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我爸被家人赶出去该去哪里了,我只有12岁,现在在外面没有钱,只有一部手机,我能怎么办,吃饭的钱也没有

我爸给我钱,我不要,其实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我做的对吗_百度知道
我爸给我钱,我不要,其实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我做的对吗
我有更好的答案
不要是因为你很自立,不啃老;这是你好的一处,也是别人(大多数)不具备的;不过你的方法不对,这样也许会让父母担心你,自己的生活也很难,你可以等自己有钱了再孝敬父母,毕竟一个孝子是要照顾父母一辈子的
我看见我爸就一股对他好失望的眼神
采纳率:22%
你要保证自己先过的好,你爸是关心你不对,他会很难过的,你挣钱了多关心他才是对的,如果知道你过的不好
我现在是学徒,没工资,连买学习的工具的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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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时候和你一样
你是为什么不要呢?
做的很对!父母养育你己是恩重如山,甚至千辛万䒷。你不能给他加负担或是让他感觉你还没长大,继续操心。自立自强,让父母放心。也好让他们安渡晚年。孝敬他们才是你的本份!
可是我现在连卖学习工具的钱都没有
误会了,你若还是学生那只好向父母伸手了,因为你还没完成学业,没有经济来源。也可勤工俭学少要一点,减轻他的负担,还要甪良好的学习成绩安慰他们。回报他们。
我不是学生,是学徒
对,看情况
不对。但我要首先肯定你的想法是好的,不过没钱你怎么生活,做什么的前提是确保当下,你可以努力,有钱了,在帮父母。你没钱还不要父母的钱,让父母知道了,会心疼你的,会耽心你的。。。望釆纳
我对我爸好失望
希望你爸的失望是暂时的
不好说对不对……我只想知道,一分钱都没了怎么有钱上网发问题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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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爸超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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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太湖明珠
二 太湖明珠
    二、太湖明珠
    “也没什么了。”他把书拿过来,自嘲地笑笑,“我爸说,这是他和我妈的定情信物,所以要我保管好它。”
    “定情信物?”
    “父辈的年代可能就是这样吧,我爸说,这是他送给我妈的第一件也是唯一的礼物。”他笑笑,“那时追女孩子可真简单,一本童话书就行了,哪像现在?”
    “我倒觉得挺浪漫的。”她伸手,“能给我看看吗?放心我不会弄坏的。”
    他点点头,双手镇重地把童话书交到她手上,她翻开第一页,见上面写着:赠叶芸,愿你拥有童话般的美好人生。
    “叶芸就是你母亲?”
    “嗯,我的名字就是父母名字各取一字。”
    她翻了翻,这本童话书很薄,只有百来个童话故事,每个都很短,最长的也只占两页纸,书页已经发黄。她发现,书名是《世界童话精选》,可上面既没有安徒生童话也没有格林童话,上面的童话故事大多她都没有看过。与其说是童话,不如说是寓言,比如第一个童话名叫:吃饺子。
    故事如下:
    有一天,猴子想吃饺子,但他又钱买,于是分别通知几个朋友。
    他通知小狗:我请你吃饺子,什么都备齐了,只差饺子皮,你来的时候就买一些。
    再通知小猫:我请你吃饺子,什么都备齐了,只差点馅,你来的时候顺便买一些。
    再通知小鸡:我请你吃饺子,什么都备齐了,就差点菜,你来的时候顺便买一些。
    再通知小羊:我请你吃饺子,什么都备齐了,就差点佐料,你来的时候顺便买一些。
    最后,所有小动物在猴子家愉快地吃了上了饺子,并称赞猴子是个大方的朋友。
    故事最后还有点评:猴子的行为就是融资,融资的风险就是资金链断裂,所谓资金链断裂,就是指其中一个小动物爽约没来。
    温晴晴看完后笑道:“寓意挺深的,想不到在爸的年代,就对金融运作有这么深的了解,还写出了这么深入浅出的故事。”
    “我也觉得我父亲是个很有智慧的人,他同我在一起的几年教我不少道理,虽然他年事已高,但我发现一点不过时。”
    “智慧都有共通之处。”她意味深长地道,“我挺羡慕你有这么个父亲。”
    “哪怕他把你扔在别人家十六年?”
    “人无完人,有时我们不能太苛求了,也许他作为父亲不衬职,但他如果没有外面那些经历而只是守着你,你也许就学不到那些智慧了。”
    他笑了,“你真应该去当安慰天使。”
    “不敢。不过你可以由此断定我同赵旭是没关系的,因为他不可能像你我这样聊天,他对人生道理的话题从来没兴趣,我和他也不会有共同语言。”
    “你倒不用老在我面前同他撇清关系,我真不在乎,反正我又不是你的追求者。”
    “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觉得如果我真有这么个男朋友挺丢人的。”
    “好!我相信你了。”
    两人相视一笑,她把童话书随手翻到书背,看到几行工整的字,“疑?这是什么?”
    沈叶看了看道:“是个谜语。大概是随手写上去的吧。”
    她念道:“二三四五,六七**,速来正北,有金银铜——打一小小钱。这什么怪谜语?”
    沈叶道:“我也弄不明白,其实谜面倒是简单,但只听说谜底有‘打一物’、‘打一名词’或‘打一人物’,从没见过‘打一小小钱’。”
    “你说谜面简单?”她好奇地问:“就是说这个谜语你已经解开了?”
    “是真的简单。”他接过书来指着谜语:“你看,二三四五,意思就是‘缺一’;六七**,就是‘少十’,连起来就是‘缺衣(一)少食(十)。速来正北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意思是快来正北方。‘有金银铜’的谜底是‘无/锡’。”
    她恍然大悟,“明白了,意思就是‘当缺衣少食,速来正北方的无/锡’,对吗?”
    “没错。”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但我去过无/锡,她不是应该在我们城市的西南方吗?”
    “可你怎么知道这谜语是在哪写的?也许写的时候就在无/锡的南方呢?”
    “就算是这样,但‘打一小小钱’又怎么解释?如果你说的就是谜底,那谜底提示应该是‘打一句话’之类的。”
    沈叶道:“这个我还真百思不得其解,想来想去,大概是出谜语的人笔误,或干脆是有意要误导人家。”
    “你没问过你父亲吗?”
    “他把书给我时他已在病床上奄奄一息,我还有心情问这个吗?”
    她声音又泛起一丝同情,“你是看着你父亲去世的?”
    他点点头,强颜笑道:“不过还好,他虽然病重,但走时很从容,一点痛苦也没有。”
    她沉默了一会,对他道:“沈叶,我不该说你软弱,你是个很坚强的人。”
    他只是微笑。
    她轻轻把书放回灵位下,向着沈叶的父母三鞠躬,再对他道:“我该走了,沈叶,咱们是同学也是朋友,以后你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同我说,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好吗?”
    他看到她眼中的诚意,用力点点头。
    她笑了,挥手与他道别,等她走后,沈叶收拾床铺时在枕头下发现一叠钞票,他把钱攥紧在心,并没有觉得因为她的同情而自尊心不平衡,反而露出幸福的笑容。
    接下来的日子,沈叶继续他波澜不惊的生活,白天上学,一有空就去摆摊赚钱,帖补学费与家用,令他最幸福的是,在文学社的时间,温晴晴和他亲近了许多,常常会同他聊些人文历史类的话题,在他摆摊的时候,她常常会出现,尽管不需要,总是大批买进他的东西,他渐渐意识到,温晴晴不止是想帮他,而且对他有了好感,这让他心花怒放。
    但幸福的日子只持续了不到一周,在周末晚上,他收起简易的摊位回家时,被一帮人堵在了巷子口。
    “你们想干什么?”他认出来为首的人正是上次打他的丁哥。
    “我没事找你,我们老大有事找你。”丁哥让开,只见赵旭走了出来。
    他打量着沈叶,冷笑道:“听说你最近和晴晴走得挺近啊。”
    沈叶知道麻烦又来了,道:“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
    “不必担心。”赵旭打断他的话,“我没怀疑你和她有什么关系,就算她真的喜欢你,你和她也不可能,因为她家里不会答应。”
    “那你拦我?”
    “我找你纯粹只是看你不顺眼。”赵旭走到他面前,手提下他的衣领,又搓下手指,“脏兮兮的,我说沈叶同学,同晴晴这样的美人在一块,你也不收拾一下吗?”
    “赵公子,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同温晴晴没关系,你犯不着和我为难。”
    “那你就错了,我就是想弄明白,晴晴喜欢你什么?听说你是学校的大才子,难道她是喜欢你有才华?”赵旭冷笑一声,“这样吧,咱们来玩个游戏,你听说过曹植七步成诗吗?”
    沈叶点点头。
    “好,你是才子,那我们考考你的才华。如果你今天也能七步成诗,我就放你走。”
    沈叶看看周围虎视眈眈的打手们,长长地吸口气,“你说话算话?”
    “当然。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连件好衣裳都没有的家伙,是不是真有什么过人之处。”
    “你想要什么诗?”
    “随便,总之你七步走完,看到什么你就拿什么作诗都行。”
    沈叶迈开了步子,当走到七步时,他低头看到地面有根已经生锈的针,不禁微微一笑,把它捡了起来,轻声吟道。
    “千锤百炼一根针,一颠一倒布上行。眼睛长在屁股上,只敬衣裳不敬人。”
    那些打手们听了先是一愣,继而忍不住扑嗤笑出声来,赵旭脸变成了猪肝色,恼羞成怒,“臭书生,敢嘲笑我?给我打!”
    打手们一拥而上,沈叶早知他不会守信,弯腰手在地面一刨,一把沙子甩向身后,趁他们挡眼睛时飞快跑出去。
    “别让他跑了,追!”
    赵旭被气得不轻,穷追不舍,这时夜色已深,这小巷处又没什么人,沈叶仗着地形熟,左弯右拐来到一面墙后,从墙头翻进去跳进一片草丛中,他记得这后面是城市中央公园的花坛,黑灯瞎火估计他们找不到。
    “那小子去哪了?”赵旭一帮人四周找了一阵,“他跑不远,搜出来,今天老子一定要废了他!”
