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销理念假设树上先假设你有一只兔子鸟不用任何工具 请问你如何把它骗下来?

“那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洛天依她们一路狂奔,又重复着刚刚的失败性动作。勒美斯看了一眼身后,言和正微笑的看着她,左手拿着手枪边走边唱歌,嘴角轻动显得非常悠闲,在微弱阳光的照耀下她修长的身体悠闲的缓慢行走显得非常的帅气和漂亮。不过现在她们可没有欣赏的兴趣,一发光粒在勒美斯身旁闪过,光粒击中了块岩石,那块岩石瞬间连灰烬都没有留下消失了。

勤美斯大骂了言和一句,一发光粒击中了勒美斯旁的地面。索素跑的太快,身体不由前仰,不小心向前倾倒,在倾倒时她看到刚才她位置前方的岩石化为虚无,痛觉传到双手炙热般的痛,好险,如果她刚才没有前倾,她现在就会像那块岩石一样什么都不剩,索素眼中闪现出泪光,她,言和真想杀了她们,面对狼狈逃亡的洛天依她们,言和随意的扣动板机,并没有瞄准,胡乱且随意的射击着,看着渐渐远去的洛天依她们,言和神情淡然,悠闲的步行追击着,并没有特意加快速度追上她们的想法,歌声依旧持续着,和她的美貌一样,她的歌声也带着中性的美感。

洛天依她们拼命的奔跑,大脑疯狂的推动下他们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早己麻木失去知觉双腿再也无法迈动

洛无依她们大口喘气“好累”

“己经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太好了终于安全了”索素脸色苍白,说这句话并没有什么底气,让人心痛。

“不,她马上就会追来”说这句话的是洛天依“

“她应该是知道我们跑不了多久所以才那么清闲”

“组长你是说她知道我们跑不了多久,就会……所以才那么慢慢悠悠的追吗?”

“嗯,她走的很慢是因为她知道我们逃不出她的掌控所以才不着急”

“那怎么办”索素惊恐的问,眼中有水光在闪烁,掉了下来

“我可不想再跑了,我要和那变态……与其跑还不如被杀死”

“我们向她求饶吧”索素带着哭腔说。

“你觉得以猎杀人,欣赏人逃路时的狼狈模样以此为乐的家货向她求饶有用吗?”

“我不跑了”洛天依回应

是的洛天依不想跑了,本来也不应该跑

    小嘟嘟在一个普通的蚂蚁家庭里出生了……家里人兴奋不已,给他取名为“小嘟嘟”……

    就在小嘟嘟出生后的第二天,飞来了一场横祸:小嘟嘟的父母在一个农民的院子里安家落户,这个农民的儿子非常调皮,他经常翻院子里的蚂蚁窝。这一天,他又翻小嘟嘟家的窝了……

    只见他拿了一个小铲子,一铲一铲不一会儿便挖的小嘟嘟家顶朝天了。把小嘟嘟的爸爸妈妈都抓走了,唯独没有看见躲在一边的小嘟嘟……

    这个小男孩儿名叫李永亮,他非常喜爱蚂蚁,于是常常捉一些蚂蚁养起来观察。别看他表面上很调皮,实际上很懂事。他捉了那两只蚂蚁后,他就一共养了110只蚂蚁了。

    半年后,小嘟嘟已经长得差不多了。于是动了去外面闯一闯的念头,他悄悄离开了他的老窝,向外面走了……

    小嘟嘟走出了郊区,发现了一枚被别人踩折的针。这枚针非常小,可是在它眼里这已经很大了。于是小嘟嘟将它挂在身上。

    天已经黑了,在哪儿睡呢?小嘟嘟摸索着爬到了一个汽车的车后厢内,睡了一夜……

    天明了,可是这又是在哪儿呢?小嘟嘟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在心里问道。他也不知道,他睡在车厢里,而车又在晚上开了一晚。走了五六十里地,如今司机正睡觉呢!小嘟嘟向四周一看,他的周围有好多只笼子,笼子里有小熊、小狗、小猫、小猴和几只小老鼠,这几样小动物小嘟嘟都没有见过,只觉得这些小动物好像山似的。不由的害怕起来。这时,小狗醒了,看见了在铁板上的小嘟嘟,便问道:“你这小家伙,来这儿干什么???”

    小嘟嘟胆怯的说道:“我昨晚来这睡了一晚,可是一醒就已经到这儿了……”

    小狗还要问什么,大家都已经被小狗的声音惊醒了,都看见了小嘟嘟。大家着急地说:“你赶紧下车吧,一会儿车又动了……”

    小猴灵机一动,说道:“不如你帮我们把锁子弄开吧,我们在一起当个好朋友……”

    小猴说:“你把你那针戳几下锁子,那锁子不紧,便开了。”

    大家对这个主意都叫好,于是小嘟嘟把针一下一下的戳开了锁子,那锁子果然很“听话”,只戳了几下便戳开了。不一会儿大家都从笼子出来了。突然小猴大叫一声:“不好!司机来了,我们快跑!”说着大家便跑了。司机大骂“畜牲!畜牲!”,可是也追不上猴子那一伙儿……

    却说大家跑到了附近一个林子里,可是却被这个地方有名的猎人“打死你”捉住了,他大喜说:“唉,好几天没野味。今儿给了这么多,老天爷可真有眼啊!”然后又说:“可不能先吃了,先让我们家胖胖玩儿玩儿,呵呵……”

    不一会儿就到了那个所谓“胖胖”的家,见他家里非常整洁,院子里有一些鸡肉,都放在了一起。不一会儿,一个男孩儿跑了出来,喊道:

     小嘟嘟呢?难道“打死你”把它也捉住了?没有。小嘟嘟藏在了小猴的毛里。被“打死你”一起和小猴子关在了笼子里……

     大家大喜过望,小嘟嘟也没有听别人说,直接跳到锁子处,可是这此锁子比上一次的硬了,弄了半天方才弄开……

    “去去去,你们看看那边有没有粮食;你,去看看那边有没有粮食……”

     “我看这户人家家里不很富裕,不如咱们去盯住那群老鼠,看他们干什么……”小猴说道。

     “我看不如先让小嘟嘟去看住它们,明天再说出逃地事。”小猴接着说。

      小嘟嘟看见那几只老鼠正准备朝鸡窝方向“进攻”,而母鸡们也发现了它们,于是“咯咯咯”、“咯咯咯”叫了起来……那几只老鼠吓的落荒而逃……

      一觉到了大天亮,这时小嘟嘟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在厨房里,而那只笼子在厨房外面的一片空地上……

    “是的,”小嘟嘟又问道,“昨晚你没在鸡圉里???”

     小嘟嘟仔细一看,小芦花身上果然有像芦花一般的花斑。不愧是“小芦花”啊!

    “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啊!”小芦花向小嘟嘟告别后,扑愣愣地飞走了……

    “天又黑了,”小嘟嘟自言自语道,“回去看看朋友吧!”说完爬上台阶,直奔关他朋友的笼子………………

     回到关他朋友的笼子,朋友们已经都睡着了……小嘟嘟也扑通倒在地板上,呼噜呼噜睡着了……

     早上醒来,已经8点多了。朋友们都不见了,惟独小老鼠还在笼子边睡。于是小嘟嘟连忙叫醒小老鼠:“喂喂喂,小老鼠,朋友呢?”

     小老鼠看了一遍也傻了眼,小嘟嘟说道:“我看十有八九是那群老鼠弄走了,它们怕咱们叫喊于是捉走了,就是忘了捉你我……”

   “今晚咱们去他们的鼠窝转一遭吧!”小嘟嘟说道。

   “我先去洞里看一看,一会儿咱们在这儿会合。”说完钻进了洞。

    小老鼠去了老大一会儿还没有出来,小嘟嘟左等右等,实在等不及了便也溜进了洞。

    小嘟嘟小心翼翼地爬进洞,忽然一失足掉进了一个洞里。它被重重地摔了一下,叫了声:“我的妈呀!”。便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小嘟嘟慢慢醒了过来,于是又接着摸索着朝里面走。奇怪的是,越朝前走,越觉得光越亮。于是一直朝前走。不一会儿便看出来,光是从一个鼠洞里“钻”出来的,小嘟嘟试探着看了几眼,哎呀!一看把小嘟嘟吓怀了,原来里边正是那晚它看到的那四只老鼠。正在商量什么……

   “我得听听它们说什么,或许能听到我的朋友的下落……”小嘟嘟想。

    一只老鼠说道:“叽叽,我太饿了,咱们想办法搞点儿东西吃吧!”

    另一只老鼠说道:“喳喳,咱们去哪儿弄东西吃呀?你也不说说,有了还怕你老兄我不敢偷吗?”

    又一只老鼠道:“叽叽喳喳,你们不要画饼充饥了。咱们要实际一点儿……”

    又有一只老鼠接着发表意见:“我看咱们不如使个调虎离山之计:你们都知道,小芦花的肉不错,可是它很厉害。不如咱们捉你只虫子把它引过来,然后把它的蛋弄碎了。把它弄到我们窝里,弄到我们窝里,还不好整它吗???”

   另外三只老鼠高兴地叫道:“真妙!真妙!”

   它们的这些话被小嘟嘟听得一清二楚,小芦花已经做了它的好朋友,怎么能不管小芦花呢?小嘟嘟这样一想,不由得冷汗直冒。连忙爬了出去,打算按着来的路接着回去。可是黑洞洞的。小嘟嘟跟本想不起来它是从哪儿来的了。于是只好和来的时候一样,一边摸索一边朝前走……

    突然,小嘟嘟又栽了一跟头,跌到了一个洞里,可是这一次它不觉得疼。往下一摸,不是湿的。小嘟嘟纳闷了:这几米深的地方,难道还可能是干的?莫非是老鼠们的“卧室”?老鼠还能有毯子????????

    这时,小嘟嘟觉得自己正朝下面滑,滑着滑着觉得地凉了。一摸,“毯子”不知哪儿去了,这时小嘟嘟听见一个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叫得“啊哇啊噢阿哇阿哇噢”,小嘟嘟又纳闷了:这声音咋这么耳熟呢?用力的想,想想想想想想想,突然小嘟嘟眼睛一亮,这是小黑熊的声音。加上刚才的“毯子”,肯定是小黑熊了!

    这时,那个动物将小嘟嘟提了起来,让小嘟嘟摸摸自己的脸,小嘟嘟一摸,还真是小黑熊!

    小嘟嘟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已经被小黑熊抬起来,直奔前方……

    不知走了多远的路,小黑熊突然停下,搬起了一块石头,只见里面“噌”地跳出了一个动物,小嘟嘟定睛一看,原来是小猴子!!

    小猴子道:“你去看那群鸡子的那晚,我们睡觉以后,也不知怎么回事,醒来就在这里了。小黑熊一直在那儿骂那群老鼠。喊了不知多长时间,嗓子就成了这样…………”

    小猴子说道:“那群老鼠也忒可恶了,咱们好好修理它们一下吧!”

小黑熊又“啊哇啊噢阿哇阿哇噢”叫了起来。

小猴子跳起来捂住小黑熊的嘴,说道:“再叫你的嗓子就好不了了!!!”

小嘟嘟又说道:“是啊,那群老鼠又想吃小芦花了……”

小猴子灵机一动,说道:“咱们们帮帮小芦花,就着修理一下那群老鼠……”

小嘟嘟急忙问道:“怎么帮助?”

小猴子问道:“那群老鼠是怎么样说的?”

小嘟嘟回答道:“他们说将小芦花引到窝里,把它的蛋弄碎。让小芦花愤怒了,把小芦花引到

小猴子说道:“我看我们先出洞,对小芦花说明事情经过。然后等老鼠过来时,我们从后面,小芦花从前面,给他个两面夹攻。看它能跑喽?!”

这时突然远方有脚步声……

小猴子轻声说:“快跑!”

