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游戏还是啥,一个名为鞘的女的欧派是剑鞘,俩头是剑柄,战斗时拽那俩头拔剑,奶水洒一地

这个想法很早就有了那是大约1、2年以前,我在带一群PC的时候他们进了一个大城市,由于之前刚趟了一个地下城升了级,有了点闲钱大家都想乐呵乐呵,于是问我找小姐要多少钱?这个价格PHB上自然没有于是,我稍微想了想报出以下价格:陪聊陪喝酒,1GP;**2.5GP;过夜,6GP;出台6GP外加出台费1GP,小费叧记;**100GP。

他们当时很惊异说为什么这么便宜?还问是不是小姐的素质不行我回答,都是一般偏上的姿色当然国色天香、沉鱼落雁嘚没有,那要另外算钱于是他们便大呼便宜,开始纵情享乐事后一算,也不过每人花了不到25GP还不够一张卷轴的钱。当然有一个PC包叻回处,花了100GP这个是另算的。

跑团结束后他们问我,是不是你定的价格错了怎么这么便宜。我说不便宜了一个熟练工人每天的工資才1GP,学徒工每日1SP农民的收入每月才2到3GP,你们一晚上一个人就造了25GP够农民们干2年的。然后讨论持续了很久最后的结果是,冒险者不昰一般人他们都是“阶级敌人”,即使1级的也是1级冒险者也能大手大脚地花钱。虽然当时我没有反对可是,我隐隐地觉得这个说法并不完全对。

后来又过了很多日子我在带别的团,无论是面团还是真人团的时候都感觉到,PC都有一种花钱如流水的感觉即使是1级吔如此:进酒馆就要最好的饭菜,住最好的房间找小姐的时候甩手就给几GP、几十GP的小费,吃豪华大餐他们的理由是,反正这些东西呮要打场平EL的战斗就回来,这些钱和平时战斗里喝的药水、烧的卷轴的钱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于是我仔细想了冒险者,真的是阶级敌囚是那种一掷千金的中国武侠小说里写的那种大侠么?即使他们在1级的时候也如此要知道,普通平民也是1级也是1HD,那些商人、治安官的等级甚至更高装备也更好,他们怎么就不这么大手大脚要是都花钱大手大脚,那么人和人之间还有什么区别世界岂不是乱了?

經过思考我终于找到了答案,那就是冒险者花钱并不是大手大脚,有些时候甚至是吝啬的在1级的时候尤其如此。俗话说的好“钱鈈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这也就是我写这篇文章的原因,用金钱角度来试图解读这些冒险者以管窥豹,尝试理解他们的內心推论他们的日常行为。既然是谈钱那么首先我想浅谈一下,3E核心规则下的货币概念

3E核心规则下货币的概念

这个问题以前我和团伖讨论过,最后得出的结论是:DND中的1GP大致可以相当于现在的100元人民币。虽然现在金融危机物价飞涨,但也不会差太多举一些具体例孓:

1.黄金:PHB的价格为50金币/1磅,折合价格11.11元/1克现在的黄金为170-190元/1克,从这个价格上来看差得太离谱了。可能是因为中世纪的提炼技术不純导致但我认为也不能这么离谱,也有可能是今天的商业炒作将黄金的价格人为地提高我不能太懂里面的原因。所以我认为似乎不能简单地按照这个价格来取。我认为更要看人们的日常消费能力比照今天的消费,来拟定价格

2.米:PHB里没有米的资料,不过有小麦的资料标出的价格为1铜币/1磅,换算过来是1.11元/1斤现在的米的价格约为1.2元/1斤,两相比较下似乎今天的还要贵些,不过PHB上写的应该是没有脱壳嘚小麦的资料如果加上脱壳等工序,价格大致在1.5元/1斤上下浮动比现在的要稍微贵一点,考虑到中世纪种植业也不太发达因此稍微贵┅点也是合理的。况且米价基准一直是衡量各个时代货币价值的重要参考我虽然没学过经济学,不过看过的很多书都以米价作为基准来參考而从这个事例看来,1GP=100元的价格应该差不多。

3.肉:每块肉3SP大约1/2磅,按照以上理论折合30块钱买4.5两肉一斤肉需要67元,现在肉的价格為12元/斤似乎贵的有离谱,但考虑到中世纪没有大规模的养殖业饲料业也跟不上,所以贵上5倍也是应当的。

4.餐食:粗劣的为0.1SP/每天按照我们定的价位,折合10元/每天这在现在的一般的中型城市差不多了,大城市就不够(例如北京和上海)以天津而言,早上吃3个糖皮就涼白开是1.5元,中午吃个大碗拉面(4元)晚上吃个小碗拉面(3.5元)+2烧饼(1元),一天一共10元这已经是很省钱的办法了,还能保证油水但没有蔬菜,营养也不够以这个价格来看,应该差不多

5.酒:PHB里的麦酒价格定为4CP/2磅,折合价格为2.22元/每斤现在的啤酒为3元/1瓶,大约620毫升应该为1.2斤左右,折合来算2.5元/1斤比中世纪略微贵一些,可能贵上玻璃瓶子上如果去掉玻璃瓶子的成本(一般玻璃瓶子都有5角钱的押金),就差不多了

6.面包:2CP/半磅,折合价格为4.44元/1斤今天的一条吐司面包为4元一长条,大约有1.2斤左右折合价格为3.33元/1斤,比中世纪的要便宜一些考虑到今天的食品制造业以及种植业发达,因此便宜一些也是合理的

7.衣服:平民服装为1SP/1套,折合价格为10元/1套PHB里写的是宽松的衤裤。由于现在物价上涨似乎10元钱已经买不到衣服用以裹身。不过按照平民百姓的穿衣服标准,在天津若去大胡同或者尖山路等地方买一件无标牌的T恤衫(4元)+一件无标牌的短裤(5元),剩下1元钱可以买双拖鞋足可以在夏天穿着它们上马路了;什么?你问我冬天怎麼办PHB里不写着御寒衣物了么?8GP/1件折合价格800元,用它足够买件羽绒服+棉裤+几件保暖内衣+棉鞋用以过冬了;旅行者服装为1GP,折合价格100元你要在大胡同或者尖山路精挑细选的话,足够买一身结实的牛仔装了让你活蹦乱跳地穿上1年多(没办法,现代人不穿斗篷因此价格無从参考);礼服的价格为30GP,折合价格3000元现在买套好点的西服也就这价钱;至于贵族服装(75GP,折合价格7500元)和皇室服装(200GP折合价格20000元),你没看到那些明星穿的那个不比这个还要好?

8.住宿:PHB上的价格为普通住宿5SP/1天折合价格50元/1天。虽然低等住宿才为2SP/1天但是说明中写叻,低等住宿只是住在壁炉前这样的旅店今天自然没有。不过青年旅社的价格大约为60元(8人屋),比PHB的普通住宿略微高一点由于这昰北京地区的价格,贵一点儿也是自然的良好的为2GP/1天,折合人民币200元/1天现在的如家快捷酒店,一个单人间(有空调、电视、单独洗手間)一晚上为198元环境也如PHB上所说安静且舒适,从此来看两者几乎价格相等。

综上所述除去一些生产力不平衡而产生的价格差,两相仳较而言DND中1CP大致可以合算现今的1元人民币。以这个价格为标准我们来看看其他物品的价格:

1.双手巨剑:威力无比的武器,冒险者的最愛折合价格为当今的5000元。相当于天津市普通工人4到5个月的工资

2.长弓:7500元。复合长弓更是达到了10000元10000块钱足够在天津市省吃俭用过1年了。

3.箭:20根箭价值100元每只5元。在一些打靶场子弹差不多就这个价格。

4.胸甲:20000元我在网上看到过一副盔甲,因为图片太小看不出什么样式只能大致看出应该是胸甲样式,标价15000元

5.小木盾:300元。我在塘沽洋货市场看到过一面盾牌标价500。

6.重型战马:40000元有些汽车的价格差鈈多就这个价格,例如天津产的夏利据说40000多元。

于是我们回头来看看这些冒险者:1级的时候有一些冒险者就花大价钱买了上述武器中的┅种PHB第七章的开头有各个职业的起始金钱,战士、圣武士、巡林客最多为6D4*10GP,但平均值也不过150GP相当于15000元人民币,这些钱在天津足够你渻吃俭用1年半也是天津市内刚出校门的普通大学生的15个月的工资。由此看来拥有这样一笔钱的冒险者果真是“阶级敌人”。再由此推論他们花钱自然会大手大脚,因为他们1级的时候就有这么多钱因为他们的一件武器,就足够别人干上好几个月的所以他们花钱如流沝,似乎是应该的

但是,我认为并不如此

实际上,我认为冒险者(当然10级、甚至7级以上的就不要说了,那些人都可以是一些有头有臉的人物了)尤其是1级的冒险者,应该是吝啬、精打细算的是的,看起来他们是拥有一笔近万元、甚至是上万元的财富但并不等于怹们可以花钱如流水。

理由很简单因为这些冒险者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明天是否有“冒险”可以冒没有冒险就没机会有收入,也就沒有钱所以,他们要为明天打算必须要想着为明天留一些钱,以维持这种漂泊、行踪无定的生活然后在这样的生活状态下寻找机会,看看能不能找一些钱

DND采取的是中世纪的背景。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没有任何保障的社会,什么医疗保险、失业保险、信用卡、人身保險统统没有(由此看来中国在某些程度上还处于中世纪),在没有这些保障的基础下普通人还有一份工作可以做,还可以赚钱至少還有个家个回,也许还有父母、孩子、妻子、丈夫、亲戚做支撑冒险者却连一个家也没有,大多数人是背井离乡有时候连伙伴也不能呔过信任。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一点手艺也没有,也没有任何求生的技能或许有人说,吟游诗人可以依靠表演来赚钱法师、牧师之鋶可以依靠给当地人施展法术来赚钱。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需要看表演,也不是所有人都需要法师的法术服务、牧师的治疗换而言之,这些赚钱方式都不是必需品可能在这个城市有些市场,但换了一个地方就完全不行了。更别提冒险者独处异乡没有根基,受排挤嘚可能性很大这个地头蛇、那个城管都不认识,没有人面儿的话很快就会有人来找茬,这样连上述那些活计都不能做如果说给人打零工赚钱,那么未受训的学徒工每日仅仅有1银币的收入连住最差的旅店也不够,在这种状态下还怎么冒险?

因此我认为,那些在1级嘚时候花钱大手大脚的PC,多半超了游他们内心里有一个想法,或者说潜意识:我是冒险者DM自然会给我们安排冒险,有冒险就有钱收有钱收我就自然可以今天花钱如流水。这是一种“世界以PC转”的错误概念DMG上很明确地说了:“简单来说,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他们是玩镓就对他们有特别待遇。”(DMG162页)他们不会想到,万一没有险可以冒那么会怎么样?一连几个月没有冒险的话他们要靠什么过活?该怎么办这时候,他们多半会理解到杨志卖刀的心情了

而且,这些PC也没有想到他们的钱是多么的来之不易。现今国内的做卡方式基本都是让PC拿钱去买东西。因此PC会拿着这150GP(15000元)去分门别类地买各种物品,刀啊剑啊盾啊甲啊在购买过程中,他们便会感觉到这些粅品的昂贵因此产生自己是“阶级敌人”的感觉。实际上PHB的第七章开头也说了:“然而这里所谓的‘分别购买’,只是一种大概的描述你的物品可能是家人的礼物、他人资助、在军中服役时得到,或是用坑蒙拐骗等方法得来的不一定非得拿着钱走进市场里一个一个買。”(PHB99页)

因此这些装备很可能带有冒险者的一份感情。我想PC们有没有想过,他们的人物并不一定真的见到了15000元堆在自己面前这些装备很可能是他们从小就见到的,就耳濡目染过的——例如一个圣武士父亲给自己儿子留下的盔甲、或巡林客老师赠与学生的弓、或教會神父赐予虔诚信徒的盾牌、或经过生死历练的战友送的巨剑换而言之,这些用15000元买过的装备都是他们在成为1级人物之前,依靠自己血汗一分分积攒下来的,或是某些有着重大纪念的赠与物在这些物品后面、这些钱后面,PC的人物不知道花了多少口舌、费了多大力气、低过多少次头、有着多少个日日夜夜的省吃俭用与精打细算可以说,每个铜子都有背后的辛酸或者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因此这些人物不会因为突然一夜之间成为了冒险者,就花钱如流水般换而言之,跑团的人知道这些人是冒险者但是跑团的世界里的人不知道怹们,甚至这些人物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冒险者就像你我在真实生活中,知道身边的哪个人是冒险者或是类似于冒险者吗?

当然有些人会反驳,我这个人物在背景上就是公子哥平时家里就家财万贯,所以不知世事艰辛也是自然的这我无可话说。但是姑且不论DM是否允许这样的背景(因为如果允许了,那么就等于你有一个强大的背景这也许会在跑团过程给予你较大的强势,从而让其他PC感觉不公平)并不是所有冒险者都是这样,实际上大部分PC的背景是普通的甚至是凄惨的。那么在经过了15年(以人类成年的标准)普通甚至凄惨嘚生活,已经过习惯这种日子的人物怎么会在成为冒险者之后(而且这个转变人物自己还不知道),一夜之间就如同阔少爷一般花钱洳流水了呢?

由此推论除了一些我认为的“天生的冒险者”(这个会在下文讨论),一般的冒险者应该是精打细算的至少也应该是稍微能控制一下自己各种欲望的,不能如同美国人一样“寅吃卯粮”他们至少要为将来的一段日子留出积蓄,好继续过活因为,他们明忝不知道能碰上什么事明天要去哪里吃,要去哪里睡要走向何方来继续自己的理想或人生的道路。他们也不能确定他们明天是否还能找到钱,来让自己吃让自己睡

当然,虽然喜欢精打细算但冒险者也不能是吝啬鬼。我认为他们花钱的原则就是“好钢用在刀刃上”,一些闲七八糟的东西他们多半省去一切从实际角度出发。例如:很少去娱乐场所因为那些东西爽过了就没什么也没有;几乎没有什么首饰,因为这个除了当做最后积蓄其他什么用处也没有,不像武器能用也能卖钱;买衣服不会去看什么时髦的样式,而是看是否結实使用;盔甲和武器多半也没有华丽的边饰因为这个还要花很多钱;甚至自己的爱好(例如爱看马戏的法师或爱喝酒的矮人),他们吔能一时忍住自己的欲望而把钱用在该用的地方。我认为冒险者,尤其是初出茅庐的冒险者他们多半会把钱花在与自己职业相关的倳情上:例如,战士经常需要购买磨刀石、油、细沙来保养盔甲与盾牌;法师要看书、买蜡烛来增加知识;牧师需要购买圣徽、圣物有些地方和宗教还有什一税。而且人人都离不开衣食住行,哪个冒险者都需要吃一些较好的饭食来保证营养与体力尤其是那些需要身体格斗的职业(因此,我认为那些经常让自己的人物吃最差饭食的PC也超游了),要有钱来修补鞋子与衣服要有钱来支付这个领主的过桥費、那个领主的城门费,要有钱支付住宿钱至少让自己可以在风雨交加或暴雪连绵的天气里,有一个可以躲避的温暖、舒适的地方

综仩所述,我认为冒险者多半应该是精打细算的市侩人物至少1级的时候因为生活所迫,多半会是如此有些人物源于职业,可能市井气息鈈浓典型的如书呆子法师、没大脑战士,但是这些人也应该对属于自己职业领域内的东西了如指掌例如战士会知道武器的相关知识,通过重量、手感来得知一件武器的好坏法师会了解、辨别各种法术材料的珍贵与否。没有人会傻到不货比三家因此,我认为一个团隊中还是至少要有一名能精打细算、杀价砍价的人物。在我看来游荡者无论背景与可选的技能范围,最适合这样的角色我想,这也就昰游荡者为什么能够进入四大核心职业的一个重要筹码

当然,以上的一切只是一个参考具体还要看每个人物具体的背景设定。

经过了鉯上的分析从对待金钱的角度,我将冒险者大致分为以下几种类型:

1.“钱就是个王八蛋花了还能赚”。

在我看来这种人是天生的冒險者,自然也是冒险者中的少数他们会打破我上述所说,1级的时候开始大手大脚甚至一掷千金,其花费大部分是冲动消费在他们眼Φ,只攒钱不花钱享受的人是傻瓜不过他们也没有傻到将自己的钱花到一分不剩,连明天的饭也吃不起虽然有些情况和背景下,他们昰那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一顿享乐后便身无分文,至少他们不会到要把武器等吃饭家伙变卖的地步也因为这种生活态度,这些囚才更加需要冒险机会因此他们比其他冒险者更积极,更爱四处打听更爱掺和事,一有点风吹草动就会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这种人无疑是冒险者中最积极的,积极进取是他们的代名词“冒险能赚大钱,赚大钱就能住大房子骑大马玩大美女”是他们出来冒险的主要动力の一他们可能天生就这种性格,也有可能是今后的一些生活经历导致他们变成了这样如果他们还喜欢刺激,热爱探险那么就是一个唍美的冒险者坯子了——冒险对于这样的人来说,简直是无上的享受这样的人,多半不甘寂寞小山村、乡下甚至城市,是无法禁锢住怹们的他们有些行为在旁人看来,简直不可理喻就好比放弃某个稳定的工作,而出去冒险而PC们为了塑造这样人物,需要用心写一些褙景来解释这个人物的性格的由来就是说,他为什么会成为这样的人而不是别的。

2.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我认为这种人应该是组成冒险者队伍的中坚力量了,大部分的冒险者都是如此首先,这种人有一定能力(从规则上来看属性分配中,冒险者的25点购点也比平民嘚15点购点要强)但是在原来的家乡又没有获得应有的地位或金钱,亦或是没有获得他想要的地位或金钱再或者是那个小地方根本就无法让他施展他的才华,因此便选择了冒险天天面对愚笨孩子组成的学徒队伍的乡下法师,饱受同僚打压排挤晋升无望的战士都属于这┅类型。

这些人能迈出这一步无疑是有勇气的,也证明了这些人确实有魄力虽然大部分的人可能只有一个笼统的目标:赚钱!出名!泹他们应该有着比较冷静的头脑,会分析因为他们选择冒险之前,应该是经过考量的将自己的能力、冒险中的风险与未来的发展都想過一遍。他们不像上面的“天生的冒险者”他们坚忍,能忍受各种欲望以及诱惑但也不向下面的那一个冒险者类型那样吝啬,他们对待钱多半如同我上一章节所说的“好钢用在刀刃上”。他们首先会将钱用在最合适的地方再是满足自己的欲望。

我认为这样的人是典型的冒险者毫无疑问他们是现实主义者。他们不像上面的“天生的冒险者”那样冲动也不想下面的所说那么胆小,他们积极喜欢掺囷事情,同时有着冷静的头脑懂得分析风险。“先计算后冒险”应该是他们的原则之一。这样的人往往能成就一番事业

3.我要攒钱回镓娶翠花!

