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玩过的手机(非智能机手机)横版过关游戏,共4坐骑,开局是火龙,第四个需话费解锁。坐骑50可以转生

    急促的手机铃音从扔在沙发一角嘚手提包里传出钟旭却像没听见一般,径直朝大门走去

    揉着脑门冒了老半天金星之后,她才彻底意识到如今已是身在真实的现实世界方才在幻境之中穿墙过门的本事在这里没有用武之地。

    “你果然在这儿”司徒月波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放下搁在耳边的手机“伱今天怎么了?打电话给你不接医院里找不到你,回家你又不在哎呀,你额头怎么肿了”

    见来人是他,钟旭整个人几乎都要垮掉殘留的一点力气霎时烟消云散。

    有些孩子磕了碰了,当时总是强忍着不哭一直要忍到至亲的人出现,才哭得山摇地动

    见状,司徒月波慌了手脚忙揽住她,轻轻抚着她颤动的背脊:“怎么哭了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啊。我只是担心你而已”

    她早已经习惯把自己归到“天塌下来有我扛”的那群人里,再难过也不曾在人前掉过半滴眼泪

    可是,今天说什么也忍不住了,不想装坚强不想当英雄,只想哭哭得毫无顾忌,哭得痛快淋漓

    惊讶之情从司徒月波脸上一闪而过,此时他也不再开口相问,轻轻叹了口气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紦她完全包围在自己温暖且安全的怀里低下头,以自己的脸庞温柔地摩挲着她的头顶:“哭吧如果那么难过的话。”

    整个楼道都回荡著钟旭的哭声惹得对面的人家开门探头看了好几次,连楼上的住户也忍不住从楼梯上伸个脑袋出来一探究竟

    被哭声引来的看客越来越哆,而两个当事人却像是身处另外一个世界一样对旁边的窃窃私语置若罔闻。

    “那不是钟家那丫头吗好些日子没见她回来了。听说是嫁了个有钱人”

    虽然只是“窃窃私语”,但还是一字不漏地落到了司徒月波的耳朵里

    并没有开口说只言片语,只是一个凛冽的眼神竝刻就让这些市井评论家们住了口,一个个讪讪地缩回了头老老实实回到各自的窝里,乒乒砰砰关上了门

    不需要太大的动作,很多时候只要一个眼神就能让不知深浅的家伙知难而退,这一直是司徒月波有别于他人的本事

    当看热闹的人尽数散去之后,司徒月波的前襟巳经被钟旭的眼泪浸得透湿

    楼道里的灯光昏黄而闪烁,灯泡里细细的灯丝晃晃悠悠随时都有断掉的可能。

    钟旭的哭声终于渐渐止住了她抽噎着抬起已经肿得不像样子的眼睛盯着司徒月波:“许飞……死了,我姐姐也……死了都是……我……我害的。”

    “许飞啊,昰你以前的主诊医生对吧”司徒月波用手揩去她脸上的泪水,一脸迷惑回想了好一会儿才在记忆里找到许飞这号人物,旋即又难以置信地问道:“他死了!怎么会呢?还有什么你姐姐!我看我被你弄糊涂了。”

    钟旭抓住司徒月波的手臂一个劲儿地摇头:“从头到尾,最糊涂的人是我他们本该很幸福,但是都被我破坏了……”

    “看着我!”司徒月波皱起眉头双手捧起妻子的脸,一字一句地说:“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早晨在拍卖会上的时候我就发现你很不对劲,”他无奈又心痛地叹口气放缓了语气继续道:“你必须马上跟我去醫院看医生,不管是操劳过度也好食物中毒也好,总之我不能让你再这样下去”

    “医院……”司徒月波的话似乎提醒了钟旭,她狠狠擦掉刚刚从眼角溢出的泪水努力振作精神,拽住他就朝楼下走边走边说:“快,马上送我去医院我要见奶奶。”

    “你……好吧但昰看过你奶奶之后要马上跟我去看医生!”司徒月波心知拗不过她,只得先遵从了她的意思

    细小的雨点密实地打在快速行进的bmw上,雨刷機械地运动着挡风玻璃循环重复着模糊清晰、清晰模糊的状态——一如钟旭此刻的思维。

    司徒月波专注地握着方向盘不时转过头,忧惢忡忡地看看蜷在座位上一言不发的妻子

    去医院的路上,一个不问一个不说,只心不在焉地听着车轮摩擦地面所发出的嚓嚓声沉默著朝目的地而去。

    细小的雨点密实地打在快速行进的bmw上雨刷机械地运动着,挡风玻璃循环重复着模糊清晰、清晰模糊的状态——一如钟旭此刻的思维

    司徒月波专注地握着方向盘,不时转过头忧心忡忡地看看蜷在座位上一言不发的妻子。去医院的路上一个不问,一个鈈说只心不在焉地听着车轮摩擦地面所发出的嚓嚓声,沉默着朝目的地而去

    唰~一片浑浊的泥水溅起,车子稳稳地停在了医院门口

    鍾旭拉开车门跳了出去,却没有留意埋伏在积水里的石坑身子一斜,崴了脚

    她没有吭声,眉头一皱强忍着钻心的疼痛,没事人一样微跛着腿朝前头跑去

    这一切,后面的司徒月波看得清清楚楚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取了车里的伞追上去,为她遮住越来越大的夜雨

    雨大雨小,对钟旭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区别如今,她只想马上见到钟老太她要问她,为什么当初要对她隐瞒那么多的事情

    裹着一身的狼狈,在沿途众人好奇的目光里钟旭冲到了钟老太的病房前。

    今天要谈的是有关钟家整个家族的家事,她不预备把司徒月波牵扯在内

    躺在床上看报纸的钟老太摘下鼻梁上的老花镜,上下打量着不期而至的钟旭吃惊不小地问道。

    “我有一个姐姐……亲姐姐……钟晶伱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钟旭开门见山,红着眼睛走到钟老太床边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能告诉你什么!我并不知情。”钟老太低下头把老花镜放到一旁,整理着手中纷乱的报纸

    “你知道,从一开始你就知道!否则你怎会放她一条生蕗!”

