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血康官网请问它对高血压平稳很长时间后能停药吗?的平稳有作用吗?为什么吁低压会更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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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血压与高血压相比较,哪个更危险,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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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知道正常的血压应该维持在90-140/60-90mmHg,高于或者低于这个值都是病理症状,那么高血压与低血压相比,哪个危险性更高,更需要引起足够的重视?其实,只要血压不在正常范围内,都很危险,不管是偏高还是偏低。低血压分为生理和病理两种情况。有一部分人,女性较多,血压长期处于较低的状态,但是并没有任何的不适症状,长期观察后也没有发现器官缺氧、坏死等情况的出现,此时就不需要做任何的处理。病理情况就会比较严重,低血压可以短时间内急剧的出现,如大出血、急性心梗、严重创伤等,血压可能直接就处于测量不出的状态,或者血压持续缓慢的降低,多发生于肿瘤、营养不良、肺结核等消耗性疾病。在老年人中有一种特殊的情况—体位性低血压,这种患者在躺着的时候没有任何的症状,站起来或者坐起来时血压就会下降,并会出现头晕、视力模糊、乏力、恶心等症状,多见于血管基础不好的人,当突然变化体位时,血液供应不及。而高血压引起的危险症状也有很多,最常见的就是心脏、眼底、肾脏、脑部、血管等。长期处于高血压的状态,靶器官就会不断的遭到破坏,进而出现不适症状,严重者可直接出现急性心梗、脑出血、肾衰等。不管是高血压还是低血压,对人体的健康都有一定的威胁,因此,要时常量血压将其控制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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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5
  辛夏暖趟在床上睡不着。她翻身起床,走到自己的书桌台前,打开台灯,坐下。她心里七上八下,盯着书桌上的照片看的聚精会神。照片是她与曼妮去年一起去泰国度假照的,那时两人都单身。记得曼妮说,她以后要找个有工作有钱有房的三有男人。而她要求不高,长的过的去,家庭能过的去,工作能过的去就OK。曼妮说她的要求其实比她还要高。因为她所说的“过的去”是个未知数,要看以谁为参照物了。曼妮是很后来才知道辛夏暖心里有人,最后知道那人是陆子昂。如今她睡不着的原因也不过就是陆子昂告诉她,三天后陪他参加一个订婚典礼,辛夏暖又知道这是谁的订婚典礼——廖修的订婚典礼。廖修知道辛夏暖心里有人,也在他们还是朋友的时候,知道那人叫陆子昂。虽然曼妮说两人其实认识,但是认识不一定知道内情,她总觉得很诡异。她陪未婚夫参加前男友的订婚典礼,未婚夫与前男友认识,这碰在一起,很难想象会发生什么?
  辛夏暖这人最怕出乱子,一出乱子她肯定慌,一慌她就不知道该干嘛。她现在很珍惜现在的状况,即使她对陆子昂一点底都没有,还是很不要脸的情愿热脸贴冷屁股。
  她叹息一声,侧头往墙上的挂钟看了看,现在是十一点半,平时早就呼呼大睡了。不过曼妮那只夜猫子肯定没睡觉。辛夏暖便打电话过去了。
  那边“嘟”了很多声,也没有人听。辛夏暖愣了愣,莫不是今天她破天荒的睡觉了?辛夏暖撇了撇嘴,怎么她急需要抒发下感情的时候,那只夜猫子出状况!
  她嘟囔着嘴,翻了下手机,看看还有没有可倾诉的对象。结果这一翻,翻出问题来了。她发现她活了这么多年,只有一个知心朋友,再也找不到人谈心了,印证了她老妈的话,天天宅在家里,朋友是玩出来的,不是闷出来的。
  辛夏暖想到这里,关掉台灯去睡觉了。
  晚上夜深人静之时,辛夏暖正与周公下棋下的正酣,她那手机如催命咒一般不停地召唤她。她抓狂地起身,下床去拿电话,嘿,死曼妮,果然是半夜党。
  “喂!”辛夏暖不耐烦地囔了一句。
  “你刚才打电话找我干嘛?”曼妮在电话那头漫不经心地道。
  辛夏暖抬头望了望墙上的挂钟,由于近视看不清楚。她只好眯着眼睛看手机上的时钟,一看现在是凌晨2点多,顿时服了,“美女,我十一点给你打的电话,你2点多打回来还说刚刚?”
  曼妮打了哈欠,“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和毕方时做|爱呢,总不能一边接你电话一边做吧?”
  “……”辛夏暖不禁把眉毛抖了再抖,“做到现在?他吃壮阳|药了啊!”
  曼妮呵呵笑了起来,一边剥着糖果皮,一边夹着话筒道:“谁知道,今天特别猛而已。”
  辛夏暖干咳两下,“他走了?”
  “你知道,他从来不在任何一个女人家过夜。”曼妮含着一块,慵懒至极。
  关于毕方时,辛夏暖也许是毕方时的女人之外,最了解他的局外人。只因曼妮与辛夏暖聊天,从来离不开毕方时。毕方时目前有三位情人,一位在B市,一般只有毕方时去外地出差才能在一起,另一位与曼妮一样,曾是他的秘书,然后才变成情人,如今包养在外,当个全职情人,这个女人也是跟毕方时最久的女人,用曼妮的话说,这个女人很厉害。
  本来辛夏暖想聊关于自己的事,不过关于曼妮,她不得不说两句,“你还是早点抽身吧,再陷进去,你可真就万劫不复了。”
  曼妮顿了顿,把口中的糖果咬碎了。她自嘲笑着,“我是不是很贱啊?明知道他在玩我,我还舍不得走。”
  辛夏暖一时说不上话,只因她何其不是。明知道陆子昂不喜欢她,她也舍不得走。辛夏暖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抚,只道:“也许我们都一样,还没被虐的惨,不虐不欢撒。”
  曼妮不禁朝电话筒翻了个白眼,“什么叫我们都一样?你可爽了,人家都要跟你结婚呢,陆子昂又没有别的女人,你哪里要虐了?”
  辛夏暖细想,她确实没啥虐的,可心里就有那么个疙瘩,让她不能释怀啊!她只好说:“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廖修订婚典礼,我怕出乱子。”
  “肯定会出乱子,你不用想了。”
  “咋说?”辛夏暖神色顿时慌张起来,曼妮一向第六感很灵。
  “你知道廖修的未婚妻是谁吗?”
  “说……”
  “房产大亨的掌上明珠,脾气很臭,善妒多疑,在圈子里属于骄横派,说起来也这位掌上明珠一向不屑相亲,也不知你那前男友哪点魅力吸引她了,居然向你前男友求婚。”
  辛夏暖瞠目结舌,“啥,女的向男方求婚?”
  “可不是,这女人牛叉吧。可见这女人有多厉害,有多喜欢你前男友廖修。要是知道你是廖修的前女友,指不定要暴走一番,以她的脾气说不定要和你纠缠到底呢。”
  辛夏暖越想越怕,这么牛叉的女人,她压根就惹不起啊,而且她一向属于循规蹈矩型,最怕就是惹事,她很明白自己,她要是跟这女人纠葛了,她算是彻底玩完了。想到这里,辛夏暖哭丧着脸,“我可以不可以不去参加啊?”
  “你去问你家亲亲老公咯,不过你不去参加,可能会让你家亲亲老公很没面子,到时候你家亲亲老公不高兴的话……”
  辛夏暖不愿意陆子昂不高兴。她调整呼吸,一脸豁出去的样子,“我去,不就是牛叉女人嘛,我跟她拼了。”
  “哎呀,果然是你家亲亲老公魅力大啊,一向大乌龟的辛夏暖也有敢于直面淋漓的鲜血的时候,实在是一物降一物啊。夏暖,我看你是被陆子昂吃死了。”
  辛夏暖哭丧着脸,何止是吃死了,她简直就是无可救药了她。
  第二天早晨,她是被陆子昂折腾醒的,她激昂地掀开被子,顶着两个黑眼圈愤怒地看着坐在床边的陆子昂。她那完全倒戈的老妈又放陆子昂进她闺房了,陆子昂如小时候一样,喜欢掐着她的鼻子捂住她的嘴把她憋醒。
  陆子昂微微眯起眼看着辛夏暖的睡衣,上面是个巨型卡通人物头像米奇……
  陆子昂摇摇头,“我还以为你穿蕾丝透明睡衣呢。”
  辛夏暖白了他一眼,不知道越老就越喜欢扮嫩显年轻吗?她起床捣鼓一下衣柜,从衣柜里拿出几件衣服随手一抄扔在床上,对坐在床上纹丝不动的陆子昂说:“麻烦你出去一趟,我换衣服。”
  陆子昂蹙了蹙眉,“怕什么,早晚你与我要‘袒呈’相对,先打个预防针吧,免得到时候我失望太多。”
  “……”奇耻大辱!辛夏暖几乎咬牙切齿起来,虽然她有那么点飞机场,但不要总拿这事说是!她呵斥一声,“出去,立即、马上。”
  陆子昂反而扑哧笑了起来,起身看着她,故意扫了‘那地方’,朝她戏谑笑起,“失望归失望,我还是要你的。”
  辛夏暖直接推他出去了,当把门关上,辛夏暖气呼呼地照了照镜子,扯开衣服低头往里探了探,自己也失望了,她试着挤挤……ORZ,□果然要靠挤啊……
  当辛夏暖出来之时,却发现陆子昂没有下楼,而是一直呆在门口等他。今天辛夏暖穿的是香槟色套装,说不上好看,但整体感觉气质倒上来许多。陆子昂蹙了蹙眉,“怎么那里大了?”
  那里她当然知道是哪里,她轻轻咳嗽一声,白了她一眼,“你管。”她便超前往楼下走去。其实她心里很发虚,她因刚刚受打击,往罩罩里塞了双层棉垫……
  下楼后辛夏暖发现她老爸老妈不在家,桌上也没有曾经一贯的早餐。辛夏暖一愣,询问地转身看向陆子昂。陆子昂说:“妈去遛狗了,见你爸肚子发福,说顺便把你爸爸也遛一遛。”
  辛夏暖脸上顿起三条线,狗比女儿还重要咧,早餐都不做。
  陆子昂抬起手看了看手表,“时间还早,你去做早餐吧。刚才看了下冰箱,挺满的,我相信你能做出一份早餐来。”
  “啥?”辛夏暖心里刚刚盘算着到外面吃,这厮居然要她下厨做早餐?
  陆子昂挑了挑眉,“有问题吗?别告诉我你不会做饭。”
  开玩笑,她会煮泡面……但辛夏暖没说,而是逞强的说,“你等着。”蹭蹭蹭,跑进厨房开始祸害去了。从小到大,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辛夏暖第一次下厨房,见厨房那些七零八碎的厨房用具,头就大了。她打开冰箱看看有何物,果断拿出鸡蛋和牛奶。
  荷包蛋,小case!牛奶就更别说了,微波炉加热!
