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妹买了一个高仿爱彼手表哪里买,出去和别人玩,玩水时弄进水了,问哈尔滨哪个点能维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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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更好的答案
爱彼手表品牌授权售后在长春,在长春重庆路,亨得利钟表售后。手表进水了,尽快处理,要不然会影响手表机芯的。
钟表咨询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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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Lab Team. 人工智能实验室 版权所有&&&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我下班回家,表妹就指着茶几上的一个小包袱对我说,这是楼上老太太的金首饰,要在我们家寄存一段时间。  当时我就懵了,打开包袱一看,十几件戒指项链之类的首饰,多半斤重,按照当时的金价,少说值个七八万块钱,我赶忙问表妹,这是什么意思?  表妹说下午的时候,楼上老太太挎着小包袱来做客,哭哭啼啼的说自己的儿女不孝顺,时常偷她的首饰卖钱,所以她想让我们帮忙保管一段时间。  表妹说完我就急眼了,问她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这么简单的骗局也看不出来?  我是外人地,只是在省城上班所以租了房子,和楼上老太太的交情,仅仅是见面喊个阿姨好,就算把首饰埋进小区花池里,也比藏在我家,更让她放心吧?  我抓起小包袱准备还回去,表妹却很委屈的解释,那老太太哭的太可怜了,老伴死的早,没有依靠的人,所以表妹才一时心软,答应帮她保管,而且老太太立了字据,应该不可能反口诬陷。  表妹把字据递给我,条条框框都标注清晰,可我还是有些虚,就让表妹上楼陪老太太好好聊聊,趁机把首饰还回去。  表妹很为难的说,下午的时候,老太太差点给她下跪,现在还回去肯定还要搞这一出,还不如等上几天,找个要回老家的借口还给她。  我权衡一番,只好答应了,毕竟谁也扛不住老太太给你下跪不是?  可俗话说的好,怕什么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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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上班的时候还提心吊胆的,生怕那包金首饰出问题,下午五点多,表妹就慌慌张张的跑到公司告诉我,楼上老太太去世了。  当时我心里一哆嗦,以为老太太用生命演绎了一场骗局,可我手里有字据,真想不出她怎么骗我!  我问表妹,老太太怎么死的?  表妹说不知道,只是听见楼上传来哭声就去看了看,得知死讯便赶忙通知我。  和几个同事商量这事,他们说应该不是骗局,搞不好真是个巧合,最好的办法就是按兵不动,如果老太太的儿女不知道这件事,那些首饰就归我了。  暂时理不出头绪就让表妹先回家,我挨个找朋友询问。  那可是死人钱,借我个胆子也不敢据为己有,可直接还回去,又怕那老太太的儿女泼脏水,虽然有字据,可谁也不想惹上麻烦呀。  接连问了几个朋友,我便给表妹打电话,让她把首饰和字据从柜子里翻出来,对照一番,等我下班就去还给楼上,身正不怕影子歪,这种事拖得越久越麻烦。  心里装着事,没等到下班就跑了,可回家之后,表妹却说她已经还了,笑眯眯的告诉我,她惹出来的麻烦,自己会解决。  我问那家人有没有为难她,表妹说非但没有为难,反而很开心的要送她几件,不过她没要。
  我松了口气,摸摸她的头表示赞扬,顺口开了个玩笑,就说早知道这样,你真应该留下,全融了打条狗链子,将来拴你男朋友。  我刚说完,就发现她的脸色变得苍白,怔怔的没有接话,我心头一颤,板起脸问她,到底有没有还回去?  表妹急了,说我如果不相信,可以上楼去问。  我立刻做出要出门的姿态,她没有阻止,只是红了眼眶,泫然欲泣。  表妹叫文静,出生不久就没了父亲,她妈将她扔家我家就消失了,我眼睁睁的看着文静从两个巴掌大的小婴儿,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可以说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就是我了。  文静是个乖孩子,这次趁着高中毕业来省城找我玩,洗衣服收拾家就不说了,每天还将做好的午饭送去公司,温顺又可爱,她一掉眼泪,我就信了多半。  而且我也不能上楼求证,指不定我多句嘴,反而让那家人起疑心。  软言细语的哄了半天才破涕为笑,文静乖乖的去做晚饭。  我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可实际上,这只是开始。  照当地的风俗,人死后还要在家停灵几天,也就说那老太太的遗体,就在我们头顶,这让我挺腻歪的,可更腻歪的还在后面。  回家时还没有哭声,到了晚上七点多,老太太的女儿便凄厉的哭嚎起来,时不时还喊两句,妈,我好想你,你快醒醒之类的话。  我心说这大姐有病吧,真醒过来,还不得吓得你求她再死过去?  哭声彻夜不停,搞得我和文静第二天起床,都能看到彼此的黑眼圈,可那大姐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第二天夜里照旧哭啼,凌晨两点,吵得我实在睡不着,只好满腔烦躁的在客厅做运动,没一会,文静也从卧室出来,穿戴整齐,说是她有办法,让我回去睡觉便独自上楼去了。  几分钟后,哭声消失,我正纳闷她是怎么做到的,文静便发来短信说,哥哥你还要上班,早点休息,我陪她谈心,今晚不会哭了。  真是个聪明的小丫头,只是委屈她了,可文静还能在白天补觉,我却连续折腾两夜,当时也顾不上其他,眨眼间就睡着了。  起床之后就去上班,中午文静送来午饭,比之前好吃了许多。  我问她昨夜的事,文静说老太太去世当天她就帮着干了点活,大家都熟悉了,昨夜过去,便陪那哭嚎的大姐谈心,说了自己的身世,反倒换大姐安慰她。  因为还有其他人在守灵,俩人在卧室聊了会就睡着了。  我问她,楼上停着尸体,夜里有没有闹鬼?  文静说我真讨厌,就知道吓唬女孩子。  我还真不是吓唬她,办过白事的人应该知道,过世的人最忌讳沾到亲人的眼泪,会让亡者不忍离去的,那大姐趴在老太太的遗体上哭了两天......  如果这世界上真有鬼,她肯定把她妈哭回来了。
  我想劝文静不要再去,可看她一副热心的样子,犹犹豫豫还是没有张口,而且灵堂里还有其他人,他们都无所谓,应该是我多心了。  接下来,文静每晚都上楼陪大姐,俩人还挺亲密,大姐送了她几件衣服和首饰,而文静每天送来的午饭,也开始翻着花样的精致,我心说那大姐死了老妈,居然还有心思指点文静的厨艺?  过了三天的中午,我就劝文静不要太下功夫,这几天她也挺累的,我随便吃点就行了。  很平常的一句话,文静却红了脸,支吾两声便落荒而逃,搞得我目瞪口呆,感觉文静当时的慌张,就像早恋少女被家长抓住了一样!  文静长的挺漂亮,人又单纯,是那种老人一眼就会满意的乖儿媳妇,再想到那大姐送给文静的首饰,我觉得八成是给自家的子侄相中了。  老子辛辛苦苦种了十八年的白菜,也没人打个招呼,冲上来就要拱,差点把我给气死,而且那些金首饰都是十几年前的土掉渣样式,摆明了欺负文静没见过世面,所以我必须得阻止他们。  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来不及了,文静从十一岁开始就给我做饭,从没有这几天的好吃,显然是费了心思,搞不好与她眉来眼去的,就是楼上守灵的某个男人,文静做给他吃,捎带给我送了一份。  于是我更加烦躁,想起了小时候我家隔壁那孙子要抢我的玩具车的事,当时我就把那孙子推泥沟里去了。  那天下班之后,我气势汹汹的回家,打定主意要搅黄他们,文静才十八岁,过完暑假就去上大学了,于公于私,我不允许她谈恋爱。  那一天,也是老太太出殡的日子,原本文静想去送葬,却被大姐阻止了。
  我到家后,便看到她裹了条薄毯子,蜷缩在沙发上瑟瑟发抖,最近几天一直下雨,还以为她送午饭时着凉了,就问她哪里不舒服。  听到我的声音,文静艰难的爬起来,嗓音发颤的对我说:“哥,我好难受。”  这时候我才发现文静的脸色很不正常,发烧的人应该满脸通红,可她却是双颊腾起两片红晕,眼神迷离,很像吃了那种药的模样。  我心里咯噔一下,随即便感觉天崩地陷,觉得那大姐不让她陪着出殡的原因,就是为了给她下药,让某个男人把她糟蹋了。  我想掀开毯子看看,却害怕看到她赤裸的身体和被人撕碎的衣衫,心脏砰砰的跳动,整个人都有些发软,根本不敢想象如果真发生那种事,文静能不能振作起来,她的性子有些软弱,是那种逆来顺受的女孩,一个想不开就完蛋了。  就在我担惊受怕的当口,文静小声说,哥,我好冷。  她伸开双臂求抱抱,毯子滑落,露出了有些褶皱却完整的衣服,我顿时松口气,才发现后背已经湿透了。  摸她额头,很烫手,我说咱们去医院吧,文静撒娇似的哼了一声,说是不想去,先测测体温。  找温度计的时候,我打给一位很要好的朋友,让他开车过来,如果高烧不退就直接去医院,朋友却说他正和一位老中医吃晚饭,不如请他过来,比去医院方便多了,我说那样最好。  把文静抱到床上,我说,来,咱们测个体温。
  我的意思是让她自己弄,却没想到她抓着我的衣角不撒手,闭着眼,点点头便没了动作,我拿着温度计比划两下,无论从领口塞进去还是撩起衣服,好像都不太合适哈,虽然这丫头八岁之前,都是泡在盆里让我给她洗澡,可现在毕竟十八了呀,当年我敢穿着开裆裤上街,难道现在也敢?  我就说,这么大丫头了,怎么还没羞没臊的,快起来自己测体温。  文静嗔怪的瞟我一眼,拖着很重的鼻音嗯了一声,满脸的不乐意,可还是慢吞吞的爬起来,却没接体温计,微眯着眼,双颊羞红,揪着我的衣服,小脑袋往我脖颈里靠,当时我还想,生病的女孩都这么黏人?可随后却吓了一跳。  就像刚生下来的小奶猫跟主人撒娇似的,文静居然吐着小舌尖在我脖子上点来点去,刚开始我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脖子里痒痒的,就让她别闹了,赶紧躺好。  紧接着,有只不老实的小手往我裤子里探去,我赶忙按住,这时才发现文静喘息粗重,闭着眼,湿润的双唇滑过我的脸蛋,马上就要凑到我嘴边。  就算我再傻,这时候也发现不对劲了,除了本能的心慌意乱,还有满腔的震惊。
  楼主加油更!  
