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去实体店买小米的坑转了转,会不会被坑

今天又去实体店看了下M3【华为m3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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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去实体店看了下M3
上次经过迪信通去看了下真机,发现屏幕拖影确实蛮严重,前几天偶然又经过实体店,又进去体验过一下,发现好像屏幕体验比原来要好上不少,是换了批次硬件?还是软件优化了?本来准备放弃m3等m4了,想起明天又是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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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东618,又想入手一个,现在还在纠结华硕那款9.7寸的zenpad 3s 10 配置各方面好像也不错,不过这款板在我们这没真机体验,不知道到底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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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天买的M3。我觉得很好。音质好。屏幕分辨率好。这就够了
我下单了,我想试一哈。也不晓得如果我觉得不好该如何退货,还有就是,我为了预防我退款,我要注意一些啥子问题,比如自带膜可不可以取啥的
你不知道华为优化世界第一,拖赢优化一下就行
我上周五到手的,看视频开弹幕没发现什么拖影之类的,感觉和手机差不多,是今年5月27号生产的
今天傍晚到货了,晚上回去玩下,玩两天看看要不要无理由退货...
前来汇报一下,总体来说比较好,再外音质放没有想象中经验,用小米入耳式耳机听音乐感觉还可以,拖影情况没多大影响!担心这个问题的可以放宽心了,但是目前系统还是EMUI4.1的,不知道有没有必要升级……
升级EMUI5.0了...爽了蛮多!建议大家都升级!
2018 BMW M驾控体验日如约而至,高性能驾驶机器震撼集结,赛道之上,风起云涌.澎湃之征,一触即发!即刻加入,更可体验全新BMW M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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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升级了,要不老提示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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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存至快速回贴  因为一时胆肥去了不知名的山里露营,要是没有此行恐怕就不会发生接下来的事了……  “老板,退房!”  “来了来了,一共120块。不再多住一晚吗?”圆滚滚的旅馆老板数着钞票打量了一眼站在柜台前的女学生。她没有过多的行李,只是背着一只大大的旅行背囊。虽然女学生消费不高,但现在是旅游淡季,老板希望她能多留一天也好。  “不用了。老板,这里有什么景点好玩的吗?”  老板望着天花板想了想,说:“附近倒是有一座山的风景不错,前几天有一群大学生去扎营,平时那里也是老人家登山的去处,你可以去转一转。放心,山里安全得很,没有野兽的。”  女学生若有所思地看向门外,落地玻璃门折射进来的阳光让她耳珠上的耳钉熠熠生辉,那一红一蓝的光芒吸引了老板的注意。“小妹,你的耳环在哪里买的?我也想给我的女儿买一双。”  她垂下眼帘,脸上闪过一丝哀色,转而又恢复了蓬勃的朝气。“老爸送的,估计外面买不到了。好久没有爬过山了,今天就去那里转转吧。”老板听见她的耳环在外面买不到后有点失望,她见状微微一笑道:“老板,在大堂的南面放一个鱼缸可以聚财,到时候你买一双比我戴的更漂亮的耳环送给女儿吧。”一说完,她抖抖背囊,推门而出。  老板惊愕地呆在原地,曾经有一个路过的风水师也说过在南面放一个鱼缸,当时他以为自己遇上神棍赶走了风水师,而今天那位神秘的女学生也如是说,难道他遇到高人了?  “老婆,快去买鱼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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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镇上只有一座山,潇潇花了近一个小时才来到山下。嘀嘀嘀,她衣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她打开手机看了看,然后愤怒地收起手机。  张君兰这个女人!  潇潇咬牙切齿地迈出每一步。张君兰是她的大学同学,自两人相识起,张君兰总是有意地和她对着干,她看上的衣服、物品,张君兰都会抢先一步买了,如今她还抢走自己暗恋的男生!这还不够,那女人还天天在社交网上晒恩爱,每发一张照片都特别发来一条信息提醒潇潇,她忍无可忍出走远行,然而到了这种偏僻的地方信号居然还如此的强悍能接收她的信息!  到底噩梦什么时候才能终结!  潇潇打了个冷颤,越是深入山中阴气的越重,甚至还有不知好歹的想要吓吓她。她不耐烦地吼了一句:“别烦我,不然我要你们尝尝比灰飞烟灭更痛苦的滋味!”  随后,阴气立散。  她好奇地环顾四周,老板不是说有大学生在这里扎营的吗?为什么人气冷清?难道他们离开了?她有点失望,本来她还想着来凑个热闹,因为她不想一人静下来时又想起张君兰那个女人。  不过为什么她感到山里只有她一个人呢?不是说还有登山的老人家吗?算了,清静就清静吧,明天转战别的地方好了。  潇潇挑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平地扎起帐篷,她在帐篷外的四角土地上各插上了三支清香,香的气味既可以驱蚊防虫又可以顺便“孝敬”一下附近的阴灵,正所谓吃人嘴软,它们受到了好处晚上自然不会来骚扰她。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她掏出背囊里的水果到河边冲洗,突然有几个女声传入她的耳中,她悄悄地躲在一块岩石后窥望。难道是遇到了出水芙蓉?她贼兮兮地瞄了几眼,原来只是有几个女生在洗脚。“小莹,在这河里洗脚没事吧?我觉得有一点点阴气。”一个戴眼镜的女生明显胆子较小,但又畏惧旁边趾高气扬的同伴不敢反对。  “切,这种程度的阴气你就怕了?不过是一些弱小的孤魂而已。”说话的人长发披肩,五官精致惊艳,可惜眉眼间全是不屑。  “对呀对呀,小莹说没事就会没事,你怕什么。”两个化着淡妆的女生附和道。  潇潇顿时兴趣大减,真人版的勾心斗角她看也不想看,蹑手蹑脚地离开了。  真庆幸在上山的路上没有遇到她们,潇潇窝在帐篷中咬着苹果。  日落西山,夜幕逐渐降临,树影幢幢的山里变得阴森起来。果然,受过潇潇恩惠的阴灵都没有来打搅她,她悠然自得地打开手电筒看书。  不知过了多久,潇潇突然心中一紧,山里的气氛越来越不对劲。她拉开帐篷探出脑袋查看,她这一看就吓了一大跳——山中不知不觉黑气漫漫,怨气冲天,她左耳上的红色耳钉热得发烫。
  ╮(╯▽╰)╭果然秒沉呀
  嘭!远处霎时传来一阵巨响,极强的灵力波动蔓延在空气中令潇潇全身一震。“不是这么倒霉吧,遇到斗法的?天啊,今天那几个女生提到阴气我就应该觉察的。”她无可奈何地折起帐篷收拾背囊。她明白现在想离开已经太迟了,山里被人布下了结界。  潇潇悻悻地向产生巨响的方向走去,晚上的气温比白天的低了许多,都是些有怨力的阴魂在作怪。她手里的电筒时亮时灭,害得她差点被盘踞在地面的树根绊倒。这里的磁场变乱了,脚下有一股蠢蠢欲动的气息令她心里极度不舒服。  这时,又有另外两个方向同时响起了法术的爆炸声,一蓝一青的强光照亮了漆黑的天际,潇潇皱起眉头快步赶去。
  “快跑,它追来了!”两个高大的男生架着一个受伤的男生吃力地跑着,一只惨白的手臂蓦然地捉着中间那人的脚踝,寒冰般的触感使他恐惧地大喊,旁边一男生掌击火球将手臂击退。  但是刚刚的喊声惹来了更多惨白的异物,他们一人凝重地击退追兵,一人全神贯注地找路。中间的男生忽觉脸上痒酥酥的,他提手抓了抓,谁知五指之间竟然多了几许发丝,他僵硬地抬头一望,一双乌黑无神的大眼正盯着自己,他喊得丢魂:“树……树上!在树上!”  一张皮肤青白的脸孔从枝桠上游走下来,张开血盆大口往他噬去,腐臭的气味熏得他头脑昏沉一时间忘记闪躲。旁边的人眼里冷光乍现,掌心擒着脸孔释放出熊熊烈火焚烧着它的魂魄。  后方凶悍的阴魂趁机出手,冰冷的寒气蹿入他们的皮肤,双脚像是灌铅了似的沉重地提不起来。中间的男生已然晕死过去,旁边的两人焦头烂额。他们回望身后黝黑的山路,只见一路上全是白花花的魂体在地上争先恐后地爬行,宛如一条条粗壮饥饿的蛆虫,他们不禁头皮发麻。  “趴下!”前方传来一声娇喝,他们还没及时反应便有一道红光在三人之间划过,直径驶向他们身后的追兵。半空中停留着凛然的正气和残留的红光,神秘的光芒所到之处,白花花的阴魂无不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叫,它们的动作迟缓了。  “快逃!”尔后,红光消退,化成一抹红点回到来者的左耳上。
  他们深知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于是跟着面前这位背着一个半人高背囊的“高手”逃离。“你们谁会布结界?”潇潇回头问他们,只是她的大背囊挡住了她的脸。  “我会。”其中一人回答。  潇潇带着他们躲进一个来时发现的山洞里,一个男生在洞口布下了结界,另一个男生拾起干燥的树枝生火,如果有同伴看见火光一定会聚来。  潇潇疲惫地卸下背囊靠在洞壁坐下,借着火光两个男生才看清救自己出困境的人。原来是一个身影单薄的女生,她一头齐耳的利落短发,小巧的鹅蛋脸上有一个小小的蓝色月牙形图案,眼眸清澈钟灵,彷如剔透的琥珀,白皙如玉的脸蛋因刚才的奔跑而泛起红晕,看上去更为娇俏,但却透着一道古典的雅气,他们见所未见。那双耳上一红一蓝的宝石耳钉散发着神秘的光华,这个女生的独特,令他们好奇她的身份。  潇潇也暗自打量着他们,用法术生火的男生头发深褐,短得英朗,饱满的额头前随意地垂下几缕发丝。他剑眉修长英挺,目光温润如玉却是渗透着清冷和漠然的锐利,嘴唇紧抿,英气逼人,潇潇感到他既像秀雅的少爷又像丛林中猎食的野兽,危险又狂野。  而布结界的男生则不同,他短发乌黑微卷,英眉似墨,一双凤眼不怒自威,目光深邃不可测,精锐如猎鹰的光芒似要将人的心底看透,微翘的唇角毫无笑意。明明他只有二十出头,却带着一身震慑世人的气势。  不知为什么,三人都觉得彼此有着亲切的感觉,仿佛他们相识已久。
