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销光伏发电施工合同合同起诉.书怎么写我与被告签订一份代理协议书,被告故意隐瞒事实,营业执照沒有生产光伏发

离奇的罪案 浙商竺学见事件真相 _ 东方财富网
离奇的罪案 浙商竺学见事件真相
作者:何晓春 张玲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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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3年到江西新余投资工业园的浙商竺学见怎么也没有想到,在按照和当地政府签订的协议投资兴建了飞宇工业园后的第8年,自己却背上了非法转让土地的罪名,成为阶下囚。竺学见的辩护律师当时曾对打赢官司充满信心,但案件之走向,审理之曲折,所遇之阻碍均出乎了他们的意料。迷雾重重。竺学见到底因何获罪?谁摧毁了一家明星企业?工业园捆绑房产开发的模式出了什么问题?《浙商》记者深入江西新余,调查竺学见事件的真相。  无妄之灾  &竺学见罪案始末  竺学见先是被以合同诈骗罪提起公诉,但随后被否;最后的定性为非法转让土地。&整个感觉是,一个罪名定不下来,就加以另外的罪名。&  在江西省的版图中,原属宜春市的新余显得狭小。前不久,这个叫做新余的小城,发生了一桩离奇的罪案。  招商与转让  2003年上半年,新余当地商人钟金苟向时任新余高新技术开发区主任吴建华说,自己有一个朋友,在江西吉安市新干县办电子厂,当时他想扩大投资,准备在新干以外再办厂,看看是不是能够到新余高新开发区来。  新余高新技术开发区副主任钱水保对吴建华说,这个项目规模大概上亿元。吴建华当时上任没多久,对项目投资非常渴望。这个占地40多平方公里的开发区,尽管圈走了当地农民大量的土地,开凿了大量的红色山脉,但建成后两年多,仍旧荒芜一片。这一年,新余当地的人均GDP仅8246元。  钟金苟所说的朋友,就是浙商竺学见。竺学见是浙江嵊州人,当时竺在新干县有20亩地的厂房,专给一些电声喇叭厂家做贴牌,每年销售额在数千万元。他从嵊州搬到江西的主要目的,一方面是为了省运费,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当地廉价的劳动力和土地。  没多久,吴建华就在钱水保与钟金苟陪同之下到了竺学见的飞宇公司。见到厂房之后,吴建华表示很满意。但是当时竺学见外出,只有高管王小亚在,吴让王代为转达邀请竺学见开厂的意向。  招商过程中,吴建华显得十分有诚意,吴新官上任,勤奋且敏锐。同年5月,竺学见到了新余开发区,亲自与吴建华与钱水保二人见面。竺的想法是在新余开办一个厂,但是吴建华认为,单建一个厂没有太大意义,他的想法是,做一个电声工业园。  黄小荣是当时事件的参与者之一,他回忆说,竺学见有扩大规模的想法,但新余市政府开出的优惠政策并没有太多的吸引力。  于是黄小荣径直说,办工业园可以,但是在给予工业用地优惠之余,要配套捆绑一块商住用地。而这块商住用地,即是后来引起争议的1760亩孔目江沿岸土地。  吴建华虽然招商心切,但因牵涉土地面积过大,并未敢贸然答应竺的要求。此前竺学见也曾要求政府出面协调银行借款,但是新余市拒绝了这一提议。斟酌之后,吴建华向时任新余市委书记的汪德和汇报了该事,汪德和批示说,以谈成该项目为主要目标,原则上可以同意飞宇提出的条件。孔目江以东土地开发区管委会可以自己定,但孔目江以西的土地则必须申报市里同意。  无论如何,闸门放开了。在得到上级批示之后,吴建华心里有了底。随后在高新技术开发区的内部会议上,吴等人便定下了飞宇工业园用地658亩,出让价格1.5万/亩,以及孔目江以东的商住用地500亩,出让价4.5万/亩等问题。  按照竺学见等人的预算,如果要建设一个电声工业园,土建厂房等等加在一起总投资大概在3亿元左右。只是对于资金的具体来源,双方都没有提及。按照当时竺学见与黄小荣的想法,除去1个亿的自有资金,剩下的2亿元中,1个亿来自于土地开发的价格,1个亿来自于土地抵押之后的银行贷款。  日,钱水保代表开发区管委会与飞宇公司签订了第一份正式合同,合同由招商局曾绍忠起草,吴建华把关。合同仅是谈及飞宇在高新开发区投资3亿元兴建音响、喇叭项目等事项,同时也包括了捆绑用地这一优惠政策。合同签完之后,吴建华随口问了句,要这么多的商住土地究竟有什么用?  竺学见并未回避,他对吴说,因为自身一无经验二无资质,他必须要找一个房地产开发商来共同开发这块商住用地,然后才能将盈利所得投入到飞宇工业项目的开发中去。吴建华当时&哦&了一声。  在当时的新余市政府看来,捆绑用地一举实为双赢,一方面有实业投资,另外一方面炒热地皮。因此对于合作开发一事,市政府方并未提出异议。  2003年6月份前后,通过同为浙江嵊州人的裘华顺的介绍,竺学见认识了浙江诸暨人王晓冬。2003年12月,飞宇通过新余市国土资源局挂牌出让土地的方式,摘牌获得了孔目江两岸1760亩商住土地和650亩工业用地,其中孔目江以西1200亩土地最终以7.5万/亩的价格予以出让。2004年3月份,飞宇以法人身份,王晓冬以自然人身份共同注册成立暨阳房产有限公司,合同商定双方协议合作开发1760亩土地,但竺学见并不介入地产的经营开发,由王晓冬承包管理,王晓冬只需给飞宇公司1.28亿元的税后利润。  在此之前,他们已经签订了三份协议。日,在签订合作协议的当天,双方又重新签订了一份承包协议,约定由王晓冬确定承包基数、独立结算、自负盈亏,而飞宇不承担任何经营风险。