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农村干门窗老欠账咋办开卖鱼料店全部都是欠账的有1000多万了怎么去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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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80后副县级干部的春节回乡随笔:乡村里盛行“有用崇拜”,谁有用就敬着谁,谁管着自己就向着谁!
一位80后副县级干部的春节回乡随笔:乡村里盛行“有用崇拜”,谁有用就敬着谁,谁管着自己就向着谁!
作者:漆宇晴&&&&&原载公务员内参
本文经《中国社会学》重新编辑节选
一个村子就是一百个村子。一个回乡的人能否代表一百个回乡的人?
这篇长散文写了比较长的时间。作为我个人散文创作的一种尝试,我摈弃了一切的技巧,只是平静地记述自己眼中的一个村庄。而为了使这种记述更为真实和客观,我也摈弃了明显的感情立场,回避了更深层次的原因分析。
这种只是如实记录、不加评判、也不分析原因的平淡实录性文字,并不是集中在一次的视野观察里出现,而是多年、多次的现实观察进行集合,甚至,也不仅仅是某一个具体的村庄,而是江西乃至中国很多村庄的集合体。所以,朋友们大可不必将笔记中的人事地一一对号入座。
关于农村,自己生生之地,可能很多人都跟我一样有着特别的感情。我有很多朋友不惜在高速路上堵车一天两天,只为回家看一眼老家、会两天亲友,但是在家的那么三五天时间里,他们看到的除了陌生又略带点冷漠的村庄、无处不在的扑克麻将,还能感受到什么温情?我能够深切理解他们的那种感觉,我也希望记录下变革中的农村,于是写下了这么几段笔记。
——漆宇晴接受公务员内参专访
(作者简介:漆宇晴,笔名漆宇勤,江西萍乡人,1981年11月生于江西萍乡福田一个名叫龙背岭的山村,他是江西省萍乡市政协办公室副主任,同时也是一位文学青年了,是萍乡市作协副主席、江西省作协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
1、牌桌上的村庄
初三早上,村南头老远的就传来打架的吵闹。一打听,原来两夫妻在浙江辛辛苦苦打工一年,老公甚至还差点被机器吃掉了一根手指,好不容易攒下四万块钱回家过年。结果回到村里后两个人第一天晚上就在隔壁邻居家打牌输掉了4000块。输钱后两夫妻都很沮丧,但第二天上午,却又继续双双上了牌桌,想想打工挣钱的辛苦,两个人都卯足了劲要将头天输掉的钱赢回来。就这样,八天之后,四万块钱竟然输掉了三万!看着仅剩的一万块血汗钱,两夫妻你责怪我不该下那么大的注,我责怪你一开始就不该与人赌博,就这么着在大年初三的早上吵得全村人都知道了。
但是吵又有什么用呢?输掉的血汗钱终归已经输掉了,旁观的村民们仅仅叹息两声运气不好罢了,似乎也并不会从他们身上得出什么教育子女的经验来。
现在村子里已经与过去不同了。
很长一个时期,新春里连续十天半月拜年、串门、互吃"春饭",是乡村里普遍的风景,它甚至承载了或淡或浓的乡情味和礼仪。但现在,从大年初一的中午开始,村子里就基本不见拜年的人走动了。这与我记忆里小时候挨家挨户串门拜年的热闹完全不同。取而代之的热闹场面,出现在了村头村尾几个小店里。那里聚集了成堆的青年人中年人,他们吵吵嚷嚷,挤在三四张简陋的牌桌前,下注,掀牌,并不掩上门,也不回避别人,似乎聚集一起赌博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百无顾忌。路过的村民或者熟视无睹,或者也挤进去挂个角下几注凑个热闹。
这样的情景肯定不是突然出现的,它有个缓慢蚕食村庄里家家户户教育子弟"不许沾染哪怕最微小的赌博"家训的过程。但是究竟从哪一年开始,又从哪一年变得如此肆虐夸张的程度,我却似乎想不起来。
可以肯定的是,这种赌博的习气在这个赣西的小山村已经肆虐很多年,也并不仅仅是逢年过节如此,一年四季村子里都会有好几个地方聚集着一批打牌的人。村民们见面问候早就不说"吃饭了吗",而是改成"少了角(打牌凑足一桌的人数),吃完饭你赶紧来啊"了,大家聚在一起唯一的活动就是打牌搓麻将。牌桌上的赌注当然大多数都是小金额,一圈麻将下来输赢五块十块,但也有大数额的。
至于赌博的花样,也层出不穷,麻将算是最文明的玩法了,"滚筒"、"煎鸡蛋"、"斗牛"……等等只要是外面流行了的赤裸裸的赌博方式,很快就能在这个山村里的牌桌上看见。村子里有那么六七户人家,专门提供赌博的场地和工具,主家每天每桌抽取几块钱"桌子钱"。而赌客们都是天天见面的邻居,并不完全固定,但有那么几个人肯定是天天会出现的。叔父告诉我,多年来,附近几乎每个村庄都会有那么一两个人,平时不工作,主要靠打打牌混日子,好像倒也能勉强养活自己。
2、一夜回到解放前
除了打牌之类的赌博,更大的赌博心理如瘟疫一样蔓延着整个的村庄。那就是地下六合彩,我们这里的人称呼为"买码"。
这种号称来自香港的六合彩好多年前曾经疯狂过,后来被打击了一段时间,似乎已经被压下了。但最近有一次回乡多住了几天,才知道在我出生的山村以及附近大多数村子里,买码依旧非常猖獗。
似乎每一个参与者都乐此不疲,他们近乎疯狂地关注着快乐大本营,看里面的主持人说了什么话语走了几步台阶出现了什么动物;他们近乎痴迷地相信码报,破译着里面暗示的点点蛛丝马迹。谈论码报里那些谜语般的口诀甚至都已经成了买码者的一种日常行为。很多家庭主妇,从上午开始就琢磨着当天晚上会出什么"特码"。有几次回家,我都被邻居拉着帮他们猜码报上的谜语。码报上似乎在故意泄露天机,将类似五言诗一样的点拨说得似是而非。我分析过几次,几乎十二生肖都能在这短短的几十个字中找到影子,当天出了任何生肖的特码它都能搭得上边。这让我对那些编写者的语言能力无比佩服。
有买的,自然就有写单的。我一个本家老头就在村子里做写单的生意,后来有一天被派出所抓了,拷在那里要罚款。他哆哆嗦嗦从裤袋里摸出一本卷了边的作业本,对民警说:你先放了我,我去收了帐就来交罚款,这本子上都是平时在我这里写码欠了钱的,有八九十个人,等我一个个去收一下账……
后来民警看他毕竟是快七十岁的人了,折腾到晚上七点多,终于将他给放了。办完手续解开手铐签了字之后,老人家拉住民警的手:我告诉你一个特码,今天晚上一定会出"牛",今天你一定要买牛啊,保证能赚钱。记得到我这里来买,可以赊欠记账的。你相信我!
