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号玩家下映时间在中国还没有下映吗,为什么现在网络上的资源全都是韩国那边引过来的,

《头号玩家》嘲讽了马化腾,然后是整个中国互联网
编者按:本文来自“老道消息”(ID:laodaoxx),作者 木村拓周。
2014 年 6 月份,Minecraft 开发商 Mojang 的创始人 Markus "Notch" Persson,发了条推特,“有没有人愿意把我的股份收购了,好让我继续过我自己的生活?” 网友在底下开玩笑,说要不拿台的特斯拉跟你换吧,Notch 也一句一句跟人家捧哏,“成交!不过瑞典真的有充电桩吗?”
三个月后,微软宣布收购 Mojang 公司,价格为 25 亿美元。
这个在推特上嘻嘻哈哈的瑞典胖子,突然有了 17 亿美元的财富,不知道能买多少辆特斯拉。
Notch 的经历完美诠释了“暴得大财”这个词。他说自己做游戏很大程度只是因为喜欢打游戏,喜欢编程。在公司被微软收购之前的几年里,Minecraft 几乎不做正统的游戏发行营销,甚至没有登陆 Steam 平台。他甚至跟网友说过,如果你实在买不起 Minecraft,玩盗版就好了,将来有钱了再买正版。
Notch 是他在游戏里面的名字,在游戏里面他也有自己固定的形象。和真人是不是一模一样?除了没戴帽子。
帽子是这位死宅男自我保护的一个工具。他是个异常腼腆的人,2011年第一次出现在 GDC 和 E3 的时候,面对粉丝簇拥,他不停地摘下戴上自己的帽子用于缓解焦虑。卖掉公司之前,Notch 没怎么花公司给他挣的钱。比起一个创业者,更适合他的头衔是一个爱游戏的肥宅。
但突然而来的巨大财富还是毁了他的生活。
2015 年的一天晚上,他连发了 7 条推,一条一条细数自己卖掉公司一年以来的迷失。Notch 到处买房子,乱花钱,每天开 party,跟社会名流待在一起。他遇见了一个很好的姑娘,但对方害怕跟他在一起,最终选择了一个普通人。他有能力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但他说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孤独过”。
在这之前,2011 年前后才是他人生的低谷。那段时间,他那个长年严重抑郁、酗酒、滥用药物的父亲开枪自杀了,就在 Notch 新婚后的不久。而他的婚姻之路也不顺,刚结婚一年就离了婚。但即使在那段最困顿的时间里,他也有着实实在在的目标——做自己喜欢的游戏。而这种目标感支撑他度过了很多困境。
讽刺的地方在于,Minecraft 是款沙盒游戏,意味着它自由度很高,随机性强,没有剧情终点,没有明确的目的。但直到卖掉了 Minecraft,Notch 才真切地感受到了这种没有终点和目的的生活。而这种看不见意义的生活几乎要他吞噬了。
某程度上这和《头号玩家》里的正派 boss 哈利迪很像。
哈利迪也是个宅男,纯粹是喜欢游戏。他做的《绿洲》本质上跟 Minecraft 一样,是个自由度极高的沙盒游戏。他同样不擅长过现实生活,因此陶醉在虚拟世界里。他同样有迈不过去的困顿,因为爱情和事业而与身边最亲近的伙伴产生了裂缝。他也同样有机会通过卖掉公司,走上现充般的人生巅峰。
区别大概只是在于,哈利迪最终没有选择把游戏卖给商业巨头,他在遗嘱中把 5000 亿美元的股份口误为 50 万美元,和 Notch 开玩笑用公司换一辆特斯拉一样。
电影到最后也没给出哈利迪是生是死的定论。某程度上,他依旧活在游戏里,但是精神已经跳脱出了虚拟世界。而 Notch 卖掉公司之后,虽然已经从宅男角色中跳脱了出来成了现充,但本质上只是换了一些比游戏更容易使人沉溺、更虚浮的东西逃避着现实生活。
正派 boss 哈利迪到底是不是映射 Notch,观众还没法给个定论;但反派 boss 诺兰的暗喻对象几乎没有疑问,因为直接用了同名——雅达利公司创始人也叫诺兰。
电影演到反派们在雅达利 2600 游戏机上怎么打《魔幻历险》都拿不到第三把钥匙的时候,本身是游戏玩家的观众们大概都会在心里猜想,斯导是不是要祭出《E.T.外星人》的自黑梗了。
80 年代初斯皮尔伯格一部《E.T.》红遍大江南北,版权卖给开发商改成游戏卖了两千万美元。雅达利公司重注这款游戏,结果因为赶工的作品质量不行,游戏销量奇差,引发了雅达利后续的倒闭,甚至衍生成了美国游戏业的整体大萧条。
如果说哈利迪这个正派 boss,映射的是 Notch、G 胖这样纯粹、发自内心热爱游戏的宅男开发者,那反派 boss 诺兰的形象,就是揶揄那些丢掉了初衷、甚至一开始就是以利润为主导的心态做游戏的商人们。
《超级玩家》里的诺兰,曾经给哈利迪做过实习生。他建议诺兰开展各种收费的业务,创建会员体系,老编辑说他在电影院忍不住脱口而出,这一定是在影射马化腾。
毕竟马化腾流传最广的表情包,就是“问问题之前,先想想自己冲了多少钱”,“想一想,不充钱你能变得更强吗?”
