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卖房子分二次收真正陨石现金上门买家第一次收十万买家就说拿锁匙去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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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玉壁在商场撞见萧峰和小三逛街,回家后,她打碎了一只玉葫芦,从此,命运发生改变……小说名:《玉璧》作者:贡茶因为我可能不会贴完,所以这次先把名字公布出来,等不及的自己去百度搜来看吧。
乔玉壁打开衣柜翻了翻,翻出结婚时买的漂亮衣服想换上,这才发现,自己身材发胖,以前不舍得穿的漂亮衣服,早就穿不上了。
她怔了怔,只好换上最近淘宝上买的一套连衣裙,再换了高脚鞋,梳了梳头发,这才去拿红酒。
乔玉壁把一瓶安眠药全倒到搅拌机里面,搅成粉未倒回高脚杯,再往杯里注大半杯红酒,继而搁了小冰块,摇晃一下,准备喝下去时,手机响了。
乔玉素听着铃声,知道是萧峰打来的,马上走过去按掉了声音。今天,她逛商场时,撞见萧峰陪那个女人在试衣服。她在不远处偷偷看了一会,萧峰对那个女人笑得很温柔,而萧峰,从没有那样对她笑过。
她和萧峰的婚姻,是年少轻狂时的一场错误。那个时候,她是公司新人,一进公司碰上萧峰这样年轻英俊的上司,自然暗恋上了。公司年会上,她扶着喝醉酒的萧峰回家,萧峰误认她是前女友,她将错就错……。
一个多月后,她验出有孕,萧峰同意结婚。
她怀孕四个多月时,萧峰的母亲从家乡赶来,带着她到私人诊所做检查,查出胎儿是女孩时,劝说她打胎,说国家只给生一个,如果不生一个男孩,萧峰这一代就绝了后。
那时她急于讨好萧母和萧峰,同意打胎。
她怀第二胎时,辞职在家中养胎。萧母再次赶来,带着她去查,再次查出胎儿是女孩,再次打胎。
这一次,她伤了身体,养了几个月,吃了几个月的药,身体全肿了,胖了许多,整个人变得憔悴。
她养身体时,就感觉萧峰不对劲。今天亲眼目睹,证实自己的猜测,不由心如死灰。
她要死给萧峰看,她要萧峰后悔一辈子,内疚一辈子!
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她暗暗松口气,如果她质问萧峰时,萧峰肯好好跟她解释,肯承诺不再找那个女人,或者,她就不死了。
手机接通时,传来的,是萧母的声音。
萧母很不耐烦,“这个月的生活费,怎么还不给我汇过来?”
她辞职在家后,萧峰每个月给她三千元生活费,而萧母,每个月会打电话跟她要一千元生活费。
她知道萧峰其实每个月都有汇生活费给萧母,就跟萧峰提了提这件事。萧峰当时皱眉说:“我刚辞职出来创业,什么都要用钱,我妈是体谅我,不跟我多要钱,免得增加我的压力。你能省就省一点,别老顾着你自己的妈,也给我妈一点。”
萧峰这样说,她只好每月给萧母汇一千元。幸好她自己平时很节省,不用化妆品,衣服也是淘宝,两千元抿一抿也就勉强够用了。
萧母见乔玉壁没有回应,一下拨高声调说:“哑啦?别人家的儿媳妇给婆婆买金买银买玉的,我不指望你那样孝敬,但你连一千元也要克扣我的,就说不过去了。”
乔玉壁关了机,把手机摔向墙角。她用力过猛,手指勾动脖子上一条银链子,链子一下断了,摔在地下。
银链子上串着的一只手指大玉葫芦碎成两半,里面滚出一小块指甲盖大小的玉壁。
小玉壁滚到乔玉壁脚边。乔玉壁顺手拣起看了看。玉葫芦是乔妈妈祖上传下来的,乔玉壁出嫁时,乔妈妈就把玉葫芦给了她。乔玉壁一直不知道玉葫芦里还藏了这样一块小玉壁。
乔玉壁拈着玉壁,心里想的,却是萧峰和萧母对她的态度。她悲愤得不能自己,喉咙头突然一腥,一口血喷了出来,洒在玉壁上。
小玉壁浴血,发出七彩光,接着隐没在乔玉壁掌间。一个声音在乔玉壁脑海里响起说:“经过血的浴礼,女主性格改造完成百分之十,智商增进一点。”
怎么回事?乔玉壁目瞪口呆,隔一会才反应过来,把手掌翻来翻去看,不明白那块小玉壁那儿去了,更不明白脑海中怎么有一个声音响起。
“叮咚……”门铃响了起来。
乔玉壁想寻死的心思突然就淡了,爬了起来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萧峰。
萧峰一见她,好看的眉毛皱成一团,很不耐烦说:“怎么不接手机?”
乔玉壁把铁门拉开,面无表情说:“手机坏了。”
萧峰一进门,看见乔玉壁的手机摔在墙角,这下火了,“我妈说你挂断她手机,我还不信,没想到……”他说着,这才发现乔玉壁穿了新衣服和高跟鞋,甚至挽了头发,一副想出门的样子,不由转了话题,“怎么,想玩离家出走?”
“你妹!”乔玉壁从前只要见了萧峰,不管对方如何冷落讽刺,总是小心讨好着,今晚一口恶气堵在心口,手一伸,拿过那杯调好的红酒,朝萧峰脸上猛然一泼,接着夺门而出,按了电梯向下。
萧峰怎么也想不到乔玉壁敢把酒泼到他脸上,再加上眼睛被红酒刺激了一下,动作就慢了慢,等他回过神来,吼叫了一声,乔玉壁早不见了踪影。
乔玉壁到了楼下,一颗心还在砰砰直跳,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泼了萧峰一脸酒。她出了小区,这才惊觉自己没有拿钱包,也没有拿手机,两手空空。
要是以前,以她的性格,这个时候自然是会厚着脸皮回家,向萧峰赔礼道歉,再低三下四把日子过下去。可是今晚,她突然就硬了性子,半步也不想后退。
她站在路边发了一会儿呆,见有的士经过,扬手拦下,坐进去后报了一个地址。
司机见她两手空空,本来要拒载,再一看她打扮得整齐干净,略一犹豫就开了车。
乔玉壁靠在车椅上,突然就红了眼眶,只死死忍着,才没有哭出来。
车子到翠宛小区时,停了下来。
乔玉壁坐着不动,跟司机说:“师傅,麻烦你帮我打一下电话,让我朋友下来接我,再顺道给你车费。”说着报了手机号码。
司机在后视镜中看乔玉壁一眼,拿了手机再问一遍号码,这才拨打出去。
很快的,刘碧琪就下来了,她在车窗外敲了敲,打开车门让乔玉壁下来,接着大惊小怪说:“半夜三更的,你怎么就跑来了?”
乔玉壁挽住刘碧琪的手,等她还完车费,的士司机开走时,这才“哇”一声哭了。
刘碧琪看着她哭成这样,小心看看四周,很是尴尬,劝着说:“我们上去再哭怎么样?”
乔玉壁蹲到地下,又嚎了几分钟,这才站起来,用手一撸鼻涕,奋力甩在地下,手指在裙边擦了擦,再用自己袖子擦了眼泪,跟目瞪口呆的刘碧琪说:“你要收留我一段时间。”
刘碧琪爽快应了,“我老公出差了,要三个月后才会回来,你只管住我这儿。对了,你这是怎么了,跟萧峰吵架了?”
乔玉壁跟着刘碧琪上电梯,一边简略说了经过,至于那块小玉壁隐入掌中不见的事,当然略过不提。
刘碧琪听完,先是生气,接着嚷道:“你傻啊,你居然差点喝了那杯红酒。你以为你死了,萧峰就会内疚一辈子?”
“你这个傻叉,你死了,萧峰正好名正言顺和小三结婚,哪儿会记得你?就算伤心,最多也就像家里死了小猫小狗一样,伤感一段时间也就丢开了。我早跟你说了,萧峰长得太帅,太有野心,你这样的,根本把握不住他,就是结婚,也不……”
刘碧琪和乔玉壁是发小,两人当时一起到这个城市上大学,一直保持着联系。
刘碧琪漂亮能干,毕业后谋了一个好职位,和公司同事恋爱,两年时间,两人把存款一提,再东拼西凑,首付了翠宛小区一套五十平米的小二房,这才结婚。婚后经济虽然很紧张,但夫妻关系却很不错。
刘碧琪自己认为,婚姻讲究一个门当户对。像她自己和老公,正因为条件匹配,两人各方面差不多,谁也不占着谁的便宜,心理平衡,家庭才稳定。乔玉壁不会打扮,素面朝天,看着最多就中等美女,而且家境不好,能力又一般,偏要去攀高帅萧峰,迟早会被抛弃。
果然,今天乔玉壁就离家出走了……
上了楼,刘碧琪领着乔玉壁去洗脸洗手,又倒了一杯水给她喝,劝了几句,看着她安静一些了,这才松口气。只是一会儿,她又大惊小怪起来,指着乔玉壁的肚腩说:“你这是?”
乔玉壁半驼着背坐在沙发上,低头一看,见自己肚腩突了一圈出来,不由苦笑道:“这次打胎,伤了身子,我妈过来看我时,让萧峰买了许多补品,一直变着法子炖给我吃,又不让我动,我吃了三个月,就成这个样子了。”
刘碧琪叹口气说:“你家萧峰是广告公司,见多了美女,回家一看你这样,不倒胃口才怪。你也收拾收拾自己啊!”
乔玉壁低头不语,自己没去上班,每个月只有两千元家用,买了菜之后,一分也没剩下,哪儿有钱收拾?
说着话,刘碧琪的手机响了起来。
乔玉壁心里一跳,如果是萧峰打来的,自己要不要理他呢?
刘碧琪接起手机一听,答了一句话,就把手机递到乔玉壁手里。
乔玉壁心中百感交集,自己半夜跑出来,萧峰肯打电话到处找,其实也还是关心自己的吧?
“喂!”乔玉壁把手机凑到耳边,正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矫情一回,就听那边传来乔妈妈的声音。
乔妈妈着急说:“玉壁,你这孩子,大半夜怎么跑碧琪那儿去了?刚刚萧峰打了电话过来,说你因为一千元和亲家母吵了架,摔了手机,泼了他一杯酒,下楼跑掉了。他也不知道你跑那儿去了,让我帮着找找。我说你……”
“妈,他恶人先告状!”乔玉壁打断乔妈妈的话,把自己在商场遇见萧峰和小三的事说,提高声音道:“妈,我要离婚!”
“无论如何,我不同意你离婚,你敢离婚,我就死给你看!听到没有?”乔妈妈在电话那边压着嗓子说话,语调阴阴,咬牙切齿。
乔玉壁很委屈,哽着声音说:“妈,他外面都有女人了,我还要忍着吗?”
乔妈妈缓过一口气,语调平和一些,转为语重心长,“你傻啊!他外面有女人你就离,这不是白便宜外面那个?听我的话,你假装不知道,好好养身子,再接着怀孕,只要生下男孩子,不怕男人不收心。”
“可是……”
“别可是了,你妈当年傻,自己提出离婚,结果呢?你爸离了之后,娶了那女人,风流快活着,你妈光拉扯你,别的顾不上,一辈子都毁了,一直在亲戚们跟前抬不起头来。幸好你嫁得好,吐气扬眉的。现在你也要离,咱们母女又成别人的笑话了。玉壁,听妈的话,别离。离了,以你的条件,将来又是妈这样的下场,何必呢?”