    打手们四处寻找,沈叶不敢久留,小心翼翼在草丛中潜行,他记得前方有一处山坡,中央公园是利用一处天景建立而成,这城市在建成前中央有一处小山,山腰有泉水,远看泉水环绕,景致优雅,于是公园借这天景建了起来。沈叶从草丛爬上山坡,试图绕到公园的后门,但他到山腰时听到下面打手们的人声,居然找到这来了。
    他只好退下来,冒险从陡峭的一面向上爬,这儿常年泉水湿润,尽是绿苔,他不小心手一滑,人一下从陡峭面滚了下去,好在他眼明手快,一把扳住一道缝。
    “在哪呢?还没找到吗?”下面的人还在四周寻找,他吊在半空眼看着打手要走过来了,一时心急,也不管峭壁后是什么,扳着石缝用力一翻。
    咕噜一声,石缝后居然是个天井,他重重跌下来,好在不太高,但下面有个斜坡,地面湿滑让他一直滑到最底下,哗啦一声栽进公园假山后的水里。
    这片水域是公园的人工湖,因为整体造型像一个江浙太湖的微缩版,所以称为“小太湖”。沈叶立即趴到水中一动不动。
    外面赵旭等人搜了一圈,沈叶呆的位置很隐蔽,是一个假山的死角,如果不是他翻进去从外面是走不进去的,打手们没找到他以为他跑其他地方了,只好骂了几句悻悻离去。
    沈叶松了口气,靠在山石上休息一会,他刚才掉下来撞得腰很疼,就在他揉腰时无意看到湖边假山底部有两个字:正北。
    他再一扭头又看到山石另一侧有“正南”,他忽然想起自己看过一本书上说,假山摆放是讲究风水的,不同造型的山石要放置不同的方向以求最好的风水,这上面的文字大概就标明山石要摆的方向。
    本来他没在意,可当他头一抬,发现从假山高处的石缝中透进一丝月光,因为这里极黑,看上去就像一颗明珠镶在漆黑的山石上,加上这儿又是小太湖,他不知怎么突然想起“太湖明珠”这个词。
    他又突然想到,无/锡不就是被誉为“太湖明珠”吗?
    沈叶福至心灵,他开始怀疑童话书上的谜语“速往正北无/锡”并不是指真正的无/锡市,他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在有如明珠的月光透壁处摸索一阵,忽然感觉手掌一松,有一块山石居然是松动的。
    沈叶瞪大了眼,他慢慢拔出山石,露出一个四方形的洞,伸手在里面一摸,居然摸到一个金属盒子,拿出来时沉甸甸的。
    盒子打造得很精巧,古色古香,周围隐起无穷龙凤之形,很像个古董,他用力一扳,盒子打开,借着月光反射,他居然看到两块黄澄澄的金属。
    “这是……黄金?”
    他拈起一根,大约有二指宽,半尺来长,他九成九肯定是黄金,因为太沉了,常言道寸金寸斤,手上这两根金条至少超过十斤重。
    沈叶心脏狂跳起来,他想到童话书谜语的谜底提示是“打一小小钱”,难道它并不是误导?而是暗示这个地方藏有金钱?
    他越想越觉得离奇,这时一阵夜风吹过他浸水的身体一冷,不敢久留,小心地把山石推回原处,抱着盒子跳出假山,消失在夜色中。
三 神秘钥匙
三 神秘钥匙
    回到家中,沈叶将盒子与黄金摆在桌子上,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一脑子问题越来越多。
    原来童话书的上谜题是有含义的,谜底“打一小小钱”居然指的这两块黄金,可自己父亲生前看上去一贫如洗,根本不像有钱人,而且自己是他唯一的儿子,如果有钱干嘛要用这种方法来隐藏呢?
    他开始察觉父亲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他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忽然他注意到盒子边缘一道细缝,他摸索了一会,用力一扳打开了,这盒子原来还有一个夹层。里面有两个信封,其中一个信封上写有:吾儿沈叶收。
    他瞪大了眼,这是父亲留给自己的信吗?
    他展信读道:
    叶儿:
    当你看到这封信想必你已经解开了谜语。倒不是我想故弄玄虚,我一生积累了一些财富,可我很矛盾,不知道留给你是福是祸。我的人生经验告诉我,财富同幸福无关,钱多可能反而害了你,倒不如平凡度日。但毕竟是我一生的心血,你是我的继承人,不留给你我又不甘心。再说,人的命运有别,我没能把握好,焉知你也把握不好?
    你能解开这个谜语,说明你头脑和运气都不错,这让我有了些信心,所以我也乐意同你把这个游戏玩下去。当然如果你不想玩也没关系,这点黄金就当我的礼物,把它卖了改善下生活也好。
    孩子,一定要记住,钱财再多也是身外之物,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心中平安喜乐。为父一生于你有愧,不求你能出人头地,但求你平安终老,一生快活。则我九泉之下,亦当瞑目了。
    父:沈中奇
    绝笔
    信上没有日期,估计是父亲生前写的。虽然只是短短数言,但沈叶不由自主想到父亲在生时的慈祥仁爱,眼眶有点湿。
    他打开另一个信封,看到又一个谜题:
    铁丢一半
    开心十足
    我爱妮妮
    一生一世
    (打一小钱)
    “什么怪谜语?”沈叶想了半天没有头绪,但可以肯定这谜语绝对是父亲出的,因为父亲说过母亲叶芸的小名就叫妮妮。
    他忽然注意到在盒子夹层的边缘有点东西,用牙签一挑,发现绒布间夹着一把四方形的钥匙,像一个小小的十字架,前端的花纹很特别,像是用来开锁的纹路。
    “这是开什么的?”他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也没头绪,脑中问题又多,时间一长,迷迷糊糊靠在床头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他被一阵拍门声吵醒了,起来看到黄金盒子还摆在桌上,急忙收进被子再去开门。
    门外站的是胖乎乎的房东太太,没好气地道:“沈同学,你的房租这个月到期了。”
    沈叶一想坏了,昨晚被赵旭那帮人追赶,他的货还在夹在摊子里的钱早不知丢哪去了,何况那点钱也不够交房租的。
    “房东太太,我现在手头还有点紧,您看……”
    “我看什么看?”她没好气地道:“你上个月还是欠着的呢,听好,我最多再给你三天,不然你就走人吧。”说完扭着胖胖的屁股走掉了。
    沈叶长长地吁口气,这一时半会去哪弄钱?终于他目光停在了黄金盒上。他并不想卖掉,想弄清它的来源,但眼看就要睡天桥了,再说想起父亲信中说了是让自己改善生活的。
    心念及此他揣上一块金砖,另一块连盒子小心藏在床底下出门了。
    他所在的个大型一线城市,交易市场活跃,就在离家不远处就有一家正规的金交所,进去后他请金交所的工作人员帮他鉴定。
    “这是块2.5公斤的原料金。成色还不错。”工作人员鉴定后道:“你是要卖吗?”
    “是的。能卖多少?”
    “现在市价是每公斤26.7万元,扣除佣金和个人税收大约合24万左右,如果你卖的话我给你这个数。”他写下一个数字。
    “63万!”他尽量装作若无其事但手指已绞紧了,对于每天以几块几毛来计算生活费的他,这不亚于一个天文数字。他一咬牙:“我卖!”
    交易很顺利,提交帐号后几分钟内对方就转款成功,看着卡里的数字想到自己早上还一文不名,他有种作梦的感觉,直到从柜员机取出钞票他才知道这是现实。
    他取了两千元,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把房租交了,他实在怕了比母老虎还母老虎的房东太太。不过钱一交他身上又只剩几十块钱了,但现在卡里有钱,心里不慌了。
    “有钱的感觉还是挺好。”他高兴起来,大步向学校走去。
    今天上课他完全没有心思,尽想着盒中纸条上的谜语,“铁丢一半,开心十足”到底是什么意思?想来想去他觉得该从那把钥匙上着手。
    他想起校门有个配钥匙的老锁匠,据说已经做了几十年的锁匠了,他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去找了这个老人。
    “师傅,听说您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匠师了,我想请您看看这把钥匙。”
    锁匠停止正在配的钥匙,拿到手上看了看道:“这是保险柜的钥匙。”
    “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它上面的花纹其实是一种特殊的编码,也就说它还要配合密码才能开锁,最早生产这种钥匙的是一家国外叫金武士保险柜的公司,从它的造型来看已经有不少年头了。你看,这儿还有金武士的商标。”
    沈叶低头一看,果然在底部还有一个小小的握着盾牌的武士徽标。又问:“您知道它是开哪儿的锁吗?”
    “这我哪知道呢?不过这种钥匙应该是特制的,从上面的磨纹来看是批量生产的,外型上应该有统一的规格,所以,银行保险柜的钥匙可能性比较大。只是金武士的产品全球发行,具体哪个银行就难说了。”
    “谢谢您。”
    沈叶离开锁匠后,正在想会不会真是银行钥匙忽然听到旁边一家小卖店的老板在叫:“喂,这什么花啊?”他指着隔壁一盆很漂亮的花问。
    邻居道:“我也不认识,只看它漂亮就买回来了。”
    “你拍个照上网查一查嘛。”
    “是啊,我正打算一会查呢。”
    说者无心,沈叶听了一拍脑袋,“怎么忘了这是网络时代啊。”
    他立马赶回家把钥匙照片拍下来发到网上提问:“请问谁认识这是哪个银行的保险柜钥匙吗?”
    网络时代的资讯发达是不可思议的,不消几分钟,一个自称是银行工作人员的网友回答了他,“具体哪家不知道,但肯定是储户保险柜钥匙,这种型号的钥匙已经不生产了,现在的锁都是带电力的电磁锁,除非是字号比较老的外资银行还使用这种钥匙。”
    “谢谢。”沈叶把所有答题悬赏积分都送给了他。
    范围又缩小了——外资银行,他在网上搜索了一下现在国内的外资银行,但数量也不算少,而且说不定这钥匙是属于国外银行的呢?这么一想又觉得是大海捞针。
    他在网上搜索了半天肚子咕咕叫起来,才想起中午没吃饭,于是又来到校外吃个快餐,他吃着吃着,无意中瞟了一眼街对面,忽然他停了下来,眼睛一下直了。
    对面正是一家外资银行,来自美国的“金悦银行”。
    “金、悦。铁丢一半,不是金旁吗?高兴十分,不就是悦吗?金悦,哎呀,就是金悦啊!”他高兴地一拍桌子,把其他吃饭的人都吓了一跳。
    他急忙掏出手机搜索了一下金悦银行的百科知识,才知道金悦是较早进驻国内的外资银行之一,而且当初因为向政府提供190亿美元的最高保证金成为行业内的头条新闻,在年金融海啸期间,因受市场动荡影响差点撤出中国市场,但后来得到来历不明的资金支持坚持了下来,如今已是国内外资银行中的翘首。
    很巧的是,座落在橙星学院对面的金悦银行正是在国内的总务机构,驻中国银行办事处的大本营。
    他心中激动,饭也不吃了向银行走去,进银行时又惴惴不安起来,毕竟他从没开过银行的储户保险柜。
    他向前台小姐咨询,“小姐,我有一把我父亲留给我的保险柜钥匙,但他已经去世了,我想知道怎么使用。”
    “请把钥匙给我看下。”
    他递上钥匙后咨询小姐道:“这种钥匙是属于我们vip客户专用储柜的钥匙,请跟我来。”
    她带他到柜台边填了一份详细的表格,再通过网络详细核查了他与他父亲的身份关系,经过好几道工序终于道:“您现在可以进入储户收藏室了。”
    经过两轮安检,工作人员带他来到地下储户室,这儿有近三百个保险柜用于收藏储户的贵重物品,根据钥匙上的编号找到一个保险柜。
    “您现在可以开锁了,请注意您最多在这逗留十分钟的时间。”工作人员说完先离去了,表示不会窥视客户私隐。
    可当沈叶把钥匙伸向保险柜立即傻了眼,因为上面要输入八位数的密码。
    “糟糕。”他挠起了头,密码是什么呢?他急了,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只有十分钟啊。
    他想到谜题的后两句:我爱妮妮,一生一世。
    “会不会是谐音?”他一咬牙,“不管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我爱妮妮,一生一世——。”
    他按下八个数字,啪嗒一声,保险柜真的打开了。
    沈叶欣喜若狂,“哈哈,过关成功。”
    他看到里面又一个盒子,打开后里面只有一张银行卡,这回没有信和谜题,连银行卡密码都直接写在银行卡上。
    他带着银行卡来到柜台,他本想先查询一下,但心想还是先把钱转到自己帐上再查,毕竟密码写在卡上不安全。
    “小姐,我想把这张卡上的钱转到另外一张卡上。”他把卡递进柜台。
    “好的,请稍等。”工作人员开始操作。
    沈叶心想,上个谜语的谜底提示是“小小钱”,这回是“小钱”,是不是意味着比上次的钱要多一些?多多少?是一倍还是两倍。
    这时工作人员已打开界面,她显然是个熟手,同样的工作做过无数次了,甚至没抬头看一下金额,就在她要把手按向确认时才看了一眼,这一看她脸色一变,似乎以为自己眼花了,她擦了擦眼睛确认没看错后,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了一下沈叶。
    “怎么了?”