  陆子昂坐在餐桌旁,眼神一直飘在辛夏暖所在地——厨房。他倒要看看这小妮子能做出个什么来?他知道辛夏暖不会做,他也不介意。
  忽然他闻到一股烧糊的味道。他不禁笑起,果然……
  辛夏暖看着盘子里一个略黑的荷包蛋和一个还算正常的荷包蛋,还是很满意的。第一次失败,第二次成功,孺子可教也。她还不算朽。
  她端着荷包蛋出去,挑出那个还算正常的荷包蛋放在陆子昂面前的盘子里,笑眯眯地说:“嘿嘿,尝尝。”
  陆子昂一手拄着脑袋,面带微笑地把盘子递回给她,“我早晨不吃油腻的东西。”
  辛夏暖一愣,“那我给你煮个水煮蛋去。”辛夏暖转身想去忙活,陆子昂却适时拉住她,“好了好了,别折腾了,我只是随便说说。”陆子昂把那稍微黑点的荷包蛋放在自己面前,筷子夹住,两三口便吃完了。辛夏暖腼腆笑了,瞧瞧多体贴,把那比较正常点的荷包蛋留给她吃。
  陆子昂又一筷子把她面前的那荷包蛋夹去吃了……
  陆子昂还纠结地说:“看来我今天要喝很多茶,清清肠胃了。”
  辛夏暖内心在张牙舞爪朝陆子昂挥舞着小爪子,不想吃没人勉强你吃,她还没吃早餐呢,死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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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6
  订婚这事在陆子昂眼里与结婚没什么两样。他最近着手打理新房,装修完工停了快半个月,通风也够了,下班以后他便直接带辛夏暖去家具城订购家具。
  陆子昂这人对外在东西一向不讲究,至于对万松山上那套别墅,他也就花钱买了房子,然后再花钱请设计师设计,至于那套新房他也只花了钱。本来家居摆设之类他也想让设计师连同代劳。如今这房子有了女主人,陆子昂想有必要让辛夏暖参与一会儿,不求结果,但求重在参与。
  辛夏暖对于陆子昂这诡异的思想很无奈。当初设计的时候设计师可能已经把全景规模好了,可因陆子昂的心血来潮,只得弄个框架,其他全撇了。让她这位完全没眼光的门外汉装饰房间,简直是无理取闹。
  总之,辛夏暖看着手上全智能化电子遥控侦察器,很犹豫。说起这全智能化电子遥控勘察器,辛夏暖心里就滴汗,只要这个在手,可以勘察到家里的每个角落,若是在家使用,还能躺在床上开关家里每个电器,房门。总之,是个新鲜玩意儿,但对于为何装这玩意儿,陆子昂解释,“以后我常常在外,要是想你了,对着侦查器就行了。”
  辛夏暖当然知道这是屁话,我看是想偷窥顺便监视她!辛夏暖忍不住在心里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一通。阴人,绝对的阴人!
  虽然如此,辛夏暖在挑选家具面前还是很谨慎,谨慎是褒义词,贬义词就是磨机。辛夏暖那磨叽的程度令人发指,从五点半下班到七点半这两个小时,辛夏暖光是选一张床还没选定。难得好脾气的陆子昂一直站在旁边,一言不发,只是眉心蹙的紧紧的,显然一触即发,快忍不住了。
  在一边的导购员说的气喘吁吁,几乎用尽最后的力气来说眼前这张床,“这床是纯紫檀木制作而成,您可以压一压触感,感觉特别有韧性。”
  辛夏暖用手按压几下,确实不错。新房里面色调算是干净的白色,这紫红配上去,倒有些气势,颜色过关,虽然价钱有些稍贵,但对于这位显富的陆子昂来说,小菜一碟。辛夏暖终于点头了,“那就选这个吧。”
  陆子昂抬起手看了下手腕上的手表,直接对辛夏暖道:“先选这么一件吧,你陪我去个应酬。”
  “哦。”辛夏暖乖巧点头。
  忽而陆子昂反倒四下张望了下,忙问,“你这里有没有水床?”
  导购小姐微笑,“当然,在西侧那边的专柜。”导购小姐准备指引他们过去,陆子昂却原地不动,直接道:“拿你这里最好的牌子就是了。”
  “请问您要什么花纹的?”
  “助性的。”
  辛夏暖还是属于门外汉,一来她没接触过水床,不知水床为何物。二来,她单纯的把“助性”听成“助兴”,心里还想,水床助啥兴?
  导购小姐自然懂,腼腆一笑,临走前还不时往辛夏暖这边暧昧的看了看。陆子昂把名片递给她,“送货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好。”
  陆子昂便拉着辛夏暖出去了。
  “话说水床助啥兴?”好奇宝宝辛夏暖还是忍不住问起。陆子昂淡淡地把目光扫来,挑了挑眉,“想知道?”
  “嗯。”
  “我也不知道。听说荡来荡去,让人飘飘欲仙,以后我们试试。”
  “……”
  ×××
  陆子昂的车停在维纳斯酒吧。辛夏暖有些迟疑地解开安全带,试探地问:“是什么应酬啊,怎么在酒吧?”虽然知道维纳斯酒吧非比寻常,属于放荡中带点小文雅。
  陆子昂解完自己的安全带,拍拍辛夏暖的小脸蛋儿,出了车,“关于那块地的事,速度点。”
  辛夏暖也跟着出了车,到了门口,陆子昂微微耸了下手臂,示意辛夏暖挽着。辛夏暖也依着挽上了。以前辛夏暖来维纳斯都要过门卫这关,签上毕方时的名字才能进去。未料,有一天她也能略过门卫直接进去。
  陆子昂直接带辛夏暖来到A72,推门进去,只见不是很明亮的灯光下的沙发上有一位中年男子,头上没有几根毛,地中海了,身上穿着米黄色圆领长衫,顶着圆鼓鼓的啤酒肚,旁边搂着一位与这厮形象岔路极大的美女。真是美女与野兽啊……
  地中海先生一脸笑意地对陆子昂说:“陆总裁真是姗姗来迟。”
  陆子昂在地中海先生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辛夏暖乖巧地坐在他旁边,察言观色。这种场景她从未接触过,其实她一直算的上没见过世面的小市民,大多数时间不是上班就是宅在家里看看别人发的帖子,偶尔手痒也回几句。哪里像现在这样,来这种地方,见这种人。
  虽然辛夏暖把自己搞的很低调,但是与陆子昂出来,注定是低调不起来。那地中海先生一直盯着她看,倒不是看到美女贪婪的色咪咪,而是探索地打量她,“这位就是那对一亿钻戒的幸运儿?”
  陆子昂适时搂起辛夏暖,“闵老,这是我未婚妻,辛夏暖。”辛夏暖僵硬地朝闵老露出个笑容来。
  “知道知道,都上头条了,我能不知道?”地中海拿起一瓶子拉菲葡萄酒不像别人只倒上半杯搞什么情调,而是直接满满一杯倒上三杯,自己端上一杯,一下子牛饮去了,“来,干一杯。”
  辛夏暖浑身僵硬了。这真是首次听说,把这么昂贵的拉菲当做啤酒一样喝了……真是浪费,她这种不会品酒的人都会装模作样的品一品,这位闵老真是豪杰的很呐。
  陆子昂端了一杯递给辛夏暖,眼神含笑,然而辛夏暖早就看出他眼神中的另一层意思——无论如何一口饮尽。辛夏暖的心早就悬在嗓子眼里,卡的紧紧的。这么满满一杯,要是满满喝她也许会没事,但若是一口而尽,她保不准自己能安然无恙。但这样的局势……她只能硬着头皮一口饮尽了。
  陆子昂自然面不改色的喝完了。
  闵老笑起,“能做股神的徒弟,确实有两把刷子,你是第一个约我要买地的商人,我这人有个臭毛病,我情愿低价卖给聪明人,也不要高价卖给一只蠢材。”
  陆子昂淡笑,“一口价4.5亿。我知道闵老最讨厌讨价还价。”
  “看来你把我调查的很清楚。”
  “哪里,我一向佩服闵老的拼劲,从香港古惑仔到内地黑帮老大,不是每个人能做到的。”
  听陆子昂这么一说,辛夏暖才恍然大悟,这号人物名声太大了,虽然她不知道名字,但记得他的事迹。青年时期偷渡去了香港当古惑仔,打打杀杀仅仅五年,存了一大笔钱返回内地,组建自己的势力,开始贩毒。可以说这位闵老是贩毒起家,97年那段时间狠狠的赚了一大笔,后来差的严了,改行搞什么影视洗黑钱。总之,这位闵老什么都干过,几乎从没失败过,唯一一次重大的失败,是被别人暗杀杀了他原配的孩子也就是他长子。此后虽然报了仇,但闵老一直没公开过他其他的孩子,外传他有很多私生子。
  闵老哈哈大笑,拍着大腿,“你算是精打细算,行了,这地就卖给你了,过两天到我别院带合同来吧。”
  陆子昂似乎也比较开心,“谢谢闵老。”
  “要谢的话我们就干几杯。”不由说的,闵老又倒上满满的三杯。辛夏暖差不多要哭了,他们两谈生意,干什么扯上她,她酒量不好啊!
  “啧啧,这种破酒还没茅台过瘾,下次你到我别院来,我请你喝茅台。”闵老真是把酒当水一样的喝啊,如今还是精神抖擞的样子。
  辛夏暖却糟糕透了,头一杯酒的酒劲上来了,头晕呼呼,脸烧的热烫热烫,可以煎鸡蛋了。她暗叫不好,最后那杯效果是怎样的?她还真不清楚。
  辛夏暖极力想控制自己昏昏欲睡的欲望,然而时间到了,她越是想控制就越控制不了。陆子昂见辛夏暖这幅样子,捂了捂她的头,“不舒服就趟趟吧。”
  “嗯。”辛夏暖便自个靠在沙发上,小眯起来。闵老一见,乐呵呵地道:“这酒量真不行啊,要是你们结婚怎么办?”
  “当然我挡酒了。”陆子昂无奈笑道。
  “这么说你酒量很好?”闵老眉飞色舞起来,“我们比比?”
  “可以试试。”陆子昂笑道。
  辛夏暖的鼻息间充斥着酒精的味道,她眯了不到几分钟就想吐了。她立即站起来往洗手间跑去。陆子昂顿了顿,有些后悔带她来了。
  辛夏暖冲出去,刚到洗手间门口,一拐弯,与一人撞个满怀,本来辛夏暖还能坚持一会儿,闻到那人身上的烟草味,一阵恶心袭来,直接吐了出来,而且溅到那人身上去了。
  那人没有暴躁如雷,也没有急忙擦去身上的污垢,而是静静地递给深蓝色手帕。辛夏暖有些错愕,抬起头看过去,看见廖修那双永永远远斯文的清秀脸。
  “你怎么会在这?”可以说两人正面见面,大概大于三年,小于四年。
  廖修苦笑,“该我问你吧?你从来不来这种场合,而且从来不喝这么多酒。”
  辛夏暖一下子不说话了。如他所说,她从来不会主动来这种地方,能推则推,除非重要的人。以前来这里,是为了她的闺蜜曼妮,不得不来。如今为了陆子昂,又不得不来。她其实并不喜欢这种地方。
  廖修见她不说话,直接把她手上的手帕拿了回来,帮她擦擦嘴,眼中如大学时候吃完饭,不避嫌为她擦嘴时一样温柔。辛夏暖有些看愣了,竟不知道回避。
  还是一声声响,把她游离的魂魄勾了回来。那是一声尖锐的叫囔,比外面的音乐更加让人心跳加速,“你们在干什么?”
  辛夏暖立即往旁边一看,只见一位头发大卷,穿火红紧身长裙,腰间系着黑宽皮带,脚踩细跟高跟的女人朝这边走来,不由分地直接上前甩了辛夏暖一巴掌,“不要脸的东西,居然敢勾引我的男人。”
  廖修大吼,“你有病是不是?”
  “廖修,你居然为这个女人吼……啪。”她还未说完,自己的脸就被别人扇了一巴掌,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被打的辛夏暖。
  辛夏暖说:“还给你的。”那女人只是瞪着大眼刚想甩胳膊再扇辛夏暖一巴掌,被廖修制止了,“够了,你不觉得丢人现眼吗?”