乔妈妈离婚后,在乡镇开了一个小小士多店,靠着这间小店,养大了乔玉壁。等乔玉壁嫁了萧峰,她这才吐气扬眉,想着自己别的比不上那个女人,起码女婿是一个不错的。现在乔玉壁要离婚,第一个反对的,就是她。
乔玉壁也知道,乔妈妈这些年来压仰得太厉害,早有些偏激了,现在既然这样说,自己真提出离婚,乔妈妈是绝对敢死给她看的。
乔妈妈见乔玉壁不接话,就接着道:“你要真生气,就在碧琪那儿住几天也行,过几天,我打电话让萧峰去接你。回去后,也别再惹他生气。等你生了男孩……”
乔玉壁打断乔妈妈的话说:“妈,碧琪的手机有电话进来,我挂了。”
挂了乔妈妈的电话,乔玉壁垂头,感觉心神俱疲。
刘碧琪去找了自己的睡衣出来丢给乔玉壁,“去洗一个澡,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这一晚,乔玉壁一直睡不好,到天亮才勉强合眼,等她醒来,都快中午了。刘碧琪已经去上班,在桌子上给她留了纸条,说面包在蒸锅里,冰箱有牛奶,让她自己拿了吃。
乔玉壁吃了面包,动手给刘碧琪收拾了一下房子,又发了一下呆,看了一会电视,一个下午就过去了。
刘碧琪下班,买了菜回来煮。
两人吃完饭,刘碧琪找出一个黑白按键手机递给乔玉壁说:“这是上次购物送的手机,我还有一张旧卡,里面还有几十元呢,给你装上,你先将就用几天,等回了家,让你家萧峰给你买一个新的。”
乔玉壁默默接过,按开电话簿看了看,输入刘碧琪和乔妈妈的手机号码,小声道:“我想找份工作,不想回去了。”
刘碧琪看乔玉壁一眼,拉起她,两人站到穿衣镜前,指着乔玉壁的身影说:“你看看自己,这个状态能找什么好工作?”
乔玉壁当时读的,是三流大学,毕业出来,也不过当一个办公室文员。现在闲了一年,又胖成这样,穿着淘宝来的廉价连衣裙,这个时候想去找一份体面的工作,确实很难。
刘碧琪看着乔玉壁,摊了摊手,有些无奈。
乔玉壁咬着嘴唇,隔一会说:“我也知道,我这样的,打印一份简介去投,肯定石沉大海。你看看你们公司要不要打杂的,如果要,我就去打杂。”
刘碧琪盯着乔玉壁看,问道:“你真下决心了?可不要我这头帮你问,那头萧峰一出现,你立马回家,白费我一番苦心。”
乔玉壁有些不好意思,她以前也嚷嚷过要再出来工作,让刘碧琪帮着问一下,等刘碧琪给她联系好面试的公司,她跟萧峰一提,萧峰不同意,她自己就变卦了。
“碧琪,我这回差点就寻死了,肯定不会再走回头路的。”乔玉壁跟刘碧琪保证,摇了摇她的手说:“你就帮帮我嘛!”
刘碧琪叹口气说:“你呀,就是因为这种性子,才会被萧峰欺负。但凡强一丁点,也不至于这样。”
乔玉壁应道:“我昨晚敢泼他一脸酒,敢半夜出走,其实已经很强了。”
“咦,说的好像也是。”刘碧琪“哈哈”一笑,“他在外面和小三逛街,等他回家,你不拿刀割了他的宝贝,只泼他一脸酒,确实很强了。”
萧峰那头,这个时候正收到萧母的电话。
萧母听得乔玉壁离家出走,不由拍案大怒,“她是一个什么东西,也敢出走?瞧她那个小样,要貌没貌,要财没财,当初要不是说怀孕了,你会娶她?”
萧峰听萧母把乔玉壁踩得半文不值,也有些烦,脱口说:“等她回来,我跟她提一下,把房子给她,跟她离婚算了。”
萧母一听这个,忙劝着说:“别介,咱们萧家,不兴离婚这一套。再说了,我拿她的八字给寺里的和尚算过了,说她八字旺夫呢!你跟她结婚后,这几年也算顺风顺水。过几天就去接她回来好了。”
萧峰的父母特别迷信,最相信算命那一套。他从小受到这类的心理暗示比较多,心下也有些相信。当下听得萧母的话,也就息了离婚的想法。
刘碧琪方面,却是很快给乔玉壁联系到一个工作机会,这晚回来,兴冲冲跟乔玉壁说:“我们公司属下的生产工厂,一个仓管要辞职,我跟仓库主管说了,让你去面试一下,要是成,就顶替着干一段时间。但是呢,出货比较忙时,仓管可能要帮着搬搬抬抬,而且工资也不高,一个月只有三千元,加班另计。你要不要?”
乔玉壁也知道,刘碧琪上班的公司是服装公司,属下的工厂离公司不远,但福利待遇等,当然是蓝领级的,不能跟白领级比。
要是放以前,乔玉壁就宁愿窝在家里等着萧峰给她每月甩三千元,也不愿意去工厂当什么仓管。
但现在么……
乔玉壁只思考了几分钟,就答刘碧琪说:“好,我明天去见工。”
第二天,刘碧琪借了自己一套比较大的衣服给乔玉壁穿上,又给她一个自己用旧的包包,两人就出发了。
因为乔玉壁之前想让刘碧琪帮忙找工作,放了一份身份证复印机和简介在刘碧琪处,正好拿出来用。
仓管也不是什么技术性工种,职位又低,主管随意问了乔玉壁几个问题,见她口齿清楚,再翻翻简介,也就让她挑时间上班了。
乔玉壁这一回,摆正了心态,且有刘碧琪跟主管拜托了一回,这份工作也算胜任。
这一天傍晚,她和刘碧琪才回到翠宛小区,就见萧峰的车停在楼下。
萧峰见她们回来了,打开车门下来,跟刘碧琪点点头打招呼,再对着乔玉壁说:“闹够没有?闹够就回家。”
要是搁以前,萧峰这样“屈尊”,乔玉壁心下肯定窃喜,乖乖就会跟着上车的。但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有一股不甘的情绪在涌动,等见到萧峰,也没有什么感触,只淡淡说:“我先不回了,你自己回吧!”
“什么意思?”萧峰有些恼火,碍着刘碧琪在旁边,不好斥责乔玉壁,但语气早不耐烦了,皱眉说:“你想闹到什么时候?”
“谁有空跟你闹啊?”乔玉壁仰头说:“我现在找到工作,在上班,等稳定了会搬到工厂宿舍住。家里么,暂时不想回去了,就这样。”说着拉了刘碧琪想上楼。
萧峰也不拦乔玉壁,在她背后说:“你妈打了电话给我,让我来接你的,你爱回不回。”说着上车,很快开走了。
乔玉壁回头,看着车子绝尘而去,心下很不是滋味。
等她们上了楼,乔妈妈的电话就来了。
乔妈妈在电话里教训乔玉壁,“让我怎么说你好呢?萧峰亲自过去接你了,你不顺势回家,矫情什么呀?他开着公司呢,现在正忙着,有心过去接你,你就该跟他回家。什么,你找到工作了?一个月三千元。”
“你要稀罕三千元的工作,当初何必嫁萧峰?拿三千元工资能干什么?干一辈子也买不起一套房,更加嫁不到一个像样的男人。……”
乔玉壁挂断电话时,心下有些明白了过来,自己混成这样的处境,乔妈妈“功不可没”。
刘碧琪看过来时,乔玉壁苦笑一下说:“我妈明天会过来找我,以她的性子,肯定逼着我回家跟萧峰低头。”
刘碧琪静静看着她,等她自己作决择。
乔玉壁站了一会儿,咬咬唇说:“我不会回去的。”
乔玉壁的声音刚落,脑海里响起一个声音道:“叮咚,女主性格改造完成百分之二十,智商再增一个点。”
想要说服乔妈妈,绝对不是容易的事。乔玉壁想了想,打了电话给大姨。
乔妈妈的姐姐乔大姨因为子女很争气,其中一个儿子还出国了,这几年生活得不错,人也比较明理,她听完乔玉壁和萧峰的事后,问道:“哪你不回家,又不敢逆你的妈离婚,到底想怎么着?”
乔玉壁说:“大姨,我打算先上班,看看自己能不能养活自己,如果能养活自己,再有余力养活我妈,或者能试着说服我妈。我好容易下决心出来,总要试一试的,这样回去,萧峰更加看不起我的。他连我也看不起,怎么会看得起我妈?”
乔大姨想了想说:“我正想申请到国外探亲,能过去的话,会住三个月再回来。我想法让你妈跟我一起过去好了。脱离这个环境,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她或者不会太偏激。等回来了,你应该也处理好自己的事了。”
乔玉壁松口气说:“大姨,我妈跟你出国的费用,你先垫着,等我赚了钱就还你。”
乔大姨笑着说:“好,我就等你赚钱来还了。你妈那儿,你就跟她说,这笔钱是萧峰出的。这样子的话,她肯定欣然接受。”
放下电话,乔玉壁过去厨房帮刘碧琪择菜,一边把事情说了。
说着话,乔玉壁淘宝上买的衣服送来了,她赶紧下楼去拿。
等她上来,刘碧琪笑着说:“亏得你还有淘宝账户,要不然,就真的净身出户,一分不名。”
乔玉壁苦笑说:“我所有钱是放余额宝了,但总共也不过三千多元,现在狠狠心买了两套裙子,几件内衣,一个包包,只剩下两千多元了。对了,我等会把钱转到你支付宝,你再转自己银行卡,帮我把现金拿出来。”
刘碧琪应了。
第二天,乔玉壁和刘碧琪下班回去,一进小区就看见乔妈妈守在楼下电梯口。
乔妈妈今年四十七岁,但因为满脸愁苦,穿着又老式,看着就像是五十多岁的人。她先跟刘碧琪打招呼,寒喧几句,这才朝乔玉壁说:“收拾一下东西,我送你回家。”
乔玉壁上前挽住乔妈妈的手臂说:“妈,我过来时,什么也没有带,现在身上穿的,还是碧琪的裙子呢,哪有什么可收拾的?”
乔妈妈一扯乔玉壁说:“那就走罢!我可打过电话给萧峰,跟他保证过,说你会回家的。”
乔玉壁心内幽幽叹口气,回过头跟刘碧琪说:“碧琪,我回去了。”
刘碧琪挥挥手说:“得空再来。”说着先上楼了。
乔妈妈松口气,她就知道,女儿不会舍得离开萧峰的,肯定是下不来面子而已。自己过来一趟,撮合一下,他们夫妻也就和好如初了。
她们打了的士,车子到楼下时,乔大姨的电话就来了,乔妈妈听完,脸色一变,跟乔玉壁说:“你大姨摔了一跤,家里又没人,我得赶紧过去瞧瞧她。”
乔玉壁按按乔妈妈的手说:“妈,我跟你一起过去。”
“不用,不用,你赶紧回家吧!你大姨也说了,只破了皮,不碍事,我自己过去看看就行。”乔妈妈打开车门让乔玉壁下车,接着吩咐司机开车。
看着的士去远了,乔玉壁出了路口,坐公车到翠宛小区。等她上到刘碧琪的家里,乔妈妈的电话就来了。
乔妈妈带着笑说:“你大姨没事,连皮也没破呢,是她自己害怕,夸大了,我一来,她正看电视,屁事没有。对了,你大姨跟我说,刚你回家,打不通我电话,就打给她了。说你跟萧峰和好了,萧峰知道你大姨最近想出国探亲,还电汇了钱过来你大姨户头,让你大姨带我一起出去玩玩。你把电话拿给萧峰,我跟他说说话。”
乔玉壁笑着说:“妈,他去洗澡了,有什么说的,你跟我说就行。还有,萧峰一直在等客户的电话,这段很忙,全是业务电话,你别打给他,有什么事打给我就行。”
乔妈妈心情正舒爽着,一口就答应了。
又说了几句话,乔妈妈就挂电话了。
刘碧琪在旁边笑着说:“你妈其实也挺好哄的。”
乔玉壁叹口气说:“主要是,我从小就乖,从来不敢骗她,现在哄她,她自然马上就相信了。”
过了几天,乔大姨就打来电话,说和乔妈妈办好证件,买好机票,准备出国了。
乔玉壁又打电话给乔妈妈,母女嘀咕一通,这才挂电话。
等乔妈妈一出国,乔玉壁也就安心上班了,这期间,萧峰连一个电话也没有,更不要说来接她回家了。
刘碧琪看不得乔玉壁发胖的身材,在网上下载了减肥操和塑身操的视频,每天睡前硬让乔玉壁跳半个钟再睡。
乔玉壁上班后,也知道自己和同龄女孩子的差距。她才二十五岁,老气得像三十五岁。别人二十五岁,娇气得像十八岁。
她自己有心减肥,跳完操,还到楼下跑一圈才上来。半个月下来,全身水肿消了不少,渐渐看出了腰身。在淘宝上买的大码裙子一下子就嫌大了。
乔玉壁又喜又悲,掩脸说:“等我领了工资,必须再买裙子了。”
乔玉壁上了一个月班,领工资这天,领到三千元,心里有些嘀咕,乔妈妈说得对,光领三千元,一辈子也不用想出头的事了。
刘碧琪月工资五千多元,一样是叫苦连天说:“如果没有副业,单凭工资,我们一辈子就光还房贷,连高级一点的餐厅也别想进去一趟。”
叫苦完,毕竟是刚领了工资,刘碧琪还是扯着乔玉壁出去逛商场了。
乔玉壁和萧峰结婚后,萧峰从没有带她出来逛商场,都是她自己出来逛的,她自己逛,自然只逛减价区和特价区,很少上二楼的精品区。
两人在精品区逛了一圈,见裙子多数是四位数的价位,不由嘀咕。
乔玉壁在服装工厂当仓管,一个月下来,也稍微知道服装的利润等,当下跟刘碧琪说:“就那件裙子,光面成本最多五十多元,领口钉了一点珠子,它就敢卖一千多元,真是的!”
