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圣经的说法,别西卜现在有多邪恶,是什么样的作风?

  七.门徒的祷告(一一 1 ~ 4 ) 

  在第十至十一章中间,隔了一段时间,就是约翰福音九章 1 节至十章 21 节记载的事迹。 

  一一 l  这是路加常提我们主的祷告生活的一个记载。这与路加的目的相符,将基督展示为人子,常常倚靠神

主,我相信;主,我相信; 凡事在神都能,主,我相信。

让我们继续站立,低头一会儿。主耶稣,我们藉着唱这首歌,以谦卑的方式向你表达我们相信。主,现在我们祈求你继续为我们掰开这生命的粮,从你的道中赐给我们所需要的。我们这样祈求是奉耶稣的名。阿们!请坐。

我非常肯定,如果我们……要是我现在说这包含万有的“阿们”这个字,神威严的祝福仍必降临在这听众中。

今早我坐在这里,仔细听着聚会,享受着每个人以自己不同的方式所说出的见证。听到了一些新来的人,这里有个浸信会弟兄过来道歉,因他所想的有些不对。当然,我很欣赏有人能有足够的绅士风度这样做,如果他认为自己犯了错。确切地说,他不是向我道歉;他所道歉的对象并不是我,而是神。所以我很欣赏这样做。瞧?愿神祝福我们的弟兄和他传福音的弟兄。

瞧,那个浸信会,你知道,过去我自己也属于浸信会教会。我是浸信会的宣教会一员。当我来到会众中,我知道你有什么感觉。我也有那种感觉,里面充满着我所不知道的什么东西。

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五旬节派信徒的经历;那是在密歇根州的道瓦吉克。(对不起)我到道瓦吉克那里去钓鱼,当时正从道瓦吉克下到印第安那州。我看到在车上和其他东西上都写着“耶稣”的名,那天我去听了他们的聚会。第二天他们请我上台说几句,我就上去了。他们问我属于哪个教会,我告诉他们是浸信会的。

那天晚上,他们请一个老黑人上去讲道,他一定有八十七、八岁了,他出来走上讲台。这个老人,他们不得不把他领出来。他穿着一件牧师长外套,天鹅绒的衣领,边缘一圈有一点白色的毛皮。我心想:“这里有这么多人、神学家、大人物,他们干嘛把这场聚会让给那样的一个老人呢?瞧,这老人应该在某个地方找个凳子坐下来。”

那天,他们一直都在传讲耶稣在地上所行过的事。但这老人上来讲他的题目,我相信是在《约伯记》7章20节,我不能肯定就是这经文。但是,这是他引用的经文,或其中一部分,“我立大地根基的时候,你在哪里呢?那时晨星一同歌唱;神的众子也都欢呼。”[伯38:4,7]他们已经讲了地上发生的事,而他却讲天上发生的事。

讲到什么地方,大约讲了五分钟后,主的灵临到了他,他脚后跟并在一起,从地板上跳起老高。哦,那里很宽敞,几乎有这个台子的一半大;然后他走开了,说:“你们这里不够宽敞让我讲道。”

瞧,那时我大概二十岁。我心想:“如果这能让那个老人这样,那它要是临到我,那还了得?”瞧?

为了我们新来的弟兄,我们当然还是要照着老规矩,欢迎他们来到我们的团契。我看,我想他们提到说有位神甫坐在这里;我想,当然,作为爱尔兰人,我家人是天主教徒。这里还有一些浸信会等等教会的信徒。刚才你们可能有点误会了。我注意到没有弟兄提起这事,但我想尽力来纠正一下。当时,萨克林弟兄……这位优秀的讲员在这里被喜乐大大的充满,知道主的再来已经很近了,之后他就用一种未知方言对我们说话。我们有翻方言的,把它翻出来。因为经文说:“若没有人翻,就当在会中闭口。”[林前14:28]但如果他们说了方言,又翻出来,它就成了预言。所以,同时有两个人,这就有点混乱。呐,这个并没有半点混乱的,明白吗?因为一个翻方言;另一个说预言。瞧?所以那是……

我想,如果我们弟兄不明白,那我想让他们明白,因为其中一个正确地翻了方言。你有注意到他们每个人说的时间长短吗?另一个全然被充满了,神的灵就藉着他说预言;翻出来,另一个就翻出来。所以,这很清楚了,你们明白了。我们不明白,是因为有时候这肉身的头脑。就如我们宝贵的弟兄今早为之道歉的事。对不明白的人来说,确实有点混乱。但对那些经历过的,对我们经历过战场的老兵来说,瞧,我们明白这些事是什么。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我来说一些这方面的事。

呐,我知道这不是说这话的地方。但由于大家都在说一些事,我也说一下。你知道,那个老人,那个老黑人说:“你们没有足够的地方让我讲道。”你们没有足够的时间让我讲道!我的讲道太长了。

有一天,一个人说:“一位传道人上来;他在教会做牧师已经有二十年了。每个星期天早上,他在教会里讲道总是刚好三十分钟。”他说:“这个星期天早上,他讲了三个小时。”

于是,执事会把他叫去,说:“牧师,我们真的感激你。我们一直都知道你为圣经和它的权利而站稳。”又说:“你总是纠正我们,让我们可以在神面前感到纯净、清洁。我们真的感激你,我们相信你是神的仆人。我们当然很欣赏今早的信息。但有一件事我们想问问你。作为执事会,我们为你计了时。每个星期天早上你都刚好讲三十分钟,今天你却讲了三个小时。呐,记住,我们对你的每一句话都很感激。这没问题的。”你知道,这让那个老人感觉不错。

他说:“哦,弟兄,我告诉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每个早上当我上台时,我嘴里都会含着一小粒”救生圈“糖。”[编注:指的是一种样子像救生圈的糖]他说:“我就一直吸着它。当这救生圈吸完后,正好就是三十分钟,然后,我就停下不讲了。”他说:“你知道,今天早上,我想到我是有点超时了,因为我把它吐了,换了粒钮扣含在嘴里。”

我不想放什么东西到嘴里,所以,我希望我口袋里没有钮扣。但我们是……我希望这听起来不会亵渎。但我只想说,你知道,甚至神也有幽默感,你知道的。

所以,我们很感谢神,能在这里有这团契的时间;有这极大的荣幸,再次以我这种简单的方式,来掰开生命的粮。我知道,昨晚听到那些神学家,那个英国来的弟兄在这里讲道后;哦,我真不愿接着这样的人后面起来讲道,我才受过七年教育。但我希望神会向你们讲明我心里的意思。瞧?如果我说的话不对,我相信我的心意是对的。

现在,让我们来读圣经。你们许多人喜欢一起读。今早我想从先知《耶利米书》第2章中读一段,我想从第1节开始读。

1耶和华的话临到我说:

2“你去向耶路撒冷人的耳中喊叫说,耶和华如此说:’你幼年的恩爱,婚姻的爱情,你怎样在旷野,在未曾耕种之地跟随我,我都记得。

3那时以色列归耶和华为圣,作为土产初熟的果子;凡吞吃他的必算为有罪,灾祸必临到他们。这是耶和华说的。’“

4雅各家、以色列家的各族啊,你们当听耶和华的话。

5耶和华如此说:“你们的列祖见我有什么不义,竟远离我,随从虚无的神,自己成为虚妄的呢?

6他们也不说,那领我们从埃及地上来,引导我们经过旷野、沙漠有深坑之地,和干旱死荫、无人经过、无人居住之地的耶和华在哪里呢?

7我领你们进入肥美之地,使你们得吃其中的果子和美物。但你们进入的时候,就玷污我的地,使我的产业成为可憎的。

8祭司都不说,耶和华在哪里呢?传讲律法的都不认识我,官长违背我,先知藉巴力说预言,随从无益的神。

9耶和华说:“我因此必与你们争辩,也必与你们的子孙争辩。

10你们且过到基提海岛去察看,打发人往基达去留心查考,看曾有这样的事没有?

11岂有一国换了他的神吗?其实这不是神!但我的百姓将他们的荣耀换了那无益的神。

12诸天哪,要因此惊奇,极其恐慌,甚为凄凉!这是耶和华说的。

13因为我的百姓做了两件恶事,就是离弃我这活水的泉源,为自己凿出池子,是破裂不能存水的池子。“

愿主加添祝福在所读的主的道上。我想从这段经文中取出一个题目,叫“破裂的水池。”

今早我们读了这些经文;整本圣经都是神所默示的[提后3:16]。我们来到主的家,是为了得到纠正、能够明白。有时候我们看到一些小事挡在路上。

就像这位军人刚才对我们说的,说到某些事,可能在别的国家有了某种导弹,或打算拥有它,我们就得从军事战略上找到遏制它的东西。

瞧,对一个有人传福音的教区或福音工场来说,同样的事也会临到教会。当他看到有什么东西开始兴起来,开始了一些苗头或别的什么;如果那人是个神的仆人,他就要竭力阻止那些东西进入人的头脑,使他们可以远离它。我们不要这种事发生,使我们陷入那样的地步。

呐,在耶利米发预言的这段期间,大约是在以赛亚死后六十年。以色列人六十年中没有出现一位主要的先知。有哈巴谷等一些小先知,但以赛亚是最后一位主要的先知。在这段期间,百姓中没有人呼召他们出来,他们漂流不定(虽然他们是神的子民),漂流不定,陷入了这种状态,就是我们在耶利米来向他们所发的预言中看到的。耶利米在被掳前发了预言,他也同百姓一起被掳去。

后来,当然,但以理接着耶利米之后出来。但以理说,他藉着圣经明白,以色列人要在那里七十年。

当然,在他们中间有另一位先知,他想要说这放在耶利米颈项上的轭,只是一件小事,他说,“二年之内,瞧,神要把他们都带回来。”[耶28:1-17]但耶利米知道不是那回事。我们都知道那个说虚假预言的先知出了什么事,他当年就死了。因为神不容他留住。

呐,我们也注意到那个时代百姓的状况。呐,我希望你们不要误解我;我不打算集中讲我想在这里讲的一些经文和笔记。

过去我通常不需要把经文等记下来。但当我第二次过了二十五岁后,瞧,我不像过去那样能记住了,所以就记下经文,好知道我要讲的出处在哪里。因为要花很多时间为病人祷告等等,进来出去,所以就没有时间像所要做的那样好好查考。

呐,那个时代的大先知是耶利米,他的等次有点像阿摩司和许多被神兴起来的先知。当他看到以色列国的状况时,他感到很不安。呐,有许多地方……

有时候,你谈到一个国家时,你可能认为,它正反映在某个群体中。不是这样的。它是整个国家的写照。今天我们发现,现在的情况跟耶利米那个时代非常相像,国家已经完全(或多或少)进入了偶像崇拜;可以这样说,已经离开了神。因为这样,就造成了讲坛的软弱。因为如果讲坛能与神的道一同走在正路上,神就会在每个教会中运行,像在这儿运行一样。但他们偏离了神的道。这就是我今早想要讲的。呐,我们发现,在各个时代绝对都是这样。

我相信,这是阿摩司说的,我刚才提到了他,他说他原不是先知,也不是先知的儿子[摩7:14]。他说,狮子吼叫,谁能不惧怕呢[摩3:8]?

如果有人在旷野听过一头真正的狮子吼叫,你就知道了;你在这里的笼子里所听到的不过是喵喵叫。但是,当一头狮子在旷野吼叫时,所有动物都警觉起来。我曾趴在丛林中打狮子。它是万兽之王,当它吼叫时,甚至连甲虫都不叫了;所有动物都不叫了。豺狗和土狼的叫声,其它动物的叫声,狒狒与猴子的喳喳声,甲虫的声音,吵得你都听不到自己在想什么;但如果远处有狮子吼一声,所有甲虫都不叫了。看,所有动物都怕它。虽然有许多东西可以杀死它,但它被看为万兽之王。

阿摩司说:“狮子吼叫,谁不惧怕呢?”他说:“主耶和华发命,谁能不说预言呢?”

这也是我在想的,今天这种情形再次遇到挑战。神发命了。看到吗?我们看到墙上写的字,所以很容易发出预言,看到我们正活在末日了。

我们看到了神;从各个宗派派系中;从天主教一直到所有新教教会;从佛教中,从印度的任何宗教中,都看到了神。他正在呼召他的民在一起,将他们聚到一处。我很高兴能看到这日子来到。呐,这是个伟大的时代,活在这时代是最大的荣幸之一。

如果我必须,如果我知道未有世界以先,那时我们的魂就是神的一部分,现在也是,因为在创世以前我们就与他在一起。因为只有一种形式的永生,就是神。我们是他的一部分。这并不是说我们有认知、有思想、或有一个身体;而是说在创世以前,在神的思想里,他就已经想好我们是什么样子了。因为我们是他的一部分;正如我儿子是我的一部分,我是我父亲的一部分,等等。我们藉着神的预知,都是神的儿女。

回到过去,如果我能知道,像现在所知道的,能够纵观整个时代的历程,如果神对我说:“你想活在哪个时代?”我会马上说在这个时代;在世界历史快要终结的前夕,紧接着就是神的国在地上建立。我想,现今是所有时代中最荣耀的时代。

我们发现,在这里以色列人被先知所控告,因为神派定他并差遣他去。他们被控告犯了两件大罪。我们要谈谈他们所做的这两件恶事。从这点上,我们要由此得到兴旺。呐,他们转离了神这活水的泉源,为自己凿出池子。他们偏离了神赐给他们的东西,为自己凿出一些东西,就是他们自己所做的。这些池子,你注意到,它们是破裂、不能存水的池子。

呐,一个破裂的池子不能存水。水都会漏光。我是在农场长大的,我知道破池子是怎么回事,用起来有多困难。

我想,这个漏水的池子正是这时代的完美写照,因为我们做的每一件事,都只是试图把人们招聚到一起,把大家招到一起,把教会聚到一起,一直以来,我们的尝试都只是局限在知识的范畴里。我们试图把所有卫理会信徒变成浸信会信徒,或者反过来,各种教派也是这样。这从一开始就不是神的计划。

神只有一个与人相会的场所。在《出埃及记》那里,他说:“我已选择了立为我名的居所,那是我与人相会的唯一场所。”[申16:2,6]他已经选择了立为他名的居所。他在哪里立他的名,就在那里与以色列人相会。今天他也有一个与他教会相会的场所,他选择了那个名,那个名就是耶稣基督。他在那里与真信徒相会,因为真信徒在耶稣基督里。那是神选择立为他名的场所。

耶稣说:“我奉我父的名来。”[约5:43]所以神立为他名的场所,是在基督里。在基督里,我们都可以在宝血底下相会,那里才有真正的团契。

起初神在伊甸园里制订他的计划,那是他与人相会的场所,并不在于知识和聪明;如果是这样,夏娃就完全符合了神的计划。但我们知道她接受了撒但的知识概念,“神不一定,”但神说他必定会。所以后来,神所选择的救赎场所,是藉着血,不是藉着知识概念。

所以,我们只是在打空气,但这是人类的本性,人们试图那样做。如果我们有时间,可以分成几个部分来讲,但我不想要那个钮扣。所以,我们尽可能简单地讲,“漏水的池子。”我们发现,这事绝对又在发生;它正是我们所生活的这个时代的写照,是我们一切努力的写照。

我不会藐视任何神的仆人所做的任何努力,包括那些甚至只是说一说耶稣基督名字的人;即使那些只是怀着敬畏和尊敬,提起耶稣名字的人,也当受到尊重。教会庞大的体系等等的东西,在这末日遍布全地,但我认为,除非我们把人带到耶稣基督的宝血底下,否则我们永远无法使人们同心合意。这是我们唯一可以安全的地方。

不久前,有人从东部打电话给我,他说:“伯兰罕弟兄,我听说你搬到了亚利桑那州,你在那里建立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你们都知道这信息是怎么来的;主曾告诉我阿拉斯加要发生什么事,整个加利福尼亚将要怎样;正好就那样发生了。他们说:“现在,如果这一切都要震动,那么,哪里是安全地带?”