    “没……没什么,请稍等。”她站起来飞奔到一个经理模样的人身边向沈叶这边指指点点说着什么,经理来到她电脑前一看也是脸色大变,他对沈叶道:“这位先生,您的帐户有点特殊,请进贵宾房稍等。”但马上让一名工作人员请沈叶进贵宾房,还吩咐赶紧上茶。
    “到底怎么了?”沈叶被他们弄得紧张起来。
    不一会,经理进来了,“沈先生是吗?”
    “是的。”
    “对不起,您的帐户权限很高,我无权处理,我刚刚联络了银行高层,把您的帐户资料传给了他们,高层表示,我们的行政总裁将亲自为您办理该项业务。”
    “总裁?”
    沈叶以为听错了,虽然他对银行业不熟,但也知道金悦银行的行政总裁是何等身份,据说还作为行业代表接受过国家元首的接见,这样的大人物居然亲自接待自己一个无名小卒,沈叶明白,这个帐户肯定不寻常。
    不一会,一名西装革履,身形高大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一看到沈叶就伸出手来:“沈叶先生吧?”
    “我是。”
    “我是金悦银行驻中国机构行政总裁陈伟松,很高兴见到您。”然后不等沈叶答话便道:“这儿说话不方便,请您移驾我办公室再谈好吗?”
    沈叶只得应允,随他坐电梯到了顶楼,进到总裁办公室不禁感叹,高层就是高层,办公室都装饰得如宫殿一般,一边的架子上摆满昂贵的红酒,墙上悬挂着名画,还是真迹,厚厚绒布地毯用金丝银线织就,无一不彰显着华贵气息。
    “请坐。”陈伟松毕恭毕敬请他坐到沙发上,并亲自给他倒了一杯红酒。
    沈叶更不安了,“陈先生,这个银行卡本是属于我父亲的,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不不不。”陈伟松连连摆手,“就在刚才我们已经通过法务部进行了了解,您的确沈中奇先生的独子,拥有他所有财产的继承权。再说,您有卡又有密码,凭这两点我们就该无条件为您办理。”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猜……您是不是不知道这卡里有多少钱?”
    “我刚拿到手,还没查询过,本想转帐之后再查。”
    “你转帐的银行是建设银行对吗?”
    “是的。”
    “您需要马上动用这笔资金吗?”
    “暂时不用。”
    听到这里陈伟松吁了口气,坐下来道:“沈先生,我有个不情之请,您能不能把这笔钱继续存在我们银行。”
    “为什么?”
    “因为数额较大,可能会影响到我们正常的业务运作。”
    沈叶更奇了,“这里面到底多少钱?”
    “您父亲这笔遗产是六年前存下的,而且是最高级别的运作方式,其中大部份还购买了本银行理财产品,理财产品分红加上利息,如果一次性提取的话,数额将高达一亿六千万。”说完又补充了两个字:“美金。”
    “多少?”沈叶以为听错了。
    “一亿六千万美金。”
    沈叶张大了嘴半晌合不拢,他偷偷捏了一下大腿确认自己是不是在作梦。
    陈伟松道:“现在正值银行贷款业务的高峰期,我们大部份资金都已经放贷,现在突然要拿出这么大一笔钱,我们肯定要被迫收回一些贷款,可我刚才翻查记录,就算把到期贷款全收回,一天之内也凑不齐这么多钱。而且一些正在进行的贷款业务也要停顿下来。所以,既然沈先生不急着用钱,我们希望您能……”
    沈叶总算让狂跳的心脏稳定下来,但更多的谜团涌上脑海,前面看到两块金砖虽说吃惊,但毕竟一个活了近七十年的人有个近百万积蓄还算正常,但一亿六千万美金是什么概念?这足以让他进入本城的一线富豪行列。自己那看上去貌不惊人,衣着朴素的父亲哪来这么多钱?
    “沈先生……沈先生……”
    “哦哦……我在听。”沈叶回过神来。
    陈伟松道:“您看不如这样,只要您愿意把钱存在我们银行,我们愿意提供两个以上的保本保息项目,有股票也有工程项目,年利率至少在20%以上,另外我们可以提供一张透支额度为一千万人民币的信用卡,在同您银行卡绑定的情况下永不追究您的一切逾期行为,所有用该信用卡进行交易一律免息免税免中介费。这是我们银行给vip客户顶级规格的待遇,您看如何?”
    沈叶稳定下心神,“陈先生,我想问几个问题。”
    “请问。”
    “您见过我父亲吗?”
    “沈中奇先生吗?我没见过本人,但与他有过远程对话,就是09年金融海啸期间,那时我还不是总裁,是金融危机预案策划室的主任,说起来沈中奇先生对金悦银行是有恩的,如果那次不是他同意向我们银行转入大笔资金,我们那次只怕要退出中国市场了。”
    “这么说你们那次危机中来历不明的资金是我父亲提供的?”
    “是的。据我们上一任总裁史密夫·霍顿说,他和沈中奇先生打过一次交道,说您父亲是一位隐形大亨,他名下的产业与几个世界性财团都有业务往来,甚至美国老年基金会——这个世界上最有钱的基金会,都有他的项目,不过他本人极少露面,倒是他的手下有不少企业界的明星。”
    “那么霍顿先生对我父亲了解多少?”
    “也不太多,他是通过老年基金会的关系联络到沈先生,当时多伦多的华埠商会会长向他提议,这种危机下,只有沈先生能帮到他,但会长大人对沈先生也知之甚少,总之费了不少周折才找到他,很幸运,沈先生愿意出手相助。所以就冲这份恩情,我们也绝不会亏待了他的后代。”
    “我父亲资助了你们多少?”
    “不清楚,因为当时不向外界透露具体资金额是沈先生的条件之一,当时我们以为他只是不想出风头,后来才发现这其中大有深意。”
    “什么深意?”
    “我们当时银行之所以受影响,是因为与我们交易的几个主要国家货币都受到了金融市场炒家的狙击,沈先生资金进来后,狙击手们知道我们得到了新的支持,试图从香港和东南亚入手,放空周边资金使货币继续下跌,但正因为他们不知具体数量,低估了沈先生的实力,一轮放空后,沈先生却趁势追击,填补了他们在欧洲市场留下的真空,让狙击手们大大跌了个跟头,结果他投入资金非但没有损失,反而挣得盘满钵满。”
    说起这件事陈伟松面上尽是钦佩之色,“我也由此知道沈先生这位隐身大亨果然有过人之处,这手以退为进打得欧洲炒家们元气大伤,金融市场也逐步稳定。可以说沈先生不仅是我们银行,也是当时整个亚欧金融圈的救世主。”
    但沈叶却如听天书,他说的这个在金融市场上咤叱风云的隐身大亨真的是自己那个戴着厚厚眼镜,一天到晚只知道埋头看书,老实巴交的父亲吗?
    陈伟松又道:“沈叶先生,如今令尊大人驾鹤仙游,您想必已经子承父业了吧?”
    “呃……我还在读书。”
    “原来如此,这么说现在是您开始逐步接收父亲遗产的阶段吗?”
    “大概是吧。”
    “说实话……”陈伟松打量着他,“我第一眼看到您真不敢相信您是沈先生的儿子,恕我无礼,您不太像豪门公子。”他眼光落在他还打着补丁的牛仔裤上。
    沈叶直言:“实际上我根本不知道我父亲有这么多钱。”
    陈伟松若有所思,“明白了,想必令尊大人是藏而不露,让您多体会世间疾苦,磨砺心志,将来才能更好管理家族事业。就是俗话说的‘穷养儿子富养女’。”
    “也许吧。”沈叶自己不敢确定,“我父亲在这还存了什么别的钱或东西吗?”
    “我正要一会向您提这件事。”陈伟松拿出一个密封的文件袋,“在您的银行卡操作的时候,我们的法务部就启动了一个专项文件。当年令尊大人与我们银行法务部签订了一个长期协议,由国外一个律师团监督执行,内容是——如果有人来动用这笔钱时,就把这份文件交给他。”
    沈叶接过文件掂了掂,轻飘飘的估计里面最多几张纸,他没有立即打开,问:“没人看过内容吗?”
    “肯定没有。令尊对这份文件的重视胜过他的存款,如果我们有任何泄密、拆封或没有按照协议内容执行的情况——比如在银行卡启用时不把文件交给您,我们将面临巨额的罚款并被提交国际法庭起诉,他雇用的律师团也会定期地查问协议的执行情况。”
    说到这陈伟松轻松地吁口气,“现在这个协议终于功德圆满,不管是我们还是律师团都可以结束任务了。”
    “辛苦你们了。”
    “那沈叶先生,我先前提到不要把钱转移的事……”
    沈叶点头道:“好,我同意暂时不转,如果有需要我会提前通知你们。”
    “太谢谢了。”他与沈叶连连握手,“您父子两代都是我们最好的客户。”
    “陈先生,我还有一些关于我父亲的问题,我以后可以来找您了解吗?”