刘碧琪说:“我们公司属下的工厂,除了做自己的品牌外,也会承接加工,那些来定货的,也有只做光面裙子的。他们过后是把裙子运到潮州那边,找了潮绣师傅,让师傅绣上各式图案,绣完再推出市面,利润翻好几倍的。”
乔玉壁听着,心里一动,跟刘碧琪嘀咕起来。
乔妈妈父母是潮汕人,乔外婆一手好刺绣,还会各种勾花手艺。乔妈妈从乔外婆那儿,也学了一手好刺绣。
乔妈妈离婚后,自己开一间小店,闲时也去领了手工回家做,那个时候,乔玉壁放学回家,也得帮着乔妈妈穿珠引线,不知不觉,也学会了刺绣和钉珠勾花等。
她如果改行去做刺绣师傅,是不是会赚一点?
刘碧琪笑着说:“工厂要做样板,一样请了刺绣师傅,手艺好的,工资可高了,但这一行拉帮结派的,你没有关系,只怕挤不进这个圈子。”
乔玉壁正要说话,一抬头见另一侧走来一对男女,一下就站住不动了。
刘碧琪顺着乔玉壁的眼光一看,见是萧峰和另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走在一起,她也立定了脚步,低声问乔玉壁说:“那个,就是小三么?”
萧峰二十八岁,高大英俊,当下穿着一条卡其色休闲裤,全棉白色衬衫,看着就很显眼。跟他在一起的女孩,打扮时尚,妆容精致。两人走在一起,正是俊男美女。
乔玉壁心里一阵刺痛,嘴里说:“女的原先是他下属,他出来创业后,这女的辞职跟着他出来了,现在成双成对呢!”
要是原先,乔玉壁这个时候就会选择退缩,避开不见他们,但是今天,她的想法又不同。
萧峰和宋圆娜正一边说话一边看衣服,抬头也看到乔玉壁和刘碧琪了。
宋圆娜自然见过乔玉壁的,这个时候却装作不认识,一把挽住萧峰的手说:“阿峰,你认识她们?怎么不介绍一下?”
萧峰不动声色把宋圆娜的手拿开,再怎么说,他和乔玉壁还没有离婚,面对面的,也不能太过。他瞥一眼乔玉壁,倒是惊奇发现,乔玉壁离开一个多月,整个人瘦了许多,脸上那股哀怨消失了,看着显得精神了一些。
宋圆娜见乔玉壁穿着廉价裙子,素面朝天,发尾甚至开了叉,根本就瞧不起她,也不认为她敢当着萧峰的面闹。她眼角觑一下乔玉壁,无尽轻蔑。
乔玉壁极力控制着,才没有往宋圆娜那张嚣张的脸上甩去一巴掌。
刘碧琪似笑非笑说:“萧峰,你家小三很得瑟嘛!”说着也轻蔑看一眼宋圆娜。
乔玉壁回过神来,压下心口那股刺痛,嘴角轻扯说:“萧峰,你妈为了一千元,每月跟我扯皮,你家小三却穿金戴银的,你真是不孝!”说着瞟一眼宋圆娜,嘴里吐出一个字:“贱!”
搬文搬上瘾了
乔玉壁说完,拉着刘碧琪快步走了。
同个时间,她脑海中一个声音吹了一声口哨,嚷嚷说:“女主性格魅力激增两个点!”
这是脑海中第三次响起这个声音了。乔玉壁从最初的惊讶,到现在已有些适应了。她隐约也认为,这声音应该是跟她隐入掌间不见的小玉壁有关。这么一件事有些邪乎,她决定谁也不透露。
等回到家中,刘碧琪拉着乔玉壁左看右看,拍掌笑着说:“玉壁,你刚才对着小三时,很有元配的气势呢,一个字就让小三气白了脸,好样的!”
乔玉壁笑嘻嘻在刘碧琪跟前转一个圈,“我其实是虚张声势。如果有一天,我本人有钱有势,才能真正有气势。”
她话音一落,手机响了起来,是萧峰打来的。
乔玉壁有些意外,按了接听键。
萧峰声音冷冷,“玉壁,你不回家,却专门去商场兜圈子,等着碰上我,你自己说说,你究竟想怎么着?”
乔玉壁一口气差点倒逆,她对着电话一字一句说:“萧峰,你脑子真是有病!”说着挂了电话。
萧峰被挂了电话,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他并没有刻意避开乔玉壁的视线,相信乔玉壁早知道宋圆娜的存在了。女人么,既然没有本事,窝在家中等着男人养,对男人在外面的事,就该睁一眼闭一眼。妻跟妾的区别,他还是分得清的。只要乔玉壁不闹事,他也不打算离婚。
要是以前,他肯主动打个电话过去,乔玉壁无论如何都会小心讨好,既往不究的。现在这是?
萧峰正要再打电话过去,刚好有客户的电话进来,他也就把乔玉壁搁开了。
乔玉壁心里有事,这几天上班时,就特别留意关于刺绣师傅的事。她打听这个事时,公司部门的人说,公司请的刺绣师傅全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别人插不进去。
这一天,工厂却有一批光面裙子被退了货。
乔玉壁清点货物时,多嘴问了主管一句说:“这批裙子质量很不错,价格又公道,怎么被退了?”
任主管跟杨碧琪老公有交情,为人随和,也肯跟乔玉壁说些工厂内情,听她询问,就说:“这批货是因为货期迟了才被退的。本来联系过客户,客户口头上说货期迟一周没问题,销售部的主管一个疏忽,没有补签合同,等货赶出来时,客户货柜不能改期,要定时走货,这批货就被退回来了。销售部的主管,这回可被老总骂惨了。”
乔玉壁心算一下,这批货共5000件,每件成本58元,一共是29万元。因为是外国客户定的,颜色比较深,码数偏大,又是光面,放在国内,根本没人要。同个地方的外国客户这个时候再要这种货,运到本地时,也误了季节,成了过季品,一样不好卖。
怎么看,这批货都是赔钱货了。
快下班时,乔玉壁跟任主管说了一声,想内部购买十件被退货的光面裙子。
任主管以为乔玉壁是要买去送人,也不多问,跟销售部的打了一个电话,批了一个条子,就让乔玉壁去交钱领货了。
乔玉壁把裙子拿回家时,刘碧琪很惊讶问:“这些裙子尺码偏大,我们都不适合穿的,你买来干什么?”
乔玉壁笑着说:“我们不适合穿,但楼下那些跳广场舞的阿姨,正好适合啊!”
刘碧琪张张嘴,接着摇摇头,“现在的阿姨们,可爱俏了,这些裙子颜色太深,又光面,没什么点缀,她们才不会喜欢呢!”
“所以,我打算到小商品市场买些闪亮的珠片,给这些裙子钉上珠片,三元钱的材料费上去,裙子马上会亮眼起来的。”乔玉壁很有信心,“我瞧了,商场里那些上千的裙子,如果摘了珠片,也就和我手头这些裙子差不多。我如果钉了珠片上去,颜色搭配得好,不要求卖上千元,拿去卖两百元总行吧?”
“在哪儿卖?”刘碧琪诧异说:“你在楼下摆摊,沦落成地摊货,可绝对卖不了三位数的价位。”
“我钉好珠片,就拿去商场那些私人的小商铺寄卖。讲明一件两百元,她们卖出的价格超过两百元,赚多少是她们的。”
乔玉壁想到做到,趁着周日就去买了珠片回来,当晚就动手了。
刘碧琪看她飞针走线,只花一个钟头就钉好一件裙子,忙拿来衣架把裙子挂起,边看边说:“还真想不到啊,你在领口和袖口这边钉了珠片,这条裙子马上就亮眼起来了,果然好看。”
“那是。现在随便一条裙子都上百的,这钉了珠片的,两百元是很便宜了。”乔玉壁说着,又展开另一条裙子,用买来的专用纸和粉,刷了一个图案,再依着图案开始钉珠片。
花了三天晚上,十件裙子也就完工了。
这天晚上,乔玉壁提着裙子,拉了刘碧琪一起出门,去逛商场的个体户商铺。
她们专门逛卖中老年服装,且有珠绣款式的铺子。正逛着,一个声音喊住了她们,惊喜说:“玉壁,碧琪!”
乔玉壁回头一看,一个商铺跑出一个女子,看着模样,正是她们的高中同学刘琴。
“你怎么在这儿?”乔玉壁也惊奇。
三人坐下后,各自说一下近况。
原来刘琴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就帮着小姨做生意,最近她小姨在这儿买了一间商铺,专卖中老年服装,让刘琴过来看铺,底薪之外,还有提成,每月也有四五千元拿。
乔玉壁看了看刘琴的商铺,见走的是高档货路线,多是外贸服装,眼睛一亮,把塑料袋里的裙子拿了出来。
刘琴看完裙子,嚷道:“玉壁,这裙子钉了珠片,再加上领标和洗水咩是英文的,一看就是出口转内销的好货,一条怎么也能卖五六百元的。你不知道啊,现在的阿姨们,可舍得花钱了。你也别说两百元了,我卖掉之后,扣了成本,赚的钱咱们对半分好啦!”
刘琴这样说,乔玉壁自然没有异议。
说着话,刘琴就把裙子挂了起来,拿蒸气机蒸了蒸,再烫了一下。等她弄完,裙子一下更高档了。
因为正是晚上□□点,很快就有几位打扮时尚的阿姨进来,有一位看中了裙子,试穿了一下,听刘琴要价八百元,讨价还价后,六百元成交了一条。
乔玉壁暗喜得内伤,心算一下,扣除裙子成本58元,珠片材料费2元,净赚540元。对半分,她就赚270元了。
等回去时,乔玉壁还沉侵在赚钱的美梦中,“十条裙子全卖掉,就能赚2700元,差不多一个月工资了。我一个月如果做三十件裙子,全卖掉,差不多能赚八千元……一年下来,我就存十万元,十年下来,我能买房子……”
“醒醒!”刘碧琪摇着她,指着她的手指说:“手工是好做的么?你不看看你手指,几晚下来,指头快肿了呢!再看看你眼睛,快睁不开了。”
令乔玉壁想不到的是,第二天晚上,刘琴打了电话过来,激动得语无沦次,嚷着说:“乔老板,乔老总,快过来!”
