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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示借贷有风险,选择需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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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示借贷有风险,选择需谨慎

《借款4000一年滚成50万 武汉大学生网贷遭暴力讨债》 精选一

原标题:借网贷4千买手机一年变50万 遭暴力讨债后报警

武汉某大学大三学生张成(化名)因欠下“校园贷”4000元,一年时间滚到50余万元,家人倾尽所能凑还了20万,还欠下30万左右。面对每天被讨债公司穷尽方法的折腾,家人苦不堪言,无奈报警。今日,湖北武穴市公安局梅川派出所将暴力讨债人员控制后,移交给武汉警方依法处置。

8月19日下午4时许,黄梅县梅川镇居民张某在遭到多名讨债公司人员的辱骂后,愤然拿起电话报警。据张某介绍,这次已经是讨债公司第15次上门催讨债务了,他们一家人被逼得无路可走,才向警方求助。张某说,其儿子张成在武汉某大学上三年级,今年春节回家时才告诉他,去年下半年,儿子经同学介绍购一部手机,该手机店要求提供学生证、身份证和亲朋好友电话及住址,便可贷款买到手机。当时张成便在手机店贷4000元钱,并打下欠条约定,利息是一天)是内蒙古包头市的本土企业,与中国光大银行包头分行签订了战略合作协议,确保其合法性。于2015年5月28日 正式上线运营。用户可以在联鑫贷上获得信用评级、发布借款请求满足个人的资金需要;也可以把自己的闲余资金通过联鑫贷出借给信用良好有资金需求的个人,在获得良好的资金回报率的同时帮助了他人。我们的创作团队对互联网金融有着独特的见解,联鑫贷的宗旨是为广大缺乏投资渠道的人们提供一个安全、诚信、低风险、回报稳定的理财渠道,让人们解决最急迫的融资需求。我们严格遵守银监会的管理要求并以诚信公开、创新合作的特点做到行业的最透明、最安全的互联网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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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款4000一年滚成50万 武汉大学生网贷遭暴力讨债》 精选五

叶某丈夫收到的网贷公司催款短信

11月19日,内江威远县连界镇,3岁的小军(化名)在家人陪伴下,度过了3周岁生日。然而,这次生日宴,他的妈妈却缺席了,家人甚至不敢在他面前提及“妈妈”二字。

一周前,小军的妈妈叶某将他托付给奶奶,留下一句“自己在外欠了七八万元……活不下去了”,随后不久便喝农药自杀身亡。更让人惋惜的是,叶某此时还怀有2个月身孕。

轻生之前,叶某写下两封遗书称自己“被骗”欠债,笔记本上还记着12家网贷公司名字。她去世后,家人不仅接到多家网贷公司找她的催款电话,还发现她不久前偷偷申办的一张信用卡透支近2万,且在亲戚处借了钱。事后,家属以叶某的名义与网贷公司联系时,有催款人员直言要去找叶某儿子,还发信息说“孩子那么可爱,不想他出什么事吧”。

多位家属还反映,叶某欠债疑因沉迷“红包赌博”。目前,公安机关已介入调查此事。

自从4年前结婚后,叶某就成了一名家庭主妇。丈夫李某是一名货车司机,平时大部分时间在外打工或跑车。“结婚后怀孕生小孩,她就在家里带孩子,我爸妈偶尔也到镇上住上一段时间。”李某说,今年10月,36岁的妻子又查出怀孕,自杀时已有2个月左右身孕。

然而,就在一家人都在期待第二个孩子出生时,11月12日这一天成了他们挥之不去的阴影。叶某的婆婆林某回忆,当天上午10时许,叶某母子一起来到她家。“她(叶某)让我把孙子带着,说她在外面欠了很多钱,有七八万,活不下去了。”林某说,她问媳妇为何欠钱,媳妇却让她瞒住欠钱的事,“她还说自己买了农药。说完后,孙子就往我家跑,我们三个就一起回了家。”

“我想可能要出事,就想给儿子打电话,但我只会接电话,不会打电话。”60多岁的林某称,她赶紧出去找附近村民帮忙,然而等她找人打通电话回家后发现,媳妇躺在门外快不行了,孙子在一旁拉着妈妈的手。

当时,李某正在宜宾,得知妻子轻生的消息后,他和妹妹、姐姐先后赶回家,120救护人员也随后赶到。李某的姐姐说,当天13时10分许,她到场时,弟媳睁着眼,现场有个空的农药瓶。120救护人员赶到后,叶某经抢救无效身亡。

事后,叶某的家属报警,并找到了叶某生前留下的遗书。当地派出所到场询问后,带走了叶某的手机、遗书、笔记本等相关遗物和农药瓶。叶某的父亲和丈夫介绍,两封遗书是分别写给他俩的。遗书中,叶某在表达内疚和道歉的同时,称自己被“骗”,在外欠了很多钱,但不敢告诉父母和丈夫,希望丈夫将自己对儿子的那份爱加给儿子,并提醒丈夫带儿子去打预防针和体检。“她还在遗书中说,自己在一个多月前便准备好了农药。”

11月15日,叶某的遗体被安葬在老家。警方证实,叶某确系喝农药自杀,“遗书”中有欠债和一个多月前准备好农药等内容。

笔记本记着12家网贷公司

事后家属接到多个催债电话

尽管叶某留下遗书称自己欠债,但家属在她去世时,并不知道具体情况。

在叶某出事前,11月12日下午,其丈夫李某曾接到一个号码归属地为安徽池州的电话,“对方说我老婆在他们那儿订了一个包裹,但联系不上我老婆,希望我联系老婆去取。”李某说,他提出自己去拿“包裹”时,对方又拒绝了。“我当时以为是骗子,就没管了。”

从11月13日起,叶某的多名亲属相继接到网贷公司的电话,来电号码归属地显示为北京、江苏、天津、广东等地。“大概有6家网贷公司,他们说她之前在网上贷了款,少则1000元,多则4000元。”11月15日下午,叶某的亲属们说,对方打来电话称叶某借的钱已逾期未还款,联系不上叶某。然而,他们向对方索要借款凭证时,有的只发来借款日期、金额等内容,并无借条、合同等凭证,有的则称需先通过支付宝或微信还款后,方可拿到凭证。

11月15日下午,成都商报记者在李某老家采访时,叶某的亲属们接到多个网贷公司的催款电话,来电号码归属地均显示为省外。“我们这两天接了太多这样的电话,还有很多没接,有时电话响个不停,不是电话就是短信。”后来,李某将手机设置为免扰模式。

李某等人提供的电话录音以及短信、微信截图等显示,11月13日以来,确有多家网贷公司联系他们,称叶某此前在网上贷款,每家公司贷款金额在1000元至4000元不等,还款日期集中在11月12日以后的几天。更有人打来电话称自己是专门催债的。

11月16日,成都商报记者根据李某提供的联系方式,拨通其中两个打给叶某家属的催收电话。其中一个自称“金汇金融”网贷公司工作人员的人称,叶某在他们那儿借过钱,只有几千块,叶某只需还清4000元就可以了。另一家自称“借贷宝”平台公司的工作人员介绍,他们是一家杭州的公司,叶某在他们公司借了1400元,已逾期两天未还,需还款1600元。11月12日、13日这几天,他们一直在催收欠款。“如果欠款额度过高,上门催款也不是没有可能。”而叶某家属提供的一张截图显示,叶某丈夫曾收到“请马上处理荣誉金融的款项……”的催款短信。不过,借贷宝公关部柏女士表示,借贷宝没有接受过任何采访,名下也没有荣誉金融这一项目;深圳金汇财富金融服务有限公司的林先生则表示,他们的APP和官网叫“金融金汇”,但并不是上述“金融金汇”网贷公司。

