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壹影视小蜜共享单车融资骗局是骗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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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名称:上海晋启投资管理有限公司 |联系电话:400-记者卧底揭影视招聘连环骗局:要么花钱 要么花人
导语:在山东的这家影视基地,陈伟工作了一个多月,却没有收到一分钱工资。而来山东当群众演员之前,他已经给北京一家影视公司交了1万多元。在33名群众演员中,有31人是北京来的求职者,背后是一些影视公司的“安排”。
陈伟抓紧手中的枪,扣动扳机,随后从战壕里跃身而出,和30多名战友一起冲向敌阵。
在山东的这家影视基地,陈伟工作了一个多月,却没有收到一分钱工资。而来山东当群众演员之前,他已经给北京一家影视公司交了1万多元。在33名群众演员中,有31人是北京来的求职者,背后是一些影视公司的“安排”。
无论他们在北京应聘的是摄影助理、导演助理、跟组演员,还是剧组司机、焊工,这些影视公司均先收取成千上万元费用,之后层层转手,让求职者到山东、浙江等地当群众演员,称是锻炼或体验生活。收费的名义五花八门,证件费、保密费、取暖费、车费、伙食费,等等,并许诺工作一个月后随工资一起返还。
然而,一些当了一个月群众演员的求职者发现,他们没拿到约定的数千元工资,费用返还也成泡影,更不用说兑现原先应聘的岗位了。更多的人在察觉异样之后,没干满一个月就离开了。
类似骗局在北京持续了至少10年。北京京师律师事务所律师张新年告诉中国青年报·中青在线记者,近年来他接到过这方面的大量求助,寒暑假期间为最。这些求职者心怀影视梦,以在校大学生、应届毕业生为主,有的只是高中生,甚至不惜以辍学为代价来到北京,却最终落入陷阱。
假身份证号也通过“公安”核验
一个多月前,陈伟来到了这个位于山东省沂南县常山庄村的农家院。这里距县城约25公里,很少有出租车经过,进城公交车每小时一班,末班车是下午5点。虽然并不豪华,但附近的沂南县某影视基地,让这里宛如一个影视梦的神秘入口。
今年11月,中国青年报·中青在线记者来到这个农家院时,院里住着14人,陈伟所在的8人寝室,最高学历是专科,年纪最大的40多岁。每天,他们私下讨论着自己是否上当,闲暇时则继续看动画片,打闹嬉戏。
“不管我们应聘的是什么,到了这儿,都得干群众演员。”43岁的赵备感到无奈,他当了10多年司机,这次来应聘剧组司机。在网上看到北京中辰世宇文化传媒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中辰公司”)的招聘启事,他便前往面试,结果公司一名女总监提出要先交1500元伙食费,一个月后退还。此后他陆续又交了1万多元。
这家公司也是记者来此的起点。11月,毫无影视行业经验的记者参加了包括该公司在内的3家公司的3场面试,无一例外全部通过了。
这些公司面试门槛极低,并且交钱始终是主题。11月17日下午,在中辰公司,负责面试的一名女总监同样让记者先交1500元伙食费,记者表示没带够钱,她称可以用网贷借款交钱。
“你饭钱都不交,剧组怎么可能要你呢?”该总监让记者拿出手机,“来,我帮你弄。很多之前没钱交的‘同事’也是这样交的钱,你放心。”
这家公司与记者签订了《员工试用合同》,并称是根据《劳动法》《劳动合同法》等法律签订的。
但根据《劳动合同法》规定,用人单位招用劳动者,不得要求劳动者提供担保,或者以其他名义向劳动者收取财物。
在北京笑傲东方文化传媒有限公司,面试地点是一间写有“导演办公室”字样的办公室。应聘“导演助理”的记者直言,自己不知这个岗位是做什么的,之前也没做过,而自称“周主任”的面试官称,“没有任何关系,会有专门的老师一对一带你,有啥不懂的你直接问就行。”
