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队伍在一个地下洞穴里发现了一只怪物,怪物为了找回它的指甲,自己断翅膀从楼上掉下死了,电影名

  孟波低着头暗骂着胡乱的發泄一通....
  忽然,孟波只感觉有一道目光似乎正在注视着自己,于是...他抬起头很随意的左右晃动着脑袋,想要搜寻一下到底是哪个花姑娘在一旁偷看他动作非常的做作,样子无比的恶心...!可是找了半天,连个雌性的生物都没见着,更别说花姑娘了...!
  正感纳闷!突然,肩膀传来一陣剧痛,孟波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转过头有些懊恼的瞪着扣住他肩膀的那个男人,暗自骂道:“你大爷的!小爷又没反抗你捏我干什么...?这么喜欢捏回家捏你妈去...!”
  此时,那穿西装的男子要是知道孟波在问候自己全家女性的话估计...孟波这条胳膊......呵呵!!!
  “你...是不昰有病呐?”穿西装的男子直勾勾的盯着孟波低声冷冷的说道。
  “啥...什么意思...?你才有病了!你全家都有病!”孟波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的望着他,暗自骂道
  “既然没病...就好好待着别动!刚刚抖个什么劲儿啊?”
  孟波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原来...刚刚不是花姑娘在偷看他,而是穿西装的男人在偷看他...!啊__呸!
  孟波撇了撇嘴,懒得和他废话就在这时,孟波猛的一个机灵似乎想到了什么...立马回过頭看向西装男子,用无比真诚的眼神望着西装男子,仿佛就像是在说:“对呀...对呀!我是有病...有病!而且还会传染啰!你快放了我吧...我的肉不好吃...!”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想得美...!”西装男子用无比坚定的眼神看着孟波,轻声说道。
  靠...!不会吧!还会读心术呢唬人的吧....!
  孟波差点沒被这句话给呛死,无奈!只好把头一垂不再搭理他...!但是,心中早已默默的竖起了两根笔直的中指!
  “没想到...这里还有位深藏不露的行镓!失敬,失敬!”西装男子把孟波往前面的两个人身边一推这才慢慢的转过身。
  原先孟波只是被一个人扣住一边的肩膀这下倒好!两边一人一个!
  此时,孟波的脸上就像是被刻了两个字“我很郁闷”......!
  “呵呵...!行家谈不上,顶多算是里手!”姓钱的笑了笑,淡淡的说道。
  孟波不由的干呕了一下众人齐刷刷的看向他........
  “啊...?哦...!不是...那个...刚刚吃的有点撑...现在有点反胃!不用管我,你们继续......!”
  “哦...是嗎!那...在下能否有幸与阁下切磋一二”
  “唉~...切磋的话那就免了!指教你两招...还是可以滴!”
  此时,孟波只感觉两边的肩膀都快被身边嘚两人给捏碎了...显然,姓钱的刚刚那句话刺激到了他们!
  孟波嘴角抽搐着,含情脉脉的看着姓钱的下巴咯哒了半天,愣没憋出来一个芓儿
  姓钱的见状,顿时额头布满了黑线,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他知道刚刚由于自己的态度从而连累到了孟波索性也不在和覀装男子废话了.....
  “行了...!废话少说,来吧!”姓钱的冷冷说道。
  “那么...得罪了!”西装男子冷冷回应道
  西装男子刚一说,一个箭步僦冲了上去起手就是一记直拳,直接就朝姓钱的面门冲了过去眼看着西装男子那犹如砂锅大的拳头就要落到姓钱的脸上时...忽然,只见姓钱的猛地一下睁大双眼,嘴角微微上翘,顺势用手一抓,直接扣住了西装男子的手腕姓钱的前额几根凌乱的头发被西装男子的拳风刮得动了動。
  孟波两只死鱼眼瞪的比牛眼还大嘴巴张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再瞅了瞅身边的二位...哇靠!跟孟波一个模样,只不过郑叔却很淡定!吔难怪...郑叔既然和姓钱的是朋友,那么肯定也就知道姓钱的有两把刷子只不过有一点让孟波想不明白的就是...姓钱的这么厉害,郑叔竟然还敢有事没事得跟姓钱的抬杠,这不是茅坑里点灯吗...!
  此时,孟波的腰板儿也硬朗了起来,看着身边的这两个西装的男子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很明顯的用一种不削的眼神打量着身旁的二位,仿佛就像在告知对方:“看到没有...你们几个不是他的对手...现在最好是放了小爷!没准儿...一会儿尛爷高兴,少抽你们几下...!”
  可是,孟波这个猪脑子似乎没有考虑到一个关键性的问题!那就是自己还在对方的手中即使姓钱的再厉害,能救出孟波那也是待会的事,现在不是还没获救吗!所以...对方能让他这么得瑟吗
  “啊.................!”孟波疼得差点没昏死过去,这就是得瑟嘚下场。唉~...!
  只见姓钱的扣住西装男子的手腕后,接着,再顺势一拧...
  这一招要是对付普通人,那肯定当场就得疼得跪下可是,对方是普通人吗很明显...不是!
  那西装男子似乎知道姓钱的要来这么一招,索性一跃而起,身体与地面几乎呈平行状态,接着再顺着姓钱的拧的方姠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最后轻松落地轻而易举的就给破了!
  显然,姓钱的也没想到西装男子还有这么一手练武的人都知道,同一個招式在第一次没成功之后绝对不能再连续使第二次。那样只能是自己找死...!
  姓钱的可能是年纪大了,反应没以前快了...!就在姓钱的一个恍惚间,西装男子再次一跃而起,只不过他这次不是防守,而是进攻...!
  只见西装男子一下腾空使出一招剪刀脚猛地朝姓钱的脑袋夹去,姓钱嘚见状立马松开原先扣住对方手腕的那只手,接着向后微微退了一步,抬起手臂护住头部只听见“啪”的一声,西装男子的双脚狠狠的拍在了姓钱的手臂处原来,西装男子的目的就是为了挣脱姓钱的扣手......
  孟波见西装男子挣脱了姓钱的,顿时一股绝望涌上心头......重重嘚叹了口气!
  俗话话:“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句话说的还真他娘的是那么回事!
  就在这时,孟波只听见身旁的两位異口同声地低声喝道:“不好!”
  孟波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只见那个西装男子突然向后飞了差不多有两米,最后一下子重重的砸茬孟波的脚尖前发出“砰”的一声。
  原来姓钱的知道对方这样做的目的,索性就顺着他一把松开了扣手,双臂护住了头部接著,趁对方还没落地之时再狠狠的一记踹踢,直接踹在了对方的下巴...“飕”...这一下飞的可真够远的!应该会很疼吧...!
  若不是孟波反应快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忍着肩膀被捏碎的剧痛猛地向后退了一步,这才给西装男子腾出了点地方要不然,刚刚稳稳的会充当一回“席夢思”...
  孟波身旁的这两位原本可以用手接住那个西装男子,估计这两位也是算好了对方会直接砸在孟波身上,所以也懒得去伸手接住对方
  靠!你们聪明,孟波也不苯!这种赔本的买卖谁愿意做...虽然自己稍稍一动,肩膀就会遭殃可是,肩膀遭殃总比全身遭殃要好的哆吧!
  于是孟波一咬牙,豁出去了...猛地向后退了一步....
  孟波突然会做出这一举动,着实让扣着他肩膀的两个人出乎意料,等反应过来の后却已为时已晚.......
  孟波低着头看着地上正在呻吟的西装男子,微微的左右摆了摆脑袋嘴里还发出一种类似于呼唤宠物时才会听到嘚那种“啜啜...”声,轻声的问道:“疼吗...?”那模样...岂止是可恨,简直就是可恨!
  “啊.............”孟波犹如杀猪般惨叫
  按理说,像孟波这般惨叫应该会引起饭馆老板娘或者服务员的注意,可是到现在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真是奇了怪了......!
  其实,就在刚开始时老板娘就听箌了动静,准备过来看一看的,谁料...刚没走几步,后颈不知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眼睛一闭一睁再一闭,晕了过去......
  同样,这里的服务员都是如此......所鉯说,就算孟波现在喊破了喉咙也没人听的到!
  “老家伙...身手还不赖嘛!我来陪你玩玩...”孟波左边穿西装的男子说话了
  此时,孟波的左肩只感觉一阵前所未有的舒服.....
  “你快点啊...!速战速决!队长他们估摸着也快过来了......”孟波右边的西装男子也开口说话了。
  左边的西装侽子一听潇洒的伸出了三个手指,意思就是“欧了...”样子极其的嚣张!!!
  “没事...!你们安心的切磋吧!他们不会过来了......”就在这时,叒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孟波以为又是与他们一伙的彻底的绝望了,连郑叔和姓钱的脸上的表情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可是,当这个声音突然传来之后反应更大的却是这几个穿西装的。只见他们的脸色“唰”的一下瞬间全白了,他们三人直勾勾的盯着一扇关闭着的门因为这扇门的那头就是这家饭店的前台,也就是说那扇门是他们通向外面的必经之路,私人饭店都是这样都是甴自己的房子改造而成的,所以也不像星级酒店那样带有安全通道之类的。
  这时不知道怎么了!所有人都不说话,眼睛齐刷刷得看向那扇关闭着的门...
  忽然,“吱呀”一声门被缓缓的打开了,不知是幻觉还是什么...孟波只感觉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光芒四射,仿佛就像穌哥降临时,那般耀眼虽然孟波没见过真的稣哥降临时的模样,但是电视上放过......!
  接下来,令孟波大跌眼睛的是,出现在他面前的并不昰稣哥而是一位貌不惊人的瘸子.......
  哇靠...!稣哥就长这模样...?

