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跟朋友一起做生意,他投资支付的现金现金3万,我投资支付的现金一台货车!朋友中途退出,要求3万现金退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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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告诉你一个真实的俄罗斯(一个中国个体户在俄经商20年)!收藏
我转这帖子是因为他写的太好了,作者是果菜贩子希望大家能喜欢!也希望大家能了解俄罗斯!一下为正文:做为一个在俄生活了十五年 其间又转碾多个城市 从是过多种贸易的人 我感到有责任把这十五年的真实生活呈现给国人 让大家知道 在俄的普通中国人的生活现状和构成这种现状的历史原因 苦辨酸甜 都是生活的组成部分 没有谁是被人用刀逼着从中国来到俄国 而作为异乡异客 中国人的地位如同一个进城的保姆 主人可以给你笑脸也同时可以打你骂你 甚至把你赶出家门 这完全取决于主人的心情和需要 要想从一个保姆变成女主人 其难度可想而之 在此高度赞赏那些在城里成功挤身于女主人行列的农村保姆 她们在中国的成功之路在俄国是根本无法复制的 即使那些和人搭伴的中年徐娘们 也无法买到长途车票 本人初中毕业 写文章没有技巧和文采 如不愿看者可冷笑离去 千万别板砖伺候 另外本人年老体弱 且白天事务繁忙 更新较少较慢请看官原谅则个 本文所述 事事为真 但隐去了真姓实名 因为我的很多朋友依然在中俄间从事贸易为生我本人也不定期地回俄小住 在此为免麻烦 本文不会涉及政治 宗教 等敏感问题 至于俄国姑娘的事 本人不是写艳情小说 会点到为止 错别字多 请算在四人帮头上
第一章 起程   一九八九年年底的一个普通的中午 发生了一件改变我此生命运的大事     那时我是运输公司某场的一名普通的卡车司机 开着二十吨汉阳半挂货车 每天从沙河一扎钢的车间装上各种钢材然后运往百子湾 西便门 清华园等各大货场 每天一趟业务 完事下班 月收入在一百五十元左右 这点钱在当时是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反正花半个月还够 但一到月底就有点紧了 所以当时我们这些人进了一扎钢厂区后第一件事 就是四处散么废旧钢块 然后搬进驾驶楼 等车开出一扎钢 找个收废品的一卖 换个十块八块 中午饭钱也就有了 这种行为在当时几百辆到一扎钢拉活的货车司机里是公开的秘密 鸟为食亡么     这天中午我象往常一样把车停在一扎钢的货场上就对随车的装卸工一个来自张家口的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说 你看车 我去转一圈 结果苍天有眼我刚要转身 脚下却被一块凸出来的东西绊了一下 我低头用脚踢了一下 竞然是一块钢坯子我二话没说 猫腰搬起这块钢坯就扔到驾驶室里     货装完了 我发动汽车开到大门口 警卫室把我拦下来 我描了眼黑呼呼的警卫室 发现里面有几个人一边用手指着我 一边嘀咕着什么 我突然意识到 刚才搬钢坯子时可能被人看见了     事实如我预料的一样我被请下车 他们从我车里搬出那块五十多斤重的钢坯子过了四十分钟 我们厂保卫科和车队安全科的两个人来到我面前 让我在一份承认自己的盗窃事实的书面文字上签了名 然后把我带回厂里     说实话这件事发生后我的同事们一直替我鸣不平 有的说我点背 有的说我当时为什么不四处看好再搬 总之不是太丢人 当天我洗了澡就下班回家了 心想大不了这月奖金不要了 有什么呀     第二天早上一上班 调度员让我上保卫科去一趟 我心里这个恨 操 这点事还没完了     推开三楼把角的保卫科办公室的破门 我看见科长郭瑞和生产厂长赵连喜端坐在那 我心里恪蹬了一下 郭科长你找我呀 郭瑞往前欠了欠身 是啊 进来吧     往下先是苦口婆心的帮助教育然后是正气懔然高声斥责 最后赵厂长说 你这事 厂办 车队 保卫科商量了一下结果两条 一条你主辞职 一条厂内除名     这可真是晴天劈厉 我万没想到为了一块小小钢坯子 竞然断送了这个全民所有制职工的铁饭碗 在考虑了几天之后我向厂办梯交了我的辞职申请 正式结束了我八年的工厂生涯 至今我仍然无比怀念我在工厂的生活 和后来混迹江湖相比 工厂就是我的天堂          从工厂出来后 我找到当时在动物园那拣摊的小二 这小二可不是一般人 那是当年名震动物园西直门一带有名的毛贼 号称一站三 就是坐103电车 从甘家口站上车到甘家口商场站下车 就这一站他从后门上车 中门下车 至少三个钱包到手 当时的人都用那种两层塑料做成的小夹子 没几个人有钱包 别看他个子又小又瘦 但跑的飞快 好几次都成功脱险 那时警察装备不好 大街上也没有摄像头 这也成就了他在道上英名 至少有三年时间 每到月初 我们一帮哥们都去他们家换月票 因为他偷的钱包里 多一半都有新换的月票 我们把原来月票上的一寸相片一撕 换上我们自己的一寸相片 再用钢笔冒沾上兰钢笔水在相片的一个角上扣一下 齐活 其实那时月票才三块五一张 可见当时我们有多穷 大概是八五年初 小二在车上被抓现行 警察到他们家抄家 从他家大柜下面的抽替里翻出二百多个钱包 为此判了三年 至今我都没想明白 他留着那玩意干什么 正如鲁大师所讲 美国的石油大王 怎么能知道北京街头拣煤渣老太太的心酸 八七年底这小子回家后从他家院子里的一棵大榆树底下刨出一个用油纸封口的坛子 里面都是五块和十块一张的早已捻成一个个小卷的纸币 他数了数 有8000多块钱 他拿着这笔钱坐火车到福建进了一批鞋 开始了他在动物园市场的拣摊生涯 当时的街道办事处是鼓励这些人从是个体经营的 但最后他却因参与中俄列车上的抢劫和轮奸一事被中国警察从莫斯科抓回来 枪毕了     我在动物园找到小二时 他正忙着和两个女顾客讨价还价 听了我的来意 干脆地对说 你先拉五箱 到你们家附近隆福寺夜市哪几去拣吧 就这样 我借了一辆破旧的平板三轮 正式开始了我的商旅生活转眼到了一九九零年的夏末, 我在隆福寺夜市上练摊半年多了。 每天靠着各种皮鞋, 拖鞋, 仔裤,大约也能挣上一二百元。 那时的隆福寺大街, 特别是民航总局后边那条街, 天天是车水马龙, 人声鼎沸, 一派清明上河图之当代山寨版。 绝不象现在这样,悄无声息,死气沉沉。 在此严正遣责那些把隆福寺山门搬到楼顶上的大脑袋, 大肚子,无知透顶的贪官们。 一个三朝古都, 繁荣了七百多年的风水,宝地, 就因为他们收了境外资本家的回扣, 而面目全非, 至使宝寺, 青烟不再, 金顶无光, 从此隆福寺大街盛景全无 。一如八国联军撤退后的惨状。     扯远了, 太气愤了, 一天晚上快收市的时候, 我在西单练摊的哥们祥子来找我, 问我能买着便宜风衣吗? 我一想我那老革命, 不懂人情世故的爹,有个老战友,我叫赵大爷的老伴,在宣武门外校场口的长城风衣厂当工会主席。 我就对祥子说, 可以去找她试试看。 祥子高兴地兹着大板牙, 非要请我去喝酒 , 靠! 喝丫的! 我带着祥子来到到东四路口西南角新开业的,一个叫, 〝美国加州牛肉面大王〞 的馆子。 要了两碗三块五一碗的牛肉面,两个凉菜又要了四个兰代听啤,开始了对吹牛逼的胡坎。 此节按下不表,只说当时,误认为美国人真的天天吃这种面,为此特地问过在798厂劳服工作,也就是在牛肉面那端盘子的同学王永安。 他赌咒发誓地说, 他们老板, 一个姓李的美国老头说, 他这牛肉面是美国最好吃, 卖得最火的面。 多年后, 我亲自踏上美利坚国土,来到加洲境内, 却一家牛肉面馆也没见着, 在旧金山华人街上倒是有牛肉面馆, 但不是那个姓李的老灯开的, 我方知上了多年的洋当, 这老灯现在还在祖国骗人骗财, 万望有见到者痛谝之。      话说第二天上午, 祥子打了一辆一块二一公里的红色夏利来我家接上我 , 这孙子,好摆普,从不打面的。 我俩来到长城风衣厂, 时下这个当年曾风光无限的大服装厂早已掩掩一息了。 我找到赵大爷老伴 她是看着我长大的,就象我亲大娘一样。 没有客气, 直接讲明来意 赵大娘出去找来主管供销的厂长, 厂长听明来意, 显得有些兴奋, 嗓门提高了一度, 问我们要多少。 我看了眼祥子, 转过脸, 问了厂长一句, 多少钱一件? 厂长,说 全要就按二十一件算, 少,就按四十一件。 祥子轻轻碰了我胳膊一下, 我立马明白了这个鸡贼的意思。就对厂长说,我们商量一下, 下午再来找您。     出了厂门我看了看手表十一点二十, 对祥子说, 咱俩南来顺吧。 我俩顺着宣外大街一路往南, 来到了菜市口丁字路口的东南边的南来顺饭庄。 其实就是小吃店。 点了两份炒瘩塔加肉的,两瓶五星啤, 我终于问出了憋了半天的问题。 祥子, 买风衣上那卖去呀? 祥子有些神密地笑了笑, 从狗嘴里吐出两字, 〝苏联〞。 不吹牛逼能死不? 我回他。 你不信? 要不这样, 你也掏点,咱俩一块干。 江湖有真言, 借钱不借道。 生意人由其遵守这条戒律。 所以祥子的话确实让我心犯合计, 那得要多少钱 ? 我问祥子。 祥子说, 我掏五千你随便。 万一反水了, 那没的可是真金白银。 但万一挣了哪? 我努力掰扯着, 脑子里有点乱。 一直到酒干瓶卖无, 我才打定主意。 祥子你看啊, 进货这路子是哥们找的吧?嗯对。祥子点点头。 我再掏四千块钱,赔赚,咱俩都半劈,哥们局气吧。 祥子眼晴直直地看着我,呆滞了几秒钟 。 成,就这么着了,谁让咱是哥们呢!但发财之后的祥子再也没有了哥们义气,此为后话。     我俩吃完饭又来到风衣厂,表示先买二百件, 省下的给我们留着 , 下回一次包圆。 厂长用力地握着我的手,放心吧,有你赵大娘在这,全好办。赵大娘在旁边笑的很灿烂, 立功的人有理由在〝丛〞中笑啊 , 毛主席说的。     我们把二百件风衣件, 打成四个大包 。 送到西直门火车站托运。 然后买好当天晚上开往海拉尔的车票, 准备在子夜时分,开始我们人生中第一次国际倒包生意的旅程。 〝倒包〞 这个词是俄国人发明的 泛指在俄经商的中国人整包批发的业务。     经过三十多个小时的行程,其间又在海拉尔倒了趟车,我们顺利地到达了北国边垂小城满洲里。当时的满洲里国际旅行社, 代办赴苏游, 但要团进团出, 时间为三至五天, 把身份证交给他们, 他们上海拉尔给办一次性入出境的护照, 回国时在边检就把护照剪掉一个角, 也就作废了,      我和祥子去满洲里二道街的国旅社! 