周主任说,如果录取,需要交纳1500元办理档案及工作证、出入证等,一个月后返还。她让记者填写身份证号,称会通过公安机关进行核查,“有违法记录的,咱都不要,要确保剧组的安全”,同时,她还要请公司财务部门对面谈内容做笔录。
记者填了一个编造的身份证号码,意外的是,10分钟后,周主任告知该号已通过公安系统的核验,要求尽快补齐1500元。
这两家公司只是北京这类影视公司的一小部分,来自上海、浙江、重庆等地的多名求职者表示,他们在这些公司被薅了第一道羊毛。公司通过智联招聘、58同城等网站发布岗位信息,包括化妆助理、导演助理、服装助理等,不仅不限学历和工作经验,还称包吃包住、有五险一金、月薪6000元或者更高,甚至许诺来京面试者能报销一定比例的交通费。
在邀请面试的电话里,公司一些工作人员更加关注的往往不是工作经验或特长,而是“你家是哪儿的、第一次来北京吗、来北京多久了”。面试结束,让求职者交钱便成为公司颇为在意的事情。
要么花钱,要么花“人”
在中辰公司交纳1500元伙食费之后,工作人员交给记者一张载明公交路线、联系人为“金主任”的“报到单”,让记者立即自行去“剧组”。
对于误入骗局的求职者来说,这是他们进入剧组的关键一站,也是被盘剥金钱的第二站。
报到地点位于北京市怀柔区彩各庄。拨通金主任电话之后,过了半个小时,一辆车把记者送进了附近一家快捷酒店。话题很快提到了钱,金主任说,为了保密,必须再交500元保密金,干满一个月再随工资返还,“(你)一看就还是新人,放心吧,慢慢就熟悉了,这个行业都是这样的”。
交完钱,金主任以“要办理手续、7天后返还”为由收走了记者的合同,随即安排记者前往住处。
5分钟后,记者又被要求交钱。一名司机开车把记者送进了怀柔区杨宋镇中心小学附近的一个小院,并索要100元车费,称是“剧组接送费”,今后要一个月交一次。
这个小院是求职者离京前的最后一站。院子里的寝室摆着3张上下铺,负责人是一个叫“小杰”的23岁男子。小杰自称做过房产中介、群众演员,经人介绍进了“娱乐圈”,负责管理金主任安排到此的每个人,至于金主任还联系着多少像他这样的管理者,他称不知情。
院子里一名工作人员对记者说,要想进剧组工作,都得给导演“表示表示”,一般是买4条中华香烟,有人会帮忙转交给“剧组”。
为了进剧组,女生王雪的经历更糟一些。她在某影视公司应聘“跟组演员”之后,被安排到北京市房山区的一处小院。王雪说,负责联系她的“李主任”多次与她谈话,让她交“签约金”,“对方说,签约越久,公司才会给你机会,你签约时间短,公司看都不看的”。
互联网金融平台的转账记录显示,9月初,王雪给“影视城财务室”“制片主任海涛”的账户转账2.2万元。此外,还有被要求给所谓影视界人士的数千元红包。她称,自己10天内总计交了4万多元。
王雪的朋友蒋玉,则在交了数千元之后,又与小院一名工作人员发生了关系,“后来我才知道被骗了”。
“不花钱就花‘人’。”王雪告诉中国青年报·中青在线记者,与她对接的工作人员这样说,意思就是这个行业水很深,不花钱就没有机会,“其实很多人被骗那么多钱,就是因为他们利用一些‘潜规则’,让大家以为这是理所应当的”。
“我还以为他是真心对我的,然后,他又把我弄到了象山影视城去。”蒋玉出具的微信聊天记录显示,该工作人员称,蒋玉是他的女人,并让其去买计生用品。
浙江象山、山东临沂等影视基地,是连环骗局的第三站。
被转入京外影视基地做群众演员
多名受害求职者表示,在京郊小院交了不少钱之后,他们被“分配”到京外的影视基地做群众演员。在那里,多数受访者称并未拿到报酬,少数运气好的只拿到了几百元。
中国青年报·中青在线记者被分配到了山东沂蒙红色影视基地,京郊小院的小杰发来了报到路线以及一个名为“刘导”的联系人。
该影视基地距县城20多公里,一辆改装的农用面包车接到了记者,车内摆着4个小马扎,一个农村妇女模样的女子说:“无论应聘的是什么岗位,都得先做群众演员,否则属于违约,之前的一切押金都不会退给你。”
该女子就是“刘导”。她把记者领到了一个农家院,院内10平方米左右空地,所有人的洗漱都在不足5平方米的厕所内完成。边上的小楼有两层,白外墙,灰屋顶,每层3~5间房,男生住在二层。