    “绝对欢迎,我很乐意同您成为朋友,这里的大门永远向您敞开。”
    “谢谢,那我先告辞了。”
    “请稍等,我马上让工作人员给您办理新的相关手续。”
    为了留住沈叶的这个大客户,陈伟松做足了功夫,不但把承诺的最惠政策信用卡给了他,还赠送他一个有永久使用权的新保险柜,再赠以顶级贵宾卡和业内名誉会员的头衔,这表示沈叶以后随时可以参加银行对外公开化的一切活动,并有了自己专门的理财专家为他服务,陈伟松甚至承诺以后在银行的酬宾活动中帮他暗箱操作一下,比如抽奖时让他抽中最好的奖品,而银行的抽奖活动特等奖至少是价值百万以上的豪车。
    望着蜂涌而来的财富,沈叶心头泛起更多不解之谜与百般滋味,心道:“老爸,这就是你说的‘小钱’吗?”
    沈叶离开时叮嘱陈伟松,一定要对他的个人资料保密,不可让外界知道他有这么多钱。
    “请你绝对放心,为客户保密是我们一贯的宗旨。对于您这样的级别,除非是国家顶级安全部门提出盘查要求,否则我们不会泄露一星半点,确保您的资金与人身安全。”
    沈叶对他们的保密条款还是比较放心,毕竟树大招风,万一让人知道了弄出个绑架事件什么的,那银行也有连带责任的。
    如果说先前卡里有了六十多万让他同作梦似的,现在他在极度的震惊与不安后反而平静下来,不言自明,自己的父亲绝不是表面看来的简单,他不但是大人物,而且是超一流的大人物,天知道他还有多少秘密呢。
    沈叶依旧回到他破旧的出租屋,打开了拿回的文件。果然里面只有一张纸,有趣的是,纸上的字居然是用儿童蜡笔写的,又是一个谜题:
    花开两朵
    各表一支
    齐人之福
    终成一梦
    奈何?奈何?
    (打一有元人)
    “有元人?”看到这个提示沈叶哑然失笑,古人说“千里有缘来相会”,现代人说“千里有元来相会”,嘲讽人与人间早没有古人的浪漫情怀,连感情也只剩下金钱交易。那么这个提示又有什么内涵?
    本以为会按照“小小钱”、“小钱”到“大钱”、“大大钱”的规律而来,难不成这个有元人真是指一个人?
    “老爸,你又有什么花样啊?”渐渐地,沈叶没有了紧张与惊奇,他开始沉浸到父亲安排的游戏中,虽然父亲身份依然成谜,但他相信只要一个个谜题解开,终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这个谜语与其说谜不如说是首诗,从字面上来理解,这应该是一首感叹某人想享受齐人之福最后却无福消受的咏叹。
    “花开两朵”应该是指两个女人,“各表一支”可能是讲她们性格或脾气完全不同,“齐人之福”、“终成一梦”应该是字面上的意思,不然不会有最后的“奈何?奈何?”
    完全看不出谜面内含的意思,按照上两次的经验,沈叶觉得父亲并不是一个设计谜题的高手,好比第一个谜题甚至设计得有些无厘头,假设自己不是无意中掉进假山,也许这辈子也解不开这个谜。
    不过话说回来,父亲在信中也提到了解谜需要聪明和运气,从这个角度说,父亲也许还是个夙命论者,那他的谜语应该比较贴近自己的生活,难道这个谜其实是描述父亲生前一段情缘?
    想到这里,沈叶倒不急着解谜了,他回忆父亲的音容相貌,虽然在一起生活了四年,他发现自己并不了解父亲,相处的四年间,他对自己非常宠溺,似乎要弥补一直没有陪伴他的遗憾,不过他怎么也不像个有钱人,比如自己现在的这台笔记本电脑,当时父亲没钱买,而沈叶想要几乎哭出来,父亲急得团团转,最后同邻居家求爷爷告奶奶才凑齐几千元把它买下来,事后他看到父亲偷偷外出建筑工地做工来挣钱还债。
    这到底是为什么?如果他这么有钱哪怕指缝漏一点也可以买下千万台电脑,根本不用急得头发都白几根。难道他是铁了心想过平凡人的生活,还是他不动用这些钱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沈叶揉着自己面孔又开始回忆自己的人生,自己一岁时就母亲去世,在他心里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如果不看照片他甚至不知道母亲的模样。之后他成了寄养的孩子,虽然那家老夫妇对他也不差,但终归少了点血浓于水的亲情,而且那些年他们的条件也不算好,父亲寄给他们的钱不多,刚够一家三口的生活,以致他还上高中时就半工半读,从小养成了吃苦耐劳的精神,而父亲回来后生活也并没变好,他靠给一些报纸杂志写点文章挣稿费,每月收入很不稳定,两父子在一起的四年沈叶依然要靠做小生意来贴补家用。
    但父亲绝对是个睿智的人,哪怕他还很年青就能感觉到,他双眼近视但仿如能洞悉世间一切奥秘,自己心里不管有什么都瞒不过他,很复杂的事情父亲只凭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猜得**不离十。
    记得有一次他生病了,父亲拿钱给他买药,他想把钱省下来就没买,结果父亲一回来就知道他没吃药。
    “因为房里没水,没水你怎么吃药?”父亲当时如是说。
    父亲的逻辑推理能力绝对是一流的,但他从没有盛气凌人的时候,如果说他是个知识份子,又没有知识份子惯有的骄傲,解答出很大的问题也说得同平常事一般。沈叶现在开始相信,也许父亲正是经历了太多大事,所以眼前这些在他看来都是微不足道的。
    他从没要求自己做什么,不过问成绩也不过问他的理想,只问他身体好不好或开不开心,几乎没斥责过自己,只有他太不关心自己身体时他声音才严厉一些,但还是透着一股和善。
    父亲没有朋友或亲戚,偶尔往来的几个熟人都是点头之交,所以父亲的葬礼十分冷清,来吊唁的人甚至不如沈叶的朋友多。而且他一直不知道父亲到底怎么病死的,在他去世的头天他还看起来很健康,但第二天一早就出现呼吸困难,送到医院没多久就断气了,医生说是呼吸道受阻窒息而死,可具体什么原因造成的始终成谜。
    但他记得父亲临终前仿如回光返照,微笑看着他,只吩咐他保管好这本《世界童话精选》,慢慢地就停止了呼吸。沈叶当时甚至感觉不到悲伤,他恍惚觉得父亲不是死了,而是去了另一个世界。因为他那么从容,从容得像一个快归家的游子……
    想着想着,哀伤又悄悄在他心里弥漫开来,他长长吸口气停止思绪,下定决心,一定要解开所有的谜,重新认识父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他拿起谜题看了看,看到上面用蜡笔写的字时忽然想起来,父亲生前会画画消磨时间,而且画的都是蜡笔画。
    他想起了什么,开始翻箱捣柜,终于一个故纸堆里找出一叠纸,纸用一个像皮筋随便扎好,上面全是蜡笔画。他很庆幸,搬家时准备把这些当废纸卖掉的,但看到有些画实在不错便留了下来。
    父亲的蜡笔画全都是人物肖像,他有时就坐在阳台上看着下面人来人往然后随便挑一个开始画,画得很抽象,从专业画家的角度来说功底也不算好,但不管怎么抽象沈叶总能一眼认出他画的是谁——卖菜的老太太、挑担的搬运工、衣着光鲜的情侣、无所事事的路人……
    他一张张翻开着,底部有几张发黄的画,是父亲还没见自己之前画的,他翻到一张画上有两个女人,严格说是一个,正是自己的母亲叶芸,像是习作,先画了一个,然后换个角度又画了一个,沈叶对母亲最早的印象就是来自这张画,后来才看到父亲钱包里的照片,奇怪的是,父亲和母亲结了婚但他们没有合照,照片只有母亲一人,还是青春少女的时候,站在一片花丛中,美丽幸福的样子,虽然照片已经很旧有了褶皱,但还是看得出母亲是个出色的美女,衣着普通,却不掩天姿国色。
    “你妈妈很漂亮,也许是世上最漂亮的女人。”父亲如是说。
    沈叶相信是**眼里出西施,不可否认照片上的母亲漂亮,但照片已经模糊了,之所以这么想是沈叶觉得“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怎么会同一个比她大了二十多岁,无财无权相貌平平的男人结婚?当然不可否认也许那个年代的人有这么单纯,母亲欣赏的是父亲的才华或两人之间有真爱,可在如今拜金年代薰陶过的沈叶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可现在看这张画沈叶感觉不大对头,因为他发现这好像并不都是母亲,因为在其中一个画像的眉心有一颗不显眼的泪形珠砂痣。
    但这是蜡笔画,有点痕迹不出奇,而且也可能是笔误或父亲的即性发挥。但想到“花开两朵”这句话,沈叶的第六感告诉他,自己的猜测应该是对的。
    可就算对了又怎么样?就算画的是个同母亲很像的女人又提供了更多的线索吗?他有点丧气地把画抛到床上,画在空中飘时翻转了过来。
    “疑?”他看到在画背面的角落有一行小字,而且是英文。
    “yl198***。这是个电子邮箱啊!父亲什么时候写上去的?他有邮箱吗?”
    他记得父亲从不上网,最多沈叶在上网时随便看几眼,沈叶还劝过他如果写稿可以用电脑,发邮箱给报社要方便些,但父亲坚持用笔写而且用信件方式投递。他怎么会写个邮箱在上面?这画的年代已久,当年画的时候应该还没有互联网,这绝对是与自己相处的四年内写上去的。
    沈叶福至心灵,他打开手提电脑,就这个邮箱发了一封邮件出去,只写了三个字:你是谁?
    没想到对方马上回复了。“你是沈叶吗?”
    他大吃一惊,再次回复:“你怎么认识我?”
    “我认识你父亲。”
    “你是谁?在哪里?”
    “我是你世上最后的亲人。我在天霸集团。”
    沈叶一惊:“你说的是哪个天霸?”
    “这世上还有别的天霸吗?我说的就是你们都知道的天霸。顺便告诉你,他是你父亲的产业。当然,现在是你的了。”
    沈叶已经无法再震惊了,他回复:“你到底是谁?”
    “我是有元人。”
七 父亲往昔
七 父亲往昔
    沈叶绝没见父亲这种精神状态,他印象中的父亲从来是低调而谦和的,眼神从来没半点盛气凌人,即使被人得罪也是带着超脱的笑容,再加上那厚厚的眼镜片。如果不是面目像到极致,他绝不敢肯定这是父亲。
    在父亲画相的下方有张梨花桌,桌面摆着几张照片,他一一看过来,发现全是画的油画,第一张是父亲和母亲拥抱在一起,这上面的母亲比自己看到照片要清晰得多,比起她的遗像又生动得多,两人幸福地相偎,身后是漫天的樱花。
    第二张是在一张洁白的床上拍的,两夫妻抱着一个婴儿,沈叶不禁莞尔,即使没见过小时候的样子,但他一眼认出这是他。
    但第三张他就惊诧了,居然是父亲抱着两个女人,两个女人怀中各抱着一个婴儿,从着装上看一个男婴,一个是女婴,男婴是自己,女婴是谁?而且这两个女人简直长相一模一样,沈叶简直分不出谁是自己的母亲。细看下,抱着女婴的女人眉间有颗小小的泪型珠砂痣,这点小小的区分让他知道这不是母亲,而是另一个女人,她的表情比母亲少一些成熟,多一些活跃,她们都抱着婴儿幸福地靠在父亲怀中。
    忽然一个声音从楼梯上传来:“那个女婴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她叫沈婷。”
    他抬头看到楼梯上走来一个长裙拽地,肩披淡紫色流苏,云鬓高堆,一对善睬明眸顾盼生姿的绝美少妇,不论在电视上还是封面上,他都没见过女人有这样的美貌,尤其她那绝代的风华与高高在上的贵族气质,让人欣赏之余不由自主心生敬意。如果没有几十年的生活沉殿,少女是不可能有这样气质的,可她的容貌比二十多岁少女还要清丽动人。
    而沈叶看到她的瞬间,差点脱口而出,“妈妈?”
