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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性爱描写”看日本“私小说”对郁达夫的影响
第 １９ 卷第 ６ 期 ＶＯＬ．１９　　　　ＮＯ．６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学报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ＧＵＡＮＧＤＯＮＧ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ＳＴＵＤＩＥＳ２００８ 年１１ 月 Ｎｏｖ．　２００８从“ 性 爱 描 写 ”看日本 　　　　　　　 “私小说” 对郁达夫的影响郭海鹰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广州?５ １ ０ ４ ２ ０ ）内容提要：从对郁达夫小说中“性爱描写”的解读入手，就日本私小说的创作手法、对“性的 苦闷”和“生的苦闷”的发泄及郁达夫的时代、环境、个人等因素方面考察日本“私小说”对其 创作的影响。 关 键 词 ： 郁 达 夫 ； 性 爱 描 写 ； 日 本私小说；影响 中图分类号：I２０７．４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６７２－０９６２（２００８）０６－００７５－０４郁达夫的小说，十之六七的篇目涉及到对性爱的描 写。可以说，如果离开了对性爱描写的考察，就无法正确全 面地认识郁达夫及其创作。同时，由于郁达夫的创作“在某 种意义上，是将日本‘私小说’的理论与方法在中国进行的［１］ ［２］ 实验”　 ，是“将日本的私小说形态搬到了中国” 。因此，求个性扩张，使作品有血有肉。郁达夫的许多作品里也有关 于性苦闷与性生活的描写，比如“我”偷看女性入浴与在草 丛里偷听一对男女交媾的情景（ 沉沦》 《 ）、伊人侧身倾听Ｍ与 Ｗ行房声音的情景（ 南迁》 《 ）、于质夫性欲冲动的情景（ 茫茫 《 夜》 ）、李白时对老三突发的性冲动（ 《过去》 ）等等，郁达夫 曾说：“性欲与死，是人生的两大根本问题。所以以写这两［４］ 者为材料的作品，其偏爱价值比一般其他的作品更大” ，本文拟通过对郁达夫作品中性爱描写的解读，考察日本“私 小说”对其创作的影响。一私小说是日本近代小说的一种特殊形式，指作者脱离时 代背景和社会生活而孤立地描写个人身边琐事和心理活动的 小说。按久米正雄的说法，就是作者把自己直截了当地暴露 出来，以作家身边的事情或亲身经历为题材，大胆描写灵与 肉的冲突， “摈弃一切的虚伪，忘掉一切矫饰，痛切凝视你 自己的现实，先是凝视，然后你就忏悔” 。日本近代文学［３］“艺术的价值，完全在一个真字上……大凡艺术品，都是自 然的再现。把捉自然，将自然再现出来，是艺术家的本分， 把捉得牢，再现得切，将天真赤裸裸的提示到我们的五官前［５］ 头来的，便是最好的艺术品” 。因此郁达夫乐于借鉴山田花袋的自然主义手法来描写性苦闷，追求人的自然生理要求 与个性解放。 但是，田山花袋笔下的性苦闷只是个人生活中出现的人 性表现，其作品并没有时代批判、社会革新等要素，而郁达 夫笔下的性苦闷则是“生的意志”与黑暗社会带来的“坚冷 的现实生活”的冲突下出现的被扭曲的人性表现，是对当时 黑暗社会的批判。因此他笔下的性苦闷并不是作品的全部内 容，而是作品中的一个细节；这种苦闷也不属于个人，而是 当时许多青年人所共有的。在这一点上，郁达夫远远超过了 田山花袋。郁氏和田山氏虽然在形式、感情格调上有许多相 似之处，却给人以完全不同的感觉。这是因为郁达夫跟田山 花袋生活在不同的环境，具有的不同的人生态度和艺术态 度。当时的中国，正值甲午战败后割地赔款、日益被瓜分的 动荡状态，政治腐败、环境恶劣、国民愚昧，而郁达夫留学史上第一次描写“性的苦闷”的“私小说”当推田山花袋的 《棉被》 ，写的是一个有家庭的中年文学家竹中时雄对年轻美 貌又聪明的女弟子横山芳子的变态性爱欲。