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她我租房子这里。她问这里有没有套房…让我百思不得其解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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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转至:一件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发表于 04-02-
简单说来,还是关于房价的。
我是70后,工作了10年,目前在同学中也算混得过得去,工资税前1万2,老婆4000左右,一直自我感觉在同龄人中,中等水平至少是有的。这些年的积累,再加上前几年做过一笔小生意,现在大概有存款100万左右。早几年也在瑜憬湾买过一套房,当时7000出头。
一直想再买房,但看看现在的房价,滨湖1万多,南长1万3左右了。看过保利香槟的房子,140多就要180万以上……以我家现在的财力,我觉得难以支撑。
我想来想去,现在这么多买房的,还有好多都是80后的小夫妻,难道现在有钱人这么多,我混的其实惨还自我感觉良好??
百思不得其解……
由 鹏俯九洲 最后编辑于 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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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4-02-
现在80万在南长滨湖基本买不到什么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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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4-02-
你干吗非要保利的呢纯属找抽型你怎么不说买别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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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4-02-
引用:最初由 九色猫妖 发布
现在80万在南长滨湖基本买不到什么房子了前段时间盛传九龙仓时代上城和太湖国际都有80万的特价房,89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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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4-02-
房价涨的太快了楼主7000多买瑜憬湾不错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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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4-02-
楼主10年100万,也很厉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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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4-02-
楼主可以把瑜憬湾的卖掉再去买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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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资永远赶不上房价的上涨,我是81年的,一年收入税前大约12万左右,老婆4万左右,就这我也是崇安买的房子,南长的没敢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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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4-02-
引用:最初由 红桃方片 发布工资永远赶不上房价的上涨,我是81年的,一年收入税前大约12万左右,老婆4万左右,就这我也是崇安买的房子,南长的没敢考虑 08年底的时候在惠山买的房,现在住在惠山上班很不方便呀,一直想等有点钱就在公司附近买个小套吧,就是不让我实现,感觉动作都慢了一拍。前年好不容易有了点存款,年底的时候老公要买车,还要加价买了个现车车回家过年。去年年底存了个30万左右,新政又档了路,根本就没法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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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4-02-
引用:最初由 流云凝雨 发布你干吗非要保利的呢纯属找抽型你怎么不说买别墅呢
我倒不是说一定要在买保利的房子,我的意思是,能负担得起这些房价的都是些什么人,家庭收入要达到什么水平才行。因为我看见在这边买房子的人,还有不少是80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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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六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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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处女一样(转帖)
“他到底算是我的第几个男人呢?”花凌洋蜷缩在叶展轩的怀抱里懒懒地想,太阳早已经升起来了,阳光穿过淡紫色的薄纱窗帘,照耀在花凌洋躺着的大床上。这时候,叶展轩还在睡梦中,尽管在梦里,他仍紧紧地搂住花凌洋,仿佛他一松手,她就会飞了似的。
在叶展轩眼里,花凌洋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纯洁女人,像大熊猫一样属于国宝级别。因为叶展轩觉得,他是花凌洋的第一个男人,花凌洋在跟他睡之前,是个黄花大闺女。
当然,“我是处女”这话从来没有在花凌洋嘴里说出来过,可是叶展轩根据自己以往的经验和花凌洋在那天的表现来看,确认她的确是个处女。当然,我们不得不说,叶展轩的判断是失误的,像所有花凌洋身边的男人一样,他们都以为自己是花凌洋的唯一,其实不过是她人生中的一个小点缀而已。
没有人例外,即使花凌洋深爱的男人如叶展轩,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花凌洋确信一句不知道在哪里看过的话:“如果一个女人有着一张18岁的天使脸孔加上80岁老妪的心机,那她就会所向无敌。”
对于女人来说,有些东西是天生的,和后天修养无关。
碎了的心,离去的爱,永远等不到的明天
小学六年级
花凌洋的童年是在一个军委大院度过的。那时候刚刚改革开放,和她在一个学校的小朋友的父母还需要用肉票买肉的时候,花凌洋已经想吃什么就能吃到什么了。爸爸是一个军官,尽管在整个军委大院里,他的官职不算高,但已经能够保证花凌洋姐弟三个的丰衣足食,保证他们能够在等级分明的军委大院里不受小朋友欺负了。
花凌洋家里算上她一共有三个孩子,她排行第二,姐姐花凌波,弟弟花凌涛。家里孩子多的人们都有经验的,一般家里的第二个女儿是最不受人关注和待见的。第一个孩子,不管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终归是一个家庭第一个出生的孩子,他的降临必定会给一个家庭带来喜悦。所以第一个孩子是幸福和备受关注的。按照中原这种儿女双全的风俗习惯,不管有了个女儿还是有个儿子,都会期待下一个孩子的出生,如果第一个孩子是女儿,第2个孩子都非常期待他是个儿子。儿子是顶门立户的、光宗耀祖的,在老家,谁家没有儿子是要被欺负的。带着这些殷切的希望,花凌洋降生了。大家对她的失望程度可想而知,有个本家的爷爷甚至建议把她埋到外面野地里去算了,为此花凌洋长大以后每次回老家见到那老头的时候都会对他翻白眼儿。
