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股票上涨时停了牌,受到信赖利益损失失,倒不倒霉?

融资融券遇到股票长期停牌,怎么办?如果停牌2、3年或者更长岂不是很倒霉,一直要支付利息
网友提问:融资融券遇到股票长期停牌,怎么办?如果停牌2、3年或者更长岂不是很倒霉,一直要支付利息史经理:融资融券就是要规避这些多长期停牌的股票,不然损失都是要你自己承担的,因为合同上会写明的,所以一般不建议你们去买那些多重组题材或者ST类的股票。寒紫暮:您好,长期停牌就不能进行交易了。且现在是由投资者全部承担长期停牌的风险,面对这种不公平,投资者如果无法抗拒,那么就只能躲避了。所以如果没有把握的话建议您不要购买,可以尝试风险低的理财产品保证收入。跑赢大盘:你好,如果遇到长期停牌的话,那你可以通过自有的其它资金先还,如果没有其它自有资金,也可以用抵押贷款先去还,毕竟抵押的利息比融资融券利息要低。尽量避免这类股吧,遇到了只能算倒霉陶经理:如果对停牌时间不能判断的话。能提前现金直接还款的直接还。如果没有现金还款,建议其他资产抵押向银行贷款还掉融资融券的欠款。因为抵押贷款利息相对要低一些。停牌2、3年的情况基本不存在,就目前沪深300成分股而言,但并不排除,这也是融资融券的一大风险。华泰:融资:融资期限到期时,如果客户融资买入的证券恰逢停牌,则还款期限相应顺延至该证券恢复交易,期间融资利息由客户承担.融券:融券期限到期时,如果客户融券卖出的证券恰逢牌,则还券期限相应延至该证券恢复交易,期间的相应融券费用由客户承担,或者以根据双方约定以现金还券方式了解融券合约.如果股票出现长时间停牌的话交易所会把这只股票从标的股票中剔除,到时会发公告杨经理:可以先通过朋友拆借 先现金还款,要不然利息很高,通知营业部降低交易手续费,目前千分之1 牛奶咖啡:您好,建议您如果有现金的话就直接还款,如果没有现金那您可以选择其他资产抵押贷款来还欠款,同时您可以去营业厅和券商商量降低佣金张经理:您好,如果不能判断停牌时间,可以选择现金直接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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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票中股权转让一般停多久复牌
我有更好的答案
 停牌后的股票复牌时间由证券交易所定夺,并不固定。  涨跌幅受限制  一般来说,证券交易所规定一个A股市场的股票一天的涨跌幅度为±10%,规定S或者ST打头的股票一天涨跌幅限度为±5%,如果这个股票今天涨了,并且涨到最高的限度也就是10%,这个就是涨停板,如果跌了,跌到最大的限度就是-10%,这就是跌停板。S或者ST打头的股票如果涨到+5%的时候就不涨了,这也是涨停板,跌5%的时候就是跌停板。新上市的第一天没有限制。该规定为中国股市特色。
网络营销专家
不会太长时间 最多也不会超过3个月 如果前面在转让之前出现ST很有可能到了后期会大涨,但也不完全保证 如果行业性质变的好可能性会很大&建议多看看他的消息批漏,有能里去看看实体经营状况会更哟保证&
但如果是内幕 或着是拖刀计 股民就会很倒霉了
最短多少时间呢,等着急用钱
一个礼拜也是可能的
但要看看公司内部怎么操作
比如股东大会的通过率够不够高 还有对方的实力够不够强
还有啊个人劝您
玩这个东西一定要用闲钱 要么就算知道这只鸡要生蛋,但又不得不杀
那才叫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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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转证券或证券转银行都是不收费的。 把钱存在证券的账户不交易不收任何费用,存入的钱按照活期存款计算利息。
我是说股东股权转让要多久才复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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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抓住空头回补的理想时机
自从离开威廉森—布朗事务所之后,我一直耿耿于怀:股票交易市场的最美好的时光过去了。,遇到了一段挣不到钱的漫长岁月,四个最没有收成的年头,一个便士都赚不到。正如比尔? 亨利奎兹曾经说过的,“那是个连臭鼬都没有味道的市场—— 淡极了”。
在我看来,好象倒了大运了。这可能是天意,上帝在磨炼我。不过,说真的,我内心还从未充满过失败的感觉呢!在交易生涯中,我没有犯下任何必须对债务人补偿的罪过。
我不是容易于上当受骗的人。我所做的,或者干脆说没有做的是件应该受到赞扬而不是责难的事。在华尔街,它既荒谬又要付出代价。到目前为止,关于这一地方最糟的事情是,这个市场使得人们失去人情味。
我离开了威廉森事务所,到其他经纪人事务所做交易。在每一个地方,都没有赚到钱。这并不怪我,因为我老是想强迫市场给我它没必要给我的东西,即赚钱的机会。要得到信用保证金倒不难,因为认识我的人都信任我。如果我告诉你我停止用信用保证金交易的时候已欠下了一百多万美元的债务时,你就会知道他们对我是多么信任啊!
问题不是我做事没有把握,而是因为在那倒霉的四年里赚钱的机会根本不存在。我一如既往地苦干,想赚它一笔,结果只是增加了自己的债务。由于不愿意欠朋友更多的钱,我自动停止了操作。在此之后,我为别人管理帐户维持生计,这些人知道我对市场很在行,即使市场萧条我也能应付。如果有利润,我就按回报抽成。这就是我生活的方式。唉,也就是说,我就是这样维持生活的。
当然,我并不总是亏钱,但是却没有赚到足够的钱来缓解债务。后来,由于情况更糟,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泄气了。一切都不顺。从身家数百万美元,拥有豪华游艇沦落到负债累累,简朴度日,我没有感到沮丧。我并不安于自己的处境,但不能总是自怨自艾。我不能无休止地等待。因此,我琢磨着自己的困境。很明显,脱离困境的唯一办法是赚钱。要赚到钱,我只需做交易赚钱。以前我就成功过,我必须再次成功。我曾不止一次凭小本资金,赚到巨额利润。市场迟早会给我个机会的。
我深信千错万错是自己的错,一点也不怪市场。现在会遇到什么问题呢?我用自己一贯研究遇到的种种麻烦的方式向自己提出了这个问题。我冷静地思考着这一问题后得出结论,问题的症结在于担心欠别人的债。这一点始终困扰着我。需要说明的是,这不仅仅是负债心理。任何生意人在做生意的过程中都要负债。我的债务中大多数只是生意债务而已,缘于对我不利的市场形势。
当然,随着时间的过去,由于还不起别人的债,于是对债务又有点沉不住气了。我得解释一下:我欠了一百多万美元的债— —记住,这都是在股市上损失的。大多数债权人倒是友好的,没为难我。倒是有两个人纠缠着我,我走到哪儿就跟到哪儿。每当我赚钱了,他们就候在我左右,想知道我赚多少,坚持让我立刻还债。其中有一个人,我欠了他八百美元。他威胁我说要向法庭控告我,要抢我的家具。简直难以置信他会认为我把财产藏起来了。
当我仔细研究我做交易的症结时,我明白了我需要做的不是去研读股市行情走势,而是去了解自己。我冷静地得出了结论:只要还忧心忡忡,就不会做出任何有用的事,但又很明显,只要我欠着别人的债我就会担忧。我的意思是只要我的债权人有精力来烦我,或者通过坚持在我投下资金之前得还他们债务的话,我想:我就注定要破产。有什么办法来排解我心中的烦恼呢?
这事听起来既使人觉得容易又使人敏感,不是吗?但是,可以这么说,排解忧愁不仅仅是令人不快。我不愿意这样做。我不愿意把自己置于一种被人误解和曲解的境地。我本人对钱从来不在乎。从未认为值得为钱奔波,可是,我知道并不是每个人都这样认为。当然,我也清楚,如果生意有所好转,就得还清每个债权人的债,因为契约还摆在那里。但是,我如果不能用原来的方法交易,我就绝不可能还清那一百万。
我鼓起勇气去见那些债权人,这事对我来说比登天还难,因为他们中大多数人是老朋友。
我开诚布公地把面临的形势对他们讲了:“我不打算还你们的债,不是因为不想还,而是为了对我们双方都公平,必须先考虑赚钱。我断断续续思考这一解决方法已经有两年多了,可就是没有勇气站出来对你们坦诚地说出来。如果还是用原来的老办法赚钱,这对我们大家绝对有好处。我的意思是:当这些债务折磨着我,搅得人心烦意乱时,我确实不能恢复状态。现在我已经决定了要做一年前就该做的事情了。除了刚才讲的理由外,没有其他理由了。”
第一个站出来讲话的人是代表自己公司说话的,但他实际上说出了所有债权人的意思:“利文斯顿先生,我们懂了你的意思,我们完全理解你的处境。我告诉你我们怎么做吧:我们会同意的。让你的律师为你准备好一份你想要的文件,我们在上面签名。”
这基本上是所有大债权人的意思。可以说,这是华尔街的另一面。它不仅仅是对金钱无所谓的一种美好天性或运动员公平竟争的风格,也是一种最明智的决定,因为显而易见这是笔好交易。我既欣赏这种美德,又喜欢这种做交易的精明。
这些债权人对于我累计达一百多万美元的债务网开一面。可是,有两个小债权人不签字。其中有一个是我给你讲过的我欠他八百美元的那个人。我也欠一家经纪公司六万美元,这家公司已经破产,接管人不清楚我的底细,从早到晚紧跟其后。即使让他们照着大债权人的榜样去做,我想法庭也无法让他们签字。我破产帐目清单上的累计债务只有大约十万,虽然我说过欠别人一百多万。
看见报纸上披露自己的事情,真令人不愉快。我一向是欠债还债从不拖欠的,这次遇到的事极大地伤害了我的自尊心。我清楚只要活着就得还每个债权人的债,可是并不是读这篇文章的每个人都了解这一点。读了报纸上这篇报道后,我都不好意思外出了。不过,这件事很快过去了。简直难以形容,当知道自己不会再被纠缠时,心情是多么轻松愉快,如释重负啊!这些人不理解一个人是在多么大的程度上把整个身心献给自己的事业,如果这个人希望股票投资成功的话。