作品主要以自己① 的经验为题材， 不掩盖丑事，如实且赤裸裸地描写平凡的、有血肉的人物；在艺术上排除任何虚构与理想，不解释 人物的性格，只通过生活与习惯的客观描绘，表现主人公的② 心境。对田山花袋的《棉被》 ，郁达夫曾有过很高的评价，而田山花袋对郁达夫的影响主要表现在对性苦闷的大胆描写 上。 《棉被》从生理科学、环境因素的角度，以大胆露骨的 描写表现主人公的性苦闷，不仅追求人的自然本能，而且追收稿日期：２００８－０５－２１　　＊ 本研究得到广东外语外贸大学科研创新团队项目的资助（项目编号 ＧＷ２００６－ＴＢ－００８） 。 作者简介：郭海鹰（１ ９ ６ ５ ―） ，女，山东招远人，广东外语外贸大学中国语言文化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 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75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学报日本，又倍感身为弱国子民受人歧视的屈辱。因此，尽管他 也像田山花袋那样，总是在极小的个人生活半径里寻找题 材，总是解析着自己的忧郁、孤独和失意，但他同时还赋予 了这些灰暗的个人情绪以严峻的现实和社会内涵，既刻画了 自我又表现了时代病，引起人们的深思。也就是说，从艺术 渊源上看，郁达夫的“自叙性”小说虽受到日本“私小说” 的影响，但他善于开掘自我悲剧的社会根源方面却突破了 “私小说”写身边琐事的局限。郁达夫并没有也不愿意与世 疏离而封闭自我，他还是很想― ―只是缺乏力量――承担社 会干系的。在人生舞台上，郁达夫虽然是孤独一人，社会却 是以“后台音响”的形式存在着的。对于富有浪漫和感伤气 质的郁达夫来说， “私小说”只是符合他的个人艺术趣味， 却无意将文学当作浪漫的精神之旅，而始终对社会现实保持 关注的态度。这就是郁达夫“自叙传”小说跟日本“私小说” 本质的区别。他着眼于社会问题，着眼于国民性的改造，在 他那里，社会要求压倒了一切个人情怀的低吟浅唱。总第 １９ 卷［７］ 过看定了人生的命运，不得不如此自遣耳” 。郁达夫还谈到：“这些青年战得精疲力竭，自然要感到倦颓，自然也要 变成悲观。精神萎顿的时候，要想感到生的快乐，自然只好 去寻求官能的享乐；在物质文明进步，感官非常灵敏的现［８］ 代，自然要促生许多变态和许多人工刺激的发明” 。可见，“性苦闷”　只是表象，而其深层原因则是　 “生的苦闷” ，是 社会环境没有为主人公提供一个大胆求爱的条件。在　《沉 沦》主人公的心里，应该忏悔和受到谴责的决不仅仅是自 己，更包括给自己带来不幸与痛苦的社会。尽管如此，主人 公在本质上并不抱怨和厌弃人生，他有光明的生活希望，他 带着诗一般纯真的感情去想象人生，只是严峻的现实击碎了 他的理想和希望，罪恶的社会嘲弄了他的诗情和天真。最 后，他终于无力搏击，只好选择了自杀，但自杀前还呼喊着： “祖国呀祖国！我的死是你害我的！　 你快富起来，强起来 吧！你还有许多儿女在那里受苦呢　 ［９］ 可见，主人公至死仍 ” 是渴望着美好人生的。祖国的贫穷与孱弱是主人公“忧郁” 的主要原因。一个漂泊异乡的弱国子民，尽管在心理、精神 上都极度失落、压抑、自卑，但却又无时无刻不流露出对祖 国刻骨铭心的爱与眷恋。 所以郁达夫并没有完全认同私小说的文学理念，并以自 己的创作突破了“私小说”描写个人和身边事的狭隘局限。 谈到自然主义和私小说时，郁达夫认为，虽然“其中也有十 分耐读的作品，但不晓得怎么，我总觉得他们的东西，局面［１０］ 太小，模仿太过不能独出新机杼，而为我们所取法” 。而二《沉沦》中的三篇小说，或多或少地都有性爱描写。以 《沉沦》为例，有“手淫”“窥浴” 、 、还有“偷听”男女野外 交媾，赤裸裸地表现了一个得不到正常爱情的弱国子民的变 态性行为。但仔细想来，这些性欲描写，既非“颓废” ，更 谈不上“色情” ，只是真实地描写了一个青年人空虚、孤寂、 忧郁的生活。之所以要描写人物的变态性行为，是为了很好 地表现主人公“沉沦”的历程。