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啦烦恼君莫晓老两口在城里给儿买房乡下赶来门都没进被儿媳500打发走。请问是哪一期节目

中国过去10年消失自然村近百万个 能走的都走了
来源:中国青年报
原标题 [守一村 守一族]
萧索的南坑村
钟兆武独自吃饭
钟兆武生火做饭
钟兆武和女儿
  南坑村几乎空了。除了钟兆武父女,这个村子不再有任何人。关于这座村庄的故事,也变得支离破碎、七零八落。  村子位于赣西北,隶属于安义县,距离江西省省会南昌市只有80余公里。自去年夏天起,南坑村就只剩下钟兆武一家。没多久,他的妻子到安义县城帮二儿子带孩子,这个原本有32户人家、136口人的村子,就只剩下钟兆武和他生活不能自理的女儿。  每天早中晚,钟兆武家的房顶总会升起袅袅炊烟,表明这里还住着人家。但放眼四望,满地的野草和落叶,以及邻家门窗上的蜘蛛网,都在叙说着这个村子的萧条。  要不是这个身体干瘦、个头不高的老人还坚守在这里,南坑村恐怕会像那些早已消失的村庄一样,远离人们的记忆。  过去的10年,中国消失的自然村近百万个。  “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也要搬走。我现在就是在打发日子。”65岁的钟兆武坐在门前的空地上,呆呆地望着出入村庄的道路。这条窄窄的水泥路,承载着他最大的期望。他总盼着,有人能走进这个村子,和他聊会儿天那样的话,时间会过得快点。  能走的都要走,这个地方留不住人  天刚蒙蒙亮,钟兆武就从被窝里爬起来,到厨房生火做饭。炊烟升起时,南坑村一天的故事开始了。  钟兆武自然是故事的主角,他那38岁的女儿以及他养的两条狗、4只鸡,只是故事的配角。主角外出的时间,南坑村几乎没有故事。  早饭他从不含糊,一定要炒几个菜,吃干饭。多年以前,他就在附近的公路段找了一份临时差事,负责维护公路。这是一份体力活儿,不吃干饭,肚子撑不了一上午。  做好早饭后,钟兆武踩着“嘎吱嘎吱”响的木头楼梯,爬上二楼,再踏过一段“嘎吱嘎吱”响的楼板,叫醒女儿,并叮嘱她穿好衣服。女儿还在襁褓中时,发高烧“烧坏了脑子”。现在,她的嘴里只能吐出几个简单的音节,生活不能自理,甚至连冷暖都不知,全靠老父亲照料。  女儿下楼后,钟兆武给她套上毛衣,扒拉上几口饭,就骑上一辆红色的电动三轮车去上工。陪伴他的是小狗“小黄”。他走到哪里,小黄就跟到哪里。即使他骑车到25公里外的县城,小黄也一路跟随着。  南坑村有17栋房子,大都为木结构,分布在村中小溪的两侧。一些房子的外墙木板已变得黝黑,显然建起来已有些时日。有一栋土木结构的房子,屋顶已塌了大半,完全不能住人,杂草也早已封锁了入户的路。还有一栋房子的房顶,被主人用塑料布遮起来。  很多房子门窗俱在,透过窗户,还可看到屋内井然有序地摆放着各种家具。一些人家门前还堆着柴火。自来水管也能放出水。  村中有一块水泥空地,是村中议事谈天娱乐的地方。空地一侧的土墙上,白底黑字写着“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等字样的标语。  通往外界的路,是一条新修的水泥路。路面不宽,仅可容一辆小型轿车通过。这条路的尽头就是南坑村。南坑村的后面,则是一座大山,大山的深处没有人家。  沿着这条路行走两公里,就可到达大路。不远处,就是南坑村所隶属的安义县合水村。  这一段两公里长的距离,一度将南坑村隔绝于繁华世界。早几年,村里甚至没有手机信号。前年,移动公司到这儿修了一个基站,但几乎没有开放过。  从1990年代以来,南坑村的人就陆续外迁。有一年下大雨,两户人家的房子被山洪冲垮,他们就在距离南坑村两公里外的合水村,盖了新居。这算是最早的外迁。  大规模的外迁,则在2005年之后。先是青壮年出外谋生,后来老人和小孩也被接走。慢慢地,村里就只剩下钟兆武一家及他的一个堂兄。堂兄是五保户,去年被送进了养老院。  钟兆武的两个儿子,很早就跟着同乡,到外地做铝合金门窗的生意。去年,他的二儿子在重庆做生意赔了本,一家5口人便回到安义县,在县城租了个房子住下。  很早之前,钟兆武的生活就被定格:照顾女儿,维护附近的公路以及种水稻种菜。自去年他的妻子进城帮儿子照看孩子后,他的生活又多了一项内容:为妻儿送粮食送菜。菜和米都是他自己种的,比买的要合算。除此之外,他的生活很少有波澜起伏的地方。  白天,钟兆武的大部分时间,在公路上度过。他每天工作8个小时,每月能拿到800元工资。  在公路上做事多年,他熟知每一个村庄发生的故事。“很多村和我们村一样,空了,没剩下几个人,净是老头儿老太太。”钟兆武说。  这些年,几乎每过几天,他就能看到一支搬家的队伍。起先,他还会和搬家的人家打个招呼,嘘寒问暖说上一阵。碰到老交情,他还会塞上一张百元大钞。后来,他看到搬家的队伍过来,不再打招呼,只是呆呆地看着队伍驶近又走远。到现在,他甚至连头也不抬了。  搬走的人多了,老钟已经不再向人道别。  “没什么好说的。能走的都要走,这个地方留不住人。”他喃喃地说。  生活本不是这个样子  对钟兆武来说,一天中最容易打发的时间是白天,最难打发的时间是一天收工后。  老钟所在的工作组,共有3人,负责10公里长的道路维护。有时候,他们能凑在一起说说话,玩会儿纸牌。即使他们不在一起,沿途也能碰到不少人,钟兆武寂寞的时候,就随便找人搭个话。乡里乡亲的,大家几乎都认识。一天下来,钟兆武偶尔还能发出些笑声。  一回到那个只有一个不能说话的女儿、两条狗和4只鸡的家,钟兆武几乎一言不发。他也不知道和谁说话。他和女儿的交流,仅限于对女儿的训斥。但无论他说什么,女儿只是笑着。  这个村子的其他配角,一到黄昏,也消失不见。那4只鸡,只是在白天,偶尔在院子里大摇大摆地觅食;那条黑狗,几乎很少出现在钟兆武的视野中;而白天始终不离老钟左右的小黄,一回到家,就再不出现。这些生物,似乎都不依赖钟兆武生活。他偶尔拌些吃食,一连几天,鸡和狗都不会动。  这个家实在太寂静。因此,生火做饭的时候,老钟时不时故意用铲子敲打一下锅沿,以感知自己的存在。有时,他会突然吼上一句什么。看电视的时候,他会把电视的声音开到很大。有时,他还会把那台不离身的小收音机打开,听一会儿“刺激带劲”的歌曲。  即便如此,当那300多元的电视机播放出《新闻联播》的结束曲时,钟兆武就习惯性地结束一天的生活:上床睡觉。“晚上没事干,不睡觉还能做啥?”  事实上,老钟并不是一个容易困觉的人。去年妻子和孙女在家的时候,他也很少困觉。要是搁在更早的过去,他很少在晚上10点以前睡觉。  “生活本不是这个样子。”钟兆武偶尔也会冒一点诗意的话出来,“如果生活就是这样子,人活着真的没有意义。吃饭睡觉,和猪有什么区别?”  因此,他常常怀念从前某个热闹的午后,大家一起打牌玩乐。他甚至认为,人民公社时代的政治学习,也比现在有趣得多。  在那个遥远的年代,大家学一阵,“就想打个牌”。一有人提议,大家就围着火坑打牌。直到火坑的火熄灭,才一个个回屋睡觉。  然而,这一切都离他远去了。大家搬走的同时,也带走了老钟对生活的热望。  “现在我就盼着有个人来和我说说话。”钟兆武说。  前一段时间,有一个外地人看到报纸上关于老钟的报道,专程来找他。老钟留此人住了3天。每天,他还特意骑着他的电动三轮车,到集市上买一条鱼。客人走时,老钟又骑着电动三轮车,将他送到25公里外的安义县城。  最近的一次热闹,发生在半年前。当时,他的嫂子去世,哥哥一家到老家办丧事。  哥哥钟兆文一家,早早就搬到安义县城。他搬去的理由很简单,儿子在外地做生意,孙女在县城上学,需要老人照顾。  办丧事期间,南坑村出现过短暂的人气兴旺。钟兆文是南坑村的长辈,因此,几乎每家都要出一个人,回村里帮忙。一些近亲的年轻小伙子也赶回南坑。  钟兆武还记得,当时的南坑村,大约有10栋房子开了锁,简单打扫一下,晚上就住下。晚上没事的时候,这些人就凑在一起喝喝酒、叙叙旧、打打麻将。  这是钟兆武久违了的一个场景。他没事时,就到处转转,和大家说说话。他也到集市上打了10斤酒,买了鱼和肉,还在朋友那里借了一副麻将牌,招呼大家到他家喝酒打牌。不少人去了,他就呵呵笑着,忙不迭地给大家递烟。其实,他不吸烟。晚上闹腾到一两点,他一点也不觉得困。  热闹稍纵即逝。他的嫂子安葬后,钟兆武又过上了孤寂的生活。好不容易盼到休息日,他就骑上电动三轮车,带上妻儿一周的粮食和蔬菜,到城里去看望家人。半年来,他几乎风雨无阻。  一到晚上,他就骑上电动三轮车回到南坑,照料他那只会发出简单音节的女儿。  村子曾寄托着很多人的梦想  时间退回到几十年前,钟兆武很难想象到南坑村现在的萧条。那时的南坑,和现在的默默无闻截然相反。当时,南坑是姑娘们争先恐后嫁过来的地方,更因吸引一个上海女知青嫁到此地,而成为四邻八乡热议的对象。  南坑村背靠大山。早些年,山上有很多两个人都抱不住的大树。在大集体时代,这个村子靠着木材加工等副业,集体收入在当地首屈一指。  “到了60年代,我们一个工分最高值两块多钱。别的生产队,一个工分最多才7毛钱。”钟兆武回忆说。他曾做过生产队的会计。  每年年终分红,南坑村的劳力,扣除一些费用后,基本都能拿到500元左右的现金。这在当时,是一笔非常大的收入。  很长一段时间内,这里的人走出去,都以自己是南坑人而自豪。去公社或者县里开会,一听说是南坑来的,旁人都纷纷投以羡慕的目光。哪家姑娘要是嫁到南坑,一定会有很多人说,她“享福”了。  上海女知青张凤莲当时决定嫁到此地,部分原因也是因南坑“光明的前景”。  1969年,南坑生产队所隶属的合水大队,迎来了一名上海女知青,她被安排到合水小学当民办老师。在这里,张凤莲和南坑一名民办教师相爱。  她出生在上海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家里条件并不宽裕。当她了解到南坑村的生活后,认为“留在当地也不错”,就嫁了过来。当然,她更愿意说自己和丈夫的结合,是“因为爱情”。  “人是三截草,不知道哪截好。”如今的张凤莲说。在那个时代,她认定在南坑生活不会比在上海生活差。  和当时南坑的很多年轻人一样,她铆足劲求上进,以图有一个更好的未来。