我说:“我所知道的一个安全地带,就是在基督里。因为那在基督里的,就……”这是我所知道的唯一安全地带。

呐,耶利米也被称作“流泪的先知。”因为我相信,使这位先知流泪的,是因为他作为先知(主的道临到先知),他看到人们随从自己的遗传,还自以为没什么问题,也没有任何办法使他们回转。

所以,他们就要被掳到外邦,因为我们知道,你种的是什么,收的也是什么[加6:7],不管你是谁,是怎么样的人。作为一个国家,我们种的是什么,也要收什么。若主愿意,明天下午我要传讲有关《阵痛》的信息;我要在那里提到这点,即我们不能蒙混过关。我们种的是什么,收的也是什么。

今天我们的基督教已经歪曲了,它把人们扭曲到这种所谓的基督教里,如果神还让我们蒙混过关的话,那么,就如摩尔弟兄曾经说的,“从道义上来说,他就有责任使所多玛和蛾摩拉复活起来,为焚烧了他们而道歉。”没错。因为神仍然是公义的。只要有不公义,那神的圣洁和他的道,就促使他必须让人们收他们所种的,我们必须这样。

呐,注意,他们离弃了神这活水的泉源,为自己凿出池子。

呐,这里可能有人不知道那种池子是什么。这种池子是人造的池塘,用来代替水井。它是人挖的东西。多少人知道这种池子是什么?好的。好,今早这里有很多人是乡下来的。所以他们知道。我还记得我们那儿的旧池子,还有它的样子,我从来不敢喝那里的水。它是人造的池塘。它永远都是靠不住的。你不能倚靠这种池子。

呐,人所做的东西通常都不是很好。但是,像主设定时间的周期,地球的转动;每一年,每次它的运行,每一天,每个小时,太阳落下,从没有差错。我们拥有的最好的钟表,一个月里也会误差几分钟,肯定的。但你看,神所做的一切都是完美的;人所做的都是不完美的。所以,当你能拥有完美时,为什么还要接受人所做的呢?

我常常这样说到我们五旬节派信徒。看,我们知道,我们并不在神定规的次序以外,但我们不相信;我们也知道,在我们中间有人竭力想模仿别人。这只是人。他们想要那样做。在圣经中就有人这样做:一个说,“我是属保罗的;”另一个说,“我是属西拉的,”[林前3:4]等等。他们想要模仿别人做过的或正在做的事。

当诸天充满了真实的东西时,你为什么还要接受虚假的模仿呢?既然这应许是给你们和你们的儿女,为什么我们还要接受别的东西呢?既然圣经是神毫无玷污的道,为什么我们还要接受教条或信条呢?既然主耶稣在《启示录》22:18说:“若有人从这经上删去一个字,或加添一个字,就要从生命册上删去他的份,”为什么我们还要在经上加添或删减呢?

当神将人类安置在地上时,他告诉他们要靠他的道而活。呐,神的道好像一条链子,你正带着它越过阴间;这链子的强度取决于它最薄弱的一环有多强,神要我们持守他的一切话。呐,这是在圣经的起初发生的,只是违背了一个字,就使人类坠入了死亡的黑暗中。

耶稣在圣经的中间来到,他说:“人活着不是单靠食物,乃是靠神一切的话。”[太4:4]不只是一部分的话,或百分之九十九;而是一切的话,就像夏娃与亚当那样。

在圣经的末了,《启示录》22:18,他说:“若有人从这经上删去一个字,或加添一个字……”既然这就是神自己的想法,为什么我们还要在这里注入别人的想法呢?我们要接受神所说的。经上也记着说:“人的话是虚谎的,我的话是真实的。”[罗3:4]

这就是这位先知的问题所在。在耶利米的时代,耶利米是一位先知,他拥有主的道。但这家伙想要给道注入一些东西[耶28:1-4]。

呐,它是靠不住的。我现在把这些池塘比做我们试图去接受的那些体系,它们要取代神原本的道。

没有任何东西能取代道的位置。他是神。“太初有道,道与神同在,道就是神。道成了肉身,住在我们中间。”[约1:1,14]《希伯来书》13:8说,他昨日今日,一直到永远是一样的。我们怎能将这点抹掉呢?它肯定是真理。他一直是一样的。在每个原则上,他都是一样的。

这就是你们喜欢道的原因,你们浸信会、卫理公会、天主教和长老会等信徒,都喜欢他的同在。在你内心的某处,你接受了神。有时候,可能是用知识的办法;可能是你感受到神的能力;你是神的仆人;但是,当你真正能进到神里面,认出你在主里面的位置是神的儿子或女儿,就是这点带给你巨大的震动,这也是神愿意你得到的。

呐,在《马可福音》16章,我们注意到,耶稣没有说:“你们往普天下去教导。”他说:“去传福音。”传福音是圣灵大能的明证[林前2:4]。“你们往普天下去,证明圣灵的大能。”

我跟一位弟兄谈过,他曾是我在印度孟买市、以及南非等不同地方的聚会主办人;宣教士们在那里或用言语或用知识概念教导人。但有一天,在聚会中,圣灵亲自降临下来,一次祭坛呼召就有总共三万多的土著得救,他们都站在同一个场地上。妇女们站在那里,光着身子,几乎跟出世时一样,在那一刻,她们也举手接受了基督。

圣灵降临在那个地方,一次就医治了二万五千人,他们都离开了轮椅、褥子和担架。第二天,该城的市长叫我看街上那些载着担架轮椅的卡车。

那些妇女赤身站在那里,本不知道自己是赤身的,但圣灵一临到她们,她们就抱着手臂,从男人面前走开了。

我很纳闷,在美国我们称自己是个基督教国家,也有神的同在,而每年我们的妇女衣服越脱越多。你应该越穿越多才对。你披戴基督越多,就越能意识到你所处的光景。有时候,我看到人们在街上的举止,我不知道他们的头脑是否真的正常。看上去她们没有意识到什么时候那样做,自己在做什么;她们使自己成了魔鬼的诱饵,将许多灵魂抛入地狱。没错。现今的世界就像耶利米时代一样,处在败坏之中。

呐,再来讲池子。呐,这池子是靠不住的,因为它不能自己加水。它必须靠当地的雨水来加满自己,靠当地的雨水或当地的复兴,这里一点复兴,那里一点复兴,等等,来加满自己。所以它是靠不住的。它不能自己充满。它自己是不够的,它做不到。它必须靠雨水来加满自己。

那么,我们来看一下,这池子是从哪里得到雨水,从哪里得到水的。雨水从谷仓和工棚的顶上流下来,灰尘刮到那里形成所有脏物,雨水把它们冲洗下来,流进池子,这人造的池塘。它几乎像污水坑一样。水从谷仓屋顶上流下来,所有动物、谷仓院子里恶臭的东西等都流到池子里。风把谷仓顶上的灰尘和垃圾吹起来,然后当地的雨降下来,雨水就把它们冲走。

然后,雨水经由人造的水槽和人造的管道流到人造的池塘里。当水流到那里时,它太脏了,脏得你不得不在上面放一块作过滤用的破布,不然你根本不能喝。呐,你看,它冲洗了屋顶,经由人造的水槽、人造的管道,流进人造的池塘里。然后,在池塘上再放一块人造的过滤布,挡住那些虫子和其他脏东西。

呐,现在我们注意,当水留在这人造的宗派或池塘后几天。对不起。对不起。好的。当它把各种神学理论等东西都冲洗下来,都冲洗进去后;呐,我们会发现,不出几天,那些水就变臭了。

在教会的历史上,任何人都知道,当神差来一些东西,一个信息时,它是从神来的新鲜的东西。过后,当那个创立者,或不管是什么;或称为改教者,不管你怎么称呼他,当他死后,人们搞出一个体系来,他们就成立一个组织。他们从中一成立组织后,就在那里死了。从未再兴起来。每次都是那样,很早就这样了。

我要问候在这里的这位天主教神甫;当神组建教会时,不,不是组建教会,神从未组建教会。他不在这种事当中。他在重生当中,不在组织当中;所以,神是从五旬节那日开始教会的。最后一直到罗马的尼西亚,人们组织起来,教会就在那里失去了大能。

后来,我们到了路德的改教时代,这是一件了不起的事。神的道被赐下,“义人必因信得生。”[罗1:17]当他们这样做时,不是拿起这道,大家一起继续往前进,而是成立了路德派教会,将自己与这群人隔开,然后就死了。

后来,神兴起了约翰·卫斯理,带来成圣的信息,这是恩典的第二步工作,也是一件奇妙的事。但在卫斯理与埃斯伯利以后,人们组织起来,就死了。

然后,又兴起了五旬节运动,带来恩赐的恢复。人们做得不错;但怎么样呢?又组织起来,就死了。绝对没错。

现在,在这一切中间,神仍在每个世代呼召一群余剩的人出来。肯定是的。现在是我们出去聚集在一起的时候了。正因为这样,我认为全福音商人会在拆毁这些高墙方面扮演很重要的角色,他们说:“我们中间没有什么分别。让我们走到一起,在一个原则下敬拜神,而不是在一个组织下。”如果它是一个组织,我马上就会走下讲台。我跟组织毫无关系。

它是什么,它必须是一个团契,但不是某个教条的团契,而是藉着主复活的大能在基督里的团契,这才能带来生命,带来新生。

在重生到来之前,我们晓得出生前必先有死亡。每次新生总是一团糟。我不在乎它是哪种新生。如果是在猪圈里,或不管什么地方,都是一团糟。重生也是这样,它使你去做通常你认为自己不会做的事。但当你准备向自己死,那么你就重生了,成了在基督耶稣里新造的人[林后5:17],然后,事情就展开了,生命对你成了新的一景,因为你接受了这位耶稣基督,而不是接受某些理论或信条;甚至对书写的道来说,它也必须被圣灵激活。不管你拥有多少神学理论,它已经躺在那儿死了。我即使手里有一把麦子,但除非麦子进入一种可以被激活的过程中,否则它就永远也活不过来。你可以有博士学位,哲学或文学博士,不管你希望得到什么;除非圣灵临到你,使你活起来,个人亲身经历神,否则,那麦子对你就没有益处。你所学的也是徒然的。

正如这位英国人那天晚上在这儿讲的,我真是感到很惊讶。像保罗那样,他所得到的一切学问,他必须忘记所知道的这一切,为要得到基督,做他认为他不会做的事[腓3:8]。

但这是神行事的方式;他使我们降卑,不靠教育的体系。我不是在支持文盲,而是在告诉你们这差别。教育不能带来生命。需要神的灵才能带来生命,那个生命肯定不会只出于知识的复兴。它必须出自圣经,是道的复兴,而这道昨日今日,一直到永远是一样的[来13:8]。它若今天降临并激活你,那你也会得到《使徒行传》2章所说的同样的结果。绝对没错。一直都是这样,将来也永远会这样,因为是神的灵造出这气氛。

做事需要气氛。这就是为什么你们弟兄常常受教导,说,“带你们的孩子到这里来。”瞧,这肯定是对的。我很高兴看到我女儿利百加刚才进来坐下。你们有些人看到我对一个姑娘使眼色;她是我女儿,所以,她进来坐下了。我要她领受圣灵的洗,这就是为什么她来参加聚会。这是其中的目的。需要一个气氛。

正如老博士波斯务过去常说的,“你可以拿一只鸡蛋放在一只小狗底面,它也会孵出小鸡。”为什么?因为它是一只鸡蛋,它得到了合适的环境。

我不在乎你是卫理公会,浸信会,还是长老会信徒;如果你处在合适的气氛中,就会孵出神新生的儿女。是这气氛做成的,不管你有什么宗派的标签。

我过去放过牛。我注意,当我们把牛从牧场的草场带进林地时,护林员就把它们放在林中。当牛从可移动栅栏的门通过时,他要站在那里观察。他从不太注意牛的品种,因为所有品种的牛都通过那里。但他注意的一件事,就是血标签。必须是纯种的赫福德牛,不然它就进不了那片林地,因为是赫福德种牛协会在那片林地放牧的。必须用血标签来保持传种的纯正。

我在想,在审判之日也是这样。神不会问我是不是卫理公会、浸信会、五旬节派或长老会信徒,他要看的是血标签。“我一见这血,就越过你们去。”[出12:13]这才是关键。

所以我们发现,这些水池,它们放一段时间后,就开始变臭,没有一点益处。然后,它就变成那样,变成青蛙、蜥蜴、蛇、臭虫、病菌以及其它东西的家,因为那恶臭的环境导致了这样。你能想象到吗?那些从谷仓顶上或谷仓旁边的房子顶上,或从其它地方冲洗下来的脏物,是什么样的臭虫和病菌,都冲进这池子里。

呐,这是一个完美的例子,说明任何人造体系都是这样。人从一开始就是失败者。这就是人需要救主的原因。他不能救自己;他无法做什么来救自己。从一开始他就失丧了。他生在罪恶的世界里,来到世上就说谎。从一开始他就是说谎的,所以,他怎么可能为自己做任何事呢?

