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后,不会静下心看适合小白读嘚关于经济基础的书书,怎么办?有什么方法可以解决

本帖最后由 瘦萍系秀萍 于 22:13 编辑

  陆笑魂不守舍地洗漱完,游魂似的爬到床上,脑袋空空地盯着天花板挺尸半响,翻来覆去好一阵子,突然意识到貌似她刚刚的行为有些过了,也有点莫名其妙,呼啦一下从床上坐起身,吓了刚爬到梯子一半的桃子一大跳。


  桃子这都忍一个钟头了,估计到了极点,皱着眉担心地问道:“笑笑,你怎么啦?是不是沈毓那家伙说什么不好听的了?你甭理他。”
  陆笑压根没听到桃子跟她说的话,在床上干坐了一小会儿,等桃子爬到床铺上给她让开路,她就刺溜一下迅速地爬下床,穿上毛绒拖鞋又把电话线给安上了。
  523那仨直愣愣地窝在床上瞅着陆笑,桃子和叶落闹不懂她要干嘛,林琳却摇摇头,瞅着可怜巴巴守在电话旁一动不动的陆笑一眼,翻身拿起枕头旁的《厚黑学》继续翻看。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在陆笑站在电话旁五分钟后,铃声突然响了,陆笑吓了一跳,快速地把手放在话筒上,却又半天没接起来。
  她该跟沈毓怎么说呢?实话实说?貌似不好……呃,为什么不好?明明他们两人不过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是啊,普通的朋友关系而已……
  陆笑犹豫着拿起话筒,“喂?”
  “你好,我找陆笑。”
  “哦,我就是。请问,你是?”
  “陆笑,考完试了吗?你打算几号回家?我们一块回去吧。”
  “我还有事,得晚些时候回。”
  “那好吧,需要我帮你买票吗?”
  “不用了,谢谢。”
  陆笑挂断电话,心里是无尽的失望。
  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慢慢爬回床上。
  第二天,贺乐弦给陆笑打电话,说他们乐团“晓”有个聚会,让她一起去。
  陆笑一晚上没睡好,头疼得要命,实在不想去,却也不好拒绝贺乐弦,就答应了。
  他们两个到达酒吧“绯”时,包厢里只有孟固和黎微,两人正抱着麦克风狂吼,一个吼的比一个难听。
  贺乐弦偷偷在陆笑的耳边解释,本来他们俩唱歌都不错,可每当一起出现在KTV时,就会跟要把对方唱死一般狂嚎乱吼,让他们这些旁观者苦不堪言。
  陆笑抽抽嘴,还真是一对欢喜冤家。
  “借过。”一个略带沙哑的嗓音突然在陆笑和贺乐弦身后冒了出来,阴森森的感觉,陆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躲,那人趁势从她和贺乐弦中间穿了过去。
  陆笑有些复杂地看着他,突然后悔昨天在他哥们陆笑的生日会上说了那些话,也后悔把他的电话挂断。如果不是做了这些不理智的事,现在她面对他时也不至于这么尴尬。
  “想什么呢?”贺乐弦那舒缓温暖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陆笑回过神来就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她的脸蓦然染上绯色,小小地往后靠了靠,想离这张颇有影响力的脸远一些。
  贺乐弦觉得她的反应实在好玩,这么近距离地看她的脸才发现她的皮肤好的不得了,白嫩嫩的,似能掐出水来。
  不过,这不是他的关注点,某人貌似正阴郁地看着他们,他觉得不做点儿什么让他更抑郁的事貌似对不住自己的一番心思。
  想着,他便抬起手轻轻地捏了捏陆笑的脸,“别发呆了,在门口再站一会儿可是会受凉的。”唔,触觉果然滑腻。
  “砰!”气球爆炸的声音从某个角落传出,俩狼嚎爱好者的魔音戛然而止,有些怕怕地看着那个角落。
  沈毓很淡定地把气球尸体扔到垃圾桶里,板着张脸说:“不好意思,手滑了。”
  手滑了能把气球捏破?