说着小猴子背着小嘟嘟,小黑熊在后面紧追,七拐八拐地拐出了老鼠洞。

小猴子和小黑熊跑了出来,把小嘟嘟放下。都喘了粗气,再加上天色已经入暮。都呼呼地睡着了。

当它们醒来时,已经是8点多了。这时小嘟嘟问道:“小猫和小狗、小老鼠呢?”

小猴子道:“大概也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关着呢!”

这时小黑熊竟开了口:“我知道在哪儿呢!小狗被关在关我不远的地方下面一个洞里,小猫在它们的粮仓附近,小老鼠我就不知道在哪儿了……”

小嘟嘟问道:“你怎么能说话了?昨晚不还不能说话吗?”

小猴子先漫不经心开了口:“本来就不是什么大毛病,歇一晚当然就好了……”

小嘟嘟突然大叫:“不好!万一昨晚它们去引小芦花怎么办???!!!”

小猴子和小黑熊也大叫:“是啊!!!!”

当大家七手八脚地到鸡圉处看时,还有小芦花的身影,大家方才放了一口气。

小嘟嘟叫道:“小芦花!小芦花!过来,跟你说件事。”

小芦花回头看见了小嘟嘟,高兴地喊道:“我来了!”说完扑愣愣地飞近了小嘟嘟……

小嘟嘟回头看一下没人,就压低声音说道:“小芦花,今晚你哪儿也不要去……既使有特别好吃的东西。因为今晚有几个老鼠要偷吃你我!”

小芦花完全没把这当一会事儿,以为是玩笑。于是说:“不会吧……我和那群老鼠又无冤无仇,他们吃我干什么?”

小嘟嘟着急地说:“真的!你忘了你当年啄它们老鼠的事情吗?”

小芦花半信半疑地说:“它们真的要吃我?”

小嘟嘟道:“当然了!骗你干嘛?”

小芦花又说道:“我应该怎样半?”

小嘟嘟说:“晚上你藏在鸡圉附近,老鼠一过来,我和小猴子、小黑熊在后,你在前,好好整这群老鼠一顿……”

小芦花高兴地说:“好!”

院里静悄悄的,一丝风也没有。忽然,两只老鼠从洞里钻了出来。并且轻声朝后叫道:“快点!快点儿!”后面紧跟着的两只老鼠也钻了出来。直奔鸡窝…………

鸡窝里,一大群鸡子都在装睡。四只老鼠浑然不晓它们的计策早已被小嘟嘟听的一清二楚,并且早已经在院子里布下了天罗地网,还以为就要大功告成了。

小芦花这时已经在院子里藏下了,四只老鼠正找小芦花呢,突然横空被啄了一下。顿时怪叫一声,回头一看正是小芦花。四只老鼠以为小芦花中计了,就依照原先的计划。两只老鼠去斗小芦花,两只老鼠去弄蛋。斗小芦花的两只老鼠,打着打着忽然小猴子出来了。两只老鼠顿时吓了一大跳,因为它们不知道小猴子他们已经跑出来了,还以为是别的猴子,于是又打在了一起。这两只老鼠打着打着,觉得屁股痒痒。回头一看,原来是小嘟嘟在那儿扎的。这看一眼的功夫,就被小芦花啄了两下,吓得仓皇而逃……

却说那去抢蛋的两只老鼠,以为鸡子都在“熟睡”,于是大胆的朝小芦花下蛋的地方走去。刚走到小芦花下蛋的地方,一群鸡子就猛飞了起来,啄得那两只老鼠头破血流,吓得它们也仓皇而逃……

那几只老鼠会合,相互诉说它们的劫难。于是鼠老大说:“我看咱们的地方不隐蔽了,不如及早换个地方住,你们觉得好不好?”

于是那几只老鼠去窝里拿东西。一只老鼠心怀鬼胎,想:那几只捉来的动物身上也有肉,我为何不将它们吃了?于是将小猫、小狗和那只小老鼠都装进一个口袋里,用东西把它们的嘴堵住。向鼠老大谎称里面是粮食。

几只老鼠又凑在一起商量了……

“我们应该搬到哪儿呢?”一只老鼠问。

“嗯,我觉得咱们不如搬到隔壁那间房子里。那里边是个蔬菜大棚,咱们不是想是什么有什么吗?”鼠老大说道。

“妙妙妙!”另外一只老鼠奉承道。

“这样做不错,可是他那院子里有个猫啊!咱们不好进去呀!”鼠老三说道。

“嗨!老兄你也忒顾虑了。那猫一天天吃了喝,喝了玩儿。早就不会捉老鼠了。怕它干嘛?”

“这……这也是,那好吧,咱们就去吧!”

隔壁家和这家是对好朋友,小芦花就是隔壁送给这家的……

老鼠们哪知道,小嘟嘟就在装小猫、小狗和小老鼠的老鼠的背上,所以这话能瞒过他?小嘟嘟趁这只老鼠不注意的时候,瞅个机会,从鼠老大的背上跳了下来,回来告诉了小猴子和小熊。

“咱们应该怎么办呢?”小熊问。

“我看咱们最好跟踪这群老鼠,看这群老鼠到底要干什么。再等个时间,救出小猫小狗小老鼠,再好好整他们一顿……”小猴道。

“好主意!好主意!”小嘟嘟拍手称快。

“咱们就按这个计策,晚上再整他们吧!”

晚上,月光皎洁如镜,四条黑影朝隔壁走去。

“哎哎哎,小点儿声,放到这儿。哎呀,放到这儿,这儿!”鼠老大被手下这群老鼠气得有点儿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鼠老大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冲着鼠老四说道:“你,去给我把食物拿来,本大爷我饿了!”

“遵命。”鼠老四恭敬地说道。

这一声“遵命”可把鼠老三吓坏了,如果让鼠老大知道它骗鼠老大,那么它不就玩完了吗?

于是,鼠老三急忙过来对鼠老大说道:“您看,如今粮食不多,如果您吃完了,小的们就不能吃了,不如待会儿再吃吧!”

“放屁!”鼠老大吼道,“你个小家伙,不想要你的命了!你他妈光记着你自己了,别忘了,本老鼠才是这个鼠群的大王!!!!!!!!!!!!!!!!!!!!!!!!!!”

这一喊可把胆小的鼠老三吓坏了,一坏加上一坏,那它的小命不就没了么?

鼠老三贼溜溜的眼睛一转,冲着鼠老四说道:“哎,老兄,让我来解吧!”

鼠老四正愁那粮食不能扛来,一听鼠老三要替它扛,自然高兴的不得了。于是道:“谢谢了啊!”

鼠老三走过去,趁鼠老大、鼠老二和鼠老四不注意,把装小狗小猫小老鼠的袋子跟真装粮食的袋子换了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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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以后,我的休假还没结束,但却接到狂风的信息,要我马上赶回沙城。

  这天晚上,在沙城皇宫,雅典娜和极度の重犯招集了血祭所有将官开会。娜娜身着一身圣战战甲,英气勃勃的站在居中的位置上。

  极度の重犯开门见山的说道:“这几天土城很不平静,雄霸惊雷和p2046p行会频频招集土城众多行会密议,昨天魔域的人联合四个行会的高级武、道去了通天塔,这是最近一周内他们组队第五次去通天塔。”

  雅典娜接道:“我们从盟友Ж纵横四海Ж处也获得信息,土城众多行会都在加紧招兵买马,武装各自的军队。种种迹象表明,土城十九行会,很有可能正在密谋再一次进攻沙城。”

  大厅中一片低语声,雅典娜又道:“众位对目前情况有什么想法?”

  众人先沉默了一阵子,接着开始议论纷纷。

  五军团司令飘渺仙子道:“上一次老大在土城挫败了他们联合攻沙的阴谋,但主要是挫伤了对方攻沙的锐气,土城十九行会兵力并没受什么损失,如今p2046p他们重振声势,再次发动对沙城的进攻,我觉得是迟早的事。”

  娜娜皱眉道:“这话没错,但来的也太快了一点,如果没有原因,土城的行会没理由这么快就全部恢复了信心。”

  突然转头问我:“紫龙!你有什么看法?”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望向我,让我很不自在。

  好容易理顺了思路,才道:“我也认为一定是有原因剌激了p2046p他们,魔域他们总去通天塔做什么,我们能了解到吗?”

  娜娜若有所思的道:“这很可能是关键,我们需要了解他们频繁去通天塔的目的。”

  西楚§狂风接道:“根据情报,明晚土城各大行会在禁地有一个秘密会议召开,我们可以派人混入其中,就不难了解他们的目的和所凭借的东西了。”

  极度の重犯道:“那我们现在就要找一个合适的人选,去执行这个任务。这个人必须是道士,只有道士才可以隐身进入会场。”

  西楚§狂风看着我,笑道:“这个人选我早想好了,我推荐紫龙。”

  飘渺仙子点头道:“我也同意,紫龙现在的道术在我们沙城已是数一数二的,他去正合适。”

  大家纷纷符合,我也没什么想法,这个任务对我来说不算困难,真要到时暴露了

,我相信以我现在的实力要自保逃跑还是没问题的,站出来对娜娜做揖道:“多谢众位兄弟姐妹看的起啊,请老大准行。”

  雅典娜侧头看着我,笑道:“小心点儿,打不过就跑,准行!”

  散会后,狂风一把揪住我,拉我到一僻静处,皱眉说道:“我怎么觉得娜娜今天对你很特别,你这小子,干过什么坏事啦。”

  我尴尬的笑道:“这是你的错觉吧,我这几天休假能干什么啊!”

  狂风拍拍我的肩,道:“或许是错觉吧,不过,兄弟,如果真有机会,你可别放过,娜娜是个好女孩,她再怎么厉害,也不能一辈子都砍砍杀杀,迟早需要找个对象的,你自己留心啦。”

  这晚准备好装备,第二天天未亮我便出发前往禁地,土城联盟集会的地点据说是在禁地南边的一座废弃的小村庄里,我在禁地转了大半个时辰才找到这个隐密的村子,心中不由暗暗佩服沙城情报网的健全,回想以前的数次战斗和危机,血祭在与土城众行会的争斗中一直处于上风,很重要一点是料敌以先,而相反,土城众行会总会被沙牵着鼻子走。

  村子虽已没人住,但房舍都还完好,村中央有座小庙已被人里外打扫干净,让我认定晚上的集会必是在这座小庙中进行。

  我先在村子附近观察了一番环境,确定了几条可以迅速撤离的路线,然后进入小庙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这个庙是全木制结构,顶上横梁交错,从下面望上去,有些幽深难测的感觉,庙正面供奉着一座三米高的佛像,佛像之后亦有可容身的空间,还有就是供台底下。

  不过我都没选这些地方,庙两侧墙上分别挂了左右两个门神巨像,两幅画约三米高两米阔,由横梁处的紧贴墙壁垂下,画像下缘离地仍有二米多高,普通人伸手也够不到。

  我搬来供台到右边的画像底下,站在供台上,掀起巨画,拿出随身带来的一把修罗斧,运功将巨像后的墙壁生生劈出一个可容身的墙洞。

  这可不是个小工程,我用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劈好了洞,再花小半个时辰将墙砖碎石清理干净。此时已近黄昏。连忙摆回供台,自己也跳进挖好的墙洞里,巨画平整的垂下,从外边一点都看不出里面有悬虚。我再稍稍拉破点画布,这样可以观察到庙内的情况,对自己这个藏身之所,颇为得意,等了一会,不见外边有动静,藏在里边实在无聊

,刚才一番体力劳动搞的全身乏力。不久便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喧哗声惊醒,透过画像的缝隙,只见小庙里黑煞神、九宫§飞血等行会老大早都到了。吃惊自己居然睡的那么死,暗暗好笑,好在自己没打呼噜,不然就要成为惊雷区的笑柄了。

  透过裂缝,一丝淡淡的香气袭来,感觉有些熟悉,正要回想间,注意力又马上被外面激烈争论吸引过去。

  “现在我们能组织起的兵力,至少是沙城的两倍,九宫老大,你还有什么好担扰的。”黑煞神的声音说道。

  九宫§飞血回应道:“我军兵多却弱,沙城兵少则精,况且我们攻城,他们坚守,优势不会太大。”

