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岛什么是燃料油油贸易商劳明刚有了解这个人的吗?年龄,体貌,老家,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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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机油变身燃料油 山东口岸半年现22批以废充油
  近年来,由于原料燃油需求的大幅增加,很多地方都涌现了不少地炼厂,尤其在山东,地炼企业占了全国地炼产能的70%。然而最近,山东口岸的检验检疫人员却发现一个蹊跷的事,一些国外企业用废油充当燃料油卖给国内企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来看记者调查。  山东黄岛出入境检疫局的工作人员,近日在一次例行检查中发现,这批进口燃料油的取出样品和以往不一样。  黄岛出入境检验检疫局化矿处油品科副科长亓秉哲告诉记者:它的沉淀物比较多燃料油里面没有这么多的沉淀物就像今天一样取样到样品瓶里发现有这样的情况  黄岛出入境检验检疫局化矿处油品科副科长周鸿琛告诉记者:有各种颜色当时有灰色有绿色当时从直观上就发现比较异常废油的这个嫌疑比较大。  为了初步验证油品的属性,检验员将油品样品送到实验室检测,将一滴疑似废油和一滴正常燃料油滴在一张试纸上进行加热。刚滴上去的时候两滴油看起来似乎没什么不同,然而经过几分钟的加热,两滴油显现出明显的不同来。  山东省出入境检验检疫局石油产品实验室工程师邓克告诉记者:废润滑油不均匀的中间这一圈是它的炭黑炭黑扩散很慢总监会形成很明显印记燃料油是很均匀的扩散到外圈颜色是均匀过度的过程  为了进一步验证自己的判断,实验室的工作人员将样品进行复杂的元素分析。机油为了达到效果,会增加大量的添加剂,如钙锌磷,而正常的燃料油里基本上没有钙锌磷等成分,如果检测结果里确定含有这些元素就可以断定,这些以燃料油进口的油品就是废油。  山东省出入境检验检疫局石油产品实验室工程师郭武告诉记者:这个里面大约掺了60的柴油馏分 40%的废机油作为燃料油进口过来的  检验结果表明,这批机油就是废机油,而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仅在山东口岸就检出的以废油充当燃料油出口给中国的货物就有22批,这些废油多以集装箱运输,主要来自东南亚地区,重量达1.52万吨,货值高达880万美元。  废机油致癌禁止入境国内企业遭受损失  标题2:一升废油会产生100万升水体污染  进口燃料油,到岸却发现变成了废油。按照我国规定,废油属于禁止进口产品,如果任其进口使用,不仅会对环境造成巨大污染,它所含的不少化学物质甚至会致癌致突变。而对于企业来讲,他们的货款不仅没了着落,在贸易中对下游失去了信誉,损失惨重。  今年2月,劳明刚第一次进口集装箱燃料油就遇到了麻烦。年初,他的客户需要一批燃油,他就向外商订了货。由于是第一次进口这种油品,他十分谨慎,没敢多要,但是当船靠岸以后最让他担心的事儿还是发生了。  青岛燃料油贸易商劳明刚告诉记者:2月份到的港到港检验检疫开始查验了这是必检产品嘛他们进行了查验通知我油是属于废油产品属于国家禁止进口的当时我们听到这个消息非常沮丧有一种受骗的感觉被外商欺骗了  按照我国法律 ,废物燃油属于危险废物,属于禁止进口的货物之列。这些废物燃油里含钙氯锌磷等金属物质、还有大量的灰分。如果这些油品进入国内,每燃烧一吨就会产生10公斤的灰尘,如果进入土壤水体也会产生极大的污染。  山东省出入境检验检疫局检验监管处副处长宋振乾告诉记者:一升废油会产生100万升水体污染相当于14个人一年的用水量。废油当中含有多环芳烃这些多环芳烃都是致癌致突变的物质人体接触以后易对健康造成危害  进口的900吨燃油竟然是废油,本来想赚钱的劳明刚一下就损失了500万。让他更难受的是,客户因为这次废油事件已经不再信任他,他的其他生意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青岛燃料油贸易商劳明刚告诉记者:我们是中间商主要由我们来联系上游客户下游客户现在上游客户油品出问题之后下游客户认识到油品第一责任人由我们来承担这个问题对我们产生不信任度其他油品产品进口产生很大影响  燃料油标准漏洞使国外供货商有机可乘  标题2:三方检验验货付款谨慎选择贸易伙伴  要怎么做才能避免进口废油呢?实际上,企业也会事先要求对方出具指标报告。既然有了指标报告又怎么会让外商钻了空子呢?企业应该怎么做才能规避风险呢?请继续看记者调查。  采访当天下午,劳明再次刚来到检验检疫局咨询他那批油品的索赔问题。他告诉我们,其实进口之前,每一批油都有相应的指标报告。单看这份报告,油品的质量似乎很正常,但是进到港里却是废油,他心里知道这些指标太过笼统,然而目前燃料油市场供不应求,只要有货源,劳明刚也没有多做要求。  青岛燃料油贸易商劳明刚告诉记者:他给了几项我们做油给了我们几项必要的指标通过这几项指标没法看出废油来我们还属于弱势有油的一方属于强势我们对他要求太多它会不理不睬 .  实际上,目前国家对于进口用于炼化的原料燃料油标准仅规定粘度、水分等基本指标,对于钙锌磷等都未做要求。目前市场供不应求,加之国内标准相对滞后,国外供货商就利用标准漏洞以废油充当燃料油,导致企业上当受骗。检验检疫部门建议进口企业在进口之前应该谨慎选择贸易人,同时也要增加检验指标。  山东省出入境检验检疫局副局长石勇告诉记者:规范合同内容除了明确项目燃料油国家规定的项目以外还要做一些环保方面的要求钙锌磷的含量  石勇建议企业除了增加检验项目之外,也应该在订货时就与外商做出约定,以出入境检验检疫部门的检验结果作为结汇依据,如果有可能,在出口之前进行第三方检验,尽量把风险控制在出口之前。  山东省出入境检验检疫局副局长石勇告诉记者:最好能申请第三方检验机构检验,在装船前检验在国外就把贸易风险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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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禁止转载。”  
记得刚上班的时候支队领导让每个新来的民警都写句自己的从警誓言,写在“警苑”(会议室长1米宽半米的一个白板)上面以显示警营文化,当杨剑飞歪歪扭扭的把这段诗写在上面的时候,马致远立刻呆在当场……居然还他娘的用的瘦金体……  
任何一个翻开杨剑飞档案的人,只要看上5分钟就会下意识的皱皱眉,10年的从警时间,170余次的投诉,30余次在案的暴力执法和纪检调查记录,与穿插其间的各种嘉奖令和三个个人三等功、一个个人二等功显得格格不入,功过搭配的也是不伦不类,看着人事档案表格上照片中那邪邪的笑容,加上眼神中似有似无的阴冷,如果不知道的话,谁也不会将他和警察这个职业联系到一起。  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夕阳就像赶末班车的打工族一般垂落天边,依云待眠,冬天的黑夜也是急匆匆的来临,残阳透过窗帘的缝隙,将四季生辉大酒店的总经理室中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色,总经理刘全有紧张的坐在他花了大价钱定制的真皮座椅中,肥大的肚子顶在了豪华办公桌的边缘上,扶在桌上的双手在微微的颤抖,豆大的汗珠不停的从他已经歇顶的头上滑落到脸上,杨剑飞坐在办公桌对面,点了跟烟正在不紧不慢的抽着,丝毫不把身后拿猎枪顶着自己脑袋的人当回事。  “刘全有,你他妈的行,别以为叫来警察就没事,把老子逼急了一枪一个!!”一阵歇斯底里的嚎叫声填满了办公室。  “别……别……有话好……好商量。”刘全有的脸不自觉地抽动着,看着刘全有的尊容,让剑飞秒想起了沙皮狗看见食物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  “商量?!去你他妈的商量,开除老子的时候怎么没跟我商量?!我跪下求你的时候怎么没跟我商量?!现在想商量了,晚了!”又一阵嚎叫声再次填满了宽大的办公室。  “不晚,这不还没黑天呢?”剑飞边说边弹了下烟灰。  “行!你有种!!”那人示威似的用枪使劲顶了一下剑飞的脑袋。  “我跟你这都唠了有2个钟头了,你也把那家伙举了有2个钟头了,你不累我都替你累。”剑飞不紧不慢的说。  “用不着你他妈管!!!找死是吧!!”  “死?活着不好吗?最起码能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一点微不足道的痕迹。”剑飞说着弹了弹烟灰,眼神中烦躁之情加剧。  “我听不懂!!!我活不下去了,他也别想活!!”  “那你打死他好了,然后放下枪自首,你不是想他死吗?这个世界很公平,不管你是什么原因,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一命偿一命的规则是铁律。”剑飞又吸了口烟,吐了个烟圈,正好看见刘全有那绝望的眼神。  “少他妈骗我!!自首?!我要跟这狗日的同归于尽!”  “我说你好歹也一堂堂七尺男儿,成天死啊死的,你烦不烦啊!”剑飞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掐指将烟头捏住,身体开始蓄力。  “我他妈先崩了你再说!!”  “去你妈的!!”剑飞转手将烟头向身后一弹,随着一声惨叫剑飞迅速站起转身一肘,正打在身后持枪人的手臂上,一声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传来,那人嚎叫着捂着右手臂向后退了两步,剑飞飞身一个箭步跟了上去。  “浪费时间!!!”一个勾拳打在了对方的脸上,随着一声闷响,一颗牙齿从那人口中华丽飞出,飘然落地。  “装模作样!!!”紧跟着剑飞一拳打在了那人的小腹上,他疼得缩身向后退了两步。  “死去吧你!!!”剑飞一个滑步侧踢正中对方胸口,把他整个人都踢飞了起来,重重的撞在了后面的书架上,吐了一口血,然后像香蕉皮一样摊在了地上。  “进来吧,任务完成,嫌疑人已经失去反抗能力。”