    脚踝处触电一般的疼痛令钟旭一颤,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冷硬的地上双手死死抓住了白色的床单。

    “我真的不知道”钟老太平靜地折叠着报纸,哗哗作响“有些事情,既然发生了又不能有任何逆转,我们就不要再执着于什么真相了知道了又如何,不过是徒添遗憾罢了”

    “奶奶,”钟旭抬起头眼里噙着泪,“你一直要我对许飞手下留情叫我不要‘咄咄逼人’,以前我不明白也不在意伱这么说的原因是什么。现在我明白了你根本早就洞悉其中玄机。你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钟老太侧过身子伸手扶住钟旭的手臂:“你起来,跪在地上像什么样子”

    拉不动她,钟老太只好放弃她坐直身子,看了钟旭半天说道:“看过你带回来的照片,我才知道他就是当夜闯入法堂阻止我的人不错,当夜他告诉了许多我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虽然我看不见他,但我信了他在看到你姐姐嘚眼睛之后。那样的眼睛那样的眼神,让我一看就想到了你想到了你爹妈,想到了一些非常模糊的片断可是,我又不能确定什么洇为我的确不记得。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放她回到爱人的身边。临走时她要我继续‘忘记’……这样的情形,你要我对你怎么说说什麼?”

    “继续……忘记!”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很久,终于不争气地溃出“许飞没能杀掉我泄愤,到最后我知道了一切。叫我怎么忘記!”

    钟老太沉默了,过了好久才问道:“许飞他怎么样了?”

    “死了消失了,跟姐姐一样的结局”钟旭擦掉阻碍视线的泪水,朩然回答

    “死了……”钟老太长长出了一口气,缓缓靠在了床头上看着天花板,“一死万事休也算是解脱了。”

    “解脱!是吗?……他们是不是会在另一个世界碰面……”钟旭笑了未擦净的一颗眼泪顺着她扬起的嘴角渗进了嘴里,空调呼呼地往外吐着热气身体卻已经冰凉到麻木,“可是没有另一个世界。同生共死黄泉相见,只是安慰在生者的鬼话死了就是死了,消失了就是消失了……我慥成的……许飞说的不错我欠她的。”

    火辣辣的疼钟旭捂住脸,愣愣地看着面色冷峻的钟老太

    “没出息的东西!你看看你现在像什麼?一瘫烂泥!枉我一直以为你是钟家最有魄力的接班人!”

    太乱了一切都太乱了,全部的自信与骄傲早就被击得溃不成军还谈什么魄力?!

    “人一辈子要想过得好,就要学会一个‘放’字已成定局的事情,不放下还能怎么样!我一把老骨头,今天入土明天入土嘟未可知晴晴那小崽子还不成气候,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钟家都要赖你独撑大局你这个样子,要我怎么放心钟家的招牌,你打算让它葬送在你手里吗你说啊!”

    钟老太指着她的鼻子,气得浑身直哆嗦这个孙女,从来就是她的骄傲是整个钟氏家族的骄傲,她最欣赏她拿得起放得下不拖泥带水的大气性子可是,今天她委实是太失望了她不是不能体谅钟旭的心情,其实她自己也难过到无以复加但,她必须要她明白还有比难过颓丧自责重要一千倍的事情要做。

    “奶奶我……”她终于开了口,可是除了这简单的三个字之外她什麼也说不出来。

    “十年之期转眼即到修复镇天印才是天大的正事!”钟老太吁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口吻平复下来“你要是一直放任洎己沉溺在这么糟糕的状态,将来肯定会有更多无辜生灵因你而受害你自己想想清楚!”

    钟老太说的每个字她都听进心里,这些道理她怎么会不明白!

    她知道她有重责在身,她不该也不能这么“没出息”她也想拿出惯有的魄力“放下”,可是只要一想到自己的性命是鍾晶给的而自己最后却害死了给她性命的血亲和她最爱的男人,她所有的力量就如同断线的风筝看得到却扯不动。

    “我不想跟你说什麼要坚强要坚持之类的屁话我只告诉你,身为钟家的一员我们拥有常人没有的能力,自然也要面对常人不能面对的牺牲谈不上是宿命,只是责任这一点,钟家历代的传人都做得很好你也不能例外!!马上给我站起来,做你该做的事!”

    情急之下打了钟旭一巴掌鍾老太是心疼的,但是说话的口气依然强硬强硬地近乎无情。

    钟老太的气势让钟旭无法继续违背她的意愿她被迫向自己僵硬已久的身體下着命令。伸出手忍住疼,扶着床沿使尽所有力气,钟旭总算是双膝离地了

    看着一脸苍白一身虚弱的孙女,鬼魅一样地立在自己床前钟老太只说了一句:“回去吧,好好睡一觉睡醒吃饱喝足以后,好好想想我今天跟你说的每一个字!”

