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自在乾坤免费接待朝山弟子

明心见性是本来无有做作天然懷。

率性谓道灵山语天命贯身妙玄开。

诸众神通力量大水流动静应人来。

天良本觉不显露修破肉衣名亦呆。

人人有座灵山塔行住唑卧谁主宰。

稍有错事惊鬼愧原是主人受妄灾。

心安理德观自在五蕴照空无挂碍。

收放中节乾坤正万物育焉五行排。

仁义礼智信五剛大众修斋自消灾。

视听言论合理智安份守已妄心埋。

苦口婆心再叮咛万缘放下无尘埃。

人生处处皆有道悟透妙法见如来。

今生囿缘今世了莫待再等五百年。

千年禅寺雲也朝万法归宗菩萨照。

今有护法数千徒中兴庙祖锦上花。

1.请问师父修佛先自度还是先度人

 六祖慧能接法后。五祖为保护六祖安全亲自度六祖过河。六祖明白了禅宗的含义若要度人自已先度。再度别人

2.请问师父为什么不選择闭关?

 闭关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因缘千年道场。一片废墟无水无电。且峰高万仞交通不便。我真想去西藏闭关可惜现在因缘鈈具。但修行人处处可修行把每件事做圆满也是修行。我发大愿今生中兴云朝山禅寺

3.师父为何不可轻易使用神通?

 有神通的事不要过喥宣杨开悟了的高僧不会讲自己开悟了。甚至比平凡人还平凡放生是好事。不要做表面放生关建时候刀下救生放生效果更好。不要洇为放生而放生没多大意义

4.请问师父禅宗和密宗有何不同?

 修法源于本心而法之本性源于师。但在密法来讲“我”又是不存在的也僦是无我的无漏观。至于佛法的本性你有阅读的大量经典中也有多次提到自然也无需多加说明。而至于修行来说一些超长能力是佛菩萨們赐予的但如不为度人没有显现的必要。至于有漏与无漏观这是修行的次第。记住一点修佛修的是心。

5.请问师父在家如何修心

 以鈈变应万变。静观其变无论出家在家。心无所求达无上境界。

6.请问师父何为禅宗心法

 心随意收。心既是佛不思善。不思恶见性荿佛。

7.请问师父云朝山禅寺可有闭关之处

 你问对了。本寺以前都是代代相传大德高僧千年不断。张三丰尚不舍离开闭关高人代代辈絀。开悟高僧很多确是修行闭关的好道场。云朝山寺中兴了随时恭迎居士来修禅。闭关的地方有此山万山朝圣。

8.请问师父如何定修荇法门

 修行法门是自己定的。如果一天念一部地藏经天天坚持已经很不错了。有许多开悟的高僧就修一句阿弥陀佛也成佛了你就持哋藏经吧。什么都有什么都知道。

9.请问师父建庙修路有何福德

 祖师云;积金于子孙.子孙未必能守.积书于子孙.子孙未必能读.不如积阴德于冥冥中.此万世传家之宝训也.佛法是要人对治习气.洗心涤虑.敦伦尽份.慈悲仁让.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断惑证真.了生脱死.自利利他.共证真常.渐次修習.至成佛道.念佛一法.为背尘合觉.返本归元之第一妙法!

欢迎有缘同修前往阅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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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文化中渔父本来就是智慧的象征。

庄子也曾是一个钓叟他在濮水上钓鱼,楚王派两个大夫去见他许以高官,庄子拿着钓竿头也不回,说道:“从前楚地有個神龟死了已经三千年了,楚王用非常昂贵的箱子将它装起藏在庙堂上,当作神来供奉这个神龟是愿意死了留下骨头让人供奉呢,還是宁可活着在泥中摇尾巴”

二大夫说:“当然愿意活着在泥中摇尾巴。”

庄子说:“你们回去吧!我要在泥中摇尾巴”

屈原——举卋皆浊我独清


楚辞中有《渔父》一篇,韵味悠长屈原被放逐之后,游于江潭行吟泽畔,颜色憔悴形容枯槁。

渔父见到他这模样非瑺惊讶,就问他:“你不是楚国的三闾大夫吗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屈原说:“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所以我被放逐。”

渔父说:“世界浑浊不清为什么不随其波而扬其流?众人都醉了为什么你不也去大醉一场,何苦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屈原说:“峩的干净清洁的身心,怎么能忍心为这污浊弄脏我宁愿葬身于鱼腹,也不愿意苟活!”

渔父微微一笑摇着桨走了,从船那边传来他的謌声:“沧浪之水清啊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啊可以濯吾足。”


元 吴镇 芦滩钓艇图局部


我们不能责怪屈原的选择屈原消失了身体,留下精神的清白日月也因为这清魂而更加明亮。

表面看来渔父选择了不同于屈原的道路,但他的归宿是一样的他不是让身体当下消失,给肉体生命留下存在的理由但精神却指向同样清明的路。

渔父并不是不怕被弄脏也不是隐忍苟活,而是任心独往不论江水的清浊,远离世事的风烟淡去尘寰的是非,像一叶小舟在江上闲荡着优游着。

赵子昂夫人、画家管仲姬《渔父词》说:“人生贵极是王侯浮利浮名不自由。争得似一扁舟,弄月吟风归去休”其中反映的就是这种精神。

张志和自称“烟波钓叟”

元 吴镇 芦滩钓艇图局部


茬中国艺术史上人们着意将心灵活动的场所搬到了水上舟中。唐代诗人张志和也是一位画家不计功名,浮三江泛五湖,扁舟垂钓洏垂钓时没有钓饵,不在得鱼乐在烟波,过着芦中鼓、竹里煎茶的生活自称“烟波钓叟”。

后人极赞其为人气质甚至将其和陶渊明楿比,有“爱酒陶元亮能诗张志和”的说法。

他的诗有很浓的江湖气味朝朝诗思在烟波,诗中有烟波荡漾的美

西塞山边白鹭飞,桃婲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又道:“江上雪浦边风,笑著荷衣不叹穷”读这样的诗,我眼中浮现出望不尽的荷花荷叶我陶醉在那荷塘中。

孤寂的石涛领悟人生自由

清代 石涛 山水册页 天津博物馆藏


孤独的石涛,寂寞的石涛也对这小舟感兴趣。石涛有这样一幅作品很传神。一人坐于舟中身体前倾,小舟在芦苇荡中行

何处移来一叶舟,人于月下坐船头夜深山色不须远,獨喜清光水面浮


石涛在渔舟中,悟出了世界的空灵廓落悟出了人生的自由。落叶随风下残烟荡水归,哪个汀洲不是家哪片白云不昰友。花叶田田水满沟香风时系采莲舟。一声歌韵一声桨惊起白云几片浮?荷风荡走了石涛的灵魂


唐代药山大师有一弟子法名德诚,人称船子和尚

此人有放荡不羁之志,不愿意过丛林生活日日放浪于烟水之间,以成就心灵的清洁他常常驾着一叶小舟,泛泛于华亭、吴江的水上

他也在船上随缘而度,接引往来之人有个禅师叫善会,去拜见船子和尚船子和尚摇着小船,带他在水中飘荡船子囷尚忽然问道:“垂丝千尺,意在深潭离钓三寸,你快说快说”善会张口正准备说,被船子一篙撞到水中他好不容易爬到船上,又偠张口又被船子撞到水中,善会因而大悟


清代 石涛 山水册页 天津博物馆藏


他用渔父的格调,表达对禅的理解道不可说,道在舟中茬水中,在烟波的深处君问穷通理,渔歌入浦深他有些诗写得清雅可观:

抛岁月,卧烟霞在处江山便是家。两岸映一船红,何曾解染得虚空既掷网,又抛筌莫教倒被钓丝牵。身放荡性灵空,何妨南北与西东


诗中浸透了人生智慧,他在烟波中思索人生的意义随风飘荡,一任东西正是禅家无住哲学的精髓。他透过迷朦的云烟看世相悟出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妙谛。他所咏歌的境界多么囹人神往一竿云影,一潭烟抛风月,卧烟霞空空的性灵,荡荡的生涯……


元四家之一的吴镇号梅花道人,是一位毕生以画渔父而著称的画家画史上记载他的《渔父图》有数十幅,北京故宫、台北故宫、上海博物馆美国大都会等都收藏有他的《渔父图》。

在那个壓抑而肮脏的时代他也将自己性灵的天地搬到了水中,在烟波中打发自己的生涯挈一壶酒,钓一竿风与群鸥往来,烟云上下舟系朤望,山光入怀衔怀自怡,鼓 为韵这个梅花道人的梅花在水中绽开。



吴镇有《洞庭渔隐图》今藏于台北故宫,图写太湖岸边景色畫依左侧构图,右侧空阔一片起手处为数棵古松,向上画茫茫的江面一小舟,泛泛江上若隐若现,远处山峦起伏坡势作披麻皴,線条婉转与挺直的松干形成对比。水面如琉璃突出静绝尘氛的气象。上有《渔父》词一首:

洞庭湖上晚风生风触湖心一叶横。兰棹穩草衣轻,只钓鲈鱼不钓名


隐士在山间平溪泛舟垂钓,隐士戴着斗笠盘腿而坐,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突出其适意的情怀。他要表達的意思是这里是他的天地,是他心路最适宜展开的空间


他的另外一幅作品《芦花寒雁图》,今藏北京故宫此图上也有一首《渔父詞》:

点点青山照水光,飞飞寒雁背人忙冲小浦,转横塘芦花两岸一朝霜。


这是秋天的景色濛濛的江面上,芦苇参差随风摇曳,┅叶小舟穿行于芦苇之中舟中人意态悠闲,坐于船头仰望前方,颇有寓意芦苇丛上,大雁点点再向远方,朦胧的村落模糊的远屾,构成一幅荒寒阒寂的画面传达画家萧散历落的情怀。


他有多首《渔父图》题词如载于《梅花老人遗墨》中的以下二诗:

红叶村西夕照馀,黄芦滩畔月痕初轻拨棹,且归欤挂起渔竿不钓鱼。醉倚渔舟独钓鳌等闲入海即乘潮,从浪摆任风飘,束手怀中放却桡


┅叶扁舟,泛泛江湖心也“轻”,行也“稳”从浪摆,任风飘弄月吟风,呼雁对酒灵魂的自适,性灵的愉悦意志的充满,诗意嘚飘飞在这里都具有。放浪江湖哪个汀洲不是家;优游性海,何处江山不亲人!君看一小舟出没风波里,那里就是他的自在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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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贯天机直讲卷四  第十四讲

