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球厅小游戏细节23节,有队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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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第八节﹍﹍﹍﹍﹍﹍﹍﹍﹍﹍﹍﹍﹍﹍﹍  楼主你好,我是小学森不太会说话,如果有什么冒犯的地方,你特么的来打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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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有队友么有么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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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不能在一起   ——小尾巴给你想要的十五字。╭(╯ε╰)╮  么么哒。
操蛋,本来和舍友一起选星期一四五节的桌球,现在全被退了剩我一个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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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九年,那时23岁的我卷入了一宗极其罕见的刑事案件,它被命名为“919纸盒藏尸祝寿案”,这跟前些日子港区出现的水泥藏尸案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因为还涉及了砂轮分尸和挖眼的元素,死者身份更是让我难以释怀。
  我叫许琛,还在不懂事时父母就失踪了,打小跟爷爷相依为命。爷爷的一个老战友,姓何,我中学时寄宿于他家。他家小女儿比我大九岁,叫何奈,私底下我都称她为“大姐姐”。她专攻痕迹学,虽年纪轻轻,却破了不少案子,是个老资历。
  正常的眼睛有一个瞳孔,可我这大姐姐不一样,她每只眼睛竟然各有一对,小瞳孔在大瞳孔斜下侧,这种现象叫重瞳子。看上去挺灵动漂亮的,然而盯上一会儿就会令人心里发毛。
  因为这个,大姐姐就有了绰号,“鬼瞳”
  外界关于她的传言多如牛毛,说她有阴阳眼,能看到亡魂;也有说她能跟尸体交流才经常会迅速锁定凶手的。我也总胡思乱想是不是真的,毕竟她破起案来又快又准。
  我对她的工作也特别好奇,大姐姐觉得我有点儿天赋,拿出自己的笔记和破掉的案子,我也当个课余爱好去学,久而久之,我想考入警校了。
  最终我取得了录取通知书,不巧爷爷身患重病,我无奈放弃并返回东北乐市的老家。不过大姐姐经常会给我邮寄笔记,让我不要放弃研究痕迹。由于她公务繁杂,爷爷病情时好时坏,我们已有五年没有聚一聚了。
  六天前爷爷念叨说老何快过八十八岁的寿辰了,让我把家里珍藏的古老玉龟当作寿礼。乐市和青市离的比较远,玉龟也不沉,我为了安全就把它包好塞入了酱罐子,走的物流。
  我傍晚查到包裹已被签收了,就想和大姐姐说下寿礼的玄机,可她却一直关机,可能在忙工作,我当时就没多想。
  夜深了,我家院门被人一下又一下用力的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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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寻思出了什么大事,哪想打开房门就有几道强光射来,晃的我睁不开眼睛,接着手臂被人箍住,咔嚓一下子就带上了铁拷,我纳闷这啥情况,警方大半夜的该不会抓错人了吧?  警察们看向我的眼神颇为忌惮,犹如面对着一个沾满血腥的杀人狂,他们将我死死按倒在地。诸如“该死!”、“千刀万剐!”等各种难听的话就像万箭齐发,震的我耳膜嗡鸣。  警方开始搜家,爷爷被一位女警搀扶着,说他们一定弄错了!  我被押入一辆剑齿虎(特警防暴车),几个特警冷冷地持枪指着我的头,劝我老实点儿。我自己连什么状况也没搞清就稀里糊涂的被抓了,看这阵势,唯恐不小心挨枪籽,就不敢问。  忐忑了十余个小时,我双眼布满血丝,终于车身一晃,停住了。我后脑勺被枪抵着走出了车门,现在已是第二天下午,不吃不睡又受了惊吓的我差点软倒,望见这是青市公安局,大姐姐办公的地方。  我被关入了连个窗户也没有的房间,但灯光却特别刺眼。我慌了,吼着要见何奈,直到嗓子哑了门才打开,冲进一个男的,皮肤黑的发亮,就像煤堆里滚了一圈儿,他凶巴巴的说我再装就把我打死。  我想弄清自己为什么被抓。  煤黑男掏出一沓子文件,劈头盖脸砸向我面门。我手抖的翻着,纸上记录了案情,大姐姐竟然死了!  9月12号,何老接了一个电话,声音是何奈的,她说单位批了假期,要自驾去乐市我家玩几天,然后没再出现。  就在昨天,9月19号,何家院门被敲响,何老出去看见一只挺大的旧纸箱,因为何奈以前经常往家拿纸箱装着办案相关的事物,何老不以为异,觉得是女儿同事送来的。傍晚,箱子里忽然响起一阵音乐,何老听出是女儿的手机响,忍不住拆开之后吓瘫了,一具残缺的尸体躺在里边,清洗的特别干净,却不见了两只手臂和一条腿,剩下一条腿连着身子和脑袋,光秃秃的像支人棍。
  何老一眼认出来尸体是自家女儿,她嘴巴塞着手机,还被残忍的挖掉了眼睛!  警方赶来,勘察了现场,无一例外的矛头全指向了我,之前的那个来电,是我打的,还有一条我发的短信“恭祝何爷爷长命百岁”,并且何奈胃里有一些碎纸,边缘齿痕属于她,拼起来像一份残缺的物流单子,有我的名字和手机号的部分数字,故此认为这是她生前趁凶手不注意争取来的线索。  还有,法医推断何奈死亡时间在30到34个小时之间,私处有撕裂伤,里边发现了少量的精液,推断她生前受了侵犯。  何老当晚也猝死了。  我看完之后面如死灰,一切来的太突然,大姐姐死了……这感觉比天塌下来还难受,我也心知自己成了凶手的替罪羊!  煤黑男把我下巴捏住,认定我一定是主谋,想以物流寄物麻痹警方却留下关键性的证据,把何奈杀死并封箱自己回了乐市,说的好像我真是凶手一样。他力气大的几乎将我骨头捏碎,还问何奈的肢体藏在哪,谁帮着送的箱子。  该不会抓不到人想拿我顶罪吧!  就在此刻,门口出现一个女子,她怪异的道:“老黑,别玩了,案情变的越来越诡异了,鬼瞳姐体内精液的DNA检测已经确认。不是许琛,它们属于一个三年前就已被执行枪决的死刑犯,牛九禾。”  牛九禾……  我呼吸都凝住了,这人可是坊间流传的新世纪第二杀人魔,他疯狂作案了两年,遇女则奸,遇男则劫,遇一家则灭门,他完全不留活口,共背有51起命债。但是,牛九禾当初是因为被大姐姐锁定了踪迹才被抓的,枪毙那天就是九月十九号,还放话说总有一天会成为厉鬼令她不得好死!  “杜妹子,你没开玩笑?”老黑眼角抽动,“这不可能,牛久禾死了那么久,难道诅咒真的灵验了,他化作厉鬼来报复鬼瞳前辈?”
  不是有用搅拌机什么的搅碎了,然后和水泥和在一起,做成水泥凳。。
  我缓了片刻,说既然大姐姐胃里有碎单子,但包裹是昨天到的,而她死亡时间却是前天,这显然是凶手嫁祸的。况且案发前三十几个小时我和爷爷在外边下棋,有不少老人能证明,这两天我还打过几次物流的电话,你们大可以去查呼出地址,全在乐市。还有一点,老黑在听到精液属于牛九禾时,第一反应是鬼,就表示之前对我的怀疑是装出来的。  老黑和杜姓女子相视一眼,他接着为我打开手铐,说“还行吧,可你看完案情这么长时间才说,反应慢了点儿。”  当时你掐着我下巴怎么讲!  不过老黑对我的态度忽然变好,这葫芦里究竟卖的啥药?他要为我赔礼,吃饭时我知道了一些事情,何奈前几年加入了神秘的第九局,被分到A7小组,她死了,按照规定,由A7小组直接介入案子,因为这事引发警界的震动,上边要求一个月内破案,否则就会解散。  所谓的第九局,就是刑事侦查局,专门负责跨省、市侦察的重大恐怖案件,也承担国际刑警组织中国中心局工作。  何奈死了,A7小组的配制里没了痕迹专家,上边也不调动,成员们想起何奈以前经常说有我这个弟弟,本事学了她九分九却闲在家,就想让我临时补个位。  我问为什么用这种方式把我“请”来?老黑说这是他自己的主意,想测试我的心理素质如何,但他这方案在我眼里纯属小儿科。何家的不幸让我很难过,就没计较,我再三要求对方派人照顾好爷爷并不能让他知道这事,不然老人家心脏受不了。  A7小组现在有三个人,组长在外地,老黑则是纯武力型的,之前那女子是个法医,名字很怪,叫杜小虫,不过她皮肤保养的很好,嫩得能掐出水,初看时我没感到这脸蛋惊艳摄魄,但时间久了她气质特别吸引人,就像充满了诱惑的毒药。  我想看大姐姐一眼,她带我来到验尸房。
  掀开白布,虽然躺在这里的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可我头次见到尸体还是面目全非的,我胃里也直翻腾,忍了一会儿适应了,望着大姐姐空洞的眼眶,那双“鬼瞳”早已不在,边缘处被工具精心处理过,特别平滑。  而手臂和左腿的断裂口,所有的皮肉虽然很平但像是遭受过强烈的摩擦,不是刀切的,而骨头稍有裂纹,我嘀咕了句:“砂轮。”  “这些我都知道,许琛,你是她教出来的,能不能看出别人看不出来的?”杜小虫有点儿失望,她叹息道:“抱歉,我太心急了。”  我要来一只放大镜,挨个审视完肢体断口,“尸体没有被清洗过吧?没有脱离的沙粒,可能是钢片和合金类的砂轮。我不认为真的有鬼,而牛九禾的精液,凶手必然意有所指或是为了给他复仇,建议查下他生前的交集里有没有木工或者做门窗生意的。”  杜小虫点头,我们离开验尸房,把牛九禾的资料调出来搜索,过了能有半个小时,杜小虫手机突然响了,是老黑打来的,她听完大惊失色,“鬼瞳姐的尸体消失了!”  ?
