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赤羽逍遥信之介被剑无极叫火鸡,会生气吗?

东瀛线真正的反派:赤羽信之介【金光布袋戏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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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瀛线真正的反派:赤羽信之介
时间回到刚入之时,那个时候残忍联盟大肆围杀西剑流,西剑流当年无恶不作,剑无极的东剑道也惨遭灭门,西剑流势弱之时,被群起围攻,直到赤羽的回归,一场惊天阴谋从此炸开,东瀛也因为这个男人陷入腥风血雨。
此时的胧三郎,乃是正派中流砥柱,残忍联盟盟主,维持着各大势力的平衡,匡扶正义,铲除恶势力,维护着武林的和平。此时的西剑流军师赤羽被联盟捉住,身陷大牢,但其心中谋算着如何将联盟瓦解,重振西剑流之威。
,一个被西剑流灭全家的人,只有弟弟和他活了下来,来到中原后西剑流仍不放过他,差点被鬼夜丸搞成植物人,然而这么一个人却对西剑流却毕恭毕敬,处处维护和帮忙,甚至下跪求情,这种跪舔的态度连天恒君都自叹不如,时常言:剑无极乃我辈之楷模也!然而这一切背后究竟有怎样的隐情和阴谋?原来剑无极早已成为赤羽的一颗棋子,剑无极,是他搅乱,反败为胜的关键!
残忍联盟此时主要有四大派组成,血扇门,门主立花雷藏、竹龙众,门主上衫龙矢,百目忍族,门主望月咲,还有最后一个是假爹的东剑道。赤羽先是安排剑无极回去做东剑道少门主,剑无极说道:“他(风间久护),不是我亲爹啊,我爹早就被你们砍了!”赤羽喝到:“你再讲一遍?”剑无极连忙跪下,抱住赤羽大腿,谄媚的说道:“军师大人啊,我的意思是你要我认谁做爹,谁就是我爹!别说风间久护了,西剑流各位大大,都是我爹!”“嗯,这还差不多,以后随时向我报告东剑道情况,监视你爹的一举一动,还有马上安排你去打入竹龙众内部,上衫是个二愣子,和你一样,随便帮点小忙,给人家留个好印象。喝喝酒拜个把子什么的,剩下的就交给我来忽悠。血扇流是个刺头,立花雷藏一直看我不爽,找个机会教训教训他,百目忍族是墙头草,谁都不站边,可以不去管他。慢慢拉拢四大势力,孤立胧三郎,恰到时机我在出手,一击致命。打倒胧三郎之后,就是我的啦,哈哈哈哈!“赤羽奸笑起来。利用,控制东剑道,拉拢竹龙众,解决血扇流,在赤羽的阴谋诡计下,一步步走向腥风血雨。
立花雷藏和决战前夕,剑无极对赤羽道:“军师大人,雷藏太强了,我实在打不过啊,要不您帮我出战,军师您那么英勇神武,雷藏还是你手下败将,解决他小菜一碟啊。”赤羽反手一个大嘴巴子打在剑无极脸上:“连一个皮卡丘都打不过,我养你个**何用?我若出手,胧三郎谁来对付?不知道boss要和boss打吗?你们这些小罗罗动不动都要我出手,那我岂不是忙死?”
听罢,剑无极旋即使出了他惯用的绝招,只听扑通一声,剑无极跪了下去,紧紧地抱住赤羽大腿,“爹我错了,爹您别生气,明天我一定好好揍他,不就一个立花雷藏吗,在金光里脸比我还白,跟个白化病患者一样,分分钟给他打趴下,让他回来给您磕头认错!”“嗯,这还差不多”赤羽听罢满意的点了点头,扔给剑无极一根细绳和一个小木塞。剑无极大喜,“军师,这绳子和木塞是您为我明天决斗准备的秘密武器吗?军师我爱你摸摸哒。但是这要怎么用啊?”赤羽道:“这细绳是给你系紧小jj用的,这小木头是肛塞,我怕你明天被电的大小便失禁,丢我的脸!”
未完待续......
楼主厉害了,编剧说“来来来,笔给你,你来写。”
一开始确实是这样,估计编剧也察觉到了,开始黑陇三郎,后面百鬼天邪等估计都是大反派,以杀人吃人为乐,这样陇三郎前面再怎么正道领袖,后面也黑的不能再黑了
西剑流之孙
圣母剑是也
黑的没水准。
胧三郎毕竟是妖族的人,他来东瀛不是为了和平,是为了侵略
比剧还欢乐
其实赤羽真正可怕的地方在于他实力足够强的时候不给敌人留余地,他实力不足的时候他会静待时机,非常能忍,只要有机会就是一击必杀的反戈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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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长篇同人】烨舞风华(赤羽X原创女主)收藏
第一次开长篇,非穿越,非恶俗,随时坑
第一章 祭典在阿羽的记忆里,京都的天从来都是灰蒙蒙的,包括七月流火的季节,盛大的祗园祭也不能冲散这灰暗的视野。山鉾上装扮着锦缎从四条城游行而过,神灯忽明忽暗的闪烁映着一幅诡异的气氛,伴着有些刺耳的唢呐声,热闹的祭典竟有几分悲戚之意。也是,没什么好高兴的。兵乱,土匪,灾荒,战国时代的东瀛从来都不缺这些天灾人祸。庶民们时刻都纠缠在这个仿佛永无止尽的漩涡里,只求一息生存。然而不够,还不够,神明似乎嫌弃这样的折磨还是太过轻微,无法惩罚乱世中贪婪暴虐苟延残喘的人心。酷暑之际,一场二十年一遇的瘟疫就这样席卷而来。灾难猝不及防,一夜之间京都就成了人间炼狱。死人来不及收埋活人便已经倒下,渐渐地满街的尸体横陈着无人问津,官差只来得及把这些新鲜或不新鲜的肉体拖到主路旁的巷子里,之后任蛆虫翻拱,秃鸦蚕食,而官差的数量也在日益减少。天子脚下,悲哀的庶民无法得到圣光的庇护,而天皇自己也在提心吊胆,瑟缩着生怕这恶魔潜入宫中。于是他命人紧急用六十六根柱子修建了神轿,送到神泉苑游街祈祷,效法着五百年前的做法,盼望瘟疫也能像五百年前一样就此停止。这样的祗园祭,神轿周围飘荡的是无根的冤魂,幽幽的神灯仿若冥火,假意营造的热闹,又怎能让人快乐得起来。护轿人嘶哑的喊声渐渐远去,阿羽拍拍身上的土,开始寻找今天的目标。横尸在地的都是活不起的穷人,身上一般不会有什么值钱的物品,就算有也是深埋在腐烂发臭的肉体之下或者早已被更加不要命的同行捡走,阿羽不想去碰这些东西,她不怕被人打死,但她怕死的像那些因为瘟疫而发黑的尸体一样令人作呕。于是她把目光锁定在了还能活动的行人身上。不能太健壮,毕竟她今年才七岁,从一个健壮的成年人手下完整逃脱不太容易;不能太贫穷,毕竟饿着肚子她不想白跑一趟消耗体力。就这样,她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巷子里一对身影重叠的男女身上。