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部国产漫画名称,主角可以具象化导弹之类的,和封闭城里的异人类战斗获取资源,

“我的名字是Sophia·Jekyll(索菲亚·杰姬尔),我是海德制药的首席研究员主管,我想要活下去,无论让我做什么,我想活下去。”

[皮·骨·肉——一个俗套的故事]

欢迎收看新一期由ST灰灰图书馆——我决定把ID改成“ST灰灰图书馆”——为大家带来的黑暗世界入门指南系列。今天,我将为各位介绍Chronicle of Darkness(黑暗编年史)的最新产品线——《Deviant The Renegades(异人:异逆变节/逆转变节/涅变异转)》

这条产品线实际上尚未正式发售,但四百页的先行预览版已经放出很长时间了,近期抓起来读了读,觉得主题很有意思,便写篇文章和大家聊聊。不过,客观的说,我觉得各位现在没有必要着急去读它,还是等正式版放出了再阅读比较好。普通玩家玩玩游戏没有必要去体验这种测试阶段的产品。

哎呀,不知不觉中已经写了这么多期,我们已经认识了这么久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希望各位亲爱的读者观众能始终如一,把我写的东西当作休闲杂文来看待,莫要太上心。

游戏就是游戏,也只是游戏,别把游戏异化成别的什么东西了。

[魂·魄·心——一次自我的斗争]

我蛮喜欢我现在的老板。

这里就不去赘述我的老板了。我想说的是,他满足了我心中对老板这一概念最高的也是唯一的要求——把员工当人看。

你们的老板如何?假设这颗星球已经存在可以妥当完成你工作的机器人,你觉得你的老板会对你好一点,还是对机器人好一点?若你是老板,你有这么一台机器人,你会给它上多少保险?你会给你的人类员工上多少保险?

我并不是说老板一定会把机器人的保险上齐,能否上齐保险是经济问题和规章问题。但无论如何,人类值得拥有远比机器人优渥得多的关照和保护,是这样没错吧?人就是人,每一个人都是拥有尊严和价值的个体,你对人的爱要永远超出对物的爱,是这样没错吧?

理应是这样的,我相信一个世界应当是这么运转的,但现实不是。现在,人类应该满足的最基本的要求变成了罕见的美德,人类应当规避的至少需要抗拒的冲动变成了普遍连恶意都谈不上的东西。

工具人是个玩笑吗?我们把“人”这个字删掉,就一定不是玩笑了。

[假设我提出了一个道德问题]

Deviant(异人)是什么?
异人是那些因人为因素或人为因素跨域了人类边界,化作了超自然存在的人。或许是在实验性医疗时被送上了错误的手术台,或许是山地探险时接触到了异界能量,也或许是身为孤儿却错误填报了某个超级士兵计划……他们逃离了试验台,逃离了训练营,摆脱了古老的迷宫,他们从巨大的不幸中生存了下来。

可生存并不是恐怖故事的结束,而是一个全新惊悚故事的开始。那些邪恶医疗企业想要研究为何实验能够成功,那些道德扭曲的训练营要抓回自己的超级士兵……那些恶魔一般的邪恶集团正紧随在异人的身后。

异人是一种形象多变的事物,比起作为一种超自然生物,他们更接近于一种悲哀的叙事……

它在向你解释人的结束,常理的偏转,纯洁的玷污。

它在向你说明人的异化所能达到的极致,人对人所能实现的终极统治。

它向你揭露在这段猎奇的关系里,其中一方如何庄严宣誓自己将舍弃人类最宝贵的道与义,而另一方又如何产生自己一切真义终将惨遭否决的迟到认识。

看着他们,或许有人会想起变装英雄,超人战士,然而异人不是那么美好的东西,异人的故事永远围绕着同一个主题。

——你已经付出了什么?你还能付出什么?

异人的核心构筑是Origin(起源),这也是异人整个叙事及其一切悲剧的核心,它向你抛出了一个简单的问题,一个我们每个人都曾或多或少思考过的问题。

——假设将你如今人生中遭遇的所有苦难都怪罪于一个源头,那个源头是什么?

第一类异人的Divergence(异化)是自我的选择,他们说:“我想,我愿,我要成为。”

现在向你发问,当一条超越人类的道路铺设在你的面前时,你会选择踏上这条道路吗?不,这不是一个正确的问题,正确的问题是——是什么让你踏上了超越人类的道路?