“怎么了?”乔玉壁有些诧异。
刘琴喘口气,这才定下神来,“你拿了十条裙子,昨晚卖掉一条,不是还剩下九条嘛?刚才有一个阿姨试穿,还没脱下来,进来一个外国客户,盯着阿姨看了看,跟翻译说,这裙子漂亮。然后问批发价钱呢!我们这边邻近有一个大型批发市场,有时候客户们在那边定了货,也会逛过来这边,偶然也会在我们这商场定一点货的。我看着有点戏,就不理那个阿姨了,先问了外国客户要多少数量和什么颜色,至于批发价格,则要问过老板才能定夺。那客户留了电话,说先在外边逛逛,等我老板过来了,他再过来定货。”
“嗷,乔老板,你快过来!”刘琴激动万分,“零售卖一件,全赚了也没几百元,批发不同啊啊!”
乔玉壁一听也激动了,放了电话,扯了刘碧琪,简单说了经过,两人赶紧换了衣服,打了车赶去商场。
刘琴正在门外张望,看见她们来了,拉着说:“快商量一下,看看要批多少钱才合适,还有,能不能把货做出来。”
乔玉壁定定神,问道:“他要定什么颜色,数量多少?”
刘琴指指上挂的裙子说:“客户就要这6个颜色,每款300件,每色50件。9个款,共计2700件。”
乔玉壁脱口说:“这颜色和数量,正好是我们工厂库存有的,也不用去定做毛坯了,直接在工厂把货买出来,再去刺绣钉珠厂,请人依图样钉了珠就行啊!”
“按你看,批发价是多少比较合适呢?我们没经验,说不准的。”
刘琴比比手指头说:“你做这几件,手工特别好,配色大方,看着精致,像是艺术品。如果大批量做,也要请手工好的熟练绣工做,工钱便宜不了。所以定价不能太低。但是太高呢,也容易吓走客人。照我看,定价一百八十元左右,比较合适。
刘碧琪一扯乔玉壁,在她耳边说:“被退货的东西,一般在季度尾清库存时,都是很便宜甩货的。成本58元,你一次数要几千件,20元就能讲下来。”
乔玉壁以前帮乔妈妈做过手工,知道像这样的手工钉珠,如果自己买材料过去,再贵的工价,其实也就十几元一件。要是光面裙子一件20元,材料费3元,手工费用15元,整件成本其实只要38元,然后卖180元的话……
乔玉壁心算一下,惊呆了!感觉脑海里有很多钞票在向她招手。
留名                       留个名,握个爪,混个熟透,啪啪啪                                                  --来自旭小宝专用版
乔玉壁怕自己算错了,跟刘琴要了计算机,再算一次,再次惊呆了。天么,这次真能把货每件180元定出去,再顺利拿到钱,毛利能赚383400元。
三十多万,三十多万……
乔玉壁走了神,心下喃喃:来人,快把那外商绑架回来,让他赶紧定货。
刘琴打电话给外商时,乔玉壁努力调整心神,装出稳重可靠的样子,又竖起耳朵听刘琴说话。
等刘琴放下电话,她马上问:“怎么样?外商过来吗?”
刘琴笑着说:“说很快就过来呢!”
乔玉壁到底还是紧张了,小声问刘碧琪说:“快瞧瞧我这身行头,像不像老板啊?”
刘碧琪摇头说:“你这身淘宝货,一看就不咋样。”
刘琴听到她们说话,很快去翻衣服,翻出一套烟灰色套装递给乔玉壁说:“玉壁,这套是我小姨放这儿的,你换上试试。”
乔玉壁也顾不得很多,赶紧进试衣间换了套装。
等她一出来,刘琴和刘碧琪一起点头了,笑着说:“这样一看,很像公司的高管什么的,起码能唬一下人了。”
刘琴又推乔玉壁坐下,飞快帮她梳了头,把头发在脑后挽一个小髻,把开叉的发尾藏进髻中,又拿化妆包出来,迅速给乔玉壁涂了一点口红,这才说:“好了,更像那么一回事了。”
才收拾好,一个年约二十五六的外国帅小伙并一个三十多岁的翻译就进来了。
乔玉壁微笑着请外国帅小伙和翻译坐下。
刘琴先跟翻译介绍乔玉壁说:“这是我们老板乔小姐。”
外国帅小伙自己先伸手跟乔玉壁握手,嗑巴着自我介绍说:“我跟你同样的姓,我叫乔恩。”
他一语既出,店内的人全笑了。
气氛一下好了许多。
乔恩又再次去看挂着的裙子,让刘琴拿下来量了尺寸,又拍照留存,在一个本子上标记了细节,再跟翻译文小姐说了一串话。
在场的,刘琴高中毕业,只听得懂几句日常打招呼的英文,刘碧琪和乔玉壁读的三流大学,英文一样很渣,半猜半听的,勉强听得出乔恩在跟文小姐说着款式和颜色。
文小姐听完,跟乔玉壁说:“乔小姐,乔恩先生想问,你们这批裙子先前,是定给哪个国家的?因为领标是英文牌子,如果大家同一个国家,他就不能定了。”
到嘴的肥肉可不能飞了。乔玉壁笑容很温和,答道:“是有客户提供领标和洗水咩,让我们做了几百件光面裙子,因为货期赶不及,就没出货。我们公司临时做了决定,让刺绣师傅重新设计,在光面裙子上钉了珠绣,出口转内销,把货品目标客户群定位成国内中青年妇女。因为不确定客户群的需求,只先打了十只样板出来挂着,并没有做大货。”
乔恩很满意乔玉壁的回答,又让文小姐问价位。
乔玉壁坐正身子说:“这九个款式的珠绣不同,价位其实也不同,但我很有诚心想要跟乔恩先生做成这批生意,价位的话,就统一为188元好了。”
刘碧琪坐在旁边,见乔玉壁坐得端庄,说话很有派头,而且当仓管时学来的一点做服装的术语也全用上了,不由大为惊讶,感觉自己从前小看了乔玉壁。
刘琴有几年没有跟乔玉壁接触了,却是以为她读了几年大学,脱胎换骨,性格有变化,不再是高中时那副懦弱的样子了。
文小姐跟乔恩嘀咕了几句,转过头和乔玉壁说:“乔恩先生认为价格太高了。”
乔玉壁想一想说:“哪乔恩先生认为什么价格合适呢?”
乔恩自己比划着说:“160元。”
乔玉壁一听这价钱,几乎心花怒放,很想马上答应,但她极时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装出为难的样子说:“这个价位太低了。先问一下,乔恩先生准备定多少数量呢?如果数量多,我们再商量看看。”
文小姐代乔恩答道:“你们这裙子光面款式是一样的,不同的是钉珠的花式。钉珠共九个款式,就定这九个款式。每款300件。颜色就要你们挂出来这六个颜色,每色50件。总计是2700件。”
乔玉壁站起来,指着上面挂着的裙子说:“我们也想薄利多销,可有七个款,钉珠工艺比较复杂,160元的话,我们就得亏本。文小姐跟乔恩先生说一下,其它两个款160元没问题,但这七个款必须188元才行。”
刘碧琪有些目瞪口呆,哇靠,乔玉壁很会扮猪吃老虎嘛!
刘琴也发呆,天哟,乔玉壁比我家小姨还要奸,还要会做生意。两个款160元,七个款188元,这样子一算,总价是比每款180元还要高的。
乔恩一计算,自然不答应。
双方讨价还价,最后乔恩坚持每款每件平均170元。
乔玉壁心里早就答应了,嘴里却还要拉据,作着最后的挣扎。又说:“我如果答应这个价,就希望乔恩先生能先预付百分之三十的定金呢!”
在工厂时,乔玉壁就听主管嘀咕过了,说现在服装市场竞争很激烈,一些人为了生意,差点毁了市场所有规矩。现在除了一些大品牌下放订单时,会预付百分之三十定金外,其它外商和国内一些客户来定货,多数只给百分之十或者百分之五的定金。有某些熟客,甚至不给定金。
乔玉壁心算了一下,如果收到百分之二十至三十定金,就足够她去买下工厂的库存货,也足够她去找刺绣师傅,把货好好做出来。到时万一有个什么,她也绝不会亏本。
乔恩一听要百分之三十定金,表示太高,说他定了好多货,都只给了百分之十的定金。
双方再次讨价还价,最后以百分之二十定金作准,又商定一个月后交货。
文小姐讲完条件,拿了刘琴商铺一张名片,另给了乔玉壁一张名片说:“你明天下午三点到我们公司签合同,再把定金汇你户头。”
乔恩也给了乔玉壁一张名片,同时跟她讨要名片。
乔玉壁面不改色说:“出来得太匆忙,名片没有带,我明儿过去你们公司,再给你们名片。”
这个时候,乔玉壁脑海一个声音响起说:“女主智商增一个点,情商激增两个点。”
乔玉壁无视这个声音,只看一眼刘碧琪。
刘碧琪机灵,早跟刘琴拿了纸笔,写了乔玉壁的名字和手机号码,递给文小姐,陪笑说:“也是我疏忽,忘记帮我们老总拿名片出来。”
文小姐一听,以为刘碧琪是乔玉壁的秘书,便点点头说:“明天签合同要附上名片和身份证复印件,不要忘记了。”
刘碧琪赶紧说:“不会忘,不会忘。”
等送走乔恩和文小姐,乔玉壁摊在椅子上说:“好累!”
刘碧琪和刘琴双双上去给乔玉壁按肩膀,开玩笑说:“老总辛苦了,小的来服侍老总,老总要不要别的服务?”
乔玉壁不由笑骂了她们一句,接着感叹说:“这就做成一笔大生意了?我感觉像做梦。话说,外商这样定货,不怕别人讹了他们的定金走么?”
刘琴一呆,接着失笑说:“玉壁,你刚刚还英明神武的,现在又糊涂了。这儿是正规的商场,我们在这儿开铺,商场有我们的资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怎么敢讹外商的钱?”
乔玉壁一听,这才醒悟过来,她就算不是这间商铺的老板,但生意是在这间商铺谈下的,刘琴这间商铺,便相当于担保物,刘琴也相当于担保人。外商确实不怕被她们讹定金。
乔玉壁有些分神,一时手机响了,她拿起接听,是打错的,马上按掉了。
刘琴用惨不忍睹的眼神看着她说:“老总,你怎么能用几百元的黑白老手机?你明天过去签合同,要是手机响,你拿起来这么一听,就很丢身份啊!”
刘碧琪二话不说,拿出自己的手机,抠了手机卡出来,跟乔玉壁的手机对换了,严肃说:“小的用几百元的手机就行了,老总请用小的苹果机。”
乔玉壁笑着接过手机说:“等明天定金到账,我给你买一个新出的苹果。”
“谢老总恩典!”刘碧琪模仿电视里太监的样子,弯着腰作出打秋儿的姿势。
三人全笑了。
乔玉壁笑完,朝刘琴说:“你跟你小姨做生意,提成是两个点,我这次生意也是亏得你才能做成,到时交了货,货款到手,一样给你提成两个点。”
刘琴刚才用计算机算过货款总额,共是459000元,提成两个点的话,就是9180元。她一下激动万分,也学刘碧琪的样子说:“谢过老总恩典!”
因为商场是统一时间关门的,看看还没到关门时间,乔玉壁便和刘碧琪先出了商场,找到一家做名片的小店,准备做一盒名片。
店主听说只要一盒,有些为难说:“要起新菲林,只做一盒的话,一盒要80元,你如果做三盒,就只要收150元。”
乔玉壁一听,爽快说:“那就做三盒吧,明天早上我过来拿。”
刘碧琪问乔玉壁说:“你准备在名片上印什么头衔呢?”