  廖修有些微怒,甩下那女人的手,便头也不回的走了。那女子一脸着急地哭着追过去,“廖修,别生气,我也是怕你被别人抢走啊。”
  辛夏暖稍稍一愣,捂住自己刚才被打的脸,打的还真疼。想起刚才自己扇回去的那巴掌,辛夏暖感慨,果然是喝酒壮胆啊,要是以前肯定只会哭的份了。
  不过刚才那一幕让辛夏暖意识到,廖修想要的感觉应该就是这样吧。有个爱他的女人,即使冷漠对待,也会有人热切的热脸贴冷屁股,放下自尊,放下骄傲,放下性格。
  正如以前的廖修对她,那么殷勤她却从来不给回报。正如曾经的她,默默对陆子昂好,即使眼睁睁看着他对另一个女人好。爱情本来就是这样,付出不等于就有回报,完全违背了商场的运算,一物换一物。爱情换不了等价的爱情。
  辛夏暖抿了抿嘴,经过那么一吐,和那么一巴掌,她反而清醒了许多,跟没喝酒差不多了,真是神奇。
  她折回A72,刚站定门口,便见闵老搂着的那位美女走出来,她一边数着手里的钱,一边对她说:“两酒鬼在喝酒呢,快喝高了。你的那位说要找别的姑娘呢。”
  辛夏暖一愣,走进一看,吓了一跳。把葡萄酒当白开水喝,也只有这两个疯子干的出来,而且看着桌子上的几个空瓶子,不禁颤了颤,天啊,他们喝了多少?有这个必要吗?
  陆子昂似乎没醉,眯着眼睛看她,冷笑,“有人帮你擦嘴,是不是觉得很幸福?”
  辛夏暖愣怔不已,刚才那一幕,陆子昂见着了?她看到那个程度?辛夏暖想问又不敢问,只见陆子昂在猛灌酒,还向闵老提议,“要不尝尝洋酒?苏格兰威士忌怎样?”
  闵老似乎是喝高了,语言上有些拖音,“行啊。”
  陆子昂按了服务铃。辛夏暖略有担忧地说:“别喝了。”陆子昂不理会她,又给自己灌了一口,带着酒气的唇亲了她一口,动作利索,没有缠绵悱恻,甚至没有多大感情,便是嘴上说,“乖。”也是那种一笔带过。
  辛夏暖不说了,老老实实看着陆子昂与闵老把酒言欢。直到两人都倒下,辛夏暖才按了服务铃。不到一会儿,几位穿着很正式,西装革履带着墨镜的高大男人把闵老扶了出去,还好心地问辛夏暖,“要不要我们帮忙?”
  辛夏暖点了点头。一个人的力量也许真拖不动他。
  车由辛夏暖开,陆子昂被放在后座,沉沉地睡着。其中一位高大男子对辛夏暖道:“不要介意,闵老每次与客人都喜欢拼酒。”
  辛夏暖微笑点头,算是说理解。待他们走后,她呼了口重气,往后望了望,赚钱真不容易,尤其大牌东家,真算是舍命陪君子了。
  车开到莲花小区,辛夏暖下车,打开后座门,戳了戳陆子昂的身子,“到家了,醒醒。”
  陆子昂蹙了蹙眉,甩手不从。辛夏暖顿时无奈,只好硬拖着陆子昂出来,陆子昂也就半推半就地被辛夏暖拖出来,架在辛夏暖的肩膀上,一步步蹒跚的开门。
  辛夏暖摸了摸陆子昂身上的钥匙,却听到陆子昂低沉地囔囔,“别碰我。”
  辛夏暖白了他一眼,她才不稀罕碰他呢,有什么了不起,凶什么凶,辛夏暖不满地嘀咕嘀咕一阵。由于陆子昂刚才那声不是很有爱的“囔囔”,造成辛夏暖彪悍了一下,扶上楼,直接把陆子昂扔上床。也许是扔重了,只见陆子昂蹙眉吃痛了一下。辛夏暖见他这半死状态,实在不忍心,到浴室那儿用毛巾沾水后拧干,冷敷在陆子昂的脸上。她本打算帮他脱了衣服便回家的。没想到她帮他脱完衣服,准备脱裤子的时候,陆子昂一把抓住辛夏暖的手腕,力度极大,辛夏暖的手臂似乎都快被他掐断了。他爆了口粗话,“你他妈给我滚远点,别碰我,我有老婆。”
  辛夏暖一愣,待陆子昂看清楚扒他裤子的“女人”是谁,陆子昂才松了手,捏了捏额角,迷迷瞪瞪地说:“到家了啊?”
  辛夏暖抿嘴微笑,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笑化成了蜜糖,捧着陆子昂的脸吻了上去,她唤他,“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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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7
  辛夏暖的主动显然让还在处于迷离状态的陆子昂愣了愣,还没进入状态,仍由着辛夏暖吻住。辛夏暖试探的用舌尖顶了下陆子昂的唇贝,有些得逞的偷乐。难道一次她能揩下陆子昂的油。
  显然辛夏暖是高兴太早了。陆子昂轻叹一声,开始回应着辛夏暖。辛夏暖清楚明白,这下她可是自找的了。陆子昂一个扭身,把辛夏暖压倒在床,他的气息如洪水般泛滥,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辛夏暖颤颤巍巍地抓着陆子昂肩上的衣料,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关于男欢女爱,像辛夏暖这样年龄的女人可能早有耳闻。先不说各种途径,就是她的那些同学,有的已经结婚生子,有时聚在一起就喜欢聊些私家话。甚至某些心得也当调侃说了出来。作为老处女的辛夏暖压力颇大。碍于她家教严格,加上自己这性格,断然不会婚前性行为,但对于这方面她一直处于好奇阶段,有几次实在忍不住找了A|片到曼妮家偷偷看。结果她很没面子的湿态了。
  当辛夏暖感觉到陆子昂的手抚摸在自己胸上,辛夏暖不禁咽了口口水,身子跟着僵硬起来。陆子昂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离开辛夏暖的唇,目光柔的几乎能把冰化成水,他又覆上去有一下没一下的啄着,辛夏暖这才稍稍放松了身子。
  陆子昂的手自下而上的抚摸,如电流一般,使的辛夏暖浑身酥酥麻麻,感觉很不一样,似乎很喜欢,辛夏暖甚至双手圈在陆子昂的脖子上,用自己笨拙的技术迎合。
  辛夏暖也不知自己为何突然大胆起来,只觉得这种行径是她不知不觉做出来,抑或者出于本能?她想要陆子昂?越是这么想,心思有些分神,紧接着急促如催命符一样的手机铃声响起。这是辛夏暖专门为她家里电话设置的,风闪雷电震耳欲聋。
  两人都停了下来,陆子昂微微眯起眼,含笑地看着她。好似在说,我们是继续呢还是你先去接个电话呢?辛夏暖见他臭不要脸的笑容,心里肯定好不得意吧。
  她直接推开他,下了床拿起扔在椅子上的包包,翻出手机接听,刚上手,那头就传来辛母的召唤,“夏暖,现在几点了?还不回家?”
  “妈,我马上回去啦。”她就知道,超过十点,她妈妈肯定催她了。她转过头看像陆子昂,他已经坐在床边,上身的衬衫全部敞开,露出那性感十足的胸肌,裤子也解开了一半,若隐若现,诱惑力十足。只见陆子昂拿出一包烟,点燃一根,吸了两口,“我喝酒了,不能送你回去,你开我车回家吧,明天你来我这。”
  辛夏暖眨巴两下眼,略有不安的勘察陆子昂的表情,然而他只是捏了捏额角,脸上倒无过多表情。辛夏暖紧绷的心舒缓许多,她朝他点头,“那你早点睡吧,我明天早点回来。”
  她拿起包包,准备出去,陆子昂却在叫住她,“暖暖。”
  辛夏暖奇怪地转身看向他,似乎在问,还有事吗?陆子昂微笑,“没事,就叫一叫。”
  辛夏暖忍不住翻白眼,这位神经质大爷,又在发神经了。辛夏暖耸耸肩,出去之前很体贴的为陆子昂关房门。关上房门的那刻,辛夏暖那原本看起来很淡定的脸庞一下子羞红起来,傻兮兮地偷笑起来,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能笑的那么傻气。
  开车回家的路上,辛夏暖打开音响听起歌来。偏巧这时电话响起,又是她那催命符的铃声。她接起,“妈,我在路上呢。”
  辛母说:“就知道你在路上,你回来的时候去超市买些狗粮回来,记得要天乐乐牌子的,布丁就吃这牌子。听说最近来了新品种,你帮我尝尝,好吃就买。”
  辛夏暖无力地回应,“哦,知道了。”在辛母眼里,布丁大于她,这是绝对的。
  辛夏暖把车停在路过的一家大型超市的车库里,然后进了超市。对于超市里琳琅满目的东西,辛夏暖全部滤过,直奔宠物食品专柜。
  她上下打量专柜架子上的品牌,翩翩找不到天乐乐牌子。不过还好她眼尖,在旁边的专柜上找到一包,她刚准备伸手去拿,另一只手比她先拿了去,辛夏暖抬头一看,不禁感慨世界真小,又是冤家路窄了。
  廖修也颇为惊讶,“你怎么来这间超市?”
  辛夏暖讪讪地笑道:“路过买狗粮。”
  廖修看了看手上的狗粮,把它递给辛夏暖,“拿去吧,就剩下一袋了。”
  辛夏暖略有些不好意思接过,客套地问了一句,“你未婚妻呢?”
  廖修不说话,似乎不怎么想提她。辛夏暖也缄默了,她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离开好了,便对廖修说:“我回家了。”
  廖修欲言又止,眼见辛夏暖要迈出步子来,他着急地扯了她一下,辛夏暖愣了愣,奇怪地看着他。廖修说:“恭喜你。”
  辛夏暖不明何为恭喜,她哪点值得恭喜了?廖修补充,“你终于要嫁给陆子昂了,不值得恭喜吗?”
  原来是这个。辛夏暖皮笑肉不笑,也不知廖修这话是在挖苦她呢还是真的祝福她。她只好也回了一句,“那也恭喜你了,终于找到一个在乎你的人。”
  廖修苦涩一笑,神情略有不自在,“有一句说爱一个人,即使不幸福也要在一起。我情愿要我爱的人。”他没有把视线对上她,不知是没有勇气心虚还是另有隐情。不过这话倒震撼了辛夏暖。总觉得这话是她所作所为的经典诠释。她明明知道陆子昂心里有心尖尖上的人,还要义无反顾的跟他在一起,不正是爱一个,即使不幸福也要在一起?万万料不到局外人也知道她的局面,她不知是悲哀还是无奈。她笑了笑,“这就叫做自虐。”
  廖修报以微笑,正巧这时来了电话,他拿起手机接了,“喂,哦,我在超市给绵绵买狗粮呢。”
  信息暖傻愣在原地。绵绵……这个名字在廖修的嘴里尝尝听。当初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廖修说他想要个女儿,名字叫绵绵。廖修解释,绵绵跟暖暖一样,有种心里热乎乎的感觉。
  辛夏暖见廖修在讲话,便先离开了。廖修对望着辛夏暖的背影,一直未说话,只有电话的女声,“亲爱的,喂?你还在吗?”