第2个是女儿的花家,不得不酝酿生第3个孩子。那时候,花凌洋的爸爸已经在部队里提了干,事业如日中天。但这并没有影响到花凌洋父母造人的热情。爸爸回来休探亲假没几天,走了没几个月,妈妈的肚子就又鼓了起来了。妈妈是个有见识的农村妇女,据老家里的人说,妈妈的祖上是大地主,成分不好,在文化大革命的时候被批斗死了。这个成分问题一直跟随着妈妈,她没有被推荐上高中,更不用说被推荐上大学了。爸爸在妈妈最孤单、最不得意的时候娶了她,然后就参军去了,一直到花凌洋该上小学了,爸爸才把他们一家人都接到城里。但在花凌洋的印象里,爸爸和妈妈的感情一直都是非常非常好的,他们很少红过脸儿,更不要提吵架了。妈妈是乡村里远近闻名的美女,这遗传基因给了姐姐和弟弟,他们都是大眼睛、双眼皮,忽闪的眼睛会说话。只有花凌洋,遗传了父亲的单眼皮,大嘴巴,好在的是在妈妈那里遗传了瓜子脸,要不根本没法见人了。
碎了的心,离去的爱,永远等不到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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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怀孕生了弟弟,这是花凌洋4岁时候发生的事,按说这个时候的孩子应该不记事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对很多细节都记得非常清楚。尽管爸爸对花凌洋不是那么关注,但妈妈对她仍是很呵护备至的。从小,花凌洋就没穿过姐姐穿剩下的衣服,每次过年做新衣服的时候,妈妈总是给她和姐姐一人做一件,式样和质地都差不多。姐姐比花凌洋大一岁,但是矮一些,总是长不高,妈妈说是因为怀了花凌洋的时候和她的出生,抢了姐姐的营养。
不过花凌洋和姐姐从来没有闹过别扭。从小到大,姐姐都是很敦厚老实的样子,花凌洋精灵古怪,很多事情还需要姐姐帮忙掩盖才不至于回家挨打。
妈妈说是弟弟的出生给这个家庭带来了福气。弟弟刚会走路的时候,爸爸又一次探亲回来了。这距离爸爸上次探亲已经过了两年。弟弟被妈妈抱着递给爸爸,爸爸讪讪地抱着他,教他喊爸爸,可是弟弟哇的一声哭了,爸爸却笑了。
这次回来,爸爸决意带一家人进城里住了。最高兴的当然是妈妈,她和爸爸两地分居了这么久,终于苦尽甘来了。
第2高兴的就是花凌洋,虽然她对老家的小蟋蟀小猫小狗恋恋不舍,但想起城里有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新鲜玩意儿,她就抑制不住地兴奋。
花凌洋的新家在军委大院一排排将军楼后面的公寓里。爸爸单位考虑到花凌洋家里孩子多,竟然破天荒地分了一套三居室给他。给妈妈也安排了工作,在部队的医疗室里当卫生员。
那时候对医院里的卫生员要求没那么严格,妈妈一边自学,一边在工作岗位上实践,每年都能拿回先进工作者。
碎了的心,离去的爱,永远等不到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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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凌洋的童年生活在军队的大院里才正式拉开序幕。
这里是孩子们的一片乐土,加之各自的家长都是同事和上下级关系,彼此熟稔得很。对各自的孩子交往的小朋友也非常放心。
姐姐花凌波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花凌洋读学前班。从来没有受过正规幼儿园教育的花凌洋在课堂里如坐针毡。第一次上课,老师讲课讲到一半的时候,她忽然站起来走到门口去,因为她发现一只小猫眯从门口跑过。
老师对这个长相一般,行为不羁的小女孩很不感冒,跑到门口抓住花凌洋的胳膊说:“这位同学,你上课的时候怎么能乱跑呢?这是不尊重老师的表现,你实在太没教养了。”结果是,花凌洋的下半节课在门口罚站中度过。
花凌洋怎么也想不明白,上课的时候为什么就不能够看门口的小猫呢?妈妈并没有告诉过她,上课一定要专心听讲,听老师的话,所以她一直都不明白。
下课铃响了,花凌洋长出了一口气,这罚站终于要结束了。小朋友们陆续地走出教室,花凌洋很开心地和她们玩了起来。
忽然听见老师很愤怒地喊她:“花凌洋!让你在罚站,谁让你自己跑掉的?回来,继续给我在这里站着。”
花凌洋垮着一张脸,继续站在那里看别的小朋友玩。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由两个小朋友把花凌洋送回了家,顺便告诉花凌洋的妈妈,老师“邀请”她去学校谈话。
已经读小学一年级的姐姐在家,听说妹妹被老师请了家长,很着急。她问花凌洋到底犯了什么错呢?
花凌洋不以为然地说,上课的时候溜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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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不是什么大事,每个人小的时候都会犯这样的错误,不过这事犯在花凌洋的老师手里就比较倒霉了。下午,妈妈到学校受了老师的一顿数落,回到家里,又对花凌洋千叮咛万嘱咐了一番,让她不要在上课的时候溜号了。
可能是从那个时候起,花凌洋就对老师产生了抵触情绪。对任何老师说的任何一句话,都报着怀疑的态度。上学,在很多时候对于她来说就像是一种折磨。
老师也不待见她,觉得这个女孩子不讨人喜欢。不会像别的女孩子一样乖乖巧巧地学习、写作业、问问题。好象天大的事在她眼里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一样,她经常性地不完成作业。那时候作业都是小组长检查,花凌洋用三块太妃糖贿赂了她的那个小胖子组长以后,就再也没有认真地写过家庭作业了。
所幸的是,花凌洋的天分很好。尽管不认真听讲,不好好写作业,成绩依然很好。一不小心还能考个班级前三名。
这让那些老师很无奈,连请家长教训一顿的理由都找不到了。
就这样,花凌洋和老师相安无事地到了小学毕业。小学毕业考的时候,花凌洋一举考了年级第一名。但老师仍没有给她发奖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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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入初中,花凌洋更有了如鱼得水的感觉。初中离家里小学远了很多,花凌洋以升学考试年级第三名的成绩进入初中。初中老师并不知道花凌洋的劣迹,对她青眼有加,还封了她一个班长当当。
不过,这个班长并没有当的时间太久,老师就发现花凌洋实在不是块当官的料子。没有哪个老师见过这样恶劣的学生,上课睡觉不说,花凌洋还给班级的同学养成了一个上课吃零食的习惯。
花凌洋在初中时候认识了鲍思雨。这个女孩子,和花凌洋的友谊一直持续了很久很久,但最开始的时候,花凌洋并不喜欢她。
鲍思语的父母都是市里的领导,她身上带着一种千斤小姐娇滴滴的味道,说话也轻声细语的,这让从小粗手大脚惯了的花凌洋很不习惯。当老师把她们安排成一桌的时候,花凌洋很不乐意地扭了扭身子。
不过没过几天,花凌洋发现鲍思雨是个很好玩的女孩儿,更让花凌洋开心的是,鲍思雨经常在家里带很多她从来没有见过的零食给她。女孩子的友谊,也是可以从吃开始的。
她们吃零食的步骤是这样的。鲍思雨和花凌洋坐在班级的第5排,她们上课的时候把课本立在桌子上,老师看不见课本后面是什么。先把要吃的巧克力豆、花生米之类的东西摆在桌子上,趁着老师回头在黑板上写字的时候,低下头去直接用嘴把零食噙到嘴里……
这样的做法,在花凌洋的改进之下屡试不爽。其实不是下课不可以吃的,只是下课吃零食没有上课那么刺激。花凌洋得意洋洋地总结道。
花凌洋上初中那年,已经14岁了,可是看起来仍然像男孩子一样。在别的女孩子续起长头发的时候,花凌洋仍是一头男孩子似的短发。
对于女孩子的生理,花凌洋倒是早早地懂得了。她和花凌波住在一个房间里,当花凌波羞羞答答地把卫生纸折来折去去厕所的时候,花凌洋就很好奇地跟过去看了看。然后很害怕地跟妈妈说:“姐姐生病啦!她出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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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拍拍她的脑袋说:“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姐姐这个时候身体不好,你要照顾她。”
所以,当体育课最开始跑步热身的时候,老师会说,不能跑的女同学站到一边去,就会有女孩子从队伍里走出来站到一边儿,男孩子会暧昧地笑。花凌洋就自我安慰道:“她们都是需要我照顾的女孩,她们身体都不好了。”14岁时,她还是个晚熟的女孩子。
就是在上体育课的时候,花凌洋忽然看见爸爸从学校门口进来,匆匆地走进教学楼里去了。花凌洋很想冲过去喊一声,恰好老师在安排他们坐跳山羊,就那么一晃就过去了。
下午,花凌洋放学回家,看见只有姐姐一个人在家写作业。花凌波是那种少有的用功的女孩子,她的成绩一向好,也遵守纪律,每年的三好学生光荣榜上,总是少不了她的名字。
花凌波长得也比妹妹漂亮得多,所以,即使教过花凌波又教花凌洋的老师,如果不是看她们的名字,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把她们联想成一家的孩子的。因为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花凌洋放下书包就大喊“饿了!”
