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总统套房有没有航母.可以供十几个个人玩几

& 4岁孩子能马尔代夫潜水吗?4岁孩子去马尔代夫还能玩什么?
[题主采纳]无论孩子是否会游泳,都必须穿上救生衣,而且大人一定要陪同在孩子身边,因为就算小孩子会游泳,对于身体这样一个复杂的系统,谁也不会预料到有什么意外发生,而且在水下这种复杂的环境更需要注意。如果不让孩子浮潜,尽量选择那种带有儿童乐园的酒店,一方面你可以省心的把孩子放在哪里玩,另一方面儿童乐园会有看护,帮您看孩子,当然既然是亲子游,能把孩子带在身边是最好了,所谓旅游不在乎,重要的是跟在乎的人去一个逃离当下的生活发生一段难忘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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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主采纳]无论孩子是否会游泳,都必须穿上救生衣,而且大人一定要陪同在孩子身边,因为就算小孩子会游泳,对于身体这样一个复杂的系统,谁也不会预料到有什么意外发生,而且在水下这种复杂的环境更需要注意。如果不让孩子浮潜,尽量选择那种带有儿童乐园的酒店,一方面你可以省心的把孩子放在哪里玩,另一方面儿童乐园会有看护,帮您看孩子,当然既然是亲子游,能把孩子带在身边是最好了,所谓旅游不在乎,重要的是跟在乎的人去一个逃离当下的生活发生一段难忘的记忆。
4岁孩子能潜水吗?4岁的孩子能不能浮潜,主要是看这个孩子的胆子是否够大,有些小朋友对水有恐惧感,不敢下海浮潜。不管怎样,如果要下海去浮潜,一定要注意安全,穿救生衣是必须的,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要离开大人的视线,一定要大人陪同,下水前做好热身运动,和孩子沟通好,有什么不适,及时和大人沟通。4岁的孩子,如果不会浮潜,游泳的话,建议买一个浮潜用的桶,比较适合小朋友看鱼什么的,也是不错的。4岁孩子去还能玩什么? &1.尽量选择一个带儿童乐园的酒店。2.沙滩玩具带上。3.喂食魔鬼鱼。4.看海豚。5.海钓。
4岁孩子能马尔代夫潜水吗?4岁的孩子能不能浮潜,主要是看这个孩子的胆子是否够大,有些小朋友对水有恐惧感,不敢下海浮潜。不管怎样,如果要下海去浮潜,一定要注意安全,穿救生衣是必须的,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要离开大人的视线,一定要大人陪同,下水前做好热身运动,和孩子沟通好,有什么不适,及时和大人沟通。4...&
4岁孩子能潜水吗?4岁的孩子能不能浮潜,主要是看这个孩子的胆子是否够大,有些小朋友对水有恐惧感,不敢下海浮潜。不管怎样,如果要下海去浮潜,一定要注意安全,穿救生衣是必须的,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要离开大人的视线,一定要大人陪同,下水前做好热身运动,和孩子沟通好,有什么不适,及时和大人沟通。4岁的孩子,如果不会浮潜,游泳的话,建议买一个浮潜用的桶,比较适合小朋友看鱼什么的,也是不错的。4岁孩子去还能玩什么? &1.尽量选择一个带儿童乐园的酒店。2.沙滩玩具带上。3.喂食魔鬼鱼。4.看海豚。5.海钓。
小孩子可以浮潜,注意以下几点:1、在有保护的不深的地方浮潜;2、有大人和潜导看管;3、孩子一定穿好救生衣,如果要上船,上船就穿,孩子皮肤娇弱怕晒的话要给孩子准备水母衣或长袖长裤防晒4、不要让孩子触碰海底生物,从小教他们保护海洋。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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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非常感谢
可以的,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穿救生衣是必须的,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要离开大人的视线,一定要大人陪同,下水前做好热身运动,和孩子沟通好,需要帮助要用什么手势,情况
再紧急都不要轻易拿下面罩等等,预祝度假愉快哦给您一份清单参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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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蜂窝客服:国内海外 +86-10-小镇上的总统套房
有一年春天,钟平到二百公里外的一座县城出差。本来,下午三点坐上公共汽车,傍晚七点左右就能赶到那里,可是没想这车有毛病,一路上走走停停,速度比老牛破车快不了多少,眼看快七点了,车子只开到离县城还有八九十公里远的一个小镇上。
正当乘客满腹牢骚的时候,车又停了下来,司机说:“又出故障了,要停车修理。”
钟平实在气坏了,当即提出要下车,他宁愿在小镇住一晚,也不愿继续在车上受折磨。
这是一个群山环抱的小镇,荒凉之中又充满诗情画意,钟平很快找到一家两层小楼的旅馆。
店老板是个清瘦的老汉,他那双精明的小眼睛上下打量了钟平一番,说:“小伙子,我这里是镇上最好的旅馆,也是唯一的旅馆。”
只这一句话,钟平便没有了选择的余地,只得听从老汉的安排。
老汉把钟平带到二楼,得意地说:“楼下的客房太潮湿,这间是镇上最好的客房了,大家都叫它‘总统套房’,刚好适合你们这些爱干净的城里人住。”
“总统套房?”钟平走进客房,打量了一番里面的陈设,不觉哑然失笑。这哪里是什么总统套房,就是一间稍微大点的屋,用木板隔成里外两间,里间是一张双人床,外面是一张单人床,中间隔了一道红缎子门帘,一定要说豪华,恐怕就是那台摇头电扇了。
钟平心想:算了,就在这里凑合一夜吧。
老汉看他真准备住下了,朝他“嘿嘿”一笑,说:“洗澡在楼下,我去给你烧点热水。”
受了一路的颠簸,钟平实在有点累了,用开水泡了一碗方便面,连澡也没洗,就一头倒在里间的双人床上睡着了。
到夜里两点来钟的时候,他醒过来,拉开电灯,起身到楼下的厕所方便。可是掀开门帘走出来一看,惊呆了:外间那张单人床上,竟然躺着一个穿短裙的年轻女孩,她的脸朝着墙,背对着钟平,身上只盖了一条毛巾被。
“我的天啊!”钟平惊得几乎跳起来。以前,他曾经在报纸上看到过这样的新闻:一些小旅馆利用女人的色相设下陷阱,然后,逼男子掏钱“消灾”。难道自己掉进了陷阱?
想到这里,钟平“咚咚咚”跑下楼,敲开老汉那个值班房间,气冲冲地说:“你们旅馆怎么搞的?怎么让一个女孩住进我的房间?如果警察来查夜,我怎么说得清楚?”
老汉被他闹醒了,揉揉惺忪的老眼,不好意思地说:“都怪我,都怪我!我看你睡得香,就没跟你商量。”原来,那年轻女孩是晚上十二点多钟来的,楼下几间客房全满了,老汉一想总统套房只有钟平一个人,外间单人床还空着,于是就把她安排过去了。
现在老汉被钟平这么一说,觉得是有点不妥,想了想,就对钟平说:“那这样吧,我让她住我这间,我去门口蹲到天亮算了。不过,我这屋里耗子多,我担心那女娃害怕。”
看老汉说得很诚恳,钟平不由犹豫起来,他问老汉:“你敢保证你这不是黑店?”
老汉吃惊地看着钟平,拿出一张十元钞票,说:“你放心,我这儿根本不像城里那些乌七八糟的宾馆。你住一晚二十元,我退你十元,这样行了吧?”
钟平推开老汉递过来的钞票,说:“就算你是好心,也对那女孩太不负责了。幸亏遇上我,如果是个歪料,她不就遭殃了?”
“这……这……”老汉挠挠后脑勺说,“我看你人挺实在的呀!”
老汉如此朴实,钟平气消了,他一边对老汉说:“算了,反正我明天一早就走。”一边就回上了二楼。
刚走上楼梯口,钟平就看到房里的灯已经开亮,那女孩正坐在床上,眼睛直盯着楼梯口,两人目光一接触,彼此都在揣摩对方。钟平发现,她是一个靓丽的姑娘,一看就是从城里来的,不过眉宇间有一抹愁云,眼圈红红的,好像刚哭过。
见钟平愣在房门口,女孩开了口:“大哥,如果不方便,我去外面好了,反正我睡哪儿都无所谓……”说着,就要起身下床。显然,钟平跟老汉在楼下的对话,被她听得一清二楚。
钟平忙拦住她,说:“荒山野岭的,外边更不安全。你就放心睡这里吧,我不是坏人。”
女孩听钟平这么说,似乎有些吃惊,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从衣袋里掏出十元钱,递给钟平,说:“老板没收我钱,他说等天亮了让我交给你就行。大哥,你收下吧。”
钟平没伸手去接,对女孩说:“不用了,你休息吧!”说完,他走进里间,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掏出一本小说,和衣躺在床上看起来。尽管他现在相信这不是一家黑店,可依然不敢掉以轻心,因为他吃不准这女孩是个什么样的人。万一她来一手什么招数,那自己可就惨了,除了身上带着的几千元钱,还有一部新买的手机呢!
再说那女孩,见钟平进了里间,便也在床上重新躺下了。
小镇的夜非常寂静,里外房间只隔着一道布门帘,钟平在里面看书,每翻动一页,外面都会掀起“哗啦”的声响。
不知道过了多少次“哗啦”声之后,女孩开口了:“大哥,警察真的会来查夜吗?”
钟平见女孩并没睡着,好像在担心着什么,于是就回答说:“都这么晚了,应该不会来了。”
但是钟平的话好像并没有让女孩放心,停了一会儿,她又轻声问道:“大哥,如果警察真的来查夜,我会不会连累你?”
