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椒油可以做些什么菜好?五金厂进过酒店端菜干过,商场卖东西试过。去年一整年都没有工作过。现在都有些迷茫了

已更完《薄荷想想》,书荒的进_百度宝宝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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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更完《薄荷想想》,书荒的进
我是怪兽我会瘦~
宝宝1岁5个月LV.3
我叫苗想想,很多人一听到我的名字,都会说,瞧这妈妈多会起名字,想想——天天念叨,天天让她思考,天天叫她动脑,这闺女的脑子还会笨?
呵呵,这也太抬举俺老妈了,这“想想”可不是起给我听的,她是在提醒她自己。听说生我的时候,把老妈那疼的,她说,“痛定思痛”,觉得很多东西都是没想清楚,所以走了岔路,例如,为什么那么年轻就把自己嫁了?为什么既然把自己嫁了,还是想不通,那么年轻又要了孩子?结果,灿烂芳华却献给了柴米油盐,所以,应该想想,什么事情都要想想,什么时候都要想想。
别看老妈象得了道似的,一翻大彻大悟,实际上,她那脑子即使有了顿悟,也很难觉醒。她那是想动脑筋的人?被老爸宠的脑子都生了锈,整天大事小事就指望着老爸拿主意,她还想?等她想好了,黄花菜都凉了一片!所以,这想想成了她名副其实的摆设,赏给我当个名字也就罢了。
不是吹,和我那米虫老妈比起来,我可比她有出息多了,起码我没遗传到她那糨糊脑子,小算盘我打的可精了。看情形,俺那老爸全部心眼都长在他宝贝老婆身上去了,指望他养我一辈子,算是不可能,只能自己另谋个长期饭票保险些。
咳!老妈那花容月貌我是半点没遗传到,她那点娇生惯养的德行我到一点儿不落的全带齐了。从懂事起,我就知道自己有多大个板眼,要想自力更生,过上幸福美好的生活,基本上不可能。
一来,能力太低,从小到大那书是跌跌撞撞一路读上来,勉强三流大学毕业,连个学位证都没混到,因为四年大学,八次四级考试,是次次不过,结果只领了个毕业证,没文曲星的命啊!
二来,人懒,可能差生当惯了,慢慢心气上也不求有多大作为,总想着,享受一时就一时,能懒一世就一世,活脱脱给自各儿整个没出息!
三来,贪图荣华,好日子人都追求,我却指望着别人去追求,我来享受。上学时,还可以赖着老爸老妈,可一出校门,老爸一句“你成人了,自各儿过吧!”一下子成了彻底的“无产阶级”,以我那满脑子的小资情调,怎么会不赶快去找下家?
所以,我选择了肖阳,一个彻彻底底的“纨绔子弟”。
说起肖阳,连我那幼稚老妈都说这男孩我抓不住,太漂亮,又是省长唯一的宝贝儿子,蜜罐里长大的主儿,岂是我这样的平庸姿色驾驭的了的?
可是,俺就有这个心眼,从他庞大的粉红军团中异军突起,成为他唯一名正言顺的女朋友。不凭姿色,不凭学识,不凭个性,不凭家世,就凭一个“精”!该撒娇的时候就撒,该使小性子的时候就使,该睁只眼闭只眼的时候就一睁一闭,该懂事的时候就懂,总之,装精可是我的拿手。
肖阳这样被宠着长大的男孩,你可要顺着毛摸,依着他的心性玩儿,就绝对掌握在手。我当然知道肖阳在外面玩的有多疯,可是谁在意呢?只要他那根红线系在我的手腕上,管他玩个天翻地覆,我都没意见。
可别把我想成靠男人眷养的“金丝雀”哦,一来,我没有“金丝”,没那么娇贵。二来,我拒绝把自己归为“米虫”之流,我是懒,我是虚荣,我是没出息,可是我还是很会享受生活的。完全被别人养,太伤自尊,俺还是要谋个正当职业的,即可以打发时间,也可以假吗假的喊喊“经济自主”。其实,自己心里清楚,我那点死工资能供我吃喝玩乐几天?
呵呵,说来惭愧,我可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民教师,而且任职于一所全省数一数二的重点高中,教历史。是蛮难想象,这种觉悟,怎么混进园丁行列的?
这就得谢谢俺老妈了,她自各不想上班,搞内退,学校说补钱,她老人家不要,说是连退休工资都可以不要,只要能把我塞进学校工作。哎!相当年,她可也是靠外婆不要退休工资进的学校,现在她又想用这招把我给挤进去。
还别说,那学校真吃这一套,竟然真把我这个非师范专业的学生给招进去了。老妈说,这是她家两代人的面子。我呢?管他什么面子,有份这样的工作也不错。高中历史虽然是高考学科,可是我这种水平,学校从来也没让我上过高三,就是在高一高二打转,省去了升学的压力。我教的也还轻松,反正教好教坏都是高三要交到别人手上的,我也就这么混呗!
其实,基本上我一直在学校混的还不错。书教的平平,但为人还是蛮讲胃口,加上嘴巴又甜,所以学校上上下下,老老小小的,混的关系都还不错,加上我又有那么个“显赫”的男朋友,领导也还蛮照顾我,一学期两个班的教学任务,又不用带班主任,平时教的学生吧,也是些中不溜湫的老实孩子,不费神!
现在那学生,太差的我镇不住,太好的吧,我也镇不住,他们那可个个人精,自恃天之娇子,哪里把你老师放在眼里。嘿!也就这些卡在中间,不出头不露尾的平庸角色,我才勉强看的住。今年带到高二了,也一直没捅什么篓子,我很满意了。
我很会为自己减负的,很少给他们布置作业,一来懒的改,二来历史嘛,升了高三才叫正课,高一高二那都叫副课,学生们都拿它来休息放松,我就算布置了,交上来也是寥寥无几,我何苦去讨那个烦心,干脆,他们轻松,我也轻松,两好合一好,只要你们上课不闹我的堂,你在课堂上干什么我都没意见,所以,我和学生的关系也还蛮融洽。
工作没压力,生活自然滋润了,平时没课,就闲在办公室和同事唠唠嗑,东家长,西家短的,也还挺有意思,有时候,一个半天没课,我还可以偷偷溜出去逛逛街,跳跳健身操什么的,反正,每天过的没什么刺激可言,但平淡中也还舒心。
不过,这学期,我可能有段时间没这么舒心了,高三那个教历史的王老师要去生孩子,学校让我去代她一个班的课。这王老师也够戗,带的两个班一头一尾,一个是全年级的超快班,一个是最差的渣滓班,虽然我觉得要带都挺棘手,不过,我还是选择了那个好班,毕竟好学生还是看着舒服些吧。想想也就这几个月,就算有压力也就这几个月,大不了,我稍微努力点,多备备课,稍微勤快点,多改点本子。我是把心态调整的很自然地第一次走进高三的教室,可是——事实证明,我还是把未来这几个月想的太理想了点。
第一堂课上出来,我就气的要骂娘,这他妈都是些什么学生?个个拽的二五八样儿的,你不听就不听,你瞧不起就瞧不起,故意找个什么茬儿?你板书,字写大了,他们嚷写的丑,写小了,他们又说看不见;你读书,还兴有学生直接喊停的,给你提意见,说什么“咬字不清”,放屁!我最骄傲的就是这口标准的普通话了,一级甲等的水平,还“咬字不清”,我呸!这些我都可以忍,最过分的是,你为了活跃课堂,特意讨好他们,准备的一个小游戏环节,历史故事接龙,他们又是“切”又是“嘘”的,活活把我气个半死,哼!这群小王八蛋,好,你们看我年轻,好欺负是吧!还真把我那温性子惹毛了咧,看我第二堂课怎么整死你们!
一进教室,闹哄哄的,有听随身听的,有聊天的,有做别科作业的,甚至还有吃东西的,嘿!他们还真把我这堂课当茶馆了?
现在的孩子真会欺生,我特意上其它课时从他们班路过,各个端端正正,认认真真,那才真是个火箭班的样儿,但看现在——和个溜子班有什么区别?得!你们歪,我比你们更歪,我也不气了,不紧不慢走进教室,把书往讲台上一扔,拉开板凳,我悠闲的翘起二郎腿,双手抱胸坐下,就看着你们闹。
他们也够狠,依然故我——二十分钟过去了,终于,有几个觉得不对头了,
“老师,你上课啊!”
“上什么课?”班上顿时鸦雀无声,各个疑惑地看着我,
“老师,你是不是没有备课啊!”哄堂大笑,我也笑,
“是没备课,中午上课,现在备个什么课?”学着他们的无所谓,我懒懒拨弄着我的指甲,
“中午上课?”这下,这些人精都听到关键了,各个紧张起来,
“是啊,你们不是和你们班主任说,今天提前午休,中午再上历史课吗?”
“老师,你在开玩笑吧!”
“我最不会开玩笑了,潭老师,他们是这样和你说的吧!”故意对着讲台上的监视器摆摆手,然后很遗憾地朝他们眨眨眼,哈哈,看这群小混蛋吃瘪的样子,爽啊!
看来搬出他们班主任确实见效,终于,让我也体会了吧火箭班上课的素质。他们到灵光,各个马上拿出历史书,坐的老老实实,我在心里都要笑翻了,监视器根本没有打开,我就知道,这招“狐假虎威”一定能行,好!现在,该我来“收买人心”了,
“你们不想中午留下来补课?”
“不想!”
“那——现在只剩二十多分钟,我的课程完成不了,怎么办?”
“二十分钟足够了,我们一定会认真听,一定配合——”
“是呀,老师你抓紧时间上啊,别耽误时间了——”火箭班确实是火箭班,这群孩子的素质是高,后半堂课上的相当顺,
“老师——班务日志,你还没填——”值日生凑上来,带着全班五十多双关切的眼神,这个分数可关系到他们中午的去留,
“你们自己填吧!”
“那潭老师——”他们还是怕老班啊,
“你们后半堂课的表现,她不是也看见了吗?”言外之意,潭老师的决定,就看你们的造化了,可是——我心里清楚,什么潭老师,那监视器从头到尾都关着,她知道个鬼,吓吓这群小王八蛋,让你们下堂课还闹?
“报告——”
“进——来?”
搞半天,“报告”只是口号,你老师顺嘴说声“进来”也只是例行公事。“来”字话音还没落,人家已经大摇大摆坐在位置上,而且,书啊笔啊,往旁边一扫,往桌上一摊,闭目养神也,这又是哪儿蹦出来的“神圣”?
好容易第三次走进高三课堂,开始享受正常的授课环境,虽然小鬼们明显兴趣缺缺,懒懒散散的,爱听不听,可是,我已经很满意了,只要你们闭嘴,不闹,我就当教天书,可——可这上了一二十分钟课,突然闯进来这么个爷儿,什么态度嘛!
而且,从他进来起,全班就开始骚动,时不时就有人往他身上瞟,男孩们全是副看老大的崇敬,女孩嘛,顾盼的迷离羞答答地萦绕流连——
呵!这是位偶像啊,那我可得仔细瞧瞧!背着手,我一步一步走近那位正在养神的小爷。
嘿!这好,全班注意力得到空前集中,而且全闪着激动近乎兴奋的眸子屏息等待着,看好戏?不象,到更象是等待一睹偶像的风采——
那我可得把面子,让偶像清醒的方式更隆重些,凑近那张呼呼大睡的脸——瞬间,我被定在那里——
婴儿般光嫩的肌肤,又卷又长的睫毛,翘挺的鼻,妖艳的红唇——这是张上帝精心雕琢过的面容,是个比女孩还漂亮的尤物。
从不避讳我是个色女,我们家肖阳在外面玩的再胡闹,我也可以原谅,因为我知道,漂亮的东西都是祸水,有做坏事的权利。
是我过贴近的呼吸太过紊乱,男孩的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这么亲昵的纠缠气息,我的脑海里竟然在勾勒这张妖冶俊容激情迷离时的模样——
天呀!我在干嘛?当着这么多双纯真的眼睛,意淫这个小祸水?