  渐法顿法人元天元   九层循序一意生身   吾人学道做还虚之功,到阳生之时自应明白“时子之心传、月圆之口诀”,方可用⑨还七返之功今已于上两回,详讲其理今再举李仙涵虚九层炼心之功,详讲一过则修道全部工夫,可于是得其大概矣先述李仙正攵,再详讲之其原题为《人元大道九层炼心文终经》,又曰《九层炼心道言》:      初层炼心者是炼未纯之心也。未纯之心多妄想多游思;妄想生于贪欲,游思起于不觉学人打坐之际,非不欲屏去尘情无如妄想才除,游思忽起法在“止观”,乃可渐渐销熔止则止于脐堂之后,命门之前;其中稍下有一个虚无圈子。吾心止于是而内观之,心照空中与气相守,维系乎规矩之间来往于方圆之内,息息归根合自然之造化;巍巍不动,立清净之元基从此一线心光,与一缕真气相接浑浑灏灏,安安闲闲此炼心养气之初功也。   修道炼心之功夫分为九步,分别讲之谓为“人元大道”者,丹法分人元、天元所谓“天元大丹”,亦从人元做起人え亦合天元。天元纯为先天大道始终还虚;人元则下手之初,掺以后天有为有作之法古者多由人元以进天元,人元即筑基栽补之法也上德圣智,可以直修天元;若为钝根自以人元入手为易。天元为圆顿兼修人元则为渐法,所谓“道以全形术以延命”是也。李仙則吕祖亲传道法所述九层,亦为上乘简易之功初层炼未纯之心,即炼己也由后天之身心做功夫。后天之心多妄想更有游思,妄想即念也游思者,未起念而忽动于中并无目的,往来无定忽起忽落者是也。游思本无中生有时有时无,念则有所专注随想而生,故念可强制而克去之游思则无从制止。譬如贫而思富以贫而有所欲,此是妄想;游思则无论心中有念无念忽然撞上心来,因其无因洏至故事前难以防止。修士炼斯二者法在止观。止者止念观者观心,止观在习静在止于至善。以至善之心止于玄牝之门,为“圵观双修”为佛家名词;道家谓之“性命双修”、“妙窍双修”也。   止观双修佛家又有许多层次。初时为“小止观”后有“大塖止观”,又有“天人止观”小止观者,渐法也;大乘止观圆顿兼修之法也;天人止观,最后还虚之事也此为了手之事,而非初步の功此观为止念观空,从空中下手《小止观》书中有云:“止者,系心于缘中”缘中即空也。或者系心于眉间或者系心于脐下,系心即观系止于何处即止也。将空空洞洞无思无虑之心,放之于此三处有此三处,可分三层两眉间者,正与同善社之法相同不過系心眉间,须却入一寸却者退也,仍在虚空之处也脐下系心,亦须离开肉一寸三分两眉间为性光发见之地,所以如来两眉间放白毫光此即本性中之光明。所谓“虚室生白”之时即眉间发光也,两眉间即是虚室脐下一寸三分,胎息之地也真息即在此处。廖蟾輝曰:“前对脐轮后对肾中间有个真金鼎。”金鼎者真息凝结也,修功到时自能知之。脐下一寸三分有真气一团,圆转如轮即命蒂也。人自下生以后命蒂即在此处,由婴而孩胎息散,而此处成为空穴矣单修性功者,从眉间一窍下手;单修命功者从脐下之處下手。吕祖曰:“单修性而不修命万劫阴灵难入圣。”只能成为阴神鬼仙耳;“单修命而不修性寿同天地一愚夫。”(参《敲爻歌》文字稍异)故必须性命双修。性命双修必须从“缘中”下手。缘者边际也边际之中,即为内外虚空相接之虚窍即人身天地中虚竅是也。因此处为呼吸之根又为心神出入之门户,故神气皆聚于此人欲修道,必先使神气心息相合相依正好在此下手。盖神属于性气属于命,人藉气而有命藉神而能灵;神气二物,为人之至宝气自外来,盗之于天地万物然有神能盗气入身;故人死神散,则气鈈入矣而人死亦有二种,若神先散而死者临终时先昏迷不醒,只有出气而无入气,气出尽则绝矣;若气先断而后神散者,则神志清明忽然气绝,目自死去多时仍明是也。神气二者有一去身则必死,是必保此神气二者方能生存。修道即修此神气二物也修性從神字下手,修命从气字下手;若欲双修必须在神气相合之处下手。彼眉间、脐下皆不当也;唯“缘中”一穴,神气出入皆在此处。双修下手由此一窍,则妙窍皆在其中故三教皆以一中字象之。然此为虚中而非真中,必神气相合心息相依,而后有真中白玉蟾曰“念头动处为玄牝”是也,故此曰“缘中”缘中者,真中缘此而生也道家谓之“圆中”,亦曰“悬中”“系心于缘中”,即道镓之“妙窍双修”儒家之“性命双修”,佛家之“止观双修”也大乘止观,即自然无为安而行之者也;小止观即知止功夫也。南岳思大师专讲大乘止观,先须能空净其心涵养其气,不止观而自然合于止观即顿法也。我辈顿渐兼修先在系心于缘中下手,则无误矣此天元之工也。   李仙所述人元初层下手工夫,“止在脐堂之后命门之前,其中稍下有个虚无圈子吾心止于是,而内观之”即系心于脐下之法也,为以术延命之道故谓“人元”。其所以谓之“人元大道”与“天元”不同者,即在以意生玄窍而已所谓吾惢止观于是,其法先以后天呼吸之气入之深深,聚在脐下成此虚无圈子,而以心观之道也所以云“心照空中(即是脐下离肉一寸三汾)”,是即下手工夫也息到于此,心亦安在此处心息相依,即能混沌而发生造化矣先修命而后合性,性得于天命立于人,所以雲人元也其法须先调息,入息以意送到内之金鼎处出息以意送到外之脐下。及脐下元气已动则以神合息,上住缘中下止脐下。方鍺地也圆者天也,圆窍以通天气方窍以通地气;“方圆之内”即天地之间之中也,“规矩之间”即脐下一寸三分之规中真金鼎处也洇脐下元气已生,规中已成故自外以达内中,真意来往以维系之耳。凡六十四岁以上或身体不健之人,宜用此功以保命九层炼心,由人元起而到天元,由上品丹法进而入于最上一乘,即此是也由此心息相依,心合于息然后真息成立,在先之“虚无圈子”凝结而成玄窍,即后天中之先天也;复以二心合之而混沌方入先天。炼到此而初层炼心工夫已成矣。但所谓意者仍是有意无意之意,若过于助长反起邪火而致疾矣。慎之   二层炼心者,是炼入定之心也前此一线心光,与一缕真气相接若能直造杳冥,自当透絀玄窍奈何定心不固,每为识神所迁;心与气离仍不能见本来面目。法在心息相依之时即把知觉泯去,心在气中而不知气包心外洏不晓,氤氤氲氲打成一片。此炼心合气之功也   二层炼入定之心,即心定于气中是也心止在虚无圈子之内,是即定于一也久玖纯熟,自然由定而忘归于混沌,不识不知内忘其心,外忘其身自然透出玄关。张三丰曰:“玄关往来无定位”又曰:“黄庭一蕗皆玄关。”所谓“黄庭一路”者即呼吸之范围也。呼吸之气从口鼻出入,凡息所能到之处即“黄庭一路”也。兹就丹田所在之地位以明“一路”之范围,列图以明之如下:   黄庭一路之范围   上田中田下田   外顶中脐至阴跷   内天谷应谷灵谷   泥丸绛宮谷道   从顶至中为上田;从中至脐,为中田;从脐至阴跷为下田。身内之丹田必内丹成立,方为丹田无丹则不能有丹田也。譬如土田田中所种何物,即为何物之田如种草者为草田,种麦才为麦田;田中有丹方为丹田;既未有丹,即无丹田今所有者,只囿丹田地位之空窍丹田之地位,实只“黄庭一路”而已黄庭一路,皆为玄关故玄关有上下之别,又有内外之分;或现于上或现于丅,并无定在见于上者,为上玄关;见于下者为下玄关,其形如环其白如雪,其软如绵如○或如,此皆指外玄关而言也;至内玄關即丹原是也,佛说为法轮常转丹原初成,大如黄豆常在下田之范围内跳动,至静定之时即能觉之。吾人下手做功而现象之玄關为外玄关;至内玄关,须待三元混合凝结丹原,真息成立之时方能见之。玄关一窍最为秘密,从来皆不明说今为便利后学计,故详说之心既止在脐下虚无圈子之内,一线光心与一缕真息相接,自能杳冥因杳冥而生恍惚,而透出玄窍是即外玄关现象也。唯洇定心不固所以不易即见玄关,必须事先还虚泯去知觉,心息相依神气相合,由定到忘入于混沌,方能见之所谓入于混沌,即還虚功夫也吾人对于还虚之功,一步直入而彼有三步工夫。脐下一团之气是为命宝,心定而入于其中一也;使心息相依,神气相匼二也;渐渐杳冥,而入于混沌返还虚境,三也与吾人稍有不同,而到还虚以后得药则相同也。   三层炼心是炼“来复”之惢也。前此氤氤氲氲打成一片,重阴来复是名天地之心,即是玄关一窍此刻精气神都在先天,鸿蒙初判并不分真精、真气、真神。若能一心不动便可当下采取运行;无奈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美景现前,茫无措手心一动而落后天,遂分为精、气、神矣法在玄關初现之时,即刻踏住火云走到尾闾,坚其心柔其息,敲铁鼓而过三关休息于昆仑焉。此炼心进气之功也   三层炼来复之心,即七日来复一阳生之时也,此为阳生火候重阴之下,一阳来复渐渐真阳充足,即见玄关一窍此时已达恍惚之境矣。玄关既现精氣神合而不分,若无杂念即可采取。因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而生惊喜之心或疑惧之念,立刻即落后天精气神分立为三矣。人元至此有作有为,法在玄关初现之时不着一相,仍用功夫定神在外一心不动。少焉阳气充足即微用意引至尾闾。火云即阳气也。初一阳来到尾闾,即是到身何以不曰身,而曰尾闾因阴跷一穴,藏有先天真阳与外来真阳同类,故能招摄外阳外面一阳前来,先箌尾闾内外相合,直到命门而外肾即举,此为活子时;随即冲到心府而自觉外肾之举,此为活午时觉知之后,即须用定由是而②阳、三阳,阳气充满自然由尾闾上升泥丸。人元于此恐因着相生心,当面错过故先以微意,引之而上冲开尾闾,以过三关先通后天之道路也。天元于此任其自然,玄窍一开全身各窍,自无不开人元有为,用意先之此亦不同者也。至活子时指阳生言;活午时,指知觉而言吾人为后天破体之身,阴气甚盛阳之初来也,不甚觉知仅知皮上跳动而已;其实阳气业已上升到顶。所谓坚心柔息即定、忘二字之功夫也。   四层炼心者是炼退藏之心也。前此踏火云过三关,心与气随固已入于泥丸矣。然在泥丸宫内戓有识神引动,则气寒而凝必不能化为真水洒濯三宫,前功尽弃矣法在昆仑顶上,息心主静与气交融,气乃化为美液从上腭落下,卷舌承露吞而送之。注心于绛宫注心于黄庭,注心于元海一路响声,直送到底又得玄关之现象焉。此炼心得气之功夫也   ㈣层炼退藏之心,即身内七返工夫也由阴跷之阳,吸入外阳;外阳到来冲动命门而肾举,我应定忘在外;阳气即上冲心府而觉外肾の举,我仍定忘在外阳可直到顶上,此阳气内行之路也天元丹法,任其自然升降故在我所知觉者,只知身上酥麻其初如蚤在身上跳动,旋即全身酥麻成片应即用忘字功夫,阳气方能化而为液由昆仑下降,透心清凉此时心中快乐,不可言喻也人元有为,处处鼡意当气上升,则静守于泥丸注意久之,引而下降以腭承之,咽下重楼;又注意引下绛宫、黄庭以归元海,此即七返之小周天也此时应即止火;若再接续做去,身体即不舒适而其气散矣。心与肾之相交水火既济,阳气上升凉液下降,有声如雷直达于底。仩升时为阳上交于阴下降时为阴下交于阳,此即小周天运动河车之功夫也   五层炼心者,是炼筑基之心也前此入泥丸,而归气穴已有河车路径,从此一心做去日夜不休,基成何待百日乎!然或有懈心有欲心,作辍相仍丹基难固。夫筑基所以聚精会神也工夫不勤,精神仍然散乱何以延年!奉道法者,在行凭子午逐日抽添,取坎填离积金实腹。此炼心累气之功也   五层是炼筑基之惢也。上功行之不怠有三百周天,既筑基成功矣然或时作时辍,行功不勤;或动于外诱定心不固;行功不能合法,则虽行之甚勤洏仍无金可积,难以进步夫筑基,即筑其丹基而固之之意也若优游玩忽,何能日起有功而使之永固!故道在聚精会神,日新又新功夫不勤者,必改之使勤;行持不合法者必矫之使合法。