女子的尖笑配合着男人的喘息,就在神轿刚刚游行而过的旁边的巷子里起伏,对神明的敬意此时显得格外讽刺。但这不关阿羽的事,她只管填饱自己肚子就万事大吉。于是她观察着,注视着,在那对男女闭眼的瞬间,倏的窜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拽下男子腰间松垮的钱袋,拔腿狂奔。身后传来男子粗鄙难堪的叫骂和女子刺耳的哭喊,她只顾一路狂奔,像一条鱼一样在巷子们里左拐右跑,直跑到一喘气肺叶就像针扎一样刺痛才停下,看看身后的人并没有追到,才一屁股坐在地上顺气。约一刻钟过后,被偷钱包的人还没有追上,她平复了呼吸,掂掂钱袋,窃喜自己又有三天可以吃饱肚子了。其实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时候特别容易得手,健壮的男子此刻好像都被下了什么不准动的符咒,从来都追不上幼小短腿的她。她摇摇头,想不出什么名堂来,嘿,反正能有饭吃就好啦想那么多干嘛。将干瘪的钱袋小心揣进怀里,她美滋滋的回到了自己的窝棚。一张破草席,一床碎棉絮,一张歪斜的三条半腿的桌子,还有一个表面光滑一点的椅子高度的石块,一席抬头就能看到星星的肮脏的棚子,这就是她全部的家当。哦对了,还有最近她才捡到的一个有着一头漂亮红毛的臭小鬼。拨开帘子,阿羽毫不留情的摇醒草席上的小人儿,兴奋的大叫:“阿信阿信我们又有吃的啦~快醒醒看我的劳动果实~快醒醒快醒醒!哈哈哈哈!”叫阿信的小鬼被粗暴的叫醒,不算白嫩的小手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待搞清现状后,嫌弃的撇了撇嘴,却掩饰不住眼中的欢喜,毕竟他们两天都没有吃到东西了。“嗯,知道了。”他不知怎么还在故作姿态。“知道你个大头鬼!姑奶奶千辛万苦搞来的钱买吃的就这么点点反应你当你是哪家小少爷还需要姑奶奶做丫鬟服侍吗!快起来跟我出去买吃的!”阿羽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个爆栗,打的他往前一个趔趄,粗鄙的市井俗语随着动作接连而出。阿信捂着头,白了她一眼,身体却慢腾腾的爬起来,好汉不吃眼前亏,他现在打不过她,他不傻。阿羽却不再理他,她已经沉浸在了未来三天饱食的快乐里,脏的面目模糊的小脸简直乐开了花。
第二章 相依其实赤羽信之介应该庆幸捡到他的是阿羽,而不是他的仇家。落在一个只大他两岁而且满脑子都是吃的小姑娘手里,总好过被敌对家族抓到之后囚禁折磨。尤其是在赤羽一族失势之后。瘟疫影响的不仅是底层庶民,神之罚平等的降临在了每一个东瀛人身上。赤羽一族一向内斗不断,不算庞大的中级贵族往年对付外敌也是捉襟见肘,突如其来的灾难算是压垮一个腐朽贵族的最后一根稻草。家里战力人数锐减,然而强敌环伺,崩溃似乎一触即发。其余的他想不起也不想再去回忆,他只记得母亲装扮成农妇带他逃出来之后的最后一句话,活下去。外面的生活和宅邸里大大不同,婶婶姨母虽然私下很讨厌他,但从不会明面上表现出来,而外面人的不友善却是毫不掩饰。年幼的他尚未习武,四书五经倒是凭着过目不忘的本事记了下来,此时却显得毫无用处。阿羽捡到他,正是在他刚逃出没几天,饿晕在地的时候。阿羽最初的目的也很简单,她想要他的红发做手链。日后大名鼎鼎的西剑流军师当年居然因为这种令人无语的理由才保住小命,说起来也不禁令人唏嘘。而这个影响他一生的女人,也是如此意想不到的奇怪相遇了。此乃后话。赤羽忆起当时清醒时,虽然略有疲乏,但饥饿感已经消除。尤其是被清洗过后的舒适感,令他想用学过的最郑重的礼仪向他的救命恩人道谢。刚爬起跪坐,却只见满地的红色发丝,他的救命恩人坐在中间对着微弱的光线摆弄着什么。凉凉的夜风从棚上吹进来,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留了五年的长发已经不归他自己管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对方虽然救他一命,却剪掉了他父母留给他的最后的东西,小赤羽对此有点不高兴。但救命之恩不能以怨报德,他思来想去,决定与对方和谐谈判。咳,敢问恩公芳名?……你在说什么……你叫什么名字?阿羽,你呢吾名赤羽信之介。嗯,知道了,那我就叫你阿信吧。多谢姑娘相救,救命之恩在下日后一定尽力报答。不客气,你是我捡到的,以后就是我的东西了,好好留长头发,我要再辫一条更好看的手链。终于说到了重点,赤羽正襟危坐,拿出了从门缝里偷偷看到的父亲和叔父谈话的架势。--------------------------我是写不出智斗的不要脸的分割线--------------------------------永远不要对智商比妖道角还低的人使用话术,十年后的赤羽回忆起这桩往事时对月牙泪如是感慨。随后便乘车熟路的闪身躲掉一个飞踢,急退远离面前的怒气值满的少女,笑的得意无比。黑发少女手上攻势不停,边恼羞成怒的大喊:“死火鸡当初就应该拔光你的红毛看你现在还得不得意!”“哎阿羽消消气消消气,信他跟你闹着玩呢,你智商一点都不低,真的,你看你现在手上不是还带着他的红头绳呢么。”眼看两人又要打起来,棕发的剑客少年连忙出来当和事老,顺便捅了身边尖耳朵一下:“泪你说是不是?”“啊?哦……是……”“是什么是!我看就是你么三个合起伙来欺负我,伊织快来帮我!看招!”树上的樱花簌簌落下,又是一阵鸡飞狗跳。这场闹剧最后以总司不小心碰翻了女神的糕点盒被揪着耳朵怒吼一声“安静!!!”,四小只缩着脖子跪坐在树下喝冷茶停止。而这些,都是后来西剑流军师最珍惜也最碰触不得的回忆。现在的赤羽却有些挫败感,不过能讲通对方周期性取发而不是一次性剪光也算达到了一半目的,于此同时,他也要帮忙做些事,表现他除了白吃饭和长头发的其他能力。嗯,所以买东西砍价什么的需要口才和智商的事,阿羽就通通推给他了。也是幸亏这个有点用的能力,让阿羽没有在玩腻了他的头发之后把他扔出去。孩子都是怕寂寞的,生活艰辛的时候更是如此,所以决定留下他时,阿羽也是觉得自己需要一个同伴了。冬天时,即使是在破碎的棉絮里,两个人抱着也比一个人发抖好睡的多。和往常一样,赤羽看着她因为即将到手的口粮高兴的转圈,揉揉被打痛的脑袋,盘算着如何从那个刻薄又吝啬的老太婆那里获得多一点的粮食,起身了。拉住她的手,“我们走吧。”
所以大家自动把这个成无水版的了吗…
是呀,期待
伪更,小女主人设,感谢