  文静从小丫头长成大姑娘之后,我俩独处时也有过那么一两回触碰,前一阵子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我顺手挠她的脚心,文静和我闹,闹来闹去就闹我怀里了,尴尬对视之后,文静脸色通红,绷紧了身子,紧闭双眼只有睫毛在颤动,连喘气都不敢大声,一看就是未经人事的青涩小丫头。  新手去开车,胆子再大,也开不出老司机那种驾轻就熟的风范,而此时的文静,就算吃了药,也不该有这份娴熟吧?  我赶紧推开她,抓着手腕不让她乱动,提心吊胆的问了一句,丫头,你烧糊涂了吧?  她置若罔闻,依然是情到深处,不能自已的模样,娇滴滴的让我抱抱她,那副风情万种的媚态差点把我吓抽过去,便决定赶紧带她去医院,还没出门,朋友打来电话,说是到了楼下,马上就上来。  情况紧急,我只好按照电视里说的,把文静抱到卫生间,希望冷水能让她清醒过来,可文静好像昏迷了,双眼紧闭,站都站不住,滚烫的身子却慢慢降温,喘息声渐渐平息,我犹豫一下,还是接了盆水从头浇下,文静打个冷颤,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湿漉漉,有些惊慌的裹紧衣服,还问我:“哥,你要干嘛?”  敲门声响起,我来不及解释,匆匆将她抱回卧室,只说了一句:“医生来给你看病,你赶紧换衣服。”  朋友带着一名七十岁左右的老人进来,精神矍铄,面目和善,脸蛋微红好像喝了些酒,乐呵呵的与我打了个招呼,便问我病人在哪。  我说马上出来,便让朋友去厨房给老中医倒茶,趁这个机会,我硬着头皮说:“老爷子,我妹妹的病有点古怪,好像是吃了那种药,刚才一直和我那啥......我想让你帮我看看,她是不是被人那啥了!”  老人茫然的扭过头,三五秒后,才恍然大悟,却是眼闪精光,很八卦的低声问我:“明白了,你俩到底有没有那啥?”  我赶忙说没有,简单形容了当时的情况。  老中医安慰说,问题不大,那种药只有行房才管用,浇冷水只是压制欲望,想让药效自然消退,少说也得五六个小时,不可能一下子就正常了,应该是发烧导致的神志不清,暴露了真正的心意,最后,他拍着我的手背,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你有个好妹妹哦,嘿嘿,表妹是最有味......”
  朋友端着水杯回来,老中医赶忙端坐,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端起杯子准备喝,此时,文静从卧室出来,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还不错,我正要介绍,便听到啪的一声,老中医手中的杯子坠地,而他本人也露出一副恐慌的神色,双眼暴睁,脸色变得惨白,看向文静的目光尽是不敢置信,还有浓浓畏惧的意思。  我心里一沉,问他有什么不对,老中医却赶忙低头,拾捡杯子的碎片,语无伦次的说没事,手手......手抖了一下。  几秒过后,老中医抬起头,笑的很生硬,他不看文静,招手让她坐下后,号了脉又开了几服药,诊断过程不超过三分钟,他说只是普通的虚寒症,补补血就好了,随后便起身告辞。  我要送他,他连说不用,就连朋友要送他回家都拒绝了,就好像急着逃跑似的,我顿感不妙,执意送他出门,在电梯里问他,文静到底怎么了。  老中医干巴巴的笑了笑,让我不要多心,这段时间文静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就尽量满足。  我失声道,难不成没救了?  老中医赶忙摇手,解释说心情开朗,有助于病情恢复,是我想岔了。  话虽如此,可刚才明明是交待后事的腔调,我心里疑窦丛生,跟在他身后好言相求,可任我说的口干舌燥,老中医始终一言不发,站在马路边等出租车,最后他恼了,不耐烦的说:“别逼我,你另请高明吧!”  果然有问题,我继续恳求,老中医阴沉着脸,自顾自将头上的白发拔掉三根,又用手帕裹着,拿打火机点燃之后,扔进路边的草丛里,等手帕烧成灰,他狠狠踏了三脚,还呸了三口唾沫,再不看我一眼,拦了出租车扬长而去。
  我目瞪口呆的站在马路边,想着他刚才的举动,心里万分腻味,死老头跟他妈想要辟邪似的,恶心谁呢这是!  拿捏不准文静的病情,回家之后,朋友便送我们去了医院,前后折腾两个多小时,结果就是文静还算健康,但确实有些气血不足,朋友让我不要担心,有机会他再找那老中医问问,将我们送回家便走了。  可是想到老中医离去前的奇怪举动,我始终放心不下,任何一件事都不会无缘无故的发生,而这几天我所遇到的怪事,就是从那老太太往我家藏金首饰开始的。  我有个想法,会不会是文静没有将首饰还给老太太的儿女,老太太死后缠着文静?亦或者,老太太的儿女发现真相,藉此要挟文静?  让文静等在家里,我就上楼找他们算账去了,即便文静犯错在先,也不能拿一个女孩的贞操开玩笑。  敲门没人应声,倒是他家对门出来,告诉我家里没人,老太太独居的,现在出殡了,儿女也就各回各家。  找不到罪魁祸首,只好回家向文静打听,我问她今天有没有吃过别人给的东西,文静说没有,就是中午送饭时淋了雨,脑袋昏沉沉的,才卧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她还埋怨我小题大做。  话虽这样说,她脸上美滋滋的表情却怎么也掩不住,我灵机一动,用那种自己都觉得恶心的深情口味告诉她,除了父母,我最在意的人就是她了,如果有什么事,要第一个告诉我,即便天塌下来,我也会帮她顶着的。  文静有些羞赧,低下头说她最在意的人也是我。  挺深情,却没有坦白自己恋爱的事。  我只好再问她,最近有没有人给她介绍男孩子?  她说没有,我板起脸说,你可别骗我,要是哪天被我发现你的小情人,我就翻脸不认人了。
  文静呆滞片刻,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脸蛋酡红,扭扭捏捏的搂住我的腰,她仰起头,眼中是情真意切,她说永远不会骗我,什么事都听我的,如果我不喜欢她找男朋友,她就一辈子不嫁人了。  这句话让我一阵心神荡漾,屋子里平增了让人尴尬的暧昧柔情,我干咳两声,摸摸她的狗头,不敢对视,心里琢磨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妹妹对哥哥说出这种顺从的言语,按说也无可厚非,可也许是以己度人,我总觉得文静在暗示什么。  其实我也能察觉到,文静对我的依赖甚至超出了亲兄妹的范畴,但这不是无缘无故,她父亲去世,母亲抛弃,本来就很孤单,而我妈也不知道为啥,死看不惯文静,否则也不会让她十几岁就做饭收拾家。  在这种环境长大,文静有些内向和软弱,只肯对我吐露心扉,加上女孩子喜欢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言情小说,保不齐就真有了不该有的念头,这几天她和大姐睡一起,如果深谙色滋味的老娘们给她灌输的不良思想......  于是午饭变得精致,和她那天的慌乱就可以解释了,我猜的没错,果然是为心上人准备的。  很有可能假装发烧,趁机勾引我的主意也是那大姐出的!  猜的没错,却惊慌失措,察觉文静的心意后,心里忽然对她产生了抵触和畏惧的情绪,我不知道这份抗拒从何而来,只是心里面有个声音在呐喊,让我必须躲开她,最好永远不要见面。  我知道这样很不好,可接下来的三天,只要文静出现在眼前,我就会阵阵心悸,不知道是不是察觉了我的疏远,  她的行为变得古怪,或者说有些阴森,有时我不经意间,会发现她在家里的某个角落,用冷漠的眼神静静注视着我,我壮起胆子问她怎么了,她脸上的肌肉牵动嘴角微微上扬,浅笑着,尽是不屑与鄙夷。  我感觉自己快被她的小眼神折磨疯了,便决定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如果她真有那种想法,大不了我一辈子守着她。  事与愿违的是,没等我找到机会,却差点进了坟墓。
  没了?  
  那晚我加班到晚上十点多,全身疲惫的出了公司大门,猛然看到文静在不远处的路灯下,旁边还有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递给她一瓶饮料后,还宠溺的摸摸头。  当时我一下子就懵了,眼前的一幕摧枯拉朽的捣毁了我一厢情愿的念头,许多蛛丝马迹闪电般的在我脑子里串联起来。  我果然没有猜错,文静谈恋爱了,而我这个最疼爱的妹妹却竭力瞒着我的原因,就是她找了个我根本不会同意的老男人。  文静活的过于卑微,她需要依靠,一个可以代替父亲角色的男人,显然比我这个哥哥强多了!  也有可能,是文静没有还首饰,楼上大姐发现之后,逼她与老男人交往?  一股子邪火从我心里蔓延到全身,看着路灯下那对狗男女相谈甚欢的模样,就好像有根锥子,一下下的将我的小心脏戳出千百个窟窿,怎么看都感觉那男人像是骗小女孩看金鱼的怪叔叔,便将皮包往同事怀里一塞,抄起门口的大扫把冲了过去。  当时已经很晚了,又是市郊地段,除了我们几个,附近再没有其他人,可还没等我跑了几步,忽然有人揪住我的胳膊,扭头一看,是个不知道从哪钻出来的女人。  白皙的皮肤在夜幕下格外明显,乌黑长发瓜子脸,五官也挺精致,只是天黑了,看不出到底有多漂亮。  但我可以确定的就是,我不认识这个女人,而她拉住我,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你冷静一点,千万不要过去。”  我下意识问道,你是哪位?  她满脸戒备的盯着不远处的文静和老男人,没接我话茬,而是又说了一句:“不要过去,夜里不安全,你就当没看见他们,赶紧回家!”  当时心底正蹭蹭的窜着怒火,我骂了一句你有病吧,便甩开她的手,举着大扫把,脱缰野狗似的冲过去,狠狠拍在那男人的脑袋上。
  没有啦  
  mark  
  ...........
