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本写的是女主角的单机游戏把游戏里边的角色借给同寝室的人玩,然后被人骗财还被轮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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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人最大的误会:北方人以为南方不冷,南方人以为北方人不怕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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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十大极阴之地、寻人、这本日记有点邪
南京十大极阴之地
第一:龙脖子路(古战场)真是阴森恐怖路是又弯又长,两边是树和草要不就是石壁,老长的路(真长,小汽车要开好一会儿)居然没有一个路灯, 树枝把天遮的严严实实,不漏一丝月光。亏得我是坐车里的,不然真是伸手不见五指,这些年发生在这条路上的分尸案和离奇车祸让这里更恐怖.中山陵的无梁殿极 阴之地!里面供奉者民国,烈士,整个大殿竟然没有梁,这种结构在中国的风水学上就是阴宅,再又供奉着那么多磁场极强的英魂,不要说深更半夜,就是大白天你 站在大殿中央也会有不寒而栗的感觉。如果你敢深夜12点站到那里,你不被阴死也会被吓死~~~~&
中山陵发生的故事&说 有个学生半夜睡不着打算骑车上中山陵找个地方睡觉(南京夏天特别热,他学校离中山陵近)在上山的路上有一段路特别黑,心里有点寒寒的,就想低头猛踩脚踏冲 过去。但是在路上他好像听到后面也有踩脚踏的声音,回头的时候又看不到什么。这种情况连续出现了好几次,而且在路过一片墓地的时候。他看到那里有一群白衣 人在聚会。他心想不会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正好看到前面有出租车的车尾发出的光。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拼了命的朝那光追去。 找到了凉快的地方后准备睡觉,但是路上发生的事情让他怎么也睡不着,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心想还是回去了。&当他再次路过那片墓地的时候,他鬼使神差的往墓地的那个方向看了看,他看到一个长发的白衣人正望着,正冲他笑。当时他的魂都没了,一阵旋风般的冲回宿舍。事后据说中山陵的一个大爷也证实了白衣人的事。这个故事在那年流传的很广。&我再说一个中山陵的&经常有人晚上开车上山兜风,有一天,有人开车在山路上,突然看见一辆面包车,玻璃都是碎的,驾驶室也没有人,车就在路上行驶着.&&也说个姨父年轻时的故事吧。那 是70年代吧他在一个工厂三班倒,仗着年轻身强力壮对这种事情并不在意,有次他们单位来了三个哥们到他家去玩,大约九十点钟要走,出于礼貌他送客一直送到 了中山门附近的前湖边上,然后停了下来花些玩笑。我姨父是背对着前湖,其他三人或多或少是面朝湖面的,突然那三人就没了声音,目光惊恐地看着水面,我姨父 不以为然地回过身,就看到一个白影在水面上飘着&&然后四人做鸟兽散。第二天全部发高烧。后来那三个同事再也没去姨父家玩过。&中山门至卫岗那 段路,相信喜欢鬼话的南京朋友都不会陌生,那条路上的传说太多了,什么五路车惊魂,马路幽灵之类。从科学角度讲,那里是分别有两个大坡,斜度大,而且车流 量较少,一般到了晚间司机容易麻痹,随意加快速度,又看不见坡下的情况,所以极易出事。玄学的说法就是那里原来是荒山野岭,到底是什么所在无可考证,阴气 过重,因此特别容易见鬼或被找替身。按我的胡说是,从中山门出来往东至卫桥这一段的路其实风水是极好的。由新街口孙中山铜像直通往中山陵,当初在修建的时 候早就有过测算,所谓中神光道,走在那里是根本可以放心大胆的。但是由这条路延伸出的几条小道,就不见的了,而且从卫岗开始,中神光道一分为二,通往中山 陵的不去说了,通往卫岗的那条道却是十分凶险。我就亲有几次坐公车历险的经验,最悬的一次是白天,司机车开的凶猛,但是被后一辆超车,不得不放慢下来,结 果后面那辆车就出了车祸,情况很糟糕。我妈就经常叮嘱我凡事宁慢勿快(我是超急的性子),俗话说:&赶着投胎&、&赶死&不是没有道理的,大家不可不知。&再说我外婆家住在卫岗的文化局宿舍,顾名思义,里面住的都是文化/文艺界人士,房子现在已经算老了,但是周边生活机能不错,地段也还可以,除了发了大财的,很少有搬家的。&我 外婆住在沿街的一栋,夏天开着门窗睡,马路上的汽车声震耳欲聋。整栋楼南北朝向,北面临街,楼下是一排平房充当围墙,那些住平房的人家往往在南北各开一个 门,方便进出。而平房的最东边,是一堵墙,和楼房联起来,形成一个死角,墙的外面就是另一个大院了,确切的说,是和另一个大院之间的空地。墙比较高,看不 见另一边的情况,而且那里还长了一棵巨大的无花果树,每到夏天,果实累累可爱。小的时候总想和兄弟姐妹摘下来尝尝,但是家里人严禁(不知道为什么,摘别的 就可以)。&那个死角总莫名其妙的让人感到害怕,早上还好,一过午后,太阳照不过去,就感觉阴气逼人。而我外婆家住在最里面的一个单元,也就是 说,紧紧挨着死角,要上楼,非走那前面经过不可。我外婆住在四楼,楼道里没有预留的路灯。有人就从自己家拉出一条电线,接一个灯泡,利人利己。但奇怪的是 安一个灯泡坏一个灯泡,十几年来,那里一直都是黑的。我们晚上上下楼,都是靠数台阶的,外面也没有路灯,我经常开玩笑说,在楼里走,闭着眼睛比睁着眼睛感 觉明亮。&这是真的,闭着眼睛,因为什么都看不见,不觉得害怕,而睁着眼睛,总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气氛充斥全身,前面说过,我的胆子是很大 的。但是十五岁以前就怕走那几层楼梯,每次都是急奔如飞。十五岁以后是不怕了,但走到一楼的时候,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即使是白天,也会不由自主的跳一跳, 四周看看。我妈问过我为什么,我说总觉得一楼正对着单元门的那家如果开门,会有什么东西溜出来,我怕它咬我脚,先活动活动。我妈什么也没说,但我知道她是 有想法的,最早我就是听她和外婆姨妈一起议论楼里&不干净&。&一楼的那家其实很少时候有人住,住在文化局宿舍里的不是同事就是朋友,彼此熟悉的 不得了。而那家人家更是我们家的世交,他们家属于南京的大姓,近代某个文学大家和教育家,都是这个家族的。老一辈人(指我外婆辈)是军人,高级,将领,离 休后在北京休养。年轻一辈的是姐弟俩,姐姐也嫁了个北京,军官,留在北京不回来了。事实上那家的房子也只有弟弟,我们管他叫Y吧,一个人住。从辈份上说我 得喊他表舅(无亲戚关系,以示亲热而已),但他只比我大十多岁,我21岁的时候他不过30出头,仍然年轻漂亮的一个小伙子。&但是Y的生活并不年轻漂亮,可能是父母姐姐太优秀的缘故,他就显得很平庸,按说有良好的出身和关系网,可以大展鸿途才是。可他偏偏一事无成,结交了一批酒肉朋友,过的很是颓唐,加之母亲反对他的一门婚事,他就一直挨到三十岁也没谈恋爱,我外婆说起他总是摇头叹息。&他和朋友们几乎天天在一起花天酒地,但从来不把他们带回家,总是一个人闷在房间里,捣鼓些什么,也从来不开大门,连收水电费的也不放进去。经常传出奇怪的声音,好象进行装修一样。&&在 我21岁的那年春末,他曾经喜欢过的女孩结婚了,朋友怕他伤心,约他出去喝酒,他却没事人一样,也没有喝酒,只是和大家谈谈笑笑。他们去饭店的时候(那时 候还不兴去酒吧)是黄昏,出了门头上有一群鸟飞过,大家都没在意,他感叹了一声:&好大一片乌鸦啊!&众人玩到深更半夜,再开车送他回来,就散了。次 日清晨,有人打电话给我舅舅,说是Y出事了,因为没有一个亲人在南京,让我舅舅去警局处理一下。我舅舅立刻就赶去,都没敢和我外婆说,结果到了警局,警察 是一问三不知,幸亏我舅舅算本地一个小名人,警察都很客气,才知道不是他们不肯说,而是他们也说不清楚。我在此转述一下事情经过,如果把大家弄糊涂了,千 万别怪我。&前面说过,从卫桥到卫岗是一个大坡子,坡下看不到坡上的东西,而爬上坡子,是极短的一段平路,约200-300米左右(说错莫怪,没 认真量过),说是平路,其实也是下坡,只是比较平缓,而二、三百米一过,就是一个很陡的下坡。常走这道有经验的司机都知道上坡的时候不能卯足劲开,爬到坡 顶就要开始刹车,否则很容易控制不住。那里有一个公车站,每次公车都是呼啸着进站。&这天凌晨四五点钟的时候,天没完全亮,但已经泛蓝,能瞧见东西了,有一辆公交出厂车开过这,车上有一个司机和一个售票员,车在下坡的时候轧着了一个人,就是Y。&对 于事故经过,两个乘务员口供一致。司机经常走这段路,很有经验,没有放速度开,而在开到平地后,两个人视力都很好,前方绝对没有任何阻碍物,别说人,连车 也没有一辆。不知怎的,在开到即将下坡的时候,车突然刹住了,然后司机突然冒出来一句:&不好,撞到人了。&售票员个不信,明明没有看见人,怎么会撞到。 下车一看,Y被轧在车轮地下,早已死亡。&Y的遗像据说比较恐怖,而他却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后找朋友来验尸,说不,尸检的结果说他胃里很干净,血液也很干净,没有饮酒或服用麻醉品的迹像。只能定义为自杀。但他脸上的表情(头部没有被轧着)十分安静,好象熟睡中突然死亡一样,没有任何痛苦。&
