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我拿出手机看时间01.00 可是我在错的时间感觉看了好久还是01.00,揉了揉眼再看已经01.08了

宝宝5岁了,老是抱着电视看动画片,经常揉眼睛,我怕他时间长了近视了怎么办_百度宝宝知道每小时都会犯的7种错:摸脸 憋尿 老坐着 揉眼睛( 15:01:00)_网易新闻
每小时都会犯的7种错:摸脸 憋尿 老坐着 揉眼睛( 15:01:00)
用微信扫码二维码
分享至好友和朋友圈
原标题:每小时都会犯的7种错:摸脸 憋尿 老坐着 揉眼睛原标题:每小时都会犯的7种错:摸脸 憋尿 老坐着 揉眼睛
你可能随时会把自己置于健康危险之中,却浑然不知。近日,美国《男性健康》杂志刊文,总结出了人们每个小时都会犯的错,不妨来看看你有没有中招。
摸脸。紧张时下意识地抹鼻子,累了用手托着下巴……人们总是喜欢动不动就摸脸,据美国国家卫生研究院数据,人平均每小时会摸脸4次。美国亚利桑那大学研究显示,每6.5平方厘米的桌子上,细菌数量超过厕所百倍,如果在接触后摸脸,很容易把细菌传播给皮肤,增加患皮肤病及传染病的风险。纽约市皮肤科医生惠特尼·鲍博士指出,经常摸脸可能会令毛孔堵塞,2周后就会出现痤疮。
一直坐着。大量研究已表明,久坐会增加肥胖、心脏病、糖尿病、中风等风险。美国西北大学最新研究发现,每天每多坐1小时,日后残疾风险就会增加50%。更糟糕的是,即使你每天都坚持运动,久坐依旧会伤害身体。建议每30~60分钟就起身活动几分钟。
频繁刷新社交网站。上班时间频繁使用社交软件,如微博、微信等,不仅影响工作,甚至会危机婚姻。智利研究发现,频繁使用社交软件的人与不常用甚至不用的人相比,在过去12个月内萌生离异念头的比例要高2倍。研究人员解释,社交软件容易使人相互攀比,产生嫉妒心理,并更容易通过网上交流引发外遇。
零食不离嘴。很多人喜欢边工作边吃零食,英国利物浦大学研究人员发现,当人边吃边做事时,思想不集中,吃进去的热量也更多,并且这种过食效应会一直持续到晚上,久之就容易因热量摄取过多而发胖。研究人员建议,吃饭时不要三心二意,最好不在办公桌上进餐,更不能边工作边吃。
揉眼睛。犯困时,或是看书、使用电脑过久,就总是忍不住用手揉揉眼。美国维克森林大学眼科教授基斯·沃尔特博士指出,揉眼睛会令角膜变薄,导致视力失常,并且不能用激光手术来矫正视力。如果你戴隐形眼镜,就更不能随便揉眼睛了,如果眼睛经常有干燥、发痒等不适,应及时到医院就诊。
憋尿。很多人因为开会或处理事务而忍着不去上厕所,偶尔一两次问题不大,不过一旦形成习惯,就会损伤括约肌,引发尿路感染、膀胱感染等问题,严重的甚至会因括约肌弹性衰退引起尿失禁。
不整理办公桌。美国明尼苏达大学研究显示,杂乱无章的办公桌也会影响健康。研究人员令两组办公人员分别在杂乱及整洁的办公桌上工作,10分钟后为他们提供苹果或糖果,结果发现,办公桌井然有序的人有67%选择了苹果,而办公桌杂乱的人有80%选择了糖果。研究人员表示,一个井井有条的环境有助人做出正确决定,其中包括对自己健康有益的决定。(姚力杰)
(原标题:每小时都会犯的7种错:摸脸&憋尿&老坐着&揉眼睛)
本文来源:人民网
责任编辑:王晓易_NE0011
用微信扫码二维码
分享至好友和朋友圈
加载更多新闻
热门产品:   
:        
:         
热门影院:
阅读下一篇
用微信扫描二维码
分享至好友和朋友圈&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v2-da9b530bd1d48544cbe32a9abf66eb9f_b.jpg& data-rawwidth=&1087& data-rawheight=&108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087&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v2-da9b530bd1d48544cbe32a9abf66eb9f_r.jpg&&&/figure&&p&
我来若心医院实习的第一天。&br&  这是一家精神病院,我负责代理614病房全部事宜。&br&  这是间传奇的病房,许多医生都说这里很诡异。&br&  六位病人,难分伯仲。&/p&&p&&b&1.&/b&&br&&/p&&p&
  我:姓名?&br&  他:赵平。&br&  我:年龄?&br&  他:你都知道还要问?(他盯着我手上的笔记)&br&  我:核实一下信息,毕竟第一天接管。(我礼貌微笑)&br&  他:六十。&br&  我:入院原因?&br&  他:子孙不孝。&br&  我:那您应该去养老院。&br&  他:这里伺候得更舒服。&br&  我:您多养生。&br&  他:晚啦!&br&  他说起话来老态龙钟、风烛残年。&br&  好像历尽了世事沧桑,每个语调都那么沉重那么痛苦。&br&  和他说话的我,不由自主用了“您”之类的敬词。&br&  可是我面前的赵平,年仅十四。&br&  妄想症吗?&br&  或者是一种早衰。&/p&&p&&b&2.&/b&&/p&&p&  我:姓名?&br&  他:裴光。&br&  我:年龄?&br&  他:四十二。&br&  我:入院原因?&br&  他:赔光。&br&  我:可是您的资产还有五千万。&br&  他:你不懂,这已经叫赔光了。&br&  我:不理解您为什么不出去享受。&br&  他:裴光赔光了,是个神经病。&br&  我:一般来讲,精神病人不会自称精神病。&br&  他:我他妈不是精神病,我是神经病。&br&  我:那请您去住神经病院。(我自以为在幽默)&br&  他:你他妈的也来笑我也来笑我也来笑我!(他忽然尖叫,而后委屈地大哭)&br&  他并非主动住院的,是家人逼他进来的,他家人怕他真的会赔光,余下的五千万够他家人挥霍了。&br&  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他在这里真的被逼成了精神病。&/p&&p&&b&3&/b&.&br&  我:姓名?&br&  他:达芬奇。&br&  我:年龄?&br&  他:五百六十五岁。&br&  我:入院原因?&br&  他:解剖尸体被发现。&br&  我:姜胡,三十二岁,恋尸癖,窃尸被捕,而后保外就医,入我院治疗。说的是你吗?&br&  他:嘿嘿嘿嘿,随便你们怎么说。&br&  我转身离开时,瞥见他床头画着维特鲁威人。&br&  如此生动,如此精确。&br&  我不禁回头看他,却看到他正欲用餐刀割自己的手臂,一旁护士急忙制止。&/p&&p&&b&4.&/b&&br&  我:姓名?&br&  他:……&br&  我:姓名?&br&  他:……&br&  我:你不爱说话是吧?&br&  他:我说了很多话了,是你不理我。&br&  我:李紫霜,二十一岁,多重人格。&br&  他:我们没患多重人格。&br&  我看着他一边用双手下棋一边回答我,漫不经心。&/p&&p&&b&5.&/b&&br&  我:姓名?&br&  他:沈青提。&br&  我:年龄?&br&  他:二十二。&br&  我:入院原因?&br&  他:智力低下。&br&  我:你是北大哲学系毕业论文答辩第一名。&br&  他:是我吗?&br&  我:是你。&br&  他:所以我智力低下。&br&  我:重度反社会人格,是你吧?&br&  他:人都好傻。&br&  我:所以呢?你就把自己的粪往邻居门上涂?&br&  他:所以我傻。&br&  我:我一直觉得你在装傻。&br&  他:不啊,我是真傻。&br&  我:证明一下。&br&  他:那么我是装傻。&br&  我:证明一下。&br&  他忽然拿起一杯水泼在我脸上。&br&  我自讨没趣了。&br&&/p&&p&&b&6.&/b&&br&  我:姓名?&br&  他微笑着看我,看得我心里发毛。&br&  我:回答我。(不知怎的,我心里开始焦虑)&br&  他:谢谢你,真贴心。&br&  我:什么?&br&  他:又替我查病房。&br&  我:哦,你是那个妄想症,前辈嘱咐我别怕了。&br&  他:你真乖,就你最乖了。&br&  我:配合一下,谢谢。(我有点无语)&br&  他:你自己念念我病例。&br&  我:何仁骁,三十七岁,妄想症,以为自己是新实习的大夫,每天都会审查病房数次。&br&  我背后传来病友阵阵窃笑。&br&  悲凉之意顿时由心底肆意迸发。&/p&&p&&b&
完。&/b&&/p&&p&欢迎关注我个人的知乎专栏&/p&&p&《吾兄弟野》&br&谢谢各位看官捧场。&br&&a href=&http://zhuanlan.zhihu.com/c_& class=&internal&&&span class=&invisible&&http://&/span&&span class=&visible&&zhuanlan.zhihu.com/c_97&/span&&span class=&invisible&&676275&/span&&span class=&ellipsis&&&/span&&/a&&/p&
我来若心医院实习的第一天。 这是一家精神病院,我负责代理614病房全部事宜。 这是间传奇的病房,许多医生都说这里很诡异。 六位病人,难分伯仲。1. 我:姓名? 他:赵平。 我:年龄? 他:你都知道还要问?(他盯着我手上的笔记) 我:核实一下信息,毕竟…
&p&1.&/p&&p&“你为什么又不叠被?”有糯糯的女声在杨瑾耳边响起。&/p&&p&杨瑾一怔,停住脚步,疑惑地看向身后。他自己一人住了很久,此时的出租屋空荡荡的,如往常一般安静的很。&/p&&p&“幻听?”杨瑾自言自语道,“应该是最近睡眠太少了。”&/p&&p&尽管嘴上这样说,他还是微微弓下了腰。最近几天,杨瑾总觉得屋子里除了他有别的什么东西,他一直安慰自己这是错觉,但终归还是心有芥蒂。&/p&&p&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什么事发生,杨瑾长长出了口气。他甩了甩脑袋,伸手去开门。&/p&&p&“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p&&p&幻听可不会出现这种意义明确的对话。杨瑾头皮发炸,打了个冷噤,接着猛地跳起转身,把双手在胸前握拳交叉,怒目圆睁。&/p&&p&“是...是谁?我可是学过散打的...”他的声音有些颤抖。&/p&&p&那声音根本没在乎杨瑾的反应,只是简洁地说:“把被子叠了。”&/p&&p&“见了鬼了。”杨瑾扭头,把整个屋子看了个遍,也没找到说话的人。&/p&&p&他深呼吸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缓慢放下了手中的双肩背包。接着,按照那声音的要求手忙脚乱地摸回卧室,将被子叠好。&/p&&p&被子上全是褶子,仍显杂乱。久不叠被的杨瑾甚至差一点就忘记了叠被子的方法。好在那声音的主人似乎要求并不很高。&/p&&p&“很好。”那声音满意道,“滚吧。”&/p&&p&杨瑾没动。&/p&&p&“那个...兄弟到底是何方神圣?”杨瑾小心翼翼地问道,“既然连话都说了,不妨现个形,也让小弟安心安心?”&/p&&p&“谁是你兄弟?”那声音中充满了不耐烦,“滚!”&/p&&p&杨瑾被吓得一缩脖子,随即反应过来,狠狠地一拍脑门:“哎呀,你看我这脑子。”&/p&&p&“大姐?”&/p&&p&被子突然动了起来,一瞬间从床上跃起,扑向杨瑾。还不等杨瑾动作,便将其裹在其中,拖着撞向书架。&/p&&p&“疼疼疼!”杨瑾叫嚷着,被子却丝毫没有停下动作的意思。杨瑾只觉得浑身疼痛,仿佛有无数壮汉围在他身边拳打脚踢。&/p&&p&“女侠饶命!”&/p&&p&殴打终于停了下来。杨瑾挣扎着从被子里钻出,气喘吁吁的蜷在地上,不敢抬头。&/p&&p&“你不是想让我现形么?怎么现在又不敢抬头
