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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版:旅游
梧州人出游
北流大容山之旅
大容山山清水秀。
李自进 文/摄 大容山位于广西北流市城区北面约20公里,方圆千余平方米,因山体雄伟博大,无所不包,无所不容而得名,大容山是一座历史名山,后汉高祖刘暠公元917年在今广州称帝,同中原一样封禅,把大容山封为“南方四岳”。大容山以深林生态旅游为特色,以山水闲情为主题,树木终年常绿,四季花开果熟,山涧瀑布飞溅,鸟儿啾鸣,素有“绿色宝库,植物王国,动物乐园,旅游天堂”之美称。 我们到达景区门口,已是早上10点钟了,据售票员说,要到景区观看,还要坐1个小时左右的车。经过保安验票后,一辆辆小轿车向景区驶去,小车一路的爬坡而上,弯弯曲曲的景区道路让驾驶员绷紧了神经,景区道路一半还是沙石路,凸凸凹凹。从车窗往外望,我们似乎在半空中游荡,也像是坐在天空中飞翔的“汽车”。远远望去,山顶上一座座高大的发电风车就像一位位巨人一般屹立着。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到达莲花景区,这里绿草如茵,巨大的高山草甸环抱着一汪碧绿的莲池,池水清澈见底,清澈的池水倒映着青山,倒映着蓝天,美丽极了,山、池、人、水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草甸间有好几处茂密高参的松柏林,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多松柏林,一大片一大片的,多么绚丽的欧色风光。漫步在绿色草甸上,徜徉在茂密的松柏林林间,让你感觉得心平如镜,优哉游哉,自然地抛掉一切烦恼与不快。 呼吸这里每立方厘米8.9万个高浓度负氧离子的空气,闻着大地淡淡的芬芳,你会觉得心旷神怡。一些远离大城市的游客便在双休日拖儿带女在圣诞林下、莲花池边的草地上支起帐篷扎营,看着孩子们欢快的追逐,嬉戏打闹,想着他们的无忧无虑,听着他们无邪的笑声,仿佛也回到了我的快乐童年。 漫步莲花池旁的草旬中,踏着软绵绵的小草,游人或躺或坐,喝着水,啃着面包,或聊着天,一路走一路做着手势尽情地拍照的,都想把这美好的一刻格下来,莲花池边满地全是快乐。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中我们来到了一口泉水的旁边,两个粗大的文字“天泉”映入我们的视线。在这里有一口澄清的泉水,泉水哗哗地响,流向了一处低洼的地方,那里是在这里露营的游客取水的地方,一些游客捧上一口甘甜的泉水,舔舔舌头,别有一番滋味了。 最令人心旌摇曳的是登上了有“桂东南第一峰”之称的莲花顶,它海拔1275.6米,我们沿着台阶拾级而上,登上顶峰,云雾缭绕,神秘莫测,所有景观尽管眼底,众山在我们的脚下,云层在我们的脚下,连绵起伏的群山,随着云层的移动,仿佛海浪般翻滚,又像群马驰骋奔腾,溅起流动韵律,如诗一般,再往其他山顶瞧瞧,他们都对高高在上的莲花顶峰侧耳倾听。 大容山的怪石点缀在群山中,石头千姿百态,妙趣横生,如同一幅幅图画,有鸡笼石、飞来石……个个形神兼备,栩栩如生,无不让我们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了。你看,在一处高山上屹立着一块奇特的石头,重达10多吨,石头被分成两个部分,像是被石斧劈开,但底部还是连接起来的,这样,人们就称它为“试剑石”,小块石头像一把大长剑直指天空,也许因此而得名。 一天的行程,大容山的景色我们看也看不完,数也数不尽,只是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观赏到大容山今天如画的风景,大容山之旅,将是我们又一次旅游中最宝贵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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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1—4题。游摄山栖霞寺记[明]王世贞余以三月朔赴留都①,从京口陆行且百里,始及龙潭驿。大雨,出没于危峰峭壁之址,与江相胶带而行,如是者凡二十里。雨益甚,江山之胜顾益奇,秀色在眉睫间,应接不暇,欣然忘其衫屦之淋漉也。抵驿,与儿子骐及张生元春小饮。呼驿宰,问以摄山道,甚难之。谓:“径险而受雨则泞,可无往也。”余兴发,不可遏。质明起,遂取所向道。时晓色熹微,与霁色接,溪流暴涨,不绝声。然所过诸岭多童,至中凹处,忽得苍松古柏之属,是为摄山。趋驰道数百步,得寺曰栖霞。右方有穹碑,唐高宗所撰,碑阴“栖霞”二大字,雄丽飞动,疑即唐人笔也。稍东,拾级而上曰山门,一碑卧于地,拂而读之。后拾级复上,与元春、儿骐由殿后启左窦而出,探所谓千佛岩者。其阳为石塔,塔不甚高,而壁金刚力士像于四周,颇巧致。塔左圆池,一泉泓然满其中,石莲花蹙沸而起,僧咸资汲焉,曰品外泉。兹泉陆羽②所未品也。循千佛岩沿涧而进,迤逦不可穷,时旭日渐融,草树被之,葱茏有光泽。涧水受雨,争道下迸,势如散珠,声若戛玉。僧以酒茗从,兴至辄酒,足疲辄茗。已,由中峰涧过岭,其直如截者曰天开岩。中仅通一线径,虽不甚高,而孤险啮足可畏。将自此问绝顶,而力不胜矣。其西则层叠浪岭,直下乱石错之,若海波汹涌。儿子兴未已,复呼元春登绝顶。返则日下矣。欲骄余以所不及见,余谓:“若所见非大江耶?业已自龙潭饱之矣。”二子不能对,乃就寝。今天下名山大刹,处处有之,然不能两相得。而其最著而最古者,独兹寺与济南之灵岩、天台之国清、荆州之玉泉而已。灵岩于三十年前一游之,忽忽若梦境耳。今者垂暮,而复与观栖霞之胜。(选自王世贞《弇州山人续稿》卷六十三,有删节)[注]①留都:指南京。明成祖迁都北京后,以旧都南京为留都。②陆羽:唐朝人,精于茶道,遍品名茶和名泉,著有《茶经》。1.对下列句子中加点的词的解释,不正确的一项是&A.出没于危峰峭壁之址       址:山脚B.然所过诸岭多童         童:光秃C.其阳为石塔           阳:外面D.僧咸资汲焉。          资:依靠2.下列各组句子中,加点词的意义和用法都相同的一组是 &A.与江相胶带而行所以遣将守关者,备他盗之出入与非常也B.石莲花蹙沸而起吾尝终日而思矣C.兹泉陆羽所未品也有如此之势,而为秦人积威之所劫D.欲骄余以所不及见惧谗邪,则思正身以黜恶3.下列对原文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不正确的一项是 &A.作者先写赴留都路上冒雨依山沿江而行,得见奇伟秀丽的江山美景,喜悦自得,忘却了衣履尽湿,为下文写对摄山栖霞的游兴作铺垫。B.文章写观寺,依次写观寺院、石碑,及千佛岩、石塔和品外泉。写游山,所见有雨后初霁,草树润泽,涧水奔流;有山岩孤险,群峰层叠。C.作者慨叹,三十年前游济南灵岩,仅得见古寺;但不如栖霞寺这样既著名又古老,而且名山与古寺两者相得益彰就更为难得。D.文章叙事写景中,穿插了对寺院碑刻的书法艺术的考察和评价,简略介绍了品外泉得名的由来,体现了作者的见解和学识。 4.把文言文阅读材料中画横线的句子翻译成现代汉语。(1)呼驿宰,问以摄山道,甚难之。译文:&&&&&&&&&&&&&&&&&&&&&&&&&&&&&&&&&&&&&&&&&&&&&&&&&&&&&&&&&&&&&&&&(2)僧以酒茗从,兴至辄酒,足疲辄茗。译文:&&&&&&&&&&&&&&&&&&&&&&&&&&&&&&&&&&&&&&&&&&&&&&&&&&&&&&&&&&&&&&&&(3)若所见非大江耶?业已自龙潭饱之矣。译文:&
本题难度:一般
题型:解答题&|&来源:2009-高考文言文强化训练二
分析与解答
习题“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1—4题。游摄山栖霞寺记[明]王世贞余以三月朔赴留都①,从京口陆行且百里,始及龙潭驿。大雨,出没于危峰峭壁之址,与江相胶带而行,如是者凡二十里。雨益甚,江山之胜顾益奇,秀色在眉睫间,应接不...”的分析与解答如下所示:
1.(山南)2.(连词,表示修饰。A.介词,相当于“跟”、“同”;连词,表示并列,可译为“和”,“同”。 C.助词,在动词前,与动词组成“所”字结构,属名词性短语,表示“所……的事物”;“为”和“所”呼应,组成“为……所……”的格式,表示被动。 D.介词,可译为“用”“拿”;连词,表示目的关系,可译为“用来”)3.(作者认为,济南之灵岩、天台之国清、荆州之玉泉与摄山栖霞寺同为“最著与最古”的寺庙)4.(1)我叫来了驿站的主管官吏,向他探问前往摄山的道路,他认为路很难行。(每句1分)(2)和尚带着酒和茶跟随我们,我们游兴极浓时就饮酒,走路疲倦了就品茶。(每句1分)(3)你们所看到的不就是长江吗?我在龙潭驿时就已经饱览长江风光了。(每句2分)附参考译文:我于三月初一前往南京,从京口出发由陆路行走,走了将近一百里路,才到达龙潭驿。天下着大雨,我在山峰高耸、崖壁陡峭的山脚下穿行,紧贴着长江向前行进。在这样的道路上一共走了二十里。雨越下越大,长江和山峰的美景看起来就更觉得奇秀,美丽的景色不断呈现在眼前,让人应接不暇。喜悦自得,竟然忘却了衣衫鞋袜全被雨浸湿,水直往下滴。到达驿站时,同我的儿子王骐以及一个叫张元春的书生一起饮了一会儿酒。我叫来了驿站的主管官吏,向他探问前往摄山的道路,他认为路很难行,说:“道路艰险,而且下雨之后变得泥泞,还是不要去了吧。”但我的游兴大发,什么困难也不能阻挡我。天亮时我们就起来,顺着昨天打听到的路径行走。这时,天刚破晓,天色微明,同雨过天晴后清新的山色相连,山间的小溪一夜之间水流暴涨,哗哗的流水声不绝于耳。但是所经过的山岭大多是光秃秃的,来到中间的山凹里,忽然发现许多苍松古柏之类的树木,这里就是摄山。沿大道走了几百步远,发现一座名叫栖霞的佛寺。寺院的右边有一座高大的石碑,碑文是唐高宗撰写的,石碑的背面镌刻着“栖霞”两个大字,笔法雄健清丽,笔力飞动,想来是唐朝人的手笔。稍稍向东,踏着石阶一级一级向上走,就到了寺院的山门,一块石碑躺倒在地上,拂去了碑上的灰尘读了读碑文。