  黑煞神打断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现在我们士气高昂,定可一举成功。”

  九宫§飞血道:“接下来的问题是,如果攻占了沙城以后,我们大家会怎样做,现在攻城是众位兄弟看的起我们p2046p和在下,推由我行会主攻,但我们毕竟是十九个行会的联盟,不同于沙城血祭,只是一个行会,组织、安排远比我们灵活。血祭组织突然反攻,很可能我们只来的及召回本行会的人应战。”

  听到这里我就觉得有点无聊了,原来还是争论以前的内容,不过我这次终于听出九宫§飞血的弦外之音,他不是一味不想攻城,其实亦是在讨价还价,“要他们组织攻城是可以,条件是大家全入p2046p行会,”这家伙的野心真是不小,他的怀柔手段也比只懂一味蛮狠的黑煞神高明多了。

  果然,黑煞神不耐烦道:“上次我就说了,攻下沙城,我们雄霸惊雷集体加入你们p2046p,这个我已跟会里的兄弟们说好了。”

  亦有其它行会老大帮腔道:“飞血大哥放心,兄弟们都想过过做沙的瘾呢,等打下了沙,我们亦全体加入。”

  众人纷纷符合,飞血抱拳笑道:“众位兄弟这么看的起在下,飞血感激莫名。唉,我们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没解决。”

  神色一暗,沉默下去。

  “是雅典娜?”有人试探着问道。

  飞血叹了口气,道:“有她在,就算我们一时攻下城,血祭仍会义无反顾的组织一浪高过一浪的反攻,不会像以前的疯血の城般在经历几次失败后彻底解体。”

  这一点藏在天王图像后的我完全同意,沙城的将士们,谁会相信我们敬爱的惊雷女神雅典娜

会输?比如现在我就认定,土城联盟目前虽有与沙城一拼的实力,但长期来看,雅典娜的人格魅力比她的剑更有效的保证沙城长期掌握在血祭手中。”

  “妈的,我们俩联手把她做了!”黑煞神恶狠狠的说。

  九宫§飞血的表情有些古怪,说:“我俩联手或有可能打败她,但要杀她根本不可能。”

  黑煞神冷笑道:“是啊,何况你舍得杀她吗,所以每次讨论攻城都推三阻四的。”

  “老黑!”九宫§苍穹喝道,“你说的什么话。”

  九宫§飞血铁面含霜道:“我们现在讨论的事,关系到我们行会和土城兄弟们的荣辱,我飞血绝不会顾及这些儿女私情。我再说一次,如果魔域在通天塔找不到那件。。。。。。”突然猛转身望向我的方向,喝道:“什么人!”

  一束闪电夹着雷鸣划过我身旁,头顶的横梁传出断裂的声音,就在我自肘已被发现时,一条纤细的身影,沿巨画直窜而下,清雅熟悉的香气透过画像的缝隙扑鼻而来,心神俱震时,她已落在大厅中央,展开护身魔法盾,敏捷的躲过几名法道的攻击,向小庙门口掠去,随手打出一记冰咆哮,攻向堵在庙门口的几名护卫。

  黑煞神身形一晃挡在她面前,谁知她身形一转,移动的轨迹带着弧线绕过黑煞神,掠往右边窗口,就在这时大厅中央的九宫§飞血突然动了,这刻她魔法盾刚好消失,我心里刚叫糟时,她已惨哼一声,滚倒在墙角,身体抽搐着。

  九宫§飞血的那一击烈火虽只让她暂时失去了抵抗能力,但厅内众人都围了上去。她一身黑色夜行衣,头脸都遮住,只露出一对秀眼。

  虽然蒙着面,但紧身衣下那曲线玲珑的身姿还是清楚无误告诉敌人她的女儿家身份。

  “妈的,原来是个女剌客。”

  “身材不错,看看脸长的怎么样。”刀锋狞笑着凑上去。

  我再不犹豫,乘所有人注意力集中她身上,用布蒙上脸,掀起巨画,跃到上方的横梁上,移动到她正上方的位置,计算着距离和逃走的路线。

  一阵撕衣断锦的声音,她一声惊呼。

  有人淫笑道:“嘿,刀锋你看人家脸扯她衣裳干嘛。”

  “她护着脸,我就扯她衣裳,反正都是要去掉的,妈的,你敢说你不想看!”

  我轻巧的从横梁上跃下,跳到刀锋身后,在众人还没明白过来时,放

  “刀锋小心!”远处的黑煞神此时已发现我。

  “滚!”我一指将刀锋推的撞到墙上,冲前抱起她,两记闪电打到我身上,趁高级武士都离我有一段距离,我已飞身跃上小庙侧面的圆窗,冲了出去。

  “追!”冲破窗纸的那一刹那,听到九宫§飞血一声断喝。

  我沿着事先考虑好的路线往小庙后方飞跑,低头对怀中的美女调笑道:“没有春光外泄吧,纤纤!”

  “啊,你是紫龙。”真想不到她只听我说一句话就认出了我,心中涌起一阵甜蜜。

  村中闪动的火把无数,土城来的人远比我想像的多。

  “他们在这边,快来。”有人发现了我们。

  “你放我下来吧,我现在能自己走了。”纤纤说道。

  我将她放下,紧接着用一记狮子吼将她推过一条数丈宽的小河,隔着河对她说道:“我回去引开他们,你沿着这河往下游跑,遇到三颗并排在河岸的杨树就转左,一直跑,就能到大路上。

  “你,小心些!”纤纤关怀的说道。

  我摆摆手,转身向村里冲去。

  几个拿火把的人迎面追来,我放出麒麟,再打出一记道符,向村口跑去,一路又碰到几队拿火把的追兵,我不断打出符,甚至打出光彩夺目的神圣护甲,吸引他们的注意,好让纤纤有足够时间逃走。

  穿过一片竹林,前方的空地上出现大批土城兵士,这次避无可避,只有硬着头皮迎面冲上,我闪躲着对方法师打来的远程攻击法术,认准一个可能的突破口,冲入敌阵,用修罗斧架开两边的武器攻击,但仍有部分攻击打到身上,让我的抵抗力不断削弱。伸手朝一个挡住去路的武士眉心处一指,使出狮子吼神功将他推开数丈远,眼看就可冲破敌阵,

  右侧一个身影闪出,同样一招狮子吼向我点来,我只得停下前冲的身形,应付这记无论火候、功力都已趋道家巅峰攻击。

  “轰---”的一声,我与他均是身子一晃,但旁边的敌人武士趁机又砍了我一记烈火,原本蒙住头脸的布散了开来。

  “原来是你,紫龙。”对方叫道。

  只这一停滞时间,原有的缺口已消失,敌人的合围之势已成,我放弃再次冲击的想法,抬头望向刚才与我相拼的敌手---九宫§苍穹。

  “想不到你进步的这么快,居然能接下我全力一击。”九宫§苍穹道。

 说话间,九宫§飞血和黑煞神都到了。这次真有插翅难飞的感觉。

  九宫§飞血笑道:“我当是那个多情郎舍身救美。是紫龙啊。”

  我也笑了笑,回敬他道:“飞血老大,你玩手段要大家都入p2046p就直说,拐弯抹角的骗老黑和其它行会老大多不好。”

  他的面色马上沉了下来,显然我说破了他的心思。

  “你这般挑拨我们众行会的关系,我看你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他慢慢提起手中的裁决。。。。。。

  我正自肘今次只怕真不能全身而退时。

  突然,有人“咦!”了一声。

  众人愕然回首,纤纤一身黑色夜行衣,居然去而复返,缓步朝我走来。

  “你回来干什么,快跑啊!”我急道。

  “有意思,现在是姑娘来救他的小伙子。”飞血笑道。

  纤纤没有回答,继续朝我走来,黑煞神和九宫§飞血移步挡在我前方,但她仍没停步的意思,径直走来,甚至没有开魔法盾。

  下一刻,她已步入黑煞神和九宫§飞血烈火剑法的攻击范围,如果此时他们一起出刀,她那没开盾的法师身体,是绝对经受不住的,我不由呆了,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做出这般自杀般的行为。黑煞神他们亦愣住了,正不知该不该向她打出一记烈火时,异变忽起。

  漫天剑花从她手中爆起,散向挡在我与她之间的黑煞神等人,“啊,”、“哼”敌人一片混乱,措不及防之下,九宫§飞血惊慌失措的踉踉跄跄往后急退,黑煞神更惨,被撞的飞跌出去,砰的一声摔倒在地。

  她一把拉起我的手,“快走!”

  听到这个声音,我高兴的差点哭了,握紧住她的手,跟她一起迅速冲出敌阵。

  “我的亲亲老大,你怎么来了。”我高兴的说话再无顾忌。

  “我来接纤纤的班啊!”她不在意的回答。

  “哦,你碰上纤纤了,那就好。”我放心的说道。

  绕过小庙,我们迅速向村外的树林跑去。

  “什么人!”一个身着法神战衣的高级法师带着两个护卫武士出现在前方。

  我俩二话不说,娜娜冲前对着那法师就是一刀,我放出麒麟咬向其中一个武士,自己同另一人战在一起。

  战斗片刻便结束了,但前方密林处亦出现了众多敌人的火把。

  灵机一动,想起刚才路过小庙时,那里已没有人。

  带着她回到小庙,那里果然没人了,走到门神画像底下,掀起画像。

  “快藏进去!”我对她说。

  等娜娜进到墙洞后,我也跳了上去。

  “啊,好挤!”娜娜撑开我说。

  刚才只想到这里是个藏身的好地方,浑然忘了要藏两个人这洞确实不够大,“没办法,你就。。。。”

  她突然伸手盖在我嘴上,双手没了支撑,不由的整个靠在我怀里,感受着她柔软健美的娇躯,真有点如入仙境的感觉。

  “有人来了,别出声!”她凑到我耳边说道。

  我此时亦听到外面的动静,进来了共有三个人,接着有物体放落在地上的声响。

  一声“老大,你看!”之后,半晌那三个人再没发出别的声音,累的我和娜娜动都不敢动。

  感觉过了很久之后,九宫§飞血的声音响起:“你去叫他们都回来吧,别追了。”

  一个士兵应了一声,脚步声迅速远去。

  我惊异莫名,心道“难道他发现我们藏在这里吗?”

  伸手搂着娜娜抬起点身子,让眼睛可以透过巨画的缝隙看到外边的情况,只见九宫§飞血呆望着地上的一具尸体,是那个被娜娜打倒的高级法师。“看样子,他并没发现我们。”我心想。

  娜娜趁机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头埋在我胸口,双手放在胸前,身体毫无顾忌的紧靠在我身上,呼吸着她全身散发的少女幽香,温暖的体温隔着衣裳传递过来,在这种危机时刻的香艳剌激,实有种魂为之销的冲动。

  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搭在她背上,细玩她的披在双肩上的秀发。

  片刻,众人都回到小庙里。

  黑煞神满脸煞气,最后一个回来,脸上留下一道剑痕,我想是刚才娜娜伤了他,“妈的,若我抓到这个女剌客定要让她生不如死。妈的。干嘛叫我们不追了。你得解释清楚。”

  九宫§飞血指着地上的尸体,说道:“你自己看看他的伤口!”

  黑煞神没有俯身去看,只是愕然望向九宫§飞血道:“怎么了。”

  “只有一个刀伤,伤口附近有灼伤的痕迹。”

  我看到黑煞神浑身都震了一下。

  “这个法师有41级了,身着法神战甲,但还是被来人一击秒杀,这样强的攻击力我做不到,老黑你呢?”九宫§飞血问道。

  黑煞神并没有答复,九宫§飞血接着说道:“

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刚才的女剌客是谁了吧,你们如果真追上了她,吃亏的肯定是你们自己。”

  九宫§苍穹叹了口气,说道:“现在沙对我们的计划,已有所准备了。他们居然会事先知道我们在此集会。”

  九宫§飞血正言道:“幸好刚才我们还未说出最关键的内容,血祭的间谍渗透到我们许多行会的高层,以后开会,仅限通知到各行会老大,大家有没不同意见?”