了?”&/p&&p&杨瑾丝毫不脸红:“怕挨打。”&/p&&p&那声音的主人没憋住,发出一阵悦耳的笑声,好一会儿才停下。&/p&&p&“你抬头看吧,我不打你。”她道。&/p&&p&杨瑾抬头,猛地怔住,下巴差点掉到地上。床上那个他枕了半年多的“枕头”正弯着腰,笑的前仰后合。&/p&&p&“你是我的枕头???”&/p&&p&“枕头”嘻嘻笑着,点了点头。&/p&&p&2.&/p&&p&杨瑾的枕头活了。&/p&&p&“这不是梦。”杨瑾笃定道,“我没有这种想象力。”&/p&&p&“当然不是梦。”枕头翻了个白眼:“还有,你这句话是抄袭的电影台词。”&/p&&p&杨瑾没有回话,而是站起身子,在床边踱步。大概走了七八圈后,他右手攥拳,狠狠砸在左手手心。&/p&&p&“我果然不是普通人!”他有些激动,“我早就知道,总有一天我要从这群麻瓜的中脱离出去。”&/p&&p&“你想多了...”枕头无奈道。&/p&&p&“说吧,我们现在的目标是谁?恶龙、伏地魔、还是九头蛇?”杨瑾意气风发,“我就知道,我一定是主角。”&/p&&p&“有病?”&/p&&p&杨瑾大大咧咧地往床边一坐,翘起了二郎腿。&/p&&p&“嘁,你以为骂我几句就能浇灭我心中的火?”他不屑的撇撇嘴,“垃圾。”&/p&&p&被子又一次卷了上来。几十秒后,杨瑾老老实实地站在床边,鼻青脸肿。&/p&&p&“不要想太多,我就借宿几天。”枕头道,“几天后,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咱们各自过各自的生活。”&/p&&p&“可我睡觉怎么办?总不能没有枕头吧...”杨瑾挠了挠后脑勺。&/p&&p&“再废话,让你连床都没有。”&/p&&p&杨瑾皱紧眉头,摩挲着下巴,思考了好一会儿。半晌,他才缓缓问道:“你是女的?”&/p&&p&枕头点了点头:“按照你们人类的说法,是的。”&/p&&p&“所以...咱们两个...嗯...”杨瑾顿了顿语气,小心翼翼道,“睡了?”&/p&&p&“......”&/p&&p&枕头的胸膛起伏了数次,最终做出了个似乎是摊手的动作。&/p&&p&“你是不是故意找事?”&/p&&p&3.&/p&&p&“枕头”名为半夏。据她解释,她是从国家某研究所逃出来的妖精。&/p&&p&“枕头精?你们妖界还挺与时俱进的。”杨瑾耸了耸肩,“动物成精不够,竟然连床上用品也能成精,不是说了建国之后就不允许这些了吗?”&/p&&p&“不是枕头精。”半夏解释道,“我这种生物就叫做妖精,是与人类以及其他地球动物没什么两样的生物。”&/p&&p&与杨瑾原本的理解不同,“妖精”仅仅是人类给半夏所在的种族起的名字,并非是什么封建迷信产物。但即便如此,妖精的身上却是的确有着人类所无法理解的能力——例如附身于枕头这种内部有着足够空间的柔软性物品、操控与其相同的被子等。&/p&&p&“这种垃圾能力国家居然也要专门派科学家来研究?”杨瑾吐掉了嘴里的瓜子皮,“真是浪费我们这群纳税人的钱。”&/p&&p&杨瑾嘴里这么说,其实心中也透明白。这能力用在枕头被子上自然很弱,但若能解决其限制,应用于军事,恐怕作用甚至要比最尖端的武器还要强。&/p&&p&杨瑾跟老板请了假,在小小的出租屋内与半夏聊了整整一天。他听半夏讲述了妖精在人类夹缝中建立村庄城镇,努力生活的故事。又听她讲了自己从小到大的种种经历。&/p&&p&一时间,杨瑾不禁沉浸其中。&/p&&p&“没想到我这辈子竟然有机会接触其他的智慧种族。”杨瑾希冀地望着承载着半夏的枕头,“能让我看看你吗?”&/p&&p&半夏点了点头。&/p&&p&随着床铺微微颤动,身着一袭白色连衣裙的半夏从枕头中钻出。她面如瓷玉般细腻,五官精致,身周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气。&/p&&p&杨瑾下意识张开了嘴。&/p&&p&“你竟然和人类...长得一样。”杨瑾喃喃道,“真美。”&/p&&p&半夏双颊微微泛红,解释道:“同样生活在地球的环境中,有着类似的身体构造也属正常。”&/p&&p&“不,一点也不正常,你长得比普通人类好看很多。”杨瑾换上了一副严肃的面孔,“现在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晚上怎么睡?”&/p&&p&“啊?”半夏愣了一下,显然是没理解杨瑾的意思。&/p&&p&“你这么活生生的存在,我是没办法把你当成枕头的。”杨瑾道,“但我晚上睡觉,真的需要一个枕头”&br&&/p&&p&“你家只有一个枕头?”半夏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杨瑾。&/p&&p&杨瑾点了点头:“你既然能从枕头里出来,为什么还要占着我的枕头?”&/p&&p&“不能长久的。”半夏叹了口气,“我也不想待在枕头里,但在人类的城市里,现在这种状态很容易被那些研究所的人依靠一些设备探查到踪迹。”&/p&&p&“所以...”&/p&&p&“所以什么所以?”半夏翻了个白眼,“你不会再去买个枕头?”&/p&&p&杨瑾涨红了脸,一边用大拇指揉着太阳穴,一边有些尴尬的咳了两声。&/p&&p&4.&/p&&p&杨瑾终于还是没能买到枕头。&/p&&p&城里的警察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他们三五成群地站在一起,对商场中每个要买枕头的人进行着盘查。&/p&&p&“神经病。”杨瑾啐了一口,“连不要打草惊蛇这种事情都不懂,活该你们找不到想找的东西。”&/p&&p&拿着本子记录的警察听到声音,抬起头来,正好与杨瑾对视。&/p&&p&杨瑾急忙移开视线,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某个瞬间,杨瑾也曾想过把半夏供出。但脑海中一浮现出半夏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他便又放弃了这个念头。&/p&&p&“沉迷女色,无法自拔。”杨瑾自言自语地走出商场,“杨瑾啊杨瑾,你还真是没有出息。”&/p&&p&无论如何,半夏就这么在杨瑾家里住下了。&/p&&p&为了让杨瑾能睡个好觉,半夏特意在枕头上钉了个小扣子。这是个作用于半夏的特异能力的小装置,只要将扣子按下,半夏就会陷入休眠状态。&/p&&p&休眠状态中的半夏仍附身在枕头中,但对于外界的感知却是趋近于零。时间会整整持续八小时,除了有能伤害到半夏的外力作用时她会苏醒,其他情况枕头都会重新归于普通。&/p&&p&第一夜,杨瑾睡得很不安稳。颈下的枕头寂静无声,他却仍觉别扭。这种情况在之后逐渐减弱,一星期后,杨瑾才终于习惯。&/p&&p&时间转瞬即逝,杨瑾与半夏生活了整整三个月。&/p&&p&杨瑾单身了很多年,他也曾羡慕过电影院里依偎着的情侣,也曾在网上发些单身狗题材的表情包。但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爱上一只枕头。&/p&&p&无关容颜。虽然半夏的确有一副好面孔,但真正吸引杨瑾的,是他那调皮中带着点小娇蛮的性格,与其纯净的心。&/p&&p&杨瑾在人类社会中见识了太多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这种如孩童般的天真对他来说简直如毒品一般。&/p&&p&杨瑾深陷其中,偏偏半夏不晓人事,根本感觉不到他的心意。&/p&&p&无奈下,杨瑾也只好用“人妖殊途”一类的理由安慰自己,&/p&&p&5.&/p&&p&杨瑾拖着疲乏的身躯回到出租房时,明显感到了气氛的凝滞。&/p&&p&“他们发现我了。”半夏道,“研究所的那些人,他们发现我在这了。”&/p&&p&杨瑾怔了一怔,猛地心悸。&/p&&p&“怎么会...?”杨瑾踉跄着走到床前蹲下,盯着半夏,眼神中充满着“你是不是在骗我”的意味。&/p&&p&半夏摇了摇头,微微叹了口气。&/p&&p&一个枕头作出这样的动作实在是滑稽,但杨瑾却怎么也不觉得好笑。他只感觉天旋地转,仿佛灵魂深处有什么东西碎裂了一般。&/p&&p&“我带你走。”杨瑾道,伸手抓住了承载着半夏的那只枕头。&/p&&p&被子卷了上来,把杨瑾的手拉开,将其推到一边。半夏向后退了一退,轻声道:“没用的。”&/p&&p&“你怎么知道没有用?!”杨瑾突然间变得激动,“我们还有时间逃跑,现在走,我们可以去草原、去山里。等风头过去了,我们还可以逃到国外生活。可你不去做,就什么机会也没有了!”&/p&&p&“我的意思是,你去举报我吧。”半夏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研究所的背后是整个国家,我们逃不掉的。你现在去举报我,他们不会难为你,仅仅是消除你所有与我有关的记忆而已。你什么都不会损失,还能得到很多的赔款,足以改善生活。”&/p&&p&“这个世界上你不知道事情很多,我仅仅是这片沙漠中的一粒石子。”半夏道,“是我连累了你,现在想要自投罗网,也是我自己的决定。”&/p&&p&杨瑾沉默了很久。&/p&&p&“怎么可能什么不会损失啊。”他道。&/p&&p&“你...”&/p&&p&“我还幻想着自己是巫师来着。”杨瑾的声音有些沙哑,“原来故事里这么多人,每一个都比我强大,只有我是麻瓜。”&/p&&p&“不过没关系呀。”杨瑾抬起头,露出了笑容,“麻瓜也没关系。”&/p&&p&“巫师不是神,麻瓜也不是蝼蚁,谁也没规定麻瓜就一定打不过巫师不是?”杨瑾道,“哪个巫师想抢走我最重要的东西,我就是拼了命,也得拉着他同归于尽啊!”&/p&&p&半夏在杨瑾的眼神中看到了某种她从未见过的东西,似是混杂着决意的温柔,隐含着无数句说不清道不明的言语。&/p&&p&“说吧,我们现在的目标是谁?屠龙骑士,哈利波特,还是神盾局?”杨瑾意气风发,“别看我是配角,小人物偶尔也会有大作为。”&/p&&p&“你阻挡不了他们的。”半夏轻声道。&/p&&p&杨瑾弯了弯胳膊,秀了一下自己的肌肉,道:“我可是学过散打的。”&/p&&p&“他们有很多人,有很多高手,还有枪。”&/p&&p&“你觉得我现在怕了吗?”杨瑾笑道,“别说有枪,就算是有原子弹,大不了也就是栽进去一条命而已。”&/p&&p&笃笃笃,有三声清脆的敲门声响起。&/p&&p&杨瑾没想到那些人来的这么快,他的瞳孔瞬间收缩了一下,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p&&p&他长吁口气,站起身子,望着半夏,嘴唇轻启,以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道:&/p&&p&“让我看看你。”&/p&&p&半夏怔住,隔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点了点头。&/p&&p&那个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姑娘又一次从枕头中钻出。杨瑾能嗅到空气中淡雅的薰衣草味,他看着半夏的眸子,上半身逐渐倾斜。&/p&&p&“你好美。”他道。&/p&&p&杨瑾伸出左手,温柔地揉了揉半夏的头发,接着手指向下,轻轻合上了半夏的眼帘。&/p&&p&半夏能感受到杨瑾的鼻息离自己越来越近。她有些慌张,想向后闪躲,却被一把抓住肩膀,动弹不得。敲门的人不知为什么停下了动作,四周安静地很,半夏甚至能听到自己那跃动起伏的心跳声。&/p&&p&咔嗒。&/p&&p&杨瑾按上了枕头上的扣子。&/p&&p&半夏睁开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杨瑾的脸。她只觉头脑愈发的昏沉,身体生出了向下坠落的失重感。&/p&&p&“放心,睡醒了,这一切就都结束了。”&/p&&p&这是她陷入睡眠状态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p&&p&6.&/p&&p&咚咚咚!&/p&&p&敲门声比第一次急促了很多。&/p&&p&杨瑾把枕头塞进了双肩背包,拉上拉链,背在后背。他拉开了卧室床头的抽屉,几个落满了灰尘的奖杯奖牌静静地躺在那里,如同刚刚挖出的古董。&/p&&p&杨瑾拾起了奖杯旁的散打手套,抖了一抖。灰尘似烟花般绽开,弥漫在空气中,溢散着枯朽的气息。&/p&&p&砰砰砰!