而在借款协议中,即说明以借款方式提前支付1.28亿元的利润,王晓冬给竺学见1.28亿元的税后利润来归还1.28亿元的借款,竺同时要求王晓冬提供给1.28亿元的完税凭证。  身陷贪腐案  飞宇在暨阳公司占有49%的股份,竺学见应诺,在王晓冬支付完这一笔利润之后,他便将49%的给他或是王指定的第三人。双方前后总共签了7份协议。其间,暨阳公司曾数次增资,但竺学见并不知情。  2005年前后,飞宇公司进入发展的鼎盛时期,公司员工人数达到4600人,年销售额高达10亿元。这一捆绑模式一度成为新余招商的新招牌。  但这一情景,到了2007年开始急转直下。原因一方面来自于电声市场的整体滑坡;另外一方面则来自于企业管理的疏漏&&在强烈的上市欲望之下,飞宇将筹码压在了车载DVD之上,但是其深圳研发中心投入了大量的资金之后依旧收效甚微。  竺学见开始变得着急。此时国际金融危机来了,融资亦出现了问题,银行信贷还进去,但是贷不出更多的款项,其资金链开始岌岌可危。  王晓冬也失信了。他并没有按照约定方式支付利润。这笔资金直到2006年3月份才陆续到账完毕,二人龃龉渐生,几欲反目。  和飞宇入园时的情况相比,此时的新余高新技术开发区已经升格为国家级开发区,宁波春龙控股以及赛维LED均先后入驻,新余市成为国内最大的光伏产业基地。没落之中的飞宇公司和新余市政府之间的关系开始变得微妙。  在这个时候,另外一件事情让情况更为复杂&&原新余高新区管委会主任、后升任新余市副市长的吴建华落马。  2008年8月,科技部原副部长尚勇任江西省纪委书记,在上任之后即办了两件反腐大案,其中一件即是吴建华受贿案。2009年12月底,吴建华被江西省高院终审判处有期徒刑15年。  日,新余高新开发区领导以找竺学见&谈事情&为由,电话通知竺学见到开发区书记办公室见面。随后竺学见被移交至新余市公安局经侦支队处理。两天之后,竺学见被刑事拘留。被捕之后,竺学见作为反腐案的重点盘查对象,关押在南昌市附近的郊县里,以便于检察院查案。当时吴建华被查明的受贿金额达258.3万元,多发于招商引资过程中。检察院认为,飞宇以极其低廉的价格拿到大量的土地,并且拿到了市政府3000万元的财政借款,中间不可能不存在猫腻。  后来竺学见对身边人说,那个时候,自己在监狱审讯室里,坐在塑料椅子上,24小时不能睡觉,&三天三夜没有睡过一秒钟&。  竺学见开始坚称未曾行贿。但三天之后,筋疲力尽的竺学见突然愤愤对检察院办案人员宣称:自己没有送礼给吴建华,但是送了100万元给市委书记汪德和。  汪德和属于省管干部,在获知消息之后,检察院层层上报之后,中纪委介入调查。虽然此后竺学见竭力否认这一说法,但为时已晚。汪德和被勒令停职协助调查。  事后,黄小荣在回忆这段故事之时,认为竺学见犯了一个显见的&愚蠢的错误&。在飞宇入园的三四年间,除了无现金行贿汪德和之外,&甚至连烟酒都未曾送过&,&他怎么会说出那种话?&黄反问。  竺学见的一句话,最终导致汪德和的官场生涯以尴尬卸任收场。  莫须有之罪  竺学见以及合同起草者袁盛达成为了这场反腐风暴中的牺牲者,其先是被以合同诈骗罪提起诉讼,但随后被否。一审主审法官胡瑜军在接受采访中表示,根据华泰会计司法鉴定所出具的司法鉴定结论,竺学见所投资的飞宇工业园资产总额为3.97亿元,其中包括了转让土地款项的1.342亿元。区法院在审理时认定,竺学见不存在主观诈骗故意,因此不构成合同诈骗罪。但在最后定性的时候,认为飞宇公司实际不参与管理、经营、也不承担责任,不承担风险只是以借款形式收取利润,该协议名为合作开发实际是非法转让土地使用权。  所谓非法转让土地使用权,即是指土地使用权人未按法律规定的条件和程序将土地使用权转移给受让方的行为,包括出售、交换和赠予。被告辩护人在进行辩护之时,曾上呈还款协议以及政府关于协调土地转让还款的备忘录,认为转让时经过了政府及相关土地管理部门批准。  但法院认为飞宇方属&隐瞒事实真相,骗取政府及相关土地管理部门&。  在提起公诉时,并未提及非法转让土地使用权一罪,因此当初辩护方所列证据都集中在合同诈骗的基础之上,所以庭审中辩护方措手不及,二审以&缺乏新证据&为由不予开庭,实则已剥夺被告方辩护权。  按照诉讼法相关规定,区法院无法审理涉案金额如此庞大的案件,但在应对这一质疑时,区法院称,一旦起诉理由从合同诈骗变为非法转让土地使用权,那么管辖权的异议即不存在。  有消息人士透露,因合同诈骗构不成,案件退回之后,政法委有相关人士曾对法院的人说,再找一个罪名重新审理。若是按照&存疑不诉&处理,将会涉及民事赔偿等问题,后续处理&太过麻烦&&&在关押两年的时间之内,飞宇公司破产,厂房被拍卖,竺学见和其法律顾问袁盛达个人资产或被低价拍卖,或以上缴罚金等形式被消耗殆尽。其中包括了入罪前二人被扣押的车辆及银行账户上的数百万人民币。但在一审及二审判决书中,均未对个人资产处理状况进行详细说明。  &整个感觉是,一个罪名定不下来,就加以另外罪名。&一接近检察院的人士如是评论。  蹊跷的收尾  57岁的竺学见,在过去的4年间,一直在法院、检察院以及看守所内不断辗转。长期焦虑和牢狱生涯损害了他的身体和精神。短暂的取保候审期内,竺学见曾返回嵊州老家,但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并且出现抑郁和妄想的情况。他住在四楼,半夜他认为有人从楼下爬上来,就提着开水壶从楼上浇下去。他还将刀具携带在身边,坚信有人想谋害他。  今年5月,辩护律师蒋瑛与竺学见见了最后一次面,她注意到,竺学见精神茫然。开庭的时候,&他喃喃自语,说自己被骗了&。  