交了钱和照片,第三天就接到通知, 第四天一早发团。     第二天早上六点整当我和祥子带着四大包货来到集合地时, 才发现来的太晚了。 一辆破旧的红叶中巴上,堆满了名种颜色和尺寸的大包小包。 很多人已经坐在货包上等待出发了。 我们赶紧找来导游, 让她想办法把我们的货装上车。 当时的苏联海关有规定, 车顶上不得放任何物品。在导游声撕力竭的努力下, 车上的一帮尻人,老大不情愿地重新安置了他们货,把我们的货放在门口位置, 正时这一位置 , 让我俩成为全车第一份把货卖完的人。      当时做这个生意的人, 都是离满洲里很近的人。 连哈尔滨人都很少。 至今我都不知道祥子从哪摸出的这条道, 丫从未讲这事, 因为口音不同, 全车的人都象看老毛子一样看着我俩。     汽车东倒西歪地开到口岸, 导游下车和武警交涉。过一会,一个武警上来手里拿着一摞护照开始点名, 叫到谁,谁把脸冲着武警, 和他合对? 当叫到我俩时, 武警嘟浓了一声, 还有北京人, 在他眼里吃皇粮的京城人, 就不该出城。     合对完护照又等了半天, 汽车又向前开了一百米左右, 在一个破旧的了黑乎乎的大房子前停了下来。 导游说, 全体下车, 货放车上。 大家连滚带了爬的下了车, 站在大房子门前 。 我的目光突然被门上高悬的国微所吸引。红色的国微上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母 〝 cccp〞 这就是苏联吗? 我从小就暴骂的国家吗? 当我随着人流走进这个房子, 看到穿着灰色海关制服, 带着镶有cccp的大盖帽, 高鼻子,兰眼睛的, 外国人时, 我才终于确信 , 我, 一个北京小混混, 就要踏上苏修的土地了。     凭心而论, 苏联时期的海关边检人员, 不象后来叫俄罗斯之后,那些贪到屁眼里的关员。 在荷枪实弹的苏联边防军的枪口下, 我们一行二十多人, 顺利地办完了过关手序, 从另一个门出来, 就看到停在门口的我们的中巴车。 当我快走到车门口的时侯, 迎面走来了一个穿着苏制裙式女装, 船帽下,飘散一头金发的苏联女兵。我估记, 当时我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 因为在我此前二十九年的人生历史里, 从没见过如此般美丽的女人, 在我记忆中至今, 她的形象都是女神的代名词 。 我毫不夸张地讲, 任何一个活着的华人女星, 站在她面前, 都象一堆臭肉。 虽然后来我走遍五大洲, 玩遍各个人种, 其中不乏比她惊艳的, 但没有一个女人取代了她在心中女神的地位。 在此后多往返中有反复见到她几次, 直到苏联解体后我才在一个当地警察朋友的帮助下,找到她, 象享受美食一般享用了一次 。 当然她不是处女啊, 操!一提她,就走神了。 汗!     这时后面有人推了我一把, 上不上? 我紧忙钻进车里。 人上齐后, 汽车驶出边检大院直奔离这很近的一个市场。     车子驶进这简易的用几个铁柜围起来的市场时, 早巳是下午一点多了。     没吃没喝, 也不觉得饿。 车子刚一停, 呼啦一下,冒出一大群毛子,男女老少均有 , 导游冲着车里喊,看好自己的货, 别被人抢了, 一边打开了车门。      我们的包放在门口, 所以第一个被推了下来。 我坐在包上, 祥子看着周围的人。 正在我俩不知所措时, 一个三十多岁的苏联男人上前对我们说, 包里是什么? 我一椤, 你会说中文? 他笑了笑。 我是哈尔滨人, 六九年才到苏联, 我爸爸是俄罗斯人, 妈妈是中国人 。 噢 !敢情是二毛子呀。 祥子对他拍了拍大包,说, 里面全是风衣, 男女都有。 二毛子一听来了精神, 有多少? 二百件。 我全要了。 他也不问价? 我给你们一件二百好不好? 当时的卢布是,一卢布换三块三美金 ,而当时一美金换九块人民币, 二百元是人民币价, 合二十三美金, 也就合七卢布 。     二毛子和我们约好, 晚上去我们住的红玖瑰宾馆, 找我们, 一手钱一手货, 我们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 后来才知道, 这风衣应该卖五十卢布一件,也就是人民币1600元一件。 这也是我们第二次卖货的价格。     晚上天快黑的时候, 二老子如约来到我们住的房间, 点货, 点钱, 二十分钟后, 我和祥子把一种叫美金纸币装进了兜里。 尽管除了阿拉伯数字我们不认识那纸币上, 别的任何东西, 但我们心里清楚, 六万元人民币到手了, 这二十分钟赚的钱,比我在隆福寺夜市上 忙乎一年赚的还多。     安德烈 ,也就是二毛子, 他自我介绍他叫安德烈。 问我们, 带你们去玩姑娘, 好不好? 操这还有不好的! 对于男人, 除了当皇上, 还有比这更好的事吗?     我们跟安德烈下楼, 座进了他的白色拉达车里, 汽车呼的一下窜了出去。 想着即展现眼前那白晃晃大胸和滚圆的大白屁股, 我的老二突然在裤档里敬了个礼。在替我东三省妇女报了当年受苏联红军凌辱的血海深仇后,我和祥子意犹未尽地从苏联姑娘的肚子上爬起来,带着我们此行的巨额利润回到北京。     有很多人问过我一个问题,俄罗斯姑娘的皮肤手感如何。客观讲,靠近西伯利亚和远东地区的俄国女人,除了有蒙古血统的除外,大部分还是白细如凝脂般的,越靠近欧洲地区皮肤越糙,身上瘩塔越多,由其是英法德意的女人,身上更不干净, 味也更大。纬度越往北,人的皮肤越白,这是事实。我在冰岛见过当地女人,那皮肤白的都吓人,跟白色立邦漆一样。     从苏联回来后我和祥子带着挣来的六万元现金,再一次来到风衣厂。用这六万元当定金,我们包下所有库存,近四千件。 当然价格是第一次定好的二十元一件。     我们通过铁路,把货直接发到满洲里,然后在满市的中苏友好路上的边城旅社租了间房存货。就这样,这批货卖完已经是九一年春天了。 我们俩掘到了我们人生的第一桶金,每人三百万人民币。名位看客,要知道在九一年,兜里有十万元就是大粗管子了,何况是三百万。     哪时的我,完全是一副小人炸富的嘴脸,好象这辈子就够吃够喝了,钱是永远也花不完了。     记得第一次在国内找小姐,是在北京当时一个叫大富豪夜总会的地方。好象在海淀魏公村附近,当时的包夜价是一千五百元!哪时狠下心来干这行的女人,真是发大财了。当我第二天早上给小姐点出十五张百元大票时,那小姐以为我是海外归侨,非要让我带她出国。在她眼里,国人是不可能花这么多钱,干这事的。     九一年夏天,苏联解体前,我在后贝加尔认识的安德烈突然来到北京,他说是来中国探亲,顺便来看看我。在酒足饭饱,撑得开始往椅子下出溜的时候,安德烈问我什么时候再去满洲里,但我这个人没有多大志向,小业主的我回答他的是,我想去莫斯科玩玩。     安德烈当即表示可以,邀请函他回去就发。但后话是给他发二千件羽绒服。这就是典型的俄国人,典型的欧洲人。给人一毛必索五块。当我多年后习惯了和这种强盗人种打交道时,再回头审视我学过的,以德报怨的,以sb老孔头为代表的所谓〝如家〞学说时,我忽然感到心如刀绞。在我们这个有五千年文明的国土上,有多少,有多少年,没有战争?有多少人死于战火?而〝如家〞思想为什么没有让我们这个民族,强盛而团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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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泪洒莫斯科     带着三万美元现金和二千件羽绒服,我来到了世界名城莫斯科,当我第一眼看到这个街道宽阔建筑优美的城市,我就喜欢上了这座城市。     安德烈在火车站接上我,把我安置人民饭店。由于当时中国人来做生意的并不多,也就没有市场。当时都是在饭店包间客房,白天开门卖货,到了晚上就睡在货包上。但当时货卖的很好,到货后最多一两天肯定卖完,最牛逼的时候,货还在路上,卖货的钱已经进了腰包。     莫斯科对我这个即不懂俄语又认识道的中国人来说,实在是太大了。由其是地铁,我永远也下不对站,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九四年我离开这去了别的城市。     由货卖的太快,经常断货,闲来无事必生张飞,在安德烈临走时给我介绍的翻译,一个四十多岁的二毛子的带领下,我开始经常上驻地附近的地铁站去招鸡。以至于在那拉活的大部分鸡我都脸熟,其中一个,后来还救了我的命。     新翻译叫科夫,由于没货他经常不来,一天傍晚,我实在无聊。那时电脑我还没见过哪。便一个人出了饭店,往地铁站我的乐园方向走,可能下午无事水喝多了,突然内紧,四周一看确实没人,这要在国内也就掏出来撒啦,在这还真是心虚。我努力想着这附近那有厕所,正在我快憋不住的时侯眼前出现了一个厕所标志,我想都没想,闪身进入拉开挡板站那就撒。就在这时旁边突然站起一个人,我定睛一看,是个三十多岁的女毛子,她看着我惊恐的样子,脸上竞然露出一丝笑容。我椤在那,不知是该跑还是继续。只见她镇定地提好裤子,其间我刚好瞄到她的私处。     在我万分干尬时,她推开挡板若无其事的走了。我这才缓过神,撒丫子跑出了女厕所。误入女厕所的事,后来还发生了多次。     九一年夏天对于莫斯科来说,是极不平凡的。每天街上都有集会和游行,克里姆林宫墙外有大批军警在维持治安。对外国人更是严加盘查,但恰恰这时从国内涌来大批淘金者。     客观讲,这第一批来莫斯科的中国人主要来自北京和东三省,那时见不到福建人和浙皮子。而这第一批人中底潮的占大多数。经常听到的对话就是,哥们茶淀二分场二中队,你呢?另外一个答道,我天堂河的。     在这,从圈儿里上来的人是一个团伙,没进去过的是另外一个团伙但相对低调受气。     因为几乎都卖同类货,只是花样质地不同,因此大家开始相互借货窜货,为的也是少闲呆着惹事。但这为日后出现强买强卖种下了恶果。     由于当时政局太乱大部分中国人都回国避风了。我走的那天早上,从电视上看到了戈尔巴乔夫在和叶利钦会谈的新闻。     现在想想,就冲戈巴乔夫八九年到中国来,公开支持那几个吃软饭干不成大事的家伙,说明他本人没什么政治家的水平,下台是分分钟的事儿。