再踏着石阶向上,同元春、骐儿一道,从大殿的后面打开左边的门走了出去,去探寻人们所说的千佛岩。千佛岩的南面是一座石塔,塔不太高,但四壁上所雕刻的金刚力士像,颇为精巧别致。石塔的左边是一个圆形的池子,一股泉水溢满池中,像一朵石莲花一样喷涌出来,寺院里的和尚都依靠这个泉池取水饮用,泉名叫品外泉。叫这个名字,是因为这泉水是陆羽不曾品评过的。顺着千佛岩,沿着一条山涧向前走,山路蜿蜒曲折没有尽头,这时太阳已经升起,山间雾气渐渐消散,野草树木在阳光下显得苍翠葱茏、光亮润泽;大雨过后涧水猛涨,争抢着水道向下奔泻,那形状如同散乱的珍珠,那声音就像敲击玉石铿锵悦耳。寺院里的和尚带着酒和茶跟随我们,我们游兴极浓时就饮酒,走路疲倦了就品茶。不久,从中峰涧越过一座山岭,那两边的山崖陡直如同用刀截开的切口,叫做天开岩。两崖之间仅仅只一线宽,路虽然不算很高,但陡峭危险,站不住脚,十分可怕。本想要从这里登上顶峰,但再也没有力气了。天开岩的西侧,重重叠叠的山岭像起伏的浪涛直冲而下,散乱的山石交错地杂陈于其间,看上去就像大海波涛汹涌澎湃。我的儿子游兴还很浓,又拉着张元春一道去攀登栖霞山的顶峰。他们回来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他们想要用我未能到山顶亲眼目睹的景致在我面前引为骄傲。我对他们说:“你们所看到的不就是长江吗?我在龙潭驿时,就已经饱览长江风光了。”两个年轻人无言以对,只好去睡了。如今普天下名山和宏大的寺庙,到处都有,但是名山和寺庙两者不能相得益彰。而其中最著名又最古老的,只有这座栖霞寺和济南的灵岩寺、天台的国清寺、荆州的玉泉寺而已。灵岩寺我在三十年前就去游览过一次,现在还像在梦境之中。如今我已到了垂暮之年,却又得以观赏了栖霞寺的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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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先骂个人,寒假tmd刚上微博就要被虐脱了,这是什么玩意儿事?真的想当时就脱坑拉倒了,但是想想自己还欠着几篇文——我这个人有个毛病,不能欠别人东西,答应的事儿一定得做到,不然老想着。
……还是把文坑填上再脱饭吧。
这篇文是八百年前答应要写的张真源腐男设定,萌的cp都是自带打脸技能的
╮(╯_╰)╭
cp:陈泗旭X张真源,不拆不逆,其中有少量其逸航鑫,就不打tag了。
———————————————————————————————————
2016年11月XX日
大家好,我是一点都不圆的张真源。
我是一个cp狗。
每天致力于搜集粉红是我的责任和义务,所以我觉得我应该写点什么记录我的工作成果,比如说周记。
一开始我不知道该从哪写起,万事开头难,我还是先交代一下前几天的事儿吧。
那天公司训练结束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但是我故意磨蹭着,一边用余光瞥着其他人各自的话语和反应试图磕糖——
天啦丁程鑫摸了敖子逸的头发!怎么可以这么宠!……但是阿程哥你为什么下一秒就去给黄宇航揉肩了,敖子逸你还在旁边笑……
代昊林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急着回家啊我找个你跟严浩翔的同框都好难你知道吗?严浩翔你特么又去跟贺峻霖视频通话了,下次别想让我帮你做英语作业了!
黄其淋……其淋哥你为什么要这样痴汉的看着敖子逸?!Hello?往这边看啊,这边有……
“你在干什么?”
面前突然一片昏暗,我吓得手机都没拿住,“啪叽”一下掉在了地上。
老子新换不久用来看文刷博找粉红的手机!
始作俑者陈泗旭简直专业挡光一百年,他看着我西子捧心状捣鼓我的手机,毫无悔过之意地凑过来帮我收拾东西:“每次都这么慢,等会儿剩你最后一个你又要闹,上次我都下楼了又给我打电话……”
Md,他说完这句话我就发现其他人在偷笑。
就在这时,黄其淋突然走过来问我借上次声乐课的笔记,还说他的笔记让一个笨蛋弄湿了。
机智如我,马上表示自己的不见了,而后快速地拉过一旁的陈泗旭:
“你可以借陈泗旭的嘛,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俩还可以交流交流对吧。”
我朝陈泗旭使了个眼色。
然后陈泗旭的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宛如看一个智障。
“我的笔记不是早就落你家了。”
说到这里他居然叹了口气:“我都跟你说了好几遍了,你还次次都忘……这个周末我自己去你家拿吧。”
我想捂脸。
其淋哥一脸“我懂”,然后拿上敖子逸的外套就追了出去:
“晚上冷你把外套穿上!我跟你说你要是再生病……”
这时陈泗旭居然还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走。
走你大爷!我没理他。
但是他告诉我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
“……等会儿我跟你一起。”
我想你们已经猜出来了……没错,我萌的cp是鑫逸、天财、霖智和7049。
讲到这里我好像还没说我的入坑经历,sorry,我的逻辑感一直不怎么样——这还得说到四月份的时候,当时我正闲得无聊刷微博,心血来潮搜了一下自己的名字,结果刷了没几条,就发现有人发起了一项“总攻投票”。
……这是什么哦?
从来都是好学生的我本着求知好学的态度百度了一下……新世界的大门打开了。
给自己投总攻票然后忘了匿名结果被冷圈阿姨们截图从此成为黑历史的这件蠢事暂且不提——总之,一入腐门深似海,从此同伴是cp。
而作为一个有原则有立场的boy,我十分不赞同乱炖这种没有节操的行为,在此基础上,我站上了几对在我眼中爱意满满的cp:
鑫逸美颜组!阿程哥对敖子逸好温柔好温柔;
代昊林和严浩翔一个高冷学霸一个霸道财阀,互攻不要太带感;
铃铛樱桃小竹马抱成团,一起训练一起回家什么的想想不能更萌;
7049是TOP!宠溺养成系太美好嘤嘤嘤……
所以在这几对cp里,我首推7049。
虽然这对cp越来越虐。
尤其是在陈泗旭开始画风突变走上团霸之路,而黄其淋表示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敖子逸你站那边太晒到哥这儿来以后……
但我始终坚信:只要坚持,你饭的cp总有一天会发糖。
那天晚上临睡前我登上小号把微博上的旧糖转出来吃了几口,又看了几篇7049文,被今天陈泗旭和黄其淋虐成渣渣的心才得到了一点安慰。
结果刚把手机放下打算睡觉,严浩翔的一条微信就发过来了。
“明天有事没?”
没事,但是我表示你今天拆了我的天财和霖智,并不是特别想和你说话。
结果严浩翔的下一条信息让我瞬间坐了起来:
“明天贺峻霖和殷涌智提前一天来,让我带他们去逛逛,你来不?”
……我的霖智要发糖了吗!
我激动地连打了三遍才把“我去”两个字打上。
同时,我想到了自己饭的另一对cp,于是赶紧又加了一句:
“我明天能再带个人吗?”
严浩翔回了一个八卦的表情:
“当然可以,男的女的?”
“男的!”
“没关系现在社会很开放,男的我们照样祝福。”
……呵呵,是要祝福,不过是我要祝福你跟他。
下了微信以后我直接给代昊林打了个电话——据我所知,这个时间点正是代昊林刷题的黄金时段,不可能睡。
然后顺利地把刷题刷的走火入魔的代昊林拉进了明天的逛街阵营。
满怀期待的我微笑着入睡。
可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生活就像糖果罐里的糖果,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你会抽到什么口味。
可是我真的只是想吃个糖而已。
……第二天当代昊林打电话过来说自己的奥数课临时变动改到了今天所以不能来的时候,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还不止这个。
我正蹲路边儿东张西望的时候想起自己的琴蜡快用完了,决定趁这个时间去买点,刚找着一家乐器店勾头往里走,就差点与一个刚出店门的人撞上……我觉得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陈泗旭背着吉他,清清爽爽的穿着高领毛衫和藏蓝色呢子大衣,虽说瘦了点,但显得腿长肩阔,是现在小女生们很喜欢的风格。
我低头看看自己:灰色卫衣和白球鞋,肥大的羽绒外套上还印着幼稚的星星图案。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某人穿成这样是要去撩谁哦。
我感觉我的语气有点酸:“你在这干嘛?”
“弦用得太旧,我来换弦。”陈泗旭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背后的吉他,而后话锋一转:“你呢?”
直觉让陈泗旭再来插一脚不会有什么好事,我干笑两声:“我……我来买琴蜡。”
转身就往店里溜,然后被陈泗旭伸手揪住后衣领拖了回来。
“我我我真的是来买琴蜡的!”
“我没说你不是啊,你不是早就念叨着琴蜡用完了要赶紧再买一瓶吗?”
陈泗旭无辜的看着我:“我的意思是你不用买了,喏,拿着吧。”
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就被塞进了一罐东西……
是琴蜡,还是自己一直在用的牌子。
你们能体会到我当时感动的心情吗?就是那种老母亲看着自家孩子终于长大了的欣慰感……不枉费我当初那么照顾他天天带着他一起high……
然后陈泗旭微笑着拍了拍我的肩:“琴蜡是我换完弦以后老板送的赠品。”
今天的陈泗旭依然可爱的让我想打他。
这个时候陈泗旭突然挑高了眉头问我你大老远的来这儿又是干什么。
我能说什么?
我正要闭上眼睛鬼扯,就有人从背后喊住了我和陈泗旭。
你猜对了,就是严浩翔和我的霖智cp。
“你要带的人……是陈泗旭啊。”
严浩翔我请你不要用这种语气,脑洞太大是病得治;还有贺峻霖殷涌智你俩不要这样看着我和陈泗旭行吗?严浩翔你跟他们说了些什么玩意儿?
