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真受不了机械键盘党党,那个球员原地踩球往回拉怎么按

足球交替踩球教案_图文_百度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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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交替踩球教案
湛江师范学院,10级体育教育专业学生|
总评分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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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喜欢把爱情给活埋了    (一)    这两天我很是心神不宁,在实验室坐下、站起、再坐下、再站起——大约每五分钟一个周期如此重复着。像尿急时上不了厕所,到了厕所却提着裤子呆呆的站在便池前足足五分钟后,又回到办公桌前重复每五分钟一个周期的坐下、站起。打开网页,两分钟便复关掉。打开电子小说,两分钟便又是关掉。    “你晃个屁呀?有什么事儿?”对桌的老马斜睨着我。    “我晃个你呀。有一脬你。”据说心情不好时斗嘴是一种自然的发泄方式。老姐每月一个周期的心情不好时就以这种理由电话打过来找我斗嘴,当然我是不准还嘴的。把自己的痛苦建立在别人的更痛苦之上,这样自己便会感到快乐。这是老姐的至理名言。    现在我就在把我每五分钟一个周期的痛苦试图建立在老马的更痛苦之上。    只是老马却反而被我建立的更乐呵了。    “你晃的当然只能是你自己。你晃了一上午,低着头我总感觉头顶好大一坨。”    于是看表真是已经十二点了,于是俩人便一起去餐厅吃饭,于是便又重复着每天吃饭前的固定台词背诵。    “啊,老马,我没带饭卡。只有吃你的卡了。”    “你干脆在我肩上咬两口吧。这身上的肉可不要钱呀。你每次吃我的卡,我的心都在流血。”    我拽着老马走进餐厅,好像真拽了一头牲口去屠宰场。         “猪排——”    “呃,鸡腿——”    “嗯,还有青椒炒肚丝——刷卡,可爱的马。”    “嘟嘟——嘟嘟——”老马摁着电子卡一下子来了精神,卡上只剩下0.07元了。也就是说连一小碗米饭也买不到了。    “付现金吧。我这儿全是一百,没零的。”我心虚的向他摆手。    “你看我这么乐呵你就应该想到我口袋一分钱现金也没装。”    于是我眼睁睁看着一张红的出去,换回来一叠蓝的黄的塞得我口袋鼓鼓囊囊,犹如我此刻的肺。    呜呼,时不利兮。         我的肺应该说不是被伟大领袖们给装的鼓起来的,也不是被老马,而是月儿。不知道是那根筋出了问题,她居然决定去佛山。    她说出这句话时,我一定是眼睛愣得大大的,耳朵竖得大大的,嘴巴张得大大的,而且一定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然不会连略有点鼻炎的大鼻孔也一下子通风了。于是一颗原子弹穿过七窍,直扔进我的五脏六腑,然后生出一颗蘑菇云又从七窍冒出,我感到自己七窍生烟。    当然我马上深吸一口气,幻想着自己在努力把烟都给吸回去。    在确信嘴巴张开后不会冒烟时,我谨慎的将嘴巴张开一个小缝,“好呀,好呀,佛山好哇,你要练成佛山无影脚想踹谁还不轻易就踹了。”    月儿瞪我一眼,气鼓鼓的走了。    剩下我一个人站在女生楼下踹铁栏杆。蹬、弹、踢、勾、踏,在踹出三十六式之后,突然意识到脚上穿的是在专卖店280元买的双星时,便感到了疼痛。于是一瘸一拐的走了。    当然,不需走得太远,因为我窜了这么多湖南高校里面,好像还没有哪个高校女生宿舍楼下方圆100米以内没有电话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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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我跟老马在上班时间曾多次深入探讨过这个问题,妞是怎样泡成的。首先你得有大把的时间,大把的金钱,大把的精力,等等等等,而且你必须具有开拓创新、与时俱进的精神,能随时满足女友可能提出的合理的、不合理的、具体的、抽象的各种要求与需要。比方说女友今天看完《流星花园》,喜欢上了F4,那你明天穿着的T恤上便最好能有道明寺,再不济也得印有俩大字符:F4,而且晚上最好能顺便来点流星雨,你便好带着她到岳麓山顶蹲一宿,再不济也得瞒过看门的阿姨到宿舍楼楼顶爬一遭。而女友明天又看了世界杯,知道了什么贝壳蛤蟆,那你后天穿着的最好便是印着贝克汉姆的足球衫,哪怕后天打雷下雨冻得你浑身起了一身的人皮疙瘩。而且最好在肖像上也来点长进,贝壳蛤蟆头肯定要剃,甚至让理发小姐顺便在你下巴下面贴一撮金黄色的胡髭都很有必要。以此类推再后天、大后天、大大后天……     所以我曾多次设想自己以后当了软件公司的老板,招聘员工绝对注明只招已恋男性。有两年以上恋爱经验,且未出现分手者优先考虑。你想想,能在一个女生跟前忍受730天以上各种花样繁多的要求的杰出青年,绝对可以满足各种客户的各种要求。这种好青年哪找呀?    我跟月儿从那次火车上算起到现在也有700来天了,好歹也算是个杰出青年了。只是每当老马老牛的女友这些女群众把我树立为老马老牛的榜样的时候,我便得说:“主要是月儿领导有方,而且跟其他同志比起来我感到自己做的还很不够,很不好。”这第一句是月儿亲自指示的,这第二句则是迫于老马老牛的武力威胁。    因为第一次,那时候我还刚上研究生,阿玫当着老马夸我对月儿有多好时,我乐呵的直说那当然那当然。结果晚上在野菊茶巴月儿依偎在我肩上娇娇的说,怕哪天我被别人抢走了,因为别人都羡慕我对她好。我说,“除了你,没第二个人会看上我,而且对我也这么好。除非她1000度近视,800度散光,还要加脑袋高烧45度。”月儿马上说,“那以后别人夸你时,你要说月儿对你也是真心的,彻底打消别人的念头。”从我怀里起来时,睫毛上居然有些泪花。当晚回到寝室里,在我床上我被压得很受伤,因为老牛老马加起来300多斤的两坨肉压了我足足有十分钟。要不是小禾打电话过来找老牛泡电话粥,估计第二天早上,你在我床上可以发现一大张夹心肉饼。    从那以后每次我被别人夸奖时便有了经验教训,知道了这“主要是月儿领导有方,而且跟其他同志比起来我感到自己做的还很不够,很不好。”         而那天我用双星鞋在女生楼下对着铁栏杆蹬、弹、踢、勾、踏,踹出三十六式之后,一瘸一拐的走到电话亭时,月儿已经爬到4楼宿舍了。我笑脸贴着话筒说,“你就是练成佛山无影脚踹谁也不会踹我,而且就算踹我,我也不走。”    她马上便不生气了,说,其实她也不想在佛山找工作,只是怕考研考不上,工作也找不到了。而佛山有她表哥。据说挺有关系。    我忙说,万一留不了长沙,去佛山也挺好。下来就是发挥理工科学生的优势,列出一二三四,进行理论分析证明。一、收入肯定比长沙高,为家里在经济上进行回报。二、我很忙,她一走,我可以更投入精力搞课题。三……还没到三,她便又哭了,说原来我嫌她在我身边打搅了我,她可以滚的远远的。    电话便挂了。我恨不能抽自己一嘴巴子。本来都没事儿了。非画蛇添足,拿自己那点破逻辑思维对月儿的英明决策进行一下理论证明。    蛇固无足,子安能为之足?    我挂上电话的时候,看着锈迹斑斑的话筒和电话线,都有种错觉,觉着象是一条呲牙咧嘴笑着的蛇。    
  (三)    打电话是不行了,下来自然便是写月儿作叫情书而我认为是忏悔书的东西。    月儿说过,跟我闹别扭唯一的好处便是可以读到我情真意切、情意绵绵的情书。因为整天呆在一块,不到红颜一怒、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我肯定懒得动笔。糟糕的是,她们寝室有一个什么刘娜的,交了个男友,结果楼下阿姨每天那小黑板上信件一栏都会出现刘娜两个字。那黑板是每天一擦,写上当天的信件。刚开始阿姨还老老实实全都擦掉,再重新写过。再后来便总结出规律了,刘娜的名字便工工整整的写在第一位,成了信件一栏的常驻大使,再也没有擦过,所以每次我去她们楼下看着黑板,便总感到这两个楷体字与后面的行草或者狂草之间的不协调。     月儿说,刘娜说她男友说等写到这些信可以加起来缝一床被子了,他俩便结婚,盖着它入眠。听着都浪漫。    每到这里,便引以为正面教材对我加以教育。我说他们那整天不在一起,当然写信,咱俩整天腻得一个人似的,还写个鸡毛信呀。再说了写了连邮递都是问题。晚上我在我们楼里说句梦话喊两声月儿,你这里梦里都跟着应声。这么近,却南辕北辙,走3000米去趟邮局就为了发封信,不纯粹折腾邮递员吗。现在全国邮政流量饱和,一封信经常十天半个月才到。你就别给邮政业添乱了,把机会让给那些等着信下饭的人吧。据说刘娜每天便是读着信吃饭的。