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岁赌钱欠债怎么面对家人百万、一无所有、每天面对巨大还款、六亲无助、现在找同样落难的寻求翻身方法、如果可以、咱们

真实故事计划真实故事计划比深夜惊奇还要好看的真实故事关注专栏更多最新文章{&debug&:false,&apiRoot&:&&,&paySDK&:&https:\u002F\u002Fpay.zhihu.com\u002Fapi\u002Fjs&,&wechatConfigAPI&:&\u002Fapi\u002Fwechat\u002Fjssdkconfig&,&name&:&production&,&instance&:&column&,&tokens&:{&X-XSRF-TOKEN&:null,&X-UDID&:null,&Authorization&:&oauth c3cef7c66aa9e6a1e3160e20&}}{&database&:{&Post&:{&&:{&title&:&棺木小了一号&,&author&:&leileiak&,&content&:&\u003Cblockquote\u003E那副棺木实在太小了,大伯的遗体放不进去,只好折断了他的骨头。\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n\u003Cbr\u003E\u003Cp\u003E\u003Cb\u003E这是真实故事计划的第 \u003C\u002Fb\u003E\u003Cb\u003E168\u003C\u002Fb\u003E\u003Cb\u003E 个故事\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u003Cb\u003E一\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大伯死了,死于家门前不宽不深的河中。\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那天傍晚五点,在村口小河旁钓鱼的左雄发现了被水草缠绕着的大伯的尸体。\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邻居老王骑着他那辆破旧的三轮车给奶奶传来噩耗,一个小时后,奶奶从田间赶来。年近七十的她,从还没停稳的三轮车上跳下,几乎是摔着着地,然后扑向大伯。\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建啊……”奶奶近乎沙哑般在嘶喊。\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她踉踉跄跄地爬进人群中心,周围聚拢的人一边伸出手搀扶,一边给她让出了一条通向尸体的道路,虔诚而谦卑。\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老刘命苦啊,白发人送黑发人。”\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死了个神经儿子,其实也算是解脱了。”\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估计是喝酒喝多了,掉到水里爬不起来。”\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周建命苦啊!老刘,你看开点,他受了那么多苦也解脱了。”\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村民们纷纷猜测大伯的死因,并对这突如其来的死亡发表看法。尸体已被河水浸泡得发肿、变形,全身都是混着泥巴的水草,大伯的双手弯成爪子的形状,指甲上全是泥,看得出临死前他试图挣扎的痕迹。\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昨晚,大伯没有回家。十二点左右奶奶睡觉前,还说了句“建鬼崽子,干脆就死在外面,死了我就省心了。”对于四十岁还打光棍的儿子整天喝酒彻夜不归的行为,奶奶已然习惯。她曾因大伯无数次酗酒闹事而咒他去死,但没想到竟一语成谶。\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建啊,你想爬上来,是吧?你看你的手。”奶奶抓着大伯的手,边哭边捶打,她趴着身子,努力把大伯僵硬的尸体掰成正常的状态,但由于力气太小而无法办到。她无奈地捶着自己单薄的胸口:“你还没享福就让你老母亲送你……”\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按村子的传统,尸体不能随意放置。村里的老人们纷纷给奶奶出主意,邻居王大爷说:“老刘,得快把周建搬到家里去,给他换套衣服,准备香烛……”\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我的儿啊,你死得好惨。”王大爷被奶奶的哭声打断。\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从她的哭诉里,能读到大伯简略的一生。\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大伯十四岁时丧父,十七岁得重感冒,被赤脚医生胡乱医治,最后导致间歇性痴呆。作为家中的长子,大伯帮奶奶拉扯弟弟妹妹们。农村合作社期间,他因偷吃被打瘸腿,后来常年酗酒,见人就发酒疯胡闹,一直没讨到媳妇。不喝酒的时候,他勤劳肯干,经常帮别人建房屋,收稻谷。\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奶奶哭得没了力气,被邻居抬到家里。村中的几个大汉扯掉大伯卧室里大红色的床单,将尸体包裹起来。床单被扯下时,一本色情杂志和四十二块六毛钱的纸币洒落一地。\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尸体盖着床单,放在院子里,邻居家的狗时不时凑过去嗅嗅。每一次狗靠近尸体,奶奶就沙哑着喉咙喊:“畜生,滚。”\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奶奶有些无助地望着村里人,不知接下来怎么办。奶奶是童养媳,十岁时“嫁”给爷爷。爷爷去世后,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大伯和大姑妈做决定,她只知道埋头苦干,多攒点钱。\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按传统,安葬程序很复杂,前后得持续七天时间:由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清洗尸体,给死者换上干净衣物——烧掉死者生前所有的物品——将尸体放入棺材——死者家属邀请“专业的督官”负责葬礼事宜——家属与村干部商量埋葬位置——“督官”联系婚丧团队为死者制作灵服、灵屋,并联系餐饮团队准备宴请死者亲属和村民——村里每家每户提供一名劳动力帮忙端茶沏水或者抬棺材——爱面子好热闹的有钱人家邀请“专业团队”唱花鼓戏(湖南地方戏剧)——最后风光下葬。\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u003Cb\u003E 二\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听到噩耗,二姑和姑父骑着摩托车从隔壁村赶来。\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摩托车还未停稳,二姑就跳下车,扑向大伯。她拉扯着床单,哭嚎着“希望见哥哥最后一面”。当大伯变形发肿的脸露出后,她吓得大叫,双手抱胸,身子往后一倒,不知所措。几秒后,她环顾四周,扑向奶奶,然后母女哭成一团。\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二姑以前对大伯很好。\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合作社年代,大伯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一个人干六个人的活,吃不饱是常有的事。二姑经常悄悄地把她吃不完的米糠揉成团,塞在大伯的口袋里。三峡大坝未建成前,洞庭湖、湘江一带经常有洪涝灾害,当时每逢汛期来临之前,每家每户都要出劳力去修筑大堤,并按人头计算工时,每次出门,二姑都要给大伯准备充足的干粮。\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2002年除夕,大伯喝醉了,掀翻了二姑家的年夜饭,指责二姑在外头败坏他的名声。自此,二姑再也没有理过大伯。\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承包近百亩鱼塘的三姑赶到时,村里的人已经慢慢散了,只剩几名老人陪着奶奶。三姑是家里学历最高的,念过高中,奶奶经常念叨要不是爷爷去世,没钱供,年年成绩第一的三姑现在肯定是一名老师。\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三姑冷静地和村里的老人们对话,带着和鱼贩们交谈的语气。她用笔在手心写下老人们吩咐的需要购买的物品:干净的衣服、香烛和焚烧死者废旧物品的大锅,然后拨通正在长沙打工的我父亲的电话,命令他迅速回家。\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大伯和三姑的关系从来就没有好过。\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三姑读初中时,大伯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上学没用,浪费钱,还不如留着给我娶媳妇”,三姑一直记恨在心。三姑出嫁时,大伯帮忙建房子,三姑把他赶回家,并对奶奶大发脾气,说“你儿子偷我家的东西”,但大伯说是因为三姑嫌弃他“多喝了两杯她家的酒”。\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后来,大伯去三姑家帮忙打了两个月煤球又被赶了回来。奶奶指责大伯不懂事,大伯反驳说:“你女儿没给我一分钱,还嫌我喝了她家的酒。”\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大姑赶到时,天已经黑了,围观的人也全散了,只剩下邻居王大爷。\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三姑打了很多个电话,大姑才碍着面子过来。大姑来的时候,瞥了院子里的遗体一眼,然后站在奶奶旁边一声不吭。\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前几天,大姑和大伯吵了架。大姑的女婿带着他公司的人来村里吃农家菜,大姑特意拜托大伯去捞田螺。大伯在全村的小沟渠里捞了两天,捞了四十多斤田螺。煮香辣田螺招待客人时,大姑特意把大伯喊过去吃饭。\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大伯手笨。挑田螺肉的牙签一根又一根在他粗糙的大手中断掉,在他几次询问大姑牙签放在哪儿后,大姑妈不耐烦说了句“吃饱就走,我招待贵客”。这句话激怒了大伯,借着些许酒劲,他大闹一场,和来宾扭打作一团,聚会的人全被吓走。\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最终两败俱伤后,大姑拿起菜刀指着大伯:“你给我滚,以后不准来我家。你死了我也不会给你送葬。”\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然而,她食言了。\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晚上十点,父亲从长沙赶了回来。\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父亲从黑暗的院子走向灯火通明的内屋时,大姑以为他戴了顶帽子,很是好奇。走近一看才发现父亲头顶一小撮头发被染成了橘黄色。“周建斌,你真赶时髦啊。”大姑说。\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u003Cb\u003E三\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因为父亲的归来,奶奶又哭了起来。她所有的悲伤和恐惧,只有在自己的儿子——活着的儿子面前,才有了依靠和归属。父亲弯着身子,让奶奶抠着自己的肩膀。他对奶奶说:“娘,别哭了。哥一辈子活的太辛苦,死了也是一种解脱。”\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一直以来,奶奶给父亲的永远比给大伯的要多得多,供父亲念小学初中,先给父亲说媳妇儿。奶奶也更愿意听从父亲。改革开放的消息传到村里时,父亲找奶奶要钱去海南闯荡,奶奶毫不犹豫地拿出了所有积蓄。最终,父亲一事无成,奶奶没有责备父亲一句。\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三个女都嫁了,不适合拿主意。”王大爷对父亲说,“你是家里的男丁,周建下葬的事,你得拿主意。”\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这……”父亲显然不太懂。\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建啊!我怎么跟你爸交代啊!”听到要举办丧事,奶奶的伤心与不舍又重新被激发。\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其他人怎么办,我们也怎么办。”父亲有些不安。\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嗯……葬礼弄多大?棺材用什么木头?”邻居似乎看出了父亲的不安和三个姑妈的沉默。\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棺材用我的。”奶奶边哭边说。\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奶奶的棺材是几年前大伯攒钱买来的,棺材运回家时,奶奶开心地摸着棺材绕了几圈,就像抚摸自己的新房子一样。\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娘,你以后用什么?”