摆脱债务的纠缠后,我的思绪随着对成功前景的想象飞翔。下一步是再积累一笔资本金。股票交易从1914年的7月31日到11月一直停止,华尔街一派萧条景象。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任何生意。我欠着所有朋友的债。因为他们一直对我友好又讲义气,我就不怎么好开口请求他们再帮助我,我知道那时候并没有人可能去帮别人多干点什么。
要筹集一笔股金,真是比登天还难,因为股票交易市场关闭,我不能要求任何经纪人为我做什么。我去了一两个地方,可是没用。
最后,我只好去见丹?威廉森。时间是1915年2月。我告诉他我已摆脱了梦魇般的债务的困扰,准备好了象从前那样投资。你还可能记得当他需要我时他不等我开口就主动让我使用那二万五千美元。
现在我需要他了,他说,“等你觉得情形对你有利,而你想买五百股的时候,来找我吧。”我去向他致谢,然后离开。他以前一直阻碍我,可他的公司却从我这儿赚了一大笔。我承认,一想到威廉森-汤姆事务所不借给我一笔的现金,就有点恼火。我想,开始入市时要保守点。如果能够以比五百股还多的钱投资,就比较容易比较快地恢复我的资产。但是,不管怎样,我意识到机会会来的,虽然不是什么大好机会。
我离开丹?威廉森的事务所后,大体上研究了一下形势,并特别研究了自己存在的问题。当时的市场是牛市,这种形势对于我和数以千计的投资者来说一样明显。可是我的资金只能买五百股股票。虽然受限制了,可别无他法。一开始我就承受不起哪怕是小小的挫折。必须用第一笔投资筹措起资金。开始阶段买的五百股一定要带来利润。得赚到实实在在的钱,我清楚,如果没有足够的资本,就不可能做出有效的判断。没有丰厚的利润,就不可能以一种冷酷的不带偏见的态度去面对这一行业;这种态度来自于那种能承受一定的损失的能力,这种损失是我在下大举入市之前测试市场时常常遭受的损失。
这时,我认为自己已不知不觉地到了作为股票交易商生涯中最关键的时候了。要是这次失败了,即使可能的话,也谈不上能在什么地方或者什么时候得到另一笔资金来再作一次尝试了。很明显,我必须等待最佳时机。
我远离威廉森-汤姆事公司。我的意思是说,在股价稳定的六周内我一直不到他们那儿去。我担心如果去了交易大厅,了解到可以买五百股的话,就可能受到诱惑,在不恰当的时刻,买卖不能获利的股票。一个投资者,除了研究基本情况,牢记市场先例,把外界公众心理和自己经纪人的局限性铭记于心,还必须认识自己和清楚自己的弱点。既然是人,就别恼怒。我懂得读懂自己和读懂股价行情是同样重要的。我对自己对所承受的压力和活跃市场的不可避免的诱惑力的反应作过仔细研究并思考过,当时的精神状态同我考虑农作物行情和分析收益报告一模一样。
就这样,一天又一天,我心急如焚地等待重新入市。我坐在另一个经纪公司的行情牌前,在那儿我不可能买卖股票,只是研究市场,不错过股价行情记录的任何一笔交易,密切注意上涨铃响的关键时刻。
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在1915年早期那些关键的日子里我非常看好的是贝斯莱姆钢铁公司的股票。简直可以肯定它要上涨,但是为了确保能旗开得胜——因为我必须这样——我决定等到它有明显的上涨势头才入市。
我想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的经验是:无论什么时候,一支股票首次越过一百,二百或三百点时,它几乎总要继续上涨三十到五十个点。越过三百点后,涨得比越过一百或点时更快。我成功地获利的股票之一是阿拉康达股票,当它越过二百时我买入,一天之后在涨到二百六十时,我把它抛出。我这种刚好在越过票面价值就买下股票的做法可追溯到我早年在对赌行的时候,这是一个古老的投资原则。你可以想象我是多么渴望重新以原来的规模买卖啊!我太急于开始了,其他事情想都没想,但是,我还是控制住自己。正如我所料,贝斯莱姆的股票每天都在上涨,越涨越高。然而,我还是控制住自己不要冲动地去威廉森—布朗公司买入五百股股票。我清楚必须使第一笔投资尽可能获益。
那种股票每上涨一个点就意味着我又没赚到五百美元。第一次上涨的十个点意味着我本该连续投入的。那样的话,现在手里就不是五百股了,而是握着每涨一点就可赚得一千美元的一千股股票了。可是,我却端坐在那儿,我不是倾听心中喋喋不休的希望和闹闹嚷嚷的信念,而是只所以来自经验的平稳声音和常识的忠告。只要我一旦筹集到象样的资金,就可以抓住这些机会。但是,没有资金,抓住机会,哪怕是小机会,都是力不能及的奢望。但是,最终还是自己的常识战胜了贪婪和希望,耐心等待了六周。
正当我开始犹豫不决忧心忡忡之时,那支股票涨到九十点。想一想我因为没买进而没赚到的钱吧,当时可是行情看涨啊!唉,当涨到九十八点的时候,我想,贝斯莱姆看来要涨过一百点,待它涨过一百点时,屋顶都要被掀翻了!行情记录说得再明白不过了。实际上,这记录大家都知道。告诉你吧,当股票行情记录器上只打印出九十八点时,我就看到记录上是一百点。我知道这不是我希望的声音,也不是我希望看到的风景,而是我对行情记录的本能反映。因此,我想,不能等到涨过了一百点才入市,现在就得买入了。只要超过票面价值有钱可赚就行了。
我跑到威廉森—布朗公司,一下子买了贝斯莱姆钢铁公司的五百股股票。这时股市是九十八点。我在九十八点到九十九点时买了五百股。这之后,在晚上收盘时,股票疯涨到一百一十四点或一百一十五点,我又买了五百股。
第二天贝斯莱姆钢铁公司的股票涨到一百四十五点,我套现了。那等待最佳时机的六个星期,是我曾经度过的最使人紧张和疲乏的六个星期。但是,我得到了回报,因为我现在已经有了足够的资本去进行有规模的投资了。要是只以五百股的规模交易,我永运也成不了气候。
第一步走对了非常重要,在投资贝斯莱姆之后,我还干得不错 ——真的,我干得太漂亮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还是同一个我在投资。实际上,我已变成了另一个人,因为凡是我原来烦恼和出错的地方,现在的我都干得既愉快又正确。没有债权人来烦我,思路不因为资金缺乏而受到干扰,资金充足不会干扰我倾听自己可信的经验之声,因此我不断地赚钱。
突然间,正当我就要恢复元气的时候,卢斯塔尼尔下跌了。每隔一会儿,就有人象是头上被猛烈一击一下。也许这人被下跌提醒了:在市场上没有永恒的正确,人人都会受到损失。我听人们说,没有哪一个职业交易商的买入受到卢斯塔尼尔下跌消息的影响,人们还说早在华尔街上出现下跌,就听说这一消息了。我太不明智了,没有借助这提前听到的消息而逃脱。我所能告诉你的就是:由于卢斯塔尼尔破产使我赔本以及由于我不明智没有预见性造成的一两次失败,到了一九一五年底时我猛然发现在经纪人处的保证金大约只有十四万美元了。虽然在这整整一年的大部分时间里我对市场看法总是对的,我实际赚的就这些。
在紧接着的一年里,我干得好得多。运气很好。在难以驾驭的牛市上我的投资活动也连连得手。事情总是顺利,不必做其他事,就只是赚钱。这使我想起以前的斯坦达德石油公司的罗杰斯说过的话。大意是,总有这种时候存在——如果一个人暴风雨天出门不带雨伞,他宁愿去挣钱而不顾自己被雨水淋湿。目前的股市是最好的多头市场。人人都清楚,美国成了世界上最繁荣的国家。我们拥有其它任何人都没有东西,我们飞速地聚集着世界各地的金钱。我的意思是这广阔世界的金子象潮水一样注入这个国家。通货膨胀是难免的,当然,这就意味着一切东西都要涨价。
所有一切从一开始就非常明显,对上涨的控制没多大必要或者说完全不必。那就是为什么同多头市场相比起来所做的准备工作要少得多的缘故。不但是战时繁荣比其他因素促发的繁荣更自然,而且为它公众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利益。即是说,1915年的股市获利比华尔街历史上的任何兴旺时期都更大。公众不把所有的证券利润套现。历史在华尔街比在任何别的地方,更频繁更有规律地重演。当你阅读记载那个时候的兴旺和痛苦的文字时,深深地震撼你的一件事情就是今天的股票投机和股票投机家同昨天的相比差别是多么微小。这种游戏没有改变,人的本性也没变。
我亲身经历了1916年的大牛市。我同其他任何人一样保持乐观,当然时刻警惕着。正如大家都知道的,我也知道任何事都有个尽头,因此时刻留意一切预兆。我并不是对猜想暗示会来自何处特别感兴趣,因此我并不只是盯着一个地方。我并不会— —我也从未觉得自己会——对市场的一方面或另一方面固执己见。牛市增加了我的银行存款,在得到应退出的警示信息之后,我没有考虑到充分的理由来顺应市场。一个人不应发誓永远忠于多方还是空方。他的考虑应根据具体情况来定。
还有一件事得记住,这就是股市不可能达到光辉耀眼的顶点,也不会突然以其相反的形式告终。股市可能或者经常在价格普遍开始下跌之前很久就终止买空的局面。当我注意到这点时,盼望已久的警告一个接一个来临了,那些在股市一直处于领先地位的股票从最高点下降了几个百分点,这是若干个月来的第一次下跌,而且再也没有升上去。很明显,这些股票之间在竞争,这就迫切需要我调整战术。
要改变策略太简单不过了。在多头市场上,价格的趋势自然是百分之百地上升。因此,每当一种股票违背了一般趋势,你就有理由认为这种特别的股票一定有点不对劲。这种情形足以使那些老练的投机者察觉不妙。他不必去从行情记录上寻求指示。他的任务是等着听行情记录说一声:“退出”。而不是等待着行情记录提供认可。
正如上面提到的,我注意到以前一直遥遥领先的那些股票已经失去了上涨势头,都下跌了六.七个点,而且原地不动。与此同时,股市的其他股票都不断上涨。由于这些上市公司本身都很正常,其原因只能是在其他方面,这些股票顺势涨了几个月。当停止上涨时,虽然多头的势头仍然很猛,这就意味着,对于那些特定的股票来说上涨趋势完结了。股市上的另一些股票仍然稳步上升。
完全没有必要茫然不知所措,从而裹足不前。这时我也没有卖空,因为行情记录没有要求我这样做。虽然多头市场的终结近在咫尺,但是它毕竟还没到来。在它到来之前,还可以做多赚钱。既然情况如此,我就抛出停止上涨的股票,并且由于其他股票隐含着上涨的潜力,我就既买又卖。
