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信没啥问题,为什么大数据没有过不去的坎的意思

一楼百度加唠叨……= =

因为看到很多的亲在找这篇文的无水版~

4000多楼,看起来很费劲……= =

所以来贴上一个无水版方便大家阅读~

正文已经完结,但是番外坑了……= =

希望还守坑的孩子们放弃吧……= =

此文吴邪男变女,生子,有H,雷者请慎重慎重……



“方便面……方便面……你在哪里呀?”  

吴邪点着下巴,在超市的货架中绕来绕去。  

卖电器的?卖汽水的?卖肥皂的?卖拖鞋的?这超市怎么什么都卖啊?不到十分钟,不常逛超市的某人就晕头转向了。  

都怪那头不知道被哪阵邪风吹过来的死胖子!  

硬要在自己的小店里安营扎寨,还哭丧着脸道,天真同学啊,你不是不知道,胖爷我这身走南闯北的神膘现在在北京无异于一块吱吱往外淌油的肥猪肉哇??????  

于是,在胖子把自己的小店当成“避暑山庄”后,店里的食物消耗量一下子就相当惊人。  

粮库空虚可不行~~吴邪只好继续在超市里无头苍蝇一样地乱窜。  

诶?那个人的背影……好眼熟!  

颀长挺拔的身材,墨色的发墨色的衣服,向外辐射的冰山气场,正从货架上取下一包东西的纤长有力的手指……  

明明属性阴暗神秘的盗墓高手却走在立式空调,条形码和自动贩卖机的世界里。时空交错一样……秦始皇听MP3,武则天跳健美操,爱新觉罗唱KTV,额,闷油瓶逛超市……  

吴邪不由得蹑手蹑脚绕到闷油瓶对面的货架后,从货物的缝隙间偷偷望过去。  

拿起两大包麦片一样的东西,闷油瓶皱皱眉,正仔细地翻来覆去地查看。  

闷油瓶居然在看配料表和保质期!!!竟然还有这种意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吴邪咬着手指,激动地内伤都要憋出来了。  

对了,待会回去一定要告诉胖子,他肯定……  

“把你那边的奶瓶递一个过来。”闷油瓶忽然头也不抬地说。  

小邪大惊,立刻下意识地抬头挺胸。可是,应该不是在和我说话吧……  

闷油瓶抬头,夹杂着不耐的淡定冷冽的眼波从对面射过来,一秒钟锁定吴邪瞪得大大的眼睛。  

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将奶瓶递给闷油瓶。吴邪忍不住疑惑道:“小哥,你买这个干什么?”  

再一看闷油瓶脚下的购物篮,不由得大吃一惊。  

拿出其中的一包,吴邪惊讶地看着。  

“还都是婴幼儿奶粉?难、难道是、小哥你有宝宝了?男的女的?”  

心里一震,莫名的不舒服。吴邪脑海里一团乱麻,就连调侃的话也没兴致说出口了。  

在激烈的心理斗争后,吴邪死乞白赖地跟着闷油瓶回家。他娘的,居然一声不吭儿子都生出来了!太过分了!简直不把斗里出生入死的兄弟当兄弟看嘛!  

再一想,人家凭什么连生个儿子都要经过你批准啊!你又不是计划生育局……  

一推开闷油瓶的家门,孩子的嚎哭就穿透耳膜。  

都没来得及在闷油瓶家里参观一下,吴邪连忙循声跑到里屋。  

哇!好粉嫩哦!这孩子好可爱啊!  

忽然就有一种无与伦比的亲近感。吴邪把孩子抱在怀里轻声地哄着。  

“乖宝宝哦,不哭了啊????”  

不一会时间,孩子就止住了哭声,对着吴邪展开了无比纯真的笑颜。  

哈?????这孩子,可比他那臭老爹可爱多啦?????  

忽然一口咬住吴邪逗他的手指,宝宝津津有味地吮吸起来。  

“小哥!!!你他娘的你竟敢让宝宝饿成这样!!!”  

一番手忙脚乱后,宝宝总算被喂饱了。此时正乖乖地躺在吴邪怀里,吴邪微微摇晃着手臂让宝宝睡地更香。  

吴邪不知道,此刻他的姿态有多么的……母爱……  

无意中往身边一瞥,发现闷油瓶望向自己的眼神很……温柔?  

像踩空一级台阶,吴邪的心忽然俗气地“漏跳了一拍”。  

吴邪扯扯嘴角,干笑了两声。  

“哈、哈、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失忆后,你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吗?”


费力地睁开眼,吴邪醒了过来。  

耀眼的阳光大段大段地落在床上。白色床单上斑斑驳驳的光斑。  

浑身不对劲,连呼吸也带着痛感,脑袋疼得好像被贼敲过。  

对了,是和三叔潘子胖子闷油瓶在斗里的时候,自己不小心被一个活板带进了一个非常邪门的墓室。自己好像就是碰了里面的一个一人多高的白玉花瓶,才会像触电一样晕死过去的。  

忽然,一个圆滚滚的物体凑了过来。  

“啊啊啊啊!!胖子!你怎么在这??”  

“我们必须轮流守着你……怕你一个人醒过来后想不开……”  

“有什么想不开的?我不是好好的吗?”  

吴邪一头雾水地踢踢腿,伸伸手臂。  

又没缺胳膊少腿的,很正常啊!  

“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啊!”吴邪叫了起来。  

“天真无邪小朋友……你……你掀开被子看看……”  

三秒钟后,一声惨叫响彻整幢房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正在厨房忙活的三叔和潘子抄着锅铲冲进吴邪的卧室。  

“小三爷,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啊!”  

胖子回头大叫:“你们两个倒是帮把手啊!他娘的没看到我快拉不住他了吗?”  

吴邪正像只小兽一样手蹬脚刨往柜子上冲。  

“你们不要拉我!!!!让我死吧!!!我我我我死都不要做女人啊!!!!!”  

三叔奋力抱住吴邪的大腿,费力地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大、大侄子……事已至此……不、不接受也、也没用啊……”  

“我要死我一定要死!!!!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我!!!”  

吴邪使出吃奶的劲往柜子的方向挪动。  

忽然背后一阵劲风。吴邪只觉得后脖子一疼,然后就浑身无力地向后摔去。  

昏倒前,只能感受到视野里那双淡定的眸子。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围在床边。  

潘子胖子三叔全都如临大敌地盯着他。  

吴邪咽了口口水。尽量保持镇定。  

“其实……还有……一点吧?”  

不敢亲自去证实,吴邪抬起眼,用45度天真仰角满怀期待地看着他们。  

“一点……也……没有了?”  

吴邪绝望的视线忽然触及到到自己突出的胸部……  

“大侄子!你怎么又晕了?”  

胖子赶紧扑上去给吴邪掐人中……  

背后灵似的闷油瓶站在阴影里。嘴角忽然不动声色地勾起……


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吴邪缓慢而怨念地举起镜子……  

“不、不行……”忽然猛地把镜子放下,“我还是没做好心理准备~!”  

众倒。(你都准备了n次还没准备好。。。)~~(╯﹏╰)~~~  

“是不是像人妖一样啊?”吴邪有些担心。  

“我发誓!如果你他娘的有一丁点像人妖,咱们哥几个立马订机票去泰国变人妖回来陪你,成不成?”胖子不耐烦地说。  

三叔给潘子打了个眼色,两人合力把胖子拖出门外。  

紧闭着眼,吴邪像握着炸弹一样把镜子举得远远的。深吸一口气,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乍一见镜中的脸庞,吴邪有点楞。  

连忙将镜子拿到眼前仔细端详。  

五官和脸型都没有变,只不过多了一些什么……  

从幼儿园到大学,误会吴邪是女生的人就没断过。小时候,更有检查纪律的老师将吴邪堵在男厕所门口,硬要哄他去上女厕所的糗事。  

其实也没有办法,谁让吴邪从小就细皮嫩肉的像个女孩子呢。  

现在好了,镜子里的完全是个女版的自己嘛。不知道底细的人,肯定会认为吴邪本身就是一个清秀可人的女生!  