第四章 梦魇 财政大权最终还是落在了赤羽身上,阿羽对此不满却也无可奈何,继第一次【伪】武力镇压无果之后,随着怨气积累,她又尝试了第二次,第三次……可惜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小子简直是天神派来专门克制她的小小妖孽。 阿羽尝试催眠自己前面的只是个仗着自己聪明点漂亮点就目无尊长的欺压她的小混蛋,可是每次当她忍不住发作的时候,看到往常那双明亮傲气的眼眸受了委屈一样慢慢染上蒙蒙水汽,一对长长的赤色睫毛忽闪忽闪的上下闪动,蝴蝶一样两下就把她闪晕了,哪还记得之前的怒气。 久而久之,也就随他去了。一方面,她并不是个好赖不分的人,赤羽这样做是在为了两个人更好的生活而努力;而另一方面,就当自己太溺爱这个新认的小弟吧。 连带着,也一并容忍了他那八爪鱼一样越来越过分的粘人行为。 阿羽在捡到赤羽之前过的一直都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单身汉生活,理所当然,席子被子只有一套。而在小混蛋到来之后,也迟迟没有添置。 主要原因还是费用的问题,小混蛋虽然很精明,能用一半的价格搞定整份的物资,但吃饭的嘴同时也增加了一张,两个五七岁的孩子流浪,再省又能余下多少收入,不够凑出交换一份相对干净的被褥的钱,瘟疫的余灾还没有过去,阿羽也不敢让他用捡来的对付。两个还没到避嫌年纪的小孩就这样,一直凑活在了一张被子里。 而另一个原因,阿羽不太愿意承认。安全感的匮乏,在她的处境承认未免太过矫情,一个时代的通病是每个人都平等享有的。虽然安全感这种东西,对她来说确实非常奢侈。 赤羽最初是反对这种不得已的相拥而眠的,男女之防,父母在他刚记事时就教育过他,无奈条件如此,只能将就,所以在阿羽每夜熟睡手脚并用勒住他展露糟糕的睡相时,两人总会有一番挣扎与镇压的循环。 而在那次争执过后,阿羽诧异的发现,这种每夜必进行的纠结运动消失了。阿信不仅不再反抗,反而在她嫌热懒得欺负他的时候逐渐变得主动来抱她,随着动作越来越娴熟,阿羽悲哀的发现现在被勒的喘不过来气的换成她了。真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小混蛋一点亏都不肯吃。 阿羽偶尔被抱杀勒醒的时候,拍拍在怀中搂着她紧皱着眉头的孩子,尽她所能“轻轻”的擦干净额头上的冷汗,会欣慰阿信终于拿她当做可以依靠的家人,但她不知道的是,赤羽头上的冷汗代表的是什么。 那是对不可避免而且即将到来的未来的恐惧,以及决意独自应战的决心。 棕发少年的来访纯属意外。经过训练的忍者被贫民窟的人连着钱袋顺走了任务必须的卷轴,这对西剑流简直是奇耻大辱,失手的下忍想在被发现之前找回卷轴逃避惩罚,便叫上还没毕业的学弟替他去贫民窟查看,自己则假装正在执行任务隐藏起来掩人耳目。 少年叫做宫本总司,赤羽在以传授西剑流下等身法为代价帮他查探卷轴下落的时候,问出了他的名字。 总司是个很和善的人,并没有像他见过的西剑流忍者一样因为出身而满身傲气,甚至可以说稍显笨拙。虽然只是下等身法,但也算是西剑流秘技,赤羽只是试探的要求,没想到对方稍微思考了一下就答应了下来。少年比他高两个头,咧嘴温和的一笑,露出两颗虎牙,倒有些让他不好意思了。 拿回卷轴后,天色尚明,阿羽还没回来,赤羽便邀他留下来坐一会。他没有武术基础,匆匆传授的身法有不明之处还需请教,难得有思维跟的上他的人,也想顺便打听一下家族的事情。 他想起以前母亲给他讲过,忍术高超的忍者可以在屋顶上快速奔跑却让人听不到瓦片的声音,还可以随意转换男女性别迷惑敌人,这种神奇的职业听起来让他心醉不已。现在前面终于有一个说得上话的小忍者,虽然还没毕业,聊聊天长长见识也是好的。 总司自出生起便待在西剑流,忍者世界的事物早已习以为常,反而鲜少接触外面的世界,毕竟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少年,赤羽难掩兴奋的眼神和有些猎奇的询问让他有些飘飘然,语气也从一开始的温和谦逊变得随意起来。 “诶呀踩瓦片的步法很简单的,你只要提气,然后……一点都不难呢。”“转换性别就是用葛钨斯伪装一下,如此这般,只是表面上看着像啦。” 赤羽不同于同龄人的博学谈吐也让他觉得新奇的很,两个男孩子越聊越投机,临别之时,总司还在赤羽的要求下折断树枝耍了一套刚刚入门的无极剑法,激动的红扑扑的小脸闪烁着遇到知己的光芒。两人就此约定,下次有空总司一定要再来赤羽的小窝棚玩。 “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叫什么呀?”“我叫赤羽信之介,你不介意的话叫我信就好。”谁料到这竟是祸事的开始。 总司带着卷轴悄悄的溜回去,等着他的却不是说好的学长。 黑着脸的祭司大人掩过一闪而过的惊讶,厉声呵斥要他交代事情的经过。 看着这形式,学长已经被发现了,总司在心里为他默哀,自觉的跪在地上慢慢坦白。 义父一向是不动如山的听他汇报,然而讲到赤羽的时候,却是显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赤羽信之介?赤羽一族仅剩唯一的男丁?”,他自言自语了一句,“以后不准违抗组织的命令,不得私自包庇行动,念你年幼无知,罚你禁闭三天思过,如有再犯,下场和你的学长一样。”公正的处罚过后,便让他退下了。 总司下次见到赤羽时,便对赤羽提了此事,“赤羽一族是你的家族吗?你怎么没和他们在一起?唯一的男丁是指你没有兄弟吗?”见赤羽突然瞪大了眼睛,随后支支吾吾不愿回答的样子,也就善解人意的不再追问,随后转而感慨同情那个悲哀的学长被抽了一鞭戒灵鞭现在还在休养的惨状。 他走的时候,赤羽还没从这个消息中缓过来。 他在同辈中排行最小,他曾经有两个哥哥。 现在都死光了。 而西剑流位高权重的祭司大人对他和他的一族明显有兴趣。 他没有筹码应付这个兴趣,却揣着母亲拼死带出来的决不能透露的秘密。 根本来不及为灭族而悲伤。 他不清楚西剑流祭司什么时候会以怎样的方式逼出自己携带的秘密,他知道自己会输,但尽他所能,决不能让阿羽也一起被卷进去,她是自己现在仅剩的唯一家人了。 智者千虑,很多时候只是他们想太多,跳出局外就会一清二楚,桐山祭司要是想逼他又怎会容忍自己的义子再次接近他,然而局内的人却没有这种自知之明。 现在的赤羽不会武功,只有点小聪明,百无一用的诗书,和一些家族里耳濡目染的小技巧,但他还是想保护手中的一切。 梦魇就这样开始。
意外地看见了小女主人设,萌萌哒小爱加油!