二姑问。\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老娘还没死了,你们就盼着我死,是吗?”奶奶有些崩溃,“我死了你们难道舍不得再买个棺材?”\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大家都没说话。\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过了一会儿,父亲打破沉默,怵怵地看着王大爷问:“您这算下,葬礼搞下来……要多少钱?”\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少说要三万。去年隔村的一人,请了花鼓戏,三天就花了两万。”\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我们这情况哪唱得起花鼓戏,再说,那戏吵死了。”三姑有些不满。\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单算葬礼呢?”父亲说。\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也得一到两万。”\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这倒可以。我们四人,每个人出几千。”父亲望着三个姑妈。\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宴请不是有礼金吗?”三姑想起宴请结束后亲戚的礼金。\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按照通常情况,葬礼不像婚礼,没有很多礼金。”王大爷尴尬地笑了笑,“那个钱就留给老母亲,老刘年纪这么大了,算是周建尽点孝心。”\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三姑久久没有说话,她双手抱在胸前,皱着眉头说:“我家里有鱼塘,一大堆事,不可能守在这里,我出点钱算了。”\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葬礼的钱我可以多出点。”二姑也开口了,“让哥风光下葬,不然外边人要说闲话。”\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那我也出点。”大姑附和道。\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老三,你家那么大鱼塘,要不多出点。建斌的小孩要读书,他负担挺重的。”二姑望着三姑。\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鱼塘可是年年亏本。”三姑白了二姑一眼。\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我还有两千,是周建攒的。”奶奶边说边起身,准备去衣柜翻出那沓被一张绿布包了几层的两千块。王大爷拉住了她:“怎么能让你拿钱,这是晚辈的事。”\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众人又陷入沉默。王大爷突然明白了什么,他以村里人农忙为理由,突然建议取消葬礼,“直接放入棺材埋葬”。\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u003Cb\u003E四\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凌晨,村子里的人重新聚拢在院子里。\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村中的喜事或丧事,是村民们通宵达旦聚集的“良机”。主户家灯火通明,村民三五成群,有的凑几桌麻将,有的边嗑瓜子边聊家长里短。\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院子里升起一盆火,火苗跳跃中,周遭麻将噼里啪啦碰撞的声音和人们细细碎碎的闲言闲语此起彼伏。白天藏在稻田里的昆虫在黑夜中向着的光亮聚拢,一次又一次扑向电灯泡,翅膀和灯泡外壁摩擦,不断发出刺耳的声音,而扑向火焰的,“呲”的一声后便再未有任何声响,只留下一股烧焦的气味。\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尸体被放入了原本为奶奶准备的棺材中。虽然大伯只比奶奶高一点,但里面的空间对于他而言还是有点儿小。他的头顶着一端,另一端的双腿没办法完全伸直,呈轻微的弯曲状态。\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王大爷说了句“尽量弄得平整,看着舒服”,帮忙处理的几个壮汉就使劲压了下腿部,一阵骨头“咔嚓”的声音后,众人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听到声音的奶奶,身子颤抖了下,久久没有说话。\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第二天一大早,在菜园一隅,连夜挖好的坟坑被重新填满,多出来的土耸出一方小小的圆包。\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稻田里的收割机依旧忙个不停,所有的水稻被秋日染成金黄,全村人几乎都在田间,把脸颊深深埋进被风吹得哔哔剥剥作响的稻田,留给太阳陌生的、弯曲幅度很深的脊背。\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奶奶坐在能闻得见稻香的门口,等待收割机进入自家田地的那一刻。三天后,发现大伯尸体的左雄,换了根钓竿,去了隔壁村钓鱼。\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u003C\u002Fp\u003E\n\u003Cbr\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u003Cb\u003E作者方天河,现为学生
\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u003Cb\u003E编辑 | 杨艳琪\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p\u003E\n\u003Cbr\u003E\u003Cp\u003E\u003Cb\u003E点击蓝字查看其他故事\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p\u003E\n\u003Ca href=\&http:\u002F\u002Fmp.weixin.qq.com\u002Fs?__biz=MzIwNzM2MjA4OA==&mid=&idx=1&sn=8aafbfe020c4a0c&scene=21#wechat_redirect\& data-editable=\&true\& data-title=\&小科员葬礼上的表演大师\&\u003E小科员葬礼上的表演大师\u003C\u002Fa\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欢迎关注我们的微信公众号 真实故事计划(ID:zhenshigushi1) ,微信公众号后台随机回复阿拉伯数字【1—160 】将有故事推荐。这里还有更多形色人群的故事,譬如警察、公务员、银行职员、楼凤、援交女、监狱犯人、心理医生、PUA等,期待您的关注。\u003C\u002Fp\u003E&,&updated&:new Date(&T03:55:21.000Z&),&canComment&:false,&commentPermission&:&anyone&,&commentCount&:53,&likeCount&:192,&state&:&published&,&isLiked&:false,&slug&:&&,&isTitleImageFullScreen&:false,&rating&:&none&,&sourceUrl&:&&,&publishedTime&:&T11:55:21+08:00&,&links&:{&comments&:&\u002Fapi\u002Fposts\u002F2Fcomments&},&url&:&\u002Fp\u002F&,&titleImage&:&https:\u002F\u002Fpic4.zhimg.com\u002Fv2-db6b53db8fb7c7d02903fd_r.jpg&,&summary&:&&,&href&:&\u002Fapi\u002Fposts\u002F&,&meta&:{&previous&:null,&next&:null},&snapshotUrl&:&&,&commentsCount&:53,&likesCount&:192},&&:{&title&:&大胸女孩的烦恼&,&author&:&leileiak&,&content&:&\u003Cblockquote\u003E胸部是女性身体成熟的标志,是生殖和情欲的图腾。在平胸女孩叱咤时尚界的当下,我们找到了三位D罩杯以上的姑娘,和她们聊了聊胸大的烦恼。\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br\u003E\u003Cbr\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b\u003E王婉,大学生\u003Cbr\u003E\u003C\u002Fb\u003E\u003Cb\u003E妈妈说:“你的胸好恶心。”\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我11岁时,已经穿32C的内衣尺码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一天晚上,我从学校往家走,走在重重树荫里的人行道上,路上没什么人,一个中年男子迎面走来,擦肩而过的一刹那,他伸手在我胸上狠狠捏了一把。我感受到一阵疼痛,脑子完全是懵的。\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根本没看清他的面容,等我回头,那人已经走远,留下一个泰然自若的背影,他连脚步都没有凌乱。\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不知傻站了多久,我才继续往家里走。\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能做什么?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能做什么?我甚至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件事,包括爸爸妈妈,因为知道这是羞耻的不可告人的遭遇。虽然我穿着所有人都穿的校服,走着走了无数次回家的路。\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因为青春期发育得好,我被袭胸了不止一次,而言语上的侮辱挑逗更是数不胜数。\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上初中时,每一次去上厕所,对我都是一种煎熬。我们班在走廊的最东端,女生厕所在走廊的最西端,这意味着我每次去厕所必须路过其他几个班。走廊里一下课就会堆满闲聊的男生,那时,我的胸在一众刚刚发育的女生中尤为突兀。每次经过,便会有各种各样不怀好意的口哨声和起哄声响起。\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那些男生的脸分明是孩子的模样,却和那个中年男人一样带给我恐惧。他们推搡着,嬉笑着,把身边的人往我身上推,若有一个两个撞上我,一定是哄堂大笑。我像被扒光了衣服走在聚光灯下,只能低着头,当做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不知道,用最快的速度走过去。\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哇偶,波霸!”\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嗨,AV女优!”\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卧槽,童颜巨乳!”\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那些身子骨正在飞快成长的男生,每一颗心都蠢蠢欲动。无处发泄的过剩的荷尔蒙,全部化为私底下一个又一个的黄色笑话。他们急不可耐想要探寻两性之间的事情,像是攀比一样炫耀自己是个老手,点评女生便成了最好的手段。\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于是,我成了他们宣泄的出口。\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毕竟,谈恋爱之类的事老师家长要管,起哄谈论一个性格软弱的女生却没有半点风险。难道他们会怕我跑到办公室说:“老师,有人在那里起哄我胸大”?我甚至可以想象,如果老师们知道了这些事,只会明面上义正辞严说几句,私下里还要窃窃私语:你瞧瞧现在的女孩子,真不要脸,啧啧啧。\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在女生中不受欢迎,没有人愿意和我玩,在男生中,像是段子一样被用来开玩笑。读了大学后,女生说羡慕我胸大,说我曾经一定有许多男生追,可当我忆起那段时光,只能说是毛骨悚然。 \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高一的男同桌是一个性格害羞的小男生。有次,他告诉我,他们在寝室卧谈会上总会聊起我,我问他聊什么,他踌躇半天,从本子上扯下半张碎纸,写下三个字,推给我,上面写着“奶子大”。 \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和我挂钩的,永远是淫荡,风骚,和一成不变的讽刺语气。\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是家族遗传式的胸大,从外婆,到妈妈,再到我,而我的胸明显超出了妈妈。