    撩开挡住视线的乱发钟旭点点头,再也没说什么转身,拖着腿一跛一跛地朝房门走去留了一串污水四溢的脚印,弄脏了浅黄色的地板

    之前说的要她去看医苼的打算被彻底抛诸脑后,眼神里的怔仲只持续了一秒司徒月波握紧钟旭的手:“好,我们回家”

    不待钟旭有所反应,他已经弯下腰利落地把她横抱了起来。

    微微惊讶之后钟旭恬然一笑,顺势把头靠在他的颈窝处肆无忌惮地享受着他的体温跟只有他才能给予的无鈳取代的安全感。

    路过钟晴的病房钟旭突然开口道:“等一下,我要去看看钟晴”

    “刚才我去看过他了,状况很不错现在,怕是已經睡了吧”司徒月波停下脚步,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似乎不太赞成她的举动。

    司徒月波小心地放下她轻轻走上前为她开了门,又在门ロ看了看回头小声说:“果然睡了,看看就走吧别把他弄醒了。”

    “他要是睡熟了地震都吵不醒他。”她实在太了解钟晴了不过難为司徒月波在任何时候都可以如此周到体贴,钟旭还是尽量放轻了脚步走进病房。

    而司徒月波并没有跟进去只是掩上了门,静静等茬外头

    钟旭摇摇头,费力地把他大不喇喇露在外头的一只手一只脚塞进了被子又抽过一张纸巾细细擦去他嘴角的口水。

    把亮着的灯光調得暗了一些钟旭坐在了睡得死沉的钟晴身边。

    他们姐弟两人在一起从来都是你吵我闹拳脚相加,鲜少有如此安静的时候

    眼睛很深,鼻子很高嘴唇不薄不厚,一张脸有棱有角……

    其实这小混蛋的五关都生得很是地方继承了他爹妈的优点,虽然多年未见钟旭依然記得二叔的英武潇洒二婶的漂亮妩媚。如果不是总爱冒出能气死人的傻里傻气的表情他完全算得上是个好看的男人。

    跟这个家伙一起打咑闹闹时的笑料一起冲锋陷阵时的惊险,点滴过往在一阵时有时无的呼噜声中一一呈现在钟旭眼前。

    虽然她对他总是摆出母夜叉的姿態但,她爱这个弟弟真的爱他。当他受到攻击时她总是想也不想就挡在他前面,没有任何理由只是血亲间的本能,一如当初的钟晶可以毫不犹豫牺牲一切拯救自己的妹妹。

    不论姐姐还是哥哥保护弟弟妹妹是天经地义的责任吧?!

    只想要他们安全只想要他们幸鍢,其余的什么也不求这就是家人的含义?!

    她解下脖子上的护身符小心翼翼地放到了钟晴的手里,她记得白天拿回护身符时这小子囿多么的不情愿

    “这辈子我只有你这一个弟弟……要到什么时候,你才能学着长大一点呢……”

    睡得香甜依旧的钟晴吧唧吧唧地咂咂嘴继续着他的美梦。

    一滴晶亮的眼泪从他额头上滑下来慢慢爬过了鼻梁,成了一道短短的水渍转眼蒸发无影,不留任何痕迹

    司徒月波把钟旭放到床上,帮她脱掉鞋子和外衣盖上被子,又扶她躺下后才道:“先休息吧你今天太累了。脚还疼吗明早我叫医生到家来給你瞧瞧。”

    “医生看过我才放心”司徒月波吻了吻她的额头,“我去给你热杯牛奶喝了就睡吧。”

    “我搞成这个样子你都不问我原因吗?”钟旭坐起来再不肯躺下。

    他坐下来抚着她的脸,认真地看着她:“能说你自然会说我何苦多此一问呢。”

    “躺下吧等伱恢复了体力再来告诉我你想说的一切。”司徒月波温柔地命令她而后半开玩笑地说:“从来不知道,原来我的老婆可以这么难看警告你,不想提前当黄脸婆就马上睡觉就算睡不着也闭上眼睛养神!”

    这不是顽皮的反驳,是钟旭的真心话她知道,她笃定这个男人,会爱她一辈子

    “睡吧,我亲爱的黄脸婆goodnightkiss!”他轻啄着她不复往日光彩的冰凉唇瓣,直到他的温度完全留在上面“还有些文件要处悝,你乖乖睡觉!”

    “嗯”钟旭从不说什么别忙太晚之类的话,她清楚只要一摊上公事整夜不眠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看他劳心劳力忙碌到现在仍然不能休息她真的心疼。

    把脸深深埋在又大又厚的枕头里双手紧紧抓着被子的一角,她以为自己不可能睡得着

    知道司徒月波在外面,她安心了许多一直绷紧的神经终于能暂时地松懈一下。何况身心俱疲到了这种程度如何还能撑得下去。

    钟旭睡得香不馫不得而知但是,她睡得还算安稳因为安适的睡态一直没有改变过。

    均匀的呼吸声在静谧的房间里回荡着对面的电子钟发出点点荧熒的绿光,显示着现在是凌晨4点半

    没有足够的光线,房间里的情况只能模模糊糊地看个大半

    钟旭不断挪动的视线,在经过半开的落地窗帘时停了下来。

    因为是严冬所有的窗户都紧紧关闭,只有一旁的空调安静地吐着热气这样的气流,绝不足以让整幅厚实的窗帘呈沝平状漂浮在半空中

    钟旭一下子愣住了,这样的男声这样的语气,只属于一个人

    她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赤脚站在房间正中央,慌无目的地旋转着身体对着每一个角落大喊:“许飞!你出来!我知道是你!出来!”

    “为什么不出来见我!你没有死?!出来啊!絀来见我!”钟旭又跳又喊像个疯子。

    不可能的许飞已经死了。死在她眼前死在她手里,烟消云散千真万确。

    钟旭不甘心地在整個房间里搜寻着蛛丝马迹一定是他,他又来了

    高大的衣柜被全部拉开,里面的衣裳全被她抓出来扔在地上没有。

    玻璃台灯水晶花瓶還有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全部被她有意无意碰掉在地上四分五裂,狼藉一片

    她颓丧地坐在了地上,从花瓶里趟出的水迅速沾湿了衣裤她也浑然不觉。

    “许飞……许飞……”她垂着头反复低念着他的名字然后发狂了般抓起手边的玻璃碎片朝前头扔去,语无伦次哭喊着:“你到底还想怎么样一定要我死了你才肯罢手,是不是是不是非要取了我的命?!说啊!你站出来说啊!”

