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已经离婚有一方不肯卖房子,正在卖房子。他们俩都是听不进别人意见的人,

那年你四十我三十二
~易~ (该角色不再存在)
原载于:书连
   我叫刘裕,70后的人,东莞本土人士。念完本科之后,我爸的能力有限,只能安排我到文化局工作。那时自己冲劲不大,就听从安排。在单位,浑浑噩噩过了一段时间,整体无所事事。不到一年,终熬不下去,那是相当消耗生命的工作。我果断撒手不干,走起经商路线。可能东莞长大的原因吧,我对金钱的追求胜过任何东西。那时,我的认识观是有房有车、有娇妻、有乖儿,就等同完美人生。追逐着这些梦,我孜孜不倦,酒里酒里去,刀里刀里去。天道酬勤,我付出了很多,也收获丰盈。在2005年,那年我30岁,我在东城繁华地段已经买了一块地,建成五层高楼房。一楼留给自己开烟酒行,二楼至五楼建成公寓出租。之外,我的主要收入,来自老家茶山制衣厂的经营收入。离开文化局之后,我就一直从事制衣。东莞的大环境相当理想,制衣行业发展得非常好,出了不少知名品牌。   至于个人居住方面,我在东城和茶山都购置了商品房,茶山买的还是复式单元。   往前推几年,在我24岁那年,我结婚,妻子叫方菲,是名初中英语老师。结婚一年之后,我的宝贝儿子刘子涵顺利诞生,是个八斤重的胖子。自此,我有了真正的家,而我也成了真正的男人。家中,妻子爱幼敬老,是难得良妻;儿子打小是个小胖子,活泼可爱,人见人欢。而父母过上幸福生活,对我很满意,不管我,约束我。    30岁,回首我的人生,自我感觉人生之途相当顺利。正因为太成功了,这年起我居然会产生强烈的彷徨感。有时我停下来想,接下来的路,我要追求什么。   制衣厂那边管理很规范,这多得有个好伙计老陈的帮忙。每周,我看看进货出货单,核对财务明细单,签签字就完事。烟酒行,跟出租房,都是稳赚不亏的生意。我找的负责人,都是信得过的兄弟。可以说,我的在生意上进入了所谓的成熟期。    渐渐的,我的生活变得聊赖。我的脾气一直谦和忍让,但30岁之后,我明显暴躁起来。虽然不至于打人,但会突然失控摔东西,骂人。    我的人生,终于走到了转折点。皆因一件事,剧烈地震过后,我在红尘里是迷惘了,还是清醒了。    制衣厂那边,在05年的夏天,完成了一笔大生意。我请帮过我的行政部门吃饭。到了那场合,我不能把自己当人,务必是个酒囊。不过酒量再好,总有个上限。当超过上限,人自然醉糊涂。这不,我就真的醉了。    喝醉后,我不方便回家,我也怕自己发酒疯,搞得家人不安,再加上儿子最近还发烧打针。奔向糊里糊涂之前,我就交代负责财务的老陈,叫他送我去附近酒店住宿。    老陈全名叫陈锦棠,湖南人,白白胖胖,儒雅与慈祥相当。他来广东已经很长时间,会说一口地道粤语。在制衣厂,我招第一批人中,他是五人中的一名。到那年年底,我的工作室,五人中只就剩下他了。    老陈对工厂的熟悉程度,不亚于我,平时出差我总喜欢带他出门,因为他记性特别好,人也机灵聪明。好多次,在我有困难时,他帮过我大忙,他在我心目中越来越有地位。    老陈大我10岁,他很早就离异,没后代。在生活上,他把我当亲人看待,照顾我,教育我。我这人没什么记性,丢三落四,一路走来多得他事事提醒。跟他共过患难后,我视他如兄长。这些年我赚了钱,也没亏待他。我自己换了新车,就把旧车送给他。他不想买新房,我结婚前住在厂房里,房子装修过,婚后我搬出去住,那房间我就留给了他。    那晚,老陈见我醉得厉害,他送我到宾馆后,他不敢回去过夜。我越来越难受,开始呕吐,他不得不服侍我。    喝了酒,又大热天的,空调一直不够制冷,热得我难受。我有些糊涂,把自个衣物全脱了,包括内裤。洋酒在发力,我头晕得厉害,想睡,但始终没打开睡门。    下面那东西,自己拨弄几下,微微站了起来,酒后的它不是百分之百。我明知道老陈在,但没感到一丝羞涩,我感到燥热,不停地摸。真怀疑自己误食了药物。    戏剧的一幕发生了,老陈走过来帮我,开始用手帮我服务。最后他竟然不嫌脏,用嘴把事情给办了。过程中,我想起来推开他,甚至打他,但我发现根本没那能力。其次,那感觉很特别,让人失去理智。    东西出来后,我跟老陈说了一些话,不过那些话至今想不起来了。很快,我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我发现老陈总低着头,不敢正眼看我。也奇怪,他身上有些伤痕。他像个惊弓之鸟,我有什么动静,他就紧张候命。见我要抽烟,他慌张地找烟灰缸,因过于慌张,走过来时还差点摔跤。    我完全知道怎么回事,我看出了老陈是个同性恋,并且他对我有意思。那些伤痕,是否他事后对自己的惩罚。我也不愚昧,同性恋又不等同坏人。    出于仁慈,我没有说昨晚的事,也没为难他,自然地面对他。    不过,那天之后,老陈的精神变得越来越差,胖胖的身体忽地瘦了一圈,虽然还是胖子。他少主动跟我说话,除非工厂有急事。我们关系一下子疏远了。    终于,在一个黄昏,他来办公室找我,一脸憔悴。他说要辞职,恳请我同意。    我惊愕了一下,一边听老陈解释,一边分析老陈真正离开的原因。说实在,我已经把老陈当亲人,他这么能帮我,我怎么舍得他走。不过,那晚发生的事,恐怕是我们越不过的门槛。我是觉得他行为尺度过了,他对不起我,而他明显表现出内疚。    “老陈,你是不是同性恋,是不是怕我揭发你,所以你要离开工厂?”我试探他,问。    老陈望着我,又惊慌又是惊愕。久久地,他还看着我,话也说不出。以前镇定自如的老陈,今天却连个应届生都不如。    “老板,对不起。”老陈眼泪,簌簌掉在地上。    我惊讶不已,起了怜悯之心,急忙从椅子上弹起来,本能地走过去安慰他。当我手要拍他肩膀时,老陈突然退后两步,急忙躲我。    “老陈,你怕我?”我很吃惊。    “老板,别问了,放我走吧。求求你了!”       老陈走后,给我工厂留下许多隐患。    近年来,我对工厂的管理趋于松懈,操作上的许多关键环节不是掌握我手里。这源于老陈相当给力,他的判断总是准确的,我执行就OK。老陈在时,内部的人不敢出卖工厂,偷偷把业务介绍出去;也没有管理人员敢乱报账,巧立名目挖工厂的钱。    老陈走后,这些事全部发生了。深圳和香港的单子,陆续被厂内的人卖到广州、中山去,成交数量急剧下降。以前员工每周都要加班四五天,现在变成一周一两天。同样可恶,老陈一走,内部的管理人员,开始骗吃骗喝,并勾结财务的人挖账面上的资金。    出了问题,我得担当很大的责任。老陈走后,我还依旧懈怠,一周才上那么两三天班。同时,我身边也没像老陈那样能镇得住局面的人,站了出来。说实话,我洞察力和机警性是不如老陈。    出于宽容,出了事后,我没有报警。其实把这些人抓了,让他们坐几年牢,我想我是办得到。但想起老陈能驯服这些人,用的刚柔相济的策略,他会惩罚人,更会关心人,而我不会。    工厂不免进行一轮大清洗,疑人不用。我自认为工厂的待遇对得起员工。老员工多年来,都积极带新员工进厂,所以工厂有许多所谓的老乡帮派。工厂搞事的人,主要来自河南和福建,于是我把厂里凡是来自河南和福建的人,全部清出厂外。    我杀一儆百的策略,肯定会让无辜的员工丢掉饭碗,有的夫妻因为籍贯问题,被我无情地拆开。而相对,犯过错的人,因为来自广东等地方,我又未必给予正当处罚。以致,员工认为我赏罚不公,对我不满起来,他们私下经常说我不是。    按我的性格,我是不肯承认自己做错,也没做任何补救措施,以致工厂又自主走了一批人。老陈离开前,工厂还是500号人的大厂,现在剩下300人不到。    一路来,生意上,我都顺风顺景,没遇到这样的挫折。缺了老陈这样的人在身边,我才发现自己魄力不够,能力不够,大局观不够。    我开始想念他,无比渴望他能回来。    老陈离开工厂两个月后,我决定把他找回来,我想他对我是有感情的,对工厂也是有感情的。我跪也要把他求回来。    老陈离开后,他就停了手机,我联系不到他。离开时,他说想回家看父母,于是我派人到老陈老家打听。    在寻找老陈的过程中,我不断去想老陈那晚对我做的事。    一直以来,我只当一场意外来看待,权当大家当时喝醉,糊涂了。以前,我对男人之间发生那种事,感觉匪夷所思,伴随一阵恶心。我对同性恋这词汇也颇反感,总把它跟艾滋病,滥交联系在一起。但老陈的好,让我对同性恋的认识得到改变。    我在想,老陈长得挺好看,他是个微胖挺有味道的中年,厂里喜欢他的打工妹不乏其数。他皮肤稚嫩,个子也有173cm,人品为人称道,声音洪亮。按我观察,他还洁身自好,不贪酒色。要是这样的人,因为性取向,而全盘否定他,这太不不明智。    出于这种判断,让我经常想起那晚,老陈给我服务,我能顺利射出,不也证明自己是获得快感的。这样想,我甚至容忍了同性之间的性行为。    “探子”回报,老陈果然回了老家,但我派的人没办法把他请回东莞。老陈在老家也没找工作,这让我猜测,他也期待回来。我在等,他也在盼,欠的恐怕是我的道歉和诚意。于是,我亲自湖南一趟,为了他。    老陈在老家建了一间平房,房子离他父母家不远,房子打扫得很干净,这跟老陈为人一样。那天,我在老陈新房子的院子里,一直等他回来。结果,从黄昏盼他盼到晚上九点,搞到自己连晚饭都没吃。    见到老陈,我没生一点生气,甚至我很是激动,冲过去把他抱住。老陈没躲我,让我抱个严实。    “老陈,明天跟我走吧,今晚也行。”我抑制不住高兴。    我千里迢迢跑过来,还苦等他许久,我以为老陈肯定会被我诚意打动。没想到,换来的,是他的冷冷淡淡。在我抱他的时候,他身体不动一下,表情漠然。    “老板,对不起,我在这边找到事做,我租了一个店面准备自己卖东西,已经定下来。”    “这小生意有什么好做的,跟我回去一起打天下,我会让你两年内买新车新房。”我还是很兴奋,没发现问题所在。    “我真的不打算走了,我年纪大,父母需要我照顾。我想做点轻松的事,我不想继续当一个下人。”    这哪是我认识的老陈,他的冷漠,简直让我发寒。    记得当年,我只说了一句:老陈,你该学开车了,以后出远门你也可以帮我开一段,免得我那么疲劳。    这话说完,第二天老陈就去驾校报名学车。不到半年,老陈已经把车技术练得很好,我坐他的车比自己开还放心。    