  我跟点燃的火药桶一样跳起来抓住她握手机的手,“什么?这怎么回事!”  “我的手只和死人接触,最好不要碰,念在你是初犯,下次请注意,谢谢。”杜小虫如触电般闪开,她取出一块湿巾擦干净手,平静下来说,“老黑在翻监控,我们继续查牛九禾。”  真没料到和尸体打交道的她会有洁癖,但我确实有点冒失了。  “好吧,我能去监控室吗?”我问道,大姐姐残缺不全的尸身不可能自己跳起来离开,一定是被偷了,我满脑子都是怒火。  杜小虫跟没听见一样,我心说这女人真怪,就自己去了监控室。老黑挠头抓耳盯着屏幕,他把我拉到身侧,“许琛你快看看,这叫什么事啊,你和杜妹子离开验尸房之后到现在没有任何人出入过,我想想就脊梁骨发凉,鬼瞳前辈不会也……”  我翻完了监控,这案子越来越玄乎了,先是死了三年的杀人魔精液,再有尸体离奇消失,处处透着诡异。  我和老黑小跑到验尸房,门没有被撬的痕迹,钥匙目前只有杜小虫和另一个在外边出现场的法医持有,至于那扇窗户……我摇了摇头,先不想怎么对方进来的,就算出去,如果要避开正对门口的摄像头,只能跳窗了,可这窗框上反锁的插销怎么解释?  我也开始瞎想这事不像人能干出来的。  验尸房温度较低,老黑比一般人怕冷,他站不住了,就近坐上了一张尸床。我注视着他,脑海里灵光一闪,回忆此前跟杜小虫来时的情景,接着我拿手指一个一个的数着,“老黑,如果我没有记错,这里少了一具尸体。”  “我知道啊,鬼瞳前辈的。”  “不算她,还少了一具!”我强调的说:“就是你屁股坐下那尸床,空了。”
  老黑惊的翻倒掉地,跑到我这边弱弱的道:“别吓我好不好?”我苦笑不已,说他胆子小吧,可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兵王,敢徒手和六七个持刀凶徒搏斗,说他胆子大吧,对于封建的事物却像只小绵羊,听风就是雨。  “我没说谎。”我来到那尸床前,垫子下边摸出来一只烟头,朝他晃了晃,“看吧,早有人扮作尸体混进来了,话说对方坚持那么久可真抗冻啊。”  老黑挺直了腰杆,一边背对我环视验尸房一边嘀咕,“究竟从哪出去的……”  我拍了下他肩膀,把他吓得跳起来回身一脚把我踹出有两米!我骨头快散架了,他呼呼喘着大气,看到是我,立刻上前扶我起来。老黑尴尬的说,“干嘛突然拍我,要被吓死了。”  我揉着肚子,“想跟你说咱别在这耗着了,验尸房无非就两个出口,一个门一个窗,监控没异常那就只有窗户了,虽然暂时没想到对方怎么做到的,不过我们先去查下尸体的送检记录,没准能找到一点线索。”  “我背你。”  老黑说是背,却直接将我扛起,他一口气回到了档案室,“这小子脑子确实好!”  我不知大姐姐在A7小组怎么熬过来的,反正这几个小时我近乎要崩溃了。  杜小虫莫名其妙,听了半天终于弄清了状况,她拨了一个电话,很快屏幕弹出接到邮件的提示。点开是一天以内这边的尸体送检记录,算上大姐姐的,一共有五具,剩下四个已经被法医们开膛破肚了,而一天之前就在里边的尸体有两具,也一样被动了刀子解剖。  “七具……”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时又想不到。  丢尸体是大事,还发生在警局,杜小虫说道:“老黑,我调几个局里的人手和你去搜集这一天内验尸房的监控和四周的‘天眼’。”
  她走到打印机前,拿起一份新出炉的资料,“许琛,上边是牛九禾一个表弟,做过五年的木工。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去查他。”  “好……”我虽然心急如焚,但没有异议,因为老黑极为推崇杜小虫,她必然有过人之处。其次如果木工是凶手,一样能找回尸体。  牛九禾的表弟叫万千雄,现年四十二岁,单身,住在南区的三桐巷19号。  杜小虫开着内部改装过的黑色K5,载我前往目的地。我看到座位中间有灌啤酒,心里挺躁动的,我问她“介意我喝吗?”  她嘴角一勾,笑道:“介意,因为它是手雷。”  我凝视着啤酒罐子,确实和正常的有点差异,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杜小虫轻笑道:“骗你的,这只是伪装的摄像机而已。”  “……”  我无语了一会儿,“为什么你的名字这么怪?”  杜小虫脸色瞬间低沉,拐了一个大弯之后道:“我家以前做过虫草生意,我是冬天生的,叫小虫,妹妹是夏天生的,叫小草。”  “哦……冬虫夏草。”  我扭头看向外边,“去完万千雄家之后,再送我到何家坐一会儿行不?”  “公车不能私用。”  “这理由……那我去何家看看现场呢?”  “行。”  杜小虫一只手拿起手机,联系了老黑,“查的如何了?”老黑说有点眉目了,早上一具尸体被送进去时,那两个抬尸者只有一个出来了,另一个没准就是偷走尸体的,现在他已经派人去找第一个抬尸者。
  花了半个小时,杜小虫把车停在巷子口,她迅速检查完手枪,塞入手提包,另一只手拿起啤酒摄像机,淡淡的说:“跟上。”  我眼皮狂跳,看来她不光是法医这么简单。  我们来到19号的院子,大门开了条能容单人通过的缝隙。杜小虫试探想喊了几次,也没有人应。  这怎么办?  让我没想到的是,杜小虫开启了坑队友形态,“万家似乎没人,许琛,你先进去看看,我在这守着,一有动静就通知你。”  “若是听到我喊,就来救我啊。”我幽怨的潜入万家,院子里却无比萧条,墙前的草快长到一米高了,晾衣杆上挂着几件掉了色的破衣服,房门还开了一半,这环境就跟鬼片里的情景似得,我提心吊胆的敲了下门,“有人吗?”  静悄悄的,偶尔响起有小东西穿梭的动静。  我手推着木门,它晃悠晃悠的咯吱响……这房子有两个房间,门却全倒在地碎成几块,我探头看到没有人便安下心,先进了左手边的房间,可谓是满目狼藉,家具和墙上被划的遍体鳞伤,当我辨认出这是无数个“死”字犹如蝗虫般堆叠到了一块时,胸口变得特别压抑起来。  除了睡觉的床上,其余地方布满了灰尘,墙角立着长短不一的棍子和一架砂轮机,齿痕上沾着暗红的血色。  我条件反射般“啊”的叫了一嗓子,接着杜小虫持枪冲入,看到只有我自己,她把枪口指向我脑袋,“鬼叫什么?矫情。”  “血色砂轮……”我朝墙角挪嘴。  杜小虫凝重的看了眼砂轮机,走向另一个堆满木板的房间,她隔着过道说:“一边是恐怖诡屋,一边是老鼠的游乐场,真的有人住吗?”
  “床是干净的,水杯虽然脏,但杯口边缘有湿污迹,应该是不久前喝的。”我分析的道:“住在这房子的,要么脑子不正常,要么是个变态!”  我和杜小虫回到砂轮机旁,她检查砂轮机,我则好奇的盯着这些棍子,约有五六根,它们特别光滑,像是经常被人握着,想不明白干什么用的。  这时,院门突然传来了缓慢无力的脚步声响,哒……哒……哒……渐渐的近了,听起来只有一个人!  “注意隐蔽。”杜小虫毫不拖泥带水的侧身在门旁,准备伺机而动,我凑近脏兮兮的窗玻璃前,窥视着院子……  ?  我模糊的看见一个脏乱不堪的男人,左手握着棍子,脸色发黄,有点营养不良。通过小部分未被头发挡住的脸,这和照片里万千雄的相似度有三分。  杜小虫投来询问的目光。  我压低了嗓子说:“像万千雄,左手持棍,挺落魄的。”  杜小虫点头表示知道了,这时男人已进入房子,她连攻击的架势都摆好了,令我们摸不着头脑的是,男人先去了另一间,也就是老鼠遍地跑的,隔了片刻就响起了“吱吱”的惨叫。  我和杜小虫相视、点头,决定主动过去瞅瞅情况。  “别动。”  杜小虫站在门前,枪口指向蹲在木板前背向这边的男人。  对方却视而不见。  此时,杜小虫的俏脸一紧,她忍了几秒,就弯下腰开始剧烈的呕吐。  这什么状况?  我好奇的凑过脑袋,这男人用棍子挑出了一窝紫红色的幼鼠,生下来没多久连眼睛也睁不开那种,他嘴巴张开,抓住一只的鼠尾塞了进去,然后把嘴闭上“咯咯”的咀嚼,只露出一条小尾巴在嘴皮子前乱动。  一只。  两只。  三只……  有时还会有血滴沿着鼠尾滑下,落在他的手背。
  衬着这荒院的意境,加上那卧房墙角里的血色砂轮,我不寒而栗的跑到了院子,胃部疯狂抽搐,把老黑请的大餐全吐了!  连杜小虫这专门和尸体打交道的都吃不消,何况我呢?不过她虽然吐着,枪口却没有偏移,指肚也时刻贴住扳机。  直到男人把幼鼠全部吃完,他回过头,一边淌着血喇子一边说:“叫我吗?”  杜小虫担心被吐沫星子溅到,就退开了两米,“万千雄?”  男人捡起棍子,无视她和她的枪,走入卧房,拿着尖指甲在墙上划了一个死字,再放好棍子,往床上一躺,絮叨说:“你家死人了……断手……挖眼,不得好死……嘿儿呼,天黑了,觉觉。”  听到这,我怒火忽地狂窜,真想冲上去掐死他,杜小虫将我拦下,“断手……挖眼……他说的不就是我大姐姐吗?”  “这人身上的戾气是我见过最重的。”  杜小虫眼睫毛扑抖,“起初我不明白杂物间和卧房离的那么久,老鼠为什么不敢越界。现在我算是知道了,专吃幼鼠,连老鼠都会恐惧。”  她犹豫了几秒,“许琛,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他犯病了,对鬼瞳姐下的手?”  “919案的凶手应该有异于常人的冷静和反侦查能力,手法又非常的有针对性,挖去大姐姐被传得神乎其神的眼睛,以及拿精液相应三年前死刑犯的诅咒。”我极力的保持冷静,“但直觉万千雄在这案子里,就算不是凶手,也是目击者,不然他念叨不出来那句话的。”  “万一他是装的呢?”杜小虫道。  “地上有不少干的幼鼠尾巴,而墙上的死字,划痕我辨识过了,也不是一天两天能累计的。”我稍作思考,说:“即使万千雄在装,也是早前为了别的事,并非这案子。”
  杜小虫听完,她吩咐道:“先不要打扰对方,咱们现在到隔壁的住户家了解下,我再调一些人手到万家附近蹲守,另外,砂轮上的血迹我初步断定是人血,已经提取了样本。”  我们走访了五六家,最终有个常年住这的阿姨爆出了猛料,万千雄因为丑找不到对象,经常上网的他被一个女网友迷得神魂颠倒,做了五年木工也有了不少积蓄,为求相见,万千雄经常打钱给对方试图暖化女方。  谈了一年吧,也就是牛九禾落网前,女方答应了,万千雄也败光了家底,还是借钱去的。第一次见就开房了,他觉得神交已久蛮正常的,转折来了……当晚警方神兵天降,以诈骗为名抓了女方,万千雄这才知道倾注了精力和财力交往的“老婆”竟然他妈是个男的!  万千雄自此抑郁了,偶尔能和人交流一两句,因为他经常拿着棍子乱晃,被街坊们称为“大圣”。  说实话我挺不可思议的,睡一觉还不知对方性别,那当晚双方发生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杜小虫问最近有没有异常声音从万家传来时,那阿姨说没有。  等便衣警力到位,我们离开三桐巷前往何家。  途中我补了一觉,到了之后杜小虫把我叫醒。我唏嘘的看着这个住了三年的地方,因为何老死了,按习俗要三天才能下葬,现在是第二天,这里挺热闹,不少何家的亲戚好友到场,还有唱丧戏的。  何老大儿子何力跪在灵堂前,我走上前想说几句的时候,他望见是我,起身扼住我脖子逼到墙角,大喊要掐死我这罪魁祸首!虽然老黑早在今早就跟何家说过我是被陷害的,可何力因为大姐姐的手机和胃里的碎单子,他仍然视我为煞星。  杜小虫跑进来,“放开,许琛现在是负责919案的一份子,还想不想他帮你父亲和妹妹找到凶手了?”  “就凭他?哼!”