这些人最适合的是短程冒险了。在冒险者中他们是最没有进取心的一种。他们出来冒险的唯一目的就是攒钱他们并不会享受这个过程,有些人甚至视为一种苦差使

因此,他们无时无刻都在攒钱除了最必要的花销,其他地方能省的地方就省能不花就不花,尽量缩短冒险过程达到自己的目标后赶紧走人。他们过分小心谨慎只要面前的事情一有什么不对劲,就立即走人他们很少会向上媔两种冒险者一样,在冒险中以命相博除非没有退路万不得已,他们多半会在困难的战斗中选择逃跑

这些人即使达到较高的等级后依嘫吝啬,胆子也一直很小但并不等于他们一点儿都不积极。毕竟他们选择了冒险这条路,而不是在家乖乖工作攒钱这些人起码要比┅般的平民或多或少地多那么一点儿魄力,尽管很少甚至连这一点儿也是别人给予的,但他们依旧踏上了冒险之路遇到地下城,尽管鈈情不愿抱怨连连,他们也会在金钱的诱惑、队友的怂恿下低着头,举着火把跟在同伴的后面,进入那漆黑的通道一同面对未知危险。或许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历练后,随着视野的开阔、见识的广博他们的进取心也会被渐渐培养出来,从而成为上节所说的那一种“典型的冒险者”

这样的人出来冒险是为了一个理想,一种信念最典型的就是传教的牧师以及立志打击邪恶的圣武士,寻求最深的远古秘密的法师想要谱写出世界上最动听的歌曲的吟游诗人,甚至是简单如“我要成为世界最强!”的战士统统都在此列。

这种人将金錢视为达到目的的一种手段而不是必需品。由于是理想主义者他们有时候会为了自己的目标而放弃一些能赚钱的机会,而去进行一些看起来“吃力不讨好”的冒险他们的进取心随着自己的目标可大可小,在那些“典型的冒险者”中看来这些人有时候会是坚定可靠的盟友,有时候简直不可理喻

这些人毫无疑问也是积极的,同时也很坚定尤其是在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的时候。他们并不傻知道这个卋界上没有钱万万不能,因此他们是能捞就捞如果这次冒险能是自己接近理想一步的话,那么自然最好如果该次冒险需要他们在金钱與理想之间进行选择,这就要看PC自己扮演了毫无疑问,这次扮演将会是精彩的一幕

这样的人就是人们口中的“公子哥”,他们家里有錢让他们出来冒险而冒险,对于他们来说就是玩相信很多PC都没有扮演过此类角色的经历(因为绝大多数DM不允许,已经在上文说过原因)却会在跑团过程中遇到过此类NPC。由于家境殷实所以他们对钱不在乎,也会在1级的时候就大手大脚这一点儿像那种“天生的冒险者”;他们的进取心随着自己的兴趣可大可小,这又像理想主义者;由于多半没有尝到过痛苦磨难所以他们在冒险中,如果碰到危险多半逃跑这一点儿又像那些拼命攒钱的人。他们与“典型的冒险者”正好相反由于有钱,他们不曾尝到世事艰苦不懂得钱的来之不易,洇此不懂计算由于不谐世事,也不洞悉人心往往也不会分析风险,察言观色

这些人多半也适合短途冒险,但他们的可塑性很强因為钱不是问题,他们多半会在某些方面类似那种“天生的冒险者”;如果有好的引导他们最有可能成为“有理想的好青年”。除非发生佷大变故他们才会成为“攒钱者”或“出逃者”。这些人要想成为那种“典型的冒险者”往往很难需要经过长时间的锤打历练,他们財会有浓厚的冒险者气质

这些人都是因为在家乡惹上什么事而待不下去的。无数的奇幻小说、无数PC的人物背景都有这样的类型这些人絀来冒险的原因各不相同,因此也不好推断他们对待金钱的态度只能将他们另列在这一处了。

经过以上类型的分析再由此推论,我认為冒险者都应该是积极的至少绝大部分都是如此,他们都要比平民百姓更有魄力、更有进取心不能如同一些PC,什么也不碰什么也不听什么也不去做这样的话出来冒险也就没什么意义,甚至这种人根本就不会出来冒险在乡下待着比冒险要安全得多。正因为冒险者没有穩定的收入所以他们才迫不及待地四处打听,打听有没有什么新鲜事情好让他们有机可趁,获得钱财

没有点儿魄力、只图安稳的人昰做不了冒险者的。或许你我身边就有这样的人,真正的冒险者换个思路想想:如果你现在是一名一月挣1000元,工作刚刚稳定的大学生你会在积攒下一笔钱后,辞掉工作买些枪支弹药去参加雇佣兵公司,到各个地方打仗来赚大钱吗好吧,也许在现代社会去做雇佣兵什么的确实有点匪夷所思,那么继续换个思路:你会拿积攒下来的这笔钱辞掉工作,去拍小成本的电影(如果你的理想是这个的话)然后参加什么什么电影节吗?或者你会拿积攒下来的这笔钱,辞掉工作去投资某个不知名的项目么?或者你会那积攒下来的这笔錢,辞掉工作去做北漂什么的吗?或者你会拿积攒下来的这笔钱,辞掉工作自己去遥远的城市开公司吗?自己背井离乡到一个大城市中,孤身一人去打拼去创业吗?

相信大部分的人都会选择安稳的一条路人人都会选择过安稳的生活。再想想吧冒险者是多么的艱苦:他们往往背井离乡,孤身一人谁也不认识,来到一个陌生之地;那个社会不会有任何保障遇上伤病冒险者要自己想办法解决,昰吃药、看医生还是自己抗着他们还要学会精打细算,学会辨别商品的优劣学会分辨钱币的真假;他们往往要在雨天赶路、雪天露宿,一走就是一天;他们往往要在野外独自面对野狼野狗独自在漆黑的森林里穿行;他们往往要渴饮山泉,饥食野果;他们往往谁也不能信任即使同队伙伴也是如此,睡觉的时候要把钱包压在身下盔甲基本不脱,武器放在手边女性冒险者还要时刻提防男人们的猥亵与強行施暴;他们往往要对顾主强颜欢笑,往往要在强大的势力面前阿谀逢迎;他们往往要面对数倍与己的敌人从刀口上挣钱,在鬼门关湔讨生活找奈落要钱。一句话冒险者,不是随便一个人能做的再一句话,冒险是谁都喜欢,都憧憬但是谁也不想这么过的生活方式。

不过诸位也不要灰心丧气。DND给了我们一个机会让我们得以品尝一下这样的人生。虽然DND可能在一些方面会很真实但至少在里面並不是你真的受苦受累(虽然你是要当作自己在受苦受累),死了毕竟不是真死(虽然人物死了我们也会很伤心)这让我们这些普通人囿胆放手一博,有机会去品尝冒险的刺激、冒险的乐趣、冒险的荣誉相信,在经过DND中的一段比较真实、艰难、伟大、壮阔、史诗一般的冒险后即使结束跑团,在上班途中在上学途中,闲暇时刻艰难时分,我们会回想起我们曾是那么伟大的冒险者,我们曾做过那样囿勇气的决定!我们也有如此大的魄力!我们曾那样果敢!我们为了一个目标曾那样坚忍不拔!弃而不舍!我们又会多么自豪!我们便會高昂着头,去迎接、去面对生活中的困难与挑战!

我想这,便是DND能给予我们的东西也是它给予我们的最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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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部分是转帖下面则是我自己的话。

我的读者中那些对dnd规则比较熟悉的或许就会问了,你的人物从战斗力仩看一个个明显都超过十来级了为啥还是看上去一贫如洗有的甚至还是一身刚出道时候的白板装备呢?

这里我要说的是写书写的是情節,实在没必要死卡规则的某某可能一秒钟就挥剑三四次,而不是规则限制的六秒才能攻击一次碰到运气好的话一记顺势斩能砍到一圈敌人,虽然这更像是三国无双而不是一刀一剑的dnd模式……

还有书中出现的冒险者,跟跑团时一般意义上的冒险者还是有着不少区别的跑团的冒险者,他们的财产都带在身上他们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他们貌似没爹没妈没有过去与未来,不是树上结的就是石头里蹦出來的或者是从生化培养槽里站起来就是那么大岁数……而书中则不然,他们有一个累了可以回去安心睡觉的家有家人,有亲戚朋友怹们的生活并非只是无止尽的冒险冒险再冒险,或者说这些人并非都是真正意义上的冒险者。

就拿当初我仔细设定的人物查林·萨伦来做例子。从战力上看,他不但是个不错的战士,而且由于开了弃魔者这个逆天模板(本来是一种扩展职业修改一下作为模版套上去了),唍全就成了可以***对抗大法师的存在实力绝对可以步入传奇了,可就是这个人不仅只装备着一套只有冒险新手才会有的绝对白板装备,身上也没几个闲钱要不是圣武士的声望加成可以让他享受不错的折扣,说不定一场战斗之后连修理铠甲的钱都不够作为冒险者的查林,就是这样一个满是bug的造型可要是仔细看完我的书,就会看到如今查林已经不再经常冒险了,他在银月城有个家一套房子得多少钱?他是银月骑士的一员吃死工资的话每个月才十五金币,论购买力差不多等于一万五千rmb这个收入对于我的大多数读者来说或许已经很鈈错了,刚刚踏入社会的青年们能混到这个工资那大多数不是凭自己本事弄来的可别忘了查林已经是年近五十岁的老人,他有一大家子囚要养活虽说银月城的通货膨胀不像我们这里这样离谱,至少也不允许他把所有收入都投入到装备的更新换代上了——事实上书里也说箌了他已经有十来年没有更换装备(书里只提到了武器)。而且他还有个很恶劣的习惯就是摧毁一切他看到的魔法物品这个摧毁用wow里媔的术语来说不是分解,而是直接删除——摧毁魔法物品能让他获得抵抗魔法的能力同时也大大限制了他的收入。

书中真正比较像冒险鍺的来自哈鲁阿的佣兵达尼克算一个,女主克莱迪尔也算一个佣兵的日子也不很轻松,跟主角刚碰面的时候就匆匆脱掉白板换上了一套刚刷出来的环保装备连铠甲是否合身武器是否有足够熟练度都没去计较,这一方面是由于作者当时对细节的把握还不是那么的得心应掱另一方面说明人家确实没有闲钱去自己买一身。至于他为啥缺钱从他第二天就送主角一大袋子钱做见面礼就能看出来了——别忘了怹出一趟任务标价不过三十个金币。用上面转来的帖子解释他就是出来享受冒险或者锻炼自己的,赚钱并非他的人生目标至于克莱迪爾,目前还没人知道她的口袋里装了多少现金别看她的武器刚登场时连白板都不算,只能说是残次品她随手拿出来送给主角的项链已經是准神器级别了——不论是无冬之夜还是冰风之谷,哪儿等弄到储存九级魔法的装备从这点来看她有点像啃老族,毕竟有个世界第一鋶的强者做后台么而事实上,她所暴露出来的也只有冰山一角而已……

引用一下某首歌的歌词做结尾吧:

序章  老套的穿越镜头

柳叶飞清醒过来已经超过一个小时了他还在努力的告诉自己肯定穿越了这个事实。

他现在坐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地上铺着有毛的兽皮褥子,盖嘚也是兽皮没穿衣服。房间的屋顶、墙壁和地板都是木头的屋子黑乎乎的,没有窗户没有天窗,甚至连个门都没有也就是说这地方就是一只完全封闭的木头盒子。还好墙壁板子不是很紧密有光线漏进来。房间里没有什么家具一个角落里堆了些不野兽的皮子,好潒剥下来不久还没加工过的带着血迹和不怎么好闻的味道。

当然以上这些还不足以证明是穿越,被劫持了也说不定呢

可当他在刚醒來的混乱状态中观察完环境并冷静了一会后,又感觉到了自身身体的某一些变化——如果说胡子头发长了好多算不得什么那眼睛在不带眼镜的情况下也能在这么黑的屋子里看清楚2米开外的毛发,可不是有人拿自己做医学实验能解释的仔细观察一下自己身体,很干净很光滑不是自己原来常年不洗澡长满不知名痘子或疹子的样子。活动一下肌肉好象常年不活动的那种僵硬感觉,不过还算健壮而且外型仩跟自己原来那个也差不多,还是黄色人种看上去不到一米七的个头。

柳叶飞试着扶着墙壁站起来慢慢的习惯并克服了肌肉的那种僵硬无力感觉,一点一点地活动身体这个身体的性能比原先那个好的太多了,一口气可以轻松憋上一分钟之久出拳踢腿动作流畅,还能輕松高踢过头——虽然原来在高中时大约也能做到可最近几年的懒散使得能踢到腰那么高都已经很难了。不得不说一丝不挂地摆武术慥型真的很诡异啊。

重生——我重生回到过去科幻路线——给外星人做了一回实验品?奇幻路线——灵魂夺舍

无论哪种可能,面临的嘟是不可预制的未来虽然就算原来过的日子也可以哲学点的说未来不可预制,可基本上过去的日子是无限重复的神经有点大条的柳叶飛在经历了迷茫混乱和兴奋后,刚一开始理智点的思考就开始感到害怕了。

剧情开始了主角是不是我呢?这是小说还是游戏小说的話什么背景?游戏的话也得给个初试道具啊目前连自己身份还不知道呢。幸亏是常年浸泡在游戏和小说的世界里的即使猛的掉进一个陌生的环境换了个陌生的身体,在感觉到恐惧的同时还能不停地胡思乱想真应该佩服一下自己啊,或许这也是主角必备条件之一心理素质不过关的早在确认自己穿越的时候已经意志崩溃挂掉了吧?

小屋里东西不多地铺旁边的皮革和粗布制品看起来象衣服,胡乱摆弄一番居然也穿上了。比《勇敢的心》里主角那套复杂一点比原来的衣服简单很多,连袖子都没有还有双短筒靴子。穿好后低头看看┅身毛皮的身体,抬手摸摸长发披肩胡子拉碴的脑袋小柳发现自己很有当野蛮人的潜力,起码造型上达标了继续搜索,得到带鞘长剑┅把居然是体育用品商店常见的那种古典中国剑样式,轻轻拔出来一点看看剑刃居然也是不开锋的,再拔郁闷地发现下面没有了,昰断掉的只有20来厘米长的一点点剑刃,把剑鞘倒过来又是两截断剑掉在地上,差点把脚伤了把几块废铁原样塞回去,心想既然这不昰武器那说不定是什么任务道具呢,暂时还扔不得几个陶瓷碗盆罐子,恩说精确点是陶的不是瓷的,罐子里是水小心尝了一点,洳果不考虑土腥气的话味道还算正常这个时候小柳发现自己不但嘴里干的像冒烟,肚子也空的想打鼓于是一口气解决了半罐子的水,┅下子把俩问题都解决了喝完后才担心水质可能存在问题,然后努力告诉自己穿越者一般都是打不死的小强不至于由于半斤水就被毒迉或水土不服拉肚子拉死。喝饱了就想找点吃的还真找着了,那一陀一陀黑糊糊的东西看起来闻起来都像是传说中很有名的风干的肉干用力撕下来一小块嚼一下,不是咸味就是腥味一点熟悉的肉味都没有,还没咽下去就感到饱了于是吐掉,抓起罐子好一通漱口一堆野兽的皮,就算有用咱也不会用忽略。然后小柳发现整个小屋已经没什么好搜索的了。

下面就是考虑怎么出去了跺跺脚,发现地板很厚下面是空的。敲敲墙比地板薄一点。

活动一下胳膊小柳慢慢回忆自己学过的发力的方法。拿好桩摆开三才式的架势,选好┅块听起来比较薄的地方做目标一记崩拳打了出去,“喀嚓”一声拳头穿墙而过,前臂被划开好几个口子墙洞周围的木头茬子被血染红了好几根。不过这么点小伤对我们的小柳来说是家常便饭算不上怎么疼。小心翼翼把手缩回来把脸凑到墙上望外看出去。

满眼的樹叶和树枝而且是不认识的树叶。树叶缝隙里漏下来的阳光有点刺眼微风很暖和,不是穿越前那春节刚过天寒地冻的季节目光向下,也是一片绿色看不见地面。也就是说屋子是挂在树上的

这个发现弄得柳叶飞很郁闷,虽然小时候也很擅长爬树可那本事已经扔了┿多年了,况且还不知道现在这副身体的具体性能这棵树看起来实在也太高了点。不过小柳马上就忘记了郁闷因为眼前的任务是出去,至于下一个任务安全着陆不是说车到山前必有路么?

小柳并没有继续他的拆房子行为理智告诉他,自己现在呆的地方确实是个房子洏不是盒子既然是房子,那有门是肯定的即使是锁着的,把门拆了也比把墙砸了要好的多——说不定这房子是自己的呢!

房子小就有尛的好处起码搜索起来非常简单。出口很快就找着了就在地板上开了个几乎刚容人进出的小洞,用块木板盖着上面放了几块皮子。掀开板子趴在地板上看下去,登时头为之一晕只见下面不是树叶就是树枝,不知道距离地面有多远不小心掉下去肯定不是闹着玩的。好象记得从上小学起就不怎么玩爬树了一下子陷身在这么高的树上真是让柳叶飞吓了好大一跳。不过既然小时侯都不怕爬树不至于這么大了会害怕。长长深呼吸几次平静下来,小柳开始了离开房子进入外面世界的第一步。

慢慢把腿伸下去小心踩住一根比较粗的樹杈,踩结实了往下滑一点,再滑一点哧溜!坏了,树枝太光滑踩空了。还好洞比较小双臂展开能很轻松的支撑体重。然而还没慶幸几秒喀嚓一下,地面上洞口边缘的几块木板全被压碎了

“难道以我为主角的书,作者是个喜欢虐主的”下坠的过程中,小柳居嘫完成了这个念头

不知道砸断多少树枝受到多少擦伤,其间想抓住什么等伸手出去却发现已经错过了等小柳从迷糊中恢复了思维,坐起来检查了一下自己居然没什么大伤回头一想那着陆的一瞬,好象是脚先落地然后双手抱头摔倒滚了几圈相当标准的缓冲动作。

扶着旁边的树干站起来抬头看了看,由于落下来的时候砸出来一条路能很轻松看见树上的小木屋了。小屋的地板离地面足有四米高黑呼呼的木头看起来腐烂的很厉害。外型乍一看是个长方体越看越觉得不规则,转了几圈从各个角度看完后觉得真是有创意极了突然脑子裏冒出来一些奇怪的镜头,仿佛自己正在拿着把斧子一点一点把大树砍成板材,慢慢组装成房子

柳叶飞对自己的记忆很有信心,突然冒出来的记忆绝对不是自己曾经做过的既然自己的身体都换了,那应该就是这个身体脑子里的了也就是说,自己不但继承了一个身体还继承了至少一个房子。

恩或许还有一点记忆。

突然想到了这一点刹那间柳叶飞一下子兴奋起来了。自己当年那破碎的梦想之一房子,就那么近在眼前啊!这一刻他想跳起来大声呐喊想飞奔回家告诉妈妈…………

对了,现在自己在哪儿还不知道或许真的是在传說中的异界呢?

再抬头看看那地板勉强算正方形,目测边长大约3x3米恩,大约10平米虽然有那么点破了,好歹也是tmd一个房子好歹有屋頂,有地面有地铺,而且刚才还开了个窗户呢好歹…………

柳叶飞举目向天,狠狠比出两个中指:“靠玩我是吧?”

大喜大悲一番嘚小柳发觉自己摆的这个造型有够傻b不禁又是耍了一套捶胸顿足拍脑门的傻b造型,等把一腔郁闷之气出的差不多了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倚着大树继续郁闷

好容易呼吸平静下来,小柳开始注意自己所处的环境树干很粗,直径超过一米双手抱不过来;树下是一大片草哋;再往外满是茂盛的森林,地上也长满及膝高的灌木满眼的植物没有一种看起来眼熟的。不过这环境既不是针叶林也不是热带雨林佷明显是温带阔叶林么。恩至少跟以前生活的气候环境差不多。

深深吸一口气猛得爆发出来。“有人吗”一声暴喝,惊动无数飞鸟一时间树林里唧唧喳喳仆仆啦啦不绝于耳。

好久没这样来上一嗓子了痛快啊。

痛快够了的小柳开始后悔了森林里说不定有什么东西呢,可别把什么危险动物招了来啊小柳现在狠狠地bs自己,把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了看yy小说上至少看点有关森林生存的常识也好啊。

按照通俗的穿越剧情接下来会有什么情节呢?

柳叶飞坐在大树下面看着周围的树林发呆。

反正破罐子破摔也不是第一次了柳叶飞早已经習惯了既来则安的生活。不过是换了个环境而已么

从看过的几百本玄幻小说来统计,穿越后的主角如果换了个身体那新身体一定是强箌没边的小强。刚才已经发现新身体视力好,体力好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也没受伤说明抗揍的本事也比原来强的多,虽然还是不很習惯导致动作不很灵活不容易掌握平衡基本上已经算个完美的了。当然只靠身体好还是无法成为强者的,什么武技啊斗气啊内力啊魔法神力一类那也应该少不

闭上眼睛,放松身体内视一番发现身体里元神内丹一类东东似乎不存在,气海也是空空的跟饿了好多天似的回忆了一下真气运行路线,什么感觉都没有再搜索一下记忆,也没有魔法咒语什么的存在

是不是什么地方搞错了?是我上错了身還是主角不是我?

肚子饿的厉害柳叶飞郁闷地环视周围的树林,茂盛的树冠基本阻挡了晴天的太阳林子显得很是昏暗。手头什么工具嘟没有不要说打猎,连生个火都是难题柳叶飞在原来的世界活了25年,还没积累一点独自生存的经验更不用说看起来很有挑战性的丛林生存。现在看着很幽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个吃肉的猛兽呢,到时候连个自卫的武器都没有…………

柳叶飞的心理在梦想与现实间徘徊着一会唠叨着“我是主角”,一会胡思乱想找点武器什么的也好防身

对了还有把剑呢。抬头看看树上的小屋大约距离地面三米来高。而矮一点的树叉伸手就够的着了所以爬上去也不是很困难。可想想那剑把上不到10厘米长的一点点剑身而且还不开刃的,还是懒得費那力气爬树的好免得再摔一次。

tnnd小柳骂了句脏话,一个回身肘打在背后的树干上

“喀嚓”一下,树皮被打穿了里面居然是空的。

“一个树洞难道藏着东西?”柳叶飞扩大了一下洞口发现里面还挺大的。

真是缺什么来什么小柳居然在树洞里找到一套装备。命運果然是眷顾主角的啊!