女孩这么问,钟平心头不禁涌出一丝感动,他把手里的书往床头一放,说:“你放心,如果你我都是清白人,谁来查夜都没必要害怕。不过,你单身一个女孩,以后尽量少在外面跑,碰上坏人就倒霉了。”
门帘那边顿时没了声音。
钟平不知道女孩是否入睡,只盼着天快亮,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渐渐地,他开始发困起来,黎明前竟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等再度醒来,天已经大亮,钟平起床掀开门帘一看,那女孩已经走了。他不由跑到窗前,推开糊着报纸的窗户朝外探头,却惊奇地发现旅馆门前停着一辆警车,那女孩正坐在车里,隔着车窗不停地向旅馆的楼上张望。
钟平顿时愣住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赶紧冲下楼去。可是跑到门口时,那警车已经呼啸而去。老汉的一番讲述,让钟平目瞪口呆。
原来,那女孩是一个正在读高中的学生,父母都在银行工作。一个星期前,女孩的母亲匆匆到学校,塞给女孩一张存有巨款的活期存折,让她今后自己保重身体。两天后,女孩的父母因为贪污受贿被警方逮捕了,当地的报纸、电视都发了消息。女孩子受不了周围同学的冷嘲热讽,就从学校出走,去街上买了一瓶安眠药,然后打算找个清静地方了结自己的生命。一番辗转,她流浪到了这个小镇,住进了老汉的旅馆。
女孩本来打算等夜深人静的时候把一瓶安眠药全吞了,可是她偏偏遇到了钟平,绝望之际,她从钟平身上感受到了人间的温暖和真情。她想:如果自己真死在这里,不就会连累这个好人了吗?黎明时分,女孩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用旅馆的电话向警方报了案,她决定交出母亲给她的巨款存折,自己清清白白地活下去。
“好险啊!”钟平听罢老汉的话,额头上不由渗出丝丝冷汗,想不到自己一次意外的住宿,竟然挽救了一条花季生命。
钟平感慨着,他相信这一晚的总统套房经历,将永远珍藏进自己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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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情攻别扭受
这是一篇老文,作者都生孩子了。原作者:沈夜焰我最喜欢的一篇文章。许多Cp都改过。
因为太好看了所以改了
今天之内发完争取
只要度娘不闹别扭
约定一点飘忽的没法把握的一片云一点慵懒的却惹人怜爱你的天真藏着致命的吸引力怎教人忘了你钟爱一生最魅是你的笑百转千回又把我围绕陷入你的深情我不再寂寞这是你我前世的约定——麦洁文《前世约定》后来朴灿烈一直认为,自己在看到都暻秀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他了。尽管朴灿烈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而且当时,他并没有察觉那一抹心动。朴灿烈对这个好友杜子成介绍来的人,其实没有多大感觉,除了照片上可以称为漂亮的脸。但漂亮的人,他见得多了去了。妖圝娆的、野性的、清纯的、成熟的……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他有钱,有地位,有身份,事实上并不缺少“伴儿”。哦,我并不是说朴灿烈这个人很花,尽管他有花的资本。事实上,朴灿烈处理问题很谨慎。他从不给自己找多余的麻烦。杜子成是个非常可靠的朋友,由他介绍来的不会差到哪里去。更何况自己最近确实有点寂寞,自从上次那个演艺明星突然红了之后,他就再也没找过其他人。“试试他吧。”杜子成随手扔给朴灿烈几页纸,上面工工整整一色钢笔小楷,姓名、性别、年龄、学历、身高、体重、爱好、性格描述,附上一张生活照,后面甚至还有近期体检表。朴灿烈喷笑:“这是你弄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招圝聘酒店员工呢。”“他自己写的,说大家还是先了解一下比较好。他做事总是很有计划,和你差不多。”杜子成凑到朴灿烈跟前,神神秘秘:“真正的处,和女人都没做过。”“多少钱?”朴灿烈点根烟,开着玩笑。杜子成一脚踹了过去:“你他圝妈圝的以为我皮条客啊?他说了,就是玩玩,别弄得跟被你包养似的。他有正式工作,不过你别多问。他有要求,就玩一个月,过后谁也不认识谁。别问职业、别问过去,只享受现在。”“哦?”朴灿烈挑眉,“欲擒故纵,就怕沾上就甩不掉。你老兄看人水平不行,我自己见见吧。”杜子成笑:“你别以为自己了不起,人家没准看不上你呢。”两个人来到约好的咖啡厅,朴灿烈老远就看到了都暻秀。那时,都暻秀坐在靠窗的咖啡桌旁,望着窗外都市单调的车水马龙。头发不长,黑而柔顺。睫毛很浓密,使得眼睛有一种很媚然的神采。普通的白色衬衫,深色裤子。记得资料上写的是身高183,就算是在东北,也不低了。他很静,这是朴灿烈对都暻秀的第一感觉。他就坐在那里,似乎身边的一切都淡然起来。落地大玻璃窗透过的来来往往熙熙攘攘,却愈发衬托都暻秀那种从容悠远的味道。杜子成冲着朴灿烈睒睒眼,意思是:“怎么样?还不错吧。”朴灿烈没理他,径直走过去。都暻秀转过头来,看到他们,忙站起身。有些拘谨,有点不太自在,但这种情绪很淡,不过转瞬即逝。“你好,我是朴灿烈。”朴灿烈伸出手。“你好,我是都暻秀。”朴灿烈发现他的嗓音很有磁性,声线不高不低,恰到好处。他说话有点慢,让人觉得沉稳而不浮躁。朴灿烈在心里吹了声口哨,这次杜子成可真找到个极品。往下的节目已不用多说,杜子成喝杯咖啡,借口有事先溜了,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朴灿烈看着都暻秀修长的手指端起咖啡杯,一点一点地轻抿。“去你那里好吗?”都暻秀笑得温和,黑白分明的眼睛中露出些许期盼的神色。他的眸子总是很润泽,带着一点无辜和清纯。看样子脾气好得很,而且没有太多主见。可以说,朴灿烈一开始就被都暻秀“骗”了。谁能想到,外表这么与世无争的人,会有那样冷硬而固执的性格。朴灿烈没有把都暻秀带回自己真正的住所,不过是一个月的伴儿,当然不配登堂入室。朴灿烈在S城有三处房子,他把都暻秀带到浑南新区。那里早上车少,离酒店近,上班也方便一些。照例喝了点酒,但都暻秀只肯喝饮料,他说他酒精过敏,朴灿烈笑着没有强求。S城这边和南方不一样,能喝酒的爷们总是更容易交上朋友。朴灿烈看出来都暻秀不是那种常出去应酬的人,他没有世故的圆滑,身上还有点书卷气,很温文儒雅。这种气质骗不了人的,有些东西想装都装不出来。照例是洗澡,朴灿烈先进了洗手间,匆匆冲个凉便围着浴巾出来了,换成都暻秀进去。朴灿烈点了根烟,做好长时间等待的准备。第一次总是很需要勇气的,何况大家认识还不超过一个小时。哪怕都暻秀下一秒钟突然冲出来反悔走人,他也可以理解。可朴灿烈似乎有点低估了都暻秀。还不到二十分钟,他就已经洗好走出来,而且居然是全身赤圝裸。“不好意思,没有找到浴巾。”都暻秀笑,水滴从头发上落下,划过性圝感的锁骨,一直到小腹。他圝妈圝的,明显是故意的。朴灿烈一把扯过他,狠狠甩在床上,劈头盖脸地吻了下去。第一次朴灿烈很小心。只顾自己快活,而忽视对方感受,那绝不是优秀的top。他希望两个人是愉快的,至少别让都暻秀太过难受。效果很好,都暻秀在朴灿烈的帮助下达到了高圝潮。脸上红晕满布,那一瞬间的失神和迷茫异常地诱人,朴灿烈忍不住低头轻轻亲了亲他的唇。第二次,都暻秀主动跪下为朴灿烈口圝交。朴灿烈躺在床上,眼看着自己硕大的欲圝望在都暻秀口中来回吞吐。真没想到,他能做到这种地步。都暻秀眼睛上挑,媚惑至极,惹得朴灿烈低吼一声,又把他按在身下做了一回。第三次,却是都暻秀在上面,让自己后圝穴一点一点地包裹住朴灿烈的分身,然后缓慢地律动。情圝欲迷离的双眸、因为吮圝吸而红艳的唇、低低的近乎呢喃的呻圝吟、热汗淋漓的胸膛、早已挺立的乳圝尖,还有小腹处淫圝靡的点点白圝浊……无一不在刺圝激着朴灿烈心底最深处的欲圝望。这人哪是什么清纯的处,简直就是一妖精!朴灿烈将都暻秀从身上拽下,让他跪在床上,用力从背后贯穿进去。两个人折腾了一宿,一觉直到第二天中午。朴灿烈醒来的时候,就看到都暻秀乖乖地睡在身旁,恬静得像个婴儿,仿佛昨夜的狂野和激情不过是南柯一梦。该先让他吃点东西吗?朴灿烈看着都暻秀睡得很沉,犹豫了一下,还是舍不得叫醒他,自己起床洗漱。还要到酒店看看。朴灿烈穿上西装,从抽屉里翻出把备用钥匙。写张字条交代几句,留下手机号码,和钥匙一起放在床头。到了楼下快餐店,预订快餐一个小时之后送到,然后自己开车去酒店。下午三圝点,朴灿烈接到了都暻秀的电话。“怎么样?吃饭了吗?”朴灿烈对伴儿好得真是没得说,温柔体贴出手大方,不过一旦断开,就是形同陌路。“还好,谢谢。”都暻秀的声音仍是低而慢,然后问了句:“你晚上回来吃饭吗?”怎么听着像等丈夫回家的媳妇,朴灿烈心里笑,想一想下班后没什么事,就说:“好,回去吃。”“嗯,那我等你。”都暻秀说得及其自然,就好像他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好久。朴灿烈直到放下电话,仍有些怪异的感觉。那种滋味形容不了,似乎很安定,又很舒服,反正不坏。这个都暻秀,有点意思。朴灿烈嘴角扬起笑意,忽然很想早些回去。
假期这世界将会将会多美多美比不上这段时期无人能避免别离当作是某段意外假期当作是艰苦中的休憩爱上过你——王菲《假期》(有改动)朴灿烈回去已经七点了,一看到满桌子的菜着实大吃一惊,再看见穿着围裙,端着清汤从厨房走出来的都暻秀,真是不知说什么才好。都暻秀随口说:“快洗手吃饭吧,你这里什么都没有,现到超市去买的。”抬头见朴灿烈站着不动,手扶椅背一挑眉:“怎么,怕有毒?”朴灿烈笑:“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不简单。”一边说一边脱了外套换鞋,凑上前先拈起一块糖醋排骨。嗯,好吃!都暻秀上去捶他一下:“去洗手,不知道讲卫生啊,小学怎么念的。”朴灿烈一边去洗手间一边笑:“不好意思,我文盲。”杭椒牛柳、清炒土豆丝、凉拌菜心蜇皮、还有糖醋排骨、一盆萝卜牡蛎粉丝汤,一桌子菜被两个大男人一扫而光。朴灿烈适意地嗯了一声,靠在椅子上动都不想动。都暻秀眯着眼睛看他:“还行吧?不知道你口味怎么样,按我口味做的,淡不?”“不淡,正好。”何止正好,简直舒服透顶。朴灿烈望着收拾桌子的都暻秀,心里暗乐:杜子成哪找来的这个极品,改天真得好好请他吃一顿,忽见都暻秀探出头喊:“灿烈你过来,帮我洗碗。”朴灿烈叹口气站起身,慢慢走到厨房。都暻秀正有条不紊地用洗涤剂刷碗,双手满是白沫子。朴灿烈看着他忙东忙西、晃来晃去,忽然觉得很——温馨。事实证明,都暻秀让朴灿烈相见恨晚的优点绝不止这一处。这个人似乎很喜欢做家务,也不知哪来那么多时间,天天换着花样做菜,房间里总是一尘不染。有一次朴灿烈无意中问他:“你不用上班吗?”都暻秀随口答了一句:“正在放假。”朴灿烈还想再问,忽然想起杜子成说过,两个人不问职业,不问过去,便闭上了嘴。都暻秀性子很温和,而且非常善于聆听。在这个人人都想出奇冒泡彰显自我的时代,他的沉静像钻石一样难能可贵。无论朴灿烈说什么,他总是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听得很认真。而且都暻秀知识面很广,谈什么都能补充一两句,引得朴灿烈更是滔滔不绝。都暻秀也喜欢看电影,并且惊悚片是最爱。两个人常常捧着薯片窝在沙发里,靠在一起看碟片。就算是都暻秀看过的,他也绝对不会先发表任何意见,就像刚刚第一次看一样。但他不喜欢去电影院,觉得外面人多太烦乱。这个人可真耐得住,没交际没应酬。朴灿烈偷偷注意了一下,都暻秀甚至连电话都很少接,似乎他住在这里,就完全和外面断绝一切联系。朴灿烈是个爱热闹的人,而且他的工作也需要出去。他在外面应酬喝酒的时候,都暻秀从来不给他打电话,也不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常常是三更半夜,朴灿烈拖着疲惫的脚步打开房门,眼前再不是漆黑一片,而是亮着玄关处那一抹昏黄的灯光。很暖。两个人在性圝事上完全契合,除了个“棒”字,朴灿烈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都暻秀很大方,从不扭扭捏捏遮遮掩掩,他甚至上网查找口圝交的资料,然后在朴灿烈身上实践。他总是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点子,突然就给朴灿烈来个惊喜,甚至建议找一天SM。都暻秀有时很疯狂,两个人常常尝试不同的感觉,无论朴灿烈要求有多过分,从来不拒绝。