一个圣人怎能……没有圣人;没有圣教会。而是圣灵;不是圣教会;不是一群圣人;是圣灵在一群人当中;对我来说它就是这样。彼得他们所站的不是圣山;那山不是圣的。而是圣洁的神在山上,使山成为圣。不是一个圣人;而是圣灵使用那个人,使他成为圣的,不是人,而是这位圣灵。不是那个人;因为他不过是一个人,生在罪中,在罪孽里生的,一到世上就说谎[诗51:5]。

任何人造体系只会把人留在那里;它会将这些事向知识份子藏起来,使他们看不见,以致他们认为:“我属于教会;我的名字记在册上。我做了这事。我父亲是这个那个,等等。”这听起来没问题,我丝毫不反对这些。但是朋友,耶稣也说:“人若不重生,就不能见神的国。”[约3:3]这里的“见”不是指他用眼睛看见,而是“明白神的国。”直到你生在里面……

这位浸信会传福音的,这个人怎么会站在那里批评嘲笑这道呢?看,他里面甚至没有可以领受这道的东西;但神要来做。瞧?神赐给他圣灵。神显明了,这不是假冒为善;这是道。这人只是听过一些神学院的说法,他们试图把神一切的祝福放在过去的日子里。

不久前,有个年轻的浸信会传道人来这里,他今早就坐在这里;他来找我,他说:“伯兰罕弟兄,你所做的有一件事是错的。”

他说:“我认为,你是个真诚的好人,但是……”

我说:“谢谢你,先生。”

他说:“但有一件事你做错了。”

我说:“我希望主只找到一件错的事。”

他说:“瞧,你所做的错事就是,你正在努力向世人引入使徒的事工,”他说:“使徒的事工已经与使徒一同终止了。”

我说:“既然都是浸信会信徒,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我说:“你相信神的每一部分道都是默示的吗?”

我说:“那么,主说:’不可加添一句,不可删去一句。’”我又说:“我要指给你看使徒的祝福在哪里藉着神的应许临到人们,现在你指给我看神的应许什么时候离开了人们。看,如果你不能在圣经上找到这点,那么就把它忘了吧。”瞧?我说:“因为它仍然在发生。”

他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于是我说:“瞧,弟兄,我想问你这点。彼得在五旬节那日引入了使徒的信息。我们都知道这是真的,因为他拥有耶稣赐给他的天国的钥匙[太16:19]。现在,注意他怎么说。他说:’你们各人要悔改,奉耶稣基督的名受洗,叫你们的罪得赦,就必领受所赐的圣灵;因为这应许是给你们和你们的儿女,并一切在远方的人,就是主我们神所召来的[徒2:38-39]。’如果在哪里神拿掉了这话,那么,彼得在五旬节所说的话会怎么样呢?”瞧?不,它从未终止过。

被杀的羔羊,你的宝血永不丧失能力; 赎教会洗得清洁,永远与罪隔离。 我离世,安卧墓中拙口寂静无声; 将用那更美歌声,赞你救赎大能。

愿神帮助我相信这道,持守住它,帮助我们所有人,靠它站立,因为这是福音的真理。是的,先生。

聪明人从不会去看这些东西,因为知道它们行不通。它们永远行不通。组织起来的宗教及其经历在神面前永远行不通。它必须是从神那里来的,且毫无玷污。这种体系从未被神用过,过去神一次也没用过它。现在,哦,你们有了会员和那样的东西。但我是指神真正的种子;是与五旬节那日降临的一样的祝福,它从未藉着组织而来;它是藉着一个新生,重生而来的。

我们被要求拿以色列人作为鉴戒,他们一直都是鉴戒[林前10:11]。注意,他们离弃了神为他们预备的泉源,为自己凿出池子。你能想象这样的事吗?一个人在自流井边上喝水,然后再去为自己凿一个池子,喝其中的水。瞧?呐,这是先知说的;是神的道所说的。这是神对先知所说的。“你们离开了我,离弃了我这活水的泉源,为自己凿出池子,是破裂不能存水的池子。”

你看这些事。他们想做一些他们能控制的事,或炫耀他们已经做的事。这就是组织起来的宗教的愚昧。它总想尝试。他们自己需要什么放到里面去。他们必须有这一切体系、学会等等,“我现在属于这个了。”而不想做神谦卑的孩子,却想要一些东西来炫耀自己。他们不是让神照着他的方式行事,而是要照着自己的方式行事。今天这些体系就是这样得到教会的。每个体系,一个要教会这样,一个要教会那样。如果你是卫理公会信徒,你就必须是这样;如果是浸信会信徒,则必须是那样。长老会、天主教徒或别的什么,他们都有自己的体系。我不反对这个,但这不是我所谈论的。

人要自己行事的方式,神也有他自己行事的方式。他说:“你们坚持自己的道路,凿一个破池子,却不接受我的道路,生命的道路。”

这跟今天是同样一回事。一点也没有更改。想想!一个人离弃涌出纯净泉水的自流井,然后到为他自己凿出来的破池子去,自己挖的池子;谷仓顶上冲下来的垃圾都流到池子里,他要饮这池子的水,这是多么的愚昧啊。这人脑袋一定出了问题。

当一个人依赖教会对圣经的概念,而不接受那印证了的经文,使它在你面前成为真实的圣灵,这人属灵上一定出了问题。绝对没错。是的,圣灵……每个人对圣经都有他自以为正确的解释。神不需要你的帮助。神不需要你的解释。

神是他自己的解释者。神照着他说过要行事的方式来解释。起初,主说,“要有光,”就有了光[创1:3]。这不需要任何解释。这是神做的。他说:“必有童女怀孕生子,”她就怀孕了。不需要任何解释。他说他要将他的灵浇灌凡有血气的,他就做了[徒2:17]。不需要任何的解释。神藉着道的印证、彰显、和证明来解释它。

先知也是这样被证明是从神来的。神说:“你们中间若有人是属灵的或先知,我耶和华必在异象中向他显现,在梦中与他说话[民12:6]。他所说的事若成就,就要怕他;若不成就,就不要怕他[申18:22]。”

当神说出他的道时,也是这样。这人说:“这道是这样。”事情果然那样发生了,那这就是神做的。

但如果他说:“它是这样的,那种日子过去了。”那他就是拿走了……他伸手去拿面包,要给饥饿的孩子,然后又将面包拿走,不给他们,而他们快饿死了。既然自流井就在那里,为什么你还要喝池子里的水呢?

呐,什么是生命的泉源?什么是生命的泉源?活水的泉源?我们可以用自流井来作比喻。

呐,我要你们注意水池与活水泉源,自流井之间的不同;外边那个水池尽是臭虫、蜥蜴、青蛙、病菌,什么都有。瞧?而这里有个自流井。呐,注意这点。它能自我供应。你不需要搞个什么大体系,存入大量的钱财。你不需要有很多会员加入。它会自己供应会员,因为生命的灵在他们里面运行。

注意从它里面流出来的水:新鲜、纯净、清澈。不是一个发臭的水池,里面充斥着四、五十种不同的想法,说:“这是对的,那是对的,就是这个概念。”又是投票又是探访,做这些事,然后从中搞出一个宗派来。而它是纯净、清洁、神毫无搀杂的道,从神的手那里流出来的。它是真正的自流井。

注意,自流井得能力的秘诀在它自身里面。人是找不到的。它底下有某种压力,使它往上涌出水来。

我记得,过去我曾担任印第安那州的狩猎管理官。我常常经过哈里森县的一口水井,是一口水泉。它一直都在冒水。哦,它看上去就像个最快乐的家伙。不管雪覆盖着大地,结冰,霜冻,不管有多冷,它都在冒水;那边有一些人造水池与池塘,里面有青蛙等等东西,水池都已完全结冰,硬邦邦的。

这就表明,像任何宗派,若缺少一点圣灵或气氛有所改变,就都结冰了。但神的自流井是:他昨日今日,一直到永远是一样的。它把所有的杂物都给顶出去,都给推出去。在它里面从一开始就没有那些东西。当那些杂物一进去,水就把它给顶出去。

那水泉像这样直涌出来,我说,那天我坐在那里,心想,“我想我要对那水泉说一会儿话。”我脱下帽子,我说:“你怎么这么高兴呢?你怎么老是不停地冒水呢?也许是因为鹿偶尔到你这里喝水。”

如果它能说话,它会说:“不。”

我说:“也许是因为我来你这里喝水。”

我说:“那么,是什么使你这样纯净、清澈呢?是什么东西在冒,使你一直哗哗地往上涌,充满了喜乐,什么东西也不能使你结冰呢?你朝着空中喷水,没有别的,只有清洁的水。”

如果它会对我说话,你想那口井会怎么说呢?它会说:“伯兰罕弟兄,不是我在冒水。是有个东西在我里面把我冒出来。”原因就在这。我的词汇贫乏,但你知道我的意思。

重生的经历也是这样的。你无法包住它。在你里面有一口水井,一直涌到永生。看,它身边有个东西,那跟你没有相干。人造的池塘会结冰,他们就乞求复兴等等;但一个在泉源底下的人,他昼夜都活在那个泉源里。瞧,你不需要等候当地的雨水和当地的复兴。你本身就充满了复兴。“我要赐给他生命的泉源,在他里面涌流。”[约4:14;7:38]它里面有样东西,每天都是新鲜、纯净、清澈的。那是神毫无搀杂的道在你心里、口里,印证它自己,为它自己说话。我不在乎是下雨,是下雪,或别的天气,你都很高兴,因为圣灵在那里涌出来。它是那隐藏的能力。注意。哦,这秘诀就在它里面。

它白白地把自己奉献出来,给那些愿意喝以及要使用它的人。呐,你不用挑剔,说:“现在,我得去卫理公会教会得到复兴,因为我是卫理公会信徒。我得去这里,我得去五旬节派教会,因为我是五旬节派的奋兴家。”我告诉你,当你得到那口在喷水的水井——那个泉源时,当你在那里喝水时,情况就不一样了;你会给凡经过的人喝。你愿意把生命的盼望给天主教徒、新教徒、犹太人、无神论者,或别的什么人。你里面实实在在得到了某个东西,是它做的。

你注意到,还有另一件事,你不需要去泵水。你不需要用泵把水抽上来。我看到太多这样的事,最后都让我恶心了:拼命地搞出东西来、播放一堆音乐、跳上跳下,或在城里散发一大堆印刷品,弄一些大牌子,写着“当代的伟人。”

只有一位当代的伟人,就是耶稣基督,他昨日今日,一直到永远是一样的。只有一位从神来的使者,就是耶稣基督。是的,先生。

你不需要把它抽上去,也不需要把它拉下来。你也不用加入到里面。你只要白白地接受它。阿们!“我是活水的泉源;你们离弃我,去为自己凿出池塘。”呐,你不需要去抽它、拉它、加入它、挖它,什么都不要做。你只是白白地接受它。

你也不需要把任何人造神学当作过滤布,来告诉你什么能通过,什么不能通过。那些从教育体系而来的人造神学;那些自义的宗教;或宗教体系的水池,你都不需要。它不必要在那里。你把破布放在自流井上,泉水会把它抛到空中。它跟这个毫不相干。它能自我供应。涌到永生的是神的大能。为什么人要离弃这样的东西去加入一个体系,我简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自流井不需要任何过滤布。不需要。它不需要,它不依靠当地的雨水来充满它。它一直是满满的。阿们!

我听到有人说:“今天我心情真是坏透了。”哦,瞧?

哦,我何等高兴活在神的同在中,不管事情顺利不顺利。他是我的生命。阿们!他是我们的全部生命。他是生命,丰盛的生命。是的,先生。看看它为我们成就的事。它的大能和纯净就在它里面。它不需要拿池塘或其它体系来填充。

有人说:“瞧,你有什么团契卡?让我看看你是不是浸信会好信徒。我要看看你有没有会员卡。或是个五旬节派好信徒,是不是一神论,二神论,或三神论信徒或别的什么。”瞧?它不需要任何填充物。它一直都在冒水。是的。

你知道,我过去用过一个破水池;我得把水往里面灌,一直灌,一直灌,一直灌,再用旧抽水管把水抽出来;你知道,然后倒入更多的水,也倒入了一大堆臭虫等,然后再把臭虫等东西抽出来。这些体系的复兴就有点像这样。

但是,感谢神,“有一血泉血流盈满,罪人只要投身此泉。”你不需要制造教会会员,当他们来到那血泉时,你就使他们成了基督徒。

为什么你们要离弃活水的泉源,到那样的污水坑里喝水呢?

不需要抽水;它的能力就在它里面。也不需要为自己填什么东西,(是的,先生)它自己的生命在它里面。神的种子在一个人心里也是这样。神的生命在个人里面,不是在教会里,而是在你里面,你是那个里面有生命细胞的人。

只要尝一下它的滋味,就会让所有神职人员信服。问问天主教神甫;问问浸信会牧师,无论是谁。只要尝一下这新鲜清洁的自流井水,我告诉你们,就可以信服它是真理。总之,你们饥渴的人哪,总之,它会使饥渴的人信服。呐,如果你不饥渴,这位浸信会信徒,他开始时不饥渴,但当他饥渴了,这水的味道就好极了。没错。但你必须饥渴,“饥渴的人有福了,”耶稣这么说的。“饥渴慕义的人有福了,因为你们必得饱足。”[太5:6]朋友,耶稣这样说过。是的,先生。对饥渴的人来说,这是有福的泉源。

为什么有人要用它去换一个烂泥坑呢?你们怎么会用自流井去换烂泥坑里的水呢?里面都是臭虫和各种人造神学的污染。因为神说,“在神的道上加一个字,或减一个字,就要从生命册上删去他的份。”[启22:18-19]

既然神应许要在每个世代印证他的道,“因为这应许是给你们和你们的儿女,并一切在远方的人,就是主我们神所召来的;”[徒2:39]为什么你要用某个体系的泵,去抽取已经污染多年的,过时吗哪呢?那吗哪可能没问题,我没有说它不好,在马丁·路德的时代,在这个时代那个时代,在其他改教者的时代,我没有说它不对;但那是很久以前降下的吗哪。

我们注意到,在圣经里,以色列人必须每天拾取吗哪。他们必须得到新的吗哪。当它存放一点时间后,就烂了。如果没有破裂,就不会烂。一定是里面有细菌或什么,使它腐烂。我们知道是这样的。

这些体系也是这样。它躺在那里,从一次大复兴到另一次大复兴,就被污染了,满了臭虫,像一个满了摆尾巴虫的水池,像我们过去说的,小臭虫在那里摇着尾巴。

这就是今天许多人在经验方面的问题所在。他们只是满了摆尾巴虫,从一处摆到另一处,从这里摆到那里,说一些毫无事实的谣言。没错,从一处摆到另一处。“我是卫理公会信徒;我加入了浸信会。我是天主教徒;我去成为这个。我去成为那个。”这只是摆尾巴虫。哦,把这一切都忘掉吧!去到泉源那里(阿们!),到自流井那里,到基督永活的同在中。我相信他是永不枯竭的生命泉源。你从他得到的越多,他就越新鲜,越凉爽,越美好,味道就越甘甜。到现在我事奉他已经有三十三年了,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甘甜。我从未……他说,我们若喝了这水,就永远不渴[约4:14]。看,这是多么伟大!哦。

