嗔目结舌:“只有你个畜生才做这样的事情,真是服了你!那他们基本上几天会说不开通宵?”诸彬哈哈大笑:“基本上五六天吧,有时候一个礼拜都多!很明显那男的肾有问题,或者前列腺有问题!真是鲜花上浇了污水了!要是老子,天天不开通宵!”诸彬在研究了一个月后觉得无趣,不再去那网吧了! 大一下学期,大二上学期是大学恋爱初定的时候。此时的女生,身心基本都成熟,她们对爱情充满渴望,充满幻想,充满新鲜。可想而知,这个阶段的女生最容易被攻破恋爱的关口。反之,大三大四的女生要么与男友的感情坚不可摧,要么不再相信爱情。总体来说这个阶段的女生只要是花,就应该有主了。在总结出女生最容易被追到手的时间段后,巽风决定尝试追家琦。一个下着蒙蒙春雨的晚上,巽风拨通了那个很熟悉却从没打过的号码。由于紧张,在打通后的一段时间内,巽风没说一句话。那边却一味问他:“找谁?再不说我挂电话了?”他壮了壮了胆,抖擞地说:“我,我,我找家琦!?”那边说:“我就是家琦!你是谁啊?”巽风发现自己很失败,竟然没听出是家琦的声音:“不好意思!我有点紧张。你写的三四五六就应该是电话号码的后四位吧?”家琦说:“你有什么紧张的?你还算聪明。不过都过了一个学期了,反应还是很迟钝哦!”巽风很傻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打电话给你吗?外面下着小雨,很凄然,但我觉得是聊天谈心的好环境!”他的话越说越白痴。家琦很直接地说:“我当然知道了,你不就是喜欢我,想追我吗?”巽风很欣赏上海女孩的这种直接,但这种直接却让他很难回答,他顺水推舟:”是啊!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很久了!”他惶恐地挂了电话,冒着雨直奔网吧,找到了诸彬。诸彬直骂他垃圾,畜生不如!第二天,风和日丽。一晚的睡眠过后,巽风已把昨晚发生的忘记得差不多了。八点的课,他手拿《晃晃悠悠》八点零五才从后门进了教室。巽风找了个很偏的位置,龟缩在那里,看着小说。上了大半课后,巽风惊奇地发现讲台上的老师他好象从来没见过。于是问旁边同样龟缩在那里看小说的旺康是什么课?旺康的回答很让他失望,原来是他最讨厌的《线性代数》,看来是换老师了。巽风象幼儿园小孩子一样认真听起课来,在听了新老师一番讲解后,他发现此老师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娘娘腔:声音弱,行为委琐,步伐扭捏,恶心不已。巽风重新看起小说。下课的时间悄然而至,巽风沉醉于小说的情节中。不知何时,他的身边站了个人,同时有一股香味向他袭来,巽风感觉不妙,用余光乜斜后发现是家琦。他心跳加快,同时感觉有些疼痛。在被家琦看得实在不知所措时,巽风想到了逃跑,反正是轻装上阵,逃跑也落不下什么东西。他鼓起勇气对家琦说:“我想上个厕所!”说完便准备起身逃跑。“你不许走!你不是说喜欢我吗?喜欢为什么要逃避呢?”家琦的话引来无数目光。巽风重回座位,思忖家琦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不可以逃避!”家琦很温和地说。巽风站起身,拿起小说,很果断地拉住了家琦的手,从她的座位上拿起包,然后拉着家琦走出了教室。身后传来一片嘈杂。他拉着家琦去了主楼不远处的亭子。此时家琦的手被巽风紧紧攒着,他感到无比幸福。是否这种幸福来得太快?去得也快呢?他不得而知!家琦说:“你好象没把我的那本《线性代数》课本放进包里?”巽风笑着说:“等下课再去拿吧!现在回去会引起骚乱的?”家琦用埋怨的口气说:“你害我逃了一次课!真坏啊!不过你还真大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敢拉我的手。