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培训班,楼下是失眠症患者自述患者租的房没发用,房子通过中介租的,违约要赔6个月违约金,我怎么办?

正在初始化报价器楼房床头朝哪位方向好,失眠的人朝睡觉哪个方向好?要注意哪些方面北京防爆膜厂家你好,你说的应该是怎么看比较好吧,下面是床头五忌:1.不宜向西,向西呈凶相。2.不宜横梁压顶,有压迫之兆。3.不宜太接近窗户,风寒易惊。4.不宜正对镜子,反光不吉。5.不宜正对房门,阳气易漏。睡觉时头朝的方向一定要对,因为这跟健康和财运有关,要求健康,床头就朝向天医的方位,若求财,就朝向最旺、也就是生气的方位。灯饰最好是不要装在直接照在人顶上的位置。以睡房来说,灯最好不要装在直接照在睡床的位置。灯光会产生能量,对人气有影响,如果睡房面积太小,建议是把灯设在房间侧边,如此一来,不影响照明,对住的人也好。希望对你有用!
更多回答绵羊哥哥啦啦啦床头五忌:1.不宜向西,向西呈凶相。2.不宜横梁压顶,有压迫之兆。3.不宜太接近窗户,风寒易惊。4.不宜正对镜子,反光不吉。5.不宜正对房门,阳气易漏。睡觉时头朝的方向一定要对,因为这跟健康和财运有关。要求健康,床头就朝向天医的方位.若求财,就朝向最旺、也就是生气的方位。
那朵花475801,首先根据买房风水学选楼层,要看整栋楼的,坐向,看看大门朝哪个方向(八卦方向即可),再根据,不同的方向,看看哪一层好。2,再按家人来选室内。3,最后细选家具,床等。楼主可以把要选的大楼,坐向发出来,再来选楼层。室内的格局装修及家具摆设对房屋风水也是有影响的,一定要注意了。
热门问答123456789101112131415161718192021222324252627282930  冷雨倾斜下来,杨小凡撑着一把黑色的伞,踩着一双廉价高跟鞋,失魂落魄的走在城市郊外的泥泞中,苍白的唇角一丝苦笑。
  她刚刚离了婚,净身出户。而且净的是一干二净的净,杨小凡根本没想到相处五年的婆婆,到了她离婚的时候会这么绝情。
  出门的时候,婆婆说衣服都是她儿子花钱买的,包包和卫生纸也是她儿子买的。
  除了身上这一身在大学的时候买的衣服,杨小凡离开那个家的时候,连卷擦眼泪的卫生纸都带不走。
  所以杨小凡选择了不为这段婚姻流一滴眼泪,明明出轨的是丈夫许志文。明明在外面搞大别人肚子,现在要和她离婚,娶一个年轻稚嫩的九零后,也是她的丈夫许志文。
  可是被迫在写有净身出户的条款的离婚协议上签字的,却是她。
  因为杨小凡不想把离婚的案子闹上法庭,闹的人尽皆知。当初,全家人都反对她大学一毕业就嫁给所谓的“凤凰男”,结果她还是义无返顾的嫁了,现在“被”离婚了。还被许家人,在大下雨天赶出了家门。
  这种时候,如果被其他人知道,只会笑她咎由自取吧?
  她可以没钱、没工作、没地位,但是她不能没有自尊。结束婚姻生活之后,她第一件想做的事情,就是把婚后丢弃的自尊找回来。
  也不知道在没有行人的街道上走了多久,杨小凡忽然眼前一亮,就在前方不远处的废品收购站旁,竟然开着一家占地十平米大小的房产中介。
  一个中年妇女在门外的雨披下磕着瓜子,无聊的时候打几针毛衣,地上全都是她磕的瓜子皮。
  她见杨小凡走进,马上将身上的瓜子皮全都抖在地上,手上装瓜子的盘子往杨小凡面前一递,笑盈盈道:“来租房子啊?”
  这个行为有些突兀,杨小凡脸上一红,随手拿了一片瓜子,问道:“有没有便宜点的房子。”
  “有、有、有……你林大姐这里别的没有,就是便宜房子最多了。”说着中年妇女的屁股一扭,走到了屋内的电脑旁,打开了一个表格文件,又起身让了一步,让杨小凡坐下,自己找满意的房子。
  杨小凡扫了几眼,发现这些郊区的房子也不便宜,就算最便宜的交了押金后,她的生计也难以为持。
  忽然,杨小凡的目光落在了一间叫做“黎氏祖宅”的房子上,上面的价格写的是“-1500”。哪里有房子租出去还要倒贴钱的?
  杨小凡一头雾水的问中年妇女:“阿姨,我看到表格里面最后一行的‘黎氏祖宅’的价格是负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出租“黎氏祖宅”的人给了这个中年妇女一大笔中介费,还许诺,只要中年妇女能把房子租出去,就再追一笔中介费给她。
  她还正愁想方设法租不出去这套大宅子呢,现在杨小凡问,马上眉开眼笑的回答杨小凡的问题:“这间房子的主人现在是一个出国留学生,因为房子没人照看所以出价想要人照看一下房子。一会儿带你去看房子,你要是觉得可以,我就付给你他放在我这,一千五百块的佣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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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小凡已经是无家可归了,虽然觉得没那么便宜的好事,却还是跟着房产中介一起去看房。  中年妇女从房间里推出来一辆电动车,把房产中介店铺的大门锁上,穿好雨衣,载着杨小凡往黎氏祖宅的方向开去。  “对了,小姐我还没有问你怎么称呼。”一路上风大雨大,中年妇女开着电动车狂吼了一声。  闭着眼睛,忍受着迎面袭来的雨滴,杨小凡大声道:“免贵姓杨,林大姐雨天路滑,您能不能开慢点。”  “不快了,平时没有载人的时候,速度还要快一倍呢……杨小姐,你看这不是就到了……”  电动车猛的一刹车,杨小凡处于惯性,身子前倾紧闭的双眼睁开的一霎,恰好就撞上了眼前的建筑。  黑色的铅云下,屹立着略显老旧的黎氏祖宅。  那是一栋民国时期的建筑,复式三层结构,通体用的都是灰色材质的砖石砌成的。从紧闭的欧式铁门看进去,宅前是一片破败的蔷薇花园。  这些蔷薇花,应该是原来就有了,只是久了没人打理,就成了野生野长的样子。  从外观上看修缮保存的比较完好,所处的地段也很好,就在市区和郊区的出口,附近就有到市区的公交站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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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氏祖宅外面的铁门上锁了,中年妇女皱眉说了一声“奇怪,平时这个铁门都是不锁的,怎么今天锁上了?我手上只有房门的钥匙……”就匆匆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了以后,中年妇女的声音格外热情。  “喂,小黎啊,我是你林大姐,我跟你说个事,房子租出去了……恩,对,现在租户要看房子,你这个门锁了我们进不去。”  杨小凡满头黑线,脑海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过,她只说了来看房……  眼前这个黎氏祖宅真是处处都透着邪门,中介白租房子,还要倒贴钱让人住进来,杨小凡总有一种受骗上当的感觉。  “对方姓杨,一会儿你喊她杨小姐就行了。人我给你领来了,另一半订金的事情,那就这么说定了。”  中年妇女挂断了电话,喜气洋洋的对杨小凡说道:“杨小姐,你的运气真是好,房东先生刚好在家,一会儿就下来开门。我跟你说,这座房子的房东先生,可是在美国的名牌大学学金融专业的,平时很少回来的,我都只见过他两面……”  杨小凡咬着唇,强行挤出一丝笑脸,眼角的余光瞄进蔷薇丛里,几条老鼠的死尸腐烂的不成样子,白骨森然,甚是吓人。  这里根本就是一座废弃的荒宅,根本就不像是有活人住的地方。这么大的宅子,不仅不要租金,还要倒贴租金,说不定这一切都是房屋中介和荒宅主人的骗局。  想到这里,杨小凡心中更是惴惴不安,她孤身一个人来到这里,万一他们要对自己做什么,岂不是没的反抗了?  脑海里不断回荡着人体器官倒卖,人口贩卖的画面。  正胡思乱想着,从花园的小径走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皮肤白净,穿着白色T恤和水洗牛仔库,手上也撑着黑色的雨伞。  他将铁门上的铁链打开,单手拉开大门走到杨小凡近前,阳光般的笑容荡漾在脸上,“你就是杨小姐吧,我叫黎少煌,是这间宅子的主人。”  声音好听的可以直接当播音员!  杨小凡握住黎少煌的手,尴尬的笑了一下,心想着人年轻就是好,连笑容都比别人灿烂。  心里自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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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小凡啊杨小凡,你学人家什么不好,学人家早结婚!二十岁出头就嫁给了凤凰男学长,二十八岁离婚,净身出户,以后想要结婚就是个二婚女了。  发现杨小凡是个拘谨的人,黎少煌松开杨小凡略微有些粗糙的手掌,温温一笑道:“杨小姐不必紧张,以后我就是你的房东,你把银行卡账号给我,我每个月都会给你打钱。现在我们进去看看房子……”  杨小凡很想大喊出声,她只是来看房的,还没决定要租房呢!  可是她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  不过眼下这个光景,如果租不到房子,就只好露宿街头了。一个人要落魄到什么地步,才会到需要露宿街头的地步?  她不敢想下去,兜里的钱已经维持不了几天了。到时候熬不过去,肯定要拉下脸和朋友借钱,最后说不定还要求助她那个当初极力反对她和许志文结婚的妈妈。
  这几年跟着许志文,不管再苦再累,杨小凡都咬牙忍过了,从来没有拉下脸向身边的亲戚要过一分钱。  许志文因为她不肯借钱,不知道跟她吵了多少回。  呆头呆脑的就跟着黎少煌进了宅子,回头眺望了一眼铁门,中介处的那个中年妇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骑着电动车走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唯一的开往城区的公交车三十分钟才来一辆,如果黎少煌真的要对她下手,她是肯定逃不掉的。  “杨小姐坐。”黎少煌好像是个自来熟的性格,很大方的就让杨小凡在客厅里的老式沙发上坐下。  杨小凡坐下之后发现宅子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破败。沙发虽然看起来像是上个世纪的古董,不过被打理的很干净,上面的暗色花纹比现在市面上的那些布艺沙发用的花纹要好看的多。  客厅摆着一口老式大摆钟,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只是墙上的墙灰看起来很新,应该是近几年新刷上去的。  正四下观察屋子里的情况,黎少煌用茶几上那两套紫砂茶具泡了两杯茶,和客气的请杨小凡喝茶:“杨小姐,我们一边喝茶一边聊租房子的事情吧,租房子的合同我已经打印好了,杨小姐要是觉得没问题,在上面签个字,今晚就可以住进来了。我晚上十点,要赶去机场坐飞往美国的班机,所以在这里不会逗留太久……”  面对递过来的合同,杨小凡轻轻一推,“先看过房子,再提合同吧。”  “抱歉抱歉,我总想着今晚要飞的飞机,一着急把看房的事情都忘了,杨小姐自己四处看看吧。”黎少煌随和的说完,喝了一口茶。  杨小凡起身在一楼转了一圈,心中对黎氏祖宅的格局很是满意,一楼的占地面积很大,总共有六间房。  包括厨房一间,厕所一间,饭厅一间,客厅一间,主卧两间。  刚打算上二楼,又听见黎少煌声线略微有些性感的声音传来,“杨小姐,三楼的阁楼一直都是黎家的禁地,你就不要进去了。”  听完这个,杨小凡心里真是拔凉拔凉的,果然和小说里的荒宅一样,都有一个密不可告人的阁楼。这个木制底板,高跟鞋踩上去,就会有堂堂踏踏的踩踏声,四周围又很静,耳边只有自己高跟鞋的声音在回荡,听得杨小凡心里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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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走来,不免蹑手蹑脚的。  二楼,有一条幽深的走廊。  走廊朝内的一面总共有五扇漆了红漆的门,杨小凡猜想着楼上应该有五间房。朝外的一面则是包着红色铁框的玻璃窗。  从走廊上的窗子朝下看,正好可以看到下面破败的蔷薇园。朦胧的雨幕中,刚好有一辆开往市区的公交车停下,上去了一个背着黑包的女人,就头也不回的朝市区方向奔去。  心中叹了一口气,杨小凡多希望自己也能坐上那班公交车,然后回到家,和妈妈认个错,应该就能得到妈妈的原谅吧。  可是毕竟已经走出这一步了,难道还要再回去求人吗?她杨小凡想要更有自尊的活下去,就必须靠自己走下去。  站在窗前看了一会儿,杨小凡总觉得安静昏暗的四周,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
  难道是黎少煌也跟着上来了?  杨小凡下意识的回头,一只黑猫漫步而过,一双黄橙橙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和黑猫对视了一会儿。黑猫喵喵叫了两声,钻进了走廊的拐角,消失得无影无踪。  顺着走廊一路追过去,每隔一段距离,墙上就会挂一幅肖像画。走廊的拐角通往一个桌球室和档案室,穿过桌球室,推开档案室镶了玻璃的木门走进去,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尘土的腥气,四处都落着厚厚一层的灰尘,天花板上挂了蜘蛛网。  这件档案室应该很久没有人进来过了吧?  稍作停留,杨小凡就将档案室的门关上,在桌球室里走了一圈,发现了桌球室的角落里还有一件很小的房间,一开始杨小凡还以为是厕所。  刚刚打开门,里面就漏出了一只带血的人手,血液还在顺着手指的指缝流下来,杨小凡轻轻用手捂住唇,感觉掌心一片虚汗。  耳边还传来了一阵阵的猫叫,猫叫之中似乎还有一个女人在喊她的名字。  “杨小凡,杨小凡……”  四周围阴冷一片,垂在两侧的双手隐约之中开始颤抖。  朗朗乾坤,难道还有妖孽作祟不成?  杨小凡猛然回头,身后空荡荡的一片,那个声音好像是从头上的天花板上漏出来的,脑海里想到刚刚黎少煌的嘱咐,禁止上阁楼。  难道阁楼上,真的藏着什么妖魔鬼怪不成?  乱跳的心,此刻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  “杨小姐,杨小姐……”黎少煌喊着杨小凡上来了,他走到拐角看到杨小凡,有些焦虑的看了一下表,才问道,“杨小姐,你看的还算满意吗?”  看样子,好像很赶时间。  满意?