剑飞冲门口喊了一声,“顺便叫120的急救人员也上来吧。”剑飞边说边弯腰捡起了脚边掉落的双管猎枪。  “击锤都不知道打开,你丫也配玩枪?”剑飞一脸鄙视的看着“香蕉皮”。  “杨……杨警官,多亏你了,多亏你了!!”刘全有颤微微的站了起来,脸上的肉还是紧张的跳来跳去。  “去你大爷的吧,多行不义必自毙,别光为了发财丢了人性,你老东西要不是这么没人性也不至于出今天的这事,随便开人就不说你了,给人发点遣散费能多少钱,你个要钱不要命的老财迷。”剑飞没好气的边用枪点着刘全有边说。  “是是,您教训的对!!”刘全有勉强挤出了一副职业性的笑容。  正说着话呢,办公室外面的武警和刑警们瞬间一拥而入,三两下将“香蕉皮”架起来上了铐子,剑飞把枪交给了一个同事后挤出人群,顺着楼道往下溜达,边走边点了根烟,琢磨着回去怎么写出一份不至于挨处分的报告,毕竟他是“擅作主张”的溜上来的,估计回去肯定得被队长大人一通好收拾…………哎…………自作孽,得扒地缝找活路。  马致远脸都绿了,呲牙咧嘴的恨不得上去给杨剑飞一通海扁,他就琢磨不明白,这小子脑袋里装的是啥!中午到现场时迟到了有20分钟,还号称路上堵车,正把抓捕方案跟现场领导汇报的时候又发现人没了,紧接着楼上的武警拿对讲机喊说:“刑警队派来的谈判人员已经进入现场了!”当时马致远死的心都有了……这几个小时过的比夏天在草棵里蹲坑的滋味还难受,眼瞅着天黑了,楼上和对讲机里一阵喧闹,不用琢磨,肯定又把嫌疑人打的不成人形了,马致远瞅着被架下来的嫌疑人也气,你惹谁不好你惹他干吗去!出门干坏事也不看看黄历?!  “队长大人,琢磨啥呢?”剑飞一脸无辜的说,边说边恭恭敬敬的递上了一根大中华。  “上车,回去跟你小子算账!”马致远没好气的说“嗯?啥时候这么奢侈了?”马致远低头看着剑飞递过来的烟。  “刘全有桌上的,刚抽了几根,剩下的我习惯性的就装兜了。”剑飞边陪笑着边给马致远点烟。  “你………………有种……”  当晚的庆功宴上,公安局主管领导们面带笑容的给马致远和杨剑飞敬酒的时候,马致远瞅着剑飞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彻底绝望了,天杀的怎么当初带了这么一个徒弟,成天给他这玩心跳,不是擅自行动就是“暴力执法”,弄得破案率挺高,投诉不少,连纪检的人瞅剑飞都脑袋疼,真是上辈子欠这小子的。  领导们敬过酒后寒暄几句就陆续撤了,桌上只剩下了队里的兄弟们,大家无拘束的畅饮了起来。  “我说剑飞,又立了个大功哦!”常明拍拍剑飞的肩膀,“不过那小子我听说断了3根肋骨外加右小臂关节骨折,你下手也不轻啊。”常明习惯性的扶了下眼镜。  “呵呵,浪费我那么多时间跟他这,不分好歹,不过现在也不错,至少那小子还活着呢,要是让武警上早被打成筛子了。”剑飞摆弄着手中的酒杯。  “常明,你小子还夸他??要不是局头网开一面加上刘全有那老家伙身份特殊,这小子肯定是末位淘汰那拨的!”马致远的气还没消呢,不过平心而论,剑飞这手露的确实不错,给局里挣了好大的面子。  “这玩意向来胆大心细,说说,当时咋给那哥们摆平的?”赵哥也在旁边一个劲的凑热闹。  当剑飞给兄弟们学了当时的情况以后,哥几个不言语了,谁都能听得出来当时的状况有多危险,说白了就是这人是用命抓回来的,不过,桌上这几个搞刑侦的出生入死的也习惯了。  “你也不怕那小子一枪给你开个洞?还有?你美国大片看多了吧?你咋知道那烟头准能像导演剪辑版赛的,一下就能乎那人脸上?”常明问。  “开什么洞,还美国大片呢什么乱七八糟的,刘全有那屋子里挂的又是相片又是瓷器的,能反光的地方很多,包括刘全有桌子上的什么金属笔架,旁边卧室的玻璃门,来回来去瞅了几眼就把后面的情况看明白了,包括那小子的具体位置,还有他的猎枪还没扳开机锤,本来打算劝他自首的,结果臭小子铁了心的想玩,我就让他在牢里玩个够。”剑飞边说边敬了马致远一杯酒。  “至于烟头么…………我就大概算了个方位而已,估摸着能弹到他脸上,或者擦着他脸飞过去,一般人碰到这样的情况,都会条件反射的躲一下,或者用手挡一下,他一动我就有动手的机会了。”剑飞放下酒杯,冲常明挤挤眼睛。  “哎,你没想过如果那哥们一兴奋了扳开机锤怎么办?”赵哥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到时候再说呗。”剑飞无奈的耸了耸肩。  大家哄堂大笑,对于见惯了生死和经常与死神擦肩而过的重案刑警们,没什么比案子成功告破后开怀畅饮更惬意的了,很多的压力在酒醉后的那时候变得烟消云散,至少还能让剑飞感觉到实实在在的活着的感觉,当然了,喝多了抱着马桶吐的时候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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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闹钟的声音把剑飞弄醒的时候,剑飞懒洋洋的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凌晨……不,应该说是早上5点了,又一个晚上过去了,突然感觉到房间里面的空气污浊不堪,剑飞下床打开了窗户,回身从床头拿起烟盒点了根烟,慢慢的吐着烟圈,心里面的感觉很复杂,却又很平静。最近经常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梦,仿佛把脑袋里所有杂乱不堪的回忆胡乱拼凑到了一起展现在他的眼前,却又理不出一点的头绪。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电话响了,剑飞一看是马致远的号,这个点来电话,估摸着肯定不是有命案出现场,就是马致远那破桑塔纳又趴窝了。  “敬爱的马队长~~”剑飞嗲了嗲气的说。  “去去去,抽风把你又,赶紧麻溜的给我拾捣好了,有活了。”马致远那边传来了刷牙的声音。  “哦,哪?啥情况?”剑飞用脖子夹着手机边应着边满地找袜子。  “滨海市西郊垃圾处理厂,碎尸案。”  “马上赶到。”剑飞来了精神头,穿戴停当抄起车钥匙就出了门。  滨海市西郊垃圾处理厂  趁着还没到早高峰,剑飞一路闪着警灯闯红灯连带逆行,没用多长时间就开到了垃圾处理厂的大门口,门口已经被派出所的人拉上了警戒线,几个小民警立挺的站在警戒线以内,还有几辆警车停在门口,和那破旧的院墙和歪歪倒倒的“滨海市第二垃圾处理厂”的牌子显得格格不入。  “什么状况?”剑飞隔着车窗亮了一下警官证,伸出脑袋问面前的一个小民警。  “不知道……”  “不知道?!”剑飞歪着脑袋瞪了瞪眼。  “真的不知道!我们所长就让我们过来保护现场,在门口负责警戒,其他什么都没跟我们说。”小家伙看来挺紧张。  “得!”剑飞给那小民警递了根烟,把车靠边停下,边点烟边向处理厂里面走去。  厂区不是很大,除了一些必备的垃圾销毁设备以外就数两个巨大的溶酸池显得醒目,其他的地方则被垃圾堆成了小山,看到眼前壮观的景象,剑飞突然想起了日本那个什么用垃圾做地基填海扩展土地的计划,果然胆大妄为……  过了那两个销毁垃圾的溶酸池后,剑飞看见不远处一个小垃圾山上面常明和其他几个刑警队的同事围成一团,中间还有两个法医在勘察。  “我靠……局长都来了?”剑飞发现辛局长也在其中。  “臭小子!赶紧过来!”马致远招了招手。  “啊!来了。”剑飞一路小跑的来到了跟前。“呦,辛局,您怎么也过来了。”  “来看看。”辛局一向说话简练,瞅了一眼马致远后,转身走下了垃圾山。  “什么情况啊?”剑飞边说边拉开了尸袋。“我靠!这哪是人啊?”  一具女尸露了出来,体貌特征可以用支离破碎来形容,整个尸体被人用某种利器砍的血肉模糊,要是不靠法医进行简单的拼凑和尸体上的性特征,根本分不出男女来,一阵阵的恶臭扑鼻而来,几个同事被熏得直接向后退了好几步,捂着鼻子直干呕,尸臭加垃圾散发出来的酸臭味一融合,这味道…………酸爽。  “现场正在取证,估计晚上就能出检验结果,报案的是门卫,今天早上出来巡查的时候看见的。”马致远说。  “怎么着马队,案子有问题?”剑飞皱着眉头说。  “恩,这个月的第二起,可能是连环杀人案。”马致远皱着眉头重新拉上了尸袋。  “哎,马队,跟您打一赌,我赌这女的是个小姐。”  “哦?你怎么知道的?”马致远不置可否的说。  “呵呵,赌不赌吧。”剑飞挤挤眼睛。  “好啊,一条中华!”马致远随口应着。  “没问题!”剑飞大咧咧的做了个OK的手势。  “要不要我送你们一条。”辛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了上来……  “啊那个谁!常明,明明!跟我去给那看门的老头取个笔录去!”剑飞迅速拉着常明跑下了垃圾山。  开案件分析会是个惯例,也是个固定要求。当天下午剑飞一直侯在法医室,用尽了花言巧语加威逼利诱,让法医们将这个案子的尸体分析工作放在了一个市局督办的一投毒案的前面,刚把尸检报告拿到手就一溜烟外加连跑带颠的拿回了会议室,气的法医室的一帮同事直跳脚。  “好了,这个会议由马队主持……”剑飞气喘吁吁的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也不知道哪个白痴盖的楼,技术楼和刑警队办公楼之间隔着有个足球场那么大的一片空地,这要常年的来回来去跑估计能上甲A了都。  “行了,你说吧。”马队坐在椅子上一摆手。  “那好。”剑飞绕到了投影仪前面,“这样,刚才我粗略看了一下,死者为女性,身高170,体重51公斤左右,面部特征损毁严重,一时无法复原,死亡时间大概是4月3日左右,为窒息死亡,颈部有那个法医专业术语叫做什么痕的,就是被类似绳索的细、窄类东西给勒死的,死前曾经有过性行为,而且死后曾经被人用利器象跺肉馅似的一通狂砍,就是俗称的大卸八块,装在一个编织袋中丢弃在垃圾场的,看来不是她和凶手有深仇大恨就是凶手有精神问题,从附近搜索到的一个皮夹里面找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反正没什么用。”剑飞说着把验尸报告往桌子上一扔。  “哎哎哎!我说你小子搞什么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说清楚点!”马队在投影仪后面随手扔过来一支烟。  “就是一些化妆品和商场打折卷之类的,没有什么能证明死者身份的东西,法医室那哥几个已经在取指纹准备进行网上比对,如果这女的受过什么处罚的话一时半会就能知道死者的准确身份。”剑飞说着把烟叼在嘴上。  “哦,那还行,还有什么没?”马致远吐着烟圈。  “还有,凶手把死者切成这么多块,其心态肯定有一定的问题,而且还扔在垃圾场里,可能凶手认为死者和垃圾是同样的东西,扔到垃圾场算是一种惩罚。还有就是,垃圾场里有那么!!!大个的溶酸池,既然他能半夜跑到垃圾场来,如果把尸体扔到溶酸池里,肯定连骨头渣都剩不下,但是他却把尸体扔到了一个门卫巡视的时候就能发现的地方,说明这个家伙不是真的想毁尸灭迹,而是想让别人发现死者的这个惨状,或者说,让人看看她的下场。”  “我靠,CSI犯罪现场调查?犯罪心理都出来了,第几季了?”常明刚想逗闷子结果发现剑飞对他比了个大大的中指。  “嗯,有点道理,还有吗?”马致远聚精会神地听着。  “没了,还有就是我饿了,晚上饭谁管?”剑飞一摊手。  “去去去!一边呆着去!”马致远走到了投影仪前面“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了!现在这个案子已经被辛局点名了,从速办理,虽然没说别的,但是这个案子已经有一个类似的在前面了啊,都打起精神来,说不定这是个大案子!”  “知道啦…………”剑飞扭扭脖子,被马致远白了一眼。