哪天要是意外没收到男友的信,饭便吃不下了。    “不许强辩。我告诉你,人家刘娜的目标是缝一床被子,我好歹也得缝个枕头再考虑和你结婚的事。”    月儿说这话的时候多是笑嘻嘻的。所以我也很少采取实际行动向刘娜的男友靠拢。而且我回去试过盖着一摞报纸睡觉,结果并不如想象的那么舒服。而且睡到半夜,略有点鼻炎的鼻子便彻底不通了。早上我喊醒老牛老马让他们摸我的额头是否有些发烧,结果老牛老马说,“不用摸,看你晚上盖着一摞报纸的时候便知道你脑袋发烧。”    我想如果真用信去缝一床被子,睡觉盖在身上肯定还没有报纸这么软和。硬梆梆的信封四角,不割得人生疼才怪。更糟糕的是我还习惯于裸睡。而缝作枕头也好不到哪儿去,凹凸不平加硬梆梆,加墨水味、圆珠笔油味,肯定要搞得我失眠、落枕不可。我有时候懒了不枕枕头垫着书睡觉便经常落枕。    但是每次由于我的不争气、不努力或者不听话,惹月儿生气了,打电话无效了,口头改正不灵了,我便会求助于我扎实的文字功底,改作写忏悔书。我庆幸从小学到高中被摁着脑袋吞了无数的诗词古文和名著。现在便自然很容易就吐出来了。于是每次在我的忏悔书被小禾或者阿玫送到月儿手头30分钟以后,我便可以被提前假释了。而且月儿肯定还要晃着我的胳膊恳求我再写忏悔书续、忏悔书续续、忏悔书续续续。    当然这时我都面有难色,却异常坚决的拒绝了。自己肚子里那点玩意儿自己最清楚,再写下去肯定非漏马脚不可。    这次,便故伎重施。我蘸着红墨水连夜写了7页信纸。听我一军校同学讲他们毕业分配、抗洪抢险那啥的便写血书。我没划破自己手指头的勇力,我看到血就心里硌得慌。于是改作红墨水。我没去扯外国的朱丽叶、中国的祝英台。更没去扯大陆的李亚鹏、香港的谢霆锋。因为那些在忏悔书前八回里便扯过了。这回我通篇只有一个论点,我的生命只有一个“月”。    然后从月儿扯到月亮,从月亮自然扯到嫦娥,扯到嫦娥自然便扯到猪八戒,然后痛骂自己连猪八戒都不如。最后归纳结论,我的生命离不开月儿,就像地球离不开月亮。我的生命只有一个月儿,没了月儿,我连一个月也活不了。    
我深知深情低婉非我所长,所以我每次忏悔书多发挥自己幽默搞笑的一点点细胞,居然也挺令月儿满意。也许由于她除我之外,根本没再收到过第二个男孩子的情书,所以连她可能也不知道究竟情书应该是个啥样子。只要是我写的,她便感到满意,因为我难得写上一回。  
  (四)    子曰,唯小人与女子者最难养。    对此我感到怀疑。    上面说了,月儿生气了,一个电话或者顶多一封忏悔书便可以云开雾散。    还有,我每次带着她出去,一天着疯玩,一顿饭也不吃或着地摊上一小碗混沌便可以让她满足。而每次玩的地方,可以是岳麓山、岳麓山、还是岳麓山,因为学生证可以不需要门票。她绝不会觉得腻。以至于山上的一草一木熟悉到后来俩人闭上眼睛,牵着手都可以象摸自己的家一般摸一遍而不漏掉任何一处景致。并且开发出来好多新的景致,只是被她起的名字有些单调:月儿石、月儿花、月儿树、月儿桥、月儿崖、月儿鸟、甚至有一次她还管一条月儿树上的毛毛虫要取名月儿虫。我说,照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整座岳麓山都要属于你了。你猜她怎么说——那就改名月儿山。    她好像天生就是容易快乐的人。我送她礼物,出于节约考虑,她居然硬性规定每个礼物不得多于50元人民币。你想,现在这21世纪谈恋爱,哪有50块钱的门票呀。于是害得我每次送礼物,都是多于等于2个礼物。谈过的人都知道为女友选一件礼物得花多大心思,而我每逢年过节都得花2倍以上的这种心思。后来发现好像还并不仅仅是简单的倍数相乘关系,既要典雅别致、体现情趣、和她胃口、令她满意,又要各不相同、决不重复,最后还得不超过50元的价格,简直就是指数关系。时间长了我都想不出来50元以内的东西我还有什么没送过。她围着两年了的15元的小围巾,带了两个冬天的20元的小棉帽,还有8元钱的小手套、5元钱的小耳套、4元钱的小棉袜,这是现在冬季的打扮。夏天的,30元的泳衣、15元的泳帽、泳镜、10元的T恤、10元的凉鞋、10元的短裙,甚至2元钱的小纸扇。至于平时的发夹、指甲油、指甲刀、小圆镜、小梳子、小相夹都被我拿来充过差。她的床铺到后来简直都可以摆一个花样齐全的“精品屋”。而她居然舍不得扔。    我曾跟月儿笑着说过,没发现你这么好养的。她说,到底骂她呢还是夸呢,好像跟养猫呀狗呀似的。    我却在一旁不听她的,作沉思状。然后深沉的点头,吟声道,看来孔圣人的“女子难养”这一论断得改,那么到底是整个论断根本就不对呢,还是月儿是个特殊情况?看来要再找些女的进行大量的统计验证……    然后就感到右耳烧疼,月儿在让它的表面积急剧扩大。于是我的shanbo猜想因为月儿的坚决阻挠,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得到最终证明。         但月儿好养,的确是不争的事实。    这次,在《我的生命只有一个“月”》先一天晚上被阿玫拿走后,第二天早上,月儿便下楼找我来了。只是没有晃着我的胳膊恳求我再写忏悔书续、忏悔书续续。当然已经又是笑嘻嘻的样子了,只是月儿的眼睛我感觉有些红肿。         “哼,还把自己比地球呢,怎么又离不开月儿呢?呵呵。”    “那当然,以后没了月儿,地球晚上可怎么过呀。”    “呵呵,你坏蛋……”月儿便又在我身上练习她的棉花拳。    “呵呵,自己思想不健康,还说我是坏蛋。看你想哪儿去了?”我嬉皮笑脸。    当然仍然是和风细雨的棉花拳。         晚上——这个字眼,真的让人总是充满遐想。    我和月儿彼此相识便是在两年前的一个晚上。    
  (五)    年年春运,人如潮水。我怀疑如果是用半刚性材料来建造的话,火车绝对会被乘客塞成一根香肠。而火车站则会被塞成面包。         这是两年前面包与香肠上的事了。    一根香肠塞进面包里停下来了,于是人流如蚂蚁般往上涌。这时候列车员却显得异常拿捏,车厢门迟迟不打开。理由是严重超载。她就不想想,知道超载车站干吗还卖这么多张票!    急着回家过春节的大学生、打工仔可不管这一套,挤成饼干回去也愿意。    “爬也要爬回去!”,这是我们四年的口号。停车只有8分钟。情急之下,窗户被打开了,真是靠爬进去的。         在爬的过程便有了一个小插曲。    身前的女孩背个特大的包,本来就不符合美的标准,简直都有些滑稽。结果现在还要试图从窗户上连人带包爬进去,那样子简直就像一个蹩脚的却偷了好多东西想撤离现场的具有搞笑天才的小偷……    我实在不忍心看她再搞笑下去,或者说不忍心看她再浪费我宝贵的8分钟。因为这种情形下,我根本就是这位蹩脚小偷的搭档。于是抱着她的腿便帮着她奋力往里面塞。鬼知道她当时怎么想的,万分紧急,居然还有时间有把头探出来看看我这窗外黑手。我可以以我具有10年团龄的共青团团员的名义发誓,在她转过头来的那一瞬之前,我抱她的腿绝对是出于小偷同行之间道义上的援助。现在心里则完全有了异样,因为她转头的一瞬,让我意识到了抱着的并不是蹩脚小偷,而是绝色美女。甚至我都感到有些尴尬,这样确实有些唐突,现在都不知该放手还是继续。    “谢谢。”她把包解下来,塞到我怀里,又转过头往里钻。整个过程中,我依然抱着她的双腿,她在空中扭转着娇躯,完成整套动作,这实在比她刚才一个人时更滑稽,现在是两个蹩脚的小偷。    我腾出一只手正把包放到地上时,她可能感到了下盘突然的空虚,于是使劲一蹬,便让我的下巴感到了火辣辣的烧疼……         5分钟后,我心安理得的站在车厢过道上,抬着头,让下巴,接受她,肇事者的赎罪式的护理。温温的湿毛巾经过她的手擦在脸上,暖洋洋的惬意。小心翼翼的吸气,都感到毛巾上女孩特有的香味。我微闭上眼睛,简直都有点不自主的随着火车的节奏轻晃。         “呵呵,睡着了?自己按着面筋纸。我去一下。”她的笑让我从陶醉中回过神来。伤口上的面筋纸香味比毛巾上的香味更浓,让略有鼻炎的鼻孔很是受用。她拨开过道上或站、或卧的乘客,去了另一节车厢。         20分钟后,她跟着列车员又拨开过道上的乘客挤过来了,而拎着的毛巾又冒起了热气。    “你女朋友说你受伤了,要补卧铺?”    我只有懵懂着点头。鬼知道她跟列车员怎么说的。    列车员熟练的开着票,“你俩呀,运气真好。就剩一张卧铺了,按规定,现在晚上了,只能去一个,不过看你受伤成这样,让她也进去吧,好照顾你。”    在一大堆只有站票的乘客羡慕、嫉妒的眼光中,我捂着伤口上的面筋纸,和她一起拎着大包小包往卧铺车厢挤。一想到整个晚上要同她,一个陌生的漂亮的女孩挤在一张卧铺窄窄的床上,我居然还有一些紧张,紧张得兴奋。我感觉像自己像一对逃难的夫妇。    
  沙发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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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太搞了,尤其能这样认识对方。我挤了n年的京沪线也没什么奇迹发生,缘,妙不可言!