  帅哥都是花心大萝卜!潇潇迅速收回目光,她暗恋的男生是学校的校草,虽然相貌比不上这两人,不过他待她既温柔又阳光,简直跟漫画里的王子人物没什么区别。但是张君兰只是稍稍勾搭他就着道了,男人都是爱见异思迁的动物!她承认张君兰确是美女,自己站在她身边会沦为陪衬,加之自己的母亲在多年前跟别的男人跑路,纵使她对爱情、对自己毫无自信。  本来她有许多话想问他们,但因为对帅哥的偏见使她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受伤的男生有没有事。  两人如梦初醒,连忙查看一番晕倒的男生。“他没事,吓晕了而已。我叫凌辰,他叫段疏星,这位晕倒的叫杨枫。”用法术生火的男生指着己方三人说。  “我叫潇潇。”原来是灵能世家凌家和段家的人,月家和神秘的雪家与之并称四大家族,潇潇意识到自己卷入了一个大麻烦,此刻她真想远离他们。  两人看了看她的背囊,猜想她应该只是一个碰巧来此地旅游的人。突然间,一阵嘀嘀嘀的声音打破静寂,吓了他们一跳。潇潇皱着眉头掏出手机,蓝荧荧的屏幕映着她气愤的脸孔,她的双眼越瞪越大。  手机上传来了一张自拍,背景貌似是一间高级的餐厅,一个相貌艳丽的女生正喂着一个俊逸文雅的男生,两人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不知廉耻!这里不是闹灵异事件吗,为什么还会有信号!”她愤怒地摔破手机,一边踩烂一边吼道:“有没有搞错,这里的鬼太没用了,连屏蔽信号都不会!现在好了,我看你还怎么发还怎么晒!”她用脚将地上的烂铁扫去一边,旁边诧异的目光让她想起还有“观众”在,她尴尬地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山里突然怨气冲天?”  “我们也不知道,本来扎营后还好好地,然后就有阴魂攻击我们。”  “你们还有人会法术吗?”她想起她见过别的方向有斗法的迹象。  “应该说我们全部人都会,因为我们参加了灵能训练营。”潇潇心里一突连忙问这是什么地方,凌辰回答道:“翠屏山。”他狐疑地看着潇潇,她来这里之前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糟了糟了,我要走了,你们当作没有见过我,再见!”她急忙背起背囊往外走。  “但外面还有——”  “我宁愿面对阴魂也不要见到他。”  他?两人对视了一眼,训练营有她认识的人?这女生的身份越来越神秘了。  然而还未等潇潇走出去,洞口处已经聚集了几个学生。她看着为首的人全身僵硬,挤出笑容说:“嘻嘻嘻,真巧啊!”  “是啊,还真巧。”来人答道。
  为首的男生逐步靠近,潇潇则不断后退。他扬起狡猾的笑容对惊慌失色的潇潇说:“真巧呀,我的好表妹。你不是说不肯参加训练营的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是路过的,我这就走,你们慢慢聊。”潇潇想快步离开,谁知他迅速捉住她的手腕。  “你是想我告诉奶奶,你大四了还不务正业到处疯?家又不回,整天就知道窝在你师兄那里,奶奶多么伤心你知道吗?现在你肯加入训练营奶奶一定很高兴。”  “都说我是路过的!训练营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他们这么厉害哪里需要我上场。对了我想起来了,我还有论文没写得赶紧回去。”  “来了就别想走。”他魅惑的眼睛斜了潇潇一下,潇潇顿时遍体生寒。或许外人会被他的眼神迷倒,可是她潇潇非常明白这是他在想坏主意的前奏。这个表哥她又怕又“讨厌”,在上大学之前,他仗着自己的一张比女人还美、能倾倒众生的脸孔时常在她身边打转赶走了所有接近她的男生,那时候她几乎是异性的绝缘体,因此她报大学的时候特意要远离他,可是奶奶的底线是两人必须要在同一个城市,她无奈之下只好选择在同城另一端的大学。
  “云!”凌辰和段疏星同时迎了过来。  “你们也在?”月断云这才留意两位友人也在洞里。“刚好,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表妹月潇潇。”  “你有表妹?为什么你没有提起过。”竟然也是月家的人,两人和月断云是发小却从来不知道他还有一个表妹,他藏得真够深。  “嘿,因为我这个表妹不足挂齿,我是打酱油的,所以你们不用记得我。”  月断云瞪了她一眼,凌辰和段疏星发现这两人暗藏的狡黠如出一辙。这时,在月断云的背后响起了一声轻咳,他们才发觉还有四位女生在。潇潇瞄了瞄,是白天在河边洗脚的四人,那叫小莹的美丽女生一副乖巧的模样,和白天时的趾高气扬若判两人。潇潇的脑袋嗡嗡直响,徒生不好的预感。  他们在洞中休憩,一坐下潇潇就感到对面传来的敌意。林莹对潇潇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表妹心怀恨意,无论她在学校还是在训练营中,她都如高贵的牡丹花一枝独秀受万人追捧,从不会像刚才被人忽略。她本想借着训练营的机会结识凌家、段家和月家的人,只要搭上其中一个她就前程似锦了,然而潇潇的出现打乱了她的计划。  潇潇被这份敌意弄得浑身不自在,她挪近月断云说:“表哥,把你的手机给我。”  “干什么?”  潇潇接过他的手机看了看,满意地说:“比我的好太多了。我的手机坏了,现在你的手机就是我的了。”  月断云满脸黑线,“你这无赖的劲真是越来越像你师兄。”  “别这么说,修道之人应该乐善好施。我穷得响叮当了,买一部手机要存上大半年的钱,你们富家子弟偶尔打救一下穷人是积善积德。”  “别用你师兄的口吻跟我说话。”  潇潇不理他,喜滋滋地玩着手机。凌辰和段疏星朝月断云挑了挑眉毛,月断云无奈地笑笑走去两人身旁,他知道自己逃不过两人的追问。
  /(ㄒoㄒ)/~~我是单机么
  林莹忿忿地盯着潇潇,戴着眼镜的女生叫张岚,她怯怯地照顾着晕倒的杨枫。  山洞外不知不觉聚集了许多阴魂,有的在地上爬着,有的挂在树上,冷冷的月光映在它们的躯体上白得晃眼。它们尝试接近洞口的都被段疏星的结界弹开。正当它们无计可施之际,山中出现了一瞬间的异动,潇潇有所感应,连忙掏出化妆盒。  这个外表小巧的化妆盒内有玄机。盒里有两层,第一层盛着混有朱砂的腮红,而底层则是一个罗盘。化妆盒和她耳上的耳钉都是故去的老爸为她制造的,他说女孩子带的法器应该小巧方便。  罗盘上的指针摇摆不定,段疏星的结界隔绝了外界的阴气让他们暂时感觉不到紊乱的气场,潇潇蓦然升起不安。林莹以为她在这种危急关头还顾着照镜子,眼角处流露着不屑。  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别处的时候,杨枫猛然睁开眼睛,张岚以为他苏醒了高兴不已。岂料他直挺挺地站起来朝潇潇走去。“杨枫?”他对张岚的呼喊置若罔闻,对其他人的惊疑浑然不觉,眼神失焦,忽而愤怒地对着潇潇大吼:“你是好人,他们是坏人,为什么你要帮他们!”  潇潇惊愕,杨枫气急败坏地想捉住她的肩膀,月断云、凌辰和段疏星眼疾手快擒住杨枫。杨枫不甘地继续大吼:“他们是坏人!他们是坏人!”  潇潇翻下镜子,镜子的另一面是古铜色的八卦镜正对着杨枫的脸孔。橙黄色的镜光射在他的眉心处后,他软软地瘫下了。他们是坏人?潇潇寻思着阴魂的话语,果然是冲着他们来的吗。
  “你们究竟做什么事激怒了阴魂?”  他们面面相觑,莫非是训练的时候波及了它们?但是他们明明布下了结界,根本不会伤害到它们。  “我们出去,光躲着也逃脱不了,何况你们还有同学在外面。”  “但外面还有很多阴魂……”林莹楚楚可怜地说。  潇潇无视她的伪装,对月断云说:“祸是你们惹的,你们要做缩头乌龟吗?不愿意出去的就留下。”一刹那,她不经意表露出的傲然震慑了其他人。她将所有的随身物品放入斜跨的小包中轻装出洞。  月断云二话不说跟在其后,凌辰和段疏星将杨枫安置在洞里后也出去了。林莹哪里肯落后,扯着张岚和另外两个女生跟着出去。  他们联手击退从四面八方围攻的阴魂,潇潇站在后面没有出手的意思。“潇潇,还不过来帮忙。”  “哎呀,有表哥你在,哪里还需要我出手,我来是打算看热闹的。”  “好,那手机还我。”  “表哥,我知道你累了,我来帮你!”潇潇的右耳射出一抹蓝光,霎时她手里多了五道颜色各异的令旗。“收新四方五地凶神恶煞。收天煞收地煞收阴煞收阳煞收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一共一般零八煞。”一声念下,五道青、红、黄、白、黑的令旗迅速膨胀变大朝着前方的阴魂展开将它们合围。  “东营姓张将军,青面青令旗;南营姓萧将军,红面红令旗;西营姓刘将军,白面白令旗;北营姓连将军,黑面黑令旗;中营姓李将军,黄面黄令旗;神兵火急如律令!”  五道令旗分别代表木、火、金、水、土五行之力形成了离火封魔阵,阴魂困在阵中时而接受烈火的焚烧,时而接受苍木的缠绞,时而接受刀锋的割裂,时而接受洪水的冲刷,时而接受山石的碾碎。它们痛苦不堪,被折磨得满地打滚,凄厉的悲鸣刺痛了他们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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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色令旗?你表妹是道家弟子?”四大家族都不是使用纯正的道术,段疏星极为愕然。  “嗯,她自小就拜入了道教的门下。”  林莹见潇潇大出风头很不甘心,于是借着移动攻击慢慢地靠近凌辰,然后装作踩到了石子绊倒挨在他身上。“对不起。”她眼眉低垂,柔弱得我见犹怜。  “小心点。”  虽然他语气淡淡,但林莹欢喜不已,说明他还算关心自己。只是她并没有看见凌辰眼底下蕴含的冷漠,表面的温和只是他习惯性的表露。  见前面攻不下,阴魂学精了从后方偷袭。这一带树林茂密,灌木满布,阴魂借着黑暗容易藏身,他们不靠灵感感应根本看不见。瘆人的寒气悄然袭向他们的背后,潇潇控制着离火封魔阵暂时不能分心,月断云和段疏星合力守着后方。  天边的乌云遮盖了明月,云层间透着暗红,山中的另一头不断传来巨响。带着腐臭的阴风刮着他们的脸,细长的枝桠黯然无光,像极了对猎物蠢蠢欲动的巫婆爪子。  潇潇转换手决,把离火封魔阵的范围变大。到底是什么事情引起它们的愤怒?旅馆的老板说过平日会有很多老人家来登山,即是说今晚的情况并不多见否则这里早就成了鬼山,哪里还有人敢来。  他们是坏人,而她是好人,她做什么事会让它们觉得自己是好人?她不断回想,除了点了几支香实在想不到自己还做了什么。她的目光在旁边的几人身上流转,当她扫过林莹的时候,白天的片段如平地惊雷在她脑海中乍现。  不会吧,阴魂这么小气?因为她们洗脚而发怒?