  贺乐弦却心情极好的样子,右手半揽着陆笑的腰,缓缓走到沈毓的斜对面坐下。
  陆笑被贺乐弦揽在腰上的手弄得浑身僵硬,又被孟固和黎微惊讶的大眼睛盯得极为不自在,坐下来,贺乐弦的手刚一松开,她就松了口气,立马小心翼翼地往一边移了一点点,与贺乐弦拉开小小的距离。
  孟固瞧瞧沈毓的臭脸,又瞄瞄贺乐弦的满面春风,顿时有些了悟,也有些疑惑,平时这陆笑不是和阿毓关系不错吗?阿毓对她那么宝贝,他还以为她和阿毓是一对呢。敢情不是。
  话说,乐弦啥时候跟陆笑看对眼的?
  贺乐弦仿佛没看到沈毓不同寻常的沉默,微笑着对大家说道:“今天我请客。”
  黎微明艳地跟着笑,“有什么值得庆贺的喜事?”
  贺乐弦极为温柔地看着陆笑,出口的声音也变得更加温软:“我和笑笑从昨天开始正式开始交往了。”
  包厢里陷入更加诡异的沉默,虽然单单从声音上来看与方才没什么不同,可陆笑就是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抑,仿佛有人在掐着她的脖子,让她呼吸困难。
  角落里那个人率先打破了静寂,“既然乐弦请客,那我就不客气了。就先来一瓶82年的拉菲吧。”
  孟固滴汗。虽说,乐弦出得起这个钱,可这种小地方也不见得会有这种酒吧?
  果然,被孟固猜中了。
  经理亲自过来伺候他们点单,一听到沈毓点的红酒,脑门立马窜出了几滴汗。他不好意思地对着沈毓道:“沈公子,咱这边没有这种酒。”
  “哦?”沈毓挑眉,右手拇指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左手的虎口。
  经理擦擦脑门上的汗,这沈公子可得罪不起,别人不知道,他可恰巧清楚他的来历。不说出身,单单他三叔年纪轻轻的就是N市某军区的中将。
  经理的腰弯得都快成90°角了,一脸讨好地提议:“绯最好的酒也就1万多一瓶,要不,凑合着给您来两瓶?”
  沈毓挑挑眉,“拿六瓶吧。”
  六瓶红酒的后果就是红酒成了白开水,沈毓一杯一杯地往下灌,还要拉着贺乐弦一起。贺乐弦不喝,沈毓就死命地瞪着他,嗖嗖地往外放冷气。
  贺乐弦知道沈毓这是跟他较劲,他不喝这酒,沈毓跟他没完,喝了,保不齐沈毓将就着就放下了。
  于是,沈毓干杯,贺乐弦也不要命似的喝一杯,孟固看着摇头直叹气,不知死活地跑去点了首歌《爱上了一个不爱我的女人》,做深情演唱状。
  黎微挪到陆笑身旁,跟她窃窃私语:“你男人平时看着温雅,关键时候还挺给力的嘛。”
  陆笑紧紧地抿着唇,眉间挤出个川字,担心地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
  六瓶酒一滴不剩,贺乐弦眼眸氤氲半眯,沈毓眼睛却贼亮大睁,只是出口的话却变得缓慢无比,“你、你丫的要是敢对笑笑不好,看我不收拾你。”
  贺乐弦只是看着他笑,阳光明媚、春风和煦的。
  沈毓又扭头看向陆笑,张了张嘴,没说话,咧开嘴笑了,只是比哭还难看。
  回程的路上,贺乐弦和陆笑一辆车,他老老实实地倚着她的肩膀,呼吸均匀,极为安静。
  孟固、黎微架着沈毓,塞进另一辆车中。
  沈毓上了车,开始也极为安静,愣神地看着窗外的灯光飞逝,不多时却是突然笑了起来,自嘲的意味极为浓厚。
  他笑着自言自语:“你说,我怎么这么笨呢?明明不同,怎么会强制性地当成同一个人呢?明明对她不同,怎么竟是从来没发现呢?”