  (六)    火车飞驰在京广线上。而我还在回味着身边这位女孩刚才在我脸上踩的那非常够味的一脚。    我甚至幻想着各种各样的人踹我一脚后的各种各样可能的情景。    如果对方是男的, “操”——我肯定马上甩一句。说不定同时还会甩一巴掌过去。当然,这要视对方体格而定。对方瘦不啦叽,戴副眼镜,那自然是这样了。可如果对方长得像斯瓦辛格,一身浑肉,那所导致的灾难性后果可想而知。    所以万幸凶手是个女的,万万幸的还是个美女。本来就一脚踹得我三魂出窍,再一扭头,还是一泰国人妖,那我还不彻底魂飞九天了?         “还疼吗?真是对不起。”她的话打断我天马行空的思维。我赶快睁开眼睛,笑着摇头。捂着下巴说话实在不太方便。    “要不你躺着吧?这样血止得快些。”    “不,你躺一会吧,谢你照顾我。”     两人都不肯,或者说是不好意思,于是便坐着床沿努力聊天。当然,都是她的声音了,我只有啊、嗯、啊、嗯、啊、嗯——捂着毛巾说话很是别扭。    很快她便没词了,而且哈欠连连了。    “要不咱俩颠倒着睡?我头在这边,你那边。”    她刚提议,我立马斜着身子像躲避瘟疫状,“别,别,我,我不想再被你踹一脚。”         呵呵,其实我怕她受不了我的臭脚才是真的。好像在中国踢足球的,不是臭脚那才叫怪事。我在班队里常常是板凳球员,就是因为他们如果敢让我跑满90分钟,回宿舍以后我一脱袜子,那当量绝对相当于两颗催泪弹,嗤嗤冒气,旁边的人真能给熏出泪来。大学四年,8个人的寝室,睡上下铺,老马当时就跟我一屋,他也“踢球”!!!于是我俩特意被其他人安排为邻床,东面靠墙上铺,四年下来,他一再坚持我俩顶头睡,不是跟我亲密,而是按他的理论,这样比对脚睡可以离我的脚远出来两倍的人的鼻子到头顶的距离。四年里,他趴在桌上铺开纸,认真地为我演示推导了不下40次。设我俩身高相等,头顶距鼻尖为x,鼻尖距脚尖为y,床间距为c。    则对脚睡:他的鼻尖距我的脚尖距离=他的鼻尖脚尖距+床间距=y+c;    而顶头睡:他的鼻尖距我的脚尖距离=我的鼻尖脚尖距+我的头顶脚尖距+床间距+他的头顶鼻尖距=y+x+c+x。         强哇!所以现在我肯定不敢直接把自己的脚尖伸到她的鼻尖上去。    颠倒着睡是不行了,实在也困得不行了,让一切少男少女的矜持都见鬼去吧,没见过活人真还让死尿给憋死的,并排睡吧,并排睡吧,并排睡吧……         “并排睡吧。”她和我几乎同时脱口而出。我鼓了1个小时的勇气。    可问题似乎也并没有得到彻底的解决。火车上那硬卧床铺窄得可怜,我一个人平躺下去也仅容旋身,更何况加上一个她,为表示我是谦谦君子,中间还不得不留出宝贵的一拳之隔。于是两人只有侧着身子睡了,背对着排成一个“北”字。可挨了十几分钟,我右肩膀便压得不行了,小心翼翼的翻转身子,又排成了“羽”字。恍惚着再几十分钟,她也开始翻动身子了,我也难受的翻动着,于是又排成了“比”字。    就这样, “北”、“羽”、“比”、“北”、“羽”、“比”、“北”、“羽”、“比”翻来覆去变换着……我梦里幻想着能彻底让我俩四仰八叉并排睡成一个双人床的“双”字是多么爽呀。    
  (七)    早上醒来,是个“臼”字。    我睁开惺忪的双眼,她还侧着身猫在我的胸前,我努力了几下,都看不到脸,只能瞅着她长长的秀发,还带着淡淡的洗发水的清香。这个陌生的女孩,在昨天夜里,或者说是今天凌晨,短短六、七个小时里,先是踹我一脚,然后又是躺在我怀里睡了一夜。发生这种事件绝对跟哈雷彗星似的,几十年都不一定碰上一回。    我设想着收假后宿舍里的卧谈会了。老马们高谈阔论自己在路上的艳遇。这时候我鼓起勇气说路上一个陌生女孩,在一天夜里,或者说是一天凌晨,短短六、七个小时里,先是踹我一脚,然后又是躺在我怀里睡了一夜。    打死他们肯定都没一个相信,还会一致认为我得了深度性幻想精神分裂症。         她醒了,惺忪的双眼仰起来看我,一脸绯红。我尴尬的赶快直起身子起床,去洗漱。    先小心翼翼的刷完牙,然后右手小心地掬着水摁在唇上漱口。下来便是洗脸,为了不把水弄到下巴上,手指搓一下香皂,再在水龙头上蘸点水,便开始在脸上绕开下巴画弧线,小心翼翼。而她竟尾随在我身后,这时便咯咯地笑出声来。         据她后来回忆,这是她遇到的我最为认真的一次洗脸,以后每次见我洗脸,动作之大、速度之快、力度之强都像是在洗我那些足球鞋。而最为冤枉的是,正是因为看到我这次洗脸才开始喜欢上我了。    在我的一再追问下,她说我当时的样子,实在像她家里养着的猫,而她最喜欢的便是看那只猫慵懒惬意的用爪子搓脸的样子。我纠正道,我哪是惬意,我那是小心翼翼。         而且她这个罪魁祸首当时居然还能笑得出,引得蹲在过道里昏睡的几个年轻小伙睡眼迷离,四处张望。接下来当然是她赎罪了,帮我洗面。    她转身挤到旁边的开水箱,拧开龙头,用毛巾浸上水,过来,又浸点冷水,双手对付着拧干,便开始细细的给我擦面。温度刚好,冒着热气;力度很轻,透着细心。    我这时才真是感到惬意!         她后来说,她洗面的水平这么高,纯粹是在猫身上练出来的。当然再后来便是在我身上练。我对于她将我与她那只素未谋面的懒猫之间这种毫无逻辑的联系虽持保留意见,但是以后每次周末在宿舍的洗手间里她帮我洗脸的确让我很是受用。不但舒服,还特大的满足了我大男人主义的虚荣。因为这很是让老马老牛羡慕,他俩曾经甚至还厚着脸皮乞求阿玫、小禾也给予他们这种最惠国的待遇。结果被义正言辞的予以拒绝。于是有一次终于妒火中烧,在我享受完月儿舒舒服服的洗面后,刚送走月儿,回到宿舍,便被他俩丧失理智的一顿痛殴,将我摔在床上,又开始压我,制作夹心肉饼。于是以后每当我享受完月儿的洗面后,便必须带上他俩去外面的发廊里洗头或者作头部按摩。所以现在每到周末,月儿登临,每当这时,老马老牛便会急切地在洗手间外等,但绝不是想上厕所或者洗手。更受不了的是,月儿还立志要坚持一辈子,每个周末为我洗脸。所以我非常奢求毕业成家后离老马老牛越远越好。         火车摇摇晃晃,她尽力不让水滴在我的下巴上,“对不起,可千万别留下伤疤了。”    “反正又不是木村拓哉,多道疤可能还能引起别人注意点。”         万幸后来慢慢长平了,看不出来了。只是一喝酒,伤处便发红,下巴处红红一块。月儿看了便会心疼。下一次为我洗面时,便会对下巴用的洗面奶格外的多,洗得格外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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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自己能否把这篇文章写完,希望大伙能给我加油。  你们的回复是我最大的动力。
  顶起来,呵呵。
  (八)    这两天我疯着跑着长沙市里的各个招聘会……         先是万分虔诚的套着网上的模板给月儿精心炮制了一份个人简历,然后用实验室的激光打印机打了一手提袋才罢手。精品屋买了成打的塑封文件夹。连夜在宿舍床上摊开简历,分开装订成册用塑封夹了。    第二天在报亭,扛回一摞报纸,连老板几周前的旧报纸都给我清了仓。乐得老板嘴巴一直张着,可以塞下一个核桃。回宿舍,甩一沓给老马、老牛,乐得他俩屁颠屁颠的,“嗨嗨,你老今天捡钱包了?也犯不着买报纸啊。”“看报看报,掌握党国大事。”    “党国大事?是我的终身大事!我都快火烧眉毛了。快,都帮我找——” 我掏出三把剪刀。这是回来在门口小超市买的。    “呵,呵!欲火吧,焚身了。要看征婚广告?要征婚呐?你也不怕月儿把你给劈了,顺便还带上我俩!”    “呵,你还耍上剪刀了,和我俩拚命呀。好歹找三把砍刀来。男人——”    “你俩这牛头和马嘴,都给我关。找招聘广告,能跟月儿冶金专业沾边的,全给我划拉下来。什么教师呀、文秘呀、助理的,也行。晚上拉面馆。”          那晚,到后来,我跟月儿商量,尽一切努力留下来,等我混完毕业,比翼双飞。为了双保险,她负责考研,我负责找工作。这俩,逮着任何一个,都行。到云麓宫,我都要烧一把高香,磕上三个响头,谢谢神仙保佑。    谈完了,我俩浑身充满激情,感觉像是在战斗总动员。         我现在还真是把给月儿找工作当作一场战役在打。打仗靠的是亲兄弟,我靠老马和老牛。他俩在报纸上帮我找得还真卖力。    “这儿,这一个。”“咔嚓——咔嚓”    “呵,这个。”“咔嚓——咔嚓”    “靠,幼教要不要?”“咔嚓——咔嚓”    “远大集团?”“咔嚓——咔嚓”    “三一!”“咔嚓——咔嚓”         吊灯下,三个大老爷们或蹲、或趴、或盘腿在地板上,人手一把剪刀,双眼挂个近视镜,对着报纸上下端详、然后如庖丁解牛般,一阵狂剪。屋内是铺天盖地的报纸碎片。剪好了的,蘸上胶水,裱到日记本上。    恍惚中,我都感觉,象身处于一个寿衣店。    吊灯下,三个老大爷们或蹲、或趴、或盘腿在地板上,人手一把剪刀,双眼挂个老花镜,对着烧纸上下端详、然后剪成一件件寿衣或者纸钱……    所以万幸当时没人敲门光临,不然都可能以为我们仨在拍一部蹩脚的鬼片。         经过一顿拉面后,老牛的长沙市区交通图也被紧急征用,成了我的作战路线图。被我用红笔、蓝笔勾满了行军线路。对此,老牛是痛心疾首。这地图是他研一刚来长沙报到时,在火车站花5块钱买的。忘了告诉你,老牛是清华电子技术系本科毕业,鬼知道他为什么非拿着清华的烫金证书,跑来这里镀层铜。    反正,那张行军地图以及针对各个招聘会的作战时间表最后被我贴在了墙头。而严重变肥了的日记本则成了我的“攻防秘籍”。  
  (九)    下面要介绍我的老驴。别以为我好像生活在牲口棚里,不是老马就是老牛,不是老牛就是老驴。老驴是我对自己那辆破自行车的爱称。    老马所以为老马,是因为他姓马。老牛所以为老牛,是因为他壮得像头牛。而这辆自行车,所以为老驴,则纯粹是因为它是辆女式二四的,实在个小,而且破。当初买它主要是为了方便月儿可以和我共骑。同学多称自己车为宝马,驴较马个小,所以我只好称它为宝驴。时间长了,锈迹斑斑,又改称老驴。         这两天我便是整天和我的老驴在一起。一起在长沙市各个招聘会、各个单位之间转悠。一个大小伙子,掏着腿骑一辆女式二四自行车,穿梭于长沙市的大街小巷。回头率颇高。我算是明白了当年,张果老倒骑驴时所存的心态——肯定是招摇过市。可惜,我不会倒骑。当然,也没有那份心情。         人实在是多,每场招聘会都是。让我每次都想到了春运时候的火车站,便又想到了与月儿初次的邂逅。心里像压了块青石板,实在很沉。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对中国的人口众多如此痛恨。自然规律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现在,一个坑,十个八个萝卜往里挤,人人都削尖了脑袋。生存哇,我第一次感觉到了生存对于周围每个人的压力。离开了土壤,萝卜是会死的,没有工作,人同样会死。而我和月儿的爱情肯定比生命更为脆弱。         先是在会场上,转圈,找能擦上边的单位或者岗位。然后便是上前,自我介绍、再看情况投上简历,转移阵地,又重复一次自我介绍、看情况投上简历,再转移阵地,再重复一次自我介绍……等转完了,只有回去静候佳音,仍无音讯,只好又参加下一个招聘会,在会场上,转圈,找能擦上边的单位或者岗位……    这是一般人的求职过程。我比他们还要麻烦一点。上前,自我介绍完了,还要对我女朋友进行介绍。是给她找工作,不是给我。别看这一点,却不容小觑。而后来让我体会更深。    往往是我往那一站,人家便以为是给我自个儿找工作。等我介绍完自个儿,嗨,挺感兴趣,好歹也一研究生嘛。可再介绍我女朋友时,人家不是一头雾水,便是不屑一顾,甚至有些不耐烦。    也有少数继续询问的,“她本人呢?”    这时我便要小心应答。我琢磨了各种答案。    “她——她今天上课来不了了。”这是面对戴眼镜,看着斯文的。他们注重学习。    “她——前天打球扭伤了脚。”这是面对不带眼睛,看着彪悍的。他们喜欢运动。    “她——她生病了,住院。就为这事儿愁的。我俩恋爱了两年多了,感情很好,她很担心毕业留不到长沙——”这是面对女士和老太太们的,她们心肠软些。    “她——她妈妈生病了,住院,为这事愁的。她在医院照顾她——”这是面对中年女士们的,她们或许处于更年期,心肠并不软,可是应该都有孩子。         但是,打死我,我也不说,她正忙着复习考研。打死我,我也不说!    没有单位有耐性等着你考研,考上了走人,没考上上班。单位不是旅馆,月儿也不是旷世奇才。         可恁是如此缜密的部署、准备,回应的单位仍是寥寥。我只有继续骑着我的老驴,继续在各个会场,继续挤。    
  好,支持!!