  她怎么可能满意,杨小凡鼓起勇气,气恼的质问道:“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房间里还有带血的手臂?”  “带血的手臂?哪一间房里有?”黎少煌脸色一下沉了下来,严肃问道。  口气好像是不知情的样子,杨小凡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也不怕黎少煌是设了骗局骗人的骗子,指了指桌球室角落那间小房间。  一个箭步上去,黎少煌用力一拉门柄,哗啦啦的掉了一地带着尘土的老式扫帚。房间里面堆满了簸箕和这种扫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女人和手臂。  黎少煌摊了摊手,一双如叶秀眉皱了起来,这明显是一间扫帚间,怎么这个女人偏偏说里面有带血的手臂。  杨小凡感觉到黎少煌异样的眼光,也觉得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大概因为刚刚离婚,心里受到了打击,所以才会这么神经兮兮的。  “真抱歉黎先生,可能是我看错了,我们下楼去看合同条款吧。我会尽量快一点,不会让你赶不上飞机的。”  尴尬的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也就是她上二楼看房已经耽搁了一个小时左右,难怪黎少煌要上来催她。  “没关系,这是我的手机号,如果有事需要我帮忙,随时都可以打给我。”黎少煌随手递给杨小凡一张便签条,沿着走廊下楼。
  楼主写的很不错哦!
  “没关系,这是我的手机号,如果有事需要我帮忙,随时都可以打给我。”黎少煌随手递给杨小凡一张便签条,沿着走廊下楼。  杨小凡看了一眼便签条上的数字,顺手塞进水洗牛仔裤中,跟着下楼回到客厅。合同还摆在客厅的茶几上,杨小凡在老式沙发上坐下,拿起合同认认真真的读起来。  合同上的大部分条款和其他租赁合同一样,只是在合同的最末,有四条特殊的要求:  1.租客在晚上12点之前必须返回宅子,过了这个时间,建议找其他地方留宿。  2.三楼的阁楼并不出租,所以租客得到屋主允许之前不能擅自上阁楼。  3.一楼厨房有通往地下室的路口,租客也不能擅自进地下室。  4.超过12点之后,不管谁喊租客的名字,都不要答应,否则后果自负。  面对诡异到离谱的条款,杨小凡手中的钢笔轻轻的一顿,迟迟都没有在签名处下笔,这个宅子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可是这些条款要求的内容也实在太奇怪了。  “怎么?杨小姐对于租赁条款有什么疑义吗?”黎少煌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抽烟的时候笑得也很阳光。  “我……”杨小凡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提最后那四个条款,一般出租房子的时候,房东是可以根据实际情况在租赁合同的条款中加一些特殊条款。  抖了抖烟灰,黎少煌扫了一眼合同上最后四个条款,“其实这四条条款对于普通人而言,并不难办到。”  最后,杨小凡都没有对合同最后的四个条款提出疑义,头脑一片空白之下,提笔就在合同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杨小凡,这个名字倒是挺常见的。”  黎少煌接过合同,将烟屁股摁入烟灰缸中,行云流水的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外面的雨刚好停下来,暮色下,一片灰蒙蒙的天空。  这里到机场大概需要两个小时,黎少煌看了一下手表,提了沙发上的黑色公文包,说道:“不好意思,杨小姐,我就不多留了,希望你在这里住的习惯。”  “多谢黎先生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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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小凡点点头,将黎少煌送出大门。  黎少煌叼着一根新点的烟,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远处开来一亮黑色的BMW,开车的男子摇下车窗,吹了个口哨。  “煌子,把宅子租出去了?租给谁了?”  打开车门,黎少煌点点头,看向杨小凡,说道:“就是那位杨小姐。”  “身材还挺靓的,就是不知道胆子够不够大,要是被你宅子里的女鬼吓的花容失色,你去美国的这段时间,还有我英雄救美的机会。”男子叼起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燃,满眼的飞笑。  “你少胡说八道,你家宅子里才有女鬼,少废话去机场吧,赶不及飞机,你就开车送我去美国吧。”黎少煌看了一眼窗外的杨小凡,挥了挥手。  黑色BMW缓缓启动,带着小股的水花,扬长而去。  杨小凡目送了一会黑色小车的背影,才缓缓的拉开铁门,走进黎氏祖宅。仅仅用了四个小时,就搞定了住处,住进了一所复式三层的宅子里。  这一切来得太快,也太突兀了。  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杨小凡决定今晚好好的睡一觉,明天来个大扫除,将宅子打扫自己可以满意入住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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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室里的热水器打开就有热水,杨小凡身上没有换洗的衣服,只能洗完澡继续穿身上这身旧衣服。  “哗啦哗啦……”  热水器打开,白雾四起,杨小凡脱了衣服,闭上眼睛享受淋浴带来的放松,耳边隐隐约约放着一首五十年代的歌曲,听起来幽幽婉啭。  这宅中里只有自己的啊,怎么会突然有音乐响起来。  难道是幻听了?  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杨小凡刚好低眉看了一眼地上,地上暗红色的液体横流,缓缓的流进下水道中。  皱了一下眉头,难道是大姨妈来了?  可是没到日子啊……  感觉这股血液来的不同寻常的诡异,淋花中洒出来的水不知从什时候变成了深沉的暗红色,杨小凡脸色已经发白了,身子一缩就退到了墙角。  耳边奇怪的曲调越来越诡异,充斥着杨小凡的大脑。  被水雾覆盖的镜面上,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杨小凡感觉模模糊糊的镜像中,她看到自己身后似乎站了一个长发的女子。  那个女子穿着殷红的衣服,长长的头发垂到了腰际。  冰凉的感觉从指腹,一直传达到心脏的地方,杨小凡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抱着衣服就冲出了浴室。  客厅的老式留声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打开了,碟片在缓缓的旋转着,幽幽的音乐就是从这台留声机里发出来的。  那只黑色的猫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二楼上下来了,迈着曼妙的步子,跳上了老式留声机。  经过黑猫脚上的肉垫子一踩,留声机上的黑胶碟片停止了转动,幽幽恐怖的音乐戛然而止。  原来是虚惊一场!
  浴室里的热水器打开就有热水,杨小凡身上没有换洗的衣服,只能洗完澡继续穿身上这身旧衣服。  “哗啦哗啦……”  热水器打开,白雾四起,杨小凡脱了衣服,闭上眼睛享受淋浴带来的放松,耳边隐隐约约放着一首五十年代的歌曲,听起来幽幽婉啭。  这宅中里只有自己的啊,怎么会突然有音乐响起来。  难道是幻听了?  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杨小凡刚好低眉看了一眼地上,地上暗红色的液体横流,缓缓的流进下水道中。  皱了一下眉头,难道是大姨妈来了?  可是没到日子啊……  感觉这股血液来的不同寻常的诡异,淋花中洒出来的水不知从什时候变成了深沉的暗红色,杨小凡脸色已经发白了,身子一缩就退到了墙角。  耳边奇怪的曲调越来越诡异,充斥着杨小凡的大脑。  被水雾覆盖的镜面上,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杨小凡感觉模模糊糊的镜像中,她看到自己身后似乎站了一个长发的女子。  那个女子穿着殷红的衣服,长长的头发垂到了腰际。  冰凉的感觉从指腹,一直传达到心脏的地方,杨小凡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抱着衣服就冲出了浴室。  客厅的老式留声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打开了,碟片在缓缓的旋转着,幽幽的音乐就是从这台留声机里发出来的。  那只黑色的猫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二楼上下来了,迈着曼妙的步子,跳上了老式留声机。  经过黑猫脚上的肉垫子一踩,留声机上的黑胶碟片停止了转动,幽幽恐怖的音乐戛然而止。  原来是虚惊一场!