从作品中可以看出，郁达夫 并不是以欣赏、赞美的态度来写这些变态性行为，而是侧重 于心灵的搏斗与抗争。他写小说主人公的自戕自践，更写其 自责自惭，最后让人物在矛盾痛苦的斗争中投海自杀。客观 地说， “窥浴”一段对女人裸体的描写的确很美，但作品不 是歌颂这种“美” ，而是写主人公在这种“美”的诱惑下的 心理和行为，以表现主人公的逐步沉沦。 在“五四”时期，大胆的性描写，自有其惊世骇俗的效 果，主人公的性苦闷又与屈辱的民族地位相交织，似不谐 和，却能引起广大知识青年的强烈共鸣。比起日本的“私小 说” ，郁达夫的视野要宽广许多。他正是通过主人公的逐步 沉沦，揭示出祖国贫弱给人民带来的灾难与痛苦，表达了希 望祖国早日富强起来的强烈愿望。借用车尔尼雪夫斯基评价 托尔斯泰的话来说，郁达夫在《沉沦》中“注重一些感情和 思想如何从另一些感情和思想演变而来，他津津有味地观 察：一种从特定境遇或印象中直接产生的感情，凭着回忆作 用和出于想象的联想力，如何转化为另一种感情” 。对于［６］在《关于小说的话》中更是直言， “表现人生，务须拿住人 生最重要的处所，描写苦闷，专在描写比性苦闷还要重要的［１１］ 苦闷，因为性欲不就是人生的全部” 。因此，他虽然吸收了私小说和自然主义创作中关于形式和审美方面的理念，也 注重发展自我表现个性，注意写性之苦闷，但他决不仅仅止 于此。如果把《沉沦》中的“我”与众多严格意义上的日本 私小说中的“我”进行比较甄别，不难发现此“我”非彼 “我” ，貌似而神非。最明显的是， 《沉沦》中的“我”虽有 性的苦闷和其他个人性的苦闷，更有生之苦闷和属于国家的 民族的苦闷，而日本私小说中的自我苦闷基本与社会无干， 至少作品中的“我”这样认为。 《沉沦》中伴随着“我”的 性苦闷而来的是社会性的“生之苦闷” ，并且表达了“性之 苦闷”终归于“生之苦闷”的观念。当两个日本女学生活泼 泼的眼睛和眼波勾起了他的欲望时，紧随着生理反应而来的 是个人情感的、民族情感的抑郁― ― 她们所送的秋波，不是单送给那三个日本人的么？唉！ 唉！她们已经知道了，已经知道我是支那人了……复仇复 仇，我总要复她们的仇。 ”……这一天晚上，他记日记说： 既然到了日本，那自然不得不被他们日本人轻侮的了。中国 呀中国！你怎么不富强起来。我不能再隐忍过去了［１２］ 。 如果以日本私小说的尺度来衡量的话，这实在是很奇怪 的。个人之苦闷怎能归于国家民族的羸弱？但对中国人来《沉沦》中大量的性苦闷描写，郁达夫解释说：“人家都骂 我是颓废派、是享乐主义者，然而他们哪里知道我何以要去 追求酒色的原因！唉唉，深夜酒醒，看看我胸前睡着的用金 钱买来的肉体，我的哀愁，我的悲叹，比自称道德家的人， 还要沉痛数倍。我岂是甘心堕落者、我岂是无灵魂的人，不76２００８ 年第 ６ 期从“性爱描写”看日本“私小说”对郁达夫的影响深的抑郁中终于投海自杀。整个作品虽然没有中心事件，但 仍具很强的可读性。郁达夫在借鉴私小说的基础上创立了新 文学中一种从内容到形式都是全新的抒情小说。与其说私小 说影响了郁达夫，不如说是他选择了私小说。郁达夫在气质 上首先是诗人，对他内在精神方面真正产生影响的不是日本 的私小说家，而是俄国的屠格涅夫、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法国 的卢梭。特别是卢梭对大自然的崇拜、赤裸裸的自我暴露和 对道德伦理观念的蔑视等，都对郁达夫早期的创作思想影响 至深。这种思想的表达需要找到相应的形式，这种形式也必 须符合个人气质，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最容易也最充分地传 达出他的思想。私小说形式上的精细纤巧和诗性特征吻合了 郁达夫纤敏的气质。但是，他毕竟没有全盘接受私小说，写 出日本式的纯粹的“心境小说” ，而是根据自己的理解与需 要有选择地扬弃。从文学传统上说，私小说在日本流行是因 为其文学传统倾向于把文学与社会、政治割裂开来。而中国 的“文以载道”造就了中国文人重视文学的社会价值、注重 济世救民的精神气质。郁达夫虽然身受西方文学熏陶，但也 具有根深蒂固的传统文学素养，其创作在内容和形式方面都 能隐约看到“传统的长衫” 。