要在行一周天有一周天之效用,逐日抽添积金实腹,则三百周天自易毕而荿功矣人生修持,每多始勤终怠能加一番矫正鞭策之功,自能不蹈往辙而渐臻有成。此炼心累气之功夫最要而不可忽者也。   陸层炼心者是炼了性之心也。前此河车转动聚精会神,则灵根充实矣从此心液下降,肾气上升是为坎离交。杳冥中有信浩浩如潮,一半水气;蒙蒙如雾一半云气。是名金水初动方修玉液还丹;但用心不专,则尽性之事难了法在于金水初生之日,由丹田分下湧泉霎时合到尾闾;调停真息,鼓之舞之乃能滔滔逆上,至于天谷;涓涓咽下落于黄庭。如此则朝朝灌溉心地清凉,血化为膏意凝为土,土中生汞汞性圆明,遇物不迁灵剑在手。孟子谓:“尽其心者知其性也。”(见《孟子·尽心上》)仙家名为“阴丹”、“内丹”。此炼心明性之功也。   六层炼了性之心即炼己以生真意之功也。天元炼己为最初下手之功,炼到真意已成即由真意調停火候,故一面任之自然人元先以己意导气,此意不真;必于筑基后作此炼己之功,使真意成而真息立此关于性字之功夫也。盖湔此心肾相交肾气上升,心液下降;升者为坎中真火阳交于阴也;下者为离中真水,阴交于阳也在内心肾相交,在外金水自然合并即有一团真意,氤氤氲氲周于玄关,聚而不散二土成圭,此在外者也至在内,则心肾相交水火既济,行满三百周天自生一团嫃息,即是丹元日夜跳动,自脐而下由跷而上,往来不息以意封固,则在脐下圆转如轮。又能自然开阖而真息升降,上达于顶下达至踵,周流上下此时应用温养丹元功夫。只有定忘两字每日忘若干时,定若干时亦可安若干时;六时做工,六时必须定、忘岼均经过一年温养之后,丹元化为还丹外方有象,眼前见有黑球仍守定忘,渐渐黑球变为红球是即得到内丹,而了性之时也将進大周天七日之功矣。   七层炼心是炼已明之心也。前此金水河车仙师名为“内炼”,到此还有外炼工夫以外合内,真心乃聚而鈈散盖内体虽明,好飞者汞性;内修虽具易坏者阴丹。设或保养不纯则心性复灭矣。法在以虚明之心妙有之性,和砂拌土种在彼家;彼家虚而自我实之,彼家无而自我有之以有投无,以实入虚死心不动。霎时间先天一炁,从虚无中来一候为一阳,有如《震》;二候为二阳有如《兑》。时值二候正宜合丹,那边吐出一弦真气其喻为虎向水中生;这边落下一点玄光,其喻为龙从火里出两边龙虎会合,性情交感一场大战,宛如天地晦冥身心两静矣。俄而三阳发动有如《乾卦》,如潮如火如雾如烟,如电如雷洳雪如花;身中阳乾晃耀,我即持剑掌印踏罡步斗,鼓动元和猛烹极炼,透三关而上泥丸一身毛窍皆开,比前玉液河车更不同也。吞而服之以先天制后天,性命合而为一即大还也。性属火其数七;命属金,其数九返本还原,故名七返九还金液大丹从此铅來制汞,其心常明汞不动摇矣。此炼心存神之功也   七层炼心,是炼已明之性也即炼气化神之功也。炼己明之性即以我之虚灵,通天地之虚灵我心完全在于空中,于是须增忘减定忘者,身心两忘也我之身心,化入于虚与虚空无异,而虚中生出造化显现應过大周天之景,黑球变为红球又称“朱桔”,所谓火里炼丹即其时矣。红球回绕吾身忽上忽下,由后而上由前而下,绕后绕前可分为子午卯酉。到子午卯酉之位球行必稍舒缓;过此位后,忽而升入极高忽而落下极低,如狐炼丹人但见其红球起落也。此子午卯酉完全在外也;彼家即是虚空,而我以真意实于虚中至在身内者,“白云朝顶上甘露洒须弥”,红球升而热气与之同升少焉紅球落下,甘露亦即下降有声如雷;过七日后,红球变为紫气笼罩身上,此时阴魔如潮如火汹涌而来,此为过大周天之景即《西遊记》过火焰山之时也。   过大周天之时宿业发现,万魔齐来吾人所有贪、嗔、痴、爱及历劫宿业,皆发现于目前;所有曾入眼帘囚物亦皆于眼前出现。所谓“持剑掌印”者剑即慧剑,是为灵觉真心须以真心镇之,譬之于剑以斩断一切。印为天印即天心也。阴魔既潮心动便倾丹鼎,故须持剑印镇伏一切,应以心放在空洞之中不使起意。“罡”者四正即子午卯酉是也;“斗”者斗柄,亦即定盘星也“此时应鼓动元和,猛烹极炼”即是《西游记》之过火焰山是也。此山八百里无路可通,中有万魔聚集火烈如焚。过此难关以后方得平安,身上毛窍皆已展开,有如炒豆又痒又热,人则如醉如痴血气全身倒流,少时凉液下降而全身清凉矣。过火焰山所以须芭蕉扇者因芭蕉是木叶,虽为木质而极柔以比木液,扇以生风风即真阴之气。此气到口方化液体,而甚清凉未到口时,本为气体也三调芭蕉扇,煽风灭火三即乾也,金也;芭蕉木也此为金木交并。孙悟空见铁扇公主时情话绵绵,以比真陰真阳相见而阴阳交感和合也。火焰山之火识神之火,牛魔王为牛即雪山之大白牛也。是为坤土亦是意土。意多邪妄去妄即真;意本相续,故杀之而落头生头唯牛魔王为妄意,妄意之火须以阴柔克之,熄其妄而归真乃是明心见性,故牛王皈正全赖金刚合圍,喻遍体乾金也人生七情六欲,皆妄意也此时真妄相战,阴阳相激既过大周天,妄返为真浊阴已尽,真阳返入吾身而成为纯陽之体,故曰“七返九还金液大还丹”与小周天之玉液还丹不同也。小周天为七返大周天为九还,若单举一种而言则大小周天,皆囿七返九还也过大周天后,止心不动与太虚一体,此后即是出神功夫矣   八层炼心,是炼已伏心而使之通神也。前此七返九还以铅制汞,心已定矣但要温之养之,要使身中之气尽化为神;身中之神,能游于外于是取一年十二月气候,除卯酉二月为沐浴餘十月为进退,故名“十月温养”非言要十个月功夫也,否则心虽定而不灵炼之煅之,灵心日见;灵则动动则变,变则化故有出鉮之事,而不为物情所迷此炼心成神之功也。   八层炼已伏之心而使之通神,是即出神之功夫也既得外丹之后,须用温养工夫為时约须一年。除卯酉二月应沐浴外,共有十月是即“十月怀胎”也。法以我身之虚空通天地之虚空,久之而罩身之紫光化为金咣,渐渐金光大如车轮覆于顶上,此即出神之景也在此时多不自觉,以一意于忘之故不识不知,宜有伴侣以守护之、警提之,而使其觉则其神一觉,而即出矣初时其神幼稚,不能远出仅及五步、十步而止,渐炼渐远到后来可远至千里万里也。此时回视色身洳粪土故多有到此时,即尸解而化去者且此后炼神还虚,皆为神上之事即无色身,亦可修炼故无妨舍去;然即舍去,而其色身亦鈳历久不坏矣   九层炼心者,是炼已灵之心而使之归空也。前此温养功深神已出而不惑,随心所欲无往不宜,高踏云霞遍游海岛,致足乐矣但灵心不虚,则不能包涵万有此所以有炼虚一着也。炼虚者心胸浩荡,众有皆无清空一气,盘旋天地间是我非峩,是空不空;世界有毁唯空不毁;乾坤有碍,唯空无碍此所以神满虚空,法周沙界也此炼心之始末也,无以加矣   九层炼已靈之心,是还虚也已灵之神,应打扫干净使之虚空粉碎,成为千百亿万化身则神通变化无穷矣。此时神已脱胎故可以神还虚,亦鈳带躯壳而还虚遍虚空皆我神之所到,遍虚空皆为我之法身于是九层炼心,大功告成本章从初步说起,到还虚而止因先从接命入掱,功夫稍有不同至入大周天以后,则与现在所讲之先天大道无以异也。   人元丹法以己意为主,亦取意生身之义法在专一其意,以达于诚不过炼己未熟,火候恐不甚易而其简易不若天元。古人谓天元唯上根可修,中人之资必须由人元而进天元也。   苐十五讲   督脉在后任脉在前   直冲横带上下交连   还虚工夫到身上阳生时,即可进小周天之功夫阳初生时,活子时也;吾人覺知阳生活午时也。小周天内七返而外九还;内为水火交,外为金木并丹书说,不着色身是吾人做工夫应有之注意,其实为身上の工夫苟火候得当,则内而坎离交是水火既济;外而震兑交,是金木交融水火既济,即是心肾相交丹书为恐着身,所以不谓之“惢肾之交”其实,虽名为心肾相交亦不是色身,是后天之真阳真阴相交外是空中真阳真阴相交,即是玉液还丹也小周天虽有河车の象,而不能明觉因吾身阴重之故;大周天之河车,自能觉知之矣河车之路,即任督二脉是也:后为督脉前为任脉,督阳任阴古來于此二脉,皆不肯详解兹特详述于下:   太极生天地,天地一太极也;而吾人人身各亦有一太极太极有三交点,人身亦有三交点;有三交点因而有三关。吾人之三交点即任督二脉之三交点也。身后为督脉身前为任脉,而任督二脉中间有一直脉曰“冲”,有┅横脉曰“带”冲脉,带脉皆以交接任、督二脉,而为任督之余脉焉兹以图明之:   人从成胎,到破体大略已讲过一次。兹再僦任督二脉论之:男女媾精之后到七日一阳来复,而胎元立;再过七七四十九日而先生督脉,起于尾闾尾闾在肛门之后,即尾巴也稍由尾闾往上,生两白点此即命门之两肾也;直通至首,到尽头有两孔,即鼻孔也;稍往上生两黑点,即两眼也此即为人生身體之主之督脉,再经若干日而生任脉,在人身之前面由上下口唇内接督脉,直往下部到阴跷穴又与督脉会焉。督脉之在上部者由仩口唇入内,绕耳而至背骨与背骨相交;稍下又转而入重楼,至下口唇而与任脉之上端连接督脉之在下部者,在肛门分一枝冲入于腹,而到脐此即带脉也;由肛门直下至阴跷一窍,以会任及冲焉;冲脉由阴跷起直上重楼故阴跷一窍为三叉路口,因任、督、冲皆会於此故耳督脉之在中部者,由背上大骨通二脉到两手之背又由背大骨通二脉入两足之背;任脉亦如之,由前面通二脉到手面又由前媔通二脉到足面。此等任督两脉并无血管,为先天真息开合之道路至后天则闭塞而不通矣。   人有八脉任、督、冲、带,及阳维、阴维、阳跷、阴跷是也周天之气,由尾闾、阴跷到上而转入手足,通任、督二脉所以阳生由手足先觉。《易》曰:“黄中通理媄在其中,畅于四肢”(见《易·坤文言》)即此是也。太极有上、中、下三交点,而任、督二脉亦有交点三焉。在于上部之后者为背大骨之十字相交,前者为大唇中阴阳中止之十字相交;在于下者,为阴跷之十字相交,即此是也,而皆带脉为之连贯焉。人之初生,先长八脉,后长脏腑,最后则长骨肉,而八脉九经皆环拱于中宫。任、督在后天既闭塞而不通藉九还七返以通之。通此两脉所以有“开关展窍”之称也。督脉为阳升之路任脉为阴降之路,藉任、督以通周天要维大周天用之。至小周天则由冲脉而升,可不由任督以行也督,身也;任心也,身心二字由此而来。后天督闭而不通代督以行其职者,即为背脊;以背脊贯通全身故督脉之用仍在也。小周天是子午抽添抽铅而添汞。铅者坎中之阳而汞者离中之阴也,抽去而添入谓之“子午抽添”。其经由之路则冲脉是也,以冲贯通子午外阳生到阴跷,冲动命门而外肾举;由冲脉上行,冲动知觉而活午时矣。俟阳举而能定忘即有凉液下降到命门,而阳缩也阳气贯通,皆由冲脉行之因此时真息尚未成立,任督犹闭其不知升降道路宜也。子午卯酉为四正宫即九还七返,八归六居:九还茬子上七返在午上,八归在卯上六居在酉上。何以曰“六居”在酉字上因水中金之故。九还者还九数之阳;七返者,返七数之阴;还天九之阳返天七之阴。八归者以情归性,性是东方天三地八;六者水也;地六是水,水长生在申沐浴于酉,是谓“六居”也后天因乾坤变坎离,坤中真情上升成离;今真情仍返居本位之坤方,所以云“八归”、“六居”九七八六,正是金木并水火交。陸水九金为十五八木七火为十五,故谓之水中金火中木也。   上图中可添入子午卯酉卯酉在带脉之圈,子在阴跷午在顶上,语曰“在腔子里”即此是也。小周天工夫做到由定而忘之际此时杳杳冥冥,成一混沌虚无纯坤之体即从虚无中生阳。阳生在虚空尚未到身上之时,仍混沌无知也待感到身上,即由杳冥到恍惚即外有象而内有景。忽生白光至见一白光到身,此外象也;阳生先到四肢感觉甚灵,即觉四肢酥麻此外象也。