第五章 火礼(上)阿羽即使神经再大条也发觉了赤羽最近的异常,除去晚上愈加频繁的抱杀,她能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不知不觉间也变得越来越少。仿佛一条即将干渴而死的鱼,紧紧的依偎,从彼此身上汲取生存的慰藉养分,深深的相拥像要把她融入骨髓,或是将自己嵌入她的胸腔。阿羽一向是个直来直去的人,觉察到日益压抑的诡异气氛便立刻提出了疑问,这次小混蛋却没有像以往一样耐心的回答她,他选择了沉默。即使她为此生他的气和他冷战也不能说,他想,知道的越少,她被卷进来的风险就越小。和她保持距离,尽量少待在一起,那么敌人找上门的那天,更大几率单独遇上自己,她也更容易逃走。这是他思来想去觉得最好的办法。至少有一个人要好好活下去。分别是早晚的事,他大可以现在就离开她,这样她被卷进来的概率就会大大缩小,西剑流没必要和一个没有背景的小乞丐过不去。然而终究还是希望这一天来得晚一些,他抱着自己可以保全两人的小小奢望,边持续外出收集讯息,边贪求着他在这世间最亲切的温暖。设想中最好的结局永远是温柔的醉人,令人明知希望渺茫却仍忍不住一试,飞蛾扑火,至死无悔。赤羽希望两个人都好好活下去,这个结局美好的让他明知只是奢望也要一试。人总是要有些痴愚的念想才活得像人,即使这些痴念看起来遥不可及。满树的枯叶就在这一片压抑紧张的气氛中慢慢掉光,他五岁的第一片雪花从屋顶上修补过的小洞飘落下来,又是三个月过去,已经冬天了。总司在这期间来过两次,他的无极剑法有明显的进步,起码已经能看出是剑法而不再是小孩挥舞着木棍乱刨。快入冬的时候两人爬上爬下把屋顶明显的大洞用稻草修补了一下,小窝棚因此现在至少不会让大团雪花洋洋洒洒而入。打量了一下赤羽的小窝棚和里面寒碜简陋的设备,总司边瞄着赤羽的脸色边试探着提到自己还有以前不用的被褥要不要拿来先凑活一下,小赤羽有些脸红,两人是平等的朋友却总是需要总司的帮助,这让他有点尴尬。但架不住总司真诚的关心,忍下天生贵族小小的骄傲和虚荣心,还是收下了。总司平时要在忍者学校上课,所以两人约定好七天后他空闲的时候再送过来,算算日子,正好是今天。拍拍身上的雪,赤羽结束了今天的调查往回赶,凛冽的寒风裹挟着雪粒刀一样从脸上刮过,初冬的第一场雪就下的这么大,幸好总司的旧衣物今天就会送到,不然今晚肯定会更加难熬,他边想着边往回赶。这么久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应该……应该没事了吧?这三个月他丝毫没发现西剑流有任何针对他的动作或是陷阱,神经绷的太久就会像弓弦一样松弛下来,他想或许自己真的是多心了,自己不过是一个破落的中级贵族的遗孤,母亲虽然是正室出身却也很低微,哪来让和自己毫无瓜葛的组织垂涎陷害的资本。敌人不来,阿羽不走,总司偶尔会来找他玩,一直这样生活下去是最好不过。虽然日子苦了些,但却比宅邸里勾心斗角愉悦舒心的多,明明没有血缘关系,他却觉得这里更像书里写的温柔的家。虽然那只是一个小小的,有些透风,有时甚至漏雨的窝棚。但那确实是他们的家。想到这里,赤羽抿紧的唇放松的,向上弯。他再次裹紧了身上单薄的衣衫,快步往回走去。这么冷的天,阿羽肯定早就收工回来在家里缩着等他。葛乌斯这种东西也是总司给他讲的,他试着练了练,苦于没有武术根基一直无法自如发动。勉强测出来是火属功体,便被阿羽霸占了去暖手。虽然他无法凝集出火苗不过升升温还是有助于练习的,以后也用的上。这样,真好。
第六章火礼(下) 三十年后的中原,正气山庄内,总司曾问他,如果没有当时那场误会,他是不是就不会如此执着,他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祸乱平定后的中原仍不得安宁,赤羽听着门口中原群侠嘈杂的声讨唾骂和俏如来夹杂其中微弱的辩解,从未如此真实的感觉到,西剑流就这样败了。 仁人仁心,史家长子决心顶住中原的压力宽恕他们返回东瀛,唯一的代价是祭司大人和柳生大人要留下代替他们赎罪。炎魔已诛,亲如父母的两位长者终于能解开束缚彼此百年的枷锁坦诚相对,却是时日无多。最小的代价,赤羽却宁愿被留下的是自己。 无论是三十年前,十年前,亦或是现在,被留下的永远不是自己,而他则要背负起同伴的性命和希冀继续前进,无论如何痛苦,永远来不及悲伤。 贫民窟的红毛小鬼,锋芒毕露的精英上忍,智武双全的西剑流军师,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是要活下去承担责任的继承者,无论哪个身份,他总是救不了自己最亲最爱的人。 永远是这么无力。 恍惚间他听见总司问他如果,眼前又浮现出许久未见的那人的身影。美目盼兮,巧笑倩兮,少女满身泥污血迹,脸上的笑容却仍如初见般灿烂闪耀的让人挪不开目光,她对他说她不后悔,也不许他后悔,她喊他快走,她说她也喜欢他,她的时光就留在了那个时候,他亲手葬送了她的时光。 他仿佛听见眼前似飘似幻的人影问他:你后悔了吗 垂眸掩去眼中的悲伤挣扎,他回答总司,他不后悔。 即使兄弟离散,即使同伴凋零,即使爱人逝去,即使最终他可能会失去一切,他也不能后悔,更不会后悔,那是他的诺言,也是他们的坚持。不尽全力努力到最后,谁都不知道结果如何,而只有经历过失败的历练与痛苦,人才会懂得正邪是非,才能修正道路继续前进。 西剑流道路的对错与否,也只有这一战才能让祭司大人和自己清醒,之后校正。 利刃淬锋,幡浴火礼,烨舞风华尤胜昔。 赤羽军师明白这个道理,红毛小鬼却不懂,虽然对他们来说过程都是一样痛苦。 小鬼赶回窝棚的时候,等待他的只有满室的凌乱,三脚桌上一枚指甲,凄厉的血沾着泥污,比凤仙花汁还要艳红。 ————————————嘿哟黑呀喝嘿哟黑———————————— 阿八觉得最近晦气的很。 贫民窟新来了个混小子,不仅人长的不赖,脑袋也聪明的很。