  众人表示同意后,九宫§飞血继续说道:“我们等魔域从通天塔带回我们需要的宝物之后,就下达命令,开始正式攻击。”

  “如果魔域他们找不到那件宝物呢?”有人问道。

  “那我们只有取消攻城计划,无限期的等下去。”飞血回答道。

  我放肆的抚摸着娜娜的玉背,感受着紧身衣下充满弹性的肌肤。

  “出去,他们都走了。”娜娜双手推着我的胸膛,不依的说。

  “啊,你压着我,我起不来啊。”

  “你出去啊。”娜娜大嗔,用力推了我一把,硬将我推了出去。

  “哎呀,慢点,在里边呆久了,又不能动,筋骨一下子活动不开。”

  我望向已从巨画背后跳下来的娜娜,说道。

  “你,太过份了。”娜娜跺脚道。

  她的头发有些乱,清秀绝伦的脸上升起两片红晕,神色间带着三分薄怒,倒有七分羞色,真是要多动人有多动人。

  我继续耍无赖,单腿向她跪下,郎声道:“娜娜老大今日救了小子性命,小子愿意今生为老大做牛做马,绝无怨言哦。”

  “好啊,你想做牛做马,那我想喝牛奶你有吗?”

  在我目瞪口呆时,她自己先忍不住“噗哧”笑了起来。

  转头瞄了我一眼,小嘴一撅,嗔道:“为什么我总拿你没有办法。”

  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用双手为她梳理额头零乱的头发,她一点也没抗拒,闭上眼顺从的任我摆弄,一付很享受的样子。

  樱红的小嘴微张着,清香的口气扑面而来,我忍不住低下头向她的香吻去。

  “娜娜!”,“紫龙!”一片呼叫声传来,娜娜睁开眼,嗔怪的望了我一眼,急忙自己梳理着头发。

  不一会,西楚§狂风领着大队沙城将士到来,纤纤和紫晶也来了。纤纤比紫晶还快,第一个冲到我身边,几乎是冲到我怀里,两眼泪旺旺的说道:“紫龙,你没事吧!”

  紫晶奇怪的望着我俩,语带双关的道:“哥,你真行啊。”

  纤纤脸一红,放开了我,自辨道:“娜娜本事大,肯定没事嘛,就你哥,让人担心。”

  “嗬,服了她,真是越描越黑。”

  紫晶一头扑到我怀里,哭道:“没事就好,哥,没你,我怎么过呢。”

  我安慰着她,最后忍不住恨恨的说了一句:“你们怎么来的那么快。”

  紫晶听我说话的语气,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望向雅典娜,她有点心虚的脸一红,低着头快步走了。

  紫晶娇笑道:“对不起,哥哥,妹妹我真的不懂体贴人啊,嘻嘻。哥哥真了不起!”

  回到沙城,娜娜连夜召集血祭的所有高级将官开会,商讨这次窃听到的情报。讨论的中心围绕魔域家族究竟在寻找什么宝物的问题上。

  “是屠龙宝刀,或是东海天王。”极度の重犯猜测着说道。

  西楚§狂风摇头道:“就算给九宫§飞血或黑煞神用上这些终极武器,对上雅典娜,只怕还是输面居多,毕竟除了武器之外,等级、首饰、战斗技术方面都有差距。”

  众人纷纷点头,狂风又道:“何况魔域真要获得这些终极武器,怎会那么大方的给别人用,不怕有借无还吗?”

  雅典娜分析道:“按照紫龙的描述,这件宝物应是能让准备攻沙的所有行会受益,而不是只让某个人获得强大的战斗力。我听到九宫§飞血最后说‘如果找不到这件宝物,就取消攻城’,这件宝物一定对于攻城战,有非比寻常的巨大作用,甚至是决定性的,从这个角度,大家来考虑下魔域找的是什么东西吧。”

  紫晶歪着脖子,一幅想破脑袋的样子,说道:“会不会是某种毒药,把我们,嘿,老大们全部毒死!”

  众人不禁莞尔,我忍不住笑骂道:“从没听说惊雷区有这种东西,你别打岔啦。”

  紫晶气呼呼的瞪了我一眼,转头不再理我。

  众人又讨论了一会,宝物的问题得不出什么结论,但一致同意,明天起沙城进入全面戒备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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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不知道走的结果?”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那就别怪我了!”

  双枪并举、碰撞、分离,张合勉强牵住了马,脸上满是惊愕,他的虎口隐隐发痛,枪在颤抖,几乎拿捏不住,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只是一个小小的骑兵。

  骑兵一拱身,纵马而去。

  “请教阁下姓名?”

  听着远远传来的声音,张合若有所失。

  “将军,为何放他走?”

  “此人武力远胜于我,不在颜丑之下,他日必将名动四方,竟然屈身于一骑兵!此人是何人帐下?”

  “报将军,此人乃高览将军帐下。”

  “原来如此,难怪了,高将军一向嫉才,只可惜了如此奇才,日后恐怕要在战场上相见

  “将军多虑了,量此鼠辈……”小校话未说完,一见张合已有怒容,赶紧打住了话头。

  一阵冷风吹来,张合打了个寒战,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恐惧。

  公孙瓒披肩散发,策马狂奔,后面文丑从容追赶,文丑嘴角带着冷笑,他明白,越是催

  马,马力就会越快用尽,果然,赶到一个山坡时,公孙瓒的马前腿忽然跪地,公孙跌下马

  文丑纵马,挺枪,嘴角泛起一丝怜悯。公孙瓒闭眼,他已感到死亡的气息。

  忽听“当”的一声,公孙瓒急睁眼看时,只见一名青年已出现在面前,刚才就是那一枪救了自己。

  文丑又一枪刺来,那青年从容举枪,文丑的枪又被隔开。

  文丑脸上已写满了惊奇,挺枪再刺,两人战在一处。

  公孙瓒已经看得呆了。

,数十骑从北边奔来,是公孙的人马。

  文丑虚晃一枪,脱离战圈,他盯住青年,说:“我见过你。”

  青年微笑:“我也见过你。”

  “你是高览帐下守营小校。”

  “那天我去高览帐中议事,见你相貌威武,异于常人,已建议高览提拔你为校尉,难道他没有去办?”

  “没有,当天他令我打扫营房。”青年轻描淡写地说道

  数十骑已经陆续向文丑涌来,文丑眼皮都没抬一下,银枪挥出,对方纷纷落马,余者不敢再动。

  文丑拱手,策马而去,风已起,文丑心中不禁泛出一丝寒意。

  “为何未曾捉到公孙瓒?有人见他匹马而逃,你紧跟其后!”袁绍脸上充满了狐疑

  “禀主公,赶他到后山坡前,遇上了他的大队人马,我恐怕势单,是以不赶。”

  文丑出营,回到自己的兵营。

  “将军今天可有不开心的事?”文丑小妾问道。

  “你怎么知道?”文丑奇怪地看着她。

  “将军平日总是昂首阔步,精光四射,今日却平视前方,眼神飘忽,是以妾身胡乱猜之。”

  “我原以为天下间除了吕布、颜良外已经没有我的对手,谁想今天碰到了我有生以来最大的劲敌。”

  “高览帐下小校赵云。”

  “噢?他怎么……”

  “不被高览所用,已投公孙。”

  “此人虽天下奇才,然含而不露,公孙势必不能重用,只可惜他也不可能再回来,日后不知会在何处相见”文丑轻轻说道,似乎充满了惋惜。

  “张辽,看我的!”

  只见吕布回身一箭,正中一只奔跑的麋鹿,两人同时呵呵大笑。

  “好久没出来打猎了!”

  “来,陪我练练吧,好久没活动筋骨了。”

  两人一拾戟一拾枪,战在一处。

  二十合后,张辽已经气喘吁吁。

  再坚持了十合,吕布的戟已停在了张辽心窝。

  “不错,有进步,比上次多了五合,你可以进天下前十了”吕布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寂寞,笑过后,吕布一言不发地昂首望天。

  “怎么了,主公?”

  “我在想那个黑子,虽然他骂过我,但我挺喜欢他,因为他毕竟能在我手下走五十合,这样的人,天下间没有第二个。后来在徐州,我留了一手,想和他多打会,打了一百多合,

  真过瘾,但是此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不对,主公,还有二人,可以在你手下走八十合。”

  “也许,可惜他们还未和我交手就已经死亡了,卑鄙的关羽。”

  “他们缺乏准备,不怪关羽。”

  “可恨,匹夫关羽,让我失掉了两个最好的对手。”说完,吕布眼神中竟有说不出的落寞。

  “怎么了,主公?何必太惋惜呢,又非朋友。”

  “你不知道,没有对手的滋味,我吕布纵横天下,不图一统江山,只求有一对手,可以痛快淋漓地杀一场!”

  吕布看看张辽,微微一笑,说:“你不会了解我的。”

  忽然,马蹄声响起。

  两人一同向大路望去,只见一位白衣青年将军,提一杆烂银枪,骑一匹白马,自东而来,

  其人浓眉大眼,目若朗星,潇洒之极。

  那人到得近前,见吕布张辽看着他,便略一拱手,说道:“敢问两位壮士,前边大路左右各通向何方?”

  “左通濮阳,右通徐州。”张辽答道。

  “谢过。”青年转身欲走。

  “且慢!”吕布抬手。

  “恩?”青年回马,看着吕布。

  四目相对,青年嘴角浮现淡淡的笑容,吕布眼中却精光四射:“你叫什么?”

  “阁下问得多了点吧?”

  “必须回答,否则我手里的戟会不听话。”

  赵云微微一笑道:“你是吕布。”

  “骑赤兔马的不会有别人。”

  “那你还不回答?”

  “我只答该答的问题。”

  “恕在下不能奉陪。”

  “由不得你作主。”说完,戟已挥出,赵云举枪。

  交马三合,吕布跳出战圈,说道:“停,为我帐下第一大将如何?”

  赵云淡淡一笑,说:“对不起,没兴趣。”

  “那你今天走不了了!”吕布哈哈大笑,两人又战在一处

  五十合已过,张辽目瞪口呆。

  一百合已过,张辽下马,垂手而立。

  二百合已过,张辽静静地欣赏着,他从来没发现吕布的戟法原来如此之好,原来他一直未使出全力,他更没想到,有人能接得下吕布二百招。

  又过了一百余合,赵云将枪架住,说道:我的马已乏,我该走了。

  吕布忽然仰天大笑,说道:“今日终逢敌手!你的武艺不在我之下。”

  赵云淡淡一笑道:“今日方知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你已占了上风。”

  “我占了赤兔的便宜,且归馆舍,来日再战!”

  “对不起,我还有要事。”

  “为何不肯与我一起纵横天下?”

  “好吧,你走吧。”

  赵云一拱手,纵马而去,吕布怅然若失,忽然大声说道:“来日战场相见,我不会再骑赤

  赵云回身,说道:“你已没有这个机会。”

  赵云去得远了,尘土已遮盖了他的身影。

  “可惜,今日未分胜负。”

  “他三百合时已落下风。”

  “马力不济而已,我无赤兔,谁胜谁负尚难预料,可惜,未必再有这个机会了,还不知能否打败曹贼……”吕布的声音里,充满了遗憾。

  “回去吧,分出胜负又如何,我们还是得对付曹操。”

  “恩,此人必将名扬天下啊……”

  “未必,此人性情淡泊,非枭雄也……”

  秋风起,两骑马消失在远方的暮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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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望着波若古城外的一条巨大的裂缝出了神。这条裂缝――大

地的裂缝,就像被一把大刀劈开的那样――好长,好宽,好深。究竟

是谁有这么巨大的力量,劈出这条裂缝?

  “这裂缝也有上千年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一位老人不声

  少年转过头,问道:“爷爷,想必您知道这条裂缝的故事喽。”

  “呵呵,又想听故事啦?”老人笑道。

  “爷爷!您就讲嘛!”