类似的故事当然有不少。输惨了的人编了句顺口溜: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但是这样的教训并不为其他人所关心,他们总认为,自己一定能够成为那个一夜暴富买中特码赚钱的幸运者。
有一次回乡时我找到了那个被派出所关了一天的本家,问他:写码还真有赊账的啊?他说:有啊,怎么没有,反正你说个金额选个特码我就给你写下单通过电话报过去了。没买中没关系,下次继续,等你中奖了我就给你扣除前面赊欠的钱。
那要是总买不中的话这账越欠越多怎么办?过年的时候收账结清啊!怎么,你要不要买几组特码?……
我落荒而逃。但本家所说的赊欠情况倒确实是这样。都是熟门熟脸的同村人,平时欠账没关系,乡村里做工的工钱、买卖东西的货款,也经常是要赊欠的。但到了春节前半个月,大家都会奔忙着将该进账的钱催收回来。而要付的,除非实在挤不出钱来,最迟三十日晚上是一定要付到位的。即使钱不到,话也一定得到,上门验一下账(村民们坚持说不是验账而是"念"一下账),欠下多少钱当面过一下口,说几句抱歉话:今年实在是不好意思,日子没过好,欠下你的钱,要欠过年了。除非特别的情况,大家抽根烟烤个火,双方一句话也就这么揭过去了。收账的没有穷追不舍,欠账的也并没有特别地不安。但我想恐怕买码欠下太多账的人在收账者面前,感觉可能就未必如此了吧。
3、打山火的年轻人
冬至前后是农村森林防火的关键时期。果然,冬至日下午,村后的荒山就着火了。但村民们并不着急,远远地观望着,嘻嘻哈哈看热闹,似乎倒是在庆幸什么,也并没有人出去打火。甚至还有一户人坐家门口看着火势蔓延,镇里的打火队从他家门口走过时,他悠闲地叼着烟,说:你们快先去打灭一下我家后山的火啊,再有百多米马上就要烧到我家的后墙了。他说得那么若无其事,好像火要烧到自家后墙与自己毫无关系,都是政府的事,让人哭笑不得。
这与过去村子里的情形完全不一样。我记得小时候无论是看到村子里哪座山头冒烟了,家家户户总是第一时间丢下农活、饭碗,扯把柳枝飞跑去打火。村里当然也会召唤和组织,但总是以自发自觉的居多。那个时候,村里的山林并没有明确是哪家哪户的,但不知为何,别说是起火,即使是有人偷盗了两棵树木也总有人去制止。最近几年山林是明确分到户头了、封山育林了,但即使是林权证上注明的主人,也对山林缺乏感情。
村民们不打自家山林的山火,政府却不能不管。打火队的成员都是镇里的年轻人,并得不到什么报酬,但一旦卫星发现了"热点",上面的板子却会打在乡镇头上,他们自然首当其冲。有一次回乡时正值山火易发的季节,我看到一队临时的打火队员转战不同村庄的好几个山头,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没有回家,每天都是晚上12点以后才下山在办公室草草休息一下。我确知,他们也是人,他们甚至就是这个村里某户村民的儿子,他们也有自己的老婆孩子在家等待。但是仅仅是因为他们在镇里上班,就必须承担这没有报酬的艰辛(且不说危险)。
在所谓仇视官员的大环境下,没有谁理解乡镇干部的辛苦,尤其是那些跟农村工作有关的小股长(这个"长"在中国庞大的官僚体系里甚至都不能算是一个级别)们,顶着山大的压力,打火靠他们,征地靠他们,发放粮农补贴靠他们,修建水渠道路靠他们。邻居们到镇里办个事找他们,如果限于规定没办好,各种难听的话语就都来了;如果想办法给他通融办好了呢?过几天回家肯定能听到"那个谁家的崽在镇里,抽了谁半包烟,才给他将事情办了,都是些吃冤枉的"之类的传言。
但是,他们的工资(我们村里有一个参加工作16年、在镇里担任农办主任的大学生,从大年初一到大年三十整整一年所有工资福利确凿的年收入是38090元),却往往还要拖欠三四个月才能发放。养家,甚至都成了问题。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他们大学毕业时被分配到了乡镇上班。他们找谁诉说?没有谁相信他们的苦,甚至没有谁相信他们一年的实际收入,一说到这个问题,别人总是说"你们有其他收入啊"。但是我确凿地知道,这个38090元就是他们的全部收入,甚至还包括了过年时发放的几斤冬笋折算成45元钱!这些,即使在自己的同学、邻居面前说起,也没有人愿意相信,他们更愿意相信自己的想象与传说。
4、乡村总是活在传言里
村民们更愿意相信自己的想象与传说。乡村里并不理性地思考着,乡村总是活在传言里。