妈妈还没下班回来,花凌波站起来到厨房给妹妹找了块饼吃。
花凌洋一边啃着饼一边儿说:“姐,你知道咱爸今天去学校了吗?”
花凌波低头写着作业,头也不抬地说:“不知道啊,去学校干啥了?你不是又被老师叫家长了吧。”
花凌洋说:“没有啊,我最近一直挺听话的。”
两姐妹正奇怪着,花凌涛也回家了。不过他把书包放下,就拿起足球踢球去了。接着回家的是妈妈,等妈妈作好了饭,爸爸才回来。
吃饭的时候,花凌洋抢先开了口:“爸,我今天在学校看见你了。”
爸爸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这让花凌洋很奇怪,到底有什么事,还不愿意告诉她呢?
妈妈也很奇怪地看了看爸爸,动了动嘴唇,仿佛要追问什么,但是看着爸爸那一脸沉重的样子,也没有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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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花凌洋知道,他们一定会讨论这件事情的。于是晚上9点多,平时姐弟们都睡觉的时候,花凌洋强撑着没睡。
客厅的灯依然亮着,花凌洋把耳朵贴在门上,穿过嘈杂的电视声音,听见爸爸妈妈在谈话。断断续续地连不起来。
爸爸:“是凌洋的英语老师……家里出了事……想让我明天派辆车跟着……”
妈妈:“你答应了吗?”
爸爸:“这怎么好答应呢?……单位的事情你知道的……我虽然有这个权利,但是不能滥用……”
妈妈:“那你怎么说的……”
爸爸:“我说我办不成这事……”
妈妈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花凌洋似乎明白了爸爸的难处,可是老师怎么知道爸爸的情况呢?花凌洋想了半天才记起,刚上学的时候,每个同学都被要求填了一张家庭状况调查表。那里有爸爸的工作单位和联系方式。
可是老师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呢?花凌洋愤愤不平地想着,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十几岁的少女是没什么心事的,第2天,花凌洋前一天听到的东西全忘记了,仍然高高兴兴地上学去。
可是她的英语老师没有忘。当花凌洋和鲍思雨又一次如法炮制地吃零食的时候,一个粉笔头直接弹到了花凌洋的脑袋上。
紧接着,英语老师凄厉地声音在教室里响起:“花凌洋,你给我站起来,谁让你上课吃零食了,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你简直太不尊重老师了。”
花凌洋讪讪地站起来,赶紧把嘴里的东西咽到肚子里,无言以对。
老师看花凌洋不抬头,接着说:“花凌洋,你怎么一点羞耻感都没有,谁让你上课吃东西的?去,站到班级门口去,脸对着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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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觉理亏的花凌洋一句话没说地站在班级门口,她感觉到同学们的目光像针一样刺在她身上。上课吃零食,的确很严重的。可是很多同学都吃,她也吃了无数次,怎么就这么巧地偏偏在爸爸拒绝了英语老师以后,她被抓住了呢?
好容易挨到了下课,花凌洋觉得今天很奇怪,她在那里站着站着,觉得两腿之间有一股暖流流过,很乏力,站不住的感觉。接着,班级里一片寂静,男同学女同学都没有了声音。她听见身后有脚步声音。转过头去,是鲍思语。她把身上的外套脱掉,系到了花凌洋的腰间。
花凌洋一脸茫然地看着鲍思语:“这刚下课,英语老师还没找我算帐呢,你跑来干什么?”
正在给同学私下解答问题的英语老师也注意到班级的寂静,转过头去对那两个站在教室门口的女孩子说:“你们在干什么,鲍思语回到你的座位上去,这没你什么事!”
鲍思语的脸红红的,她握住花凌洋的手说:“老师,花凌洋不舒服,她病了,我要带她去医务室。”
老师也很惊奇地看着花凌洋腰间围着的衣服,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对她们俩说:“那快去吧。”
鲍思语拉着花凌洋飞快地消失在同学们的视野中。
几步跑到厕所,花凌洋才问鲍思雨:“你给我系个衣服干什么,很奇怪的样子!”