催债的两家网贷公司是否属实,具体是哪家公司,公司全称及注册地址,还有待警方进一步调查后方能确认。而当地警方在叶某的笔记本上,还发现上面记载有12家网贷公司的名字。

“她到底在网贷公司借了多少钱,我们也不知道。”李某说。

偷偷办信用卡透支近2万

生前还瞒着家人向亲戚借钱

叶某去世后,家属还从亲戚处了解到了她的一些“秘密”。叶某的大姑说,今年七八月份,叶某带着儿子找她借钱,称年底还。“开始我不同意,她跪下哭着说她打牌输了,当晚要还4000块。我就借给她了,她又让我不能告诉她老公和父母。”

“她以前爱打麻将,我帮她还过几次账,每次都是几百元,我和她父母都劝过她,让她不要打牌了。”得知妻子向大姑借钱的情况后,李某认为妻子之所以瞒着他和家人,是怕家人责骂她。而他和岳父还了解到,妻子在去世前几个月内,还瞒着家人向其他几名亲戚处借了钱。“每个亲戚借了一两千块。”

李某还说,他们清理叶某遗物时还发现一张信用卡,前往银行查询才知道,该卡于今年9月办理,10月20日透支1.94万元。“之前,我们都不晓得她办了信用卡。”叶某申办信用卡及瞒着家人向亲戚借钱的事,也得到了其父的证实。

李某及其岳父介绍,婚后,叶某爱上打麻将,他们曾几次帮她还打麻将欠下的外债。但李某认为,妻子打牌输赢应该不大,每月2000元生活费足够她开支。他怀疑妻子欠债很可能是因为沉迷微信群和QQ群的“红包赌博”。

“她自杀肯定有自身的原因,但我们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她在自杀前,到底有没有被催债的‘恐吓’。”叶某的丈夫说,家人希望能够尽快搞清楚叶某自杀的来龙去脉,“我们就是想要一个明白。”

家属称她爱打牌 欠债疑因沉迷“红包赌博”

叶某去世后,亲属试图从她生前行为和习惯中寻找线索,找到她欠债的原因。

李某及其岳父介绍,婚后,叶某爱上打麻将,他们曾几次帮她还打麻将欠下的外债,并劝她少打牌。李某还说,2016年初,在外打工的他回家时发现,妻子不仅将家中1.4万元存款用完了,他每月约4000元的工资也被妻子花光。“为了控制她打牌,我开始自己拿着工资卡,每月给她和儿子2000块生活费。”

“她打麻将最多打5块,今年也打得少了。”李某认为,妻子打牌输赢应该不大,每月2000元生活费足够她开支。他怀疑妻子欠债很可能是因为沉迷微信群和QQ群的“红包赌博”。

李某说,去年一年,他在新疆打工。今年年初回家时发现,妻子经常拿着手机抢红包,并称是在亲戚群玩。但同在亲戚群的他经常收不到红包,妻子却抢个不停。由于姐姐和妻子在同一个“红包群”,向亲戚了解后,他被拉入一个有一两百人的微信“红包群”,发现妻子确在其中。“红包群就是别人发一个红包,然后设一个尾数,输了的便返还红包总额1.5倍给发包人。比如一次红包分5个,总额30元,设尾数7,抢到尾数7的人便返还45元给发包人。”

“当时,她抢的红包都是10块或20块的,输了便是15块或30块。”李某说,进群后,他试着玩了一会儿,但抢了几个红包,一分钟便输了500多元。“我认为这是‘红包赌博’,所以赶紧退了群,也让她不要玩了。但她说就在春节期间玩几天,抢点小的,即使输也输不了多少。”

今年春节后,李某在老家帮人开货车,回家的时间相对多了。随后几个月,他发现,妻子并未从“红包群”中退出。“我长期在外跑,每次回家都累得想睡觉。”李某说,但他仍偶尔发现妻子在玩“红包赌博”,而且她不止一个微信号,曾用家中老人或亲戚的手机号注册微信号,玩“红包赌博”。但妻子手机不离身,还设有密码,他也不知妻子到底“玩多大”。妻子还曾告诉他,自己当过几天“群主”,“群主”有抢红包“输了”不返还的“福利”,每天能挣几十元。“每次看到,我都劝她不要玩了,但她要么说只抢小的,要么说今后不玩了。”

偶尔和叶某住在一起的公公、婆婆也说,儿子不在家时,叶某拿着手机玩个不停。但不懂手机的他们并不知道媳妇在玩什么。对此,李某说,妻子很可能在继续“抢红包”。

李某的姐姐曾和叶某在同一个“红包群”内。她说,一年多以前,她被拉入“红包群”时,发现叶某也在其中。她说,叶某当时在群内都抢一些“小红包”,但比较疯狂,有时凌晨三四点还在抢。叶某发现她在群内后,曾几次让她将其拉入其他“红包群”,但她并未同意。“之后,她便开始换微信号耍,这都是我通过朋友知道的。”

“有的红包群,一天就要被封,所以玩‘红包赌博’的经常换群。我之前把这些群退了,所以不知道她的具体情况。”李某的姐姐还透露了一个关键信息,11月18日晚,她认识的一个人得知叶某去世后,主动将叶某此前发给他的“红包罚金”明细给她看了。“就是那人发了红包,我弟媳抢后输了,返还给他的。我看了下,很长一串,最小的一笔75元,多的150元,但不清楚具体有多少。这还只是输给一个人的。”

李某及姐姐都认为,叶某之所以欠债,很可能是因为生前沉迷“红包赌博”。“但我们也不知道,她玩‘红包赌博’到底输了多少钱。”李某说,这一切需要公安机关调查后才能确认。

家属怀疑她轻生前遭网贷催收“恐吓”

叶某为何自杀?家属推测,可能和叶某因为欠债,心理无法承受压力,有不小的关系。叶某去世后,家人在接到贷款公司催款电话后,以叶某名义和对方联系时,对方竟以小孩逼他们还款,他们怀疑叶某自杀很可能与网贷公司催款有一定关系,甚至怀疑叶某在自杀前被对方催得太紧,遭到了“恐吓”。

李某及叶某弟弟等人提供的电话录音、微信聊天记录等显示,叶某家人以叶某名义和一名催收人员联系,希望对方提供借条、合同等正规网贷借款凭证时,对方却表示需要先通过支付宝或微信还款后方可提供,还称之前贷款的4000元可还3万元一次性解决。由于无法提供借款凭证,叶某的丈夫等便拖延或拒绝还款,对方便称要去找叶某儿子,还发信息说“孩子那么可爱,不想他出什么事吧”。叶某家人通过电话与对方联系时,对方还称知道叶某住在哪儿,儿子在哪个幼儿园,何时放学等,并称将去把叶某儿子藏起来,到时30万元都解决不了。

“按他们所说,她(叶某)于11月6日在金汇金融贷了4000元,拿到2000元。”李某及叶某的弟弟说,但联系该公司催收人员,对方一会儿说先还4000元,一会又说3万元一次性解决。“但我们喊他们带着凭证来家里拿钱,对方又说来家里需要10万元才行。就算4000块钱,短短几天,利息也不可能这么高吧。”

“我们没有把她(叶某)自杀的事情告诉他们,他们拿小孩来说事,我们认为这就是威胁和恐吓。”李某等人说,他们怀疑叶某自杀前,可能遇到了网贷公司的催收人员催账,而且对方可能存在以家人尤其是小孩威胁的“恐吓”行为。“她一直很爱儿子,如果对方拿儿子相逼,她肯定承受不了。”