绝望地扑通倒回床上,吴邪大叫:“死胖子说的没错啊!我确实没有一丁点像人妖,因为我完全就是个女人嘛!”o(>﹏<)o  

偷偷溜回来的胖子轻声嘀咕的一句大实话(“其实吧,我觉得和以前没啥差别……”)立刻招来吴邪怨气冲天的怒视。  

三叔和潘子冷静而迅速地一左一右将胖子架出去,门外立刻响起胖子嗷嗷的哀嚎,他娘的跟打狗似的。  

只剩下抱着黑金古刀倚墙站立的闷油瓶(童鞋们~~这是一个多么帅多么有爱的姿势啊~~?)和满脑子乱乱的吴邪,屋内气氛忽然有些微妙。  

闷油瓶淡淡地抛下一句话,转身出了房间。  

吴邪从床上蹦跶起来,茫然地看着闷油瓶的背影。  

他刚说什么?什么意思嘛……


吴邪开始学着将疯长一个多月的中长发扎起来,每天早上涩着一双眼习惯性地掀开马桶圈后总是暗骂一声“没记性的猪”,还要随时提防来自胖子的毛手毛脚。  

在一次被成功袭胸后,吴邪果断地一记老拳挥了出去。  

胖子居然捂着被打青的左眼,特真诚地看着吴邪道:“别误会我就是想试验一下。一般女的碰到这事肯定是一巴掌招呼过来,还好,天真无邪小朋友,从心理学角度来看,你还是一纯爷们,纯的。”  

然后色迷迷地看着自己的手掌,感叹道:“啧啧,怎么手感比那些真女的还好……”  

一秒钟后,连右眼也青了……  

就在吴邪慢慢摸索着做女人的诀窍的这段时间,潘子回长沙帮三叔处理生意上的事情,闷油瓶这职业失踪人员又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消失了,而胖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北京也没什么对他“翘首以盼”的人,于是就和三叔一起留在吴邪的小店照看吴邪。  

其实,不止吴邪在适应,这周围的一票人个个都在适应吴邪忽然性转的事实。  

就拿王盟和三叔说吧,每次习惯性地叫“老板”和“大侄子”时嘴都要抽个十秒八秒,似乎都在一瞬间考虑到是否该换成“老板娘”和“大侄女”。  

这天晚上,吴邪,胖子和三叔正在房里闲聊,王盟忽然气喘吁吁,通红着一张脸跑了进来。  

“怎么啦?”吴邪等了十秒八秒后问道。  

“不、不、不好啦!吴伯父吴伯母看你来啦!”  

吴邪大惊失色,噌地跳了起来。  

三叔也煞白着一张脸站了起来,“完了完了,如果让大哥大嫂知道你偷偷跟我下斗还中招的事情,那我老脸还往哪搁啊??????”  

“别想你的老脸了!快想想怎么办吧!”吴邪心急火燎地叫了起来。  

“这样吧,我去堵大哥大嫂,你和王胖子跳窗逃吧!”  

“附近熟人那么多,我们去哪猫着啊?”胖子问。  

“我有那张小哥在杭州的地址,你们俩先暂时投奔他吧!”三叔从裤袋里掏出一张纸,这时,楼梯上吴邪爸妈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  

“快快快!快跳!”三叔把吴邪和胖子推到位于二楼的窗口。  

胖子一闭眼跳了下去。下面砰一声惊天巨响。  

“这蠢胖子!都不知道先跳到那垃圾桶上缓冲一下!”三叔恨铁不成钢道,“小邪,你知道该怎么跳了吧!”  

感情胖子就是起警示作用啊……=,=  

望了一眼黑乎乎的楼下,吴邪哆哆嗦嗦地把一只脚跨出了窗户,还没调整好姿势,就被三叔一掌推了下去,耳边隐隐约约擦过爸爸的声音,“三弟?你怎么在?”  

被失重感包围一秒后,吴邪如堕落天使一样也砰地一声坠落在垃圾的海洋中……



和胖子一路狂奔,摸黑找到的闷油瓶的住处,竟是在一个超高档小区的小高层里。  

还挺会装穷的嘛,吴邪暗哼。那闷油瓶子并不是杭州人,这套动辄上百万的房子只是闷油瓶的落脚地之一,看不出来,原来他的产业还做的挺大的。  

坐电梯上来,发现门并没有锁好,一推就开。  

房间内是干净的白色调,没有多余的装饰和家具,简洁大方。吴邪心里觉得靠谱,这不就是那小哥的风格嘛。  

既然主人不在家,吴邪和胖子就舒舒服服地安顿了下来,老实不客气地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五天后,“那小哥就是出去打个酱油,等他回来再跟他解释”的想法破产了,因为闷油瓶压根就没露过面,现在天南地北地也不知道哪挖坟去了。  

胖子住不下去了。别看这小子嘴上不承认,其实心里一直有点发虚,总是担心闷油瓶破门而入时撞见自己正大咧咧地躺在他的沙发上挖着脚丫看电视,然后抽刀把他当寄生虫砍了。  

胖子魂不守舍地捱了几天后,找了个由头回北京避难去了,临走时还一再嘱咐吴邪嘴巴紧实点,不要透漏自己在他家住过,甚至还打碎了花瓶,堵塞了马桶的事情。  

胆小鬼!吴邪就想不通,那闷油瓶子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阴沉点,神秘点,辣手点,动不动甩个冷眼,时不时来个秒杀么?好吧……可能是有点可怕……但总而言之,他就是特没存在感的一人。再说,现在自己已经没有办法了,三叔那里和店里熟人太多了,肯定是不能去了。闷油瓶不可能连走投无路的女人都打吧?  

于是乎,吴邪继续心安理得地住了下去。



这天,吴邪在浴室里冲澡完毕,正湿着头发穿睡衣的时候,忽然听见客厅里的门锁发出“克拉”一声,然后就有人走了进来。  

吴邪刚想转动浴室的门把手,忽然听见有压低的人声传来,似乎还在一应一答。  

心里顿时咯噔一声,透过门上的毛玻璃往外看去,客厅里还是乌漆抹黑的。这就有点奇怪了,谁回家时不开灯还压着个声音讲话啊?  

凭着在古墓里,处在黑暗中才是最安全的经验。吴邪把浴室的灯灭了,顺手赶紧抄起马桶旁边的皮老虎。(猪崽大讲堂:童鞋们知道啥是皮老虎不?就是那个木头柄,橘黄色橡胶头,专门用来疏通马桶滴东东。飘~~)  

拧开门,吴邪摸黑潜入了黑暗里。  

整个房子静地瘆人,似乎那些不速之客也发现不对头,都屏住了呼吸在黑暗中与吴邪周旋。  

吴邪爬着爬着,感觉摸到了沙发,正想靠着沙发蹲下观察形势,抬头看去,却惊得浑身一抖。  

一个黑影正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小样还悠闲得很。  

吴邪一声暗笑,爬起身,举起皮老虎对准黑影就虎虎生风地抡了下去。  

忽然另一个人从背后扑了过来,用手臂勾住吴邪的脖子猛地往后一拖。当啷一声,皮老虎也脱手了。那人一拧身,将吴邪牢牢地压在身下。  

操!居然忘了有两个人!吴邪顿时后悔不迭。一双铁手正用力卡住自己的脖子,吴邪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几乎被掐地直翻白眼。  

沙发上的黑影开了灯走了过来。吴邪眯起眼,一张熟悉的脸庞探入视野。  

闷油瓶也惊讶地“咦”了一声,“怎么是你?”  

吴邪扭头一看,这个压在自己身上使劲瞅着自己的不是别人啊,竟然是黑眼镜!  

三个人维持各自的姿势在原地僵了十来秒。  

闷油瓶忽然飞起一脚踹在黑眼镜的屁股上。  

“你可以起来了。”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似乎比以前更冷。  

黑眼镜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好像对闷油瓶踹他一点也不在意,反而嘴角一勾,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吴邪也觉得衣衫不整地被黑眼镜压在身下不太好看,赶紧一溜烟地爬了起来。  

转眼去看闷油瓶,天哪,那是人类的眼神吗?简直可以杀人了!  

刚想发牢骚的吴邪被瞪得浑身一抖,一动也不敢动地愣在原地。  

忽然想起自己住在闷油瓶的家里,一没授权,二没交房租,最倒霉得是竟然还把房东大人当小偷给得罪了!  

“我说,她是你什么人啊?”黑眼镜的声音忽然慢吞吞地响了起来。  

吴邪有些惊讶地抬头,这闷油瓶的应变能力也太快了吧!  

“哦,难怪这么眼熟。”黑眼镜点了一支烟,懒洋洋地靠在墙上,眼神忽然落在吴邪身上,还别有深意地打量了一下他的睡衣,“你们不会有那种关系吧?”  

啊?哪种?吴邪愣愣地看向黑眼镜。  

“你不要想太多了。”闷油瓶冷冷地道,忽然转向吴邪:“天真,是不是你哥哥让你住过来的?”  