  廖修反应过来,淡淡地幽幽地道:“嗯,你继续说。”
  辛夏暖回家以后把狗粮倒在食盆里,准备上楼了。辛母正在看电视,跳了起来,“辛夏暖,你过来。”辛夏暖暗忖,不好了,老妈又要问长问短了。
  她蹒跚走过去,辛母使个眼神,示意她坐下。辛夏暖老实巴交地坐下了。辛母开门见山,“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
  “出去应酬了嘛,你也知道我现在身份不同,大大小小应酬多。”她在心虚。若不是老妈的催命符般的电话,她恐怕不能完璧归赵了。那时她确实有献身的冲动。
  辛母太了解辛夏暖了,当然看的出来她在心虚了,她不禁蹙眉,“实话。”表情有些严肃。辛夏暖只能干煸着嘴轻声咳嗽两下,“这真是实话,只是后来子昂哥喝醉了,我送他回家……”
  “喝醉了?酒后乱性了?”辛母瞪着大眼,几乎要跳起来。辛夏暖被老妈这过激的表情吓傻了,都不知道摇头了。辛母深呼吸,然后泄气一般憋出一句话,“没事,正常……”
  辛夏暖眉毛抖了抖。辛母道:“反正订婚以后你们同居,那事很正常。哎,真是时光荏苒啊,当初两个穿开裆裤的小孩子搞什么结拜,如今是夫妻,谁能想的出来。造化弄人啊。不过暖暖,你有没有避孕啊?”
  辛夏暖一头汗,她幽幽地望着叽里呱啦幻想一堆的老妈,“我跟子昂哥是清白的。”
  “诶?”辛母顿时无语,“难道正如你爸爸所说陆子昂信了基督,婚前禁止性|行为?”辛母又是一阵感慨,“这么说来,子昂还是个处男啊?”
  辛夏暖直接没想法了,她老妈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怎么比她这个外表纯洁内心猥琐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直接起身跑上楼,不想听她老妈再说了。
  “喂,我还没说完呢!!”辛母招招手,见辛夏暖没有回来的意思,忍不住嘀咕,“难道我说错了?”
  这事谁也不知道,只有陆子昂自己知道。
  回到房间,辛夏暖打开电脑,找到曼妮。
  【暖暖滴】曼妮,你今天怎么没来上班啊?
  【声声慢】我以为你把我这位老朋友忘了呢。
  【暖暖滴】才没有,本来想给你打电话的,打不通啊。
  【声声慢】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最爱我了。我想辞职了。
  【暖暖滴】开毛玩笑,这么好的职位多少人想爬啊,难道你也想被毕方时包养?= =
  【声声慢】我想回家。我妈昨天打电话给我,说我也老大不小了,该嫁人了。我不敢告诉我妈我在这里作践自己……昨天我向毕方时探口风,问他我在他心里的地位,他说很重要,可我说我想嫁人,他就不说话了。我知道他没想过娶我。
  【暖暖滴】那你就离开他啊!
  【声声慢】离开他,我在A市就没法混了,唯一的选择就是要么继续挥霍自己的青春,要么回家种地去。夏暖,真的好羡慕你,家境那么好,又找了个好老公。我今天看到杂志了,这么招摇的宣布你是他的女人,可见他多么在乎你。我是见不得光的,呵呵。。。
  辛夏暖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字,有种恍如隔世般的感觉。遥想当年,曼妮在大学里那般青春活力,笑的那么开心,她如骄傲的孔雀,总是让辛夏暖这只乌龟望尘莫及。她不止一次的羡慕过曼妮那曼妙的身姿和勇于做自己想做的事,可以为了玩逃课,可以大胆追求自己喜欢的人,可以大声在食堂里笑的喷饭,可以在毕业论文会上呼呼大睡。这是辛夏暖根本不可能做的事。她想做,但她不能。她有严厉的爸爸,她是她爸爸眼中的骄傲。那么乖顺,那么服帖,爸爸的同事里都是不可一世的皇太子或者骄傲的公主,他们仗着自己的优势,有的顽劣不堪,有的目中无人,总之性格叛逆,没有一个像她辛夏暖这样,乖乖宝宝似的。没想到她这种逆来顺受还会有人羡慕,她苦笑。每个人心里都有悲观的一面吧。
  【暖暖滴】你想好了吗?真的要离开?
  【声声慢】不知道,再说吧。今天胃疼,所以才没去上班的。毕方时还算体贴,下班后给我送来药,照顾我到现在。
  【暖暖滴】他刚走啊?
  【声声慢】没,他说他今晚住这了。
  【暖暖滴】他不是不在女人家里过夜吗?
  【声声慢】哈哈,我也这么问他,他就白我一眼,然后去睡觉了。
  【暖暖滴】这个男人真阴阳怪气的,跟陆子昂一个德行,行为诡异,乱来一通。
  辛夏暖忍不住抱怨她家那位了,尤其是今天,那啥没成,也不知他心里怎么想的,信基督婚前不能发生|性|行为,他还故意整她,难道是想看她湿态吗?辛夏暖开始愤愤不平了。
  【声声慢】你还不睡觉吗?时间不在了哦。
  辛夏暖这才注意到墙上的挂钟,见指针指向凌晨整点,她吓了一跳,平时困意早就袭来轰隆倒地,今天精神好的不行啊,别说困意,就算是时间概念她都忽略了。
  也不知是酒精作用还是破色戒兴奋的缘故啊~
  【暖暖滴】那我先去睡了,明天上班见。
  【声声慢】好,晚安。
  辛夏暖关了电脑,爬上床,睁着眼睛看着自己闺房的天花板,她真希望以后平平谈谈的,和她的陆子昂,她的老公。
  因为借了陆子昂的车,她得去接他,所以辛夏暖一大早就起来了。她噔噔下了楼,准备带着老辛遛狗的辛母一脸惊讶,“呀,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起这么早?才六点半啊。”
  老辛则问:“看到车库里有子昂的车,你是去他家然后一起回家吧?”老辛的反问句已经回答了辛母的疑问句了,辛夏暖点头,抓了两根油条准备跟着爸爸妈妈出门。
  辛母看着辛夏暖去车库的背影,朝老辛笑了笑,“没觉得暖暖比以前有活力多了吗?”
  “嗯,但愿能长久。”
  “你个乌鸦嘴。”辛母嗔怪地看着老辛,一脸不高兴。
  辛夏暖开车去了莲花小区,由于陆子昂的家门钥匙和车钥匙挂在一起,辛夏暖直接开了她家的门,噔噔上楼,她其实是故意把声音搞大,这样也能让陆子昂心里有个底,要是遇见什么开门见裸|奔男什么的,她就吃不消了。她敲了下陆子昂房间门,里面没什么声响,辛夏暖顿了顿,心想,陆子昂难道还在睡觉?跟她一样雷打不醒吗?想到如此,辛夏暖叹了口气,自己开门进去了,只是她看见床上没人躺着。
  耶?陆子昂去哪里了?她刚准备出去寻一寻,从卧室的内部浴室里,走出了一位沐浴美男来,头发湿漉漉,滴着水滴,赤脚立着,腰间就围着一块浴巾。瞧那健硕的黄金比例身材,古铜色的健康皮肤,一副慵懒至极的样子,他随意扫了眼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辛夏暖,“你来了啊!”
  他完全不介意,自己这么性感的站在辛夏暖面前……
  辛夏暖吞了口口水,心里不断鄙视自己这么老不正经,还像小姑娘那样花痴美男。她干笑两下,“我先出去了,你慢慢换衣服。”
  说着准备逃窜出去。陆子昂在后扑哧笑了起来,坏坏地说:“要不要我们继续昨天晚上未完成的?”
  辛夏暖想逃的迅速,脚底却打滑一下,砰地一声,背朝地,人仰马翻的四脚朝天,何其壮观。陆子昂一愣,哭笑不得,上前扶住哀叫连连的辛夏暖,“我一直以为你大脑不发达,原来小脑也不行。”
  辛夏暖白了他一眼,“还不是被你吓的。”
  陆子昂扬眉,“那我就地要了你,你岂要不是吓死?”
  “……”辛夏暖的嘴顺利“0”了。
  陆子昂没好气的把辛夏暖扶起来,老大不爽的样子,自个回了房间,砰地一声把房门关上。辛夏暖傻愣在原地,她哪里惹到他了吗?她茫然无知。
  陆子昂换好衣服出来了,一身简单的色调,白加黑。其实辛夏暖心里有个小小的愿望,就是跟自己喜欢的人穿情侣装,结果这么老大不小了,还没完成这个心愿,如今陆子昂穿白加黑西装,她也穿白加黑小西装套服,算不算客观上的情侣装?辛夏暖这么一笑,傻笑了起来。
  陆子昂见她突如其来的微笑,问:“傻笑什么?”
  “哦,我觉得你好帅,我赚到了。”
  “……”陆子昂顿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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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8 ...
  上班之中,辛夏暖偷偷溜到茶水间给曼妮发了条短信。等了大概2分钟不到,曼妮才姗姗来迟。她今天的打扮还是那么出众,合身的不得了的职业装,即使把头盘盘起脸蛋稍微大了点,但也无法掩饰她的五官精致漂亮。
  她双手合抱,漫不经心地问,“有什么事吗?”
  “刚才看到总裁行程安排时,毕方时下个星期去B市,又要与那个女人会合了。”辛夏暖蹙了蹙眉,好似她才是毕方时的女朋友在大大的吃醋之中。
  倒是曼妮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施施然坐在沙发上,交叉着腿,“即使留在A市,他也会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习惯了。”
  曼妮的淡定,倒让辛夏暖提着的心稍微顺畅点。她最怕曼妮越陷越深,毕方时是什么人,她这个外人都知道,玩的太过了。他甚至可以一边搂着曼妮一边对别人说,我玩的女人可以排长城了。一点也不顾及站在旁边的曼妮,作为局外人的辛夏暖那个气愤无处发泄啊!她直接内伤了。
  事后曼妮反而被辛夏暖这搞笑的反应笑的人仰马翻,“我看你以后的老公一定要是个对你老实巴交的丑八怪才行,要不稍微在外做做样子,你都会被气死直接入棺材。”
  辛夏暖这人确实比较较真,也许是从小到大的环境,她的生活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的。在辛夏暖眼里,毕方时就是个渣子,踩到脚下用脚踝扭一扭都无法解恨。
  她这一看到毕方时的流程,便一股脑全记上了,直接无视了陆子昂的流程。辛夏暖记上以后立马向曼妮汇报。只是她很庆幸曼妮的表情淡淡的,似乎没有以前那么上心了。
  有一句话不就是哀莫大于心死吗?曼妮也许对毕方时真的死心了。曼妮忽而站起来,泡了杯蓝山咖啡喝,还顺便的问:“你要吗?”
  “不了,中午陆子昂在楼下餐厅订了位子,我怕喝了咖啡等下就吃不了东西。”
  曼妮撇了撇嘴,“你现在真幸福啊,真让人眼红。”
  辛夏暖缄默不语,她觉得她以后还是少说她和陆子昂比较好,免得曼妮又要羡慕去了。的确,现在的生活,辛夏暖满意地不得了。一起上班,下班送她回家接个吻什么的,多甜蜜啊,她很安然的享受这一切。
  正在这时,门忽然打开了,毕方时闻到弥漫在茶水间里的咖啡香气不禁蹙了蹙眉,夺过曼妮的杯子,一脸怒气,“你不知道你胃出血吗?还喝咖啡,你还想不想活了?”
  辛夏暖站在一旁,吓了一跳,连忙问,“胃出血?曼妮,怎么回事?”