11月16日晚,成都商报客户端报道叶某轻生一事后,很快被众多媒体转载。“就那天(16日)晚上开始,打来电话催账的少了很多。”李某说,自那以后,他们每天最多接到两三个电话,且对方都比较客气。“之前‘恐吓’我们的那家公司的人,再也没打电话和发信息,我们给他打电话过去,他也不接了。还有几家之前催款的也不打电话来了,应该是他们看到了报道。”

11月19日下午,李某说,还有一家催款公司在得知他妻子已自杀身亡后,表示“钱不要了”。“有一家还说,只让我们还本金,不要利息了。”李某及家人表示,如果叶某在外欠了钱,对方能够提供相应凭证,并通过正常途径找他们,该他们还的,他们也会还。

“她自杀肯定有自身的原因,但我们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她在自杀前,到底有没有被催债的‘恐吓’。”李某说,11月18日,当地警方还曾走访叶某生前接触较多的人。家人希望,能够尽快搞清楚叶某自杀的来龙去脉,“我们就是想要一个明白。”

目前,当地警方仍在进一步调查处理此事。

《借款4000一年滚成50万 武汉大学生网贷遭暴力讨债》 精选六

22岁的于欢,原本有个幸福的家庭,母亲苏银霞经营工厂,让这个家庭原本颇为富裕。然而,母亲的一次资金周转,让这个家庭彻底走上了不归路。

南方周末报道的案情显示,血案发生于2016年4月14日,因暴力催债引起。女企业家苏银霞曾向地产公司老板吴学占借款135万元,月息10%。在支付本息184万和一套价值70万的房产后,仍无法还清欠款。

最终,苏银霞遭受到暴力催债。由社会闲散人员组成的10多人的催债队伍多次骚扰苏银霞的工厂,辱骂、殴打。案发前一天,吴学占在她的已抵押的房子里,指使手下拉屎,然后将苏银霞按进马桶里,要求还钱。当日下午,苏银霞四次拨打110和市长热线,但并没有得到帮助。

第二天,催债的手段升级,苏银霞和儿子于欢被带到公司接待室,连同一名职工,11名催债人员围堵并控制着他们三人。其间,催债人员用不堪入耳的羞辱性话语辱骂苏银霞,并脱下于欢的鞋子捂在他母亲嘴上;甚至故意将烟灰弹到苏银霞的胸口。更令人发指的是,催债人员杜志浩脱下裤子,掏出生殖器,当着她儿子的面往苏银霞脸上蹭,令于欢濒临崩溃。

警方过来,仅说了句,要债可以,但不可以打人后就离开了。

最终,于欢精神崩溃,拔出了一把刀,刺伤四人,最终一人死亡。

一审,于欢被判无期,举国哗然。

于欢,只是中国底层灰暗民间借贷的一个缩影,暴力、色情、艾滋病催收……这个江湖充斥着无数的灰暗与暴力。

01:裸贷女孩被逼肉偿

民间借贷乱象频发,其中最疯狂的是裸条借贷。

去年6月,木杉瞭望联系了一位裸贷女孩,去年2月,李丽因为创业,注册了一家网络借贷平台。据其回忆,该平台实行实名制,必须上传身份证、学生证以及填写家庭信息,包括家里人的联系方式。李丽表示,她通过该平台第一次借了500块钱,周利息30%(木杉瞭望调查了目前一些知名网络借贷平台,其年化收益均不得超过24%,周息平均不超过0.5%)。因为没还上,重新借了新债还旧债,周利率仍为30%。利滚利后,李丽更加无力偿还,目前总欠款已达5.5万元。

李丽说,在欠款金额过万时,借款方多次向李丽催款。李丽说,最恐怖的还是这家网络借款平台的借款协议。

李丽不敢声张,想再次通过借新贷还旧债的方式来还款。此时,对方已不再轻易借款,要求李丽手持身份证拍裸照作为抵押。无奈之下,李丽只得照做。很快,新的还款日到了,李丽仍还不上。对方表示,不还款的话就会把照片发给家人甚至在网上公开。

李丽称,身边很多女同学都被卷了进来,但她们不大愿意讲出来。

到了8月,木杉瞭望发现裸条借贷,形成一条灰色产业链。有骗子专门骗女生裸照,卖家汇总后在Q Q群中打包出售。此外,还有卖家进行业务延伸,称可以介绍一夜情、包养等服务,95后女生为借款三次被骗裸照。

山东的一位女孩王颖,还曾被逼迫肉偿。

在甘肃读大学王颖,在走上裸条借贷这条路前,王颖曾有一段无忧无虑的生活,但一切都在2015年6月发生改变。

为了偿还朋友的债务,王颖再次四处借钱,并通过QQ认识了放贷人蔡某,双方约定借款3000元,周息30%。由于未按时还款,王颖被迫以裸照进行抵押。

此后,王颖多次用支付宝转账数万元,还清所有欠款。但其裸照还押在蔡某手里,蔡某要求其去广东才可当面消除“裸条”,否则就将其裸照发给王颖朋友。

2016年7月,王颖再度通过裸条借贷的方式,向Q Q上认识的中介王某借款3000元。

2016年12月20日,王颖通过QQ联系,向放贷者杨某以周息15%借款1000元(扣除利息实际到手850元,微信转账)。据王颖回忆,对方除了要求以裸照进行抵押,还要求提供运营商通话记录截图。王颖称,通过杨某QQ空间和微信页面(名为“校园放贷中心”),可以看出其长期参与校园放贷。

此后,王颖开始进行还款,截止到今年1月8日,王颖已经还款300多元,依然有550元的债务。

此时,放贷者要求王颖在1月8日晚上前,必须给其拍裸露视频,并必须在1月16日前赶到其所在的甘肃省定西市进行“肉偿”抵债,否则向她的朋友公布裸照。

最终王颖决定勇敢地站起来,在借贷宝官方和警察的帮助下,将放贷人杨某成功抓获。杨某向警方供述,在王颖之前,其已经成功迫使两名女生肉偿。

02:天津小伙3700元晚还两小时被逼卖房

民间借贷,并不只是姑娘受害。

“我实在被逼得没办法了。”天津小伙王平没想到,在民间借贷平台自己晚还款一个小时45分钟,会被迫卖掉房子,丢掉工作。

白净、匀称,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木杉瞭望第一次在天津见到王平,很难想象眼前这个一脸儒雅的年轻人会深陷民间借贷漩涡。

王平1981年生于内蒙古兴安盟扎赉特旗,2009年结婚后,每个月工资基本上都上交给妻子。2012年在内蒙古的父母房子装修,差三万块钱。

木杉瞭望在天津见到王平时,王平看起来白净、匀称,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很难想象眼前这个一脸儒雅的年轻人会深陷民间借贷漩涡。

“父母养我这么大,装修时我不出点钱说不过去,但怕跟妻子说后,引起家庭矛盾。”王平思来想去,最终决定找小贷公司借款3万,月利率9%,每个月还4000多。

此时,王平的工资并不高,为了还这笔钱,并每个月按时上缴工资给妻子,王平还找了同事借钱三万。就这样还了一年多,总算把这笔钱全部还清。

“前后还了差不多七万,工资都贴进去了,还欠了同事钱。”王平说,小贷公司的第一笔借款透支了他的还款能力。

2014年6月,王平所在的公司大范围裁员,王平也在其中。当时王平拿了三万多的裁员补助金,王平把这笔钱先还给同事,不料妻子经常追问这笔钱的去向。

“当时我被问得实在受不了。”2014年10月,王平找到了一份新的工作,底薪一万。在去上班前夕,王平找到一家民间借贷公司,借款三万,月利率6%。扣除了户费等费用,到手是两万多,一年为期,每个月需偿还4700元。