我的手可从来没让男生碰过!咦!怎么多本了《晃晃悠悠》?是你放进去的吗?送给我的吗?”家琦发出一连串的疑问。巽风心想这下可完了!很不情愿地回答:“在你包里的,就是你的了。”家琦突然用上海话问巽风:“侬真格欢喜阿拉吗?”巽风听得懂上海话,但从来没说过,他以为家琦口误,只得装傻:“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家琦显露不快:“别装了。我知道你会上海话,当然也能听懂!这其实就是我愿意接受你的一个原因,还有你冷酷,会运动,学富五车,有才!”巽风又惊讶又开心:“看来你已经深入了解我很多了,可谓羊入虎口,蓄谋已久!你是不是观察我很久了?”家琦笑着说:“是啊!母老虎吃小公羊!怕了吧!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必须用上海话回答!”巽风无奈地用很别扭并带口吃状的上海话回答:“阿拉当然欢喜侬啊!侬漂亮,可爱啊!还有阿拉欢喜侬老长日子了!”家琦赧然地说:“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表白?”巽风疑惑:“有什么区别吗?”家琦不满道:“当然有区别了,以后你就知道了!笨蛋!”那课终于结束,他们回到教室,却早已没那本《线性代数》的踪影了。家琦一点也不紧张地对巽风说:“下次上课把你的那本带来吧!”随后的一次课,巽风那本崭新的《线性代数》离他而去,弃暗投明去了。家琦很狡黠地说:“你真是个爱书的男生,书那么新!” 巽风就这样鬼使神差的拥有了个女朋友,并且是他极其喜欢的那种。可想不到的是如此可爱的小女生给他带来了些许的痛苦。不久家琦便与他约法无数章:一:每天早晨七点三十在女生楼下等我吃饭(无课,双休,节假日除外)。七点四十还见不到我,就自行去食堂底楼最东北角的座位上先吃!如有他人霸占位置,可在其最近的位置上入座。七点五十还不见我,自己先行去上课!二:没有我的俞允,不准拉我的手,吻我的脸!更不可以对我有非分之想!和我一起出行的时候眼神不准在异性身上逗留三秒钟以上。其异性的范围包括:女生,女老师,女营业员,女服务员......和母性特别显著的动物等。如违令,即遭体罚。三:随叫随到。只要我能联系到你,叫你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比如深夜两点打电话叫你一起去放风筝或者去看流星雨!四:每三天送一首诗(爱情诗)给我!可自创,可摘抄,可以是古代的,也可以是现代的,可以是我国的,也可以是外国的,可长可短。五:每天晚上六点准时要出现在图书馆综合阅览室陪我看书(双休,节假日除外)。看书时间至少一个半小时,看什么书由自己选择。如有走动,需经过我的俞允。六:没有我的俞允,不准抽烟,不准和狐朋狗友鬼混,不准喝酒,不准赌博,不准暴饮暴食,不准夜不归宿。定期要运动,最好是出去踢足球!七:逢恋爱纪念日,如一周,一旬,一月,一季度,一学期,一年等需买香水百合花送于我。........................................................................................................................................................................................................................此协议一式两份,试用一个月,如遵守得当,一月后可稍许节减条数;如遵守不当,则另行增加条数;如百分之七十以上不能遵守,则旋踵分手。