  曼妮无所谓地对辛夏暖笑了笑,“没什么,不用担心。”
  毕方时拉着曼妮出去,“走,去医院。”
  曼妮妩媚地挽住毕方时的胳膊,“亲爱的,我不疼了。”毕方时完全不理会曼妮的献媚,直接把曼妮拉出茶水间,让人不留一点余地。
  辛夏暖张着嘴,她怎么感觉毕方时比曼妮还要紧张她的身子?
  中午到了,辛夏暖与陆子昂正在餐厅就餐。陆子昂正在埋头吃饭,并没有说话的意思。倒是辛夏暖很想说些什么,总觉得不说话,她就觉得怪怪的,但又不知道怪在哪里?
  她只好说说天气,“最近天气有点冷,你多穿点衣服。”她觉得她在说一堆废话。果然,陆子昂挑了下眉,顿了顿,而后把目光抬起好笑的看她,似乎在说,想跟我说话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瞧他傲娇的样子,辛夏暖心里别提有多恨又有多无奈。他知道她喜欢他,还知道她辛夏暖整个心都喜欢他。所以他有资格高人一等,她只能唯唯诺诺低人一等。
  末了,陆子昂放下筷子,眼神带着光亮地说:“你想要怎么的订婚?”
  辛夏暖顿了下,蹙着眉毛想了一同,“随意吧,不要麻烦就行,我最怕麻烦了。”
  陆子昂便直接打了电话给甄音,“帮我订两张夏威夷的机票,这个月二十七号之后都行。”陆子昂便挂了电话,“直接去旅行好了。”
  “……”辛夏暖张着嘴连忙说,“可是订婚没有假期的,这样会扣工资还有全勤奖金。”
  陆子昂一脸好笑地看着她,“这家公司谁最大?”
  辛夏暖便不说话了。当然是陆子昂最大了,订婚的假期只要他批准就行了,完全无视扣工资和全勤奖金问题。辛夏暖还没出过国呢,还真不知道出国是什么滋味,尤其是与陆子昂单独出去。辛夏暖这么想着,脸微微红了起来,陆子昂见辛夏暖略带含羞的表情,扑哧笑了起来,“真想把你吃干净了。”
  辛夏暖娇嗔的看他一眼,“基督!”她在提醒他。陆子昂撇了下眉,“我只是三大宗教比较信基督而已,我并不是信徒。”
  辛夏暖愣了一愣,表情有些狼狈,“哦”了一声,不接话了。陆子昂见辛夏暖这幅魂不守舍的样子,知辛夏暖如他,当然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他只是笑笑,并不打算解释什么。
  他只道:“暖暖,你只要知道,你现在是我的,我现在是你的就好。”
  “为什么?”
  “这还要问为什么吗?嗯?”
  辛夏暖咬了下嘴唇,“没有为什么。”现在这个样子不是很好吗?为什么她要纠结过去?辛夏暖在心里不断的排斥那个影子,那已经是过去式了,没有必要再提起。
  关于廖修的订婚,辛夏暖是在所难免的要去参加了。接到陆子昂催来的电话之时,辛夏暖正在找礼服。她的礼服不多,也就每年年庆之时参加穿的那两三套。她挑了一件粉款礼服,单一色,只有腰间那缀着的白条镶嵌出一点白色还有肩上披着的白兔毛披肩。辛夏暖还算比较喜欢这件礼服,可是她一个多月的工资啊,她难得舍得花钱在礼服上。
  穿好衣裳便准备出门了,辛母正在跑步机上奔驰着,见辛夏暖难得打扮一次,不禁气喘吁吁地问:“参加谁的派对吗?”
  “没,参加廖修的订婚典礼。”
  辛母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嗝住了,关掉跑步机好不容易顺了口气,竖起大拇指,“辛夏暖,一定要做出骄傲的女人姿态来,不要太丢脸。”
  辛夏暖白了辛母一眼,什么骄傲女人姿态什么太丢脸,她只是陪同陆子昂参加一个普通的订婚典礼而已。辛夏暖踩着高跟鞋便出门了。
  陆子昂的车停在她家门口,见辛夏暖一身粉色调,配上她白皙的皮肤,正如美丽的公主一般。辛夏暖的五官是无可厚非的好,她是个美人胚子,只是疏于打扮,不过男人们都是有见识的伯乐,即使不打扮也知道你是个美人胚子。当初的辛夏暖无论在高中还是大学,都是抢手货。陆子昂促狭地看着辛夏暖身上披着的兔毛披肩后转至她的胸前,“里面是抹胸款还是吊带款?”
  辛夏暖直接不想回答,陆子昂反而笑着看她锁骨以下,肋骨以上的部位,说:“这突然壮大的波|浪是真的还是人造的?”
  辛夏暖脸一红直接怒瞪他,这男人,怎么就不能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吗?虽然知道是玩笑话,但对于一向对那里比较自卑的辛夏暖而言可是致命伤啊。
  陆子昂开了副驾驶车门,一脸绅士地半鞠躬,“请。”
  辛夏暖抿了抿嘴上了车。陆子昂也跟着上车了。他刚坐在位子上,便从后面的袋子里掏出一盒精致的礼盒,递给她,“看看。”
  辛夏暖表面上很无所谓,其实内心十分好奇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待她打开一看,竟然是上次拍卖会上以天价拍的“only”唯一。辛夏暖微怔住,一时不懂陆子昂的意思,只见陆子昂笑道:“戴上。”
  “为什么?”辛夏暖更不明白陆子昂的意思了,为什么戴戒指非要今天晚上?只听见陆子昂拿起礼盒中的戒指,把男款的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然后抓住辛夏暖的手,把女款的套在辛夏暖的无名指上,他扯着嘴皮子笑,“买了戒指不戴作废吗?”
  辛夏暖无言以对。微微低着头看着自己手指上那闪闪发光的钻戒,多么漂亮的钻戒啊,她该欣喜若狂地,可不知为何,刚才他看见陆子昂脸上的不耐烦,顿感失落。
  即使车子开动了,她也没再抬起头来,而是对着手指上的戒指发呆。直到陆子昂那只同样戴着戒指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宽厚的手掌轻轻握住辛夏暖颤颤巍巍的手,她幽幽抬起头,陆子昂正在专心的驾车,然而嘴里却说:“暖暖,我没有安全感,只能这样,你懂吗?”
  她不解的看着他,他所说的“没有安全感”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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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9 ...
  之于辛夏暖对于廖修的了解,她一直算是懵懂状态,她只知道廖修家里是开公司的,但不知他家公司有多大,只知道他在大学出手阔气,为人有时比较浮夸,但看不出他的底。直到自己来到香格里拉酒店的‘水云间’,她才发现她以前真是个不合格的女友,自己什么时候抱了个金龟都不知道。水云间是A市最高档的宴席之地,就一般而言,能在“水云间”订上位置已经不易,若是还专门挑上金樽盛宴这套布景,只能说真舍得的花钱。
  辛夏暖挽着陆子昂的手,看着人来人往衣冠楚楚的名流,心底不禁感叹自己的井底之蛙。她这种窝在家里的人,再次见到自己从未想象过的场面了。她心里嘘了把汗,手心渗出的汗湿了整个手掌,她紧张的抓住陆子昂的衣袖,目光不定。
  陆子昂微微低头,见辛夏暖这般紧张,笑了笑,“又不是你订婚,你紧张个什么?”
  辛夏暖嗔了一眼,“我害怕。”
  陆子昂失笑,安抚地在她手背摩挲两下。这时,一位中年男子走来,着银灰色西服,领带为酒红色,身形微胖,正一脸笑眯眯地走来,“陆总裁来了啊。”
  陆子昂俯身朝辛夏暖眨巴下眼,小声叙述,“这是新娘的父亲。”他很快调整身姿,笔直的立着对房产大亨陈金道:“陈先生你好。”
  陈金睹了眼辛夏暖,笑呵呵地道:“这位就是你的未婚妻吧,辛夏暖没错吧?比照片上的漂亮许多啊。真想不到,你回国不到一个月就找到了订婚的对象了,我还准备给你介绍你算是还礼呢。”
  陆子昂抿嘴一笑,“你也知道,我不缺女人。”
  “哈哈,就是。”
  辛夏暖微微不悦,什么叫不缺女人?难不成在美国玩了很多女人?辛夏暖一脸鄙夷地凝视陆子昂,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跟毕方时一个货色。
  陆子昂似乎感觉到辛夏暖那不友善的眼神,不禁莞尔,“亲爱的眼睛不舒服?”
  辛夏暖保持淑女般的微笑,摇头。陆子昂再次露出他谦谦君子的笑容,装的真是好啊,其实不过是个衣冠禽兽而已。辛夏暖在心里又鄙视了一番陆子昂。
  她发现她特喜欢腹诽,不敢明说,这真不是好现象。
  在陆子昂与陈金聊的甚欢之时,他们身后忽然有人叫道:“爹地……”
  辛夏暖应着声音好奇看去,只见那晚扇了她一巴掌的敖娇千金大小姐穿着大红礼服上面镶嵌着金色花纹走来,她旁边挽着廖修,喜悦的走来。
  然而,廖修见到辛夏暖那刻,脸色骤变,再见到陆子昂,他那原本笑意的眼眸忽而暗淡无光,甚至有些苦涩。陈金之女陈天骄见到辛夏暖这个熟眼人,眉毛不禁拧成一团,再见廖修没有原来那般精神,更是憋着一肚子火。她挑了挑眉,一脸挑衅地盯着辛夏暖看,“这位是……”
  陈金还未搞清楚状态,“创美公司陆总裁的未婚妻,辛夏暖。”
  陈天骄恍然大悟,一脸笑意地对辛夏暖道:“我就说嘛,这么漂亮的女人,眼光绝对不会低着头看,对吧?这陆总裁肯定是你千挑万选出来的吧?”
  她这话无疑是暗讽明显。辛夏暖大脑再怎么迟钝也听的出来,她只是撇撇嘴,“陈小姐眼光也不错,跟我眼光很相对。”辛夏暖没有明说难听的,已算是给她很足的面子。
  然而火爆脾气的陈天骄哪能任人说她捡破鞋,又想向上次一样一巴掌扇过去,未料手还没抬起来,廖修反而开了口,“陆子昂好久不见。”
  陈天骄一愣,静观其变。
  陆子昂歪嘴一笑,上前与他对视,“恭喜。”
  廖修报以微笑,“也恭喜你,你的目的达到了,真不愧是以速度惊人著称的白武士。”廖修微微侧头看向辛夏暖,目光停留不到一秒便又自控地收了回去。然而,最终还是在辛夏暖挽住陆子昂的那只手没受到控制,一直盯着那只手看。那只手上戴着家喻户晓的“only”,钻石的闪亮刺伤了廖修的眼睛。
  “你父亲的身体现在如何?”陆子昂忽而插上这么一句,廖修才把注意力挽回来,他顿了顿,“好多了,谢谢关心。”
  那头有几个人在唤廖修,廖修便点点头牵着陈天骄去了旁边。陈金也去招呼其他客人。剩下两人以后,辛夏暖还是忍不住问:“你怎么认识廖修的?”
  “你啊!”陆子昂随手拿起旁边桌上的水果盘,用叉子叉了一块塞在辛夏暖嘴里。辛夏暖慌张张开嘴吃起来,捂住嘴,一副大家闺秀的淑女气派,吃完以后才问陆子昂,“我?怎么说?”