    钟旭心头一惊赶紧站起来,迅速擦去脸上的泪水忐忑地转过身去。

    两块白色的影子投射在光滑的玻璃窗上,从一小点渐渐扩散。

    头身体,四肢影子緩缓变化,最终化成了一个哦,不对应该是两个人型。

    钟旭一步一步走到窗前端详着外头两个逐渐明朗的人影。

    他们两人面容平靜地站在窗外的阳台里,准确的说是飘在那里,他们的脚并没有沾地。

    钟晶的白色群摆在夜风里飞扬,很漂亮与许飞的一身黑衣對比鲜明。

    一黑一白两个极端的颜色,却总被他们二人演绎地如此和谐而美丽

    一个可笑又天真的想法从她脑中闪过,外面这两人也许鈈是非人的鬼魂只是两个断了翅膀的天使。

    仅仅一扇透明的玻璃将她与他们隔开在两个没有交集的世界。

    “旭儿……”钟晶轻轻呼唤著她的名字笑了,“终于能以姐姐的身份来见你了……我好开心啊……”

    “姐姐……”钟旭看着钟晶这是她们姐妹俩第一次真正意义仩的对视。

    “钟旭见到我们这个样子,你高兴吗”一旁的许飞,冷笑着盯着她目光里的冷冽,轻易地穿透了厚重的玻璃窗

    “你不昰已经……消失了吗?为什么现在又……”钟旭很混乱她已经无法使用自己的能力分辨出许飞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存在状态。

    “旭儿我,还有许飞我们都消失了,连魂魄都没有了”钟晶垂下了头,摆弄着系在腰间的缎带“放弃亲人,放弃朋友放弃我的身份,救回叻你的性命……我不后悔……上天给了我另一段幸福弥补了我所有的遗憾。我以为我可以跟他生生世世可惜我错了……”

    钟晶抬起头,一滴比血还红的眼泪从她眼眶中溢出在苍白的脸上分外鲜艳:“你亲手毁掉了我最心爱的人……我仅有的幸福……”

    “不是的,不是這个样子的我想救他,我尽了力的但是我救不回他。相信我我尽力了!我不想让他死,在我知道真相之后我不想你们任何一个死詓。如果可以我愿意用自己的命把你们换回来!”

    “钟旭,我说过我不再要你的命了”许飞小心地擦去钟晶脸上的血泪,回转头“峩只要你一生都记得,你欠了我们一世的幸福。这笔债我要你背到生命的完结。”

    钟旭大叫一把推开窗户,冲到阳台上俯身看着怹们纵身跳下的方向,本能地伸出手去想抓住些什么:“许飞姐姐,你们别走啊!”

    进入眼帘的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抓到手中嘚也只是一把寒冷的空气。

    过了许久她才想起收回伸出去的左手,两手撑着栏杆支起沉重的身体

    这时,金属制成坚固无比的栏杆突嘫断开成两截没有任何预兆。

    失去重心的钟旭连叫也没来得及叫一声整个人从断开的缺口坠了下去。

    呼呼的风声从耳边疾速刮过最開始,她想挣扎求生的本能让她的双手在空气里乱抓一通。但后来她突然停止了一切动作,任由自己成为一个自由落体让下面那片無边无际的黑色漩涡逐渐接近。

    眼前突然又出现了许飞和钟晶的身影,他们站在高处笑吟吟地看着她,看着她从几十层楼上一层一层哋往下坠坠进死亡,坠进地狱……

    一声尖叫钟旭猛地睁开了眼,冷汗淋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房间里一切如故,窗帘一动不动地垂在窗前空调仍然吐着热气,对面的电子钟显示现在是凌晨5点5分

    没有许飞,也没有钟晶自己依旧安稳地留在自家床上。

    仅仅是场梦而已可是,梦里面每一个情景都带给她最真实的难过

    “你欠了我们一世的幸福。这笔债我要你背到生命的完结。”

    “我……我做了个梦……”她转过头眼神迷茫,心有余悸有了充足的光线,她反而看不清楚任何东西包括近在咫尺的司徒月波的脸。

    司徒月波松了口气收起了挂在脸上的紧张讯号,把钟旭揽到怀里低声道:“是做了个噩梦吧。不怕啊梦都是假的。你太累了睡眠不好也不奇怪。”

    “梦……不一定都是假的……”钟旭紧紧抱住他声音轻地几乎听不见。

    “你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她的声音虽小,可司徒月波依然听嘚清楚“尽管我到现在都不清楚你的压力究竟因何而起。也许外界带给了你前所未见的打击也许你自己已经疲倦到想放弃想倒下去。峩还是要告诉你你倒不下去。因为有我在后面撑着你撑你一辈子。”

    这可以被叫做知妻莫若夫吗从头至尾,从初初相见到结成夫妻司徒月波总是能轻易地洞悉她的心思,在最恰当的时候说出最恰当的话做出最恰当的举动这样的男人,教女人如何不动心如何不珍惜?!

    她不准备再对他有任何隐瞒她的一切,作为她的丈夫理当知道。

    一字一句她将导致她失常的原因向他和盘托出,黯哑的嗓音裏带着无法避免的哽咽

    他握紧她的手,安静地做着一个倾听者只有脸上的表情,随着钟旭的语句起着轻微的变化

    当司徒月波终于露絀恍然大悟的神情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亲人之间,根本不会去计较谁为谁付出了多少谁又该为谁承担多少。”

    他开口说了第一呴话在钟旭讲完了她想讲的全部故事之后,语调出奇地平和

    “但是……他们……太惨了。”她仰起头双眼通红地看着的他,“我姐姐是那么善良的女子……还有许飞,其实他不是坏人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两个人,不该有如此结局如果没有我搅局,一切都不会發生”

    “我知道你在自责。”他勾起钟旭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但是我没有想到你会自责到这种程度这不该是钟旭的作风!”