  没啦?刚看起劲。。。
  不要弃楼啊  
  有悬念。。。  
  这男人的身高与我相仿,都是一米七八左右,但他比我壮实,满脸贱肉横生,还有点小肚腩,平心而论我应该打不过他,可人在气头上谁会在意实力差距?先泄了火再说。  挨了一扫把,这男人用一只胳膊就把我推开了,我正要再上,他骂了一句小逼崽子后,瞬间变作一副万分狰狞的脸孔,用那种将要噬人的眼神恶狠狠的剜了我一眼,就好像有盆冰水浇了下来,让我一瞬间从头冷到脚底,还猛地打了个冷颤。  虽然很丢人可必须承认,被他一瞪,我心里便打了个突,双腿一软就想给他跪下,虽然忍住了,却也不敢再动手,抓着文静的衣服说,跟我回家。
  那男人走到我面前,阴仄仄的盯着我,用一种凉的快要掉冰碴子的语气说:“小逼崽子,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我赶紧退后,因为这男人有口臭,就像是许久没有打扫的屋子,积满了粉尘的腐败味道,让我嗓子里痒痒的想要呕吐,见他不让我带走文静,只好硬着头皮跟他分出个高下,却发现他盯着我身后,傻愣愣的不会动了,满脸呆滞与惊恐。  我下意识扭头,发现他在看刚刚拦住我的漂亮女人,也不见那女人动,老男人忽然惊慌的喊了一声,随即抱着头,软倒在地。  向脱缰野狗发誓,我没有动手,可他滚来滚去的惨叫,求我不要打了。
  福至心灵,我顿时猜出那女人是也许他老婆,悄悄的跟着捉奸来了,老男人是借此机会捂着脸,免得被老婆发现。  惊喜异常,我正要叫那女人一起过来打他,文静却怒气冲冲的将我推开,老母子护雏似的,张开双臂拦在我面前。  一看这架势,我都能闻到自己全身散发着浓浓的醋味,抓起她的胳膊说了句,回去再找你算账。  文静挣扎,尖叫着:“你谁呀,有毛病吧!”  我愣了一下,再看眼前的女孩,和文静一模一样,可仔细对比,区别又很明显,文静从不化妆,穿的衣服都带着可爱的卡通图案,而眼前这位,比她多些成熟韵味,还穿了一双会让文静脸红的黑丝袜。  即便文静爱上老男人,也不会立刻改变自己的风格,可世间也不该有这么像的人呀!  我问她是不是文静,她说我脑袋进水了,扶起老男人要走,我揪着胳膊不放,让她把身份证给我看看。
  同事跑过来拉架,趁机对我说,看不到身份证可以给文静打电话,我茅塞顿开,可文静的手机却无人接听,僵持了几分钟,同事将我拉到一边,说我把人家打了一顿,等他们报警就没法下台了,不如回家看看文静在不在,也许真是个巧合。  这个当口,那老男人战战兢兢地藏在文静身后偷看那女人,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忽然间如蒙大赦,连连点头后,拉着文静溜了,而那女人还在原地,远远的注视着我,我走上去问她,是否知道与文静相似那女孩的名字。  她说不知道,却瞪着一双清澈灵巧的大眼睛,问我叫什么名字。  黑暗中,我能感受到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中的火辣却热切,那股子兴奋劲就恨不得把我吃了似的,分明就是要勾引我,想想便释然了,她与老男人有关系,误以为文静是我女朋友,想和我一起报复?  我想打听老男人的身份,就报了名字,她却点点头,说了句再见便转身走了,我大感古怪,可心里惦记文静的事,就赶忙回家,其实我也觉得搞不好真是巧合,文静不应该为了个外人对我大呼小叫,他们才认识几天呐!  可回家一看,肺都气炸了,文静真的不在。
  我不知道这短短的几天发生了什么,让一直乖巧单纯的表妹变成了那副样子,但肯定与老男人脱不开干系,当时我连杀人的心都有了,又联系不到她,就打给前两天那位朋友,我要报失踪人口,让他找警察帮我立案。  他说最好还是等文静回来再沟通一下,我说老子的表妹马上就被老男人睡了,他便让我稍等,过来陪我一起出去找找。  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我给文静发短信,软磨硬泡求她赶紧回家。  可发出去的消息却石沉大海,心里除了愤怒,还有担心和浓浓的醋意,脑海里翻来覆去的景象,就是恼羞成怒的老男人将文静拖去宾馆,不顾她的拒绝与反抗,将怒火撒在文静身上。  我像只疯牛在家里蹿来蹿去,耳边产生的幻听就是文静凄惨的叫声和求饶声,心里好似刀割一般难受,直到看见茶几上的饭菜,冲过去疯了似的用手抓着吃,好像这样就能把文静囚禁在我的肚子里。
  那是文静送去公司的午饭,因为同事过生日,我中午跟着蹭了一顿,晚上吃的是单位买的工作餐,便把午饭原封不动的带回家,此时疯狂的往嘴里塞。  几口下肚,小腹阵阵绞痛,我以为吃太急了,就想坐下喝口水,刚迈步便头晕目眩,四肢发软,哇的呕吐出来,刚刚吞下的食物竟然沾着粘稠的黑血,我一下子就懵了,踉跄着跑出门想去医院检查,电梯还没上来,便沉沉昏倒。  那天请来老中医的朋友名叫尤勿,约好一起去找文静的也是他,还有一个叫秦风的,我们三个是大学同学,关系特别好,毕业之后我就在秦风家的公司上班,而尤勿考上交警,也不能说是考上,因为尤勿的爷爷是公安口的领导,所以就......  秦风没拿到毕业证,原因以后再说,反正他最近在北京进修商务管理。  我在医院醒来,看到的人就是坐在床边玩手机的尤勿,他满脸胡茬,神情疲惫,我喊了一声,他惊喜的扑过来,啰嗦几句就去叫医生。  医生检查之后,说是没有大碍,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了,我脑袋昏沉沉的也没多说,见文静不在,便问尤勿,有没有找到这个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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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又没有了  
  唉呀妈呀 你这更新的也太少了吧
  尤勿送医生出去,没有回答而是乐呵呵的问我要不要吃苹果,中午刚买的。  我以为他没听清,就又问了一次,尤勿脸色一沉,说文静在家做晚饭,一会就来了。  我大松口气,便问他,我得了什么病?  尤勿张张嘴,欲言又止,随后牛头不对马嘴的说:“王震,你昏迷两天了,那晚我见你昏倒在电梯外就送到医院,十二点多的时候,文静打电话找你,等她到医院时,穿的是运动服,但是第二天我在你家的垃圾桶里,翻出一条穿过的黑丝袜,而且文静的衣柜中多了几件比较成熟的衣服,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明白了,转过头在枕头上蹭蹭眼角,她果然跟了那个老男人,不过我见到她是十点半,如果她十二点就打电话找我,还回家换了衣服,应该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苦笑两声,我故作轻松的问尤勿:“她男朋友是什么身份?口气挺大的......不对呀,我到底得了什么病?你别支支吾吾的,就算是绝症也得告诉我呀!”
  尤勿低下头,有些不敢看我的意思,沉吟片刻,自顾自的说:“食物中毒,我托朋友检验你家茶几上的饭菜,发现了名叫断肠草的中药,这种药有剧毒,一般是外用镇痛的,可文静给你炒的菜,有一少半是断肠草的叶子,幸亏你吃得少,我又去的及时......”  我呆呆的看着他,过了七八秒才明白他究竟说了些什么,随即便感觉有柄大锤正面砸在脸上,眼前一黑,脑袋里嗡嗡作响。  我最疼爱的妹妹,居然在我的午饭里下毒!  我不愿意相信他的话,可脑子里却冒出了文静在公司门口的那一幕,于是事情变得合情合理。  本该中午吃掉的,可我出去蹭饭了,文静等不到我出事的消息,就带了老男人去探风,被我发现,她自然不会承认。  小心脏哗啦啦碎了一地,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完全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我问尤勿,可他也不知道。
  又没有了,楼主你太懒了  
  木有了??桑心
  尤勿说,他发现我时,以为是气晕了就直接抱回家,直到我开始呕血才赶忙送进医院,稍加诊断,医生就确定是食物中毒,还报了警,尤勿想起我家茶几上吃剩的饭菜,便想取来交给警察,等他发现那是文静给我送饭用的饭盒,只好不露声色的回到医院,随后,文静的电话就来了。  当时只是怀疑,没有证据又想等我醒来再做决定,尤勿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而文静说的是我没有回家,她在家里捡到我的手机,看到与尤勿的通话记录,这才打电话询问。  虽然文静表现的毫不知情,但尤勿第二天把那盒午饭送给朋友化验,便证实了文静给我下毒的事实。  琢磨一阵,我说应该有误会,文静不会杀我也没胆子杀人,肯定是她男朋友不喜欢我俩太亲密,故意在我的饭菜里下毒的。  平心而论,就文静发烧那天的事,如果换了我的女朋友,估计我也想杀了她表哥。  可尤勿坚持自己的观点,他说如果那男人下毒,应该用敌敌畏和耗子药,只有对我又爱又恨的女人才会用中药断肠草,化验午餐的哥们告诉尤勿,断肠草的学名叫做钩吻,钩吻钩吻,勾人香吻,毒断肝肠。  那哥们说受过情伤的女人很变态,而断肠草那特殊的学名,基本是情杀的不二选择,这种案例有不少呢!
  听他这样解释,我几乎已经相信了,老男人又不会迷魂术,不可能三五天就把我的小文静迷得神魂颠倒,照我估计,其实是那阵子我对文静的抗拒寒了她的心,才有了这样的后果。  我问尤勿有没有查出那男人的身份,尤勿说没有问文静又怕她再对我动手,这几天就一直在病房里守着,他劝我这种妹妹已经可以丢掉了,管她和哪个男人在一起。  我说必须要管,要拯救她!  尤勿懒得再劝,杂七杂八的和我闲聊起来,电话响起,他看我一眼便走出去接,回来后,问我敢不敢赌一把,如果文静铁了心要杀我,以后就形同陌路吧!  电话是文静打来的,她带着晚饭到了医院门口,询问是否需要捎些东西上来。  尤勿的计划就是今晚由文静留下陪我,我假装还在昏迷,看她会不会动手。  犹豫片刻,我觉得长痛不如短痛,便咬着牙答应了。
  也许进病房之前,文静听医生说我已经醒来的消息,风风火火的跑进来,还惊喜的喊了一声哥,我闭上眼装睡,听到尤勿嘘了一声,小声告诉她,我身体虚弱,又睡着了。  文静赶忙噤声,放下饭盒便用湿毛巾给我擦脸,每一下都很温柔,尤勿哼哧哼哧的吃着文静带来的晚饭,我心说这家伙也不怕中毒啊,便听到他问文静:“妹子,你的厨艺真不错,是不是加什么特别的作料了?”  文静正弯着腰给我擦脸,听到这句话,我屏息静气等她的反应,可她也一如既往,有些禁不住夸的小羞涩,小声说如果尤哥喜欢,就经常来我家吃饭啊。  心里有鬼的人不会这样平静,我大感奇怪,而就在此时,她稍带怨言的说:“要是那天晚上,哥哥吃我做的饭就不会有事了。”  尤勿放下碗筷,故作随意的问她那晚去了哪里,怎么十二点才回家。  文静解释说因为我要加班,她在家无聊,快十点也不见我回来,就顺着河边散步,她不到十一点就回去了,看到我的未接电话就回拨过去,但是我没接,她去公司也找不到我,以为我在外面玩,是后来发现我的手机掉在茶几下,这才联系了尤勿。  我嘴角抽动两下,忍住没有拆穿她。
  吃过饭,尤勿便说自己守了三天,有些扛不住,让文静在这陪我一夜,还嘱咐说我不能吃东西,但必须多喝水,文静一一记下,尤勿又告诉她,说我醒来的那一阵想看家里的一本书,他没劲了,便让文静回家取,期间麻烦护士多盯着我就好了。  尤勿是铁了心给文静创造弄死我的机会,告诉她可以在水里下毒,如果没带毒药,赶紧回家取......  俩人离去后,天色渐暗,黑漆漆的也没个看头,在床上躺了一会又沉沉睡去,直到嘴唇上传来凉意才猛然睁眼,床边有个苗条的身影,我下意识喊了一声文静,却发现她是个长头发女人,而文静是短发。  这女人拿着一颗削了皮的苹果在我嘴唇上蹭来蹭去,笑嘻嘻的问道:“要吃么?”  病房昏暗看不清长相,但声音有些熟悉,我问她是谁,她拖着椅子在床边坐下:“前几天的夜里咱们见过面,你叫王震,对吧!”  原来是那天夜里一直让我冷静的女人,我问她为什么在这里,她说是来看望我的。  估计是文静把我住院的消息告诉老男人,老男人又告诉她的,可我想不通老男人为什么告诉她,不怕暴露自己的奸情?更不怕老子给他戴顶帽子?  我他妈还真有这个想法。  我问她叫什么名字,她却很调皮的说,吃掉苹果才告诉你!
