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会怀疑,现在的咖啡店加盟,是不是形式

我是如何把一家300㎡咖啡馆,用3年盈利,又关门的?我是如何把一家300㎡咖啡馆,用3年盈利,又关门的?海鸥财经百家号近乎完美的选址,十分用心的运营设计,颇有预见性的零售方式……本想开的是一家梦想中的咖啡馆,最后输给的不仅是盈利上的现实,更多的是对梦想和自我的怀疑。从市场调研、供应商甄选、品牌设计到选址找铺,都力求完美,甚至设计了配套的电商网站和配送服务,最后还是逃不过关店的命运。开一间店从来不简单。有想法、有干劲的他,究竟输在了哪儿呢?一起来看看咖啡店老板冯岩的自述吧。埋下一颗“开咖啡馆”的梦想种子和大多数文艺青年一样,我曾经有一个非常没新意的梦想:“开一家咖啡馆。”中学时为了熬夜完成功课,父母对未成年的我提前解锁了雀巢速溶。从那开始,我中了咖啡的毒。作为一个勤奋好学热爱装逼的少年,我开始尝试泡咖啡馆,恶补咖啡知识。上岛和真锅的酒精灯虹吸壶简直就是哈利波特的魔法神器。后来上了大学,有了更多可以支配的零花钱,就走的更远。周末坐一夜的火车去北京国贸,在当时大陆的第一家星巴克,战战兢兢的完成了“朝圣之旅”。再后来,从厦门大学的光合作用,到五道口的雕刻时光,从桃江路的老麦咖啡,到南京路上中国第一家COSTA,一路穷游体验,充值信仰……慢慢地,心里便种下了一颗“开家咖啡馆”的种子,遂决定行动。“近乎完美”的选址,却是个大坑从做商业计划,到募集资金;从北上广深的考察,到成都本土的市场调研;从团队组建,到供应商甄选;从品牌设计到选址找铺……就像每个踌躇满志的初次创业者一样,我日思夜想,信心爆棚,事必躬亲,全力以赴。终于,我们找到了一个当时看来极佳的商业口岸——成都兰桂坊。它几乎满足了我当时对理想店铺的全部诉求:漂亮精致的沿河景观带,对望成都著名的九眼桥酒吧街,背靠当时成都最好的香格里拉酒店,独栋敞亮的商业展示面,时尚海派的街区氛围……一切近乎完美。然而后面的事实证明,我掉进了一个大坑。▲近乎完美的开始,最后却是万万没料到的结局作为酒吧娱乐街区,兰桂坊的活力是从晚上九点以后开始绽放的。而在整个白天,我的咖啡店最需要人流的时间段,这条街区却是一种繁华之外的岁(ren)月(yan)静(xi)好(shao)。“梦想”?呵呵当时我眼里的兰桂坊近乎完美,只有一个弊端——价格。近三百平米的店铺每月租金成本十万,在零九年的成都,这个价格还是一个对于餐饮业来说,难以承受的压力。算上预付的房租、保证金、装修、消防、燃气、设施设备等等,总投入达到了近两百万。然而无知者无畏,我带着投资合伙人极大的信任,此前的全部积蓄,找家人拼借的现金,以ALL IN的姿态成功入坑,成为成都兰桂坊的第一批商家,第二家咖啡店。还信心满满、不知好歹的开在了我的“偶像”——星巴克的旁边。我们的咖啡店取名为“新唐”,它是由一个洋(qi)气(guai)的英文名字“New Zealand town”汉译过来。和当时成都流行的传统欧式风格以及星巴克的商务范儿不同,我特别希望营造出一种现代、清新、自然的空间体验。我还围绕当时最喜欢的旅行目的地“新西兰”作了一系列的主题包装:除了卡布、拿铁还特别推出flat white,黄油只选进口的Anchor,鲜榨主打Zespri的奇异果汁,就连house wine都是新西兰的长相思。▲不管商业上合不合适,就按自己的方式嗨我们还给甜点取了“魔戒”(新西兰是魔戒的取景地)的名字:提拉米苏变成了“魔都”,巧克力蛋糕变成了“阿拉贡”。我热衷于把那些小心思慢慢变成现实,情怀泛滥的一发不可收拾。我精心选择每一首在店内播放的歌曲,纠结不同时间段播放的顺序;我要求把6种颜色的靠垫放在指定的位置,确保它们搭配起来很好看;新西兰发生了地震,我张罗大家一起祷告和募捐;我把每天没有卖完的甜点和三明治送给那些流浪汉,然后那些三明治就真的几乎再没有被卖完过;后来店内开始加入夜间live show,我没有选择亲民的POP,任性的要求只做JAZZ。萧伯纳说过一句很牛的话:“人生有两出悲剧,一个是万念俱灰,另一个是踌躇满志。”20㎡和300㎡,利润不会随着面积翻倍开一家咖啡馆,说到底是一门生意。当初之所以敢拿这近三百平米的铺子,来源于一个合作伙伴在文殊坊开设的小店。小店二十多平米,寥寥两三张桌椅,主营十多块的奶茶和咖啡。文殊坊的人气一般,所以小店算下来平均一天能有一千左右的营收。我们算了一个非常简单的账,店铺面积扩大了十多倍,饮品价格还能翻翻,即使我们的新店和文殊坊一样,人气不足,每天营收一万多也是非常容易的吧。真相是,我们在早期只卖咖啡的那段时间内,单日营业额几乎从没有上过一万。▲帐,并不是拍脑袋算出来的思考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把一个普通人的身体按比例放大5倍,会发生怎样的事情?答案是:他将会被自己的体重压垮。原因在于人按比例放大5倍后,体重将放大为5的立方,也就是125倍,而支撑力只会放大5的平方,也就是25倍。这样身体自然会被压垮。合作伙伴那家小店几乎是他一人打理,而我们咖啡馆的员工雇了二十多个。那家小店花了一万块就完成了基装软装门店布置,而我们光消防改造就投入了八九万;小店每月的租金水电不超过五千,而我们是十多万。太早,不是机会,是没有机会2009年的成都,为了和理想中的咖啡馆搭配,我们在餐点上下足了功夫:主打西式素食三明治、有机蔬菜沙拉和水果餐。采购昂贵的食材,制作时尚的包装,精确测算卡路里,用健康营养的搭配向市场推广全新的素食概念。我甚至自己设计了一个电商网站,注册了400电话,客户可以在线下单,然后由我们专门的快递员送餐上门……后来,就没有后来了。▲就算有很好的商业概念,但时机不对,等于白费是的,今天所有这些商业概念已经被越来越多的品牌实践,市场也培育了越来越成熟的消费习惯。但在2009年的成都,那是一个购物中心还未兴起;智能手机还未普及;星巴克还没有滥大街;还没有微信、没有饿了么、没有高效的同城物流;素食被认为是宗教斋饭;有机还不为人所熟知;沙拉被当做只是生菜叶子的时代。很多人说,你不是错了,你只是早了。但是早了,也意味着糟了。去找钥匙,盯着锁并不能解决问题理论上,那时我已经实现了梦想——按照自己理想的样子,开了一家咖啡馆。但回想起来,那段时光,我居然没有一天是开心和安宁的。每天,我习惯性地坐在店内的一个角落,眼里看到的全部是正在发生的问题:架子上的摆设没有对齐,杂志被放错了位置,吧台上的积灰有两天没擦,客人离开后没有及时收拾的桌椅……这个时间段播放的歌曲音量太大,昨天楼梯的转角上又坏掉了一个灯泡,招牌广告灯没有被按时打开,那个客人点的食物为什么只吃了一点点……我把自己变成了一把锤子,看什么都像是钉子。▲开了店之后才发现,和梦想不太一样我在别人家的咖啡馆里兴致盎然,在自己的理想中的咖啡馆里,却如坐针毡。去找钥匙,而不是盯着锁头。如此简单的道理,却是多么痛的领悟。致命的打击源于“对梦想的怀疑”多年以后回想起来,我甚至会庆幸,庆幸自己没有把那家咖啡店成功的运营下去。在艰难运作的第3年,我们已经成功地把月营业额做到了30万以上,也就是说勉强盈利了。一方面,我们耗尽了现金流。营业额虽然在增长,但是受限于商圈特性(酒吧街的有效经营时间),增长已经乏力。而所有累积的大量应付款项,都必须依赖于明天的营业现金去支付。财务上看,我们早已捉襟见肘。下一个年度,房租有10%的递增,可能会吃掉利润。如果算上门店摊销,投资回报,这显然已经不是一门可持续的生意。更重要的是,我突然意识到,梦想拥有一家自己的咖啡馆,居然不是自己喜欢的生活。▲这才是最可怕的,不是么?在应该fighting的年纪,就淡泊名利——难道真的是更好的选择吗?于是,2012年冬天,传言中的世界末日并没有到来,但我毅然决定结束这一次初心美好的创业。我刷爆了自己的信用卡,支付了所有供应商的货款,遣散了店里的员工,亲手关闭了我的咖啡馆。我对自己说:我实现了曾经的梦想,我也犯过了很多的错。创业是一所大学,今天我选择让自己毕业。因为成长的路上还有更多的学院,等待着我重新开始。本文仅代表作者观点,不代表百度立场。系作者授权百家号发表,未经许可不得转载。海鸥财经百家号最近更新:简介:分享第一手财经资讯!作者最新文章相关文章我现在想要加盟开一家咖啡店,不知道哪个品牌的比较好?
我现在想要加盟开一家咖啡店,不知道哪个品牌的比较好?
