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县城开了家文印店开业,可现在不知道该怎么收费。有知道的麻烦说一下

大声告诉你:“真的有而且现在能干的人家是不会说的,能说的都是你干不了的。”真正的暴利行业现在在运作的你真的不知道。如果你有你会说么?你不赶紧的捞钱还要拿出来来分享,引入竞争者,降低毛利率,加速这个行业回归的正常的利润水平。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嫌自己赚的太多?还是因为自己本来就是逗比?现在能说的和大家告诉你的行业都是已经风光不再的或者就是你根本摸不到边的。但凡是能产生暴利的行业大体有如下三种情况:1.垄断了某种资源,掌握了行业话语权,定价权,拥有了行业壁垒的。这类行业绝度不是一个人几个人能够操控的,需要的是利益集体共同协作。如果你是一个没有背景能力一般,不是学霸,考霸,社交狂人,顶级腹黑,主角光环加持开外挂,外加烧高香,祖上阴德,踩狗屎运的穷逼屌丝学生狗这些行业的门你都进不去。但是如果你能占上上面的任何一点,有幸进入某个行业哪怕只是底层你都比同龄人高出了半头至于以后能不能混好还是要看自己。举例说明,满足这个条件的行业在天朝很多,比方说说移动,电信和联通,比方说三桶油 ,比方说告诉公路,比如说央视 ,比方说福利彩票,比方说券商银行 等等这些前面的答主都提到过。这些行业都是给定好的那么几家玩的,您想进入参与游戏对不起不带你玩。能进入的方法无二,要么成为员工。要么成为其服务商。成为员工,起码有了旱涝保收的铁饭碗,如果有一定关系能进入一个好的部门各种收入相加就已经不菲。一高中时代闺蜜,全家当地移动系,本地大学毕业直接进移动。在一个不知道分管什么的科室,连科长算在内5个人,该部门一年下来连工资,带奖金算分红七七八八算下来最差的拿到6w+ 工作第一年哦!那时我才拿一个月1500。还听说高速公路收费员一个月1万是最普通的。成为服务商,以前的短信还记得么?各种让你发短信,各种偷摸给你开服务扣你电话费,一个人一个月不多块八毛的,扛不住基数大啊。超级女声李宇春上位的那届短信发的多么疯狂的地步,那也是移动最红火的时候。就算湖南卫视和运营商55分账,一晚上光短信费就能收多少。大的不提,小到那种发送个名字帮你算个卦的逗比服务都有人孜孜不倦的发。那时就听说(当然听说这事时短信已经没落)承包一个短息接口做短信内容服务商一个个都是睡觉睡到自然醒赚钱赚到手抽筋。再说点小的,大学同学的前女友是北移某领导千金(又是移动。我不是成心的),该女的现任男友估计已经是老公了吧,开了家广告公司,就一个业务给北京移动印宣传单。还不是全部只是一两个城区的用量,一年50w轻松赚。再说更小的看见过各个派出所啊,车管所啊什么的门口的文印店了么?所有的打印复印拍一寸免冠什么的都只能用他们家的,这样一个小店一个月创收十几万你信么?停车位也是全北京就两公司合法,一家还是另一家的影子公司。所以说靠着大树好乘凉,如果您有这样的关系别吱声赶紧干,这种事干不了一辈子,要么被管控要么领导换人,人家的亲戚朋友都在后面等着呢。能垄断的都暴利这个不用怀疑,但是一般人你真做不到,在天朝靠的是政策关系(关系其实也是一种能力)。在国外靠的是企业牛逼,苹果的利润率不用说了吧。2.风险越高利润越高。法律风险是最大的风险,所有有色的玩钱的吸粉的啊黑客啊电-信-诈-骗等等都是这一类,这一类其实没什么好说的都知道能赚钱,但是你敢干么?就算你敢干你会干么?做什么不要个方式方法技巧的,你以为谁都干的了啊。你不是瘾君子或者你身边没有这种人,你知道怎么进货哪里卖啊,这些都是相当封闭的圈子外人很难进入的。就我们普通人没有从业经验的,人家警察用膀胱一扫就知道你是不是有猫腻,别钱没赚到惹自己一身骚,锒铛入狱,全家痛哭。讲个故事,真事。好朋友是央视某法制节目编导,有一段时间为了配合大力宣传电信诈骗防止人民群众上当受骗的口号,去采了很多电信诈骗。一次从云南回来大家一起吃饭,说起了一个案子。云南某县城一农村妇女被电-信-诈-骗2000多万,接到报案把民警直接吓尿,说是个省级还是国家级的贫困县一年产值都没有2000万。诈骗方式很简单就冒充法院打来电话说她老公涉案,接受调查要冻结资金,有将功补过机会就看你配合不配合。因为老公常年在外地很少回家,本身又是一个没有什么文化的农村妇女所以一下被唬住了,就这样把老公给的养家钱全转出去了。接到报案肯定是先通知当事人回来了解情况啊。最神奇的是那家老公从外地赶回来见到警察的话是,查起来太麻烦就不用查了也就2000万而已。听到这里饭桌上最好奇的不是诈骗的侦破工作了而是这小子到底做是么的,但是最后也没有得到答案。说回诈骗,最后这个案子还是破了,抓到了犯罪分子。我的朋友也对几个进行了采访,他们的供述才让我对这个行业摸清了轮廓。他们绝对不是我以前想象的一堆人卖到一堆个人资料开始一个一个打电话,瞎猫碰死耗子,这个概率多低啊。真实情况大概是这样的。这个方式首先由台湾人带到大陆后来被我天朝人民发扬光大。这是一个分工很细致的产业链。首先是培训机构,这些人不参与犯罪,只是提供话术教你怎么来完成整个流程,想入行的朋友可以先报个班学习一下。大多是台湾人和第一批干这个赚了钱的人在做,人家有实践经验,关键事发他们也比较容易摆脱干系,安全。其次是转账用的银行卡,不能用自己的吧。没事,有人提供,一个身份证带已经开好的主流银行的银行卡开通网银算一套,都是一套一套卖。多了有优惠。为了不容易被追查当然是倒的次数越多越好了,所以买的多比买的少好。熟练的利用网银把赃款倒来倒去,分开和平,合并分开,利用各种手段规避追查或者制造追查难度,最后转入指定账户。这绝逼是一个技术活。没事,有人专门做这个,你把所有买来的账户交给他告诉他最后转到那个指定账户都可以。人家是专业的当然要收费。那么目标客户在哪里呢?也有公司提供,这些人要做出口碑可是真的是业界良心啊。你们有没有接到过各种问卷调查的电话?以后接这种电话要小心了,他们很多就是这类公司的。其实就是探子,他们会以各种名义给你致电,不推销产品多是嘘寒问暖社会公益,通过问卷的形式会套出你的基本信息,收入情况,年龄,家庭成员构成什么的。然后这些资料分类整理卖个有需要的人。得到一批真正的目标客户以后才开始钓鱼,这中间还有什么短信群发的,帮你中转电话冒充指定单位的,甚至最后去银行的人都可以是雇来的。有了这样的产业链,犯罪分子的隐蔽性很高,最后真正抓住大佬的机会很小。朋友采访的这个案子就是因为只抓到几个喽啰钱也没追回,警方觉得面子不好看和朋友领导通融了下最后没有播出。所以发这类的大家就当奇闻野史看看得了。3.暴利行业不会维持太长时间,机会稍纵即逝。当一个行业的利润率太高就会吸引资金进入,从来形成竞争降低利润率,达到合理利润时多余资金就会离场。这是规律所以通常新行业会有一个暴利期存在。发现新需求迅速进入赚了钱看准时机离场不能恋战切记。前面说的短信就是这样的例子。就拿我自己说,我以前是做化妆品的,就是水货的那种。我其实是入行比较早的了,我做的时候淘宝刚刚开始在广州的公交上做广告,广告词是“淘淘淘,淘你喜欢”印象很深。当时给我供货的大姐是香港人,也是入行的老师吧,他说最好干的时候是在上世纪90年代后期,所有的货只要能带进来价格由你定都有人要,因为买不到,也没有假货这一说,基本上是独门生意,这个大姐有粤港探亲证就靠背货一年赚了1000多万港币捞到了第一桶金。我入行时,广州已经开始出现大大小小的化妆品店专门来卖进口化妆品的。但是在北方城市很少,可以说几乎没有。所以我选择了去北京。帝都铺租太贵还要一交至少三个月,太不适合创业了。在广州押一付一,铺租又便宜有个2-3万就能干一个10来个平方的店(当时的价格)。我就只能租在一个写字楼里,靠发街边小广告招揽客人。当时自己还去扫过楼,背着印刷好的宣传单坐上300路,见到有大写字楼就去发单子,被保安抓住就哥哥长哥哥短的卖萌,也都不怎么难为我。就这样赢来了我的第一个野蛮生长期,那时候一次宣传,几天的电话能多到接不过来,也有大老远从中关村望京跑到我们我们位于大望路的店。当时一瓶香水比方说kenzo的纯净之水50ml的上货100来块吧,都能买到260 都是翻倍,护肤差一点毛利也有50%左右。最好的一天的流水就接近10万,当然是偶尔。一年在300万左右(第三年的成绩)。当事很多人建议我做做淘宝,我都很不屑。那时同学的收入都在月薪5000左右,优越感加大了我的惰性和对市场反应的迟缓。招了导购以后,自己也不怎么去店里了,后来都做不到每天去收营业额,只是叫店员打到卡里。到店客人开始减少,多是大电话订购,这些都没有引起我的注意,还在为第三家店选地址。问题积累到08年爆发出来,因为选址不好加上奥运会新店连续光头,老店一家勉强持平,一家稍有盈余,其实这个时候产品的毛利在淘宝的冲击下已经下降了很多。到了年底第三家店被我关了。那是我投资最大面积最大装潢最好的店,位置就在三里屯soho。之后就是以前所有的宣传手段都开始失效,街边发传单扫楼短信群发的效果都越来越不好。日子勉强能过的去,但是利润已经掉到可怜的20%左右,我说的是毛利。到了10年和我合作的朋友要出国了,做了好几年的导购要回家结婚,新人迟迟招不上来,加上还经历了团购事件(再另一个答案里写过这里不赘述了),加上自己已经懒了好几年,突然感到身心俱疲。就把店兑了出去。我入行的时候其实算不上暴利但是利润不低,但是化妆品这个行业只要是真货,有品牌尤其是大牌的现在的利润不管线上线下都很薄了。说以下场时间和离场时机都很重要,期间还有时刻注意市场的变化。再说一个可能大家都不注意的行业,图书。我有说过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出版社么,主要做教辅。我入职刚好过了教辅黄金时期。听老发行说在99年2000年的广州图书批发市场到了教辅的季节都是拿着现金来提书的,那时只要再纸上印上字就能卖钱。现在谁还敢说教辅是暴利?还有煤炭还有人说现在煤炭好做么?煤老板这个词也淡出视野了吧。行业是有周期的,没有一个行业可以一直暴利下去。其实就算你发现了暴利行业也看准了入场时机但是没有资金的支持小打小闹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也许能给自己捞到第一桶金。下面吐槽下有些答主提到的行业。我想再次强调一下只看产品的物料成本和零售额之间差值而得出的判断,都是极不负责任的耍流氓。物流成本你们不算么?广告成本你们不算么?公司运营成本呢?店面维护成本呢?渠道商的让利呢?还有很多隐形成本你们都不算是吧?说电视购物的,是不是暴利,是!