  留声机是被黑猫操控了之后才转动起来,杨小凡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刚刚吓的小心脏都差点从喉咙口里蹦出来。  穿上了衣服,杨小凡耳边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原来是刚刚匆忙走出,忘了关浴室的淋花。杨小凡发现的留声机的突然开启,只是黑猫作怪,又鼓起勇气回到了浴室之中。  浴室中的淋花还在冒着白烟喷水,地上的水干净清澈,镜子里面也根本没有红衣服的女人。  杨小凡不禁肯定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伸手关了浴室的淋花。  “啊——”  外头又传来女人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声,杨小凡才放下的心又被拎到了半空,光着的脚踩在冰冷的瓷砖上,寒意浸透了脚心。  四周的温度好像开了冷气一样冰冷刺骨,杨小凡打了个寒颤,准备离开浴室,却感觉自己的脚怎么也提不起来,像陷进泥里一样。  顺势一低头,浑身上下顿时凉透了。  只见她白皙纤细的脚踝上握着一只枯瘦惨白的人手,那只人手上还带着一只翠绿的戒指。杨小凡不知道哪里的力气,用力一抽就把腿从人手里抽出来,撒腿就冲出浴室。  外头的黑猫正钻进留声机下面的柜子里翻找着什么,只露出一条摇晃的猫尾巴。  杨小凡浑身力气全无的坐在沙发上,柜子里收藏的黑胶唱片被黑猫拨弄之下“稀里哗啦”的掉了一地,她盯着地上那些凌乱的唱片,低头恰好看到一对黄橙橙的物事在黑洞洞的柜子中晃来晃去。  随着一声“喵”叫,黑猫跳入杨小凡怀中,和杨小凡撞了个满怀,然后迅速的从木制楼梯窜上了二楼。
  不错的灵异文,先马再看
  杨小凡根本就不知的自己还有什么样的理由,还要在这个处处透着邪性的房子里待下去,但是外面的天色已经黑如墨染一般,豆大的雨滴拼命的拍打着老宅的玻璃窗户。  马上要离开黎氏祖宅的想法根本不靠谱,大晚上的,她在荒芜的郊外,能去哪里?最起码也要在这里先住一个晚上再说!  一大清早被婆婆赶出家门,花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在城区找房子,杨小凡几乎精疲力竭,坐在沙发上的同时不自觉的侧过脑袋睡着了。  “当当当——”几声钝钝的钟鸣声将杨小凡从黑暗的梦境中带回现实,杨小凡睁开眼睛,四下里漆黑一片,头顶上的水晶吊灯不亮了。  听着刺入耳膜的钟鸣声,杨小凡心也跟着钟鸣声“咚咚”直跳,钟鸣声大概持续了又两三分钟才缓缓停下来。  杨小凡这才缓解了紧张的情绪,松了一口气。  她进门的时候在客厅看到过一台老式的摆钟,这几声钟鸣应该就是这台摆钟发出的。  开了手机上的手电功能,杨小凡在黑暗中找到了点灯的开关,摁了几下都没有反应。应该是停电了,杨小凡淡淡的想着。  窗外雨声淅沥,深秋的狂风呜咽的吹着。  杨小凡揉了揉太阳穴,睡过一觉之后精神好多了,回想起她看到的带血的手臂,红衣的女鬼,抓住脚踝的枯手,这些违反常识的东西,杨小凡又觉得好笑。  多半是因为许志文的突然背叛,才让她在压抑之下,产生了幻觉。  不是没有眼泪,就代表没有伤痛,有些痛压抑了太久,就会像这样子,产生幻觉,那种憋屈的感觉然她没有一刻能够喘过气来。  黑暗中杨小凡靠着老式的布艺沙发,蜷缩成了一团。  哭也哭不出来,喊也喊不出来,她就像被困在一个无人岛上一样,是那样的孤独无助。  她的前夫许志文,曾经是她大学时候仰慕的学长,毕业以后,成了某日企大中华区的牙刷代理经销商的销售经理,每个月的工资除了基本工资两千以外,其他全部靠销售业绩的提成,好的时候有五千多,差的时候只有两千出头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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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婚之前,许志文对她百依百顺,几番甜言蜜语、山盟海誓的轮番轰炸下,让杨小凡这个大学刚毕业,还未步入社会的女人,轻易就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结婚之后,许志文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下班后不回家,和狐朋狗友们一起出去打牌,欠了一身赌债,就连许志文身边的小三,都是他在牌桌上认识的牌友。  他不断的逼她向娘家借钱,逼她向在美国开独资公司的弟弟借钱,还他那些在牌桌上欠下的赌债。  杨小凡一开始还真会帮许志文借钱还债,但她不希望打扰到娘家人的生活,以为她过的不好,就向朋友伸手借了五万元,许志文还嫌钱少,和她大吵了一架。  后来,杨小凡才渐渐发现,原来许志文娶她,并非爱她,而是因为看重杨家的钱。从此以后,不管许志文说什么,她都不肯再拉下脸来去帮许志文借钱还债。  最后一次许志文要钱,她依旧拒绝,终于为他们的婚姻画上了句号。  许志文背叛了他们的婚姻,在婚姻的道路上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出轨,甚至光明正大的带着他的90后正牌女友韩莎莎到她面前,告诉她,她正式被这场闹剧一样的婚姻fire。  原来万千的许诺,在现实面前,是如此的脆弱和虚伪。  忽然,杨小凡的思绪被拉回了现实,一道明亮闪电划破夜空。  杨小凡微微侧头,蓦地就发现窗外的玻璃上贴着一个碗口大的眼球,明亮的闪电下,甚至可以看到眼球上布满的青筋和血丝。  那个眼球就像黑夜里的监视器一样,默默的窥探着屋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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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隆”的雷声在杨小凡的耳边炸响,杨小凡猛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惊惧的盯着窗外那只可怕的眼球。  但很快,窗外的眼球随着闪电闪过,消逝在黑夜里。  就在杨小凡还在惴惴不安的怀疑那只眼球是不是还躲在黑暗里窥视着屋内的一切,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过了一会儿,敲门声越演愈烈,最后演变成疯狂的砸门。  是谁在这大半夜的敲门?  难道是黎少煌回来了?  杨小凡刚想起身去开门,就忽然想起,黎少煌是这座房子的主人,手里有房子的钥匙,怎么会笨到大雨天在门外敲门。  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不时还有雨靴踩进积水里的“啪啪”声。  接连几道闪电亮起,窗外那个慎人的眼球还没有走,从眼球里缓缓的就流出了暗红色的血液,血液被雨水冲刷稀释着,却一遍又一遍的从眼球里流出来。  杨小凡感觉自己身上的汗毛一根根倒竖起来,小腿也开始软的抽筋,禁不住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浑身上下就像被点穴了一样动弹不得。  砸门的那个人似乎开始有些不耐烦,大喊杨小凡的名字:“杨小凡,杨小凡,快出来,杨小凡……”  那人吐出的每一个音节都瘆的慌,就像恐怖片里喊魂的声音一样。  杨小凡在屋外凌乱的雨声之中,甚至还能听见门外的那个人因为不耐烦,而在积水的地上来回的走动的声音。  杨小凡的神经已经快崩溃了,她清楚的知道,门外的敲门声那么的真实,绝对不可能是她情绪过度压抑后产生的幻觉。  “杨小凡,你以为你关着门,我就不知道你在里面吗?快出来,杨小凡,杨小凡……”外面的那个人咬字不清的狂吼着,然后就像疯了一样在屋外来回走动,时不时的疯狂撞几下门。  杨小凡大脑一片空白,她也是今天下午临时决定搬进黎氏祖宅的,怎么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找来?
  难道是许志文派人跟踪她,然后找到这里来了?  她不敢冒然张口询问对方的来历,脱掉了脚上的高跟鞋,鸟悄走到门口,透过门上的猫眼看向外面,外面一片漆黑,她什么也看不见。  就这时候,门后又传出几声巨大的撞门门,那个人再次开始疯狂的撞门,这次撞门的力道十分大,厚重的梨花木门被撞的剧烈摇晃着。  在这么撞下去,门迟早会被撞开的。  杨小凡嗓子发干,马上就要咳嗽出声了,可是她知道现在咳嗽出声,被门外的那个人发现,一切就都完了。  杨小凡忍住了喉咙里的不适,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等待着闪电划破天空的那一霎那,看清楚屋外那个人的容貌。  “杨小凡,你到底开不开门?”屋外的声音已经变得格外狰狞。  同时,一道细小的闪电划过了半空,微弱的电光中,杨小凡透过猫眼看清了那人的样子。  因为距离太近,杨小凡看不到那人的下身,只能看到屋外那一张凑在猫眼上同样窥探进来的大白脸。
  顶顶顶……
  惨白的脸上就像被刷了一层墙灰,没有一丝血色,嘴唇红的都要滴出血来,一双眼睛和宅中那只黑猫一样诡异,在夜晚闪着黄色幽光。  在电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诡异、吓人。  杨小凡头皮发麻,忍不住倒退一步,手掌忍不住掩住了唇,防止自己惊叫出来。  门口那东西,根本就不是个人类!  她突然想到了租赁合同里的第四条,里面有提及“超过12点之后,不管谁喊租客的名字都不要答应,否则后果自负。”  房东黎少煌明明早就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还特意在房屋租赁条款上提及。  杨小凡感觉到自己似乎卷入到了一个巨大的骗局中,无法脱身。  门外那个声音发出了渗人的冷笑,一边敲门一边阴冷的说道:“杨小凡,你今天晚上就算不开门,也别想逃掉……”  最后一个字拉长的尾音带着阴森森的感觉,杨小凡的内心陷入了恐慌之中。  她想逃到楼上,随便找一间房门锁上,把自己保护起来。  周围的温度骤然变得寒冷,周遭的空气仿佛被一股寒意凝结了一般,就像刚才洗澡的时候遇到鬼手时,浴室骤然变冷的感觉一模一样。  冰冷的感觉让杨小凡觉得窒息,就像掉进无边的黑洞一样,四周围的黑暗将她吞噬。身子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分毫不能动弹,恐惧正在一点点的剥夺她的理智。  黑暗中,杨小凡的听觉和直觉能够感觉到,大门的门把手在缓缓的转动,外面那东西正在用着什么办法试图强行拧动门锁。  它!  随时都可以闯进门来!!
  空气随着门把手缓缓的转动,变得更加的森冷无边,周围的环境像是变成了充满死亡气息的地狱。  杨小凡自出生以来,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能够清楚的感知到死亡离自己是这样近。  紧要关头,她忽然想到小时候妈妈送她的平安符。她虽然是无神论者,但是平安符是妈妈的心意,所以她自小就将这个平安符戴在身上,一直没摘下来过。  也来不及犹豫,杨小凡从衣服的暗袋里掏出了用透明塑料小袋装的黄色纸符,装在小袋中纸符被叠成了一个小方块。  杨小凡迅速将纸符打开,贴在了门上。  周围温度突然回归到正常,寒意一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温暖的空气舒缓着杨小凡身上的寒冷,杨小凡这才感觉自己又回到了真实的世界里。  难道是门外的那东西被黄纸符咒吓走了?  一场令人崩溃的疯狂敲门、喊魂,就这样结束了?  杨小凡愣愣的站在原地,身上的汗凉了,冷冰冰的贴着薄薄的白色衬衫。  贴符保命这个举动连杨小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对她来说,那只是一瞬间的直觉反应。  “杨小凡!阎王要你三更死,你还想活过五更?你以为你今天逃过一劫,是好事吗?”门外的那东西狰狞的冷笑一声,阴阳怪气的说着。  杨小凡又开始紧张起来,门外的那东西还没走!