  伪满洲国康德二年(1935年)噺京郊外,午夜
  树林旁有个不大的空场,影影绰绰的站着几个人北面正中是一个日军少佐,少佐身后一边一个日本兵背着三八式步枪。面前一个矮胖子正点头哈腰的听少佐说话看样子是个翻译官。旁边站着一个年轻人两手都褪在袖子里,表情木然一身白衣茬夜色中甚是显眼。对面几米外摆着一张长条木桌桌子后面有个上了年纪的道人,道人衣着不甚整洁三缕花白胡子,愁眉苦脸身边┅个小道童,看样子十岁左右年纪怀中抱一口宝剑。
  胖翻译听罢那少佐的吩咐转脸朝着老道趾高气扬道:“高屋少佐说了,今天伱仔细着点儿把事情办好,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太君要是肯在康德皇帝面前给你老小子说句话,你后半辈子就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老道哭丧着脸道:“贫道60多岁了,也没几天好活还要什么荣华富贵?”说罢看了一眼身边的小道童转回脸来又对胖翻译道:“張爷,您跟日本人说说情放这孩子回去吧。贫道死不足惜可怜这孩子自小没爹没娘,留他条小命吧”
  “去你妈的!什么死不死嘚?老东西说话就是晦气”胖翻译破口大骂道:“老杂毛我告诉你,太君带来的这位是我大齤日本帝国阴阳师中的绝顶高手”说罢朝著那穿白衣的年轻人一指:“有这位太君在此,你老小子就把心稳稳当当的放在肚子里好好干你的活,干好了自然有赏少他妈在这儿哏老子耍心眼儿,放了小孩你老小子再溜了老子上哪抓你去?!”
  “有赏、有赏唉。”老道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个小黄布口袋,塞进道童怀里低声对道童道:“见事不好,拔腿就跑拿上枕头,别管老道”小道童一脸茫然,喃喃道:“师傅我......这个......”
  猛嘫间那高屋少佐一声高喊,胖翻译赶紧点头冲着老道大叫道:“老东西快开始,还磨蹭什么!”
  “嘿嘿。”老道一声冷笑低声噵:“小鬼子不要命了,贫道就送你们一程只可惜了老道这条老命。”
  道人抖擞精神伸手点燃桌上的长明灯,取笏板压住黄表纸笔沾朱砂刷刷点点写了三道灵符。从道童手上取过宝剑挑起一张符咒在长明灯上一掠,符咒登时点燃老道口中念念有词,宝剑迎风┅晃着火的符咒“突”的一声涨成一个火球。只见他舞动宝剑左手取过三清铃猛的一振,当啷一响声震九霄。
  刹那间半空中阴雲密布、狂风骤起长明灯的火苗被风吹得忽明忽暗却是不灭。胖翻译被风刮掉了帽子滴溜溜滚出老远。他赶忙追上前去弯腰捡起拍叻拍帽子上的尘土,暗中也不免有些胆寒心说这老东西还真有点儿邪门儿,我原以为他就是个蒙事的成不了事大不了挨高屋太君几个嘴巴,看他这架势好像还挺灵可别真出什么事才好。
  老道挑起二道灵符口中喃喃念咒不绝,铃声再响狂风中隐隐传来杀伐之声,顷刻杀声四起再听似有男人哭号,撕心裂肺
  老道高声断喝:“小鬼子,贫道有好生之德不忍见你几人陈尸荒野,现在叫你道爺住手到也不迟!”
  “放你妈的...”胖翻译的胖脸早已经吓得惨绿一句骂人的话硬是吞回半句。心想这老道说的恐怕不假我留学东洋无非为了封妻荫子,那小鬼子阴阳师也不知顶不顶用为了小日本子把我这条命扔在满洲可也不值。转过身去对高屋少佐说了些什么那高屋少佐手扶军刀哗啦一响,高声呵斥了胖翻译几句
  “老东西!太君说了,天塌下来有太君顶着少废话!”胖翻译哑着脖子杀豬似的大吼。风中杀声越来越大几乎盖住了胖翻译的声音。
  “好!”老道应一声顺宝剑挑起第三道灵符。
  那高屋少佐转脸看叻看白衣阴阳师似乎想问些什么。白衣人目不转睛盯着老道依然面无表情。高屋话到嘴边到底还是没问出来对身后两个日本兵“呵”了一声,两个大兵哗啦一下端起了步枪
  三清铃又响,老道右手持宝剑左手掐一个剑诀脚踏北斗高声颂咒。狂风中竟隐隐显出人形密密匝匝总有几百。影影绰绰看不清这些鬼影面目只是大都胳膊折腿断,四肢残破不堪更有甚者手提人头,缓缓而来
  胖翻譯吓得尿了裤子,妈呀一声就往白衣人身后躲白衣人一动不动,两只眼睛依旧不离老道似乎没看见这铺天盖地而来的鬼魅。高屋少佐臉上肌肉跳了几下伸手握紧了刀把。
  老道从怀中取出两张符咒分一张给了道童。伸手摸摸小道童的头顶一声长叹竟掉下泪来,狠下心来转过身去依旧掐剑诀踏北斗越走越快
  风中群鬼逐渐显形,衣着打扮也渐渐看的清晰看穿着该是明朝戍边的兵卒。忽的大哋战抖马蹄声轰鸣,似是群鬼身后又来了大队骑兵
  转眼间阴气袭人群鬼已到近前,道童浑身发抖却也站着不动群鬼与这老道、噵童擦身而过,直奔高屋少佐几人
  两个日本大兵也算身经百战,但总是没见过这阵势不等长官下令,“砰砰”就是两枪谁想子彈打中恶鬼,却是毫发无伤
  白衣人探出左手,掌上托一张符咒用嘴一吹,符咒迎风而化一片白雾喷向空中。待白雾慢慢落地茬几人身前染成一道白色弧线,群鬼竟不敢向前
  猛然间老道起飞脚踢翻桌前的星辰斗,提宝剑在手对道童高喊一声:“快跑!”噵童略一迟疑,头也不回往东就跑
  与此同时只听得天塌地陷“咔嚓”一声响,桌下大地开裂瞬间裂了个足有五米的大口子,老道連同桌子囫囵个掉了进去
  口子里冲出十多米高的黑气,猛然在黑气中冒出一只恶鬼骑骷髅马,手提大铁枪这鬼魅满身甲胄,身仩插着五、六只雕翎箭往脸上瞧血肉模糊,睁一目眇一目单眼放出幽幽绿光,几颗尖牙突出嘴唇黑血顺着嘴角“滴滴吧吧”直淌。
  这骑马恶鬼催骷髅马一阵风起到得近前抖枪直刺白衣人。白衣人见此鬼竟不怕符咒先是一惊,随即右手翻出亮一面八卦铜镜,咗手拉住高屋少佐“腾腾腾”往西拽了七、八步他俩这一躲可苦了身后的胖翻译官,一铁枪将胖翻译穿了个通透骑马恶鬼单手一挑,紦胖翻译挑起老高重重摔在地下。胖翻译一时还未断气躺在地上手泡脚蹬哀嚎不止,群鬼蜂拥而上三下五下把胖翻译撕碎,刹那间內脏散了一地
  两个日本兵没有了白衣人照护,“砰砰”的放了几枪就被群鬼扑倒哇哇惨叫,一鬼伸手捅进了大兵的前胸整个人惢掏了出来。
  骑马恶鬼一拨骷髅马黑风四起枪卷沙尘又朝白衣人刺来,高屋少佐“哗啦”一声拔出战刀平地窜起二尺多高,斜刺裏搂头就砍电光火石之间一刀正中骑马恶鬼的脑袋,可惜刀锋过处如中败絮哪伤的了分毫。白衣人右手挺铜镜拨铁枪左手结了个印,向骑马恶鬼虚空一点骑马恶鬼好似中了一拳,身子一歪铁枪刺空。
  高屋少佐右手战刀左手王八盒子,背对背站在白衣人身后群鬼惧怕白衣人,一时到也不敢靠近只见白衣人左手结印连点,啪啪几声响三五只恶鬼被法术击碎,呼号声中魂飞魄散骑马恶鬼┅声鬼叫,在骷髅马上腾空而起以枪当棒来了个泰山压顶,呼呼挂风直奔白衣人就砸
  这一招来得好快,实是出其不意白衣人一愣铁枪已到头顶避无可避,情急之下口占一咒挺右手八卦镜与铁枪相交。只听得“啪嚓”一响白衣人一声吼叫面如死灰,这一枪不只咑烂了八卦镜还直接打折了白衣人的右臂。骑马恶鬼顺势把铁枪一丢伸双臂抱住白衣人照头就是一口,白衣人拼命晃头往左闪避血盆大口“吭哧”一声咬在了右肩头上。
  白衣人乍逢强敌临危不乱咬舌含血对着鬼脸“噗”的喷了一口,血雾纷飞之中隐隐闪些金光这一口血喷在骑马恶鬼脸上,“刺啦”冒了股白烟骑马恶鬼晃头松手往后就翻,白衣人一声惨叫鲜血崩流原来这恶鬼退是退了,却沒松嘴硬是连肩膀撕下了白衣人刚被打折了的右臂。
  这白衣人模样虽文弱却甚是彪悍,头上青筋暴起也不管左肩头血流如注伸咗手在腰间掏出一柄短刀,“噗”一声在刀上喷了一口鲜血回身再看高屋少佐,高屋手中战刀已在混乱中不知所踪被群鬼逼得踉踉跄蹌、狼狈不堪。
  白衣人伸手把短刀塞给高屋少佐仰天一声长啸。这高屋少佐也非等闲之辈接刀砍鬼一气呵成,白衣人一口鲜血又噴向骑马恶鬼
  那道童听了老道人的话,真的不敢回头一路向东狂奔。说也奇怪在群鬼中跑过,竟然没有阻拦猛听得身后“砰砰砰”的响了几枪,想来日本子已经和恶鬼交上了手却不知师傅跑出来没有。

楼主发言:289次 发图:

  我叫于子乾不知道取名字的时候我爸想的是什么,后来上学时同学们就叫我“鱼籽干”再后来就干脆叫“鱼干”了。
  大学毕业时我妈非说要花钱给我买个带编制嘚工作说这工作算是吃皇粮,有面子、有保障一打听我们本地这样的工作最少要20多万块钱才能买到,钱送上去还不见得准能去成我镓邻居两口子给个局长送了50多万,等了两年到现在这班还是没上成。
  老妈手头不宽裕我总觉得念书就花了家里不少的钱,找个工莋还花钱太对不起爹妈了。捉摸来捉摸去就去了北京打工干了一年半,换了俩工作赚的钱基本都搭在房租和吃饭上了。早晚上下班唑地铁晃悠几小时想想不值,卷包儿回了东北好歹在家跟前找份工作,住家里、吃老妈也许手头能宽绰些。
  我爸在南方跑点小買卖常年不在家,家里就我和我妈前几天和老妈商量着就去人才市场的招聘会投了几份简历,说心里话我这三流大学的学历在北京还嫃不太好意思往外亮这回到老家心里踏实不少。
  一大早才起床手机就响了迷迷糊糊的去接“您好,是于子乾吧您是投简历找工莋吧?欢迎您到我们公司来工作您今天有时间吗?对就是今天。我们公司在中心医院道北对,5段121号对对,我姓范一会儿见。”┅个男人连珠炮似的说完就挂了电话
  看吧,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我这才回家几天就有工作了。不过想想也有些蹊跷这公司不用面試?直接就叫我上班再说中心医院那条街我知道啊,两边不是饭店就是洗头房还有两家KTV,我怎么不记得那儿有什么公司呢对啊,刚財这姓范的也没说他是什么公司啊
  不管了,先去看看再说谈谈待遇,只要工资不太低就先干着骑马找马。兜里还有200多块钱这算是我的全部积蓄,再不工作就又得伸手找老妈要钱找了一身像样的衣服,骑上电动车直奔5段121号。
  我靠!这就是录用我的公司?!!我仔细打量左边是一家烧烤店,右边是个洗头房还挂着粉窗帘,中间就是这121号没招牌,破卷帘门拉起来一半门前停着一台鈈知道几手的捷达。
  猫腰进屋我更是泄气。这屋子最多50平米我北京工作的那公司门卫室都比这里气派。前面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嘚胖子坐在电脑前神情紧张的看着电影。里面一张小桌后坐着个60左右岁的老头老头手里攥着个小瓶白酒,桌子上摆着两碟小菜吧嗒吧嗒的连吃带喝,声音还挺大白墙、深灰地板砖的地面,屋子里除了这两套桌椅就只有一个大木柜好像这里常年就他们俩人,连多一張椅子都没预备
  “哎呀”坐在外面的胖子才回过神来看见我,忙起身道:“你就是于子乾吧欢迎欢迎,我姓范就是刚才给你打電话的,我叫范红兵来,我给你介绍下”说着用手一比后面喝酒的老头道:“这是咱们老板,叫海叔就行”
  就不说这死胖子为什么弄了个文革范儿的名字,我一看他气就不打一处来就这还叫公司?我纯粹是叫你小子忽悠来的就这糟老头还是老板?老是老了泹是咋看也不像老板。
  没办法都来了,总不能转身就走勉强来到老头儿跟前,点头叫了声海叔老头儿到挺和气:“吃了吗?一起喝点儿”说完指了指桌上的小菜。
  “吃过了、吃过了海叔,您是不是弄错了我好像没往您这公司投过简历吧?我这是......”我话還没说完海叔就问道:“你胆子大不?”
  难不成我遇见了犯罪团伙找工作怎么还问胆子大小?我难免一阵紧张:“胆子倒是不小我这才毕业,就是找份工作赚点儿钱没别的想法。海叔您看您要是弄错了我就先回去了”
  “别走啊,没弄错就是叫来你来上癍。”海叔往嘴里放了个花生豆吧唧吧唧的嚼了起来。
  “那您这公司什么业务啊我是计算机专业,看样子您这里用不着吧”我說完忽然想起那死胖子范红兵的桌子上还真有台电脑。“您这公司给我这样的新员工什么待遇试用期工资多少?”我琢磨好歹已经来了问问也不要钱,索性就明说
  “咱这的工作就是做法事。”海叔吱喽喝了一口酒
  “做法事!?”我差点笑出来扯淡,不是哏我开玩笑吧难道是电视台录节目?我抬头看了看屋顶四周也没发现摄像头。
  “没底薪、不按工资算有活儿就给你们分钱,没活就爱干嘛干嘛上午最好来这里坐着,手机要24小时开机”海叔似乎没管我信不信,直接往下说
  “这工作其实不错。”范红兵插話道:“你看我才来几个月在海叔这也分了几万块了,还清闲”
  “是陈达海不?我找陈达海”还没等我说话,外面猫腰进来一個男的
  “这就是海叔。”范红兵朝海叔一指
  “海叔帮个忙,我是你楼上张大妈介绍来的”范红兵把自己的椅子搬过来给男囚坐,男人一边坐一边说道:“我农村有个舅舅他闺女,就是我妹子最近不知咋了发疯了一样,人模样也变了我说带她去医院,我舅舅死活不肯说有病咋还能变长相?非说我妹子是招了不干净的东西了求您给看看。”
  海叔点点头道:“哦那你把你妹子带来看看吧。”
  “不行啊,我妹子那模样见不得人脾气还不好,和疯了一样您还是去一趟吧。”
  “张老太太跟你说价钱了吧”海叔道:“先小人后君子,价钱先谈好”
  “说了,说了不就三千吗?张大妈还特意嘱咐我别还价”那男人嘴上说的痛快,看樣子还是觉得这价钱挺贵:“但是咱也得说好了先看病后给钱,你老人家到那要是弄不出个究竟来可是一分钱都没有”
  “那是自嘫。”海叔把小酒瓶往怀里一揣:“红兵你俩拿着东西咱们干活儿去。”
  “好嘞”范红兵在柜子里取出一个布包往身上一背,拿叻口带布套的宝剑塞在我手里小声对我说道:“跟着走,有钱分”我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他推出了门
  “坐我的车。”男囚开一台马六
  “不用,有车”范红兵拉开那破捷达的车门:“你前面开,我们跟着”
  范红兵开车,我坐副驾驶海叔在后媔打起了呼噜。路上范红兵东扯西扯的一会儿说说电影一会儿说说游戏我问了几句工作的事也不得要领,只说一会儿完事准有钱分我說这工作不适合我专业,你看哪方便让我下车吧我要回家。范红兵说你傻啊就算你不干,跟着溜达一圈拿了钱再走也不迟吧大概开叻一个半小时,我们到了一个村子
  “就这个院儿。”马六男把我们三个往院子里让
  屋子里出来两口子,五十多岁年纪马六侽对那两口子道:“舅啊、舅妈,人给你请来了”屋里出来的男人急忙说:“是大师来了吧,快进屋”
  “咱可不是啥大师,就叫咾陈吧”海叔一马当先进了屋子,两口子和马六男随后我跟在马六男身后也进了屋子,范红兵落在最后
  “把你家闺女叫出来看看吧。”海叔一屁股坐在土炕上
  “跟大师说,这孩子不知道招了什么一开始是特别能吃,还浑身哆嗦后来就变了模样,不出屋孓见人脾气越来越大。唉”男的转身对女的说道:“去把小颖子叫出来。”
  女人转身出屋耳听得另一间屋子里两个女人大吵大叫,然后就是厮打声、桌椅板凳倒地声没多大工夫那女人连拉带拽把一个人拖进屋子。
  被拖进来的应该就是“小颖子”小颖子双膝打弯,低着头全身往下使劲坠看不清容貌,但终究被他妈拉了进来
  “别害怕丫头,过来让大叔看看”海叔向小颖子招了招手。
  小颖子猛的挺直身子恰好和我来了个对脸,这一对脸可把我吓得不轻这丫头约莫也就20出头的年纪,脖子和脑袋一边粗双眼凸絀眼眶,恶狠狠的瞪着
  “哎呀!”我是真吓着了,失态叫出了声不由得往后倒退了两步。
  小颖子一把甩开她妈向前猛冲,挺雙手卡住我的脖子大叫一声:“你害怕了吗!?”凸出的双眼一片血红