请问你能拿到频道资源么?你知道这要先垫付多少资金么?买断时段不花钱,电视台你家的。有了之前的成本投入才有了后面的产品定价。必须卖那种造货价格可以忽略不计的。最成功还不是做的减肥保健什么的。又有垄断资源又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事不是谁都做的了的。说眼镜的,拜托,你见个那个眼镜店小了,在你们城市的繁华路段那样装潢一个至少100平米的店面,请十几个员工,还有配镜设备和铺货。这都不是钱是么? 再说你是么时候看到过眼镜店里人络绎不绝排队下单的?出货量和单品利润是有关系的不要隔断看好么?光看一副眼镜的毛利率不看店面前期投资和出单率,我真的为你们的智商捉急。婚纱摄影同理。做的好的利润能维持的20%左右,这家店不会死。再做的好的是在固定成本不变的情况下销量大大增加了,所以你看到他赚钱了赚了很多眼红了以为人家暴利,拜托人家是运营的好。成本分两部分一部分随着销量增加而增加如进货成本,一部分在一定情况下固定不变随着销量走高而被摊薄比方说铺租。所以销量才是决定成功的关键,你又不是卖飞机大炮运载火箭,靠一个单品有暴高利润有个屁用。所以量,量,量,没有量再高的利润都是浮云。还有说手机贴膜的,我真是无力吐槽,你去贴贴试试,贴一个手机算你15块,膜不算钱厂家送你的,员工是你自己,15元全部算利润。你一天能贴多少台机,那个天桥没有个两三个贴膜的,再算上城管踢场和刮风下雨不出摊一个月真能赚多少。一个完全没有门槛的行业也有人说是暴利。如果您非较真说有靠这个发家的,我相信,但是个案!你可以统计下从业人员和成功人数比就能得到答案。还有不把隐形成本算成本的,回扣好处不是成本么??的票第二的交通违规摄像头,您去试试看招标的时候你能中不。说it的做软件的,都是逗比么?朋友在软件公司上班,主要给zf定制10%研发成本,30%企业利润,其他都是隐形成本,回扣给的比利润高你信么?还有不把劳动力成本当成本的。卖烤串的,真心找到好地段不怕被城管抓舍得下面子,不用担心皮肤问题和不怕幸苦。月入十万不是梦,尤其现在世界杯激战正酣,更是捞金大好时机。但是真的不是所有的苦你都能吃的,至少我不行,皮肤就受不了。都知道收废品比一般白领赚的多,但是有几个会真的放弃白领而去收废品呢?所有在对前途迷茫的时候,请不要相信什么暴利行业可以闷声赚大钱,那都是传说。也不要去看什么人的成功经验,那都是不可复制的。没人会告诉你他成功的时候是不是正好是这个行业的黄金时期,也不会告诉你他有没有暗箱操作。牛根生不会告诉你一夜之间砸掉蒙牛在呼市全部广告牌的到底是谁,马云也不会告诉你第一桶金是不是靠弹窗赚的。优酷会承让当年的片子都是他们雇人上传的么?金山不会承认到底有多少病毒是出自他们家的码农。暴利永远不是绝对的,当有大资金推动的情况下,普通产品也能成为暴利,比如矿泉水。当你垄断了市场小的不起眼的东西也能成为暴利,广东的一个村家家做牙签,家家有奔驰,他们生产的牙签占据东南亚80%的市场份额。如果你会运作会营销有销路也能制造暴利,一件t只要数量够在广东找工厂代工一件的出厂价做到几块钱不是梦,在淘宝有人能做到日销上万件。人家靠的是经验和技巧,那获得经验和技巧之前你是不是要先付学费呢?不要幻想暴利,放弃不切实际的梦想,制定一个切实可行的目标,找到自己适合的产品,算好自己应得的部分,服务好自己的每一个客人,积少成多,聚沙成塔。套一句俗话,十年后你会感谢今天辛劳的自己。我现在也从新出发,我是网络营销白痴,但是我还是在边学习边前进。不知不觉写了这么多,今天的好多事没有做,罪恶啊!来源:知乎网友来源:牛犊网(公众号:Newdur),专注创业江湖和职场励志的博客,欢迎转载和分享。特别声明:本文为网易自媒体平台“网易号”作者上传并发布,仅代表该作者观点。网易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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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nbot-pub.nosdn.127.net/666a4cffccee3944fcc757a4.jpg在乡镇当公务员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 知乎有问题,上知乎。知乎作为中文互联网最大的知识分享平台,以「知识连接一切」为愿景,致力于构建一个人人都可以便捷接入的知识分享网络,让人们便捷地与世界分享知识、经验和见解,发现更大的世界。<strong class="NumberBoard-itemValue" title="被浏览<strong class="NumberBoard-itemValue" title="3,698分享邀请回答1.2K164 条评论分享收藏感谢收起26392 条评论分享收藏感谢收起【转】人间怪谈(第一部完结)楼宅诡话【灵异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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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人间怪谈(第一部完结)楼宅诡话
“人间怪谈”系列是一种尝试,都是我亲身经历或者道听途说来的奇怪事件,姑且算相对真实吧。  你知道,真实的事自然有真实的情节,这些情节或许毛骨悚然,或许匪夷所思,或许怪力乱神,勾起你的好奇,但却不一定有答案、有结果,只是最原汁原味的记述而已。  其实每个人都记忆里都有不愿想起,不愿触碰到部分,每个人都能听到这样那样的传闻,这些传闻有名有姓,有鼻子有眼。所以,或许我说的某一个故事你也曾经听说过,应了那句“如有雷同,实属巧合”的老话,那也请诸君见谅,多多帮我补充我未曾言及的细节。  好了,天色已暗,灯火摇曳,凉气丝丝,请把衣领竖起,听我娓娓道来……日期: 15:26:00  第一部:《楼宅诡话》  1,明月小区601  我叫雪花银,一点也没和你说笑,我就叫雪花银,姓雪,名花银,今年30岁。  不知道父母为什么给我取这样的名字,我的父母看起来都不是财迷,一辈子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在苏北靖江的农村打理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是谁给了他们灵感和勇气,在刚刚实行农村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年代,放胆给自己的女儿取了如此震撼的名字。  在那个年代,这名字真够震撼的。我生于1978年,那一年,正是改革开放头一年,社会风气还飘荡着文革的影子,人们的思想依然谨慎,保守,没有开化。雪花银,这个足够拜金主义的紧箍咒套在我的脑袋上,让我从小到大不知道挨了多少嘲笑。  每次向爸妈问起名字的由来,他们总是三缄其口,或者是绕开话题,催我结婚。说你一个姑娘家也老大不小了,虽说你现在住在城里,可我们在乡下,本乡本土的乡亲问起来,我们都没脸回答。  对了,忘了介绍。我是苏州一家报社的记者,具体是哪家报社我就不说了,反正苏州的报社就那么几家,你猜也能猜得出来,是不是?因为工作原因,我一年中很少回几次老家,一直租住在苏州老城区的旧房子里,就是观前步行街东首,靠近苏州监狱的那片老城区。  结婚,我也想啊?可我和男朋友胡知道(男朋友姓胡,原名不叫知道,只因他口头禅是知道了知道了,因此我称呼其为胡知道)的月工资加起来还不到八千元,按苏州的房价来看,我们俩一个月不吃不喝也只能买到一平方的“领土”。  结婚不得婚房?婚房不得少说120平方?不吃不喝至少得120个月,就是10年。可是10年能不吃不喝吗,还有装修呢?电器呢?喜宴呢?婚纱戒指呢?爸爸妈妈,女儿可不想剥削你们的血汗积蓄啊,我还想把你们接出来享福呢,对了,那我们的房子起码得160个平方。  饿滴神啊! 看来我这“雪花银”名字是白叫了,我觉着自己的人生和名字毫无关系。  日期: 15:38:00  那天是北京2008奥运会开幕,男友他们广告公司放了半天假,让他们看开幕式,从这点上看,男友嘴里恶魔一般的老板还是有可爱的一面的。我的工作比较自由,所以那天下午我们哪里也没有去,和男友买了好多小食,几罐啤酒,在家里神侃,等着开幕式的到来。  侃着侃着,胡知道同学不知怎么来了劲,一把将我按在床上就啃。我躲开他那张臭嘴,说:“别闹了,开幕式都快开始了。”那时电视屏幕上正放着开幕式开始前各地选送的文艺表演,一帮花花绿绿的人乐乐呵呵踩着高跷。  胡知道说:“就闹,闹死你。”边说边探手到我胳肢窝里呵痒,我最怕这个了,每次一呵痒我准投降。  我笑着在床上打滚,弄得那张老床不堪重负,嘎吱嘎吱响。陡然之间,那床“嘎啦”一声大叫,塌了!我直接滚到地上,胡知道同学为了不踩到我身上,狂退两步,后背顶在电视柜上。电视柜猛烈摇晃,差点将电视机晃下来。  狂乱之后,屋子里顿时一片安静。  我说:“怎么没音乐了。”  胡知道同学马上转身,瞅瞅电视机,又使劲拍拍,最后哭丧着脸说:“惨了,破电视没有声音了。”
民间灵异社二群开通了,对灵异感兴趣的加下二群,一群整顿,占不加人,进群看群公告,修改马甲
好看啊,楼主继续啊,收藏了,等更新
- =LZ说得对 (才不管LZ说的什么呢,吾只是为了占前排,混脸熟而已…)