  潇潇顾着沉思,忽略了身后可能会遭遇的危险。一道阴气划痛了林莹的脸庞往潇潇背后飞去,张岚想出言提醒,但林莹钳着她的手腕不让她发声。张岚害怕恶狠狠的林莹,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阴气打入潇潇的后背。  下一刻,潇潇身体一震,逼人的寒气快速地蹿入她全身的每一个角落,她寒气入骨手脚僵硬。“撤!”她吃力地撤回五色令旗跪在地上吐出一口血。匆忙撤阵令她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法术反噬。她回望了一眼,看见林莹死死地扣着张岚的手便明白是怎么回事。  “潇潇!”月断云一触碰她的皮肤马上感到透骨奇寒,他扣着她手腕上命脉阻止阴气继续入侵。“辰、星,你们断后!”他匆匆背起潇潇赶回山洞,愠怒地用符打散路上侵扰的阴魂。  潇潇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张岚看着她这个样子很内疚但又不敢说话,只能在心里祈祷潇潇能够没事。林莹若无其事地问他们要不要帮忙,三个男生无暇理她,她暗自不悦。  月断云的治愈术与生俱来,他掌压潇潇的眉心,柔和的绿光让潇潇紧绷的神情逐渐放松下来,然后缓缓地合眼睡去。月断云打开一瓶矿泉水,将点燃的净心符没入水中。说来也奇怪,燃着火光的符沉入瓶底居然还能燃烧直至全化为灰烬,而且水也不会因为灰烬变得浑浊而是清澈依旧。他张开潇潇的嘴把符水灌进去。  “张岚,劳烦帮我看一下潇潇。”月断云在潇潇身上盖上一件外套。  “好,好的。”她小心地瞄了瞄林莹,坐到潇潇旁边。
  三个男生走到洞口处凝重地望向外面。“你们有没有想起来我们究竟做了什么惹祸?”  凌辰摇摇头,“就算不是我们,也有可能是其他人,要追根究底有点难。”  “也对,整个训练营东西分散要找人也不容易,我怕再拖下去会增加伤亡。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与其他人集合,二是直接揪出背后主使。”  “人多反而碍事。”段疏星忽然说,他不动声色地扫过林莹,其余两人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这个女人杂念太多,心思又不纯,与她同行太束缚了。  “也不能就此扔下她们,毕竟同学一场。等潇潇醒来再说吧。”  “她,没事吧?”凌辰一回想起她刚刚惨白的模样心里就莫名的难受,他很不喜欢看见那个模样。  “寒气入骨,被我拔除了。”  段疏星看向潇潇恬静的睡颜。  “喂,你们别打什么歪主意,这丫头我守了这么多年可不是为了要当你们万花丛中的一员。”  “那是为了什么。”  “哼,想打听?不告诉你们。”
  “你说什么!”林莹高声的呼喊惊动了站在洞口的三人。他们纷纷侧目,只见不知何时苏醒的潇潇站在林莹跟前。  潇潇知道她是故意引起三人的注意,对这个女人更加厌烦。见三人疑惑地走来,她干脆挑明了说。“听着,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对我有什么成见,现在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可以不帮忙但请不要捣乱。我不想卷入你要钓金龟婿的美梦中,我也没兴趣和你抢男人,若然有再发生同样的事情我会让你暴尸荒野。”  林莹脸色巨变,那番话令她颜面尽失。潇潇的神色狠绝冷漠,毫不在乎他们的想法。凌辰和段疏星惊讶地看着潇潇,林莹可怜兮兮地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人在做,天在看。”她冷冷地抛下六个字背起背囊往外走。  “你去哪里?”月断云急忙拦住她。  “我要独自一人,我的背后交给这种人我不放心。”  “你以为我会让你一个出去吗?如果你出事了我怎么向奶奶交代?外面的阴魂不是你一个人能对付的。”  潇潇昂起头颅面不改色地与月断云对视,“我自己交代。本来我就是路过的,我不想介入你们的爱恨情仇,我继续和你们一起必定会引起内讧。你执意要拦我,我不怕跟你打上一场。”  “你!”月断云攒紧拳头,往日魅惑似妖的桃花眼怒得要噬人。他总是云淡风轻的样子,这般恼怒的他,其他人从未见过。“皮痒了是吧,我奉陪到底。”  潇潇眼眸收紧,暗暗蓄力,月断云两腮紧绷,两人尽显弓张弩拔之势。凌辰和段疏星立刻隔开两人,潇潇趁着此空档快步离开山洞。
  她张开一个蓝色的护盾,路上的阴魂敬而远之不敢上前。一离开那个是非之地她就浑身轻松,这下随他们相亲相爱去吧。  她跟着罗盘上的指针指向走,她决定自己去会一会那个背后主使。山里的怨气太浓厚了,没有上百年的阴魂是无法拥有的。既然它在这里居住已久,却又没有出过什么大事,证明它并不想害人。和它,是否可以谈一谈呢?  潇潇不能保证它还有没有心存善良,她要赌一赌。  想着想着,她来到了白天的小河边。她低头一看罗盘,指针直直地指着小河不动。源头果然是这里!她一脚深一脚浅地走近,河面平静无波宛如死水。暗红的夜空倒影在水面上,乍看之下会让人以为这是一条腥臭的血带。  要怎么喊它出来呢?潇潇清清嗓子,喊道:“那个,阴魂先生还是小姐,你能出来一下吗?我有事找你谈谈。”  四周鸦雀无声。  难道不够诚意?她不放弃继续喊道:“我真的没有恶意,只是想和你谈谈。刚刚你不是上了一个男生的身来找我吗,现在我来了,只有我一个人哦。”  周围依旧安静。
  潇潇努努嘴巴,软的不行来硬的!“臭阴魂,你再不出来我就把河水抽干!看你以后住哪里!”她无须使用符咒,张开双手施法便能在河的中央制造一个巨大的漩涡。从小她就发现自己可以轻易地控制水。  片刻后,暗处的阴魂终于按捺不住要出手了。潇潇脚下的土地发出一阵强烈的震动,河水开始翻涌冒起一个又一个水泡,腾腾的热气扑向潇潇的面门,溢出岸边的河水滚烫无比,潇潇龇牙咧嘴地掂脚跳起。  “玩这一手?我服你了!”  河面突然卷起一道浪花朝潇潇冲去,那紧逼的热浪就离潇潇咫尺之近。潇潇连忙移步跳开,热浪紧追着她快如闪电的身影。“老鬼,你是想我毁容吗?哼,敬酒不喝喝罚酒,莫怪我不客气了!”她心神一动,左耳的红光犹如一把利剑穿透热浪破了它的怨力,“啊”的一声惨叫在寂静的山林里炸起。  她伸出手,红光回旋到她掌中变成了一把红光闪闪的桃木剑。“莫邪,不如我们把这老鬼灭了吧,它太不识好歹了。”桃木剑莫邪发生微微的嗡声算是赞成潇潇的提议。  “等一下!”浓厚的男声蓦然响起,不一会儿,一个身影缓缓地从水里升起。潇潇定睛细看,原来是一个男阴魂。他穿着古时的长袍,挽着发髻,仪表不凡但略显狼狈,周身的只有怨气而不是黑色的煞气。
  @勤奋的小鸡吃咪
12:36:45  编鬼故事的全家不得好死,大家来是想看真实的事件  -----------------------------  筒子可以右上角
  “指使阴魂攻击的就是你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激怒了你。”  他不甘地看着潇潇,极不情愿地开口道:“确实是我指使的。你跟他们是一伙的,都是坏人!少来惺惺作态。”  “如果我跟他们是一伙的我就不会独自来见你了。说实话,我也好讨厌他们,一个个又自大又烦人,更重要的是帅哥都花心大萝卜,我多不想跟他们待在一起。多亏了你我才有借口逃出来。”她收起莫邪,把背囊放在地上,自己坐在一块岩石上晃着双腿。“还是你们古人好啊,可以一心一意,哪像现在的男人都见异思迁。”  他忽然悲伤地低下头,潇潇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的话触及了他的伤心处。“凡是人都容易变心吧,不论什么时候。我爱的人因为看中了家人为她相亲的对象有财有地而答应了亲事抛弃了我,那时候我真的是生不如死,想要在这条河里寻求解脱。但变成了鬼魂的我不但没有解脱还总是想去过去的种种,我真后悔当时自己的冲动。”  “哎,原来我跟你差不多。我暗恋的男生原本对我很好,但后来看上了比我漂亮的女生而选择了她。现在的科技太发达了,他们不但在一起还天天秀恩爱给我看让我煎熬,你说,我跟你谁更难受?”  “这个——好像你更惨。”原来不只他一个为情所困。  “好了,不提伤心事了。说说今天的吧,他们犯了什么错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哼,他们不尊重这里的生灵,还玷污了我的河水,为什么现在的人对大自然一点也不敬畏?”  “哈哈哈,原来真的因为她们在这里洗脚,哈哈哈!”潇潇笑得合不拢嘴,“我就猜到,我还以为你不会这么小气,原来——哈哈哈!”  “你笑什么!”他又羞又恼,“不止因为那个,还因为他们把食物的残渣扔进河里!”  “噢,那个确实是太过分了。那为什么你说我是好人?就因为我没有乱扔垃圾?”  他偷偷地瞄了潇潇一眼,“你点香敬它们,所以你不坏。”  “我明白了。其实你也不想害人,不如就此收手吧,趁没有闹出人命让你沾染戾气。”  “可以啊,我只是想吓吓他们而已。”他扬起手臂,山中的怨气渐消,空气变得清新无比。  “终于解决了!你叫什么名字,我不想总是喊你老鬼。”  他愣了愣,竟然有法师主动问起自己的名字。“我叫容鹤,生前是一名书生。”  “我叫潇潇,说不定以后我还会再来探你哦。”  他羞赧的低下头,突然他脸色一变,盯着某个方向说:“有人!”  潇潇诧异地侧头,只见一道黄光掠过她的鼻尖射向容鹤。她毫不犹豫地挡在容鹤身前,就在黄光即将打在她身上的时候,一道淡淡的光芒在她的胸口处散发,瞬间形成了微不可见的法术墙把黄光回弹。
  嘭!黄光斜斜地击向来人后面的树干。粗壮的树干多了一个深深窟窿,不多时从窟窿处折成两半。  林莹错愕地看着自己的法术被回弹,她急于表现自己才猛然出手。谁知她一回头,一把红光缠绕的桃木剑直指自己的鼻尖。  “我说了,你再捣乱我就让你暴尸荒野。”潇潇目不转睛地直视林莹,眼中的寒光令她心底一颤。  “你居然帮着一个鬼魂来对付我们?”  “我觉得你比鬼魂还可怕。想要杀他先过了我这一关。”容鹤万万没想到潇潇会帮自己挡下致命的一击,他很感激,因为潇潇跟别的法师不一样。  林莹眼珠转动,脸色数变。她后退了一步,委屈地向着身后的三人嗔道:“她居然帮助鬼魂,她的心智是不是被邪气迷惑了还是被鬼魂操纵了?她竟然还相信鬼魂的话,太不对劲了。”  在这种关头还挑拨离间,潇潇的神色更加冷漠。“你们跟踪我?”  “我说过不会让你一个人出来。潇潇,这个是百年的阴魂,凭你一人对付不了。”  她的心冷了起来,回头对容鹤说:“你快走,这里交给我。”容鹤想反对,可是潇潇的肃穆令他话到嘴边又生生地吞回,他只好匿起鬼气逃离。月断云急了,潇潇横在他们面前,水光映在她的眼底显得更为清冷。“你居然利用我。想要找他先踏着我的尸体过去吧。”
  “他是鬼魂,你不应该帮他。”  “他没有害人,而且山中的危机也解除了,为什么还要咄咄逼人?能度之则度之,而不是赶尽杀绝。再说,要不是你们激怒了他也不会遭受这种苦难,自作自受。”  林莹咬牙切齿,段疏星拍了拍月断云的肩膀,“算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其他人平安回去,他确实没有害人,这次就放过他吧。”  林莹和月断云讶然,凌辰的目光也柔和下来并对月断云说:“先回去吧,他再敢作恶便不会放过他。”  潇潇回头拿起背囊独自离去,月断云喊住了她,她头也不回地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再见。”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月断云要气炸了。这丫头从小到大都是这么倔,性子烈起来就会将人拒于千里之外。“走吧,去找其他人。”凌辰回望了一眼那模糊的身影,她与容鹤的真情吐露他们都听见了,尤其是当她说到有比自己漂亮的女生时那种卑微的语气,他的胸口就堵得厉害,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他从没试过但又似曾相识。  这一次的经历有惊无险,训练营的学员都四肢健全平安无事。可惜直到他们离开镇子之前都没有再见过潇潇。遇见她,仿佛是一场梦。
  太阳高照晒着懒人的屁股,G市的青城算命公司门庭若市。排队在门外的都是清一色的中年大妈,她们听说这个公司算命很准,对风水、摆阵也是翘楚,她们早早就来排队希望能见上大师一面。  公司内部不大,门前摆着两只小小的石狮子,石狮子的底下看似是普通的石台实则暗藏八卦阵阻挡邪物入侵。前台空荡无人,内堂只有几张沙发、一张茶几、一部饮水机和墙上挂着一件灰蓝的道袍就别无他物了,够简约大气。若是晚上有小偷经过必然会认为这是一间面临倒闭的公司,连看的欲望都没有。  “大师”坐在沙发的正中央一本正经地替一位大妈看手相,他滔滔不绝,时而皱眉时而喜笑,大妈听到好话眉开眼笑,豪爽地把几张红艳艳的钱币塞入善款箱。  “好了,各位大姐,现在是中午的休息时间,还没轮上的下午再来吧。”  后面的人遗憾而归。玄风擦擦额头的汗水吁了一口气,要是年轻的美女他愿意陪到晚上,可惜来的尽是主妇大妈。他扫过空荡荡的前台,“臭丫头,还没起床!”