以色列所做的,跟今天许多人所做的一样。他们离弃活水的泉源,为自己凿出池子。

现在,我要谈一下恩典,神的恩典是什么。我们有律法和章程,“如果你达不到这个标准……我拿一把宗教的尺子;如果你达不到这个标准,你就得,瞧,你就不能进去,”等等。但神因着恩典救了我们,不是因着一把尺子。看到吗?但现在说到恩典,这事是怎么发生的,我们从神那里喝水。从这把尺子……

发怨言,以色列人发怨言。注意,他说:“我要再次临到你们。”注意经文。注意,神要试验他们,再次临到他们。以色列人在红海边发怨言,他们被要求跟随神,经过埃及发臭的水,成为自由的民。他们被要求过来跟随神,成为自由的民。他们经过死海,(哦,不)是经过红海,进入旷野,与埃及人完全隔开,那些未受割礼的模仿者企图模仿他们。

哦,就是这个带来了麻烦。法老和他的军队,他们每个人都在红海中灭亡了。他们看见人藉着超自然的力量走过去,所以他们跟在后面,企图模仿那些人,但却没有被包括在神的祝福里。他们既这样做,就都灭亡了。这是属肉体的攀比。

一个企图这样做的人,企图模仿一件事,他就是在跟真正的基督徒作属肉体的攀比。

我的印度弟兄就知道这事。你去到孟买市,看看那里的人,印度教教徒等等,他们躺在钉子上,走在玻璃上,走在火里等等,是要炫耀他们能干。这是某人在那边的丛林中进行属肉体的模仿,那样作是为他的神献祭。

我们发现,在各种宗教生活中,都有属肉体的模仿,有人试图要像别人一样。你所要像的只有一个榜样,就是像耶稣基督,他就是道。当神的道临到你时,也会是这样的。

但不管怎样,神都带领他们往应许之地去。他们也看到各种的池塘。当他们与埃及人隔开后,开始他们的旷野旅程,他们发现每个池塘都是干的。

弟兄,当你开始应许之地的旅程时,你也会发现同样的事。你会发现门都关了。就像那个可爱的传道人说的,他原是圣公会信徒,或别的什么,首先你知道,他的教会把他赶出来了。瞧?只要他让一些人领受了圣灵,那他就完了。

作为鉴戒,以色列人在前往应许之地的旅程中也发现同样的事,池塘都是干的。是的,他们一路顺从神应许的道,一路上,他们所看到的池塘都是干的。呐,他们发现,在旅途中,是不能靠任何池塘的。

如果你顺从神的道走上旅途,却要去加入这个,加入那个,你会发现,根本没有一个池塘会供应你的,根本没有。你是单个的人。神照着他要引导你的方式来带领你。今天我们也发现同样的事,所有的池塘都枯竭了。

但神的应许总是真实的,他一定能持守他给他子民的应许。他应许要供应他们所需的一切,神这样做了。虽然池塘都是空的、干的(想想这点),以色列人行在旷野,发怨言,神却把他的仆人、领袖、先知摩西叫到一边,藉着一块受击打的磐石打开活水的泉源,使信他的儿女不至灭亡。

这点在今天,对我来说就是恩典。我们都不配。照我们行事的方式和生活的方式来看,我们都不配。但神在这个时代,就像今早在这里一样,看到卫理公会、浸信会、长老会、天主教等所有信徒,他打开了一个泉源。《希伯来书》13章证明了这点,他昨日今日,一直到永远是一样的。这使《约翰福音》3:16成为真实的,“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

它被举起来,是为着多方面的原因,因为人们发怨言、犯罪,他们被蛇咬,快要死了;这是为了赦免他们的罪,医治他们的疾病。

今天,为我们打开的也是这个泉源,是为我们的救恩和医治,身体上的医治。“因为他昨日今日,一直到永远是一样的。”

这被击打的磐石,在受到神的应许之道吩咐后,就喷出纯净、清澈的水;没有发臭,也没有污染;而是有神自己的同在。那水是纯净的,凡喝的人,都得救了。呐,我们知道这是真的,因为我们从旧约里读到,那是一个预表。

呐,你不需要去拉它、抽它、加入它,到神学院去学习如何使用它。他们在那里会告诉你如何用它,瞧?“哦,瞧,如果你已经领受了圣灵,我们相信这个,所以,你要这样做。”

但你看,这不是你来控制。不是你使用圣灵;而是圣灵使用你。看,瞧?不是你使用圣灵;而是圣灵得到你。恩赐并不是让你拿一把刀,用来削铅笔;而是你顺服神,让出路来,以便圣灵能使用你。

注意,他们从来不需要抽它或拉它,从来不需要问:“呐,我们怎么使用这水呢?”因为他们知道怎么使用。他们口渴了。他们知道要怎么使用水。

男人女人也是这样,不管他属于什么信条或宗派。如果他渴求神,他无需跑回神学院,像这位圣公会弟兄或英国弟兄昨晚所做的,他不需要再回去请教圣公会,或如何使用说方言这个大的恩赐,或怎么做;他们一开始就把他踢出去。瞧?他渴了,于是神就充满他。事情就是这样的。他渴了,神就充满他。

你不需要有控制开关,不需要人来告诉你用它做什么。神照着他所要每个人做的方式来引导你。你自己是单个的人。你是神的一部分。没有人能取代你。用不着去到某人那里,说:“呐,我要用它做这事,或我要用它做那事。”不,先生。神照着他所要的方式来用它。当你渴了,你很清楚要喝水。如果你今早渴了,就从那里喝水;这就是你要做的。

神预备了一条路来满足他们的渴求,饥渴的孩子可以白白地享受他。今早,神为每个饥渴的男人女人预备了一条路。可能坐在这里的人,还有没得救的。坐在这里的人,还有处在得救边缘的。

坐在这里的人,作为教会会员;你想要做得对,但你是从池塘里喝水。他们永不会告诉你这些真理。

唯一要做的,就是接受神的应许,来到那个泉源,那么,神就会解你的渴。“凡从这泉源喝水的,就永远不渴。”[约4:14]

呐,注意,神是怎样因着恩典释放那些领受这水的人,而不是因着某个体系或教育的水池。他印证他的道是赐生命的泉源。这里有多少人知道,在你接受这道和他的水时,就领受了生命,你知道你已经领受了生命吗?

让我们再看另一个例子,或两个例子,然后我们很快就结束。我肯定在什么地方放了个钮扣。但你注意。我光顾着不停地说话了,但我不是有意要这样。看,让我们举一个例子,讲几个人。

让我们来看在雅各井(一口挖的井)旁边的妇人。她坐在那里。妇人所知道的,就是她来打水的这口井。在井的对面,她发现在那块宽阔的地方坐着一个人,一个犹太人。这妇人是撒玛利亚人;这城名叫叙加。我们发现这个人,这个犹太人,向妇人说了一句不同寻常的话。他说:“请你给我水喝。”[约4:4-29]

妇人说:“呐,我们有种族隔离。你问我这样一个问题是不合适的;你是犹太人,我是撒玛利亚人。”

耶稣说:“你若知道对你说话的是谁,你必早求我给你水喝,我也必给你水喝,你就不必来这水池喝水了;我所赐的水,要在你里面成为一口冒水的井。”注意,这时,妇人发现这证明是真理。

呐,首先,任何人都可以这样说。但妇人说:“你们说应当在耶路撒冷礼拜,但我们是在这山上礼拜。”

耶稣说:“救恩是从犹太人出来的。我们所信的,我们知道。让我告诉你一件事。”换句话说,“礼拜不在这山上,也不在耶路撒冷。时候将到,那真正拜父的,要在灵和真理里拜他[译者注:此处照英文钦定本译],因为父要这样的人拜他。”他说:“去叫你丈夫也到这里来。”注意,这里就证明了。这里显出妇人是在什么泉源旁。他说:“去叫你丈夫也到这里来。”

妇人说:“我没有丈夫。”

耶稣说:“你说的不错。”看,耶稣似乎是要妇人做一件明显矛盾的事,他说:“去叫你丈夫也到这里来。”

妇人说:“我没有丈夫。”

耶稣说:“你说的不错。因为你已经有五个丈夫,你现在有的并不是你的丈夫。”

注意那个妇人;她跟那个时代的祭司多么不同!那个时代的祭司看见同样的事发生,就说:“那是魔鬼,是心灵感应,或别西卜。”看,他们看不见这道应许了那事。

但这个小妇人比任何祭司都更懂得经文。她说:“先生,我看出你是先知。自从玛拉基以后,我们已经四百年没有先知了。我们一直在仰望一位先知,我们也知道有一位要来,就是弥赛亚。他来了,他要做的就是这事。”

耶稣说:“我就是他。”阿们!

你注意到吗?她把水罐留在雅各的水池边,跑进城里,充满了自流井的水。她看见事情完美地印证了,耶稣就是她的生命泉源。让我把这点讲给你们听。她撇下了水罐。当耶稣被证明是生命的道时,妇人就撇下了水罐。她发现在旷野受击打的同一块磐石,被证明就在面前。

让我这样说:在过去时代的同一位神,我们讲他讲得很多了,他现在就在这里;不是用某些神学知识去知道,而是借着对他所印证之事的认识,就是在末日他将圣灵浇灌在他的教会里。他不是“我过去是;”他仍然是“我现在是。”永远都是现在时。

从此,池子就失去味道了。同样,对于任何藉着圣灵的洗而进入神大能中的人来说,宗派体系也失去味道了。你不想再喝那些有青蛙、蜥蜴、臭虫等在里面的发臭的水。你从新鲜纯净的泉源里喝水:那是神的道,在你魂里它每一刻都是新鲜的。现在也一样,当这道被证明是真理时,你尝一尝,看它是不是对的。

虽然池子也有它的作用,在那个时代有起作用;但你看,当生命的泉源在那里提供属灵的水时,就不再需要雅各井了。他们原来所想的,如果他们从那口井饮水,也没问题;但现在,这生命泉源本身就在那里。

现在,我们不需要所拥有的这些体系和组织。我们在末日了。神应许在末日他要做这些事。我们看到这都应验了道。我们听到那位军人站起来,颤抖着说:“某件事将要发生。”我们感到圣灵在警告我们某件事就要发生。我们看到一切都各就各位。所以,离开那个体系,到这泉源来吧。是的,先生。

它曾起了作用;但现在,她是面对面看到这泉源本身。

在《约翰福音》7:37-38,耶稣在住棚节期的末了说,(他说了什么?)“人若渴了,可以到我这里来喝。”他处在一群神学家当中。“人若渴了,可以到我这里来喝。就如经上所说:’从他腹中要流出活水的江河来。’”

有一个活水的泉源。这就是今天人们离弃的泉源。为了信条,他们离弃了活水的泉源。让我把他介绍给你们。他对我来说……我要结束了。

他对我来说,就是那位救了夏甲和她儿子的泉源,当时他们在旷野中快死了[创21:19]。

我相信他是那个磐石;在《以赛亚书》32章,他是在疲乏之地的那块磐石[赛32:2]。他是暴风雨时的隐蔽所。

在《撒迦利亚书》13章,他是大卫家那裂开的泉源,要除去罪恶[亚13:1]。我相信他是那个泉源。你们呢?

在《诗篇》36:9,他是大卫的生命泉源。他仍然是大卫的溪水和青草地。他是为大卫预备的溪水。

在《创世记》17章,他是哺育亚伯拉罕的乳房,即以利沙代;当时他的生命已经枯竭,他仍然……神这样说。

“一百岁的人,还能有这喜事吗?我老了;我妻子也老了,还能有这喜事吗?”

神说:“我是以利沙代。”呐,“以利”是“全能者,”“沙”是“胸脯,”“沙代”是复合词,意思是“我是乳养的神。”

就如一个烦躁的婴儿,他病了,他的力气正在消失,但只要靠在母亲的胸前,他就能借着吃奶再恢复力量。肯定的。不仅这样,当他吃奶时,就不再烦躁了。他在母亲的乳房里得到了力量,就满足了。

任何从心里接受神应许的人,看,“这应许是给你们和你们的儿女,并一切在远方的人,就是主我们神所召来的。”[徒2:39]靠在这应许上,把力量吸回来。烦躁的孩子,相信吧。这是给信徒的。

说到信主的诗人,我可以想到一些诗人为我们写了许多诗歌。有一次,有位诗人说,他说,

有一血泉,血流盈满;流自以马内利; 罪人只要投身此泉,立去全人罪迹。 当日一盗,临终欢欣;因见此泉能力; 我罪可憎不比他轻,在此也都洗净。 藉着信心,我见此泉;从你伤痕流出; 救赎的爱成我诗篇,一生铭刻肺腑。

对我来说,他是这分别的道的水[弗5:26],把你从一切违背他道的事上分别出来。那是泉源,我相信他是。是的,先生。他是这水,将我从人造的池子里分别出来,归到活水的泉源。哦,朋友,我只能……你可以一直说下去,对我们来说他是一切。他是阿拉法,是俄梅戛。他是初,是终。他是那昔在、今在、以后永在的全能者。他是大卫的根,又是大卫的后裔。他是明亮的晨星[启22:13,16]。他是我一切的一切。

弟兄姐妹,如果你还没有……你一生都是从这人造的小池子里喝水,为什么今早不离弃那个池塘,来到这泉源面前呢?

让我们低头一会儿。在我们低头时……[原注:有位姐妹开始用另一种语言唱歌。磁带有空白。]……在我看来,要作祭坛呼召。现在有多少人?

我紧张极了。我留你们太久了,使我不得不把信息减了又减。但我相信圣灵要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原注:磁带有空白。]瞧?你看,在这个时代,没有什么事比与神和好更重要了,是吗?我们的午餐,不管是什么。主就在这里。呐,从这次起,我一生中只听过这么一次。

现在,你们这里所有的人,不是“有多少人。”你们这里所有想从那泉源饮水的,请站起来一会儿,一起祷告。神祝福你们。[原注:伯兰罕弟兄停顿了一下。]主祝福你们。

现在,站在这里的,有多少人要像这样举手,说:“神啊,在我身上运行;充满我,让我从这泉源饮水。我还没有做正确的事,但我求你为此赦免我。我求你洗净我的罪。让我从今以后……”只要仰望。瞧?