乔玉壁笑着说:“我倒很想印上女总裁三个字,就怕吓走客户。”说着拿一张小店的名片模板,吩咐店主说:“就照着这个排版,头衔这儿,印上外贸经销总经理。”
咳,噱头,噱头……
妈蛋,度娘请我喝茶,不让我发了。话说这部小说,一句话总结就是:一个离婚女银的发家史,哈哈哈。作者文笔虽然不是很精致,但是挺接地气的,虽然女主运气好到爆棚,也没有太离谱的感觉,还是值得一看的。就是感情戏太敷衍了,毫无CP感,不太喜欢男主。
两人回到刘琴的商铺,刘琴已经把挂着的裙子收了下来,笑着说:“样板可不能有失。”
乔玉壁看看身上的套装,正准备进去换下来,刘琴说:“乔总,这套你先穿着,等收了定金,买了新衣,再把这套还回来。”
乔玉壁笑着说:“也是,我以前那些衣服,没有一套像样的,确实不好见人。”
刘碧琪说:“你明天签合同,一样要穿得体面。昨天卖了一条样板裙子,不是赚了几百元么?走,趁早着商场还没关门,我陪你去把上次看中的那条裙子买下来。”
刘琴也鼓励着说:“乔总,谈生意的话,一些行头必须有。”
乔玉壁便和刘碧琪到商场精品区试穿裙子,最后狠狠心,买了一件八百大元的连衣裙。
商场关门时,三人出了商场,到小食店喝糖水,一边展望美好未来。
刘琴是跟她小姨住一起的,不好太晚回去,吃完糖水就走了。
乔玉壁拿出手机一看,见十点半了,一下停了脚步。
刘碧琪一看她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乔玉壁叹口气说:“要签合同,要收定金,我必须准备身份证复印件,也要给客户一个银行帐户。就是明天赶着去银行开一个户,也得有身份证原件才行。”
刘碧琪明白了,“你想回家拿身份证,又怕碰到萧峰?”
乔玉壁点点头,“我当时跑出来,什么也没带,更不要说家里的锁匙了。现在回去,也得挑萧峰在家的时候回,才能进去。明天那个合同是一定要签下来的,现在也只好厚脸皮打个电话给萧峰,让他回一趟家了。”
刘碧琪说:“要不要我帮你打电话给他?”
乔玉壁想了想说:“我自己打吧!”说着拿了手机,拨了号码过去。
萧峰见完客户,正要去宋圆娜的香闺,手机响了,他一接听,听出是乔玉壁的声音,鼻孔里马上哼了一声。
乔玉壁怕他挂掉电话,只好放软声调说:“你在家没有?我没带锁匙,进不去。”
萧峰这段时间在外应酬,吃外面的饭菜也吃腻了,很想吃吃住家饭菜,偏宋圆娜不会做饭,因此也有些想念乔玉壁做的饭菜了,听得她想回家,哼一声说:“没带锁匙就在楼下等着。”
乔玉壁一听这话,知道萧峰会回家一趟,便跟刘碧琪说:“我回家一趟拿身份证。”
刘碧琪也不想太掺和乔玉壁夫妻的事,就帮乔玉壁提了新买的裙子,挥手说:“我先回家了。”
乔玉壁本来要坐最后一趟公车回去,一想天也晚了,自己穿着体面的套装,拿着一个新包包,一个苹果手机,也就咬牙打车过去了。
萧峰的公司离家里不算远,自己开车,很快就回家了,他在楼下看了看,不见乔玉壁的身影,就有些恼火,一下按了手机号码过去,没好气问:“人呢?”
“在车上,快到了!”乔玉壁手机响,拿起来接听,答了一句就挂断了。
萧峰被乔玉壁率先挂断电话,莫名的,心头就有些不快。他先上了楼,脱衣服去沐浴,洗到一半,听见门铃响,猜测是乔玉壁,就随便拿条毛巾裹在腰间,出来去开门。
乔玉壁见门一开,萧峰腰上围着大毛巾,短发滴着水,水滴滑到胸肌上,一副美男出浴图,心口一跳,脸一下就红了。
萧峰见乔玉壁身上穿了一套烟灰色套装,腰身瘦了许多,显出身段来,一头长发在脑后挽成髻,露出白细的脖子,而且嘴唇上居然红艳艳的,像是涂了口红,一下也有些发怔。小娘们离家一段时间,好看多了嘛!
两人视线一对上,马上各各偏开头,不再看对方。
萧峰退后一步,半让开身子,哼着说:“还不进来?”他自己也没察觉,他的声音不再凶巴巴的,反有些低沉磁性。
乔玉壁侧着身子进门,习惯性在门边甩了高脚鞋,又顺手把鞋架上的鞋子放整齐了,这才换上拖鞋往卧室走。走了几步,这才想起,自己只是来拿个身份证的,换鞋作什么?家里就是脏乱差什么的,也跟自己没相干了好吗?
萧峰看见乔玉壁整理鞋架,脸色大缓,等她进卧室,以为她是进去换衣服什么了,就自己架起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等着乔玉壁出来讨好他。
乔玉壁在卧室衣柜的抽屉里找到自己的身份证和银行卡,再把自己的毕业证和医保卡并几件小东西一起放进挎包中,这才往外走。
萧峰见乔玉壁进去一会儿就出来了,又一副要走的样子,心下暗骂:看我不跟她进卧室,又矫情起来了!
他脸孔一板,站了起来,一手抓紧腰间的毛巾,一手过去拉住乔玉壁的小挎包,沉声说:“我饿了,给我煮个面。”
乔玉壁看看他,再看看这个家,有些感叹,这回走了,可能再不会回来了,煮个面就煮个面吧!
她把挎包放到沙发上,进了厨房。
她嫁给萧峰后,想着自己也没什么本事,就一心一意想窝在家中相夫教子,做一个贤惠女人。可是现实狠狠打了她的脸。
女人不赚钱,不独立,就没有人权。嫁了就放弃自己,一心想要依靠老公的,最终,尊严都会被老公践踏。
想要活得好,就谁也别指望,只能指望自己。一个人不愿意指望自己,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换来的,一定是失望。
她出走一个多月,再回来面对萧峰时,已经不必再小心翼翼讨好萧峰了。原因是,她独立了,她也是能赚钱的人了,她能靠自己活着。
萧峰看着乔玉壁的背影,总感觉她与前不同了,至于什么地方不同,一时又说不上来。
他视线触在沙发上的小挎包,想也不想,直接拉开小挎包的拉链往里看了看,看完冷哼一声,把乔玉壁的身份证和银行卡抽了出来,藏到沙发底下。
乔玉壁很快煮了面条端出来,放到沙发茶几上。
萧峰等她放了面条,伸手一拉,看着她跌坐在沙发上,就凑近了,用脚背去勾住乔玉壁小腿,一只手撩毛巾,一只手抓住乔玉壁的手,语气严肃说:“大腿有点痒,你帮我挠挠!”
萧峰毛巾下,是中空的,他这么一副姿态,正是男色撩人。
乔玉壁以前尝过个中滋味,一下旧情复燃,把持不住,不由自主顺着萧峰的指引,在他大腿上摸了一把。
“唔!”萧峰很受用,整个人俯过身去,伸手撑在沙发边,把乔玉壁圈在身下,觑着她说:“还闹不闹了?”
洗发水的香味袭鼻端,男子嗓音性.感迷人,乔玉壁有瞬间迷失,怔怔凝视着萧峰。
萧峰低低一笑,坐正了身子,端起面碗吃面。吃饱了再征服这个小娘们,看看她还跑不跑了?
乔玉壁也坐正了身子,很快回过神来,一提小挎包,快步走向门边,拉开门,“砰”一声关上,飞也似跑了。
萧峰一搁面碗,正要去追,一看自己身上的毛巾,只好进卧室穿衣服,等他穿好衣服追到楼下,早不见了乔玉壁的身影。
乔玉壁回到刘碧琪家中,脸色还酡红着。
刘碧琪一看她的样子,不由哈哈笑了,“瞧你的样了,莫非被你家萧峰给……”
乔玉壁嗔道:“没有,别乱想。”
这一晚,她一直睡不好,一半是因为定单的事,一半是因为萧峰的态度。她还没出走时,萧峰摆出一副厌烦她的样子,很不喜欢她的碰触。今晚回去,萧峰的态度怎么就变了呢?
不对不对,萧峰和小三公然双双对对,半点不尊重她这个老婆,她怎么还留恋萧峰呢?
好容易天亮,乔玉壁早早起来,帮着刘碧琪榨了豆浆,两人蒸了面包,边吃边说话。
乔玉壁说:“我等会打个电话跟主管请假,今天就不上班了。如果今天顺利签了合同,拿到定金,我会正式辞职,专心做好这单生意。”
刘碧琪笑着说:“这单生意赚的钱,顶你十年工资了,还上什么班啊?”
乔玉壁说:“就怕万一呀!”她说着,吃完了早餐,进去拿了小挎包出来检查一下东西,这一检查不由叫了起来,“我的身份证和银行卡不见了!”
刘碧琪吃惊,忙让乔玉壁再好好找找,又说:“你昨晚回来后,就把包放在床边,一直没动过,会不会是坐车时被人偷了?”
乔玉壁摇头,“没可能。我打车过来的。司机坐前面,我坐后面,期间也没有和人碰触过。”
刘碧琪帮乔玉壁把包里的东西全倒了出来,再检查一遍,也变了脸色,“你下午就要签合同了,这两样东西不见了,可怎么办?”
乔玉壁想起什么,拿起手机拨打萧峰的电话,响了好久,萧峰才接听,懒懒问:“谁?”
乔玉壁压下脾气,低声说:“萧峰,是不是你拿走我的身份证和银行卡?”
“拿了又怎么样?”萧峰说完,挂了电话。
乔玉壁气白了脸,跺脚说:“这个渣男!”
没有银行卡,是可以让客户先把定金打到刘碧琪账户上,但是没有身份证,不管是签合同还是其它,都寸步难行,而且一个要出门,连火车票和飞机票也买不了。
刘碧琪在旁边说:“如果身份证挂失,去补办的话,最快也要一个月才能拿到,远水解不了近火,你还是赶紧再回家一趟,跟萧峰好好说一说,把身份证拿到手。”
乔玉壁心内大骂萧峰,可是也无可奈何,只得进房换了昨晚新买的裙子,再挽了头发,收拾一下出来,一边换鞋一边说:“我过去了,得赶在萧峰还没出门上班的时候拦住他,要不然,等他到公司,再想跟他要身份证,更难了。”
刘碧琪挥手说:“你去吧,我帮你请假。”
乔玉壁拉开门赶紧走了。
她匆匆打车赶到家门外,正要按门铃,门一拉,萧峰正好走出来。
萧峰一见她,挑眉说:“你还真折腾,来来回回的,累不累啊?”
乔玉壁用手撑住门,不让萧峰关门,一边闪身进去,拦着萧峰不让他走,一边说:“把身份证还给我,我有急事要用到身份证。算我求你了!”
萧峰双手抱胸,冷冷看着她说:“你当这儿什么地方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把身份证搁这儿就搁这儿,不见就怨我。”
“不是你拿的么?”乔玉壁看一眼萧峰,见萧峰眼神一闪,她马上扯住萧峰,伸手去萧峰裤子口袋乱掏,一边说:“你藏在哪儿了?”
萧峰昨晚被撩起一点火,一晚睡不好,今早起来,火气还没熄,被乔玉壁这样一掏,他条件反射,下意识就闪避着,一边去抓乔玉壁的手。
乔玉壁在他口袋里掏了一掏,没发现东西,转而就去抢他的公文包。
萧峰往回抢,一边说:“你疯了,我这里全是文件,你要扯烂了,拿什么赔?”
“把身份证还我,要不然,你也别想出门了。”乔玉壁死死扯着公文包不放手。
萧峰约了一个客户十点见面的,这个时候也怕被乔玉壁耽搁了时间,只得低吼道:“放手,我还给你就是。”
乔玉壁这才放手,紧紧盯着萧峰,深怕他一走了之。
萧峰无奈,只好拉开公文包,拿出乔玉壁的身份证和银行卡丢在地下说:“还你!”
乔玉壁蹲到地下拣起身份证和银行卡,攥在手里,不再看萧峰一眼,转身就走。
萧峰气结,拳头砸在茶几上,吼叫说:“这女人……”
乔玉壁到了楼下,打了电话给刘碧琪,得知她已帮自己请假了,便打车到刘琴所在的商场,先在小店拿了定做的名片,再拿身份证去复印了十张,转而去了理发店,让理发师给自己修剪一下,再请店中的美容师给自己化了一个淡妆,收拾完,这才去见刘琴。
刘琴正卖衣服,转头见乔玉壁来了,不由赞叹说:“你五官长得好,一化妆,眉眼分明,好看呢!”