  他走到电灯的开关前瞄了瞄门外,看到没人后才打开开关的盖子。盖子下是一个小型、被打乱的八卦图,他娴熟地拨正八卦后,原本雪白的墙壁徒然呈现一道门。门后别有洞天,长廊两侧各有两个房间,而在尽头拐去则是厨房和卫生间。他利用室内的设计巧妙地将起居的地方藏起,让普通人以为这只是一个狭小的公司。  “臭丫头,开门!”他敲着最里面的房门,一连几次,门的另一面都没有回应。“无量师尊保佑!”他强行打开房门,角落处一个半人高的背囊率先呈现在他眼前。“起床了!太阳要下山了!”他在床上的人耳边大喊着。  “我刚回来,让我再睡会。”她迷迷糊糊地回答。  “你三更半夜回来吵醒我还没跟你算账!快起来,今天忙死了!”  “嗯……”她抱着毛毛熊睡得香甜,甚至懒得翻身。  “是你逼我使出杀手锏的。”玄风坏坏一笑,快速地抽出她的毛毛熊。她怀里顿时空空如也,随即惊醒。她一睁眼,玄风欠揍的笑容就闯入她的眼帘:“终于肯醒了。”
  “还给我!”她乱抓不到只好坐起来抢,玄风高举起来,她气急地捉住他的T恤。“还给我!你这个无赖!”  “你起床我就还你。”  潇潇推开被子端正地坐着。“我起来了,快还我。”  “喊师兄。”  “师兄,我起来了,还给我吧。”  玄风看着她乱糟糟的头发、宽大的T恤睡衣和卡通短裤,不忘鄙夷道:“你好歹也是大四了,该收拾收拾自己了。你这样毫无女人味怎么吸引男人?难怪你暗恋的人会看上别人。”  潇潇恶狠狠地瞪着他,“我要你管!我嫁不出去就赖死在这里,直到修仙羽化为止!”  “哼,你私自跑出去游玩又怎么说?”他指着背囊,“扔下我一个应付一堆大妈,好歹你也叫上我去,我留在这多无聊。”  “抠门师兄,我来了一年除了包吃包住你都没有出过工资给我、要我做免费劳工,我不出去玩玩哪里对得起自己。再说,大妈们无你不欢啊,人家天天来就是为了一睹你的威容,你偷着乐吧。”  “我不管,下次你要叫上我,不然我就拿你的毛毛熊来开刀。”  “嘿嘿,我的好师兄,下次有好事当然会叫上你啦,不过车费住宿费伙食费你包哦。”  “可以,就看你识不识趣了。”  “斟茶倒水搞卫生在所不辞。师兄,晚上你想吃什么,我马上去买。”  “这还差不多。快洗漱,下午会忙得很。”他把毛毛熊还给潇潇。
  “师兄,杀绝真的比渡化重要吗?”潇潇突然问道。  玄风见她变得凝重,晓得她必定是在旅途上遇到了什么事。“渡化有可能是生,但杀绝就一定是死,就看你自己愿不愿意给对方一个机会,一念之差。”  得到了玄风的答案潇潇喜笑颜开。“果然我的做法是对的,太好了!”玄风摸摸她的脑袋。  到了下午,新一批大妈接踵而来,潇潇和玄风忙得晕头转向。晚饭过后,潇潇便到酒吧里做兼职。  夜幕下的都市霓虹交错,红灯绿酒,繁华的街道上形形色色的行人步履匆匆,有刚下班急着回家的白领,有补完课在商铺偷闲的学生,有结伴而行浓妆艳抹的辣妹,也有坐在大排档吹牛的大叔。  “女人花”酒吧位于车水马龙的步行街旁边,天一入黑这里便聚集了一些为情所困或为生活所困的白领和中年人,当中也有一部分年轻的客人。这里的老板娘面如皎玉,姿色一绝远近闻名,偏偏她不像都市女郎般时尚靓丽,而是一位古典美人,举手投足之间有一份遗世的雅气,因此她深受精英男士的追求。
  “潇潇,世间的男人多得是,没必要为了一个有缘无分的人忧伤,总会找到一个情投意合的。”老板娘月舒容悠然地擦着玻璃杯。  “不找了,我要做像小姑你一样的不婚族。男人都是花心大萝卜,尤其是帅哥。”潇潇穿着白衬衫工作服调酒,她和月舒容的动作是如出一辙的雅气。  站在她身后同样是做兼职的男生夏子然尴尬地咳了一声,“也不是每一个都是。”他是调酒师,潇潇的调酒技术就是他教的。  “对呀,男人嘛,还是要分类的。”另一个兼职女生是潇潇的发小兼闺蜜湘瑶,她是唯一一个知道潇潇懂法术的朋友。“有阳光男,有暖男,有冷男,还有一种,是温柔型的冷男。潇潇你喜欢哪一种?”  “前两种打死都不要,后两种没遇过不知道。”她暗恋的人就是前两种的结合体,使她对那类型的有阴影。  月舒容抿嘴一笑,“这样分类不太对,毕竟男人爱起来跟平常不同哦。”  “行了,你们的话题很恶心,我去招呼客人了。”她端着鸡尾酒离开,忙碌起来可以暂时忘记不开心的事情。
  这时,有三人走进酒吧,远处的潇潇听见湘瑶惊呼:“好帅啊!”她不禁翻翻白眼,湘瑶这个花痴症何时才能治好。“子然,三号桌要苏打水和威士忌加冰。”她随意地扫视了一下坐在吧台前的三位客人,然后若无其事地接过酒杯。  “潇潇,你是不是也应该招待下我们”月断云扬起嘴角。  “子然,吧台就交给你了。”  “等一下,我们远道而来,不如你就亲自调酒给我们尝尝。”  潇潇斜眼瞪着月断云,怒火几乎要夺眶而出。夏子然嗅到浓浓的火药味对潇潇说三号桌的客人交给他,让潇潇去调酒。潇潇面无表情地接管吧台,淡淡道:“三位客人想喝什么。”  “就调你最拿手的吧。”  “好啊,就调一杯花心大萝卜让你们尝尝。”她娴熟地混合各种酒水,在吧台的几盏白炽灯相映下,一身白衬衫加上利落短发的她显得无比清冷。不一会儿,三杯一模一样的鸡尾酒出现在他们面前。  杯中上白下红,喝下去先是一股甜味,然后渐渐泛酸,最后变成的苦涩由淡转浓。凌辰心头一震,这杯酒似乎就是潇潇的心情写照。他微微颔首,额前的碎发遮挡了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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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潇潇,他们就是我刚刚说的冷男!”湘瑶突然凑过来,暧昧地看了凌辰和段疏星一下。  “你闭嘴。”潇潇立刻打断她,脸蛋微微发红。“干你的活去。”转而她对三人说:“你们今晚是来干什么。”  “从翠屏山回来后,有些人发烧了,我们来看看你有没有事。”  “健康得很,你们放下钱可以回去了。”  “你还在生气吗?”  “潇潇,我快渴死了,快给我一杯橙汁!”玄风气喘吁吁跑进来坐在凌辰旁边。月断云不满地看着突然闯入的他,段疏星和凌辰侧目打量着来人——浓眉大眼,眼神清明如朝露,头发后梳扎着一条短小的马尾,过眼的碎发垂在耳边。他的左耳处戴了一只黄色耳钉让外表阳光的他夹着一丝不羁,耳钉款式竟然和潇潇的极为相似。凌辰留意到他腕上两只木制的手环,上面散发着淡淡的灵气绝非凡品。  潇潇一见玄风一扫之前的冷淡,甜甜的笑容漫上她的脸蛋,两边的梨涡煞是醉人。“嘿嘿,师兄不试试新到的酒吗?可香了。”  “酒能乱性,橙汁就行了。咦?断云你这个妹控也在啊,怎么,是不放心潇潇吗?这两位是谁?”凌辰和段疏星报上自己的名字。“原来是凌家和段家的人,失敬失敬。我是潇潇的师兄,玄风。”  月断云挑了挑眉毛,“有你在我才不放心。”
  “潇潇在我这吃得好住得好,你一万个放心吧。潇潇,你的衣服居然只有工作服好看,这样怎么交男朋友啊。快跟你的小姑学学女人味,那些大妈总是问我你是不是我的师弟。”  潇潇将橙汁用力得放在玄风前面,咬牙切齿地说:“师兄,师父貌似没有要你管我交不交男朋友吧,你再啰嗦我就把八卦图改了让你睡沙发!”  “噢,我刚刚有说了什么?我忘记了,你们也没听到,喝酒喝酒。”  三人似笑非笑地看着潇潇,潇潇气呼呼地对他们说:“你们再看我就在酒里下重手,让你们醉在马路边——”她忽然停住了,手中的玻璃杯啪地裂开一条细纹。玄风和月断云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至于这么生气吧。  “潇潇,他们来了。”湘瑶眼中带着厌恶。  这时,月舒容也走到她身旁。“潇潇,你先去仓库清算吧,店面交给我们。”  四个男生循着她们的视线往门口望去,一男一女正迎面走来。女的春风得意,妆容精致,的确是惹人注目的漂亮女生,不过比起林莹,她还差了一截。其挽着的男生高大、温文尔雅,笑容暖暖如阳光,颇像偶像剧里的男主角。一瞬间,他们明白这两人是谁了。  “连你们也看得目不转睛……”潇潇幽幽地说,他们尴尬地笑了笑,月断云不知何时离开了位置。  “潇潇,我们特意来看望你,你会招呼我们的吧。”张君兰抢先对准备逃离的潇潇说。吧台的三个男生吸引了她的注意,她不禁多看了几眼。  “当然。”潇潇的笑容略显僵硬,带着他们到空桌就坐。  这一晚,注定不能平静。
  O(∩_∩)O~~晚上继续更新  
  @食苹果的
17:23:52  等肥  -----------------------------  多谢筒子捧场O(∩_∩)O~~
  潇潇的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等待着他们下单,张君兰倒是不急,和男友苏文渊东拉西扯一番后才问潇潇这里有什么好喝。她耐着性子为他们介绍,然而张君兰不时打断她和苏文渊闲聊。  这个女人!潇潇暗暗地咬着牙,强逼自己忍耐。  湘瑶盯着他们在用力地擦拭着桌面,仿佛吧台就是张君兰的脸,她要狠狠地擦烂。“这对狗男女,已经明目张胆地来这里约会。你们不知道吧,这个张君兰总是抢走潇潇喜欢的东西,现在就是横刀夺爱。那个苏文渊看见美女就昏头转向,难怪潇潇说帅哥都是花心大萝卜。”她瞥向面前的三人,意有所指。  “你看他们两个好了,别看我。本道长不入红尘,清心寡欲。”  “你是清心寡欲的话就不会每一晚都来勾搭我们的女顾客。”  “此言差矣,本道长是来寻找潜在客户的,请不要将龌蹉的思想强加在本道长身上。”湘瑶翻了白眼懒得和玄风扯,去看看潇潇需不需要帮忙。“潇潇的眼光真差,暗恋他不如暗恋我好了。”
  咦~怎么手机的排版怪怪的。。。。。。
  (?&?&?)楼主家里是入佛道的,而且楼主也遇过灵异事件,如果筒子有难解的灵异之事也可以在这里留言,楼主能解答尽量解答!!!  高亮!!!  高亮!!!  高亮!!!  高亮!!!