已经失去了领先地位的股票我就抛空,对其中每一支我都抛空了五千股。然后,我就入对刚刚处于领先地位的股票。我手头做空的股票没涨多少,可我做多的股票却不断上涨。当最终轮到这些停止上涨时,我又全部抛出,进行短线卖空——每种股票五千股。到此为止,我卖空比买入多,因为十分清楚要在市场下跌时赚一大笔钱。当我肯定熊市在牛市实际结束之前就真正开始时,我知道赚一大笔的卖空机会还没有来到。保守而不采取行动是不行的,但又不能操之过急。行情记录只预示着熊市萧条即将来临。现在是做准备的时候。
我不停地买进又抛出,直到几个月后我做空六万股——五千股一次,分别十几种不同的股票,这些股票在这一年的早些时候是公众的抢手货,因为它们当时一直是活跃的市场上涨幅领先的股票。这不是卖空,但是,不要忘记股市并不固定是疲软的。
然而,有一天,整个股市变得很不景气,所有股票价格开始下跌。当我从抛出的那十二种股票中每一种获利至少四个点时,我知道自己的头寸是正确的。行情记录告诉我此刻做空安全了,我立刻抛出,瞬间获得成倍利润。
我有自己的主见。在目前这种明显的空头市场,我手中没有股票。我完全没有必要匆匆行事。股市必定会按我的预测运作。明白了这个道理后,我完全可以等待。在赢利翻倍之后,我在相当长时间内没有进行交易。大约六个星期后,碰上了人所共知的股市“泄秘”事件,引起股票暴跌。
据说,有人事先从华盛顿得知,威尔逊总统马上要发布一条消息,这消息将很快给欧洲带来和平。当然,世界大战促发并维持了战时经济繁荣,而和平则预示着熊市即将到来,当经纪人席上一个最精明的投机者被指控利用这事先得到的消息获利时,他只是说,他抛出股票不是靠什么消息,而是因为他认为市场已火过了头。我本人在七周前就加倍地增加了空头头寸。
一听说股市暴跌的消息,我自然而然采取行动。这是唯一可能采取的行动。在制订计划时若遇到某种不希望的事情发生,你就应该利用慈善的命运之神给你提供的机遇。首先,有这样暴跌的股市就有了一个大的市场,你可以进入这个市场,这就是把你的帐面利润转化为实实在在的现金的时机。即使在空头市场,一个人也不能总是买进十二万股股票而不把价位抬高。所以他必须等待市场提供机会,使他买进上述数目的股票。而且不使他因价格上涨而导致帐面利润受损。
我要指出的是我并不是凭借这个特殊的理由在这个特殊的时刻指望着股市特殊的暴跌。相反,正如我告诉过你的,我作为职业交易商积累了三十年的经验是,这种事情一般是沿着阻力最小的方向推进的,我的市场观点立足于这一道理。另一件要牢记于心的是:绝对不要企图在最高价时抛出。这不明智。如果没有信息显示股价将止跌并强劲反弹,就在市场疲软后开始回升时抛出。
一九一六年,我通过牛市持续做多和熊市开始就做空赚得了三百多万美元。我以前说过,如果不到死亡来临,一个人不必死守着股市的一面(牛市或熊市)做交易。
那年冬天我象往常一样南下棕榈海滩度假,因为非常喜爱在那儿的海水垂钓。我在股票和小麦期货交易中做空,这两种头寸都给我带来过可观的利润。没有什么烦恼事,我玩得非常愉快。当然,如果我不去欧洲,不可能真正摆脱对股票或者期货市场的牵挂。比如,在阿迪若恩达克思,我的住所和我的经纪人事务所之间就有条直拨电话线。
在棕榈海滩我定期去我的经纪人事务所的当地分部。我注意到棉花市场出现强势特征,价格在上涨。大约在那个时候——即1 917年,我听说了许多关于威尔逊总统为了带来和平所作努力的事情。这些报道来自于华盛顿,它们是以新闻快讯和私下对棕榈海滩的朋友发出忠告的形式传来的。这就是我为什么有一天有了如下看法:各种市场的运行过程依赖着威尔逊先生的成功。如果和平近在咫尺,股票和小麦期货交易要下跌,而棉花期货交易要上涨。无论股票和小麦期货行情怎样,我一切都准备就绪,然而对于棉花期货交易,我却有相当一段时间没做过了。
那天下午两点二十分,我连一包棉花都没买进;但是到了两点二十五分,我认为和平即将到来,因此一开始就买了一万五千包。我打算按我的老方法投资,这种方法我已经讲过了。
就在那天下午,在股市收盘之后,我们接到宣战通告。别无他法了,只有等到第二天股市开盘,我记得当天晚上在格瑞德里事务所,美国的一个工业巨头准备以低于那天下午收盘价五个点的价格抛售其拥有的美国钢铁公司股票。有几个匹兹堡的百万富翁当时在场,可是没有一个愿买。他们认为一吃进就必然带来巨大的亏损。
果真如此,你可以想象,第二天早晨股市和期货市场就一片混乱。有些股票开盘价就低于前一天晚上收盘价八个点。对于我来说,这是一个上帝赐予我回补我所有空头头寸的大好机会。我说过,在熊市情况下,要是股市发展突然一片混乱,那么买进总是一个明智的办法。如果你把握得好,那就是把大笔浮动利润转化为实实在在的现金的唯一方法。比如,我做五万股美国钢铁公司股票的空头。当然,我还做了其他股票的空头,当我看见我有买进的市场机会时,我会买进回补。我获得的利润达到大约一百五十万美元,这可是个不容忽视的机会。
我在前一天下午交易的收盘前半小时买进的一万五千包棉花一开盘就低了五百个点。这价跌得真是吓人!这意味着一夜之间就损失了三十七万五千美元。这时在股票和小麦期货交易中显然正确的操作应是在下跌时把空头平仓,但我却不太明白在棉花期货上该采取什么行动。有各种各样的事情要考虑,而且当我就要弥补损失时,这时却自认为错了。因为我不想在那天冒昧挽回损失。这时我反省了自己曾去南方逍遥自在地钓鱼,却不认真思考棉花期货市场的操作过程。我在小麦期货和股票交易中赚了钱,也得承受棉花交易中的损失。我可以计算出到我将获得的利润是一百万多一点而不是一百五十多万了。这完全是经纪会计问题,因为当你提出许许多多的问题时他往往告诉你一个不怎么准确的数字。
要是前一天收盘之前没有买下棉花的话,我就会节省四十万资金了。这就告诉你一个人投资不当时损失一大笔钱是多么快。我的主要观点是绝对正确的,而且我也因为一个自然而然的完全违背自己考虑的偶发事件而受益,这种偶发事件引导我在股市和小麦期货市场持有头寸。请注意,最小阻力方向的交易再次向一个交易商表明了其价值。尽管有不可预料的由于德国照会引起的市场因素存在,股市价格的走向还是不出我所料。要是情况证明正如我所料的话,我的那三笔投资就百分之百地正确了;因为随着和平的到来,股票和小麦价格就会下跌,棉花价会暴涨,我这三笔投资就会净赚。要是不考虑和平和战争,我对股市和小麦期货的看法就是正确的,这就是为什么意外的事件会助人一臂之力的原因。在棉花期货交易上,我将自己的操作建立在会发生在市场以外的某个事物上——也就是说,我把赌注押在了威尔森进行的和平谈判上了。是德国的军界领导人使我输掉了下在棉花上的赌注。
1917年初返回纽约时,我还清了所有债务,这些债务有一百多万美元。还清债务对我来说是一大快事。我本该早几个月还清的,可是为了一个简单的理由我没那样做。我的交易活动很活跃而且很成功,我需要这些资本。我得用我自己和那些债权人的资本去抓住1915年和1916年兴旺市场上的各种有利机遇。我知道会赚一大笔钱,也不担心什么,因为我一直让他们再等几个月我才还钱,其中许多人也从未希望过会要回欠款。我不希望每次只是少量地归还欠款,也不希望每次只是还清某一个债权人,我想一下子就全部还清所有人的债务。因此,只要市场在做为我可以做的一切,我就尽管不断地以财力许可的规模去做交易好了。
我希望补上利息,可是所有签了拖欠合同的债权人坚决不要。我最后还清债务的那个人正是我欠他八百美元的家伙。他曾经给我压上生活重担,使我沮丧无比,不能去赚钱。我让他等着,直到他听说我已经还清了所有其他人,他才得到那笔欠款。我想让他学会在别人欠他几百元钱时要体谅别人。
这就是我怎样东山再起的经过。在完全还清了所有债务之后,我支取了一笔非常可观的钱作为年金。我下决心不再回到那种身无分文、忧心忡忡、投资失利的处境了。自然,在我结婚后,我就为妻子划拨了一笔钱。有了儿子之后,我又为他划拨了一笔钱。
我这样做的理由并不只是担心市场会把钱从我这儿拿走,而是因为我知道一个人会把自己垂手可得的任何东西都花个精光。做了上述安排后,妻儿就不会受到我市场交易活动的威胁。
我认识的许多人都做过这样的安排,可是当需要那笔钱时,却又好话说尽哄骗妻子签字拿出那笔钱,而自己却又拿去亏掉了。但是,我是把这事安排妥当了的,无论我想要什么或者妻子想要拿出钱为我干什么,那一张托管合同起着作用,不可能动用一分一厘,这笔钱绝对安全,不会被我和妻子中任何一个人挪用,不会受到市场需求的打扰,也不会因为妻子对我的挚爱而损失殆尽。
第 15 章在投机操作中,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绝对预定
从摇篮到坟墓的生命过程本身就是一种赌博,一种经历。可是,在我作为投资者的生涯中,有些时候我虽然判断正确且行事公正,却被那些心怀叵测的对手用不公平手段骗去了我的所得。
通过反击那些无赖、胆小鬼和乌合之众的不端行为,一个思维敏捷、眼光远大的人能够保护自己。除了在以前的一两家对赌行之外,我从未以不诚实的手段来阻止过价格下跌,因为即使在对赌行那种地方,诚实也是上策,赚钱也是公正地进行,而不是采取欺诈手段。我从来不认为那种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得盯紧对方、否则就会受骗的交易是好交易。但是,面对那种悲哀求饶的赖帐者,本人也无能为力。公平交易就是公平交易。我可以给你列举十几个这种例子,在这些事例中我都成了自己信念的牺牲品。我相信了那些神圣的信誓旦旦的话语,或者对那些不可侵犯的君子协定信以为真。我不会再这样做了,因为再好的意图也不能因此而实现。
许多人都喜欢把股票交易所说成劫掠者的战场,而把华尔街上每天的交易当成一场场战斗。这比喻颇带戏剧性,却完全误导了人们。我并不认为自己的投资活动是冲突和争斗。我从未向个人和投资小集团宣战过。我只是持不同观点而已,我对基本情况的看法不同。剧作家们所谓的商战并不是人类之间的战争,而只是对于商业观念的考核。我坚信事实,而且仅限于事实,因此控制自己的行动。这就是贝拉德?M巴拉克获利成功的诀窍。
有时候我对客观事实——包括所有事实——没有完全看清楚或者没有早点了解到,也许是因为我思路混乱了。只要这种情况发生,我就会亏钱。我出错了。每次出错总是以金钱为代价。
任何有理智的人都不反对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任何人出错都得付出代价,这是毫无例外的。可是当我是正确的时候,我不想亏钱。我并不是指因为某项特殊的交易制度引起突然变化使我付出金钱代价的那种交易。我把一些投资活动中的偶发事件铭记在心,它们不时地提醒投资者,凡是利润都要等到存入银行自己的帐户后才可以认为十拿九稳了。