有一年村子里搞新农村建设,给每家每户补贴外墙装饰的瓷砖、水泥、沙子等等。有几户"聪明"者提出要求:哼哼,村里还应该出工钱给我请来泥水匠将外墙砖贴好,否则我就坚持不搞外装修。因为在他们的想象和传言里,新农村建设上面肯定给了一百万两百万,仅仅给农户补贴建筑材料是不够的。再说了,如果整个村子里都贴好了瓷砖就自己这几户没贴,"领导"们万一来看就会不高兴,村上为了面子肯定最后会妥协出钱请人给自己家里来贴好。可惜他们的小聪明很快被村干部们更厉害的小聪明破解了:村里很快有了传言,一个星期内不请人动工建设,所补贴的瓷砖水泥河沙就全部收回。三天后这几户聪明人便无一例外如火如荼地展开了外墙装饰施工。
而这两年村里的传言已经不再那么关注"上面给了村里多少钱又被村干部吃掉了多少"之类了,流传更多的是关于反腐、关于那些只在电视上见过的领导们的想象加工。
乡村的传言大多是这样:某某书记将钱藏了两棺材埋在地里啊,某某市长被纪委带走后马上跳楼了啊。
我在小城里曾见证过某些传言的变异:某领导被叫走后,他曾经无比信任并从他那里获益颇多的一个中层干部马上传言他被五花大绑塞进了车里……又有某个副科长信誓旦旦说他从省纪委大领导那里得到信息——已经掌握了两名市级领导的确凿证据,只等找时间抓人……
这样的变异传言很多人都只是当成笑料和谈资而已。
但到了乡村就不这样了。乡村里的传言总是有鼻子有眼,五官端正四肢齐全,没有谁去辟谣也没有谁去稍微进行一下思考。他们的传言总是越来越多地添加上本来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怒气与怨恨。这种传言的流传与发酵似乎更多的带着一些幸灾乐祸的感觉。
但是传言也并不总是负面的。
父母最近两年就被另外一种传言给苦恼着:他们总是听到谁谁谁说"你家崽又提拔当更大的官了,真的,我某某亲戚朋友亲眼所见"。父母听到这个消息后总是很惶恐地又拿来转问我。乡村里的人当然不懂得所谓的组织程序和规定,他们总认为能写文章的人肯定能够在政府里面当上大官。
父母拿这些传言来转问我的原因是他们担心我真提拔了当官了却不告诉他们。他们总是反复跟我说:你千万不要去当什么有权力的干部,在清水衙门待着,多好啊。到最后,他们干脆给我下了命令:总之,你最好待在人大政协这样的部门不要换岗位了,最好是级别也不要再提拔,就这么做个小公务员平淡工作着,多好啊。也别写太多文章,更别做其他编书啊帮人写书啊之类的工作,那样要死掉好多"脑筋"(他们将脑细胞称为脑筋)。现在这样拿着工资够基本的吃穿住,已经非常好了。
他们能够这样认为,其实我觉得特别高兴。这让我每次回乡时都能更加坦然,更加平静地迎接村人们对这个没有任何权力的无用干部的疑惑目光——他们甚至怀疑我,在城市、在政府机关里混了这么多年,连一丁点权力都没有,怎么还好意思如此频繁地回乡。
5、有用崇拜
你厌烦了自己工作的圈子。在这个小小的圈子里面,你看到人们的眼睛里只有个人利益,只有为个人利益而努力结交的朋友、努力改善的关系、努力形成的格局、努力维持的友谊。而实际上,却没有任何前因后果,没有任何顺从自然的感情与关系。你想要逃离。
但是,你很快发现,即使到了乡村,事情也并没有朝你想象的方向去发展。无论是在城市还是乡村,无论是在你工作的环境还是你逃离后抵达的环境,人,终究都已经沦落为了"势"的一个零部件。
这些年来,久不见面的同学或儿时玩伴见面了,问起来当年的同学同伴,讲得最多的,总是那些有用的,开了大公司的,在实权单位任职的,讲到这些人的时候,大家的语气都带有一种不自觉的崇拜。
这种感觉,有一个词语似乎特别贴切:有用崇拜——谁有用就敬着谁,谁管着自己就向着谁。
这样的有用崇拜在村庄里显得更加突出。乡村的村民们,不管如何骂贪官骂政府,但最看得起的,还是那些有钱的搞工程做生意的人,还是那些有实际权力尤其是管着资金和工程的大小干部;却看不起那些有文化没资本的人,看不起那些尽管职务级别高但没什么实际权力的人。例如,一个省里的教育厅副厅长之类就完全比不过一个能给自己打架时内心助威的派出所副所长——除非自己家里有小孩子正好要读书又少了分数或够不上其他条件。
我甚至都不知道我的村庄我的村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现实。他们更相信更敬重对自己有用的人。而一个人"有用"与否的口碑在一个村子里,并不由全体村民决定,主要由那些做工程者、有一定位置和话语权的村干部们、有头有脸的乡绅们掌握。如果一个从村子里走出去的人能够给他们工程、给他们现实利益、为他们办成根据规定办不成的事情,就是有用的。如果不能,就不是有用的人。这与职务高低无关,只与现实权力大小有关。
某个曾进入教科书的人物,我最近去他的村里走动时,发现村里对他的评价并不高,甚至连他死后都没能成功埋入村里的家族坟山。因为大家认为他当大官时没有给村里尤其是给家族带来多少实惠,没有帮助解决多少人的工作,没有帮助落实多少资金,没有帮助解决多少子弟在参军、判刑方面的实际问题。