  当是行善积德~
  他刚说完,月舒容、凌辰和段疏星不以为然地横目视之,凌辰冷漠地打量着苏文渊。月舒容对玄风说:“你不把潇潇带坏我就感谢了。看看她现在的性格都像谁,她嫁不出去我就唯你是问。”高脚杯在她修长的指间流转,简简单单的擦杯动作竟有一番风韵。“近墨者黑,看看你和断云,她都几乎默认自己是个男生了。想想月家祖上的女子都是出众的美人,为何到了潇潇就成了假小子,哎。”  “这不能怪我吧——”玄风弱弱地说,他见自己不占理赶紧想办法遁走,“我去会一会那对小情侣。”  恰好潇潇拿着餐单回来,她面带疲惫,机械地倒着酒水。凌辰注意到她双手颤抖,知道她是在勉强自己。“你没事吧?”  “还活着。”  凌辰瞧向正在和那两人搭话的玄风,张君兰和他聊得正欢快,而苏文渊却回头看看吧台,视线竟然是停留在全然不知的潇潇身上。凌辰紧盯着他,他似有所感,将视线移向凌辰,两人隔空四目相对,不为外人知道的深意在两人的目光中交织了一瞬间。  凌辰收回视线,眯起冷冷似水的眼睛。
  月舒容见气氛尴尬,打开了酒吧的电视。这时,电视上插播着一条新闻:许多城市都出现了大量的高烧患者,卫生部怀疑是登革热爆发,劝告市民最近尽量少去人流密集和多草多木的地方。  新闻非常简短,没有人会把它放在心上。  玄风煞有介事地看着张君兰的手相,沉吟道:“张小姐的命格不错,家境小康不愁吃穿,工作上也有贵人相助,而且桃花运旺盛受人追捧。”张君兰喜滋滋地笑着,嘴上说着客套的话。然而玄风话锋一转:“可惜都是一些烂桃花,三心两意难觅真爱。”她的脸色旋即十分难看。  “苏先生的手可否让贫道一看。”苏文渊本身不相信玄幻之事,他向玄风伸手去只是礼貌性的回应。玄风看了看,眼里的异色一闪而过让人无法察觉。“苏先生家境富裕,父母和睦,命格也很好,这一点和张小姐十分相配。”  “多谢道长。”张君兰勉强微笑,心里直骂他神棍。
  玄风的目的已达到,闲聊了几句后回到吧台。“潇潇,”他难得会沉下脸来,“不要再接近苏文渊,他的掌纹带着凶气。”她吃惊地看着认真的玄风,以她对他的熟悉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凶气?”段疏星皱皱眉头。  “天机不可泄露。潇潇,再来杯橙汁。对了,断云去哪里了?”他才发现月断云消失了许久。“掉进茅坑了?还是看上了哪位女顾客?”  “他在那。”段疏星用下巴指指某个方向。  众人转头望去,月断云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一套酒吧工作服,一丝不苟的白衬衣剪裁得当,将他修长挺拔的身形完美展露,他一侧的头发撩到耳后,摄人心魄的眼睛含着笑意。他的出现令酒吧里的异性目光火热,蠢蠢欲动想要上前搭讪。  月断云彬彬有礼地走到张君兰和苏文渊跟前微微欠身,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牵动着全场异性的心——除了潇潇和月舒容,张君兰受宠若惊地打量着他。从进门到现在,她都没有发现有这么俊美的服务生。
  “他要做什么。”潇潇有不祥的预感。  “抱歉打扰两位,最近酒吧里新出了一种鸡尾酒专门售向情侣顾客的,两位想试一试吗?”  “好啊。”张君兰已经被他的笑容迷得七荤八素,忘记了对面男友的存在。  月断云勾起唇角,耐心地向他们介绍这种鸡尾酒,连有美容功效这种话他都能昧着良心说出来,末了还添了一句配上芝士食用味道会更佳。张君兰哪里会拒绝,照单全收。月断云洋洋得意地走去吧台,朝潇潇甩出一张餐单,潇潇呆若木鸡地看着上面的酒水,难以置信地问他:“真的是他们点的?”  “他们结账的时候你拿着走过去就行了。”  “好啊。“潇潇升起一抹阴笑。  “有人要倒霉咯。”玄风露出一个看热闹的样子。  “我真不知道原来你有这么大的吸引力,不如你以后来酒吧做兼职吧。”月舒容说。  月断云笑而不语。
  当两人结账、潇潇拿着餐单报出价格的时候,张君兰脸色巨变。“1336块?我们只点了几杯酒而已。”她的声音太大,其他顾客奇怪地看向他们。  “前两杯确实是便宜的酒水,但后两杯的鸡尾酒是由法国名酒拉菲、红颜容、轩尼诗……等等调制而成,还有芝士蛋糕也是用了进口的上等芝士,这个价格已经打了八折是友情价,在别的酒吧就不会这么便宜了。”当然,没有人会把这几种贵的酒调在一起,可是经过月断云的语言加工和美色诱惑,再怎么不可能也能调在一起。  张君兰极其难堪,不敢看向苏文渊。苏文渊倒没有出现怒容,反而笑如春风地递出信用卡。“没关系,我们好久没有见过潇潇了,还以为你不把我们当朋友了。”  朋友!潇潇难受地接过信用卡,苏文渊的笑容令她很愧疚。往日在张君兰插足之前,他们明明相处得很好,他还经常送她回宿舍。他和张君兰一起后,她有意疏远,现在想来她的做法是不是太小气?  她失魂落魄地把信用卡交给月舒容,“我去仓库清算,想静一静。”  他们面面相觑,不晓得苏文渊跟她说了什么。月舒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月家的女人真是命苦,我不想潇潇走我的旧路。”月断云盯着苏文渊离开的背影。  即使在那两人走后,潇潇都没有离开过仓库。
  他们还没有发现,变化悄然而至。没过两天,全市的医院塞满了高烧的患者,奇怪的是他们全是年轻人和小孩,有的甚至不止高烧还全身出红疹、奇痒无比。  青城算命公司依旧门庭若市,一个个急不可耐的大妈排着队伍往里面张望,期盼着赶快轮到自己。潇潇应接不暇地登记她们的信息,先前的不快早已抛之脑后。  “大师,求你救救我的儿子!”一个三十来岁的主妇突然走出队伍向玄风双膝跪下,玄风和潇潇大吃一惊。其他大妈也愕然地瞅着她,心想这是插队的新招数吗。  “这位大姐快起来,你的大礼贫道受不起。”  “大师,求你救救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快不行了!”她两眼泪汪汪,对儿子的情真意切不像作假。  玄风面露难色,若她插队成功其他人一定非常不满,他想到了一个折衷的办法。“大姐,你下午四点后再来吧,如果令郎的事情真的十万火急你先拿这道符回去,它可以暂时保命。四点后再来吧。”
  主妇看着三角形的黄符不知所措,潇潇赶紧过来救场。“大姐,师兄的灵符难求,如果不是紧急的事情他不会轻易赠符的。你先回去照顾令郎,师兄说四点看就一定会看,不会食言的。”  “真的?”她紧紧地捉住潇潇的手臂,生怕最后的希望会离去。  “真的!”  潇潇送她离开,玄风抱歉地对其他人说:“各位,今天救人要紧,下班时间会提早一个小时,不过中午休息的时间会缩短为半个小时,各位觉得这样可好?”她们见这种情况不多见又情有可原,于是都赞同玄风的建议。  四点后,主妇如约而至,不过她的背上多了一个盖着被单的人。本来移动病人会有可能让其病情恶化,但主妇已经焦急得六神无主又害怕玄风不相信,所以才冒险把病人背出来。潇潇和玄风抬起病人放在沙发上,玄风一掀开被单,他和潇潇不禁头皮发麻。  病人是一个六岁的小男孩,他双眼紧闭发着高烧,脸蛋红得犹如天边的火烧云。他全身长满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血红瘤子,有的被戳破流出红黄夹杂的脓水,并发出阵阵的腥臭。玄风凑近瘤子仔细查看,忽然瘤子上面的纹路产生异变形成了一张模糊的女人脸,她蓦然睁开眼睛狰狞地与玄风对视,突如其来的怨气令他心惊后退。他再镇定地看去,女人脸已经消失,纹路恢复如初。
  潇潇紧张地扶着他,刚刚的怨气她也感觉到了,而且是极强。  “这位大姐怎么称呼?”  “郑太太。大师,我的儿子还有救吗?要多少钱都可以的。”  “还有希望,不过郑太太你需要告诉贫道令郎曾经去过什么地方,接触过什么人,这个病有多少天了。”  郑太太泪眼婆娑地努力回想,照顾儿子和东奔西走寻求解救令她心力交瘁。“小军很乖的,每天放学便马上回家,最多就和小区里的孩子玩了一会。最近他真的没去过什么地方,除了学校。他已经病了五天,最初只是高烧然后就出红疹直到变成这个样子,各个医院都束手无策。”她哭得无比心酸,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儿子就是她的心头肉,看着他的生命逐渐流逝她心如刀割,整个世界都黯然无光。  玄风沉思,一个六岁的小孩没理由会惹到这么一个强大的冤魂,一定还有其他诱因。潇潇向郑太太递去纸巾,她经历过丧父之痛,对郑太太的遭遇感同身受。  “啊,我想起了,我听说小区里有一个孩子也得了这个病,他也跟小军一起玩过。”  玄风眉头一皱,情况相当不妙,这个病会传染!
  ( ﹡^o^﹡ )明天继续更新~
  潇潇一打开网络,各市蔓延的怪病铺天盖地地报道着。她担忧地看向玄风,“师兄,你有没有头绪?小军能治好吗?”  “现在能知道的只有这个病是通过怨气传染的,凡是接触过怨气的普通人都会发病。我们不找到源头根本解决不了。奇怪啊,基本上都是年轻人得病,是不是有什么原因?女鬼爱男色?不对呀,也有女人发病。”  “师兄,你说能查到第一个看病的人会不会有帮助?”  “哦?你有办法?”  “嘿嘿,山人自有妙计。”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喂,闵敏吗,我是潇潇!……哎呀,最近太忙了嘛,有时间一定回去看望你们……对呀对呀,这次的事情十万火急不然我也不会麻烦你的……嗯嗯……好……你帮我黑入各大医院的内网查查是谁第一个发病的……行了,到时候请你吃饭!好好,拜拜。”  玄风目瞪口呆,“你认识黑客?”  “师兄,我要报销一顿饭的费用。”  他磕了磕潇潇的脑袋,“真能查出来我报销双倍。”  “这是你说的,等着!”