但他在俄国百姓心中的形象极差,只略强于斯大林而低于列宁娜更远远低于普京娜。     当我一九九二年再次回到莫斯科时,苏联以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我们熟悉的国名:俄罗斯。     而这时的莫斯科大街上仍然是列宁娜的雕象和cccp的标志,只是政府机关挂着的旗子改成了三色旗。     这时的商人以北京人居多。天坛红桥的,西单百花的,东单夜市的。凡是北京有名的市场都有人来到这里,但那时,大家都有正式签证,合法居留,不象后来的浙皮子和福建人,大部分靠老乡以旅游的名义带进来,然后黑着身份在那混。直至今天他们中大部分人仍然是这样,偷鸡摸狗般的生活,警察一没钱,就抓几个他们这样的人,然后他们的老乡再拿钱往回赎他们,这次估计是真赎不出来了。     中国南方很多省份的农村里早就没有党的领导了,他们说话办事只认老乡。老乡说行就一定行。什么叫法律,什么叫文化差异,全然不懂。我亲眼目赌过一个十八九岁的浙皮子,在兵菅市场门口,大白天当着满街男女老少撒尿,当然最后结果是被人打的满脸是血。打人者故然不对,但你的行为不该打吗?这是公共场所,不是你们村头,打你!该!     北京帮在九二年,九三年,九四年逐渐达到顶峰,此后慢慢地淡出了莫斯科。而那时我们白天作生意,晚上去赌场,夜里还得抱着俄国大娘们挺进中原。     当然最要紧的是卢布每天贬值,一天不贬个百八十块到不了天黑。那时我卖货收钱用的,是一个俄式皮箱,每天卖多少钱,跟本不知道,一到下午三点半立刻拎起皮箱,钻进我的〝播了奶子〞轿车,直杀银行,按即时牌价换回美元,只有这时才知道这一天挣了多少钱。在我印象里,我最多一天卖了一个多亿旧卢布的货,这在当时圈子不算最多的,但接着晚上去赌场就花掉了二万多刀了。一九九四年的莫斯科,和苏联时期相比,己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而这时莫斯科的华商己经有二万多人,光是中国人聚集的市场就有五六个,来自中国的各个省份。而此时生意己经开始走下坡路,卢布依旧在每天贬值,而我的同胞依旧在玩中国人最拿手的自杀游戏,价格战,特别是那些刚到莫斯科的福建人和浙江人。     众所周知,这两个省,是我国四大造假基中,假货质量最为低劣的省份,多少后他们这一荣誉才被安微和河南超越。     由于偷工减料使这两个省的商人一举用超低价策略击败了其它省份的商人,因此,在莫斯科反复上演了北京人和东北人联合抢打杀这两省商人的恶劣案件,一时间,莫斯科华人圈里,血雨醒风,帮派林立,很多帮派雇用俄国本地人对同胞进行抢劫。     现在才回过神来,我们的大使馆当时干什么去了。     中俄列车大劫案,就在这种历史背景下发生的,等此贴完成后,我将开专贴详述当年中俄列车劫案的真实经过。随然我没亲身经历过,因干这事的人中有几个我的哥们,每次他们得手后回到莫斯科,都会把详细过程讲给我听,抢劫,强奸,轮奸,直至最后杀人。我是一天天看着他们走向死亡。     当时在莫斯科,被这此人强奸轮奸的华人女性,比例高于百分之九十,绝对。     九四年冬天,我从河北辛集上了二万件皮夹克,进价为八十七元,当时讲好前片用马皮,领子袖口用猪皮,其余的用人造革。但当我接到货,打开一看,全用的人造革,在零下二十多度的气温下,动物皮和人造革是非常容易辨认的,我当时就傻眼了。     货钱,加上运费,清关费,税,店租,一下我就投了二百二十多万人民币,而这种造革当时在俄的批发价,是四十三块人民币,也就是说我将净赔一百四十万人币。     我赶忙找到祥子让他代我卖货,我回国去找辛集那个姓马的sb,祥子以生意太忙顾不过来为由,拒绝了我。我又找小二和大林子他们,而他们的回答是,做什么生意,跟他们一块干得了,     那几日我神情恍忽,茶饭无味,     一天,我从兵菅市场出来,沿着路边往驻地走,由于大脑浑乱跟本没看见周围有什么人,突然我发现一个警察马路对面向我走来,我忽然下意识地想到出门时身上没带护照。     俄罗斯法律规定,执勤警察有权随时检查任何人护照,而一旦拿不出护照,警察有权把你带到警察局拘留审查,直至弄清楚真实身份。     当时俄罗斯经济行势己开始恶化,警察几个月不开支是常事,而警察则把开支的地方,锁定在从事卖货的中国市场的中国商人身上,而中国人自己又不争气,百分七十的人没有合法手序,特别是福建人和浙江人,成了警察眼里的大肥羊,市场里的中国人都是车来车往,极少单个出现,而我的出现使对面的警察眼前一亮     其实我最担心的不是被罚钱,因为我身份合法。最担心的是警察谋财完了害命。从九三年开始,在莫斯科,不断有华人连人带钱一起失踪,从没破过案。所以大多数华人见到警察后,第一反响是跑。在此强烈卑视全世界的警察。     我兜里装着当天卖的全部货钱,八千多美金,这在当时警察眼里是天文数字,完全值得要我的命。     我趁马路上有车经过,撒腿就跑,就听警察在身后大喊,站住。     站你妈个x,我也不管前面是那,一溜烟呀,幸愧哥们从小热爱体育,满胡同奔跑,否则今天瞎菜了。     正在我向前狂奔之际,就听得右耳边嗖嗖两声,子弹擦肩而过,在俄法律中拒绝检查可当场击毕。     我在想 ,妈的,警察玩真的了,这抓住我非打死不可呀。     我和警察保持着二百多米的距离,这时我抬头看见了一个地铁站的入口,我想都没想一步挎了进去,要说人呀,越是关健时刻越不能乱了分寸,这样才有可能死里逃生。我刚下了两级台级,忽然意识到,地铁站里也都是警察呀,往下跑,不是自投罗网有死无生吗。     情急之中我突然想到,警察不会看清我的脸,最多是记住我的衣服,我马上脱下羽绒服,翻了个面又穿好,全部动作在十秒内完成,就在我拉好拉索抬起头的一瞬间,眼前有姑娘正冲我笑,我在刘翔冲向终点的百分之一秒内,想起了她就是我在人民饭店时常叫的一只小野鸡,此刻正浓桩艳抹在这拉常客那。     我一下扑了过去,绝对是扑,不是走。就在我抱住她的同时,那个被啦下二百多米的毛子警察跑到了地铁口,他气喘嘘嘘的问站在那的几个站街女,看见一个中国人下去没有,这句话我听明白了,显然被我抱在怀里达西娅【事后才知道她的名字】也意识到他在找我,她抢在其她人开口前,大声说,下去了。     那个sb警察想都没想,甚至都没看我一眼,飞快地抬着两条猪腿,跑下了台阶,     我拉着达西娅,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回到了我租住的房子。     一路上,我们俩一句话都没说,听着司机放着俄国节奏的歌曲,我觉两条腿在不住的颤抖。     进了屋子,达西娅马上去厨烧了一小壶开水,她自己找的杯子,咖啡和糖。闻着浓浓的咖啡香味,我缓过来一点,觉得心不那么慌了,腿也不抖了。     达西娅轻声问我,警察为什么抓你?抢钱。这个理由在当时,就是硬道理。     洗个澡吧?达西娅望着我问。我点点头,她起身去卫生间放洗澡水。     俄罗斯的城市里,所有的居民楼都是二十四小时热水,家家卫生间都有澡盆。居说从七十年代初就己经这样了。     我躺在澡盆里,达西娅坐在澡盆边,不住地用手往我身上撩水,看着她洁白无暇的身躯,丰满而上挺的双乳,我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有心无力,看来我永远当不了余则成。     达西娅百般施媚,用硕大柔软的双乳压的我几呼喘不过气来,我依然没有任何生理反应。     当晚,达西娅住我那,我象个太监是的,抱着这尢物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拿出一千美元交给她,也就是那一刹那,她的眼泪夺眶而出,人间自有真情在。从此之后,我们再也不是,〝朴哥和姬女〞的关系了。我们变成了亲人朋友,一直持续至今。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啊。
 在被河北辛集淳朴的农民哥哥暴操了一下之后,我很久没有再上新货。一是因为当时不卖假货不挣钱,二是卢布贬值幅度太大。     某天午后,我正在自己的集装箱门口四处张望,就听到离我不远处有巨大的吵驾声,其时这早己是家常便饭,那天这市场要不打不起,天都不黑。     我寻声望去,我左侧并排离我隔着六七箱,有一大群人围着,吵闹声就是从那传出来的。我本着中国人有热闹不看王八蛋的儒家宗旨,怀着看热闹不怕事大的理想,挤了进去,但当我看那个胸大如锅腚大如床的中年俄国女人,手里拿着的撕破的在零下十几度的空气里依然散发的恶臭的羽绒服时,我这个来自造假大国的商人禁不住目瞪口呆。     只见破口处露出的是一个灰白的用过的卫生巾,表面粘满了带看粪土的名色羽毛,一看就绝对不是后塞进去的。也不知是不是脏百吃用过的苏菲弹力丝溥。     俄国女人的气愤显然到达了顶点,而那个卖货的浙江人正强词夺理地否认货是从他这买的。     我相信,即便是世界任何一国政府,对待这样的外国来的非人类染色体变异出来的无良商人,都会重拳打击,这件事的出现对后来兵营第一次被抄,埋下了种子。     我那些穷了几千年的同胞就是这样,用一点点小事积累出俄国人对中国人的反感情绪。我现在终于理解了,为什么勾践这个小人,出自越国。挣钱的欲望是人类进化进步的原始动力,无可厚非,但某些国人的挣钱心态,已经脱离了人性本身。这就是几千年丑恶人性文化积淀的总爆发。     此后不断有以硬纸做鞋底,穿三天便折鞋底的旅游鞋,袖子一长一短的西服,穿身上就起红枕的卖十一元人民币一套的阿迪和小勾运动服,充斥了整个俄境内的中国市场扣心自问,如果是我们信任的日本货美国货我们将怎么办?我看除了烧没有其它办法。这就是我们的驻外部门屁都不敢放的真正理由,至到今天,我那些大脑进水的同胞,依在从事这种勾当,各位可以去雅宝路市场看看,那着挂着中国人勿入的布帘里面的货是不是拉圾,但看店的浙皮子牛逼的象她卖的是金条一样。     当然也有少数好人好货受此牵连而倾家荡产,严重同情那此真正的受害同胞,至于那些坑人害己的傻送你两字,报应。     在损失了一百多万之后我一直没去赌场,一天傍晚大林子来找我,说歪逼从国内来了,晚上带他上赌场,小刀子捅屁股开个眼,让我无论如何做陪。看看推脱不掉我应下了,换好行头又喷了四两香水,带着能熏死蚊子的浑身香味和大林子来到卡西诺。     