虽然本身并不参与偷窃行动,却给那个臭丫头提供了不少策略和信息,竞争对手得到了头脑上的奥援,这让他的他的同伴日子过得紧巴了许多。 所以趁着他落单的时候,他们去找茬掀了他的摊子,砸烂了所有货物。意外的没有收到反抗,红毛擦了擦肿起来的嘴角,看了他们一眼就走开了,连话都没有留下一句,小七想继续教训他新人礼貌的时候,被阿八拦了下来,阿羽回来了。 这丫头虽然是个女的,力气却大得惊人,打架更是行家里手,硬上免不了受伤,阿八奴了奴嘴,和他的小弟们撤走了。 晦气的是后面,就是他们入室盗窃莫名其妙的失手滑了下来之后被送官的那次。 事后阿八去瞄了一眼现场,墙头上有故意被人抹了狗屎的痕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干的。 怨恨的火苗就这样燃起,夏去冬来,随着这对狗男女的日子越过越好,则愈演愈烈,并全面爆发于赤羽和总司最近一次分手。 凭什么!凭什么这个新人就能得到和高贵的人交往的机会!凭什么他们的日子比我们过的好!凭什么他就能学西剑流忍术! 地狱深处的人不思进取,却总是热衷于把努力爬出深渊的人拖回和自己一样困苦的境地。 拖下他们,杀了他们!这样自己就不是最不幸的人,这样自己就可以更幸福! 怨妒的火焰燃烧着理智,愚昧而不幸的人们就这样不计后果的堕落。 两人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短,这就更容易下手,他们再次趁赤羽落单的时候抄了他的窝棚,计划进行的将近完美,唯一的错漏是这次留在家的是阿羽。 收拾这个臭丫头着实费了不少功夫,小七的手估计一星期都不能用了,但以多欺少则胜券稳定,最终他们把阿羽捆起来打算卖给大户人家做童养媳,得到的钱大家一起去吃肉。 至于赤羽,只剩他一个人就好对付多了,一个五岁的小鬼而已。 临走,他们泄愤一样把窝棚里的家具砸了个稀巴烂,还拔了阿羽两片指甲示威,嚣张的扬长而去。 两片染血的指甲,意在恫吓赤羽,他们没想到的却是触了他的逆鳞。 他自己的事,报仇则不急于一时,徐徐图之,事半功倍。但这次却是涉及到了阿羽,正值神经紧绷的多疑时期,赤羽觉得脑袋嗡的一下,西剑流的威逼就这样来了,而且针对的不是自己,正是自己自以为是的远离,给她带来了无妄之灾,都是自己的愚蠢,都是自己的错。 凄厉的血火焰一样烧得他眼前一片赤红,绑架的人连足迹都不屑掩盖,凌乱的一路延伸到远方,自己弱小到令对手连基本的尊重都不屑于给予。 顺着指引的足迹疾步跑过,情感无法平静,理智却逐渐回复,应战。 理智回复的越多,这条路走的越是蹊跷。 毫无章法,毫无战术,简直给他一种一群喝醉酒的人摇摇晃晃的回家踩出来的小径的感觉。 然而等他赶到后躲在树荫背后发现阿八带着西剑流家纹的衣服时,就挥除了脑中的另一个猜测,果然还是西剑流的人。 但这身手……怎么这么差…… 赤羽没有一个打一群的本事,但从总司那学了一些技巧以后单挑还是没问题的。 在他用石子砸晕最后一个混混的时候除了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以外还有些淡淡的愤怒不甘,西剑流就这么轻看他么?蔑视低估他到连最低级的忍者都不屑于出动,而雇佣这些街头小混混。 压下复杂的情绪,阿羽还在昏迷,赤羽粗略的检查了一下,没有刑讯过的痕迹,看起来只是受到了单纯的发泄,不由松了一口气,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把她带回去再作计议。 至于为首的阿八,赤羽面不改色的用他们的刀砍断了他的双手,无视他惊恐痛苦的嚎叫翻滚,带着阿羽转身就走。 赤羽信之介,有仇报仇。 …… 话是这么说,然而帅不过三秒,他还是太矮太小,抱不动大他两岁一头的阿羽,咬咬牙就这么将就着半拖半抱着往回拽,踉跄着终于算到家了。 把阿羽拖到席子上,赤羽边喘着粗气边环视着劫后余生摇摇欲坠的家,整理着思路,思考以后的打算。 第一次就伤及了阿羽,对方轻敌在先付出了代价,然而自己也没得到什么好处。如果对方真的派出忍者,那这次结果又会如何呢? 他不想再把她,他现在唯一的亲人牵扯进来了,这本来就是他一个人的事,也应该由他一人承担。 阿羽还没有醒,他不能离开,那么等她醒来,就跟她说 ——他要加入西剑流。 绝对的力量面前,要保护自己珍视的东西,只能暂时屈服,无论心中多么不甘。 他自以为这样就能真正远离,这样就能真正守护。 然而他小看了自己,小看了自己在阿羽心中的地位,也小看了阿羽,小看了阿羽不输于男子的勇气和担当。 到他做上西剑流流主的时候,都无法忘记阿羽醒来后听到他当时所做决定后的举动和话语。 (就不告诉你说了什么,嘿~【跑掉】) ——————童年篇完结!!!!!—————— 接下来是青少年时期,嗯。
第七章 流年四月是东瀛最美的时候。冬意未过,春风微拂尚带有一丝寒意,然而这微小的寒冷完全不会影响樱树的结苞。樱花要开的时候完全不惧外界的阻挠,一夜之间迅速绽开的花瓣无比张扬,就像要瞬间把自己一生的风华尽数释放,而落期将至之时,几天功夫便安然凋零。“在该开放的时候用尽全力的开放,在该落下的时候就毫无留恋的落下。”骄傲的生活方式融合了挑衅与自律,不卑不亢,像极了英勇的武士。粉红的樱花边开边落,铺满了或大或小的街道,采光充足的山坡上,男男女女们三五成群聚集在樱树下,传来莺莺燕燕的笑闹声。时代仍是战国时代,然而乱世也磨灭不了人们对美的欣赏与向往。少女悄悄的跟身边的少年咬耳朵:听呀,有樱花落地的声音。阿羽调整了一下侧卧的姿势,轱碌碌的转着眼球,饶有兴趣的听着树下的小情侣甜蜜羞涩的情话哎哎哎,围观的那个,别以为她是没事就偷窥人家的变态,明明是她爬到树上小憩,结果这对情侣无视她就坐到树下约会,先来后到,她还没赶人呢。只好勉为其难听一听,当做对打扰她睡午觉的补偿咯。