&/p&&p&敲门声来的猛烈,杨瑾甚至听到了防盗门夹页颤动的声音。与此同时,门外的人开始叫嚷些什么。&/p&&p&“都他妈闭嘴!”杨瑾冲门外吼道,“给你妈叫丧?喊这么大声?”&/p&&p&门外的人似乎没料到杨瑾会如此激进,一时间全都沉默下来。&/p&&p&杨瑾不慌不忙的带好手套,走到门边,深吸口气,然后一把将防盗门推开。站在门口的几人被吓了一跳,齐齐退了半步。&/p&&p&为首的人轻轻咳了一声,站到了杨瑾的面前。&/p&&p&“你是这儿的住户?”他一边上下打量了着杨瑾,一边从上衣内兜掏出一个皮质小本子,“这是我的证——”&/p&&p&啪!&/p&&p&证件被打飞出去,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数双眼睛的注视下,杨瑾爆喝一声,猛地扭身,一脚踢在那人的胸膛。&/p&&p&“我带你走。”杨瑾对着根本听不到他声音的半夏道。接着,他推开了面前的人,纵身跃下楼梯。&/p&&p&空气划过杨瑾的脸颊,扬起了他的额发。他冲出楼道,面对着下落一半的夕阳长啸一声。&/p&&p&无数行人被他的叫声吸引,看了过来。他们有些讶异地张大双眼,望着在余晖中奔行的杨瑾,议论着、嘲笑着他那特立独行的叫喊。&/p&&p&只有杨瑾自己知道,那是飞鸟突破牢笼的歌唱。&/p&&p&7.&/p&&p&“姓名?”&/p&&p&“杨瑾。”&/p&&p&“性别?”&/p&&p&杨瑾翻了个白眼:“男。”&/p&&p&医生丝毫不在意杨瑾的小表情,而是伸出三根手指,问道:“这是几?”&/p&&p&“你当我傻啊?”&/p&&p&“你怎么那么多废话,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医生不耐烦道,“别浪费我的时间,这是几?”&/p&&p&杨瑾无奈道:“三。”&/p&&p&“很好,你可以出院了。”医生满意的点点头,“出了车祸,一段时间的记忆丧失也是正常的,回家慢慢养着,过一段时间就好了。”&/p&&p&他收拾好手中的病历,从桌前站起。&/p&&p&“等下,大夫。”杨瑾开口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医生,“我昨天听到您在门口和主任吵起来,说什么任务失败...费用值不值得的问题...”&/p&&p&医生停住了脚步,皱了皱眉头,道:“那个与你无关。”&/p&&p&“可我身上明明没有什么外伤,撞伤我的人却赔了这么多钱...”杨瑾小心翼翼道,“是不是有什么隐疾...治不了也没关系的,您告诉我,就算是让我心里有点底气。”&/p&&p&医生摇摇头,语气真诚:“真的没有,你已经很健康了。”&/p&&p&杨瑾这才放下心来。他握了握医生的手,道了几声谢谢,走出了诊室。&/p&&p&“这样一来,首付就够了。”杨瑾杨瑾看着手机短信里显示着入账80万的的字样,强压着心中的喜悦,低声感叹,“现在的有钱人也真是傻——”&/p&&p&话说了一半,杨瑾猛地被什么人撞了一下,咬到了舌头。血染红了杨瑾的牙齿,他踉跄着后退,险些摔倒。&/p&&p&“我靠!”杨瑾稳住身子,咽了口血,怒道:“不知道...看路的...啊...?”&/p&&p&杨瑾的骂声越来越小。&/p&&p&“对不起对不起!”一袭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弯腰急忙弯腰道歉,“真的真的不好意思,是我不注意。”&/p&&p&女孩面如瓷玉般细腻,五官精致。杨瑾没来由地感到一阵亲切,吐到嘴边的指责,也消失无踪。&/p&&p&他吸了吸鼻子,有淡淡的薰衣草香气在空气中弥漫。&/p&&p&完。 &/p&
1.“你为什么又不叠被?”有糯糯的女声在杨瑾耳边响起。杨瑾一怔,停住脚步,疑惑地看向身后。他自己一人住了很久,此时的出租屋空荡荡的,如往常一般安静的很。“幻听?”杨瑾自言自语道,“应该是最近睡眠太少了。”尽管嘴上这样说,他还是微微弓下了腰。…
0.&br&&br&“慢点吃。”&br&&br&我对着房间里那个枯槁的女人说。&br&&br&她的眼睛通红,嘴中发出咆哮声。地面上早已鲜血遍布。&br&&br&&br&&br&1.&br&&br&六个月前,病毒刚刚爆发的几天里,还能通过电视与广播了解到关于丧尸的情况,但很快,我们便失去了一切与外界的联络。&br&&br&几天之间,这座繁荣的城市就已变成了丧尸占绝大多数的死亡废墟。我和阿茶曾经试图离开,但是我们的车在行驶到加油站的时候被一群丧尸围攻破坏,我们辗转逃亡,才又返回到了家中。随后炮火连天,人类的军队与丧尸在城市混战。&br&&br&城市90%的人类在那几日死去,幸存者们在城市的废墟间苟延残喘。&br&&br&我点了蜡烛,打开一盒罐头,一边划着手机。&br&&br&不知从何时起,我会在凌晨时分打开即时通讯软件一小会,我知道有一个人也许会在那个地方等我。&br&&br&“伯爵”。她是一名记者,是我朋友圈里唯一的活人,我从未见过这个用着二次元头像的女人,也因此对她的长相一无所知,我不记得何时加过她。当病毒爆发后,昔日的好友头像都已经全部灰暗;偌大的封闭的朋友圈比这座城市更加孤独死寂,所有人的动态都永远停留在了那天的恐慌无助中。&br&&br&我发现她,是在病毒爆发后的第二十天,我在朋友圈发了一条动态,是阿茶面朝废土的照片,我并不清楚发这条朋友圈的初衷究竟为何,但当我发完朋友圈决定关掉聊天工具后,手机却显示来了一条新动态。&br&&br&伯爵,这个谜一般的女人评论了那条朋友圈:&br&&br&“你还活着吗?我们的部队将会反击,相信我们。”&br&&br&我很激动。&br&&br&当然,我还活着。&br&&br&我填好了评论,又立刻清空了。我迫不及待地点开她的头像,给她直接发了条消息。&br&&br&“在吗?”&br&&br&“在。李医生。”她很快就回复了。&br&&br&我忽然有种别样的情愫,在这个末日危城,漫无边际的孤独与死寂中,有一个你从未见过的人,隔着遥远的距离,与你相遇了。&br&&br&“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你在哪里。”我问。&br&&br&从那以后,每天凌晨,我都会给这个我从未见过的人发一条消息。有的时候她会发给我一些照片,照片里,军队一往直前,似乎所向披靡。她成了我与外面的世界唯一的焦点,通过她,我了解着战况。&br&&br&“嗨,你现在在哪?”现在,我又打开了对话框,发了这行文字。&br&&br&聊天记录里显示,她最后一次与我说话已经是上周三了。当时我对她说,我所在的城市,人越来越少了。她说,多保重,不要放弃希望。&br&&br&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斗,是不是与我一样苟且。她没有向我提及外面的世界。&br&&br&当我抽完烟,她回复了我。&br&&br&“对不起,有点忙一直没上线。最近开始变好了。”&br&&br&“变好了?它们走掉了吗?”&br&&br&“还没有,你那儿呢?”&br&&br&“好吧,我这里一团糟。”&br&&br&“别灰心,好好活着。”伯爵说,“你不是一个医生吗,医自己的心总是行的吧。”&br&&br&“嗯……”我输入了一行省略号,因为我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br&&br&显然不行啊。&br&&br&过了会,她又回了条消息。&br&&br&“如果你能逃出来,就来我的城市吧。这里的花开了,对了,你有多久没见过花了?”&br&&br&我还没有想到怎么回复她,手机正好没电了。&br&&br&城市电力严重不足,等到下一次开机,又不知要过多久了。&br&&br&&br&&br&2.&br&&br&阿茶死于上个月。&br&&br&当时我去外面寻找食物回来后,发现她倒在地板上,胸口插着一把手术刀,伤口还往外流着血。&br&&br&她的眼睛睁开着,保持着生前最后一刻的恐惧。&br&&br&手术刀的型号是四号加长,正中心脏。我跪在地上,合上她的眼睛。&br&&br&我环顾房子,乱成一糟,桌子与椅子都被砸碎了,窗子是开着的,地板有脚印,凶手应该是从窗子走进来,又跑出去的。&br&&br&我的爱人死了,我很悲痛。&br&&br&但在这座城市,每个人不都离死亡不远了吗。&br&&br&这时,阿茶动了,以诡异的姿势站了起来,张牙舞爪,口中咆哮着。&br&&br&阿茶变成了丧尸。&br&&br&初生的丧尸并没有什么战斗能力,我像推倒一个稍微强壮点的女人一样将她推到了床上,用静电胶布将她四肢与嘴绑好,她挣扎着,两只眼睛浑浊而又空洞,獠牙泛着幽暗的光。&br&&br&我锁好卧室,默默地回到客厅点了根烟。&br&&br&但是总得有人死,而这个人不应该是我,对吧。&br&&br&……&br&&br&家里又没食物了,这意味着我在彻底饿死之前,不得不再出去碰碰运气。&br&&br&出发之前,我举着手电,照例推开了卧室的门,迎面过来一股恶臭。&br&&br&阿茶就在床上,她看到我走来立刻发出吼叫,尽管被静电胶布捂住了嘴巴,然而传来的声音依旧不小。她的四肢拼命挣扎着,床上已经千疮百孔,满是爪痕了。&br&&br&我上去给她戴上镣铐的手与腿又加了两层静电胶布。因为持续喝人血的缘故,阿茶的力量明显变得强大了。&br&&br&我将她嘴上的静电胶布撕掉,她口里的獠牙寒光一闪,猛地抬起头,差点咬到了我。&br&&br&我喂了她一管血,她才慢慢平复下去。&br&&br&“会好的,会好的。”&br&&br&我极度虚弱地喘了口气,将静电胶布重新绑好,走出卧室。&br&&br&天已经黑了,我裹好大衣戴上口罩,走出家门。&br&&br&我要去医院的太平间。&br&&br&连续几条街都空荡荡的,只有几只愚蠢的丧尸行动缓慢地移动,他们看上去很虚弱,其中的一个我认出是老江,他的一张脸已经近乎白骨化,丧尸病毒爆发以前,他是我的邻居,以前是做外文翻译的,会很多语言,人很善良,独居,炒得一手好菜,养了两条狗与三只猫。&br&&br&我叹了口气,将自己隐藏好。&br&&br&从他们身边走过的时候,他们没有察觉到什么。&br&&br&走了几公里,我跨过围墙,在封闭的36小区内找到一家亮着微弱灯光的便利店。不过显然,在我之前,已经有无数活人与丧尸光临过这里,玻璃与墙上满是血印,我悄悄从门上的破洞钻了进去,闻到一股腐烂的气息。&br&&br&货架上的罐头都已经空了,我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轻轻翻动摸索着,以期找到一些食物与生活必需品。&br&&br&寂静的黑暗里忽然传来一阵干枯的笑声,我瞬间毛骨悚然,手上一颤,手电筒顺势落入了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br&&br&手电光扫入便利店深处的黑暗当中,灰尘四起,我看到了一个已经扭曲的头颅。他的嘴巴一开一合,没有皮肉的骨头碰撞着发出“哒哒”的声音,他在地面蠕动着,本能驱使他要上来咬我。&br&&br&毫无疑问,这是一只丧尸,他穿着件发黑的衣裳,满是灰尘与干了的血迹。他似乎已经快要丧失了行动的能力,我紧张地弯下腰握起手电,往他身上扫去,发现他已经没有四肢了,只靠着自己干瘪的肚子移动。&br&&br&你比我还惨。我喘了口气,心想。&br&&br&我再次扫视了周围,确定没有别的丧尸了。&br&&br&我翻箱倒柜,在柜台后面的抽屉里,我欣喜地发现了三支没有打开过的罐头。我兴奋地用手电筒照了照它们,小心翼翼地包好,塞进了大衣内侧的口袋中。&br&&br&……&br&&br&这一个月以来,因为要喂阿茶的缘故,我时常光顾太平间。所幸医院位置偏僻,并未在战争中受到什么损害,只有零星几只丧尸占据了主楼大厅的位置,其中有我那该死的秃头主任,他变成丧尸以后整日游荡在主楼大厅。遥想起昔日他明目张胆地压迫新同事,趾高气扬,在实习生面前宛若一副皇帝的样子,我心里便病态般畅快起来。&br&&br&医院的走廊很黑,但我已轻车熟路,耳边穿梭着丧尸的低吼,我知道他们会出没在哪里。&br&&br&走进了太平间,冷如冰窖。