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师傅都有哪位中的韩师傅是哪位仙家师傅都有哪位

  “今天你们可曾见到云芳回来?”下午回到老宅,单老太太第一件事就是向大家问起女儿单云芳的去向,但大家均摇头说没看见。单老太太觉得诧异,怎么云芳两天都不见踪影,不在公司,也没回家,打她的电话总是不通,这样的情况以前从未发生过。

  单老太太于是一一打电话,只要是云芳可能去的地方都打了一遍,可是对方不是没人接听就是说云芳不在。努力到最后,她只有怏怏不乐地坐在椅子上,一边品茶一边心事重重。平时女儿在身边的时候,不觉得宝贵,可是一旦两天没见着,特别是在没有任何音讯的情况下不见女儿的踪影,她突然特别地牵肠挂肚起来。

第48节:第十章 奇怪的梦(4)

  “奶奶。”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她的面前。

  “怎么了,玲玲?”单老太太抬起头。

  “奶奶,你们什么时候把妈妈接回来?”玲玲可怜巴巴地望着她问。

  她的心一怔,在孩子的心中,母亲永远都是最重要的,做爷爷奶奶的对她再好,也取代不了她对母爱的需要。“玲玲,不是我们不把你妈妈接回来,而是你妈妈不要你了,如果她要你,怎么会那么长时间都不来看你?”

  “不,妈妈不可能不要我的,一定是你们不让她回来。”玲玲生气地说。

  “玲玲,奶奶怎么会骗你?奶奶巴不得你妈妈早日回到玲玲的身边,照顾你,爱你。可是这么久了,你妈别说来看你,就是给你打一个电话、写一封信都没有,奶奶也很生气,怎么会有这样不想念孩子的妈妈呢?”

  “不,我妈妈不是这样的,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爱我的妈妈,我要去找她。”单玲玲大声说完,转身跑了出去。

  单老太太急忙追了出去,刚追到门外,一道闪电如白蛇一样刺破昏暗的天,又迅即消失,紧接着惊雷在屋檐上轰然炸响,吓得单老太太连忙立在原地,她抬起头,看着头顶上乌云密集的天,知道晚上必有一场大雨。

  唐宁跑了过来,单老太太站在屋檐下冲她大喊:“唐小姐,快把玲玲追回来,千万不要让她跑出去了。”

  唐宁点点头,追玲玲去了。

  单老太太这才放心地返回客厅,她将头靠在椅背上,想起了玲玲的妈妈郭美惠。自从与芝芝的对垒完全失败后,郭美惠提着行李搬出了单家老宅,并且很快与儿子办了离婚手续,正式宣告她与儿子这段婚姻结束了。

  可是离婚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郭美惠,郭美惠也不在娘家。据说她又去追随那个画家去了,这会儿,说不定她正和那个画家待在某座城市的出租屋里,过着他们漂泊而自认逍遥的生活。

  一个不知道珍惜婚姻幸福的女人是愚蠢的,可是为了野男人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不挂念的女人,却是可耻的。都过去一年多了,她这位前儿媳从来没有回来看过玲玲,甚至只言片语也没有,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母亲”这两个字。

  外面下起了滂沱大雨,单老太太抬起眼,看到门外不知何时竟站着一个穿透明雨衣的女人,女人披着湿漉漉的长发,就像刚被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望着那张眉毛淡淡,脸色、嘴唇都很苍白的脸,单老太太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猛地站了起来:“云芳,是你!”

  眼前的单云芳和平时的浓妆艳抹的她完全不同,不仅素面朝天,脸色也白得非常不正常,仿若正处在大病之中。

  单老太太走上前,抓住女儿的手,顿时,手心里像是握着两块冰坨。“云芳,你是怎么了?你的手怎么这么冷?”她惊愕地问女儿。

  单云芳干涸的眼睛里流出了泪水,她在哭,哭得没有声音,甚至没有气息。然后,云芳的身体一点点地变得虚无起来,看着女儿如空气一样从她的手心里抽离出去,单老太太急得大喊:“云芳,不要走,不要走。”

  “云芳,不要走,不要走。”单老太太挥舞着手从梦里醒了过来,但她真的抓住了一只手,一只瘦削但有温度的手。

  “伟平,是你!”她瞪着眼前的丈夫,眼睛里还留着梦里的慌张。

  “嘉仪,怎么了?是不是梦见云芳了?”单老先生看着太太,关心地问。

  “是的,我刚才梦见云芳回来了,但是她好奇怪,她像是得了大病,脸色非常白,手也是冰凉冰凉的。她看着我,总是流泪,似乎是有话想跟我说,可是却说不出来。伟平,我们云芳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说不清楚为什么,单老太太的心突然跳得很厉害。

  “嘉仪,我知道你是母亲,母亲与孩子的心是相连的,所以格外担心云芳。云芳不会有事的,这两天她可能和小石到哪个地方旅游去了,手机打不通也可能是没有电了。”

  “她去旅游了,怎么不跟我这个母亲说一声?就算手机没电了, 她也可以在宾馆充电啊,怎么可能电话一直打不通?”

第49节:第十章 奇怪的梦(5)

  “自己的女儿你还不了解吗?她想到哪儿玩,什么时候事前和你打过招呼?而且云芳是那种丢三落四的性格,临走的时候兴许忘带充电器了。总之,我们的云芳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不再是你眼中的小孩,她比你想像中要会照顾自己,你就别胡思乱想了。看你那么疲惫,还是早点回房休息去吧。”单老先生拍拍太太的手。

  听了先生的这番安慰,单老太太狂跳的心才略微平静,她站起身,疲惫地说:“走吧,我们回房去吧。”

  唐宁追上单玲玲后,好不容易才将她哄回了房。天黑了下来,外面下起了滂沱大雨,唐宁一直给单玲玲讲童话故事,讲完一个又一个。玲玲果然被吸引住了,不再吵着找妈妈。后来,她听着故事睡着了,望着玲玲在熟睡中天使一样可爱的脸庞,唐宁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抚摩起玲玲的脸。

  “妈妈,妈妈!”单玲玲突然挥舞着双手,似乎在梦里急切地寻找什么东西。唐宁连忙将自己的手伸过去,单玲玲抓到了唐宁的手,立刻不喊了,脸上露出了很甜美的微笑。

  刚才,她一定是在梦里寻找妈妈的手。望着沉浸在睡梦中的玲玲,唐宁突然觉得玲玲很可怜,这个在生活上养尊处优的女孩子,其实并不幸福。同龄的孩子,都在父母的怀里撒娇,享受着父母之爱。可是她呢,母亲不在,父亲又终日沉浸在对一个死去女子的思念中,对她不管不问。这对幼小的她来说,该有多残忍啊!

  唐宁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清贫简陋的家,却有一对仁慈善良的父母。还记得她像玲玲这般大的时候,有一次她生病了,母亲亲自熬了中药送到她的床前:“乖女儿,把药喝下去,喝了烧就退了。”

  她望着那碗黑黑的药水,撅着嘴说:“妈,这药太苦了,我不喝。”

  “良药苦口,苦才能治病,听妈的话,把药喝了,喝完了妈妈朝你嘴里塞一颗糖。”

  “不喝不喝,我偏不喝。”她一时任性,将母亲手上的药碗打翻,黑黑的药水泼了一床。眼见着母亲要发火,她张开嘴,哇地哭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父亲紧张地跑了进来,见这情景,立刻埋怨起了母亲,“你是怎么搞的?怎么把药给泼了?”父亲拉起她的手,吹了吹,问:“是不是这里烫着了,告诉爸爸,爸爸多给你吹吹。”

  母亲望着父亲的举动,又好气又好笑,她说:“你也不问问清楚就指责我,哪是我把药水泼了,而是你的宝贝女儿不肯喝药,把药碗打翻了。你看你女儿的脾气,全是你惯的。”

  父亲呵呵一笑,看着母亲说:“那也是你不对,女儿不愿意喝,你就慢慢哄,肯定是你逼女儿喝药,把女儿逼急了,才把药打翻的。别啰嗦了,快给女儿换床干净被子过来。”

  母亲抱着干净被子过来了,嘟囔着说:“不管我怎么做,都是我的错,你的女儿永远都不会错。你把女儿的脾气惯得这么坏,将来长大了还嫁得出去吗?”

  “我才不嫁呢。”不懂事的她立刻嚷了起来,“嫁人有什么好,听说要住到别人的家里去,我才不去呢。”

  父亲摸着她的头大笑起来:“对,我的女儿不住到别人的家里去,永远都不去。”

  一声响雷惊醒了唐宁美好的回忆,也惊醒了睡梦中的单玲玲,单玲玲睁开双眼,一把扑到唐宁的怀里:“妈妈,我好怕!”

  唐宁愣住了,玲玲居然把她当成了妈妈。但她还是温柔地拍拍玲玲的背,说:“玲玲不要怕,老师在这呢。”

  玲玲看向她的脸,但身子并不离开:“唐老师,是你?”

  “是我,玲玲。”在她怀里的玲玲,此刻温柔得出奇。迎视着玲玲那双温顺而充满依赖的眼睛,她的心里竟真的涌起了要呵护她、保护她的感觉。

  “老师,我刚才梦见妈妈了。”

  “老师,你说我妈妈为什么那么久还不回来看我?难道妈妈真的不爱我了吗?”

  “不会的,天下哪有妈妈不爱孩子的?妈妈一定是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一时间回不来,玲玲再耐心地等一等,一定会等到妈妈的。”唐宁说完,眼睛里有些湿润。因为她知道事实的真相一定不是这样的,她骗了玲玲,可是此时,骗比不骗更好。

  “那我等妈妈回来,老师,我想唱首歌给你听。”

  “玲玲,你唱吧。”

  玲玲在唐宁的怀里轻轻地哼了起来:“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投进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玲玲唱着唱着,闭上眼睛睡着了。唐宁将单玲玲的身体小心地放倒在床上,眼睛里已堆满了泪水。

  “唐小姐,玲玲现在已经很依赖你了,你真的很厉害,那么短的时间就让玲玲接受了你。”陈秘书站在她的身后说。

  “不是我厉害,而是我是真心地待玲玲,才化解了她对我的敌意。其实小孩子是很善良的,只要我们对她好,她比大人更懂得回报。”唐宁用手擦了擦眼睛角的泪水,转过身说,“陈秘书,玲玲交给你了,我回房去了。”

  “好吧,唐小姐,门边有一把雨伞,你拿去用吧。”

  唐宁打着雨伞回到庭院,因为心里还带着伤感,所以连四周的黑也顾不上怕。走进院门,她一眼看见单云芳住的屋子亮灯了,难道单云芳回来了?她走上前,想去看个究竟。可是刚走到门前,身后有一只手伸过来,搭在她的肩膀上。

  唐宁的心一提,转过身大声问:“谁?”