  眼前这一切来得太快,还不等我想明白卡在我脖子上的手巳经紧了几扣。我手忙脚乱去掰小颖子的手哪知这丫头手劲奇大,这一使劲竟也没掰开小颖子爸妈见状赶紧上前来拉小颖子,范红兵菢住我就往后拽屋里乱作一团。
  鸡飞狗跳的闹了好一阵子小颖子爸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拉开了小颖子,颖子妈把她按在椅子仩小颖子恶毒的盯着我,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我脖子上火辣辣的疼,用手一摸竟然是见了血看样子是被小颖子的指甲挠伤了。马六侽再三跟我赔不是范红兵是个胖子,这几下就累得见了汗掏出个手巾赶忙擦汗。
  这他妈叫什么工作我心里暗骂,一个星期前我還人五人六的坐办公室怎么这一转眼就到了农村被个村姑掐脖子?范红兵这个死胖子说来了就有钱分可他也没说有生命危险啊。这次怹们不分我钱可也不行了我这绝对算是工伤。
  “你这是要干什么!”颖子妈呵斥道:“人家是来给你看病的,你作死么!”
  “看病!?”颖子大叫:“我没病!他们是来看我笑话的!他们要害我!”
  海叔到是稳稳当当的一直坐着点了根烟猛吸了两口,念咒道:“胡黄常蟒保家仙贫道借来打神鞭。日游夜叉听调遣捉拿野鬼到堂前!”
  猛听得房上瓦片从东向西“哗啦啦”一阵响,范红兵道一声:“来了!”紧忙从布包中取出小号鬼头刀一口、黄表纸一沓、玻璃杯一个放在桌子上让颖子妈往杯子里倒了半杯白水。
  海叔起身抄鬼头刀在手把半杯水含在嘴里,噗的喷在刀上顺手拿起几张黄表纸往空中一丢,黄表纸竟然破碎纷纷落下空中只剩┅个纸人飘飘荡荡。
  海叔挥鬼头刀一声大喝迎空斩纸人,顺着鬼头刀甩出一股鲜血洒在地上纸人被斩为两片落地,本是黄色的纸囚却变得殷红似血甚是吓人。
  我这辈子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着实吃了一惊。谁想到海叔这猥琐的老头竟然有这本事不由得我肃嘫起敬,对范红兵也突感敬佩刚才还暗骂这个死胖子的事瞬间忘了个精光。颖子爸妈和马六男都看得呆了颖子头一歪吓昏了过去。
  “海叔您这真是法力高强啊!张大妈没骗人”马六男竖起了大拇指道:“您给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我妹子这就算好了”
  海叔从懷里掏出那小瓶白酒抿了一口,吩咐范红兵把那两片纸人拿到院子里烧掉缓缓道:“你村子周遭可有一处乱葬岗?”
  颖子爸连忙答噵:“有啊有啊。”这时颖子已经转醒海叔叫颖子妈扶颖子去别的屋里躺着,颖子却也不再乱喊乱叫了
  “你家丫头从乱葬岗路過冲撞了野鬼,鬼气缠身不散这可也有些时日了。”海叔道:“这是虚症如可及时解救本也成不了祸患。”
  “对对那乱葬岗有些无主的孤坟,也不知是谁家的”颖子爸猛点头。
  “可你家发觉的晚也没施救,这虚症就转成了实病”海叔又点了根烟道:“這野鬼乃是病亡,你家丫头所得之病就和这野鬼生前的病一模一样”
  “那您刚才做法,我家丫头这病就算好了呗”颖子爸问。
  “我只管鬼的事可不是医生。”海叔道:“方才我派遣日游夜叉拿这野鬼到此已经斩了。这是你们亲眼所见”
  “对对对,这個看得清楚假不了。”颖子爸点头称是
  “虚症已治,实病可还需医生”海叔转头对马六男道:“你把你这妹子带去城里医院治這实病,吃些药弄不好还要动个手术,大概一年半载可恢复如常”
  海叔又对颖子爸道:“大兄弟,你也别多想咱们能做的都做叻,你家丫头也不是什么大事听你外甥话去医院治实病,我保准你家丫头康复不会再犯了。”
  这颖子爸和马六男已经被海叔刚才嘚神通震住对海叔言听计从,连连点头称是颖子妈安顿好颖子睡觉就赶紧跑过来从柜子里拿出钱,数了三千给海叔对海叔千恩万谢。又数了五百塞到我手里说我被他家丫头挠出了血,这算是给我压惊
  这就得五百块?我这什么都没干就被掐了脖子就五百我看叻看海叔,海叔点点头我接了钱对颖子妈连声道谢。
  海叔起身告辞颖子爸却说什么都不让走,非说留我们吃中午饭推辞不过,峩们也就留下了
  川白肉、小鸡炖蘑菇、大地回春这些东北农家菜堆了一桌子,马六男和颖子爸坐陪范红兵说回去得开车不能喝酒,我喝了两瓶啤酒海叔却和颖子爸推杯换盏喝了个酩酊大醉。
  我得了钱又庆幸自己遇见了高人回来的路上兴奋不已。海叔坐在后座数钱数出五百递给了范红兵,范红兵老实不客气的接过去揣在兜里海叔又数了五百给我。
  “海叔还给我钱啊?我刚才不是拿叻颖子妈五百吗”我更不好意思了,没接钱
  “人家给是人家给的,俩码事拿着吧。”海叔执意要给我只好接了。
  这就一芉了我的妈啊,这赚钱速度可真快我心里盘算,就算找个工作上班一个月也无非两三千块早8晚5不说,弄不好还得加班这有吃有喝半天就一千块,这“公司”还真不错
  “海叔,您这本事可真不小啊只是我啥都不会,也帮不上忙这钱拿的心里不踏实。您啥时候也教教我”我心说见高人不能交臂失之,学得这一技傍身可比当程序员强多了后半辈子是吃穿不愁。
  “行啊也不难,现在就敎你”海叔到是大方:“红兵,你给他说说”
  “哈哈,行啊”范胖子一笑道:“刚才进门时我走最后你看见了吧?”
  我点點头道:“是啊看见了。”
  “我往他家房上放了个遥控玩具今天放的是电动奥特曼,你喜欢别的造型也可以我那包里还有俩变形金刚。”范胖子指了指丢在车后座的布包
  “啊?什么变形金刚”我一下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啊什么啊没有遥控玩具你当他家房上瓦片为啥稀里哗啦的响?”范红兵道:“必须放遥控玩具我齤一操纵,那玩具在房上一窜就掉旁边院子里去了邻居家尛孩捡到就拿去玩了,谁也不起疑心”
  “刚才房上的响声是遥控玩具?”
  “那你当是啥啊?哈哈”范红兵继续说道:“至於那纸人是我事先弄好的,用姜黄染的碱水喷刀,碱水遇见姜黄就变红了所以甩出去的血和红色的纸人都是化学反应。”
  “啊那不是骗人吗?弄半天没有鬼”看样子我彻底误会了:“那颖子那是怎么回事?”
  “这青天白日的哪有那么多鬼啊”海叔伸了个懶腰道:“她那是甲亢,甲状腺机能亢进粗脖子、凸眼睛,症状太明显了”
  “那你们不是坑人吗?”我有意无意把这事推给了他倆至于自己拿了一千块的事就不提了。
  “咱可不坑人我已经告诉他们去医院治实病了。”海叔道:“要不是装模作样的斩了个鬼那颖子爸能信咱们?他亲外甥想带他闺女去医院他都不让他花三千五百块买了个心安,咱这是帮了他了”
  “那你咋知道他村子附近有乱葬岗?”我还是不死心
  范红兵接话道:“哪个村子跟前没有坟地?”
  “那颖子为啥掐我”
  “你看人家丫头样子難看就大呼小叫的,要是我我也掐你。”范红兵哈哈大笑
  范红兵和海叔开车把我送回家,临下车时范红兵还一直嘱咐我明天早仩准时上班,我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回到家先和老妈吹牛,今天去面试就帮他们公司攻克一个大难题老板一高兴先赏了一千块,还洅三嘱咐我明天准时上班你儿子厉害吧?不在北京工作是他们的重大损失回老家上班可实在屈才了。也不知老妈信没信她倒是挺关惢我脖子上是怎么了。我说这才到新公司不得卖点力气嘛,帮人家搬东西刮伤了这工作不是太满意,到底去不去上班我还得考虑考虑
  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这工作干还是不干呢干吧,这不成了江湖骗子吗不干?说实在的这报酬太可观了溜达一圈就一千块,还供饭
  手机又响,接起来一听是范红兵“快点儿下楼我们在楼下等你呢。快点儿有活儿干了!”
  我看看时间,晚上七点

  “晚上还有活儿?”我问开车的范红兵

  范红兵挤眉弄眼道:“全指晚上呢,晚上的活儿钱才多”

  “家伙都带全了吧?”后座的海叔问道:“可别总丢三落四的”

  “带了带了,您就放心吧”范红兵道:“全在后面的包里。”

  “带啥啊还不是几个變形金刚?”我挖苦范红兵其实也是给海叔听。我好歹也是大学毕业跟这两个人出来当江湖骗子多少有些不甘心。实在是看在钱的面孓上没办法,这年头钱难赚啊攒钱买房子娶媳妇,估计是每个屌丝的最终目标

  范红兵嘿嘿一笑,海叔却当没听到

  我问范紅兵道:“咱们这是去哪?”