那可真是酣畅淋漓,难以表述。朴灿烈很满意,当然也不会亏待这个伴儿。衣服从里到外买了无数套,金卡现钞就摆在门口的鞋柜上,带回来的礼物更不用说。都暻秀从不拒绝,也不感谢,只是淡淡一笑,收下而已。朴灿烈心情很好,天天就盼着晚上回家,尝尝都暻秀的新鲜花样,无论是食物,还是人。一些应酬能避则避,他忽然发现以前的日子真是无聊至极。下班先到花店买束鲜花,开车时想想把花瓣摘下来洒在暻秀的裸圝体上,肯定美艳诱人。朴灿烈边开车边窃笑,有些迫不及待。记起暻秀喜欢吃蛋糕,又下车买了一块。也不知他生日是哪天,好像当初那张表格里有,到时候好好庆祝庆祝。可惜暻秀不喝酒,要不然两个人来个烛圝光晚餐,品点红酒更浪漫……最近刚上映一个大片,这回得拉着他去电影院,那和在家里看碟片怎么能一样,灾难片要的就是震撼效果……杜子成订婚,应该让暻秀也去,顺便认识认识那些朋友。他和杜子成很熟,想必不会拒绝……朴灿烈杂七杂八乱想一气,把车锁在车库,提起花束,吹着口哨上楼。按了半天门铃,不见暻秀开门。这个妖精,又搞什么花样。朴灿烈失笑,摸出钥匙开了门。屋里很暗,朴灿烈点亮灯,走进卧室。“暻秀。”没有人回答。朴灿烈从这个房间走到那个房间,书房、厨房、卫生间、主卧、客卧、阳台……都暻秀不在。朴灿烈突然感到一阵惶恐,他猛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几步冲到卧室里,“唰”地拉开衣橱。都暻秀的衣物,都不见了。朴灿烈转头,看到床头柜上那个醒目的日历。一个月,整整一个月。像是浑身的血被抽干,朴灿烈呆呆地坐在床上,头脑中一片空白。他下意识地摸出根烟,点着了吸两口,蓦地站起身打电话。“灿烈?找我什么事?”杜子成的声音。“都暻秀走了。”“走了?哦,一个月了,哈哈,我就说这小子不错,怎么样,爽透了吧。”“他手机多少?”沉默,好久杜子成才出声:“说好了一拍两散,还找他干什么?”朴灿烈一时没说话,说什么?说自己看上他了?说不想分开?说还要继续?说……“你小子不会是认真了吧?”杜子成沉下嗓音,“灿烈,你根本不了解他。当初就是因为我说你这个人很干脆,完了就是完了,绝不拖泥带水,他才同意的。都暻秀这个人很固执,既然分开就绝对不会再回来,算了吧。”杜子成又笑,“要不给你再介绍个更好的?在你面前,我甘愿当皮条客……”杜子成再说什么,朴灿烈已然听不进去。他慢慢地挂上电话,心里忽然觉得很空虚。那个早上还在身下柔顺妩媚的人,居然说走就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他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已经想要离开?朴灿烈低头,看到桌子边上的备用门钥匙,还有个又厚又大的信封。他“哗”地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金卡、现金一样不少,低下压着一张白纸,上面是一张打印的表格。朴灿烈急忙抽圝出,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想要从里面找出一句,哪怕是半句难舍的情意。没有,丝毫没有。上面干干巴巴列出一系列枯燥的数字,衣服多少钱、礼物多少钱,能退的都退了,不能退的留下相应的钱数,足足有一万多。一笔一笔清清楚楚,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那些票据的。都暻秀,明显比他在朴灿烈面前表现出来的更有心计。朴灿烈忽然想起那些照片,是他们两个无聊时的自圝拍,说好存在电脑里留着细细看。全部删除,一张没有留下。DV里的删了,数码相机里的删了。都暻秀消失得干干净净,就连最后剩下的纸上字迹,都是打印版。想当初,都暻秀那张自荐表可是手写的。对了,还有自荐表。朴灿烈扑到床上,伸手拉开自己那边的床头柜。幸好,那张自荐表还在,挺拔俊秀的字迹,还有那张生活照。都暻秀靠在桥栏杆上,额前头发被微风拂起,唇边是温和宁静的笑。只剩下这几页纸,这张照片,证明曾有这么个人,陪着朴灿烈度过一个月的时光。朴灿烈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苍白的颜色,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失落?伤心?震惊?忿怒?似乎都有一些,可又似乎都不是。他甚至不能说都暻秀不对。条件是当初就说好的,一个月过后就走,自然无可厚非。钱和金卡仍扔在桌子上,都暻秀什么也没有拿走。可是,真的就是这样么?真的除了这些身外之物,就没有其他的?那些欢笑、那些激情、那些甜言蜜语、那些放肆的呻圝吟和嘶喊,竟都化在这一堆没有生命的东西里,让朴灿烈心口堵得喘不上气来。都暻秀,你可真够绝的!
初遇冻结那时间冻结初遇那一天冻结那爱恋冻结吻你那瞬间——林俊杰《冻结》都暻秀刚出走廊,便听见自己班级里一阵喧哗声。上课铃已经响过,很多学生摇摇晃晃地踱回各自班级。这是新学期第一天,放假之后回来是不是有点太过兴奋了。都暻秀没有加快脚步,而是一如既往,慢慢走到教室门前。这批学生,他从中专一年带到现在的中专三年,彼此的脾气秉性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还好,大部分学生乖乖地坐在自己座位上,极少数仍站着,见到都暻秀之后,也连忙溜回座位。教室前面只剩下那几个新生,坐在桌子上的,倚在讲桌旁的,高声谈笑,目中无人。都暻秀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动,他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那五六个新生。他们很快发现身旁的异样,一同转过头来,看见都暻秀,居然不理不顾,仍是嬉笑。这种学生都暻秀见过太多了,青春年少永远有叛逆的资本。似乎反抗反抗权威,违反违反秩序,便伟大得天下第一。都暻秀不说话,面无表情,其他学生见势不妙,早安静下来。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那几个学生越说越无趣,渐渐闭上嘴。其中一个装作刚刚看到都暻秀,怪叫一声:“哎呦,这不是老师吗,什么时候来的。靠,你们眼睛瞎啊,赶紧叫老师好啊。”那几个学生唧唧咯咯地乐,怪声怪气地叫:“老师好——”然后又是一阵笑。可惜没人捧场,下面那些学生太熟悉都暻秀了,一点动静都没有。都暻秀走上前,竟不生气,淡淡一笑,说道:“听别的老师说,我班新来几个学生,挺不错的。果然,一上来就表演猴戏,真是多才多艺。”下面学生一片低声闷笑,几个学生挂不住脸,一个上前瞪眼睛:“你他圝妈圝的说什么?”都暻秀瞥了他一眼:“我说什么不重要,你说的是什么才重要。把你的话写在纸上,当着你圝妈妈圝的面读五十遍,就知道该说什么了。”那学生被噎得一句话说不出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其他的人面面相觑,不敢再吱声。都暻秀沉下脸,一步一步缓缓走到讲桌前。他越是这样沉稳,那几个学生越是受不了,不由自主离开讲桌,站在地上。都暻秀见他们几个目光看向角落里的一个少年,心里顿时明白,原来还有个头儿。他不动声色,走上讲台,居高临下看着他们:“这些是新同学,先坐到后面,有什么问题以后再说。”那几个学生又看向那少年,他轻轻一点头,率先走到教室后面的座位坐下,几个人跟着走了过去。都暻秀拿出名册,逐个点名。这一回没有人捣乱,安分地答道。念到“吴世勋”时,那个少年站起来说一声“到”。都暻秀没有在刚才的问题上多做纠缠,打开教案开始讲课,他注意到吴世勋的目光一直盯在自己身上。都暻秀不去理会,这样的“刺头”,要么就别动他,要动就得抓圝住把柄让他服气,如果管了而不见效果,还不如不去管——当老师也需要策略。他当然不会知道,就在他一转身在黑板上写字的时候,一个学生偏头对吴世勋说:“老大,这个老师很跩啊。”吴世勋看向都暻秀若有所思,半晌轻轻一笑,说:“他和我一样。”那学生讶然:“老大,你说他也是同……”还未等说完,看见吴世勋扫来的目光,忙闭上嘴。吴世勋一勾嘴角,轻轻地道:“正好,和他玩玩。”当体育学校的教师,说轻松也轻松,不过是上午教学,下午各自在办公室聊天备课,没有升学压力。说不轻松也不轻松,所有来到这里的孩子,都是各个学校的“问题学生”。性格古怪而偏激,很不好管。和老师对着干是常事,以前还有女老师被气哭过。都暻秀大学一毕业就应聘到这里,他本来读的不是师范学校,但喜欢这里的悠闲自在、与世无争,实习之后也就留了下来。转眼已经有三年,见过的有背景、有脾气、爱惹祸的学生不知有多少,但还从未有一个,像眼前这个吴世勋一样,竟然跟踪自己。都暻秀眼看着那几个人一步一步逼近,只好退后,渐渐退到暗巷里。那几个人不是本学校的学生,但年龄都不大,不过十七八,染着头发,衣服古里古怪。一个色圝色地吹了声口哨:“不错啊,细皮嫩圝肉的。对了,还是个gаy,一定是被压的那个,看他那媚样。”“你不会是动心了吧。”“他呀,有那色心,没那色胆。”一阵大笑。都暻秀神色不动,连眉毛都没有挑一下,不去理会那几个混混,只看向吴世勋。那个少年点了根烟,倚在一边墙上,漫不经心地看着这一出好戏。“似乎应该叫我都老师。”都暻秀声音仍然平稳,波澜不惊。“哈哈,老师?他圝妈圝的你装什么纯情啊?出了校门还自称狗屁老师。”“不就一gаy吗?我说都——老师,要是咱们把你是gаy的事情宣扬出去,肯定轰动。”“哈哈,求求我们哪,没准发发善心,饶了你。”“要不然咱们就进学校到处喊:都老师是同性恋!哈哈,多有意思啊。”几个混混言语下圝流,表情猥亵,等着看都暻秀出丑。都暻秀淡然一笑,平和地问:“你们听说过林则徐吗?”谁也没料到他竟会问出这么一句,全愣住了。都暻秀慢慢扫视他们一眼,继续说:“他曾写过一句对联,上联是: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你们知道下联吗?”几个混混目瞪口呆,都暻秀微微一笑,接下去:“是‘壁立千仞,无欲则刚’。你们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一连几个问,弄得这些人全傻,一时竟不知该怎么接口。都暻秀叹了口气,啧啧摇摇头,表情很无奈,语重心长:“所以说,现在这个社会,混混也得有点文化。”几个人莫名其妙,面面相觑。一旁吴世勋扑哧一笑,直起身子晃过来:“你,很有趣。”都暻秀直视吴世勋的眼睛:“说吧,你想怎么样。”吴世勋捏住烟仍到地上,走到都暻秀身前:“做我的人。”都暻秀轻笑:“对不起,我不想养你。”话音刚落,立刻引起那些混混一片嘘声:“你他圝妈圝的知不知道他是谁啊?”“就是,勋哥用你养?拔根汗毛也比你腰粗。”“他家厕所也比你家大!”都暻秀冷笑:“真是有钱有势啊,那请问,哪一分钱是你自己赚的?”他沉下脸,看了看那些叫嚣的少年,再看看斜睨自己的吴世勋,提高声音:“我十九岁参加高考,考入大学,凭的是自己十几年的勤奋努力。二十二岁大学毕业,投简历、笔试面试进学校当老师,凭的是本事。现在自己的每一样东西、每一顿饭都是自己上班赚圝钱买来的。你们呢?靠父母亲戚的供养,一出手就是几百几千,不好好读书就知道泡女孩子,有什么了不起?这么活着,是男人都会!要么就是提着片刀满街砍人,以为自己仗义英勇,我告诉你们,要打架是个人都会!除了这些,你们还会什么?还有什么?还能干什么?养猪养肥了还能过个好年,养你们,除了制造点垃圝圾做肥料,半点价值没有。”都暻秀说得很慢,声音并不高亢,却镇得几个少年说不出话来,半晌方高声嚷嚷:“你他圝妈圝的说什么?!”嗓门虽大,却已是色厉内荏。吴世勋手一摆,压住那些混混,自己缓缓踱到都暻秀眼前,鼻尖几乎贴到他的:“你这张嘴……挺厉害呀。”都暻秀毫不闪躲,只微笑:“职业病,没办法。”“你骂的不止是他们吧。”“说实话,我没有觉得你比他们强多少。”吴世勋勾起嘴角:“恐怕你是看走眼了,我可不是只吃饭没本事的人。”“是么?”都暻秀神色淡然,目光晶亮,“不好意思,我想象不出来,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伙子,能成熟到哪里去。”吴世勋垂下眼睛,看向都暻秀的唇,低低地说:“成熟不成熟,可以试试……”都暻秀伸手一横,掌心向外挡住自己的唇。吴世勋轻笑:“怎么,不敢?”都暻秀一把推开他,边说边走:“对不起,你太滥()交,我怕感染艾()滋()病。”几个混混不知该不该拦住,正犹豫间已被都暻秀穿了过去。吴世勋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喊一声:“都暻秀。”都暻秀回头,脸上笑得温和:“在学校,最好叫我都老师。”不等吴世勋回答,转身离去。吴世勋不理会那几个人惊异的模样,只是看着那个渐渐消失的背影,眯起了眼睛。都暻秀?!