在村民们的眼里,所有官员都是贪腐的。区别只在于这个贪腐的官员是否帮助村里帮助亲友办了一些实事解决了一些实际问题带来了一些实在利益。是,或者否,就是这么简单。
当然了,帮助别人办好过99件事情,但是有一件没办好,村里走出去的这个干部(或者是创业成功者)也是要受到严厉谴责的。他们的字典里面,权力和关系是可以解决一切问题的。如果一个在外面混得好当了官办了厂的人没有给自己办成某件事情,并不会有什么客观原因,而肯定是这个人不够用心,出的力不够。乡村的哲学很简单:他对我是不够感情的,想起来小时候、三十年前,我还曾经送过一个青皮橘子给他吃呢,现在却连帮我写张条子让我侄孙子进城里最好的小学都不给办。当然这种评价很有可能分为两半,得到过恩惠利益者坚定认为这是个念情的好人、没能得到利益者坚定认为这是个无义的坏人。
乡村里总是这么实际。所以乡村里对同一个在外谋生活的人,几乎都有几种截然不同的对立看法。只有因为小偷小摸从市里某局副科长位子上被调整为管食堂的同村人刘国庆,在村子里几乎一边倒地被认为是个人物受到追捧。因为他可以决定采购他们局里食堂的菜蔬。村子里那些便宜的、即将腐烂的菜蔬就这样通过这种途径进入了市里局领导们的肚子里,想到这些,村民们和刘国庆就觉得非常开心。
6、面子问题
在村子里生活,终归是要被人议论的;从村子里走出去的年轻人,更是时常被人比较和议论。在附近小城里讨生活的干部和商人主要看是否有用来被决定评价等级,在更远的地方讨生活的年轻人,则靠信息传播来确立自己的形象。
儿女们在外有什么出息,总是做父母的主动在村子里去宣扬。一边讲述,一边抱怨自己的儿女"太辛苦、不回家、只顾着赚钱不结婚"等等。但这种抱怨只是乡村特有的人情表现罢了,你很明显地可以从这抱怨中听出带着的种种喜气来。
天天住在村子里的人也不甘落后,他们表现自己混得很成功的方式是买车。原先只能偶尔见到几辆小四轮货车的村子里,现在小车越来越多。最早的当然是那些做工程的、稍微混混黑社会的年轻人买了小车每天开回家;然后在城里工作在村里生活的人也买了;再然后没有正当职业,混日子、熬日子的年轻人也买了小轿车。最后,更多的人也买了。
有一次我回乡走动,看到邻居门前停着一辆盖着厚厚尘土的比亚迪,他却每天骑着摩托车外出,便问他:你上次不是跟我说买车了吗,为什么还骑摩托啊?邻居告诉我,油价太高了,"而且我技术也不好"。多观察了几次,才发现村子里竟然有很多人买了小车,大多数时候就放在家里不开,将车子停在家门口蒙尘。让别人看看也好。
不过这种情况渐渐有了改变。这两年,建筑工的工价达到了两百元一天,比城里生活的人收入高得多了,一些泥水匠便也不再将车子弃置在家,而是开着小车带着灰桶泥刀去做工。
这样的装备多少让人感觉有点别扭。而一些做水电工的村民每天开着实用的面包车去做事倒显得自然得多,拉人的同时也将水管电线工具箱给捎上了。
车子之外,房子也越盖越高越建越大了,水泥路也密布通达了许多。这些高大的房子和密布的小路将村庄的面貌遮盖起来,将村庄的真相掩藏起来。
这一次春节回家时,老远就看见一辆黑色的奥迪车在村口马路上犹犹豫豫着缓慢行驶。最后一个年轻人下车拦住了我:啊,屈楚!我是增华啊……
增华外出打拼已经多年没有回家,他还如此清楚地认得出我,却已经认不出回自己家那条小路的路口!这些年,村子里靠近马路的两旁,基本都被五六层的新房盖满了,原先的小路在新农村建设中当然都已经成了水泥路,但几乎找不到区别的路口,却淹没在了一栋一栋房子之间的空隙里。这种现实的变化,让我始终不敢因为增华在自己家的村口迷路而取笑于他。我不知道自己哪一天,是不是也会迷失在这或城市或乡村的最熟悉之处。
一夜之间长出的这么多高房子小车子,虽然大部分是空置着的,但村民们并不觉得浪费、车子和房子,已经成了面子问题。而在村子里,面子是重要的通行证。不过我总是担心,在这个面子撑起的山村里,等到车子房子之类的成为家家户户都有的东西,再无法比较出高低的时候,恐怕只能回到过去那样比儿女多少、是否有儿子传宗接代吧。
7、蛇有蛇路龟有龟路
一小片土地养活一小片土地上的人。一个村子养活一整个村子的人。
在我的叔伯辈、兄弟辈里面,计有做泥水匠的9人、水电工装修工5人。其他家族里也都差不多,父亲是做什么的,儿子基本也会做什么。村庄里做手艺的人总是这样将手艺活一代一代传下去,做木匠的世代传承木匠活,养鱼的世代传承养鱼卖鱼,甚至发展到后来一整片村落里都做着同样的手艺。
多少年来,乡村里的人用手艺养活自己。但也并不完全如此。