吴邪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看见闷油瓶眼中不容置疑的气势,才勉强忍住笑答道:“对、对,因为学校放暑假所以来看望吴邪表哥,可吴邪表哥说了,家里地方太小,让我先去最最最善良,最最最不计较的,最最最体谅他人的张起灵哥哥家住两天,他还说了,张起灵哥哥是全天下最最最好的人,就算被发现了,谁都可能骂我就他不可能骂我!”  

说完那些“最最最”, 吴邪累的舌头都要抽筋了。靠,老子这么给你戴高帽子,你总不能再给老子脸色看了吧!  

黑眼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天真,你放心。张起灵赶你走的话你就跟哥哥我回家,保证你……”  

“够了。”闷油瓶忽然打断黑眼镜,“要拿那样东西就快点。”  

说完,就带头往里屋走去,黑眼镜也收起不正经的模样跟着闷油瓶走了进去。  

只留下吴邪一个人在客厅苦思冥想。  

难道,黑眼镜指的是……那种关系?  

吴邪气愤地把睡衣衣领拉拉紧。我吴邪眼光再不济,也不会找张起灵那种……那种……活死人的!  

胡思乱想间,闷油瓶已经和黑眼镜走了出来。  

黑眼镜的手伸在外套里,似乎正把什么东西往里揣。经过吴邪时,还暧昧地冲他笑笑。  

他娘的死眼镜居然还在怀疑!吴邪恶狠狠地目送他出去。  

门一关上,闷油瓶又恢复了那种深不可测的冷淡眼神。  

在闷油瓶的逼视下,吴邪赔着笑一点一点地向后退去,内心高分贝尖叫个不停:“完了,关门打狗了!要算总账了!”  

“小哥、我错了……”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一点声音,吴邪慢慢地往后缩。  

“去、照、镜、子。”冷冷地甩下四个字,闷油瓶就头也不回地进了里屋。  



在镜子前,吴邪捂住嘴,惊得满脸通红。  

他娘的!原来早就被看光光了!  

吴邪恼羞成怒地一拳砸在大理石水池上。有这样的福利。闷油瓶那小子肯定暗爽死了!居然还摆出一幅嫌弃的样子要自己照镜子,真是虚伪啊虚伪!  

想起当时急匆匆地从浴室里摸了出来,身上的水和湿漉漉的头发还未擦干,水珠滴落的地方将衣料染成半透明,睡衣此时正紧贴在吴邪身上,那叫一个……曲线毕露啊……  

看着看着,忽然又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女人是不是都要戴那啥~~~~~胸罩啊?  

第二天一大早,吴邪东摸摸,西摸摸,终于在书房抽屉里找到一团布料。淡黄色,韧性的,摸上去手感还不错。于是剪刀一挥,裁成几条布条。躲在卫生间里鼓捣半天才缠好。  

要问吴邪为什么不去店里买bra,开玩笑,才不是怕被某人笑话呢!当然是自己DIY出来的省钱嘛!而且还彰显了自己非凡的创意和动手能力呢!  

原地蹦跶了几下,感觉确实缠结实了。吴邪这才放心地打开卫生间的门。  

猛地被堵在门口的闷油瓶吓了一大跳。  

“看没看见丝帛锦书?”闷油瓶的语气竟然有些急切。  

“书房里,淡黄色,这么大一块。”闷油瓶用手比划了一下。  

“啊、额……没、没看见……”  

在闷油瓶怀疑的眼神下,吴邪的手心虚地抚上胸口。  

惨了惨了……那玩意很贵重吗?没觉得啊……要是被他发现自己用来缠胸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在……  

从未如此感谢上苍的吴邪飞奔而去。  

一开门,一大束玫瑰如火如荼地绽放,玫瑰花后,是一个帅哥腼腆的笑脸。  

那帅哥一看见吴邪就激动起来,“小姐,你的花!”  

感受到自己的背正在被冰冷的眼刀凌迟,吴邪赔着笑转头对闷油瓶说:“呵呵,他……走错门了……”  

就听到身后的人困惑地念了起来:“XX花园X幢301,收件人,吴天真小姐,寄件人,你忠实的黑眼镜哥哥。咦~~~~~没送错啊~~~~~~~~~~”  

吴邪谄媚的表情顿时一僵。



接下来的几天简直生不如死。  

那尽忠职守的快递员几乎风雨无阻地每天送来一束玫瑰,毫无眼力价地使自己生活在巨大的危险当中(每次他来,闷油瓶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只非常想砍死的老鼠),为了自己和他人的安全,吴邪不得不大清晨的在门外蹲守快递员,在闷油瓶看见前把玫瑰处理掉,顺便把“黑眼镜哥哥”的祖宗八代问候个遍。  

还有死闷油瓶,虽然被他漠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对玫瑰这种美好的花朵大大感冒也是可以理解,可是住在同一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还被完全当作空气就有些过分了,自己的声带好几天没用几乎都要锈掉,现在倒有些怀念胖子在一旁的插科打诨了。也曾偷偷打电话给三叔询问搬走的事情却未果,只好继续看着那张冰山脸继续消化不良,现在闷油瓶就算对自己放个屁都是香的,唉~~~~  

这天,闷油瓶家里忽然门铃又大作。吴邪顿时惊出一身白毛汗,不是已经叮嘱快递员不用再送了嘛,不会又是他吧?  

拉开门,却看见一个17、8岁的小美女含羞带怯地站在门外。  

“我有衣、衣服掉、掉下来了……”小美女似乎有点难以启齿。  

“没关系,我帮你去拿。”正想去阳台,却发现闷油瓶几乎黑着一张脸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个粉红色的东西,好像烫手一样地甩给了小美女。  

吴邪定睛一看,操!竟是个内裤!  

小美女紧张地看着闷油瓶,“这位哥哥,我不是故意扔到你脸上的,你那时候靠在栏杆上闭着眼睛,正好就掉下来,我……”  

啥啥啥???闷油瓶被从天而降的粉红内裤正中面门!!  

吴邪两眼放光,呼吸急促,正要听个仔细明白时,闷油瓶忽然把门用力一关。  

吴邪在心里嚎叫,怎么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啊,总得让人家把话讲完吧!  

在闷油瓶“如果你敢发表任何意见的话你就死定了”的冷酷眼神下,吴邪捂着肚子,憋笑憋得内伤都出来了!  

谁叫那小子老是对自己视而不见摆酷装拽,总是忧郁天要掉下来,现在报应来了!!!!!哇哈哈哈~~~~~(省略n个哈)!!!!!(长期被打压的吴邪狂喜ing)  

但是,三天后,吴邪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楼上那小美女和闷油瓶简直是“一掉定情”!  

每天准时报道,捧着一大盆衣服,甜甜地叫道:“起灵哥哥~~衣服都洗好了~~绝对是手洗的哦!!”  

一听到那个声音,吴邪就忍不住一阵恶寒。  

而且,这种感情互动绝对不是单向的!!  

要怪就怪那小美女偏偏是考古系的高材生,居然和惜字如金的闷油瓶有聊不完的话题!!闷油瓶和她讲话时,脸上的表情也丰富起来,而看着自己时,永远是一张臭老K脸!!  

简直是见色忘友!!!太过分了!!!  

在得知吴邪和闷油瓶只是房东房客的关系后,那“小霉女”完全就不把吴邪放在眼里了。当时自己怎么会认为她美呢!明明是草包肚子蛤蟆嘴!!  

当“小霉女”再一次施施然降临在闷油瓶的狗窝,娇滴滴看着闷油瓶,“起灵哥哥~~今天还有袜子洗吗?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觉得洗袜子也是一种幸福呢!”  

吴邪觉得自己的小宇宙就要爆发了!!那些袜子都是自己大半夜气的睡不着觉,从闷油瓶房间偷出来擦地板的,谁知道会便宜这个女人!!  

就在这时,门铃又响,吴邪气呼呼地跑去开门。  

却被门外的人狠狠地惊了一下。  

黑眼镜正斜倚在门框上,指缝间夹着一朵玫瑰。看见吴邪后,绅士地弯下腰,将玫瑰递到吴邪面前。  



“天真小姐,自从上次一别,我眼中心中不知为何总塞满你的倩影,每日的玫瑰都诉说着对你的思念!今日可否赏光与在下一游?”  

靠!搞什么呢!吴邪愣在原地,那支玫瑰几乎要戳到自己的鼻子。  

就听见小霉女一声娇笑,“起灵哥哥,这个是天真姐姐的男朋友吗?好帅气啊!”  