辩护律师翟建、蒋瑛此前均对无罪辩护充满信心,但案件之走向,审理之曲折,所遇之阻碍均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在回应暨阳房产名下物权并未转让之时,新余市中院对此回应,&飞宇实际上以一种非常隐蔽且貌似合法的方式完成了犯罪事实和行为&,&量刑不可拘泥于物权法的有关规定&。  蒋瑛则表示:&程序必须被尊重,罪行也应法定。&  3月28日,竺学见被逮捕;日,渝水区人民法院判竺学见非法转让、倒卖土地使用权罪,判处有期徒刑六年,并处罚金人民币1000万元上缴国库;被告人袁盛达犯非法转让、倒卖土地使用权罪,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并处罚金人民币800万元。随后飞宇方不服提出上诉,日,新余市中级人民法院在未开庭情况下,驳回竺学见方上诉,维持一审原判。  袁盛达的辩护律师刘光明认为,律师身份的袁获罪,同样显得荒诞。  &公诉人手里资料十分翔实,对于案件事实双方均无异议,但是对于条款认定存在诸多认知上的不同。&一名律师表示。浙江越光律师事务所董坚说:&既然法院认为竺学见是非法转让,且已判刑,那么对于该土地处理方式有两种选择&&要么政府回收土地,要么竺学见的飞宇归还1.342亿元之后重新拿回土地使用权。&  在这两种道途之间,看起来均无现实可操作性,也不会为新余市政府所选。  谁在左右竺学见案的审判  直至案发,该地块土地使用权依然在暨阳公司名下,根本没有发生过任何权属变化,那么何来&非法转让、倒卖&的事实?所谓&非法转让&的土地使用权,又是从哪里转让到哪里呢?  日,江西省新余市中级人民法院一纸裁定书,终审裁定维持原判。此前2个多月,江西省新余市渝水区人民法院以非法转让、倒卖土地使用权罪,判处竺学见有期徒刑6年,并处罚金人民币1000万元上缴国库。  那么,这个判决站得住脚吗?谁在左右该案?  为什么&捂&在新余审理?  在竺学见案件一审中,新余市渝水区人民检察院作为公诉机关,以合同诈骗罪对竺学见等人作了指控。其中,合同诈骗案的被害人是新余市政府,涉案金额为人民币1.342亿元。案件的主要侦查人员贺军,系公诉人沈忠的妻子。  &既然新余市政府声称自己是本案的直接受害人,而本案被告对此均予否认,为公平、公正起见,本案应当交由与本案没有利害关系的地区的人民法院审理。&有&上海刑事辩护第一人&之称的上海翟建律师事务所主任翟建告诉《浙商》记者。  此外,翟建对一审放在新余市渝水区人民法院审理也有质疑。他对《浙商》记者说:&起诉书指控的涉案金额高达1.342亿元,是江西省&数额特别巨大&标准的671倍;而新余市居然将案件放在一个没有级别管辖权的基层法院审理,除了说明有人想把这起案件&捂&在新余外,作不出其他任何合法解释。&  根据我国《刑事诉讼法》第20条规定:可能判处无期徒刑以上的案件,由中级人民法院一审;最高人民法院等六部委于日作出的《规定》第一条第(五)项明确规定,应当由上级法院审理的刑事案件,不得指定下级人民法院管辖;根据赣高法发(1998)第12号文规定,合同诈骗罪20万元以上属于&数额特别巨大&;我国《刑法》第224条规定,合同诈骗数额特别巨大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  对此,浙江绍兴市刑事辩护委员会主任、浙江越光律师事务所副主任董坚告诉《浙商》记者:&如果在新余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上诉就到江西省高级人民法院去了;而一审放在渝水区法院,终审就可以在新余市搞定。&  &本案侦查人员与本案公诉人系夫妻关系,公诉人应不应当自行回避,这本是个常识问题。但公诉人当庭认为这种情形无需回避,令我们十分惊讶。&翟建对《浙商》记者说,&我们认为公诉人在法庭上除了提起公诉之外,还负有法律监督的职能。让丈夫来监督妻子所做的工作是否合法,让丈夫在法庭上对妻子所做的大量笔录进行质证、审查,哪怕这个丈夫完全是出于公心,完全客观公正,但由于无法排除其不客观、不公正的可能性,因此在程序上也是不可能被容忍的。&  土地使用权何来&非法转让&?  竺学见最终被判入狱的罪名是&非法转让、倒卖土地使用权罪&,那么竺学见是怎么非法转让、倒卖土地的呢?  当初,竺学见资金不足,于是新余市政府在658亩建厂的工业用地外,再&捆绑&给竺一块1760亩的商住用地,由竺学见找合作伙伴来投资房地产开发。  日,新余市高新技术经济开发区管委会和竺学见的江西飞宇电声有限公司签订了合同书,明确了上述原则。此后,竺学见找来了其家乡的房地产开发商王晓冬,共同组建了&新余市暨阳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并以该公司名义与新余市国土资源局签订了《国有土地使用权出让合同》,取得了新余市孔目江两岸1760亩商住用地的开发权。  &土地使用权始终在暨阳房地产公司名下,硬要扣他个&非法转让土地使用权&,不但与事实不符,而且也曲解了相关法律。&翟建对《浙商》记者说,&由于工业园的建设甚至先于房地产开发已经展开,所以想等到房地产开发、销售后再用赢利投入工业园建设不仅是不可能的,而且是本末倒置的,也是和&捆绑&的初衷背道而驰的。因此竺学见采用这种股东之间内部承包的经营方式,尽快筹得资金,不仅不为法律所禁止,更是得到了政府的认同和支持。&  &房产公司的股权转让是否就是土地使用权的转让?&董坚对《浙商》记者说,&我认为这是不能划等号的。如果说竺学见是非法转让、倒卖土地,那么显然他与王晓冬签订的合同无效,是不是王晓冬应该把土地使用权还给竺学见?现在这些土地可是价值几亿元了!