&br&&br&病毒爆发以后,这里还存留着十具遗体没来得及运走,其中三具没来得及僵化的尸体,在被家属转移的过程中转化成了丧尸,它们杀死了家属,现在活跃在医院的主楼道间。&br&&br&为了给阿茶寻找血肉,我已从太平间里拖出五具遗体。&br&&br&我戴好口罩手套,瞄准了其中一具女尸。我决定搬运她。&br&&br&然而就在这时,躺在床上的女尸猛地直立起了上身!它张开满口的獠牙,身上的汗毛同时间竖立起来,一双空洞的沾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地睁开,伸开了手向我抓来。&br&&br&我一惊,急忙退了两步,那丧尸已经僵化的身体硬是动不了了,手伸在半空停止了。它整个身体撮开禁锢,掉落到地上,随着梆梆两声响,接着,它的上下半身迅速分离,污浊的血流淌出来。&br&&br&它停止了抖动,太平间再次陷入死寂。&br&&br&这种事情从未发生过,冷汗顿时挂满全身。&br&&br&我长吁了一口气,等待了一会,确定它没有再次起来的可能。我猫着身子,到另一具尸体旁。&br&&br&最后一具尸体了。&br&&br&&br&&br&3.&br&&br&&br&&br&自从那次与伯爵聊天后,我已经很多次在梦中走进她所说的那座城市,看到了许许多多美丽的花。尽管我没来得及听她说那座城市的名字。&br&&br&我想象到那座她所在的城池,尽管活人寥寥无几,但却充满了生机盎然,万物都在缓缓地复苏。&br&&br&只是于此同时,我这里的冬天已经快要到了。&br&&br&有那么一刻,我觉得她会是我的救世主,我心急如焚,等待着手机的重新开机。&br&&br&卧室里忽然传来了震动的声音,像什么东西坠入地面,我心中顿时一拧,下意识握紧了刀。&br&&br&是阿茶。她挣脱开了手上的镣铐,上半身跌到了地面之上。她咆哮着,嘴里吐出灰色的液体,滴落到地板上,烫出细小的洞来。&br&&br&她饿了。&br&&br&“别说话,乖。”我走过去,提着刀与她保持距离。&br&&br&她平复下去,呼吸的声音也渐渐小了。&br&&br&我往后退了几步,退出了卧室。把刀藏进了衣服里,走出了家门。&br&&br&后面依旧还能听见她清晰的吼叫。&br&&br&……&br&&br&冰冷的刀插进了这个倒霉蛋的胸口,红色的液体飞溅。他面目可怖地看着我,掐在我脖子上的右手缓缓地松开。&br&&br&“对不起。”&br&&br&我看着他缓缓倒下,他还保持着那副面孔,眼睛是睁开的,似在诉说着恐惧,我在那里看到我自己的脸。&br&&br&我哆嗦着,从他身体里拔出了刀,鲜血流淌到地面转瞬汇集成小溪。我蹲在他的尸体前,胸口剧烈地起伏,按住自己的心脏位置,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br&&br&“对不起。”&br&&br&饥饿,让我差点晕了过去。我从他攥紧的左手里夺走面包,拼命地往自己的嘴巴里塞。几口我就解决掉了面包,差点噎着,过了好一会我才喘着气,缓了过来。我抬眼,天色全黑,我得走了。&br&&br&我背着这个倒霉蛋,朝着家的方向走去。&br&&br&三天后的夜晚,我忽然从梦中惊醒,睡眼惺忪间发现一直充电的手机开机了。我三步并两步跑过去,满怀期待地等待开机动画播完。&br&&br&我点开了聊天软件,几秒钟以后,伯爵的头像上出现了一个红点。&br&&br&“你睡了吗?那就好好休息吧,保留一些体力,会好的。”&br&&br&这条消息发出的时间,是那天的深夜。那以后,她再也没有说过话。&br&&br&或许她等了我许久的下文?又或许,她什么也没有想,也不会等待。&br&&br&“伯爵,在吗。手机没电了,这座城市的电力很弱。”&br&&br&我急切需要联系这个女人。&br&&br&她的话,给了我最后的希望。&br&&br&“我在风城。你的城市在哪,真的变好了吗?”&br&&br&她没有回复我,我犹豫着,又发了一条消息。&br&&br&“嗨,听说过释迦摩尼割肉喂鹰的故事吗?”&br&&br&手机屏幕在发出这条消息后悄然暗下去,所有的光戛然而止,宛如一颗璀璨的行星消失在黑暗未知的宇宙。&br&&br&如同一只泄气的皮球,我浑身无力,摊在了地面。&br&&br&过了好久,我挣扎着站起身来,从冰箱掏出了最后一块发黑的肉,打开卧室的门,丢进了黑暗里。&br&&br&卧室中,传来锁链相撞的声音,阿茶的两只眼睛通红,在黑暗里发着光,她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叫声。&br&&br&“阿茶……”我呼唤着她的名字。&br&&br&她抬起头看着我,张牙舞爪,闪电般朝我扑了过来。但是锁链让她没能得逞,她的爪子在离我只有几厘米的时候停了下来,她愤怒地吼着,然后转身扑向了那块肉。&br&&br&对于她日益增长的食量来说,这块肉太小了。果然,很快锁链相撞的声音再次传来,她看着我,拼命地抽动着缠绕在她手上足上的镣铐。大床几乎快要被她崩碎,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br&&br&我叼了根烟,忽然从衣裳里掏出了刀,哆嗦着,冷汗唰地就已滚了下来。&br&&br&“别饿坏了,阿茶。”我小声地说。&br&&br&黑暗中,烟被我咬断,冒烟的半截坠入了地面。&br&&br&“慢点吃……”&br&&br&&br&&br&4.&br&&br&我隐约间听到了枪声,我不知道军队是否已经来到了这座城市。&br&&br&“53公斤。”&br&&br&电子体重仪完成了它的使命,终于没电了。这意味着在这个时代,它已正式寿终正寝。&br&&br&肚子咕咕叫了一早上。就在刚刚,我吃掉了我的皮鞋。&br&&br&左臂,左腿都缠上了厚厚的纱布,难忍的饥饿,让我不得不在白天忍着浑身的疼痛走出门。&br&&br&很久没有在白天出过门了,外面的风很大,让我瑟瑟发抖,一夜之间,冬天就突兀地到来。残破的房屋像多米诺骨牌在眼前依次排开,一片寂静,白色的天空,白色的冰雪荒漠,雪花浪迹在天地,偶尔卷起大狂风,粗暴肆虐着扫荡一切。&br&&br&丧尸,比我想象的要少了许多。它们大多看上去比任何时候都要瘦弱,这却让我有更不详的预感。&br&&br&这个城市,已经没有活人了吗?&br&&br&我虚弱地走着,幸好没有丧尸注意到我。我走过一个又一个废墟,周边的街道被我翻遍了,却一无所获。&br&&br&然而这时候,两声犬吠打破了一片死寂。&br&&br&我一惊,拖着受伤的左腿走到墙体后面,目光缓缓地锁定声源处。我看到两条狗瘦弱的背影,它们在废墟里低下头,大口咀嚼着什么东西。&br&&br&我把手伸进口袋,握紧了刀。有节奏地调整着呼吸。&br&&br&那两条狗突然回过头来,它们看到我了。&br&&br&它们是老江养的狗,我向它们挥手。在灾难发生以前,我每天在路过老江家的花园时看到它们,还常常喂给它们食物。&br&&br&然而现在,我盯着它们的眼睛,顿时心里一沉。&br&&br&它们吼叫着冲上来,几乎让我来不及反应。转瞬间,我已经没有办法躲避了,我一把便抓住了奔涌过来的狗,右臂上青筋暴起,刀已经插入了狗的背上,狗惨叫着,凄厉的呜咽顿时隐没在风雪里。&br&&br&它的身躯轰地落入坚硬的地面,声音像是巨鼓敲响一般沉重有力,依旧挣扎着。随后而来的狗扑倒我,我的左臂与左腿同时发出撕裂的声音,我不由惨叫一声,痛楚差点让我晕倒过去。我拼命挥着刀,朝着它头上扎去……&br&&br&据说,人在濒死状态的时候,能看到一些特殊的东西。你的一生都会在你眼前一一出现,你像一个高高在上的上帝,俯瞰着回顾你这一生的荣耀与耻辱。&br&&br&我躺在地上,静静地呼吸着冰冷的空气,我闭上眼睛,眼前却似乎漂浮着无数副记忆画面。&br&&br&丧尸病毒爆发前的这座城池还沉寂在一片祥和,白云蓝天相映,那时我正与阿茶商量着周末驱车去郊外度假。&br&&br&当病毒爆发后,人群里的每个人都遍布着恐慌,我看到满载丧尸的地铁,市中心的商业大厦完完全全沦陷成丧尸们的国度,顶楼密密麻麻的黑点与燃烧的烈焰,绝望的活人们不时往下掉落,现场一片惨叫。车载电视里里依旧在播报着这座城市发生的一切,但是主持人的说话声音开始明显的颤抖,最后她哭了,说不出话来。&br&&br&画面切换,一家医院正在迅速转移,军人们包围着这里,周围已经是残垣断壁,尸体已经躺了一地。丧尸们冲了过来,枪声不断响起。我为他们担忧。一个丧尸跃过来,一爪抓向屏幕,顿时直播失去了信号。&br&&br&充沛在空气里的丧尸病毒随时都在侵蚀人的表皮与心脏,这座城市沦陷以后,人们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为了渐渐稀缺的食物与水,枪战、抢劫、谋杀似乎早已成为了常态,人们死去,新的丧尸会从尸体里醒来,或许对有的人来说,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重生。&br&&br&至少,阿茶重生了吧。&br&&br&我忽然想到了阿茶,她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爱人,即使变成了丧尸,对我来说她依旧是她,只是我不能再拥抱她了。我那么爱她,甚至连自己的肉都……&br&&br&然而眼前又忽然浮现出,一副恐怖的画面,一个男人的背影在画面的中央出现,他与阿茶发生了争吵,忽然他像发了疯一样,握起刀朝着阿茶的胸口扎去……画面的视角转动着,我看到男人拼命想要隐藏在黑暗里的五官,他那惊恐的,不知所措的模样。&br&&br&不,这不是真的。&br&&br&怎么会是我的脸?&br&&br&画面如镜面被敲碎,我看到自己那张惊慌失措的脸裂成碎片。&br&&br&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剧烈地抖动。我睁开了眼睛,挣扎着,从地面爬了起来。&br&&br&阿茶,已经死了。&br&&br&她死了。&br&&br&&br&&br&5.&br&&br&回家的路,从来都没有这么漫长。大风呼啸着,我时不时要闭上眼睛,疼痛几乎让我晕厥过去。&br&&br&不,我要活着。&br&&br&为什么死的要是我?&br&&br&我要离开这座该死的城市,去找伯爵。&br&&br&钥匙不见了。我翻动全身都没有找到房子的钥匙,或许是刚刚打斗的时候丢掉了。我扶着墙,走到窗前,掀开厚重的伪装网,笨拙地从窗爬进去。&br&&br&我的鞋印印在地板上,我皱着眉,哆嗦着,拼命地将那痕迹擦干。我看到屋子里一片混乱,人为砸碎的家具。&br&&br&冷汗,遍布全身。我的腿一软,不由自主跪倒在了地面,低垂着头颅。&br&&br&“不,不要……”我大喊着,敲打着自己的头,抓着自己的头发。&br&&br&眼泪簌簌流了下来。&br&&br&我们没有食物了,发生了争吵,争执中我握着刀扎死了她,就一刀,她错愕地看着我,倒退着,最后倒在了地面。&br&&br&记忆画面中的我慌乱失措,绝望、慌乱、痛苦在脸上交汇。&br&&br&是我杀了阿茶。&br&&br&我爱她,我杀了我最爱的人。&br&&br&不,我根本没有多么爱她,我只是一直伪装成爱她的样子,骗她,骗别人,甚至骗我自己。&br&&br&我杀了她以后,将房屋里的家具一一摔碎,故意在窗前留下了脚印,从窗子里跳了出去。&br&&br&我制造了一个入室杀人的假象,只是为了骗我自己,甚至于我喂养阿茶变成的丧尸,只是想让自己不那么愧疚地活着。&br&&br&阿茶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br&&br&卧室里阿茶的吼声依旧可闻。&br&&br&我重新抬起头,握紧了血迹斑斑的刀。&br&&br&&br&&br&6.&br&&br&几分钟以后,阿茶安详地,长眠了。&br&&br&我看着她已经丑陋不堪的脸,千疮百孔,浑身腐烂。我手里的刀在滴血,一滴滴地落到地板上。&br&&br&我关上门,像是完成了一种仪式。&br&&br&再见了,阿茶。&br&&br&手机充好了电,我看到伯爵给我留的消息。在三天前。&br&&br&“风城?请你保重,军队收复了几十座城市,我们下一个将要到来的就是风城。”&br&&br&“三天后,如果你还活着,我会接你走。”