  “好好。”老人抚了抚雪白的胡子说道:“那也许只是个传说,

史书上对那场人族与魔族之间的战争记述得并不详细。不过这故事却

流传了好久,或许真的发生过。”

“人族与魔族之间的战争?”少年似乎很有兴趣。“爷爷,您快

  “好好,回去我再讲给你听。”

  莱特纪元325年。

  当时世界分为人、仙、魔三族。莱特大陆被人族占据。与其相邻

的丹柯尼斯大陆则为魔族所居地。中间的波若城就是联系两大陆的纽

带。仙族则守着天上及与两大陆隔海遥望的帕斯菲大陆。

  三族各守其土,只是人仙两族之间偶尔有些往来。

  “王!我有事禀报!”长老洛迪亚对莱特大陆的统领银焱王道。

  “什么事?”银焱王问道。

“魔族统领幽冥王带领十万魔军向着波若城来了!”

  “什么?”银焱王吃惊问道,“幽冥王这是做什么?”

  “我想,幽冥王此举应该是冲着我们来的。”  

  “怎么?难道他想……”

  “看来人魔之间必有一场大战――”

  “王!”翼风走进大殿,道:“幽冥王带领魔军已经在波若城外

扎营了,他们要向我们宣战!”

  “宇梵,我现在任命你为军队统帅,你拥有军队的指挥权。你要

指挥军队打败魔军!”大殿上,银焱王面向在座各位道。  

  一位年轻而俊美的青年走出,单膝跪在殿下,道:“宇梵领命!

”双目冷然,眉宇中充满寒气。宇梵回到自己的座上。

  “翼风和洛迪亚长老,你们要全力协助宇梵!

  军队向着波若城行去。波若是莱特大陆边境的一座小城。如今没

有人住在那里,是座荒城。但由于连接莱特和丹柯尼斯两个大陆,它

“宇梵,你对胜利抱多大信心?”翼风问道。

  “难说。”宇梵道。宇梵生性就不爱说话。他年纪轻轻,但有雄

才武略。配有一把烈焰刀,带着它宇梵成为全大陆第一武士。比他小

两岁的翼风则使用一把舞风刀,是第二武士。本来宇梵身上具有寒气

――这也使他变得冷冰冰――使用一把烈焰刀比较困难。不过他却将

体内寒气与烈焰刀很好融合起来,使烈焰刀的威力更加强大。

“这次幽冥王的用意很明显,他想占领我们莱特大陆。”洛迪亚

长老道。洛迪亚长老法术高强,平日除了有时指点法师们,主要是帮

  “哼。”宇梵冷哼了一声,道:“这次我们只许胜,不许败!”

  离波若城越来越近了。

  “不知魔族那边如何?”翼风问道。

  “他们不会先攻城的,没看到我们,幽冥王会以为我们在城里有

埋伏。”洛迪亚长老道。

  “哼。”宇梵哼了一声。三人不再说话,带领军队继续前进。

  “你们要到波若城去吗?”突然一个少女的声音打断三人的思绪

,翼风示意大伙停下休息一会。

  “是的。”翼风道。眼前这个少女约莫十八九岁,长得倒很清秀

的。“我们这次一定要打胜仗!”翼风继续道。

  “幽冥王带着十万魔军来攻城,你们有多少人抵抗啊?”

  “姑娘,兵胜在精,不在多。”翼风道。

  “那这些兵有多精啊?”少女又问道。

  “翼风!”宇梵打断翼风的话,他在想这位少女有什么企图。

  洛迪亚长老道:“这位姑娘好像是从波若城来的,波若城不是早

就成为空城了吗?姑娘是从哪里来的?”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难不成你是……”翼风问道。

  “请别误会,我不是魔族派来刺探你们的。我住在波若城附近的

一座小山,现在要打仗了,我得逃到圣都避难。”

  “你这话谁信啊?波若城

附近的山上就算住人早就搬走了。你现

  “我……”少女怔了一下。

  “哼!一定是魔族派来的!吃我一刀!”翼风唤出舞风刀,像少

女砍去。少女一闪,然后念动咒语,消失在众人眼前。

  “算了翼风,她也没打听到什么。”洛迪亚长老道。宇梵冷眼望

  军队到了波若城不久,就与魔族展开了战斗。

“这些魔军根本打不死。明明砍成两截,很快又长在一起!”帐

 “这些魔军修炼了复活之术,一共可以复活九次。”洛迪亚长老

  “什么?那我们不是凭空多了九倍的敌人?”翼风惊道。

  宇梵听着两人的话,一声不吭。

  “这怎么办?宇梵,这仗还怎么大啊?我们这次只带了八万名武

士和两万法师,原以为人数上和魔军一样。”

  “如果有龙的话,可以使复活之术不起作用。龙用三昧真火杀死

的魔军不能复活。”洛迪亚长老道。

  “龙?龙是仙族的召唤宠,我们……”翼风道。   

  “那就找仙族的人要啊!”

  “找?怎么找?我们与仙族……刚才是谁在说话?”翼风听出说

  一个少女不知如何进入帐内。

  “我叫梓樱,灵霄王的小女儿。”

  “原来是仙族公主。失敬!那天不好意思。”宇梵终于开口道。

  “不知公主此行的目的是?”洛迪亚长老问道。 

  “你们这次人魔两族的战争,本来与我们仙族无关。但人仙两族

关系不差,于是我来帮你们了。”

  梓樱带了五条龙和几十名仙族法师,一连几天魔军士兵死伤无数

。宇梵这边也损失不少,而且法师们需要药物补充法术能力。而魔军

  这夜,宇梵和梓樱在帐内密谈。

“对付幽冥王,我们这样打下去,迟早会被拖垮的。”梓樱说道

突然,桌上的荧火熄灭了

。两人沉默了好久。外面的树木花草发

出一些~~的声音,变得诡异起来。

荧火又亮起来,是梓樱念动咒语将荧火点亮。她说:“我倒有一

个想法。不过有一点……”梓樱没有说下去。

“什么?你说。”宇梵问道。

“把军队的指挥权交给我。”

“这样我好实施计划。”

“为什么不将你的想法说出来?”

“把指挥权交给我后你自然明白。”

宇梵冷笑道:“你不说出来,我怎能将指挥权交给你?”宇梵望

着梓樱,嘲讽道,“你不过是路过的而已,又不与我们同族。况且这

场战争与你们仙族无关,你们是中立的,帮谁你们也不会吃亏,谁知

道你是不是帮魔族来我们这里卧底的?”

“怎么?你不把指挥权交给我,反倒怀疑我是帮魔族的?”梓樱

冷笑道,“我好心帮你们,你不领情,那就算了!”

  “就算你不是帮魔族来我们这里卧底的,我想我们也可以不需要

  梓樱望了望宇梵,冷冷道:“那么,明天我就离开这里!”

“我想我要离开这里了。”当着洛迪亚长老和翼风的面,梓樱道

“请便。”宇梵冷淡地答道。

“这是为什么?”洛迪亚长老对梓樱的离去感到不解。

“不为什么。”梓樱道。

“就让她走吧。”宇梵道。

“可是……”翼风想了想道,“单靠我们自己去打败魔族根本没

什么胜算,难得有仙族的帮忙,现在……”

“怎么,你怕了吗?”宇梵望着翼风道,“我不信靠我们自己打

败不了魔族。再强大的敌人也会有失败的时候,我们齐心协力,一定

“哦?问题是你要打到什么时候才会胜利?”梓樱笑道,“军队

能撑得了多久?幽冥王亲自来坐镇,可见魔族这次入侵势在必得。波

若城要是守不住,莱特大陆迟早会成为幽冥王的囊中之物。”

  “别小看我们。”宇梵道。

  “我不是小看你们,但你自己也心里有数。波若城的地位你不是

样僵持几天,就算守得住城,人也死了不少吧,你还

要去搬援兵呢。可是,幽冥王会轻易让你去搬援兵吗?”

  梓樱笑了一下,道:“我走了。宇梵,既然你不要我帮,那你就

  梓樱走了,带走了龙和法师们。

  宇梵见到了幽冥王――魔族的首领。庞大的身躯,死灰色的脸,

披着墨绿色的战袍,正坐在一张兽皮椅上。

宇梵道:“不错。我们来了。”心里不禁佩服:“幽冥王不仅知

道我们这次秘密行动,还知道隐形的法师们。”

  幽冥王笑道:“就凭你们,就想打赢我吗?你也太看小我了吧。

  宇梵道:“不敢。不过这次我们是孤注一掷,要和你拼了!”

  “哈哈哈!小子狂妄!”幽冥王大笑。

  “狂妄的是你,幽冥王!”

  “想打败幽冥王,先问问我行不行!”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幽

“你果然是帮幽冥王的!”宇梵冷冷说道。

“既然你们不要我的帮忙,那么我倒不如帮魔族。我们仙族是中

  “出招吧!”宇梵道。

幽冥王大笑,似乎很有兴致地看着

两人决斗。因为无论谁杀死对

方都对自己有利。宇梵死了,攻陷波若城并占领莱特大陆指日可待。

若梓樱死了,仙族势必会为她报仇,这样人族将面临魔族与仙族的夹

宇梵唤出了烈焰刀――烈焰聚成的刀。梓樱则唤出玄冰剑――寒

冰凝成的剑。两人冷冷地对望着。突然各自举起刀剑向对方冲去――

没有刀剑相击的声音,只有一声惨叫――

望着两肋上的刀剑,伤口上不断流出墨绿色的血。烈焰与寒冰在

体内交织,幽冥王一时受不了寒热之苦,口中喷出一口血来。 

  宇梵和梓樱相视而笑。刚才两人的刀剑即将相遇时,烈焰刀突然

转向幽冥王。而梓樱也转身向幽冥王刺去。

  那天夜里,梓樱发觉有人偷听。于是将计就

用隔体传音之术和宇梵对话,并交给宇梵一块水晶令牌。

  “你对着这块令牌,念动咒语,就会有人来帮你。”

  “梓樱,这很危险!”宇梵道。因为梓樱决定到幽冥王处卧底。

  “不管了。”梓樱道荧火又亮了,宇梵只好跟梓樱吵架,让外面

偷听的人以为他们发生内讧,报告给幽冥王。 

  翼风和洛迪亚长老在指挥军队与魔军决战。梓樱那块令牌召来了

十条龙和两百名法师,魔军溃不成军。

  “仙族的真厉害!”翼风道。

  “你果然是有计谋的!”幽冥王望着梓樱道。他用法术将伤口封

起来。但这一下,幽冥王已伤了一半。

  宇梵和梓樱被幽冥王这一击打得退后十几步。梓樱嘴角流出透明

  “呀!”宇梵一招破空斩,向幽冥王砍去。梓樱也发出一招碎冰

咒。三人打成一起。隐形的法师们现出身形,与涌进来的魔兵们打起

  “小心!”梓樱大叫。幽冥王一掌正拍向宇梵背后。梓樱使出一

股寒气推开宇梵。但幽冥王手一变,正中梓樱。

  “啊……”梓樱被打得飞了二三十步远,当即昏了过去。

  “梓樱!”宇梵大叫。又一记破空斩砍向幽冥王。两人战了三百

多回合,宇梵有些支持不住了。”

  “啊……”宇梵被幽冥王打中前胸,飞向另外一边。

  “哼!想杀我?”幽冥王冷笑道。“来世吧!哈哈哈哈……”幽

冥王大笑。“莱特大陆是我的啦!”

  “幽……冥……王……,你去死吧!”一道寒光疾刺向幽冥王。

幽冥王万万没想到这一招,只见寒光从幽冥王身体穿过。

  “梓……樱!”宇梵狂叫。他听梓樱讲过这一招仙族同归于尽的

法术――玄冰刺。将自己化作玄冰利刺,向对方刺去!