阿羽眼看着少年少女越凑越近,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然而天不遂人愿,就在两片嘴唇马上贴到一起的时候,一道突如其来的掌气夹杂着烈火的气息朝她迎面袭来,当下眼神一凛,迅速侧头闪过,翻滚而起,借树枝支撑之力两脚一蹬,朝攻击袭来的方向射出两支苦无,同时将课乌斯聚集在双手,进行反攻。阿羽的武学以霸道著称,辅以暗器诱敌,拳掌交替之间招招进逼,双方均毫无退路,来者第一击不得中,偷袭失利,攻守瞬间易位。然而对方似乎对她的套路很熟悉,数十招已过,仍不见退,攻防之间,战局陷入胶着。焰气与罡气缠绕冲撞,树下的人早就被吓跑,山樱艳红的花瓣簌簌的飘落又被掌风勾起,随着两人不断变换的身影起舞,肃杀凄厉的景象明晃晃的宣告着生人勿近。双方实力相当,谁也不肯退让,缠斗看起来大有不死不休的趋势。然而第一百回合,两者却突然默契的同时收手后退,围观的吃瓜群众下巴跌碎一地。阿羽还是进战的姿态,她斗气尚未平息,却不得不遵守两人一百招未分胜负必须停手的约定。理智无法平息战意,又不能再武斗,只好不服气的跳脚骂道:“信之介你个混蛋有种别趁我刚睡醒的时候偷袭,姑奶奶刚才是筋骨没活动开,不然分分钟打的你服软求饶!”“呵呵呵~技不如人就不要找借口了,我看你是天天偷窥人家疏忽了武艺修炼才会一直没有长进,满脑子不干不净的东西。”红发马尾少年发出一种与他的俊脸格格不入的诡异笑声,边毫不留情的出言嘲笑,边将左手背到身后,似乎在掩饰什么。“你!…是他们没发现我在树上,我不是故意偷窥的,这是偶然!偶然!”阿羽瞬间满脸通红,大喊着辩解,试图用声音掩盖心中的尴尬,她才不是那种变态!嗯,看起来战意是平息下来了。赤羽甩开折扇走到她面前,用扇柄敲了敲黑发少女的头,动作之间,全然看不出刚才激烈缠斗中的狠戾。“笨蛋,祭司大人叫你等下去见他,有任务给你。”“你!……哼!”意识到自己又被转移注意力了,阿羽气的磨牙却也无可奈何,战意在刚才斗嘴的时候早已窘迫的消失不见,再打下去也没意思。她愤恨的哼了一声转身要走,却又被一把折扇拦住。“还干嘛?”“我说的是一会,你想现在肿着脸去见祭司大人吗?”阿羽听闻一怔,抚着脸颊感觉到一丝痛意,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眼前的混蛋破了相,原本红润的右脸一片青肿……“赤羽信之介!!你去死吧!!!”这个中午注定是平静不了了。此时距他们一起加入西剑流已经是第八个春天。————————阿羽醒来时听到赤羽的决定之后第一个举动就是用没受伤的左手给了他一个爆栗。“小混蛋,我是你姐姐,有我在怕个吊啊!”阿羽明白自己也很弱,但她不能容忍被亲近的人轻视低估,别人她不在乎,反正她也就是一个小乞丐,但赤羽不同,她拿他当做自己的亲人,所以她不能忍受自己被排挤在危险之外,和赤羽一样,她也想保护他。所以她也要和他一起加入西剑流。两个保护欲都强的人相遇,当矛盾产生的时候自然针锋相对,即使他们都是为了对方好。这种都不肯让步的态度则直接决定了当双方都具有一定力量之后两人的相处模式。赤羽并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在他二十多年后率领西剑流残部退回中原之前一直都是这样。他当时还是个小娃娃,坳不过铁了心又大他两岁的阿羽,只好让步。但当他们长大一点的时候,女孩子的优势逐渐减弱,他就再也不肯让步了。两个热血少年少女三天两头就互相不服气打一架,这点经常让以后的和事佬总司头痛不已。而当若干年后月牙泪被炎魔所逼被迫决战宫本总司,讲出“我真怀念我们以前经常互相切磋砥砺的日子。”这句话之时,倒是另一番复杂的心境了。祭司见到两个孩子来投靠西剑流的时候,倒是有两分意外,他瞥了总司一眼,还以为自己的义子终于克服了多情温柔的弱点,把人拐来了西剑流。赤羽和阿羽属性不同,被分到了两门。他功体火属,专修火属课乌斯,而阿羽的功体则是无,她在近身格斗方面有天分,便被教导用课乌斯强化肉体的速度和力量。两个人谁都不愿意输给对方,于是都加倍练功,就这么较上了劲。在赤羽加入一年明白当时只是自己想多了,西剑流并没有针对自己以后,切磋起来更是热血上头两人谁都不愿意先停手,赤羽虽然是个聪明人,但他习武之后,武者求胜的一面更为强烈。两个熊孩子第十次打坏集体宿舍院内的石质建筑被祭司责罚一人饿饭一天之后,总司只好再次出马,定下了一百招的约定,到了一百招不分胜负必须停手,不然他就跟义父报告两人最新的战况,再饿他们一天。这招对阿羽非常之好用。日子就在不断的打打闹闹中过去,本是有天赋的人,再加上比普通人更加刻苦努力,实力便是突飞猛进的增长。作为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他们被委托的任务也越来越多,阿羽能跑出来看花睡午觉也是很少才有的机会,虽然后来还是演变成了斗殴。赤羽陪着她在街上逛了几圈,两人边走边斗嘴之间,武者超强的自愈能力让她的脸不一会就恢复了原状。阿羽赶回去跪坐在榻榻米上等待着祭司大人的吩咐,纸门被拉开,进来的却是一个吊着粉色高马尾的少女,怀里抱着名刀,眉眼却一副岁月安好的祥和。---------------------------