忽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吴邪一把夺过黑眼镜手中的玫瑰。  

“好啊!反正我今天也没事!”对着黑眼镜嫣然一笑。也不管身后两人是什么情形,亲热地挽着黑眼镜的胳膊走了出去。  

在一个小酒店里,吴邪大口大口地灌着啤酒。指着黑眼镜就骂道:“老、老子前两天快被你给玩死了你知不知道!”  

黑眼镜微微一笑,什么都没说。  

吴邪继续口齿不清地指着黑眼镜的鼻子,“你!下、下次送我一万多玫瑰!我要气死闷、闷油瓶个混蛋!”  

黑眼镜也喝了口啤酒,道:“吴邪,有些事情顺其自然就好了。”  

“什么顺其自然啊!屁话!”吴邪猛灌一口酒。  

忽然就清醒过来了,后背刷的一凉。  

他刚叫自己什么?吴……吴邪?  

吴邪愣愣地看着黑眼镜蒙娜丽莎的微笑,越看越胆战心惊。  

忽然,黑眼镜冲吴邪身后挥了挥手。  

吴邪猛地甩过脸去,就看见胖子潘子坐在自己身后一桌,冲自己笑着举了举酒杯。  

他娘的什么天真小姐!吴邪慢慢醒悟过来,感情自己一直被以黑眼镜为首的这帮子人耍地团团转啊!  

这居然就是他娘的集体智慧的结晶……  

这帮人竟然想靠自己的美色来挖掘闷油瓶的秘密??我丄操!!这么不靠谱!把吴大爷我当什么了??  

虽说闷油瓶身后的秘密很诱人,但是,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他这种冰山不是靠美色就能融化的。  

走在回家的路上,吴邪忽然跺了跺脚。  

他娘的也说不定啊!看他对那小妞说话的神情!一想到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  

难道自己就真的这么没魅力吗?吴邪才不相信!  

这个美人计虽然不靠谱,吴邪我还偏要试他一试。看他还敢不敢无视自己!  

顿时心中充满斗志的吴邪冲闷油瓶亮着灯的房间比了个fighting的手势。  

闷油瓶!接招吧!!!!



吴邪支着脑袋,郁闷地在桌上划着圈圈。  

“什么!!!!世界上像我胖爷这样万花丛中过,不沾一点红的人物有几个??你肯定没有按照我的经验之谈行事!!”  

“我是按照你说的呀,那天我一回家就执行A计划了!”  

A计划:在浴室里风情万种地呼喊:“小哥,莲蓬头不出热水了~~~过来帮我看看嘛~~”闷油瓶肯定屁颠屁颠地冲到浴室查看,然后呢~~吴邪就“不小心”滑一跤,让闷油瓶软香满怀,在这血红漫天的时候想套点话还不容易么?嘿嘿嘿嘿~~~  

“结果叫了半天就听见脚步声冲热水器那边去了!我正纳闷呢,忽然莲蓬头就往外直飚开水!!!”吴邪义愤填膺地撩开袖子给胖子看手臂上的红斑,“他娘的差点没给他烫熟!!!”  

“咳咳,看来小哥喜欢从根源上解决问题……那B计划呢?”  

B计划:清晨本来就是最神志不清的时候,如果再用法式舌吻将闷油瓶“唤醒”,他想不晕也得晕,想不招也得招~~~~~哈~~哈~~哈~~哈~~  

所以大清早的,吴邪就跪在闷油瓶床前“欣赏”他的睡颜,心里天人交战五百回合后,总算挣扎着将唇一点一点地凑过去……  

闷油瓶忽然睁开眼,若无其事看看吴邪,翻身起来走出房门,“今天早上吃什么?”  

“那你呢?”胖子的表情简直有点怜悯了。  

“操!让我怎么反应啊!就一直保持那个猥琐的姿势愣在那里……”  

“额……那C计划这么猛你也失败就说不过去了吧!”  

C计划:半夜爬到闷油瓶床上,“小哥,好像我房里有个鬼啊~~好怕怕~~”咳咳,然后就手脚并用,八爪鱼一样缠缠缠,缠到他脸红心跳,不打自招为止!!  

“唔……话是这么说没错啦……可是,为什么越到后来越不对,开灯后发现人不见了,缠着的一直是个枕头啊?”  

胖子只能无语地对着天花板翻了n个白眼,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天真无邪呢?  

“他娘的!如今之计,只有胖爷我亲自出马了!”  

胖子的表情写满了“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英勇,一脚踏在闷油瓶家的饭桌上。  

(胖子~~~冷静冷静~~美人计真的真的不适合你诶~~~!!!)



“光天化日的,这样不好吧!”  

“叫你闭嘴啦!”胖子压低声音,“难道你不想知道考古队那些猫腻,青铜门后面有啥幺蛾子吗,小哥的秘密金屋藏娇、额……藏明器处吗?”  

“唔……想……可要是他日后报复怎么办?”  

“我早想好了,一问出想知道的就拍晕小哥,然后等他醒过来再把他忽悠成记忆错乱!”  

胖子又将吴邪拎到房门外的角落里轻声嘱咐道,“呆会我把小哥扑倒后,你就用绳子捆住他!咱们来个严刑逼供!”  

说着一脸严肃抓住绳子两端,啪的用力一扯。  

吓得吴邪硬是把“想想鲁王宫血尸和海猴子的下场再行动啊~~”这话咕噜吞进了肚子里。  

胖子运了运气,忽然猛地大吼一声,朝正坐在房间窗台上沉思的闷油瓶冲过去。  

吴邪吓了一跳,一下子没拉住胖子,这不是找死么?  

果然,闷油瓶不知是早就发现他们还是反应超快,冷淡的眼波一扫,身形一晃,胖子一下没扑着,一头撞在墙上。  

看见胖子吃了亏,吴邪慌慌张张地也飞扑过去,闷油瓶定定地看着吴邪,居然没躲,两人一起咣当倒在床上。胖子一见形势大好,200多斤的肉也噗通一声堆了上去。吴邪顿时被压得只剩出去的气,没有进来的气了……  

胖子和吴邪将闷油瓶五花大绑在椅子上,两人仰天长笑。  

吴邪:“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解气呀!”  

随后,胖子和吴邪开始活动手脚,力求达到最佳“运动状态”。  

“落在我们手上算你倒霉!”胖子阴森森地笑,“快招!青铜门后面是什么!”  

“好啊!就知道你会不老实!”胖子狞笑着刷拉抽出一把匕首,“说不说!”  

闷油瓶望天花板的眼神更加深邃。  

吴邪将胖子拉到一边,“你算了吧!他一点也不怕你!没看他一副贞洁烈女,拼死就义的模样么?对付这种人那~~要这样 ~~”  

说着夺过胖子的匕首,凑到闷油瓶面前,嘿嘿淫笑着。  

“皮肤蛮好的嘛~~~”用匕首轻佻地拍拍闷油瓶的脸,“长的也不错诶……”  

闷油瓶果然起了点反应,抬头迷茫地看吴邪。  

“怕就快招!你再不说就……强【百度】吻你!强【百度】奸你!”  

“还不说?我可真的吻了啊!”吴邪说这虚张声势地贴了上去。  

闷油瓶冰着一张脸,嘴角却弯了弯,又弯了弯,肩膀抖啊抖的。  

咦,他不是应该揪着衣领,“你敢碰我,我就死给你看!”,“只要你不糟蹋我,我什么都答应你……5555~~”云云么。  

“嗨!我就说不行吧!他这种人啊,软硬不吃~~~”胖子居然眉开眼笑地凑过来,胳膊肘撞了吴邪一下,“去~~”  

“去厨房弄点辣椒水,把铲子在煤气灶上烧烧红,再准备点缝衣针,越出越好……你胖爷我可要出山了!”  

好不容易搞了一大碗辣椒酱加水,吴邪晃晃悠悠地端进房间。  

“胖子!那些烧铁铲我搞不……”  

声音忽然顿住,吴邪惊讶地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  

吴邪东张西望,走到刚刚绑着闷油瓶的凳子前,绳子已经全都散落在地。  

下一秒,辣椒水咣当洒了一地,忽然从衣柜上跳下一个人把吴邪狠狠地扑倒了。  

摔在床上的吴邪惊愕地瞪大眼,压在自己身上的竟是,闷油瓶!他怎么逃脱的???  

吴邪愣愣地看着闷油瓶,他他他,他为什么笑地那么好看?  