  何力死瞪着我,“我爸昨晚听到那电话是他打来的,当场暴毙!还恭祝大寿,却让他没熬过大寿,趁我脾气没上来,赶紧滚!”  “我想给何爷爷磕几个头,好吗?”我哀求着,何老当初对我跟亲孙子一样,眼下听到何力说的,心里特别难受。  “滚!”  “我……”  我没说完,就被杜小虫拖着腰带拉出了何家。  杜小虫伏在我耳边低声说道:“不瞒你说,何力也有一定的嫌疑,但暂时没什么证据和痕迹指向他。”  “绝对不会的!”  我推开了她,“何力的孝顺,我亲眼所见啊,他对大姐姐也非常宠爱。”  “你对何家的概念还停留在五年之前。”  杜小虫解释道:“虽然我不认为鬼瞳姐的死和何力应该没有关系,但何老的猝死,很是异常。据我所知……算了,这个不是重点,总之你要防着点儿何力。”  “据你所知什么啊?”  我问了好几次,可她就是不说。  “现场看过了,我们该回了吧?”杜小虫晃着手上的车钥匙。  “不行,何家院子以外的现场还没看完。”我摇了摇头,站在何家大门外侧,环视四周建筑分布。  杜小虫对此饶有兴趣,她没有打扰。  我看了一会儿,锁定了东南方向的三四十米处,那边是已经拆迁完的废墟,“我们去那边逛逛。”  “理由?”  “昨晚送来的纸盒很大,又藏了尸,重量不轻。”我分析的说:“而这边的人流量不算大,可也是有的,凶手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纸箱送到门前,必然事先带着它在附近隐蔽的地方做了大量的观察。”
  杜小虫摇头,“我和老黑还有青市警局的痕迹专家都去看了几遍,只找到几枚烟头,和你在验尸房发现的那个不是同一牌子,但二者都用了烟嘴,上边没有唾液遗留。”  “那痰呢?”  我记起大姐姐笔记里总结过的“遇烟必痰”,说道:“抽烟者经常有痰,验尸房里为了不留痕迹,能忍住把痰往肚子里咽,可这拆了的区域处处碎砖破瓦,又极为空旷,他十有八九会放松警惕,希望能吐到碎块缝隙里吧,不然被晒干就没意义了。况且潜伏是非常耗时间,人有三急,谁知道对方有没有到远点的地方解决,万一是大的,DNA也一样有。”  杜小虫眼睛一亮,“那还等什么!”  我们去了拆迁废墟,她带我到发现烟头的地方,和我想的一样,有较大的掩体。我蹲下身,花了三个小时都想放弃了,手也扒破了皮,但一想到大姐姐又坚定了下来。杜小虫也逐地逐寸翻。  还别说,我在离烟头位置三米处的空隙,发现了一小块半干的浓痰,“杜……姐,快来。”  “不用犹豫,我确实比你大点儿。”  杜小虫戴手套拿玻璃片一刮,采集完毕时眉头却拧紧,我问怎么了,她说痰所在的地方下边有一个数字:“1”,像有人刻意而为之……  ?
  巧合?  我想了想,也只有这么解释,没准是拆迁时哪块碎片刮的。杜小虫盯了数字几秒,她说了句,“但愿如此,我就知道有一些罪犯为了打趣办案能力强的警方,喜欢在难以找到的线索下留数字,并且他们每次出手,远非寻常凶案能比。”  天色快黑了,她买了瓶矿泉水,我们分别洗干净手,就赶回了警局。  老黑站在门口,他看我们下车,过来说正好想联系你们呢。杜小虫看老黑这急的就知道没好事,便问出什么事了。  老黑一拳把杜小虫的车门砸出了浅坑,杜小虫心疼的皱了下眉毛,只听老黑愤怒的说:“局里的人找到第一个抬尸者时,已经晚了,他被灭了口。唉,他家里就剩下他老娘和襁褓里的婴儿孤苦伶仃,这可怎么活啊,凶手真他妈畜生!”  想不到又添了一起命案!  我瞪大眼睛,“现场在哪儿?尸体呢?”  老黑说道:“听说脑袋被敲碎了,离这能有五百米,就那个新建的公厕。”  “我们立刻过去。”杜小虫启动车子,几分钟就载我们来到这命案现场。这公厕位于热闹的地段,一共有四个坑位,均有金属门。  抬尸者叫贾方,事情发生在最右侧的那间,由于堵了东西前天开始暂停使用,还没来得及修。  贾方家人说他凌晨接了电话出去就没再回家,手机一直关机。  警方推测贾方可能出事了,通过沿街天眼才把贾方最后出现的地点锁定在这一区域,一刻钟之前终于发现了他的尸体。  我们跨过警戒线,观察了下,贾方应该是先被勒死的,脖子上缠着自己的皮带,观其他双手姿势,有过一定的反抗。  可能就因为这个,惹恼了凶手,将其勒死再进行破坏。  贾方脑袋塌下了一大半,混着血的白浆溅满了厕门和隔板。
  凶手这次不像对大姐姐那样,简单粗暴,看来没什么仇恨,单纯想灭口而已。杜小虫吩咐说:“大家可以把尸体搬出来了,重点看皮带上有没有除贾方之外的指纹。”  的确,厕门上的指纹必定多如牛毛,没什么意义。  我第二次接触真的尸体,多少有抵抗力了。我忍着胃里的抽动,翻弄死者的脑壳。  伤势大概可以分为两种,有凿穿硬撬开的裂口,有的地方却是被砸塌砸裂,我站起来换了几口气,“是羊角锤,这种工具……跟万千雄家的砂轮一样,木工经常使用。”  杜小虫看完,也是一样的结论,她嘀咕了句:“砂轮分尸,羊角锤开颅……”  杜小虫蹲在地上,戴手套扒开贾方的嘴,她另一只手拿手电筒照了下,“死者喉咙里有异物。”接着她在包里取出镊子,缓缓的夹了出来,竟然是一张扑克牌的边角。  我看清那是数字“2”。  杜小虫郑重的把它放好。  老黑忽然讳莫如深的问道:“杜妹子,之前有查到有‘1’出现过吗?”  她点头。  我心脏一沉,这个2和之前的1有关系吗?杜小虫每次看到现场有数字会失态,连老黑也是如此,她口里的罪犯们究竟是什么样的?  我们等了一会儿,现场人员在皮带上采集到三组指纹,具体得拿回去检测。  杜小虫带我们回了警局,她特别着急的和A7组长汇报完情况,一打就是半个小时。我偷偷问老黑数字的事。  老黑边拿毛巾擦脸边说道:“要是不出意外,鬼瞳前辈的死只是开端,接下来还会有五件命案发生,加起来共七件,除非凶手被提前抓住……如果数字7出现了,那就意味着凶手不会再出现了。换句话说,案子再也无法破掉,我们小组也会因此解散。”
  “为什么?”我疑惑不已。  “现在你没有权限知道这些,我只能说到这了。”  老黑摇了摇头,拖出一个箱子,打开里边摆放着各种枪支弹药,他拿着干布跟大姑娘绣花一样精心擦拭,忽地侧头问道:“许琛,你会用枪吗?先借拿一把防身?”  “不会。”我还在想数字和罪犯的事。  老黑把一条巴掌大的玩意塞进我怀里,“那用这个电棒吧,充满电之后能释放七次,推开关就行,保准能把人一下子电倒,对了,前端为红色,千万别拿反啊,不然就完犊子了。”  我纳闷他为何想着送装备,也许是出于凶手过于狠毒的考虑。我没有拒绝,按他的意思,接下来还会至少再死五个人,万一啥时候自己被盯上了呢?  杜小虫终于挂了电话,“组长明天下午过来,老黑你带许琛去宾馆睡觉,我去检测痰液和万千雄家的发现。”  “好。”  老黑开着他的小破奥拓,我愣了下,道:“同样是第九局的,你的车咋这么破?”他干笑的说:“我加入不到三年,报废了七辆车,号称毁车大帝,老大实在没辙了,就给我弄了二手奥拓,别在意这个,主要看能力。说实在的,我潜伏的功夫可是在第九局无人能比,毕竟一到天黑就自动隐身。”  我反应了五分钟才知道“隐身”是啥意思,敢情是太黑了看不见!  老黑途中买了一提啤酒和几袋花生,到了地方,他洗完澡就开始吃喝,还聊着QQ,我发现老黑右臂有个蛇头的纹身,也没怎么在意。我给爷爷打电话报了平安,说过几天就回家,然后就无聊的看着电视。  杜小虫打来电话,跟我们说砂轮上残留的血迹和皮肤组织已经检测完毕,属于我的大姐姐何奈,并且砂轮的样式和她断肢处的创口基本吻合,应该就是919案凶手的作案工具了。
  现在杜小虫已命蹲守在万千雄家附近的便衣们对目标实施了控制,虽然未必是他做的,先抓了再说。  而拆迁废墟的那份痰液还在分析中,大概明天会出结果。  老黑讲了句别太辛苦,杜小虫笑笑就挂断了。  十一点半到了,我躺床上准备睡觉,这时老黑拍动我肩膀,“许琛,我出去下,有个水灵的小嫚儿约,今晚不一定回来,千万别告诉杜妹子啊,你先睡吧。”  老黑虽然肤色黑,其实他挺帅的,形象高大让人有安全感,也极具男人味,所以自带撩妹技能。  我点头,很快就入睡了。  ……  迷糊糊的,我耳中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以为老黑回来了,开灯准备下床。与此同时手机也“滴”的一声响了,像是条短信,当我顺手拿起它看清发信人时,吓得三魂升天,竟然是死去几天的大姐姐!  短信的内容非常简单,只有九个字,“琛弟弟开门,我在外边!”  我心脏一下子卡到了嗓子眼,任由敲门声继续着,我打了大姐姐的号码,提示说关机。现在又是凌晨的四时四分,很多人把这时间称为“死时死刻”,象征着不吉利。  这……这这这该不会是她尸体还魂来找我了!  我一手抓着电击棒,另一只手握着手机,走到了门前。我提心吊胆的说:“是大姐姐吗?”  咚、咚、咚……  没有回应,但还是保持着一下又一下的节奏在敲打。  事若反常必有妖,我准备给杜小虫和老黑打电话的时候,敲门声突然停了。可算消停了,我绷紧的心弦释放,鼻子一动,却嗅到了血的味道,闻起来特别的新鲜。  我低下脑袋,望见殷红的血水沿着门底弥漫了进来,迅速的扩散着,把半夜被皮条客塞进来的香艳纸片也泡湿了,血水眨眼间流了我的脚下……  ?