当时莫斯科赌场遍地都是,但中国人爱去的也就是〝皇冠〞等少数几个提吃喝和小姐的赌场。     进了大门我一眼便看到那个长的跟喜剧演员似的歪逼,当然他有学名可从来没人叫,从他在天坛墙外卖仔裤我认识时开始一直到现在,我们都是这样亲切地称呼他。     我用俄式拥抱问侯了他,第一个节目是什么?我问大林子。     因为这里有迪厅,有午厅跳艳午的,还有赌场分散在不同楼层和区域,迪厅没劲,显然对歪逼来说午厅更实际点,毕竞那时国内还没有吗。     上到顶楼,坐到沙发椅上,演出马上开始了,其实这个厅很小,不到四十平方米,前面是半园型午台,上边吊着几盏射灯,台子中央立着一根不锈钢管。看客只有两排大约十四把软椅,摆成半圆,围在台子周围,以便于欣赏,这些午女多半是学生,十八九岁,也出台,    但要价很高,所以大部分看客看完就走,上迪厅找便宜的去。     我们几个一落座,午台上的灯光一下暗了下来,随着有节凑的午曲想起,五个身穿透明黑纱的午女跑上台扭动起来。经过在俄国这几年的历练,对这样的小儿科我早就烦了,歪逼看得津津有味,眼晴始终没离开那几女孩的特征部位。     随着慢曲的响起该一个一个地出场,缓缓开脱直到最后一丝不挂,当然其间也要上客人身上磨擦一阵,为的是要小费,客人这时可以抚摸午女的屁股和奶子但不扣摸下体。     歪逼由于座在中间位置,午女觉得他应该是我们几个人中最重要的人,或许是大老板。于是每个跳午女郎下台的首选就是他,由于事前我们准备了大量大面额纸币并告诉了歪逼给小费的规距,丫装得象个大老板是的,对每一个坐到他腿上的姑娘报以正人君子般的微笑,然后从兜里掏出几张票子塞进午女的高弹丝袜里,看着这文明和谐的场面我有些忍不住了,操,这不是狗抱竹简,椤充孔老逼吗。     我小声对歪逼说,哥们,可以摸,摸那,你想摸那摸那。歪逼看了看我,又扭头看了看大林子,大林子也点点头,歪逼立马跟打了鸡血是的重新调了座姿只等腿上来客。这时正好第四个女孩刚抛掉手里的丁字裤,稞着冲歪逼走来。     只见歪逼张开两手,正刚我们都等着看他双手上下翻飞时,这孙子笑容可掬地从上衣兜掏出几张票子剐在这女的腿上,当时我看在眼里,怒在心头。这不是让几个俄国小娘们把我们几个当傻逼了吗。     我朝刚刚在歪逼这不费吹灰之力拿到赏银的午女勾勾手,这骚女以为是她的媚力征服了我,挤眉弄眼地朝我扭过来。她那知道,我正想着怎么让她,为先前的收获付出代价。我在轮盘上连压了几把,都被庄家收去,让我有些上火。     其实无论那种赌博,都最忌讳急火攻心,正所谓古人云,〝财不入急门〞。在此与各位赌友共勉。     那边大林子和歪逼也是倾刻间输完了所换酬码,沮丧地来到我身边。咋样?瓷器。大林子问我。操,别提了,摸了姑子逼了,一把没开。我没好气地答道。还有多少码?大林问,不到四百吧。我描了一眼手中的红黄码洋。怎么着,还换吗?正输在兴头上的我,从兜里掏出一沓美子交给站在我旁边的大胸女,全换吗?大胸女问。我从中抽出一张也没看面额,顺手塞进她胸罩里,没好气地说,全换。     过了会大胸女扭塔着回来,把一托盘名色码洋送到我跟前,并轻声对我说,先生,我们经理说您可以到贵宾房去玩。     本来我没想去,可歪逼两眼放绿光地看着我。我明白他是想见识一下贵宾房,日后回到国内好跟别人吹猛子。     我扭头看看大林子,你带钱了吗?带了五千。大林子拍拍西服左上兜。走,上包房。     大胸女带着我们七拐八拐地来到一间也就能放一张司诺克案子大小的房了间里。当然,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百家乐和轮盘的台子都有,并且每一个台子前都站着一名男服务生。墙壁上挂着几幅俄国风格的油画。     先生玩什么?服务生问。我刚在轮盘上没开张,想换换手气,百家乐巴。     大林子和歪逼也赞许地点点头。     其实这家赌场我一星期至少来五趟,那时因为年少轻狂,没文化外加钱挣的容易,所以大多数和我一样在莫斯科做生意的中国人,唯一的娱乐就是赌场,而且那时几乎没夫妻两同时在那打拼的,所以我们这帮人,几乎支撑了莫斯科赌场的大半边天,直至这批人中有百分之九十赌的倾产负债累累离开莫斯科。     我让大林子去找我们熟悉的一名主管,因为那时每晚赌注上一万美元,赌场会提供很多额外服务,例如,香烟和啤酒免费,自助参和水果免费,卡迪拉克加长车接送等等,以及赌客提出的一些不太过分的要求。     主管进来一见我,立刻热情地上来又握手又拥抱,足足耽误我一分钟的宝贵时光。然后他向服务生交待,好好招待我们,一切让我们满意,然后指了指歪逼,姑娘要吗?     毛子是知道我们国家的男人,是多么需要他们的女人的奶水来解渴呀。     我点点头,主管转身出去安排,大林子在他拉开门的一瞬间,往他兜里塞了一张百元美钞,中国人的脸,至少我们几个还是要的。     少倾,三个三点式美女推着一个装满各种饮抖水果啤洒香烟的双层四轮车来到了我们房间。     我们手摸隹人,开始了决战前的放松。有如国家男足队员决战前找小姐的翻版。     但我们坐在百家乐台前,连压七把庄而不中时,屋里的空气,再也没有了先前的红粉弥漫。     我们几个轮番上阵,乃一无所获,很快便输掉了全部赌注,大林子又把他兜里的钱换成码洋,也没能止跌反弹。     我们几个小声商量着是继续还是走,最后三人团决意,血拼到底。     我和大林子走出包房,满大厅寻找我们认识的人借钱,但一无获。这时我想起了那个主管,便派服务生把他找来。     他爽快答应借钱给我们,明天必需还,并扣下了我们的护照。     拿着刚借来的二万美元,我们又投入到忘我的为赌场贡献中。多年后我反思此事,才意识到,失去理智,对一个人来说,可能是最可怕的。     结果不用说,各位自然也能料到。在输的盆干碗净之后,主管派车把我们送回我住的地方。     并且每人提供了一个免费姑娘。并派车派人守在我们楼门前。     因为在此之前我曾多次有过一晚输两三万美元的经历,所以上火归上火,但心里还是盘算着,明天带足本钱,去翻本的业务。     为此,我把身下的俄国小娘们连咬带打地折腾了半宿,而从大林子和歪逼两个人住的屋子里【当时我租的是二室一厅】也不时传来女人杀猪般的嚎叫。天快亮时我又进了他们俩的屋里,把那俩个女人摁在地上发泄了一翻,才转身睡去,当然大林子和歪逼也没放过我这屋的女人。     第二天下午,我坐着赌场提供的黑社会的车,去银行取出了我存在那里的全部存钱,七万多美元。     晚上六点半,我们又准时坐在了昨晚输光的台子前,先还了昨天借的钱,又给了那皮条主管三百美子小费,和二个少爷各五十美子,昨晚输光了,今天给人补上。合其正,做人要大气。其实今天来的路上我就想好了,一开始不下大注,等庄家麻卑的时候再下大注,争取四五把之内捞回昨天损失,然后立刻闪人。     本着这三个代表的先进思想,我们三人同时上阵,一时间台前热闹非凡,与庄家互有涨跌,我小心地记着庄家的胜牌的次数,合算着是否该出手。就在玩到三个多小时的时候,台上连出了六把庄,我立刻兴奋起来。     因为玩到现在,最多一次连出了八把庄,我认为不会再有连八连十出现,果断地出手压在闲上,开牌时还是庄胜,我决定破斧沉舟,开始以几何倍数上码洋。     二千,四千,一万二,三万六。我一下走了四把闲,但开牌依然是庄胜,这时我大脑里己经是一片空白了。我看着台面省下的注码,没有那怕半丝犹豫,全部推到闲下,发牌的服务生冲我努下嘴耸了耸肩,大林子伸手捂住了筹码,算了哥们,明儿再玩吧。     到现在也没法解试当时的心态,在我眼里,那些筹码己经不是钱了,那不过是几十个塑料片子,好象它是大风刮来的,或是别人的,反正是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开牌,我用中文喊了一声。等庄家翻开最后一张牌时,准确地讲,是他把那张牌立在手里,朝我面前倒来的一刹那,我就象是冥冥中,己经知道了结局,顿时陷进了沙发里,浑身无力。     我发誓,至今我都不知道,那最后的一张牌是什么。我只看到服务生用把杆,把我压在台面上的筹码全部收走。     我头晕脑胀地在大林子他们的扶助下,上了出租车,回到我租住的屋里,我觉得清醒点了。   
  大林子他们劝我,没事,有半年就挣回来了。但这时已经是九四年底了,随着每天卢布的贬值,加上货源充足,利润降低,再想大把挣钱的日子没有了。     我低头不语,歪逼在一边自责自已不该来等等,我看看他们俩象死了亲娘的表情,心想谁也不赖,只能怪自己好赌。     明天我收拾一下,把箱子卖了回国。我对他俩说。     正是应了中国那句老话,塞大师丢马,安知非福。     在我走后不久,就发生了兵营市场被抄事件,而大林子他们,则更疯狂地在国际列上和住莫的同胞中,打砸抢烧,制造了很多严重暴力犯罪,直至被政府除名。歪逼因为胆小,没敢参与,躲过一劫。此为后话。     在安排好生意上的事情之后,我又和北京去的哥们,在莫市的北京饭店欢聚了一次,算是为我送行,这次是我和他们中的很多人最后一次见面。     大林子,小二,祥子,歪逼都说要送我,我挽言谢绝了。我告诉他们,有个娘们要送我,看到我重色轻友的样子,他们无奈地叹气而回了。     我给达西娅打电话,告诉她,我要回国了,第二天她来到我住的地方。     火车是傍晚的,我和达西娅好好地温存一会,她问我为什么要回国,我告诉她,作生意的钱都输掉了,她似信非信地说,想女人可以叫我,我又不要你钱,为什么去那种地方。我解试了一下这事跟女人没关系。她还是不肯信。     我从卖集装箱的钱里拿出二千美金给她,她望着我,有些绝望地问,怎么?你不回来了吗?     我点点头,告诉她,短时间内回不来。听了这话,她的泪水,汩汩地淌了下来,整个人倦曲着,偎在我怀里,那一刻,我真的被她打动了,但还是忍住了要流下来的眼泪。     她送我到火车站,我们把行李在乘座的列车的包箱里安放好,就下车,来到了站台上,站台上的人不是很多,在瑟瑟的寒风里里很少会有人放慢脚步。达西娅穿着一件墨绿色带狐狸毛领的大衣,黑色的高靴显得她的身姿更加挺拨,头上戴着的浅灰色雕毛帽的长毛在风中摇拽,我抱着她,感觉到她的心,跳得飞快。     她几次仰起头,嘴唇往上凑,我知道,这是俄国人的告别方式。吻别。     但几次,我都心虚地有意避开她性感的双唇,这时耳边传来了开车的铃声,达西娅发疯似地抱住我。     铅灰的色黄昏里,铅灰色的站台上,颤粟的寒风中,我们俩的嘴唇粘在一起,我感到达西娅的嘴唇,湿润而冰凉。我快速地放开了她,返身,跳上车门,等我再次回过头来再看到她时,只见她的脸上,镶满了晶滢的一如这冬天般冰冷的泪珠。     这画面,永远地定格在我脑海里。     我再也抑住不自己的离愁别绪,泪水涌出了眼眶。     达斯维达尼亚!莫斯科瓦!达斯维达尼亚【俄语再见】!我的杰木什卡【俄语姑娘】