交缠在背后的双手狠狠互掐了下,装模做样的直起身子,睥睨着那张漂亮的不可思议的睡颜,故意板着脸,拿起他桌上的书朝他脑袋上就是狠狠一拍!
漂亮!和我想象中的一样绚烂!那双迷离睁开的眸再次震撼了我的色心,尽管男孩微眯着眼,紧锁着眉头,尽管他看向我时,满眼怒意,满脸不耐,可——我还是被狠狠电了一下,没办法啊,我一向拿漂亮的东西没折!
够嫌恶,男孩瞟向我的眼神就象看个要饭的,够张狂,不屑瞟了我一眼后,他竟然——竟然原封不动又趴下去?!
全然不在乎有群叫“同学”的在看着,有个叫“老师”的在盯着,当这是他家啊!目中无人至此地步,再漂亮怎样,再漂亮也是个没家教的小畜生!
忍住一拨一拨往上窜的怒气,表面上可不能有一丝被气死的迹象,瞧瞧旁边坐着那群小兔崽子们,可全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坏样儿——
“喂!王校医吗?我是苗老师,高三(六)班有个同学可能脑子有问题,专门想睡觉,麻烦您上来看看,谢谢!”不慌不忙合上手机,我没事人似的继续拿起粉笔板书,却听见身后——
“你是故意找歪吧!”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可以让全班把那话里的不耐烦听的个清清楚楚,静悄悄,看来他们都等着我的反应——
停下笔,我优雅的转身,优雅的微笑,优雅的开口,
“你怎么歪,我就怎么找歪!”
男孩儿晶晶亮的双眼一直盯着我,突然,一抹惑人的微笑在唇边衍开,吊儿郎当地从荷包里也摸出一个手机,
“喂!陈校长吗?我是阳乐,高三(六)班有个老师可能脑子有问题,专门想找歪,麻烦您上来看看,谢谢!”手机在指间轻浮的转动,一脸坏笑的邪睨着我,这个男孩真——真他妈是个混帐!
心里早把这小混蛋骂了个底朝天,表面上却还是要撑着自己面带从容,无所谓睇了他一眼,纽过身继续我的板书,“下面是秦汉年历表——”
“老师,脑子的问题还没解决呢!”哄堂大笑,这小王八蛋真是坏透了!越气,我还真越平静,沉住气,工工整整写完板书,
“脑子没问题的就抄下来,有问题的就尽管等着解决!”说的不紧不慢,可都是群聪明孩子,当然听的出我里面的怒气与威胁,纷纷拿出笔老老实实开始抄,只有那位小爷儿,笑容没了,眼睛睁圆了,一瞬不瞬瞪着我,故意对他笑的一脸和蔼,小弟弟,和我使坏,你还嫩点儿!
结果,校医没上来,校长也没上来,他们班主任一脸怒气进来了。
原来,那台监视器一直开着呢,他们老班可是把这堂课看了个整!
“邪了!我看你们是真邪了!敢情你们就是这样上历史课?就是这样尊重苗老师的?放学都给我留下来坐!!特别是你!阳乐!我看你是越来越不象话了!你——你跟我到办公室里来!”
“凭什么?历史课上出的问题应该找她,去你办公室干嘛?”嘿!这小子有种,连老班都敢顶!可把潭老师气着了,我连忙安抚,
“潭老师,您别生气,就让他来找我——你去三楼办公室等我!——”冷冷看了那男孩一眼,男孩儿“哼”了声就出去了,留下一脸无奈的潭老师对着我摇头苦笑。
“没办法啊,这个班就是个阳乐让我头疼,真是爱也不是,恨也不是!挺讨喜的个孩子,即聪明,又漂亮,看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可还从没考出过年级前十名呢,就是被宠坏了,从小都没个大人把严了管,爸爸妈妈都是外交官,长年累月不在国内,就这一个宝贝儿子,有机会回来,爱都来不及,指望他们约束这孩子的调性,咳——”潭老师的叹息还在心窝里打着转儿,难怪!放养大的孩子,怕谁啊!
可——真的就什么都不怕了吗?那也不一定!
一脸算计,推开办公室门后却变的一切淡然。其他老师可能都去上课了,只有那小子大摇大摆靠在沙发上看着报纸,我进去,他也不起身,瞟我一眼,继续翻报纸。我呢,也不理他,坐回位置上拿出时尚杂志,学着他悠闲地呼啦拉翻着,时间就在他一翻,我一翻中过去了——
“喂!你他妈是不是有病?”看看,坐不住了吧!这小子还真拿自己当皇帝老子,报纸一甩,站起来就朝我嚷嚷,
“我他妈是有病,怎么了?”挑挑眉,舒舒服服靠进椅子里,我一脸甜笑地斜睨向他,气死你!你赖啊,我比你更赖!那小混蛋愣了下,可能没想到我会是这副德行,脸涨地通红,气呼呼地指着我,
“你——你有病还解决个什么屁问题!”
“就是有病才解决你这个屁问题啊,哦,对了,这个屁问题可是你自各儿找我这儿来解决的,要你去潭老师那儿,你又不去——”顺着他的歪逻辑以歪就歪,那小子气的恨不得一口吞了我,
“好!好!算你狠!有屁快放!到底要怎样?检讨?记过?”小混蛋开始斗横了,胡搅蛮缠,谁不会?
“检个什么讨,记个什么过啊,上课不就是睡个觉,和老师顶个嘴嘛,用的着这样大动干戈吗?”杂志又翻过一页,我睨了眼那火气冲冲的小畜生,他迷噔了下,我笑地更甜了,
“让家长来教育教育就算了吧!”
“家长?!哈,那你就慢慢等吧!”小混蛋突然坏笑起来,我知道,他量着自己老爹老娘在国外——
“我已经和你爸爸通过电话,让他——无论无何——今天——一定要来学校!否则——就开除你!”放下杂志,一字一句,摔向他那张得意的脸,小坏蛋彻底气疯了,
“开除?!凭什么?我怎么了,就开除?你唬老子——”
“我就是唬你老子,你老子还信了,不是吗?坐旁边去,他晚上九点到,我今天奉陪了——”拿起茶杯,板着脸起身推开他,没大没小!这孩子确实欠家教。
“你!可恶!”突然,一只胳膊被狠狠拽住,大力一扯,“砰!”茶杯重重摔在地上,我被那孩子紧紧圈在墙边,眼前,是一旺熊熊燃烧的怒火——
什么也不说,我望着他,坦然,直率!
此时,这个孩子就是个被激怒的小动物,你根本不用做什么,只这么没任何情绪地看着他,就够他猜!
果然!到底是个孩子,不是吗?
“你到底要怎样?”自动放开我。还算有点出息,没有气急败坏地朝我吼。极不耐烦地睨着我。他在退步。
只要他退了步,我有那么无聊地再去为难一个孩子吗?也不做声,拣起摔在地上的茶杯碎片,我转身向自己的办公桌走去,唇边全是得意的笑!
我是赖皮的祖宗,想和我斗?你还真嫩点儿。
清了清喉咙,我拿起手机,按下一串数字,
“喂?是阳乐的父亲吗?啊,您好,我是苗老师,阳乐的问题已经解决了,您不用赶过来了-——啊?什么?您飞机票都买好了?————”故意瞟了眼那小混蛋,瞧他眉头皱的————我在心里笑的肠子都要打结了,
“哦,不用了,真的不用了,阳乐现在很乖,他给我道了歉,还说以后都会很听话地上历史课————恩,我会好好教育他的,这孩子这么聪明————好,不用谢,我还要谢谢您的配合呢,————好,再见!”
合上手机,我只是双手环胸悠然地靠在桌子旁盯着他。我的态度这么明朗了,他要真聪明,就知道下面该怎么做。
“我会好好上历史课。”
冷冷甩出这么一句,他转身就要出去。这怎么成,还有道歉呢?
“喂?是阳乐的父亲吗?不好意思,你们家阳乐——-”话说一半,手机已经被蛮横地按住,
“对不起!”声音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看我把人家那张漂亮的小脸蛋气的红的————
很有成就感了,要适可而止咯,苗老师!满意地点点头,看着那孩子气呼呼地转身离开,却正在他出门的时候————
“想想!刚才又玩————”天呀!是肖阳!
想都没想,我赶紧迎上去截住他的话,“没玩游戏,我在和家长打电话呢。”亲昵地环住他的胳膊,余光却瞟着出去的男孩儿,呼!还好,没露馅!要是让那小混蛋知道我那电话根本不是打给他爸爸的,他不要咬死我?
谁知道他父亲的电话呀,我刚才只是那么一说,后来也是打着肖阳的号码装着吓吓他。呵呵,效果很好,不是吗?
“又使什么损招儿欺负人孩子呢?”点着我的鼻子,肖阳笑地一脸宠溺,
“才没呢,我可是五好老师!”顽皮地皱皱鼻头,顶了下他的指头,我娇俏地抬头望着他。
“切,还五好老师,就会拿请家长吓唬人家。”
“呵呵,吓唬怎么了,就有人吃这套!”小得意地翘起唇,肖阳无奈的只摇头,
“好了,知道就你厉害。快点儿,娄炯他们都等着呢。”
恩,有肖阳这样的男朋友就是好,隔三差五就有饭局,他们那圈子的高干子弟又都是些吃喝玩乐的行家,反正,我是没少沾着光。
娄炯?他好象开了家火锅城吧,呵呵,看来今天有口福咯!
“想想呢?”
“我在这呢!”从肖阳身后露出脑袋招招手,带着一脸秀气的微笑。
“夏王朝第十九任帝王是谁?”
“姒履癸!”
“纪元前十二世纪,东西方曾同时出现两大美女,都是谁?”
“苏妲己和希腊的海伦!”
“‘如无必要,勿填实体’是14世纪哪位逻辑学家提出来的原理?”
“这——这好象不是历史问题吧!”
“哈哈,肖阳,终于考倒你们家想想了吧。”谈天笑的一脸得意。
真信了他的邪,他总说我怎么看,怎么不象老师,就爱考我历史问题。偏偏每次我还都答出来了,他就问上了瘾,一碰着就象搞抢答一样,玩的不亦乐乎。他们那圈子人也见怪不怪,有时候,每个人都还特意准备一个问题,象考小学生一样抢着问,反正,我也只当帮我熟悉教学业务,和他们玩的也蛮开心。
闲适地靠在沙发里,肖阳戏谑地睨着谈天,
“没听着想想说这不是历史问题,谈天,是不是上次被我们家想想刺激的太没面子,这次做足了功课,连其他东西都拿来凑数了?”
“切,哥儿们不就图个趣儿,谁让人想想小姐太扎实了,嘿,我还就不信考不倒她咧。”谈天是个挺滑头的人物,这群人里就属他最活跃。别说,每次聚到一起,有他闹闹,玩着更疯了。
“呵呵,你还真当我们家想想是‘万事通’啊,想想,过来,别理这‘手下败将’。”
迎上他抬起的手,我被他搂进怀里坐进沙发。却抬起头,望向谈天,
“我想起来了,是奥卡姆的修士威廉提出来的。”
微笑着回答,甜甜的笑容里一派沉静。不错,我一直在回想那个题目,说实话,他们这些小问题,我挺有兴趣回答。
“天呀,想想,你真的什么都知道?你不是说这不是历史问题——”
“我是说这不是历史问题,但也没说我不会回答啊。”笑地不知有多娇憨,其实,心里得意着呢,我想想是书读的不棒,可,书读的不少哦,谁让俺老爸是著名历史学者,家底什么不多,书最多!
“哈哈,谈天,算了吧,想想的专业是历史,你考她怎么考的住,找没趣!”旁边的一众精英男士全笑了起来,谈笑也随性地笑着,
“怎么会没趣呢,好玩呗,肖阳,你们家想想是个人才咧。”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选的人。”亲昵地摩挲着我的额角,肖阳笑地一脸开怀。我却始终沉静地微笑着,这个时候,是你给他长脸的时候,越沉静,越有魅力。我一向知道怎么抓住肖阳的心思。
“肖阳,听说纳凌奇的雪质不错,什么时候一块儿去试试,好久没去滑雪了。”
“好吧,就下周吧,你们都有空?”