  我死死握着电击棒对向门口,扫了眼窗户,它还好处于紧闭状态。我拨打了老黑的电话,他说十分钟内就回来,让我在这之前无论发生什么也别开门。  过了一会儿,手机响了,是老黑打的,我按住接听,他说就在门外边,但有个女的死在了门口,提醒我开门前做好心理准备!  我隔着门听见老黑的声音,心安了不少。我伸直了手拧开门,眼前出现一个跪地的女人,她耸拉着脑袋,长长的头发把脸挡住,一动不动,身上的白裙子早已染红,而她流下的一大摊子血液像一摊血湖。  担心踩到血迹,我就没出门,问道:“老黑?”  “我在这。”老黑来到女子背对的过道窗前,“妈巴子的,凶手已经盯上你了,现在应该只是吓唬你一下。”  我听得汗毛竖了起来,“我又没招惹他。”  “可能因为你和鬼瞳前辈有关吧。”老黑懊恼的说:“如果今晚我不出去,说不定就抓到对方了!唉……杜妹子已经带人赶往这边,到时我怎么和她解释啊。”  我思忖的道:“凶手之所以敢来,估计知道你不在场。会不会是凶手故意调虎离山的?”  老黑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将自己的手机抛入房间,“许琛,我脑子不灵光,你帮着看看聊天记录,我也觉得不对劲了。”  我接到手打开了软件,往上翻着,开始那姑娘挺矜持的,她只说老黑的头像不错,不过渐渐的,她的每一句都能让老黑感觉到飘飘然,关系建立的差不多时,那女的突然说自己要下晚班了,但天黑不敢回家,老黑主动说去接,巧的是对方工作地点在附近一家餐厅。  我眼皮狂翻,“老黑,我这就跟杜姐说,让她来时留意下餐厅门牌的号码,打过去问问老板有没有这姑娘。若是没有,她必然是凶手的帮手了,你能完好无损的回来算命大啊。”  “其实我什么也没干,别觉得我私生活乱,出去是因为那女的有点七分像我以前的女友,姓还是一样的,到了她家聊了一会儿,我就坐在茶几上看她睡了几个小时。”老黑尴尬极了,“我现在到前台调监控录像。”
  “别,万一凶手杀个回马枪,我咋办?”  我想到不久前的情形就心惊肉跳,老黑点头同意守在门口,不过女方像他前任……换别人是钓不走他的,这么有针对性,几乎证实了我猜测。  我叮嘱他说:“当时敲门声停了,死者血液已经流入房门,速度较快,我认为死者是颈部动脉被割了,所以凶手也会沾到血,你观察下过道,有没有一些血色脚印?”  因为通过足迹能推断许多凶手的信息,包括性别、年龄范围和走路习惯。  老黑低头看了几眼,“清晰的有九枚,剩下的淡到看不清了。”  “话说我只听见了门在被敲着,却没有死者出的声音……”我低下脑袋,还是没看清对方的脸,嘴上也不像缠了胶带。  我若有所思的说:“凶手和死者在凌晨出现在宾馆,却没有被前台和保安注意到,极有可能二者是之前开了房的。这女子是案子里的第三个死者,1和2出现了,要凶手真刻意弄的,不会没有3。我们住在205,这脚印的方向……麻烦你看看203号。”  “3……”  老黑下意识的掏出手枪,他走到过道尽头的203号,很快说道:“这门号上的3被黑色记号笔轻点了下。”  他挑开枪保险,试探的敲门,“有人吗?”  没有动静。  这时杜小虫和六个刑警终于来到现场,她眼睛充满血丝,愠怒的盯着老黑,“案发时你为什么不在?还有,许琛你给我出来看现场!”  “会踩到血的……”  “没事。”杜小虫的眼神如刀,老黑脖子一缩,“逛街了。”杜小虫冷哼了句:“那家餐厅并没有叫梁琪的女子在那工作。”  刑警们全方位的拍着现场照片。  杜小虫这母老虎,气场太强了,我不敢违背的淌着血走到过道,先把案发时的情景和自己的分析娓娓道来,杜小虫听完来到203门前注视着房牌上的标记,“老黑去调监控吧,顺便让前台把203的房卡送上来,以及入住者的登记信息。”
  待老黑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她无奈的说:“胡哥其实挺可怜的。”  老黑因为生下来有两斤九两沉,所以取名为胡九两。接触了一天,我觉得他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杜小虫联系了第九局的技术部,请求查询何奈的手机号详情。然后她着手检查尸体。  我则是观察地上的血印子,没多久,我汇报道:“通过步的长、宽、角判断,对方是身高在一米七五到七九之间的男性,身材偏瘦,而脚印边缘血滴子溅痕不小,所以踩踏力度大,介于青年和中年之间,走路有点微微的内八字,穿的细密波浪纹的直底鞋,磨损较重,由此可见……经济水平不太好。”  旁边鉴定员的意见和我大概相同,杜小虫眼色赞许,“看来没辜负鬼瞳姐的培养。”  我侧头问她,“死者如何?”  “并没有反抗的迹象,所以她临死前是神志模糊的。”杜小虫翻开女子的脖子,“这里,一刀死。流入房间的血有是喷到门上滑落的,有顺身体流下的。”  “大姐姐和抬尸者贾方的死,没有直接牵连到家属,按凶手的思维,是不会乱杀的。”我思索的说:“这女的究竟能是谁呢?”  老黑拿着房卡上来了,望了眼死者的脸部,“203登记的叫刘芳兰,昨天傍晚单独入住的,监控拍到的和死者一致。”  “刘芳兰……”  杜小虫条件反射的说道:“下午我查牛九禾资料时,他妻子好像叫这名字,年龄相比要小六岁,这一点和死者相近。”  “这么一提,我想起来了。”边上站的刑警忽然说道:“她是扫黄组的常客,一年得被抓进来五六次。牛九禾死了,没什么能力的她为了供儿子读书,就堕入了红灯区。”  我和老黑诧异的对视,“又和牛九禾有关!”  他打了个冷颤,“刘芳兰跪着就像认罪一样,会不会是牛九禾的鬼魂知道被妻子戴了一大堆绿帽子,然后动了杀意……”
  “不要乱讲。”杜小虫吩咐说,“老黑,你同许琛去开203的门,再过来给我详细说监控看到的情景。”  老黑点头,轻易的开完门,我们进去时窗户敞开着,窗帘都卷到外边去了。床上遗留着刘芳兰的手机和手提包,但床单上并无激情过的迹象。  我来到窗台,习惯性的抬头望向下方,却不经意的看见斜下方不远处站着一道鬼鬼祟祟的黑衣人,他被我发现之后立刻转身跑!  我急切的拉住想出去老黑,“快逮住那个可疑的家伙!”  “让一让。”  老黑眯眼锁那狂奔的黑影,他毫不犹豫的翻身跳窗,落地之后滚了一圈,就跟离弦之箭似得猛追,二者一前一后的拐出了街角。  杜小虫出现在门口,“出了什么事?”  “一个黑衣人在下边往这房间看,我一发现他就逃,老黑去抓了。”我换了口气,道:“杜姐,用调警犬不?”  杜小虫扭头交代给刑警们去办了,她把手套摘掉,扫了一下感觉房间没什么可瞧的,她拿起手机发现有密码锁,便抛入了证物袋,说道:“凶器是把锋利的小刀,老黑连案发时的情景都没来得及说,我们下去看看监控。”  很快,我和她站在前台的电脑前,杜小虫把时间锁定到了三点五十,凶手和死者还没现身,她又快进了两分半,203的房门开了……
  让我们大为出乎意料的是,视频里出来的竟然先是刘芳兰,她来到205号,也就是我的房前,静静站在那儿,四点四分到了,她绝望的侧头看了眼自己出来的203,抬起手,对着门毫不余力的不停敲打,动作特别狠,可一直没有开口。  我和杜小虫看的云里雾绕,当时敲门的怎么会是死者?她在求救吗……不,如果求救就会边敲边喊了,难道想引我现身?  敲了半天没见开门,刘芳兰力气耗尽,颓然的跪地,一下下的敲门。  这时候203又走出了一道身影,我蓦地瞳孔缩紧!这打扮不就是在街上窥视203窗子的那黑衣人吗?身材和走路的方式也和足迹分析出的近似。  可惜他在视频里因为戴了一张布满红痕的白色面具,并没有露出面貌,仅有两只眼睛,监控毕竟分辨率低,以至于放大了之后连眼神也看不清。  黑衣人来到刘芳兰近前,像交流了几句,她一手继续敲门,另一手捂着嘴小心翼翼的哭泣。就在此刻,他在口袋里取出一把前端闪着寒光的刀具,还故意对着摄像头晃了几下。  我眯着眼睛,“木工雕刻刀!”  杜小虫按住暂停,放大截图,然后继续播放。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黑衣人把木工雕刻刀塞到刘芳兰的手上,旋即揪住她一侧的头发指了指脖子,并替她敲门。  刘芳兰握住刀柄的手发抖,可黑衣人犹如有魔力似得,无形中控制着她将刀缓缓地抵于自己脖子,无悔的刺入……  刀闪,血光现!  ……  刘芳兰抽搐了几下,黑衣人的左手仍在敲门,右手则揪住她头发让她保持跪姿,直到死了才松开。  自杀?  我额头青筋暴跳,“怪我,全怪我,因为恐惧,就这样让一个人死在了自己门前。”  “呵呵……你出去就会跟她一块死。”杜小虫安慰的道:“这不能怪你,首先,刘芳兰可能和黑衣人达成了某种协议,要么敲门把你引出来,要么跪死于此。黑衣人算计好了你不会出现,所以刘芳兰是必死的。”
  “刘芳兰为什么宁可自杀也不呼救?”我难以平息胸膛的怒火。  “她无非受了某种威胁。”  杜小虫眨着眼睛,她条理清晰的道:“什么能比她生命更可贵?答案只有一个,就是宁肯卖身也要供读的儿子,刘芳兰不死,她儿子就会死!”  “意思是说……刘芳兰与牛九禾的儿子被控制了?”我心一疼,“伟大”这个词无法形容这份母爱了。  杜小虫静了一分钟,她突然说:“第三个死者的后事我负责了,她儿子牛宏今年读高三,我用自己薪水供到大学毕业。”  观其凝重的态度不像心血来潮,我越来越不懂她了,虽然被死者感动,但这换了绝大多数人做不到的,顶多会捐点款而已,何况A7小组的工资标准也没有多少。  刑警过来称警犬已经在街头位置嗅到了气味,几个人跟它追出去了。  “我上去拿刘兰芳的包,一会儿你和我去她家。”杜小虫脸色像注了水银一样沉,她取了监控录像带,交代前台暂停营业三天就上了楼。没多久,杜小虫和两个刑警下来了,我们上了车,剩下的人则在这儿负责现场事宜。  抵达时,变故再次发生,刘芳兰家已经变为一片废墟,连院墙都塌了,已被消防队的封锁。一打听,半夜刘芳兰家煤气罐爆炸,火势挺大把家都烧光了,所幸里边没有烧焦的尸体,也没波及到别家,却也联系不上户主。  杜小虫破天荒的爆了句粗口,敲开刘芳兰邻居大门,问牛宏平时住校还是回家。邻居说天天在家住,那小子学习挺用功的,还懂事,每天做好饭等刘芳兰回家吃。不过提到刘芳兰时,对方满眼蔑视的表情,看来知道她是红灯区的。  我继续问了会儿,死者家最近没有出现什么可疑份子。案子到现在已经死了三个人,我对凶手的立场越发的模糊,他开始为牛九禾复仇,残忍杀死了大姐姐,挖去“鬼瞳”,接着担心暴露把贾方杀死,眼下又反复无常的拿牛宏来逼刘兰芳自杀。