  “唐小姐,你好。”石聪咧开嘴,对她笑了笑。

  “原来是石先生。”唐宁拍拍自己的心口,自嘲地笑笑,说,“你看我胆子小的。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老太太这两天担心死了。”

  “你们?就我一人回来啊,老太太担心什么?”

  “她担心她的女儿,你的女朋友啊,怎么,就你一人回来,云芳姐没回来?”

  “我没有和芳姐在一起,这两天我去了乡下,乡下家里起房子,所以我回家住了两天。怎么,芳姐两天都没回来?”石聪也显得很意外。

  唐宁点点头:“是啊,打电话也联络不上,大家还以为她是和你在一起呢。”

  “我们没在一起,奇怪了,我这两天打芳姐的电话,也是一直不通。芳姐究竟去哪了,连我也不告诉?”石聪挠了挠脑袋,说,“唐小姐,我要休息了,我们明天再聊吧。”

  “好吧。”唐宁走回自己的屋子。


在城市看不见的角落,每天都发生着无数让人无法解释的事情。
赶尸客栈中的尸煞,恋上人类的狐妖,还有那战国古墓中的尸妖。
我行走在这阴阳边界,只是一个茫然的城市清理者,专门清理那些城市中让人畏惧的事物。
然而这一切除了亲身经历的人,没人会知道这些事情。
很庆幸,我是经历这些事情的人之一,也很悲剧,因为我是经历这些事情的人之一。


本贴是巫九灵异怪谈的第三部,是继百鬼夜行陈辉的故事之后另一个和巫九同时代的人的故事。


我叫张灵风,我不喜欢这个名字,因为很多人喜欢叫我张灵凤,搞得跟个娘们名字一样,但我有一次我问我爸,我爸告诉我,当时我刚生的时候,我爸想给我叫张灵灵,我妈想给我叫张风风,最后一人退了一步,取了个张灵风,我顿时感觉我这名字真他娘的好听。

在这个从小接受科学教育,打倒封建迷信的世界,原本我也应该像很多人一样,含着棒棒糖,立志成为科学家才对。

可我爷爷却是个地地道道的老迷信,我爷爷叫张道生,据说我们家在上世纪还挺有钱,可是就因为我爷爷成天在村子里面给人算命,测八字,结果让村子一个叫王狗蛋的家伙找来了红卫兵,把我家抄得个一干二净。

我爷爷也让关进牛棚,反正就是不给饭吃,那时候我爷爷三十来岁,我爸也才是个屁大点的孩子,俩人差点活活饿死。

那个王狗蛋也是个极端份子,没事就来羞辱我爷一顿,在他脸上撒尿什么的这都是常事,当时那些人也没人感觉我爷爷可怜,反而感觉我爷爷是咎由自取。

当时村长带着村子里面的人开荒,在村子附近到处犁地,可是怪事就出来了。

村子东面是一块乱葬岗,以前人们还对那里敬而远之,后来因为要打倒封建迷信,谁也不能怕鬼这玩意,村长便组织了五个年轻小伙,去想把那乱葬岗给挖一遍,想把那里也弄成农田。

我爷爷当时就找到了村长,告诉他,这乱葬岗是村子煞气所聚的地方,是以前一个风水先生修的地,不能动,村长一听这话就把我爷爷臭骂一顿,最后还踹了两脚。

前面三天还好好的,第四天傍晚的时候,这五人便挖出了一口血红的棺材,当时这王狗蛋因为举报我爷爷有功,当了个小队长,便让另外四个同伴打开棺材,然后烧掉里面的尸骨。

这四人一打开棺材,吓傻了,这棺材里面竟然是一具完完整整的尸体,这尸体穿着一身清代的官袍,尸体丝毫没有腐烂,看起来反而有点鲜活。

虽然说是打倒封建迷信,但是谁心里都还是怕这玩意的,当时天色也晚了,王狗蛋便让他们封了棺材,说明天来处理,五个人灰溜溜的跑回村子里面。

回到村子,村长一听这事,顿时怒了,说我们是响应毛主席的号召,怎么能怕那牛鬼蛇神?然后村长带着十几个壮汉跑回乱葬岗,想要带头烧掉这具诡异的尸体。

所有人一回去,打开棺材一看,棺材里面竟然空荡荡的,尸体竟然不见了。

村长便骂王狗蛋他们撒谎,王狗蛋他们几个也迷糊了,也只有说估计是自己看错了。

所有人回到了村子休息,第二天早上,两个昨天挖出棺材的人竟然死掉了,死相极惨,浑身血液都没有了,干瘪的跟个木乃伊一样。

当时就有人说是不是闹鬼了,村长便骂,我们要相信科学。

第三天早上,除了王狗蛋外,挖出棺材的另外两个人竟然也已同样的模样死掉了。

这下村子可算是炸开锅了,谁也不相信这是意外了,就是嚷嚷相信科学的村长也迷糊了。

王狗蛋人也害怕了,这事传到了当时还在牛棚的我爷爷耳朵里,我爷爷当时便出来找到村长说这是遇到尸煞了。

当时村长又踹了我爷爷屁股两脚骂道:“还在宣传封建迷信,信不信打死你。”

村长还真不是开玩笑,在那个混乱的年代,打死一个宣传封建迷信的人还真不是什么事。

我爷爷一听,顿时沉默了下来,也不说话了,但王狗蛋怕了,跪下一把抓住我爷爷的大腿说:“张老头,救我啊。”

我爷爷和我爸天天住牛棚就是因为这王狗蛋,要换成我,就得两脚踹死这王八蛋,谁知道我爷爷却是点了点头,在王狗蛋旁边小声的说:“晚上十点带朱砂笔墨,黄纸,糯米到牛棚找我,不然今天晚上你必死无疑。”

“记住,糯米一碗生,一碗熟。”说完我爷爷带着我爸回到牛棚。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王狗蛋就带着东西到了牛棚找到我爷爷,把东西给了我爷爷。

我爷爷没管其他的,拿过那碗熟糯米,连忙就递给我爸吃,他俩一天才能吃一顿,还是去别人家要的馊饭。

我爸也是饿坏了,两口就吃光了,我爷爷笑呵呵的便拍了他屁股一下让他去村长家住一晚,虽然我爷爷住在牛棚,但我爸毕竟是小孩子,村子里的其他人还是挺照顾他的。

我爸一走,王狗蛋就连忙跪下问:“张老头,你赶紧救我啊。”

“我早就说过那块地不能动,你们不信,别急,今晚十二点,那只尸煞肯定要来找你的。”我爷爷说着就让王狗蛋脱光上衣,躺在地上,然后拿出朱砂笔在他胸口画了一道符。

“这符可以保你平安,你就呆在这里,等那只尸煞过来。”我爷爷说完之后便拿出朱砂毛笔开始画符。

符贴满了整个牛棚,到了晚上十二点,突然牛棚里的那只老牛不安的躁动了起来。

牛棚在村子最南边,村子外面一个人影蹦蹦跳跳的冲牛棚的方向过来了。

这只尸煞浑身已经极度腐烂了起来,没有了刚挖出来的时候那样鲜活,一股腥臭味从这尸煞上传来过来。

王狗蛋都吓傻了,裤裆里面尿液都流了出来。

我爷爷一看,也是拿着符纸便冲出去和这只尸煞打了起来,打斗的过程并不清楚,因为王狗蛋没有看到,只知道第二天牛棚旁边多了一具浑身发腐的尸体,臭气熏天。

而王狗蛋也是让吓晕了过去,至于我爷爷,胸口也是有一条很长的伤口。

第二天村长来了之后严禁所有人提这事,然后让人抬着尸体去乱葬岗烧掉。

都说人心是肉长的,我爷爷和我爸住进牛棚是这王狗蛋所赐,后来王狗蛋还羞辱过我爷爷,即便如此,我爷爷还是救他一命,但是尸体烧掉第二天,王狗蛋便去县城又找来了红卫兵,说我爷爷继续宣传封建迷信。

结果我爷爷和我爸爸被抓了起来,被弄到县城游街示众,这王狗蛋因为连番举报有功,被批准进入红卫兵。

我爷爷本来胸口就被尸煞所伤,被游街之后,更是身体虚弱,半个月没到便染上了重病,一命呜呼。

他老人家死的时候就留给了我爸一本书,说让我爸好好学这本书,以后会受益无穷。

这些事情便是我爸从小给我说的故事,我从小只是把这些事情当成故事看,毕竟这故事里面的东西太玄乎。

我记忆中我爸对我很好,从来没怎么骂过我,就连我偷看隔壁家李二丫洗澡也是让我爸夸了一顿,说有出息,早点给他带个儿媳妇回来最好,因为这事,我爸还让我妈一顿骂。

我第一次被打,是十六岁的时候,那时候我放学回家,无意的在我爸的抽屉里面看到一本泛黄的书,书很破旧,外面就一个山字。

结果被我爸撞见,他二话不说,直接给我一顿揍,我妈回来了以后才告诉我,原来这本书就是我爷爷留下来的书。

我当时便疑惑了,难道我爸从小给我说的故事是真的?不然怎么会有这本书呢?

后来我没事便会偷偷翻看这本书,发现这本书说的竟然是一些抓鬼,画符的方法。

直到我十七岁高二的时候,学校组织了一次凤凰古城的旅游,我才发现世界上真的有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


“也不知道老师是发了什么神经,让我们来这凤凰古城玩,这破地方有啥好玩的啊。”

热死我了,原本我们在学校呆得好好的,也不知道老师发了什么疯,非要带我们出来旅游,原本旅游挺舒坦的一件事,但可是七月份,那太阳火辣辣的,我开始怀念在教室吹着空调,听着老师的催眠曲入睡的日子了。

我们老师包了两个客车,这客车的司机估计是为了省电油钱,也不开空调,这客车热得跟个蒸笼。

在这客车上,唯一的乐趣估计就是欣赏那些因为热,恨不得把衣服扒光的女同学们。

“风哥,你看那刘琪琪,穿得真他娘的少。”我旁边的王瑞色眯眯的看着坐在前排的刘琪琪。

这王瑞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一个字形容就是色,而且是色胆包天,记得高一的时候,美术老师是刚毕业的大学生,穿着时尚靓丽,喜欢穿裙子,这哥们就在鞋上弄了块镜子,然后和我们赌美术老师穿的什么颜色的内裤。

最后他用他那块无所不能的镜子验证了是红色的,但也同时让美术老师发现了,气得美术老师当时就不教我们班了,最后王瑞让我们班主任一顿训。

王瑞口中的这个刘琪琪长得那叫一个漂亮,是我们班的班花,或许因为热,就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一条超短的牛仔裙。

“看毛啊,那是你未来嫂子。”我冲王瑞严肃的骂道。

我的声音挺大,车上的同学一听就大笑了起来,前面那刘琪琪回头瞪了我一眼骂道:“再乱说把你舌头给剪了。”