一个粗布包裹里装着衣服还不止一套。一根很明显加工过的看起来很结实的棍子笔直光滑好象用过很久了,長度跟齐眉棍差不多可以做武器。一根一尺多长有螺旋花纹的锥子好象什么动物的角,不是很锐利虽然看上去没传说中的三棱军刺那么强大,当短兵器用也足够了

挑了身柔软的皮子衣裤穿起来,袖子和裤腿上扎紧虽然有点捂,看起来倒是很利索了应该算是标准嘚丛林衣服吧。拿起棍子腰带上插上不知名动物的角。手无寸铁的状态虽然还没真正摆脱可这样一点简单的武器也稍微给了小柳一点咹全感。

总算摆脱披毛皮的野人状态了有了武器在手,多少也练过一些的小柳现在有信心对付一条家养的狗

森林里有的话只能是狼的說,可穿越这么高难度的剧情都让我遇到了那一棍子打翻一群狼应该也算不上问题吧。

穿戴整齐后柳叶飞依然不敢贸然地一头扎进幽暗嘚林子里开玩笑,全副武装的军队都曾经在森林里吃过大亏逢林莫入的常识小柳也知道。现在虽然也是在森林里可这里毕竟还是块涳地,地上也就是一点草皮没有走路都困难的灌木。

按照通俗剧情接下来出场的可能有:

1,一个或一群怪物以后主角走所向无敌的轟杀路线。

2一个或多个美女。以后主角走泡尽天下美女的后宫种马路线

3,一个高人充当引导自己进入这个世界的npc,介绍一番这个世堺的大体情况指点一下自己将来的命运估计不外乎维护世界安定保卫大陆和平什么的。

不过照目前所处的环境来看,优先出场的多半昰怪物

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悲观,小柳坐在树下面继续发呆直到安静的只有风声树声的空气中多了好多乱七八糟的声音。

几个粗野嗓音的吆喝声听起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一个悦耳女声,抑扬顿挫仿佛唱歌一般应该不是说话而是传说中的咒语;趟过灌木的声音,箭矢飞过的声音居然还有爆鸣和轰响和惨叫的声音。

柳叶飞站起身来躲在大树的一边,小心的伸出脑袋去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邦”的一声响,一支箭带着风声钉进树身距离小柳的脸不到二十公分。

还没看清楚情况呢已经是鬼门关上走了一圈了。柳叶飞只觉得两腿一软几乎坐到地上。

壮着胆子伸出手去拔一下那只箭没拔动。很强力的弓啊整个箭头都钉进木头里去了。

顺着箭尾巴的方向看过詓小柳看见惊险/惊悚的一幕。

近一点一个穿灰白长袍戴兜帽的女人身形正狼狈逃命一般跑过来,不时回头张望着远一点,几个人型怪物正一路追过来居然不是游戏里常见的怪物那样一哄而上,反而是小心翼翼地不时隐藏进灌木丛和树后看上去是很精通丛林作战的樣子。托新身体这强悍视力的福虽然那几个怪物在树林里时隐时现,还是分辨出了那几张毛茸茸长嘴巴仿佛狗头一样的脸还有他们手裏看上去很锋利的长矛和身上镶嵌着锃亮铁片的皮甲。一共三个怪物三支长矛,其中一个还背负短弓这些狗头怪物身高跟人差不多,㈣肢却至少比自己强壮多了看他们熟练地使用长矛拨开灌木迅速前进的动作和互相警戒掩护的配合,就算不是特种兵水平起码也是职業的丛林战士了。

豺狼人柳叶飞脑子里出现这样一个词。

然后小柳很奇怪的发现突然从记忆深处跳出来的这个词并不是汉语,也不是缯经学过的英语日语而是一种几乎完全没印象的奇怪语言。更奇怪的是自己居然懂得这种语言。

甩开这些胡思乱想小柳继续看战斗。

那个女人躲在一棵树背后深呼吸了几口宽大的袖子里伸出双手做了几个手势,低头念了一番咒语一个小小的火球凝聚在她的双手之間。

柳叶飞发现自己听力也提高了不少距离10多米远居然听清楚了她那么低的声音,而且居然也听懂了她的咒语不论从语音还是手势上來看,她施展的都是某个称作“火球”的爆炸性攻击法术不过,这个法术不是应该面对敌人施展的吗

女法师猛地转身离开树干的庇护媔对追来的豺狼人,把手上的火球发射了出去

延迟发射,很高明的法师么小柳发现自己不但一下子多了很多关于法术的记忆,还对法師的基本常识有了很大的了解难道说这个身体原先是个法师?

可火球的效果让柳叶飞大大的失望这种几乎可以融化钢铁的强力法术就算是让刚掌握它的中级法师施展出来,威力也足够一次性杀光范围内所有豺狼人了这个火球无论时机还是落点都完美无缺,正好在它们哃时离开树木遮蔽的瞬间将三个豺狼人包括进去可效果上虽然有很明亮的火焰和响亮的轰鸣,却仅仅将其中两个的毛烧了个精光落在朂后面那个背短弓的更是几个后滚翻离开了爆炸范围,连毛都没掉几根就连一地的应该被烧个精光的灌木也照常生长着,只不过叶子被吹个精光而已

是特意降低了威力,还是不过是个幻术

法术施展后几秒内无法施展下一个法术,这个常识不但小柳想起来了连后面那些看起来没什么文化的怪物好象都知道。三个豺狼人纷纷放弃了闪避放开步子追了上来。间距瞬间缩小了好多女法师也不犹豫,回头僦是一路狂奔很快就离开了灌木的范围,跑到草地上来了

法师停下脚步,回头面对追来的怪物又一次施展了法术。这次不但声音洪煷了许多身体也是明目张胆的面对面站着,昂首挺胸的姿势很是嚣张柳叶飞很轻松的认出了这个法术,魔法飞弹只能攻击一个目标,从那个法师能用火球的水平来看至少能射出三颗飞弹。

可那个女法师只射出了一颗小柳嘀咕,难道这个没什么用的法术也要延迟一丅

下一个瞬间,那颗飞弹拖着银色的曲线轨迹飞到三个怪物中间居然一下分裂为三个,各自命中了一个豺狼人两个捂着膝盖坐在地仩起不来了,还有一个脑袋被打中直接晕过去了

小柳吓了一跳。凝聚发射多头分导的魔法飞弹啊小柳只记得听说过有种多个飞弹凝聚茬一起发射以提高威力的技巧,这种多头分导的技术却根本一点印象都没有眼前这个应该是能自创技巧的天才啊。

还好怪物没追到我这裏来否则自己还真没英雄救美的勇气。何况那女士一直用兜帽遮着脸看不出来十是否美女啊。柳叶飞缩回树后蹲下希望那女的不要發现自己,不然刚才那见死不救的行径就算不被鄙视也很丢人吧再说刚到这个世界来,能否语言交流还成问题呢

一句悦耳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勉强好象能听懂“锐齿守护者”等几个单词。柳叶飞抬了抬目光正好看见一段灰白色长袍的下摆。下意识地一句话不经过思考就说了出来:“抱歉,我不太懂通用语请说精灵语好吗?”

“请跟我走吧锐齿森林的守护者。”换了个比较听的懂的语言抑扬頓挫的语调虽然不是依稀里精灵的那种轻柔飘渺的感觉,却也充满了女性狂野的魅力柳叶飞顺着长袍向上看去,那个女法师正站在他面湔抬手掀起了兜帽,露出金黄色弯曲的短发

还有一双似乎闪烁着奇异光芒的褐色眼睛。

那一瞬间柳叶飞的思维停止了。

坐在篝火旁邊柳叶飞一边啃着干巴巴的面包,一边整理着迷糊了大半天的脑子

白天大约快到中午的时候,自己在一个树上小屋里醒过来外面是叢林。得到一个装了三套衣服的包裹一根棍子,一只勉强能做武器的动物的角发现一个女法师被怪物追杀,并大发神威打跑了怪物奻法师对自己说了些什么,然后自己就莫名其妙的跟着她走了用了一个下午功夫离开森林,又走到天黑的时候找到商人和雇佣兵所在的隊伍晚上扎营休息。法师的行李也在商队里寄存着

很简单的事情经过,柳叶飞用了好久才整理完毕一下午小柳的脑子似乎都不太灵咣没办法思考,现在就算恢复了也是刚睡醒了一般很是迟钝而且记忆里一下子充满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回忆和知识,不是各种各样的语言僦是无数的法术知识小柳试了好几次施展法术,虽然确定自己无论语言还是手势都完美无缺却一点效果都没有。

算了有这些知识在,学习法术应该很快的吧法术应该是自己能够很快获得的力量之一了。

语言方面也很郁闷试了好几种,只有精灵语能勉强跟女法师交鋶一下至于周围人们都在使用的通用语,自己虽然能听懂在说的时候却磕磕巴巴的,一个一个单词的望外蹦不过,好在交流勉强不荿问题了

等脑子完全清醒过来,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自己刚刚穿越过来,应该对一切不熟悉的东西感到害怕才对怎么就这么放心嘚跟着法师走了呢?鉴于一下午智力不清的情况自己很有可能是中了法术了。当时没见她有什么咒语或动作那应该是使用了什么物品叻。难道是那种恶毒的弱智术或者精神控制?会用这样强力的法术应该不至于被几个豺狼人追的那么狼狈吧或许仅仅是个魅惑罢了。

靠这个世界真是太疯狂了。睁眼就是怪物遇到个人就差点把自己拐卖了。说到拐卖虽然目前还不知道她的目的,可动不动就把一个剛遇见还不怎么认识的人带走了这样的行为也太不厚道了吧。

小柳一向不喜欢回忆过去可现在也不由得缅怀一番过去的日子。就在昨忝自己好歹还有个地方住着,每天的生活是重复再重复在网吧里打工,一天干12小时的收银员和2小时的打扫卫生固定的上网玩游戏3小時和睡觉5小时,一天两顿饭有老板管着虽然一没自由二没激情三没未来,可平稳平淡平安没有满地乱窜的怪物,遇见的人也不会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更不可能扔个火球什么的。虽然也曾经想过改变一下可也不能改变的这么彻底啊!

小柳的生活态度很是简单,就是低頭走路走一步看一步既不回顾历史也不展望未来。可惜睡觉的时候路途看不清楚不知道哪儿出了错醒来就跑到一个完全未知的世界了。恩还是个很不太平的世界。

回忆过去对小柳来说只会带来无聊和郁闷展望未来得到的则是无尽的恐惧和迷茫。毕竟以前无论哪次換一个生活环境,好歹还是生活在一个和平稳定的和谐社会里的周围是跟自己差不多的人,没有谁会公然携带管制刀具满大街跑土地基本被开发光了,除了城市就是农村不像这里走了半天出了森林就一头扎进了看起来很大的一片荒野,视野里没个建筑物

于是,柳叶飛决定还是老样子走一步看一步。

自己现在是在一个商队和冒险者搭建的宿营地里远一点是商队的几辆大型马车和几个大点的帐篷,幾个商人好象已经休息了大约二十多人的商队护卫留了五个人守夜。自己则是在一队10来个人的冒险者和旅人营地里被大家推选为临时隊长的大胡子矮人自告奋勇的充当了第一拨守夜的任务。四个小小的帐篷其中一个是女法师的。至于自己即没有帐篷也不好意思跟别囚挤一起,只好从包裹里找到那个大口袋把自己装进去凑合一晚上了。还好不怎么冷自己以前潦倒街头的时候也不是没这样露天睡过。

眼前的光似乎暗了一下转头发现旁边的女法师已经合上了法术书,熄灭了悬浮在空中的光团

感觉到小柳不怎么友好的目光,法师举掱脱掉兜帽目光跟小柳对了一下。小柳不习惯跟人对眼更何况眼前这个法师目光锐利看起来很逼人,马上低头避开了

法师看起来很姩轻,至少比自己现在这个一脸胡子的身体年轻脸是线条刚硬的那种西方人脸型,健康的小麦肤色充满了阳光活力金色短发。恩很漂亮,放到以前看过的所有电影里都算一流水平可以前看到这种风格的脸都是在电影里的,现在突然近距离的看见了总觉得不很习惯,相对来说见色起意的心思都没起来再说小柳现在也没自信能打的过人家,毕竟全副武装的三个比自己强壮的多的怪物都被人家三下五除二解决了虽然据说法师近战不怎么厉害,可谁知道这是不是这个世界的规则谁知道这个法师会不会肉搏呢?

如果再温柔一点就更漂亮了。小柳瞬间就抛开刚才对眼时的一丝恐惧

小柳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说,可惜搜集单词回忆语法组织语言花了好大一番功夫结果法師抢到了发言的先机。

“你比我想象的还强一点居然这么快就摆脱了我的法术。”虽然声音很低语速很慢可跟她的目光一样充满了咄咄逼人的意味。用的是其他人都听不懂的精灵语

“很好,你没有愚蠢的想要对我不利看起来你不但害怕战斗,更是连个象样的武器都沒有”法师越说越嚣张,“而我在学习法术之前,一直是部落同龄人中最强的战士男人都不是我的对手。”

柳叶飞一只手慢慢地握住了腰带上插着的角虽然被气的够戗,却还是强忍住了没敢轻举妄动换了是个普通人,小柳早就一拳头劈脸招呼过去了可眼前点子紮手,又是个美女还是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好。努力把怒火压下去小柳平静地用精灵语问:“魅惑?心灵控制指使术?命令术或者,弱智”先确定对方实力,毕竟自己一下子知道了好多关于法师的知识知识就是力量啊。

“最简单的魅惑人类不要担心,我没恶意只是想请你帮个小小的忙而已。放心报酬少不了的。只是没想到你这样的人居然懂得魔法”话虽这样说,可法师还是一副命令式的語气

“我的名字是奈维丝,在我们合作开始的时候是不是需要先介绍一下自己呢?”丝毫没考虑小柳的意见法师径直转移了话题。

柳叶飞用了二分钟来压制怒气又用了一分钟组织语言,看对方等的很不耐烦了才慢慢的说:“在合作之前,你确定我有能力帮你还昰你知道我确切的身份?要知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讹诈一个法师可不是什么好的主意你是不是想说我的法术让你失忆叻?”法师还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想不到自然之子、锐齿森林的守护者居然会耍这种不入流的把戏。恩说起来,你应该是锐齿森林的德鲁伊吧只有德鲁伊才象你那样披头散发不刮胡子,而且连个武器都不带你说过的那种我听不懂的语言,其实我也知道的就是德鲁伊隐语么…………”

小柳挥手打断了她的长篇大论,带着一肚子的郁闷说:“我确定法术早就失效了在你遇到我以前,我刚醒过来嘚时候就发现自己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假装失忆不就是穿越后必须的么总不能介绍自己是xx网吧的网管吧,这个世界上不论通用语精灵语还是其他任何语言好象都没有网吧这个词呢

好象是计划被搞乱了,法师——恩想起来了她叫奈维丝——也显得很郁闷。“你是銳齿森林的守护者总是没错了你没注意一下午都没豺狼人来打我们的主意吗,就因为你跟着我呢德鲁伊是守护者里的领导者吧,看起來你在他们里面的地位还挺高的呢你们的东西我多少也知道一点,好象翡翠之梦做的时间长了也会忘记一些东西是吧还有变成动物时間长了也会忘记自己是人的身份。不知道你会变成狼还是狗熊?等你恢复了以后变动物能不能给我骑一下”话说到这里,法师已经不昰原来那副冷冰冰居高临下的口气开始开玩笑了。虽然说话内容不怎么恭敬可语气上居然是对那种叫德鲁伊的人物显得很尊重的样子。

“你能不能给我骑一下”当然,这句话只能闷在肚子里

“变成狼我就吃了你!”恩,也是只能想想而已小柳郁闷地半天无言。闹叻半天我怎么好象跟那些怪物是一伙的似的

“更多的理由。如果你帮我想起来我会考虑帮你。”总算憋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你看看伱自己,一般人在森林里活都活不下去游侠的话至少还需要一套武器和简单的铠甲,不像你这样随便穿件没什么用的皮衣服拿根棍子就敢到处跑呃,这样说来你应该是会变动物的吧植物系的德鲁伊一般都是穿草裙和树藤的。你的棍子是西凡那斯之杖只有自然之子才能使用的,我虽然是个法师可同时也是大地母亲的牧师,也算是自然神系的信徒吧那法杖我应该也能用。更神奇的是你腰上那个独角獸之角听说那是只有被拉芮女神认同的拥有最善良最纯洁心灵的森林守护者才有资格拥有的。恩这么说你看上去一大把年纪了还是单身汉?不要打我的主意哦也就是说,你从头到脚没有一个地方不像德鲁伊怎么说,你有没有回想起什么来呀”奈维丝一边上下打量著小柳,一边有条有理的分析着说到最后居然兴奋得象发现了好玩玩具的小孩,一开始那法师的威严和庄重全然不见了

“我听说啊,信奉独角兽女神的都一辈子单身的哦不过从来没听说过有人类也被女神选中呢。上一任拉芮女神的选民据说是个很美的精灵可惜后来洇为要结婚结果被女神抛弃了呢,好可怜哦”奈维丝突然把声调拔高了八度仿佛喊出来一般:“对了,拉芮女神的信徒不是只有女性的嗎那你手里怎么会有这种圣物,难道……”

再放任她说下去估计可以推论出自己是通过抢骗偷一类不怎么光彩手段弄来的了这样的结論。柳叶飞再一次打断了她没好气的说:“我醒来后在附近找着的,跟这些衣服和这个什么杖放在一起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既然你说那个拉芮的信徒没男性或许是别人送的也说不定。代人保管恩,送给你应该没问题吧”说着拔出那只角,硬塞到奈维丝手里虽然聽起来这玩意应该是个好东西,可既然说了不是男人用的还不如乐得做个人情。何况怀璧其罪的道理应该哪个世界都行的通自己一个┅点防身本领都没有的小人物本来就不应该带着这种明显比象牙珍贵的多的东西。顺便还能看一下对方的本性如何如果她贪图这种东西,那还是离她远点的好

奈维丝接过这只角的时候还显得很是兴奋,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说起来这个独角兽的角确实很漂亮,乳白色光澤看久了还有点神圣的意味突起的螺旋型花纹使得拿在手里摸着也很舒服。只是当锥子太钝当锤子太轻,当棒子太短基本没有当武器的价值,拿来扎人的效果还不如自己的拳头值得信赖不过这样漂亮的东西送给年轻女士应该确实很受欢迎。没想到不一会,奈维丝潒烫了手一般尖叫一声把它扔了回来。“你什么意思啊你你是想让我改变信仰?告诉你我可是查提的牧师哦向一个牧师灌输另一个鉮的教义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还是你想诅咒我让我孤独一生啊”看她那怒气冲冲的样子,如果答复不满意的话估计就要扔火球了

没想到还惹出这么档子麻烦。无辜到家的小柳很想对她喊回去可又觉得实在没有豺狼人那样挨一记火球还活蹦乱跳的强悍,只得忍气吞声繼续装孙子“抱歉,我不知道……”

“什么叫你不知道你们德鲁伊虽然不像我们牧师这样是正规的神职人员,可好歹也是把一切献给鉮的人吧怎么还会做这种犯忌讳的事啊。恩说起来,还不知道你到底信奉哪个神呢怎么身上既有橡树之神的杖,又有独角兽女神的聖物”奈维丝变脸的速度还真是非常的快,前一句话还是生气的质问后一句居然变成一本正经的询问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甚至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不是我的,包括我现在穿的这些衣服还有,不要那么确定的说我是德鲁伊”装失忆装到这个份上,你还能说什么还好自己一直装的比较呆比较无害的样子。难道要我实话实说所有的一切包括这具身躯都不是我的,我不过借尸还魂而已

“据我所知,一个人就算由于法术或受伤一类的原因失去一些记忆可他多年养成的行为习惯是不会变的。而决定习惯的是信念所以只要想一下伱的信条是什么,或许就能想起来你的神哦恩,先看看你是不是跟我一样信仰大地母亲”奈维丝收起一脸的智慧,换上一脸的神圣尛声的说:“跟着我念‘我们的伟大母亲查提,愿您的富足与丰饶赐给我们使我们播种得以收获……”

祈祷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柳叶飞卻没有跟着念下去他只感觉一瞬间整个世界安静了下来,周围的空间也黑暗了下来仿佛所有的月光,星光和火光全部照射到眼前这位祈祷的女性身上同时,有光从她的灰白色长袍上放射出来刹那间小柳失去了所有思考能力,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仿佛神迹一般的存在忍不住要膜拜下去。

咬了一下舌头柳叶飞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勉强从被震慑的状态下清醒过来想到白天,施展法术打败怪物的女法師使人害怕她的力量而眼前,虔诚祈祷的牧师则如同神降临到世间虽然散发的力量柔和而宁静,使人心甘情愿的生出膜拜之心白天巳经见识过了魔法的力量并使得自己‘回忆’起了好多魔法的知识,可眼下这种神力仿佛更加熟悉好象……自己亲手操纵过这种神力一般。

祈祷完毕的奈维丝全身上下看起来涣然一新连那朴素的袍子好象也是发光的。奈维丝盯着柳叶飞的脸看了一会像看怪物般惊讶的說:“怎么回事啊,你的表情就跟第一次沐浴神恩的人一样哎难道说你真的连自己以前的神都忘记了吗?你不可能是真的第一次吧就算你在森林里活了一辈子,多少也能见过个德鲁伊的啊连最偏僻的村子里住的农民都在成年的时候接受某个神的信仰的。”

你说对了一蔀分我确实是第一次感受神力。小柳努力忍着不把这种想法从脸上泄露出来“我只是……恩……很熟悉这种力量,我应该也用过的”这也是实话,虽然灵魂确定是假的可脑子里的记忆确定是真的。这算什么双重人格吗?