附近居住多年的老人说,他们并不认识刘导,这个院子是她租来的。在外人看来,刘导其实是负责找群众演员的人。
根据此前的约定,求职者干满一个月,即可领到数千元工资。但事实上,有群众演员任务的时候,有时一天要从早上6点工作到晚上8点,多名干了一个月以上的求职者告诉记者,他们并没有被兑现工资承诺,更没能去当初应聘的岗位工作。
李泉是记者所在小院的“管理者”,此前,他也是被骗的求职者,如今依然参加群众演员工作。他来自河南,退伍后的第一份工作就是这个。身边一起来的甚至更早来的求职者都离开了,他却坚持了下来,在待了两个多月后被刘导选为宿舍“管理员”,现今在这已待了快半年。
李泉对记者说,这期间,除了偶尔没钱维持生活,找刘导零零散散要到过一两千元之外,他没有得到一分钱工资,“刘姐都说了,干这行就是先吃苦,熬着吧,等剧组杀青了结钱了就会给我钱”。
王盼则干了一个多月,距合同上约定的退还押金、发工资的期限已过10多天。此前他被北京某影视公司安排到嘉峪关附近做群众演员,刚到这个小院8天。
王盼每天要打四五个电话,催促自己在前两站遇到的工作人员,但大部分上家的答复是:你现在已经不归我们管理,该找其他人要。或者答复他,帮忙问问,再等等。
“11月18日就应该发工资的,每天都说让我再等一天,25号了也没发。”王盼说,他后来又问了刘导,刘导称那是在嘉峪关干的活儿,工资要找上家,“她说,我在她这里没有干满一个月,她不管”。
在同村另一个小院的求职者刘新也告诉记者,他所在的院子有两人干满了一个月,但没拿到工资,负责接他们到这的工作人员起初说过两天,他们又继续做了3天群众演员,可工资依旧不见踪影。两人也联系北京的工作人员,但对方电话不接,短信不回。
刘新说,最后两人领了300元,直接回老家了。
这比当地群众演员的待遇差了许多。在当地村委会公告栏上,一张群众演员招聘公告显示,某某剧组的群众演员,每天工资是40~100元,而且还是日结。
知道这些后,刚来的求职者陷入两难:走,肯定违背了工作一个月再发工资的约定;不走,不发工资怎么办?
事实上,不少求职者没有待满一个月。在李泉的登记人员册上,近3个月内大约有七八十人离开,这还不包括那些看到院子情况就直接离开的人。
部分求职者为骗子当起管理者
记者接触的大部分人都认为自己被骗了,不过,对于是走是留,每个人的答案都不一样。
李泉是想留下来的典型代表。作为从求职者中挑选的“管理者”,他严格按照要求,让大家少互相交流、宿舍成员之间不准添加微信、出去拍戏少和别人说话,甚至,每个人出院子都要向他说明理由。
记者曾以“出门买东西”为由私自走出院子,但10多分钟后,李泉就在村里寻找,并打电话叫记者“回家”,理由是怕临时有拍戏任务。
曾在北京房山区一处小院待过的蒋雨说,他们那里管理更严,出门会有人一直跟着,理由是为了安全考虑,怕求职者找不到回来的路。
在这个影视基地边上,没能实现影视梦的李泉的梦想是,自己有一天也能像“刘导”那样,不用再做群众演员,只要负责签单,和剧组工作人员核对群众演员数量、酬劳。这些钱的数额、付款方式、分配方案,李泉至今没有了解的资格。
影视基地门口的小卖部员工告诉记者,她见过不少通过北京影视公司安排到这里的求职者。“很多人来看一眼就走了,知道被骗了”。
她记得,曾有一名女海归硕士,交了一万多元应聘剧组翻译,到这里一看情况就泣不成声。她让女硕士住在了自己家,第二天,女硕士就离开了。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种说走就走的勇气。勉强留下拍戏的陈伟想看到转机。他没上过大学。今年21岁的他做过木工,送过外卖,当过服务员,因觉得老家收入太低,想来京闯荡。他本想努力干半年,过年能给家人买新衣服、好年货,并把见到的“世面”分享给弟弟,但如今,搭进去七八千元的陈伟觉得,过年的日子越来越近,而美丽的设想越来越远。
一名被安排在临沂的求职者说,曾有警察接警到了小院里,要求在场的求职者分别说明被收了多少钱。当场,小院管理员把钱退回了一部分。“警察对我说,有人向我们报案,这里是骗人的,你走吧”。