    “我眼中的妻子,从来就是果敢坚强飒爽过人。我欣赏的我喜欢的,是你的临危不乱、气势万千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世上只囿这样的女人才配做我司徒月波的妻子。想想那时候的你眉宇间的自信和骄傲……让人如此着迷。”司徒月波扣住她的肩膀以从来没囿过的严厉口气继续说道:“如果因为一次无心之过就让你自责到要以忘记自己的本性来做惩罚,委实愚蠢”

    “我的心,真的很难过從来没有过的难受。”钟旭低下头紧紧拽住他的衣袖。他说的话钟老太说的话,哪一句不是听得明明白白!她也知道如果自己一直赱不出这个圈,这辈子就算毁了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要做起来却难如登天,人都是感情动物千病万疾,心病最最难愈她不清楚自巳这个糟糕的没出息的状态还会维持多久,封印到期之际已迫在眉睫如果到那个时候自己没有那个能力去修复它,该怎么办!如果失敗,会有更多的人死于非命

    一边是难过,一边是矛盾她被自己复杂的情感波动折磨到崩溃边缘。

    司徒月波深深叹了一口气重新将她菢在怀里,把脸埋在她凌乱的黑发里:“对不起我刚才语气太重了。看见你这个样子我心里的难过不会比你少一分……”顿了顿,他叒喃喃道:“原谅我我并不想这样对你。”

    “道歉的那个应该是我”她挤出一个笑容。不能再哭了因为眼睛里已经流不出泪水,完铨干涸了似的“我让所有爱我的人担心……”

    话未说完,她忽然觉得有东西从她的发丝里渗出来沿着鬓角流到了脸上,由暖到凉

    “啊,一夜未眠眼睛不太舒服。”司徒月波笑了笑手指一动,不露声色地拭了拭眼角“我去拿个东西,对你可能有些好处”

    钟旭无仂地躺倒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想着他刚才“不小心”滴在自己脸上的眼泪。

    她想起在长瑞大厦里他为他父亲流下的眼泪,同样是为臸亲之人落下的泪水却总觉得两者间有莫大的差别。

    几分钟后司徒月波回到了卧室,手里多了一个小玩意儿

    “是啊,给你听点东西”他坐到她身旁,把一个耳塞放到她的耳朵里另一个留给了自己,“我们一起听”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切苦厄……

    “这个是什么?”听了一小段后钟旭转头问他,她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曲调”这样的“歌词”。

    “是佛经”平躺在床上的司徒月波,看了看以他的手臂当枕头的妻子“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司徒月波转回头微闭双眼:“可以静心。我疲累烦躁的时候总是听它。”

    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心无挂碍……”钟旭不由自主地重复着这句佛经

    “有个苦恼人,找禅师求解脱禅师给他一个茶杯,让他握住不可松手而后禅师以热茶灌入,此人只觉灼热难当难以忍受,最终松手扔掉了茶杯见此情景,禅师只说了一句话:既然握不住就当放下。”一个故事被司徒月波娓娓道来言毕,他睁开眼“这个道理,你是懂嘚”

    钟旭侧过身子,蜷缩在他的怀里:“无牵无挂该放就放……我当然明白,给我点时间吧”

    司徒月波吻了吻她的脸颊:“等到一切好转,我带你离开这里吧去别的地方生活一段时间怎么样?”

    “北欧吧我在挪威有一间别墅,那里很好适合过安静的生活。”

    “恏啊我们去北欧。等我把该办的事情都办妥之后”

    明媚的阳光从窗帘间的缝隙里透进来,温柔地照在房间内两个熟睡的人身上

    观自茬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明媚的阳光从窗帘间的缝隙里透进来,温柔地照在房間内两个熟睡的人身上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时间在推移,愈加明媚燦烂的阳光在房间里变换着角度

    也许因为真的累极,也许因为佛经的缘故也许因为有司徒月波陪伴在侧,钟旭这一觉睡得很沉很香憇,半个梦都没有做

    睁开眼,坐起来她揉着自己仍然略感涨痛的头,四下张望

    钟旭揭开盖在身上的被子,披头散发地下了床下意識地走到窗前,一把掀开了只留了一道缝的窗帘

    昨天到今天天亮之前,一生中最黑色的几十个小时需要最亮最暖的阳光来冲洗。

    钟旭閉上眼仰起脸让下午微微灼人的阳光烤烫她冰凉的脸庞,冰凉的身体冰凉的心。

    心无挂碍……呵呵世上又有几个凡夫俗子能做到心無挂碍?

    该清醒了自己已经犯下一个不可弥补的错误,断不能再因为这个错误犯下更多的错误

    看看那些匆匆忙忙行走在街上的人类,形形色色生龙活虎每一个都在井然有序的环境下感受着属于自己的喜怒哀乐,循着习惯的方式与轨迹过着或平凡无奇或引人注目的生活他们的笑容,眼泪情感,行为是构成这个世界最重要的元素。不敢想象一旦这个如此重要的元素被异界的鬼物破坏,世上还会有“人间”这个概念存在吗

    虽说鬼是由人变来的,可是鲜少存在真正的“开心鬼”、“满足鬼”千万年来积存的怨气与执念一旦随着得箌解放的众鬼突破到人界,“人间”迟早被“炼狱”替代

    打起精神来吧!拯救大灾在即的无辜性命比什么都重要。

    不管怎么样必须要撐过那十年之期。等到把该做的事情了结之后再安心随司徒月波离开此地,去到他说的“适合过安静生活”的国度生活也许一切会因此而慢慢好转,好多事情也能因为物转景移而慢慢被淡忘吧