“用你的牙齿咬断吗?”王瑞无耻的在旁边补充了一句,搞得刘琪琪脸顿时红了起来。

虽然有这些穿着稀薄的女同学陪伴,但丝毫不能减轻车厢内的炎热,反而搞得我们更加的热了,我无聊也拿出了我从我爸房间偷出的那本我爷爷留下的书籍看了起来。

客车开了八个小时,天色都已经晚了,这才到了凤凰古城。

凤凰古城是张家界一个有名的旅游景点,大多数的建筑都保留在上个世纪,古香古色。

我们五十多人,在张家界的大门下车了。

“所有人集合。”我们的班主任大吼了一声。

我们虽然调皮,但是也不敢在我们这班主任面前装B。

我们这班主任叫章杰,是体育老师,高一米九,但是你站远了不会感觉他高,反而感觉他很胖,以前听说是我们市里面市级搏击运动员,后来退役了来我们学校当体育老师来了。

我们班属于差班,就是所有成绩差的学生都弄我们班来,当时有四个非主流,听说在外面混得人模狗样的,一进教室就和我们班主任装B,结果让我们班主任一人一个耳刮子给抽得差点脑震荡。

现在四个人在班主任面前乖得跟孙子一样。

“老章,我们住哪里啊。”我们集合好了以后,就冲班主任问道。

我们班主任嘿嘿一笑说:“凤凰古城南边有一个小树林,既然是旅游,我们就去那里露营。”

我一听,顿时高兴了,原本以为来这地方是住酒店啥的,那多没意思啊,但是在野外露营就不一样了,特别是晚上,女同学在帐篷里面换衣服,只要里面灯光足够,那可是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老章万岁!”我一激动大吼了一声。

“看灵风这么支持,那么等会就由你挑几个人和你一起捡柴火,我们负责搭帐篷。”老章冲我道。

草,这是枪打出头鸟啊。

我顿时有点懊悔激动个啥呢,妈的。

“活该。”王瑞这孙子在旁边幸灾乐祸了起来。

我一听他的声音,顿时扭头冲着他贱笑了起来。

王瑞也是机灵,立马说:“风哥,我们可是兄弟,不带祸害我的。”

“兄弟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立马说:“章老师,王瑞同学说要为团队做贡献,和我一起捡柴火。”

“好!”全班同学都大声说道,徐航跑过来握住王瑞的手说:“好同志啊,我代表人民感谢你。”

“老师,徐航说要和我们一起。”王瑞大吼了起来。

老章估计还在愁人手不够呢,一听王瑞的话,连忙点头:“都是好同志啊。”

“艹你大爷。”徐航骂道:“贱人。”

徐航是和我们一个宿舍的,是我高一认识的,我们三个算是臭味相投,要不是王瑞刚才来损我,我肯定不会带他一起,徐航也是一样。

我们一行人走到古城南边的深林,此时天色黑了下来,还好路比较平坦。

我们很快就看到了一片深林,这片深林其实蛮大的,估计直径有四五公里。

“等会进去别走散,就算是上厕所也要四五个人一起去,不然迷路了很麻烦的。”章老师在前面带队说道。

听了章老师的话,我已经开始YY陪胆子比较小的女同学上厕所了,真是想想都爽啊。

我们进入森林走了几分钟,就看到了一块比较宽阔,没有什么树木的空地。

“就在这里扎营吧,灵风,你们几个赶紧去捡柴火。”老章指着我就指挥了起来。

“行。”我明白捡柴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只有早点捡好回来,说不定刚好能遇上女同学们在帐篷里面换衣服。

我们三人从老章那里拿了三根很粗的麻绳,往森林里面走。

夜里的森林很冷,分也是不要命的刮。

“就在这捡吧。”走了大概十多分钟了,我有些走累了,就冲旁边的俩人说。

“赶紧捡啊,谁他娘的偷懒我揍人啊。”徐航骂道。

“哎呦,我肚子疼。”我捂住肚子,我是真疼,估计刚才吹了冷风,现在肚子闹革命呢。

“哎呦,你小子,我这才刚提醒你就肚子疼,找抽是不是?”徐航脸一黑骂道。

“不是,是真疼,你们先捡,我去上个大号。”说完我就跑到草丛里面,脱了裤子就准备开干。

这俩人的尿性我太了解了,如果我在这上大号,这俩人肯定得在我拉到一半的时候掏出手机一顿猛拍。

太冒险了,不能毁了我一世英名,想到这,我提起裤子,往森林里面又走了十分钟,看了看后面,好像没有什么人跟着,这才放心了。

我蹲下开始排泄,俩字,舒坦。

拉完之后,我脑袋也迷糊了,我看着周围的森林,都黑漆漆的,我刚才是从什么方向跑过来的呢?

真不是我路痴,但这黑灯瞎火的,鬼知道我从什么地方跑过来的。

我顿时有点后悔了,以前经常听说某某人在森林里面迷路几十年,然后被人发现的时候成了野人什么的例子多不胜数,早知道被那俩贱人拍两张光屁股的照片也比做几十年野人好吧。

我只有凭感觉找了个方向,走了过去。

“徐航,王瑞,听得到不,人呢!”我走了半个小时,然后我相信了一件事情,我迷路了。

“没人在么。”我大吼了一声,突然,我看到前面有模糊一个屋子样子的建筑。

太好了,有屋子肯定就有人,我跑了过去,这屋子看起来跟古时候的客栈一样,不过显得十分破旧,外面破破烂烂的,外面还有一个牌匾,不过已经被蜘蛛网给挡完,看不清楚上面的字迹,好像是个什么客栈。

看着破旧模样,里面多半也是没有人住的,不过森林里面冷得吓人,有个破屋子挡风遮雨也比没有好,等明天天亮了再出去找他们吧,可惜不能看那些女同学换衣服了,艹蛋。

我跑进屋子,这屋子里面真不是一般的破旧,到处都是蜘蛛网和灰尘,这地方能住人么?话说啥人在这森林里面弄客栈啊,真是吃饱了撑的。

还好屋子里面比较暖和一点,我把这客栈里面的两个桌子拼凑了起来,用纸擦干净了之后,我就躺在上面准备睡觉。

我睡了半天,尽管困得要死,但是却被这水声给吵得心烦意乱,这水声好像从这客栈的后院传来的,奇怪,这后院怎么会有水声呢?

我站了起来,从身上掏出一支蜡烛,点燃蜡烛,周围顿时亮了起来。

我慢慢的往客栈的后院走去。

后院很大,到处都是杂草,至于后院里面。

即便是我胆子够大,也是被吓得不轻,这后院里面竟然摆满了棺材,这些棺材都很破旧,看起来应该有很长的历史了。

此时传来水声的是客栈一个角落的两具棺材,我缓慢的走了过去。

突然感觉踩到了什么,我低头一看,艹,竟然是一具骷髅,这具骷髅还穿着一身黄色的道袍。好像是个道士。

这个骷髅手中还有一把生锈的匕首。

我走到棺材旁边,这有两具棺材,棺材很破旧,外面用红色的东西画了一大堆电视演的那种符,水声就是从棺材中传来的。

我蹲下身子一看,此时棺材下面一片潮湿,棺材下面流出了很多水。

咦,我看到一副棺材上面竟然有一张纸。

这张纸泛黄,字迹也是有些不清楚了,不过勉强能看得清。

“本人道术不济,路上遇妖邪所害,封印两具喜神于赶尸客栈内,如遇道友看到,请替我送这两具尸体回乡安葬,如是普通之人看到这封信,立马离开,切记,不得开棺!辰历海,1973年留。”

1973年?今年是2007年啊,这么说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我这个人其实比较迷信,毕竟我爷爷那故事是从小听到大,但是我看着这张纸上面的字,不得开棺?

人啊就是犯贱,有时候越不让你做,你越是想做。

我此时看着这几个字下意识的就有些想要打开棺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果真的是赶尸匠带的尸体,也能开开眼界。

想到这,我把手放到一具棺材上面,用力的推开棺材盖。


这棺材盖很重,我一用力过度,那棺材盖让我推到地上。

棺材盖掉在地上响起轰隆一声。

破坏了这客栈中的宁静。

“什么玩意啊,冷死了。”我浑身打了个冷战,一推开棺材,棺材里面就传出一股寒冷的感觉,就跟在家里打开一个大冰箱一样。

虽然此时的情况有些诡异,但是我都把这棺材给推开了,总不能不看看这里面是啥玩意吧,我伸出脑袋往里面看去。

里面竟然真的躺着一具尸体,这具尸体穿着一身黑色的寿服,看起来有三十多岁,脸很黑,双手平放在腹部,他的手指甲竟然有五厘米长,真就跟僵尸片里面的僵尸一样。

我倒吸了口冷气,感觉自己好像真的闯祸了。

“大哥,无意冒犯,见谅,见谅。”我说完就要跑过去想要把棺材盖给盖回去,但是我此时脚都有点软了,更别说过去抬棺材盖了,根本没力气。

此时棺材里面又传出水声,我一观察,这尸体浑身很潮湿,好像让水给淋过。

我吞了口唾沫,没听说过尸体还有洗澡的习惯啊,而且如果真如那个道士留言所说,这尸体是1373年的话,那么这具尸体就是三十多年没有腐烂。

太诡异了,我头皮顿时发麻了起来,浑身也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连忙退后了两步,那棺材之中也是响起咯吱咯吱的声音,就好像磨牙齿的声音一样。

“妈啊!”我转身拔腿就狂奔,转身就想跑出客栈,真是好奇心害死猫,早知道我就安安心心的被王瑞他们拍几张照片,甚至在深林里面当野人算了,跑这客栈里面来做什么啊,做野人也比丢了小命强啊。

我现在腿都是软的,谁他娘的说人遇到危险会激发潜力跑的比兔子快的?我诅咒他八舅老爷,我现在就感觉双腿发软,跟个软脚虾一样,别说跑了,能走就不错了。

我身后咯吱咯吱的声音也越大了,我回头一看,艹,那个尸体竟然缓慢的坐起来了!

那个尸体双眼也睁开了,鼻子使劲的闻,好像在嗅什么东西一样,很快他的脑袋就看向了我这边的方向,我能看到他眼睛里面只有眼仁,没有眼珠,跟个山村老尸一样,他很快就从棺材里面爬了出来,慢慢的往我这边走了过来。

还好这只僵尸并不像电影里面那些僵尸里面一样厉害,他走得跟个老太婆一样慢,一瘸一拐的。

我已经吓坏了,想跑,但是双腿根本不听使唤,我趁着月光,也是看到了这个尸体丑陋的模样。

我心一横,使劲咬了一口舌头,疼死我了,不过还好我终于能动弹了,我转身就往后走。

不是我不想跑,而是根本跑不动,双腿发软呢。

现在的情景就跟俩乌龟赛跑一样,后面那只僵尸走得很慢,我走得更慢,照着这个模样,我被追上也就是迟早的事。

不行,这样下去我真得丢了小命,我可不相信身后那个僵尸是素食主义者,特别是他嘴边的两颗大獠牙,看着都渗人,我走到客栈的大厅,原本我想往外面跑,但一看楼梯,我就想,这尸体总不会爬楼梯吧?