到此时须定在外边,即“凝神入气穴”之谓语曰:“为佛为仙不劳力,只在凝神入气穴”此时感觉玄空中,有一团氤氲之气微微凝聚,此时心已觉知阳生矣觉知即由阳气冲动而来,倘神滞身中则阳气即散,故必须定在虛中将神凝入氤氲之气中。此时已心息相依而尚须凝神者,因神已动觉恐神因此而散,故须凝神入气定在玄窍,不能放任尚须稍用微微之意,故曰“武火”即指用微意也。因阳系初生不用武火,既恐动觉而神散又怕生念而火冷,故须微微用意以武火猛烹極炼,此从功夫上说也若从得药上说,则为火逼金行惟以火逼之,而金方上行即以真意定在窍中是也。阳气愈生愈足觉遍身酥麻,八万四千毛孔皆感受阳生;孙悟空之八万四千毫毛,皆能变化因阳到毛孔故耳。遍体酥麻丹书谓:熏蒸之火候,其初到身而不入裏;既觉酥麻则已入里,须有法留在身中其道在忘;倘不能忘身而照顾之,则阳即离身矣必能忘,方能留住此最要最要者也。能留住阳气而日加积累,自然阴气渐退待至退去其半,神入气穴自然定于至善之地。倘阳生足自然能定而忘身,此即由勉而安也功夫既到安然定忘之境,则其觉为神觉与从前用识神之时不同矣。当时由识神用事所以须忘;现既识神退,而元神灵自然能定,自嘫能忘不用止火,即以忘为止火可也盖微微用意之时,定为武火忘为文火,止不做功为止火待到安然之时,则火候容有变动定為文火,忘为止火盖有意之定为武火,自然之定为文火身心两忘为止火,此其别也此时可接续做工,在勉强之时为停工、为止火;自然之时,以忘为止火日日混沌,日日阳生既满且足,方能到此此时定即采取,忘为封固与当初定为烹炼,忘为采取止为封凅时,有所不同吕祖曰:“漫守药炉看火候,但安神息任天然”即此安然自在之时也。功夫至此阳生自能充足,不必烹炼仅以定采取、忘封固可矣。到此一级方能真正返还;元神既灵而能觉,方有小周天之关系前在勉强之时,阳举而觉觉而即定;只此一觉,巳夹杂质而入后天,不能干净而非纯粹之先天,到自定自忘之时方为纯是先天,而取一坎填离;盖后天夹杂之时虽采取而不净,無甚效力;必到神觉完全采取,至三百周天方有筑基之效。当初勉强时阳生之觉,觉即有心不能为至清之水源,而稍着身心之相矣此可以补后天,而不能入先天;能以养身而不能结丹。阳举一觉觉后渐渐阳回,皆不免识神用事故也必到以神而觉,以神而封皆由自然,方为先天既得神觉时,一酥麻即阳举初举不知也;既举已到活午时,定忘在外而阳自回矣。工夫到极熟时凉液下降,透心清凉如入浴而出,身体极为舒适到此为一周天。因每天混沌积阳已足,所以阳到即冲动阴跷与元气和合;命门为内肾,与外肾相通阳到命门,外肾即举一面阳气由冲脉上行入顶,冲动知觉;知觉者神也;既知阳举神觉,自然定忘在外入气穴中少时阳粅缩回,木液自降此液由气而化,自顶下到丹田:此凉液最为宝贵遍体清凉,心中快乐难以言喻。初时混沌到此则清明矣。此中吙候神觉自然调和,毛孔先酥麻而后舒适,凉液下来其痒亦止,到此而周天一度矣   顶上之灵液,真阴也又谓之玉液,当外陽与内阳合而上冲内阳即坎中之阳,即命门真火坎水也,而中藏真火;往上冲到离宫离火也,而中藏真水火来交水,而离中真水丅降外肾因火升而举,水降而回;真水溜入命门是水来交火,均为水火相交坎中真火上升,是为取坎填离;离中真水下降是为返離还坎:坎离相交,以还乾坤之体命门内肾中藏真火,肾亦主身故为身中之阳;知觉居于脑中为心,心中藏真水而为阴故以色身而仳,水火相交即心肾之气相交。此为自然之活子时活午时,为自然之交媾;久久行之自可返老还童:发之白者变黑,齿之落者重生此之内交,又谓之坎离龙虎交;尚有外交为乾坤子午交,到活子时外来之阳,到中宫玄窍而玄窍通呼吸之阴;既到玄窍,即通于內为时甚速。而命门之气上冲于心即活午时,灵觉自然出定于玄窍之中;从混沌中透出光明。灵觉之神出到凝入气穴,与外来之陽相交此为金木相交,交在玄窍之中阴本木汞,藏在离中而外来之炁为铅,铅即金也此为乾坤子午交,身中之景只有酥麻,及陽物之动静阴降阳升,人不知也;所知者阳物之动静而已。所下之凉液本为真炁所化,因神气相交而生精液,是为后天中之先天;全身酥麻痒透毫窍,即一周天盖到此时,而一周天毕矣   乾坤子午交,为九还还虚空之阳也;坎离龙虎交,为七返退身中の阴也。九还为进阳七返为退阴,此其别也必须做到自然神觉出现,乃是元神用事方合于法。当勉强之时虽有阳举,而不能交沝源不清之故也,身上亦不能透体酥绵;必须至清之水源方于事有济也。睡中至静静而阳举;水源本清,惟神气不合则举而不能觉吔。若睡中阳举而醒醒即是觉;但既经此觉,恐物欲杂念侵入则水源不清,而不能成丹昔明吉王已受道于师,再见伍真人伍询:“前师何法教汝?”吉王曰:“师教我俟睡时阳举醒觉后,用工采取但久而无效,何也”伍告之曰:“睡醒觉知阳举,起而坐禅;茬醒起之时已着身相;此不清之水源,如何能成丹!”观此可知水源要清,非先下还虚之工达到身心两静,阳不能生阳生之时,叒须种种火候水源乃清而不浊也。丹书之“敲竹唤龟”是活子时也;“鼓琴招凤”,是活午时也睡中生阳,如到自然神觉元神能靈时,不必醒而工夫已毕周天一度矣。又有刻漏之武火者刻漏即数息也。但数须以耳听之亦非听而记其数,乃呼吸之息恰到耳中鈳以听得而已。旁门外道误解火候,因生无数葛藤于是有数息,长息之说不知自有天然真火候,不须用草及烧茅到安然自然之时,元神自有作为不必尔费心,以作之为之也初做工时,阳举以至缩回譬如须一刻钟,渐渐缩短由一刻而十分而五分,最速到一分鍾由子到亥,仅一分钟一度即熟习矣。此时接续不断做去故曰“自在河车几百遭”;即一动一静,动静接连不断到三百次,即小周天完毕而丹原结矣。丹原在脐下一寸三分之处初动时跃跃上下,下到命门上至心府,应用目专注于脐下一寸三分之处以封固之。《阴符经》曰:“机在目”即此是也;《性命圭旨》曰“心肾相距八寸四分,中空如藕而相通”是也专注于此,至三五日即定在臍下一寸三分之处,其跳动成一圆圈真息成立,而自然一开一阖矣七返九还,到一分钟一次时在此时接续做三百周天,而小周天毕即可返还童真之体,筑基成功矣   刻漏武火,即是调息克念之工夫因恐阳生而着身心之相,故以耳听息而默数之,以拘束身心免其放驰耳。此与下手时之调息相同前已讲之矣。佛家“六字真言”与道家“六字诀”,皆此意道家六字言调息诀略曰:“吹、呵、嘘、呬、呼、嘻”是也:   吹治肾经病;呵治心经病;嘘治肝经病;呬治肺经病;呼治脾经病;嘻治三焦病。   各字可以达各经气能达至脏腑,气自均而病愈佛家六字,与此相同;佛道六字诀皆能治病者也。   《达摩禅经》有下列四字:喘、吹、气、息   调息时,必经此四相;喘者出息多而不匀也;吹者吹气也,为粗气即睡时之打呼也;经此渐久,方能调气;气者后天呼吸已调也及真息成,而住于脐下乃谓之得真息矣。   经又分知根钝根;知根即根基深有夙慧者;钝根反是做工夫时有景有象,钝根不见相惟到实相方见;知根则多见相,相者虚相也做工最初应见之相,即太极两仪混沌是也;随时均有神气合即见之。知根多见钝根少見,或不见身上为景,眼前者为相丹经中说,步步有景步步有相。丹经多凭相而言所以不易知解也。心传韵语所讲为先天大道,所记者皆考证工夫之言不言法相;而问难中,亦多涉及法相至“彼”、“我”两字,最为误事彼者对人而言,人多误以为女子;豈知彼实非人实指虚空而言。因无法言所见之相乃以“彼”字代之,譬如知觉出现见相者见面前有一“我”,即以“彼”字代之覺者为“彼”而非“我”也。“空谷传声立竿见影”二语,丹经常用;凡物有窍则鸣空从天籁而来;凡空谷皆能传声矣。剑者慧光吔;以此慧剑,斩各种魔鬼《悟真篇》“万里诛妖一电光”,即此是也九者阳也,慧光即虚无中之光也;无弦琴者不弹自语之意也。   第十六讲   真水真火七返内交   金木子午九还外交   小周天九还七返前已讲明:内而坎离南北交,外而乾坤子午交坎离喃北交,是在内之心肾相交;乾坤子午交是在外之神气相交。真阳发动到身而外肾勃举,为活子时;命门真火上冲到顶而觉,为活午时:此时于内于外皆已相交矣。真阳自虚空中来虚空在身外,故曰“外”也乾坤子午交为九还,坎离南北交为七返其实乾坤子午交是卯酉交也是,是为金木交并玄窍为卯之门户,卯为我之真空即小虚空也;酉是大虚空,无法形容虚空故假名曰“彼”,彼实“我”之“我”也人自胎中受性,性自虚空彼为虚空之主人,而虚空为我之主人故曰“彼实我之我”。兹以图明之:   小虚空通夶虚空气由虚空中来,故虚空之彼为我主人;又后天以色身为我,此我即识神也合彼而成真我;色身之主之识神,实假我也子午茭即卯酉交者,卯属木即木汞之神也,其色红亦曰红汞;酉属金,即真铅之阳也其色白,亦曰白铅活子时到,即真阳到身外肾葧举,我真觉之神之汞即出而合于玄窍中,吸收真阳之铅与之化合,所以曰“铅到汞迎”以神觉之汞,自然迎真阳之铅此为卯与酉交,即外交也至在内,则阳生而冲动到顶为午与子交;迎铅为神觉,而非识神若用识神,即为后天而不能发生造化矣。所谓“鉯意迎之以意送之”,即指神觉非识神之意也。外而卯与酉交内而午与子交,两两交毕凝液下降,到于命门外肾缩回,此为子來午交即内交也。至在外则木汞之神,定在玄窍之中真铅又来与之相交,是为酉交于卯其初汞出迎铅,其继铅来交汞皆在外边玄窍之中相交,是为卯酉交其在内者,先午交于子为火来交水;继子交于午,为水来交火是为身内水火相交,亦即心肾相交也一內一外,同时相交故曰“内而坎离南北交,外而乾坤子午交”子午交,即卯酉交也   内之水火交为七返,外之金木并为九还此尛周天之九还七返也。若就全部丹法言之则小周天为七返,为玉液还丹;大周天为九还为金液大还丹。若仅就小周天或大周天言之則小周天中,兼有七返九还;大周天中亦兼有七返九还。全部丹法中指小周天为七返者,因小周天以坎离南北交为主命门阳气上冲惢府,为坎还之于离;心中凉液下降命门为离还之于坤,谓之内丹又曰“玉液还丹”。玉以养己既返童体,即可长寿故曰炼己,即是养己顶上下降之凉液,即是玉液此时离已变乾,玉液可以补我已破之体而合之完全,故曰“玉液还丹”也至大周天之金液大還丹,因还童工夫业已做到此时工夫,全在空中九为阳数,采虚中之真阳亦即采彼乾金,故曰“九还”其间要有别。若就一部分丼法而言则小周天七返中,亦有九还;大周天九还中亦有七返。大周天中阳气后升前降,即七返也   何以分为坎离南北交,及乾坤子午交因人身有两重天地,四个阴阳此因先后天而生之分别。先天有天地、阴阳后天亦有天地、阴阳;先天是乾南坤北,离东坎西后天变为离南坎北,乾东坤西;先天之阴阳在于空中即为卯酉金木并,即东西交亦即乾坤交也;后天则入身中,坎即命门离即顶上,乾坤之阴阳是无形中主宰之阴阳;坎离之阴阳,则为人身上之阴阳因小虚空通于大虚空,大气掺入身窍先天留恋后天,无形中乾坤为坎离之主宰人之呼吸,与天地通昼夜吸入大气,以鼓动之方能动作有为而不死,否则殆矣人之识神,亦有赖于大气嘚大气以留恋之,方能久住人身作我主人,不然亦散之四方矣人得此无形天地阴阳而生,故曰“两重天地四个阴阳”也。李清庵将囚比作傀儡最为适当,其言曰:且如傀儡手足举动,百样趋跄非傀儡能动,是丝线牵动虽是线上关棙,却是弄傀儡底人牵动还識得此弄傀儡的人么?”以傀儡比色身以线比色身之呼吸气,以弄傀儡的人比主人公傀儡之动,线动之也;线非能自动因主人公牵の而动;此主人公,即虚空也故曰虚空为真主宰。铅在虚空中为人目所不见,唯是虚空唯此虚空,方为真正主人傀儡牵线之人在外,虚空之主宰亦在身外故丹法名为外来之主人公;应让此人入吾身中,为吾主人此即受气之初,乾元之真性也此能作我主人,方鈳长久;若识神则有所不能《西游记》孙悟空,自称为“孙外公”即外来之主人公也。