第二:雨花台(乱葬岗加民,国刑场)。&前几年,爷爷奶奶的坟在雨花台下面的养回红村,每年上坟,我们都去坟亲家家里坐坐。我就会问他们,靠着坟山住,又没有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坟亲家和我说,他们倒是没碰过什么。倒是靠在坟山那条小路上,有一个小馄饨店,说是有闹鬼的事。&&那 个小点的店主是个河南人,贪便宜租的这个小铺子,他格成里外两间,外面做生意,里面住人。起先还好,没啥特别的。一个多月后,就开时出怪事了。那边因为靠 坟山,所以晚上打烊较早,每次把门板上上后,借着微弱的光线,老板都会发现墙角做着一个老头,起先以为是没走的客人,但招呼不理,他就过去,但店老板一过 去老头就没了。他就有点毛了。开着灯看看,无人。于是以为自给眼花,就休息了。 接着如是好几天,都是这样,一打烊,老头就出现,开了灯或走过去就消失。店老板在也撑不住,就打点铺盖,退房租奔了。&小时候每年清明,学校都要 组织扫墓,记得有一次还是从金陵中学走到雨花台的!每次到那里就有一种无名的阴气袭来,让人不寒而栗。现在南京市的殡仪馆和火化场都在那附近,更显得阴气 冲天!南京的三江学院相信大家都知道的吧,那个学校建在雨花台附近的,雨花台嘛,是烈士陵园,好象说那里还有什么万人坑之类的东西的.先声明,那个地方我 没去过,不过我LG原来在那里读书的,我所写的都是他告诉我的.&&三江学院阴气重是肯定的了,所以学校的建筑都是按照八卦的样式造的,在那里上 学的人也都会戴护身符之类的.就是那懂八卦状的教学楼,西南角是卫生间,从上到下都是的,男厕所里有三格蹲位,用木板隔开的.学生上自习一般只允许在一楼 上.有一天晚上,一个男生上自习上到一半突然想上厕所,就到一楼的厕所去,结果三格都没满了,他憋不住,就跑到二楼的厕所,一进门就看见一个长发白衣的女 子(一直很费解为什么鬼都是这种打扮)坐在中间一格的档板上,似乎是吊在天花板上的.那女子看了他一眼,说&你来干什么?&那个男生第一反应是自己走错厕 所了,赶紧退出来,发现自己没走错,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看见了什么,拔腿就跑~~~~&&&&据说同一星期发生了两次这样的事情,学校就把那一排厕所都封起来了.我LG说故事真不真不得而知,但是厕所被封是千真万确的.&&&&第二则故事也是发生在厕所(我也一直很费解鬼为什么那么喜欢呆在厕所里,不怕熏到吗?)&三 江学院的宿舍都是有厕所的,没个楼道有,每间宿舍也有.有一天,一个男生不知道怎么想起来,大半夜不在宿舍上厕所,跑到楼道去上厕所,结果一进去就看见一 个长发白衣的女子(不知道和之前的是不是同一个)背对着他在梳头,他吓得大叫一声跑回了宿舍.这人是我LG隔壁宿舍的,可信度较高.&这见鬼的哥们儿现在好象得了癌症了,快那什么了。
第三:江东门地区&因为有大屠杀纪念馆!白骨磷磷,阴气逼人!我原来就住在纪念馆不远一点,那时候学校刚建成不久,我们那届还是最先住进新校舍的,我的宿舍算起来还是全校最靠近江东门的房间,我的床还是最靠近江东门的床!!!!!!!!!!!!难怪我们那个宿舍总是闹鬼,现在想想都后怕!&讲一个大屠杀纪念馆附近的故事。&去过的人都知道,大屠杀纪念馆的围墙旁边有一家汽车修理厂,故事就发生在修理厂里。那个修理厂为了防贼,养了一只退役的军犬叫&猎虎&,非常凶猛,白天都关在笼子里,晚上等夜班门卫老毛来上班后才放出来护院,因为它只听老毛的话。&&有 一天,老毛照例把猎虎放在院子里,自己在门卫室里就睡了,门是虚掩的,猎虎转累了也可以自己进来。那天老毛睡着睡着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拉扯自己,一睁眼看是 猎虎,看着主人醒来,猎虎就掉头跑到门外,老毛一看赶紧拿起手电筒,猎虎半蹲在地上,对着靠近大屠杀纪念馆的那边围墙发出低低的声音,老毛想拉它一起去看 看,它竟不敢动身,老毛从来没见过它这么恐惧过,平日里它可是什么人都不怕的,想了想,老毛肯定不是有什么人翻墙到院子里来了,因为那样的话,猎虎早就冲 上去撕咬了。&&&&最后,老毛和猎虎都退到门卫室里,充满恐惧地等到天亮,天一亮,老毛就到那边去看了看,没什么异样。只是自那以后,猎虎的身体就大不如前,不怎么吃东西,不久以后就死了。&
第四:尧化门我家在尧华门有处老房子,在日本人时期是火车站,里面有一个男子被日本人杀害,有时雨夜会现身,房里面经常有敲鼓和走路的声音.已经在那里逗留了几十年了,那房子一直空着.说有哪些感兴趣的或想探险找刺激的朋友可与我联系.不过后果自负&顺 便发一下南师仙林故事吧仙林哪个地方相信南京人都知道的吧.去过的人都知道,那里风水很好的,背山面水.不过,大三的时候,我们知道了很多事情.仙林校区 很大,有东西南北四个住宿区(当时北区还没建好),其中只有南区在校门外,中间是一条大马路,平时车很多.大三刚开学的时候,有一个女生(和我一届的)在 一个雨夜在学校门口出车祸死了.在此之前,南师大很多年没有非正常死亡的学生了.没过多久,冬天还没到,学校游泳馆的温水游泳池开了,有一个女生(也是我 们一届的,还是我舍友的高中同学)在里面溺水死了.很奇怪的是,她是在浅水区一米二深的地方淹死的.&&这件事之后,一个老师对我们讲了一些事 情.学校刚开工的时候,挖出来一个汉墓,看起来还是个大人物的墓,有很多东西,(后来我还在南京零距离见过有个什么人在仙林附近发现一个什么洞,里面有陶 片之类的东西)但是学校花了很多钱才买了地,如果这个地方有文物价值,学校就要亏本了,于是学校找了很多关系,平息了这个事情,挖出来的文物都送到了南京 博物馆,学校得以继续建设.就在学校建设期间,又发生了好多怪事,学校的一个保卫科长,在学校旁边开着摩托车准备回家(就是东区旁边那条路,再往东就是南 财),不知道为什么就从摩托车上摔下来,而且摔死了.所以很多人都说学校阴气很重的,南师的女生又多~~~~~&传说新校区有道弯曲的墙,大一的 时候进校,学校给他们解释说那是模仿北京天坛建的回音壁(建墙的真实原因我就不知道咯,那女孩也不可能知道得).大一孩子憨厚嘛,又天不怕地不怕的,于是 有一天,男男女女纠集了一帮人,晚上跑到回音壁那去听音了啊.结果发现,说出去的话,不管是什么,等传到另一边,音调就会变得无比诡异阴森,结果那帮孩子 怕了,赶紧都跑掉了,从此以后,哪怕是白天都再也不敢去那了.那边是实验区,白天人都很少的,晚上更是人影子都没的,很偏僻的地方,他们之所以不在白天去 玩,也是因为白天那边因为实验室的原因,会比较吵,听不到回音.&仙鹤门是尧化门到仙林的一条老路&南京大屠杀事件时仙鹤门&万人坑&之谜&万人坑&是日军当年处置中国人尸体的一种方式。南农大大学生志愿者在仙鹤门调查时,意外地发现了当地掩埋大屠杀遇难者遗骨的小乌龟墓地。专家们将新的调查资料与现存的史料结合起来,初步揭开了仙鹤门&万人坑&之谜。&&&在调查中,仙鹤门地区的不少老人反映说:&&&&&当时仙鹤门死了很多人,沟里的水殷红殷红的,街上躺满了尸体;&&&&&&那年冬天,死的人多,那些人死得很难看,躺着的、趴着的&&死人都发臭了,(后来老百姓)把那些死人埋了。防空洞里埋的都是死人,街上都埋过人,小乌龟山也埋过人&&&&&&&&(上世纪)70年代建煤场,老百姓又把尸骨挖出抬到小乌龟山脚下,埋了两个坟。&&专家们根据当地老人反映的情况,对现存史料展开重新梳理,初步研究认为,仙鹤门掩埋的大屠杀遇难者,是一个新发现的&万人坑&,其所埋尸体,一方面是被日军残杀的当地村民,更主要是国,民,党部队的官兵。&&据 史料记载,国,民,党军广东部队第66军、第83军1937年从南京太平门突围,12月13日凌晨2时,该部行至仙鹤门东端,(66军)第160师又与步 炮联合的敌军遭遇&&日军第16师团第20联队第1大队第3小队士兵东史郎在同一天的日记中记载:大约走了三四里路,就看见无数烟头的火光忽明忽暗,接着 听见了蛙鸣般的嘈杂声。原来有大约7000多名俘虏被解除了武装,坐在田埂上。侵华日军第16师团师团长中岛今朝吾中将在这一天的日记里写道:&基本上不 实行俘虏政策,决定采取全部彻底消灭的方针。&他还记道:&在仙鹤门附近集结的约有七八千人(俘虏)&,&处理上述七八千人,需要有一个大壕,但很难找 到。预定将其分成一两百人的小队,领到适当的地方加以处理&,&上述败兵的处理,基本上由第16师团负责&。&我奶奶年轻时就不敢走那条路(那时还不知道万人坑在那) ,她说那条路上脏.&
第五:下关地区(江边是南京大屠杀的地方很邪)&我同事是个女的,比我大一岁,是那种受传统教育的从小胆子很大又很纯真(不会说谎,很厚道)的那种女子。浓眉大眼,做事风风火火,很有男子气概。(胆子比我要大多了)&&我 同事从小住在下关,也就是现在那个&小桃园&的原址。他家地房子是太爷主上留下来的,上百年的老房子,是老式四合院那种,中间是个院子,他家有两进,她父 母和弟弟住前一进,她住后一进。中间隔个后院。还是她上高中的时候,一天夜里,大概1`2点钟左右,他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听见门响,她就睁开迷迷糊糊 的眼睛向门看去,只见门渐渐被推开,随着微弱的黄色灯光,有一盏古式的灯笼伸了进来,接着伸进一只穿着绣花鞋的脚,随着们的打开,光线进来跟多,一个穿着 古代丫鬟服装的黑影进来了,黑影进了门,发现里面有人,便提起灯笼向她那边照去,这时他看清了,进来穿着古代服装的影子竟然长着一个狐狸的脸!她当时也忘 了害怕,只是直直的好奇的看着那个狐狸小姐,那个狐狸小姐好像也很吃惊,感觉走错了地方(或是走错时空),赶紧就急急忙忙退出门,临走还很有礼貌的把门带 上了。她也没啥感觉翻身又睡了。(我最PF这点) 据她讲,自从那次以后,他常常会在夜里碰到一些怪事。比如在床上睡觉(她睡的是那种老式大床,还带床框的,可以架帐子),睡到半夜,醒来,就能感觉到有个 &人&睡在她旁边(之所以说是&人&,因为她都能感觉到这个人的呼吸的气息喷在她脸上),他能感觉到那是一个女人(还梳着一条大辫子,不知这是怎么感觉到 的),而且没有恶意,只是在暗中观察她。能看到那个&女人&黑夜中的眼睛的闪光。然后她想开灯,拉线,拴在床头的线竟然怎么都摸不到。她也翻不了,就翻过 身又睡了!(超强人!!!) 后来她和她妈说这房子的怪事,她妈说她天天不睡觉胡思乱想,她要他妈陪她,他妈说这么大人还要认陪(寒!要我早搬铺盖离家出走了),不答应,她要和她弟弟 换房间,她妈说弟弟小,住后面不好照顾,最后她还是住那边了。&此后,经常有此类事,她也见怪不怪了。最出格的是,有一次半夜竟然凭空有两只手 (没身子)在摸她的手,她想:你摸我,我就不能摸你啊。于是反手就抓到摸她的手的手腕,是个女子的手,皮肤还很细嫩。那双手仿佛很诧异竟然还有人能这样 做,就反手由握住了他的手腕,还往下按了按,好像是不要乱动,乖乖的意思。接着就消失了。&&后来她就再没碰到过此类事了。&我堂弟特憨厚一小男孩,家住在下关宝塔桥.他家那边有个公园,靠近大桥,就叫大桥公园.这公园以前一度建设得不错,但后来没落了,很多地方就是荒地,土堆啊杂树啊什么的.&他有次跟我说,某天在大桥公园里和一帮男孩一起野,在某野地里看到个东西,跑过去一看,是个骷髅头,于是那帮男孩就象踢足球那样轮流踢了啊,等快到家了,他们一脚把那东西踢到垃圾堆里,就分头回家了.我问他害怕不,他说不怕,还笑嘻嘻地,寒呀..&