刘琴在高中时就是校花,现在卖着衣服,在商场整天看美女,眼光也练出来了,看人有一套。
乔玉壁听她一夸,也感觉自己今天状态不错,一下放了心。
刘碧琪那儿,有点不放心乔玉壁,就请了下午的假,也匆匆赶过来商场。
三人叫了外卖在店内吃,边吃边说些生意的事。
三点没到,乔玉壁就和刘碧琪到了文小姐所在的外贸公司。
文小姐和乔恩正好在,见她们提早来了,也很高兴。
双方寒喧几句,文小姐就拿出合同给乔玉壁看。
乔玉壁仔细看了看,见条款是她们昨晚谈好的,并没有什么差错,就拿笔填了自己的银行卡号,再签了名,并附上身份证复印件和名片。
文小姐和乔恩也签了名,双方各收起自己那份合同。
文小姐笑着说:“我内线通知财务部,大概半个钟头内,定金就到乔小姐账户上。”
乔玉壁点点头,难掩心头激动,忙假装去看接待厅内的鱼缸。
隔了一会,文小姐通知说:“会计打款了。”
乔玉壁忙打电话银行过去查询,查到账户上多了91800元,便跟文小姐说:“定金到了,我们会尽力把货物做到最好的。”说着告辞。
出了外贸公司,乔玉壁仰头看了看天空,眼眶有些红,跟刘碧琪说:“有了这笔生意,我就可以辞职了。”
刘碧琪握住她的手说:“对,你是乔老板了。”
两人打车到了工厂,进去见了主管。
主管听乔玉壁说要辞职,准备和人合伙做服装生意,虽然有点惊讶,还是放人了。
乔玉壁到人事部办了手续,又跟仓库主管说了一声,说要买下仓库里积压的那批光面裙子。
销售主管很快就进来了,这批被退货的光面裙子是他心头之痛,现在有人要,他都感觉是自己最近烧香烧得勤的缘故了。
等乔玉壁把价钱压到二十块一件时,销售主管又感觉自己烧香烧得不够勤。他痛心说:“乔小姐,这批裙子的出厂价,你知道的,是58元一件。至于成本价,你当然也知道,是52元一件。你怎么好意思压到20元啊?”
乔玉壁弱弱说:“不是我要压这个价,是我在这儿买了十件出去,我合伙人看中了,但明说了,20元一件,她就要2800件,如果超过这个价,她就不要了。”
仓库现在压着5000件货,如果能出手2800件,减轻库存,也收回一点资金,当然是好事。可是20元一件……
乔玉壁补充说:“要是成,马上就打款过来哟!不成的话,我们上别的厂里看。”
裙子是夏装,现在国内都差不多夏末,快要上秋装了,在国内销售是没戏的,至于外国客户,暂时也没人看中这批货。服装这种东西,一放就变皱变黄,如果拖着不出货,放到年底,成了积存货,更难出手。到时年尾清库存,只怕连20元一件也收不回来。
销售主管咬着牙,只觉心头滴血。好一会,他才打电话跟老总汇报了一下。
老总在电话那头训了他一顿,骂了一通,临了吼道:“不卖,不卖留着给你擦□□么?”
销售主管一张脸成了猪肝色,等老总挂了电话,这才有气无力跟乔玉壁说:“乔小姐,就照你的意思,20元一件,来签个出货单吧!”
乔玉壁签了出货单,跟刘碧琪到银行汇了56000元给工厂,看看账户只剩下35800元,心算一下,估摸着,如果绣工一件十几元,钱是不大够,但工钱么,其实是可以拖欠一部分的。
她打了电话给乔妈妈,问了一下跟乔妈妈有交情的几位刺绣师傅电话和地址,再一一打给刺绣师傅,表明有一批货要请人钉珠。
师傅表示说要看图样才能谈价钱,而且货主要自己送毛坯上门,自己到刺绣工厂验货付款再提货,不包接送。
乔玉壁忙和刘碧琪到刘琴所在的商场,先用手机拍照传了钉珠图案给刺绣师傅看,让她先估摸一下工价。
很快的,刺绣师傅回复了,说按图案看,不包材料费,每件大概15元左右。
乔玉壁和刺绣师傅谈完,把九只样板裙子装好了,跟刘碧琪说:“我要去买珠片,再请一辆车装了珠片和裙子,送到刺绣工厂,这段时间吃住都要在刺绣工厂里。”
刘碧琪见乔玉壁轻轻松松拿下一单生意,不管是跟客户还是销售主管,及至刺绣师傅打交道,都一副胸有成竹,像是做了很久生意的样子,心下也很是诧异。
而且她心算一下乔玉壁这章生意做成之后的利润,也很是心动,当下作着心理挣扎,隔一会说:“玉壁,你要不要请我当你的助理?”
乔玉壁这个时候正需要有人协助,听得这个话,不由喜笑颜开说:“碧琪,我本来想这样说,又怕你不舍得那份工作,又怕你对我没信心。”
“切,早说嘛,也免得害我想开口,不好意思开口。”刘碧琪笑着说。
乔玉壁搂住刘碧琪的肩膀,低声说:“我给你一月一万,另外,每做成一单生意,给你提成百分之二,怎么样?”
刘碧琪想不到乔玉壁还没真正赚钱,就敢开出这样的高价请她。以她来想,乔玉壁如果一月能给她一万,就很高了。而且,她现在这份工作月收入五千多,就是丢了,再找一份,顶多也是这样的工资,不会高到那儿去。
两人先回家收拾一下行李,再出门买珠片。
有了刘碧琪帮忙,乔玉壁很快就买好珠片,装了十几袋,再请车装了,到了工厂,拿了出货单,把光面裙子也装上车,车子朝刺绣工厂的方向走。
乔玉壁和刘碧琪走后没多久,一辆车停在翠宛小区下面,车门打开,萧峰走了出来。
萧峰今早被乔玉壁上门要走身份证,过后一直堵了气,现下是铁了心,要来跟刘碧琪交涉,让她不要收留乔玉壁的。
他先打了刘碧琪的手机,对方一接电话,他就说:“叫玉壁下来!对了,我们夫妻的事,你也别掺和,到时吃力不讨好的是你。”
刘碧琪怔了怔,把手机递给乔玉壁。
乔玉壁一听是萧峰的声音,就说:“我们正在高速路上,要到外地一趟,有什么事回来再说。”说完挂了手机。
萧峰气得够呛,翻到乔妈妈的手机号码,打了过去。
乔妈妈万万想不到,乔玉壁胆子这样肥,到现在还没回家不说,还拿了身份证,跟人私奔了。
要不是外国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她马上就要回去。还是乔大姨上去帮她揉心口说:“你也别听萧峰单面之词,他是女婿,是外人,又不是你亲生的,你老偏向着他干什么?玉壁才是你肚子里爬出来的,你要偏心,也是偏心自己女儿才对。”
乔妈妈一想也是,自己养的女儿自己知道,一向胆小,怎么敢跟人私奔?
她喘过一口气,打了乔玉壁的手机。
乔玉壁还在车上,一听手机响,看见是乔妈妈的,忙接听了。
乔妈妈问道:“你在哪儿?刚萧峰打电话来,说你不回家,现在还跟人跑了?”
乔玉壁有些傻眼,萧峰怎么这样说话呢?她嚷道:“妈,我就是要跟人跑,也得离婚后才会跑啊!现在什么时代了,跟人跑是犯罪的知道吗?”
“哪你跟谁在一起?”乔妈妈听得车子响,乔玉壁似乎是在车上,还是有些着急了,“大晚上的,你不在家里,跑哪儿去啊?”
乔玉壁缓下声音说:“妈,你别急,听我说。我呢,现在跟刘碧琪在一起呢,我们接了一单货,要送货过去刺绣工厂给人钉珠。对,就是你介绍那个刺绣工厂,刺绣师傅还是你认识那个毛师傅。我们过去后,会在刺绣工厂住几天,货物钉好珠,我们就回来。你要不相信,等会就打毛师傅的手机问一问。”
乔妈妈一听乔玉壁不是跟人私奔,而是送货什么的,先放下一半心,只是还疑惑着,“你接什么单呢?你还是赶紧回家,别跟萧峰斗气了。要不是探亲假是三个月的,你大姨又不肯马上回去,我都想现在就回去了,可不能让你胡闹。”
乔玉壁一看跟乔妈妈说不清楚,只好简单道:“妈,我在学做生意,你就别担心了。还有,萧峰居然打电话给你,跟你告状,就证明他心里有我,他希望我回去,不会不要我的。我这是钓着他,吊他胃口呢!等你跟大姨探亲假满了回来,我也吊足他胃口了,那个时候再回去。”
乔妈妈一听乔玉壁是吊萧峰胃口,有些欣慰有些担心。欣慰的是,老实的女儿居然也学会吊男人胃口,学会使手段了。本来就是,世上那些狐狸精们,全靠这些手段,才把男人拿得死死的。女儿学会这些,能拿住萧峰,自然是好事。担心的是,吊胃口吊太过吊太久,会不会吊断了?
乔妈妈不认为乔玉壁能做什么生意,她心眼只盘旋在乔玉壁和萧峰的夫妻关系中,一心想要说服乔玉壁回家。而且女婿难得打一次电话给她,告状时语气还有些委屈,她不能坐视不理啊!
“玉壁,妈可听说了,男人么,要打一棍子,再给一颗糖。你跑都跑了,至少也要打电话跟萧峰说一声,跟他赔个不是。”
乔玉壁听见乔妈妈还在劝说,也有些无力了,最后只好说:“妈,你别担心,我马上打电话给萧峰,你跟大姨好好玩乐。”
乔玉壁知道,乔妈妈等会肯定还会打电话过来询问,她叹口气,转打了电话给萧峰。
萧峰一看是乔玉壁打来的,有些得意了,接起电话时,语气就有些得瑟,“舍得打电话来了?”
乔玉壁忍了气,低声说:“我跟刘碧琪送一批货到刺绣工厂加工,过几天才回来。”
她这样说,也算交代了行踪。萧峰气顺了一些,问道:“刘碧琪不是会计员么?怎么成跟单员了?”
“嗯,她现在是助理了。”乔玉壁含糊解释,“等我回来,再跟你说。”
手机转为忙音,萧峰坐在车内发了一会呆,再听见手机响,是宋圆娜打来的,他说了几句,突然没有见宋圆娜的兴趣,直接把车开回了家。
货车中,乔玉壁放好手机,想着乔妈妈,也有些头痛。
刘碧琪安慰说:“等你妈回来,你也赚钱了,她看着你能独立,也不会逼你回去的。”
乔玉壁叹气说:“你也认识我妈的,她那样的人,就是钻牛角尖,她认为萧峰是好女婿,不能放弃。到时一定会继续闹着让我回去的。”
她说着,问刘碧琪道:“你辞职的事,你家老公肯答应么?”
刘碧琪是想要辞职跟乔玉壁下海做生意了,但又怕老公申杰不答应,想了想,也不敢马上辞职,还是先打电话跟公司请了一个月假,再打电话跟申杰说了经过。
申杰果然不同意她辞职,认为现在行情不大好,找一份好工作也难,至于跟乔玉壁一想做生意什么的,他一点也不以为然。
乔玉壁他是见过的,懦弱又胆小,瞧着就没什么能力,还做生意?
刘碧琪简略说了申杰的意见,笑着说:“我家老公对你认识不深,不知道你是隐得很深的能人,所以暂时不同意我跟你混。等他回来了,见识过现在的你,肯定会同意的。”
车子开了两个多钟头才到刺绣工厂。毛师傅接了乔玉壁的手机,从里面迎出来,两人打过招呼。
乔玉壁把九件样品先递给毛师傅过目。
毛师傅一一检看了,跟乔玉壁说:“单看你拍的照片,我当时估摸着每件15元工价就成。可现下看着,这手工精致,还得熟手工人才能做,生手根本做不了。你知道的,熟手的话,每件工价就得涨一元。你看?”