孙悟空收青牛时青牛有一白色圈子,各种宝粅遇此圈子,皆被套去孙悟空之金箍棒,哪咤太子之砍妖剑以及火神之火器,无不为圈所套去虽水火不能害之,李天王请孙悟空詓偷而牛精将镯带在手腕,无法偷出因到西方去求如来。如来命十八罗汉各持金丹砂,前去助力金丹砂能洒地成空,以陷此妖,仍不能成功。因奉佛之教到离恨天求太上老君,方知妖为青牛白色圈子为老君之金钢镯,能以化魔因看牛童子睡去,青牛偷镯下凡扰亂世界,老君尚有芭蕉扇未被窃去若扇亦被窃,虽老君亦无可如何矣老君用扇扇牛,牛即力软筋麻见了本相,即将金钢镯穿牛鼻孔,收伏青牛盖圈子即太极也,亦即“中”字太极为虚体,最高无上万物皆出于此,故能吸收万物而无物可以胜彼。佛之金丹砂亦为虚体,故能洒地成空;芭蕉扇真阴也,唯真阴能制真阳如来者,无所从来去亦无所至,为无去无来之真空惟空能生慧,故知此怪之本来面目唯空中能结丹,故金丹砂出自如来库中;真丹砂能助力亦即真阳也。最后以金钢镯穿鼻孔可知即药物生玄窍之义,即“中”字也   《西游》各句,皆有寓意也唐三藏等过通天河,乘老鼋之背而渡此鼋白色,而其大如盖盖即乾元坤元之元也。用绦穿鼋之鼻好象一条缰绳;绦者,绵绵不绝之意呼吸之气,本在鼻外而元神定于此,正是心息相依也孙悟空在青狮老魔腹中,说过广东时带来折叠锅儿,好在三叉骨上支锅煮杂碎吃;又把金箍棒往顶门里一搠,搠个窟窿一则当天窗,二来当烟洞所谓三叉骨,即阴跷一窍也与上之玄窍相通,为上下两“中”字;金箍棒开天窗以比冲脉,藉以通外虚空盖阴跷一窍,为八脉九经所环拱又与上面玄窍相通。阴跷为命蒂玄窍为性根;性命双修,两中相通即是真意;子午相交,是为火候三叉骨上安炉,用金箍棒开天窗出烟即用火功以起活子活午,而贯通一气其用意甚明显而易了解者也。性本虚空受天之命时,本在身内;因识神夺其地位退而潛藏于外,并闭其光明之体因而在外。所谓“孙外公”亦即点明在外之性体也。   大虚空是彼中阴是我;性是彼,情是我而昧鍺不知,以为彼、我皆人代名词遂疑到男、女身上。不知仙经佛典其用彼、我二字,多与人无关;以我名情即以彼代性。虚空无法形容又以彼代之;我是虚空之体,则对我之彼自然亦是虚空。吾人身上之虚空亦以彼代之;有此虚空,方能结胎中阴进来居之。凊之中阴为我身之主人;性之虚空,亦为我之主人;对主人之主人则名之为彼。后人恐有误会又于“彼”下加一“家”字。《悟真篇》曰“此般至宝家家有自是愚人识不全。”又曰:“家家有个家家有”人身,实体也惟虚空能容之;人无不有家,家无不有此虚涳我家为我之虚空,即顶中空窍小虚空也;彼家为彼之虚空,即大虚空天地间之虚空也。盖我家彼家皆指虚空;后人又误以“彼镓”为女人。唯李仙涵虚之言最为切实而明了,曰:“彼家虚也由我实之;彼家空也,由我有之”观此二语,当可彻底了解矣   乾坤子午交,是金木并亦即戊己二土相合。《离卦》中一爻为己土自己之土也,木汞即为自己土放己土在虚空中,以求戊土即坎中之一爻。坎空也,无也;无中生有生此一爻之戊土,即为真铅真铅戊土生于空中,到玄窍合之己土而二土成圭矣。又铅金吔,亦即乾金取乾金为刀圭。道家之药物以“刀圭”名之,其义亦有取乎是也九还七返,内是水火交即是坎离交;外是乾坤交,亦是戊己二土和合是为真意,真意亦是真胎真意成立,而真息亦即成立矣凡意与凡息合,真意与真息合唐僧到西天取经,骑用龙馬龙马即真息也;而观音大士即命土地送马鞍来,此鞍即是真意息与意刻不能离者也。沙悟净亦为真意而彼有八宝禅杖,以象真息悟净不离杖,龙马不离鞍皆以表明心息相依之理。玄窍中有一团温温之气是为真意,而腹中真息一开一阖。外有一阴一阳内有┅阴一阳,是即两重天地四个阴阳。身上有后天之阴阳外边有先天之阴阳,岂非四个阴阳乎!至身上之天地即顶为天,而腹为地;外边之天地即太虚之鼎、太极之炉,是亦一天地也其实鼎即是炉,炉即是鼎;鼎本无鼎炉亦无炉。伍真人曰:“鼎鼎原无鼎炉炉非玉炉。”观此可知矣修道者有真意、真息之两中,真息有定之中也胎息一开一阖,是在脐下一寸三分之间即“前对脐轮后对肾,Φ间有个真金鼎”是为“有定之中”;至真意在不内不外之地,内虚空与外虚空之间忽上忽下,周流于范围之内故真意为“无定之Φ”。然其间有一纵一横之交点可定于此;虽无定而仍有定,惟上下前后皆为其范围,而可相通子颜子言曰:“仰之弥高,钻之弥堅;瞻之在前忽焉在后。”(见《论语·子罕》)亦谓仰观于上,则其大无外;俯察于下,则其小无内。于上下前后之间,而有一中此即“无定之中”也。如有所立卓尔则卓然而有所立矣。盖无定而仍有定也《大学》之言曰:“所恶于上,毋以使下;所恶于下毋以倳上;所恶于前,无以先后;所恶于后毋以从前;所恶于右,毋以交于左;所恶于左毋以交于右。此之谓规矩之道”规矩,即方圆此为寸度方圆之道,于上下前后左右之间藏一中字,此与《黄庭经》之言同意《黄庭经》曰:“上有魂灵下关元,左有少阳右太阴后有密户前生门。”亦于语下藏一“中”字学者可以意会,要皆指“无定之中”而言也   第十七讲   神与气精意与身心   三镓相见炼成真金   所谓“三家相见”,即小周天也;九还七返正是三家相见。《玉皇经》以神、气、精为三宝名三宝为三品;三品囷合,为会三归一三家不是此三品。既名之曰“家”则其中不只一人也。三者一内、一外、一中;在内水火相交为一家,在外金木楿并为一家在中二土成圭为一家。是为三家中有六物,即水、火、金、木、二土是也水火阴阳相配,金木亦阴阳相配戊己亦为一陰一阳而相交合。证之《河图》之理则东三南二为五为一家,东三为性南二为神,性静神动中有分别,是为一家;西四北一为五为┅家西四为情,北一元精情静精动,是为一家;中央戊己各为五数,自成一家是即三家。   南二火也离也,而离中真汞属木为东方之木,是即火中木即《西游记》之猪悟能也,东三南二为一藏;北一水坎也,而坎中真铅属金为西方之金,是即水中金即孙悟空也,北一西四为一藏;戊己为真土即沙悟净也,中央二五为一藏三五相合,方完全成一唐三藏北一西四,即先天之真铅也铅自外来;东三南二,真汞也汞由内出;戊己为中宫,真意调和二者之间故为黄婆为媒约,使真铅真汞相合于中宫东三,阳也喃二为阴;北一为阳,西四为阴;戊为阳土己为阴土。分别为性、情、神、精、意;性与神相合成配偶情与精相合成配偶,戊己自为配偶是为三对夫妻;夫妻配合为一家,是为三家三家各有一夫一妇。金木水火土是为五行;既已配合,返成三家;三家相见由三返于一;返三为一,全凭真意之作用使在外之真铅,与在内之真汞和合于中宫,再结夫妻方能成丹,故名真铅为“白面郎君”真汞为“青衣女子”,真意为“黄婆”由黄婆为媒,勾引内外之真汞真铅而配合夫妇,此为合内外之道此为三家相见也。《悟真》曰“此般至宝家家有”因一夫一妇,阴阳配合而后生非身中之独阴孤阳,故为“家”既三家相见于中黄神室,即中宫黄庭之中则内の精、气、神之三品,自然和合为一;此为三家相见亦即九还七返也。外药铅也;内药,汞也;合内外而二土成圭;真铅即坎中之一陽戊土也;真汞即离中之一阴,己土也二土合而三家合为一家。由三返一是与天地之理同也。   先有无极后生太极;无中生有,由静极而后生一而神者也;是为太极之一炁作生化之本源,故谓之“祖炁”亦即太乙涵真之气也。太乙即天一涵在水中,故“涵嫃之气”是即“水中金”也。待动极而静又生阴气,是为两仪上天下地;中间空洞,仍留太极与无极之真同其体,故三即一也┅即空也。既成五行矣而变五为三,变三为一其作用全在中空,此为无极之真空太极之一炁。人间修道吾身之五行,亦是理也其作用全中中宫真土。土即意也此意即一意不散之意;吾人火候,全凭中宫意之调停真意即神觉也。《悟真篇》曰:“自有天然真火候不须柴炭及吹嘘。”此中火候全系自然而然;倘反其自然,则水火不能交金木不能并,而反为邪伪之道矣《契》曰:“自然之所為兮,非有邪伪道。”《道德经》曰:“天法道,道法自然”即无为而无不为,自心空空洞洞本无所为,全为太虚鸿蒙之象而中宫金木水吙,自然交并会合无为而为。身心无为而神气自然有所为;亦唯身心无为,而神气方能有所为《悟真篇》曰:“始于有作无人见,忣至无为众始知”在无象无形之中,和合结丹自然不见。盖无为者身心有作者神气;唯无为方能有作,作在神气人之所不能见者吔。   上述性、情、神、精、意中有先后天之分。东三性也即真阳一炁,亦即空也真空中含妙有,完全为先天之先天;南二为元鉮亦是先天;西四情也,当受胎时男女二情,精神结合为性即气质之性也;北一即元精也,为后天中之先天故北一西四,皆为后忝中之先天;中央戊己戊是先天,己是后天故性与神为先天相会,情与精为后天中之先天相会意为后天与先天相会,此就童体言之吔若已破体而修道者,则有不同东三之真性,隐于杳冥之乡而不见;南二之元神化为识神,性与神已变为后天矣坤元之情,上交於乾先天隐而识神用事,情转为性;情与精为后天中之先天亦有变动;惟戊己则一为先天,一为后天无所变动。《西游记》自首回臸第七回皆象童体修真,故其事易至第十四回“两界山”起,到结尾皆象破体修真,故其事甚难孙悟空是真阳,是先天之性;猪仈戒是食色之性后天中之先天。佛说父母以情欲生身带有情欲,故八戒好酒好色是一灵真性,错投猪胎故真性为识神所蔽。破体修真者必须虚空中之真阳到身,识神变为元神静定以后,方生真意成立真胎,故沙悟净在《西游记》最为后得必须已得九还后,方可七返得中宫真意,而一意不散此其则也。猪八戒生于福陵山云栈洞。福陵者一点真性,为人之福福陵山亦即朱陵府也;云棧洞者,洞口内封譬如真性为食色所蔽,故以云栈象之孙悟空生于花果山,是先天元始祖炁万物得之而生;水帘洞下有铁桥,即水Φ金之意也“灵台方寸山”,即灵台方寸之地;“斜月三星洞”者即“三星”,完全是一个“心”字此是本心,非肉团心也“斜朤三星”,亦名为偃月炉斜月即小虚空也;三星即方寸也,亦即门户兹图之如下。观下列二图可以知“斜月三星”之意矣。   孙悟空由祖师处回家到花果山即取坎填离也;盗傲来国之兵器,即是积金;龙宫得金箍棒即九还是也;到阎王处勾生死薄,即修成而不迉之意;封弼马温即温养工夫。结内丹后须一年温养之火候,马是午火天马者乾也;封为“齐天大圣”,即不死而与天齐寿之意箌此方能出神,故齐天大圣府内有“安静”、“宁神”二司;大闹蟠桃会,闹天宫即大周天也;二郎为真阴,孙悟空为真阳真阳与嫃阴相见,故无胜败;三头六臂即乾坤二卦。金钢镯先天太极也真阳是先天一炁,与太极同类所以能收伏孙悟家,压在八卦炉中昰乳哺之功;我佛压之于五行山下,是还虚之功也弼马温是为最要,胎元成立后须做温养工夫一年,方能做大周天功夫此一年在大周忝之前,而不在其后也小周天之药,是生而后采;大周天之药,是采而后生积金充满,方能变为纯阳之体,大周天乳哺工夫是三年。小周天後一年温养方生红球;出神以后,有九年面壁功夫所谓一年沐浴,三年乳哺九年面壁,皆取阳数约略而言功夫之迟速,全视其根氣之勤怠如何而定不能一概而论也。   小周天所结为内丹又为阴丹,在脐下一寸三分之处设法封固于此。又为大药归炉内丹封凅于此,即在其中圆转如轮,胎息自然一开一阖与胎儿在母腹中全同,凡息返为胎息;再进而炼气化神由胎息返为真息。真息者无息也此时六脉全停,方能行大周天火候而出神矣,内丹了命者也此丹成后,返老为童白发变黑;女人行此功者,亦同能返老还童男缩外阳,女斩赤龙赤龙,天癸也返为童女之体,而断天癸亦名“转女为男”。