  第二天,青城算命公司暂停营业。玄风带着潇潇到郑太太的住处,郑先生也是三十出头但已头发半白,可想而知小军的病对他的打击有多大。郑先生对两人的能力半信半疑,直到玄风露了一手驱散了小军房里的怨气。  郑氏父母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在半空中浮现了一张淡淡的女人脸,在他们眼里玄风只是手臂一挥,女人脸立即消散。就算这是魔术、幻术,也太高级了吧。他在房间里的窗户上、门口上和小军的额头上各贴了一道符。  “小军暂时没事。郑先生、郑太太,贫道和师妹需要去同区发病的小孩家看看,希望你们能够带路。”  “可以可以,不过那家的父母不太好说话,到时可能会有得罪道长的地方。”  “无妨,可怜天下父母心,贫道不会计较。”  “好,请跟我们来。”
  他们经过小区的时候,玄风和潇潇只看见少许躲在阴凉处的游魂,莫说怨气,连一个凶恶的阴魂都不见,这个小区算是很干净了。看来是和小区无关了,玄风心想。  郑先生领着他们上楼,拍了拍防盗门道明身份。门开了一条小缝,一只憔悴的眼睛在小缝处打量着门外的人,其一看见郑氏夫妇就猛地大门开启,指着他们骂道:“怎么又是你们!又不是只有你们家小孩生病怎么天天都来骚扰!你们再过来我就报警了!”破口大骂的是一位肥胖的主妇,她的年纪和郑太太差不多,黑眼圈浓重,脸部松弛,必定是熬夜不少了。  “陈太太,你误会了。我们今天来不是吵架的,我们找到了能解救的高人,他们希望能见见小浩。”  “高人?”陈太太鄙夷地看向玄风和潇潇,“两个大好青春的年轻人不好好工作做什么神棍!还高人?你们两夫妇真是脑子进水了,被人骗了还不知道还想害我家小浩,神经病!”  潇潇哑口无言,她觉得陈太太说他们说得挺对的,她和玄风真的蛮像神棍。玄风不和陈太太纠缠,遗憾地说:“既然陈太太不愿意贫道也没有办法,现在得了这种怪病的不止小军和小浩,还有许多城市受到牵连,如果医院真的能救治,贫道也希望小浩能尽快好起来。小浩在发烧的时候陈太太应该听过一些奇怪的声音吧,例如女人声?”  隔着防盗门的陈太太脸色巨变。  玄风蒙对了,他继续说:“小浩比小军发病早,一般来说过了七天基本没救。郑先生、郑太太,我们回去吧,小军还来得及。”  他转身欲离开,陈太太刷地打开防盗门抓着玄风的手腕哭道:“道长,小浩今天是第七天了,他身上的瘤子突然全部穿破,脓水和血不停地流止也止不住,再这样下去他会失血过多而死的。道长,求你救救小浩!刚刚是我说错话了,道长你大人有大量救救小浩吧!”  陈太太虽然口无遮拦,但是她也是一位好母亲。“我们去看看小浩吧。”玄风说,陈太太心急如焚地拉着他走进小浩的房间。门边的书桌摆满各种药品,小浩卧床不起,原本壮实的身体现在消瘦如柴,皮肤布满一个个血洞,远看血肉模糊,近看红黄交织的液体源源不断触目惊心,可怜的小浩已命悬一线。
  和小军之前的房间一样,这里有强烈的怨气。玄风二话不说,抽出一张黄符捏在两指之间念道:“天地自然,凶秽消散,道气长存,急急如律令!”话音刚落,黄符自燃,其他人顿感屋内刮起一阵阴风,尔后在小浩的上空浮现出一张模糊的女人脸。  “散!”黄符化作一道白光射向女人脸,她尖利地叫了一声后便消失了。潇潇看到怨气已散,空气变得明净多了。  随即玄风同样在窗口上、房门上和小浩的额头上贴了一道符,神奇的是,小浩的血水止住了!陈太太惊奇地向玄风千恩万谢。“我们出大厅聊吧。”玄风说。  几人凝重地坐在大厅,陈太太和郑太太有许多问题想要问玄风,玄风率先开口:“贫道贴的三张符能阻隔怨气,只要怨气不近身,小军和小浩的病情就不会恶化。切记,千万不可以撕掉符,否则缺少了一张他们俩都性命难保。”  “我就算拿着菜刀守在门口也不会让符被撕掉的。道长,接下来要怎么办?”  “你们留在家中照顾小孩,小浩身上的血水要洗掉不然会滋生细菌。贫道要亲自寻找发病的源头,陈太太,你们最近有去过什么地方吗?”  “这几天都在家里——噢!我们全家曾经去过湖省旅游,一周前才回来,回来后小浩就病了。会不会是在火车站上惹到的?那里人多,传染病也多。”  旅游?潇潇也刚刚旅游完回来,她算不算是很幸运没坐火车?那天她一怒之下花了血本去市中心坐高铁,那是她最豪爽的一次了。
  “也有这个可能。在旅游的时候你们有没有遇到发现奇怪的事?或者做了一些不吉利的事情?”  “好像没有,就算是拍照也是在人多的景点拍,我们根本不会去山头之类的地方。道长,小浩会不会是中蛊毒?”陈太太的想象力太丰富。  “陈太太,如果小浩是中蛊毒不可能会蔓延到其他城市的。”郑先生说。  玄风微笑道:“贫道只是问问,小浩未必就是源头。现在贫道要和师妹回去调查一番,小浩和小军未算是彻底治愈,在贫道找到源头之前切记不能轻举妄动。”  “一定一定。”两位太太连忙点头。  出了小区,潇潇问玄风接下来的计划,玄风却说还没有想到,潇潇送给他一个白眼。这时,一阵悠扬的铃声从潇潇的口袋中传出,来电显示是闵敏。“潇潇,我找到了!”电话另一头激动的声音震破了她的耳膜。  “你冷静一点,慢慢说。”  “我找到第一个看病的人了!是一家私家医院里的记录,看病的人叫林莹!”  潇潇的脸一下子煞白,“林、林莹?档案上有照片吗?有的话快给我描述一下。”  “就是一个美女啊,脸蛋小小,五官精致,中分直发,比张君兰漂亮多了。”  “闵敏,我回来后一定请你吃饭,谢谢!”她挂掉电话,激动地拉着玄风说:“师兄,我找到源头了,我想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说!”  “双倍报销。”  玄风嘴角抽动,“算你狠!回去转给你,快说。”  “不行,要写下保证书,我信不过你。”  他咬牙切齿地用随身携带的朱砂在空白的符纸上写下保证书并且签上自己的大名。“这样行了吧?还有什么要求?”  “嘿嘿,行了行了,哪敢向师兄提什么要求。”她收起保证书,把在翠屏山的奇遇告诉玄风。“师兄,我不信这会是容鹤做的,我认为山里还有其他的冤魂。”  “我也觉得不是,小军小浩身上的怨气来自于一个女人,看来我们得再去翠屏山一趟。”  “好啊好啊,费用你包。”  “潇潇,谈钱伤感情。”  “跟你不谈钱谈什么?”  两人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回到青城算命公司。这时,紧闭的门口前站着一个熟悉人影,他们停下了脚步。“潇潇,我们的费用有着落了。”两人笑得贼乎,朝月断云打招呼。月断云寒毛竖起,心有不祥的感觉。  三人聚于公司的大厅,潇潇问月断云来做什么,后者说:“在训练营回来后发烧的人都失踪了。”短短的一句话激起了千层浪,“我想你帮我们找到容鹤。”  “等一等,你认为是他做的?我和师兄接到了生怪病的案件,那明明是一个女人做的,不一定和容鹤有关系。”  “我没说是他做的,只是我觉得他会知道当中的玄机。在翠屏山的时候,除了容鹤我们没有见过第二个强大的阴魂,他待在那里百年应该会知道一些事情。我不晓得生病的人和翠屏山有没有关系,但源头一定就在那里!”
  “表哥,你们是坐火车回来的吗?”  “是啊,怎么了?”潇潇和玄风瞬间明白怪病是训练营的人传染开来的,她将陈太太的经历告诉月断云。“但是为什么我们几个会没事?”他苦思冥想也想不到为什么。  “有什么是他们做了而你们没有做的事?就像潇潇,是坐高铁回来的——还找我报销。”  月断云眼前一亮,“水!那时大部分人都用河水来熬汤和洗漱,只有我、辰和星没有,我们觉得很不干净。”  “水?”潇潇霎时脸色难看,“我找容鹤的时候也沾到了一点点水,为什么我没事?”当时她还想洗苹果呢,还好看见林莹她们在洗脚后就打消念头。  “你走运。”  “呸!哪有这么简单,说不定有怨气潜伏在我体内。师兄,快帮我看看,我不要全身溃烂,太难看了。”  月断云非常不爽,“明明我才是你表哥,为什么你只找你师兄?”潇潇对玄风比对他这个亲哥还亲近。  “因为我长得比你好看,哈哈哈!”  月断云目露寒光,“潇潇,跟我去翠屏山找容鹤。”  “师兄去我就去,而且所有的费用你全包。”  “你!哼,可以,但你们两个不能私自走动和调查,一定要时刻紧跟大队听候安排,更不能独自去寻找元凶。”  “没问题,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月断云拿起水杯,嘴边闪过不易觉察的微笑。
  这一次潇潇背着一个小的背包就可以上路了,她的衣服不多,随身的物品除了几件小巧的法器就别无他物,上次是因为要装裹帐篷才用上半人高的背囊。  潇潇和玄风来到高铁站,但见凌辰和段疏星跟月断云一起,顿时她感到败兴。“为什么那两人都在,不是要跟他们一起吧。”  “那样更好,他们做主导,我们轻轻松松地打酱油。”  潇潇跟在玄风身后迎上去。车程三个小时,她全程用帽子盖着脸假寐和戴着耳塞听歌,玄风和月断云天南地北地闲扯,段疏星看着书,凌辰望向窗外。  到了目的地,月断云带他们打车来到一幢小洋楼前。“哇,断云你租了一幢吗?真是土豪啊。”  “你想太多了。”住的地方在三楼,当月断云打开门的时候,潇潇和玄风惊叹得目瞪口呆。屋里里有两层,第一层是两室两厅外加阳台,厨房和卫生间相连,家具齐全;一条精致的螺旋楼梯通往二楼,楼上只有一个房间和一个卫生间。  “楼上的房间是我的了!”潇潇捷足先登,跑上楼上占房间。  而楼下只有两个房间,月断云和玄风一间,凌辰和段疏星一间。潇潇很满意自己的房间,木制的地板,雪白的窗台,轻盈的窗帘,偏欧式的梳妆台和淡黄的床单。恍惚间,潇潇觉得自己身处于电影的场景中。  放置好行李,潇潇跑下厨房找食物,可是无论是冰箱还是橱柜,除了餐具和厨具都空空如也。她不相信这么大的房子都没有一丁点食物!于是她又跑到大厅翻箱倒柜,她找到的只有崭新的木料气味。  不填饱肚子怎么驱魔?