“没空也要去,前段时间东南亚经济危机,搞的我他妈忙的焦头烂额,说什么也要出去放松放松了——”
“邹卫,这次去不带胡遥了?”全笑的戏谑极了,都坏坏地盯着那边叼着烟的邹卫。他现任女友缠他缠的那个紧。
“算了吧,带着她还叫放松?”说的没心没肝。他们这伙人,都是玩游戏的高手,晓得伤了多少女人的心。所以,对于这里面最不安分的肖阳,我可花大心思了。
“想想,一起去吧。”
这摆明着是对在场唯一一位女士的客气话嘛,我很识趣的,他们经常一块儿出去玩儿,有些,是可以带女友的,有些——没瞧着邹卫那烦的。
“下周,我们学校有期末考。”微笑着拒绝。这是,此时在场每位男士都想得到的结果,特别是肖阳,有这么懂事的女朋友,他还愁什么嘛!瞧所有人对他隐隐羡慕的眼神,我也蛮虚荣的。
“什么破学校,总有考试!肖阳,让你老头想点办法把想想调出来得了,又辛苦又累的,糟蹋了人想想这好的人才!”又是假吗假的玩笑起来,这是场面话。
“调什么,我们想想可是五好老师,哦!”肖阳笑的更宠腻了,我知道,还不是因为我刚才那么懂事。应景的,我陪着笑的一脸娇羞。
“啧,庄颜怎么还没来啊,都等着他开饭呢!”
“肯定和党蕊在一起呢,除了她,还有什么事能让庄颜耽搁着——”
“咳,庄颜也太宠党蕊了——诶,说曹操,曹操到!快点儿,都等你吃饭呢!”
门口进来一个身影,所有人全看向他,
“党蕊呢?不是说一起来吃饭的吗?”
“她病了。”
楼主我是怪兽我会瘦~
宝宝1岁5个月LV.3
车钥匙随手丢在桌子上,狂放地坐进沙发里。简短的三个字,说明他并不想多说。就有这个效果,别人都不好再问。
他叫庄颜。和肖阳一样,本城有名的公子哥儿。有型有款,有家世,有能力,可惜,早已名花有主,而且,挺专一,刚才他们说,“庄颜太宠党蕊”,一点儿也没夸张。他对他那女朋友——是女人都羡慕!
我也很羡慕,却也只是羡慕。相较起来,俺觉得自己比较适合和肖阳这样的恋爱模式,真真假假,刺激不是吗?我小女人的痴情细胞还是少了点儿,天生是个喜欢胡闹的主儿。
“想想,公司今天有点急事儿,不能去接你了啊。”
“讨厌!说好陪我去看《巧克力工厂》的。”
“哎呀,我的乖想想,对不起了,明天!明天一定陪你去!”
“哼,每次都这样——”
“乖,今天真的是——”
等我挂断了肖阳的电话,才发现,一个办公室的人都盯着我笑,
“讨厌!”学着我刚才的嗲音,对面的彭晨瞅着我打趣道,“想想,太娇气了啊,小心把你家肖阳媚死了。”
“哪里啊,又胡说!”我当然不好意思极了,
“哎,想想多享福啊,肖阳把她看的那个严,每天都是几个电话来‘查岗’——”连旁边德高望重的王老师都和我开起了玩笑,我的脸更红了,
“没有,他只是——”象个急于澄清的小姑娘,害羞的模样,想来颇为讨喜。高三年级组的老师几乎都是有很多年教龄的老教师,平时,她们挺爱护我这个小同志,不过,也喜欢逗逗我,毕竟,我是这里唯一一个未婚,还在谈恋爱的。再加上,我性子随意开朗,她们怎么逗,我也不上心。看的出来,她们都挺喜欢我。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谈恋爱是这样的,浓情蜜意。不过肖阳真的不错,看他把想想宠的——”
“是啊,哪象我们家老邢,一辈子不懂浪漫——”
“我家那口子也是的——”
一下子,办公室里象炸开了锅,同志们纷纷开始“声讨”自己家那口子。女人呐,都这样,喜欢什么事儿都往自各儿身上扯扯,比比。
我只得在一旁继续扮演着“娇羞小丫头”的形象,露出幸福的笑容。心里却明镜似的,她们这样“看重”肖阳,除了那举足轻重的家世,还得感谢肖阳同志太会做人。我刚到高三组,他就特意上办公室每个老师拜会了个遍儿,“谢谢照顾我们家想想啊!”俊美的笑容,讨喜的话,这帮老同志早被他收服了。肖阳啊,怎么得了的一个祸水哟!
“想想,你们常去哪家店吃饭啊,介绍一下,什么时候也让魏廷带我去享受享受,找找恋爱的感觉。”
“去小蓝天吧,是自助火锅,那里环境也不错。”
还是人家娄炯会做生意,能够把个“市民化”的火锅店开成时尚地儿,不简单啊!经常去他那儿蹭饭,怎么着,也该给别人做点儿宣传吧。不假思索,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地儿。
“小蓝天?在哪儿?”
“就在香港路和球场街交汇——”正给彭晨画着地图,突然听见门口一声,“报告!”扭头一看,是阳乐!
我以为他是来办公室找他们班主任的,也没在意,继续给彭晨讲着,却,
“苗老师,能请您帮个忙吗?”
大大方方,有礼貌的征求,现在的阳乐才真正是个优等生的样儿。这孩子还不错,能说到做到,这几天上我的课,都很听话。看来,小孩子是怕请家长,我再次为自己策略的正确使用小得意一把。
“有什么事儿吗?”微笑地盯着他。现在的我也绝对是个和蔼可亲的老师形象。
“我觉得自己的历史材料题总做的不够理想,想找一些参考资料回家读读,您能和我一起去图书馆给我参谋参谋,看借哪些资料比较合适,行吗?”
亮晶晶的眼睛单纯友好地看着我。求知的孩子最美!这话说的没错,何况是这么漂亮的一个男孩儿——
看了看手表。恩,反正今天肖阳有事儿,也不能来接我,帮帮这位小帅哥,也未尝不可。
“好吧!”随手提里起手袋,跟着他去了图书馆。
漂亮的东西,谁不爱看?
瞧这个男孩,柔和的光线打在他的侧脸上,微昂的头认真查找着架上的书籍,形成一副漫画般唯美的图景。
悠然地靠在一旁的书架上,手里随意把玩着胸前佩带着的水晶小珠链,耐心等待着他一本一本拿过来的请教。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许久——
“阳乐,今天就这样吧,也不早了,图书馆快关门了。”
他却不做声,坚持还盯着书架。
“阳乐!我们——啊——”
怎么能想到?!我本想走过去催催他,却——一个用力!他反手将我狠狠圈进怀里,手死死捂住我的嘴,“别叫!把人招来了,我就说你勾引我!”
勾引他?!天呀,这时我不是想叫,是想笑诶!亏他想的出来!
这——这荒谬的一幕,从何说起啊!他把我的嘴捂的那么死,别说叫,我连呼吸都困难了!“呜——呜——”我特意小声叫唤着,提示他稍微松松手,我不会叫拉!
“不叫,我不叫,你这样会憋死人的——呜——”才稍稍松开一下下,他又重新捂上来。因为,有脚步声——
“还有人吗?有人吗?没人关门了啊,关门!”原来是图书管理员老赵。这老糊涂蛋!我在心里不知骂了他多少遍,就这样最后巡馆的?嚷几声“有人吗”,也不认真再看看,就拍拍屁股下班了?
图书馆大门落锁的一刹,我再次被学校这些混吃混喝的“老古董”气炸了肺!这——这算怎么回事儿嘛!
幸好,我不是个歇斯底里的女人。冷静地扒开捂在我嘴上的手,转身离开他的桎梏,不慌不忙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才微怒地看向这个胆大包天的男孩儿。嘿!原来,这才是他的真模样啊,我刚才真是被糨糊糊住了脑袋,才以为他是个好孩子。宠坏的主儿,就是宠坏了。不!是宠烂了!看他那不屑一顾,任性顽劣的样子!
“说吧!把我骗到这里,想怎样?”
“就想给骗子一个教训!”他到说的咬牙切齿,真跟我有深仇大恨啊!
“什么骗子,我那也是想教育你——”话说到一半,愣住了!看——看这孩子要干什么?!他竟然从书包里摸出一只雪白雪白的——小老鼠?!
“你让它咬一口,以前的帐,我们就算了!否则——也没有否则!今天,你被它咬定了!”完全就是那个地狱里的小恶魔,任性!狂妄!——胡闹!
“好!”我一口一个答应,到把他给愣住了!小兔崽子,以为我是娇滴滴的“林黛玉”啊!姑奶奶我从小就是个玩老鼠的好手,怕它?做梦!
主动勒开袖子比向他,“咬啊!快点儿,我还要回家吃饭呢!”切!我一个快比他大一轮的成熟女性,还怕他一个小毛崽子?
“你!”小魔鬼看样子气的快发疯了。
直到突然被他用更大的力气推开,我才后悔。完了,想想,挑衅过头了!该适当哄哄他的,却——为时已晚!
他竟然狠狠丢开手中的小老鼠,一把将我使劲推按在墙边,自己的唇——天呀!老鼠不咬,他自己咬?靠,真咬啊!
小畜生!真是个小畜生!!我的脖子上肯定全是牙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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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疼!放开!小畜生,放开我!”傻子才任他咬,我当然要抗拒,可是,苦命哦,如今这孩子都发育的这好,他一个年轻正气盛的少年,我怎么,怎么推的开呢!真把我惹毛了,
“阳乐!该死的小混蛋!你放开我,我——”
真的没想到,真的没想到!!他竟然——唇被他完全衔进嘴里!
他在干什么?滑溜溜的小舌竟然在我的唇里胡搅蛮缠,硬是要搅住我的舌,你躲哪儿,他蛮横地就是要缠着你到哪儿。
乱了!完全乱了!这暧昧疯狂的呼吸,这乱七八糟,一塌糊涂的局面——我完全被搞糊了!
可,咳!就说我苗想想不是个好鸟啊!慢慢,慢慢,被这小子一番毫无章法的乱吻乱撞,我——我竟然被吻出了点儿感觉。说实话,他的唇真的好软,再看他漂亮的仿若不真实的脸——
突然,小小探出了一下舌,呵呵,傻小子,竟然瞬间全身都僵硬了,只知道把我搂的更紧,刚才还任性霸道的舌,此时却无措地不知道往哪儿放。玩心骤起!不得了啊,苗想想,你想犯罪了哦!
全身放松,心态放肆了,脑子也动快了,我肚子里那点儿坏水,算是全被勾出来咯。顽皮地一深一浅地推着舌,这孩子到真聪明,慢慢地跟着我学,青涩地贴着我的唇,全心全意地学着——柔和的月光圈着的全是暧昧挑情的呼吸,急促,烂漫——
小畜生,学的真快,一会儿就要反客为主,而且越来越霸道,越来越贪婪,一刻自由的呼吸都不想给我。调皮的手也开始不安分了,顺着我短装衬衣的边缘慢慢爬进去,探向我的内衣——
扯,扯,扯——唇舌的纠缠突然撤离,小坏蛋一脸懊恼地瞅着我,坏心的,我却咬着指甲,故意得意地睨着他,呵呵,解不开吧!
“帮帮我——”又贴向我的唇,呢喃着哀求。天呀,这小子将来就用这个表情,绝对可以杀死所有雌性!
“小笨蛋,前面——”唇舌再次被他吞没。明显感觉这小东西猴急的跟什么似的,当他扯下我内衣的那一刹,我眼前仿佛虚晃出一个幻象——一个恶魔正在一步一步吞吃一只单纯的小羔羊!咔!别误会,那只恶魔是我拉,因为,阳乐同学的处男之吻,包括处男之身——咳咳,被我终结了!