  杨小凡屏住了呼吸,身子不自觉的颤抖着。她站在门后等了很久,外面静悄悄的,门外的那东西好像没了动静。  大概是已经走了吧,杨小凡紧张的情绪稍稍放松了下来。但她仍旧随时保持着警惕,在这个古怪的宅子里,不知道还会有什么离奇的事情再发生。  晚上的敲门声,把杨小凡折腾了大半宿。  杨小凡惊魂未定的躺在沙发上,望了一会儿天花板,那个天花板就像有巨大的吸力一样,让她的眼睛盯着那黑暗中漆黑的上空一直看。  她抛开脑子里和许志文有关的一切回忆,在脑海中一边慢慢的规划着自己的未来,一边努力让自己睡着。  翌日,窗外依旧下着小雨,坏天气仍旧没有变好。  杨小凡是被饿醒的,睁眼便是明亮刺眼的吊灯亮着,来电了。  她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了的,只是觉得自己这一觉睡的混混沉沉的,连个梦都没做。下意识的穿上高跟鞋,关了客厅的灯,钻进一楼的厨房。  厨房的冰箱的上层有两个起司蛋糕,一些新鲜的蔬菜,几盒牛奶,和一张黎少煌留下的便签条。  上面是每一种食物的购买日期和保质期,黎少煌用钢笔书写的字体工整不失大气,属于那种受过名师指导训练的楷书一样。  揭下便签条,反过来看,后面记载的是下层冰箱中的肉制品食物的名称和数量,还有一段友好的祝福:杨小姐,希望你在黎氏祖宅居住的日子开心愉快。  这个便签条应该是她上楼看房的时候,黎少煌在楼下写的。  杨小凡实在很难想象,黎少煌这样阳光细心的少年,会是一个心怀恶意的人。不过这个黎氏祖宅确实是处处透着诡异,让人不得不怀疑黎少煌将这个房子租出去的目的。  已经饿的头昏眼花的杨小凡已经没有余力去质疑冰箱里的食物可不可靠,从碗柜里取了一只杯子和一个碟子,清洗过后就用来装牛奶和起司蛋糕。
  养肥看
  用过早餐,杨小凡恢复了一些体力,坐在沙发上考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在黎氏祖宅住上一阵子。  原因很简单,房子的合同签了整一年,如果擅自离去是需要赔付五万元的赔偿金。  杨小凡在房子里找了一些清洁用具,整个人开始忙碌起来。  一楼的地板被杨小凡从厨房到卧室,擦的一层不染,昨天被黑猫弄散的黑色硅胶唱片被杨小凡重新叠好,放回柜子里。  双手伸进柜子里的一刻,杨小凡突然有一种把手伸进井水里的错觉。  重新将黑胶碟片从柜子里拿出来,杨小凡仔细看了一眼柜子,发现柜子里放着一只不起眼的陶罐。  伸手取出了陶罐,杨小凡一摸到陶罐就知道,柜子里的冰冷感觉,是来自于这只陶罐。  这陶罐只有普通杯子大小,看起来很古朴。  上面没什么特别的花纹,只有许多的细小孔洞布满罐身,拿在手里就有一种冰凉彻骨的感觉,却看不出有什么用途。
  杨小凡对一些神秘的古玩兴趣并不浓厚,放在手里稍微把玩了一下,看不出端倪来,顺手就把陶罐放回柜子里。  除了将屋子里的桌子柜子都擦拭一遍,杨小凡还将祖宅中明面上看的到的摆设,陈列也都整理擦拭一遍。  老式布艺沙发上的沙发套也被杨小凡拆下来,清洗一番,晾在二楼关了窗子的阳台上。  整个一楼,在杨小凡的打理下,给人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那种恐怖荒废的调调也减轻了许多。  二楼走廊的悠长和伴有轻微歪斜的结构,让人有种空间错位的扭曲感,还是让杨小凡觉得那么的不舒服。  还有那些用油画浓墨重彩的肖像画,总给人一种被油画中小象监视的感觉。  只是那只养在二楼的黑猫,不知道跑到哪里玩去了,杨小凡在二楼收拾打扫了一圈,甚至连一根猫毛都没有看见过。  杨小凡不禁蹙了眉头,喵星人爱掉毛的习性她也略知一二。  而那只来无影去无踪的黑猫,却好像从未在黎氏祖宅呆过一样,没有遗留下一丝它来过的证据。  杨小凡骨子里对黑猫,本能的带着一种不安。
  加油^0^~
  杨小凡的父亲生前是给人看风水的,负责祖墓的搬迁,或者新墓的选址。偶尔也能接到看阳宅的生意,不过大家都知道他是做死人生意的,所以很少人敢让她父亲看阳宅的风水。  她父亲因为经常接触死人有关的东西,身上阴气太重,所以死的早。老人在杨小凡四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杨小凡和弟弟杨子明都是老娘卓阿彩含辛茹苦一手带大的。  所以杨小凡受捡骨师父亲影响并不大,并不相信迷信风水一说。但也受迷信母亲影响,知道“狗叫财,猫叫丧”一说,更知道黑猫其性属阴,最是诡异灵验,能看到常人所看不到的东西。  桌球室和桌球室的扫帚间都被杨小凡打理过一遍,过程相当顺利,小小的扫帚间里也没有像上次一样突然冒出女人的血手臂。  也许之前遇到的一切,都只是幻觉呢,只要保持愉快的心情,克服离婚后带来的压力,日子就会一天天好起来。  这样想着,杨小凡不自觉心情放松,灵巧的身子一跃,坐在桌球桌上,上手打了几杆球。  感觉手感还不错,杨小凡不禁心情大好,扬了扬唇,脸上一丝轻松的笑。  杨小凡跳下桌球桌,随手推开了档案室的门,清理了蛛网和书架上的灰尘,空气中还是有一股子难以忍受的土腥味。  杨小凡干脆一本一本档案袋的拿出来擦拭,书架上的一些古老的书籍也被她小心翼翼的取出来清洁。  书籍大都是中国各地的风土人情,地理民俗的书籍居多,也有几本医术、志怪风水类类的杂书。  杨小凡小时候家里就堆放了很多这样的书,也都拜读过不少,到了这里也见怪不怪,并未过多的翻阅。  倒是这些用黄色牛皮纸包的档案袋看着有些神秘,档案袋上明确标有地点和时间,按照地点分门别类,按照时间顺序排放。  看着十分的严谨,不像是一般的档案那么简单。
  这些档案,杨小凡也好奇打开来几袋看过,都是民国时期此地突发的一些离奇诡异的案件,里面提供了案件详细的过程,民国警方搜集的证据、口供,还有当时刊印出与案件相关的报纸剪纸。  这些案件大部分都是悬案,只有少数案子有了结果,这些有了结果的案子,大都也是草草结案。  其中有一宗悬案,就是在距离黎氏祖宅不远的镇上发生的,一户富户全家一夜之间五十几口人全部离奇死亡,据当时的案发记录显示,这个富户全家失身上都找不到致命伤或者其他伤口,仵作验尸后也没发现有中毒的迹象,凶手到现在都没有落网,成了当时轰动一时的悬案。  更有一宗盗墓悬案,这附近山里一座元朝古墓被盗,盗墓贼挖了盗洞取了金银珠宝就走,墓主的尸首僵化,被弃于盗洞门口。这件盗墓事件发生之后,附近的镇上就不停的死人,死掉的人脖子上都有着黑色的牙印,本以为是猛兽所为。  后来仵作勘验,是人的牙齿,而非猛兽类的……  官府聚集了镇上的人一一比对牙印,都没有一个人是吻合的,突然有一个茅山道士路过此地,建议用那个弃于盗洞口的僵尸的牙口作为比对,结果竟然是完全吻合。当晚,官府便下令官差守着古尸,第二日当众将古尸烧毁,以正视听。  没成想,那古尸半夜里竟然不见了,看守的官差一个个脖带齿痕的死去……  档案袋里的卷宗,一时半会也看不完,杨小凡将档案袋物归原处之后,便撑了伞出门购买日用品。  越过种满野蔷薇的小径,杨小凡立在铁门前,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铁门上的锁。两把大锁完好无损,并没有撬开来的痕迹。  围绕着黎氏祖宅的是一圈三米多高的铁栏杆,都是带电的电网,极难攀越。  那么昨天晚上敲门的“人”到底是如何越过铁门,进到院子来的?  杨小凡用脖子夹了雨伞的手柄,费力的开了铁门,又用手机GPS查出来,附近乘车六七个站后,有一家中型的超市。  坐上了公交车,车上只有两三个人,中年男司机抽不耐烦的抽着烟。
  平时喜欢看看鬼故事,不错哟
  超市并没有度娘上面介绍的那么大,应该算是中小型的超市,有四五排货架,如果像杨小凡这样的,只是买日用品,又不挑牌子,那这种超市刚好够用。  收银台的女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阿姨,她见到杨小凡气质不错,又买了一堆日用品过来结账,以为遇到了大主顾。  一边用扫货,一边笑着和杨小凡攀谈:“小姑娘,头一次搬到郊区住啊?你住哪里的?方便过来吗?”  杨小凡是坐电动车过去的,并不知道黎氏祖宅的具体地址,面对女老板的热情,腼腆的笑了笑,“借的房子,黎氏祖宅,过来这里大概六七个站的样子。”  女老板马上沉了脸色说道:“哦哟……你说的黎氏祖宅是不是一个长的挺清秀的小伙子借给你的?那你可得小心了,那个宅子不安全,你不知道那个宅子曾经死过很多人的。”  女老板一脸神秘的样子,让杨小凡内心有些小忐忑,反问道:“死过人?”  “对的,大概在零四年的时候,那叫一个惨呐,全家十多口人都死了。那个小伙子自小跟亲戚住在国外,逃过一劫,回来以后就变得好奇怪的咧。人变得很不合群,不和学校里的同学相处,嘴里面整天神神叨叨的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根本就是个问题少年嘛。”女老板睁大了眼睛,告诫杨小凡道,“你可千万要离他远一点,他把房子借给你指不定打什么坏主意。”  “不至于吧……”杨小凡得了女老板的告诫哂笑了一声,又问道,“那黎氏祖宅里的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提到这个,女老板脸色煞白了一下,拿着扫货机的手迟钝了片刻,才说道:“那个房子据说是风水不好,住进去的人,都有小鬼索命,是凶宅来的。那天晚上听他们的邻居说,一整个晚上都有人在外面敲门,喊他们全家的名字,第二天早上,人就全都死光了。你没发现,黎氏祖宅附近的房子都没有人住吗?都是后来害怕,搬走的……”  “这么说,在黎氏祖宅制造命案的凶手,就是晚上在黎家门前敲门的人?这个凶手抓到了吗?”杨小凡觉得黎家发生的这一切,怎么和刚刚在档案室卷宗里看到的那个案件有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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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老板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据说那家人死的时候都集体坐在一楼的客厅,死前都惊恐的着天花板。警察说,是活活被吓死的。因为那些死人身上没有伤口,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十来个人同时猝死,可能性又太低……”  说着说着,女老板也是胆寒了,马上闭了嘴。  “是不是真有那么邪性?会不会是误传,毕竟没有死因的死亡,不太科学。”杨小凡小声的问道。  女老板似乎是个迷信的人,她觉得自己今天说了太多犯忌讳的话,不肯再多说了,面对杨小凡的提问,只是笑了笑,对黎氏祖宅的事情绝口不提。  杨小凡想起昨晚在一楼客厅遇到的事情,决定回去以后还是搬到二楼去住可靠些,晚上带上耳塞,有什么喊话、敲门一概都听不见。  付过了钱之后,杨小凡谢过了女老板。  女老板依旧热情的对她说:“以后常来。”
  每天都更吗?