王平一边交钱给妻子,一边还钱,到2015年2月时,王平手头上已没有余钱偿还。王平当时打电话给平台沟通,问是否能够缓两天?当时对方也答应了,但过两天借款平台直接找到他,让他拿出五万多元,把借款全平了。

王平无奈,以月利率8%又从一家借贷公司借款5万,实际上打了7万的借条,把前面的借款还清。

为了偿还新的借款,王平又在2016年5月3日,通过中介机构,向一家平台借款4.7万元,约定20天为一个还款周期,还款日5点前还钱,每个周期连本带息还款3900元。

随后,王平又通过中介借款两笔。其中一家借款4万,月利率6%,实际到手3.5万。另外一家借款3.5万,月利率8%,实际到手3.25万。

7月21日,王平向借款4.7万元那家平台还款晚了一个小时四十五分钟,当晚这家平台就上门,让王平给八万块钱清账。王平拿不出来,对方当晚把王平带到一家洗浴中心,限制通话。此外,还有数人一直住在王平家。

供贷平台的人“进驻”王平家里,王平被迫卖掉房子。受访者提供

“这些人就住在家里的床和沙发上,也不走,王平又被带走了,当时被吓死了。”木山瞭望见到王平的老婆张莉时,发现张莉是一位非常精致的都市女性,人非常精致。

为了救王平出来,张莉和王平母亲商量,决定把房子卖了还款。

借贷平台称,他们这些人一天成本是两万,卖房周末不能成交,周一给钱需要付15万。对方还称,他们负责人马上要去五台山,如果去之前办不成,接下来发生的讨债费用还要算在王平一家头上。

借贷平台建议王平先借钱把这15万还上,并提出可以帮忙从其他平台借款40万,顺便帮王平其他债务平掉,等王平把房子卖掉后,再还钱给那家平台。

“他们说去平账,可以更便宜些。”王平说,当时自己吃饭,上厕所都有五个人跟着,持续两三天,精神处于崩溃状态,稀里糊涂地就答应了。

随后,这家借贷平台工作人员代王平去另一家平台借了40万元,钱存入王平的账户后,表示这是帮王平借来的钱,分两次存入王平账户,当天下午王平按其要求,将39.09万元分两次提出,交给了供贷平台的工作人员,房子在张莉的张罗下成功卖掉,总共得款63万,其中13万还了房贷。

随后,借款平台人员带着王平来到银行,取走了剩下的50万,并撕毁了借款合同。此后,王平再也未能和对方取得联系,而说好的平账,也不见了影子。

根据王平提供的录音,王平和母亲一起去一家借款公司,对方称没有收到钱。21日,王平当着木杉瞭望的面给一家平台打电话,对方也称没收到钱,可以帮他问问另外一家平台。

此后,木杉瞭望以想借钱的名义,打电话给王平提供的一家平台老板电话,并自称想借钱,对方称知道王平的事情,钱的确他没收到,现在忙,随即挂上了电话。当晚,王平向木杉瞭望反映,平台再度找他催债。

“我们连房子都没了,居然还不愿意放过我们,现在哪怕剩余的15万我们不要,能把所有账都平了,我们也能重新开始生活。”张莉说。

王平夫妇曾向警方报警,未获受理。木山瞭望曾陪着王平来到天津市公安局河北分局墙子派出所,办案民警表示,公安部门只负责刑事和治安,这类民间借贷只能通过法院解决。

03:监狱改造模范深陷民间借贷二进宫

湖北随州余明的故事更让人叹息。

2003年,因借钱10多万元未还,余明以诈骗罪被判刑8年。后因在监狱中积极改造、表现突出,先后三次减刑,余明于2008当年7月1日刑满释放回乡。

多位知情人士向木山瞭望表示,出狱后,余明开始尝试做生意。2009年4月,余明发起成立随州梦欣三合有限公司。工商资料显示,该公司注册资本1000万元,余明个人出资500万元。经营范围包括卫浴、厨具、建材材料销售;装潢设计、安装、加工。

此后,余明一度拥有3家建材装饰公司、一家服饰公司,员工达300余人,在当地人眼里,余明俨然成为一位成功人士。

与此同时,余明开始对外捐款,其中最早一笔捐款发生在2009年下半年,余明来到自己服刑的襄南监狱捐款1万元。此后数年,余明积极向襄南监狱“爱心基金”捐款10余万元,并多次走进监狱现身说法,鼓励犯人积极改造。此外,余明还雇佣了一部分刑满释放人员作为公司员工。

余明的上述行为,很快被当地树立为监狱改造转化典型,当地媒体多次对余明的各种行为进行报道。湖北省社区矫正安置帮教工作领导小组还授予余明“湖北省刑释解教人员勤劳致富先进个人”荣誉称号。

在获得一系列荣誉后,余明又尝试成立“阳光教育安置基地”。

据当地媒体2014年报道:“余明作为曾经历坎坷的老大哥 ,想帮扶每一个 走进高墙,重新改造 的 同伴 。去年年底,余明投资800万创建了占地40亩的阳光教育基地,如今厂房也开始搭建,今年年底可完工,可吸纳500多人就业,阳光大门向每一个想重拾人生的刑释人员敞开。”

以“阳光教育基地”为名,余明与数十名随州市民接触,以谋求借钱。据借款人李某某介绍,2013年3月份,余明将她带到“阳光教育安置基地”拟建场地上参观,希望能借给他钱用于工程建设。余明声称:“省市两级某行政机关即将为自己的阳光教育安置基地拨款数百万至千万元,但款项尚未到位,为不影响工程进度,希望借钱先行开工,待**拨款到位后,立即连本带息归还。

余明还向李某某出示了**机关授予的牌匾、新闻报道等,并将自己的房产证作为抵押。李某某觉得对方具有官方背景,值得相信。2013年3月至当年9月份,李某某总共借出260万元,除部分是自己的积蓄外,大都是从家里亲戚、邻居等处借来的,还借了五六万元的高利贷。

杨某某称,“阳光教育安置基地”挂牌时,当地司法局的确有领导参加,他本人也因此加深了对余明的信任。

“当初余明以司法局拨款暂时未到,开发工程需要短期垫资为由,向我们寻求帮助,并承诺我会用生命护卫你们对我的信任!”借款人周某称,虽然自己当时心怀戒心,也建议拒绝,但她爱人姜某曾是当地一家媒体木杉瞭望,曾与余明有接触,被余明扶贫济困和各级媒体的报道所惑,一次次对她说“我相信他的人品!”最终,周某与丈夫姜某合计被骗90万元。

除了姜某,当地还有一位木杉瞭望被余明骗去数十万。木杉瞭望不完全统计发现,已经至少有31人被骗,合计被骗金额超2000万元。

根据检察院起诉书,余明称,自己借款时为了融资进行扩大再生产,以月息10%利率进行民间借贷,到2012年,余明已借款800余万元,每月需要支付利息80余万元,正常利息已经不能支付到期利息。

为了能够支付到期,以保证资金链不断裂,2012年8月至2015年7月,余明及其妻子虚构接到武汉市经济开发区龙湖社区二期还建房400万元栏杆工程能够赚钱,建设随州市曾都区阳光教育基地争取财政1000万元拨款,争取拨款开税票,争取拨款行贿、银行贷款行贿等事由,向社会公开宣传,以高息回报为诱饵,向社会公众非法吸收资金,实际从江和翠等26名被害人处非法集资1704.72万元,其中其妻子直接参与集资332.4万元。