  这时候,月断云、凌辰和段疏星抱着手提电脑走到大厅,潇潇疑惑地问他们要做什么。月断云漫不经心地说:“调查女鬼的来历啊,这么多人同时失踪我很好奇他们是怎么离开家里的。”  “你可以查出来?”  “有摄像头啊,笨蛋。”  “切,你们慢慢查,我要填饱肚子。给。”她朝月断云摊出手掌。  他正想摸向口袋,转念一想问道:“你一个人去?”  “我找师兄陪我。”  “不行,你们两个一起出去一定会私自行动,我信不过你们。”月断云已经连接上月家的资料库一时走不开。任由潇潇一个人出去绝对不行,那个女鬼可能已经知道他们来到了翠屏山附近,要是来个偷袭就让人头疼了。如果她和玄风出去一定乘机溜走,这两人一向没什么信用。  “我不过是出去买点吃的,要不要这么严格,不然叫外卖算了。”  “我陪你出去吧,顺便看看有什么生活用品需要买。”凌辰合上手提电脑。“星,在这里布个结界吧,以防有偷袭。”  谁跟她出去都无所谓了,因为她快要饿死了。她还想着要月断云下血本带她吃一顿好的,谁知一个个都是工作狂人。月断云无奈地同意,他把费用交到潇潇的手上说:“麻烦你买五个人的分量回来。”  潇潇接过费用如愿以偿地走出去,凌辰紧跟其后。两人一路上默默无言,潇潇有意无意地和他隔着半个人的距离。倒是经过的异性无不侧目窥视凌辰,的确他的表情比段疏星温和不少,加之鹤立鸡群的身型和淡雅的气质,没有异性不被迷倒吧。可惜他的眼底始终是冷的,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吧,表面温和实则疏离。潇潇笑了笑自己,这些又与她何干?不管是冰山男还是阳光男,她都不想去触碰了。  到了超市,潇潇朝凌辰扔下一句门口等就迅速奔向食物区,满目的琳琅令她垂涎欲滴。还是食物能令她开心。她将相中的食品毫不犹豫地扔进购物车,她既挑了熟食又挑了蔬果,最后她到冷藏区转转。  她记得屋里有微波炉,买个冷藏的包子回去做宵夜也不错,反正这是月断云的钱,用不着替他省。她偷乐地翻找着各种牌子,忽然一个冰冷刺骨的物体捉住了她的手腕。她警觉地抽出手,只见她刚刚找过的地方微微颤动然后就毫无动静了。  错觉?手腕上的触感依旧停留着,刚才像是有一只冰冷的手擒住了她。她有这么弱吗?每一次都冲着她来。潇潇忿忿地推着购物车去柜台结账。
  超市的门口处,凌辰早已在等候,几个充满朝气的女学生在跟他搭讪着。他面带微笑,时不时回应。潇潇双手各提着一个大袋子走过去,“萝卜,帮忙拿着!”  “萝卜?”凌辰接过其中一袋,几个女学生见他有女伴都悻悻地离开了。  “嘿,多大一颗花心大萝卜啊。”凌辰无奈地伸手去拿另一袋,当他不小心碰到潇潇的手腕时脸色一变。“刚刚我去过冷藏区,手当然会是凉的啊,大惊小怪。一人拿一袋好了,还有,我走前面你走后面,这样就不妨碍你被搭讪了。”潇潇自顾自地走在前头,毫不理会无奈的凌辰。  月挂枝头,初夏蝉鸣。晚饭过后,那三人继续用手提电脑搜寻,潇潇和玄风看了会电视后便回楼上了。  “哎呀,早知道就把我的熊带来了。”潇潇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过了一阵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直至陷入梦乡。  潇潇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早了导致她在半夜就醒来。清凉的微风通过半开的窗户送进房间,潇潇觉得有点冷于是起身关窗。  “啪啪啪!”奇怪的声响猝不及防地在她身后响起,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刻她难免不被吓了一跳。“啪啪啪!”声音由远至近,闷闷的,像是在什么东西里面拍打着,每一下都敲击在她的心房上,她心惊肉跳。  “啪!”有节奏的拍打突然变成了愤怒的拍击,潇潇小心翼翼地转身回望,屏住呼吸寻找声音的来源。噼啪!当潇潇弯下身想看床底下的时候,那毛骨悚然的声音猛地在她耳边炸起。她蓦地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裂开的梳妆镜。
  潇潇渐渐走近,镜中的脸孔吓得面无血色杏眼瞪圆,倒是她自己比较像女鬼。“有种就出来,别耍这种把戏!”  啪!一只黑乎乎的手从镜子的另一面拍打,镜面又多了一条裂缝。潇潇马上转身去拿化妆盒,岂料她的手腕被玄铁似的物体擒住往镜子里拖。“混蛋!当我是软柿子吗!”她单手捏诀,朗声念道:“玄武大帝在眼前,神归庙,鬼归坟,妖魔鬼怪归山林,玄武真君急急如律令!”  一道白光射入镜中,可是竟然于事无补,鬼手依旧把她往镜子里拖。什么情况?咒语失灵了?情急之下她升起蓝色的护盾,可是鬼手非但没有弹开反而加大力度。潇潇只感到前面有一道强烈的吸力,然后天旋地转,眼前一黑。  楼下,段疏星神色一紧,马上跑上楼去。结界与他相通,一旦有人入侵他能立刻知道。其他人也连忙跟他跑上去,段疏星不停地拍门都没有人回应,他们只好强行撞门。门一开,丝丝的怨气扑面而来。  潇潇恬静地睡在床上,但那梳妆镜却是多了两条裂纹。“潇潇!”月断云和玄风摇晃着她,她始终没有醒来。凌辰点点她的眉心说:“魂魄还在体内,应该是入梦或者幻术——她身上有阴气,难道是在超市中遇袭?”  “什么?超市?”月断云锋利地横视凌辰,“那时你没有发现?”  “对不起。”  “算了,就算你有发现她也不会告诉你。先补好结界吧。”  她确实不会告诉他,凌辰想起她的话。
  潇潇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她的耳边有呼呼的声音响过,身体蜷缩四肢被绑,嘴上被粘上胶带,四周黑漆漆,偶尔有光芒在底下闪过。潇潇回忆着自己看过的恐怖电影,猜想这种场景一般都是匪徒的车尾箱之类的。  她尝试挪动,空间极其狭窄,她的脑袋稍稍抬起便磕到了头顶。她又用双腿丈量,发觉自己真的很可能是在车尾箱里。她一刻前还在房间,怎么会遭遇歹徒了?不对不对,她是被鬼手拉进镜子里的,这些都是幻境吧。  突然之间,这密封的空间剧烈地震了一下,她的头顶磕得疼痛。不行!潇潇要想办法出去,谁也不知道继续待在这里会发生什么事。她一边回忆急救的知识,一边费力地挣脱绑在脚上的绳子。塑料的臭味充斥着她的鼻腔,她咬破舌尖强行令自己清醒。还好她没换睡衣穿着牛仔长裤,那种材质的摩擦力很大,好不容易潇潇终于抽出一只脚来了。  她一边使劲地踢着角落,一边寻找利器想割断手上的绳子。靠着蛮力,她踢开了一个窟窿,橙黄色的路灯照射进来,让她勉强看清周围的环境。果然是一个车尾箱,多看恐怖电影也有好处!  等我出去什么千年女鬼都给我等着!潇潇忍着痛不停地摩擦手上的绳子,使出洪荒之力用双脚蹬着后车盖。她本着试一试的心态,谁料那后车盖竟然真的被她蹬开了。太容易了吧,潇潇有点难以置信,她是狗屎运缠身吗。
  趁着后车盖开着,她咬着牙奋力滚出去,强烈的冲击使她狠狠地撞到水泥公路上,额头、肩膀、手腕和腰部火辣辣的痛,要不是她的嘴巴被粘住她真想仰天大喊。然而危机并未解除,两束强烈的白光射痛她的双眼,急刹声由远至近。  冰冷的死亡气息骤然收紧她的心脏,会死,这次她会死!这不是幻觉,而是真真实实的死亡气息!  她还有大好年华,怎么能就这么死在荒野!她运气蹬着脚跟,强行扭动身体往旁边滚去。她的脸上粘满了细长的野草,鼻腔里全是腥臭的泥土。肩膀痛得欲裂,她估计是脱臼了。她艰难地翻身站起来环顾四周,草木萋萋,路灯破旧,实打实的荒山野岭。  “潇潇,快回去!”容鹤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她也很想回去,但要怎么回去?走路吗?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今请山神五道路将军,当方土地家宅灶君,查落真魂,收回附体,筑起精神!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勅令!”随着念咒之声,在潇潇的前方出现了圣洁的白光。“潇潇,回来!”  事不宜迟,她竭力支起身体朝着白光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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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痛死我了!”随着潇潇的苏醒,她的脸上和手上慢慢地浮现出许多淤青和红红的擦痕,围在她旁边的四人看得心惊。“我的肩膀动不了,是不是脱臼了?你们看什么,我毁容了吗?”月断云回过神来,当机立断帮潇潇接回肩膀。“为什么我动不了?咦?我不是在公路的吗,怎么回来了?”  月断云检查潇潇的身体,沉声道:“你有许多地方都撞伤了,这几天恐怕下不了床。是谁对你使用了梦杀术?”梦杀术,顾名思义就是能在梦境中杀人,所有在梦境中经历的伤痛都会在现实中呈现。  “梦杀术?原来刚刚的死亡感觉是真的,还好我躲开了,我真是聪明!”  “臭丫头,你知不知道刚才你真的会死去,还在嘻嘻哈哈,快告诉我们你经历了什么事!”  “我不是还活着嘛……”潇潇喃喃道,然后把惊心动魄的一刻告诉他们。他们听后都沉默了,潇潇经历过的危险他们无法体验,完全想象不到她当时承受的压力有多大。“喂喂,你们什么表情,我还活着好不好!”  “我先帮你上药,其他事明天再说。”
  第三人称的代入感不够强
  “等、等一下,我不想自己留在这里,我好像得了幽闭恐惧症,对密封的空间很不舒服。师兄、表哥,我可不可以去你们的房间?”  月断云和玄风对视了一下,两人无奈地说:“还是五人一起做厅长吧,免得又被偷袭。你这位大小姐真难伺候。”月断云背起她,她痛得哇哇直叫,连忙叫他轻一点。玄风帮忙提着她的背包下楼。  潇潇躺在四人视线范围内的沙发上沉沉睡去,这一觉她睡得很安心。四人担忧地望向她,玄风问月断云怎么看,月断云阴沉地说:“应该是那个女鬼的死亡重演,以后遇见她,我一定要让她灰飞烟灭。”  窗外风声飒飒,似乎在回应月断云的话。  一觉醒来,潇潇不但没有减轻痛楚反而痛得更加剧烈,她的脸上和手上贴满了胶布。玄风和月断云到镇上买急救药品,段疏星在屋里加强结界和布置法器,凌辰在厨房煮早餐。潇潇张望了一下,脸色微红地喊道:“咳咳,那个有没有人有空帮我开一下电视,我很无聊。”  段疏星应了她的请求打开电视。电视上报道的还是怪病的蔓延,只是死亡人数逐渐增多。潇潇的心揪了一下,小军和小浩还等着他们去救呢,她这个样子岂不是在拖累团队?她艰难地翻身想尝试下沙发,谁知她心太急,力道过大,一翻便翻到地上。
  “啊——”背上痛得仿佛要裂开,她的眼角迸出了泪花。段疏星连忙抱她回沙发,她窘迫得无地自容。“抱歉,我只是想试一试翻身……”  “你少看一会就乱来。”段疏星不再走开,坐在她旁边打开手提电脑。  潇潇根本静不下来,她看不懂段疏星在浏览什么,只好瞪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她什么时候能好起来,这种日子太难熬了。她望着望着不知不觉又睡去了。  “潇潇……潇潇……”  “是谁?”那声音有点熟悉。  “潇潇,快去救他们……”  “他们?是失踪的人还是染病的人?”  “潇潇,醒醒!”她感到有人在轻轻拍她的脸。她懵然地睁开眼睛,段疏星凝重的脸孔出现在她眼前。刚才他见潇潇的左耳红光大盛就心知不妙,急忙把她喊醒。  “我睡着了吗?”  “是啊,那个女鬼又来找你吗?”  “不是她,是容鹤,他叫我赶快去救人。”但是她这副身子怎么去救人。  段疏星看出了她的想法,淡淡地说:“现在先不要想太多,养好身体最重要。”  潇潇突然有点好奇,反正她无事可做不如八卦一番。“你对所有的女生都是这么冷淡的吗?还是对男生也是这样?你跟那个萝卜为什么都冷冰冰的?你们不是断袖的吧?”