\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有时候,在胸大这件事上,给我最深伤害的,反倒是我的妈妈。\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妈妈不止一次地朝我嘶吼:“你看你胸大得恶不恶心,你还不赶紧勒着,不怕它再变大啊。”\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妈妈是一个强势的控制欲极强的人,对待我的反抗,我的争辩从来不会理会,她固执地认为束胸就可以一定程度上减缓胸部生长的速度。她甚至要逼着我要带我看医生,看看我是不是有病。\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一次又一次在乳腺科的男医生和女医生面前脱下胸罩,任由他们检查,然后给出妈妈答复:“没什么病啊,就是发育太好了一些。”\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每一次脱下胸罩,我都感觉E罩杯的自己像一只被解剖的猪。\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也许对这个世界,这个社会来说,胸大的女孩,就是个异类,就是有病。\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b\u003E何苗,女装品牌总监\u003Cbr\u003E\u003C\u002Fb\u003E\u003Cb\u003E至今怕老公突然碰我的胸\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小学三年级前,我还是把自己扒光了和发小一起跳水塘的假小子。但在三年级的某一天,我的胸部像要萌芽的芽胞微微隆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天一天疯长。\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四年级暑假,我去了舅公家玩。舅公家隔壁住着一对年纪和我舅公差不多大的夫妻,据说有个女儿在外地读书,很少回来。平时夫妻俩在家住,妻子在公园里上班,丈夫做陶瓷娃娃生意。\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陶瓷娃娃有各种各样的,小猫、小狗、小熊猫、白雪公主等等,附近小孩都特别喜欢。每天他都把做好的陶瓷娃娃拿到公园门口的广场上摆摊,套圈,一毛钱一个圈,一块钱给15个圈,套中哪个娃娃,哪个娃娃就归你。 \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第二天舅公舅婆去上班了,我沉浸在没有套到娃娃又花光了零花钱的悲伤中,一个人在柴房门口拿着根树枝戳蚂蚁。这时隔壁的男人走了过来,他问我想不想看看他做的陶瓷娃娃,说陶瓷娃娃都放在他们家柴房里。我二话不说就和他去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兴致勃勃地看着柴房里的娃娃,男人忽然关上了柴房的门,走到我后面忽然一下子抱住我,一只手牢牢的揽着我的腰,另一只手从衣服下面伸进去一把抓住了我的胸。那一下特别疼。他一边搓,一边在我耳朵喘着粗气:“小小年纪胸倒是挺大的,长大了也是个勾男人摸的。”\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出于本能的挣扎,我顺势猛地往地下一蹲,捧着头开始大叫说头很痛,他的手就从我的衣服里滑了出来。\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可能真的把他给唬住了,怕继续下去会出个什么好歹,慌乱间停止了动作。我冲出了柴房。 \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晚上舅公他们下班回来,我并没告知这件事,我也没有和父母提起过这件事情。\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等上了初中,初中女生们普遍开始发育,我也就不显得那么特别,成为一个普通的女学生,在所有女生中也不再那么显眼。从初中、高中、大学、工作,时间很快过去,我的胸部停留在了75D。\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长大了,性格开朗,形象好气质佳,工作能力强。身边不乏追求者,我也和所有普通女孩一样谈恋爱,分手,谈恋爱,分手,谈恋爱,结婚。 \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直到有一天,老公的朋友请吃饭,我打扮得漂漂亮亮和他出门,等电梯的时候,楼道里没人,老公拍马屁说:“老婆今天真漂亮。”一边说话一边开玩笑地把手放在我胸上。\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他的手刚碰到我的胸,我像被电击了一样,跳起来猛地打开他的手,接着反手抽了他一个耳光,声音大到楼道里都是回声······\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回到家里,我问他,我那时候是不是看起来特别凶?\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老公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不,你的眼里都是恐惧。” \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br\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b\u003E易丹,研究生\u003Cbr\u003E\u003C\u002Fb\u003E\u003Cb\u003E经常被内衣店的导购羞辱\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34G罩杯的我,很难买到合身的内衣不说,还经常为买内衣和导购受气。 \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2016年10月,我去西单逛街,商场里专业内衣品牌大部分最大卖到C就没号,所谓有大码的店最大也都只做到E和F,而我穿34G,试来试去还是小了。她们告诉我国内最多只做到这个尺寸,没办法。 \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想外面门牌店应该有同样尺码但做得比较大的,就一路找过去,找到傍晚,进一家内衣店,两个染了金发的导购热情接待了我,但试了半天没有合身的,勒得慌,不能要。 \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转身,还没走出门呢,听见其中一个人说:“真下贱,长那么大!”\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还有一次在一个内衣店,店主大妈瞪大眼睛用一口京腔凶我:“啥意思?不能穿?中国女性不都是A和B吗?不都能穿吗?你咋就不能穿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很奇怪,一个人胸部发育得如何,是她自己的事情,或大或小都是自然生成的一部分。对我来说,我有美好高尚的情怀,对她们有男朋友的人也从不屑造成威胁,但同性异样贬低的眼神从来就没有消停过。一度,我也怀疑大胸天然就是女人中的异类。\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大一素描课,老师让同学们挨个做模特,其他人描摹。那天轮到我,我坐上去,没多久就听到一大群同学围在一起,男同学们在起哄,女同学们则怪笑。\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休息时间我下去一看,气得大脑空白。以一个男生为首,另外一群女同学凑过去帮忙添笔。画出来的我,头像还是我的头像,但上半身没穿衣服,一对胸占了整个画面的三分之二。\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我气哭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时候体质不好,整个人看上去柔弱,从而给他们肆无忌惮挑战底线的机会。我越气,她们越兴奋。其中笑声最大的女生是我的班花室友,她肤白如雪,长得漂亮。\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到了大四,除了和寝室三个室友说话,我跟班上大部分女生是敌对状态。一个高高壮壮的山东女生带头孤立我,总故意在人群中扯着嗓门大喊:\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哎呀XX你老了以后你的胸得垂到肚脐眼上去吧?”\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哎呀XX你看你胸这么大腿这么细,看你上半身以为你至少有110斤,看你下半身只有80几斤,好畸形啊!”\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2006年,我报名参加了一个朗诵诗歌的艺术团活动。当主办方工作人员告诉大家要穿晚礼服到场时,我敏感地问了句:“是不是那种露出手臂肩膀的抹胸礼裙?”他说是的。\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这么多年以来,我从不穿露出上胳膊的抹胸的衣裳。胸大导致稍微蝴蝶臂,能避开则避开。但晚礼服只能是这样。\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活动那天,我换上一件粉红色礼服,三十几个读诗团成员来自全国各地,礼服是均码的。其他成员看我的眼神里有好奇,有嫉恨,也有羡慕。整个读诗活动中,有无数目光投注而来。\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活动结束后,我站起来朝镜子里看过去。突出的曲线,温柔起伏,就像我小时候在电视里看到的芭比娃娃。眼前这个穿着红色拖地礼服,凹凸有致的人,就是我么? \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这分明是一个女人的曲线。那一瞬间,大胸给了我前所未有的满足感。\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像在陡然间明白了,一个女人落地生根,化身为形,胖、丑、矮、挫、平胸、巨乳......或都曾让她们受尽屈辱,最终能做的,就是接受并欣赏这一切,努力活得漂亮。哪怕丑陋怪异,但它依旧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读诗回来,我坐在回学校的地铁上,满心欢喜地在朋友圈发了几张穿晚礼服的自拍照,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公开发看上去自己比较性感的照片。\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u003Cb\u003E互动:你曾因身形感到困扰吗?\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u003Cb\u003E点击蓝字查看其他故事\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a href=\&http:\u002F\u002Fmp.weixin.qq.com\u002Fs?__biz=MzIwNzM2MjA4OA==&mid=&idx=1&sn=ee282a43e571c1fbabf6a3&scene=21#wechat_redirect\& data-editable=\&true\& data-title=\&我甩掉了身体的三分之一\&\u003E我甩掉了身体的三分之一\u003C\u002Fa\u003E\u003Cbr\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欢迎关注我们的微信公众号 真实故事计划(ID:zhenshigushi1) ,微信公众号后台随机回复阿拉伯数字【1—160 】将有故事推荐。这里还有更多形色人群的故事,譬如警察、公务员、银行职员、楼凤、援交女、监狱犯人、心理医生、PUA等,期待您的关注。\u003C\u002Fp\u003E&,&updated&:new Date(&T02:14:27.000Z&),&canComment&:false,&commentPermission&:&anyone&,&commentCount&:229,&likeCount&:425,&state&:&published&,&isLiked&:false,&slug&:&&,&isTitleImageFullScreen&:false,&rating&:&none&,&sourceUrl&:&&,&publishedTime&:&T10:14:27+08:00&,&links&:{&comments&:&\u002Fapi\u002Fposts\u002F2Fcomments&},&url&:&\u002Fp\u002F&,&titleImage&:&https:\u002F\u002Fpic3.zhimg.com\u002Fv2-7ae6f3b54d3_r.jpg&,&summary&:&&,&href&:&\u002Fapi\u002Fposts\u002F&,&meta&:{&previous&:null,&next&:null},&snapshotUrl&:&&,&commentsCount&:229,&likesCount&:425},&&:{&title&:&狗仔队救下了那个孩子&,&author&:&leileiak&,&content&:&\u003Cblockquote\u003E政部估计,全国流浪乞讨儿童数量在100 万-150 万,失踪儿童不完全统计有20万人之多,找回的约占0.1%。买卖儿童几近市场化,形成了完整的地下黑色利益链。