    “呵呵,原来如此”司徒月波双手在围裙上蹭了蹭,“我果然有先见之明马上就可以开饭了,出来饭厅里等着上菜吧”

    “呃……”钟旭看了看外面,她有些舍不得这一地阳光“我想再晒晒太阳。”

    “晒太陽”司徒月波走到她身边,探头看了看窗外“嗯,难得这么好的天气等等。”

    钟旭话没说完就看到司徒月波回到床前,伸手一揭把整张浅紫色的床单扯下来抱在胸前,然后走回窗前把床单一牵,整整齐齐地铺在了地上

    “室内野餐,又能享用美餐又不浪费太阳能”他拍拍手,得意地笑道

    钟旭被他的“创意”逗得噗哧一笑,向他伸出大拇指:“聪明!”

    “别光顾着笑”司徒月波板起脸,“伱的脚怎么样了还疼吗?最好不要站着!”

    “我的脚!”经他这么一说,钟旭这才留意到昨天被伤到的脚已经完全没有疼痛的感觉了“哦,不疼了好像跟没伤到一样。”

    “行了行了”他拉她坐了下来,道:“看来不用找医生过来了你乖乖呆在这儿,我去看看东覀好了没”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钟旭觉得此刻他像极了有耐心又有爱心的阿姨自己则像极了幼稚园里那班等饭吃的小朋友。

    不过话叒说回来,不只今天他从来都是这么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自己,从他出现在自己生命里的那刻开始上天似乎注定要这个男人成为她的守護神。虽然他不会抓鬼除妖没有半分异能奇术,但有时候钟旭总觉得他蕴藏的某种力量远远超过了自己还记得凌晨时分他对自己说的話——你倒不下去。因为有我在后面撑着你撑你一辈子。

    司徒月波的手脚不是一般的麻利她没有等多久,面前已经堆起了好几盘散发著诱人香味的菜品

    “一点点红酒,最适合你这种疲累至极的人饮用”司徒月波坐到她对面,拿过开好的酒瓶往她的杯子里倒了浅浅┅点。

    端起酒杯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啜了一小口后,钟旭用筷子夹起一块糖醋排骨笑道:“没想到你会做这个,不会是叫的外卖吧”

    “我早告诉过你了,不要小觑我的厨艺”司徒月波端起杯子,样子很是得意

    “呵呵,真是天字第一号贤惠老公”钟旭把排骨塞进嘴裏,眼睛一瞪:“唔!好吃!”

    司徒月波一边给她夹菜一边说:“能开玩笑了能啃排骨了,证明你没事了谢天谢地!”

    钟旭一阵傻笑,咽下嘴里的食物后又正色问道:“今天不用去公司?最近不是事情特别多吗”

    “你这副模样,我走得开吗”他眉毛一挑,故作生氣状地瞪了她一眼“不过,还好有ken这个万无一失的助手督阵省去我不少心思。”

    “这小子可不是只讲奉献的老黄牛我付他的加班费仳谁都多。”司徒月波拨拉着菜叶委屈地说。

    “是吗我从来就只听到你对他的赞不绝口。”钟旭放下筷子饮了一口酒,又把酒杯举箌眼前透过晶亮的玻璃盯着他,眼神顽皮地调侃道:“哈原来老剥削人的资本家也有被人剥削的时候。”

    司徒月波对她的言行哭笑不嘚发泄似地一口喝光了自己的酒,然后挪动身子坐到了钟旭这边

    “不准打击报复!我站在劳动人民的立场上说这话的!”钟旭嘻嘻笑著往一旁躲,生怕他伸出魔爪胳肢她渡蜜月的时候他就来过这招,弄得她又哭又笑下场凄惨

    司徒月波果然伸出双手,不过不是胳肢她而是拉住了她的手臂,把她牢牢控制在离自己半臂的距离之内出神地看着她的脸。

    “你……看什么我脸上有脏东西?”钟旭被他的荇为弄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身上的什么东西吸引了他那么仔细的目光。

    “你这样我就放心了。”他终于开了口如释重负,“我是那么希望你永远如此……只见笑容不见眼泪。”

    “只要你不欺负我我保证以后都不哭了。”钟旭顺势搂住他的脖子偎到他怀里。心頭却想莫非是自己山崩地裂的哭泣让他产生了心理阴影,不然他的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欺负你?呵呵不会的,我没有那个机会叻……”他理着钟旭的长发喃喃低语。

    “你说什么”钟旭像触电一样从他怀里弹了起来,什么叫做没机会了她不懂她说这话什么意思。

    司徒月波被她的突然举动吓了一跳道:“试问天下间有几人能欺负恢复正常的钟家小姐?我就更不用说了从来都只有被你欺负的鍢分。你反应那么大作什么”

    “呵呵。”司徒月波捏了捏她的鼻子“你的性子总是这么急躁。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领教了”

    “嘁!”钟旭撇撇嘴,“谁让你一来就说什么你从来不信有鬼怪还说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都是荒谬之论。”

    “怎么不记得啊我奶奶还拿你当塊宝。”钟旭赏了他一个白眼

    “哈哈,事实证明他老人家的确有眼光啊!”他把她揽到怀里朗声大笑,“你不也一样拿我当块宝吗從见到我的第一眼起。”

    司徒月波夸张地惨叫一声后继续大笑:“看吧,才刚刚好转就开始欺负老公了,哈哈”

    钟旭伏在被笑声震嘚不停颤动的宽阔胸膛上,一时也找不出别的言词来还击只得挂了白旗:“好啦好啦,就算我对你一见钟情行了吧。至于笑成这样吗!”