陈泗旭的吉他寄存在了乐器店里,两手插兜,穿的俊朗又好看——确实像是约会的样子。
此时我已经心力交瘁,懒得解释了。
就当带孩子了,爱咋咋地吧。
五个人走走停停了十多分钟以后,我为了给我霖智制造一个发展感情的机会开始毫无形象地蹲在路边上喊累,在他们开口吐槽的时候发挥出我曾经在那部古装羞耻中二剧中口吐鲜血的最高演技,飘飘忽忽地走到严浩翔旁边,虚弱的把头歪在了他的肩膀上:“我真的快不行了……”
但是当年和我一起奋战在演技第一线的战友严浩翔显然不吃我这一套,看我那眼神明晃晃地在说:你丫还能再假点。
没想到我的脑袋靠过去还不到一秒,旁边一只手就伸过来把我从严浩翔身上拨拉过去,淡定的搂着我:“我也累了,咱们休息一下吧。”
陈泗旭居然有助攻的一天,简直难以置信。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们顺利地进到了就近的一家甜品店——最近看多了同人文的我自然联想到了那些浪漫的桥段。
但事情远远没那么简单。
我们很快发现店里六人桌已经坐满了,只剩下了四人桌——也就是说,我们需要分开坐。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殷涌智居然已经先出声了:
“贺峻霖,你和陈泗旭去那边坐吧,我有几个唱歌方面的问题要问张真源。”
等等这是什么情况?!
贺峻霖奇怪的看着他:“上次吃饭的时候你不还死活拉着陈泗旭要跟他坐一起,这次怎么变成张真源了?”
“……没错,现在我想和他们两个人坐一起,”殷涌智扯了扯嘴角,硬生生的笑出了杀气:“那你就一个人去坐那张桌子吧!”
眼看着这是要拆霖智的节奏,我赶紧开口:
“还是严浩翔和陈泗旭去那边坐吧,我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见严浩翔就吃不下东西呵呵呵……”
我这句话确实对无辜的严浩翔造成了伤害,他直接炸了:“我还要和贺峻霖坐一起看球呢!张真源你跟殷涌智去那边坐不就好了?”
再然后,眼看着“正能量偶像公共场合群殴事件”就要发生,一旁默默观战的陈泗旭突然开口了:
“我们这样坐不行吗?”
按照陈泗旭的指示,我们很快坐好了。
我看着另一桌的严浩翔和贺峻霖,又看了看对面阴着脸的殷涌智和气定神闲的陈泗旭,内心一个大写的呵呵。
我觉得我还可以再忍一忍,毕竟有人说过吃点甜的东西心情可以变好,但是当陈泗旭轻描淡写地合上了我面前的甜品单,并且在点单的时候打断我已经脱口而出的酸奶提子冻和奥利奥雪顶咖啡,然后告诉服务员“给他一杯鲜榨草莓汁,不加冰”的时候,我真的是要疯了。
“陈泗旭!”
“上次嗓子疼的人是谁?”
我没词了。
但是我是那种会轻易向恶势力低头的人吗?当然不是,所以我点了一杯草莓汁,然后拉着服务员的手恳切地告诉她:“放点糖,谢谢。”
谁说我怂的?给老子站出来,换你你试试。
所以我只能盯着殷涌智面前的樱桃果碎冰沙流口水,这时殷涌智瞟了我一眼,居然大度的把玻璃盏朝我推了过来。
然而陈泗旭的动作比我还快,他迅速起身把我提溜到靠里的座位,饶是我整个人扑到桌子上都够不着冰沙了。
凸(艹皿艹&)
原谅我用了一个和我本人的形象毫不相符的颜文字,因为我觉得单纯的文字已经不能表达我的愤怒之情了。
尤其是我还瞥见对面殷涌智意味深长的目光,我觉得身为一个总攻的尊严被人挑衅了,于是我拍案而起想要跟陈泗旭拼命,没想到这一起身带倒了身前的杯子,凉水泼到了身上,大冬天冰的我一个激灵。
这下可好,外套虽然脱了,里面的卫衣却全湿了,黏答答得粘在身上。
我整个人都懵了。
陈泗旭腾地就站起来了,骂了我一句“笨蛋”拿着钱包就往外走,我拉住他说你要干嘛,他说你衣服都湿完了我去给你买件换下来,你个傻子不赶紧上暖气旁边吹着去。
陈泗旭走了以后殷涌智又用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着我,为了缓解尴尬我问了他一个很纯洁毫无目的性和针对性的问题:
“你对贺峻霖是什么感觉?”
我觉得我问的不直接啊,可殷涌智回答我的却很直接:
“我之前挺讨厌他的。”
???我被打击到了:“……为,为什么?”
“因为他之前拆了我萌的翔源cp啊。”
这tm是什么理由?而且殷涌智你居然是个cp饭?
……等会儿,我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翔源?”
殷涌智微笑着看着我:“你不是叫张真源吗?”
他递给我一个“你懂得”的表情。
我居然也可以成为别人YY的脑洞我真的好荣幸哦……但为什么我笑不出来?
我努力管理好自己的表情:“那你现在不讨厌贺峻霖了?”
“不讨厌了,因为我现在换cp了。”殷涌智舀了一勺冰沙对我做了个wink,简直不能更可爱:“我决定萌all源了。”
后面的事情我已经不太想回忆了,总之那个在陈泗旭回来以后拽着他不撒手喊着“我的小智好可怕我要回家”的人不是我。
周记写到这里我决定来个总结:
今天我萌的cp发糖了吗?
不但没发糖,还给我发屎。
以上,谢谢大家。
好久没写文了感觉自己写的就是一坨shit。:)
看到这里的话说明你还没有被雷到,暗戳戳的四元不知道你们有没有get到:)
之后大概每篇周记rio圆都会糊一个cp,直到四元修成正果……哦当然下文估计……嗯……毕竟我快开学了。
不过没填完坑我是不会脱饭的,以上。
上班之前我终于把又臭又长的下篇赶了出来,然并卵,我已经没有时间修改了(微笑)
港真下篇写得太不满意,大家就先凑合着看吧,等我以后有时间再修改重发_(:з」∠)_
1.黑化!不想再说第二遍……
2.本篇陈泗旭X张真源,不拆不逆,雷者慎入!
3.有少量翔源,但相信我,看完以后你们会同情财阀的……
我tm没时间废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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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6
张真源在家休养了一个多月。
这段时间他几乎不曾出门,每天除了必要的吃饭睡觉和复健锻炼,剩下的大把时间都用来躺在床上发呆;而张家骏和陈泗旭好像突然都变得很忙,大部分时间里张真源一整天都见不了他们一面,有时半夜里听到楼下的死气沉沉的开门声时才会迷迷糊糊地意识到是有人回家。
直到有一次,他夜里依旧被惊醒,却是因为翻窗进来的严浩翔。
他几乎尖叫出声,又惊又喜:“你……你怎么……”
“哎呦,这不是上次没问你要手机号吗,”严浩翔歪着嘴笑:“还好你没搬家。”
严浩翔刚从上海回来,脸上厚重的舞台妆还没卸:他告诉张真源他现在在玩乐队,全国各地的跑,现在在圈子里也算小有名气了;有几个经纪公司想给他们乐队出唱片,他作为队长都一口回绝了,理由是娱乐圈规矩太多,不自由。
末了严浩翔看着他羡慕的眼神就笑了:“我怎么觉得我成了拐人家富家千金的穷小子?”把他气得够呛。
后来严浩翔就时不时深夜来扒个窗户,有一次还给张真源带来个小玩意儿。
“这是什么?”
“项坠儿,送你的。”
张真源对着月光打量手心——那里有一只精巧雅致的鸟。
“今天赶的场子是个珠宝商的,我刚到那儿,一眼就相中了它。可那老板说这是孤品,要送我个钻戒,我说太俗,最后这场演唱会钱我一分没收,硬是从老板那把它要了来……喜欢吗?”
太贵重了。
他收不起。
可严浩翔却执意要他收下,甚至不由分说戴到了他的脖子上。
他只好开口:“我……我明天给你钱……”
“翔哥不缺钱,”严浩翔捏他的脸:“我又没要用钱买你的人。”
张真源一哽,不再多说了。
严浩翔走时仍是翻窗而出,张真源看得心惊肉跳,正要开口嘱咐他小心,突然听见楼下传来熟悉的门板开合声,意味着有人——是张家骏,或是陈泗旭回来了。
被他们其中的哪一个知道严浩翔的存在都不会是什么好事,他推了严浩翔一把:“快走!”严浩翔却停了动作:“你在怕什么?”
也许是死寂的夜放大了细微的絮语,楼下突然传来略低的人声:
“……张真源?”
是陈泗旭。
或许严浩翔问对了,他怕,他怕的不得了:“你快走吧!”
严浩翔又盯了两秒他泛红的眼角,终于跃出窗台,转身前还偷了个香。
张真源没工夫计较他耍流氓,陈泗旭已经在上楼梯了;他急急地就往床上爬,却在慌张中撞上严浩翔用来借力的椅子,绊倒的时候更是压上了还在恢复期的肩膀。
好疼!他强忍住没有喊出声,脸色却白了。
只是动静到底还是大了,张真源还没来得及爬起来,房间的门已经被不怎么温柔的拧开。
张真源屏住了呼吸。
陈泗旭仅用了几秒的时间就把他抱起来塞进被子、扶起地上的椅子并放回原位,然后开始打量起这个房间;张真源的心立刻狂跳起来,当他发现陈泗旭盯着大开的窗户微微皱眉时,赶紧示弱着开口:“疼……”
陈泗旭确实很快回过头,却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之前一直没有问你,你肩膀的伤是怎么弄得?”
某些可怕的记忆瞬间挤进了他的脑袋,更何况还牵连着他一直隐瞒的卖歌之事和难以撇清的严浩翔,张真源心乱如麻,只憋出了两个字:“……意外。”
“恢复的怎么样了?”
“还行吧……不怎么样。”
他不觉得陈泗旭是在表达关心,猜测大概是张家骏让他来审问自己——这点上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就是怕张家骏知道自己好得差不多了便又要逼着他回学校。
“我看看你的伤处。”“……什么?”
他还没反应过来,陈泗旭已经上手开始解他的睡衣。
张真源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他想起自己的脖子上还挂着严浩翔送他的项坠,他这段时间几乎不曾出门,凭空多出来的这个宝贝根本无法解释;他拼命裹紧了衣服往床里缩,失声喊道:“不用!……我、我快好了,真的!”
他的样子让陈泗旭冷笑:“反应那么大,是偷*情了?”
张真源懵了一下,不知道他是在单纯的侮辱还是察觉到了什么,但无论如何陈泗旭都没有立场这样说他;他又想起了宋云秋——他在之后知道了那个清秀青年的名字,感到怒火烧的他眼前发花。
“你tm滚!”他扑上去踢打陈泗旭要把他推出门外:“关你……”
陈泗旭好像就在等着他发飙,接住他就推着人往床上倒;张真源却是发了狠,挥手就打落了他的眼镜,于是陈泗旭眼睛里的一种让人胆寒的东西便显山露水,张真源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捏住下巴搡进松软的被褥里。
下面的动作却没有继续。
张真源本来就被解开了一粒扣子,这样一来回,那枚让人浮想联翩的金属物便跳了出来,楚楚可怜的嵌在细薄的颈部皮肤上。
“……哪儿来的?”