白月光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欲盖弥彰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张信哲《白月光》强有力的冲撞、压抑的嘶喊,周围的空气似乎都燃烧起来。赤圝裸的身体紧紧纠缠,疯狂地掠夺、啃咬。激情狂涌,热液四溅,灼烧得呼吸都变得滚烫,极度的疯狂、极度的绝望。被硬圝挺而炙热的欲圝望狠狠地贯穿,每一次撞击都把他刺圝激得发抖。忘了所有一切,只剩下圝身体,凭着本能递送迎合。痛楚、酥圝麻、极致的快圝感,无论哪一种都令他完全沉沦,情圝欲海浪一样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让他再也忍受不住,低喊出声:“灿烈——”一股热流瞬间迸发……都暻秀蓦地睁大眼,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粗重的呼吸清晰地响彻寂静的房间,全身大汗淋漓,下圝体濡圝湿一片。他没有动,又闭上眼睛,感受那余韵缓缓地在身体中消退。心跳渐渐平复,随之而来的是无边的寂寞和空虚。都暻秀慢慢站起身,慢慢走到浴圝室冲凉,慢慢擦干身体,慢慢换上干净内衣,慢慢踱到窗台前,“唰”地拉开窗帘。月亮很大、很亮,清辉透过玻璃窗,将他的身影投在地面。都暻秀坐到窗台上,支起一条腿,靠在墙边,静静地望着窗外白色的月亮。从小到大,都暻秀一直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乖巧、听话、懂事,从来不会提出过分的要求,也从不会做出过分的事情。这样的孩子,是父母和老师最喜欢的类型,他永远不会让人多操心,永远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不是那样强调自我的人,温和而无害,从未想过出人头地。他是最普通的那种人,会平凡地在这个社会上存活下去。能称得上个性的唯一特点,就是他太会控制自己。都暻秀一直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想要什么,他不允许自己的生活出现一点问题,他不会让身边每一个人失望。直到上大学,都暻秀无意之中突然发现,自己原来对男人比对女人更感兴趣。怎么办?逃避?痛苦?失落?绝望?堕落?认命?犹豫不决?那不是都暻秀。他做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立刻去图书馆,借来所有关于同性恋的书籍,身体上的、心理上的,甚至小说。他冷静而客观地观察自己的身体或内心,和书上一一对照——他是个双性恋,但更偏于同性。都暻秀当然知道,喜欢同性意味着什么。社会的压力,周围人的眼光,包括父母的伤心,一切的一切都是现实。都暻秀理智地分析了眼前的形势,有些事情不可改变,比如自己的性向;但有些东西却可以控制,比如要不要顺从自己的性向。没有必要难过或难堪,事情发生了,不过是面对而已。就在那一年,都暻秀做了个非常大胆的决定,那就是,放纵一次,然后回归平凡。都暻秀做事有准备、也有条理,既然下了决心,就一定会执行,尽管过程很繁琐。这里就得提到杜子成,他是都暻秀的同学,也是他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只有他知道都暻秀的秘密,并且自告奋勇帮都暻秀找一个可靠的人。之所以拖了三年,是因为都暻秀说,他还没有准备好。既然只能放纵一次,那就要绝对的完美。都暻秀开始攒钱,查资料,学做饭。所有的细节步骤,包括第一次见面,如何一起生活,事后如何消失,每一个过程都设计很多遍。人选他也很满意,尽管不知道朴灿烈是做什么的,但是杜子成承诺过,这个人是个绝对的有钱人,非一般阶级。这就意味着,社交极少的都暻秀根本不可能在日后和他有交集。两个人你辉煌你的,我平淡我的,像都市里两条平行线,不断地延伸,却永不会相交。很完美,毫无瑕疵。都暻秀轻轻贴在窗玻璃上,看着里面那个映出的人影。只除了,淡淡的孤寂。还有——想念。这是爱么?都暻秀轻笑,感觉到玻璃的丝丝凉意,闭上眼睛。好吧,爱,似乎比过后的不留痕迹更完美。这样激烈的性圝事,不能再有;这样绝望的爱,也不能再有。以后,他会结识一个普通的女孩子,然后结婚,生个小孩,柴米油盐,悲欢离合,事业家庭,老去,死亡。这一个月的激情和爱恋、拥抱和缠圝绵,会一直隐藏在心底最深处。也许在看到某些场景的时候,也许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也许在夜深人静独自沉思的时候,会偶尔想起,那个曾经亲密的人,那埋藏得妥当的哀伤。朴灿烈。这个名字,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消失。尽管,现在是如此让自己心痛。会结束的,世上的一切,包括爱。都暻秀坐在窗台上,看着月光一点点变得黯淡,天地却更加通亮。就这样吧,人生总是有缺陷的,不是么?都暻秀微笑,这时的他,甚至觉得连悲伤都是日后回忆的资本。却完全没有想到,世间万物并不是随着人的意志而转移的。完全没有想到,就在几日后,两个本来不应再有任何机会重逢的人,居然会因为一个契机,而再次相聚。而这个契机,竟是全S城、全中国、乃至全世界都在瞩目的大事——奥()运()会。
当你将离别握在我手心我听见爱被悄悄捏碎的声音——王力宏《流泪手心》尽管距离2008年北京奥运会,还有将近一年的时间,但是所有中国人都在兴奋地期待着那个举世瞩目的大日子。S城在中国足球历史上,可以说是意义重大,中国男足唯一一次踢出亚洲走向世界,就是在这里。因此,把S城作为北京奥运会足球比赛协办城市,简直是无可厚非,甚至可以断定,中国男足一定会首先在这里参加奥运会小组赛。虽说北京奥()运()会让中华民圝族热血沸腾,但其实奥()运()会的申请和举办,并不是以国家的名义,而是以城市的名义。那五个憨态可掬的福娃,名字连起来叫“北京欢迎你”,却不是叫“中国欢迎你”。作为协办城市的S城,自然也是以城市的名义参与其中,因此,筹备的事情落在S城体育局头上,是理所当然。而都暻秀所在的体育学校,是S城体育局的直属单位,自然要为中国这届奥运会,贡献自己的力量。那么朴灿烈呢?他的“凯瑞”五星级大酒店,恰巧被体育局定为S城接待奥运官员、运动员的官方指定酒店。这样的盛世,朴灿烈要全程亲身参与,毫无疑义。我们的都暻秀,就在这种大环境的影响下,再次遇到朴灿烈,继续他们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都暻秀消失后,朴灿烈并没有动用人力物力去找寻,他还不至于冲动到如此地步。朴灿烈就是朴灿烈,他也有他的高傲,虽然有些失落和遗憾。但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就要放得下,当初既然说好是一个月,并且对方断得彻彻底底,自己要再死缠烂打、纠缠到底,那未免不够潇洒。朴灿烈还有很多事情去做。明年就要开奥运会了,为了妥善起见,政圝府决定在今年先启动几大协办城市的奥运场馆,进行一场名为“好运北京”女子邀请赛的测试赛。将所有奥运赛事流程演习一遍,包括官方酒店的接待服务。然后总结经验教训,查找问题,为明年正式比赛做准备。朴灿烈就忙着这些事情,比如和政圝府签订官方协议;比如接受记者采访表决心;比如给所有部门召开会议,全力以赴支持奥运测试赛;比如亲身监察服务第一线,提高服务意识和服务水平……看到都暻秀之前,朴灿烈正坐在人群中听卫生部的工作人员进行食品卫生方面的培训,一千多人的多功能厅坐得满满当当。大部分是各高校、体校选出的志愿者,还有部分是凯瑞酒店的服务人员。那个工作人员说话声音极小,语速极快,偏偏又枯燥无味,弄得人人昏昏欲睡。朴灿烈几次想站起来走人,强按着性子忍下来。他只要坐在这里,有没有听并不重要,关键是要表明一种姿态,一种重视程度。给自己的员工看,也给S城政圝府官员看。好不容易那个工作人员讲完了,宣布休息十五分钟,台下观众一声欢呼,朴灿烈这才松了口气。刚站起来,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已经迎面走了过来,对朴灿烈说:“朴总,给你介绍个人。”中年男人是此次奥运服务团队中负责接待的唐林处长,也是直接和酒店打交道的政圝府官员,朴灿烈点头说:“好。”和他一起走了出去。刚一到大厅,朴灿烈一眼就看到了都暻秀。还是浅色衣服,黑色长裤,手里握着一卷打印纸,静静地站在角落里。朴灿烈心脏咚地一声,震得整个胸腔都痛了起来,这种痛太陌生而又太强烈,以至于朴灿烈竟有些猝不及防,还没有来得及仔细体会,唐林已然拉过都暻秀,向朴灿烈做介绍:“都暻秀,体育学校老师,教数学的,现在可是我手下的兵,专门在凯瑞酒店负责接待工作。小伙子很不错,人本分老实,很能干。”然后一指朴灿烈,对都暻秀说:“这就是朴总。”都暻秀抬起头,对上朴灿烈的眼,目光之中清清楚楚写满惊愕。那一瞬间,朴灿烈忽然心情极好。只可惜,这种好没有持续太久。都暻秀几乎是一眨眼便已恢复自然,向朴灿烈伸出手,说:“你好,我是都暻秀。”声音仍是慢而柔和,带着低低的磁性。朴灿烈看着他脸上陌生而拘谨的微笑,觉得非常刺眼。这个人,半个月前还在自己身下辗转求圝欢,半个月后竟然真的装作谁也不认识谁。好,你有种。朴灿烈握了握他的手,说:“你好,我是朴灿烈。”唐林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只转头对都暻秀说:“暻秀,你还要做培训,快去准备准备。”都暻秀一欠身,说:“那我先走了。”转身离去。朴灿烈这边和唐林诺诺应付,一颗心早飞进多功能厅,终于等到唐林说一句:“咱们进去吧。”马上偏身伸手相让,和唐林一起走进去。十五分钟已到,厅内渐渐安静下来,都暻秀清亮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地在整个多功能厅里响起:“大家好,我是体育学校的老师都暻秀,今天在这里,为大家做奥运接待服务方面的培训,时间大约两个小时左右。”声线不高不低,语速不紧不慢,都暻秀毕竟做了两年的数学老师,教姿教态绝非那个卫生部门的工作人员所能比拟。他沉着而又镇静,目光慢慢扫视全场,即使是最偏僻角落里的听众表情都尽收眼底。“我知道,经过连续几天的培训和演练,大家已经很累了,因此,首先我准备了一段小短片,让大家放松一下。”