&  所谓非法转让、倒卖土地使用权,至少存在转让方与受让方。涉案土地使用权是由暨阳公司从新余市国土部门合法受让的。直至案发,该地块土地使用权依然在暨阳公司名下,根本没有发生过任何权属变化,那么何来&非法转让、倒卖&的事实?所谓&非法转让&的土地使用权又是从哪里转让到哪里呢?  竺学见&诈骗&了谁?  虽然竺学见最终的罪名是&非法转让、倒卖土地使用权罪&,但是在一审中,新余市渝水区人民检察院是以合同诈骗罪向渝水区人民法院指控竺学见等人的。  根据公诉机关渝水区人民检察院的指控,竺学见谎称自己能够自筹资金1亿元,在新余市开发区投资兴建飞宇工业园&&从而骗得新余市开发区同意将新余市孔目江东西两岸区域共1760亩的商住用地,提供给江西飞宇电声公司用于房地产开发。公诉机关认为,竺学见等人隐瞒实际履约能力,以骗取政府的优惠政策。  然而,竺学见案中所有的合同中,并没有哪一条规定竺学见要自筹1亿元。竺学见又违反了合同中哪一条规定的义务?况且飞宇电子的固定资产在公安部门指定审计时已达近4个亿,不是竺学见&自筹&又是从哪里来的?  &最关键的问题是,签订合同最终目的和最核心的内容,是要&在新余市高新技术经济开发区投资3亿元新建音响、喇叭生产项目&,而这个项目早已建成,合同早已经履行完毕,公诉机关却跑出来说人家没有履行合同能力,这跟&欲加之罪&有什么区别?这跟迫害有什么区别?&翟建对《浙商》记者说。  那么,竺学见等人骗取的所谓&优惠政策&在哪里?翟建对《浙商》记者说:&难道是说土地出让价便宜了?那可是明令禁止的犯罪行为!如果说这个所谓的&优惠政策&有个前提的话,那就是希望竺学见用房地产开发的赢利来投入到工业建设中去。&  为了尽快筹措工业园区所需要的建设资金,竺学见与王晓冬共同商定,1760亩土地上的房地产开发,由一方股东王晓冬承包经营,承包总金额为人民币1.28亿元。后因各种原因王晓冬实际支付了1.342亿元,即所谓&诈骗&金额,并由王晓冬先期以借款的方式支付给竺学见,竺学见将这些钱全部投入了工业园区的建设与生产经营之中。  短短几年之内,飞宇工业园从无到有耸立在开发区内,工人曾一度达到4600余人,竺学见全面完成了产值、规模、销售收入等各项预定指标。同时由王晓冬承包操作的房地产开发项目也正常运作,为新余市孔目江两岸带来了繁荣。  &假如竺学见在房地产项目上挣了钱没有投进工业园区,而是自己拿去投资别的项目或者用于个人消费、挥霍,那我们还勉强可以说他有些&诈骗&的嫌疑,其实充其量是违约。&翟建对《浙商》记者说,&现在铁的事实是,起诉书指控的1.342亿元&骗取&的资金竺学见完完全全都用于工业园区的建设,对此就连公诉机关也不持异议,那凭什么说被告诈骗呢?这一切,难道不正是新余市政府期望看到的吗?这一切,难道不是在新余市政府的正确领导和具体安排之下完成的吗?现在为什么突然翻脸,说竺学见诈骗了呢?&  况且,拿出1.342亿元钱的人是王晓冬,而不是新余市政府。现在王晓冬没有认为自己受骗,没有报过案,而新余市政府却自己搬张椅子坐在&被害人&的席位上,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谁在左右竺学见案  在竺学见案件审理中,一审起诉罪名为&合同诈骗罪&。一审法院虽然采纳了辩护人的观点,认定竺学见不构成合同诈骗罪,但却另外给其安上了一个根本未被起诉的罪名&非法转让、倒卖土地使用权罪&并判刑6年。  对此,翟建告诉《浙商》记者:&在起诉罪名不成立的情况下,非要给被告人再安上一个未被起诉的罪名,莫非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被告人对于新的罪名根本未获得辩护就被定罪判刑,这符合&人民法院有义务保证被告人获得辩护&的法律规定吗?&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知情人士告诉《浙商》记者,当初新余市前副市长吴建华因受贿被查时,相关部门想当然地认为竺学见也向吴建华行贿,于是竺学见被关了3天3夜。竺学见无奈之下只好说向时任新余市市委书记汪德和行贿100万元,结果经最高人民检察院调查此事不属实。&这时候相关部门没法收场了,正好竺学见的电声工业项目也有走下坡路的迹象,竺学见关了这么长时间,公司也快破产了,于是检察院就顺水推舟起诉竺学见了。一审开庭时是以合同诈骗罪起诉的,后来发现合同诈骗罪不成立,又改成以非法转让、倒卖土地罪定罪。&知情人士向《浙商》记者透露。  &一审中重大判决理由改变之后,二审却没有开庭就宣判,我认为这是很奇怪的!&董坚对《浙商》记者说。  到底谁在左右竺学见案?竺学见的案件中有没有漏洞?新余市中级人民法院研究室主任刘维文称不便就案件接受《浙商》记者采访。  不过,刘维文对《浙商》记者说:&飞宇电子案件影响很大,新余对外来投资商也相当重视,因此对飞宇案件的审理会在谨慎的基础上更加谨慎。要不然损害了新余市政府与法院的形象,招商引资工作还怎么进展?&至于竺学见案是否被&捂&在新余审理,他说:&我建议竺学见案相关方走法律渠道,即使已终审,也可以向江西省高级人民法院申诉,法律的大门并没有关闭。&  &让竺学见他们扪心自问,在新余做了什么?&新余市委常委、副市长胡高平对《浙商》记者说,&我们一切依法办事,新余欢迎一切依法办事的客商,而对不依法办事的客商全国各地都不欢迎。&