然而,他还没走,被警察带走的管理者就被放回来了。原来,有个男孩应聘副导演,买了8条中华烟托他“走关系”,结果男孩最终还是被派去当群众演员,因此举报了他。管理员退了烟钱,就恢复了自由。
律师建议有关部门联手开展专项打击
事实上,这个骗局存在已久,据媒体报道,早在2006年就存在以招聘剧组人员为名,向求职者收取万元押金最后却让他们当了群众演员的骗局。
曾在一家影业公司担任制片人的人士告诉中国青年报·中青在线记者,剧组招聘一般依赖熟悉的资源,如熟悉的制作公司、摄影团队等,很少在网上发布招聘信息,“因为时间成本比较高,又涉及项目的保密问题,如果人员不靠谱,再换人很麻烦”。
他表示,导演助理、化妆师助理、摄影助理,相对都是比较专业的、细分的工种,非常看重跟组经验,且一般是“跟师傅”,搭配相对固定,更不太可能临时招聘。
在沂蒙红色影视基地拍戏的一名跟组演员也表示,剧组在开拍前通常早就确定了主要工作人员和演员,到影视基地时一般都已经有了成型的团队,只有群众演员才会到了当地再招。像“刘导”这样的一般只负责提供群众演员,影响不了剧组对重要岗位的招聘。
北京京师律师事务所律师张新年发现,在影视招聘连环骗局中,一些公司往往不按照正常的招聘流程:求职者明明是去找工作的,希望建立的应该是劳动关系,应该签订劳动合同,但一些公司却与求职者签订经纪人合同、劳务合同甚至合作合同,“好像是一块和他投资做生意的”。
这些公司的做法,被认为是试图规避《劳动合同法》关于不得对劳动者收取财物的规定。而在求职者报警后,警方会以涉及劳动纠纷、劳务纠纷、合同纠纷为由,不进行处理。
记者发现,一些合同还出现了不少低级错误,例如,在求职者提供的一份合同里,出现了根本就不存在的“最高仲裁委员会”。
有些合同的落款单位与招聘网站、收据载明的单位不一致。例如,记者应聘的中辰公司,其合同印章是北京叶尚曼沙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对此,一名工作人员称,中辰公司是叶尚曼沙公司的投资方。但记者查询到的工商登记资料没有显示这一关系。
一些影视公司背后的关系盘根错节。多名求职者的微信聊天记录显示,尽管他们分别应聘了不同的公司,但在被层层转手的过程中,有时会遇见同一个工作人员。
12月7日,记者亮明身份致电笑傲东方公司,询问是否存在向求职者收钱的现象。在听明来意后,该公司员工改称电话拨错了。中辰公司电话则无人接听。
张新年建议,求职者应该牢记,公司招聘中以任何名义收费都是违法的;在网络宣传、开票据、签订合同等环节,还要注意核对公司名称是否与票据、合同的印章一致。最重要的是,一旦发现被骗,为避免遭受人身伤害和经济损失,应想办法先行离开,再寻求其他维权帮助。
张新年说,求职者要加强自我保护意识,招聘平台应该加强对招聘信息的审核。同时,这一行业乱象已持续多年,希望劳动、工商、公安等相关部门成立专案组,予以专项清理打击。
“这些年轻人很可怜的,我有时候一天能接到10多个求助电话。”张新年痛心地说,骗局延续了10多年,“教训惨痛”。
新闻特写:追梦的北漂女孩
采访中,我们遇到了很多年轻人,他们希望成为歌手、演员,独自来到北京为梦想打拼。接下来我们就走近一位小姑娘,看看她的北漂生活。
张傲,今年刚20岁,已经有四年的北漂经历,没有上过大屏幕,做过女一号,现在接戏还需要跑组,所谓跑组就是去筹备期的剧组递资料,北京的这家快捷酒店就是剧组们集中的筹备点。大堂贴着各种招募演员的小广告。
每个来跑组的演员都会准备一份卡片,上面是自己的照片和个人资料,每张卡片都是精心准备的,但是成功率并不高,一部戏需要的主要角色最多不过几十人。
像张傲一样跑组的人有很多,走廊里都是年轻的面孔,在他们看来,这间普通的快捷酒店,很可能会是他们明星梦开始的地方。
张傲:那些剧组就像菜市场一样,我们就像一堆蔬菜被人选择,非常被动。
跑了十几个房间,终于有一个剧组愿意让张傲试一场戏,尽管她觉得这个角色她并不合适,但依旧很认真的在天台背台词找感觉。
再次见到张傲,已经是晚上六点多,这一天她得到最多的答复就是“再联系”。
张傲:跑组的话一般都没有什么效果,就是大海捞针。基本上只会说资料放这吧有合适的联系你。
记者:今天辛苦吗?