有人是为了大义,有人是为了欲望,有人是为了复仇,

我会成为伟大的艺术家,哪怕半生都要颠沛流离,他这样说着,向前迈进了艺术学院的大门。

我要保护我的人民,哪怕为此丧失人类的形体,她这样说着,伸手关上了军方实验室的玻璃。

他们或许尚不清楚代价是什么,但他们知晓异化,愿意为了异化而接下那份代价。

做出这样选择的人并非不会后悔,但他们往往很清楚,真正需要负责的人是谁。

第二类异人的Divergence(异化)是未曾预料的代价,他们说:“我想要握住鲜花,却不知晓茎秆上的尖刺。”

人生中并非所有的道路都是由自己决定的。或许,某个人的理想是成为伟大的艺术家……但在如今这个时代怎样才能成为一位真正的艺术家呢?

不,不,我选择更加现实的生活。

因此,当某些庞然大物抛出饵食,抛出那些极具现实意义的诱惑时,我们最终决定咬住它……随后细细品味那鱼钩刺破口唇的血腥味。

我只要敲击键盘就能赚取千金,但我没料到自己的生活会如此疲惫而不如愿。

我现在无需拐杖就能独行于大地,但我未曾想过滑腻的触手会在我的裙下翻滚。

我们确实做出了选择,但罪孽并不全部归咎于自己——那魔物是为了看我们流血才将鲜花摆在了桌上。

第三类异人的Divergence(异化)是被迫的服从,他们说:“我们已被钉死在这里了,只能看着锤子继续下落。”

我不愿做某事,但他们不在乎你是否愿意。无论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多么让人不顺心的事情,当那份麻烦压在的身上时,我只能去接受……去承担那份痛苦。

无力去抗争,无法去抗争,无心去抗争。

我服从命令,向凶恶的“暴徒”开火,军长从未将我视作人,可我的目标却会呼吸。

我被绑架,蒙面的怪物将一个金属魔方插入我的胸腔,他们想让我为他们点石塑金。

后果和报应只属于他们自己……但鲜血和责任却属于下决定的人。

第四类异人的Divergence(异化)是血脉的延续,他们说:“你们看到了我奇异的出生,却未曾注意到我生存的方式与众不同。”

无论你是否承认这一点,我们确实会继承父母身上的一些特质。有些特质如香气,醉人心脾,有些特质如粘泥,无法摆脱。但与此同时,无论这些源于血脉传承的“馈赠”是好是坏,我们都已经伴随着他成长为人。

狮虎的蛮勇,神明的碎片,宇宙的光华。

从祖辈开始,我们家族的血里便埋藏着错乱的种子,总有一天这股疯狂也会在我身上彻底发作……但我不憎恨它,因为这股疯狂让我与唯一的挚爱相遇。

我的曾祖母曾和一位狼人相爱,却也因此受到了诅咒,这诅咒使得狩猎之王的血没能正常传递——它已经变成了别的某种东西,更加粗暴,更加野蛮,更加扭曲。

我们的确与众不同,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当承受额外的苦难。

第五类异人的Divergence(异化)是天降的偶然,他们说:“憎恶宿命,拥抱宿命。”

一只股票,一本书,一次创作。无论是微不足道的还是可以改变命运的,我们每个人都曾面对过无数个机会,有些机会造就了我们现在的成就,有些机会则留下了那些最让人刺痛苦涩的伤疤。

那只是一场不幸,人力所不能改变的不幸。

医生告诉我失去爱人所损失的不仅仅是一段人际关系,你对生活的期盼,你对明天的幻想,你前进方向上的所有事物在那一瞬间都全部消失了。我不知道这里面多少是用来安慰我的话,但确是如此,我的人生止步了。

我闯入了那间地下室,我知道我不该那么做,但我的梨花小姐踩着可爱的爪印从通风口钻了进去。我根本不可能料到二十一世纪大学的地下室里会有一群穿着礼服的人举行异教的仪式,他们所有人都死了,而他们的神和我分享一具身体。

我们岂能向天地报复?公平的去爱,公平的去恨。

异人是什么?是遭受Divergence(异化)之人。手术,仪式,异常暴露……某种非自然的力量对他们施加了巨大的改变,这改变如此之强,以至于他们彻底偏离了人的轨迹,站在了超自然的边缘。