距离上次更新已过四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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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太鼓与烟火 迎魂火熄,送魂火起,火红的神灯逐一亮起,盂兰盆节最后一天,最后一夜的狂欢。 将先祖的灵魂托付于水灯,鸭川河面上素白灯罩星星点点,烛火闪灭之间波纹荡漾,河面下却黑不见底,犹如暗夜行者,前一秒言笑晏晏不动声色,下一刻杀人取命烟影不见。 一袭夏日浴衣,淡粉色的碎花刺绣是当前市面上最流行的款式,紧致的裁剪勾勒出少女玲珑俏丽的身形,精心挽起的发髻油黑发亮,插着两根材质一般却做工精致的簪子,少女明媚的笑脸融入莺莺燕燕的女孩之间,就像开的灿烂的樱树上的一朵,美丽却并无不同。 所以当她第三次关顾一处捞金鱼的摊子时,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宽大的衣袖半掩住双手,右手五指虚握,巧妙的将掌中细微的差异收敛于阴影当中。少女略带不甘的捏着网杆,破碎的纸兜明晃晃的嘲笑她的粗鲁,一尾火红的大眼泡在水箱里悠闲的摆来摆去。毫不淑女的啐了一口,她抬眼四处张望,像个跟情郎走失后独自生闷气的可怜姑娘。 半个月前,江户下町。 “我不要去京都啊啊啊!!!!”一声凄厉的哀嚎从正屋传出,惊乱了院中飞鸟,院内的人们却似乎早已习惯这个唯二的姑娘队长三天两头的抓狂,淡定的装作看风景的样子。 “目标只有那段时间可能出门行动,而潜入内部行刺风险大的多,这是为了安全着想,而且你没有立场拒绝西剑流的命令。”十年来祭司早已习惯阿羽唐突的个性,可是公然表达违抗命令还是第一次,他语气依旧很冷淡,但是熟悉他的人都察觉到了话中隐含的怒意。 “我…”阿羽当然也察觉到了,缩了缩脖子,刚才还想说些什么现在却再不敢吭声。她无父无母,七岁入西剑流至今便受了养育之恩,祭司又言明了这是任务,身为组织精心培养的忍者,于情于理都没有拒绝的权利。而且她也不想因为这种事被惩罚,跟红毛仔打架被罚饿饭尚有狱友互相斗嘴拆台消磨时间,要是只有自己被关起来可就难捱的很了。于是她低下了头,悄悄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祭司见她不再顶嘴,口气也松了下来,缓缓道:“要是任务能提前完成,中元节结束前你都不会接到新的指令。”终究还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们,什么小心思一眼便看的出来。“万事小心。”赶她出去前,祭司又补充了一句。 伊织早早的就在廊前等她,当听见那声悲鸣的时候便叹了口气。战国时代已接近尾声,德川将军不日便将在江户开幕,为了庆祝德川家族的胜利,今年的中元节必定热闹非凡。忍者的工作虽然繁忙,但是一般的委托都有预约期,今年的中元节他们本打算一起去看烟火,于是五人早早的打听打算提前完成该期间的任务,可惜祭司一道急令,还是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阿羽一脸生无可恋,抬起头来与伊织四目对视,两人皆是满眼的失望。区别仅在于一个刚出拉门就张牙舞爪的想抱怨些什么,而另一个则轻车熟路的捂住她的嘴并迅速拖离了祭司的小院子。 ……“所以这七天都要在京都准备咯?”伊织摇摇头,“看来你是没这个眼福跟我们一起看江户的烟火啦,听说今年将军还特意邀请了有名的太鼓手和表演队,真是太可惜了。”阿羽很郁闷,这下倒好,他们四个留在江户好吃好玩,扔自己一个苦兮兮的跑到京都杀人,大家都是兄弟,怎么自己这么倒霉。说不定大家吃丸子捞金鱼的时候,正赶上自己把尸体切块或者被做成切块尸体,通通扔进鸭川河。 距离迎魂日还有八天,目标会在迎魂日和送魂日之间出现在祭典上,所以为了提前去踩点布置,阿羽在接到命令的第二天就上路了,走前并没有和人告别,大家都在为那几天的清闲而忙碌,他们之间也无需讲究那些生分的礼节。 所以在迎魂日的前一天见到本次任务的搭档的时候,阿羽激动的差点跳起来。“怎么是你?!!”阿羽激动之余又不禁带了点怜悯的意思,拍了拍这位难兄难弟的肩膀,一缕红发压在掌底,“你怎么也被发配到这来了?啊那今年岂不是只有他们三个在一起,天哪那画面太美我不敢想……”红发少年挑起眉头,抽出折扇作势想打掉那只压住自己头发的手,对方见状立刻机智的抽了回去并比了一个难看的鬼脸,她转了转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该不会是怕我太寂寞来陪我的吧?”赤羽却是一脸严肃,丝毫没有再理她的兴致:“现在不要闹我,任务要认真完成,专心些。泪有分寸,不必担心。”阿羽耸耸肩:哼,真是个无聊的工作狂。这人平时跟她打架斗嘴一样不落,有时甚至比她还凶,可就是出任务的时候一点玩笑都开不得,严谨自律的个性对于西剑流是保证效率的好品质,在她看来却略显无聊,虽然他们从小到大都在一起,早就习惯了。 这次的任务是刺杀一位富商,此人其貌不扬却甚是狡猾伶俐,在丰臣倒台之前便早早的暗中投靠了德川家族,明智的政治投资让他现在风光的一时无两。然水满而溢月盈则亏,踏入政治博弈同样给他带来了不同以往的麻烦,这就是阿羽在这里的原因——有人花重金雇佣西剑流行刺。原本以为他的护卫都不过是些草包雇佣兵,可是踩了几天点之后她就注意到此事不同寻常,目标身为商人却深居简出,显然是收到了什么消息,正严加提防,而一些好不容易发现的蛛丝马迹给了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对方也雇佣了忍者保护。 阿羽将此事回报组织后,很快便得到了回复,对方雇佣的是东剑道的忍者。这就是赤羽赶来协助的原因之一,东西剑相争多年,西剑流不可能甘心屈居人后。至于之二,还不是伊织担心阿羽太过寂寞,为了显示她们深厚的姐妹情,毫不犹豫的把他推了出去作陪,赤羽暗自腹诽,却万万不敢讲出来,只是可怜了泪兄弟今年要孤身一人看他们放闪。其三,就是他自己的事了,一个他暂时还不打算对阿羽的讲的原因。 两位出色的新秀联手,暗杀就稳妥的多了。赤羽制定的计划是在节日的七天,阿羽在闹市闲逛等待目标,自己负责解决贴身保护的东剑道忍者,商人嫌弃晦气要求保镖在接送祖先的日子里跟他保持距离,必须将所有的保镖一次击杀,不能给他们联络的机会,这是计划能否顺利执行的关键点,也很考验两人的默契。 就这样一直等到了送魂日,目标终于出现了。