鲍思雨说:“你脱下裤子来看一看吧。”
花凌洋依言脱下裤子,看见雪白的裤子的裤裆那里,一片殷红。“完了”花凌洋想:“我的身体也变得不好了……”
少女的初潮来临的时候,花凌洋在教室门口罚站。这成了她成年以后回忆起过去的时候,唯一感到耻辱的事情。也唯一庆幸的是有鲍思雨的存在,才让她幸免于太丢脸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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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时候起,英语老师一直对花凌洋非常不好。尽管花凌洋很小心翼翼地绕开她,尽量背会每一个单词,但仍然会被英语老师找各种理由责骂、批评。这样花凌洋没有理由不相信,就是因为爸爸的拒绝,让英语老师公报私仇。
不过这只是花凌洋和谐的学生生涯的一部分,更多的时候,初中生活还是充满乐趣的。很快就到了初三,每个学生都发了一本生理卫生课本。
这让花凌洋对男生的生理结构和女生的生理结构有了绝对的了解。当然这些都是自学的。讲到这一课的时候,生理卫生老师左右而言它地支吾了很久才说,这一课同学们自己翻翻课本就知道了,反正考试是不会考的。据花凌洋所知,这一节的内容,是班级里男生自学积极性最高的内容。
升入初三,雄性激素分泌过于旺盛的男女生开始私下交往起来。不过那时候都是一群一群地集体活动。花凌洋也曾经接到过班级男生的邀约,去公园里钓鱼或者爬山什么之类的活动,不过都被她拒绝了。这些小儿科似的雕虫小技,对于花凌洋来说根本提不起任何兴趣来。
她的心在更高更远的地方。不过到底在哪里,她自己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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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考高中的时候,再贪玩的孩子也知道,最关键的时候到了。那时候的初中升高中的比例是1:6,比考大学还难。“如果考不上高中, 你们的一辈子就交代了。”妈妈语重心长地交代着花凌洋。妈妈是不用操心花凌波的,姐姐几乎什么都不用妈妈操心,去年已经考上了省一高,号称重点大学的摇篮。弟弟花凌涛学习也非常好,只有花凌洋学习不上不下,忽上忽下地不稳定,让所有人替她捏了一把汗。
偏到这样的时候,班级里流行起传纸条来。这种纸条一般是自后面传到前面的,纸条上写着名字,指明是谁收,收到这纸条的人回答完问题再原路传回去。这种传纸条的方式有点像是真心话大冒险那种,不知道是谁问的,但是收到的人必须回答。而且这种活动都是在上课的时候隐蔽进行的,一旦被老师发现,后果不堪设想。花凌洋收到过无数这样的纸条,其中有一些类似于“做我女朋友好吗?”“你最喜欢班级里哪个男生?”之类的话,最夸张的一次是她收到了一张纸条,上面用红笔写着:“你是处女吗?”
花凌洋傻乐吧唧地回了一句:“什么是处女?”
纸条传到后面,惹得一群人在后面唧唧喳喳。花凌洋知道,是后面那群不想读高中考大学的男生们搞的把戏。那时候他们热衷于打游戏、打台球和去录象厅。那时候正是古惑仔流行的年代,人人把混社会当成很光荣的事情。
花凌洋在他们眼里,不是那种不可侵犯的好学生,因为她总是被老师批评;但也不是那种可以与他们一起打游戏去录象厅和舞厅的那种女孩子。她介于两者之间,亦正亦邪,总是能够在那些男生的撩拨之下不动声色。
碎了的心,离去的爱,永远等不到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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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纸条又原路反回。花凌洋打开纸条,看见上面写着几个字:“被男人碰过的女生就不是处女啦。”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花凌洋感慨到,难怪上了初中以后老师就只把女同学和女同学排成一桌,坚决拒绝男女生同桌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回到家,花凌洋再也不敢和花凌涛打打闹闹,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弟弟碰了。虽然他是弟弟,但也是没长大的男人啊,碰了就不是处女了。
处女这回事儿,在花凌洋的心里就是这么形成的。不过她从来没有意识到,保持处女是件很神圣的事,更没有联想到自己以后的男人身上去。就这样懵懂地成长着,但是心里有那么一丝丝地对男生的渴望。
被男人“碰”过,究竟是什么呢?这个问题,花凌洋决定考过高中以后在去解决。
花凌洋考高中的时候,遇见了件前所未有的倒霉事。那就是一高和二高不能兼报了。以往都是按照成绩排序,一高录取完了,二高录取。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一高和二高的领导闹掰了,二高坚决要求如果报了一高没被录取上,二高也不会收了。这样,花凌洋就遇见了个前所未有的难题,到底是考一高呢还是考二高。姐姐是在一高读的,那里配备了最好的老师和最好的教学设备,但是难考;二高虽然也不错,但是比起一高来,肯定是有差距的。不过花凌洋也知道,如果报考一高考不上,二高再不收她的话,她就只能去职业高中了。职业高中就再也没有考大学的希望。
临报考那几天,花凌洋忐忑不安地问每天都在对着小镜子挤青春痘的鲍思雨说:“你打算报考几高啊?”
鲍思雨不以为然地说,当然是一高了。我家里,我哥哥、姐姐都是一高毕业的,表弟表妹也立志要考一高,如果我因为不能兼报胆子小了去了二高,会被他们笑死的。花凌洋没有那么大的志向,也没什么人好比较。
因为在她家人的眼里,花凌波比她强无数倍,姐姐是她全家人的希望也是她家人的志气所在,至于妹妹到底功课如何,考哪个学校倒不是很重要。她曾经很小心地征求过家里人意见,妈妈一边洗碗一边听花凌洋说学校的报考情况,末了,花凌洋问妈妈,她到底应该报考哪个学校?
妈妈愣了半天才说:“你自己决定好了。”
就这样,花凌洋决定报考二高。尽管可能以她的成绩考一高也不是什么特别为难的事情,但是她的性格就是这样,凡事只做八分,绝对不肯做到十分,你让她非常努力地去做一件事情,那些努力拼搏啊奋力争取之类的好象跟她没什么关系。
中考前几天,学校放了假。
花凌洋约了鲍思雨去游泳池游泳。美其名曰放松身心,能更好地应付考试。三天过去了,花凌洋全身晒成了铁锈色,碰一下都生疼。带着这身铁锈色,花凌洋上了考场。至于鲍思雨,她理所当然地志在必得地要考一高,花凌洋说,以后她们之间的距离将成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自己还是地下室。那个夏天前所未有地清凉,对于花凌洋来说,考这样一所学校不在话下,所以并不觉得日子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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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思雨就不同了,因为她平时成绩就和花凌洋差不多,有的时候还不如她,考一高本来就是有点悬的事情,加上开始很紧张,发挥失常了。张榜那天,鲍思雨在密密麻麻地名字里找到自己的分数,哇地一下子哭了出来。不用说,她的成绩离考上一高的分数线还差得远。
那该怎么办呢?鲍思雨觉得自己在家里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咬着手指头跟花凌洋说,她以后要去流浪了,一高没考上,二高又去不了,真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花凌洋的成绩却很高,高到能去一高。但是因为没有报考,想去也没办法。反正有个学上就行了,花凌洋这么想,对分数高却没有上好学校这回事并没有耿耿与怀。她倒安慰起鲍思雨来。她说:“小雨,我有预感,你肯定能读高中的,所以你还是先不要死了。”
花凌洋考高中的事情尘埃落定了,就回了老家去过暑假。鲍思雨也没有自杀,以成绩不好出去散心为理由去了香港。一个暑假相安无事。
开学了,花凌洋拿着录取通知书去学校报道,查看自己的分班情况。意外地在自己的班级名单上发现了鲍思雨的名字。“怎么这么奇怪啊?难道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如此之多?”