在南坑的历史上,上海女知青张凤莲是个不可忽视的人物。她擅长教学,在1980年代初就被评为“全国优秀教师”。她还曾当选为中共十三大代表,以及全国妇代会的代表。  在她的努力下,合水的教育发生了很大变化。张凤莲通过关系,为合水村要来了平价的水泥和钢筋。在当时大队的支持下,合水村盖起了一栋两层楼的小学。  回顾这段历史,张凤莲认为,当时的村子与个人是一种相互促进的关系:南坑发展了,南坑人就能受到重视;南坑人发展了,就能让南坑更好地发展。因此,“村子曾寄托着很多人的梦想”。那时,南坑也经常有一些招工指标,不过,大家认为当工人不如在南坑当社员合适,因此,基本没有人去。  不仅张凤莲,钟兆武也是这样认为的。在那个年代,钟兆武也曾想象,如果按照当时的节奏发展下去,说不定他也能脱离“农门”,到公社当个干部。尽管他没成功,但他的堂弟钟兆良成功了。钟兆良现任安义县城建局副局长。他从南坑电影队放映员起家,做到合水村的党支部书记,又做过乡镇的副职,最后到了现在这个位置。  然而,公社解体后,张凤莲所看到的那种相互促进关系逐渐淡了。“现实很残酷。那时,南坑是大家的骄傲;现在,南坑就是一个符号。”时隔多年,坐在安义县城租住的家中,张凤莲唏嘘不已。  另外的变化也在发生。进入1990年代,合水小学的生源一直在减少。先是5个年级减少到3个年级,再后来,连3个年级的生源都困难。在1997年前后,这所小学终于关门。合水村包括南坑村在内的所有学生,都必须到距离南坑村10多公里的乡政府所在地上学。从那时起,合水村有孩子的人家,就开始过着两地分居的生活。通常是丈夫在家干农活儿,妻子陪着孩子,在乡政府所在地租个小房子,就近上学。  伴随着教育衰落的,还有经济上的衰落。南坑的集体收入开始锐减,尽管当时的村干部想尽各种办法为村民增收,但最终未能让南坑“再度辉煌”。  2005年安义县进行封山育林,南坑的收入一下子断了。生活以及孩子教育无着落的情况下,南坑村以及周边村的村民,纷纷开始搬家。  回不去的过去 回不去的家  又是一个寂静的夜晚。不密封的门窗,挡不住小溪的流水声;窗外的两条狗,偶尔叫上一阵。钟兆武眼睛盯着电视,不一会儿打起盹来。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钟兆武一激灵,站起身就接。不小心还碰倒了火盆,他也顾不上扶起。  电话是二儿子打来的。父子二人的对话特别简单。  “爸,吃了吗?”  “吃了。”  “我明天回家一趟。”  “嗯。”  “挂了?”  “嗯。”  放下电话,钟兆武突然活泛起来。他打开客厅的灯,开始收拾屋子。  客厅中摆满了杂物。前几天,公路上两侧的护栏粉刷,留下一些橘色的油漆。钟兆武便带回家,把一张方桌、两条长凳刷成了橘色。  等一切收拾停当,他便打开院子的灯,用扫帚打扫院子。院子很干净,早晨他刚扫过。打扫完后,他望着黑漆漆的远处,呆呆地站了一会儿。  这个家已经很久没有热闹过了。妻子一走半年,从来没回过家。倒是二儿子有时会带孙女回来,但也仅仅待一会儿,从来没在此过过夜。他几次欲留儿子过夜,哪怕让孙女陪他一个晚上,但他说不出口。老人也清楚,儿子生意赔本,心里烦。  在他的床头,还贴着几张女明星照,以及两个kitty猫的卡通图像,这是大孙女留下的杰作。  这天晚上,钟兆武没有像往常那样,伴随着《新闻联播》的结束曲上床睡觉,而是打开了话匣子,谈起自己的生活。  “连人都没有了,南坑不是一个村子了。”钟兆武叹息道。  2012年的春节,他感触颇深。  正月初一那一天,老钟一家人早早地准备好丰盛的饭菜。早先,他还特意到集市上买了当地比较流行的白酒,就等着晚辈上门拜年。  钟兆武是这一钟氏家族的“兆”字辈,他父辈的“大”字辈已经无人,因此,“兆”字辈就成为南坑村辈分最高的人。  当天,钟兆武几乎迎来了村里所有的晚辈。有些孩子进门就叫他“爷爷”,但他已经分辨不出是谁家的孩子。  一天的时间,迎来送往,客人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几乎没人留下来吃顿饭。一桌子菜,几乎没人动。村中的长辈分散在各个角落,他们得赶时间去拜年。  钟兆武感到有些失落,但也毫无办法。他非常清楚,如果这些孩子有一家没走到,定会落下个不孝之名。  儿子也曾劝父亲搬到城里去。可是父亲下不了这个决心。他有多种考虑,比如支出的问题,比如女儿的问题。他还有一个考虑,那就是关于这个村子、这个家族未来的考虑。不过,他只和自己的哥哥钟兆文讨论过此事。他不想和别人说,怕别人说他“虚伪”。  他用现实的理由堵住了儿子的口。他对儿子说,我要搬进城里,得多租两间房子,自己一间,女儿一间。目前,他的二儿子在城里租住了两间房子,每间每月80元。  老钟还给家人算过一笔账。现在全家的吃喝,几乎全部从他种的田里出。南坑村虽然人均只有两分地,但大家把地抛荒了,老钟就捡了起来。要是他也到城里,就意味着要买菜买粮,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因此,搬到城里“划不来”。  当然,钟兆武也非常清楚,这个家,儿孙是回不来了。他所有的关于过去的记忆,也不可能回来了。  这天晚上,两条狗叫了很长一阵。老钟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到院外看个究竟。他还打着手电筒朝路上晃了几下,没看到什么,只好又关门睡觉了。“儿子说明天才来呀。现在会是谁呢?”他嘀咕着。  第二天上午,儿子回到了家中。尽管从头天晚上就开始盼见面,但当老钟见到儿子时,还是刻意摆出一副父亲的面孔,表情严肃,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昨晚接到电话时的兴奋,与现在的若无其事,在他身上奇怪地并存着。  大孙女没来,但给他买了两只兔子。儿媳妇说,是孙女怕他孤独,给他买来做伴儿的。说这话时,钟兆武坐在凳子上,晒着太阳打瞌睡,眼皮都没眨一下。儿媳找了一个箱子,在箱子上打了两个眼,把兔子放进去。钟兆武始终也没来帮忙。  傍晚老钟收工回到家后,儿子儿媳已经走了。纸箱中的兔子,一只跑了,一只死了。钟兆武将死兔子扔到沟里,不住叹息:“这个孩子,一只兔子20块钱,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一个家族解散了,我们对不起祖先  一个人待久了,自然而然地想一些玄奥的问题。有时,钟兆武会想:人到底有没有灵魂?  “我相信人有灵魂。我们的祖先都在看着我们呢。”他说,“要不山里的野兽从来没来过!”  南坑靠大山,山上经常有野猪等野兽出没。不过,这些野兽从来也没侵犯过钟兆武。  有时,他又会想,现在大家都搬走了,是不是对不起祖先?关于这个问题,他还曾和大哥钟兆文讨论过。  南坑村的男子,只有一个姓,那就是钟。钟家祖先究竟来自何地,南坑村没人能说得清。老人们只知道,自己的祖上有钱,为躲避战乱,来到安义县的山里。祖先买了南坑村所在的那座山,族人就在这块土地上繁衍生息。  钟家的祖房,原在半山腰。张凤莲还记得,要下山挑水,需要走180级台阶。分田到户后,村里人才把房子建到谷底。那时,家家户户几乎都从集体分到了上万元,他们就用这些钱,盖起了新房。  然而现在,钟家的人,一个个都搬离了祖先选择的地方,只留下钟兆武及他的女儿在守护着这块土地。  作为“兆”字辈的老人,钟兆武及其在县城租住房子的哥哥钟兆文,更关注这个家族的发展。  钟姓家族有一份家谱,曾保留在钟兆文的手中。他是南坑村年纪最大的人,1937年出生。根据惯例,钟兆文对钟氏家族的发展,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由于人人各奔东西,钟兆文已经认不得几个大家族的后代。即使他弟弟的3个孙女,走在大街上,他也很难认出来。  “一个家族解散了,我们对不起祖先。”钟兆文多次和钟兆武说。  他还多次劝弟弟,要是能留在南坑,就留在那里:“咱的祖先都在那里,不要让祖先找不到我们。”  作为南坑村年纪最大、辈分最高的人,钟兆文这个家族元老还面临一个棘手的问题。  在他曾经保留的家谱中,只记录了10代人的字号。“兆”字辈,已经是家谱中的第7代。现在,第10代的“思”字辈人已经出生。不远的将来,下一辈人的字号眼看就没着落了。  “现在有家谱,大家都有个字号,见面还知道是一家人,以后根本不知道了。要是那样,我们这一族人,就算断了脉了。”钟兆文说。  为此,钟兆文委托在广东打工的晚辈,带上家谱,到广东寻根。他听说,在广东有很多钟姓家族。  受委托的年轻人,在广东寻找到多支钟姓后裔。每找到一支,他就查对方的家谱,希望能接续上扎根到赣西北的这支。对方一听同是钟姓,都会热情地让他查。但每次都是无功而返。  家谱怎么办?一时间,钟兆文也没了主意。  不过,更多的时候,“兆”字辈的人,也无法考虑这么多。现实的生活以及后代的教育,才是他们现在最需要认真对待的问题。  为此,当钟兆武一见到他的堂弟钟兆柳时,就忙不迭地问对方,能否给自己的女儿解决一个五保户的指标。钟兆柳是合水村的党支部书记,但对这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侄女也无能为力。  钟兆武仍旧一趟一趟奔波于南坑村和安义县城之间。至于奔波到什么时候,他心里也没底。
(责任编辑:UN025)
主演:黄晓明/陈乔恩/乔任梁/谢君豪/吕佳容/戚迹
主演:陈晓/陈妍希/张馨予/杨明娜/毛晓彤/孙耀琦
主演:陈键锋/李依晓/张迪/郑亦桐/张明明/何彦霓
主演:尚格?云顿/乔?弗拉尼甘/Bianca Bree
主演:艾斯?库珀/ 查宁?塔图姆/ 乔纳?希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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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刘进执导电视剧
《白鹿原》是执导的年代剧,由、、、、、、、、、、、、领衔主演