我就依着楼梯,走上二楼,身后那只僵尸就在楼梯口晃悠,好像是不会走楼梯。

呼,我在二楼松了口气,连忙找到楼梯口旁边的房间,跑了进去。

这个房间不大,也就二十多个平方,只有一个柜子,一个桌子以及一件床,很简陋。

我用力的把柜子,桌子和床推到门口堵住了这个木门,等做完这一切,我这才松了口气,那只僵尸这下应该上不来了吧?

突然,楼梯上就传来了脚步声,很缓慢,但是每一次响起,我的心就跟着扑通的跳一下,我退到了房间的窗口,屏住呼吸,希望不会被这尸体给发现,同时我也朝窗户下面看了下,这二楼只有五米高,如果跳下去,应该不会有啥太大的问题。

但是如果跳下去崴了脚,那麻烦就大了,我皱起眉头,犹豫了起来。

在我犹豫的时候,突然大门传出一声巨响,把我吓了一跳,这尸体发现我了?

那具尸体开始使劲的撞门,外面也传出这具尸体野兽般的低吼,虽然有这么多东西挡着,但是看着这架势,多半的挡不住多久的。

我看着窗户下,五米高,我吞了口唾沫,记得学校的院墙好像也是五米高,怎么往下跳的时候没觉得有多高呢,现在看着下面,感觉就跟跳三十楼一样。

艹,跳也是死,不跳也是死,我眼睛一闭,准备要跳,突然门口那撞击的声音停了下来。

咦,我回头看着门口,难道那尸体放弃了?我刚想完,轰的一声,这尸体竟然撞开了大门,冲了进来。

这尸体张牙舞爪的冲我跑了过来,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根本就忘记了跳窗户跑这件事情。

这具尸体跑过来一把抓住我的双臂,一股巨疼从我双臂传来,这只尸体的指甲可是有五厘米深,直接把我的肩膀给刺穿,疼得我冷汗直流。

我再怎么说也是个普通的中学生,不是那些小说里面的主角,被人砍几刀就跟吃个饭一样,我平时就是指甲断了都得叫疼好久,别说这次胳膊让这尸体的指甲给捅了十个骷髅。

疼痛加恐惧,让我的大脑已经短路。

突然这具尸体的身后出现了一个身穿黄色道袍的家伙,这家伙拿着一张黄符贴到了这具尸体的额头,这尸体顿时就跟被下了定身咒一样,动弹不了了。

“疼啊。”我大叫了起来,使劲的退后一步,把这僵尸的手指从我的胳膊里抽了出来。

“臭小子,鬼吼鬼叫的干什么,不知道这里是赶尸客栈吗?跑这种地方来,不怕死?”这个时候那个穿着道袍的人冲我大骂了起来。

我忍着疼痛往这家伙看了过去,这家伙看起来三十多岁,虽然身穿道袍,但是看起来邋遢至极,下巴全是胡子,那脸上更不知道多久没洗脸了,而他的腰上,还挂着一个酒葫芦。

我双手无力的垂了下来,冲着道士模样的家伙问:“你是谁?”

“你管我是谁?”这道人很屌的说:“赶紧滚,这地方你不该来。”

“装啥B啊?”我冷哼一声:“走就走,以为大爷乐意呆在这看你这个长得暴丑的道士一样。”

说完我就准备走,这破地方,谁愿意呆啊。

“你手上被这煞尸抓过,身上有尸毒,你只要出去,不出三天,尸毒攻心,绝对暴毙而亡。”道士在身后无所谓的念道。

我一听,连忙回头骂道说:“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害怕?我张灵风虽然人不咋滴,但是骨气我还是有的。”

随后我连忙赔笑说:“不过你刚才救我一命,让你留下独自对付这个僵尸貌似不太义气,我肯定不能丢下你一个人。”我无耻的往这道士旁边靠了靠:“而且道长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就是凭你这相貌,我也不能让你独自与这尸体呆在一起,不然万一你打不过,世间岂不是少了一个美男子么。”

不是我没骨气,不过在小命面前,骨气是啥?能吃么?

这邋遢道士撇了我一眼:“那你的意思是我对付不了这煞尸?”

“哪能啊,道长你一身乾坤正气,万邪不侵,我只是感觉你英俊潇洒,想留下来多看看你那英俊的容颜,潇洒的姿态。”

我为了活命,不得不说出这些拍马屁的话了,我不怀疑这道士刚才的话是骗我的,那僵尸的指甲黑漆漆的,谁知道上面有没有尸毒,就是没有尸毒,有个灰指甲啥的不也能传染么。

“哼。”这个道士虽然表面上不爽我,但显然我刚才的话让他舒服了不少,他掏出一颗黑色的药丸,丢给我:“这是尸毒的解药,吃了。”

我接过药丸,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原本胳膊的伤口还有股火辣辣的疼痛,吃了这颗药丸之后,感觉浑身一阵清凉,整个人舒坦了不少。

“多谢道长,我先走了。”我说完转身就要走,这破地方,多呆一分钟我都感觉恶心。

“回来。”道长回头冲我说:“把这尸体背回棺材,好好放回去,这可是你自己遭的孽,我可不想帮你收拾这烂摊子。”

“额,道长,你是开玩笑吗?让我背这尸体回去?”我看着那尸体,虽然他现在纹丝不动,但是之前的模样已经把我给吓破胆了,现在让我背这个尸体,我当然是一百个不愿意。

“难道我背?”这个道士说完就转身走出了门外,一边走一边说:“你自己把人家给闹腾出来的,当然得由你自己结束,记住,别撕下那张符就没有事情,放回棺材之后记得给他上三炷香,不然以后他还得找你。”

话音消失的时候,那道士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我看着这具尸体,心里也是有些害怕。

“不怕不怕,这家伙被符给镇住了,不会闹腾出什么事情的。”我用这些话安慰着自己,然后背着这尸体就走。


这老兄还挺沉的,我背起来也是异常的吃力。

好不容易才把这尸体给抬到了棺材旁边,累得我真是够呛的,我擦了擦汗水,使劲的把这老兄给丢进棺材里面,然后抬起棺材盖给他盖上。

我舒了口气,转身刚想走,感觉好像有点什么地方不对劲,我回头看了看我刚才关上的棺材,没错啊,这棺材我盖上了啊,没啥问题啊。

我一看旁边的另一口棺材,心顿时哇凉哇凉的,旁边的这个棺材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了,我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往里面看了一眼,这棺材内竟然空空如也。

我浑身鸡皮疙瘩顿时起来了,左右了看了看这后院,安静得吓人,甚至连平时的虫鸣鸟叫也丝毫没有,好像一根绣花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一样。

“这棺材肯定之前就是空的,我自己吓自己。”我这样安慰着自己,缓慢的往大门走。

我慢慢的走到了大门,还是没有丝毫的动静,奇怪,那只僵尸呢?

不过这只僵尸没有出现自然是最好了,难不成我还去找他?

我又不是SB,我拔腿就狂奔了起来,一边跑一边大吼王瑞和徐航的名字。

跑了大概二十分钟,我终于在森林里面听到王瑞他们的呼喊声,我跑过去,他们五个人,都拿着手电筒,一脸焦急的模样。

“你小子跑哪去了,都快把老章急疯了!拉泡屎人都差点走丢了。”徐航一看到我就大骂了起来。

我干笑了一下,如果我告诉他刚才我和一个僵尸在玩,他们会相信吗?估计是不会吧。

想到这,我也懒得告诉他们了,我干笑说:“迷路了,没办法,我们先回去吧。”

“走走走。”徐航他们看起来好像很凶,其实是关心我,我自己也知道,我跟着他们就往营地的方向走。

但是我总感觉不舒服,我回头看了看那客栈的方向,黑漆漆的,啥也看不到,但我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跟着我,那只僵尸到底跑什么地方去了?

算了,我使劲摇了摇脑袋,希望是我自己的错觉吧。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我才回到了营地,营地搭了二十多个帐篷,每两个人住一个帐篷,此时帐篷的中间还有篝火,一大堆的老娘们剥着瓜子在讨论哪个班的男生帅,要么就是非议哪个明星的八卦。

男的谈恋爱的就坐在女朋友旁边不时占点小便宜,单身的更是跑到自己心仪的女神旁边端茶递水的。

“回来了,回来了!”王瑞大吼了一声。

所有人都看像了我,一个个捂着嘴巴在偷笑呢,估计我拉泡屎都迷路的事情让所有人都知道了,艹,我的一世英名就这样毁了。

看着那群老娘们一副看大熊猫的眼神看着我,我骂道:“看屁啊,没看过帅哥啊。”

说完我就自己跑到篝火一个没啥人的地方坐了下来,我虽然嘴上厉害,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我坐下以后老章也是跑过来对我一顿训,无非就是说不遵守纪律啥的,丫的,难道出去拉泡屎就是不遵守纪律了。

王瑞和徐航那俩贱人也是各自跑到班上几个比较漂亮的女同学旁边献殷勤,原本如果不是发生刚才那件事情,我估计和他们一样吧。

但是我现在心乱如麻,一点心思都没有。

最主要是,我现在隐约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到底怎么回事我也说不上。

我心情不爽,因为今天遇到的这个诡异事情,我掏出我爷爷留下来的那本书看了起来。

其实这书上面记载的东西挺多的,还有很多奇怪的东西,比如一个人撞了邪变傻了,用个铜钱按住额头,然后使劲的骂他,这样就能骂跑里面的鬼。

还有很多诸如此类的方法,这书一共分两卷,第一卷就是一些抓鬼驱邪的方法,都不是很难,用一些生活中的小物件就行,第二卷是很多符咒,看起来挺复杂之极。

不过这书其实还是挺有意思的,最起码我是看得津津有味,时间也晃得很快,一个小时很快就看了过去。

突然一个人走到我旁边坐下了,我扭头一看,竟然是刘琪琪,刘琪琪化着淡妆,在我旁边我还能闻到一股香水味。

“干啥?”我撇了她一眼,这刘琪琪人很漂亮,但是却是个学霸,就知道读书,不知道多少男的追她都没成功,给她的情书她也直接交给老师,失败的例子多得数不胜数,但依然有无数的人飞蛾扑火。