张真源懒得解释,也不想解释;然而脖子一空,项坠已经被陈泗旭拈在了手里。
“还给我!”他扑过去抢夺,两道身影再次扭在了一起。
两个人均是不发一语地咬牙相搏,只是自十七岁起,张真源在打架上就再也没有赢过陈泗旭,更何况他的肩膀还没好利索,所以翻了两翻就被陈泗旭压住虚弱的喘气;陈泗旭没有跟他废话,扯下他要掉不掉的睡衣就在他的颈窝处咬了一口。
张真源的口齿间终于泄出了一声惊叫——并非因为疼痛,而是这一刻他产生了一种让人胃酸的熟悉感:巷子里蹭着他脸颊的粗硬青砖石壁、游走在衣服里的阴冷的手、啮咬在后腰的尖利的齿印……和流畅无情的拧下他臂膊的动作。
而就在他惊惧地内脏近乎抽搐时,骤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撞碎了这股沉郁的空气。
在这个深秋的午夜,张家宅子一楼用处寥寥又昂贵陈旧的电话催命般响起,是在告诉他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Chapter 07
张家骏死了。
公司破产了。
好像他周围的每一个人都不喜欢他,那些他想要拼命抓住的人,总是在他的生命里云淡风轻的停留一阵,让他痛苦让他撕扯,然后不带任何负担地挥一挥衣袖,走向远方。
你们是不是真的一点不在意我?
五岁那年的张真源拉着病入膏肓的母亲的手,祈求她睁开眼睛再看一眼自己,哭着把他最喜欢的八音盒塞在她的手里,却只能亲眼看着她停止呼吸;
十四岁那年他在严浩翔的家门口站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被张家骏派来的司机拖回去,高烧的他还像块石头蹲在门前,不敢相信严浩翔真的离他而去;
十九岁那年陈泗旭第一次破开他的身体,像对待一个劣质玩具,他承受着巨大的疼痛和欢愉,手里居然还死死攥着从陈泗旭衬衫上掉落的一颗纽扣,在为这种碰触而沾沾自喜。
而现在张家骏也终于忍受不了他这个一无是处的儿子,在生意失败以后,便毫不留恋的向这个世界说了再见;他用皮带把自己吊在办公室的天花板中央,无声地随着气流晃荡。
一下,又一下……
张真源猛地睁开眼睛,眼前是父亲放大的黑白照片,自己的身上正盖着陈泗旭的西服外套——他刚才趴在张家骏的灵位前睡着了。
身上衣服的主人不知道去了哪里,他还是冷,便把外套拉下来穿在身上,平静又仔细地扣好每一粒扣子……这和衣服的主人是谁无关,他只知道自己现在要好好的,不能生病不能倒下;没人在乎他,所以他要在乎他自己。
前来吊唁的亲朋很少,毕竟张家此时今非昔比,只有还顾念着旧情、又毫无利益瓜葛的,携着自己的太太过来挤上几滴泪,再劝慰两句;而偶有几个跟来的千金,在环顾一圈发现没有陈泗旭的影子后,便找了借口假意离去。
公司的几个主要股东也来了,却另有目的。
“我们也不是非要在这当儿说这种风风凉凉的鸡毛事。”周鸿昌是宜宣集团除张家骏外最大的股东,往日里附庸风雅、养鸟赏花,自诩从不插足“铜臭事”,此时倒是另番做派:“可张老爷死了,我们得活啊;大侄子,我们这儿除去保险还有利息,他可还欠着每个人至少七位数呢。”
张真源只是把额头贴在镶花相框上一动不动,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也是,你什么也不知道,陈大公子去哪儿了?不会是扔下你跑路了吧,那可就太不是兄弟了!”
“老周,你不知道,这张家的两个少爷早就不是兄弟那么简单了……”
“呦,这张老爷尸骨未寒,咱们可得留点面子嘛。”
“我也没说什么不是,不过有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他们都开始笑,像奸猾阴森的秃鹫,兴致勃勃地围拢在奄奄一息的猎物身前,计划着在它咽气的那一刻将它开膛破肚。
“各位伯伯,人说起话来要积德,毕竟有些人的年纪比我父亲还大上一轮呢。”张真源扶着灵台缓缓站起来,看着他们陡然变得难看的脸色笑道:“周伯伯,生意上的事我是不太懂,可我记得,我父亲还有百分之三的股份放在你那里吧?”
此话一出,其他几个股东都看向了周鸿昌;他登时憋红了脸,咬牙切齿道:“小子,没凭没据的事可不能乱说!”
“是不是乱说您心里有数,”张真源拢了拢对他来说略显宽大的外套,唇边带笑,目光冷然:“我去书房找一找,兴许父亲那儿还留着点记录。”
说这话的时候,他眉眼间竟能依稀看出点张家骏叱咤商场的神韵。
周鸿昌的气势不自觉矮了下来,脸上的肌肉抽动两下,面有不甘却兀自强笑:“张老爷刚睡下,我们就不多叨扰了;张少爷顾好身体,我们改日再聊。”
说着就往后撤了一大步,然而张真源放出的讯息还没有问清楚,其他股东自是不会轻易放他走。
“什么百分之三?老周你把话说明白。”
“就是呀,我们都没听说过;你这事做的可太不道德!”
“不是想独吞吧……”
“呵,别光说我,你们瞒着我干的事还少吗?”
旧账被一笔笔地翻出来。
恼羞成怒,一来二去,推推搡搡,你争我夺。
利益纷争永远能够激发人类屠戮的本性,语言的冲突演变成肢体的抗衡;整个灵堂被搅乱了,平日里的上流人士们毫无形象的用最拙劣的动作攻击彼此,有人上去拉架,有人事不关己的举着手机录视频,女人们咒骂着男性的粗鲁,小孩子哭叫着跑来跑去……
张真源漠然处之,裹紧外套。
有人趔趄着撞过来,他没有躲;倒在地上的时候带翻了灵台,瓜果蜡烛撒了一地,张真源侧躺着,伸手把落在地上的张家骏的灵牌捞过来抱进怀里,眼神像初生的婴儿,迷惘好奇地看着那些人颠三倒四的打来打去。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他们都在等着一座牢笼。
Chapter 08
火势蔓延到隔壁储物间的时候,终于有人发现并失声尖叫起来:
“着火啦!”
突然降临的灾难比任何劝诫和呵斥都要来得有用,前一刻还在为身外之物撕扯的不可开交的人们突然有了一致的目标——逃命。
张真源自始至终没有动,感官此时尤其迟钝,他看着他们惊恐万状的呼天抢地,似乎有点不明所以。
然而没等所有人都逃出生天,火苗已经窜到了灵堂门口,剩下的几个人像被蛰到似的退到灵堂中央;偌大的房间此时却显得拥挤紧窄,呼吸困难。
周鸿昌的余光瞥见躺在地上的张真源,目眦欲裂,扑上去把他抓起来:“都是你!都是你害得!”
然而他的手刚刚扼住张真源的咽喉,就被打翻在地。
严浩翔扔开手里的高尔夫球棍,上前一步携住张真源:“走!”
其余几人已经循着严浩翔凿开的豁口仓皇而出,浓烟让张真源有些意识不清,严浩翔把湿衣服捂住他的口鼻,背上他就往外奔;然而就在这时,原本瘫在地上哭天嚎地的周鸿昌竟是死前发力,弹起来就扒住了张真源的腿。
严浩翔立时便去掰那双鹰爪似的手,张真源也发了力挣;然而周鸿昌是报了要同归于尽的狠心,鱼死网破之际力大无穷,既是老狐狸,又是吸血虫。
自己也许命该如此。张真源推了推严浩翔,咳道:“……我快不行了,别……管我,你快、快走……”
身体似乎越来越轻了,呼吸却重如千斤。
他的眼前出现一只鸟儿,在阳光下拍打着绚丽的翅膀,美得让人目眩神迷,彩缎交织的羽毛光滑水亮,他便微笑着缓缓伸出手想要摸摸看……
脚下一轻。
那只鸟儿不见了。
他被一个人禁锢在了怀抱里,熟悉的气息,说不上是喜欢还是讨厌,爱还是恨。
可他只能待在他的怀里,那是他的依靠,他的救命草。
失去意识之前,他听见严浩翔被烟熏得沙哑的嗓音喊出了这个人的名字:
“陈泗旭?!”
Chapter 09
本质上来说,严浩翔并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
他知道张真源心里爱的其实是另一个人,可他也知道只要他伸出手,张真源即使犹豫挣扎,最后仍会跟他走。
因为张真源太需要爱了——他一直以为没人喜欢他,所以只要有人给予他一丁点关心爱护,他就会傻傻地奉上自己的所有期许和真心;尽管后来心意被糟蹋的一片狼藉,只要再次给他甜甜的糖果和软软的亲吻,他还是会笑着把他的心用贴布认认真真地贴起来,举得高高的送给你。
……张真源其实不知道,有些人有多么爱他。
十二岁的严浩翔以为喜欢可以战胜一切,所以在他吻完他心仪的男孩的第二天早上,在面对张家骏和他身后的十几个打手时依旧倔强的昂着头颅;可他的父母却几乎跪到了张家骏的脚下,好像他们的儿子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行。
他最终没能抵住父母的眼泪。
他看着家里的一切被匆匆搬上开往另一个城市的卡车,自己的父母千恩万谢地接过张家骏递过来的支票,恨着,又无能为力。
十年后的张真源还是那么傻,严浩翔也依旧还是爱他。
可这一次他不会再放手,他要把他从那座华而不实的牢笼带走。
他寻找着机会,伺机而动。
陈泗旭来找他的时候,他其实并不惊讶。
这个世界说公平也不公平:人总是要有欲望才可以活下去,而你的欲望越大,你往往会越成功——当然,你也必须有脑子。
陈泗旭就是其中的典型。
“我们来合作。”陈泗旭的手肘支在梨花木椅细若琴弦的扶手上,气定神闲的将双手十指在身前交叉。
这种商人做派严浩翔十年前在张家骏的面前感受过,而陈泗旭却比他多了些东西:他说不上来,但显然要更加凌厉。
不过没有关系。
“什么意思?”
“我需要张家的家产,你想要张真源;我们各取所需。”
他明白这是他一直在等待的一个机会,可是……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
坐在对面的人笑起来,温和斯文;眼镜片却反着光,扑朔迷离:
“你其实是羡慕的吧?”
“……什么?”
“你羡慕那些支配张真源的人——张家骏可以随手在支票上签下一个望尘莫及的数字,动动手指就把你和他隔成两个世界;我就更不必说,他脱光衣服爬到我床上的时候……”
“闭嘴!”严浩翔终于暴跳起来:“我恨张家骏!我恨你!你们这些拿钱挥霍人情的人根本就不懂张真源要的是什么……”
“那就杀了张家骏。”
“……你、你……”
“你不是恨他吗?”