第六:南大(很多大学都有这种传说包括大黄的南邮这个就做个代表吧)&说 到南大的故事,确实当年在里面学习的时候听过一些,比如说一般学生晚自习都不去新教的,据说新教会莫名其妙地停电,有一次老教人都满了,不得已去了新教, 鬼倒是没有看到,可是由于心理因素,总是学不进去,早早就撤了;还有老图书馆那里,底层的窗户是半截在地面下的,白天走在那里心都毛毛的;还有南园2舍的 老鼠精,只闻其声,不见其影,最后使我们一宿舍的人都听怪不怪了。。。&最可怕的是那年冬天,一个刚入校的女生被人杀了并且分尸,这个案子到现在 还没破,那时候华侨路派出所的民警把BP机的号码都留给女生,让大家感觉可疑时就和他们联系以便于寻找破案线索。当时我一个人住在龙江,刚刚开发住宅入住 的人还不多,记得有民警还问过我有没有在那里听过什么异常的声音或者闻过什么怪味?吓得我只好天天去找同学借宿。一晃快10年了,今天想起来还感觉渗人, 希望那个可怜的女生早点安息。&说到南大的故事,确实当年在里面学习的时候听过一些,比如说一般学生晚自习都不去新教的,据说新教会莫名其妙地停电,有一次老教人都满了,不得已去了新教,鬼倒是没有看到,可是由于心理因素,总是学不进去,早早就撤了;还有老图书馆那里,底层的窗户是半截在地面下的,白天走在那里心都毛毛的;还有南园2舍的老鼠精,只闻其声,不见其影,最后使我们一宿舍的人都听怪不怪了。。。&此事是南京著名的119杀人碎尸,至今已经七八年了,没有破案 ,采访过专门处理此事的南京市鼓楼区公安分局刑警大队大队长,他说此事的案件卷宗已经堆了好几间屋子了,至今毫无头绪!&我 同事当时曾&有幸&去南京市公,安,局5处(刑事案件处)采访过,跟法医聊天时,偶尔回头看到桌上赫然摆着一个红色的人头,同事吓死了,问是啥,法医告诉 他这就是被分尸的女生的头,已经被煮过了,所以是红色的。杀人犯还把女生的内脏分割好,煮熟,用塑料袋分别整齐的包装好,其中肠子还整齐地叠好了摆放的。那个案子是太恐怖了,据说当时医生、屠夫、锅炉工等特殊行业人员都是逐一排查的,因为分尸的手法很娴熟,很符合人体结构,由于会出那么多的血,只有锅炉房里的煤堆可以掩盖罪行。。&破案的民警想尽了各种办法,都没有一点线索,因为那个女生刚上大一,非常单纯,社会关系简单,没有情杀仇杀等各种理由。我听到一个传言,说最后都请了关亡的人了,女生的灵魂没有来。&那 个案子啊,我们都晓得,尤其是信息管理系的应该都知道,呵呵。听说那女生是泰兴人还是泰州人,平时很孤僻的。听说出去遇害那天晚上还把被子放下来,就象一 个人睡那一样。发现她的是一个在新街口打扫卫生、的老太太,日还是11月9日清晨(反正大家都说是119碎尸案),她发现一大包东西, 还以为占了便宜呢,拿回家一看是包新鲜的肉片,还以为是哪个一大早买的,就准备烧着吃呢,洗的时候突然看到三个手指,把个老太太呵死的了。然后就报案,后 来一查才知道是个女人的肉,有5百多片,一看就是很精细的刀功。&&&后来又在水佐港发现了被抛的其他尸块,数数弄弄听说连前面发现的有一千多 片,听说头被很整齐的切下来,然后用高压锅煮过的,煮就煮了这个杀人犯还不把她煮烂掉,就是那种皮肉拉呱着,红红的像是给开水烫伤的那种样子。然后用旅行 包包裹得很整齐,各个器官和衣物都摆放得很平整,可以看出来凶手做这些工作时候的细致,心理素质狂高。&&由于当时怕案件公布了引起市民恐慌,一时都没有人知道这个案。只是苦于一点线索都没有,就在报纸上登了认尸启事。&但 是在学校可就不同了,和那女生同宿舍的几个女生看她自从出去就没回来,一天两天还可以,这都4、5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课也不来上就有点奇怪了,但也没太 多想。说来还巧的是,她们宿舍一个女生这天竟然就破天荒地去买了份《南京日报》来看,大家都知道《南京日报》是党报,学生是没几个有兴趣看的,可她竟然就 看得津津有味,甚至连中缝都不放过,于是就看到了认尸启事。当时她们就有点感觉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什么,看那描写的衣物特征和那女生有点相似,当时大家一 合计就想去看看。&这个念头按道理说也不应该有的呀,女生嘛胆子都很小的,却鬼使神差就去了。&这是和那女生同宿舍的另一个女生后来跟我们讲这个故事时说 的。&&&&去了后,衣服一看就是她的,然后就要认尸。法医好象就建议她们不要进去看,等她家人来吧,说太惨了太恐怖了。那个看报纸的女 生坚持要看说好歹同学一场,没准不是呢。当时恐怕都还是希望不是真实的,毕竟同学之间还是有点感情的。其他几个女生没敢进去,就那女生跟着进去才一会就跑 了出来,眼泪鼻涕胃液一起啊啊吐起来。&是她是她。& 这样一说公安就有了一点线索了,然后学校也知道了,家长也来了,然后就要到学校排查,听说在学校设立了一个专案组驻校,一直查这个案子的线索一点都没摸 到,什么偷车啊等等的小案子倒是顺带着破了不少。&再说那几个女生回宿舍看她那床就象有个人躺那一样,吓得哦谁都不敢住了,然后把女生借给她们看的小说都还了回去。然后学校安排住暂时到了青岛路上的华达宾馆,后来才把她们又重新安排进了四舍。&&这 个女生死的时候穿了件红衣服,听说会变成厉鬼,我们在学校的时候没见过厉鬼,倒是同性恋、露淫癖见了不少,而且一到119那天就没人穿红衣服,一般也不单 独外出了。97年119的时候听说要杀男的,把我们都吓了一跳,呵呵,毕竟那人刀功实在厉害,任谁肯定都不愿意这样子被切吧。&有推测说这个凶手要不是医生(含医学院的学员),就是屠夫,一个人被切成一千多片哦!你能么?我是不能
第七:花神湖(紫霞湖).这两个地方都是每年必淹死人&在 南京的朋友应该都知道宁南小区有个花神湖,具说每年夏天都要死几个人在那里,我的好朋友就是在那个湖边长大的,他家没拆迁前就在现在玉兰山庄的那个位置, 听他说,有一年夏天他和几和小伙伴在花神湖边抓黄蟮,不知不觉越来越往湖中心走去,然后他猛然一抬头看到眼前有一个没有头发的老头,他当时也不知道害怕, 就问:你是哪个?老人也不理他,他就喊旁边的伙伴看,可是再看的时候,湖面上一片宁静,什么都没有啦。&去年的七月份有一天下午刚下过一场雨,我 那个朋友的叔叔吃完晚饭就拿了衣服说要去游泳,他的老婆就拉住他说:你又不会游泳去哪边游呀?叔叔就说去花神湖,他老婆死活不让他去,叔叔就把衣服放下, 说那我出去走走,一直到凌晨叔叔都还没有回来,他老婆就出来找他,在花神湖边看到他放在地上的衣服,就报警了,到了傍晚公安才把他从湖底打捞上来,已经全 身乌青,魂归西方了。他老婆就坐在湖边哭:他从来就不会游泳,怎么会想起来去那个鬼地方呀!!!老人们都说七月半花神湖的鬼来找替身啦。我那个朋友从此再 也不去花神湖游泳了 可能写的比较乱,嘿嘿,看不懂的问我好啦&后面还有哦,我妹的亲身经历&
第八:关于卖糕桥(迈皋桥) 很温馨的鬼故事&是 的,迈皋桥以前是叫做卖糕桥.传说很久很久,有个无儿无女的老婆婆在桥头卖蒸儿糕,这是一种很好吃的南京小吃,过去也有人把它当作奶糕来喂缺奶的孩子.话 说老婆婆的蒸儿糕做得很有名,附近方圆十里的人都会去买回去吃,老婆婆的生意总是特别好.但是很奇怪,每次回去清点一天赚的钱,她都会发现里面有一张白纸 钱,她也不在意,以为是别人的恶作剧.但是时间长了人总会有好奇心嘛,她就想看看到底是谁在这么做.结果她发现,每天都有一个年轻女人抱着个孩子来买糕, 每次那女人买完糕没多久,纸钱就会出现在她的钱盒子里.后来老婆婆不知道是怎么知道的,可能是女人知道以后托梦给她的吧,说那女人以前是附近一户人家的媳 妇,临产的时候却因为难产,孩子没生下来就死了,家人把大着肚子的女人埋葬了,却没想到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没死.做了鬼的女人把孩子生了下来,可是她已经是 鬼了,没有奶水来喂孩子,只好拿着阴间的纸钱来买婆婆的糕喂孩子.后来传说女人把孩子交给了婆婆,自己从此以后再也没出现,而婆婆把孩子认作儿子,养大了 这个孩子.老婆婆卖糕的那座桥,从此以后也就被人叫作卖糕桥,后来慢慢的,后人把它改成了现在这个名字.&我觉得这个故事充满温情,所以,从来也没有对那座桥有什么恐惧感.呵呵.&
第九: 集庆门南京人都知道,集庆门附近是很阴的。&她家住的房子实在是太阴冷咯。我以前每天中午都到她家去吃饭休息,只要进了她家的楼梯洞,大夏天的都感到很阴凉。她家的房间除了父母睡的那间大房间以外,其他的客厅、厨房、厕所包括她自己睡的小房间都是长年没有阳光的。我们平时去了都会只呆在她父母的房间里。&我这个同学的身体不是很好,贫血,而且看上去病恹恹的。她有天突然告诉我,在家里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了。说经常一个人在家的时候,眼睛的余光会看到客厅的桌子那里坐着一个穿白衣服的人。看不清楚轮廓,只能看到一个人坐在那里。&我一开始不是很相信,她自己也不觉得有什么。后来有一天,她告诉我早晨水的昏昏沉沉的时候,看到一个穿白衣服的人站在她的房门口看着她。个子看上去很高。她以为是她奶奶要去工作了,看她睡得如何,就没有吱声,继续翻身睡了。但是醒过来突然想起来,她奶奶的身高只有一米四几,根本没有一米八几那么高。她吓了一身冷汗,跑到学校来就告诉我这个事情。我也没有当回事,当天中午还是继续去她家里吃饭。&&&&然后事情就发生了&&&我 吃了饭之后,一个人在厨房里洗脸,我同学和另外一个不知情的同学在客厅里聊天,厨房和客厅之间的门是虚掩着的,然后我低着头洗脸的迷迷糊糊时候,突然发现 我的左侧有个女人正低着头看我,还是笑着的。我连忙抬头看,发现那两个人还是站在客厅里聊天,根本没有注意到我。当时我就懵了。&然后立刻意识到,我撞邪了,但还是不甘心,问那两个人谁跑来看我洗脸的,结果他们都一脸奇怪,说,谁要去看你洗脸啊? 我就很大胆的朝着天花板骂了一句:tmd,看什么看啊?!&后来我们离开家坐车去学校的时候,我就莫名其妙被汽车门夹到了。&回家以后我越想越离奇,就把这个实情告诉我姨妈,她是懂一些这个东西的。她问我我同学家门的朝向,然后问附近是不是有庙宇,我说有。我姨妈就告诉我,一般在住宅小区内有寺庙的话,那附近肯定有什么需要被镇住的东西。&我寒。。。后来我就一直力劝我同学一定要带一个护身的东西在身上,玉佩之类的。结果春节的时候,她又在她家的厕所里面看到那东西了,我巨寒。。。。。&匆匆忙忙就毕业了,也不晓得她家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后来也就很少跟她联络了&