有一血泉,血流盈满;流自以马内利; 罪人只要投身此泉,立去全人罪迹。 立去全人罪迹,立去全人罪迹。 罪人只要投身此泉,立去全人罪迹。

呐,你们是基督徒的,你们已经接受基督作你个人的救主,但你还没有……呐,如果你还没有,这里是泉源。我唯一知道的就是这流自以马内利的血泉。呐,如果这里有许多人……

这就如我那天晚上所讲的小鹰的故事,它跟小鸡一起在谷仓院子里走着。除了小鸡,它不认得别的,但它知道,它身上有某种东西,跟小鸡不一样。后来鹰妈妈来寻找它,她从上面呼喊。那是鹰的呼唤。瞧?它必须从一开始就是鹰,不然就永远认不出那个呼唤。看,他……

那里必须要有个能发芽的东西,不然就不会出来生命。如果这种子,神的道,在你里面,圣灵此刻就在这里要使它发芽,将真实的生命带给你。

这里有多少人还未领受圣灵的洗,请你们举一下手?到处都有,只要真诚,如果你还没有领受圣灵,想要领受,请你举手。不管你在哪里,只要举起手,就一会儿。

现在,你们站在周围能看到他们的人,我要你们为他们按手。

我相信,此刻圣灵要充满你们每个要他的人。呐,不要去想外面自助餐厅的食物。让我们思想这里的这个食物。就是这一位。这是生命。看,这是生命。

现在,你们大家都转过去,按手在他人身上。“他们按手在人身上。”呐,我要你们为所按手的人祷告。

呐,不要去想要出去了。不要去想别的事。只要想,现在圣灵在这里要充满每个人。打开你的心,倒空池子里的一切水,说:“哦,生命的泉源啊,进到我里面来。哦,主神啊,用你的良善和怜悯充满我。”

主耶稣,这永不枯竭的泉源,神啊,我祈求你充满他们每个人。愿圣灵降临在这里。神啊,我祈求你,让我们忘掉其它的一切,让圣灵此刻降临在我们中间,从各处白白地赐给我们生命的水。哦,神啊,求你应允。当祷告与歌声继续交汇在一起时,主,我们知道那是你的同在,你神圣的同在,我们要来到泉源面前。我们要真正圣灵的洗。主,这些人正在为此祷告。我祈求在这个时刻,愿他们被神的良善充满。神啊,求你应允。听你儿女的祷告。愿你临到他们身上;愿神的大能,愿圣灵席卷他们。神啊,求你应允。

哦,我们多么感谢你的更新和天上全能神的同在,他就站在我们当中。主啊,请在这中午时分喂养我们。主,我们要从你桌上来的食物。主啊,此时喂养我们。用圣灵来喂养我们的生命;我们饥饿干焦的灵魂渴了。正如你在那首歌的翻译中说的:“它要倒水在干焦的地上。”主啊,愿这事发生。让你的道彰显在你儿女的心里:“要倒水在干焦的地上。”永恒的神啊,听你仆人们的祷告,赐给我们这些祝福。阿们!

现在继续的赞美他。你知道,圣灵就在这里。如果你不接受他,就是你的错了。

(“你爱我比这些更深吗?”)……爱耶稣,

哦,我何等爱耶稣,(颂赞归与神。)

哦,我何等爱耶稣,(如果他此刻就来,会怎么样?)

哦,我何等爱耶稣,因为他先爱我。

我永不离弃他,我永不离弃他,

我永不离弃他,因为他先爱我。

真奇妙,真奇妙,耶稣真奇妙。

这策士、和平的君、全能的神是他。

哦,拯救我,保守我,脱离罪、羞辱,

真奇妙,我救赎主,赞美他尊名。

真奇妙,真奇妙,耶稣真奇妙。

这策士、和平的君、全能的神是他。

哦,拯救我,保守我,脱离罪、羞辱,

真奇妙,我的救赎主,赞美他尊名。

凡有这感觉的,请说:“阿们!”[原注:会众说:“阿们。”]哦,哈利路亚。我看见一些人此时充满着圣灵过来了。

前我失丧,今被寻回;我已自由免定罪。

耶稣给我自由和完全的救恩。

他拯救我,他保守我,脱离罪、羞辱。

真奇妙,我的救赎主,颂赞他尊名。

现在,让我们举起手大大地赞美他。

真奇妙,真奇妙,耶稣真奇妙。

这策士、和平的君、全能的神是他。

哦,拯救我,保守我,脱离罪、羞辱,

真奇妙,我的救赎主,赞美他尊名。

你们爱他吗?哦,太奇妙了。赞美他。有一血泉,血流盈满,罪人在此,没有了一切人的惧怕和一切罪责,在他里面得自由了。哈利路亚。哦,太好了!真是太奇妙了。

现在,我们再唱一遍,让所有的卫理公会、浸信会、天主教、长老会的信徒,不管是什么,当我们唱这首歌,“真奇妙,耶稣真奇妙”时,让我们转过身去,彼此握手,来一个旧式美好的融合。你知道,那正是我所喜欢的。来吧,我们边握手,边唱这首歌。

真奇妙,真奇妙,耶稣真奇妙,

[原注:底马·沙克林弟兄跟伯兰罕弟兄讲起约翰逊总统心脏病发作的事。]

真奇妙,耶稣真奇妙,(没错。) 哦,这策士、和平的君,

[原注:沙克林弟兄又跟伯兰罕弟兄说话。厄尔·普利克特弟兄领会众唱“真奇妙”的歌,磁带有空白。会众唱“有一生命之河。”磁带有空白。]

圣经说,“要为那些在位的祷告。”[提前2:2]

我们的天父,我们站在这里,为了我们国家的领袖、我们的总统,我们迫切的需要你。他可能不知道这点,主,但你知道。我为约翰逊弟兄祷告,因为他承认自己是你的一个信徒。父啊,我们知道心脏病侵袭了他。神啊,我祈求你留住他的性命。我们此刻正处于国家的危难中。主,愿你的灵临到他。他此刻或在医院,或在别的地方,愿你的灵降在沃尔特·里德医院,触摸他的身体,存留他的性命。主啊,这人处在压力之下,超乎我们所能理解的压力下。所以,神啊,我们祈求你,作为信徒和这个国家的一部分,我们为我们的领袖祈求,愿你在这个伟大的时刻延长他的性命,奉耶稣基督的名。阿们!

就现代的处境而言,神学的集大成无疑是那叙事:一则来自造物主又关乎造物主的改造人心的故事。然而,此叙事的载体并非单一,可谓繁纷复杂。除了文体类型的多样性,我们看到的,更多是这些文本背后那深不可测的历史背景,决不亚于一部史诗,甚至现代也不过是它的一段诗节而已。顿时间,我们发现,我们要处理的是整个世界、人类和文明的历史。然而,也正是因为如此,圣经那看似厚重却实则(比起整个文明)轻描淡写的笔触,就更令我们讶异:它所述说的故事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它背后的那份沉重(甚至是残酷)在它面前是如此地微不足道?

在此,我们会以整部圣经叙事的视角,来看待其背后所隐藏并与之对抗的历史。这当然只是一个视角,并且是从上而下以整体性和统一性来察验细节的视角。事实上,这一种看待事物(特别是信仰现实)的方式常常会遭到一些专业(尤其是非神学专业)人士的深刻批判。这是无可厚非的。因为如果我们只是一味地追求史实,那么这种追求不单是无止境的,更是不可为之定义或概述的。然而,如果我们跳出学术的范畴,以之为生活的一部分,即那包含生老病死(对信徒而言,还有属灵争战和永生)并对未来报以盼望或恐惧之人生的理性探索的一种方式,那么我们所需要的就不仅是专业的细节,更是整全的观念,并且,这观念足以诠释我们那非文本式的信仰,好叫我们有理由接受我们生命的意义。

叙事就是历史哲学的浓缩,它赋予在宇宙中所发生之一切事件的意义。一般而言,我们称那关乎空间的叙事为元叙事(共时性),称那关乎时间的叙事为大叙事(历时性)。这样,两道叙事所形成的坐标,就为所有的现实提供了规范性的表达,这也是现代人所赋予知识的一种特征——即那对于现实掌控的一种精确性的要求。

然而,正如热衷于永恒价值的古代人对于属灵世界那不切实际的描述,现代人对于历史真相的探究也必将如此。这乃是人类在正反柏拉图主义的怪圈中,所无法依赖自己而走出的迷宫,它来自于亚当和夏娃在偷吃禁果时所萌发的自主心智,是对于造物主与人类所立之约的背叛。乖谬的灵、虚假的道、可憎的殿宇,这是充斥着偶像崇拜的文明所必然带给我们的三大要素,它们构建了那部史诗(包括那现代的诗节)的核心。由此看来,圣经背后的历史仍然应该由圣经的意念所决定,它不仅是源于批判学或历史哲学的“中立”判断,更是出于那合乎基督信仰之批判学或历史哲学的“大公”宣告。

因而,结合之前的论述,我们或许可以这样表达:圣经叙事赋予在宇宙圣殿中所发生之一切圣约事件的意义——即耶和华上帝藉由祂的灵和道内住于圣所,在其荣耀中控告偶像,从而改造那悖逆之民的内心,也使被造的万物得到更新。另外,需要补充的是,此元叙事中的所有元素也都在复杂的背景下得到了历时性的发展:各元素的纵横交织,形成了一个有机的整体。

不过,这种对于圣经叙事的现代表达方式,是否存在着不恰当的“历史意向”呢?我们真的需要以完整性(甚至是精确性)的正典意识来看待圣言吗?或者说,它所向我们展现的卷轴还仍旧是那屡次根植于历史、却又同时纠正其错误(偶像崇拜)的神圣辩护吗?关于这一点,我们需要认识到:圣经与神学是存在连贯性的,它们都是在特定处境下,为圣约之民提供当下最完整的属灵教导,好叫他们顺服上帝,将一切荣耀归于祂!

圣经元叙事的内在框架无疑是关乎创世—末世论的,它包含了圣经所有的主题元素,是上帝俯就于我们的完整见证,又是祂超越万有的无诿断言。G·K·毕尔在他的《新约圣经神学》中列出了不少这样的主题,其中,有关“新造的末世国度”主题正是他对于圣经元叙事之核心的认定。

不过,假若我们可以将这些主题进行视角化的处理,也许能够得着更清楚的看见。正如我们之前所论到的,乖谬的灵、虚假的道、可憎的殿宇是那部人类史诗的三大要素,同样,圣灵、圣道、圣殿也是圣经元叙事的三大视角。根据约翰·傅瑞姆对于伦理的三视角定义,圣灵关乎圣经元叙事的存在视角,圣道关乎其规范视角,而圣殿则关乎处境视角。 然而,这样的视角分类是否太过武断了呢?其实不然。原因在于,圣经元叙事既然以创造(创世—末世论)为框架,而创造又是三一上帝那类比性的俯就之爱的结果,因此,圣经元叙事必定可以被合理地进行明确而又复杂的三视角处理。

哥特式教堂(包括部分的罗马式教堂)的平面图,通常由两道直线构成十字形,并且,其中的交叉部分,又正好由那两道直线的相等宽度构成正方形,也就是整座教堂最为核心的所在。圣经叙事的元素所构造的建筑也是如此,其元叙事就好比是那条较短的横线,象征着新约末世实体的叙事断面。而大叙事就如那条从教堂正门直通往唱诗班席的长线,意指那从起初之光直至末了万物齐颂上主的伟大历史。当然,还少不了那块引人注目的正方形区域,也就是耶稣基督所站立的荆棘圣地。

另一方面,除了推动救恩历史的作用外,圣经大叙事的进程也与其背后的历史演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从古代近东到波斯再到罗马,逐步国际化和理性化的人类史诗明显与上帝的叙事交相辉映,在字里行间中让人惊叹不已。

这样,耶稣基督不仅是那救恩历史的核心,祂也是整个人类文明史的关键人物,是祂让神学和历史不再分离(或者,因着祂的先存,神学和历史未曾分离)。换句话说,因着圣经大叙事的延续(直至现代),作为人类史诗其中一段诗节的我们,也始终与圣经群体一样,经历着超然之神的圣约临在,并叫我们(在现代处境)重新审视圣经元叙事所改造我们内心的力量。

什么是合乎基督信仰之圣经叙事的表述典范呢?当然是圣经文本!准确来说,就是那由来自不同时代作者和编纂者所著述之不同经卷所构成的教会正典。它是一切神学的源头,也是一切关乎圣经叙事之神学的源头,就好比纯粹的哥特式建筑——夏特尔大教堂,以它不失华丽的简朴遮盖着它那无可阻挡的光芒万丈!它是一切后世哥特式建筑的始祖,无论德意志或者意大利的大教堂盖得有多么宏伟,它都静静地俯视着它们。圣经文本也是如此,尽管它的写作日期终结于罗马时代,但是它对于圣经叙事的表述,永远只能是后世所模仿的对象,这也就是圣经与神学之间所存在的非连贯性。

圣经的表述是灵活而丰富的,其中的每一位作者和编纂者都可谓是鬼斧神工,令人拍案叫绝。并且他们在世不求名利(甚至是自己的尊严),只求上帝的荣耀在他们笔触下不会得到丝毫的怠慢,以致那表述实在可配得上是上帝(圣灵)对自己荣耀(耶稣基督)的见证。

然而,我们在此更多地是关注于圣经(关于圣经叙事)的表述如何成为一切神学(关于圣经叙事)表述的典范。一方面,圣经在论及主题元素时,绝对是不遗余力的。那些主题很有可能会以巧妙的方式隐藏在各样不同的文体类型中,并且,为后世正典化的过程提供最为直接的佐证。当然,这些文体在当时的历史处境中,也是最为司空见惯的,所以文本本身就是那历史载体的一部分。另一方面,大多数的主题元素(我们这里所指的是这些元素在经由圣经转换前的原型主题)也可见于各时代各地区的主流思想。这样,其中不为人知的细节,真是不可为外人(除了作者与读者)道也。这意味着如果我们要重组历史的真相并不容易,我们永远只能得知“概略”的真相,这也是神学表述所能起到的作用。

神学的表述与圣经的表述相比是机械化的。事实上,神学家(特别是现代神学家)会在各自分工明确的领域内进行研究。其中,圣经背景(包括教会历史)的研究常常是最为“现代化的”,它涉及考古和一些科学的“中立”探究,只有来到更为广泛的论述时,才会配以更具立场性的神学或哲学探讨。而解经神学则试图将这些资源在单卷经书内合为一个整体,有些技巧所需要的创造力也不可能是在某些神学立场下得以规限的,因此其仍然具有“中立性”的特征。直到更大范围的神学研究(包括圣经神学)时,我们信仰中那“整全的观念”才能发挥作用,圣经叙事的雏形也才终得以破壳而出。