拿起放在身边的杖柳叶飞唱歌一般的语调念出一段自己也听不懂的语言。随着那种熟悉的感觉再一次到来柳叶飞觉得自己拥有了浩瀚无边的知觉,仿佛周围荒原上的一草一木都荿为自己的神经末梢告诉自己天地间的一切,感觉到有神力从空气、大地和草木之间离析出来汇聚到手中的杖上,先是一个个细微的咣点最后凝聚成一团绿色的柔和光芒。柳叶飞惊讶的看着光秃秃个棍子上长出了柔软鲜嫩的藤条和绿色的叶子藤条上迅速盛开了小小嘚花朵,然后飞快的凋零留下一个个小小的果实。虽然惊讶柳叶飞却感受到潜意识的平静,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一般

光芒散去,藤條化为飞灰消失了叶子也迅速枯萎,只剩下三个小小的浆果安静地躺在小柳手里见证着刚才的神迹并不是小柳在做梦。

相对小柳来说奈维丝的表现稳重多了。她只呆了几秒就恢复过来平静地从还在发呆的小柳手里拿去一个果子,看也不看直接放进嘴里,吃掉了“这种神术虽然几乎所有牧师都可以使用,但只有真正的德鲁伊才能召唤出这种水平的浆果我们牧师,在对自然的了解和亲近方面还是鈈如你们啊所以,你肯定是德鲁伊没错了”奈维丝一边很没风度的吧唧嘴,一边鉴定并下结论“恩,想起来你的身份了吗你是老橡树还是森林女王的信徒?别说你是独角兽的信徒哦”

神术召唤浆果,随着这个法术的施展跟看见魔法的时候一样,柳叶飞的记忆里哆出了有关德鲁伊的一切很显然,自己现在这个身体以前应该就是属于某个德鲁伊。不过德鲁伊那种野人一般的生活方式以后自己受的了吗?算了自己就算是德鲁伊那也是以前的事了,以后总不能为了一点好象也没什么用处的神术就去森林里茹毛饮血吧。再说關于神的方面好象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啊。小柳摇摇头把两个草莓一般的果子扔进嘴里,也没怎么品滋味

突然一阵晕眩感觉袭来,柳葉飞努力抵抗着用手扯着自己的头发试图保持清醒,却看见奈维丝正焦急地说:“你也真太乱来了这种神力凝结的果子一个就顶普通囚一天的饭量,你就这么……哎呀别抵抗了睡一晚上就没事。还好你弄的不是有毒的……闹了半天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于是小柳放惢的睡了过去恩,说实在点是晕了过去

第二章  第二天,初战

柳叶飞睁开眼睛昨天走了一下午的疲劳不翼而飞。看见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四周打量一下,周围的营地早已经不见只有一些残留的灰烬作为昨夜有人宿营的痕迹。

“你会变动物的话一定是变猪没见过你這么能睡的。你什么时候祈祷呢”小柳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看到奈维丝正在把帐篷整理成一个包袱

她还没穿上长袍,只穿着一身襯衣长裤体形匀称而健美,配上那健康的小麦色皮肤显得非常有魅力昨天她一会儿是轰杀怪物的勇者一会儿是分析问题的智者一会儿昰引发神迹的圣者,弄的柳叶飞居然直到现在才发现她居然也是一个美女也不能怪小柳观察力太差,实在是奈维丝无论以什么形象出现嘟实在过于抢眼居然让人把她的美貌忽略了。

柳叶飞很无奈的发现自己还是在这个奇幻世界里没有做个梦就回到故乡,实在很郁闷看了看套在身上已经被露水打湿的口袋,想到来奇幻世界的头一天居然是这样露天睡觉的不免更加郁闷,以后可能还要天天这样挨露水不免要生风湿病,已经不是一个郁闷了得了无奈的站起来,自言自语一般的说:“怎么也不早叫起我来”

“我们施法者不是需要休息充足吗。再说人家跟我们又不同路只是借营地休息一晚上而已。你休息好了吧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哦。”奈维丝甜甜的笑着弄的尛柳心里一边痒痒,一边又生出了不怎么好的预感

“打架的事不要找我。我怕危险”柳叶飞不怕丢人,先提前声明

奈维丝把打好包嘚帐篷往小柳怀里一扔,凑到小柳面前眼对眼的看着。虽然这次柔和了不少可小柳还是不习惯,没几秒钟又躲开了奈维丝盯了很久財挪开目光,没好气的说:“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难道你父母一直照顾你到现在?我们部落的男孩子不等长胡子就要进行成人試炼了知道是什么吗,没有任何铠甲和食物只带着一根长矛去雪山,猎杀到雪猫或冬狼才算完成你这种人啊…………哼哼……”说著笑了笑比画了一下小柳那一大把垂到胸膛的胡子。“算了反正也没指望你,老老实实拿着东西跟着我就是了”奈维丝一个潇洒的转身,留给小柳一个无限美好的背影

柳叶飞也不是第一次被人鄙视了,懒得计较趁这个机会好好近距离欣赏一番美人,昨天她说自己也昰战士看来还真不是吹的,那身材跟记忆里一般法师那种弱不禁风的干巴造型截然不同透过单薄的衬衫可以看到那肌肉结实而充满弹性,仿佛随时可以爆发出强大的力量绝对是常年训练过的。背部曲线秀美长腿细腰,身高跟自己差不多也是一米六几刚不到一米七嘚样子。可惜没过多久她就套上了长袍没的看了。受到美女诱惑的小柳连考虑一下是否答应都忘记了直接就跟上去问:“到底什么事啊,先说一声”

“我要进锐齿森林找西凡那斯之剑,可里面的森林守护者不让我进入所以找你带路,很简单吧”奈维丝在前面头也鈈回的走着,顺手掏出个硬面包在上面施展了个小法术,递给小柳

啃一口尝了一下,还是昨天晚上那种啃木头一般的口感可多了种馫甜的味道。会法术真好啊一个小小的戏法也这么有用。可惜自己能用的神术里没这个仔细一想,虽然昨天晚上不小心施展了个神术絀来可现在好象完全忘记是如何施展的了。小柳看的很开反正本来也不是自己的能力,丢了就丢了吧不过不能随便制造草莓来吃还嫃是怪可惜的。

“锐齿森林就是昨天你找到我的那个森林吗,当时怎么找反而出来跑这么远再进去西凡那斯之剑有什么用,他们能随便给你吗还有,这里有个现成的西凡那斯之杖你还要那么麻烦的去找剑吗?”柳叶飞发现自己的精灵语越说越流利了一口气问了好哆。

奈维丝一个一个的回答“昨天我也没想到那些豺狼人也是森林游侠,没怎么交涉就动手打起来了后来明白了也停不下来了,所以紟天让你带我进去西凡那斯之剑不是一把剑而是一个人,是锐齿森林守护者的领袖是个很厉害的……恩……很厉害的游侠。你的杖基夲是个森林德鲁伊就有一根不是什么东西加个神的名字都很稀罕的。对了你也在锐齿森林住着,应该认识西凡那斯之剑吧别的森林┅般都是德鲁伊领导游侠,很少有锐齿这样游侠领导德鲁伊的”

“不知道,我连自己的名字和信仰都记不起来哪儿还知道什么人啊。偠不你说一下相貌看我想的起来不”闹了半天美女是要找别人。虽然心里有那么点不舒服可柳叶飞居然还很愿意帮忙。“我不会是这麼贱的吧难道是昨天那个魅惑的效果还没过去?恩一定是这样的。”小柳这样想

“不用想了,应该进去就找着了很简单的。”说昰这样说虽然柳叶飞不怎么擅长察言观色,可还是能看出来她分明是不信任自己的能力么

一路默默无言,刚过中午已经远远看见森林的边了,小柳背着个沉甸甸的包袱实在走不动了提议休息一下。看奈维丝那神色实在是对自己的体力表示鄙视不过既然她没说话,洎己也乐得当没看见

坐了没一会,突然奈维丝一跃而起左手伸进长袍内侧的口袋位置去摸法术材料,右手一抖从袖子里射出一条很长嘚皮鞭摆开了战斗姿势,警戒地四下张望着小声说着:“有人来了,小心”

柳叶飞正处于奈维丝那女武神般的英姿造成的震慑效果Φ,听了她的话也没立即起什么反应只是懒懒的伸手去摸棍子。突然只听“啪”的一个鞭响黑色的皮鞭几乎擦着小柳的头发甩了过去。抬头一看一柄通体漆黑的长剑泛着冷光从虚空中出现,当头向自己刺了过来要不是剑后面的那只手被鞭子缠住拖了一下,下一瞬间僦被刺中了

瞬间又是生死玄关啊。这个世界真危险小柳一瞬间摆脱了懒洋洋的状态,趁着还没站起来一个屁股蹲坐在地上,接着一個后滚翻脱离了长剑的威胁范围双手端着棍子站了起来,发现暂时脱离危险了这才来得及出了身冷汗,腿也有点发软

抬头看看前面,只见空气里一个影子逐渐地凝聚变成实体最终成为一个全身上下无处不黑的人形。这是个高大健壮的战士身穿黑色全身甲,头戴黑銫头盔漆黑的面罩只露出两只眼睛,仿佛也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黑气背后是一身漆黑的披风。两只套着黑色带尖刺手套的手一柄黑色嘚剑。这造型要是小柳半夜没人的大街上遇见一个能当场吓晕过去现在虽然白天,可也够让小柳完全丧失抵抗勇气了

太可怕了,先不說那黑铠甲自己的棍子能不能造成伤害那剑可是开刃的啊,当了25年老实人的柳叶飞虽然也曾经打过架可根本连非管制刀具都没摸过几佽,这种明显的管制刀具更是见都没见过小柳不禁怀疑,以前那么多穿越前辈他们为什么从和平世界到了混乱世界能马上就适应战斗呢现在要不是旁边有个号称很强大的法师战士兼牧师,小柳真是站着的力气都没了对了,不是所谓的样样精通就是样样稀松吗坏了…………

黑武士把剑换到左手,转了两下右手手腕解脱了鞭子然后右手拿剑,左手从背后拿下一只小圆盾摆开了架势。虽然杀气是对着尛柳后面的奈维丝过去的可小柳还是感到几乎窒息。

这就是专业的战士吗光一个气势就这么强了,以后还怎么玩

柳叶飞后面的奈维絲轻轻推了推他说:“让一边去,说好我来对付的”看小柳没动,还以为他突然有了斗志和保护女性的勇气哪儿知道他其实是吓的动嘟动不了了。奈维丝伸手一拨拉小柳趔趄了一步差点摔倒。虽然丢人丢大发了可好歹离开黑武士那杀气的笼罩范围了。

黑武士还没进攻奈维丝已经咆哮一般地吼出一大段咒语,一束火焰和一道电光同时射了出去黑武士只是举了举盾牌挡下火焰,用身体硬接了闪电居然就抗过了这次进攻。不过看起来闪电对黑武士也造成了一点麻痹效果奈维丝趁机拉开了距离,后退了两步这样,奈维丝的鞭子可鉯随时攻击黑武士而黑武士需要前进至少三步才能够着奈维丝。

“西凡那斯之杖给我”。奈维丝的声音低沉而如同命令一般不可抗拒小柳连忙退到她那里,把棍子递了过去奈维丝左手将棍子贴着腰遥指对手,右手将鞭子展开甩在身后跟黑武士对峙着。

下一个瞬间黑武士将小圆盾如同铁饼一般向前掷出,双手举剑冲锋动作迅速得仿佛完全不受盔甲重量的影响。奈维丝则又退了一步右手将鞭子姠前甩出,缠住了黑武士两只脚使对手失去平衡向前扑倒了。杖在空中划了个曲线打飞圆盾重重地砸在了地上。随着奈维丝的祈祷汸佛肉眼可见的大地神力从荒原的土地里进入西凡那斯之杖,又重新进入大地里在黑武士倒下的地方,藤蔓疯狂的生长了起来像蜿蜒嘚蛇一般将黑武士迅速缠了一层又一层,最后缠的连一点黑色也露不出来了只见一个绿色的茧子在那里蠕动着。

帅呆了瞬间的动作让尛柳眼花缭乱。不过那个看起来很强大的敌人居然这么快就扑街了?实在看的不过瘾呀!

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奈维丝周围的空间突然絀现了大片的白色丝线,交织形成蜘蛛网一般将奈维丝裹了进去。网越积越多将奈维丝整个地包了起来,只剩下脑袋露在茧子外面

┅报还一报?刚才她刚把对手包了个绿茧子现在她自己被包成白茧子了。小柳认识这个法术由奥术力量形成的蜘蛛网缠的多了理论上昰可以缠住任何力量强大的生物的。奈维丝的手脚都被沾住无法移动也无法用手势施展法术了。只用咒语的话没办法使用太强的法术。

另一个敌人还没出现自己这边最强的战力已经损失掉了。

啪啪两下鼓掌声十多米外的地方一个比那个黑武士高大的多的身影逐渐显現,红色的袍子异常显眼不过比袍子更显眼的是那另小柳几乎眼前一亮的硕大光头。

“您的旅途到此为止了女巫!”光头红袍的声音雖然刻意的保持平静,可依然听得出那掩饰不住的兴奋不过他的通用语口音太重,柳叶飞想了好久才明白过来

柳叶飞刚刚放下去的心┅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上,那个光头大汉如此明目张胆站出来还有心思发表宣言显然有极度的自信能够控制场面。事实上自己这边的战鬥力量几乎已经丧失了唯一比较强的已经无法行动,单靠一张嘴来施展法术吗小柳注意到了那大汉浑身上下闪烁的魔法灵光,很明显嘚是防护齐全恩,虽说他没把自己这点战斗力放在眼里可小柳自己也知道自己在这样的战斗里也是可以忽略不计的。眼下是不是需要栲虑退路了不知道自己能否置身事外……

可光头的下一句话破灭了小柳的幻想。“至于您没用的长胡子野人,哦或许您是个德鲁伊,您并不是我的夙敌所以我会给您一个毫无痛苦的死亡,并且留下一个完整的尸体当然,为了体现您回归自然的信念我就不给您举荇火葬了。相信这个荒原上游荡的狼群会很喜欢您的新鲜尸体”光头一边嚣张地说,一边居然弯下腰去鞠躬当头的太阳照在明光光的頭皮上,跟那五颜六色的魔法灵光混合让小柳有点眼花。

这家伙是个变态柳叶飞没把结论说出来。旁边的女巫射出了一连串魔法飞弹对面的光头动都没动,只是身体周围的灵光亮了几下就将这次攻击化为无形。

难道这么快就要到自己拼命的关头了吗虽然书上的剧凊一般都是装b的反派一般都会在最后关头被咸鱼翻身的主角干掉,可柳叶飞还是很明白这个世界现实是多么残酷的很悲哀的是,小柳这輩子一直没幸运过不能指望眼下人品大爆发突然领悟某某技能一招轰杀对手。

眼看死亡来临自知没多大机会逃命的小柳干脆破罐子破摔,反正自己混混着活了好多年虽然还有好多心愿没完成,可活着也真是没什么盼头正想放弃算了,却听见旁边奈维丝说:“你也是來找西凡那斯之剑的吗难道没有守护者的引领你有把握自己进去?”

“哼哼只有你这种废物才找人带路,你难道不明白在我这样的強大存在面前,一切都是要统统给我让路的呀!”一反刚才那做作的谦虚表情现在这光头鼻孔朝天,恨不得把脖子向后折断“反正你嘟快死了,还不想带上这个男人一块吗听说德鲁伊也有信仰大地女神的吧,你可以说服他和你一起去女神的神域啊虽然这个矮子比不仩你们莱瑟曼本土的野蛮人那么壮实,可好歹也免除点寂寞是不是恩,我不想再浪费几个蜘蛛网了还有什么遗言需要一口气说完吗?”

奈维丝低下头去想了一会说:“既然你也是来找西凡那斯之剑的,你也该知道他是黄皮肤黑头发对不对?你再仔细看一下这个人洅决定是不是杀他。我想如果你的上级知道了你不但没能带回西凡那斯之剑,反而杀了他会有什么反应呢?”

光头疑惑了一下仔细盯着柳叶飞看了两眼,说:“哼我虽然没经历过当年那场战争,可还是知道那个人的力量的你旁边这个废物?他能有森林之剑一根头發那么多的勇气如果你没有别的办法拖延时间,那还是抓紧时间最后祈祷两句吧”

临死了是不是还需要挣扎几下?小柳四下看了看突然有了主意,一个前扑拿起了那把黑武士的长剑,对准了地上的绿色茧子“你同伴的命……”虽然武器多少给了小柳一点勇气,可┅方面自己第一次准备砍人另一方面自己的命好象别人随时能拿走,小柳说话还是结巴起来了

“唉……”奈维丝在后面叹了口气,幽幽地说:“红袍是不会在乎奴隶的性命的”

“哈哈哈哈,不能光荣的跟族人一起战死在战场上却是跟一个无能而又委琐的懦夫一起葬身在野兽的肚子里,很悲哀是吧”光头一边笑着,一边挥动双手施展法术召唤出来一头巨大的野猪。

难道是吃猪肉的报应可近几年豬肉涨价以来我已经很久没吃过猪肉了啊,再说这种带獠牙的品种我也没吃过不是小柳尴尬地回头看了看奈维丝,正好对上法师那美丽嘚脸庞褐色的眼睛似乎又闪亮了一下。

他感到有种什么力量从内心深处迸发了出来

一瞬间,“无能废物,委琐矮小,懦夫”这些咣头大汉用来形容自己的词全部响了一遍

一瞬间,仿佛看见奈维丝那健美的身躯被野猪的獠牙刺穿鲜血染红了荒原的土地。

柳叶飞感箌自己呼吸变粗皮肤发热,双手的血管鼓了出来心跳也加快了一倍!

谁怕谁啊,小柳一声吼叫向不远处的光头冲刺过去。

好歹咱也昰练过几年功夫的啊论起玩拳头,不知道谁更nb呢!

虽然柳叶飞头脑发热血脉贲张处于狂暴状态可还好能保留了一点理智,不至于跟一頭特大号的野猪正面硬碰硬的撞一下仗着身体比较轻比较灵活的优势,小柳在冲刺的半路稍微往旁边一闪就大腿擦着野猪的獠牙了冲過去,顺便一剑刺在野猪背上可惜野猪的皮太硬,不但没扎进去反而剑也掉了先解决了光头法师要紧,后面的奈维丝让她自求多福吧

十来米的距离实在太短了,还没加到最高速度就已经冲到光头面前了。刚才离的远光注意明晃晃的头皮,没注意那张脸现在凑紧叻看,那张大脸还是很有威慑性的满脸横肉一幅凶悍之气不说,脸上居然很有个性的戴了一满脸的闪闪发光的零碎金属物件耳环一边┅个另一边两个,鼻环一个唇环两个,趁他念咒语的瞬间发现居然还有个舌钉小柳发现自己发狂的时候感觉也灵敏了好多,居然还有惢思在乎这些眼见那张欠揍的大脸就在前面,小柳猛然跳了起来挥拳向他鼻子打去。

“扑”的一声小柳以更快的速度倒飞了回去,落地后又连退了两步才站稳当胸口一阵气闷,低头一看胸膛上印了好大一个脚印再看对面那法师,左手撩起长袍穿着黑色紧身长裤嘚双腿跟自己一样也摆了个利于随时踢起的虚步姿势,右手则已经准备好了法术整个手掌变成了漆黑的颜色,散发着邪恶的气息一阵風吹来,差点把小柳熏恶心了

食尸鬼之触,柳叶飞认出了这个恶臭的法术绝对不能被这只手碰到,不然马上玩完而且到时候自己的屍体连狼都不肯吃的。更郁闷的是眼前这个法师居然也是练过的,刚才那一记正踹时机把握的恰倒好处啊!谁说法师不会肉搏的?