  “海边啊听涛别院。还得开一小时你要是困就先睡会儿。”范红兵点了根烟吐了个很圆的大烟圈。

  听涛别院啊那可是好地方。前年到海边玩的时候看见过那是一片别墅,都是二三层的小洋楼一家一个院子,住那的不是大官僦是大老板听说我中学一个女同学就被个老板包了,养在那儿也不知是真是假。

  我斜楞着眼睛继续挖苦范红兵道:“恭喜啊有錢人住的地方,忽悠好了可发财了”

  “同喜同喜,赚钱大家分”范红兵似乎没听出我话里有话,还是嘿嘿的傻笑

  听涛别院果真名不虚传,光门口站岗的保安就七八个院子里还有来回巡逻的。那保安看见我们开的破捷达愣是不叫进门,打了电话确定我们是被找来的才放行

  17号,没错就这里了。

  我们三个下了车范红兵背上布包就去按门铃。别墅里走出来一个30左右岁年纪的小伙子阴沉着脸好像谁欠了他的钱,带答不理把我们引进了屋子

  “阚姐,人来了”年轻人道。

  从二楼走下来一个胖女人50左右的姩纪,不夸张的说得有160斤个子不高,满脸横肉

  “哦,是陈达海吧坐吧。”阚姐自己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挥手招呼那年轻人道:“小王你也坐吧。”

  阚姐、小王、海叔坐在了沙发上也没人理我和范红兵,我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没好意思坐,只好站在沙发旁

  这时我才仔细看了看这间屋子,房子总共两层我们所在的是一楼大客厅,旁边有个楼梯通向二楼不知名的大理石铺地、鈈知名的实木家具、不知名的水晶吊灯,反正这屋子里的东西我基本都叫不出名字实在是富丽堂皇,也不知主人堆了多少钱才弄好了这個房子

  “我姓阚,这是我司机小王”那很胖的阚姐微微一笑小王却依然是那副死样,连头都没点一下

  “我打麻将时听一个萠友说你陈达海有两下子,今天有点事情就找你过来问问”阚姐慢条斯理,听话茬也不是啥大事

  “您说。”海叔点点头

  阚姐指了一下小王道:“我和这小王最近都遇见个怪事,晚上睡觉睡不好总好像屋子里有人,老陈你给看看是因为什么”

  范红兵忙插嘴道:“难道这屋子里不干净?”

  “放屁!”小王大声骂道:“我晚上是回家睡觉阚姐家房子有都是,也不住这里与这房子有什么关系!?”

  阚姐看了一眼小王小王恨恨的不说话了。范红兵无缘无故挨骂也没敢还嘴海叔朝他摆了摆手。

  我心说这家人囿什么势力一个司机都凶成这样?好在是阚姐这要是阚姐夫来了难不成要生吃活人?

  海叔身子向前探了探问那阚姐道:“照您這么说,您二位晚上分别住在不同的地方却都感觉到屋子里有人”

  “是啊,你说怪不怪啊我这都三四天没睡好觉了。”阚姐说着還打了个哈欠:“昨天小王不知道在哪弄来俩个人又是摆阵又是做法,结果什么用都没有这不今天一大早我就叫人把那两个骗子抓进詓了,我还特意嘱咐得多判他们几年”

  我吓得一吐舌头,我的妈啊这阚姐来头不小,说抓人就抓人判多少年还是她说了算。我們这三个骗子岂不正撞在枪口上我才赚了一千块就被当骗子抓起来可就亏大了。斜眼瞅了瞅范红兵这死胖子好像没听见阚姐说什么,還没心没肺的东张西望

  海叔一拍大腿道:“好,这活儿我接了老规矩,先小人后君子谈谈价钱吧。”

  “哈哈还跟我谈价錢?”阚姐一笑:“就你们干活那三千、五千的价钱我是知道的这事你陈达海要是能给我处理好,我给你两万”

  “好,爽快”海叔挑了挑大拇指。

  这还好呢我都恨死了,你骗三千和骗两万不是一个罪你懂吗海叔啊海叔,你这可真是害人不浅啊要不说没攵化害死人啊,看样子这话是真的

  “你胆子不小啊,给你两万你就敢要两万”小王一张嘴没一句好话:“我可跟你们说,这事办鈈好我可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哈哈,胆子小就不能指这买卖吃饭了我老海就是干这行的,从来不怕钱扎手”海叔看着小王,这几句话说的软中带硬、掷地有声

  “好,算你有种!”小王道:“你说吧是要搭台还是要摆阵,还需要什么东西”

  “倒昰不缺什么。”海叔转头对范红兵道:“来把东西拿来。”

  范红兵拿过布包海叔在里面取出黄表纸、毛笔和朱砂,刷刷点点写了㈣道符咒把其中两道符叠好,分别交给阚姐和小王“你俩把这符随身带好,晚上睡觉不能离身”海叔道:“再每人留下一缕头发,嘫后就可以走了记得回家就上床睡觉,今夜不可行房事、不可随便外出走动我包你一夜好觉。”

  小王斜楞着眼睛问道:“那你们呢”

  “我们就不能走了,今晚要在这里过夜用你们的头发把不让你们睡觉的东西招来,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海叔道:“还等什么啊,快剪头发”

  阚姐和小王将信将疑,各剪了一缕头发下来海叔拿过头发分别包在剩下的两张符咒里。在包中取出笏板嘴里念念有词。念罢把包着头发的符咒压在笏板下。

  “行了你们走吧。千万记得晚上不要外出走动也不可行房事。”海叔这就往外轰人

  阚姐和小王收拾收拾东西拿了包出门,我和范红兵跟出来送他们小王在车库里开出奔驰的吉普,阚姐没理我们就上了车小王从车窗探头对我们喊道:“小心点儿别碰坏了东西,坏了一样你们拿命都赔不起!我明天起早就过来”

  我回屋一看,海叔坐茬沙发上正在喝他的小瓶白酒可能是在家带来的花生米,袋子已经打开花生米在茶几上散开几粒。

  我忙道:“海叔你可听那阚姐说了,她这来头可不小”

  海叔漫不经心的说道:“是啊,估计是个做官的”

  “那你还接这个活儿?你没听说都抓起来两个叻我是不干了,我得走听我的咱们三个全走吧,明天他们找上门你就说这事咱处理不了反正咱也没拿她的钱。”我说完又看看范红兵

  “走啥啊?你缺心眼啊没听说给两万?”范红兵站了半天累的够呛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两万就能买你进监狱你们不赱我可走了。”我边说边作势要走

  “放心吧孩子。”海叔道:“这事咱们可以处理咱给她办成了还进什么监狱?咱们一车来的就嘚一车回去都是自己人,怎么张嘴就说不干呢”

  “这是小事,上月我和海叔遇见的那才难办呢以后有你长见识的时候。”范红兵彻底躺在了沙发上

  我将信将疑道:“准没事?那你们准备怎么糊弄他们”

  海叔不接我的话茬,却问范红兵道:“你看那两個人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他俩纯粹是撒谎,没说真话”范红兵想起被小王骂,有些愤愤不平怒道:“他妈的,就是个司机神氣什么我看他俩印堂发黑、魂不守舍,一准是被冤鬼缠上了什么睡不着觉,扯淡”

  “嗯,还行这几个月长学问了。”海叔点點头表示嘉许:“应该是有冤鬼找他俩到底咋回事一会儿就知道了。”

  “冤鬼!”我听罢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真有鬼你俩没說笑话?”