风日巽风呆呆地望着这份早已被家琦写上自己名字的协议,问家琦:“怎么我还没说同意你就把我的名字写了上去,什么意思?”家琦很不耐烦地说:“很简单!要么我撕掉,我们就没什么关系了,我们还是同学。要么我们就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反正试恋一个月,一个月后你觉得有什么束缚你了,你可以选择分手?再说名字都是我签的,以后发生什么事情就不需要你负责了!”巽风想反正是一个月,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么可爱漂亮的女生失去怪可惜的。要是挺过去了,就可以长相斯守了!诸彬得知巽风有女朋友后,甚为光火,骂巽风:“你个狗日的不是说好不那么早找女朋友的吗。况且我都没有,你就先于我?看你的样子就是控制不住型的人物,在你身上充分体现了动物繁殖的本能!现世道是有异性就没人性盛行的世道,你就敢独自抛弃我!我们可是手足啊?”巽风有点不好意思:“兄弟!我也不想,那天下雨,我发神经打电话给家琦。打电话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我哪知道她看上我什么,就答应了。”诸彬理解道:“算了!我还是玩我的,你有空和我玩玩就是了,最近我喜欢上杀象棋了,我宿舍的余明可是高手,我跟他学下象棋就是了。这样我也能少上点网,节约点钱!以后我也找个女朋友去。”巽风说:“没关系的。家琦束缚不了我的。我尽量抽出时间陪你玩,我们还是最佳合作伙伴哦!”巽风就这样开始了自己短暂的初恋。申里得知巽风有女朋友后,彻底另寻玩伴,他在自己班上寻得一南通籍海安老乡发展内部老乡情,那老乡甚为怪异,据说是河南郏县迁移到江苏的,名红兵,估计祖上受文革迫害甚深!此人与申里一拍即合,经常厮混在一起,同时两人对同性相斥的概念还是相当熟悉,上课时不出意外两人会坐在一起,而出人意外的是上课时两人从来不说一句话!丘桦也觉巽风移情,在自己班上发展同学情,便跟随一盐城籍游戏王学玩游戏,而那游戏王玩一种游戏一般不出两月便另起炉灶玩起别的游戏来,丘桦在五月份的时候涉及一款由周星驰代言的网络游戏,从此一发不可收,与一帮游戏迷整天游戏启齿,甚至蹲坑时想着杀怪,睡觉时梦见杀怪!巽风的舍友得知他有女朋友的反应各有特色。任说:“乌龟!请吃饭!”此人比较怪异,别人遇好事坏事都得被他要挟请吃饭。磊说:“饭是应该请的!”身为领导,就应该是领导的口气。云说:“兄弟!我理解你!”巽风不明白他理解什么?自己又不好淫?春说:“臭屁!呵呵!”此人要么就是臭屁,要么就是傻笑。荣说:“郁闷啊!郁闷!”用的是徐州话。此人冒充张国荣的师弟长达N年!巽风在同意协议的第二天就写了一首诗:巽他群岛的海湾/风把你的长发吹拂/喜马拉雅山的脚下/欢度佳节的藏民/家家户户遥望着南方看那/琦一样的美玉嵌入我的心家琦看到诗后很是开心:“果然有点才华,把开头每一字截下就是‘巽风喜欢家琦’,并且里面有山有岛有海有人有玉有你有我。我没看错人!”巽风很开心自己殚精竭虑想出来的诗没被鄙夷。于是乎,三天两头做诗以讨家琦欢心。三月下旬的时候,巽风意外收到徐州某同学的信。信是这样构成的:海报一张,茶楼过期优惠券若干,草纸一张。草纸上书“与弟多日不通,近日思弟甚切,偶得杂物若干,寄与弟表相思之情!”巽风在俯仰之间便回信:兄:展信肾亏!汝乃中文系才子,吾女友(新交)又喜复古,且复古情怀甚重甚浓,余耳濡目染,遂今日提笔,文言启齿。汝之烂信昨日抵扬,余得之于寝室中。信中鲜有汝笔墨,止海报,优惠券,草纸等乐涩。吾甚是不爽,如食恶饭恶羹,恶心不已,呕吐不止,伤身不浅,猛痛入骨髓!訇然倒于床,三时辰不得出闼!今日,云{样,爰觉身心已复,无大恙。故得空回复汝之烂信。