\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n\u003Cimg src=\&v2-fff471ac4b5c7c0ef3ed5b5.jpg\& data-rawwidth=\&451\& data-rawheight=\&280\&\u003E\u003Cp\u003E\u003Cb\u003E这是真实故事计划的第\u003C\u002Fb\u003E\u003Cb\u003E 171 \u003C\u002Fb\u003E\u003Cb\u003E个故事\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u003Cb\u003E一\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三年前,我在南方某省会城市当刑警。那时已经立夏,连续下了几天雨,气温不高,早上还要在T恤上穿件外套。\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那段时间,队里刚刚破获了一起猥亵小女孩的案子,大家都很累。有天早上,我到的晚了,刚到队里,四张就喊我出警。\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四张比我早两年到队里,其实没有四十岁,之所以起这么个绰号,纯粹是因为他长得着急。一上车,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一个狗仔被打了,搞不好是惹上了秃鹫。\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狗仔和秃鹫怎么扯上关系的,我没反应过来。\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秃鹫是行话,是人贩子集团发明的。一般来说,一个完整的人贩子集团有以下分工:首领同时也负责接单的叫老鹰,实施拐卖的叫大雁,运送孩子的叫信鸽,秃鹫则是类似于打手,专门靠暴力解决拐卖和运送途中可能出现意外情况的人。此外,被拐的孩子叫麻雀,买家叫鸟窝。\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在有的人贩子集团里,秃鹫还有个兼职,就是把卖不掉的孩子弄成残疾,乞讨骗钱,这在以前叫采生折割,逮着了是要被凌迟的。\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在医院,我们见到了报案人阎小六,他的头和手都缠着纱布。\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无论工作还是生活中,我见过不少狗仔。但阎小六给我的感觉不太一样,他肩宽体阔、肌肉结实,看起来更像是健身教练,甚至说警察也会有人信。\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四张问他发生了什么,他不作答,让我们带他去事发酒店,说晚了就来不及了。事发酒店在北路,离省委大院不远,我刚把车停好,他就蹿了出去。四张在后面紧紧跟着。\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到了房间,阎小六坐在床沿,垂头丧气。四张看着他不说话,旁边还站着个一脸茫然的服务员。我问他怎么回事,他没抬头,只嘟囔了一句:“隔壁已经退房了。”\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那天的前一天上午,阎小六从北京坐高铁去昆明跟一个剧组,对面坐着一对中年夫妻,怀里抱着一两岁的孩子。他没在意,以为是普通一家三口,但职业嗅觉让他捕捉到一个细节:孩子哇哇大哭的时候,不往那当妈的怀里钻,反而像怕她似的,手往外胡乱地抓。\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这之后,当爹的用水杯把一只药片压成药面,掺在奶瓶里,要喂给孩子喝。阎小六问他们,孩子是不是病了。男人说,感冒了,没啥大事。\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阎小六附和着说,这天气感冒可不太容易好,小孩子免疫力又差,吃药不如打针好得快。男人说,是的,下车就带孩子去了医院。然后不再理他。\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孩子吃了药很快睡去,夫妻俩也都闭上了眼睛,阎小六心里几乎能够断定,这孩子就算不是拐卖,这对男女也不是孩子的亲生父母,因为他们给孩子吃的不是感冒药,而是安眠药。\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对这种药片,阎小六再熟悉不过。因为加班熬夜,他有段时间失眠严重,每晚都要靠服用安眠药入睡。\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他还注意到,这对夫妻模样的人交谈时说的是普通话但带着点西北口音,可孩子哭的时候不断叫妈妈两个字,却是标准的北京话。\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阎小六警觉起来。\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u003Cb\u003E二\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车到了长沙,中年男女起身要走,阎小六急了,他记得之前列车员检票时,两人是去贵阳的。\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等两人走出车厢,他背上包,反方向下车。长沙是大站,下车的人多,阎小六发挥起做狗仔的职业精神,死死地跟着那对男女。\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他们走进一家酒店,半个小时后,阎小六假装那对男女的同伴,在前台问到他们的房间号2046,要求前台给他开一间2046隔壁的房间,还撒谎说,那女人是他嫂子,给他哥戴了绿帽子抱着孩子跟野男人跑了,他过来是踩点替他哥抓奸的。\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前台吐了吐舌头,说最看不惯朝三暮四的女人,没多说什么就开了一间。\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阎小六在门口听到了这对男女的对话。果然,这对男女都是人贩子,孩子要被卖到贵州一山区,他还听到屋里的男人说:“本来说好三天交货,可这么一耽搁,估计得晚两天。”\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回到房间,他打算报警,可狗仔的天性又迫使他想刨根究底,看能不能把这团伙一锅端了,要是打草惊蛇就不好了。\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一会儿,隔壁门响了,阎小六透过猫眼看到女人出了门,手上没有抱孩子。他犹豫了下,还是待在了屋里,过了会儿,躺在床上睡着了。\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不知道睡了多久,外面“砰砰砰”有人敲门,说是服务员。他去开门,门刚露了道缝,冲进来一群人,不由分说把他摁住,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戴上了手铐,对方说是便衣警察。\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阎小六激动地说,自己到长沙还没半天呢,要看警官证。一个眉心有颗痣的男人掏出证件,不等他看清就收了起来,要带他去公安局。\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几个人把他连推带拽地押到车里,他一瞧,根本不是警车。\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你们不是警察!”\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少废话,知道为啥找你吗?”\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阎小六知道自己是落在秃鹫手里了。这伙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歹徒,可能一句话说不对就没命了。他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隔壁男女的事,对方看他嘴硬,一顿拳脚,打得他满脸是血。\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眉心痣的男人拿他没辙,说把他丢河里弄死算了,话音刚落,有人说不妥,刚才抓他的时候很多人都看到了,不要说宾馆,街上都有监控,打他一顿算了,警察多少不会深究。弄死了反而容易出事儿。\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眉心痣大概是觉得那人说的在理,叹了口气,一巴掌打在阎小六脸上,恶狠狠地说,算你小子命大,然后打开车门,把他丢了下去。\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他躺在地上,不住打颤,挣扎着想站起来,可哪哪都疼,他想打个电话,可手机早被那伙人给夺走了,又急又气,晕了过去。\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醒来时他已身在医院,听医生说,才知道自己昨天是被扔到一个废弃的采石场,今天一早有过路人发现报了警才把他送到医院。\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u003Cb\u003E三\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等他醒来后,就见到了我和四张,他带着我们重返宾馆,隔壁那对男女早就消失不见。\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他很纳闷自己怎么被秃鹫发现的,后来才知道宾馆的前台怕他带人抓奸时弄坏东西,汇报给了老板,老板通知了那对男女,男女又通知了秃鹫来给他们解围。\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又过了几天,他告诉我们,那俩人贩子去兰州火车站了。\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我和四张有点惊讶,拐卖人口的案子办过不少,人贩子狡兔三窟是常有的事,但孩子轻易不会转手他人,这个团伙虽然打了阎小六一顿,但估计也被他吓得不轻,去兰州要么是迷惑视线,要么是想把孩子赶紧出手。\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问他哪里的信源,他有些骄傲地说,狗仔们有个群,除了交流业务,还顺带发布便民信息啥的,尤其是帮助寻找被拐卖的儿童,主意是他的师父黑子出的。早些时候,他在群里发了那对男女和孩子的照片,没想到,有人刚才爆料说在兰州火车站见到了。\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狗仔们神通广大,我不敢小觑,但真要去兰州追捕,还得去队里请示,同意了才能办手续。之后,我们把阎小六带到了报案室。\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我接了个电话,离开了报案室一会,等回来发现阎小六不见了。监控显示,他出门后去了机场方向。\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很快,我们确认了信源,走了抓捕的手续,调查发现兰州火车站确实有那个人贩子团伙的踪迹。我们与当地警方搭上了线,由四张带队,一行六人来到这座西北城市。\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等到了兰州,阎小六打来电话说,自己在京拉高速上跟了一辆开往甘肃南部一县城的大巴车。根据狗仔群里的消息,那对男女就在大巴车上。\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负责接待我们的王队长说,那个县在青藏高原东部,甘肃南边,离兰州还有三四百公里。我把阎小六在电话里的信息跟王队长说了。他说可以和县公安局联系一下,通知他们在县长途汽车站布防,我们也马上赶过去。\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四张说,要不还是先别通知县局了吧,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个团伙相当专业,若是被他们看出不对,孩子就危险了,要再找他们无异于大海捞针。王队长同意了。\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这之后,阎小六又提供线索说,那对男女抱着孩子下车了,好像还有上次抓他的人。\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等我们赶到县长途汽车站,已经围了一群人,阎小六抱着一个女人的大腿嚎啕大哭,跪着求她别把孩子抱走,说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就算她给自己戴绿帽子也不怪她,只求她别跟野男人私奔。\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那对男女又急又气,拼命捶打阎小六,还有几个人想把他拉开,可围观群众也入了戏,不住谩骂勾引人家老婆、不要脸等。\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我没想到阎小六会演这么一出。刚跑过去,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警察来了,人群大乱,四散奔走,我们连跑带追,把嫌疑人一个个地逮了回来。\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通过那几个人的供词,我们顺藤摸瓜捣毁了一个拐卖人口的团伙。抓获骨干成员三十多人,解救妇女儿童共计十六人,所有人被判刑五年到十八年不等。\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那次我立了个三等功,不过由于未尽到对报案人的保护义务,还写了份检查。阎小六私自使用了监听器材,但因未造成重大影响,所以不予立案,罚款五百元。