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考照片能穿短裤吗?

提示:本内容仅作参考,不能代替面诊,如有不适请尽快线下就医人流后能穿短衣、短裤吗00:0001:11语音内容人工流产之后不建议穿短衣和短裤,主要是因为在人流之后生理恢复期是半个月,在人工流产之后相对身体比较虚弱,身体的各项指标还没有恢复到正常,如果穿短衣、短裤就有可能着凉,有可能会导致肌肉、关节局部出现疼痛的症状,在人流术后最好穿长衣、长裤适当保暖。如果是夏天,可以在室内开空调,但是空调不要对着身体吹,主要是因为如果对着身体吹会使局部出现不舒服的感觉,所以在开空调的时候建议:1、打到固定恒定的温度。2、不要对着身体吹,既能缓解比较燥热的情况,又对身体不会造成相应的影响。
洁癖健气画家/贺/撩而不自知高岭之花医生/严/恐同即深柜2w+一发完勿上升真人——“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回去后二十四小时内别碰水,少吃辛辣刺激的食物。”青年和长相不符的声音沉稳传来,贺峻霖眉头紧拧,似乎是挣扎了许久,才忍不住开口:“微微辣也不可以吗?”坐在面前的人手上的动作一顿,继而面无表情给他把绷带拆除,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如果你希望看到自己手上最后留一条更辣眼睛的疤的话,随你。”贺峻霖眉头未松:“洗澡呢?我有点洁癖……”绷带被彻底解开,露出底下一条结痂了的淡色的疤,青年的声音别无二致,淡声重复:“二十四小时内别碰水。”“哦……”这声音听起来莫名有些委曲求全的意思。贺峻霖盯着在眼底晃了老半天的胸牌看,终于在某一个侧身的间隙看清了上面的字——严浩翔。要说作为艺术生,他见过不少长相帅气堪比明星演员的人,但都比不上眼前这位。本该平平无奇的白大褂在他身上穿着宛如超模走秀,五官深邃又柔和,那双眼皮就是拿去做都不敢做成这样,冷白肤色的脸颊上还有一颗淡色的痣,简直完美符合他这美术生对艺术品的审美。人总会对美的事物透去欣赏的眼光,贺峻霖也是如此。他正有些入神地盯着严浩翔那只拿笔的手看,骨节分明,有些纤细美,但又不会让人觉得女气,落笔的沙沙声唤回他的意识。严浩翔依旧头也不抬:“没什么事的话就可以走了,电梯在出门左手边,转个弯就能看见。”果然,艺术品都是不近人情的,更何况是美成这样的高岭之花。“严医生,这个药……”“一天两次,说明书上有写。”严浩翔终于抬起头,直直盯着他的脸,不过两秒,又飞快拧起眉移开视线。到这里,贺峻霖就是再迟钝也看出来了。这位严医生,不是高岭之花不近人情,压根就是在不耐烦地赶他走,语气冷冰冰的,要不是自己是他的患者,恐怕连说这句话的可能都不会有。可是自己应该没有招惹过他吧?贺峻霖从出门走到电梯前的这一段不超过一分钟的路程中,脑子里已经飞快过了一遍自己前二十余年简单的生活,从幼儿园到大学,再从大学到出社会工作,简直可以说是风平浪静。随着滴——的一声,电梯在面前缓缓打开,贺峻霖也最终确认,自己在三天之前,是绝对不认识严浩翔这号人物的。并且如果时间可以倒退,他也并不希望自己会有认识他的可能。毕竟没有谁会希望自己出入医院,尽管只是因为手臂上简单的划伤。那他刚才语气和神情中流露出的那藏不住的差一点就可以被称为厌恶的情绪,究竟是从何而来?只是来不及容他细想,回到家,贺峻霖第一件事就是冲进了浴室。最近几天太阳都毒辣辣的,哪怕是一路打车没怎么被晒,他也难免出了一层薄汗挂在身上,这种感觉让贺峻霖很不适。衣服脱了一半,他才想起来从医院出来时的那句声音很冷的医嘱——“二十四小时内别碰水。”小臂上那条张牙舞爪的白色疤痕像是在朝他耀武扬威,贺峻霖眉头不住地绞紧,此刻他正面临着这样一个死亡的选择。洗澡,那就是有违医嘱,万一以后真的留疤……不洗澡,身上这黏黏糊糊的感觉对一个轻微洁癖患者实在算不上友好。他思量再三,还是决定避开手臂冲一冲身上,实在不行裹着保鲜膜之类的进去洗,反正他现在是受不了这种泛进心里的浑身异样感了。好在有惊无险,他满脸餍足地从浴室出来,用拧干的帕子擦了擦手臂,对自己身上现在散发出的沐浴露想很满意。手受伤了,他也因此停工了几天,现在手机上找他约稿的人依旧只增不减,贺峻霖挑了几个,准备从明天开始复工。就在和屏幕对面的金主爸爸敲定价格之际,一个备注着学长的电话弹了出来,卡在贺峻霖刚准备发出的[谢谢老板]的表情包前,让人想不注意到都难。而他只是不着痕迹拧了拧眉,就摁下了挂断。不过显然,对面并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这个挂断之后就QQ微信换着打,打到第七个之际,贺峻霖接通了,不过情绪不高。“有什么事吗?”电话对面的男人大概没想到他会接,一下子有些紧张,足足过了有五秒钟,才试探着开口:“我看你朋友圈发今天去医院了,是手臂上的伤还没好吗?”贺峻霖瞥一眼手臂上的痕迹,把电话摁了免提摆在桌上,顺手就开始擦药,随着塑料袋被拆开的声音响起,他说:“去约会。”?对面再次愣住,迟疑道:“去医院约会?”贺峻霖毫无感情地笑了一声:“骗你的,其实是我得绝症快死了。”对面握紧手机,叹了口气:“小贺,能别这样和我说话吗?”贺峻霖也没了耐心,他把用完的医用棉签丢进垃圾桶,又把药囫囵塞回袋子里。声音简直可以用冰冷两个字来形容,没有任何情感波动,“沈绍尧,我应该怎么样和你说话?别忘了,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别这样好不好……我真的可以解释,那天晚上你看到的只是一个误会,我和他……”“你和他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贺峻霖替他补充,“你送他回家是因为刚好顺路,他在楼下亲你一口是情不由己,你们拿着身份证去开房是碰巧赶上酒店三折大酬宾。”“而最不巧也不该出现的人其实是我,对么?”如果现在两人是面对面的话,沈绍尧一定能看到贺峻霖脸上厌恶的表情,像是被什么脏东西污了眼睛似的,多说一句都觉得晦气。显然,对面毫无反驳之力,贺峻霖无视他垂死挣扎的那句“误会”,直接挂断了电话。这通电话毁了他所有的好心情,尤其是心里那股子才压下去的恶心劲,此刻又一股脑涌出来,他只要想到沈邵尧一边和别人开房做爱,一边又回来对他装出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样就觉得恶心。只是他可能不知道,自己出现在那些地方并不是意外,因为照片都是他的小情人给自己发来的。那些他们牵手的、接吻的……甚至是床笫之间的照片,被赤裸裸地摆在面前,贺峻霖到现在还忘不了对面发过来的那句刺眼的挑衅——[有洁癖就不要和人谈恋爱了,成天又不给亲又不给摸的,活该留不住男朋友。]这是什么世道?谈恋爱还分三六九等?而且从一开始沈邵尧追他的时候贺峻霖就坦白过了,他有洁癖,虽然不是特别严重,但还是挺抗拒过分的亲密接触和触碰,所以很多恋爱情侣间会做的事情他都不太能接受。那时候沈邵尧多深情,拍着胸膛保证,你能答应和我在一起就够了,别的什么都不重要。现在想想,简直虚伪得要命。他越想越烦,盯着手臂上那些浅色的疤看,居然生出些想把它抠破,看它流血的冲动,不过这种冲动很快就被另一通电话压下去。跟着电话里报的地址打车到目的地时贺峻霖是凌乱的,他忍不住再次抬头确认了一遍自己是不是真的没来错地方。