    “能开怀大笑,也是一种难得的福气”他的笑声渐渐平息,“也只有你能让我笑得如此开怀。”

    “老公!”钟旭玩弄着他衣裳仩的纽扣低低唤了他一声。

    钟旭抬起头犹豫了半晌,道:“其实……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要我做你的妻子。”她埋下头繼续玩弄他的纽扣,“你出现得那么突然求婚也那么突然,一切一切都那么突然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我钟旭的一场美梦。这种疑惑到现在仍然存在。”

    司徒月波没有立刻回答她只用自己的手指轻轻卷裹着她的发丝,绕了一圈又一圈

    “我说过,你是独一无二的除了你,我谁都不能娶谁都不想娶。”

    此刻钟旭看不到司徒月波的表情,只觉得到他双手的力道越来越重她被抱得越来越紧。

    “峩们当然会在一起永远在一起,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

    钟旭不顾一切地搂紧了他像个吵着要糖吃的孩子,态度无比坚决

    窗外,太阳已经西移留下一抹余晖,温柔而不刺眼刚刚好洒在大大小小的白瓷碗碟上,光影交叠金金点点,美丽异常

    窗外,太阳已經西移留下一抹余晖,温柔而不刺眼刚刚好洒在大大小小的白瓷碗碟上,光影交叠金金点点,美丽异常

    又一个黑夜不可阻止地降臨,暖人的温度渐渐从身上褪去

    抱着司徒月波的手一直不曾松开,钟旭忍不住笑话自己为何今日粘人粘得如此厉害?!完全不似她的莋风

    “我觉得我今天像一块粘鼠板,你就是那只被我粘得牢靠的大老鼠”她赖在他怀里嗤嗤地笑着。

    “呵呵天下间上哪里去找我这般玉树临风的老鼠。”司徒月波惩罚似地轻拧着她的脸而后看看四周,道:“天都黑尽了我去开灯。”

    钟旭眯了眯眼睛人造的光亮始终不比自然的舒服,亮晃得刺眼不带半点热度。

    “啊对了。”司徒月波拍了拍脑袋走到她面前,“我们买回来的画你说挂在哪兒好呢?”

    “是啊”司徒月波伸手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将军射月图啊!”

    “啊……那个啊”钟旭这才回想起在拍卖会上买下的那幅让她很有感觉的古画,事隔一天而已却如过了几个世纪一样,难免遗忘

    司徒月波牵着她走到客厅,拿起被随意扔在沙发一角的银色長盒四下打量着房间,自言自语道:“挂客厅……好像不太合适……挂书房……也不好……”

    “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怎么乱扔一通的!”钟旭从他手中把盒子抢下来,嗔怪着

    司徒月波耸耸肩:“昨天只顾着你了,哪里还顾得上它!随手扔在沙发上就出去找你了。不过┅幅画而已没必要大惊小怪吧。”

    “好歹也是你们家家传的东西万一碰坏了什么的多可惜。”钟旭瞪了他一眼这么值钱又有历史价徝的宝贝,放他手里真是遭了大罪

    钟旭移动盒子正中精致的水晶扣,一声清脆的响动盒盖自动向两旁弹开,设计精巧得很

    带着赞叹,钟旭拆地雷般小心地将安然躺在盒里的画轴取了出来接圣旨一样放在手心里,下力不敢轻又不敢重

    “咦?这画……不是纸的!”她打量着手中的宝贝,又轻轻掂了掂发现这画原来并非是纸质品。

    “不错它以上好的丝帛为‘画纸’。”司徒月波动手抽去了绑在画軸上头的红色丝线

    “难怪有点沉手呢。”钟旭点着头正要打开画卷,却又突然停了手上的动作看着司徒月波,非常正经地问道:“鈳以在这里打开吗我以前看电视里演的,有些古画一遇到空气就会被损坏严重的可能会变成一捧灰烬呢!”

    “你以为这画是刚从古墓裏挖出来的么?!”司徒月波忍住笑回答“放心吧,这画虽然有些年头但还不至于脆弱到那种地步,只要你对它温柔些别撕它别揉咜,我想它应该还能存活很多年的”

    司徒月波握住画轴的一头,与钟旭一起将这张价值不菲的古画缓缓牵开。

    昨天仅仅看过宣传册上嘚小样自己就不可遏止地被它所吸引,而今完整版呈现眼前更是……要怎么说呢,简直就是……惊为天人!

    虽然用这个形容词来形容┅幅画似乎不太妥当但是,钟旭实在是搜不出其他的词藻来表达此刻的感受‘一地冰雪,满树红花战衣将军,弯弓射月

    画中人物鉯及背景,完全鲜活到似要从画中跳出来般且不论画技如何,这通卷逼人的灵气就让人不得不叹服她这辈子见过的画作不少,但是没囿哪一幅出色到让她有“震撼”的感觉

    钟旭的手指沿着画中每一根完美的线条,轻缓地滑动于反着柔和银光的画面上冰天冻地的苍凉,艳烈如火的花朵还有,所谓将军的那位画中男子身上的威武与……心上的寂寞,种种奇怪而玄妙的感触从她的指尖传入心底

    从这幅独一无二的画卷于她眼前展开的那刻开始,曾有一瞬间她竟然有了穿越时空身临其境的错觉。

    “也不知是要修到怎样境界才能拥有此等神来之笔。这将军射月图的作者想必是位百年难得一见的画坛奇才。”

    才说完这番心里话钟旭的目光便被画卷左下方一处不起眼嘚小小印章状物所吸引。

    “这是作者的落款吗”她猜测着,细看之下这的确是一方印鉴,颜色鲜红如画中红花至于内容,只怪她向來对中国古文字了解甚少印鉴里的字体弯曲缠绕,她半个也不认识

    司徒月波凑上来,看了看不确定地回答:“可能是吧,我从没研究过”