  想的太投入了,杜小虫叫了我三次才听到,我拧眉说道:“如果凶手是牛九禾,这一切就能说的通了……杜姐,我问下,牛九禾确定真的被枪毙了?”  “是的,我和鬼瞳姐亲眼所见。”杜小虫补充说:“牛九禾也没有双胞胎兄弟,更不是不死之躯,所以你不要朝老黑靠拢啊。”  “……”  我嘀咕的道:“第四个死的,会是谁?”  “一时想不到,不过万千雄的嫌疑基本可排除了。”杜小虫仰在车身上,道:“昨晚他就被抓了,却冒出一个血痕白面具的黑衣男人。但有一点太让人费解了,凶手为什么每次都选择木工的工具呢?”  老黑打来电话,他没追到黑衣人,对方太狡猾了,利用熟悉地形的主场优势,穿梭于大小巷子,就跟丢了,等警犬来也没用,人家甩开老黑之后就往地上撒了一大堆辣椒粉。  ……  折腾了一晚,天亮了,杜小虫带我们返回宾馆现场,老黑正在看着监控。同时我们也接到了技术部的消息,大姐姐的号码凌晨那时间确实开机发了条信息,但她的手机,919案之后一直被当证物放在警局。杜小虫还特意让值班人员核实了,手机原封不动。  我说该不会有内鬼辅助黑衣人吧?  杜小虫摇头说不会,因为警局摄像头无死角,对方不会傻到冒这风险的,一定是手机自身的异常,也许植入了什么程序,这具体得等回去拿给警局的技术人员研究一二,不过警局的监控还是要查的。  老黑托着下巴,“这黑衣人可真不按常理出牌啊,没有藤顺,能摸个毛瓜啊。”  顺藤摸瓜……  我脑海灵光一动,“案情围绕牛九禾一家,刘芳兰若是因不贞而死,那组织她交易的鸡头也可能是凶手目标!”  杜小虫跟扫黄组要来刘芳兰的前科详情,敢情对方生前换过几次地方,近来疑似位于城北的不夜一条街,而她上边的介绍者叫大彬,蹲过三年号子,目前开了家叫流连忘返的网吧,显然挂着羊头卖狗肉的,扫黄组目前在搜集这区域的线索,准备过些日子就实施突袭。
  老黑精神好,他负责开车,我和杜小虫趁这空隙补觉。到了目的地,老黑把我们叫醒,还买了三份早餐。  现在是清晨,这条街特别的冷清。  我们走入网吧,妖娆的女网管一边玩跳舞的游戏一边问:“三位来上网?”  “把你们老板大彬叫来。”杜小虫态度冷冷的。  “哟……?”妖娆网管瞟了眼门外的破奥拓,她轻蔑说:“我家彬哥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他睡着呢,没有空哦,有什么事就和我讲。”  杜小虫出示了证件,“还确定你来和我们谈吗?”  妖娆网管当即色变,悻悻按出了号码,她焦急的连拨了五六次,“并没有关机,可始终无法接通。”  我们相视无语,这么快就动手了?!  杜小虫审视着对方,“最后一次见他或者有联系是什么时间?还有,他家住哪儿?”  “彬哥在街尾正对的流光小区租了房子,5栋2单401号。”妖娆网管回忆的说:“昨天傍晚开车送刘姐应招……哦不,见朋友去了,然后没回网吧。夜里三点他还打过电话询问这边情况就挂了。”  “刘姐?”  老黑翻出手机里跪在血泊的尸体照片,他二呵呵的摊到对方眼前,“这个刘姐吗?”  妖娆网管惊恐的张大嘴巴!  老黑人畜无害的挠了挠耳朵,“抱歉,这个脸被挡住了,我换一个。”他划动屏幕,出现了已经平放倒的尸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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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测 老黑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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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勿忘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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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福de扑满
12:40:00  我直觉,牛久和的儿子,因为dna一样  -----------------------------  嘻嘻,看下去就知道了哦
  @ty_三角度1
20:05:00  目测 老黑是凶手  -----------------------------  这个目测,不知道准不准哦
  @红色豹纹拖鞋
16:36:00  记好  -----------------------------  对的,要记好,别忘来看哈
  @happymumu-07 14:26:00  吓人,收藏待更  -----------------------------  来更啦,不要错过哦
  @素媚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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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娆网管浑身剧抖,一声尖叫把网吧包夜的全惊醒了。老黑收回手机,“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了吧。”  “知……知道了。”她不敢抬头。  杜小虫冰冷的说:“带我们到大彬家。”  妖娆网管熟练的花了几分钟把场清了,这引发了众人极大的不满,还有不少花枝招展的女子下来询问。  我烦了,说:“老板都生死未卜呢,这烂摊子就先别弄了。”接着她把抽屉里的钱全塞包里,和我们上了车,前往流光小区。  几分钟便到了,我们站在大彬家门前,敲了敲,没有人应。  妖娆网管手里有把备用钥匙,她把门打开,里边窗帘全拉上了,昏暗无光,不过没有什么血腥味。  杜小虫掌了灯,和老黑走入客厅。  我总感觉怪怪的,忽然背脊被一只手使劲一推,扑入了大彬家。我扭头看到妖娆网管嘴角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意,就知道不妙,“杜姐,这女的有问题!”可是已经晚了,砰的一声门被关死,对方只留下远去的脚步声响。  我冲回门前,却怎么也打不开。  杜小虫沉着眼色,“被算计了……”  “我去踹门,再不济拿枪打锁芯。”老黑撸开袖子准备暴力破除。  杜小虫摆手阻拦道:“不要莽撞,她敢把我们反锁,就说明有仰仗,立刻检查房间,但别轻易触碰任何事物。”  我们打算分头行动,没多久,杜小虫喊我和老黑快过来,她把纸对向我们,“你们好,我的朋友们,在进入这房子那一刻,就已经进入了我的监视范围,这里共藏了六枚炸弹和一枚声控炸弹,我随时能送你们赴死。第一件事,枕头下有一部手机,请开机。”  炸弹……
  我心脏乱跳,心知自己一方进入了凶手布的局,唯恐说话声音大了会引爆炸弹。我们抬头见上方墙角确实有一枚指甲大小的半球形摄像头。  老黑还特意去别的房间看了,无论客厅、餐厅还是别的房间,都有!  杜小虫掀开枕头,那里有一部老人机。  开,还是不开?  我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毕竟命只有一条,不是拿来开玩笑的,且看看布局者的意思。杜小虫按住开机键,这破手机反应够慢的。几乎开完机的第一秒,它就响了,这也验证了我们的命捏在对方手上的事实。  我注视着屏幕,“未知号码。”  杜小虫点了接听,老人机的优点就是动静大,不用按免提,况且有声控炸弹,动静大了跟找死没区别。  忽然一道刺耳的尖锐声音出现,“我很开心,你们没有忤逆我的意思,终究缺了几分血性啊。”  这种魔幻的音效近来颇为流行。  “有种别开魔音,让我们知道听听你是谁?!”老黑眼睛瞪的像牛。  “呵……这种时候,凶是没用的。”  “宾馆威胁刘芳兰自杀的黑衣人不是你吧?并且控制我大姐姐手机发信息的,是你!”我盯着摄像头,“他的鞋子那么破,而你布的局中使用了两种炸弹和摄像头,相当有财力。”  “对,你追上何奈的脚步指日可待。”魔音滋滋的笑了几下,话锋一转,说:“但是,前提今天你能活下来。”  我咬牙切齿的说:“为什么围绕着牛九禾杀人?大姐姐是无辜的!”  “她死了,你不感到开心?正因为这样,才让空有才华却闲在家的你有用武之地,甚至表现的好还能取而代之,快来感激我帮了你。”布局者挑衅的道:“忘了说,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杀人,一直在辅助。”  我目眦欲裂,“滚。”
  杜小虫示意老黑把我按住,她托着下巴问:“你怎么称呼?”  “嗯……”对方犹豫了一下,“我不说。”  “那你有什么意图?”  “我开门见山吧。”  魔音中透着兴奋,就仿佛吃定了我们一样,“因为第九局门道较多,你们关掉手机并拔下卡,再脱了衣服。放心,我并没有看裸体的癖好,剩下挡住关键部位的就行。劝你们快一点儿,大概还有五个小时,隔壁的中午也会有人来装修,那种噪音绝对会超过声控炸弹的临界值!”  “这要求……不算过份。”杜小虫关机拔卡,当先解掉衬衫和牛仔裤,只剩下一身精美的青色内衣,看不出来,她上身挺有料的。  老黑拳头攥的咯咯响。  杜小虫凝视着他,“脱!”她扭头朝我看来,“还有你。”  人家一个女的都没芥蒂,我们只好照做,老黑露出了棱角分明的肌肉,相比之下我就像只小柴鸡。  “现在你们的目标,大彬,就在我这儿。”布局者饶有兴趣的说着:“顺便说下,你们来的有点晚,让我白白等了两个小时,所以,桀桀……我决定把他的命运交给你们了。”  “说。”杜小虫声音冰凉到了骨子里,冷静的有点过份。  “我这有一道选择题,共有三个选项,每一个答案都是正确的,均和大彬的生死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但只能单选。”  布局者介绍完,接着道:“第一,变性;第二,和尚;第三,死。如果半个小时没有交上答案,炸弹会……桀桀~~警方赶到,你们的尸体被拖出来,二男一女,身上只有暴露的着装,谁知道此前这里发生了什么呢?太容易遐想了,我一定会借此令你们身败名裂呢,桀桀桀……”
  我听完整个人都快崩溃了,这犯罪分子的用心竟然如此险恶!  老黑坐在床边,“怎么给大彬选择?变性……想想都一阵恶寒。而死亡,指不定会用多残忍的手段。唯独那和尚……似乎没有什么影响啊,剃光头毛出家即可。”  “应该没那么简单。”杜小虫胸口起伏不定,她被对方最后那句气的不轻,如果殉职了都要名声尽毁。  “我们不能陷入对方的逻辑被牵着走。”我喉咙燥热的说:“总的来讲,我觉得大彬今天是难逃一死了,这样我们和协助犯罪没区别。”  “不一样。”  杜小虫无奈道:“我们没得选择,往前是深渊,往后是火海。不过,我有一个大胆的提议。”  “什么?”我和老黑故意压到了蚊子般的声音。  “哪个也不选。”杜小虫解释说:“他想我们选择大彬的命运,绝对要事后拿视频借题发挥,试想会有怎样的恶劣影响?最残忍的并非杀死目标,而是失去一切再生不如死。如果我们不选,按对方的逻辑以及此前出现的数字,他的计划里现在对我们没有杀心。”  “哦,杜妹子想用命赌一场。”老黑凝重的说:“可他不可能放过大彬!”  杜小虫有心无力,“没有愧对了自己的职业,却愧对了心,明知犯罪分子的目标还活着,可救不了。”  半个小时过的飞快。  手机中再次响了,“想好了吗?”  我们沉默以对。  “稍等,我让你们听个好玩的。”  布局者笑着,进而换了一个气息微弱的男人来说,“救我……我不想……死……快选择啊!我虽然……没干过什么好事,但也纳了……很多税,你们……不是警察吗!”  大彬的?