木山瞭望获取的一份余明写给当地司法局领导的信件显示,余明对自己走上这条路非常后悔。其在信中表示:“回归以来,我本怀着一颗感恩的心,通过创业等方式回报社会。2012年,为扩大再生产通过民间借贷,一年下来获取利润250多万元,但民间揭开月利率一角,一年下来仍欠高利贷400多万。无论我怎样努力拼搏,都赶不上利滚利的高利贷……我自知已掉进了万丈深渊,我辜负了您们领导对我的希望……

04:艾滋病催收队全年无休

巨大的借贷需求,也催火了催收行业,暴力催收,骚扰催收,甚至还出现了艾滋病催收队。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身体弱,也找不到其他工作,只好干这个。”木杉瞭望曾以想要催收淮安一笔25万生意欠款的名义,联系上自称是艾滋病人催收团队负责人张大彪时,他正带着团队成员在安徽催收。

张大彪出生在亳州市利辛县,当地在上世纪90年代初“血浆经济”红火一时。由于卖血设备被污染,多位当地村民感染,自1995年利辛县发现第一例艾滋病感染者以来,该县累计报告艾滋病病毒感染者超过千例,产生了不少“艾滋病村”。

张大彪称,自己也是因为卖血浆被感染,为了活下去,他把周围三四个村庄艾滋病患者组织起来,以帮别人催收为生。

据张大彪介绍,他们团队的收费标准为欠款总额的30%,但还收取前期费用,标准为每人每天700元。待欠款到手后,前期费用从其提取的30%中扣除。

“只要我们去的,没有要不到钱的,你这个账款估计去四五个人就够了。”为了增强木杉瞭望的信任,张大彪向木杉瞭望描述了自己今年一次催收的经历。

去年3月,张大彪受一家公司委托,到河南一家民营企业催收100万欠款。他带了十几个人过去,一亮艾滋病证,老板当时脸都绿了,保安也不敢上前。张大彪称,老板当时就想走,他一使眼色,两位妇女就跟了上去,按住老板车门……“没两天,我们就收到老板的欠款。”张大彪称。

据张大彪介绍,他们在催收时,还会采取假装犯病的策略,在地上打滚干呕,口吐白沫等手段,给欠款人施加心理压力。

木杉瞭望随即表达了对催收合法性的担忧,张大彪表示,即使这25万元全部给他们,他们也不会做不合法的事情,更不会传染艾滋病。“我们是文明催收,打的是心理战。”还称,目前已服务了众多的公司和个人,从来没发生过任何纠纷。

“合作协议需要当面签,您本人也需要过来给我们带路,欠条等原件也需给我们。”张大彪称,今年以来,他的生意特别好,足迹遍布大江南北,一直未能停下来休息。如果确定合作,通过电话、微信告诉他就行。

木杉瞭望在百度贴吧等看到,类似张大彪的自称艾滋病催收团队并不罕见,一些催收团队还会直接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而在各大催债论坛上,也能看到雇主四处询问:“我想找艾滋病人催收,怎么联系?”

05:如何化解民间借贷之困?

民间借贷乱象频发,背后是民间融资难。

山东信常律师事务所主任祝圣武向木杉瞭望表示,试图通过房产抵押,为自己创办的律所向山东某银行进行贷款,结果遭到信贷员拒绝,信贷员称,经营未满三年,因此没办法办理经营贷款。祝圣武吐槽:“像我这样经营不满三年的小微企业,根本就没有资格经营贷款。“

祝圣武说,这已经是第二次向信贷员询问,第一次时,信贷员甚至说,政策是不给小微企业贷款,小微企业的家人和亲戚也不行。“当时差点被气死,真没想到小微企业融资那么难。”

很多企业,没有办法,只得寻找民间融资,最终死在了民间借贷。2011年9月20日,温州眼镜行业龙头企业浙江信泰集团董事长胡福林失踪,并于9月21日确认由于负债过高、资金链断裂而逃跑。而相关报道显示,紧接着在9月22日一天,温州就有9个老板跑路,网上还爆出了一份《温州老板跑路清单》,涉及金额从几千万到十几亿不等。

不过,3月10日,周小川在出席十二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记者会时表示, “融资难、融资贵”的问题,这种现象近年来依然始终存在,但是中小企业、小微企业的融资比例实际上每年在上升。

既然小微融资比例都在升,为何还有那么多悲剧呢??(来源: 木杉瞭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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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款4000一年滚成50万 武汉大学生网贷遭暴力讨债》 精选七

警方在河边找到了小亮 报料人供图

21日下午2点多,已经有人催款 小亮供图

从校园贷6000多元买手机开始,南京江宁某高校大学生小亮(化名)一发不可收拾,借了一笔又一笔,家人相继帮他还了15.8万元。没想到,他依然没有收手,线上偿还不了,又在线下向私人借贷,最终背上11万元的借款无力偿还。

8月20日,眼看着第二天就到还款期限,对方催着要钱,而小亮又没有能力偿还,这个时候,他想到了轻生。所幸,警方及时赶到现场,将他带回派出所开导。

8月20日晚上10点多,小亮向朋友透露,自己深陷校园贷的泥潭,眼看着第二天就到还款期限,对方催着要钱,而他没有偿还能力,想一死了之,“如果说我明天(下午)4点前,还不上钱,我选择永远地离开人世。”朋友听后,迅速报警

小亮先开始准备在地铁1号线南京交院站附近跳高架桥,后来又改变主意,准备跳河轻生。几经辗转,8月21日凌晨,警方终于在江宁中心河边找到了小亮。当时,小亮身边放了一打啤酒,喝得有些醉醺醺的。警方将他带回辖区内的派出所醒酒开导,同时联系小亮的家人来协调处理此事。

现代快报记者了解到,小亮是南京江宁某高校的大二学生。两年前,他开始从校园网贷平台借款,之后拆东墙补西墙,现在一共欠下11万元债务无力偿还,实在走投无路,急得已经3天没有睡觉了。而21日下午2点多,已有借款人开始催款。

商品总价2.8万元,还款额近6万

记者了解到,最初,小亮是在校园里张贴的广告上看到校园贷的信息。

2015年10月,刚入学不久的他在一家名叫“趣分期”的平台,购买了一台64G的iPhone6 Plus,价格为6888元,可以分24期付款,但有利息。据小亮回忆,校园贷平台要他提供身份证、学生证、联系方式,除此之外,还要提供家人和朋友的联系方式。他算了下账,两年本金加利息最终要付8200多元,而自己当时每月生活费2000元,“以为还钱很轻松”。

可渐渐地,小亮发觉自己没有能力还清这笔钱,他就拆东墙补西墙,从其他校园贷平台上借钱来还。

尝到分期消费的甜头之后,小亮开始在各种校园贷平台上购买电子产品,比如音箱、手机等。加上好面子,平时消费高,他甚至3个月就换一部新手机。到2016年6月,他已经在近20个网贷平台上购物或者借钱还款。所有商品加起来价值2.8万元,而总还款额达到近6万元。最后,小亮只好找家人凑钱偿还。

但这次教训并未阻止他继续借贷,后来,家人又凑钱替他还了9.8万元。

借款约7万元,到手只有5万左右

今年6月底, 大二的小亮在一家公司实习。公司安排他去西藏出差, 除了工作,他还想去景区旅游,“可已经开始工作了,不好意思开口向家里要钱。”小亮只好再次投入到各种网贷平台中。小亮称,他又在网贷平台上共借款4.5万元。眼看着借款陆续到期,钱还不上,就有贷款中介主动联系他,做“上门生意”。