09-04-20 &
加盟品牌店 就市场而言,咖啡休闲属于新兴餐饮行业,随着人们消费观念的转变和商务活动的需求,咖啡馆越来越受到人们的欢迎,因此市场前景看好。 伟业商业人士指出,资金实力比较雄厚,但不甚熟悉市场的投资者,主要应该考虑投资的长远回报。因此,虽然自己开店的投资成本可能较低,但既需管店面又要做营销、促销、研发和管理制度等,可能分身乏术,无法做得很好。相比之下,加盟品牌店是个不错的选择。 北京上岛餐饮有限公司市场部经理肖宇有多年的市场经验,她建议选择一家具有一定的市场知名度和美誉度的品牌作为入市的依托。原因是咖啡馆在国内兴起时间并不长,市场仍属于发育期,加盟可以减少失败风险。 肖宇分析说,这主要是由于基本上接受加盟的总部可以把其开店模式复制给加盟店,只要照着去做就行了。而且品牌加盟店的知名度比独立开店高,更容易吸引顾客。 业内人士还指出,加盟的咖啡店由总部提供后勤、商品及第一手的市场信息,投资者只需负责店务操作及店面管理,优势明显。记者了解到,目前在北京的加盟咖啡店主要有上岛咖啡、西提岛、林宝坚尼等品牌。 宜选人气旺盛商厦、写字楼转角处店面 投资咖啡店有一定的风险,经营特色和经营战略固然重要,但选址和店面的装修也至为关键。 肖宇表示,咖啡加盟店是否经营成功,70%依赖于选址是否准确。由于北京禁止在住宅底商开设餐饮店,因此一般应该尽量在城市、城镇新旧区交接处、商业旺街以及虽不繁华但确有发展潜力的地段。选择购物消费人口集中的临街商厦和写字楼效果最佳。此外,一些附近有商圈的大型新兴社区的商业街,也适宜开咖啡店。 咖啡店一般要求交通要十分便利,最好在十字路口、“L”面(即直角形转角)或“M”面(圆形或椭圆形转角处)。另外,为了有效吸引客源,店面一般最好选在一楼,如果选择二楼则必须要有独立的进出通道。 肖宇还提醒投资者,咖啡店的满座率、桌面的周转率以及气候、节日等因素对收益影响较大。特别需要注意的是,大部分市民仍然没有喝咖啡的习惯,而咖啡馆的消费却相对较高,主要针对的也是收入较高的白领阶层,属“窄众”消费,因此应重视店面的装修风格和文化氛围,注意捕捉消费者的心理。 成本测算 300平米咖啡店启动资金约80万元.以上岛咖啡为例,开一家标准的300—400平方米的咖啡店,启动资金大约在80万—100万元之间。 具体包括:4年共20万元的加盟费、5万元的保证金、标准为1200元/平米的装修费(由上岛工程部负责指导装修)、设备费8万—10万元(包括厨房设施如咖啡机、磨粉机、水处理设备、音响、空调、收银系统等固定资产设施)、家具6万—10万(如吧台、沙发、桌椅等)、户外广告3万—5万元。此外,还需预留部分流动资金维持店面运转。 答案还满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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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喝星巴克的咖啡,但是你也要根据你本地区的情况,看看大家认可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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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巴克 百怡 上岛 真锅 你可以到北京上海的商务区去看一下,看哪个符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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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要什么档次的,连锁加盟平台上有不少咖啡品牌,你去详细了解一下咖啡加盟连锁品牌招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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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店加盟的经验谈   王悦的经历和咖啡从来没有脱离过关系。这位30岁的年轻人现在的身份是北京埃尔咖啡有限公司加盟商之一,同时,他也是两家埃尔加盟店的股东之一。也就是说,他现在即是盟主,又是加盟者。他的故事对于那些对连锁加盟感兴趣的人来说或许会有点启示。
  对于自己的经验,王悦总结说,“我现在只要到一家咖啡店坐上一个小时,就能够知道他们成功和失败的问题在哪里,这可能是一种经验的积累。”当记者要求他透露一些经验时,他以这是商业机密为由不再深谈下去。   不过,在记者再三的要求之下,王悦还是透露了一些他认为重要的制胜要决。有两点:  第一,在咖啡店开张的第一个月内,一定要想尽办法让尽量多的人来你的店里一次;  第二,当他们来了第一次以后,就要想方设法留住他们,让他们到你的店里消费变成一种习惯。“咖啡是一种额外的消费品,选择的时候心理因素占很大的比重,所以要尽量让顾客感觉到温馨。”具体来说,还有以下几点是特别需要把握的。   定位一定要准确  走进埃尔咖啡,感觉如同走进一家星级宾馆,开阔、敞亮、豪华、大气。而那些可以让整个身体埋在其中的大沙发和柔和而昏黄的光线更营造出一种温暖而惬意的气氛。 “这就是埃尔咖啡的定位”,王悦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有些得意。他告诉记者,埃尔咖啡把主要的消费群定位在那些30岁以上的人士,他们通常有稳固的事业基础,有不错的经济能力。于是,埃尔从装修的风格到家具的设计,从地点的选择到大玻璃上的招牌,从吧员的微笑到食品的样式,无一不是为了迎合这些人的口味。细节、细节、还是细节,让每个细节都向这些人招手! 也确实如同王悦所说的,咖啡馆的门口停满了车,环顾四周,所见到的顾客大多也是30到40岁左右的样子。“正因为我们有非常明确的目标群,所以在选址时,停车场是很重要的因素。同时,考虑到这些人的消费习惯,在埃尔里还会有中式快餐,西式简餐供应。”存在的就是合理的,走豪华路线的咖啡店有自己的市场,咖啡店也可以做成一个“中西文化的拼盆”,重要的是市场有没有需求。   选址要独辟蹊径  王悦告诉记者,通常开业3个月是亏损期,而这家店开业才两个多月,营业收入大概已经达到28到29万元左右,异常的成功。如果不计算先期投资,现在的毛利率已经非常之可观了。“这就是经验,加盟者自己恐怕很难了解其中的原因,但是我知道应该怎么开咖啡店。”  其实,对于这个行业的回报率,最直观的数字就是成本2到3元的咖啡,卖25到30元左右。既然是这样,那王悦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店面大了,除了装修费用的支出会多一些以外,在设备、人员的配备上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是,如果卖出的咖啡多了,成本就会被大大的摊薄,盈利的空间也大了。 谈话之间,他接到一家加盟店店主的电话:刚开张仅仅十天,埃尔咖啡店座位爆满,顾客盈门,当天的营业收入达到了大约12000元左右!这或许可以被看作是王悦经营经验的一个注脚。好盟主为加盟者做点啥 谈完了王悦自己加盟的经历,话题又转到为一个盟主,他能为加盟者提供哪些服务上。 埃尔咖啡对09年的每个加盟者加盟费最低为零。而且为了迅速发展中国市场,加盟商的设计费和保证金也是行业最低.“加盟和约中把几乎所有埃尔咖啡的经验都细化了,当然,写在合约里的东西也是加盟者需要照做的。 软性的咨询服务并没有特定的框架和范围,“基本上在经营过程中遇到的所有问题,我们都会帮助加盟者共同协商解决。”比如寻找合适的店面,比如培训员工等等。 如果真的有这么多的服务,如此低的加盟门槛公司是不是太亏了?这几乎是个公开的秘密:“总店通过加盟这项业务最主要的收入来源于后期标准供货。由海外的总部标准供货,免去中间供应商的利润,并且完全保证货源品质&.  完善的管理体系是关键
 看了咖啡店,喝了咖啡,又与王悦聊了良久,突然发觉他的一句话说的真不错,“要尽量让顾客来店里一次。”我可能就是被他的店抓住而回头的客人。  无论从加盟金,保证金还是加盟服务的水平和质量,埃尔咖啡的加盟体系应该说还是非常不错的,至少从感性认识上如此。说的直白一点,这样的店确实很赚钱,只要你有足够的资金投入,再加上总公司的帮助,成功的概率应该很高。但问题就是投资额不小,这可能制约了许多在这方面曾经有过设想和期望的人。在这个问题上,王悦自己的做法很值得大家参考——合伙!做个股东也不错! 还有一个建议,事实上适用于任何行业的加盟者,一定要选择那些你所感兴趣、又熟悉的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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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咖啡契合咖啡流行的风潮,迎合意式咖啡美式风格的流行趋势、独特的经营理念及咖啡运作系统,在世界各个城市令开咖啡馆变得快速、简便、低投入、高收益。  看看吧 应该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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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做想赚钱难加盟店现在都不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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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茶加盟推荐品牌-哈皮奶思奶茶 happy nice -意思好开心!哈皮奶思奶茶隶属于深圳多乐餐饮管理有限公司,是一家以绿色健康休闲饮品为主打的特许经营连锁机构,致力于打造全新的饮品形态,将传统奶茶与健康茶文化溶合一体,为消费者提供更健康、更具活力的特色饮品。哈皮奶思奶茶店产品有:奶香鲜茶系列、香浓咖啡系列、特色果饮系列、慕斯沙冰系列、时尚特饮系列、特色小吃系列等,主打产品有:招牌手拉奶茶、红豆仙草奶茶、北海道抹茶、香浓巧克力奶茶、皇室麦丁奶茶、咖啡恋奶、胚芽奶茶等作为奶茶店的主打产品,哈皮奶思奶茶采用精选原料,严格控制出品时间以及制作工艺,做出感动人心的美味奶茶,经市场反映,都是备受消费者青睐的快速饮品。哈皮奶思,快乐每一位“奶丝”。加盟电话: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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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店已经是很多大中城市的一大亮点,因此咖啡店加盟是一个有着很好发展前景的餐饮业,想要咖啡店加盟并不是容易的,咖啡店加盟的门槛特别高,但是咖啡店加盟赚钱。  咖啡店加盟第一来分析一下:星巴克、costa系  咖啡店加盟特点:选址上,一类城市的一类商圈。所处商圈租金增长快,同行竟价现象普遍。商业模式采用直营的模式、在没有资本进入时扩张的范围及速度慢。  咖啡店加盟第二来分析一下:上岛系咖啡连锁品牌  咖啡店加盟它的加盟费用及门槛过高、一线城市一类商圈其模式实现困难重重、近年来上岛系的咖啡馆为增加影响力不断在一线城市扩张。但一线城市租金压力及店面面积都影响了其品牌发展。  咖啡店加盟第三来分析一下:策划筹备自己的品牌  多以竞争环境相对宽松的二三线城市为主导市场,先期进入占据了二三线城市优秀的黄金地段。无形中给后进来者增加了行业进入壁垒。商业模式采取自己创建的方式更有利于扩展。  二三线城市规模小、人际传播范围及深度广、门店宣传依托人际传播便可实现其效果。  咖啡店加盟第四来分析一下:个性咖啡店  满足个性化消费需求、在某些细分市场领域占据一定的市场分额。现在在做咖啡店加盟的时候都应该注意加盟咖啡店的地理位置,好的商圈给你带来财富。国际特许经营网(http://www.interfranchise.org/yp/product.php?catid=65)上有各种有名的咖啡品牌介绍信息还有关于咖啡加盟店的前景分析、加盟优势等详细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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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咖啡非常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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菠萝蜜咖啡也是纯咖啡都研磨的,个人还蛮喜欢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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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暖我心咖啡还不错,他们现在推出的是现炒现磨咖啡,个人还是觉得挺有市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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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咖啡的蜜咖啡,领域的域这个品牌不错,门槛不高服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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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咖啡店对消费能力的要求非常高,必须要找在一个非常好的商圈,开个休闲饮品店很不错,前期投资小,回本比较快,我们小区开了一家蜜咖啡连锁店,生意非常好!!只是提个小建议,希望采纳。投资要慎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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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咖啡爱好者角度来讲,我更佳喜欢星巴克咖啡或者蜜咖啡!如果在中国加盟的话,还是建议考虑菠萝蜜咖啡,因为进入中国不久,是个不错品牌,收费来说相对会便宜点!听说才2万元!
请登录后再发表评论!简璎《梦外》
  恋人咖啡馆位于住商混合区中,它既不醒目又无特色,是间非常平凡,而且常让路人忍不住怀疑它为何能撑这么久,却至今未倒的咖啡店。
  关于这点有很多个说法。
  其中一个就是这家咖啡店是有钱人家开的,而那有钱人之所以开它,并不是为了赚钱,也不是为了兴趣,只是闲极无聊开来玩的,然后又因为忘了它的存在,以及它亏损的金额只是有钱入帐户里的九牛一毛、零头小数,就这样放任它搁在这里了。
  然后还有一个说法也满常听到的,那就是这是某个政商名流为其二奶圆梦开的,男人只负责出钱,而毫无经营概念的女人只负责赔钱,然后你情我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如此而已。
  安萱是恋人咖啡馆的员工之一,现年二十岁,高中毕业后就胸无大志,随遇而安的窝在这间要倒不倒的咖啡店里。
  面对时常关心她未来工作的朋友,她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不管.反正我做到它倒为止,到时,再说。
  二十岁有着花样年华的安萱有着……嗯,说好听一点是清秀可爱的外表,说难听则是平凡无奇。毕竟现在的年轻人即使是个丑女,在彩妆的美化之下也能变成美女,所以相对而言,从不化妆的她真的只能用平凡无奇四个字来形容了。
  她有着一头披肩的中长发,因为不常在上头搞怪的关系,发质极佳,只可惜天生有着些自然卷的她,时常一不小心就让头发在她头顶上翘起来作乱,然后她又迷迷糊糊、不知不觉的,所以常常引人发噱。
  她虽然长得并不出色,个性也不够积极,偶尔又有些莽撞、迷糊,但是却莫名其妙的极有人缘,也因此店长小朱有时候虽会她气到说不出话来,却从未有过想叫她走人的念头。
  啊,对了,差点忘了说一件事了,那就是安萱有个非常令人傻眼的兴趣,那就是喜欢看罗曼史小说,但让人傻眼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她会跟着小说作白日梦。
  很令人傻眼吧?