正在奇怪的时候,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扭头一看,就是她初中三年的闺中密友鲍思雨同学。原来,鲍思雨的爸爸通过关系帮她找了人,以她的成绩来二高也不成问题,所以,鲍思雨和花凌洋又在一个班级里,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两个好朋友抱在一起,兴奋得又哭又笑。对于她们来说,这延长三年的友谊来之不易。
其实,当花凌洋和鲍思雨30多岁,仍是单身女人的时候,才真正明白,这个世界上能够依靠的人,在她们身边不离不弃的人,少之又少。她们彼此持续的友谊是多么的不容易。
高中的课程要比初中难上很多,再像从前一样不努力学习就轻松拿到班级的前几名,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花凌洋和鲍思雨逐渐意识到这点了。但是有的时候也会分心,比如开始看言情小说。花凌洋最喜欢的台湾言情小说作家是席绢,每次看见那些俊男美女的故事都会被感动泪眼婆娑。小说里写,一个17岁的女孩子美丽不可方物,最后遇见了一个30岁出头事业有成的男人……男人被女孩子吸引,女孩子的第一次给了他……于是他们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每个故事都一样!”鲍思雨在看完花凌洋推荐过的小说总结道。“那么,什么是处女?”花凌洋带着肯定地语气说:“我终于知道什么是处女了。”
这说明,男人和女人在生理教育上的途径是不同的。男人的途径在于录象厅,女人的途径在于言情小说。
每次看完一本小说,花凌洋都会感慨道:“如果我是小说里的女主角就好了。”
鲍思雨就会斜着眼睛看她说,就你?怎么可能。
“恩,的确不大可能。”花凌洋极有自知之明地伸了个懒腰说道。彼时,发育比较晚的花凌洋身体终于有了点曲线的动向,不至于再像从前一样,只要在女厕所门口,不认识她的女孩子总以为她是男流氓了。但是那胸部发育得实在迟缓,迟缓到她随着曲线玲珑的鲍思雨买内衣的时候,人家笑称她的胸部为旺仔小馒头。直到花凌洋在N年以后长成波涛汹涌的波霸的时候,仍然难以忘记曾经的耻辱。
碎了的心,离去的爱,永远等不到的明天
小学六年级
那天是周日,鲍思雨给花凌洋打电话说要一起出去逛街。去了才知道是要陪她买内衣。花凌洋兴冲冲地说,我知道有家背心卖得很不错的,走吧,我带你去。
鲍思雨撇撇嘴说:“只有没有胸的女孩才穿背心,我得买文胸了。对了,你看你这样子,也该买个文胸戴一下,否则等到以后会下垂的。”
花凌洋想了想说,好吧,反正我妈没说要给我买。不过我自己买也行。
别人家的姐姐都会关心一下妹妹这些,只有花凌波,她正面临着高考,自顾不暇,哪有时间关注妹妹的自身发育问题。况且在花陵波和她妈妈的眼里,花凌洋还是一个小屁孩儿。
在鲍思雨的带领下,花凌洋来到一家内衣店。看得出,鲍思雨和这家店的人很熟悉,很快地挑好了内衣,然后鲍思雨拉起花凌洋对那店员说:“你给我同学看一下,她该穿什么样的内衣?”那时候,她们还不知道内衣要分ABCD的大小和34 36 38等尺码,只知道到了一定年龄就该穿文胸了。
店员跟花凌洋说:“你跟我来后面我给你量一下……”
花凌洋求助似的看着鲍思雨说:“不用了吧……”鲍思雨推着她说,还是要去量一下才知道。
接着,花凌洋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脱光了自己。店员比划了一下就说,穿上衣服吧。然后出来跟鲍思雨说:“你这个同学,不用穿问胸,穿个背心就可以的。”
鲍思雨噗地一声笑出来,原来凌洋你还是旺仔小馒头啊。
这让花凌洋大受打击,她一边走一边嘟囔着,其实她不过是发育得比较晚而已。
你说我们要把自己的处女留到新婚之夜吗?”高三快高考时,花凌洋犯花痴一样问鲍思雨。
那时候,功课紧张得让人要疯掉,所有的人都在备战高考。只有花凌洋还傻忽忽地埋头在言情小说里。
鲍思雨在堆积如山的数学题里抬起头来说:“拜托,花凌洋同学,已经快要高考了,这个问题能不能留到以后再想?”
“可是,书上说,如果一个女人在18岁的时候还没有谈过恋爱,她的人生就是失败的。”
“就你?还算是女人?你看你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充其量就是一女童,求求你,你看你还有多少数学题没有做完。”鲍思雨的目标是要考华师大的,每次模拟考试都神经紧绷。
“如果我们的大好时光都用来学习,那用什么时间来谈恋爱呢?”花凌洋说。“等我们真正有时间谈恋爱的时候,我们已经老了。”
鲍思雨继续做题,没有搭理她。只留下她一个人继续扮花痴状思考着关于爱情的问题。
看完很多言情小说,花凌洋一直在思考那个问题是,要不要把处女留在新婚之夜呢?