  谁摧垮了这家明星企业  市场战略失误、摊子铺得太大,固然是飞宇公司逐渐走下坡的原因之一,但竺学见以&莫须有&罪名,身陷囹圄,再辉煌的企业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竺学见离开老家浙江嵊州到外地谋求发展,企业一度发展壮大创造辉煌,成为一家年销售额超过10亿元的企业;然而,飞宇电子并没有延续辉煌,于2009年宣告破产,令人扼腕叹息。  那么,到底是谁摧垮了这家明星企业,让飞宇电子从辉煌走向衰败?  辉煌一时的飞宇电子  竺学见,曾经是&座上宾&。  2003年底,竺学见在新余组建规模宏大的江西飞宇电子科技有限公司。短短几年时间,飞宇工业园从无到有,耸立在新余开发区内,员工曾一度达到4600多人,2006年实现产值10.7亿元。  2004年10月,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家副主席曾庆红到飞宇电子参观考察,时任江西省省委书记的孟建柱等领导也多次参观考察飞宇电子。  2005年春天,在政协新余市第六届委员会三次会议上,竺学见与江西赛维LDK太阳能有限公司董事长彭小峰,新余市浙江商会会长、春龙控股集团董事长何春富等10人一起被增补为六届市政协常委。  2007年3月底,嵊州市电子电声行业协会30多家会员企业负责人赴江西考察,参观了江西飞宇电子科技有限公司。当时竺学见称,要争取3年内实现年销售收入30亿元,跻身同行业前三名。  日,在新余市企业联合会、新余市企业家协会第15次年会上,竺学见与彭小峰、何春富等企业负责人一起被评为&2006年度新余市优秀企业家&。  然而,这一切,都是昙花一现。  飞宇破产的&四宗罪&  分析飞宇电子的失败,有以下4个原因:  竺学见身陷囹圄,致使公司机构瘫痪、管理失控、资不抵债。由于涉嫌刑事犯罪,竺学见于日被新余市公安局刑事拘留,同年11月17日经新余市人民检察院批准逮捕,新余市公安局于同日执行逮捕。日,竺学见被变更为监视居住。日,新余市渝水区人民法院又决定对竺学见取保候审。日,渝水区人民法院决定逮捕竺学见,同月28日由新余市公安局执行逮捕。日,江西省新余市中级人民法院一纸裁定书,终审裁定维持原判,竺学见被判处有期徒刑6年。  竺学见&几进几出&,即使再优秀的企业也很难承受这样的折腾。创始人黄光裕,身陷囹圄后国美也发生管理层大震荡;曾经风光一时的爱多集团创始人胡志标入狱后,爱多集团也无奈破产。从2008年被拘留开始,飞宇电子账户被&冻结&,还被处罚金1000万元,就连公司的车子都被&扣押&&&没有竺学见的飞宇电子无法正常经营,机构瘫痪、管理失控。  飞宇电子押宝车载DVD,战略失误。竺学见感觉到传统电声产业面临的竞争越来越激烈,于是斥巨资在深圳成立研发中心,主攻车载DVD产品。竺学见希望飞宇电子能够在车载DVD领域&杀&出一条血路,但是当时这个产品的销售并不见起色,竺学见&押宝&车载DVD战略失误。  飞宇电子急于上市,摊子铺得太大。飞宇电子在新余的厂房建好之后,黄小荣与竺学见产生了分歧。今年下半年即将退休的黄小荣在嵊州甘霖镇经贸局已工作了30多个年头,他还是竺学见的老朋友,也是竺学见刚去江西新余投资初期的&高参&。  黄小荣的设想是,飞宇工业园为电声产业链的一些上下游企业提供厂房,他们为飞宇电子加工,而飞宇电子负责组装。然而,竺学见却一心想做大,拼命扩大规模。&他们说要搞成,嵊州电声行业老大天乐集团搞到现在还没有上市,我很清楚飞宇上不了市。&黄小荣对《浙商》记者说。  竺学见缺乏现代企业管理知识,造成飞宇电子管理不规范。虽然竺学见闯劲很足,但企业做大之后他却&驾驭&不住了。&他没什么文化,完全靠自己闯,运气好赚到了钱,但企业做大了之后管理就应该跟上去,小打小闹的管理肯定不行。&黄小荣对《浙商》记者说。  另一位熟悉竺学见的人士也告诉《浙商》记者:&竺学见只是一名农民企业家,缺乏现代化的管理,况且摊子铺得太大,哪里都想投资一点。&  飞宇破产&反思录&  新余开发区的路牌上,虽然&飞宇大道&仍然与&赛维大道&、&春龙大道&排在一起;但是,如今的飞宇电子已经&改头换面&,公司大门口换上了&江西亿铂电子科技有限公司&的招牌。偌大的工业园区,见不到几个工人。  短短几年之内,&飞宇工业园&从无到有,耸立在开发区内,工人曾一度达到4600余人,竺学见全面完成了产值、规模、销售收入等各项预定指标。同时由王晓冬承包操作的房地产开发项目也正常运作,为新余市孔目江两岸带来了繁荣。这一切,难道不正是新余市政府期望看到的吗?  竺学见被安以&莫须有&的罪名,陷入到一个看不见的&黑洞&里面。更为莫名其妙的是,在新余市前副市长吴建华被查后,无故被关了三天三夜之后的竺学见神志不清&乱咬&一口称行贿了新余市领导汪德和。尽管事后证明是无稽之谈,但由此当地官员对竺学见肯定已没有什么好感,竺学见难以在新余生存下去。  到目前为止,并没有证据证明竺学见曾经有行贿的事实。追根溯源,错在相关部门无证据&乱抓人&,还长时间逼供!  一家年销售额超过10亿元的企业,从辉煌到衰败,昙花一现&非正常&死亡,这对地方政府有什么好处呢?相关部门的所作所为,完全是损人不利己的行为,难道这不值得反思吗?  [记者手记]  &双面&竺学见  在浙江省嵊州市甘霖镇,很多人并不知道竺学见这个人,甘霖镇工商分局现任局长也不熟悉他,竺学见离开老家嵊州似乎已经很久了。但竺学见却曾经是个风云人物,是个经历过风浪的企业主。  1986年,33岁的竺学见担任嵊州市甘霖镇白泥墩村集体企业厂长。&那是一家很小的窑厂,不过竺学见创业精神有点名气,头脑比较灵活,我早就听说过这个人。&嵊州市个私民营企业协会工作人员董利平告诉《浙商》记者。  后来,这家砖瓦厂转型为电声企业。飞宇电子是嵊州这个&电声之乡&最早的一批电声企业,&他们曾经是中国电声行业协会中排名前10位的企业,去江西之后把这边的老厂关了。&甘霖镇工业服务业办公室黄小荣对《浙商》记者说。  