  真不敢相信那只是一场梦境而已……
  安萱喃喃的摇着脑袋瓜,把扫帚里的碎玻璃倒进垃圾桶里,再把垃圾袋拿起夹打结,拿到咖啡馆的后门放好,转头在垃圾桶里铺上干净的垃圾袋。
  一切的动作是那么的熟练,那么的公式化,就算闭着眼睛她也会做,因为她已经在这间咖啡馆窝了两年了啊,做这些清洁工作就跟她呼吸一样自然。
  可是,手虽然在动,她的脑袋却还在刚刚那个逼真的梦境里打转。
  那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吗?
  不可能吧?哪有人梦这么长的?
  可是,如果不是梦,她现在应该在婚纱店里化妆准备结婚才对,为何会在这里苦命的清扫自己不小心打破的玻璃杯呢?
  杏眼圆睁,盯着空了的垃圾桶,安萱没来由的开始沉思。
  「安小萱!妳的动作就不能快一点吗?桌子都还没擦,我很累耶!」
  还没从痛失五只昂贵玻璃杯的悲伤中痊愈,小朱没好气的朝动作像迟缓儿的安萱吼。
  她是个短发俐落的帅气型女生,芳龄二十三,身为恋人咖啡馆的店长,加上有个不负责任的老板的关系,她每一刻都绷紧了神经。
  「好好,我马上去擦!」安萱陪着小心,连忙拿起抹布迅速抹干净所有的桌子。
  都是她的错,被小朱凶一凶也是应该的,因为她知道,打破那五只贵死人的奥地利进口玻璃杯,老板一旦怪罪下来,头一个遭殃的一定是小朱这个督导不力的店长。
  「还有窗帘没放下来!」小朱又吼。
  「好好!我马上去放!」安置又飞也似的把四扇窗户上的窗帘放下,还拍了拍平整的窗帘,对小朱嫣然一笑。「小朱,妳选的这款青绿色窗帘真的很耐脏,久久洗一次也看不出来它已经很脏了。」
  「少废话!」小朱才懒得被拍马屁,恶狠狠的警告道:「明天早上妳别又忘了替植物浇水,如果黄了一瓣叶子,我唯妳是问!」
  安萱闻言连忙陪笑道:「妳放心吧,我已经设定手机备忘录,明天绝对不会忘的。」
  小朱轻哼一声。「妳昨天也这么说!」
  这个迷糊天兵,如果不是她罩着,她老早被开除一百次了。
  凌晨两点,安萱和小朱合力拉下恋人咖啡馆的铁门。
  「拜啦,明天见!」小朱对安萱摆摆手,骑上她的五十西西摩托车,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拜——」安萱也挥挥手,但还没挥完,飙车女小朱已经不见影踪了。
  真佩服小朱总能把车骑得那么快,像她就完全不行,时速四十是她的极限,就算快要迟到也一样,她只敢慢慢的骑。
  在马路如虎口的台北市,她看到车阵就害怕,看到乱穿越马路的行人也害怕,这样的她,心里就算想快也快不了,大概天生就适合做个慢别人一拍的龟王吧。
  夜深入静,安萱骑上自己的小Dior,往租屋的方向缓缓的骑。
  在恋人咖啡馆工作两年有余的她,早已习惯在半夜回家。
  所以喽,对于一个人骑着车走在冷冷清清的大马路上,她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害怕或紧张的。有时候她突然觉得肚子饿的时候,还会在途中的便利商店停下来买宵夜,就像今天这样。
  果然是有7-EVELEN真好。
  她买了些黑轮、零食和一罐茶里王,决定今晚要尽情的K小说。
  想到那些好看的小说,安萱的情绪不由得沸腾起来。
  她也好希望能够遇到属于自己的白马王子喔,而他最好高大、英俊、身家不凡、对她又好,虽然曾经风流过,但是自从遇见她之后就只爱她一人,任何美女或前女友都无法再让他心动。
  然后,也许会有些不安好心又嫉妒她的女人,从中搞破坏,但是真心相爱的他们一定能够克服一切困难,然后从此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光用想的她就觉得好兴奋喔,不知道如果这一切真的发生了,她会不会一不小心就乐昏了?
  不行、不行,虽然说小说里常会有一些白痴型的女主角,但是她可不是,她的确有点小迷糊,有时候又有点反应迟顿,搞不清楚状况,但是绝不白痴。
  所以,如果真遇到真命天子,她一定要冷静的拿出她的知性美与优点,让他对她一见钟情,从此心里眼里就只有她!
  真不好意思,到时候他是不是会用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个理由,整天都要她待在他身边呀?即使她想和朋友出去逛个街、喝个下午茶,他都会找个理由硬是要陪在她身边,到时候她该怎么向朋友介绍她身边这个大帅哥是她的阿娜答呢?
  真是害羞啊……
  想象着那个令人害羞却又车福的画面,安置一边骑车一边忍不住忘情的笑瞇了双眼,完全没有注意到原本行驶在内线里的轿车,正打着方向灯从内线移到外线来准备转弯,直到车子整辆横在她前方,她这才惊惶失措的紧急煞车。
  紧急煞车让她逃过撞车的命运,但却没能让她逃过打滑跌倒的命运,她只觉得车子突然一个打滑倾斜,接着便听见自己惊呼出声。
  「啊!」
  然后,她整个人连人带车的摔倒在马路上,脑袋一片空白。
  发生什么事?
  茫然的躺在地上想,她看看压在她身上的老旧小Dior,再转头看看早已绝尘而去,连个车尾灯都看不见的巷口,终于慢慢的想起来发生什么事。
  「真是可恶,他难道都没发现我跌倒了吗?竟然连车都没有停一下,可恶!」
  她念念有词的将头转了回来,正打算起身扶起摩托车时,却猛然瞠大双眼,惊叫出声。
  老天!这画面好熟悉,就跟她梦境里的一模一样!
  这么说来,待会她会遇见血盆大口的计程车司机纠缠她,然后她的白马王子就要出现来解救她了!
  安萱睁大杏眸,兴奋的东张西望,也不管她花了五十六块钱买的黑轮已经掉在地上洒了一地,此时此刻,她满心期待梦中王子如天神般的降临,一圆她心中的罗曼史。
  可是左等右等,没有。
  连理该出现来搭讪她的计程车司机都没有,冷冷的夜色中,只有不远处的7-ELEVEN还亮着招牌灯。
  「怎么会这样?」她失望的眨了眨眼,自问自答了起来。「那我现在要怎么办?回家吗?还是再骑回去买黑轮?」
  想想家里只剩泡面和饼干,回家也是饿肚子,安置认命的扶起摩托车,准备回头再买一次黑轮。
  她才发动摩托车,蓦然之间有人跳上她的摩托车后座,那重大的力量似乎足够让她的后车眙在瞬间变扁。
  「你是谁啊?!」安置顷刻间被吓得魂飞魄散,差点没弹起来。
  「别管我是谁,走就对了!」一道忍痛的男声传来。这摩托车后座好硬,他跳得太用力了。
  安萱回头惊恐的看着他,凌乱又浓密的黑发盖住他的头脸,除了高挺的鼻子,什么都看不清楚。
  不会是鬼吧?
  她吞了口口水。「你你……你快下车啦,我不认识你,我不要载你啦……」
  他不为所动,大大的双掌紧紧扣在她的腰上。「拜托,女侠,如果妳不载我,我就死定了!」
  安萱又傻了。「什、什么?」为什么叫她女侠?今晚奇事特别多,她该不会不小心穿越时空了吧?
  很有可能,刚刚跌的那一跤就是她穿越时空的密洞,很多罗曼史都是这样写的,在古代遇上对她一心一意的君王,最好是在唐朝,因为唐朝的衣服比较漂亮,可是好像有点露,她的本钱像小笼包,实在不适合……
  「别再发呆,追兵已经来了。」他也没回头,右手拇指随便朝后一比。「后面那些全是冲着我来的,妳要是再不走,就等着看我的尸体。」
  虽然他有把握已经甩脱他们的追捕,但还是小心为妙,早点离开这个不安全的地带比较安全。
  「这、这么多人要追你?」安萱回头,傻眼的眨了眨长睫。
  大马路上,几部电视台的SNG车和警车、消防车啊呜啊呜的呼啸而过,他是什么大人物,为什么有这么多单位冲着他来?她的心不安的跳了下。看来他挺危险的……
  他的声音一扬。「再问下去,妳真的要看我的尸体了。」
  听起来好像真的很严重……安萱的心又陡地一跳,觉得自己不妥协也别无他法。「好吧、好吧,我载你一程,不过先说好,只一程哦……」
  唉,她的优点是善良,缺点也是太过善良,禁不起人家的哀求。
  她发动摩托车,车身缓缓在马路上移动。这可是她生平第一次载异性耶,连老爸和老弟她都没载过,却在半夜载着一个陌生男子趴趴走,她真是疯了,不过,只要他能知恩图报,对她说声谢谢就够了……
  「我说女侠,妳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骑车啊?」那个理该知恩图报的人忽然挺不客气地问了她一句。
  「嘎?」安萱一愣。什么意思?她这不就是在骑车了吗?
  他的大手蓦然重迭住她的手,当她意识到这个人的肩膀怎么那么宽啊,宽到足以圈住她的上身还绰绰有余,他已经不顾她的意愿,瞬间猛催油门。
  「哇!」车身猛然冲出去,安萱吓得失声尖叫。
  这哪是骑车,这是飙车!
  「你到底要骑去哪里啊?」她害怕的看着重迭着自己小手的大掌,那晒成褐色的肤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啊?她声音都抖了,她觉得自己的善良好像用的不是时候,因为她现在有种被绑架的感觉。
  风中,他吊儿郎当的声音飘进她的耳里。「妳放心吧,反正不会骑出台湾就是了。」
  这算什么答案啊?安萱更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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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哪里?」
  夜色里,小Dior狂飙了十分钟,最后停在信义特区一栋有着华美欧式外观,独栋双并的豪厦前。
  安萱知道这种地方都是住着有钱人,里面的单位都是百坪起跳,单价也都要数十万元以上,根本不是她可以碰的地方。
  「进去逛逛。」
  跳下小巧的摩托车,他不由分说的拉起她的手,便往大楼的厚重玻璃门走去。
  「嗄?」安置心里打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种地方又不是动物园,哪能说逛就逛啊?而且……她仰头看着他。
  他的身材高大,四肢欣长,他是巨人吗?为何这么高?
  当他坐在她后座时,她就意识到他一定不矮,然而真正看到他站着,她还是讶异的睁大眼睛。
  他至少有一八〇以上吧?而她,她从国三那年就是一五八,至今没变过,若穿上高跟鞋勉强可以号称一六〇,但还是与他有二十公分的差距。
  两人进入挑高的大门厅,晕黄的灯光美极了。
  「还是别进去了吧……」安萱愁眉苦脸的。
  他们一定会被守卫挡下来的,虽然没住过这种地方,但也看过电视上演的啊,这种地方都是住着某某总裁或某某官员,要指纹辨识后才能进入。
  「滕先生,好久不见……」守卫一见他就眉开眼笑。「您真是大忙人,上次您随手送我的那只古典莲花灯具,内人真是爱死了——」
  「请当作没看到我!」他客气但又微带严峻的打断守卫连绵下绝的感谢词,如风般的拉着她经过另一道门走进中庭。
  安萱眼花撩乱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一切,瞬间有种屏息的感觉。
  这是梦境!一定又是梦境!