  我心里一动,却还是装出被威胁的模样,我说吃了苹果一定要告诉我哦,便美滋滋的受用了,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喂完整个苹果,心满意足的拍拍手,笑着说:“苹果上涂满了毒药,你等死吧!”  我一愣神,干巴巴的说:“不会吧,你也咬过的,而且咱俩无冤无仇,你没理由害我。”  “你表妹一样没理由,不还是做了?”她很亲昵的在我额头轻拍两下,说道:“时间不多了,接下来我说的话,你要一字不漏的记住,你们公司门口有一座正在修建的大桥,无论如何也不能靠近,千万不要靠近,哪怕建成了也不能走!”  我正要问她这和大桥有什么关系,她又说:“至于你表妹的事,我再想想办法,真到了不可挽回的那一步,你就躲得远远的,再也不要与她见面,乖乖的照我说的去做,我不会害你的!”女人站起来,抓起桌上的毛巾,轻轻盖在我脸上,留下最后一句话:“我叫安素,安之若素,要记得我呀!”  安素要走,我想阻止,可上岸的鱼还能扑腾几下,我却连抬手按呼叫器都做不到,四肢无力不说,竟然连声音都发不出了,心里干着急,却只能听着脚步声渐远,直到关门声传来,许久没了动静。
  我不知道这种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的状态持续了多久,只是文静回到病房之后,她打开灯,我下意识闭上眼,翻身躺好,便听她叫了一声:“哥,你醒了?”  我没回答,文静便嘀咕了一句:“没醒呀?这是谁削的苹果呢?”  趁文静倒水的空隙,我眯眼偷看,发现柜子上的盘子中,摆着四个削了皮的苹果,暴露在空气中久了,果肉有些发黄,其中一个,枯黄的最为严重。  这是尤勿中午在医院门口,瞧着新鲜就顺手买了四个,可安素明明喂我吃掉一个。  正想不通,忽然间,我发觉这四个苹果,像极了每年过年,摆在我爷爷遗像前的那些。  心底里滔天骇浪,刚才不能动弹的状态让我的脑袋里冒出三个字--鬼压床。  就在这时,文静坐到枕边,竭力托起我的脑袋,将一个装着温水的杯子,轻放在我的唇边。
  虽然没想明白安素到底是什么生物,但她的言行举止都流露出高深莫测的意味。  这样的人说出的话,可信度是极高的!  她说文静也没有理由,却依然给我下毒,这已经坐实了文静要杀我的事实。  所以当文静扶着我的脑袋,将水杯放在唇边,小声嘀咕着,哥哥,喝点水再睡时,我抿紧了嘴唇不敢张口,虽说就在医院躺着,可谁知道再次中毒会不会真的一命呼呜,何况我打心底里不想看到的一幕,就是毒发时,文静冷漠的脸孔或者残忍的笑容。  就算不会死,我依然不愿意尝试。  所以,你永远都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起来喝水!  可谁他妈听说过,睡着的人,连嘴皮子都掰不开?  努力一阵,文静忽然醒悟,有些恼火的说,哥,你要是醒了就赶紧喝水,生病的人就别调皮了。  自知装不下去,我慢吞吞睁开眼,半真半假用虚弱的腔调说:“你来了?我不想喝水,好难受啊。”
  说句话就赶忙闭眼,还把脑袋一歪,继续装死,文静慌了神,赶忙跑去叫值班医生,慌慌张张的折腾一番,医生给了文静一个吸管,让她时不时的给我湿润嘴唇就好了。  文静守在床边,不停的用沾了水的吸管抹在我的唇上,我是头一次中毒,又是传说中的断肠草,顿时就联想到武侠小说里的情节,总感觉毒素会渗入皮肤,呼吸也会吸入毒气,只好暗中憋气,每隔十几秒深呼吸一次。  估计是憋得脸色有些难看,文静渐渐哽咽起来,趴在我耳边说了许多贴心的话,说我如今的样子让她心里很痛苦,希望我赶紧痊愈,下个月送她去大学报到......她回忆了许多童年往事,让我很不是滋味,既心疼这个妹妹,又想爬起来问问她,为什么要给我下毒。  她贴在我的耳边喃喃诉说,微温的泪珠滴在我的侧脸又滑进脖子里,是一道道让我鼻子酸楚的水痕,便做了个决定,轻轻舔舐嘴唇。  文静以为我要喝水,又扶起我的脑袋把水杯递到嘴边......可是傻逼才喝呢!
  我只想试试有没有毒,有毒就彻底决裂,没毒就爬起来敞开心扉,要是一大口灌进肚里,肠穿肚烂了怎么办?  我没有张嘴,文静思忖片刻,做了一件让我恍若雷击的事情。  将我的脑袋放下,短短几秒钟后,湿润的双唇印在我的嘴上,有个灵巧柔软的东西上下轻挑我的牙齿,随后便流下了汨汨温润,我脑袋里嗡的一声,思想沦为空白,彻底沉浸在从唇间荡漾开来的异样美妙的触觉,直到甘泉流尽,四唇轻分,却随即涌来了第二波如蜜糖春水的侵蚀......  我也不知道这个过程持续了多久,反正我想尿尿的时候,才感觉自己支了顶帐篷,听到空杯子放在桌上的声音,我有股爬起来把水倒满,再躺回病床上装死的冲动,正失落着呢,那份让我贪婪的温软便又凑了上来,可这一次却是浅尝即止,稍触即分。  文静还是对我很依赖的,即便她想要杀我,即便刚才的水里依然有毒,可她心里还是很痛苦,我打定主意要拯救她,就算稍后毒发也无所谓,反正在医院,抢救起来也方便。
  夜,悄无声息的溜走,我却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煎熬,最开始,文静一小时喂一次水,月上三更的时候,估计是想起来水喝多了就要尿,她不能将我叫醒,只好羞涩又生涩的代劳......  第二天尤勿早早赶来换班,文静出门后,我茫茫然睁开眼,尤勿吓了一跳:“我草,不至于这么害怕吧?怎么眼睛都充血了。”  呵呵,你他妈支上一整夜帐篷试试!  没给尤勿解释,我坚定的告诉他,必须拯救文静,让他想办法查查那老男人的身份。  尤勿说,他就是为这事来的,因为我怀疑文静认识老男人的时间,就是去陪楼上大姐守灵的那阵,所以昨天尤勿就去了趟派出所,想查出那大姐的身份然后顺藤摸瓜,可问题就出在这里,楼上老太太有一儿一女,都是二十八九岁,在政府部门工作,非但不是我说的老妇女,也不应该做出这种给老男人牵线搭桥,祸害清纯小姑娘的事。
  最不可能的,就是偷老妈的首饰卖钱。  关于那位大姐的年纪是我猜的,我见过老太太,瞧模样应该在六十到七十之间,她的儿女自然是四十多岁,后来文静拿着金首饰给我看时,我埋怨那大姐忒瞧不起人了,虽然文静在小县城长大,可我这当哥的也没有亏待她,不能看着文静穿的简单,就拿点应该回炉从造的破烂玩意唬弄人不是?  文静解释说,这些首饰是大姐从身上摘下来当场送给她的,喜欢她,才送了贴身物,没有瞧不起的意思。  这也证明了大姐的年纪,戴那种首饰的女人,不会太年轻,所以我便对尤勿说,不是女儿也应该是其他亲戚,最有可能的就是养女,义女,或者将女儿送别人的关系。  可尤勿今早去我家小区,找晨练的老人们打听了一下,停灵那几天,每晚都在又符合年纪特征的女人只有一个,名叫施婆婆,是那家人请来给老太太安魂的。
  最不可能的,就是偷老妈的首饰卖钱。  关于那位大姐的年纪是我猜的,我见过老太太,瞧模样应该在六十到七十之间,她的儿女自然是四十多岁,后来文静拿着金首饰给我看时,我埋怨那大姐忒瞧不起人了,虽然文静在小县城长大,可我这当哥的也没有亏待她,不能看着文静穿的简单,就拿点应该回炉从造的破烂玩意唬弄人不是?  文静解释说,这些首饰是大姐从身上摘下来当场送给她的,喜欢她,才送了贴身物,没有瞧不起的意思。  这也证明了大姐的年纪,戴那种首饰的女人,不会太年轻,所以我便对尤勿说,不是女儿也应该是其他亲戚,最有可能的就是养女,义女,或者将女儿送别人的关系。  可尤勿今早去我家小区,找晨练的老人们打听了一下,停灵那几天,每晚都在又符合年纪特征的女人只有一个,名叫施婆婆,是那家人请来给老太太安魂的。
  我说安什么魂,尤勿告诉我,附近的邻居都传那老太太死的不正常,是被人害了,心里有怨,不好好安抚一下,指不定就变成长发飘飘,阴风惨惨的老女鬼回来害人了。  我说被人害了就报警呗,警察给她沉冤昭雪就不得了......话说一半,猛然醒悟,我压低了嗓音问尤勿:“我知道了,儿女偷不到首饰,就把老太太弄死了!”  “你这孩子的内心好阴暗啊,只要有任何谋杀的嫌疑,警察就带走调查了,不可能老太太上午死,下午就放他们能出来摆灵堂。”说着话,尤勿在床边的柜子里翻来翻去,同时说:“那老太太早上出去买菜还好好的,回到家就挂了,医生说是心脏衰竭,但有人看到那老太太与修桥的工人说过话,就说她是被拉去顶桥了......我草,不吃就不吃呗,你他妈削了皮再扔掉是啥意思?心理变态吧!”