  (十)    
老驴毕竟老了,加上这两天超负荷的骑,终于在湘江二桥上,上坡时,驴失前蹄,将我重重的甩下背去,重重的磕在了桥面的护栏上。整个肘部一片的血,火辣辣的疼。爬起来再看老驴,右边的脚踏居然从柄端齐齐得断了。    
草草用纸摁住胳膊后,我推着车勉强前行,希望能找家修车店。天色不早了。    
下班高峰期,车流、人流中,我提着断掉的脚踏,推着车,有些吃力。自己在心里给自己寻找安慰。幸亏,我骑的是人行道。幸亏,我挽着T恤的长袖,不然它也要划破了。这是月儿在国庆节前后刚给我买的。幸亏——    我掉泪了,再也找不出幸亏的理由。         老驴是在我和月儿第二次邂逅以后买的。算起来也该寿终正寝了。    那时候,我已经开始忙着做自己的本科毕业设计了。应该是在三四月份,记得山下学子林里正开着桃花。车子买来当天,我带着月儿在桃花下面转了好几圈。         学生买车,当然都是过桥,去袁家岭。当然都是二手车。其实说白了就是贼车,我们就是在帮助小偷顺利销赃。所以真的有些提心吊胆,这是囊中羞涩的大学生,在经济利益驱使下,硬着头皮和犯罪分子打交道,而且还拖家带口,带着月儿。当然也有一种提心吊胆的兴奋。平时你哪能在滚滚人群中一眼认出来个把小偷,哪怕他再傻也不会在脸上纹上字——“小偷”哇!可现在,在你的几十块钱作用下,他们会象嗅到大便的苍蝇一样,主动的凑上来,让你认。这的确有些滑稽和刺激,滑稽的刺激!我感觉到月儿手心都是密密的细汗。连脸蛋也红扑扑的。我肯定这将是她见到的第一个活生生的小偷。在恋爱当中的男女,着迷于各种刺激,因为恋爱本身就是刺激的。    首先需要接头。立交桥下,站一溜,有男有女,女的还抱个小孩,闲着,东张西望,身旁停几辆各式的车,多半就是了。我牵着月儿在不远处停下,站着,也开始闲着,东张西望。这叫引鱼上钩。我俩直接上去,万一人家不是,还不把我俩扭送派出所了?    “要车子不啰?”五分钟不到,鱼便来咬钩了,一个卷毛的男的踅过来。    “看看。”接上了头,我便大踏步向他们那堆车子走去。仔细看了,没有中意的,好几辆明显都是刷上漆翻新的。    “那你要啥样式的啰?”卷毛一口湘音。最后居然从附近一巷子里变魔术般又推出来三四辆。看来那里便是他们的一个老穴。当然,我和月儿便同时看上了现在的这辆老驴。    “一百儿。”    “呵呵,怎么可能?”我装作不屑。    “那你出个价了。晓得不啰,这车很好的。”    “三十。”    “老兄,我还要吃饭啥?九十?”    “三十五。我也一穷光蛋学生,也要吃饭啥?”我学着半生不熟的湖南话。    “七十,不能再少了。”    “四十,我就这么多了。”    “那买不得。”    我扭头就走,当然马上便被他拽回来。    当我俩交了钱,骑上车,我带着月儿便穿桥底往北疾驰。月儿抱着我的腰,在背后喊,“路走错了。路走错了。”    我说,“没错,没错。这叫反跟踪,以防敌人或者警察来袭。”最后绕道湘江二桥,再上麓山路回的学校。月儿直夸我看不出来,还真像个搞过地下党的。    
  彻底读完了,精彩,强烈支持。  期待楼主继续继续继继续!!!!
  楼主的文风不在《草样年华》之下。  请问是原创不?
  想象这个主人公讲话时的样子  必然是眉飞色舞、手脚并用  学理工科的有这种状态的  多乎哉?不多也    文笔好  流畅清新自然  叫声好先
  多谢支持。  是我的第二部原创,希望可以超越我得第一部小说《康师傅与阿香婆的事儿》。  不过还没有些完,不知道能否坚持下去。  希望大家多给我加油瓦。
  (十一)    
老驴刚买回来时其实很新,铁红色,骑着也轻,都可以听到新车才有的,链条的那种吱吱的声音。要不我也不会戏称为,汗血宝驴。    
以后它载着我和月儿穿梭于我的宿舍、月儿的宿舍、实验室、图书馆,整个校园之间。    而且它居然没有被回收了去。因此,老马还很是有些不忿。他的第一辆宝马刚买回来,当天晚上便被小偷回收了,第二辆也没坚持到毕业,便又回笼,继续在长沙市整个黑车市场上开始新一轮循环。买车——丢车——再买——再丢,是我们自己搞活了黑车市场,让整个长沙市黑车市场得已运转。这是老马的深刻总结。他说他是黑车市场的牺牲者,我呢,则是受益者。    
但是,我的汗血宝驴,却真的慢慢老了。长沙的鬼天气,实在太潮。而且它经受着我和月儿,一座大山和一座小山的双重压迫。         
今天又是在这湘江二桥上,没有月儿,只剩下我和老驴,我的胳膊还渗着血,老驴也断掉了脚踏。    我知道了西楚霸王吟出垓下歌时的彻骨痛楚。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我有的老驴尚且跛了,更无拔山之力,更是如何呵护月儿,呵护月儿与我的爱情?    驾蹇驴而无策兮,又何路之能极?         我并没有在沿街的修车店停下,一直走路,回到学校已经灯火阑珊。先去校医疗室,值夜班的护士仔细的涂了紫药水消毒,最后用纱布包了。    到宿舍,搞得老马老牛非常紧张,以为我真和敌人火拼了。很快打电话,月儿和阿玫都赶了过来。月儿的眼泪在眼睫毛上打圈,我只有笑着怪自己不小心。我又想起了月儿第一次踩伤我的情形,只是一闪念。    送走月儿,晚上很晚才真的入睡,伤口烧疼,而且感觉心慌气短。老是幻化着,月儿在我身边,一直,一直在我身边。         我没有再继续去找工作,这样实在没法再找了。         去了实验室,因为好多天都没在导师面前露面了。导师姓黄,对我们算比较严厉的。而且我手上的项目马上也该交活了。外边的公司催年底,他们急着用这套软件管理系统。老马这两天一直一个人顶着。    我把鼠标设置为左手习惯,就用一只左手敲键盘和玩鼠标。几天下来居然慢慢有些灵活了。    吃饭都是月儿帮我打回来,在宿舍,开始还一口一口喂我,幸福的不行。可是自从她一次看到我居然用左手,可以和老马并肩作战打雷电时,便开始启发我也用左手吃饭。可恨的是老马还说,狐狸的爪子终于露出来了。我甚至都怀疑是他故意把我的爪子拽出来给月儿看的。这分明是嫉妒呵。    在月儿的启发教育下,我甚至动了用左手写字的念头,可惜右手也慢慢好了,于是没能练就这门绝活。         老驴,月儿也推到宿舍区前的修理店,又装了一个新的脚踏。这两天她一直骑着,穿梭于我俩的宿舍、教学楼和图书馆之间,我明白月儿是为了节约紧张的时间,来复习考研。剩下不到两个月了。    
  多谢回复。  强烈支持楼主。  写的真是太好了,您的第一部在哪有看呀?  呵呵。  希望能够拜读。
  写的不错,呵呵
  (十二)    
歇了已经两三周了,再没出去找工作。因为伤,更因为年底到了,项目急着验收。而以前投出的简历均石沉大海,没了回音。月儿复习更加紧张了,人明显的消瘦下去。    我心里急得冒烟,却无能为力。感觉莫名的烦躁。我真正意识到了工作的难找。我甚至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如果不行,真的只有让月儿先去佛山。可这是万不得已。    我总认为毛主席当年如果能在井冈山安稳的呆下去,决不会去走那风雪泥泞的二万五千里,去了延安的宝塔山。而我,多想不去走佛山的二万五千里,直接把爱情的红旗,牢牢的插在脚下这片可爱的岳麓山呵!列宁当年,便并没有带苏联红军去趟高加索山,而是直接攻打的克里姆林宫。    不是我缺乏革命主义爱情,而是我缺乏革命主义爱情的勇气。我实在不敢拿我跟月儿的爱情进行一次二万五千里的考验。犹如你抱着一块稀世的玉,哪怕别人说这玉真摔不坏,可是你敢摔吗?    我知道这种考验所冒的风险。毕业的同学,原先谈的如胶似漆的恋人,现在工作不在一起,才不到两年,每次同学聚会,都接连传出劳燕分飞的消息回来。听得我心里一跳一跳的。         
夜里,我辗转反侧。         
落英缤纷,还是那片桃花林。我、月儿、汗血宝驴。    我给月儿背苏东坡的《蝶恋花》。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扰。”    月儿问,她让我扰么?    我说,扰。    于是我真的开始恋爱了。可是时隔两年以后,现在,我才真的开始扰了。         熙熙攘攘,招聘会。我、月儿、老驴。    我带着月儿在一家公司招聘桌前站着。    “你俩真的爱对方么?”    “嗯。”    “想在一起,所以在长沙找工作?”    “嗯。”    “不在一起,怕会吹了?”    “嗯。不是——是——”     “你俩真的爱对方么?”    “嗯。”    “谈几年了?”    “两年,嗯。”    “那这会不会影响到你在工作上的投入?”    “嗯。应该不——”      “你俩真的爱对方么?——真的爱对方么?真的爱对方么?真的爱对方么?真的爱对方么?”一张涂得朱红的唇反复张歙。    “靠!你呀,招聘员工还是结婚登记?”我怒了。         醒来,是一个个的梦和胡思乱想。    
  (十三)    早上,我很早起来。凉水洗把脸,挂件球衫,跑步去了。气得老马老牛直哭,痛斥我打扰了他俩与神仙姐姐的美梦。    校园里十分静谧,已经立秋了,有些寒意。空气却新鲜,都带甜味。操场,还没有人。         自从上研后,很久没有这样早起来,晨练了。本科大一、大二,那时候跑操要签单,或者领票,每周两次。开始当然老实,宿舍八个兄弟,很早便整装待发,全民健身。后来便轮流值班,每周抽俩壮丁,负责把八个人的票全领了。再后来,我和老马发展为职业雇佣兵。包揽全宿舍的早操。佣金为,茶叶蛋1枚/人/星期或方便面1包/人/星期。    老马说,这代表着最先进的生产关系的发展方向。    宿舍就这样从原始部落的全民皆兵制,发展到封建社会的抽丁兵役制,再发展到资本主义社会的职业雇佣兵制。         月儿说,我应该感谢晨练的好习惯。其他六位兄弟也说我和老马应该感谢最先进的生产关系。因为我和月儿的第二次邂逅便是因为早上的晨跑。而对于老马,那是他和阿玫的第一次。我甚至曾认为,老马与阿玫是我和月儿的副产品。并以此索要酬金。当然最终遭到老马的无赖式痛殴。他辩称,是在对我的雇佣兵职业病进行了免费根治。         大四,已经不需要晨跑了,当然我俩也没有茶叶蛋了。但是,在没有茶叶蛋的日子里,我和老马依然坚持着晨跑。因为大四,实在无聊。这是我和老马的理由。其他兄弟却说我俩,没落的雇佣兵,怀念茶叶蛋的日子。呜呼,众口莫辨。         但是,老天总是喜欢眷顾勤奋的人。    三月的早晨,阳光煦暖,鸟儿在树上开会,应该是讨论结婚生子的事吧。这实在是一个恋爱的季节。    我和老马跑了两圈,已经有些微汗。    跑道边上,团委的两个干部正煞有介事的发票。看着围在旁边大一大二的学弟学妹们,我俩苦笑,光阴流转,廉颇老矣,尚能蛋否?    突然,我脚步停了,眼睛亮了。         春节来已经一个来月了,加上一个月的寒假,也就是说距离上次回家路上哈雷彗星式的艳遇已经过去有70多天了。下巴上的伤口早长好了,只有喝酒以后,红红一块,清晰可见。    可是当我在卧谈会上汇报这次回家奇遇时,却立马遭到了五只枕头和两双臭袜子的封杀。他们说我白日做梦、妖言惑众。在连续努力了一个礼拜的卧谈会之后,我受到了七双臭袜子极其残酷的全面封堵。    于是我开始了我漫长的洗冤路。为了恢复我的“诚信”形象,利用周末我转遍了岳麓山大学城的各个高校,甚至还跨过了湘江,去了趟湖医大。可是,英雄无觅“孙仲谋”处!    我后悔为什么当时没留下姓名、地址、联系方式,现在即使不想索赔,起码也好索要一些证据。    我喜欢上了每晚回宿舍喝点啤酒,好让他们看着我红红的下巴。我想,这是最笨的“事发现场还原方式”了。可老马却推定为“强奸未遂,被人咬伤所致”。而且全宿舍居然还仅一票弃权,以七票高票通过。    我做梦都在想,怎么样找到哈雷彗星。不是我这人一见钟情,实在是需要她还我清白。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现在,终于让我又给撞上了。    
  棒,太棒了。  我会强烈关注这部小说。    实在是写的太具有天才搞笑素质了。    哥们湖南那个大学的?