而从这衍生出来的是中国游戏巨头在今天遇到最大的问题——不是对手,不是市场,是道德困境。
最近周鸿祎发了一条耸人听闻的朋友圈“我的人生竟然如此失败,没有任何意义”。后来他在微博上又解释了,挫败感来自平衡不好家庭和工作的关系。他曾经讲过,自己工作太忙,一个月才能见一次孩子。
幸亏游戏不是 360 最主要的收入来源,否则孩子会是一个让他更加感受到挫败的话题。
从 20 年前光明日报一篇《电脑游戏——瞄准孩子的“电子海洛因”》,到去年新华社的那句:
“没有责任血液的游戏注定走不远”。
游戏是精神鸦片的这个污名到现在都没有被清洗干净。去年官媒对《王者荣耀》一波连击,吓得小马哥赶紧来了一趟北京作客人民网,天美也马上推出了更大力度的防沉迷系统。
偏偏游戏就是整个互联网利润最丰厚的一块,没人能真的不碰。饿死不做游戏的阿里刚刚收购了 Hit-Point,做出了《旅行青蛙》的工作室。当年让陈天桥成了中国首富的是《传奇》,让丁磊成为首富的是网易的西游系列。
让马化腾成为首富的,就更不用说了。腾讯的游戏收入长期贡献了公司超过一半的收入,2016年二季度之后才游戏收入占比才开始低于50%。去年全年腾讯靠游戏入账接近1000亿元整。
除了马化腾中枪,《头号玩家》用诺兰的 IOI 公司向整个中国互联网开了个地图炮。比如在游戏画面里面一切可能地方的插入广告,这让人很容易想到微博 CEO “来去之间”来总。
IOI 将破产的游戏玩家抓到公司进行游戏代练,IOI 获取主角的隐私数据然后定位主角在现实中的坐标,IOI 公司内高强度的劳动让女主角的父亲猝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些情节在斯皮尔伯格那里只不过当作反乌托邦的老套设置,但是荧幕前的中国观众很容易惊出一身冷汗。我们有签下裸条的女大学生,有在网吧猝死的游戏代练,有互联网员工35岁的中年焦虑,当然还有人认为,
“我想中国人可以更加开放,对隐私问题没有那么敏感,如果他们愿意用隐私交换便捷性,很多情况下他们是愿意的,那我们就可以用数据做一些事情”。
当然,这也不只是中国互联网的锅,Facebook 的用户数据泄露事件已经让扎克伯格焦头烂额。只是我们对隐私保护的讨论一般来说止于对新模式的追捧,而美国媒体喜欢常年喋喋不休公民权利的问题。
我们过去很可能高估了中美互联网公司的差异,Google 和百度确实是不一样的公司。但是后来的公司,大部分是千禧一代创办 Facebook 和头条,Uber 和滴滴,其实经常面临相同的道德困境。更新的一波互联网浪潮,AI、智能硬件,短视频,美国公司的知识产权优势和道德优越感就更可以忽略不计了。
中国的互联网从业者喜欢把去硅谷当作朝圣之旅,但是最近两年,他们去硅谷的时候,更容易听到投资人在讲,应该把中国的什么什么模式在美国搞起来。
我们真的是生活在一个没有灯塔的时代,川普上台,民粹主义,贫富分化,公民权利的收缩。很多时候中美两国民众对于未来的担忧是很相似的。
《头号玩家》里对现实的设定,遍布贫民窟,乱糟糟的大街,压抑沮丧的精神生活的设定,和郝景芳的《北京折叠》的设定惊人一致。
只是郝景芳的作品写得比较早,还没来得及把锅甩给一家游戏公司。但是现在,焦虑很容易指向垄断的,利润惊人的互联网公司,过去这一周,百度、头条、滴滴先后成为巨大公关危机的承受者。
游戏产业利润和道德之间的矛盾,在中国尤为凸显,本质大概还是中国大部分年轻人生活太没盼头了点。
美国游戏市场传统三大品类是车枪球;但在中国,主流游戏市场是长期被点卡或道具付费的 MMORPG 统治的,直到近年以 LoL 和《王者荣耀》为代表的 moba 类游戏低门槛化。
车枪球的游戏类型,更贴近现实生活,不用连续投入太多时间,大部分商业模式依靠单次购买,而且美国游戏主机的保有量和年轻人的社交倾向,也容许他们把朋友约到家里面对面一起玩。但中国游戏市场的流量大盘来自小镇和农村青年,最主要的游戏设备是网吧里的电脑。他们在现实生活中可能举步维艰,难以获得太多成就感。