  “他知道我是辛夏暖心里喜欢的陆子昂,我知道他是辛夏暖的男朋友,就这样。”陆子昂也把一块送到自己的嘴里吃了起来。
  辛夏暖抿了抿嘴,一脸无语的样子。说了等于白说。与其说辛夏暖是来参加别人的婚礼,倒不如是说被陆子昂带进他的圈子,介绍她这个未婚妻更确切。她一直觉得,像那种有钱有势的大老板根本不需要拍人马屁,可今天她算是见识到了,有钱有势的老板是最会拍马屁的人群,那附和的话啊,简直让辛夏暖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场订婚典礼算的上很圆满,中间没出什么乱子,除了当婚庆主持人问话,廖修常常走神外。觥筹交错之间,陆子昂应酬那些生意上的人让辛夏暖先在旁独自坐会儿。独自一人的辛夏暖百无聊赖的喝着葡萄酒,看着这样的场景。与其说是订婚典礼,还不如说是生意往来聚会,瞧瞧那些人,这么会调侃。
  偶尔从辛夏暖面前走过的男士总会往她这里觑一眼,但都不敢来搭讪。只怪陆子昂太招摇,这整个订婚典礼的人都知道她是陆子昂的女人,谁敢染指?
  实在无聊的很啊。辛夏暖眼巴巴地巴望着有陆子昂身影的方向,期待他早点带她回家。似乎无聊之时,就喜欢喝点东西解闷,然而这订婚宴席上,除了红酒便是香槟,辛夏暖不喜欢喝香槟,只好来来去去倒了许多杯红酒喝了去也忘了顾及自己不胜酒力。
  终于,酒劲上来了。她微微蹙了蹙眉,捏了捏自己的额角,头疼起来。她再看向陆子昂的方向,只见他还在与人聊的甚欢,她只好起身自个出去透透气再回来。
  她走到大堂外,深吸一口气。她又觉得自己脸颊发烫的很,想去洗手间洗把脸。在她拐弯处,鼻息间忽而闻到一股烟味,她顿了顿,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岔路的那个角落。
  廖修正低着头大口大口吸烟,他眉头锁地那么紧。他半个身子依靠在墙上,一手插在西装裤兜里,一手夹着烟。
  这是辛夏暖第一次见廖修吸烟。在大学里,他们寝室不是没有吸烟的,有时出来一起出来,他身上总是带着烟味,她不喜欢这味道,总是嫌恶地推开他,还威胁他抽烟就不跟他好了。廖修那时对发了毒誓,这一辈子都不会抽烟。
  他们分了,所以他开始抽烟?还是他们还没分,他就会抽烟了?如此一想,辛夏暖心下吓了一跳,她想这么多干什么?她本想咬咬牙当做没看见,一走了之。不想,廖修忽而身子贴着墙滑坐在地上,掐灭烟头,双手捧着脸,哭了起来。
  这样的场景,任她怎么铁石心肠,也迈不出步子。她就那样傻傻地看着廖修如个孩子失声呜咽起来。一个二十六岁的大男人,竟会躲在角落里哭着。
  他哭的时间不长,或者说能用手指掐算出几秒。他狠狠地抹了把脸,深吸一口气,后脑勺抵在墙上,仰望着天花板,那样无神无望。
  辛夏暖的手机铃声震破了这份特殊的宁静。廖修转过头,静静地凝视着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掏手机的辛夏暖。辛夏暖不敢看廖修,飞速逃进洗手间,接了电话。
  “去哪了?”陆子昂在电话那头痴痴地笑了笑。
  “我去洗手间了,等会儿回去。”
  “嗯,早点回来。”
  辛夏暖挂下电话,走到洗手池旁,喷了几次水在脸上,她盯在面前的镜子自己看的发痴。她以为自己会心若旁骛地不再过问,明明是廖修对不起她在先,可当看到那样的廖修,辛夏暖知道廖修在心里的地位不是自己想的那么随便。大学追她的男人不胜其数,她为何选廖修?
  其实她还是有点喜欢的吧。毕竟是在她最无望的时候,那样无微不至照顾她的人。辛夏暖自嘲地笑了起来,这些都是过去式了,他们的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了,她没必要那么多管闲事,问他到底怎么了。
  辛夏暖把脸上的水抹干净,走出去,却见廖修站在洗手间两米处等人。见她出来,他露出一个算不上笑容的笑容,“暖暖。”
  两人转到一处隐蔽的死角,对立站着。
  廖修苦笑,“刚才让你见笑了。”
  “今天你订婚,是不该那样。”辛夏暖不敢看他的眼睛,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眸,无论时间怎么变迁,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凝望着她。
  廖修目光凝望着辛夏暖手指上那枚戒指,“你现在是不是很幸福?你终于嫁给你心尖尖上的陆子昂啊。”
  辛夏暖不知如何回答。廖修说:“暖暖,我爱你。”
  辛夏暖蓦然抬起头看向他,不可置信地凝望着。廖修定定地看着她,“若不是我爸爸无止境投资Accumulator,也不会面临破产危机,我不可能放开你的手。”
  “呵呵……”辛夏暖不知如何说,只能用两声干笑,来算作回答。她忽而想到一个假设,要是她没撞见廖修有新人,两人还没有间隙,她还会舍弃廖修选择陆子昂吗?
  答案是决定的。她不会,无论她有多爱陆子昂。曼妮说她是个时而理智时而感性的笨女人。跟廖修在一起,她心里太有底了,廖修把她捧在手心里奉养着如忠心骑士对待公主般。她可以尽情的释放自己的娇气,那样肆无忌惮。可在陆子昂面前,她只觉得自己眼前一片漆黑,看不到前方的路有多舛。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有颗石头能把她绊死,总是提心吊胆。
  女人有种向往安定,尤其像她这样大龄女子来说。
  可说这些都是无妄的。辛夏暖说:“我们都算的上已婚人士了,你对我说这些,对不起你太太,也对不起我老公。”
  廖修苦笑,“你还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吗?我要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等着你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这么个人。”
  这是张爱玲说的话。那也是辛夏暖初识廖修常常挂在嘴边的话。那时她只想做等陆子昂的那个人,廖修说她傻。
  “我跟天骄的这场订婚典礼原来是结婚结婚的,但是我没办法。我爸爸身体自破产危机以后身体很不好,要是冒然取消,他肯定吃不消。”
  “你的意思是……不可以,你这样对陈天骄不公平。”
  “她知道我不爱她,她知道我们早晚会分手,她什么都知道。”廖修静静地凝视辛夏暖,“我只要你明白,总会有那么一个人在等你。”
  辛夏暖死死抿住嘴唇,发现她身边的人怎么都是一群傻子?曼妮明知没结果,身心疲惫成那样还要死撑;她和廖修更是不会再可能,可这傻子还要等她?就连那个陈天骄,明知无望,还有坚持。
  这算什么?她哭笑不得,摆摆手转身离去。她扔下一句,“别傻了。”
  他们都是不怕痛的傻瓜,不伤个遍体鳞伤就不会知道,等一个无望的人,是那么痛彻心扉。辛夏暖深吸一口气,回到水云间,走到陆子昂面前,坐在他身边,不动声息地靠在他肩上,嗅着他身上特有的香气,那种淡淡的清香,加上略微的酒气,让她如痴如醉。小时候,她最喜欢便是陆子昂的肩膀,借着她靠,在公交车上能安安稳稳地睡个饱。这么多年,她一直以为自己死了心,可当他说要娶她的那刻,她还是犯傻的奋不顾身,不怕一蹶不振。她问:“子昂哥,我是否已经等到了你?”
  陆子昂静默,揽住她的腰,“我一直在你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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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0 ...
  那天当晚,辛夏暖在陆子昂家留宿了。不是陆子昂不让辛夏暖回家,而是辛夏暖死活要献身。陆子昂对于辛夏暖这心血来潮的“献身精神”感到颇为无奈。他唯有打电话到辛夏暖家搬出她那保守的父母来,只是万万料不到她家两老居然一脸困倦地满口答应,“那就让暖暖在你那儿住吧,我和老辛信的过你。”
  这话多么让人哭笑不得。陆子昂搬着半死不活的辛夏暖进屋,她软趴趴地靠在陆子昂身上,囔囔自语也不知说了什么。她今天疯了一样,喝了许多红酒,一边靠在他肩上,一边给自己灌酒。
  陆子昂心里很不是滋味。廖修结婚就这么让她痛苦吗?让她想买醉醉死自己?当她半明半寐地说要献身,陆子昂那压抑的火气上来了,自己也猛灌酒。
  虽然知道酒后驾车不好,虽然知道酒后驾车再加上飙车是在玩自己的命玩别人的命,但陆子昂还是做了,还好一切平安到家。
  陆子昂把辛夏暖放在床上,自己也沉沉地倒了下去,他用胳膊挡住自己的眼睛,调整自己的情绪。辛夏暖翻了个身,嘴唇吧唧下,看起来十分安逸。
  见她如此,陆子昂霍地坐了起来,去洗漱间泼了几次水在脸上,平复自己浮躁的心。整整六年了,这六年里他用血泪汗水提拔自己,为的不过是骄傲的在她面前,告诉她,他也是个有钱人。
  辛夏暖最爱的爸爸,她说过军人那种挺拔的身姿在迎风中是那么威武,让人有一种踏实的安全感。陆子昂问她,是不是希望自己的老公以后也是个军人?
  她满心的点头,那么热切那么期盼。
  他高中毕业以后,就求他父亲让他参军。陆司令对陆子昂早就死心了,他的朋友圈子里,陆子昂的名声太臭了。成绩烂的可以,上了破学校,交了个生死恋的女友,胡闹成一团。好不容易把事情平复下来,陆司令本打算把他丢到某个破大学让他自生自灭,没想到头一遭陆子昂主动请求他。
  这样的逆子本来不抱任何希望,但可怜天下父母心,他还是动用下自己的私权,让陆子昂参了军。
  其实陆子昂是个很聪明很懂得吃苦的男孩,在军队里两年里,他用他的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实力,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不仅被教官赠予“阿帕奇”的称号,还获得优秀毕业学员的奖励,这对于在陆司令眼里堪称垃圾的逆子,能如此真的很不错。
  陆子昂也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大大方方地配的上辛夏暖了,他达到了她的要求,做了一位出色的军人。可惜,情人节那天,他买了好吃的双皮奶过去,当他喜悦的去财经大学找她的时候,她正与一位衣着得体的斯文男生有说有笑,旁边充斥着其他人的碎语。
  “富二代廖修追X系的美女辛夏暖成功没?”
  “你瞧就知道。”
  他们聊的那么开心,廖修甚至赠给她价格不菲的蓝色妖姬,但见辛夏暖那眯起眼睛笑的笑容,陆子昂把双皮奶扔进了垃圾桶。他找过那个富二代廖修,他还记得自己第一句话问的是,“你很有钱?”