(注:近日信件嫔然,烂信居多,然其中汝之信为最烂,无人比及!)吾于不久前,幸得一女友,九公岁(十八周岁)。小巧玲珑,小鸟依人,小家碧玉,长发飘飘,温柔尔雅,婀娜娉婷,赛夏朝妹喜,商朝妲己,西周褒姒,春秋西施。吾爱之甚深,每日与其缱绻不已,故忮吾者颇多!汝忮乎?怦然心动乎?若,汝可自戕于彭城云龙山也!近日正直烟柳之时,女友邀吾踯躅于扬州各大美景胜地之间,吾身心},前晚丑时又与女友在郊外深夜放风筝,甚累。幸得汝烂信得以复然,吾感激兄甚深!不知汝可有女友乎?若无,下次复信告之汝爱爰其所归?吾女友姓家名琦,琦者,美玉也!申城人氏!汝畀吾之杂物,吾欣然收之,吾欲将其转送女友,度其谩骂汝不止。吾回报汝情,遂寄汝一元孔方兄,车票若干,毛发一撮,望兄欢心收之!再叙!
风吾觉岁数较汝大也 不久收到回信:弟:展信肾不亏!近日彭城烟雨蒙蒙!收弟之佳信,不胜欣喜,知弟一切安好,颇感安心!弟既得一美貌伉俪,盍寄照片与兄?莫非莫须有?(注:吾无意淫喜好,勿怕!)观弟笔锋犀利,文采飘扬,极有大师(吾)之风范!为何屈居无聊专业!吾替弟悲也!吾料弟忮吾学中文乎?是忮乎!何不自戕?自戕之地可选扬州瘦西湖也!弟之小钱,车票,毛发俱已收到!钱早已换成豆腐脑哉!其它二物转寄连云港成伟兄去迄!吾近日进院报,校报做杂事,来年有登主编之位之可能,那时定是吾展宏图之日,也即师大无数MM拜倒吾牛仔裤之时也,故恋爱之事暂搁不提!不在话下!今日疲惫不堪,故此信颇烂,白话启齿,是乎非乎!不然吾生词俱现。弟只得翻查去也!吾与弟俱乃性情中人,勿忘性与情可分开行事!懂啵乎?然申城女子尖锐,锋利,暴躁,喜怒无常,弟小心也!勿轻易出手,出手后勿失手!切勿被阉矣!要宏谟!再叙!切切切......记!
兄:柳飘絮吾块头较弟大故为汝兄长也愚人节,巽风等家琦吃早饭。家琦下了楼,冲着巽风问:“你在女生楼下做什么?”巽风不爽:“我不干吗!”家琦蔑视:“不干吗你干吗在女生楼下!小心宿管阿姨抓你!”巽风继续不爽:“你怎么了?怎么一个月试用期快到了,是不是想甩了我?”家琦莞尔一笑:“今天是愚人节,耍耍你!你个白痴!”说完挽起巽风的胳膊:“我今天要吃一个鸡腿汉堡外加一大瓶鲜奶!”巽风浑身抽搐:“你吃那么多那么精致做什么?你是小女生,吃那么多会胖的,没人要了,哈哈,还吃吗?”家琦不屑:“我的主要目的是用光你的钱,不让你寻花问柳,眠花卧柳啊!”巽风吃惊家琦怎么会说出眠花卧柳这个词语,看来她对男人有一定研究,想着想着他起了鸡皮疙瘩。巽风调侃:“想吃鸡腿可以,但你先吃下我飞腿,如何?”家琦皱了皱了眉头,拿过巽风的手就想咬!巽风感觉不妙,把手缩了回来:“算你狠!我请了!”家琦抹了抹长发:“不光是请吃早饭,还有今天送我玫瑰,从今天开始把你身上的生活费上缴!”巽风疑惑:“什么意思?你敢强奸我的孔方兄?”家琦解释道:“你这一个月表现不错,那协议是形式而已,你的解禁算完了,懂了吗?不过从今天开始我得约束你,防止你寻花......”巽风很开心:“好了好了,我不摘野花的!你那么凶,我哪敢啊?”这天,丘桦收到莫名的信件,大体意思是有女生约他,邀他在荷花池公园里的小桥上见面。丘桦没去,他料想十有八九是哪个王八蛋吃饱了没事情做想耍他。后来的两年里,每逢愚人节他都收到莫名的信件,相同字迹,相同约会地点。直至大学毕业这个迷都没被揭开。在毕业后丘桦从巽风得知自己被女生评为班上最帅的男生后,甚为光火,冲着巽风大叫:“何不早说!不然在第一个愚人节我就携个女的回来了!你害我光棍了四年!”巽风幸灾乐祸:“你帅又不是我帅,和我有什么关系!叫毛!我到最后不也成了光棍,我们在一起不就是两双筷子了吗?岂不很好吗?”巽风在去图书馆的路上巧遇行色匆匆的诸彬。诸彬狮子大开口:“兄弟,借我五十!我买西瓜吃!”巽风知道他又在搜刮钱财:“垃圾!现在才四月初,西瓜上市了吗?