  日期: 18:41:00“跟 着我小腿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我低头弯腰,撩起裤管,一条青灰相间的蚂蝗挂在我的腿上,这个绵软恶心的吸血寄生虫,乘我不备居然已经把半截身子钻进了我 的肉里面。我抓住肉外面的半截蚂蝗,忍住疼痛用力朝开扯,蚂蝗的身子在中间变细,有断裂的趋势。蚂蝗这种东西很是诡异,弄断它非但不会死,而且很快会一分 为二,变成两条蚂蝗。如果任由它的前半截留在我的体内,据说它就会盘踞在血管里,滋生繁殖,一条变两条,二条变四条,越来越多,堵塞人体的血管,吸光人体 的血液。在某种意义上,蚂蝗相当于吸血鬼。”  “那一刹那,关于蚂蝗的种种恐怖传闻也在我脑海里复生,纷至沓来。某地有个船家 少年喜食清水煮田螺,每次等不及煮熟就半生着吃,很多寄居在田螺里的小蚂蝗由此进入这少年的体内,几年过去,这少年越来越瘦,有一次不知怎么地和父亲吵 架,被父亲轻轻一个耳光,却把脑袋直接从脖子上煽下来,断头处爬出来的全是大大小小的蚂蝗。”  “某村有个尚未出阁的姑娘,在娘家下田时被蚂蝗叮过,她扯掉半段后没有介意,任其半截钻了进去,后来出嫁后大了肚子,十几个月后却还不见生产,到医院做手术,从肚子里拿出一大包蚂蝗,只只油滑肥大,聚在一起翻滚蠕动,把几个医生都吓晕了过去……”   “想到这些恶心的故事,我不敢再用蛮力,松开蚂蝗,用手拍打伤口的四周,企图靠振动让它从我腿上自行脱落下来。但是我办不到,我拍打,积压,拉扯,弹 指,种种方法用尽,这条倔强的蚂蝗还是死不松口,紧紧地吸在我腿里面的血管上。我又是失望又是惶急,如果那时候梦境里的我有一把刀,我会毫不犹豫地剜掉那 块肉。”  “我一筹莫展地拉着那半截蚂蝗,不让它再朝里面钻。心中感叹,我学了再多知识,知道了再多的现代化新式装备,回到这个时代的乡下农 村,竟然轻易就被一条蚂蝗打败。我记忆里的小时候,那些大人们捉到蚂蝗,都是在它身上撒些食盐,蚂蝗经盐一腌,体内吸食的血液就会渗出,蚂蝗抽搐变小,最 后腹内空空,成为一张长条形扁皮。或者我可以这样回去找盐来解决这个问题。我朝前跨了一步,第二步我就再没有跨得出去,那条吃过青蛙的地扁蛇盘在田埂中 心,昂着头朝我吐信子,那鼓起的一团已经变得很小,接近尾部,青蛙已经快被它消化完了。”  “我顿时进退不能,甚至不敢再做出 任何动作,银子,你能想象得出来吗,那条蛇离我的距离是如此之近,我觉得它喷出的丝丝凉气已经拂到我的脸上。我弯着腰,俯着脸,一手牵着蚂蝗,一手扶着肩 膀上的水壶,和蛇正面相对,只要我稍有行动,就保不准给我来上一口,让我七步毙命,即便是做梦,可梦里的我不知道是做梦啊,我当然不想死,所以必须保持这 个姿势一动不动。我看着自己的小手,这只手绝对没有足够的力量和速度赶跑毒蛇而使自己不受伤害。如果我能摘下肩上的灌满蜂蜜水的水壶,尽力一抡,或者可以 把这条蛇远远抡开去。”  日期: 18:51:00  “可是我怎么能有机会解下水壶和抡起水壶, 这个水壶……我心中咯噔一下,大为懊悔,水壶里灌的是蜂蜜水,而我曾经在一篇杂志上看到过,说蜂蜜能够溶解蚂蝗,我怎么就没有想到!那种处境下,我想到了 也没任何作用,蚂蝗钻进肉里去我还有机会,但被这种蛇咬一口,后果不堪设想。阳光贴着衣服炙烤我的后背,灼热的汗水像雨一样从我身体的各部分滴下来,我僵 弯着身子,腰肢痉挛,腿脚已经开始颤抖麻木,我焦躁不堪,很明显自己坚持不了多长的时间了,死亡的阴影在我的心中扩张开来。那条蛇大概也昂累了,把头慢慢 伏了下去,尾巴摆动。我心中一喜,看来它要走了。”  “但是我显然打错了算盘,这条蛇扭动着身子直朝我这个方向游过来,我眼睁睁看着它爬上我穿着塑料凉鞋的脚背,顺着我的小腿缠绕而来。”
  “蛇腹白色粘软的鳞片和我小腿的皮肤一接触,我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麻木的小腿上传来的冰凉滑腻感觉更是催生了我的恐惧,我想发抖,但是不能发抖!远处的蝉依然叫得很欢,听来仿佛是歇斯底里的哀乐。天啊,这条蛇到底想干什么!”  “靠近蛇尾的微微鼓起部分贴在我的皮肤上像脉搏一样跳动,我知道是那只没有被完全消化干净的青蛙的心跳!是生命最后的搏动?一只牛虻在我的背脊上叮了一口,又痒又痛的感觉让我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那蛇受到振动的惊吓,猛地昂起三角形的扁脑袋!”  日期: 10:37:00   “完了!我闭上了眼睛……就在那一刻,银子,我不知怎么想到了你,我想起了我们平常的追逐打闹,想起了你亲吻我的气息,想起了我们刚拥有601房子那会 儿的兴奋,想起地板上你落下的一丝丝长发,想起我们说以后有了孩子怎么怎么样,想了很多很多,我甚至想起有一次你将我的衬衫洗得像抹布……这些场景都是那 么温暖,可是我以前一点也没有留意。”胡知道说到这里的时候,伸手过来把我揽入他怀里,我伏在他软软的腹部,眼眶也有些湿润。我说:“这梦太可怕了,后来 怎么了?”  “后来,等我从恍惚里回过神来,冰凉滑腻的感觉已经离开我的小腿,延伸到我握着半截蚂蝗的手上,紧跟着我胳膊一 紧,我知道,这条蛇已经离开我的腿部,缠绕到我的手上。我睁开眼睛,心跳加速,蛇头赫然就搁在我的肩膀上,和我的脑袋并驾齐驱,朝我右侧的脖子里喷着气。 我的身子仍然弯曲着,像一只随时可以窜动的虾。这个姿势让我心力憔悴筋疲力尽,背上牛虻的叮咬处痛痒难忍,只想伸手去抓挠。我摇摇欲坠,我快撑不住了!这 条蛇仿佛游山玩水,在我的手臂上掉了个头,头下尾上,原路返回。我正暗自庆幸,那条蛇却在我的手弯处停顿,然后弓起蛇身,竟窜跃到我的裤兜里,隔着薄薄的 一层‘的确良’口袋布,贴着我的大腿蠕动。”  “我魂都快掉了,那蛇在我口袋有限的空间里挣扎,几次滑向我的大腿内侧,碰到我裆部的小鸡鸡。我尽力压制着喘出的粗气,让他慢慢从鼻腔和嘴里排出,心乱如麻,我不知道怎么办!”   “‘道道,你在这里干什么?’一个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是宝龙,他伸手在我背上拍了一下,我差点打一趔趄,赶紧稳住。心中正诅咒他祖宗,忽然一个霹雳在我 的脑海里炸响,我想起宝龙是谁了,也怨不得我不一时想不起他,因为他从来就不是我的玩伴,他在两岁那年就死了,被蛇咬死的!”  “宝龙两岁的时 候,被他的母亲带到了竹林里,他母亲挖了两根竹笋,宝龙就被一条顺竹子爬下的竹叶青蛇咬了,当时宝龙的小手揪住蛇,哇哇大哭,他的母亲见到这一幕吓得晕了 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已经耽误了宝龙的治疗,宝龙就这么死了,他妈妈也就从此疯了。疯了的宝龙母亲抱着宝龙的尸体走出村子,从此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那我身后这个宝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会遇到长得这么大的他?他到底是什么?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冷汗淋漓,头发根根竖了起来。”
日期: 10:59:00   “‘你口袋里怎么钻出一条蛇?’宝龙的声音听起来很惊慌。但是他的声音让我更惊慌,仿佛那是从地狱里传上来的声音,我觉得背后的宝龙不再是一个有血有肉 活生生的真人,而更可能是一副骨架。口袋里的挣扎依然在继续,幸亏我裤面上有个小破洞,那条蛇从我那破洞里强行钻出半个身子来,挂在我的裤子上鳅动。蛇被 卡住了,腹中那只残余的青蛙阻挡了蛇从洞口钻出的企图。”“我腿肚子上的颤抖绵延到全身,脑袋发晕,我觉得地在我眼前转动起来,巨大的惯性 就要将我甩跌在地,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小手闪电一样伸过来,稳稳刁着蛇的七寸,然后我听到布被撕破的响声,那条蛇让一只手拿着从我的视线里飞了出去……我 重重地摔在田埂上,稻田里温热的水灌进了我的鼻子。宝龙扶起我,愁眉苦脸的说:‘完了,你弄这么脏怎么上学?’我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陷入另一种惊吓 之中,吸溜着清汤鼻涕的宝龙在我眼里越来越诡异,就算他是一个大活人,可作为一个上小学的孩子,他怎么能不畏惧毒蛇!我避开他的眼神,取下肩膀上的茶壶, 将蜂蜜水浇在蚂蝗身上,蚂蝗的身子迅速缩小,我轻轻巧巧就将它拉了出来。”  “然后我跟在宝龙后面往大路上走,那时我真想用手中的水壶在宝龙的脑袋上敲一下试试,看看流出的究竟是血液还是浓稠腐臭的糨糊状液体,我觉得宝龙不像人!”   “大路上停着一辆老式自行车,对,就是我们小时候常见的‘飞鸽’‘永久’牌的那种,重型的,我小时候学车就是用的这种车,爸爸在后面扶着,我的腿从三角 杠里跨过去,斜站着骑。我问宝龙车是哪里来的,宝龙说是他爸爸的,然后宝龙的手往稻田里一指,远处绿油油的田里果然有个男人戴着草帽,半弯着腰在除杂草, 半天也不见直起身来。宝龙说:‘道道,咱们要迟到啦,我知道你会骑车,你带我吧。’不知怎么,宝龙的话就像有股魔力,我竟然照他说的办了,我吃力地将脚斜 穿过三角架,斜站着蹬车,宝龙心安理得地跳上后座。在梦里我是那么小一个人,稳住那辆大自行车已经很吃起,可是我居然还带了一个人。”   “我满头大汗地蹬了半天车,来到了邻村的乱坟场,我们走的是近路,走近路必须经过这个乱坟场。天上不知从哪里飘来一大块乌云,遮住了阳光,天顿时变黑 了,坟场蒿草野灌木此起彼伏,隐在其中的坟头上点缀着红绿黄的飘纸和遍地的白钱纸,偶然一阵冷寂的微风,吹得哗哗作响,静谧里更添几分诡异,又不是清明 节,真不知为什么有那么多飘纸。自行车在坑洼不平的路上抖出金属的颤音,像是心里那一丝恐惧泛出的回声。”  “我并不敢向路两 旁那些鬼气森森的坟头多看,憋着气,专心蹬车。车轮这时候也好象变得千斤重,短短一段路怎么也蹬不完。就在这时候,我听到了毛骨悚然的‘吱吱’声!这‘吱 吱’声像是有人把喉管切开逼出来的凄厉笑声!什么东西?不要去看,不要去看,我心惊肉跳告诉自己。但眼睛不经意一瞥,就看到那只奇怪的兔子!”  “那只兔子蹲在一个高大坟头的茅草丛中,看起来不是十分真切,在坟墓和飘纸的衬托下显得有些妖异,身子影约模糊,一双血红的眼睛和龟裂上翻的兔唇却分外清晰,它们共同构成了一张兔子的笑脸。天啊,一只兔子在笑!发出喉管断裂的笑声!”  日期: 11:26:00   “一阵烟熏来,我忍不住咳嗽了一下,回头却发现是宝龙在吸烟,小小的手夹着白色的烟,还是带过滤嘴的,看得我头皮发麻,背心生凉,只好闭着眼睛拼命蹬 车!等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竟发现!我居然还在原地。最近我们听了那么多“鬼打墙”的故事,我明白自己又碰上了,有个网友教我,碰上这种事要吐口水,我吐 了,可是不管我多用力蹬车,双腿运转如飞,那自行车就仿佛生了根似的,毫无动弹!”  “这时那只兔子就伸出一只手。兔子只有爪 子原本就没有手的概念,但那只兔子伸出来的就仿佛一只附在兔子身上的人手,那只手向我一指,又缩回去,做了个夹烟的姿势。这只鬼兔子要吸烟?!我脑子里糨 糊一般,只觉得遍体生凉。我说:‘宝……宝龙,给它烟。’宝龙咧着嘴一笑,从兜里掏出一盒中南海,抠出一根烟扔过去,那只手稳稳一抄,烟就叼在兔嘴里了, 也没见点火,烟雾就升腾起来。中南海,我小时候怎么会有中南海这种香烟?”