张傲:不辛苦,习惯了。
张傲租的房子在通州,到家已经接近晚上八点了,像往常一样,她去菜场买菜,回家做饭。
张傲:自己做饭便宜,也好吃,就是这个锅太便宜了,有点粘锅。你看今天我买五毛钱馒头,人家都不愿意卖我,说你爱买不买,不买拉倒。
在北京四年,张傲坦言自己还是一个月光族。拍戏挣的钱并不足够维持在北京的生活,她也做些其它的兼职,这样的状态家里人对她的未来有些担忧。
这个工作跟别人说起来也不是那么体面,也不是一个正式工作,然后我妈就会跟我吵,如果我能做好他们肯定是很高兴,就是怕我这么一年年地荒废时间。
记者:你觉得会荒废吗?
张傲:没办法,大家都是为了生活,为了接戏就是想碰碰运气吧,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要去。
记者:可是那边的可能性太小了。
张傲:但还是有可能的。
张傲说,北漂四年,虽然明星梦还没有实现,但是经历了各种打着“造星”旗号的骗局,自己也没有上当,想想也算幸运。
张傲:如果你没有欲望,你就没有弱点,就不会让别人去利用你,而骗子公司就是因为他们太想做明星的这个欲望,所以去骗到他们钱。每个做演员的人肯定都是想成为明星,想赚更多的钱。我打算再给自己三年时间。如果还没有什么起色或者是跟现在一样的话,我可能会放弃。
我们一方面想提醒追梦的年轻人提高警惕、谨防受骗,另一方面更想呼吁,在我国文化创意产业蓬勃发展的同时,相关的法律法规、行业监管细则,应该紧紧跟上。
北京影视招聘骗局 表面风光实则蕴藏着巨大黑幕
影视娱乐圈风光面,几乎是不少人所向往的行业,但是很多人并不知道其实这行招聘有时是一场招聘骗局,6月底陈露和朋友看到某招聘网站招聘暑期兼职,两人分别应聘上了剧组的“艺人助理”和“化妆助理”,就此按照要求每人交纳了2700元的伙食费。后来得知,自己竟然陷入了一场骗局。
其实陈璐万万没想到收钱只是骗局开始,先后被公司安排到剧组和演播厅做群众演员、电视观众,还强制要求在网上发布招聘信息做客服招来其他受害者。她告诉记者如不肯定做客服,那么公司会让你离开。6月30日,陈璐和好朋友杨宇琦在结束学校最后一门考试后,迫不及待地踏上了从江西到北京的火车。原本并不是学相关专业的两人,就此被网上的招聘信息给诱惑,就此前往北京面试,兼职原因就是体验不同的生活,可以挣一些钱。
在公司随意面试后,两人面试上了“化妆助理”和“艺人助理”。签完合同后,公司则是以先适应剧组环境为由,安排她和杨宇琦到剧组和演播厅做群众演员、电视观众,并向每人收取2700元的伙食费。但是合同内容并未写让你缴纳伙食费,而是考核期,月工资保底4800元,满勤1100元,补贴另算,转正后最低底薪为5800元,满勤1100元,每月休息8天,剧组办理五险一金。她提供给记者的合同,是问了很多人找到的。因签约后,公司收走了所有人合同工,这些人当中收钱金额,少则几千,多则一万。
签完合同后,陈璐和杨宇琦被公司安排住进了一个农家小院。后来发现同宿舍的人,是通过不同名称的传媒公司招聘进来的。有通告的时候,她们就被大巴车拉到剧组和演播厅做群众演员、电视观众,没通告的基本待在影视基地休息。而每次外出活动都没收了手机,如互留方式就会被开除。没想到7月12日公司突然找陈璐和杨宇琦谈话,语气强硬地让她们离开基地到人事部工作。但是为了工资,也被迫开始客服工作。
随后记者在多个招聘网站检索“演员”职位,发现众多公司新戏招聘群众演员、艺人助理、导演助理等职位。多半入职门槛低,工资基本在4000元到8000元。但是其实这些是被张冠李戴了,就此记者则是以招聘者身份潜入,天眼查网站查询北京艾瑞儿文化传媒有限公司,查询结果显示公司于2016年9月注册,注册资金为300万元,法人代表是勾国丰。记者致电了该公司,对方则是表示从未发布过。7月16日,陈璐和被骗的同事在讨论组里商量后决定报警。李涵称,她之所以坚持在公司干了20多天,因为她想搞明白这种骗术是怎么回事。