贷款中介推荐小亮从网上打借条。小亮称,这种打借条的方式,实际就是“网上私贷”,中介负责让出借人和借款方取得联系,在网上打借条。而据小亮称,要求比之前的网贷平台更多。想用打借条的方式借款,不仅要提供自己的身份证等信息,还要将自己的通讯录备份给对方。如果到期不还,就会有人“轰炸”通讯录,短信告诉通讯录上的所有人,他曾借钱不还。除此之外,借款单上的年化利率大多写0%~2%,但实际上到手的钱只有借款条上金额的七成,“比如到手2500元,条子上打3600元,7天还”。

最终,他从私贷平台借款约7万元, 而到手只有5万左右。

借款4.5万,最终要还十多万元

而“网上私贷”并不够偿还借款,他只好又找线下私贷,“为了还钱,想尽办法借钱,不管它利息多少。”最后,小亮通过线下私贷到手的钱共2.78万元,还款额则达6.165万元。算下来,他通过各种方式到手的钱有8万元,而未还的借款已经接近11万元。

记者了解到,小亮一家经济条件并不宽裕,母亲已经退休,父亲也因身体原因不再工作。目前,家里的生活来源就靠母亲一人的退休金和亲友接济。再加上之前帮小亮偿还近16万元校园贷,家里已无力再偿还。

今年6月28日,中国银监会、教育部、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联合印发《关于进一步加强校园贷规范管理工作的通知》。通知中说,各地金融办(局)和银监局要在前期对网贷机构开展校园网贷业务整治的基础上,协同相关部门进一步加大整治力度,杜绝网贷机构发生高利放贷、暴力催收等严重危害大学生安全的行为。

现阶段,一律暂停网贷机构开展在校大学生网贷业务,逐步消化存量业务。要督促网贷机构按照分类处置工作要求,对于存量校园网贷业务,根据违法违规情节轻重、业务规模等状况,制定整改计划,确定整改完成期限,明确退出时间表。

对拒不整改或超期未完成整改的,要暂停其开展网贷业务,依法依规予以关闭或取缔,对涉嫌恶意欺诈、暴力催收、制作贩卖传播淫秽物品等严重违法违规行为的,移交公安、司法机关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高利贷不受法律保护,超出银行利率4倍的利息,法律也不认可,所以小亮可以和出借方协商还款事宜。同时提醒在校学生,不能不计后果借款消费,出了事更不可以死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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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款4000一年滚成50万 武汉大学生网贷遭暴力讨债》 精选八

[摘要]轻则电话催收、派人去家里,重则非法拘禁、殴打欠债人。暴力催债事件屡发,还出现了“催讨产业”,手段恶劣,社会危害严重。

轻则电话催收、派人去家里,重则非法拘禁、殴打欠债人。暴力催债事件屡发,还出现了“催讨产业”,手段恶劣,社会危害严重。

纪森是北京市海淀区某房产中介公司负责人,销售经验丰富的他最近却遇到一桩怪事:

业主张某将自己价值420万元的房子作价325万元出售,并要求越快成交越好。见惯了加价售房的纪森对这种减价出售行为感到不解,跟张某沟通后才恍然大悟。

原来,张某的儿子做生意资金紧缺,曾借了一笔高利贷,每天利息高达7万元。但由于投资不顺利,无法及时还款,遭到放贷人威胁。无奈之下,顶不住催债压力的张某选择低价出售房产,尽快变现还债。

在山西省某市从事货运生意的张林也遇到了暴力催债。2015年底,张林欠下近20万元债务。为了还钱,他向当地有名的放贷人胡伟先后借了大约70万元高利贷,月息3分到8分不等。张林还清原本的债务后,很难短期内再还上欠胡伟的70万元本金和每月近4万元利息。但胡伟也不是好惹的,去年5月,他强行开走了张林的车。

“我也想千方百计凑钱还上,但他们根本不给我机会。”无奈,张林走上了逃债的路。后来胡伟等人又找到张林母亲的住处,抢走了他家的地契。据张林的邻居回忆,那段时间,村里的墙上、电线杆上,都是张林的名字和照片,还有各种威胁恐吓的话语。

近年来,高利贷暴力催债事件屡有曝出,人们不仅惊讶于借2万元利滚利欠20万元,也被种种催债的暴力手段所震惊。

浙江财经大学金融学院教授丁骋骋认为,由于经济面临下行压力、银行强化资产质量控制,借款人融资难依然存在,生意不好做,融到钱又陷入还款难,民间借贷的不良资产处置逐渐形成了一个特殊的利益生态链。

“甚至还出现处于‘地下’或‘半地下’的催讨产业,他们将不良资产称为‘特殊资产’或‘资产包’,有专门的催收团队。”丁骋骋说。

这些催收团队中有人负责打电话,有人进行调查,有人研究法律事务,也有人上门要债,催讨过程往往有以下几类阶梯式手段:

第一阶梯是电话催收,刚开始是提醒式的语言催收,如果不还则使用威胁性语言;

第二阶梯是派人上门到债务人家里或所在单位,整天跟着债务人;

第三阶梯是使用流氓手段,但不至于构成犯罪,比如上门泼粪、泼油漆、敲碎玻璃窗、扔动物尸体等;

第四阶梯是使用暴力的犯罪手段,公开对债务人殴打、侮辱,甚至非法拘禁、捆绑,造成债务人身体伤害等。

“以不久前的山东聊城辱母杀人案为例,有很多催债手段极其恶劣,造成的社会危害十分严重。”丁骋骋说。

普通放款人遇到高风险的借款人违约,合法催债手段并不多,只能打官司,用较高的诉讼成本换回欠款

被催债的感觉不好受,但从放贷人的角度讲,他们也有苦衷。

“一些生意人经常从我这里借走几百万,用于过桥资金或垫付货款,虽然只用几天,但这么大的资金挪动也是需要成本的,更不能想不还就不还,他们不还钱,公司也有损失啊。”曾在东部沿海某县经营一家小额贷款公司的叶明汉说,他们找过人晚上去借款人家里威胁吓唬,确实会有一点效果,有时能要回来一点钱。“我们知道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但还能怎么办呢?”

最近,华北某市贷款公司总经理张淑梅为手里握着的一堆“房产”发愁:这笔500万元的欠款,房子虽然之前已抵押,但等了一年半,法院还没判;那笔250万元,处置部分房产卖了146万元,剩下的欠款遥遥无期……张淑梅放贷一向很谨慎,却还是遇到了几次要不回钱的情况。“为减少放贷风险,一般我会要求对方必须抵押房产或车子,但真走到去法院打官司那步,等判决拍卖完再拿到钱,其间又要付出很多精力和财力。”

“对出借方来说,关键问题是合法的催债手段并不多,尤其遇到恶意逃债的人,不施加点压力根本拿不回钱。”谢伟平是河北某贷款公司聘用的专职律师,该公司主要做一些小额贷款业务,后来公司负责人发现欠债逃债事件时有发生,但催债要债又特别艰难,打官司成本也很高,只好专门聘用一批人来帮助公司维权

即使是通过合法途径,负责帮公司打官司催债的谢伟平每天工作压力也特别大。一方面从公司经营考虑,要尽可能帮公司多拿回欠款,另一方面民间借贷的法律规范还不完善,等抵押资产拍卖处置完,分到了钱却无法抵销高昂的诉讼成本,公司的资金链可能受到影响。

据了解,目前法律对民间借贷的规定,主要是2015年发布的《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民间借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规定》,其中指出借贷双方约定的利率未超过年利率24%,出借人请求借款人按照约定的利率支付利息的,人民法院应予支持。借贷双方约定的利率超过年利率36%,超过部分的利息约定无效。若借款人请求出借人返还已支付的超过年利率36%部分的利息,人民法院应予支持。