\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u003Cb\u003E四\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案子结束后,有一天,我接到阎小六电话,他说想来我所在的城市请我喝酒,表示感谢,我答应了。其实,我对这个有点特别的狗仔也很好奇:一个狗仔怎么这么热心做警察做的事呢?\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约好晚上七点的,结果他快八点才到,说是被解救孩子的父母非要去公司感谢他,他坐了另一班飞机。\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酒桌上,阎小六喝了口酒,开始讲自己的从前。\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他说,自己从前也是警察,因为打犯人把警服脱了,后来倒过汽车也卖过手机,贩过水果还干过私教,最后阴差阳错跟了师父干起娱记,一干就是六年。而他的师父黑子,半个月前,连续在树上跟拍了两天某男星,枝桠一断,头朝地摔了下来,送去医院已经不行了。\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对这位逝去的老师,阎小六奉为偶像。黑子业务能力很强,之所以起这个外号,就是因为方圆几里只要有明星出现,他就跟警犬似的闻着味就过去了。\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有一次,公司得到一男星偷情的消息,苦于没有证据,无法爆料,老板开出了高价搜集照片,几乎所有人都跃跃欲试,但过了一个月就败下阵来,此男星不但警惕极高,而且擅用替身,狗仔们只得放弃。\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后来赏金翻倍,又加到三倍,直到赏金加到五倍的时候,他师父打听到该男星喜欢爬山,然后他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学习攀岩,又花了三个月时间在山上蹲守,那山那叫个巍峨挺拔,后来,师父把自己往悬崖边一吊,不但拍到了男星跟人偷情的照片,还顺便录了几段视频。\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但他师父也不是见钱眼开的人。有一次,一个花旦的经纪人到他们公司,点名找黑子去拍另一个花旦的黑料,本来一切都说得挺好,开的价钱也足够让人心动,哪知经纪人临走前一句话把我师父给惹毛了。“如果实在找不到黑料的话,也不介意制造点出来,毕竟你们是专业的。”\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后来,黑子撂挑子不干这单了,说不受这般侮辱。生意算是黄了,公司还扣了他半个月薪水。\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但你师父为什么提议在狗仔群里打拐呢?”我打断了他。\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阎小六说,师父走得匆忙,没留下什么话,他的父母早就去世了,也没听说过有老婆孩子。因为是因公殉职,按规定得给家属发抚恤金,可不知道发给谁,老板让他去打听下师父还有什么亲人。\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打听了很多人后,阎小六才得知,师父以前不但结过婚,还有一女儿在两岁那年被人贩子拐走了,孩子丢了后,师父的父母伤心过度,先后撒手人寰,老婆也跟他离了婚,他就一个人天南海北地找孩子,找了很多年没找到,还欠了一屁股债。后来,大概觉得不能再继续找下去了,就去做了狗仔,满世界地跑。\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知道这些事后,阎小六对人贩子也格外痛恨,常常关注打拐新闻。\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那天喝酒后又过了很久,有次我去北京出差,约阎小六见面,让他带我去了趟黑子的墓地。\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风很大,墓地有些寂寥。我买了四瓶酒,黑子两瓶,我跟阎小六一人一瓶,因为他说师父酒量很大。\u003C\u002Fp\u003E\n\u003Cbr\u003E\u003Cp\u003E\u003Cb\u003E作者孙小虎,现为警察\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u003Cb\u003E编辑 | 王大鹏\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p\u003E\n\u003Cbr\u003E\u003Cp\u003E\u003Cb\u003E点击蓝字查看其他故事\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p\u003E\n\u003Ca href=\&http:\u002F\u002Fmp.weixin.qq.com\u002Fs?__biz=MzIwNzM2MjA4OA==&mid=&idx=1&sn=37df869ebcb8b6eba5e9bd1c0efef121&chksm=54e1cd6f7fb0fc8ffb760647fbe15f1b13dff5029d1&scene=21#wechat_redirect\& data-editable=\&true\& data-title=\&警车后方有人跟踪\&\u003E警车后方有人跟踪\u003C\u002Fa\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欢迎关注我们的微信公众号 真实故事计划(ID:zhenshigushi1) ,微信公众号后台随机回复阿拉伯数字【1—160 】将有故事推荐。这里还有更多形色人群的故事,譬如警察、公务员、银行职员、楼凤、援交女、监狱犯人、心理医生、PUA等,期待您的关注。\u003C\u002Fp\u003E&,&updated&:new Date(&T10:10:06.000Z&),&canComment&:false,&commentPermission&:&anyone&,&commentCount&:33,&likeCount&:284,&state&:&published&,&isLiked&:false,&slug&:&&,&isTitleImageFullScreen&:false,&rating&:&none&,&sourceUrl&:&&,&publishedTime&:&T18:10:06+08:00&,&links&:{&comments&:&\u002Fapi\u002Fposts\u002F2Fcomments&},&url&:&\u002Fp\u002F&,&titleImage&:&https:\u002F\u002Fpic3.zhimg.com\u002Fv2-fff471ac4b5c7c0ef3ed5b5_r.jpg&,&summary&:&&,&href&:&\u002Fapi\u002Fposts\u002F&,&meta&:{&previous&:null,&next&:null},&snapshotUrl&:&&,&commentsCount&:33,&likesCount&:284},&&:{&title&:&我的工作是每天骂人&,&author&:&leileiak&,&content&:&\u003Cblockquote\u003E大学毕业后,我来到一家催债公司工作,工作内容是骂人和对骂,要求我不能有丝毫的同情心和礼貌。\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n\u003Cimg src=\&v2-be380f3d.jpg\& data-rawwidth=\&1000\& data-rawheight=\&681\&\u003E\u003Cp\u003E\u003Cb\u003E这是真实故事计划的第 \u003C\u002Fb\u003E\u003Cb\u003E174 \u003C\u002Fb\u003E\u003Cb\u003E个故事\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u003Cb\u003E一\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2016年大学毕业后,我恍惚过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工作,处处碰壁,受尽了他人的白眼。\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为此,我找工作慌不择路,什么工作环境、工作时间、工作性质统统不是问题。我需要的仅仅是一份工作,能遮人冷眼,挡人口舌。一天,我在某个骗子横行的平台上看到一则招聘信息:“话务员,每天工作八小时(需要加班),月薪五千,有压力有挑战。”招聘言简意赅,没有一句自我推销话语,我对这家公司萌生了好感,投了简历。\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几天后,这家公司约我面试。公司在一栋稍显破败的写字楼里,办公室的气氛不太好,怨气很重,不时传来谩骂声,有些可怕。前台把我领到经理办公室,十分钟后,一个与我年纪相当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坐在我对面,没有自我介绍,也没有让我做自我介绍,也根本没有看我的简历。\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他两手握着一只笔,看着我说:“你会骂人吗?”\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什么?”我心想,这算什么开场白。\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我问你会骂人吗?”\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我确信没有听错,有些茫然地看了眼外面。我猜测这家公司的业务就是“骂人”,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些客户有被骂的需求,我完全可以理解,于是点了点头:“会,当然会。”\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他转动手中的笔,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我,一动不动,上扬的嘴角让我不爽。“你得知道。”他停下手中的笔,“很多人在开始之前和你一样,信心满满地说当然,可当他们拿起电话的时候却如鲠在喉,哑口无言。骂一个陌生人并不简单,尤其是一个会反击的陌生人。你考虑清楚了吗?”\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我一再表示能胜任这份工作后,他把目光放到了我的简历上,笔头落在我姓名那一栏,划了划,抬眼对我说:“恭喜你,你被录取了。”\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入职以后,我发现这份工作并不是我想的那样。客户是一群在语言上有SM倾向的人,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正常人,只不过是欠了钱,而我们就是催债人,每天的工作内容是通过电话短信的轰炸,迫使他们尽快还钱。\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经理将我安排在陆哥的座位旁边,陆哥热情地向我伸出了手:“欢迎你的到来,不过我们能不能做同事还得等一周后再下结论。”\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陆哥向我传授他的工作经验:“按照话术手册上的要求应该是胆大、礼貌、专业。”他说着笑起来,摸着下巴:“书上学到的东西都是死的。我们公司的业务都是一些小额贷款,借款人是一些素质不高、爱贪便宜的人,说不上有多坏,但也不是你想象中那种好人。”\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电话响了,他示意我听他说话。\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哦,周静同学,哦不,周静小姐。”陆哥看着我,脸上带着坏笑,“小姐这个称谓挺适合你的。”\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我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陆哥很快打断:“我X,你他妈还有借口了,你们名牌大学的学生就是口才好啊,欠钱不还还有理由,言而无信有理由,你做小姐的理由我也为你找到了:我爱慕虚荣,贷款买了苹果手机,还不上钱,只好去做小姐了,我真可怜。”\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电话那头又传来了呜咽声,陆哥反而火冒三丈:“妈X,哭什么哭,自己贷款买的手机,现在知道哭了,买不起就别买,你们这帮人真他妈恶心。走出校门,看看哪辆车上有饮料瓶,多捡几个行不?别装纯,你们这样的女生我见多了,我告诉你,如果今天下午五点之前不还钱,我就告诉你爸妈,让他们看看宝贝女儿的真面目。”\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陆哥挂了电话,怒气全消,意犹未尽地盯着一脸诧异的我:“不要一副这样的表情,如果你想干这行,我今天的模样就是你以后的模样。你不要有所谓的道德压力,就如我刚才所说,这些人也不是什么正经人,我们是在工作,不要多想。”\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出于一个新人对前辈的敬畏,我懵懂地点了点头。\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最后他说:“说多了也没用,总结起来就是声音要大、话要难听、坚持不懈。其余的自己摸索。”