  他打字的动作顿了顿,潇潇窥望了一眼,对他无言以对又努力想着怎么回答的表情感到想笑。过了一会,他才说:“我们正常得很。”  “但是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几个问题,为什么都冷冰冰的,难道会传染的?”  他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是冷是暖又有什么关系,你很在意吗?”  “也不是,我是好奇而已。话说回来,冰山男确实比别的更受欢迎。噢!我知道了,你们是想吸引更多女生的注意,其实不需要啊,你们的外表这么出众光是站在街上就有人来搭讪了,不愁娶不到老婆,哈哈哈!”  他看看笑得开怀的潇潇没有说话。  凌辰端着早餐走来,他不明白潇潇为何笑得这么开心。潇潇要康复身体要尽量吃得清淡,他把一碗菜粥放在潇潇面前。“萝卜,有吸管吗?”  “没有。”  “那请问我该怎么吃?我可是动不了的人。”凌辰一滞,他忘记了这个问题。“算了,我不饿,不吃了。”  “不行,你不吃怎么恢复体力。”  潇潇瞟了他一眼,“你们先吃,我等表哥和师兄回来。”她翻身面向墙壁,拒绝食物的诱惑。  段疏星扶着额头,凌辰无奈至极。幸好没多久,月断云和玄风带着药品回来了。月断云一坐下就用酒药用力的擦拭潇潇撞伤的地方。“好痛呀,表哥你就不能轻一点吗?我的皮都要被你擦掉了。”
  “要用力才能好,不要啰嗦。”随后月断云用被单盖着潇潇。潇潇全身发热,经脉互通,一阵舒畅。“给我睡一会,让药酒发散。”  “我不想睡,怕一睡着又会遇到什么,我宁愿看电视。”潇潇对昨晚还心有余悸,生怕那个女鬼不肯放弃继续来骚扰她。“你们干自己的事情去吧,不用管我。”月断云抛去一个森森的眼神,潇潇立刻闭嘴合眼。  月断云揉揉太阳穴打开手提电脑。“现在我们来分享下情报吧,先把了解的线索梳理一遍。”潇潇不动声色地竖起耳朵偷听。“我和玄风到镇上买药的时候顺便打听了一下,原来我们扎营的地方只是翠屏山向阳的一面,它背阴的那头很少人会去,凡是去过的人都觉得阴冷阴冷的,连在夏天的时候也如此。”  “如果还有其他强大的阴魂为什么我们当时感觉不到?”  “那些人是怎么失踪的?”  “一步步来,你们不要急着发问。灵能协会托我们三个家族调查,把有录下失踪者的影像调入了月家的资料库,我整理了下,你们看看。”月断云打开了一个视频,摄像头的角度刚好是45度俯视对着一幢别墅的大门。几分钟后,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影踉踉跄跄地打开大门。待他走近,几人清晰地看见他皮肤上密密麻麻的瘤子,玄风当即鸡皮疙瘩。
  他垂着头走着,仿佛有神秘的力量在牵引他前进。当他走到摄像头下的时候突然猛地抬起头盯着荧屏后的几人,眼珠子在深沉的夜色中冒着暗红的光芒,凶狠暴戾。毫无心理准备的三人着实吓了一大跳,当初月断云第一次看的时候也吓着了。大约过了几秒,他再度垂首,往镜头外走去。  接下来的几个视频,失踪者的行为如出一辙,只是没有抬起头看摄像头。  “怎么看都像离家出走的样子,难不成他们步行来到翠屏山?这个女鬼真穷啊。”玄风摸摸下巴。  “先不急下定论。凌辰,你调查的新闻有什么发现?”  “我查了下翠屏山的背景,山本身的历史很干净,存在已经有几百年,山上也没有出现特大案子。不同的是它周围,它背阴那一面旁边是一条小公路,在九十年代后已经废弃,现在极少人会去那头。”凌辰顿了顿,瞥向潇潇继续说:“经过昨晚,我主要查阅了有关交通事故的新闻。在小公路废弃前,确实有几起交通事故,其中一起在八十年代中期,一名四十岁的司机酒驾撞倒了一名女性,他——没有报警反而抛尸在旁边的山林,几日后有人闻到恶臭发现尸体才报的警。”
  他们皱起眉头,女鬼应该就是她了。潇潇更是心头一震,她在梦境中扫了公路一眼,记得那些路灯何止破旧,连样式都非常老土。当时她没有发觉不和谐的这点,现在凌辰提起她才猛然醒悟。  “另外那几起事故呢?”  “只是路人受了轻伤,没有死亡。那个司机在上个世纪已经逝世,女鬼闹事的原因应该不是他。星,你的遥控摄像机拍到什么?”  段疏星给他们看了几张翠屏山的鸟瞰图和其他角度的拍摄,指着其中一张照片中黝黑的沟壑说:“背阴的那面向西,而这条沟壑恰恰就在几个小山坡的围拢之中,呈吸纳之状。虽然翠屏山不是风水宝地,但这个地形也利于养阴,那女鬼懂得梦杀术应该就是躲在沟壑总吸纳月亮精华修炼得来的。她死了一百多年,又是横死,怨气比容鹤强多了。”  玄风和潇潇啧啧称奇,才一天时间他们就查到这么多事情,有钱人的调查方式确实令人望尘莫及,显得他们两人的寒酸极了。  “那女鬼的背景呢?”  “一个在工厂打工的普通女孩,叫王丽梅,死时才二十岁。新闻上说她的尸体被人绑住双手,嘴上被贴了胶布,全身多处有撞伤……”凌辰说着说着,不由得又看向潇潇,其他人也诧异地侧目,潇潇自己也极度震惊。王丽梅死前在一辆车的车尾箱,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果然是她的死亡重演。潇潇,我知道你没睡,不用再偷听了。”  “我是光明正大地听。女鬼和我有什么仇怨,难道是妒忌我貌美如花?不对呀,她要妒忌也该妒忌表哥才是,他比女人还漂亮呢。”  “潇潇,你是想再擦一次药酒吗?”月断云脸色阴沉,玄风毫不掩饰地笑话。  “这一次你说得太对了,断云穿起女装一定比你还好看。”  “玄风,你的土遁术还能用吗?”月断云阴沉地瞟着他。  “什么叫还能用,一直都好使好吧,那可是我的强项。你这个表情我有不好的预感,你想做什么?人家是冰清玉洁之身,你想对我做什么?”  月断云笑意吟吟地搭上玄风的肩膀说道:“既然是你的强项,那么追击百年女鬼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玄风一听就知道不是好差事,忙不迭地反驳:“抱歉,最近身体欠佳,土遁术失灵了。”  “云,你想到对策了?”  “啊,到时要辛苦潇潇了,我的好表妹。”  潇潇打了个冷颤,恶寒遍生。
  两天后的晚上,翠屏山上怨气漫漫,阴风萧瑟,与容鹤第一次闹时相比,此刻的怨气带着凶戾和一丝丝的血气。潇潇独自一人上山,晓得即将面对的并非善茬。  “呜呼……”她不知道这是风中带哭声还是像哭声的风,整个山林黑影幢幢,阴风压顶,时而有几只黑乎乎的鸟“呀呀”地飞过。  潇潇纯熟地走到容鹤藏身的小河旁,小声地呼唤他的名字。不一会儿,水中升起一个古朴的身影。容鹤看看四周,又感应了一番确定没有其他人气后惊疑道:“潇潇你一个人来?”  “嘻嘻,我有事要找你。容鹤,我找你的目的你应该知道了,你愿不愿意帮我?”  “当然,他们虽然可恶,但是我已经惩罚一番了,不想再闹事。”  潇潇心中大定,“你认识她吗?她和你住在同一座山上。”  容鹤微愣,随即摇摇头。“我和她素未谋面,我是知道山上除了我以外还有一个百年阴魂,我们各占一头,从未滋扰过对方。我只知道她的年头比我少,可是怨气却我的浓重多了,只要居民不去另一头,基本上她不会闹事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会……”他垂眼神伤,平时有老人家登山来陪陪他才不会觉得寂寞,然而这事一闹大以后还有谁敢来登山?
  “你不要自责了,她心里想什么没有人知道,我就是为救人而来。那时你入梦找我,是不是知道他们被藏在哪里?”  容鹤警觉地望向幽深的远处,点点头,小心翼翼地说:“我想跟你们去。”  “为什么?你想见见邻居吗?”  “我是怕她会破坏山头,你知道的,除了翠屏山我没有其他去处了。”  “好吧,你先告诉我他们藏在哪里。”  “就在山中至阴之处。”  潇潇哈哈一笑,掏出口袋中的手机按了挂机键。“谢谢你,容鹤!”容鹤没有见过那四四方方的盒子,不知道那是有什么用途。“容鹤,我是为了救人才出此下策,希望你不要怪我!”容鹤不明所以,突然潇潇脸色一变,左耳射出一道红光于容鹤身前。  “潇潇,你做什么?”他满腹疑惑,为何潇潇要对他出手?又为何她没有杀气?  “受死吧!”红光收回,化作光芒大盛的莫邪在潇潇的手里挥舞。她飞身旋踢,容鹤黑气迸发,快速闪躲。“哼,让你见识见识太虚剑法!”她脚划无形的八卦,木剑所击之处容鹤都感到魂体麻痹。见潇潇亮出真本事,容鹤也不再吝啬,使出上百年的修为。
  容鹤黑雾环绕,挥臂翻起骇浪卷向潇潇。潇潇莲步生风,脚点浪花直径往其刺去。容鹤以黑雾为墙阻挡潇潇的攻击,潇潇不以为然,忽然手腕缠剑,红光艳艳的莫邪在她的腕上飞快翻转。容鹤全神贯注地盯着她的动作,下一刻,他只感眼前绽放着朵朵红花,待他蓦然回神的时候,在潇潇的腕上已然多了八把桃木剑。  “九九归一!”剑花刮着令容鹤恐惧的凛然正气,九道剑影由浅入深地削薄着容鹤的黑气。潇潇望着他不解和畏惧的脸庞强逼自己狠下心来使出杀招,她削掉容鹤的煞气,九道光剑归一,直抵容鹤的面门。  叮!一道阴气打偏了潇潇的剑锋,潇潇立刻收住侧身翻过。  “好险啊,容鹤你差点又死去了。”  容鹤茫然不解,霎时,一个红艳艳的身影伴随着浓烈的血腥味愤怒而至。容鹤定睛细看,那人长发及地,红眼朱唇,已是妖魅之态。  “王小姐,你终于出来了!”潇潇拍拍裤腿,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抱歉啊容鹤,她不出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收手了,你不会怪我吧,刚才我没使什么力,你没有受伤吧?”  “没有……”容鹤还没想清楚事情的脉络。
  王丽梅见潇潇一派轻松,不曾把自己放在眼里不由得怒气冲天。“你竟敢一个人来送死,你身边的男人放心得下吗?”  “男人?我不认识他们,你是不是搞错了?你对我使用梦杀术就是为了这个吗?你该不是误会了还是吃醋了?”  王丽梅面目狰狞,但见容鹤一直在看着自己又是一滞,只好气急败坏地对潇潇说:“误会的是你!本来我念在你心存恻隐放走容鹤才令你不会发病,没想到你却站在他们那一边,你该死!我要你尝尝当年我死亡的滋味!”  “哎呀,原来是容鹤间接救了我,还好我没长满瘤子,不然多难看。就算痊愈了肯定也会留疤的,女人不能留疤呀,否则嫁不出去了。男人多挑剔,一点点瑕疵就会嫌弃,女人难做啊。”  “你说什么疯话!”她见潇潇忽略了自己的重点不再废话直接出手,容鹤连忙阻止她。“你也帮他们?”她难以置信。“那天他们想收你,你还帮他们?”  “我不想害人。”容鹤眼神真挚,王丽梅心头一震。“我更不想毁了翠屏山。”  “哼!”她推开容鹤,恼怒地挥洒大袖,袖子之内迸出一条长如舌头的红缎朝潇潇飞去。王丽梅以为潇潇会出招反击岂料她却是逃跑想甩开红缎,奈何那追命的红舌不停地拍着她的后背。
  “我的伤还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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