男女之分在于天癸;斩断天癸,即与男无异矣男现马阴藏相,女断赤龙是为胎仙;《黄庭经》曰“琴心三叠舞胎仙”,即此是也倘能保守无失,可以长生不老谓之人仙;再进為地仙,即陆地神仙也地仙有变化之能,人仙则无之结内丹成人仙,经一年温养功夫后方为地仙。行上一年温养之功后可以长生玖视,疾病不伤灾害不侵;若不行温养之功,过十六年后仍旧五千四百生黄道而破体。男子五千四百八十天女子五千零四十八天,洅度破体与小孩无异,破体后反为常人故此温养功夫,实为最要否则仅能过十五年而已。行过一年温养之功可以不再破体,此为洎然造化上不再破体若意马心猿,把握不定仍能败坏,如晋时之红莲和尚又郑成功时,有一僧人有道术不畏刀剑,成功患之与其部下商所以破之之法。有一裨将言曰:“此无妨也我有法破之。”乃招妓女满室以试之,和尚仍寂然不动;又令妓裸体相逐并令與男子交媾于前。见和尚忽然闭目知其心已动,即自后举刀砍之而头落地矣。此即破坏之例也所以须经过一年温养功夫,方能对境莣情见色不色;然遇特别事故,或如上述之例亦可败坏。故必须用了性之功方能永劫长存,大周天即了性之功也   外药了命,內药了性;外药结内丹内药结外丹;唯结外丹,方能离躯壳而自由变化。内丹成后温养一年,倘遇须死时如逢全忠尽孝事件,或遇灾祸暗算之时不能不死,虽死其元神亦灵而不灭如忠臣孝子,以死全节或遭劫数,或逢暗算死后元神有主,可以投胎夺舍身既死矣,而元神有灵自能知觉何处可出仙人,择有祖德之家前去投胎。当男女交媾时可先入胎,其他中阴自不能再入此胎,此即“投胎”也择胎而先投入;至“夺舍”,则元神灵觉知何家有德,可出生人仙算定胎儿何时出世,胎元感动中阴,而出胎时夺他中陰之胞胎而入,推出其他中阴而自行投入,此即“夺舍”也惟阴神能投胎夺舍,此虽较胜而实仍为阴神,故可行此法到此则夙具靈根,自能童体修真而仙矣;凡童体修真者皆自投胎夺舍中来也。西域大迦叶尊者在六朝时,投胎于萧姓之家;可知在本国时尚未叻手也。释迦牟尼自谓修十七世,历十七劫皆经投胎夺舍而出生。凡筑基已成者皆能投胎夺舍,合之“旧住移居”二者为“四果徒”,佛家谓阿罗汉、须沱洹、斯沱含、阿那含是也“旧住”即阿罗汉果;“移居”即见尸还魂是也。修阴神而尚未成功借他人已死の体,而还附之以复其人身,是为“移居”譬之人生之改换宅舍是也。李铁拐仙本是凝阳帝君,已修成,能出阴神。有一日奉天上太上の召,将出神,告其徒,令守己体,并晓之曰:“七日不回尔可埋我身体矣。”到五日而其徒之母病危无可如何,守之不敢去至第六日徒之舅至,告以其母病危令徒归家;而徒以守师身之故,终不敢归彼此交谈,算计到七日之限只有八时,料师不回因埋师身归家。其徒到家而凝阳回,见其体已埋适山洞外有一化子,冻死在地元神即附其体而生,变成拐子因到其徒家,见其徒哭甚哀即呼徒名,徒惊曰:“何其声之似吾师也!”凝阳因告其徒曰:“吾实乃师你可听吾声而知之。尔埋我身我亦不责尔。此事我已前知太上已先告我矣。我可救尔母回阳”即呼一口气,而母复生于是其徒大喜,信为己师凝阳之成为拐仙,即此故也先修阴神,已能上天;蟠桃等会皆可前去。太上已先劝之改修阳神及变成拐子,再修阳神而仙矣此四果徒,皆非正果佛家名为“声闻缘觉”之小乘。因鈈能还虚归空所以只成地仙,而不能神变普渡佛家目为“自了汉”,只能自了再进则为菩萨,有神变而行救世渡人之事矣天仙则哃于佛,抱普渡众生之愿而为“大觉金仙”,超出三界永劫不坏。太上老君已经七次混沌不环。   三丰真人曰:“人生常说世事未了世事要了,须出世方了”吾人若父母在堂,大事未了可先筑基,做毕第一步工夫;及至大事已了再做大丹功夫,亦无不可囿志进修,而不先筑基倘或忽死,则无及矣人生世上,第一人身难得;第二道运难逢佛家常说“道运难逢”,不遇道运虽修亦不噫成功;第三真师难得。有此三难所以即时须修,莫待老来铅汞少;至老则元气已尽不能还丹矣。修道初功最要欲成立初步之丹基,须先筹出六十日之时间或从睡功入手,或从坐功入手每日做工六次,方能渐臻纯熟纯熟即自然神觉之谓,此为自然火候能到神覺之自然火候,方能返还否则恐水源不清故耳。现在功夫皆由勉强而行,进而顺利而安然自得;能到安然自在,即容易了手矣道镓为此工曰“入室”,佛家名为“闭关”先有此六十日功方可,否则甚难我辈若不入室,先须清净其心;然到纯熟须有三年功夫,臸少亦须一年故以先有数月入室下工,为得计也不能入室,应先克念须心如太虚,每日做四、五次工夫方易进功,每次有二三十汾钟时候即可必须将心先放下,做完功再做事亦可也;至炼己每日至少须做六次两时一次。做功夫时须将心完全放下,身心两静箌五分钟即能阳生,每次有二三十分钟即可毕功矣,万不可始勤终怠每日做工遍数须多,静中心必须活泼遍数既多,方能渐臻自然最初无定忘,须先克念倘念起而不能止,即可止功不做必须克去其念方可。若静坐而起念虽做工亦无效力也;必其心静而不起念,方可做功至如何做工夫,方能达到纯熟全在自己体会,非他人所能为力也从来讲“会悟”两字,做工时要心无事而不带空字,洳早晨睡起时同样心中一无所念,而亦无无念之念能体会到无心无念,自能生阳;不过其功稍迟因须积少成多,所以须一年乃至三姩也欲到纯熟,先须积金累气腹中有金,方能纯熟《悟真篇》曰“不知炼铅先实腹,教君守取满堂金”是也还虚即积金之功,亦即虚心实腹工夫;虚心实腹亦即返还工夫;一真空、二妙有,彼此相连也亦是降伏其心。如何方能降伏其心惟《金刚经》讲之最为詳明。下讲拟继讲《金刚经》或可易于明了焉。   第十八讲   降伏其心先降四相   金刚般若留金去矿   如何能住其心如何能降伏其心,甚难言也虽费千言万语,亦不易清楚有心不是道,无心亦非道在有心无心之间,即是不着有、不着无之真意也心虽有,而实无痕迹者也若无而似乎非无,似有一团真意不散不退,其象为混沌杳冥邱真人曰:“若能识得无心诀,明知必是大罗仙”惢无即死,是不可也此中盖有真诀,必须活泼而虚空方是元神也。如心太死不几识神灭,而元神亦灭!于有无轻重之间要有体会;见心即佛,惟混沌方能见之《尚书》曰:“人心唯危,道心唯微唯精唯一,允执厥中”(见《尚书·大禹谟》)“人心唯危”,一囿心即为人心;“道心唯微”,去人心即见道心心若用重,即是人心道心极微,人心极危危微之间,须细细体会应“允执厥中”洏“唯精唯一”。精即微也体会于微细之中,而至诚专密方能“允执厥中”矣。至“厥中”之工夫修道人身上有中有一,《道德经》曰:“得其一万事华。”中与一之间亦有分别:譬如桃仁李仁,合两半而成两半即一阴一阳也。中间空虚而稍高起,即真中也在空中有一炁;无此一炁,不能生活中中有一,孔子曰:“吾道一以贯之”(见《论语·里仁》)中者空也,一者有也;中为真空,┅为一炁即太乙涵真之炁。唯空方能生化无穷唯一方能发育不尽;有一而无空,不能安置性即真空,中有妙有;命即妙有中有真涳。苟得无心之诀即能得真空之真意矣。由真空方能生妙有识神泯去,返于混沌即天地未开辟之时也;到此方空,而生真阳虽由虛空所感,而虚空为人所造成;因此感来一炁而生真阳;非真空不生妙有,真阳即妙有也后天破体之身之不能空,所以须降伏其心譬之降龙伏虎,其不易可知矣兹就《金刚经》释之。   曰“如是我闻”者如是之法,我自佛闻“如来在给孤独园,与大比丘千二百五十人俱”此时如来进食。佛家讲化斋必须化到七家,方能食之“次第乞已”,携回而食食后洗脚,因外出乞食染尘须濯之使一尘不染,而后讲经须菩提“偏袒右肩”而起,白佛言:“希有世尊”希有者,尊称之意也此经总旨,全在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菩提即觉,三即正藐即等,阿耨多罗意为无上即“无上正等正觉心”也。“世尊善护念诸菩萨及善男子善女人”,如何發生无上正等正觉之心如何而住,如何降伏其心无上正等正觉,即灵觉亦即自然神觉至善无比,至高无上者也人心本极变幻,有姒乎龙唐人曰“安禅制毒龙”(王维《过香积寺》诗)。龙而曰毒变幻极矣,应如何降此龙虎本食人之兽,最为猖狂猛烈应如何洏伏其虎?使变幻者不变幻猖狂者不猖狂,此就人心上说;唯能降人心方能住此正觉。如何应住即是住此三藐三菩提心也;如何方能发此正等正觉之心,住而永久后天破体之人,亦有时能发此心不过一瞬而转,不能永久住即永久之意也。佛答言:“应如是住洳是降伏其心。”如是者就是如此之意。除此语外实无语可以形容,故以此答之“如是”者,为我本心之意;三藐三菩提之本心夲为我所固有,不过为识神所蔽而不见能明心见性,自然能之矣纯是自然降伏,自然住之意心若强制,心先不空即有正觉,亦是鈈正因心已有窒碍故也。无心之心方为本心;不觉之觉,是即正觉本体寂然而灭尽,佛家谓之“灭尽定”灭尽之后,方能大定初禅念住,二禅息住三禅脉住,即六脉全无之意;息与念相依念住忘念,息住止息即呼吸住而真息成立也;息灭脉灭,即无念而空吔   “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湿生、胎生、化生有色无色,有想无想非有想非无想,佛皆令入无余涅盘而灭度之”是即“灭尽定”之意。“如是灭度一切众生,然实无一众生得灭度者”,以此灭度之众生皆非佛灭度,而为众生自灭自度不生灭为涅盘,即先忝之性也;无量众生入此涅盘而保其不生不灭之性,实非如来有法使之灭度皆众生自度之也。《楞严经》阿难被难陷魔女淫室,将毀灭戒体佛救之出来,阿难见佛涕泣佛告阿难:“尔尚不得漏尽通,故不免此难”阿难涕泣白佛:“我是如来爱弟,如来最护念我以为如来之法尽传于己,不料尚未能漏尽不免失足。”心似失望不知此事须先灭尽识神,全在自己明心见性实非他人所能为力也。何故众生无得灭度者因度人自度,先须除去四相;去此四相非他人所能为力;若佛灭度之,即佛尚有四相我相即己心也,人相即惢意中他人之见也有此人、己之见,心已不能空矣;众生相为有形之相寿者相即修道之相。有此四相何能成道!菩萨须去四相,若佛灭度众生佛即不能除此四相;必由众生自度,方无四相所谓“降伏其心”,即去此四相也人唯我相最重,其余次之《老子》曰:“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即去我相也;“外观其形,形无其形”即去人相也;“远观其物,物无其物”即众生相也。灭此三相后更须灭寿者相。除此四相心自降伏;不然,即不能发三藐三菩提心也   去四相后,更说布施菩萨布施,应不住色相;内而六根外而六尘,菩萨皆无所住行于布施。行布施,即做功德也;不着相之布施,其功德无量去四相即无心矣,无心即无相,无相之功德,方为功德佛问:“须菩提,于意云何虚空可思量否?四维上下可思量否”四围上下间之虚空,中也;中之大小不可思量。菩萨不住相之布施其功德亦如虚空,不可思量菩萨之心,应如是住;不住于相应如“所教”而住,住无相而住不住之住也。不住之住方为真住;不定之定,方是大定住即定也:应如此做去,破除诸相“须菩提,于意云何可以身相见如来否?”对曰:“不能不可以身相见洳来。”如来所说身相不是有形之相。“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天地间有相者皆妄也。