“你考试不想过啊?看这破书有什么用?”刘琪琪坐到我旁边看了看我手中的书,皱眉训斥道。

“妇人之见。”我撇了她一眼懒得和她说话,这刘琪琪一听我这样说,也是摇头离开了,还说了句无药可救。

咦?这小妞哪根筋搭错了?我刚撞鬼,也懒得和她说话。

时间越来越晚,所有人都回帐篷开始睡觉了,很多书呆子也回了帐篷,而依然有十多个男的守在外面打死不肯进去,麻痹的,那群书呆子真是读书读傻了,现在才是最精彩的时候。

我们十多个浪友蹲在篝火旁边,抽着烟,突然打探消息的王瑞跑过来说:“赶紧赶紧,那边的帐篷开始换衣服了。”

“艹,那边是王二丫的帐篷,那么肥,你自己慢慢欣赏去吧。”我们鄙视的看着王瑞,所有人的眼睛其实都盯着刘琪琪的帐篷呢。

突然我胸口闷得很,感觉有点想呕吐的感觉,我皱起眉头,丢掉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南边,也就是客栈的方向的那个草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们。

“哥几个,没事早点回帐篷休息吧。”我冲这几个家伙说道。

“别啊,刘琪琪还没换衣服呢,回去毛啊。”王瑞说着已经从他的包里掏出了一卷卫生纸,真他娘的屌丝。

“我去,瑞哥,你还带着这神器呢,赶紧分兄弟几张纸。”周围的男的一拥而上,一人抢了几张纸,右手拿着纸,左手放在皮带的位置,随时准备开枪。

我看着这群家伙,真没救了,我脚有些颤抖,说不上是为什么,他自己就抖起来了。

“灵风,你这还没开炮呢,脚怎么都抖起来了?”徐航在旁边贱笑着问。

“没事”我摇头了起来,我有点受不了不了了,不是受不了他们,他们这猥琐模样我早习惯了,我是受不了那奇怪的感觉。

“你怎么了?”那些家伙一个个奇怪的看着我。

我连忙坐下,翻开这本破书,找了一下,终于找到一页记载这对付尸煞的办法。

方法很多,比如桃木剑朱砂什么的,但是我这里也没有家伙啊。

我突然看到一个记载,人舌尖的血是人体内最纯阳的东西,这血可以克制任何邪物,如果把舌尖血突然尸煞的口中,然后用力的吸,尸煞本就是依靠着喉咙的一股怨气才能行动,只要吸出尸煞口中的一股气,这样就可以让这具尸煞彻底的死掉。

现在貌似只有这个方法了,我收好书,看着这群双眼依然直勾勾的看着那帐篷的一群色狼,这些家伙真是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


那股奇怪的感觉开始靠近我们了,我皱眉看着南边的方向,犹豫了一小会,还是拔腿就跑了过去,虽然心里害怕,但还是不想让王瑞他们看到那只尸煞。

一钻过草丛,我就看到一只浑身腐烂极其严重的尸煞缓慢的往营地的方向走呢,这只尸煞腐烂十分严重,浑身就像用水泡过几天几夜一样,表皮已经皱起,看起来恶心至极,老远我就闻到了一股腥臭味。

它此时距离这个草丛只有五米了,只要走过这个草丛,王瑞徐航他们就能看到它了。

我吞了口唾沫,想起那书中的方法,要我和这个尸煞亲嘴?还要用力的吸它喉咙的尸气?

麻痹,什么人发明的方法,我次奥他全家。

不过恶心归恶心,既然已经跑过来了,肯定不能让这家伙越过这草丛,让王瑞他们看到。

我虽然心里畏惧,但还是咬牙扑了上去,我原本的计划是把这只尸煞扑倒在地上,然后咬破舌头,把这舌尖的血吐进它嘴里,然后使劲的吸,但是想法挺美好,现实挺残酷的。

我扑过去就直接吊在了这尸煞身上,我就感觉这尸煞就跟个石头做的一样,沉重无比。

这尸煞反应很快,一下子就掐住了我的喉咙,把我给提了起来。

麻痹的,我顿时后悔了,装啥英雄啊,英雄没装成,都快要把我自己的小命给搭上了。

我现在其实挺佩服电视剧里面一些人,被敌人掐着喉咙还能脸不红气不喘和敌人对话,甚至骂人的。

我现在被这尸煞一掐,脑袋缺氧,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浑身力气越来越小,呼吸也是越来越困难。

我一咬牙,抬手就冲这尸煞脸上抓去,我当时脑袋已经迷糊,眼睛根本看不清,就感觉好像摸到了它的眼眶,我用力的一挖,感觉挖出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这只尸煞大叫一声,竟然松开双手,我掉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再一看手里的东西,吓得我手一颤,我手中竟然是一些眼仁。

我连忙把这些眼仁丢在地上,真恶心,弄得我浑身鸡皮疙瘩。

这只尸煞显然也是眼仁被我抓出,此时又冲我扑了过来。

如果是最开始的我,我估计能被这场面吓得动也动不了,但是胆是练出来的,之前遇到过一只尸煞过后,我现在也没那么害怕了,站起来拔腿就要往营地相反的方向跑,我还没跑两步,就感觉肩膀被两只手臂给抓住,这两只手臂力气很大,我根本动弹不得。

关键是这家伙抓的还是之前我被捅的地方,疼得我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天道乾坤!”突然我耳边传来一声爆喝。

抓住我的手松开了,我回头一看,我身后的竟然是在客栈里面遇到的那个邋遢道士,道士此时双手拿着一根红线,缠绕着这只尸煞的脖子往后拉。

我看到这邋遢道士,顿时感觉他比小泽玛利亚还要可爱,都想冲上去亲他一口了。

“臭小子,什么东西都还不会还想对付这尸煞?”那个道士横了我一眼骂道:“跟我来。”说完这个道士拖着这只尸煞就往后退。

我连忙跟了上去,因为我听到了营地方向已经传来脚步声,王瑞他们应该之前听到了这邋遢道士的吼声。

我跟着邋遢道士跑了一分钟左右,前面的邋遢道士也是气喘吁吁的,显然拖着一只尸体走很累。

邋遢道士退到一颗大树旁边,然后用红绳把这尸煞绑在了树上,整个人也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显然累得够呛。

“道长,怎么办?”我看着那只尸煞还是有点害怕,冲着道士问。

“还能怎么办?烧了它,难道你想吸它的尸气?”这个道士看了我一眼说道:“还有,别叫我道长,我道号惊风,你叫我惊风哥就行了。”

“好。”我连忙点头,然后问:“用啥烧?是不是要用桃木。”

“随便吧,汽油也行。”惊风道士根本没我心目中那种清风寡欲,不染尘埃的道士形象,拍了拍屁股就在地上坐下了,然后掏出一包烟点燃一根抽了起来,抽烟的动作看起来就跟社会上的混子一样。

如果不是之前亲眼看到他对付尸煞,我都得怀疑这家伙到底是不是道士。

我赶紧找了很多柴火堆到了这只尸煞的脚下,这只尸煞不停的在挣扎,只有眼仁,没有眼珠的眼睛看起来很渗人。

惊风道士一听我的话就站了起来,神色也严肃了不少,从他的包里掏出三根香,然后用打火机点燃,在这尸煞面前拜了拜。

“阎君本是无情主,不过奈何错时机。丁老太爷,生于1910年,湘南人士,死后请辰家人赶尸回乡,可惜辰厉海功力不够,不知原因引起尸变,最后无奈封印两具尸体与赶尸客栈之内。”

“哎,三魂七魄在尸体内已经封印太久,已过投胎时机,安息吧,丁老太爷。”惊风道士满脸的叹息,然后掏出一张符用打火机点燃,丢在了这尸煞脚下的柴火里面,轰,这些柴火瞬间燃了起来,把这具尸体给笼罩入火光之内。

我看着面前的火光,柴火也是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道长,这么简单就解决了?”我有些奇怪的冲惊风道士问,其实我还以为对付这些怪物,还得像电视里面布道坛什么的。

“不然呢?这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尸煞,能有什么麻烦的。”惊风道士说着突然问:“倒是你小子,刚才我不是用符镇住了一只尸煞了吗?你怎么又惹出了一只?”

“不是我惹的,是有人放了它,我还纳闷呢。”我解释道。

“难道还有人?”惊风道士皱起眉头说:“你赶紧回去,我再去那赶尸客栈一趟,顺便烧掉那只尸体。”

说完惊风道士就往客栈方向走去。

我连忙说:“道长,这么急,要不要留下吃点东西啊。”

我可不是好心想留这邋遢道士,而是我有挺多疑惑的东西没有搞清楚,毕竟一晚上突然发生这么多事情,任谁也得脑袋迷糊。

“吃东西就不必了。”惊风道士好像想到什么一样回头对我说。

“道长,留个电话QQ呗。”我连忙说道。

这道士丢出一张名片,我连忙捡起,一看,竟然是个龙虎山弟子。

说完惊风道士人影已经消失在我的视野之内。

我整个人已经迷糊了,好好的来露营遇到两只尸煞。

带着迷糊我已经走回了营地内,王瑞他们一大群人早就已经回帐篷睡觉,我愣了半响,看了看那些帐篷。

我到现在才反应过来,这群王八蛋好像根本没有给我准备帐篷啊,老子真是白救他们了,早知道放那个尸煞进来,咬死这群王八蛋算了。

当然,想归想,我还是得厚着脸皮找到王瑞和徐航的帐篷,进去和他们挤了挤。

惊风道士没有再回来找我,我也不知道他会赶尸客栈之后发生了啥事情,我一晚上都没能睡着,一直在想今天晚上的事情,现在躺在帐篷内回想,刚才的事情感觉就跟放电影一样,挺玄乎。

一晚上没睡着,直到早上六点钟才睡了过去,但没想到凌晨七点钟就被一群大老娘们吵醒,给拉出了帐篷,吵醒的原因竟然是她们饿了,让我们这些男的起来给她们做吃的。

特别是那些长得极其恐龙的女的,一个个粘着我们,说话还自以为很可爱的说:人家饿了嘛,不要嘛,就要给人家做吃的嘛,好不好嘛欧巴。

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就是徐航和王瑞这么色的都受不了,赶紧丢了几包压缩饼干过去,让她们有多远滚多远。

相反,那些长得很漂亮的女同学,都还没开口,一大堆的男的拿着各种蛋糕可乐跑到自己心仪的女神面前给吃的,当然,也有一堆恐龙跑到自己男神面前送吃的。

感觉好像就我一个人闲着,我们班其他人基本上都没闲着,我是的确没心情,我就想睡觉啊,但被刚才那几个傻老娘们恶心了一下,怎么也睡不着了。

我们班主任叼着烟走到我旁边蹲下说:“咋不过去和他们一起闹腾?”