在此,我们发现了神学最大的困境。一方面,我们对于圣经叙事的构建过程与圣经作者和编纂者的构建过程是完全相反的。另一方面,我们永远不可能以他们写作时的神学次序来进行圣经叙事的构建。从某种意义上,我们只是他们的读者:我们从他们那里领受真理,却无法(具体)得知他们是如何领受真理的。这样,我们必须放低姿态,尽管我们与圣经作者和编纂者都是真理的领受者,但我们乃是教牧层面的领受者,而非上帝圣言的传令官。基于此,努力探究真相——传令官的真相——似乎并无必要,这样的研究不仅是不可能的,而且在道德上也是错误的。其动机关乎一种掌控,一种尝试令人使徒化的掌控,这与古代人试图神化的努力并无二致。

1.3从上而下的神学表述

如果神学是“信以求知”的结果,那么神学的表述就应该是从上而下的。我的意思是:正如我们之前所论到的,我们的生活需要一种整全的观念(准确地说,我们以这整全的观念来生活),并且作为对人生的理性探索的一种方式,我们也凭此观念所演化而出的种种预设来进行学术研究。

这样,圣经叙事就是神学的起点,我们为它而活在世上。这不是因为我们掌控了此叙事(而且永远不能),乃是因为它更新了我们的内心——它也是如此宣告的——以驳斥一切的异教叙事,从而将荣耀归于那位宣告者,即控告所有偶像的造物主。

那么,作为神学的终点,我们又将如何来处理历史的细节呢?很明显,从上而下之神学表述的最大特点,就在于否定“历史在现代化所独具的中立特征”,换言之,历史并非审视一切叙事的准则,它本身也是一则叙事,是世人所精心构建的一栋文艺复兴式建筑。因此,它不能脱离信仰,就好像圣保罗大教堂有着新古典主义的外饰,其内部所隐藏的结构却仍旧是哥特式的飞扶壁。这样,所谓诗歌与历史的对立,不过是代表两种信仰(即两种异教信仰——泛神论与无神论)之文体类型的对立。

在此,我们需要对叙事、诗歌和历史作一些解释,尤其是历史。从某种意义上,现代人用历史来“破除迷信”的方式是“正确的”,因为这正是历史上的惯例。也就是说,历史是我们用来建构我们“整全的观念”、并驳斥其他观念的有力工具。然而,我们实在没有必要为历史和叙事作出区分,因为叙事同样能够“破除迷信”。

是时候需要改变我们对历史的看法了。问题的关键不在于“历史是否客观”,而是在于“历史是否应该客观”,并且它所衍生出的一个更为深刻的问题在于,“我们寻求客观历史的原因是什么”——显然,这是历史哲学的议题,也是叙事的议题。

答案同样明显:因为我们有信仰,并且我们需要证明我们信仰的正确性,以驳斥其他的信仰——即“破除迷信”。当圣经叙事纠正异教叙事“宇宙(混沌)自有永有”的神话时,它是在“破除迷信”,而当现代人用历史来证明“宇宙不需要另一位自有永有者”时,他们也是在“破除迷信”。

然而,当我们从现代主义滑向后现代主义时,另一个极端的疑问又产生了:既然历史是一种可为不同立场之人士随意把玩的工具,那么我们还需要历史吗?历史不就是我们凭己意抒发情怀的诗歌吗?

事实上,历史并不是无关紧要的,诗歌也同样如此。并且,诗歌与历史之间存在着一种合作关系——即,宣道和辩道的关系——后者证明前者。当然,两种文体类型的作用也并非如此泾渭分明:诗歌在赞美上帝时,会嘲讽偶像;而历史在拆穿谎言时,也会陈明真相。但无论如何,我们不应以现代人的预设来看待诗歌,好像它是主观的,而历史是客观的。

像诗歌一样来述说历史,非但不是轻浮的,而且从某种意义上,也揭示了严肃的方面:即,历史是文本——正如圣经文本的解释权威是上帝,历史文本的解释权也同样归功于祂,并且祂是作者,我们是祂的读者。这样,宣称历史是一部人类史诗乃是合理的,它正是隐藏在圣经叙事背景中的另一则故事——即,偶像崇拜的故事。

如果说“诗歌”与“历史”因着现代人的偏见,而成为了代表某种信仰立场的文体类型的话,那么人们对于“叙事”的看法则相对公正:元叙事和世界观在当代哲学中,经常被视为可互换的两种术语 ,而这也是我们将神学的集大成归结为圣经叙事的缘由。

然而,古代的“诗歌”和现代的“历史”也反映其各自的神学(泛神论和无神论),并且可被归结为异教叙事。在此,我们将以柏拉图主义的视角来察看此叙事,即泛神论是正面柏拉图主义的体现,而无神论则是反面柏拉图主义(尼采主义)的表达。正如,迈克·荷顿所言,“泛神论和无神论都隐藏着对于单一性的宣告”:异教叙事企图获得一种绝对的掌控,无论是对于灵界(古代)还是对于自然界(现代)的掌控,而其根本的立场乃是在于人类的自主——人类依靠自己的力量想要获得绝对的平安。当然,它也同样隐藏在犹太教中,就是保罗所说的“行律法”。这样,“信福音”和“行律法”就不只是寻求称义的两种方式,更是两种世界观——类比性的圣经叙事(属灵的智慧)与单一性的异教叙事(属肉体的智慧)之对比。

从上而下的神学表述强调了我们对于历史预设的重要性。往往,我们用历史来建构我们的神学(特别是解经神学),然而殊不知,那反过来构建历史的也正是我们的神学。因此,这种神学表述对于现代神学(从下而上)表述的补充是极为必要的。

2整全的观念:创世—末世论

创世—末世论是关乎世界起源与末了的知识,同样也是以色列所独有的知识,因为只有耶和华能“从亘古指明末后的事”。因此,以色列“整全的观念”与耶和华对于偶像的控告不无关系:异教神明从不述说过去与未来,他们也没有这个能力,因为他们只是神话体系中的角色而非主宰。事实上,宇宙中有太多的元素辖制着这些可怜的神明,他们在浩瀚的世界中就如同人类一样,只是沧海间的一粟。

不过,造物主所反对的不只是这些神明,更是他们背后所代表的神话体系本身,这样,圣经叙事与异教叙事的对话由此展开。

2.1圣经叙事:关乎圣约的神圣辩护

当上帝创造世界的时候,他也同时与受造物建立了圣约的关系。这样,创造一方面体现了上帝的俯就之爱,另一方面也预示了上帝对祂自己荣耀的成全,即借由整个受造界对祂的赞美和顺服所达致的目标。

而论到祂创造的顶峰——人类,则是更为特别。人类具有上帝的形象,并且这形象正是他们对于上帝荣耀的反映。当然,这形象也意味着人类在其他受造物面前代表上帝——人类是上帝安放在全地的君王,尽管这君王起初被局限在伊甸园内。这样,人类若要完成被造的使命,就要扩展上帝的同在,即生养众多、征服全地,好叫上帝在全地得着荣耀。

换言之,世界的末了就在于,上帝要借由人类使命的成全而得着荣耀。(尽管,这并非答案的全部,因为上帝在人类未能达成使命的情况下,也能荣耀自己。也就是说,如果人类顺服上帝,上帝就借着祝福人类而得着荣耀;人类若悖逆上帝,上帝同样能借着审判人类而得着荣耀。)

由此,我们可以看到圣经叙事的创世—末世论至少是关乎创造之约的:既包括君王馈赠条约(将上帝的形象赋予人类,使其成为上帝荣耀的延续),也包括了宗主附庸条约(命令人类要顺服上帝,才能荣耀上帝)。也就是说,创世论关乎君王馈赠条约的创造性恩典,而末世论则与宗主附庸条约的行为条件有关。

然而,因着亚当的悖逆,末世论似乎是负面的,即这世界的末了将以咒诅而告终。不过当上帝咒诅那古蛇的时候,却为人类(准确地说是部分的人类)留下了正面的希望——历史将成为女人的后裔与蛇之后裔的争战史,并且世界的末了也将以女人的后裔得福、与古蛇的后裔遭祸而告终。

这也被学者们称为是原始的新造之约。

这样,对以色列而言,关于世界末了的知识是两方面的:他们作为上帝的选民将在末世得着祝福,与上帝同享荣耀的安息,而外邦人作为上帝的仇敌(也就是蛇的后裔),则要在那末世遭受咒诅,不得进入安息。

2.1.1旧约圣经叙事

如上,我们可以看到,在创1-3章的亚当叙事中,(创世—)末世论的概念已经浮现。在此,我们可以将末世论的负面部分,看作创造之约的咒诅,而将末世论的正面部分,视为新造之约的祝福。也就是说,蛇的后裔无份于上帝的救赎恩典,而女人的后裔却能得到拯救的更新。

然而,随着救恩历史的发展,情况却日渐复杂——以色列人真的全都得救了吗?我们在先知书中经常可以看到,上帝的仇敌正是以色列自己!这样,让我们从创世记开始说起:

起初,人类是按着上帝的形象受造的。亚当蒙召遵行他君尊祭司的工作——生养众多、征服全地。并且,上帝通过创造的这些方面也启示出祂为历史制定的目标,即让全地成为祂的荣耀与祂百姓同住的地方。然而,亚当的堕落,使得创造之约的祝福不再成为可能,创造之约所留给人类的只有咒诅。

不过,由于上帝应许宇宙圣战的胜利终将归于祂自己,以及那些信靠祂之女人的后裔,因此,新造之约的选民拥有了对于末世新造的正面盼望。

情况似乎也是如此,尽管那选民的人数有点少:即全人类在世界的末了死于洪水审判,而作为选民的挪亚一家则免于审判,进入了新的创造。

至此,圣战理应以上帝和女人后裔(挪亚和他的家人)的得胜而告终,但咒诅却临到了含的儿子迦南——这说明,作为新造之约的选民,挪亚的后代仍有部分成员将无份于末世的祝福,并且挪亚的时代也远非末世。

事实上,上帝与挪亚所立的约只是保证了大自然的稳定,好叫人类在实现上帝为这世界制定的计划时不必担心遭到毁灭。换言之,挪亚的后代仍活在一个充满罪恶的旧世代中,而洪水也只是末世最终审判的预表。

在巴别塔的事件后,正如当年上帝只拣选了挪亚一家,如今祂再次放弃了全人类,单单拣选了亚伯拉罕和他的家人。因此,新造之约的选民如今成为了亚伯拉罕的后裔。

并且到了摩西的时代,选民的范围更为缩窄,即亚伯拉罕的儿子、以撒的儿子、雅各的后代——以色列十二支派。这样,女人的后裔与蛇之后裔的圣战,就成为了以色列与迦南人的战争,并再次以上帝和女人后裔(以色列)的得胜而告终。

不过,正如当年的选民(挪亚全家)没有全得祝福,如今的选民(以色列)也是如此。摩西(以及约书亚的重申)宣告,将来整个国家要因为悖逆上帝而被掳离开应许之地,这样以色列将来也要与迦南一样,成为上帝的仇敌,承受创造之约的咒诅。其中,得祝福的仅仅是那在末世从被掳中归回的以色列余民,换言之,新造之约的选民不再是全体以色列,而是归回的以色列。

那么,归回的以色列后来都得到了祝福吗?恰恰相反,整个旧约圣经仍以咒诅告终!

旧约表明,末世并没有在旧约时代发生,无论是在挪亚时代、以色列时代、还是以色列余民的时代。尽管我们总能在其中看到末世性的景象,如普世洪水之后的新世界、以色列在应许之地的安息、或是以色列从被掳中的归回,但与之不相称的咒诅实际(对新造之约成员的咒诅)却总是提醒我们,末世还远未来到。

2.1.2新约圣经叙事

当然,在第二圣殿时期,归回的以色列的后裔(犹太人)并没有丧失信心,他们认为,他们只是没有马上得到末世的祝福,而不是失去祝福。换言之,正如但以理的预言所表明的七倍的被掳时间,拖延了末世的来临,弥赛亚仍将带来天国,那时犹太人要得救,而列国却要臣服于他们。

事实上,他们真的在罗马时期等到了那位人子的到来:施洗约翰指着耶稣说,“看哪,上帝的羔羊,除去世人罪孽的”。这样,随着耶稣基督的降生,末世已然来临。

然而,耶稣将会带领犹太人打败列国,统治全地吗?显然,这个疑虑,在那位开路先锋的心中滋生。耶稣好像但以理书中的人子,但又好像不是,因为耶稣宣告:人子来不是接受人的服事,乃是要服事人。

显然,耶稣更新了旧约末世论,因为祂表明,尽管末世已然来临,但也尚未完全来临。这样,一方面上帝开启了创造之约的咒诅与新造之约祝福的实现,但另一方面两约的实现并没有达到最终完满的地步。

耶稣在十字架上完成救赎之工后,便复活、升天赐下末世的圣灵,因此,教会作为新造之约的选民不同于旧约时期的圣约成员,即教会已然在末世与天上的君王联合。不过,正如上帝对蛇之后裔(进入教会的假教师和假信徒)审判的延迟,教会的成员也没有全得祝福,直到基督再来审判之后(拔出稗子),教会才得以完全洁净,没有瑕疵,得享最终的安息。

2.2异教叙事:关乎共生与强权的拙劣模仿

既然历史注定是一部争战史,异教叙事的存在也就不足为奇了,因为那古蛇与它的后裔正是偶像的制造者。在此,我们将人类史诗分为宗教与政治两个方面,尽管两者也存在紧密的关联。

2.2.1宗教——共生的史诗

在异教的思想中,这世界充满了诸神,他们就好像是这世界的灵魂,使整个宇宙充满了生机。在此,值得注意的是,尽管早期的斯多葛主义者认为,这些诸神仅仅是物质,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是无神论者,学者们称他们为唯物主义的泛神论者,因为他们仍保有对古代近东之理想的追求,即宇宙应当是有序而稳定的。而斯多葛主义者所强调的宇宙之“道”的角色,也在古代近东的不同文化中有着各样的表达,如苏美尔的ME。正如斯多葛的Logos是贯穿万有(物质化的诸神)的原则,ME也规限了万神的行为,它是诸神的指导方针,而那些较大的神明也以掌控多少的ME作为他权力的象征(马尔杜克掌控了50个ME,并宣称他有50个名字)。

在此,我们又看到了异教叙事企图对宇宙现实那绝对掌控的追求,我们不难想象人类会因着掌控部分的Logos或ME而自视为神。事实上,建立在斯多葛主义之上的诺斯底主义,就是以成为智慧的人来作为自己绝对平安的来源,并且当它侵入基督教内部时,假教师们就将“得救”等同于“成为智慧的人”,从某种意义上,也就自视为基督。这样,他们很自然地能够推衍出一个结论,“基督(们)已经来了”。