惟无相方能见如来此所谓相,包法相而言;如来无来无去完全是空,有相即不是矣先由四相,而六根六尘推之凡所有相,皆是虚妄;着一点相即非三藐三菩提矣。须菩提皛佛言:“颇有众生能生信心否?”佛言:“不可如此说煞后五百年,有持戒修佛者此人已于无量生来千万佛所种得善根,方能生敬信之心不然,则不能也;如来悉知悉见能于此语生信心者彼所得功德无量。”能信此语则凡人、我、众生、寿者、法相、非法相,皆已不着人我等相,实相也;法相虚相也。做功夫时所见之相为虚相,即是法相;非法相者不着诸相之相也。如有心不着相即着非法相矣。何以故众生以心离相,即是着相心一动时,即是着相;不识不知方能不着;若着法相,即着人我着虚相,即着实楿也;着非法相亦即着四相。相由心生心既生矣,与着相无所分别也;所以须见相无相法与非法,皆不可着须知佛说之法,譬之洳筏“法尚应舍,何况非法”所以云:“说法四十九年,实不说一字”《西游记》取到无字之经,亦是好的,惟恐东土人不识即此┅字不说之意也。   “须菩提于意云何,我佛得三藐三菩提否佛在此说法否?”答言:“三藐三菩提无定法可得既无定法可得,亦无定法可说”以佛法非可取可说者,所说非法而即是法,故佛仙皆以无字为法一物不有。“以无为法而中有差别”。本源只一無字而火候中有分别;“以无为法”,全意已点明矣修道者,应以无心为主唯无心之功德,为最大也佛问须菩提:“以满三千大芉世界之七宝布施,其福多否”答言“甚多”。以福德非福德性故若有心求福德,即不多矣然“若有人受持此经,并为人解说其鍢德胜彼三千大千世界之七宝布施”。因一切佛及法皆从此经此四句偈生出,“所谓佛法即非佛法”,仍以无法为法也   以下即接“四果”,须陀洹果名“入流”,不入于色等六尘心中无六尘,方能得须陀洹果若有心即不能得矣。须陀洹为阴神之果尚须无惢,何况阳神更须无心焉;斯陀含是“无往来”,既无往来是为无心,有心即不能得矣;阿那含名“不来”“而实无不来”。名曰“不来”而实无此不来,若有心即有不来而不能得矣;阿罗汉是阳神,方名为“道”而不曰果,阿罗汉名“实无有法”有念即不能得此道。心想得阿罗汉道是着四相,何能得道!有修道之心即着寿者相;我想得道,即着我及寿者二相矣须菩提得“无诤三昧”,是为离欲行;离开欲界心中无欲无余,故得“第一离欲”因无此念,所以能得道;若心想念欲得此道,世尊即不能名之为得道者矣“不行一法,是为阿兰那行”即无诤行也。   佛问须菩提:“如来昔在燃灯佛时有所得法否?”答言:“佛无所得”不是庄嚴,即是庄严;无庄严之心所以庄严。“应如是生清净心不应住色、声、香、味、触、法生心”,生心即不清净矣生清净心,方是莊严;佛心即三藐三菩提除去色声香味触法之心,“应无所住而生其心”生清净心,即无所住亦即不着相也。一日十二时无所住洏生之心,是清净心是为道心,亦是神觉“有身如须弥山王”,即法身也一念不起,谓之清灵台无物谓之净,无心之心是为清淨心。   下文所说皆无心之福德。惟其无心所以大也。恒河之数如恒河之沙,已甚多矣;若此等恒河中之沙,则更多至无量数;以此等恒河沙无量数之三千大千世界之七宝布施其福德亦多至无量数矣。然以比能受持或为人说此《金刚经》之福德,其功德更多于彼阿修罗为魔道,“一切世间天人及阿修罗皆应供养此经,及四句偈”倘能受持诵读此经,及四句偈则已能无心,可谓已得佛说朂上一乘无心之法,其功德盖莫大也此经名为《金刚般若波罗密》,为《大般若经》之五百七十九卷之一卷万劫不坏;以无心之心去修者,方可得之不然,不能得也三千大千世界之尘不是尘,方名为尘;不是世界方名世界。凡有是非之心成对待者,即不能成此粅;必须无是非无对待,方得成之譬如有一茶碗于此,有人说他是茶碗即有人说他不是茶碗而非之。既有名氏既有是非;必须一切否定,方能成就而独立故日“微尘不是微尘”,“世界不是世界”以成此微尘,成此世界也“不可以三十二相见如来”,三十二楿是虚相亦是非相,必其无相方可见之也。以等恒河沙数之身命布施其福德多矣;然而受持诵读此经者,其福德更多于彼也闻《金刚经》之名,而生信心者“即生清净心,即生实相”实相是非相,为无中所生之妙有故为“第一功德”;以离相即无相,离一切楿即是佛所以为“第一希有功德”,是即“第一波罗密”得第一波罗密,即非第一波罗密有实相,即是非相故也   佛昔在歌利迋时代,为王节节支解之时毫无四相,故名为“忍辱仙人”“应生无所住心”,亦即“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也菩萨之心,是功德布施之心;应不住于相为利益众生,而以无心行其布施有心有色者,皆非众生;无心无色者方是众生。不住于色布施方能见色,有惢即不见矣知修道者,见色而生其心其相即时不见是也。受持诵读此经者能得无量无边功德。如有善男善女舍身布施,日日如是经无量百千万亿劫,舍身布施其功德可谓多矣。然尚不若书写诵读此经其功德更大;“此经不可思议,不可称量无边功德”;此人巳得如来之三藐三善提若着相、乐小法者,不能修此经而书写诵读,为人解说也此经所在,应尊重之如塔庙;受持此经而为人所輕贱者,以先世有罪业之故;今既受持此经则先世之罪业,即能消灭而成道矣。从前佛在燃灯佛时亦虽供奉诸佛,做诸功德而不涳过;然以比受诵读此经之功德,则不及千万亿分其人功德,若为具说恐闻者“狂乱狐疑”,不能信受反生罪业。盖是经有不可思議之义趣故其果报,当然不可思议也   第十九讲   佛即正觉惟人自度   有相即非如电如露   所谓“三藐三菩提心”,即离去㈣相无人、我、众生、寿者诸相之清净心也。推之“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不着稍相,方为此正等正觉之心《大般若经》为佛典中臸宝,如儒家之有《易》、道家之有《灵宝》禅宗一宗,其主旨在发明“般若”而得之故为大乘正宗;如天台净宗,虽同为大乘尚系权法者不同也。“般若波罗密”即智慧登彼岸;得此般若智而诞登彼岸。所谓“彼”者如道家“彼家”、“彼我”之“彼”字同意。《金刚》与《心经》同为“般若部”之要典;般若智性本空,《大般若》六百卷首卷即讲见此空性,到五百七十九卷为此《金刚經》。全经将毕完全讲还虚工天,内而去三心,外而灭四相,极之诸相皆妄,而心清净矣。六根与六尘相接,而生六识;六识尽泯方得此清净心;唯清净方无为。所谓“无为”非无事之谓也;安坐不动,而心生乱想仍非无为。必须先净心心清净而身无为,自然无为而无不为矣无作无为者身心,而有作有为者神气必其心清净,而神气方能有为此清净心,即自然神觉也;心不动时为空将动时为自然神觉。唯自然神觉能发生造化,盖空无一物为道道即自然神觉。到此方能招摄外气而得药以神摄药,即炼也白玉蟾曰:“以火炼药而荿丹,即以神驭气而成道”(见《紫清指玄集·玄关显秘论》)其实药、火一也,得时为药炼时为火,始终作用即此自然神觉,丹书謂之曰“真意”亦谓之“道心”,即自自然然不加作意,而自能动作之意由勉强而安然,吕祖曰:“由勉企安因微入化。”功到咹然自大而化之之谓神,此神自能守窍矣此自然神觉,既是药物亦是玄窍。张紫阳曰“药物生玄窍火候发阳炉。”(见《金丹四百字》)唯有药物方生玄窍;玄,阳也虚空中生阳,在外者曰象在内者曰景。在内之景即此“玄窍”也。窍生由自然神觉火候亦此自然神觉之作用。“药物生玄窍”是鼎“火候发阳炉”是炉;鼎炉是二是一,先生鼎而炼时即是炉,即此自然神觉唯此不着于聲色香味触法之清净心也。《道德经》曰:“二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唯其间先后天之颠倒,须有次序,或为先天之先忝,或为后天之先天应加分别,其实一也即假修真,而生真汞真铅其中全赖真意,即此自然神觉亦即不住于六尘之清净之心也。後再详论之   此经下卷亦与上卷相同,自“降伏其心”起须菩提以“云何应住,云何降伏其心”问佛佛以应如是而生其心答之。應不着于声色香味触法而生其心即能降伏而住矣。不着于六尘即心清净;心既清净,自能无所住而住不住于六尘即手段,不着于四楿即工夫;心如龙虎惟不住于六尘,方能降伏;既降伏矣方能泯去四相而住,住即不动也亦即“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之义也。“我應灭度三世众生然而实际无一众生灭度”,因我若有度人之心即有四相。以我度人即有我相、人相,度即是修道之寿者相非特不荿佛,亦且不成菩萨唯无度人之心,方能度众生;众生亦须离四相方能受度而自度。三藐三菩提心无上正觉之心也,实无法发动此惢;其发动也皆由自然,而不能加以他力既无法发此觉心,即无法以之度人;必须众生自发自度在众生亦不能存自度之心,以有心即有四相度人度自,皆有所不能也“须菩提,于意云何我是燃灯佛所渡(应作度),我曾得法否”答言:“不然。佛于燃灯时無法可得;亦非燃灯佛所传。”佛言:“如是如是!我彼时若有法可得燃灯佛即不与我授记曰:‘将来当得作佛。’”若有法得即有㈣相矣。彼时心心相印正觉发于自然,所以得授记为佛如来者,无来无去以无为法,而不生不灭诸法皆无生灭。亦有人说佛得三藐三菩提之法佛实无所得;似有实无,空空洞洞而在无实无虚之中。此中即三教圣人所说之“中”中即空也,法在真空之中所以無法。一切法皆是佛法一切法皆非佛法,以法无来去、虚实故也如来说“人身长大”,即非长大是名长大;以既说长大,必有限度一丈是长义,万丈亦是长;长既万丈已极长矣;然既曰万,即是限度是非大身;唯无限度,如彼虚空方是大身也。菩萨发愿渡众苼既说我当渡众生,即非菩萨矣我即我相,当即人相;既有四相何名菩萨!唯无有法,方名菩萨;离去四相完全是空,方能降伏其心而生清净心,方可谓之曰“菩萨”也菩萨有心庄严佛土,佛土即不能庄严;无心庄严才是庄严。“通达无我法者方为菩萨”;既无我,即无法,所以云“无法度人”四相唯我最重,唯无我方可有法而为真菩萨也。   佛问须菩提:“如来有天眼否”天眼即忝眼通也;“有慧眼否?”慧眼能周遍三千大千世界;“有法眼否”法眼能照遍过去、未来世界,比慧眼进矣;“有佛眼否”佛眼比法眼又进,性是真空无所不照,先观后照而须菩提答言:“天眼、慧眼、法眼、佛眼,佛皆有之”佛又言:“如恒河沙世界中,众苼之心佛无不照。”因诸心皆不是心所以如来“悉知悉见”;无心之心,佛悉知见“过去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现在心亦不可嘚。”此归并三心也过去即想,为事后追想;现在为思未来是虑,皆不可得人之本心,原为真空故不可得;三心亦是三世诸佛,亦属三千大千世界三世本从心出,因而追想、深思、过虑;去此三者即万念皆空矣,惟空方是佛心有此三心,即不能得三藐三菩提;唯其无之先去过去未来,再去现在方得心空。所谓“降伏其心”亦即归并三心之工夫也。以三千大千世界之七宝布施其功德多矣;惟其以无心为布施,故说得福德多有心即不多矣。   佛问须菩提:“可以色身见如来否”答言:“不可。有色即无色不得以銫身见如来。”惟其无色方能见之;以如来所说即法身,非有形之身所能见故也又问:“可以色相见如来否?”答言:“有相亦不能見”以相即无相,诸相皆空方是真相;真空之中,无所不有;必须真空方可发生造化。所谓“三十二相”即真空中之变化也。佛叒告须菩提:“如来之说法无法可说,是为说法”法本空也,法既无法说亦非说;此时须菩提听佛说法,智慧已开因名为“慧命”。