就是在现在的河西.奥体中心那段路.周围n多住宅区的.&&那地先后开了利德隆,诺玛特好象还有苏果等大型超市.但奇怪的是,最后都以关门结束.按常理说,那地是开超市的黄金地段啊.周围一圈一圈的住宅区.不知道为什么全都倒了.&&前段时间过去看了下,那地现在又改开苏宁了.还好不是超市...不然搞不好又要歇业了.&&还有人知道什么&内情&啊?&我家原来住那地附近.以前挺荒凉的.晚上经常有鬼火飘啊飘的.&
第十: 月牙湖(以前有很多古墓的)&
我 现在在北京工作,年的时候在一家台资公司坐办公室,公司是做房地产营销的,就是那种给已盖好的楼盘做包装做销售的。接的个案都比较高 档,办公区就设立在月牙湖,具体哪个小区我就不说了。年龄大一点的人都知道,月牙繁华起来是这几年的事,以前也是坟地荒郊之类的地方。&我是很相 信古怪的事情,没有什么原因,只是觉得相信比不信好玩,毕竟有意外有奇迹人生才有趣。但我的八字比较重,也比较有佛缘(后来皈依做了居士,但那个时候还不 是,只是偶尔带带护身符),基本上没有看见过什么东西(偶尔会看见幽灵,后面会提到),胆子也就算是女生中很大的了。此外就是感觉和预感很敏锐,常常能够 分辨一个地方干净还是不干净,甚至有时候某件事情的发生。&言归正传,月牙湖那一片还是比较大的,2000年的时候已经住人的小区大概有五六个 (记不太清了,如果说错了请别较真),有的小区给人感觉很好,有的就阴阴的,七月份也有种凉气。站在小区口我就能感到。但是我公司所在的那个小区很奇怪, 有时候感觉很好,有时候感觉不好,总不能确定。&它是同期小区中比较新的一个,也相对高级一些,都是六层楼的建筑,跃层,一层有两户,也就是说一幢楼有六户人家。当时时兴买期房,由于这里价格高,现房交付后入住率大概也就30-40%,显得很空旷。&&公司在12号楼租了一套房子,一楼的,也是跃层,楼上是宿舍,住上海过来的骨干(忘了说了,公司总部在上海,南京是办事处,属于那种里接了个案在哪设办事处的),楼下是办公室。&每周一的人最多,销售员都要过来开晨会,平时就两个人固定坐办公室,一个是我,另一个是做市场分析的女孩。有时候去的早可以碰到尚未去楼盘现场的上海同事。一个负责华东地区的老板每半个月会过来,呆上十天半个月的,此公大约30岁左右,台湾本土人,是台湾人中少有的相当英俊的一类,身高在185左右,长相很有型。放荡程度也非同一般,几乎天天拈花惹草。夫人是个女强人,在美国打拼,有两个女儿,因为他在大陆荒唐的实在不象话了,夫人就把小女儿(大概两岁不到)送到他身边,以此制约。于是公司又请了一个阿姨,专门负责照顾小姐,并且给上海同事做饭。&阿 姨是南京人,个子高大,为人挺不错的,我们两个坐办公室的都比较闲,把老板伺候的去楼盘后就基本没事了,经常和阿姨聊天。阿姨是个寡妇,守寡大概有十七八 年,是人们常说的&阴阳眼&,能看见稀奇古怪的东西,也会看手相,算命。原本在公司里就隐约有些传说,自从她来了以后,算是正式揭开了帷幕。&先是做市场分析的女孩,是个读中文的,一脑袋玫瑰梦,天天要阿姨给她算婚姻走向,她谈了个世家子弟,但是长辈都不喜欢她,整天苦恼。(后来她很快辞职了,是回去做少奶奶,还是换了男友就不得而知了)&因为算命,她就在公司逗留到很晚,上海同事和老板都是风流人物,有时候回来吃个饭再出去,有时候干脆很晚才回来吃饭,有的是时间让她们说悄悄话。&后来有一天她就对我说,房子里不干净,晚上只有阿姨、小姐和她三个人在楼下的小姐房间里聊天,却经常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还有人上楼梯的声音。也不可能是隔音的问题,因为这幢楼里统共只有我们一家租户。&我当时一笑置之,以后因为行政管理上的事,我开始经常往楼盘跑,阿姨如果出去买菜或者带小姐玩,就变成她一个人在办公室,于是很快就辞了职,另走还郑重其事的和我说这件事。&她走了以后不知怎的谣言开始扩大,先是上海女同事疑神疑鬼,接着连不常来的业务员都知道了。说的玄乎的很,什么没有人,房门会自动开关,晚间入夜以后,会听见有人在客厅里跳绳,阿姨更是神秘的告诉我她曾经看见过在这里捣乱的&东西&,她很怕他们,都不敢出声。&为此,老板特地开了一次会,坚决制止这种胡言乱语的传播,他口气非常严厉的说:&根本是无稽之谈吗,我就不相信,没有人,门会自己开,怎么可能呢?&&就在他说这句话的同时,大家听见嗒的一声响,房间大门的把手动了一下,好象有谁拧的似的,然后门就开了。&这一幕是我亲眼看见的,没有任何一点夸张的成分,就记得当时所有人都怔了,整个会场安静的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门大概开了一半就停了。&需要说明的是,这房子是有电话大门的,即必须开了大门,才能进到楼道里来,再开具体哪一套房子的门。开大门的声音非常巨大,我们在一楼,无论如何都能听见。&&当时绝对没有开大门,而房间的锁相当高级,事后让物业检查,也没有任何毛病,关上之后,如果没有人开,绝不可能自己开(后来也换过一把锁,但是问题并没有解决)。&最 后老板只能底气不足的宣布不许大家再议论,当然效果是适得其反的。而且不知道是触怒了&邻居&还是大家疑心生暗鬼的原因,更奇怪更让人害怕的事情一件接一 件发生了。 佛教徒分为在家和出家修行两种,出家的不用解释了,皈依后在家修行的称为居士,可受戒可不受戒,遵守的东东没有出家人多,当然修成正果就更难了。&再说上海的同事,长住在南京的有四人,两男两女,性格迥异,各有特色,在后面的叙述中,我会按各人特点给他们安个外号。整套房子共有三个带厕所的浴室,楼上两个,一个是在主卧里,一个在过道,楼下一个,就在小姐房间的旁边。&&两 位女士使用楼上的浴室,男士使用楼下的,小姐和老板自然是使用套间里的。但是阿姨平时很少带小姐用那个浴室,而是不嫌麻烦的买了个小澡盆,放在楼下浴室的 浴缸里,我没问过她,她却主动和我说,套间里的浴室阴气太重,小孩子不好进去的。我去看过一次,因为是套间,光线十分阴暗,不说是否有阴气,单说布局,处 在主卧的一角,门直对着床头,从风水上来说也是不好的。不知道设计者当初是怎么考虑的(设计师不是台湾就是香港的,不会不懂这些)&&&两位女士 一个是个假小子,平时总穿男装,性格大大咧咧的,但挺漂亮,另一个是没有什么姿色的老姑娘,八卦且琐碎,两个人一起住了那么久,竟然相安无事,也算是个奇 迹。但有一点两人相同,就是都有神经衰弱的毛病,天天晚上要弄到2、3点钟才睡,而且一点声音就会被惊醒。&这天老姑娘下班回来(他们四个人负责 的楼盘不同,因此不在一个地方上班),刚上楼就听见浴室里有唱歌的声音,知道是假小子先回来在洗澡,于是就进房间休息,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总不见她洗完, 就出门看看,发现浴室门已经开了,虚掩着,就进去,里面雾气腾腾,显然是刚用完不久。等她办完事情,出来一看,仍然不见假小子,就下楼问阿姨是不是开饭 了,阿姨回答假小子还没回来,老姑娘大吃一惊,便说刚才明明有人在使用浴室的,把阿姨吓了一跳,两人又满楼找了一通,确认没有人,但浴室里的水汽、水渍是 无法解释的。&当天晚上等大家都回来了(除了老板),老姑娘谈起此事,众人又议论一番,仍然没有结果,晚上就早早休息了。&&两位女士自 然睡不着,就继续讨论一些灵异的事情,大概过了十二点,听见楼下的门开了,老板步履沉重的到杂物间换鞋,再上楼,开卧室门,进去后碰上门,重重的倒在床 上。两人一直在屏住呼吸听动静,然后开始议论他的风流故事,其中语言就不用多说了。等到次日早晨起来上班,我也到了,两人才发现老板不在房间里,而且床单 十分平整,没有人睡过的痕迹,也就是说老板根本没回来!于是都花容失色,一口咬定昨天晚上绝对听见有人进来过。而且阿姨也发现楼梯上的壁灯被打开了(她每 天晚上要检查过所有的灯后才睡觉)。两个人就开始了长久的失眠,巴不得有事回上海去才松一口气。&两位男士中,年纪稍大眉目清秀的那个是标准的二十四孝好老公,勤勤恳恳的工作赚钱,很少出去泡吧什么的。另外一个小一点的是个性格活泼的大男孩,去过的地方多,遇到的稀奇事更多,那就要另开一个新帖说了,现在还是说公司里的事。&公司里有一台电脑,平时只有我和大男孩用的多,我是白天用来打打报表,收发E-MAIL什么的,他是晚上用来打游戏或者看小说。&&电脑是原装机,配有UPS,我每天下班时都会切断电源,但是大男孩晚上用的时候总说我没有关机,因为彼此关系比较好,平时又胡闹惯了,一般不放在心上,直到他说的多了,我才认真和他理论,更何况我确实每天都仔细检查过了断电后才走的,而且是关了接线板的电源。&&有 一天他回来的稍早,阿姨还在烧饭,其它人都没回来,他先直奔电脑,看到确实是关机的,大概心里嘀咕我终于记得关机之类的,但是就在他还没有转身的时候,听 见传真机响了一声(我下班时会把传真机转成自动接收状态,有声音就表示有传真进来了),他也没在意,但是紧接着,电脑的UPS亮了,随即开机,进入了 WINDOWS启动画面。&&&据他说他怔在那里好半天,也没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后来又查看了传真机,并没有什么传真件进来(有来电显示,即使对方发送失败,只要拨通过就能看出来),后来他留心了好几次,发现电脑自动开机之谜就在这里。但是为什么会这样,就不知道了。&后 来我请教过懂行的朋友,说确实可以通过传真机控制电脑的开关乃至接线板的开关,但是一定要做好改装,而且是比较复杂的改装。问题是,电脑是我到公司以后买 的,除了大男孩和我,其它人都基本完全是外行,他老先生的技术好象也不怎么高明,除非电脑在买来时就已经做了改装,那就只能解释为电脑公司的人闲着没事干 了。&接着说,大男孩晚上一直呆在电脑前面,或者玩游戏,或者看小说,有时候我在家上网的话,两个人就聊上几句,互相推荐喜欢的小说。有一天我向 他推荐了一部耽美小说,他一口气看到一点钟,欲罢不能,但是被隔壁一幢楼的装修声音吵的不行,就有点生气,起来以后到窗口看了看,记住是哪一楼传出的声 音,还有电钻的火花,就是隔壁一幢,不是11号就是13号,回来还在网上对我说,让我提醒他记得明天去投诉,哪有到深更半夜还装修的。&第二天我 记着提醒,他自己也没忘,上班前就跑到物业投诉,结果物业的回答却是:那两幢房子根本没有卖出去。他不相信,又让我去看了一次,果然空空的,完全没有装修 的痕迹(在外面看的,没有大门钥匙进不去) 如果是只看见过一次,还可以解释为他上网太久产生幻觉,但接下来的几天,他天天晚上都能看见,还把另一位男士叫来一起看,果然没错。