  廖修回答,“算的上有钱人吧。”
  果然是有钱人。他的记忆里,经过那件事以后,辛夏暖曾说过,有钱人,真好,命也会长点吧。
  他没钱,更不可能花他爸爸的钱,虽然他是大众眼里的太子爷,但是个落魄的穷太子爷,没权没钱。他落魄的离开,惨兮兮的那种炮灰。
  军训上,他心不在焉。最后偷偷地找了人,借钱买了张绿卡自己办了出国手续,一手操办的退出党籍,一手毁掉了两年来自己努力得来的荣誉。
  在他要出国之前,陆司令得知狠狠打了他一顿,他闷着不吭声,任由父亲打着。他觉得与其做个没钱没权的太子爷,还不如做个富足的有钱人。
  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没钱确实是万万不能的。他早有体会,辛夏暖肯定也是如此。
  出国那年他不过是个孩子,在陌生的国度里,他过的那么心酸,在证券公司做了业务员,为了抢单有时一天吃不上饭,临睡之前才泡包方便面充饥。在外淘金不是那么容易,远比听说的难上许多。
  若不是遇上股神Charles,他的人生也许就这么庸庸碌碌完结了。
  陆子昂捏了捏自己的额角,觉得头疼,虽然他酒量极好,但今儿好似不比以前,也许是心情不佳。他望了望醉倒在床的辛夏暖,心情惆怅不已。虽然廖修告诉他,辛夏暖心里一直有个叫陆子昂的人,但他还是无法自信起来。离别六年,那个男人陪了她六年,六年的时光真的足以改变一个人的感情。
  陆子昂走到床边,轻轻抚摸她的脸蛋,俯身吻了上去。辛夏暖呜咽两下,微微睁开眼,见是陆子昂,便享受的任由他吻着。
  唇舌之间的酒气,还有燥热的身躯,辛夏暖不受控制的呻吟。她攀上他的脖子,不再那么被动了。陆子昂适当离开她的唇,“再这么勾引我,我就吃了你。”
  辛夏暖迷离地睁着眼,眼巴巴地望着眼前有着英气逼人的脸,她从小到大如痴如醉的子昂哥。她说:“我也想吃你。”
  陆子昂微微一怔,随即笑开来,“色女在借酒装疯了。”
  说罢打横抱她入浴室,把她放进浴缸里,“先清醒清醒,想好了再出来。”说罢,也不理会发愣的辛夏暖,直接把门关上了。
  辛夏暖傻愣愣地坐在浴缸里,随即失神起来,他不想碰她吗?她开了蓬头,任水打湿自己的礼服。也许是她太急了,这种事,还是等以后再说。
  陆子昂一个人坐在床边,低着头在吸烟,也不知心里想什么,眼皮一直半耷拉着,显得颓废,没精打采。他掐灭了烟头,霍地站了起来,朝着浴室走去,蛮横地打开门。
  吓一跳的辛夏暖原本舒舒服服地躺在浴缸里,被陆子昂这么一吓,直接滑倒入了底部,她很想上去,没想到浴缸太滑了,她只能伸出手召唤陆子昂。
  陆子昂把辛夏暖从肥皂水里捞了出来,随手抄出旁边挂着的毛巾把她脸上的泡沫水抹干净。辛夏暖刚想说声谢谢,突然被陆子昂那往下瞟的眼神给摄住了。她这反应过来,自己可是一|丝|不|挂的展露在陆子昂面前,她“啊”的一声,推开陆子昂,蹲坐在浴缸里,脸已经红扑扑了,她嗫嚅地说:“你进来干什么?还这么气势汹汹,害的我滑到水缸底下去了。”
  陆子昂自己解开衣服了……
  辛夏暖瞪着大眼,“你想做什么?”
  “洗澡。”
  “我还没洗完,你等等。”
  “一起吧。”
  辛夏暖甩着湿漉漉的手,连忙否决,“不行啊,我……”
  “你不是要献身吗?连我身体你都不敢看,你以为我是小孩吗?随意让你哄着?”陆子昂把衬衫丢在地上露出他精壮的身躯。辛夏暖吞了口口水,自己蜷缩在一旁,把头撇过去,心里一直蹦蹦直跳。
  当听到有物进水的声音,她只觉得自己一股无名的热流直往上冲,她怕是要脑充血了。陆子昂伸手把辛夏暖拉到自己怀里,辛夏暖有些狼狈的扑到他怀里,肌肤的袒呈相对,让她无处遁形,她一直低着头不敢正视陆子昂的眼眸,只能看着他古铜色的胸膛发呆。
  陆子昂抬起她的下巴,强逼她看着他,他用那双好看的凤眼睨着她,好似眼中带着戏谑。他说,“要不要在这里尝试下?”
  辛夏暖整个小脸都扭曲了。她哗啦啦的用很高的频率摇头。
  陆子昂可惜地叹了口气,手却不安分的抚上她曼妙的腰身。辛夏暖以为他会往下探,连忙抓住他那不安分的手,她微微皱了皱眉,“别乱来。”
  “我若是非要乱来呢?”
  辛夏暖做出抹脖子状。陆子昂扑哧笑了两下,“我还以为你要阉了我了呢。”
  辛夏暖白了他一眼,“要是把你阉了,那我以后岂不是孤枕难眠?我才不要。”对于辛夏暖这般大方谈到两人以后那啥方面,陆子昂颇为惊讶,他好笑地笑了起来,“你不是要献身吗?怎么现在不让我碰了?”
  辛夏暖脸一红,抿着小嘴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觉得澡也泡的差不多了,把毛巾罩在他脸上,“害羞不可以啊。”
  陆子昂扒拉下毛巾,俯身啄了她两口,“好吧,我在床上等你。”陆子昂忽而站了起来。辛夏暖被陆子昂这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裸|奔下的面色惨白,立即撇过头不看气喘吁吁。
  “你起身也说一下,让我有个准备。”
  “陆子昂冲了下澡,把身上的泡沫星子洗干净,很不要脸地说:“不给你准备闭眼的时间。”他关掉水闸,抽出浴巾包住他的下半身,施施然地走出浴室……
  辛夏暖对陆子昂这种行径大为愤怒,咬牙切齿地碎碎念,“不就长一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说完这句话,辛夏暖忽而吃惊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天啊,她刚才说了些什么?忽而浴室的门打开,陆子昂蹙着他好看的眉毛,“你还看过谁的?”
  辛夏暖干笑两下,“没……没……”
  陆子昂挑了挑眉,正预走过来,辛夏暖还不了解陆子昂,要是不回答出个所以然,他肯定会做出让她因不告诉后悔一辈子的事来。她立即老实招来,“A|片里的那个……”
  陆子昂怔了怔,“你看A|片?”
  辛夏暖吞了口口水,“不可以嘛?”
  陆子昂捏捏额角,一副无奈的样子,“色女!”
  “……”辛夏暖做出“傻逼”状,陆子昂居然说这么让人害羞的话!辛夏暖额头已然冒起森森冷汗,这话其实不是让人害羞,而是让人暴躁,她这是接受性|教育好吧,虽然太过具体!
  陆子昂眼中带笑,“洗快点,我可不想熬夜,明天还要上班。”
  那你滚上床去睡觉吧,辛夏暖腹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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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1、
& & 辛夏暖从浴缸爬起,走到蓬头下,打开蓬头,急川的水流自她头顶直冲而下,冷冷的凉水让她神经紧了紧,身体里的血液也从刚才的燥热直接冷却。
& & 她关了蓬头。
& & 她拿起旁边的浴巾擦干身子,身上未穿寸缕,直接裹了一层浴巾便出去了。刚出浴室,只觉凉飕飕的冷气直往自己身上灌,身上的鸡皮疙瘩全部竖起来了,这空调也未免开的太大了。
& & 她火速跳上床,也没计较床上已经躺了个人。她裹着被子哆嗦两下,神经稍微理清忽而浑身僵硬。她的余光告诉她,陆子昂躺在旁边,正在注视着她。
& & 辛夏暖机械地侧了下头,干笑两下,“有点冷。”
& & 陆子昂微笑,忽而抬起一只胳膊,目光锁在他的臂弯上,淡淡地说:“过来。”
& & 辛夏暖抿了下唇,依着做了。刚躺进去,辛夏暖就觉得一股热气环绕着自己,心里不禁暖和起来,她缩在陆子昂的怀里,贼兮兮地笑道:“真好。”
& & “你当然好,可不知我欲火焚身。”陆子昂顺了下辛夏暖的发,在她额前吻了吻,“睡吧,今儿不吃你了。”
& & 辛夏暖闭上眼,没回答,似乎已经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她觉得她再幸福不过了,能有这么个自己喜欢的男人相守在一起。
& & 所谓乐极生悲甜中生苦,辛夏暖不是向来天生宠儿,她自己也明白,尤其是对于不明的陆子昂而言,她一点信心都没有。可那一刻,辛夏暖头一回她不去往悲观方面想,她希望,她和陆子昂以后会好好的。
& & 她缩了缩身子,窝在陆子昂的臂弯下,她说:“哥……”
& & “叫老公!”
& & “……”辛夏暖掐了下他胳肢窝上的肉,还真硬。她抿嘴微笑地说,“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给你吃的机会,下次只能等新婚了哦。”
& & 陆子昂古怪地看着脸红的辛夏暖,他微微眯起眼,“你就那么想要我?”
& & “……”辛夏暖气血没上来,直接闭眼,拉起被子,闷闷地道:“睡觉。”
& & 陆子昂扑哧笑了起来。看着怀里的人儿心里顿时暖洋洋的。其实他很想把怀里的人儿好好蹂躏一把,只是……想及辛母刚才电话里说的,我们信的过你,他就萎靡起来,今天要是做出越轨的事,就算辛家能绕了他,他自己的父母都不会原谅他。
& & 对于两家的原则,没结婚,不能乱来。若是真的要乱来,他将会挨鞭子。他从小到大,就是在父亲的军皮带长大的,即使大了,他不保证他的父亲会改掉这个习惯。
& & 来日方长,他不急。
& & 日子很快到了订婚那日。辛夏暖和陆子昂早期说好,办个简单的订婚典礼,不想那么盛大,一切从简。辛夏暖是个低调性子的女人,招摇撞市她头疼。
& & 陆子昂先前是允了她的,结果订婚那日,陆子昂把会场设在他在万松山的新别墅内,请了一帮子人,都是辛夏暖不熟之人。
& & 怎么一个订婚典礼,搞的跟个派对一样?
& & 万松山,特立独行的高档大别墅,大铁门外停了各色名牌汽车,车辆排成一条长龙,一眼望去,见不了尽头。这万松山的大半座山都被陆子昂买下来了,这个向阳面就陆子昂这一栋房子。
& & 大铁门内,摆设着漂亮的红玫瑰花,鲜红的颜色映射出让人艳羡的喜庆,加上大花园内来往之人的笑声,更加说明一件事--很热闹。
& & 曼妮手持一只唇彩,帮辛夏暖化好唇妆,看着镜子中的辛夏暖,“嘴唇曲线相当漂亮啦,嘟嘟的立体,我想总裁大人肯定很想亲一口。”
& & 辛夏暖着红色礼服,上面绣着金色荷花图,披着单色绛红坎肩,头发盘起,显露出她修长的脖子,面容妆扮较浓,可配上辛夏暖那立体的五官,到有点妖娆的美。整体感觉不错,只是……
& & “夏暖,你真是个太平公主啊!”
& & 整个造型的唯一缺点就在于辛夏暖选的这套礼服微显曲线,偏偏她的曲线不是很好。
& & 辛夏暖唉声叹气,“要不多垫几个棉垫?”
& & “得了吧,上面悬空一看就知道了。”曼妮走上前帮她整理下仪容,“夏暖,你真是个美人胚子,虽然目光有些发傻,但完全不影响你狐狸精的气质。”
& & “……”辛夏暖觉得这话完全不是在夸她,而是在损她。
& & 此时门被敲响了,从门缝里挤出一个脑袋,是姚晓桃。她机灵的转着眼珠子,笑嘻嘻地问:“不打扰吧?可以来看看吗?”
& & “进来吧。”辛夏暖笑道。
& & 姚晓桃推门而进,痴呆地看着稍做打扮的辛夏暖,“夏暖姐,你这妆化的好风骚啊,迷死一大片啊!”
& & “……”怎么她身边的朋友都是这么夸人的?