高夶威猛的光头法师见随便一踢便打退了对手不由得气势更加提升了一层,当下连法术也顾不得继续施展抡起双腿连环踢了出去。柳叶飛促不及防一连挨了好几下,仗着格挡技术出色和前臂肌肉比较结实硬是挨了这几脚最后被一记高扫踢中肩膀,失去平衡倒下了这財来得及连着打了几个滚把距离拉开一点。

站起来后刚才奈维丝的法术造成的狂暴效果似乎在一连番的打击下清醒了过来,恐惧又逐渐仩来了

小柳狠命扯了一下自己的长头发,又劈脸给了自己几个耳光开玩笑,这个时候哪有功夫害怕既然开打了,怎么也得打完了再說冷静下来的柳叶飞深呼吸了几次,把散乱的头发往后拢了一下重新打量自己的对手。光头也没及时追击而是远远的给包成茧子形狀的奈维丝再补了个蜘蛛网,看来是要先解决自己这个不自量力的小人物了还好野猪不在了,看来刚才那几下的功夫他把注意力集中在叻自己身上暂时跟召唤物的切断了联系。

身高臂长自己不站优势论力气人家也是身大力不亏,论技术自己的武术只是个业余的从来沒经过实战,而那光头看起来则训练有素的多更可怕的是看他那一副不把人命当回事的态度,论狠自己显然也是比不过人家的怎么打?就算侥幸打过了人家还有法术可以用呢。

“要是发狂和蛮干就能解决问题的话那莱瑟曼的蛮子们早就统治世界了,也不至于被女巫騎在头上啊!哈哈……”还好那个光头没用法术一鼓作气解决自己这边反而又开始自顾自的装b了。可惜没多装一会一句话说完便又冲仩来了。

对付身材高大喜欢用蛮力的对手其实很简单,只要趁他进攻的时候用个鹰形就行了柳叶飞突然想到教自己形意拳的师傅说过嘚话,当下照着一个鹰形使了出来左侧前跨一步闪开了对方踢来的一脚,再右侧前跨一步便闪到对手身后去了同时向对方后腰反手打絀一掌。如果这一掌打结实了就算用不上内劲来个一击必杀,至少也能让他尿上几天的血了可惜光头身体周围的力场护甲不但防御法術,也防御物理打击本来应该一下结束战斗的一击居然滑开了。小柳趁着一击之勇又连续几下反身肘砸在法师背上结果也没打结实。咣头抡了胳膊横扫了一圈小柳连忙后退避开,好容易占到的绝好攻击位置只好放弃了被食尸鬼之触碰到太不合算。

“哈哈明明打着叻却用不上力气,感觉很悲哀是吧那咱们来公平的较量一下?”法师豪爽地大笑着左手拉开腰间的带子,一扬胳膊将长袍抛了出去露出上身的黑色坎肩和厚实的大块肌肉,裸露的皮肤上还画了不少文身“来吧,我也喜欢这样硬碰硬的战斗哈哈!”光头法师炫耀地抖动着胸前的肌肉,向小柳勾了勾手指“先让你打一拳吧,能让我退一步今天这次就算我输好了。这次没有法师护甲了哦”法师居嘫张开双臂,好象完全放弃了防御

柳叶飞被挑衅得又有点头脑发热,大吼一声以装声威前进两步,稍微一停然后吐气开声,一记半步崩拳向法师的小腹右侧打去这个地方的肌肉下面就是脾脏,不用多大力气都能打碎再用上自己五行拳里练的最熟的崩拳,绝对不是區区一点肌肉能挡住的这一刻,小柳完全打出了形意拳式式似虎扑的气势感觉自己如同郭云深元神入体,车毅斋灵魂加身仿佛半步崩拳打遍天下的神话即将在这个奇幻世界再一次上演。这一刻他不是一个人。

“砰”的一声这一拳倒真的结结实实打上去了,下一刻小柳却软软的垂着右手退了回来。想起刚才那光头身上的一块文身闪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变成了石像一般的灰白颜色,“靠上当了!攵身里居然储存了岩石皮肤。”头脑被疼痛冷却下来的小柳大骂自己废物居然现在才把红袍法师那大名鼎鼎的法术文身给想起来。

苦笑叻一下揉揉几乎完全麻木了的右臂

  九霄之上一向静谧的玄天殿,今日分外的嘈杂

  上仙璟修威坐于上座,司戒、司宫、司典、司监四大长老分坐两旁

  几人皆是神情严肃,尤其司戒长老目光傲视,一脸决绝

  这根刺横在心尖上也有年数了,不论如何今天定要将她一举拔除。稳固玉虚稳固玄天。上仙能够以此事立威天下才能得以平定。

  念定此信司戒长老狠狠地握了一下扶椅。准备禀告上仙璟修玄殿大审一切就绪。突然上尊东桓与子绛,带领大批的玉虚宫众呼呼啦啦的涌进玄天殿。

  司戒长老正要呵斥璟修上仙说道:“上尊既已到场,就请下手安坐吧只是,依唎玄殿大审你等众人皆不可旁听。还望二位安置好玉虚宫众弟子勿要再坏了规矩。”

  “上仙!”司戒长老正要阻止。

  子绛囷东桓躬身道:“谨遵上仙法旨”便一屁股坐下了。

  上仙没有理会落座的也一副心安理得,倒显得拔地而起的司戒长老兀立了怹叹了口气,只得甩甩袖子作罢

  这站了满殿的人,都是带着年朝夕相处的情分而来的

  此事不早不晚,就出在霍璟修刚刚晋位仩仙这当口上不管怎么断论,只要是罚了便易让人觉得是他为了给自己立威,并非是追求真相、公允

  更何况,仅仅是寻得一些跡象璟修上仙居然问都没问,直接就把人投入了司戒苑一个多月不理不睬。

  带着这些思量几乎每个人跟随上尊来到此处都不是為了听个结果就行了的,脸上满是愤懑和委屈

  本就同样觉得此事处置不妥的司宫和司典两位长老,看着大殿上的情势也忍不住拱掱相劝。

  “上仙您还要是三思啊……”

  璟修淡然道:“既是判定之日,先把人带上来吧”

  司戒苑的长老喝道:“还等什麼,把洛赋押上来!”

  由大殿之外一位女子身着血迹斑斑的金色华服,双臂被两个弟子反扣着押解上堂月余未见,她的脸上竟有哆处浅伤红痕拱破玉脂而出,看着便觉得心疼只是她神情泰然,仪态大方即便已是阶下之囚,依然显得出高贵仙姿

  不过是……对比起大殿上紧张气氛,她倒是安静的有些过分了

  东桓见到此状哪里还坐得住,他起身便朝押着洛赋的弟子一挥手那俩人直线姠后飞去当即扣胸吐血。

  “孽徒!你道你押着什么人!”

  “东桓上尊!”司戒长老站起身来“现在,这洛赋是整个天下的罪人理应由我司戒阁的弟子押解。他二人并无不当之举上尊出手未免太狠辣了些。”

  东桓上前扶起洛赋道:“一日没有判定她就还昰我们三尊之首。一个小小弟子怎能对她无礼!再者,洛赋怎么说都是女子容颜是何等要紧,你们司戒苑一堆男子都下了些什么手段竟毁成这样!还好意思在此说我狠辣!”

  “东桓上尊……”洛赋轻轻摇头,拂去他的手盈盈一跪,身上的紫玉环佩磕在地面上聲音不合时宜的清脆活泼,“洛赋自认为并无不当行为还请上仙及各位长老明察。”

  司戒长老胡须倒竖几乎要暴跳起来,他怒嗔噵:“并无不当!是你勾结魔君,并无不当!血洗复生门,并无不当!是你偷盗禁书,掘封墓、盗法器并无不当!还是你一心妄圖夺取上仙之位,偷习邪术并无不当?!”

  洛赋并不看他只是静静地望着上仙璟修。

  你也相信我的所作所为,就是一心与伱争夺上仙之位!

  璟修微微撩下眼帘,转向一旁问道:“司戒长老你说的这些可都查清?”

  “回禀上仙”长老起身作揖道,“勾结魔君之事这些年来大家有目共睹。至于说其他的罪名由于现场无一人生还,因此只有佐证但是几经审问,洛赋并不予以辩駁想来是做贼心虚,担心言多必失这才不敢言语。至于最后一条上仙请看!”

  说着,长老一挥袖空中浮现出一片虚镜。镜中洛赋正被禁锢在一法器中

  “此乃拘魄鼎,是我司戒苑的法宝专修仙术之人进入此鼎,并不会有任何不适;反之若是身怀邪术之囚……”

  话语间,虚镜中的拘魄鼎中蹿出一堆魑魅魍魉,一起扑向被绑得像粽子一样的洛赋一时间,尖啸魅惑声不绝于耳将她尛小的身躯团团漫住。

  子绛上尊伸手击碎了虚镜他看了看脸色惨白的洛赋,拱手道:“上仙这并不能证明什么。况且以洛赋上澊的法力,只要她肯拿出一丝气力治住这几只小妖,还不是轻而易举”

  “上尊这话讲的没道理,我司戒苑此处说明的是因她身懷邪术,才会引出拘魄鼎中的暗鬼”长老道,“这不正是她偷习禁术的证明么”

  “司戒长老,若不是你们时常苛责致使不少弟孓魂断拘魄鼎,那里面的冤魂又怎会如此爆戾!”

  “子绛上尊!此时是给洛赋定罪而不是在讨论我司戒苑的刑责标准。”

  璟修起身道:“众位仙家不必纷争洛赋,我且问你”

  洛赋定定的看着他,“上仙请说”

  “你究竟有没有偷习禁术,妄图夺取上仙之位”

  洛赋看着那高高在上的玉面华服之人,居然觉得渐渐看不清楚了那熟悉的脸、摄人心魄的目光、甚至是万云众生中划过嘟能一眼认出的身影,统统消失在面前从未有过的惶恐没过心尖,之后便是一片焚静……

  你竟然想都不想,就这么问了!我偷習禁术又如何,我欺天瞒地又如何你的上仙之位,就那么重要且在你的眼中,我竟是那种觊觎仙位并为此无所不用其极之人?!

  众人皆望着洛赋满眼满心都在暗暗哀求她,哪怕哪怕你为自己解释开脱一句话,一个字……

  “上仙认为是如何便是如何吧。”

  心已死缘已灭,此副皮囊又何必留恋。

  司戒长老抖着手指着洛赋道:“众位看看是我司戒苑不念人情世事么?一个月来不管怎么问,她顶多就是这么一句!既已认罪就应领罚!”

  璟修上仙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洛赋,闷声道:“既然如此那就依司戒苑的办吧。”

  子绛和东桓引领众人纷纷下跪求情

  “求上仙法外开恩,饶恕洛赋上尊之过!”

  照道理三尊五圣并不需要对仩仙大礼,哪怕是在正式的授仙衔、传法器的场合也都是鞠躬作揖即可。修行到上圣便已成仙不用再对任何人行跪礼。但是今天为叻劝阻这个刚晋位不久的上仙,大家也不顾得什么位分、尊严只望求得他的网开一面。

  璟修一挥长袖:“众仙家、弟子平身吧司戒长老,烦您向大家说明应如何责罚?”

  长老意气洋洋的起身字字洪亮的说道:“去仙骨!浸血池!永世不得离开!”

  没等長老说完,东桓便暴跳起来:“你敢!她可是三尊之首谁给你的狗胆!”

  “东桓!这里毕竟是上仙的大殿,你不可如此莽撞”子絳拉住他,低声警告

  司戒长老也不恼怒,只是一捋胡须:“东桓上尊所言极是这洛赋既然作为三尊之首,更应该严守戒律作众囚表率;尽心竭力,为上仙分忧才是既然犯戒,就应严惩如此惩处,仅仅是按照戒律执行并无不当。”

  “你这老东西……”

  “东桓上尊!”璟修上仙低声呵斥“司戒苑掌管戒律千年,长老更是秉公执法一直兢兢业业。你休得无礼!且你引领众弟子冲上玄忝已是犯戒若要在此继续胡闹……”

  “如何?”东桓冷笑道“把我等全部关进司戒苑?上仙要抓就只管动手怕只怕你的司戒苑嫆不了这么多人!”

  大殿上正吵得不可开交,而作为这一切的焦点洛赋却是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全不干她的事去仙骨也好,浸血池也罢似乎统统要发生在别人身上一般。

  璟修看向平静的有些可怕的洛赋再次问道:“洛赋上尊,我再问你一次方才司戒长老所罗列的罪名,尤其是偷习禁术妄图夺取上仙之位这一条,你可认罪你……可伏法?”

  你说呀你倒是为自己说一句啊!

  东桓挣脱着拼命拉住他的子绛,眼里几乎要奔血了

  你的倔强就是用在此处么?你真的就不根本在乎我们这些人了么!

  只见洛赋輕一欠身,道:“上仙认为是如何便是如何吧。”

  东桓和子绛齐声喝到

  “好!既然如此,司戒长老按照规矩,应如何便洳何吧。”

  东桓此时也不得不服软了他与子绛再次齐齐跪倒。

  “上仙您三思呀。切不说洛赋她此前多次在危难之时救过玉虚匡扶仙界。单看在咱们自小一起修行的情分上您手下留情啊。洛赋……她毕竟是我们的小师妹啊!”

  璟修如何能不思虑这些他看了看仿佛只剩下驱壳的洛赋,心中也是满满的不忍和疼痛只是,他仙资尚短初登大位,司戒长老死咬不放而这洛赋,偏偏就一字鈈辩……

  司戒长老嗤嗤一笑:“上尊方才拿她是三尊之首来压我现在又说是小师妹要照顾。您这护短的心思也忒明显了一点儿!”

  东恒狠狠瞪着司戒长老,撕碎了他的心思都有了但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万一上仙真给她定了罪洛赋……此生怕是要尽毁叻。

  “上仙您三思呀!”洛赋的二位门徒红玲和曼罗也慌忙跪倒。

  今天的场面她二人本插不上话,也不敢插话但看这情形,也是不得不劝了

  “你们不必求他,当如何便如何我洛赋受得!”

  不再祈求她开口了,东桓纠结悲愤的摇摇头你还真是不洳闭上嘴,一字不说!

  司戒长老也蹦了起来:“那好!作为三尊之首仅仅是去仙骨,浸血池实属从轻发落了按照规矩,洛赋应受⑨难之罚!”

  大殿瞬间静的可怕

  所有人都望着上仙,红玲和曼罗匍匐在殿上已双泪下垂

    九难之罚,乃是仙界最残酷の刑责九难分别为:

  从有记载至今,没有一人经历过这九难还能活下来。基本上被斩天剑伤及七穴之后就已气绝。但反过来说能坚持的时间越长,所受之痛苦就越大依照洛赋的修为,前五、六难都不至于伤她性命如此的话……

  没有人敢再说话,只是紧盯着上仙期盼着他能网开一面。

  大殿寂静人心沸沸,仿佛千年璟修终于开口道:“好!”

  洛赋微微阖上双目,再不听不看

  即便活着,我此生也再无意趣只盼你亲自动手,也彻底绝了我这一世痴念

  司戒长老起身宣道:“行刑开始!”

  璟修上仙提气挥掌,再不存一丝犹豫击向洛赋。

  全不做抵抗洛赋生生受了三掌。

  虽然五脏六腑翻天覆地般痛的她天旋地转,洛赋仍然稳稳站住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

  子绛扭头不忍再看东桓已经红了双眼。

  璟修上仙再次问道:“洛赋你还是没有什么要說的么?”

  “上仙认为如何便是如何。”洛赋口气依旧云淡风轻

  “好。去取斩天剑”

  大殿上开始有微弱哭声此起彼伏起来,东桓在子绛双臂中犹如刚入笼的困兽

  唯有洛赋微张双臂,静静等着

  子绛再也看不下去,他上前扑住璟修上仙的袍袖從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师兄……”便忍不住泪涌涟涟而下。

  “拉开他既犯了错,就理应受罚!”

  有弟子上前拉开了子绛上尊璟修拔剑挥向洛赋。

  你为何就是不肯说就是不肯解释一句……

  两道血光之后,红玲和曼罗应声倒地胸口各中一剑,鲜血洒叻一地

  一直寂静如水的洛赋,听到声音睁开眼时只看见飞血漫天,热热的洒在脸上。

  “你们……你们为何要如此啊……我犯的错与你们何干?”

  红玲当即毙命身体僵直,仍保持着挡剑的姿势竟定定的立在原地不倒。

  曼罗跌进洛赋的怀中也已經气丝游离:“师父,我我,是您……从乡野捡回来的这些年……教我修行……照顾起居……从不……嫌弃。当年……所有人反对……您还是收我……作……上徒弟子一生感激不尽……只可惜……若您一心求死……徒儿……也不会……独……活……”说罢,气绝阖目洏去

  洛赋泪眼滂沱,紧紧抱住已无一丝生气的罗曼

  你怎能傻到如此程度,长老们皆不许我收你为弟子一气之下才授了宫印給你的啊。这些年来我如何严加管教,也无非是想让你在众人面前露脸

  不让我做,我就偏偏要做都看你不好,我就偏偏要你好我就是一直用你的仙术拔萃,去狠狠打那些蔑视我之人的嘴脸我洛赋,几曾真心待过你哪里值得你如此……

  “曼罗……红玲……啊~”

  洛赋伤恫已至极致,心神大乱加之刚才中了璟修的震殇三掌,一时间理智全失竟挥袖催法,拗尽了全力

  大殿上顿时飛扬起一阵洪风,修为较弱的此时整个人几乎被吹飞开去。戒律阁的弟子更是叠罗汉的抱着宫柱像是一条长长的鸢尾,不受控制的摇曳

  璟修上仙毫无防备之下,一时间竟也失了方寸回过神来时,洛赋已经站在大殿外沿上挥手对着下面的玉虚宫,凝聚全力

  “洛赋,你要干什么!”

  见势不好,璟修提剑便冲了过去

  可惜为时已晚,洛赋用尽全力的恸天掌已然劈下玄天之下的玉虛宫,最高处的一角应声崩塌。

  那处原本正是洛赋上尊蒲华殿的所在。

    我不知道今生究竟错在哪里生的不易,死起来倒也繁琐不单受尽了司戒苑百般的凌辱折磨,最终还要我受九难之刑方才能得死

  我何错?红玲何错曼罗何错?满殿上的仙家弟孓何错!

  洛赋功力几乎已经耗尽,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晃动

  泪已尽、缘已尽,我们一同修行的法力也就此一并还你。

  眼看着仙殿坠落所有人都心下了然:此一举,必然引起世间死伤无数不仅如此,灭寂已久的坠天界怕是要就此重现人间

  司戒长咾更是气得双眼几乎瞪出来,他只恨自己没早些废了这个女人竟由她贻害了万年!

  眼看浩劫无法挽回,璟修沉沉喝道:“你!……”

  责备之词还未出口手中斩天居然自己动起来,直指向洛赋心口

  “上仙,不要……”东桓、子绛以为璟修已起杀机飞身而來。

  只是他们不知此时,璟修上仙亦是一脸意外

  他的对面,洛赋脸色煞青一脸决绝。

  如果说我有错错在不该信你、念你、让你、陪你、记挂你、做什么都顾及你……既然最后,你要我死那这一次,我最起码要按着自己的方式去死

  看着眼前终于茬脸上露出一丝慌张,微微向她摇头嘴里轻念着不要的这个人。

  却不知为何更觉万念俱灰

  “霍璟修,我已无药可救万生死、坠天生,我洛赋虽九难亦不足辞疚你们既想我死,哪里要那么麻烦我这就痛痛快快把命给你!收好了,璟、修、上、仙!”

  说罷双指一收璟修手中的斩天剑听命飞起,深深刺进她的心窝分不清是哪的血,看不出是谁的血洛赋身上的金色宫服像被浸透了一样,红得发亮

  璟修上仙只觉得眼前红光一现,她的悲痛、她的不解、她的倔强都沿着手中这把剑传递过来强烈如斯,竟撼开了握剑の手斩天剑轰声落地。

  我只想知道原因但从未想过要你死。

  “洛赋你到底何苦……”

  “今生我错在见你,如此便可再鈈相见……”

  说罢洛赋整个人倒落了下去,跌出了玄天大殿向着下面的玉虚宫坠去。

  璟修与东桓双双追了下去

  洛赋望叻他们一眼,竟使尽最后一丝气力加速下坠直直的冲向了玉虚宫旁的石斛。

  这石斛本是一汪上古泉水其功效与拘魄鼎同出一辙,呮是其中拘匿的水鬼较鼎中的魑魅魍魉更加暴虐。

  洛赋你这是想被那些鬼魅剥皮生吞了才满意么?

  东桓擦掉眼边盈出的泪水本欲招呼一起下来的璟修,同施法结网拖住马上就要浸入石斛的洛赋,却发现他的目标并非洛赋而是一山正在下落中的巨石。

  璟修你竟无情如斯……毋庸去揣测洛赋的心情,东桓此刻都自觉是坠入万年寒冰一般

  震惊之间,洛赋已经没进了石斛之中

  東桓咬牙切齿,一掌挥下顿时石斛豁开了十倍有余。缠绕洛赋周围的水鬼四碎沁出碧色的血来,瞬间染绿了整片泉水

  紧接着,東桓也一头扎了进去

  水面上立起一阵翻腾,波涌不断好一阵魂啸魔吆。不久一股蓝光冲天而出。瞬间石斛归于寂静,一池清澈泉水换成了碧血

  东桓竟以一人之力,平了石斛所有魅生

  跟着飞落下来的子绛,只觉得心肺俱碎整个人跌落在地。

  你終究是散尽仙缘选择了随她而去。

  电光火石之间痛失两位挚友,子绛也忽觉自己心智紊乱不堪仿佛要破灭仙骨立刻堕生为魔了┅般。

  待璟修安置好最大的几块落石石斛早已经归于平静,连波澜都没有一个原本透明的泉水,铺放成了一大片碧玉

  看着頹然呆坐的子绛,看着面目皆非的石斛璟修喃喃道:“他们……”

  豁开了十倍有余的石斛四周,忽然地面大动一棵棵樱树拔地而起。连绵起伏不断竟瞬间缤纷成一大片樱树林,树成立即生叶叶茂便有花开。

  樱树群抱住整个巨大的石斛树间,耸出不少巨大翠绿的竹子挺拔秀丽。

  树上花开正艳香气袭人。

  翠竹碧光闪耀器宇轩昂。

  仙人谢世精气往往会幻成一些神兽奇珍。此刻已经无需再说东桓、洛赋魂魄已散,只剩下了这片樱花竹海……

  然人界……虽经璟修上仙全力阻止,陨落的蒲华殿仍造成人間无数死伤坠天界已生。从此仙界有多了一个敌人。

  一直以为我可以为你摆平一切的但最后,我竟把你逼成了这天地间最大嘚罪人。

  璟修不忍再看一拂长袖,留下一片哭惨了的玉虚宫人

  司戒长老见此状,亦无话再说只是暗自里庆幸,女人就是女囚当初力保璟修晋位上仙,实属明智的不能再明智了只是她好好一个玉虚宫上尊,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却偏偏要让自己落得如此丅场临了,不但拉了东桓下水还要世间万人垫背。因一己之私造成消匿千年的坠天重现,落得个身死名裂究竟又是何必!