都暻秀用鼠标在手提电脑上点了点,立刻,熟悉的旋律响彻多功能厅:“……当圣火第一次点燃是希望在跟随,当终点已不再永久是心灵在体会……”大屏幕上,播放的是萨马兰奇主圝席宣布:“中国、北京。”那辉煌的刹那,然后是一幕幕中国人欢笑雀跃的脸,历届奥运赛场上的各种场景,欢呼、喜悦、泪水、激动、悲伤。“……超越梦想一起飞,你我需要真心面对。让生命回味这一刻,让岁月铭记这一回……”尽管这首歌曲,大家已经听过无数遍,这样的场景,在电视中看过无数遍,但从未有这一刻,如此震撼,直入内心。就连朴灿烈,也不禁坐直身体,认真看着屏幕上一幅幅闪过的画面。“我相信,在座的诸位,心情都不是很平静。这样精彩的赛事,这样辉煌的瞬间,就要在中国,在北京,在我们这里,一一展现。而我们,作为奥运志愿者,就要亲身经历这段历史,亲眼目睹这激动人心的时刻,亲自参与这世界上最伟大的体育盛事。我们能聚在这里,都是为了一个目的,那就是为北京奥运会贡献自己的力量,让这届奥运会圆满成功,把‘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带到世界上每一个地方。在座的各位,都是经过层层选拔的精英中的精英。从现在开始,你们的一举一动,不仅仅代表你个人,甚至不仅仅代表你所在的学校,而是代表整个志愿者团队,整个S城,整个中华民圝族!”区区一个奥运短片,短短几句话,立刻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培训中来,刚才的烦闷与焦躁一扫而光。从参与意义讲到服务任务,从举止礼仪讲到接待流程,都暻秀就像一个出色的指挥家,在听众群情激动时平稳一会令其冷静,在大家倦怠时渲染气氛使人激昂。这样的都暻秀,是朴灿烈从没有见过的,举手投足间散发自信的光芒。他是最优秀的导演,这在场的一千多人,都是他的演员,在不知不觉中跟随他的每一个步骤。或振奋、或沉思、或大笑、或哀伤、或慨叹。朴灿烈看着那个都暻秀,优雅从容、光彩照人,唇边那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双眸亮若星辰。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无不吸引着朴灿烈的目光,在猛然醒悟之前,已深深地沉迷其中。朴灿烈甚至根本不能再听见都暻秀讲些什么,或者说,那些对他已经不重要。眼前只有那个人,那个鲜活的、灵动的、复杂的多面体,牢牢地掌控着朴灿烈全部的心,再也难以挣脱。直到一阵热烈的掌声,朴灿烈一下子清醒过来,那边都暻秀已然一鞠躬,拿着讲稿走下台。他没有过来,而是低低向旁边的服务人员询问一句,转身向外走。朴灿烈毫不犹豫,立刻站起来跟上去,一直追到洗手间。都暻秀正在洗手,打印稿放在一旁。朴灿烈停下脚步,都暻秀一抬头,两个人的目光在大镜子中相聚。没有人说话,都暻秀眼中的疏离,让朴灿烈涌到唇边的话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都暻秀回身,面对朴灿烈。空气中隐隐流动着一种异样的气息,像是一团扯不开的稠密的浓雾,憋得朴灿烈呼吸困难,半晌方说出一句:“你讲得很精彩。”“谢谢。”都暻秀微笑,脸上客气而恭谨的神情,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他说:“没有事,我先出去了。”朴灿烈的心,像被一根极细的铁丝层层缠住,愈勒愈紧,一点点渗出圝血来。他暗自苦笑,原来终究有一个人,是他朴灿烈也不能得到的。他长吸口气,说道:“再见。”都暻秀仍是温和地笑:“朴总再见。”朴灿烈没有动,他眼看着都暻秀慢慢走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后——擦肩而过。 朴灿烈站在那里,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太想爱你太想爱你是我压抑不了的折磨能否请你不要不要选择闪躲只想爱你的我太想爱你的我难道只能在迷雾中猜你的轮廓——张信哲《太想爱你》朴灿烈回到多功能厅,唐林已迎了上来,笑道:“朴总,今晚可不能安排别的活动。我订了饭店,咱们体育局的接待工作人员和你们凯瑞的聚一聚。从现在开始到明年奥运会结束,咱们还得合作愉快呀。”朴灿烈客套地笑:“都到凯瑞来了,自然是我来请客,哪能还让唐处破费。”唐林摆手:“不行不行,这次非得我请不可,下次吧,下次再让你请。”不等朴灿烈回答,转身去叫都暻秀:“暻秀,你也跟着。以后双方合作的日子长着呢,借这个机会大家认识认识。”都暻秀先一怔,随即微笑点头。从两个人重逢,到和大家一起坐下闲聊,到乘车去饭店,再到围着饭桌就座。都暻秀就如同真的第一次见到这位S城最大五星级酒店的朴总,无论言谈举止、神色表情,自然到不能再自然。若是他有半分故意躲避,朴灿烈的心情也不能像现在这么糟糕。这个男人将那一个月抹杀得一干二净,连点影响都没有留下。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到底他是太会演戏,还是太过无情?这样的若无其事,朴灿烈终究是做不到,不由自主地追随都暻秀,以至于一反以往谈笑风生的常态,对唐林等政圝府官员的场面话只是一笑置之。有时朴灿烈无意中抬起头,会看到都暻秀恰巧偏开脸,两个人的目光交错而过,心中不禁怦然一动。菜已经点完了,桌上朴灿烈这边凯瑞的几个行政总监、唐林那边都暻秀再加上几个体育学校的老师,总共七八个人。大家刚开始还很拘束,但毕竟都是场面上混过的人,又是有意结识,几杯酒下肚,渐渐热闹起来。门一开,杜子成进了包间,看看桌旁的众人,笑着说:“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有点事情来晚了。”几个人连忙站起来,杜子成是凯瑞的副总,专门负责和体育局官员接洽,这里很多人都已熟悉。不过看到都暻秀还是第一次,当时就愣住了,叫了声:“都暻秀。”下意识地看向朴灿烈。三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彼此还未探清眼底深藏的是什么,却听唐林在一旁已经大声说:“暻秀,你和杜总认识?”都暻秀微微点头:“是,我们大学同学。”唐林大笑:“那更好啦,暻秀,来,坐杜总旁边。”朴灿烈看着都暻秀微笑着坐下,杜子成低声问了几句,似乎抬头瞥自己一眼。都暻秀没有抬头,轻轻回了一句,于是杜子成脸上露出释然的神色。一旁干杯声、高谈声、欢笑声此起彼伏,朴灿烈却一直注视着那个人。都暻秀仍是很安静,只和杜子成小声交谈。杜子成天生的喜剧演员,几句话就能逗得人前仰后合。都暻秀很开心,时不时地只手握拳,拳眼掩住口闷笑。他总是这样,就算非常高兴,也从不会放肆大笑。两个人窝在沙发里看喜剧片,都暻秀常常靠在朴灿烈肩膀上,笑得缩成一团,却没有半点声音。朴灿烈就说他适合演默剧,卓别林时代一定大红大紫。都暻秀不服气:“我又不是哑巴。”朴灿烈在他耳边邪邪地吹气:“哑巴也行,只要在床上能喊。”气得都暻秀一脚踹他坐到地板上。杜子成夹了块羊排放在都暻秀碗里。都暻秀喜欢吃羊肉么?这个朴灿烈却不知道。都暻秀总喜欢在他下午上班时打电话进来:“今天想吃什么?”朴灿烈一律回答:“随便。”然后等着一桌子的惊喜。是啊,自己怎么从来没有问过,都暻秀爱吃什么?现在回想起来,两个人相处一个月,都暻秀从来没有提过任何要求,一个也没有。而朴灿烈给他的东西,也从不挑剔。可朴灿烈根本不知道他到底需要什么,他只是遵循以前那些“伴儿”的嗜好,名表、衣服、包,甚至化妆品、金饰。朴灿烈忽然有些后悔,原来,错的是自己。唐林不知道三人之间的怪异,他只发现朴灿烈总是向都暻秀那边看,便以为是都暻秀只顾着和杜子成叙旧,忘了朴总,忙说:“暻秀,咱们这次多亏朴总大力支持,快敬朴总一杯。”都暻秀放下筷子,端起酒杯站起来,刚要开口,唐林又说:“你杯子里是什么?饮料?怎么能喝饮料?”朴灿烈忙说:“饮料也行,我不也喝饮料吗?暻秀酒精过敏,就饮料吧。”“暻秀”两个字一出口,竟带着微微的颤抖,像是心中遮挡得严实的秘密,被自己偷偷掀开一个小角,既想让人看,又怕让人看。唐林皱眉,一边体育学校的老师们已然大笑:“都暻秀酒精过敏?哈哈,朴总真会开玩笑。”“可不是,朴总第一次见暻秀,不知道他外号。”“暻秀号称体校酒头,他要是酒精过敏,咱们得酒精中毒,哈哈。”唐林也笑:“朴总对暻秀还是不熟悉啊,来来来,都暻秀,展现一下实力。”转头招呼服务员上白酒。朴灿烈略显愕然地看向都暻秀,他脸上一红,有点窘迫。不过片刻已然平静下来,接过服务员那瓶56°白酒,满满倒了一杯,对朴灿烈笑:“朴总,敬您杯酒。您要开车,请随意,我先干为敬。”毫不犹豫,一抬头,那杯三两多白酒已然入了喉,随即手腕上翻,亮了亮杯底,酒店这边一片叫好声。朴灿烈脑子里乱哄哄的,也说不上在想什么,机械地端起杯中饮料喝了一口,嘴里苦涩。心里涌上浓浓的失落,又觉得莫名的可笑。被都暻秀欺骗,自己却连质问的立场都没有。甚至可以说,那也算不得欺骗,不过是推脱的借口而已。但是,暻秀,你对我没有真的,一点也没有吗?正所谓宁落一群,不落一人,都暻秀既然已经开了头,这酒就得一杯一杯敬下去,只不过不再是白酒。他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提着瓶啤酒,从桌子一边开始,一个一个地倒酒干杯,转瞬间两瓶啤酒已变成空瓶。杜子成只在一旁看着,也不上前挡酒,还打趣:“你多练练啊,我结婚的时候做伴郎正好,省得我喝。”都暻秀回身瞪他一眼:“到时候我不灌你就不错了。”杜子成大笑。酒可真是个好东西,刚才还互不相识、彼此拘谨的双方,如今俱是面红耳赤、称兄道弟,已然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都暻秀人长得漂亮,能喝,偏生脾气又好,无论对方玩笑多过分,也只是微笑。而且,他刚才做培训大家尽皆目睹,这样有水平模样好人本分的男人,实在太少见。 一个酒店女行政总监,开始偷偷问旁边体校的女老师:“小伙子不错啊,有对象没?”“人真挺好,就是家里条件差点。他不是本地人,小城市的,没车没房子,当老师挣得又少,现在的女孩子多势力,条件差一点都不行,太难。”“我侄女挺好,170个头,挺般配。父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什么都不缺,就是想找个本分孩子。”“嗯……就怕女方条件太好,小伙子还不得受气啊?”“他脾气好,吃点亏怕什么?”