货都拉来了,还能拉回去不成?乔玉壁想了想,爽快说:“就照毛师傅的意思好了。”
因为乔玉壁和货物都在刺绣工厂,也不要她交什么定金,毛师傅很快就吩咐人卸货,分发给熟手工人去做。
工厂也有客房,乔玉壁和刘碧琪跟毛师傅交代完,就进客房休息了。
因为乔玉壁钉在工厂,本身又懂得刺绣钉珠等工艺,很快就跟组长和好些熟手绣工熟悉起来。工人知道是她的货,也不敢马虎,做得比较用心。
光面裙子本身的质量先不提,钉珠工艺这种,有时候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同一件钉珠工艺的裙子,珠片质量,配色,钉的位置和图案等就算一样,熟手和生手钉出来的,效果还是大大不同。
钉珠出来后的效果,正是决定一件裙子高档还是低档的最大因素。
乔玉壁是希望凭这批货,跟乔恩有一个长期的合作关系,至少,验货时,能令乔恩满意。
她和刘碧琪商量了一下,决定两人充当总质检师,每件货品都经手,仔细检查。
两人在灯下检查了几天,也感叹做质检不容易。高档货品每件都要在特设的灯下照过,有破洞污点等,很容易就照出来。但是珠片本身闪着光,虽然戴着眼镜来检查,查看的时间过长,眼睛还是不适了。
刘碧琪嘀咕说:“一分钱一分货啊!我从前只说商场那些光面裙子一件几十元,钉了珠之后,怎么就卖上千了,这不,现在明白了。我们这赚的,也是辛苦钱。”
乔玉壁笑一笑说:“想赚得比别人多,当然要费比别人多的劳力或者脑力。哪儿有轻轻松松就拣到钱的?”
“有啊有啊,那些买双色球中了的人,就是轻松拣到钱了。”
二十天后,钉珠就全部完成了。
乔玉壁和刘碧琪共验出四十五件做坏的裙子,另有脱线的光面裙子五件。除去这五十件,成品是2750件,比乔恩的定单多了50件。
刘碧琪夸乔玉壁说:“你有先见之明啊,知道可能会做坏几十件,预先多要一百件光面裙子。”
乔玉壁笑着说:“我妈以前领手工回家,偶然也会做错一件两件,被扣了工钱。我就知道,一批货下来,肯定有一些次品的,所以接了定单,必须多预一点货出来。”
她说着,打了电话给文小姐说:“文小姐,我是乔小姐,乔恩先生上次跟我定钉珠裙子那个。
对,现在货做好了,共计2750件,多的50件,你们要不要?”
“我问一下乔恩先生。”文小姐转头去问了一句,回头说:“都要吧!”
乔玉壁便问什么时候收货。
文小姐有些担忧,问乔玉壁说:“你这货这么快就做好了,质量方面……”
乔玉壁忙保证说:“文小姐放心,我这二十天全钉在工厂,和助手一起,每件都亲自验货。质量绝对没问题。”
文小姐一听,也挺满意,笑着说:“这样,你明天下午三点送货过来,乔恩先生也要亲自验货呢!”
乔玉壁松口气,答应了。
刘碧琪看她挂了电话,在她耳边说:“我这几天可留意了,毛师傅刺绣工厂熟手工人多,手艺好,生意也不错。毛师傅也傲,不让人欠工钱的,我们可怎么说服她?”
乔玉壁先前收了百分之二十定金九万多,付了光面裙子的钱五万多,买珠片时又花了一万,这次请车过来花掉一千元,再加上和刘碧琪要在刺绣工厂食宿,也交了两千元给工厂当食宿费。现在账户里只剩下两万两千元,再怎么算,也不够还钉珠工钱的。
除去50件次品,钉珠工钱一共是四万四千元。
第一次合作,毛师傅肯让她欠着近一半的工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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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玉壁之前拉了货过来时,是打算裙子钉好珠,再跟毛师傅好好说说,先欠着一部分工钱的,可是这二十天下来,也发现毛师傅在工钱拖欠方面,一点不给情面的。
她打听了一通,这才知道原因。原来毛师傅之前帮客户做过几批货,被拖欠了工钱没还,发不出工资,刺绣工厂的工人告到劳动局,狠闹了几回。毛师傅实在没办法,只好借了高利贷来发工资。那段时间,她过得极其狼狈。度过难关后,她在工钱方面,轻易不让人拖欠。
两万多元工钱,对真正做生意的人来讲,不算什么钱,可是这个时候对乔玉壁来说,却很重要。
她首先想到的是借钱,可是身边关系比较好的刘碧琪,因为供了楼,工资基本月光,手边只有几千元应急,根本就没有上万的存款。就是新近来往的刘琴,据说,爸妈在老家自留地建房子,每月催着她把工资汇回去,手边一样没钱。
手头有钱借她的,只剩下萧峰。但乔玉壁知道,她这个时候去跟萧峰开口,不管萧峰会不会借她,她都要低头了。她出走是为了什么?不就不想跟萧峰低头吗?
刘碧琪知道乔玉壁的想法,隔一会说:“你不是说,毛师傅的电话是你妈提供的,你妈认识毛师傅么?让你妈跟毛师傅说一声看看?”
乔玉壁摇头说:“我妈认识毛师傅不假,但她们可一点交情也没有。先前毛师傅这工厂,生意比较好,工厂要赶货,就外发一些手工给家庭妇女做。我妈是过来这边领手工回去做,做完送回来,再领工钱。她跟毛师傅之间,就像是老板跟短工的关系。你想想,我妈跟毛师傅有什么好讲的?”
刘碧琪拿出手机说:“要不,我打电话给申杰,让他帮忙在朋友间问一问?如果能借两万多元给我们周转几天,我们按市面上的高利息还?”
乔玉壁赶紧按住刘碧琪的手说:“别介,你家申杰听说你请假一个月,本来就不满,这个时候还找他跟朋友借钱,他一定不会开口的。而且,也会怀疑我们被人骗钱什么的。要是他不顾工作,为了我们提前回来,事情就不好收拾。”
刘碧琪其实也不愿意跟申杰打这个电话,听乔玉壁这样说,马上收起手机,不再提这个事。她这次不跟申杰商量,自己就请假出来,再去提借钱的事,确实容易让申杰误会。
乔玉壁再把自己能开口的人想了一遍,只剩下乔大姨了。可乔大姨在国外,这个时候也帮不上她。
乔玉壁抱着一丝丝指望去跟毛师傅谈了一下。
毛师傅一听乔玉壁只能先还一半工钱,要欠着另一半,马上就拒绝说:“不行。”
乔玉壁再试着说服,“毛师傅,我们明天就交货了,交货之后收到货款,我马上打给你,绝对不拖你。”
毛师傅平时还算好说话,这个时候却是板起脸,没好气说:“拖欠工钱的事,没得商量。要不就这样,你留下五百件货当工钱,剩下的拉走。”
刘碧琪插嘴说:“毛师傅,我们这批货连自己买的珠片在内,成本一条也要近一百元左右了,就算抵工钱吧,也用不了五百件这么多。”
毛师傅瞟刘碧琪一眼说:“我又不是第一天做生意,一件裙子成本多少,还会估摸不出?你们那裙子,成本价不会超过六十元,就是珠片材料费,也就三元左右,说什么近百元哪?这裙子如果能批出高价,就要归功于钉珠工艺了。但是现在夏末了,我就是要五百件抵工钱,拿这五百件去卖,也卖不出原价来,最多就卖个五十元左右。这样一算,正好就抵了工钱,并不贪你们的。”
刘碧琪说不过毛师傅,只好悻悻闭了嘴。
乔玉壁还是作着努力,“毛师傅,这样吧,你让我们把货拉走,到时我除了工钱之外,另给你两千元补偿。”
毛师傅摆手说:“别,该多少就给我多少,我不乱贪别人的钱。但是咱们第一次合作,你什么抵押也没有,就想欠下一半工钱,没门。”
刘碧琪这个时候又插嘴了,“毛师傅,这样吧,你让我们老板把货拉走,我留下来当人质好了。等她把钱汇过来,你再放我走。”
“说的什么屁话?”毛师傅爆粗口了,一拍茶几说:“我又不是黑社会,留你当人质干什么用?转个头,你报个案,我还是犯罪呢!你想害我呀?”
刘碧琪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再次闭了嘴,一张脸全红了。她之前以为自己能干,等跑出公司,出来一趟,这才发现,自己弱爆了。
乔玉壁忙给毛师傅赔礼说:“毛师傅别生气,别生气,我们说错了。”
毛师傅哼一声,“要是搁别人身上,我直接就让人来看货,看看卖掉多少件能抵工钱,剩下的才让你们拉走。我看你们也不容易,这才跟你们讲这么多。”
话说到这个份上,乔玉壁也知道,想拖欠是不可能了。
毛师傅也不再相逼,泡了三杯茶,给了乔玉壁和刘碧琪一人一杯,慢条斯理说:“就两万多元,找亲戚朋友周转一下就是了。你们要做生意,以后大把要借钱的时候,这个时候就抹不下脸,以后怎么混?”
刘碧琪看一眼乔玉壁,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乔玉壁心里苦笑一声,想借钱,也得认识的人有钱啊!
正好刘琴打电话过来,乔玉壁把事情说了,又试探着问:“刘琴,你看看你小姨那儿,方便不方便借两万多元出来?到时我算高利息给她。”
刘琴一怔,婉转说:“我小姨最近盘了铺子,手头也没钱,而且我家里因为建房子,刚跟她借了,不好再开口了。”
刘琴不去开口,另一个原因,也是因为她私自把乔玉壁的裙子挂在商铺内卖,心里怕她小姨知道了,到时乔玉壁答应过的百分之二提成会被小姨没收。
而且吧,她小姨太精明,一提钱的事,肯定要问长问短,最后可能也借不出来的。
挂了电话,乔玉壁还是不死心,一定还有别的方法的,一定有的。
她这里心算一下,要是被留下500件货,只交2250件货的话,还是很赚的。但乔恩定的货是2700件,少了500件,有些失了信誉。也怕乔恩那里按合同来跟她认真,交货少的话,也算是违约。
毛师傅看着乔玉壁,等着她作决定。
乔玉壁也不回避毛师傅的视线,仰头说:“毛师傅,还有一个办法的。就是我先给你打个欠条,然后你跟我们一起去交货,外贸公司收了货,打款给我时,我当场就打给你。你再把欠条还我。至于你来回路费,因为出去一趟而少赚的钱等,我都算给你。”
毛师傅一听这个,眼睛一亮,看着乔玉壁说:“哟,想不到你还挺聪明,这个办法也能想得出来。算了,我也不想很为难你们的,就跟你们去一趟吧!当然,我还要领上公司的人一起过去,他们的费用,你也报销吧!”
乔玉壁一听,知道毛师傅还是不放心,怕跟她们出去会被哄骗,特意要公司的人一起跟去,以防意外。她点头说:“好,就听毛师傅的。”
乔玉壁说着话,脑海里一个声音欢快响起说:“女主好样的,性格改造完成百分之三十,智商再激增两个点。”
乔玉壁心下感叹:我先前是有多蠢啊?这么一点小改变,那个声音就说我智商激增两个点什么的。
第二天中午,吃过午饭,毛师傅就领了厂里两个工人,跟乔玉壁和刘碧琪,一起押了货去外贸公司。
因为刺绣工厂是在乡镇郊外,离外贸公司比较远。司机足开了两个多钟头才到达市内。
乔玉壁一看差不多三点了,忙打电话给文小姐。
文小姐告诉了外贸公司仓库的地点,让她把货送到仓库,说会在仓库门口检货。
乔玉壁下了小型货车,站在路边打电话时,好死不死的,正好萧峰过来这头见客户,他在车内一瞥见乔玉壁,马上就停了车,很快下车,朝乔玉壁走过来。
乔玉壁看见萧峰时,他已经在跟前了。
“怎么不听我电话?这一去,还去了二十天。能耐了啊!”萧峰看一眼货车,再看一眼灰头土脸的乔玉壁,鼻孔里哼一声,“还不跟我回去?”