以前,他是怎么替我分担解忧的,而现在他看都不想看我一眼。    那晚,老陈不知道我肚子一直空着,他没请我进他家门,更没留我过夜。     当夜,我憋了一肚子气,也不管是凌晨,直接坐飞机回广东。我就不信没了陈锦棠,我刘裕就不行了。我发誓,要靠自己本事把工厂重整旗鼓。    这种赌气,不过是对自我心灵的维护。没有老陈在,自己确实多走了一些冤枉路,但好歹工厂的危机最终能瓦解。    在工厂稳定下来之前,我一直用仇恨的目光来看待陈锦棠这个人。老陈对我轻蔑和小觑,让我心里很不爽。直到凭借自己,把工厂带回500号人的经营规模,回顾这几个月自己所经历的路,我才开始读懂老陈。    老陈所做的许多事,原来都是为了我。而他离开,正是因为他怕伤害到我。他怕因为他在工厂起的作用,而他作为同志的身份,会影响我的人生,影响我性取向和家庭。    多年来,老陈在我背后,默默为我做的一切。记得,在工厂起步阶段,因为对方拖延付款,我三四个月没给员工发工资,员工不免闹事,甚至告到劳动所。在我艰难时候,老陈不但没离开我,他还一边帮我追欠款,一边劝员工留下来。    记得,我结婚的那晚,工厂出事了,他喝着喜酒,一个电话来他就跑回工厂,把事故一个人扛了下来。记得,我有次去樟木头出差,喝得不省人事,醒来时候人却回到茶山的工厂。原来自己给老陈打了电话,他那时还不会开车,他是打出租车前来接我回去。事后,车费还是他自己掏钱包的,他没报销。记得,每次我说烦找他喝酒时,他总会以最快速度出现在我面前。记得……    我以为跟他是兄弟情,会天长地久。没想到那晚他一时的失控,暴露他对我有某种意思,以致他选择逃避,选择放弃,选择毁灭。    工厂缓过来后,我决定再去看望老陈一次,主要是感谢他一直以来对我的帮助。当然,我也想念他。对他那股兄弟情感,更深了。    我买了许多礼物过去,还给老陈准备了几万元现金。因为想到老陈要开店面,现金帮助最实际了。这不过是我的投桃报李,以及对我们兄弟情义的珍惜。我这样认为。    我去到老陈的新家,给我开门的是一个20来岁的小青年,不过他长得挺俊俏,白白净净,挺阳光的,他不用笑两个酒窝就在那。老陈当时还没收档回来。我把一大堆东西放进老陈新家,一边喊着:我家老陈呢。    小青年显得有些傲慢,对我是爱理不理,甚至没给我倒茶招待。在我看来他有些不懂人情世故。因为就我跟他在,怕冷场,我不免问他跟老陈的关系。他嫖了我一眼,冷冷地说他是老陈店里的雇工。    没多久,小青年回房间玩电脑,让我自己坐着等老陈。我见他这样没礼貌,也不想跟他搭讪。一小会后,我要上洗手间,因为我对房间结构不熟悉,又不想问小青年,只好自己到处找。结果,我把老陈新房子看了一遍。    我发现一个让我心冷的秘密,他家里只有一张床。老陈跟小青年是同居的,他们睡在一起。    这本来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但我瞬间联想到他们会激情,我就萌生痛心的感觉。我以为老陈多年来对我有一种坚贞不渝的感情,没想到他最终还是熬不住寂寞。    老陈终于回来。不过,我之前设计好对他的拥抱,对他的一番感激的话,全然做不成、说不出。    老陈回来后,见我不是来劝他回广东发展的,表现出客气。他拉我出去吃宵夜,我这时才想起饿。到了大排档,我脑袋显得空洞,老陈一问,我就敷衍着回答。我不会主动说话。我们开始喝酒,两瓶啤酒过后,我就突然失控。我的眼泪一下子就刷了下来。哭,是因为我那时觉得我跟他的兄弟情要破灭了吧。    老陈没安慰我,变得沉默,他好像看出点什么来。    “老板,很高兴你今天来看我,我在这边过得很好。希望你也好好生活,别多想些无谓的事。以后,你也不要再来看我。”老陈打破沉默。    我眼泪干了,强行稳定情绪,然后我从包里取出五万块,递给老陈。    “这些年,你帮我太多,你匆匆离开,我都没好好报答你,这点钱算是我一点心意,希望你别拒绝。”    老陈突然冷笑一下,摇摇头说:    “老板,你以为我是贪钱的人吗?”    “不是,我都说了,你帮我太多,我不是个忘本的人。”    “我觉得你在侮辱我!”    老陈突然毫不客气的话,让我惊讶不已。我这不是好心一场,却被他当恶意。    我们沉默了一阵,老陈接着说:    “好好过你的日子,别再来找我。让我平静过完我下半身。钱,我不要。”    老陈再次摇摇头,我感到百口莫辩,我要给他解释我的本意,结果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很快,老陈站了起来,他叮嘱我早点休息,他要回去。    临走时,他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又大胆地摸了摸我的脸,深情起看着我。我看出他的眼睛噙着泪水,只是他控制住罢了。对望中,我发现他长得这样好看,他圆圆的脸蛋,蓄着精致的胡子,大眼睛演绎着深沉,薄薄嘴唇透露着性感。第一次,我有跟成年男人接吻的想法。    没多久,我望着这个微胖的中年,徐徐消失在夜色里,我的泪水渗透着对他不一般的感情。    一个人在外出差,凌晨时分,我才从桂林开车回到东莞。疲劳与饥饿,让自己倍感孤独与空虚。此时,我又想,老陈在我身边就好了,他不但可以帮我开车,还可以跟我天南地北地聊天。    回到东莞,就打算先去吃东西,回家吃恐怕会吵醒家人。凌晨时分,东城许多正规店面都关了门,大排档生意却刚旺了起来。想想,一个人去吃大排档,会凸显凄凉,别人都是一班人聚集喝聊,而我只身一人。我见口渴,想喝汤,我突然有了主意。    在东六路,终于被我看到了一间仍营业的福建沙县。我把车停在路边,穿着一身名牌进去。    “老板要吃什么?”刚踏进门,一个小伙计招呼我。    我先找位置坐下,拿起餐牌翻阅起来。    “一笼蒸饺,一个拌面,我还要鸽子汤。汤还有吗?”我说。    “有的。”小伙子说完,突然转向内屋喊,他用方言。我听不懂,不过我能猜到他叫里面的人送我点的炖盅。    蒸饺很快上桌,小伙子又转身给我整拌面。此时,一个身影从我身后绕前,给我呈上鸽子汤。他的动作相当利索,那双白的小手很是好看,我自然地抬头往他脸上一看。    第一次看到秦轩,我便声喊了一声:老陈    眼前的秦轩跟陈锦棠长得太像,他们脸型发型身形和五官,还有那双眼睛,让我一时难以辨认出。    “你认识我?”秦轩笑了笑,很礼貌地问。    我刚才用的是粤语喊他,粤语的发音“老陈”跟“老秦”是一样的。估计对方懂粤语,停了下来,看我是否认识他。    “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不好意思。你太像我一个朋友。”我从声音分辨出他并非陈锦棠。    “我就奇怪,以为我们见过。没事,你慢用。”说完,秦轩又见内屋。    秦轩的出现让我砰然心跳,我还不相信眼前的现实,眼睛一直跟踪着秦轩,直至他消失。他消失后,我开始吃喝起来,脑里一直回忆往事,心里期待秦轩再次走出内屋。    没多久,小伙子给我上了拌面,之后他也进了内屋,没再出来。此时我刚吃完蒸饺,又动手吃起拌面。微胖的秦轩蹑手蹑脚,突然在我背后喊了一声:    “够味吗?要不要加辣椒?”    此时,我正大口咀嚼拌面,被他这样喊,我受了小吓。这不,我呛到,咳嗽起来。    秦轩见此,急忙给我倒了杯白开水    “我吓到你了?”他说。    “不是,自己不小心呛到。”我赶紧打开眼睛,把他好好看几遍。    “要辣椒吗?”他给我送上水后,又重复这话题。    “不用了,我不吃辣,谢谢。”此时,我猛喝了一口水。心里在赞叹着这个胖子牙齿真好看,白净整齐。    秦轩在我前面坐下,侧着身,看着门外,静静的模样。    “老板来东莞几年了?”我问他,终于想出个问题,打破沉默。我发现自己居然会紧张。    “我!我来东莞五年,以前一直在茶山做,我来东城还不到一年。”    “我就是茶山人。”我兴奋了一下。    “噢,老板你是本地人呀!”    “看不出来吧?”    “看不出,东莞的人给我印象都很矮小,你比较高大魁梧。”秦轩又对着我笑了笑,他的笑容真耐看,也许他牙齿的缘故。老陈是个烟鬼,不具备这点优势。    “我在茶山开工厂,在东城买了房子,我住在这里。”我想什么就说什么了。    “哦,你是大老板呀!这车是你的吗?”秦轩指了指门口的奥迪。    我点点头,对他笑了笑。见我不说话,秦轩继续说:    “你的车真好看,是不是要很多钱。”秦轩估计对车没什么研究,行内人一看四个耀眼的圈,就知道这车不便宜。    “不贵,比较新吧。”我当然不能炫耀自己。    秦轩把头一低,玩起自己脚丫,一时无语。而我也找不到话题,又吃起面来。一边偷看起他玩的脚丫这动作。以前很厌恶男人这些小动作,今天看了秦选,竟然觉得很有趣。    “老板是哪里人?是不是福建的?”终于,我吃饱了。喝了口水,我又想到话题。    “不是,以前我不做福建沙县,来了东城才加盟做这个。”    “噢,还以为你是福建人,对这个感兴趣。”    “我湖南人。”    “湖南人?”我惊讶,一时抑制不住惊喜。    “是呀,我长沙人。”    秦轩这话让我感到不可思议,老陈他也是长沙人,他们是老乡。秦轩见我表情怪异,好奇地问我:    “怎么了?”    “湖南人给我印象非常好,我最喜欢湖南人了。”我兴高采烈。    “湖南人又没什么特点,就比如说我。”许是被我突然的精神奕奕给鼓舞,秦轩也活泼起来,他摸了摸那个小肚子。这俏皮的动作,得加分。    “湖南人做事认真,对朋友热心,聪明机智,挺不错的。”我的话自然来自对老陈的评价。说完,我站了起来。吃饱有一会了,我是时候离开。    “老板,多少钱?”我掏出钱包。    “十四块。”    “给,二十块,不用找了,我拿一瓶水吧。”我给了他一张纸币。    “谢谢。”他又对着我笑了笑,这让我觉得这钱给得值。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很快,工作忙的原因,让我很快把秦轩这个人忘记。毕竟,我们萍水相逢,没什么交情可言。    再次来到秦轩的店,距离上次已经有一个月。