晕黄的晨曦,老旧的窗棂,静谧的书架,一切——温情脉脉。
两具年轻的胴体,在班驳的光亮里若隐若现,紧致贴合,诡媚,旎迷——
“你在看什么?”
男孩儿双手托着下巴,靠在我的腿旁,仰望着我的眼,清澈明亮,竟有些神圣的妖艳感。
“看你把我咬的——”比着小镜子,我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颈项,消了点儿没有?
“你属狗的,真咬啊!看你弄的,现在都是红的——”凶巴巴地就教训。却见男孩儿一个坏笑,就扑了过来,
“就属狗的,我还要咬!”炙热的身体重新覆了上来,双腿蛮横地圈住我的腰枝,红滟滟的唇调皮地肆意游走,又是一段暧昧娇艳的呼吸——
“好了,图书馆快开门了。”
“不,我还要!”
低低浅浅的声音竟是那样妖媚靡丽——
最后,还是我推开了他。这只小馋猫,瞧那双盯着我的慵懒满足的眼,酒足饭饱哦!
“还不快起来?等着别人来看你光着屁股啊!”
等我全部都穿戴好了,他还一身赤裸地,双手枕在脑后,懒散却肆意地睨着我,
“慌什么,看你穿衣服,真是享受!”
“享个屁!快起来了!”尖尖的皮鞋头毫不客气地踢向他的脚踝。男孩儿横了我一眼,懒散地爬起来,不慌不忙的开始穿衣服。干净的晨阳洒在他精致绝伦的身体上,形成一道完美的光晕。
跟着他翻窗跳出,一前一后,终于离开了图书馆。当我转身准备离开时,他拉住了我的手,
“想想!”
“苗老师!人前别瞎叫!”
“我知道。你现在去哪儿?”一使劲,他又把我拉进怀里。现在大概才五点多钟,学校还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我也就任着他。
“当然是回家,这一身汗涟涟的——”我嫌恶地皱皱眉头。
“干脆去我家吧,我一个人住,我们今天都请假——”
直接推开他,“停!”一手抬起,坚决阻住了他下面的话。这次,我连看他一眼的程序都省了,直接转身走人!这孩子——想的也太美了吧!
“想想!”焦急慌张地跟上来,
“想想!!”一步跨到我的前面,又是把我圈个紧。在他怀里冷冷抬起眼,我就这么嘲弄地盯着他,也不说话,
“我错了!我错了,总可以了吧!你别这样看着我!!”他还蛮横地冲我嚷着,可是,看得出那眼里分明的张皇与小心。
心软了下来。我退出他的怀抱,指着前方,“我回我的家,你,回你的家,各走各的,OK?”
“你不准生我的气!”他还要理直气壮的求证。
无奈地瞪了他一眼,我点了点头,
“真不生我的气,那——那就再吻我一下!”嘿!他还得寸进尺了咧!
直接侧头走人,我还真宠着他啊!
“想想——”
胳膊再次被他牵住,再看这位小祖宗,竟是那么惹人怜的娇气,真是个小爷哦!
“再吻我一下啊!”象只可怜的小狗狗,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你。咳!我能怎样?
双手捧住他漂亮的脸颊,我的唇印上去,本想只是蜻蜓点水的哄哄他一下,却——
霸道调皮的舌直接就吸附住了我的一切,贪婪的,极尽激情的——坏东西!把我昨天教他的全用上了,这——这是想要我的命啊!
直到,我们俩的呼吸几乎用尽,他才依依不舍离开我的唇。看着我氤氲的眼,红彤彤的唇,他笑了,却是比那逐渐升起的朝阳还要美。突然放开我,
“这样才叫你不生我的气!”却不等我开口咒他,已经狡黠一笑,转头跑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那里,真不知是生气,还是无奈。
“阿姨,想想今天没上班?”
“是肖阳啊,她今天说累了,在家休息呢!”
“我进去看看。”
看那小畜生昨晚把我折腾的,这一回笼觉竟然睡到下午?连老妈美容操做完都回来了,看来有四五点了吧。
肖阳进来时,我正撑着脖子,细眯着眼看墙上的钟。
“小懒虫,又扯着由头翘班。”
“几点了?”搞鬼,眼睛越来越瞎了,取了隐型,连钟都看不清楚了。
“五点多了,看你多能睡——恩,想想,你身上都是奶香——”直接倾身抱住我,懒洋洋地腻进我的颈窝,耳旁,他的轻呢透着说不出的性感。
“呵呵,我泡了牛奶浴的,真的很香吗?”纽过头,我盯着他的眼睛,笑盈盈。
“恩,香的我想吃掉你!”舌尖打着旋儿地撩拨着我的耳根,低沉魅惑的嗓音如丝绸一样在耳边呢喃着情话,我们家肖阳可是最会调情的主儿。
“啊——讨厌——”这种时候,他总能让我娇气地能滴出水!
“说!小懒虫,今天又是怎么了不想上班,打了你一天手机都没人接。”伸进被单下的手毫不留情地狠狠拍了下我的屁股,
“你昨天没有陪我看电影!”娇蛮地微扬起下巴,我故意耍着混赖。本来也是嘛,他要是昨天陪我看了电影,我能碰上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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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没有陪你看电影,今天班都不想上了?小无赖!”咬了下我的唇,肖阳宠溺地盯着我,
“就是嘛,《巧克力工厂》你上个星期就答应陪我去看的——”
“好好好,是我错了,好不好?今天我已经订了票,我们先去“品萨”吃饭,然后去看《巧克力工厂》——”
说实话,不管肖阳在外面玩的有多疯,对我,他始终都还是蛮上心的,这样就够了,不是吗?
况且,我也不是什么善主儿。其实,俺心里最清楚,保不准,我比肖阳还贪玩!
老爸曾非常严肃的说,“我们家苗想想就是个很不负责任的小人。”一位父亲这样斩钉截铁的,甚至是苛刻地评价自己的女儿,很能说明问题咧。我,也许真的就这么糟糕!
所以,我从不苛求肖阳,这里无关乎爱不爱。我爱他,也会是这样的淡散。不会象他与她——
当肖阳牵着我的手双双走进“品萨”时,谈天他们已经点好了东西,原来,又是个饭局。难得的,这次,我见着了党蕊。
庄颜很少带他的宝贝女友出现在这种朋友聚会,好象那是株珍贵的绿色植物,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的保护起来。的确,党蕊看上去也娇气极了,人长的过分精致,漂亮的都不真实。有这样外在资本的人物,往往脾气不小,这位小姐也是被人宠惯了的,高傲些,任性些,骄慢些,我觉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不过,这种“公主”型的女生和我的世界距离太遥远,所以,即使以前照过面,也没说上几次话。再加上,庄颜和我们家肖阳虽然从小一块儿长大,可,你想想,两个同样出色耀眼的男孩儿,任何条件都不相上下,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疙瘩的。这帮朋友里,肖阳和庄颜最疏远,我自然更不可能和这两口子打多大交道。
“肖阳,那边有个妞球打的真是邪了,我去挑了几次,都搞不赢,你去试试,非打下她的气焰不可咧!”
“品萨”的侧厅有个很高档的台球室,肖阳他们很喜欢在里面玩儿。看来今天谈天是真吃了憋,饭没吃完,就要拉着肖阳去“报仇”。
“呵呵,谈天,还有你搞不定的局?我不去,一会儿,我还要陪我们家想想去看电影呢。”
“想想,好想想——”你看谈天他精不精,转脸就来求我。
谁让我“乖乖女友”的招牌在他们面前打的太亮,只能大度的点点头,
“去吧,我相信你一盘就可以搞定。可,电影我是一定要看的啊!”
娇憨地盯着肖阳。信任,放纵,包括威胁,却全做到了,分寸拿捏的很好。
“好吧,就为了我的想想这句话,走吧!”
一桌子人走了大半去看热闹,他们知道我不爱台球,也没勉强我去“助威”。突然发现,包厢里只剩下我和庄颜两口子,还有些尴尬咧,不过,一会儿就好了,反正琢磨着,我继续吃我的,他们吃他们的,也没什么。
包厢里,一时挺安静。
美食令我快乐。“品萨”的印度咖喱海鲜真不是一般的棒,孩子一样专心,眼睛微微地闭起来,任咖喱嫣红的汁把我的唇染成赤红。
印度——————
——————一个小麦色皮肤的东方女子别着诡异而古色古香的银蝴蝶发针,戴着象征神眼的银项链,和沉甸甸的菩提叶银手镯,裹着艳丽的纱丽,你,会为她迷醉吗?——————
嘴里是印度咖喱的鲜辣,脑子里想着的是印度美女的夺艳,咱一个人会享受吧,呵呵。
“叮铃铃!”
此时,再温和的手机铃声也让我觉得刺耳。咔!妖艳的美女抽丝成一团红色的烟雾。我有些不耐烦地瞥了眼对面的男人。
“她今天不去了。”
冷淡干脆的一句,“啪”地合上手机。惟我独尊的样儿,惹地身边的女子眉头顿时紧蹙起来,
“是若婵?谁说我今天不去了的?”
“你还病着,能去吹冷风?”探向女孩儿的额头,蛮温柔的动作。
“我要去!”娇唇一噘,眼底分明写着娇气的任性嘛。
我想,要是此时是肖阳,看见我这样跟他撒娇的闹,一定妥协了。可惜,庄颜同志不吃这套。
体贴的探头动作,立马冷硬地撤离。
“要去,就自己去!”这话说的,无情的哪象是对自己最爱护的女孩儿?
此时,党蕊娇艳的脸涨地通红,眼睛里都蒙上一层水雾了,怒,怨,羞————我想,她现在一定觉得很难堪。毕竟,情人间的小闹已经很不称心了,旁边,还有我这个完全不知回避的超级“电灯泡”。
是的,我就这么看着他们,也不是看热闹,就是挺安静的地儿,突然有了声响,我想看!
党蕊似怨似怒地盯着她的男人许久,这男人还就冷的下心肠不理她。最后,还是赌着气,自己走了。
包厢里,只剩下我和他。
咳!看来,还是我最赖皮,要是我,非赖着他送我不可咧。不过,话说回来,这庄颜的少爷脾气确实大,我们家肖阳还是比他要圆滑些————
睨着他暗忖着。却不想,对上他扬起的眼。
管他盯着我干嘛,我也不躲避,坦然地也看着他。又没做亏心事,怕他看啊!
“想想!”直到一伙人推门进来,我自然地转向肖阳。他好象也掩下了目光。
“搞定了?”笑盈盈地望着肖阳,看他满面春风,玩的一定很尽兴。
“你说只让一盘搞定嘛,我当然得听你的话。”揽住我的腰亲昵的吻了下我的唇,
“走咯,该陪她去看电影了,否则,我们家这只小懒虫又要找借口翘班了。”
“哪有,尽瞎说!”娇羞地假吗假捶了下他的腰,在众人的调笑里,我们离开了“品萨”。
看过《查理和巧克力工厂》,现在心里还留着很温暖的滋味。
很小的时候,就从画报上读过这个关于一个小男孩和一座神奇巧克力工厂的故事,其中的情节在脑袋里搁置了十几年,突然从角落里翻出来,依然很清晰很鲜亮。
还特意让肖阳去买了巧克力,捧着虔诚地坐在宽屏幕前,看了这部充满回忆还有期待的影片,笑地象个诚挚的孩童。
“WillyWonka,WillyWonka,Theamazingchocolatier,WillyWonka,WillyWonka,Everybodygiveacheer!”
很喜欢这支热闹的儿歌,只听过一遍,竟然就哼上瘾。它很像是街上那种会前后摇摆的电动木马,丢一枚硬币就会高兴的唱起来,要得不多,然而一定能愉悦你。
“苗老师也喜欢《巧克力工厂》?”