所以，他不可能把创作与社会 现实完全割裂。 郁达夫留学时期的日本正盛行以追求自由与个性扩张为 目标的人道主义，流行“追求主观自然”与“追求个性” 、 “把自己心灵直截了当地暴露出来”的私小说，这类小说所 描写的在现实生活中遭到痛苦的人物形象引起了他感情上的 共鸣，那种通过大胆的自我生活的暴露，发泄自己感情的表 现方法也与他一拍即合，这正如日本文学研究家平野谦所说 的， “作家从生的不安，生存的危机中拯救出来的，那就是［１５］ 私小说的创作” 。此外，私小说中存在着的日本传统文学说，这种情绪又实在自然得很，而且它正是“五四”时期文 学青年及其创作的重要特征。 在《沉沦》中，主人公充满激情的呼号：“知识我也不 要，名誉我也不要，我只要一个能安慰我体谅我的心，一副 白热的心肠……我所要求的就是异性的爱！”作者这样描写 的性爱，实际上是对社会、对现实的控诉。这是当时特定的 社会环境决定的。 《沉沦》的主人公在爱情频遭毁灭时，就 怀着“同兔儿似的小胆，同猴儿似的淫心” ，在酒馆妓院自 求沉沦与毁灭。这爱情的悲剧无疑和中国落后的社会状况紧 紧相联，这使郁达夫小说的爱情蒙上了一层社会悲剧的色 彩。所以，郁达夫的“性爱描写”是跟当时的社会、环境、 国家紧密相连的，离开了那个时代，在我们看来可能有些夸 张，有些不真实，但是却恰恰反映了当时的情况。郁达夫的 “性爱描写”更能比单纯的呼唤引起人们的深思，更能使人 重新审视当时的社会，迫切寻求解脱的出路，同时也是对当 时封建礼教的一种挑战。三有评论说，郁达夫作品中的“性爱描写”只是一个借用 概念，因为“郁达夫作品中的所谓‘色情’描写，并非单纯 的肉欲描写，也不是真正的堕落的黄色文艺” 。那么，郁［１３］达夫为什么要“借用”性爱描写，为什么要借鉴日本私小说 的“自叙传”手法呢？ 如前所述，以性爱为题材，就能在顺应时代潮流的社会 性写作掩护下进行个人性写作。郁达夫的小说中所表现的人 的“性爱意识”的觉醒，这才是真正的在封建伦理重压之下 “人”的意识的深层觉醒。从同时代情爱小说对情爱本质的 探求来看，冯沅君、庐隐等作家大都止于对造成“情理冲突” 的情爱外部环境条件的思考，而郁达夫则进一层地发掘到了 “灵肉冲突”层面的情爱内部问题，为后来者更全面深入地 探求情爱内涵起了开路先锋的作用。也更能引起人们的深 思。 其次，郁达夫吸取的主要是自然主义所张扬的表现自我 和大胆的性描写以及“私小说”讲究的表现真实、大胆写 “真”“真的就是美的”和情节的散漫化等等，这恰恰是中 、 国传统文学所缺乏的，也是郁达夫所需要的。他在《沉沦》 中以严肃的态度、直白的笔调剖析了“性” ，希望从这个角 度来强调人的天性不可压抑，借以向传统礼教和封建观念挑 战。虽然这有其自身的片面性，但在当时十分符合青年的心 态，这种挑战也是有力的。郭沫若曾说《沉沦》一出，使道 学家震惊，使他们感到作假的困难［１４］固有的“感伤情绪”与“隐士文化”“私小说家是被社会所 ， 遗弃的隐士人，他们从现实逃出来的逃亡者的生活里看到自［１６］ 由自在的人的幻影，希望自己也像他们一样享受自由” ，这一切，都恰与郁达夫的心灵要求相契合，也促使他顺理成 章地采用私小说的形式进行创作。 还需一提的是，当时的日本受到了所谓“世纪末思潮” 的影响，郁达夫也染上此“疾” 。甚至还有所偏爱，认为它 是“人类进步”的表现。于是，在《沉沦》中，我们看到了 “个人的自我主张” “与古来的传统道德”的冲突，看到了世［１７］ 纪末青年的“倦顿”“悲观” ，看到了对现实世界强烈不 、满的反抗精神……所有这一切，又都涂上了“郁达夫”色彩 ――清新绮丽的文字中，流露出主观感伤的情怀，个人的心 灵历程，又折射出黑暗的现实世界。 由此可见，郁达夫对私小说作家的选择、接受明显表现 出了对象和主题的合目的性的追求，也可以说某种程度上显 示出了他所受到的中国传统文学与其他外国文学的鲜明印 记。正如张恩和在《郁达夫综论》中指出的， “郁达夫小说 的‘自叙传小说’体也不完全是因为日本‘私小说’的影响。，这就是明证。此外， 《沉沦》因为接受了私小说的影响而体现出与传 统小说迥异的旨趣，这也是郁达夫努力对传统文学的一种反 拨。