  好美的中庭,简直就是小说里的境界,千道晕黄灯光从大楼顶部打下来,干叶荷花环绕着一座水池,水池中央分别伫立着三根象牙白的圆柱,水柱至少有五层楼一局。
  她仰着头,一瞬也不瞬的看着七彩水柱,心里涌现许多不切实际的想法。如果能跳到水池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看着呆愣愣的她,蒙璎嘴角一撇,打趣的咧嘴一笑。「妳的表情像只误闯森林的小白兔,看起来好迷惘。」
  其实,正确的说法是——她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可爱小土包子。
  安萱回神了,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失态。刚刚才在阻止他不要进来,结果一头栽进这奇幻世界的却是她。
  她不好意思的一笑。「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动人心魄的室内景象。」
  他盯着她看的眼睛,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我也不知道有人会被室内造景迷住。」
  他喜欢大河大川,大的事物,连飞过天空的鸟,也要够大他才要看,那种小雁群根本引不起他的兴趣。
  而刚刚她脸上那种又赞叹又神往的表情,他倒是曾在几名上流社会的淑女脸上看过,不过都是在看到价值连城的珠宝钻饰时,她们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要名媛们对着一座平凡无奇的大楼中庭露出神往之情,她们打鼻子里发出的哼声肯定足以令提议者羞愧撞墙。
  「我们上去吧!」
  他拉着她大步的走进刚好下达一楼的电梯。
  「上去干么啊?」安萱的神智又回来了,跟着就开始不安了。
  她要问的好像不该只有这么一个,她该问的是,他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什么找上她?她这样不明不白的跟他上楼,会不会有危险啊?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有个怪怪的邻居叔叔叫她去他家玩,她也是傻傻的去了,幸好她老弟后脚就来找她,否则她早就被怪叔叔给性侵害了。
  而现在,她又在犯那不懂得对任何人说不的可怕缺点,这么轻易就跟一个陌生男子走,若发生什么不幸,也只能算是活该。
  想到这里,安萱怕怕的盯着他看,而他歪着头看她,根本不知道他在她心中已经从绑匪升级为色狼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上去逛逛。」
  他对她恐惧的睨视视若无睹,伸手按了十四楼,不经意的拢了拢额前飘散的发丝,安萱蓦然看清他的长相。
  奸浓密的两道粗眉,如果说眉毛稀疏的男子薄情,那这个男人一定很多情,他的眉距宽宽的,她曾听略懂面相学的爷爷说过,眉距代表一个人的心胸,那他的度量肯定不小。
  他的相貌英俊,鼻梁非常的挺直,嘴唇饱满有型,肤色如她所见的那双手掌一样,晒得黝黑,好像有几个月没有修剪过的过肩长发乌黑浓密。
  现在是四月中,他穿着一件前三颗扣子没扣上的白色长袖衬衫,映得他肤色愈加深褐,衬衫两边的袖子往上卷了数折,露出一截肌肉结实的手肘,他的指甲短而干净,但指节却是粗犷的,难怪在他迭着她的手违规驾驶时,她感觉到他掌中有着大小不一的厚茧。
  他的年纪看起来……大概有三十几岁吧,这推断来自于他颊骨和下巴一些未刮的胡碴,如果刮掉它们,看起来或许会年轻一点。
  「看够了吗?」他忽然贴近她的脸,安萱吓得整个背贴在电梯门上,若电梯门现在打开,她肯定会倒跌着摔出去。
  「看来妳不习惯放大镜哦,自然学科肯定不及格。」他沉沉的大笑数声,站在一旁的她像可以听到他喉结滚动的声音似的,而他拉开的脸又忽然探向她。「还是妳一向这么胆小?」
  安萱不服气但又无法否认被他吓到的事实,只能聊胜于无的低声回嘴道:「又不是有机会常常被人吓。」
  「是吗?」他下怀好意的瞇起眼睛看着她。「那就让我来练练妳的胆量吧。」
  叮咚!
  电梯门开了,他拉了她一把,预防她真的跌出去,但是她反应过度了,居然像个弹簧似的往他身上弹过去,霎时与他紧紧黏在一起,她鼻尖嗅闻到一种混合着阳光与烟草的淡淡气味。
  安萱抬起头,有点迷惘的看着他,就见他唇畔的笑容在扩大,才终于意识到他们的动作有多亲密。
  她急急忙忙的推开他,脸红的道着歉,「对不起!对不起!」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啦,只是下知道怎么搞的,莫名其妙就栽进他怀里。
  「我一点也不介意。」他将她拉近,牢牢的手臂已经扣在她小小的肩头.
  「你、你要干么?你别想歪了,我是不小心的,不是存心要钻到你怀里……」
  说着说着,她手忙脚乱的想和他保持距离,无奈他的铁臂却不动如山,他的唇甚至掀起令她难以理解的奇怪笑意。
  「你、你笑什么?」安萱心惊胆跳的看着他。
  滕璎不觉莞尔。「很难对妳说明。」因为他并不是在取笑她。
  他有这么可怕吗?在国外,美女们争相对他投怀送抱,来到台湾,这个头发乱卷乱翘,脸蛋平凡无奇的小姑娘却好像很怕他似的,着实令他哭笑不得,也不知是他还是她有问题。
  安萱抿起嘴。
  她知道自己笨得可以,小朱也常说她单纯得无药可救,所以,听不懂这个男人在说什么就算了,她不想强自己所难,一个人的领悟力若有极限,就不要奢想去突破它,那只会让自己更加意识到自己的笨而已。
  他们走出电梯门,他的手还紧紧的拢着她的肩膀,而她已不试图反抗了,虽然他的手臂真的很重……
  「妳的头发烫坏很久了吗?」他忽然玩弄着她的发丝,正经八百又极好心的问她,「为什么不去重烫呢?现在烫发的技术不是很进步?」
  这真是踩中她的死穴,她没好气的摇着头,闪躲着他像玩狗毛一样的玩她的头发。「我是自然卷啦。」
  「哦——」他恍然大悟,拉长了尾音。「这卷度——颇为别致。」明显是取笑啦。
  安置闷不吭声的走着,眸子看着地下,心里那股自卑又涌上来了。
  她的自然卷不像别人的自然卷那样,只会有点头发莲蓬的而已,她的自然卷是留得愈长,翘得愈厉害,所以打死她,她都不留长头发,因为就算是再昂贵的离子烫,也是三天后就又翘回来了,完全无法挽救她的滑稽模样。
  她常怨叹自己这一头自然卷究竟是来自谁的遗传?白马王子都爱轻抚着公主那柔顺的发丝,有哪个王子会喜欢抚摸一头翘翘的短发?那肯定一点感觉都没有,像在摸个小孩子一样。
  「其实,妳的头发虽然翘,但发质很柔软。」他继续轻撩着她的发丝,她的发质细细的、柔柔的,像婴儿一样。「发色也很均匀,相当适合妳的脸蛋和气质,还有个好处,以后中年根本不必烫发。」
  「好了啦,你不必安慰我了……」虽然明知道他是在安慰她,可是听了还是满高兴的。
  哪像她老弟只会损她,说她戴顶假发比较有机会嫁出去,听了真叫人生气,偏偏家里自然卷的就只有她一个。
  「既然妳也知道我是在安慰妳,那我就不多说了……」他心不在焉的扯了扯嘴角,眸子半瞇,额头高耸,注视着长廊的尽头。
  有动静,好像有杂沓的脚步声……
  「宝贝!」他忽然把她往墙壁一带,要笑不笑的轻抵着她的身躯。「我们来接吻吧!」
  「嗄?」安萱莫名其妙的被他压在墙角,就见他的双臂环住她,一双灼热的唇已然覆上她的。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被他吻着,心像在坐海盗船,一下子被甩得老高,不停的狂跳、狂跳,她几乎晕眩了……
  几名黑衣人匆匆从他们身边走过,紧张的交谈着。
  「守卫说没看见他回来,可是线民明明看他走进这栋大楼……」西装革履的男子紧蹙着眉,语气因忧心而紧绷。
  与他并肩而行的另一个人接口,「或许只是个与他相像的人……」
  「你想可能吗?」他马上加以驳斥,「他的外型那么突出,有几个人会与他相像?」
  安萱的脑袋迷迷糊糊的仅存一点运转能力。
  他们在谈论的人,是他吗?是这个不由分说就把她吻得密不透风的陌生男子吗?
  他们旁边是株比她还高的绿色盆栽,枝叶茂密,这巧妙的半遮了他们的身子,热吻中的两个人没引起那帮黑衣人的兴趣。
  安萱迷醉的被他吻着,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像小说,这种情节就像小说……
  她没有接吻的经验,但是他的唇紧紧贴着她的,虽然没有进入她的唇齿之中,但已足够令她意乱情迷、神魂颠倒。
  她心如擂鼓的领受着他的吻,他的唇好柔软,完全不像他的外型那么粗犷,而他辗转用手捧着她的头吻,这动作亲密得像交往许久的爱侣,她单纯得没去想到或许人家只是在占她便宜,爱看罗曼史的她,认定这是爱的开端。
  她飘飘然的想,就像小说上写的,每一段邂逅都是奇迹,而现在这奇迹已经发生在她身上了……
  几名黑衣人行色匆匆的进入电梯,直到电梯门发出关上的声音,安萱唇上紧贴着的那一张男性饱满宽唇才离开了她,但是他的双手还按在她小小的肩膀上。
  一颗心怦怦的跳,安萱鼓起勇气瞅着他,感觉自己眼眸中好像有水,仿佛替他俊挺的脸庞打上柔焦。
  「为什么吻我?」她好希望得到像梦里一样的回答——他老早就在恋人咖啡馆见过她,对她一见钟情。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完美了,虽然他跟她梦里的白马王子外型截然不同,但她不介意,他这型的比较有男子气概。
  他深深睐了她一眼。「因为妳很像一个好莱坞的电影明星。」
  「真的吗?」安萱瞬间感到怦然心跳。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类似的话,平凡如她,怎么会和好莱坞的大明星扯上边呢?「是谁?」
  她喜欢六人行里的瑞秋,虽然她知道自己的外型跟瑞秋简直是勾不上边,瑞秋那一头柔顺的金发真是她的美梦。
  滕璎坏坏的扯了下嘴角。「那个明星是魔戒的主角。」
  黑衣人都走光了,他现在满有心情和她拾杠的,即便此刻的他算不上安全,因为他们有七成的机会可能去而复返。
  「哦~」安萱屏息了。
  她很喜欢魔戒三部曲,不会是说她像饰演精灵公主的丽芙泰勃吧?虽然她知道自己是一点也不像啦,但情人眼里出西施不是吗?
  他笑睨着她,露出一排洁白健康的牙齿。「妳很像伊利亚伍德,真的很像。」
  「伊利亚伍德?」安萱瞪大杏眸。那不是饰演男主角的小哈比人吗?她哪里像了?再说,那是个男的耶!