“我恨他,可我没想过要杀了他……”
“只有他死了,张真源才会是你的。”陈泗旭微微向前俯下身子,半边侧脸被百叶窗分割成阴晦破碎的粉末:“合作吧,事成之后,你带他走,我得财产。”
漫长的静默。
陈泗旭微笑着等到了意料之中的回复:“好。”
两个人握手之际,严浩翔闭了闭眼。
我tm会下地狱的。
可是张真源,为了你,老子下地狱也认了。
直到证物科的人送来物证之前,徐警官的头都是疼的。
那个白白嫩嫩的男孩子得了失心疯似的拽着他不撒手,一遍遍只知道重复:“不是他,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随后被他弟弟——档案上是这样写的,不过两人长得还真不像——抱在怀里柔声安抚:“乖,安静一点……”
哥哥的眼里突然闪出渺茫的希望,抽着气抓住弟弟的袖子:“父亲明明是因为公司破产自杀的啊,严浩翔没有理由……”
“公司没有破产。”弟弟看着震惊的他轻笑了一下,摸摸他的头发又重复了一遍:“我们家的公司没有破产,我回去再向你解释,你要相信我……”
还好此时徐警官终于接到了证物,他冲那个可怜的小哥哥扬扬手里的录音带:
“听听看。”
上面给他们刑侦科的配备向来质量一般,但老旧的机器仍旧可以完成辨别人声的使命。
“我恨张家骏!你们这些拿钱挥霍人情的人根本就不懂张真源要的是什么……我恨他,我要杀了他……”
那个哥哥突然站起来就往外走,徐警官吓了一跳,赶紧叫住他:“不听完吗?后面还有。”
他摇摇头,神思恍惚,好像刚才一直在嘴里反复出现的只是一个陌生人:
“不用了。”
弟弟赶上去给他披上羊毛围巾,拥着他的哥哥离开之前,回过头对徐警官露出淡淡的笑容:“谢谢。”
真是一对奇怪的兄弟。
说起来如果不是突然收到这盘录音带,还真会把这个案子当普通的自杀案来处理;不过这盘录音带是谁寄来的一直都查不到……算了,管他呢,赶紧结案才是最重要的。
反正那个叫严浩翔的已经在火灾中丧生了。
徐警官打了个哈欠在转椅上调整了一下姿势,准备忙里偷闲打个盹;录音播放完了,卡在了一个寂寥的位置。
没人听出它经过了严丝密合的剪辑。
Chapter 10
陈泗旭又做了那个梦。
瘦弱的男孩子光着脚踩在浸满鲜血的客厅里,看见自己的爸爸一刀一刀捅向出轨的妈妈,带着幸福又满足的笑;在发现他以后,兴奋地把刀子塞到他的手里:“小旭,快杀了爸爸,爸爸要去见你的妈妈了。”
于是他把刀尖对准了他的胸口扎了下去。
……血流干以前,男人看着他一直都胆小爱哭的儿子,笑着握住他的手:
“孩子,如果你以后爱上一个人,你就要让他的一切都属于你,不管用怎样的方法。”
他在黑暗中睁开眼睛,轻轻抬起身子扭亮了床头灯;暖黄的灯光如微风,没有对身边向来浅眠的人带来太大影响,他细细地着迷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凑过去吻住了他的额角。
他爱着的真源哥哥,再也跑不了。
陈泗旭少年时期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把和真源哥哥有关的一切都偷偷收集起来:穿旧的格子衬衣、咬下一半的蜜饯姜饼、用完的演算题本、粘在自己枕巾上的幼细的发丝……他的笑声和眼泪,他的碰触和吐息。
他的爱意多到无法隐藏,或许所有人都发现了。
直到张家骏出手干涉——在他眼中,这种奇耻大辱决不允许发生在自家门楣。
他知道那个时候自己还没有能力解决他。
所以第一次谈话以后,有了方琳;第二次谈话以后,有了宋云秋。
渐渐地,所有人都开始忘记那个围着张真源转的笑容迷恋的小弟弟,甚至张家骏也以为他曾经只是出于年少无知的错觉……他知道时机成熟了。
公司里的明争暗斗、利益纠葛他早已摸得一清二楚,他看着张家骏和董事会与股东之间的暗流涌动,为他提了个小小的建议:
以自己的名义注册一家海外公司,以投资的形式把公司里的资产一点点转出去,伪造成公司破产;等到一切平息,再以新公司重新运营上市。
细枝末节都考虑的滴水不漏,张家骏没有理由不同意,甚至大加赞赏。
可是计划在按照他预定的指向发展的过程中,严浩翔出现了。
怎么可以把你夺走呢?
源哥哥,你不是说会永远在我身边的吗?怎么可以别的人身边去?
你居然让他看了你,抱了你,吻了你。
那就连他一起杀了吧。
不但要杀了他,还要断了你的念想,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我。
竹马成双,比翼双飞?那我便折了你的翅膀。
爱一个人,无论用怎样的方法,都要让他属于你。
我的父亲是这样告诉我的。
而我也是这样做的。
Chapter 11
新公司的总裁据说很年轻。
人们都这么说,公司里几个新招进来的青春靓丽的女员工更是对这个总裁心怀期许。
新任董事会上,他们都在暗暗打量这个仿佛大病初愈的清瘦内秀的年轻人,心下满怀失望:他看上去似乎一点也不习惯这种压抑紧迫的会议氛围,不停地在偷瞄旁边的副董事长——反倒是副董事长,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侧脸文雅却不弱气,气场骄人,言谈举止都是睥睨天下的强气。
董事们全部低着头,毕恭毕敬;不知是敬的总裁,还是畏的副董事。
总裁办公室里,张真源被陈泗旭抱到办公桌上,脸色犹疑地开口:“总裁还是你做吧,反正我什么也不懂。”
“不行,”陈泗旭把眼镜摘下来放到一边:“公司的资产本来就是张家的,是你的。”
“不是一样吗……别人若是说闲话,我就说……”
“我不许,是你的就是你的。”陈泗旭靠过去把他困在一隅,低头用嘴唇摩挲着他的眼皮和鼻翼:“我知道你不喜欢这里,你放心,以后你只在重大场合露一下脸就可以了,其他时间你就去做你喜欢的事,好不好?”
“……真的吗?”他迟疑着开口:“星期六有大学同学聚会,就是几个玩的比较好的约我出来聚一聚……我可以去吗?”
“当然可以,周六我开车送你,跟你一起去。”
“我想……不能自己去吗?”
“你知道,外面太危险了……你要跟在我身边。”
“……那还是不去了吧。”
他假装没有看见张真源眉头若有似无的忧郁神色:“不去也好,你不是喜欢游乐园的大摆锤吗?我明天陪你去坐好不好?……还有你‘最喜欢’的鬼屋……”
张真源终于被他逗笑了,不轻不重地打了他一下:“你去死!”
陈泗旭捏着他的下巴看了两秒,提着他的腰把他放倒在了沙发上。
一个小时以后,他把累得昏睡过去的张真源抱出来,尽管吻痕被自己的外套遮住了大半,张真源身上被情*欲消磨的痕迹依然将办公室里的事展现的足够透彻明晰。
只是所有人皆屏声静气,不敢看他怀里的人一眼,更遑论多嘴多舌,闲言碎语。
他把软成一团的张真源抱进车里,眼镜被车里的热气蒸上一层薄雾;抽出手帕擦拭的时候,眼前一闪,那枚被他塞进口袋的金属吊坠滚落在了真皮车座上。
他的鸟儿是一只歌喉动听,羽翼流金的金丝雀。
他有多爱这只金丝雀,给它铸就的鸟笼就有多么坚不可摧。
笑着掂了掂这枚吊坠,他随手抛出了车窗外。
他对着扔出去的方向做了个口型。
公司的所有股份,源哥哥,我都会全部收过来献到你的面前;世界上的东西,只要你想要,只要我能给,我都会想尽办法得来送给你。
但你是我的。
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世人皆说我贪婪,商人重利轻情意。
可是其实我并不贪心
——这个世界上我要的并不多,我只要我的源哥哥。
又或许,我贪的只是你。
我知道很多地方有bug。
所以各位,等我。
以后我修改完,会重发的。
然而现在,我要去单位开会了,再见(微笑)
首先我要对还关注着我的小伙伴们说谢谢,因为我已经两个月没更文了……如果换成我我大概已经取关了(手动再见)。
但是没办法,太忙了,我三次元太tm忙了……于是趁着十月一放了几天假抓紧码点字刷点存在感……
还有就是前几天上微博才知道自己错过了好多事,好的也有坏的也有……唉不说了,希望我爱的孩子们都可以好好的。
我其实真不想每次放文都一堆废话,但有几点是必须要说的。
1.黑化预警黑化预警黑化预警!看过这个系列的姑娘们都知道,就不再多说了,如果你之前没有看过,如有不适,请点右上角。(微笑)
2.本文cp陈泗旭X张真源,不拆不逆,雷者慎入!
3.有微量翔源,但相信我,财阀只是打酱油般的存在……
好了,看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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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1
张真源坐在沙发上一直等到晚上十点,门外才传来钥匙叮叮当当地插进锁孔的声音。
他跳起来冲到门口把门刷的打开了。
整套动作比门外的人还快。
他心情略有急躁,但仍尽量压低了声音:“你怎么回来的那么晚?”
陈泗旭还保持着开门的动作,在感受到对方审问般的态度后选择视而不见——他似乎已经习惯了,没什么反应的把钥匙收回口袋里,看都没看张真源一眼,擦过他就要回房间。
张真源紧走两步堵到了他的前面,抬头看着他:
“你去哪里了?”
“我一直在公司加班。”陈泗旭疲累的把眼镜摘下来,捏了捏眼眶内侧:“我很累了,劳烦一让。”
张真源锐利地紧盯着他,试图找出一些破绽:
“你真的不是去见方琳了?”
“你明明知道我和她早就分手了,”陈泗旭面带嘲讽:“再说这不是拜你所赐吗?”