18岁那年,爸爸正面临着从部队转业到地方。妈妈忙着考职称,姐姐忙着谈恋爱,弟弟忙着考高中。按说花凌洋也该是很忙的,她要考大学。可惜她忙着幻想。
莫非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缘故,花凌洋收到了第一封情书。情书是同班级的男生薛翔写来的,花凌洋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那个默默无闻地小男生居然也会在这样的时候按捺不住寂寞的心。要知道,在她们这个重点高中,多数人都是紧张地备战高考的,只有他们俩,绝对是凤毛麟角地有歪心的人。花凌洋答应了和薛翔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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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第一次约会,在约会之前,她精心地打扮了自己。穿了爸爸出国给她带回来的连衣裙,尽管以她的身材还是撑不起来,但是为了表示她对这次约会的重视,她仍然勇敢地穿出去了。在临走之前,花凌洋做贼心虚地跟妈妈说要出去给同学补课。妈妈没抬头地恩了一声就算了。
她和薛翔约到了离学校很远的公园。那天是周日,公园里的人很多。因为都是第一次约会,两个人还很拘谨地一前一后地走着。走到卖雪糕的地方,薛翔给花凌洋买了一只雪糕,吃完雪糕,花凌洋就回家了。
回到家,花凌洋开始懊悔,怎么这就是约会吗?约会都没有拉手,也没有亲吻,更别说什么处女不处女的了。
看来,书里写的东西一点都不准确。不过18岁女孩子,约会过一次,也算是不枉此生了,鲍思雨还没约会过呢。花凌洋安慰着自己。
约会过一次,发现约会也没什么好稀罕的,花凌洋从此就收了心,专心学习了。很多年过去以后,花凌洋再回想起自己的第一次约会,也能回忆出很多温馨的细节来
初夏的天空那么蓝,公园里的树都郁郁葱葱的,有好几个小宝宝穿着浅粉色或者浅兰色的衣服在蹒跚学步。风若有若无,即使身边的那个男生的面目已经模糊,但仍是很干净很纯粹的笑脸。让人想起席慕容的诗:我一直想要,陪你走上那条山路,有柔风,有白云,有你在我身旁,聆听我快乐而感激的心。
这次悄悄地约会如小石头打到大湖里一样,只是微微地起里一些涟漪,很快就没有了痕迹。
随之而来的就是流火的七月。那是每个经历过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高考人的梦魇。对于花凌洋来说也不例外。
如果按照月经的日期推算,花凌洋的生理期恰好就是要考数学那天。花凌洋的生理期准确得要死,据说如果赶上月经期高考一定会发挥失常,加上花凌洋有痛经的毛病,所以还有两个月高考,她就开始紧张。
妈妈倒是有办法的,她带花凌洋去看了老中医。老中医说,可以通过吃中药的办法调整生理期,把月经期提前就是了。
花凌洋听了老中医的话,吃了无数副汤药的结果是。在她第一天高考考语文的时候,忽然发现来月经了。
所以说,花凌洋觉得自己是个非常倒霉的人,总在最关键的时候掉链子。第一次来月经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全班级同学都恨不得帮她记住那历史的一刻。而关乎到未来的高考,这倒霉的事情又不期而至了。
这事的结果就是,花凌洋的语文考试发挥失常,有希望语文得状元的成绩最后不过是刚刚及格。
虽然说别的成绩也不错,但因为平时最拿手的语文拉分。花凌洋只考上了一所211工程的重点大学,与她想去的北大啊清华之类的学校,距离真是太远了。
鲍思雨考上了北京理工大学。送鲍思雨上火车那天,花凌洋半真半假地说,鲍思雨啊鲍思雨,你可不要忘本啊,咱俩从现在开始可是真是天壤之别了。你可千万别忘记在穷乡僻壤的我啊。
其实花凌洋的学校也没那么差,花凌洋考上的大学也是省会城市,一路向南。与鲍思雨的学校相隔数千里,以遍植樱花而闻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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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恋爱生活的美好一面,才真正在花凌洋面前展开。只是,她一直只看到了恋爱最美好的一面。并不清楚爱情的丰美与残酷,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得,而不伤到最彻底,谁都会以为自己是个特例。
从军训那天起,花凌洋就觉得这里的氛围和高中时候实在是不同了。花凌洋学的是企业管理,班级里的男女生一半一半的比例。据说,报道的第一天,师兄们就已经各自划定了势力范围,谁追谁早就已经说得清清楚楚,如果谁敢抢谁的目标,就是不杖义。不过花凌洋对他们这种做法很不以为然,谁规定只能在本系找男朋友的?再说那些师兄一个个的歪瓜劣枣实在难以进入花凌洋的法眼。
过了国庆,社团开始招新了。花凌洋所在的大学有很自由的社团氛围,任何一个人,只要有一个固定的社团帐户,有固定的社团会员,加上固定的活动内容,都可以报到团委去,团委老师认为可以了,大笔一挥你就可以拉起大旗招兵买马了。不过花凌洋最看中的还是一个爱心协会的大牌子,这个社团可以贡献我们多余的爱心啊,花凌洋赶紧冲过去报名。上一级的师兄们很热情地接待了她,让她留了个人资料,就回去等消息了。
可是左等等,右等等,等了好几天,花凌洋也不见有人打电话通知她参加社团活动。就决定去团委要爱心协会会长的电话号码,打电话问个究竟。
她推开团委的门,发现一个男生坐在那里。那男生抬起眼睛看她,她有一种类似眩晕的感觉。
就是他了。
花凌洋从来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居然是个好色的女人。看到这个男生的时候,她几乎呆了。该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他才好呢?就像是从古书上走下来的男子,带着儒雅的气息,身长玉立,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起一句诗来:“蓝田日暖玉生烟。”
那男生仿佛已经习惯了被女孩子盯着看,他看着花凌洋一副流口水的样子说,同学,你找谁哦?
花凌洋几乎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男生胸口挂着的十字架,咽了口口水说:“我,我是来找爱心协会的联系方式的。”
那男生翻了翻资料,把电话号码写给她,微笑着对她说:“你是大一新生吧,好象是企业管理三班的,叫花凌洋。”
“啊?这你都知道?”花凌洋心里道“我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种喜欢抛头露面的女孩子,要说班级里的花那么多,怎么也轮不到帅哥注意她。
“因为我是你们的班主任啊。”那男生接着说。
“晕哦”都已经开学一个多月了,花凌洋光顾着吃学校外面的麻辣鸭脖子,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班主任并没有露面过。这个学校的规矩就是让刚毕业的学生做辅导员,好象这样更加有利于管理。
“我叫曾诚。”那个自称为花凌洋老师的男生对她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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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好,老师好。”花凌洋很郁闷地想,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就这样被糟蹋了。因为花凌洋从小最忌讳的职业最讨厌的职业就是老师,所以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和老师打上交道,更不要提爱上老师了。不过这个男老师,实在是很帅。花凌洋一边眩晕着走出办公室,一边想着。
没过几天,曾诚把同学们集中在一起,开了第一个班会。当然,几乎班级所有的女生都被他的风度所迷倒了。这么帅的老师,女孩子们在寝室里都抑制不住地议论着。
没过几天,就有神通广大的女同学,打听出了这个老师的底细。曾诚,24岁。本科毕业留校,家是广东的,据说还是个家族企业的小开。所以人家在这里当老师并不是为了事业或者赚钱,就是为了体验生活而已。他在读大学的时候花名在外,有很多女朋友。不过曾诚的特点就是,他从来都不倒追女孩子,因为他长得够帅,又有钱,只要他勾勾手,就有女孩子前赴后继地扑上来。要多少,有多少。
“没有人让他安定下来吗?”花凌洋很好奇地问。
“可能这对于所有他身边的女孩子都是个挑战吧。”包打听那个女孩子说:“每个女孩子,都会以为她是他最后一个女人。她们都无一例外地想栓住他,谁知道都失败了。”花凌洋心里想,这真是太可怕了,就像是个魔鬼一样。以后见到他一定要绕着走。
可是有些事情是绕不过去的。曾诚打电话给花凌洋,让她来他办公室一下。
花凌洋受宠若惊地屁颠颠地跑了去,问他是什么事?