欧洲爆发二战之后,那些急需的商品价格开始上涨。人们很容易预见到这种形势和战争引起的通货膨胀。自然,总体上涨趋势随着战争的持续一直进行着。你可能还记得,1915年我一直都在为“东山再起”忙碌着。股市的暴涨就在面前,利用它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最稳妥、最易得手和最迅速的大手笔在股市上,因此,如你所料,我时来运转了。
1917年7月为止,我不但已经能够还清所有债务,而且还净赚了一些,这就意味着此时有时间、资金和可能去考虑同时进行期货和股票交易。多年来我已经把研究所有市场情况作为惯例了。商品(期货)交易市场上的商品价格与战前相比增长了100% 到400%不等。只有一样东西例外,就是咖啡。当然,其中自有缘由。战争的爆发意味着欧洲市场的关闭,大量的货物运到国内,国内是唯一的大市场。这终于导致国内咖啡原料的极度过剩,这种情形反过来又使得其价格保持低廉。唉,当我刚开始考虑咖啡投资的可能性时,咖啡的售价实际上低于战前价格。如果这种反常的原因是明显的,那么下面这种情况就更加明显了:德国和奥地利潜水艇不断地攻击盟国船只就意味着可用于商业意图的船只数量的减少。这种局势反过来最终导致咖啡进口贸易的衰落。随着进口量的减少和不变的消费速度,剩余的咖啡存货一定会被吸收。因此,这种情况发生时,咖啡的价格一定会象所有其他商品一样上涨,这种情况以前有过。
用不着请出福尔摩斯就能分析出这一局势。为什么人人都没买咖啡,我说不清楚。当我决定买时,我不认为这是一种投机。这不仅仅是一项投资。我清楚发财是需要时间的,但是,也明白这一投资必定会带来利润。这一点使得该项投资成了保守的投资活动,这是银行家的所为,而不是投机客的行径。
1917年冬天我开始收购。我买进了大量咖啡。然而,市场上一点反应都没有。继续不景气,至于价格,并不象我估计的那样升上去,结果我只好怀揣自己毫无结果的投资长达9个月。九个月之后我的合同到期,因此我卖掉平仓。这笔生意我又损失了一大笔,不过我认为自己的看法是有道理的。很明显在时机的把握上我错了,但是我认定咖啡一定会象其他商品一样上涨的。
因此,我一抛出就立刻又开始吃进。我买进的咖啡是上次的三倍。当然,我买的是期权合约——可以在尽可能长的时间里拥有。
我这次可没错。我买进以后,价格马上就开始上涨。每个地方的人都似乎突然意识到咖啡市场注定会发生什么情况。形势开始表明,似乎我的投资就要回报我巨额利润。
那些卖方是焙烤商,其中大多数是德国人或者德裔,他们在巴西买进咖啡,十分自信地希望运到美国来。但是,没有船只运输,很快他们就发现自己处于难堪的境地,那儿的咖啡价格无休止地下跌,而这儿又异乎寻常的奇缺。
请牢牢记住,当咖啡价实际上处于战前水平时,我第一次买入。也不要忘记,我买进之后,手中多头套牢大半年时间,因此造成巨大损失。对错误的惩罚就是亏损。对正确的奖赏就是赢利。由于正确十分明显,而且进行长线投资,我有理由期待着赚它一大笔。赚到自己满意的利润并不需要市场上涨多少,因为我手里有几十万袋咖啡。我不喜欢具体谈到成交的数目,因为有时候听起来有点不可能,别人会认为我在吹牛。实际上我在按照自己的方式投资,而且总是给自己留有充分安全的余地。在这种情况下我是十分保守的。我大量地买下期权的理由是觉得自己不会亏本。情况都对我有利。我已经被迫等待一年了,我现在准备既要得到对我等待的补偿,又要得到对我投资正确的报答。我看得出利润滚滚而来,来势凶猛。并不是我对此行道如何精明,而仅仅是因为我不是睁眼瞎。
那几百万利润实实在在地来了,飞快地来了!可是就是没到我手里,到不了我手里。倒不是因为形势突变把它引开了。国内市场没有经受住这种出人意料的方向转变形势的考验,咖啡没有涌进国内。发生了什么事?发生了难以预料的事情!发生了任何人都没有经历过的、发生了我因此也无法警惕的事。在一长串投资活动突发性事件中还得加进一条新的我必须永远牢记的事件。情况就是这样:那些卖咖啡给我的空头户们清楚自己将面临什么情况,因此就尽力摆脱原来的位置,而自作主张地抛出,设计了一种新的赖帐方式。他们都蜂拥到华盛顿求援,他们成功了。
也许你记得,政府曾经制订过各种各样方案来阻止从急需物资中获取暴利。你知道其中大多数起了作用。唉,那些有善心的咖啡空头们跑到战时价格委员会去——我认为这里面含有官方暗示——向该机构提出了一项爱国请求,保护美国人吃早餐的权利。该委员会宣布说一个名叫劳伦斯?利温斯顿的职业投机家已经垄断或即将垄断咖啡。如果他的投资方案成功的话,他就会利用战争给他创造的一切条件赚钱,美国人就得被迫付出昂贵的价格来购买每天必吃的咖啡。对于那些卖给我几船咖啡却又找不到船运的爱国者们来说,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大约一亿美国人将会向那些没良心的投机商进贡了。他们代表着咖啡交易,而不是咖啡赌徒,他们愿意帮助政府约束现实中和可能出现的牟取暴利行为。
现在,我对哀鸣者极其痛恨。我的意思不是影射价格委员会没有尽力控制牟取暴利和浪费的行为。我是想说,有必要表明该委员会不能过多地介入这一特殊咖啡市场。它为咖啡原料定了最高价,也为终止所有现存合同定了一个最后期限。当然,这个决定意味着咖啡交易将停止。我有事可做了,
卖掉所有合同。就象以前曾经赚几百万利润一样我认定要赚的那几百万利润完全成为泡影。我以前是,现在也是,强烈反对从生活必需品中牟取暴利,但是,在价格委员会制订咖啡章程的时候,所有其他商品已经以比战前高出百分之二百五十到四百的价格卖出,而咖啡价格实际上比战前几年里的平均价还低。我看谁拥有咖啡也一样。价格必定会上涨,其原因不是那些没良心的投机者在操作,而是因为咖啡存量在减少,此责任全在于日益减少的进口量,而后者又因为德国潜水艇骇人听闻地击沉船只大受影响。价格委员会没有等到咖啡开始涨价,就踩下了制动器。
作为一种政策和权宜之计,强迫停止咖啡交易是一种错误。要是该委员会让咖啡交易顺其自然,那么由于我早就阐述过的理由与任何所谓的垄断都无关的理由,价格无疑会涨上去。但是这种高价——不需要过分高——将会有刺激作用,把供给吸引到市场上来。我曾听贝拉德?M巴拉克先生说过,战时工业委员会考虑过为以固定价格供给市场投保。正因为这个缘故,一些针对某些商品的高价限制所发的怨言就不公平了。当咖啡后来恢复交易时,以二十三美分卖出。因为供应量小,美国人出了这笔钱;又因为根据那些有慈善心的爱国者们的建议,价格定得太低,以致于不可能付高价运费保证持续不断的进口,所以美国人得到的供应量实际上很小。
我总是认为在我所进行的所有期货交易中咖啡交易是最合理合法的。我把它看作是投资而不是投机。我投资咖啡一年多时间。要是其中有任何赌博行为的话,那是有着德国名声和血统的爱国者在进行。他们在巴西买进咖啡,又在纽约卖给我。定价委员会定下了唯一的没有上涨的官方价格。该委员会在牟取暴利开始之前,保护了公众利益不受影响,但是没有抵抗住紧跟着的不可避免的高价的影响。不但如此,而且当青咖啡以每磅九美分的价格出售时,烘干了的咖啡却和其他商品价格一起上涨,只有那些焙烤商获了利。如果青咖啡每磅上涨二三十美分,那么这就意味着我要赚几百万。而且也不会使公众象后来咖啡上涨时那样付更多的代价。
投机活动中事后分析是浪费光阴。它们使你一事无成。但是这种特别的交易颇具教育价值。它和我进行过的任何交易一样诱人。上涨行情清晰可见,一切都合情合理,以致于我都忍不住想要赚几百万美元。可我没有如愿以偿。
在其他两个场合,我饱受委员会制订的条款之苦,这些条款在没有任何提醒的情况下改变了交易规则。但是,在这些情况下,我的看法从技巧角度上看是正确的。却没有我在咖啡交易中那么符合商业道德标准。在投机交易中不能对什么都认死理。我刚才给你讲的经历正好在给在自己的一连串偶发事件中增加了新内容。
咖啡事件之后,我在其他商品的期货交易和股市的卖空交易中非常成功,结果我又受到无聊的流言蜚语的责难,华尔街的职业炒家们和那些新闻记者们已形成了商品价格大幅变动就责备我的习惯,说我采取了所谓的突然行动习惯。有时候,都说我的抛售不是爱国行为。我想他们夸大我投资活动重要性和作用的原因是需要满足公众贪得无厌的要求,即为每次价格变动找出原因。
我说过一千次这样的话,任何操纵手段都不能把股票压低或使之保持低价。关于这点并不神秘。任何人只要不怕麻烦思考半分钟,答案就明明白白。假如一个炒家对一种股票突然采取行动,也就是说,把价格压低到实际价值水平线以下,那么会发生什么不可避免的事呢?啊,这个人就会立刻抓住时机买进。那些懂得股票价值在哪里的人就会趁这种股票廉价出售时吃进。假如吃进的人不能再买了,那就是因为总体行情与他们可支配的财力不相称了,这种行情不是买空的行情。当人们谈到这种故意造成股票价格猛跌的行为时,他们认为这种行为不正当,几乎认为是犯罪。可是以一种远远低于本身价值的价格出售股票是颇具危险的买卖。要牢记,那种不能回升的因人做了手脚的下跌股票是不能吃进的;只要存在有使股票猛跌的行为,即不正当地卖空,通常就容易引起买进,而且只要什么时候有这种情况存在,价格就不可能保持低价。我该说一下,在一百种情况中的九十九种情况下,所谓的故意造成股票价格猛跌确实又是合法的下跌,这种下跌有时并不主要是由某个职业投资者的动作引起的,不管他能进行多长的长线投资。
关于大多数价格突然下跌或者特殊的暴涨是一些不顾一切的投机家们的投机行为所致的理论很可能被人杜撰出来的,以向一些投机者提供市场价格变动的原因——这些投机者只是昔日的盲目赌徒而已,宁可相信任何人告知的事,而不愿相信自己动脑筋得出的结论。不走运的投机者经常从经纪人和传谣者那儿听到股价猛跌和自己亏损是一些炒家炒作引起的解释,而实际上这是一种反面的内部消息。区别在这儿:来自熊市内部消息是清清楚楚,明确建议卖空,但是反面的内部消息,即不作解释的解释,只是起到阻止你明智地去卖空的作用。当股票暴跌时自然的倾向是卖出。有一个理由,不为人知但又好的理由。因此,你要做的脱手。可是,当下跌是急进炒家行为所致时,脱手并不明智,因为一旦这个炒家停止动作,价格就要反弹。这是反面的内部消息啊!