再说买西瓜也用不了五十!”诸彬置若罔闻:“快快的!大家都是忙人!”巽风说:“忙个屁!我现在身上没什么钱,最近都食不裹腹,衣不蔽体了,钱都在家琦身上,你在这里等下,我去图书馆拿!”巽风进了阅览室,照例又被家琦数落一番。他将实情道出。家琦狡黠一笑:“我去给他吧!你兄弟也是我兄弟,再说你走累了!”巽风感觉不妙,不知道家琦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但也没办法,钱可在她身上!家琦片刻就回了,一声不吭地坐了下来,在那窃笑不已!胡卢不止!看来诸彬是遭殃了!晚上回到宿舍,巽风惊奇地发现诸彬的身躯横亘在他的床上,仰天而睡!他叫醒诸彬:“丫的吃饱了西瓜,玩足了,怎么睡在我的烂床上,被你睡就更烂了,你个畜生还想鸠占鹊巢啊?”诸彬抹了抹眼角上的分泌物:“你说什么?放屁!你们也够抠门的,你们有到了数米而炊的地步吗?你不想给老子五十就打发你马子给我五块了事,你还算兄弟吗?有异性没人性的东西,我今天要阉了你!”骂完就准备扬手掐巽风的裆部!巽风急忙解释:“我没有啊!家琦说她给了你五十了,我也没仔细问啊!没想到她把我们俩都给涮了!我明天教训她去!”诸彬捂着肚子:“算了吧!你能教训她?你是被她教训吧?看你那马样,再看你那熊样!酒囊饭袋一个!小心她把你给阉了,就不用老子动手了!我没吃饭呢,请我吃饭去,没钱吃碗光面也可以!”他俩来到南门外的面食店,巽风点了两碗光面:“老子陪你吃!说我没人性!妈的,小美女给你送钱还不舒服啊?”诸彬边吃边喷:“老子喜欢的类型你也知道的?小美女我不喜欢,要不老子早买好把铲子挖你们的墙角了!老子喜欢的是少妇!是少妇啊!以后找个机会我们三个一起吃顿饭,我和她摊牌,看你这小子到底是要衣服还是要我这个手足!”美丽的女生在图书馆里俨然是一道风景线,会招致一些“蝴蝶”“工蜂”的觊觎与窥视。但这些蝶与蜂大多是属于“文”的,大多喜欢驻椅观望,偶尔也有会武功的出击,准备手到擒来,授粉,开花,结果!一日,巽风与家琦在图书馆看书,巽风在征得家琦同意去找天文方面的书。回来的时候意外发现家琦的旁边多了个尖嘴猴腮,獐头鼠目的家伙正与家琦交头接耳着。巽风不爽,不吭声地拿着书坐回了家琦的对面。那家伙对巽风的到来起了疑心,注视巽风一段时间后发现没动静,认为巽风也是一般的文色狼而已。于是大张其鼓地与家琦开谈:“同学!喜欢足球吗?当年武汉雅淇与上海申花的甲A联赛我去现场看了,很是火暴,看台上面的遮雨天台上都爬满了人,我就爬在了上面,可惜只踢了个零比零!对了,你回答我喜欢不喜欢足球啊!”家琦不吭声,只顾看书,巽风料想此时是打击那位仁兄的好机会,于是嬉皮笑脸地问那家伙:“兄弟!你是湖北的?”那家伙以为遇到湖北老乡,很惊奇地回答:“是啊!我是黄石的!怎么了?你也是湖北的?”巽风估计那白痴会问如此白痴的问题,于是运用他的地理知识戏谑那湖北佬:“是啊!我没出生前是住黄陂的,出生后一段时间住孝感,后来住上海,后来来这里上大学了!”那家伙一听上海两字顿觉不妙,况且又被巽风迷惑得晕头转向,无奈没什么话说,埋头假装看起书来!巽风则继续假装不认识家琦,也埋头看起他喜爱的天文书来。过了不久,家琦佯装问巽风:“同学,你也是上海来的?我们可是老乡啊!难得啊!老乡就在我面前竟然没发现!我请你吃饭如何?走,去七饭(上海话)。”巽风听出苗头,于是添油加醋:“那怎么好啊!你是小女生,我请你算了,哪有女请男的啊!走!”湖北佬呆呆地看着他们起了身,心中暗骂:“狗日的!”走出不远,家琦突然挽上巽风的胳膊,巽风浑身抽搐,舒服!那湖北佬彻底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骂道:“妈的!这对狗男女!耍我!”然后继续骂:“那家伙!不是说那小女生没男朋友吗?!”