&br&&br&“在吗,请到这个地点,我们将用直升机尽可能接走所有活着的人。”&br&&br&“我将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不知道你那边冷不冷。记得认出我。”&br&&br&我打开她给我发的地图。&br&&br&是在一座偏僻的立交桥上。&br&&br&三天,也就是今天。伯爵,她来了。&br&&br&我没有什么能带走的东西,披上了衣服就再次走出门。&br&&br&路上我看到了老江,他依旧游荡着,骨瘦如柴。我看着他走进了生前自己的屋子,发出“桀桀”的怪声。&br&&br&我沉默着看着他,悄悄从他身边走过。&br&&br&这座寂静的城池,本来就没救,不是吗?&br&&br&我只不过是一只逃窜的老鼠。&br&&br&越靠近目的地,我的心脏跳动越快,沿途的地面上躺满了丧尸,他们全身被炸开,空气中弥漫着焦土的气息。&br&&br&这里发生过一场战斗,是军队,他们来了。&br&&br&我放松了下来,感觉到很久没有过的舒畅。&br&&br&我走在末日尽头的冬天,等待我的将是一片光明。&br&&br&伯爵,你在哪?&br&&br&远远的,我看到了几架直升飞机,它们停靠在空无一人的立交桥入口。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风刮过的声音。&br&&br&到最后,风声也小了。&br&&br&一丝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我在原地迟疑了一会,才小心翼翼走了过去。&br&&br&越来越近了,太阳不知何时升起,照耀在立交桥外檐的钢铁上,地面上盖满了雪,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天空被照亮。&br&&br&一个穿着白裙的女人背对着我,她站在直升飞机前。风吹动着她的长发与裙子,她的背影像是风中精灵。&br&&br&“伯爵?”&br&&br&我走向她,小心询问着。&br&&br&为什么这么安静呢?&br&&br&难道这座城市真的只有我一个人活着吗?&br&&br&“伯爵,是你吗?”&br&&br&她忽然转过身来。&br&&br&我的心顿时一沉,入坠深渊,双手不住颤抖。&br&&br&“不……”&br&&br&她的脸上满是骸骨与血迹,裂开的嘴上挂满了倒刺。&br&&br&她是一只丧尸。&br&&br&“不!”我大吼。&br&&br&巨大如雷的咆哮,自她口中传出,像是有回应一般,直升飞机的门骤然破开,鲜血如河流淌而出,从里面缓缓走出了一个又一个身穿军服的丧尸。&br&&br&双膝终于支撑不住,我浑身无力地跪倒在地上,看着他们咆哮着,带着势不可挡的气息,朝着我而来。那白衣的伯爵,一口咬上了我的脖子,我看到自己的鲜血流淌而出,染红了冰冷的雪地……&br&&br&&br&&br&(完)&br&&br&&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v2-303ecbd6cfb21_b.jpg& data-rawwidth=&1000& data-rawheight=&405&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000&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v2-303ecbd6cfb21_r.jpg&&&/figure&
0. “慢点吃。” 我对着房间里那个枯槁的女人说。 她的眼睛通红,嘴中发出咆哮声。地面上早已鲜血遍布。 1. 六个月前,病毒刚刚爆发的几天里,还能通过电视与广播了解到关于丧尸的情况,但很快,我们便失去了一切与外界的联络。 几天之间,这座繁荣的城市就…
&figure&&img src=&https://pic4.zhimg.com/v2-eb66b63c7d0cea1e05d690_b.jpg& data-rawwidth=&700& data-rawheight=&622&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700& data-original=&https://pic4.zhimg.com/v2-eb66b63c7d0cea1e05d690_r.jpg&&&/figure&1、&p&“2018年,世界上第一例换头手术成功进行,全身瘫痪的患者,从此拥有了新的躯干,人类的医学水平,也迈向了更加辉煌的未来!”&/p&&p&“而在今天,换头术已经成为一项平民化的医疗项目,且具有极高的安全性,经过数十年的不断发展,无数对自己身材不满意的人们,通过换头手术,拥有了更加幸福的人生!”&/p&&p&“这次我们节目组,决定在广大的观众群中,随机抽取一位幸运的朋友,而他也将免费获得由。。”&/p&&p&我一边往嘴里塞着薯片,一边紧盯着电视上的“换头术”广告。&/p&&p&这种手术,据说是半个世纪以前的人们发明的,不知耗费了多少专家的心血,现在已经完全取代整容手术,成为改变外貌最为直接的医疗手段。&/p&&p&而且我还听一些朋友说,最新型的整容手术,搭配换头手术,已经形成了完整的产业链,甚至一些黑心商人,在黑市上对那些不幸逝去的年轻超模的遗体,进行公然叫卖。&/p&&p&明码标价,一具最少要二十万元以上的价格,也让很多人望而却步。&/p&&p&但在正规医院中,进行一次换头手术,最少也要伍拾万元起,这对于普通人来说,更无疑于天价。&/p&&p&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年轻人趋之若鹜,不惜花费高昂的手术费用,也要让自己的身材臻于完美,拥有如超模一般的魔鬼曲线。&br&&/p&&p&想到这,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大肚子,腰间的赘肉由于长期伏案工作,已经变成了一大坨“游泳圈”。&/p&&p&整个人臃肿不堪,虽然已经三十岁,却至今没有女朋友。&/p&&p&等我下意识的去摸薯片,这才恍然发觉一整包早已被我吃完。&/p&&p&“哎,又没忍住!”我嘟囔着,将包装袋随手一扔,靠在沙发上胡思乱想。&/p&&p&眼下,对于生活毫无希望的我来说,是最困难的一段时期。&/p&&br&&p&2、&/p&&p&我叫胡安,曾是一名美食编辑。&/p&&p&但就在两个星期前,公司里来了一名实习生。&/p&&p&她年轻貌美,又很会讨领导欢心,没过多久,我就被公司以业务能力不达标而辞退。&/p&&p&美食编辑的位置,也由那个实习生接替。&/p&&p&自此,我充满委屈的离开了公司,回到家里,过起了深居简出的宅男生活。&/p&&p&由于从小到大都喜爱美食的缘故,我的体重始终保持在200斤以上,且多年的写作生涯,又让我欠缺锻炼,所以整个人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老将近十岁。&/p&&p&也许是从离职那一天开始,不知不觉中,一直对换头术嗤之以鼻的我,也渐渐的对其产生了强烈的欲望。&/p&&p&我常常幻想,如果我进行了换头术,拥有了一具八块腹肌的男模身材,生活会不会就此变得截然不同?&/p&&p&还没等我从幻想中回过神来,电话铃声就响了,我拿过手机,见是陌生号码,略微思索后,便按下了接听键:&/p&&p&“喂,您好?请问您是胡安先生吗?”&/p&&p&甜美的女声,很有礼貌。&/p&&p&我点点头回答说:“对,我是,请问您是哪位?”&/p&&p&“胡安先生您好,我们是HT公司的客服人员,在此恭喜您获得了我们项目组的惊喜大礼,您已经通过电视节目,被选中为进行此次换头手术的荣誉观众!”&/p&&p&“什么?!”我几乎是惊叫着,从沙发上坐起,内心随之爆发出抑制不住的激动。&/p&&p&“对,您没有听错,为了证明我们并非欺骗行为,您可以带着您的身份证件,于今天下午三点半,到HT大厦一楼来进行咨询,如有疑问,也可随时联系客服电话,我们将为您提供最为便捷的服务。同时,您大可不必着急同意,等您考虑清楚后,可以随时联系我们,最后,祝您生活愉快,再见,胡先生。”&/p&&p&还没等我询问,对方便率先挂断了电话。&/p&&p&而我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兴奋之中,呆坐在沙发上,怔怔出神。&/p&&p&思来想去过后,我再次按下了客服电话,经过向客服人员简单的了解过后,我便急不可耐的说了三个字:&/p&&p&“我同意。”&/p&&br&&p&3、&/p&&p&“欢迎您的到来,胡安先生!”&/p&&p&迎宾小姐站在HT大厦的门口,面带微笑。&/p&&p&我冲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然后跟随着她的脚步,走进一楼大厅。&/p&&p&“那个,请问,为什么会选中我呢?”&/p&&p&我忍不住提出了心中的疑问。&/p&&p&迎宾小姐微微一笑,柔声说:“是这样的,我们节目组采取了实时监控收视率的方法,在数万名观众之中随机抽取的您,所以您大可放心,您的个人信息,并未被泄露,当然,我们只是通过您登记的数字电视用户电话,才找到您的。”&/p&&p&“哦,原来是这样。”我点点头,又问:“那这个手术费用?”&/p&&p&“您放心。”迎宾小姐按开电梯,示意我先进,“和承诺的一样,全部免费。”&/p&&p&随后,我踏入电梯,一路向上,来到了只在电视上见过的HT公司接待区。&/p&&p&装修前卫,巨大的落地窗将整座城市的风貌尽收眼底。&/p&&p&除此之外,接待区中人来人往,俊男靓女穿梭往返,几乎让我看花了眼。&/p&&p&“胡先生,胡先生?”&/p&&p&迎宾小姐亲切的呼喊,让我回过神来。&/p&&p&我朝她尴尬的笑笑,然后拿出身份证件,随她一起走向咨询服务台。&/p&&p&大方有礼的工作人员,很快便为我办好了一切手续。&/p&&p&剩余的时间,我一直在紧张与焦虑中度过。&/p&&p&下午五点,负责换头手术项目的数位专家,对我进行了全方位的检查与论证。&/p&&p&最终他们一致决定,将在两天后,将我的头颅,换在另一具不幸因脑部病发而离世,但身躯依旧保持完好的男模身上。&/p&&p&我坐在交流不停的专家对面,转头看向落地窗外的夕阳。&/p&&p&远处的天际,似乎不再充满阴霾,而是变成了火红的黄昏。&/p&&br&&p&4、&/p&&p&一周之后。&/p&&p&我整个人的头部缠着绷带,在视线也被遮蔽的情况下,终于迎来了一丝曙光:&/p&&p&“恭喜您胡先生,今天可以拆线了,而且您的术后恢复非常完美,个体排异性也显示为零,所以祝贺您,手术非常成功!”&br&&/p&&p&话音方落,我就感觉到有人伸手帮我解除绷带的束缚。&/p&&p&约莫数十秒后,柔和的光线在瞬间涌进我的视网膜,而我陷入完全麻木的躯干,也渐渐感受到了一些知觉。&/p&&p&我试着抬起手臂,与之前粗壮的右手相比,此刻在我眼前的这只手,纤细而丰盈,显示出极其干练的男性线条,微微隆起的肱二头肌,又彰显出良好的健身习惯。&/p&&p&对此我按耐不住内心的兴奋,又抬起左手,举在眼前仔细打量。&/p&&p&细心的护士推着一面长镜,缓缓走到我的身前,另一名护士也帮我掀开被子,并轻声说:“您可以尝试着下地走两步,让血液尽快循环。”&/p&&p&我激动的点点头,强撑着身上的虚弱,慢慢从床上坐起。&/p&&p&而后,透过下身的病号服,我看到了一双线条趋于完美的大长腿,目测下,足足有近一点二米长。&/p&&p&于是我忍不住询问身旁的护士:“那个,请问我这副身体,现在有多高?”&/p&&p&等待护士回答的同时,我又尝试着转动脖颈,灵活自如,宛若不曾有人将我的头部更换过一样。&/p&&p&再加上整张脸部也进行过整容,一些突出的骨线均进行了调整,我的面部看起来起码年轻了至少十岁,而且气质与之前完全不可同日而语。&/p&&p&打量着浑身上下的惊天巨变,我沉浸在这莫大的喜悦中,久久无法平复。