  尤勿大呼小叫,我顺着他的指头往垃圾桶里瞄了一眼,是四个削了皮,已经蔫黄了的苹果,其中一个已经发黑,好像被火烤过那样。  昨夜被文静闹得心慌意乱,早已忘记安素的事,此时见到四个苹果,她说过的话电光石火之间全部冒了出来,与尤勿刚刚说过的事情联系在一起,整件事变得古怪起来。  想和尤勿探讨一番,可叫了几声居然不理我,他满脸可惜的模样,犹豫着要不要把苹果捡出来吃掉。  虽然尤勿家不像秦风那样是开公司的,但也不缺钱,更是一贯的挥霍无度,可尤勿有个毛病就是见不得浪费,你让他花一千块买罐啤酒,他无所谓,可让他把两块五买的啤酒喝不完就倒掉,比杀了他还难,有粒米掉地上都得捡起来塞嘴里。  这是他爷爷遗传的基友,尤勿爷爷是去越南打过仗的老兵,后来才转业到地方的,对儿孙家教颇严,而尤勿这个可笑的名字,是部队某位老首长送给他爷爷的一句话:犹以儒风行人世,勿以粗鄙待世人,尤勿是这个意思,而不是尤物,他堂哥叫尤余,圆润如玉,游刃有余的意思,堂妹叫尤窕,意思是尤家的窈窕淑女,这女人是奇葩中的顶级奇葩。
  往垃圾桶里唾口唾沫,赶在尤勿发飙前,我说别看了,那苹果不能吃,尤其是那个黑色,我怀疑自己昨晚见鬼了。  将安素的事情讲给尤勿,因为从苹果的异常和鬼压床的状态,有了猜测的方向,我发现与安素有关的许多诡异之处,如果用鬼来解释,就会变得合情合理,比如那天晚上,我就不知道她是从哪钻出来的!  我不信神,但也不是无神论者,对于这种神神鬼鬼的事情,比较容易接受,只是担心尤勿觉得荒谬,还故意给他解释了一下,没想到尤勿很冷静,讲完后我问他,是不是有点难以置信?  尤勿愣了一下,马上便恢复平静,他说:“没啥难以置信的,我见过鬼,我只是在考虑那安素究竟是人是鬼。”  这下轮到我大吃一惊,便问他啥时候见过鬼,男鬼还是女鬼,长什么样子?  尤勿的眼神躲躲闪闪,脸色有些发白,他远远的坐在窗台下,自顾自的倒水喝:“我的事以后再说,咱们先说这个安素吧,因为我见过鬼,所以找过许多人打问这方面的事情,基础知识就不给你科普了,有个准则就是人不惹鬼,鬼不惹人,就算你无意间招惹了它们,它们也只能跟在身后让你霉运当头,像安素这种直接出现在面前,还和你聊天调情的,那基本就是厉鬼了,要么报恩,要么报仇,所以我要问问你,你做过好人好事么?”  绞尽脑汁的回忆,最后却只能告诉尤勿,我从不随地吐痰。  尤勿叹息道,那一定是来报仇的。
  我坚决抗议,说自己从来没有做过亏心事,而且安素对我说话的语气腔调,很有点暧昧不清的感觉,说不定是看上我了,这种香艳的人鬼情缘,聊斋里不知道有多少呢!  尤勿做出个呕吐的样子,对我说:“以前有个和尚告诉我,厉鬼并不是厉害的鬼,厉是心志坚毅的意思,就是说这种鬼有大执念,心有所寄于是不得解脱,人们对报仇的执着要比报恩坚定许多,所以仇恨才能滋生厉鬼,我说安素可能是来报恩的,其实是安慰你一下,至于说她看上你了......”  尤勿将我从头扫到脚,无语道:“你自己说吧,你身上哪个优点,会让一个女人死后都无法忘记,变成鬼也要巴巴的缠着你?”  我有些气馁,但还是固执的说自己从来没有杀人。  “所以她根本不是鬼呗,”尤勿翻个白眼,指着那个黑漆漆的苹果说:“我觉得安素的意思应该是若有所指,她喂你吃了一个苹果,半开玩笑的说苹果有毒,指的就是这个好像被火烧过的东西,不明白?”尤勿将塑料袋套在手上,抓起黑苹果说:“我找人化验一下,如果没猜错,应该涂了毒的。”  那个苹果是尤勿自己买来的,他肯定不会想要杀我,可昨晚他和文静离去后我就睡着了,如果有人溜进来做了些什么,倒是可以解释的过去,至于说安素的身份就只能以后再说了,我让尤勿想法子找那个老男人,尤勿很不愿意,一个劲的让我别管文静了,这种妹妹不能要。  我知道尤勿的心结在哪,他堂妹尤窕对他的刺激很大,以至于他对任何人的堂妹表妹干妹妹都没有好脸色,我跟他解释说,文静昨晚没有动手,我必须保护她。
  尤勿却说,文静当然不会在那个时候动手,就算医院抢救不回来,她也会因此成为第一嫌疑人,其实尤勿想让我注意的是昨晚有没有人与文静联系。  如果老男人不喜欢我和文静亲昵,昨晚她陪我一夜,少说要打上十几个电话,可事实上文静整夜都守在我身边,半步没有离去。  尤勿不相信,说我睡着了之后肯定有过,为了说服尤勿,我只好将昨晚的事情如实相告,结果他大呼恶心,直骂我是个变态,连自己妹妹都不放过。  软磨硬泡之后,尤勿给我办出院,回家的路上,远在北京的秦风打来电话,嘘寒问暖一番,让我不用考虑公司的事,专心养病,钱不够就找他。  我工作一年多只攒了几千块,治病的钱还是尤勿掏的,因为无故旷工,秦风得知缘由就让公司给送来三万块,不过尤勿照旧在背地里骂他,我挂了电话他就开始了,说什么秦风狗眼看人低,也不回来看看,只会虚情假意云云。  我瞥他一眼,懒得再劝,当初大学的四年,我们三个的关系好到无以复加,但毕业之后,他俩就每况愈下了,半年前喝酒的时候还打了一架,以后就很少来往,见了面也是点点头而已。  到家时文静还在睡觉,我身子有些虚,却坚持跟着尤勿出门寻找那施婆婆,小区的大爷大妈只知道我家楼上请了施婆婆安魂,余下的一概不知,我俩打听了一阵也没有收获,我便说,不如问问那老太太的儿女。  尤勿有些犹豫,目前还不知道那一儿一女和施婆婆的关系,万一他们也与老男人有关就打草惊蛇了,还不如去大桥探探风。  安素让我不要靠近大桥,仿佛那里藏着洪水猛兽,楼上老太太又是在桥上转了一圈,回家就挂了,搞得我一听大桥,心里就毛毛的,不太想去。
  许多人都听过新桥新路要收人的说法,我小时候还亲眼见证过,那是放学的路上,我背着小书包正往家走呢,边上就一声惨叫,是个骑电动车的女人被一辆货车撞了,轱辘从她身上碾压过去,红的白的混合在一起,就像我每天早上都要吃的豆腐脑,放了辣椒油搅拌起来的样子。  后来听我妈说,新路新桥注定要见血,死法不一,就看谁倒霉了,运气不好,走在路上也会被从天而降的花盆砸死。  即便安素不说,短期内我也不会靠近大桥的,可尤勿执意要去,把车往路边一停让我等着,兴冲冲的奔桥去了,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又兴冲冲的跑回来,眉飞色舞的告诉我,找到施婆了。
  这是有没有人呢???
  刘明  
  ,记号,  
  有,人一直都在,楼主坚持跟新  
  记号  
  这座桥已经竣工,只是通车要选个黄道吉日,日子还没到,不过行人可以过桥,尤勿碰见几个遛鸟的老大爷,就打听那老太太的事,说是这座桥要收人命,前几天还死了个老太太,你们怎么不怕呀?  老大爷对新桥收人的说法毫无畏惧,他们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怕也没有用,而且那老太太是被人阴了,他们可没那么傻。  尤勿继续询问,老大爷便说,任何工程都要破土,一旦破土就会触怒地底的冤魂,施工期间会死人不说,就算竣工,建筑也会无缘无故的倒塌,要想保平安,最好的法子就是开工之初,在地基里生葬一人,用这人的魂儿当做镇邪之物,这个法子就叫打生桩。  而老太太就是被人拉去当生桩顶桥了,前几天大桥刚刚修通,老太太上桥之后,有修桥的工人喊她,她应声的同时,藏在暗处的工人便敲下最后一块砖头,或者做点其他的,就是象征大桥正式竣工,老太太虽然没有死在当场,但她的魂儿已经被拴在桥墩上,用不了多久就会死,魂魄去守护大桥。  听了老大爷的解释,尤勿当场大叫,这么扯淡的说法也有人信?喊个名就能弄死人,那修桥工人是金角大王么?