飞宇电子有了起色之后,竺学见又搞起了机电厂,为等品牌洗衣机制造排水泵。之后,竺学见又投资了几百万元,办起了硅藻土精细加工厂,因为污染不了了之,因此损失了六七百万元。  1993年,竺学见又与其合作者潘美飞去深圳创办数码印花厂,嵊州这边的老厂交给职业经理人裘华顺经营。裘华顺贷款1000多万元,办起了织布厂,干了半年又倒闭了。此后,竺学见只好重操旧业搞起了电声企业。  当时,飞宇每天都有一大车电声产品运到深圳。由于运费太贵,1999年底,竺学见把工厂迁往江西新干县,并在广东的河源、东莞的塘厦、深圳的福永组建生产基地。黄小荣向浙商《记者》透露:&在新干的企业形势不错,第一年就交了200多万元税收。&  新余市政府去新干县招商引资的时候,正好黄小荣也在飞宇新干工厂里。&我知道减免税收国家政策不允许,所以我出了主意,要求在办厂的同时配套一块住宅用地。当时这样的做法不多见,竺学见自己没有这个脑子的。&黄小荣对《浙商》记者说。竺学见曾经希望黄小荣出任飞宇电子总经理,但黄小荣没有答应。从那之后,黄小荣再也没有去过新余。  黄小荣最后一次见竺学见,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那是竺学见取保候审回到嵊州老家。黄小荣告诉《浙商》记者:&竺学见近1.8米的个头,原来体重将近200斤重;以前我的体重是他的一半,现在他比我还瘦。&  竺学见的妻子王文琴一直在老家嵊州,她不愿意与《浙商》记者谈竺学见。她对《浙商》记者说:&我从来不去江西的,竺学见生意上的事也从来不跟我说,而老家的厂早没了,他所有的生意都在江西了。&  其实,王文琴这样的态度有个原因:有传闻称竺学见与王文琴的堂妹王小亚关系暧昧,而且还与潘美飞在深圳生了小孩。王小亚是飞宇电子财务主管,而潘美飞也是飞宇的高管。如今,潘美飞的两个手机都没人接听,而王小亚也&失踪&已久。  在竺学见取保候审期间,黄小荣让竺学见最小的弟弟与妹夫一起去江西,帮助竺学见处理破产善后事宜。&新余的企业破产,可以偿还所有债务还有节余,在江西新干的企业可以重新搞起来。&黄小荣对《浙商》记者说。但是,一个星期之后,他们俩被赶回来了,固执的竺学见声称不要他们管。  一位接近竺学见的人士告诉《浙商》记者:&竺学见性格暴躁,好起来么很好的,但是脾气不好的时候也很可怕的。&  事发之后,竺学见似乎已经众叛亲离。  &捆绑开发&的雷区  对于&捆绑开发&模式,&与其说越来越难做,不如说越来越成熟。投资的门槛会提高,但同时风险也会降低;因为符合规范才能站得住脚,风险也自然会小得多。&  浙商竺学见在江西省新余市捆绑开发土地,却以非法转让、倒卖土地使用权的罪名被判有期徒刑6年,并处罚金人民币1000万元。而开发工业园或高端酒店提供配套土地开发商住房地产的情况并不少,自身资金实力不够邀请合作伙伴共同开发的情况也不少见。那么,到底哪里是雷区?浙商常用的&捆绑开发&模式还能走得通吗?  &工业+地产&越来越难  早年,不少企业由于启动资金不足,出于滚动投资的需要,往往采取&工业+地产&捆绑开发模式进行投资。而这种方法也为不少地方政府用于招商引资。很多地方招商引资&胃口&都很大,希望引进动辄几亿元甚至几十亿元的大项目。当然,投资者一般不会一下子把所有资金都投到这里,这些因素都促成了&工业+地产&模式的流行。  竺学见等人正是以这种&捆绑开发&的投资模式,在获得658亩工业用地的同时,获得1760亩商住用地的使用权。新余市政府&捆绑&给竺学见一大块商住用地的初衷,就是为了解决其投资工业园区建厂的资金不足。  事实上,&捆绑开发&的投资模式在新余并非仅此一家。2005年,浙江九龙控股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何友富在新余开发区投资了江西凯信实业公司,主营家具、地板制造,项目总建筑面积为300亩。同时,新余市给他们配了一块150亩的商住用地。何友富告诉《浙商》记者:&这些都是五六年前的事情,现在不管张三李四都没这个政策了。&  当然,这些配套的商住用地也都是走&招拍挂&程序的。新余市国土局土地利用科的工作人员告诉《浙商》记者:&以前可能有优惠的配套土地,现在几乎没有了。具体的优惠政策要与招商局谈,与政府谈,国土局这边都是经招拍挂的。&不过,即使是&招拍挂&,相关部门也会量身定制设置一些限定条件帮助企业顺利拿到土地使用权。  &早年到新余投资的工业企业,几乎每个企业都搭配了商住用地,面积一般是工业用地的50%。&一位知情人士向《浙商》记者透露。新余市浙江商会会长、春龙控股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何春龙在新余开发区投资了春龙工业园,与此同时他还在开发区投资了春龙国际大酒店、春龙商业街,在新余市区也有&春龙北湖&等数个楼盘在开发。新余市浙江商会常务副会长、江西新王龙实业有限公司董事长王国立在新余开发区投资工业项目,生产包装纸箱、电线电缆等产品,与此同时他还在新余市区投资开发&孔目江1号&等楼盘。  最近,何友富又准备去江苏一个地级市投资。他向《浙商》记者透露:&朋友能在当地拿到2800亩工业用地与800多亩商住用地,想叫我合作开发。由于是捆绑开发投资,当地商住用地的挂牌价大约是300万元/亩,给我们的优惠价格大约是80万元/亩。当然,人家不可能白白给你优惠的,要求我们总投资50亿元,还有工业项目投资强度等相关条件。&  根据浙江省委政研室、省经合办联合调查,近年来,省外浙商在国家各战略实施区域投资创办工业园区近200个。  那么,这种&工业+地产&捆绑开发的投资模式能够持续吗?