  “不在乎自己的性命,难道就不担心你们的家人吗?”布局者再次覆盖了男人的声音,他玩味的说:“杜小虫,想想你的妹妹杜小草,虽然我对她不感兴趣,可我认识一个变态色魔;胡九两,你那坟包里的未婚妻子,虽然死了,但挖坟鞭尸也挺好玩的;许琛,你的爷爷也快病死了……”  ?  “够了!”  老黑低吼着拿起自己的鞋子打向墙角,不过差点砸到摄像头,杜小虫冷漠如常,我第一次恨不得想杀死一个人。  “老实一点儿!”  魔音笑道:“不想选择?可破坏我的规则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虽然不是现在。既然如此,我循环数你们脱下的衣物吧,最后到几,就是几。1、2、3、1、2、3、1、2……是和尚!”  我们仨对视,杜小虫猜对了,布局者这次对我们并没有必杀之心,或者说……己方的作为在他意料之内。  可“和尚”……究竟指的是什么?  我们想了半天也猜不到。  “也许你们会猜到大彬在哪儿,不然没人欣赏本次的杰作那就太遗憾了。接下来,我会一直监视着你们,最好原地不动,否则我会引爆炸弹。放心,我会把你们的命运交给上天安排,如果中午噪音响起之前没有人来救,就好自为之吧。如果有,那么恭喜你们了,我不会再用炸弹威胁。”  布局者说完,手机挂断。  我和杜小虫、老黑恨意浓到了极致,但对方话里透露出的信息,让我有点迷糊,大彬被抓他去了,在哪儿我们怎么猜?不对,布局者这么说一定有他的深意。  我绞尽脑汁的沉思。  老黑一下下的砸着地板,“头一回被动的啥也不能干,这货的犯罪智商太高了。”  “他说自己始终在辅助凶手作案,对象无疑是昨晚那个黑衣人,而案情围绕着牛九禾!”杜小虫分析的道:“杀人者杀死鬼瞳姐为牛复仇,又杀死了刘芳兰,现在针对大彬……他和牛家的关系太复杂,最蹊跷的就是作案工具。”
  我揉着太阳穴,“杜姐,你认为凶手为什么觉得我们能猜到大彬的所在地?”  “也许无意透露过信息却被我们忽视了。”杜小虫轻轻地摇头。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静的有些可怕。熬到了十一点五十,布局者说的五个小时还剩十分钟。墙上钟表的秒针就像死亡之手,离自己越来越近。  这时,老黑似乎解脱的道:“要说点遗言吗?”  “炸弹没爆前,未必会死。”杜小虫闭上了眼睛,“老大今天回来,他若发现无法联系我们,应该会找来的。”  她的话很快就灵验了,“咚!”门被人砸响,此刻我们就像卷在洪水里抓住一颗树一样,看到了生机。  “老黑,小虫,你们在不在?”外边的人敲了两三下,停了。  杜小虫耳朵一动,“是老大。”  “呼喊算不算违反布局者的规则?”我捏了一手汗。  “暂时别冒险了,老大擅于开锁,等吧。”老黑摩拳擦掌的看着时间,“五分钟……”  没一会儿,门嘎吱一声打开,心急火燎的跑进来一个大叔,他看到卧室里的情景,吁了口气,“老子就知道你们没事,为什么还脱了衣服?哈哈,这欢迎仪式有点特殊啊。”  “老大好,这有炸弹。”老黑提上了裤子。  对方闻言变色,“我这算是闯入虎穴了?”  “趁布局者没改变主意……”杜小虫补充道:“等出去再细说。”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偷看这A7小组的老大,他叫徐瑞,约么年纪有四十,鼻子比一般人大半号,顶着一副蛤蟆镜,而左耳缺失了一小半,像被硬生生撕咬掉的。  纷纷穿好衣物,我们担心布局者反悔,二话没说拉着徐瑞跑出了房门,跑到楼底空地才敢停下。  “许琛,我是A7小组的负责人,徐瑞。”他跟我握了个手。  老黑笑着问道:“老大,谢了。”  “还是谢技术部那娘们去吧,她查到的你们手机关之前最后一次传输的定位在这儿!”徐瑞点了根烟,他疑惑的说:“炸弹什么情况?”
  杜小虫简单把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我叫拆弹专家,老黑去疏散并封锁这栋楼。”徐瑞一边翻弄手机,他一边道:“小虫,完整的再给我讲讲919这案子的详情。”  杜小虫口干舌燥的讲着。  “我已经想到谁是这布局者所辅助的杀人凶手了。”徐瑞坐了一会儿,把烟头狠狠的碾灭。  我心说真的假的,忍不住问道:“谁啊?”  “牛九禾之子,牛宏。”徐瑞的蛤蟆镜对向我,充满了神秘色彩,我无法看清这之下究竟隐藏了怎样的神色。  杜小虫摇头,“不可能,他今年才高三!”  “一个巴掌拍不响,父亲是杀人狂魔,母亲是妓女,如果不出意外,他在同学或者邻居们那没少受到嘲笑和歧视,长久之下内心变得扭曲,恰好布局者找上了他!小何是抓住其父亲的关键人,第一个死;抬尸者可能知道牛宏身份,第二个死;刘芳兰,让他抬不起头,第三个死;大彬,身为鸡头,第四个死!”  徐瑞嘴角挂着淡笑,说道:“当然,这只是推测,具体还有待验证。数字没有到7,案子就不会结束,而布局者不会想到我们已经怀疑上牛宏,因此这牛宏也许不会躲起来,等他一出现就带到警局审问。”  “呃……”杜小虫无言以对。  我竖起了大拇指,这A7组的老大出现不到二十分钟,我就刮目相看了,不论他的推测正确还是错,我们之前并没有想到这种可能。何况杀人者真是牛宏的话,死者和凶手之间复杂的关联就说通了!  这栋楼里出来的住户们拿着大包小包的远远站开。  拆弹专家也来了,把大容量的多频屏蔽仪搬到大彬家,这意味着布局者的遥控失效。但令人气愤的是,大彬家竟然一只炸弹也没有搜到……  老黑气得把摄像头砸的粉碎!
  徐瑞递了根烟给他,“来压压惊,毕竟没接触过这布局者,谁也摸不准是真的还是假,不心存侥幸是正确的。倒是大彬的所在地,布局者一定有所暗示。”  大彬是第四个目标……  4……  我抬头看向四楼,“现在逾期一个小时了,也不见什么装修工来,大彬莫非在402!”  “老黑,之前你疏散时敲402没有动静吧?你去楼下问问三楼或者五楼的住户,最近那家有没有装修。”徐瑞吩咐道。  老黑一溜烟的消失,很快回来了,“没有!”  “走着!”  徐瑞第一个站在402门前,他打开黑皮包,翻出六七根尖细的金属物,逐一捅入锁孔试着撬动,没多久便成功的拧动把手将门开了一条缝隙,与此同时,淡淡的腥臭味涌现。  “这开锁的本事……您哪学的?”我极为诧异。  徐瑞把宝贝们放好,“跟一个贼交换的,可打开百分之六十的锁,代价是养他的女儿。”  我们不再耽搁,涌入房门,里边的确还没有装修,简陋的只有墙壁。  大彬的尸体位于卫生间的马桶粗管那儿。  我喉咙蠕动的望见倒地的大彬,“所谓的和尚……啊!”无法再憋着,我头皮发麻的冲回楼道,狂吐起来。下一刻,老黑跑到我身侧吐着,只剩下徐瑞和杜小虫在尸体前硬撑。  大彬临死前嘴里塞满了沙子,以至于没能喊出来,他大小便失禁了,现场才会这么臭,而血也流了不少。  这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之所以让我和经验丰富的老黑也败下阵来,是死者的头毛连着头皮一同被刨刀削得血肉模糊,地上散着一条又一条碎皮毛……而露着骨头的红脑袋上,齐整整的钉了九枚银色大图钉,宛如大和尚的戒疤!  ?
  我们吐完了回到现场,徐瑞说:“你真没出息。”  老黑擦着嘴角,“许琛也吐了。”  “人家是新来的。”杜小虫翻了个白眼,“我们等味道冲淡了吧,大彬的死亡时间是两个小时前,案发时就在我们隔壁,我脸上火辣辣的,像被布局者和杀人者狠狠的打了一耳光。”  “小虫,丢的面子挣回来就是了。”徐瑞安慰了句,他和老黑去物业那调监控。  杜小虫看着我说:“这两天感觉如何?”  “一直在死人……东奔西跑,案情追的我喘不上气。”我冷不丁的打个寒颤,“以前,你们也经常面对这种情况?”  “大同小异。”杜小虫看着隔了五六米的卫生间现场,“第九局就是这样,要么忙的昏天暗地,要么闲个三五个月。说不上什么时候,就出现一个甚至一伙穷凶极恶的罪犯。”  我再一次问道:“案发现场依次出现的数字线索,究竟指的什么?”  杜小虫笑了下,“现在你还是临时工。”  “……”我心说算了,等919案一破就回东北老家。  过了没多久,徐瑞和老黑气急败坏的返回了402,这小区监控犹如虚设的,坏了百分之九十。  我们花了一个小时,现场勘察完毕,凶手用的工具疑似木工刨刀以及图钉。这402号的业主来了,他郁闷的说领了房子还没装,却因为死人成了“凶宅”。  徐瑞喊来当地警方接收现场,杜小虫把401号的半球摄像头、老人机和那张写了字的纸塞入证物袋。  徐瑞拿着刘芳兰的包和手机,开车去了警局。  老黑带我和杜小虫返回不夜一条街的网吧,发现真正的网管被捆绑塞嘴锁在了杂物间。通过网吧的监控,我们获取了那女的正脸照,我在她摸过的地方提取到了对方指纹。  我们仨回去了,杜小虫把指纹送到鉴证科就继续检测痰液,而昨晚贾方皮带的指纹结果已经出来了,可数据库并无记录,故此杀人者没什么前科。
  徐瑞让我和老黑小补一觉,他来查牛宏的踪迹,还说下午四点得开一次小组会。老黑睡不着,非要把昨晚的事弄清楚,他便去昨晚约的姑娘家了。我趴桌子上睡的,三点半老黑回来了,他颓然的说:“那家真正的主人昨天不在家,我看过了,所有梁琪接触的地方被擦的一干二净。”  “布局者的团队里暂时确定的有三个人,他自己、妖娆网管、梁琪,至于偷尸体的……也许是杀人者,也许是布局者。”我迷糊糊的梳理说:“老大那边怎样了?”  “听说牛宏今天中午,也就是大彬死亡不久,他回了学校一趟,老大说……”老黑说着说着,打起了呼噜。  呃……  话说一半就睡!  我急的真想一脚给他踹醒,可也理解他太累了。  杜小虫接近四点时敲开门,“起来了,老大马上回来开会。”  老黑睡的雷打不动,我推了几下表示无奈,如果不是他有呼吸还以为猝死了呢。杜小虫取出一根钢针,对着老黑屁股一刺,他嗷的惨叫划破天际,跳起来捂着屁股,“疼死了!”  这时,徐瑞进来了,衬衫黑乎乎的,他脸上也布满了灰,完全颠覆了之前的形象。  “老大被雷劈了?”杜小虫极为不可思议。  “这是……”我注意到他手上拿了两个袋子,其中一个装着巴掌大的近椭圆物,“我家送何老当寿礼的玉龟?!”  徐瑞点头,他把袋子往桌上一放,“玉龟是我亲手在刘芳兰家废墟家扒出来的。小虫,你拿第二个袋子里的书到鉴定科检测指纹,让他们看看这与勒死贾方的皮带是不是一致。我去冲个澡先,等五分钟。”  过了一会儿,徐瑞换装完毕,待杜小虫回来,他清了清嗓子,道:“我宣布第九局,A7小组成立以来的第327次会议,开始!”  我噗哧一笑,这开场可真奇葩。  杜小虫莞尔笑道:“老大错了,是第328次。”