  “没来得及多想,我的身子一抖,金属的仓啷声传 来,自行车开始移动了。我汗水淋漓,然而根本不敢有多余的动作用来擦汗,只想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路两边的坟头这时在我看来就象是一只只鬼魅的躬背,他们 缓缓向后爬行。车刚过几座坟,忽然又停滞不前,原地打转!‘吱吱’的怪笑伴着各处飘纸的猎猎声再次刺入我的耳膜,我回头,身后的宝龙居然,居然蹲在车后座 上吸烟,他变成了一只大兔子……”  胡知道说到这里,大口喘气。  我又想笑又不好意思笑,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啊,居然到最后还十分喜剧地玄幻了一把,我说:“然后呢?”  胡知道说:“然后没了,然后就被你掐醒了。”  我说:“哦,那继续睡吧。”  胡知道很气愤:“我做这样的梦,你就不安慰安慰我。”  我说:“安慰你个头啊,不就是梦吗。”  胡知道说:“可是我感觉这个梦不寻常啊,和其它梦不同的。”  “有什么不同”  “银子,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有一阵子,做梦很灵的。”  我打了个激灵:“什么叫做梦很灵?”  胡知道一本正经:“我的梦有预言性。”  我哈哈大笑:“你改叫胡牛皮胡孔明胡诸葛得了!”  胡知道同学说:“银子,我没开玩笑,你知道我有个姑父家在季市镇利民村?”  我说:“知道啊,那又怎么了?”  日期: 11:51:00  胡知道说:“我上高中那会儿,曾经梦到过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节目采访我那个姑父,那场梦也特别真实,醒来我记得清清楚楚,要知道,一般的梦在你完全清醒后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不可能记得那么清楚的。”  我忍住笑:“你是说,后来中央电视台真来采访你姑父了?”我要努力捏紧拳头,把拳头按在小肚子上,才能努力把即将喷发出来的大笑压制住。   胡知道说:“是啊,当时我说出这个梦,谁都不信,都笑我乱梦来着。可是到去年五月份,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节目真的来到了利民村,拍摄基层站所建设先 进事迹,季市镇利民村作为江苏省康居示范村、泰州新农村建设示范点,是我们靖江唯一被选择的村庄拍摄点。拍摄期间,还真的采访了我姑父。你说这事奇怪不奇 怪。”  我点头,正色说:“是有点奇怪,也许是巧合呢。”  “巧合不可能接二连三发生的,那阵子,我可不止做了这一个梦。”   我打了个呵欠:“道哥,可是我真的想睡觉了啊。”   胡知道捉住我的肩膀拼命摇:“知道了知道了,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高三那年,快临近寒假期末考试那一阵,我们那个学校为了求升学率,高三第一学期的期末 考试将决定分快慢班,成绩好的进快班,重点辅导,成绩差的进慢班,一般教育,甚至承诺发毕业证劝退。可能是因为那段时间精神太紧张,也做过一个离奇的 梦。”  我说:“莫非人精神一紧张,这梦就有预言性?”  “谁知道啊,你别打岔。有一天晚上,我梦见期末考试了,很 严格,一个教室里只坐了二十来个人,我有个叫常浩的同学坐在一台吊扇下面。大冬天的,不知怎么那台吊扇竟然慢慢转动起来,搞得大家冷瑟瑟的,几个同学的考 卷也被吹飞掉了。监考的老师赶紧去看吊扇开关,可是吊扇开关根本没人动过啊,老师按了按,没反应,那台吊扇还是继续转,而且越转越快,坐在正下方的常浩冻 得受不了,就站了起来,就在那个时候,吊扇忽然从天花板上坠下来,砸在常浩头上,血肉模糊……”  日期: 13:18:00  我好奇地问:“难道后来真发生了这样的事?”胡 知道同学点点头:“那个梦之后,我一直觉得不对劲,好像有某种预感,但是又说不上来,但这个梦憋在心里很难受,一次语文作文,我就把这个梦写了出来,还被 语文老师叫到办公室狠批了一通。可是很快期末考试就到了,我当时一进考试的教室就懵了,情形和我梦中一模一样!考试的时候我心不在焉,一直留意常浩头上的 吊扇,开考大概二十分钟的时候,那个吊扇果然转动起来,冷风让教室里一阵骚动,监考老师果然朝着吊扇开关跑过去,我浑身冷汗,马上站起来,一个箭步窜到常 浩旁边,揪住常浩的衣领就把他拖倒在地,一直往后拖了两张桌子,常浩怒气冲天,当场就要和我翻脸,就在那个时候,吊扇掉了下来,砸在桌子上,掉在水泥地 上,火花四溅,我救了常浩一命!这件事发生过后,我的语文老师每次看到我都显得很害怕,躲着我,高三下学期,这个语文老师没向我提过一次问。”  我终于听得头皮发麻:“还有这样的事啊,你是什么意思,你说你这次的梦也感觉不对劲,莫菲你以后真的会穿越一次,碰上什么抽烟的兔子?”  胡知道摇摇头:“不知道,要真这样,太离谱了,反正我就是感觉不对头。”   我拨正胡知道的脑袋,正视着他的眼神:“老公,不管以前你有几次预感,这次肯定是精神紧张,人怎么可能穿越呢,又不是科幻小说,白天的那场怪雾把我们都 吓惨了,那只遗失的玉蝉又老挂在我们心间。我们忘了这一切好吗,忘了它,忘了那只玉蝉,好好睡一觉,明天阳光依旧灿烂。”  说着说着我自己都觉得可笑,这也太电影台词了!  胡知道也咧着大嘴笑了起来。  明天依旧阳光灿烂?鬼知道,或许是个阴天呢。
好了,今天更到这里,明天继续,难道没人看?还是这吧里的孩纸都是潜水党?
日期: 14:09:00  23,咱爸咱妈饭桌上的故事  第二天我和胡知道同学还没起床,我爸和我妈就过来胡知道家了。搞得我和胡知道十分尴尬,红了半天脸。  双方父母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看起来比我和胡知道还亲热,仿佛他们相识了800年一样。于是这天的午饭就显得特别丰盛,充满了胡妈妈和我妈妈的“拿手好菜”,我们久违家乡菜,埋头痛吃,不亦乐乎。  吃着吃着,四位大人就有意无意地将话题往婚姻上引,我和胡知道心照不宣,故意打岔,要他们说说左邻右舍的稀奇事情。乡里乡村的人,对8卦有着莫大的兴趣,谁家公公扒灰了,谁家媳妇有外遇了,谁家生了个孩子既不像爹也不像娘……简直比香港娱记还要敬业。  我和胡知道在一旁添油加醋,增加他们在8卦上的谈兴,追问有没有什么更离谱的事情。结果,我妈讲的一件事,让我大跌眼镜,倒是和胡知道梦中的某个想象有异曲同工之妙。   说是我们村后面的范村有个叫范双琳的丫头(范双琳我认识,和我一个中学的,比我还晚一届,曾经是我们那里的校花,人长得高而苗条,又极爱打扮,只是成绩 一直是班级倒数,当年我们班还有几个男生为她神魂颠倒呢,老是装模作样吹着口哨到范双琳所在班级的门口晃悠),高中毕业后在孤山镇开了个文印店,生意还不 错。去年和孤山镇上开音像店的段老三结了婚。  (段老三的名字我也听说过,我们上学那会儿,此人已经是社会上的小混混小痞子,经常去我们学校敲诈学生的零花钱。没想到,此人居然和范美女结婚了,世事难料啊!)  两个人结了婚以后,段老三就关了音像店,范双琳也关了文印店,两个人合在一起开了家小网吧。小网吧很赚钱,日夜营业,范双琳白天看店,段老三晚上看店,小两口分工合作,日子过得倒还不错。  网吧对面是一家浴室,叫神汤池。我们靖江号称上海的后花园,最大的特色就是浴室多,浴室多按摩女就多,五湖四海的女人都有。神汤池有个四川妹子,长得瘦小玲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真实名字,做这一行的一般都有个花名,她的花名叫甜甜圈。  甜甜圈在神汤池很红,很多客人都点名要她,可能是她看起来比较楚楚可怜,而大多数的衣冠禽兽都有虐待欲吧。做这一行的说起来也挺难,不红吧,衣食都没有着落,红了吧,又要受同行排挤。所以,甜甜圈受其它“技师”欺负是家常便饭。  日期: 16:38:00  后来也不知怎么,这甜甜圈不知道从哪里领来一条流浪狗,很小的吉娃娃品种。甜甜圈把它随身带着,倒也没有人怎么反对,因为这狗太小了,小到毫不引人注意。  甜甜圈和这狗相处融洽,她吃什么,给这狗也吃什么。同行都笑她,把狗当儿子养了。她说,就当儿子养,谁欺负我有我儿子给出头。  还别说,后来还真没人敢欺负甜甜圈了,因为只要谁对甜甜圈横眉竖目,这小东西就冲上去龇牙咧嘴。别看狗小,可它犬牙交错狂吠狂叫的样子就是有一种慑人的力量感,看到的人都不怀疑只要激怒这条小不点儿狗,它就会飞跃起来咬断自己的喉咙。  神汤池和段老三的小网吧门对门,段老三有时候晚上没人,提前结束营业,就会去神汤池泡个澡,松松筋骨,一来二去的,他就认识了甜甜圈。  这甜甜圈小巧玲珑,和范双琳的高挑美仿佛两个极端,段老三很快就迷恋上了甜甜圈。  十乡八里都有纸包不住的秘密,何况是门对门。  范双琳很快就听说了段老三和甜甜圈的风流韵事。  新婚的范双琳如何受得了这样的打击,很快便头脑发热。女人总是这样,当丈夫出轨时,总是不从丈夫身上找原因,而是归咎使丈夫出轨的“狐狸精”。  范双琳的眼里,甜甜圈是下贱的狐狸精,所以她不会放过她。  日期: 16:56:00  那天范双琳白天看店,一直关注着对门神汤池的动静。等到中午,果然见到甜甜圈领着她的吉娃娃扭着屁股去隔壁的小饭馆吃饭。
  故事说到这里,可能大家猜都猜出来了。  没错,跟你们想象的一样,怪事就出在这胎儿身上。  当范双琳的尸体腹腔被打开后,所有在场的医生护士都傻眼了,有一个小护士差点当场吓晕过去。  范双琳子宫里包裹的不是成型的胎儿,而是一窝小狗仔。  任何人都可以看出那是狗仔,因为有两只狗仔肉红色的皮肤上已经有一层淡金色的绒毛。  我妈把这个故事讲完,我差点在饭桌上当场呕吐。胡知道同学还在追问:“那这狗仔拿出来了吗?”真服了他!  我妈说:“谁敢拿啊,医生护士赶紧就把肚子给缝上了。”  胡知道同学还不放弃:“照说……这是有科研价值的啊。”  我在他腿上死掐了一把,胡知道同学啊一声叫起痛来,一桌人马上问他怎么了,胡知道同学不好意思招供出我们的小动作,支支吾吾说:“啊呀,那个,妇产科医生能见到的怪事真不少啊。”  胡爸爸赶紧接儿子的话:“那到是,我们村的驻队赤脚医生马良才,以前也给人家接生过,他碰到的一件怪事才是怪得没谱呢。”  我马上精神抖擞,不再去研究范双琳为什么被狗咬一口就会生出一窝狗仔的原理(想研究也研究不来啊~),聚精会神地听胡爸爸讲另一则接生的奇事。  日期: 11:46:00  我们把时间拉回到八十年代中期。  那个时候,赤脚医生马良才刚刚新婚,被镇里从别的村转到胡家埭(那时候还叫胡庄生产大队)做驻队医生。   赤脚医生,即是乡村里没有纳入国家编制的非正式医生。说得通俗些,村民叫那些光着脚丫下田种地的医生做赤脚医生。我国解放初至八十年代末期,乡村大多都 有赤脚医生。那个时代,国家贫穷,医科专家奇缺,一时培养不出那么多有医学方面专业的医生,只有培训一批略懂医术的赤脚医生来应急所需。贫穷落后的年代, 生病人也尤多,更需要赤脚医生的治病。