  (十四)    
忘了当时我是怎样和月儿打得招呼。据老马回忆说,我说的是一句著名的广告词:同志,可找到你了!!!然后是振幅大于50cm的激烈握手。    鉴于当事人,我当时的异常激动、热血上涌、神志不清,而老马的信口雌黄、指鹿为马、添盐加醋,故此说已无可考。当然,我试想过从对方当事人,月儿口中得出答案。但是这将承受怎样的风险?!你自己去试试,问你女朋友,嗳,当时我是怎样子追的你?结果是不堪设想的。故,不问也罢。    但是基于我的推测,我做梦都在把她当成哈雷彗星一样来寻找。所以喊的第一句话很可能更应该是,哈雷彗星,可找到你了!!!然后是将两只手托住下巴,抠进嘴里激动地死死咬住。犹如她后来见到F4一般傻样。再然后是,她,咯咯一声佳人笑,“我不叫哈雷彗星。我叫月儿!”    而基于我如此幽默毫不做作的开场白,自然是叫她芳心暗许。起码也应该是芳心半许了。    吾窃以为,shanbo说,较老马说,似乎更为可信。    shanbo说,较老马说,另一大不同观点在于,shanbo说认为,老马雁过拔毛、顺手牵羊,在我与月儿沉浸于接头欢喜之时,他作为男主人公配角,与女主人公配角,月儿身边的阿玫,珠环暗结。此说可参见于古戏《梁山伯与祝英台》、《西厢记》等,其中的书童和丫环。    而老马说则认为,基于现代剧本的层层铺垫、高潮迭起等演绎手法,在作为男、女主人公配角,我与月儿欢喜接头之时,他和阿玫,男主人公与女主人公,这才闪亮出场,进入故事高潮。我和月儿纯粹只是个引子。此说可参见于金庸《射雕英雄传》,其中的江南七怪和梅超风。    学说的两家争鸣,当然也导致了我提出的 “恋爱酬金”案,至今仍悬而未决。    但是这两种学说,有一点是高度共识的。两对男女主人公,不管配角主角,在这次“晨跑相会”之后,都开始恋爱了。而且我俩这雇佣兵终于又有了用武之地。专门替月儿和阿玫她们两个宿舍,代领早操票。仍然没有茶叶蛋,她们给过,我俩不敢收。就这样,资本主义的雇佣兵,成了社会主义的义务兵。直到我俩大四毕业,她们俩一前一后顺利进入大三,我俩才先后退役。阿玫晚月儿一届,那时候还是大一,宿舍与月儿隔壁。    对此,宿舍兄弟很是不忿,认为是他们的茶叶蛋喂养了我俩的幸福生活。而且从此以后,每天早上,在操场上,随便,你便可以找到我们宿舍的好几个兄弟。几乎又是全民皆兵了。我和老马是义务兵。其他的,是待价而沽的散兵游勇。说来笑话,我们宿舍直到大四都还是光棍连。有一直光着的;也有以前不光,后来光了的;也有,时不时不光,时不时光了的。    而我的诚信形象自然早得到了大大的恢复和提高。我一血七双臭袜子的非人虐待之耻。甚至由于老马的大吹大擂,在“晨跑相会”当晚的卧谈会上,我还专门就上次哈雷彗星事件进行了新闻发布会,并答记者问。黑暗中看着七双泛着亮光的黑眼珠死死的静静的羡慕的盯着我,我的心灵创伤迅速痊愈,自尊心得到了极大满足。     “命好哇。”这是老马最后的总结。    下来便是追问我的祖宗三代有何积善行德之事。我老实回答,我爷爷救助过伤员,只可惜救的是土匪;我爸爸打麻将从来不赖别人的钱,只可惜除了我的;我自己还帮邻居毛阿婆收过稻谷,只可惜那是在小学的作文本上。他们便夸积善行德就是好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哪怕是救个土匪;欠债还钱,再输不难,当然儿子的就不用太计较了,毕竟你的命也是他给的,给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民以食为天,没有稻谷,阿婆肯定饿死,帮阿婆收过稻谷就是又给了她新的生命,给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哪怕只是纸上谈谈,有这份心便是好的。然后便是鬼哭狼嚎的怨恨自己的父母没有给自己积什么善出来。说是从明天起,痛下决心,自己为自己儿子积。不能让他们儿子给我儿子,输在了起跑线上。    再后来连我的血型、爱好、喜欢的零食、每天的如厕规律都一并问清楚了去……    
  (十五)    我笑了。甜甜的,犹如鼻尖的空气。    人已经多起来了,跑操的,领票的,坐在边上看书、背单词的。    笑已渐渐凝住,反添一缕惆怅。回了宿舍,上实验室去了。         今天外边公司的老总来了,检查前段时间我和老马的进度,相当满意。直夸我们学校牛,计算机全国一流。我没敢告诉他,我俩是学电子的。下来自然是晚上请我们吃饭,导师找理由推托掉了,我俩只有奉陪。    打的,去了师大门口的陶然居。环境幽雅。    “坐,坐。想吃什么,随便点。”老总极客气,秘书便急忙给我仨招呼坐。         “了不起呀,硕士!毕业来我们公司,我们的办公自动化还不马上搞起来了!”    “呵,哪里,哪里。”    “来,干了这杯。这阵子辛苦你俩了。后面还要辛苦啊。”    “嗯,当然,当然。”    “小吴,你不整天说要嫁个硕士博士么?来,再替我敬小马、小shan他俩一杯。”    “来,来。”    “谢谢。”    “你俩谈恋爱没有?看年龄和小吴差不多。哪年的?”    “七八、七九年的。”    “呵,那小吴再敬你两位哥哥一杯。”    “来。”    “谢谢。”    “这以后,小吴你常来,和你的小马哥、小shan哥常学着,不懂就问。人说近朱者赤,你回公司了,这身上拍拍,掉下来的尘土可都是知识呵。”    “呵呵,我俩可不敢。女友盯得紧。来,彭总,我敬你一杯。”我们当然不希望小吴整天泡在我们实验室里,不说技术保密,就是整天被人监工的感觉也肯定很不爽。当然,小吴估计也不可能真的常来。而我说到女友,则纯粹是灵机一动。    “好,我老彭就喜欢交你们这种有文化的朋友。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我要的就是这句话。    “有件事还真得要您帮忙。”我舌头都在哆嗦,“我女朋友马上要毕业了,想留在长沙找工作。”    “对,这事让他整天茶饭不思的,您要能解决好了,保准这项目他干得更专心。”    “嗯,那让她来我们单位呀?我正愁着这软件回去无人管理呢。”彭总答应的倒爽快。而我却心虚,“她是冶金材料专业的。”    “噢,那恐怕——”    我的心,瞬间的火花又灭了。    “这样吧,我认识一些建筑公司的老总。看是不是跟他们能挂上钩。我也帮你注意一些其他单位,有需要我给你打电话。”    “好,谢谢,来,我先敬您。”    我心里轻松许多。犹如溺水的人,抱住一根稻草,也可能燃起他心中生的希望。    那晚我们喝了很多,五瓶长城干红,被我们当啤酒一样饮了。而且回宿舍后,照镜子,下巴的伤处居然并不太红。或许是它对于红酒并不敏感;或许是时间太久,它竟要彻底没了踪影;或许,是因为别的。    
  (十六)    
周末,晚上,俱乐部,电影《英雄》。好久没有陪月儿来看电影了。今晚还是我拽着她来的,我真怕她这样玩命的学,把身体给弄坏了。         上周末,她去湖大听任汝芬的政治,回来天已经擦黑了。结果到了宿舍给我打电话,声音哽咽。我赶到她们楼下,她下来便扑在我怀里哭了。我以为她压力太大了,便安慰她,哄了半天,结果她抹一把鼻涕和眼泪说,“我回来坐公交,把一百块钱当一块钱给塞进去了。”    “呵呵,呵呵。”我乐得直捂肚子。“敢情为这事呀?”    “车上光线太暗了,一百块和一块又都是红的,我没仔细看,便弄错了,回来才发现。”    “呵呵,还夸你眼睛小,但是聚光好。这还不如我了吧?”    “我视力真的下降了,这两天坐后面都看不见黑板。”月儿还伏在我怀里。    我脑子里“轰”的一下。月儿这样学下去,肯定要和我一样,弄成近视了。马上,我拽着她就走。    去了我们宿舍,因为女生宿舍我肯定不让进。         宿舍,我表情严肃的四处找来纸和笔,然后便摊在桌上一笔一划的画起来。月儿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我要干啥。    四分钟后,我一笔一划写的,几十个大小不等,成等比缩小的,开口方向向上下左右随机旋转的“E”字终于完成。我走到对面,挂在老牛的床头。    看着我临时赶制的“E”字视力表,月儿笑得手舞足蹈。    “开始。哪边?”我用笔指着一个大个的。    她自然是乐的捂上一只眼,“右!”,还加上手势夸张的一甩。    “上!”    “左、右。”    “下,左。”    “嗯,左。”我逐渐往小的指,她也逐渐地把眼睛眯起来。    “上,不对?下,对,下!”    “不许耍赖。”我维持纪律,因为她居然把左眼从左手指缝里肆无忌惮的透过来。我抓住老牛的一本《电脑报》递给她,“给,用书遮上!”    “遮上?我看不见。”    “换左眼。”    ……    “换我。你指,我来看。”    我这是想对我的视力表进行简单校准。一般的微波实验中,天线增益测量方案,便是对着发射天线,拿待测的天线转一圈,记录接收的场强最大值;再拿已知增益的标准天线转一圈,记录最大值;最后,待测天线增益=待测天线场强最大值-标准天线场强最大值+标准天线增益。我的视力戴上眼镜是1.0,现在就起一个标准天线的作用。    “好,好!”月儿又开始乐了。         最后的结果是让人担忧的,我比月儿可以多看清楚两行。也就是说她的视力肯定还没有1.0。当时我便让她学着我作眼保健操。当然我也六年没做了,高中时还是老师逼着作的。
    这周以来,月儿每天看到我,在我的督促下,便会作一回眼保健操。到后来都不用我开口,见到我第一件事,便会将手指在眼睛周围淘气的、浑仑的转两圈。搞得老马老牛以为是我俩的密语。    
  (十七)    