  大爷们不乐意了,就说你这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伙懂什么?就因为普通人不相信,警察也不会追查凶手,但前几天有个师婆去施工队大闹了一场,说那些工人害死了自己的老姐姐,让他们走着瞧,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所以这几个老大爷最近一直在桥上溜达,等着看施工队的热闹。  听到师婆的字眼,尤勿赶忙询问才得知,原来他一直听错了,师婆是古代三姑六婆之一,可他还以为是姓施的老婆婆。  道姑,尼姑,卦姑,这是三姑,六婆是牙婆,媒婆,师婆,虔婆,药婆,稳婆,牙婆是人贩子,虔婆是老鸨子,师婆就是神婆,只是传承上有些区别便是。  当日那师婆大闹施工队曾自曝家门,尤勿向老大爷打问出来,便带我匆匆赶去,路上还问我,见到师婆准备怎么办。  我说让她警告那老男人,不许再找文静呗。  尤勿却说事情没那么简单,刚才那些老大爷提起师婆的语气中尽是鄙夷与厌恶,他就稍稍询问了一下,那些老人都是上了年纪的,对三姑六婆深恶痛绝,其实三姑还好说,六婆却是最让人憎恨的,原因就是她们伶牙俐齿,一条舌头能把死人说活,净干些祸害大姑娘小媳妇的事。
  形象的说,六婆在旧社会的效用,与现如今的陌陌有很大程度的相同。  那些老人说,有四种人不能招惹,游方僧道,这种人帮不了你但害你就很有一手。乞丐,因为他们永远不满足。闲汉,撒泼耍赖,招惹上就不得安生,最后就是六婆,她们本身就是女性,行走在各家女眷之间,本身就不要脸所以最爱说不要脸的话,再端庄的女人也得被她们撩拨的出轨。  王婆就是典型,开茶馆却兼职了媒婆和稳婆,没有她,西门庆和潘金莲未必能成,也是她出主意,毒死了武大郎......  说到这里,尤勿忽然来了一句:“我草,这尼玛武大郎的遭遇和你一模一样呀,岂不是说我就是武松了?”  我没好气的骂他一句,便问他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原本也就认为是那师婆教坏了文静。  尤勿解释说,六婆分工不同,教人做那些偷香窃玉的方式也就不同,律师与人吵架就喜欢起诉,黑涩会吵架那基本要砍人,六婆之中的稳婆媒婆牙婆撩人出轨,就是一张贱嘴在你耳边逼叨叨,虔婆师婆药婆却是各显神通,虔婆喜欢教人用强,药婆自然喜欢下药,那师婆这种神神叨叨的老神棍所用的方式,不言而喻了。  我心里一沉,明白尤勿想说什么。
  怪不得那阵子文静看我的眼神十分阴森,又能狠下心给我这个从小长大的哥哥下毒,原来是被师婆的邪术给害了。  商量一番,“武二郎”给我出的主意就是,既然施工队能用那种邪门法子害了老太太,应该是背后有高人的,师婆想要针锋相对用邪术报仇,我们就查出她的计划告诉施工队,趁机添油加醋的把那老男人算计进去,等施工队一出手,什么师婆,什么老男人,全他妈的变成鬼,顶桥去吧!  我心思一动,难道安素就是施工队的高人?可她为什么不让我靠近呢?  当日师婆去施工队撒泼,曾说过一句,有胆子就来文庙街,大家好好算算帐。  文庙街就是街上有座文庙,我没进去过,也不知道里面供奉的什么怪物,因为这座庙的存在,街上就布满了卖香烛元宝的店铺和算命的老头,我们以为到了文庙街,很轻易就能打听到师婆的住址,却没想到,难成草泥马了!  问算命老头,这附近有没有一位会安魂的师婆,所有老头都是一个反应,捋一把白胡子,睥睨着我们反问:“找她做什么?”  听上去有门,我们就赶忙说:“妹妹受到惊吓,想求师婆安魂。”  于是算命老头就板起一副威严脸孔,神神叨叨的掐算一阵,用悲天悯人的口气说:“罢了,我掐指一算也明白了经过,我师承某某大山某某天师,你们不用找那道行微末的老太婆,我亲自陪你们走一趟吧。”说完,就提起小凳让我们带路,还都是一副遇见老夫是你们祖上积德的脸孔。
  这些挂羊头卖狗肉的神棍,听到有钱赚,绝不会让我们找到师婆,我俩只好去路边的香烛店里,寻思着坐地户总不会出幺蛾子吧,没想到他们才是真的不要脸,忽悠我们买了两兜子金元宝,冲着里屋吆喝一嗓子,立刻出来一个自称活神仙的老头或者老太太。  实在没办法,尤勿带着我全面撒网,一家家的问过去,买了不少给死人烧的玩意,还他妈不知道该烧给谁,我说这些东西不吉利,还是扔掉吧,可尤勿嫌浪费,非要留着,还说兴许哪一天就给我用上了。  转来转去,到了一间新开张的纸扎铺子,店里店外摆了不少花花绿绿的纸扎人,我们看了一圈也没找到老板,尤勿就喊了一嗓子,有人么?买东西喽!  有个不耐烦的声音回了句:“你随便拿吧,不要钱,拿了赶紧走!”  循声望去,只有一堆乱七八糟的纸扎人,我和尤勿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的问谁在说话,便看见一只手有气无力的伸出来,冲我们摆了摆。  那堆纸扎人中摆了个躺椅,有个老头躺在上面,耸搭着眼皮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让人出火的是这个傻逼老头居然打了厚厚一层粉底,脸蛋上还涂了两个圆圆的红晕,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埋伏在纸人堆里,还真看不出来他是个活人。
  这老头一睁眼就冒出一股子邪乎劲,尤勿张嘴就骂:“你他妈吃多了......”  早听过一句话,市井多高人,状态似疯癫,这老头如此古怪,我就想和他套套近乎,赶忙让尤勿住嘴,客客气气的让老爷子介绍一下这里的纸扎人。  没想到这老头很不耐烦的说:“你瞧着哪个顺眼就抱回家呗,有啥可介绍的!”说着话,他将脚边的一个纸扎的童女踢过来:“这个,口活不错。”又踢过来一个纸扎童男:“烧这个,专门给死鬼打飞机的,我这样介绍可以不?喜欢就拿走,全喜欢就全拿走,拿完了赶紧出去,别耽误我做生意!”  我俩就是照顾他生意的,老头照样往外赶,尤勿小声对我说,这老头会不会专门与鬼做生意,所以才赶活人。  我说你喝多了吧,尤勿却说以前看过一本小说,书里那纸扎铺的老板,就是跟鬼打交道的高人。  商量一番,我俩觉得他不是只认钱的算命老头,还不如坦白来意,尤勿便给他鞠个躬,询问这附近是否有一位师婆。
  一听师婆的名号,老头半眯着的双眼蓦然睁开,问我们找她做什么。  尤勿说求师婆安魂。  老头连问,给谁安魂,为什么惊了魂,谁介绍我们来找师婆......  连珠炮似的发问,偏偏安魂只是个借口,也就无法回答,我便问他与师婆是什么关系。  老头说没有关系,但是师婆能做到的,他一样能做到,做得更好还不收钱。  我感觉这老头有点别苗头的意思,保不齐就是两个高人之间的针锋相对?我便和尤勿商量,要不全说了吧,求这老头帮忙对付师婆。  尤勿八成是看小说看的走火入魔了,竟然跟我说,也有可能是因爱生恨呀,老头要证明自己比师婆强,却不一定会与她为敌,就算老头愿意对付师婆,也不一定会对付那老男人,既然已经确定要投奔施工队,最好不要节外生枝了。  尤勿的话也颇有三分道理,我便对老头说,想见见师婆再做决定,请他告诉我哪里能找到。
  老头面无表情,直截了当的说了师婆的住址,又让我们等一下,他从柜台下面翻出两双布鞋摔在我怀里,我问他是什么意思,老头阴森的笑了两声,配着他脸上的妆容,十分诡异,他让我们不要啰嗦,赶紧去找师婆吧,好好见识一下,遇到危险就穿上布鞋。  他脸上的笑容让我全身一震恶寒,心里面七上八下的没个着落,出了门便和尤勿商量,他却很兴奋的说,看来那师婆家里确实有问题,如果能抓住把柄就好了,到时候宣扬出去,任何与师婆交往过密的人都会成为过街老鼠,我的小文静就安全了。  我说你别瞎说,那是我表妹,她以为我病如膏肓才那样做的。  尤勿却满脸下贱的让我不要再装,好吃不如海味,好玩不如表妹,尤其是文静那种开个玩笑都脸红的老实丫头,欺负起来最过瘾了。  我骂了一句变态,将布鞋分给他一双,尤勿看了看又闻了闻,居然冲到路边哇哇大吐,我说没这么夸张吧?自己也闻了闻,立刻步了后尘。  那种味道简直无法形容了,硬要说的话,就是一个汗腺发达的香港脚从小穿到老,一次没洗过,还混杂了一股极其浓郁的腐败味道,不知道是放久了还是怎么,稍闻一下,一股刺鼻的粉尘味钻入我的脑中,可用眼睛看,上面也没有落灰。
  最近几天输液体,胃里没有东西,干呕两下就快晕过去了,我靠在路边的一个树上,脑袋里还一片浆糊,隐隐约约的感觉这个味道有点熟悉,却死活想不起来在哪闻到过。  尤勿吐到面皮发胀,双眼通红,说是死也不会穿这双鞋的,我说先别说这些了,扶我去车里缓缓,干呕一阵,我有点扛不住了。  尤勿将我背到车里,买了点吃的便独自去师婆家探风,我恢复一些精神之后见他还没回来,就给文静打了个电话,她还在睡觉,迷迷糊糊的问我有什么事,我说已经出院了,在外面办点事,让她不要担心,老老实实等在家里,晚上有很重要的话对她说。  挂机之后我闭目养神一阵就睡着了,是在车里被热醒的,太阳刺眼,我一看手机才发现,居然是下午一点半,我赶紧给尤勿打电话,也不知道他在干嘛,张口就叫我小王,我说你在哪里,他有说你们看着处理,我说你发什么神经,他说了句好的便挂掉了,几分钟后发来一条短信:大收获,等我回去。  我在车里等啊等啊,等到太阳都他妈下山了,尤勿才红光满面的露面,他开车门我就要询问,尤勿赶忙说,别起来,别出声。  我又缩回去,尤勿开车绕了好大一圈,这才停在偏僻的地方,很是兴奋的告诉我,他已经成功打入敌人内部,混进师婆家了。
  师婆家在文庙后面的一片棚户区,十几排平房,鱼龙混杂的地方,纸扎店的老头只告诉我们门牌号,尤勿很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正准备向附近邻居打听打听,就有个美女从师婆家出来了。  那美女看上去三十岁出头,鹅蛋脸,一头及腰秀发,穿着束身的黄裙子,胸脯饱满,两条大白腿又细又长,用尤勿的话说,一看就是耐折腾的女人,于是他就搭讪去了,顺道询问一下师婆的事情。  尤勿搭讪的方式就是扑上去把人家抱住,哭天喊地的说姐,我可算找到你了,美女赶紧把他推开,差点忽他一巴掌,之所以没忽,是因为尤勿深情凝视美女之后,立刻变得失魂落魄,嚎啕大哭说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尤勿解释说自己有个姐姐,和美女长的很像但是精神不正常,两年前失散了,前几天朋友说在这里看到姐姐,他才过来寻找,没想到是个相像的人,诚恳道歉之后尤勿就闪人了,冲进商店买了许多礼品,又追上美女要送给人家,美女当然不要,拉拉扯扯之间,尤勿趁机表达了自己对姐姐深深的思念,说的时候,他痴迷的望着美女的脸庞。  于是美女认了个弟弟,领着他去附近买了块布,还带回家吃了顿午饭,当然,之所以相信尤勿,他的工作证起了很大的作用。  美女的家就是师婆的家,尤勿很意外,趁机询问她家里还有什么人,美女说还有个姐姐,今年五十六岁,前几天姐姐的老姐妹去世了,她在别人家帮忙,如今只有奶奶在家。