一位中部地区招商局副局长向《浙商》记者透露:&我们从2007年之后已经不支持这样的捆绑模式了,以投资工业项目拿到优惠的商住用地在我们这里已经不现实了。土地拍卖越来越公平,谁敢随便给人家优惠的地价啊?我们的招商引资已经过了这个阶段,或许我们曾经走过的路,现在在很多欠发达的地区还在重复,但我相信这条路以后会走不通。&  &做了房地产赚到钱之后,谁还做工业?&这位招商工作人员向《浙商》记者透露了实情:&以前很多工业投资项目说白了就是一个空壳,要么厂房租给人家,投资者自己一般都不去做了。当然,如果真的是非常好的工业项目,配套商住用地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不过,如果真的有这么好的项目,他们未必会到我们这里来。&  &旅游+地产&门槛越来越高  &工业+地产&捆绑开发的投资模式难以持续,而更普遍的&旅游+地产&捆绑开发投资模式如今也受到了限制。  日,国家发改委、国土资源部以及住房城乡建设部联合发文,叫停主题公园审批。通知指出,自8月5日起至具体措施出台前,各地一律不得批准建设新主题公园项目;已办理审批手续但尚未动工建设项目,也不得开工建设;各地规划、国土部门暂停办理有关主体公园建设项目的规划、用地手续。  事实上,主题公园便是典型的&旅游+地产&捆绑开发投资模式。三亚亚龙湾热带天堂森林公园董事长毛剑峰,是以开发&鸟巢&度假村著称的浙商。他对《浙商》记者说:&&旅游+地产&捆绑,无非是解决投资与收益的问题,投资收益慢的旅游项目捆绑上投资收益快的地产项目。&  两年前,浙江集团宣称要斥资百亿元在辽宁沈阳棋盘山投资兴建中南卡通城主题公园。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这一项目并没有投资,而今这种模式仍然被众多地产商看好。万达斥巨资在各地投入多个旅游度假区项目,龙湖地产54亿元拿下烟台、玉溪等地块,打造旅游地产项目。在北京的欢乐谷占到总建设面积的2/3,剩下的有住宅,有商业等等。  &如果招商引资说好是30万元/亩的低价,而招拍挂以70万元/亩的价格拿下,那么当地政府就会以奖励等各种名目把40万元/亩的资金返还给投资商。&毛剑峰告诉《浙商》记者。据媒体报道,华侨城在成都项目的拿地平均价为80万元/亩,而该区域的土地市场价为130万-150万元/亩;华侨城在北京的拿地平均价约为100万元/亩,远低于周边商品房当时200万元/亩的土地成本。  早在10年前,在浙江萧山开元名都大酒店旁边,25万平方米的五星级酒店化社区&开元&名都&横空出世。如今,在浙江淳安千岛湖开元度假村酒店周边,有20万平方米的山水度假别墅;在江苏徐州开元名都大酒店附近,有102万平方米山水家园&开元&四季&&&  浙江开元旅业集团也是&旅游+地产&捆绑开发投资的典型,目前开元旅业拥有正在运营的高星级酒店70多家。借助酒店产业优秀的品牌声誉,开元旅业于2000年强势进入房地产业,已经完成600余万平方米开发面积,成为浙江省内规模最大的房地产公司之一。  开元旅业提出一套复合旅游房地产开发经营模式,依靠房地产业与酒店产业联动发展,以&酒店、住宅、商业、物业联动&的开发思路,从事复合旅游地产开发,实践&住宅 +商业+酒店&联动开发,房地产业与酒店产业双轮驱动,在业界独树一帜。  虽然毛剑峰目前还没有过&旅游+地产&的捆绑投资开发经历,但他预计这样的模式会越来越多,&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对房产的需求也越来越高,城市里的房子已经太多了,以后的房地产很大成分是度假房产或旅游房产。&  不过,&旅游+地产&的捆绑并非易事。毛剑峰告诉《浙商》记者:&配套商住用地都是有要求的,比如有的要求度假村先做起来才能给你办房地产的土地证。有些企业答应政府的条件不做,先去做房地产。如果政府同意倒也可以,否则就是违背合约。政府给你优惠条件他们也得承担责任啊。&  &科技+地产&越来越规范  日下午,利尔达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陈贤兴正在浙江宁波,等候与辽宁省省长陈政高的会面。1个多月前,在辽宁省绥中县,陈贤兴向绥中县县长罗建彪提出:&我们在绥中投资建设一个物联网科技园,能否可以配套一块商住用地,作为专家楼或者是总部大厦?&  &以前浙商在外面投资都是这么&玩&的,但现在难了!&陈贤兴对《浙商》记者说,&现在土地越来越紧张,而且投资项目也越来越多,一般性的&科技+地产&捆绑的情况很少了。当然,关键还是要看你的项目怎么样,我估计我们的项目可能有机会。&  此前,杉杉投资控股集团早就开始实践&科技+地产&的捆绑开发投资模式。去年4月,杉杉作为主要参与者在安徽芜湖投资的&中国(芜湖)生命健康城&开工建设。这个科技园被定位为集生命健康产业的研发孵化、成果转移、技术交易、生产制造、综合服务和医疗保健、康居休闲等多功能于一体的第四代科技园。  这一项目兼具政府的政策支持和民营机制的灵活运作。芜湖经济开发区工委书记、管委会主任杨良文说:&芜湖是国家级皖江城市带承接产业转移示范区的核心城市,生命健康城落户于此。除了能沿袭产业转移的政策优惠,当地还将在土地审批、支持信贷融资等诸多方面给予政策扶持。&  在此之前,杉杉曾主导兴建了宁波杉杉科技园和中科廊坊科技谷,在第四代科技园建设领域积累了经验。对于吸引优秀的企业,杉杉总结出了成熟的多样化合作模式。在这套合作模式中,入驻企业可以购买土地自行建设,也可以选择让杉杉以土地参股,代建厂房、代购设备回购或租赁,以及现金投资合作等形式合作开发项目。  浙江晟昊集团在安徽黄山投资建设了视达科技园,主要包括通信科技、新能源电动汽车与智能终端3个板块。