。该剧以陕西关中平原上有“仁义村”之称的白鹿村为背景,讲述了白姓和鹿姓两大家族祖孙三代之间恩怨纷争的故事
。该剧于日在江苏卫视、安徽卫视首播
。日在江苏卫视、安徽卫视重新播出
5月24日,第24届上海电视节白玉兰奖中国电视剧单元入围名单公布,胡歌将和吴秀波、张嘉译、雷佳音、何冰竞争最佳男主角,孙俪、袁泉、马伊琍、秦海璐、郝蕾将竞争最佳女主角。电视剧《白鹿原》、《大军师司马懿之军师联盟》、《和平饭店》、《急诊科医生》、《琅琊榜之风起长林》、《美好生活》《那年花开月正圆》、《情满四合院》、《生逢灿烂的日子》、《我的前半生》将竞争“最佳中国电视剧”。
中国式的复仇记,赤贫的人生窘境,跪倒在神像前的谦卑,失败后的挣扎,无助的向天发问,苦苦追求的哲思,枷锁,救命的稻草,乱世中的人性坦诚,茫然的奋斗与乱世中的复杂丝缕,神人与凡人的共处,阴谋与信仰的纠缠,新旧制度的挣扎冲突,无路可退的人性突围。
白鹿原剧情简介
该剧是一部20世纪初渭河平原50年变迁史。特
殊的背景,浓厚的关中风情,土地革命、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古老的土地,上演了一幕幕惊心动魄的画面。剧中朱先生对传统道德的坚守,白嘉轩勤劳与自私,鹿子霖望子成龙,白孝文情感波折,白灵投奔革命,黑娃被迫为匪,鹿兆鹏追求理想,鹿兆海舍生为义,演绎了两个家庭不同子孙,曲折的人生轨迹和命运归宿。大革命洪流不息,日寇入侵危机四伏,三年内战社会动荡,白鹿原风云变幻,古老的土地在阵痛中颤栗,但是中华民族的根脉必定在洗礼中承传,变革要对旧体制和生产方式重新改写,迎来明媚的阳光
白鹿原分集剧情
  白嘉轩上门提亲,屋里女子哭泣声让白嘉轩不忍,留下两袋粮食扭头就走,白嘉轩离开后,女子追出数里,遥遥张望。此时,革命的浪潮已经席卷整个县城。白嘉轩救回一个女子仙草,她做事利落,深得白家人喜欢,白秉德有意让白嘉轩迎娶,可白嘉轩不肯趁人之危,仙草次日不告而别。
  鹿泰恒过寿,白嘉轩喝得大醉倒地,仙草突然出现,白嘉轩借着酒劲,扛起仙草就走。路上,仙草告诉白嘉轩,自己就是白嘉轩曾经放下两袋粮食离开的那户人家,白嘉轩认定这就是两人的缘分。朱先生得知20万清兵进军西安城,前往西安城找革命军张总督商议,白嘉轩连忙出发去找朱先生。白嘉轩跟着朱先生来到清军大营,朱先生成功劝得清军统帅方升退兵,白嘉轩为朱先生的言行深深震撼。
  白嘉轩跟随朱先生退兵归来,白嘉轩心思活动,打起了有水脉的那片地的主意,在曾经找到仙草的地方,白嘉轩发现这是鹿家的地。白嘉轩瞒着父亲,打算用家里天字号的好地,换鹿家不长庄稼的路边地。鹿子霖和父亲反复猜测,猜不出白嘉轩的理由,但图着好处,决定答应白嘉轩。在冷先生的公正下,白嘉轩假装犹豫再三,换回了有水脉的地。没几天,白嘉轩挖出水脉,鹿子霖顿足捶胸,后悔不已。然而白嘉轩再见朱先生,朱先生对白嘉轩换地的事颇有微词。朱先生给白嘉轩剪掉了辫子,让白嘉轩顺势而为。昔日清兵统领方升离世的消息传来,朱先生决定兑现承诺,去方升家乡教书五年。临行,白嘉轩告诉朱先生,决定将有活水的地让给村里的困难户,朱先生神色舒展,终于对白嘉轩放心。白鹿原陷入饥荒,总乡约田福贤出现在祠堂,号召乡民捐粮,乡民已经无路可走,希望白秉德主事,给大家解决这个问题,白秉德身患重病,白嘉轩咬牙,决定带头闹事,不能让白鹿原的百姓任由别人盘剥,白嘉轩偷了祠堂里的鸡毛信,鹿三带几个村民在夜色中奔走而去,手上的鸡毛信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白嘉轩做好了带头闹事的准备,不料这时,家人告诉白嘉轩白秉德已经不行了,白秉德抓着白嘉轩的手,让白嘉轩万万不可做傻事,白秉德生怕他闹事,要亲眼看着鸡毛信,白嘉轩只能让鹿三找只红得发紫的公鸡,准备想办法伪造瞒过去,仙草听到,明白白嘉轩有事。仙草心生不满,埋怨白嘉轩不念着肚子里的孩子,然而白嘉轩受了朱先生的影响,一意打算闹事,白嘉轩告诉仙草,我姐夫说,我命大呢,我还要当爸呢。鹿子霖和田福贤已经察觉到村里暗流奔涌,躲在角落暗中盘算,这个龟孙,自己闹还不算,还想扯上十里八村的人。田福贤吐了口痰,吃罢晌午饭闹事。鹿子霖冷哼,是,咱可不上他这贼船!田福贤摇头冷笑,不,得上。附耳跟鹿子霖密语,到时咱俩去他家守着闲聊,看他怎样。鹿子霖连声称好。白秉德告诉白嘉轩,枪打出头鸟,枪一响,人就都跑了,劝白嘉轩不要领头闹事,白嘉轩坦然告诉自己的父亲,如果这一次成了,下一次人们就都会信他,他一定要做。
  人民攻破城门,县长给乡亲道歉,宣布征粮的命令作废,多收的粮食也奉还,鹿三等人惊喜不已,鹿三和和尚作为领头人被人群高高架起。田福贤告诉鹿子霖父子,县长因为交农被撤换,鹿子霖立刻拍大腿后悔没参与交农,然而田福贤表示,即便换人,闹了事,该追究的一定还会追究。白家,仙草待产,白秉德病危,撑着最后一口气,等待着白家后人的消息,终于,消息传来,仙草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白秉德终于松了口气,白家有后了,随后阖然长逝。白秉德墓前,白嘉轩告诉父亲,自己一定会守住白鹿原。旧县长下任,新县长上任,祠堂里也开始了新任族长的选举,就在此时,鹿子霖带来告示,鹿三因为交农事件被抓走。白嘉轩决定不惜一切,一定要救回鹿三,然而仙草知道白嘉轩是要用自己去换回鹿三,阻止白嘉轩,白嘉轩告诉仙草,朱先生说过,人有比命还重要的东西。进了县城,白嘉轩被关进死牢,却没能换出鹿三。
  白鹿书院内,仙草几人发现朱先生留下的一幅字,给张总督,白嘉轩的姐姐连夜赶去送字。大牢内,同房犯人胡掌柜给白嘉轩算命,算出他命不该死。何县长一早赶来,给白嘉轩赔罪,白嘉轩不明就里,顺手救出了同牢房的药房胡掌柜。白嘉轩回村,乡民庆贺,鹿三告诉白嘉轩,大家愿意推他做族长,然而白嘉轩要实现自己的承诺,让鹿子霖当上族长,鹿子霖听到,暗喜。不料族长推选当天,鹿泰恒出现,亲自保举白嘉轩做族长,鹿子霖愕然,面对众人一边倒的支持,鹿子霖也只能支持白嘉轩,白嘉轩成为白鹿原的族长。
  白嘉轩进城卖粮,顺便探望曾经同牢房的胡掌柜,胡掌柜拿出一包药,神秘地告诉白嘉轩,这种东西非常贵重,叫做罂粟,白嘉轩大惊,不就是大烟,胡掌柜咬定是一味药材,只做药用,白嘉轩半信半疑。白嘉轩一车粮卖回的七十块大洋,变成了一小包罂粟种,白嘉轩不顾家里人的反对,开始耕种。鹿子霖看到白嘉轩在田间的精耕细作,疑惑不已。仙草对白嘉轩的行动也是放心不下,白嘉轩一意孤行。白嘉轩深夜熬鸦片,仙草看了出来,说出自己兄弟曾经抽鸦片败家的事,白嘉轩告诉仙草,自己绝不会沾染,而且只是为了卖去药店。次日一早,白嘉轩刚出门,闻见味的白兴儿赶来,表示自己闻过这个味,发现了白嘉轩种罂粟的事。半锅大烟让白嘉轩赚了不少钱,白嘉轩立刻开始熬制第二锅,香味弥漫在白鹿原上,白兴儿告诉鹿子霖,这是大烟的味道。鹿子霖惊呆。白嘉轩种大烟的事被村民得知,村民都想要种大烟挣钱,白嘉轩已经阻拦不住。
  白鹿原上开满了罂粟花,白嘉轩为了不让村民将药膏卖给烟馆,跑遍各大药铺,替村民寻找出售药膏的着落,祠堂内,有人告诉白嘉轩,村里有人赌博。各种不良习性出现在原上。鹿三回来,告诉白嘉轩,大烟都被卖去了出价更高的烟馆,鹿三悔过不已。白嘉轩此时也发现,白鹿原上家家户户都有了闲钱,原上夜夜都有赌局。白嘉轩深夜巡视,敲锣叫醒众人,白嘉轩表示白鹿原的乱不在于白狼,而在于自己,白嘉轩下定决心,一定要改变现状。
  村民仍旧恶习不改,继续赌博。鹿子霖等人在李寡妇家地窖里赌博,被闷在地窖,白嘉轩赶去救人,将所有人从地窖中拖了出来,凌晨,白嘉轩气急疲累,昏头栽倒。醒来的白嘉轩找到李寡妇,得知鹿子霖教她设局抽水,还放高利贷,白嘉轩大怒,四处寻找鹿子霖,鹿子霖则认为白嘉轩这样管理毫无必要,两个人在戏台前打成一团,白鹿两家都冲来助拳。然而就在这时,独自在家的仙草生产在即。没人察觉到仙草动静,仙草产下一个女孩,自己用剪刀剪断脐带,给自己烧水,不料回屋时,看到了怔怔发愣的黑娃,再看去,刚产下的女孩,被一只白狼叼在了嘴里,仙草顿时瘫软。戏台前打架的白嘉轩等人得到白狼的消息,连忙追了出去。黑娃也跟在白狼后一直紧追,终于,在野外,白嘉轩追回了孩子,让所有人诧异的是,白狼没有动孩子一口。白嘉轩给女孩起名白灵。
  新的祠堂落成之际,乡约也立入祠堂,白嘉轩希望把这作为村民行事的典范。落成仪式上,白嘉轩自愧做了不少错事,希望鹿泰恒能担任族长,然而鹿泰恒告诉白嘉轩,自己接不了这样的担子,坚持要让白嘉轩做族长。朱先生告诉白嘉轩,如今白鹿原乱象四起,从今天起,你才算真正做上族长。白嘉轩让村里人人背诵乡约,鹿子霖不以为然,鹿子霖的儿子鹿兆鹏从小聪慧,在鹿泰恒的指点下,已有所理解。白兴儿等人再次组织赌局,被白嘉轩抓住,赌博行径再次在族人内出现,白嘉轩恼怒,祠堂内,白嘉轩指认出了所有的赌徒,白嘉轩决定此次要照乡约惩治赌徒。
  为了让全村人都背下乡约,白嘉轩把所有人都聚集到祠堂,挨个背诵乡约,村民们都犯了愁,白嘉轩的行为也引起了部分人的不满。夜里,白嘉轩值夜时,听说可能有赌局,闯入了小寡妇的家里,白嘉轩才发现这是有人在给自己上套,出了门后,有人一闷棍敲在了白嘉轩的后脑门上。白嘉轩在家里挨个会见村里所有人,行为古怪,朱先生来探望白嘉轩,没见到人就离开,朱先生妻子不解,朱先生告诉妻子,白嘉轩这是借机在找背后的凶手。白灵满月,白嘉轩决定大办,正式将鹿三当干爸的事告诉所有人,并让黑娃和白孝文几人认做兄弟,席间,石头赶来,告诉白嘉轩,村口有县里的人来,要找族长,白嘉轩离开。鹿子霖听到县里来人,心急不已,生怕自己占不上便宜,连忙跟着也往村口跑去。
  追出来的鹿子霖急忙介绍自己,想要上车,不料车帘拉开,白嘉轩被人用刀按在车内,鹿子霖已是逃不脱,只能乖乖上车。送信的石头战战兢兢地吃着满月酒,仙草找到石头,带他进入屋内,石头发现白嘉轩帮自己找回了自己的妻儿,石头冲出门去,冲所有人大喊,族长被人绑了。村民大乱。在朱先生的指点下,左右围堵,绑匪没能带着白嘉轩和鹿子霖离开白鹿原,藏匿山林,空车内,只有要赎金的字条,白家和鹿家开始凑钱。为了救出白嘉轩和鹿子霖,仙草将家里所有钱都拿了出来,而鹿子霖的媳妇思虑再三,只出了一点,距离赎金还远远不够,朱先生发动村民帮忙凑钱。石头告诉大家,还有一个地方没有去,所有人赶往一个偏僻的破窑洞。窑洞口,经过谈判,绑匪放了白嘉轩,留下鹿子霖作为人质,带着钱想要离开,鹿兆鹏情急之下,冲了上去,也被绑入车内。在绑匪离开的路上,枪声响起,几个绑匪都倒在了血泊之中。随后赶来的村民们发现了鹿子霖和鹿兆鹏,两人无碍,但钱却不见踪影。白嘉轩归来,告诉众人,这钱,自己一定会想办法还上所有人的钱。