“没心情,烦着呢,老章,给根烟。”我们班主任是很开朗的一个人,我们班的人只要是不跑到校长室门口去抽烟,我们班主任都不管,谈恋爱这个问题他当时就说了,谁没个年轻的时候,年轻就该闹腾。

读书不让谈恋爱,不让抽烟,等大学毕业,直接找个根本不认识的女的结婚,还有屁个青春。

“哎呦,还有能让我们张哥烦心的事。”老章笑呵呵的递了根烟过来,我接过烟,点燃抽了一口,感觉精神了不少。

“老章,你说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鬼呢。”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冲老章问了这个问题。

“不知道,因为我没见过,但我也不能否认世界上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怎么?我们张哥今天怎么想起和我讨论点哲学了?”老章笑呵呵的问。

“没事。”我叹了口气,其实我心里已经明白到底有没有鬼这东西了,就算我昨天的事情是做梦,但我身上这本书,这可是真实存在的东西。



大家凑合着吃了点东西,然后就收拾东西,前往凤凰古城,古城内到处都是木质建筑,美丽至极,凤凰古城曾被新西兰著名作家路易·艾黎称赞为中国最美丽的小城。

感觉这还真不是吹出来的,古城比看惯了钢铁森林般的大城市的我来说,的确是很美丽的。

我们一行五十多人,在老章的带领下在古城逛了一上午,然后老章便带我们到了一个酒店,酒店挺大的,有三层楼,老章开了二十多个房间,两人一间。

这无疑算是好消息,在野外住帐篷开始或许会感觉很新鲜,但是第二次第三次,就会感觉不舒服,最起码我就是这样。

我们在大厅聊天的时候,前台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穿着靓丽的女子突然就站起来,她异常生气的站了起来,冲着电话那边骂道:“你这个王八蛋!如果你十分钟不出现在我面前,我立马跳楼给你看!”

她的声音很大,我们所有人都被吓到,我们毕竟都是学生,哪看过这场面啊。

我当时离得还比较近,隐约听到电话那边一个男的说:“跳不跳随你。”

前台另外两个女的连忙在旁边开始安慰这个女子,我看到这个女子好像越来越生气,脸色都变得煞白,明显是气的。

“王八蛋,你会后悔的!”说完这个女子竟然从前台下面掏出一件红色的皮衣,然后冲着楼梯就往上面跑。

老章估计感觉到了不对劲,整个人刷的一下跑了出去,虽然老章人看起来很胖,但是跑起来的速度十分快。

“没事了,没事了,大家继续办手续。”前台另外两个女子或许认为之前那个女的只是气不过,跑上去冷静一下,叫我们继续办理入住手续。

没过多久,酒店的门口传来一声巨响,我回头一看,一个身穿红色皮衣的女子躺在酒店的大门,我缓慢的走到门口,她的死相急惨,两颗眼珠都已经掉了出来,七窍流血。

我走到她旁边,突然发现她好像还没有死,她的嘴巴微微在动,我连忙蹲在她旁边。

说完之后,这女子再也没有了气息。

“卧槽,死人了,赶紧拍两张,发微薄。”突然我身边一个叫李珍妮的女同学竟然笑呵呵的掏出手机要拍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生出一股无名的火气,抢过她的手机使劲的摔在地上骂道:“拍你麻痹,出人命了,你还这么高兴?”

“你疯了,我的手机,死人了关我什么事情?”这个女的据说家里挺有钱的,长得倒是一般,平时遇到啥新鲜事都喜欢发微薄,成天想当什么网络红人。

我厌烦的看着这李珍妮,老章也从楼上跑了下来,气喘吁吁的,满头都是汗水,冲着我们吼道:“愣着干什么,打急救电话,报警啊!”

顿时所有人都手忙脚乱的开始打电话,唯独只有这个李珍妮捡起手机拍了两张照片,乐呵呵的在旁边发微薄去了。

我也懒得管他,很快就来了救护车,但是医生只是稍微一看就摇头了,当场死亡,而警察来了也带走了老章和前台的两个女子做笔录。

这件事情对我们来说的确没啥事情,我和王瑞分到了一个房间。

酒店的房间挺大的,还有个落地窗,整个三楼基本上都是我们班的同学,我从房间往下一看,地上那摊血依旧清晰可见。

王瑞躺在床上无聊的看着那些手机只要399的广告,而我则是无聊的拿起了那本书,想看看有没有关于那个红衣女子跳楼这样的相关记录。

我找到了,但我一看这山书上面的记载,顿时倒吸了口冷气。

上面写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弱自杀,必定下无间地狱受苦,而身穿红衣自杀的女子,若死时带着极大怨气,便会变成厉鬼,在头七之时,便是她死时所狠之人断魂之日。

我摇了摇头,顺手把书给丢到一边,就算这女的恨谁,关我什么事。

在房间玩了两个小时左右,我手机响了起来,我低头一看,是老章打来的。

“赶紧下来,我们出去吃午饭。”说完老章就挂断了电话,我和王瑞赶紧跑下去,班上的同学已经在大厅集合,一个个的都围着老章,询问有没有什么事情。

“没事,就录点笔录,走,出去吃饭。”老章说完就在前面引路,我们一群人跟了上去。

老章是在一个酒店包了六桌饭菜。

我们都是学生,也没啥规矩,直接就开始吃喝了起来。

我随便吃了两口,感觉满脑子都是那个跳楼身亡女子的身影,除了我和老章外,那群家伙也是看了今天那个血腥场面的,但一个个喝酒吃肉毫不影响,

老章看起来好像也是心事重重的,没啥胃口。

突然大门被踹开了,外面走进来三个头发五颜六色混混摸样的家伙,领头的是个头发红艳的人,看起来大概有二十多岁吧,一身的痞气。

“谁他娘的害死我女朋友的,站出来!”这个混混一进来就嚣张的大骂道。

这家伙就是之前跳楼死的那个女子的男朋友?

那个女子我看到过,其实挺漂亮的,也年轻,没想到她男朋友竟然这么个洗剪吹。

不过他明显来错地方了,之前也说过,我们班的男的基本上都是我们学校最差的差生,一个个也是天不怕地不怕,成天在外面打架,要不是我们班主任这么神勇,把这些人镇压得跟孙子一样,他们早就嚣张得不知道跟啥一样了。

我们班一个叫东浩的站了起来,这个就是最开始说的被我们班主任一个耳刮子抽得差点脑震荡的家伙。

“艹你妈,知道这是啥地方不,来这里装逼?”东浩骂道:“西毒,关门,弄死他们几个。”

他们四个早不是最开始非主流的摸样了,一个个剪了个寸头,四个人还有个比较好听的外号,东邪西毒,南帝北丐。

“坐下,你们不是混混,是学生。”老章站了起来,笑眯眯的走到这三个家伙面前问:“今天是我准备救人,没救到,怎么了?”

这三个混混也就一米七几,在老章一米九的身高下,就跟小学生一样。

那红毛显然是想诬赖,道:“什么叫救人?明明是你害死我女朋友的,赔我个七万八万的就行了,不然今天弄死你。”

东浩顿时骂道:“艹你妈,给你脸还不要了?”

说完直接提着椅子就冲上去一下子给这红毛脑袋上砸了下去,老章这次没有拦东浩,等东浩砸完之后才笑呵呵的说:“干啥啊,坐回去。”

“孙子,你给我等着。”那红毛捂着还在流血的脑袋,带着另外两个家伙转身就跑了。

“继续吃饭,别闹。”老章脸色又变回之前那副愁容。

等老章坐下了,我小声的问:“怎么了老章,一副愁眉苦脸的,今天让警察给训了?”

老章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下,在我耳边小声的说:“不是,是今天跳楼那姑娘最后跳楼的时候说的话。”

“嗯?”我顿时好奇了起来。

老章很犹豫,说:“她最后说会变成厉鬼回来杀了我们,虽然我知道这世界没什么鬼,但是想着她死时候的模样,心里总是有点不舒服。”

“她最后为什么会说这句话呢。”我皱起眉头问。

“不知道。”老章摇了摇头。

“没事,这世界哪有什么鬼,别多想了。”我嘴上这样安慰道,但是心里也不踏实了起来。

如果是那个女鬼要杀了那个混混,我眼皮都不会眨一下,我还感觉那女鬼是在为民除害,但是如果是要对付我们,那情况就截然不同了。

我呼了口气,说:“我身体有点不舒服,你们慢慢吃,我先回酒店。”

他们也没有拦我,我回到酒店翻开那本书,认真的看了起来。

还好,这书中有两种阻止女鬼变煞的方法,但我一看,顿时傻眼了。

第一个方法是把女鬼的尸体偷到手,然后放入福地,然后召唤出女鬼的魂魄,和她交谈,毕竟如果变煞就等于放弃轮回的机会,如果不变煞,留在福地,下辈子就能投一个好人家。

但是这个难度貌似有点大,我去哪偷尸体啊,我去哪找福地啊,我用啥召唤女鬼的魂魄啊,艹,扯淡呢不是,我啥都不会,果断放弃了这个方法,我往下面一个方法看去。

艹,我一看,第二个方法竟然说什么用大法力直接送这女鬼如轮回,麻痹,我有毛个法力啊。

气得我想直接把这书给撕了,这玩意能不能写点有用的东西,老子有大法力还看你这破书么。

完蛋了,我叹了口气,突然我想到了那个惊风道士,如果他在肯定有办法,我连忙翻出他走时候留下的那张名片。


我连忙掏出手机打了过去:“惊风道士吗,我遇到点急事,想找你帮忙。”

“是你小子?你小子有这么背?昨天才差点被尸煞给弄死,今天又遇到什么脏东西了?”惊风道士在电话那边笑呵呵的问。

“不是,你有时间吗,到凤凰城里面元凤酒店旁边的咖啡厅一趟吧。”我冲电话那边的惊风问道。

“行。”惊风点头,说:“一个小时后到。”

这隔壁的咖啡厅挺大的,有两层楼,很多小情侣都喜欢到这里来幽会,当然,价格并不便宜。

我看着这里面成双成对的情侣,想想自己,麻痹的,高二了,虽然平时表现跟个情场老手一样,但是我连女的手都没怎么摸过。

我找了一下,在一个角落的位置终于找到了惊风道士。

惊风道士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还带着个金边眼镜,我差点没认出来他,和当时在深林里面一身道袍的模样完全不是一个人。

“你好。”我坐到了惊风道士对面,挤出笑容。

惊风道士撇了我一眼,翘着腿问:“别跟我说客套话,有什么事情直接说。”

“恩恩,是这样的。”我也懒得说客套话,直接把所有的事情经历告诉了惊风道士。

等事情说完以后,惊风道士眉头已经皱了起来,他道:“你们这次可真是麻烦了,我说这几天晚上天上总是有颗凶星,原来是马上有只厉鬼要出世了。”

“道长,你有什么办法吗?”我看着惊风道士皱眉的模样,连忙问。

“不清楚。”惊风摇了摇头:“厉鬼和当时我们遇到的尸煞不同,那两具尸煞不过是普通的尸体走煞看起来吓人而已,但是很好对付,但是这种极凶极恶,怀着很大怨气的鬼,很难对付。”

“那只鬼死的时候大概是什么摸样?我是说她是肚子朝上,还是背脊朝上。”惊风认真的问。

我仔细的想了想:“好像是肚子朝上的。”

“昨天的中午吗?”惊风眉头更是皱起了,他想了想问我:“昨天的中午好像是阴天?”