    第三章 当起菜贩子     从莫斯科回来后不久,我便又来到了我的发祥地,满洲里。     这时的满洲里和四年前,已是大不一样。道北一至五道街,所有的居民,家家开起了旅店,一张床铺,一天十五到二十元,还含三顿饭。大街上,被来自四湖五海的客商,堵得水榭不通,所有的人,都用异常激动的语调,相互攀谈,恐怕落掉一笔大生意,错失了发横财的机会。在满洲里和安德列联系上,经过口岸来到后贝加尔。     这时的后贝加尔,已经有了二个比较大的中国货市场,每个市场里,都有百余户中国商户,所售商品种类,依旧是各种垃圾轻工产品。但这时,由于卢布的贬值,很多中国商户都拒收卢布,让俄国人用各种他们国家生产的东西来交换。也就是后来,很多人都知道的〝以货易货〞贸易。     所换物品,一开始是各种废铜烂铁,后来发展到,木材,化肥,汽车,农机具,再后来又细分为,废钢贩子,木材贩子,和汽车走私分子。至今,他们中很多人,仍然活跃在自己的战线上,为祖国和自己添砖加瓦。只不过是,很多大哥倒下去,更多小弟站起来,的变化而己。     由于当时政府管理不善,这里环境异常混乱,鱼龙浑杂,但也人才辈出,很多当年当地的小混混,一跃成为所谓黑道大哥。其时从严格意义上讲,中国,没有谁敢有脸,管自己叫黑社会。其专业水准,最多也就是流氓集团一级,还没有跨省市跨地区跨行业的大流泯集团。当然在我认识的自称黑社会老大的人中,确实也有作派和气势,可与阿尔帕辛诺饰演的教父相抗衡者。可那只是凤毛鳞角。大部分还停留在发哥的水平上。     真正的黑社会,只染指高利润行业,且分布极广,而表面合法化。打打杀杀收点保护费,只是占堂口的过程罢了,但绝不会以坑害百姓为已任。中国的黑社会老大们,你们什么时候才能进化到如此层次,路漫漫,其修远,你们要上下左右东西南北中发白而求索呀。     跑题了,在后贝加尔和安德列考察了两天,真的没发现有什么可做的生意,于是我又回到满洲里,去看我几年前的老房东。     亲人相见,氛外热情,老房东,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满洲里人,后来听他讲,他的一个姐姐,在一九四五年,苏联红军进入这里的时候,被十几个英勇的红军战士,轮奸至死。     但如今,在这位老人脸上,已经看不出他对这血海深仇的记恨,取而代之的,是对俄国卢布和他们的女人的喜爱,这就是儒家思想所畅导的合为贵吧。     嗅着刚端上来,香喷喷热腾腾的手扒肉,我俩酒满杯平,一饮而尽,这草原大曲,是我多年后仍不敢涉饮的一种白酒,每喝一口,都相于把炒辫椒面对水,咽进候咙,我甚至怀疑过,这酒的配方,是不是来自于日本驻满洲国宪兵队。     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席间,我们各自讲述了,最近发生的八挂轶事,在我俩都面红耳斥时,我问道,大叔,怎没看着建国呀,就是老头的独子。     大叔喷着八丈酒气说,张家口进圆葱去了。     进圆葱干什么?我问。     往老毛子那卖呀。     行吗?     行,老毛子那一开春就没菜了,圆葱挺好卖的。     听着大叔这话,我倒吸了一口真气。是啊,我俄罗斯混了这么多年,怎没想到这呀。     为了套出更多信息,我决定花血本三百大元,把他搞定。     出了小饭店,我打车带老头来到位头道街的〝吾家ok〞歌厅。刚一进包房落坐,我立刻招呼服务员。     去把你老板喊来,就说他北京的朋友来了。     这家歌厅的老板,是我多年的朋友。最旱是一鸡头,因为是本地人,人脉广,干了两年,攒了点钱,在背静地方开了个小歌厅,歌厅里没有包房,他靠一面墙,放置几组火车椅,然后用布帘把每个椅子前后隔开,朝大厅的一面,挂上半长的帘子。称之为包房。     由于简露,从大厅里,可以看见包房里的春色和不绝于耳的欢声笑语,生意竞然奇好无比,天天财神冒青烟,不到一年,这小子就完成了原始积累,堂而皇之地开了今天这家夜总会     至到今天,他的夜总会,也是满洲里生意最好的。顾客对他家小姐的贴身贴心的服务,都赞不绝口。     而四年前,他成功当选为政协委员。我始终赞成,政协嘛,就应该有正有斜。     陈老板走进包房,一看是我,扑上来给了我一拳,干什么去了?这么久没来,发大财了吧。     我赶忙点头应承,发了发了,这不赶快过来看看你。     算你还有良心,服务员,去上点水果来,听了老板的纷咐,小服务生赶忙跑了出去。     不急不急,我拍拍他肩膀。     先把我大叔安排了,咱再说话。     陈老板压低了声音问,是安排咱们的?还是毛子的?     我从兜里掏出一沓钱,点出三张,塞到他手里。当然是毛子的,要不上你这干嘛。     陈老板叫来一个小姑娘,把手里的三百块钱交给她,去,带这大爷上三楼,安排个新来的。     眼看着老房东乐呵的跟着小姑娘上三楼去共建和谐社会了,我才踏实座下来,点着了,手里夹了半天的红塔山。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与老毛子有血海深仇的老房东,面色潮红地走了进来,我和陈老板也聊的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     大叔直意要回家,被我死拉活拽地带到一家洗浴中心,在这里,我知道了我想知道的,关于他儿子生意上的一切细节
从满洲里回到北京,征尘未洗,酒肉未进,我便独自一人,踏上了开往张家口的列车。     九五年的铁路,想必有很多人,还记忆犹新。     我在永定门火车站,那个黑漆漆的售票大厅卖完票,又在站前广场买了几个由老太太卖的一如老太太脸同样颜色的,小的象鸽子蛋一样的,茶叶蛋,匆匆登上了夜色中看不出残破的北上的列车。     由于没有座号,我只能去找列车长,在我将黑色吹成白色的一番努力下,列车长答应在晚上十一点列车员换班后,在宿菅车里给我安排一个铺位。看看表,此时刚九点过一点,我站在补票席边上,无奈无助的等待。     虽说春风三月,烟花雾笼江南,但在我走出张家口的火车站时,还是感受到了一股沁心的寒意。     座在开往坝上草原的长途车上,眼底依旧是被单调的白色所充斥。     车是开往宝昌的,我没来过这里,只是因为有一门通了二十多年信,而从未谋面的亲戚,在宝昌防疫站当兽医,我才决定来此地找他,看看他,是否可以帮助我,组织一下园葱的货源。     汽车沿着湾曲坎坷的盘山公路,晃晃悠悠地在正午时分到达了宝昌市。     因为人生地不熟,选择了一家,门脸看上去干净整齐的国菅旅店,办好手序,进到屋里,竟然看到屋中间有个炉子。     没暖气呀?我问     停了,呆会我们给你生火。服务员走了不大会,又返了回来,手里提着一个水桶,里面装满了一堆黑碣色的块状的东西,我以为是烟煤,也就没理会她,谁知等她点着引火,把桶里的东西都倒进去之后,房间里立刻浓烟滚滚,还加杂着一股异味,我只好跑出房间,问服务员,你往里倒的是什么?     牛粪干呀。服务员平静地不霄地看着我这个大城市来的人。那眼神分明是在责怪我,没见过猪吃,还没见过猪跑吗。     这是我第一次闻到牛粪干的气味,虽然后来我无数次闻到过这熟悉的味道,但这第一次与牛粪干零距离接触,还是我恶心了好几天。     我那未曾谋过面的亲人,调动了他所有的社会关系,最后在距宝昌市南不远的一乡里,找到了有大量存货的农家。     当然不能跟农民兄弟交实底,不能说出口,只说拉到北京大钟寺去卖,否则我们那些,目光近视,但贪心远视,的憨厚的农民兄弟,会把圆葱头卖出金头价来。     若干年后,我辽宁朝阳市附近的一个山沟里,组织苹果货源,当时的苹果,在北京市场的批发价,是六角五分人民币一斤,而那个村的村长,听到我是要出口俄罗斯,竟然开出了六元人民币的出货价,笑的我肚子都疼了,中午吃饭时,我告诉他,一星期后,站在村口山坡上,迎接我,带着车队前来收果。     村长信以为真的,连敬了我三杯酒。     我倒现在都不明白,那些吃人饭拉鸡屎的村官,是谁选上来的。在中国现在社会里,村长也就是南霸天的前世今生吧。     货,收的非常顺利,因为当地不通火车,我不得不找汽车短运上站,看着铁路货管员,给车箱,打好铅封,挂上非子,我悬了多日的心,才有点踏实下来。货运到满里洲里时,已是装上火车的第十天了。     由于我提前来到这里,租好了存货的库房,就只等卸车了。     拿着提货单,我来到提货处,工作人员不耐烦问我,车皮停哪了?     这就是我们人民的大爷铁路问的问题。     车皮停那,我怎么会知道。我耐着性子跟他说,师付,车皮停那,我上那问去。     上调度室,工作人员头都没抬,往前指了指,靠,要按他指的方向,我需要上后贝加尔铁路那去问。     人在床沿下,不得不穿鞋呀,没有他盖的章,我是提不出货的。     我转身出来,看见一个手里也拿着提货单的中年男子,着忙上前问,大哥,调度室在哪?     中年男子描了一眼,跟我走,我也去那。     路上,我们共同大骂吃人不吐骨头的铁路系统,借已发泄心中闷气。     调度室离提货处不远,只是在大院的角落里,且没挂牌子。相信为此,调度室的工作人员的母亲们,没少遭到来自五湖四海的客商的强烈问候。     先让领我来的大哥办好手序,我才走到柜台边。     调度员看了我一眼,缓缓地说,今天没道线了,明天来吧。     那哪儿成啊,鲜鱼水菜,圆葱的抽水概率相当大,接近日百分之三,按发货日计算,到现在已经白白损失了几百斤水份,多耽误一天,就是白扔百八十元啊。     我听出调度员的语气不是很干脆,觉得其中必有幺机。     于是,我使出中国人最熟悉的杀人软招之一,有钱能使鬼推磨。     从包里抽出一张百元大票,极其热情地,用他如若不收,对不起我八辈祖宗的坚决态度,把钱塞进他兜里。     调度员的态度马上有了转变,下午吧,我给你安排条道线,不过我可丑话说前头,装卸队有没有空,我可不知道。     我当然明白,这时替装卸队的人要点喜儿钱,赶忙又梯上一百元钱,得了,全靠您了,大哥。我豪爽地以小第的身份,搞掂了这个了四川人讲的〝龟儿子〞,江湖有言,出门矮三辈。     我一直认为,中国铁路职工的素质,应该质疑。仅仅一个小小满洲里的车站的调度员,干个两三年,其收入应该都是天数字。     因为每天,    都有数以千计的厂商,在此换装货物,即便是有三分之一的人给钱,那一天会收入多少?而实际上给钱的比例,远远大于百分之八十。只不过没人愿意说而已。     当然,俄罗斯的铁路更黑暗。     在我轻点放,慢点扔的,高声呼唤下,这二十五吨圆葱,才算滚进了我租好的地下仓库。     望着码放整齐的一垛垛圆葱,我盘算着下一步的工作进程。     按照老房东的儿子给码的道,货落之后,应该找出入境检验检疫局,然后是装车,报关检验,交纳各种税费,最后是在边检排队,等待被放行。     我给建国打电话,让他带我到检验检疫局去,毕竟我两眼一抹黑,头一次干,一不认识人,二不知该说什么,万一那句话说错了,得罪了当官当管的那位大爷,我岂不时血本无归,因为这倒卖的不是无保质期的破鞋烂袜子,而是放在那,它自已也会抽干烂没的鲜菜呀。     接电话的是房东大爷,他告诉我说,建国前天带着货上赤塔去了。就是被老李头和那家老娘们,联手卖给俄国人,原我国领土的,     一个二十多万人口的远东小城。     这消息让我有此措手不及。