被一个村庄养活得最好的人,竟然是那些地痞、不务正业者。有一次回乡正好遇见村干部选举,邻居们告诉我,根本不用考虑,最后当选村干部的,一定是以霸、痞或宗族势力为主。果然,最后,7名村干部竟然有5名带着明显的流氓地痞影子,村人们甚至能一一列数出每个人偷鸡摸狗敲诈勒索的事迹来。但最后选出来的村干部,依旧是他们。而当了村干部之后,这个村里所有的征地建设水渠道路等等大小工程,自然也是就由他们承包了。蛇有蛇路,当村干部,就是这些略带点流氓地痞性质的年轻人在村子里的出头和存活之道。
对于他们,对于这些并不危害生命的地痞村霸,人们似乎也并不真正厌恶和排斥。也许,这与我所在的赣西山村长期以来对强大力量的崇拜有关。似乎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这个村子里还经常因为争农田水而打架,发展到后来,往往是一个自然村与另一个自然村、一个姓氏与另一个姓氏、一个村子与另一个村子之间的大规模械斗。但那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械斗的往事,如今早已经被时间淡忘。
除了这些当上村干部的地痞村霸之外,另外活得最舒适的可能就是村子里那些强悍,霸道、蛮横、蛮不讲理的人了。不讲理,这是村人们评价人的一个重要的标准。既然对方不讲理,蛮横霸道,那就不跟他计较吧,让他稍微欺负一下占点便宜也就算了。
更多的乡村小人物也有自己的舞台。蛇有蛇路龟有龟路,他们都在村庄里以自己的方式活着。带有无赖气息的蛮横者与家家户户都发生争执,占得一点又一点的小便宜。而老实的本分人就安心活在自己的田地,自己的小日子里。如果家里有一个练就一张好嘴、善于说得别人开心或者同情的女人,连借东西借钱都更方便和容易一些。如果家里人都是吵架骂不出口、打架打不出手的,自然也能学会自我安慰法,少于人打交道。乡村里的哲学总是会有两面,一边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一边又说有仇不报非君子;一边说退一步海阔天空,一边又说狭路相逢勇者胜。一边告诫自己的孩子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一边又在遇到无赖时步步退缩,用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精神胜利法解决问题。正是在这种哲学的帮助下,一村子的人才能在各自狭小的空间里活着,无风无波。
这相安无事的乡村,才是真实的乡村,人间烟火味里反复变化到今天的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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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来自: 央视致富经
摘要: 他曾是一个骑着摩托车贩鱼的小贩,因为想要轻松赚钱,闯荡城市创业多次,却屡遭失败。这是一个普通的鱼塘,外表很不起眼,却暗藏财富玄机。同样是养鱼,他总是能比别人赚得多,多赚的钱究竟从何而来?看浙江杭州的沈 ...
  频道报道,他曾是一个骑着摩托车贩鱼的小贩,因为想要轻松赚钱,闯荡城市创业多次,却屡遭失败。这是一个普通的鱼塘,外表很不起眼,却暗藏财富玄机。同样是养鱼,他总是能比别人赚得多,多赚的钱究竟从何而来?看浙江杭州的沈文根如何靠智慧创造财富,一年多卖1000多万元。    记者:他在挖路吗?    沈文根:对,挖掉好走一点。还把这些泥巴挖掉,走过来就轻松的路。    记者:每次都要这样啊?    沈文根:对。    记者:如果不挖这个路呢?    沈文根:不挖这个路上来有点累。    这个6亩大的鱼塘,是沈文根养殖场里最小的一个,今天是他卖黑鱼的日子,光是这塘里的黑鱼就能卖出将近50万元。而别人不知道的是,沈文根还会有额外50多万元的收入。    为了抓黑鱼,他特意雇来了这只专门抓鱼的队伍。    记者:别人家的你抓吗?    浙江省杭州市余杭区抓鱼队渔民:抓,我们就是专门帮他们抓黑鱼。    浙江省杭州市余杭区抓鱼队渔民抓住它,它的嘴巴张开会咬人。    记者:你被咬过吗?    浙江省杭州市余杭区抓鱼队渔民:咬过一次,疼肯定疼,流血的。    这些专业抓鱼队的成员,以专门抓鱼为生,按照抓鱼的重量,抓得越多赚得越多。上万条的黑鱼,要在4个小时内抓完。    记者:我觉得脚下有东西在撞,这脚下都是鱼是不是,都在撞我的腿。    浙江省杭州市余杭区抓鱼队渔民:这个稍微轻松点就抓起来里。    