他不甚在意地把张真源捏着胳膊挪到一边,开辟出一条回房间的路。
张真源终于忍不住了:
“那个女人根本配不上你!是她自己选择了钱……”
陈泗旭迅速转身,两步跨过来捂住了他的嘴:“小声一点!你想把楼上的父亲吵醒吗?!”他单手捂着张真源的半张脸,另一只手扣住他的肩把他塞在墙角。
他们很久没靠得这么近了。
张真源的呼吸瞬间就乱了。
他闻到鼻翼下陈泗旭的手上翻阅了大量打印文件后沾上的油墨和一点汗液混合的味道,不自禁地抽动了一下鼻子,眼前是陈泗旭瘦削的下巴,继续往上看是挺直的鼻梁,再然后是金丝边眼镜下的一双眼睛,眼窝内陷,线条分明……目光淡漠。
凌乱跳动的心终于又渐渐沉入身体的角落。
陈泗旭的手放下了。
张真源垂下眼睛,青白的灯光下,他的笑意暧昧又惨淡:
“今晚来我房间吗?我给你钱。”
陈泗旭从他的身体里退出来的时候,他的腰已经快没有知觉了。
大概是情*事让他有些思维不清,他看着陈泗旭没有丝毫留恋的穿上衣服就要离开,突然强撑起身子从后面拉住陈泗旭。
他气力不足,没有抓牢,只拉住了陈泗旭的小指和无名指:
“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
而陈泗旭只是轻轻一动就挣开了他的手,然后拿走了床头柜上的支票。
Chapter 02
以前的陈泗旭不是这样的。
那个时候的陈泗旭虽然和现在一样不苟言笑、清冷高傲,对自己却会露出温暖安心的笑;别人都说,陈泗旭一到了张真源这里,就又变回了顽皮活泼的弟弟,而张真源明明是哥哥,却总是被弟弟小心呵护。
张真源听着这些话,愉悦又得意。
尽管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并不是亲生兄弟——陈泗旭是张家的养子。
可这并不会阻碍他们之间的关系。
在学校里,有那么多男男女女对陈泗旭趋之若鹜,可他们都知道,陈泗旭的眼里只有一个张真源。
有谁能够面对这样的人而丝毫不为所动呢?自己对陈泗旭的爱意萌生的理所应当。
可是突然有一天,陈泗旭的身边多了一个方琳;然后他告诉他,她是他的女朋友。
张真源看着方琳,茫然而被动:陈泗旭不是我的吗?别人都是这样告诉我的啊,然而现在有一个女人站到了曾经属于我的位置,陈泗旭放任她挽着他的手,用曾经看我的眼神那样看着她……
他想他当时的脸色一定难看极了。
第二天,他私下里找到了方琳,用足以让她挥霍一生的钱打动了她。
让张真源开心的是,陈泗旭并没有对方琳突然提出的毫无理由分手表现出怎样的难过,尽管陈泗旭不再对他笑,但那时他想:没关系,陈泗旭终于又可以回到自己的身边了。
可是一个星期以后,方琳再次出现了。
当时张真源正磨着陈泗旭要去看电影——他希望陈泗旭尽快忘掉那个女人;而他们刚刚走出家门,方琳就扑了上来。
她看起来是从很远的地方匆匆赶来的,发丝凌乱,眼神饱含后悔痛苦:“我错了,”她哭的几乎要跪倒:“我离不开你,我爱你……我们复合好不好……”
陈泗旭不看她,只是无所谓地把衣服从方琳的手里抽出来,拉平了上面的皱褶。
张真源始终僵立着。
方琳显然也看见了身后的他,她像是看到了救星,冲上去拉住了张真源:“我把钱还给你,我把你给我的钱都还给你!你把陈泗旭还给我好不好,求求你……”
“闭嘴!”张真源全身颤抖,一把推开她:“你滚……拿着钱滚!”
但已经来不及了。
原本无动于衷的陈泗旭因为这句话而回过头来看着他,眸色暗沉;他想要扑过去对陈泗旭解释,但被不依不饶的方琳冲过来拉了一把,瞬间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
陈泗旭慢慢走过来,像往常那样扶起了他。
“陈泗旭,”他大脑空白,只管抱住陈泗旭:“你不要听她乱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泗旭没有动。
过了一会儿,他感到自己的两只胳膊被缓慢但坚决地移开了;陈泗旭就着抓着他胳膊的姿势揽着他,把他按到了沙发上。
再然后,张真源听见了陈泗旭回到房间后,把房门合上的迟重的咔哒一声。
他傻了一样坐在沙发上,甚至不知道方琳什么时候离开的。
张真源窝在沙发上哭了一整天。
就是从那时起,陈泗旭没有再和他说过一句话。
他不再看得见陈泗旭那双漂亮的眼睛——他的鼻梁上从此架上了眼镜。
而当陈泗旭在提前拿到经济学硕士学位,进入张真源的父亲、他的养父的公司以后,以出色的商业才能和雷厉风行的手段征服了公司上上下下,野心勃勃,唯利是图。
人们都说,陈泗旭是极其出色的天才商人。
再后来不知道是从哪一天开始,张真源再也无法忍受陈泗旭对他的冷漠和无视,他求他:“你能再抱抱我吗?”
然后陈泗旭问他:“你给我钱吗?”
张真源给了他钱,陈泗旭给了他拥抱。
身体已经渴望陈泗旭的碰触太久,他开始用钱来换取陈泗旭的拥抱、抚摸、亲吻……
终于有一天,喝醉了的他对陈泗旭开口:“我给你钱,你陪我睡觉吧,你上*我就行。”
他始终低着头不敢看陈泗旭的神情。
两秒之后,陈泗旭揪住他的头发把他摔在了床上。
这种直接却又畸形的关系便开始了。
Chapter 03
早餐桌前,张家骏——宣宜集团的总裁皱着眉看着他明显精神萎顿的大儿子:“小源没有睡好吗?”
张真源低着头,碗里的麦片只舀了一勺就不再动了。
“你昨晚是不是又熬夜写歌了?”
已经是有点质问的口气了。
脑海里蹿出昨晚自己淫*浪惨烈的状态,张真源缩了缩脖子,脸色红了又白;余光里陈泗旭在旁边安静地咬着吐司,举止优雅比自己还像张家的正牌少爷。
他低头不语——这被自动理解为默认。
“我说过多少次了,音乐只是消遣。”张家骏的声音不大,却透出严厉:“中学的时候唱上两首歌就罢了,你现在都二十多岁了……”
张真源咬着嘴唇:他以前确实喜欢写歌,那是出于对音乐的兴趣;但现在他偷着写歌,则是为了卖钱。
张家骏给他的生活费固然宽裕奢侈,但这些还不够——他需要钱,他需要钱来支撑他和陈泗旭的关系。
“我知道啦。”张真源的声音又轻又小。
“你知道什么了,”张家骏明显不满他的态度:“你学学小旭,比你还小一岁,去年已经提前毕业可以到公司锻炼了,你呢?研究生上了两年还什么都没学到……”
在张真源快把头低到碗里之前,椅子与地板艰涩的摩擦声打断了他的话。
&“我吃完了。”陈泗旭站起来向张家骏微一颔首:“我先去公司了。”
张家大老爷看着他半垂着眼皮把椅子推回原位,开口叫住了他:
“小旭,你跟我来一趟书房。”
张真源搅动着麦片,勺子撞在碗壁上,刺耳的响。
张家骏听见了,陈泗旭也听见了。
但两人仍是一前一后的走了。
空荡的餐桌前又只剩下了张真源一个人。
他把沙拉和煎蛋推到一边,头昏脑涨地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Chapter 04
陈泗旭是天生的生意人:爱财,贪财,更会敛财。
张真源知道公司的人都在背地里说些什么:看老板的态度,张家养子这是要鸠占鹊巢啊,不过亲儿子也是不争气。
而对于两个人的关系也是众说纷纭,恶意横生。
他是真的不想和公司沾上一点关系。
但今天他不得不来一趟公司:
这段时间他准备一篇论文,是关于目前企业内中等管理层收入水平和心理平衡度的研究,其中他请张家骏帮忙在公司做了一套调查问卷,但当张真源开口向他索要的时候,他却让张真源自己去公司办公室拿。
不能请你的助理帮忙送一下吗?这句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下了。
张真源去的时候刚好是中午的休息时间,但公司里加班的员工比比皆是,人并没有比上班时间少多少,在看见他以后,少不了又开始议论纷纷。
他懒得去管那些闲言碎语,径直上了最顶层的总裁办公室。
办公室里只有秘书一个人在。
“我父亲呢?”他皱眉。
他皱起眉头来面容冷峻、轮廓锋利,和平时的气质大不相同,但这并没有对这位把头发全部古板的盘在脑后的、看起来比她的实际年龄老很多的30多岁的秘书小姐秘书造成什么影响,她音调毫无起伏地回答道:“总裁去广东参加会议了。”
“什么会议?”
秘书报出了一长串乱七八糟的前缀,一听就是个无关紧要的商务研讨会。
“陈泗旭呢?”张真源突然开口:“他在哪间办公室?”
其实推开这扇门之前张真源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因为他知道自己必定不会受到陈泗旭的欢迎。
只是他没想到,见到的会是这样一种场景。
眉清目秀的青年手忙脚乱地推开覆在自己身上的陈泗旭,双颊绯红,嘴唇是长时间接吻造成的水亮浓艳。
陈泗旭背对着张真源,即使听见了开门声也没有回头;其实他也用不着回头,因为下一刻张真源就脚步凌乱地跑过来,把手里的东西砸到了他的身上。
张真源再用力,手里的也只是一沓A4纸,陈泗旭纹丝不动,他自己却已经抖得站不住,软在了地上;他仰头看着陈泗旭,带着恨意和怨懑,而陈泗旭没有戴眼镜——大概因为接吻带着不方便,因此其中的漠然就更加直接的伤人。
“张,张少爷……”青年吓得赶紧过来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陈泗旭提着他的胳膊把他拖起来:“现在回家。”
张真源如同求生的飞蛾,挣不开钳制,便一口咬上了陈泗旭的小臂,趁着他吃痛之际挥开他的手,抓过地上的文件盒扔过去。
这种困兽之斗毫无抵抗力,更何况还是只草食动物;陈泗旭微侧身子轻松躲开,面容不善,冷笑一声捞起他扛在了肩上。
旁边的青年已经被吓傻了,周围办公室的人循着动静,挤在门口嘁嘁喳喳。
张真源挣扎着尖叫:“陈泗旭!你混蛋!”
然而扛着他往外走的人依旧该死的平静,并且在经过门口的时候,对着偷瞄的部门经理嘱咐道:“这件事,让大家不要传出去。”
陈泗旭把张真源扔进车里。
“我一个人不够你用是吗?”张真源斜在车后排的座椅上看着他,夸张的笑着,眼泪流了满脸:“无所谓,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他一边抽泣一边脱自己的衣服,带着宣泄痛苦的狠:“呵,不知道能找到几个陪我玩的。”——衬衣只松松挂在他的身上,腰带也解了一半,他说着就要开门出去。
……可是车门已经被陈泗旭锁上了,他咬着牙掰了几次均以失败告终。
他就用身体去撞。
疼,而且根本毫无用处。
一记耳光突然抽到了他的脸上。
他被打得歪倒在座位上,终于歇斯底里地大哭起来。
陈泗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发疯,解下领带把他的手捆起来撇上副驾驶,开车就走。
真是不能再丑了,张真源想。
被自家公司的下属撬墙角,然后像个没有教养的女人在办公室撒泼,最后当着所有人的面被打回原形,被陈泗旭用行动告诉自己:
你看,即使不给他钱,他也还是有愿意碰的男人的。
他一直以为陈泗旭那样厌恶他、排斥他,除了因为自己曾经拿钱消费过他的感情,还因为他不喜欢男人。
可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他不是不喜欢男人,只是不喜欢自己。
有什么办法呢?