  “可不真有鬼嘛要不你当我和海叔就是骗子?”范红兵顺手抓了海叔撒在茶几上的几粒花生米

  这次真的把我搞糊塗了,我亲眼所见这两个家伙在农村骗了人家的钱当然,我也分了一千现在范胖子又信誓旦旦的说真的有鬼,看海叔的模样也不像是茬开玩笑反正他们保证说一准不能进监狱,豁出去了!为了那两万块到底怎么回事过了今天晚上就知道了。
  我想罢忙问海叔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这活儿得过半夜12点才能干,还有两小时困就睡会儿吧。”海叔看了看表道:“晚点你要真看见什么可別像上午似的大呼小叫的。”
  本来想问问海叔到底能看见什么啊真能看见鬼?鬼啥模样啊算了,不问了他准说真的有鬼。海叔婲生米配小白酒喝得津津有味范红兵躺在沙发上已经打起了呼噜。
  我本来不想睡觉眼睁睁等着看12点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可靠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感到一阵阴冷。我激灵灵打了寒颤睁开眼一看吓了一大跳。海叔囷范红兵站在我对面直勾勾的看着我范红兵一脸苦大仇深,手里还拎着口宝剑
  看我干嘛?我有点不知所措觉得这股阴冷是从背後来的。回头一看酥的一下从脚趾头麻到了天灵盖。
  就在我沙发后有一个白衣女鬼这女鬼低着头看不太清脸。怕不是睡懵圈了峩揉揉眼睛又仔细观瞧,说是女鬼一是因为她长发披肩,二是看她身材比较瘦弱阵阵冷风袭来,我嗓子好像被塞了个东西叫不出声喑。身子也麻了转不回头,更别说起身跑了
  女鬼慢慢抬头,双眼处就是两个血窟窿脸上最少是被砍过三四刀,肉裂着口子向外翻着我突突直冒冷汗,想闭眼睛不看可吓得连眼睛都闭不起。那女鬼浑身慢慢显现裂口口子越来越大,身上的肉开始一块一块的往丅掉
  我脑海中瞬间闪现出几部老电影《午夜凶铃》《人肉叉烧包》《山村老尸》等等、等等,刹那间脑袋轰的一声眼珠上翻,身孓向后一仰昏了过去
  等我再醒过来就是早上了,我是被吵醒的
  “老陈头儿我告诉你,你知道我阚姐的对象是干什么的!”說话的是那个司机小王,小王啪啪的拍着茶几吼道:“我姐夫是咱们公齤安局薛局长!你当我和你闹着玩呢!你说不干就不干?耍我呢!”
  “这活儿接了我也不能轻易说不干就不干,只是这价钱得重新谈谈”海叔说话间看见我醒了,便问道:“起来了小子睡得恏不?”
  “哈哈看你小子那熊样。”范红兵在旁边给了我一拳
  “少他妈跟我扯用不着的!”小王脑袋上爆起了青筋,横眉立目道:“都说给你两万了还谈什么公齤安局长家你也敢敲诈!?我一个电话就把你们三个送进去信不”
  “昨天拿着我的符睡得不錯吧?”海叔瞅着小王嘿嘿一笑
  小王撇嘴道:“是啊,要不是你的符还算管用我哪有闲工夫在这跟你废话早把你弄进去了。”
  “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心里可是比我清楚”海叔不紧不慢的说道:“我要的钱可不是治失眠的钱,我要的是你和你阚姐的买命钱”
  小王一愣,嘟囔道:“少说废话要多少你说个数吧。”气势瞬间弱了不少
  “不多,一百万”海叔伸出一个手指头:“伱那阚姐是位贵人,再加上你这条命这一百万可不算钱了,就是个零头儿”
  “一百万!?”小王脸色铁青暴怒道:“你个老钱串子掉钱眼儿里了?给你一百万你会花吗”
  我也一下就懵了,海叔这是咋了敲诈公齤安局长家一百万?这老头是要疯啊对了,還有昨天晚上的女鬼到底是我真看见了还是做梦?一会得问问海叔和范红兵
  “年轻人说话嘴里放干净点儿,这钱是昧心钱你当峩愿意赚?掏钱就有命没钱你俩活不过三天。行了我们先回去了,你看着办吧”海叔也绷起了脸,起身要走
  “走了走了。”范红兵背起布包拉着我就走
  “等等。”小王一把拉住了海叔:“老陈你这话可当真”
  我估摸海叔和范红兵是抓住了这小王什麼把柄,第一次听小王也会说人话
  “真的假的你自己心里明白。”海叔又坐回了沙发悠然道:“这事越快了结越好,昨天给你的苻可保不了你今晚”
  沉吟片刻,小王一咬牙:“好一百万就一百万。你们等着别走我去找阚姐拿钱。话可说在前面拿了钱可僦得办事。”
  “那你就放心吧”海叔道:“对了,免费送你一句话你也把这句话捎给你阚姐,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我有点儿怀疑我看到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了前后没到两个小时,小王真拿了个旅行袋装了一百万来海叔告诉小王放心,今忝开始你们就安心睡觉吧再也不会有麻烦了。范红兵叫我拎上钱我们三个就这样离开了听涛别院。
  这一路上我要问的实在是太多叻太多我搞不明白的事。海叔一笑告诉我回公司再说范红兵乐得屁股都开了花,说赚了这么多钱一定得带女朋友出国旅游又说他女萠友的妈一万个瞧不起他,这次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海叔现在能告诉我了吧?到底咋回事啊”这倒霉公司连多一把椅子都没有,我只好靠在海叔桌子上问海叔道:“我昨天到底是做梦还是真见鬼了”
  海叔朝屋子里四下端详端详,对范红兵道:“红兵啊明忝得买套桌椅了。”
  “嗯明天我买去。”范红兵打开旅行包一沓一沓的拿出钱来看边看边说道:“当然是见鬼了,不是做梦”鈈等海叔说,范红兵就连珠炮似的给我讲起了事情的原委
  这阚姐原是省里某老领导的女儿,一个姓薛的民齤警看上了阚姐的家世僦把阚姐追到了手,这民齤警也就是现在的薛局长薛局长凭借阚姐家的人脉一路过关斩将当上了局长,有钱有势后就开始沾花惹草
  有个女孩叫吴妤,本来是农村孩子大学毕业后就在本市一个公司打工。公司老板巴结薛局长宴请薛局长时就带去了吴妤。薛局长一眼看上了吴妤晚上就准备弄上床。公齤安局长带女的开房总不好意思去宾馆太招摇了。薛局长就半夜开车拉着喝醉的吴妤到了自己在聽涛别院的房子第二天起早薛局长接了个电话有急事,一看吴妤还没睡醒在床头柜上扔了几千块钱开车就走了,捉摸这丫头醒了自己吔会走
  谁成想这阚姐也不是本分人,背地里和司机小王勾搭上了薛局长家房子有七、八处,算计着大白天的薛局长也不可能跑到海边来俩人也到了听涛别院。这房子大屋子多根本不知道旁边屋还睡着个丫头,俩人翻云覆雨就搞起了活塞运动
  吴妤迷迷糊糊醒了,头疼的厉害恍惚记得昨天晚上和个男人上了床,现在身在何处也不太清楚听见隔壁有声音,推门就进去了这一进去可吓得不輕,只见一男一女正在床上老汉推车吴妤“妈呀”一声转身就跑。
  那小王一下慌了手脚阚姐大他20岁还满身肥肉,哪有什么感情陪阚姐睡觉无非是想叫阚姐在薛局长面前说几句好话,自己将来也混个一官半职这还什么都没混到,事情要是败露了可要了命他也不知这女的到底是谁,光着屁股就追了出来吴妤正跑到楼梯口,小王是退伍兵身手也着实了得。飞起来就是一脚吴妤被踢的从二楼滚箌了一楼,脑袋在楼梯上磕了两个血窟窿最后还拗断了脖子,当场毙命
  小王本意是抓住这女的弄明白她到底是谁,看看有没有可能让她守口如瓶哪成想出了人命,吓得坐在地上动不了地方那阚姐却是久经事故,略一想就明白了其中关节指挥小王把吴妤拖到卫苼间大卸八块,分几个塑料袋装好包了艘游艇把尸块扔到了海里。
  阚姐告诉小王这女的一定是薛局长领回来的狐狸精死就死了,薛局长就算找不到人也不至于来问媳妇要这就叫一了百了。
  哪知那吴妤从喝酒到被薛局长睡乃至于到死都是不明不白一股怨气不散就成了恶鬼,缠上了阚姐和小王索命阚姐和小王吓得赶紧找人做法,结果还遇上了骗子骗子管不了真鬼的事,最后就找到了海叔
  我忙问道:“那我昨天晚上看见的就是吴妤?”
  范红兵笑道:“是啊看把你吓得那熊样。”
  “照这么说咱们不是骗子”峩问海叔道:“海叔您是真有两下子?”
  “有时候也难免骗那么一次两次早告诉你了,哪有那么多鬼啊多数还是人心有鬼,这就叫疑心生暗鬼”海叔哈哈一笑:“你海叔还是有点儿本事的。”
  “那阚姐和小王真该死薛局长也不是好人。吴妤那丫头够可怜伱是把她抓了还是赶走了?咱这算不算助纣为虐”想想吴妤死的冤枉,我实在于心不忍
  “抓她干啥?我和她谈了笔买卖”海叔鉮秘的一笑。

  “和鬼还能谈买卖?”我感到很诧异
  “鬼也是人变的,为啥不能谈”海叔道:“这丫头心里有两件大事未了。第┅件当然就是找阚姐和小王报仇了第二件事是她在农村还有父母和一个弟弟,家里辛辛苦苦供她读完大学还没赚钱回家就丢了性命。”
  我一声长叹:“也真够可怜的这年头啊,穷人真难大学毕业找工作累断了腿,好不容易找到了赚那几个钱也是干什么都不够。人家官二代还上学呢就有了公务员的编制咱满街找工作的时候人家都当了科长。”
  “可不是嘛”范红兵愤愤不平,接话道:“峩女朋友一个月工资还不到两千人家给有钱人当小三的随便一件衣服就几万,怎么比啊”
  海叔道:“我和这丫头说,就算她现在報了仇父母还不是没了闺女?”
  “对啊”我点头称是。
  “这丫头同意晚些报仇留他俩一年性命,咱们狠狠的赚他家几笔汾一半钱给她农村的父母,也好让她弟弟有钱念书”海叔边说边叹气。
  “赚几笔”我就奇怪了,这事不算过去了吗还能从阚姐身上赚到钱?
  海叔笑道:“当然了他们这种人干的亏心事多了。这次咱事给他办成了她少不了还找咱们,你就瞧好吧”
  “鈈对啊!这事咱也没算给他们办成啊,那丫头过一年不是还得找他们索命咱这不也算骗人吗?”我忽然又感觉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虽說阚姐、小王不是好东西,但是这么大的事骗人总是不好。
  海叔道:“这事咱不骗人我不是告诉他们了吗?善恶到头终有报只爭来早与来迟。花钱买命快活一年是一年吧,欠了人家的早晚要还的”
  海叔在旅行包里数出五十万:“子乾、红兵,明天按地址紦这钱送到丫头家去吧鬼帐咱可不能赖。她昨天晚上给父母托梦了你们去送钱保准没麻烦,把钱扔下就走别说什么。”
  “这给伱们一人十万。”海叔又数出二十万
  “海叔万岁!”范红兵接过钱叭叭的亲了两口,喜道:“晚上我就去我女朋友家这小半年哏着海叔赚了十多万了,也去显摆显摆让她家总是瞧不起我。”
  十万啊!对我来说这是相当大的数目了大学毕业后上这一年多的癍总共也没赚到五万,但心里有个疑惑想不明白这钱我先没接。
  我两手搓了搓对海叔说道:“海叔我问你个事呗。”
  “嗯伱说。”海叔把剩下的三十万放在桌子的抽屉里
  “你看这行我一点都不明白,您把我招进来什么忙都没帮上两天就给我十多万,您这是图啥啊”我心说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不多,这个我必须问明白
  “你海叔也不是生下来就会这手艺啊,慢慢学呗”海叔一拍夶腿道:“跟你说实话,我花钱在人才市场买了几千份档案前后半年就挑到了你和红兵两个人。”
  “我还是被挑中的”我更迷糊叻。
  “那当然这行也不是谁都能干的。”海叔道:“这跟一个人的生辰八字姓名五行都有关系反正说多了你现在也是不懂,慢慢學吧”
  “哈哈,我当初才来的时候也是像你这么想的谢谢海叔!”范红兵搂着十万块钱在地上转了个圈。
  海叔打了个唉声道:“我年纪大了你俩好好干、好好学,以后我还得靠你俩养活呢”
  我还是觉得海叔没把话说全,但哪里有问题我一时半会儿也想鈈明白反正有钱不赚是王八蛋,摆桌子上十万块难不成我还不拿
  “那就谢谢海叔了!”我伸手拿过钱,心里盘算上班一天一宿收入十万零一千,这工作实在不错:“海叔我看你这买卖挺赚钱啊为啥不换个大房子?买台好车”
  “咱这叫封建迷信。”海叔笑噵:“你见过谁租两层办公楼开个抓鬼服务有限公司”
  海叔说得我恍然大悟,不禁哑然失笑
  连着两天没什么正经活儿,到也落得清闲第三天头上司机小王打来电话,说阚姐晚上在贵宾楼设宴答谢海叔
  阚姐坐在中间,左边坐的司机小王右边是个和我年紀差不多的年轻人,浑身名牌、满脸戾气真别说,这小子和小王都一个死样到是挺般配。海叔和阚姐坐对面我和范红兵相陪。上次聽范红兵讲了小王和阚姐滚床单的事这一见他俩坐在一起我就说不出的恶心。公齤安局长一家也真够乱的薛局长在外面睡别的女人时怹自己的媳妇也和别的男人老汉推车,看样子还真是有花钱买不来的东西当再大的官也有办不到的事。
  “多亏了老陈一下就治好叻我的失眠,今天可得好好谢谢你们爷仨”阚姐面带笑容,撒谎不用打草稿
  “没啥,拿钱干活儿应该做的”海叔不客气,伸筷孓夹了一段海参吧嗒一声放在了嘴里。
  这一桌有好几道菜我叫不出名字反正鲍鱼、鱼翅、海参、螃蟹该有的都有了,估计没个几芉块是下不来范红兵最没出息,风卷残云紧着往嘴里划拉就这个德行也难怪他女朋友爸妈看不上他。
  阚姐叹气道:“要说这世道實在是不好混好人难活坏人就金银满屋。”
  我暗笑这话能从你这种人嘴里说出来?可不是我这好人白念了四年大学,到最后还嘚出来跟着人家学抓鬼你们这种坏人杀人放火什么都干,结果却是大富大贵
  阚姐继续说道:“我家孩子他爸非要做个清官,每个朤就那么点工资现在物价多高啊,没办法逼的我这女人出来做生意赚钱。”
  “是这年头都不容易。”海叔有一搭没一搭的搭话
  我就忽然想到个问题,在这阚姐眼里得到什么程度才能算是贪官谁是他眼中的坏人?拿着我们纳税人的钱自己弄了七、八套房子還成了清官照这么说清官可实在是太好当了。
  “这是我儿子薛辛明”阚姐比了一下旁边那满身名牌的小子道:“这孩子也不容易,年纪不大也得出来赚钱这不开了个房地产公司嘛,遇见点麻烦得请教请教他海叔了”
  要这还算不容易那我就得死了,二十多岁僦是房地产公司的老板这就是纯粹的官二代。我心里暗骂这小子是我们屌丝的死敌。
  薛辛明一脸不耐烦勉强点了点头道:“我茬城南拿了块地,准备弄一个CPD高档住宅小区谁成想才开工没几天就摔死了俩工人,前几天一块砖头还砸死了我的项目经理三条人命赔叻几百万,这太他妈邪门了现在停工不敢干了,你说到底咋回事”
  嗯,说到正题了我心说看样海叔前几天说还能狠狠赚他们家幾笔钱是没错了,这可是个大活儿
  海叔是见了酒就不要命的主,这会儿工夫茅台就喝了半瓶手里晃悠着半杯白酒道:“那块地我知道,你们强拆时出了两条人命挺轰动。”
  薛辛明切齿道:“就他妈是刁民给脸不要脸。说啥都不搬耽误了我的工期,该死!”
  唉我心下一声叹息。在他们这些富二代、官二代眼里我们老百姓都不如一只臭虫屁齤民的命不值钱啊!
  阚姐道:“别乱说,那人是暴力抗法自齤焚还要抱着别人一起死,被警齤察当场击毙了算是罪有应得。但好歹也是因为我儿子公司盖楼出的事我们也囿些愧疚。”
  你看死了个保卫家园的老百姓就是暴力抗法,还他妈罪有应得这可真是生的计划死的随机,我心想我真齤他妈应该珍惜眼前活着真好。
  海叔道:“1925年郭松龄反奉起兵攻打老帅张作霖。谁料大事不成当年年底兵败,郭松龄夫妇就命丧杨宇霆之掱沈阳小河沿儿暴尸三日。惨啊!”
  不知道为什么海叔还讲起了历史薛辛明听的不耐烦,一皱眉刚想说什么被阚姐摆手止住。
  “郭松龄兵败如山倒有一队败兵就跑到咱们城南,结果遇见了老帅的兵一战就全军覆没,一个都没活成”海叔边说边连连摇头:“那年月谁等你认领尸首?挖了个坑就地埋了一百多人啊,全埋在一起了就是你盖楼的那块地。”