显然、是他多虑了,因为这一转叫[糜鹿小镇]的地方确确实实只有这里,他咬紧后槽牙,给刚才的电话回播过去,对面一接通就是他狂风暴雨的洗礼。“陈思思你是不是出门脑子被驴踢了?大晚上叫我来酒吧买醉?我告诉你,我现在就马上打车回去,我绝不可能进去!绝不!”五分钟后,贺峻霖浑身僵硬、满脸不适地坐在包间里。陈思思在边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得亏还有最后残余的一丝理智才没往贺峻霖身上扑,贺峻霖啧了一声,抽出两张纸递过去,“不就是失恋分手吗?至于哭成这样吗?”陈思思捂着胸口:“你不懂!你这种永远处于热恋期的人怎么会懂!”这不就赶巧了?贺峻霖眉尖一挑,从善作答:“我三天前已经恢复单身了。”哭声戛然而止,陈思思三下五除二抹干脸上的泪痕,“你分手了?你和沈学长……分了?你们为什么分手?谁提的分手?”她一连几个分手宛如机关枪突突往外冒,仿佛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喊今天谁也不许提分手这两个字的人不是她一样。贺峻霖神情微妙,要么怎么说友情是最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当你觉得你很惨的时候,只要知道你的好朋友和你一样或者比你还惨,那你就会不自觉地……快乐那么一点。这没什么不能说的,贺峻霖粗略说了个大概,然后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就是这样,所以我提了分手。”“乖乖……”陈思思脸蛋皱起,义愤填膺,“以前也没看出来他是这种人啊!我支持你,绝对不能复合!都说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出轨男配不上我们小少爷!”小少爷三个字喊得掷地有声,贺峻霖脸上无奈扬起的笑容在门被推开的一瞬间垮下去,他隔着五颜六色的霓彩灯和门边的人交汇上视线,对方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表情里那几分难以言喻的微妙又传达进贺峻霖的眼底。陈思思转过脸,招了招手:“哥,你来啦!”“哥?”贺峻霖艰难出声,不敢置信:“你不是说你是独生女吗?”“是啊!”陈思思眉眼弯弯,已然把失恋的事抛之脑后:“他叫严浩翔,是我堂哥。”说话间严浩翔已经走近,他粗略扫了一圈桌上的狼藉,语气不悦:“女孩子少喝这么多酒。”说着,又朝边上表情呆滞的人扫一眼,“忌食辛辣刺激,酒精也算。”“我没喝酒!”贺峻霖想也不想就反驳,顶着严浩翔显然并不信的目光,又执着重复一遍:“我真没喝,我也就比你早到半个小时。”陈思思的视线在两人中间打转,适时开口:“你们俩……认识?”“不认识!”“算是。”严浩翔扫他一眼,无视了贺峻霖眼中的情绪,没什么起伏地补充道:“我的病人,早上刚在医院见过。”他把视线从贺峻霖脸上移开,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问:“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出轨男?”陈思思怕他误会自己这次分手的原因是男朋友出轨,连忙解释:“不是我,我这是和平分手!”下一秒就毫不犹豫出卖队友,满脸写着悲痛和气愤:“是贺峻霖,我们小少爷的男朋友出轨。”严浩翔飞快捕捉到关键信息和意思,眉头顿时拧得更紧,直到拎着陈思思的后衣领出去,都没再往贺峻霖那边看一眼。“……”贺峻霖这次是真的看出来了,这严医生,就是单纯不待见他。回家至少洗了两遍澡、确认身上的烟酒味不复存在之后贺峻霖才安心睡下。他难得做梦,居然还是梦到自己去相亲,而且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在形容中简直挑不出一点毛病的人——是严浩翔。他梦到两人聊得正愉快,都快可以顺理成章约下一次见面时严浩翔用那张好看到人神共愤的脸问他:“你是同性恋吗?”那不然我疯了来和一个男人相亲?贺峻霖坦然微笑:“是的。”就是这一下,他看到严浩翔脸上刚才还温文儒雅的笑垮了下来,整个人变得冷冰冰的,声音也没了温度,说:“恶心。”紧接着他就被吓醒了。他颓然地坐在床上,把额前的头发往上撩,在心里嘀咕,难道是因为在同一天内看见过严浩翔两次,所以晚上才会梦到他?那为什么会梦到他们在相亲?而且……为什么梦里的严浩翔恐同还来相亲?不对啊……贺峻霖捂着半张脸,脑子里的画面一一明朗,最后定格在严浩翔拧紧的眉头上,该不会严浩翔真的恐同?所以昨天才会对他有那么大的明显的不欢迎的表现?可是上午在医院里时严浩翔还不知道他是同性恋的事,难道说这就是直男特有的鉴基雷达?还是说这是医生的特殊技能,光是看人长相就能一眼辨弯直?洗漱时贺峻霖还是忍不住往自己脸上多观察了一会儿。以前不乏有人说他长相有些秀气,但又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女气,就是脸小,眼睛大,还有个皮肤白嫩没什么瑕疵的加持,再加上个头骨架比一般男生小,所以总给人一种柔弱不能自理的精致感。而且他家里有钱,本身又有洁癖,对待一些格调卫生方面也格外细致,也是因为这个,大学里大家都没恶意地开玩笑叫他小少爷。但是,应该还没到可以让人一眼就看出来是不是同性恋的这种程度吧。可能是因为每个人小时候都做过想当一个白衣天使救死扶伤的梦,所以贺峻霖一直对医生和白大褂抱有一种特殊感情,他从小就觉得要听医生的话,要相信医生,医生和老师一样,都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职业之一。所以一想到严浩翔看他的那个眼神,就让他莫名有些没来由的失落。难道不是该一视同仁么?怎么还玩歧视链啊?再说了,他也不是那种私生活不检点的人,就算性取向不那么大众,但好歹也是用心在和人处对象的,如果不是沈邵尧整这一出,他今年还准备生日的时候尝试着和他拥抱,或者……亲吻。他也不是那么不食人间烟火,只是真的需要时间来过心理上那一关而已。可惜有人出轨那个心理关过得比他还快。到超市里时贺峻霖才真的相信了那句古话,叫人不能常念叨。他面色不虞地快步从日用品区绕到零食区,边上的人穷追不舍,一连几声小贺惹得不少人忍不住侧目观望。他眼疾手快从边上的货架上拿下一包薯片,不等拒绝就塞进贺峻霖推着的购物车,唇线抿紧,有些讨好地说:“我记得你喜欢吃这个,还有那个巧克力,多拿点,我给你……”给你买单几个字还没说出来,贺峻霖就已经面无表情但隐约可见烦躁地把薯片拿出来,放回货架上,眉头蹙起:“沈邵尧,这样死缠烂打就没意思了,我们好聚好散,不行吗?”“小贺,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我和他真的就那一次,而且我是喝多了把他认错是你才会鬼迷心窍没推开他的,我知道错了,别分手好不好?”驻足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贺峻霖的忍耐也快要达到极致。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人居然怎么不要脸,到现在了还死鸭子嘴硬,要不是他惦记着曾经的情分和不想脏眼睛,早就把那些照片印出来贴他脑门上了。