第 16 章明牌:大家多么想要明牌
内幕消息!人们多么渴望得到内幕消息啊!人们不但渴望得到,而且喜欢向别人提供。其中既有涉及婪,又有虚荣的成分。有时候看见那些很聪明的人四处打探这些内部消息,真让人感慨。透露消息的人对消息的质量无所谓,因为寻求消息的人并不是真正追求好消息,而是追踪一切消息。
如果消息带来了好处,不错!如果没有,下一个会带来好运。我想那些到交易厅里的顾客,他们总是相信内部消息。对于承销商和市场操纵者来说,源源不断的内幕消息被变为一种理想的宣传手段,是世界上最好的推销兴奋剂。因为,既然寻求的人和需要的人都是传递者,那么内幕消息的宣传就成了一种循环链式的广告宣传。打探内幕消息的人在一种幻觉下奔波着,这种幻觉就是只要以恰当的方式传递,没有哪个人会抵御内幕消息的诱惑。这些内幕集团认真地研究过巧妙地传递消息的技巧。
每天我从各种各样的人那儿得到几百条内幕消息。我给你讲一个有关波内?蒂恩的故事。你还记得这支股票是什么时候上市的吧?那是在股市上涨的高峰期。这支股票的承销商采纳了一位银行家的建议,决定立刻在市场上公开筹资成立一家新公司,而不让某个同意负担费用的辛迪加趁机介入。这是个好建议。他们犯下的唯一错误就是经验不足。他们不清楚在疯狂的暴涨期内,在股市上可干些什么事情,与此同时他们又显得笨拙和拘谨。为了卖出股票他们一致同意必须标出价格,可是交易开始时的股价却让交易者和大胆的投机活跃分子一旦买进就不由得充满疑俱。
按理说,这些承销商应该坚持这一价格,但是在疯狂的牛市上,他们的贪婪演变成十足的保守。公众正在买进能打听到足够幕部消息的股票。人们想的不是投资。人们需要轻松地挣钱,要挣那种真正带有赌博性质的利润。由于大量的军需物资贸易,黄金向国内滚滚涌来。人们告诉我,这些承销商在制订波内股票上市计划时,在第一笔交易被官方记录下来之前,曾三次为股票改过开盘价。
有人曾经邀我入伙,我深入调查一下,但是没有接受,因为如果有什么市场策略要采取的话,我喜欢自己单独干,以自己的方式投资。波内?蒂恩上市时,我了解到其承销商的财力怎样,计划干什么,公众能干些什么之后,就在第一天的第一个小时内买了一万股。至少在某种程度上该股票的首次发行是成功的。事实上,这些承销商看到人们踊跃购买这种股票,就认为这么快就卖完如此多股票是个错误。他们在发觉我买下一万股股票的同时,就意识到如果将股价标高二十五或三十个百分点,他们也能卖光所有股票。因此,他们得出结论,我那一万股的利润会占去他们那几百万美元中相当大一部分。因此,他们居然想把我震出市场。可是我稳坐不动。因此他们认为无望而放弃,接着他们开始抬高价格,结果仍然一点也没有如愿地使我蒙受损失。
他们看到别的股市创了新高,于是就赚的更多,当波内?蒂恩股票涨到一百二十点时,我就把我那一万股全抛给他们。
我和妻子一起在帕尔玛海滩度假。有一天,我在格瑞得里事务所赚了些小钱,回家后我就从中拿出一张五百美元的钞票交给妻子。真是巧得很。当天晚上吃晚餐时,我夫人碰见了贝勒?蒂恩公司的总裁威森斯坦先生,他是那伙股票发行人的头。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我才知道这位威森斯坦是用了心机才在晚餐时坐在我夫人旁边的。
他对她极力讨好。最后神秘兮兮地对她说,“利文斯顿夫人,我打算做一件以前从未做过的事。我非常高兴去做这件事,因为你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他停止话题,焦急地望着我夫人,心想对方该是既精明又机警的。我夫人从他的神态看出了这个意思,因为这意思一清二楚地表现在脸上。不过,她还是回答:“我清楚。”
“好的,利文斯顿夫人,本人万分荣幸同您和您的先生见面。我想证明一下本人是真心诚意说这一番话的,因为我希望同二位长相往来,我认为没有必要把我要说的话作为高度机密了吧!”然后他悄声说:“要是你们买一些波内?蒂恩的股票,你们会发一笔大财的。”
“当真吗?”我夫人问。
“就在我刚刚离开旅馆之前,”他接着说,“我收到几封电报,上面的消息要对公众至少保密几天。我打算尽可能多的买进这种股票。如果明天开盘时,你们需要买一些,你们就与我同时并以与我同样的价格买进。我向你保证波内?蒂恩绝对要上涨。你是唯一一个我透露此消息的对象。绝对是唯一一个!”
她向他致谢,然后告诉他自己对股市一无所知。可是他让她放心,了解这点就够了,其他事情没必要了解。为了确保她听懂了自己的意思,他又向她重复自己的忠告。
“你们要做的事就是按自己的意愿尽量多买波内?蒂恩的股票。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你们这样做,不会损失一分一厘的。在我一生中,以前我还从未让任何女人或男人去买进什么股票呢。可我十分有把握这种股票不会停止在二百个点,因此我想让你们赚点钱。你知道,我不可能自己就买光所有股票,而且如果除我之外有别人要从上涨中获利的话,我宁愿是你们。只愿是你们!我私下告诉了你,因为知道你不会到处乱讲。利文斯顿夫人,记住我的话,买波内?蒂恩股票吧!”
他非常认真,因此成功地使我夫人信以为真了。她开始想到把我那天下午给她的那五百美元好好派上用场。这笔钱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而且她可以自由支配。换句话说,即使她运气不好,也只是损失了一笔来得容易的钱而已。可是,那人说过她保准会赢。她自担风险去赚钱也是好事。她后来才告诉了我这件事。
咳,听着,就在第二天早晨开盘之前,她一走进哈丁事务所就对经理说:“哈丁先生,我想买些股票,但我不想记在我的经常帐户上,因为在赚到钱之前,我不想让丈夫知道什么。你能安排一下吗?”
经理哈利说:“哦,可以。我们可以单独开户,买哪种股票,你想买多少?”
她递给他那五百美元,然后对他说,“请听着,我不想把老本蚀光,如果这笔钱亏了,我不想再欠你们什么。要记住,我不想让利文斯顿先生听到任何风声。用这笔钱在开盘时帮我尽量买进波内?蒂恩的股票。”
哈利拿过这笔钱,告诉她绝不对任何人吐露半个字,后在开盘时为她买进一百股。我猜想她是在一百零八点时买进的。那天这种股票非常活跃,收盘时又上涨了三个点。我夫人对自己的成就欣喜若狂,我完全蒙在鼓里。
事有凑巧,我一直认为当时是整个市场处于疲软状态。波内?蒂恩不寻常的举动引起我的注意。我认为当时还不是股票上涨的时候。我决定开始卖空,而且一出手就抛出一万股波内股票。要是我那天没有这样做,是因为我认为这种股票将上涨五个或六个点而不是三个点。
就在第二天,开盘时我抛出两千股,在快要收盘之前又抛出两千股,股价下跌到一百零二个点。
第二天早晨,担任哈丁兄弟事务所帕尔姆海滩分部经理的哈利等着我夫人的到来。要是我在市场操作,她通常要在大约十一点钟才溜进去看行情的。
哈利把她拉到一边说,“利文斯顿太太,如果你要我为你承担那一百股波内?蒂姆股票的责任,那么你得给我更多的股金。”
“可我只有那么多。”她说。
“我可以把它转到你的经常帐户上。”他说。
“不行。”她反对,“因为那样我先生就知道了。”
“可是,你开的帐户已经表明亏本了。”他又说。
“可我明确告诉过你,我不想损失超过五百美元,我甚至不想亏掉那五百元。”
“我知道,利文斯顿太太,可我不想不征求你的意见就抛出,现在除非你授权我不抛出,否则我就将股票抛出去。”
“可我那天买的时候还挺不错嘛。”她说,“我不相信这么快就变了样,你呢?”
“不,我也不相信。”哈利回答。他们不得不在经纪人办公室里商量起来。
“哈利先生,究竟这股票出了什么问题?”
哈利是十分清楚的,可他一说实话就得出卖我,而且客户的生意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因此,他只好说,“我也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反正情况就是那样!价太低不好买卖!”他指着行情牌说。
我夫人盯着下跌的股票嚷道:“唉,哈利先生!我不想亏掉那五百元!我该怎么办啊?”