也就是说,双方约定的未超过年利率24%的部分,出借人请求给付,法院是支持的;对于年利率在24%至36%之间、借款人没有给付而出借人请求给付的,法院不予支持,但对于借款人已经自愿给付了的,法院不认定为不当得利,也不会判决出借人返还;对于超过年利率36%的部分,法院应认定超出部分无效。

谢伟平说,因为近几年生意不好做,很多贷款公司的利息要求其实并不高,一些所谓“利滚利”也是为了规避放贷风险,借款人在签订合同时是完全知情的,但风险在于很多人明知道还不了债却依然去借钱。

“高利贷越来越集中于高风险的放款人和借款人,这两类人博弈的结果,是一定会有非常规手段出现在借贷纠纷的处置中,最终使高利贷出现涉黑倾向,很容易导致恶性事件。”丁骋骋认为,从目前的法律规定看,面对高风险的借款人,如果违约,一般放贷者对他们毫无办法,所以一些高利贷放款人可能就会使用非常规手段暴力催债。而那些谨小慎微的普通放款人,放贷收不回来,打官司没用,不得已也会求助社会上一些半公开、半合法的催收公司。某种程度上说,放贷人权益保护不够,无形中助推了这类催收公司的产生,也影响了民间借贷的健康发展。

《借款4000一年滚成50万 武汉大学生网贷遭暴力讨债》 精选九

本文首发于微信公众号:全民学理财。文章内容属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和讯网立常投资者据此操作,风险请自担。

民间借贷,正门咋开?暴力催债何时休?

轻则电话催收、派人去家里,重则非法拘禁、殴打欠债人。暴力催债事件屡发,还出现了“催讨产业”,手段恶劣,社会危害严重!

纪森是北京市海淀区某房产中介公司负责人,销售经验丰富的他最近却遇到一桩怪事:

业主张某将自己价值420万元的房子作价325万元出售,并要求越快成交越好。见惯了加价售房的纪森对这种减价出售行为感到不解,跟张某沟通后才恍然大悟。

原来,张某的儿子做生意资金紧缺,曾借了一笔高利贷,每天利息高达7万元。但由于投资不顺利,无法及时还款,遭到放贷人威胁。无奈之下,顶不住催债压力的张某选择低价出售房产,尽快变现还债。

在山西省某市从事货运生意的张林也遇到了暴力催债。2015年底,张林欠下近20万元债务。为了还钱,他向当地有名的放贷人胡伟先后借了大约70万元高利贷,月息3分到8分不等。张林还清原本的债务后,很难短期内再还上欠胡伟的70万元本金和每月近4万元利息。但胡伟也不是好惹的,去年5月,他强行开走了张林的车。

“我也想千方百计凑钱还上,但他们根本不给我机会。”无奈,张林走上了逃债的路。后来胡伟等人又找到张林母亲的住处,抢走了他家的地契。据张林的邻居回忆,那段时间,村里的墙上、电线杆上,都是张林的名字和照片,还有各种威胁恐吓的话语。

近年来,高利贷暴力催债事件屡有曝出,人们不仅惊讶于借2万元利滚利欠20万元,也被种种催债的暴力手段所震惊。

浙江财经大学金融学院教授丁骋骋认为,由于经济面临下行压力、银行强化资产质量控制,借款人融资难依然存在,生意不好做,融到钱又陷入还款难,民间借贷的不良资产处置逐渐形成了一个特殊的利益生态链。

“甚至还出现处于‘地下’或‘半地下’的催讨产业,他们将不良资产称为‘特殊资产’或‘资产包’,有专门的催收团队。”丁骋骋说。

这些催收团队中有人负责打电话,有人进行调查,有人研究法律事务,也有人上门要债,催讨过程往往有以下几类阶梯式手段:

第一阶梯是电话催收,刚开始是提醒式的语言催收,如果不还则使用威胁性语言;

第二阶梯是派人上门到债务人家里或所在单位,整天跟着债务人;

第三阶梯是使用流氓手段,但不至于构成犯罪,比如上门泼粪、泼油漆、敲碎玻璃窗、扔动物尸体等;

第四阶梯是使用暴力的犯罪手段,公开对债务人殴打、侮辱,甚至非法拘禁、捆绑,造成债务人身体伤害等。

“以不久前的山东聊城辱母杀人案为例,有很多催债手段极其恶劣,造成的社会危害十分严重。”丁骋骋说。

普通放款人遇到高风险的借款人违约,合法催债手段并不多,只能打官司,用较高的诉讼成本换回欠款

被催债的感觉不好受,但从放贷人的角度讲,他们也有苦衷。

“一些生意人经常从我这里借走几百万,用于过桥资金或垫付货款,虽然只用几天,但这么大的资金挪动也是需要成本的,更不能想不还就不还,他们不还钱,公司也有损失埃”曾在东部沿海某县经营一家小额贷款公司的叶明汉说,他们找过人晚上去借款人家里威胁吓唬,确实会有一点效果,有时能要回来一点钱。“我们知道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但还能怎么办呢?”

最近,华北某市贷款公司总经理张淑梅为手里握着的一堆“房产”发愁:这笔500万元的欠款,房子虽然之前已抵押,但等了一年半,法院还没判;那笔250万元,处置部分房产卖了146万元,剩下的欠款遥遥无期……张淑梅放贷一向很谨慎,却还是遇到了几次要不回钱的情况。“为减少放贷风险,一般我会要求对方必须抵押房产或车子,但真走到去法院打官司那步,等判决拍卖完再拿到钱,其间又要付出很多精力和财力。”

“对出借方来说,关键问题是合法的催债手段并不多,尤其遇到恶意逃债的人,不施加点压力根本拿不回钱。”谢伟平是河北某贷款公司聘用的专职律师,该公司主要做一些小额贷款业务,后来公司负责人发现欠债逃债事件时有发生,但催债要债又特别艰难,打官司成本也很高,只好专门聘用一批人来帮助公司维权

即使是通过合法途径,负责帮公司打官司催债的谢伟平每天工作压力也特别大。一方面从公司经营考虑,要尽可能帮公司多拿回欠款,另一方面民间借贷的法律规范还不完善,等抵押资产拍卖处置完,分到了钱却无法抵销高昂的诉讼成本,公司的资金链可能受到影响。

据了解,目前法律对民间借贷的规定,主要是2015年发布的《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民间借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规定》,其中指出借贷双方约定的利率未超过年利率24%,出借人请求借款人按照约定的利率支付利息的,人民法院应予支持。借贷双方约定的利率超过年利率36%,超过部分的利息约定无效。若借款人请求出借人返还已支付的超过年利率36%部分的利息,人民法院应予支持。

也就是说,双方约定的未超过年利率24%的部分,出借人请求给付,法院是支持的;对于年利率在24%至36%之间、借款人没有给付而出借人请求给付的,法院不予支持,但对于借款人已经自愿给付了的,法院不认定为不当得利,也不会判决出借人返还;对于超过年利率36%的部分,法院应认定超出部分无效。

谢伟平说,因为近几年生意不好做,很多贷款公司的利息要求其实并不高,一些所谓“利滚利”也是为了规避放贷风险,借款人在签订合同时是完全知情的,但风险在于很多人明知道还不了债却依然去借钱。

“高利贷越来越集中于高风险的放款人和借款人,这两类人博弈的结果,是一定会有非常规手段出现在借贷纠纷的处置中,最终使高利贷出现涉黑倾向,很容易导致恶性事件。”丁骋骋认为,从目前的法律规定看,面对高风险的借款人,如果违约,一般放贷者对他们毫无办法,所以一些高利贷放款人可能就会使用非常规手段暴力催债。而那些谨小慎微的普通放款人,放贷收不回来,打官司没用,不得已也会求助社会上一些半公开、半合法的催收公司。某种程度上说,放贷人权益保护不够,无形中助推了这类催收公司的产生,也影响了民间借贷的健康发展。

民间借贷还有存在必要吗?