每说一句话,闷油瓶的脸就挨近一分。  

吴邪浑身发烫,魂飞九天,“不不不别介意刚才是开……”  

唇上忽然一热,后半句话被堵住,闷油瓶重重地吻了下来……



梦中无意识的一个翻身,吴邪后脑勺忽然一疼。  

迷迷糊糊地伸手过去,似乎摸到一个长长硬硬凉凉的东西……  

一下子清醒过来,吴邪猛地翻身坐起。  

身上的软被滑落,大片带着伤痕的皮肤裸露在上午的阳光中。  

不可置信地大张着嘴,眼神漂移着,触及到刚刚被自己垫在脑后的散发着冷淡气场的黑金古刀,脑海中不停翻滚的一切忽然通通被证实……   

坐在餐桌前,吴邪死死地瞪着碗里的那两颗圆溜溜的白煮蛋。  

有没有王法啦!!!闷油瓶子竟然强【哔——】奸、不对,诱【哔——】奸、也没有,顺【哔——】奸(啊啊啊~~才怪!!自己可是“拼命”反抗的!!!!)啊额……管他呢,就是X奸无辜少年~~哦不,少女~~~唉,怎样都好啦~~~反正他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色魔!!!  

哼!幸好算他识趣!早早地避难去了,没出现在本大爷面前!不然,见一次扁一次!不把他扁回猪胎我吴邪不是人!!  

吴邪气呼呼地把一整个白煮蛋扔进嘴里。  

这时,锁芯忽然克拉一响,门被慢慢慢慢地转开了。  

门缝越开越大……(慢景世界……)  

忽然意识到大难临头的吴邪从椅子上蹦起来,飞也似地逃进卧室,躲在被子下面瑟瑟发抖。  

被窝里像个蒸笼,吴邪浑身冒着腾腾热气,竖起耳朵紧张谛听着。  

脚步声、脚步声进来了!!!越来越近,来到自己床前了!!!  

吴邪用力揪住被子的四角,以防忽然被掀开“见光死”……  

小心翼翼从被窝里探出一双眼睛左顾右盼。  

吴邪的目光忽然毫无防备地撞进另一双努力遮盖笑意的清浅的眸子。距离不超过3cm!!!  

闷油瓶什么时候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侧躺在床上,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了??  

像被砍了一刀的乌龟,吴邪惊叫一声把头缩了回去。然后被子立刻就被卷成一支大麻花。  

感觉自己的被角被闷油瓶大力拉扯,吴邪赶紧下了死力气拽住。  

含糊的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了出来,闷油瓶皱皱眉,虽然没听懂,但确凿是“拼死抵抗!!背水一战!!”的意思。  

忽然拉扯被角的力气消失,吴邪松了口气。  

他娘的死闷油瓶竟隔着被子压他!!!  

闷油瓶的两只胳膊慢慢收紧,牢牢地抱住吴邪,吴邪挣扎了一下,却抗不过闷油瓶的力气,只好脸红心跳地由他抱着。  

两人就隔着一床被子抱了好久好久。  

在这样宁静甜蜜的时刻吴邪觉得自己……就快要窒息了!!  

被子全被闷油瓶压地紧紧的,一个通气孔也没留。感觉到了身下忽然疯狂的躁动,闷油瓶玩味一笑。  

那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啊啊啊快放开我!!!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身上的力气忽然一松,吴邪赶紧扯下被子,像搁浅的鱼一样大口喘着。  

就在吴邪满脸通红,水漾翦瞳,娇喘吁吁的时候,一双狼眼在不远处亮了起来。  

“吴邪,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容易上当?”  

老狐狸闷油瓶嘴角擒着抹坏笑朝吴邪俯过身,唇重重地压了上去。  

刚用力吻上吴邪的唇三秒钟,闷油瓶猛地弹坐起来,嘴里好像忽然被塞得圆鼓鼓的。  

闷油瓶“诶,什么东西??”的眼神投着吴邪。  

“啊、内个、真、真不好意思……”吴邪一骨碌爬起来,尴尬地垂眼抚平床上的褶皱,“你回来的时候,我正好在吞一个鸡蛋,后来就一直没时间……就含着……”  

So……在闷油瓶做了某个无耻举动后……那枚英勇的鸡蛋以身犯险,深入敌境,自觉自愿得跑进闷油瓶的嘴里,顽强地替主人背负了被吃的厄运……



仿佛空气中的水汽慢慢凝结成冰。气氛冷下来,沉下来。  

一块勉强被复原的印有模糊笔迹的旧布头由两根奇长的手指夹着,拽不垃圾地递到面前, 吴邪瞟了一眼,惊得倒吸一口冷气。  

是上次闷油瓶提到的丝帛锦书!  

原来闷油瓶一大早的是捧着那一堆布条去修复它啊,很重视的样子。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想当年自己为什么偏偏要选中那什么“丝帛锦书”裁成布条缠胸啊~~~昨晚还丝毫没意识到一脱衣服就全露馅了……  

怪不得当时闷油瓶用“想吞了自己”的眼神“炽热”地盯着自己的xiong……  

“吴邪,你的愚蠢差点毁了你唯一的机会。”闷油瓶冷冷的语调还在脑海盘旋。  

哼!气死人了!不就是一块破布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吴邪冲到大街上,背着小包包愤怒地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吴邪回头看看后车窗。没有人追过来。  

凶我干什么!瞪我干什么!本大爷还不伺候了!  

死闷油瓶!!我才不稀罕你个破人,你个破布,你个破屋,你个破床呢!  

回自己的店铺后对王盟交代了一些必要的事情,收拾了一大堆东西后,吴邪立刻冲去飞机场,搭上了最快一班飞往北京的航班。  

他娘的死胖子,居然敢和闷油瓶联合起来玩你小三爷!看我不杀到北京把你大卸八块!!  

吴邪满眼杀气地攥紧拳头,把温柔询问他用餐否的空姐MM吓了一大跳。  

“蠢货!这什么破茶!!!再去泡!!!”把茶器往桌上用力一磕。  

小伙计唯唯诺诺,点头如捣蒜。  

正在琉璃厂的新堂口里过着舒服的小日子,顺便作威作福的胖子,丝毫也没有预感到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  

胖子享受地眯着眼嗅了嗅,“这个味还差不多!胖爷我可是非上等普洱茶不喝,猪脑子到现在还记不住!”  

“本来就是一身铜臭土腥气,还故作什么风雅。”不冷不热的嘲讽语气。  

胖子大惊,睁眼,吴邪托着茶盏,皮笑肉不笑。  

砰一声巨响,胖子从躺椅上重重掉下来。  

“上有天下有地!!!天真小朋友明鉴啊!!!”  

逃跑未遂,胖子一下子被猛地扑倒,哇呀呀惨叫道。  

“说什么严刑逼供,满清十大酷刑,怎么一转眼人就不见了!!老实点!你是不是和那小哥串通起来整我的!!”  

吴邪死死地反剪着胖子的两只胖胳膊。  

“冤枉啊!!你一去厨房,那小哥就忽然挣脱出来,还操刀威胁胖爷我说如果立刻消失就既往不咎,你知道胖爷我可是为了革命大局着想啊!!牺牲你一个还有我一个,所以……”  

杀猪般的惨叫声一直从中午持续到夜幕降临。  

“我说,这个行李箱是怎么回事?”胖子委屈地揉着手上的淤青,小心翼翼地问道。  

“就是这么回事。”吴邪懒得甩胖子,舒服地把自己放倒在沙发上。  

“呐,你该不会是想窝胖爷我这吧?”  

“我靠!!天真吴邪小朋友,你他娘的肯定贞洁不保了吧?”  

“就是这么回……你说啥??”  

“嘿嘿,如果你住这我就告诉小哥让他来!!”  

“你敢让小哥来我就让他对你不客气!!”  

“你敢让他对我不客气我就不让你住这!!”  

“你敢不让我住这我就……”  

不知不觉,在胖子的小店里虚掷青春已经一个月了……  

最大的收获就是以牙还牙,大施美人计气跑了胖子的三个相好,搞得现在胖子看见自己就牙痒痒的,一到晚上就金蝉脱壳风花雪月去了。  

一闭上眼,就能感觉到一双亮若晨星,凉若秋水的眸子,火热挑逗的手指,格外有力的拥抱……  

吴邪捧着滚烫的脸颊跳了起来。  

狠狠地告诫自己,吴邪,见过贱的,没见过你这么贱的!人家只不过发育期对女人有需求,才不把那次当回事呢!你看他一点来找你的意思都没有啊!!  

越想越委屈,猛地掏出手机。  

“喂!王盟么??最近有认识的人找我么??”  

“听好,如果有一个自称张起灵的人问起我在哪里,你千万不要说啊!!”  

“额?姓张名起灵的么?等、等等,他昨天已经来问过了啊!”  