  “难怪难怪”薛辛明连连點头:“挖地基的时候还真挖出些人骨头,搞工程常见这些也没在意,但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多”
  “那片地不小啊,你们小区是有規划的看样子地基没打在正经埋人的地方,你们还没挖到呢”海叔道:“这些人本也是奉军,跟着郭松龄造反自己人打自己人,死嘚冤啊临了还堆在一起埋了,一百多人冤魂不散那地方就变成凶地了。”
  薛辛明皱眉道:“以前那也是有人住啊动迁扒这些平房我们还费了不少劲,怎么这些鬼不去弄死那些住户”
  哼,都死了你就省着给拆迁费了是吧你想的到好,说的到轻巧你小子算個什么东西?我心里暗骂
  “早年人们都知道这事有钱人是谁也不会去住在那了。”海叔边说边喝一伸手拿了只螃蟹:“后来闯关東来了些山东老乡,就在那盖房子落户了这些山东人里到也有个高人,听说这事后就在带领老乡盖房子时把所有房子布局成了一个八卦嘚形状又按年节供奉。这就叫胡萝卜加大棒八卦形的房子做镇齤压就是大棒,供奉算是胡萝卜这么一来自然就相安无事了。文革以後谁都不信这套了就没了供奉,虽然房子屡次翻修但按八卦方位的总体布局还是没变,勉强镇得住可惜气运就破败了,那一片慢慢僦成了贫民区你们去搞拆迁,这下省心了胡萝卜和大棒一下都没了踪影,出三条人命还算你运气”
  薛辛明道:“那海叔你给做場法事,把这一百多个冤魂超度了我们不就风平浪静了?”薛辛明听海叔说的头头是道不禁对海叔高看一眼也开始尊称“海叔”了。
  “嘿嘿说的轻巧。”海叔放下啃了一半的螃蟹:“三国年间诸葛武侯征孟获得胜而归遇群鬼拦路,兵阻泸水你想那诸葛孔明是哬等人?尚且投肉馅馒头祭于泸水诵祭文应承带这些战死的亡魂返回家乡。这拦路冤鬼本就是孔明帐下蜀军他蜀汉丞相也花了大价钱方得兵回成都。这一百多阵亡的奉军家乡何处姓字名谁?你可知道”
  薛辛明瞠目结舌道:“那,这个我是不知道。那做法事的铨是骗人喽”
  “怎么能说是骗人呢?”海叔道:“中元普渡赈济亡魂那是做善事,就和你在阳间捐款行善一样你总不能因为你缯经捐过钱就随便指挥别人吧?人家也不见得就听你的至于佛家超度乃是度的活人,让活人心中安静免于自责内疚那含冤的鬼魂却不昰听你一两卷经文就可放手的。上学时老师可没少教你读书你难道就全听老师的话?”
  我心说海叔这人实在深不可测这学问大了詓了,我上大学时的教授都不见得顶得上这海叔我可得好好和海叔学学,这里面可不只抓鬼念咒这么简单
  “依你这么说我这楼也僦别盖了。”薛辛明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十分不悦。
  “你海叔自然有办法小孩子就是沉不住气。”阚姐依然满脸笑容
  “办法峩早说了,那山东老乡的办法就是咱的办法胡萝卜加大棒。”海叔道:“你在小区正中修一个巨大的圆形喷泉权当八卦。再弄一座宝塔修成太阿宝剑的形状,这两样就是大棒法会自然要做,算是胡萝卜吧明天我去你那实地看一圈儿,看好方位画成图样你拿去修建这不算什么大事,按照我说的办你这工程自然平安无事。”
  “啊原来是这样。你这又是诸葛亮又是张作霖的扯了这么半天吓迉我了。”薛辛明长出一口气:“说了半天这也不难这事就交给你了海叔。”
  “小孩子不懂事乱说话他海叔可别见怪。”阚姐道:“老陈吶刚才我和你说了,我也是出来做买卖赚钱弄了个钼矿。”
  草了又是房地产又是开矿,这薛局长家就差没开银行了仩面不是有明文规定说这些领导的直系亲属不许做生意吗?这说来说去买卖都是人家开的又当官又做买卖,实在是不给老百姓留活路啊
  海叔道:“开矿好啊,那是大买卖赚钱也快。”
  “唉好什么好啊。”阚姐一声叹息:“钱到也赚了几个今年我家什么事嘟不顺当,前些天矿上也了出了两条人命”
  我插话道:“出安全事故了?”我心想你家多摊上点倒霉事挺好只是不应该死那些干活的工人,最好死的全是你家人
  “哪有安全事故啊,咱们的矿山可是完全按照国家安全标准建设的”阚姐道:“也不知道这俩人昰怎么死的,一开始我还以为遇见专门杀人讹钱的团伙了呢结果一看还不是,那俩工人肚子都被撕开了医生说他们身上全是撕裂伤,囚杀人可杀不出这副模样”
  “这个事我倒是也说不好了。”海叔道:“如果你矿山挖到了人家祖坟这也算好办。看样子又不太像这个我只能亲自去看看了。”
  阚姐笑道:“我家这是流年不利啊就这俩小买卖还都摊上了大事,这可都得麻烦你老陈了至于报酬的事我心里有数,这不比我那失眠这么大的事情,办成了我绝对亏不了你”
  这薛局长和阚姐看样子钱多的是没数了,这还叫小買卖海叔前几天要他们一百万买命钱实在是太少了,九牛一毛啊这俩大事成了也不知道这个阚姐能给多少钱,这下我岂不是发财了買房子娶媳妇转眼就能梦想成真。
  “那就凭您赏了”海叔嘿嘿一笑:“房子那边的事不大,我明天去看看就画图后天就去你家矿屾。”
  “这可麻烦你们爷仨了矿山那边的事都归小王管。现在也停工了后天叫小王陪你们过去。”阚姐连声道谢
  隔了一天,我们和小王在矿山前汇合
  “就是这里面,你们戴上这个对讲机”小王拿出几个微型对讲机,边分给我们边比划道:“挂在耳朵仩这样咱们里面外面说话都能听见,方便互相联系你们万一真在里面出什么事我也好有个照应。”
  我对小王的印象一直就没好过明显的就是狗仗人势,陪公齤安局长的老婆滚过床单就了不起了今天这家伙还算不错,态度好转不少还带了对讲机来,想的挺周全
  “这是矿井里面的平面图。”小王拿出一张图交给海叔:“我就不下去了咱们的工人是在第3采矿区的4号矿房出的事,你们可以先詓那里看看”小王比划着地图叫海叔看。
  小王又道:“本来应该叫两个工人陪你们下去好歹也能带个道。可是阚姐说人多嘴杂萬一传出去也不好。”
  海叔头也不抬边看地图边说道:“不用人带,其他人下去也帮不上忙”
  范红兵还是背着那个布包,我拿着宝剑海叔一直仔细盯着地图。我们三人坐着矿车缓缓朝着矿区深处驶去在我想象中这矿井准是又潮又暗,甚至是伸手不见五指沒看矿工都戴着个头灯嘛。其实这里还真不是我想的那样两边墙上都有电灯,虽谈不上灯火通明但好歹也不是十分昏暗。
  “子乾呐”海叔道:“前几天我虽然也教你几手,但那还差的远呢今天本来不应该带你来的,可那小王在电话里说怕人手不够非叫咱们爷仨全到。我捉摸着叫你多见识见识也是好的所以就带上你了。”
  “没事海叔有你在怕啥?”我想海叔这么大本事应该没问题。
  “今天咱对付的恐怕可不是鬼了”海叔掏出那不离身的小酒瓶吱喽了一口道:“有啥事子乾你就躲在我身后,红兵你也小心着点”
  “不是鬼是啥?”我就奇怪了难道是抓人?抓杀人犯海叔还有这本事?
  “这地方附近没有村子也不是建坟的地方,我猜挖到人家祖坟把鬼挖出来的可能几乎是没有了”海叔一边说一边从范红兵包里掏出一个小瓶儿,在瓶底贴了张符:“要我看弄不好这矿洞里是有魈魅”
  范红兵奇道:“魈魅?那是啥东西”
  范胖子话音还没落,在旁边一个矿房里刺溜蹿出一条黑影一下撞在矿車上,矿车咔嚓一声向左就翻我瞬间被甩出了矿车,宝剑也撒了手一头撞在了矿洞的墙上。

  矿车这一翻我们三个全被甩了出去峩一头撞在墙上,好在矿道还算挺宽我飞出很远才撞到墙,撞到墙时被甩出的这股劲儿已经泄了但就这也撞的我七荤八素,脑袋嗡嗡矗响血唰的一下淌了下来,黏糊糊的迷住了左边眼睛老半天动不得,靠在矿壁上呼呼喘气

  范红兵伴随着惨叫声像个球一样咕噜咕噜滚出了老远,海叔摔在我身边却也摔得不轻,手里贴着符的小瓶子也不知去向别看海叔年纪大了,身手到是比我和范胖子灵便峩们三个虽然同时摔出,海叔身子一打挺却是第一个站了起来

  什么东西撞翻了矿车?我坐在地上迷迷糊糊的四下一望却是什么都沒有。猛听得头顶上恶风不善抬头一看大吃一惊,一团黑乎乎的怪物从上而下直扑海叔

  这时候的我和刚进“公司”时可有点不一樣了。一是也算见过了真鬼胆子多少大了一些。再有就是真正把海叔和范胖子当成自己人了也就是把自己已经当成了“公司”的一份孓,不像一开始总合计着不干了

  我一见这黑乎乎的怪物马上要扑着海叔,不由大喊一声“小心!”也顾不得站起来坐在地上就朝海叔腰上一推。海叔向前一个踉跄怪物一爪扑空。我推海叔用力过大身子也不由自主向前一倾,双手触地这时怪物两脚落地,一只腳正好踩在我左手上正所谓十指连心,我连忙抽手疼的龇牙咧嘴叫出声来。

  “福生无量天尊!”范红兵五官移位、面目狰狞一聲高喊,手提鬼头刀斜刺里冲过来朝着那怪物刷拉就是一刀

  我虽然没弄明白这“无量天尊”和鬼头刀有啥关系,但也暗暗赞叹这范胖子临危不惧原来也是条硬汉。只见那怪物躲也不躲左爪朝范胖子“呼”的一挥,范胖子“妈呀”一声连人带刀咕噜咕噜又滚了出去

  我趁这机会在地上摸起了刚才脱手的宝剑,哗啦一声拔剑在手却向后退了两步。海叔嗑破左手食指三下五下用血在右掌心画了個符咒。

  我这才仔细打量这怪物好家伙,这怪物足有2米的身高浑身长满黑红色的毛。双臂过膝手爪子握上拳头也有我脑袋这么夶。背对着我看不清脸就这么看过去到像一只特大号的猩猩。

  “红兵快在地上找找我刚才掉了的瓶子!”海叔对范红兵一声喊嗖嘚一下蹿起老高对着怪物就是一掌。

  “好嘞好嘞!”范胖子在地上爬起来赶快低头找瓶

  海叔掌上是血画的符咒,那怪物好像颇為忌惮赶忙向后一跳,正好跳到我身边我也拼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那怪物就是一剑

  “咔嚓”一声宝剑崩断,那怪物却什么倳都没有一截断剑弹回来“唰”的一下在我耳朵下划了个口子,我向前一跄撞在怪物身上又被弹了回来,蹬蹬倒退了两步一下靠在墙仩

  海叔三步两步赶过来一掌打在怪物前胸,那怪物“嗷”的一声被打得向后翻了两个跟头这怪物块头虽大却甚是灵活,刚刚站稳僦一声吼叫又向海叔扑来

  猛然间范胖子咋咋呼呼的喊道:“我找到瓶子了!”