  “噢……对。”徐瑞立在桌子前,他摸了摸断耳,“919系列案发生了两天,共有四个死者,大家有什么想说的?”  老黑举起手,“老大,我回来时看了一条新闻,想到了一种可能。”  “说。”  “博士捐精猝死。”老黑露出了一排白牙,道:“虽然这和此案无关,但鬼瞳前辈体内的精液属于牛九禾,又是新鲜的。你们说世上没有鬼,那可不可能是牛九禾被抓前,捐过精才得以保存至今的?”  徐瑞、杜小虫和我面面相觑,这老黑……因为受到打击之后开窍了?!  “真想不到第一个提出来的会是你,这个月奖励五百元。”徐瑞点头,说:“据我所知,牛九禾生前家庭状况不乐观,但身体素质过硬,如果老黑的推测正确,一般情况下,那玩意在液氮里能保存很多年,但它是和许多人的一同存储的,用编号来标识,唯一没有的就是捐献者名字。因此,布局者现在取得它,有两个先决条件,第一,确保它不会被使用,第二,与精子库管理员相识。可惜刘芳兰已死,要查牛九禾有无捐精记录,得花费些精力。”  杜小虫叹息,“我不希望杀人者是他儿子。”  “玉龟出现在刘家废墟,已经证实了一半。况且牛宏的身高、身材,跟许琛分析的相近,他同学也说其鞋子有一年半没换了,等指纹结果出来自然明了。”徐瑞大鼻子一颤,道:“千万不要低估一个孩子,罪孽可不分男女老少。”  我想了想,道:“本案还有一个疑点,杀死小何的砂轮机为什么会在万千雄家。”  “我到拘留室看过万千雄了,然后就把他放了,并派了几只眼睛。”徐瑞思索的道:“凶手的第五个目标,可能是谁?”  我猛地想起徐瑞对牛宏的心理剖析,眼睛一亮,“难道是……同学、邻居或者老师,尤其是歧视最狠的。”  “宾果!”  徐瑞打了个响指,说:“我查了,他的数学老师李林和同桌伍巧儿。牛宏学习用功,可数学不好,经常在课堂上被李林冷嘲暗讽甚至辱骂,还有一次打他耳光时说了几句婊子养的。”  “那伍巧儿呢?”杜小虫眨着眼睛。
  徐瑞介绍道:“她总说牛宏偷自己东西,背地议论罪犯的儿子还是罪犯,被牛宏听见,拖住她头发往水桶里涮。事后伍巧儿找社会上的混子男友,把牛宏打的左耳听力丧失。”  “我怎么觉得都像啊。”老黑唏嘘的说:“环境决定成长,这牛宏真可怜。”  这时门被敲响,是一个鉴证员,他拿着对比的单子,“采集的指纹和之前皮带的一致。”  “老刘,回头请你喝茶。”  徐瑞接过单子,他扭头说道:“所以,分两头动身吧。小虫和我一组,负责李林,许琛、老黑负责伍巧儿!现在二者均不在学校,李林今天陪老婆做孕检,而伍巧儿下午请了病假,近来有呕吐症状,还和同学借过不少钱,我怀疑她去做人流了。”  徐瑞这一回来,我们办案都不再毫无头绪了,这或许是主心骨的魅力。  我们分头离开了警局。  伍巧儿手机关机,我分析她肯定不会去正规医院,并且会离学校特别远,但这种黑诊所挺多的,并不容易找,也没那么多时间耽误。我们决定从她男友入手。花了一个小时,根据她同学提供的信息,我们找到这混子土狼时,他竟然跟没事人一样打台球!  老黑上去一嘴巴子将其抽翻,“渣男!”  旁边一个黄毛抽出刀子要捅老黑,我立刻拿出电击棒,抵住对方手臂,“咔嚓”一下子就给黄毛放倒,他倒地抽搐着。  “伍巧儿在哪儿?”老黑怒视着土狼。  起初土狼称不知情,当老黑亮出手枪,他就尿了裤子,“龙山路几十号我记不清了,她看到自家楼道门贴的广告,打电话问还不贵,就去了。”  老黑气不过想打,我拦住说正事要紧,这才离开台球厅赶往城南的龙山路。抵达时已经过了四十分钟,老黑随手拉住一个路人,亮出证件并问附近有没有做人流的,得知27号巷子的第一家就是,离这挺近,并且这区域只此一家。  我们狂奔到这家黑诊所,店门紧锁,窗帘也拉了下来,什么也看不见。
  “里边异常安静,手术的房间应该在后边院子。”我提议的道:“老黑,我们悄悄翻墙,不要惊动对方。”  我和老黑翻上墙头,望见院子里有一间门上挂着“手术室”的字样,也拉着窗帘。庆幸的是并未拉紧。  我们悄无声息的摸到窗前,通过帘子缝隙窥向了室内。  昏黄的灯光下,伍巧儿躺在了特制手术椅,裤子不见了,她双手与架高的双腿被绳子绑住,嘴前缠了厚厚的黑胶带,无助的呜呜哭泣……  她身前一个穿着手术服的高瘦男子背向这边,手上提着一把大号电钻,他按住开关,极具破坏力的漆黑钻头不停旋动,疯狂的嗡鸣声像极了狰狞的咆哮!  ?  还好这次没有来的太晚,我哑嗓子说:“老黑,咋办?”加上有电钻声,不担心对方听见。  “这男的戴着口罩,看起来挺年轻的,十有八九是牛宏了。”老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把手枪举到窗下,“门一定锁死了,现在他好像没动手的意思,想让伍巧儿的恐惧达到最大程度才会解恨,不然早完事了。你快给老大发信息,我盯着,实在不行开射。”  我拿起手机,把现场情况发给了徐瑞,他简单回了条,“一切听老黑的,我已调集警力。”  这时,电钻声停了。  我好奇的凑上去,跟老黑贴着脸观察。伍巧儿泪滴子快流干了,而牛宏假扮的医生拿电钻凑近她,与此同时,老黑指尖抵住扳机。  没想到对方刮了几下又移开,探手进行拔毛,疼的伍巧儿挣动,却无济于事。  牛宏这小子得有多变态?  “把那块大石头来。”老黑朝墙角指了下。  我搬石头时唯恐被牛宏察觉,心跳的厉害,总算平安无事。
  吓人啊  
  楼主,我来看啦
  不错的小说  请继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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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者见日月 :本土豪赏1个赞(100赏金)聊表敬意,点赞是风气,越赞越大气【】
  @江湖哮啸生
16:49:00  楼主,我来看啦  -----------------------------  常来哈
  @liudding
16:52:00  加油更哈,我在看  -----------------------------  好的,加油
  @兰月亮canlan
16:50:00  不错的小说  请继续更新!  -----------------------------  多多推荐给朋友看哈
  @happymumu-09 13:25:00  吓人啊  -----------------------------  我来保护你
  老黑抿了下嘴皮子,“记着,我这边一开枪,你就拿石头砸玻璃,然后我冲进室内抓人。”  我点头表示记住。  “完了完了,小丫头这辈子都会有阴影了。”老黑遗憾连连。  我眯眼望见伍巧儿那里已经血乎乎的,此刻牛宏来到她脑袋旁,捏住其口鼻。等伍巧儿涨红快窒息时,他又松开,接着又捏住,循环的进行虐待!  “老黑,动手吧。”我忍不住了。  “时机没到,这角度不行。”老黑捂着嘴说道。  牛宏玩了十分钟,玩够了就在伍巧儿的衣物里翻出手机,开机对着满身大汗的她连拍五六下。牛宏无视了伍巧儿哀求的眼神,他看这架势好像在发说说。  这节奏……我感觉快动手了!  老黑不停地念叨,“冷静,冷静。”  “辱我者,死!”牛宏关掉手机,他捡起大电钻,回到之前的位置,钻头对向伍巧儿,嗡地启动!  伍巧儿吓得再次失禁。  “准备……”老黑视线一凝,手指勾动,“砰!”炸响的弹头蹿入玻璃,精准无误的击中牛宏小腿肚子,他倒在了地上,而大号电钻落下时刮破了伍巧儿的腿肉。  我举起石头对着已经裂缝的窗户猛砸,老黑蹿起身子,顾不得玻璃碎片,他抬手挡住眼睛就跳入了手术室内,狠狠地一脚跺住行凶者胸口,撕去了对方的医用口罩,这张脸……真的是牛宏!  我把窗框下侧的玻璃拨开,也翻进室内,麻利的把伍巧儿身上的绑带松开,她哭的梨花带雨,我叹息道:“身为女孩子,以后自爱一点儿。”  伍巧儿有没有听进去我就不知道了,她站起身,开始穿着裤子。就在此刻,她忽然捂着肚子蹲地,五官疼的扭曲起来。  “怎么了?!”我眼皮狂跳。
  “疼……”伍巧儿忍不住倒下,她裤子顷刻间被血色浸红。  老黑慌了,“这丫头中毒了吗?”  “应该是惊吓过度导致的流产。”我随手拨打了120,并把她扶到墙边,“不要担心,没事的。”  老黑按着牛宏,对方不挣扎也不叫,露出了解脱般的表情。  我拨通了徐瑞的号码,“徐老大,这边解决了,成功抓住牛宏,救下了伍……”我还没说完,瞥见墙头出现了漆黑的枪口与半个遮了帽子脑袋。我眼色大变,趴下的同时吼道:“老黑,有枪手!”  说完我们伏地,“磅!”爆响袭来,亏了我们反应及时,我侧头看到墙上布满了弹珠孔,那枪手用的竟然是霰弹枪……  “许琛,这次要不是你,我差点就被打成了蜂窝煤。”老黑猫着身子拖牛宏来到墙角,二者身上扎了不少玻璃碎块,“这种枪不容易出现流弹,放心。”  蜂窝煤……  咱别这么形象好吗?  老黑经常冷不丁的一句就能把人牙笑翻掉。我强行憋住笑意,匍匐到另一侧伍巧儿的身侧,小心翼翼的蜷缩着,完全不敢暴露。  “磅!”  枪手又开了一枪,墙壁已遍体鳞伤!  “干他二大姥姥的。”老黑极为窝火,他伸手说道:“把电击棒扔来。”  我手探入口袋,把它甩过去。老黑接住之后和牛宏稍微分开,连电两下让其晕厥。老黑光亮的眸子眨动,他一手握枪一手拿着手机来到窗台下,先是打开相机功能,手捏着探向上方充当眼睛。  老黑盯了几秒,他丝毫不拖泥带水的举起枪,开射!  “啊!”急促的惨叫消失,紧接着是东西落地的动静。  老黑如释重负的吁了口气,道:“男人,就是这么完美。”
  整个过程我看的如痴如醉,这老黑可谓是神枪手啊,他怎么想到的?我不禁惊为天人。这枪手没准是之前老黑开枪打牛宏和我砸玻璃时的动静引来的,为了以防还有别的枪手,我们决定按兵不动。  等了二十分钟,徐瑞和杜小虫领着一大批警力和救护车几乎同一时间赶到现场。伍巧儿被拉走了。  我和老黑跑到院墙外边,看见那有一个女子尸体,想不到这竟然是上午把我们锁在大彬家的妖娆网管,她被老黑子弹射入脑袋,一枪毙命。不过她身上什么也没有,连使用霰弹枪也不见了踪影,老黑说可能之前布局者在这,把它们卷跑了。  牛宏双手戴着铁拷,一问三不吭。  老黑龇牙咧嘴的拔着身上的玻璃片子,衣服被血染的跟梅花似得。  我问牛宏黑诊所的真医生去了哪儿,他不屑的冷笑。杜小虫满眼失望,“你对不起刘芳兰。”  “她不是我妈!”牛宏脾气来了,双目通红的道:“只是一个让我抬不起来头的鸡!”  “丧心病狂起来六亲不认。”杜小虫懒得多说。  “算了,先把人带回警局。”徐瑞转眼看向我和老黑,“没事吧?”  “一点皮肉伤而已,不过许琛这小子,我越来越稀罕他了。”老黑大刺刺的揽住我肩膀,让我感到一阵恶寒。  “嫩嫩的,确实合你口味。”徐瑞开了句玩笑,他推开诊所前厅的门,“这有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已经处于昏死状态,应该是这诊所的,二人身上有没拔下来的针筒,好像注入了大量的麻醉剂。”  我瞄了一眼,男的衣服被扒光了,就大概模拟出了案发时的情景。发现的有点晚,救护车已经离开。  杜小虫指挥警力勘察现场。  徐瑞带老黑还有那两个医护人员去了医院。
  我检测了现场,没什么有价值的痕迹,打着呵欠去杜小虫车里睡觉。醒来时已经进了警局大门,天都黑了,旁边的杜小虫踩住刹车,“牛宏腿部的伤势处理完了,老大说一会进行审问,你想不想参与?”  “杜姐,我老实说吧,杀人者虽然抓住了,可布局者还没个影呢。我这心里不踏实,总觉得对方因为自己计划被破坏,会变本加厉。”我忧心忡忡的说道。  “是的,牛宏只是被扶持的傀儡而已,幕后黑手会把这精心策划的连环案进行到底。”杜小虫无所畏惧的道:“数字一旦出现,就会到7为止。所以我们要在此之前抓住幕后黑手,但愿牛宏能提供有价值的信息。”  “今晚的审问……”我犹豫了一下,“我参与。不过,伍巧儿的危机并没有解除。”  杜小虫点头,“老黑早已守在医院。”  我们准备就绪,来到了审讯室,牛宏面无表情显得很成熟,但他脸还是稚嫩的。我和徐瑞、杜小虫坐在桌子这边。  牛宏没有任何悔意,他把话一撩,“别瞎忙乎了,我什么也不会说。”  “真是嘴硬啊,被大罪犯推向了无尽深渊还以为很有义气?没关系,叔就想和你聊聊天而已,我听一个你的老同学说小时候你被蛇咬过?来,叔给你看个好玩的。”  徐瑞浮着腹黑的笑意,就像变戏法一样,他从袖子口拉出一条花斑小黑蛇……  ?