其实按照《劳动合同法》规定,用人单位招聘时收取任何费用都系违法,例如保证金、档案费、服装费都是不允许的。而且这个招聘可谓是漏洞摆出,应聘者应该多留心,遇到公司收钱、扣押证件合同、签超短期合同都是不正常的。而且又恰逢毕业季找工作季,在此希望找工作的学生可以留个心眼。
来自中国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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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前有《叶问3》陷快鹿谜局,《大闹天竺》踩雷京金联,后有《摆渡人》躺枪“19号贺岁影视基金”。
作者:扁豆
来源:互联网金融新闻中心(ID:IFNC2013)
121年前的12月,电影正式诞生。从那以后,电影市场蓬勃发展,有人靠电影挣得盆满钵满。也有不少人,栽在发财的路上。
互联网金融新闻中心注意到,今年以来,多部电影出现了与之相关联的理财产品,如《叶问3》与苏宁推出的众筹理财项目、《爵迹》推出“财貌双爵”理财产品、京金联假借《大闹天竺》众筹理财产品……眼下,据媒体报道,23日上映的《摆渡人》也与一款理财产品闹得不可开交。
投资一百万即可分享票房收益?电影《摆渡人》上映期间,一款名为“19号贺岁影视基金”的产品,正在各大影视微信群公开寻找投资方,对方声称握有10%的《摆渡人》投资权益,只需100万就能加入基金,分享票房收益,“前期基金盈利89%!本期最高6%年息+50%分红”。
由于该基金产品涉及的两部影片汇集梁朝伟、金城武、周星驰等众多明星,因此吸引广泛关注。有信息显示,“19号贺岁影视基金”由深南创投设立,并通过深南创投董事长张嘉兴拿到两部电影的投资份额,但从电影《摆渡人》的投资协议上看,协议双方分别为和和影业与浙江紫峰影视传媒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紫峰影视”),其中和和影业将影片10%的收入分配权作价2000万元转让给紫峰影视。
但当媒体将投资协议向和和影业方面求证时,和和影业却表示,《摆渡人》并没有签署相关投资合同,无论是协议还是盖章均属于伪造,公司将对该事件进行调查。“这个协议是假的,太离谱了”、“连合同章都是假的”。
《西游伏妖篇》与《决战食神》或也在内。上述理财产品的资金用途部分显示是投资于《摆渡人》、《西游伏妖篇》两部影片,有的却是《西游伏妖篇》和《决战食神》两部影片,还有的是《摆渡人》、《西游伏妖篇》和《决战食神》三部影片。
互联网金融新闻中心了解到,12月22日,博纳影业发布一封《关于近期有人冒用我公司名义进行融资诈骗的严正声明》,起因则是近期出现一位自称是博纳影业执行董事总制片人李孟云,以该名义在网络平台上募集电影资金。
据媒体报道,王宝强新片《大闹天竺》也曾卷入集资诈骗风波,理财平台京金联以电影名义进行影视众筹但募集的资金无法兑付。12月16日,《大闹天竺》出品方、制片方联合发表声明表示,从未通过任何金融平台募集资金,也没有委托任何人通过金融平台募集资金,京金联发布的《大闹天竺》募集资金信息与影片相关各方无任何关系。据悉,该事件已被武汉市公安局武昌区分局中南路街派出所以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立案侦查,案件受害人近2万人,涉及资金约20亿元,京金联的联合创始人王灿也已被刑事拘留。