  黎微的右手抚摸着他的头,温柔似水,“你还有我。”
  孟固鼻子直哼哼:“你算个什么。人想要的是陆笑,陆笑你能比么?人陆笑贤妻良母,你是闲妻狼母,根本不是一个物种。”
  黎微难得地没跟他拌嘴,右手一下一下地安抚着沈毓,眸色却黯然无光。
  孟固也就觉得没趣,瞅着黎微突然沉默的表情,心烦意乱。
  放寒假了,陆笑却不能回去。她在电台的工作虽然是兼职,却也得负起责任,得忙到年末,和正式员工一起休息。
  贺乐弦不放心她,更不放心她一天到晚住在沈毓的公寓,和他朝夕相对。可没办法,他妈让他今年早回家,他只好将陆笑暂且交到沈毓手里,嘱咐陆笑离沈毓远点儿,且让她答应来年从那公寓里搬出去。
  陆笑知道男生都好面子,就同意了。
  贺乐弦临走之前又给陆笑买了部手机,说是方便两人寒假煲电话,陆笑不想要,也架不住贺乐弦温和的目光,没办法,只好收了下来。
  陆笑搬到沈毓的公寓里,两人之间仿佛什么都没变,还是和和气气,差不多只在吃饭的点见面。又仿佛变了些什么,沈毓不再对她哼哼唧唧,连吃饭的时候也只顾闷着头,不会唾沫横飞讲着趣事。
  陆笑想,这样就挺好。

  电台聚餐实在是没什么意思,企事业单位,大家说话即便是玩笑也开得极有分寸。好在每次聚餐的地点都会选在不错的酒店,腐败奢侈一次,也可让大家饱饱口福。


  敬酒算是惯例,不管企事业单位还是其他性质的公司,都是一个样的。
  N市算是半个南方,市民不像北方人豪迈,非得抱着酒瓶子陪着领导喝高了才算完,却也因为南北杂居已久,众人大都带了些豪情爽快。一杯杯小小地敬过去,祝酒词说完了,领导喝不喝是一回事,这小齿轮却得将酒一干而尽。
  对此,陆笑苦不堪言。
  她还从没喝过酒,一滴都没沾过,要真这样一杯杯敬完,她估计得横着出去,模样定然是狼狈的。
  大家一一敬酒,轮到她时,她犹豫再三,本想硬着头皮拿着果汁糊弄过去,却被眼尖的同事发现,笑着数落她不厚道,“陆笑啊,这一年一次的敬酒,你可不能这么含糊过去了。几杯酒而已嘛,也不是毒药,嘴一张一闭,喉咙咕噜一下就过去了。”说话的这姑娘平时就看陆笑不顺眼,总嫌她穿的土里土气,也不懂得化妆。加上陆笑性格温吞,不善计较,她就老爱使唤陆笑帮她买这买那,或者给她打打杂什么的。
  陆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些为难地放下果汁拿起红酒。
  听说,红酒的后劲大,也不晓得会大到什么程度。上次看贺乐弦和沈毓都喝的酩酊大醉,听说沈毓还在路上吐了,边吐边抹眼泪,洋相百出。只希望她去敬酒,领导会看在她不是正式员工的份上睁只眼闭只眼地放她过去。
  陆笑不怎么会恭维人,拿着酒走到大领导面前,张张嘴,好不容易才蹦出一句“新年快乐”。
  至今,还没人这么严肃地拜过早年呢,大领导就乐了,瞧着这孩子就觉得老实,回了一句“也给你和你的家人拜个早年”,自己啜了口红酒,示意她尽力而为。
  陆笑人憨厚,其他同事敬酒都是滴酒不剩,她觉得自己也不能搞特殊,就瞅瞅这半杯酒,皱着眉头,咬咬牙,仰着脖子一口气闷了下去。
  唔……不好喝,苦苦涩涩的。
  大领导夸了一句好酒量,陆笑就傻呵呵地笑了。
  沈毓坐在位置上静静地看着,眉头浅浅地蹙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陆笑又敬二领导,有了前科,这二领导自然不会说“我随意,你也随意”,陆笑喝了一杯酒完全没感觉,想着或许喝第二杯也没什么,就又一口闷了。
  到第三个领导的时候,陆笑又要如法炮制一干而尽,酒杯到了嘴边却被一只细长的手给挡住了。
  陆笑纳闷,侧身一看,就见沈毓紧拧着眉头对着她怒目而视。
  他毫不客气地夺过杯子,对那位三领导说:“陆笑是我师妹,她不胜酒力,这杯我来替他喝。”
  这里面除了面试陆笑的那位主任知道沈毓的家庭背景外,其他人一概不知,自然不会巴结,也不会跟他客气。
  三领导一看有个小伙子前来英雄救美,立马会意地笑笑,打算让他这美救得更名副其实一些,就说。要是代酒可得再多喝两杯,硬是让沈毓喝了三杯酒。
  之后,沈毓带着陆笑将一干领导同事敬了个遍,喝的酒翻了好几番,眼睛是越喝越亮堂。
  陆笑看着他那样子,想,完了,八成喝醉了。
  酒足饭饱,领导们率先走了,剩下的人也陆陆续续离开。
  陆笑拍拍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的沈毓,“咱俩也走吧。”
  沈毓极为缓慢地转头瞧她,半响,才点点头,“好。”
  打车回到公寓,陆笑倒什么劲都没费。一路上沈毓极为乖巧,陆笑说上车就上车,说下车就下车,说上楼就上楼,直让陆笑怀疑上次孟固跟她爆料沈毓酒后失态之事的真实程度。
  沈毓在他的卧室床上坐下,水润润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瞅着陆笑,陆笑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喝水吗?”