现实生活没有盼头,于是把精力、金钱都倾注在虚拟世界里。一言不合PK,搞帮会工会,谈网恋“分手就自杀的那种”,看直播一掷千金只为了让自己名字能出现在一批人的视线里。最极端的例子就是三和大神们。
越多人憎恨面对现实,通过游戏逃避现实;就越多人站在对立面,认为游戏比现实更加让人憎恨。
这种在虚拟世界中寄托全部身份认同感和成就感的游戏观,和追求纯粹游戏快乐的、相对原教旨主义游戏观,其实是对立的。很多热爱游戏宅男宅女,其实是后者,但在我们的文化语境里,二者被一视同仁。
所以游戏和玩游戏的人群,从来都不是我们主流文艺的关怀对象。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看到《头号玩家》时会热泪盈眶——某程度上这是一种正名,哪怕电影最后还是给《绿洲》推出了一个绿坝花季护航系统。
但这种作品很难诞生于我们这块土地,因为我们的主流文艺很少去关怀成长于都市的年轻人。
从最早鲁迅、沈从文,到文革后乡土伤痕文学兴起后的贾平凹、陈忠实,很长时间内中国最有创造力的知识青年的作品,戳的都是人们的伤和痛。文革前后成长起来的电影人亦如是,第五代导演的代表张艺谋、陈凯歌,第六代的代表贾樟柯,他们最浓重的关怀都在于反思历史。
但到今天,二十一世纪快五分之一过去了。千禧一代是在互联网、社交网络、娱乐化的都市语境下成长的,乡土关怀无法打动他们。你说养蛙为什么会勾住年轻人的心弦?因为“空巢化”可能已经不只是老年人的状态了,而是成为了一种城市青年的一种都市病。
Newsweek 在 8 年前就提过,“冯小刚是中国的斯皮尔伯格”。两位都是擅长操盘商业片的导演,都累积了很强的个人品牌。但当两位都在职业生涯的晚期,拍出一部堪称尽其毕生功力的作品时,冯小刚端出来的是《芳华》,因为他最想拍而之前没机会拍的,是那个时期的文工团回忆;而斯皮尔伯格端出来的是《头号玩家》,没有苦大仇深,只有喷薄的想象力。
在表达这种对年轻人的都市关怀时,最有创造力和资源能力的作者、导演们因为种种原因缺席了,相应的表达空间也就让位给了那些被我们定义为低质作品创造者的人们。于是一道人为的次元壁被建立了起来,于是都说网大low,网文low,网剧low,网游low。
但不消费这些,消费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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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经历,让他觉得不能过于沉溺于游戏。哈利迪创造了这个游戏。是总设计师。但是这个游戏只是一个虚拟的东西。哈利迪因为现实中过于内向,错过了一生的挚爱。所以终身没有结婚,为此很遗憾。哈利迪逼搭档退出是他最后悔的一件事。游戏固然刺激,但是都是浮云啦,他这辈子的遗憾都是因为没有抓住现实世界的美好。所以他是希望继承人,可以珍惜现实世界里面的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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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号玩家》现在网上都是ts抢先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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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现在没有标清和高清的,抢先版你要不?要的话可以追问我一下记得采纳哈~
你看看这个图↓
这个一般都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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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头号玩家”的心里,都有一朵“玫瑰花蕾”