\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u003Cb\u003E二\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我第一位客户是一名工人,贷款三千,逾期五个月,本息将近六千。我打电话前,反复默念台词,深吸一口气,拨出电话:“我是XX律师事务所的律师,高先生你是否记得,五个月前你有一笔贷款,后台显示你已经五个月没有还款了,是因为什么呢?”\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哦哦,你是律师哦,真厉害。”他明显是在讥讽我,“装什么蒜,你是什么狗屁律师,你们我都了解,我告诉你,我不会还钱,一分钱都不还。”随后传来电话挂断的嘟嘟声。\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你这样不行。”我回头时,经理正抱着双臂望着我。\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他拿起电话提高声音,对我示范:“高先生是吧,你就这样急着骂人?我耐着性子和你说,首先我们是正规的公司,你欠钱会影响你的个人征信,也就是说你以后不能贷款买房买车,你都了解?如果了解,那我就直接一点,你这个人渣,有娘生没爹教的,什么时候还钱?你现在住在那里?老子砍死你,等法院的传票吧……”\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电话是挂断的,砍人是扯淡,法院传票也是扯淡。这些老赖大多时候都处于逍遥法外的状态,他们所欠的款项会被定义为死帐,提高几个提成点,再打包给下一个公司。\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经过一周的历练,我增长了见识,对新工作用匪夷所思四个字形容再恰当不过了。\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一个大叔,欠了几百块钱,说自己不是缺钱的人,但讨厌欺骗,为了判断我是不是骗子,特意请了他的律师朋友查实了我们公司,才还上了欠款;一个小姑娘,声称自己被骗了,当时业务员说的利息没这么高,还说自己没有看合同;一个大三学生,帮室友贷款买手机,连本带息八千多,竟然同意了,最后他那个“富二代”室友一周后消失不见。\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还有个脾气暴躁的无业游民,不等我开口就威胁说:“想死啊,敢打我电话,老子在深圳,你来砍老子啊!我叫你有来无回!”我通知他的父亲,老人家在电话里哀求我:“律师同志,你让他坐牢吧,多坐几年,我没这个儿子。”\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我又打给他姐,他姐也是一个好人,给我忠告:“小伙子,你的气势不太适合做这一行,我弟弟是砍过人的,你要吓唬他还得练练。”\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后来,终于让我逮到一个年老体弱的大爷,他儿子欠钱一万多,电话打不通,我只能找他了。\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我吓唬他:“大爷,你儿子欠款数额巨大,恶意拖欠是要坐牢的。”\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听筒里传来一股浓重的东北口音:“我不知道儿子欠钱没有,欠了也没法还,我们家里困难啊,有人出车祸了,实在没有钱还啊。”\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那你儿子呢?”我冷冰冰地问。\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去非洲修铁路了。”那个老迈的声音沉稳异常。\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我心想,这个理由也太假了。“大爷,你要是想包庇,那就是害了他,你们家庭住址什么的,我们都有。三天之内不还钱,就会有警察上门,那时就不是还钱能解决的问题了,大爷你可考虑清楚了。”\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这通电话后的第三天下午三点左右,大爷把钱还上了。\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u003Cb\u003E三\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陆哥告诉我,干这一行,千万不要相信那些借款人的话。最好的办法是无论对方是否撒谎,一律视为撒谎,这样自己会好过一点。可怜人那么多,管不过来。\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再说,我们自己不就是可怜人吗?”陆哥扒了一口盒饭,凝视着我,“二十多岁,没学历,没背景,性生活靠手,赚钱靠吼,说不定我们比电话那头那个可怜巴巴的人还要悲催。”\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陆哥的铁石心肠是被骗出来的。曾经有个中年男人向他哭诉,自己借钱是为了重病的儿子,外面欠了一屁股债,无力偿还。陆哥那时刚入行,一时心软,为他申请了停息减免政策,还打了一百块钱,这之后,那个人的电话就打不通了。\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不是一百块钱的事情。”陆哥擦了擦嘴角,“一开始我以为我和他们不一样,后来我发现在其他人眼里,我们都是一样的。我甚至更傻,他骗走了我的骄傲。”\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操你妈的,不是说今天还钱吗,钱呢?”身后的同事开始了下午的第一声怒吼。\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厌恶这份工作的,或许一开始就很厌恶,只是觉得轻言放弃是一种懦弱。半月后,这份工作让我浑身难受。我害怕打电话,听到陌生人的声音让我胆战心惊,有时候我会把话筒放在远处,如果里面传来的不是诅咒和谩骂,我才敢凑近听。\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我也讨厌和人对骂,我问候他的母亲,他问候我的父亲,我说要一板砖拍死他,他说要拿砍刀砍死我,我说他是一事无成的臭老赖,他说我是一个野鸡大学毕业的穷学生。相互伤害,相互发泄,痛苦伴随着快感,双向的强奸。资本家躲在一旁拍手称快:“瞧这两个傻X。”\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最使我害怕的是那些真假难辨的哭诉。他们给你树立了一个人畜无害的形象,给你一千零一个贷款的理由,再列出一万个不能还款的理由,总之,每一个理由都无懈可击。\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贫穷、伤病、不甘、无知、伤人的虚荣、无法填满的欲望,这些才是他们的尾巴,而我们的工作就是在提醒他们:“蠢东西,你尾巴露出来了。”\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可我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也生活在底层,恻隐之心像开在心脏上的荆棘之花,有时,同情心站在道德制高点对另一部分的我严厉控诉。可我能怎么样呢,我得拿工资交房租,要吃十块钱一份的盒饭。那个趾高气昂的经理,每天拿着我的业绩单唉声叹气:“今天的款项还是差一点啊,晚上加班啊。”该死的加班,我只是一个穷屌丝而已,同情心这么贵我买不起,难道贷款买吗?\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我也常常好奇,这个与我年纪相当的年轻人是怎么当上经理的。可能是因为他有蛊惑人心的能力,每来一个新员工,他就穿着笔挺的西装,戴着极为俗气的机械表,一手抱着胳膊,一手五指撑开晃来晃去,为他们进行洗脑。\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年轻人,这里是寸土寸金的深圳,成功者的天堂,失败者的地狱,这就是残酷的现实,人吃人的社会。你不把他们榨干,怎么让自己茁壮成长。有同情心觉得过意不去?哦,什么年代了,收起老掉牙的道德观吧,这些东西已经过时了,听听那些精英是怎么说的:道德只是失败者的遮羞布。再说欠债还钱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他们是自主意识的成年人,白纸黑字的合同,借了钱给点利息不正常吗?拿起电话,用最锋利的话语,像尖刀一样把他们解剖,让他们无地自容,让他们痛哭流涕,直到他们把钱打进我们的账户。”\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这样的言论他不厌其烦地重复,一批又一批的新人听着他的教诲,指导自己的人生。这真是一个糟糕的世道,好人沉默不语,混蛋高谈阔论。 \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u003Cb\u003E四\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我恨透了这份工作,准备干完一个月拿到工资,就立马走人,可最终还是没能干满一个月。\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辞职前的一个下午,我在电话里催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还钱,她说她离婚了,带着一个三岁的女儿,钱不是她贷的,是她前夫,前夫是个无耻的混蛋,骗光了她的钱,还和别的女人跑了。\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钱真不是我借的。”她声音凄切,“我欠了一屁股债,都与我无关。”\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我同情你也相信你,可法律是无情的。你要还钱啊,不然你要坐牢的,他是拿你的资料贷款的,你懂吗?”\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可是我没钱。”她又凄惨地哭了起来。\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没钱就去借,借亲戚朋友的,不然利滚利你以后就还不清了。”我吓唬她,“想想你的女儿?你如果不还钱就要坐牢,你这是诈骗知道吗?”\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我没有钱!没有钱!”她歇斯底里地嚎叫。\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我果决地打断她:“别他妈叫了行不行,我烦透了你们这些可怜的混蛋,你这是自作自受。你男人借的钱你就没有花?花钱的时候想什么去了?现在哭给谁听,没人可以帮你,你知道吗?不管怎么样,尽快还钱。我们公司已经给你发律师函了,你看着办吧。”\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电话那头沉默,过了一阵,我隐约听到了呜咽声,还听到小女孩在叫妈妈,我的心揪了一下,听到一声伤心欲绝的哭喊。我挂上电话,十分钟后,当再次拨通她的电话时,她带着哭腔求我:“能不能分期还款,我真的没有钱。”\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不行,”我说,像个冷血动物,虽然她说的办法是可行的,但根据公司规定尽量要求客户一次性付款,“还不了就等着坐牢吧,早点把女儿送人,别害了她,知道吗?”\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挂断电话后,我有些后悔,心想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是不是有些过分。半小时后,再次拨打她的电话,无人接听。我有些担心,脑海里出现新闻里那些因为绝望而跳楼的女人。我又打了几个,还是无人接听。\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我有些急了。陆哥叫吃饭,被我推辞,我感到恼火,万一她想不通,我以后怎么面对自己杀人犯的身份呢,我拿自己的手机给她打了个电话,等了十多秒,有人接通了电话,我绷紧的肌肉松弛了。\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喂,你好。”她仍在抽泣。\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是她的声音。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从来没有如此强烈地感受到世界的美好。\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是我,我之前的态度有些恶劣,我向你道歉。现在你听我说,如果你真的无力偿还的话,还有其他办法。”\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她向我表示感谢,还担心这样会不会影响我的工作。我告诉她,我马上要辞职了,并且早就有这个打算。我问她有没有骗我,她说没有,我选择了相信,因为我能感觉到自己的骄傲还在。\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那天下午,我走进经理的办公室,提出辞职。他抱着后脑勺,靠着座椅,对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我早就知道。”\u003C\u002Fp\u003E\n\u003Cbr\u003E\u003Cp\u003E\u003Cb\u003E作者刘起云,自由职业者\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b\u003E编辑 | 王大鹏\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u003Cb\u003E最近太忙了,专栏更新不太及时。