第二天一早,我带齐所有手序,穿得象个人样似的,来到检验局办公小楼,负责检验鲜货的检验员接待了我,当他听说我是北京来的,还是显得有些高看,审查完我带去的各种文件,他对我说,下午你在库房等我,我们过去验下货。     出了检验局小楼,我忽然感到一种轻松,没想到事情办的如此顺利,不禁深吸了一口,空气质量达标且没有有害颗粒物的,带着淡淡草香的空气,放慢脚步,回到库房。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检验检疫局的人终于来了。     一男二女,男的,就是上午接待我那位,女的,我上午没见着,男的向我介绍说,这是他们科的小a和小b,我陪上笑脸,和二位中年妇女轻轻贴贴手,真不是握,因为那二位伸出的手板直。     进到地库,看着那一代代码放整齐的圆葱,其中一位女士先开了遵口,你这货没分类呀。     听了这话,顿时,我是一头雾水。我连忙解式说,这里只有圆葱没有别的东西。     我知道,老娘们接着说,我是指,你没按个头大小分开包装。     我是第一次做出口农产品生意,根本不懂应该怎样包装,我要上过外贸大学,早上商务部当部长去了,还轮得着干这个,我们都是按毛主席说的,〝在战争中,学习战争〞。边学边干,以干促学吗。     想到毛主席话,我力量陪增。     那您说该怎么办?     老娘们看看我,又用眼神和旁边的二个人交换了一下意见,一本官腔地说,你找人,重新按大小分开包装,否则,我们不能出原产地证明。     原产地证明,是农产出口的,一个原产国提供的,重要文件,没有它,在进口国将无法报关放检。     虽然是第一次干,但我事先把程序上的事儿,都己经摸清楚了。听到她说不能出原产地证明,我立刻觉察到问题的严重。     现在,货到地头死,我要雇人重新包装,时间上不说,无疑是要加大成本和增加损耗。到最后别说挣钱,赔多少还不一定呢。     我用谦虚的目光打量着他们三人。您看,这样好不好,我尽量把个头匀衬的放在外边,让毛子海关,看不出什么分别。     毛子那,我们不管,我们就管你这。另一个女人搭了我一句。接下来是片刻的无语。     我一看,这种气氛下不好再多说什么,就按照原先的安排,提出请他们吃晚饭,感谢他们的辛苦劳动。     这就是权力在中国社会的重要性,我们这些为国家创汇的真正辛苦的羊,却要用自己的血,宴请那些,以国家名义觅食的狼。     三个人假意推脱了一下,男的问,去那?     国旅。     在满洲里,国旅大酒店相当于北京饭店的水准了。     进到包间,我把二位女士让到上座,我则座在了靠门口的位置。     三位一看就是这里的常客,不时有热情的服务员过来和他们打招呼。我打包票,他们是绝对不会花自己钱,上这来吃饭的。     点齐了酒和菜,屋里的气氛和谐了起来,随着酒过三巡菜过五道,我们开始以兄弟姐妹相称了。亲热的象旧友重逢,相见恨少。高潮中,把开了包房里的卡拉ok,房间里顿时响起浓郁的蒙古民歌。大家争相献艺。     在男科员唱完〝雕花的马鞍〞后,我立刻奉献了我的代表作〝一剪没〞演唱到抒情处,我学着费大罗卜【玉清兄】的样子,深情的望着桌上的两位半老娘。     中国的中年妇女,大多在家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爰的怨妇族。在我声情并茂的感染下,两位女士站起来,和我一起引亢高歌。一时间,包房内鬼叫狼嚎,惊天动地。     当然,在我左哥右姐的又搂又抱之后,我拿到了出口所需的全部文件,并且从此后多年,凡是我的货,不管烂到什么样,一律免验,直到不再做这行时为止。     也在此,真诚的感谢他们多年的关心和照顾,愿他们一路走好。     和坤说过一句名言,贪官不好,但贪官办事,清官是好,但什么事都不办。费尽十牛九虎之力,在此不愿详述各职能部门的黑暗与腐败,因为至今想起来,还气的我要吐血。办完了所有出口所须手序之后,在口岸接到了建国从赤塔帮我租的卡玛斯二十吨箱式货车,我把开车的司机领到满洲里海关路上的皇冠招待所,因为这是中国商人们专门安排低档次毛子的据点,房间干净,有淋浴设备,七十元一天的价格相对便宜。     当时大家接招待毛子的费用是一百五十元一天,常来中国的毛子一般是把钱要到自己手上,这样可以买些吃的穿的带回家。而不常来的人,则要找人陪他,否则他会干出很多出格的事。     长久以来,我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很多欧洲人,在他们国家有,彬彬有礼,不随地吐痰,过马路等红灯,公共场所小声讲话,礼让女士等等文明作派,而一到中国,他们的德行之败坏不亚于人渣棒子国。     毛子们也如是,在满洲里,后来有很多新开张旅店不接待他们,因为他们也在墙上乱刻乱画,甚至在床上大小便。     给我拉货的司机是第二次来,中文一句不懂,虽然护照年令是三十八岁,但实际长相说五十八都赚小。很象面老岁数小的锅得缸。     进了旅店房间之后,我告诉他晚上十点装车。     此时已是上午十一点了,毛子说,可以先吃饭吗?     当然了,我和他来到旁边的满洲里饭店,有中式和俄式。他选择了家乡口味。     很多外国人对中国饭菜感兴趣,但只是偶尔为之,在任何人眼里,最好的美食,永远是家乡的。     服务员拿来菜单,我看出他也不知吃什么好,便点了沙拉,俄式肉饼,炸鸡块和土豆泥,最后在这王八蛋的坚持下又加了一份糖伴西红柿。当然红菜汤和啤酒是不可或缺的。     在等着上菜的过程中,我大至了解了一下建国是怎么交待他的,这件事很重要。     因为喝完酒之后的毛子,就不是人了,问什么都是徒劳的。     在吃饭期间,从饭店的地下一层歌厅,飘上来阵阵歌声和淫笑。     我坚信,全世界的狼们,都有在繁杂环境中,嗅到他们想吃的肉味的功能。     毛子指着歌声传出的方向,冲我坏笑。我告诉他,装完车之后才行。     毛子迫切的告诉我,没关系,现在就可以。     我用中文操了他八辈祖宗一下,他依然甜美的冲我笑着。     语言不通真是好,省却很多烦恼。     反复劝说无效的情况下,我只能上地下一层的歌厅,找到妈咪。这种给八国联军拉皮条的事,我干过多次,在此,谨以我个人的名义,向那些爽完后拿钱走人的姐妹们,致以最真诚的欠意。请你们原谅我的卑劣形径,我跟你们一样,也是被生活所迫呀。     刚回房间,妈咪派来的小姐就推门而入。     看到是二个人,小姐怔了一下,二个人呀?哪得加钱。小姐说。     我连忙摇头摆手,更正到,就他一人。这个长得比杨二车子母【车子是傻的意思】还难看的接近四十的女人,    这才放了心地把包放在了桌上,缓步坐到床边。     外国人看中国女人的审美眼光,毫不夸张地讲是屁眼级审美水平,这可能就是人种的差异吧。     安排完毛子的性福生活,我又跑到黑市,用人民币按照当天的比价换了三万卢布,作为到俄国海关后交纳各种费用和沿途加油之用。     第二天早晨六点,我的货车停在了中国边检的大门前,等待早上八点开关,那时的满洲里海关不象现在是二十四小时开关。     在经过了一条龙的各项检查之后,武警战士在我的护照空页上盖上了大红章。     汽车缓缓地开到俄方一则。     我拿着全套盖了大红章的文件,走进了后贝加尔的报关大厅。     因为在俄罗斯摸爬滚打了多年,从心里上,我己经适应了他们拖拖拉拉,处处要钱的办事风格。我对付他们的态度是给钱可以,但得办事。     海关官员在看完我提供的文件后,从镜片后翻了我一眼,你还缺少一份文件。     什么文件?我问他。     合同,你的合同不对。他用很严肃的语气说。     我明白,此时是给钱的时候了。     看看左在无人注意,便从手里的文件夹中抽于两张五十美元的票子,轻放在他的面前,立刻,他用一本书盖住美元,拿起凌形小图章,以迅雷不及掩耳盗玲之势,在我的报关单上盖了一下。     这一切都在早已预料之中,我收好他梯过来的文件,礼貌地说了声,斯巴希巴【俄语谢谢】,卷起所有单据,向下一部门,动植物检疫那走去。    