  鹿子霖因为是石头带来的绑匪,一定要处理石头,找白嘉轩商量,白嘉轩却告诉鹿子霖,自己刚被绑上车就知道是石头勾结人干的,也知道曾经是石头打自己闷棍,但白嘉轩当石头是家人,要放过石头。白嘉轩深夜来到石头家,以找石头干活为名,给石头媳妇留下了一笔工钱定金,躲在暗处的石头感动。田福贤告诉鹿子霖,县长因为白鹿原剿匪有功,要来白鹿原上立碑,白嘉轩也从朱先生处得到这个消息,白嘉轩表示绑匪的钱一定是在县长手里,要想办法弄回来。
  白嘉轩在酒桌上最终还是没能要回绑匪带走的钱,县长矢口否认,推到了军队的人身上,白嘉轩无奈离席。祠堂内,为了找回摊贩的钱,白嘉轩问几个孩子,没能得到答案,白嘉轩召集村民,决定实行族法,一定要讨回个公道。县长再三向朱先生示好,朱先生一直不开口,给县长比划了一个三,县长不明所以,离开之际,听闻白嘉轩实行族法,县长也跟着朱先生来看。白嘉轩实行族法,白兴儿最终站了出来,承认自己拿钱,接受处罚,何县长深受触动,最终决定给白鹿原免去三年赋税,村民振奋。
  白嘉轩放倒了仁义碑,表示白鹿原目前配不上仁义二字,为了让白鹿原能配得上仁义二字,白嘉轩告诉村民,自己为村里请来了一个先生,白嘉轩祠堂跪拜徐先生,在所有人的期盼下,徐先生终于答应做白鹿原上的先生。拜师礼风风火火地举行了起来。村里的小孩们叽叽喳喳地一起去新学堂参加开馆典礼。孩子村民轮番给孔子像磕头。礼成,白嘉轩让鹿三把黑娃也送进学堂读书。
  朱先生告诉白嘉轩,自己举荐他进城做参议议事,白嘉轩生怕母亲和仙草趁自己不在给白灵裹脚,走前再三要求母亲一定要答应自己,绝对不会这么做,白嘉轩母亲表面答应下来。进城路上,鹿子霖风风火火地追上了白嘉轩的车,表示自己也有一个名额。进城到了签到处,鹿子霖才发现自己只有听会资格,费用自理,鹿子霖感觉自己受了欺负,屈辱不已,要找田福贤算账。然而两人住下还没多久,就有人上门送来请柬,找二人酒楼吃饭,一听有便宜,鹿子霖立刻又有了笑脸。县长看望诸位参议,告诉众人开会的用意,就是让所有人都有机会提意见,能让百姓参与到政事内来,县长听说白嘉轩是朱先生的亲戚,不由高看一眼,非让白嘉轩发言,不料白嘉轩发言口无遮拦,惹得县长恼火不已。
  参议准备离开,鹿子霖不满田福贤的安排,田福贤却告诉心怀不满的鹿子霖,县里都开始民主,村里又如何能是白嘉轩的一言堂,鹿子霖心思活动起来。白鹿书院内,朱先生妻子待产。白灵偷偷跑进了待产的朱先生妻子房中,看到了朱先生妻子生产的痛苦情状。白鹿书院内,原上医生冷先生因为男女授受不亲,不肯进去接生,朱先生痛苦不已,劝服不了冷先生,关键时刻,鹿兆鹏一句说醒冷先生,冷先生进入房中,朱先生妻子终于产下一子。
  白嘉轩决定给黑娃起个大名,名叫鹿兆谦,鹿三激动不已,告诉黑娃,黑娃进了白鹿原的族谱,黑娃说自己不稀罕。冷先生上门找白嘉轩,说出自己想要结娃娃亲的想法,希望能将大闺女许给鹿兆鹏,二闺女给白孝文,白嘉轩母亲不满,认为冷先生看不起白家,冷先生告诉白嘉轩,是因为鹿兆鹏在白鹿书院激醒了自己,由此对鹿兆鹏高看一眼,白嘉轩经过思虑,希望冷先生将二女儿许给白孝武。祠堂内,三家交换八字,就在此时,石头突然回来了,而且发达了,带来了外面新鲜的东西和消息,村民都新鲜而好奇地缠着石头。很快,鹿子霖和白嘉轩都得到消息,村里的年轻后生坐不住了,都希望出去闯闯。石头媳妇找到白嘉轩,告诉白嘉轩石头在外头有女人,想要带孩子走。白嘉轩在祠堂解决石头的事,然而石头嚣张不已。白嘉轩大怒,将石头轰出原上,石头在一早偷偷带走了孩子,离开了白鹿原。当天夜里,倔强的石头媳妇连自己带房子都烧成了灰烬。白嘉轩赶来时,已经救不出人来。石头第二天就回来了,在城里,一转眼,孩子不见了,石头想要找媳妇,但只看见烧毁的房子。石头疯了。
  鹿子霖躲着冷先生,冷先生表示娃娃亲的事可以继续等,自己会替鹿家养好他们的儿媳妇,鹿子霖被冷先生的话说得尴尬不已。鹿兆海和白灵正值青春,回来就天天凑在一起,鹿兆海给白灵讲述城里的事情,教白灵制作氢气球,白灵好奇不已。黑娃也长大了,不愿意再留在白鹿原上,想要自己出去闯,在母亲的墓前诉苦,鹿三拿石头发疯的事劝服黑娃。鹿子霖找白嘉轩出主意,如何应对冷先生的事,白嘉轩拿鹿子霖开涮,答应帮他想想。白孝文和白孝武都长大成人,但两人的想法完全不同,白孝武一心摆弄牲口,白孝文则一心只读圣贤书。白灵每天都对鹿兆海给她带回来的新杂志出神,读鹿兆鹏写的新文章,白灵总是对各种新鲜事物跃跃欲试,有天听说徐先生不能去学堂,白灵动了心思。白灵来到课堂,带着孩子们做氢气球实验,结果氢气球实验爆炸,自己被炸晕,险些炸了祠堂,白嘉轩恼怒不已。白灵跟白嘉轩赌气,一定要去省城看看,白嘉轩心疼闺女,最终无奈答应。进了省城,白灵看着女子学校的学生们,又看到自己的表姐跟自己迥然不同的样子,新鲜而向往。
  鹿子霖来到了城里,找到鹿兆海,逼着鹿兆海带自己去找鹿兆鹏,鹿兆海得知鹿子霖要用爷爷的病来骗鹿兆鹏回家,鹿兆海开溜。激情演讲的鹿兆鹏被鹿子霖拽了出来,鹿兆鹏听说爷爷病重,决定回家。鹿兆鹏回家半路上,才发现自己被骗了,但鹿子霖绝不能再放鹿兆鹏离开,鹿子霖威逼自虐,鹿兆鹏无奈,跟着鹿子霖回到了久别的白鹿原上。鹿子霖立刻着手开始准备鹿兆鹏的婚事,鹿兆鹏则做好了逃走的打算,白灵听说鹿兆鹏回来了,让黑娃放自己出来,找到了鹿兆鹏,希望跟鹿兆鹏一同进城。两个人想要晚上出逃,不料白嘉轩和鹿子霖早就做好了准备,白灵和鹿兆鹏刚出门就被巡夜的跛子爷发现,追赶下,躲进了祠堂里。白灵回家收拾东西,要跟鹿兆鹏一起离开,然而在家里,白灵被兄长和父亲堵在了家中。
  白嘉轩家,白灵为了进城上学,拿起剪刀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白灵开口,不让我进城读书我就死给你们看,白嘉轩面对白灵,最终让白灵离开。等白灵赶到祠堂的时候,鹿兆鹏却已经跟着父亲回家。鹿兆鹏大婚当日,新郎官迟迟不出,鹿兆鹏坐在房内不动。白嘉轩到来,给鹿兆鹏收拾好新郎装。鹿兆鹏终于将新娘抱下了轿子,拜天地,鹿兆鹏看到了院外守望的白灵,白灵不明白,写文章的鹿兆鹏和眼前的鹿兆鹏,怎么会是一个人。白孝武在婚宴上,也看到了跟自己订娃娃亲的冷秋水,白孝文心中萌动。洞房内,鹿兆鹏与新娘冷秋月对坐无语,冷秋月早早躺下,告诉鹿兆鹏,自己就是来当鹿家的儿媳妇,鹿兆鹏想要掏心窝子跟她说话,想要改变她,不料冷秋月睡着了,根本没有听鹿兆鹏的话,鹿兆鹏心灰意冷,去隔壁过夜。白灵决定自己去城里上学,在家向家人告别,白嘉轩沉默,不肯跟白灵说话,白灵离开,在院内,白灵跪了下来,重重叩头,拜别白嘉轩和仙草。
  白灵在西安城内开始了崭新的生活,新的同学,新的知识,身边的人和事都让白灵好奇不已。白嘉轩因为白孝文让鹿三和黑娃在后院吃饭的事一直恼怒不已,鹿三跑来告诉白嘉轩,黑娃跑了,要去做一个麦客。村外麦浪边,黑娃兴奋地奔跑着,黑娃终于如愿以偿,成为了一名麦客。白灵的同学突然跑来告诉白灵,有人在校门口等她,白灵兴奋地出去。鹿兆海带着白灵,去看辩论,白灵非常新鲜,鹿兆海告诉她,马上有个人来,这里的人就都会安静了,一架纸飞机飞了进来,随之而来的,是鹿兆鹏。鹿兆鹏深入浅出地给学生们讲解目前他们最应该做的事,鼓励学生,白灵崇拜地看着鹿兆鹏。鹿兆鹏同时告诉所有人,自己要离开一段时间,鹿兆海也一脸茫然,表示自己并不知情。年轻人都离开了白鹿原,连白孝武都派去进山,白孝文不服气,白嘉轩不许他出门,希望能打磨白孝文的品性。
  饿着肚子的黑娃碰上了有人招工,黑娃为了吃的,咬紧牙关,不惜力地拼命割麦,田边的郭举人看得频频点头,黑娃终于有了去处,郭举人对黑娃非常欣赏。黑娃吃饭晚了一回,给郭举人的小老婆田小娥讲述公马母马的事,田小娥笑得开心,给黑娃送饭,田小娥将盘子留在了厨房,亲手端饭,指尖触碰间,黑娃心神难宁,不敢抬头看田小娥,吃两口就匆忙离去。田小娥在跟黑娃独处时,失足摔倒,跟黑娃贴在了一起,两个人紧张而激动地紧贴在了一起,田小娥告诉黑娃,以后没人,就叫她娥姐。黑娃不敢妄动,想要离开时,田小娥说出她的事来。
  解开衣服的田小娥,露出满身的伤痕,黑娃震惊而心疼。白灵听了一节鹿兆海老师的课,想要请回女子学校做讲座,被教务长否决,白灵在课堂上和教务长争辩了起来。徐先生决心离开白鹿原,白嘉轩追上了徐先生的车,徐先生表示四处都是新学,自己已经跟不上时代了,是耽误学生,白嘉轩最终没能挽留住徐先生。而白鹿原上,新学也即将开学,田福贤告诉众人,校长是我的外甥。白嘉轩弄回来一台轧花机,告诉白孝文,给他订了一个媳妇,会轧花。
  农忙结束,长工回家,只有黑娃留下来照看牲口,黑娃贴近田小娥。黑娃跟田小娥偷情,黑娃告诉田小娥长工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不会再出事了,田小娥觉得不对劲,开门空无一人。田小娥跟黑娃诉说,希望黑娃带自己走,两人说着情话,却没注意到门外的黑影。掌柜发现了黑娃和田小娥的事情,将工钱给黑娃,让黑娃离开,黑娃感激掌柜为自己着想。不料黑娃出了村,立刻被人抓住。原来郭举人是要弄死黑娃。白灵的朋友小眼镜要离开,小眼镜告诉白灵,西安城马上要被围了,刘瞎子带着数十万大军正杀往西安城,白灵不相信。白灵陪着鹿兆海张贴传单,不准备离开西安。鹿兆鹏独自前往学校,碰见朱先生,被撞破了心思,两人观点迥异,朱先生告诉鹿兆鹏,自己打算重修县志,鹿兆鹏则想要改变现在。鹿兆鹏告诉朱先生,就在今晚,西安城已经被几十万军阀围了个水泄不通,即将在这场战争中失去的,也许还有自己的弟弟,朱先生震惊。深夜,西安城炮火连天,白灵惊惧地救助着自己的同学,鹿兆海急切地在人群中寻找白灵的身影,终于找到了白灵。鹿兆海和白灵在炮火的轰炸中逃亡着。