    华装少妇笑了,“你应该叫我阿姨。我是你母亲的双胞胎妹妹,我叫叶媚。”
    “我妈妈的妹妹?”他张大了嘴,父亲从没提过母亲居然还有妹妹。
    “坐吧。”她打个手势,在沙发上坐下,待仆人端上清香扑鼻的茶,她打个手势,所有人都退下只留下他们。
    她一对足以夺魄勾魂的眸子柔柔地盯着沈叶,轻声道:“你同你爸长得真像。”
    沈叶沉默了一会,问:“为什么我爸从没向我提起我母亲有个妹妹?”
    “也许他讨厌我。”
    “为什么?”
    她叹了口气,慢慢拿出一张纸,沈叶一看同家里那张蜡笔画一模一样,但是自己母亲的画相上被扎了许多洞。
    叶媚道:“我以前很幼稚,争强好胜,嫉妒心也强。不像你妈妈成熟、体贴,善解人意,所以你爸爸总是偏爱你妈妈一些,我就更加嫉妒,甚至做出一些幼稚的事,你爸爸因此对我越来越疏远,当天霸成立以后,他索性带着你妈妈离开了我。那一年你刚好出生,我猜他那时已经觉得我十分偏激了,怕我伤害到你。”
    “你会吗?”
    “我说不好,那时我的确嫉妒我的亲姐姐嫉妒得发狂,我记得有一次我看到你爸爸居然和她单独幽会,我冲过去把酒泼到你妈妈的脸上。”她面上带着愧疚的表情,“你爸总说我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其实不是,只是当我长大时他已经离开了。”
    “我爸爸难道是天霸的老板?”
    她笑了笑:“算是吧,毕竟是他一手创立的。他走的时候把天霸留给了我,不过你放心,我不在意是否拥有天霸,我会把它还给你。”
    沈叶咬住了嘴唇,“这就是我爸的真实身份吗?为什么他不对我说?”
    “我不知道,也许他厌倦了商场劳心劳力又勾心斗角的生活,他也许希望你做个平凡人。也或者他不想你介入我们三个之间的恩怨。”
    “你和我妈都是我爸的……女人?”
    她笑了,“应该说我们是最后两个,在我们之前天知道他有过多少女人?”
    “你们怎么认识我爸的?”
    “我和你母亲从出生时就注定属于你爸爸。”
    “什么意思?”
    “在我们十三岁那年,我和你母亲同时进入艺术学院,那时是个普通的学生,我们是学校的姐妹花,有一天,来了一位很神秘的人,给出极好的条件和极高的报酬要培训几名新人,我和你母亲从几千名美女中雀屏中选。从此被送入一个高等学府,由几名专业老师对我们进行一对一的培训,我们学了很多东西,棋琴书画、姿式仪态、百科知识、甚至是床上功夫,我和你母亲分别取得了三个学位,再次从几十名候选人中脱颖而出。我们一直以为我们要承担什么重大使命,后来才知道原来我们只是送给你爸的两件礼物。”
    沈叶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们愿意?”
    “在学习期间,我们已级领略了权势阶层的能量,而且被训练得绝对忠诚。更重要的是,我们第一次和你父亲接触时,就被他的仪态风范所折服,我们是心甘情愿跟随他的。在相处时我们逐步建立了真正的感情,你父亲也承诺陪我们两姐妹过一辈子。所以说我们和你父亲是真爱并不为过。”
    她幽幽地叹口气,“可惜,爱有多深,怨念就有多深,本来一开始我们三人很幸福,但我发现他对姐姐始终要亲近一些,我开始嫉妒,最终毁了我们三人的幸福。”她声音中带着深深的自责。
    沈叶忽然警惕起来,“我母亲怎么死的?”
    她笑了,“你放心,我虽然小气,但不至于害自己的亲姐姐。我做过一些傻事,只是为了让你爸爸更重视我一点。只是我当时表现得太偏激了,偏激得让他们都害怕了。”她看着纸上的针眼,“我做过最坏的事无非就这样,是他们有点反应过度。”
    沈叶听她语出至诚,“我爸妈后来还见过你吗?”
    “见过,实际上我们只分开了几个月,后来你爸主动来找我,为了安慰我单独陪了我一段,我们三人冰释前嫌,后来我也有了婷婷,那是我们三人最幸福的一段时光。但你一岁多时,一场离奇的疾病夺走了你母亲的生命,你爸觉得她不是正常死亡,说要找出真相。没想到他一走就是十六年。”
    “原来他离开十六年是为了追查我妈的死因?”
    “应该是,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别的理由,那段时间他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也不知道他遇到什么,我甚至以为他不在人世了。”
    “他为什么没让我同你在一起?”
    “你母亲的死让他认为有仇家在行动,他认为我们在一起不安全,那时我和婷婷隐居在国外,你像普通孩子一样寄养在别人家,也许这不是最好的办法,但当时来讲比较安全。十六年后他重新出现时我几乎以为在作梦,他说他打算去陪你一段,等你长大懂事一点再把一切告诉你,当时他知道你选修了金融学,于是成立了天霸。”
    他惊道:“天霸是为我成立的?”
    叶媚点点头,“他想留给你一些东西,但又很矛盾,他怕你做了大人物反而会有灾难。促使他做出这个决定的是我。我虽然在做妻子方面不如你妈妈,但生意方面我比她强,当然这种才能也是得益于你父亲的影响,你父亲对我说,让我把天霸经营下去,而他去陪你尽一个父亲的责任,弥补幼年离开你的亏欠。”
    沈叶心中五味陈杂,与父亲有关的谜似乎都有了答案,可他反而更迷茫了,问叶媚道:“你知道我父亲设计谜语的事吗?”
    “知道一些,大概是他一时玩心,也可能他内心真的很矛盾。其实我觉得他过份小心了,就算你做个平凡人,不也一样要面临天灾**吗?”
    “我父亲去世时你知道吗?”
    她点点头,眼眶忽然红了,“我很想去见他最后一面,但我不敢面对失去他的痛苦,如果不是为了婷婷,我真的很想随他去了……”
    她眼泪慢慢地流下,沈叶深切地感觉到她真的很爱自己父亲,看着她伤心欲绝,他不由自主握住她的手:“媚姨,别伤心了,都过去了。”
    她拭下眼泪对他微微一笑,回握着他的手,“还好,有你和婷婷,你爸爸总算后续有人。”
    “那我的妹妹在哪?”
    “她在国外读书,我会安排时间让你们碰面的。”她抬手拍了两下,一名仆人出来恭敬地奉上一份文件。
    她把文件摆到沈叶面前:“签了这份和约,你就正式是天霸的继承人。”
    沈叶犹豫了一会,道:“媚姨,我不是为这个来的。”
    “没所谓,反正迟早是你的,再说我知道你还在上学,我会帮你暂时打理,直到你想打理的一天。”
    “为什么您不自己留着或留给婷婷?”
    她笑了,“我在名利场上已经过了一辈子,真的不在乎了。婷婷继承了她爸爸绘画的天赋,想当个艺术家,对生意也没兴趣。就算没有天霸,我有的钱也十辈子都花不完,我老了,这些责任还是交给年青人吧。”
    “可您和我妈都比我爸小了二十多岁,您现在最多四十出头,我觉得您没必要说自己老。”
    叶媚轻声笑起来,“你还真是你爸的儿子,当年他也是这么说我,那时我还不到四十。小叶,虽然咱们初次见面,但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我们是最后的亲人,东西在谁手上不一样呢?我对你没别的希望,只希望你将来能像一个真正的哥哥那样爱护婷婷,好吗?”
    沈叶点点头,“可让我一手接手这么大的集团真的超出我能力范围,媚姨,我看还是要辛苦您一段时间。”
    “你不说我也会的,说实话这么大产业给你个小毛孩我还真不放心。但你还是签了吧,免得我哪天反悔。”
    沈叶笑了,最终他还是拿起合约仔细看过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八 小岛之家
八 小岛之家
    通过这份合约,沈叶知道了天霸除了收购的一些公司存在合伙人外,对天霸核心机构本身父亲年有100%的控股权,叶媚向他出示了当年父亲向她转让天霸时的合约,内容基本上一样,但那时天霸只是个拥有一笔自有资金的雏形,虽然也有好几亿美金,但相比现在数百亿美金的规模那是差得远了。
    所以如果说沈叶先前还心存疑虑,现在觉得完全没必要,天霸有今天的规模基本可以说是叶媚的功劳,可她一点不留给了自己,除了说她看破名利和对父亲的爱,实在找不出别的理由。同时,他对叶媚经商的才能也感到很吃惊,尽管她一来就说自己曾经小气善妒,但仅这份才干就令人啧舌,如今的她已是洗尽铅华,更加世故通达,简直有种看破红尘世外高人的感觉。
    晚餐时分,他和叶媚在餐厅用餐,享用几道他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美味佳肴,恭顺的仆人在他们身后随时听候差遣,精致的银餐具与剔透的水晶杯,让他不敢相信自己上午还在那简陋的出租屋,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已经成为了天霸这种跨国超级企业的老板。
    “好吃吗?”叶媚眼光慈爱地看着他。
    “好吃极了。”他用餐巾抹抹嘴,摸摸鼓圆的肚子,“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
    “本来我是想今天亲自下厨款待你,但我的厨艺比你妈妈差远了,所以就不献丑了。”
    他微微伤感,“我也没吃过我妈做的菜。”
    叶媚深深叹道:“你爸和你妈是我世上最重要的亲人,可他们死时我却都不在他们身边,我真担心我离开人世的那天,也是孤伶伶一个人。”
    “媚姨,您看起来就像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那一天还早着呢。再说,我相信到时我和婷婷不会让您孤单的。”
    “我知道。”她笑着,但又有一丝遗憾,“我只是看多了富贵人家身居高位却独处愁城的场面,我开始明白你爸爸为什么宁可带着你过苦日子,至少他离去时你在他身边。”
    “您能再多说点我爸和我妈的事给我听吗?”