沈邵尧还在试图辩解,贺峻霖轻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眸子里没有一丝波动,还是如常:“我们真的没可能了,你也别再来找我。”随着人群的讨论声变大,贺峻霖也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刚准备速战速决转身离开,就听到一道熟悉的有些低沉的声音——“麻烦让一让。”他条件反射抬起头,对上那人的眸子。严浩翔只瞥了他一眼,就毫无波动地移开,淡声重复道:“麻烦让一下,挡住货架了。”“哦……哦。”贺峻霖连忙往边上站了一点,看到严浩翔从上面拿了两包薯片,又顺着下面一层拿了一盒饼干,再往左,指尖欲落的方向是巧克力。他抬起眼,唇瓣微动:“麻烦再让一让。”贺峻霖又往边上挪一步,视线不由自主地跟着严浩翔的手移动,这人的手长得是真赏心悦目,原来手背上也有一颗小痣。严浩翔的购物车很快就被零食堆满,贺峻霖不住地感叹,高岭之花居然会喜欢吃零食?“小贺,能和我单独谈一谈吗?我们去常去的那个咖啡厅好不好?”被点名的人啧了一声,光顾着看严浩翔的手,差点忘了这还有个麻烦事没解决,他刚准备实在不行就撕破脸皮,站在旁边的人就先开口了。严浩翔上下扫了沈邵尧一眼,露出比贺峻霖在梦里看到过的那个嫌弃厌恶的眼神还要深刻一万倍的表情,说:“长成这样,也好意思出轨?”他抬起眼皮,转过头,淡色的瞳孔对着贺峻霖的脸上下扫了一圈,语气中嫌弃更甚:“不是应该烧香拜佛么?”“……”他是说沈邵尧根本配不上贺峻霖,居然还好意思出轨,难道不应该整天烧香拜佛感谢贺峻霖能看上他才对吗?沈邵尧脸顿时黑下去,他长得不丑,大学在学校里时还上过什么男神榜的前十名,生活中也不乏有给他示好的人在,而且就连贺峻霖也说过他的长相是偏上,可就是这样的骄傲,被严浩翔简单一句话贬得一文不值。但是围观群众的好奇心已经被出轨这个信息量给填满了,再加上贺峻霖这没反应过来有些无辜的表情,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然后一致开始朝沈邵尧投眼刀——出轨男、死渣男,我这就在网上曝光你!贺峻霖看见沈邵尧那一副要冲上来给严浩翔一拳的架势,往前一步,彻底断了他的念头,也毫无情分,冷声道:“我们结束了,也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有洁癖,嫌脏。”他抬起眼,一字一顿,让沈邵尧那颗本以为可以投机取巧的心,彻底没了动静。从超市出去,贺峻霖追上严浩翔的背影,这人拎着两大袋子零食,和身上这身黑色西装看起来实在不搭,不过来不及多问,贺峻霖开口:“刚才谢谢你了。”“谢我干什么?”严浩翔用余光瞥他一样,视线落在细白的脖颈上时移开,说:“我刚好路过而已。”说着,还顺便拎着两大袋子零食不动声色把和贺峻霖隔着的距离又拉远了一些。“……”看出他的不待见,贺峻霖也没纠结,毕竟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严浩翔刚才说话的那一瞬间他真的看到了佛光普照,于是贺峻霖大人大量地抬起脸朝他露出笑,认真道:“要谢的,你帮了我很大的忙。”“是么?那我就收下了。”就当严浩翔以为自己应下就可以结束这场聊天之际,贺峻霖突然一拍手,恍然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给你画一幅画以示感谢!或者做锦旗也可以,就什么医者仁心救死扶伤……”“……不用。”严浩翔眉心一拧,又难得主动开口:“你不是洁癖?还会画画?”贺峻霖直觉他这个眼神只在怀疑自己,于是连忙解释,“这不一样,画画是喜欢的东西,所以可以克服一切心理障碍!而且我除了特殊需要会用画板,现在大多都是网上作画。”“插画师之类的?”严浩翔点点头问。“算不上。”贺峻霖想了想,说:“不过也有找过我画插画的,当然大多还是接一些特约稿。”他说着,还不忘朝严浩翔继续表示感谢:“我画画其实还不错的,尤其画人像,就让我给你画一幅嘛。”和大多数美术生一样,给你画一幅画,是贺峻霖心里最高的礼遇。严浩翔听着他那莫名其妙上扬的尾音,还有那个让人欲言又止的“嘛”,一下子就表情复杂了起来,他嘴唇张了又闭,最后惜字如金,只吐出一个随便敷衍了事。像是为了安抚渝城连续一个多星期的高温,贺峻霖收拾好准备出门的这天外面已然淅淅沥沥下起了雨,他站在窗前犹豫片刻,给手里的画又套了一个袋子,拿起玄关柜上的伞,便出去了。这也是贺峻霖才发现的问题,他说好给严浩翔的画其实两天前就画好了,就在准备给画之际,他幡然清醒,意识到自己压根连严浩翔的联系方式都没有,好巧不巧,陈思思和前任复合之后整天如胶似漆,也根本没空回消息。于是他斟酌再三,决定今天去医院里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上严浩翔,实在不行就让他同事帮忙给一下。凭借上次来过的记忆,贺峻霖站定在严浩翔的科室前,刚准备敲门,就被边上路过的一个青年男性打断,同样的白大褂,他透过镜片朝贺峻霖看了看,又抬眼看看门牌号,好心提醒:“严医生刚才吃饭去了,得一会儿才过来。”“你挂号预约了吗?”他十分热情:“是什么地方不舒服?着急的话可以挂别的医生,隔壁这个陈医生和严医生就是一个科的。”“不用……”贺峻霖还是不太喜欢和陌生人靠这么近,抱歉地朝他笑了笑,感谢道:“我不是来看病的,我找严医生有其他事,既然他不在的话可以麻烦您帮我把这个……”眼镜白大褂越过它的肩头往后看,挑眉:“说曹操曹操到,他来了,你自己和他说吧。”严浩翔走在后面站定,随意和眼镜白大褂打了个招呼,贺峻霖仿佛闻到他身上那股很浅的消毒水味,很干净的味道,他转过身,把手上拎着的袋子递过去,眉眼一弯:“我来送画。”“不用麻烦亲自跑一趟的。”严浩翔接过,透过外面裹着的便宜塑料袋看到里面特意包装过精良的实体,说:“多谢。”“应该的。”贺峻霖笑起来有兔牙,简直可爱得要命,说:“我没你联系方式嘛,只能碰运气直接过来找你,有打扰到你吗?”嘛。又是这个让严浩翔表情复杂的语气词,他飞快拧了拧眉,又神色如常:“没有。画我收下了,你快回去吧。”贺峻霖见他依旧不太待见自己,好在东西送过去也算两清了,便懒得纠结,说了声再见后转身就走。眼镜白大褂八卦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翔哥,这也是你的追求者吗?”严浩翔:“不是。”眼镜白大褂:“啊……那真可惜,他比之前那几个都长得好看,而且你居然收了他的东西,我还以为……”严浩翔幽幽扫他一眼,贺峻霖坐进电梯之前,只听到最后一句——“行了,别一副要杀了我的模样,知道你恐同,这种玩笑以后不开还不行?”贺峻霖拧起眉,原来真恐同啊?还好以后不会再有交集。当然,这样的想法不过持续了一周,就被现实击垮。推开门看到坐在沙发边上的那个人时,贺峻霖差点想装作走错了然后转身离开,陈思思拿着话筒站起身,朝他疯狂招手:“小贺!这里!”他硬着头皮和沙发上的男人视线交汇,陈思思已经起身招呼他坐下,贺峻霖大概扫了一圈,另一张沙发全是抽烟喝酒的,剩下那张有个恐同的严浩翔,犹豫间,陈思思替他做了选择,“这边他们一会儿还要划拳,你坐那儿,可以么?”那儿——指的是严浩翔旁边。他刚准备硬着头皮拒绝,就看到严浩翔已经挪了挪脚,给他把进去的位置留了出来,再拒绝就不好意思了,于是贺峻霖点点头,朝严浩翔礼貌微笑示意一下坐了进去。