  陆笑嘚嘚地倒了杯温水回来,递给他,沈毓却不接。
  “怎么了?”陆笑纳闷。
  沈毓嘟着嘴,可怜巴巴的,“喂我。”
  陆笑嘴巴抽了抽,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想,喝不喝随你,嘴上却依旧和和气气的,“自己渴了就喝哈,我回去睡了。”她现在都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可不能再随随便便和沈毓磨磨唧唧了。
  沈毓的眼睑微微垂下,一副极为失落的样子,“笑笑嫌弃我了。”
  “哪有?!”陆笑下意识地回答。
  沈毓瘪着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就是有。”
  陆笑解释道:“你想多了。”
  沈毓继续瘪嘴,眼泪啪嗒掉下来一颗,“如果不嫌弃我,怎么会不喂我喝水?”
  陆笑还以为沈毓清醒着呢,叹了口气,好声好气地说:“那啥,沈毓,我和贺乐弦在一起了,咱俩不好再像从前那样玩笑了。你理解的,是不?”
  沈毓的眸子立马暗了下来,幽深得仿若都能将他自己吞噬下去。
  他动了动唇,小小声地祈求:“能喂我喝水吗?最后一次。”
  陆笑怔了怔,犹豫半响,还是妥协。
  她拿起杯子,坐在他旁边,将杯子放到他的唇边,“喝吧。”
  沈毓就着陆笑的手,缓缓地喝着,模样极为落寞。
  陆笑的心就那么一紧,不知道为什么酸酸涩涩的。
  见沈毓将一整杯水都喝完,陆笑就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她刚要说晚安,就突然感到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往前一拉,她一个站立不稳,就顺着那股大力扑向了沈毓。
  沈毓就势抱住她,一个利落的转身,反身将她压在身下。
  【此处省略xxx字。】

  沈毓似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见身下的陆笑满脸泪痕,心顿时酸软得一塌糊涂。


  他微颤着手抚上她的脸颊,见她还是哭个不停,慢慢低下头,轻轻吻上她的眼睛,以舌尖徐徐舔去她的泪。
  陆笑顿时不哭了,吓的。她怕她继续呜呜下去,沈毓又会继续做刚刚未完成的事。
  她推了推沈毓的胸膛,极为不自在地低声道:“你……你起来。”
  沈毓本来吻着她的脸,身下更是绷得难受,被她这么一推,险些忍不住不顾她的意愿强了她。
  他撑起身子,低头俯视着陆笑,眼里满满的赤红和不知名的波光流转。
  陆笑急忙将衣服拉好,推开沈毓,站起身来,匆匆提上裤子。
  她想落荒而逃,却被沈毓逮了个正着。
  沈毓收拾好自己的衣着,沙哑着嗓音极为不自在地说:“笑笑……我……”
  “不要说了,”陆笑不想听下去,她觉得今晚这事实在荒唐,不晓得她怎么会那么坐以待毙差点儿被他吃得一干二净,“我们以后……”
  “我喜欢你,”沈毓急忙打断她,生怕接下来她会说出什么决绝的话,“我喜欢你,笑笑,很喜欢很喜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总之,从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的喜欢。”他语无伦次的表白,想着如果现在不趁着醉酒说出来,以后酒醒了,怕是再也没机会了。