但公众号每天都有一个故事,喜欢看故事的可以直接去公众号,真实故事计划(ID:zhenshigushi1)。\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pdated&:new Date(&T03:57:43.000Z&),&canComment&:false,&commentPermission&:&anyone&,&commentCount&:138,&likeCount&:505,&state&:&published&,&isLiked&:false,&slug&:&&,&isTitleImageFullScreen&:false,&rating&:&none&,&sourceUrl&:&&,&publishedTime&:&T11:57:43+08:00&,&links&:{&comments&:&\u002Fapi\u002Fposts\u002F2Fcomments&},&url&:&\u002Fp\u002F&,&titleImage&:&https:\u002F\u002Fpic4.zhimg.com\u002Fv2-be380f3d_r.jpg&,&summary&:&&,&href&:&\u002Fapi\u002Fposts\u002F&,&meta&:{&previous&:null,&next&:null},&snapshotUrl&:&&,&commentsCount&:138,&likesCount&:505},&&:{&title&:&见了一次面就结婚&,&author&:&leileiak&,&content&:&\u003Cblockquote\u003E结婚后一段时间,和老公一起吃饭的时候,我还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对他不是很熟。\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img src=\&v2-7179acbf571a053f3e6f51.jpg\& data-rawwidth=\&572\& data-rawheight=\&387\&\u003E\u003Cp\u003E\u003Cb\u003E这是真实故事计划的第\u003C\u002Fb\u003E\u003Cb\u003E 178 \u003C\u002Fb\u003E\u003Cb\u003E个故事\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u003Cb\u003E一\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上世纪90年代初,大学毕业的我被分配进一所中学当英语教师。进校没多久,学校派我去武汉参加新教材教学方法培训。\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三天的培训结束后,我去火车站买返程车票,在售票窗口前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地名:湛江——我一个笔友工作的地方。当时,程控电话尚未普及,人们不知手机为何物,更没有QQ、微信之类的社交软件,交笔友是年轻人赶时髦的一种方式。\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我的这个笔友身在军营。我们已通信一年多,但没有见过面。那段时间,他不停在信中邀请我去他所在的城市,去他的部队看看。\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在火车站看见那个城市的名字后,我突然觉得真的可以去那里看看。\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售票窗口上面写着:武汉—湛江,直达,普快。“到那里要多久啊?”我问售票员。\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25个小时。”售票员面无表情地回答。\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有没有特快啊?”\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嫌慢你就坐飞机撒。”\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买好票走出售票厅,寒冬的冷风一吹,我顿时清醒了许多。我感觉自己很冒失,很唐突。如何跟单位请假?如何告知父母?那位军中男儿会如何看待我的突然造访?而且由于没有电话,我都不知道如何通知他。\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我犹豫着要不要去退票,一辆“麻木”(三轮车)停到我身边,拉“麻木”的是一位老大爷,他问我:“姑娘伢要去哪里呀?”\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老大爷原意是问我要去哪里办事,可我回答的却是这趟旅程的目的地。\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那是个好地方啊,春暖花开的。”大爷说。然后问我是不是去看男朋友,我居然默认了。大爷又夸张地问我男朋友是干什么的,我说是个海军。他说海军好啊。\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本来我对这次旅行还有些踟蹰,大爷的话倒是帮我下定了决心。我来到邮局给笔友发出一封电报,告诉他我将在哪一天乘坐哪一班火车到达。\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南下的火车上,天气越来越热,我一路脱减衣服。随着人流走出火车站,来到那个在信封上无比熟悉的城市时,我已是一副春天的打扮。真的是春暖花开的地方。\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在火车站前的广场上,我看到一个穿白衬衫的年轻人手里高举着一张纸,应该是来接人的。不过他似乎并不专心,并没有盯着走出来的旅客看。\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我走过去,歪着头看他举的纸上写的是什么,一看还真是我的名字。\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我说:“你好!”他回过头,愣了一下才说:“你好!”同时伸出手热情地跟我握手。确认彼此的身份后,他对我说:“你从现在起听我的安排好吗?”\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我点点头,心里嘀咕:我不听你的安排听谁的呢?我人生地不熟的。\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他提着我的行李,带着我朝一辆军用吉普车走去。\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后来听他说,那天能接到我也算是幸运。我的电报是周五下午到达的,当时他去另一个单位借用电脑,可那台电脑出了故障,他返回办公室后刚好看到了电报。否则,接下来两天是周末,我的电报可能还静静地躺在他的办公桌上。\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u003Cb\u003E二\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我在军营呆了六七天。他们的营区就在市区,一开始他基本没带我出去逛过。那会儿是年底,他非常忙。就算我来了,他也一天假都没请,照常上下班,一点都没有耽误工作。我对此倒没多大意见,反而觉得这个人事业心强。现在的姑娘们估计受不了。\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在那里的六七天,不停有他的战友、领导前来探望我。他们的政委和政治处协理员还很正式地跟我见了一面。\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后来他告诉我,政委跟我见面之后对他说:“非常不错!长得好!有文化!就这个,定下来!”\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我离开前的一个周末,他一大早去招待所接我,说:“我们今天出去走走吧,去看看军舰。”我坐在他的单车后座上,两人兴致勃勃地来到海边那棵大榕树下,坐轮渡到了海对岸。\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海对岸是一个古旧的小镇,驻扎着好几个师团级单位。外面的小镇破破旧旧,营区内却是另一番景象。据说,当地的老百姓常抱怨说好地方都让部队给占了,但我觉得其实是部队的建设才让那里成了好地方。那个年代,姑娘们普遍对军营、对军人有一种崇拜和向往之情。\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因为是周末,营区来来往往的军人比平时要多。我的视力不是很好,又没有戴眼镜的习惯,因此觉得每一个穿军装的都长得差不多。再加上天生爱笑,看见每个迎面而来的军人我都微笑示意。他看着我,忍不住戏谑:“这人你又认识?”我认真地说:“我以为他是昨天见过的朱干事呢!”\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没走多久,我感觉已经把这几天在他单位见过的干事、助理、参谋等又“复习”了一遍。\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远处突然有一名年轻军官挥手冲他打招呼,还真碰上了熟人。那人一边朝这边走,一边感兴趣地看看我。\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真行啊,保密工作做得不错啊。”\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他赶紧介绍:“你好!这是我女朋友。”他还没来得及跟我介绍对方,我因为没注意到旁边的一个排水沟,一脚踏空。要不是他眼疾手快,我整个人都得掉进去。他的战友“哈哈哈”笑着走了,他忙着察看我的脚是否扭伤。\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后来他说,当时他感到非常尴尬:不会一个“女朋友”,把人家吓得差点掉进沟里吧?\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看完军舰,在小镇吃过简单的中午饭,我们一起乘轮渡回去。轮渡缓缓靠岸,我身边有几个小伙子没有随着人流下船,而是直接跳到岸上。我看了一下,觉得轮渡离岸不远,不假思索也跟着跳了过去。\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我忘了自己是近视眼。岸边比我目测的要低很多,一跳过去我就摔了一跤,跌坐在岸上。轮渡上的人一片惊呼。\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本来推着单车走在我前面的他大惊失色,下了轮渡后急匆匆来到我身边,扶我起来。我感觉脚下不对劲,低头一看发现一只高跟鞋的鞋跟摔断了,手肘也摔破了,正在流血。\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他扶着我在岸边的石凳子上坐好,仔细询问缘由。知道情况后,他哭笑不得。如果我掉下去碰到轮渡的螺旋桨,后果不堪设想。\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回到他的单位,我们一边聊天一边动手做晚餐。我的情绪没受摔跤一事的影响,吃完晚饭后又自告奋勇地端着一锅碗碟,去二楼的公共水房洗。\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我在家也算娇生惯养。家族里有六个哥哥,就我这么一个姑娘,所以比较受宠。母亲是个医生,有洁癖,老是担心我弄不干净,连袜子都抢着帮我洗,其他的家务活更不用说了。或许正是这个原因,呆在军营的那几天,遇到做家务活的机会,我是发自内心地积极主动。我喜欢当家作主的感觉。\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但是我性格比较急,做事毛糙,所以常常出状况。那天,我端着一锅洗好的碗,兴冲冲地往楼上走的时候,不小心又摔了一跤,一锅碗碟全部摔碎。我端着一锅碎碗碟回去,站在他的宿舍门口,一脸沮丧。他看见我时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后来他告诉我,相处的那几天,他觉得我很可爱,人也长得不错,超过了自己找女朋友时“秀外慧中”的标准。难得的是,这姑娘还热爱劳动,这么好的姑娘如何就从天而降到了自己面前?我连摔三跤后,他突然如释重负:原来这姑娘脑子有点儿毛病,至少是小脑发育不好,控制平衡的能力有问题。\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如此一想,他心中倒没了压力。\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u003Cb\u003E三\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离开之前,他比较正式地跟我谈了一次,大概的意思是希望能由笔友上升为男女朋友,确定恋爱关系。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回到家之后我几乎每天都能收到他的两三封来信,学校收发室的几个阿姨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看见我就调侃两句。\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以前看他的信,我只能展开无限的想象。现在收到他的信,眼前总会浮现出军营里那一树树盛开的紫荆花,一排排挺拔的槟榔树,还有他的战友以及政委等人友好热情的笑脸。\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没多久,我的父母也收到了他的一封来信。\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尊敬的伯父伯母:\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二老好!