因而,那个年代,在乡村里,赤脚医生就应运而生了。在乡村里,选拔赤脚医生,一般是从以下二条件来选的。一是从医学 世家中挑选,二是从高中毕业生略懂医术病理中挑选。挑选出来后,集中到县卫生学校培训一年半载,结业后回到乡村算是赤脚医生了。   那时候的医生不像现在的医生,现在的医生即便是驻村也有个小诊所,患者要跑去小诊所就诊。80年代的医生要有服务精神得多,哪家有病人有患者,医生就要背起贴着鸡蛋般大的红十字的药箱出诊,披上洗得惨白的白大褂上门服务。   我小的时候,每当有流行病来袭,总会有赤脚医生上门当防疫针。小孩子怕打针,赤脚医生便会千方百计哄我们,或是给我们讲故事,或是为我们唱歌,有时甚至 买上一颗糖送给我们,等我们的注意力分散时,一针落去,还未等我们哭叫,针又拔出来了。所以小时候的我们见了赤脚医生,既爱又怕,大都会缩进   母亲的身后,伸出头来,怔怔地盯着赤脚医生身上的红十字药箱——那里面,既有糖果,更有针筒。  呵呵,闲话不多说了,话说胡知道他们村里的马良才医生刚刚结了婚,还沉浸在新婚的喜庆和兴奋里,每天一早就拉着老婆亲热睡觉,早上日上三竿也不见起床。  这一天,马良才同样和老婆早早睡下了,两个人盖着被子亲热不够,从天没黑一直折腾到晚上十一点多钟。正精疲力尽准备安歇的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马良才问:“谁啊?”  那时候的房子都是小平房,中间堂屋,两边卧室,前后对穿风,所以没啥隔音效果,屋里屋外声音大一点都能听见。  外面有个男人气喘吁吁,急急巴巴地说:“马医生救命,我媳妇就快生了。”  是个接生的活,马良才起劲了。  那年代的赤脚医生没有固定的薪金,有的只是每月拿大队一些补贴,还有患者家给的很少的出诊费和药费(基本上是成本价)。这微薄的补贴和出诊费,根本上解决不了他们的生活,因而,他们最喜欢接到喜活。  给孩子接生就是喜活,不但有出诊费,一般还有主家给的红包。
日期: 12:20:00  马良才顾不得疲累,马上披衣下床,朝外面喊:“大兄弟别急,我穿上衣服就去!”  马良才穿好衣服,出卧室房门奔堂屋,从柜子里找出一些镇痛安定的药剂,背起八仙桌上的药箱,拉开大门的门闩,开了门,只见屋外站着个瘦长的汉子,麻脸,穿着白褂子,宽脚裤,看起来依稀有些面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马良才说:“你是?”  瘦长汉子一把拉住马良才,拖着便走,边走边急吼吼说:“我是邻村联华生产队的,马医生快走吧,来不及了。”  原来不是本大队的,怪不得不认识,马良才心理犯嘀咕,因为联华大队的赤脚医生他认识,外号叫眯眯儿眼,笑起来眼眯成一条线,是个皮笑肉不笑,心眼特小的主。马良才想自己去给联华大队的人接生,岂不是得罪了眯眯儿眼。就问:“你们那的医生呢?”  瘦长汉子说:“眯眯儿眼不在,去他老丈人家了。”  马良才这才放下心来,救人如救火,眯眯儿眼既然不在,他就义不容辞!  瘦长汉子拿着船灯领着马良才在田埂上穿行,抄的是近路。七拐八弯走了没多久,就来到一个村庄。  80年代的靖江,每个大队都有好几个自然村落,互相间隔也比较远。那年代,晚上没有电灯,每个村里看起来都黑乎乎的糁人。如果没有手电或者防风的船灯,周围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是没有办法走夜路的。  马良才就着瘦长汉子手中船灯的光亮,看了看眼前的村庄,不熟悉,好像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马良才因为是从别处调过来的,所以除了胡庄生产大队,对周边的几个大队并不是很熟悉。  瘦长汉子领着马良才走进村子,老远便听到了妇人的嚎叫声。  马良才这时候不知怎么,忽然想起问瘦长汉子的姓名,说:“对了,大兄弟贵姓啊。”  瘦长汉子一味疾走,有些不耐烦地回答:“姓吕。”  不一刻,到了吕家。瘦长汉子还没迈进门槛,里面一个老婆子就焦急地迎出来,说:“怎么样怎么样,玉祥,医生来了没有?”  马良才这才知道,瘦长汉子叫吕玉祥。  吕玉祥说:“来了来了。”  =====================  题外话ps:有北京的吗?  谁知道非典时期小汤山发生的诡异事情详情?道听途说也行  还有香山末班车的事情  最近在搜集北京的离奇事情,欢迎多多提供资料~  日期: 14:37:00  里面房间女人的叫声很是凄惨,马良才连忙奔了过去,边走边对那个看起来像吕玉祥母亲的老婆子说:“快去烧一锅开水。”  老婆子急匆匆去了,马良才走进里面房间,就看到床上那个女人,张着两条腿,下身血迹斑斑,额头上尽是黄豆大的汗珠。  看来是个难产。  马良才做赤脚医生以来,给人家接生不下二十次,非常有经验。(那时还没有规定产妇一定要去医院,民间的接生婆,村里的赤脚医生都可以为产妇接生。)  在马良才的循循善诱下,产妇很顺利地生下一男一女。  龙凤胎!  吕玉祥高兴坏了,当场就给马良才下了跪,说马良才是他们全家的救命恩人。吕母也颤巍巍要给马良才跪下,马良才连忙扶住,说了一些谦虚的客气话。  吕玉祥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红包,硬塞到马良才口袋里。(农村的风俗,欲拒还迎的典范,其实马良才今天来,十有八九倒是为了这个红包,怎么可能不收~)  马良才红包一到手,交代了一些产后的注意事项,就要告辞。吕家哪里肯放,吕母下厨煮了一大碗鸡蛋馓子,非要马良才吃。马良才也就吃了,吃完一看表,已经是夜里一点多钟。担心媳妇等得着急,说什么也要告辞回家。  吕家也就没有再留,吕母用手帕包了八只红喜蛋,塞在马良才的药箱里,马良才“推辞”不了,只得收下,背起药箱出了门。吕玉祥要送他,马良才说:“大兄弟留步吧,我认得路,你赶紧回家陪陪老婆孩子。”
  吕玉祥憨笑,说:“也好,马医生,那我就不远送了,你顺着这条路出村,咱们怎么来的,你就怎么回吧。”  马良才答应一身,转身便走。  夜里一点多,村里还是黑乎乎的,马良才从药箱的隔层里拿出备用的小手电,顺着路走出了村子。但是一出村子他就感觉到不对劲,因为他找不到来时的那条小路了。  村口是一条三米来宽的“大路”,可是,在他和吕玉祥进村的时候,印象里并没有这条路。  日期: 14:53:00  马良才也没多想,估计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便顺着大路走了下去。  怎知这条道却越走越黑,到后来竟像是钻入一堆墨泥中,四周完全看不到什么标志物,更无法识别方向,连电筒光也越来越微弱了。  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隐约前面有一堆黑洞洞的房子,马良才急奔过去,居然发现前面的竟然又是吕玉祥他们那个村庄。也就是说,自己走了老半天,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鬼打墙!马良才夜路走得不少,还第一次碰到鬼打墙这种事。马良才听高人传授过经验,知道在这样的情形下千万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要相信自己的感觉和 判断。所以马良才尽力压制下自己的紧张和害怕,关上手电,闭上眼睛,迈开腿乱奔!是真正的乱奔,不讲究一点规则的乱奔,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走出鬼打墙的障 眼法。  马良才只觉得一脚深一脚浅,一会儿爬高一会儿俯冲,也不明白是身处何地。他乱奔了十来分钟,才仰着头慢慢睁开眼。  星空,马良才看到了星空!  天空里有很多星星,照得世界一片暗银色。今夜明明是个亮星天,为什么刚刚什么也看不见呢。  马良才瞅准了北斗七星的位置,这才慢慢地低下脑袋。  头一低,差点没把马良才吓晕!  他竟然站在一片乱坟场里,怪不得刚才高高低低深一脚浅一脚的。  马良才心惊肉跳地跑出乱坟场,顺着一条田埂狂奔,走了没多长时间,他远远就看到了胡庄大队。  看来,刚刚那片坟场正是联华大队的坟场。联华大队的坟场紧挨着胡庄大队的高坡自留地,这一点马良才是清楚的。  认出了路,当然就不难回家。  日期: 16:10:00  马良才急匆匆回到家时,搞得慌慌张张惊天动地,差一点将自家门板撞破。马良才老婆从睡梦中惊起,拉开电灯,看到马良才这个样子,连忙问马良才怎么回事。  马良才把刚刚发生的怪事和老婆一说。老婆只说他胆小,还说马良才这一闹,把她都闹饿了。  马良才想到吕家塞给自己的喜蛋,连忙献宝似的说:“那家给了我八个喜蛋,你起来吃俩个?”说着打开药箱。  手帕还在,只是看起来旧旧的。马良才散开手帕的结,手帕里哪有什么鸡蛋,竟然包的是一堆泥块!  马良才傻眼了,他老婆也愣住了,问马良才:“怎么会这样?”  马良才说:“我……我怎么知道?”  他老婆说:“那……给你红包了没有?”  马良才这才反应过来,说:“有的有的。”口袋里摸出红包。  那时的红包没有专门包装,所谓红包就是用红纸包裹着一叠钞票。  马良才摊开红包纸,里面明明是一包纸灰!  小夫妻俩脸色煞白,同时惊叫起来:“鬼!”  说来也巧,胡庄大队从前有个爱钓夜鱼的大队会计,名叫胡建国,这条他刚刚钓了十来斤鲤鱼满载而归,经过马良才家门口时,梦听一声惨叫“鬼!”差点没把他吓趴下。  胡建国和马良才很熟,以为是马良才故意捉弄他,当时在外面就骂:“要死啊,魂都没的了,要吃鱼你小子用得着这么劫我吗!”  马良才听到胡建国的声音,连忙过去开了门,把他让进屋里,和他详详细细把自己的遭遇一说。胡建国立马就白了脸,说:“你小子说真的说假的,还没把我吓惨啊。”  马良才连忙拿出包着泥巴的手帕还有包着纸灰的红纸。胡建国这才信了,沉吟半响说:“良才,你撞着鬼了。吕玉祥我知道,都死了三年了,他原先是联华大队的放水员,后来水泵房漏电,触电死了。”  马良才头皮发麻,冷汗淋漓:“那我给谁接生了?”  胡建国摇摇头:“那还用说吗,吕玉祥这小子死的时候还没结婚,我倒没想到在那边还能娶媳妇。”  马良才老婆说:“胡会计,那我们家良才会不会有事啊?”  胡建国说:“应该不会吧,按说良才兄弟这也是行善啊,应该没啥来缠他的。”  马良才老婆说:“唉,我就说我们家良才是实心眼,照说联华大队是眯眯儿眼的地方,咱不去就好了。”  胡建国一拍大腿说:“你一提这个我想起来了,为啥吕玉祥不去找眯眯儿眼,而找上良才兄弟。”  马良才说:“眯眯儿眼不是去老丈人家了吗?”  胡建国说:“去个屁,我中午才见着他,今儿联华大队牛福根家做会,请的是有名的东海佛头,眯眯儿眼听经去了(前文已经介绍过什么叫做会,什么叫佛头),那儿仙气盛,小鬼哪能进得去。想不到啊,这鬼也会撒谎哩。”  马良才明白了自己的遭遇,反而心倒定了,当下问了问胡建国吕玉祥的葬地,果然是那片乱坟场。  这事情经过胡建国大嘴巴一宣传,搞得胡庄大队人人皆知,马医生给鬼接生。后来胡家埭的人骂孩子不听话,形容孩子玩得疯,玩得掉魂,最常见的一句话就是:“你可是马良才接生的啊!”