  魔军大势已去。翼风和洛迪亚长老松了口气。

  “梓樱!梓樱!”宇梵扑向地上的梓樱。梓樱望着宇梵,惨然一

笑,然后永远闭上了眼。宇梵痛苦地闭上双眼。泪水滴在梓樱的脸上

。这是他第一次流泪。他刚生下

来父母就被仇家杀死了,他一直跟着

师傅生活,直到他十七岁那年杀死了仇家,离开师傅。

  “报告大王,仙族帮着人族军队……我们伤亡惨重……大……”

报信的魔兵突然发现大王躺在地上,似乎死了。

  “啊……”幽冥王突然站了起来,宇梵大吃一惊,现在他已无力

  “我魔族此次与人族大战,遭受惨痛失败……我幽冥王愧对魔族

子民……从今往后……我们魔族不得再侵犯人族……“幽冥王大叫,

将手中的魔王刀抛向空中。“啊……”幽冥王自爆了。这是魔族最普

  “轰!”一声巨响,魔王刀在波若城外劈出了一条巨大的裂缝。

魔军撤退。从此,魔族再也没有来侵犯过。

  宇梵站在城墙上,望着魔族远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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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一个人坐在教室里,没精打采地趴在桌上。侧头俯视,看向操场,同学们正在那里上体育课,一向与健康无缘的她正好找到理由不去上那该死的体育课。

宁愿呆在教室,懒懒地舒展舒展筋骨,再倦倦地打个哈欠,这是多么自在的独处时间呀。

“传说中有这么一个魔法,”雪儿自言自语,“只要闭上眼睛,把心静下来,然后从一数到七,就会有奇迹发生……”

说着那会儿,雪儿真的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依旧是那懒懒倦倦的神情。

会出现什么奇迹呢?希望是个白马王子,就像琼瑶奶奶的言情故事中的女主角一样,爱情在一刹那间出现。好美,好神奇!

  转旋天际的星子,求我无量的期盼。

  哪怕今生不复前缘,

  在数到七的魔法中,

  化成烟、散成雾,带去我浓浓的思念……

  A.雪儿一个人坐在教室里,没精打采地趴在桌上。侧头俯视,看向操场,同学们正在那里上体育课,一向与健康无缘的她正好找到理由不去上那该死的体育课。

  宁愿呆在教室,懒懒地舒展舒展筋骨,再倦倦地打个哈欠,这是多么自在的独处时间呀。

  “传说中有这么一个魔法,”雪儿自言自语,“只要闭上眼睛,把心静下来,然后从一数到七,就会有奇迹发生……”

  说着那会儿,雪儿真的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依旧是那懒懒倦倦的神情。

  “一,二,三……”

  会出现什么奇迹呢?希望是个白马王子,就像琼瑶奶奶的言情故事中的女主角一样,爱情在一刹那间出现。好美,好神奇!

  “妹妹,你在干什么呢?”一个带着俏皮口气的男声传进了雪儿的耳朵。

  “别吵!我还没数到七呢!”雪儿皱起了眉头。

  “数到七?是那种魔法游戏吗?我也玩过呢!”

眼睛,雪儿睁开了眼睛,一丝风吹过,偏头感应着她的清凉……

  “啊啊啊--”突然间,雪儿睁大了眼睛,她看见一个帅气的男生爬在窗外的苹果树上,正甜甜地对着自己微笑。

  “你干什么?不怕死呀!这,这……这可是三楼的!”

  雪儿赶忙打窗户,让男生进来。这才细看到,这个男生好高,高到只能看到他的嘴唇,厚厚的,是干燥的。

  脸一红,转过头去,自己刚才是在看什么地方!?

  只见男生面向窗外的那棵苹果树,学着雪儿刚才的神态和声音,道:“啊啊啊--你干什么?不怕死呀!这,这……这可是三楼的!”

  “真不知道你们女孩子的话中为什么要带‘呀’、‘的’这些感叹词?我学起来都别扭死了。”

  “我学起来都别扭死了,”雪儿也学着男生的语气说,“我就不知道你们男生为什么说话要带‘了’呢?”

  “扑哧”一下,那男生笑了,雪儿也随着笑了。年轻人的笑是最容易沟通彼此间EQ的增值的。

  “你叫史雪儿,对吗?”

  “你怎么知道?”雪儿惊讶不已。

  那男生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一拍脑门,歪着嘴道:“怪不得人家在上课,你却在教室无事可做,原来是失学儿童呀!”

  “八格呀路!”雪儿一副抓狂状,“谁是失学儿童?你给我说清楚!”

  “妹妹不要生气,只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全校第一大偶像有谁不晓?”男生嘻嘻哈哈的。

  雪儿停了下来,糊涂道:“我是全校的偶像?我怎么不知道?”

  “偶像嘛,就是呕吐对象啦!”

  男生说完就跑开了,气得雪儿直追上去。

  “你才呕吐对象呢!!”

  绕着教室跑了三四圈之后,男生突然不跑了,站在讲台上对着还在后黑板处的雪儿大声说道:“雪儿,我喜欢你!”

  苹果,已不足以形容当时雪儿的脸的颜色。雪儿就这样呆在了原地。

  “我叫夏心凯,记好了。”男生嘻嘻一笑,又跳到那棵苹果树上,顺势爬了下去。

  B.这节诗词吟诵课是雪儿最喜欢的,不仅因为雪儿是一个爱好诗词书画的女生,更因为这是一节大课,在阶梯教室上,只要有兴趣的同学都可以来听。当然,这只是一项课外兴趣课,不用考试、记成

绩,所以来听讲座的同学也不是很多。

  但是雪儿就是喜欢这种气氛,偌大的教室就那么几十来同学,琅琅的读书声空灵地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边,十分受用。

  “雪儿,大漠孤烟直的下一句是什么呢?”老师用那有磁性的声音发问。

  “长河落日圆。”雪儿微微一笑。

  “先别坐下,再问你一句。”孙老师十分喜欢雪儿这样对诗词有感觉的学生,“抽刀断水水更流……”

  “举杯消愁愁更愁!”没等老师说完,雪儿立即接上。

  “不不,我要问的是这是李白哪部作品中的诗句?”

  这下可难道雪儿了,她十分喜欢诗句,却不喜欢记作品名。

  “哈哈,知道你不会!”孙老师动容地笑了。

  “我替他答吧,”雪儿前座的一个男生站了起来,“这是李白的《宣州谢眺楼饯别授书权云》。”

  “不错,这么长的名字也能记得,孺子可教!”

  男生回过头,对雪儿点点头,雪儿一下叫了出来:“夏心凯!”

  “雪儿?”孙老师被雪儿的叫声吓了一跳,“现在在上课。”

  “是,老师。”雪儿和夏心凯一起坐下。

  C.传纸条也许是学生时间做得最多的事了。

  --你什么时候坐到我前面去的?

  --每次上这课我都坐在你的前面。

  --我怎么没注意过?

  --谁叫你是偶像呢,哪会注意我这小人物。

  雪儿笑了,笑得很灿烂,接着写道

  --不是呕吐对象吧?

  感觉到前面的位子轻微地摇晃起来,大概是有人在笑,又不敢发出声音来吧。

  --放学后再细谈,好吗?

  “好一个夏心凯,扰乱了我的心情后,居然自己开始认真上课起来!”雪儿愤愤地想。

  之前为什么没注意到这个叫夏心凯的男生?原因不详。也许就像谁也不知道太阳雨是怎样形成的一样。

  雪儿翻到课本最后一张空白页,在那上面勾画夏心凯的背影。原来一个长相较小的男生也有一个和父亲一样宽阔的背……

  D.下课铃声终于响起,这是雪儿最不专心的一节课了。

  夏心凯突然站起来,转过身,道:“我们走吧。”

  他的笑像棉花糖,不知道这样形容是否不合适,但是雪儿喜欢棉花糖。

  “什么什么?”雪儿没反应过来,“好是好,但是你不是有话和我说吗?”

  “好就行了,等会和你说个秘密。”又是那棉花糖般的微笑。

  原来他们住在同一条街上,门牌的3个号码正好相反。

  “这就是我要说的秘密。”

  “我们以前认识吗?”雪儿道。

  “认识吗?我觉得我认识你很久了,不知道你的感觉……”

  “你对我了解太多了,就像我的好朋友一般。”雪儿低下头,看着一群蚂蚁蜿蜒而行,一家人。

  “还有这个……”夏心凯从书包里拿出一个kiki的车票夹,要知道这可是雪儿喜欢了很久却一直买不到的东西。

  “好神气!你怎么这么了解我,就像,就像……”

  “像你肚子里面的蛔虫一般。”

  “好恶心。”雪儿发出“啧啧”声。

  “夏心凯,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难道真是‘七字魔法’带给我的心上人吗?”雪儿的头依在夏心凯肩上。

  “你愿意这么想我就最高兴了,但是……”他把雪儿的头从自己肩上移开,正视道,“我们开始交往吧。”

  空气开始稀薄,呼吸急促

  “这,好吗?我们只见过两次……”

  “雪儿,知道吗?为了知道你的姓名、爱好、地址等等等等的一切,我花了多少心思吗?“

  雪儿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叫夏心凯的男生,一本正经地说着。

  “不容你多想了,记住,我们是从上辈子就开始这段情了,请你不要拒绝!”夏心凯拉住雪儿的手,严肃地说道。

  多么感动的话语,这不像一个男孩子能说出来的。也许眼前的他不像他的外表那样嘻皮,他可能爱死雪儿了。

  “你都用不要了,我还能说什么,那就交往吧!”雪儿也兴奋了。

  两个人都闭上了眼睛,在心中一同数着:“一、二、三……“

  数到七的爱情魔法,希望明天你能带给他们一个全新的爱情篇章!

  A.雪儿这几天总是心慌慌的,那天全校去博物馆学习回来后,男朋友夏心凯好像瞒着她什么。她也说不清是个什么感觉,心里怪怪的。

  好朋友辛子问她是否左眼跳个不停,雪儿立刻点头。

“你惨了,一定要遇上什么麻烦,小心是关于夏心凯的。”

  雪儿皱皱眉,说:“我也没觉得他会带给我什么麻烦,只是觉得他瞒着我什么。”

  辛子拍拍雪儿的肩:“男朋友要好好抓住,尤其是像夏心凯这样的靓仔,有很多女生在追他呢。”

  雪儿瞪大了眼睛道:“不会吧,我怎么没觉察到。”

  辛子微笑道:“这就是你笨笨的地方,知道吗?要不是夏心凯是你这个死党的男朋友,我拼了命也要追到他!”

  雪儿小嘴一翘,嗲声道:“好你个不知羞耻的小女人,看我怎样对付你。”

  说完,雪儿就对辛子扑了过去,两个女孩笑成一团。

  B.“你就是雪儿吗?”一个打扮时髦的女生站在雪儿面前,用藐视的目光盯着雪儿看,看得雪儿浑身不自在。

  “是,我就是史雪儿,请问你是……”

  “看起来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女生,心凯真的喜欢你?”