  随后的两天全队人全都撒了出去,剑飞和常明负责走访调查,马致远和赵哥去技术那里配合比对和素材登检工作,线索一条一条的汇总了上来,马致远看手头的信息掌握得差不多了,应该开个小会集思广益脑洞大开一下了,第三天中午就把队里的人集中在了会议室。  “这样啊,今天咱们开个案情分析会,现在这个死者身份已经确定了,把所有的资料汇总了一下,昨天让剑飞打了份分析报告,让他在会上给大家弄一下,…………哎!我说我那小子死哪去了?”马致远说。  “昨晚黑了我一顿烧烤,估计腰子吃多了,闹肚子,去厕所了。”常明无奈的说。  “哎!这死小子早不闹晚不闹偏赶着节骨眼上闹!”  “我这不是手脚并用加紧赶回来了吗!”剑飞捂着肚子走了进来。  “怎么着,拉牛屎去了?”常明说。  “滚你蛋的!要不是昨晚上那点破腰子还海螺……我说都吃了你丫怎么没事……”剑飞气的挥拳要打。  “哎!!开会呢啊!都给我严肃点!”马致远一拍桌子。  “得得。”剑飞拉把椅子坐在桌子前。  “真是…………那啥,剑飞你把死者的情况介绍一下。”马队点了根烟。  “好的,是这样,那中华…………啊不是,死者!”剑飞故意咳嗽了一下“蓝小妹,绰号小眯,河北省保定市人,是一小姐…………”  “咳!咳咳咳……”马队被烟呛了一下。  “家住丰海小区28栋3楼1号,经常在市区的一个金鼎休闲KTV出入,据反映是那里的坐台小姐,最后被人看见是在3月20号的晚上,服务员说她跟一个男的从一个包厢里面一边打一边出来,最后被那个男的拽上了一辆夏利,从那以后就再没见过,那个服务员没看清楚那男的的脸,只知道个子挺高,也挺壮,跟拎小鸡一样就把蓝小妹扔车里了,至于车牌号那里的保安只记得有个滨C后两位数是47,还有,那男的说话好象有点磕巴。”  “我去调查过这个蓝小妹,她社会背景很复杂,接触的人很多,专门盯那些在KTV里面出手阔绰的人,而且曾经被人包养过,时间是2004年3月到2007年1月底,据说是个建筑公司的老板……”常明斜靠在椅子上说,几天来黑白不分的劳碌让这个被剑飞戏称为“宽粉”的老刑警有点体力不支。  “据说?”马队白了他一眼。  “是强谱建筑公司的老板郑世杰,我和常明去问过他,他说早在06年就不跟蓝……蓝小妹联系了,经查属实。”剑飞接上了话头。  “还有!”剑飞摆弄着手中的打火机“蓝小妹有一前夫,是一毒虫,不过这线索没什么价值,那小子由于吸毒过量早挂了。不过今天法医室送来的报告上说,那死者蓝小眯其实也是一毒虫,而且可能还是一毒犯,以贩养吸那类型的,至于车牌号已经查到了,是一套牌车。”  “呦呵?还挺不简单啊。”马致远来了精神,按照马致远的思路,没反侦察能力的罪犯抓起来忒没劲。  “马队,下一步咱怎么办啊?”常明说。  “恩,这样,剑飞,你还和常明去底下摸摸情况,看看这个蓝小妹在上一次被人拽出KTV之前都接触过什么人。”  “恩!”  “赵啊,你去档案科查一下上次的那个案子,也是一小姐被杀的案子,跟这个有点象,看看有没有共同的地方。”  “是!”赵哥说。  “好了,大家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有!”剑飞举了举手。  “你怎么这么烦啊你,有什么事情说!”马致远顺手又点了根烟。  “那中华什么时候给我啊?”  “咳咳咳咳咳…………破案再说!!滚!!”  当天下午,剑飞就把手下所有的线人全都撒网了,打发常明去蓝小妹租住的地方派出所打听情况,搜集一切可以用的线索。随后剑飞一个人来到了金鼎休闲KTV,中午约了这里的老板瞎子来了解一下情况。瞎子姓陈,以前在滨海市的黑道上呼风唤雨过一阵子,现在有点要退隐江湖的意思,出道的时候有一次群欧被人打瞎了一只眼睛,外号由此而得名。  剑飞一路上到了顶层的豪华包厢,有一个包厢是陈瞎子常年给剑飞留的,瞎子就在那个包厢里面等。包厢的名字很有意思:莱宛。  剑飞一推门,见瞎子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里面的沙发上抽烟,瞎子一见剑飞进来马上掐了烟,必恭必敬的站了起来:“呦,杨警官,好久不见了。”  “恩,最近瞎忙。”剑飞走进来也不和瞎子客套,随身坐在了沙发当中。  “不知道有什么事是我这个残疾人能帮的上忙的吗?”陈瞎子给剑飞倒了杯红酒“尝尝,波尔多。”  “呵呵,陈老板要是个残疾人,就不会能将一个小饭馆折腾到这么大了。”剑飞笑了笑,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嗨!还不是有兄弟你罩着,不然哪有我今天啊。”瞎子咧开嘴,露出了满嘴的色环素牙。  “行了,少来。这次找你是有点公事。”剑飞拿起了桌上放着的冰桶,在酒杯里放了个冰块。  “哦?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陈瞎子也坐在了剑飞身边。  “最近发生了起杀人案,死的是你们这里的一小姐,叫小眯,知道吗?”  “知道,一小毒虫,快3月底的时候刚给开了,怎么,我能帮的上什么吗?”瞎子赶忙从桌下拿出了2个雪碧和一个醒酒器,从冰桶里拿了几个冰块放在醒酒器里,倒进去了半瓶红酒和一厅雪碧。  “3月20号之前她都接过什么样的客人?还有把蓝小妹拽走的那个人是谁,知道么?”剑飞慢慢晃悠着手中的酒杯。  “恩……应该知道,领班在小姐出台的时候都会登个记。”  “登记?你们也玩这个?”剑飞在自己脖子上比画了一下。  “嗨!你想哪去了,登记是为了查清楚客人的底细和消费水平,要是个大款的话,下次再来就好好招待。”  “我靠……你不挣钱谁挣钱!”剑飞竖起拇指。  “呵呵。”瞎子又露出了满嘴色环素牙。  “这样,你把她出过的单子给我一份,我要回去调查一下,还有问问你手下的小弟,看看有没有人认识一个高个孔武有力的磕巴,跟那小毒虫有接触的,回头让小的们都看看监控,认下人。”  “没问题没问题!来,干一个。”瞎子举起了酒杯。  “恩。”剑飞举起杯一饮而尽,放下杯就向门外走“还有,最近有个暗访组要来检查,具体的我相信你能打听到吧,到时候利索点。”  “谢谢兄弟!”瞎子一抱拳。  回单位的路上剑飞脑袋里面一直在琢磨案子,希望能在汇集而来的线索中找到什么有用的,正这时候手机响了,剑飞拿起手机一看,是小三子,一个自己手底下的线人打来的。  “有事快说。”  “杨哥,那个,我这有点苗头(线索)了,你过来一下吧。”  “哪呢。”  “蓝天酒吧。”  剑飞驱车很快就来到了这个市中心高楼大厦背后不起眼的小酒吧,这里以前火过一阵子,各色人物来往频繁,不过前两年这里出了一起上百人械斗的恶性案件,属于黑道火拼,这个酒吧的老板就是其中的一个重要头目,结果被封了,再有人承包下来以后,这里就成了一个类似咖啡吧的地方,生意当然也是一落千丈,没有当初的那个火劲了。  剑飞一进酒吧,里面安静的很,一个客人都没有,老板小贵冲剑飞点了点头,剑飞冲小贵笑了笑,看见刘三军在一个靠角落的桌子旁站了起来。  “呦,知道我的爱好啊。”剑飞一看见桌子上面克罗娜乐了,没想到这小三子还挺有心。  “那是,杨哥的爱好我哪能忘啊。”  “得得得,你也起哄是不?老大不小的了,我都得管你叫叔叔的主,叫我什么哥,撑着了是不,不跟你说了吗,叫我名字就成。”剑飞乐着坐在了小三子对面。  “呵呵,习惯了习惯了。”小三子挠挠有点歇顶的脑袋。  小三子本名刘三军,95年来到滨海市,一直在工地干活,有一次因为老板克扣他和几个工友的工资,刘三军就带着几个工友去找老板理论,那老板找了几个混混来平事,结果随后动起手来的时候,刘三军失手把一个混混一板锹拍死了,被判故意伤害致人死亡蹲了监狱,不过他是一个人把3个涉事工友的罪都抗了下来,剑飞处理的这个案字,当时剑飞挺同情他的遭遇,在监狱里面找人疏通了一下,刘三军在里面没怎么受罪,后来因为表现良好提前释放了出来,出来后剑飞又托一开装卸公司的朋友给他找了个装卸工的工作。为这个小三子差点没给剑飞跪下,发誓从此以后只听剑飞一个人的话,脖子上的脑袋就是给剑飞留的之类之类的。现在的小生活也挺稳当,凭着自己干活的韧性被提升为公司的一个小主管,手下工人众多,消息来源很广,而且还搞了个对象,小丫头长的还不错,也是他们一个装卸公司的工人,最近正准备结婚呢。  “有40了吧。”剑飞调侃的指了指小三子的脑袋。  “快了39了。”小三子摸了摸快歇顶的脑袋。  “说,有什么情况。”  “是这样,前几天我和几个朋友出去喝酒,有个家伙说最近他哥们犯了案子,杀人案,警察还不知道呢,说那小子特别生性,动不动的就抄刀子……”