“利温斯顿太太,可我要是你的话,就去问利文斯顿先生了。 ”
“噢,不行!他不让我独自投资股市的。他早就告诫过我,要是去问他,他就会认为我在买卖股票,可我以前从未背着他做过股票交易,我不敢告诉他。”
“好了。”哈利安慰她。“他是个了不起的投机家,知道该怎么办。”见她使劲摇头,他又怂恿着补上一句:“要不然你拿出一两千美元来支撑你这些波内股票。”
哈利先生的最后一句话终于使她呆在事务所附近游荡,当弱势愈来愈明显时,她走到我坐着观察行情牌的地方,告诉我想对我说句话。我们走进私人间,她把整个事情向我和盘托出。我只好对她说:“你这真傻,赶快别干这种事了。”
她答应不再碰了,我又拿出五百美元给她,她高兴地走了。这时,波内股票价值处于票面价以下。
我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威森斯坦诡计多端。他估计我夫人会把他告诉她的话讲给我听,于是我就要考虑这种股票。他清楚我对这种事很有兴趣,大家都知道我惯于进行获利可观的投资。我猜想他认为我会买进一二十万股。
这是我曾经听说过的计划得最巧妙最具怂恿作用的内幕消息之一。可惜没有成功。它注定不会成功。首先,我太太正好是在得到那笔份外的五百美元那天听到这一消息的,因此,她比平常表现出更大的冒险情绪。她希望完全靠自己赚一笔钱,而且女人见识把这一诱惑演化得令人神往以至于势不可挡。她知道我对外行炒股的看法不怎么样,因此不敢对我提起此事。威森斯坦没有看准她的这一心理。
威森斯坦对于我是什么样的投机者的判断也是大错特错。我从不在意内幕消息,在整个股市上我是卖空的。他认为会是十分有效地引诱我去买进波内股票的计谋,即,他透露出内幕消息的举动和股价上涨三个点,正好是我决定抛出获取利润时把波内股票作为出头鸟的根据。
听了我太太的陈述后,我比以前更想抛出波内股了。每天早晨开盘和每天下午收盘之前我都抛出一些股票,直到我看准能带来可观利润的机会,我才买进。
在我看来,靠内幕消息投资简直是蠢到极点。我想我不是以探听内幕消息出名而出名的。有时候,我想到那些探听消息的人就象醉鬼。有些人抵御不住别人的恳求,总是希望得到那种被他们认为是对自己幸福必不可少的醉态。竖着耳朵让消息进来是件很容易的事。这是朝着满足内心欲望迈出的非常大的第一步。这种事与其说是由于心切而被蒙住双眼的贪婪,还不如说是由于不愿动脑筋而被束缚住的。
而且并不只是在圈外人中你会发现这种根深蒂固的收寻消息的人。在纽约的股票交易所里某些专业投机者在这方面也非常糟糕。我十分清醒地意识到其中有不少人热衷于我的见解,原因是我从未向任何人透露消息。如果我对人讲,“抛出你那五千股钢铁股票!”他立刻会照办。可是,如果我告诉他我是在做空头并且给他说出充足的理由,他很难听下去,在我讲完之后,他会瞪我一眼,因为让他浪费了时间来听我述说对一般情况的看法,而不是直接给他特别的暗示,我这种做法不象那种有慈悲胸怀的人。那种人在华尔街到处都是,他们是那种喜欢把几百万元放进朋友、熟人和素不相识者腰包的人。
我认识一个人,他是纽约股票交易所的一员。他认为我是那种自私自利冷酷无情的人物,因为我从不透露消息给别人,或把朋友卷进去。有那么一天,那是好多年前了,他正在同一位记者交谈,这位记者偶然提到他得到可靠消息说G.O.H股票要上涨。我的这位经纪人朋友立刻买进一千股,结果在止损之前亏了三千五百美元。一两天之后,他又碰见这位记者,这时他仍然怒火中烧。
“你透露给我的消息真他妈的不咋样!”他抱怨说。
“什么消息?”记者问,他想不起来了。
“就是关于G.O.H的,你说消息来源可靠。”
“我是说过,该公司的一位理事告诉我的,他是财政委员。” “哪个委员?”这位经纪人说。
“如果你一定想知道。”记者说,“他就是你的岳父大人,威士莱克先生。”
“咳,真见鬼。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这位经纪人大声嚷道。“你让我损失了3500美元!”他不相信家人提供的消息。消息来源越远,消息越可靠。
老威士莱克是一位成功富有的银行家和股票承销商。有一天他和约翰?W盖茨不期而遇。盖茨问他有什么消息。老威士莱克粗鲁地回答,“如果你按我给你提供的消息操作,我就告诉你。如果你不,我就不浪费时间。”
“我当然要照您说的办。”盖茨乐滋滋地保证。
“卖出雷丁股!必定有二十五个点的利润在里面,而且可能还更多。但是,二十五个点是绝对保证的。”威士莱克令人信服地说。
“非常感谢。”爱同别人打大赌的盖茨和威士莱克热情握手后,就朝着自己经纪人事务所方向走去。
威士莱克是专门研究雷丁股的。他对该公司情况了如指掌,而且同内幕人士有联系,因此对他来说股市是一本翻开的书籍,人人都知道他这一手。此刻,他建议这位西部投机者卖空。
然而雷丁股价格不停地上涨。在几周内就涨了差不多一百点。有一天老威士莱克又在街上见到约翰?盖茨,他认为对方没看见他,于是就继续向前走。约翰?盖茨追上他,满面笑容地把手伸过去,老威士莱克茫然地和他握手。
“我想感谢你给我透露的有关雷丁股消息。”盖茨说。
“我没给过你任何消息。”威士莱克皱着眉头。
“你确实给过,是条让我赚钱的消息,我赚了六万美元。”
“赚了六万?”
“当然!你忘记了!你告诉我卖出雷丁股。因此我就买进!威士莱克,我总是把赌注下在你提供的消息的反面上。”约翰?盖茨高兴地说,“总是这样!”
老威士莱克盯着这位坦率的西部人,羡慕地说,“盖茨,要是我有你的头脑,我会多么富有啊!”
有一天,我碰见著名的漫画家W?A?罗杰斯先生,在华尔街上的经纪人都非常喜欢他。他多年来登在纽约《赫拉德》上的漫画给数以千万计的人带来快乐。他给我讲过一个故事。那是在我国与西班牙开战之前。他当时正同一位经纪人朋友打发傍晚的阳光。分手时这位经纪人从挂物架上拿起自己的圆顶礼帽——至少他认为是自己的礼帽,因为同自己那顶外形一模一样,而且戴起来很合适。
那个时候华尔街上都只是在思考和谈论同西班牙的战争。打得起来呢?还是打不起来?如果要打仗,股价就要下跌;下跌与其说是由于我们自己的抛出,还不如说是来自于持有我们证券的欧洲人的压力。如果仗打不起来,买进股票是必然的了,因为市场上下跌得很厉害,都是由那些惯于渲染的报纸鼓动所致。罗杰斯先生给我讲了接下来发生的事:
“我的这位经纪人朋友,前一天晚上我还到过他家的,第二天站在交易所里焦虑地盘算着是做空头还是多头。他权衡了做多头还是做空头的种种理由,可是还是搞不清哪些消息是谣传,哪些是事实。当时没有更可靠的消息引导他了。一会儿他认为战争不可避免,过了一会儿他又几乎使自己确信战争是不可能的。他的困惑一定把他的体温升高了,因为他取下礼帽去擦发热的额头。他不能决定是买还是卖。
碰巧他朝帽子里看了一眼。帽子里用金色字母写着WAR(战争)。这正是他需要的感觉。难道这不是经过帽子从上帝哪儿传来的消息吗?因此,他抛出了大量股票,战争消息正式公布了,他在跌价中弥补了损失,狠赚了一大笔。W?A?罗杰斯用一句话结束了故事:“我一直没有要回我的那顶帽子! ”
在我收集的关于靠内幕消息赢利的故事中,有一个同J?T? 胡德有关,他是纽约证券交易所里最有名望的人之一。有一天,另一位场内经纪人波特?沃克告诉他,自己同南公司的一位董事做了一笔不错的证券交易。作为回报,这位感激的内幕人士让他尽可能多地买南股票。这家公司的董事们正打算采取措施让股票至少上涨二十五个点。所有的董事们私下都没有做这笔交易,可是大多数都会按所期望的那样投赞成票的。
波特?沃克断言红利要提高。他把这消息告诉朋友胡德,然后他俩每人买了几千股南股票。这支股票在他们买进前后都很弱,可胡德说很明显是公司内部有一伙人在积极收集,这些人的头是感激波特的那位朋友。
第二天是星期四,收盘后,南公司的董事们碰头了,他们宣布了红利。这支股票在六分钟内就下降了六个百分点。
波特?沃克恼羞成怒,他去拜访了那位感激他的董事,后者也对此感到痛心,后悔不迭。他解释说,他忘记了曾经让沃克买进。这就是他没有想起要告诉沃克董事会里起主导作用的小集团已改变了原计划的原因。这位懊悔的董事很急切地要弥补自己的过失,因此,又给波特提供了一条消息。他态度和蔼地解释说,与他当初的判断相反,他的几位同事想要吃进便宜的股票,但他不得不屈从他们的表决。可是现在他们都吃进得太多,股价必定会上涨了。现在买南公司股票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波特不但饶恕了他,而且还同这位地位显赫的金融家热烈握手。自然,他又急着去找自己这位朋友和难兄难弟。胡德把自己的幸福分给朋友。他们准备大赚一笔。这支股票在透露消息后上涨了,之后他们就吃进。可现在降低了十五个点,这是必然发生的事。因此,他们在合伙帐户中买进五千股。
他们刚买进,这支股票就由于明显的内幕人士抛出而暴跌。这两位专家证实了自己的猜想。胡德卖掉了他们那五千股。当他抛空后,波特?沃克对他说,“要是那个该死的杂种前天没去佛罗里达,我把要把他揍得人仰马翻。哼,我会的,你跟我来。”
“到哪儿去?”胡德问。
“到电报局去。我要给那杂种发一封电报,叫他一辈子都忘不了,走吧。”
胡德跟着去了。波特带着他到了电报局。那五千股使他们损失不小。被这种想法左右着,波特写了一篇臭骂那人一通的电文。他读给胡德听,读完后说,“这东西很快就会让他明白我是怎样看待他的。”
他正要把电报扔给那个等着他的营业员,这时胡德说,“别发出去了,波特!”
“怎么回事?”
“我不愿发出去。”胡德诚恳地劝说。
“为什么不?”波特厉声说。
“这会使他暴跳如雷的。”
“这不正是我们希望的吗?”波特一边说一边惊讶地盯着胡德。
可胡德还是不同意地摇了摇头,十分严肃地说道,“要是你发出电报,我们就再也不会从他那儿得到消息了!”