  心凯?好亲切的称呼,我都没这么叫过。雪儿心里不自觉的一阵难过。

  “喂,你是谁呀?!凭什么这样和雪儿说话,老女人!”辛子带着一帮女孩子围了过来。

  “你喊谁老女人?!我叫孙丽。”看来她也有发火的时候呀。

  “不是老女人干什么穿成这样,怪俗气的。”辛子一句话比一句话刻薄,“孙丽?难不成是高我们一介的冰川美人?看你是怪冰的,但是美就说不上了。”

  女孩子们都嘻嘻的笑了。

  孙丽紧锁眉头,不去理睬她们,把头转向雪儿,道:“告诉你,离心凯远一些,他不会喜欢你的。”

  雪儿一直都是相信夏心凯的,所以她笑了,淡淡的笑了:“好,那么他会喜欢你了。”

  看到雪儿的微笑,孙丽倒不舒服了,但是辛子她们也都疏了口气。

  C.又到了诗词吟诵课,本来就很喜欢上这课的雪儿现在更加喜欢了,因为是一节大课,来上课的都是对诗词有兴趣的同学,而且,在这节课上,雪儿可以和本来不在一个班的夏心凯做同桌。

  但是夏心凯已经有很多节课都没来上了,课外兴趣课缺席是很正常的,不考试所以老师也不点名。

  看看窗外,愁云密布,眼看着就要下雨了。

  这时夏心凯站在了门外,雪儿吃了一惊。老师让他进来,他就径直走到雪儿身边坐下。

  ――没什么,要终考了,在复习。

  ――终考?还有一个多月呢。

  ――我还要过英语四级,现在找高年纪的学长给我补课呢。

  雪儿缓了一口气,还真怕他发生什么事了呢。

本帖最后由 微笑的陶陶 于 20:51 编辑

  过了大概半个月,赵越也返城, 院子里瞬间清净下来, 教学生的老师又少一个, 现在只剩几位本村教师,还有就是徐途和小波。


  徐途小来小去, 能力只够教孩子画画。
  所以别人忙, 她仍然闲。
  这天,中午休息的时候, 徐途手撑着厨房的窗台, 看外面。
  刘春山又来了, 坐在操场中间的升旗台旁,望着这边发呆。
  秦灿已经走了一阵子,他几乎每天都过来,不再像之前那样脏兮兮, 穿着运动裤和深色短袖, 头发还是秦灿走时给剔的, 现在长长了些,但很奇怪,没见胡子,整张脸倒是挺干净。
  他目光有些呆傻,直愣愣的瞅着这边。
  徐途轻轻叹气,走出去。
  洛坪的秋天来得比较晚,中午仍旧热,太阳烤灼着地面,但微风带一丝凉爽,这时节,反而比夏天好过了不少。
  徐途慢悠悠踱过去,站在太阳底下,单薄的影子挡在他头顶。
  刘春山抬眼看了看她,身子一偏,嫌她碍事一样,抻着脖子又往对面看。
  徐途没敢走太近,在他身前蹲下,这样细细一看,才见到他脸颊和下巴上有许多细小的伤口。
  她抿了下嘴:“那些是刮胡子弄的吗?”
  刘春山手指在地上划拉着,不理她。
  “秦灿姐教你的?”
  听到她的名字,他手指动作终于停下,喃喃:“灿灿。”
  徐途问:“你吃饭了吗?”
  刘春山当然不会回答,她返回厨房,给他端了碗饭出来,今天吃的豆腐白菜,里面放了猪肉,大娘的手艺还不错,味道清淡,很适合这个季节吃。
  徐途把碗往前递了递:“吃吧。”
  她举了会儿,手收回来,往前走几步,跟他并排坐在升旗台边。
  徐途把碗筷放在两人中间的地上,瞥他一眼:“从前秦灿姐没回来的时候,你还和我玩儿呢,有了她,你连理都不理我。”
  她从地上捡起根干树枝,在手上晃了晃。
  过片刻,身边人缓缓往她的方向偏过来,看看她,端起地上的碗。
  徐途余光瞥到,视线便定住几秒,他的手不像秦烈那样粗糙厚实,相反手指修长,手掌薄而大,每一条筋络和骨骼都有最自然的走向。
  从前满是脏污,现在却干净许多。总之,这双手很好看。
  她状似无意的收回目光,手中的树枝划了划地面。
  身边人手臂又动了下,徐途警惕转过头,刘春山从地上抓起一把细土,抬起来,要往碗里洒。
  徐途手中的树枝指向他,大声:“别动。”
  刘春山吓的一颤,动也不敢动。
  徐途:“你要敢洒,我就告诉秦灿姐去,让她不要你。”
  刘春山又喃喃:“不要……要灿灿……”他手指慢慢松开,细细的土壤从他指缝间溜走,被风一吹,飘散开。
  他肩膀颓然垂下来,手掌在裤子上蹭了蹭,端起碗,往嘴里扒了口饭。
  徐途脊背稍微松懈,树枝无意识的胡乱划拉,“春山哥。”她问:“你家是哪儿的啊?”
  刘春山仿佛没听见一般,嘴里塞得鼓囊囊,有两粒米饭挂在唇角上。
  徐途:“你家里还有别的亲戚吗?”
  “你有兄弟姐妹吗?”
  “你真叫刘春山吗?”
  她看他一眼,刘春山没给任何回应,只垂着眼,满满一碗饭,几分钟就吃完了,他一抹嘴,把碗放下,又往学校的方向看过去。
  徐途蓦地想起来,在秦灿没回来以前,他就经常出现,坐在升旗台边或是墙角里,也默默望着一个方向出神。原本以为他是个疯子,只是无处可去,但到现在,她才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秦灿。
  她不在的时候,他等她;她在的时候,他守着她。
  徐途幽幽叹口气,想到什么,偷瞄了他一眼。
  两人中间还有一段距离,徐途拿树枝点点他的脚:“你识字吗?”
  刘春山终于赏脸,侧过头,挠了挠下巴。
  徐途轻轻嗓,拿手中的树枝往地上划几笔,端正的写出两个大字。
  她小心翼翼看他:“这两个字念什么?”
  刘春山眼睛紧紧盯着地面,好像要把什么看穿一般,渐渐的,他原本英气的脸庞变得扭曲,嘴角抽动,下巴上的细小伤口也在此刻越发狰狞。
  徐途一抖,向旁边缩起身体。
  刘春山将碗筷踹远,低吼:“毒死你,毒死你们……”
  徐途向旁边跌去,一屁股坐地上。
  刘春山两手插在发间,揪着头皮,眼睛四处搜寻,然后腾地拔地而起,往远处跑去。
  徐途骇然的盯着他消失的方向,半天缓不过情绪,眼前光线刺眼,视野里明晃晃一片。
  他的表现,基本断定和朗亦脱不开关系,徐途身体袭过一阵凉意,不禁想到黄薇匆忙中塞给她那把钥匙。
  “XX银行徐宁路支行,5486号”
  警她报了,但她提到的银行她没去。
  后来,她来了洛坪。
  如今看来,刘春山、黄薇、高某,似乎所有人都与朗亦集团有关系。而那个人也追到了攀禹,好像一切事情没完没了,在下一秒就会一触即发。
  阳光晃得她有些晕,额头浸出细密的汗珠,刚试着动了下,蓦地,眼前一黑。
  一只温热手掌从后面遮住她的眼,同时一股熟悉的气味也冲进鼻端,她下意识覆上去,指肚那种粗粗的手感也属于他。
  秦烈深深弓下腰,小腿迎面骨顶在她背部:“知道我是谁吗?”声音沉稳有力。
  徐途的心瞬间沉淀下来:“秦叔叔。”
  秦烈手一紧,坏心地在她脸上揉了揉,从后面托起她:“坐地上干什么呢?”
  徐途:“你不是去镇上了?”
  “就让补签个文件。”
  “哦。”徐途挽起他的手:“吃饭了吗?”
  “吃完了。”他问:“你呢?”
  两人在太阳底下站了会儿,周围有几个学生自由活动,教室的窗帘拉着,有人在午休。
  徐途抬头看他,他平阔的额头上挂了几颗汗珠。
  徐途踮脚,拿掌心抹去:“热了吧。”
  秦烈偏头躲开:“脏。”他握住她手腕,撩起衣摆的布料给她擦擦掌心。
  徐途笑了下:“我又不嫌弃你。”
  “我自己来。”他抬起手臂随便一抹:“现在休息,去后面走走?”
  秦烈拉着她的手走在前,徐途跟着,两人往后山的方向走过去。
  无言了会儿,秦烈不禁侧头看她,她似乎比平时沉默。有些反常。
  他抬起眼看看四周,见没人,拉着细细的手腕往旁边一带,她背部抵在粗壮的树干上。
  树下有阴凉,叶片伴着微风,沙沙作响。
  秦烈手指勾起她下巴,低头,唇堵上去。
  浅触变成深吻,他迫使她张口迎接他。徐途便踮起脚尖,昂起头,手掌反过去,轻轻贴在饱经风霜的树干上。
  她顺从的迎接着他,闭着眼,树叶间斑驳的影子落在她脸上,眼睛稍微撑开一道缝隙,眼前明亮,他与阳光并存。这一刻,要多美好有多美好。
  她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冲动。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
  她应该相信秦烈的,不是吗?
  亲着亲着,秦烈得不到她的回应,缓慢睁开眼,对上她呆滞的视线,也愣了下。
  唇齿不在纠缠,秦烈站直身,透亮的水丝在半途断开,各自落回两人唇角。
  秦烈偏了下脸部肌肉,用虎口蹭掉自己的,然后拇指按在她唇角,轻轻一抹。
  他笑着:“亲傻了?”又逗弄着她下巴:“还是亲出反应了?”
  秦烈低声:“我摸摸?”说着大掌就要往她臀上探。
  他顺势捏两把:“要不……回家?”
  “大白天的,你思想能健康点儿吗?”她拉起他的手,接着刚才的方向走,嘀咕:“都一把年纪了。”
  秦烈攥紧掌中的小手,听到一声低叫才松开力道。
  徐途低着头,忽然问:“当初那家酒店赔偿的时候,你没见到逃避那老板长什么样吗?”
  秦烈不觉皱了下眉:“又问?”
  徐途穷追不舍:“没看到吗?”
  “没有。”秦烈说:“事情发生没多久他就跑了,后来警方封锁消息,朗庭是家族企业,在洪阳威望不小,也可能他们内部疏通过,反正那人的所有信息都没在网络上公布。”
  “哦。”徐途有些失望。
  她最近的反常,不得不让他疑心,秦烈问:“你是不是有事想和我说?”
  两人贴着墙边走,徐途手指一路划过墙壁,支吾片刻:“你觉得……”她欲言又止。
  徐途咬了下唇:“你觉得黄薇会因为整容的事情被曝光,而自杀吗?”
  秦烈动作顿了下,带着她慢步拐过转角。
  未等开口,迎面蓦地撞来一人。
  秦烈神色微凛,先一步护住徐途。
  他拿背去挡,那人撞在他身上,秦烈身形晃动,定睛看过去,是刘春山。
  他冷声:“你干什么?”
  刘春山慌慌张张,脚下颠着小碎步,胡言乱语:“快跑……跑……抓我……”说完,目光惊恐的往身后看了眼,转头就跑。
  待人跑远,秦烈顺着他刚才的方向看过去。
  迎面走来三个男人,两个高个,一个矮瘦,看似随意的走着,眼睛却精锐的扫视着四周。
  洛坪总共没多大,住的什么人秦烈都清楚,瞬间看出他们不是本地人。
  两个高个男人见刘春山跑远,提速跟上去,矮瘦男人朝秦烈和徐途的方向走过来。
  秦烈:“找谁的?”
  矮瘦男人先打量秦烈,随后视线又在徐途身上定住,和远处那两人交换了下目光,数秒,若无其事的转开。
  他笑着走上前:“请问,刘长林家是住这儿吗?”
  “那抱歉,可能我们找错地方了。”那人笑着朝他打个手势,追着另两个的步伐快速走开。
  徐途睫毛颤了下,下意识咽喉,脸煞白。