  “什么什么??没错吧?”剑飞有点不置可否。  “放心,这些人都是一喝神了什么消息都往外吐露的人,也就是经常挨黑打的那拨,呵呵……不过我那哥们说的话应该有准。”  “叫什么?”  “武勇。”  “靠,名字还挺猛。”剑飞笑了笑。  “恩,这是地址。”小三子将一张纸放在了桌子上“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昨天你跟我说的时候我才想起来,这不,刚下班就给你打了电话。”  “不管怎么着,都得谢谢你。”剑飞说着站了起来,拍了拍刘三军的肩膀。“我也有个东西给你。”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卡“这里面有15000块钱……”  “这、这可不行啊!我拿你当兄弟!你……”  “听他妈我说完!”剑飞瞪了刘三军一眼。  “………………”刘三军面带感激的瞅着剑飞。  “不是快结婚了吗?这几年你帮我的事情太多了,没有你我也破不了那么多案子,说实话局里面批的那点奖励费时多时少的,也顶不了多大用,这个当是我的贺礼,你也知道,我这人白天黑天向来分不清楚,也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喝上你的喜酒,这些钱拿去置办一下婚礼,弄的气派点啊!”  “剑飞……这、这……”刘三军说着眼泪就下来了,两只手哆哆嗦嗦接过了卡。  “行了,我走了。”剑飞转身走向门口,“小贵,记账啊。”  “好嘞杨哥。”  刘三军给的信息相当准确,根据提供的地址常明发动了所有当地派出所的关系,很短时间内就掌握了武勇的详细信息,并跟随派出所的兄弟以排查户口为名顺利的取到了武勇的几根头发和一些唾液样本,经过技术鉴定,与被害人蓝小妹身上的残留物的DNA比对完全一致,直接锁定了武勇就是这起案件的重大嫌疑人,不过剑飞问起常明怎么取到武勇的唾液样本的时候常明死活也不说。  “武勇!男,37岁,无业,单身,现居住于西郊临华小区21栋3单元201,经多方面的调查确定,该人为蓝小妹被害一案的重大作案嫌疑人,经局领导批准,于今日凌晨予以抓捕!”赵哥念了一下武勇的基本情况,这是每次出去抓捕前的必经程序,是队里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都准备好了吗?”马致远站在投影仪前面,看着一屋子的同事们说。  “准备好了!”一群人异口同声的说。  “好,这次抓捕有3中队的同志们配合我们,大伙一定要注意安全…………”  “敬爱的马队长,能不能省省啊,哪次去抓人你都是这套。”剑飞边打着哈哈边拿了跟伸缩警棍揣进了腰上的棍套。  “嘿!等回来我找你好好聊聊天!!还有,你小子的枪呢?”马致远气的鼻子都歪了。  “拿个破铁还不如我这家伙好使呢。”剑飞笑着说。  “少废话!出发!”马致远大手一挥。  “是!!”  “哎,你这回情报挺准啊?”下楼的时候常明说。  “破案么,七分功底三分运气,线人多了路好走。”剑飞边说边又掖了掖腰里的警棍。  “还不拿枪呢?”常明瞅着剑飞的警棍说。  “我比较喜欢贴身肉搏。”剑飞冷笑着说。  一路3辆警车沿着滨海大道急速开向了西郊的临华小区,凌晨2:20分的时候准时到达了小区门口,车没有开进去,怕惊动到武勇,十几个队员下车步行来到了武勇所居住的那栋楼前,按照方案,剑飞带着常明和3中队的2个同事攻正门,赵哥带着3个同事从后面的阳台进去,而马致远带着剩下的人在外围布控,以防嫌疑人逃走。  剑飞和常明带着2个同事轻手轻脚的来到了2楼的201,这是个普通的住宅楼,一层2户,门对门。剑飞冲后面的2人作了个掩护的手势,2人点点头,剑飞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多功能钥匙,对着防盗门开始开锁。  不一会,外面的防盗门开了,剑飞发现里面的木门没有锁,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走进了屋子,这时赵哥也带着人翻进了阳台。这是个不大的2室一厅的屋子,一阵巨大的呼噜声从里屋传出来,剑飞冲赵哥指了指那间屋子,又用手做了一个劈砍的动作,意思是要破门入内,赵哥点了点头,抽出了手枪。又对跟过来的常明和3中队的2个同事做了个切入的手势,3人点点头,慢慢掏出枪并打开了枪上的保险。  剑飞来到了门口,向后退了半步,回头看看赵哥和常明他们已经准备好了,飞起一脚踹向了门。  “哐!!!!”  随着一声巨响,几条黑影飞进了屋里,立刻向床上的人扑了过去,在那个人正发呆的时候,剑飞和常明两人已经将他的双手用力的扭到了背后,疼的他哇哇乱叫,然后拼命的挣扎,后跟进来的刑警们死命的将他压在身子底下,剑飞迅速的给他上了拷子,然后打开了屋里面的灯。  “我靠……真是没什么人样。”剑飞笑了笑,武勇跟照片上的一样,一身踺子肉,张着一长月球表面的脸,两眼凶光直现。  “你们是他妈干什么的!!!我操你们!!”武勇边说边用力的挣扎。  “去你妈的!!”剑飞抬脚就踢在了他肚子上,武勇立刻老实了很多,疼的一个劲的皱眉。  “叫什么!!”常明揪着他的头发问他。  “刘勇!”  “再说一遍!!”剑飞作势又要起脚。  “武、武勇。”武勇低下了头。  “带走!”  回去以后剑飞和常明对武勇进行了突审,别看这小子长的凶神恶刹似的,不到2小时全招供了,还真是在蓝小妹初到滨海的时候跟蓝小妹姘过一段时间,也被蓝小妹带着吸上了毒,后来蓝小妹凭着自己的脸蛋勾搭上了几个富商而被包养,就甩了武勇,武勇即没有生活来源又没钱买毒品,时不时的找蓝小妹赖点钱以供生活,但是后来蓝小妹厌倦了,还找人海扁了武勇一通而埋下了祸根,应该说,当初蓝小妹教武勇吸毒的时候,就注定了这个结局。不过武勇和另外一起小姐被杀的案子倒是没什么瓜葛。  这个世界上凡事都有因果,自己做的事情,就得自己来抗后果。  “哎,先J后杀啊?还扔那么明显的地方,这么着急被抓啊?”剑飞边收拾材料边问武勇。  “我有艾滋病,反正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武勇瞥了剑飞一眼,眼神中阴毒异常。  “靠,艾滋了不起啊,我TM还艾滋+呢。”剑飞说完招呼常明收拾材料走出了审讯室。  第二天一早,按照局里的安排,当晚所有参与入室抓捕的人都去市人民医院做了血液检查,当辛局听说武勇有艾滋病的时候都急眼了,连夜打电话给市人民医院的刘院长安排检查,抓一个人赔上了一个队伍,这事也太惨了。不过万幸的是,所有参与抓捕的人都没事。  第三天,剑飞和常明嬉皮笑脸的将血液检查报告和提捕报告外加移交预审的手续放在了马致远的桌子上,顺便拿走了一条中华烟,马致远心疼得直咬牙。
  有时候找起错别字来还是很费眼睛的
  最近剑飞老是神不守舍的,琢磨起来也好像是自己犯贱,有活的时候吧忙得东倒西歪的,这一闲下来又感觉无拘六受的,最近来的几个案子都让别的中队给接过去了,剑飞这一上班来了先和马致远还常明、赵哥一通神侃,然后哥几个就各忙各的去了,常明拿个遥控器在拿乱按电视,赵哥玩玩电脑上自带的小游戏打发时间,马致远就成天得忙活他儿子,剑飞也无聊,用电脑看看小说听听音乐。  要说重案刑警的日子其实也不错,有活的时候忙个天昏地暗,没活的时候爱干吗干吗,但是有一条,谁要有事情需要出市区的话得提前跟马致远打个招呼,平常迟到啥的倒没事,只要一有案子了必须随叫随到。  这天上午剑飞正无聊的在办公室里和常明闲聊呢,马致远走了过来,瞅瞅剑飞。  “怎么了??”剑飞一脸茫然。  “你说…………”马致远欲言又止。  “嗯?”  “你小子上高中那段时间都干吗来着?”  |“得……”肯定马致远又因为他儿子的事闹心呢“没干吗啊,天天上课、睡觉,下午放学要么和同学去网吧玩,要么去练自由搏击。”  “现在的孩子是不是都不爱学习啊……”马致远一脸无奈。  “嗨,现在整个一填鹅式喂法……啊不是,教法教法,再加上学校看中的是升学率,才不管手下学生的死活呢,学生是学校创造政绩的工具,成天的题海啊,加上老师们的打压式思想诱导啊,没个不烦。”  “哎…………也是……”马致远正犯愁呢,电话响了。“常,接电话。”  “愁啥,谁不都是从这时候过来的。”剑飞一耸肩。  “关键我家那小兔崽子太难伺候了……”马致远点了根烟。  “马队。”常明捂着话筒说。  “小孩子么,比较自我一些,可以理解的。”剑飞扭头喝了口水。  “马队?”  “哎…………真是……”马致远挠挠脑袋。  “马队!!!!!!”常明一声晴天霹雳。  “我擦!!你小子想干吗!”马致远吓了一大跳。  “110指挥中心电话,有人在铭辉商场盗窃未遂,被保安追赶的时候挟持了一名人质,现在被堵在天台上,说要和人质同归于尽。”常明面色凝重。  “得……走吧,家伙都带齐了。”马致远利索的从抽屉里拿出警棍和手铐。  “好日子结束喽~~”剑飞伸了个拦腰,顺手把警棍揣进裤兜。  等剑飞他们到现场的时候,整个商场看起来没什么异常,人来人往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一下车马致远给铭辉的保安经理打了个电话。  “刘锦吗,我是市刑警队的……啊对,接到110的转警,你不是把手机号留给110了吗,对,什么情况……好的,你和你们保安控制好门口,我们马上就上去。”马致远放下电话做了个“嘘”的手势,剑飞他们点了点头,像来购物一样分散进入了商场。  “哎?赵那小子哪去了?”电梯里马致远才发现赵哥的失踪。  “今天他孩子办入托,忙活那个去了。”常明说。  “哦,那就咱几个吧,看看情况,临来的时候通知辛局了,他刚开完会,调了特警正赶过来。”马致远摸摸口袋。  “干吗??”剑飞瞅瞅马致远。  “药忘带了。”马致远心脏不好,成天大瓶小瓶的往嘴里灌药。  “嗨,一会没准就完了。”剑飞乐了。  “说好啊,你小子别再给我来悬的了。”马致远感觉有点牙疼……  “是是~~”剑飞打着哈哈。  电梯到了顶楼,马致远一出电梯发现电梯口有几个保安正擦汗呢,亮明身份后其中一个保安找来了刘锦。  “您好您好,我是铭辉的保安部经理,我叫刘锦。”刘锦过来握了握马致远的手,看起来十足的书生气,脸上还架个复古的小眼镜。  “你好,市刑警队的,什么情况?”马致远说。  “半个小时之前吧,我们的一个保安发现那小子,就是外面那小子,拎个大挎包在3楼的皮具区来回来去的转悠,盯了他一会发现他趁服务员不注意从货架上拿了一个高档女士皮包塞进了他的挎包里,紧接着我们那保安就通知我,我带了3个兄弟就过去了,为了不惊动其他的人我们只是分散开监视他,不过他似乎发现了,就想走,快到楼梯口的时候被我们截住了,我们就带他去我5楼的办公室,哪知道到5楼电梯一开,那小子一下打躺下我们一个保安就跑,我们就追,可能是我在对讲机里喊让楼下的兄弟来接应,他直接顺着安全通道就往楼上跑,快到顶楼的时候看见了一个我们雇的清洁工,结果掏出刀子就顶人家脖子上了。”  “这人什么情况?体貌特征什么的,形容下。”剑飞问。  “不到30岁,180左右吧,挺瘦,普通人的打扮,现在就在外面的天台上呢,说不让他走就带着那清洁工跳下去。”  “剑飞,你和常明过去看看,有法想法,我再跟刘经理了解下情况,看看跟辛局汇报一下调谈判的过来。”马致远说。  “嗯。”  电梯间和外面的天台一墙之隔,剑飞和常明到天台的时候看了看环境,四方形的,周围有半人高的水泥围栏,围栏外面挂满了广告条幅,有一条似乎还没来得及放下去,只将它一头固定在了围栏上,剩下的好象分界线一样铺在了天台上,一直延伸到左边的围栏底部。正对着门的是一个大广告牌子,有2个保安正在和站在广告牌子右边角落的一个人说着什么,那人看起来挺激动,左手搂着那清洁工,右手拿着一个弹簧匕首横在对方脖子上,那清洁工看起来也就20出头,小丫头穿着一身浅蓝色的工作服,像是农村出来打工的,紧张的直哆嗦,脖子已经被匕首划开了一道口子,血已经染红了工作服的领子。  “刑警,你们先出去。”剑飞亮了一下工作证。  等两个保安走进电梯间的时候,常明和剑飞对着那人并排站在了一起,剑飞刚想开口说点什么,那人呲牙咧嘴的居然一刀扎在了那清洁工的腿上,刀拔出来的时候一股鲜血也喷了出来,一声惨叫过后那丫头满脸痛苦的捂着伤口。  “看见了吗?!”那人说话似乎用了很大力气,脖子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看见了,你牛,你够狠,不过你小子也太不地道了,劫持人质也不拿个好点的家伙,弄个阳江产的伤齿龙双锋半齿直弹糊弄人啊。”剑飞冷冷的说。  “啊?”那人一愣。  “啥?”常明也傻了。