  鹿兆鹏见韩裁缝,原来韩裁缝是鹿兆鹏的上级,韩裁缝让鹿兆鹏一定要把握自己的优势,唤醒白鹿原上的民众。黑娃活了下来,带着伤回到郭举人家里,拿着刀想要报仇,找自己的女人,然而黑娃从长工的嘴里得知,田小娥已被送回去了。在关外一个叫田家沟的地方,黑娃转身出门。西安城守住了十天,鹿兆鹏和韩裁缝想办法要给城里补充弹药。韩裁缝告诉鹿兆鹏,镇嵩军内有自己人,用刘瞎子的弹药给西安城补充补给。鹿子霖和鹿泰恒为了让鹿兆鹏回家费劲了功夫,鹿泰恒跪到了鹿兆鹏的办公室内。鹿兆鹏回家,鹿泰恒故意一路大声呼喊着鹿校长回来了,白孝文在祠堂带领众人读碑文,听见喊声,刺痛了白孝文的内心。鹿兆鹏晚上被关在家中,韩裁缝的任务无法去完成,鹿兆鹏要写离婚书,鹿子霖和鹿泰恒大怒,鹿兆鹏愤怒地离开家中,深夜前去运输弹药,对方岳维山对鹿兆鹏极尽欣赏。鹿兆海的预备队因为城墙上有了一个缺口,被紧急召集,投入战斗。鹿兆鹏心里明白,这个缺口,是为了补充弹药,刻意留给刘瞎子的诱饵,无数人命要在这一夜填在这个缺口上,鹿兆鹏心痛不已。
  白灵上前线抬伤员,看到了守在缺口的鹿兆海,鹿兆海带伤坚持守卫着缺口,逐渐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地上,白灵将鹿兆海带了回来。鹿兆海醒来,得知白灵也去了前线,鹿兆海挣扎着起身,跟白灵两人苦中作乐,开心地看着对方。黑娃重新找了一户东家,中午吃饭,田小娥出门看见,惊呆不已,黑娃到了田小娥家中。深夜,黑娃来找田小娥,田小娥痛哭不止,两人终于重逢。
  鹿兆鹏说出西安城被围,鹿子霖不信,鹿兆鹏只能躲避鹿子霖。黑娃在田小娥家卖力地干活,跟田小娥的父亲套着近乎,黑娃跟田小娥见面,却推开田小娥,黑娃告诉田小娥,自己不愿再这样偷偷摸摸,自己要明媒正娶,娶回田小娥,田小娥惊呆,告诉黑娃,自己的父亲很贪财,而黑娃根本给不起,黑娃表示自己有办法。鹿兆鹏知道镇嵩军一旦围困西安城却打不下来,必然要在四处搜集军粮,鹿兆鹏一再劝说白嘉轩藏粮,白嘉轩不信西安城被围,白嘉轩告诉鹿兆鹏,西安城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能打下来,鹿兆鹏失望离开,白嘉轩心中疑虑,让鹿三进城看看。而白孝文也因为跟鹿兆鹏赌气,处处挑刺,鹿兆鹏希望转移粮食的想法根本不能达成,鹿兆鹏焦急不已。鹿三赶了回来,随后而来的就是镇嵩军的人。镇嵩军来了一个杨排长,大咧咧地走进了祠堂,杨排长来到白鹿原,没有别的事情,就是征粮,要找个住的地方,白孝文说出学校地方大,杨排长将学校征为临时住处。
  鹿兆海和白灵在城里关系越来越近,鹿兆海已经做好了参军的准备,鹿兆海的老师给鹿兆海讲述了鹿兆鹏曾经的故事。鹿兆鹏曾经有一个爱人,但几个月前,鹿兆鹏的爱人在战斗中已经牺牲,鹿兆鹏就是怀着这样的悲痛,依然坚决执行任务,奋斗在自己的岗位上,鹿兆海才明白自己对哥哥的了解还远远不够。鹿子霖来找白嘉轩喊村民集合开会,白嘉轩不愿,杨排长赶来用枪威胁,白嘉轩只能敲锣集齐村民。杨排长将村民征集在一起,欣赏射鸡表演,震慑众人,杨排长随后告诉村民,粮食要三天收齐。
  在黑娃的计策下,田小娥父亲终于正式答应将田小娥许给了黑娃,黑娃带着田小娥欢乐地离开了田家湾,田小娥喜极而泣,和黑娃紧紧相拥,痛哭不止,两人终于可以在一起了。西安城内,白灵夜里听见动静,原来是敌人挖地道进入城内,鹿兆海连忙赶去抵挡,让白灵小心外地口音的人,白灵在医院还是碰见了敌人进入城内的人,敌人要求给他治病,白灵想办法终于机智逃脱,鹿兆海及时赶来,击毙了最后几个敌人。黑娃带着田小娥回到了白鹿原,鹿三对田小娥的来历非常怀疑,表示田小娥这样一看就不是小户人家的女子,怎么会让黑娃领了回来,黑娃给鹿三私下去说大致情况。白孝文新婚夜,白孝文媳妇因为被抢了风头哭了半宿。洞房花烛夜,白孝文媳妇告诉白孝文,自己曾经见过田小娥,当时田小娥披着写有“奸夫淫妇”的衣服从她家门口经过。
  田小娥一早醒来,看到了轧花机,田小娥上前使用,白家的人眼中有些赞赏,白孝文媳妇看见,再次哭了起来。白孝文媳妇点出了田小娥的来历,田小娥心虚不已,田小娥讨好白孝文媳妇,求个平静。鹿三回来了,带着真相回来了,鹿三愤怒地殴打着黑娃,田小娥告诉黑娃,只要两人在一起,在哪都不怕,黑娃和田小娥被赶了出去。黑娃和田小娥在村外的一个破窑洞安顿了下来,两个人苦中作乐,互相安慰。杨排长为首的镇嵩军又开始加征粮的数量,白嘉轩让众人把粮食都藏起来,不料粮食还是被人找到,白嘉轩怀疑有内鬼。西安城内,鹿兆海已经被推荐去保定军校,加入巡城的队伍,西安城面临粮食紧缺,鹿兆海和白灵分着馒头,鹿兆海将自己的馒头给白灵,告诉白灵,自己是军人,不限量。白灵带馒头回去给伤员吃。
  镇嵩军强奸民女,白孝文看到,却不敢上前帮忙反抗。白嘉轩得知后质问白孝文,对白孝文失望不已。鹿兆鹏找到白嘉轩,把自己的事都告诉了白嘉轩。韩裁缝一直忙着挖地道,地道在鹿兆鹏房间内,杨排长深夜来找鹿兆鹏,鹿兆鹏遮掩着。白嘉轩忽然转了性子,决定捐粮,鹿子霖一时都不敢相信。在白嘉轩的影响下,村民们开始交粮。此时,朱先生也回来了。
  围城饥荒严重,鹿兆海给白灵带来吃的,白灵在孤儿院得知限量,给孤儿院分发食物,鹿兆海舍不得食物,让白灵多吃点,无奈地跟着白灵分发。白灵回到医院,受伤的士兵告诉白灵,士兵的粮食仅仅多一个馒头而已,白灵冲去找鹿兆海。领取施粥的地方,白灵看到了正在喝稀粥的鹿兆海,鹿兆海身上还带着留给白灵的馒头,白灵才知道鹿兆海是一直省自己的口粮给她,白灵恸哭地抱着鹿兆海。鹿兆海找到黑娃,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准备要烧了白鹿仓的粮食,给白鹿原来一场冲天大火,黑娃叫好。白嘉轩准备答应杨排长,重新办一次白孝文的喜事,请他们喝喜酒,白家人不明白白嘉轩的想法。白嘉轩到粮仓找鹿子霖,在鹿兆鹏和白嘉轩的说服下,鹿子霖同意参加。白嘉轩将杨排长一行人请到了家中,另一边,黑娃准备出门,跟韩裁缝一起开始行动,摸进了粮仓。粮仓内,韩裁缝和黑娃行动起来,火焰烧了起来。
  粮仓被烧,戏台上留下一句话,放火烧粮者白狼,黑娃激动不已,回去告诉田小娥,黑娃告诉田小娥,自己放了那把大火,田小娥起初不信,之后惊喜不已。镇嵩军的杨排长等人在村里寻找白狼的线索,通过红土和扫帚才能写出戏台上的字,想要找到白狼的线索。杨排长找白嘉轩和白孝文,又试图通过笔迹找人,杨排长告诉众人,粮食还得继续征,白鹿原烧掉的粮食,要从白鹿原上重新征回来。杨排长心中起疑,粮食烧完的情况有别,烧掉的东西里有大量的麦草和干灰,杨排长怀疑粮食被运走,并且可能有内应,鹿兆鹏试图扰乱杨排长的思路。为了不让杨排长怀疑,鹿兆鹏指示韩裁缝,白狼再次行动,佯装土匪抓了杨排长和鹿兆鹏,拿走了枪和子弹,鹿兆鹏给杨排长指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杨排长带着手下当土匪去了。
  白兴儿勾结杨排长的事被捅了出来,白兴儿被驱出白鹿原,再也不是族人,白兴儿离开白鹿原。白孝文媳妇告诉奶奶,白孝文自从祠堂回来后,就不行了,老太太痛哭不止,埋怨白嘉轩利用白孝文。白孝文愤懑地在学堂里发泄着。黑娃讨好白嘉轩,想要让田小娥重进祠堂,白嘉轩告诉黑娃,两码事。黑娃愤怒地离开,找鹿兆鹏说理。鹿三送信给朱先生,朱先生看完信,让鹿三借狗,又让自己妻子做一锅豆腐熬肉。鹿兆鹏再次见到岳维山,岳维山告诉鹿兆鹏,白鹿书院要来一位稀客,刘瞎子,鹿兆鹏愕然。朱先生妻子卖肉归来,有人主动来到朱先生家中帮忙,朱先生心中明白要出事。另一边,鹿兆鹏明白了岳维山的用意,是想要试图刺杀刘瞎子,鹿兆鹏跟岳维山争执,岳维山绑了鹿兆鹏,决定一定要干掉刘瞎子。岳维山从后院来找朱先生,试图埋伏在内,刘瞎子适时赶到,白嘉轩与鹿兆鹏也匆匆赶往白鹿书院。
  鹿子霖找白嘉轩问粮食到底在哪,白嘉轩不肯告诉他,鹿子霖找到鹿兆鹏,也得不到答案。田小娥希望鹿三能够接受自己这个媳妇,给鹿三做了件衣服,鹿三愤怒地将衣服扔了回去,田小娥要烧了衣服,白孝文路过,表示自己帮忙,田小娥默默离开。白孝文在学堂,却是自己试起了衣服,白孝文告诉鹿三,做得细,鹿三把衣服又退了回去,黑娃恼怒,要铰了衣服,田小娥劝慰黑娃,明白黑娃的心思。天气渐寒,鹿兆海和白灵缩在教堂内,鹿兆海从死人口边找来的食物,分吃着,两人依偎在一起。城外响起了炮声,援军来了,冯玉祥的部队距城三十里,鹿兆海和白灵两个人活了下来。
  白嘉轩来到西安城,四处找不到白灵的踪迹,鹿三打听到有人看见过白灵在城墙上唱过歌,白嘉轩急了,这是寻死呢。白嘉轩来到尸体堆边寻找着。白灵跟鹿兆海埋葬尸体,白嘉轩看到鹿兆海背上的白灵,瘫坐在地,白灵见到白嘉轩,激动不已。白灵告诉白嘉轩,自己还要运尸,暂时不回去,白嘉轩生气地对白灵发火,白灵告诉白嘉轩,我要让这个世界变得干净起来,你信不,鹿子霖在原上到处转,想找出藏粮的地方,鹿子霖得知是白嘉轩选的建仓的位置,鹿子霖动起了心思。鹿子霖找到了粮食的地方,开始放粮。白嘉轩回来才知道粮被分了,白嘉轩跑进保障所,气得直打鹿子霖。
  白嘉轩得知鹿子霖自己私藏了粮食,白嘉轩借冷先生的名号把鹿子霖骗回了家,来到了保障所。鹿子霖回家,冷先生只顾看病,鹿子霖一头雾水,鹿子霖才发现白嘉轩骗了自己。急匆匆跑回保障所,白嘉轩坐在鹿子霖藏粮食的房间里抽烟。白嘉轩告诉冷先生,这些是藏起来以备灾年的粮食,要让冷先生给做个证,鹿子霖骑虎难下,只能赔笑,白嘉轩告诉鹿子霖,那不是粮食,那是祸害。鹿兆海即将提前离开,鹿兆海告诉白灵,滋水县的新县长明面上支持革命,私底下军阀专制,让白灵找鹿兆鹏商量对策。鹿兆鹏冲回来,紧紧拥抱着白灵。田福贤找到鹿兆鹏,希望重新考虑送黑娃去农讲所学习的事。白鹿原的墙上,刷上了“一切权利归农协”的字,村民毫不明白,黑娃得意不已。回家,田小娥告诉黑娃,粮食分回来,少了一斗。鹿兆鹏不在,黑娃找到了鹿子霖,鹿子霖告诉黑娃,他只算一口人,只有族里人有份。鹿子霖的话让黑娃和田小娥受尽了屈辱,黑娃一定要要回自己的两斗粮食,鹿子霖表示族长定的规矩,黑娃愤怒不已。