“这谁啊?思思不给介绍一下?”那边有个头发染成红色的男人朝贺峻霖挑了挑眉。陈思思挽着男友的手臂推他一下,假意翻了个白眼:“没可能,别想。我们小少爷才分手,情伤深重,不会开始下一段的。”“哥儿们也没打算一来就谈恋爱啊!这不得先认识一下!”红毛笑起来有两颗小虎牙,估计年龄不大。陈思思摆摆手:“小少爷有洁癖,你这一身酒味在进门时就已经被他拉进黑名单了。”贺峻霖看到红毛扯着自己衣领嗅了嗅,紧接着嘟囔一句:“这可是我才喷的香水……”他抬起脸,不死心地朝贺峻霖发出邀请:“小少爷,来和我们一起玩啊,摇骰子。”“别这样叫我。”贺峻霖皱起眉,“而且我不会玩这个。”严浩翔这个角度一瞥就可以看见贺峻霖拧成川字的眉毛,还有因为身心不适别扭的小学生坐姿。“来嘛,我教你,玩两把就会!”红毛握着筛盅晃了几下,骰子在里面嗒嗒作响,他又转向严浩翔抬抬下巴,“哥,你来么?”陈思思刚准备打圆场,严浩翔是她坑蒙拐骗弄来的,而且他最看不惯这些染头的男生,估计觉得不太雅观,看起来脏兮兮的。就看到严浩翔居然直接站起身,长腿从贺峻霖面前迈进去,坐在对面,掂了掂桌上的筛盅,说:“来。怎么玩?”就在严浩翔走进去坐下的一瞬间,沙发边上只剩贺峻霖一个坐着,他顿时卸了些力,神经也没那么紧绷,从包里抽出两包湿纸巾擦了擦手,选择挑个合适的位置观战。严浩翔的手真的很好看,骨节分明的冷白皮指尖握着黑色的筛盅,手腕微动,骰子在里面就咕噜噜跳动起来,他往上拉了拉袖子,神情散漫又自若,优雅得仿佛是在什么高雅之地,这和他穿白大褂时露出的极致反常感让贺峻霖不由生出一个形容——缪斯。严浩翔就是缪斯,一举一动都美得像形容词。他心里泛出些诡异的感觉,是只有在创作时灵感大发才会有的跳动感。玩了没几轮,红毛就开始打酒嗝,动作迟缓地提起筛盅,眼神大概是游离了几秒,看清里面的骰子时一拍桌,“六个八!”“……”这一声太过豪迈,听清的人都沉默了。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大着舌头坐下去,咧开嘴笑了一下:“八个六……八个六……”严浩翔抬了抬眼皮,也提起来,耸耸肩:“我一个没有。”“……”红毛彻底败了,他一手豹子六居然都能输,这他娘的该不会是个隐藏挂逼?贺峻霖实在没忍住,偏过头小声地笑了一下,紧接着他就和严浩翔投过来的视线对上,严浩翔多少也喝了两杯,眼神不似之前那样冰冷,多了几分散漫的烟火气,浅色的瞳孔对上他,激得贺峻霖心尖一颤。嘴角的笑意也就此僵住,他好像被严浩翔这一眼看得无所遁形,整个人宛如偷看被抓包,有种莫名其妙的心虚感,好在严浩翔很快就从他脸上移开了视线,喉结上下滚动,发出一如既往哑沉的声音:“酒精喝多了对身体不好,今天就到这里吧。”红毛是真醉了,含含糊糊喊下一个继续,还不忘自己最开始的目的,念叨道:“让刚才那个小少爷来和我玩,我还可以再喝……”严浩翔面无表情做出回答:“小少爷不能喝,要养疤。”他说着,还不忘朝贺峻霖下意识捂住的手臂上淡淡看了一眼。很奇怪,明明都是叫他小少爷,但这三个字从严浩翔嘴里吐出来,就让贺峻霖觉得头皮发麻,他喉结滚动,连反驳都忘了,就这样开口:“我不喝酒。”其实过了这么久,早就好了,手臂连点痕迹都没留下,但他谨遵医嘱,白衣天使都这样说了,自己照做点头就对了。陈思思是寿星,今天的主角,贺峻霖就算再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也还是很给面子地留到了最后,三层高的蛋糕被推进来,陈思思的男朋友随即从背后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捧花,陈思思眼泪哗哗往下掉,全然忘了那个不久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喊着绝不复合的人是谁。贺峻霖来之前吃过饭,蛋糕便只礼貌性接了一小块,严浩翔淡声说了句谢谢,一转头就看到贺峻霖表情复杂地盯着自己的手看,虎口那一块不小心粘上了奶油,红色的可食用奶油色素薄薄一层敷在上面,惹得他身心不适。严浩翔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蛋糕,轻轻在桌上放下,跟着去了厕所。过去时只听见水流的哗哗声,贺峻霖漂亮的眉头紧蹙,满脸严肃在虎口那块搓洗,严浩翔站在边上,随意洗了个手,头也不抬:“小少爷,皮都要被你搓掉了。”他头次见一个成年男人的皮肤可以嫩成这样,搓两下就泛红,像是在皮肤上烙了朵花似的,于是心里默认了小少爷这个称呼。贺峻霖动作一顿,忙不迭从边上抽了张纸把手擦干,严浩翔侧目挑起眉:“怎么你每次看见我就紧张?医生恐惧症?怕我给你打针?”“不是……”贺峻霖不自觉绞着衣摆,余光不可避免地落在严浩翔的手上,他轻吸一口气,莫名其妙委屈:“你不是恐同嘛……我怕离你太近会让你不喜欢……”怎么会有人说个话能娇成这样?这是在撒娇吗?严浩翔强忍着内心深处的诡异感,皱眉:“你那天听到我们说话了?”“嗯。”贺峻霖头垂下去,小声补充:“说这么大声,谁会听不见啊?”“……”严浩翔语塞片刻,说:“我是恐同,但只要正常相处的话就没什么问题。”贺峻霖不解:“怎么样的才算正常相处?”严浩翔挑眉:“现在这样就可以。”“啊……”贺峻霖若有所思地抬起眼沉吟片刻,说:“我和谁相处都是这样的。”“和你男朋、”意识到不对,严浩翔改口:“和你前男友也是这样?”“嗯。”这没什么不能说的,贺峻霖点头:“我有洁癖,所以不太喜欢和人靠得太近,男朋友也不行。”这是隐私,严浩翔没再继续问,只觉得贺峻霖是个挺奇怪的人,暂且抛去性向不谈,洁癖患者谈柏拉图式的恋爱,偏偏自己又长成一副很难让人不多心的模样,这么说来,他那个前男友还挺能忍。这是尽管他恐同都必须承认的事实,那就是贺峻霖长得很好看,他第一次看到贺峻霖的时候就这么觉得,又乖又娇的,好像比大部分女生长得还漂亮。所以他才会刻板印象,觉得贺峻霖不是需要女朋友的人,也就是自己因为某些原因不太愿意接触的那个群体——同性恋。回过神来时已经是在公寓里,严浩翔擦着才洗完没来得及吹干的头发,扫到在屏幕上弹出来的消息,请求添加好友的提醒,是一个滑稽的表情包头像,验证消息一连发了三条——【对方正在输入中:我到家啦!】【对方正在输入中:谢谢你帮我打车,多少钱我转给你。】【对方正在输入中:看到了记得通过一下哦~】又是这看起来莫名像在撒娇的语气词,严浩翔指尖一顿,摁下了同意,手上还有些湿的缘故,不太方便打字,便摁着语音键,说——“到家了就行,没多少钱,不用了。”“没多少钱,不用了……”贺峻霖耳根通红,没忍住又点开听了一遍,人的声音现实听起来和手机里是不一样的,严浩翔的声音透过手机,好像更低了一些,裹杂着似有若无的电流声,蹿电一样的流过他全身。他顶着红透的耳朵,倔强打字。【对方正在输入中:这多不好意思,多少钱我还是给你发一下吧。】严浩翔瞥到桌上还没来得及拆开的画,说:“三十八块四一,应该还不够你那副画的零头,画我很喜欢,钱就不用了。”说完,又怕贺峻霖继续坚持,他又发过一条——“早点睡,晚安。”贺峻霖握着手机沉默两秒,紧接着一头栽进被子里,眼睛眨得飞快,忍不住想,严浩翔真的恐同吗?可是他看起来好像很会撩诶……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贺峻霖晚上没出息地又做梦了,且梦到的对象又是严浩翔。