今天在我的苦口婆心下,她才终于答应牺牲自己宝贵的时间,陪我看《英雄》。    人很多,成群结伴的入场。而我一个人还站在门口等,等月儿。她骑车去了图书馆,取她的书包,她下午占了座。我要和她一起去,她说骑车可以快点,便一个人登上老驴跑了。自从老驴经受断脚之痛以后,我俩再也没舍得同时给它一座大山和一座小山的压迫。几乎都月儿一个人骑着。    半个小时了,月儿还没有回来。我不停的看手机,月儿还没有移动电话,我只能看手机上的时间。突然,我想着应该给月儿送只手机,等她毕业时送她。    “逢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50元”?这虽然有违她长期定下的的廉政规矩。但是我想,到时候她肯定会喜欢的,毕业工作或者上研了,有手机毕竟很方便联系对方。    风吹过来冷飕飕的,我的脸都要麻木了。毕竟已经冬天来了。我怕月儿出什么事了,想去找她。又怕两岔了,她来了找不着我。而且票在我手上。    7点20,月儿终于来了。离开场还有十分钟。    “对不起,呵呵,我背了两页单词,掐着点赶回来。赶快进去吧。”    我无语。最近,每当我看着月儿如此刻苦复习时,便无比心疼。我知道她都是为了我。    我搂着月儿的肩入场找座位时,灯已经熄了。         李连杰在侍卫官宦们的队仗中一步步靠近陈道明,高高在上的秦始皇。油灯的火苗上窜下跳。    月儿也一步步靠在我的肩上,全然不顾后面的男生的小声唏嘘,挡了他的视线。整个俱乐部大厅里配合着《英雄》的音响效果,幽暗诡秘。    其实,放眼望去,前面的成双成对的男女很多都依偎在一起了。在黑暗中,女生实在需要一双宽厚的肩膀依偎。哪怕她白天表现得再大大咧咧,晚上见只老鼠也会大呼小叫往你怀里钻。这也应该是大学的电影院,为何生意如此兴隆的原因吧。它给了象牙塔中的恋人们一个依偎的绝好环境。我突然怀疑古人造字,“人”字应该就是描摹两个依偎在一起的北京猿人?!    望着前面依偎在一起的一个个“人”字或者“入”字,我自个傻乐。全然忘了去关心银幕上的陈道明正生死攸关;全然忘了一张电影票二十块。我来,只是为了能让月儿稍微放松放松。能让月儿依偎在我怀里放松放松。         “风!风!风!”,箭射如蝗。    “风!风!风!”,箭射如蝗。    场下一片兴奋之声。我也为如此夸张的画面逗乐,再回头,看月儿,却表情平静,已然睡着。    泪往上涌,我生生噙住,怕打湿月儿发稍,将她弄醒。    心无比酸。    我不敢动肩膀。就这样保持着坐姿。         当梁朝伟给李连杰在地上写下“天下”两个字时,我满脑子是另外两个字:“工作”。我想,正在梦乡的月儿,现在脑子里也是两个字:“学习”。         最后,箭射如蝗,李连杰被钉在了墙上。我仿佛感觉到了箭头穿透身躯的痛楚。    结束了,灯亮起来了,我肩膀已没了知觉,月儿还没有从梦乡回来。    人声开始嘈杂,我轻轻的摇着月儿。    
  (十八)    
平安夜、圣诞,接着又是元旦。校园里到处洋溢着节日的气氛。    老牛早早的就准备着给小禾的节日活动安排。毕竟与我和老马比起来,他还是一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自然要好好表现,哪像我俩,退了役的“雇佣兵”!这几天一回宿舍就扯住我俩讨论如何如何能给小禾一惊喜。我跟老马为彭总的项目扫尾累得上眼皮跟下眼皮干架,自然谈兴不高。最后一天晚上,我和老马十一点钟回宿舍,便看到门上贴出了一份告示,《2003年元旦与女友活动安排方案企化公开招标广告》,一看就是老牛的破字。其他的统统废话,就一句吸引我俩,“方案一经采用,即支付优厚报酬,方案经本人实施后取得良好效果者,另有重谢,另有参与奖若干名,可考虑一同去钻石钱柜通宵一次。”钻石钱柜卡拉OK在五一路上,晚晚场也要60元/小时。还不算水果拼盘。    为了小禾,老牛这次还真打算放点牛血出来了。他前两天刚干完外面一个活,应该囊中憋鼓。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和老马立马精神了,不瞌睡了。这时候,上下眼皮还敢干架,我都能拿根火柴棍给它俩支起来。         三个人开始躺在床上开着台灯商讨各种方案。研究生的卧谈会已没了本科时的热闹。但是主题更加突出:女生、钱,还有学业。或为自己营算,或为对方谋划,三个人经常是“运筹被窝之中”。    “爬山,转过宿舍区就带她上岳麓山,还有学生证,不要门票。近,方便,还实惠!”    “打住,我带小禾都去山上80遍了。”    “80遍咋了,我都带月儿去800遍了,还不照样去?”    “嗯,是得来点新意。要不这,我和shanbo牺牲一回,为了钻石钱柜的通宵,豁出去了。平安夜,我俩提前在路上埋伏着,你带小禾上山,然后咱演一出戏,就叫《伙shanbo,老马拦路抢劫;护小禾,老牛英雄救美》。保证刺激。”    “呵呵,老套!我看你俩是不想去唱通宵了。”    “呵呵,想,想。要不咱就不爬山了,直接带月儿和我俩一块去钻石钱柜唱通宵,如果怕她害羞,我俩可考虑带上家属。你看这方案好吧?”    “嘿嘿,这方案不错!”    “不错?!这就是你俩的方案?!我要真打算去钻石钱柜,那还用贴告示?!”    “靠,敢情你丫玩虚假广告?!竟然来骗取我俩的智力支持?!”    “我平生最痛恨的就是你这种老板,作完了项目,榨取了我们的脑力劳动,还不给钱!你知道刚才的思考,耗费了我多少脑细胞?!好歹也要1摩尔吧?!”    “朱总理都讲了,拖欠农民工工资是犯法。我们可都出身农民。来到这城里,一边读书,一边打工,给你搞个活动企划容易吗?”    于是,又是“夹心肉饼”。当然,这回老牛是在锅底。    冬天的夜,硕士生宿舍楼里鬼哭牛号。你当时如果听了,绝对以为中国也发现了疯牛病。         在我俩的重力作用下,老牛立刻而又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跳回被窝的老马将其夸张地总结为三个“极其严重”:刚才的方案企划极其严重的耗费了我俩的脑细胞;而老牛的妄图拖欠“农民工”工资极其严重的伤害了我们的感情,也极其严重的破坏了本寝室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老牛听了是痛心疾首,承诺就是卖血也要带小禾去唱通宵,我俩作为企划人,当然作陪。并且在我俩的耐心诱导下,老牛还“热情洋溢”的邀请了我俩的“家属”。    “早知如此,就直接决定请你们去算了。苍天啊!”老牛夸张的捶床,继续痛心疾首!    “古人云,朝闻道而夕死,可也。”我俩愉快的安慰了他。     
  (十九)    去钻石钱柜是元旦晚上。    在这之前的几天里,我俩宣布,在想到他痛心疾首,认错态度较好,深感欣慰,决定发扬“农民朋友”特有的纯朴感情,在为他出了一份脑力后,再出一份体力;耗费了一摩尔脑细胞后,再耗费一摩尔体细胞。我俩决定免费义演那出英雄救美的戏。     一回宿舍,我俩就嚷嚷着排练抢劫的戏分。找俩黑塑料袋往脸上一蒙,抠出来俩眼睛窟窿,照把镜子还真象那么回事。老马居然还找出来了一把,据他说是,西藏一哥们寄来的藏刀。使了吃奶的劲拔开,早已是锈迹斑斑。而且小巧,长约3寸。他解说是把女式的。真怀疑他是在火车站的地摊上捡的。反正有总比没有专业些。刀子只有一把,我只好暂时以我的手机作为兵器。而且我认为在情急之中,诺基亚的机子跟板转的效果是一样的。    场景都想好了,后山上,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以我俩的天文学知识,刚好是月底,所以这一点是没有问题的。    台词也想好了,你丫就是老牛?今儿不带我去钻石钱柜,看不把你丫给废了。    老牛每见此情此景,必深深“感动”,发誓,决不会赖帐,一定带我们去。         但是,我老姐常常教育我,吃到嘴里才算。所以我俩仍是不敢松懈,坚持排练。以示诚意。    在我和老马排练了不下8遍后,宿舍床底下的塑料袋都没了黑色的,只好以白的、绿的、红的、花的代替。这绝对是小朋友喜欢看的劫匪片风格,我俩是一个个的白猫警长、忍者神龟和蜘蛛人。在这“袋尽粮绝”之时,钻石钱柜终于成行。         “你们俩这真的是抢劫!”老牛气愤的崩溃了。    “只是抢劫排练,怕什么?”    “可效果比真的都让我害怕。这两天我都不敢带小禾上山。怕你俩真跟上去给我搅合了。”         在我的印象里,这是老牛少有的几次实践诺言。    老牛刚来,说,他在这儿读研究生决不谈恋爱,专心学业。他导师在我们学校绝对是泰山北斗级人物,我们院唯一的院士。而他的清华牌子让导师也对他刮目相看,寄予厚望。    一个月以后,国庆放假,老马便看到他在游泳馆里跟一女孩学游泳。这女孩便是小禾。    老牛刚来,说,等他谈了恋爱,结了婚,家里绝对他说了算。这与大男人主义没关系。女人吗,温柔贤淑,是中华女子的传统美德,应该继承和发扬。    三个月以后,在我们宿舍,我和老马可以经常看到,小禾,一手叉腰,一手“执牛耳”。老牛说,他就喜欢湖南辣妹子的英雄气概。尽管小禾并不是湖南的,但呆了一年总算有了些湖南的辣椒味儿。    老牛刚来,说,他最痛恨为了卿卿我我,而浪费金子般的时间和智慧。中华男儿都把这份精力用在学术上,早超过老美20年了。Nature、Science那还不早让中国人给霸占了。    一年以后,现在,元旦临近,他却为了能给小禾一个惊喜,挖空了三个硕士生的智慧。    这并不能说老牛爱吹牛皮。而实在是环境熏陶的结果。大的,学术环境,不说也罢。小的,我们宿舍,我跟老马实在也是这样。“那啥,帮我办件事儿,下个礼拜我请你吃烧烤,下个月我请你洗头,下下个月我请你去衡山。”旁人听了,肯定乐得直夸我们仨豪爽。而在我们仨之间,这经常仅仅只是,作为半官方“外交用语”来使用的。里面所含有的水分可以比得上食堂熬出来的稀粥。你若不趁热乎盯紧了喝,吸收些热量。放凉了,都别希望有什么东西会结晶出来。  
  (二十)    
在我和老马“防小人不防君子”的八遍演习之后,老牛屈就了,带我们去了钻石钱柜。乐得我俩拍手相庆,“老牛这可是一诺千金呀!一诺千金呀!”    在我们屋,“一诺千金”是这样定义的。定义1:你给我1个承诺,不如给我1000块钱。定义2:反过来讲,你如果真给我兑现了1个承诺,那绝对比给我1000块钱还来的稀罕。    
23:30,晚晚场,我们就是奔它去的。通宵,便宜还尽兴!    