这两天,朋友圈都在晒北京国际电影节的票,我却在下班后找了家普通电影院二刷了《头号玩家》。这电影刚上映时,电影院里的观众以是否能看得懂梗为标准分为泾渭分明的两派——看不懂梗的人总在看手机,亮起的屏幕漫影响观影体验。即将下映时的场次清净不少,观众不多但看得很认真,大概和我一样是抓紧机会来贡献票房的吧。捏着票根从电影院里出来,心情还是很激动。有影评说,这个片子是斯皮尔伯格给阿宅的礼物,深以为然。整个影片印象最深刻的画面,是小哈利迪坐在电视前一个人孤独地玩着游戏,但他很投入,甚至在面无表情地开心。我能看出来,因为曾经我也是那样的小孩儿,父母忙于工作,又比较重视子女教育,于是买台学习机回家——最后我没成编程天才,玩游戏倒是开了蒙。最先迷上游戏的人是我爸,他那时也才不到30岁,和我现在差不多大年纪,尚有玩心,买了不少游戏卡带。于是我独自在家时玩了《魂斗罗》《马戏团》《吃豆人》《掘金者》《坦克大战》...小哈利迪玩游戏的样子就像我的倒影。周末爸爸也会和我一起玩,奇怪的是,我明明记得有跟他玩过《超级玛丽》,但丝毫回忆不起当时的画面,《冒险岛》倒是历历在目,直到很多年后,我才突然醍醐灌顶:我一直坐右边拿2P的手柄,冒险岛是1P的单人游戏,每次一玩这个游戏都只能坐边上看他玩,看多了可不印象深刻呗…小学高年级时,我又在新华书店邂逅了第三波。这个神奇的公司,大概是为了卖他们引进汉化的《博德之门2》《英雄无敌4》《魔法门9》这类DND奇幻背景游戏,翻译出版了冠以“第三波”名号的系列原著小说,不仅如此,李荣道的《龙族》还随书附赠游戏点卡,可以说是在实体书兴盛的年代既讨巧又立体的IP开发运作了,和海尔“为了卖冰箱所以拍部动画片”的思路有异曲同工之妙。也正是在这个时间点,我家拆迁了,为了买还迁房,家里背上了几万的债务,父母光维持生活、努力还债就消耗了所有力气,并不能拿出当时一套楼房价格十分之一的钱为我添置一台电脑。好在我有个年龄大我几岁、但和我爸平辈的亲戚,他家相对富裕很多,那个有电脑、游戏、各类杂志的房间,是当时我心目中的天堂。他成绩很好,爸妈很愿意我和他一起玩,在这样的默许之下,我经常去他家“蹭玩”。他品味不错,会推荐我玩一些剧情和制作精良的游戏,其中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异域镇魂曲》。我把12岁整个暑假的时间都扔在这个游戏里,而游戏剧情带给我的震撼之大,完全洗涮了三观。中国人既不肯谈生,也忌讳谈死,家长只会说小孩是捡来的,似乎垃圾桶是个刷新点,定时刷新婴儿,想要小孩的人掐着点儿去捡就好;而死更是讳莫如深,“走了”是一件大家都不愿谈论的事。是这个游戏迫使我思考,永恒的生命是不是一种惩罚?生与死究竟是什么?一个人活在世上,又有什么意义?可以说这些问题定调了我成年后许多观念的底色。在我蹭玩单机游戏的时候,MMORPG的时代已经悄悄来临。宣布这一事实的是亲戚的电脑上出现了一个神奇的画面,明明没有人操作,屏幕上长着翅膀的战士却在自动战斗,时不时传来“叮”的声响。只有这个声音响起时,亲戚才会过去看看捡到了什么。没多久,这个叫《奇迹MU》的游戏很快从他的电脑上消失,接着又是来了又去的各色韩国网游。我也在这个过程中长成了少年,并且有了“蹭亲戚家电脑”之外的第二选项:逃学去网吧。在网吧,我亲眼见证了《传奇》《魔力宝贝》《石器时代》等游戏的兴衰,在游戏这片市场里,豪杰并起,跨州连郡如天桥、丁磊者不可胜数。网络公司们在电脑屏幕这方寸之地厮杀,玩家们也纷纷进入战团——那时候大家还都很懵懂,出了游戏都会想尝试,我也不例外。其中玩得最久的是《梦幻西游》,从文化背景上说有种天然的亲切。凭借多年玩游戏的经验,我算不上大神,但能自称个技术流,游戏里的生活可以说很愉快了,最大的问题是,现实里有一场根本打不赢的仗在等我。简而言之就是升入初中的我,人际交往上遇到了一些困难,或者说,霸凌。这些事影响了我的心态和成绩,而糟糕的成绩又让家庭关系变得十分紧张。