据互联网金融新闻中心了解,2011年以后,互联网金融切入影视产业,部分P2P平台发起影视投资标的,为影视项目进行直接融资;互联网众筹平台则以直接融资和间接融资两种形式为影视投资项目或公司进行资金筹措。
不少投资人透过影视产业与互联网金融碰撞的风口,参与其中以期获得可观的收益。不曾想,自己投资的理财项目不仅没有达到原本预期的收益,有些却变成了“火坑”。
2014年9月,百度“百发有戏”推出《黄金时代》影票和消费权益众筹。据了解,《黄金时代》在国庆档一共才得到3600万票房,只是其整体投资的一半。投资人只能得到8%保底收益。
2014年6月,阿里推出娱乐宝二期,二期项目共包括《露水红颜》、《绝命逃亡》、《边缘线》、《老男孩》、《魁拔Ⅲ》五部电影。据了解,该项目最高投资不过1000元-2000元,最高收益才70元。
2016年4月,《叶问3》因爆出票房大量造假被全国电影专项治理办公室通报处罚,从发行方、电影院到电商,都被亮了红牌。此后,《叶问3》投资方上海快鹿投资集团又被爆出通过旗下多个金融平台为《叶问3》违规募集资金,涉嫌重复募资和“左手倒右手”的自融行为。
2016年12月,《米国的星空》众筹项目上线。近日,有媒体报道称,《米国的星空》投资人身陷投资骗局,电影制作方疑似资金链断裂,投资人奔赴公司所在地,发现早已人去楼空,创始人跑路。在投诉无门的情况下,不得不选择媒体曝光的方式。据投资人粗略统计,前后共涉及投资金额达到2亿元人民币。有业内人士表示,《米国的星空》此次有可能涉及非法集资。
不仅仅是互联网金融+电影,线下理财+电影也有骗局。今年12月初,安徽超琰生物科技有限公司以推销“酵素”为名,拉人注册会员,后又宣称公司与国内某电影公司合作投资拍电影需要融资,只要投资2000元就能参与投资,每天都有回报。 12月15日,记者从合肥市公安局蜀山分局经侦大队获悉,该公司成立仅两个月时间就发展会员500余人,非法集资数额2000余万元,目前两名犯罪嫌疑人已被刑事拘留。
实际上,也有不少电影项目通过合理运营,完成了超乎预计的收益。
2014年11月,天空之城创始人路伟通过朋友圈发布为《大圣归来》众筹宣发资金的消息,最终89名众筹投资人共计投入780万元。影片上线半个月,总票房过6亿,最后,《大圣归来》的总票房达到9.56亿,成为了国产动画电影的新纪录。参与众筹的89名投资人,平均每个人获得了25万的投资收益,注意,是平均。从那时开始,众筹成了影视行业最热词汇之一。
2015年9月,电影《港囧》上映之前,徐峥持股的香港上市公司21控股以1.5亿元的价格向北京真乐道文化传播有限公司购买了《港囧》47.5%的票房收益权,北京真乐道正是徐峥的工作室、《港囧》的投资方。这样的操作不仅让徐峥不仅在《港囧》上映前就提前兑现了收益,并且从不断上涨的股价当中又赚了一笔。
在2016年春节档影片《美人鱼》上映前,金融背景深厚,擅长资本运作的和和影业作为主发起方,设计了一款基金产品,光线传媒、龙腾艺都等发行方进行认购,为《美人鱼》开出了18亿的保底金额,而《美人鱼》票房屡破记录,也让保底发行的各方大赚一笔。
今年9月,郭敬明电影《爵迹》在乐视金融上线“财貌双爵”理财产品,与电影上映之后同期发行。用户可以通过格瓦拉、乐视金融APP等渠道购买这块理财产品。满200元,就能获得《爵迹》首映电影票一张,投资期满后(3个月),本金将全部归还给用户。
不过,资本玩电影,也不能无的放矢,不能没有界限。在此之前,证监会主席助理张育军曾指出了互联网+资本市场的六条底线:一、不得非法集资;二、不得非法吸收存款;三、不搞资金池;四、不得非法保本保收益;五、不搞利益输送;六、不搞内幕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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