22:00,我们仨,在三位“家属”的宿舍楼下等她们下来时,楼里的阿姨探出头来,一脸的愠恼与鄙夷,好像我们深夜要约出去的是她们家的仨闺女。就我们仨这样嘻嘻哈哈的穷小子,自然看不上眼。    
足足22:50,也没有一个下来。这一切尽在我和老马周全科学的计划考虑当中。给足了时间裕留量。约女孩子,等她赴约,有三种境界:心浮气躁,来了就冲人家吼,此境界一,这种自然太嫩。境界二,坚如磐石,不见不散,等你等到天荒地老。这种已经有些火候,但内心肯定认为“等待是痛苦的”,视等待女友为苦差事,只耐力增加尔。境界三,气定神闲,在不等待中等待,在等待中不等待,无招胜有招,没等胜于等。这种才是已臻至境。在等待中,无牢骚之乱耳,无等待之劳刑。可以调素琴,抱把吉他;阅金经,拿本金庸全集。以示你斯文。再不济,忘了拿些道具,都可以蹲下来看看蚂蚁、逗逗蛐蛐。说明你童心未泯。还可以站起来练练太极拳、左右手互搏。体现你的喜欢运动。    我们仨能悟出这三重境界,修为自然不赖。现在正谈笑有鸿儒,等待无白丁。这硕士的“硕”,不是说说就算的。三个已经由体彩、足彩讨论到了证券、股票,再到世贸、全球一体化,然后就绕到了环球小姐、中国小姐,再到长沙的星姐选举。再从星姐到星爷,再再到《大话西游》。    当我们为了朱茵是156cm还是165cm这个根本性问题展开激烈讨论,大大出嘴时,有人拽我们的胳膊。    我们仨使劲甩开了,继续。这年头有人高声,旁的人便认为是吵架,要么避开要么围观,能劝架的算好的了。可我们的问题讨论岂能因为怕伤了和气就草草结束了?9厘米,90毫米呢。我添上,不都成1米78,标准身高了?!    “1米56!”    “错,肯定错!朱茵那么矮,还能是紫霞么?”    “成龙多高?还不照样是成龙?”    胳膊又被拽住了。这人还挺热心。    “别拽——我们这正讨——”    “嗬,还以为你们仨是在等我们呢,敢情是跑我们女生楼下,在这讨论美女呢?”这当然是小禾的声音!    扭头一看,三位“家属”正拽着我们仨“劝架”呢。    嗨,您瞧今天这等待的境界!    
楼里的阿姨又探出头来,或许一直就没缩进去过。    “你们仨,晚上这么晚了,还去哪?我马上要锁门了!晚了就别进来!”    “呵呵,阿姨你锁吧。我们晚上出去狂欢!”元旦,楼里会有几个人安静的下来?今晚估计夜不归宿者,人数不在少。    三对人马,终于汇合了,开始嘻嘻哈哈的去了校门口。立珊专线,去市中心的车,营运到晚上12:00,所以时间还早。    身后是阿姨“咣啷——咣啷”的锁门声。    
  (二十一)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说这话的,那是孔子。    
老马讲的是,三人行,必有我妻焉。    
望着自己的、自己哥们的女友走在一起,我们仨心里还真的有些乐呵呵的。好像很久都难得有这样的团圆了。而最主要的原因便是这学期以来,月儿一直忙着复习考研。    
我磨坏了嘴皮子,才得到月儿今晚的临幸。其实,我也并没有了多少往年过节的喜悦,相反感觉日子过得太快,嗖嗖的,快得让我有些恐惧。考研的日子一天天逼近,我感觉比自己两年前考研都让人紧张。    看着她在前面和阿玫、小禾叽叽喳喳的,我心里才稍微有些轻松。而且,她们也不时地回头冲我们一阵傻笑。我感觉此时的心里有着一种难得的宁静与温馨。    路灯下,她戴着眼镜,效果看着比我想象的,要好看得多。甚至更添了一丝斯文的妩媚。    月儿在眼睛上浑仑的刮两下,自然没能将视力恢复。这幅眼镜,是前几天我带她去了眼镜行刚配的。    
到了校门口,站台前,学生仍然很多,这种节日,加上元旦放假,绝对是一个不眠之夜。终于先后挤上了车,摇摇晃晃的出发了。抓着扶手,我将月儿框在我的怀里。每次上车,只要没座,我都会这样,她说喜欢我框住她的这种感觉。    
车沿着麓山路开始加速,窗外路旁的树木、各个高校的教学楼、宿舍楼如一个个黑影在路灯下掠过。嵘湾镇、通程广场、湘江大桥、橘子洲一个个依次映进窗内,很快又甩了出去,归入缥缈的夜。    
五一大道,平和堂、春天百货,霓虹灯依然灯火通明,五一广场,男男女女的,依然很多。下了车,六个人顺桥下,过了马路,去了对面的钻石钱柜。    
    其实我们六个,也就老牛来过这里一次,那次还是他陪实验室项目合作公司老总来的,公款唱歌,还带吃喝,绝对属于“腐败”行为。回去了,他居然还“恬不知耻”的向我们直夸,腐败得过瘾。    我和老马气愤得都想去湖南省纪检委告发他。只是出于爱护人才,考虑国家培养一个清华也不容易,才没去检举他。但是,语重心长的教育是少不了的。    “小牛哇,你们年轻人应该积极向上,多去去401食堂体验体验生活,可不能脱离群众。当你喝着20元一杯的菊花茶时,就没想到我晚上喝的是5毛钱一碗的豆浆?”    “小牛呀,你们年轻人应该有环保意识,现在噪声污染已经是最大的污染源了。五一路上开车都不让鸣喇叭了。你还跑五一路桥下吼了一晚上你那牛嗓子。虽然有包厢良好的隔音。但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核设施都难保还有泄漏。你这是纯粹让长沙市民昨晚上不要睡安稳觉呢。”    “小牛呵,曹娥之齐,鬻歌假食,既去,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古人的歌舞厅设施,回音效果都这么长时间。现在卡拉OK豪华的音响效果回声岂不更大更长?你这是纯粹让长沙市民三个晚上不要睡安稳觉呢。”    “小牛啊,犯一次错误不要紧,要紧的是下次别忘了带上我俩!!!”         
大厅里,服务生甜甜的喊着欢迎光临、新年快乐。总台,我们选好了一小包。跟着领班进去。九曲十三弯,房间还真不少,我想一会儿结束了,都休想转出来。开了包间,里面高雅别致,暖洋洋的味道。    “靠,这比咱校门口的雅园不知雅哪儿去了?今晚咱都扯破了嗓子吼。”    
  (二十二)    
服务生开了音响、电视,礼貌的说,“需要来点什么?”    
我们六个装傻充愣,耳朵不好使,注意力不集中,没在意,没听见,没有反应,开始忙着选歌、点歌、摆弄话筒……没人理他。    我估计谁现在要搭上一句,老牛的心脏都能跳出来。心疼哇。    服务生仍然彬彬有礼,微笑着,非常职业化,“我们有自助饮料。元旦期间,凌晨12:00还提供免费夜宵,现在是11:30——”    “有免费的饮料和夜宵?!!!”    我们六个中断一切动作,不相信竖起的耳朵,集中注意力,希望再听到一遍服务生肯定地回答。    我估计老牛的心脏真快要跳出来。这回是心花怒放!    “如果需要,我可以帮你们提供。” 服务生彬彬有礼有理,笑容可掬,非常可爱!    “不用了,我们自己来!”         自助餐餐厅,我,老马一手端一只杯子,等着老牛,他居然企图一次性端走三杯!东摇西晃了几回,当然没有成功,这里面可都是满满的饮料。    “需要帮忙吗?那边有托盘,您可以使用托盘。”又是那位服务生!我怀疑三分钟以后,如果他们经理看到了我们仨,他这个月的奖金保不保得住都是问题。谁让他告诉我们有自助饮料!?还告诉我们有托盘!?    三分钟以后,一大堆杯子,盛满了巧克力奶茶、咖啡、可乐、雪碧、水蜜桃,三个人装上三大托盘,每个托盘足足有一打杯子,浩浩荡荡的出了自助餐厅,回包间了——    路上行人侧目。         看着我们仨的胜利果实,已经开始唱开了的仨女士,直乐得笑弯了腰,说我们这真是在饮马饮牛呢!并讨论能否喝完,讨论一会儿哪还有肚子吃夜宵?    
当然,马上便选择自己喜欢喝的咖啡、奶茶、可乐开始“灌水”。    
12:00,三勇士二次西征。    三分钟以后,一大堆盘子、碟子、碗,盛满了点心、小菜、汤,三个人又装满了三大托盘,每个托盘足足挤得叠起来,又浩浩荡荡的出了自助餐厅,准备回包间了——    但是马上,老牛又踅回去,因为他看到居然有人打到面条!他有一句经典的语录,“我老牛,不可一日没有小禾,ญ可一顿没有面条!”    对着面条盆,霸占了勺子以后,老牛足足捞了七八碗才罢手,还一个劲埋怨人家为什么不提供大品,那盛面条才过瘾!在一大堆顾客、服务生的眼神下,我和老马望着他的豪爽样子,都感到汗颜。要命的是发现他胸前居然还戴着该死的校徽!    我估计这回,如果他们经理看到了我们仨,那位服务生工作保不保得住都是问题。谁让他告诉我们有免费夜宵!?而以后我们学校的同学来这里,让不让进也是个问题。谁让老牛居然还脑袋有包,戴块校徽!?         最后是服务生帮我们端着一个托盘回的包间,路上行人又一次侧目。         看着我们仨的二次胜利果实,唱到酣处的仨女士,弯着腰又乐了,说我们这真是在喂牛喂马呢!当然,马上便开始甩了话筒,补充“能量”。    大快朵颐,大杯灌水,大口吃面,大声唱歌……大大的爽。这是老牛的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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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    
吃不要钱的饭,粒粒皆幸福。这是老牛一贯的主张,我和老马也深以为然。现在我们六个除了老牛,便都在白吃白唱;老牛,白吃没白唱,不过这总比“没白吃也没白唱”来的幸福多了吧?    