不过这次不是相亲,而是一些不太能描述地禁忌场景。他梦到严浩翔用那双白皙干净的手顺着他的身体往下摸,眸子里被情欲的色彩填满,喘息落在耳尖,很烫、很好听,轻轻叫他的名字。撞进他的身体里,他变得乱糟糟脏兮兮的,却一点没有想躲开的意思,反而缠紧严浩翔的腰,哭着求他快一点。就在欲望喷薄而出的瞬间,贺峻霖猛地坐起身清醒过来。下身黏腻的不适感宣判他的罪孽,贺峻霖胸膛起伏,脑子里严浩翔的模样挥之不去,高岭之花坠入情网,连呼吸都那么真实,重点是他居然会对一个才见过没几面的恐同患者做春梦……严浩翔还叫他小少爷,叫他霖霖……真是见了鬼了。大概真是罪孽深重,老天有意要惩罚他,贺峻霖沉默地盯着画板上红色的血痕看,然后认命地披上外套出门,得去楼下那个药店买一盒创可贴常备才行,怎么被木刺一划就会破皮。他目的性极强地拿了盒创可贴,思索间又顺手拿了瓶消毒水,刚准备买单,手上的东西就被边上的人抽了出去,他愣愣地转头,对上严浩翔依旧冷漠的脸。严浩翔粗略看了一眼药盒,又看向他,视线顺着往下:“手又伤到了?”贺峻霖被他这样一扫,昨晚梦里的细节又复苏般的涌入脑海,瞬间耳根通红,胡乱从他手上把东西夺过来,支吾开口:“没怎么,被木刺割破点皮而已。”说完,严浩翔已经皱起眉,职业病犯了:“这要及时消毒处理才行,万一木屑留在里面说不定还会感染。”贺峻霖不敢看他,垂着头像个被训话的孩子。严浩翔眉头未松,把东西放回货架上,说:“去医院我给你清理一下。”他没有反驳的余地,被严浩翔带进办公室的时候上次那个眼镜白大褂也在,眼镜白大褂反复朝他看了好几眼,趁着严浩翔去找新的医用棉签才八卦开口:“你是上次来送东西的那个吧?你和我们翔哥什么关系啊?”“没什么关系……”贺峻霖现在简直心虚紧张得要死,过了好一会儿才纠结道:“也许勉强可以算是朋友?”“这样啊!”眼镜白大褂摸着下巴,自顾自地补充:“还挺不好意思的,上次看到你,我还以为又是他的哪个追求者。”“严医生他、”贺峻霖斟酌用词,试探道:“追求者很多么?”“那是!”眼镜白大褂一拍大腿:“这两年稍微好点,他刚来这里的那年,一天起码会来三个想要他联系方式的!”他眼珠子一转,往上推推眼镜,说:“而且男女都有,他这长相应该是男女通杀,更何况他还工作稳定,有车有房,简直就是理想男友标配!”贺峻霖抿着唇点头,又松开,问:“他不是恐同吗?怎么还会有男性追求者?”“是啊,”眼镜白大褂挑眉:“总有人会不死心想碰碰运气嘛,不过依我看来,基本没这个可能性。”“为什么?”贺峻霖下意识反问。眼镜白大褂咋舌:“他恐同好像就是因为之前大学宿舍里有个同性恋骚扰他,说是经常偷拍他还是在宿舍里翻他衣服自我安慰来着……总之挺恶心一件事。”“说什么呢?”严浩翔在贺峻霖对面坐下,抬起眼皮淡淡地扫了一眼,眼镜白大褂朝贺峻霖挤眉弄眼,说:“没说什么,我回去补觉了,今晚你值班别忘了。”“知道。”严浩翔把手心摊开,对着贺峻霖弯了弯指节,头也不抬:“手,给我。”手递过去,褐色的液体抹在指尖上,贺峻霖忍不住想缩回来,严浩翔抬眼看他,难得耐心:“忍一忍,一会儿就给你擦干净。”——听话,忍一忍,一会儿就给你。草……贺峻霖脑子又开始爆炸,慌不择路地找话题,试图让自己不要想起昨晚的梦,“你家也在那附近吗?这么巧刚好遇见。”“没。”严浩翔给他贴上创可贴,“今天刚好有事过去,路过药店,看你在买东西,就进去看了一眼。”这人……真的恐同?怎么会有人恐同,且明知道对方是个同性恋,还故意往上凑啊?贺峻霖表情一阵纠结,还是没忍住开口:“你恐同还和我靠这么近,真的可以吗?”严浩翔刚好抬头,对上贺峻霖隐约有些泛红的脸颊,说话时声音有些黏糊,真像在撒娇,像他寄养在家里那只小狗似的,他一时间忘了反驳,过了许久,才说:“你和其他那些不一样,这么爱干净,没什么不能接触的。”言外之意是说之前大学时在宿舍里遇见的那种人很脏,很让他恶心。事实上昨晚刚以他为男主做了场春梦的贺峻霖此刻如芒在背。还没等他回过神,就听到严浩翔似有若无的笑意传来,说:“小少爷,少受点伤吧,画家的手不都挺金贵么?你怎么一点儿也不爱护。”小少爷脑内彻底爆炸了。一直到晚上,整个人都还在浑浑噩噩地找不着北。大概是因为有洁癖的原因,贺峻霖没怎么做过春梦,也没怎么做过自我疏解,光是想到两个人浑身赤裸抱在一起,可能还会出汗,唇舌交缠,就让他倍感不适。但他确实看过此类动作片,和沈邵尧在一起的时候看过,彼时两人在沙发上一人坐一头,贺峻霖才看到两人接吻,就皱眉闭上了眼,然后躲开了蠢蠢欲动凑上来的沈邵尧,强忍不适,尽可能解释:“抱歉,我可能还是不太能……”说完,他就进了房间,把客厅留给沈邵尧一个人用,他听到沈邵尧进了浴室,推门看时电影已经放完了,客厅的空气中留着似有若无的味道,让他泛起恶心,也没礼貌性留沈邵尧下来过夜,这样一算,他第一次和那个小情人裹到一起,好像就是那个晚上。现在两人分手也有一段时间了,他早就认真反思过,或许自己这个洁癖的问题确实不太适合和人谈恋爱,那大不了就不找,反正自己也没什么性需求。当时想得有多美好,现在就有多狼狈。贺峻霖在被子里动了动腿,指尖上还裹着严浩翔给他贴的创可贴,他闭上眼,自暴自弃地勾起裤腰把手摸进去。最后脱口而出是严浩翔的名字,贺峻霖快崩溃哭了,这是真完了,他好像喜欢上一个恐同患者。“总有人不死心想碰碰运气嘛……”眼镜白大褂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贺峻霖泡在浴缸里,忍不住想,如果——真的有那个万一呢?而且严浩翔对他也没那么抗拒,万一……不行啊,要是严浩翔知道自己借着那点不同对他亵渎,那估计这辈子都没有再见的可能了,连朋友都没得做。这可是高岭之花啊、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高岭之花。贺峻霖被邀请参加渝城一个小型画展,他刚从综合大楼里了解了一下具体流程出来,手里拿着赠送的两张门票,有些犹豫,他和严浩翔从上次之后就没再有什么交集,尤其自己还确认了对他有好感,所以更不敢轻举妄动。但如果不给严浩翔的话,还能给谁?实在不行就自己去吧,反正走个流程,人多的地方他也不想多待。“小贺!”他抬起头,陈思思已经从对面大包小包地朝他跑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严浩翔,严浩翔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休闲工装服,看起来不像是个经验老成的医生,更像是个年轻的大学生,让人实在移不开眼。贺峻霖喉结微动,直愣愣地:“严医生,你怎么也在?”严浩翔点了点头以示回应,说:“轮休。”陈思思咧嘴一笑,注意到贺峻霖手上的东西,眨巴眨巴眼:“这是什么啊?十五日全天……那不就是下周末?”“嗯。”贺峻霖有了点勇气,勾唇笑道:“下周末的画展,主办方送了我两张门票,你们感兴趣的话可以来。”“两张票,如果给我们的话你怎么办?”严浩翔挑眉。贺峻霖心里打鼓,眨眼的频率忍不住加快:“我可以刷脸进嘛~”陈思思倒是坦然极了,连连点头:“我想去我想去,正好我哥下周末也没事,我俩一定都去给你捧场!”于是乎,票就这样给了出去。贺峻霖回到家,有些犹豫要怎么给主办方询问自己那天能不能刷脸进的问题,敲敲打打间,是陈思思的消息先一步弹出来——【CSS:小贺小贺,那个画展我不去了,门票都在我哥那儿,你俩一起去吧!】【对方正在输入中:怎么突然不去了?】