“什、什么!”惊得几乎把手机甩出去,“你刚还说没有认识的人问起!!”  

“可那个张起灵我真的不认识啊老板……”  

吴邪愣愣地握住手机坐在店堂中的竹椅上,脑袋乱乱的。  

就在这时,拉上的店门忽然响起笃笃的敲门声。  

有力的,冷静的,志在必得的敲门声。



手机中挂停的嘟嘟声还在回荡,敲门声就仿佛呼应似的响起,不紧不慢,笃笃定定。  

第一时间想的竟是“是藏在沙发后面~~跑上楼躲在床底下~~还是缩在窗帘后面比较好呢??”这种问题,差点没把自己气死。  

啊呸呸呸~~要死了吴邪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啦??你又不是闷油瓶家童养媳!!真丢人~!!  

稳住心绪,开门时,吴邪已装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大爷样。  

街道上的路灯明明灭灭,夜风扬起的片片落叶闪烁着诡异的变色。  

吴邪探身出去张望一番,连个鬼影子也没有……  

诶??屋里怎么一片乌漆抹黑啊?什么时候停电了?  

(啊啊啊……这一段把瓦写怕了……猪崽还是白天再写吧~~飘~~)  

走进屋子贴着墙摸电灯的开关,吴邪的手指却忽然碰到了一个冰冷僵硬的东西。  

瞳孔猛地惊恐放大,下意识地一收手,那东西却一下子反抓住吴邪的手,力道极大。  

他娘的那感觉居然是爪子!!  

吴邪下了死力气一抽,也不管手背上的一阵剧痛,吴邪拔腿朝门口跑去。  

飞奔的脚步刚迈出去,却不由得生生刹住,几个黑影正矗立在门边,凭着街道上惨淡的光晕,竟勾勒出一群面容妖艳而铁青的女人!!  

靠!!这是北京啊~!!毛主席的地盘啊!!这帮粽子哪里来的!!!!  

已经丝毫没有时间考虑,吴邪掉头朝楼上冲去,才刚跑了半截楼梯,吴邪就只能僵硬着向后退去。  

从楼梯上下来的似乎正在媚笑的妖物和大堂里的妖物慢慢逼近,吴邪被夹在中间,紧张地攥住了楼梯扶手,进退两难。  

妖异的沉重气氛,空气里的大丽花般的腐臭气味愈发浓烈。  

胖子!!!快回来啊!!你再不回来我就被这群女粽子XXOO了!!  

一只尖尖的魔爪挥舞着,腐烂的指甲只离吴邪的脸1cm远。  

“我的——妈呀——哎哟——”  

缓慢后退与之拉开距离,却不料一脚踏空滚下楼梯, 一级级台阶撞得吴邪只知道叫疼,什么想法都没了。  

躺在地上,眼前一片天旋地转,还未爬起身来,最近的一只女粽子忽然跃上来,“砰”的一声骑乘在吴邪身上。  

最后一口气都差点被压出去,吴邪心惊胆战地感受着女粽子慢慢低下头,轻吐出腐烂的气息,恶心地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这帮变态女粽子好像是想轮丄【哔——】奸自己啊!!  

呜呜……要是闷油瓶在就好了~!!  

吴邪闭上眼,等待痛苦或死亡的降临。  

“咯咯”声骤停,锐器撕裂皮肉,非人类的痛苦嘶吼,重压一下子消失。  

离自己最近的妖物仰面倒了下去,胸口正冒出锋利的刀刃。  

吴邪甩过头去,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帅气地单膝跪在门口,一只手臂还保持着掷刀的姿势。  

女粽子们骚动了一下,却仿佛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继续对着吴邪龇牙咧嘴。眼看一个獠牙之吻又要落在吴邪唇上了。  

闷油瓶身形一晃,冲进粽子堆里,将它们从吴邪身边挡开。  

翻腾着左突右击,女粽子一个一个被击倒,却又不知疼痛地爬起来,继续向吴邪围过来。  

闷油瓶皱皱眉,忽然扑到吴邪面前,头一低就吻上了吴邪。  

死、死闷油瓶竟、竟然趁人之危!!诶?也、也不对,危险的人不是他自己吗??  

就在吴邪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闷油瓶已经离开了身畔,重新开始打斗。  

奇怪的是,女粽子们仿佛刚刚才发现闷油瓶这个人,纷纷低吼着将闷油瓶围了起来。  

看上去闷油瓶好像全身都长了眼睛,无论多少粽子张牙舞爪地逼近,他总能全方位“照顾”到,闪电般的身手一下子就把近旁的几个粽子撂倒。  

奇怪的是,倒地的粽子和正在打斗的粽子好像忽然对闷油瓶失去了兴趣,怨毒的目光又通通转向了被盯地浑身发毛的吴邪。  

闷油瓶叹了口气,一个就地打滚翻到吴邪身边,再次“强吻”了吴邪。  

心猿意马的粽子顿时回心转意,一心一意地“伺候”闷油瓶。  

这样的事情又发生了好几次。  

吴邪有些明白了,那些粽子只能嗅到自己的气息吗?闷油瓶一定是靠吸取自己的气息将粽子们吸引过去!  

啊啊~~~明明知道他的动机纯良,为什么脸还会这么烫,头还会这么晕啊!!  

不行,镇定起来吴邪,你要想办法!!你没听到刚才闷油瓶凑过来时的气喘声吗??喘得都不成音调,好像在说“刀”一样!  

赶紧扑到地上的刀叉粽子旁边,吴邪强忍着对飚溅的黑血的恶心将黑金古刀从地上的女粽子身上拔了出来。  

甩出的力气完全估计不充分……刀咣当掉在吴邪面前三步远的地方。  

就连闷油瓶一贯的冰山老K脸都带上了轻微的蔑视!!!  

就在这一刻,一只粽子猛扑到闷油瓶身上,长长的獠牙咬了下去……  

与此同时,一声“哎呦妈呀女侠饶了小的吧”(?)的叫喊同时响了起来。  

一个矮胖一个清瘦的人影忽然出现在门口。



混乱了混乱了……怎么回事??  

没有闲暇分心,吴邪只知道死死地盯住闷油瓶。  

闷油瓶惨白着脸低哼一声,将趴在身上的粽子甩开,掐住它的脖子用力一拧,骨肉分离的格拉声。  

再一次目睹到闷油瓶的杀手锏。  

粽子噗通倒地,化作一团黑烟。  

那道清瘦的身影忽然也跳了进来,身手分外敏捷轻盈,看来也是个练家子。  

两人配合地相当默契,必杀技频出,粽子接二连三地倒下,纷纷化作黑烟。  

解决了!!憋气憋到脸红的吴邪总算开心地喘了起来。  

胖子几乎走音的叫喊声传来。  

猛地一抬眼,硕果仅存的一只粽子正张牙舞爪地朝吴邪飞扑过来。  

看着它怨毒的红色眼睛迅速迫近,吴邪愣愣地忘记了动弹。  

人影一晃,闷油瓶忽然闪身挡在吴邪面前。粽子尖利的长指甲眼看就要碰到闷油瓶,可黑金古刀抢先一步没入粽子的胸口。  

瞪着胸前的刀柄踉跄着后退,粽子最终无法逃避化作黑烟的命运,黑金古刀响亮地掉在地上。  

“哇!!张起灵!!好厉害啊!!”  

话音刚落,眼前仍保持出招姿势的闷油瓶就晃了晃,然后软软地倒了下去。  

日本女you的海报贴了满墙。胖子的卧室。  

吴邪笨手笨脚地替昏迷的闷油瓶处理肩膀上的咬伤。  

可能是用力太大,闷油瓶睡梦中不适地皱起眉。  

“小霉女”凶巴巴地夺过吴邪手中的棉签和红药水,一把推开吴邪。  

那个和闷油瓶内裤定情的“小霉女”!  

别问吴邪她怎么会冒出来的,当吴邪看清那个清瘦的身影就是她时,自己也惊地一塌糊涂,不过现在还没时间坐下来问个清楚。  

谁知胖子忙里添乱,什么时候都不忘把妹。笑嘻嘻地就凑了过去,“女侠,我来帮把手……”说着,咸猪手就不老实地搭在了人家肩膀上。  

胖子被一个漂亮的过肩摔重重摔倒在地。  

“小霉女”继续面无表情地给闷油瓶上药。  

哇塞!把这吨位的胖子甩过去,这需要多大的臂力啊!!!  