小说的八个章节不是按时间或事件的发展来推进，而以 主人公的情绪发展来组织。从孤独的田园感怀到作为弱国子 民的羞愤抑郁，进而深入到爱的空虚和性的苦闷，在愈陷愈77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学报他是融会了外国文学和中国传统小说的艺术，走出了自己创 作的路子。 ”注释： ① 《棉被》 中的时雄是田山花袋本人， 芳子则是他的女弟子冈田美 知代的化名。 ②郁达夫在他的日记 《避暑地日记》 （１９３４年７月２４日）上如此写过 ： “读田山花袋之《缘》 ，为《蒲团》之后集，前数年，曾读过一次，这一 回是第二次了，觉得不满之处颇多，不及《蒲团》远甚。 ” 参考文献： ［１］　［日］伊藤虎丸． 沉沦论 （１） ［Ｊ］． 中国文学研究． 第１号， １９６１年 ４月． ［２］［日］铃木正夫． 关于郁达夫的 “文学作品都是作家的自叙传”郁 （ _夫の 「文W作品はすべて作家の自である」 について） 野草． ［Ｊ］． 第 ４８ 号．１９９１年 ８ 月． ［３］　转引自中国大百科全书? 外国文学? “日本自然主义文学” 条． 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１９８２：８６１． ［４］　郁达夫． 文艺赏鉴上之偏爱价值． 郁达夫文集 ?第五卷［Ｍ］． 广 州、香港：花城出版社、三联书店香港分店．１９８２：１５８． ［５］　郁达夫． 艺术与国家． 郁达夫文集?第五卷［Ｍ］． 广州、 香港： 花城出版社、三联书店香港分店． １９８２：１４９． １３７．总第 １９ 卷［６］　车尔尼雪夫斯基． 列?尼?托尔斯泰伯爵的 《童年》 、 《少年》 和 战争小说．伍蠡甫．西方文论选?下：４２５． ［７］　郁达夫． 《茑萝集》 自序． 王自立， 陈子善． 郁达夫研究资料集 ［Ｍ］．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 １９８２：１８６． ［８］　郁达夫． 文学漫谈． 郁达夫文集?第六卷［Ｍ］． 广州：花城出版 社，香港：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香港分店．１９８２：９８． ［９］　［１２］郁达夫． 沉沦． 郁达夫文集?小说卷［Ｍ］． 广州：花城出版 社．２００３：５１、２３． ［１０］　［１７］郁达夫． 怎样叫做世纪末文学思潮． 郁达夫文集 第六卷 ? ［Ｍ］．广州：花城出版社，香港：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香港分店． １９８２：２８７―２９０． ［１１］　郁达夫． 关于小说的话． 郁达夫文集?第六卷［Ｍ］． 广州：花 城出版社，香港：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香港分店．１９８２：８３． ［１３］　许子东． 郁达夫新论 （增订本） ［Ｍ］． 浙江文艺出版社． １９８３ ：［１４］　郭沫若． 论郁达夫． 沫若文集? 第１２卷［Ｍ］． 人民文学出版社． １９５９ ５４７． ： ［１５］　［日］平野t．大正文WcF代小f． 转引自［日］偕焦Γ 大 正私小f研究［Ｍ］． 日本明治海 １９８０． ［１６］　［日］伊藤整． 小f的方法． 转引自［日］偕焦Γ 大正私小f研 究［Ｍ］． 日本明治海 １９８０．The Effect of Japanese “ Shi-Fiction”on Yu Dafu from the Angle of “ Sexual Depiction”Ｇｕｏ　ＨａｉｙｉｎｇAbstract: Starting from decoding the “ sexual depiction”in 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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