&br&&/p&&p&护士从身旁拿来一张表格,边看边向我讲解:“您经历过换头手术以后,所拥有的这具身体,是之前一名荷兰模特的,众所周知,荷兰人的平均身高在世界上首屈一指,而这具身体的高度,达到了一米九,主人生前,是一名健身男模。”&/p&&p&听到这段讲解,我竟然不受控制的咽了口唾沫。&/p&&p&无比幸福的满足感,填满了我的内心,令我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感到愉悦。&/p&&p&我再也不去想曾经看到过的关于换头术的一切负面报道,脑海里来回闪现着新的人生即将开启。&/p&&p&而我也忘了,曾在网上看到过的一则帖子,大约在五十年前,将一个人的头颅,换给另一个人的头颅,是一件违反自然法则,更有悖于人伦的行为。&/p&&p&我再也不愿思考那么多,因为我无比明确一点。&/p&&p&从今以后,我将迎来截然不同的璀璨人生。&/p&&br&&p&5、&/p&&p&时间又向后推移了两个月。&/p&&p&经历过最后的测试检查后,我的头颅已经与新躯干完美融合,各项生理指标正常,并且通过了一系列运动机能测试。&/p&&p&在服用了一粒抑制永久排异性的特效药后,我被HT所属的医院告知,终于可以出院了。&/p&&p&哦对了,为我进行手术的主治医生,还不忘提醒我,在以后的生活中,一定要忌口,千万注意绝对不能吃西兰花,否则会引发DNA缺陷中的排异反应。&/p&&p&我谨遵医嘱,并向其表示了感谢,随后提着行李,走出了HT公司旗下的医院。&/p&&p&等我回到阔别已久的家,迎接我的,虽然依旧是空无一人的房间,但我却对未来的生活充满希望。&/p&&p&此后的两个星期内,我通过相亲网站,接连与四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儿见面,她们无不对我的完美身材赞赏有加,在向我表达出强烈的交往意愿后,还会经常约我出来见面。&/p&&p&由此,我周旋于数个女人之间,享受着从未有过的爱慕与虚荣感,渐渐脱离了之前的自己。&/p&&p&而等我和这几个女人发生过一夜情后,我竟然痛苦的发现,自己陷入了一种感情上的空虚。&/p&&p&好像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见到我高大挺拔的身材,都只是想一尽欢愉,而真正想走近我内心的那个女人,却迟迟不曾靠近。&/p&&p&对此我无比苦恼,可又流连于新的躯体,所带给我的无限欢愉之中。&/p&&p&终于,在我厌烦了身边所有女人的皮囊之后。&/p&&p&一个浑身充满神秘气息,且非常性感的女人,突然闯进了我的生活。&/p&&br&&p&6、&/p&&p&她叫莎莎,是国内某网站的大牌平面模特。&/p&&p&除了傲人的36D事业线之外,还拥有一对如蜜桃般丰盈的翘臀。&/p&&p&除此之外,也是我最为痴迷的一点。&/p&&p&她还拥有着旁人无法企及的有趣灵魂。&/p&&p&她就像是我前生的情人般,熟知我的乐趣喜好,与我交谈时,不会有任何的隔阂,更能在一些或大或小的事情上,给予我与众不同的建议与观点。&/p&&p&简而言之,我爱死她了。&/p&&p&正巧今天是我们两人相恋的第三十天,我特意订了一家高档餐厅,准备好了礼物,打算庆祝一番。&/p&&p&晚上七点,莎莎准时赴约。&/p&&p&她今天特意打扮的高贵优雅,一身洁白纱裙,衬托她的玲珑身段,如同下凡的仙子般,光彩夺目。&/p&&p&我随之起身相迎,并由衷的赞叹说:“莎莎,你今天可真是太美了!”&/p&&p&“讨厌。”莎莎微微皱起了鼻琼,娇嗔道:“你少来,说,是不是办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p&&p&我苦笑着摇头说:“哪有啊,你是真的很漂亮,我才会这么花痴的。”&/p&&p&“好了好了。”莎莎微微一笑,“我也爱你啊,坐吧,咱们点菜。”&/p&&p&我为她拉开椅子,将菜单递给她,柔声说:“想吃点儿什么?”&/p&&p&“嗯?”莎莎嘟起粉嫩的红唇,歪着小脑袋说:“要不来个烧鹅肝?配一点儿莫力香辣酱,哦对了,切记不要用西兰花作为点缀。”&/p&&p&嗯,西兰花?&/p&&p&听到这三个字,我的心头不自觉跳动了一下,顺带想起了曾经的医嘱。&/p&&p&于是我略带好奇的问莎莎:“亲爱的,难道你也不喜欢吃西兰花吗?”&/p&&p&莎莎轻轻点头,面色自然的说:“对啊,小时候吃西兰花就过敏,怎么,你也不喜欢吃?”&/p&&p&我没有料想到她会这么问,下意识的摇头说:“怎么会呢,我都可以。”&/p&&p&点完菜之后,进入正餐时间,莎莎和我聊起了工作中的趣事。&/p&&p&不可否认,与莎莎聊天,是一件令人异常开心的事情。&/p&&p&她甜美的声线,与柔和的微笑,都构成了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一副画作,让坐在她对面的每个人,都会变成最为痴迷的倾听者。&/p&&p&我自然也不例外,沉迷在她的美貌与灵魂中,一度忘了自己曾经的不堪与堕落,而对眼下近乎完美的自己,充满了自信。&/p&&p&晚上九点,一顿饭吃的心情舒畅,我向莎莎提议去广场散布,莎莎并未多想便欣然应允。&/p&&p&走在星光璀璨的中央广场,感受着夜晚的静谧,我愈发的满足,同时也不可避免的,对过去那个肥胖的自己感到庆幸。&/p&&p&多亏了换头术,我才能拥有现在的新生活,才能遇见如此优秀的莎莎。&/p&&p&想着想着,我又突然意识到一件被我忽略的问题。&/p&&p&于是我转头看向莎莎,她柔美的侧脸,在月光下散发出晶莹的光泽,涓涓长发飘在脑后,摇曳出性感妩媚的动人风情。&/p&&p&我感受着她近在咫尺的芬芳,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重。&/p&&p&莎莎,究竟是如何走进了我的生活呢?&/p&&p&我好像,一切都不记得了。。。&/p&&br&&p&7、&/p&&p&这天晚上,莎莎与我坦诚相见。&/p&&p&像所有陷入热恋的情侣一样,我们互相爱抚着彼此,献出自己最为热烈的爱意。&/p&&p&等云雨过后,莎莎慵懒靠在我的怀里,沉沉睡去。&/p&&p&而我望着被风轻轻吹起的窗帘,却陷入了莫名的恐慌之中。&/p&&p&“西兰花”那三个字,在我的脑海内始终挥之不散,我凝视着莎莎熟睡的脸庞,竟然产生了一丝错觉。&/p&&p&好像她太美了,美的并不真实。&/p&&p&心烦意乱的我睡意全无,索性慢慢起身去厨房倒了一杯水,一边小口喝着,一边翻看起手机中的咨询。&/p&&p&现今的年代,人类的科技已经达到史上的最高水平。&/p&&p&不禁可以进行诸如换头一般的骇人手术,还能在网上查询到古往今来的所有历史新闻。&/p&&p&我随意点进一家新闻网站,翻看着热心网友收集的猎奇资讯。&/p&&p&一条加引号的文章题目,却在此刻吸引了我的注意力。&/p&&p&“人体黑市为何愈发昌盛?在人体交易的背后,又潜伏着怎样令人恐惧的危险?”&/p&&p&我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好奇心情,点开了这篇文章。&/p&&p&内容通篇似乎都在概述换头手术的优劣,有亲身经历者的采访对话实录,也有揭露人体黑市的照片资料,我逐一翻看着,手心竟不自觉流出丝丝冷汗。&/p&&p&据这篇文章中所述,黑市中倒卖人体的贩子,大多数是有犯罪前科的危险分子,他们熟知法律的漏洞,并且掌握各种人体渠道的来源,再通过隐蔽的运作,能够让自己始终保持充足的“体源”,从不会出现“断货”的情况发生。&/p&&p&我对此感到心惊胆战,试想自己以前的身体,被人装在货箱里,进行公然叫卖,内心深处更是充满厌恶。&/p&&p&可我转念一想,随即又有些释然,就我之前那副臃肿肥胖的身材,应该不会有人想要吧。。。&/p&&p&想到这儿,我下意识的笑了,伸出手缓缓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细疏的胡茬扎的我略微有些痒。&/p&&p&然而,就在此时,一张令我瞠目结舌的照片,突然映入眼帘,我看着她那张伴我入梦的脸庞,忽然迸发出极其强烈的恐惧。&/p&&p&“莎,莎莎?”&/p&&p&我哆嗦着嘴唇,不可置信的念出声。&/p&&p&而在照片下方,还配有一段简单的介绍:&/p&&p&“黑市中著名的人体贩子,自己本身即是‘换头术’的受益者,但因并未进行过正规医院的手术,而是采用了黑市中价格低廉的换头术,所以终身携带排异反应,一年内必须要进行多次换体,否则会因为极其强烈的不良反应而死亡。警方现通过技术手段查明,该男子最新面孔,已变成图中所示女子的面貌,还请广大网友特别留意,以防人身安全受到侵犯!”&/p&&p&我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心脏加速跳动下,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p&&p&除了令我遍体生寒的莎莎头像外,还有那三个让我头皮发炸的小字:&/p&&p&该男子。。。&/p&&p&而就在此时,一声温柔之中却夹杂一丝冷漠的询问,从我的身后响起:&/p&&p&“亲爱的,你在干什么呢?”&/p&&p&话音刚落,我的脑后便遭到猛烈痛击。&/p&&p&就此不省人事。&/p&&br&&p&8、&/p&&p&我不知那晚,是如何活下来的。&/p&&p&然而等我睁开眼的一瞬间,却恍然发觉自己身处一间幽暗的密室。&/p&&p&昏黄的光线,从房间顶部投射下来,照出了几台如同冰柜一样的大型设备。&/p&&p&我挨个打量过去,却发现很多玻璃柜之中,只有一颗闭着双眼的头颅,仅以一根长管相连,似在源源不断的供应着养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p&&p&这一幕无比诡异的场景,令我产生极为强烈的不适感。&/p&&p&我说不清这种莫名其妙的恐慌从何而来,便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抹去头上的冷汗。&/p&&p&然而。。。&/p&&p&然而我恍然发觉,自己竟然感知不到双手的存在。&/p&&p&于是我瞪大了双眼,缓缓的向下望去。&/p&&p&只见一根细长的胶管,链接着我的脖颈,而在此之下,只有一滩污秽不堪的泥渍,像是腐烂的沼泽般,散发出暗绿色的昏光,与一股微弱的刺鼻恶臭。&/p&&p&我突然明白了什么。&/p&&p&与此同时,一阵轻款的脚步声,踩踏着地面,缓缓向我走来。&/p&&p&我任由着自己满头大汗,艰难的眯起双眼,向前望去。&/p&&p&只见一道挺拔的男性身姿,渐渐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p&&p&超过一米九的身高,健壮而有力的肌肉撑起一身笔挺的西装,他眉目带笑,望着我的眼神中,充满了琢磨不透的复杂情感。&/p&&p&而后,他面朝着失去身体的我,略带惋惜的说:&/p&&p&“亲爱的,我记得曾告诉过你,最不爱吃的就是西兰花,而你,是怎么说的来着?”&/p&&p&他,亦或是她,顿了一顿,又装作很苦恼的样子,继续说:&/p&&p&“你好像是说,随便什么都可以,对吧?”&/p&&p&“那好。”他突然笑了,笑容诡异而神秘,“今天,我就请你吃一道大餐,西兰花之液,希望你能喜欢~”&/p&&p&下一刻。&/p&&p&我头颅下方的胶管一阵抖动,随之涌出源源不断的绿色汁液,其中绝大部分,都通过我仅剩一半的食道,流进了我的大脑。&/p&&p&在我完全失去知觉的同一秒。&/p&&p&面前的那个人。&/p&&p&依然在笑。&/p&&br&&br&&br&&p&——完——&/p&
1、“2018年,世界上第一例换头手术成功进行,全身瘫痪的患者,从此拥有了新的躯干,人类的医学水平,也迈向了更加辉煌的未来!”“而在今天,换头术已经成为一项平民化的医疗项目,且具有极高的安全性,经过数十年的不断发展,无数对自己身材不满意的人们…