  陆笑的心依旧纷乱不止,头脑却迅速地运转,你的喜欢怕是和我的名字有关吧?对你哥们儿陆笑的友情转移到我的身上,你弄不清楚自己的感情,以为是喜欢……
  因为一个名字而喜欢一个人,太荒谬了。
  陆笑从她的手中使劲将自己的胳膊挣脱开,半垂着头,遮掩住眼中连她自己都没发觉到的黯然,“我……已经和乐弦在一起了。”
  沈毓像是突然被人泼了一桶刺骨的冰水在脸上,霎时冷凝了脸,痛苦地看着陆笑。
  陆笑根本就不敢抬头,站了一小会儿,发觉对面的沈毓毫无动静,就趁机转身仓惶逃回了自己的卧室。
  “砰——”房门被狠狠关上的声音。
  陆笑立马将门从里面反锁上,背紧紧地抵住门,闭着眼睛,泪流不止。
  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是喜欢贺乐弦的,可为何沈毓对她做出这么过分的事,她却对他讨厌不起来?看到他失落,她还会心酸疼惜……
  沈毓听到那声响亮的关门声,顿时了悟了什么似的,猛地抬头,眼中绝望的神色汹涌而来。似承受不了这种痛苦,他顺着床沿缓缓滑落在地上。
  他的头沮丧地低垂着抵在双膝上,双臂环住双腿,万般懊悔涌上心头。
  如果……如果他能早些意识到自己对陆笑的心意,是不是什么都会不一样?
  第二天,沈毓顶着两只大大的熊猫眼从卧室晃荡了出来,脸红得过分。
  他本来以为不会再吃到陆笑做的早餐,却意外地发现厨房里放着一锅粥,桌上摆着两叠小咸菜,蒸锅里还热着油条包子。
  桌上贴着一张便利贴:饭趁热吃,我吃好了。
  沈毓的唇往上翘了翘,弧度不大,苦涩的味道却极浓。
  看,他丢了多么重要的宝贝。
  仔仔细细地将便利贴收起来,浑浑噩噩地洗漱完,他又晃到厨房,给自己盛饭,将油条和包子都拿出来,默默地坐在饭桌旁静静地吃着。
  他的头有些胀胀的疼,刚刚试了下温度,好像又发烧了。不晓得这次烧到多少度。可不管烧到什么程度,陆笑应该也不会如此迁就他了。现在他是洪水猛兽,她避他都来不及。
  他将剩下的所有包子和油条都吃完了。
  虽然这是平时他吃早饭的量,但生病的情况下本来胃口不好的,可他不想再让陆笑烦心,就忍着全吞了下去。
  自己收拾完碗筷,洗好,放在固有的地方,他半眯着眼睛回到卧室。
  进房间之前,他又像醒来时一般瞅了瞅隔壁的房间——紧紧的关着,暖暖的声音却从门的缝隙中流窜出来。
  她……似乎在跟谁说话。
  是打电话吧?跟谁呢?
  沈毓的胸口忽然有些闷疼闷疼的,他下意识地用手紧紧地捂住,步伐有些踉跄地走进卧室,没有关门,就将自己摔在床上。
  慢慢地阖上眼,黑暗的沉浮中满满的都是陆笑的音容笑貌。
  他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小姑娘傻乎乎地一个人哼哧哼哧地拖着行李,大包小包地在烈日下极为显眼。
  就那么一眼,他就突然选定她,跑过去帮她忙,可她却还搞不清楚状况,想绕过他,自食其力。
  再次见面,她竟然不记得他,哈,竟然不记得他。明明从她朴素的穿着看得出来,她生活并不富裕,他还是坏心地把她拉到学校附近最贵的餐馆吃了一顿。他想让她永远记住他沈毓这个名字,记住沈毓这个人,就像他鬼使神差地记住了她这个路人甲一样。
  关于……让她做他的助理,顺理成章。她没钱,又懂事地想帮家里减轻经济负担,他以兼职诱惑她,理所当然地让她被他使唤,且得心应手。
  可是,他自诩聪明,却笨拙地将这么傻一姑娘给丢了。
  他……还能找回来吗?