  “你挺懂刀啊,让我走!”那人恶狠狠的说,脸涨得通红。  “我也不想骗你,你走不了。”常明说。  “那我就抱着她跳下去!!!”那人说着将腿迈出了天台的水泥围栏。  “丫头,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剑飞问。  “陈丽,19……”陈丽痛苦的说。  “想死吗?”  “不想……”陈丽不知道剑飞想干吗,满脸惊恐的看着剑飞。  “你求求你身后的大哥,他可能会放了你。”剑飞点了跟烟,常明也点了跟烟,心里不断盘算着各种各样的解救方案。  “大哥~~我求你了,你放了我吧,我才19,我不想死啊~~”  “闭嘴!!!闭嘴!!!!”那人的情绪又激动了起来,剑飞嗅到了那人有一种故作强势的味道。  “你也看到了,她才19岁,你给人家脖子划个口子不说,又给人大腿挂了伤,没准她以后走路都会有问题的,将心比心,你想毁了她一辈子吗??”剑飞开始玩心理战。  “她?!我现在都不能自保了,还管她?!告诉你,让我走,不然我就带着这丫头片子跳下去!!”那人扭头看了看天台外,眼神中瞬间出现了一丝恐惧。  “这里可是8楼啊,跳下去就成肉夹馍了。”剑飞捕捉到了他的恐惧,笑了笑。  “你不信是吧!!!!”那人涨红着脸说。  “信!!怎么不信,要不我们怎么在这跟你商量呢?”常明说,生怕剑飞真给这小子逼下去。  “少来这套!!告诉你,我给你10分钟时间,不然我就拉着她跳下去!!!”  “好好……不用10分钟,这么,我们俩给你让开,明告诉你,我们一共就来了3个人,还没有调动任何其它警力,更不会有什么狙击手,现在跟电视里演的不是一节奏。你要想走,我们给你让开道,车在楼下,一路上你有她在手没人敢惹你,但是有一条,上了车我给你钥匙,你得放人。”剑飞说。  “等我出了市的!!!”  “好好~~。”剑飞用眼神指了指地上的广告条幅,常明会意的眨了下眼睛。  “你让里面的人都出来!!!”那人嚎叫着说。  “好,马队,刘经理,带着你的兄弟们都过来吧!!”   马致远、刘锦和他手下的保安鱼贯而出,剑飞让他们站在了左边围栏旁,远离门口,这时常明也走了过去,转身过来的时候用右脚踩住了地上的广告条幅。  “我很守信用,希望你也是。”剑飞对着那人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此时常明扭动脚踝,将条幅卷在了自己的脚面上,马致远则配合的侧身挡在常明身前。  那人似乎没有意思马上就下来,紧张的瞅了剑飞他们半天,又扭头瞅了瞅下面,过了有5分钟,好象下了很大决心一样,把伸出围栏的那条腿收了回来,搂着陈丽开始向电梯间挪。  剑飞盯着那两人,脑袋里来回来去盘算着距离,两侧相距有10步左右,不远,而现在疑犯的思维相当混乱,但他心里已经有了一点希望,虽然不致做出什么再伤害人质的事情,但是如果他贴着墙走的话那就一点招都没有了,大不了让他出去,人质的命保住了才是最重要的,常明那块倒没什么问题,关键是对方摔倒的姿势,刚才剑飞已经在脑袋里做了N中可能的设想,现阶段情况下,这种方法风险最大,但是也是唯一可行的,搏一把。  跟剑飞想的差不多,那人没有贴墙走,而是面对着剑飞他们将陈丽象挡箭牌一样的放在身前,成直线向电梯间移动,速度不快。  还有五步……四步……三步……二步……一步,剑飞这时候突然灵光一闪。  “呵呵~~说话要算数。”剑飞笑了笑。  “………………”那人没说话,但是手中的匕首却指向剑飞,真是老天保佑。  当对方左脚踏上条幅,右脚刚刚离地想继续挪动的时候,剑飞和马致远向前冲了出去,同时常明脚下用力猛的向后登地,将那广告条幅拉直了起来,那人脚下走空,斜着向后倒了下去,当他身体和地面亲密接触的时候,马致远和剑飞已经冲到了他跟前,马致远直接扑了过去双手死死抓住了那人持刀的右手,就势一撅他的腕子,随着一声嚎叫匕首掉在了地上,同时剑飞抓住那人左手的食指,用力往怀里一搬,紧接着用膝盖顶住了他的左肩,将那人呈大字形死死的压在了地上,常明和刘锦还保安一拥而上。  当把那个叫李志华的人押上车的时候,他还恶狠狠的盯着剑飞,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剑飞顺手就赏了他两个爆壳,说是替那叫陈丽的丫头还他的。  把人押回队里以后又是取笔录又是办拘留的手续,等把人送到看守所的时候都快半夜了,大伙摸着肚子就近找了个小饭馆搓了一顿,然后很残忍的从马致远“养儿子用的钱”里抽了一部分交了饭钱,之后作鸟兽散。  剩下的几天剑飞把报捕的手续活交给了常明,自己请了两天假去郊区的射击场玩了两天,在消耗了半个月的工资以后,剑飞觉得心里舒畅了不少。马致远也习惯了,他知道剑飞平常看上去嘻嘻哈哈的,其实心里面的烦恼也不小,只不过他不表现出来而已,更没有人能了解他,让他去发泄发泄也好,反正一年下来局里顶多一人发10发子弹去进行一下射击考核走走过场,平常出任务基本上摸着枪也没机会开,更没人敢开枪,反正剑飞经常把自己的状态保持在临战状态,对于工作来说也是不错的。
  芳华小区是个高档的住宅小区,里面不乏一些名流大款,要说这样高档的小区保安措施应该不错吧,而且经营这个小区的物业公司也是市里面数的上号的,偏偏就是在这里,发生了一起绑架案,剑飞回来一上班就接了个大活。  报案的是个小款爷,名字叫张建国,被绑架的人是他儿子。这家伙在本市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装修公司,也有着一些不多不少的关系,到张建国家的时候,一见面张建国就把剑飞和常明一通好损,好像觉得警察应该跟小区保安似得要一天24小时保护他们,接着给剑飞他们罗列了一下自己的关系网,摆出了好几个上面头头的名字,然后又象局长一样给剑飞下了限期破案的通牒,还扬言如果自己的儿子出了一点差错,就要他们脱警服走人。等发泄完了,自己没事人一样的坐沙发上面抽起了雪茄,给剑飞和常明凉到了一边。  “………………”气的常明脸都绿了。  “你他妈的有病是不是,告诉你,要想你儿子没事,老老实实的听我们的话!别老拿个架子,我说你累不累啊你!掂掂自己分量再说话,你要是那么有本事你别找警察啊你,找你那些兄弟给你解决去!!”剑飞一脸不屑的表情。  “哎!你算老几你!敢教训我?!我现在就给你们局长打电话投诉你!!”张建国说着拢拢三七开的头发,作势要打电话。  “可别~~”剑飞故意拉长了音。  “怕了吧?怕了就好!!告诉你,我跟你们局长上面的人都认识,就凭你个小警察也敢教训我?!”张建国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我是说啊,万一这绑匪给你打手机,结果这时候你正找人投诉我呢,这绑匪一急,他这么一撕票,到时候就没辙了吧?”剑飞微笑着说,常明在一边憋着笑,显得有些痛苦。  “你!你!你!!”张建国气的脸变了颜色。  “告诉你,现在你找谁都没有,你儿子也回不来!你要是不跟我们配合,我可不敢保证你儿子的生命安全,到时候你找的阎王爷都没用!!”剑飞正色道。  “……………………”张建国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不吭声了。  “说一下案发经过吧。”常明憋着笑,从随身带的挎包里面掏出了笔录纸。  “坐着给他取笔录,站着多累啊。”剑飞边说边一屁股坐在了靠电话的沙发上,然后接过常明的包,把里面的录音装置拿了出来接在电话上,这样只要一通话,通过外置的耳机就能听见两人的对话,还能将对话内容录下来。  “…………今天上午,我送儿子去学校,到了中午的时候,我去学校接他,结果他们老师说下了第三节课就没见他,我又问他同学,他同学说不知道,我想报案,可就那时候,一个电话打到了我手机上,显示的是个座机的号码,一个男的说他们绑架了我儿子,要我拿200万现金来交换,多了一句都没说就给挂了,我马上就报警了。”  “你儿子的详细特征,还有和绑匪的通话时间。”常明问。  “我儿子叫张鹏,今年10岁,有点胖,还有…………”  “和绑匪的通话时间。”剑飞从张建国的雪茄盒里掏了根雪茄叼在嘴上。  “上午11点左右,那时候我特意看了看表……哎这可是正经的哈瓦那雪茄啊!一根顶你们一个月工资呢!”  “…………就是这个手机吗?”剑飞指着桌子上的手机。  “恩。”  “什么号码给你打过来的?”剑飞瞅瞅桌子上的手机。  “没用,我托朋友查了,是个公用电话。”张建国掐灭了雪茄。  “常明,你给他录一下口供,我去那孩子的学校了解一下情况,有什么事情电话联系。”  “好的。”常明做了个OK的手势。  晚上剑飞和常明在张建国家蹲坑,张建国已经睡觉去了,留下剑飞和常明等待着绑匪打来电话,已经过了凌晨1点了,还是一点动静没有,剑飞坐在沙发上和常明商量着对策。  “怎么看?”常明抽着烟说。  “大概情况全了解了,儿子没什么特别的,普通小孩一个,这个张建国是个典型的生意虫,特别会贱买贵卖,大概资产得有小7000万,很会走社会上的关系,生意上面也没有什么结仇的。不过我注意到的是,最近他和她老婆刚离婚,本来按照婚姻法夫妻共同财产要平分的,结果这小子也不知道买通了哪层面的人,法院判给了那女的20万就打发走了,而且孩子的抚养权归张建国,而且我估计这小子肯定也得有情人。我琢磨着可能是那前妻的把儿子带走了,想借此收回一定的成本。”  “成本?”  “女人能有什么成本,时间和身体呗。”剑飞无聊的转着手中的打火机。  “哎,你还真有点邪性。”常明打着哈哈。  “少来,没准还就是几个穷疯了的人绑的呢,现在这社会什么都说不清楚,我这也就是一推论,主要是学校对面卖冰激凌的一个老太太说的,学校第三节课下课的点看着一个小孩乐着跟个老头走了,一般他们学校课间不会让学生出去的,学校里就有小卖部之类的,虽然说大门上着锁孩子出不来,但是那锁头是坏的,一用力就可以给拉开,小孩子不行,但是成年人的话可以很容易的就给打开,不过那地方的门卫也就一摆设,也是一老爷子,问他什么都不知道。”  “也是啊…………哎!”常明也从桌子上的雪茄盒里拿了一根能顶自己一个月工资的雪茄。  “干吗?”  “我说你小子20好几的了,怎么也不找个对象,整天看你一个人晃荡。”常明一脸好奇的问。  “浪费时间。”  “哎呦,咱们队里还出一个出家人嗨,有意思。”  “你找K是不!”剑飞挥拳要打。  “得得得,惹不起你,来根吧。”常明忙把手里的雪茄递了过去。  “呵呵。”剑飞坏笑着摆摆手,又从雪茄盒里掏了根雪茄出来。  一晚上都没什么动静,到了早上,两个人早已经困的不行了,赶紧趁着马致远和赵哥过来换他们的机会在沙发上恶补了一觉,一觉睡到了晚上快7点。  剑飞看看表,开门走了出去,跑到小区门口的饭馆买了几盒米饭和菜什么的,回头往小区里面走的时候,总感觉马路对面的公用电话亭附近有个人一直在盯着他。按照马致远的说法,剑飞的眼睛就是一雷达,基本上在人多的地方扫一眼就能把大部分人的体貌特征记个七七八八的,如果同样的人再从他附近出现,他一眼就能认出来。还有就是剑飞无论到哪都习惯性的对什么车窗或者街边玻璃之类的,能反光的地方扫几眼,只要有人盯着他看,他一准能发现,邪了门了。  剑飞也没回头,通过饭馆的窗玻璃溜了一眼,是个岁数挺大的老爷子,这岁数的人这么晚了出来遛弯也倒说的过去,不过剑飞老觉得他身上有点什么不对头的地方,一边咳嗽着一边目不转睛的看自己。  “感觉而已吧。”剑飞没当回事。  回去后四个人大吃特吃了一通,都饿坏了,吃完饭马致远和赵哥回去了,剑飞躺在沙发上面琢磨着那个老人。  “怎么了?”常明抹抹嘴。  “张建国?”剑飞喊了一嗓子。  “干吗?!”张建国不情愿的从里屋走了出来。  “你老丈人什么模样。”  “问这干什么。”张建国一附不解的样子。  “1米64左右,光头,有点驼背,浓眉大眼,可能还有点哮喘。”  “恩?差不多啊,你怎么知道的?”张建国一脸官司。  “没什么,你进去吧,有情况我会叫你的。”  “好吧。”  “什么意思?”常明糊涂了。  “赶紧叫马队摸一下张建国他老婆的情况,并且对她家进行监控。”  “好吧,一会告诉我为什么啊。”  “安啦安啦,赶紧的吧。”  晚上11点左右,电话响了,张建国神经质的从屋子里面冲了出来,剑飞一把将他按在了沙发上,示意常明打开录音设备。  “听着,一切按我的眼色,不然我不对你儿子的生命安全做任何的保证。”剑飞眼神冷酷的盯着张建国。  “…………好、好。”张建国脸色发白的说。  “接电话。”剑飞说。  “喂……”张建国颤微微的拿起了电话,同时常明戴上耳机,对剑飞做了个OK的手势。
  “………………”剑飞叼了根烟。  “什么?500万!?”张建国瞪圆了眼睛,瞅了瞅剑飞。  剑飞点了点头。  “好、好,那孩子呢?我得听听孩子的声音。……什么?你们怎么能这样?”  “恩,有点麻烦。”剑飞想。  “…………好,我记住了,我没报警!我发誓!!…………什么?今天在我家门口转悠的人?”张建国愣愣的盯着剑飞。  “财务。”剑飞迅速用手指蘸着水在茶几上写了下来。  “是我的会计部的财务,我让他给我从银行往外提钱来着,完了我就留下他吃了顿饭,真的。…………好、好的。喂,喂?”  “绑匪说今天晚上2点,在市中心的临湖公园交钱,具体地点到时候再通知我,钱到放人。”张建国放下电话,一身虚汗的靠在了沙发上。  “………………这样,你先去准备一下,找个箱子,上面放钱,底下塞报纸。”  “什么?!”张建国又瞪圆了眼睛。  “听我的没错。”  “好、好……”张建国转身走回了里屋,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喂,马队吗?”剑飞拿起手机给队长拨了电话,“我说那事查的怎么样了?…………恩…………恩,好的。今天晚上2点在临湖公园交货,我想这样这样,我去公园先蹲坑去,你带点人把那女的家和她父母家……我估计她肯定和他父母住一块了,反正给监控好了,出来人就跟着,我怀疑这个不是个绑票案,剩下的布控你安排吧,照规矩上。”  “哎?还真有点摸样了。”常明说。  “是啊,没准还真给我说中了呢。”  “哎?你还没说为什么呢?”常明学着剑飞,坏笑着从雪茄盒里拿了一个雪茄。  “什么为什么??”剑飞一愣。  “张建国他老丈人。”  “啊,我就那么一琢磨,总觉得一个老头一手拿着矿泉水瓶守着个公用电话在那站着怎么瞅怎么不对劲,而且还时不时地咳嗽,我舅舅就是哮喘,看样子咳嗽起来差不多样子。”  “是吗??真让你猜对了。”常明一脸惊讶。  “再说了,得有那个脑袋缺弦的绑匪,把交钱的地方选在这个公园啊?一共就一个出入口,一看这个地方肯定是对方最熟悉的地方,下意识的选择的这里。”剑飞说。  “得,杨大神探。”常明抱拳。  “嗨,七分功底三分运气,破案不都这样么~”  剑飞随即开车带着一个有夜视功能的望远镜来到了临湖公园,为了保险剑飞绕到公园后面翻墙进来,一个人小心翼翼的在公园里面绕了一圈,假设了几个交钱的地点,然后爬上公园中间的一座小山头,这算是整个公园里的制高点,找了个茂密的灌木丛隐蔽了起来。  一直到了将近1点,公园里面安静了下来,一个人都没有,小山前面的池塘里一片青蛙的叫声,剑飞琢磨着在这个位置,有人的话只要拿望远镜看一下就能知道具体位置,然后再来个瓮中捉鳖。  “多亏有这个水货,不然还真不好办。”剑飞一边庆幸着,一边拍着蚊子在心里问候着绑架者的亲戚(十八代以内)。  1点半钟左右,一个黑影也从公园的后墙翻了进来,剑飞拿着望远镜巡视四周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个人鬼鬼祟祟的,来到了这个假山的跟前,居然也打算往上爬。  “我靠…………真的假的。”剑飞赶忙换了一个位置,扎到了树丛的最里面,忍受着浑身上下传来的刺痛,静静的观察着。  那个人爬上来以后,蹲在山上四周看了看,然后来到了剑飞曾经呆过的地方,也隐藏了起来。  “你大爷的,还挺精。”剑飞心里骂着。  过了不一会,那人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电话,电话正在震动着。  “喂……姐啊,放心,那小子跑不了,怎么说也得给你出口恶气……放心吧,就这样了。”  “恩…………妈的你们一个也跑不了。”剑飞心里乐开了花,还真是这家子人窝里斗。  不一会那小子又把手机掏了出来,“姐?……好的,放心吧,我盯着呢,张建国好像没报警,一会他把钱放那你先别着急,等我电话……好的。”  “好戏开锣。”剑飞琢磨着。  过了大约有20多分钟,一个人影出现在了池塘中心的凉亭里,看样子好像是张建国,那人将一个大包放在了凉亭的石头桌子上,然后很不情愿的走出了剑飞的视线,这时候剑飞前面的人拿出一个望远镜,左看又看的瞅了半天,好像确认了四周没有别人,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不过没有通话,好像只是响一声就挂了,过了没一会又一个人影出现在了通向凉亭的小桥上,看上去瘦小单薄,左顾右看的慢慢走到了放包的石桌前面,拿起来以后快步原路走了回去,剑飞到不担心,外面有马致远和常明他们把着呢,拿包的那个人肯定是跑不了,就等这小子上套了。  那人又蹲在原地观察了半天,确信没有人跟踪的时候长出了一口气,转身想走。  “站住!!!警察!!”剑飞突然从草丛里跳了出来。  “鬼呀!!!!!!”  “谁是鬼?!谁是鬼?!谁是鬼?!”剑飞说一遍就在那人脑袋上敲一下,等剑飞把人从公园大门押出来的时候看见马致远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车里常明和赵哥看着一个女人,马致远看剑飞出来了刚想说点啥,马上被一阵大笑所取代。  “???抽风啊你。”剑飞莫名其妙。  “我……我说杨大帅哥,你这脸上的包都能叠罗汉了~你没感觉啊?!”马致远笑的弯下了腰。  “妈的…………”剑飞双眼冒火的瞅了瞅抓住的这小子,气不打一处来。“谁是鬼!?”  审讯一直持续到第二天的早上,原来这个女的因为张建国把她蹬了,而且还不知道买通了什么人,自己只分到了20万财产,儿子还给判过去了,气炸了肺,和她父母将孩子偷偷接回了家,然后和自己的弟弟给张建国打电话,打算敲他一笔,结果钱还没到手,俩人全部进了班房。  “我操,这什么事吧,辛局都紧了从北京赶回来了,结果弄一这?!”马队看着拘留呈请哭笑不得。  “天知道,要不是这张建国做事太缺德了,没准就没这事了。”剑飞无聊的在办公室里摆弄着墙上的锦旗。  “这样,孩子还得要回来,你和常明过去看看吧。”  “我得带队防暴警过去,我感觉这孩子那俩老家伙没那么容易交出来,肯定早联系了七大姑八大姨在家里候着呢。”剑飞皱眉。  “也行,去是去,但是别出乱子啊。”马致远一阵心虚。  “知道了。”  一到俩老人家,还真让剑飞料到了,一堆人围在楼门口,外加一些看热闹的人,加起来得有100多号人。  “得。”剑飞下了车,和防暴大队的李队长对了对眼。  “怎么办?”李队长倒是不怎么在意,这种情况他们见得多了。  “那堆人里面有老人和孩子没有?”剑飞叼了根烟。  “我看没有,怎么?”  “先思想教育,不行的将人群分开,我和俩兄弟上去抢孩子。”剑飞说,随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怎么听着象鬼子进村啊。”常明有点无奈。  “法律就是法律,没有人情味。”剑飞面无表情的说。  “行吗?”李队长皱皱眉“这些人没那么好对付吧。”  “看我的吧。”剑飞从车里拿了个扩音器,然后爬到了车顶上。  “我靠,人还真不少。”剑飞撇撇嘴“听好了!我们是在正当的执行公务,经过法院审判,孩子的抚养权是归张建国所有,就算探望的话两位老人的方法也已经触犯了法律!我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一、让开条路,让我把孩子带走,具体抚养问题你们再去找张建国协商,或者找律师告那个王八蛋。二、我动用防暴警察,硬开出条路来,到时候死伤不管!给你们2分钟时间!”