而装修的时间逐日递 减,不到一周后就完全结束了,就象房子装好了,开始住人了。不过,直到我离开那里,那两幢房子也没卖出去。最惊心动魄的事情发生在老姑娘休假回上海,因为 财务审计方面的事情,总部的财务总监到南京来出差,是一个40岁左右,非常温婉的美妇人,脾气好的不象话。她晚上是很早就睡觉的,其它人还在外面看碟,她 就一个人进屋休息。&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听见四周一点声音也没有,她想翻个身,另外看看假小子睡了没有,但是却翻不动,好象被什么压住 一样,再一看,床脚站着一个&人&,拽着她盖的毯子,她把眼睛睁了又闭,闭了又睁,确定不是在做梦,顿时害怕的不行,又喊不出声。僵持了好半天,终于发出 了一声微弱的喊声,幸亏外面碟已经放完,大家准备睡觉,所以声音不大也还是听见了。&&假小子第一个跑过来,想开门,门却打不开,好象被反锁一样,再拿钥匙过来,也还是打不开,再喊美女的名字,里面也没有反应,生怕出事,于是两位男士从客厅拎了老板的健身哑铃,生生把门给砸开。&&砸 开以后,三个人同时往房里一看,有两个都看见了床脚的&人&(大男孩没看见,他也是八字比较重的),假小子还喊了一声&什么人&,但是再一转眼人就不见 了,美女顿时就能动,能说话了。有三个人同时看见,不见得都是幻觉罢,当夜两个女士都不敢睡了,就开着门说了一夜话(当然门也关不上了)&随着怪 事的层出不穷,我在那里也呆了有一年多,很有意思的一点是,公司因为财力还算雄厚,管理人员,骨干业务人员水平都不错,在上海、华东、华南部分地区的业绩 一直都挺好,唯独在南京进展不顺,代理的高中低档楼盘,没有一个卖出好成绩的,终于在2002年的时候全线撤离南京。我和一些上海同事还保持联系,知道他 们在昆山、苏州、靖江等地开拓新局面,干的有声有色,只有南京,最终还是放弃了。& 公司里有灵异现象还是小事,业绩不好才是关系大家生死的大事,当销售情况不容乐观的时候,精明的业务人员明的暗的纷纷离开,但没让我想到的是,第一个辞职 的却是阿姨。&夏天的时候,屋子里总是很凉快,不用开空调也很舒服。一天中午,又是周末,工作很闲,阿姨出去了一会之后,带了她的儿子回来,是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个子很高,其它方面就普通的紧了。&&这 就不得不简单说说阿姨的家事,她早年守寡,丈夫原来也是打架生事的混混,最后死于非命,却不是因为和人乱砍,而是喜欢上另外一个女人,最后被她连累死的 (说到如何连累时,阿姨一脸神秘,用词晦涩,吞吞吐吐,巫术、魔魇,随便去猜好了,反正是不可说,不可说的,听归听,别当真就行了),临死的时候嘱咐阿姨 小心带大儿子,不要被他再牵累。幸好儿子长大还算本分,只是喜欢骑骑摩托车。但这点也很让阿姨担心,她常说儿子名字起的不好,带有凶器,易折而不长久。儿子在公司没坐多久就走了,走的时候还有个女孩来找他,说是他朋友的女友,还告诉阿姨晚上不回家吃饭,要去白马公园有个聚会。&下午的时候阿姨出去买菜,接小姐,就留我一个在公司,大概四点多钟的时候变了天,好象要下雷阵雨一样,风很大,我就上二楼把窗子都关起来。&下楼坐了一会后,天阴的更厉害了,屋里光线很差,我就开了灯,这时候就听见楼上乒乒乓乓声音大作,就象窗户没关被风吹打的声音一样。&要 知道,这屋里的窗子是拉窗,即使没有关上,也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何况刚才我已经很仔细的检查过,退一步说,纵然有一扇真的没关,也不会这样啊。就在我想 上楼去看看的时候,天花板上又传来十分沉闷的声音,我脑子里不知怎么就跳出一个字:兽。当时给我的感觉就象有一头猛兽被关在房间里,想法设法的想跑出来, 窗户、地板一起在震动,风声中隐约夹杂着奇怪的啸声。也可能是心理作用的原因,我总觉得空气里有点腥味,总之当时是渗的厉害,虽然一向胆大,不至于立刻逃 出屋子,但要让我一个人再上去看看,还是不敢的。&我家里有几串佛珠,都是高僧开过光的,我妈让我天天戴着,但是我忘性奇大,三天两头都记不得。偏巧那天戴了,就一边数珠子一边背诵心经。然后就听见头上的声音绕来绕去,始终没下来。&&过 了半个多小时,阿姨带着小姐回来了,一进屋就听见声音,问我:&楼上窗子没关啊。&这个时候我突然感到原有无形的压力立刻没了,就说&关上了,我也不知道 是怎么回事&,就和阿姨一起上了楼,这时候大雨落了下来,风更大,但是一上了楼,顿时什么声音都没有了,窗子、门都关的好好的,没有一点开合过的痕迹。&雷阵雨也就下了一个小时不到,等彩虹出来的时候我就回家了。第二天再到公司就没有看见阿姨,之后就知道她辞职回了家。我一直没和她联系,大概过了好几个月,才从另一个同事那得知她的电话,打过去聊了几句,知道一切平安,约了过年的时候去玩,也就搁下了。&&只是三两天之后,我在南京一个非常知名的大网站和扬子晚报上看到一则报道。&那 个网站有个很大的讨论版,实际上是个 &飞车党&聚集地,都是二十上来的小年青,每天午夜时分在白马公园附近骑禁止上路的公路赛,经常发生车祸,往往一死两命(骑一个带一个),南京警方下了大 力整治过好几次,才终于宣告结束。这则报道上说的就是一个二十岁的男孩借了朋友的车和人比赛,发生车祸,当场死亡,同时死亡的还有坐在后座上的,他当日满 十六岁的女友。而那个女友,就是来找阿姨儿子的女孩。(有什么联系吗?有吗?没有吗?呵呵,自己胡思乱想去吧) 很快公司就搬离了月牙湖,也就没有再出现什么奇特的事情,我在2001年底换了工作,再要讲的,就是新的奇怪事件了。随着怪事的层出不穷,我在那里也呆了 有一年多,很有意思的一点是,公司因为财力还算雄厚,管理人员,骨干业务人员水平都不错,在上海、华东、华南部分地区的业绩一直都挺好,唯独在南京进展不 顺,代理的高中低档楼盘,没有一个卖出好成绩的,终于在2002年的时候全线撤离南京。我和一些上海同事还保持联系,知道他们在昆山、苏州、靖江等地开拓 新局面,干的有声有色,只有南京,最终还是放弃了。
(以上为民间传说)
《寻人启事》&
  张巡每天吃过晚饭,都要看一看当天的报纸。&  窗外已经暗下来,台灯的光青青白白。空旷的客厅里只有他一个人,以及他翻动报纸的声音:&哗啦,哗啦,哗啦&&&&  有那么一刻,他停下来,朝电视瞟了一眼。电视机关着,屏幕黑糊糊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看它一眼,也许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可是,接下来他的心神就不再踏实了,说不清为什么。&  他点着一支烟,继续翻阅报纸。不过,那密麻麻的文字已经不再进入他的大脑了,变成了一个个象形符号。&  他看到了一个&巡&字,马上联想到了自己&&他宽脸,宽身,却瘦骨嶙峋,和他的名字很相似。&  接着跳进他眼帘的是一个&死&字。他的脑海里马上浮现出一个丧气的场景&&一个人平平地躺着,像枯树一样僵硬,背部沉淤着一片死血。他的双眼里,塞满了棉花。&  他又一次抬头朝电视机看了一眼。这一次,他看到了自己&&那个他在黑糊糊的屏幕里朝他怔怔地望着,像鱼一样诡秘。  他低下头,避开这种对视,接着翻报纸。在他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听到了敲门声:&啪,啪,啪&&&&  如果敲门声很响,很急,反而显得理直气壮,光明正大,大不了是**。而此时的敲门声很轻,就像不怀好意的悄悄话,敲了三下就停了。&  张巡放下报纸,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躲在门旁,一动不动地听。&  过了好半天,敲门声又响起来,还是那么轻,好像用的不是手指头,而是指甲。&  张巡把一只眼珠贴在猫眼上,朝外看去。楼道里竟然一片漆黑,看不到敲门人的模样。&  他没有开门,也没有搭腔,继续等待。他希望这个敲门声自消自灭。&  又过了好半天,门外的人再一次用指甲敲门了:&啪,啪,啪&&&&   张巡&哗啦&一下打开门,楼道里的感应灯幽幽地亮了,他看到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女人。 她穿着一条纯白色的连衣裙,上下都很细,像一根筷子,没有什么曲线。她的脖子很长,令人担忧那颗脑袋的稳固性。她的头发从两侧垂下来,像两扇门拉开一条缝 儿,露出一张脸,这张脸几乎和裙子一样白,而她的头发黑得不像真的。&  她的一双大眼睛望着张巡,含着深不可测的笑意。&  &先生,你好。&她说。&  &你找谁?&张巡警惕地问。&  她继续微微地笑着,把手伸进她的白色挎包,掏出一个奇形怪状的金属物。张巡本能地朝后退了退。&  她说:&我是开锁公司的&&&&  张巡马上说:&我没有给你们打过电话啊!&&  她把微笑扩大了一些,说:&先生,我来是向你推荐我们公司最新研制的一种钥匙。&&  因为取暖费问题,这幢楼的居民和物业公司闹僵了,一直没有人管理。平时,捡破烂儿的,贴小广告的,收旧家具的&&骚扰不断,不过,这么晚了上门推销还是第一次。&  &对不起,我不需要。&张巡很反感地说。&  她左右看了看,神情一下变得鬼祟,朝前跨了一步,低声说:&你听我简单介绍一下。这是一种万能钥匙&&&&  张巡一下就把门关上了。&  他靠着门站了一会儿,悄悄趴在猫眼上朝外看,楼道里又是一片漆黑。他不知道那个长相古怪的女人是不是还站在门外,轻手轻脚地走回了客厅。&  刚刚在沙发上坐下来,有就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女人推销的是万能钥匙!也就是说,他的门根本挡不住他!  接着,梗着脖子静静听了一阵子,门外没动静,这才把心放下来,又拿起报纸继续看。在报纸最后一版的右下角,看到了一则《寻人启事》,不由一下睁大了眼睛:&
  寻人启事&  黄&,女,24岁,身高1.60米,披肩发,穿白色连衣裙,略瘦,患有严重精神分裂症,但是智力超常,具有强烈犯罪倾向,手段恐怖,难以想像。有知其下落者,请速与吉昌市都邑区松源小区4号楼4单元402 黄窕(132000)联系。有重谢!&