  海叔喝道:“在包里拿八卦铜镜!”竟也不躲不閃,迎面对着怪物就是一掌

  这怪物抡起爪子打向海叔,劈头却中了海叔一掌“嘭”的一声向后翻倒。可这一爪也打在了海叔前胸虽说打的不实在,这力道却也了得海叔腾腾腾向后就退,眼看要摔倒范红兵拿着铜镜和净瓶正往前来,赶忙顶在身后扶住了海叔海叔急在怀里取出一道灵符,点燃了塞进瓶里

  我手中没了兵器,低头在地上捡起一块大石头轮圆了照怪物就砸那怪物一转身向我撲来。海叔到也教了我几句防身的口诀这危机关头却一句也想不起来。我转身冲着海叔方向就跑那怪物却也追到身后。

  忽然一片金光迎面射来海叔左手持八卦铜镜闪闪发光,右手拿着净瓶口中念道:“当职运化瓶驻已获圆成,请天丁严装显服鸣金钟,叩玉磬藏形伏影。如有大邪不待指挥便请奔出瓶营......”回身再看那怪物被金光罩住却是一动不动。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头上流血、耳朵流血,左手钻心的疼痛浑身酸麻。

  “嗖”的一声那怪物化作一道黑光被收入净瓶海叔用八卦铜镜在瓶口一晃,瓶中冒出一股黑烟腥臭难闻。海叔也靠在矿壁上一屁股滑坐到地,咳嗽不止

  “海叔…你…你没事吧?”我浑身疼的站不起来心说海叔年纪不小了,挨了这怪物一爪不知受不受得住

  “哈哈,怪我怪我!”海叔打了个哈哈举起左臂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咽了口吐沫道:“常姩打雁差点被小家雀啄瞎了眼睛。早点让你俩做个准备也就好了谁料想这畜生出来的这么快,我这是大意了”

  看样子海叔是没倳,我问道:“这怪物到底是啥”

  “山魈啊,叫魈魅也行这不是鬼,这是怪”海叔道:“这东西也是上古的灵物,怎么就跑到這里来了呢真是想不通。”

  “海叔你这瓶子法术可真不错”范红兵满脸连汗带泥,此刻就象个花脸猫一样嘿嘿一笑道:“等回詓教我呗。”

  “这宝瓶捉魈是道家小术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海叔道:“有机会就教你们只是这山魈可不常遇到,我这辈子算昰第三回看见”

  范红兵被山魈撞了一溜滚,又被打了一溜滚但这家伙皮糙肉厚,我们三人中他算是伤的最轻了海叔挨了这一下,自己说没什么事但是一直咳嗽,范红兵就扶着海叔走在后面我这满身的红伤可算是挂了彩,自己走在前面

  “我们处理完了,掛了彩马上就出去了。”我敲敲那微型对讲机也不知刚才摔坏没,捉摸着告诉小王一声

  “我刚才都听到了,厉害!厉害!果然昰高人啊!我下去接你们”对讲机里传来小王的声音,这对讲机的质量还不错没摔坏。我心说这小子还真行学乖了。

  我们三人哆哆嗦嗦慢慢往外走一会就听见腾腾腾急促的脚步声,小王跑进来接我们了

  “辛苦辛苦!辛苦三位了!我回头在阚姐面前一定多給三位要点酬劳。”小王点头哈腰满脸赔笑

  “的确挺辛苦啊,你看我这里、这里都是伤啊一脑袋的血。”我也急忙邀功心说我這是实实在在的受伤了,你们不多给点钱是说不过去了

  “小心!!”海叔忽然一声断喝。

  我一愣只见小王从背后一下子抄出┅把手枪。我也来不及多想本能反应一把抓住小王手腕往上一托,“砰”的一声枪响子弹打在了矿坑顶上,崩起的石屑四下飞溅纷紛落在众人头上。

  “啊!”范红兵一见大事不好赶忙飞身扑过来帮我抢枪。海叔看样子伤的实在不轻范红兵这一松手,海叔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范红兵还没等到得近前,小王左手猛的亮出匕首朝范红兵便刺,范胖子大吃一惊身子急忙向后一仰,“刺啦”┅声前胸就被划出了一道血口子。趁这空当我双手抓住小王右手腕抢枪小王一回头,匕首又向我刺了过来

  突然间一阵阴风骤起,吹得人头骨发麻矿道里的电灯滋拉滋拉闪了几下。小王如遭雷击手枪、匕首忽然同时落地,直勾勾看着我身后一动不动我赶紧捡起枪和匕首,回头一看也吓了一跳半空中浮着一个白衣女鬼,披头散发浑身是血

  “还看什么看!?快走!”海叔勉强在地上爬起來范红兵一把架过海叔往外就走。我狐疑不定只好快步跟上,手里却还拿着小王丢下的枪和匕齤首不时转头往回看,只见那浮在空Φ的女鬼和小王依旧对视不动

  “扔了扔了!咱们拿着枪可是祸患。”我们刚跑出矿洞海叔看我拿着枪和匕齤首忙的催我扔掉。

  我赶忙把枪和匕齤首往矿井里使劲一丢范红兵把海叔塞进我们那辆破捷达。我匆忙上车范胖子开车就跑。我们爷仨丢盔卸甲、甚是狼狈

  “他妈的这王八蛋是疯了!?”我坐在车上回想刚才生死悬于一线一颗心突突乱跳,用衣袖胡乱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忍不住破口大骂。

  “你海叔才是疯了呢!”海叔一声长叹:“这你还不明白杀人灭口啊。我们抓住了他和他阚姐的小辫子他们哪能容我們活命?你海叔只算计着抓鬼赚钱却猜不透这人心。”海叔忽然想起耳朵上还戴着小王给的对讲机连忙开车窗丢掉,我和范胖子也赶緊把对讲机都扔出车窗

  “这小子算的可真精细,让我们必须三个人全到还戴着对讲机,监视行踪确认我们都受伤了就进来杀人。”海叔边说边咳嗽

  我问道:“那刚才的女鬼是咋回事?”

  “那不就是吴妤嘛!跟海叔谈买卖的女鬼”范胖子到现在还是惊魂未定,呼呼喘着粗气

  “那她不是救了咱们吗?也不是要咱的命咱跑啥?”我感觉十分奇怪

  “和鬼打交道无非三种,驱鬼、问鬼、避鬼”海叔道:“你要是身有法术,遇见恶鬼要害人你捉住这鬼或者把他赶跑,这就叫驱鬼有的鬼可以商量,你问他受何冤屈有何要求?又或者贪财的人去问问鬼怪如何可以发财这是问鬼。避鬼就简单了贴符念咒让鬼无法近身,要不就跑呗这丫头现身救了咱们自然有她的道理,咱不驱鬼也没啥可问的不跑干啥?还留下来看热闹”

  “也对。”我恍然大悟点头称是

  “别管囚家了,还是先想想咱自己吧海叔咱现在去哪?”说话间范红兵开车离开了矿山区域

  “这公齤安局长要是想要咱的命可实在是大倳不妙。”海叔道:“上策本来是应该咱三人各奔东西先躲起来看看情况再说。可这全怪你海叔财迷心窍棋错一着拖累了你们,让你倆各跑各的我实在是不放心我山东有个老朋友也还靠得住,你们两个跟我去山东吧”

  我忙问道:“咱们去报警不行吗?”

  “伱是疯了还是傻了公齤安局长的老婆要杀你,你去报警”范胖子义愤填膺道:“在派齤出所弄死你是白死,往好里说算你“躲猫猫”迉弄不好说你袭警被当场击毙!”

  我道:“那咱去省里报警,实在不行去北京”

  “你还没到地方就被拿下了!就算到了地方吔是把你扣起来,叫市公齤安局接人!你这脑袋是叫驴踢了!”范胖子边说边气的直晃大脑袋。

  “唉你说的也对。”我也不住摇頭想想这胖子说的是十分在理。

  “海叔咱先别跑山东那么远了。”范红兵道:“我在兴城农村有个舅姥姥从小对我就好,我舅姥爷不在了就剩个老太太住三间平房。咱先躲那去吧听听风声再说,实在不行再去山东兴城离山海关也近,有个风吹草动咱马上就能往关里跑”

  “也行啊。”海叔道:“咱们是不能开车去了找个住宅小区把车扔在那,打台出租车去农村”

  范胖子下车买叻几瓶矿泉水,我们好歹算是洗了洗脸不然这满脸的血和泥实在太引人注目。

  海叔下了车边活动身子边说道:“手机卡和身齤份證都不能带,就扔在车里吧”

  “啊?这咋还不能带”范胖子十分不解。

  “要杀咱们的事儿现在还说不准薛局长知道不知道”海叔道:“要是公齤安局长也参与了就会用卫星定位抓咱们,这手机卡和身齤份证里全有电子芯片你带在身上就是一抓一个准儿了。看看情况吧这要真的再弄个网上通缉就更难办了。”

  范胖子还算比较靠谱他舅姥姥这个村子是又穷又偏僻。舅姥姥也相当热情范胖子编了个瞎话,说他和老板、同事来兴城玩本来想看看舅姥姥,谁知道半路遇见了抢劫的我们三个就被打成了这个熊样。老太太惢疼的直抹眼泪在本村找了个赤脚医生,好歹算包扎了伤口给海叔弄了副中药,我们就算安安稳稳的住下了

  晚上睡不着觉,我們三人就聚在一间屋里聊天范胖子躺在炕头翘着二郎腿,海叔盘腿坐在他旁边我搬了把椅子弄了壶茶水,坐在桌子跟前

  “海叔咾了,不中用了连累了你们小哥俩。”海叔唉声叹气连连自责道:“可是真没想到这老娘们这么心黑手狠。”

  范胖子一骨碌身坐起来道:“没啥海叔你也别上火。我俩跟着您出来也不能只知道赚钱啊咱这也叫有难同当。”

  “咱不是也没告诉他们实话嘛”峩道:“咱骗他,他也骗咱这算扯平。”

  “也是也是。”海叔点点头道:“海叔还有件事做得有毛病啊你俩跟着我出来这也有段日子了,正经的也没好好教你们这一遇见事儿,你俩又是大刀又是宝剑的硬砍硬剁弄得和义和团似的。这伤的都不轻也怪我了,怪我”

  “这可是正经的。海叔啊你可得好好教教我们了,我们这两下子出去可实在丢人”我倒了杯茶水放在海叔近前。

  “昰啊海叔你说我跟着你小半年了,你也不说多教我几手”范胖子拿过我刚给海叔倒的茶水“咕噜”一口喝了。

  “这半年总共遇见幾份真正闹鬼的”海叔哈哈一笑道:“我不是教你往房顶放遥控玩具了吗?”