吃饭的路上,家琦兴高采烈:“你真厉害!几句话就撒了三个慌!”巽风说:“那家伙实在恶心,比我还丑,竟然对你有非分之想!我不玩玩他便宜他了!你和他聊了些什么?”家琦眨了眨眼睛:“只记得我说我是来自上海的!还有的没怎么说啊!那人口臭,我恶心!今天你表现不错,我请你吃棒冰!”回到图书馆后,那湖北佬的位置上早已换人了,巽风在很短的时间感悟一个成语,那就是“物是人非”!星期三晚上,巽风终于又见到诸彬,最近他与余明爱上扬州的浴室,他们的吃住行基本围绕浴室展开,他们每个礼拜三回一次宿舍拿换的衣服!然后又失踪,三个礼拜回来洗一次衣服!诸彬在巽风面前哈哈大笑:“狗日的!那次我去图书馆还书,看见家琦一个人在看书,我就和一个一看就很色的家伙说那个女的是我同学,现在很空虚,没男朋友,去追的话,一追就到手!是不是那段时间有人挖你墙角啊!”巽风觉悟:“你个畜生!你敢这样对我!妈的!是不是要我宰了你,幸好我和家琦的感情固若金汤,你再做这样的事情的我就告诉家琦,让她对付你!小心把你给阉了!”诸彬不以为然,换上干净的衣服,就往外走:“老子没空和你聊天!老子就喜欢做卑鄙的事情!老子去浴室了,别想老子!”巽风在他背后骂:“去你妈的!猪一样!想你还不如去养猪场看母猪!” 五一凌晨两点左右,巽风尿急而醒!他模模糊糊地找到了厕所,他在里面呆了两分钟后还是感觉没尿完,借着寒意,清醒了点,他从厕所里探出头,侧耳倾听着春和荣正在演奏的磨牙进行曲,任与磊传出诱人的小酣声为那进行曲伴奏着。巽风感觉没意思,突发奇想地想到了已经好几天没自我解决生理需求了,于是趁着夜色摸索着SY起来!正当浑身躁动的时候,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享受,巽风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满脸颓废地并带怒气地冲到电话机旁拿起了电话机:“你他......?”他还没骂出声就被对面的家琦骂了回来:“我知道是你,你骂什么骂,深更半夜睡不着的肯定是你,就你事情多?等会下来,等你三分钟,楼下见!现在冷,穿得要酷一点!”巽风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那边已嘟嘟了!按照家琦的要求盘算怎么才算是穿得酷一点,心想下身不好穿短裤,只好在脚和上身做文章了!于是光着脚穿上云的破拖鞋,随手在内衣上套了件不知道是谁的校服,又穿上了一条好几天没洗的牛仔裤,这种牛仔裤的屁股方位可以在光线充足的情况下当镜子使用!巽风偷偷摸摸地在那做动作还是没逃过灵敏者的耳朵:“你在做什么呢?”巽风吓了一跳,这个时候可是人睡眠的深入期,竟然还有人在说话,他以为有人在梦呓,于是假装没听到,没想到那声音继续发出:“问你呢?做什么呢?把我给闹醒了?”春从床上爬了起来,一头栽进了厕所,半天没出来!巽风刷了牙,心想这家伙是不是刚才忘记问自己什么话了,怎么不等答案就进了厕所。他对着厕所门很认真地回答:“家琦要我下去,不下去要挨打的!”里面半天没动静,一定是在享受了,巽风嘟哝了一句我下去了。裹起校服出了门。“神经病!深更半夜的!”春终于发话!女生楼下空有一人。家琦包得严严实实地已经在那了,看到打扮得象民工一样的巽风,一把拧住了他的耳朵:“叫你穿得酷一点,不是叫你穿得苦一点,瞧你那样,简直就是民工,流氓!懒得和你说了,叫你出来是陪我睡到外面去,今天就回家了,要分别几天了!”巽风浑身抽搐,全身起了鸡皮疙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天才反应过来:“什么?睡到外面,怎么睡?我和你?可以吗?”家琦瞪了瞪在那噜里叭苏的巽风,一把拉起他往校门外走!