  奶奶身体不好,吃了饭就进卧室休息,尤勿在师婆家逗留一下午,成果就是他给美女收拾家时,美女就坐在沙发上,两只白嫩小脚丫往茶几上一搭,目光炯炯的欣赏着,所以尤勿准备将间谍当到底,帮我查出师婆的阴谋。  我说你占便宜也得分时候啊,我表妹都危在旦夕了,你耽误上十天半月,把人美女睡了,保不齐文静也被老男人糟蹋了。  犹豫片刻,尤勿说今晚那美女要带奶奶出去,而师婆这种玩邪术的人,家里一定有古怪的东西,比如养小鬼的尸体,害人的木偶之类,我俩溜进去,把这些东西弄出来,运气好就破了害文静的邪术,运气不好,也能交给施工队或者警察。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虽然可以预料到师婆家里一定不干净,但那怪老头也有些本事,他给的两双布鞋,应该有些用处吧!  等天色暗下来之后,我俩就奔师婆家去了,这里的平房的格局就是几间屋子像糖葫芦似的一条线串起来,尤勿说师婆家有三间带着最外面的小院子,院子里搭着个葡萄架,如果埋着养鬼的死人,那里最适合。
  继续呀楼主,等着看呢
  到了门口,尤勿敲敲那扇绿皮铁门,许久没人应声,他便将我推上墙,跳进去又接我下去,像在自己家一样随便,拉开纱门就进去了,还阴阳怪气的说,咪咪,你爹又回来了。  尤勿说师婆家里养了三只黑猫,一下午都跟在他脚边,此时也不知道藏在哪里,并没有迎接我们两个不速之客,尤勿说四处翻翻,便自己进了里屋,不让我乱动她姐姐的内衣。  其实我是个良民,私闯民宅已经让我胆战心惊了,更别说在别人家乱翻,估摸着客厅里不会有重要的东西,就没有翻箱倒柜的折腾,空气里飘着一股淡淡的烟味,应该是烧过什么东西,我就打着手电在犄角旮旯里寻找,发现沙发下面有个铁盆,拖出来一看,半盆子灰烬,好像是烧过的布料。  上午那美女就是出门买布料时遇到了尤勿,茶几下还有几条碎布和线头,应该是裁制衣服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可她为什么烧掉,我就搞不懂了,不过这年头,女人会做针线活还长得漂亮,尤勿算是捡到宝了。  客厅里没有特别扎眼的东西,可我心里却渐渐腾起一股很怪异的感觉,反正就是浑身不自在,如芒在背,而里屋的尤勿却忽然发出一声惊呼,慌慌张张的跑出来,递给我一块木牌。  打着手电一看,脑袋里蹭得窜起一股邪火,这是一块灵位,写了四个红色小字:文静之位。  可是仔细看,又不像是祭祀祖先的那种,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尤勿说,这块牌位在最里面的屋子里供着,那是美女奶奶的房间,除了文静的,还有七八个,但他白天来的时候并没有见到,最特殊的,是文静的牌位被一圈金首饰围着,尤勿没敢乱碰。  我说这肯定是让文静爱上老男人的邪术,抢过灵位正要撅断,便听到喵的一声。  尤勿啧啧两声,打着手电在地上找他的猫儿子,而我却抬起头,因为那声猫叫分明是从头顶传来的。  手电的光束射向屋顶的同时,有水滴在我的脑门上,我伸手一抹,冰凉又粘稠,还有血腥味钻进鼻子里,下意识抬头,手电的黄光中,一张十分狰狞的猫脸。
  哈哈,  
  屋顶上吊着九只猫,已经死了,歪着脖子猫脸向下,全身的毛都炸开,暴突的眼珠子好像快要掉下来,暗红色的血丝挂在尖牙上,带着一股死不瞑目的愤恨,让我血压飙升,失声惊叫。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刚进来时烟味太浓,直到此时,我才闻到屋子里的血腥味。  虽然是死猫,可我就是感觉它们那没了生机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们,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尤勿也呆若木鸡的盯着屋顶,喃喃的操了几声,脸上的血色消失,转头问我,刚才有没有听到猫叫。  就是因为听到了,这才抬头看的。  我对尤勿说,这里不能呆了,赶紧走吧。  尤勿有些犹豫,害怕死人变成鬼是正常的,没理由连死猫也害怕吧!  心里的不安渐渐浓厚,我很暴躁的问他是不是傻,传说中猫有九条命的,而这里有九只没命的猫,肯定不能当成普通的尸体来看,而且猫邪门的厉害,连死人都吃,再不走,说不定就走不了了!  尤勿当机立断,让我等一下,他要把里屋的牌位带上,大小是个证据!  尤勿向里屋跑去,我将文静的灵位狠狠砸在地上,一脚踏成两半,正要进去帮尤勿,猫叫声再次响起。
  我甚至不能确定是不是猫叫,不是喵喵,也不是发春时类似小孩哭啼的声音,反而像是初生的婴儿咯咯怪笑,在屋里响成一片,越来越尖锐,越来越阴森,九只猫尸无风自动,在房顶上摇啊摇的好像要催眠我,我正要叫尤勿快点,猫尸便接二连三的掉了下来,头顶的那只直接落我怀里,吓得我随手一扔,抬脚向尤勿跑去。  婴儿的怪笑声充斥于耳,尤勿顾不上拿牌位了,门口躺着一地死猫,我要砸开窗户逃出去,尤勿却揪住我,解开我腰间的布袋子,抓出两双布鞋喊了一声:“快穿。”  来的时候我就建议提前穿上,可无论我还是尤勿,都不愿意碰这两双臭气熏天的布鞋,就找了个布袋装着,此时惊吓至极,全然顾不上味道,慌慌穿上之后,我俩还在地上坐着呢,就好像忽然到了另一片天地似的,骤然间,猫叫声消失了,屋子里再次陷入沉寂。  我和尤勿对视一眼,此时保命要紧,也没有多说,小心翼翼的经过死猫,一点点拉开门,逃到院子里,尤勿还要爬墙,我一只手拦住他,另一只手摸锁子。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咔咔的响动,有人在用钥匙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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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想出来该怎么办,绿皮铁门已经被推开了,月光下,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大姐,满脸阴郁的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老太太,我和尤勿紧靠在墙上,吓得脸色惨白,汗如雨下,小心脏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已经准备磕头认错的地步了,那大姐却慌张的跑了进去,从我们身边经过,视而不见。  四五十岁的大姐,穿着老旧的蓝布工作服,披头散发,看上去土里土气的,倒是那老太太穿着新衣服,一身青花布的女式唐装,我和尤勿捂着自己的嘴,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她俩居然都没有看到我们,目不斜视的走过。  尤勿缓缓吐出一口气,我却血压飙升,盯着那老太太的背影,头皮发麻。  她走路的姿势相当古怪,踮着脚尖,一颠一颠的,双臂摆动的幅度特别大,用一种很夸张,仿佛轻飘飘的姿势在走,而尤勿吐气之后,她猛地停步,缓缓转身。  月光在她身上洒了一层惨白的光辉,将那身青花布的衣服映的白森森,脸色就更加苍白了,全然没有老年人的蜡黄,更要命的是她的嘴唇还是青色的。  尤勿松口气引起老太太的注意,我惨叫一声,拉起尤勿转身就跑。  那老太太,根本就他妈的是住在我家楼上的那位!
  当时我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跑,离那个老太太越远越好,不知道是不是我俩的反应太敏捷了,一口气跑出好几百米也没被人或者鬼抓住,而尤勿就更卑鄙了,跑的连影儿都看不见,我扶着电线杆喘气时,他才犹犹豫豫的返回来找我,张嘴就问:“你没事吧?刚才吓死老子了,那老太太好像不是人,可白天见她还好好的呢!”  我连骂他的劲都没有了,全身脏兮兮的,刚才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摔泥坑里了。  断断续续有人经过,见到同类便稍感安全了,尤勿背着我向车走去,一路上都后怕不已,等我有些力气便对他说,这次太疏忽,早该想到的,那匹布被剪过,盆里又有灰烬,肯定是烧给死人,咱俩还傻逼呵呵的在她家里乱翻。  溜进师婆家是尤勿的主意,他搞出这么大的乌龙,可怜巴巴的问我现在怎么办。  我说你不是挺能耐么,继续出主意呗,人家安素不让上桥,你他妈跑桥上去了,我说求那怪老头帮忙,你偏要自己来查,我想向那老太太的儿女打听出师婆的身份,过来软磨硬泡一下,大不了花点钱呗,总能求她放过文静,你非要搞什么文攻武斗,联合施工队,现在咱俩知道人家的秘密了,你说怎么办吧!  咬咬牙,尤勿说明天他一个人来,直截了当跟那美女摊牌,求她想办法打听那老男人的身份,以后就不用我操心了!  我说你要弄死他?
  尤勿拍着胸脯说,你别管,我惹得麻烦,我自己摆平!  看他满脸壮士一去不复回的悲壮,我叹口气,毕竟是给我帮忙,也不忍心再刺激他了,就说先回家吧,明天再来找怪老头,办法总比困难多。  折腾了一整天,耗尽了最后的体力,迷迷糊糊的被尤勿送回家,将我交给文静照顾,说好明天再来,估计是医院里喂水的经历,让文静不像以前那样羞涩,将我扒成赤裸的羔羊,端盆温水给我擦身体,还悠哉悠哉的哼着歌,十分惬意的样子。  第二天清早尤勿就来了,强盗似的敲门,我想让文静赶紧放他进来,伸手却推了个空,蓦然睁眼,身边空无一人,可我明明记得文静守了一整夜,凌晨的时候,我还在她脸蛋上偷偷摸了两把......她满脸胡茬还挺扎手呢!  我下床去开门的时候,文静也从她的卧室出来,穿着紫色的卡通睡衣,披头散发,就是刚睡醒的模样,我正想问她什么时候回房去睡,文静却很诧异的来了一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句话把我整懵了,随口说了句昨晚,打开门后,尤勿提着早点进来,见到文静的打扮,揶揄道:“还说要整夜照顾病人,这明明是睡了一整夜嘛,这种照顾的方式真别致啊!”  文静满头雾水,听不懂他在说啥。  尤勿冷哼连连,直夸文静是个好演员。
  文静去厨房摆弄早饭的当口,我问尤勿昨晚送我回家时,到底有没有见过文静,尤勿说不止见了,文静还语气嗔怪的责问他为什么要带着病人出去浪,还浪了一身泥!  我又问,当时除了文静,有没有见到其他人。  尤勿问我什么意思,我便把心里的疑虑说了,昨天晚上肯定有个人给我擦过脸,不知道具体几点我还醒来一次,床边有颗脑袋就顺手摸了摸,短头发,挺扎手,又摸了摸脸,下巴上的胡茬也挺扎手,我迷迷糊糊的感觉挺纳闷,就把手伸进她领子里捏了两下......  尤勿小声问我:“捏住啥了?男的女的?”  我回忆着当时的感觉,如实说:“很像发育不良的女孩,但也可能是满身肥肉的男人,你懂我意思吧?”  尤勿问,文静发育的怎么样。  说老实话,我还真不知道,就算她是小贫胸,也不该长胡子呀,上次老男人出现,文静就好像失忆了,所以我估摸着昨天夜里那老男人在我家,前半夜文静照顾我,后半夜换成了他,基于文静发烧时与我的亲昵,老男人便下毒害我的事,昨晚我将他当成文静,伸手进去捏了两把......