    “你妈倒没什么故事,前半生一直像我一样不断地学习,后来跟随你爸就做了贤妻良母,她天生豁达,虽然命不长,但一个女人该享受的幸福她都享受到了,除了看到你长大成人。你爸……”她欲言又止。
    “我爸怎么了?”
    “说实话,我觉得我并不了解你父亲,虽然和我同床共枕多年,但每次看他总有股神秘的味道,我初见他时只知道他是大人物,但后来发现他在世界上非但没有名气,甚至认识的人都不多,但只要他认识的人肯定是响当当的大人物。就好像把我们两姐妹送给他的人,也是个隐形富豪,可我们现在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属于哪个机构,你父亲也从来不提。”
    “不会吧,我父亲同你们感情那么好,连这都不同你们说。”
    “他说不要介入他的交际圈,免得有麻烦。倒不是说我们没好奇心,我记得有一次我和你妈妈商量好要逼问他,两人一起把他骗到床上,又是撒娇又是威逼,能用到的招术都用到了最后还是无功而返,你父亲就有这个能耐,不管在什么环境下,他都能保持清醒。”
    沈叶忍不住脑中冒出了父亲在床上一龙二凤的香艳场景。
    “小坏蛋。”叶媚察颜观色,笑道:“在想什么呢?”
    他尴尬地笑笑,“不好意思,只是胡思乱想。”
    “没什么,你正年青,血气方刚。对了小叶,你有女朋友了吗?”
    他摇头,“谁会看得上我?”
    “现在不一样了,你只要甩出一叠钞票,女孩会蜂拥过来向你求爱。”
    他笑了笑:“我想我还是低调点好。”
    叶媚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这是对的,年青人身上钱太多不是好事,常言道食饱伤心,钱多害己。小叶你现在是学习奋斗的年纪,千万别染上骄奢的毛病。”
    “放心吧媚姨,我会注意的。”
    “我知道你懂事,对你我很放心。不过天霸是个很大的集团,你将来接手要学的东西不少,你想不想换个学校?”
    “我想不必了。橙星也是名校,当初父亲费了不少力气让我进去就读,那些学费是他一分分挣来的血汗钱……”说到这里他又有点哭笑不得,“不过我那时真不知道他这么有钱。”
    “这倒是,你父亲虽然希望你过平凡人的日子,但对你的教育还是很重视的。”叶媚想了想道:“这样吧,我给你派一个助理。”
    “给我派助理?”
    “你将来是天霸的继承人,有个助理是必要的,一来帮你了解公司业务,方便与我沟通,帮你处理一下日常琐事;二来,万一你是有钱人的事不小心曝光了,你也需要一个保镖。这种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还是小心点好。”
    沈叶想想也是,“媚姨想派谁给我?”
    “你记得今天的女飞行员吗?”
    他脑中浮现那个英武秀丽的身影。
    “她叫龙静,很小时就被我从孤儿院收养,本只是想给婷婷找个玩伴,后来发现她冰慧聪明而且天生丽质,不管学什么都很快,尤其在格斗、枪械、驾驶各类交通工具、以及军事领域的电子技术有着超人的天赋,于是我很小将她送往西伯利亚四**事训练中心受训,出来后给我当过一段时间的私人保镖兼公司助理,对公司的业务也很熟悉,而且军人出身的她有着无可比拟的忠诚,我想把她安排给你。”
    “哇哦!”沈叶想起她年纪轻轻,居然如此才华横溢,摇头道:“我想这样的人绝对是千里挑一的,您又非常喜欢,我怎么能夺人所好呢?”
    “没关系,天霸人才济济,她虽然不错,但在集团像她这样的也不乏其人,而且对她来说,能与未来的老板在一起也是对她的优待,我想她会乐意的。”
    “可是平时一般长得好看的女生正眼看我的都少,像她这么出色而且还本领超群的人同我在一起,只怕反而引人怀疑。”
    “她很聪明而且精于世故,也受过专门的身份隐藏训练,除了给你带来帮助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以后你有什么事只要同她说一声,她都会尽力去办的。”
    “这样……”沈叶想了想,“既然媚姨一片盛情,我就却之不恭了。”
    叶媚点点头,“小叶,你来了就好好玩几天,不过公司还有点事,我只怕没时间陪你,你就让龙静陪着在这逛逛,这儿风景还不错的。”
    “媚姨,我今天知道得实在太多了,我需要消化一下,明天也要上学,我想我还是暂时不打扰了,我好好整理一下思路,将来再来同您沟通。”
    “这也好。对了,这个你收下。”她递上来一个锦盒。
    他打开看到里面一根纯钢打造十分精致的心型吊坠,上面有一行小字:纪念叶儿满月。打开吊坠是张全家福,父亲、母亲幸福地抱着还是婴儿的自己。
    “你爸做过两根这样的吊坠作为你和婷婷满月的礼物,婷婷比你小一岁,那时我和姐姐正在斗气,就偷拿了本该是你的礼物,现在物归原主。”说完她苦笑:“回想起来当时我真的好幼稚。”
    “都过去了。谢谢。”他有点诧异,第一次见到纯钢打造的吊坠。
    叶媚看出他的疑惑,道:“这里面有你父亲的祝福,你的是钢铸的,意思希望你将来刚强正直;婷婷的是银的,希望她温柔高贵。本来都是用黄金打造,可大家都觉得金子太俗气了。”
    “喻意很好。”沈叶道:“我记得连奥运会的金牌从前都是银铸的,也是因为主办法认为黄金太俗。这样的吊坠我很喜欢。”他镇重地把它挂在颈部。
    他看看外面天色已晚,问:“媚姨我今晚还能赶回去吗?”
    “你想的话当然可以,但你真的不睡一晚吗?”
    “不了,我明天真的有重要的学习。”还一个原因他没说,毕竟这样华贵的地方他始终觉得不太习惯,虽然媚姨和谒可亲,但终归还有点陌生。
    叶媚何等精明,知道他一时不适应,道:“好吧,我让龙静来接你,记住,这儿以后就是你的家,想来的话随时可以来。”
    “我一定会的。我也希望同我的妹妹早点见面。”
    “我会尽快安排。”叶媚招来仆人吩咐准备飞机。
    “对了,媚姨,这是哪儿啊?”
    “这是加勒比海上一个约十二平方公里的小岛。”她微微一笑,“十年前我买下来经过大规模的人工改造,作为我和家人的度假村,外人是进不来的。”
    “一个岛?”他倒吸一口凉气,他猜到这儿不普通,想不到她居然买下整整一个岛。
    “媚姨,我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您叫‘有元人’?”
    她笑得花枝乱颤,“哈哈……说起来怪好笑的。有次我和你妈、你爸在一台无人贩售机想买水,但我们身上有信用卡有大钞,但就是没有能塞进机器的零钱,最后翻遍所有口袋在我包里找到一元硬币,你爸就叫我‘有元人’。”
九 美女保镖
九 美女保镖
    叶媚的私人飞机名为“了望者号”,是在父亲离开她时买的,有期盼他归来的意味。沈叶由此明白叶媚是个天生的商业奇才,就算没有父亲,她只怕也是商界一代名流,女中豪杰,事实上,天霸也的确是她一手操持起来的。
    到如今,与父亲有关的谜似乎都解开了,沈叶感慨之余又有点奇怪,他在想不知那十六年中父亲又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他一直要刻意隐藏自己呢?看看手上的合约,想到自己摇身一变成了天霸的太子爷,他激动之余又有点担忧,神秘莫测的未来有什么等待着自己呢?
    “爸,你的猜谜游戏到此结束了吗?”他打开吊坠望着上面的全家福,轻轻摩挲着,最后关好放回领口。
    此时他坐在飞机上返程,叶媚的神通广大格外叫人吃惊,从自己居住的城市到加勒比海不知飞越了多少国家,居然畅通无阻,什么手续都不用办。她似乎同一些国家的军方也有良好的关系,在飞越一些敏感海域时,居然有军方的战斗机起飞护航,直到边境线才离去。
    同时,他听到驾驶舱内龙静不时会与一些地勤机构对话,至少用了四种不同的语言,这让他更加吃惊,这个看起来秀秀气气的女孩到底有多少本事啊?
    终于飞机回到了他所在城市的军用机场,沈叶所在的城市叫橙星市,国内最大的城市之一,人口上千万。
    “少爷,请稍等。”龙静在他下飞机前请求,随后她关上舱门忙活了一会,出来时她脱掉了身上的军装,换了一身普通的女生服饰,头发随意松散地扎在脑后,虽然不如穿军装时英武,但多了淡雅出尘的感觉,像个可爱的邻家小妹。
    只有出入机场时仍可看出她的军人素养,向站岗士兵行着标准的军礼,步伐稳健有力。
    “沈叶少爷,按叶总的吩咐我以后就是您的私人助理,负责您的安全、生活助理和公司以及其他您所关心的事宜咨询。叶总表示您已是天霸的最高执行官,所以您有任何事情,天霸会动用一切资源为您服务。为保证我的服务态度和质量以及忠诚传达您的要求,我和你所有的对话都将被录音以作备份。”
    她尽量让口气恭顺和气,但沈叶还是听出一股职业军人的钢硬,但她的声音很好听,总算没有冷冰冰的感觉。
    “能别叫我少爷吗?听着我像地主恶霸的儿子。”他想让两人气氛轻松点,打趣道。
    “叫您的尊称是为了保持上下级的气氛差异,有助于您以后的行政命令行使,如果您不喜欢少爷,我可以叫您少主。”
    他无奈,“好吧,不过当着别人的面还是叫我名字的好。”
    “当然,我会避免一切容易让人生疑的语言行动。”
    沈叶见她提着行囊亦步亦趋,道:“你就这么跟着我吗?”
    “是的,在您与叶总对话时我已将您出租屋隔壁房间租下来了,方便对您的照顾。平时我会装作和您不认识,有需要的话只要按下这个钮就可以了。”她递上来一块看似普通的手表,“里面有和我单线联系的通讯器,充电一次可以持续四十八小时通话,待机时间高达半年。”
    “哇,挺像间谍工具。”
    “这就是间谍工具。”她面无表情,但隐约听出去一丝嘲弄。沈叶猜想她对自己这个靠继承家业成为她少主的人并不以为然,诚然她有这个资格,相信她的任何一项本领都是自己望尘莫及的。
    想到这里他又有点兴味索然,试想自己一个大男人要女孩子照顾,还比自己小上一岁——他从媚姨处知道她才22岁,实在有点丢人。
    出机场后上了出租车,他没话找话,“龙静,你对天霸了解多少?”