请允许我自我介绍:我是小敏的男朋友,现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某部政治处正连职干事。\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我军校毕业,家在农村,我家兄妹五人,兄弟妹妹均已工作,经济上都能自立,大哥已结婚生子。我的父母都是忠厚老实的农村人,身体健康,目前居住在乡下老家。\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伯父伯母,我与小敏通过一年多的书信往来,彼此有所了解。前段时间,小敏来我部队住了几天,估计伯父伯母已知晓,小敏在部队见到了我的首长和战友们,对我的人品和工作环境有了一定的了解。\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伯父伯母,我此番冒昧地来信,主要是请求伯父伯母允许我娶小敏为妻。小敏是一个善良可爱的姑娘,我非常非常喜欢她。我自认为自己除了在容貌上不能与小敏完全匹配以外,在人品能力方面我们是相当的。我一定会让小敏幸福的,这是我真诚的意愿,也是我从今往后终生奋斗的目标。\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收到这封信后,父母才知道我有这样一个男朋友。因为这封信,他们对他的印象非常好,还感慨小伙子写得一手好字。不仅如此,他们还认为这小伙子似乎受过一些私塾教育,懂得一些老规矩——上世纪90年代初期,年轻人的思想已经很开放了,先斩后奏的事情很多。\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母亲只有一件事放心不下。“不知那小伙子长的咋样?他为么样要说自己在相貌上配不上我们敏敏呢?”她委婉地问了我他的长相。\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从部队回来时,我带回了一张他的照片。拿出来给母亲看后,她说还不错嘛,小伙子长得挺精神。\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u003Cb\u003E四\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这之后没多久,有一天我又收到了他的几封信,读完其中一封后我大吃一惊:他的单位给我和父母的单位各寄去了一封婚调函。\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婚调函是部队给非军人一方的单位或居委会寄的一份“结婚函调表”,主要是调查了解非军人一方的婚姻状况、家庭成员、社会关系等。\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我觉得,当时我们还处于初相识阶段,只相处过六七天,确定恋爱关系还不到一个月——我甚至不确定那算不算真正的恋爱关系,两人连手都不曾牵过。虽然此前通信一年多,但那是纯粹的笔友关系。我觉得离谈婚论嫁还相差十万八千里呢!这婚调函一寄到学校,不等于昭告天下我要结婚了吗?太荒唐了!\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我赶紧朝收发室跑,觉得必须截住那份婚调函。到了收发室,阿姨们跟我开玩笑。我很不好意思,但还是硬着头皮问有没有一封部队寄过来的公函。她们告诉我说好像是有这么一封公函,已经送到校长办公室去了,是送给刘校长的。\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我又急匆匆朝校长室跑。刘校长是我读高中时的语文老师,跟我父母年龄相仿,对我一直很好。\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刘校长带着老花镜坐在办公桌后。我站在桌前问:“校长,你今天收到一封部队的公函了吗?”\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对呀!”\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您把婚调函给我吧!”我伸出手。\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刘校长把身子往后一倾,左手捂住右上兜,似乎怕我过去抢。“怎么能给你呢?那是部队的!部队的事能开玩笑啊?你个苕姑娘!”\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刘校长的反应出乎我意料之外,我有些急了:“我跟他才刚刚认识,连恋爱都还没怎么谈,没想过要跟他结婚啊!”\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刘校长坐正身子:“恋爱还要么样谈啊?人家在部队上,你怕么事啊?苕姑娘!你前段时间不是去过人家部队上吗?人家是不是军官?骗你没有?个憨姑娘!”\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我一时无话可说。刘校长从右上兜取出那封婚调函,冲我晃了晃后又赶紧拿到一边:“你看看,现在部队上还是有人才的,你看这字写得多好!”\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我没有想到这封部队来函是他自己动手写的。后来他告诉我,他是政治处的组织干事,这事本来就归他管,他写完后盖了公章。\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一个多月后,政委催促他回家休假,令他一举拿下女朋友,不结婚不要归队,两人就差签订军令状了。\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他来到我的家乡,我们去领取了结婚证。\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就这样,我这个70后居然做了闪婚一族。那个时候政府鼓励各单位公职人员下海创收,我申请了停薪留职,随着新婚丈夫去了军营。\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见面一周,两个月后领取结婚证,地地道道的闪婚,以至于结婚后一段时间,两个人一起吃饭的时候,我还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不是很熟。\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明年,我们将迎来银婚纪念日。\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u003Cb\u003E作者张毅,现为教师\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p\u003E\n\u003Cp\u003E\u003Cb\u003E编辑 | 李意博\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最近太忙了,专栏更新不太及时。但公众号每天都有一个故事,喜欢看故事的可以直接去公众号,真实故事计划(ID:zhenshigushi1)。\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pdated&:new Date(&T07:30:30.000Z&),&canComment&:false,&commentPermission&:&anyone&,&commentCount&:146,&likeCount&:823,&state&:&published&,&isLiked&:false,&slug&:&&,&isTitleImageFullScreen&:false,&rating&:&none&,&sourceUrl&:&&,&publishedTime&:&T15:30:30+08:00&,&links&:{&comments&:&\u002Fapi\u002Fposts\u002F2Fcomments&},&url&:&\u002Fp\u002F&,&titleImage&:&https:\u002F\u002Fpic1.zhimg.com\u002Fv2-7179acbf571a053f3e6f51_r.jpg&,&summary&:&&,&href&:&\u002Fapi\u002Fposts\u002F&,&meta&:{&previous&:null,&next&:null},&snapshotUrl&:&&,&commentsCount&:146,&likesCount&:823},&&:{&title&:&电台王牌主播接了个补肾广告&,&author&:&leileiak&,&content&:&\u003Cblockquote\u003E我的实习老师是电台的王牌主播,很多听众因被他念自己的情书为荣。为了挽救日渐没落的传统媒体,他决定献出自己纯铜一般性感迷人的嗓音。\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u003Cb\u003E这是真实故事计划的第 187 个故事\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b\u003E一\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今年过年,我回到暑期实习的省广播电台,打算看望一下实习老师胡时锋。广电大院的门卫老孙还记得我,一边夸我有出息不忘本,一边告诉我,胡时锋出差去为电台拉赞助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老孙叹口气,说:“现在的人连电视都不看,更不用说听广播了,电台日子也不好过。胡子的本事摆在那,能拉回一点是一点。”\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不知道如何安慰老孙,但又觉得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起码胡老师恢复正常工作了。我告诉老孙,等胡老师出差回来,我再来看望他。 \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不出半月,我收到了胡老师发来的微信,问我能不能找个播音系的同学,来录一段广告。\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您那么多学生,找人还不容易?”我打电话过去。\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哎,人家都有自己的事,不好随便麻烦人家。”胡老师说。\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那好,我帮您问问,顺便去单位看看您。”\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第二天,我拎起两瓶好酒,坐上了去省城的火车。 \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胡老师的样子让我放心,比起上次见他,壮硕的身躯已经恢复,像一只窝在卡座里的白熊。我们坐在咖啡厅里闲聊,他说尽管现在互联网大行其道,但是广播还是能活,能活就是好的。\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把他需要的微信名片推送过去,他连连感谢,说:“学生不容易,亏不了他”。\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二\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认识胡老师是在前年夏天。当时刚刚大学毕业在等待研究生入学的我无所事事,接受了相熟的老师介绍的一份实习机会,老师把我托给电话那头一个叫“时锋”或者“石峰”的人。\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看到省电台的大门,我急匆匆往里闯,被当时还不熟的老孙一把拦住,上下打量,非要我说出介绍人是谁。我掏出手机拨号,接通后喊“石老师”,那边客气地说“哪里哪里,不是石老师,我叫胡时锋”。声音饱经训练,像一截短短的纯铜。\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一会儿,大楼里跑出来一个人,身材长大,皮肤白皙,让我想起电视剧《水浒传》里的“没面目”焦挺,又或者一个初出茅庐的相扑选手。这人笑嘻嘻迎出来,脸上一大圈络腮胡子。\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陈老师的学生?”他看了我一眼,扭过头去。“老孙,你怎么堵着他,太阳这么毒。”\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哪知道他来找你哟。”老孙说着,转身从门房里掏出一把伞递给我。\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胡时锋带我到大院外的一家咖啡厅坐下,让我点一杯喝的。我受宠若惊,依据我以往的实习经验,介绍人的冷淡似乎理所应当,在实习单位自动隐身也是常识,过分的热络对我来说反而更难以应对。\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他看我拘谨,替我点了杯咖啡,又笑一笑说:“陈老师是我的师弟,不要见外不要见外,在这里几个月,好好学习好好学习。 \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他说话喜欢重复最后几个字。\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好。”我答道。\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三\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果不其然,实习生活毫无新奇之处。因为我并非播音主持专业,胡老师把我安排到内容编辑的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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