曾诚笑着说:“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你,今天有没有空陪我一起去大礼堂看场电影。”
什么?”花凌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就发生在现实中了?确认这是真的以后,她又追问了一句:“曾老师,我和你可是师生关系啊,你看这样合适吗?”
曾诚微笑着对花凌洋说:“没事的,只是看场电影而已。你不要当我是老师,我也不要当你是学生就好了。”
花凌洋受宠若惊地回了寝室,这件事情她没有告诉任何学校里的人。只是从得到曾诚的邀请开始,回到寝室就开始给鲍思雨写信。信里说:“鲍思雨,我的幸福来得太快了,我已经要晕掉了。”
晚上7点,曾诚出现在花凌洋的寝室楼下,让很多过来过去的女生侧目。花凌洋扭扭捏捏地从楼上下来,第一句话就说:“你怎么在这里等啊,让人看见多不好。”
曾诚很认真地说:“花凌洋,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这是我第一次追女孩子啊。”
说着,曾诚就牵起花凌洋的手,根本不顾花凌洋使劲地挣脱。花凌洋脸红红的,像是喝了酒一样。这是她第一次被男人牵起小手,她激动得都快疯掉了。
顺着林阴小路,他们来到学校的礼堂里,那里已经等了很多同学。曾诚径直地穿过团团的人群,到了礼堂的入口处。那个剪票的同学认识他,见到他站起来很恭敬地喊道:“曾老师好,你也看电影吗?”然后看见旁边被曾诚死攥住手不松开的花凌洋也点了点头:“同学,你好。”曾诚说:“我们不排队,先进去了。”然后就拖着花凌洋直接进了黑洞洞的礼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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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凌洋发现,她所有的书本上的经验根本没办法用到实践中来,她甚至连自己到底喜欢不喜欢曾诚都没有搞清楚,就被牵着鼻子走了。曾诚带着她找了个最好的位置坐下来,那时候电影还没有开演。他的手仍然没有松开,另一只手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巧克力豆递给花凌洋说:“这里不许吃瓜子,只能吃巧克力了。”没有任何恋爱经验的花凌洋一边含着巧克力,一边觉得这幸福来得铺天盖地。电影里到底演了什么,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只是感觉到曾诚温热的手指头轻轻地在她的手心摩挲着,划着小圈圈儿,她的心里痒痒的。
过了一会儿,曾诚把手收紧了。她转过头去看那张几乎让所有女生沉醉的脸,他的眼睛正注视着她。她听见曾诚低沉的声音:“过来……”就不由自主地把头向曾诚靠过去了。她还没有意识到怎么回事的时候,曾诚的嘴唇就覆上了她的。不是那种蜻蜓点水似的吻,而是深吻。她感觉到她的唇被曾诚的压住,带着野菊花清香的舌头游走在她的嘴唇上,她电光石火般的战栗着,眼前一片眩晕,一粒粒小星星从脑海里窜起来,又在眼前落下,像她见过的最美丽的礼花。她的耳边响起了曾诚的声音:“傻丫头,把眼睛闭上……”她听他的话闭上眼睛,让那些礼花一样的感觉不停地出现在脑海里。这种感觉只属于初吻,再以后,以后的以后,花凌洋吻过无数的男人,也被无数的男人吻过,再也没有找到满天星星般的幻觉。
曾诚倒追到了花凌洋的事在整个学校传开了。曾诚是个公众人物,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备受关注。但人们搞不懂的是,他为什么会喜欢这个看起来并不咋地的花凌洋。
都说女大十八变,花凌洋这么多年,仍没有脱胎换骨的变化。还是单眼皮,大嘴巴,像小鸟羽毛一样短短的碎发。唯一让她引以为傲的是,她发现自己的身材有了变化,曾经只是两只小小蓓蕾的乳房渐渐地变成了小鸽子的形状,不只是变大,而且日渐结实,即使不穿胸罩,也很傲然地挺着。再去内衣店买内衣,店员都会惊叹地说:“这是很少见的挺拔的乳房。”
鲍思雨的回信很快到了。她说,她现在每天都很忙,忙到根本没时间注意到自己学校的帅哥靓女。她的理想是做家族里的第一个女博士,对男欢女爱的事不感兴趣。末了,还没忘记提醒了花凌洋一句,不要那么快被男人追到,否则男人很快就会失去兴趣。
这是男女关系的大忌。男女关系应该是有进有退,以退为进,像是下棋一样要讲究步骤和兵法的。即使喜欢一个男人,也不应该那么快地捅破窗户纸,否则的话后果就很严重。男人会觉得女人不矜持,女人会觉得男人太猴急,总之就是不珍惜了。第一次恋爱养成的习惯会重复出现在以后的生活中,就像花凌洋一样,和曾诚这次恋爱给她留下的印记就是,只要和这个男人确定恋爱关系,都能够很快地进入状况,什么恋爱兵法啊之类的在她身上以及想追她的男人身上都没有任何作用。如果她第一眼喜欢,基本上男人一主动表示,她就乖乖地跟着走了。如果她不喜欢,即使是用尽浑身解数也无法让她动心。她只喜欢她看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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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诚的爱让花凌洋受宠若惊。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像高中童话的女主角一样,被曾诚那样幸福地宠爱着。在曾诚吻过她的第2天,花凌洋就正在寝室里看小说,忽然听见楼下的管理员阿姨喊她的名字。她没有来得及换衣服就冲到楼下去,看见一个女孩子笑咪咪地捧着一大捧玫瑰花等她签收。这种玫瑰是花凌洋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香摈色,重重叠叠的玫瑰花瓣上被薄薄地喷了一层雾,有几滴露珠颤巍巍地沾在花瓣上。没有来得及数,但是从路过女生的惊叹声音中,花凌洋觉得自己生命中的第一束花非常有纪念意义。回到寝室,打开花束里带着的小卡片,里面是曾诚的签名,上面写着:送给我的小公主。
和曾诚的交往就这样一点一滴地进行着,花凌洋完全被曾诚这个有足够恋爱经验的男人带动着,享受着爱情带给她的美好。根本没有精力去想未来,她和曾诚的未来,会是怎样的?