时间来到2005年的10月底,天气突然转凉,今天我穿起长袖衣服。    我刚喝完喜宴,路过秦轩的店,放慢了车速认真观看。恰好让我看见秦轩在屋里走动。我突然很想见一见他,这想法很快让我靠边停车,走进店面。    我来到,晚上八点钟左右,此时店里生意正旺。没有空桌,我不得不搭桌。我坐下时,秦轩正在内屋炒米粉。又是那个小伙子招呼我,我草草点了汤和蒸饺。其实此时,我肚子正饱着,吃不下任何东西。    等了一会,秦轩终于从内屋出来。这次,我选的位置正好靠近门口。    “你来了!”秦轩第一时间发现我,一见面就对我露出甜甜的笑,他还记得我。    我点点头,对他也笑了一笑。许是时机选错了,秦轩忙着给客人送上食物,接着又要继续进内屋操劳。    “你慢用,我去炒河粉。”返回时,秦轩对我又是礼貌搭讪。很快,他消失了。    我慢慢地喝汤,饺子只吃了一个,实在吃不下。等待的结果,秦轩再度走出内屋时,他就没对我说话,直接走过去送食物。再次返回内屋,他也没看我一眼。    我真的选择错了,这个时候跟秦轩说上几句很困难。既然如此,我只好失望地离开。我给小伙计付了钱,起身离开。    “你走了?”秦轩突然在我背后,喊了一句。接着,他又急忙给客人送炖盅去。    “嗯,我回去了。”秦轩的话,和他的表情让我停了下来。他那模样好像舍不得我离开。    “慢走!”    我的等待,竟然是这句敬辞。我难过地挤出微笑,大步走出他的店。     我以为,那会是我跟秦轩的最后一次见面。结果,我们的缘分才刚刚开始。    不到一个星期,我又沿着东六路路过秦轩的店。这次我没打算进去,一是我不饿,二是我准备去茶山的工厂,有事情要办。    我还是把车速减了,为了多看秦轩一面,这给我感觉像见陈锦棠一样。我看到的是,秦轩跟穿着蓝色制服的工作人员正争辩起来。我能认出,前来的人是地税的工作人员,其中带头的吴先生,跟我还算有交情。我能猜到,他们是来收钱。    我车停顿了起来,我看到秦轩无助,他面对三个铁面无情的工作人员,一筹莫展。突然,我起了呵护秦轩的心。我靠边停车,走了过去。    秦轩看到我来,意外地望着我,不过他没跟我说话。我叫了吴先生,让他跟我到门外说说话。吴先生先跟我讲解一番,秦轩在这里经营这么久,一直没纳税,他们单位到年底要交任务,逼不得已。    其实,我知道那是他敷衍我的话。我曾经了解到,福建沙县小吃,受国家政策扶持,一般不交税不工商。我倒觉得他们几个人,依靠权力,赚外快来着。这怪不得秦轩为什么这么生气和啰嗦。    不过恐怕不给他们喝茶钱,他们也不会善甘罢休。于是,我偷偷的,给吴先生塞了五百块。吴先生,很懂人情世故,知道我有心护着这店,很快他把他的兄弟叫走。    他们走后,店里就只剩下我跟秦轩。    “谢谢你!没有你,我真赶不走他们。”秦轩说。显然,他对地税的人还留有生气。    “现在没事了,他们不会再来找你麻烦,那个人我认识,我叫他别为难你。”我没告诉秦轩,我刚才掏钱包的事。    “真的谢谢你!你饿了吗,我给你做吃的。”    说完秦轩沉着脸,给我弄吃的去,也问我是否同意。虽然我不饿,但觉得能帮秦轩,这就像帮到老陈一样,让我心里安慰。所以,我选择多停留。    望着熟练操作中的秦轩,这个可爱的中年,特别是他背着我时屁股一挺一挺的,让我如欣赏一幅风景画,一时流连忘返。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对中年男人,有了一层这样的情趣。    秦轩给我做了一份猪脚粉,放了满满的牛腩和猪脚。我本来就不饿,看到他这样招待我,我更吃不下了。    “你等我一下,我给你拿汤去,你要什么汤?”    “不用了,我不喝。”面对着这么大盘的食物,我摇了摇头。    秦轩还是没听我的,给我拿来一盅了鸽子汤,他已经记住我喜欢喝这汤。    “是了,老板,怎么称呼你?”秦轩在我面前坐下,他把刚才的事抛诸脑后,换了个心情,频频对我笑。    “我叫刘裕。”我见解释无力,便拿了两张名片给他,一张是关于我工厂的,一张是烟酒行的。秦轩拿着名片认真看了起来,片刻之后才抬头对我说:    “老板你真厉害,不但在茶山有自己的工厂,还在东城开烟酒行。”    “哪里,混口饭吃。你又怎么称呼”我不高调。    “我没有名片!”秦轩突然冒充充地看着我,这表情加语气,让我禁不住笑了。    “我问你名字,又不问你要名片。”    “我叫秦轩,秦始皇的秦,轩辕的轩。湖南长沙人,今年三十八岁。”他认真地说,那样子像害羞学生回答严厉老师的问题。    也不知道他刻意,还是他纯天然,他一说话总让我笑意不断。    “老板,你吃吧,汤快冷了。”秦轩盯着那大碗河粉看。    “别叫我老板,我比你小,你叫小刘,或者直接喊我刘裕也行。你老喊我老板,一来我不习惯,二来怕被贼听了跟踪我。”我风趣了一下。    “呵呵,小刘。那好,你就叫我秦哥,或者直接喊我全名秦轩。”    “情歌(秦哥)!”我煞有所思。    “是呀,张学友的情歌,我爱听。”他居然知道我说什么。    “我还是叫你老秦吧。”我是不是寻找在老陈身上失去的东西,非要喊他老秦。    “也行。”    说完这话,我们两人又看着这碗猪脚粉,都笑了。    “吃吧,我不说。”老秦怕打扰我进食。    “我有个建议,我真吃不下那么多,我希望你拿个小碗跟我一起吃。”    “好呀!”老秦意外的爽朗,即时起来去拿碗筷。    他拿了碗,勺了一点点,把绝大部分的肉和河粉都留给我。看来,他只是顺我意陪衬一下。    “把碗拿过来!”我近乎命令。老秦乖乖给我他手里的碗筷。我接过后,开始吃了起来,一边说:    “我今天就吃这么多,其余的你承包。”    “这怎么行,我吃不下。”他意见大大。    “我也吃不下,我不饿。”    “那一人一半平均分了。”他建议。    “好,你给我乖乖吃完,不准吃剩。”    “你说话真像我爸!”他笑了。    “你说话也像我妈!”    “我以前呀,不胖。读初中的时候,我身体不好,经常打针,身体非常瘦。我爸见我这样,经常逼我吃这吃那。而且,对我很严厉,每次不准我吃剩,结果硬把我吃成了胖子。后来,我再也没瘦下去。现在回想起来,我恨死他了。”秦轩原来这么活泼和健谈,这是他给我真实的印象。    老秦说到最后,去摸他得意的小肚子。我觉得好玩,也伸手去摸。他就坐在我前面,隔着桌子,我没把握好,居然一掏,摸到他疲软的小家伙。顿时我露出个不好意思的表情。老秦见我摸错地方,毫不介怀,咯咯地笑着说:    “你摸那里干嘛!我那里又不胖!”    听完,我咬咬唇,狠狠地再次下手侵犯它,还得手了。结果,又逗得他哈哈大笑:    “你还摸,再摸就真的要胖了!”    此时,我突然回想起陈锦棠在宾馆给我服务的那一幕。看着老秦的小嘴,很萌的脸,和白净的牙齿,我突然幻想着被老秦也这样替我服务。很突兀,我不但没感到龌龊,还有了生理反应。    这让我紧张起来,我收敛住,低着头吃起猪脚粉。老秦见我突然安静,他要报复我,大胆妄为,伸手往我早也不平静的下面,摸了一摸。这下,我的秘密被他发现了。结果,轮到他不好意思起来。    我们尴尬起来,收拾笑容和话题,对着食物干了起来。    “你的真大!”吃得差不多,他小心翼翼地笑,还提这话题。不过也许他敢提,我也释怀。    “当然!小不了!”    那天之后,隔三两天,有事没事,我都过去老秦的店温饱一顿。    我们关系渐渐友好起来,老秦不但平易近人,还很风趣。我来了,无论吃多少东西,他一直没收我钱。想起为他花的五百块钱,虽然我承受得起,但事情毕竟是我擅自做主。给地税的人小红包,责任不在他身上,他也不知道。    所以,吃多了几顿之后,我也不想欠老秦的。老秦这店,就他跟侄子两人管理,非常辛苦。那个小伙子不到二十来岁,每天却要干十六七个小时的活。爱屋及乌吧,让我挺心疼他。老秦对我很大方,经常不收我钱。这渐渐招来侄子对我有成见,他脸色灰了起来。    有一天,我又去找老秦,把我用了一年不到的IBM笔记本电脑也带上。侄子不在,老秦让他小睡一会。我就把笔本交给老秦,让他转给侄子。老秦不知道这电脑值多少钱。    “这东西贵吗?太贵重了,我们怎么好意思要你的。”他显得犹豫。    “一点都不贵,在美国,这都是当垃圾扔的。我也不知道你小侄用得上,用不上,要是用不上就当垃圾扔大街吧。”我撒谎,尽量让老秦收下。    “那谢谢你,他肯定喜欢,他一有空就去网吧上网,年轻人就知道上网。”    老秦收下了,把笔记本电脑放到内屋,接着笑嘻嘻出来跟我聊天。    “老秦,你老婆孩子呢?”这是我第一次问他家庭。    “都在长沙,很少过来。”    “你的孩子是男的吧?在读小学还是初中?”    “男的,我家族男丁兴旺,我家三兄弟,我自己生了一个男孩。我哥和弟都生了两个男孩,没有一个女孩。我儿子今年读初一。”    “你老婆在家做什么?”    “开小卖铺,没什么钱赚的,就打发时间。”    “她怎么不过来帮忙,我看你这店挺缺人。”    “以前在家里带小孩,现在在那边也有事做,我爸妈在老家,发生点事都靠她,走不开呀。”    “你们夫妻长期这样两地分居?”    “是呀,不然能怎么办,为了生活没办法。”    “你一年回几次家?”    “几次!我春节时候才回一次。”    “那你性生活怎么解决?”我被老秦调动情绪,胆大地问。老秦先是咪咪笑,然后指着他左手说:    “只好靠它。经常出去玩,我没那个钱。”    我觉得话题太冒昧了,没再问下去。沉默了一阵,老秦突然露出一个痛苦的表情。    “说得我都想了!心里痒痒的!都怪你。”此时,老秦还往那地方掏了掏。    我猜他有反应,不过我不过摸它,虽然很想接触一下。    “你是不是很久没找小姐了?”我色了一回。    “是呀!有半年多了吧。”    “要不要我今晚带你舒服一下,出出火。”我也兴奋。    “你大老板又不缺,怎么会跟我一起玩这个。”    “靠,是男人都会做这样的事情,这很正常。”    此时,我接了个电话,工厂有事,催促我过去,我只好跟老秦告别。工厂的事不简单,我不得不请某官员吃饭、送红包来摆平。    搞掂之后,本来我打算在茶山过夜,反正这里有房子。不过,伺候这些官员,要降低自己,毫无威风可言。我很是不爽。