吴邪一边惊叹着一边赶紧过去把忿忿不平嘟囔着“恶婆娘”的胖子扶了起来。  

“喂!你是怎么和她走在一起的?”吴邪轻声问道。  

“什么‘走在一起’!!他娘的胖爷我是被她劫持过来的!!”  

“胖爷我正和小芳在茶馆甜甜蜜蜜调着情呢!这个女的闯进来就一把刀戳在我腰间,非让我带她回家不可,人家还以为胖爷我找小三被大老婆逮了呢。不过,看来这位垂涎我的美色很久了,都想硬上了,可谁知一进家门就看见你和小哥被一群粽子围攻,好事都让你们给搅……诶?我家怎么会有粽子的???”  

“这……我也不知道……”吴邪心不在焉地回答道,一双眼睛却恨恨地盯着那“小霉女” 忙碌的背影。  

哼!上药的动作那么熟练干什么!!炫耀么!!喂喂!!竟、竟、竟还脱他衣服!!闷油瓶 的衣服是你脱的吗??额……绷带……好吧!算你绑绷带有理了,但不经过同意乱脱别人衣服,这像话嘛像话嘛像话嘛!!!!!  

脸憋地通红,吴邪用尽全力腹诽着。  

“天真小朋友!!你中邪啦??”胖子的猪蹄在眼前挥啊挥的,“对了,你怎么摔的??牙花子磕碎没?”  



“啊?什么??”吴邪回过神,不解道。  

“你看你嘴唇都摔地肿成猪嘴了!!!”  

吴邪用手背碰了碰,果然又烫又肿。  

脑海中破碎的画面里,闷油瓶一次又一次地冲过来咬住自己的嘴唇汲取气息……  

“吴邪……你的脸怎么更红了……”  

“好了。”忽然出声,“小霉女”将闷油瓶收拾停当,转过头来看着他们。  

“现在可以告诉你们了。我叫李卫国。”  

李卫国??这么男人的名字??  

“没错,我本来就是个男人。”“小霉女”,哦不,李卫国像是看穿了吴邪的想法。  

“难道说……”吴邪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对,我和你的遭遇一样,也是因为碰了在八达岭的这个斗里的白玉花瓶变成了女人。”  

“切~~~~原来和春哥一样,也是个铁血真汉子……”胖子不由得大失所望。  

“长话短说吧……其实当初是我故意接近你和起灵的,因为我曾看到你手上的疤痕,和我一样,是变成女人后才有的。后来起灵给我看了一卷丝帛锦书,上面印刻着一些关于那个斗的密文。我和起灵几乎用了一个月左右才破译出来,密文显示那个斗很可能是武则天的陪葬墓群,斗里有一批很邪门的粽子,需要吸取半阴半阳的气血重铸肉身,也就是你我这样的人。我估计不仅男人会变女人,女人碰了白玉花瓶也会变成男人。花瓶的存在是为了给粽子提供肉身。而这个斗每到一定的时间,比如说今天,就会自动开启,那群粽子也会出去‘觅食’。”  

说到这,李卫国困惑地皱起秀气的眉,“其实就算粽子的嗅觉再好,他们应该也不会找到你,虽说同在北京,但毕竟相隔太远。可能……是出了什么变故吧……因为起灵一直不放心,打听了你的去向,我们才知道你已经到了北京,然后立刻就赶过来了。不过路上我不小心和起灵走散了,幸好在一家茶馆看到了原来住在起灵家的胖子,然后就让他带我过来了。”  

总算弄明白了个大概。不过,起灵起灵的,叫那么亲热,听着真不顺。  

李卫国伸手探了探闷油瓶的额头,皱眉道,“好像有点发烧呢!今天晚上我来照看好了。”  

吴邪刚想反驳,没想到闷油瓶忽然哼了一声,沙哑着嗓子道,“吴邪。”  

“啊,我在!”吴邪赶紧跑了过去。  



一时间,胖子和李卫国的眼神“刷”地向吴邪看齐。  

脸涨地通红,吴邪一下子尴尬地手足无措。  

虽然是那种关系,但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提起,这也太太太……  

闷油瓶勉强坐了起来,牵扯到伤口,嘴角一撇。  

“这个房间的风水……”闷油瓶用没受伤的胳膊指向胖子摆在床头的玉制裸女像,“玉有辟邪的功能。”  

顿了顿,又指指墙上那些搔首弄姿女人的海报,沉声道:“够丑了。邪物不敢进来。”  

北风吹啊吹……吹跑了大朵大朵的粉红泡泡……寒冷……  

所有人脑袋上都挂着摇摇欲坠的一滴汗。  

果然不能对闷油瓶抱有幻想吧……  

什么???幻想???吴邪你大脑进水小脑养鱼了吗???  

“哦~~~我的圣母玛利亚~~~”胖子跑到床头,满脸感激地抱起裸女玉雕狂吻一通。  

“吴邪睡这里,那我呢?我也是武则天诅咒的被害者啊!”  

李卫国有点不高兴,嘟着嘴娇声道。  

闷油瓶强撑起身,翻身下床,“我守在你房间。如果一个房间住的人多了,会冲淡辟邪的效力。”  

目光再次聚焦,焦点还是吴邪。  

猛地捂住嘴,吴邪真想狠狠捶自己一下。祸从口出啊祸从口出!!果然是无脊椎生物,说话怎么都不经过大脑!!这不是摆明让别人误会么,搞得自己好像离不开闷油瓶一样!!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赶快想个好点的理由啊快!!!  

于是顶着三道疑惑的目光,吴邪猛地捂住自己的胸口。  

“噢……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看到墙上的这些女人就觉得恶心……好想吐……怎么办……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胖子凑过来摸摸吴邪的额头,“天真小朋友,你没事吧?上次和你一起看AV的时候也没见你犯恶心啊?”  

闷油瓶不动声色,李卫国冷淡地挑眉。  

吴邪一边在内心疯狂OS道“把死胖子大卸八块!!TNND破坏计划者杀无赦!!!!”,一边看似柔弱其实用了十成内力把胖子的猪蹄“轻轻”拨开。  

“上次是上次……不行……还是李卫国住吧……我住这个房间会水土不服……哎呦……真的好想吐……”越说越觉得自己好做作。酸气上涌,一张嘴,竟然真的……吐了!!!???  

其他几个人先是吃惊地瞪大眼睛,然后一致嫌弃地转过头。  

难受地喘着气,吴邪扶着墙,吐地浑身颤抖。  

忽然,一只手轻柔地在吴邪背上拍打着。  

闷油瓶身上的红药水气息正环绕着自己。吴邪脸上又是一烫。  

啊啊啊啊啊~~~怎么回事,说吐就吐了??额……不管了,先把戏份做足!!  

于是无限娇弱地抬起波光粼粼的眸子,幽怨地看着闷油瓶的面瘫脸。  

“还好吗?”闷油瓶俯身问。  

“客房在哪里?”闷油瓶转头问胖子。  

“啊,那个,顺着走廊走到底就是了!”  

闷油瓶淡淡地甩下一句话,带头走出房间。  

吴邪楞了一下,赶紧快步跟了出去。  

忽然刮起一阵寒风,李卫国冷冷地瞪着胖子。  

胖子赔着笑一秒钟闪人,内心狂滴血:那帮粽子不挑食啊NND~~~其实我也是容易受伤的男人> <…….!!!!   

空荡的走廊,就连两个人的脚步声都会带起回音。  

所以果然我是演技派的吧!!吴邪暗爽ing……  

走在前面的闷油瓶的身影忽然一晃,跪倒在地上。右手捂着左肩。  

吴邪慌忙跑上前去,吃力地架起闷油瓶。  

好不容易挪到客房,吴邪伸手按下电灯开关。  

为什么这个房间不仅墙上,连天花板上都贴满了日本女you的画报啊!!!!!!!死胖子到底有没有品啊!!!!!真想操刀跺了她!!!!!!  

闷油瓶转过头看着青筋暴跳的吴邪,嘴角歪歪上翘,“还想吐吗?”  

“唉……忽然好想睡呢……”  

吴邪忽然睡眼朦胧地伸了个大懒腰,手脚并用摸着床沿爬上床:“真是太困了……小哥晚安……”  

正想往被窝里一钻,一了百了,吴邪忽然愣了一下,发现一个严重的事实。  

这么大的房间,为为为为什么只有一张床啊?????



默默地抱着枕头滑下床,吴邪像只小猫一样背对着床腿缩在地毯上。  

闷油瓶关上灯,一言不发地躺在床上。  

空气很安静,吴邪可以听见闷油瓶轻轻的呼吸。  

所以说,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吧。  

虽然很不想承认,可我为什么偏偏对你产生了这种讨厌的感情!  