曾诚虽然是老师,但学校里没有人管她。花凌洋得以自由出入曾诚住的员工宿舍。那是在距离学生宿舍不远的地方。有一栋独立的白色小楼。曾诚就住在小楼的顶层。他有一个独立的小套房。第一次曾诚带她来到那里,他们认识也不过是一个多月的时间。
可能是因为每天在学校里转悠或者看电影疲了,也可能是曾诚已经不满足与只牵着花凌洋的小手,亲吻她的嘴唇了。总之当曾诚带花凌洋到他宿舍那天起,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不止于普通的恋人了。
曾诚的房间里的装饰以黑白色为主。黑色的橱柜、黑色的大床,上面铺着雪白的床单,一尘不染的样子。曾诚让花凌洋坐在他黑色的沙发上,给她倒了一杯牛奶。花凌洋说,她根本不喜欢牛奶,曾诚说,牛奶很适合女孩子喝,对皮肤好,可以像牛奶一样润滑。
喝完牛奶,花凌洋和曾诚开始接吻。花凌洋贪恋着这种感觉,曾诚身上带着野菊花一样的味道一直留在他的印象里,刻骨铭心。她沉醉在接吻中,感觉到曾诚的手指慢慢地伸进她的T恤里,轻轻地握住了她的乳房。她的身上立刻起了一粒粒的小鸡皮疙瘩,麻麻的,说不出是舒服还是不舒服,只感觉陌生。当碰到她的乳头的时候,她禁不住轻轻地叹息,任曾诚的手指轻轻地在上面辗转、抚摩。
不过这样的接触在第一次是点到即止的,当曾诚停止接吻和抚摩的时候,花凌洋睁开眼睛,一脸茫然。曾诚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小馋猫,不要用这种像怨妇一样的眼神儿看着我,你还小呢,不能乱来。
花凌洋问道:“是不是这样,我就不是处女了呢?”
曾诚笑了:“当然不会,我们的洋洋是最纯洁的女孩儿,永远永远都是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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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凌洋百思不得其解,怎么能永远是处女呢?不是说,只要被男人碰过,就不再是处女了么?她被曾诚碰过了,而且,她心底似乎有个渴望,希望曾诚能继续下去。只是不知道该怎样继续,不得其所。
凡事有开始就会一点一点地向着既定的方向迈进的。在曾诚一次次地诱导中,花凌洋渐渐地沉迷于他的吻和抚摩。以至于每次曾诚停止的时候,她都会很意犹未尽。曾诚说,她是他第一次用心追的女孩子。花凌洋问他,为什么他会喜欢她呢?曾诚很认真地答道:“因为你是世界上最纯洁的姑娘。有着天使一样的眼神,像无辜的小鹿。”花凌洋再一次觉得很晕,晚上回寝室对着镜子仔细地研究了自己的眼睛,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
和曾诚恋爱了一段时间后,花凌洋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起来。那时候的功课不紧,寝室里的女孩子相继找到了男朋友。但多数都是在患得患失中,一会儿怕自己太过于热情,一会儿又担心男朋友喜欢别的女孩子,变了心。只有花凌洋笃定地相信,她的曾诚不会有什么变化,因为他待她很专注,很珍爱。女孩因为有爱而格外美丽。
爱心协会的会长到底打电话给她了。那个满脸青春痘的男会长很恭敬地请她做了协会的副秘书长。在当今的和谐社会,花凌洋实在没有想到要有很多地方去贡献他们的爱心。爱心协会的定点儿服务地是一家老人院。那里都是一些孤寡老人,多数都是无儿无女,还有少数的老人是因为老年痴呆和生活不能自理而被家里人送到这里,他们多数都不爱说话,死气沉沉的,感觉自己被抛弃了。
爱心协会的会员们要做的事情就是陪着老人们聊天而已,每周抽出一下午时间,就可以给他们带来笑声。老人们最怕寂寞了,花凌洋被安排去陪一个80多岁的老奶奶,这老奶奶是个孤寡老人,一辈子无儿无女,现在只剩下几个远房亲戚,还很少过来看她,花凌洋和她约定了每周都会来。有时候,她给老奶奶带一些水果,其实老人院里都是有的,不过花凌洋总觉得空手来不适合。几个月以后,别的协会的会员都陆续地退缩了,大学生活的丰富多彩让他们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只有花凌洋还坚持着,倒不是因为她的爱心多得无处可放,而是她发现了一个很新鲜的事。
那是一个周末下午,花凌洋又一次地来老人院陪老奶奶,发现和老奶奶同屋的老太太身边,也多了一个女孩子。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就情不自禁地感叹,真是个美女啊。这个女孩身上兼备着美女的所有优点,像《红楼梦》里形容林妹妹那样: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眼睛像是含了水一样,顾盼流转。她的身段很好,举手投足之间有着一种气韵在里面,让人不由自主地着迷。老奶奶告诉她,这个女孩子已经照顾了她同屋的老太太有一年多了,她叫墨佳。老奶奶还说,墨佳来看她照顾的老太太的时间并不固定,总是要么来得很频繁,每天都来,要么就一个月不见踪影。她说她自己已经工作了,可是看她的年龄却觉得应该在上学,她总是很神秘。末了,老奶奶感慨道:“很少见到这样能坚持的女孩子了。”就为了这句话,和这个叫墨佳的女孩子,花凌洋暗暗地下定决心,要和她比试一下,到底是谁更能坚持。墨佳的话不多,碰到花凌洋都是浅浅地笑。每次花凌洋要和她搭讪的时候,她都会装做不经意地扭过头去和别人说话,这让花凌洋觉得自己很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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