记者:那我一抓也能抓住吗?    养鱼一年 多卖1000万元    浙江省杭州市余杭区抓鱼队渔民:稍微轻松点就可以抓到。    记者:怎么做是轻松一点?    浙江省杭州市余杭区抓鱼队渔民:这个手不要抓紧,抓轻一点就行。    记者:是吗?    记者试了试,想要抓住一条黑鱼都没那么简单。    浙江省杭州市余杭区抓鱼队渔民:轻松一点,放轻松一点。    记者:好滑啊它的身上。    浙江省杭州市余杭区抓鱼队渔民:很滑的。这样就行了。    记者:我觉得它劲好大。什么叫轻松一点啊?    浙江省杭州市余杭区抓鱼队渔民:不要用力,就是这样。    一不小心记者的眼睛都被黑泥盖住了。和一般的整塘起网捕鱼不同,沈文根的黑鱼必须像这样一条条的抓进筐里。要不然损失会很大。    沈文根:这个地方差不多一百斤(黑鱼)在这不动。黑鱼性格很暴躁,去撞网头会受伤,卖出去不好看,所以一般就是这样抽干水抓。    记者:这样抓是不是比较慢,比较费劲?    沈文根:费劲是费劲,我们差不多两个小时两万多斤鱼就抓起来。    沈文根成功养殖黑鱼之后,不仅当地有人专门成立了这样的抓鱼队,余杭地区还有100多农户跟着他养鱼致富。而十年前,沈文根还是个骑摩托车贩鱼的鱼贩,从2003年开始,他做成了当地许多人都不敢尝试的事,发现了养鱼行业的赚钱秘诀。仅这个6亩的大的鱼塘一年他就能比同行多卖出50多万元。2014年,靠着400多亩的鱼塘,年创销售额超过2500万元,是同行的一倍多,沈文根多卖出1000多万元的财富秘诀究竟是什么呢?    沈文根正在用网捕捞的鱼,就是让他赚到第一桶金的鱼,虽然因为天气太冷,捞上来的鱼不多,但是一看见这种鱼,沈文根还是兴奋。    沈文根:学名叫翘嘴红鲌,身上几乎都是白色的,野生的游起来很快,所以叫做浪里白条。(当时)包头鱼只卖两元多一斤卖,这个要卖几十元一斤,那是天价,我们抓鱼抓到一条两条,非常开心,一天几百元钱就赚到了。我就在想,这个鱼如果养得好,一定能赚到大钱。    在大家靠水吃水养殖四大家鱼的时候,19岁的沈文根靠着贩运鲤鱼和养殖翘嘴红鲌,赚到了人生第一桶金。但很快,沈文根就觉得养鱼太辛苦,他想到外面的世界闯一闯,找一个轻松的赚钱的生意。    可现实往往和想象的大不一样。走了广州、青岛等几个地方,卖过窗帘、做过小生意,沈文根一个生意都没做明白,不到两年,就赔光了贩鱼挣下的所有积蓄,灰头土脸的回到了老家,然而谁都没想到,那个曾经骑着摩托车贩鱼的沈文根,落魄回家后,会在抛荒的鱼塘抓住一个翻身的好机会。    乌鳢俗称黑鱼,是一种常见的淡水鱼。它是一种肉食性鱼类,离水能活两三天。    记者:这有点像扁的蛇头。    沈文根:是的。一般的鱼就是跳。它不能爬,这个鱼可以爬,和人走路一样。今天天气冷一点,它的劲没有使出来,温度再高个五摄氏度或者十摄氏度,它的劲还要大。    沈文根在广东时发现当地水产行业很发达,许多品种供应全国,不少人也靠着养殖水产赚到了钱。2003年的时候,杭州和江苏市场的大部分黑鱼都是从广东进货。    沈文根:都说黑鱼在市场上很紧张,很紧俏。那个时候养的人少,这一户人家养个几百条,一千条,两三千条,已经算大户了。    又一次创业,沈文根想做杭州第一个规模养殖黑鱼的人。在自己家乡,沈文根还发现,村里很多人年轻人外出打工,许多鱼塘闲置下来,他用2万元承包了100亩抛荒的鱼塘。利润高,做得(的)人少,沈文根把黑鱼当作是能够翻身的宝贝。但他没想到,一年后,整塘的黑鱼会都被他养死,一直想做老板的沈文根又一次失败。    沈文根:一定要把它弄好,你不要一点苦难就不坚持了,算了,搞另外一个行业去了,这样是不行的。要去研究它,我跟鱼整体睡一起,睡在一个地方,吃在一个地方我5月1日开始到11月1日,这六个月我每天就在鱼塘,几乎没有出去。    每天4点起床,仔细地查看每个塘,决定今天给鱼喂多少食,之后每隔3小时必须再巡塘,这是沈文根每天的日常生活。第一年黑鱼的全军覆没,是因为疏忽对黑鱼的观察,导致黑鱼生了传染病,这个错误一直提醒沈文根:想赚这行的钱,先得自己成为这行的专家,没啥捷径。    沈文根:它在想什么,它想吃,它想休息,它想怎样到水质最舒服,我一目了然,这个水太清,它又不喜欢,太肥它也吃不消。    即便能把黑鱼伺候好,沈文根没想到,要把黑鱼养到上市,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采访的时候,沈文根带着记者去看一个地方,他说他的黑鱼一有机会就准备集体出逃。    记者:这底下都是空到了。    沈文根:对,给它搞空了。上面看还有一层,假如说给它搞到那边了,这个鱼就要跑出去了。