陈泗旭只是不喜欢张真源而已。
所以自己真是太丑了,难怪他不喜欢。
张真源看着车窗外急速掠过形如鬼魅的风景,脸上被打过的地方还在以某种刻板机械的频率阵阵灼痛,被绑住的双手也几乎麻痹,但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干了。
他想起自己还是个少年时,有一天父亲突然从外面领来一个孩子:黑瘦卑微,一双眼睛却黑亮炯炯,大得吓人;父亲告诉他,这是意外去世的故友的孩子,以后就是自己的弟弟。
“他叫陈泗旭。”
于是从此张真源不再孤单。
银光皎皎的夜晚,他们偎在一起。
那个时候陈泗旭和他的个子差不多,可是那样的瘦,比自己小了整整一圈,自己把他抱在怀里,学着已经去世很久的母亲曾经哄自己睡觉时的做法,轻柔的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
“我的爸爸杀了我的妈妈,然后他自杀了,就在我面前。”
陈泗旭告诉他,眼泪泅湿了棉布睡衣。
他把陈泗旭冰凉的手塞在自己暖烘烘的肚子上捂着,抱紧了他:“没关系,你还有我……你还有真源哥哥。”
那时他在心里暗自祈祷:上帝啊,别再让陈泗旭那么难过了,他那么可怜,让他以后越变越好吧,让他得到他想要的吧。
他们曾经相拥着度过那么多难捱的夜晚。
可是现在呢?陈泗旭比自己高了那么多,躯体修长、健康有力,甚至毫不费力就可以把自己捏住脖子提起来。
他长成了所有人都喜欢的样子,完美无缺,一如自己每夜的祷告。
可他再也不属于自己了。
车子停在了门口。
“冷静下来了?”
陈泗旭的声音像是念稿子,不知道他上学的时候读课文是不是也是这样?例行公事也不能这样吧。
他想着想着,蜷缩起自己的身体,嗤嗤地笑。
“下车。”
张真源还在笑。
陈泗旭便不再浪费时间,探过来拎住他把人抱下了车。
这个时候眼中的世界再一次回到了正常的样子,不倒立也不颠簸,但张真源却想吐。
他闭上了眼睛。
Chapter 05
“你在开玩笑?!”戴着墨镜的男人错愕地看着张真源,暴躁的抓乱了一头银灰色的头发,毫无身为一个偶像歌手在舞台上的魅力和风度:“那我以后怎么办?”
“这是你自己的事情,Ben,”张真源眼皮都不愿抬:“总之我不会再给你写歌了,你去买其他人的吧。”
“你是不是嫌我给你的钱少?我们可以再商量……”
“不是,”张真源不想多做解释,转身就走:“我只是不需要了。”
Ben大步上前拦住他:“我们之前不是合作得很好吗?你给我写歌、我给你钱,互惠互利啊;你知道上次你写的那首歌有多火吗?它让我连拿了四项大奖!我可以给你双倍的钱……”
“我说了我现在不需要钱!”
他的纠缠不休让张真源感到厌烦和鄙薄——不知为何,Ben这种只知道用钱收买的行为让他想起之前的自己——所以自己在陈泗旭眼中也是这样的吗?这个联想让他感到一阵痛苦的快意,连接着语气也变了:
“想要歌就自己写啊,出道那么久了,这点音乐感知力没有吗?”
这句话戳到了Ben的痛脚,冷笑着把他推向了更偏深的巷道:“别装的那么高高在上,说到底就是个让人骑的biao子。”
他歪过头看张真源还没消肿的侧脸,故作惊讶:“挨打了?是被你那个专制的父亲,还是那个不懂怜香惜玉的小情人儿?……这样吧,你给我写歌,我来艹你。”
不知道那些迷恋他的女歌迷们知不知道他这样下流恶心的一面。
张真源朝他甜美的笑了笑,在Ben恍神之际吐了他一口唾沫。
对面的人暴怒着举起了拳头,预想的疼痛却被突如其来的快门声取代。
拐角转出一道人影,歪戴着棒球帽的桀骜青年笑着扬了扬手机:“角度抓的很不错,当红偶像施暴之类的……娱乐媒体应该会很喜欢吧?”
Ben的脸色青黑,抽动着五官挤出一个扭曲的笑:“我,我在和朋友开玩笑呢。”
“这样啊,”青年把手插在口袋里,吊儿郎当地晃过来:“凑巧的是他也是我的朋友……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我们大概应该先握个手吧。”
他微笑着捏住Ben的手腕,力道大得让Ben畏缩着求饶。
“那我们算是认识了。”青年笑着松开了手,看着这个色厉内荏的家伙迅速逃掉了。
他转过头看张真源。
张真源始终垂着头,一语不发转身就走。
青年赶紧堵到他的前面,嬉皮笑脸的开口:“我帮了你,怎么连句感谢也不说?”
张真源终于抬起头看他:十年未见,这个人依然那么好看,五官精致,充满侵略的美,如果说陈泗旭是他人生路上深爱刻骨的劫数,那这个人就是他少年时期情窦初开的启蒙。
然而他再次低下头淡淡道:“谢谢。”一扭身便绕过了他继续往前走。
青年急了,紧追两步跟上去:“喂!张真源!……张真源!真源!……哥!”
这一声“哥”让两个人都愣了。
“谁是你哥!”张真源咬着牙回头,眼圈明显红了:“严浩翔,你……”
后面的话被拥抱撞进了胸口,震荡着空旷的心壁心烦意乱的响个不停;他闻到严浩翔牛仔外套上金属肩章的咸腥气味,感到眩晕又安稳。
张真源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挣开这个拥抱,他怨怒交集,声调拔高又矮下去:“……当初你走的时候可没当我是你……哥。”
“当年没有告诉你一声就走是我的不对,”严浩翔苦笑:“你能不能原谅我?”
“……我从来就没怪过你。”
他还是硬不下心来。
严浩翔细细看他,摸着鼻子笑了。
这个笑容和记忆中还穿着校服的少年重合,张真源想起十四岁那年严浩翔送他回家,夜色朦胧中青涩的少年倾下身快速地啄了一口他的嘴角然后如同做了坏事逃得狼狈,留他一个人站在门口思虑万千,甜蜜迷蒙。
尽管第二天,严浩翔一家就毫无预兆地搬走了,仓皇地退出他的生命。
这是把我抛弃了?当时他只能想到这个。
后来又过了一年,陈泗旭走进了他的人生……如果当初严浩翔没有一声不响的离开,他和陈泗旭还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吗?他还会爱上他吗?
意识到这个念头的张真源一惊,觉得自己简直无耻且丑陋。
因此当严浩翔看着他脸上的伤痕,皱着眉头抚上去的时候,他惊慌失措的逃走了。
有人在跟着自己。
张真源警觉时已经晚了:刚开始往巷口加快脚步,一只手就大力掐住了他的后颈,瞬间把他抵在了墙上。
“啊!……”嘴巴被一把捂住,他感到那个人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腰际。
短暂的惊悚后,张真源快速冷静下来:是想要钱吗?
这个想法让他稍稍安心,甚至主动弓了弓腰把装着钱包的口袋向身后的人扭过去。
但他很快发现自己错了——尤其是那只手把他的外套扯下来塞住他的嘴,腾出戴着类似于冷血动物的皮肤的皮手套的手顺着自己的衣服伸进去,se情地揉捏自己的身体,狠戾地啃咬着他的后背时,他彻底慌了。
恐惧自头顶把他浇透,轻而易举地攫住了他。
不……他宁愿死……
奋力挣扎换来的是后面那个人捏住他的肩,轻巧的一个用力。
剧痛后张真源知道,自己的肩膀脱臼了。
他感受着那个人把手伸向自己下面更羞耻和隐秘的地方,而自己却毫无反抗之力时,一个名字和眼泪同时倾泻而出:“陈泗旭……”
尽管他只能发出可怜又可悲的呜咽。
在这一刻,他居然还可以想起陈泗旭;就算知道他不可能来救他,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依然是他的名字。
这时,那个人的动作慢了下来,甚至抬手取下了塞在他嘴里的衣料。
但张真源连喊的力气也没有了,他只是哭着呢喃:“陈泗旭……陈泗旭……”
那个人的动作突然变得温柔了。
再然后,他放开了他。
张真源几乎不敢相信他就这样被放过了,但此时容不得他再多想;他抱着自己受伤的胳膊,跌跌撞撞的往巷口人群密集的地方奔去。
可被折了翅膀的鸟儿,即使放手,也不会飞得太远。
这个题材写起来真的费脑……尤其是像我这样不太聪明的……所以文中比比皆是的bug请大家忽略吧_(:з」∠)_
另外下篇我还在写,尽量在假期结束之前写完放出来,要不然大概又要等好久……
幼稚无聊的小短篇,脑洞来自昨天五练,调皮的49小朋友和心累的rio圆233
预警(不要烦):
学生泗X老师源,不拆不逆,雷者慎入!……说是这样说,其实这篇既可以当cp向看,也可以当做小孩子对老师的依恋啦……
另外带一点家族成员。
不要嫌弃我这篇傻白甜的画风和糙汉子样的文笔,毕竟我写的是幼儿园里的一群小团子……如果是高中生X老师的话我大概就要黄♂暴了……
好了,看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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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陈泗旭小朋友人生中最最重要的一天,可以排在三十年中发生的所有事情的第一位——嗯,虽然他只有五岁。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今天要干的大事……
没错!今天他要向小源表白!
背着小书包快走到幼稚园门口的时候,他特意跑到旁边停着的小汽车前,对着后视镜照了照:嗯,小伙子你很帅嘛~
学着小源的语气夸了一下自己,他信心满满地握了一下拳头;又往前走了一小段路,一眼就看见他的小源像往常一样,穿着幼稚园特制的小猫围裙站在门口,笑的像他今天早上吃的糯米团子。
“张真源!”
陈泗旭响亮的喊出了他认为最好听的一个名字。
被喊到名字的人微微一愣,无奈的蹲下身子,微笑着摸了摸陈泗旭的头:
“小旭,老师已经告诉你很多次了,要称呼‘张老师’知道吗?”
“……真的不能叫你张真源嘛……”
向日葵班的生活老师张老师面对着最近致力于放飞自我的、让他有些头疼的陈泗旭小朋友眼泪汪汪的小表情,妥协的叹了口气:
“好吧。”
Yes!“张老师”到“张真源”晋级成功,下一步是“小源源”!