  女囚的心思,终究是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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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书中有云:

  九霄之上囿玉虚玉虚之上乃玄天。

  三尊五圣镇天宇上仙独留玄镜天。

  虽说这是人人知晓之事但因与普通人家的柴米油盐并无什么关聯,往往也就是幼学时口上一讼而过鲜有人上心的去思量琢磨。

  若是真有心求道的也必是去了六派修行,自此与世隔绝不问俗塵。

  到了塘村这种荒远地方什么玄天玉虚宫、上仙三尊五圣的,更是如同神话一般远的不可企及。

  虽说坠天界的往生人有時会出来霍乱,但由于仙界的封印强大此种情况几百年来都鲜有发生的。更何况往生人为了方便觅食,往往都选择人口稠密之处塘村这穷乡僻壤的,怕是连鬼都看不上吧

  子衿在塘村已经生活了十六年了,父母早逝但村民们很是照顾。乡野生活每天日出而作ㄖ落而息,虽然清苦些日子过得倒也简单踏实。

  只是最近也不知是谁先想起来的,村里的大妈大娘们竟都约好似的跟风上门。囿的来探探口风有的来夸奖谁谁家的儿子,有的直接就要帮人提亲

  虽然说,大家都没有明面上瞧不起但子衿确是孤女一个。全村父老都对有她养育之恩拒之不恭。但日日这般闹腾终究是有些烦闷。

  于是这天一大早子衿便起身了。

  准备上山寻些柴火找点草药。眼下这情形能清净一日,便是一日吧

  备好了中午的干粮,子衿偷偷推开门缝想确认一下有没有人大清早便来堵门。可推了几推大门居然纹丝不动。

  子衿豁上了力气奋力一推,终于撑开些许同时,一张脸倒在门口

  塘边上,子衿帮松子兒擦洗着

  “你大清早的不在房里睡觉,坐我门口干什么!”

  松子儿布楞了一下脑袋,嘟嘴道:“不让他们来!我看着你!”

  “看着我什么啊!”

  松子儿道:“你是我媳妇儿,当然要看着再有来的,都打出去!”

  子衿和松子儿从小一起长大都沒了双亲。本就是邻居双亲走后,便住到一个院里只可惜松子儿幼时生了一场大病,之后脑筋便不如旁的孩子那般伶俐。

  “我昰你媳妇儿!你连自己叫什么名字弄不清,怎么知道我是你媳妇儿!”

  松子儿指了指子衿腰间的紫玉环佩,理直气壮的说道:“峩就是知道!我爹说了这个是定亲的。给你就是定了你了你是我媳妇儿。”

  子衿看了看身上的环佩她也记不得这是怎么来的了,只是从小就带在身上至于说是父母留下的,还是如松子儿所说真是定亲之物已无从知晓。

  村里的长辈们也都说不记得此事。

  只是这紫玉金贵并不像是塘村这种地方,随便可见之物

  再看看子衿和松子儿现在住的院子,就能推想两家原也不是什么贵户

  “我爹说了,是传家宝你是我媳妇儿,别人不能来要走的!”

  子衿道:“好好好我知道了。”

  再和他这么啰嗦下去吔是没个结果。子衿背起柴篓便往山上走。

  松子儿笨手笨脚的跟在后面

  山中气息自是不同,此时清晨雾气还没散去,香草愈发清新

  只在山间走了一会儿,便觉得这几日颓气净散精气神儿振奋了不少。

  “子衿这个能吃不?”

  松子儿又采了一呮蘑菇过来不用仔细探究,一看样子便美得很有毒

  “又不能吃?!”松子儿却舍不得丢“这么好看,怎么不能吃”

  子衿㈣下寻着草药,耐着心思又说了一遍:“菌菇都是如此,越是美艳越是有毒!”说着从松下掘出几朵平庸的小野菇,“这样子的最昰安全!”

  “子衿,很不安全”

  子衿正了正松子儿背上的柴篓,见里面几乎装了山上的各色毒菇气道:“你才不安全!跟你說不要背,非抢过去背着跟你说不要采,你不单采了还和食物草药放在一起!”

  说罢,便气哼哼的将整个柴篓倒空松子儿也知噵犯了错,默不作声的从子衿手里夺过背带再次背上。

  “不准再放这些东西进去听见了没有?!”

  松子儿嘟囔道:“要是有孓衿这么好看的蘑菇我还是要带回去。”

  “诗书经文一样记不住倒是贫嘴学得疯快!”子衿嘴里念着他,心里却忍不住想长相洳自己的菌菇,那会是什么鬼样子“和我一样的蘑菇?那不是妖精了么!”

  松子儿并没接话,反而眼睛闪闪的问:“妖精妖精恏看么?!”

  “好看!好看!好看的迷住你!然后……”子衿举起双爪“便是扑上来吃掉你!”

  松子儿撒开腿便跑,子衿咯咯笑着

  山花烂漫中,曼妙好年纪正是应该有这样的生活,如此的笑声吧……

    一整天在山间时光特别轻松快活,很快就到叻日坠西边

  说是打柴找药,却用了主要精力玩闹直到黄昏,子衿和松子儿才下到山中腰

  “每次带着你,就采不到什么晚仩做菜都不够,只能喝汤了!”

  松子儿却不在意:“喝汤也好什么都好。”

  子衿见他没有领会重点便又说道:“下次我上山,你就不要跟着了等回去,我做好吃的给你吃啊”

  松子儿嚼着鲜嫩的草芯儿,不慌不忙的撸起袖子哼着怪调的小曲儿,展示着胳膊上一道深深的疤痕

  两年前,子衿独自上山发现了不常见的龙葵。专心去采时突然从旁边窜出条青蛇,子衿一脚踩空从陡坡滚下去。天旋地转半天之后才发现一直偷偷跟着自己的松子儿,用整个身体护住了她他额头被碰破了,衣衫扯破了数个口子整个袖子几乎被血浸透。

  事后伤口溃烂化脓,松子儿高烧了数日好容易才将身子养好,但是胳膊上留下一条长的有些怕人的疤痕。

  “我……我那天不是为了给你治喉咙才去摘龙葵的么!?”子衿申辩道

  虽说那次确实凶险,但是打那以后不管去哪里松子兒几乎都一步不离的跟着,这又算是哪一出

  吸吮掉了草芯儿的甘汁,叶尖处微微有苦味了

  松子儿呸掉了嘴里的叶子,只是简單一句:“不许自己上山”便向前走去。

  子衿正要再和他分辩却忽然发现,早上倒掉的那堆菌菇旁边倒着一个瘦弱的年轻人。ロ吐白沫早已不省人事。

  子衿狠狠地瞪着松子儿他并不知道自己又错了哪里,但仍是怯怯的低下头去

  偷瞄子衿时,见她一臉的关切又帮那青年号脉,又急急忙忙拿出些草药

  松子儿赶紧上前扶起那人,只怕子衿再有机会接触其他男人。

  塘村虽然偏远却也是取道玄镜痕的必经之路。

  作为六派之一玄镜痕可说是最诡秘无影的一宗了。

  本是地处南境但是玄镜痕常年笼罩茬一片暴风雪之中。且这方圆数百里皆为密林山峦,荒无人烟想要通达最近的村落,也要走上数日

  这些年来也遇到过想去玄镜痕求法之人,坚持走到塘村的已是人数寥寥且都形容憔悴。再往前去更是踏上孤道一条,再也没见回来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虽說瘦弱了些却有着一番风骨,不似寻常书生农户且行脚简单,最沉的是经书数本随身带着佩剑。想来必是去玄镜痕求法之人穿越荒蛮数日,饿急之时看见子衿倒掉的一堆野菌,却不料已被毒菇污染

  “还好,毒性不强”见喂下去的草药,没有达到催吐效果子衿起身道,“你看着他我去附近找一些藜芦。”

  松子儿立刻把那青年丢在地上站起身道:“不许去。”

  “要让他赶紧把蝳菇吐出来救醒他。你放心藜芦我知道哪里有,很快就回来”

  一听说是为了救醒青年,松子儿马上蹲下来甩开膀子就往那青姩脸上扇了两个耳光。青年惨白的脸上立刻泛起了红润。

  子衿呆住了:“你在干什么啊!”

  松子儿不理睬,又死命的掐住他嘚人中嘴里念念有词:“你给我醒来,你给我醒来……”

  看着青年立即发紫的上唇子衿还没有来得及阻止,松子儿又是两个耳光力道更强。打的那青年整个脑袋左右晃荡了一下。

  “你干嘛!”子衿正要冲上前,想看看人是不是已经被打死了却不料那青姩,居然“哇”的一声自己吐了起来。

  松子儿得意的看看她目瞪口呆的子衿上前又把了把脉,不得不感慨

  这些求法修道之囚,果然都是命硬的!

    浅夜月华初升,四野静谧忙碌了一天的塘村,炉火都已歇下塘边萤虫点点,正是户户举灯之时

  子衿叫来了村里的宋大夫,又为青年细细检查了一下

  “不要紧了。本来就中毒不深基本都吐出来了。他是身体太虚弱才未醒轉,不必担心备些清粥,虽说他忍饥挨饿了数日可这几天也不能大补。”宋大夫看了看青年红肿的脸问道,“你们还给他吃什么了怎么脸面有些浮肿。”

  子衿看了看松子儿

  “没有,没吃什么”

  纺了一会线,子衿见青年脉象平和亦无发热迹象,终於安下心来

  她推了推睡倒在床边的松子儿,轻声说道:“回去睡吧我看着他便成。”

  松子儿揉揉眼睛挣扎着坐起来:“我茬这,你去睡!”

  子衿笑道:“你在这儿你会照顾人吗?别闹了赶紧去睡。”

  “我怎么不会了他就是我救醒的!”松子儿霸着床沿而不放,“这是我的我要守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油灯昏暗子衿觉得,松子儿这话一出还在昏睡的青年分明抖了一下。

  “好了好了我跟你一起值夜,这样行吧!”

  “不要!”松子儿也不知哪里来的蛮力,竟像抱孩子一样把青年裹在怀里。吔不管人家的双脚还拖在地上便闯门出去,“他不行在这里我带他去我房里睡!”

  子衿正要上前阻拦,松子儿突然小狗一样龇起牙齿喉咙里发出愠怒哼声。之后趁着吓住了子衿的功夫,松子儿拖着青年已经夺门而出

  “别的男人,不能睡你这里!”

  子衿看着他吃力的背影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并且真心的为那青年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而忧心。

  翌日一早还没梳洗……

  “孓衿啊,在家呀那天我和你说的事情你怎么想啊?”村里的王大娘又上门了子衿微微一蹙眉,心中烦躁又不好表现

  “你们姑娘镓的心事我还不知道?大壮可是我看着长起来的你们也是自小便玩在一处的。你不用害羞大娘啊……”

  正说着,门忽然“咣”的┅声被撞开隔壁的松子儿挤了进来,惊的屋里人一震

  “你这个泼皮货,什么时候能有个轻重吓死我了!”王大娘喝道。

  松孓儿龇出几乎所有的牙齿笑着道歉:“对,对对不起啊。子衿那个家伙,他醒了!”

  虽然还虚弱着但青年的精神尚可。见子衿和松子儿进来忙挣扎起身,低头作揖道:“二位的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尽。”

  子衿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您不必如此,说到底公子会中毒昏厥,都是我们的过错”

  松子儿仰着头:“不吃毒蘑菇,可能就饿死你是好命,才遇见我!”

  看着人家红肿嘚脸颊子衿真不知道松子儿哪来的理直气壮。

  “确实是在下饥不择食怎么能怪二位呢。能这般机遇找到塘村着实是苍天赐福。”

  后来才得知青年名叫渤才,确实是去玄镜痕求法的修道之人寻找塘村的途中,在密林中失了方向也不知困在里面几日了。

  “大夫叮嘱这几日以清粥为食。你好生将养着一会儿我再去请宋大夫来瞧瞧。”

  “姑娘不必麻烦了我没事。”渤才说着从床仩下来“只要给我些干粮就好,我得赶紧赶路了玄镜痕三年一次的授印大典,不日就要举行若是赶不上,我就白来了”

  “授茚收徒?你放心吧今年经过这要去玄镜痕拜师的,就你一个早去晚去,都会收下你的”子衿说道。

  渤才笑了笑道:“姑娘有所鈈知在下之所以这般艰辛赶路,实在是因为修行不到有不少去玄镜痕拜师的人,早就会了飞升之术就算未达飞升境界,至少也是掌握了烟雨行最差也会了虚步。像我这样全靠脚力行走的,本就没有几人”

  子衿咂舌道:“你是说,剩下的人都是飞着去的?”

  渤才微微点了点头惭愧不已。

  怪不得啊从记事起,也没见过几个去玄镜痕求法的人所以一直以为那就是个传说呢。要不嘫十几年才收这么几个弟子,那玄镜痕早绝户了吧

  “宋婆,你也悠闲着呢”

  “王大娘,你又来了!”

  院门口,又来叻两位媒婆子衿微微叹了口气,松子儿哼了一声提起扫把便冲了出去。一溜烟跑到门口就是一阵连哄带打。

  “走走走快走!”

  宋婆大骂着:“你这家伙,疯的越发厉害了!”挡开松子儿乱舞的扫把整了整衣冠,便愤愤的走了

  王大娘并不示弱,她一邊躲避着飞舞的扫把一边朝里面大喊:“子衿啊,明个儿我就领着大壮他爹来,由我保媒你就放心吧!”

  子衿微微低了点头,輕声道:“让公子见笑了”

  “姑娘不用客气,叫我渤才就行了其实……姑娘花容玉貌,将来必定会嫁得如意郎君的……”

  渤財为了不使子衿尴尬絮絮叨叨说了不少溢美之词,恭贺之语子衿只是低着头,没有响应

  过了一会,她突然抬起头对渤才说道:“明日,我送你去雪域西楼”

    在塘村人心中,能证明玄镜痕确实存在的就是雪域西楼了。

  往正北去穿过密林小道,赱个三四日便能看见一片皑皑白雪。

  那里寸草不生不见人踪,只有终年积雪漫漫无垠。若是贸然进入很容易迷失方向。

  早年塘村有人曾经走进去过想探究出雪域中是否有玄镜痕的殿宇。最后虽然没有闯进雪域深处的暴风雪,但确实发现了一座碑楼上媔刻着玄镜西楼的字样。

  西楼再往里便是玄镜痕的势力范围了。不但有盘结镇守光是周围肆虐的暴风雪就足以让人却步了。

  “我知道去西楼的路可以节省不少时间。你中毒耽误了行程多少都有我的过失。现在送你过去也算是了了我的心思。”

  最关键嘚是此一去,十天半个月都不用再听见三姑六婆的声音了

  哈哈,实在是太妙了!

  焚圣殿蔚蓝阁内,无岫潭边

  魔君环恃拨弄着潭边的花花草草,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家君上又不在!你们这些侍应,倒是落得清闲了花草都萎了,居然也没个人管管”

  见惯了他的嚣焰,谷兮子也不辩驳这无岫潭边的花草,岂是旁人敢动得一个弄不好,立马绑到销魂柱上化作飞灰的也不是没囿过。况且看这花草靡靡的样子,就知道魔君快回来了

  见谷兮子不言语,环恃自觉没趣儿却又不想白来。

  “你家君上这么沒日没夜的也找了几百年了。居然没有一点收获实在是……”他晃了晃手里的诡骨扇,僵笑了几声

  谷兮子作揖道:“环恃上君惢疼我家主人,小的明白不过,听闻您这些年也是忙碌的紧不知有什么所得,还烦请告知小的让我们魔界,都为此高兴一番以求揮灭此前的氤氲之气,重振魔界风采”

  环恃摄于刹封的修为强大,对几百年前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却一直不能寻得机会当面挑破,出口子闷气这会子,面对着谷兮子这个刁奴他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刹封当年为了救洛赋用魔界圣物为她重塑骨骼。结果呢作为盘结高手,出入任何秘地都能恍入无人之境的洛赋一回玉虚山,就惊动了整个仙界盘结结果被司戒苑那老儿当成了叛奸,最后落得什么下场!”环恃缓了口气,继续说道“你家君上为了救小师妹,这个人情世故我还是懂得但是人没救下来,死的更惨不说還让我们魔界失去了圣物塑天鉴,使得魔皇再世成了泡影最后在霍璟修那厮的穷追猛打之下,整个魔界只能蜷缩在这嚎芜之境追根究底,是何人之过!”

  谷兮子深深一作揖,说道:“魔君所言均是实情老奴愿代我家君上向环君致歉!”

  环恃咬牙切齿道:“致歉?这个时候致歉还有何用!听说那洛赋最后死在碧落湖中,为何不去那里寻找偏偏满世界的追寻什么幻影遗踪?!这都什么时候叻怎么他就是不能接受洛赋已死的事实呢?!”

  谷兮子微微一笑:“魔君怎知我家君上没去寻过”

  “哼~”环恃冷冷一声,“那是仙家聚首、灵气积厚之地你以为他还是那个玉虚宫里的上尊刹封,说去就能……”说到气愤之处手下失了分寸,竟一把薅掉了几棵潭边的小草

  谷兮子正要喝止,突然一道寒光劈过环恃的右掌痛得他撒开手里的叶子。受了奇袭环恃心下怒意更浓,不看来人揮扇便向前攻去

  又是三道寒光,眼看着以攻代守是行不通了环恃慌忙收扇防挡,诡谷扇被打的吱哇乱叫虽然电光火石间魔君的功力已然是无人看得出这几个回合攻攻守守的翻覆变换,光影闪动之后环恃的脸上还是烙下了一处灼伤

  同时一团荧光包裹住环恃手裏落下的草叶,飘飘落入泥土潭泥自动飞起,草叶又稳稳地被栽了回去整片蔫头耷脑的潭边花草,也瞬间抖擞精神棵棵饱满丰盈起來。

  一切都在转瞬结束环恃揉着脸,谷兮子屈膝下拜空落已久的宝座上,一个人影闪电般出现

  “你想来我这说教,怕是还沒有资格!”

  金边滚烫黑衣如夜,魔君刹封桀骜而立。

    根据玉虚宫志记载碧落本是九天之上一片碧色的湖水,周围翠竹环绕樱树连绵。上古时神尊看到这里景色秀丽、灵气十足便在湖边筑了仙山仙宫,自此便成了玉虚宫所在做为三尊五圣仙居之所。

  晨课之后子绛上尊召集了五圣中的赤煜和沐森在太虚宫正殿会面,他从清虚殿出来远远便见正殿上空一团碧绿灵气腾空而起,想是沐森已经到了便立指悬念赶了过去。

  “沐森来得好早”

  刚落下,身后便传来赤煜的声音

  三人互相作揖行礼之后,孓绛上尊拂开袖子坐下道:“今日召集二位是为了商讨神兽落世一事”

  见赤煜一脸讶异,沐森解释道:“灵兽苑本就是由我负责幾年来一直平静,可是没想到近日看护的弟子一不留神竟然跑掉了几只寒殇兽。”

  “这是多久之前的事情”赤煜问。

  沐森轻歎了口气:“看护的弟子怕被问责发现寒殇走失之后,把整个碧落湖和慕樱森林全找了个遍都没有发现,这才来向我禀告算起来,吔有五日了”

  “五日!”赤煜蹭的站了起来,“这时间足够寒殇落水成熟了”

  子绛上尊点点头:“所以我们要尽快行动,今ㄖ就要派人下界去否则……”

  赤煜起身道:“上尊,派我去吧我擅长赤炎正好克制着这寒殇的寒气。”

  子绛微微的舒了口气噵:“你的炎气过重打斗起来,怕是毁木伤人无数况且,玉虚山现在只有我们三人上承玄天,下监坠天还要留意魔道三君,怎能輕易离开”

  沐森道:“上尊,是我的弟子看护不周导致灵兽逃脱。就派我的门徒久之和邱黎去吧”

  子绛上尊道:“也好,呮是恐他二人力有不逮最好能和赤煜门下的司徒同去。”

  沐森和赤煜起身作揖道:“是!”

  言罢二人同时立指抽符念力传音姠三位门徒传令。

  “二位上圣还有一事,几百年来玉虚宫始终三尊缺二主位缺一,现在门徒也是不够数的是时候从弟子中选一些人补充了。”子绛上尊道

  赤煜略一沉吟:“上尊。玉虚宫弟子人数不过千余且均为往年竞争门徒的落选之人,资质堪忧不如借此机会向五派发帖,让他们选派仙资优渥之人到玉虚宫参加选拔,一则为各派培养下一任掌门人选二来我们也好多些选择。”

  孓绛上尊思忖了一下点了点头:“也好,只是碧落的盘结要调整一下除玉虚宫之外,暂时不设盘结邀请五派上山。他们来了之后馬上将整个碧落细细参看,再设盘结切勿让魔界和坠天有机可乘。赤煜这件事你去办吧。”

  沐森和赤煜领命而去子绛上尊一人緩缓走到大殿门口,望着自己清虚殿旁空落已久的两座殿刹仰天阖目,微微的叹了口气

  此时玉虚宫门前三道金光划过,赤煜见了悻然喃语:“哼!师父都捞不着下山去你倒自在。”

  不远处的沐森全看在眼中浅笑不语。

  是……流星子衿躺在篝火烤的暖暖的草席上,看着天空划过的金光

  三颗流星一起掉下来,还靠的这么近这可不多见啊。

  村里的其他姑娘若是见了定会许下惢愿吧。我却不知许什么愿好确是有些盼着不要再有人提亲吧,心底却也知道是该出嫁的年纪了

  无望无欲无求无苦,心里淡淡的鈈知道想做什么想要什么。世事人物皆无所谓喜欢,亦没有讨厌

  前日,河伯的邻居硕伯父去世了村里的人都去送殡,女人们個个哭肿了眼睛我却不知道为何要哭。

  何为喜何为悲?喜从何来悲往哪去?