  在站台等了大概半个小时,才坐上回去的公交车,天都要黑了,杨小凡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知道这一班车应该是末班车了。  公交车上一个乘客也没有,只有杨小凡和司机两个人。  杨小凡无聊用手机上了网,手机QQ上更新了一则新闻,新闻报道的是一起交通事故。  大雨造成了城郊部分山体滑坡,一辆公交车在开往城区的路上被突然滑坡的山体掩埋,车上的四个人全部遇难。  上面还贴出了事故司机的照片,杨小凡看着这个人怎么这么眼熟,多看了几眼,她忽然认出来照片上的人了。  冰凉的手指不禁颤抖了一下,杨小凡默默关了手机屏幕,看向大雨滂沱的窗外。  那辆出了事故的公交车,就是杨小凡去时撞上黑猫的那辆,那个司机撞死猫后,骂骂咧咧的表情杨小凡至今还记忆犹新。  如果说一切都是巧合的话,那么这个巧合来的也太离奇诡异了。  司机开出了三站路,车就熄火了。  司机下车查看了一下,就立刻打电话给附近车辆紧急维修站,让维修站的人来抢修,然后转头让杨小凡下车自己想办法。  已经是傍晚六点多了,杨小凡撑着伞走在公路上,雨幕将前面的景物都模糊了。  杨小凡在雨中踩着积水前进,眼前慢慢的出现了一个白衣女子的背影,她打着伞,幽幽的往前走着。  不知道是不是雨幕太过模糊视线,杨小凡暂时看不到她的脚,她有些害怕,故意放满了脚步。  身边冷风阵阵,吹得衣裳单薄的杨小凡缩了缩脖子。  那个女人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背上的皮肤很白,头发又长又直,一直到腰部的位置。  雨幕中,只能看到她脚踝以上的位置,两只脚踝却总在雨幕中飘忽不定,但是就是见不到脚。  而且她好像故意放慢步子在等杨小凡一样,前进的速度比杨小凡还要缓慢。
  不过很快,那个白色的身影在杨小凡面前走过了一段路,就消失在了雨中。前面没有岔路,也没有转弯,但是人就是不见了!  就在杨小凡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就感觉脖艮后有一股寒气吹来。  就像冷气机里的冷气从死人嘴里吹出来的感觉差不多,带着一股阴寒腐败的味道,杨小凡全身起了鸡皮疙瘩一样难受。  杨小凡的老娘卓阿彩是个极为迷信的老太太,卓阿彩从小就告诫杨小凡,人的身上有三盏命灯,每一盏命灯都是靠着三昧真火燃着。额头上的那盏命灯是最亮的,一个人走夜路的时候最好要露出额头,那样就会百邪不侵。  如果一个人走在路上,有人从背后喊你,或者你觉得背后有什么动静吸引你转头,你只要把头转过去,往哪边转的头,哪边肩头上的三昧真火就会熄灭。人身上的阳气就会减弱,容易被邪祟附体。  而杨小凡是农历七月十四生的,身上阴气太重,比平常人更要注意这种事情,所以杨小凡从来都不敢留刘海挡住前额。  这个时候,就算是不信鬼怪的杨小凡也不敢转头,拼了命的往前跑。
  不错不错,有空来看看我的帖子
  高跟鞋在积水的地面踩出了水花,溅到了杨小凡的裤脚,湿了整个脚踝,冷冰冰的感觉很不好受。可是杨小凡不敢停下来,只想快点赶回去,冲个热水澡,睡个好觉。  郊外的公路上,没有人,风雨落在公路两旁的田中,一切都是那么凄凉和冰冷。  杨小凡眼前又出现那个白衣女子,她并没有走远,而是在马路中间站着。  这次,真是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  杨小凡只能咬了牙,冲破内心的恐惧,硬着头皮迎着斜浇下来的雨丝继续前进。  很快的杨小凡就走到了女子的背后,那个女子依旧纹丝不动的站在雨中。  稍微迟疑了一下,杨小凡只感觉一股阴风飘过面庞,那个女子忽然转头,露出一张柔媚的笑脸,长长的桃花眼眯成一条缝。  女子脸色苍白,尖尖的下巴,樱桃小口,一双丹凤眼勾魂摄魄的看着杨小凡。  可是细看之下,才发现是一个打了伞的纸人。这种纸人一般是家人为了祭奠亡者,找专门的工匠订做,最后在祭祀结束之后烧给死者。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无聊,放一个纸扎的人放在公路中央……  大概是风把她纸做的脖子吹到了背后,看起来就像转过头看她一样。杨小凡彻底毛了,她盯着那个纸人呆呆愣愣的行了几秒钟注目礼,也看不出什么特别来。  杨小凡继续前进了几步,才路过这个纸扎的人没几步,身后又吹来一阵刺骨的阴风,杨小凡顿时感觉浑身都掉进冰窟窿一样。  身后传来阵阵女人的尖利的冷笑声:“阎王让你三更死,你活不过五更天。昨天晚上让你跑了,你今天晚上还想活命?”  杨小凡脑子里全都是昨天晚上屋外的喊魂声,它……它今晚……还想来!
  杨小凡的小腿肚子因为过度紧张,痉挛发软,脚上就像灌了铅块一样,每一步都沉重缓慢。她心想自己在这么下去自己非得吓疯了不成,与其这样窝囊的活着,倒不如看看是个什么玩意在作祟。  当场杨小凡鼓足勇气转头看向身后,那个纸扎的女人却是不见了,眼前的地上是一只古怪的陶罐,握在手里跟握着一块结冰的冰坨子差不多。  这东西,怎么看着都像是黎氏祖宅放黑胶唱片柜子里的那一只,不仅造型颜色一致,就连钻的孔洞大小都是一样。  怎么马路上也有一只?  杨小凡心中生了好奇,这一次打开陶罐上的盖子,仔细看了陶罐内部,陶罐内壁上纹了好多未知的文字。  杨小凡是一个都看不懂,看着有点像甲骨文,不过杨小凡不确定,大体上就是楔形文字一类的。  刚想盖上盖子,伞柄上的一个豁口就将杨小凡的指腹滑出了一道伤口,伤口中的血液恰好滴入了罐子中。  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那古古怪怪的陶罐就像有生命一样,将血液生生的就吸入了内壁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杨小凡试着用陶罐去盛水,雨水除了从空洞中漏出,便是从陶罐的底部渗透的无影无踪。  大雨中的陶罐,就像有自动吸水功能一般,永无止境的吸收雨水,永远看上去都像是干的一样。  应该是陶罐本身的材质,自带了渗水功能,看似失踪了其实是从空洞中排出去,杨小凡默默的想着。
  好喜欢这种题材
  她曾经想过把这只诡异的陶罐放回原处,但黎氏祖宅中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  这一只,极有可能也是是黎氏祖宅的财产,说不定是黎少煌带着陶罐出行的时候,不小心遗失在附近的。  杨小凡带着陶罐回到黎氏祖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八点了。  自从在浴室遇到那些离奇诡异的事件之后,杨小凡就对一楼的浴室敬而远之,上了二楼的浴室。  二楼几乎每一个房间都像是一个主卧,配备了阳台和浴室。  从阳台上可以看到黎氏祖宅的另一面,黑暗中,对面的崇山峻岭上亮着些许灯塔上的光芒。  尤其是在这雨天里,对面灯塔的光芒就更加模糊,有种说不出来的阴森感。  杨小凡用新买的牙刷先把牙刷了,又用洗面奶洗了脸,把自己打理干净了,才开了热水洗澡。  用温温的热水洗澡很舒服,洗掉了身上大雨带来的冰冷,坏心情也好了许多。没有女鬼,没有鲜血,没有枯手,一切都进行的异常顺利。  杨小凡洗完澡之后,用电吹风吹干了头发,上了二楼的卧室。她在床上无聊的玩了会儿手机,就累的睡着了。  晚上,杨小凡做了个诡异的梦。  杨小凡梦到自己到了一片坟地,那片坟是一座乱坟岗子,到处都是乱坟头,新的旧的碑都有。一些棺材被盗墓的挖出来,拿走了里面的金银珠宝,破烂的棺材板扔得满地都是,其中夹杂着零落的死人骨头和腐烂的尸体。  坟地里还出没着到处啃死人肠子的野狗,杨小凡吓得赶紧找路出去,却被一只叼着死人肠子野狗堵住了……  那狗常年吃死人的肚肠,显得身体异常的壮硕、灵敏。它双眼里闪着血红的光,嘴边垂着青紫的死人肠子,肠子里滴着腐臭的液体。  它就那么叼着肠子闷吼一声,朝她凶悍地扑来,杨小凡吓得惊叫着转身逃跑。
  还好,这时候楼下的大摆钟再次响起“咚咚咚”的钝响声。  杨小凡从梦中惊醒了,她腾地从床上坐起来,额头一片潮湿,衣衫再次被冷汗浸透。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十二点零一分。  等到摆钟发出的巨大的声音完全结束,杨小凡才开了灯。起身拧开一瓶矿泉水,大口喝下了几口水,杨小凡的情绪才逐渐镇定下来。  刚刚那个梦实在太离奇诡异,她从不看恐怖片,对坟地没有任何的印象和概念,可是刚刚梦里描绘出的场景却是如此真实。  离天亮还早,杨小凡调好闹钟,关上灯,被子蒙过头顶继续睡。  谁知道刚睡着,先前的那个梦又来了,只不过多了好些场景。  乱坟岗的四周多了好多分叉的小路,远方是云雾遮盖的山峰,堵着杨小凡的野狗不见了,只有一个坐在墓碑上迎风吹笛的男子。  笛声悠悠,恰似暗河中的泉流,带着阴冷的气息泠泠流动着。  他身着挺拔的军装,不像是现代的军装,倒有点像民国时期的,他胸前挂了好几枚杨小凡看不懂的徽章。  男子低着头,凝视着地上凌乱的墓碑。
  等他抬起头的时候,杨小凡才觉看见他带着军帽上挂着青天白日的徽章。  惊鸿一瞥,杨小凡脑子里只剩下四个字。  面如冠玉!  那男子五官清秀,肌肤白皙,眼眸清澈若清水出芙蕖,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线,背后的长发用一根绿色的丝绦松松夸夸的系着。  虽然杨小凡知道这是一个梦,还是忍不住走上前去,和那个男子面对了面,她咬着唇问道:“请问你知道要怎么走出这里吗?这半夜三更的,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军装男子放下了手中的玉笛,用邪魅的目光看着杨小凡。  他也不避讳自己的来历,轻轻抬了嘴角,用略带磁力的声音告诉杨小凡,他是一只死去多年的男鬼。  更是枉死的冤魂,只有灵魂得了解脱,才能进入枉死城投胎转世。  杨小凡谨慎的找了几个比较委婉的措辞,问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撇了撇嘴,军装男子脸上带着一丝倨傲和不屑说道:“你是一个平民吧?打听本少爷这些做什么?”  “鬼魂也有分三六九等吗?”梦中的杨小凡性格要比现实中活泼一些,她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军装男子的脸上闪过一丝窘迫的表情,好像是突然想起自己已经死了,不再拥有生前的荣华富贵、身份地位,开始娓娓道来:“我原本是一个北方军阀的小儿子,原本是要娶张大帅家的女儿为妻,可是牛家那个千金也看上了我英俊的外表,说非我不嫁。于是三家人斗成了一团,我大哥还因为这件事,被牛府的人打死了。我娘实在看不下去,就去一个算命瞎子那里替我要了一个平安符,求的时候还留了我的八字。当天夜里,有人不断的敲我家的门,喊我的名字,家里人都害怕极了,不敢开门,没想到最后二娘在府里帮我应了一声,我就成了现在这样……”
  说完,军装男子嘴角掠过一丝惨笑,那样子真有一种丰神俊秀的唯美之感。  即便知道军装男子是个男鬼,杨小凡心中的同情已经胜过了恐惧。  “那你知道如何才能助你超生吗?”杨小凡想但凡是个有同情心的人,听了这样的遭遇,都会鼓起勇气,帮助他超生。  军装男子低了头,情绪有些低落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在这里很久了,怎么走也走不出去。”  情绪失落之下,他竟用力的搂住了杨小凡,用充满诱惑力的声音说道:“帮帮我,好吗?”  杨小凡忽然被一个陌生男子搂住,唬了一跳,心情害怕之下不敢随便挣开,木讷的点了点头。  这时候,梦境中的英俊男子忽然变成了许志文,他用力的扯住杨小凡的头发,然后一脚踹开杨小凡,指着杨小凡的鼻子,大声斥骂:“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老公?让你去借点钱借不到!你要是个会下蛋的母鸡也就算了,这么多年了,蛋都没有见到一个。你说我娶你,你到底能做些什么?”