曲终人散后,我突然心血来潮,要找个小姐降降怒火,还自己内心平息。    这事要办,在东莞根本不缺去处。但我想到了秦轩,带他一起去消遣的欲望何其强烈。于是,我开车去了东城。    到了老秦的店,我没下车,在门口不停地按车铃。小侄见是我,笑眯眯向我打招呼。他这个表情,让我感到意外。当我想到已送出的IBM,才明白过来。    “你叔在吗?”我问他。    “在。”    “叫他出来,我带他出去玩。”    “好。”    小伙子即刻冲进内屋。没多久,老秦就走了出来。    “怎么啦?怎么不进来坐?”老秦问。    “上车吧,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我说。    “什么好地方?”    “上车吧,别啰啰嗦嗦,不会亏待你。”这时我气势上来,老秦不敢逆我意,乖乖上车。    接着,我对站在路边一直笑的侄子说:“小侄,我跟你叔会很晚回来,你自己关门先睡觉吧。”    “好!你们玩得开心。”小侄还给我哈腰,他这转变的速度,让我不知道是喜是忧。    很快,我带老秦来到了五星级酒店。下了车,老秦惶恐不安地跟在我后面。他也不问我来是干什么,只是用眼睛不停地观看。    我带他来到了四楼,开了房。很快,部长带了一群小姐敲门进来。部长给我们介绍起来自各地、各具特色的“服务员”,让我们挑选。通过穿着,可以分出价钱哪位是800元,哪位是1000元,哪位是1500元。    从衣着判断,部长认为我地位比较高,他让我先选号码。我不说话,指了指旁边的老秦,部长又鼓动老秦进行挑选。估计老秦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他显得焦虑和紧张,频频对我皱眉头。等了很久,老秦还是把优先权推给我。我觉得不能再拖,要引导老秦,于是没再犹豫,选了自己意中的。    我选了之后,老秦无疑是避无可避,他已经望了许久,恐怕早心有人选。终于,他喊了一个数字。不过他选的是800元,我怀疑他怕花钱,于是我给他换了同一类型,但看起来更有档次的服务员。    部长很快带着其他小姐离开,只留下被选中的两位。接下来,我要到其他房间去,把这个房间留给老秦。出门前,我给老秦交代,两个小时后,我会在大厅等他。    我离开,就在隔壁重新开了新房间。接下来,自然是快乐销魂的事,服务员会在两个小时内让我尽情享受,尽情发挥。只有你没想象到,没有她不敢做。    今晚,很特别,让我整晚亢奋的,居然不是眼前十八般武艺的尤物。而是老秦在隔壁,会怎么施展他的本领的幻想。这些幻想让我疯狂,让我着迷。这是我未曾出现过的事。    甚至,我要完成高潮那刻,脑里想的正是老秦也到这个阶段。他的呼吸,他的速度,他的方式,他得意而满足的笑容。    到了钟点,我离开房间,走到大厅去,顺便买单。路过老秦房间已经知道他还没出来,我便抽起烟来。等了大约十五分钟,我开始焦急,想去找他。就在这时,老秦出来,带着一脸春风的笑。    我们都没说话,先下楼到停车场取车。    “今晚开心吗?”我笑眯眯地对老秦说,在车上。    “今天我大看眼界,原来桑拿是这样好玩的。”从这话推出他真的第一次来。    “爽死你了吧!”    “嗯,舒服。谢谢你请客。”    “今晚搞了她几次,你是不是不要命地出了好几次?”    “三次。”说完,老秦捂着嘴笑。    “三分钟一次吧,鬼信你。”    “第一次是。后来觉得在她身上花了那么多钱,不能便宜这些人,又硬来了几次,搞得她几乎要喊救命。”他地笑了起来。    听完了,我本来很兴奋才对,我要的应该就是这种效果。但谁知,我突然很忧伤。我此时明白过来,老秦不会是老陈,永远不会。一个喜欢异性,一个喜欢同性的人,怎么可能混为一谈。    我要在秦轩身上寻找什么?这种东西,是不是永远不会得到?    我是不是很傻,跟一个社会地位不如我的人这样百般讨好?    我真的很傻,我对秦轩一点点的好感,这不但对我没好处,还会让自己怀疑起是同性恋,招来烦恼。我还要为这点好感,继续影响自己?    好长一段时间过去,我没去找秦轩,我怕对他会滋生特殊的感情。而秦轩也没给过我电话。生活又回到平淡而无聊的轨迹。    这段时间,工作和家庭事情比较多,给了我麻痹自己的空间。    到了十一月中旬,经朋友牵线,我要去深圳谈一笔生意。合作对象是一家国企。要是生意谈成,会给我工厂带了很大利润。然而,利润大的原因,潜在着好几家对手与我竞争。我不得不一而再地让步让利。    合同需要一改再改,我还要经常给国企的领导请吃饭送礼。以致,我好长时间在莞深穿越。    有一天,我接到国企那边的电话,说合作遇到困难,有领导不肯签名。为这事,我即刻跑去深圳了解。结果,那不肯签名的领导借故不肯见我。我感到很扫兴。    那时已经到了夜晚,我找个地方吃饭。运气实在不济,找了间饭馆,我又遇到服务员态度恶劣,加上迟迟不给我上菜吗,我心情糟透之极。出了饭店,我总想找点事情来发火。于是,我在深圳福田大街小巷,毫无目的地开着车。    这个时候,我又想起了陈锦棠,我多希望他在我身边,替我分担解忧。失去他,始终让我耿耿于怀,痛心万分。想着想着,我突然定位到同性恋。我对老陈的性取向很想做了解,这类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突然,我看到前方一个隐秘的小招牌,写着:阳光男性会所,二楼请进。    这是什么地方?今天是周末,外面停了不少车,是不是不少人进去休闲会所。这证明里面有好去处。但是,我犹豫,因为我想到,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同志会所。    也许我这人对猎鲜感兴趣,进去长见识又何妨。这样想,我就下了车,直接上了二楼。    交了钱进去,一进屋内,光线非常暗,我开始不习惯。我走得很慢,但我不紧张。其实会所并没有我们想象那么乱和肮脏。很多人都是洗澡聊天,健身玩游戏,或者东看看西看看,寻找趣味事情,而不是到处淫乱。    都是年轻人和四五十岁的人居多,像我这年纪真实凤毛麟角。那些健壮,有肌肉的人总笑着看你,小声问你要不要按摩。我没搭理这些技师,一直走。此时,我心里猜到这地方果然是同志会所。    渐渐的,我发现很多人裸着,他们丝毫不避忌。可是,大多人的身体,在我眼里,不存在欣赏价值。接着,我还看见两个男人在搂抱和接吻,而旁人竟然熟视无睹。    这时我紧张了,开始有离开的打算,因为总怕感染上性病。    走着走着,我走到了公共洗澡室。突然冒出一个微胖的中年,他一身汗淋淋,刚蒸桑拿出来。一身光溜溜的身子,他那小肉柱萎缩得只剩下个头。    他见我看着他,也定定地停在那打量我。我被他这样一看,紧张起来,低下头。他见我这样,走开了去冲澡。而我也离开,去吸烟室抽烟。    来到抽烟室,也有几个人在,都是瘦得干巴巴的猴子,我看都不想看。    没多久,当我觉得无趣想离开。刚才与我对望的中年此时走了进来,他也来吸烟。这时,光线稍微比较亮,我看清楚了这个中年。他四十岁出头,剔了个圆头,眼睛不大但有神,皮肤确实非常光滑雪白,而且胸毛繁密,让我禁不住用性感来形容他。他已经系上围巾,那可爱的小家伙,我想看也看不了。我只好不断看他身段和屁股。他的样貌说实在,很一般。但那身穿体型跟老秦和老陈是同出一辙,不差毫厘。    “你第一次来吗?”许是我眼睛经常看着他,他留意到,坐在我旁边,问起我。    “是呀,今天来深圳出差,我第一次来?”    “你不在深圳做事?”    “不在。”    “哪里的?”    “我外地的。”我隐藏自己。    本来打算走的,此时我又拿出烟抽,顺便递给他一根中华。他没接,说喜欢抽他的白沙。我估计他怕我香烟有问题。    “我们去找个房间一起聊天怎么样?”安静的一小会过后,他拍了拍我肩膀,对我轻松一笑。    我也不知道这代表什么含义,不过我还真想跟他在一起,我突然有种兴奋感。于是,我点点头。    我跟着他,去前台开了一个私人房间,他看起来很熟悉这里,对流程通晓。我们来到一个狭小的房间。他关了门,就把围巾脱下来,露出我想看的玩意。它那体积很小,但却精致可爱。    他的眼睛总是很诡异,知道我什么时候看他,看他哪里。    “你不脱衣服,这里有暖气。”他说。    “不了。”我拒绝。    “你怕我?”他笑了,表情还算可爱。    “不是。”    “我都被你看了好几回,你让我看看吧,让我心里平衡。”    “先抽跟烟先。”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坐了下来,拿烟抽。这次再给他香烟,他接过。    “你觉得我怎么样?”他问。    “挺好的。”    “我也觉得你看起来挺舒服的,我喜欢。”他的手在我背轻轻抚摸起来。    “你是不是同志?”我忍不住问。    “你难道不是?”    这下,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不过他变得对我兴趣勃勃,把我搂靠在身边,脸越靠越紧。    “我想亲你,可以吗?”他突然提出要求,他的声音真好听。这是我没有想好的问题,可是他唇已经在我唇边。    来不及判断,他已经轻轻碰了我一下。见我没反抗,他又轻轻伸出舌头舔我。我是想推开他,但又伸不出手,他淡淡的香烟味,参合着男人的气息,吸引着我,让我失去免疫。    他继续进攻,嘴贴紧我嘴,舌头企图顶开我唇伸进我嘴里。    终于,我放纵自己,冲动一回。我把烟放到烟灰缸,主动抱紧他,还把他压在软和的地板上。他倒在地上,对着我微微地笑起来,很是好看。我被他弄得意乱情迷,急忙压着他身体,主动吻起他。    他很有技巧地跟我热吻起来,非常舒服的感觉,第一次领略。以致,他轻柔地摸我下半身,我没反抗,反而一下子被他弄得兴奋得不行。    吻了一会,他挣扎起来,要我躺在下面。开始我不依,但他不断使劲,最后我只好顺从他。    躺下后,他开始脱我的衣服,动作很轻盈。他越是这样,我越没有能力抵抗。脱完上半身后,他就停了下来。在他见到我的每寸肌肤,细腻地舔了起来。我放松,大口地呼吸。    他开始刺激我小红点,这是我敏感地带,我的死穴。    憋得厉害,我不得不推开他,把自己下半身的衣服也脱了,以获空间。    