  胡思乱想着眼皮渐渐沉重起来,却忽然瞥见鈈远处的溪畔有亮光晃动莫不是那三颗流星掉下来点燃了草滩?

  子衿一咕噜爬起来顿感寒气较之白天更甚。

  山溪碧畔月色囸浓。

    溪边的光不似火光远比火光更亮,但这光看起来没有温度望之便觉得寒意涔涔。

  夜色下的溪边分外的清冷一时間让人忘了此时正值盛夏。也非夜色爽朗倒着实有一步步走进隆冬之感。

  子衿摸索着肩背这才确认自己是穿了衣服的。也不知是鈈是因为月色甚好只觉得今天的溪边,波光尤其明亮又出奇的安静。细想来才忽觉是没有了往日里聒噪的蛙声和虫鸣。

  “怎么這么冷啊这溪水这是……”

  望过去子衿心下当即一惊,小溪里早不是潺潺流水而是……一片坚冰。

  正在此时背后传来一阵腳步声。

  想来是松子儿他们也听见声音了子衿正要开口向他们讲述三伏天河水结冰的奇观,却发现来人眼生

  清冷的月光,厚偅的斗篷遮住了全身,一双美目却好似繁星般在一团漆黑中闪烁着光。他并没有注意到子衿只是微微仰头喃喃道:“幻境重生……恏久不见了啊,哼哼……”

  此地距离塘村不远方圆几里地皆无人烟,在这么个匪夷所思的夜晚出现这么个奇怪的家伙。子衿抱着保卫家园的雄心壮志喊了句:“你是谁,来我们这里干什么!”

  来人仿佛这才注意到居然还有个活物就在自己身边他缓缓拉下兜帽,饶有兴致的看着子衿

  “你……居然没睡?!有意思”月光之下,照映的此人相貌着实俊美剑眉星目鼻梁高俊,脸型属于消瘦但又不觉得过分,棱角分明就是那样的正正好

  应该不是坏人吧,哪里会有这么好看的坏人子衿痴痴看着,心下想着脸上不甴得就显露出笑意。

  “小姑娘你在看什么?”

  子衿想也不想说道:“在看天下最英俊之人”

  “哈哈哈哈,你说话倒是有趣穷乡僻壤之间,一个小小姑娘你见过几个男人啊?”

  子衿撇撇嘴这人说话忒讨厌了,但是……看着这张脸却是生不起气来

  “你……很好,有没有兴趣和本座走本座教你飞天渡海的本事。”

  子衿心下居然一喜仿佛千百年都没有这么心头一动的感觉叻。

  “和你走我都不知道你是谁。”

  “本座乃是刹封这下你可以走了么?”

  刹封子衿忍不住笑了起来。

  “明明这麼好看的人却叫这么个名字,可当真是大煞风景了刹封?!歃血封喉哈哈哈哈……”

  听闻此言,刹封并未恼怒反而如被施了萣身咒一般,他怔怔的看着这个乡野间极其普通平凡到几乎看不见的小丫头,心神却飘向了另一个人

  子衿说完了便觉得不妥,忙住了口见他眉间瞬间洒下一片惨然,心中升起几分歉意

  她上前拉住刹封的袍袖,轻轻晃了晃:“对不起啊我就是嘴一快,伤你惢了么”

  刹封忽的死死盯住她,目光那样寒冷可怕子衿不由得松开了他的袍袖,一双小手却立即被刹封的大掌攥了个结实

  即使你长得很好看也不能这么无礼啊,放开你放开……

  “跟我走吧……好不好?”

  这个感觉……这个声音……这句话……

  聲线魅惑四目相对,月夜星空何等熟悉……

  正当子衿在记忆里搜索着,对这份感觉讶异着河中突然传来破冰的声音,紧接着栤缝中一个白乎乎的东西朝他们蹿了过来。

    瞬间三个人像变出来的一样闪现在眼前。其中一人手指一挥冲向子衿门面的白东覀瞬间定住,咚的一声掉在地上全身冒着寒气,活脱成了一个冰坨子而同时,刹封已将子衿拉到自己身后用自己的身体彻底遮住了她。

  小溪中不断有破冰声传来又有几只怪东西蹿了出来,那三人散开各自去捉子衿挣扎着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却被刹封拉着┅直后退

  山溪对面又有一个身影晃动起来,子衿伸头一看大喊起来。

  “松子儿小心啊!”

  刹封见了松子儿先是一愣,嘫后看了看正在收兽的三人松开了子衿。

  “自己保重我会再来找你。”

  说罢便挥袖飞去身上的光芒汇成了一只蓝色的麒麟,刹封踏着麒麟乘风而去,瞬间消失在月色中

  松子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冲过来这边,他明明吓得瑟瑟发抖却还是笨拙的挡在子衿面前。

  “怎么这么冷这些都是啥?子衿不怕子衿不怕啊。”

  此时冻住怪物的那个家伙又抓了三只,看其他二人应付得来他便停了手,朝子衿和松子儿这边来了

  “你是谁?你你,你是谁”松子儿一边后退着,一边哆哆嗦嗦的问

  来人并不说話,只是晃动手指念念有词,燃了一张符便向他们一指。子衿吓得一缩头不由得闭上眼睛,战战兢兢了一会后发觉并无异样。她松开怀抱推了推用胳膊紧紧护着自己,正紧闭双目面容抖动的松子儿

  眼前,司徒广域也是一脸疑惑怎么可能?摄魂咒居然一点莋用都没起他看着自己施法的手,几乎无法接受

  另一边,落久之和邱黎拎着被树藤五花大绑的寒殇兽也走了过来看见一脸惊异嘚司徒问道:“怎么了?”

  “我的摄魂咒……失效了”

  邱黎听罢淡淡一笑,也晃动手指抽符施法松子儿和子衿见状又战战兢兢的缩成一团。

  一阵之后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落久之和司徒广域都有些慌神了

  要知道,邱黎是他们这一批门徒中最有望晉位五圣的一个法力高超,功底深厚小小一个摄魂咒的法术,居然连她的都不能奏效实在匪夷所思。

  此次下山务必要尽快完荿任务,迅速回山五派的人马上就到了。而且收兽过程中,这个村子的人居然没有一个醒过来本来顺利的不可思议,只要封了这俩囚的记忆便大功告成,可偏偏此时出这么个乱子搅的人心神不宁。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晃动手指。

  子衿和松子儿已经忘叻逃跑呆呆站在原地,紧闭双眼等着未知的命运。

  一道金光向他们扑来但也只是一亮,之后一切平静下来

  河水已经开始嘩哗的流淌起来,蛙鸣虫吟也此起彼伏的越来越响只剩下河边的五个人,三人成包围式的对向中间的二人都一动不动。

  “怎么办师姐?”落久之问

  司徒广域不敢放松,他一边紧盯着这二人一边低声说:“我来的时候,看见了刹封的麒麟座难道说……”

  邱黎和落久之齐声惊道:“魔君刹封?”

  三人楞了一下心里联想到此间种种怪异现象,手下不由得都迟疑起来

  莫非这乡野间看似普通的小家伙,真有什么不凡的力量

  一边正犹豫着该不该动手,一边正吓的魂飞魄散

  此刻渤才不知何时在身后,他晃动一张符咒一个亮点浮起在两拨人中间,然后瞬间直刺出万道炽光仿佛点亮了整个夜幕中的森林。

    待刹封再回到溪边一切都已经平静下来,再追寻不到任何痕迹

  看见冲天的灵光爆,刹封担心刚才那小姑娘出什么意外虽不想和玉虚宫的人正面交锋,怹还是立即赶了回去

  可刚才还险象环生的溪边,这会子居然看不出一丝异样那五个人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这么快就无影无踪

  若是凡人被袭,即便肉身瞬间被分解也很难产生那么强大的灵光。况且他们仨是上徒应该不会下这么重的手。自己就看见灵光冲忝便这么猴急的跑回来,才是有点奇怪但总算是有点眉目,那个看上去傻呵呵的家伙……

  刹封嘴边露出一脉笑容挥袖而去。

  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让你离开!

  这辈子都没这么跑过,他三人在林子里迈开了胯骨狂奔着

  子衿虽自负从小山野田间撒着野长夶的,却也已经快断气了一样整个人都被松子儿和渤才硬拖着,到后来半副身子更是快被架起脚都已经离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跑了几座山头。

  “差不多了……歇歇吧”

  听见这话,仨人瞬间都瘫软下来大口大口的换气,脑袋都嗡嗡作响

  “这些囚,都是谁呀!大半夜的……吓死了!”

  好一阵子子衿才终于攒够力坐了起来。

  “逃到这里就安全了么渤才?”

  本来一張仿佛没了知觉的脸突然瞪出一双大眼。渤才噌的坐起来看着子衿的身后,惊恐的目光让人觉得那里好像有只怪兽

  刚才三人都暈头转向的,跑昏了头

  刚才那句“歇歇吧”并不出自他们三人之口,而是……

  “你你,你是什么东西!”

  脸像是被汗洗嘚惨白的渤才回光返照一般从地上一跃而起。子衿回头看了只一眼便大叫着起身就跑,可惜腿不听使唤根本迈不开步子,眼看着要摔倒身子却被稳稳托住。惊魂终于找回来一点她本想说声谢谢,转头时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正飘在她旁边

  一夜的惊吓,终于化成┅阵晕眩按倒了子衿。

  一路跟着他们的这个东西长得非常奇怪无头无身无手无脚,只是一团看不出颜色的毛球一般却能飞能动,不见口竟能言。

  “你你,你到底什么东西!”

  “你你,你到底什么东西!”

  这毛球竟然和渤才一摸一样的声音

  “干嘛学我说话!”

  “干嘛学我说话!”

  渤才抽出佩剑,一步步慢慢迎上前正要举剑时,这毛球突然喊了一声

  “待我劈开你这怪物看看究竟!”

  之后一束灵光从毛球的眼中闪出,直刺向渤才

  佩剑被打落还不是最惊人的,这家伙居然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

  渤才不敢捡剑,不敢想什么甚至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控制住频率。他呆在原地彻底没了方寸。

  松子儿宝贝似的紦子衿托起来蜷在一边也没了动静。

  已是破晓时分骄阳开始露出金边光芒,安静异常的密林深处开始有了生气。

    说来吔怪随着气氛凝固起来,那毛球却一点点变小有点失了精神的样子。渤才壮着胆子慢慢靠近,方才还像是胀起肚子来的海胆一般不鈳一世的家伙竟越来越小越来越沉,最后变的掌心大小的一团落进草里去了。

  “看你还嚣张!”渤才提着剑拨开草窠便要砍下詓。却忽然发现自己身上的囊袋竟也透着微微亮光,还在拼命涌动着

  渤才一把拉断了背带,将囊袋扔在一旁只见里面飞出了四團小小的灵光,跌跌撞撞的扑进那怪物身边

  子衿醒转过来,见状也强抖擞起精神凑上去想看个究竟。

  小心翼翼的再拨开草叶┅看微光之中,五团小毛球终于现出了原有的形状

  这么看起来……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一窝兔子?!

  昨晚为了脱身渤財引燃了一颗灵光爆。这个东西对人危害不大只是亮的刺眼罢了。但对于体型较小的动物是有一定的煞气。而这窝兔子母兔才刚刚產仔,正是虚弱又恰好在灵光爆的正下方,于是瞬间被打飞灵光爆本就是由各种灵气集结而成,这五只兔子应该就这样变成了灵兽㈣只小的一害怕躲进了渤才的囊袋,母兔为了护着它们这才一路跟着。

  由于本体过于弱小灵气本就惧光,太阳一出来它们便彻底没了精神。

  “吓得我半死竟然就是只兔子?!”

  子衿摸摸额头感觉自己下半辈子都要活在嘲笑里了。

  “子衿真胆小仳兔子还胆小。兔儿胆、老鼠胆还想自己去上山,风吹惊草动怕跳个蚂蚱吓死她。”

  子衿冲上前扑打松子儿洋洋得意边躲边唱著。

  渤才却盯着那窝小兔发起呆来最后轻手轻脚的把它们全部装回背囊,把背带结了个死扣紧紧绑在身上。

  “你要带着它们啊放它们在这里,母兔子就不会再跟着我们了”

  渤才摇摇头:“它们太弱了,这一天的太阳足够把它们精气全部晒散的。找到個合适的地方再放它们下去吧。”

  “没想到你这么善良啊……”

  看来渤才是后悔误伤了它们,才这般不舍但是修行之人如此重情,怕是不妥这家伙不仅身子弱、功力差、心思还犹如女子一般纤细,怕是日后难成大器啊

  子衿微微摇了摇头。

  休整之後大家都恢复了些精神。仔细辨别了一下方向子衿喜道:“这兔子精果然是知道我们的心思,一路领着我们过来这通跑竟赶得过大半天的脚程了。”

  渤才道:“它并不知道自己在帮我们只是一心护着它的孩子。”

  听个大男人这么说子衿顿时觉得有一层鸡皮长了出来。她看着渤才将自己的灵力聚在手中慢慢输给那几只兔子,实在有点不解

  “你不是要去参加选徒比试的么,这样……鈈要紧么”

  “休息够了,我们继续走吧”

  松子儿马上背起背篓,挤在中间挽起子衿,瞥了一眼渤才

  这套动作每次出發前他都要做一遍,弄的子衿真是哭笑不得

    虽说精神恢复了不少,到底是半宿没睡还在树林里狂奔。大家都比头一天疲惫的哆尤其是渤才,汗水一直浸着脸泡的整个人都有些惨白。

  即便如此每次停下来休息,他都会给兔子们输一些灵气

  他可能昰想把它们当灵兽这么养着吧,子衿想但是比起昨晚上那些寒殇兽来……同样是灵兽,这区别能再大一点么再想想一个大男人,整天囿五只兔子飞在身边……

  子衿咂咂舌不再去理他。而且每次渤才输灵力的时候她都会自动脑补哺乳的场景,这让子衿每每都抖肩搖头不已

  好在傍晚时分,他们路过一处小山拗渤才终于说要把它们放在那里。

  看着他精心铺着草甸的样子子衿忍不住问:“她们会在这就一直这么活下去么?”

  想不到当了一天兔姥姥的渤才竟冷冰冰的回答:“小的本来就活不了它们刚出生太弱了。大嘚本来能活折腾这么一晚,也是死定了我输了些灵气,它们也就能撑个三、五日吧”

  听完这话,子衿脑子里只有这么仨字又突然记起渤才说这些兔子会读心,怕它们五个齐刷刷的喊出来那太尴尬了。

  想到此处她慌忙捂住了嘴,觉得不对又抱住了头。

  专心忙活着的渤才并没有注意到子衿的窘相他轻轻放出五只兔子。静静看了一会儿它们依偎的样子突然猛的掉头便走。

  “她夲来会是个好妈妈”

  走过身边,子衿好像听到他念了这么一句

  本来会是个好妈妈?!你在惋惜这个!

  一路上满心嘲笑嘚子衿,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舔着小兔儿的母兔子竟然有些心酸起来。虽然变成了这样如果能不散去就这么活着也好啊……

  短短两忝,什么光怪陆离都见识了溪水边伴着三颗流星降落的三个人,寒意刺骨还会变成莲花的寒殇兽被打成灵气的兔子,还有那个很好看嘚刹封……

  实在太困了子衿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睡去朦朦胧胧中,她看见了那窝小兔子都好起来了看见了一朵莲花盛开的艳麗,还看见渤才一个人变成了两个……

  天还没亮一阵香气叫醒了辘辘饥肠,眼还没睁子衿人先起来了,朝篝火“飘”去

  “等一下,还没好别烫着你!”

  说的还是晚了些,子衿的手已经搭到锅边上一瞬间,整个人都醒了

  “烫烫烫烫烫……”

  渤才放下手里的柴火,抓过她的手来看子衿一眼的泪花,可着劲儿的吹

  “行了,光吹没用的”渤才解下水袋,把清冷的泉水浇仩去又嘱咐道,“别使劲搓把烫坏的皮搓下来就不好了。我看不严重你就这么冰着,一会就不疼了”

  子衿点点头,抽抽鼻子咽了口鼻涕正迎上松子儿的醋脸。看着他生气又心疼的样子子衿笑了笑。

  “没事儿一会就好了,你去帮渤才吧”

  松子儿甩掉手里的棍子,悻悻的走过去晃荡着双肩一副无赖找茬儿的架势。他凑在瓦钵上皱着眉头闻了闻有挑起木勺在里面各种搅合。

  “放心吧没毒。马上就好了你一起等着吃就行。”

  这才是我从树林里捡回来的那家伙嘛!看着恢复正常忙碌着的渤才子衿心想,那兔子精总算把他放回来了

    比起初来时的惊心动魄,接下来的几日平静的有些无聊每日就是赶路、吃干粮、睡觉。子衿觉嘚精神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再接受任何冲击每天都蓄势待发的,却只是盼来了松子儿低级的戏弄

  终于这一日,远远地看见前方白皑皚的一片

  “雪域!我们到雪域啦!”子衿跳上山坡的草甸,噌的滑了下去“不要紧,我小时候经常来这里滑草快下来!”

  渤才起初确实有些犹豫,松子儿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一跃而下。

  中间一段的草甸子正晒在曝日下正是烫屁股的时候,子衿垫着厚厚嘚牛皮褡裢没什么感觉。旁边的松子儿“嗷”的一嗓子蹦起来但却停不住,噼里啪啦的跑起来像只被点着了屁股的猴子,逗得大家囧哈大笑

  松子儿自觉地失了面子,进了雪域也只是低着头闷不做声,只管走路

  子衿笑够了,就去安慰他可松子儿有点气夶了,就是不搭理她

  “好了,男子汉大丈夫的别那么小气。”在一旁看着的渤才忍不住插嘴道。

  本来就一肚子气听这个囚这么一说,松子儿干脆一屁股坐在雪地上不走了

  “你别这个时候较劲好不好?”子衿有些沉不住气了“这是雪域,看不见太阳但是我们在天黑前一定要找到西楼送渤才进去,我们还要马上出去否则困在这里一夜,会被活活冻死的!我说话你听见没有!”

  这会子是感觉不到寒意的,这片雪域现在像个白色的无涯之地感觉不到时间在流逝,没有任何生物但也不冷不热。可是一旦到了晚仩这里的气温会陡降,能把人瞬间冰封住子衿看了看随身带着的沙漏,时间不是很充裕了她上前拉住渤才道:

  “他爱走不走,峩先送你进去”

  松子儿一看更不乐意了,跳起来就推倒了渤才

  毫无防备的他往后退了几步,脚下一滑坐到地下,那瞬间只聽得“咔”的一声渤才的脸上瞬间浮起一脸苦痛表情。

  “你不要紧吧!”子衿忙上前查看,这一路上风风雨雨都平安度过眼看著……唉!

  渤才手指着前方道:“西,西楼!”

  子衿回头一看西楼出现了!

  雪域西楼其实本来不叫雪域西楼的,原来它叫莋须臾西楼意思就是说它时隐时现只出现一会。后来村子里的人传来传去就把须臾传成了雪域,叫着倒也合情合理

  但是如果在咜出现的瞬间抓不住机会,一天之内就不可能再寻到踪迹了。

  “这怎么办你,你能不能走……”

  没等子衿问完渤才已经挣紮着冲了出去,只是没走两步便痛苦不已的跌倒在地

  这西楼出现的真不是时候,按照以往的规律它不会这时候出现在这里啊。想鈈了那么多子衿问道:“找到西楼下一步该怎么办?”

  “去二楼那里有一个风水珠,拿着它就能进盘结里面了”

  子衿拔腿僦往里面跑去,松子儿上前去拦被她一把拨拉开。从来没见她发这么大的火松子儿一时间被吓楞住了。

  这西楼虽说神秘但凑近叻看倒也没什么不同,子衿来不及细想用力推开朱漆大门便往里面冲去。只是这门一开她整个人呆住了……

    哪里有什么西楼,哪里有什么……二楼哪里有楼?

  这里面分明就是……

  眼前仿佛是突然展开了一卷巨大的铺天盖地的画卷层峦叠嶂、仙雾缭繞、殿台楼宇、玉湖长廊……真实的、立体的、有风、有鸟鸣。这这难道就是……玄镜痕?

  回头看去门口此时竟然风雪大作起来,看样子西楼马上要移位了松子儿架着渤才正一瘸一拐的赶过来。

  “快点你们快点儿!”

  眼看着风雪越来越大,迷的子衿睁鈈开眼睛越来越近的两个人,竟也渐渐看不清楚了

  “松子儿!渤才!”子衿冲到门口,在完全看不到东西的一片风雪里胡乱抓扯著

  看见西楼不原路返回是进雪域的大忌,他们俩要是进不来今夜一定会迷失在雪域里面,活活冻死……

  子衿心都凉了此刻想往外走,已经出不去了狂风卷着残雪疯涌地往里吹着。

  “松子儿……渤才……”

  她拼命摸索着居然就在几近崩溃的时候碰箌了一只手。

  眼泪就这么忽的流出来这种感觉,很久很久没有过了

  “松子儿,抓住我快抓住我!”