晚自习课间时,坐在讲台上一边改着卷子,竟然不由自主又小声哼上了。旁边围着的几个学生一下子来了兴趣。
“恩,蛮喜欢。”微笑着点点头。再骄傲的孩子,谈到他们感兴趣的东西,都还是一脸纯真。
“那老师喜欢吃巧克力吗?”也许,这是和他们套近乎的好时机,我也乐地和他们聊聊。
“喜欢,不过只吃纯巧克力。”
“我也是呢,巧克力添了其它东西,味儿都变了,而且太甜。”
“是的,我也只吃纯巧克力————”几个小女生都跟着应和起来,
“思雅,你不用怕吃太甜,反正‘自然灾害’已经很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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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么了,没听说过加菲的名言,‘球形也是身材’,胖子就没有选择食物的权利了?”
呵呵,蛮可爱,几张小嘴开始打起官司,可依然没放过我,
“有,当然有权利了,可是,如果既可以随意吃,又可以象苗老师这样保持好身材,多好啊。”
瞧这小嘴都甜的,我自然笑的很开心。
“苗老师,杨老师有事在办公室找你。”突然,小圈子外听着阳乐喊了声。
我不疑有它,站起身就往办公室走去。直到走到三楼拐角处,我才发现那坏小子一直跟在我后面。
“你骗我,是不是?”扭过头,我微怒地看着身后站在几级台阶上的阳乐。
他却皱着眉头,很严肃地走过来,关掉走廊上的灯,牵起我的手隐没在拐角的暗处。
“阳乐,太过分了啊!”只见他蹲下来,就要掀开我的上装。用力捏住他的手腕,我颇为恼怒的低吼,这孩子玩出格了,我自然很生气!
“不是!”他到理直气壮的扒开我的手,抬起头盯着我,“我只是想看看,刚才她们说你身材好,哪儿好,我明明记得你有小肚子的————”眉头还皱着,看来这小畜生是真想求证来着。
哭笑不得哦,我食指无奈的点了下他的额角,“走开,我身材好不好也不关你的事。”
“是不关我的事,可是,女人不都是想瘦点儿吗?象你这样有小肚子的————”
“我哪有!你别说的到象真的了——-”推开他,横了他一眼,可,手却不由自主摸向自己的腹部,哪个女人喜欢自己被人说有小肚子嘛!
“想想,其实打篮球也可以练习腹肌的,我看你的小肚子也不是很严重,打打篮球说不定————”
哦,这该死的小东西,绕这大个圈子,原来是为了这个啊————记起他好象让我陪他星期天去玩篮球的,当时,我没同意。
“跟我玩心眼啊!”戏谑地瞅着他,扒开他,我就要上楼,却被他一把搂进怀里,
“陪我去,好不好?求求你了————”贴着我的唇,又撒娇。手也不老实,细细抚摩着我腰间的肌肤,好象刻意提醒着,要锻炼啊!
“去也可以,不过,有条件!”
“说!”他自然高兴我的退步。
“等会儿考试,认认真真做套卷子给我看看,不准吊儿郎当应付我!”
他是那种典型凭兴趣学习的孩子,不喜欢历史,就懒散地跟完成任务似的,每次也不至于太差,反正就是不愿下全力做。
“那有什么问题!”重重亲了口,放开我,三步两步跑上楼去了。猜着,肯定是赶着找人借笔记去了。这孩子,抢记能力超强。
而我,只能无奈叹息,摊上这种魔王——————
“你穿成这样来打球?”提里着颗篮球,阳乐指着我,一脸瞧不起。
“谁说我来打球的!”踩着精致的小高跟,妩媚地瞟他一眼,我悠然地坐在球场边的长椅上。
剪裁贴身的小西装,胸前只扣一个纽扣,搭配低腰牛仔裤,照样制造出高雅的贵族品位。懒懒地睨着这一场子朝气时尚的少年,心想,不是一个时代的,怎么可能真陪着他疯啊!肯陪他坐着这里都不错了。
“想想,吻我!”墨镜突然被推开,一张还冒着汗气的红通通的俊脸,任性地凑到面前。
“瞧你一身汗————”温柔地抚摩着他的额角,蹲在我面前的这个小男孩儿挺喜欢跟我撒娇,我也习惯了。
“唔——-”不耐烦地挥开我的手,直接扶住我的脸颊,微笑全被他吃进嘴里。真是个小混蛋,这种湿吻,他还越来越精通,不过,他可是我教出来的,我还会被他控制了去?调皮地舌就是不让他缠绕住,可又撩人地逗着他。冲动的小魔鬼,呼吸越来越重————
“呵呵,好了!”捧住这张已经被欲望烧红了的年轻的脸庞,我依然坏心地诱惑地望着他,嘴里却说着,“阳乐!太冲动了不好啊,男孩子要沉稳!”
是很缺德,看他被你撩拨的,贴在我腰间肌肤的手滚烫!你还装圣人的教训人家————难怪人家气地要骂娘!
“他妈的!你以为我不————都是你!都是你!”非要狠狠咬下我的唇才泄气一样,阳乐贴地我更紧了。
只是温柔地拥着他,等着怀里的男孩儿平复情潮,但笑不语。不一会儿,男孩儿抬起了头,依然怨怒的盯着我,
“他们都说你很漂亮!”
“哦?很荣幸!”
“可是,我一点儿也不觉得你漂亮!”腰间跟着一紧。我扑哧笑出来,相信,一定笑的蛮艳,你看,男孩儿气更大了。
“不准笑!你这么笑,最丑!”非要装地一脸嫌恶,其实,气的腮帮子鼓鼓。
戏谑地打开他的手,我站起身动了动腰身。小孩子家家在那吃醋,我还真跟他当回事啊!
“球呢?”
小混蛋,还在那耍脾气,不理我。
无所谓地笑笑,双手撑着腰,我向场中央径直走去,发丝在风中飘逸着优雅的弧。
“能参加————”话都还没说完,一颗篮球已经递到我面前。
好笑地接过阳乐手里的球,瞧他盯着其他那些少年犀利霸道的眼,好象只要人家一答应让我参加进去,他就要扑上去和人干架一样。
“再和我闹,走了的啊!”小跑几步,拍着篮球,我故意逗着还站着那里生闷气的男孩儿。
“谁和你闹了!穿那么高的跟跑,看等会不摔着你!”
“摔着怕什么,反正有你抱我回去嘛!”
“谁抱你————”脸色好多了,乖乖给我捡球去了。咳!小少爷哦,非要人这么哄啊!
“本周可以说是竞赛周————”
高三年级组的例会特别多,索幸,这位陈校长是个很干脆的人,不会象其它领导罗里八嗦嚼一大堆废话,半天听不出重点。
可,尽管如此,我依然不是个专心的好同志。闲闲抠着戒指上的水晶钻花,我只盯着陈校长放在桌面上的金色钥匙包出神。
金色对于男人,偶尔出现,真会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咧,马上就是父亲节了,可以考虑送老爸一条金色领带哦————
“苗老师,这次六班历史测试摸底,谁的分数最高?”
突然被点到名,我着实吓了一小跳,幸亏,我还留着只耳朵放在会议上呢,要是全拿来开小差,那可糗大咯。马上一副认真的模样,沉稳地开口,
“是阳乐。120的满分,他得了108。”臭小子,就这么聪明,怎么办!
“呵呵,那孩子是聪明啊,只要他认认真真,真没有他学不好的。”
“是啊,不过这孩子严重偏科,这次历史突然考这么高,是他有兴趣了,万一,只一阵儿,过段时间,他又没兴趣和你认真的学了————”
“这是个问题!”
老师们七嘴八舌议论开了,阳乐确实是本界让他们最头痛的学生。总指望着他放个卫星,为校争光吧,偏偏他吊儿郎当,就是不给你好好考。学校有几次重量级的竞赛都想选他去,可实在又担心他的态度。这不,这几天又来了个全国历史知识竞赛,据说,高考有加分的,而且,这是国家级竞赛,对学校今后晋级也属于硬指标。如此含金量之高的竞赛,学校领导绝对高度重视,所以选去参赛的,那是慎之又慎,已经确定了其它两个名额,只最后这个————阳乐,让他们又爱又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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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到半开小差的状态,至于,到底最后怎么处理那个名额,那是领导们头痛的事,我犯不着跟着操心。
终于散会了。连忙回办公室收拾东西,下班咯。此时,我满脑子都是金色领带,恩,事不宜迟,今天就去买!
可,人还没有出办公室门,学校内线电话响起————
“喂,想想吗?门口有个好帅的男的在等你,嘿嘿,背着肖阳‘打野食’啊!”
是彭晨。对于她的调侃我到没多大在意,只想着,嘿!还有比我动作更麻利的?她溜的还快些,都走到门口了!
“又胡说,你又知道是找我的。”也玩笑着回话,
“我听见他问门房老张你下班了没有的,快下来啊,不比你们家肖阳差啊,多帅的大奔!”
“呵呵,你是说人帅,还是车帅啊!好了,不跟你说了,我下去自己看。”
彭晨是车迷,她说的帅哥大多是要和车配着看的。晃着包,我轻快的下了楼,管他是谁找我,有车就好说了,正好送我去新世界买领带。
本来很轻盈的脚步,见着门前慵懒地靠在车旁的男人,却迟疑了。他?
是蛮帅。车帅,人更帅!也不看看人家是多少资本累积起来的品位。帅哥当然要欣赏,可,这位还是少惹为妙,因为,他是庄颜。
看见我,他也没多大动作,只是,眼波绕着我的周身一个遛弯儿,象在鉴赏评估什么。反正这么被他瞧着,让我蛮不舒服,第二眼都不想多看,直接扭头走人。
“苗想想!”
身后沉润的声音,还是让我停住了脚步,完全出于礼貌。
“能和你谈谈吗?”
他属于很自我的人,即使是商量的话语也能被他说的好似命令。
“不能。”
很遗憾,我也是个很自我的人,对于不感兴趣的人,没必要矫情了。
“如果你坚持要在你们学校门口和我闹的不愉快,我不介意和你耗下去。”
这话,说的到有几分轻快了,果然,我看见他唇边戏谑的笑。
突然觉得,何必跟他使这个小性子?他这么说,看来今天是一定要谈,看他要说什么咯!
咬咬唇,我直接走向他的车,开门,上车。只到他也坐进来,发动,开车,我一眼也没再看他。
当精致的大奔潇洒地滑进世界公园篮球场,我已经猜着他要谈什么了。只是————他挑我的错儿,干嘛?
先下了车。背着包,双手环胸,我依然象周日那天一样,闲适地走向篮球场旁的长椅。思忖着,这里,我和阳乐接过吻,而他,看见了。
此时,诺大的篮球场上一个人也没有,夕阳的晕黄将整个球场染的氤氲柔和。我,静立在那里,等着听他的说法。
“穿那么高的跟打篮球,也不怕摔着,我很替你担心。”
“谢谢关心,我一向很稳!”微笑着看向他,配合着他的话中有话。
“可总有马失前蹄的时候,要是摔着怎么办?”他也笑的一脸温和。
“摔着有摔着的解决办法,要是做什么都怕摔着,还有意思吗?”坦率的看着他。要让他看清楚,我眼底没有丝毫的胆怯,我不怕你挑我的错儿!
“真是个胆大包天的小东西!”他这样说,我可要生气了,他这样亲昵的戏谑,我觉得,他没资格!
沉下脸,懒地再跟他绕圈子,眼看着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去买领带。
“说你的条件吧!”
“呵呵,你还是怕啊!”
“我不是说过摔着有摔着的解决办法吗?”我已经开始不耐烦了。他的笑容却始终淡定,看向球场,风轻云淡的说了句,
“陪我一个月。”
“哈!你当我是什么?”向后坐进长椅里,我瞪着他,这次,我是真生气了!
“我当你是个好拍挡。最近,我正在争取一笔定单,对方的老总是个很重视家庭观念的人,我需要一个‘完美’的女友!”
“哈!完美?你的党蕊不完美?要讹上我?”
“党蕊太单纯!”