每位异人的经历往往各不相同,有些踏入了军方的实验室,有些人被恐怖公司绑架,有些人卷入了邪教仪式,有些人则碰上了动机不明的异常企业。在这些或残酷恐怖或茫然朦胧的经历中,他们的身体被植入了异常设备,他们的心灵被塞入了异世界的鬼神,他们的基因被重组修改……

Cephalists:获得了异常心灵能力的异人。

Chimerics:与非人物种结合的异人。

Coactives:混入了异常能量的异人。

Invasives:与怪异物体结合的异人。

Mutants:因抵抗异化而自我扭曲的异人。

这是Clade(分演),也就是所谓的异人分类法。

而即便经历了相同的流程,Divergence(异化)也时常展现出多样化的结果。看似相似的手术,志愿者A死了,志愿者B变成了兽化人,志愿者C却拥有了精神感应能力。而更加微妙的是,异化作为一种踏入超自然世界的手段表现出了极大的不稳定性,有时它会生产出一些根本无法分类似乎不适用于任何一种Clade(分演)的异人

Amalgam——由多个独立个体融合而成的异人。

Symbiote——拥有独立的心智,却和某个异常实体绑定在一起的异人。

Transmissible——如同行走的瘟疫源,向他人传播瘟疫,超自然灾难甚至异化本身的异人。

为何这些看似截然不同的东西会被归类为同一种超自然生物?为何一个体内植入了钢铁的机械改造人和基因与猎豹嫁接的半兽人属于同一种族群?

因为异人的本质和他们遭遇了什么无关,与那些钢铁,奇物,异世界的灵魂无关。异人之所以能成为异人,异人之所以变得可以挥舞这些力量——是因为Divergence(异化)崩裂了他们的灵魂。

而这也是异人最大的悲哀。

Divergence(异化)将异人的灵魂崩碎了,这便是他们会变成这番摸样的根本原因,也是那些所谓的手术所谓的仪式成功的关键。可灵魂崩碎流出力量的同时,这些可怜的家伙也永久性地偏离了人的航道。那默默锚定在人的灵性中的火炉破损了,那火焰仍然在燃烧,甚至比以往更加旺盛地燃烧,可某些关键的地方已经改变了,那个东西……那个正向外喷吐热量的精密仪器因破损发生了很大程度的性质变化。你会认为一台破损了的核电站还是核电站吗?那是个爆弹!一个骇人的辐射之源。

而最直观面对这变化的并不是别人,正是异人本身。

一方面,他们破损的灵魂正在向外喷涌强悍的,不可控的惊人力量,这些力量化作了异人的超自然能力;另一方面,他的灵魂破损了,那些所谓的道德,那些将人的心智约束在人性范围内的东西变了,无论她是否有意识到,她看待自己,看待这个世界的方法已经发生了让凡人感到惊悚的扭曲。

问题不是他的思考模式,问题不是他的价值观,问题是——她的动机,那股推动者人前进的驱动力量变了。

异人的核心超自然能力是什么?

作为整个黑暗世界中最为廉价的超自然生物之一,你很难说异人有什么地方可以称得上是核心超自然能力的能力,但如果一定要说的话——Stubborn Resolve(顽固决意)。灵魂已经破碎了的异人展现出了惊人的偏执,这种偏执体现在爱憎上,当涉及到其Conviction(宣罪)和 Loyalty(忠诚)时,异人将展现出远超他人的精神坚韧程度,无论是世俗手段还是超自然手段都很难迫使他们迫使他们背叛自己的本心。

然而,除却这点以外,异人的能力就显得有些稀疏平常。

一个异人拥有什么样的能力往往取决于他遭到了什么样的异化,有些异人的体内被植入了迷之高科技部件,他们因此能激活光学迷彩,或展现出超级力量。有些异人和迷之异常能量融合,他们因此可以发射光波,或塑造能量护盾……但异人就是异人,是一个又一个独立的个体,会掌握什么样的能力很大程度上依赖随机变异,因此,他们的核心超自然性状被称为Acclimation(适应),代表了他们对自己异化后的现状的接受程度——这个属性甚至不像绝大多数超自然生物那样从1开始计算,而是从0开始计算。异人必须从零开始研究自己的现状……而且必须赶在自己被失控的力量害死之前。