一个职业投机家居然说出这样的话。这个时候那些谈论寻求内幕消息的笨蛋还有什么用?老巴诺恩?罗斯切尔德关于致富的方法尤其适用于投资。有人问他在证券交易所赚钱是否是件非常难的事,他回答说恰恰相反,他认为非常容易。
“那是因为你太有钱了,”问话人提出异议。
“并非如此。我找到一种捷径,我就坚持住。我简直控制不住要去赚钱。如果你愿意,我就告诉你秘诀。是这么回事:我从不在低谷时买进。”
第 17 章经验会付给你稳定的红利,观察会让你得到最好的明牌
我的一位挚友最爱对人说起我身上有一种他认为是预感的东西。他总是说我的这种预感就是不需要分析就知道该怎么做的能力。他宣称我只需盲目地跟随着一些神秘的驱动力,就会因此在最佳时刻从股市脱身。他最得意的奇谈是关于一只猫,他说这只猫在早餐桌上告诉我抛出手中的大量股票。我得到这只猫咪的信息后,就心情不好,坐卧不安,要等到我卖掉做多头时买进的所有股份才能安定下来。这样我得以在股票价位最高点脱手,这自然更加证实了我这位固执朋友的预感理论。
我曾去过华盛顿,想尽力让几个国会议员相信,向我们过度征税是不明智的,当时我并没有过多在意股市。我卖出自己股份的决定来得突然,因此更加证实了朋友的奇谈。
我承认有时候我确实有一定要在股市上做某些事的不可歇制的冲动。这与做多头还是空头无关。我一定得摆脱市场。直到这样做了,我才舒服。我自己倒是想,所发生的是我看见许多警示信号。也许,并不是某一个信号十分清晰或强有力地为我提供了一个明确的理由。来解释我为什么做我突然想做的事情。也可能那就是人们所谈到的“股票行情感觉”,老一辈的投机者说詹姆斯?凯恩以及他的前辈曾经着实把它发展过一下。我承认,通常这种警示不但是一种声音而且是以分钟计。但是在这个特殊例子中,不存在什么预感。那只黑猫与此无关。朋友对每个人都说那天早晨我起床后脾气不好,我想假如我的确脾气不好的话,可以解释,那是因为不高兴。因为我不能使那个同我谈话的国会议员相信我的话,这位国会议员会没有象我一样考虑到在华尔街收税的难题。我不想阻止和逃避对股票交易的税收,只是想建议一种我这个有经验的炒手感觉到既公平又聪明的税收方式,我要让山姆大叔不要急于杀鸡取卵,因为金蛋还多着呢!可能是我的劝说不成功激怒了我,而且使我对股市将面临着不公正抽税的后果十分悲观。不过,我就告诉你所谓“股票行情感觉”实际上是怎么回事。
在牛市开始的时候,我认真考虑了钢铁和铜的前景,因此我觉得这两种都该做多头。因此我开始积聚。开始时买了五千股犹他州铜矿的股份,接着又停止了,因为行情不对头。就是说,这种股票的行情不象它应该表现出的使我觉得买进是明智之举的那样。我想价格大约在一百一十四点。我也以几乎同样的价格开始买美国钢铁公司的股份。因为它的行情好,第一天我就买进二万股。我照我以前说过的办法去做。
钢铁股行情继续看好,因此我继续积聚,直到我手中总共有七万二千股为止。可我拥有的犹他铜矿股组成我最初买进的股份。我再没有买进超过五千股的量。这种股票的表现不会让我再多买进。
大家都知道形势。正是一个多头市场,我清楚价格正在上涨。总的情况是有利的。即使是在股票普遍上涨和票面利润还尚过得去之后,股价行情记录还老是鼓吹:还没有涨!还没有涨!我到达华盛顿的时候,股价行情记录还是对我说那个意思。当然,在那天很晚的时候,即使我还可做多头我也不想增加自己的头寸了,与此同时,市场很明显地按我的思路进行着,我没有必要整天坐在显示牌前。时刻盼望着得到什么信息脱手。在退却的响亮号角吹起之前,当然,这不包括出人意料的大灾难,股市会犹豫,或者为我准备一个反向的投机形势。这就是我冒冒失失地去找国会议员们的原因。
与此同时,价格不断上涨,这意味着,多头市场的末日就要来临。我不能断定哪一天来临。要判定它,是我力所不能及的。可我不必告诉你,我对那种暗示留神着。不管怎样,我现在还是这样。这已经成了我做事的习惯了。
我不能断定它的到来,可我觉得在卖出的头一天有点暗示,当时,一看见这种高价就使我想到我手中拥有的票面利润和股份的数量,后来我又想到白费力气去影响立法者们公正明智对待华尔街的交易。那也可能就是种子埋入我心里的方式和时机。这种下意识整个晚上都进行着。早晨的时候,我想到市场,并开始想了解那天将怎样运行。到交易厅去的时候,我看见的不是价格,我将有可观的利润,而是看见一个吸收能力很大的大市场。我可以在这市场上卖掉任何数量的股票。当然,当一个人拿着他的股票时,他必须留意机会,以便把帐面利润转化为实实在在的现金。在交易中他要尽可能少损失利润。经验告诉我,一个人总是能够寻找机会使自己的利润成为现实,而且这个机会往往在操作快要结束时才跚跚来迟。这不是靠研读股价行情记录,也不是预感。
当然,那天早晨我找到一个毫不费力就卖掉我所有股票的市场时,我抛出了。抛出五十股和五千股是一样的聪明和勇敢。但是在最萧条的市场卖出五十股可以不引起价格下跌,而卖出任何一种股票五千股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我拥有美国钢铁公司的七万二千股股份。这似乎不算是很特别的股份,但是总不可能卖出那么多的股份而不损失一些你从帐面计算看来十分可观的利润,这种利润同真正平平稳稳地存在银行里的现金实际上是两码事。
我有大约一百五十万美元的利润,在行情对我有利时我就这些利润。但这并不是我认为我卖出时卖得正确的主要理由。市场证明了这点,这对我来说是一种满足。
是这么回事:我成功地卖出了所有七万二千股美国钢铁公司的股票,抛出价格刚好低于当天最高价和市场行情价的一个百分点。事实证明我恰好抛对了。而且就在我抛出五千股犹他铜股票的同一天的同一小时内,该股价下跌了五个百分点。请想一下,我是在同一时间买进这两种股票的。
我明智地增加了美国钢铁公司的股份,从二万股增加到七万二千股。我也同样明智地没有增加犹他州铜矿的五千股。我以前不抛出犹他铜矿股票的原因是,这种股票我是做多头,市场是多头市场,而且即使我赚不了一大笔,犹他不会使我损失多少。
证券交易者获得的训练就象接受医学教育。医生不得不花费很长时间学习解剖学、生理学、药物学和其他十几种旁系科目。他学会了理论,然后继续致力于实践。他观察各种疾病引起的现象,并将此分类。他学会了诊断。如果诊断正确——这得依靠他准确的观察——他就该出色地进行预测。当然要牢记,人类难免要出错和始料不及的因素将妨碍他的诊断百发百中。接下来,随着他经验的积累,他不但学会把事情做正确,而且要迅速做完,以致于别人会认为他是天生就会干医生这行。这确实不是他的天生行为。这是他根据多年来对这种病例的观察才诊断出病情的。而且,自然而然地,他诊断出病情后,他只能用那种经验告诉他是正确的处理的方式去治疗这种病。人们可以传播知识——即,你可以专门收集一些卡片索引证据——但绝不能传播经验。一个人也许知道干什么,但是如果他干得不够快,仍然要亏损。
观察、经验、记忆和数学,这些是成功的交易商必须依靠的东西。他不但必须观察准确,而且必须永远记住自己观察到的东西。他不能在毫无根据或出乎意料的事情上下赌注。不管自己对于这种无根据的东西会多么确信,也不管他多么肯定这种出乎意料的东西多么频繁地出现。他必须总是在可能性上下赌注,就是说,要预料这些可能性。在这种投资活动中,多年的实践,持续不断的钻研,永久的记忆,就能使他在这种出乎意料的事情出现和消失时立刻作出反应。
一个人可以有很强的数学能力和不寻常的准确观察事物的能力,然而如果他不具备经验和记忆的话,也会导致失败。而且,聪明的商人要象医生一样,要和科学的发展保持同步,千万不要停止研究各种各样的情况,要掌握各地那种可能影响各种市场进程的发展情况。在这行道拼搏多年后要养成熟悉一切的习惯。他的动作几乎要达到自动的程度。他要获得那种宝贵的专业态度,这可以使他能在这一行道中获胜,不断地获胜!职业交易商、业余交易商和偶尔交易的人之间的这种差别不必过分渲染。例如,我发现数学和记忆力对我帮助不小。华尔街的赚钱是以数学为基础的。我的意思是,通过处理客观情况和数字赚钱。
当我说一个交易商必须对情况了如指掌,必须以一种真正的专业态度面对所有市场和市场进展时,我的意思就是要再次强调预感和神秘的股票行情感觉与成功一点关系都没有。当然,这种情况常常发生,一位经验丰富的交易商反应迅速。根本没有时间事前提出自己所有的理由;然而这些理由又好,又充分,因为这些理由是建立在一些事实上,这些事实又是他多年来从职业角度利用一切机会工作、思考和观察所积累起来的东西。
我总是掌握着期货市场的线索。这是多年的习惯了。正如你所知道的,政府的种种报道表明冬天小麦产量大约同去年一样,而且春天的小麦产量比1921年多。形势好得多了,我们可能比往常收获要早。当了解到形势的大概并且看到用数字方式计算产量会达到多少时,我也就立刻想到煤矿和铁路工人的罢工。我不自觉地想到这些问题,因为我总在思考同市场有关系的各种情况的进展。我突然想到已经影响到各地货物运输的罢工一定会对小麦价格有不利影响。我是这样考虑的:由于罢工引起交通工具瘫痪,小麦运到市场必定会有延迟,而且到了运输状况有改善时,春天的小麦又准备好了要启运。这意味着,当铁路能够大量运输小麦时,就得把两季延迟了的冬小麦和早春小麦同时运来。这意思就是说大量小麦一下子就要涌进市场。在这一种十分明显的情况下,就象我一样洞察秋毫的交易商们是不愿在一段时间内买进小麦的。他们不愿买进,除非价格下跌到某个位置,使得购买小麦成了不错的投资。在市场上没有购买力,价格就该下跌。想一下自己的投资方式,我就一定要知道自己是对还是错。正如老潘特?希尔恩一向说的话,“直到你赢了,你才说得清。”市场疲软时要及时将期货合约出手,没必要浪费时间。
经验告诫我,市场的走向是一个交易者最好的向导。这就象给病人量体温、摸脉搏、观察眼球颜色和舌苔厚薄。
这时,一个人应该能够在1/4美分的价格范围内买卖一百万蒲式耳小麦,这是很平常的事。那天,当我卖出二十五万蒲式耳小麦以便及时验证市场时,价格跌了四分之一美分。当时,由于这反应没有明确地告诉我所想知道的一切,我又抛出另外二十五万蒲式耳小麦。我注意到每次都被人少量地少量地吃进了。也就是说,是分许多次以一万或一万五蒲式耳吃进的,不是象往常那样两三笔交易就吃进了。除了这种顺时疗法式的购买外,我一卖出,价格就下跌一又四分之一美分。此刻,我得立刻指出,市场吸收小麦和不相称的下跌方式表明,市场没有购买力了。情况就是如此,该怎么办呢?当然,再多抛一点。听从经验的支配你有时候可能会遭到愚弄,但是不听从经验的支配,你可能会成为傻瓜。因此,我抛出了二百万蒲式耳小麦,价格又下跌得更多。几天之后,市场的走向确实强迫我又卖出二百万蒲式耳,价格下降得更厉害,又过了几天,麦价开始暴跌,一蒲式耳跌了六美分,而且还在跌。伴随着短暂的回稳,又不断下跌。
这时,我没有听从预感。没有人向我透露消息。是我对市场习惯的专业的看法带来了利润,这种观点来自于我多年的经商经验。我钻研,因为我的事情是投资。股价行情记录证明我思路正确,我的职责就是要增加投资。我这样做了,事情就是这样。