当无处躲藏和求助时,我彻底转向了游戏,游戏又变成了所有人攻击我的靶子。这是个恶性循环,而一个进入中二期的少年想要活下去,总要有点动力。“一个世界在等待”,我不等了,《魔兽世界》就是我的《绿洲》。这也是为什么《头号玩家》特别打动我的原因。电影里男主韦德经历的一切,比如生活毫无希望,交友全靠网线,拼命追逐游戏里的成就,我都懂。尤其是当年那个握着1P手柄的爹把我从网吧揪回家,暴怒着撕烂所有游戏杂志,也不能拦住我脑子里只惦记安其拉开门的进度,半夜翻墙出门,找个网吧上线,通宵搞战争物资。一年拉锯战下来,或许对我从网吧带回的三手烟无法忍耐,也或许被我翻墙的信仰之跃吓到,再不然就是普通高中的录取通知书——现在想来三者皆有之——让我爸妈彻底败下阵来,他们买了电脑给我,诸多要求化为一条:“非要玩,你就在家里玩吧。”我的叛逆期也在那个时间点正式结束。一直以来我要的,也只是他们能站在我这边而已。上了高中后,我减少了在游戏中的投入的精力,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念完高中,好歹混了个二本。这结果已经比父母想象中无业盲流的结局好了太多。到大学后我回归魔兽,没多久恰逢代理权转移到网易。在等待的日子里,倒是担心起网易来。那些游戏数据可是最要紧的东西,不知道背后下了多少功夫才搞定,如果网易能过这个关,后面的运营工作能比这个还难?后来开服,果然在网易的稳定运营下,我度过了一段美好的大学时光,除了吃、睡和学习,都在艾泽拉斯冒险,甚至喜欢上了一个姑娘——她是公会里的矮人牧师,刚来游戏时是个总被团长骂哭的萌新。我又最见不得女孩子哭,就跟团长申请把她分到我队里,后来总算弄明白她问题出在哪儿,下副本怕挨骂,一紧张,全奶自己身上了。我很不解,问她,你之前玩过比斗地主复杂的游戏吗?她说没有。我又问,那你为什么要玩魔兽呢?她说她男朋友是我们服务器一个部落贼,她呢,是个魔兽寡妇,实在受不了被冷落,在网上问,怎么才能让男朋友少玩游戏多陪她?有人出主意说一起玩,还有人说你去对面阵营守他尸,她选了后者,就来了。“那你一个牧师,野外能杀得了谁呢?”从此我就踏上了陪她野外抓她男友的漫漫征途,这事情的难点在于贼真的很难抓。后来我意识到,我喜欢上她了,可惜她有男朋友。大三下半学期,她来跟我说,她男朋友知道她为了他来玩魔兽,大为感动,决定少玩游戏多陪她,两个人没了矛盾,她以后不会再上线了。这段说不出口的单恋就这样无疾而终,我也开始忙着写毕业论文、找工作,春招时进入一家还说得过去的公司。作为新人,刚进入社会压力真的很大,魔兽那边很难保证出勤率,慢慢掉到了公会替补。这也是几年前的事了。之后有几个以前一起玩魔兽的,后来去了网易做游戏。有时候我也心生一些羡慕,想着做游戏真是个有趣的工作。偶尔在线上碰见,他们聊起自己在做的游戏,也是一路痛并快乐着。一个游戏做一两年甚至几年的都有,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只能一心一意闷头做下去。市场上的游戏太多了,对于很多人来说,刚上线就意味着死亡,能被人看到已经是一个幸运的事。再到后来,我忙于各种工作,虽然玩游戏的瘾还在,但没有大段时间玩单机或者MMORPG,只能利用碎片时间玩手游。大概也是这些朋友的关系,加上WoW和《梦幻西游》的因缘,国内游戏公司里独独对网易有感。回想起来,这些年我喜欢的手游也大都是网易的,很难解释这种感觉。于我,网易的游戏似乎天生带着一些亲近感和信任感。但我心里一直都有种失落感,我有时候和人组队打本,就会突然想,这个游戏,她应该也会喜欢的吧,我会在游戏里碰见她吗?《头号玩家》里的男主和女主奔现成功,哈利迪却孤独终身,成了一个魔力无边的大法师。如果“玫瑰花蕾”指人生中最深刻的遗憾,我的“玫瑰花蕾”就是小牧师。看完电影,我又再期盼,或许哪天,战网上她灰色的头像能再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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