【CSS:我这人本来就没什么艺术细胞,门票给我多浪费,不如你和我哥去,而且他还挺喜欢这些的,你俩说不定能有共同话题多聊聊。】【对方正在输入中:我怎么……总觉得你这话里有话?】【对方正在输入中:陈思思女士,你该不会是想撮合我们俩吧?你难道不知道你哥恐同?】【CSS:哎呀~这都被你看出来了~】【CSS:我就是觉得你俩挺般配的,都是一等一的大帅哥,而且我哥人那么好,小少爷你嫁过来肯定不让你受委屈!】【对方正在输入中:什么就嫁不嫁的……重点是他恐同啊……】【CSS:小少爷,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恐同即深柜。】【CSS:强扭的瓜甜不甜尝一口就知道了!而且你长这么漂亮,我哥舍不得对你痛下杀手的,他是个颜控,最听不得人家撒娇!】严浩翔是个颜控?那自己应该是个……手控?还是应该叫——严浩翔控?因为他觉得严浩翔浑身上下哪哪儿都好看,穿什么都好看,性感得要命。人一旦有了期盼的事情,连时间好像都会过得快一些,贺峻霖对着镜子又整理了一下衣领,抬起手腕在鼻尖嗅了嗅,严浩翔会介意喷香水吗?这样是不是太明显?啊……好在意啊。他以前从没有这样过,为了一个人紧张成这样。手机嗡嗡响了两下,是严浩翔的消息,让他可以下楼了。他们是刚才才约上的,严浩翔说不好意思白拿门票,要开车过来接他一起去,贺峻霖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假情假意拒绝了两次就发过去了具体定位。然后就成了现在这样,贺峻霖两步并成一步跑下楼,头发翘起一撮,朝严浩翔笑笑:“久等了,刚才电梯有点慢,我走楼梯下来的。”嘶——这样是不是太明显了,搞得好像自己很急着要见他似的。好在严浩翔没有多想,只给他拉开副驾驶的门挑了挑眉示意。画展来了不少人,严浩翔和贺峻霖从一楼逛到了四楼,最后还是逛回了主展厅,贺峻霖注意到严浩翔的视线方向,歪头笑了一下:“你喜欢这幅啊?”“没。”严浩翔抬手指着边上的一个人像:“这是你画的吧。”贺峻霖心里一下子雀跃:“你怎么知道?”严浩翔表情难得鲜活,勾起唇:“看到左下角你的落款了,和给我画的那个一样。”落款?哦,那是他的防伪标识!贺峻霖刚准备自豪应下,就听到严浩翔就用那个撩死人不偿命的声线沉沉开口:“LinLin,是霖霖的意思吗?贺峻霖的霖。”LinLin……霖霖……霖霖本人脸红得宛如七月末的晚霞,心跳声越来越大,脑子一片空白,他真的完蛋了,他好像更喜欢严浩翔了。两人在画展逛到了天黑,严浩翔依旧绅士主动提出送贺峻霖回去,车开到一半,他接了个从医院里打来的电话,是问他要钥匙的,说:“翔哥要不你过来送一趟?挺急的,一会儿就要用。”严浩翔朝边上的贺峻霖看了一眼,贺峻霖坐姿乖巧,朝他眨眨眼,十分善解人意:“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回家。”“我是想问,”严浩翔犹豫了两秒,说:“你介不介意先和我去一趟医院,送了钥匙我再送你回家。”嗯?所以严浩翔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把他中途放下?贺峻霖咬着唇,心里的小泡泡一个个炸开,小声作答:“不介意。”钥匙送过去,眼镜白大褂到嘴边的谢谢在看到贺峻霖的时候卡住,他眨着八卦的眼睛,贺峻霖也心虚,不太自然地往严浩翔身后躲了一下,严浩翔便开口:“精神科那边门锁了吗?我来的时候看见灯还没关。”眼镜白大褂心虚一笑,做好挨批的打算,但显然今天严罗王心情似乎还不错,居然只是啧了一声便说:“下次注意,我一会儿顺便过去关了。”他抬起头,看着这俩人走远的背影,总觉得不太对劲。啪嗒——最后一盏灯也被熄灭。贺峻霖看着黑漆漆的走廊,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条件反射往边上热度的来源处靠了一下,后背贴到严浩翔的手臂,他又是一个激灵,严浩翔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有安全感,问:“你怕黑?”“我……”贺峻霖要面子的话卡在嘴边,绕了个弯,说:“是怕黑的。”“真是个小少爷。”严浩翔这样说他,却并不是讽刺,还顺手拎了他一把,避免了脚下踩空。贺峻霖手腕刚才被他捏住的地方隐隐发烫,嘴上倔强:“都说了别这样叫我……”空旷的楼梯间发出一阵莫名的回音,贺峻霖脑海里浮现出各种关于在医院撞鬼的电影小说,这次是真的害怕,顾不上什么洁癖面子的就伸手去拉严浩翔的手臂,握住他冰凉的外套布料,声音打颤:“严浩翔……你走慢点嘛……”嘛。又在撒娇。严浩翔眉头不自觉地拧起,用另一只手强硬地把贺峻霖握在他手臂上上的手给扒下去,贺峻霖心里比见鬼了还要凉,眼泪差点在疑似失恋和极度恐惧中掉下去,只是还没开始起雾,他就被严浩翔牵住了。这人的声音也僵硬,听起来就是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刚才是门的声音,晚上起风的时候都这样。”话音刚落,门又开始发出诡异的吱呀声。严浩翔怀里多了个人,他差点没条件反射把贺峻霖给推出去,只是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贺峻霖打颤的声音先一步传来,可怜兮兮的,说:“我害怕。”严浩翔推在他肩头的力度收起,转而轻轻拍了拍后背,嗓音又沉又哄,说:“小少爷,衣服都要被你撕破了,牵着手还不行吗?”“不行……”贺峻霖破罐子破摔,往他怀里又钻了一点,坐实小少爷的称呼,“你把我带来这里的,你得负责,我腿软了走不动,怕得要死。”下一秒,他被打横抱起。还是那种搂着胳膊穿过腿的公主抱。严浩翔只是看起来瘦,但把他抱起来还是绰绰有余,贺峻霖挺小一只搂住他的脖子,眼睛在黑夜里和严浩翔靠得好近,严浩翔掂了掂重,稳步往下走,说:“不吉利的字以后少说。”贺峻霖环紧他的脖子,心跳砰砰,说:“你一个医生还迷信这些?”“不可以吗?”他卸了些力,惹得贺峻霖又赶快抱紧他的脖子,说:“小少爷洁癖好了?”“没……”贺峻霖心虚地抿紧唇,又松开,给自己找补:“这不是……太害怕了嘛……”从坐进车里又把他送到楼下,贺峻霖硬是一句话没说,直到严浩翔给他打开车门,提醒他到家可以下来了,贺峻霖才同手同脚地出去,努力平稳住呼吸,装作云淡风轻:“今天谢谢你了。”“嗯。”严浩翔突然朝他走近一步,停在眼前微微低下头,贺峻霖紧张到差点腿软坐到地上,但他最后的理智支撑住了,而严浩翔只是在他脖颈处停下,然后开口:“香水,很好闻。”贺峻霖现在想进急诊科。严浩翔说:“小少爷,回去吧,我身上应该没那么脏,不过介意的话还是可以多洗一遍澡。”直到后半夜,贺峻霖也没睡着,他恨这些所谓的直男,用这么云淡风轻的模样撩人,搞得他现在仿佛都还能闻到严浩翔身上那股淡淡的并不刺鼻的消毒水味,还有被他拥抱牵手的温度,原来亲密接触,也没那么不能接受。他决定了,要追严浩翔。少爷也是会为爱低下头颅的,更何况……先弯腰的是严浩翔。决定追严浩翔的第一天,贺峻霖起了个大早,在医院楼下遇见了值夜班出来的眼镜白大褂,他先朝贺峻霖打了个招呼,呵欠连天:“你昨晚不是和翔哥一起?”贺峻霖眼珠子一转,把手里多买的那份早餐递给他,决定先从身边人下手探探敌人虚实:“他今天还没来吗?”眼镜白大褂受宠若惊,接过早餐,毫不犹豫出卖队友:“早来了,我们翔哥出勤率永远第一,我们整个科室都是被他卷起来的。”包子咬了一口,他才后知后觉不好意思:“你这早餐给我了你吃什么?