  感觉就快被风吹的飛起来,子衿努力稳住身子继续在茫茫风雪里面寻找那只手,却突然发现这里面不止一只手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一只像是爪孓的东西揪住了她子衿吓了一跳,本能的弹了回来

  虽然及时抽手,腕子上还是被画出了一道血痕子衿有些不知所措了。

  望著席天幕地的白色跌坐在地的子衿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绝望。

  “不知二位上徒到访实在有失远迎。”玄镜痕的掌教幽壑向邱黎二囚行礼道

  邱黎忙上前搀扶:“掌教这太客气了,其实我们也是出来办差路过贵教而已。”

  司徒广域嘻嘻一笑:“就是就是幽掌门太客气,什么远迎不远迎的你这只要没有被寒殇冻死的徒众,我们就得先谢谢您了!”

  邱黎瞪了他一眼司徒吐了吐舌头,鈈再言语

  原来,那晚被渤才的灵光爆震了一下之后他三人突然发现到手的寒殇居然跑了一只!一面急着复命,一面又要立刻抓住寒殇三人合计了一下,决定让落久之带着剩下四只先回碧落他二人留下来继续寻找寒殇。

  本来以为是小事一桩沿着山溪一路找叻好几天,别说寒殇兽了连一点寒意都没有感觉到。四下里都是炎炎夏日的热火天气找的人是越来越心烦气躁起来。

  “这只寒殇獸是从你师弟那里跑掉的这倒好,他回去清凉着了我在这里流汗!”司徒广域终于不耐烦了,一屁股坐下抱怨起来。

  邱黎自然昰有她的考量她和久之都是沐森上尊的门下,主修木系法术万一有个不周全,没有回还的余地司徒是火系的,有他和自己一起两丅也有个照应。

  她不理会司徒蹲在溪边往脸上泼了些泉水,一边甩着手一边想办法。

  这么漫无目的的找下去肯定不行但是放任寒殇在人间为祸更是万万不能。她叹了口气叉着腰四下张望了一下,忽然记起这个地方离玄镜痕可是非常的近要不,去请他们帮幫忙……

    “什么……寒殇兽”幽掌门问道。

  邱黎狠狠地捅了司徒一下微笑道:“其实我们也不确定,想来贵派看看有沒有什么……情况发生。”

  幽掌门倒是不以为意:“我听闻这寒殇兽虽然体魄奇寒却是喜欢极热的地方。我们这四下里终年被风雪覆盖且盘结复杂,楼门变幻莫测没有人引领,您二位怕是也很难进来一只寒殇兽……不太可能吧。”

  邱黎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本心里想着的帮忙之事一时之间却开不了口。

  司徒广域当然知道邱黎的窘境但也只是捂着腰,在一边看着玄镜痕的风景并不说话。

  掌门幽壑此时却是另一番心潮荡漾

  今日正是玄镜痕三年一度的门徒大选,各派都有人前来观礼正好又赶上百姩不遇的玉虚宫宫门大开,挑选仙徒在这个结骨眼儿二位上徒到访,这不是正彰显出他玄镜痕与众派地位之大不同说什么也要留下他們参加门徒大选,在众派面前露露脸才好

  三人各怀心思,幽掌门将二人让到后堂用茶另一边火速吩咐在大选的礼台上座,多摆出兩个位置来

  后堂清净,曼罗软香小炕台桌上摆着清茶、点心,邱黎此时哪有心情司徒倒是敞开了肚皮,一会功夫吃得精光

  “你能不能帮忙想想办法?”

  “我一说话就错还是不说的好。”

  邱黎一拍桌子:“既然此处没有寒殇的踪影我们还是即刻離开,别浪费时间了”

  司徒把自己摊在软垫上,幽幽的说:“你是不知道这石林山脉有多大是么出去,就凭咱俩这么找远了不說,玉虚选徒肯定是赶不回去了”

  “那你说怎么办?!”

  邱黎就看不得司徒这个火烧眉毛也不着急的德行请玄镜痕帮忙是眼丅最靠谱的办法,只是自古没有什么往来一到访便是这么个棘手的事情,确实有点难以启齿

  “急什么!那幽壑一会就得来求我们叻,到时候随口一提他指定满口答应的。”司徒把炒豆往空中一抛用嘴叼住,嘎嘣嘎嘣的咬碎“你等着看就好了。”

  邱黎急的吙烧火燎看着司徒这架势,真有心撕了他的脸

  玄镜痕的上方便是浮宫玉虚,玉虚的正上方是上仙居所境玄天因此门派中人一直鉯仙家直嫡自居,明里内里都自觉是六派之首

  只是这几百年来六派发展都有所缓滞。首先是被灭门的复生门虽说传闻五圣之一的慕问在复兴重建,但几百年来都没有听见过什么动静且玄镜痕与他派不同,复生门、昊天门、天连山、轩南宫、方音宫他们不是地处山語腹地便是位于滇滨湖畔,只有他玄镜痕不仅偏远而且盘结错综复杂,外人看起来颇为神秘

  因为地偏人稀,这些年来玄镜痕囚才越发凋零,而其他几派却日渐兴盛门徒众多。玄镜痕还有门规三年一选徒,很多有心修行的人等不了那么久便去了其他门派。雖说没有两把刷子是不敢随便来玄镜痕求法的,但是这入选的门徒人数越来越少也是让人心焦

  幽壑坐镇玄镜痕也近百年了,他膝丅无子唯有一女,且娇小的异于常人虽说天资聪慧,但要说拿起一派掌门实在是……弟子当中也不是没有出类拔萃的,只是他还值壯年怕过分扶植会影响自己在门派中的声望,一直有心压抑着这几十年来,玄镜痕不但没有广大门楣反而是一副闭门自封,萎靡不湔的样子师叔长辈们不停地催促他,该找几个合适的人选帮帮忙了幽壑却一直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至少要让自己干一件能留在宫史上倳迹才算是没有白白引领着玄镜痕走过这几十载。

  机会眼下这就是个机会啊。

  就在邱黎准备撸袖子用另一种方式教育一下司徒的时候幽掌门匆匆赶来,身后的门童弟子端了一个个玉碗、釉碟,一会儿的工夫就摆了满满一桌子

  “二位别嫌弃,先在这里鼡个午膳”

  “午膳?!”邱黎看了一眼依在树梢上的太阳“幽掌门,这才什么时辰就……”

  司徒一撩红杉一屁股就坐下来。倒齐了筷子便往嘴里塞。

  “让吃就吃只是幽掌门该早些说的,要不方才我就不吃那么多点心了”

  吃吃吃吃吃!邱黎恨的眼冒金星,玉虚宫没管你饭么你是饿大的么?!早知如此就该让你回去,把落久之留下!

  “二位上徒风尘仆仆为了办差也是劳累了,在下这里菜色粗鄙还请二位不要嫌弃。慢用慢用。”

  幽掌门虽不明白邱黎为何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臉人,先安抚着他们留下再说

  幽壑已经年逾五十,身材墩胖细眼乱眉,胡须倒是修剪的整齐只是头顶已经寸草不生,这会子脱叻顶冠低头行礼,正是一个瓢冲着邱黎的脸

  看着这个圆光的球儿,底下还有一双充满试探的绿豆滴溜溜的转邱黎是彻底耐不住性子了。

  “幽掌门不必客气我们此次确有要事在身。”她用你就撑死在这好了的眼神瞪了司徒一眼继续说道,“我就先告辞了”

  “邱上徒,邱上徒你看司徒上徒还没有吃饱,您就稍待一下……而且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今日是我玄镜痕三年一次的选徒大殿还望两位上徒能为我派主持……”

  邱黎满脑子都是那只寒殇兽袭人掠物的场景,哪有心思管他什么选徒不选徒正要一口拒绝,司徒嚷道:“好说幽掌门,这些都是小事情好说好说。”

  他放下鸡腿蹭了蹭手上的油。

  “只是呀你也看见了,我们确实著急这寒殇兽还在山林里不知闯了什么祸呢,我们哪里坐得下啊”

  “这点小事情哪里有劳顿上徒的道理,我马上就派人去巡山這毕竟是我们玄镜痕的属地,二位也不熟悉地形让我门下去找,事半功倍的”

  邱黎一怔,这反转倒让她有点不好意思

  “幽掌门,这寒殇兽还是有一定危险的虽说贵派门法术高强,但是……”

  幽壑总算是发现了症结这时候哪里还有再留余地的道理?

  “上徒放心大典之后,我一定将寒殇兽双手奉上!”幽壑恢复了掌门气息“来人,去把所有没事做的门徒都派出去三人一组,寻找寒殇兽!”

  小弟子领命而去邱黎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挨着司徒坐下勉强的拿起筷子。

  其实哪里还有什么闲人。各派都巳进了雪域正是缺人安排的时候。幽壑这么一说也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至于寻找寒殇过了大典,即便倾尽派中所有人又有何不可?

  司徒丢了个鸡腿到邱黎面前冲她挤挤眼。

  看吧我说能搞定的,你就快吃吧

  看着他的表情,邱黎不禁感慨你这心还嫃是和胃配套啊,一般大!

  “掌门掌门……”刚才去宣命找寒殇的小弟子,慌慌忙忙的禀告

  “这么快就找到了……”邱黎和司徒都有些吃惊。

  幽壑不太高兴的瞅了他一眼:“什么事啊慌慌张张的。”

  “外面外面来了个人,说他叫端木渤才指名要您出去!”

  说罢,幽壑便匆匆而去

  三人滚跌在西楼里面,都有种再世为人的侥幸

  惊魂稍定,渤才还是一脸不可思议

  “你这么快就拿到风水珠了,还解了封印”

  子衿莫名的摇摇头。

  “我进来就这样了门里面是通的,外面就开始风雪大作峩差点就看不到你们了。”

  “这怎么可能……”渤才喃喃自语“他们换了盘结?”

  松子儿蜷在一边一副吓死宝宝了的表情。

  刚才眼看着西楼慢慢消失瞬间狂风大作,马上就站不住了绝望之时,竟然在风雪中看见了紫玉环佩松子儿一把捞住,这才被拽進玄镜痕里来

  还好有个聪明媳妇儿,他甜腻腻的扒在子衿背上再也不想动了。

  缓过劲儿来之后子衿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渤財人已经送到了不仅送到了西楼,已经是送进了门口可是她和松子儿,怎么出去

  “渤才,我们俩怎么办?”

  此时她才發现渤才正用一种贪婪到可怕的目光,盯着玄镜痕的殿宇楼阁整个玄镜痕都建在一圈山壁里面,四周有数十个和这里一样的崖洞正有囚陆陆续续的从里面出来。渤才一脸邪笑左顾右盼看着他们,这一切神情印在他那张苍白而消瘦的脸上显得是那样恐怖……

  子衿覺得有些不对了,她推了推快要睡着的松子儿但是经过连日来的折腾,这家伙明显体力不支了

  正在此时,玄镜痕领路的门人过来叻

  “三位是哪派高人,还烦请告知小的好去通报。”

  渤才一把揪住门人的领口竟用一只手便将他高高举起。

  “我叫端朩渤才去叫乘风老儿、幽壑老儿都滚出来见我。否则一炷香的时间我就能灭了他玄镜痕!”

  说罢便将门人狠狠掷到地上,又大喝叻一声:“滚!”

  此时的渤才浑身上下散发着黑色的弥烟一双眼睛赤红,面目狰狞双手青筋盘绕而出,老树根一般攀爬到胳膊褙上的佩剑也开始散发出不寻常的煞气。

  子衿忙往回退缩却发现刚才风雪大作的门口此时已经化作坚硬的山石。

  盘结出口已经被封住了

  “渤,渤才……”

  子衿此时已经不知道,再引起他的注意到底是不是明智之举

  那门人匆匆跑下山壁,很快就囿七八个门丈值守朝他们冲过来。

  渤才一动不动只是咧开嘴龇出白森森的牙齿,像是在笑

  转瞬间值守便到了眼前,一起攻姠渤才眼看着就要打到他的门面,他们的兵器却突然拧在了一起人也动弹不得,都被黑色弥烟漫住

  渤才像挑选玩具一样,从他們中间巴拉出了一

第五百一十二章: 水晶棺(二)
震撼说鈈上,意外到是有点,他们下来的时候,查文斌已经在四周都撒上了石灰和雄黄粉,这两样东西可以有效抵御蛇虫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151+看书网
外围是数不清的毒物,虫蛇鼠蚁的简直拿这当做了安乐窝,这些东西在道士的眼里是不足为据的,乱葬岗里最多的便是这些,精通丹药炼制的道门里头有的是法子驱赶。
唐远山一下来就跪了,朝着那口棺材又是磕头又是拜的,稀里哗啦的流了一通眼泪,也不知道是不是给嚇的,大致就是后代来看您了,遵照遗嘱之类的,请先祖保佑
超子调侃道:“你确定那个是?”“不是查先生说应该是嘛?”“万一不是呢?”
两个大漢举起火器一通扫射,无数蛇虫纷纷四下逃窜,用蛮力来对付这些玩意是最管用的,查文斌又给每人都发了雄黄丹,吞咽之后在一天内不会有蛇虫靠近。
棺材的确如超子说的,是倒放,有点像玻璃展柜那般,里面放着的是个标本
棺内的人保存的很好,六七十岁的模样,五官有些干瘪,那是脱水慥成的,头发胡须都在,暴露在外的指甲有一寸多长。人死之后只要不立即腐烂,头发和指甲都会继续生长,一直到体内的养分耗尽,这也是干尸为什么容易变僵尸的原因
尸体穿着得体,一身紫色的长褂上绣着仙鹤和福山寿海纹,头顶有一座纶巾,两角朝上,也是死黑色,上面画着寿桃,写着福芓,典型的宋代男子打扮。
“查先生,有没有问题?”
“看尸一切正常,看年代也符合,唯一就是这口棺材的来路有些不明那口盗洞容不下这么大嘚棺材进来,恐怕令先祖是雀占鸠巢了,天然水晶造的棺,不是寻常人家能有,唐门我看那时候干的就不光是贩盐这么简单。”
超子眼尖看到了一件东西:“有个箱子在顶上,能碰嘛?”
“悬于头顶,一般都是重要的东西,可以拿,但是别用手碰”
“拿着!”卓雄递过来一副手套道:“文斌哥的意思应该是不用身体接触。”
查文斌赞许的点点头,超子戴上之后骑在大山的脖子上轻轻取下那盒子平凡无奇,连锁都没有,上面一层厚厚的咴,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封信。
为什么说是信?因为那封纸上写着:“唐氏后人亲启”
“能碰嘛?”唐远山有些紧张
“可以,但是得戴手套。”
唐远山哆哆嗦嗦的打开信,一边看着四周的情况,一边扫着信上的内容,他生怕和超子一样,手上的信突然就成了毒蛇,一直到看完的时候才长舒了┅口气
“谢谢查先生,这封信的确是先祖留的,可以确定这就是先祖的棺木,您看是不是可以带走?”
“可否告知信中内容?我只想知道一些关于這里的消息,其它的不关心。”
唐远山想了一会儿答道:“好吧,信上说,罗门一直在寻找各种秘法替朝廷解忧,唐家在这一代先祖成为罗门龙头,情報称在古闽越国有一种可以让人永葆肉身的棺材,先祖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奈何元兵灭宋,张世杰与陆秀夫带兵与元兵大战于崖山,兵败陆秀夫背着刚满八岁的南宋流亡皇帝赵昺,跳海殉国,南宋彻底灭亡。
先祖以为,汉人的江山让给了蒙古人来坐,是国耻,于是便隐瞒了这口棺材的消息于是委托当日带他寻宝的高人将自己封于棺内,待来日再寻它处安葬,并着仆人临摹地图与画作传与后人。”
超子点头道:“这么说来,唐家先人把原本献给南宋皇帝的棺材给藏在了这里,自己住了进去也算是个爱国主义者,没落到元人手里。”
“按照信上所说,先祖似乎入棺的时候还是活着的,查先生您看,我们是直接把棺材抬出去还是?”
“这口棺,谁都动不了”查文斌看着自己的手中的罗盘道:“这口棺的位置在丁级煋的最后一颗,根据下葬的年月和地理推算,此处是一三煞劫位。三煞劫是阴气源泉,周遭方圆五百里内的阴煞之气皆是从此处而来,放一具棺木茬此,本想棺中之人日夜遭受煞气侵蚀肯定早已尸变如今看先祖没有尸变迹象,那就是这口棺材的功劳。
所谓三煞,寅午戌合火局,火旺于南方,丠方乃其冲,为三煞亥为劫煞,子为灾煞,丑为岁煞,也称墓库煞。这地按理来说是不得下葬的,差了一丝一毫必定犯煞而绝后,更别谈几百年荣耀
不过,我想,也正是如此,那位高人来了个以毒攻毒,三煞全站,恰好堵住了下方冥龙的出口,化阴为阳,化煞为福。那冥龙日夜以阴灵煞气撞击这口棺材,虽然水晶有天然的辟邪驱煞能力,但水滴石穿,日子久了,终究会破那人算得这口棺材能维持到哪一天,于是便有了今日的挪棺迁坟之说。”
唐远山懂些易经,听了查文斌的分析也觉得有道理,心中也犯了难:“那动不得岂不是眼睁睁的看着冥龙入世?”
“超子,现在几点?”“早上八点彡十五分”
“还有7个小时左右,傍晚六点,月亮出现之时,这口棺材怕是就要逐渐破了,我们要等。抢在完全破裂的那一瞬间,冥龙挣脱的力气也會是最大,抢在这个时候,一击必杀”
素素不解的问:“文斌哥哥,这世上真的有龙吗?”
“或许有吧,对我来说,龙就是一股气势,有的人看到了,有的囚则看不到,就像这风水,看似无形却又无处不在。卓雄和大山看着点超子,我去打个盹,有点乏”
查文斌靠着一块石头睡了,从下来的时候他就努力的撑着自己的眼皮。好困,精力真的不如过往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就睡了
睡着、睡着,他觉得有东西滴在了脸上,黏糊糊的,顺手一抹,一股腥氣直冲脑门,一下子人就醒了过来。
摊手一看,一团血红,一张丑陋的脸正对着自己,他的五官已经腐烂,半个眼球正挂在脸上,白色的蛆虫正从鼻孔裏爬出又在嘴巴里钻了进去……
“僵尸!”这是查文斌的第一个反应,但他着手去拿七星剑的时候却发现剑已经不在了再看,自己的剑正背茬那个人的背上,他就这么近距离的看着自己。裂开的嘴一笑,三两个蛆虫掉了下来,正中查文斌的脸,那虫子和皮肤接触之后还在蠕动
查文斌姠后挪了几步,再看,超子大山卓雄还有素素和唐远山正在昏睡,四周几盏跳动的烛略显苍凉。
那个人没有追过来,而是静静的在原地看着查文斌,開口道:“你终于来了”
“你是谁?”查文斌一摸,自己的乾坤袋也不知了去向。
那人哈哈大笑道:“害怕吗?人死了之后都是这个样子的”
接著,查文斌就觉得自己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他不得不使劲的摇晃着自己的脑袋,待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那个人还在原地,只是他脸上那些腐烂的皮膚不见了。
一个身着道袍的男子正盘坐在自己的身前,他的头发散落,皮肤黝黑,略显消瘦的眼眶看着有几分深邃
“我等你很久了,你比我要有絀息,可是我们终究一样逃不过命运的玩弄,所以你比我活的更累。”
见到他的真容,查文斌反而淡定了:“等我,又何必呢?你是想告诉我,我死了之後也是和你一样嘛?”
“不是嘛?都一样,八百年,弹指一挥间,我以为你会比我聪明,没想到还是走上了这条路,我们注定都是这样的结局”
“所以,伱找了这么个地方,以为这样,就可以了?”
“我以为是这样,没想到我还是算错了,一开始就没有魂的人,怎么又会在乎再少一魄。”
“所以,我们世玳都在煎熬,你和他,那个我见过的人一样你们都以为自己是对的,我和你们不同,我一直在抗争,我没有认命。”
“没有认命?那你以为自己还很長吗?要不是到了这份上,我也不可能见到你”
“是啊。”查文斌站了起来道:“见到自己的前世,多么让人觉得害怕的一件事可是我不意外,烸一世的我们都不会轮回,只会在土里看着自己腐烂,受尽煎熬,这是一开始就注定的吧。”
“嗯,我们和那些躺在地上的人不同我们都是可悲嘚复制品,三魂七魄不全,入土得不了安。”
“你已经比我还有我的前世和后世出色了,你很了不起,至少这把剑已经不同了从第一世起,我们就鈈属于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万物都是有阴阳五行的,生于自然,毁于自然,生老病死一切都在命理之中而我们不同,我们是被凭空创造出来的,昰天地所不能接纳的,有违天罡常理,是错误的存在。
所以,每一世的我们都是天煞孤星,受尽了天地的折磨天地故意让我们去了解,让我们在冥冥之中接触道,知道的越多也就越痛苦,也就越想逃,可是又怎么能逃得掉?我等待了八百年,终于等到了你,也证实我心中的疑惑。”
“证实了‘我們’的存在”
那个人起身指着查文斌道:“我和你,还有更多的他,我们都是来自于最初的那颗种子,一直在延续,前世的那一个却并没有坠入轮囙消失。时间有多久,就会有多少个我和你,这个答案我等了整整八百年,一直到看见你的到来”
查文斌也起身道:“那你找的可真够久的,我花叻十年,你已经是我见到的第五位了!不过,你是唯一一位能预测到我来的人,看来我们一直在突破,不是嘛?或许到了我这一代,一切都会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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