“意思是我不单纯咯?”象个争嘴的孩子,我的声音都气的走尖儿了。
“你确实不单纯,不是吗?”该死的男人,他有气死人的板眼!还有什么好说的,等着他欺负你啊,猛地起身,直接走人。
“想想!”胳膊被他拽住,“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儿,知道摔着后该怎么办,不会任意气让自己摔的更惨吧!”
他说的对,他说的,该死的对极了!我确实不怕他挑我的错儿,可是,我确实被他讹上了!现在这样的日子,我还不想被他破坏!
深吸了一口气,我抬起胳膊,示意他放开我。冷静地向前走了几步,停住脚,我转过头看向他,
“这件事,我们要好好谈谈。不过,谈之前,你现在要先给我去买条领带!”
我苗想想不做吃亏的事,先把今天的正事搞定,看我再怎么好好讹讹你!
一个理想主义者遇见另一个理想主义者会发生什么,一个关于梦的电光石火,一场理想对接的风花雪月,还是一次行动风暴?
我不知道。反正肖阳自遇见项兵,到是踌躇满志,用他自己的话说:理想主义者终有回报。
其实一直都知道,肖阳虽贪玩,但,绝不是酒囊饭袋之徒。
“企业品牌应该是和文化、时尚最相近的。提到香奈儿,就会想到巴黎的上流社会;看到可口可乐,就会想到它今年的主题是分享;如果是百事,立刻就会联想到所有的运动明星,还有迷你的魔幻世界。但中国品牌缺少的似乎就是这种东西,想到娃哈哈,只知道它是一种能喝的饮料;想到双星,只知道它是一双能穿的球鞋——”
曾经,当他调侃似的在饭桌前和他的朋友们谈起这些时,我心里清楚,他很无奈!留学德国十年,他老爸是成功地培养了一个商业鬼才,却没照顾到儿子的真正感受。肖阳的追求,真正是在精神层面,而不是只想简单成为物质贵族。
“21世纪决胜千里的就是新视野和新思想,能给众多的企业家传递超越知识、传承智慧带来震撼的新视野、新思想,是非常时尚的一件事。我宁愿做个教书匠,也没兴趣成为千万富翁!”
所以,当项兵,他的恩师,毅然回国创办某知名大学管理学院的在职高级经理人员EMBA及高级经理EDP课程时,肖阳放弃了自己创办四年的公司,投身到商业教育的洪流中,和我一样,成了一名“教书先生”。
“忙人有两种,一种故作重要,一种没有科学地管理时间,你属于哪种?”
“装得很忙,也是管理时间的科学方式,很多时候,更是惟一的有效方式。”
到底是知名学者,语言犀利地不动声色。蛮满意这样的回答,笑了笑,我看着这位被肖阳一直尊为“精神向导”的教授。
他给人的第一感觉是大,大耳朵,大鼻子,大嘴巴,配上魁梧的身躯,极富和谐的美感。作为直觉,我能猜到,他大脑袋里一定能爆出很多智慧爆米花。
真的,感觉肖阳和他在一起工作,是真正快乐着。
“想想,这次我们会在法国停留四周,如果两周后你能请到假,也过来吧!”抱了抱我,肖阳有明显的不舍。近段时间,他经常出国奔波,我们的见面几乎都是象这样在机场,可惜,都是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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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丫头,这次去法国,课程排的不紧,陪陪肖阳,他总念叨你。”项教授微笑的时候,我总觉得他象智慧佛。
“呵呵,不了,你们是去工作学习,又不是去旅游,不打扰了。”朝项教授礼貌地点点头后,我仰起头望向肖阳,老教授很识趣的先行入关。
“肖阳,下个月是你的生日,你想要什么?”对于“礼物”这种事,我和肖阳非常有同感,要什么就直接说,这种浪漫,我们两都没兴趣去折腾。
“就想和你一起过!”甜言蜜语,肖阳是张嘴就来。
这样的回答当然最能讨我的欢心,亲昵地靠上他的唇,小小咬了下那张漂亮的唇瓣,
“早点儿回来,我就是你的礼物。”存着心的诱惑他啊,把我们家顽童的玩瘾硬是勾出来了。感觉腰间一紧,
“害人精,存着心的不让我走啊。”晶亮的眸坏坏地盯着我,
“就是不想让你走!”我眼底的坏水也不见得少,
“好,那我不走了,除掉你这个小妖精!”突然拦腰一把扛起我,作势就要往外走,惹的我尖叫连连,
“呵呵,好了,肖阳!他们都看着呢!别闹了!”旁边确实有很多人都朝咱这对小疯子瞄呢!
“看谁在闹。”管他有多少人看,肖阳才不在乎呢,只放下我,宠溺地捧起我疯地红彤彤的脸,湿润的唇就压了下来——————
我的呼吸,我的心,甚至仿佛连我的魂魄,他都要吻走,贪心的家伙,每次分别前都这样————
没有意外,我们的热吻再次成为机场一道迤俪的风景!
“妈妈,是不是什么东西都是越多越好?”咬着牛奶的吸管,我认认真真地望着正在练书法的老妈。
“当然!”她专心的连头都不抬一下。
“那要是男朋友呢?”
老妈的眉头明显地蹙了一下,过了一会儿————
“个人认为,只要应付的过来,也未尝不可。”继续写着字,但声音却压低了些。呵呵,她也知道在教坏孩子啊。
“我也是这么认为。”其实,不是她教坏的,我根本,就是个坏孩子。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啊!”在沙发上大大撑了个懒腰,我爽快地嚷了句,
“想想,肖阳还是不错的。”搁下笔,老妈此时到一本正经起来,
“我知道。”给了老妈一个懂事的微笑。
玩,是要玩痛快的,可我有分寸。
“想想,电话!”那屋,老爸的声音传来,
“来了!”其实,心里猜着了会是谁,果然————
“是我!”那头是庄颜沉润的声音,
“我现在来接你!”
电话挂断。是我笑地奸猾的太明显吗?
“做人要厚道!”老爸教训的也太严肃了吧。
顽皮地朝老爸丢了一个鬼脸,一溜烟,准备行头去咯!
看着很幼稚的桃红珠珠还点缀着各色的小绒绒,其实,它吸引你的可爱就在这里,戴在白衬衣外,立刻让你跳动起来。
满意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优雅不失活泼,够给他撑面子的了。
事实上,是足够了。男人眼底的欣赏,我自得地照单全收。
“你还蛮有原则!”我知道他在嘲讽什么,是我坚持要等肖阳出国后,再出来和他见面的。
“当然!所以,我也很有‘原则’地记得你的承诺!”反唇相讥。人在屋檐下,是要低头,可,低下了,也要捡点儿便宜,我想想出去是从来不吃亏的。他说,下周让我陪他去参加一个宴会,我拿出他的钢笔,写下一长串清单,全身上下,由里至外,连面纸都没落下。这叫出场费。
“贪心的女人!”懒懒地瞥了我一眼,他先下了车。
深吸一口气,然后优雅地推开车门,面对前方异彩纷呈的新世界大楼,我笑的象个知足的孩子。
“小姐,你穿这套很漂亮。”
“我穿那套说不定更漂亮!”
衣服一套套地换,店员是殷勤倍至,我也是试的不亦乐乎,哪个女人不爱美嘛。只是有一点,坐在那里闲闲翻着杂志的庄颜,要是有一丝不耐烦,我会更开心。可是————好象他也蛮享受这片刻的悠闲。
我这人就这么不得了,自己虚荣吧,还不想承认。他这样淡淡地调儿,反而让我感觉自己特别虚荣。我不舒服,自然,我也不想让他舒服。
别看我在专心挑着衣服,其实,坏心眼地想着法儿的想害他呢。咬着唇,我准备去换第N套衣服,却走到第二个试衣间——————里面细不可闻的一声压抑的啜息,让我停住了脚步。嘿嘿,好象没锁门哦,瞬间,计上心头!
“庄颜,怎么样?”象只轻盈的小蝴蝶,我在他面前娇俏地一个旋转,
“恩!”抬起眼,他只是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我没在意,继续说自己的,
“这条百褶裙因为有了鲜艳的上衣和别致的帽子才会变得————哎呀,帽子呢?”迷糊地摸着自己的脑袋,皱着眉头,
“是不是在试衣间?”他的眼睛又回到杂志上,摆明着是随便关心一下嘛,可我,不能只让他这么‘随便关心一下’!
“哎呀!”轻轻一出声,我顺势坐在他旁边,
“怎么了?”
只见我轻揉着自己的脚踝,“不知道,突然有点疼,你帮我去把帽子拿出来吧,第二个试衣间。”始终象在关心着自己的脚踝,顺嘴说的话,
他起身后,我就坐起了身子,而且还翘起了腿,手支着脑袋搁在膝盖上,看热闹咯!
呵呵,知道庄颜推开那扇门后那一瞬间的错愕,值多少回票吗?里面的香艳够他糗的了。这边,我笑地象只偷着食的小狐狸,乐呵呵的。
这下,舒服了。
“幼稚!”
那天,他丢下这两个字,就沉着脸嫌恶的牵起我,直接走出那家店。
我是快活了,可,直接损失是,疯买下的衣服全留在了那家店里。当然要全部拿回来咯,可这么多,我一个人去拿,肯定很吃力,这时候,就体会到男性朋友多的好处了,这不,还有阳乐吗?
这孩子也是享受派,他到更会图方便,打了个电话,速递公司把衣服全给拎他家去了。得,算如了他的愿,我去了他家。
“漂不漂亮?”
又一件一件拿出来试。女人呐,美丽的衣服是可以养命的。
“你不穿衣服最漂亮!”
懒懒靠在沙发上玩着Gameboy,很没兴趣地瞟了一眼。和庄颜一个样儿。男人呐,美丽的衣服是要他们命的。
没理他,我继续在镜子前比着。
“这些衣服哪儿来的?”
“买的。”
小家伙不做声了,停下手里的GB,瞪着我,
透过镜子,我瞟他一眼,继续欣赏着身上的衣服,唇边漾着若有似无的笑。
“谁买的。”声音有些沉哦,
“我买的。”继续逗着他,
“你买的起?就你那几个破工资?”他鄙视的到一点儿也不含糊。
“买不起,先赊着呗!”吊儿郎当地挑挑眉。松开头上的发带,恩,这件衣服,还是披着发配着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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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又没了声响。这次,GB都放下了,男孩儿象只小野兽一样气呼呼地瞪着我。呵呵,想想,你真不是个东西,每次都欺负人家小孩子。
心软了下来,我转过身向他走去。
“帮我把拉链拉上去!”背对着他。这件连身短裙拉链低到臀顶。
“苗想想!!”一把把我搂进怀里,男孩儿几乎是咬着牙喊出我的名字。我却笑地咯咯神,坏东西,你明摆着诱惑他嘛。
他才不管你身上的衣服值多少钱呢,三下五下就剥了个精光。满屋子,瞬间到处散的都是衣服,他的,我的————阳光都要害羞的躲藏了。
“想想。”
我声音哑的连自己都觉得性感。
“我也要给你买衣服,遮住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说到哪儿,他的手就滑到哪儿,快到双腿间时,被我捉住了。五指交握住他的五指,我翻身覆在他的身上,发丝跟着下垂,遮住了外面的一切,里面,只有,我和他最亲昵的呼吸。
“阳乐,我不要你的衣服,我只要————”
“什么————”男孩漂亮的唇呢喃着最诱人的字符,
“历史竞赛好好考!”毫不犹豫打破这迷离的意境。呵呵,瞧阳乐那懵怍了的眼!
这小子精啊,回过神后,竟然能马上又跟我谈起条件,
“好好考可以,不过,你要陪我去看演唱会!”放开我,双手枕在脑后,一脸精明样儿。
切!小混蛋,又想骑在我头上?