朴灿烈握紧拳头,灯光惨白,异常地刺眼。他看着都暻秀喝酒谈笑、侧耳聆听、点头应和,以前在他眼前展现的种种形态,如今一一在别人面前表露。想必其余的那些,也会如此。能不能有一点,哪怕只有一点,是仅限于两个人之间的,就算只是回忆。好吧,我承认,我嫉妒。嫉妒那个能和你共同度过余生的人。无论,是男还是女。伪装彻底爱一次然后掩埋心底痛苦?用来证明自己还活着——都暻秀近十个人,除去朴灿烈杜子成开车,只喝了一瓶啤酒,余下的一瓶白酒三件啤酒一扫而光。每个人都被酒精刺圝激得兴奋莫名,唐林面对酒店人员的敬酒,连连摇手,说:“我可不喝了,再喝真多了。”看了一眼手表,对朴灿烈说:“朴总,你们喝着,我还有事,得先走一步。”朴灿烈和杜子成一同站起,和都暻秀等人一直送唐林到门口。领导不在,那几个体校老师都活泼起来,大家年龄相仿,也不用客套,便嚷嚷着要去唱歌。朴灿烈不出声,只看着都暻秀。都暻秀皱眉:“太晚了,回家吧。”一个女老师捶他:“是不是男人啊你,才几点你就嫌晚,总不去。”另一个嬉笑:“暻秀就这样,欠虐,征求他意见绝对没戏,你得这样……”上前一把扯住都暻秀衣领,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去不去?!”都暻秀连忙举手投降:“好好,我服我服,走了走了。”饭店隔壁就是KTV,朴灿烈请客,进去就要了最大的包厢。又在一楼超市点了啤酒果盘零食,反正明天学校休息,体校几个老师拉足架势要狂欢。酒店人员都是天天出去应酬的主儿,这点场面更不在话下。上来噼里啪啦开始点歌,抒情的、摇滚的、流行的、经典的,不管唱的好不好,主要是开心。都暻秀乖乖躲在角落里,眯着眼睛笑,杜子成凑过去,和他边喝酒边聊天,指指点点。几个女孩子和酒店的行政总监唱了五六首歌,刚开始还有模似样地拿腔拿调,崔健的《新长征路上的摇滚》曲子一放,连杜子成都站起来跟着狂喊:“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然后大家一阵大笑。紧接着就是BEYOND的《海阔天空》,崔健的《一无所有》,黑豹的《无地自容》,一系列摇滚吼下来,嗓子都喊差声了。都暻秀一边听一边笑,竟跟着鼓掌叫好。好不容易喊完了,杜子成摔下麦克风,大吼一声:“真他圝妈不是人唱的!”又引起一阵大笑。大家刚安静下来,熟悉的乐曲声再次响起,这回却是《射雕英雄传》的《铁血丹心》。这个曲子是70后的梦啊,当时就没人说话了,正你看我我看你,体校一个女孩子已把麦克抄在手,向都暻秀一招:“来吧,还装什么。”都暻秀笑着起身,体校众人齐声欢呼。都暻秀大大方方拿起麦克,跟着旋律唱起来:“抛开世事与愁怨,相伴到天边。”竟是标准的粤语。两个人显然是唱过很多次,早已默契,颇有罗文甄妮的味道。而且时不时地对视,深情凝望,竟似有千言万语,尽在歌中。两个人目光太炽烈,以至于酒店的人员有点迷糊:“他俩不是一对儿?”“哈哈,什么一对儿啊,人家有男朋友的。”一个体校老师回答,然后大叫:“我说你俩差不多行了啊,再演下去出绯闻啦!”“暻秀太会演戏,跟真的似的,要不周杨你移情别恋吧,我们不说你。”周杨趁着间奏喊道:“没办法啊,一看到暻秀哥的眼神我就入戏。完了,我不是暗恋上你了吧。”都暻秀笑道:“你可别,留着祸害别人吧,我还不想舍己为人舍生取义。”周扬咬牙踹过去。杜子成在一旁说:“你们不知道,都暻秀当年在我们大学,整个一白马王子,连我都靠边站。最拿手就是情歌,那眼神、那表情,无论给哪个女孩子唱都能感动到哭,立马拉着手去登记,半点含糊没有。”“滚你的,那是你,到了民政局门口又后悔,借着买饮料跑了,弄得我哄了她一个下午,你还有脸说。”“是啊,然后那女孩子不就喜欢上你了吗?还天天给你做寿司,哈哈,情意绵绵啊。”两个人互揭老底,女孩子一起起哄:“都暻秀,来一个。都暻秀,来一个。”都暻秀无奈地笑,拿起麦。杜子成说:“听白马王子的情歌,得关灯。”上前把壁灯射灯都关了,诺大的包厢里,只剩下屏幕的MV,闪来闪去。众人安静下来,悠扬舒缓的旋律慢慢响起,是熊天平的《雪候鸟》。“ 随候鸟南飞,风一刀一刀地吹。 你刺痛我心扉,我为你滴血。 你遗弃的世界,我等你要回。”都暻秀干净的声线泉水一样流彻耳畔,清澈得空灵而飘渺。他很随意地坐在屏幕一边的高脚椅上,正对着沙发一角的朴灿烈。都暻秀身边很亮,愈发觉得眼前的黑暗,淹没了所有的人,包括那个身影。他直视着那个角落,看不到,却更安心。他像是给自己唱,又像是给他唱,嗓音里透着深深的绝望和哀伤: “我不想南飞,泪一滴一滴地坠。我空虚的双臂你让我包围,我有过的一切你给的最美。”“我又回头去飞去追,任往事一幕一幕催我落泪。我不信你忘却,我不要我单飞,没有你逃到哪里心都是死灰。”不会知道的,他永远也不会知道。黑暗是最强而有力的保护色,掩盖了自己一切的情绪外泄。而歌曲是最好的媒介,表达了所有心事,却不会让人怀疑。这算是放纵么?那就放纵一次吧,重逢后的震惊和悸动,已沉重得让都暻秀无法再掩饰。“天都为我伤悲,冷的爱快枯萎,任漫天风雪覆盖我的心碎。”完美的声线,完美的感情,这首《雪候鸟》让都暻秀演绎得不能再精彩,直到最后一个尾音轻轻化在黑暗中,大家才恍然若醒,叫好声鼓掌声响成一片。杜子成打开灯,都暻秀在光线射圝入的一刹那,别开脸,笑着将麦放在桌子上。朴灿烈至始至终,没有说话。都暻秀看不到他,但他却可以看到都暻秀。看到他眼底的落寞和孤寂,不过是转头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看到他若无其事地和杜子成谈笑玩闹。朴灿烈端起酒杯,将里面冰冷的啤酒,慢慢喝了下去。一直闹到半夜,这群人才算尽兴,嘻嘻哈哈地走出KTV。夜风一吹,酒意纷纷涌上,个个头晕目眩。一连喝了两顿,就是都暻秀,也有点受不了,昏昏沉沉地想睡觉,脑子里混混沌沌。杜子成将几个酒店员工扶到车里,伸手来拉都暻秀,却被朴灿烈拦下,说:“我送他。”杜子成看他一眼,又看看都暻秀,没有坚持,转身上了车。应该说,这时的都暻秀还是有些清醒的。他把三个女孩子安排在后座,自己坐在副驾驶,一边提醒自己少说话,一边侧头看窗外的风景。但是,那几个女孩子住得太远,就是半夜开车,也足足绕着S城晃了一个多小时,才算平安送达。朴灿烈还要下车,一个一个送她们上楼,开门进屋,这才离开。等他送回最后一个,再返回车里,都暻秀已经睡着了。朴灿烈将空调温度调高一点,关上车里的音乐。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叫醒他,开车回到当初他们一起住的小区。直到地下停车场,都暻秀仍没有醒,偏着头靠在座椅上。长长的睫毛垂下,温和而柔顺,恬静得像个孩子,脸上因为酒意而泛着酡圝红。朴灿烈清楚的记得,他们认识的第二天早上,他一睁开眼睛,看到的都暻秀就是这样。朴灿烈伸手轻轻抚摸圝他的脸颊,拨开额前垂下的发丝。都暻秀只觉得脸上很痒,微微闪躲了一下,半睁开眼,迷迷糊糊看到朴灿烈。恍惚中,仿佛又是那些回想过无数次的清晨,不由笑着求肯:“灿烈,饶了我吧,我好累。”话一出口,都暻秀立刻警醒过来,心里一惊,暗道不好,慌忙睁开眼睛,抬头正对上朴灿烈。
爱要怎么说出口叫我怎么能不难过你劝我灭了心中的火我还能够怎么说怎么说都是错——赵传《爱要怎么说出口》都暻秀顾不上去看朴灿烈眼底的欣喜若狂,快速解开安全带,推开门下了车,转身就向外走。朴灿烈几步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他:“暻秀……”都暻秀停下脚步,一颗心跳得厉害,这已超出他的想象,有点措手不及。他闭上眼睛,当了三年教师,早已学会如何隐藏自己心绪。越是慌乱越是要镇静,至少表面要镇静。还没等他开口,耳边已传来朴灿烈的声音:“暻秀,咱们重新开始好不好?”都暻秀回身,脸上一片平静疏离:“朴总,我有点喝多了,您别放在心上。您休息吧,我走了。”“暻秀。”朴灿烈叫住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不考虑考虑么?我想,我是爱上你了。”“爱我?”都暻秀语气讥诮,“朴总以为在拍连续剧吗?一夜风流床伴消失,然后是麻雀变凤凰?只可惜,我不是灰姑娘,朴总也缺少玻璃鞋。到此为止吧,再玩下去就不好看了。”“不是玩,我很认真。”“那是你的事,你爱上的不过是那一个月里的都暻秀。刚才敬酒时,你想必也看到了,我一直都是在骗你,没说过一句实话。那个都暻秀其实不是我,只是一时假装而已。演戏演一个月已经很累了,我可没想继续下去。”朴灿烈看到他眼中的嘲弄,叹口气,慢慢地说:“我不是小孩子,爱上的是一个真实的人,还是个想象中的幻影,分得很清。你别这样好不好?咱们上楼心平气和谈一谈。”都暻秀摇头,正色道:“朴总,你有钱有势,没有我还会有别人,何必呢。我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老百姓,只想好好地过最普通的日子。你的爱我承受不起,大家好聚好散,奥运会一过再也不会见面,留段美好回忆不是很好么?”朴灿烈不再出声,目光灼热而又锐利,盯住都暻秀的眼睛。都暻秀刚开始还能对视,渐渐受不住,偏过了头。“这就是你想要的?完美回忆,然后循规蹈矩?”朴灿烈不愧是朴灿烈,前后一联想便立刻明白了一切,“都暻秀,只要你说一句,从来没有爱上过我,我立刻就走,绝不再纠缠,怎么样?”都暻秀紧紧握住肩包的带子,想要说话,却终究没有开口。他垂下眼睑,倔强地抿着唇,整个人却脆弱得让人心疼。朴灿烈看不下去,放柔了声音,轻轻地说:“暻秀,诚实一点行吗?承认爱我很难吗?”都暻秀“霍”地抬起头,冷冷地道:“不难!是,我爱上你了,那又怎样?爱也分很多种的,让我为了爱你,就要面对别人的偏见和厌恶,或者家人的失望和苦恼,那我宁可不爱。朴灿烈,咱们不是独自生活在一个荒无人迹的孤岛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逃离这个社会。我没有那个勇气,也没有那个能力,经受住无穷无尽的现实压力,还要保持爱的璀璨如初。与其眼看着它逐渐变质,彼此痛苦,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下决心断开。”他看着朴灿烈,坚定不容置疑:“怎么都是活一辈子,我只想挑一条最容易的路走。至于遗憾,谁又没有呢?有些东西,要比爱情重要得多。”都暻秀深深吸了口气,用尽全力不让眼中流露出半点伤痛:“那一个月,很谢谢你。可是,就这样吧……”他没有再看朴灿烈,转过身走出地下停车场。朴灿烈靠在车上,听着都暻秀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停车场里回响,直到周围又恢复寂静一片。原来他朴灿烈也有被人拒绝的时候,朴灿烈自失地一笑,一摸口袋里没有烟,只好摇摇晃晃踱进电梯。自从都暻秀走后,朴灿烈没有回过这里。什么都是老样子,门口随意扔着两双拖鞋,蓝色是都暻秀的,黑色是他的。