  在她瞠目结舌中,他双臂在胸前交叉,愉快的说:「你们的身高满像的,我老早就想试试吻小哈比人的滋味了,没想到今天运气这么好,可以得偿所愿。」
  「这就是你吻我的理由?」安萱哑口无言了。
  因为她矮而吻她?这真是她听过最不罗曼蒂克的理由了。
  敏锐的察觉到刚刚那部电梯在楼下有所动静,他拉起她的手,快步转进另一座电梯。
  电梯直直下降,安萱一声不吭的看着透明电梯外的景色,神情有点丧气,直到咚的一声,电梯来到一楼。
  这个夜晚很奇怪,她得赶快回家了,洗衣篮里还有一堆衣物没有洗,明天又是生意会最好的周末,若她迟到,小朱会砍死她。
  「那……我们就在这里分道扬镳了。」大楼外,安萱精神委顿的跳上了小Dior,想到自己的初吻竟然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失去,失去的理由还那么怪异,她的心情就粉恶劣。
  「分什么道啊?」他动作敏捷的又跳上她的摩托车后座。
  安萱马上回头瞪着他。这个痞子,夺了她的初吻,令她心情欠佳还不够,还想赖着她多久?她不会再对他心软了啦。
  「请你下车,我要回家。」她非常非常严肃的对他说。
  「要回家就快走吧。」他反客为主的催促着她,双手还非常主动的环住她的腰际。「反正我也累了。需要好好补补眠。」
  这里已经被监视了,他不可能回来睡,另觅住处是必要的,也不能住在饭店或旅馆,那些需要留下资料的地方都太容易暴露他的行踪了,住在这个小哈比人家里是不错的选择哦,她看起来就很好欺负,他是吃定她了。
  「这位先生!」安置觉得他好像没听懂她的话,原本就好说话、好商量的她捺着性子对他重申——「我要回的是我的家。」
  他咧嘴一笑。「我没意见。」
  安萱傻眼的看着动也不动的他。「可是你不下车,我要怎么回我家?」难不成他要跟着她回家?
  「简单啊,坐稳了。」他的双臂又伸到前面,在她惊恐的眼神中,他又牢牢的握住她的手,下一个动作当然是令她心脏差点没飞出去的狂催油门。
  倏地,车身像火箭般飞出去,沿途只听到一只小绵羊可怜不绝的哀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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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萱脸色苍白、摇摇晃晃的跳下她的小Dior,此时此刻,在这么美好的四月天月光下,她却有种终极杀阵的感觉,因为她头晕,想吐。
  「你是开玩笑的吧?你不是真的要去我家过夜吧?」
  直到拿出钥匙开门前,她还在试图劝阻不速之客。
  如果他说对她一见钟情,她或许会收留他,可是他吻她的理由是她像伊利亚伍德,这叫她怎么能够留他过夜?
  「别再挣扎了,女侠。」他的手掌抵着门框,炯炯有神的双眸由上往下笑瞅着犹豫不决的她。「我们都累了,妳速速开门才是上策。」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安萱嘀咕着,还是妥协的开了小套房的门。
  同时,他大步越过她,率先走进屋里,自在得像回到自己家里一样。
  「喂喂喂,你不要乱走啊。」她急忙跟上他的脚步,清了清喉咙,大声的对他声明,「好,你要过夜也行,不过我丑话先说在前头,虽然我是一个人住,但我这里有非常敏锐的警民连线,你千万别试图对我怎么样,否则我……」
  「这里真的只有妳一个人住?」他东看西瞧,双臂环胸的下了个结论,「好乱。」
  「什么嘛,到人家家里还这么不客气,也不会说点好听的。」她没好气的弯身一一捡起地上的杂物。
  这个人一点都不体贴,都不知道人家工作的辛苦,常常小朱一通电话来,好说话的她就要去替没来的同事代班,忙得根本没时间收拾屋子才会这么乱,他以为她愿意吗?
  「有没有吃的?我饿了。」他在舒适的双人沙发坐下,二郎腿一跷,搁在面前的茶几上,不过被高大的他一坐,双人沙发霎时像单人沙发。
  「只有泡面和冷冻水饺……」咦,奇怪,她干么像个女佣似的有问有答啊?他饿了又不关她的事,真是的……
  「那就煮锅泡面好了,打个蛋再放把青菜,如果有贡丸就丢几颗进去。」他起身,准确的朝浴室的方向走去。「我先洗个澡,面糊掉没开系,我喜欢吃烂烂的面条,记得汤多些,我喜欢喝热呼呼的汤。」
  「哦……」安萱傻愣愣的看他高挺的背影消失在浴室门口,浴室里很快传来拉上浴帘和哗啦哗啦的水声,她的脸一红。这人……这人怎么洗澡也不关门啊?
  她逃难似的奔到后头的小厨房,因为要去厨房得经过浴室,她还蒙住自己的眼睛,可是一颗心却跳得飞快,好像快跳出胸口了。
  镇定、镇定,她才是这间小套房的主人,她只是拿他没辙,暂时收留他一晚而已,她绝对不可以先自乱阵脚,否则等一下会发生什么事,连她自己也无法预测。
  可是,锅炉上烧着热水,她拿出泡面和蛋,耳朵却发神经似的在留意着浴室里的动静,她听到水声没有间断,忍不住哼了哼。
  这个浪费的家伙,都不知道人家赚钱的辛苦,房租和水电瓦斯都很贵耶,他这样用水,她可以洗一个礼拜了……
  哗地一声,传来浴帘被拉开的声音。
  安萱心头陡然一跳,双颊蓦然羞红。
  她笨手笨脚的把三包泡面丢进滚水里,用筷子搅了搅,在确定面条都煮烂了之后,迅速打了两个蛋进去,又急匆匆的从冰箱里抓出一把青菜洗了洗,折对半后丢进去。
  关掉瓦斯,她定了定神,耳朵听到前面传来电视的声音。敢情那家伙已经自动自发的看起电视来了。
  这时,她忽然想起美好的梦境。她住进白马王子的豪宅,享受他的温柔体贴,而现在,她却被迫收留一个来路不明的家伙,现实和梦境果然是两回事,她真的要学着长大了,不能老是作白曰梦了……
  「安小萱,面煮好了还不快端出来!」
  她的心又是一跳。他他他、他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她连忙用托盘盛着铁锅和两副碗筷定出去,板着小脸,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比较没那么好欺负。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看到他大剌剌的坐在沙发里,下半身围着她的浅蓝色浴巾,上半身什么也没穿,那劲结的上半身和胸肌那么显眼,她不自在的别开眼,心却一直狂跳。
  「这上面绣的啊。」他坏坏的咧嘴一笑,举起脚来,大脚上赫然穿着她的粉红凯蒂猫拖鞋,鞋面绣着安小萱三个字,她蓦然涨红脸。
  「你这人怎么这样,随便穿人家的拖鞋。」谁知道他有没有香港脚或灰趾甲,可不要把皮肤病传染给她。
  「谁叫妳这里没有别双拖鞋。」他放下脚,交迭在一起的腿晃啊晃的,嘴角隐隐浮着笑意。「妳也真好笑,一个人住,又只有一双拖鞋,还要绣上名字,妳的占有欲很强哦。」
  她的脸又红了。「胡、胡说,什么占有欲,那是我妈送我的生日礼物啦,名字是她亲手替我绣上去的,我叫安萱,不叫安小萱,把拖鞋还我啦。」
  「不还。」他双脚着地,就算她想抢,也得等他甘心把脚举起来才行。
  「哪有人这样的?」安萱哭丧着脸,感觉自己遇上土匪了。如果他把她可爱的拖鞋撑破,她一定不会放过他!不过,她通常也只敢在心里发狠,要她真有什么作为是不可能的。
  「就是有。」滕璎长臂一伸,赖皮的掀开锅盖,香喷喷的味道令他精神一振,也不将汤面盛进碗里,居然直接拿筷子就锅,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嗯,味道还可以。」
  「你你你、你这是干什么?我也要吃耶!」安萱气急败坏的阻止他。
  可是没用,他只瞥了她一眼。「那就吃啊,我又没有阻止妳吃。」说完,继续安适的捞面条,吃相豪迈。
  「喂喂喂!你这样直接吃,我怎么敢吃嘛?」她只能在一旁干著急,完全想不出办法来阻止他继续污染那锅面。
  「吻都吻了,同吃一锅面有什么关系?」这话从满足的吞面声里传来,安萱听起来倍觉刺耳,肚子也更饿了。
  她实在讨厌自己在他面前这么容易脸红,可是现在,她又被他不正不经的回话给弄得面红耳赤。「你不要胡说,我们没有接吻,那是个意外。」而且,她才不要把和他的吻归类于接吻哩。
  滕璎笑了,似乎在笑她太过拘泥。「好吧,既然意外都发生了,同吃一锅面有什么关系?」他调侃的说。
  安置蹙眉扁嘴了一会儿,在形势比人弱之下,她只得默默盛了碗面,坐在旁边闷不吭声的吃,并且在心中发誓不要再跟他说话了,跟他说话,她根本没有赢的空间嘛。
  「为什么没有贡丸?」吃到一半,他忽然质问地。
  这次换安置只看了他一眼。「我家没有啊。」况且都吃那么久了,现在再来问不嫌晚吗,难道有贡丸可以直接丢进去?
  「为什么没有?」他再问,这次的口气更理直气壮。
  安萱傻眼了。他询问的语气那么理直气壮,好像每个老百姓家里都要常备贡丸似的,真是神经,宪法又没有规定家里要有贡丸。
  「好……我知道了,我明天去买。」明明她想说的是「我哪知道你喜欢吃贡丸啊」,说出口的却是如此低声下气的一句话,她真是好欺负得没救了。
  「买多一点,我喜欢吃贡丸。」吩咐完毕,他继续大口吃面,还直接捧超锅子来喝汤。
  安萱叹了口气。「好好,知道了。」
  什么嘛,她干么明天去买?难道明天他还要住这里?而她还要苦命的煮面给他吃吗?
  「对了,」他放下锅子,挑挑眉毛。「我对海鲜和鸭肉过敏,千万别买这两样东西。」
  安萱眨了眨眼。「哦,好,知道了。」
  奇怪,梦境里明明就是白马王子体贴的问她不吃哪类食物,还优秀到亲自下厨煮东西给她吃,现在却是她苦命的在服侍着他,她好想回到梦里哦……
  「好饱。」他搁下筷子,安置探头一看,杏眼圆睁。
  不会吧?她才吃了小小一碗,他却把整锅面都吃掉了?
  他是什么变种食兽,居然可以在顷刻间解决一大锅面?呜呜,不管,她肚子还饿啦。
  「妳这里布置得满温馨的。」饱足之后,他点起了根烟,舒服的往后靠,双腿自在的伸展。
  这是一间很女性化的套房,入门处有个原木鞋柜、一组懒骨头式的米白色双人沙发,原木地板散落着几个大型的红色心型抱枕,一张长方形的原木小茶几,门与床之间用象牙白拉帘隔着,一张双人床垫置于其后,没有床架,床头放着一迭小说,旁边是粉色衣柜和一张小的梳妆台。
  闻到烟味,安萱连忙搁下碗筷,迅速的站起来双手挥舞,试图赶走烟雾。「喂喂!你别乱抽烟,这里禁烟,这里禁烟啦!」
  他斜睨她一眼。「禁什么烟?又不是公众场所。」他才不理她的抗议,径自悠哉的把烟抽完。
  安萱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污染了她的小天地。床单上礼拜才抽空换的说,现在肯定不香了啦。
  噢!这个恶晓究竟是什么邪神派来搅乱她生活的?连她老爸和老弟来时,她都不准他们在她房里抽烟,这条严格的戒律却为他打破了,他到底算哪根葱啊?