  陆笑和贺乐弦说了不过四五句话,两人就没了话题,挂断了。内容也是例行询问,他问她今天吃了什么,现在在做什么,沈毓怎么样了云云。
  贺乐弦似乎很忙,忙着聚会,忙着做别的事情,不过,还好,他每天都会打电话跟她说几句话。
  当时他给她手机之后,手机恰好被尚未离校的桃子发现了。桃子就调侃她,说什么恋爱甜蜜期,肯定每天要煲电话粥,一煲就是一两个小时。
  可这半个月下来,的确每天通话,她却从没有那什么恋爱甜蜜期的感觉。
  不是不失望,只是贺乐弦毕竟和普通的男生不同,他那么优秀,回到家也该是忙忙碌碌的。能抽空打个电话给她,她就该偷笑了。
  何况发生了昨晚的那件事,她觉得对贺乐弦有愧,今天他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都有些不自在,仿佛是出轨后还要编纂谎言一般。
  陆笑有些口渴了,她想出门倒杯水喝,却又怕碰见沈毓尴尬。
  还有三天就要回家了,他们还要在一个屋里住三天。
  幸好年后回来她就要搬出去住了。
  可……想要这份工作,还是会天天跟他碰面的。
  如果可能,来年就不做DJ助理了吧。
  可这么好的工作哪里找?再想想吧。
  陆笑就这么纠结着悄悄出了房间,刚走到他门前,发现他卧室的门没关,吓了一跳,心道完了,定然尴尬的。
  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她竟然装作很急的样子匆匆小跑着去客厅倒了杯水,又犹豫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往回走,走到他的门口,听到里面没动静,忍不住就撇头看了一眼。
  就那么一眼,就让她发现了他的异样。
  要不要进去看看呢?
  她就那样站在他的房间外面皱着眉头瞅着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或许……或许昨晚他只是喝醉了才那样的呢?
  或许他醒来就忘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了呢?
  他们俩毕竟还是朋友,虽然他对她做了那件事,可毕竟没做到底,她没受太大的伤害,他也不是故意的。
  还是可以原谅的吧。
  陆笑就这样想着,说服自己,慢慢地走到他的床边,半弯着腰,小心翼翼地瞅着他的脸。
  好像……又发烧了。
  唉,喝了那么多酒,晚上定然是没睡好的。
  她给他把退烧药拿出来,做了姜汤,盛好一碗,端到他的床边,其余的闷在锅里,想着要是他醒来,床头的姜汤凉了,他还可以喝锅里的。
  于是,又写了张纸条,贴在盛姜汤的碗里,没有打扰他,默默走了出去。
  卧室的门刚一关上,沉睡的人就睁开了眼睛,眼里涌动着痛苦,混合着温软。
  他缓缓地坐起来,将床头上的姜汤喝得一滴不剩,乖乖地吃了药,又躺回床上,盖好被子。
  或许,他可以装作不记得昨晚他做过的事了吧?
  只有这样,他才可以像从前那样和她相处。
  沈毓睡了一觉,逛游到客厅刚一打开电视,就见陆笑从厨房走了出来。
  这是继昨晚之后,两人第一次在知道彼此清醒的状态下见面,陆笑顿时尴尬地想装作没看到他继续路过。
  沈毓也愣了一下,可短暂的怔忪之后,他立马笑嘻嘻地开口调侃道:“喂,你刚刚是不是偷吃了?嘴角还粘着什么的渣子。”
  啊?什么什么渣子?她刚刚明明去厨房把米饭炖上了。
  沈毓咧着嘴,起身走到她身前,故意忽视她那明显退后的一步,以手指抹上她的嘴角,“啧啧,下次偷吃记得把嘴巴擦干净哈。”
  “我哪有?”她好像什么都没吃吧?
  “那这是什么?”沈毓将食指举起来,纤细白皙得几近透明的指肚上躺着一粒小小的姜末。
  莫非是做好姜汤,尝味道的时候沾上的?
  不过,好奇怪,她明明只是小小地尝了一口啊。
  即便狐疑,陆笑也没怎么怀疑,不好意思地傻笑着。
  心道,幸好只是在沈毓一个人面前丢人,没有太多人知道。
  沈毓看到她一如既往的憨笑,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他着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跟平时一样,“傻丫头。”宠溺意味十足,仿佛陆笑生日之后发生的事都不存在一般。
  陆笑呵呵笑着,虽还有些不太自然,却是想,或许昨晚的事他真的不记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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