  牛宏的瞳孔一紧,颤抖着说:“想……想干什么?”  徐瑞站起身,拿着花斑小黑蛇走到桌子对过,一边把玩一边说:“当时你被咬到了手腕?”  牛宏手腕狂抖起来,这是恐惧的表现。  我低声说:“老大调查的可真到位,不过这样审问真的好吗……”  “非常之人就要非常手段。”杜小虫对此见怪不怪。  花斑小蛇对着牛宏吐动猩红的信子,别说怕蛇的了,就连我看了都感到两肾发寒。这时,牛宏粗喘着大气,“不要让它靠近。”  “那你就老实说!”徐瑞的蛤蟆镜贴近了对方的脸,“否则……嘿嘿。”  牛宏眸光渐冷,他身子猛地一探,张大嘴巴竟然咬向花斑黑蛇。徐瑞被这变故弄的猝不及防,等撤手时,牛宏已然咬住了蛇头不放,腮部狰狞的咬动,“喀、喀~”出现嘎吱嘎吱的脆响。  蛇血顺着蛇身流了徐瑞一手。  我看的心惊肉跳。  牛宏吐掉变形的蛇头,嘴角淌着血色喇子,“恐怕那同学忘了和你说,我隔了三天找到那条和这一模一样的蛇时,一口一口的咬死了,当时中毒差点没救回来,不过已对这种蛇的毒性免疫。”  徐瑞擦干净手,摸着大鼻子苦笑,“没想到我会在面对一个孩子时吃瘪,怪不得你会连杀几人还能如此冷静,体内不愧流着新世纪第二杀人魔的血液。”  “闭嘴!”  牛宏激怒不已,他忽然变得有点虚弱。  “虽然免疫了,但还会有一定影响的,幸好你没咽下去。”杜小虫捡起花斑黑蛇的尸身,看了几秒,“接下来的三天内,你口中将生疮,痒的想让你咬掉舌头,呵呵,自作孽。”  “我以前熬过去一次,还怕第二次吗?”牛宏连吐了几口唾液。  这场审讯异常难展开,徐瑞决定暂停,把牛宏押回了关押的房间。就是我初来乍道时体验过的,没有窗子,唯有刺眼的灯光。徐瑞特意叮嘱监管者,不能让案犯睡觉。
  “他真是一个高三学生?”我震惊无比,这份狠厉犹如天生的。  徐瑞无奈的说:“要怪就怪他畸形的成长环境吧,至于撬开他的嘴,容我晚上想一想。可惜我的新宠物了,特意拔掉毒牙想养几年的。”他扫了下腕上的手表,“小虫,现在你催下技术部的娘们,尽快把牛九禾的捐精记录找到。”  “我呢?”我问道。  “今晚你和我去下何家。”徐瑞指甲磕着桌子,他盘算的道:“我当初把小何拉入第九局,就种下了因果。可以说她和其父亲的死,追溯源头得怨我。明天何老下葬,无论如何我都要去看看,而且小虫怀疑何老的死有蹊跷。”  我有点尴尬,“何家不会让我进门的。”  “这你放心。”徐瑞把蛇尸放入塑料袋,开车带我离开警局。他把自己的越野车开到一个公园,郑重把蛇尸埋葬,念叨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这架势有点像古时的祭祀。我问这是干啥呢,他解释说个人比较在乎因果,无论对事还是物。  徐瑞提议带我洗澡剪头再换身干净的衣服,价位一千以内他就报销。  我们去了广场,逛了十几分钟匆匆买完。  徐瑞上下打量着我说:“人靠衣,狗靠皮,挺帅的啊。”  我鄙视的移开眼睛,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徐瑞并不急着去何家,他想去见识一下万千雄。我内心是拒绝的,毕竟食鼠大圣的荒凉诡院换谁也不想去第二次。不过徐瑞提到大姐姐时,我就心软了。  ……  三桐巷,19号。  我抵触的跟着徐瑞,他先环视了下四周地形,“不错的风水。”我有点崩溃,老大总这样神神叨叨,组里唯一就老黑正常一点儿。  徐瑞把破旧的院门推开,“许琛,如果你不想进就在门口等。”
  我环视着四周,黑咕隆咚的,时而还有婴儿的哭泣,哪敢自己待着?我郁闷的道:“不了,我和你一块吧。”  我们跟贼一样蹑手蹑脚的来到房门前,听见有细小异响夹杂在老鼠的叫声之间,像是有人拿东西划墙。  万千雄一定又在拿指甲刻写“死”字了!  徐瑞象征性的敲门,划墙声停了几秒再次响起,他打着手电筒和我进了卧房。这万千雄无动于衷,继续一下一下的囤着死字。  “老大,他到底察没察觉到我们?”我心里发毛。  徐瑞摇头。  我们静静的看着万千雄写字,大约写了十几个,他转过身,眼睛竟然是闭着的,一边吸吮手上的灰土一边躺回床上,隔了几分钟开始打起了呼噜。  “梦游?”  徐瑞眯着眼睛,“我们先走吧。”他没注意把一块木板踩的咔嚓一响。  此刻,床上的万千雄猛地坐了起来,他睁开了眼睛。徐瑞条件反射的将手电筒对向万千雄,对方抬手一边挡一边在床上惊恐的打滚,尖锐的哀嚎着,“你家死人了……断手……挖眼,不得好死……我要睡觉觉,别开灯。”  我们离开了这院子。  “老大,有没有可能是万千雄梦游杀人啊?”我牙齿打颤道。  “别听电视和小说上扯犊子,虽然确实有梦游杀人这事,但没那么邪乎,情节比较简单。”徐瑞启动了车子,说:“而且布局者在流光小区忽悠你们时,万千雄还被关着呢。”  时间不早了,我们没再折腾,赶到了何家院前。  “今晚,你也要了结与何家的因果。”徐瑞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就让我在车上等待,他自己进了大门。  何家没人认识他,我躲在车上都听见了何力那大嗓门的质问。但紧接着院子变得异常安静,我听不到一点风吹草动。  过了二十来分钟,令我大跌眼镜的一幕出现了,何力毕恭毕敬的来到车前,“许琛老弟,还在车里干嘛,快请下来。”
  这什么鬼,为啥隔了一天跟变了个人似得,徐瑞进何家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纳闷的跟何力进了大门,徐瑞蛤蟆镜下浮着微笑,“去拜祭何老爷子吧。”我点头,进了灵堂对棺材磕了三个头,说了一堆掏心窝子的话。  何力还安排我和徐瑞到以前我住的房间睡觉。  由于只有一张被子,我只能和他挤着。夜深了,我忍不住问道:“徐头儿,你跟何家说了什么啊?”  “什么徐头儿,给我改了,叫老大。”徐瑞并未摘蛤蟆镜,他神秘的说:“这就甭问了,到时你自然知道,何老下葬前都不会排斥你,睡吧。”  我和他在一块感觉强迫症都犯了,心里直痒,但他嘴门把的太严。前天和昨天没怎么睡,一直奔波劳累,我墨迹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晚上我做了奇怪的一个梦,梦见何老没有死,他亲切的拉着我的手说:“小琛啊,你小姑姑死的惨,我也就快去了,希望再过个二十年老许下来跟我聊天打屁,不然就太孤独了。我闷的慌,想出去走走,你搀着我中不中?”  我点头,挽住何老手臂,迈动脚步……  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踢到了铁板,一下子就惊醒了,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处于一个狭小的幽闭空间,旁边好像还有个人被我拉住胳膊,我没多想,“徐……老大,这是哪儿,快醒醒啊。”  静的没有任何动静。  我觉得不对劲了,试了试,挽着的手臂冰凉凉的,没有任何温度,甚至隐隐的透出了臭味。  死人!  这是棺材!  我竟然挽着尸体睡了一觉……  我吓得甩开手,却没出躲,咚咚的砸着棺材,到脱力时也没人应。这这……我心脏快要跳出了胸口,没想到睡的这么沉,连何时被转移进来的都没知觉!  不多时,我冷静下来,摸了摸自己,衣服也被穿上了,口袋还有手机?  我按亮了屏幕,对着身侧的死尸晃了下,煞白的老脸就像一张褶皱的纸,对方胡子长长的,我心一凉,他是……何老爷子!
  我慎得慌,死命的捶打棺材内壁,可无论怎么吼,整个世界就像只剩下了何老尸体与自己,难道……我给何老陪葬了?  徐瑞那句话回荡在我耳边,“今晚你也要了结与何家的因果。”  联想到何家之前的热情,我头皮嗡地炸开!  满身冷汗……  渐渐的,我嗅着淡淡的尸味,但并没有窒息的感觉。我发现棺材前端有透气孔,有一小撮的月光,我心里石头落了地,似乎没下葬。  我瞥见手机有条信息,徐瑞发来的,大概是半个小时前。我点开一看,“许琛,你的任务,与小虫调查何老死亡缘由。提示:明天上午九点,棺材就会被灵车带到火葬场,但不会活活烧死你的,先对付一晚。”  敢情徐瑞把我坑了!  我已经能猜出他拿了什么玄乎的事唬住了何家,大半夜把我送入棺材与尸同眠一夜。我忽地冷静了下来,给徐瑞回了条信息,“你脑袋上有洞吧?”  他没有回,换以前我就直接打110了,不过换个角度想想,这不失为调查何老死因的大好时机。  我调开了手机的摄像功能,背灯把棺材内照亮,我对着何老尸体,发现他还是那么的慈祥,一时间我就不怎么排斥了。  棺材里放了不少矿泉水瓶,有的化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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