  「我累了,晚安喽。」
  眼看着他高挺劲拔的身躯站起来,伸了伸懒腰,然后缓缓踱往她的双人床,安置紧张的浑身紧绷。
  「你要干什么?」她迅速跑到他面前,双手展平拦阻他,眼中的决心很强。这次不能再对他妥协了,床是她的,今天她很累,她、一、定、要、睡!
  滕璎轻易的就越过张牙舞爪的她,伸手按了按床垫,不置可否的看着她。
  「这里还有棉被吧?」
  安萱一愣,眨了眨眼,点头。
  她超级怕冷的,衣橱上方还收着两床蚕丝被,那是去年冬天她省吃俭用了一个月才忍痛买下手的。
  「全部拿出来。」他正视着她,眉毛高高挑起,但却微微一笑。
  「哦……」安萱连忙又咚咚咚的跑去拿小板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取下衣橱上方的两床蚕丝被。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乖乖照做,心想只要他不来抢她的床就好,她很认床,没在自己的床上睡不安稳,所以她死都不会把床让给他,但如果他要睡在棉被上,她没意见。
  滕璎指示着她,「铺在床垫上。」
  安萱又连忙照做,铺好时已经气喘吁吁,而且肚子还在饿。她根本没吃饱啊,力气也全用光了,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对一个陌生人唯命是从……
  滕璎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看到她发顶乱翘的程度不禁发笑。要让她的发丝柔顺,看来要用保鲜膜把她整个头包起来睡一晚才行……这滑稽的画面令他唇边隐隐扬着笑意,只是坐着喘气的她不可能看到罢了。
  「有没有精油?」他嘴角微扬了下,想象这个小哈比人待会儿会出现什么惊恐的表情,他就很愉快。
  奇怪,他不是国际保护动物协会的一员吗?原来他血液里流有虐待小动物的因子啊,这太不妙了。
  安萱又是一愣,但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有。」
  他怎么知道她有精油?那是做直销的高中同学说什么也要她买下的,为了替老同学捧场,她整整饿了半个月才有钱买下那小小一罐、不到5ml的熏衣草精油,而她却因为忙翻了,一次也没用过。
  「去拿来。」他率性的拨了拨黑发,那个广告里洗发精巨星般的动作叫安萱看馒了眼。
  听到他的指令,她像个娃娃般的回过神。「哦!」
  她转身,从梳妆台上拿起精油,回头一看。他居然已经拿掉浴巾,趴在她好不容易铺好的柔软床上了!
  安萱愣然看着自在的他。他健硕的背部也晒成褐色,呈现一个完美的V宇形,然后,只着一件深色四角裤……她的喉头缩紧,她的胃部发烫,她已遗忘了饥饿的感觉,莫名的想起他们之间的那个吻。
  一室寂静,安萱听到自己不正常的心跳,像重重的鼓声,一声一声,要命的敲在她喉咙,令她口干舌燥。
  「你……你干么?」连半步都不敢再往前跨,她只想夺门而出,可是现在已经夜深人静了,她连这点勇气都没有。
  谁来救救她?为何老天耍让她遇到他?先是莫名的亲吻,现在又只穿条四角裤趴在她床上,她可是个货真价实的黄花大闺女,实在招架不住他了啦……
  听到扭曲的抖音,滕璎扭过身看了惊恐无比的她一眼,他宽阔的唇沿,划开一记笑。「用精油帮我按摩。」
  安萱瞪突了眼。
  帮、帮他按摩?
  这是什么跟什么?她这里又不是私人三温暖或理容院,他未免太看扁她安小萱,她可是个且家妇女耶……
  「别想我会上当。」恐惧的后退了一步,她吞了口口水。「我已经警告过你,我这里有很敏锐的警民连线,如果你敢轻举妄动——」
  他懒懒的打断她接口,「妳再不过来替我按摩,明天我就去楼下的警卫室,把我们的关系抖出去。」
  安萱的气势马上矮了半截。「不、不要啦……」她哭丧着小脸哀求。
  礼藏十五年——他又赢了!滕璎绽出薄笑。「那就快点过来按摩。」
  「好……好吧。」安萱在不知不觉中又妥协了。
  然后,她定过去,半跪下来,认命的开始用精油替他按摩背部,而他,躺在她两床昂贵的蚕丝被上,状甚享受。
  她蹙着秀气的弯眉,仔细一想。他们有什么了不得的关系怕他抖出来啊?他们根本没关系好不好?她怎么那么呆,被他简单一句话就唬住了?
  不过,不会被随便唬住就不叫安萱了,她就是这样,常在不知不觉中吃亏,总是后知后觉才发现,然后告诉自己,吃亏就是占便宜,傻人有傻福,虽然那傻福至今从没降临过,她还是坚信古人的智慧必有其道理,只要她耐心等待,福气终有来临的一天。
  「左边一点……右边一点……上面一点……下面一点……啧啧啧,简直一点力气都没有,妳的技巧有待改进,妳按得我很不舒眼。」
  安萱没好气的加重了力道。按死你、按死你,看你还敢不敢挑剔!
  她又不是理容院的小姐,如果他付给她三千块,她保管按得他嗄嗄叫,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王子,睡觉要铺这么多被子睡,睡前还要精油按摩,真是好命,她就从来没有被人按摩过,真想象他一样享受一下……
  夜深入静,已经凌晨四点了,安置就在这诡谲的气氛中,替一个她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大男人按摩,直到感觉他已经睡着了,她才吁了口气,但紧接着刺耳的电话钤响马上吓了她一大跳。
  她忙扑过去接,还百忙之中抽空看了那奸命的家伙一眼,见他没动,她才安了心。
  「喂……」她捣着听筒用气音说话,「不管是谁,说话小声点。」
  「是我啦,老姊。」彼方的安杰挑了下眉。「干么用这种声音讲话?妳那里藏着男人啕?」
  「哪、哪有?」心虚的红了脸,安萱不再用气音说话,却压低了声音。不知道怎么搞的,但她就是怕吵醒那个鸠占雀巢的他。「你这么晚打来什么事?」
  安杰耸了耸肩膀,轻描淡写的说:「也没什么啦,只不过……」
  「什么?」安萱的声音瞬间放大了。「你搞大了小玉的肚子,要钱堕胎?!」
  这个死小子,仗着自己帅,从国一就不断和异性牵扯不清,这次居然离谱到让女朋友怀孕了,他才高二耶,一个连兵部还没当的毛头小伙子要拿什么养活老婆、孩子啊?
  「你知不知道这种行为是不对的,婚前性行为也是不好的……什么?」她激动的扬高声音,浑然忘了要小声。「你没打算跟小玉结婚,所以这不算婚前性行为?你你你、你这兔崽子怎可以这么想?小玉对你死心塌地的,难道你还想抛弃她……什么?你你你、你另外还有三个女朋友?」
  安置瞪大杏眸,更激动了。「你怎么可以劈腿?!你老姊我最恨劈腿的男人……什么?你说你不是男人,只是男生,你还敢顶嘴,哼!我没有多余的钱借你,你自己去想办法,我才不要再收拾你的烂摊子,上回跟我借和学姊的分手费也都没有还给我,三千块耶,我可以吃一个月了,这回你自己解决吧,我是铁了心不会理你,你不要指望我……
  「嗄?你说什么?你威胁老姊啊……好好好,我明天马上汇给你,你千万不要离家出走,不然老妈和爷爷会哭死,答应我不会离家出走。男子汉大丈夫,要说到做到哦……」
  躺在床上假寐的滕璎,唇角倾泄出一串笑意。
  这小家伙真可爱,她好像拿任何人都没办法,被他吃定,又被自己弟弟吃得死死的,现在的女人都很精,像她这种性格的女人已经是绝种动物,看来他遇上了一个宝,他要好好的保护她才行。
  「对了,我寄给老爸的补品他有没有按时吃啊?那是韩国进口的人参,很贵,你不要随便偷吃哦……还有,我寄给爷爷的电毯有没有让他的关节炎舒服些……什么?爷爷让你用?你这个死小子,不要这么过份哦……好好好,你别离家出走,我明天就另外寄一条给你……
  「那老妈呢?还是整天在家里……我就知道,给了她零用钱,她还是连进香团都舍不得参加,所以你就不要这么浪费了,你搞大一个女朋友的肚子花的钱,都可以让妈去好多地方旅行……什么?说我的比喻不伦不类?那你怎么不检讨你自己咧……好啦,不讲了,免得你嫌我太啰唆,我明天就汇钱过去,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哦……」
  虽然,她明知道这绝不会是最后一次,她认识的人都吃定她了,唯一的弟弟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心软这个弱点呢?
  刚挂上电话,她的手机又响起了。
  滕璎微微一笑。这小女人还真忙,不过这也代表了她人缘很好不是吗?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在半夜三更找她。
  「谁啊?」安萱纵然渴睡欲死,还是很讲义气的接起手机,听到对方的声音,她马上清醒过来。「可欣?」
  可欣是她的高中死党,两人一样爱看罗曼史小说,只不过她的童话至今渺无踪影,身为企业家之女的可欣就幸运多了,在高中毕业那年,嫁给了打从她十一岁就开始追求她的青梅竹马,同样也是企业家之子的廖之汉,婚后她生了对龙凤胎,很得公婆的喜爱,可欣的际遇是她认为最梦幻的现实代表作了。
  「妳别哭啊,怎么了?」安萱连忙安慰彼方啜泣连连的好友。「妳说八卦杂志拍到妳老公和别的女人去泡温泉?」
  天哪!她最恨男人劈腿了,不过这不是火上加油的时候,可欣很脆弱,自小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她,连生个孩子都得了产后忧郁症,稍有不如意就会崩溃,她可不能让好友再受刺激。
  「不可能!」她的语气斩钉截铁。「那个什么八卦杂志一定是搞错了,那种无聊的杂志我看多了,妳老公一定是和一群朋友去泡温泉,刚好离开的时候和朋友中的某个女性一起走出来被拍到罢了,妳千万不要想太多,廖之汉那么爱妳,我敢替他保证,他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妳的事!」
  要命!替廖之汉保证,她会死啦!
  她们的同学张雅玟早在君悦饭店看过廖之汉和一名美艳女子吃早餐,只是她们都不敢告诉可欣罢了。
  看来,再幸福的童话也有破灭的一天,她真的不该再向往童话般的恋情了,还是听老妈的话,早点回台中去相亲比较实在。
  拿着手机,她继续泯灭天良的安慰着可欣,听着好友渐渐止息的哭泣声,她也忍不住进入黑甜的梦乡。明天还要上全天班哩,真是酷刑……
  滕璎翻转过身,将睡到不省人事的她往自己怀里带,替她盖上被子,他的唇畔滑过一抹笑意,拥着她睡,好像对她已经很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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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么?」
  有人在推她,安萱蠕动了下,喜欢侧睡的她并没有睁开眼,渴睡的欲望还很浓烈。拜托,再让她睡十分钟,只要再十分钟就好……
  「妳的闹钟在响。」有道男人的声音在她耳畔清清楚楚的说着人话,「而且,我饿了,我要吃东西。」
  安萱忽然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原本就不会赖床的她在瞬间清醒过来,她没勇气转头,看看到底是谁在她耳边说话。
  她本能的打了个哆嗦,看到高高的气窗外透着光亮……这么说,已经天亮了,既然天亮就理该不会有鬼,那刚刚应该不是真的,只是她的幻听……
  「我要吃东西。」
  有五个字慢条斯理的钻进她耳里。
  「哇!」她魂飞魄散的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头,还没用的发起抖来。
  为什么找上她啦?她从来不做亏心事,顶多只是揉死几只蚂蚁、打死几只蟑螂而已,世界上的坏人那么多,那个什么奥赛玛宾拉登不是还没死吗?为什么不去找他啊?