翻身平躺下来,闭目养神,才不理他。
一会会,他可以和你犟着,可时间长了——————
“想想,陪我去好不好?”开始了吧,这孩子的杀手锏是撒娇咧,偏偏我就吃他这套。
侧过头,瞄着他,我吻了上去,品尝到他满唇蜜一般的喜悦。
“嘟嘟!”拿起手机,
“记住,星期六!”短信上只这几个字。每天,阳乐都象发天气预报一样,一定会准时发到,强化你的记忆。他怕我反悔。
确实,我很可能反悔。因为,我讨厌人多的地方,演唱会就是人多的地方。
我个人比较喜欢看电影,英国人的电影。它象一张网,不肯浪费一个线索和绳结。比如《LoveActually》。这个电影就象圣诞节的包装纸,热腾腾地,还带点儿乐极生悲的伤感。象所有的贺岁片一样,它有最好的明星。比大多数贺岁片强太多的是,它细细地讲着人生,悲欢离合,“得之,我幸”和“不得,我命”。
我把这套片子摆在碟片的最上头,一个人的时候,不高兴的时候,哭的时候,就抽出来看看,完了就都会高兴,没一次出错。
现在,我又在看这个片子,等着心情变好。没办法,我骨头疼又犯了。
这是老毛病了。一岁后就开始这样,不定期的骨头疼,右膝盖疼的次数多一些。疼时如刀割,如虫咬,按揉和热敷没有作用,我简直无法忍受,可,十分钟到二十分钟后缓解消失。
看过医生,拍片显示正常,先说是缺钙,补了N年钙,血钙含量正常,疼痛没有任何改善。医生又说是正常的生长痛,不用管它。我当然不想管它,可疼,怎么办?
“妈妈,妈!”
扯着嗓子喊了几声,确定家里没人。熟悉的片尾曲已经响起,而我的骨头疼,还没有停止。
此时脆弱的连眼泪都要逼出来了。不行!我要去医院!
只简单地拿着钥匙包、手机,一脸素面朝天,撑着腰,我蹒跚地去了同济。
“要拍片子!”
每次,医生总是这个程序。能怎样,我只能拍,管他拍出来是不是还是显示正常,心理安慰了啊,至少,我看过病,不会糊里糊涂地去见阎王。
坐在候诊室的长椅上,一手认命般地垂着腿,我发着呆。拍片人太多,要排队。
“嘟嘟!”
手机响了,我有些悲戚地接起。老妈啊,终于发现你女儿不见了?
却,不是老妈,是庄颜。
“你在哪儿?”
“同济。”
“上哪儿干嘛?”
我却没有出声。一会儿,
“几楼?”
“三楼。”
电话挂断。继续发呆。
他上来时,我已经向前挪了几个位置。翘着腿,侧靠在椅背上,依然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腿。其实,疼痛已经莫名其妙又消失了,可是,想着钱都交了,队还排了这么长时间,不拍划不来。
“哪里疼?”
“骨头疼!”
他在我身边坐下来,皱着眉望了望前面排队的人,却突然说,
“这个礼拜六去参加宴会。”
“礼拜六?”我的眉头也皱起来了。不是说下周吗?
“宴会是我们这边办的欢迎宴,时间我们掌握。”
“为什么提前?”偏偏是礼拜六,那小祖宗————
“因为————”他看向了我,“妖精生病了,不会使坏。”
看他一脸要笑不笑的鬼样儿,摆明着是幸灾乐祸!
也许,今天我确实疼厉害了,
也许,这里是到处素白的医院,
反正,此时,我就是觉得自己很可怜。都这样了,他还要找上门怄我?瞪他一眼,眼睛却染红了。
倔强地盯着拍片室的门,坚决不再看他!他却一直盯着我。
突然站起身,他牵住我的手。手腕使劲扭着,就是不跟着他起身。
“呵呵,真跟我闹上了?”弯下腰,他对上我红彤彤的眼。
任性地别开脸。今天我难受着呢,谁想和他吵?
他却突然倾身象抱小孩子一样抱起我,赶在我叫出声时,按住我的后颈项,唇就在耳边,
“前面还有那么多人,你不嫌累啊,我们开后门去!”
没办法,再有骨气,也比不上那三个字,“开后门”,我确实不是个吃得了苦的主儿。
任他抱着我向拍片室前面那个门走去,那里,是主任室。
军绿色双排扣短外套,搭配上质地轻薄的棉质短裙,塑造出随性帅气的装束。头发盘成一个歪歪的髻,整齐的刘海下,是朴素的水果妆,淡淡的,柔柔的,甜甜的。手机荧屏蓝色的光映照着的,绝对是个漂亮的女孩儿。
“干什么呢。”
自上了车,我就一直掰着手机,连头都没抬一下。
“玩呢。”
淡淡回了句,收起手机。其实,我是在给阳乐发短信,想了半天怎么跟他说,最后,还是只发了个“不去了”三个字。心里突然有点烦,毕竟是答应他了啊————
“骨头又疼了?”
许是看见我皱着眉头,庄颜问。摇摇头,我竟然有些落寞地看向车窗外。突然想起来,我连忙关掉手机,那小爷要是现在打过来,我还真不知怎么应付他呢。
庄颜也没再理我。一时,车子里蛮安静。
“庄颜!”
我突然喊了声,直愣愣盯着他,好象在赌气,
“你等下介绍我时,能不能说我是聋哑人,我今天不想说话!”
瞟了我一眼,他好象听了个笑话。
“你怎么不干脆让我说你是植物人,闭着眼,什么都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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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车,一副懒地理我的样儿。别说他,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在发神经。苦恼地咬着唇靠在旁边的车窗上。讨厌,我干嘛这么愧疚!
大奔完美地弯进“假日”的小型车场。庄颜先下的车,我怏妥妥地跟着打开车门,脚还没落地,就见他随意地靠在车门旁,弯下腰堵住了我。一只手顺了顺我耳旁的发丝,
“苗想想,有点儿职业道德好不好,今晚这是你的秀,总该给你老板一个笑脸吧。”
咧开唇,我笑地有多假,就有多假。
“真丑!”立起身,他转身走进去。甩上车门,我深呼了一口气,跟了进去。
是啊,这是我的秀,争气点儿,想想!
当他牵着我的手迎上一对夫妇时,我才知道,操多心了,他们是韩国人,根本无须多交流,真的只要笑就可以了。
礼貌的通过翻译寒暄了几句,大家就坐上了饭桌。
看来庄颜说的没错,对方是蛮有家庭观念,瞧,这生意谈的,妻子带着,没想到,连女儿都带着。
蛮有趣,这个五岁的小女生,安安静静地就坐在我旁边,一个劲地瞅着我胸前的米奇水晶小吊坠瞧。她妈妈笑着跟我说,这孩子是米奇的忠实拥泵。
很好办,我取下它,大方地送给了这个小女生。小孩子高兴,他家大人更高兴。不用说,庄颜也高兴,我,最高兴!赚了啊!
“那条水晶50欧元,加上米奇的品牌值,就加你15欧元吧!”趁那家人去选餐,我优雅地切着牛肉,和他侃着价。
“我会还你一条一模一样的。”不慌不忙的说。还讹不上他?
“你买不着的。”刀下的有些重了,
“你看我买不买的着。”
恨恨看他一眼。这男人真小气!
余下的时间一直蛮愉快,宾主间,气氛温馨融洽,眼看着初次见面会完美落幕,可是,没算到啊————
“呜!”小女孩的呜咽听着都让人心疼。怎么着嘛,她打翻了桌前的意大利面,鲜红的酱汁是一滴不剩全泼到了我身上。小孩子家教太好,吓哭了。
我当然没什么,小孩子不小心,又哭成这样。麻烦的是,她哭不停了,大人们越在旁边哄,她越哭的厉害。我知道,认生的孩子都这样。
不枉费我是教育工作者啊,这时,就要看俺真正的职业素养咯。
蹲在小女孩面前,我拿着一只筷子轻轻敲着小杯子,
“hinnunigibemduainennar
hinnunimisoduainennar
hinnunigonyimceremnieriewa
wuriyesarangcubokie”
上帝保佑,我还记得学校每天课间放的这只韩国歌。据说这是韩国目前最具人气的小朋友组合“七公主”的成名曲,学生会征集校园课间歌曲时,它是学生投票第一名。于是,不厌其烦啊,天天课间都是这首歌,不喜欢的,不会的,不懂的,全听出老茧了,甚至都会哼哼几句,例如我。
运气是不是蛮好咧,小女孩破涕为笑,临走时,我多了个韩国小“歌迷”。
很是自得的上了车,庄颜唇边的微笑掩都掩不住,
“你刚才唱的什么?”
“鬼知道!”
轻飘飘啊,小孩子,我最会糊弄!所以,阳乐也————这时,心情才真正好了。
阳乐,真生气了。
周六发出去那条短信又关机后,再开机时,没有任何简信回复,我也没怎么在意。周日一天照样没有什么。可直到周一去了学校,“阳乐那孩子怎么回事?星期天的竞赛,他真有胆子不去?今天,又不来上学——”陈校长、冯主任、他们班主任谭老师,气的一塌糊涂。
我心烦了一整天。
“叮咚!”按响了他家的门铃。只一声,门开了。
全身上下只一条破旧的牛仔长裤,连纽扣都没有扣上,露出诱人的腹肌。冷冷瞟了我一眼,就转身走向他的床,重重倒上去,趴着,一眼不看,一句话不说。
我慢慢走进去,高跟碰着老地板“咚,咚”做响。环视这间房,看这少爷能耐啊,乱成这样?到处散着的碟片,游戏卡,手提电脑就那样敞开着丢在地板上,背投、DVD机,灯全亮着,还有他的各种游戏手柄,乱七八糟的东一个,西一个。
双手环胸,我蹭了蹭鼻子,拣了个干净地儿站着。再一抬头,好家伙,沙发这边算是看清楚了,全是撕地乱七八糟的布料,蛮眼熟,不就是上次还是没拿走的衣服吗?烦躁了一天的心突然好受起来,我竟然笑了。
平了不是吗?我爽了他的约,他撕了我的衣服,愧疚也没那么多了,不过,还是要好好哄哄他啊,毕竟,历史竞赛,今天的翘课——咳!这都是债啊!
坐上床,单手支头,我靠向他旁边,
“要气多久?”温柔地抚摩着他的额角。男孩儿坚决闭着眼,头一侧,避开我的手。
我也不在意,手伸过去,越过他拿到放在枕边的GB,慵懒地靠在床头上玩起来。让他犟着,我等得起。
果然,他能忍多久啊,我一关都还没打穿,一只手就抢过GB,丢到床下。一双眼瞪着我,恨恨地。
滑下去,我枕在他的脸颊边,望着他的眼轻喃,“对不起。”
“你答应了我的。”象是伤透了心,男孩儿把脸侧到另一边,不看我。
这次,我知道,可以好好哄哄了。
更贴近了些,头靠在他的颈窝,唇贴着他的耳根,“我赔你一场演唱会,好不好?”
他没作声,我却满意地咧开了唇。他全身上下是我熟悉的炙热,是我熟悉的轻战。
一指顺着他完美的背部曲线一路滑下,却在腰下碰到牛仔裤的边缘,被他狠狠捉住,掌心滚烫。
“阳乐。”我知道自己这一声喊的有多娇,男孩儿再也忍不住,疯狂地一个转身,唇迫切地就撞了上来,吻的那么深,那么深——
唇一刻都不想离开我,他的肌肤那么急切地想碰触到我,象个张皇的孩子,双手不停地扯着我的衣服,却又不得法,欲火已经折腾地这孩子眼睛都快挤出水了,咬着我的唇小声呜咽着,
“阳乐,阳乐——”捧着他的脸,我安抚着他,“慢点儿,慢点儿,我在这——”他迷蒙地看着我,看着我解开衣服,当身体终于毫无任何阻隔地融合在一起,我听见,男孩儿伤心般的哽咽。
“阳乐,我们吃点儿东西,好不好?”
“我给你下鸡蛋面?”