我发现在这种交易中,经验能给你带来稳定的利润,而观察是最好的市场信息提供者,某一种股票的行情是你一直需要了解的。你要观察它,经验告诉你,通过对通常情况稍作变通,即可获取利润。例如,我们知道所有的股票并不是以一种方式流动,但是所有的股票在多头市场上要上涨,在空头市场上要下跌。这是操作中的普遍现象。这是自己给自己的消息中最普通的一种,证券交易所对此十分清楚,把它传递给任何对此没有思考过的顾客。我指的是,对交易那些股票的建议,这些股票在同一种类中滞后于其他股票。因此,如果美国钢铁公司股票上涨,那么从逻辑上推断,克鲁斯贝尔,瑞帕布里克,还有贝斯尔蒙股票就要跟着上涨,这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交易条件和前途将随着这一组中的所有股票而看好,市场的繁荣应该由所有股票分享。从理论上讲,这是被无数次经验证明了的,在市场上每种股票都有看好的时候,公众要买甲钢铁公司的股票,因为它没有上涨,而乙钢铁公司的股票和丙钢铁公司的股票上涨了。
即使在多头市场,如果某种股票的走向与这种市场不相称,我都从不买进。有时候,我在那种不容置疑的多头市场期间买进一种股票,结果发现同一类股票中的其他股票不是涨势,于是我就抛出这种股票。为什么?经验告诉我同那种我称之为明明白白的群体倾向相违背是不明智的。我不能只依赖确定的东西,必须推测各种可能性,并且预见它们。有一个经纪老手曾对我说:“如果我正沿着一条铁轨走,并且看见火车以每小时六十英里的速度向我开来,我是继续沿着铁路走吗?我的朋友,我横跨一步躲开它。我也并不因为这点聪明谨慎就沾沾自喜。”
去年,在整个多头市场正常运行之后,我注意到有一种股票与其同类的其他股票不协调,虽然除此之外这类股票与上市的其他种类协调。我做多头买进相当大数量的布莱克伍德汽车股票。大家都知道这家公司生意正红火。每天涨幅都在一到三点之间,公众吃进愈来愈多。这自然把注意力引到这类股票上,各种各样的汽车公司股票开始上涨。然而,其中有一种却持续地滞后,那就是切斯特公司的股票。它滞后于其他股票,因此不久就引起人们私下议论。人们拿切斯特的低价及其疲软去和布莱克伍德汽车和其他汽车公司的上升趋势和活跃相比较,因此顺理成章地去听从那些打探和提供内部消息的人以及自作聪明的人的胡言乱语,并开始买进切斯特股票,他们认为它很快就会和同类股票中的其他股票一起上涨。
切斯特股票价格并没有因为公众买进就上涨,事实上它下跌了。考虑到在这类股票中布莱克伍尔德汽车是上涨的领头股票之一,把它推向多头市场就轻而易举了,后来我们只是听说在对各种各样汽车和创纪录的产量的需求推动下,这股票涨幅不错。
事情再明显不过,切斯特内幕集团当时并没有做任何在上涨期间内幕集团该干的事情。这样平常的事都没有做可能有两个理由。也许是内幕人士因为希望在上涨之前积聚更多的股票而没有把价格推上去。但是如果你分析一下切斯特股票的交易量和特点,就会觉得这是站不住脚的理由。另一个理由是他们没有抬高是因为如果抬高,就担心卖不出去。
当那些应该需要股票的人不想买进时,为什么我又该买进呢?我估计无论其他汽车公司多么繁荣,卖出切斯特的股票是必然的事。经验告诉我要提防买那种拒绝跟随同类领头股的股票。
我很容易就证实这样的事实,对于切斯特股票不但没有内部的买进,而且竟然有内部卖出。还存在其他不买切斯特股票的征兆,虽然我所想得到的是它不连贯的市场行为。又是行情记录暗示了我,那就是为什么我卖空切斯特股票的原因。
这之后不久的一天,这支股票暴跌。后来,可以说是从官方渠道得知,由于清楚地知道公司不景气,内部人员一直在卖出股票。就象通常一样,股价下跌后原因就泄露了。可是那警示是在下跌之前到来的。我并不留意下跌,我只留意警示,我不知道切斯特怎么了,我也没跟着预感。我只是觉得一定有什么不对头。
有一天,我们从报纸上得到消息说圭亚那金矿令人吃惊地变化。在场外交易中以五十点或接近五十点卖出后,这支股票列在股市交易价目表上。开始大约是三十五点,然后下跌,最后跌破二十点。
此时,我绝不会把这种下跌称为令人吃惊了,因为完全在预料之中,要是有疑问,可以了解一下该公司的历史,许多人都知道它的情况。人们是这样告诉我的:这个辛迪加是由特别有名气的六个资本家和一家名望很大的银行组成。其中一个成员是贝尔岛开发公司的老板,这个公司贷款给圭亚那公司一千多万美元现金,作为回报收到一些契约和圭亚拉金矿公司一百万股总股份中的二十五万股。这种股票以支付某一股息为基础上市,而且作了大肆渲染。贝尔岛公司的人想把其拥有的股票兑现,就召集银行家讨论他们的二十五万股份,银行家们就着手安排卖出这些股票,同时也卖出一些他们自己的股票。他们想把这一市场操作委托给一位内行去干,酬金是这二十五万股股份以高于三十六点卖出所获利润的三分之一。我知道,这个协定拟定了并准备签字,但是在这最后关头银行家们决定由他们自己操作以节省这笔酬金。因此他们组织了一个内部团体。银行家们要求贝尔岛公司的二十五万股股份以三十六点成交。可是却以四十一点上市。即,内部团体在付给了自己的银行同事五点利润后开始操作。我不知道他们是否知道这点。
很显然,对于银行家来说这种操作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市场转为多头市场,圭亚拉公司所属这类股票中的股票均处在股市领先地位。圭亚拉公司获得巨额利润,支付了定期股息。这种情况以及股票发行人的强力宣传使公众认为圭亚那金矿是值得投资的一种股票。我了解到大约有四十万股股份一路上涨到四十七点而卖出去了。
这个圭亚那金矿股票价格上涨。可是很快股价就下滑了。它下跌了十点。如果当时该股的承销商还在发售股票时,这是正常的。不过,很快华尔街上传说,情况并不令人满意,投资该股与承销商对该股的期望值不符。当然,后来股价下挫的原因清楚了,可就在这原因明了之前,我得到提醒。我就着手考查圭亚那公司的市场反应。这种股票的表现情况几乎和切斯特汽车公司股票完全一样。于是我抛出了圭亚那公司股票。价格下跌了。我又再抛出更多股票。价格仍然很低。这种股票在重蹈切斯特和我记得的十多种不活跃股票的历史覆辙。行情记录明白地告诉我有问题,问题就是内部人员不买进,内部人员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不在多头市场买进自己的股票。从另外一方面看,不知缘由的公众正在买进,因为他们认为以四十五点或者再高一些抛出会获利,以三十点或更低价买进很划算。而且仍然支付股息。股票是一种讨价还价的交易。
接着传来消息。就象通常的重要市场消息一样,在公众知道之前,我就了解到了。但是,对这家公司开出贫脊的岩石而不是富有的金矿报道的证实只是给我提供了内部人员过早就抛售该股的理由。听到这个消息我本人没有抛出。因为很早以前我就抛出了,凭着股票的运行情况。我对股票运行情况的关注并不带有哲理性。我是个交易商,因此就待寻找内部收购迹象。但还没有这种迹象。我不必知道为什么在下跌时内部人员不充分考虑去买这种股票。了解到他们的市场计划没有包括促使股价上涨操作就足够了。这一点就足以使得他们的卖空势在必行。公众买下了差不多五百万股股份,在股票所有权上带来的唯一变化可能就是,从一伙怀着停止损失的希望抛出股票的无知的公众手里转到另一伙怀着发财希望可能买进股票的无知的公众手里。
我对你讲这些并不是想就公众买进圭亚那公司股票而亏本或者我做空获得了利润而进行说教,我是想强调研究一类股票的运行情况是多么重要。而且从中获得的教益又是在多大程度上被那些没有得到充分训练的大大小小的交易商忽略,行情记录不仅仅是在股票市场上向你发出警告。在期货市场它照同样如此。
在棉花期货交易中我有过一个十分有趣的经历。当时我在做空头,平缓地抛出。与此同时,我抛出了五万包棉花。这笔股票交易赚了,却忽视了棉花期货了。后来,我了解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我那五万包棉花损失二十万美元。我说过,期货交易十分有趣,而且我以前干得十分漂亮,因此我不想就此罢手。只要一想到棉花,我就这样想:“我将等待一个反弹机会,到时再平仓。”在我刚刚决定捞回损之前,价格会反弹了,然后又上涨得比以前更高。因此,我又决定再等一会儿,我要重新进行期货交易,要集中精力去干。最后,我抛出期货获得了一笔可观的利润,然后我就到哈特温泉去休息和度假了。
这次度假是我第一次真正不去管棉花期货交易中受损这一难题。行情一直与我作对。有些时候我似乎就要赚了。我注意到无论别人什么时候大量抛出市场都有好的反应。而且几乎马上价格就会止跌,而且开始新的上涨。
最后,就在我到哈特温泉几天之后。我亏损了一百万,而且在价格上涨趋势中还在亏。我认真思考自己的所作所为,最后得出结论:“我一定错了!”觉得自己错了,我就立刻决定退出。因此,我就平仓,损失大约一百万。
第二天我打高尔夫球,没想什么别的事。我在棉花期货上失策了。我已经为失策付出了代价,收据还在衣袋里呢。此刻,我对棉花期货的兴趣更大了。当我回去吃午餐时,我在经纪人事务所停下,看了一眼行情记录。我看到棉花以五十点卖出。这并不意味着什么。可是,我还注意到价格不象几周来那样,只要特别的抛出压低价格的压力一缓和,价格就反弹,现在已经停止反弹了。这表明最小阻力价格在上浮,视而不见已经使我损失了一百万。
然而,使我平仓遭受重大损失的理由不再是个充足的理由了,因为已经不存在通常的那种迅猛的止跌反弹了。因此,我抛出了一万包棉花,然后等待时机。不久,价格已跌了五十点。我又等待了一段时间,还是没有回稳,这时我已经饥肠辘辘了,因此我走进餐厅,点了一份午餐。在服务员还没上菜之前,我一下子就跳了起来,跑到经纪人事务所,看到没有回升,因此又抛出了一万包。我等了一会儿,高兴地看到价格又跌了四十多点。这表明我的操作是正确的,因此我返回餐厅,吃了午餐后,又回到经纪人办公室。那天棉花没有回升。就在当天晚上我离开了哈特温泉。
打高尔夫球会令人愉快。可是我在卖出和平仓棉花头寸时都出了错,因此,我必须着手工作,必须回到我可以舒适地交易的地方。市场吸收我第一次抛出的一万包棉花的方式又使我第二次抛出一万包,而且市场吸收我第二次抛出的方式使我肯定利润已经来了。这就是市场行为运行中的差额。
我到了华盛顿,去了我经纪人的事务所,是我的老朋友塔克尔在负责管理。我呆在那儿的时候,价格又跌了一些。我现在更加比以前确信自己做得正确了。因此抛出了四万包,市价又跌了七十五点。这表明市场没有支撑力量。那天晚上收盘时价格仍然很低。原来的购买力明显消失了。说不清楚市场将在哪种水平上再发展起来,但是我对自己聪明的主见十分有把握。第二天早晨我坐汽车离开华盛顿到纽约。用不着着急了。
我们到达费城的时候,我开车去了一个经纪人事务所。我了解到棉花市场根本没什么支撑能力。价格暴跌,引起了小小的恐慌。我等不及回到纽约了,我给经纪人挂了长途下令抛出。我一接到报告,发现我实际上已经弥补了以前的损失,我就继续开车到纽约,一路上没有停车去看任何行情报告。
一些同我一起在哈特温泉度假的朋友谈到那天我从午餐桌前一下子跳起来去第二次抛出一万包棉花的情形。不过,这也肯定不是预感。这是一种来自于自信的推动力,确信不管以前出过多大的错,抛出棉花的时机终于到来了。我必须利用这个机会。这是我的机会,下意识活动可能一直在进行,直到为我找到结果。在华盛顿的抛出是我观察的结果。多年来的经验告诉我,最小阻力的走向是由高到低。
我并不对棉花期货市场使我损失一百万而耿耿于怀,我既不因自己犯了大错而亏损自怨自艾,也不因后来在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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