监管部门应该促进其阳光化、法制化、规范化发展,充分发掘积极效应,为民间资本“开正门、走正道”,合理引导投资流量流向

民间借贷,一直是金融界乃至整个社会关注的热门话题,但由于监管难度大、借贷利率不透明等问题,大量资金游走于灰色地带,不利于金融市场 的健康运行。

有人由此发问:民间借贷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借款4000一年滚成50万 武汉大学生网贷遭暴力讨债》 精选十

原标题:大学生被同学借身份欠下7千校园贷:3个月背债35万决意自杀

22岁的小朱是淮南市一所高校的大三学生。11月4日,割腕自杀的他虽被父母从生死线上拉回来,但高利贷债权人讨债的恐吓与威胁,却让一家三口惶恐不安。这些得从小朱为同学偿还1.7万元贷款说起。为还贷,小朱拆东墙补西墙,短短三个月就背上35万余元债务。 11月29日,小朱家人更是收到合肥一家个人贷款平台催债人的威胁信息。目前,淮南警方已介入调查。

儿子自杀父母才知巨额欠款

朱先生和妻子徐女士是淮南的普通上班族。 11月4日上午,朱先生接到一个网贷平台的电话称,自己欠了3000多元钱,不按规定日期还就要收取利息了。对此说法,朱先生徐女士都感茫然。于是,他俩打算中午问问儿子小朱。不料,二人推开儿子的房门后惊呆了,“儿子左手手腕上流了好多血,人已经昏迷了。”朱先生赶紧拨打了120,一番抢救后,小朱转危为安。

徐女士说,儿子养伤期间,做梦都在喊“要还钱”。而且,她和丈夫从儿子房间里找到一沓欠债单据,“单据中,儿子拖欠了20多家网贷平台的贷款,共计13万多元,剩余都是欠下的个人高利贷借款,本息加一起有22万多万元。”

面对儿子35万元的巨额债务,朱先生和徐女士惊呆了。朱先生不解地说,他不知道还是学生的儿子做了什么,会欠下这么多钱。

身份信息被同学借用贷款

29日,小朱表示,这还要从他为同学偿还1.7万元贷款说起。原来,去年6月,小朱的初中同学小张找到他,称女友过生日,想借用小朱的身份信息办校园贷,给女友买个手机,贷款也由小张自己偿还。小朱没多想就提供了自己的身份信息,“很快就放了款,这部手机一共贷款4800元,分12个月偿还,本息加一起共计7000元。”

小朱说,还贷首月,小张的确还了款,其间又向他借1万元现金,说过阵子会偿还。于是小朱从某网贷平台借了1万元给小张。不料,此后小张不但将他拉黑,还不再偿还此前买手机的贷款。找不到小张,两笔以小朱名义贷得的款,只能由其偿还。

今年7月,小朱终于把1万元的贷款还完了,但剩余的7000元,他无力偿还。就在此时,他通过网贷平台,认识了一位王先生,对方自称在合肥做分期贷款。还说合肥有家网贷平台的利息很低,借7000元每月只需还几十元钱就行。不过,小朱到合肥和王先生见面后得知,此前说的网贷平台在做网络维护。“王先生答应个人借我7000元,不过写欠条时,他写了一张9000元的欠条,又写了一张3万元的欠条。”小朱说。

边借边还三个月欠债超35万

小朱签过字后才明白,“如果我能一周内还清,加上2000元保证金,只要还给王先生9000元即可。如果还不上,他就拿那张三万元的欠条来找我。”一周后,小朱没能还款,但王先生却没让他立刻还三万元,而是与他立下“逾期后每日偿还200元利息”的约定,并让小朱先偿还一部分本金。“见我为难,王先生把我介绍给合肥中环城的贷款人朱某某,说那边个人借款的利息低。”8月上旬,小朱与朱某某签了一张1.5万元的借款合同,但实际到手的只有1万元,剩余5000元是保证金。小朱还完此前因小张欠的钱后,才发现欠朱某某的款又要逾期了。“钱还不上,朱某某就用高利贷那一套给我立规矩,月利息达到了五毛,逾期本金翻倍,1.5万元变3万元。”签下字后,小朱发现每天光要还给朱某某的利息就要两百多元,还不算王先生的利息。

之后,小朱拆东墙补西墙,从奢分期、借贷宝、任我花等20多家网贷平台上贷款还钱,还在朱、王两人的要求下,先后与郑某、陈某某、汪某某等多人签下了个人借款合同。小朱签订的借款合同显示,这些合同规定的月息至少五毛,逾期本金翻倍,是典型的高利贷借款模式。仅三个月,小朱在合肥、滁州、淮南等地所欠的网贷和高利贷本息金额超过35万元。

小朱在某公司贷款。 朱先生供图

不堪恐吓大学生选择自杀

徐女士发现,为了还债,儿子小朱在他们夫妻不知情的情况下,冒用他们的信息办理网络贷款。事发前,她和丈夫在花呗、借呗等平台的欠款也有近万元。

11月29日,朱先生来合肥到一家个人贷款平台还债。朱先生说,几经求情,该债权人终于决定只收回本金,并答应不再让催债人员去他家威胁、恐吓。

对此,该贷款平台的一名男子坦诚地说借给小朱的就是高利贷,“当时是跟他(小朱)签了两个条子,是因为钱借出去后,还得上是一说,还不上又是另一说。”该男子说,曾在借款合同上规定月息达五毛,还不上钱就会找催债公司的人上门要钱。

此外,小朱提供的淮南、滁州等地的催债人员发来的信息中,也充满了威胁、恐吓和诅咒的字眼,其父亲朱先生的手机还收到了多段欠债人遭催债人拖街群殴的视频。

朱先生说,如今,多地讨债人员几乎每天都会到他家催债,让一家人深感害怕和紧张。小朱说,他决意自杀是因无力承担巨额贷款,又收到恶意的催款短信和视频,重重压力之下才如此选择。日前,朱先生已就此事向淮南市田家庵公安分局报案。29日,当地警方表示,已收到报案材料,并介入调查此事。

若证明因追债被迫自杀警方应刑事立案

小朱签订的个人借款合同中约定的高额利息,是否受法律保护?小朱的割腕自杀行为,贷款的出借人是否要承担相应后果?对此,北京盈科(合肥)律师事务所律师孙承龙称,按照现行法律规定的民间借贷约定的利息,月息不得超过两分,一旦超过,就得不到法院的保护和支持。孙承龙认为,从目前情况来看,不排除在实际的借款过程中,可能双方约定的利息超出了法律规定的标准,或实际出借的金额与借条里面载明的数字金额不相符。需要提醒的是,作为当事人,提起诉讼必须在法院规定的举证时间内提供证据或证据线索。

对于小朱所说,自己是收到催款短信和视频才被迫自杀的,孙承龙认为,目前的事件定性为民事纠纷引发的自杀事件,事件的发生是否是由于债权人的非法催债行为导致的,要进一步调查取证。如果有足够证据证明债权人在催债过程中采取暴力威胁的手段逼迫或最终导致当事人自杀自残的情况,公安机关掌握证据后应刑事立案。关于文章更多详细内容可以关注猎马网。本文由猎马贷款小编整理编辑,转载请注明出处和本文链接!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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