“基督已经来了”是一种末世论的表达,学者们称其为“过度实现的末世论”,而保罗在帖撒罗尼迦书信中则直接称其为“敌基督的”,并且“因为敌基督已经来了,我们就知道我们是在末世了”。这样,异教叙事似乎也隐藏着属于它自身的创世—末世论,然而这样说也并非完全正确的,事实上,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当异教叙事混合了圣经叙事时,它就会展现出一种不同于圣经意念的创世—末世论——即,单一性(用范泰尔的话说,是一元论)的世界观——无论是创造世界的上帝,还是道成肉身的耶稣基督,似乎都被销熔在这个世界的大炉之中,与其难解难分。

然而,正如我们之前所论到的,圣经叙事(由圣经经卷所构成之正典叙事)乃是根植于历史、却又同时纠正其错误(偶像崇拜)的神圣辩护。因此,造物主也不惜使用世界文明的俯就之言来作为祂宣告真理的方法。

圣经在对ME和Logos的使用上是与众不同的,而这种用法就直接体现出圣经那独有的创世—末世论——即,类比性(用范泰尔的话说,是二元论)的世界观。如在旧约圣经中,我们多次看到耶和华以祂的名来代替祂自己(祂荣耀祂的名,就是荣耀祂自己)。事实上,人们很容易将这种情况联系于马尔杜克对自己名字的宣称,然而,其背后所代表的神话体系是完全不同的。对马尔杜克来说,ME与他的关系并非绝对的必然——他要从他的手下败将那里(每个神明至少有一个ME)夺走原本不属于他的ME,也就是他的名字——换言之,ME是ME,诸神是诸神;ME是自有永有的,好比全能的上主,而诸神却只是宇宙中的沧海一粟,好比卑微的人类。不过,对于耶和华上帝而言,ME不过是祂俯就于人类文明的一种方式,甚至将所有的ME都归给祂也不为过,因为正是祂在宇宙背后运行着万有。尽管祂也以宇宙为祂的圣殿,但天和天上的天都不足以使祂居住。因此,与其说祂拥有所有的ME,倒不如说,祂就是自有永有的ME。当然,耶和华更是以自己为以色列的神,好像诸神之中的一位。这样,既然一切的ME都归于祂(即祂有着千万的名),那么祂就是万神之神:祂掌控万有,却没有一位能够掌控祂。祂如诸神一般有着与人类交通的位格,却同样有着超乎宇宙的全能。祂甚至不需要任何的名字,千万的名仅仅是祂用来控告偶像,并使人归向祂的一种手段。祂渴求人类对祂(名字)的荣耀,但从某种意义上,却并非绝对的必然。同理,在新约圣经中,Logos也被归于上帝。这样,除了那位道成肉身的耶稣基督,没有人可以成为Logos的一部分,因为正如约翰所言,“道就是上帝”,即那位独揽ME的耶和华。由此,我们的世界观是二元论的,即创造者与受造物(包括了宇宙、诸神—天使和人类)的区分,这样,宇宙(混沌)并非独揽ME的自有永有者,而诸神和人类则更加不是。

然而,自有永有的ME却降为诸神中的一位,Logos更是成为了人类中的一位。因此,我们必须存敬畏的心来接受这反合的信息,正如保罗称道成肉身为“敬虔的奥秘”。相反,我们若对此不以为然,便是被那属肉体的异教叙事——也就是共生的思想——所迷惑。

这里所说的“共生”是指一种诸神与人类各取所需的宗教意识,而其在异教礼仪中显得最为明显。祭司们为当地百姓向诸神祈求农业的丰收和军事的胜利(这都是秩序的体现),而诸神则要求以相应的祭物作为其作工的酬劳。不过,耶和华神却并非如此,祂并无所求,祂是自给自足的。而祂之所以委身于以色列,乃是因为祂拣选了他们,并与他们建立了圣约——创造之约——的关系。这样,一方面祂是内住于圣殿中的一位神明(好像其他诸神住在圣殿中一样),但另一方面祂不需要万圣殿,祂只需要凭祂自己就足以维系整个宇宙圣殿,因为祂也同样超然于这个浩瀚的世界。

这样,上帝是一位无限的神明,祂以异教徒那共生的史诗作为“祂启示创造之约的历史背景”。

2.2.2政治——强权的史诗

人类史诗的沉重和残酷,往往来自于那些强权之国所对于周边列国的无情镇压。当然,有时候这也是一些小国咎由自取的后果,因为它们作为附庸而背叛了它们的宗主。事实上,耶和华与以色列所立之约的背景正是如此,即当以色列(群体性的亚当)不再荣耀上帝之时(因着偶像崇拜而失去了荣耀上帝的形象),他将被罢黜其附庸的身份,从而遭受其他强国的倾覆。

不过,在古代人看来,国家之间战斗的胜负根基乃是在于两国神明之间的斗争。因此,古代近东君王的失败并不是因为他悖逆他所供奉的神(他和他的神不存在圣约关系,即不存在悖逆所产生的圣约咒诅),相反,共生的思想认为,这些君王的失败乃是源于他们神明在,“诸神之战”中的失败。由此,我们可以想象,在亚述帝国攻陷以色列后,在以色列先知叙事和亚述纪念碑叙事之间所对于现实诠释的不同版本:

在以色列先知叙事所诠释的圣约思想中,以色列王被罢黜乃是因为,他成为了所拜偶像的形象,遭受了上帝的圣约咒诅。

在亚述纪念碑叙事所诠释的共生思想中,以色列王被罢黜乃是因为,他所供奉的耶和华神在“诸神之战”中败给了亚述神——以色列王依旧是耶和华神的形象,而亚述王则是亚述神的形象。

讽刺的是,以色列王正是因为成为所拜偶像的形象(一定不是上帝的形象,倒有可能是亚述神的形象)才会丧失王权的,但这却是亚述王所无法想象的事实。这样,如果以色列的先知和亚述人有对话的机会,他们也许会这样交谈:

亚述人:“你们的神败于我们的神了(因为你们神的国败于我们神的国)!”

先知:“不,这是因为我们的王离弃了我们的神,成为你们的神的形象!”

亚述人:“真是谬论,难道我们的神会自我相争吗?”自信地离开……

这样的对话,是不是让我们看到更深层次的讽刺呢?那是来自新约圣经叙事中,法利赛人与耶稣基督对话的桥段(法利赛人控告耶稣靠着鬼王别西卜赶鬼):

耶稣:“撒旦(你们的神)的国败于上帝(我的神)的国了!”

法利赛人:“不,这是因为你离弃了上帝(我们的神),成为撒旦(你的神)的形象!”

耶稣:“真是谬论,难道撒旦(你们的神)会自我相争吗?”摇着头离开……

亚述人认为先知之言是谬论,乃是因为圣约现实是他们无法想象的。而耶稣认为法利赛人所说的是谬论,则是因为他们连亚述人都不如:“空有对圣约(创造之约)现实的想象,却因不悔改(忽视新造之约)而颠倒了黑白(即认为耶稣因着悖逆神,而遭受神的咒诅)。”

当然,“撒旦的国败于上帝的国度”也不意味着上帝卷入了诸神之战。事实上,不同于某个神明在“诸神之战”的得胜导致他国度的得胜(共生思想),上帝国度的得胜仍然属于圣约思想。就像上帝与人类的关系那样,祂与诸神的关系,也是宗主和附庸的关系,即,祂可以审判悖逆的诸神。换言之,“撒旦的国败于上帝的国度”就相当于上帝借着“祂的国度得胜撒旦的国”而审判了撒旦。

在此,正如我们之前所论到的,当上帝咒诅那古蛇的时候,祂乃是为部分的人类留下了正面的希望(原始的新造之约);这样,当上帝审判撒旦(即祂的国度得胜撒旦的国)时,祂更是为祂的选民实现了新造之约的应许。当然,作为新造之约实现的预表,以色列从被掳归回也属于这种情况(即,耶和华要借着古列王——耶稣基督的预表——来审判巴比伦和他的神明)。

如上,上帝是列国的神,祂以异教徒那强权的史诗作为“祂启示新造之约的历史背景”。

很明显,作为隐藏在圣经叙事背景中的另一则故事(偶像崇拜的故事),异教叙事也为造物主所使用,并且,在祂控告偶像的过程中,我们的内心逐渐得到苏醒和更新,且将荣耀归于祂!

“整全的观念”是我们信仰现实的全部,是我们对于造物主最为纯粹的回应。然而,这观念也是最为复杂的,它就像那同样复杂的人生肥皂剧一样,向我们展现那千变万化的棋局戏码。其中,主题元素就充当着棋子,它看似微不足道,却颗颗致命(无论是给予对手还是自己致命一击),让人防不胜防。

以国际象棋为例,整盘棋局就是圣经叙事与异教叙事的对弈(结果当然是以白子的胜出而告终)。然而,一盘棋局也需要有多个回合,而每个回合的定格画面,就是圣经元叙事与异教元叙事的战况陈述(某种意义上,是分庭抗礼的局面,只有带着信心——即知道智慧、权能、荣耀是归于哪位棋手——才能看到最终的结局)。另外,就单颗棋子的角度而言,它在不同回合处于相同或不同的位置上,即体现出圣经大叙事与异教大叙事的相互作用(对手与队友的移动或牺牲将决定它的移动或牺牲)。

用这样的喻体来形容我们对于创世—末世论的理解是颇不容易的,(顺便提一下,棋盘可被看作是整个宇宙,它是我们承载信仰的容器;并且,棋盘外的棋手只有一位!)然而,这却是我们理解“主题元素”的最佳途径。

不过,也许最为有趣的是,棋局本身在各个阶段形势的发展。每当黑子一方看似要结束战斗时,总有一颗(或几颗)在之前显得微不足道的白子,带领整个团队扭转乾坤,就好像之前的示弱(乃至“失误”)仅仅是戏耍对手一般。而直到尾盘,这种模式还在延续,甚至愈演愈烈,强大的白子纷纷落下马来,仿佛只有国王一人孤军奋战;有时,甚至好像连国王自身也在劫难逃;然而,不知怎么回事,弱小的白子纷纷触及死亡的彼岸(就好像士兵达到对方阵区的底线而变身为王后)并且强势归回。最终,局势瞬间倒戈,黑子速败。

很明显,我们无须再解释为何要使用这个比喻了,但是将圣经(异教)叙事的主题元素视为不同的棋子又寓意何在呢?

3.1主题元素与元叙事的关系

元叙事,就是关乎(共时性)空间的叙事,这也是我们将其比拟为单回合棋局的原因。尽管在历史客观主义者看来,不存在我们可以踏入同一条河流的可能;但是历史作为文本,却存在着我们能够定格并捕捉其意义的画面,并且,主题元素就是这幅画面上的每一块拼图(你也可以把单回合的棋局视为一个定格画面,每颗棋子是构成这一回合棋局的拼图)。

之前我们提到,G·K·毕尔在他的《新约圣经神学》中列出了不少圣经主题(拼图),并且,有关“新造的末世国度”主题(主要拼图——国王)是他对于圣经元叙事(画面)之核心的认定。因此,我们可以通过其著作大纲,来观察圣经主题是如何构成圣经元叙事的。

首先,他以整部旧约圣经叙事为一个定格画面,给出了旧约圣经的元叙事:

上帝借着祂的话语和圣灵,透过应许、圣约和救赎,从笼罩在一群罪恶百姓之上的混沌中逐步重建祂末世的新造国度,结果是给信徒普世的托付,去扩展这个国度,并使审判(被击败或被掳)临到不信的人,成就祂的荣耀。

其次,他也给出了新约圣经的元叙事:

耶稣的生平、磨炼、为罪人死、和特别是被圣灵复活,这些都启动了末世已经实现以及尚未完全实现的新造统治,这是借着恩典、透过信心而赐下的,它向信徒发出了扩展这新造国度的普世托付,也导致了对不信之人的审判,使荣耀归于三一上帝。

这样,我们可以很清晰地看到,无论是在旧约还是新约圣经的元叙事中,“新造的末世国度”主题都是其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并且是主要的部分,即上帝荣耀祂自己的方式,就是对于祂新造国度的建立——新造之约的祝福(当然也包括审判——创造之约的咒诅)。

换言之,圣经元叙事就是朝向新造国度移动的故事,它能涵括其他所有的主题元素:如新的出埃及、救恩、和好、重生与成圣、安息日、洗礼、主餐、教会的长老职分、圣经正典、律法、和婚姻,等等。

下面,我们来依次察看这些圣经主题与“新造末世国度”主题的关系 :

“新的出埃及”是一个较为重要的主题(相当于象棋中的王后),它是关于新造国度的另一个隐喻。因此,新的出埃及不过是开始重建原始创造,即被掳归回(新出埃及)之应许的实现就是新造的实现。

“救恩”的焦点则更为狭隘(相当于象棋中的车马炮),乃是用来成就新造国度目标的方式:即人们从他们的罪恶状况中被救出来,使上帝的震怒不致在最后审判时临到其身上,他们越过它,以致能进入新的创造。

“和好”有相当重要的地位,因为它在逻辑上可被视为新造国度的目标(相当于象棋中的宰相):即恢复创造的目的,是要罪恶的人能恢复与创造者之间的关系。当然,新造国度也可以包含和好,即一旦成就了和好,新创造的情况并不止息,而是与和好的状况一并持续下去。

“重生”最好被理解为与复活生命的观念同义,不过如果我们把生命解释为是指一个人所过的生活方式,那么就更适合将其放在“成圣”的类别下。但无论如何,它都是新造国度的一个次级类别,即它不包含非人类的受造物在完成的新造中所被更新的生命。

作为圣约记号,“安息日、洗礼、主餐、教会的长老职分、圣经正典、律法、和婚姻”(相当于象棋中的士兵)都是关乎圣约的主题。在此,尽管各样的圣约不都具有完全相同的性质,但却是成就新造国度的次要方式,即圣约是身为宗主的上帝管理附庸百姓(包括蛇的后裔)的方式。

之前我们也提到,圣灵、圣道、圣殿是圣经元叙事的三大视角,并且对应异教元叙事的三大要素(乖谬的灵、虚假的道、可憎的殿宇)。由此可见,任何的圣经主题(白子)背后都有一个相应的异教主题(黑子),即经由圣经转换前——可见于各时代各地区的主流思想——的原型主题。下面,我们来举两个例子:“悔改”与“末世的大火”。

公元一世纪的希士曾经写过一篇关于好生活和坏生活的对话,被描述为在两条道路中所做的选择。其中,人们的目标应该是脱离坏生活,而这只能通过悔改才能达到:

好人不会因为痛苦、悲哀、无法自制、贪婪、贫穷或其他任何邪恶而受到一丁点的困扰。因为他是所有事物的主人,并且超越了从前引起他忧愁的一切事物……不会再有任何的事物造成对这个人的困扰,因为他已经拥有了解决之道。