扬州深夜的街头毫无声响,也近无人烟!偶尔有几个行人路过,扬起莫名的眼神瞧了瞧衣裳褴褛的巽风,巽风浑身不自在,浮想联翩地问家琦:“你想做什么?可以吗?快说快做!”“你放心!我不会怎么你的,你也不敢怎么我的?我们只是去睡觉!”家琦戏谑着!巽风还是在抽搐。路边一乞丐冲了上来:哥哥姐姐给点钱吧?家琦掏出五块钱给那乞丐,并且嘱咐着:“下次见到我们的时候,你可以叫他大哥哥,但不要叫我姐姐?要叫我小妹妹!明白了吗?”一时间巽风老了很多!旅馆门口躺着位四十岁左右的女性流浪者,一只小狗安详地睡在主人身旁。他们的脚步吵醒了流浪者,巽风以为又遇到乞丐,摸索着从口袋的夹缝里掏出一块钱的硬币,很潇洒地递了过去:“给!”流浪者摆了摆手:“我不要的!我不是乞丐!”然后继续与小狗偎依。巽风觉得脸面尽失,无奈收起硬币,家琦嬉笑着骂着白痴。然后强行拉着巽风进了旅馆。他们进了旅馆,前台一颇有几分姿色的服务员一见家琦便掏出两条钥匙:“等着你呢!”然后用狐疑的眼神看了看家琦,“你拍过电视剧?今天下午见你的时候就觉得在哪见你!”家琦没有回话,笑了笑,接过钥匙就上了楼!巽风从进旅馆的门开始一直低着头,他怕被认为是干肮脏交易的嫖客,他当然没有把此种想法告诉家琦,家琦却不以为然,大大方方地揣着他进了一个房间。然后利索地打开电视机,掀开床上的被子,一下就钻了进去,随后又从被窝里伸出一只小手,抽开床头的抽屉,从中抓起一大把零食吃了起来!巽风很木然地站在床边,渴望着家琦的口中能出来几句话来!家琦把一大包薯片嚼完后才发慈悲之心:“喂!愣着做啥?把电视机调到扬州四台,下去拿两壶热水上来,快点!”说完还狠狠地瞪了一眼!巽风乖乖地调了台,无奈地拖着破拖鞋缓缓出了门。身后传来诱人的咀嚼声和电视广告声:“处女膜修补手术,不痛,不痒,运用国际先进无毒化学试剂,把年轻女性朋友再次带回纯真的少女时代!地点某某医院三楼,某某路二百五十号!”巽风浑身抽搐,差点从楼梯口摔了下去!他拖着疲惫的身躯进了房间,电视机里放的不再是广告,而是在播放台湾偶像剧!家琦在那有滋有味地看着,不时胡卢而笑,不时又在那痛心疾首地踢着被子。巽风乖乖地从洗手间里找了个脸盆,坐在床边自顾洗起脚来!然后脱了校服,又习惯性地准备开始脱牛仔裤!“你想做什么?”家琦一把拉住巽风即将从裤子里抽出的皮带。“我睡觉啊,你霸占我睡眠时间,现在又霸占着大床不让我睡觉,你什么意思?”巽风还是想抽出皮带,退去牛仔裤。家琦一把又掀开被子,露出身躯:“看看我!我睡觉穿得严严实实的,你怎么就不可以啊!不脱裤子就让你睡进来!脱了裤子就阉了你!我知道你里面没什么好东西!怕你做坏事情!西西!”巽风终于明白家琦为什么穿得那么严严实实的!本以为会有冲动的事情发生,但看着家琦那纯真的脸蛋,他还是规规矩矩地和衣盖上了被子的一角,也看起偶像剧来。巽风昏昏欲睡又昏昏欲看,电视剧的一群男主角后来演变成组合5566,女主角叫不上名字,模糊中他感到她与家琦的长相有几分相似,言行举止也有几分相似,就在这模糊中他被家琦踢醒:“睡隔壁去!”然后有一串冰冷的钥匙飞到了他的脸上!巽风惊醒,望了望家琦,摇了摇头,强行搂住家琦的脖子,对准那张小嘴吻了上去。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家琦在不知所措中已经被巽风强吻,在被堵住几秒后,家琦反抗了起来,狠狠地在巽风在嘴唇上咬了一口,巽风又疼又怕地松了口又松了手,望着木纳在那的家琦,嬉笑道:“这是今天晚上你叫我出来的代价,我可不是好惹的!”然后拿起钥匙与校服,蹒跚着向门走去!同时,一个枕头砸在了他的背上:“滚!”