他又笑了笑,而我还是保持严肃。我期待的,终于来临,他不嫌我没洗,一下子就用嘴给我服务起来。    我轻轻发出声音,因为他很拿捏得非常好,牙齿收住。我失去理智,沉浸在一堆妙不可言的感觉里,不想出来。    他辛苦了一阵子,许是累了。我不容易出,他就问起我:    “你要不要来更深层次的爽!”    “什么?”我确实不懂。    “10。”    “10是什么?”    “你真让我喜欢。”    他又笑了,估计他能辨出,我确实对这陌生。    接着,他去他衣服里,拿了安全套,和一个白色瓶子。然后笑眯眯地看着我,他开始给我套上套子。我总是在接受,不懂拒绝。    然后,他倒了许多润滑液在我十多厘米处。又自个抹了一些在他的屁股。    我心惊胆战,又是害怕,又是期待。    还没等我判断,他已经慢慢坐了下来,皱着眉头。我看他的表情入神。    当我们身体融洽得粘合在一起,我体会到十年来未曾有过的美妙感觉,这才人生该体会的旅程。    这是我第一次知道,男人跟男人,原来是这样发生关系的。以前,我真的不知道可以这样。    他缓缓地动了起来,时而皱紧眉头,时而对我微微笑,让我根本找不到反抗的余地。    几十秒过后,他开始加速,并发出轻呼细唤。    就那么三分来钟的时间,我突然就控制不住了。结果,我连挣脱他身体的时间都没有,一下子就到顶了,缴械掉。    白胖中年知道怎么回事,他不再动,不停地对我着笑,笑得我不安。    “这么快,你早泄!”他说。    “不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有些不好意思。    “平时也这么快吗?”    “不是,第一次这么快。跟我老婆做,要多久有多久。”     我们开始各自清理起来,他那部分高潮他没提,我也没问。要是要我奉献,我恐怕不肯。    “感觉怎么样?”他问。    “还可以。”    “明天晚上你还来吗?”    他态度变得祈望。我看了看他,想了想,才回答:    “不知道,看情况吧。”    “我要走了,我明天晚上还会再来。”    “哦。”    他拿了衣服,盖上毛巾,准备出去清洗。我看了看他,激情过后的我,对他并不太留恋。    他离家房间后,没多久,我也退出房间,直接离开同志会所。    这一幕发生了,待我理智完全占上风,我不断去否定它,鄙视它。我后悔死了,总怕会得病,回到宾馆我不停地洗澡,偷偷买药吃。也不知道他什么样的人,姓什么,三言两语毫不清楚的情况下,就发生了性关系。这是我这年纪该干的事吗?    然而,它带给我无穷回味的快乐,这骗不了人。那种体验,简直摄魂入骨。    我在深圳过了一个晚上,因为明天还需硬着头皮找国企那个不肯签名的领导。    第二天,事情进展得很不顺利,我通过层层关系,找到一个人能让他肯与我面对面谈判。结果,我花了不少时间和金钱。终于,国企的领导让我到他家见面。    这真是不折不扣的勒索,到了国企领导的家,我在他身上,足足花了十万块。他的伎俩,甚至他们的阴谋,到这个时候,我才看得通晓。    事情总算结束,国企的领导收我这么大的红包,拍拍心口,说保准交易顺利。    晚上,我还得请他们几个人吃饭,这样的场合不免要喝点酒。曲终人散,我喝了酒,不敢直接回东莞,我便找了间宾馆住下。    回到宾馆,见困,衣服不脱就找枕头睡觉。睡醒了,看看时间才晚上十点半。我头不晕了,但身上一股味,这时我才去洗澡。洗澡回来,人精神了,我又不想睡觉,于是打开电视看。    寂寞中,安静中,读懂了自己的渴望。挣扎中,控制中,安分敌不过肉欲的吞噬。    十一点了,我估计昨天的白胖中年,已经走了。也行我去到,不会发生什么事。这样来说服自己,然后我换了一身新衣服,开始出门。    很快,我来到阳光同志会所,不断寻找起我要找的身影。我有了期待。在抽烟室里,让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他。第一时间,他看到我来,跟我一样,露出惊喜神色。我走到他身边,搭着他肩膀,乐个不停。    “我以为你今天不来,我都准备走了。”他说。    “你今晚有等我吗?”    “有呀,我一直等你来。”也不知道是真实假,但听了让我心情舒畅。    “我今天有事,要应酬,本来也不打算来。这么晚了,也是来碰碰运气,看你在不在,你不在我就走人。”    “哈哈,想不到你也会想我。我们去开间房间聊吧。”    “好。”    这次,我显得有些急切和主动,一进门,我就抱他得严实,吻了起来。我的心碰碰乱跳,但那不是因为紧张。    他一样,很激动,对我的主动总是热情地附和。    “想要我吗?”他说。    “我什么都没带。”我不蠢。    “我有。”    即刻,他给我找出套和昨天的瓶子。然后,他自觉躺下,等待我。我戴上套子之后,接下来不知道怎么弄。    “你不给我放松?也不给我做前戏?”他突然问。    “什么?我怎么做?”我听不懂。    “你真的没经验?”他微微笑。    我没回答他,从白色瓶子倒出一些液体,在自己十多厘米涂个均匀。    心里着急,只想成事,我没给他任何服务,就顶起来。他这时就很奇怪,一会乐笑中,一会不安看着我。    结果,试了几次,我不能如愿进入他身体。那家伙越来越不听话,没多久就疲软了。显然,我太紧张了。    白胖中年见我这样,就对我说:    “别紧张,时间还长着呢,放松。”    “我去喝口水。”    这现象让我想起跟我老婆第一次,我知道自己是紧张缘故。喝完水,他还躺在原地等我,我走近他。    “是了,怎么称呼你。”    “叫我花木子吧”我一听,知道是网名。他对我保留,我也不能真实面对他。
~易~ 该角色已不存在
“我姓梁,你叫我阿成吧。”    “你哪里人。”    “我广东东莞的,你呢?”这我没骗他。    “我湖南张家界的。”    一边说着,趁大家注意力分散,我又尝试进攻。这次,我对准了,狠狠发力。结果,全根倏忽就进去。我如愿以偿,好不快活。    同时,花木子凄厉地喊了起来。我不动,看着他,又是得意,又是害怕。很久了,他才打开眼睛看我。    “你别那么猛,我这地方跟女人不一样。你想整死我。”他埋怨我。    “那现在怎么办。”要我放弃,自然舍不得。    “真服了你,又不肯给我做前戏,恐怕流血了。”    “没那么夸张吧。”    他有气无力地看着我,此时的他让我觉得很萌。我开始微微蠕动起来,这幕,让我回到跟老婆的第一次。那晚,她也是如此,又渴望,又疼痛。我猜,他会慢慢适应的。    我一动,他表情则丰富变化。正因为如此,居然激发我征服欲。想起昨天,他居然说我早泄,我有复仇心切。       “不行了,不能做了,疼得我受不了。”他突然发力推开我。我始料未及,一下子退出战局。他挣脱后,还要舒缓。我看了看我那个地方,说:    “你看,根本没流血。”    “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他看起来生气了。    “这是我第一次。”我说得很诚恳。    “真的?”他语气变和气。    “是,没必要骗你,你说的前戏什么我根本不懂。”    听了,花木子剧烈笑起来。而我沉着脸,一阵阵的忧伤刮过。我问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走到这步。    “小梁,你太可爱,我爱死你。”他扑过来亲我,抱我,挑逗我。他的功夫相当到家,只是一小会,我又被他弄得饥渴难当,跃跃欲试。    他看明白,推我躺下,很温柔的动作。他笑的样子,让我觉得他分明是老秦,或者老陈。    跟昨天一样,他慢慢坐了上来。很顺利,没有阻碍。他也不皱眉了,一路含蓄地对着我笑。    他适应得很快,很快自主得活动起来。这是他的节奏,我渐渐适应。    没多久,他让我摸他小二。我觉得好玩,欣然玩弄起来。    接下来,让我看到难忘的一幕。他在我拨弄下,完成了他那部分高潮。    我眼睁睁地看着,它喷飞起来,几乎落到我脸上。这需要多大的能量。    很快,他不动了,不过仍然没下来。    “我太兴奋,一下子就完了。”微微羞涩中的他,让我着迷。    “噢,这么快。”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他不动了,让我着急。    “想不到在这里让我捡到宝,我运气真不错。”    “什么?”    “你真是蠢得可爱。”说完,他大胆,用手捏我的脸。    我看着他,不表态,不反抗。他此时脸色红润,让我看了,好想好好占有。    “你喜欢我吗?我喜欢你。”他突然认真地说。    “喜欢。”此时我只有欲望,什么话都是假。    “真的?”    “是。不然怎么会跟你发生关系,把第一次给你。”    此时,他身体突然退了出来,猝不及防。这让我更加痒不可支。他看了看我,发现我还在状态,他打了打它,笑着说:    “不行了,我出来后,不能再继续做,今天到此为止。”    “那我怎么办。”    “我昨天不也成全你,我自己都没出。今天总算扯平,互补拖欠。”他越来越真实。他应该是个挺风趣的中年。    我突然一发力,扑过去,也不管他身上脏,抱紧了他,吻了起来。他也接受,与我舌头戏打一番。他怎么就让我吻不够呢。    没多久,我把他按倒,强行进入。他会抵抗,但显然,他更是承受。    这次,我真的可以重整雄风,遨游驰骋。他没感到一点不痛,我可以凶猛地活动。开始,他躺在地上,如一具死尸,只为了成全我。    后来,我“旷日持久”,久攻不射,他居然渐渐找到了感觉,好奇妙。    他开始抒发起来,发出喊声。许是要给自己正名的缘故,我作极力控制,一次次地忍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酣畅淋漓的我们,还在体味深刻。他突然喊了起来,叫我快点。那张迷醉中,红红的脸,让我看了,倍受鼓舞。我顺他的意思,加速。    我感受到强而有力的夹击,然后他身体突然僵硬几秒,所有力量集中在他十多厘米。他在我之前,梅开二度。    这幕,大受感官刺激,紧跟着,我无比惬意地完成了最后的流程。    