在此,当时的人们认为一个人之所以能够“悔改”,乃是因为他里面有良心(即原始的善),而这也是他能够脱离“坏生活”以进入“好生活”的原因。

这样,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尽管就“悔改”的主题元素而言,圣经与异教的看法乃是大相径庭的(人的悔改不是出于其自主的心智,而是上帝创造的大能),但是圣经作者诚然使用了当时的流行主题作为他们书写圣经文本的素材来源。

斯多葛主义者回到了赫拉克利特(公元前五世纪)对于这个世界的看法上。赫拉克利特认为这个世界在本质上是各种形式的火。火变成了空气,空气变成了水,水变成了土,土再变成火。也就是说,芝诺是从赫拉克利特那里得到“创造的火焰”这个原则的——所有事物过去都是火,而且将要再次成为火。这个世界经过一段稳定期,接着是大火(ekpyrosis)。这个循环将再次重复,并且既然这世界是完美的,那么如果这个过程要重复,就一定是按照同样的方式重复。在此,尽管斯多葛主义并不认为灵魂在大火之后还会存留,但克里安西斯却进一步地认为灵魂将会在下一次宇宙的重生后继续存留。

很明显,彼得也在其书信中提到了同样的词——ekpyrosis,但他却从圣约世界观的角度否定了这种单一性的看法。在此,斯多葛主义者妄图相信宇宙会在末世的大火后重生(因为宇宙本是出于火),而他们的后人则索取更多,即人的灵魂也将随着宇宙重生而继续存留。换言之,没有审判,没有地狱,人乃是不灭的。然而,彼得却指出,这大火乃是背叛上帝的审判之火,事实上,这旧世界不会再重生,除非你因着(出于上帝创造—新造大能的)重生而进入新造国度(新造之约的祝福)。

3.2主题元素与大叙事的关系

大叙事,是关乎(历时性)时间的叙事,我们将其比作单颗棋子在不同回合中的位置。在此,我们称圣经大叙事为救恩历史,而每一个主题元素在救恩历史中则有着不同的地位,就好像单颗棋子在不同回合中有着不同的作用一样。

3.2.1圣经大叙事——救恩历史

救恩历史是由上帝在人类违背创造之约后所宣布的拯救应许及其实现所推动的,这样,新造之约乃是贯穿圣经大叙事的红线。然而,应许的实现在救恩历史中并非一蹴而就的,它大概可分为三个阶段:即基督第一次降世前的预表实现、基督第一次降世与第二次再临之间已然未然的实现、以及基督第二次再临的完满实现。基本上,每个圣经主题元素(至少)都会经历这三个阶段(相当于棋局的开局、中盘和尾盘)的转化,从而形成关乎那主题的圣经神学。

之前,我们提到了圣经元叙事所涵括的一些主题元素:新的出埃及、救恩、和好、重生(与成圣)、安息日、洗礼、主餐、教会的长老职分、圣经正典、律法、以及婚姻。下面,我们就来察看它们的历时发展。

开局——以赛亚预言,以色列将从巴比伦的被掳中归回应许之地,并且,这解救是照着当初以色列从埃及出来的模式。因此,这新的出埃及是以赛亚描绘以色列归回的方式之一。然而,尽管以色列的末世归回早已开启,但其中的每个环节都有迟延,乃至最终停止。也就是说,这个从巴比伦归回的薄弱起头俨然成了一个预表性的模式,从而必须等到末世古列的来临,才能以一种真正末世性的意义继续下去。

中盘——我们看到,马可和路加都有使用新的出埃及概念,分别作为说明耶稣的来临与教会持续成长现象的主要方式之一。新约圣经其他书卷也同样以显著方式诉诸这背景,即祂在属灵的新出埃及里将上帝的百姓从属灵捆绑中领出来。并且,因着打败邪恶的属灵权势、以及将其百姓从在那些权势下的被掳状况中释放出来,耶稣开始显示祂的至高主权。祂的死和复活是提升的阶段,甚至将祂的百姓从死亡的捆绑下释放出来。其中,当耶稣执行这个新的出埃及时,祂既是末世的一位像摩西的人物,也是逾越节的羔羊。不过,虽然这个末世的新出埃及已经势不可挡地开启了,但它对上帝的百姓而言,却尚未完成。

尾盘——这个末世的新出埃及以一种属灵和眼不能见的方式开始了,并且,它将在历史尽头时有终结性的完成,那时上帝的百姓自己将完全击败敌对势力,离开这个旧世界,进入新的永恒世界。

开局——显然旧约和新约的信徒都经历了属灵上脱离罪的拯救。其间差别是,在旧的时代里,所经历的这种救恩是对那要在基督里、在末世历史时空中成就的救恩的一种期待。

中盘——在新约圣经里所启动的这个救恩显示,“基督教关于救恩的观念基本上是一个末世的概念”:即,借着基督的死和复活,信徒已经开始“被拯救”脱离撒旦的捆绑和最后审判了。然而,虽然基督已经来临,为那罪承受了末世的刑罚,并终结性地付出了代价,但撒旦却仍在积极地蒙蔽非信徒,也试图影响上帝的百姓犯罪,或是伤害他们。

尾盘——在对人类施行最后审判的时候,撒旦也要被审判,好叫他永远不再对教会行使任何有害的影响力。所以,撒旦第一次被打败是发生在基督得胜的死和复活之时;而他全然被击败,则将发生在尽头之时,那时基督将完全胜过邪恶权势,以此完成祂的国度。圣徒的已经开启的救恩是从属灵的死亡下得救,那死亡是撒旦统管的,而这救恩则要在末时完成,那时信徒也要借着复活,从肉身死亡中得着释放。

开局——以色列末世归回的预言,在外表上似乎已经在被掳于巴比伦七十年之后开启了。然而,那些归回之人中大多数都不忠心,所以以色列仍继续留在属灵和神学的被掳中:即,他们没有归回,或是和好来到上帝面前,像以赛亚、耶利米、以西结等先知所预言的。因此,这个起头的归回就成了一种预表性的模式,预示了一个将来的真正归回与和好。

中盘——借着基督与上帝和好,应该部分地被理解为是教会参与了“所预言的以色列从被掳归回”,并且这个归回的全部实际乃是离开属灵的死亡和与上帝隔绝,然后归回到上帝的救恩同在里。这发生在一个人相信基督这位真以色列,并且与祂认同之时,祂借着从死的捆绑里复活归回到父上帝的同在中。所以,因着基督和教会的来临,以色列的归回达到一个被提升的更高实现。

尾盘——尽管,基督所启动的归回只能被信心的眼睛看到,它向非信徒仍然是隐藏的。可是当信徒在末时从被掳归回时,他们也将从旧的身体中被解救出来,这身体是他们在这旧世界里在地上被掳之时所拥有的。然后,他们就会借着肉身复活归回到上帝完全的末世同在里,进入那新的永恒世界中。和好也是如此,信徒借着相信基督的死和复活开始在属灵上与上帝和好,然后于这世代的尽头,在属灵和肉身上完全被恢复到上帝的亲密同在中。

开局——圣灵赐新生命之角色的预言,就是圣灵要在末后世代里使人复活。但是在旧约圣经世代中,百姓从不信到信的属灵状况从未被称为“复活”或“新造”,像在新约圣经中一样。

中盘——旧约圣经盼望圣灵在末世使灵魂和身体复活的预言在教会的时代开始实现了。圣灵赐新生命的角色是旧约圣经所预言的,它开始在升天的耶稣里面实现了,是祂差遣圣灵赐恩赐给那些加入教会的人,并且重生了他们。新约圣经提供丰富的证据,论及圣灵开始在信徒里面创建新造的生命。不过,末世的复活生命已经开启的阶段是属灵的。这是一种出人意料的实现方式,因为身体没有与灵魂一同复活,而身体复活要在这世代尽头时发生。这是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实现,是旧约圣经预言的一种在时间上的转化——其显然是预言灵魂和身体的复活要同时发生。复活预言的另一个出人意料和被转化的实现是,弥赛亚不会与他所代表的那些人一同经历身体的复活,他们要在经过一段中间期后才会经历那复活。

尾盘——在这世代的尽头,圣灵要使上帝的所有百姓都在肉身中复活,因此让他们成为新造的一部分,也要使他们永远住在这新造中。所以,那在这世代从属灵方面开启的重生,也要在末时以肉身的复活完成。

  • 圣约记号:安息日、洗礼、主餐、教会的长老职分、圣经正典、律法、和婚姻(在此,我们仅察看圣约 [涵盖一切圣约记号]主题元素的历时发展)

开局——虽然创世记1-3章没有用“约”这字来描述上帝与亚当之间的关系,但其中有圣约的观念。一方面,亚当所受圣约托付会透过救恩历史中的代表人物传递下去,如挪亚、亚伯拉罕、以撒、雅各、和以色列及它的列王等。并且,没有一人能完美地实现所传给他们的亚当式托付。另一方面,有个应许一再被加入这个托付的传递中,就是有一位“后裔”要执行这个像亚当的托付。

中盘——新约圣经将耶稣认定为这位亚伯拉罕的“后裔”,祂执行了亚当的任务。耶稣已经完全执行了这个亚当式的托付,并且,祂在这事上代表祂的属灵后裔,以致他们也在这顺服上与祂认同,虽然他们没有个人性地参与其中。

鉴于这点,圣约的观念是圣经神学故事主线的一股极重要的脉络,它与亚当是否有圣约的祝福息息相关。首先的亚当未能得到那些祝福,但是末后的亚当是忠心的,承受了那末世的祝福,并且在这过程中代表祂的百姓,为要叫他们与祂一同承受。

尾盘——基督已经完全承受这些祝福,并且对祂而言,完满实现的“末时”已经来到,然而,这还需要有某种限定。的确,基督以祂新造的复活身体进入了新造不可看见的层面,但是,属天的新造这个领域尚未在实体上完满实现。而当它如此完满实现的时候,也就是这旧世界被摧毁、新造的属天层面成为唯一的实际层面之时。

也是在这时候,基督自己的统治要达到一个更大的完满实现,因为祂要在一个最后完满实现的宇宙环境中统治。这时,新约要完满实现。而这完满实现的圣约祝福是基督个人已经因着祂忠心的顺服所承受的,那顺服代表祂的百姓而作,即这些祝福将以新宇宙的最后形式在祂的百姓中完满实现。

正如我们之前所论到的,异教大叙事也就是圣经大叙事进程背后的历史演化,并且延续至今。当然,如果说推动圣经大叙事发展的是上帝恩典的话,那么导致异教大叙事演化的就是人类的罪恶。从巴比伦到波斯再到罗马,“后者用强权取代前者”乃是人类历史改朝换代的一贯原则,尽管这座但以理异象中的金像至终要被神国的基石砸得粉碎。

在此,我们也将异教大叙事分为三个阶段(尽管,并非与圣经大叙事的三阶段对应):即远古(古代近东时期)、古代(但以理金像时期)、和[以中世纪作为开头的]现代。下面,我们以宇宙论这个主题元素来察看这三个阶段的历史背景所赋予神学的不同特征。

在远古的时期,宇宙论往往都是体现在神话的诗歌之中,约翰·华尔顿称其为功能性的宇宙论。也就是说,宇宙中各个元素的重要性不在于它的物质成分,而在于它的实用功能。比如,太阳、月亮和众星是为人类计算日子、节期和年岁而设立的,至于天界的外壳则是为人类阻挡宇宙外混沌众水的侵袭所打造的。并且,这些宇宙元素的功能运作,在于诸神显化的“行动”。比如,对埃及人来说,那位举着天界的外壳以阻挡混沌众水的神性人物,就是空气神——舒——他脚踩女婿(大地神——盖布),高举女儿(天空女神——努特),俨然是一位顶天立地的英雄,为整个宇宙赢得了呼吸。

在此,重要的是,上帝那“破除迷信”的圣言,从未试图纠正异教叙事的“文化长河”。正如我们之前所论到的,圣经卷轴乃是那根植于历史、却又同时纠正其错误(偶像崇拜)的神圣辩护,比如在创世记1章的创世记述中,太阳、月亮和众星(包括空气)也是以功能性作为其实质的。

在更为国际化和理性化的古代时期,人类开始了他们的“大觉醒”(特别是从希腊帝国起),人们开始意识到物质的可能性,即物质和灵体并非是一样东西,就好像太阳和太阳神不是同一事物,前者是物质,而后者则是灵体。

然而从某种意义上,古代的宇宙论也是功能性的,正如斯多葛主义者仍然是泛神论者,他们并没有将宇宙视为非理性的(或像现代人的看法那样是随机成就的)。

换言之,“秩序”无论是在远古还是古代,永远是宇宙论最为核心的话题,不管宇宙是由诸神构成的秩序,还是由物质构成的秩序,它都足以作为人类承载信仰的容器。

在现代时期,情况则发生了剧变,人类开始玩起了分裂与整合的游戏,结果乃是在支离破碎的知识体系下,讽刺性地以怀疑主义和虚无主义作为我们诠释生命意义的最佳方式(也就是没有意义)。换言之,现代人承载其信仰的容器,并非宇宙,而是它的反面——混沌。在此,中世纪是这场剧变的源头。

就分裂的方面而言,格列高利的改革把双重统治下的合一社会分成了两个社会:一边是国家,一边是教会。格列高利由此为以后学术领域中的分裂打下了制度基础。在格列高利之后,就有可能合理地把“政治”当做一个不同领域加以研究,而“神学”则被认为只和教会相关。

就整合的方面而言,人们首次把系统性秩序引入堆积的智识材料中,这些材料他们多半是以混杂的形式从古代世界那里继承过来的。他们工作的大体目标是给出全面系统的知识,且通过批评对之进行精炼,使之更为清晰,将其呈现为有能力的判断者们的一致意见。在学说上,达到一致意见的方法是从评论开始,接着提问,再从提问过渡到系统化。这个过程的实际目标在于使基督教对世界的正统观点得到界定且被理解、被辩护,以反对来自内部异端及基督教世界外的不信者的攻击。

事实上,这种先将整个现实分为两大范畴,再处理其中一个范畴的方式,乃是整个现代时期的模式。薛华称其为“吞噬哲学”,即现实的上层(如阿奎那的恩典)会不断吞噬下层(自然),这样,在相对较后期的时代,人们就只会处理上一代人的下层领域,而将上层领域视为非理性的,其中的历史代表有:

阿奎那()开启了通常所谓“自然与恩典”的讨论。恩典(上层)乃是高等的;而自然(下层)是低等的。

康德()与卢梭()的时代表现出一种世俗化的状况。自然已全然吃掉恩典,且把恩典原来占的“上层”地位,让给一个名辞“自由”。

祁克果()则是将知识领域一致性的希望完全抛弃,造成了信仰与理性的新二元范畴。

这样,如果说远古或古代人士是将宇宙视为(诸神或物质构成的)秩序的话,现代人则是渐渐将宇宙视为无序的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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