它就是钻,你钻一下,我钻一下,另外一个又上来,一个个排队在钻。    记者:这么厉害这个鱼?    沈文根:它们都知道,这个地方有一点水漏进去,肯定能跑掉。我用脚踹都踹不走,赶不走,还在这里。    原来,黑鱼除了能在陆地上滑行外,在水中,也是个横行霸道的霸王,随时想要钻洞逃跑。为了把另类的黑鱼养好,沈文根却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要把甲鱼和黑鱼放在一起养。让甲鱼和黑鱼,这两个都是吃肉的家伙一起生活,这个想法把大伙吓了一跳,在同行看来也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浙江省杭州市余杭区甲鱼养殖户:甲鱼人家都是专养都,另外什么鱼都不养,就是养甲鱼,甲鱼和黑鱼性格两个样,黑鱼凶,凶猛鱼,甲鱼怕生。不相信,养黑鱼的放个1000个甲鱼下去,能长大,他们都不相信。    浙江省杭州市余杭区仁和街道农业办公室主任:黑鱼也是喜欢吃鱼类都,甲鱼也是这样,跟黑鱼之间有个争斗的,从养殖的技术角度来说,当时大家都没有尝试过。    有人告诉告诉沈文根,看起来凶的甲鱼,其实在水里胆小的很,肯定斗不过凶猛的黑鱼,甲鱼黑鱼一起养,一定养不大。没人做过的事,沈文根偏要试一试。2007年,沈文根在40多亩的地里放了200个3年生的甲鱼。他细心实验着投放鱼料的比例,没想到,一年后,不但甲鱼和黑鱼相处的很好,他还发现甲鱼只会吃黑鱼吃剩下的小鱼和水中的螺蛳,体质不好的黑鱼也会被甲鱼吃掉,帮助了黑鱼的优胜劣汰,提高了黑鱼的产量。    沈文根:别人的黑鱼塘,都是不停的在翻滚,我这个黑鱼塘几乎看不见鱼在翻滚,所以它感觉非常的舒服。    甲鱼在黑鱼塘里有足够的生存空间,又不吃饲料,质量很好。沈文根很满意,到2010年,他把养殖面积也扩大到了400亩,可当甲鱼要上市的时候,捕捞却成了大问题。    这一塘4万多斤的黑鱼,即便是在大规模捕捞时,也只能像这样一条条抓进筐里。    记者:这是什么?    沈文根:这是甲鱼。    记者:甲鱼,我们今天是抓甲鱼吗?    沈文根:今天不抓甲鱼,抓黑鱼。甲鱼还是不抓的。    记者:你们抓的时候不会被甲鱼咬到吗?    沈文根:甲鱼现在不在这边,在旁边已经躲起来了,躲在泥巴里边,它也不敢来咬你。    黑鱼养殖一年就上市,甲鱼要养殖3年以上,长到一定规格时才能捕捞,所以不能和黑鱼同时捕捞。但有客户要甲鱼的时候,捕捞甲鱼就难住了沈文根。    沈文根:挖个洞,把这个桶埋下去,放好,这个甲鱼就爬进去跑不出来了,试了几天,又失败了,为什么呢,因为大的小的甲鱼都进去了,大大小小,多的地方有十几、二十个。第二天一看全部咬伤,你咬我,我咬你。    挖洞、下地垄抓甲鱼、几个办法都试过后,谁都没想到,沈文根最后用一个最原始的办法,不仅解决了抓鱼难的问题,还成功吸引了客户主动上门,给自己的甲鱼打开了知名度。    采访的这天一大早,有顾客就在沈文根的鱼塘里忙活起来了。    杭州市民:抓到了。    记者:您抓到这么多啊?    杭州市民:我抓到最多了。    记者:没看到您抓,您抓这么多。好抓吗?    杭州市民:挺好抓,走着走着就踩到一个。    这是一个几天前刚刚清塘捕过黑鱼的鱼塘,剩下的几只甲鱼被这几位顾客逮个正着。可沈文根却告诉他们,他这的甲鱼可不是这么抓的,明天就会有好戏上演。    第二天一早,沈文根的养殖场就从杭州市区来了十几位顾客,而我们很快发现,一个养殖塘周围的气氛有些不一样。    原来,今天沈文根专门请来了两位高手,他告诉我们这二位手握一杆“枪”,百步能“穿杨”,不过他们握的是专用“甲鱼枪”,今天要“穿”的就是甲鱼。    除了买甲鱼外,这些杭州来的顾客更是想一睹“打甲鱼”难得一见的过程,十分期待。    杭州市民:我们来买甲鱼的时候,都是现抓现买。    记者:你说的抓,就是这样打,是不是?    杭州市民:是。    杭州市民::会打这个甲鱼打人很少,不是很多。    记者:是有技术含量的?    杭州市民:技术含量很高。    穿西装的大哥信心满满,话音刚落,他就立即扬出了他的甲鱼枪,伴随着呼呼的风声,已经开始收线。    记者:这个东西怎么看啊,您在看什么啊?    俞欢良:看那个头上来。    记者:那个头很小吧?    俞欢良:对。    记者:只要它一出来您就能看见吗?    俞欢良:对一上来就看到。好了,打到了。    一直盯着水面的记者也根本什么都没看清,一只甲鱼就被串钩牢牢地钩住,跟着快速收回的鱼线,就被拖上了岸。    