  「我说,小哈比,这是妳别致的起床气吗?」滕璎好笑的掀开被子,看到她整个人蜷曲在被里,双掌还合十,念念有词的,看起来应该是在念耶稣或观世音之类的咒语。
  「南无观世音菩萨、南无观世音菩萨……」压根没听到外界的声音,安置鸵鸟的认为这样一直念就能驱邪辟凶,赶走连白天也敢跑出来吓人的鬼魅。
  「安小萱——」滕璎扳开她的手掌,吓得她哇哇叫,他却笑了,感觉两人之间有种无形的亲昵。「妳别怕了,是我,滕璎。」
  「滕璎?」安萱的惧意消失了,忽然有种作梦的感觉。
  滕璎在对她说话?滕璎握着她的双手?
  这怎么可能?
  难道梦境也能接续吗?那现在是进行到哪一个阶段了?从她在婚纱店化妆开始继续作梦下去吗?
  哇!太美妙了,自从在梦里和梦外同时被小朱的河东狮吼给惊醒之后,她就一直很遗憾,也一直在想象若她真的和滕璎步上红毯会是什么画面,现在她终于有机会看到了!
  哈,对对对,这一定是梦,不然她在家里睡得好好的,怎么会无缘无故跑出一个男人跟她说话?只有梦里才会有这种事,对,是在梦里,她在作梦……
  「不要一直傻笑,快点睁开妳的眼睛,否则我要扳妳的眼皮了哦。」
  闻言,安萱蓦然感觉到不太对劲。
  这种威胁的语气……滕璎是不会这样跟她说话的,滕璎很温柔,是世界上最体贴的情人,如果要她睁开眼睛,也不会是用扳的,而是用吻的。
  睁开眼睛,安萱错愕至极的看到一张宽唇在对她微笑。
  这张脸她很熟悉,昨天折磨她到大半夜,把她当菲佣和理容院小姐使用。
  他说他叫滕璎?
  有没有搞错啊?他哪里配叫滕璎?叫滕椅或滕条还差不多。
  安萱蹙起了弯眉,清澈的杏眸浮现出一抹疑惑。「你怎么会知道滕璎这个名字?」
  她真不信他刚好也叫做滕璎,膝璎又不像李大明、王致中那么通俗,怎么可能接连两天,她在梦里梦外都遇到叫滕璎的男人?
  「妳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他做思考状。「让我想想该怎么回答。」
  他生下来就叫滕璎,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问他怎么知道滕璎这个名字,就像问他为何懂得要呼吸那般奇怪。
  「你有特异功能!你偷看了我的梦?」安萱惊呼出声,杏眸眨呀眨的,弯眉快扬到额头去了。
  如果不是偷看了她的梦,那他怎么会回答不出她的问题,还要想,一定是因为偷看,所以难以启齿。
  滕璎邪门的打量着她,笑了。「妳居然不介意我们躺在同一张床上过了一夜,只在乎我叫什么名字,如此豁达,真是叫我刮目相看。」
  「过——过夜?」安萱的牙齿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她居然迟顿到要人家提醒才知道自己已经被「睡去了」。
  「对了,」他对她笑了笑,那笑容有着十足的亲和力。「距离妳亲爱的闹钟钤响已经是二十分钟前的事了,如果妳无所谓的话,我们可以慢慢聊。」
  「天哪!」安萱惊跳起来。
  她在干什么?今天是全天班耶。小朱吩咐了要替植物浇水的,她会被小朱追杀啦!
  她冲进浴室盟洗,又跑出来从衣柜里胡乱抓了一件T恤和一条牛仔裤,忽然发现滕璎正坐在床头看她,她蓦然脸一红,带着衣物又冲进浴室里去换。
  家里有一个大男人在真不方便啊,再加上那个男人又一点都不懂得体贴,跟她梦境里的滕璎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远,她的滕璎绝对不会在她累得半死的时候叫她替他按摩,只顾自己享受……
  她走出去,看到滕璎已经移位了,他套上他昨天穿的黑色长裤,正坐在她客厅里的懒人沙发里抽烟,长腿还搁在茶几上。
  她连忙挥手赶走烟雾,皱起鼻子。「我说过这里禁烟啦,而且一早起来就抽烟不符合健康原则,这样你的肺会受不了。」
  「妳有欧巴桑的习性,真爱念。」滕璎又笑得露出一口白牙,继续闲适的吞吐着烟雾。「快点去做早餐吧,我要一份火腿蛋三明治,再给我一杯浓咖啡,不,更正,两杯。」
  「我没有咖啡。」因为她不喝咖啡。想了想,再加上一句,「也没有火腿。」同样也是因为她不吃火腿。
  如果她自己做早餐的话,她通常在吐司里夹一片起司和番茄,鲜美又健康,比一早起来就吃油腻腻的荷包蛋健康多了。
  「记得买贡丸的时候也要买这两样东西,如果妳没咖啡机的话,那就顺便买一个。」他交代着,顺手捻熄烟蒂。
  「哦,知道了。」安萱莫名其妙的答应了他,还在他「饿了」的眼眸示意下,乖乖的走进厨房为他做早餐。
  最后她端出来的早餐是她平常喝的立顿奶茶一杯,以及吐司夹蛋三份——这是从他昨晚一个人干掉十分之九的汤面所得来的数据。
  两人面对面坐着吃,他坐沙发,她则坐在原木地板的坐垫上,她吃得超快,多做他的早餐已经浪费她很多时间了,所以她非得狼吞虎咽不可。
  「妳看起来很饿。」滕璎优雅的进餐,好像他正坐在五星级饭店的西餐厅里,而盛着吐司夹蛋的不是塑胶盘,仿佛是英国进口的白色古瓷盘。
  安萱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是很赶时间好不好?还不都是他害的……
  「我去上班了,如果吃好了,你就自己走吧,门替我关上就行了。」她收拾着餐具,边下逐客令,见他毫无反应,她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已经解决了盘中所有的食物,状似沉思,金色朝阳从后方的两扇窗子泄进,淡淡的映照在他面孔上,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忧郁。
  安置愕然的看着他。
  他在想什么?想得眉头都皱起来,从昨晚他出现后,一直是吊儿郎当的,没看他这么严肃过。
  瞭璎忽然将不知落在哪里的视线调向她,见她迷惑的看着他,他粲然一笑,露出一口健康的白牙.
  安萱脸一红。「我、我去上班了!」
  她局促不安的从坐垫上跳起来,连看也下敢再看他半眼,拿起包包,火速离开她的小套房。
  「妳说昨晚下班后,有个男人莫名其妙的跳上妳的摩托车,妳这个阿呆就这样收留了他一夜,还做宵夜给他吃,替他按摩,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早上起来甚至做早餐给他吃,吃完他还没走,妳就自己来上班了?」
  恋人咖啡馆的吧台后,小朱将安置的叙述消化完,只感觉到她的头壳一定烧坏了,不然怎么会做出这么离谱的事。随便和一个陌生男人过夜,这完全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全嘛,还是她根本没把自己当女生看,不怕被性侵害?
  安萱点了点头。「对,就是这样。」不知道他走了没?
  居然还承认得这么直接?小朱两眼发直,盯着她啧声摇头。「安小萱,我没想到妳那么开放耶,居然和一个男人同居。」
  「什么同居?」安萱睁大眼睛,差点滑落手中正在清洗的一只咖啡杯。
  小朱冷冷的笑。「同吃同睡,以上妳描述的情节不就是和男人同居吗?」
  「不是啦!」她连忙解释加撇清。「是他死皮赖脸,说什么都要住下来,还威胁我,我拿他没办法才会……」
  「不必再解释了。」她做了个停的手势。「无论如何,我劝妳最好快点把他赶出去,不要再跟男人同居了,不然有一天,妳迟早会大着肚子来上班。」
  安萱有点气馁。都已经说了不是同居,小朱还这样误会她,真是的……「也许他已经走了。」
  「妳的语气是舍不得吗?」小朱眼珠上下移动,怀疑的打量着她。「莫非你们已经——」
  风铃当当作响,挂着一个圣诞饰品的原木门被推开,打断了小朱暧昧的臆测,这是今天的第一个客人。
  「欢迎光——」安萱公式化的迎宾声音止住了,她看到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走了进来。
  滕璎迈着长腿踱进恋人咖啡馆,就像已经来过一百回般的熟稔,他笔直朝吧台前走去,从四面八方透进的光线,就像集中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她傻眼的看着他直朝自己走来,因为意外,她的反应像个呆子。「你、你怎么知道这里?」
  他肆无忌惮的看着她。「妳的笔记本里有写。」他闲适的在吧台前的椅子坐下来。
  安萱惊呼一声。「你偷看我的笔记本?」
  她的笔记本里写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东西,包括她从罗曼史小说里综合而来的择偶条件,还有一些怪怪的减肥美容偏方,比如用保鲜膜包住萝卜腿啦,如何让少女时期没发育好的胸部二度发育啦,真是丢脸死了。
  看着她汗颜的脸色,他咧嘴一笑。「只是想找张纸写东西,不小心看到的,谁叫妳乱丢。」
  想到那本笔记里的内容,他还会想笑,她真的很有趣,如果她肯把笔记出版,肯定会大卖。
  「我怎么知道家里会有别人去,乱看人家东西还责怪人家乱丢……」安萱嘀咕着,蓦然之间意识到小朱的存在,她心虚的对小朱笑了笑,后者正敏锐的打量着他们。
  小朱的手机蓦然响起,正好替安萱解了围。
  「什么?」接起手机之后,小朱脸色一变,匆匆说了几句就收线。
  「怎么了?」安萱嗅到一股凝重的气息。
  帅气的脸容倏然写满焦虑与担忧,小朱拿起背包和摩托车钥匙,行色匆匆的走出吧台,已经无暇顾及她的事了。
  「我奶奶中风被送进加护病房,我现在要赶去医院,这里就交给妳了,没问题吧?如果忙不过来就问问芷婷能不能来代班!」
  安萱连忙点头。「没问题!妳快点去吧!」
  她知道小朱是由奶奶一手带大的,两人的感情比母女还深。如今奶奶中风了,她一定很难过。
  她双手合十替小朱的奶奶祷告。老天保佑,让小朱奶奶平安无事,一定要平安无事……
  「安小萱,我饿了,妳们这里有什么东西好吃?」滕璎径自拿起Menu,翻到简餐那一页。
  「你饿了?」安置瞪着他。
  虽然是午餐时间,但现在离他吃完三份吐司夹蛋才过了两个小时,哪有可能这么快就饿了,他的胃是无底洞不成?