无奈地抚摩着他的发。身体依然紧紧地结合在一起,男孩儿埋在我的胸口,一丝一毫都不愿放开。
“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小坏蛋,真这么狠?竞赛都不去参加——”咬了下他的脸颊。小畜生,立马就咬了回来,
“哼,还有更狠的,你今天再不来,我学都不上了!”
这话说的不中听,他是在威胁我了?今天,之所以我会来,是因为我有错在先。不上学?他凭什么以为我会在乎?
不说话,冷冷盯着他。有些慌了,他摸地清我的脾气,连忙转弯,抵着我的唇,小声呢喃,“你不是来了吗。”他还会给自己下台。“你说要赔我一场演唱会的!”他还是要充分记着你的错!
不是个人精,是什么!估计这次的爽约,他可以当令箭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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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电话!”
办公室那边传来彭晨的大嗓门,我正在对面的微机室里躲着玩电脑游戏呢。
“你们家肖阳比校长都勤快,查岗啦!”
彭晨一脸打趣儿,我娇嗔地横她一眼,接起了电话,
“喂!”声音蛮娇的,
“想想,手机怎么不开?”
“哎呀,早晨起来忘了。哼,你真的查岗啊!”
“呵呵,当然要查,看我们家小懒虫是不是又偷着懒翘班。”
“翘什么班,你又不在——-”
“想我了————”
肖阳呢喃般的笑语里有深深的诱惑。这么电话里调情,确实有情趣。咬着唇,我笑地一脸甜蜜,
“不想!”
“敢不想!”
小别胜新婚,这话说的一点儿不假。肖阳这次出国,真是一天一个电话,我们都蛮享受这依恋的感觉。
“想想,今天是谈天的妈妈68寿诞,我们得送点儿东西过去,下了班后,你先去买东西,我让谈天再去接你。”
“去他家送礼,还让人家接个什么,我自己过去!你放心吧,我一定办好。”
“呵呵,我们家想想办事,还有让人不放心的?乖,辛苦你了。”
谈天和肖阳从小就一个大院儿长大,两家私交很好,所以,谈天妈妈过生日,肖阳自然放在心上。他不在国内,我做代表,也是应该的。
下班后,我就去了LILILEE,选了一个精致玲珑的小香枕。四方四正的传统中式形状,上面缝着秀气的绢花,还散发出淡淡的熏衣草味,规矩中透出大气。谈天的妈妈一定会喜欢,记忆中,这位夫人很喜欢织锦类手工艺品。
果然,精巧迷人的小香枕捧在手里,谈天的妈妈笑地合不拢嘴,“还是想想贴心啊,哪象我们家谈天根本没这个心思,每次都是些俗气的花。”嘴里埋怨着,那眼神可骄傲的很咯,儿子送的花咧!
“老妈,什么俗气嘛,这么漂亮的花,世上只有俺老妈才配的上!”谈天也是嘴巴太甜了,瞧把自己老妈哄的————这位雍容的贵夫人笑地只怕比恋爱时还甜蜜。
“还是肖阳有福气,瞧想想多贴心,这么讨喜的个丫头————咳!谈天,什么时候你才能——-”捉着我的手,谈天妈妈很正常的操着老人心。这么着,我当然只能娇羞不已,可怜了谈天,搂着他老妈又是一脸求饶,
“老妈,别老见着人家媳妇就损自己儿子好不好,放心,你儿子肯定会给你带个称心如意的儿媳妇回来的。”
“每次都这么说,可,哪儿见着人了的?称心如意!哼,谈天,我警告你,别以为你在外面惹地那些乱七八糟的破事,我不知道?玩也该玩够了啊,儿子,你爸爸和我就盼着你能早点儿————”
“好好好,老妈,饶了我吧,我————哎!庄颜!庄颜来了————”连忙打岔,呵呵,谈天也是被他妈嚼怕了啊,难怪总听他说,不敢回家。
看着走过来的一对璧人,我静静地退到了一旁。谈天的罪还没受完喏,这对儿还够他老妈羡慕半天的。
“党蕊,这么长时间都没见着你,庄颜也不带她来玩。”
“不是的,前段时间身体有些不好——-”秀气一笑,靠在男友怀里。漂亮的女人,如果眼角眉梢都飘漾着幸福,就更加有倾城的效果。
“哎呀,是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她身体虚,容易伤风。”微笑着看了眼自己怀里的女人,庄颜回答道,
“那庄颜可要注意咯,给她好好调养调养,身子虚,将来有了孩子怕——-”
“哎呀,我的老妈哦,看你操的这份心!”谈天受不了地连忙打断。呵呵,老人家是爱什么都联想到那儿去,谈天的妈妈看来最终盼着的,还是想抱孙子哦。果然,
“我操的哪份心?操你的心最多!看你什么时候才让我抱上孙子————”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老妈,开席了,今儿个是您大寿,寿星可不能生气!”又是豁又是哄,象供着老佛爷一样,谈天搂着他妈只往主桌那边走,望着我们这边,却是只无奈的眨眼睛。
好容易把他老妈塞到她老人家那圈子,谈天走过来,
“看到了吧,哥们儿可怜哦,整天就是这种倒嚼攻势。”
“呵呵,活该,让你今天就把何佳带过来,你不带嘛!”
“那带的得?带回来就是媳妇了!”
“搞半天,你追人家追的那么勤,还是在玩啊,我们还以为你这次来真的呢!”
“呵呵,没想好,还是没想好——-”
一桌子人调侃开来。我看了看手表,站起身。刚才去LILILEE,看见时代前面有很多人排队,好象是L‘Arc-en-Ciel演唱会在售票,不是欠着那小爷一场演唱会吗?去买两张票吧。
“我还有点儿事,谈天,跟老人家说说,我先告辞了啊。”
“哎,饭都没吃呢,想想,肖阳可是嘱咐着要好好照顾你的。”谈天连忙站起身,
“呵呵,我不饿,你们吃————”
“那怎么行,赶明儿,肖阳回来了,还怪我没招待好他们家想想——-”
“怎么会,等会儿我跟他打电话。真的有点儿事儿。”
一桌子人都要挽留,还是礼貌地谢绝了,谈天硬是非要把我送到门口。终于走出来后,大大呼了口气。有时候太客气,真的蛮累!
其实是不饿,可是到了吃饭的点儿,不吃点东西,又好象对不起自己。买了几块蛋塔,一边吃着,一边排着队。
我对这L‘Arc-en-Ciel也只是耳闻,近段时间各种媒体对这场演唱会炒的火热,今天就见着这排队的阵势,我都有些隐隐头疼了。太多人了!要说那天开唱,人不挤爆?偏偏这又好象是个摇滚团体,肯定要吵死————我到底是不是非要给他买这场演唱会?有点动摇了。
探出头朝前面看看————还有那么多人?算了,转身正准备走人,却————
“干嘛呢?”是庄颜。他一把捉着我的胳膊,免得我一头撞着他。
“买票——-”“票”字还没落音,发现前面久久不动的人竟然往前走了几步,又有些不甘心,还是站回了原地。
“原来慌的饭都不吃,就为了来这排队?看不出,你还有这个趣儿。”0
任他调侃着,我也不在意。突然拉过他站进队伍,
“帮我排排,我好渴,去买瓶水!”
说着就要走,他却一把牵住我,一起走出队伍,
“哎!队——-”
“票我给你弄,现在,去吃饭!”
“呵呵,你的党蕊呢?”
得了便宜,就开始想使坏,我坏笑着睨着他。横我一眼,牵着我的手更紧了。
“想想,少喝点儿,那里面有酒!”
透明又漂亮的液体,象溶掉的玛瑙一样,已经和我通红的脸庞成了一种和谐的对比。
晚了啊,他现在才告诉我这甜甜的东西里面有酒,我不能喝酒!
我是那种沾不得一点儿这玩意儿的主儿,哪怕是这种甜品。哎呀,反应真快,这不就来劲了?
全身开始泛红,脑袋里轻飘飘起来,我开始有些焦躁,只想为所欲为,想什么就做什么————
“他在笑我!”我就感觉对面坐着的那男的一直在笑我,怎么,我吃饭的样子很好笑啊!
楼主我是怪兽我会瘦~
宝宝1岁5个月LV.3
“他没笑你,想想,醒醒!”他干嘛一直拦着我,我非要和那男的去理论!
“他是在笑我嘛!走开啦,我非要去问问————”嫌恶地呼开一直抚着我脸庞的手,跌跌撞撞我向那男的走去,“笑什么?!吃你的东西!”指着他,我就嚷。那男的还笑?
“苗想想!你闹够没有?!”一把扯住我,我好象看见庄颜特别生气。
“他是在笑我嘛!他笑的我不舒服——-”非常委屈的瞅着他,我真的不舒服极了。
“是不舒服,我知道你不舒服,可不是他在笑你,乖,我们去喝点儿醒酒茶就好了——-”象哄着小孩子,庄颜捋开我额边散下来的发丝,一直温柔地说,
“喝了茶,我还是要来看他是不是在笑我——-”
“好,喝了我们再看——-”
一直到上了车,我还絮絮叨叨不停,象只小乌鸦在说话,实在忍不住,我现在兴奋地只想说话。
“庄颜,外面的星星好漂亮!”
“好,漂亮!”
“庄颜,你看我的指甲裂开了一道小口子。”
“是是,小口子。”
“庄颜—”
车厢里,电梯里,房间里,都只听见我叽叽喳喳,直到他给我喝了这怪七怪八的东西————
“呕!”我全吐了,吐地一塌糊涂。
“呜————都是你!都是你!这是什么东西!走开,走开!”非常任性地撒着火!我已经很难受了,他还让我喝这?脑袋越来越涨,身体越来越热,再加上我吐地肠子都象打了结,我恼躁地想哭,又哭不出来————
“想想!想想!”他越是想要抓住我,我越挣脱,
“他妈的,我欠你的啊!!”他一大吼,把我震住片刻,就瞅着这功夫,他突然一把扛起我,
“啊!!”我吓的死人的尖叫一直绵延到浴室,却终结在一汪冷冰冰的凉水里。一股透心的凉直逼脑门,人是冷静下来了,哭了半天哭不出来的泪水却“哗哗”全流下来了。
“想想,想想——-”床上,他一直轻轻抚着我赤裸的背哄着,没办法,我一直哭!
什么也不说,就是趴着不停的哭,也不是清醒了多少,我脑子现在都还是糊的,就是想哭,他越哄,我越哭。
“不哭了好不好?”翻过我,他俯在我的上方看着我,
还是不说话,我也盯着他,抽噎地象个孩子,
“不哭了好不好——-”贴近了一些,我还是盯着他,
“不哭了好不好——-”又贴近了些,
“不哭了——-”唇贴住了抽泣的唇,先是轻轻地,然后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我是那种属猪的脾性,吃饱了,喝足了,闹够了,太阳落山了就哼哼着要睡的主儿。
推开他,我迷迷糊糊地嘟囔,
“别压着我,会做噩梦!”脸边甚至还挂着未干的泪渍,管他瞪着我的眼有多大,脖子一缩,眼一闭,一,二,三,着了!
高枕无忧,独拥大被,好梦沉酣,海棠春睡!
那天晚上确实什么都没发生,我呼呼睡过去了嘛。至于说第二天早上————
投入的睡,自然的醒,感觉真好!大大撑了个懒腰,我快乐地打了个呵欠。精神一好,记忆回笼,昨晚的一切骨碌碌全翻了出来。皱着眉头,我看向旁边趴睡着的庄颜同志——————
又开始咬指甲,我一遇到要挠头的事儿就喜欢咬指甲。这么个绝色就这么无害地躺在我身边,我该怎么办呢?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小声喃喃,我啃着指甲瞄着这“睡美男”,心里思忖着,书上说,六种女人玩不起婚外情,一,没有冒险精神和风险意识的。二,贪心的。三,一心不能二用的。四,没有定力和平衡能力差的。五,不够魅力的。六,不会放手的。
掰着指甲,我一个一个排除,俺好象都不是。苗想想,你玩的起。
狡黠一笑,只怕啃着指甲的唇都艳了一圈。
我象个张狂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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