    龙静没说话,掏出手机按了几个字给他看,“请不要在外面提到天霸,以免泄露您的身份带来安全隐患。”
    他哑了口,之后一路无话,果然她租下了自己隔壁的出租屋,这是片普通的民宅,可以说是这城市的贫民窟,全市房租最便宜的地方,像她这样的美女到这实在过于醒目,她自己似乎也知道这一点,所以穿的衣服尽量朴素,还戴上一幅平光镜挡掉一些姿色,可即便如此还是美艳惊人。
    与她一前一后上了楼,她到房间后向他略一点头,开门进去了,沈叶在房门边琢磨了一会,也进了房间。
    一进房他就躺上床,想到隔壁有个美人是自己的私人助理,不免有点心猿意马,很想找她聊聊,但知道她虽然恭顺其实有点拒人千里之外的味道,又打消这个念头。他想了想拿了些东西又出去了。
    他再次来到金悦银行,门口的咨询小姐认出了他,虽然不知他什么身份,但记得他是被陈伟松总裁亲自接待过来的,对他很热情。他想到自己在这还有个免费的终身保险柜,便把那块装有黄金的盒子与合约以及父亲的蜡笔画与童话书……总之与这次离奇经历有关的东西一股脑装了进去。只留下心形吊坠挂在胸前。
    出来后他感觉有点肚子饿,便在路边一个小面馆吃了碗面,这时天色已近十二点,他吃面的时候还是觉得,这种便宜的平民地带才是自己该呆的地方,将来要作一名真正的名流,只怕自己还有很长的时间要适应。
    “这东西真能与她随时联络?”他又注意到自己的腕表,心想这时龙静该睡了吧?便好玩似地按了一下。
    “少主。”身后传来一个低低的女声,把他吓了一跳。他一回头龙静就俏生生地站在身后。
    “你怎么在这?”
    “您出门时我就跟来了。”
    “你跟踪我?”
    “为了保护您的安全。”
    他倒吸一口凉气,自己居然毫无察觉,但又有点不高兴,“龙静,我有时会需要些私人空间,你不用时时跟着我。”
    “那您需要先给我下个命令,规定我的自由活动时间。”
    “我们简单一点好吗?有需要我会联络你,你这样子幽灵似的真把我吓一跳。”
    她略一思索道:“这样吧,我把活动范围控制您一千米以外。”
    “不不不!你平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说了有需要再找你。”
    “如果您找我我最晚可以多久到达?”
    “这无所谓,你有事来不了我也不会怪你。”
    “这不可以,不符全安全法则。”
    “那么……半小时吧,我召唤你只要你能在半小时内出现我都不怪你,好吗?”
    “是。”她又道:“但考虑到特殊情况,您有较远行程时请提前告诉我。”
    “好。”
    望着她离去,沈叶心想这哪是保镖,分明是个管家婆。
    沈叶又闲逛了一会最终还是回去了,他经过龙静家门口时心想不知她在干什么,这时他无意中看到出租屋的门锁,忽然想起他最早来租房时本是要租这间的,但门锁坏了,房东太太还没换就租了另一间,看现在的样子似乎还是没换,估计时间短没来得及,要等到明天。
    他轻轻拧动把手来回拧了几下,果然咔一下开了。
    他一开门吃了一惊,龙静正在换衣服,正脱下紧身汗衫露出曼妙的身材,虽然只看到一个裸背但这时胸罩还只是挂在背后,从微侧的身体看得出她有一对如假包换的完美双峰。
    几乎在同一时间,龙静听到身后门一响,反手把手中内/衣向后甩来,兜头把他脸盖住,咔嚓一声,沈叶感觉头被一个**的东西顶住,手被反扭到身后。她甩衣,拔枪,上膛到制住对方一气呵成,只花了半秒不到。
    “唔……唔……”他在衣服下挣扎着。
    她扯下衣服,“少主?”这才收起了枪,但同时顺势就把衣服套上身体,动作流畅自然,一点没有不安与少女的羞怯。
    “哎哟!”他手疼得要命,看到她白皙如羊脂玉的手居然力大无比,“你差点把我手弄断了,你学的什么功夫啊?”
    “擒拿手与格雷西柔术。”她面无表情地道。“您找我有事吗?”
    “我我我……”他结结巴巴,终于想到一个借口,“我想告诉你这门锁有问题。”
    “房东太太说过了,明天会换的。”
    “那我没事了……哎哟。”
    “需要送您到医院吗?”她说话时沈叶还注意到她收枪时顺势还把一把匕/首和一个钢指套悄悄收回腰间,不知她身上还有多少武器。
    “不了,你离我远点。”他揉着手臂一瘸一拐回了自己房子,如果说先前对她还有点非份之想,现在彻底没了,还没怎么样呢就刀枪擒拿一起来了,有点什么还得了?
    望着他一瘸一拐的身影,龙静原本冷漠的面孔泛出一丝笑容,“傻瓜。”
    第二天一早,沈叶揉着还微微酸疼的胳膊去上学,他本想同龙静打个招呼,想了想终于还是没敲门。
    到学校时要经过一条胡同小道,他快出来时忽然一个声音响起,“小子,你还敢回学校?”
    他一扭头,居然是丁哥同几个打手走上来。
    他暗叫不妙,丁哥几人已围住他,“赵少爷找你一天了,同我们去见他吧。”说完一把上前扭住他。
    “放开他!”一个冷艳的声音传来。
    所有人看到龙静,她还是穿着朴素的衣着,只是头发扎在了脑后,慢慢走过来。
    “哟,这哪来的妞?”丁哥笑了,伸手就去摸她的脸。
    但手还没碰到就被她一个反拧,丁哥哎呀一声倒地,龙静顺势一腿蹬中一名打手胸口,打手倒飞出去撞在墙上,墙面泥灰撞得扑扑落下。
    另两个打手还没看清就被她左右开弓,同时抓住头发重重撞在墙上,哼都没哼就倒地,丁哥见状大叫一声操起一条路边的破椅了向她砸来。
    龙静一个漂亮的回旋踢,砰!椅子踢得碎木四溅,顺带把丁哥踢得撞在墙上,不待他滑下去就被龙静单腿顶住喉头压在墙上。
    “呃……呃……”丁哥喘不上气来,舌头都压得伸出老长。
    “我把话说清楚。”龙静冷冷道,“你叫丁柄权,是这条街上混的,平时靠帮人打架和收帐来赚钱,我了解你们的底细。”
    她从怀里掏出一叠钞票砸在他脸上。“以后这条街归我罩,你们全都跟我,这是你们的工资。”又指向沈叶,“他也是我罩的,以后敢动他一根头发我就废了你!”
    她腿一松丁柄权滑了下来,他不敢相信地看看龙静又看看地上的钱,“这位大姐……何方神圣?”
    “叫我龙姐。”她把一个手机扔在他面前,“有活干我会通知你们,记住随传随到。”
    “是是是。”
    “全都滚。”
    丁柄权向手下们打着手势,一帮人连滚带爬跑掉了。
    沈叶目瞪口呆,“龙静,你到底是保镖还是黑帮大姐头啊?”
    “我昨晚了解过你的资料,他们是赵家少爷赵旭雇来的,但只是为钱干活,并不是他的手下。赵旭在道上不认识更多人,只同他们有来往,把他们收服了会免了以后没完没了的纠缠。少主,刚才说罩你不是想对你不敬,只是不想显得你身份突出,保持低调。”
    “可你刚才的举动叫低调?”
    “我会有后续动作,没有我的吩咐他们不敢泄露我的存在,请您放心。”她带着不可质疑的口气,自信满满。“另外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警告一下赵旭,免得他再找你麻烦。”
    “免了免了。”他连连摇手,“总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有需要的时候再找你出手。”
    “是。”
    “还有,不要再跟着我。”他恼怒地道。她停了下来,目送着他远去。
    出了胡同口,沈叶虽然免了一场灾祸但一点开心不起来,“一个男人要女人保护,这叫什么事啊?”
    他叹息一声进了学校。
    橙星市立大学虽是理工学院,但因为早期是女子学院改造而成,加上如今也设立了文史类科班,现在依然有一大半是女生,所以校园中随处可见青春靓丽的女孩子。自然也不免招来一些狂蜂浪蝶来学校寻香访艳,在校外常可见名牌车在接送女生放学的男人。
    而沈叶一直是里面被无视的存在,他无财无权相貌平平,在这经济社会自然不是受青睐的对象,好在他写得一手好文章,在文学社还是偶尔有女生同他交流。当然最令他幸福的就是温晴晴和他交道打得比较多,这个让全校男生心动不已的白富美能同自己盛开友谊之花,已足够令他骄傲了。
    今天是波澜不惊的一天,他准时上课听课,而且学习态度更勤奋了,主要是龙静的出现对他有些刺激,想多学点东西别让女生把自己给比下去。
    下午时分,一名头发半白的老者过来找他,他是校方文史科目教授罗晔,也是文学社的指导老师,“沈叶,四点钟有一堂文史研讨课,记得来听课。”
    “是,罗老师。”
    每周文学社的活动是他最惬意的时光,除了个人爱好,也因为能见到温晴晴。果然来到活动室时,温晴晴正好也过来了,并主动同他打招呼。
    “沈叶同学。”
    “你好,晴晴。”
    “看上去你心情不错啊。”
    “还好吧。你呢?”
    “不就这样呗,对了,上次我看了你那篇关于德国著名情诗《穿刺玫瑰》的评论,写得不错啊。”
    “见笑了,随便写写呗。”
    两人边走边聊,进去后自然而然坐在一块,引得一些本想借机和温晴晴拉话的男生羡慕不已。之后是听课时间,这时对沈叶就没有更多惊喜了。温晴晴听课时很专注,一声不吭。不过能在这样的女神身上坐着他已经心满意足了。不过他发现自己今天不像平时心跳得厉害,想必是因为龙静和叶媚的缘故,龙静的长相与温晴晴不遑多让,叶媚虽年过四十但惊为天人,有她们珠玉在前,一个是自己亲人一个是自己保镖助理,倒显不出温晴晴多出色了。这倒是方便他心无旁鹜地听课。
    但沈叶没想到,在教室外赵旭来过,他捧着一束花本想来接温晴晴放学,但一来就看到她与沈叶坐一块,恨恨把花一甩离去了。
    他到了外面给丁柄权打了个电话:“丁哥在哪呢?不是说要把那小子收拾得进医院吗?怎么还好端端坐在那?”
    “赵少爷,我们现在有新工作了,这事您只能另请高明了,钱我会叫人退给你。不好意思啊。拜拜。”
    “喂……喂……”赵旭挂了手机莫名其妙,“什么新工作?这帮家伙有钱也不挣吗?”
    他有心另找人来对付沈叶,但他毕竟出家大富之家,同道上人物来往并不多,一时也找不到其他人,只好恼怒地在校门外走来走去。实际上他对温晴晴爱情有限,可从小骄生惯养让他骄纵惯了,得不到手就是不甘心,加上心性偏执,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想来想去反正觉得就是从沈叶那次事件后温晴晴对自己不理不睬,一心要对付沈叶。
    有道不是冤家不聚头,沈叶正好从学校出来,温晴晴和他在课后并没下文,与平时一样说声再见就各回各家,赵旭一看到他就怒从心底起。
    “沈叶!”他声音低沉地叫道。
    “赵旭?”沈叶皱起眉头。
    “我说了叫你离晴晴远一点,上次你运气好溜了,你居然还不知死活。”
    沈叶耐着性子道:“赵旭,我同温晴晴什么事也没有,你别老同我过不去。”
    “反正我就是看你不顺眼。”赵旭上前一把抓住他衣领。
    “干什么?放手!”他用力一甩,一对一他可不怕赵旭,他比他还高半个头呢。何况他自知已是百亿身家的继承人,你赵家有钱有势,但不过是这城里一个土豪,论档次还算不上一线富豪,牛什么牛?