  张巡呆了。&  刚才那个女人会不会就是这个黄&呢?&  张巡在长野市,离吉昌市几百公里,这个精神病为什么跑到了长野市?为什么偏偏敲响了他的门?&  手段残忍,难以想像&&&  他警觉地抬眼看了看。防盗门关得严严实实。落地窗帘静静垂着,纹丝不动&&  他站起来,走过去,突然把窗帘撩开,什么都没有,只有窗外一片明朗的夜空。&   回到沙发上,他再次阅读这则《寻人启事》,越琢磨越觉得奇怪:首先,启事上没有黄&的照片。这让他无法确定刚才敲门的女人是不是她。另外,这则启事对黄 &的描述又过于简单&&身高1.60米,披肩发,穿白色连衣裙,略瘦&&没有什么显著的特征,大部分的女人都符合这种描述。还有,别的《寻人启事》都有联 系电话,而这则《寻人启事》只有一个通信地址。&  张巡看来看去,总觉得几个字触目惊心&&&白色连衣裙&。&  他决定给黄窕写封信,向她提供这个重要线索&&有一个很像黄&的女人,在长野出现了。&  他之所以写这封信,还有一个原因:他对黄窕这个名字很熟悉。读大学时,他们中文系有个女孩就叫黄窕,很漂亮,她的老家就是吉昌市的。他不知道这个黄窕是不是那个黄窕。&  当年,向黄窕献殷勤的男生多如牛毛,只有张巡躲得远远的。直到毕业时,他才在她的留言本上写下这样一句话:我像林彪爱搞阴谋一样爱着你&&&  写完了信,张巡打开抽屉拿邮票。&  自从有了电子邮件之后,他几年都没有写过纸信了,竟然不知道要贴20分的,还是50分的,或者是80分的。最后,他贴了一张一元的。  他在信中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如果这个黄窕正是他大学的那个同学,那么她一定会打电话过来。&  接着,张巡就躺下了。&  大约半夜的时候,他隐隐又听见了那鬼鬼祟祟的敲门声,一下坐起来,心中的愤怒陡然覆盖了恐惧。她又来了!  张巡披衣起床,轻轻走进厨房,拿起一把菜刀,然后又轻轻走到门口,静静地听。&  &啪,啪,啪。&那长长的指甲又敲了三下。&  张巡横下一条心,猛地把门拉开,却一下傻住了&&光线幽暗地楼道里,只有一条白色连衣裙,像人一样站着。&  他手中的菜刀&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时候,他&忽悠&一下醒了过来。
  贰:奇巧的缘分&
  一周后,张巡收到了黄窕的回信。她真的是张巡的大学同学。  这是张巡第一次见到她写的字,和她的人一样,很漂亮。&  毕业后,张巡已经和她三年没见面了。他记忆中的她还是大学时代的样子,美丽,清纯,宁静&&这些气质从字里行间显露出来。&  黄窕毕业后被分配到一家工厂,她没有去,而是应聘进了一家外企公司,做文秘。她说,黄&是她的妹妹,两个人在一起生活。前一段时间,妹妹因病走失了。她告诉张巡,他见过的那个女人肯定不是黄&,因为她妹妹的脖子并不长。&  张巡觉得这是一次奇巧的缘分,说不定,通过这一则《寻人启事》,他和黄窕之间还会发生一点浪漫的事情。&  有一点很奇怪,黄窕在信中依然称她妹妹为&黄&&。也许她是不想让张巡知道她妹妹的真实姓名吧。&  从此,两个人开始了书信往来。&  黄窕的回信总是显得迟缓一些,因此,每次张巡接到黄窕的信,都十分激动。  在通信中,张巡说的更多的是大学时代的梦幻,现实生活的重压,以及社会转型期被彻底改变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而黄窕似乎不喜欢怀旧,也不关心现实,她更愿意说她的妹妹。&  渐渐的,张巡开始若隐若现地向黄窕表达他对她的爱慕之情。&  黄窕没有阻止他。这是一种暗示,至少证明她现在还是单身一个人。&   张巡的热情喷射得越来越猛烈,同时,他对回信的盼望也变得如饥似渴&&邮递员每天下午三点钟送信。他总是在邮递员到达之前十分钟左右去小区信报室查看 &&看前一天的信。如果邮递员刚刚送完信就去看,若是没有,他就会十分失望,这种心情一直要延续到第二天送信的时间。事实上,绝大多数的日子都是见不到黄 窕的信的。而张巡在送信前十分钟去看,即使没有也没什么,因为再过一会儿,今天的信就来了,希望也就来了。&  他把无数失望的日子变得时时充满希望。&  他一直想不通一个问题:黄窕一直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也没有把她的电话告诉张巡。&  三个月之后,他给黄窕写了一封信,只有一行字:&  黄窕,我要去看你。
  叁:402&
  从长野市到吉昌市,写信两天可以寄达。  张巡是两天后出发的。他估摸,信到了,他人也到了。这是张巡第一次来吉昌市。&  他是一个自由撰稿人,给杂志报纸写一些稿件糊口。刚毕业的时候,他曾经在一家电台当文字编辑,因为和部门主任闹翻了,就辞了职。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出去工作。&  他坐的是长途汽车。  窗外是广阔的田野,一片碧绿。阳光明媚,天空湛蓝如洗。  车上的人不太多,没有坐满。其中有个女孩,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她坐在张巡的前面,隔着一排。这个女孩肯定没什么问题,因为她和男朋友在一起,两个人紧紧互相依偎着,一直在亲密地聊天。她始终没有回一次头。&  张巡盯着她的长发,心里又不踏实了:黄&是不是已经回去了呢?还有,假如以后他和黄窕真的在一起生活,是不是还要照料她的妹妹呢?&  黄&这样的精神病,害了人不负法律责任。和她在一起,那多恐怖啊。&  这时候,张巡仍然不知道黄窕到底结没结婚,或者有没有同居的男朋友。在信中,黄窕一直没有明确说明这件事。  张巡意识到,他还是应该谨慎从事,不能冒昧闯到黄窕家里去,否则,万一黄窕家有个男人,那将十分尴尬。&  到了吉昌市,张巡坐公共汽车找到了松源小区。  他来到4号楼前,在4单元里转了一圈,又走出来,坐在了楼下的花坛旁,静静朝上望。&  这时已是晚饭时间,楼下没什么人,只有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在孤独地玩着水枪。他的胸前挂着一串钥匙,看来他的爸爸妈妈还没有下班。&  张巡的眼睛找到了402房间。  黄窕家没有开灯,窗子上挡着帘子,那是一个黑色的帘子。  张巡想不明白了:黄窕这时候就睡觉了?不可能,天还没有黑呢。难道她和哪个男人正在里面恩爱?难道她不在家?&  他站起身,走到那个玩水枪的男孩面前,蹲下身,对他说:&小朋友&&&&  男孩警惕地看着他。 朴小树鬼故事欢迎您! 他掏出一支精致的圆珠笔,递给他:&归你了。&&  男孩没有接,他很成熟地说:&你要我干什么?&&  张巡笑了,说:&麻烦你,到4单元402室帮我找个人,好不好?&&  男孩说:&我不去。&接着,继续玩水枪了。&  张巡又掏出一张五元的钞票,递向他,什么也没说。男孩迟疑了一下,把钱接过来,老练地捏了捏,似乎在检验是不是伪钞,然后小心地装进口袋,说:&男的女的?&&  张巡说:&女的,黄阿姨。&&  男孩拔腿就朝4单元跑去,很快消失在黑魆魆的门洞里。&  张巡突然意识到,他犯了一个不小的错误&&应该告诉男孩,找黄窕。万一黄&在家&&&  现在,402室里很可能只有黄窕的妹妹一个人在!不然,为什么白天挡着黑帘子?&  张巡惊慌地四处看了看,似乎想找一个藏身之处,却没有。他紧紧盯着4单元的门洞,心猛跳起来。&  门洞里死寂无声。&  他等待着,那个男孩领着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走出来,她面色苍白,两眼僵直&&&  男孩一个人跑出来。&  张巡松了一口气。&  男孩跑到他的面前,说:&402室没有人。&&  张巡突然后悔了:应该和黄窕提前联系好再来。现在,他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马上返回长野市?找旅馆住下来?&&说不定黄窕十天半月不回来呢。&  男孩嘟囔道:&刚才我把拳头都擂肿了&&&接着,他担心地问了一句:&你不会把钱要回去吧?&&  张巡心不在焉地说:&不会。你去玩吧。&&  男孩马上跑开了。&  这时候天色有点暗下来。小孩子说话毕竟不牢靠,张巡决定自己再上去看看。  他走进4单元的门洞,顺着幽暗的楼梯爬到4楼,停在402室门口,深深吸口气,然后轻轻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人应声。&  他决定放弃了。离开之前,他又用力敲了几下。&  楼下那户人家打开了门。&  张巡不再敲,走了下去。&  三楼那户人家的男主人戴着一副近视眼镜,站在门口打量他。张巡从他面前走过去的时候,他说了一句:&你敲好半天了吧?&&  张巡想,一定是刚才那个男孩敲门的声音太大了,引起了楼下人的恼怒。他马上说:&哦,对不起。&&  &你找谁?&那男人又问了一句。&  &我找402室的人。&张巡只好停下来。&  那个男人的眼里一下就闪出了一种异样的光,他愣愣地看着张巡,说:&你是她?&&&&  张巡想,这楼里的人一定都知道402室有个恐怖的精神病,于是他立刻补充道:&我找她姐姐。&&  那男人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她姐姐?&&  &怎么了?&张巡也警觉起来。&  &你找的人叫什么?&&  &黄窕啊。&&  &你是不是找错了?&&  &松源小区4楼4单元402室,没错吧?&&  这时候,三楼的女主人也走了过来,她站在丈夫身旁,怀疑地看着张巡。&  &你以前&&见过她吗?&那个男人问。&  这句话一下就让张巡感到不对头了。于是,他把他和黄窕相识的经过简单讲了一遍。&  那个男人听完后,和妻子互相对视了一下。然后,他指了指楼上,低声对张巡说:&这房子有问题!&&  张巡一惊:&什么问题?&&   那个男人说:&我们刚刚搬进这个楼的时候,有几天半夜,楼上好像夫妻吵架了,又叫又骂又哭,还摔东西跺地板,吵得人根本睡不着,我们一直忍耐着。后来, 他们终于不吵架了,半夜又有人弹钢琴&&可能是他们的小孩。要是弹得好,我们就当做是催眠曲了,可是,那个弹钢琴的人好像是刚刚学,总是练音阶,断断续 续,忽高忽低,更让人无法入眠&&&&  张巡傻了。&  看来,黄窕不但结了婚,还有了小孩!&  那个男人接下来的话,一下就扭转了张巡的思路,把他的心掷进了黑暗的万丈深渊&&&  他说:&前些日子,我们两口子实在受不了了,只好上楼去交涉,可是,不管我们怎么敲门都没有人出来。没办法,我们就找到物业公司投诉,让他们管一管。可是,物业的人告诉我们,402室根本没有人,空了一年多了!&&  张巡的脸色一点点白了。&  他寄信的地址就是这个房子啊。&  如果这个房子真的没有人,那么,这三个多月来,他写的那些信都寄给了谁?又是谁在给他写回信?!