  「对,我饿了。」他微微一笑,露出颊上那深深的酒窝,双手阖上Menu。「就来一份宫保鸡丁吧,附餐饮料是热咖啡。」
  「哦!」安萱本能的接受了他的点餐,转身进小厨房里去忙,才端出餐盘就听到风铃响起,有客人来了。
  平常恋人咖啡馆的生意并不是那么好,有时整个下午也只有小猫两三只,但周末假日至少也有五成以上的客人,今天恰好就是周末。
  「欢迎光临!」
  她连忙把餐盘往滕璎面前一放,端起白开水和Menu迎出去。
  哇!同时来五个客人耶,有得她忙了,幸好简餐都是事先准备好的,她只要热一下再准备附餐饮料、甜点就好了。
  搞定五个人的餐点后,她趁空打了电话给另一名店员芷婷。
  「妳不能来代班啊……待会儿要和男朋友看电影……哦,那就没办法了,妳玩得开心点,拜。」
  才打完电话,她就看到滕璎擅自进入吧台内,拿起客人的点餐单,径自煮起咖啡。
  他这样乱来,小朱会砍她啦!安萱连忙冲过去阻止他。
  「你干什——欢迎光临!」又有另一组客人进来了,这次是两对情侣。
  这下子她没空管滕璎了,不久之后,就见滕璎端着先前那五人的附餐饮料走出去,连甜点他也从冰柜里取出小蛋糕用碟子盛装送上,做得有模有样。
  替新客人点完餐后,她被五人之中的一名女客叫住。
  「小姐,这附餐咖啡很好喝,可以续杯吗?」
  安萱瞪大了眼。「续、续杯?」
  她煮的咖啡,从来没有客人要求续杯过,还有过人家剩下一大杯的纪录,而他煮的……
  找到他在挑选CD的高挺背影,不一会见,室内流泄着南欧情歌,一改先前她放轻音乐的单调,咖啡馆里的气氛变得极有情谓。
  安萱看到他走出吧台,随手调整了绿色盆栽的方位,竟然神奇得让同一个地方看起来比较顺眼。
  他往化妆室的方向走去,顺手拿掉门板上装饰用的假塑胶花,让化妆室的入口看起来格调变高了,那是过去她一直觉得难看,又不敢拂逆老板拿掉的假花,没想到他想也不想、问也不问就拿掉了。
  整个下午,恋人咖啡馆的客人陆陆续续的进来,安萱忙里忙外,却一再偷偷去看滕璎的身影,虽然她一再告诉自己,那是为了怕他打破杯子或得罪客人,但是当没有客人的时候,她仍然一边洗杯子,一边在偷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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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两点,安萱刚伸手准备拉下咖啡馆的铁门,铁门就霍地一声拉下了,出手的当然是滕璎。
  「谢谢……」她微赧的看着他。经过大半天的相处,她觉得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是来帮她的,她却处处提防他,这种心态真是要不得哦。
  「好累。」滕璎伸了伸懒腰,四月的深夜,街头偶有霓虹闪烁,凉风刚刚好,不冷也不热。
  安置连忙发动小Dior。「那我们快回家吧。」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把一起回家视为理所当然了。
  滕璎上了后座,她按照惯例慢慢的骑,今晚他没再强迫她飙车了。
  经过一栋外墙爬满九重葛的三层花园欧式别墅,安萱忍不住停下来倾听屋里传出的琴声。
  「好美……」虽然她也曾感到奇怪,这家人为何都在三更半夜弹琴,不过她自己不也是半夜下班吗?这么一想就不奇怪了。
  「什么美?」滕璎的声音传至她耳畔,手臂还顺便搁在她肩膀上。「琴声美还是房子美?」
  「都美啊。」安萱陶醉的说:「要是我能住这么美的房子,在里面弹琴就好了。」
  虽然她连五线谱都看不懂,但留长发坐在钢琴面前是一副多么美的画面啊,这是她一辈子也不可能实现的美梦,因为有恼人自然卷的她,根本就不适合留长发。
  滕璎没说什么,只是催促着她,「我累了。」
  「哦!好好!」安置连忙催动油门,这回稍稍加快了速度,维持在时速五十左右回到她的小套房。
  自从来台北之后,她就一直住在这间干净宽敞的小套房,约有十坪大小,有问小浴室,还有间小厨房,房东人好得没话说,就住在楼下,不但从来不调涨房租,如有修缮问题更是负责到底,让她感到很窝心。
  「我要吃面。」滕璎一进门就懒洋洋的对她说,他高挺的身躯窝进沙发里,按开电祝遥控器,转到动物星球频道。
  「好!J安萱连忙去厨房烧水下面,盘算着明天下班要先去二十四小时都有营业的超市买他爱吃的贡丸和咖啡、火腿……
  「好了没有?」催促之声从前方传来。
  她连忙搅了揽面条,在里面打了几颗蛋,然后端出去。
  看他大口大口的吃,她就打从心里露出微笑,虽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可是他吃得津津有味。
  「我不饿,全部都给你吃,我先去洗澡。」
  其实她也有点饿,但面条不够多,搞不好他吃都不够,她盘算着,明天去超市时也要补充面条了……
  她拿了睡觉穿的运动衣走进浴室,平常她都是穿睡衣的,可是顾及到现在有个他在,不能穿得太随便……想到待会又耍和他同床共枕,她的脸就微微烧红,心跳得飞快。
  小朱说她应该快点把他赶走,可是他帮了她一下午和一晚上啊,赶他走好像太没人情味了,就让他多留一晚吧,明天再赶他走。
  洗完澡,她用浴巾擦干身体,想到这条浴巾昨天曾围在他身上,她就有种异样的感觉,觉得他们好像……好像已经很亲密了……
  蓦然,一阵上下剧烈的摇晃让她魂飞魄散。
  「哇!救命啊!」
  她神经质的尖叫,滕璎在瞬间踹开门板冲进浴室,看到她紧紧揪着浴巾,两泡眼泪挂在眼角,模样可怜得像只受虐过度的小动物。
  看到他,她哇地一声大哭,想也不想的扑进他怀里。「救……救命……」她抖个不停。
  摇晃其实不过数秒之间,而且已经渐渐平息了。
  他紧紧抱住她颤抖不已的身躯,柔声安慰,「别怕,只是个小地震。」
  「我、我怕,我好怕……」小时候她被地震吓到过,那晚父母去喝喜酒不在,家里只有她、弟弟和爷爷,从此她就对地震特别敏感,小小震荡都可以吓得她花容失色。
  「有我在。」
  滕璎紧紧搂住她,温热的双唇情不自禁的吻住她颤抖不停的唇瓣,热热的舌尖探进她唇齿之中,轻轻勾缠她温润的生嫩唇舌。
  地震的威力顿时失色了,安萱承接着他的亲吻,她的恐惧消失了,她的泪水止息了,有一股无法言喻的电流通过她的心,她不知不觉的踮起脚尖,闭起眼睛,开启双唇,任由他的舌尖在她口中翻搅,直到她不再感觉四周会摇晃,他结束了这个吻。
  如梦般的睁开眼睛,看着滕璎有型的脸庞近在眼前,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快,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蓦然之间,一阵余震又让她失声尖叫。「救命——」
  他失笑的捣住她的嘴,松开手后再度吻住她的唇,这次他边吻边抱起她,走出蒸气弥漫的浴室,大步抱她上床。
  安萱像个木头人般的僵硬,紧张的看着他跟着躺下侧睡,双臂圈住她的身子,最后拉起被子盖住他们俩。
  她的心跳一阵强烈过一阵,完全的手足无措。「不、不要这样……」
  滕璎的四肢还是在被里紧扣着她的身躯。「我累了,睡吧。」
  她轻轻的挣脱了下。「可是你……你还没洗澡,锅碗还没收拾……」
  他没有回答,瞬间传来均匀的熟睡声。
  安萱连续眨了几下眼睛,表情呆愣愣的。
  太突然了,这样好亲密,他们到底算什么关系,她也迷迷糊糊的,只是想再收留他一晚而已啊,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一晚,安置在紧张中绷紧了神经,但睡意渐渐袭来,终于也跌入梦乡,还不知不觉,偎向了他。
  滕璎睁开眼睛微微一笑。抱着她睡的感觉真好,希望这种无伤大雅的地震多来几次,男人都喜欢当救美的英雄,他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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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跟过去没什么不同,安萱在手机闹钟的铃响中醒来,对于滕璎的存在,她已经微妙的习惯了。
  她想起昨晚自己被地震吓得半死,如果不是有他在,她可能走不出浴室。事实上这种事在过去已经发生过了,最后她哭得累了就直接睡在浴室冰凉的地砖上。
  幸好昨天有他,这种安全感是别人不曾给她的。有次她老弟来台北玩,那晚也是发生地震,震度比昨晚强烈多了,然而她老弟却只顾睡他自己的,根本不理她的死活。
  昨晚他的表现令她感到格外温馨,她忍不住幻想,如果以后都有他陪伴多好,这样若再遇到突发状况,她就不会怕了。
  她轻轻拨开滕璎过长的刘海,看到他深邃的轮廊。
  如果他跟梦里的滕璎一样,是个令人称羡的大总裁就好了。
  不过,虽然他不是总裁,却会在她忙的时候,主动帮她的忙,还会在地震来时保护她,这样就够了吧?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又轻轻向他偎近了下,这才心满意足的起床。他睡得好熟哪,连动都没动一下。
  原来自己也会有这么幸福的一天,可欣当初度过蜜月后打电话给她,所描述的心情就像她现在这样吧?有人呵护,有人搂着睡,就算天气再冷也不怕,因为有两个人的体温啊……
  她做了自己和滕璎的早餐,带着满足的微笑,精神抖擞的出门了。
  小Dior载着她经过一间平价服饰店时,她忍不住停了下来。
  他都没有换洗衣物,总不能一直穿同一套衣服吧,是该帮他买几件衣服。
  「小姐,你们有没有卖男生的衣服?」她环顾一楼,尽是女装和童装。
  「男装在楼上。」
  安萱上了二楼,说也奇怪,虽然是男装区,但在挑衣服的却都是女生,她面露幸福的微笑。想不到她也有今天,帮男朋友买衣服……
  男朋友——
  不知道滕璎承不承认她是女朋友?
  平常除了租小说就没什么娱乐,超级节省的她,今天却大手笔替滕璎添了一套运动服、一件休闲裤和两件T恤,最后还鼓起勇气买了数件男性内裤给他替换。
  虽然荷包大失血,但走出服饰店,她整个人却是轻飘飘的。原来心里有了个人的感觉是如此美妙,好像随时随地都很充实。
  「昨天没什么事吧?」小朱一来店里就关心昨天的业绩,但她看起来很疲累,大概是在医院忙了整夜的关系。
  「没什么,滕璎他有帮我。」笑咪咪的擦着桌子,安萱忍不住想向她炫耀滕璎的手艺。「很多客人都喜欢喝他煮的咖啡哦……」
  「我有没有听错?」小朱俐落的长眉一挑,不可置信的问:「妳让那个来路不明的家伙留在这里帮忙?」
  她心虚的看着两眼发直、显然不悦的店长。「也、也不是我叫他帮忙的啦,芷婷没法来代班啊,所以我就……」
  「妳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小朱打断她的解释。「像这种奇怪的人,妳最好快点跟他撇清关系,不然就问清楚他的来历,不要因为罗曼史看多了就脑筋不正常,以为小说里的情节真会出现在现实生活里,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安萱丧气的垂着头没说话。
  小朱真了解她,知道她常在幻想小说的浪漫情节会出现在她的生活里,虽然她和滕璎的邂逅不是很浪漫,但至少很特别啊,有几个人会莫名其妙的跳上别人的摩托车?又有几个人会任由别人跳上摩托车的?虽然他看起来身无分文又在她家白吃白住,但她却一点也不觉得他讨厌。
  她好想告诉小朱,她已经改变想法了,就算他不是总裁也无所谓,喜欢才最重要,就算真被她邂逅到一位总裁,却长得像神猪,一点也没办法让她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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