&b&不确定他会一直对我这么好下去,所以连“开始键”都不敢按。&/b&&br&&br&之前有喜欢过一个男孩子,有多喜欢他呢?&br&&br&就是他在早晨六点打电话给我,那时候我刚睡没两个小时,一样能心平气和地和他说话,然后一聊聊到八点继续睡。&br&&br&但即便如此,当他跟我提出“要不要考虑在一起看看”的时候,我几乎是本能性地立刻否决了。&br&&br&&figure&&img data-rawheight=&394& src=&https://pic4.zhimg.com/v2-edd0c24bea6d8f_b.jpg& data-rawwidth=&70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700& data-original=&https://pic4.zhimg.com/v2-edd0c24bea6d8f_r.jpg&&&/figure&&br&&br&那是一种很奇怪的心理,就像薛之谦有首歌词里说的:&b&后来我都会选择绕过你办公室的窗口,又希望在小卖部能遇见。&/b&&br&&br&&br&印象很深的一次,他在生日零点的时候发了一条朋友圈:“又长大一岁啦,今年希望我喜欢的人也喜欢我。”&br&&br&当我看到共同好友都排队形地回复“喜欢了”的时候,我却本能性地跳过了那条朋友圈。&br&&br&后来我开始失眠,紧接着一整个白天都精神恍惚,看着越来越长的队形,我总觉得——&br&&br&&b&如果今天不做点什么,我跟他或许就再没可能了,&/b&因为倘若他没有在几天内变心,他口中那个“喜欢的人”应该是我。&br&&br&可在这段关系里,我太被动了。&br&&br&遇见他那会儿,当时正值我失恋的第二个月,至于第一个月是怎么过来的,大抵是如《失恋33天》里演的那样。&br&&br&分手是用电话分的。&br&&br&&br&在这里不得不夸一下电话这个东西,因为你永远看不到那个用全世界最恶毒的语气说:“我从来就没记得过你”的人,在另一头已经泪流满面了。&br&&br&在大步走开、表演酷酷之后的日子里,我每天都要花一小时以上的时间,对着我手机里如“骨灰盒”一般的聊天记录、照片、自己写的便签。&br&&br&来来回回地看。&br&&br&我还顺便陷入了一种怪圈:&b&很享受那个活在回忆里的、略带病态的、脑子凌驾于他人身上的自己。&/b&&br&&br&“回忆不能抹去,只能慢慢堆积”当时我很迷信这句话,&u&或许根本不是什么“忘不了”,不过是我不想忘罢了。&/u&&br&&br&&figure&&img data-rawheight=&786& src=&https://pic2.zhimg.com/v2-7e9b460db5de5_b.jpg& data-rawwidth=&70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700&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v2-7e9b460db5de5_r.jpg&&&/figure&&br&&br&&br&所以,当我在这个关卡遇上他的时候,我已经能正常的和异性接触了,但却完全没有一个开展新恋情的想法。&br&&br&兴许就是因为我从没捧着任何一种期望去与他交心,而他也恰恰是那种很喜欢顺其自然的人,所以一切反而“不谋而合”。&br&&br&在他自己专业领域的圈子里,已经是个小有名气的人,尽管如此,他对每个人都很友好礼貌,但绝对不喜欢带着功利心接近他的人。&br&&br&那段时间,他在给自己放假,我也正在慢慢把自己的方向掰回正轨,我们在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很少煲电话粥,&u&一旦有一方突然不回复了,大家也心知肚明:肯定在忙。&/u&&br&&br&他也跟我说过,自己是蛮怪的一个人,很讨厌别人立刻回复他,以及秒回别人,那样会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在身上——&br&&br&别人知道你其实在手机旁边,不及时回复会显得你装逼/别人秒回你,说明他在等你消息。&br&&br&我想了想觉得我们很合拍,说,我也是,&b&我喜欢的人总觉得我很闲,我不喜欢的人总觉得我很忙。&/b&&br&&br&我不知道他到底觉得我忙还是闲,总之那段时间很感激他的陪伴:舒服、很放松、无压力。&br&&br&也不得不感慨陪伴的好处,总之那会儿我不知不觉耗在“骨灰盒”里的时间骤减,渐渐不需要了。&br&&br&有时候他突然引用的一句话,别人可能会觉得这人在装逼吧?我却知道是出自《悉达多》的;&br&&br&他也倾诉了一些困扰自己许久的麻烦,我说了自己的见解,说他在无形中给自己“画地为牢”了,他承认听完后有点醍醐灌顶的感觉;&br&&br&我们也在共同闲暇的时候视频过,那感觉就像面对面地交谈,总之那段时光,就像两个未经污染、最纯净的孩子在对话。&br&&br&&b&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我觉得“非常高兴”的时候,我总有一种“好景不长”的感觉。&/b&&br&&br&&b&因为我发现自己开始依赖、甚至喜欢他。&/b&&br&&br&当他提出见面的时候,我几乎是一口否决了。&br&&br&现在想想,自己当时的心理大概就是那样了——害怕接近自己喜欢的人。&br&&br&倒不是说害怕对方看见自己不美好的地方,而是我总觉得,&b&如果真是对的人晚一点再遇见吧,不然走着走着就容易走散了。&/b&&br&&br&特别是在我刚失恋之后,又能重新和新的人相谈甚欢这件事、其实本身内心就是有抵触情绪的,是的,&b&我惊觉于人的感情重启能力太强。&/b&&br&&br&害怕自己失去一切掌控力的感觉。不喜欢。&br&&br&&br&我甚至把自己代入一种状态:&br&&br&“撩的都是不喜欢的,喜欢的都会小心翼翼的。”&br&&br&&b&“反正到头来和谁都要分手,就不要让自己在分开的时候太难过了。”&/b&&br&&br&相较于&u&以后注定要失去一个喜欢的人&/u&那种撕裂般的疼痛,不如只和&u&好感其实没那么强烈的人&/u&在一起就是了。&br&&br&说自我保护也好,自我遁形也罢,我只想跟我自己喜欢的人,保持一种远观即可的朋友关系。&br&&br&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永远。&br&&br&尽管后来我们见了面,他也告诉了一些共同好友对我的好感,对彼此的感觉还是如网上一般亲切,尽管他依然想和我试试看……&br&&br&可你知道,&b&“永远”太奢侈了,我怕我们一不小心谁就崴了脚,而另一个人却等不及要赶路了。&/b&&br&&br&于是我为了避免未来难以承受的结束,便率先终止了一切开始。&br&&br&&figure&&img data-rawheight=&328& src=&https://pic1.zhimg.com/v2-cd21d6bc9a835f42e14c78_b.jpg& data-rawwidth=&60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00& data-original=&https://pic1.zhimg.com/v2-cd21d6bc9a835f42e14c78_r.jpg&&&/figure&&br&&br&——&br&&br&微博@龚莞婷的莞&br&&br&公众号:龚莞婷(ID:gwt961228)同名知乎专栏已开通&br&&br&&figure&&img data-rawwidth=&942& data-rawheight=&979& src=&https://pic4.zhimg.com/v2-94fb0fe82ca5af71c9237_b.jpg&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942& data-original=&https://pic4.zhimg.com/v2-94fb0fe82ca5af71c9237_r.jpg&&&/figure&&br&新书&b&《孤独患者拯救指南》&/b&,当当、淘宝、京东、亚马逊均火热发售中。&br&签名版:&a href=&//link.zhihu.com/?target=http%3A//product.m.dangdang.com/.html%3Ft%3D& class=&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span class=&invisible&&http://&/span&&span class=&visible&&product.m.dangdang.com/&/span&&span class=&invisible&&.html?t=&/span&&span class=&ellipsis&&&/span&&/a&
不确定他会一直对我这么好下去,所以连“开始键”都不敢按。 之前有喜欢过一个男孩子,有多喜欢他呢? 就是他在早晨六点打电话给我,那时候我刚睡没两个小时,一样能心平气和地和他说话,然后一聊聊到八点继续睡。 但即便如此,当他跟我提出“要不要考虑在…
&figure&&img src=&https://pic4.zhimg.com/v2-ce596ca48950_b.jpg& data-rawwidth=&580& data-rawheight=&819&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580& data-original=&https://pic4.zhimg.com/v2-ce596ca48950_r.jpg&&&/figure&林夏穿着碎花的睡衣裙,站在门口揉了揉眼睛,确信那手机的屏幕灯照着的门牌上写着2113。&br&&br&她只是半夜觉得口渴,出来到开水房接了个水,回来的时候钥匙开不了门,这才发现自己的房间号不知什么时候从1113变成了2113.&br&&br&她看向旁边的寝室,右边是2115,对面是,左边却是以前的1111。&br&&br&完全混乱的排布,她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她再次掏出钥匙试探着开了一下,钥匙卡在锁孔里面,无论怎样使力都转不动。&br&&br&第十八次开门失败之后,她有些抓狂地一声踢了一下2113的门,“嘭”的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砸到地上,里面传来一个雄性的迷迷糊糊的怒吼:“妈的谁啊!”&br&&br&林夏愣住了。&br&&br&二号楼住的才是男生。&br&&br&她跑到2215的门口趴在门上听里面的声音,里面一片寂静,间杂着几声低沉的呢喃,很明显还是男生的声线。&br&&br&她跑到走廊的一端从最开始一路看过来。03……&br&&br&一切正常,除了自己的寝室和周围的那三间。&br&&br&她有些凌乱地站在自己的寝室前——哦现在是别人寝室了——想起来刚入学时,带她参观教学楼和宿舍楼的大三的师兄师姐们一脸深藏不露的笑意,“别的先不说,至少这宿舍楼啊,好玩的可多着呢。”&br&&br&她现在好像有点知道为什么说宿舍楼很好玩了,也终于接受了自己的寝室真的在几分钟内就变成了2113的事实。&br&&br&但是自己的寝室到底去哪儿了呢?&br&&br&而且!好玩在哪里啊!&br&&br&&br&&br&林夏是今年刚考上的R大数学系。&br&&br&R大最特别的一点是宿舍楼名称都很有意思,比如建筑系,宿舍楼被设计成交错差互的鲁班锁形状,叫鲁班楼;计算机系的宿舍楼设计得规规矩矩的一幢独栋,叫矩阵楼。&br&&br&而林夏在的数学系,所属的宿舍楼叫魔方楼。&br&&br&一进魔方楼的门,正对着的是一个狭长的的院子,院子尽头一句巨大的箴言:“旧的时光远去,新的一天到来,时间的魔方不停旋转,留下的秘密,唯智者能解。”不知道出处,念起来也颇不励志。&br&&br&“大概是因为数学真的是一个很看智商的专业吧。”林夏和室友常常这样吐槽。&br&&br&院子两边两栋副楼相对而立,称为魔方一号楼和魔方二号楼。