乔玉壁后退两步说:“我正忙着,等我忙完再说。”
“忙什么?当搬货工么?”二十天没见,乔玉壁更瘦了一些,虽然穿着很难看,但眉眼却是清秀了起来,萧峰不由自主就想去拉她。
乔玉壁看看快三点了,急得不行,一把拨开萧峰的手,绕过一边,让刘碧琪开了车门,赶紧坐上去,吩咐司机说:“快开!”
小货车很破旧,绝尘而去时,甚至喷了萧峰一脸黑烟。
萧峰黑着脸站在路边,恨得牙痒痒的,心里发誓,等乔玉壁回了家,绝对不轻饶她。
乔玉壁等人整三点钟赶到仓库,在她们之前,也有两个要交货的商户到了,大家自觉排了队。
排在乔玉壁前面的,是一位年约二十七八的俏丽女人。
女人回头瞧见她,满脸笑容先打招呼说:“来交货?”
虽然是明知故问的寒喧话,乔玉壁还是郑重答了,“是的,来交货。你也是?”
女人点点头,好奇说:“你是哪家批发商场的?我们常来交货,没见过你。”
乔玉壁笑着说:“我们是帮公司交货的,还没有在批发商场拿商铺。”
前面排的人交货时比较繁琐,女人等待时也比较无聊,就跟乔玉壁聊了起来,说起各家批发商场的优劣,又说起乔恩和文小姐对货物的要求和品味。
说了一会,两人渐渐熟络起来,女人就自己介绍说:“我姓郑,叫雪原,你呢?”
乔玉壁凭直觉,感觉这女人比较直爽,是一个容易相处的,就报了自己的姓名,笑着说:“雪原姐,乔恩先生检货时,严格不严格?”
说起这个,郑雪原作擦汗状说:“你别看他定货时笑眯眯,很好说话的样子,验货时,可挑剔了。就像法医在验尸。你第一次交货的话,要有心理准备。”
乔玉壁骇笑说:“不会吧?”
郑雪原严肃说:“等会就轮到你了,我骗你作什么?可能也因为这样,这位乔恩年纪轻轻,听说生意做得颇大,也赚钱。还有,那位文小姐也不简单,要是验出货品有一丁点出入,在合格范围内的,马上就能叫你当场减价,减得你要哭。”
乔玉壁吓一跳,问道:“比如呢?”
郑雪原比划手说:“去年底他们跟我定一批货,是弹力棉打底衫,合同上签了,尺寸误差率准许三厘米。我们货品出厂时,尺寸可标准了。但因为他们这边海外货款还没到公司,就是交货,也没法给货款,我们就拖到他们货款到了再交。这么一拖,正好那几天冷空气来了,变得很冷。弹力棉那东西,本身有弹性,本来就容易收缩,那会直接就缩小了四厘米。交货时,我解释了,可文小姐硬是让我每件减四元,要不然,她不收货。”
郑雪原说着,差点呸起来,接着说:“因为是打底衫,无花无款的,很简单的款式,批发价本来就低,一件只赚两元的,她这样,一下子叫我每件亏两元。我不交的话,把货拉回去,碰不上合适的客户时,那更亏死了。我交的话,那批货一万件,就是叫我亏两万元,还有赔上各式路费等啊!”
乔玉壁一听,也暗汗了,问道:“哪你交了没有?”
“我当然交了。”郑雪原本来笑嘻嘻,说起这个,脸上全是怒容,“真不交,也怕他们拿合同说事,说我违约什么的。”
乔玉壁喃喃说:“水好深!”
“深不见底。”郑雪原补充一句,很知已的回过身来,拍拍乔玉壁的肩膀。
乔玉壁趁机跟郑雪原交换了名片,笑着说:“雪原姐是在新兴批发商场做啊?这商场人气怎么样?”
郑雪原说:“商场人气还行,怎么,你想租商铺么?”
乔玉壁笑着说:“是有这个意思,就是拿不定在那个商场租比较好。”
郑雪原说:“各个商场各有利弊,看你针对什么客户群了。要是走中高档路线,目标客户群是中东客韩国客什么的,就是新兴商场比较好。要是走中下档路线,目标客户群是南美等穷国家的,就去南盛商场比较好。当然了,两个商场的租金相差也大。”
说着话,轮到郑雪原交货了,她早指挥两个同来的女孩子拆开包装袋,把货品一包一包拿出来排列好,再随乔恩的指点,随机抽出货品给乔恩和文小姐验货。
乔玉壁瞧着,跟在乔恩旁边一个女孩子出来验货时,翻来摆去看,又拿拍下的照片再三比照,最后还要用尺子仔细量,过程确实像验尸。
郑雪原交完货,签了收货条,经过乔玉壁身边时,笑着说:“转悠到新兴商场的话,去找我啊!”
“好,一定。”乔玉壁笑着应了,一边和刘碧琪拆了包装袋,两人也把货品排了出来,等着乔恩等人验货。
乔恩验完乔玉壁的货,跟文小姐嘀咕了几句。
文小姐便跟乔玉壁说:“乔恩先生问,你们这批货压痕略深,是不是库存的?”
什么利眼?这批货钉珠后,又重新烫过了,他还能看出压痕?乔玉壁手心全是汗,嘴里却答道:“乔恩先生真会说笑。这可是赶了二十天,赶出来的新货。上面还有钉珠刷图样时留下的新鲜味道呢!”
乔恩一听,果然去嗅味道,一会又跟文小姐嘀咕。
文小姐便说:“乔恩先生说了,这些裙子刷图样后,有些味道,你们应该晾一晾,吹风机吹吹,散了味道
再交货才是。这样子交过来,味道侵进衣物中,货柜过海时,再有湿气一侵,到时味道更怪,影响销售。”
好吧,我服了你们,什么都能挑出毛病来。乔玉壁赶紧陪笑,说下次一定注意什么的。
乔恩又挑剔几句,才吩咐收货。
乔玉壁一听收货两个字,大大松了口气。
很快的,文小姐就签了收单,把收单递给乔玉壁说:“你拿这个到我们公司财务部交上去,财务部会汇款给你。”
乔玉壁按下激动的情绪,问道:“是今天就汇款吧?”
文小姐点头说:“我们是货到付款,这个你放心,过去交单,就给你汇款的,不拖不欠。”
乔玉壁差点喜极而泣,捏了收货单,回过头跟刘碧琪和毛师傅说:“走,收货款去。”
一行几人很快到了外贸公司。
毛师傅自然要跟乔玉壁一起进去的。
在财务部交割完毕,乔玉壁等在接待厅中,直到里面通知说打款了,她这才赶紧拿手机查询了一下。一查询完,就跟毛师傅说:“我们到附近那个银行柜台去,我先给你把款汇了。”
毛师傅一路跟过来,现在也不怕乔玉壁会跑了,自然笑着点头。
到了银行柜员机,乔玉壁汇了两万五千元给毛师傅,看着毛师傅查询完毕,便笑着说:“两万二是欠你的一半工钱,剩下的,是你们今天的路费和陪着我过来损失的工钱等。”
毛师傅也挺满意,把欠条还给乔玉壁,看看也五点多了,就跟两个工人回去了。
乔玉壁喘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腿软了,有些站不稳。
刘碧源忙扶着她进了银行,在银行内的长椅上略作休息。
乔玉壁把头靠在椅背上,又想哭又想笑的,表情古怪说:“我赚钱了呢?”
刘碧琪给她掐人中说:“大赚了,你可别像范进中举一样,给迷糊过去。”
乔玉壁“哈哈”一笑,这才感觉很渴。
刘碧琪听她说渴了,马上出去买了两瓶水进来,拧了瓶盖才递给乔玉壁。
乔玉壁喝了水,整个人精神了许多,拿出笔和纸计算起来,看自己赚了多少钱。
交了2750件货,每件170元,收到定金加余额,货款一共是467500元。
光面裙子56000元,珠片10000万,钉珠工费44000元。两人这些天花费和车费3000元,给毛师傅等人的路费3000元。
这笔生意做下来,赚371500元。
乔玉壁打了电话给刘琴,问了她的银行卡号码,当场在柜员机给她汇过去百分之二提成,共计9350元。
接着,她再给刘碧琪发一个月工资一万元,另给百分之二提成9350元。
发完钱,剩下的,就是她净赚的了。
净赚342800元。
三十四万两千八百元,三十四万……
乔玉壁在心底念唠着,几乎真的像范进中举那样昏倒在地。
刘碧琪一下收到近两万元,几乎是她四个月工资,差点也像范进中举一样,跟着乔玉壁念:“嘿,赚钱了。”
乔玉壁率先冷静过来,领着刘碧琪往外走,一边说:“我们再待下去,银行的保安会以为我们是神经病,会报警的,还是赶紧走吧!”
两人到了外面,找到一家幽静的咖啡馆,要了咖啡和面包,舒舒服服坐下,都有点像重生了一回似的。
刘碧琪看着乔玉壁笑了,“乔总,吃喝完,可该去买几套像样的衣服,再买一点护肤品和化妆品。”
乔玉壁吁口气说:“吃完,还是回家先睡一觉吧,累坏了。明天再买衣服好了。”
刘碧琪还要再说,视线从乔玉壁头顶上越过去,定定看着另一边,低声说:“快看,是以前G大的校草,我们一起YY过的高帅富周明弦。”
乔玉壁回头一看,有个帅哥在那边圆台上站起来,低矮的屏风只遮住他下半.身。只见他穿着蓝色衬衫,光是一个侧脸,就俊雅得叫人有些难以呼吸。
刘碧琪捅捅乔玉壁说:“记得不,我们以前为了围观他,还特意跑过去G大的食堂打饭呢!”
乔玉壁她们读的三流大学,就在出名学府G大隔壁。
那所三流大学招生时,还借着G大的势,多招了不少学生。
乔玉壁当时见到萧峰时,会那么快陷进去,也是因为萧峰模样有几分像周明弦。
她有些呆呆的,这个时候,脑海里一个声音响起:“饱暖思yinyu,女主突增好色机制一个点。”
好色机制?什么新鲜玩意儿?乔玉壁还没回过神来,眼看帅哥结账要走,一下就伸长脖子去看。
几年不见,帅哥身材还是和当初一样挺拨。也对,听说有钱人天天做健身,像周明弦这样的,肯定天天游水什么的。
乔玉壁脑补一下周明弦穿着泳裤在水下畅游的模样,一张脸不由酡红起来。呜,光想一想,也快鼻血了好么?
目送帅哥周明弦离去,乔玉壁和刘碧琪都有些恋恋不舍,两人忆起当初读大学时,女生们对周明弦的各种YY,无限感慨。
刘碧琪选择申杰,是因为大家条件差不多,结婚后关系会比较牢固,但深心里,还是向往高帅富的,就像穷*丝男向往白富美一样。
“唉,活这么一辈子,也只能平平凡凡活下去,像周明弦这类的绝色男,只能远观一眼,YY一下而已,无缘亲近啊!”刘碧琪感叹起来,摇着乔玉壁的手说:“我们就是蚁民,一直活在底层,而且看趋势,将会一直底层下去,难以翻身。”
看见周明弦,乔玉壁马上也意识到自己那赚来的三十多万元,不够人家帅哥买一只表的,这就是差距。
乔玉壁拉住刘碧琪的手说:“我们第一桶金到手了,接着再想法赚第二桶,第三桶,没准有机会和高帅富们拉近差距呢,差距拉近了,我们就有机会和他们平起平坐。”
说着话,手机响,原来是刘琴过来了,只是找不到她们在那儿。
乔玉壁报了地方,看着刘琴从大门那边寻进来,忙让她坐下,另给她叫了东西。
刘碧琪问刘琴说:“你那铺子里只有你一人,怎么能跑得开?”
刘琴说:“刚我小姨过来,我就趁机请假了。做零售的,在铺子里磨的时间太长了,早上十点直到晚上十点,十二个钟头,节假日人流比较多,更加走不开,我一年到头,就没有假期,想出来还得我小姨过来看一下,才能走开。”
她说着,问起乔玉壁交货诸事,又对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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