  县政府门口学生闹事,县长信口雌黄,不承认任何事件,白灵在县政府门口碰上了小眼镜。鹿兆鹏远远看到白灵。小眼镜告诉白灵,梁县长从小看她长大,是个好人,白灵茫然在城内走动,一辆人力车停在白灵面前,将白灵带到了鹿兆鹏身边。鹿兆鹏一见面,指出了白灵的三处错误,白灵激动地看着鹿兆鹏。鹿兆鹏询问小眼镜的事,白灵告诉鹿兆鹏,小眼镜是梁县长的干闺女,白灵听从鹿兆鹏的指示,通过小眼镜进入县政府,见到梁县长。梁县长对白灵动手动脚。白嘉轩母亲病重,等待着白灵归来,白灵在县政府内探查,找到了鹿兆鹏的同志,被梁县长发现,梁县长对白灵动手时,小眼镜赶来。白灵痛骂小眼镜。鹿兆鹏不顾韩裁缝等人的阻拦,执意要进去找白灵,鹿兆鹏告诉韩裁缝,自己不想再让当年的那一幕重演。鹿兆鹏见到梁县长,以汇报工作为名拖住梁县长。小眼镜戴着白灵的围巾出来,鹿兆鹏质问梁县长白灵在哪,鹿兆鹏挟持着梁县长,找到了白灵。凌晨,民众冲击县政府,警卫们放下了枪。梁县长袭击警卫,试图便装逃走,被白灵发现。
  梁县长在逃走途中,被白灵死死抱住,梁县长开枪,小眼镜替白灵挡住了子弹。田小娥送别黑娃,黑娃前往农讲所,白孝文来送粮食,碰上田小娥,田小娥将粮食扔还给了白孝文。推让粮食间,白孝文被沙子迷了眼,田小娥帮白孝文吹眼睛,两人尴尬起来。白嘉轩带白灵回家,鹿兆鹏说白灵立下了大功,白嘉轩发了火。白灵回来,听说家里给自己说了门亲,白灵愤怒地跟家人争执,摔门而去,想找鹿兆鹏,鹿兆鹏被家人带回了家,已喝得酩酊大醉。鹿兆鹏被带回了房间,鹿子霖锁上大门,留下冷秋月陪着鹿兆鹏。鹿兆鹏酒醒,看着冷秋月,仿佛不认识一般。白灵表示绝不嫁人,白嘉轩生怕仙草说漏,早早打发白灵去休息,次日一早,白灵发现自己被锁在了屋内。
  冷秋月一直紧追着鹿兆鹏,鹿兆鹏摆脱不了,冷秋月甚至都跟到了课堂上来。白嘉轩家里,白灵自从听说黑娃的事,又喊出了向田小娥学习的口号,白家人对白灵的行为毫不理解。黑娃学习国际歌,学习射击,他一天天地发生着变化。田小娥窑门口黑夜响动,田小娥小心翼翼地出门,门外是白孝文奔走的背影,白孝文留下一袋粮食。鹿兆鹏在白嘉轩家看到白灵,鹿兆鹏说起了小时候趴祠堂的事,白灵皱眉琢磨。鹿兆鹏在后墙挖出了条缝跟白灵对话。鹿兆鹏深夜去找白灵,冷秋月被锁房中,痛哭着。鹿兆鹏在墙上挖开了一个洞,白灵唱歌掩饰着,成功逃了出去。鹿兆鹏送白灵到村口,白灵往村外离开。白嘉轩看着墙上的洞,怔怔发愣。白灵深夜逃离,族人外出寻找,白灵躲在了田小娥家中。白嘉轩告诉家人,找不到,就当她死了。
  黑娃在农讲所得到了蜕变,开始有了思想,演讲中,黑娃见到了被原上赶出来的白兴儿,白兴儿大拍马屁,希望黑娃能带自己回去。田小娥注意到白孝文送粮,田小娥要把粮食还给白孝文,白孝文不肯收,田小娥只能给了白孝文两个鸡蛋补偿,两个鸡蛋被白孝文媳妇找到了话茬,吵闹起来。农讲所毕业,大雪茫茫,黑娃披红戴花,带着革命十兄弟回到了白鹿原,黑娃放话,这次在原上,也要刮起一次风暴。黑娃回来,着急地寻找着田小娥。白兴儿被黑娃带回了原上,鹿兆鹏不满,跟黑娃交谈中,鹿兆鹏发现黑娃曲解了自己的意思,担心起来。黑娃戴着袖章来到白嘉轩家中,找白嘉轩,黑娃要白嘉轩交出祠堂的钥匙。黑娃告诉白嘉轩,从今天起,这白鹿原就没有祠堂了。
  黑娃带着弟兄们奔到祠堂,黑娃亲自抡起大斧,砸开了祠堂大门,众人一窝蜂而进,黑娃指着中堂的牌位,砸,把白嘉轩的那套玩意统统收拾干净,好把咱们的办公桌摆上。众人哄然应诺。有人将消息告诉鹿子霖,鹿子霖一脸不在乎,这是族长的事,我管不了。待那人走后,鹿子霖跷起了二郎腿等着瞧好戏。族人报告给白嘉轩黑娃乱砸的消息,白嘉轩再也忍不住去找姐夫诉苦,朱先生大笑,称世间万物不破不立,这祠堂也该被砸了。黑娃和兄弟们奉兆鹏的命令叫来金书手,拿着铡刀逼问他田福贤贪污的账本。金书手颤抖着告诉详细数目。黑娃大吃一惊,这群虫,竟然贪污这么多。鹿兆鹏又带众人来到粮仓前,打开门一看所有人都傻眼,黑娃急,问这么多粮食谁藏的,鹿兆鹏叹息一声,我爹。顿时鸦雀无声。鹿兆鹏要批斗他老子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白鹿原。白嘉轩叹,鹿家这次算完了,白孝文在一旁表示种田才是正道。这一天,白鹿原上的人忙着两边跑,一边是批斗大会,一边是白嘉轩给孝武办婚事。批斗大会,金手书战战巍巍念清单,兆鹏和黑娃坐在台上,田福贤和九个乡约低头听金手书揭发。念到鹿子霖的时候,鹿子霖想起之前带着儿子看自家粮库,血往头上涌,猛然挣开农协会员,扑向铡刀,说:“你把老子也铡了。”鹿泰恒得知兆鹏要铡他爹,一口气没缓过来,死了。
  白嘉轩亲自到农协要求黑娃放鹿子霖回去奔丧,黑娃无奈放人。白家被分了地,白嘉轩心里闷闷不乐,这时孝文媳妇却撮合孝文跟白家轩分家。白嘉轩无奈答应把孝文和孝文媳妇分出去,自己和孝武一家一起过。鹿兆鹏独自躲在学校,苦苦思索这场运动到底出错在哪里,两个陌生人鬼鬼祟祟出现,问鹿校长住哪,兆鹏正要答应瞥见一人腰间的枪,机警下指远处说刚出校门,那两人拔枪追了上去,鹿兆鹏暗叫好险,翻墙逃跑。
  &白孝文给田小娥通风报信,田小娥硬是不走,结果被田福贤的人绑走关进了祠堂。鹿子霖去找田福贤,表示自己和鹿兆鹏要划清界限,田福贤这才答应让他继续当保障所的乡约。批斗大会上,田福贤一一折磨那些不肯低头的人,当着众人的面,田福贤将田小娥吊了起来。
  白嘉轩重修祠堂,把砸碎的石板重新拼将起来,留给后人看。黑娃苦练枪法竟日益精准,被习旅长看上编入警卫排。黑娃成习旅长贴身卫兵,有士兵打黑枪企图杀害习旅长,黑娃将习旅长压翻在身下,自己却受了枪伤。习旅长十分器重黑娃,从此另眼看待。鹿兆鹏遭到国民党方面的追杀,只能隐藏身份不出门,完全依靠白灵照顾自己生活,白灵几次出色完成任务后都主动请求入党,鹿兆鹏就是不同意。在共产党员老韩的劝说下,鹿兆鹏终于同意白灵加入共产党,成为自己的联络人。黑娃在军中的地位已迅速上升,向习旅长请假回家想看看媳妇,习旅长一口答应,嘱咐他尽快回来,因为国民党部队准备围堵习旅,必须战略转移会有一场恶仗要打。黑娃向习旅长保证准点回。白灵凭借着自己的机智,成功地从特务眼皮提下将情报转移了出来,鹿兆鹏夸奖白灵挽救了无数共产党人的生命。
  黑娃趁着夜色悄悄回到窑洞跟小娥见面,小娥痛哭流涕,媳妇被人折磨成这样,黑娃心里淌血发誓要复仇。小娥求黑娃留在身边,或带自己远离原上。黑娃纠结痛苦,告诉小娥旅长是他的恩人,自己已经答应恩人必须归队,等打完这仗一定回来接她。习旅派黑娃深入匪穴劝降土匪,黑娃以不凡的身手取得了土匪的欣赏,但是土匪却拒绝投靠习旅。土匪头子表示看在黑娃的面子上,让他带话给旅长,有人花大价钱买旅长的人头。习旅集结上战场,黑娃在枪林弹雨中战斗,疯了一般生死不顾往前冲,被炮震晕。鹿子霖表功似的将小娥的话告诉田福贤,田福贤要他用一切手段笼络住小娥,立大功将来给他往上报。鹿子霖痛快喝了一场后来到小娥的窑洞,借着酒意将小娥推倒在床上。鹿子霖告诉小娥,不要将黑娃的动向说给田福贤,吊田福贤的胃口。小娥哭诉黑娃不会来我咋办,鹿子霖叹息,那是你的命。走时不忍,他给了小娥一块银元。
  鹿子霖再找小娥时,被鹿兆鹏犯疯病的媳妇看到。疯媳妇到处胡言乱语,一时间村里都在传着小娥偷人的疯言疯语。一场激烈的战争结束,黑娃醒来满身血污爬起望去,习旅已经全军覆没,惨烈之极。黑娃哭着在死尸堆中寻找旅长,最终逃到山上,再遇当初曾劝说归降的土匪头子大拇指。大拇指敬重黑娃是条汉子,拉他入伙。黑娃咬牙从了,与大拇指拜把兄弟,做起土匪老二。白嘉轩让白孝文夜里巡逻,看看是谁在和小娥私通。
  田福贤兴奋地告诉鹿子霖,黑娃在战争中被人打死了。晚上,鹿子霖偷来看望小娥,将黑娃在战争中被打死的消息告诉给了小娥。小娥崩溃。白嘉轩也听到了黑娃被打死的事情,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鹿三。白灵记着鹿兆鹏的叮嘱,不轻易声张自己的政治主张,只靠理性活着,于是表面上一直以一个女学生的身份隐藏着自己。鹿兆鹏此刻在上海进行一项暗杀活动,就在他完成任务逃亡的过程中,他以前的恋人子君突然出现救了他,并拉着他逃到了街上,然而等到兆鹏再回头的时候,子君却已经不见了。兆鹏将此事汇报给组织,组织让完成任务的兆鹏先行回去,寻找子君的工作组织会另行安排。然而就在兆鹏准备离开上海的时候,却又在街上遇到了子君。兆鹏按照子君留下的纸条在咖啡厅见到了子君。子君劝兆鹏不要再为了那些没用的信仰出生入死,带自己走,此时兆鹏发现周围环境有异样,借口上厕所离开。回到组织的兆鹏被告知,子君已经出卖了无数的共产党人。
  兆鹏再次执行刺杀任务,这次的目标却是子君。面对子君再次要求带她走的要求,兆鹏毫不犹豫地冲着子君扣动了扳机。鹿子霖夜里再次去找小娥,却被兆鹏的疯媳妇堵在了门口,面对疯媳妇的大喊大叫,鹿子霖无奈将疯媳妇打晕扛回了家。面对疯媳妇的疯言疯语,鹿子霖告诉冷先生疯媳妇的疯病更加严重了,冷先生面无表情给女儿开了药,让鹿子霖喂给女儿喝下,结果疯媳妇从此变成了哑巴。教西方文学的女老师将白灵叫到自己房间,言语中表达了自己是一个共产主义信仰者,希望白灵跟自己站在一条战线上。回到宿舍的白灵想起兆鹏告诉自己的那些话,终于决定找女老师,告诉她自己以前是有些激进但现在自己只想做个好学生。白灵走后,女老师的房间出现了几个便衣警察,原来女老师一直都在试探白灵是不是共产党员,是兆鹏的教诲再次救了白灵一命。
  白嘉轩警告鹿子霖,说自己知道他和小娥的事情,让鹿子霖回头是岸。鹿子霖回家发现,兆鹏的疯媳妇虽然哑巴了,但疯病却好了。疯媳妇用写字的方式劝鹿子霖不要再去小娥的窑洞了。黑娃得知小娥被欺负,和兄弟们筹划抢劫白鹿村。老大欣然同意,黑娃带人下山,白嘉轩正悠然喝酒,背后一双手将他弄倒,全家人被绑。土匪问白嘉轩钱在哪,白嘉轩咬牙不说,土匪临走前狠狠地击向白嘉轩的腰,白嘉轩晕倒在地。蒙面之人在墙上留下“白狼到此”的字样。白孝文忐忑不安回家,发现家里惨状,一头跌倒在地。鹿家同样也遭劫,村里人心惶惶。白嘉轩却让孝文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要他去叫鹿子霖继续请戏班子。鹿子霖沉浸在仇恨中,白嘉轩告诉他,土匪越是想看你我的哭丧脸,我们越不能让他看。