& & “总裁看见了,肯定春心荡漾,嘿嘿……到时候,夏暖姐记得整整总裁,让他吃不到心痒难耐。”
& & 辛夏暖哭笑不得,昨天她都“袒|胸|露|乳”了,陆子昂都不为所动,她今儿穿的还算得体,她不认为她能让固若金汤的陆子昂有那么“荡”的可能。
& & 事实证明,陆子昂确实没有“荡”,只是初见辛夏暖这妖娆的打扮,微有错愕,稍纵即逝后,走到她面前,含笑而望,“亲爱的,你真美。”
& & 辛夏暖报 以微笑。
& & “以后用‘大一大’的话应该更美。”陆子昂朝她眨巴下眼。
& & 大一大,丰胸产品。
& & 辛夏暖有着吐血的冲动,她身边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啊,夸人外加理所当然的损人……
& & 这时,辛母领着老辛走了过来,终于有人要的女儿今儿被人领走,不禁笑的貌美如花,把辛夏暖扯到一边聊了下家常,“子昂今儿早上派人把你东西拖走了……”
& & 辛夏暖一时反应不过来,愣了一愣。辛母装模作样的抹了把泪,“在老公家不如在娘家,夏暖啊,你平时太懒了,老妈也太宠你了,什么事儿都不让你干,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在老公家记得勤快点,可别休了回来。”
& & 辛母这么一说,辛夏暖总算听出什么意思了。她微张着嘴,表示自己很吃惊。今儿才刚刚订婚,陆子昂就把她家当搬过来了?也未免太快了吧?
& & 她忍不住把目光望向陆子昂,只见他也刚好回转目光对上她,两人极目而望之际,陆子昂朝她露出个灿烂的微笑。也一抹销魂的微笑啊,辛夏暖只觉得一口气上不来,脸憋的通红。
& & 注意,不是脸红,纯属被陆子昂那种欠扁的微笑给气的。瞧瞧他微笑多么无害啊,好似在呢喃,小样,就让我牵着你的鼻子走吧。
& & 的……
& & 不过订婚典礼上,陆子昂遵照辛夏暖的要求,许多事项都从简了,至少没让她感觉那么折腾,就是脸部笑的有些僵硬,笑的时间太长了。
& & 陆子昂问她,“亲爱的,订了下个月的机票,我们去夏威夷提前度蜜月,可好?”
& & 辛夏暖点头,“好的。”
& & 订婚典礼散场不久,辛夏暖想把脚上穿的那双高七厘米的高跟鞋赠给曼妮来着。据曼妮所说,她这双鞋是某某国际设计师设计,全国限量五双。曼妮看这双鞋时的眼睛贼亮贼亮的,显然是喜欢。
& & 辛夏暖一来不喜穿高跟鞋,二来她最好的朋友目光灼热,君子不夺人所好,陆子昂也无所谓这双鞋,那就送了吧。她借了陆子昂的手机打电话过去了。
& & “嘟嘟……”电话那头一直忙音。辛夏暖愣了愣,曼妮很少不接电话,除非特殊情况,要么没听见,要么她正在“忙事”。
& & 陆子昂招呼好离场的来宾,找到一遍又一遍打电话的辛夏暖,“怎么了?”
& & “曼妮不接电话。”辛夏暖略有沮丧。
& & 陆子昂问:“打给毕方时看看,他俩不常常在一起嘛?”
& & “嗯。”辛夏暖拨了毕方时的号,电话那头响起毕方时沉稳的声音,还有一个女人欢笑声,但辛夏暖知道,那声音不是曼妮的。
& & “喂?!”毕方时应了一声。
& & 辛夏暖问:“你知道曼妮在哪儿吗?”
& & “不知道。”
& & “平时这个时候,你们不是在一起的吗?怎么不知道?”辛夏暖忍不住蹙起眉头来,对于毕方时这个回答,她心头有些排斥,毕方时从来不离女人,不跟曼妮在一起,必定是跟别的女人在一起,难道又有新欢了?
& & “今天有个客人,所以让曼妮自己玩去了。”
& & “……”辛夏暖深吸一口气。她真为曼妮不值得,为了这么个烂男人肝肠寸断的,本来作为朋友不应该干涉她和毕方时的事,可眼见曼妮越陷越深,毕方时又这副玩玩样子,伤害会越来越重。
& & 虽然辛夏暖知道曼妮是个坚强的女人,不如她一般伤不起,可伤害太大的话……
& & “毕方时,如果你以玩的心态和曼妮在一起的话,你可以放过她吗?她和你在一起三年多了,你……”
& & “我们的事,轮不到你管,你还是管好你自己为好,像陆子昂这样的男人,可不是好守的。”手机顿时传来忙音,显然让毕方时不高兴了。
& & 站在一旁的陆子昂微笑,“曼妮和毕方时的事你还是不要管了,明天上班再问问曼妮吧。”
& & 辛夏暖心里总有些忐忑不安,她一向不会来什么第六感,但她这次第六感极其强烈,她总觉得会出什么事,而且是不好的事。
& & 事实证明,她的第六感很准,坏事一件接着一件来……来的太快,让她有些措手不及的去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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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2、
& & 曼妮没有上班。一开始辛夏暖也没怎么在意,也许又是生了个小病什么的,她只是在午餐作息时给她打了个电话,结果一直处于忙音状态。辛夏暖一下子慌了起来,不停的拨号,结果依旧处于忙音。她咬咬牙,准备给毕方时打电话,她开着的电脑此时传来有电子邮件的提示。
& & 她顿了顿,先打开看了下。
& & 上面注明,声声慢。
& & 暖妞,当你看到这封电子邮件的时候,我已经回老家了。昨天看你订婚,真的很高兴,参加你的订婚,更是让我感触颇深。玩了这么久,我也想有个家,也想有个愿意娶我的老公,也希望有个男人作为我的依靠,让我生病之时,能撒娇,让我能心安理得的怀孕,不怕做未婚妈妈。你说的对,从一开始我就在赌博,跟毕方时在一起,一方面是为了钱,另一方面是我好胜心。我一直笃信我的个人魅力能把这情场浪子收服,可这三年来,只能眼巴巴看着自己一点点陷进去,而他还是那样。人可以傻子一时,总不能傻子一辈子。人家不要傻子了,以后你有空带你和陆子昂的宝宝来看我哦。
& & 曼妮虽然只写了这么简短的电子邮件,但辛夏暖的心还是抽了一阵子。她从来没想过曼妮是以逃避结束这段荒唐的爱情。不过也唯有逃避,才能解开这笨重的枷锁,即使翅膀受损,至少还能飞翔。
& & 辛夏暖舍不得曼妮,主要是她朋友不多,交心的朋友就更不用说了,失去曼妮,她有些怅然若失,不过她尊重曼妮的选择,至少她懂得爱自己。
& & 辛夏暖叹了口气,重新坐回椅子上,忙自己的事了。正在她收拾桌子的时候,她的内线电话响了,她接起电话,那头传来陆子昂略带慵懒的声音,“亲爱的,待会儿一起吃饭,你想吃什么?”
& & 辛夏暖想了想,憨憨地道:“双皮奶。”
& & “嗯哼,不是说那是过去式了吗?怎么又想吃了?”
& & “给双皮奶一次机会,毕竟我还是喜欢的嘛。”辛夏暖略有娇嗔地说了一句。陆子昂那头便传来爽朗的笑声,“好吧,半个小时来我办公室。”
& & “好。”
& & 辛夏暖挂了电话,嘴角浮出一丝丝微笑。一直这样幸福就好了。她给自己一次放逐的机会,那么心安理得的去享受自己该有的幸福,不去顾虑未来是否一切安然。
& & 午休时间,总裁办的人终于从一上午的埋头苦干解放出来,伸懒腰的伸懒腰,侃侃聊天的聊天,打电话的打电话,整个热闹集市一样。这就是美女如云的总裁办啊!她的办公室门忽而打开,是陆子昂。他脸色不是很好,有些凝重。他手里拿了一张纸,似乎是要给辛夏暖看的。辛夏暖职业习惯的起身,探寻地问:“怎么了?”
& & 陆子昂把那张纸递给她,是曼妮传真来的辞职信。陆子昂问:“曼妮怎么回事?”
& & “她老了,玩不起,所以回家安享晚年。”她似在开玩笑,但陆子昂知道这话其中的意思。他抿着嘴淡笑,“感情本来就不该玩,早晚玩出火。”他的样子似乎很懂嘛。辛夏暖白了他一眼,“毕方时看见这封辞职信了吗?”
& & “曼妮的直系上司就是毕方时,不过她把辞职信传真到我办公室,想必是不想让毕方时这么快知道。我觉得你还是劝劝你朋友,毕方时不是好惹的,这么把从来都是甩别人的毕方时甩了,后果可能很严重。”
& & 辛夏暖嘴唇泛白,心里有些忐忑。也不知毕方时知不知道曼妮老家的地址,若是知道,以毕方时的狠劲,肯定会把曼妮搞得身败名裂。
& & 她着急地对陆子昂道:“帮个忙。”
& & “怎么了?亲爱的?”
& & “我想去人事部把曼妮的档案改一下。”
& & 陆子昂蹙了蹙眉,“亲爱的,你不觉得这件是你最好不要插手?”
& & 辛夏暖死死咬住下嘴唇,“我知道我在多管闲事,可是……曼妮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毕方时再去毁了遍体鳞伤的曼妮。我……我不想再失去最好的朋友。”辛夏暖的眼皮垂了下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陆子昂当然知道辛夏暖想什么,他捏了捏额角,“我派人去人事部一趟吧,你去,以毕方时的精算,肯定会想到这一层。”
& & 陆子昂总是比辛夏暖想的多一层,她知道他是在保护她。虽然他手里握有创美公司大部分股权,但毕方时还不是好惹的。陆子昂刚在国内扎住脚,交际圈还未放开,肯定不如毕方时。要是来暗的,陆子昂肯定拼不过毕方时。
& & 辛夏暖残有一丝理智,允了陆子昂。陆子昂哼着笑了下,轻啄她的唇,“什么时候你能把我也这么放在心上?”
& & 辛夏暖哭笑不得,第一敞开心扉地说了她一辈子也不可能说的话,“你一直在我心上。”
& & 陆子昂讶然失笑,“很好。”说罢,捋了下她柔顺的长发,“我下楼去趟人事部,你在这里等我。”
& & “嗯。”
& & 陆子昂转身离去,望着陆子昂的轩昂的背影,辛夏暖总觉得,为何有些落寞?她失了神。陆子昂去人事部有一段时间了,辛夏暖觉得有些饿,从抽屉找出饼干准备充饥,奈何只剩下皮屑了。她只好端着水杯去茶水间以水充饥果腹。她刚起身准备开门,门被一股蛮力推开,撞的辛夏暖七荤八素,手上的茶杯也摔碎了,那杯子的碎片正好被为支撑身子用手拄地的手掌不小心压住。辛夏暖吃痛地坐在地上,看着鲜血流淌的手掌。
& & 在他面前的男人,正一副不耐烦的睥睨着她,“曼妮在哪里?”
& & 他的声音似乎在隐忍。辛夏暖抬起头对上毕方时那怒火冲天的眼眸,她微微蹙了眉。显然,曼妮的不告而别激怒了他。她唯有装疯卖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 & “曼妮在这A城除了你这个朋友,就只有我。她离开A城,你不可能不知道。”
& & 辛夏暖的手掌一直在淌血,伤口太大,血几乎以滴的形式滴落在地。毕方时虽见到她的伤势,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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