  我感觉自己快要挂掉了,说不准尸体还得被剁碎。  沉默片刻,尤勿说那个黑苹果的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没有毒,就是自然腐败。  我稍感惊悚,怔怔的对尤勿说,安素果然是鬼。  有了死老太太的出现,再多个安素也可以接受。  尤勿欲言又止一番,我问他想说啥?  尤勿干巴巴的笑两声,分明就是当日在医院不愿说文静下毒时的模样,而这一次更加严重,无论我怎么逼迫,他都咬紧牙关不松口,最后说了句:“先吃饭吧,一会见到纸扎铺的老头再说,现在说出来,估计就把你吓抽了!”  吃了早饭,我让文静换身衣服一起出去,尤勿将手摆成风车,连说不带她不带她,文静的眼里尽是狐疑和幽怨,好像我要甩开她出去浪似的。  离文庙街还有几百米就靠边停车,我俩步行过去,尤勿从后备箱里取出个密封严实的布兜子,两双臭气熏天的布鞋在里面装着,尤勿讲起他昨晚在洗脚城的经历,说是活了二十多年,从没有那样丢人过!
  纸扎铺外围了不少人,我俩赶忙挤进去,发现铺子被警戒线隔开,里里外外都有警察在忙碌,我心里一惊,赶忙向身边的中年人询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中年人高深莫测的说:“昨天晚上,纸扎人把纸扎铺的老头弄死了!”  这句话让我瞠目结舌,中年人颇有得意的问我是不是听不懂?我点点头,他详细说来。  这条小巷子里有不少烧烤摊,每天都要热闹到很晚,所以街边的店铺也很晚才关门,昨天晚上快十二点的时候,许多人都看到纸扎铺的怪老头,给每个纸扎人的脖子里都拴了根绳子,将纸人一个个的吊在房梁上,中年人说,铺子里只有一颗昏黄的灯泡,当时离远了看,就好像许多穿着花花绿绿衣服的小孩,集体上吊似的!  因为怪老头在这里开店没几天,与街坊们都不熟,再加上他平日里古怪的厉害,所以昨天晚上人们都远远的看他发神经,并没有人上去询问,直到店里的纸人全部上吊之后,灯灭了,门开着,怪老头不知道去了哪里。  今早有人来买东西,喊了半天也没人招待,街坊们这才围了过来,终于发现吊着的纸人中,有一个很不正常。  穿着黑布鞋,脚背紧绷,一阵风吹进来,纸人轻轻飘动,惟独这个稳如泰山,有人推了一把,才发现是具尸体。  怪老头身材矮小,平日里的又把自己打扮的与纸扎人相同,昨晚目睹的街坊们都以为是他在吊纸人,直到发现他的尸体才恍然大悟,原来是纸人在吊他。  文庙街上的神棍们找到事情做,一番商量便得出了结论,经怪老头的手做出来的纸人活灵活现,八成已经有了灵性,但怪老头对纸人不尊重,时常欺辱它们,也许每晚关门之后,就将纸人一个个吊在房梁上,纸人们不堪受辱,集体造反了!
  说这些话的神棍都在派出所喝茶,警察说是有人伪装成纸人把老头杀了,尤勿鬼鬼祟祟的将我拖出人群,我们昨天找过怪老头,要是被人认出来,保不齐就成嫌疑犯了,还是走为上策。  我们溜进师婆家,凭借怪老头送的布鞋才保命,夜里他就挂了,躲在树后,我问尤勿有什么看法,尤勿也认为太巧合。  如果师婆是因为布鞋才找上怪老头,说不定也能找到我们,尤勿想了想,将布鞋取出来准备烧掉,却忽然被人抓住了手腕,尤勿扭头一看,大为意外道:“咦?怎么是你!”  抓住尤勿的人也是个老头,六十多岁,体型还挺魁梧,长的倒是慈眉善目,笑眯眯的对尤勿点点头,又向我说了句你好。  被他一抓,两双布鞋掉在地上,这老头也不嫌脏,捡起来仔细端详还闻了闻味道,随后便从口袋里掏出个指头长的小刀子,划开鞋底翻看,我问尤勿这老头是谁,尤勿说,昨天在桥上见过。
  尤勿向一群老大爷套话的时候,这老头就在旁边静静的听,尤勿觉着他挺奇怪便多看了几眼,老头还意味深长的冲他笑了笑,当时尤勿心里有鬼,被这个笑容搞得七上八下,对老头的印象便很深刻,却没想到会在这里再见。  那老人自顾自的检查布鞋,说了一句:“死尸脚上扒下来的,穿上之后鬼就瞧不见了!”  不知道是不是对我们说,反正他的眉头拧成个川字,全神贯注的思索着什么,我有些恐慌,便问尤勿要不要溜走,他赶忙点头,我俩蹑手蹑脚的后退,离得远些就撒腿跑了。  一溜烟逃到车里,我俩讨论起那句话里的意思,昨晚在师婆家穿上布鞋之后,猫叫声消失,回到家里的师婆与老太太也对我们视而不见,现在有了答案,黑猫和老太太还可以理解,可师婆应该是活人吧?文静陪她睡了好几夜,她又在白天的时候去施工队撒泼,没理由鬼不怕太阳呀!  尤勿低头沉思,我却猛然一怔,想起那布鞋那有些熟悉的粉尘味,第一次见到老男人,近在咫尺之后他骂了我一句,嘴巴里也有类似的气味,记得小时候跟我爸回村里参加葬礼,某个亲戚家,这种味道十分浓郁,我爸说这是尸体腐烂之后的尸臭混合了尘土的味道。  难道说,那个老男人是具尸体?  结结巴巴的将这个发现告诉尤勿,他却很复杂的看着我,没有震惊,缓缓的说了一番让我更加惊悚的话。  他说那天在医院与我交谈便已经想到了,如果说,我这几天遇到的人中有一个不是人,他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老男人,因为他的出现,让文静变得判若两人,之所以没有将心里的疑虑告诉我,是当时没有想出那老男人给我下毒的原因。  我说,一定是嫌我和文静太亲密。  尤勿摇摇头,说道:“如果他想得到文静,最好的办法就是弄死之后据为己有,鬼杀人,再简单不过的事了!可中毒的却是你呀,还有,文静的厨艺肯定不会忽然间进步,我觉得那几天的爱心午餐应该是老男人做的,他为什么做给你吃,不用我说了吧?”  全身都是恶寒,我战战兢兢的问尤勿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幽幽叹息一声,说道:“别说这个了,你不是好奇安素么?我告诉你吧!其实你们公司门口新修的那座大桥,曾经......”
  尤勿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我说你赶紧告我那老男人是怎么回事,我的小心脏都悬起来了。  尤勿怜悯的看着我,拍着大腿,很肯定的说:“他看上你了!最直接的证据就是文静发烧时便宜都被你占了,如果是他挑逗文静春情大动,没理由让你逮个便宜,所以我觉得,文静当时是鬼上身的状态,一个满脸胡茬的糟老爷们对你搔首弄姿呢!”  按着尤勿所说,脑补出那种景象,胃里一阵涌动险些吐了出来,尤其是昨天晚上我还伸手捏了捏,指不定那老男人当时都爽翻了,一个心神荡漾的男人会做什么......  想到这里,我感觉屁股有点疼,要不是车停在街上,我都想脱了裤子让尤勿看看是不是变大了!  鬼害人是天经地义的,我不认为有什么不对,可害人的时候顺道劫个男色,这简直是他妈人神共愤的事!  但不得不说,这老男人的眼光还挺不错的!  原本我想求怪老头帮忙,可他挂房梁了。  和尤勿商量一番,他便打给美女姐姐,想通过她求师婆放我们一马。
  看了半天才发现原来是小说啊
  其实我感觉这样做挺危险的,也许美女姐姐对尤勿有点意思,可一旦知晓我们的目的,这份感情就变质了,估计她求师婆干掉尤勿这个骗子的可能性更大,可尤勿微微一笑,向我保证美女姐姐会帮忙。  我问他哪来的自信,尤勿说,他每天用飘柔。  懒得搭理他,而且除了那位美女,我也想不到其他能救命的人了,不知道去哪里找安素,而刚刚有过一面之缘的魁梧老人应该有些本事,可尤勿说,他在老人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危险的气息,最好是躲他远点。  拨通美女的电话,尤勿得意洋洋的按下免提,我都能感觉到一股热情和欣喜从听筒中传来,俩人腻来腻去的,没说正事反而开始谈情说爱,我推了尤勿一把,他才想起自己的目的,便问美女在哪里,要去找她。  美女姐姐说在忙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暂时不能见面,可如果尤勿现在方便的话,希望他帮忙照顾一下奶奶。  一听这句话,尤勿的脸都白了,毫不留情的说不方便。  那美女一恼,就把电话挂了,尤勿还理直气壮的对我说,这女人脑子进水了,居然让我照顾鬼,老子咋照顾?把自己喂了她奶奶?  我说你他妈真傻,昨天你遇见她,晚上就有人溜进她家,说不定起了疑心故意试探你呢!
  尤勿喃喃几句,苍白的反驳了一句,反正老子不照顾鬼!  事已至此,只能想办法找安素了,尤勿送我到大桥,站在桥头,我握着他的手,以传递革命星火的姿态将我爹妈和表妹托付给她,啰嗦了半天,尤勿嫌我烦了:“你快他妈的滚蛋吧,桥上又没车,你不往桥下跳,想死也没有机会呀!”  话是这样说,可安素的警告犹在耳边,由不得我不慎重,便一步三回头的上桥了。  遛鸟的老大爷依然在遛鸟,修桥的工人拿着锤子四处检查,我心里还是很忐忑的,越向大桥中心,两条腿抖得越厉害,这是用生命在寻找安素!  可我从桥头走到桥尾,既没丢命,也没找到她。  当初想过她也许是施工队背后的高人,此时就想找个修桥工人问问,因为师婆过来闹过一次,我觉得那些工人应该不会说实话,正盘算着如何搭讪时,两个遛鸟大爷从我身边经过,口中闲聊着,说是这座大桥很邪门,前后弄死了三个人,一定是生桩没有打好,以后且得出幺蛾子呢!  我家楼上的老太太就是被桥害死的,应该是三人之一,可没听过还有两个,我便拦住他们,用尤勿的老办法套话。  我说大爷,这么邪门,你们咋不害怕呀。  老大爷梗起脖子,牛逼哄哄的说:“怕啥?老头子也没几天了,真死在这,我儿子还能弄两个钱花!”  一阵恶寒,这感觉老头八成是职业碰瓷的。  我说您老真是条汉子,刚才听你说这桥上死了三个人,一个是老太太,另外两个是谁?  老大爷摇摇头,对我说那老太太死在家里所以不是三人之一,最开始死的两个是修桥的工人,一个梦游,从桥上掉下去了,另一个是夜里吊着绳索在桥下施工,半个多小时也没有动静,工友喊他却没人应声,拉上来一看,拴在腰间的绳子,不知道咋回事居然套在脖子里,活生生给勒死了。  想想那种凄惨的死相,我赶紧转移话题,问他第三个是谁。
  老大爷的脸色有些古怪,相互看了看,便问我为什么打听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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