  背后一凉
  杨小凡的心情变成了莫名的惊惧,比见到死人的魂魄鬼魂还要惊慌。  她用手捂了唇,退后了一步,惊恐的看着穿了一身军装的许志文,感觉世界末日就要来到了一样。  她有些混乱了,脑子里不禁怀疑,到底是军装男子变成了许志文,还是许志文本来就是军装男子?  头痛欲裂的感觉,让杨小凡不自觉的抱着头缓缓蹲下,整个人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黑暗中,响起了声音飘飘渺渺的英文歌曲。  猛然间睁开眼睛,杨小凡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耳边英文歌曲越听越真切……  原来,是手机里的闹铃响了。  杨小凡随手关了闹铃,发现手机里还有几条林落落发来的短信。  林落落是杨小凡从初中到大学的同学,也是杨小凡最好的朋友,现在在一家时尚杂志当主编。  翻了一下林落落发来的短信,无非就是问她的近况,再问问看,什么时候能够一起出来吃顿饭,老朋友之间叙叙旧。  不知怎么的,杨小凡看着林落落问候她的手机短信,发起呆来。  她实在想不通,她和许志文之间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相处了八年的时间,抵不过韩莎莎在牌桌上八小时的时间,他们在相识不到八小时,就开房间完成了她和许志文经过了大学四年爱情长跑才完成的事情。  这个世界突然变得好陌生,陌生的不像是原来的样子。  还好,还有老朋友在,至少在她最落魄的时候,还有闺蜜林落落在关心她。  杨小凡整理了思绪,穿了新买的拖鞋进到浴室中去,镜子中的女人就像一夜之间老了四五岁。  她的眼眶周围挂着深深的黑眼圈,疲惫的倦容就像四五天没有睡觉的人一样。
  欲罢不能
  在镜子前愣了一愣,杨小凡一时分不清到底是昨晚那个梦让自己没睡好,还是因为这段凄惨的婚姻让她迅速的衰老颓废。  她已经二十八岁了,早就不再年轻了,如果再这么苍老下去,迟早都会没人要的。  哪个女人不在乎自己的外表?  杨小凡深吸了一口气,幼稚的做了一套小学时候常做的眼保健操,才开始洗漱。  洗漱过之后,杨小凡大概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回短信给林落落。林落落是她最要好的朋友,杨小凡觉得自己不该有事瞒着林落落,就将自己和许志文离婚的前因后果用短信逐字逐句编辑好发出去。  杨小凡稍微犹豫了一下,又新编辑了一条短信,将黎氏祖宅的地址发给林落落。  最后一条短信发出去不到二十秒,杨小凡的手机在洗手台上疯狂的震动。  杨小凡虽然还没有做好准备要怎么跟林落落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沦落到这地步,还是硬着头皮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心,林落落在电话里先把杨小凡从衣食住行方面,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问得仔仔细细。问完之后,就帮着杨小凡痛骂许志文这个渣男,最后才问道杨小凡今后有什么打算。  杨小凡稍一犹豫,就告诉林落落自己准备用手机投几份简历,重新找工作。
  虽然杨小凡昨天晚上就收到银行手机短信,她的卡里多出了4500元,那笔钱多半是黎少煌预付给她的三个月“房费”。  但是,杨小凡还是希望自己能够自力更生。  电话那头的林落落沉默了很久,才缓缓的开口:“小凡,你真的打算进入社会参加工作吗?你一毕业就结婚,一点工作经验都没有……”  “落落,我知道很难,但是万事开头难,如果觉得难就不前进,那以后的日子我该怎么生活?”杨小凡咬住了下唇,这次惨痛的教训告诉了她一个道理,一个女人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失去经济独立的能力。  “我支持你,小凡,是女人就该自强,许志文那样的人渣,不值得你留念。有时间,我去你住地方找你,我们两个叙叙旧……”电话那头的林落落鼓励道。  ***  杨小凡的学历真的很不错,高考保送生上的名牌大学,在校期间又拿过几次国家级的奖学金。  挂断电话之后,杨小凡就用手机上网,给几家大型企业投了简历。  相对于找不到工作的人来说,杨小凡是幸运的,凭借着一份连照片都没有,只有求学经历的简历,被一家外企安排在明天面试。  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杨小凡便穿了拖鞋,打开漆了红油的卧室房门。杨小凡本想抬头看看窗外天气如何,一仰头便是一排吊死在天花板上的死尸。  那些死尸清一色的穿了满清时期的褂子,脚上穿的是黑色的裤子,到脚踝的地方用绳子扎紧。  脚上的鞋子是黑色的布鞋,鞋底纳的很厚很结实,上面的黄色稀泥中沾着黄色的枯草。  因为吊的实在太高,以杨小凡的角度根本看不到他们的面容,只能感觉到这条有些倾斜扭曲的走廊阴风阵阵,将这群老吊吹的东摇西晃。  这东西,她老家话叫老吊。  按老家的说法,如果说,人要是上吊死的,就要进十八层地狱,上刀山,下油锅。如果死在特殊的较为封闭的地方,灵魂出不去,就会变成最恶毒的厉鬼索命。  杨小凡感觉吸入了一口干冰一样难受,在宅中经历了许多恐怖的事件之后,杨小凡找到了缓解内心恐惧的方法。  就是遇到事情事情,先判断眼前发生的一切,是不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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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小凡用力闭上眼睛,极力让自己的脑子保持清醒状态,过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  幸运的是,那些在天花板上晃来晃去的老吊竟然就此消失了。  呈现在眼前的,又是那只黑猫黄橙橙的眼睛。  它抱了走廊上的一盏吊灯,从上往下瞪圆了眼睛俯瞰杨小凡。  她忽然有一种脱下拖鞋,砸死这只黑猫的冲动,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是跟这只黑猫有关。它的那双黄橙橙的眼睛,似乎能将人带进幻境中去一样。  和黑猫对视了一样,杨小凡压抑住内心的恐惧,尽量不去管那只黑猫,沿着木质的楼梯,轻声慢步的走下去。  昨天晚上,公交车撞上一只黑猫之后,就遇到山体滑坡的事情她还心有余悸,这种带有灵性的家伙,还是不要招惹的为妙。    楼主刚发的新帖,如果大家喜欢的话,麻烦大家帮忙顶顶帖哦,以后楼主每天都回来更贴的,也可以关注微信公众号【左心房爱情】回复【88904】继续查看后续内容哦,从20章开始看就好呢
  窗外,阳光挺好。  蔷薇园中开了几朵颜色鲜艳欲滴的蔷薇花,透露着一丝勃勃生机,让人觉得这座宅子,其实也没有那么坏。  拿了房里的工具,杨小凡戴上一顶帽子,走到蔷薇院中,重新将这些野生野长的花枝,修剪移植。  忙活了一会儿,杨小凡的手中沾满了枝叶上的露水,整个蔷薇园也焕然一新。  她刚想移栽一株蔷薇花到另一边,插进土里的铁锹就撞到硬物停下来了。用铁锹在硬物周围挖了一圈,四四方方的,好像是一只木制盒子。  杨小凡不禁好奇的俯下身,用手指轻轻拨开硬物周围的泥沙,泥土下面埋着一只镶了铁边的檀木匣子。  黎氏祖宅是民国时期的建筑,这个匣子应该也有些年头了,可是黎家的先祖会把什么东西放进这只匣子中,埋进蔷薇园里?  这会不会和黎家当离奇的死亡案件有关?
  匣子并未上锁,杨小凡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打开了匣子。  匣子刚被打开一个缝,杨小凡的视线立时触到匣子里黑色的、毛茸茸的物事,一瞬间,她心中如同过了一道冷冰的电流。  心惊肉跳之下,这只檀木匣子从杨小凡的手中,失手翻落在地。刚下过雨的泥地有些柔软,匣子落在地上并未摔碎,只是被打翻在地,匣子中零零散散的掉出许多白色的东西。  倒像是……倒像是骨头一类的,形状大小比人骨要小,应该是小猫小狗身上的骨头。  这些东西有些已经化为了粉末,有些的形状保持的还比较完整,重要的是跟着白色物质一起掉出来的还有一把黑色的毛。  带着蔷薇香味的风吹过,地上那一撮黑毛被吹的四处凌乱,隐约间,空气中有一种诡异的腐败的味道。  头皮隐约间有些发麻,杨小凡虽然还没有蹲下来仔细辨认那些,心里面已经隐约觉得,匣子里装的是不是一具已经化为白骨的黑猫的尸体?  这使得杨小凡不自觉的联想到,黎少煌在租给她房子的时候,从来没说宅子里还养了一只黑猫,而且这只黑猫不需要准备任何口粮,就能生存的好好的的。
  更诡异的是,黑猫所到之处都没有遗落本应落下的猫毛。  宅子里那只时而出现时而消失的黑猫,也许根本就不存在!  那么她看见的那一只,会不会就是匣子里这具尸骨的死灵变得?  杨小凡在潜意识中忽然大胆的猜测她平时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也许她在宅中所看到的不同寻常的一切都是这只死灵黑猫用用眼睛造成的视觉幻觉。  也就是说那只黑猫的死灵有令人产生幻觉的能力,更也许它只是将它曾经在黎氏祖宅看到的一切,呈现在她的面前。  杨小凡自己都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只记得小时候妈妈曾经告诉过她。  她父亲生前是一名捡骨师,夜里专门负责“捡骨”的工作。  所谓“捡骨”就是帮一些老坟搬迁,将旧棺材里的碎骨一根一根拣出来到新的棺材里,拼成一个完整的尸身,然后才能盖上棺盖搬迁。
  这个时候,如果遇到棺椁中尸体的恶灵作祟,让人产生幻觉。  捡骨师门就会在征得家属同意的情况下,将尸首连带棺椁一起烧掉,这样棺椁中的先祖的英灵才能得到解脱。  也许那只黑猫也是因为灵魂得不到解脱,去不了别的地方,才会在黎氏祖宅中乱晃。  大概只有烧了这个匣子,黑猫才不会继续出来作怪。  杨小凡不敢直接接触白色的猫骨,进屋戴上了橡胶手套,才一根一根的将猫骨放入檀木盒中,合上了盖子。  双手合十,默念了一声一路走好,倒了易燃的液态酒精在匣子上,用打火机点燃了木匣子。  看着木匣子在火焰中慢慢的被烧成焦炭,火焰上黑烟四起,那檀香的味道和腐败的味道一中和,变得诡异至极。  空气被这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所侵蚀,杨小凡不自觉脱了橡胶手套,掩了口鼻躲得远远的。  进屋准备了一会儿晚饭,杨小凡看窗外天色向晚,用围裙擦了擦湿漉漉的手。开门走到蔷薇园中,那匣子被烧的只剩下一层铁框,一堆黑色的灰烬中,隐约可以见到一个绿色的东西。