杭州市民:特别好玩。    半个小时过去了,这位穿西装的大哥接连出手,收获8只甲鱼,而有人就算出手,也不一定有收获。    沈林兴:今天没有打到。    记者:为什么?    沈林兴:算我枪法不好。    记者:是您枪法不好还是甲鱼不多啊?    沈林兴:不是不多,打不到,枪法不好。    这种打甲鱼的场面别说在城市里,在别的甲鱼养殖场也很难看见。没有个几年功夫是练不成的。有人想试试,结果连鱼钩都弄丢了。    记者:你有信心吗?    杭州市民:有啊,哎呀。    记者:怎么了?    杭州市民:钩子掉了。    俞欢良:他们需要的时候我帮他们打一下。    记者:那平时您做什么?    俞欢良:平时就是打甲鱼。    记者:就是打甲鱼,您一天最多能打多少个?    俞欢良:七八十个一天。    沈文根尝试:杭州买甲鱼的人从临安市、宁波市那边过来,他们要打几个,叫师傅来打,让他打两斤以上的,小的不打起来。打的话就全部打甲鱼,鱼一般钩不到。    而让我们意外的是,这种打甲鱼的捕捞方式,可是沈文根卖甲鱼的时候唯一的捕捞方法,他的甲鱼必须这样一只只打上来才行。    原来,如果按照一般把鱼塘的水放干,再抓甲鱼的方法,不仅成本高,还会对黑鱼的生长有影响。沈文根想了个办法,他给自己的甲鱼注册了商标,每到有顾客要甲鱼的时候,他就会特意把他们请来,他们能在甲鱼露头的瞬间判断甲鱼的大小,满足顾客的需求。打上来的甲鱼现场就会被订购。他的甲鱼就卖给这些上门的顾客和当地酒店,不卖批发市场,不仅价格不低,还打开了知名度。    黑鱼套养甲鱼成功后,靠着甲鱼沈文根一年能多收入400多万元。2013年,他成立了水产养殖合作社,100多人跟着沈文根一起养殖,快到年底的时候,村子里收黑鱼的车更是天天都来。    浙江省杭州市黑鱼经销商:今天差不多要三四万斤黑鱼。在我们当地他是养的规模最大的一家。他的鱼质量比较好。    安徽省黑鱼经销商:我卖到江苏、上海、温州。他比较实在、诚信,说什么做什么,基本上我们到这里价格方面比较合理,质量比较稳定。    沈文根成了带领大家养殖致富的核心人物。就在大伙都佩服他的胆量和技术时,2014年,沈文根带头却成了街坊邻居们矛头直指的对象,连妻子出门都觉得难为情。    沈文根的妻子:那个水放出来好像是臭蛋,现在好像这个水越来越浑来,就说他们赚钱,我们好像洗一点东西都不能洗。    黑鱼鱼塘中因为黑鱼的排泄物比较多,需要经常换水,排出的水只能排到附近的河里,这是有些黑鱼养殖户的做法,也是很难解决的难题。    记者:那你们换水是换外面河里都水吗、    浙江省杭州市余杭区黑鱼养殖户:河里的。    记者:那会不会对河里对水不好?    浙江省杭州市余杭区村民:那怎么说呢,我放下去肯定会有点影响,我实话实说。    沈文根:抽到河里去污染了水,我们这河里都在洗碗洗衣服,人家要说了,你这个水都绿,我们整条河都绿,都在吵。沈文根养这黑鱼,我们今天洗衣服都不能洗。    解决这个问题不仅仅是对村民的交代,更是关系到沈文根黑鱼产业的生存问题。沈文根会用什么办法呢?答案会在今天的这次捕捞揭晓。    这是的一口6亩的黑鱼塘,是沈文根养殖场中最小的一个,表面看上去很不起眼,但在沈文根的手里,一年能创造同样面积鱼塘2倍多的产值。    记者:今天抓的是什么鱼?    沈文根:白鲢和花鲢,跟黑鱼甲鱼套养的。    记者:都养在一个塘里?    沈文根:对,它是吃肥水,黑鱼排出来的粪便。    记者:今天这些能卖多少钱?    沈文根:一共差不多两万块钱。    在请教了水产方面的专家之后,沈文根在每亩黑鱼和甲鱼生活的鱼塘里,投放了几千尾花鲢和白鲢鱼苗。花鲢、白鲢可以吃掉水中的浮游生物和黑鱼的粪便,起到改善水质的作用,也减少了鱼塘换水的频率。更重要的是每亩鱼塘沈文根又比别人多了一笔收入。    沈文根:这一塘鱼我们连甲鱼全部卖掉总共六十万元左右,原本只有30多万元,    多赚连一倍多,产值一倍多。而且这个水质又好。    在黑鱼和甲鱼生活的家里,每到卖鱼的时候,新成员花莲和白鲢采用拉网捕捞的方式,黑鱼清塘捕捞,甲鱼用打的方式,互相不影响。一大家子鱼生活在一个鱼塘里,不仅相安无事,沈文根的400多亩的鱼塘,比单纯养殖黑鱼一年能多收入1000多万元。敢于创新的想法让沈文根一次次尝到甜头。下一步他想把鱼塘建到全国各地,扩大自己的水产王国。  【关键字】:黑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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