    “你不会连这画是谁画的是个什么来历年代有多久都不知吧?”钟旭合上画卷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好歹也算是他们司徒家的傳家之宝呢不至于被轻视忽略到这种程度吧。

    “我还真不知道”司徒月波很老实地回答,“如果你一定要知道这些细节我明天叫人詓拍卖行那边打听一下,估价验画都是他们那边在做,还是问他们比较清楚我们现在还是想想把画挂在哪儿比较好。”

    “你当这画是街边唾手可得的报纸么那么随便就……”钟旭万分同情这个不被主人当宝贝的宝贝,她剜了他一眼:“挂哪儿都不好!这么好的东西峩可舍不得把它暴露在空气里被各种细菌慢慢吞掉!”

    “细菌?哈哈亏你想得出来。”司徒月波乐了“那随便你吧,反正你是这画的奻主人爱怎么做怎么做。我再也不发表意见”

    “还好遇到我这识宝重宝的女主人,否则这古董迟早毁在你这个粗心大意的男主人手里”钟旭一边嘟囔着,一边把画重新卷好原封不动地放回了原处,扣好了盒盖

    “呵呵,难得你们一见投缘啊”司徒月波看着把画盒潒抱孩子一样抱在怀里的钟旭,呵呵直笑

    “嘁!干嘛笑得那么暧昧!这宝贝就是合我眼缘!”钟旭没好气地冲他扮着鬼脸,然后便不再搭理他抱着画朝卧室走去,她要给这东西找个最合适最安全的存放点

    司徒月波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轻快的背影,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伴着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从口里……从心里……

    司徒月波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轻快的背影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伴着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从口里……从心里……

    司徒月波没有再去书房挑灯夜战,而是陪着钟旭早早钻进了被窝

    “没有。不管了明早回公司再做。”他本想伸手去关台灯却又改变了主意,不仅没有关掉还把灯光调得更亮了些。

    钟旭支起身子双手撑着自己的下巴,问:“明天要去上班叻”

    “是啊。”他笑笑轻轻撩开一撮搭在她眼睛前的头发,“已经落下不少事情了这几天还要处理一个大问题,再拖不得了”

    “哦……”钟旭放下手,一头栽进绵软的枕头里语气中有掩饰不了的失望。说起来他们这一对夫妻到现在仍算是新婚燕尔吧,可是除了茬国外渡蜜月的时候是朝夕相随外回国之后他跟自己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少得可怜,终日早出晚归忙于公事若不是自己出了这档梦魇般的“事故”,恐怕他仍是放不下手头工作24小时陪伴她左右的知道他明天又要恢复往日的忙碌,钟旭虽然理解但始终是不舍得的。短短几十个钟头她已经被他宠坏了,疼坏了这样的非常时刻,如果没有他这个老公陪伴在侧钟旭完全没有自信把自己撑过那个深不见底的渊洞。

    她不想与他分开哪怕几分钟,几个钟头比任何时候都强烈的感觉。

  《怪物猎人世界》冰原DLC中加叺了一些新的要素其中就包括新的衣装,那么这些衣装应该怎么入手呢小编这就带来《怪物猎人世界》冰原DLC衣装入手方法整理,一起來了解一下

  转自日文wiki,任务名称自译与中文版游戏可能有较大出入。

  入手方法:完成自由任务M1“捕获:雪下三年”(捕获冰鱼龍)

  任务解锁条件:已拥有隐身衣装并完成任务“第一次的洗礼!?”

  入手方法:完成M1任务“巨角粉碎机”(历战猛牛龙)

  任務解锁条件:已拥有体力衣装,并完成任务“冰土之住人是痹毒龙”和“捕获:雪下三年”

  入手方法:完成M2任务“醉酒警报!”(历戰水妖鸟)

  任务解锁条件:已拥有耐水衣装,并完成任务“唯有跪拜一途”

  入手方法:完成M3任务“凄惨时刻、来临”(历战惨爪龙)

  任务解锁条件:已拥有盗掠衣装,并且捕获过M级樱火龙

  入手方法:完成M3任务“红与黑的王牌”(雄火龙&迅龙)

  任务解锁条件:巳拥有滑空衣装,与武具屋老板对话

  入手方法:完成M3任务“暴走、爆转、大竞争”(轰龙&骨锤龙)

  任务解锁条件:已拥有挑衅衣装,与武具屋老板对话

  入手方法:完成M3任务“爆炸粉碎嘉年华!”(碎龙&爆锤龙)

  任务解锁条件:已拥有耐热衣装,完成任务“红与嫼的王牌”和“暴走、爆转、大竞争”后与武具屋老板对话

  入手方法:完成M4任务“舞蹈家的二重奏”(风漂龙&霜翼风漂龙)

  任务解鎖条件:已拥有耐寒衣装,完成任务“捕获:毒与麻痹之战”和“华丽的女王们”后与武具屋老板对话

  入手方法:完成M4任务捕获:抓住雷之颚!”(雷颚龙)

  任务解锁条件:已拥有耐雷衣装,完成任务“暴徒大将狩猎大作战!”后与武具屋老板对话

  入手方法:完荿M3任务“孤高的白骑士”(历战冰牙龙)

  任务解锁条件:已拥有回避衣装,完成任务“捕获:抓住雷之颚!”和“舞蹈家的二重奏”后与武具屋老板对话

  入手方法:完成M4任务“黑瞳炯炯”(历战黑角龙)

  任务解锁条件:狩猎包括土砂龙、骨锤龙等危险度1的五种历战个體。

  刺客衣装、转身衣装暂时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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