  那东西似乎是玻璃质地的,在傍晚昏暗的暮色中,还能透着高光。  刚才整理猫骨的时候,杨小凡并没有注意到盒子里的猫骨下面还有这么个东西,不由的有些担心是黎家的宝贝被自己误烧了。  杨小凡忙用铁锹拨开了黑白混合的灰烬,细细看去,那折射的光芒的东西,好像是一只沾了黑灰的翡翠戒指。  一眼看去,就能很清楚的感觉到这枚翡翠戒指的特殊之处,戒指上雕纹精美,质地晶莹剔透,好似是那种极为名贵的玻璃种翡翠戒指。  想想自己差点烧了黎家这么贵重的戒指,杨小凡觉得怪不好意思的,伸手把那枚翡翠戒指从灰烬里捡出来。  当翡翠戒指被杨小凡拿在手里的时候,杨小凡不自觉把眉头一皱,觉得这个戒指怎么就这么眼熟呢。  怎么……  怎么那么像浴室里面抓住自己脚踝那只枯瘦所带的戒指?  ***
  电饭煲里烧的饭到了火候,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杨小凡却是一点胃口也没有,她坐在沙发上,傻呆呆的看着茶几上那枚翡翠戒指,这几天的遭遇和离奇的事件,让她的神经愈来越脆弱。  杨小凡脑子里开始混乱的猜测起来……  那个莫名其妙从浴室瓷砖下伸出来的鬼手,难道就是这枚戒指的主人?它会不会曾经也住在黎氏祖宅过?这件宅子里是不是还住着当年枉死的死灵?  这两日的遭遇,让杨小凡不得不相信那些超自然东西的存在。  她很立刻想打电话给黎少煌,问个究竟。质问他,这个宅子里面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他明知道这个宅子有问题,还把宅子租出去,到底为了什么?  可是刚刚拨下的号码,又被她逐个逐个数字的删除,黎少煌现在远在美国,她可以问他什么?  她总不能打过去和黎少煌说,她因为在宅子里看到许多幻觉,擅自挖开了他们家的蔷薇园,还烧了埋在蔷薇园下面的檀木盒子。
  檀木虽算不上价值连城,但就刚刚那种工艺的檀木盒子,放到市场上少说值两三万。  犹豫了许久,杨小凡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和黎少煌说起这件事,都是她理亏,毕竟鬼神之说太过虚幻。如果说她文黎少煌这个屋子里为什么会有鬼,这也太奇怪了!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  杨小凡咬了咬唇,努力克服着内心的惶恐和想要逃离的冲动,终于让自己的目光从那枚诡异的翡翠戒指离开。  杨小凡迈着沉重的步子,匆匆洗漱了之后,便早早睡下。  午夜十二点,一楼的摆钟准时响起。  杨小凡再次被惊醒,隐约还是能听见一楼门外那个“东西”用力的敲门声,扯着巨大的嗓门喊杨小凡的名字。  她把自己缩成了一团,藏在被杯子里,一动都不敢动,过了好半会儿,才在恐怖的喊魂声中渐渐的睡着。  梦里,她又遇到了那个穿军装的民国男子,男子朝她看了一眼,好似已经不认识她一样,幽幽的继续吹笛。  笛声幽怨异常,仿佛万千恶灵的哀嚎声一般。
  坟地里比之前那个梦里,多了一口棺材,棺材是用厚重的柳木打制的,漆了一层黑漆,棺材没有盖着棺盖。  棺盖半搭着,斜靠在棺材的侧面,木板上爬满了白颜色的肥蛆。  棺材里躺着一个女人的尸首,那女人身上也爬着令人恶心的蛆虫,身子浸泡在漆黑的液体里。  眼窝烂的只剩下两处黑洞洞的存在,鼻子少了一块,也快要烂没了。  它的其中一只手已经腐烂的只剩下枯骨,和另一只手平整的交叠在小腹之上,白森森的手骨上就戴着白天里从檀木匣子里找到的那枚翡翠戒指。  女尸忽然就从棺材里坐起来了,用没有眼珠的眼窝看着杨小凡。然后凄厉的哭喊着,向杨小凡倾诉着,自己的遭遇。  她哭的断断续续的,口齿又极为僵硬,每说一句话,都像漏了风似的。  杨小凡只能听清楚她讲的很小一部分的内容,大概就是这个女人是别人的二姨太,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被关在这里,出不去。
  好在杨小凡把女尸话里重要的信息都听清楚了,女尸告诉杨小凡,如果杨小凡不把这里的冤魂都救出去,那么杨小凡这一辈子都要被这里的冤魂纠缠。  即便她搬出了黎氏祖宅,噩梦也会继续下去,直到她死的那一刻。  死后也会被困在此处,逃脱不得。  刚刚听到这里,梦里的杨小凡比现实中的她神经更加大条一些,她并没有觉得被这样的诅咒缠身有多么可怕。  她反倒是好奇的想问女尸是不是黎家的二姨太,如果女尸的死真的和黎氏祖宅有关,那么她应该根据这个宅子调查下去,才能解救这些冤魂。  正这般想来,杨小凡莫名感觉脸上有一处地方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会动的东西落在脸上一样。  杨小凡睁了眼,就看见天花板上倒卧着十来只肥大的蛆虫,有些蛆虫在天花板上爬的不稳,就落到了床上。  伸手摸了摸脸上发痒的地方,就摸到了条状的,在蠕动的东西……
  整个早上,杨小凡对着镜子,洗了几十遍脸,就差洗脱一层皮下来都不肯罢休。  她看着脸上那块落过蛆的地方,就觉得别扭,浑身起鸡皮疙瘩。  杨小凡皱着眉头,心里想着这个宅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天花板上都能爬着蛆虫?  难道说是阁楼里面的东西在作怪,所以影响到了天花板?  泼了一把水在脸上,杨小凡揉了揉太阳穴,强迫自己从脑子里面排斥出这个想法。  既然黎少煌禁止租客去阁楼,她就不该自己给自己自找麻烦,万一真的有什么,又惹出一堆棘手的事情。  杨小凡对着镜子给自己梳了一个干练的马尾,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今天的面试一定要通过。  如果面试成功了,过了三个月租期,她就有资本和黎少煌商量搬离这里的决定。至于违约金,她可以分期付给黎少煌。
  只要能够逃离这里,她不在乎那点违约金。  公交车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开往了城区,杨小凡来到这家外企公司的人力资源部面试。  这是一家中美合资的4A公司,公司屹立在市中心,独栋带电梯,总共有九层。  杨小凡所在的人力资源部在四层,这家公司很讲求效率,也很重视人才的选拔。考核决策人和出题人是一个蓝眼睛的老外高层,选用最效率快速的集体面试。  大概去的有四五十十人一起参加,不会用英语流畅的和考核决策人对话的,先筛掉一批,剩下三十多人。  老外不像是国内公司面试一样或者求职选秀类栏目一样,问一些奇特的问题,他很务实,都是问专业相关,行业有关的内容。  很多年资特别老的求职者,大都习惯了业内浮夸的面试风格,失去了侃大山吹牛的展示舞台。反倒是给杨小凡这种不善言辞,但是专业基本功很扎实的人机会。  老外问的每一个问题,专业课本上其实都能找到答案,但是最后只剩下三三两两的人举手回答,前面的人回答的比较浅显,明显是没有仔细学好专业内容,机会就落在了杨小凡身上。
  她声音不大,甚至有点小,紧张的情况下,还有些结巴。  但,胜在答案滴水不漏,接近完美。  杨小凡自认在同行业中不属于精英类人物,但偏偏这家公司在众多求职者中选中了杨小凡,甚至让她在创意部和设计部两个部门随意选择。  虽然选择了费力不讨好的设计部,作为未来发展的方向,但是杨小凡仍然看好自己这个职业。  总算,毕业以后第一份工作,就得到高层的赏识,对于杨小凡的自信心也是一种肯定。  这天夜里,杨小凡睡的很早,到家冲了个澡,吹了头发便去睡了。  本想着一觉能睡到大天亮,凌晨十二点的时候,那楼下口大摆钟又“咚咚……”响起,生生吧把熟睡中的杨小凡吵醒。  门外的那东西仍旧不死心,死命的踹门、砸门,喊杨小凡的名字。
  杨小凡知道门上有道符,那东西进不来,听着那阴森森的喊叫声,心里还是发了毛。她用耳机塞了耳朵,把音乐开的很大声,身子蜷缩成一团,躲在冰冷的被窝里瑟瑟的发抖。  当困意涌上来的时候,杨小凡也忘了害怕,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只是昨夜的梦,依旧历历在目,坟地、军装男子……  那个梦就像某些数字被开了根号后无线循环的小数点,恐怖无线循环着,夜夜闯入她的梦境中。  一楼摆钟似乎早就设定好,每晚十二点准时会响一次,加之门外的喊魂声和离奇的梦境,在黎氏祖宅的这些日子,杨小凡总也没睡好的时候。  最悲催的是,录用杨小凡的那家外企公司很注重效率,要求杨小凡在面试第二天就要去上班。  好在4A公司都是在早十点以后开工,创意部那群夜猫子,也有下午两点开工的时候。  唯一不好的就是经常加班,晚上很可能会熬过12点才下班。
  杨小凡在这家4A公司干了有一个星期,工作日五天,加班三次。从城区到郊区的班车,一直到晚上八点都有车,从郊区到市区的,反而五六点就已经快到末班车了。  其中一次,到了晚上十点半才下班,杨小凡只能睡在公司里。  一周下来好不容易放假,杨小凡已经严重失眠,厚厚的眼霜都盖不住眼眶周围的黑眼圈。  令杨小凡感到意外的是,自从她烧了那只装着猫骨的檀木匣子,这个宅子里就再也没有看见那只黑猫的身影。  那只黑猫只是一个亡灵的想法,充斥着杨小凡的脑子。  她在想,这座宅子里,到底还有多少怨而不散的亡灵在角角落落里飘荡着。  周末,杨小凡白天补了一场好眠,到了晚上的时候被摆钟吵醒了,就怎么也睡不着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躺了一会儿,杨小凡感觉天花板上似乎又有东西掉下来。  落在脸上,有股粘稠的腥味。
  开了灯查看,竟然是殷红的血迹,血迹落在被子上,打出一朵朵血花,墙上掉落了几缕墙灰,隐隐略略中挂着几缕头发。  直觉告诉她,天花板上的墙壁里埋着死人,这个想法太怪异了。但是那几缕头发就像是嵌在里面的一样,只是随着刚刚的墙灰的掉落,也跟着露出来了。  这次杨小凡决定,天亮以后务必要和黎少煌打电话,如果黎少煌不给她合理的解释,她就打电话报警,让警方找出墙里面的尸体。  进了房间里的洗手间,打开水阀,却没有一滴水。  好像停水了。  腐败血液落在脸上的滋味实在太难受了,上次天花板漏的是蛆虫,现在滴落的血液,也不知道是不是死尸身上的血。  黎氏祖宅停水了之后,只有楼下的冰箱冷藏着几桶5L装的矿泉水,杨小凡揣着一颗乱跳的小心脏走过悠长的走廊下楼。  走到楼梯拐角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阵诡异的脚步声,那声音好像是从走廊传出来了的。
  杨小凡在宅子里已经遇到了不少诡异的事情,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用手扒了拐角的墙,偷偷探出头来迅速的扫了一眼走廊上的情况。  就见窗外沧冷的月色照射,一只老式的黑皮鞋在走廊上来回的走动着,视线范围内有好多双脚在晃动。  那些脚似乎就是她那天看到的挂在天花板上老吊垂下来的脚,难道那天看到的老吊不是黑猫死灵用眼睛造成的幻觉吗?  杨小凡心里毛了。  就在这时候,躲在木质楼梯上的杨小凡听见耳边没了动静,那走廊上的鞋子似乎停止了走动,周围安静的成了一片死寂。  她想那双皮鞋,是不是发现了自己?!所以才会停下来观察……  她也不敢惊扰到那双“皮鞋”,脱掉了脚上的拖鞋,穿着棉袜蹑手捏脚的走下楼。  当她走到二楼楼梯拐角的地方的时候,突然恰好视线就撞到了一楼客厅的水晶吊灯,那一幕杨小凡心跳都漏了半拍。  吊灯上抱着一个红衣服的女人,和镜子里的那个女人一模一样,她正咧开嘴朝她笑。