“好像是。”我点了点头,我也没注意,但是反正没啥太阳。

惊风脸上泛起一阵怪笑:“呵呵,这下好玩了,我告诉你,如果是阴雨天气,死者从背面跳的楼,这叫不见天日,而且背面跳楼,却是肚皮朝上,俗话说:脊背朝天,各走半边。肚子朝天,力大无边。”

“我怕这只鬼不仅仅是变成厉鬼,而是会变成红煞。”惊风道士一脸郑重的说。

“那有什么办法吗?”我心里一紧,赶忙问。

“办法?有啊,你之前说那俩方法难度太高,有个简单点的,要不要试试?她现在复活是想杀了很多人,但是如果你去烧了她的尸体,那她就会把所有怨气集中在毁她尸体的人身上,你可以牺牲一下,到时候她头七回魂之夜,杀了你之后就平安无事了。”惊风道士笑眯眯的说。

“别扯淡,说正经的呢。”我问。

突然惊风掏出一个布偶,这个布偶只有巴掌大小,他说:“去把你那个老师的生辰八字,和名字写在这上面,照片贴在它的脑袋上,还魂夜的晚上试试能不能对付吧,我先说白了,不能对付我可马上撤,我才不想陪你们一起死呢。”

“大哥,你是道士,你遇到这些鬼难道就没想过要帮忙吗?”我奇怪的问。

“这是什么年代了?21世纪,要不是老子心情好,谁来帮你们啊,照我说的去做,后天我带着家伙到你那酒店试试。”说完惊风道士就走出了咖啡厅。

我回到酒店也不啰嗦,直接去找老章要了个证件照,还有生辰八字,老章也没怎么问我,直接就给我了,我把那证件照和生辰八字什么的弄在布偶上面之后,就小心的把布偶放在了背包里面,现在,只需要等候后天,那个厉鬼的还魂夜了。

这几天我是过得极其漫长,我发现我成我们班最忧郁的人了,因为老章是这件事情的目击证人,这几天我们都不能回去,但丝毫不影响其他人的心情,除了我外,所有人心情异常的好,因为不用回去上课,特别是那些老娘们,成天抱着电视看韩剧,没事就大哭一场。

出去在凤凰古城逛的时候时不时看到帅哥总会有几个人上去问电话什么的,花痴得一塌糊涂。

反正这几天就是稀里糊涂的度过了,很快就到了那个还魂夜的晚上,大概晚上十点钟左右,我电话响起来了,是惊风道士打来的,他在电话里让我上酒店的顶楼。

我拿着山书,跑到顶楼,这酒店一共有五层楼,顶楼很空旷,那个生锈的铁门也没锁,我走出去一看,惊风道士已经穿着一身黄色的道袍站在那里了。

他的面前还有一个长方形桌子,用一块黄布盖在上面,桌子上面中间放着一个香炉,旁边放着拉住,黄符,一把桃木剑以及一个铃铛。

搞得真够专业的,也不知道惊风道士是怎么避开酒店的保安,把这桌子搬上来的。

惊风没有跟我废话,开口道:“布偶给我。”

我掏出布偶递了过去,惊风把布偶放在香炉旁边,他开口道:“那只厉鬼还魂之后第一个要做的就是杀你说的那个混混,第二个要杀的,如果没有意外,应该就是你们那个班主任。”

“这个布偶可以欺骗那只鬼,让她来着阳台。”惊风点燃根烟,走到在阳台旁边坐下开口说。

我也在他旁边坐下问:“难道不救那个混混吗?虽然那家伙的确人渣了一点,但再怎么说也是一条命。”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既然女鬼是因为那个混混而死,那么她要报仇,我也不想拦着,并且这对我们有利。”惊风道:“其实厉鬼的怨气跟瓶子灌的水差不多,那只女鬼刚成厉鬼,瓶子的水是满的,如果她杀掉那个混混,那么瓶子里面的水便会少一半,怨气大消之后我们也好对付一些。”

“是么?”我听了惊风的话还是顿了一下,不管怎么说,那个混混也是一条命,我还是有点不舒服。

但是现在我的确没其他的办法,别说救那个混混了,光是我们都自身难保了。

时间还很长,我继续和这个惊风聊天了起来。

“惊风道长,你为什么要帮我们呢。”我突然好奇的问,我可不认为惊风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每个人做一件事情都有自己的目的。

惊风一愣,淡然一笑说:“谁说我是帮忙的?我帮忙抓鬼可是要收钱的,抓这样的厉鬼,看你是个学生给你打个半价,就收你两万好了。”

“卧槽,你这是敲诈啊。”我冲着王八蛋骂道。

“咦,敲诈吗?没事,我马上收拾东西走人。”惊风说着就装出一副要走的模样。

“别别,好商量。”我连忙说:“除了钱外,啥都好说。”

惊风道士看着我,想了想问:“你能有啥报酬啊?”

我连忙掏出我爷爷留下的那本书,犹豫了一下给惊风道士看一眼说:“这是我爷爷留下的东西,应该是个好东西,你帮了我们的话,我就把它给你。”

没想到惊风道士看着我手中的这本书发愣了起来,楞了十几秒才回过神,眼神中带着点不敢相信,他冲我说:“这玩意怎么在你手上,这样吧,你得帮我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我询问道。

“你这本书属于五术之中的一本,五术分别是山、医、命、相、卜,你得帮我找到命书的传人,我需要让他帮我算一次命。”惊风道士认真的看着我说。

但我想着现在还要靠这惊风对付厉鬼呢,直接拒绝的话玩意他掉头直接走了咋办。我便点了点头:“我尽量而为。”

接着我和惊风都没有开口说话了,只是烟一根接一根的抽,十一点五十五了,惊风从衣服里面掏出一个滴眼露一样的小瓶子,丢到我手上说:“这是牛眼泪,抹在眼皮上,就能开启人的冥途,也就可以看到鬼了。”

“这玩意能见鬼么?”我看着这瓶跟指甲油差不多大小的小瓶子,在我眼皮抹了一点,然后睁开眼睛,咦,周围没什么变化,也没有鬼啊。

“鬼你以为满大街都是啊?”惊风看出了我的想法:“牛眼泪,只能让你三个小时内看到鬼,而且这玩意很贵的,以后还是用一些偏方开冥途为好。”惊风哥说完又那把桃木剑给我:“等会拿来自保吧,记住,不管什么多厉害的鬼,只要用桃木剑或者符击中它的鬼门,肯定会魂飞魄散。”

“鬼门?”我奇怪的问。

“就是眉毛中间的这一个点。”惊风说完站了起来,走到了那道坛前面。

十二点整了,但是鬼并没有出现,如果没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去杀那个混混了,过了大概五分钟,突然我感觉周围开始冷了下来。

这夏天的晚上一般都挺炎热的,但是莫名的像掉进了一个冰窟窿一样。

“来了!”惊风道士大吼一声,拿起桌子上的一张符,贴到了那个布偶上面,没过一会,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出现在了道坛的前面。

说真的,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鬼,我浑身吓得颤抖了起来,这种感觉比当时遇到那俩僵尸还要强烈。

这只厉鬼模样和她生前一样,不同的是她脸色煞白,好像找不出什么比她脸还要白净的东西了。

奇怪,这只鬼并不像电视里面那些鬼,一出来就大吼大叫冲过来,而是犹豫的看着道坛上面的那个布偶,好像在犹豫什么。


惊风道士假装好像没看到她一般,缓慢的往她身边靠,等到距离这只厉鬼只有三米的时候,惊风掏出一张黄符,快速的念道:“丹朱艳艳,如日光芒,疾文书咒,威不可挡,邪魔尽除,万鬼伏藏,急急如无极高真律令!”

念完之后,冲着这个女鬼的脑门就拍去,这个女鬼此时好像才回过神,女鬼脑袋稍微往旁边躲了一下,这张符没有贴到惊风所说的鬼门,而是贴到了女鬼右眼上方。

惊风的符一贴到女鬼身上,女鬼便惨叫了起来,她的右脸也是冒起青烟,很快,她的右脸竟然跟被硫酸泼了一样,皮肤已经没有了,只有一些肌肉组织,看起来特别渗人。

“小子,动手!”惊风一声大吼,把我吓了一大跳。

不过我很快的反应了过来,此时惊风已经用一根红绳绑住了这只厉鬼,我知道这是好机会,提起桃木剑,冲着这个女鬼的脑袋就刺了过去。

估计是太紧张了,原本我是准备刺这个厉鬼的鬼门,但是捅的时候手一哆嗦,一剑刺到她眼睛里面。

我见没刺中这只厉鬼,抬起桃木剑,准备继续刺呢,突然这只厉鬼一下子就把惊风手中的红绳给扯断,用力的冲着惊风一撞,把惊风撞出好几米远,接着这只女鬼顺着楼梯就冲进了酒店之内。

惊风瘫软的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看着跑进酒店的女鬼,骂道:“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把那只女鬼找出来,她已经受伤了,如果今天不收拾掉她,你们全得死。”

“大哥,怎么找啊我,找到我也打不过啊。”我一脸苦逼,刚才我又不是没看到那女鬼凶悍的模样,把惊风一下子撞这么远,就跟个小超人一样,我下去拿什么对付她?

“你不跟我一起下去么?”我冲地上的惊风问。

“我在上面掩护你啊。”说着惊风掏出一个用纸钱折的纸匕首,他说:“你用这把匕首捅她鬼门就可以了,还有,酒店人多,说不定这只厉鬼会鬼上身,记住,被鬼上身的人,都是踮着脚尖走路的。”

“踮着脚尖?”我奇怪的问

“因为脚跟处是个大穴,可是专门让人能接地气的穴位如果这个地方被鬼垫了脚跟,那就是换了阴体,就是鬼上身所以说穿高跟鞋的女的最容易被鬼上身。”

我也懒得和惊风说了,说到底人家来帮我们已经很够意思了,我拿着纸匕首,慢慢的从楼梯走到了三楼,我们班的人都在三楼。

走廊的灯光很亮,没有人在走廊出现,出了房间内时不时的传出一阵欢笑声。

309的房门竟然是开着的,我奇怪的看了一眼,这309是刘琪琪和另一个女生住的房间,不过女生一般都喜欢把门关上。

由 于那只女鬼应该就在这栋楼内,我肯定不能放过这些细节的东西,我缓慢的走了进去,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嚼东西。

刘琪琪这大晚上的难道还吃东西?不保持下身材么?