一号楼住女生,二号楼住男生,每栋副楼里都有走廊,宿舍按照单双号分布在走廊两侧。两栋楼之间有走廊相连,但是晚上却被一道电子门隔断,使得学生无法通到异性的宿舍楼。&br&&br&目的嘛,昭然若揭。&br&&br&所以当林夏看到代表着二号楼一楼13号寝室的2113门牌号出现在自己面前时,整个人是懵的。&br&&br&林夏入校不久,要说平时看魔方楼有什么反常,应该是楼层特别高,异样地高。&br&&br&为了节省空间,两间相邻宿舍的宽度很窄,且在墙体内的不同深度互有重叠。&br&&br&这样精巧地设计了宿舍楼的排布的结果就是,整个宿舍楼的比例看上去十分怪异,一层宿舍的高度几乎相当于两间宿舍并在一起的宽度。&br&&br&两栋这样的宿舍楼面对着,加上那个狭长的院子,从外面看上去简直就是一个立方体。&br&&br&&br&&br&一阵冷风吹过来,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裙的林夏不禁打了个寒噤。寒冷迫使她的意识迅速地恢复,她开始反应过来自己如果不尽快找出这件诡异的事情的原因的话,也许今晚都只能露宿楼道了。&br&&br&她再次从走廊的一端开始仔细地一间间地看过来,还是看不到任何异常,那几间变化的寝室与周围的墙壁也都严丝合缝,毫无破绽。&br&&br&一层只有二十间寝室,两两相对,很快就走完了。&br&&br&她发现只有&a href=&tel:&&&/a&四个靠在一起的寝室变成了二号楼的寝室号码。&br&&br&她开始尝试分析眼前的情况:&br&&br&首先,她应该还是在一号楼的没错,发生位移的不是自己而是那四间寝室。&br&&br&其次,寝室的移动发生在不同的楼层和副楼之间,而她被电子门禁关在了一号楼,不能看到二号楼此刻的排布,在分析情况上也造成了一定的难度。&br&&br&再次,寝室的位移并不是简单的一二号楼对应位置寝室的互换,与是上下的关系,在这里却变成了对门。&br&&br&上下变成了对门,这是很反常的一点。&br&&br&十数年来在数学题里披荆斩棘的经验告诉林夏,反常的地方往往是解题的命门所在。&br&&br&林夏觉得自己大约是找到了锁孔,然而可能性千千万万,她现在就好像是手里握着一万把钥匙一样,毫无头绪。&br&&br&这个奇怪之处解释不了,找不到其中的规律,她还是没有办法回到自己房间。&br&&br&夜深了,她感到周身的寒意,蹲下去搓了搓裸露的小腿,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子莫名的委屈和不服,不仅仅是恐慌,更多的还有被难住的无力感,这让向来骄傲的她觉得有一点点挫败。她快速地摩挲了几下手臂,站了起来。&br&&br&好,我倒要看看这里面有什么鬼。&br&&br&她开始回忆各种常用的解题方法,然而目前的已知线索实在是太少,毫无头绪,完全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思考。&br&&br&她开始尝试运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建立模型,对应到数学题上,面对这种情况时她往往会想到暴力求解。&br&&br&嗯?暴力求解?&br&&br&放到这个情况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大概就是刷完整个魔方楼吧。&br&&br&然而整个魔方楼200间宿舍,她只能在一号楼的范围里面找不说,这一百间寝室说不定还在不断的无规则位移当中。&br&&br&“暴力求解只适用于不变量条件。”曾经的竞赛老师如是说。&br&&br&所以暴力求解不适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其中的规律。林夏揉了揉太阳穴,真是个难题。&br&&br&&br&&br&林夏哆嗦了一下,从角落里醒了过来。&br&&br&打开手机,才刚刚过了20分钟。&br&&br&在确认无危险前睡觉是很愚蠢的,但是她实在是抵挡不住困意,便蹲在角落里稍稍眯了一小会儿,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冻醒了。&br&&br&她打了一个激灵,迅速地站起来踮脚去看门牌号,依然是2113。&br&&br&她跺了跺冻得发麻的脚,周围的寂静让她开始感到有些害怕,然而最大的恐惧却是来源于被困的无可奈何和对现状的一无所知。&br&&br&她又看了一遍这层楼的所有房间,这条走廊她已经走了好几遍,然而除了那四间寝室,仍然是一切正常。&br&&br&她有点想去别的楼层转转,然而她望了望黑漆漆的楼道口,咽了咽口水,又想到也许1113已经位移到了二号楼,刷楼层也没有办法回去,觉得目前还是待在原地比较安全。&br&&br&林夏回头看了着那四扇寝室门,依旧是一本正经地关着,门上幽深漆黑的猫眼像在嘲笑自己,嘲笑自己的无能和无知,好像它们的存在才是一种理所应当。&br&&br&一种被抛弃的凄凉感袭上洗头,她感到有些好笑,谁抛弃她了,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矫情了。但是秋夜渐降的温度却是在明明白白地提醒她,再回不到寝室,她可能会被冻到失去知觉。&br&&br&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在寂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响亮。走廊尽头的暗处好像有什么动了一下,月色没有投射到的阴影里一个人影向她走来。顺便还伸了个懒腰。&br&&br&“啊——”他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怎么大半夜的还有人在外面。”是个年轻的男生声音。&br&&br&林夏有些紧张,一连串的问题冒出来:“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个点在女生楼,在女生楼做什么?”&br&&br&她不知道是该害怕这个刚出现的陌生人,还是该庆幸终于不用独自面对浩瀚的长夜。&br&&br&“喂,你能不能别一下问那么多,一个一个来不行吗。”他扬了扬手上一沓资料,又解释道:“考试前刷个夜临时抱佛脚不是很正常的事嘛!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关到女生楼了,都习惯了。”&br&&br&听到这种扯淡的说法,林夏突然有点不想理这个人,“被关到”女生楼这个理由糟糕得让她觉得眼前这个人不仅不靠谱而且猥琐。她举着手机继续往前照过去,现在她除了漫无目的地晃荡,也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br&&br&题干条件不足,难以解答。她苦笑着自嘲。&br&&br&“诶美女,怎么穿这么少在外面?”男生问她。&br&&br&林夏把手机照向面前寝室的门牌号,依旧是一个明晃晃的2113,反射着冷色的光,有点没好气地回道:“不知道,我出来打个水,回来就发现我的寝室不见了。”&br&&br&林夏实在是对这个没礼貌的男生没什么好感,默默地低下头思考寝室排布的规律去了,那个男生半戏谑半认真道“别费力了,要是能搞清楚怎么回事我也不会大半夜地不回房间了。”&br&&br&林夏听出这话的意思,转过头来,“你是说……”&br&&br&那男生耸了耸肩,“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遇到过找不到寝室这种事。”&br&&br&&br&&br&林夏听出来,男生的言下之意是他也遇到过同样的情况,突然眼前一亮。就好像遇到苦苦思寻却不得其解的数学题,突然多了一道题设条件。&br&&br&林夏觉得这男生就是她回宿舍的重要附加题设。&br&&br&她看到那男生手上厚厚的打印资料,劈手夺过来,随手翻了几张空白的草稿纸出来,男生惊叫道:“喂喂喂你干嘛,我复习要用的。”&br&&br&林夏瞥见了资料上满满的工整的公式图形,冷笑了一声,“临时抱佛脚没用的。”&br&&br&男生有些无奈,“好歹让我这个学渣做做样子吧,明天就要考了诶。”&br&&br&林夏没理睬他,把纸铺开,跪坐到地上,抬头问:“有笔吗?”&br&&br&男生撇了撇嘴,从胸前口袋拿出一根笔来递给她。&br&&br&接笔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手,那手冰凉的温度不禁让那个男生从头到脚都打了一个寒颤,“卧槽,你在外面呆多久了,怎么手这么凉。”&br&&br&林夏白了他一眼,他低头看见林夏薄薄的睡裙在夜里飘飘的,露出半截略微有些发抖的小腿,皱了皱眉头。林夏吸了吸鼻子,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格外清晰。&br&&br&那男生脱下了自己的外套递过去:“给,套上吧,感冒了可不好。”&br&&br&林夏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来披上了,周身瞬间被一股暖流包裹。她虽然对这个男生没什么好感,但是这个男生出现之后好歹她不再是一个人了,那种孤身对抗未知的悲凉感和恐惧感减轻了许多。&br&&br&衣服上传来很干净的洗衣粉味,让她突然觉得有些安下心来。&br&&br&至少不会被冻死了嘛,至少死也不是一个人死了。她这样想着,把外套又裹紧了一点。&br&&br&林夏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在纸上画起来。&br&&br&那男生好像一点都不急着回去,也不帮忙,盯着林夏微微结霜的睫毛看了一会儿,觉得她冷光照射下的面庞虽然冷淡了些却意外地好看,像是开在水池子最远的地方的一朵白莲。她被冻得通红的鼻头,就是莲花瓣尖儿上那抹不易察觉的粉红。他轻声道:“诶,美女,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呐。”&br&&br&林夏头也不抬:“不想告诉你。”&br&&br&“别这样嘛,那,就当认识个朋友嘛,我先说,我是二年级的……”男生嬉皮笑脸地往这边移了移。&br&&br&林夏打断了他,“你能不能安静点让我好好算一下!”&br&&br&男生瞬间就没了继续搭讪的兴致。&br&&br&他尴尬地咳了两声,没想到这个女生看起来人畜无害,做起题来竟然这么狂躁。&br&&br&楼道里重新安静了下来。&br&&br&男生低下头来开始看她画的东西。&br&&br&他看着看着不自禁地皱了皱眉头——这个女生长得挺清秀,字可真不怎么样。&br&&br&纸上潦草地画着一个线条混乱风格粗犷的矩形,中间横横斜斜打着5×10的格子,第一列下面标了个硕大无比的01,最后一列标了19。最下面一行有两个方块画上了阴影,下面标着。&br&&br&男生他抬头看了看,看到原来的&a href=&tel:&&&/a&寝室的位置都已经变成了别的寝室,这才反应过来是这是画的一号楼的简易平面图。&br&&br&“喂!”男生突然戳了戳她。&br&&br&林夏被这突然的一声吓了一跳,本来就被题目搞得心烦意乱的她差点暴走,她抬起头来愤怒地瞪着男生。&br&&br&“干什么!”&br&&br&男生显然被她的表情震慑到了,小声讲道:“嗯……我建议你画一个立体的透视图,像你这样其实偶数门牌号的变化并不能很直观的体现出来。”&br&&br&林夏听到这话冷静下来,沉吟了一会儿,赞同地点了点头。她本来只是想画一个简单的模型分析一下,现在看来只画平面图对她的三维想象能力的确是一个巨大的考验,便另找了一个空白处画起立体的一号楼图来。&br&&br&哗哗两声,又是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一天晚上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