  剑飞说完还没下来呢,一个矿泉水瓶正砸在剑飞脑袋上,整个人一下从车顶上掉了下来,摔的剑飞差点没背过气去。  “妈的!这些人也太…………”李队长整队,准备下命令。  “别、别!说好了2分钟,你掐表。”剑飞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好吧。”  剑飞起身看了看那些正在叫骂的人,嘴角泛起一阵苦笑。  2分钟一到,防暴警排成了分割队型,成一个A字型冲进了人群中,马上就将人群一分为二,将楼道口空了出来,趁这机会剑飞和常明带着两个防暴警跑上了2楼。  “老人家,开门,警察。”剑飞敲了敲门,里面没反应。  “老人家,我是在执行公务,希望你们可以配合,你要知道你们这种做法是不合法的。”  还是没反应。  剑飞在门外面苦口婆心的劝了小5分钟,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常明担心底下的防暴警会撑不住,由于这栋楼是最老式的筒子楼,外面没有防盗门,便示意身后的两名防暴警破门,两个防暴警站在门两边,同时起脚,木制的门随着一声巨响倒了下去。  剑飞一进屋,冷不放的一个老太太从门旁边一个屋子里面冲了出来,手里还提着把菜刀,挥刀砍了下来,剑飞没料到还有这一手,下意识的伸手就摸裤兜里的伸缩警棍,眼瞅着刀就落下来了,幸亏常明冲过来将随身带的挎包横在了剑飞脑袋上,一刀剁在了挎包上。剑飞的火立马就上来了,揪着那老太太的头发,一把夺过了刀。  “想要我命啊你这是。”剑飞冲那个老太太吼一句。  那老太太就势做在了地上,玩起了一哭二闹三上吊,剑飞也没理她,正这时候,一个穿着旧时候绿军装的老人从里屋走了出来,胸前挂满了勋章,一手还牵着一个小孩,正是那天在小区外盯着自己的那个老人。  “恩?”剑飞有点意外,不知道这老人玩的是哪一出。  “孩子给你吧。”老人饱经沧桑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这样最好。”常明走了过去。  “孩子,跟我走吧,带你去找你爸爸去。”常明拉起那个小孩就想走,这时那个老人一把抓住了他。  “干吗?”剑飞看着那老人胸口的勋章,心里有点酸酸的感觉。  “法律就不能体谅一下弱小者吗?”剑飞看见老人的眼中充满了泪水。  “您是战斗英雄是吗?”常明心中有种英雄迟暮的感觉。  “这个城市就是我们团攻下来的。”老人说着举起了只有2个手指的左手。  “时代不一样了,老英雄。我不想说什么,我只想告诉你,法律并不是一个全面的东西,它不过是一个认事不认人的东西,它是一个框,将人的行为控制在这个框内,但是如果不遵守它的话,它会给你惩罚,而且这个东西还有一个习惯,不喜欢有人问为什么,因为绝对的服从是法律可以保证这个社会相对稳定的一个因素。而且,法不容情。”剑飞感觉心已经绞在了一起。  “………………我知道了,谢谢你。”老人将孩子推了过来。  “敬礼。”剑飞和常明冲老人庄重的敬了个礼,然后抱起孩子走出了门,听着身后响起的啜泣声,剑飞的眉毛拧在了一起。  事后张建国多次想请剑飞他们吃饭,剑飞都推了,只是提醒张建国别把事情做绝了,给自己也给别人留条后路,张建国只是表面上应承,剑飞也知道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暗地里剑飞也一直在关注着那两个老人的生活,那女的和他弟弟一时半会估计是出不来了,剑飞事后给瞎子打了个电话,瞎子没听两句就明白了剑飞是什么意思,不到3天就约剑飞去了金鼎KTV,将一份抚养合同的复印件给了剑飞,上面除了每个月价格不菲的抚养费,还增加了与孩子见面的次数等等不少与那俩老人和那女人有利的条款,看着张建国歪歪扭扭的签字,剑飞可以想象到张建国签字时的表情,冷笑了一下。  张建国的案子处理完了队里又处于一种冬眠期(没活干的日子),马致远琢磨着老这么呆着也不是事,撒开剑飞和常明去底下和线人碰头去,希望能摸到一些线索,马致远和赵哥忙着写报告,申请增加一些办公用品和侦查工具。  剑飞和常明就各自给自己的线人打电话联系,东一榔头西一杠子的套话,虽然说现在没什么事情,不过要是真有事情的话,最先知道的还是这帮混社会的人。  折腾了两天,也收集了不少线索和一些刑嫌人员的动态,晚上无聊,剑飞开车跑到蓝天酒吧来消磨时间。  酒吧里的人不多,正好剑飞也喜欢安静,跟老板小贵打个招呼就走进了小贵专门给自己留的隔断里,不一会小贵端来了几瓶克罗娜啤酒,也分赴小工把酒吧放的音乐换成了剑飞比较喜欢的神秘园,剑飞感激的冲小贵笑了笑,小贵很满足的回到了吧台,其他人听着舒缓音乐在室内流动,也都把自己说话音量降了几度。  音乐如流水般缓缓地流满了整个酒吧,剑飞喝了几口啤酒,疲惫的靠在了座椅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剑飞。”小贵走了过来。  “嗯,来,坐。”剑飞点了点头,这小贵看起来还是那么瘦骨嶙峋的,也难怪,以前吸毒差点没吸死,还好戒了,不然也真迟早成个骷髅了。  “好久没来了,最近挺忙的吧。”小贵拿了杯蓝色的鸡尾酒放在了桌子上“尝尝看,我新调的。”  “还是那么手巧啊,”剑飞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不错,清爽,略带一点忧郁的感觉。”  “呵呵~别给我带高帽了,能入了您的尊口就不容易了。”小贵乐起来腮帮子上面堆满了褶。  “怎么,今天这么闲啊,那帮臭小子都老实了?”剑飞看了看外面的客人。  “是啊,要不是有你帮忙,我还真搞不定那些收保护费的小东西。”  “怎么了,有什么事?”剑飞放下了酒杯。  “这样,”小贵放低了声音“你说的那个人我已经找到了,托道上的人打听到的,现在那人在东北的6号监狱服刑,现在是无期徒刑,估计过不了几年,连带减刑什么的可能直接就改成有期徒刑了。”  “很好。”剑飞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怎么办?”  “你说,一个人,糟蹋了那么多小丫头,又在抓捕的时候把我的一个兄弟伤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了,他这是作恶吧。”剑飞面无表情的说。  “是。”小贵大概知道剑飞是什么意思了。  “我这人没有什么信仰,虽然我没事看不少佛经和哲学类的书,但我有我自己对世界的理解方式,不论什么样的人,他所不能逃掉的就是轮回,有因有果,结果迟早会来,只不过是个时间的问题,活着的时候有活着的结果,而恶人死了以后,活着的人才能真切的看到这个结果,有时候,死亡不应该变成开始。”剑飞不自觉地笑了笑。  “是的。”小贵也不自觉地浑身一哆嗦。  “审判是对活人的一种宽慰,但对我来说并不是结果,死亡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我要他:生不如死。”  “我明白了,您放心吧,会处理好的。”小贵说。  “小贵,这几年我心里一直都被那个案子压得难受,我经常会想起那些受害家属的脸,和听到判决时绝望的眼神,我能感受到那些丫头们心破碎的声音,每当我去我那个兄弟家的时候,我都得在门口把眼泪擦干净了以后才敢进去,更别说那些受害女孩和已经死去往生者了,我没脸见他们。”  “我知道,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么残酷的。”  “那就让这种残酷降临到该承受的人身上吧。”剑飞喝了口酒。  “我明白了。”小贵站了起来。  “死亡并不恐怖,期盼死亡早点到来才是最恐怖的,不是吗?”剑飞冲小贵笑了笑。  “呵呵~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小贵也笑了。  “还有!这事跟你没关系,出事我一个人扛,我知道我自己在干吗,因果自有定律。”剑飞正色道,小贵还想说什么,剑飞摆了摆手,小贵叹了口气,低头走了出去。
  要是大家发现了错别字的话………………多多包涵
  隔天快下班的时候剑飞被马致远叫到了会议室,马致远神神秘秘的样子让剑飞感觉特好笑。  “干吗啊,有啥见不得人的事情吗?”剑飞嬉皮笑脸的样子。  “少贫啊你,这回有个大案子要上呢。”马致远一脸严肃的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哦?”剑飞来了兴趣“什么案子啊,说说。”  “刚才辛局给我打一电话,说厅里面得到了一个重要线索,还记得高三吧?”  “恩。”剑飞一皱眉“道上号称鬼,冷血加拿杀人当游戏的家伙,2年前因为涉嫌参与带有黑社会性质的团体被拘留,压往拘留所的路上,伤了我们两个兄弟,抢了枪逃跑了,那通缉令我一直留着呢。”  “对, 这孙子最近在珠海露面了,辛局的一个直属线人在失踪前发回了一个线报,说这小子一直在珠海,而且在那里的一个黑帮效力,做的还挺大,而且这小子有上面的人保他,所以他才这么长时间没有被发现。而且最近准备潜回来,他要做一个大案子。”  “恩。”剑飞点了根烟。  “公安部一首长给省厅秘密下了通知,无论死活,一定要把这个小子缉拿归案,厅里又把这个通知交到了市局,而且通知上说明:一切合理要求,公安部首长都会在最快时间内满足。”  “行,这个案子交给我,一定弄到他。”剑飞用手锤了一下桌子。  “小心点,这个案子是辛局亲自点将的,厅里很多高级警官也是负责督办的,你小子收敛一下。”  “越这样越不好办啊。”剑飞无奈的一耸肩。  “你什么意思啊。”  “你想想,就算那小子上面有人保他,保他的人最起码也得是个不小的人物吧,不然谁能有这么大胆子窝藏一犯人?而且论能力肯定比厅长都大好几级,政治这东西你也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辛局这里可以放心,绝对一忠贞的共产党员,可你敢保证其他人也是吗?就算他人也是一彻底的共产主义者,但是别忘了,这个世界并不是一个信念就可以做事的!咱们以前不也办过几个窝囊案子吗?就他妈因为上面有人保,结果…………证据确凿的案子也给打成证据不足,不予起诉!”剑飞有点来气。  “这我知道,可咱有什么办法?记住了你是警察,做好你的本分就成了,其他的事情你管不了,也管不起。”马致远说。  “………………”剑飞若有所思的皱着眉。  “行了,具体的我在通知你,我一会到辛局那开会去,回来再安排具体行动方案。”  “行啊, 你先去吧。”  剑飞出了单位以后开车到了蓝天酒吧,进门后一句话不说的坐到了那个靠窗户的隔断,小贵送来了几瓶克罗娜。 “………………”剑飞喝着酒,琢磨着一些他管不了的事情。  这时候一个人走了进来,剑飞刚想发作,一看是瞎子在那嬉皮笑脸的,一下子气都没了。  “行啦,进来吧你。”  “呵呵,打扰一下了。”瞎子把夹包放在了桌子上,坐在了剑飞对面。  “怎么,特意来找我的?有什么事情说,别拐弯抹角的。”剑飞点了根烟。