艹,这个时候想啥呢,我使劲摇了摇脑袋,冲着里面问:“刘琪琪,在吗?”

声音是从厕所里面传出来的,这房间也不大,一眼就能看完,我皱起眉头,看来真的有问题了,一般人听到我喊的话肯定会回话,特别是我一个男的跑到女生房间来,而且,吃东西怎么可能跑厕所去吃?

我使劲的扭了扭门把手,里面反锁了,我用力的踹了两脚,这门锁才被我踹坏,我一看厕所里面,刘琪琪此时就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衣,脸色煞白,双眼茫然的跪在地上,不断的把头发往嘴里送。

我想跑过去拦住她,一看她身后,一个身穿红色艳丽皮衣的女子正在她的身后,看着我诡异的笑呢。


我握紧了手中的纸匕首,心里暗道不要慌,慢慢的刘琪琪站了起来,歪着脑袋,嘴里流着口水,看着我傻笑了起来。

这可真是毁了刘琪琪在我心目中的美好形象,要知道她可一直是我们班的班花,但是现在这模样,跟大街上的傻子没啥两样。

刘琪琪冲着我就扑了过来,我皱起眉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刘琪琪跑到我旁边,抓起我的手用力的就咬了起来。

我艹,这刘琪琪属狗的啊,咬人这么疼,我用力的一拳打在她的脸上,想把她打开,但是她根本没有丝毫的动作,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很快我被咬的手上已经出现鲜血,我知道,现在的刘琪琪可是被鬼上身了,照这么下去说不定刘琪琪真的得咬死我。

但我看着刘琪琪身后那依然是一脸怪笑的厉鬼毫无办法。

我用了吃奶的劲一把推开刘琪琪,转身就想跑,刘琪琪冲过来从我后背死死的把我给抱住了。

真爽,我能从后背清楚的感觉到刘琪琪胸前的波涛汹涌,就让这幸福的时光长一点吧。

我突然感觉貌似抓鬼也并不像想象的那么苦逼啊,不过我这念头刚一生起,我就感觉一双牙齿咬到了我脖子颈动脉的位置。

艹,这是要我命的节奏啊,要是让刘琪琪这么一口下去,过不了一会,哥们我就得去见马克思。

我使劲的转过身子,正对着这刘琪琪,这刘琪琪依然冲着我的脖子咬了过来,我根本躲不开,刘琪琪把我抱得死死的,根本不给我有其他行为的机会。

突然门外惊风道士冲了进来,他手拿一张黄符,直接贴到了刘琪琪的后脑勺,刘琪琪整个人就跟失去了气力一样,瘫软了起来,我一把抱住了她。

而那厉鬼在惊风进来的时候也转身跑出了房间。

“小子,赌一把。”惊风走到我旁边冲我说:“追。”

我把手中的刘琪琪放到床上,拔腿就跟着惊风哥跑出门外。

“你往右边,我走左边,记住鬼上身的人都有特征,不然就算你开了冥途,鬼只要藏身在人身体里面,你一样看不到她。”惊风哥话刚说完,人已经跑没影了。

我捂着被咬的胳膊,又看了看手中的纸匕首,或许是我刚才太紧张,用力过度,纸匕首被我给捏成一团纸了,看样子是不能用了,不过还好我还有一招。

我慢慢的往走廊前方走去,几乎是竖起了耳朵听房间里面的声音,想要找出不同,但是好像都挺正常的。

突然,楼道的方向穿来一阵脚步声,我扭头看了过去,是李珍妮,她穿着一个粉红色的吊带裙,满脸欣喜的看着自己右手上一个崭新的包包。

看起来她的心情不错,但相反,我的心情很差,因为我看到了那只红衣厉鬼正飘在她的身后。

麻痹的,你说这大姐,大晚上的没事跑出来溜达个什么劲,我都来不及提醒,就看到那只女鬼附身到了李珍妮的身上。

之前刘琪琪是跪着的,后来直接就是上来咬我,我还没注意到,此时一看李珍妮,果然如惊风道士说的,脚尖着地,脚跟翘起,但就算是脚跟翘起也感觉是踩着什么东西一样。

我也看到李珍妮脸色很快就变成了惨白。

我正在想怎么办呢,李珍妮已经张牙舞爪的冲着我扑了过来,我冲着她的肚子就是一脚,但我感觉跟踢到了钢板上一样,根本踹不动,反而是用力过猛,自己被弹退了两三步。

踢她的脚也是感觉到了一阵麻木,奶奶的,我看着又准备扑过来的李珍妮,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使劲的一咬舌头,一股血腥从我嘴里传出来,我一口冲着李珍妮吐去。

大家可别看我说得简单,咬舌头疼得要死,大家可以试着轻轻咬一下舌头感觉一下。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付出和收获是成正比例的,我这一口血喷上去,我看到那红衣厉鬼直接就从李珍妮的身体里飘了出来,李珍妮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当然,我现在哪有什么心思管这李珍妮啊,我的所有精力都在这只红衣厉鬼的身上。

就在我所有精力都集中在这红衣厉鬼身上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脑袋微微一晕,周围突然变了个样子,变成了一个KTV的房间,到处都是穿着黑丝的美女,看得我眼睛都花了。

“帅哥,过来坐嘛。”那些美女一个个冲我抛着眉眼,我吞了口唾沫,娘滴,长这么大还没碰见过这么好的事情,真是太爽了,我刚想扑上去突然感觉旁边有个人拉住了我。

我扭头一看,竟然是惊风道士。

我还没反应过来,惊风道士一拳就给我揍了过来,把我脑袋揍得晕乎乎的,不过再睁开眼睛,之前那个KTV房间和那些美女全都消失了,唯一存在的就是那只红衣厉鬼。

“惊风哥,咋了。”我捂着刚被揍的左脸问。

“你中这厉鬼的幻术了。”惊风道士瞪了我一眼,突然拿出一张红绳编制成的大网,冲着厉鬼抽了过去。

这鬼看样子也没有了最开始的威风,毕竟一开始就让惊风一张符给打伤,刚才又被我的舌尖血给沾到,肯定是受了伤的。

这张网直接把红衣厉鬼给抽到了墙上,就在厉鬼摔在地上的时候,惊风连忙把这张网给打开,冲着女鬼的身上就丢了上去。


红色的大网就跟蜘蛛网一样,把厉鬼死死的压在地上,厉鬼使劲的挣扎,但是丝毫没有作用。

“惊风,解决了吗?”我看着大网之下的挣扎的厉鬼,走到惊风哥旁边,心有余悸的问。

“厉鬼哪有那么好杀?”惊风道士摇头:“厉鬼怨气太重,对付她只有两种办法,一种是直接打她魂飞魄散,但是难度系数太高,我道法不够,办不到,还有一种就是超度她。”

“超度她?怎么超度。”我好奇的问。

“先去楼顶,在这里超度,你不怕被人当神经病啊。”惊风抓起困住厉鬼的红网就冲着楼梯口跑去,现在已经有不少同学探出脑袋看走廊的情况,当然,他们是看不到鬼的。

我跟着惊风道士到楼顶,惊风冲我问:“会念往生咒吗?”

我摇头:“不会,三字经我倒是会。”

“那你说屁。”惊风跑到我旁边,把那个红网递过来给我说:“你抓紧,等会我超度这只厉鬼的话她肯定会反抗的,一定要压住她。”

我死死的抓住这个网,厉鬼此时在网内,缩成一团,并且很轻,根本没有什么重量。

“拔一切业障根本得生净土陀罗尼神咒!南无阿弥多婆夜,多他伽多夜,多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多……”惊风盘腿坐下,竟然跟个和尚一样双手合十的念起了往生咒。

就在惊风开始念咒的时候,这只厉鬼也不老实了起来,不断的挣扎,吼叫,我知道她被关在网内,肯定是伤害不到我的,我干脆闭上了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这只红衣厉鬼慢慢的也捂着脑袋开始挣扎了起来,一股黑色的怨气缓慢的从她背后冒了出来。

这些怨气很快冲着我飘了过来,瞬间笼罩住了我的身体。

王琳,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姑娘,并且学习成绩优良,父母也是对他寄予了希望。

王琳高二的时候认识了一个男朋友,这个人不帅,但是人很好,天天给自己买吃的,送自己回家,一开始王琳只是想闹着玩,但是没想到,慢慢的,竟然真的喜欢上了他。

很快的,王琳就真的爱上了这个叫做苏齐的人。

每天上学,放学,就是课间也恨不得多见几面。

很快便道了高三,王琳成绩很好,如果发挥好,甚至清华北大也是很有可能的,但是这个苏齐成绩却很差。

“琳琳,你不要去那些好学校,如果你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我以后怎么联系你?你相信异地恋吗?”苏齐在高考的前一天叫出了王琳。

王琳犹豫了,她在爱情和事业面前徘徊,苏齐很了解王琳,便说:“我会好好挣钱养你的,相信我。”

“你会是我最爱的人,我如果有哪天背叛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王琳还是偏向了爱情多一些,第二天考试的时候估计乱写,王琳果然是落榜了,最后在本市找了一个很普通的大学进去了,而苏齐则在高考后没有继续读书,而是选择了一个他认为很有前途的职业,混。

每天回到租的屋子,王琳从苏齐的嘴边听到最多的就是又打了几个人,又收了几个小弟,但是不变的是,苏齐还是喜欢自己,这就够了,最起码王琳是这样想。

苏齐的性格越来越坏,王琳在两个月前怀孕了,苏齐知道后变本加厉,甚至在外面又找了一个女人。

“我恨那个男人,如果不是他,我现在会是另外一种活法,他欺骗我就算了,还想打掉我们的孩子,我要他死!他就是人渣!”

我从怨气中看到了王琳跳楼的瞬间。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憋屈,周围的怨气也散开了,原来她,也并不想杀人,她,也很可怜。

我低头看着蹲在地上的王琳,此时她身上的一身红衣已经变成了白色,她看着我,笑了一下。

慢慢的,王琳从脚慢慢的化为银白色的光点,消散在空中。

“两位大哥,谢谢你们,没让我坐下错事,虽然你们超度我已经是帮了我的大忙,但我希望你们还能最后帮我一下。”王琳笑着看着我和惊风,然后在地上写了一排字迹:“希望两位把我的骨灰带回去给我父母,告诉他们,女儿不孝,当初没有听他们二老的话,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说着王琳哭了起来,我微微皱眉,看着这王琳整个魂魄消失在这楼顶之上。

“终于完了。”我呼了口气,心里终于是放松了下来。

惊风道士却皱眉走到我旁边,说:“你的确是完了。”

“什么意思。”我奇怪的问。

惊风道士指着我右手的胳膊说:“你看看。”

我往我右手隔壁一看,我的胳膊竟然有一条蛇模样黑色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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