哎呀,我重新给你买一份吧,我们干这行的早就习惯不吃早餐了……”贺峻霖若有所思:“严浩翔也没吃?”“没。”他回忆片刻,笃定道:“至少今天还没吃,不过他应该一会儿就会下来买了。”两人在下面聊了几句,正遇上严浩翔下来,眼镜白大褂朝后一挑眉,“诺,这不就来了。”严浩翔看清贺峻霖的脸时有些诧异,眼镜白大褂打了招呼便打车回家补觉,他这才在贺峻霖身旁站定,神情淡淡:“你和丁宵在聊什么?”说来惭愧,贺峻霖这才知道那位的名字。他头次追人,有些紧张,一股脑全往外说:“刚好遇见他下来,就请他吃了个早餐。”贺峻霖小心地看他,问:“你吃了吗?”“哦。”严浩翔表情没什么波动,声音也不似刚才那样好奇:“没,正准备吃。”“一起吧。”贺峻霖追上去,把手里一直拎着的另一份递给他:“我刚好买多了。”严浩翔却看也不看:“不用。”回到楼上,科室里还有个一看就医德深厚的赵主任在,贺峻霖自知是自己没有得到严浩翔的邀请就上来,现下站在边上有些手足无措,赵主任朝已经坐下准备吃早餐的严浩翔看看,又朝门边站着的人看看,清了清嗓子,决定主持公道。“小严啊,怎么不给你弟弟找张凳子?别光让人站在门口啊。”严浩翔抬起眼皮,目光扫至门边那个站得十分乖巧的人,又淡淡收回,慢条斯理从桌上的盒子里夹起一个煎包,说:“墙边的凳子可以坐。”贺峻霖连忙应了几声,慢吞吞挪过去,刚准备坐下,严浩翔另一只手就在桌上扣了扣,“是让你坐过来,不是坐在墙边。”还有这好事?贺峻霖抬着凳子坐过去了,两人都没说话,贺峻霖见他煎包才吃了几口,就把自己那份拆开,挑出里面的粥推过去:“早上喝粥养胃。”严浩翔手上的动作一顿:“我吃饱了。”趁着赵主任出去接水的间隙,他往后一靠,毫不留情地下逐客令:“大早上你来医院做什么?没什么事就快回去吧。”贺峻霖甚至没来得及拒绝,总之回过神时自己已经回到家了。他洗了起码三遍手,才没有闻到上面沾染的油烟味,有些颓然地叹了口气,追人这么难吗?而且这才只是一个开始……贺峻霖追人的第二天,没早起,中午特意去医院给严浩翔送了杯咖啡,为了顺理成章,他还顺便给丁宵和赵主任也带了一杯,有理有据——正好路过。然而依旧没换来严浩翔一句好话,甚至态度更不好了。贺峻霖追人的第三天,晚上踩着点去蹲严浩翔下班,他是从丁宵那里才知道严浩翔的班次,过去时丁宵和他打了个招呼,说一会儿微信再聊,他应了一声,回头,严浩翔已经走了。……贺峻霖追人的第十五天,被丁宵带进了医院员工食堂,他一眼就从人群中看见严浩翔,刚笑吟吟走过去,严浩翔啪地一声放下筷子,端起盘子略过他走了。?贺峻霖笑容僵在脸上,丁宵走过来坐下,朝他瘪着嘴摇了摇头,十分惋惜:“我看啊,他十有八九知道了你喜欢他,这不都开始躲你了,这是好的,他以前拒绝那些人,从来不会留面子。”贺峻霖顾不上什么脏不脏了,颓然地在他对面坐下,声音很小,听起来快哭了似的,说:“我表现得有这么明显?我想先从朋友做起来着……”丁宵咬着排骨,眼睛瞪大:“祖宗,这还不明显吗?你来医院送咖啡那天我就看出来了,要不然我才不会告诉你翔哥的班次表。我这不是也觉得你挺有戏,谁知道他真就油盐不进。”贺峻霖心情不好,丁宵这人也自来熟会说话,两人在食堂聊了会儿天,起身,出去时对上严浩翔那张冷得发颤的冰块脸。他视线更冷,在贺峻霖和丁宵间扫了一圈,最后看也不看贺峻霖,对丁宵说:“周末的聚餐,我会去。”“真的?”丁宵眼睛亮了:“之前问你你还说有事!这下好了,咱一医男神也去的话肯定能叫上几个妹子!”严浩翔面无表情:“之前有事,现在没了。”要不是当着贺峻霖的面,丁宵是真的想问,你一单身汉,没有夜生活,还能有什么事?贺峻霖打量着严浩翔的表情,下意识问:“什么聚餐?”丁宵笑吟吟地摆了摆手,“没什么,这不周末中秋节,我们大群里回不了家的,准备约一下,去喝个酒吃个饭。”贺峻霖一咬牙:“我能去么?”“行啊,反正来者是客。”他边说着,还不忘掏出手机朝他晃了晃:“那我把你拉进群,你们先熟悉一下。”晚上的群格外热闹,大多围绕贺峻霖展开,起因是一医这些人,在群里发了一张某次偷拍他的照片。【一医陈医生:真不是我吹啊!我当时上四楼看见他,差点以为见到什么神仙了,真人绝对更好看!】【一医李医生:果然,不学医就是没有发际线问题,想当年我也年轻过……】【三医邵医生:得了吧,这就是因人而异,上次你们一医男神过来我们这边,搞得我们三医光大男性集体自闭,我打心眼里佩服你们,居然能在他的光芒下活这么久。】【二医安医生:严医生那是年轻有为,只可惜到现在还没个女朋友,我说实在不行考虑一下我也好啊!】【一医陈医生:说起这个,我第一天看见的时候还以为这小贺是他对象,我马上就激动了,因为铁树开花了,没想到居然是我认错了!】【二医安医生: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认错了?】【一医陈医生:小贺和丁宵是一对,我真的搞不懂,丁宵是烧高香了吗有这福气!】【一医李医生:咱先说好,对这件事,不搞性向歧视链,平常心就行。】【三医邵医生:放心,这都什么年代了,我们可开放了。】【二医安医生:就是,这还用你说?】贺峻霖的嘴自张开就没合拢过。他们在聊什么?他怎么就成了和丁宵一对??到底是什么环节出了问题???消息刷得太快,贺峻霖只注意到严浩翔发出来的那个一闪而过的,格外冷漠的——句号。聚餐这天贺峻霖准备打车过去,在路边等了一会儿,没有接单的消息,他又试着直接招手拦,但无奈,中秋佳节,连出租的士都爆满。要不发个消息说可能会晚到吧……他刚准备发出去,就看见面前停下了一辆车,严浩翔面无表情摁下车窗,说:“上车。”贺峻霖当即把消息删除,拉开车门钻了进去,他今天只穿了一个单件的T恤,严浩翔用余光瞥一眼,说:“晚上降温,你穿成这样不冷?”“出来得急,没找到外套。”贺峻霖紧张地连背都不敢靠下去。开出去一段,严浩翔才问:“丁宵呢?怎么不和你一起?”贺峻霖联想到昨天群里的消息,连忙解释:“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严浩翔却也不看他,不听他解释。直到快到目的地,严浩翔把车停稳了,说:“我是有点不太能接受这个,但是不会用有色眼镜看你。你要是真喜欢他……和我没什么关系,不用给我解释。”坦白说,严浩翔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特意绕一段路去接贺峻霖,但就在昨晚看到群里面的消息时,他总觉得有些事要给贺峻霖说清楚,或者说是当面找贺峻霖问清楚。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一开始难免怀疑贺峻霖频繁出现在医院,是为了他,可偏偏众人眼里不是,并且贺峻霖和丁宵似乎也是真的熟悉。难道是自己太自恋了?每次的那个顺便——其实都是自己?他坐在车里抬手揉了揉眉心,想到第一天见到贺峻霖的时候,这人眼眶红红的,用酒精消个毒都会害怕,声音又软又糯,问他会不会留疤,严浩翔握着他细白软嫩的手臂,鬼使神差回答:“有我在,不会。”他没见过长成这样漂亮又干净的人,尽管对面是个同性,但也担得起。他意识到内心的不对劲,所以贺峻霖来拆绷带时尽可能让自己不那么对他好奇,他有些担心贺峻霖会是自己最不想接触的那个群体,又实在想不到什么样的女性才能配得上他。可惜,他的担心是对的。贺峻霖是同性恋,不过是个干净的漂亮的同性恋。所以他选择把他当普通人来对待,只是这似乎很难,因为贺峻霖会撒娇,他只要一撒娇,自己几乎就没什么底线在,什么牵手公主抱,完全是凭借着直觉和下意识在做。