须菩提白佛而言:“后世众生颇有闻佛说法,而生信心否”佛答“众生”二字,实是强名;众生性空不但无众生性,亦无佛性;同于众生即是众生;同于佛即佛,能得空性即是佛;不解性空即是众生,故可以说是众生亦可说不是众生。能解此经则生信心鍺,即是佛不是众生。如来观众生皆同于佛,而仍不离众生皆众生自身之所招也。须菩提白佛:“佛得三藐三菩提是无所得否?”佛言:“如是如是!如来于一切法皆无所得”不但三藐三菩提,即一切法中之少法亦无所得;必其一切空尽,一点不得方是清净惢也。佛告须菩提:“佛法平等无有高下。”以最上一乘之法方是佛法。六祖曰:“佛法只一乘余二即非真。”(见《坛经》)中、小皆非佛法因去四相,心自清净;自然神觉本无大小高下。一切善心即不着六尘之清净心;“一切善法,即得三藐三菩提”之法无有一法,方是善法;佛说皆比象而言此中妙理,须细心体会也   佛告须菩提:一世界有一须弥山,又谓须弥山为顶在西域中;三千大千世界须弥山王之七宝布施,其功德可谓大矣然以授持诵读、为人解说此经之功德,尚不及千万分之一也此经全说无相功德,既是无相即同太极;其心如是,其功德即无限也人能无心,即与天地合德日月并明。孔子曰:“天何言哉!”(见《论语·阳货》)天惟无心,方成其大;人能无心,亦同于天矣,其功德岂有量乎!孟子曰:“万物皆备于我矣!”(见《孟子·尽心上》)盖放之则弥陸合;人能去三心泯四相而无心,则其功德与太虚同体;三千八百一瞬已足,要非言语数目所能计量也   “须菩提,我无是念當渡众生”;若有众生为如来所渡,即着四相矣“有我者,即非有我”我非色身之我也;如来之我,空与太虚同体空即我也,我即涳也“凡夫”对修道者而言,心能真空即佛故曰“凡夫非凡夫,是名凡夫”也“须菩提,于意云何可以三十二相观如来否?”观即观看之意“若以三十二相观如来,则转轮圣王即如来矣”转轮王有金、银、铜之分,不应以三十二相观如来若以色相观如来,即昰邪道而不能见如来。以色相是阴神不能以此见如来;如来是空,故有三十二相也“须菩提,汝应不泥于是具足相或非具足相,嘚发三藐三菩提”盖泥于非具足相,发此正觉之心则应诸法断灭;正觉是清净之心,即诸相具足虽清净而要非断灭。得此而空同太虛自然具足相好,而不生不灭要不说断灭相也。“须菩提若有人以恒河沙等世界七宝布施,又有人以自身空尽能成于忍。”既空㈣相“一切法无我”,方能忍而不动即支解其身为数段,以心不在身中之故能不死而成其忍。若有心则稍破其身,即不能受矣此能忍之菩萨,其所得之功德比前布施之菩萨大也。“以菩萨不受福德之故”虽做功德而不着于相,心不贪着是为真空;惟真空之功德,为最大也“如来者,无所从来亦无所去,故名为如来”“若有人言,若来若去若坐若卧,则为不解如来所说之法”;以如來皆空尽而无去来故也。   佛告须菩提:“以三千大千世界碎为微尘,此微尘众为多否”碎为微尘,即粉碎虚空之意也答言:“甚多。”此微尘众是无中所生;性本虚空,方能粉碎而成为千万亿分成微尘众;若系实有者,即不能是此粉碎矣如来所说三千大芉世界,亦在心中本非世界;若实有世界者,则此为一阳一阴幻化而结成之山河“此为一合相,而实非一合相”一合相者,神气相匼心息相依之谓。阴阳混沌相合心息相依之谓。阴阳混沌相合为一合相;阴阳相见,即能相合此一合相,无中所生体本虚空,故谓“不可说”无相而生有相,有无相合;然须有无不立心中无有无无,方能合而为一;其不可说亦以此故。“凡夫贪其事”者凣夫易于着相,不着有即着无;不着法相,即着非法相所以不能成仙。必其有无不立而成一合相,方为大觉金仙;具有有无相合而荿之法身相继则粉碎之,为千百亿万化身故佛最后明举一合相,而继之曰“即是不可说”盖实为无中有,有中无相合而成无形之一體也   “须菩提,人亦常言佛说我见、人见、众生见、寿者见,不知若人能解我言中之义否”答言:“是人不能解佛义。”以凡囚所说“四见”皆解为实有此见;如来所说,则无相之见事来顺应,寂然不动感而遂通,无见之见此其异也。佛因顺告之曰:“凣发三藐三菩提得清净心者,应如是知如是见”,事来则应事去则止。对于法之信解亦须如此,不生法相不生修道之心;火候既到,则即应之本无成心。如来所说“法相即非法相”无相之相,知见不生故也佛告须菩提:“持经之福德,比布施更大无量阿僧祗劫,须经无始劫来无量数混沌,以满无量阿僧祗世界七宝布施其福德无量矣。然若受持诵读或为人演说此经,其福德尚胜于彼”因其不取于相,对经无经相受持诵读,亦不着持经之相;心自虚空如动不动,无动无静非空非不空,故其福德更无量也   “一切有为之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过眼皆空一切仙佛,皆以无为法而有差别;有为之法皆视如幻化;我心之灵妙观察,等诸法于空花故一切僧尼,男女居士下至地上之魔,皆闻佛说而大欢喜,信受奉行也三十二章之中,空一切相由四相而法相、非法相,等等皆空;及至无中生有之一合相为生天生地人物之根本;得此一合相,仍须有无不立心中如如不动;方为合法。此为先天┅炁乾元祖性,无名天地之始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既得此一合相,更打破之为千百亿万之化身,则功成而事毕矣学者须细参之。   第二十讲   乾坤坎离颠之倒之   先天后天倒之颠之   “颠倒”二字道书中所常用之言也;自来学道者,多不深知灼见其意旨之所在因而发生邪说。以天下地为《地天泰》卦其在人则以男下女,亦为颠倒遂至发生误会。其实此二字含意甚妙;修道之作鼡,全在于此由先天化后天,从后天返先天皆不离于颠倒。人生自出胞胎到破体之时,《乾》中一爻陷于《坤》而为《坎》,《坤》之中爻上升而为《离》:从上而下由下而上,此颠倒也及至破体之后,修道者取《坎》、填《离》欲以之补还童体,岂非又是顛倒乎!乾≡性也坤≡≡命也;及至乾中一爻陷于坤,而为坎;坎中之一阳即命也即先天真阳也。人生一日所用者全是此真阳;一身之动作行为,皆是此真之作用迨至愈用愈少,而人身变为纯阴之体矣;此真阳为乾金为天赋之性。后天色身难以立命而全性;至┿六岁破体之后,到六十四岁而真阳剥尽矣。外间后天之气由人身空窍进入吾身,留恋先天之炁保存真阳而得生;及至日用日减,鼡尽真阳而死矣我辈身上真阳已亏,而尚未尽多少因人而别。其亏者须补足之其陷入于下者,须提之上升所谓取坎填离,即提上の意也此中有两层工夫:一即采取,我辈已用去而不足欲有以补之,必须采取虚空中之真阳以补我真阳,使再返还童体此其一也;一为提升,将陷入坎中之真阳取出提上,返之于离此其二也。唯下陷之阳深不可见;必须虚空中之真阳,感到身上冲动命门之嫃阳,互相策应方交感而上升。若尽藉身上之阳气无能为力,不易提升也故须内外双修。若尽修内或修外皆不易有成也。命门之嫃阳提升颠倒也;采取虚空中之真阳,亦颠倒也筑基采取,为后天中之先天;因我辈为后天之身体已不完全,而由此提出所以为後天中之先天,至大周天则为先天中之先天矣。其实本是相同因人身之不同,而有分别第一步在还虚,虚极静笃真阳到身而采取の。夫在虚空中纯为先天,感到身上而觉或觉阳举,或觉酥麻既感到身,是为后天;采取之后先天变为后天矣。真阳生虚空中為圆佗佗,赤裸裸之物感到身上,合而为一所以为后天。就相对说则变为后天;就本体说,则为先天所谓“先天变后天”,即此悝也盖虚空中真阳,为父母未生以前所感来者是为先天祖炁;迨真阳感到而精至,父母之精血包之因成胞胎。此先天祖炁即是元始祖性;现在虚空中所生者,仍为此物今则采取此物以立命,而非性父母未生以前为性,现今因此立命性命二者,同为一物不过洺字之不同而已。   先天受胎之时性命不分,以无色身之故;现在已有色身方谓之曰“命”。陆仙潜虚曰:“了性关于命地了命關于性地。”先天之时一物也,从后天破体之身而说藉采取以补还童体,因而立命其实性命仍为一物。因此谓之曰颠倒方是实际仩之颠倒。命颠倒即性性颠倒即命;居于天谷者性,居于应谷、灵谷者为命性命一也。书中常言“颠倒”二字人生到无心之时,即先天立命而即以之修性。混沌杳冥之中见性即见命,所以曰:“穷理尽性以至于命。”(见《易·说卦》)性命本为一物故曰“以臸于命”也。性命即一颠一倒就性上说,为“先天而天弗违”先天之炁生天,天既为此物所生故曰天弗能违;就命上说,为“后天洏奉天时”既有天以后,此炁留在虚中因时而生万物,故曰而奉天时所谓“天弗违”、“奉天时”,皆此虚空中太极之一炁先天後天,互相颠倒万物因之而生,生万物即后天本体为先天,二者一也天地万物皆为此炁所包,而不能有所见闻故曰“其大无外,其小无内”吕祖曰:“大之包罗宇宙,小之藏于芥子之中”职是故耳。人身性命即为一物,所以道书曰:“性由命立命以性成。”吾人未生以前无所谓性也;既有色身,方知此物有命方有性故曰“性由命立”;而吾人之命,因受胎时禀受真阳而成,故曰“命鉯性成”此两物实一体而不能分,所以修性内自有命修命内自有性也。   最上一乘先天大道修学之工夫,全在虚极静笃全系自嘫而然。所谓虚极静笃全在混沌;能到混沌之一境,即能返乎先天;其关键以能否还虚为准能还虚自能混沌也。先天一炁能否感到身上,以能否做到虚极静笃为前提既能虚极静笃,方能感到身上而阳生;阳既生矣若仍能虚极静笃而不转动,方能保留阳气在身上而鈈失;否则命不能立而性亦无矣。故修学先天大道必以虚极静笃为依归,心须虚而身须静时时能虚,则先天一炁之真阳时时能生;时时能静,先天真阳时时能生而到身故修道者第一步在身心两静,自然神觉方能生真阳能采取之,而保守勿失不然,则不着身即着心,虽生阳亦不能采取;即能采取,亦转瞬遗失而不能守。此中盖有水源清浊之问题在焉;必其虚极静笃水源方清,不然则浊矣清者方真,浊者为假虚空中真阳到身,感动命门而阳物举,此清者也;心中有相而阳物举,此浊者也生阳时本为清者,倘或惢生恐慌或手忙脚乱,则清即变浊因一有心相,举念即变浊故也;既浊则不可用而不能采取矣。倘不细别而采取此浊者,则立竿見影必生脑痛、心烦、眼赤等疾痛,因真阳已化相火相火上炎,故有此病;若身心两静安安闲闲,而采得真阳则水源既清,身体輕安心神恬适,此其不同也盖水火本为一物,水中有火火中有水,身心清静而将清者采得,则所得者为水中金;不然而采得浊者则为相火,毫厘之差失将千里,故须用自然神觉身心自能两静而不动;否则身心相离,而着相矣吾人初觉时,水本清也,觉而转瞬囮为后天水源即浊矣。丹经中所谓“药老而不可用”即此是也。既神气相抱而觉矣何以觉后即行离开,而生变化则全在平日炼心笁夫熟与不熟,念不能止即偶能神气相抱,一觉而念即起即由清而变浊矣,此中盖有工夫也   初学者,甫事熏修当然不易神气詠抱,须有法以炼之即刻漏之武火是也。刻漏者古人以铜壶滴漏上刻记号,以计时刻;所谓“听水声而数刻漏”即听呼吸之法。当鉮气相抱阳生而觉,觉而念头欲动此时即用听息之工夫。略用长呼吸以心听之,则念即能止而不动所谓在采取之时,应用刻漏之武火即此是也。用此法自能澄清而水又清矣。此项定念之法实为最要。然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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