赤羽躲在屋檐的阴影下,默默看着阿羽在金鱼摊跟一只大眼红金鱼较劲,暗自吐槽这个临阵还在逗宝的家伙果然脑子有问题。悄无声息的叹了口气,眼神又恢复了一贯的犀利凛然,截止目前他发现的保镖有三位,零散分布于树枝暗巷和房檐上。目标即将经过阿羽所在地,这边也可以开始准备行动了。心念催动之下,他将双手抬至身前,手指屈伸,飞速的用一种诡异的指法布置着陷阱,熟练的石偶之术却让任何过路人都没有意识到这边的异动。天罗刀丝是种威力惊人的兵器,尤其适合暗杀,它松弛的时候可以在人潮鼎沸的闹市遍布而让人感觉如无物,紧绷时则瞬间变成绞肉机一般的恐怖存在,无论人兽一旦触之皆会立刻被从接口处干脆利落的切成两半。这种血腥的杀人技法并不好练,本来是阿羽的拿手好戏,但是她要负责目标的最终攻击,不宜分心,清理对手的工作就自然落到了自己身上。赤羽作为初学者,对用刀丝一次性切碎三个敌人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好在他并非只有这一种攻击方式,火属性的功体是最后一层保险。对方的忍者一动不动的伏在暗处,全然不知身边早已布开致命的陷阱。赤羽攥紧手中的刀丝不动了,现在只等阿羽的动作。 阿羽在三次来回的路上早已拉好了刀丝,宽大的浴衣袖子遮盖下左手悄悄动作,商人在经过她身边的瞬间脖子红了一道血线,在他还没来得及喊出声的时候头颅早已掉了下去,几声几乎不可闻的噗嗤声掩盖在周围人爆发的尖叫中,伴随着突然燃起的漫天大火,美丽的京都在送魂日不知又再次送走了多少亡魂。 ……“在想什么?”赤羽起身走到阿羽旁边,有些不耐烦的推了推她。两人早已按计划趁乱逃出了京都,此时正在郊外的坡地暂作停留。刺杀发生在闹市,京内的人被大火与骚乱绊住脚步暂时没空追捕引起骚乱的根源,但也只是暂时,一旦形势稍作缓和,势必派出追兵,到时要是还没有完全撤出,再走就不易了。阿羽罕见的没有答话,她一动不动的站着,沉寂的氛围传递在两人之间。今夜的天空无云,漫天星汉灿烂,圆月泛出冷白的光,淡淡的铺在宁静的山坡上。而向东望去,仍能依稀看到冲天的火光,在距离的掩护下,模糊成一个赤红的光斑,听不见欢声或是叫喊,背后是同样的落落清辉。“没事,我们走吧。”阿羽摆了摆手。送魂日是中元节最后一天,今年是注定赶不回江户的热闹了。她有点可惜。红发少年瞟了她一眼,挑眉道:“真那么想看?”阿羽几乎想都不用想,“当然啊!我跟你讲听伊织说这次将军还特意请了专业的太鼓表演队呢,可好看了...哎哎你干嘛??”少年得到了肯定的回复后就不再跟她对话,一把捞起她的手,抓着她逃命一般向远离京都的方向狂奔。不知跑了多久,直到阿羽刻苦锻炼过的体能都几乎消耗殆尽,耳边久违的回响起心脏扑通扑通的鼓动,他才慢慢停下来。“你...!”阿羽喘匀口气,刚想发作,却被眼前奇异的景象惊噤了声。只见赤羽的身上开始冒出点点火星,并逐渐堆积成层层火焰,竟燃烧成一个辨不出人形的火团。更为奇异的是火焰的形状仍在变化,两侧缓慢抽长,首尾分离,最后竟然凝出了一只全身被火焰笼罩的凤凰。伴随着一声清利的长啸,赤凤凌空而起,长长的尾翼划开夜幕,就像撕裂这忍者世界里永无止境的黑暗前路。清冷素白的月光此刻仿佛起舞的血红精灵,透过遮天的双翼,在这一小片天地里燃尽一生风华,飘零而下的余烬染尽浩瀚星辰。“此招名为赤凤烨舞,可以用自身的功力改变热度扭曲空气,产生火凤的表象,目前我的实力还不足以运用到实战中,但是...”凤凰俯身下来,优雅而保持距离的绕着阿羽身边盘旋,“总比烟花什么的耀眼得多吧。”阿羽回神后第一反应就是闷头扑了上去,然后不出意外的被烫成了炸毛鸡。赤羽赶忙推开她,边收敛功体边无语的瞪着这个不知深浅的笨蛋。这是他第一次将这个招数在人前展示,虽然自降格调变成了烟花替代品,但是仍有灼伤人的热度,这个白痴就这样撞上来,不知道该说她无知无畏还是不知死活。虽然他多少明白那种心情。 所以在热度褪去恢复人形后阿羽再次扑上来的时候,他没有推开。试探着收紧手臂,便感受到了怀中女孩微微的颤抖。赤羽安抚性的拍着她的背。命运如此,他们动荡不安的一生从踏入那座门的一刻就注定了,不能逃避,不能背弃,铁一般的纪律和力量保护他们成长,同时也束缚着他们的人生。人情必须要服从在规则之下,现在他只能在远离京都和江户的地方,悄悄的把自己扮作烟花安慰她,期盼着未来的某天。赤羽此时还不知道二十年后当他的地位已经是一军之师之时,仍然挣不开规则的枷锁,兄弟相残,他没能救得了任何人。此刻又能安慰些什么呢,机敏如他却想不出如何对阿羽说谎,最终他只是一下一下的拍着替她顺气,一如多年前的小窝棚里她对他所做的,认真道:“我们都在的。”那时他是真的相信,他们会一直都在。------------------------------------------------后记 “...还有太鼓舞呢?”良久,发泄完情绪的阿羽恢复了流氓本色,立马又开始蹬鼻子上脸。“...不要太过分。”赤羽突然开始后悔刚才的温柔。“哪有!反正任务完成了,这地方安全,咱们一时半会也回不去,今夜月色这么美,不如......”阿羽的眼神带了些挑逗的意味。“呵呵呵...你确定?”赤羽决定不再姑息这个二皮脸。“...我错了,阿信我们现在就回去吧,真的你别笑了......”
原来在这里,去买饭,回来看
军师夫人写的真棒= ̄ω ̄=
辣鸡楼主,坑了一年今年再不填坑我就举刀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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