所以呢?贺峻霖到底看中丁宵哪里?他晚一步过去时贺峻霖浑身僵硬地坐在中间,被起哄又喝了一杯酒,脸憋得通红,又好像碍于不想扫兴所以只能强行接下。他眉头拧紧,还是觉得丁宵太不识好歹。偏偏也是这人先看见他,丁宵立马朝他拍了拍边上的位置:“翔哥,来坐这!”这——指的是丁宵右边,贺峻霖左边,也就是他们俩中间。他无视掉其他人没看懂的眼神,真就这样坐了过去。陈医生挤眉弄眼:“咳咳,翔哥,你这位置,是不是不太合适?”严浩翔瞥他一眼,又看向满脸通红更紧张了的贺峻霖,挑眉:“合适吗?”贺峻霖脑瓜子嗡嗡叫,点头:“挺合适……”他感恩戴德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不合适。酒过三巡,贺峻霖醉得不行,头软绵绵一偏,好巧不巧就搭在严浩翔肩上,那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又开始叫丁宵,起哄让他管管,丁宵飞快扫一眼,摆手:“这不挺好?”他划拳的手被严浩翔摁住,严浩翔声音很沉,视线像要把他盯穿,说:“你和贺峻霖,到底什么关系?”“我和贺峻……”丁宵下意识复述,然后猛地反应过来,站起身急证清白:“我和他就是朋友关系!他有喜欢的人,但不是我!”待他坐下,严浩翔又问:“那他喜欢谁?”丁宵想说他喜欢谁你真看不出来吗?还没等他说,靠在严浩翔肩头的贺峻霖就突然嘟囔了一声,是在叫严浩翔的名字。全场死一般的寂静。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严浩翔恐同,曾经对待和拒绝那些死缠烂打的同性追求者时,可以说是毫不留情。可偏偏醉了的贺峻霖不清醒,他含糊着,直起身子,用手捧着严浩翔的脸,有些酒醉痴态地笑了一下,不怕死地补充:“喜欢你……严浩翔。”下一秒,他摇摇晃晃被严浩翔拉着手腕站起身。丁宵一句“翔哥你冷静杀人犯法他喝醉了不是故意的”被抛在脑后,贺峻霖被不太温柔地摁在车库的墙上,他吃痛地皱眉,却怎么样也挣脱不掉被束缚紧握的手腕。严浩翔眉头高高皱起,问:“贺峻霖,你刚才说喜欢谁?”贺峻霖神情恍惚:“喜欢严浩翔啊…喜欢你…”他说完,就有些委屈,眼皮耷拉下去,自顾自地往下念叨:“我知道你恐同,但就是喜欢嘛。就算不谈恋爱也可以,我悄悄喜欢又不是不行…可是干嘛老凶我……”严浩翔松了些力,“没凶你。”“你有!”贺峻霖看着他,更委屈了:“你就是有,你不要我买的早餐,一看见我就绕道,我有那么让人讨厌吗?还有你上次说我身上的香水味好闻,我今天也特意喷了……”他低头嗅了嗅领子,表情格外难看,五官皱成一团:“好脏,我要洗澡……”严浩翔摁住他差点准备当场掀衣服的手:“小少爷,安分点,这是在外面。”贺峻霖靠近他颈窝里,蹭了蹭,说:“你喜欢我一下好不好?我回家会洗干净的,我虽然也梦到过你,但我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严浩翔呼吸一沉,捏住他的下巴,问:“你梦见我,什么?”他喝醉了,有问必答,小声说:“梦见你脱我衣服,和我接吻,说喜欢我,和我做……爱。”最后两个字说出来实在羞耻,他说完就闭上了眼睛,耳根通红。严浩翔没来由的口干舌燥,嗓音沙哑:“小少爷,不洁癖了?还能梦到这些。”“我……”贺峻霖自觉理亏,闭着眼没说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也酒精上头,但这个时候,严浩翔居然真的想亲他一下,贺峻霖这样好看的一张脸,实在很难让人不动心吧?他一直以来因为大学时宿舍里那件事对同性恋这个群体觉得接受无能,但现在看来,也并非全是如此,至少对贺峻霖就不是。就像他上次说过的那样,贺峻霖是不一样的。第一眼见他就不一样,所以才会尽管知道了他是个同性恋还继续和他相处。这样一看,丁宵才是顺便。他捏了捏贺峻霖软绵的脸,说:“算你还有点眼光。”至少没在见过自己后看中别人。思绪未落,他唇上便覆上柔软,贺峻霖现在离他好近,近到能看清脸上的细小绒毛,还能感受到呼吸滚烫,贺峻霖只亲了一会儿,就满脸通红地松开,小声又坚定地重复:“严浩翔,你能不能喜欢我一下?”“或者我继续追你……”严浩翔突然揽着他的腰,低头贴着他的唇瓣吻回去,又烫、又急。让贺峻霖招架不住,几欲下滑,严浩翔最后才恋恋不舍松开他,喉结滚动,说:“嗯。那你追到了。”他真信了那句话——恐同即深柜。所以贺峻霖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他会被吸引。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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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opup.close();
setTimeout(function() {
$('.comiis_poster_box').addClass("comiis_poster_box_show");
$('.comiis_poster_closekey').off().on('click', function(e) {
$('.comiis_poster_box').removeClass("comiis_poster_box_show").on('webkitTransitionEnd transitionend', function() {
$('#comiis_poster_box').remove();
comiis_poster_start_wlat = 0;
});
return false;
});
}, 60);
}
}
}
var new_comiis_user_share, is_comiis_user_share = 0;
var as = navigator.appVersion.toLowerCase(), isqws = 0;
if (as.match(/MicroMessenger/i) == "micromessenger"
as.match(/qq\//i) == "qq/") {
isqws = 1;
}
if(isqws == 1){
if(typeof comiis_user_share === 'function'){
new_comiis_user_share = comiis_user_share;
is_comiis_user_share = 1;
}
var comiis_user_share = function(){
if(is_comiis_user_share == 1){
isusershare = 0;
new_comiis_user_share();
if(isusershare == 1){
return false;
}
}
isusershare = 1;
show_comiis_poster_ykzn();
return false;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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