在我起身离开这个办事柜台时,小声问侯了他的母亲,当然是用中文。主管防疫的官员,围着我的车,转了好几圈,终于放了个屁,把车箱打开。     司机下车,把后面的箱门打开,看着那一代代圆葱,官员的眼里,露出了难舍难分的目光。     都是圆葱吗?官员看着我问。     我心想,真他妈废话,原子弹我敢卖吗。我不卑不吭地跟他身边。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好象在想什么?我走到司机身边,小声对他说,你告诉他,可以给一代货。     司机走过去,伏在他耳边小声嘀咕着。突然声音大了起来,只见这官员表情激动地冲司机喊,不,不,两,袋。     操他妈的,立刻气炸了我的肺叶,老子从张家口把货运到这容易吗?你他妈张口就两袋,你知道两袋值多少钱吗,比你二个月工资都多。     这傻逼看我没反应,转身走了。     司机面露难色的跟我说,经理,给他吧,要不然呆会他下班了。     其实在中国海关,我就耽误了一上午,加上毛子海关是下午一点半上的班,盖完前边一堆章之后,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虽说是三月底,但因为满洲里的纬度靠北,比内地天黑早四十分钟左右,再过一个多小时,天就会黑了。     那样我们就只能呆在三不管地界,在车上睡一宿,其安全毫无保障。     明天还要找这王八蛋,他要较起真来,也成问题。毕竞按照俄罗斯农产品进口法律,腐烂率,不能高于千分之五,现在改千分之三了。     我这批货,在火车上闷了十天,到今天,已经弟十三天。从车箱散发出的气味判断,里面应该有一点问题了。万一真的按法律办事,卸货检查,可就没底了。     想到这,我赶紧上驾驶室,把司机叫了下来。     你去告诉他,给他两袋可以,但我得马上走。     司机小跑着,向办公大厅奔去。我点了根烟,缓缓劲。     过了大约十多分钟,司机跟那个傻逼检疫员走了过来,后边还跟着一个推着小车的老太太,那傻逼离着十多米远就冲我咧嘴大笑着,我心说,笑你妈逼呀,你个黑心烂肺的猪头,爷今是落你手里,算你狠。     这猪头走到我身边时还拥抱了我一下,然后认真地说,我们是朋友,以后有事你可以来找我。     这就是俄国海关的真实嘴脸和强盗交友法。值得中国海关官员学习借鉴。     在此后三年多时间里,他确实放了我不少烂货入境,包括烂了半车的梨和西红柿,为我挽回了不少损失,而代价不过是几箱烂梨和烂红柿,还是成正比的。     贪官办事吗,反正受害的又不是他。全世界的海关都一操兴。有一年我去南美,在巴拉圭入境时,由于皮包在随行的朋友手里,我空着两手过安检,巴拉圭的海关人员竞然把我随身携带的防蚊虫和中署的半小瓶风油精给强行要走了。当时,真把我气得欲哭无泪。我现在才理解各国入境处,为什么不叫海窗,海门,而是叫海关,真是鬼门关呀。     在此声明,中国海关不在此列。     因为中国海关的官员们,对入境的外国人,那是相当奴性,恕我词语贫乏,无法形容。     车子开出海关大院时,天色己经暗了下来,因为后贝加尔到赤塔是草原地貌,因此司机加大油门狂奔了起来。     开了四五小时,在离赤塔还有一半多一点路程的时候,我们来到了一个布里亚特人居住的,几户人家的小镇。     小镇上有一家小吃店,我们停车打尖,但没住店。     这个可恶的毛子司机,居然自己要了瓶伏特加,他也不让我一下,抱着瓶喝起来,我在一边好言相劝,少喝点,这家伙还是一滴没省,喝了个底朝天。     出了小吃店的门,我见他走路都有点飘。我到没考虑他的死活,我想的,是我那一车货的安全。     走到车边时,我朝他要车药匙,他瞪大眼睛,你会开这车?     我想说,不会开这车,也没今天了。     我点点头,从他手里夺过药匙,爬进了驾驶室。     卡玛斯的发动机功率远大于国产的汉阳板和黄河。     在满天繁星的夜幕下,我第一次开着俄国的大货车,在坑凹不平的大草原上飞驰。心中无比冲动。     毛子司机看见我熟练的动作,高兴地拍着我的肩膀,连声高呼,德鲁克【俄语朋友】欧亲哈拉绍【俄语很好】。     在他的欢呼中我们俩从〝打蛙力士〞【俄语同志】飞跃成德鲁克。     很快,我们又成了连桥。从后贝加尔到赤塔,是九个小时的路程。我们是下午五点多钟,从后贝加尔海关大院出来的,所以到赤塔时,已是深夜二点多了。     我问毛子司机把车停那。因为市场要早上六点才开门。     毛子司机大概是酒劲还没过去,冲我狂喊,到我家去,到我家去。     俄罗斯虽不是个优秀的民族,但礼节还是蛮多的。     无论上谁家做客,都要事先预约,并且要有礼品,送给女主人和孩子,哪怕是一枝花,或一块巧克力,绝不可以空手上人家去。那是非常失礼的表现。     此时是深夜,那时赤塔还没有一家二十四小时店,我根本无法准备礼物,面对毛子司机的盛情邀请,我百般推让。     可毛子司机还是把车开进了他家居住的小区,在快进城里的时候,因为怕警察查车,换成他开了。     毛子司机在黑呼呼的楼道里,掏出那把,足有四寸长的门药匙,西里哗啦地把门把开。     脱了皮鞋,进到厅里,毛子司机大声喊着,安娜,安娜。     此时刚三月底,俄罗斯的供暖时限到四月三十日停止,供暖期,一般室温都在二十四五度,屋里穿不住象中国人常穿的三保暖,毛衣毛裤之类。     毛子司机,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已扒得只省一条裤衩,还催我赶快脱。     好在我贴身穿了一套秋衣秋裤,才算保住一点面子。     就在我俩在厅里脱的热火朝天的时候,一间房门打开了。     一个肥白高大的,上身赤裸,下身只穿一条丁内裤的女人,出现在我面前。肯定是司机的老婆,安娜。     因为没想到丈夫会在半夜带个佰生男人回家,安娜看见我时,显然是没敢相信自己的眼晴。     毛子司机按照俄国人的习惯,上前亲吻自己的妻子,只见安娜用力推开他,转身跑进屋里。     我连忙向毛子司机致欠,称自己打扰了他,对不起。     毛子司机嘴里说着,没关系,领我走进了他家的客厅。     安娜从客厅对面的卧室走了出来,虽然穿上了一件劣质真丝吊带睡裙,但还是难掩她过于丰满的性感身材。特别是睡裙短的只到屁股的上半边,而下边几乎全裸。     公正地讲,她这样穿代不过分。     俄国女人,毕生的追求,就是怎么把自己打扮的性感,好吸引男人的目光。绝不象中国女人那样,嘴上说为悦已者容,其实是自己为自己容。     毛子司机给安娜解试,我为什么半夜出现在他们家。     安娜听明白后,主动地走到我身前,和我握了下手,然后去厨房煮咖啡去了。     毛子司机带我大至参观了一下这两室一厅的房子。当我们再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时,安娜端着两杯香浓的咖啡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     我觉得如果什么东两都不送给女主人,显得太失礼了。     毕竟现在是半夜时分,已经给人家造成很大的不便。     狠了狠心,我对毛子司机说,你去卸下一代圆葱,算我送给你太太的。     俄国人在礼物面前,从不推让,毛子司机把我的话又对安娜讲了遍,安娜一边谢谢我,一边拉着丈夫,两口子连外衣都没穿,就开门出去了。     要知道,圆葱在俄国的地位,是高于土豆的。这一代八十斤圆葱,可供他们吃两个月,应该算是重礼了。     少倾,夫妻两抬着一代沉甸甸的圆葱回来了。     再进到客厅时,两口子的眼睛里,都闪着激动的目光。     安娜,拿伏特加来,毛子司机高声喊。     我连连表示不能喝,但安娜还是拿来三个酒杯,和一个五升塑料筒,并麻利地拧开筒盖,倒了三杯酒,没有任何下酒菜,我们三人,安娜光着屁股坐在地毯上,我和她丈夫坐在双人沙发上,一口接一口地喝着40度的伏特加。     安娜频频起身给我倒酒,我则用目光频频燃烧她那两个,白如雪大如兰球的乳房,和时隐时现的下半身。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毛子司机显然到量了。     他一遍一遍不停地和我拥抱,并反复捶打我的双肩,看在那一代圆葱的份上,呐喊着,我们是朋友,朋友。     安娜也不住地给我倒酒,每次我都趁她倒酒的时候,搂搂她肉感的肩膀。     毛子司机看到我搂着他的女人,不但没生气反而冲我笑着说,在中国你给我找女人,在这我要给你找女人。     我虚伪地笑着说,不用不用。     为什么不,你不喜欢女人吗?     喜欢喜欢,我赶快表态,恐怕他把我送到断背山上。     这就对了,毛子司机拍了下我肩膀,今天太晚了,没地方去找了,让她陪你睡吧。他指了下安娜。     我当时怀疑自已听错了反问了他一句,你说什么?     毛子司机拉起坐着的我,就往卧室走,安娜光着半个屁股跟了进来。     毛子司机一把掀掉了安娜的睡衣,把她推倒在床上,回身象抓小鸡子是的,又把我也扔到床上,自已返身出门,并顺手关上了房门。     安娜跪在床上,一开始,用穿着黑色丁字内裤的,粉白的大屁股冲着我,片刻,转过身,座起来,开始动手脱我衣裤。     深更半夜,半醉半醒之间,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是无法用大脑思考问题的。即便他是圣人。     刹那间,我也想到了向,耶苏,阿拉,佛祖和上帝求助,但此时,领导我形为的,已经是下半身了。     看着这裸露着,并在微微抖动着,肥嫩晶白的大屁股,和白腻丰满的,透着成熟女人特有的肉香的双乳,我扑向了这个低声呻吟着的女人。【此处省略400字留给看客想象】     为了纪念这次奇遇,我填了一首词。     曲牌是【卜算子】     笑迎美人归,醉眼流盼到。已是心猿意马时,拥她怀中抱。抱也不解馋,只有床上闹。待到精疲力尽时,她说我还要。     拙作遗笑,万望有识之士,替我谱成曲,借己流行仿间。
第二天,我挣开眼时,已是中午,安娜早已起床,穿代整地,坐在沙上看电视,她那活王八丈夫,还在死睡。     我感到无地自容,走到她旁边,她也看出我的炅状,摇摇头,指着他丈夫说,他经常这样,喝多酒,就让我和他朋友上床,这没什么。你觉得我不好吗?     听到这话,我那颗受到煎熬的心,才渐渐平息下来。连忙答了句,你是个好女人。     后半句没敢说出口。就是屁股太大,差点把我座死。货车在海关库卸完货后,我的新任连桥,真诚地拥抱了我,这样让我心里感到释然。     这车圆葱在历尽千难万险之后,还是给我换回了我渴望的绿色纸币,美元。     由于是第一次做,没有事前认真计算成本,加之沿途花了很多打通关系的黑钱,利润并没有我想象的丰厚。但比起绝大多数华商的破鞋烂袜子,显然,我另辟溪径的选择是正确的。     本着南巡讲话,胆子再大一些,步子再快一些的指示方针,我选择了另外一个,也刚从莫斯科退回来的北京朋友,做为合作伙伴,把卖货的地址,迁移到了俄罗斯中部城市,也是俄国的军工重镇,在苏联解体前,不让外国人进入的城市,新西伯利亚。     这个当时有二百三十万人口的城市,其面积超过北京,而城市的历史只有八十多年,是一座典型的,流放的犯人,建造的城市。     从这个成市往西北,到托木斯克市的途中,有一个小镇上,还保留着,秃顶列宁同志,流放时住过的小屋。     我是在一个暴雪纷飞冬日,前去凭吊的。站在那里,依旧可以感受,伟人当时,在零四五十度的严寒里,在狭小的红砖壁炉前,坚持谋划,如何推翻沙皇,尼古拉二世,是何等的壮怀。     那伟人气魄,我等肉胎凡夫,无法复制。在此,谨代表我个人,向列宁同志,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尽管现在,新俄罗斯人,把你描绘成,三级片里的男主角,和斯大林同志挣抢一个大胸红发美眉,但依然无损于,你在我心里中的光辉形象。     愿逝者如斯夫。  