老牛嘴里已经塞了三碗面条,居然还继续抓住话筒对着字幕瓮声瓮气地吼,下面我把这首《泰坦尼克》送给我的女友——小禾!希望她永远记住我们在游泳池里的初恋!    
“My heart ——will—— go on——”    
“停,停,停!!!”牛嚼牡丹,我没见过。但是我感觉老牛现在正在把小禾的初恋放在嘴里大肆咀嚼。         
一年半前,游泳池里,老牛唱的也是这首《My Heart Will Go On》,我都想不明白他怎么就能凭这嗓音把小禾给蒙到手了。    
当时听着他的英雄事迹,还感觉他的确忒牛了点,追女孩子。这点子也就清华的高材生能想得出。    
你说他北方来的旱鸭子,不会游泳也就算了,还非要跑长沙这洪涝区来。来了一听说每年抗洪都有牺牲的,立马憋不住了,要学游泳。这也没啥,珍惜生命,应该的。可他不找我,不找老马,非要找到校游泳队,找到小禾。所以我怀疑他一开始的动机就是醉翁之意!    找到小禾,租了游泳圈,在浅水区都漫不过肚脐,扑腾了两天,自然是两脚底板在水底一直就没离地。小禾急了,这都十一国庆节快完了,天气马上凉了,再学不会,明年夏天,说不定真能把这位清华来的硕士学长给淹死了。她就没想,再大的洪水能淹过岳麓山山顶去?!洪水来了,他老牛总会爬山吧?要不怎么说大一的小女生可爱呢?    小禾急了,一把拽起老牛上了岸,就去了深水区。这一幕当时有幸被老马碰巧看到了。老马,老牛感情史上重大历史事件的见证人哇!    所以我都怀疑,老马上辈子是灯泡厂或者是蜡烛厂的。我、老牛的感情史上开创新纪元性质的事件,他都在场。    老马回去讲,当时在深水区,小禾让老牛跳,老牛不敢,抱个游泳圈,张开胳膊,反复犹豫了好几次,小禾教练在他身后扶着他的双臂,讲解跳水的优美动作。    这一幕,老马感觉很熟悉,像是什么,没想起来,就看到小禾一把,把老牛给推到水里去了,“嗵!”的一声闷响。然后便看到石牛入海,只漂起来个游泳圈。    不好!老马刚想过去救人,便看到小禾一个优雅的猛子扎进水里了,“嗤!”激起漂亮的水花。    小禾拽着老牛,老牛抱住小禾,很快便浮上水面。小禾抓过旁边的游泳圈,塞给老牛。嘴巴一张一张的,好像是问着老牛没事吧。老马离得太远,听不到。然后便看到老牛一甩头发上的水珠,张着嘴巴很长时间没合上—— 后来回宿舍,才被老牛证实,他那是正拉着男高音呢,“ON——”。然后老马便听到了围观的人爆发回来的掌声,然后便看到了小禾含羞带怯的捶了老牛一顿粉拳。    回到宿舍,在老马死缠烂打下,老牛才招了。小禾当时问他,有没有事?他给小禾唱了一曲《My Heart Will Go On》——心还在跳,没事,还活着。    老马这才回过神来,当时在岸上,老牛张开双臂,小禾在身后扶着指导动作象什么镜头。整个一活脱脱的泰坦尼克号,Jack搂着Rose在船舷上感受海风!只不过搞反了,成了Rose搂着Jack在游泳池边上感受池风!这样反着推理整个剧情,Jack对Rose在船舷上原先说的是“You Jump, I Jump!”——你跳,我也跳!现在在岸上, Jack对Rose说的大意仍是“You Jump, I Jump!”只不过是汉语&——你跳,我再跳!在水里Jack给Rose找了块木板求生。现在倒好,Jack自己先趴上了游泳圈,还口口声声唱着“My Heart Will Go On”!    
  (二十四)    《My Heart Will Go On》,成了老牛后来在各个晚会、卡拉OK厅的保留曲目。         老牛的Heart终于不再Go On了,接着是老马的《九妹》。我呢,《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    老马说,你那哪是撞了一下腰,明明是被踹了一下脸。气得月儿打他。    我说,你明明阿玫在身边,还狗胆包天唱着九妹,老实交待,说,你到底有几个好妹妹?气得阿玫拧我。    小禾开始总结了,你们仨纯粹是辱没音响呢。还非逼着我们仨再合唱一曲《保卫黄河》。只不过把词儿,她给改了。“牛在吼,马在叫,shanbo在咆哮——”!    自然最后成了女声独唱、女声二人合唱、女声三人合唱、女声二人重唱、女声三人重唱,我们三个也乐得偶尔充当充当伴声的角色。比如说,小禾唱“一代女皇武则天——”我们仨必须配合着唱,“咚咚——咚咚”。阿玫唱,“辣妹子辣,辣妹子辣——辣出的汗来汗也辣。”我们仨必须唱“汗也辣呀,汗也辣!”月儿唱“我是女生,漂亮的女生——”我们仨必须附和着唱“漂亮的女生,漂亮的女生!”         从钻石钱柜出来,凌晨5点。外面早已是白茫茫一片,好大的雪,天空中仍然纷纷扬扬。一夜,整个大地银装素裹,恍如隔世。    “我靠,这雪快赶上北京了。”老牛很兴奋。    “我在长沙呆了六年了,还没见过这样大的雪。”老马兴奋得抓起一把便开始往我和老牛脖子里灌。    南方下雪,地气太热,所以几乎可以称得上是雪水,钻进脖子里那还不马上彻底化成水了?我俩当然需要奋力反击。阿玫当然护短,其他两位家属刚开始当然也象征意义上的劝架,只是很快便不再袖手旁观,而是助“夫”上阵。于是三国大战,战成一片。引来周围小区楼上家家纷纷亮灯。而且老马还唱起了《血染的风采》,“如果我倒下,将不再起来——”    “今天我就用雪把你丫埋了。让你丫真的倒下!然后阿玫真的改嫁!”老牛话一出口,阿玫的雪弹便在牛头上爆开了花。    于是很快,又开始了三位女眷联合起来,以“莫须有”的罪名,对着三位英雄进行“集体连坐”式的狂轰滥炸。我们很快便明白了历史上的杨家女将为何如此强悍,因为任何稍有人性的男的对着女敌便总是放不开手脚的。我们当然只有往湘江大桥上逶迤逃窜。         过了桥,立珊区间线早班车已经开了。整个车算上司机拉了七个人,在雪的天地间往一堆白乎乎的岳麓山方向缓缓去了。碾过雪白的路面,留下清晰的黑的、黄的或者白的路痕。    回到学校已经是早上7:00,送完三位白雪公主,我们仨赶回宿舍,扑在床上便睡了。         迷迷糊糊中,被电话吵醒。老姐问我元旦过得好吧,然后便是什么时候回家。我迷迷瞪瞪的回答,哈欠连连。挂了电话,老马老牛强烈要求把电话线给拔了,以免再有谁打扰了我们仨的清梦。很快便又入睡。    迷迷糊糊中,又被手机吵醒。老牛、老马气得捶床。一个说他梦里中了彩票,一辆宝马呀,让我赔!一个说他梦见了神仙姐姐,还没来得及一亲香泽,说,这我打算怎么赔吧?    一帮无赖!         扑腾下床,接了电话。对方说她是刘娜。我一个哈欠,算是答应。对方又说,月儿感冒了,正发烧呢。我一下子真的醒了。    
  (二十五)    这两天我真的感觉到老妈的一句话是对的。小时候,她老对我和老姐说,人皮子难背呀!我俩老心里偷着乐呵,敢情披身人皮跟穿身衣服似的。    现在我知道了老妈说出这句话时的无奈滋味。有生以来,我真正感觉到了作为人,自己的渺小和无助,月儿的渺小和无助。         彭总的项目已经陆续交接了,彭总给我打听工作的事,也不了了之,我也不好再开口。2001级硕士开始开题了。开题报告,我搞了几个晚上,草草的糊弄。    事情很多,却根本静不下心思。每天挤时间去医院。月儿自从感冒到现在一直住在医院,每次我去看她,却还老是抱着书。    医生说要好好休息,冬天天冷,人身体抵抗力差,说广州最近流行一种感冒很恐怖,说已经死了好几个了,说那边板蓝根都抢购空了。    月儿笑着说,咳——咳,没事儿,我反正躺在这儿也闷得慌,说我还不如看看书,说再几天就上考场了,咳——呵呵。说,临阵磨枪——    我烦躁透顶,吼,别看了!吼,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我们都尽力了,老天要怎么捉弄咱俩,随他的便!         我不再吼了,因为月儿脸颊上簌簌的落泪,因为泪也模糊了我的眼。    “月儿,你好好休息两天,等彻底好了,才好上考场,你一定能考上。就算考不上,明年来了,我俩再继续找工作。实在呆不了长沙,还可以去佛山。我想好了,你去哪,我毕业了也去哪。”月儿静静的伏在我怀里,我轻轻的抹把泪水,怕打湿她的发稍。         我又开始骑着老驴,奔走于实验室、医院、宿舍之间。         月儿是在考研一周前出的医院,她实在心里着急,呆不住了。而且休息了几天,她脸色也好多了。月儿出院了,我俩心情也好多了。月儿说,早知道这样,早出来了,白白浪费一个礼拜。还向我吐吐舌头。我只有笑。         很快,便放寒假了。老马、阿玫、老牛、小禾都走了,校园里一下子空了好多。留下我和月儿。不用去实验室了,我终于可以腾出手来专门为月儿的考研服务了。    还有一个礼拜,我趴在桌上为月儿制定了详细的最后的《考研攻坚战作战计划》。    兵力分配:月儿,作为主力部队,负责练兵、军演和最后的主攻。我,作为后勤保障部队和情报侦查部队,负责保障饮食和搜集提供各种考研最新资料信息等战略物资、情报。    作战时间表:- 主力部队加强专业课练兵,专业课比公共课更容易捞分。- 主力部队实战演习,完全模拟考试时间安排,每科做一套全真试题。以调整竞技状态。- 主力部队作战。-整个期间,我,后勤兼情侦,负责打饭刷碗、上网搜集情报、向专业课老师打听风向等等等等。    看着我在纸上画得密密麻麻,讲得唾沫横飞,月儿笑得直咳嗽。说我不当兵算是真亏了,说我天生有当兵的天赋。然后便回忆起我买老驴的时候,居然还知道反跟踪。考研还知道列出个攻坚作战计划。她不知道,找工作我也有本厚厚的攻防秘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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