  城里,白灵犯了一个致命错误导致一个点被端,幸好鹿兆鹏机警通过暗号与接头人及时散去。白灵以为鹿兆鹏被抓,伤心哭泣。鹿兆鹏却完好无损出现在面前,笑她还是个孩子。鹿兆鹏告诉白灵,这是残酷的你死我活的斗争,不能有一点大意,要做一名合格的地下工作者。白灵不愿回教会学校教书,鹿兆鹏说这是任务,有利于你工作的开展,白灵只得答应。正当白灵在戏园执行秘密任务时,鹿兆海一身戎装出现,白灵激动不已。两人惊喜相望无语。前后从戏园出来,鹿兆海与白灵紧紧相拥。白灵表明自己也加入了共产党,兆海无比惊讶地说:“可我加入国民党了。”瞬间两人都呆在那,重聚的美好变为激烈争辩。白孝文终于忍不住进了小娥的窑洞,两个如饥似渴的人终于抱在了一起。鹿子霖在暗处瞧着小娥和白孝文在窑洞里的情形,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鹿子霖给冷先生吹耳边风,说自己听说孝文进了小娥的窑洞。白嘉轩去冷先生处取药,冷先生给他敷药的时候,吞吞吐吐地将传言告诉了白嘉轩,白嘉轩脸色变得苍白。
  白嘉轩迎着大雪一直走到小娥的窑洞外面,终于坚持不住栽倒在了地上。这时候鹿子霖出现,对着晕倒的白嘉轩一顿羞辱之后,将其扛了回去。白嘉轩一天一夜之后终于醒了过来。面对白嘉轩的质问,白孝文只能承认。鹿子霖煽风点火,让族里支持严惩白孝文。鹿兆海却回到了白鹿原,来到了祠堂。白嘉轩见到气宇轩昂的兆海,再看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孝文,心里五味杂陈。
  白孝文伤好了,突然也想通了,他走去家门直奔小娥的窑洞。面对村子里人的嘲笑,孝文大方表示,自己就是去找小娥鬼混去。孝文来到小娥处,告诉小娥,从今之后自己就不要脸了。接下来几日白嘉轩心中难受,不顾家人反对坚决进城去逛,临走让仙草把家里积下的钱都拿出来。学校门口见到爹白灵十分欢喜,偷将身上的首饰当了拉爹去尝城里唯一一家西餐,让爹看自己活得很好。白嘉轩也掩饰自己的腰痛,轻描淡写说出孝文的事,白灵吃惊,劝爹不该如此狠心对大哥。白嘉轩催女儿嫁人,那王家人都等急了。白灵坚决不同意。白灵终于和父亲回到了白鹿原。见到哥哥白孝文和小娥混在了一起,白灵失口说出黑娃没死的消息。小娥得知黑娃没死,痛心疾首,悔恨交加。在和姑父朱先生一番谈话之后,白灵最终还是偷偷离开了白鹿原。白嘉轩追到原上,看到白灵的背影,黯然神伤。白嘉轩告知众人,自今天起与白孝文断绝父子关系,清除出祠堂。
  天大旱,几个月不下一滴雨,大旱越来越严重。小娥饿得发晕,孝文点头哈腰去找鹿子霖卖地。白孝文拿着地契,要把分家分给自己的两亩水地卖给鹿子霖,鹿子霖嘴上劝说,最终还是低价买了白孝文的地。小娥挖野菜挖出一包大烟土,和孝文商量着买了换一笔钱。白嘉轩归家,王家人已在等候,怒气冲冲给他看白灵写的信,里面全是批驳封建包办制婚姻的话。白嘉轩佯装气得发抖,任由王家父子讽刺。临行,白嘉轩又装满了两套车回礼给王家送去。白嘉轩得知孝文把地卖给了鹿子霖,去找白孝文算账。
  白嘉轩得知白孝文将地卖给鹿子霖,大怒,叫来孝文,要他把地赎回来,孝文不答应,白嘉轩一棍将他打倒在地。白孝文郁闷,开始打开那包大烟土,和小娥一起抽了起来。白孝文抽大烟上了瘾,很快就把钱花光了。白孝文拿着地契又找到了鹿子霖。
  鹿兆鹏组织灾民暴动被警察抓捕,为了救一个十来岁的逃难小女孩,鹿兆鹏被警察抓住了。面对警方的严刑拷打,鹿兆鹏就是不交代组织的一星半点消息。白灵一直躲在小院避风头,她向组织申请营救鹿兆鹏。组织也有营救鹿兆鹏的打算,让白灵等待命令。冷先生看到报纸得知女婿鹿兆鹏被抓,于是找到鹿子霖,表示自己就是倾家荡产也要营救鹿兆鹏。田福贤让鹿子霖出面劝说鹿兆鹏写悔过书,鹿兆鹏却劝鹿子霖回原上去,不要管自己。白灵通过组织的协助找到了身为共产党员的郝县长,两人正谈论着营救鹿兆鹏的事情,岳维山却突然来找郝县长,并提出想私自处决鹿兆鹏。岳维山走后,白灵从里屋走出来。郝县长表示自己之所以让岳维山将鹿兆鹏押回原上处决,就是想找机会在原上劫法场。白灵突然表示可以借助土匪黑娃的力量。
  白嘉轩亲自去山上找土匪,表示自己知道白鹿原的黑娃就在寨子里。黑娃以为白嘉轩是来找自己的,为了不让白嘉轩知道他当土匪的事,于是藏了起来,结果白嘉轩却告诉土匪老大,自己是来向土匪山寨借粮的。与此同时白灵也来到山寨找黑娃,并提出让黑娃借兵给自己去搭救鹿兆鹏。土匪老大得知白灵是白嘉轩的女儿倒是来了兴趣,一天之内父女俩一个来借粮一个来借兵,完全是把他们土匪没当一回事。土匪老大表示,白灵既然来了就别想轻轻松松离开,说完就要调戏白灵,白灵趁机拔了土匪的枪要自杀,却发现土匪的枪里根本没子弹。黑娃最终同意派人去劫法场。几百个兵押送鹿兆鹏来到了白鹿原,土匪老大告诉白灵,就凭自己手里的几杆枪根本没法劫得了法场。法场上田福贤下令开枪,蒙着头的兆鹏瞬间被打成了筛子。被白鹿原乡亲打得鼻青脸肿的田福贤让白嘉轩和鹿子霖去收尸,两人摘掉兆鹏头上的面罩,却发现死的根本就不是鹿兆鹏。白灵以为兆鹏被枪决了,痛不欲生。这时候朱先生出现,将白灵和黑娃带去看尸体。看到鹿兆鹏没死,白灵和黑娃都激动不已。
  兆鹏偷偷拜访朱先生,钦佩他赈灾义。朱先生给他看最近的新闻报纸,兆鹏按捺不住表示自己也要立刻进城工作。朱先生让鹿兆鹏改名换姓离开白鹿原,鹿兆鹏也表示组织让他去寻找军队。兆鹏反问先生您赈灾那些灾民是越来越多还是越来越少呢?朱先生无言以对,长叹仅献微薄之力吧。朱先生建议兆鹏给家里的媳妇留个种,这个女人就能在白鹿原待下去,否则就是死路一条。兆鹏若有所思。有人走漏风声说白鹿村有粮食,结果各村的饥民冲进白鹿村祠堂,将粮食一抢而光。
  白鹿村的饥民打算离开白鹿原外出谋生活,被白嘉轩拦住,白嘉轩承诺自己一定能解决族人的粮食问题。白孝文拿了小娥的镯子换了烟土躲在原上抽,小娥后悔当初教会了孝文抽大烟,两人抱头痛哭。鹿兆鹏偷偷回到家里,表示要哑巴媳妇跟自己进城。但是当哑巴媳妇得知兆鹏只是想让她到城里重新开始生活而不是要和自己一起生活时便拒绝了兆鹏的要求。哑巴媳妇表示自己死也要做白家的媳妇,兆鹏无奈,独自离开。鹿兆鹏离开后的那天晚上,哑巴媳妇把自己吊死在了房梁上。白嘉轩召集族里的后生,一人一个窝窝头让他们舍命进山去给族里换粮食,孝武领头带着后生们拿了窝窝头上了生死未卜的路。白孝文不忍心小娥和她肚里的娃娃饿死,出门去要饭,结果却没有人愿意给他。孝武带着后生们上山换粮,回去的路上却遇到了土匪,土匪要抢孝武他们的粮食,这时候鹿兆鹏带着几个游击分子赶来救了孝武他们,并告诉他们这帮人也不是土匪就是一帮饥民。白嘉轩等不到孝武等人回来,鹿三等人准备再次上路,这时候却传来消息,孝武等人背粮食回来了。孝武告诉白嘉轩时鹿兆鹏救了自己,白嘉轩却表示鹿兆鹏已经死了,是你看花眼了。事后白嘉轩让鹿子霖警告所有见过鹿兆鹏的人,一定不能漏了半点风声。
  白嘉轩放舍饭,孝文也来吃舍饭,孝文挤在人群中肩膀被鹿子霖抓住,你怎么能跟这群人挤在一块呢,鹿子霖将他拉到屋内,屋内人纷纷发出感叹声。鹿子霖问白嘉轩怎么处理孝文,白嘉轩不吭声。白孝文却说自己不是白嘉轩的儿,并扬言谁给自己一个舍饭的碗自己就把谁叫爸。有人给了白孝文一个碗,白孝文果然叫对方了一声爸,白嘉轩听在耳朵里,心里无比难受。白孝文赶不及给小娥打招呼就拿着田福贤的条子去县城找保安团讨工作去了,路上他逢人便让给小娥捎话,说自己明天就回来。村人都议论白孝文是因为田小娥才落到这个地步,鹿三听在耳朵里闷闷不乐。鹿三见白嘉轩痛苦不堪独自坐在屋中,面前桌上放着孝文幼时穿的一双小虎鞋,鹿三悄悄走到马号,将门堵死,蘸着清水抹起梭镖,眼中透着杀气。鹿三来到小娥窑洞口,推开门。小娥很是惊讶,背过身去的时候,鹿三扯掉梭镖上的布,刺进小娥背后,小娥倒地身亡。鹿三匆匆消失在黑暗中。村里开始传说小娥的鬼魂在白鹿原游荡,众人人心惶惶。
  黑娃回到白鹿原得知小娥被人被杀死了。鹿子霖正在酣睡,黑娃潜进屋点烟喝茶。鹿子霖被惊醒吓了一跳,拼命解释小娥的死与自己无关,黑娃要杀了鹿子霖为田小娥报仇,鹿子霖却表示自己不是凶手,黑娃质问谁是凶手,鹿子霖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黑娃思索完扔掉烟,躺炕上继续睡觉去吧。鹿子霖一动不敢动眼巴巴看着黑娃消失,才发现自己尿湿了被子。黑娃潜到白家挤入屋门,一把将白嘉轩从被窝里拉出来,掏出枪指着他的头。白嘉轩冷冰冰地告诉他人不是他杀的。黑娃不信,孝武听到动静闯进被制服。黑娃正要举枪杀白嘉轩,鹿三出现说:田小娥是我杀的,屋里所有人都呆住。鹿三将梭镖扔给黑娃,说这是物证。她祸害的人太多了,你要杀就往我胸口上戳吧。黑娃捡起梭镖离开,说从今日起不再认这个父亲。
  灾荒已过,给朱先生送匾的踏破了门槛,朱先生却避而不见,实在扛不过去了,朱先生扛着锄头出来了,表示这些匾既然送给了我了,我就自己处理了,结果举起锄头就把匾给砸了,众人皆惊。白灵回城听黄老师说鹿兆鹏被成功转移,长长松了口气,全力忙眼下工作,肩膀突然被人抓住。白灵用鹿兆鹏教的功夫,掰住对方胳膊,却看见鹿兆鹏一脸疼痛难忍站在身后。鹿兆鹏告诉白灵,此次失败最大教训就是没有自己的武装,光靠赤手空拳是不行的。在茂钦地区我们的红三十六军已经打出名堂来了。鹿兆鹏上山劝说黑娃和土匪头子大拇指加入红军队伍,大拇指表示自己可以放黑娃走,但是自己不愿意去。黑娃无奈,送鹿兆鹏离开了山寨。
  省里的联络点被国民党方面给端了,有同志经不住严刑拷打,供述了郝县长是滋水县的联络员,并说出和郝县长单线联系的是一个女同志。因为叛徒的叛变,岳维山抓住了前来接头的郝县长。就在白灵已经来到联络点准备上楼去见郝县长的时候,郝县长突然摆脱岳维山的控制冲出窗口跳了下去,岳维山开枪打死了郝县长。这时候保安团开始抓捕周围的女性,白灵看见孝文急中生智,表示自己来给孝文送衣服,顺利脱身。
  红军前进遇到阻截,王政委坚决要退兵停止向西安进军,姜政委铁青脸瞪着他,你这是动摇军心!两人争吵竟拔出枪来,鹿兆鹏与廖军长阻拦及时,卸下两人的枪,各自批评。夜晚,姜政委竟被黑影暗算受伤,军官迅速分成两派互相指责。所有怀疑都集中在王政委身上,姜政委大骂小人使坏,气急败坏拔枪就要杀抓住的刺客,鹿兆鹏再次制止冲突,称查明真相再说。瘟疫四起,仙草因为整日守在祠堂也染上了瘟疫,白嘉轩让孝武带上媳妇离开白鹿原,自己留下来和仙草一起坚守。鹿兆鹏紧急去寻找省委,接头人却报说根本没见姜政委出现!鹿兆鹏心知大事不妙,急速赶回部队。国民党军已经集结向红三十六军悄然围拢。鹿兆鹏趁人不备抄近路走悬崖,终于抢先赶到红军驻地。