日期: 9:06:00  24,亲历过阴那天饭桌上还讲起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比如我爸讲他舅舅的故事,也就是我舅爷爷的故事,我爸管他叫篾匠舅舅,看名字就可以知道,他的职业是篾匠。  篾匠舅舅因为职业关系,常常是早出晚归,那时候村子顶顶后面是一条河,河也比较宽,在河的中间形成一个小岛状的土堆,土堆上只长了一棵老桑树,土堆大概有10米方圆,大树的冠盖却覆盖了整个宽阔的河面,所以这个土堆上几乎终年见不到什么阳光,阴气森森的。  土堆有条狭窄的土坝通向两边河岸,形成一个小型的河中岛。   这条河,当时人们叫其鬼哭河,据篾匠舅舅说,当年他早出晚归经过这条河的时候,常常会听到凄凉的鬼叫。而在晚上,更是有朵朵鬼火飘出。这鬼火之盛,连我 爸爸小时候也曾经见到过。那是我爸爸还小,晚上和几个小孩在公用晒谷场上玩,就见到鬼哭河的上方飘起过一朵白色的火光,忽悠悠飘了很远才消失不见。  我爸说鬼火的样子很奇怪,你永远想象不出人世间会有那样的火光,就像你梦里梦到的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永远只是梦幻,不可能在真实中出现。我爸也算是个知识份子,他说那绝对不是磷火。  我当然是相信我爸的。  我爸说,有一次篾匠舅舅回来的很晚,还没到鬼哭河的时候就听到了鬼哭声,他走惯了夜路,倒也没怎么在意。怎知忽然觉得脚步变得很沉重,背上像背了个人似的。  篾匠舅舅用手往背上一摸,却什么也没有,直接摸到了他背上背着的工具袋子。篾匠舅舅知道不得了,是鬼压身了。他顺手抽出工具袋里锋利的劈篾刀。还好那天晚上有月亮,劈篾刀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利刃的豪光。篾匠舅舅的身上顿时变得轻了。  身子一轻,篾匠舅舅撒腿就跑。因为回家要途径鬼哭河,而且要从河中岛上经过(因为那时过河还没有桥,必须从连接河中岛上的土坝过河),所以篾匠舅舅是往鬼哭河方向跑的。耳边鬼哭声越来越尖锐,仿佛要刺穿他的耳膜。  篾匠舅舅后来说,他一辈子也没听过那么凄厉的叫声,那种叫声叫得人恨不得抓破胸膛把心掏出来捏碎。  但是,当篾匠舅舅一脚跨上通向河中岛的土坝时,那种鬼叫声瞬忽间没有了,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世界除了间或夜虫的鸣叫,是一片寂静。  篾匠舅舅感觉出来,这寂静不同寻常,所以他紧紧握着劈篾刀,慢慢往河中岛走去。  日期: 10:57:00   现在说说这个河中岛的事,在解放以前,这个河中岛都是我们镇乃至我们县的刑场,很多人被绑在那棵老桑树上砍头剖心。古代就不说了,近代,日本人和国民党 都在此处决过“人犯”,新四军地下组织也在此处决过几个汉奸和反动派。建国以后,有过一阵子修整河道的热潮,这个河中岛才被铲平,河面拓宽,并在河面上架 设了水泥拱桥。  据说开河挖岛的时候也发生过一件怪事,当时大家合力把河中岛上那颗大桑树锯断放倒,公家已经给这段木料派了用 场,准备剖开来给新建的大队部做门板。不料这桑树一倒下,周围的分支桠杈居然自动断裂,单剩光溜溜一段主干,主干大半截落在水里。鬼哭河的水流本来不急, 这时不知怎么来了个漩涡似的激流,直接把偌大的树干拖下水,笔笔直朝下游冲去。  众人大惊,沿岸追赶。这树干倒像有人驾驶一般,在河道里左曲右拐,速度不减。单论速度,它终究还是不及人腿跑得快,可是人在岸上,它在水里,如何拦截是个问题,后来有人想到了抛绳索,企图扣住这根木头,但奇怪的是,这段木头居然一头沉下水去。   没有泡足水的木头居然会沉,这有点匪夷所思,更匪夷所思的是,这根巨大的木材沉下水后,大家就再也没有找到过。有人说水下有暗流,木头顺着暗流飘走了, 有人说,这条河肯定有什么地方连着地下河,木头进入了地下河,飘往东海去了。还有人说,这木头上寄居了太多凶死鬼,已经成精成怪,它是在逃命。
  扯远了。  当时篾匠舅舅握着刀,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往河中岛上挪。这时候,他听到树上传来窸窸簌簌的声音。  篾匠舅舅抬头一看,浓密的树冠丛里似乎有个白乎乎的影子。篾匠舅舅心惊胆颤问了一声:“谁?”  那暗白色的影子一动不动,也没有应声。  篾匠舅舅又向前跨了一步,更大声问:“谁在那里!?”  那个白色的影子一阵抖动,发出颤巍巍的声音:“是我……”  原来是个老太太!那老太太看上去有七十多岁,满脸皱纹,附近几个村的人篾匠舅舅几乎全都认识,可是他从没见过这个老太太。  篾匠舅舅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你是谁?在树上做啥?”  那老太太说:“家里蚕没吃的了,我来这掐点桑叶。”   篾匠舅舅长出一口气,原来是个半夜偷桑叶的。(诸位同学可能对于偷桑叶很不理解,桑叶长在树上,采就是了,用得着偷吗,可是在那个资源缺乏的年代,哪棵 树属于哪个生产队,分割得很清楚,非但越界采桑叶叫偷,连越界割杂草都叫偷。可是在现代,请人除草还得花钱呢,蛮讽刺的。)  篾匠舅舅没有多耽搁,一溜小跑跑回了家,到家脱了衣服才知道,那汗出得,衣服上都能拧出水来。  毫无疑问,篾匠舅舅为此大病了一场,这个故事也沦为大家都笑柄,都说篾匠舅舅胆子小,被一个偷桑叶的老太太吓病了。就连我爸爸故事讲到最后也是哈哈大笑。  可是我却笑不出来,这个故事有很多疑点,一是那些无法解释的鬼叫,第二点更重要,真的会有那样一个老太太在夜里穿着一身白,穿越几个生产队,来到鬼哭河,爬上桑树去偷桑叶?  那时候的人就算体力再好,一个七十多的老太太也不至于灵活成这样吧?  我没有说出这些疑问,这样的故事深究不得,还是让其按固有的笑话轨迹流传下去吧。  日期: 11:31:00  饭桌上大家谈兴越来越浓,似乎已经忘记了他们逼婚的初衷,这让我和胡知道同学不胜喜悦。期间,胡知道的母亲提到了胡知道同学小时候的某些趣事,说是胡知道上小学那阵子流行二号病,到处撒漂白粉消毒,学校的学生都要打防疫针。  刚上三年级的胡知道不知从哪里听说一个谣言,说是我们国家人口太多,所以要杀一批儿童,借打防疫针的时候注射毒药。吓得胡知道一个星期没敢去上学,打骂不听,死活不去学校。  看看,我们家胡知道那么小就知道珍惜生命了~  奇怪的是,好像我的记忆里也有这样的事情存在,模糊,不确定,就像是在梦中见到过,并被记忆错误地烙刻为真实。  我还记得我上初中那阵,我们那里到处流行的借宿客剥人皮传说,说是有一帮子剥人皮卖钱的人,一到晚上就分开行动,各自找人家借宿,半夜里就把主人杀了,剥了皮去。   这些故事都有板有眼,有名有姓。说什么就在离学校不远的徐庄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徐庄有一户人家,只有一个老太太和她的孙女儿在家,小女孩的父母都在城 里开饺子馆,那天晚上,有一个相貌忠厚的外地人敲开他们的门,说是出来收土货迷了路,央求借宿一个晚上,老太太本来不同意,禁不住那外地人苦苦哀求,再说 看他也很面善,就收留了他,还特地做了顿丰盛的晚饭招待客人。这户人家有一堂两屋三间房子,老太太睡在东边上首的房间,十三岁的孙女睡在西 边的房间,而外地人就睡在堂屋里用门板支起来的临时床铺上。老太太睡到半夜,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堂屋里的灯光透过门缝射到她这间屋子里来,就悄悄起了身, 轻手轻脚拔开门闩,让她吃惊的是,堂屋里根本没有人!西边房间里传来哗哗的奇怪声音,老太太走过去,推开门,眼前的一幕吓疯了她!那个外地客骑在她孙女的 身上,孙女的上身血肉模糊,皮已经被剥到腰身处。  类似的故事不胜枚举。但同样在我的记忆里恍若虚幻。但当我把这些事情讲出来是,我妈立刻证实了我的想法。  她说有一阵子是有那样的谣言,那时我爸爸常常出门在外,家里只有我和我妈,我妈每天睡觉前都要看看门后面,看看床底下(老式木头床,床下有很大的空间),然后还要拿上菜刀和剪子压在枕头下防身。  我妈说那是真的,那一阵子真的有很多外地人敲门借宿。  这话听得我心惊肉跳,记忆里那些恍如臆想的事情居然是真实的,那阵子的谣言从何而来却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了。  (不知道70后的读者朋友们有没有这些记忆,2号病,防疫针,剥皮传闻……
日期: 13:29:00  我妈说:“银子,你知道吗,这世上怪事太多了,旁的不说,就是你三爷爷家,三丫头你记得吧。”  我说:“记得的,怎么了?”三丫头就是本文第4章里讲述的那个故事,莫名其妙死在河里,还留下一封不伦不类遗书的那个。小时候三丫头和我感情很要好,直到现在想起来还有点黯然。   我妈说:“你不知道,你三爷爷和三奶奶这几年身体都不太好,据说都是给这三丫头闹的,你三爷爷三奶奶去过不少医院,检查都说身体没什么问题,可就是整天 感冒不断高烧不退,间或还说些胡话,一开始大家还都以为是老年痴呆症,后来请了新港的一个活菩萨,才知道是三丫头在闹腾。”  我说:“真的假的啊,活菩萨的话还能当真?”  我妈也摸不准,说:“谁知道呢,八月十九你三奶奶还请了陆道士,说要办个水陆道场,过阴去看看三丫头。”  我顿时兴奋起来,当即和胡知道商议,决定拖到农历八十二十再回苏州,亲自去看看过阴是怎么回事!  在胡知道家看了两天韩片,好不容易熬到农历八月十九这天,我和胡知道一早就跑到雪家沟我三爷爷家。  我们去的时候正主儿陆万年道士还没有到场,只是他的几个徒弟绕着宅子念经洒水。还有几个徒弟在屋子里用芦苇杆红绿纸裱糊楼房冰箱彩电什么的祭品。另我惊奇的是,这些道士居然与时俱进,还糊了手提电脑数码相机和诺基亚手机,囧RZ  等大家一起吃过了素斋午饭,陆道士才姗姗来迟,等他灌下去十几杯茶,画了十几张符咒,这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  这次过阴的对象是我的三奶奶,三奶奶一副病恹恹的样子,陆道士却大赞其状态好。他命人给三奶奶换上全套的黑衣黑裤,让后把她请上法台。  屋子里电灯全灭,只点着法台前的两支红蜡烛和一盏油碗长明灯,法台前放一盘面粉一杯清水,香炉里插着一大把燃香。香火烟气弥漫着屋内,顺着四处悬挂的经幡冉冉上旋,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境,庄严肃穆。  