  杨小凡脚踝僵硬之下,差点就从楼梯上滚下去了,还好手上的力量支撑了楼梯。只是滑下去了两三层楼梯,手腕处擦破了点皮。  红敛服的女人笑,大凶。  这是她死去的老爸,曾经告诉过她的一句话,她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死的,只知道恶鬼哭魂只是初级的,最恐怖的就是女鬼笑。  那种露出诡异笑容的女鬼,都是大凶的厉鬼,极难对付。至于多难对付,只有她老爸知道,老娘卓阿彩就说过,当年她几个看风水的伯父就是被这种带有凶煞的女鬼克死的。  她当时还觉得好笑,觉得妈妈没有经过正规的社会主义教育,才会如此迷信。  现在想起妈妈的话,杨小凡才觉的自己当初实在有些幼稚。  客厅中,红衣女人诡异的笑着,她怀中隐约间还揣着一个同色系的包袱,包袱里不知道放了什么让红衣女人上了吊灯,还死死的抱着。  杨小凡越是害怕,可目光却越是盯紧了女人手中的包袱。  这时候女人怀里的包袱从天顶上掉下来了,女人沿着天花板墙壁像蛇一样蜿蜒前行,一瞬之间就变成了一道红影消失了。
  杨小凡咽了一口口水,心里头有些后悔,自己早前没有在二楼放一桶水,眼下也不用看到这些。  今晚,有抱着包袱的红衣女人出现,屋外却是没了动静,敲门喊魂的那东西似乎没来。  她缓缓的走到那个包袱的面前。  发现里面似乎躺着一个小孩儿,小孩儿的手动了动,露出来的四肢上竟然长满了白色的长毛。  那小孩儿扯着嗓子哭笑,那声音像极了夜猫的啼哭。  鬼婴!  难道这个女人死的时候,腹中的孩子还活着?  那可是比笑脸儿女鬼更可怕的鬼婴,只要鬼婴出现,十里八乡的人通通都会被克死。  这里明明是阳宅,却阴森森的如同古墓一样,杨小凡不懂风水,却也发现了黎氏祖宅和超市女老板说的一样,确实是一间凶宅。
  有时候,人的胆子就是练出来的,杨小凡自小胆子就不大,做起事情来,比一般人还要谨小慎微。  住进黎氏祖宅之后,胆子反而慢慢大起来。  她心里头清楚,如果只顾着害怕,早晚有一天会被屋子里这些不干净的东西害死。  就像黎少煌的家人一样,全家都在这座宅中死于非命。  杨小凡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现实真的如同她梦中那个女尸说的一样,她不查出这些人的死因,将冤魂从那个古怪的梦境中救出来,即便搬出宅子,这辈子可能也逃不开命运的诅咒。  梦会一直继续下去。  不管梦里那个女人说的是不是真的,杨小凡都有一种要查清真相的冲动。  黎氏祖宅中发生的诡异的一切,它的根源到底是什么?  也许,线索就在这个小孩儿身上,不然红衣女人也不会刻意把这个白毛小孩留下。杨小凡真是生平第一次做这么大胆的事情,她大着胆子缓缓的揭开了抱在小孩儿身上的白布,看清了小孩儿的脸。  那一下,杨小凡只看了一眼,脸色立时发青。
  小孩儿……  小孩儿的……脸竟然是一只大花猫的脸!  毛茸茸的脸上,一双黄橙橙的眼睛慵懒邪异的看着她。  脖子上一阵凉意,杨小凡感觉到一双枯槁冰冷的手掐住了脖子,侧脸更有一种黏腻湿滑的感觉。  杨小凡眼角的余光略微能看到一条长长的舌头,在舔着自己的侧脸,那种冰凉腐坏的味道,让她浑身都战栗了。  那双手越勒越紧,杨小凡被她掐的喘不过气来,无论怎么挣脱都挣脱不开。  她的脸被掐的涨红,那手指有力坚硬,真的就像是一根铁做的筷子一样,脑海中已经开始转走马灯了。  时间变得格外的慢!  这,是死人临死前的征兆。  死亡的威胁,让她很快急中生智,杨小凡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一脚蹬开了那个猫脸的小孩。
  小孩不过三四个月大,哪里受得住杨小凡这一脚,登时就被踹飞出去,落在地上的时候,已经摔的血花四溅。  鬼婴似乎比别的小孩要脆弱,落地以后几乎就成了一滩烂泥。  那女人如果杨小凡没猜错,应该是这猫脸小孩的妈。  就算是女鬼也有护子情节,见到自己的鬼婴被摔了个稀巴烂,尖利的猛笑一声,冲到小孩儿身边,用力抱起那滩烂肉。  杨小凡被掐的差点魂归地府,浑身都没了力气,可脑子却是异常的清醒和冷静。  那女鬼一旦反应过来了,会回头继续杀自己。  也顾不得害怕,杨小凡用力咬着自己的舌头,保持清醒,就冲进了厨房。至少,在这间宅子里,厨房还是属于阳气比较重的地方。  她用力关上了厨房的门,浑身瘫软的坐在地上,虚汗出了一身,身子还在不自觉的颤抖,抖的就像个癫痫病人一样。  杨小凡不知道红衣女人能不能进厨房,她只是根据常识判断,厨房是阳气重的地方,黎氏祖宅唯一能躲的就是厨房!
  如果客厅那个红衣女人可以进入阳气较重的厨房,那她也认栽了。  厨房的窗子是半开着,静静的夜风吹进来,很舒服,完全没有客厅内独有的阴气森森的感觉。  今晚月色凝重,圆的有些妖异。  杨小凡举头面对着明月,圆圆的月亮上映出了黎少煌俊朗的笑脸,此刻,杨小凡脑海里想着的却是黎少煌平时在这个宅子里是怎么生活下去的,  靠着墙壁歇了好半天,杨小凡才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把脸上的血渍洗掉。  她不敢轻易走出厨房,靠着冰箱的门,一直坐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杨小凡洗漱完什么也没做,第一件事就是给黎少煌打电话。  这是杨小凡第一次给黎少煌打电话,电话提示音竟然是不再服务区,她又连续打了几次都没人接。  这真是要命了,她怎么也没想到黎少煌的电话会打不通。  如果她联系不上黎少煌,那她即便搬出黎氏祖宅,也没人会知道,至于违约金的事情,以她现在的工资,不用半年就能还上这笔钱。
  手机忽然响了,杨小凡还以为是黎少煌看到未接电话,回拨来的,结果没想到是林落落打来的电话。  林落落在电话那头听到杨小凡虚弱的声音,身为闺蜜的林落落,一听就知道杨小凡肯定是出了什么是,她仿佛已经能看到杨小凡此刻苍白憔悴的面容。  林落落便在电话里强硬的要求今天下去杨小凡公司的餐厅,和杨小凡见面。  林落落是时尚杂志的主编,不出刊的时候很轻松,出刊的时候也就是审审稿,写写主编前言,或者随便写个几百字的时尚专栏。  最忙的时候不过是时装周,要坐飞机世界给地的跑。  所以,林落落有的是时间来找杨小凡喝茶聊天。  杨小凡呢,是设计部的员工。  有大CASE的时候,时常加班通宵,不过那都是晚上的事儿,下午的时候,公司的同事如果手头没有工作,也是喝喝茶,陪陪客户,上上网。  下午两点钟的时候,林落落已经等在了杨小凡公司二楼的餐厅里。
  公司内部二楼的餐厅只接待公司员工和公司客户,而林落落的杂志社和杨小凡的公司有过不少广告合作。  林落落和前台打个招呼,餐厅的东西就可以免费随便点。  杨小凡忙完手中一件设计稿,就匆匆忙忙的赶来赴约,那时候林落落正吸着杯子里的橙汁,百无聊赖的刷新着朋友圈。  “落落,我来了。”杨小凡将身上的黑色包包放在桌上,站在林落落的对面。  林落落见到杨小凡的第一眼,就起身围着杨小凡转了一圈,不满意的摇了摇头,问道:“是不是和许志文离婚的事情给你造成的精神压力太大?你都瘦成这样了!”  “我瘦了吗?”杨小凡不安的摸了摸自己的侧脸,她还没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瘦了。记得以前在大学的时候,她曾经为了减肥三个星期没有吃过主食,结果一量体重,只轻了半斤。  和她一起减肥的林落落,忽然说要把减肥那阵子没吃的东西都补回来,晚上一顿水煮鱼下来,杨小凡反倒是胖了三斤。  从以上情况来看,杨小凡觉得自己应该是属于易胖体质。  用力的吸了一口饮料,林落落啧嘴用手指环住杨小凡的手腕,严肃道:“你看,都细成芦苇了。为了一个渣男,你至于吗?这么多年了,他是怎么对你的!你怎么还没死心?”
  吓坏了人你负责吗?
  说起许志文这个男人,杨小凡经过这段时间在黎氏祖宅的惊吓,意外的没有想起太多悲伤的过往。  对他唯一的印象,居然是在梦里军装男人变成许志文的那一次。  想到这里,杨小凡忍不住“扑哧”一笑。  黎氏祖宅的惊吓也不是全无好处的,至少按照她以前的个性,经历八年的爱情长跑,相处六年的婚姻生活毁于一旦,那基本等于要了她的命。  “哟,小妮子懂得笑,说明已经走出来了?那怎么变得这么憔悴?生病了?让你家林爷瞧瞧。”林落落伸出水葱嫩手轻佻的勾起了杨小凡的下巴,餐厅里还有杨小凡办公室里的同事在,弄的杨小凡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了。  杨小凡低头喝了一口水,清咳几声,说道:“落落,别闹了,还有别的同事在呢。对了,我住的那间宅子实在有些古怪。”  说到这里,杨小凡就把她在宅子里遇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林落落。如果这番话是从别人口里出来的,林落落肯定会以为是网络段子手瞎编的灵异故事。  但是,杨小凡这个闺蜜,从小就老实认真,做事一板一眼的,那些离经叛道的事情和杨小凡这个人就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林落落估计是终日被离经叛道的时尚元素包围了太久,她根本不管杨小凡同不同意,直接拉着杨小凡去找公司设计部的美术总监请假。  美术总监这才发现,原来做事低调,话少做事认真的杨小凡还有一个杂志社总编作为后台,不免对杨小凡刮目相看。  心里还寻思着,以后和林落落杂志社的广告都让杨小凡去谈。  “去哪儿啊。”杨小凡被林落落拉上了地铁,看着地铁上杂乱的人群,人有点晕乎乎的。  林落落掰着手指,个顶个的说道:“黄大仙庙、城隍庙、观音庙,对了……还有神婆的占卜屋也能去一下。我再想想,要不要回来的时候,去教堂要点圣水。”  杨小凡对于这些东西结合,牛鬼蛇神的东西,是一窍都不通,只能被林落落牵着鼻子走。她心里还有一种侥幸的想法,如果能歪打正着,解决黎氏祖宅中的诡异事件,倒也不算白跑一趟。  一个下午,杨小凡就跟着林落落东跑西颠的,这头刚进完香,又被拉倒去了那头的占卜屋用纸牌算命。
  神棍们听了杨小凡的遭遇,反应各不相同,使出的却都是些中不溜的法子,没有一个靠谱的。  最离谱的是纸牌屋里的神婆,她自称是苏珊米勒的亲传弟子,硬拉着杨小凡的手,说她前世是恶魔撒旦转世,今生才会梦魇缠身。  只要购买了她一套一千四百元的水晶法器,就能逃过这一世的劫难。  这时候,就连林落落都开始吐槽这个神婆不靠谱,但是临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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