但是两个人很少老老实实穿对过,拖着一脚黑一脚蓝直到上床,是常有的事。都暻秀做家务很勤快,却讨厌擦鞋。下雨天自己出去买完菜,弄得皮鞋上全是泥,一定要等到朴灿烈回家来擦,要不然下次出门还是一脚泥。晚上他就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扫一眼蹲在玄关乖乖擦鞋的朴灿烈,得意地坏笑。朴灿烈将钥匙扔在鞋柜上,走到沙发前坐下。沙发是布艺的,很软,又很宽大。都暻秀最喜欢扯着薄被将自己裹在沙发里,有时枕在扶手上,有时枕住朴灿烈的大圝腿。不过他说:“你腿太硬,没有扶手舒服。”朴灿烈低头,嘴唇都要碰到他的耳廓:“那是肌肉。腿部得有力量,要不怎么满足你?”都暻秀斜睨一眼他的胯下,笑嘻嘻地:“满足我好像不是用腿吧?”朴灿烈马上翻身压住他:“是吗?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咱们实践实践。”两个人很少坐在沙发上吃饭,都暻秀总要将晚餐弄得很丰盛,两个大男人风卷残云,然后靠在一起打嗝,弄得朴灿烈半个月胖了两斤,皱着眉跑去健身。都暻秀却死活不跟着,仿佛那不是去锻炼,而是上刑场。他似乎讨厌一切运动,哦,不,他爱看篮球。一看到NBA就双眼放光,就算转播的是2000年的也照看不误。奥尼尔狼王活圝塞凯尔特人如数家珍,就连六点半的儿童时段播放《灌篮高手》,也要兴致勃勃地看两眼。朴灿烈取笑他:“你真懂假懂啊?不会是纸上谈兵吧?”都暻秀鼻子哼了一声:“哪天咱练练,我怕你?”挑衅地一扬眉。那都是在演戏么?朴灿烈仰头陷在沙发里,轻轻笑了一下。与白天那个拘谨的理智的冷静的都暻秀相比,朴灿烈更相信那一个月随意的灵动的开朗的,才是真正的他。隐藏得这么深这么久,甚至连自己都已经觉得理所当然,完全忽略自身感受。都暻秀,你未免对自己太过残忍。
心声黑色忧郁,红色的痛,逃不出你的眼眸。蓝色的心,心中话语,翻不出你的手掌心。——熊天平《心有灵犀》几个学圝生百无聊赖趴在桌上,本来应该去训练。但是,正是下午最热的时候,还不如跑到教室里乘凉。一个长头发的女孩子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把手中粉红色的信放在吴世勋面前:“这是马晓风托我送过来的。”吴世勋眉毛都不动一下,说了句:“拿开。”女孩子涨红了脸,嗫嚅着说:“你,你看一看行不行?”吴世勋食指一弹,那封无辜的情书飘然落地。他站起身,拖着步子向外走,那几个学圝生连忙跟上。马晓风就躲在靠走廊一侧的窗户下偷听,见一群人走出来,又尴尬又难堪,落荒而逃。吴世勋身后的学圝生们一边走一边回头窃笑:“花痴。”正是训练休息间隙,走廊里好多女学圝生扒着窗户栏杆向外张望。吴世勋一皱眉:“她们在看什么?”一个学圝生嗤笑:“射击队在打篮球,都在看帅哥。”吴世勋不屑地撇撇嘴,忽听那些女生一阵兴圝奋的呼喊:“都老圝师进球了,三分啊,好帅好帅!都老圝师加油!”那些学圝生嘻嘻直笑,刚要骂句无聊,却见吴世勋早没了踪影。都暻秀本来不想出去打球的,天气有点闷,但又耐不住射击队的学圝生软磨硬泡,只好换了衣服出来。吴世勋挤在人群里看到都暻秀时,他正踏地跃起,从容出手,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空心命中,又一个漂亮的三分,引起周围女生一片尖圝叫。都暻秀高中时受过一些系统训练,在大学里又是篮球队的队长。卡位协防、突分传切,有条不紊。平时挺斯文的一个人,球场上却是打法凌厉,奔跑迅猛,半点不肯相让。接球传球,扭身投篮,身姿舒展灵活,动作干净利落。吴世勋眼看着他左突右闯,带球过人,竟移不开目光。直到他手腕一勾,篮球打板进框,以8分之差赢了上半场。都暻秀走到场边,和另一个男老圝师低声交谈几句,接过纯净水瓶仰头喝水。他的喉头上下滚动,脸上的汗水一滴一滴直滑圝到锁骨,隐没在衣服里。看得吴世勋口干舌燥,眼前发昏,好半晌定住了神,才发现都暻秀早走了。吴世勋暗骂一声:“妈圝的。”心头一阵悻悻,身圝体里却是燥热难当,忍了半天没忍住,回寝室取下浴巾,决定去学校浴圝室洗冷水澡。学校浴圝室全天24圝小圝时开放,为了早训和夜训的教练和学圝生方便洗澡。这时正应该是训练的时候,更圝衣室里一个人也没有。吴世勋随意找个放衣服的小隔间,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扒个精光,拿着浴巾走进浴圝室。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热气还没有腾起来,可以清楚地看到唯一一个打开的花洒下,那个瘦削的身影。都暻秀!他刚涂完浴液,浑身都是白沫子,顺着水流沿着肌肤一点一点滑落下去。弯下腰去冲洗小圝腿时,紧绷的臀圝部高高翘圝起,正对着吴世勋。吴世勋脑子里“嗡”地一声,小腹一阵火圝热。都暻秀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异样,随手关上花洒,拧干浴巾,擦圝拭身圝体。无意中抬头,看到吴世勋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眼中的欲圝望烧得周围空气都在发圝热。都暻秀轻轻一笑,只作没看见,拿着浴巾向外走。吴世勋一把抓圝住他,狠狠推在墙上,粗重的呼吸烫得灼人。都暻秀没有闪躲,甚至没有挣扎,只讥诮地笑:“你确定……在这里?”这样近乎挑衅的语气,激得吴世勋周圝身血液都沸腾起来,暗哑着嗓音说:“你以为我不敢?”都暻秀笑得云淡风轻:“奉圝劝一句,冲动是魔鬼。你是想让自己震圝惊学校,还是想让我身败名裂?”吴世勋死死捏住都暻秀的肩头,觉得他冷静得可恨。真想就此抬起他的腿顶圝进去,看着他被痛苦和欲圝望折磨得发狂,是不是还能这样若无其事。但……吴世勋一咬牙,放开手。都暻秀无所谓地一耸肩,绕过吴世勋,继续走他的。没走几步,身后传来吴世勋的声音:“都暻秀,我不会放过你。”都暻秀回头,微笑:“行啊,等你有本事再说,我拭目以待。”转身去更圝衣室穿衣服。吴世勋站在浴圝室里好半晌,猛地推开花洒的开关,冷水瞬间洒下,将他浑身浇个透彻。都暻秀刚回办公室,教务处张老圝师叫住他:“暻秀,唐林处圝长让我通知你,明天去凯瑞酒店报到。测试赛要开始了,局里要求所有参与人员必须到岗,红圝头圝文圝件都下到校长手里了。”他立刻觉得浑身无力,但还是笑着说:“谢谢你。”慢慢坐下,忽然间很想抽烟。都暻秀和体校一众老圝师,一早便来到凯瑞酒店。这次和上次培训不同,主要是熟悉人员和酒店情况,以便于安排工作,为奥圝运会运圝动员和裁判官圝员,提圝供最优质的服圝务。朴灿烈亲自出马,带着所有接待部成员逐层楼参观,讲解酒店服圝务流程。凯瑞一共25层,包括商圝务楼层、行政楼层,还有总统套房。大家都是工薪阶圝级,若不是借着奥圝运会的光,恐怕连五星级酒店的门都不敢进。看到总统套房的豪华设施,个个瞠目结舌,碍于身份教养,不能过于放肆。朴灿烈微笑道:“到时候这里会接待国际奥委会主圝席,或者国圝家首圝脑。请大家逐个地方看一看,多提批圝评意见,若是有不周到之处,我们好改善。”他这么一说,不进去反而不好意思了。幸好前几天又是吃饭又是唱歌的,早已混熟,自然不必再客气。都暻秀本不想进去看,总统套房在他眼里,和一般的标准间也没有多大分别。但是不进去,就势必要和朴灿烈一起站在门口。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随着几个老圝师走到客厅里,坐在沙发上静等。幸好朴灿烈没有跟上来,而是为那几位老圝师做介绍。都暻秀心里偷偷松了口气,略略放松身圝体靠在沙发里。这沙发竟然极软,宽大舒适,果然不愧是五星级。都暻秀忍不住伸手按了按,他最喜欢这种沙发,最好是窝在里面看小说、看碟。外面再飘点小雨小雪什么的,更是绝妙,就像当初在朴灿烈家里……一想到朴灿烈,都暻秀蓦地想起,朴灿烈就在眼前。一抬头,他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都暻秀定住心神,慢慢站起来,不再看向他,走到周杨身边,陪她看按圝摩浴缸。关键的几层楼草草看过,已过去两个多小时,今天的任务算是完成。几个女老圝师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自然结伴去逛街,剩下的不是回家看孩子就是急着去玩网游。转眼间四下分散,消失得无影无踪。都暻秀沿着青年大街景观道向前走,他平时很少出门,这里又实在陌生,找来找去也不知该乘几路公交车回家。正迟疑着要不要找个交圝警问问,忽听身后一阵汽车鸣笛,却是朴灿烈开车追了上来。都暻秀低下头,加快脚步。朴灿烈把车停在路边,几步跑上前:“暻秀,你家是不是很远?这里坐车人太多,我送你吧。”都暻秀客气地笑了一下:“谢谢朴总,不过不用了。”朴灿烈叹气:“暻秀,你别这么称呼我。咱们毕竟是一个奥圝运团队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做个朋友总行吧。”“不行!”都暻秀一脸的冷然,“我看没这个必要,我朋友一向少得很,而且也高攀不起。”“暻秀,你不用这么防备我,我只是想送送你,没别的意思。”“朴灿烈,你有没有别的意思,我还能看清。”都暻秀语气极为决绝,“今天让你送我,就会有明天,有后天。糖衣炮弹,估计谁都受不了。而我的办法,就是从一开始,就不接受。”朴灿烈被他说中心事,未免尴尬,可见他一脸的毅然决然,又觉得有些嗔怒。竟不再说话,立刻转身走回车里,隔着车窗看见都暻秀在人群中消失不见。心里愤懑难当,“啪”地狠拍一下方向盘,启动圝车子回酒店。杜子成正在办公室批文件,见朴灿烈走进来,脸色很难看。想起今天好像是奥组委工作人员来参观,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算了,灿烈,正所谓‘他既无心我便休’,你又何必?”朴灿烈冷笑:“原来我在你眼里,竟是个有点困难就退缩的懦夫。”“这怎么能说是懦夫?他性子就这样,一条道走到黑,又顽固又冷硬,有时候我都没办法。”朴灿烈瞪他:“都是你们给惯的。”杜子成莫名其妙:“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他不喜欢的事,总不能拿刀逼着他做吧?灿烈,你是不是有点动意气了?”朴灿烈点了根烟,慢慢冷静下来,吐出口圝中的烟雾,说道:“我不是十七八岁的毛头小伙子,也还没让爱情冲昏头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心里还很明白。暻秀的性格,不是逃避就是闪躲,就是不肯诚实地面对内心。你以为他是在断然拒绝我?哼,那其实是他不想给自己希望,怕一步踏出去,就前功尽弃。我就是不想再看他这么挣扎痛苦下去。”他将香烟按在烟灰缸里掐灭,淡淡地说:“如果这世界只有一个人能让他幸福,那肯定是我——朴灿烈!”