巽风又心喜又害怕着进了旁边的房间,三下五除二地脱光上了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天空似亮非亮,一缕残余的曙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进了昏暗的房间,巽风醒了,他摇头晃脑睡眼惺忪地来到隔壁门外,家琦的房间里阒然无声。巽风回到自己了的房间,蒙胧地上了床,却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之间,下身突然有了莫名的冲动,回想起昨晚的时候自己为什么没欲火,他思绪万千,想到了古人的“饱暖思淫欲”,巽风没饱只有暖就思起了淫欲,他感到肮脏,紧锁眉头,无奈欲火焚身,他抵不住诱惑还是上了厕所,半天也没出来!果然是万恶淫为首。九点左右的时候,巽风被服务员赶出了房间:“你妹妹都走了,你怎么还不走?不是我敢你,是她叫我这么做的!”巽风感觉无趣,又感觉无奈,胡乱穿戴完毕后,囚首垢面地离开了旅馆!巽风耷着脑袋摸索着校门的方向,确定后,朝着路边光滑的水泥地上吐了几口唾沫,然后在春光的沐浴下吹着口哨朝着那方向走去!一部沪A牌照的白色宝马横在了巽风的面前,喇叭声不断,右侧车窗口探出了家琦的脑袋:“喂!风,我回家了,你好好在学校呆着,要想我哦!我不在的时候千万要照顾好自己......”说完眨了眨清滢的大眼睛把头缩了回去!巽风拐过车,换回痞子神态准备过马路,身后却传来莫名的招呼声:“哥哥!”只见一头戴网球帽,身穿白色运动服,颈围一白色丝经,看上去只十五,六岁的女孩用鄙夷的眼光正上下端详着他。巽风以为是家琦,刚想问:你怎么那么快换衣服了?就被对面的两声呀呓声给迷惑住了:“哥哥啊!你怎么穿得那么寒碜啊!你怎么和我姐姐匹配啊!?”此时巽风才缓了过来,原以为家琦又在耍什么花招在耍他,可仔细看过后才发现眼前的不是家琦,他咽了口唾沫,傻在了那里!家琦心急火燎地出了车门,一把拉住了她的妹妹:“家玉!别为难你哥哥了!快上车,我们回去了!”噔地一声,车前门又打开了,只见冒出一肥硕的中年男子,冲着她们叫道:“你们姊们俩搞啥名堂?快上车,阿拉要跑了!”家琦和家玉冲着中年男子吐了吐舌头,又冲着巽风吐了吐舌头,两人一股脑儿就消失在宝马车里了。中年男子看都没看巽风一眼,就钻进了车,拉起油门,驾起宝马往东绝尘而去!巽风回到宿舍。春在那打电话,完了在那破骂:“这电话机怎么那么臭,好象有股尿味!”此时巽风夜不归宿的事情早已广泛传播开来,不胫而走了。巽风逢人就被盘问:“爽吗?”他百般否认:“我什么都没有做,我们可是清白的!”他的百般否认最后却使相当大部分的同学相信,这部分不太仁义,把“无能”的头衔盖在了巽风头上!诸彬找到巽风:“我下午回家过五一,回去看看老妈,帮她种种地!听说你昨天晚上在外做坏事情了,不过看你那样子也不敢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兄弟啊,送你十六字,人在人上,肉在肉中,上下抽动,其乐无穷啊!要抓住机会啊!洗下脸吧,额头上的有一小块口红都快已经凝固了!”说完后哈哈大笑地背上行囊骂了句日他娘后跨起八字步回家种几天田去了!巽风一下就领悟那十六字的含义,随口骂了句种猪后,爬上了床!睡梦中他嬉笑,他在回忆,那口红是怎么到自己额头上的!太阳渐近金黄不再粲然的时候,巽风醒了,从大学刚开始,他就习惯了该睡觉的时候睁着眼睛,而不该睡觉的时候钻在被窝里!他遥望了一下四周,昏然却又不黑的样子有点使他感到恐惧,舍友们回家的回家了,旅游的旅游去了!而他囊中羞涩,只得在学校里过那一年几次的大假!他开了灯,又开了水龙头,胡乱地冲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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