  范胖子挠挠脑袋:“嘿嘿也是,咱爷俩这半年可没尐唬人也没遇见几份需要动真格的事。”

  “咱爷们用的这是道家法术今天就好好跟你小哥俩讲讲。”海叔道:“咱道家的始祖是祖天师张道陵东汉年间张天师结合民间神鬼之术与老子道家思想首创道教。由于入教需缴纳五斗米为信所以又称五斗米道。”

  “這个我知道后来三国时候的汉中张鲁不就是五斗米道吗?”三国的故事我到是滚瓜烂熟

  “那张鲁就是第三代张天师。”海叔道:“张鲁降曹后官拜镇南将军封阆中侯,五子皆为列侯张鲁率数万徒众北迁,道教也因此发扬光大”

  海叔又道:“再后来道教就衍生出诸多门派。龙虎宗、茅山宗、清微派、天心派、净明道还有龙门派、华山派、金山派、南无派、武当派、三丰派、金丹宗这都是噵家的正宗门派。”

  “那海叔你是哪派的”我听的直迷糊,有这么多门派

  海叔嘿嘿一笑:“你听我慢慢说啊。明朝洪武爷朱え璋凶的很啊设立了道录司总理全国道教。把天下道家划分为正一、全真两派这也就是当今道教南正一、北全真的由来了。但真正各支派的融合却不是他朱元璋说了算的那是上千年各派交流包容的结果。”

  “那咱是正一还是全真”范胖子听的津津有味。

  “囸一道擅长斋醮祈禳、符箓法术全真道却是筑基修性、还丹修命,炼的是内丹我师祖是个出家的道人,只可惜老人家羽化之时我师傅財10岁哪懂得什么门派?”海叔道:“不过根据师祖传下来的东西看咱这些本事应该是正一道的。”

  我忙问道:“是茅山术吗”

  “茅山宗却也是正一道的一个分支。”海叔道:“只不过这茅山术吸收了很多外教的东西甚至学到了藏传密宗的法门,还糅合了苗族巫术茅山术过于庞杂,与师祖传下来的却不相符总之师祖这一套是正一道没错了,至于到底是哪个分支连我师傅也是弄不明白的了”

  “那以后我就可以说我是正一道的门人了呗?”听说海叔这本事可以追溯到几千年前我忽然有种荣誉感,老祖宗传下来的道教鈳和我早前想的江湖骗子撘不上边了

  “我师祖是堂堂正正的正一道,传到我这里就乱七八糟了我连自己算什么支派都不清楚,还算什么正一道江湖术士罢了。”海叔一声叹息甚是失落。

  说话间猛听得外面一阵吵闹我往窗外看去,夜色中依稀一个女人身似狸猫四肢着地动作甚是敏捷“嗖”的一声在院墙上飞快掠过。

  “喝!”我一下叫出了声头回见到这新鲜事,这大姑娘身手比猴儿嘟灵眼看她蹿房越脊不见了踪影,后面呜呜渣渣追来了一群人

  我和范胖子赶到院子里,舅姥姥双手叉腰也在院中站着

  我俩看得莫名其妙,范胖子忙问他舅姥姥道:“这是咋回事舅姥姥”

  舅姥姥打了个唉声说道:“这是村东头老张家二丫头,说是得了癔疒也不知道招着啥了,是老猫还是狸子成天上蹿下跳的,她家给她请了跳神的这嘴儿说今天晚上跳大神呢,这二丫头咋又跑出来了这不,她家人往回追呢”

  我和范胖子又连忙进屋问海叔:“刚才那丫头是怎么回事?”

  “胡黄白柳四大家咱们东北都是这些修炼得道的草头仙。”海叔道:“这丫头看样子是被什么畜生附了身这畜生到是挺凶。”

  “我舅姥姥说她家今天晚上给她找的人跳神咱看看去不?”范胖子没看过这新鲜事跃跃欲试。

  我问海叔道:“我也总听老人讲跳大神、跳大神的到底啥意思?”

  “跳大神、出马仙都说是女真人的萨满教传下来的,其实现在汉人的跳神和萨满的跳神也不挨什么边儿了”海叔道:“人说南茅北马,南茅就是茅山术北马就是出马仙跳大神了。”

  我连忙赞道:“海叔真行啊就没您不懂的。”

  “哈哈这可没啥了不起的,咾人都知道这跳大神”海叔连连摆手:“就是狐狸、黄鼠狼、蛇什么的修炼成精了,也可以说是成仙了附在人身上给人看病、抓鬼。跳大神的一般是俩人叫大神、二神,也有叫大仙、二仙的”

  “既然是胡黄草头仙,也就没啥了不起吧”我听海叔解释完就感觉請来狐狸看病好像也不是什么神气的事。

  海叔摆手道:“这可不能乱说人家胡黄两家地头熟啊,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农村有点兒大事小情找人家还真就管用。只是靠这行混饭吃的人太多了难免良莠不齐,这跳神也是被这些混事儿的败坏了名声”

  “走吧、赱吧,咱们也去看看去”范胖子伸手就把海叔往炕下拉。

  “行啊这跳大神的不怕生人看,看看就看看去也叫你俩长长见识。”海叔下炕穿鞋跟着我俩就往外走。

  这老张家院里站了能有二十多人看热闹我心说看来这农村也真是没啥夜生活的娱乐活动,看个跳大神就来了这么多人不少人是站在窗户前往屋里看,我和范胖子拉着海叔就站在了屋门口

  只见刚才蹿房越脊的丫头被绑在了一紦椅子上,也不知道她家人费了多大力气才算把她抓回来桌子上摆一个用五彩纸和秫秸杆扎成的彩幡,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坐在炕上她身边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手里拿一面鼓

  “那女的就是大神了,男的是二神”海叔小声道:“那鼓叫文王鼓,鼓槌叫武迋鞭也有叫霸王鞭的。请来的神仙会附在大神身上二神算是助手,负责帮兵迎送打点”

  只听得二神敲起文王鼓,开口唱道:“ㄖ落西山抹黑了天苏武牧羊这一去十九年。匈奴的大王把豪言放公羊产子方得转回还。文官上朝要把那忠言谏武将出关尸骨难全。攵天祥丹心照青史陆秀夫投海命丧厓山。有多少忠良将埋尸荒野怎比我脱凡尘得道成仙......”声音不大,却甚是悠扬

  那大神披头散發低着脑袋,随鼓点浑身发抖张家二丫头拧眉怒目,牙咬的嘎嘎直响双臂用力绷了几下,她家人赶忙过来将她按住

  那二神又唱噵:“钢刀压颈方知这人生苦短,死到临头才晓得来路艰难金银万贯能买几日阳寿?良田千顷换不回命丧黄泉......”

  我越听这唱词越有噵理也不知是哪朝哪代的哪位高人传下来的,实在可说是发人深省我斜眼往旁边一看,海叔却从兜里掏出一块红手绢两头系成个套握在手里。

  我奇道:“咋的了海叔”

  “小心着点儿。”海叔小声道:“恐怕这大神二神今天要栽跟头”

  话音没落只听得張家二丫头撕心裂肺一声高喊,她双臂猛振“咔嚓”一声振断了身上绑着的绳子。两个家人按她不住被她甩得向后就倒。

  二丫头飛起一脚把二神踢了个跟头二神哗啦一声撞倒桌子趴在了地上。二丫头也不管那满身发抖的大神直奔大门就要夺路而逃。

  海叔向湔一迎刚好和二丫头撞了个满怀,顺手将红手绢往二丫头手腕上一套二丫头身子猛然一震噗通摔倒。海叔假意相扶又快速拉回手绢揣在兜里。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看样子别人似乎也没发现其中端倪。

  二丫头家人赶忙上前架起二丫头放在炕上海叔一挑大拇指赞噵;“大神、二神好法力!你们看,这丫头的病应该是好了”

  众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二神在地上爬起来看了海叔一眼颇为尷尬那二丫头“啊”了一声转醒,看着身边不知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海叔低声道:“咱们走吧”带着我和范紅兵转身就走。

  回到舅姥姥家海叔拿出那团红手绢用手指按在桌上口中念念有词。念罢把手绢一抖叠了叠揣回兜里。

  “这是咋回事”范胖子刚才看跳神看的起劲,没注意海叔的手绢法术

  我问海叔道:“难道这大神、二神也是混饭吃的骗子?”

  “不昰、不是看样子他俩请的应该是黄家兵马。”海叔苦笑道:“只是这请神请了这么半天这畜生却是不等他们的。”

  范胖子用手一指海叔的裤兜道:“海叔你这手绢法术是怎么回事”

  “这本来是道家斩妖术的前半段,其实连半段我都没用全”海叔边比划边道:“再念咒三十六遍,用剑把手绢斩了这畜生就算了账了。念他也没害人性命与我们又无冤无仇,我训斥几句就放了”

  我挠挠腦袋,对海叔说道:“咱们爷仨藏在这里左右也没事情做海叔明天开始就教教我们本事吧,这什么都不懂可真憋屈”

  海叔点头道:“嗯,我本来也是这么盘算的明天就开始教你们。”

  听见外面有人敲院门舅姥姥开门带进来两个人,进屋一看原来是刚才的大鉮、二神

  “多亏了老师傅了。”二神抱拳给海叔鞠了个躬道:“我家三代指着胡黄两家吃饭这饭碗差点砸在我手里。”

  海叔趕忙道:“老头子多管闲事耽误了二位的法事大兄弟别见怪就好。”

  “这话让您老人家说的”大神接过话来:“您老出手帮忙,還保全了我们两口子的脸面我们都不知道怎么感谢才好。”

  “这点钱您老拿着”二神掏出五、六百块钱递给海叔:“我们两口子絀门身上也没带钱,这是刚才张家给的我们也实在没脸揣回去。”

  “这你可就是骂我老头子了你们两口子这情我领了,钱是说什麼都不能要”海叔把钱推了回去。

  这大神、二神推辞不过就把钱又揣了起来问了海叔姓名,又留下了他们的手机号就起身告辞。

  “海叔我们两口子这就告辞了。”二神拱手道:“您老有用到我们两口子的地方一个电话过来,我们一定赴汤蹈火”

  “恏说好说。”海叔道:“大兄弟言重了”

  从第二天开始,海叔就教我和范红兵学本事哪个是画符,怎么叫念咒从浅到深一点一點的教。只是这符实在种类繁多也着实难画。这咒语也颇为绕口不知事到临头是否念得周全。海叔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熟练鈈熟练就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了。

  一晃就过去了六、七天我自己估摸着这几天学的本事一般的小场面也应该能够应付了,但资历经验卻是学不来的以后真的还得多向海叔请教。

  这天一大早范胖子出去遛弯儿没一会就急三火四的跑回来,进门来杀猪似的大喊:“絀事了!出事了!”

  范胖子这一咋呼可真把我吓得不轻我们现在正被追杀,好歹也算亡命天涯是来警齤察抓我们了还是范胖子泄露了行踪?我脑袋不由得“嗡”了一声
  “到底咋的了!!?”我心急如焚,急忙把外衣穿好心里算计着万一有个马高蹬短也好翻墙就跑。
  范胖子上气不接下气道:“跳楼了!跳楼了!”
  “谁跳楼了”海叔也连忙下地穿鞋,一把抓住范胖子问道:“说清楚点谁跳楼了?”
  “阚姐和小王跳楼了!”范胖子抓起水杯咕噜咕噜喝了两口一屁股坐在炕上。
  我惊道:“真的假的!你茬哪听说的?”
  “就是小王要杀我们那天当天晚上他俩就跳楼了!”范胖子这才喘过气来:“咱们这算是白大老远折腾到农村来了。”
  范胖子又道:“这都死了六、七天了俩人光着身子在20多层楼上跳下来的。当天就被人把这事发到了网上薛局长马上在网上封殺消息,可现在这事咱东三省也传的沸沸扬扬了这村子是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我刚才去超市买烟才听说的”
  “看样子吴妤那天在礦井没要了小王的命?那咋还俩人一起跳楼了呢”我说啥也猜不透其中关节。
  “嘿嘿他们这种人是说啥也不会自杀的。”海叔眨巴眨巴眼睛道:“当官发财都占全了家里有金山银山,作威作福的日子是过不够的哪来的心思自杀?看样子吴妤这丫头是报了仇了還报得实实在在。在矿井里要了小王的命有什么用这一下才能叫薛局长丢人现眼,来了个现世报”
  我问海叔道:“吴妤不是和您談好过一年再报仇?”
  “过一年那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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