  &你们问没问物业公司,这房子的户主是什么人?&&  &问了,他们说,好像叫袁什么,是个老太太,一年前死了!&&  阴森森的鬼气从张巡的头顶一点点渗透下来,渐渐蔓延了他的全身。他想逃了。&  这时候,那个小男孩从楼梯走上来。&  张巡问:&你干什么去?&&  男孩说:&找402室的人。&&  &不要找了。&&  &这次是另一个人让我来找的。&&  &谁?&&  &对不起,保密。&男孩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一张十元钞票晃了晃,显然是刚刚得到的小费,然后,他机灵地从我旁边钻了过去。&  张巡快步走下楼来,看见有个人正站在花坛前等待。这个人大约五十多岁,精瘦,干练,目光锐利,精力充沛,穿一身挺括的灰色西装,皮鞋铮亮,看上去是一个很讲究的老头。&  &你找402室的人?&张巡友好地问了一句。&  老头的眼神里立即有了一种敌意,他低低地说:&你干什么?&&  张巡说:&啊,我跟你一样,也来找402的人。&&  &我不是。&老头说完,转身就走。张巡看见他钻进一辆半新的灰色富康车,很快就开出了小区,不见了。&  这时候,那个男孩跑了出来。他四处看了看,自言自语地说:&人呢?&
  肆:原来如此
  张巡是连夜坐火车回到长野市的。  走进熟悉的家中,他感到万分疲惫,一头栽到床上就起不来了。  这时,天还没亮。他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终于,他坐起来,打开台灯,又给黄窕写信了。  青白的灯光,青白的纸,还有青白的手。想了半天,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却涌上了一阵委屈,一阵悲伤。  他对黄窕投入了太多的感情,就像一根根炽烈的火炬,纷纷投进水中,都被淹灭了。那水冰冷无边、黑暗无边、邪恶无边&&  他终于动笔了。讲完了他在吉昌市的经历,他问她:你到底存不存在?  寄出信之后,他打破了老规矩&&每天邮递员来送信时,他都等在一旁,变得急不可待。  第七天,他收到了黄窕的信。  黄窕说,她早就不在松源小区住了。那房子是她寡母的,一年前她死了之后,黄窕就搬到了北郊。她母亲姓袁。   黄窕说,母亲死了,妹妹走失,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因此,她在那份全省发行的报纸上刊登《寻人启事》时,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骚扰和麻烦,她没有留下 电话,而且登的是她家的老地址。她有个高中同学在邮政局工作,男的,正好负责松源小区这一带的邮件投递,只要有黄窕的信,他就会给她打电话,让她来取。  黄窕说,她母亲很善良,死了也不可能闹鬼吓人,那吵架声和钢琴声是5楼的。过去,她家就受尽了折磨。因为那幢楼一点不隔音,所以,3楼一直误以为是她家。  黄窕说,那个瘦老头也许是她父亲。她五岁的时候,她父亲就抛弃了她母亲,跟一个唱二人转的女人跑了,听说去了同岭市。后来他回来过两次,想看看她和妹妹,每次都被母亲拒之门外。他不知道她母亲已经死了。  黄窕说,她收到他的信之后,专门跑到松源小区那个房子住了两天,可是一直没有把他等来&&  从日期上看,她第三天才收到他的信。  张巡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所谓恐怖,就是一系列的巧合凑在了一起。  可是,张巡的心里又有些不自在&&为什么两个人的关系到了这一步,黄窕还不告诉他电话号码?难道她还防备他吗?而且,他早就告诉了她自己的电话号码,她却不曾打过一次。  想了想,张巡又理解了她。  她从小父母就离异,一直跟随母亲生活,一定在心理上渐渐产生了对男人的敌意。另外,现在她家中只剩下了她和一个疯妹妹,而她是疯妹妹的保护者,必须时刻警惕着&&  两个人的通信又开始了。  渐渐的,张巡发觉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缓慢的交流方式,每当他在夜深人静时,面对洁净的纸笔,一下就变得才思泉涌,感情丰盈,幸福如梦。  他竟然不想得到黄窕的电话了,甚至一想到通电话,他就感到紧张。  和从前一样,他在信中更多的是倾诉他对她的爱,而黄窕在信中更多的是倾诉她对她妹妹的爱。她无时无刻不在牵挂和想念妹妹,心急如焚地盼望她回来,哪怕被她害死。为此,她经常一夜一夜失眠&&  黄窕是张巡心爱的人,他不忍心让她这样被煎熬,他要为她分担,他要帮她解决这个问题,不管这个女疯子有多么可怕。
  伍:小旅馆
  这天,张巡跟几个朋友一起喝酒,很晚才回家。  他刚刚进屋,电话就响了。他急忙跑过去,把电话接起来:&喂?&  &是张巡吗?&电话里响起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你是&&&  &我是黄窕。&  &你好!声音不像了。&张巡一下就慌乱起来。  &我刚刚接到一个人的信,他说,在长野市西郊如归旅馆,发现了一个疯女子,穿白色连衣裙!我现在赶不过去,你帮帮我,立即到那家旅馆盯住她,我明天就到!&  说到这里,黄窕迟疑了一下:&&&你敢吗?&  张巡毫不犹豫地说:&没问题。&&  停了停他问:&你妹妹叫什么?我到了那家旅馆,我得先查查她在不在,还有她住在哪个房间。&  &她离开家的时候,拿走了我的身份证!&  &噢&&&  &你千万要小心,她得了精神病之后,经常莫名其妙地叫一个人的名字,还戏腔戏调的,那个人叫什么三郎,谁都不知道这个三郎是谁。有个法师说,她被一个死去多年的女戏子附身了。你千万小心,她叫谁三郎,接着就要害死谁!&  张巡虽然毛骨悚然,嘴上却说:&你放心吧,我没事儿。&  他问清了如归旅馆的具体地址,然后,试探地说:&你把你的手机号告诉我,明天我们联系起来就方便了。&  黄窕说:&对不起,我没有手机&&&  张巡想了想,说:&那好吧,咱们在如归旅馆不见不散。&  放下电话,张巡穿上黑风衣就出了门。  他打了个出租车,直奔西郊。  这是一个十分简陋的旅馆,两排平房,看起来是几十年前的老房子,房顶上冒出高高矮矮的茅草,在夜空中静立,黑糊糊的。  总共有二十几个房间,所有的门窗都一模一样,都被风雨剥蚀得掉了颜色。窗子里挂的帘子也都是相同的图案。  除了第一个房间亮着电灯,所有的房间都黑着,不知道是客人睡了,还是根本就没有客人。  第一间是登记室,兼小卖店。  它对门是公共厕所。  院子里的半空中悬着几根长长的铁丝,用来晾衣服,晒被子。夜里如果不小心,很容易刮在额头上。  院子里安静极了。  张巡走进登记室,一个肥胖的女人正在看电视。电视里演着一个古装戏《八岁县太爷》,罗里罗嗦的。  &住店呀?&  &是的。&张巡一边说一边掏出身份证,递给她。  胖女人扫了一眼就还给了他,开始登记。  &五号。&  她说完,&哗啦啦&拿起了一个像盘子一样大的铁圈,那上面密麻麻挂了一圈钥匙:&走吧,我给你开门去。&  张巡没有动,他说:&请问,有没有一个叫黄窕的女人住在这里?&  胖女人放下钥匙,翻了翻登记簿,说:&有,她住在六号。&  &六号在哪儿?&  &在你隔壁。&  张巡的心一冷。  接着,他跟随胖女人走出了登记室,来到了五号门前。  旁边那个房间就是六号。现在,它黑着,关着门,挡着帘。  胖女人打开五号的门,见张巡贼眉鼠眼地盯着六号看,就说:&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有,谢谢。&  胖女人离开之后,张巡赶紧进了屋,把门锁了。是那种很古老的插销,门板和门框有点错位,他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插上。  房间里有两张简易的床,窄得不容易翻身。一张木桌,一把椅子,有一台很小的电视机。除此,还有衣架,脸盆,暖壶,拖鞋。  张巡把黑风衣挂在衣架上,轻轻躺在了挨着六号房间的那张床上。  床&吱吱呀呀&特别响。他停在一个并不舒服的姿势上,一动不动了,听六号房间的动静。被子散发着浓郁的低档旅馆的那种汗臭味儿。  一直听了好长时间,六号房间没有一点声音,好像根本就没有人。  他轻轻改变了一下姿势,继续听。六号房间依然死寂。  她一定是出去了。可是,这么晚了,她能去哪里呢?  他轻轻坐起来,把衣服脱了,钻进了被窝,等她回来。  这时候,他体内的酒意一点点涌上来,眼皮越来越沉重了。晚上,他喝了至少七八瓶啤酒。  他是被尿憋醒的。  睁开眼,他竟然半天没想起这是什么地方。终于,他回过神来,想起了自己的任务。  六号房间还是无声无息。  他慢慢坐起来,穿上拖鞋,出去撒尿。  门上的那个插销找上了他的麻烦,他用了全身力气才把它打开,&啪&的一声巨响。  他哆嗦了一下。  屏息听,六号房间依然一片死寂。  他慢慢打开门,差点魂飞魄散&&一条白色连衣裙站在门外,无头,无手,无脚。
  他摇晃了一下,这才看清,它挂在晾衣服的铁丝上,微微地飘动着。  这个时辰,月亮移到了一个古怪的方向,昏黄的月光静静地照下来。厚重的屋檐下黑魆魆的,窗子里更是深不可测。  白色连衣裙滴着水,看来,它是刚洗的。  铁丝有弧度,它最初可能不是挂在这里,而是被风吹过来的。可是,它为什么偏偏就停在了五号房间的门口?  还有,原来这根晾衣绳上并没有衣服,是谁深更半夜洗了一条白色连衣裙,又把它晾在了院子里?  张巡的尿实在憋不住了,他探头朝六号房间看了看,然后跨出门,朝厕所跑去。  厕所里连灯都没有,一片漆黑。  他在门口停了一下,又回头看了一眼,这时他看到的应该是那条连衣裙的侧面,扁的,可是,它却跟着他的背影转了过来,好像远远地看着他,无头,无手,无脚。  他把头转过来,摸黑走进了厕所。  他隐约看到两扇门,却看不清上面的标志,不知道哪扇是男厕,哪扇是女厕。假如闯进了女厕,撞上那个登记室的胖女人还没什么,万一&&  凭着男左女右的老规矩,有走进了左边那扇门。他看不清里面的情形,不过,直觉告诉他,里面没有人。他用脚探着路,摸到小便池,匆匆撒了尿,一边系裤子一边跑出来,赶紧回房间。  白色连衣裙依然挂在那里。  他溜着墙根,快步走到五号房间门口,一闪身进了屋,转过身就插门。这一次,他的手颤得厉害,费了更大的劲儿才把门插上。  他走向床铺的时候,有什么东西刮了他的肩一下,他&刷&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马上意识到,那是他挂在衣架上的黑风衣。  他摸到床上躺下来。  房间里一片漆黑,仅仅是窗帘上有一点暗淡的夜光。  这条白色连衣裙的突然出现,让张巡断定黄&就在隔壁!这让他又恐惧又兴奋&&黄窕终于找到她的妹妹了!  六号房间一直安静无声。  张巡想,这一夜她不会跑掉,他应该睡觉,不然,明早起不来,就可能把人盯丢了。这样想着,他就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见似乎有动静,一下就竖起了耳朵。  声音不在隔壁,就在他自己的房间里!他猛地转过头,朝旁边看去。借着幽幽的夜色,他看见另一张床上躺着一个人!她穿着白色连衣裙,脸朝上躺着,平平的,直直的,像一具死尸。她的脸比连衣裙还白。  &谁?&张巡颤巍巍地问道。  那个人没有答话,身子慢慢地升起来,直撅撅地悬浮在半空中,慢慢向张巡移过来。  张巡全身骨头酥软,慢慢转着脑袋盯着她,已经傻了。  那个死尸一样僵硬的人悬浮在张巡上面三尺高的空中,脸依然朝上,双臂贴在身体两侧,长长的头发垂下来,垂在张巡的脸上,他闻到一股干枯的味道。  突然,她的身子一下就翻过来,依然直挺挺地悬浮在半空。  张巡看到了她惨白的脸,一双眼睛闪着绿莹莹的光,始终斜视着张巡脑袋旁边大约一尺远的地方&&