他看起来有些晕了过去,闭着眼睛,张开嘴呼吸。我躺在他旁边,突然感觉很累,很想睡。当我真的快睡着,他突然强而有力地抱着我。    我睁开眼睛一看,他除了脸色红红,眼睛也是红红。他没说话,也没把泪水流出来,定定地看着我。我不理解他为什么会这样。    清洗过后,我们一起走了出来。    “要留个联系电话吗?”他问我。    “先不要吧,下次吧。”我回答。激情过后,人回归理智。他连姓名都舍不得给我,我又何必主动给他手机号码。    “噢。”他显得不那么高兴。    “你有车吗?要不要我载你一趟。”我说。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过来,就在前面。”    “我的车在这里。”    “那下次见,很晚了,我该回家了。”他说。    “好的,再见。”    我先上了车,紧跟着也看着他上了车。他看起来也不简单,开的是凌志350。我等车预热,而他直接就把车开走,消失在夜色中。    这一天,我人生遭到洗礼,从肉欲的的诱起,我对男人开始走上一条追逐的道路。      第二天,一大早,我接到电话,被告知工厂遭到盗窃,不见了两台新机器。要是那两台机器不见了,我起码损失上百万。    幸好深圳的事办妥当,虽然代价不小,但存在的利润很诱人,总算没白走一趟。    让我不舍得的,是一个叫做花木子的中年。第一天认识他,他脱光所有,看不出身份。我不知他底细,他轻易让我进入他身体,让我一度轻视他。直至昨晚分手那刻,看他开的是凌志,我判断出他是有身份的人。这给他增分不少。而我们激情,让人越来越难忘怀,时常想起。    回到东莞那夜,我整晚睡不着,工厂的事是原因之一。其二,是我总想着花木子,他会不会在同志会所等我?他会等我多久?他会不会等不到我,就随便找一个人发生关系?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机器被盗的事,当天就找到线索。事情是这样,我工厂的员工跟外面白粉仔串通好,在保安的茶下了安眠药,趁保安熟睡,半夜里他们偷运出去机器。由于新机器体积不庞大,所以不太容易被发现。    不过,他们的作案,还是被厂里睡不着的员工甲发现。员工甲认出是什么人作案,他本来装做没发现,明哲自保,因为干坏事的人很凶,很恶霸。后来,警察说多数内部人做的。我作出了悬赏主意,向我们提供线索的给予一万元奖励。冲着这重酬,员工甲最终向警方提供线索和证据。    派出所扣留了嫌疑人,拷问起来。嫌疑人守口如瓶,一直不肯合作。后来也不知道警察用了什么方法。同伙的,他们承认作案事实,并他们说出事情来龙去脉。    接下来,警方全力去追查被盗的机器。因为托时间太长,机器估计已运到海南,甚至可能早交易掉。    最近,我真是事事不顺心,脾气又臭又暴躁。在家里,我摔坏了不少东西来发泄。老婆孩子都躲着我,搬到茶山跟我父母去住。我事业上的事,我妻子和父母从不过问。我也很少讲及,有压力都自己去承担。    在东莞,对于本地人,偶然在外面风流,不等同他就是个坏男人。而我又是个商人,去桑拿和夜总会招呼客人,这是寻常事。所以,妻子对我在外风流,尺度放得比较宽。她只要求我不要包二奶,不动真情,不染性病,则满意。结婚之后,我一直做到。但也许因为她的纵容,我对情色,容易迷茫和失控。    不过我除了花心,对家庭还是尽心尽责。这些年,家人都过上好日子,他们悠闲自得,想做什么,我都能给予经济支持。同时,他们对我事业上繁琐的事,实行不插手政策。    机器丢了两天,我苦等消息,可还是没找到。我情绪很低落,整天没吃东西。好朋友见我这样,叫我出去散散心,不要拖垮自己。他们都督促我离开工厂去散散心,他们的心意让我不好呆下去。    于是,我忧心忡忡地离开工厂,回到东城。    当我来到东六路,我没想,就停车来到秦轩的店。我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来了。突然,觉得这个小屋子很亲切。    小侄跟老秦一见我来,欢喜得很,殷勤招待我。我心情还是很差,精神萎靡,低着头走路。老秦的店客人不多,就两个小青年在吃东西。    “想吃什么,大哥?”小侄对我称呼,从老板改口为大哥。    “随便。”    “去弄个猪脚粉,多放牛腩,再拿个茶树菇排骨汤来。”老秦在我对面坐下,给小侄下命令。看他样子,猜到他对我有很多话要说:    “你很久没来了,最近工作挺忙的吧?”    “是,很忙。”我抬起头,看着秦轩,他也正看着我。他这模样,说实在比花木子萌多了。看着他,让我精神振作不少。    “你工厂没什么事吧?”    “别提了,倒霉透了,损失了不少钱。”    “噢!这样。”老秦跟着我,突然就消沉。    老秦没再说话,此时他理解我脸色为什么那么难看。秦轩放我一个人冷静,悄悄地给我送食物。我吃了一小部分,就吃不下。    我罢手不吃,此时店里就我跟老秦在,小侄回内屋玩电脑去。老秦站在门口,静静看着路面,给我露出一个深沉的背。我走了过去,拍拍他肩膀说:    “老秦,陪我出去兜兜风,可以吗?”    “好呀!”他兴高采烈,露出可爱的笑容。    老秦给小侄交代一番,换了比较体面的衣服,急急忙忙上了我的车。    我开了一会车,也不知道去那,秦轩也没问。    “老秦,想去哪里走走。”我问。    “我听你的,去哪都行。”    “那去公园吧,我好几年没去过公园。”    “好呀,你喜欢就行。”老秦总保持乐观。    我们来到了人民公园。这个又破又旧的公园,很快就逛完。老秦见我不说话,他也没主动搭讪。没多久,我说我们去别的地方吧,他说了一声好。    “老秦,去我家吧,感不感兴趣?”在车上,我突然有了主意。    “可以呀,让我见识一下你家。要不要我给你做饭,我看你没吃多少东西。”    “好。”    反正老婆孩子不在身边,让老秦在我身边给我做一顿饭,也是种精神安慰。我想想,来了精神。    我们先到市场买菜,到了市场,老秦说市场脏,他自己一人下去就可以了。我同意,当给他取钱时,他推了推我的手,说:“要是当我是朋友,就别跟我斤斤计较,我身上有钱。”说完,他就下车。    其实我也想到,我不能用钱压着他,这会使他没自尊。我告诫自己要注意。    老秦买菜很利索,很快就回到车上。我们开始前往我东城住处。    我家装修蛮上档次,一般朋友来了都会观赏一番,问东问西的。而老秦一来,就蹲在厨房不愿出来。    老秦人还算聪明,不用我怎么教他,他会使用我厨房的设备。我在门口看着他操劳。这个胖子,屁股摇晃起来,让我意淫不浅。    “老秦,我想摸摸你肚子。”我突然走到他身边,说。    “想摸就摸吧。”他很开朗。    “那我不客气。”    我伸手环抱着他,摸了他肚子起来。老秦一点都不敏感,任我胡来。他那微微凸出的肚子,让我贪婪,很久都不愿放手。也奇怪,为什么自己对这样的身材的男人产生兴趣。    “老秦,我还想摸你鸡鸡。”我情绪有些怪,人有些任性。    “那不行,这地方你不能摸。”他说得很平淡。老秦一直在认真做菜,拒绝了我。    我退后两步,他不同意,我也不想逼他。不过,他的拒绝,让我又失落起来。    见我突然安静,老秦好像不习惯,突然转过身来,对我坏坏地笑:    “好吧,你想摸就摸吧,随你喜欢好了。”    他突然同意,让我感到意外。我又挨近他,考虑要不要下手。老秦从容自若,我本来有点紧张,但他如此淡定,让我胆量增加不少。    终于,我走出这步,右手完全覆盖在他裤裆位置。他一点都不紧张,甚至没表现出一丁点反应。    于是,我从轻描淡写的抱住那坨,变成轻轻地拿捏。此时,我恐怕不知道理智是什么东西,只觉得对秦轩的身体感兴趣,便去做了。    也许因为一开始,秦轩的社会地位不如我,致使我对他有一种从容的占有欲,支配欲。    老秦还是没反应,继续做饭。而我,开始渐渐地做有用功。他那家伙微微弹起,趋势明显。    “小刘,够了,不能再摸了,难受!。”老秦自知有了反应,敏感起来,打掉我的手。    “老秦,你觉不觉得奇怪,女人摸你你硬,正常。但男人摸你,你也硬,这是不是不正常。”    “什么人刺激都会有反应,你还本科生,这道理都不懂。被刺激勃起,跟性别没关系。”我的歪曲被老秦道破。    “我只是怀疑,那晚你说你搞小姐搞了三次。我不相信,我怀疑你根本硬不起来,所以刚才想试探你。”我给我的行为做解释。    “没骗你吧。我可以的!”老秦心态真好,从容乐观。    “是呀,你厉害。”    自知自己做得过分,我没再强求老秦。而此时,我已经有了生理反应,我脑里都是我跟花木子激情的画面。一挨着老秦的屁股,我就有莫大的冲动。想着想,自己就突然想抱住老秦,脱他裤子,对他臀部碰撞起来。    但,我深知对一个直男,不可能猥亵他,侵犯他,否则我会永久失去他。    没多久,我赶紧退出了厨房,我怕秦轩发现我有异样。    我到大厅,看起电视节目,看着看着居然睡着了。这几天,我根本没睡好。突然,就找到了睡眠。    老秦把饭做好,他拍了拍我肩膀,弄醒我。    “你是不是很困,你都打鼾了。”他说。    我揉揉惺忪的眼睛,看着眼前的老秦对着我笑,心情一下子大好。    “是呀,工厂没什么人能帮我,整体累得像狗一样。”    “有钱人日子其实也不好过,幸好我没羡慕过你。人呀,富与贫都是那么几十年,所以为什么不快乐自由一点。”    “你对你现状很满意吗?”我不同意老秦的看法。    “基本满意。”    “你就不想再东莞买栋房子,买辆车,提高生活质量?”    “想,我的意思是,强求不得的话,要积极面对生活,你懂吗?”    我洗了个脸,出来时,才发现老秦还帮我搞了卫生,我记得我家之前没这样干净整齐。    “老秦,你趁我睡着时,是不是给我家搞过卫生?”    “是呀。”老秦不等我,开始吃饭。    “这活让钟点工做,下次不用那么操劳。”    “什么操劳,你们就是犯富贵病,家务都不做,那家还是家吗?”    此时发现自己饿了,我坐下动手吃起来。吃了几口,发现饭菜只是微热。    “老秦,你很早就做好饭?”    “对呀,看你睡得香,就不打扰你,让你多睡一会。”    “你真好,要是个女人,我娶你。”我边吃边说。    “你要是个女的,我也娶你。”    “我是说真的。”    “我要是个女的,看我这体型,还不丑死。真是又老又肥又贪吃,像条河马。”我被他逗乐。    老秦的手艺真不错,让我暴吃一顿。吃饱后,我心情晴朗起来,我说:    “老秦,最近我工厂机器被盗,要是找不回来,我就要损失上百万。所以这几天心情特别不好。”    “噢,原来这样,怪不得你面色这么差。我都怕了你。”    “怕我什么?”    “做饭时你要摸我下面,我当时很怕你,就知道你今天行为很不正常。”    “怎么样才叫正常?”我要跟他理论。    “男人摸女人,或者女人摸男人就正常。”    “你爸摸你,你摸你儿子那就不正常。”    “这不同。我们是家人。”    “你是不是想说,我摸你像搞同性恋。”我很严肃。    “不,不,我不是那意思,我不知道你不是。”老秦看我脸色一变,他紧张了。他补充说:“搞同性恋多变态,你怎么可能是。”    听了这话,我就没想说下去。我离开饭桌,去大厅打水喝,老秦开始给我收拾碗筷。    完事之后,老秦就说要回去。我看他焦急的表情,知道他放心不下他的店。我同意了,要送他回去。但他执意不肯,还叮嘱我早点休息。在他离开前,他认真地对我说:    “我有种预感,你的机器今晚会被找回来。我的预感一直很灵。”    果然,到了半夜,我接到电话,说我的机器在湛江找到,现在开始运回来,估计明天中午能运到东莞。他们通知我明天带证件过去,把机器运走。    接到这个好消息,我兴奋异常。此时,我猛地想起秦轩的预感。于是,也不管那么多,就给老秦打电话。很快,他接听了。    “我机器找回来了。”我很激动。    “真的。”    “是呀,刚收到的消息。”    “我就说嘛,你的机器今晚会找回来,我的预感很灵。”    “你是巫师呀,预感!不过,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肯定还很难过。”    “没什么,朋友一场,我也希望你过得快乐。”    “我会的。”     见了秦轩一面之后,我事业又迎来顺景。机器找回来,深圳那边的合同顺利签下,几个单子拖了许久的欠款突然收到手,真是喜事连连。    这给我一双情愿的感觉,秦轩是我的福星。    我又恢复与秦轩正常交往。如今一年四季都是水果季节,我的烟酒行也卖起水果。虽然赚钱不多,但能经常吃到新鲜水果。    在秦轩的店吃东西,他总不收我钱,久了我不就成了恶霸。我便经常拿新鲜水果给他们叔侄。    一来一往,我们感情加深,我把秦轩当做亲哥哥看待。秦轩对我也是照顾有加,平时会悄悄熬个靓汤,叔侄舍不得吃,都留给我吃。经营店,让他忙得心力交瘁,可当我撒脾气要他到我家给我做饭时,他总是义不容辞,宁可自己少赚一点。    老秦的憨厚老实,以及他的风趣幽默,让我每每见到他,心情晴朗喜悦。    渐渐的,我习惯了经常见到秦轩,要是一周不见老秦,我会心里不踏实。当然,我知道他是直男,我们的相处也是止乎礼。有时,我对他身体渴望难止,也只是厚着脸皮抱抱他,偶尔揩下油。    到了十二月,在我烟酒行附件,有一家店关门大吉,大门贴出招租广告。这个地方要是让老秦开福建沙县小吃,会很有前景。因为地段好,价钱也不便宜,老秦承租的话,目前会有压力。但按做生意一贯作风,瞄准了就去冲,别让机会白白乱发,要赚大钱,就要大胆赌一把。    我有了暗中帮助秦轩的计划。首先,我找到业主,跟他在价钱上沟通一番,然后找到我手下,按他姓名签下一年的合同。接着,我让手下以更便宜的价格转租给秦轩。    其二,秦轩接过来做,自然要考虑重新装修的问题。我又想出办法,骗老秦说我自己有一支装饰队伍,让他只负责买材料,其他事我来包办。装修过程中,我除了垫人工费,还暗中给他买了不少材料。    其三,新店开张,需要的家电和桌凳,也要换新的了。好不容易给他租个靓铺位,哪有舍得宰鸡不舍得放酱油的道理。我把我家的旧彩电和一些崭新的桌子椅子全送给他。这又给他省了一大笔钱。    终于,秦轩换了个新店面。福建沙县小吃也是品牌,地段又好,所以秦轩的店一开张,生意非常旺,经常座无虚席。这势头,靠他们叔侄,根本忙不过来。老秦是贴出招聘告示,可近年底,确实不好招工。我见这样,又从我洋酒行调来两个人帮忙,他们的工资还是我来付。    这样,秦轩看到的和看不到的,我帮了他不少。他欠我一大笔人情。    到了2006年的春季,老秦不打算回家过年。换了新店后,短短的两个月,他赚了近十万块。赚了钱他自然高兴,也受鼓舞,所以春季也不回家,反正租金不便宜。过年了,他给家里寄两万块,这更划得来。看到老秦的店有了很大起色,我自己也很欣慰,对他的付出总算没白费。    老秦不傻,我这样帮他,他当然会投桃报李,对我像亲人一样。只要我开口,在他能力范围内,他都会听从我,为我效命。    年初一那天,我把老秦带给我家人认识。见面时,他给我小孩发红包是应该的。老秦是个省吃省用的汉子,自己赚了钱也舍不得买衣服过年,现在穿的衣服都是我送给他的。那天,他出手阔绰,他给我儿子一个红包,就是两千块;给我爸妈的红包也是两千块。事后,我家人问我,这人是不是大老板,有钱成这个样子。我听了,哈哈大笑。    春节过后,老秦的店渐渐进入正轨,他请了三个伙计在做,这样他工作轻松多了。老秦自由时间增多,我便有了主意,我想多带他认识朋友,更想带他到处去玩。    跟老秦关系亲近后,我自己事业上也是顺风顺景,没遇到麻烦事。深圳的合作,给我带了很大利润,我收获破丰。经过多月的磨练,我的管理层终于给力,将我工厂打理得很井井有条,合符科学管理。    以前,老陈在的时候,我们除了工作,还是工作。钱是赚到了,但生活越来越乏味。都说不愁钱的人,必定愁健康。商场上打拼十年,我的身体积累了很多问题,什么三高,肾结石,尿酸过高,我都躲不过。医生建议我多做户外运动。    老秦这胖子,虽然身体健实,也有三高的问题。正好,我们可以一同爬山游水,健身跑步。老秦自然听我的,每次我约他出门,他从不爽约。有他在身边,生活变得非常有趣味。    许是日久生情,我对他有一种很深的兄弟感情。而老秦也把我当成生命中至亲兄弟。    如果在我未被老陈影响之前,跟老秦有这样的交情,恐怕我们一辈子都是好兄弟。但是,我渐渐发现我对男人有特殊感情,甚至我的底不干净。深圳发生了难忘的419,我对男人的欲望,变得很具体。    隔一段时间,我总要上深圳办事,那边客户多。有些时候,我禁不住寂寞,会到同志会所,寻找与我激情过的人。但很不幸,我没再遇到他。渐渐的,我也不再去那种地方。    然而,我的欲望还是被开发。秦轩,跟他经常相处,让我有时候,很想冲动,跟他有肌肤之亲。不过,总在关键关头,还能控制住。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一天,我会控制不住了。    我也不是出于占有,才帮秦轩的。是我对兄弟情,有一种浓重的情结。    不过,或许那种所谓的兄弟情,实质是一种同志倾向,只是那时我没看懂罢了。    来到2006年的四月份。有一天,我正在深圳办事,突然接到秦轩的电话。    “小刘,我店里出大了事,帮帮我。”    东莞本地人乙谋跟丁某,在老秦的店吃了宵夜。乙某吃的猪脚粉,丙某吃的是牛腩粉。那晚回去之后,乙某暴毙。尸检出是事食物中毒致使。丁某作为证人,认定是老秦的店食物有问题。乙某家人报了警。    第二天,派出所、食品安全办和卫生局的人来到老秦的店调查,将老秦店的食物带回去化验。报告下午就出来,说老秦的猪脚确实含有剧毒的化学剂。这报告很致命,传出去后,恐怕老秦不但会惹上官司,还会影响他店的名声。    老秦给我电话时,我有紧急工作,不能即刻回去。到了晚上,我才赶回东莞。此时,老秦已经被派出所的人带走。    我把小侄带到身边,问个究竟。他一五一十告诉我详情。小侄说,猪脚根本没有问题。昨晚他才跟老秦吃晚饭时,各吃了一个。店里还卖出数十个猪脚,又不见其他吃客投诉。他肯定,他叔肯定是被陷害的。    出了事,两叔侄恐怕指望我能帮上忙。我把老秦当亲人,又怎么会见死不救。    我开始去了解,通过层层关系。后来,乙某的家人就放话,说给他们三十万,私了可以。我再去打听,原来乙某家的亲戚就是卫生局的人,而且是个官。    他们虽然做得滴水不漏,但我深知,老秦是无辜的。甚至让人怀疑,已经火化了的乙某,根本不是食物中毒而死。    所有物证很快销毁,剩下的只有那份报告和人证。是私了还是跟他们打官司,我决定选择后者。    老秦很快被我保释出来。那天,他一看到我,一幅含冤的表情,让我很痛心。在车上,他什么都不说,很苦的泪水,已经把他冤情显露无疑。    我决定不惜代价去打这场战。乙某不过是有点关系,但我除了胆量,还不差钱。    花了足足半个月的时间,终于到了开庭那天。进过一轮角逐,审判出结果。结果是,控告无罪。秦轩不但没事,而且乙某家人以勒索和伪造证据等当场被起诉。很快,乙某那个卫生局的亲戚,被调到其他地方任职。    我们赢了,老秦还获得一笔赔偿费。为这事,足足花了我六十万,这是那笔私了费的两倍。是得是失,如今再无法计较。    审判结果出来那晚,老秦要亲自下厨,犒劳我,多谢我。半个月来,我为这事,东奔西跑,不得好过。老秦他更是,突然之间老了许多,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走上厄运。如今,他含怨得雪,水落石出,他如获重生般,自然是眼笑眉舒,喜逐颜开。    我拿了两瓶酒出来庆祝。我喝红酒,秦轩选择二窝头。    “大恩不言谢,哥我先饮为敬。”老秦说。    “都是自己人,说什么大恩。”    老秦喝了一满杯,虽然是三四钱酒。不过老秦的酒量一直不好,他平时几乎不沾酒。我见老秦喝光,自己也把半杯红酒一饮而尽。    “哥我今年三十九岁,在三十九年里,除了父母和老婆,你是对我最好的人。日后无论发什么任何事,我都会把你当做亲兄弟,我说到做到。”    说完,老秦又倒满酒,自己喝光了一杯,又斟满。    “哥,做人要讲究信念,我走到今天靠的就是信念。自己要相信成功,要得到的东西,要坚信一定能得到。好像这次,我相信你,我拼了所有财产也要还你一个清白。”    “喝。”    老秦两分钟内喝了第三杯。刚才做饭他还笑哈哈,现在深沉,双眼深邃,看得很远很远。    “我相信,在我人生的道路,老秦你会帮我很多。我把他当投资一样,虽然这显得我很攻心。我对你好,你也会一辈子对我好。”    “当然,要是没得吃,我会把剩余的都留给你吃,我自己饿肚子。要是只有一件衣服,我会让你穿,自己挨冻。要是有人拿刀要砍我们,我会挡在你面前。”    “有你这话,我所有付出值了!哥,你也看得出,我现在不缺钱,但我告诉你我缺情感。真的,我需要你这样一个兄长,管管我,爱护我。”    “好,这辈子我都管好你,我都爱你。”    他说出爱字,突然触动了我。此时,我心里酸酸的。老秦他不知道,我对他除了深刻的兄弟情,还蕴含一种微妙的情感。我希望,他时刻在我身边,我受伤时他可以安慰我;我有困难时他替我分担解忧;在我寒冷时,我更希望可以抱抱他取暖御寒;在寂寞时,我们缠绵不休。    所以,他这个爱字说到我心坎上。可是,我还是得不得他,得不到灵魂。我倒满了一杯红酒,一口喝光。我怕我眼泪惹得他更早伤感。    我们边吃边说话,老秦讲起他小时候。他尽述他做过的坏事:他偷过人家的农作物和水果;他夜里用石头砸碎过同学家的玻璃;他初中时,跟几个同学偷看过女孩子洗澡;他坐公交车经常不给钱;他还吃过霸王餐等等。    在我角度,这些所谓的坏事和缺点,不过是他丰富人生一笔趣谈的财富。他没影响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反而,他真诚了,连这些秘密都告诉我,表示他信任我,与我拉进心的距离。    说到尽兴时,老秦总是自觉喝上一杯,本来他脸就好看。如今醉后红润,再加上他为人风趣,让我整晚看着他脸。我好多次对自己说:我真想亲他。    菜做了很多,但我们都没吃多少,倒是酒喝了不少。老秦说他半斤酒是他极限,之后必醉无疑,而且那是几年前。今晚一瓶烈酒,他一个人喝得差不多见底。    我一直没阻止他喝,因为自己也喝了有一瓶红酒,也犯糊涂。此刻的老秦,不是醉的,也八九成了。我想我还没到那个地步。    “弟,你说我欠你六十万,我怎么还你呀。”老秦搭在我肩膀,整个人摇晃着,看样子坐都坐不稳。    这事,我没告诉过他,也不知道谁的话传到他耳朵里。    “我不用你还,你好好过,就是对我的报答。”    突然,秦轩哭了起来,而且一开始就是嚎哭。    我知道这是他喝多的原因,不然不至于这么失态。他还扑到我身上哭,抱着我。我没料到他会这样。他自己也不知道使劲有多大,硬把我推到。结果,我抱着他,一起倒在地上,幸亏我们坐的凳子不高,没受伤。     我静静看着老秦,他那嚎哭时,让我感受的不是伤感。他哭的样子非常可爱,像个小孩子,让我想疼他,还想笑。    我摸着他的头,摸着他的脸。吻他的冲动,变得越来越强烈。    终于,我轻轻吻了他脸颊,这动作估计他能接受。老秦还在哭,他身体压着我,大腿压着我私处。我们第一次这样亲密接触。    一会过后,他消停了,说:“今晚我答应你,无论你让我做一件什么事,我都答应你。”    这话说得我痒痒的,我没经大脑思考,就吻了他的唇。他好像知道我想这样,抱得我更紧,对我的亲吻竟然迎合起来。    我抚摸起他的背,他也凌乱地摸着我,虽然力度稍嫌大。这一幕,我期待了多少天。终于,我得到,苦尽甘来的感觉。这体味果然非凡,欲仙欲醉。    热吻中,我恼里一会想着老秦,一会想着深圳的花木子。我那家伙,直冲冲地顶起,对着他的大腿。欲望使人快失去理智,我被什么控制了。    老秦估计不知道我是谁,在做什么。而我兴奋变成亢奋,并不糊涂。我想做一件最激荡最亡魂的事。    我开始去脱他的衣服,他微微睁着眼睛看着我,没表现出任何抵抗。那时候,天气开始热,他穿的很少。三两下功夫,他就被我剥光所有。    我第一次看到意淫已久的身体。他果然完美无瑕,跟我想象的一模一样。雪白的身子,粗而繁密的毛发从阴部一直延伸到胸口,微微突出的肚子,散发出一股淡淡男人特征的味道。    让最渴望的,自然是他可爱的小家伙,它短而胖。    我没犹豫,把它放在嘴里,香喷喷地吃了起来。虽然我第一次做,但显然我期盼已久。    在我刺激下,它渐渐大了起来。估计是喝多的原因,它不是百分百。不过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完美。甚至它因为没清洗,散发一股特殊的气味,让我疯狂地吸收。    我再去吻秦轩的唇,他眼睛微微睁开,似睡非睡。    此时,我想我是清醒的,更是激奋的。我放下老秦,跑到我卧室,找了一瓶妻子用的洗面奶。这工具可以辅助润滑。    再回到老秦身边,他还是那模样,睁开眼,无力地看着前方。他的家伙没有下来,这给我力量和决心。    我脱光自己所有,抹了不少洗面奶在十多厘米处。    此时,我还是不知道给对方松弛。我太急于求成,匆匆强行进入。    虽然慢,但因为他没抵抗,我迎来生命最有意义的时刻。我终于占有了秦轩。    进入初始,老秦突然回魂,睁大眼睛,手发力抓紧我肩膀。想必,他是因为感受到剧烈的疼痛。    虽然如此,我还是想着,他可以像花木子那样,最终能缓和过来,并获得快感。    老秦抓住我,那表情是惊愕的,不解的。但到这份上,我还能怎么样。    我开始动了起来,满足我的肉欲。因为难得,比起与花木子的那次,我获得的感官刺激远胜之前的。    动了几下,我就发现老秦要推开我。但我发现他的力道不足以分开我们。他的表情是痛苦的,我看他想喊,但喊不出。    我怕事情会失败,愚蠢的我选择了加速,猛烈起来。    秦轩不再挣扎,他的疼痛已经让他招架不来。他除了皱眉和张开大嘴,就是用惊愕的眼睛看我,仿佛根本不认识我。    而我,沉浸在感官享受里,忘记其他。    我没后顾之忧,甚至当他推我的时候,我恶劣地想:是你说的,我做什么事,你都答应我。我在你身上花那么钱,你给我肉体抵偿,又不吃亏。    所以,我越来越起劲,毫不不怜悯他。    是不是我对他的身体渴望已久,当我得到它,我就不惜一切,拖长时间来占有。还是今天的状态,出奇的好。    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结束,撞不动了。我擦了擦汗,满意地大口呼吸。而秦轩还是睁开眼睛,看着地板,面无血色。    完事后,我离开他,打算自己先去清洗,再来帮老秦。    到了卫生间,我才知道,这次搞大了,我那下面粘的都是血。我赶紧洗干净,跑出大厅去看秦轩。    他还睁大眼睛看地板,漠然的表情,像看透世事,看穿我的为人。    我再看秦轩下半身,发现地板也是一堆鲜血。我挪动他身体,他许多地方,都是血迹。    “冷。”老秦突然说话。    “什么?”我听不清。    “我冷。”他说。    我听到了,赶快跑去卧室,拿来被子和毛毯。我把他抱起来,放在毛毯上,又给他盖上棉被。见他没枕头,我又赶紧去拿枕头。    当我回来回到他身边,已经清晰看见老秦的泪水,不断打湿被子。    我躺下,抱紧了他,他的身体果然很冷。我擦了擦眼泪,对他说:    “我们去医院吧。”    “不要,我想睡,不用去医院。”他闭上了眼睛。    我再度离开,给他找来阿莫西林来服下。他吃了药后,很快睡着。    我不放心,躺在他身边,随时观察留意他。而他没发烧,没再流血。渐渐的,我就躺在他身边,也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我睁开眼睛,便看到秦轩睁大眼睛看着我。他表情还那样冷漠,洞空一切,看了让我害怕    “要去医院吗?”我问,同时摸摸他额头。他没发烧。    他没回答,我又问了一遍,他还是没反应。    我起来,打算给他清洗一番,带他去医院。我给他打来水回来,我发现他站了起来,并开始穿衣服。看到这幕,我心安不少。他看起来不算严重。    “去医院打下针吧。”我说。    他还是不理我,没说话。我静静的看着他,直到他穿好衣服,收拾好他的东西。看样子,他要离开。    当他要出门时,我突然冲过去,抱住了他。我的眼泪又流了出来,是不舍的,是内疚,还是太爱他。    他转过身,挣脱开我。迎来空隙,他便狠狠送我一个响亮的大耳光。我被他打了,除了意外,更是安慰。    “打吧,你打我吧,打死我吧。”我又冲过去,抱住了他。    原来,他力量不亚于我。很快,我又被他甩开。甩开后,眼看他又一巴掌打过来,我本能地闭上眼睛。可结果,他收住了手。    但没收住的,是他的眼泪。    秦轩回去后,我先赶往茶山办事。我也需要时间,思虑一番,该怎么面对他。    发生那样的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后悔。我们还不容易建立的兄弟情,可能因此而毁灭。然而,一直想占有他的淫恶期盼,终得以实现,这又是一种精神慰藉。    傍晚时分,我来到秦轩的店。一问,知道老秦不在,我便拉小侄坐下说说话。    “你叔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早上。”    “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    “没有呀。不过他说今天要休息,说昨晚喝多了酒,头疼。”    “他去哪里休息。”    “他说店里太吵,拿了衣服出去,我以为他去你那呢。”    老陈在外面给三个工人租了间房子,但他却和小侄挤在店里睡。他会不会去了工仔租的地方去休息?我猜想。    “小侄,你去外面的出租屋去,找下你叔。我打他手机是关机。我找他有事。”我说。    “好,我现在就去。”    小侄消失了一会,很快我接到他电话,他说他叔不在出租屋里。    这下我开始着急,老秦会不会出事。我想起昨晚,他留了很多血。这事,想必他一时不会告诉别人。要是去看医生,恐怕也是偷偷的。    这样想,我就估计秦轩只是躲一会。小侄回来后,我就交代他,见到他叔的话,给我打个电话。    回到家后,我心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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