日期: 16:25:00   陆道士果然像胡知道奶奶说的那样,披上了大红的法袍,左手拿铃铛,右手抓桃木剑,念了一通往生经,跟着他几个徒弟围着法台摇铃念经,越走越快,台上的三 奶奶像是看花了眼,昏昏欲睡,慢慢闭上了眼睛。就在这时,随着陆道士“嘟”地喝了一声,他和几个徒弟动作划一,一齐停顿下来。  陆道士闭眼坐在法台旁边的椅子上,手中的铜铃一抖,说:“天灵灵地灵灵,过往神灵听分明,贫道借路鬼门关,恭请无常领路行。”  (具体是不是这些词,因为陆道士念经的时候语气比较含糊,我们当时听得并不是十分清楚,只能根据我和胡知道同学听到的记住的,汇拢总结,猜测出最接近发音的字句。)  陆道士念完这句,浑身都发起抖来。  他抖过之后,开始自言自语:“你来做甚么……我找个人……甚么人何方人士……江苏靖江人,雪奉贤(我三爷爷的名字)的小女儿,三丫头……等着……”  话是一问一答,倒像是阴间和阳间有个看大门的,在和陆道士对话一样。  在场的所有人都紧张得大气不敢出。我却有点想笑,胡知道奶奶说的那个过阴故事里,倒没有这一幕,这回挺有意思,进阴间还要通报,没有门卫批准还不让进,这也太玄了吧。  这一幕出现,我甚至对过阴有些怀疑了,看胡知道的眼色,也有些不以为然,我们朝法台上一看,三奶奶就像熟睡了过去,一点反应也没有。  但是,一个人坐得端端正正地睡过去,这场面还是蛮诡异的。  先不管,继续看下去再说。  日期: 16:26:00  乘着陆道士没反应的时候,先跟大家说说这阵子我三爷爷和三奶奶的异常,这也是他们决定过阴的原因。  在此前的一个多月里,我三爷爷和三奶奶不断梦到一个浑身湿淋淋的小女孩,一手托着某种东西,一手向他们招手。女孩的表情凄苦,七窍里全是淤泥。那双塞满淤泥的眼睛虽然脏浊不堪,可是梦里的三爷爷和三奶奶都觉得淤泥后面就是凄冷冻骨的目光。   这是三丫头,三爷爷和三奶奶都能看得出来,可是梦里的他们不敢向三丫头走近,不住后退,然后在浑身冷汗一声惊叫下醒来。三爷爷和三奶奶有时候同时做这个 梦,有时候轮流做这个梦。他们在梦里惊怖害怕,可是每次醒过来都泪流满面,痛恨自己在梦里的懦弱,那毕竟是他们的女儿呀。  三丫头一定是有什么 事要他们帮忙,所以才这样频繁托梦,可是做父母的不上前拥抱安慰,却每次都在闪躲,这说不过去啊。这个梦搅得三爷爷三奶奶高烧不断病痛连连。三爷爷三奶奶 这才想到,既然在梦中不敢和三丫头接触,干脆,就直接过阴去找三丫头吧,问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在那边没人照顾被欺负了,还是人小无以谋生没有钱花 穷困潦倒,最主要的,这么多年来,三丫头离奇的死因一直缠绕着三爷爷三奶奶,越到年老越是放不开,他们想这次一起问问清楚。  过了好久,陆道士的身体才再次颤抖起来,发出一浑浊一清脆的对答声:“怎么样……道长,这里没有你要的人……怎么会没有,你再查查,投胎了吗……真的没有,从来没有,去别处寻罢……”  就像有人在椅子后面猛推了一下陆万年,陆道士连人带椅子扑到在地。众人大惊失色,陆万年几个徒弟连忙上前扶起师父,摇晃了好一阵子,陆万年才缓缓睁开眼,嘴里吐出一句话:“奇怪了,这三丫头竟然不在阴间。”  三爷爷连忙跑过来:“陆大师,不在阴间,这是怎么回事,那三丫头去了哪里?”  陆道士摇摇头:“那可就不知道了,奉贤兄,你不知道,这人死之后,并非只有黄泉路一条道。”  三爷爷瞪大眼睛:“不下阴间,我女儿还能升天不成?”
日期: 16:27:00  陆道士面色有些尴尬:“升天倒不见得,不过人家俗话说地狱十八层,这话还是有一些来头的,我们惯常所说的阴间,顶多只是这十八层中的一层,还有十七层,可从来也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胡知道插话说:“陆大师,不是说阴间有十殿阎罗吗,怎么又来十八层的说法。”  胡知道这话问到点子上了,我也十分奇怪。  那陆万年道士摇摇头:“十殿阎罗是在同一个阴间,这就好比一个地球上有十个国家,可是地球外还有星星月亮啊。”  三爷爷和其他几个人越听越糊涂,我和胡知道却眼前一亮。原来如此,如果把地狱比喻成某个特定的空间,也就是说,同类的空间有十八个,而我们传统意义上的阴间只是这十八个空间中的一个。这一个空间归十殿阎罗管辖。基本上中国人死后都会进入这一空间。外国人死了呢?没听说有外国人死后闯到咱们阎罗殿的,可能,外国人死后,会进入其他空间,而那个空间就是外国人意识中的地狱,那里的统治者叫魔鬼撒旦。  把概念再拓展开去,可能这些空间也是按宗教划分的,信基督的死后有自己的特定地点,信佛教的有自己的地方,信伊斯兰教的也有自己的地方……灵魂各有所属。  想到这里,我甚至都有点眉飞色舞了,银子不愧是银子,天才啊!!!  日期: 17:01:00  那边陆万年不再解答我三爷爷的疑问,吩咐徒弟念经,准备唤醒我三奶奶。陆道士摇着法铃站在正位,念念有词。不料一刻钟过去,陆道士脸憋得通红,几个徒弟也绕着桌子走得腿发软。我三奶奶还是坐在桌子上昏昏沉沉,一动不动,怎么也不肯睁开眼睛。  陆道士放下法铃,摸了摸法台上三奶奶的手,叫声不好,说:“三嫂子手足冰冷,恐怕要出事。奉贤兄,快快快,赶紧去烧一盆热水来!”  三爷爷一听三奶奶要出事,那还得了!马上让大女儿去烧水,大女儿说:“热水瓶里有热水行不行?”  陆道士说:“行行行,赶紧拿来!”  大女儿一下子提来了六个水瓶,陆道士又吩咐拿来脸盆毛巾。用热水烫热毛巾,拧干,让三爷爷爬上法台,给三奶奶擦面孔,擦手足。  三爷爷一边擦一边唤着三奶奶的名字,陆道士在下面不停念经,也不知道他念的是什么,反正语速奇快,他的几个徒弟大眼瞪小眼,完全跟不上趟,最后连木鱼和法铃都停了下来,单听陆道士一个人念经。  我和胡知道也紧张得握紧拳头,手心全都是汗。  陆道士也真不容易,胡知道奶奶说的那次过阴里,把活人送过去遇上外遇不肯回来,这次把人送过去居然找不到死者,我三奶奶又莫名其妙醒不过来。  正在大家手忙脚乱的时候,法台上帮三奶奶抹擦的三爷爷忽然一个踉跄,差一点从台上摔下来,幸亏胡知道眼明手快上前扶住。三爷爷尖叫:“动了,她动了!”  不用三爷爷说,我们都看到了,三奶奶忽然从法台上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她本来是坐在椅子上的,这一站起来,加上八仙桌的高度,差一点脑袋碰上屋顶悬挂的吊扇。  三奶奶人虽站着,眼睛却依旧闭着,陆道士惊慌失措地看着台上,经也不念了,张大着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很显然,他从来没碰到过这样的局面。  三奶奶闭着眼,脑袋在脖子上左右转动了半周,像是环视了一下周围,然后,她面向三爷爷开口道:“爹爹啊,你们找我?”  (我们这里80后生人一般都管父亲叫“爸爸”,在此之前大多叫“爹爹”或者“爹”~~很奇怪的习惯改变)  日期: 17:03:00  三爷爷半天才明白过来,结结巴巴说:“是是是,你是……三丫头?”  法台上的三奶奶咯咯咯笑了起来,这种笑声放在上了年纪的人身上,显得异常诡异,她笑完后喘着气说:“是啊,我当然是三丫头。”又闭着眼挨个问好:“大姐,二姐,陆叔叔,银子,胡知道,你们都在啊。”
  我一听这语气,脑海里的某种东西顿时回到少年时代,甚至能闻到那个年代特有的空气味道,这是三丫头的语气,没错,这就是三丫头。胡知道站在我身边抖了一下,这一抖把我的思绪又抖了回来,没错,胡知道肯定是因为这个原因发抖。  在大丫头和二丫头的身边,站着三爷爷的大女婿和二女婿,三丫头死的时候还小,她不可能认识自己的两个姐夫,所以她没有和他们打招呼,她认得陆道士,因为陆道士和我们是一个村的。所以三丫头和陆道士打招呼没和他的徒弟们打招呼。  三丫头认识我也不奇怪,我从小到大,面容变化虽不小,但大致轮廓还能和小时候对上号?  可是,三丫头怎么会知道胡知道呢?还直呼其名。  莫非,胡知道同学有事瞒着我,他和三丫头从小就认识?!!!!  我朝胡知道瞪了一眼,我俩心意相通,胡知道一定明白我目光中的含义,所以他坚决地摇了摇头。  奇怪了!  日期: 17:28:00  我迎着三奶奶的目光,说:“三姐姐,你怎么知道他是胡知道?”  三奶奶又是小母鸡鸣叫般咯咯一笑:“我和他见过呀。”  我俩这话一说,在场所有人都想到了这个疑点,感觉到了不对劲。胡知道说:“我们……见过?在哪里?”  “5天前啊,你们没看到我,我看到你们了。”  我和胡知道吓了一跳,5天前,不就是我们回来,在高速公路遇见大雾的那一天,莫非,那场怪异的大雾也和三丫头有关?我说:“你从哪里看到我们的?”  三奶奶说:“透过汽车窗子就能看到啊。”  我顿时浑身直冒冷气。  陆道士在一旁觉得这事蹊跷,插嘴道:“三丫头,你这是从哪里来,为什么整个阴世搜不到你的半魂半魄?”  三奶奶(三丫头)歪着脑袋:“阴世我不懂,我在的那个地方没有阎王判官小鬼的。”  陆万年结结巴巴:“那……那是什么地方?”  “冤死城喽?他说那里叫冤死城,其实我也不懂的,我们那里人不少,大家都是一团怨气,相处倒还蛮和睦的,就是,我有时候挺想家的,挺想你们大家的。”三奶奶面孔转向我们,“你们是不是丢了东西?”  丢了东西?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是胡知道脑子快,失声叫道:“玉蝉,你……你怎么知道我们丢了玉蝉?”  三奶奶(三丫头)道:“我当然知道,我常常去看银子的嘛,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你呢,这个玉蝉还是我跟他讲的,是他一定要拿去看看,我又拗不过他,就让他在半路上惊扰了你们!”  周围的几个道士还有三爷爷的家人听得目瞪口呆,吃惊不已。我也是越听越糊涂,问:“他是谁?”  “他就是他罗,银子,你又不认识,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  三爷爷再也忍不住,扑到法台前抽泣起来:“三丫头,你真是三丫头……我……这些年来……你……过得好不好?”  要不是场面严肃,我差一点笑出声来,三爷爷这话咀嚼起来十分好笑,三爷爷说完这话气还没岔,接着说:“你说的那个他,是不是你留在沙子碗里那张作业练习簿上撕下来的纸上写的那段话里提到的那个他……”这个长句说下来,三爷爷翻翻白眼终于岔了气,呼哧呼哧直喘。   (这句话不好理解,让我们回忆一下前面的故事,三丫头在落水死亡之前,曾经在一碗用以装炒豆子的白沙的碗里,留下过一张字条,字条上是这么写的:“爹爹 妈妈大姐二姐,你们看到这个信的时候,我已经去那里了,你们不要找我,找也找不到。他每天晚上都来,跟我要一个东西,我没有,他很焦急,让我帮他找。我想 助人为乐,学雷锋,,那我就只有去了,你们都不要担心。雪三丫。”)  三奶奶(三丫头)说:“就是那个他啊,他人很好的,就是总是不开心。”  陆道士和三爷爷相顾骇然,正准备再问,忽听三奶奶(三丫头)语气急促起来:“我说得太多了,他又不高兴了,我要走了,银子,东西我给你们带来了,我早就知道他看不上,会还给你们的,他总是这样。”  我说:“什么东西?什么叫他总是这样?”  法台上的三奶奶忽然腿一软,摊在法台上那张椅子上。  陆道士像从睡梦里被惊醒一样,惊叫:“走了走了,三丫头走了,快救人!”也不忌讳了,直接从三爷爷手里扯过毛巾,往脸盆里加了点热水,用热毛巾一遍遍擦着三奶奶的面孔和手足。