多年在俄单打独斗的经历,让我感到,要摆脱这种小农经营方式,就要走正道,走官道,走师出有名之道,而先前,那些鸡鸣狗盗之事,可从此休矣。     主意一定,我俩人,立刻着手准备,他去莫斯科办批文,我在当地寻找办公场所,招聘员工。     九五的时候,在俄的中国人里,绝大部分人的素质,比较低,只看眼前利益,不懂正规经菅的必要性,几乎没有人正式注册公司,走合法外贸渠道,时至今日依然如事,屡遭打击,依然不长记性。     其时,那时注册公司非常容易,我们只是拿着在俄银行,存有七万美元的存单,出具了二人的公证文件,就拿到了俄联邦注册局的批文,而且公司资质,在俄国是顶级的,相当于中字号公司,并且是外商独资类,这在今天,是不可想象的。     在我们欢天喜地,揣着从莫斯科拿回来的批文,来到位于新西伯利市中心,列宁广场南侧的洲政府的洲长办公室时,主管洲经济工作的副洲长,相当于副省长,接待了我们。     这位身材高大,仪表堂堂的领导,用标准的男中音,对我们说,很欢迎你们在我们洲的经菅活动,希望你们好好经菅,不要过几天找不到人了。     这话,听的我们一头雾水,什么叫找不到人了。     洲长助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金发气质俄国熟女,看出了我们的困惑。     以前也有中国人,来办公司批文,但很快,在办公地点就找不到人了,后来发现他们都在大市场卖货哪,洲长很生气,说以后再不给中国人批公司了。     听完女助理的解释,我们确实为同胞们欺骗领导的习惯感到耻辱。     连忙表态,告诉他我们不会,我们是做批发水果菰菜生意,不会去市场倒包。     听到这,副洲长笑了一下,明天下午,你们来拿批文。不过以后,我要看到你们的水果。     你丫就说,要吃就完了,还他妈看到。我心里想着,但脸上,还是露出了小妾般的微笑。     一定会,你放心,我会给你送来最好的中国苹果。我向他保证道。     接下来是握拥抱,握手,然后这头熊,走出了房间。     我给女助理梯上了一张我的片子,她也给了我一张她的名片。     我低头看了看那一长串名字,捡她的名,对她说,阿丽亚娜,你真漂亮,今天没有准备礼物,明天下午来给你补上,好吗。     送我,她指了指自己,好哇。俄国女人,最爱小恩小惠。     当我们走出,洲政府办公大楼的时候,我感到了一种,从没有过的莫名的兴奋。     从明天起,我就是一家俄国公司的老板了,从此后,没人再叫我,小某,老某,而是要称我为某经理,这对于长这么大,在小学时,连个路队长,都没干过的我来说,相当于一步蹬天。完成了从平民至高干的,历史性跨越。能不激动吗?接到副洲长签字的文件时,我的手微微颠抖了一下。     我告诉副洲长,第一批货,会在一个月之后到,到时,我会亲自来,给他送苹果,副洲长高兴地拍拍我的肩,说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他。而事实上,他确实帮我了很多忙,因为和他交情,我甚至被批准,加了当地的俄中友好协会。但随后就懵到克格勃的调查。     阿丽娅娜送我们出大办公室外门的时候,我从兜里掏出了两块,大块包装的,原装德芙巧克力,送给她,并按照俄国礼节,吻了她粉嫩的脸夹,用吃豆腐的方式,弥补了两块巧克力带来的经济损失。后来和她交往了十多年,完全是纯友谊,除了接吻,别的,真没有。     坐在租来的,大办公室的老板椅上,我们开始为下一步工作犯愁。     因为我们都没卖过苹果,不知道这苹果应该上那进货,如何包装,如何保存,如何运输,总之两字,傻眼。   
  第四章 初涉苹果圈     在大至缕清了一点思绪之后,我的合伙人留在当地,招兵买马,租库房,做卖货的前期准备,我则踏了返回中国的列车,前往我们仅仅知道的唯一苹果产地,大连盖县。     九五年的中国北方,苹果,己不再是老百姓最喜欢的水果,虽说此时,是五一快到了,库的苹果的诸存期,也快到了,当我站在盖县水果公司,经理的面前,梯上名片说明来意之后,他激动的马上抄起电话,预订了一个当地的海鲜馆,做为中午,辛勤工作的地点。     因为不懂苹果生意的内在学问,我只和他强调了质量,包装及交货的准确时间。     盖县的苹果,有二十多年的出口史,所以我的要求,他们轻车熟路。     经理叫来了一个业务科长,姓潘,年令四十上下,此人身高四尺,虎背熊腰,比肉饼还厚的眼镜片后,一双诡计多端的小眼睛,让人感到不安,后来他随我来到满洲里,很快他也干起了这行,并与我明争暗斗多年,我退出这一行业后,他依然在俄从事这一生意,并以作大作强,是当地真正的大老板了。虽然对我尊敬有加,但其实已平起平做,此为后话。     在预付钱数和交货地点上,我和这位经理争执了一番。     最后各让一步,预付数额按他说的,交货地方按我说的,由他们公司负责,押运到满洲里口岸。     双方在合同书上,盖章签字,然后握手祝贺,他又叫来会计,去通知银行,下午取十万现金,但他没说是我取钱,不是他取。     一切安排妥当,我们一行四人驱车来到县城边上,一个门脸不大的海鲜馆。     别问,一看就是常客。老板娘领我们穿过大厅,来到后院的一个包间,里面不大,但还干净,经理争求我吃什么,当然是客随主便。     酒菜落停,老板娘刚出屋,便拥进来十多个妙令女子,经理让我先挑,我这才明白,他要这来吃饭的真正目的。     在刚刚认识三个小时的生人面前,我还真放不开,虽然久经风月场,那毕竞,人和气氛不一样吗。     我知道,如果此时装逼,将失去和他们刚刚建立的良好关系,便随手指了一个。     很快,此次超女选秀结束,被pk下去的女孩,一缕烟地跑了。     鱼虾蛤蟹,倾刻间从海里汇聚到桌上。经理提议,为欢迎我,干一杯,为生意成功,再干一杯,为今后长远合作,再再干一杯。     三杯高梁酒下肚,经理喊了声,开始吧。     话音一落,四个女孩瞬间扒成四只大白羊,光着屁股四处敬酒。     腿上坐着个光屁股姑娘没啥,可那是在卡拉ok和酒吧呀,这倒好,一手摸着大姑娘屁股,一手举着虾爬子,脏净不说,它不配套呀。但他们几人一看,便深喑此道。     只见他们一个个双手,熟练地使用少林十三摸绝学,扣摸拧柔,上下翻飞,在一波波的淫叫和浪笑声中,结束了这顿,中国山寨版女体盛。本来在日本,这应该是顶级宴会,在中国却成了流氓聚会,真是无语,而这种聚会,已在中国大地盛开,本人无数次,在乡下收货时,有幸与淫林的朋友们相搓技艺。在此,愿遭各位看客白眼相憎。     吃了顿,欲火中烧的午饭,我和老潘前往县城里的银行。     路上,老潘认真地对我讲,经理,您看能不能每斤加五分钱,您把这钱给我,我保证您这车货没问题。     想到贪官办事的原则,我答应了他的要求,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从选果,到套袋,到装箱封箱,看库温,老潘忙的不亦乐呼。     到上站那天,我早早来到空车停放的地方,看着老潘上车,扫了个干净,装卸队准时到达,带着装货单的铁路货管员,来到我身边,悄声对我说,给他们哥几个打合烟钱,让他们好好给你装,他指着车门边站着的十几个装卸工说。     铁路上装卸工,虽然不起眼,但在他们,轻拿轻放,和轻拿重放之间,足以决定,这车货到站时是否完整,甚至码箱时,间缝的大小,都可能决定,箱里货的命运。     和铁路,这个吃人不吐骨的,畜牲机构,打了多年交道的我,还是深知,这些人毁人不倦的作事风格,我掏出二百元钱塞给货管员,货管员扭过脸,朝装卸工喊,给大哥的货好好装啊。     听到地下党的接头暗号,装卸工们回了句,放心吧。     这时老潘跑过来说,经理让我押车,我吃什么呀?     我纷咐他看好现场,自己转身去给他买食品,就听老潘在后边喊,方便面我就吃康师付红烧的,千万别买海鲜的。     你个傻逼,要饭还赚饭嗖,也不怕康师付那天把你红烧了。     四天之后,车皮甩在了满洲里的道线上。     因为这回货物运输,距离太远,汽车成本太高,只能用火车,而火车间存在换车皮的问题。     就是把货物从中国车皮上倒到俄国车皮上,俗称换货,而两国铁路规定,换货程序在对方国家完成。     也就是,我这一车皮货,要运到俄国境内换装。     而中国负责这一业务的,只有中铁外运公司一家。     凡是笼断的地方,都是黑暗的,都养着一帮吸血小阴鬼。满洲里外运也如是。     在我心急火燎的,陪他们计划科几位主事,吃喝洗唱嫖之后,才终于订下了换装时间。     换装的前一天,我匆匆赶过边关到后贝加尔等待,因为不知换装时,有何问题,为了货物的安全,我决定亲自在现场等待。     但换装现场,是在俄国边防军,真枪实弹的警戒下进行的,除了两国的铁路代表,和干活的工人,是任何人不得入内的。     报关程序,要在货物最终到站进行,因此,在后贝加尔,除了换车,没有其它事情。     我坐在离换装车间不远的土坡上,当然是警戒外边,紧张的看着他们的工作,刹时,我的目光被一双军靴挡住,我下意识抬起头,只见眼前站着一个腰配手枪的俄军女上慰。     一丝熟悉的记忆飘过我的脑海。     我站起身对她说,我是下边正在换装的车皮的货主,她严肃地看着我,请你出示护照。     我把护照交给她,她仔细地合对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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