  张巡猛地睁开眼,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眼前黑魆魆的。  他伸出一只手,在半空中摸了摸,什么都没有,这才透了一口气。&  四周静极了,像坟墓。&  一个怪腔怪调的声音从另一张床上传过来:&三郎&&&&  张巡的头皮一炸,&扑棱&一下坐起来,两眼就直了&&旁边的那张床上真的有人!&  房间里太黑了,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他死死盯着那张床的方位,大脑在飞快地旋转,猛地意识到:他撒尿回来的时候,走错了房间!&  这个旅馆的房间太相似了,一扇门挨着一扇门。他走进了六号房间,走进了那个恐怖的精神病的房间!&  可是,张巡又感到不对了,他想到刚才他进屋时曾经被衣架上的黑风衣刮了一下,这说明,他没有走错房间&&那个精神病趁他上厕所的时候,钻进了他的房间!&  刚才,刚才,刚才,他偏偏把门牢牢插上了&&&  现在,现在,现在他必须打开灯,看清对方的脸&&  电灯开关在他的床头,一根长长的线绳在墙上垂着。他伸出手,摸到了它,轻轻拉了一下:&啪嗒!&&  灯没亮。&  这声音刺激了精神病的听觉,她似乎抖了一下,马上又叫了一声:&三郎!&&  张巡绝望了。&  他趁黑一点点移到床边,伸出脚,插进鞋子里,然后,蹑手蹑脚地朝门口走去。他的双腿抖得厉害,心脏似乎紧张得都不跳了&&&  终于走到了门口,他摸到那个插销,憋足一口气,用力一拉,它&咔吧&一声开了。接着,他猛地回过身,防备那个女人扑过来。没想到,她已经站在了他背后!  她影影绰绰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又极其悲伤地叫了一声:&三郎啊!&&&  张巡拉开门,撒腿就跑!&  登记室也黑了,整个院子一片黑暗,没有一丝人气。张巡魂飞魄散地冲出大门,在空荡荡的胡同里一直朝前跑&&似乎是奔突在一部恐怖电影中。  终于,他看到了一条有路灯的街道,看到了三两辆行驶的夜班出租车,这才停下来,回头看去&&黑糊糊的胡同,像一个阴森的洞口,并没有那条白色连衣裙。  他蹲在地上,垂着头,大口喘气。&  一辆出租车开过来,司机按了按喇叭。&  他艰难地站起来,上了车。&  &师傅,现在几点?&他问司机。&  &三点半。&&  &天快亮了&&&&  &你去哪儿?&&  &随便开吧。&&  在出租车里,张巡瞪着双眼,一直在回想刚才在小旅馆的每一个细节,越想越瘆。  天亮后,他让出租车把他送回了如归旅馆。&  他轻轻走进小旅馆的大门。&  院子里十分安静,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晾衣绳上那条白色连衣裙不见了。不知哪条胡同里,有卖豆腐的吆喝声,远远地传过来。&  胖女人起床了。&  张巡溜进了登记室。这时候,他已经平静了许多。&  &你们怎么都起这么早?&胖女人问。&  &我们?&&  &是啊,那个黄窕比你更早,退了房,走了。&&  张巡怔了,他快步离开登记室,来到五号房间前。&  门关着。&  他轻轻推开门,朝里面望了一眼,首先,看到了衣架上的黑风衣。接着,他把目光射向了另一张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就像昨夜他刚刚住进来看到的那样,似乎从来不曾躺过人&&&  回到家中,张巡刚进门,手机就响了。吉昌市的区号,是黄窕打来的,她低声问:&你见没见到她?&&  &见到了。&&  &我现在在长途汽车站,马上就上车去长春!&&  &她已经走了!&&  &走了?&黄窕的口气一下变得急噪起来。&  &走了。&张巡抱歉地说。&  接着,他把昨夜发生的事讲述了一遍。&  听完了,黄窕久久没做声。&  &你怎么了?&&  黄窕恼怒地说:&这个混帐!算了,她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吧,我再也不找她了!&&  张巡听得出,她的话语中透着哭腔。&  &别这样&&&&  黄窕缓和了一下语气,说:&你受惊吓了。谢谢你啊。&&  然后,她就挂了电话。
  陆:黄&出现了
  张巡和黄窕继续通信。&  与过去不同的是,偶尔黄窕也打一个电话过来。不过,他们在电话中都显得很拘谨,而且通话时间很短,互相客气地问候几句就挂了。&  他们只有回到文字中才变得从容和欣喜。&  不久,黄窕说她买了一部手机,并把号码告诉了张巡。张巡怀疑她早就有手机,只是不想说罢了。因此他很少给她打电话。&  终于,黄窕在信中隐隐约约表达了对张巡的爱意。&  她坦言,读大学时,张巡在她心中没留下多少印象,她对他的好感是后来在通信中产生的。&  毕业之后,张巡谈过两个女朋友,最后都吹了。他对她们一致的概括是:太尖利,太坚硬,太社会化,太男人化。他梦想中的女孩是古典型的,温柔,收敛,含蓄,纯情,高贵。&  遥远的黄窕符合他的想像。&  不过,他也意识到,他和黄窕的交往方式有点不正常。   如今的交通太便利了,即使到地球的另一端,也不过是朝发夕至的事。可是,他和她相隔数百里,一年多来,朴小树鬼故事欢迎您!竟然没见过一面;现在的通讯 无比发达,就是隔着千山万水,也可以天天听到对方的声音,甚至可以天天见到对方的影像。可是,他俩一直是通过邮差谈情说爱&&&  有一段时间,一直没有黄窕的信。  张巡打她的手机,关着。&  他不安起来。&  这个梦一般的女人梦一般消失了。&  终于有一天,黄窕打来了电话。她说,她得到一个消息,她妹妹在公主岭出现了,于是她日夜兼程地赶去了。可是,那个女孩根本不是她妹妹。最后,她说:&我已经彻底绝望了。也许,她已经死了&&&&  &不会的,别乱想。&停了停,张巡又说:&我觉得,你妹妹的情况很特殊,你也许应该请警方帮忙&&&&  &人家才不会管这种事呢。&说到这里,黄窕深深叹了一口气,又说:&我感到很孤独。&&  &不是还有我吗?&张巡见缝插针地说。&  黄窕静默了一阵子,突然说:&我们见一面吧。&&  &好哇!明天?&&  &今天吧。&&  &好的&&我怎么找你?&&  &你不是来过松源小区吗?我就在松源小区那个房子等你。&  张巡赶到吉昌市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他穿着黑风衣,把皮鞋擦得像新的一样。  他喜欢黑色,它显示着一种神秘的沉重,一种高贵的沉默。它是男人的颜色。而风衣比较宽大,穿上它,就把男人包装了一大半,很简单,很大方。&  他轻车熟路地来到了松源小区。&  站在4号楼4单元402室门前,他的心&怦怦怦&地乱跳起来。好像不仅仅是紧张,他隐隐约约预感到某种不祥。  也许,这都是因为黄窕的背后挡着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人&&&  &当当当。&他敲响了门。&  门开了。&  一个陌生的女子出现在他面前。&  张巡的心猛地一缩。&  这个女人穿一套粉红色的衣服,软软的,有点像睡衣。她的头发很长,头顶斜斜地插一枚粉红色的卡子。嘴上涂着粉红色的唇膏。她显得很瘦弱,一双大眼睛却炯炯有神,她盯着张巡,微微笑着。&  张巡抱着一束红玫瑰,一下不知所措了。&  &你就是张巡?&那女子先说话了。&  &我是。你是&&&&  &我是黄窕啊。&&  张巡彻底蒙了!&  &你是&&黄窕?&&  那女子笑着闪开了身子,说:&你进来。&&  张巡不敢越雷池一步,僵在门外,愣愣地看着她。&  这个人当然不是黄窕!别说三年,就是三百年三千年三万年,一个人的长相也不可能变化这么大。&  那么,她是谁?&  张巡猛然想到:她就是黄&啊!  她冒充她姐姐,把张巡骗来了!&  可是,从头至尾和张巡通电话的都是同一个人啊,她从什么时候开始替换了黄窕呢?  接着,张巡又想到,和他通信的人是姐姐还是妹妹呢?  他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迷宫里,走不出来了&&&  那女人见他满脸恐惧,就说:&其实,我根本不是你那个大学同学。收到你第一封信之后,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一个人和我同名同姓&&这个名字很少见的。于是,我将错就错,和你开始了书信往来&&&&  张巡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他觉得这个女人长得不算漂亮,但也不算难看,只是她的眉毛似乎有点怪&&&  &对不起,我骗了你&&&她继续说:&不过我这样想,如果我真的是那个黄窕,那么,报纸就是我们的缘分;而我不是那个黄窕,那么,那个黄窕就是我们的缘分。你不这么看吗?&&  这个现实让张巡一时难以接受。&  他一直呆愣着,终于不自然地笑了笑,把怀里的红玫瑰举起来,说:&送给你的,喜欢吗?&&  黄窕接过来,嗅了嗅,柔声说:&谢谢你。&&  张巡走进屋,在客厅里坐下来。&  黄窕把门关上,说:&你吃晚饭了吗?&&  张巡说:&上车前吃的,不饿。&&  &那我沏点茶。&说完,她笑了笑,转身走进了另一个房间。&  张巡借机打量了一下四周。&  这个客厅不大,只有一张长方形的桌子和三把椅子,都是透明的。桌子上有一只细长的黑色花瓶,闪着晶莹的光泽。黄窕把那束红玫瑰插在了那里面。&  客厅一角有个庞然大物,好像是一台什么机器,罩着一块巨大的白布,挡得严严实实。&  窗子上挡着帘子,张巡上次来见到的就是这个帘子,黑色的。&  还有两个房间,都关着门。  张巡又警惕起来。&  过了一会儿,黄窕拿着两个玻璃杯走了出来。&  &你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她说。&  &是吗?&停了停,张巡说:&你和我想象中的你妹妹一个样。&&  她笑了笑,说:&嗯,大家都说我和她长得特别像。&&  &这里有她的照片吗?&&  黄窕愣了一下,这个神态让张巡的心一沉。&  &没有。&黄窕说。&这房子一年多不住人了,这桌子椅子都是我今天临时搬来的。&&  她一边说一边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这茶是湖南均山出产的,是一种观赏茶,味也很好。&&  张巡看了看那茶杯,茶叶竟然直挺挺地悬浮在杯子正中间,十分神奇。这情景一下让他想起了在如归旅馆做的那个噩梦&&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子悬浮在半空中&&&  黄窕在张巡对面坐了下来,依然笑笑地看着他:&喝呀。&&  &谢谢。&&  面对这个通了一年信的女子,张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实际上,他对她一点都不了解。&  &你妹妹&&&&  &今晚,我们不谈她。&黄窕说。&  张巡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他问:&这桌子椅子都是你今天搬来的?&&  &是啊。&&  他看了看那把空椅子,说:&你为什么搬来了三把椅子?&&  &啊,因为还有一个人。&  &谁?&张巡一惊。&  这时候,楼下好像开来了一辆车,按了几声喇叭。&  &他来了。你等一会儿。&黄窕一边说一边起身打开门,跑下了楼。&  本来,张巡以为这将是一个风花雪月的夜晚,现在他才意识到,他错了,今晚很可能跟爱情故事无关。&  他趁她下去接人,疑神疑鬼地把茶水朝花瓶里倒了三分之一。&  几分钟之后,黄窕带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张巡一看,吃了一惊&&他正是曾经找过黄窕的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他还穿着那身灰色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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