日期: 16:22:00  25,黄梅戏剧组  过阴事件没给我们解开什么迷结,反而丢给我们越来越多的谜团。回到苏州以后,我们的脑海里还是一团乱麻。  三丫头嘴里的那个“他”为什么要给我们制造迷雾拿走“玉蝉”,又为什么借过阴之机让三丫头帮我们把玉蝉送回来?   三丫头所处的那个“冤死城”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那里是不是就是魔法橙子在MSN上讲述的故事中,翠云所到过的那个地方?那个“他”当初为什么要带 走三丫头?难道说三丫头有什么天赋异禀不成?可是,三丫头除了癫痫病,实在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这世上有羊癫疯的人多了,“他”为何单单挑中三丫头?  疑问,一个接一个的疑问,让人发疯的疑问!  要不是有几位青春活力的大学生分担我们的疑虑,我和胡知道恐怕还真的撑不下去。  我们到苏州的当天晚上,就例行了601灵异协会的常务会议,报告了我们中秋之行的灵异点滴。与会的有来自西安的邵大力,来自上海的黄甜,来自广州的周立立,还有来自天津的富文娜。只有合肥的海洋没有参加,因为,海洋还没有回来。  邵大力告诉我们,他给海洋打过电话,海洋说要到后天晚上才能回来,还让邵大力帮他请两天假,海洋说自己要去九华山拜佛。  旷课去拜佛,这海洋也够奇怪的,邵大力问什么原因,海洋只说一言难尽,等他来了再细说。  海洋的这一说弄得大家心痒难耐,都想这家伙是不是也碰上什么稀奇事了。  未知的事情永远比已知的事情更具有吸引力。  所以虽然我和胡知道的经历灵异得像神话小说,但我们心中对海洋的事情却更牵挂一些。导致感慨我和胡知道的遭遇、分析我和胡知道的疑问以及下一步何去何从大伙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倒是富文娜快人快语:“我看,你们真的应该去武汉找丁晓燕聊聊。”  丁晓燕,就是魔法橙子讲述的那个故事的原述者。  也许?  找丁晓燕,或者找段杏芳(猫肉馄饨故事里的黑手)。  如果这玉蝉真的有一雄一雌两枚。  找丁晓燕就是从雄蝉入手。  而找段杏芳就是延续我们的老路子,继续从既有的这枚雌蝉追查下去。  话是这么说的,可我和胡知道都不是闲人啊,我们还要挣钱活命,还在乎自己的饭碗,所以,只能等有机会再说了。  眼下,还是等着海洋回来,听听他有什么奇遇再说。  不知道他碰到什么事情要去烧香拜佛,他碰到的事情和阴楼有没有什么关系?  日期: 17:04:00  海洋是三天后回来的。  那天晚上,大家照例在我们房前的楼顶花园聚会聊天。三个小女生围住海洋叽叽喳喳不停,就像八十年没见面的战友重逢一样,个个口沫横飞词不达意。腼腆的海洋手足无措,我和胡知道在一旁什么也听不清楚干着急。  最后胡知道同学发了狠,他从家里取出一包我们看电视时填充嘴巴的必杀食品——武汉鸭脖子。  三个女生一看到鸭脖子顿时眼睛发亮,飞扑过来。搞得邵大力同学仰天长叹:“天啊,我们的天之骄子我们的国之栋梁我们的含羞草儿海洋帅哥,在你们眼里难道就比不上一根鸭脖子!你们也太……那……那什么……别全吃光,给我留一段!”  胡知道好不容易逮住一个空闲,问海洋:“到底怎么会事,还要旷课去拜佛?”  海洋说:“也不是我想去九华山,被逼无奈啊。”  我说:“只听说过逼婚的,还没听说过逼着烧香拜佛的。”  海洋叹口气:“唉,也难怪,怎么蹊跷事尽让我们赶上了?”  我说:“蹊跷事?你碰着什么了?”  海洋搔搔头:“还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对了,我记得有一次聚会,你们让我讲灵异经历,我准备说‘包公和剧组的故事’,后来又岔了开去,这个故事始终没讲,要不,就从这个故事开始吧。”  我和胡知道一愣,的确,有这么一档子事。
  三个丫头鸭脖子啃到一半,听到有故事听,马上又围了过来,黄甜记性好,说:“好啊,终于要讲包公和剧组的故事了,上次你光讲了个穿越时空的电话,给你把这个故事逃了开去呢。”  奇怪,听海洋的意思,这个故事和他旷课拜佛还有关联,他碰到的究竟是怎么样一件怪事?  日期: 17:09:00  海洋有个表哥,叫杨云溪,名字虽然很优雅,可人却很胖,号称杨大肚子。他的职业是合肥一家电视台的摄像,因为脑瓜子转得快,所以偶尔也兼个节目编导,所以电视台的人大多叫他杨导。  有一年,杨云溪联系了一个项目,制作一个黄梅戏电视电影的系列。这个系列主要讲述的是安徽名人,用地方戏演地方人,创意很好。  他们头一个要拍的便是包拯包青天。  一曲“包龙图打坐在开封府”让多少人误以为包公是河南开封人,其实,包公的出生地和归葬地都在安徽省省会合肥市。包拯一生六十余年,在开封为官仅一年多,有四十多年都是在故乡合肥度过的。他在这片土地上出生、成长、读书、守孝……  合肥市现在的护城河便叫包河,包河上有个岛叫浮庄,楼台亭阁、水榭长廊、石峰拱桥,典型的明清徽派建筑,雕梁画栋,古色古香,据说是包公的别院。和浮庄遥遥相对的岸上,便是位于香花墩上的包公祠和包公墓!   说来奇怪,这包河里产有一种和别的地方截然不同的鲫鱼品种,叫做“红酥包河鲫鱼”。因其脊背乌黑似铁,像极了包拯铁面无私的品格,所以这种鲫鱼又叫铁背 鲫鱼、包公鱼。包河还产有一种和别的地方不同的无丝藕,俗话说藕断丝连,这里的藕断了也看不到丝,对应了包公的铁面无私。  当年金超群来浮庄拍电视剧包青天,参拜包公祠,据说是一看到包公塑像就哭得稀里哗啦,几近昏厥,也算得上是件异事。  话扯远了。只说杨云溪他们弄了一帮子唱黄梅戏的人,拉来了灯光音响摄像机,迅速成立了剧组。又跟包河公园管理处打了招呼,要租借浮庄拍戏,并决定就在浮庄举行开机仪式。  开机那天春暖花开,浮庄的景色本来就美,再加上繁花似锦,春意扑鼻,更是美不胜收,弄得剧组人人都很兴奋。  开机仪式邀请了不少媒体记者,对着扎着红绸花的摄像机以及剧组人员一阵狂拍,杨云溪作为编导和副制片,忙得团团转。直到开机仪式快结束的时候,他才发现三叔没有到场。   三叔,他的名字不重要,反正大伙都叫他三叔,他是安徽黄梅戏界里唱黑脸的头把交椅,这个头把交椅是私下的有口皆碑,却不是公然放在台面上说的那种头把交 椅,因为名声上的头把交椅另有其人。三叔隶属某县的戏剧团(现在地方戏剧团大多不景气),借调来拍戏曲电影,本来确定包公由他主演。  日期: 17:47:00  不料后来投资这个影片的赞助商临时要求换角,推荐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叫王辉,要求让他出演包公。这王辉根本就不会唱黄梅戏,赞助商的意思是要用王辉的脸,用三叔的声音。  好端端的一台戏却变成了演双簧,杨云溪当然不乐意,据理力争,投资方以撤资威胁,最后还是三叔从中调停,表示他愿意出借声音给王辉,这场戏才这么定了下来。  眼下开机仪式,三叔没有出现,杨云溪怀疑三叔是不是打退堂鼓了。忙把演职人员一个一个找来问,一问之下才知道,三叔原来是病在家里。杨云溪一下着了急,这三叔,不会是给气病的吧?最后问到灯光师小鲍那里,才问出点门道。在这个刚成立的剧组中,三叔和小鲍的关系处得最好,应为小鲍和三叔是同一个县城的(这个县城和合肥紧挨着,到合肥的班车15分钟一班),小鲍说:“三叔家里出了点事,有人在三叔家大门上涂东西?”  杨云溪说:“涂东西,涂什么东西?不是说三叔是生病吗?”  小鲍说:“就是因为大门上涂东西,三叔才得的病。”  杨云溪更加好奇:“往大门上涂东西能让人得病?”  小鲍的声音小了起来,好像在说一件不能让任何人听见的秘密:“那可不,也不知三叔招谁惹谁了,有人往他家大门上涂粪水粪便。”  见杨云溪瞪大眼睛不解,小鲍又说:“你想啊,这粪水粪便多晦气,把晦气招来了,三叔的身体还能好?”  杨云溪哈哈大笑,说你这什么跟什么啊,这是迷信。  见杨云溪不信,小鲍也不好多说什么。
“话说悟空问牛魔王老婆借芭蕉扇时的情景” 悟空:“嫂嫂,我已经在你里面了。” 铁扇公主:“你快出来啊…啊…啊…。叔叔,我受不了了… 悟空:“嫂嫂,我马上要出来了,你快张开嘴。” 铁扇公主:“啊…”牛魔王在门外一听,留下一封休书…从此远走他乡...
日期: 18:05:00   开机仪式完了以后,送走那些记者(当然都封了红包,不然来了白来,没红包不给报道,哈哈~谁让剧组没名气呢),把记者大爷们安排到投资方预订的酒店吃 饭。这边收罗收罗,剧组订的工作餐也到了。杨云溪没去酒店,和剧组的人一起吃盒饭,他和王辉坐在一棵大树下面,一边吃饭一边给王辉说戏。王辉对戏曲可以说 是一窍不通,杨云溪不得不抽出一切时间对他进行重点辅导。  他实在想不通,投资方为什么非要挑这么个人来主演。投资方的老板姓郑,这小子姓王,也不是郑老板的儿子啊,怪事。  还好这王辉比较好学,杨云溪说什么,他总是点头称是,倒不怎么违逆。吃完饭,两人又蹲在树下抽了根烟。  饭后一根烟,快活似神仙,杨云溪在王辉身上找到这么一个共同点,倒有些刮目相看起来。王辉三口两口把烟吸了,顺手将烟屁股一弹。那烟屁股直直立在一块假山石上。  能把烟屁股弹得立在那里,真是万中无一,杨云溪说:“好本事啊。”  王辉说:“哪里啊,凑巧,谁能练出这本事来啊。”说着王辉又掏出一根烟,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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