  白嘉轩亲手给仙草打棺材板子,这时候仙草却好像病好了,擀了一回面给白嘉轩吃,就在白嘉轩欣喜万分的时候,仙草还是倒下了。孝武带着媳妇进山了,仙草和娘又都离开了,偌大的院子就只剩下白嘉轩和鹿三两个人。两个人互相安慰,互相支持。鹿三患上了疯病,到处说田小娥带来了瘟疫。鹿兆海得知母亲仙草染病死了,急忙跑回家,就在众人沉浸在悲伤中的时候,冷先生告诉白嘉轩,孝武媳妇怀上了,白家有后了。白灵回到了白鹿原,看到孝武在仙草坟前哭坟,哭成了泪人。
  朱先生劝孝武带着媳妇回到山里,把娃生下来给白家留下后。朱先生又劝白灵回城里去,但白灵却表示自己要留下来和父亲白嘉轩一起渡过劫难。朱先生给白灵出主意,能止住瘟疫的只有人心,让白灵借原上的法子稳定人心,白灵若有所思。红三十六军主力方向响起枪声,兆鹏带着小分队急要回头救援却被切断去路,眼看也要被合围,鹿兆鹏紧急关头含泪带分队冲出包围缺口逃入深山。族人商议着给小娥修庙,白嘉轩一万个不愿意。鹿子霖撮合冷先生和孝武去说服白嘉轩。白嘉轩无奈号召族人在祠堂议事,面对族人的请求,孝武当面顶撞白嘉轩,认为白嘉轩不替族人考虑,鹿子霖趁机煽风点火,但白嘉轩就是不同意。不但怒斥族人的愚昧而且扬言要给小娥建个塔,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大拇指接到手下来报,说一小队红军逃到山下情况不明,大拇指要黑娃带人下山巡视,黑娃惊诧看到满身血污昏迷不醒的鹿兆鹏。鹿兆鹏醒来看到黑娃的脸,急问我的兵呢。黑娃要他好好养伤,大拇指已经派人去搜救散落的红军士兵。国民党军巡山搜捕流散的红军士兵,已经追到山寨外叫阵,为首的军官正是鹿兆海和姜政委。黑娃发觉带兵人是鹿兆海,马上让停止抵抗。鹿兆海惊诧看到黑娃暗示,命令士兵留在寨外,姜政委不干也要跟随进去查看,鹿兆海只得带他进来,黑娃、大拇指与鹿兆海配合默契,惊吓住姜政委,让鹿兆海脱身进屋,见到炕上还高烧昏迷的鹿兆鹏。黑娃瞥鹿兆海,把你哥带走。鹿兆海默默将自己的佩枪留在哥哥枕边,转身大步离去。鹿兆鹏坚持要离开,走前劝黑娃不要再当土匪,更大的事业等着他。黑娃苦笑说,你败成这样了还想拉别人入伙。鹿兆鹏认真地说,因为我有信仰,败只是暂时的,有信仰的人迟早会胜。黑娃的心刹那间被电了一下。鹿兆鹏来到书院找朱先生,表示自己的三十六军因为姜政委的叛变被一网打尽了,朱先生感慨世事,表示自己能做的就是修好县志。
  白灵第二天就被发现染上了瘟疫,白嘉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感慨不该让白灵去祠堂。这时候共产党员老韩来到了原上。老韩一直在找白灵,得知白灵得了病,他让白嘉轩允许自己将白灵带到城里,自己会找最好的大夫给白灵看病,白嘉轩无奈同意。为了给鹿子霖施压,岳维山封了鹿子霖的保障所,鹿子霖质问为何,岳维山让鹿子霖尽快找到鹿兆鹏。鹿子霖无奈去城里找兆海,告诉岳维山对自己的施压,兆海怒了,带着冉团长去找岳维山,质问岳维山为何要为难鹿子霖,岳维山看到鹿兆海手里把玩着手枪,赶紧说只是个误会,只要自己在滋水县一天,鹿子霖白鹿仓第一保障所乡约的身份就不会变。
  组织派老韩给白灵带去任务,让白灵和另外一名同志假扮夫妻进行革命工作,白灵问兆鹏是否知道这件事,老韩表示不知道。白灵坐在约定好的地方忐忑不安,见到那人几乎要惊叫出来,来的人竟然是鹿兆鹏!鹿兆鹏也是吃了一惊。兆海到教会学校找白灵不见,急。他却不知白灵已和哥哥过上了假夫妻的日子。白孝文找兆海叙旧,两人酒后胡言,白家鹿家代代暗中较劲儿,想起来真没意思,不如黑娃在山上当土匪来得痛快。鹿兆海酒后失言,说出黑娃藏身的地点。白孝文连夜赶去汇报田福贤,称自己知道黑娃藏在哪里。
  田福贤根据白孝文带来的信息带着保安团突袭黑娃的土匪山寨,一场激战之后黑娃被活抓,捆绑在马车上游行示众。白嘉轩得知黑娃被白孝文抓了,于是赶着马车来到城里找朱先生,让朱先生约白孝文来见面。白孝文在朱先生处见到白嘉轩,白嘉轩让白孝文偷偷放了黑娃自己就当着族人的面收了白孝文,让他进祠堂,但白孝文却表示自己办不到。土匪老大夜里绑了白孝文,威胁白孝文如果不放了黑娃,自己就杀了白孝文原上的亲人。
  桥山根据地的三十六军战士们被打得措手不及,他们拼命与国民党的部队展开激战,白灵也和战士们一起奋勇向前,与敌人浴血奋战。鹿兆鹏冒着枪林弹雨不顾一切冲向阵地。毕政委身受重伤,白灵要背他撤出阵地,眼看敌人在他们的四周疯狂轰炸,毕政委恳求白灵一枪把他解决了,不能把他留给敌人,白灵拼命拖着他往外撤,鹿兆鹏赶到阵地,他声嘶力竭地大声喊白灵,白灵刚答应一声,只见炮弹飞过来,白灵应声倒地,被炸身亡,鹿兆鹏一下子惊呆了,他的眼前浮现出白灵小时候的天真快乐,以及青春叛逆的白灵为了去城里读书,誓死与白嘉轩抗争,还有经过锻炼坚强的共产党员白灵,后来为了执行任务和鹿兆鹏做假夫妻的白灵,往事一幕幕在鹿兆鹏的眼前闪现,他悲痛欲绝。国民党命茹师长和鹿兆海的十一师出潼关,死守中条山。临行前,鹿兆海特意来找朱先生替茹军长求一幅墨宝,他以为鹿兆海他们是闲得无事把玩一下,态度很不屑,当他得知鹿兆海他们马上出潼关赶往中条山去打日本人,还要把他的字挂在军帐里面,朱先生很惭愧自己对鹿兆海的误解,他很清楚中条山是潼关最后的大门,鹿兆海声明会不顾一切坚守中条山,否则无颜回来见朱先生以及关中父老。鹿兆海不想父母担心,就不再回白鹿原,鹿兆海拜托朱先生把那枚铜元交给白灵,铜元他们俩一人一半,谁拿着就欠对方半个,朱先生也不想让白灵欠他的,鹿兆海担心铜元落在日本人手里就污脏了,朱先生只好答应帮他保存,并让他再回来的时候带一撮鬼子的毛发,而且是他亲手打死的鬼子的毛发。白嘉轩来和鹿子霖都老了,也不再剑拔弩张,他们俩的关系也缓和了,白嘉轩来到戏台上找鹿子霖,他正无聊地看景,白嘉轩听说前几天有个货郎去他家了,就猜到一定是帮鹿兆鹏送信的,鹿子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鹿兆鹏又跑到山西去跟小鬼子干仗了。白嘉轩很羡慕他,两个儿子都扛着枪和日本人干仗,盛赞他是满门忠义,鹿子霖猜到鹿兆海曾经回来过,他很生气鹿兆海不来告诉自己,白嘉轩意识到自己失言。鹿子霖仰天长叹道,鹿家没人了,绝后了,白嘉轩提议让白孝文和白孝武认他当干爹。鹿兆海的十一师在中条山和日本鬼子展开浴血奋战,鹿兆海牢记朱先生的嘱托,每打死一个鬼子,他就揪下一撮毛收起来,战士们越战越勇,很快打退了日军几十次的进攻,成功地坚守住中条山。山寨的兄弟们和黑娃都向大拇指强烈要求下山和鬼子轰轰烈烈地开战,大拇指把兄弟们打发走,推心置腹地和黑娃说起,他年轻的时候也以为家国天下,他现在只想带着兄弟们踏踏实实过日子,黑娃笑话他怂。大拇指认为黑娃无论跟着共产党还是国民党,都会树敌,黑娃要组建自己的队伍,大拇指却担心黑娃这一腔热血早晚会害了他自己。(黑娃欲带兄弟对敌遭大拇指反对)由于鹿兆海的十一师不是国民党的嫡系部队,把他们派往中条山的时候,配得只是汉阳造,而国民党的中央军都是美式装备,蒋介石根本没想到他们能坚守住中条山,就擅自断了他们的军饷,还冠冕堂皇地声称是让他们撤回来休整。战士们都气不过,他们不怕流血牺牲,就怕有人在背后捅刀子,纷纷扔掉军帽,脱掉军服要离开。鹿兆海担心他们会被扣上临阵脱逃和妖言惑众的罪名,受到军法处的严惩,命令他们把军装都穿好,他恳求茹师长向上面求情,茹师长也无可奈何,他很清楚,上面之所以断了他们的军饷,就是为了调他们回去和共军开战,鹿兆海气得咬牙切齿。廖军长决定派鹿兆鹏去延安汇报工作,并特批他去龙湾村看女儿,高大鹏和他一同前往延安,他们来到龙湾村的时候,鹿兆鹏紧张地不敢进们,他是怕鹿天明长得太像白灵了,他心里难受,可是大娘带着鹿天明躲进山里了,他没有见到。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原来是国民党部队来袭击龙湾村。日军战机轰炸白鹿原,村民们都吓得惊慌失措,落荒而逃,他们一窝蜂挤进祠堂,白嘉轩让他们一个一个给祖宗上香。白孝文看到村民们都聚在一起,担心炸弹来了把大家全炸死,白嘉轩却觉得大家在一起还可以壮胆,白孝文坚持要把村民疏散。突然,一颗炸弹掉落在祠堂里,白孝文和白嘉轩马上疏散村民们离开,可是过了很久,炸弹也没有炸响,白孝文和村民们都百思不得其解,白嘉轩却觉得是先人在保佑大家,日本人炸不了他们,村民们全部跪下来拜谢先人。田福贤和白孝文商量,想找一个明白人把炸弹弄出来。正在这时候,原上来了一辆军车,他们都以为是来拆炸弹的,没想到那个军人送来的却是鹿兆海阵亡讣告。田福贤不敢交给鹿子霖,就先拿给了白嘉轩,鹿子霖凑过来看到儿子阵亡的消息,他一下子瘫软在地,白嘉轩赶忙扶住他,鹿子霖伤心欲绝,哭得死去活来,他挣扎着要和日本人拼命,田福贤和白嘉轩死死拉住他。突然,祠堂里的炸弹炸响了,村民们来不及躲避,都被炸晕,等他们醒来的时候,眼看浓烟滚滚,祠堂被炸成了废墟,村民们哭喊声响彻白鹿原。
  白鹿原祠堂被炸,引来了很多报社记者,岳维山想借此机会为鹿兆海举行全民公祭仪式,赢取民心。白嘉轩看到祠堂被炸,鹿兆海也死了,觉得祖宗保佑不了族人了。白嘉轩当众宣布,鹿兆海就是全族的娃,要办好他的丧事,用族里攒下的官银,挂一杆白绸蟒纸,一杆黑绸蟒纸,用官粮招待宾客,减少鹿子霖的支出和负担,他听说县里也要大办,让白孝武带人帮忙照应。岳维山让白孝文来找朱先生在鹿兆海的公祭仪式上说几句话,朱先生要亲自给鹿兆海守灵,白孝文觉得他是长辈,守灵不合适,朱先生却认为民族英魂不论辈分。朱先生,白嘉轩和鹿子霖夫妇,以及全体村民一早来到村口等候。他们看到一辆车开进白鹿原,战士们们抬着鹿兆海的灵柩走过来,鹿子霖夫妇扶着灵柩哭得死去活来,白孝武带人接过鹿兆海的灵柩,后头是一班本原乐人喇叭唢呐悠扬优伤的祭灵曲,村民们自动分立在路的两边,为鹿兆海默哀。灵棚就搭在村里的戏台,雪白的幔帐,还有许多的挽联都敬挂起来,两条黑白蟒纸徐徐升上高杆,在空中迎风舞摆,中间放着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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