还有我你装作无所谓其实已痛彻心扉没想象中的坚强坚强地面对是与非——任贤齐《还有我》下午5点30分,都暻秀刚一出凯瑞酒店的大门,就被周杨叫住了:“喂,这边,今天有顺风车搭哦。”几个人天天来凯瑞报到,最怕的就是这个路程,实在太远。他们都住在学校附近,和凯瑞一个大北边一个大南边,横跨整个S城。天天上班两个小时,下班两个小时,就连都暻秀这个平时过条马路就到学校的人,也有点吃不消。一听说有顺风车,立刻舒了口气,一边跟着周杨走一边说:“真不容易。”周杨嘻嘻一笑:“行啦,知道你一看人多就头晕。”两个人走到停车场,体校女老圝师赵鹤南、罗娜都已等在那里,看见他们走过来,忙说:“快点,就等你一个了。”都暻秀快走几步,随口道:“怎么,赵姐,姐夫开车来接你吗?”转脸间,却看到朴灿烈,倚在车前,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都暻秀当时就明白了,但这个时候,别说拒绝,就是慢上一分半点,都是极不正常。都暻秀硬着头皮走上前,还听见赵鹤男兴圝奋地说:“没想到吧,朴总和我们住得很近哪,以后天天都可以搭他的车回家了呢。”朴灿烈淡淡地笑:“是啊,那天送你们回家才发现,咱们很有缘。”“可不是。暻秀,愣着干什么,上车啊。”三个女老圝师自然坐在后面,都暻秀咬咬唇,低头拉开车门,慢慢坐了进去。耳边传来朴灿烈的声音:“暻秀,系上安全带吧。”罗娜在后面说:“对,对。现在交圝警大干,抓得可严了。”“其实系安全带也没什么不好的,就是咱们不习惯。人家港片里,坐后面的人都得系呢。”都暻秀机械地扯过带子,中途却卡住,用了点力没拽动。一旁朴灿烈恍然说:“对了,这个安全带有点别扭,我帮你。”还没等都暻秀有所反应,朴灿烈的身圝子已压过来,一只手按住座椅的靠背,另一只手臂自然而然伸过去抻动那条别扭的安全带。都暻秀几乎是朴灿烈包围在椅子上,贴得极近,彼此甚至可以感觉到温热的呼吸。那种熟悉的温暖的感觉瞬间袭上,都暻秀一颗心跳得厉害,不敢去看,垂下眼睛一偏头。朴灿烈一边装模作样地系安全带,一边看着都暻秀半透圝明的耳圝垂变得粉红。“哒”地一声扣上带扣,撤回的手“无意”中碰了碰他的腰。看着都暻秀受惊的兔子一样一颤,那抹粉红直侵染白圝皙的脖颈,心中一笑,嘴上却一本正经地说:“嗯,这样就行了。”后面几个女老圝师完全没有注意到那点暧昧,更看不到都暻秀的表情,只顾着聊天。朴灿烈心情很好,启动圝车子,慢慢滑圝出停车场。正是各单位下班的点儿,一路上人多车多,偏又总是遇到红灯,无论是多好的车也没用,照样跑不起来。朴灿烈半点不着急,和后面三个老圝师有一句无一句的闲聊,眼睛却时不时地扫向都暻秀。都暻秀一直双眼看着车外,只有紧紧圝握住肩包带子的手泄圝露圝出心中的不安。他一紧张就会这样,不过似乎自己都没有发觉。他当然知道朴灿烈用意,更知道自己这时应该怎么做。比如和同事若无其事地笑谈,开点无伤大雅的玩笑;比如大大方方地看向朴灿烈,满脸的自然而然;比如放松身圝体靠在椅上,甚至闭上眼睛小憩一下……他相信,这样用不了几天,朴灿烈知情识趣,肯定会放过自己。可是,怎么能做到?刚才那一阵悸圝动,还没有过去,甚至是一听到朴灿烈的声音,就会不由自主地紧张。这一个小时的车,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煎熬,以至于车子刚到自己住的楼门前,都暻秀逃一样从车上跳下来,转身就要走。身后传来朴灿烈的声音:“暻秀,明天早上七点,咱们在这里集圝合啊。”罗娜一听就双眼放光:“朴总明天早上来接我们?!”朴灿烈笑:“为什么不?要么我也得开车上班,大家聊一聊还不至于太枯燥。”三个女人一阵欢呼,简直把朴灿烈当成救世主。弄得都暻秀一句:“不用了,我自己去。”卡在喉圝咙,吐又吐不出来,咽又咽不下。刚调整心态,勉强要说声:“谢谢。”却见朴灿烈拉着三个老圝师,早去得远了。都暻秀一夜没睡好,朴灿烈碰那一下,猫挠一样直痒到心里。梦里全是那一月的激圝情缠圝绵,翻来覆去折腾到后半夜,才算迷糊了一觉。早上起来对着镜子调整神态,结果一看到楼门前,好整以暇倚在车旁等着的朴灿烈,心底一声呻圝吟。朴灿烈一上车,就问:“大家吃早饭没?”几个老圝师开始抱怨:“吃什么啊,光给孩子做了。”“起这么早,有的吃才怪。”“买了几个面包,还有一袋奶。”朴灿烈看看默不作声的都暻秀,笑着说:“嗯,实在是有点远,我刚搬来的时候也不适应。这样吧,咱们一会去凯瑞食堂,我请你们尝尝我们酒店的伙食怎么样。”“真的呀真的呀!”“天,朴总你太好了。”“会不会太麻烦你?”朴灿烈笑:“怎么会?不过就是多几个人而已,我天天都在酒店食堂吃早餐,就是怕你们嫌弃,估计没有你们学校伙食好。”“那个……”都暻秀终于忍不住了,“你们去吧,我不饿。”“那怎么行?”朴灿烈刚一皱眉,赵鹤男已经开始发难,“没听说过呀:早餐是金,午餐是银,不吃早餐最容易得病了。”“可不。暻秀,你别总仗着自己年轻,这时候不好好的,到老了全是病。”“就是嘛,一个大小伙子,早上不吃饭怎么行?我们都去,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朴总都是朋友了,是吧,朴总?”朴灿烈眉头舒展,笑道:“都是朋友了,还叫什么朴总,太见外。”几个女人一阵笑,然后就开始报年龄。 罗娜开始问:“暻秀,你92的吧?”都暻秀刚要回答,朴灿烈已先说了,“不,他93的。”罗娜“啊”地一声,疑惑地道:“朴总怎么知道的?”都暻秀心脏咚地一声,这才想起,自己写的那张表格,竟忘了拿回来。朴灿烈见他脸色骤然变白,轻轻一笑:“唐处让我看过你们的简历。”罗娜不疑有他,忙着问另两个。一比之下,还是朴灿烈大,于是一律改口叫灿哥。赵鹤男随口问:“灿哥,你怎么住这么远哪,上班多不方便。”“没办法,想追个人,他又不肯,天天到他家门口堵着呗。”朴灿烈半开玩笑半认真。都暻秀刚平稳的心,又狂跳起来,恨不能立刻逃下车去。女人是最爱八卦的动物,立刻凑上前,问题一个接一个:“灿哥还没结婚?”“灿哥条件这么好,还用费这么大劲儿啊?女孩子脾气挺大呀。”朴灿烈想到都暻秀拒绝时的生硬冷冽,心有戚戚地点了点头。却听罗娜说:“为什么非得是女孩子,没准是男孩子呢。”这句话一出口,连朴灿烈都吓了一跳,足下一个不稳,车子猛地前顿,车里一片“哎呦”声。赵鹤男忙说:“小罗你别乱说话。朴总你别理她,最近看什么小说看疯了。”罗娜一撇嘴:“是ВL小说啦。”然后对朴灿烈嘻嘻笑道,“灿哥别放在心上啊,我们在办公室总这么开玩笑。”朴灿烈心道:“这个玩笑可真不小。”转眼见都暻秀冷汗都下来了,不敢再打趣,连忙转移话题。都暻秀的早餐还是在凯瑞食堂吃的,大家一起下车,一起进酒店,一起去吃饭,要是突然说不去,更是引人注目。至于午餐,在凯瑞吃是理所当然,奥组委钱都付了。刚端着盛满饭菜的餐盘回座,却见朴灿烈早坐在对面,正和三个女老圝师相谈甚欢。都暻秀心里郁闷得要死,头都不敢抬,只觉得朴灿烈目光灼灼,只是盯着自己。他一边暗骂朴灿烈无聊,一边暗骂自己无圝能,胡乱吃个半饱,落荒而逃。
怎么你从来没对我彻底的死心——陶喆《蝴蝶》都暻秀一天的郁闷加折磨,终于在下午彻底抵受不住。那时,他正在酒店专门为奥圝运团队准备的办公室内给参赛团队回邮件。体育局的各层官圝员,不是毕业于体育学校,就是运圝动员出身。要论安排个比赛,分析个战略战况等等,肯定轻车熟路。可是一遇到系统性知识性极强的工作,便有些思维混沌。都暻秀的优势一下子显露圝出来。唐林极器重都暻秀,特别安排他负责办公室,统筹规划内外协调。虽说都暻秀从未参与过行政工作,但毕竟有几年班主圝任经验,做事又细心有耐性,一板一眼有条不紊,倒还算是称职。只是让他这个英语六圝级都没考过去的人,偏要接收外国邮件,还得写回信说明情况,着实有点头疼,心情急剧下降。就在这个时候,电圝话响了。都暻秀出一口气,不迁怒不抱怨是一向做人宗旨,就算是心里烦闷到极点,提起电圝话时的声音仍然斯文有礼:“你好,奥圝运团队接待部。”结果,那一声温柔的回答让他差点跳起来:“暻秀,晚上想吃点什么?”朴灿烈!都暻秀下意识地转头看一眼墙上的挂钟,3圝点。正是那一个月中,他每天打电圝话给朴灿烈的时间。都暻秀几乎是咬牙切齿:“朴灿烈,你倒底想怎么样?”那边是朴灿烈略显诧异的声音:“怎么了?你……”都暻秀不等他说完,“啪”地挂断电圝话,一天一夜的烦躁不安彻底爆发,快步冲出门去。朴灿烈是酒店方面的负责人,前期工作就是和奥圝运团队接洽,因此将自己的办公地点也转移到同一楼层。这样,和接待部门的工作人员沟通起来很方便,当然,观察都暻秀也很方便。都暻秀沉着脸走到朴灿烈办公室前,决定彻底、干净、绝对地和他说清楚,免得再来纠缠不清。没想到一打开门,竟发现不止朴灿烈自己,赵鹤男、罗娜、周杨她们都在,正和朴灿烈相谈甚欢。转眼看都暻秀走进来,赵鹤男笑道:“你这人,灿哥打电圝话都不行,还非得自己过来一趟。就是问问你晚上想吃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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