    “敢还手?”赵旭愣了一下,没想到平时低眉顺眼的老实头居然敢推他,一时火起又冲上去抓他衣领。
    “滚开!”沈叶彻底怒了,用力一甩,赵旭力气并不大,甩得一个跄踉差点摔倒。只听叮一声什么东西掉地,沈叶一看他居然把胸前的吊坠扯了下来。
    “赵旭你逼人太甚。”他握紧拳头,如果他再敢动一下就要他好看。
    没想到赵旭胆子并不大,真要动手反倒怕了,离他几米远不敢过来。
    “你们干什么?”罗晔教授突然出现,“居然在学校打架?”
    赵旭毕竟不敢在师长面前造次,恨恨道:“咱们走着瞧!”怒冲冲走了。
    罗晔问:“沈叶,怎么回事?”
    “没什么,一点误会。”
    “不管你们什么事,在学校打架处分可是很严厉的,明白吗?”
    “明白。不会的老师。”
    待罗晔走后,他捡起吊坠,细细的钢链已经扯断了,心形也摔成两半,他试着拼了一下,但只能找专门的工匠重新做。
    他来到一个首饰店请工匠帮他修理,工匠还好心劝他,“这是钢做的,又不值钱,你修好的工钱比它本身还贵呢。”
    “没关系,只管把它修好。”
    工匠看了看,“不过工艺倒是不错,行,你等等。”
    他让人拿进去修理前把里面的照片取出来给沈叶,免得修时弄坏了,还问:“这是你全家福吧?”
    “是啊。”
    “难怪,有纪念价值的。放心,只是搭钩坏了,一会就能修好。”
    “谢谢,多少钱?”
    “收你五十块吧。”
    沈叶二话不说递上五十块,他中午时在那张六十多万的银行卡又取了一千元,现在财大气粗,也不同人讲价了。
    在等候修理的过程中,他看了看照片,自己母亲同媚姨的确太像了,如果不是这颗珠砂痣根本分不出来,他不禁想到沈婷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她长什么样呢?
    十多分钟后工匠出来,道:“小兄弟,我收回我说的话,你这东西虽是钢的,但这工艺当真了得,就冲这都值不少钱。好在我们这儿师傅手艺还不错,不然真怕碰花了它。”
    沈叶看了看,吊坠边上重新焊了一个搭钩,他翻过照片正要放进去,忽然无意看到照片背面有极小的字,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几个黑点。
    “师傅,借你放大镜一下好吗?”
    工匠借他放大镜,他拿起来一看,眼睛立即瞪大了。上面又是一个谜题。但这个谜题只有一个字。
    “饭——打一财能”
    沈叶深深吸口气——游戏并没结束。
十一 谜题趣解
十一 谜题趣解
    财能就是与钱有关的能力,如聚财之能、守财之能、生财之能、散财之能。散财也是种能力,会散财的能引来更多的生财机会,而且赢得更多名声与地位,与一味挥霍是不同的。
    “饭——打一财能?难道这个一字谜是指某种赚钱的能力?”沈叶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最后没想出什么,小心地放回吊坠又挂上胸前。
    他正要回家忽然看到罗晔教授从一家饭店出来,便走上去恭敬地叫了声:“罗老师。”
    “沈叶啊,还没回家呢?”
    “这就要回了,您怎么在外面吃饭?”
    罗晔笑道:“老婆回娘家了,自己做的饭太难吃呗。”
    两人都笑了,沈叶问:“罗老师,我想问下您对猜谜在行吗?”
    “猜谜?”罗晔当仁不让地道:“这个我还真是在行,从小到大我最喜欢就是猜谜,只要不是乱盖,没有我答不出来的呢。”
    “那您知道一字谜‘饭’的谜底是什么吗?”
    罗晔哈哈一笑:“太简单了,答案就是‘糙’。饭——米造的嘛。”
    “老师果然聪明。不过如果谜底不是字呢?”
    “那打什么?”
    “打一财能。”
    “什么?”
    “财,钱财的财。能是能力的能。”
    “财能啊……”罗晔思索起来,“这就怪了,这谜面与提示好像不搭调啊。你从哪看来的?”
    “也是人家出的,我刚才想了一路也不明白。”
    罗晔摸着下巴,“自古以来,一字谜可拆字,可谐音,可引申象征意义,多种多样,但像这样的我还第一次听说。财能……是指赚钱的能力吧,会是什么呢?”
    “您知识渊博,能不能帮我好好想想。”
    罗晔道:“一般来说,谜语分为谜面,谜目和谜底,你的这个谜目限定了是一种‘财能’,范围不大,那就想想世上有什么能力属于财能?”
    沈叶道:“这个要向老师请教了。”
    罗晔在手心划了几下,道:“我记得汉代董仲舒在《春秋繁露·必仁且知》中写道:不仁而有勇力财能,则狂而操利兵也。这里的‘财能’是通‘才能’,意思说才能一般都能赚到钱。在国外一些语言里,‘财’也指知识与能力。但‘饭’这个字不管拆字还是谐音似乎都找不到与财能有关的地方,如果说是一个谜目套一个谜目,那就说明这个谜面的设计出了问题,是不合理的。”
    沈叶问:“有没有一些类似的谜语是用来猜人的某种能力的?”
    “有是有,但一般都会具体到某个细节。比如说有个谜语的谜面是‘暗中勾结’,谜目是打一书法术语,谜底是‘连而不露’。这样的谜语设计思路就很清晰,但只说财能就未免太广泛了。一说财能人们一般会觉得同做生意有关,可如果谜目是打一生意,那又好猜一点。”
    “假如谜目就是打一生意您会猜什么?”
    罗晔想了半天道:“还是没什么挂勾的地方。你到底在哪看到这个谜语的?”
    “在哪看到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有时一个谜语并不光从字面上来理解,它所处的位置和环境也很重要。比如有人画两只鸟让你猜成语,如果是画在石头上的,就可以猜‘一石二鸟’。”
    沈叶一拍脑门,这个字谜不是写在自己全家人的照片上的吗?他急忙道:“是了是了,这个谜语是写在一个全家福的照片背后的。”
    罗晔哈哈大笑起来,“你早说嘛,这下谜面就简单了,全家福照片后有个饭字,那不就是‘团圆饭’吗?团圆饭肯定吃得很好很开心的,那么,团圆饭打一财能,答案就是——美食家!”
    沈叶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一家人美美吃上团圆饭,不就是美食家吗?美食家也是一种挣钱的能力啊。”
    罗晔也道:“还是种不小的能力呢,听说在国际上有被称为‘味王’的美食家,请他吃一顿饭要给他好多钱呢。”
    两人猜出答案,都十分开心,沈叶连声道谢,“老师您真棒,太谢谢了。”
    罗晔也很得意,“有什么谜语再来找我。”
    “谢谢老师,老师再见。”
    送走了罗晔,沈叶又挠起了脑门,谜底好像是解开了,但“美食家”意味着什么?难道父亲让自己学着去品尝美食?或者像第一个谜语一样,要在特定的环境下才能解开最终谜底?或者是需要什么道具,或与家族有关的历史记忆?
    他想半天也想不出父亲生前有什么地方能同美食家扯上关系,心想还是找机会问问媚姨,没准她有线索。
    他边想边往家中走,不料到了胡同口时居然见到赵旭在那走来走去,一看到他出现怒喝一声,“揍他!”不知他从哪来又找来几个小混混向他扑过来。
    沈叶本能想按下腕表召唤龙静,但男人的自尊心实在受不了,可对方人多势众,打又打不过,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转身就跑。
    不料赵旭早有埋伏,从另一侧冲出一个人来拦住去路,几个混混一把冲上来抓住他把他按倒在地。赵旭上前对着他肚子就是一脚,“敢泡我的温晴晴?敢笑老子眼睛长在屁股上?打不死你!”
    沈叶打出了真火,同你无怨无仇居然一再苦苦相逼,他虽老实但老实人发起怒来更可怕,嗷地吼叫一声反扑上来把赵旭推倒在地。
    “哎呀!快把他拉开!”赵旭手忙脚乱,沈叶一手死死扼住他,一边拳头向他脑袋猛揍,身后混混对着他后背又踢又打也不管不顾,他隐约记得父亲说过,万一同人打架对方人多你又跑不掉,就盯着一个人打,就算你要吃亏他也占不了什么便宜。
    这招果然奏效,沈叶后背打得不轻,但赵旭也打得哭爹叫娘,可对方到底人多,终于把他从赵旭身上扯下来,眼看按在地上就要一顿暴打。
    “别打别打!”忽然一个声音传来,却是丁柄权带着几个手下跑过来,使劲把他们分开,赵旭一愣,喝道:“老丁,你干什么拦我?”
    “赵少爷。”丁权柄拦在中间,“有话好说,大家又不是深仇大恨,给个面子,别打了。”
    “你居然护着这小子?”赵旭又恼火又百思不得其解。
    丁柄权也不好意思说自己被女人收服了,而且龙静吩咐过看到沈叶有麻烦一定要帮,但他也不想得罪赵家大少爷,陪着笑脸道:“赵少爷,我同他一个朋友是熟人,所以他也算我熟人,赵少爷高抬贵手,就这么算了好不好?”
    “老丁你走开,不关你的事。再敢拦我连你一起揍!”
    这话一出丁柄权不高兴了,“赵少爷,你的钱我退给你了,你们这么多人打他,打也打了,别弄得大家都下不了台好不好?”
    如果平时也许赵旭真就算了,但刚才被沈叶狠揍几拳,一嘴是血,牙都打掉一颗,恶狠狠道:“今天玉皇老子面子也不给,给我上!”
    “你敢!”丁柄权也恼了,“姓赵的,给面子叫你一声少爷,你别给脸不要脸,要说人我这边不比你少。”他一发怒,他几个手下都站了出来,赵旭叫的几个打手面面相觑,论人数他们比丁柄权还少一个,再说赵旭给的钱又不多,犯不着为他打群架。
    “干什么?都给我上啊!”赵旭催促打手们。打手的头目道:“赵少,事先你说的只是收拾一个人,没说打群架啊。真要打出个毛病来就你给的那千把块还不够医药费的。”
    “鼠强!”丁柄权对打手头目叫道:“我认识你,都是这条街上混的,这事你别掺和了。”
    “我知道。”鼠强又对赵旭道:“我同老丁也是认识的,动手也不大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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