除了黄山,他们在浙江、北京、深圳、台北新竹等地均建立了研发机构。此外,晟昊在黄山太平湖获得配套3000多亩的商住用地。  &这样的捆绑投资模式在待开发的区域较多,而在成熟的区域不大会用。&浙江晟昊集团副总裁刘开皓对《浙商》记者说,&很多地方契约精神不是很强,投资者签订合同必须得在法律法规允许的范围内操作,各项条款要经得起推敲,而且不能有歧义。否则,即使是政府领导答应了一些政策,但还是要谨慎,因为是领导是会换的。&  对于&捆绑开发&模式,刘开皓认为:&与其说越来越难做,不如说越来越成熟。投资的门槛会提高,但同时风险也会降低;因为符合规范才能站得住脚,风险也自然会小得多。&  [浙商圆桌]  竺学见案呈现浙商省外投资种种困境。浙商对此有何看法?又有何建议?几位企业家向《浙商》记者表达了以下观点。  规范让发展更持久  王积峰(中国温商集团董事长)  这个事件的焦点集中在两个问题之上。一个是土地的取得和价格是否存在问题。如果是通过正常的招拍挂程序和市场评估取得的土地,那就是一种合情合法合理的渠道。现在很多地方政府提出特事特办、一事一议等政策,如果是当地招商引资,必然会牵扯到各种优惠条件、项目性质等等问题。  浙商在省外投资,容易遭遇各种土地问题。近几年省外投资遇挫,多因土地而起。土地存在诸多陷阱,地方政府对于出让该土地会带来怎样的社会和经济效应有自身的诉求,浙商对此应该有清晰认知。无论政府以何渠道奖励企业,或是补助等等,务必保证遵守法律,否则必定给进监狱留下伏笔。  第二,这种合作开发的模式是否存在问题。这个取决于公司章程,如果与现行法律不存在冲突,也就是说,在法律中没有强制性的禁止条例,以放行为主要原则。一方出资另一方不出资,共同注册成立公司的行为,可视为一种借款投资行为。从上述事件来看,在签订合作协议之前,已经存在这样的借款协议。这在投资合作中十分普遍,公司的税收等都是正常的,那么我认为这中间就不应该存在任何问题。  需要提醒的是,中国现行的市场制度和模式,使得中国经济在近三十年的时间内发展迅速。但权力和制度不平衡,这姑妄可称之为是一种特色。前段时间,我看到宗庆后与女儿宗馥莉的一段对白,宗庆后认为中国有人情味,但宗馥莉则认为应该按照规矩来办事,制度在那里,遵守就是了。我对她的观点很认同。到了现在这个时间点,我们只有按照规矩来,这样路才会走得更持久。  签订协议多留几个心眼  胡海军(中国(芜湖)生命健康城总裁助理)  前段时间,我也听说宁波一个浙商在江西出事。这样的事件频发,足以令我们警醒。整个事件了解下来,我的感觉是,土地转让中出现了很大的问题。我们在做科技园的时候,也遇到了类似的事情。我们和开发区管委会签了协议,当初说做一个工业园,等于是我们在帮政府部门招商,中间也会涉及到土地转让问题。  根据现行土地法的规定,自有投资必须占到土地开发20%以上才可能转让。芜湖市的国土资源局不敢办理,认为我们没有达到这个数额,尽管开发区管委会为我们作证,但是营业执照始终办不出来。到最后,我们只能把土地退回去,重新和国土资源局、受让方签订三方协议,中间的差价另外结算。  所以在签订协议的时候,必须多留几个心眼,每一次的商讨最好能够形成文书和会议纪要,在补充协议时,尽可能多让一些部门参与进来,以免政府部门反悔。在实际操作过程中,政府部门都各有其章法,他们有自己遵循的一套规则。你必须把这个规则摸透,否则无法实行。  在这个事件中,竺学见以极其低廉的价格拿到了这样庞大的商业用地,本身肯定会存在很多问题。按照我们以往的捆绑经验,都是在工业用地拿到一定规模之后才给一块小型的商业住宅用地。浙商在进行此类操作之时应早做些预防。我们有时候会刻意避免与政府走得比较近,一方面跟公司做大后&阳光化&了有关系;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担心走得太近会出问题。在上述事件中,可以清楚看到,正是因为政府领导出事了,导致企业牵扯进去。  我个人感觉是,不单单是江西,实际上各地都在发生这样的事情:政府部门招商的时候恨不得你赶快过去,然后变脸也很快。我们浙商还是要抱团。一个小企业,一个人,形单影孤,必须意识到这是我们群体的危机与问题,整体性的联合让政府部门意识到这会影响到他们的形象、政绩,这样他们才会警醒和重视。  不能只让商人&吃苦&  严关龙(绍兴永厦建设项目管理有限公司董事长)  开始的时候,商人竺学见跟着政府部门的意愿做事情,说做大就做大。后来企业效益不好是因为产业的问题、管理的问题,他主观上没有诈骗或是牟取不当利益的目的。在商住用地中赚的钱,他没有腾挪或是放进自己口袋,而是投进了厂房。  当初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很多都是在政府部门主导之下完成的,或者至少是默认的态度。但是现在被认为是非法或是诈骗。经营肯定是有赚有赔,这几年是因为楼市太好,如果当初那片土地不盈利,房地产市场不好,是不是投资者还得跟政府去要钱?  刚开始的时候,就算是违法的承诺一些政府部门也敢答应你。但是一旦出了问题,你就会发现,吃药的就只有你自己一个。  中国有很多事是在政府部门主导下做新的探索,我觉得工业用地和商住用地捆绑也是一样,在某一个时间段,它可能带动一方经济,这是一种历史的选择。如果这种探索和现行法律相冲突,是否所有后果都应该让商人和企业承担,而政府部门却全无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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