陈泗旭内心得逞脸。
表面上还是扑到了张真源的怀里撒起了娇:嘿嘿嘿小源的身上好香香……
不不不现在不是陶醉的时候,别忘了大事啊!
陈泗旭突然站直身子深吸一口气,但当张真源疑惑又有点好奇的睁着大眼睛和他对视的时候,他突然间一阵紧张,在家里反复练习了好久的话也卡在了嘴边。
“小旭要跟老师说什么吗?”
陈泗旭咬牙,鼓足勇气开口:“张真源!我……”
“老师——”
……陈泗旭被远处奔来的不明物体误伤,双双倒在了地上。
“哎呀!”张真源惊呼一声,赶紧把面前的两个小崽子扶起来,确认两人都没有受伤后才松了口气,手指点了点右边小崽子的额头:
“小逸,跑那么快很容易跌倒的,跌倒会很痛很痛,所以下次要小心哦。”
小逸——也就是敖子逸,用力地点头:“嗯,好!”但陈泗旭敢保证他下一秒就会把张真源的嘱咐抛在脑后……毕竟敖子逸是向日葵班公认的全天智商下线……哦,有一个人不这么认为,他们穿着小狗围裙的声乐老师黄其淋就认为敖子逸的智商和他唱歌的水平一样高……
所以说哪天小源也能像这样带着那么厚的滤镜看我?
那边牵牛花班穿着小熊围裙的黑脸老师又搞不定他们班老是哭唧唧的女孩子了,手忙脚乱地喊小源去帮忙。
“你们俩先去教室,要小心哦!”张真源摸摸他们的头,跑去拯救黄宇航了。
“诶等等……”陈泗旭表示我还有话要说,接着就被敖子逸拽住往反方向拖:
“49我们走吧!今天天气真好呀天空好蓝呀~你看我今天是不是特别好看……对了老师是让我们去哪里来着……”
今天的声乐课上,严浩翔又跳到桌子上了,烦;
曹峻玮又开始给他安利二次元动漫周边了,烦;
代昊林又在刷小学奥数竞赛题了,烦;
潘政霖又去摆弄他的小领结了,烦;
敖子逸又挂到70老师背上去了,烦;
牵牛花班穿着小狐狸围裙的程程老师又来他们班偷小孩(殷涌智)了,烦;
活在传说中的凯园长和源园长又带着口罩墨镜趴在窗户外面偷看了,烦……
陈泗旭浑身散发着“好烦”的气息,面无表情的趴在桌子上盯着教室后面的钟表指针。
半个小时、五分钟、一分钟……五、四、三、二、一!
我的小源终于来啦!
其他人你们该干嘛干嘛吧,和我都没什么关系——by幸福的陈泗旭小朋友。
“敖子逸!”“到!”“严浩翔!”“到~”“代昊林!”“到。”……“陈泗旭!”“……”
张真源弯下腰看着为了可以和他的小源挨得更近,而特意和第一排的潘政霖换了位子的陈泗旭:
“小旭,老师刚才点你的名字,为什么不答到?”
“因为你要叫我小旭旭啊!”
“……小旭旭。”
“到!小源源!”
……今天的张老师依旧心很累。
“小朋友们先坐好,老师有事情要宣布哦!”张真源拍拍手示意孩子们保持安静:“今天呢,我们要来选我们向日葵班的班长~”
敖子逸戳戳旁边的严浩翔:“班长是干什么的?”
严浩翔深沉地摸着下巴:“应该就是像牵牛花班的贺峻霖一样吧,每天帮着黑脸老师和漂亮老师给大家发面包和牛奶的那种。”
在一旁竖着耳朵的陈泗旭把他俩的对话统统听了进去。
班长就是那种可以每天和小源一起去餐厅拿早饭然后再一起发给其他人或许还可以和小源一起吃早饭的那种人生赢家(误)吗!
“有没有小朋友愿意做班长呢?”
陈泗旭迅速举起了手,小胳膊伸得笔直:“我!”
然而当他回过头,发现全班同学都举起了手……
“……嗯,这样吧,”张真源只好换了种方法:“大家希望谁来当班长呢?可以举起手来告诉老师哦!”
陈泗旭再次一跃而起:“我希望我来当班长!”
“是不可以自己说自己的啦……”张真源笑着把他按回了座位。
陈泗旭在下面用脚踢了踢状况外的敖子逸:“刚才小源说的你都听到了吧。”
“嗯!不能自己选自己嘛!”敖子逸递给他一个“放心吧”的眼神,然后在陈泗旭期待的目光中高高的举起手站了起来:
“老师!我选何美西!”
“何美西吗?其他小朋友还有要选的吗?……好吧,那何美西同学你来做我们的班长吧!大家拍拍手欢迎一下~”
敖子逸兴奋地拍着手坐下,然后一扭头:
“……49你的脸比黑脸老师的脸还要黑了哎!太好了你终于不是我们班最黑的了!你现在是整个幼稚园最黑的!”
陈泗旭微笑着看着他:“所以你为什么要选何美西啊?”
“因为何美西是餐厅大厨胖虎大叔的女儿啊!”敖子逸得意的挺着小胸脯:“以后她去领饭一定会给我们班更多小蛋糕的!”
敖子逸的智商终于上线了一次,但我更想打他了怎么办……敖子逸,下次你再去帮牵牛花班的团团扎头发,我不去告诉70老师我就是猪。
从人生赢家到苦逼群众的落差太大,一节课下来陈泗旭全程生无可恋,除了眼珠子黏在张真源的身上不时动一动,整个人都瘫在桌子和椅子支棱起来的小平面上。
下了课转眼就是午睡时间,陈泗旭正蹲在角落画圈圈,肩膀突然被轻轻拍了一下。
身后一个温温柔柔的清澈嗓音响起:“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源?陈泗旭赶紧回头。
他的小源眯起眼睛笑的特别好看,导致他的心跳快的像打鼓,晕晕乎乎的就被牵着手带到了办公室。
张真源把他抱到大椅子上,自己在他对面蹲下:
“小旭是因为老师没有选你做班长,所以不开心吗?”
陈泗旭低头看了看因为这个姿势而比他矮了好多的张真源,觉得这个角度的小源好像软软的棉花糖,让他瞬间决定出手表白。
他咽了口唾沫,刚要开口——
“那你愿意做我们班里的生活委员吗?”
“生,生活委员?”
“对啊,就是要每天协助我,和我一起检查大家的午睡情况,可能会有点累,如果你……”
“我我我愿意!”
陈泗旭激动地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可以摆脱讨厌的午睡,还可以和小源一起在安静的过道里走来走去,想想就……天啦!
他张开胳膊冲他的小源撒娇:“抱抱!”
张真源憋不住笑了起来,还是站起身脱下穿在身上的小猫围裙,然后把小崽子抱到自己的腿上,刚一坐稳,就被陈泗旭霸道地圈住脖子偎进怀里。
真像在妈妈怀里找奶吃的小幼崽,张真源无奈的笑,伸手在他的两边护着怕他摔下去。
……小源的脖子好白好滑,凑上去闻闻:用的是草莓味的沐浴露吗?反正是他最喜欢的味道就对了;小源的身上也好暖和,又软又甜,好像自己家里的大兔子玩偶……
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算了不管了,真的好舒服……
“小旭,小旭,起来了哦,下午的活动课马上就要开始了。”
“……我睡着了……”
“对啊,睡的可香呢!所以中午老师就一个人去检查午睡去了,大家现在都起来了,小旭去和大家一起玩儿吧!……诶诶?!小旭你不要这个表情啊……”
再次受到打击的陈泗旭小朋友,失魂落魄之际,再次记起了自己的表白大业。
他一把抓住张真源的手:
“张真源!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我……”
“老师——”曹峻玮从门外扑进来:“严浩翔和贺峻霖打架了!”
“不是好好的在玩过家家吗?为什么会打起来呢?”
张真源头痛的看着面前的一群小豆丁,一旁是冷漠脸的陈泗旭。
“因为贺峻霖不愿意当奶奶啊!”严浩翔怒指贺峻霖。
贺峻霖反击:“为什么要我当,你才更适合奶奶吧!”
眼看着两个孩子又要开撕,张真源赶紧扯开话题:
“那其他小朋友有愿意当奶奶的吗?”
“可是我们都有任务了啊,”曹峻玮为难的开口:“我是女儿,小潘是儿子,天天是爷爷,小逸是宠物狗……”
“殷涌智去哪里了?”
“小智被漂亮老师抱走了……”
张真源捂脸。
“啊,有办法了!”曹峻玮一拍脑门:“老师来当我们的奶奶吧!老师那么温柔,和我的奶奶好像呀!”
“也不是不行……”被迫参与过家家的张真源貌似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这时,一直处于jpg模式的陈泗旭却突然冲过来:
“不可以!张真源是我的!”
敖子逸眨巴着眼:“你是说老师是你一个人的奶奶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说谁当奶奶嘛!”曹峻玮撅起嘴。
一群小锅盖齐刷刷的看过来。
陈泗旭汗毛直竖,情急之下,索性闭上眼大喊:
“我!我当奶奶!”
小锅盖们欢呼起来,张真源松了口气,陈泗旭心如死灰。
然而和平没有维持太久。
敖子逸继续眨巴着眼:“那谁是妈妈谁是爸爸啊?”
“当然我是爸爸他是妈妈啦!”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严浩翔和贺峻霖对看一眼……
“凭什么你是爸爸我是妈妈!”“我还想问你呢,明明长得那么像大幂幂!”“你有资格说我啊朴MM!”……
张真源要崩溃了,赶紧上去拉住又打起来的两个孩子;没想到一群孩子都上来拉架,拥挤中他重心不稳跌坐到地上;陈泗旭表示你们不要碰我的小源冲进去要把张真源拉出来,结果被敖子逸一个打滚和他的小源糊在了一起……
此时在远处偷窥的凯园长和源园长:
“老师和孩子们还真是互敬互爱呢。”
“是啊,你看他们笑得多开心啊……”
在经历过数次失败以后,陈泗旭决定必须要进行一场完美的表白!
他去拜托画画大触——曹三三同学协助,经过了一个小时二十六分钟,终于完成了他的礼物。
他看着手里的画作: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黑黑的头发,蓝色的上衣还有小猫围裙……虽然没有小源真人那么好看,但已经很不错啦!
拿着画跑去找小源,却在路上撞见了幼稚园的几个“小霸王”。
陈泗旭不想理他们,绕过去就走,手里的画却突然被抽走。
“还给我!”
为首的坏孩子打开画看了一眼:“你画的是张老师吗?还挺像的,我也很喜欢张老师,送给我了吧!”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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