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我有两个兄弟最近因为打架斗欧被抓了,人关在西郊的刑警大队,您看能不能给弄出来。”  “不对啊,我听说西郊出一结伙斗殴的案子,可涉黑啊,有俩小子可是伤了4个人,现在还有一个住加护病房呢,你想蒙我是不是。”剑飞笑了笑。  “哎呦,哥们,您可别冲我笑,您这笑里藏刀我可受不了。”瞎子说。  “骂我。”  “没、没啊,哪敢呢?”瞎子诚惶诚恐的说。  “还有啊,你小子上次给我那情报是什么玩意啊,都他妈一帮有妇之夫,整个都是一群嫖客,一点有用的线索都他妈没有。”  “这、这…………”  “行了,最近还有个事你得给我办一下。”剑飞平静的说。  “您说。”  “高三知道不?”  “知道啊,那小子……”  “最近他可能要回来,你派几个值得信任的人给我出去摸这条线索去,还有告诉他们,一旦走漏了风声,别怪我姓杨的斩草除根。”  “我啊,你也知道,我们这些混黑道的哪来什么信任的人啊?”瞎子说的倒是实话。  “恩?”剑飞盯着瞎子。  “行行行,您啊放心,这事交给我错不了,咱这地头上还没人能比我强呢。”  “恩,找到了利马通知我。”剑飞边说边拿出手机给西郊的刑警队的队长拨了电话。“老郑啊?我我……这么个事,前两天你们弄的那个打架的案子最近给卸了吧,那俩小子不值得审,再说这帮人打来打去还不是最后整个轻伤鉴定然后掏钱和解啊……呵呵,谢谢了啊,改天我请喝酒……好,先这么着。”  “谢谢!谢谢!”瞎子拱手作揖。  “行了吧,有来有往,再来不难。”  “我知道,您放心好了!”瞎子站了起来“那我先走了?”  “恩。”剑飞点了点头。  在蓝天酒吧坐了会,剑飞跟小贵打个招呼就回去了,一路上开着车往家走,路过一个夜市的时候看路边停着辆巡逻车,巡逻车旁边一群人围着3个警察好像在吵架,剑飞觉得奇怪,把车靠边一停就走了过去。  几十号人里三层外三层的把3个年轻警察围到了中间,两个警察在对周围的人群解释着什么,而中间地上躺着一个小青年,捂着肚子唉呦唉呦的直叫,另外一个警察正在和他旁边的一个小姑娘说话。  “您请跟我们回去一下,取个笔录,既然你说他偷了你的钱包要我们处罚他,我们也得按规矩办事啊?”剑飞认得这个人,好像是巡警大队的小刘,是剑飞警校的小师弟,刚入局没两年。  “我不去了……你们把他带回去好吗,我真的不去了。”那丫头好像有点委屈的神情。  “唉呦……警察打人啊,警察打人啊~~”躺在地上的那个人扯着脖子喊。  “你给我老实点!起来!”小刘正色对那个人说。  “你们打人!大家看啊,警察打人啊。”还真够无赖的,这样的人剑飞实习的时候见的多了。  “什么东西,现在的警察都这德性,废物一个。”  “就是,能耐没有多少就会充牛B。”  “可不,一群大饭桶。”  “除了会欺负老百姓其他的什么都不会。”  剑飞本来不在意,因为类似的话他也听过不少,不过听来听去的越来越不对劲,看维护秩序的那两个兄弟有点招架不住了,剑飞琢磨琢磨,走进了人圈里。  “唉你……杨哥?”小刘认了出来。  “怎么了这是,抓个贼的功夫还没练出来呢?”剑飞半开玩笑的说。  “这个……”小刘看着周围的人群欲言又止。  “姑娘,你丢的钱包什么样的,有多少钱,有没有什么银行卡证件卡之类的?”剑飞扭头问。  “粉色的皮夹,上面有个维尼熊的标志,里面有400多块钱,还有2张银行卡和身份证,还有我和我男朋友的合照。”那丫头显得有点害怕,时不时的看两眼地上的那个人。  “你他妈看什么看?!”剑飞瞅了眼地上的那个人。  那小子一看感觉有点不对,没敢动,贼眉鼠眼的看着剑飞。  “那,听好了,这姑娘说你偷了她的钱包,如果你偷了最好拿出来,省得我动手,如果你没有的话请你将你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以证清白,而且我们有权对你进行检查。”剑飞说。  “我、我起不来,我肚子疼,刚才他们打我……”那小子说。  “你说什么?!”小刘气坏了,“你小子想走,我刚拉住你你就给我躺地上了,我打你??”  “没事没事。”剑飞拦住了小刘。  “你们看你们看~~警察……哎呀!!”那小子刚想说什么就被剑飞一脚闷脸上了,随后剑飞又起了几脚,把那小子踹的满地乱爬。  小刘和另外两个警察看傻了,刚想上来拦住剑飞,就听那小子喊:“大哥我错了,别打了,我拿,我拿还不行吗?”  说话间那小子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粉色的钱包递给了剑飞,剑飞接了过来,又一脚踢了过去。  “大哥你怎么还打啊!!”  “操!还有呢?!”剑飞厉声说。  那小子一看剑飞不是个善茬,哆哆嗦嗦的又从口袋里掏出了3个大小不一的钱包,剑飞拿过来以后把那三个交给了小刘,拿着那个粉色的钱包冲那女孩晃了晃。  “细说遍,里面有多少钱?”剑飞问。  “3张100的,两张50的,还有2张10块的和零钱,里面有我和我男朋友的照片,还有身份证。”那女孩说。  “嗯……嗯……拿,哎你男朋友挺帅啊,你们俩挺般配,这个是你的钱包,给你。”剑飞说着将钱包递了过去。  “谢谢~~谢谢你。”那女孩高兴得拿回了钱包。  “还有啊,如果你想我们抓他的话,请你回去跟我们取个笔录,如果你只想拿回钱包而不想惹什么麻烦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走了。”剑飞说。  “…………谢谢。”那女孩考虑了一会,深深的冲剑飞鞠了个躬,转身走出了人群。  “刘,这三个给你,找这地方的治安员问问有没有人报警,看能找着的话给人还回去吧。”剑飞说。  “杨哥,这行吗?”小刘瞅瞅地上的那个人。  “行,把这小子带回去,该怎么处罚怎么处罚吧。”剑飞指了指地上的那人,“妈的你自己给我起来!”  “是是,大哥。”那小子麻利的站了起来。  “这谁啊?”  “不知道,挺有能耐的。”  “哼,说不定勾结好的,警匪一家。”  “大庭广众的就敢打人,真牛B。”人群又议论了起来。  “我说你们都没事是吧,没事跟我回去取个笔录,当证人证言,我看你们也挺闲的。”剑飞瞅瞅身边的人。  “走吧走吧,官老爷咱惹不起。”  “走吧走吧。”人群渐渐散去。  “杨哥,谢谢你。”小刘把人押上了车。  “走吧。”剑飞摆了摆手,回头去开车。
  “你认为你做的对吗?”一个女声响起。  “嗯??”剑飞一回头,看见一个女的站在自己身后,看上去挺文静的,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猛一瞅有点像那个演电视剧的胡静。  “你说什么?”剑飞扶着车问。  “我是问你,你认为你做的对吗?”那女的又问。  “还没请教?”剑飞一拱手。  “哼,我叫林珊,市电视台每日新闻的。”林珊说。  “介绍自己之前不用先拿鼻孔出气吧,你叫哼林珊?”剑飞冷冷的说。  “你!”  “你不是问我做的对不对吗?那我告诉你,刚才的那群人里除了会耍嘴皮子抱怨一下对警察的不满以外不会有一个人出来为那个女孩作证的,如果有的话早就出来了,现在的人都学会了一点叫做独善其身,自扫门前雪,包括那个女孩,我也不想为难她,所以我让她走。如果你读过法律就会知道想要对一个人进行处罚的话法律上的步骤一点都不能少,少的话不仅那小子出来会反咬一口,而且我们内部的法制部门也会在考核中拿这个说事。”  “那你是说因为怕担责任而不能公正的对待这件事情喽?”林珊一脸鄙夷的说。  “你的脸让我想起了一部小说,叫做傲慢与偏见,里面的男主人公就是傲慢的化身,而女主人公就是偏见的化身,而你更厉害,居然把这两人合二为一了。”剑飞没心没肺的说。  “你!……”林珊气的够呛。  “你是搞新闻的,如果你想对一件事情进行评论的话,希望你可以公正客观的进行评论,没有调查权就没有发言权,就像那些成天评论来评论去的人,他们只不过在混淆视听而已,因为他们不一定都对他们所评论的事情有过深入的调查,如果你想报道刚才的事情的话,请便,那是你的工作也是你的权利。”  “我会的。”林珊扭头想走。  “还有一点,这个社会是现实的,请别把理想的光环套在警察的头上,我们承受不起。”剑飞说完钻进了车里。  看着剑飞开车远去,林珊有点气愤,但是也有点好奇,这个警察和以前她所接触过的人有点不同,傲气,邪性。  “嗯~~~~~阿哈……”剑飞伸了个大懒腰,扭了扭脖子。  剑飞醒来的时候,发现整个会议室里面已经睡满了同事,剑飞乐了,这几天全队的人都因为高三的事撒出去摸线索去了,整个一人困马乏,昨天晚上开着会呢就都迷瞪了,连马致远都在椅子上歪着脑袋流着哈喇子。  “恩~~”剑飞起来又伸了个懒腰,摸起手机看了看,发现上面有十多个瞎子的未接来电。  “惨……忘了开成震动了。”剑飞赶忙给拨了回去,响了2声瞎子就接了。  “我的爷爷噢,你可接了!”  “说,有什么线索了?”剑飞乐了。  “高三已经回来了。”  “什么!!”  “千真万却,我一手下打听到的消息,那小子化装成民工,和一批浙江来的民工前两天回来的,最近听说正联系道上的歪把子呢。”  “歪把子齐民发?”  “对,就是那个在郊区那块混的挺熟的那老小子,天天喷子不离身的那个。”  “他联系那老小子干什么?”  “不知道,现在只有这么多线索,再知道的话我通知你。”  “现在齐民发住在什么地方?”  “东郊吉胜旧货市场83号。”  马致远听了这个消息以后眼睛差点没掉下来,赶忙向上面做了汇报,厅里面一领导也挺紧张的说刚接到这个线报,辛局一听急了,一个人来到了刑警队,找到马致远和剑飞开了一个小会。  “你们都怎么看?”辛局向马致远要了根烟。  “这个齐民发我知道,几进宫的人了,据说在本市附近的几个郊区挺有份,而且对市里面的地盘也有点进犯的意思,前一阵子和市里面道上的人火拼过一回,2重伤7轻伤。”马致远说。  “火拼就是互相砍来砍去的,正常。”剑飞说。  “你的意思要保他了?”辛局一皱眉。  “我是这么想的,如果没有这些老江湖,咱们办案子不可能进展的那么快,关键时候我们需要这些道上的头头替我们去采集线索,而且那些马仔的命可没咱们民警的命珍贵,卧底的工作危险性很大的。”剑飞一摊手。  “是啊,与其让自己的人卧底,还不如让他们出面,而且比咱们亲自弄要快许多,借这个机会跟他说明白了,要么给咱们干活,要么按规矩来给他们一窝端。”马致远说。  “恩……”辛局点点头。  “况且跟他们说的也很清楚了,只要犯了上纲上线的事,马上就一网打尽,这段时间齐民发挺安生的,光忙活着他那倒动旧货和批发的生意了。”剑飞也点了根烟。  “那你们什么看法。”辛局掐了烟。  “在高三和齐民发接触前给按了,不然的话,斩草必带根。”剑飞说。  “好吧,我回去开个会研究一下,你们去做齐民发的工作。”辛局站了起来。  “是!”  齐民发倒是个痛快人,知道马致远和杨剑飞这俩黑白双煞的厉害,见面后很快交代了高三找他的目的,原来高三找他是要他给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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