明知道你是这样一个人。冷漠,强势,无情。对你付出的感情只会是投进了黑洞,没有反光,没有折射,可我为什么还是拼命地想靠近你!  

没有丝毫的人类感情,拒绝任何的情感交流,让我一个月来忍受思念的折磨,现在还漠不关心地任我睡在地上,这样的你,为什么我还是喜欢的要命!  

温热的液体顺着眼角流进发迹,落在唇上。苦涩的味道。  

拼命咬着被角,泪水决堤似的涌出。吴邪忍耐地浑身颤抖。  

不能……发出一点声音。会吵到他,让他困扰的……  

吴邪……你还真是……贱啊……  

“哭了?”从身后传来的,冷淡的声线。  

一只手从耳后拂过,手背贴上吴邪的眼。  

“你、你什么时候下来的!!!”吴邪吓得浑身一抖,下意识地保持着背对的姿势,把被泪水肆虐地一塌糊涂的脸朝向暗处。  

“一开始就在下面……”懒洋洋的语气。  

一开始???天哪……人可以没有存在感到这个程度吗???  

闷油瓶的手背噌一蹭,宠溺的感觉。  

“喂!你在干、干嘛!我、我没哭……”浓浓的哭腔掩饰不住,吴邪嘟囔几声,不好意思再强辩下去了。  

闷油瓶的纤细的手指抚摸着吴邪泪湿的睫毛。慢慢滑动,顺着鼻梁向下,又轻柔地触碰到吴邪的唇瓣。  

吴邪一个激灵,条件反射般的一个后肘捅过去。“放开!”  

吴邪赶紧回身帮闷油瓶查看伤口。  

“啊!你的伤口没事吧裂开没……唔”  

脸又一次“砰”地炸成红苹果,吴邪瞪大眼,正好与闷油瓶在在黑暗中格外流光溢彩的眸子对上。  

闷油瓶专注地看着他,灵巧的舌撬开吴邪的贝齿,进一步深入。  

在意识模糊前,吴邪狠下心用力咬住闷油瓶的嘴唇。  

闷哼一声,闷油瓶结束唇舌的纠缠,眯起眼。  

“停止吧。这种关系不正常。”  

吴邪摸着胸口,大口喘着气。  

闷油瓶眯起的眼底射出慑人的寒光,吴邪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是这样的……你知道我是个男的,虽然我现在看上去不是男的,但其实我还是男的,你性冲动要女人就去找真正的女人,但请别神志不清把我当女人。”吴邪尽量吐字清晰地说完,垂下眼不看他。  

“继续。”闷油瓶冷淡地挑眉。  

还、还继续??说的不够清楚吗??  

“没必要勉强自己的。”吴邪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翻涌的酸涩,“你又不喜欢我。”  

该死的家伙!!凭什么再自己快疯了的情况下,他还这么的淡定!!  

“你到底还想听什么!!”吴邪忍不住怒吼出声,泪水再一次决堤而出,“想让我哭哭啼啼地说心里话,说我喜欢你喜欢的快要爆掉,想你想的快要挂掉??别做梦了我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我没有处于危险之中,你就根本不会来找我!!喂!你瞪我也没用!有一个傻瓜这么喜欢你不是很愉快么??所以就算不喜欢但想要的时候随时可以逗逗他亲亲他看他崇拜的样子正好满足你大英雄的虚荣心了不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一口气讲了这么多话,吴邪大喘一口气,恨恨的抹了把泪,不甘示弱地瞪着闷油瓶。  

从此以后,小爷我再也不会被你个破瓶子把玩在鼓掌之间了!!!!  

刚咬着牙下定决心,忽然自己就被圈进了一个有力的怀抱。  

闷油瓶收紧胳膊,将吴邪抽噎的身体抱住。在他耳边恶狠狠道,“以上理由均、不、成、立!”  

闷油瓶的气息拂动着吴邪耳边的发丝。顿了顿,“邪……其实……我……很想你……”  

似乎很不适应很艰难地说出来了。  

假的吧??吴邪咬咬唇,悄悄地掐了自己一下。好疼!!没做梦!!  

然后伸手又在闷油瓶背上拧了一把。  

看吧看吧,果然是没有意识的时候说的胡话!!  

准备再下狠招的吴邪的手忽然被按住。  

闷油瓶的气息逐渐滚烫起来。  

“为什么?”不知死活的某人不知死活地问。  

“因为,我不喜欢食物太生猛……”


郑重声明。。。。。此文从这里开虐。。。。。瓦要挥动瓦的屠刀了O(∩_∩)O~  

闷油瓶猛地坐起身打开房间的灯。  

床下地毯上的吴邪不知为什么脸色潮红,在梦中发出一些“唔唔……恩恩……”的细微的呻吟声。样子竟非常地……妩媚?  

闷油瓶皱着眉观察了一会,确定他没被粽子附身后,弯下腰轻轻推他。  

推了好长时间,吴邪才挣扎着睁开眼。  

先是迷茫热烈的眼神,然后温度下降,越发困惑,最后迷雾散尽,完全清醒过来的吴邪猛地往后一缩,拉开距离。  

那个梦中与自己交合的人此时正蹲在面前冷冷地看着自己,那目光很陌生很陌生。  

“艳照艳照艳照艳照艳照……”胖子兴致勃勃地嘟囔着,举着数码相机“砰”地一声撞开客房的门。  

吴邪蜷在地毯上似乎睡得正香。张起灵本来支着腿坐在床上擦刀,此时正眯起清冷的眸子危险地看向胖子。  

使劲嗅了嗅,空气很清新,没有欢爱的味道。  

所以说,该发生的没发生??  

“啊,那个……”胖子心虚地瞟一眼黑金古刀,飞速将相机藏在身后干笑道,“哈哈哈哈哈~~吃早饭吃早饭吃早饭啦!!时间不早了!!”  

一段时间没有回应,“总之,要下来吃啊!”胖子的大嗓门,门被关上。然后又过了一会,床上有了动静,闷油瓶下了床。  

轻轻的脚步声似乎在自己面前停留了一下,然后转向门外。门开启又合上。  

装睡的吴邪睁开眼,望着天花板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吃好早饭的众人坐在沙发上热火朝天地讨论。茶几上正摊着那张被修复地歪七扭八的丝帛锦书。  

“你是说,再进一次武则天那个斗,找到有白玉花瓶的那个耳室里的棺椁,棺里面有东西可以让我和吴邪复原?”李卫国惊喜地眨着大大的眼睛,看上去很可爱。  

正独自一人坐在餐桌旁闷不作声咬着油条的吴邪也忍不住抬头惊讶地看着闷油瓶。  

“不过还要等到明年那斗自动开启呢……”胖子的背景音。  

但是这样一来……自己和闷油瓶的关系……似乎更令人头痛了吧……  

漫不经心地咬了一口油条。胃里忽然抽搐了一下,酸水翻上来。  

吴邪猛地捂住嘴,冲向卫生间。  

这回真是吐地翻天覆地,胃也要翻过来了。  

吴邪脱力地趴在水池上,接点水冲洗了一下。  

奇怪奇怪奇怪!!最近饮食很规律很清淡啊,这反映是怎么回事啊??  

纳闷地拉开卫生间的门,却被靠门口那三个脸色不善的人吓了一跳。  

李卫国二话不说拉过吴邪的手,伸出中指食指往吴邪手腕上一搭。  

吴邪下意识地一缩手,没想到李卫国的力气大得惊人。  

脸色忽然一变,李卫国吃惊地看了吴邪一会,随后放开吴邪退到闷油瓶身边,低声道,“不是被附身的不良反应……是……”李卫国深吸一口气,“有了……”  



“恭喜!一个多月了,宝宝很健康!”妇产科的医生笑眯眯地从B超室走出来恭喜胖子。  

“唉……不是……”胖子刚想解释,却看见吴邪掉了魂似的走了出来,赶紧过去拉着吴邪坐下。  

叹了口气,胖子难得安静下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  

“啊,总之……每一个新生命都是社会主义的希望!!小鸡可以下社会主义鸡蛋,小羊可以剪社会主义羊毛,小狗可以……”  

“说什么呢!”李卫国皱着眉捅了胖子一下。  

吴邪愣愣地看着医

想一下离开后你亲人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生活中还有更多的人艰辛的活着,但是他们肩负着责任和希望,你或许也是别人的希望,对自己也对别人负责,哪怕是再困难也会坚持下去,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至始也。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人的一生不就是在体验各种酸甜苦辣吗,经历了才会强大,放松心情去外面先走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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