  秦烈眉头拧紧, 侧着身, 目光始终跟随那几个陌生人。
  他们刚开始步调还正常,走出一段儿, 速度越来越快, 竟朝着刘春山的方向小步跑起来。
  秦烈放开徐途的手:“我过去看一眼。”
  徐途几乎下意识反握住他:“他们……”
  “那几人挺可疑。”秦烈迅速看她一眼:“你先回学校, 不准乱跑,我去看看就来。”
  “别去。”徐途慌乱的往前跟几步, 觉得嗓子发干, 唇在一瞬间干枯紧绷。
  那三人顺墙边往前走,脚步稳健又具目的性, 刘春山慌张朝后看, 见他们一直跟着, 跑得更快。
  没几秒,几人先后消失在转角。
  秦烈步伐微动:“没事儿,放心。”
  “我刚才要和你说……”
  “晚上回家再说。”秦烈把手抽出来,亲她一下, 安慰道:“乖, 先回学校。”
  没听她说完,秦烈立即转身, 顺着那条路追上去。他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三个陌生人身上,并没察觉徐途反常, 所以抽身离开时, 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刘春山和那三个人速度都很快,秦烈顺着小学校的后围墙一直走, 视线略扫,几人身影缩小,往后山的方向快速移动。
  秦烈发觉事情蹊跷,疾步跟上。
  那三人顺山脚追入山林,其中一个高个已经撵上刘春山,从后拽住他胳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刘春山反应还算灵活,个头也与之相当,对抗起来并没差几分。只是他情绪激动,大脑无法支配四肢,手臂乱挥一通,将几人挥远,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握着,抖着脚,做出防御姿势。
  静片刻,其他人一时不敢靠近。
  矮瘦男人没有妄动,试探的叫了声:“高总?”他第一眼就认出他。
  刘春山视线一转,落在他身上,双眸却空洞惊惧:“你别过来,毒死你毒死你……”他反复低语这两句。
  瘦子观察片刻,紧绷的身体突然放松下来:“高诚。”他往前挪一小步:“你不认识我们了吗?”
  “别过来……不是我干的……”他眼神警惕的乱瞟一气。@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干了什么?”瘦子朝另外那两个使眼色。
  刘春山情绪越来越不稳定:“我什么也没干……没干,都是他做的……”
  “对,你说的对,都是他做的。”瘦子手掌向下压了压,低声安抚他,视线微偏,见那两人已经消无声息走到他后方,“我们带你回洪阳,跟我们走,把事情解释清楚你就安全了。”
  听到这话,刘春山身体猛然一顿,随后反应更激烈,手中石头朝他的方向掷过去,转身就要往山上跑。
  他一回身,没等动,两道身影突然朝他扑过来,力道巨大,他躲闪不及,也避不开,生生被那两人压制在地。
  刘春山挺起脖颈,嗓中阵阵呜咽。
  其中一人按住他肩膀,举起石头要往他额头砸。
  “你们要干什么?”秦烈站在不远处,冷声问。
  几人动作骤然停住,瘦子朝他看过去,表情阴冷,没了上一刻的友好:“你快走,不是所有闲事儿你都能插手的。”
  “那要分是什么。”秦烈继续往前走:“你们到底什么人?抓个疯子又做什么?”
  “你别管太宽。”瘦子往前挡住他,手掌抵在秦烈胸口上。
  这人比他矮一头,皮肤黑黄,太瘦的缘故,脸上骨骼凹陷明显,显得眉眼尖锐,再配上一头板寸,是正是邪,光从外貌就能分辨几分。
  秦烈低头扫了眼胸口,一手给拂开,那边刘春山还被压在地上呜呜叫唤,目光恐惧的朝着他这边。
  他收回视线,语气缓和:“洛坪有村部,几位要是与地上那人有什么过节,过去坐坐,自会有村长替你们主持公道。”
  “别扯没用的,用不着。”瘦子轻蔑的看他,个头矮,气势却不减。
  地上的人又猛烈挣扎起来,其中一个高个咬牙按住他肩膀:“操,别跟他废话,我这儿快控制不了了。”他一扬手,把刚才的石头朝他脚边掷过去。
  瘦子眸光一紧,弯身要捡,一只脚却先一步压在那上头。
  秦烈穿着旧迷彩裤和款式过时的登山鞋,大腿线条绷直,小腿有力,踩在石头上不动分毫。
  瘦子视线转了转,曲起手肘,要往秦烈下身攻。
  秦烈早就看出他意图,手掌反过来挡住,向上一掀,那男人立即朝后连退数步,毫无缚鸡之力。
  刚才的高个一急,一时忘记身下受困的人,从地上跳起来,几步蓄力,抬腿就往秦烈小腹上踹。
  秦烈手臂交叉叠起,挨了这一下,却也力道不轻。
  见形势转变,瘦子也冲过来,从地上捡起石头,去敲他的太阳穴。
  秦烈朝后偏开头,擒住他的手,虎口一紧,让对方卸了力。石头掉地上,他捏着他手臂向右狠狠甩去,那小身板脑袋撞树上,身体一软,顿时倒地半天起不来。
  高个男爆了句粗,目光四下搜寻,从路边草丛捡起一截朽木,朝他劈头盖脸砸下。
  秦烈手臂横过来挡住,朽木不算太粗,从中间断裂,另一半砸了下他肩头,应声落地。秦烈就势踹他,还回刚才那一脚,拽住对方手臂,来个过肩摔,身体灵活扭转,膝盖下压,抵住他胸口。
  治服对方,仿佛就一瞬间的事。
  那一头,刘春山身上只剩一个人,他趁对方不备,猛的掀翻,起身就往林子深处跑。
  这人向一边滚开,见刘春山跑了,愣怔片刻,一时追也不是留也不是。他索性悄悄爬起来,趁秦烈背对他,伏低身体,准备从后面偷袭。
  秦烈注意力都集中在膝下高个的身上,无暇顾及后方。
  那人抬起腿,没等踹下去,只感觉后脑猛然一震,像有什么东西击打到头骨上,钝痛难忍。他慢慢转回身,那疯子去而复返,手里举着棱角尖锐的石头,见他回头,瞳孔惊惧的收紧几分,发疯般又朝他头顶猛砸几下。
  那人抵挡不住,身体往下落。
  秦烈严声阻止:“刘春山,住手。”
  刘春山动作一顿,猛然回神,扔掉手里带血的石头,碎步往后退去。
  林子里片刻安静下来,秦烈收回视线,垂下眼:“你们到底什么人?”
  高个男眼睛转动,很会审时度势:“我们是来找刘长林的,有些账要算,刚才他一见我们就跑,”他顿了下,拿下巴示意刘春山的方向:“所以一时认错人。”
  “大白天会认错?”
  “真认错人了,一场误会,我们这就走。”
  秦烈目露疑惑,却也不想与之纠缠,顿了片刻,拿眼扫扫这几人:“不管你们什么目的,洛坪没有你们要找的人,也别过来闹事了,如果有下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他起身,放开他:“赶紧走。”
  那一高一矮受伤都不轻,只有他还算完整,左右搀扶起两人,低低应了几声,踉跄着朝村口方向走了。
  直到几人身影消失,秦烈回头,刘春山要往山上溜,被他叫住。
  秦烈揉着手腕:“刚才,谢了。”他目光沉着的定在他身上:“你认识他们?”
  刘春山摇晃着脑袋:“不是我,不是我干的……我什么都没做。”
  “他们为什么抓你?”他试探着沟通,慢慢往前走几步。
  刘春山却突然激动了起来,手臂挥舞,“他找来了……快跑,他来了……”
  几句话没头没尾,完全答非所问。
  秦烈还来不及阻止,他已跑入林子,瞬间不见了。
  那几人互相搀扶到村口,路边停两辆摩托,半天功夫,上面已经蒙一层灰。
  高个问:“你头上的伤怎么样?”
  另一人脱下身上的衣服捂住头,拿衣角擦拭流到脸上的血:“真他妈疼,有点儿晕。”
  “要不你去镇上给高总打电话,顺便处理伤口?”顿了下:“你能去吗?”
  他想想:“能,血要这么流下去,估计事儿没办成,得先挂在这村子里。”
  “行,你跟高总说,找到那小丫头了,她跟后来搞到的照片上长得一样,样子变了。但是叫秦烈那男的挺难对付,别忘带着家伙来。”高个帮他把钥匙插入锁孔里:“我们先躲起来,找机会把那小丫头绑了,他来以后也省事儿。碰头地点就刚才那山上。”
  “和高总说,有意外收获。”
  “知道。”他把衣服在脑袋上缠几圈儿,跨上摩托:“高诚也看好,别出什么闪失。”
  那人启动摩托:“高总已经在路上,我们估计今晚就能到。”
  徐途课上得心不在焉,反复看表,时间却似乎比平时慢许多。
  教科书摊在讲台上,有的内容她反复讲两遍,实在无法集中精神,只好布置一个题目,让同学在下面自己画。
  她再一次看表,来回走两圈儿,还是坐立难安,下面的学生都很认真,有铅笔划在纸上的嚓嚓声。
  徐途沉眸想了两秒,脚步放轻,往门口的方向走。
  “老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如惊弓之鸟,猛然一抖,快速往那方向看过去。
  女学生坐在窗户边的位置,高举着手臂:“老师,青蛙应该怎么画。”
  徐途心中砰砰直挑,命令自己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缓两秒,走到她旁边。
  如今她对画笔已经不如之前抗拒,加之心事重重,更没精力去想其他事儿。
  笔尖在纸上简单划几下,便勾勒出惟妙惟肖的青蛙轮廓。
  徐途弓着身:“看明白了吗?”
  女学生半懂不懂的点点头:“我试一下。”
  “掌握先后顺序,多画两次就会了。”
  女学生笑着:“好,谢谢老师。”
  徐途直起背,眼神自然而然往上抬几分,落在窗外,倏忽一顿。
  她吊在嗓子眼儿的心脏瞬间落回原处。
  秦烈不知何时来的,他插着手臂,肩膀斜斜倚在窗框上,宽大的身躯矗立在眼前,正眼不眨的垂眸看她。
  徐途手指捏紧桌沿,咬唇回望了会儿。
  两人中间隔着一道无形屏障,紧盯对方。
  秦烈忽然淡淡笑了下,眉眼舒展,如清风般温暖。
  “傻了?”他用口型说。
  徐途却突然问:“你没事吧?”
  她这一声冲口而出,打破安静。
  学生们纷纷停下笔,都好奇的往这边看过来。
  秦烈身体一僵,站直身,也出声:“没事。”
  她又问:“那三个陌生人呢?来干什么的?现在走了吗?”
  秦烈收了笑,有些无奈地往教室里扫了眼,掩唇咳嗽一声:“你先上课,回家说。”
  他转身要离开,徐途情急,声音又提高几分:“到底走没走,来干什么的?”
  秦烈后悔跑过来看她,教室里已有学生窃窃私语,咬着笔杆看热闹。
  秦烈心中有疑惑,但也没解释太多,只想着晚上回家再细说:“他们来找个别人的,但找错地方,现在已经走了。”
  徐途暗暗嘘一口气,意识到自己可能真是杯弓蛇影了。
  那三人并不是很眼熟,应该不会那么巧合就是他派来的,她现在外貌不比之前,上回在攀禹都没被黑衣男认出,更何况这次呢。
  这样安慰着自己,徐途渐渐冷静,朝他极淡的笑了下。
  “上课吧。”窗外男人一抬下巴,最后一个字用虚音:“乖。”
  他走开,却没有回家,绕着村子走了几圈儿,这次并未发现可疑的人,随后又到老赵家里谈刘春山的事情去了。
  另一边,徐途接下来的两节课还算顺利,结束时刚刚下午四点钟,天色比夏天时候晚了些,太阳已经落山,天边霞光慢慢退去。
  徐途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往教室外面望了望,目光一顿,落在升旗台上。
  往常这钟点都能看见刘春山的身影,他就坐对面,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这边,现在那头却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徐途揉了下鼻,想到中午她为了得知真相刺激过他,心中难免过意不去,现在他人不知在哪儿,天还未黑,到处是村民,她思量着,打算去他家里看一看。
  这样想着,徐途往外走,走到门边,又突然顿住。
  停半刻,徐途不知想到什么,鬼使神差的退回来,将一直随身带着的东西放入讲台下面的柜子里。
  下面都是杂物,她又往下掖了掖。
  关好柜子门,拍拍手,这才安心离开。
  刘春山家门前的栅栏开着,院子里没人,安静非常,只有几只母鸡关在笼子里,咯咯叫不停。
  徐途推开破栅栏:“春山哥,你在家吗?”
  她慢慢走进院子,面前的门半掩,徐途抻着脖子往房中看,里面黑洞洞,悄无声息。
  徐途没有再往前,原地站着:“春山哥?”
  停片刻,房中无人应答。
  她屏息,整栋房子都死气沉沉。
  徐途下意识向后挪了下脚,手心不自觉浸出一层细汗,脚往后退半步,准备立即离开。
  她没等动,背后突然响起窸窣的脚步声,徐途警惕的感觉出什么,骇然转身。
  没等看清来人,她眼前一黑,有个麻袋当头罩下来,紧接着,有重物击打在后脖颈,尚未挣扎,徐途身体晃了下,瞬间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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