事实上,力量并不是异人叙事的主轴,痛苦才是。

虽然Remade(再造者)的超自然能力广泛分散于各个领域,在所有方面均有建树,但关于这些不幸异人,不得不提的还是其能力的代价。再造者的超自然能力本质上是从破碎灵魂中喷涌而出的能量,但这些能量并没有像其他超自然生物那样被约束成合理恰当的形状,而是以一种近乎于扭曲病变的方式呈现。异人每拥有一种超自然力量,这力量便必然对应着一处伤疤。其能力越强,能力的种类越多,便需要更多更严重的伤疤作为力量的载体。

上瘾,双重人格,失忆症,特殊过敏,异常容貌,依赖症,瘫痪,失去情感,基因突变,幻觉,失去时间概念,过度专注,血友病,身体崩溃,超自然不幸,丧失肢体,杀戮冲动,妄想症,恐惧症,感官剥夺,失语,代谢困难……

所以异人才渴望复仇,这不仅仅是给过去的自己一份交代,更是给现在的痛苦一次宣泄。

若是你不去复仇,你还能做什么呢,面对自己这凄冷又悲哀的现状吗?

发生过的事情已经发生,你过去的经历,你现在的经历,这两份经历正在重新定义你——对现在的你而言,什么是最重要的?

你是选择缅怀于过去无法自拔,还是选择拥抱现在,甚至看向遥远的未来?

异人已经不是人了,从成为异人的那一刻开始,那支撑着人类一切动机的灵魂便已经破碎崩裂。异化使得异人能够运用这股从破碎灵魂中涌出的强悍力量,可破碎的灵魂仍然是破碎的灵魂,他们心智的很大一部分已经无法像常人那样运作。所有的异人都是偏执狂,对所有的异人而言,真正能让他们前进的只有两件事情,一是对特定人物的爱与忠诚,二是想要将憎恶之人的骨骸磨成齑粉的仇恨。

作为灵魂破碎带来的后果之一,那些赋予凡人意志力和行动激情的美德和原罪不再能发挥作用,在异人灵魂深处取而代之的是Conviction(宣罪) 与Loyalty(忠诚)

Conviction(宣罪)是恨!是那股想要将罪魁祸首撕成碎末的愤怒!

Loyalty(忠诚)是爱!你是否能选择去捍卫那些你所真爱的人?

而这股强烈的偏执,或者说方向异常的动力,并不仅仅是一种心理层面的病态那么简单。异人的超自然能力——无论其表现形式是从赛博机械眼里喷射光线,还是用心灵扭曲钢铁——本质上都是从其灵魂中涌出的炉火,而异人生理或心理上出现的问题——双重人格,对特定材料的排斥效应,失忆,基因不稳定——那些Scar(伤疤)也很有可能时异人的身心为了承受这股炉火而做出的妥协。异人永恒的偏执,这股难以抑制的强烈的爱憎也没有什么不同,这热浪是他们破碎后的灵魂所洋溢的激情和动力。

你的灵魂告诉你:向前!向前!向前!!!

一个凡人当然可以拒绝这股怒火,一个凡人当然可以无视这股挚爱,但异人不行,你以为你能拒绝吗?你试图抑制的不仅仅是一种想法,更是从灵魂深处涌出的烈火。这股本该被释放的烈火因你的倔强而被闷在了炉中……灵魂正在怒号哀鸣,怎还能没有代价?异人处在一个身心灵魂皆不稳定的状态,越是拒绝从灵魂中奔涌的这股冲动,其不稳定就会越是加剧。你放跑了你的仇人,你没能保护自己的爱人,这些失败会带来强烈的负面效果,会加剧你身心的不稳定……

失忆加剧,肿瘤增生,机器暴走,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异人的生存完全依赖人际接触,无论是去憎恶还是去爱护,异人想要压抑自身的不稳定就必须去爱去恨……

“当一个人在爱和恨之间做选择……你怎能下意识选择恨呢,不觉得可悲吗?”

但异人究竟应该去恨谁?应该去爱谁?一个士兵为了改变战争进程自愿走进了军方的实验室,改造后成为了任何人都无法媲美的超级特务。他确实也背负了很多痛苦,但他就必须去恨改造他的实验室吗?不……憎恶谁,眷恋谁,唯有这个是完全属于异人的选择,你既可以化作复仇者与那些辜负你的人抗争到底,也可以化作守护者成为你想保护对象最坚固的盾牌。

The Renegades(变节者)——无论是为了报复还是生存,变节者必须和她所憎恶之物,和那些改变她的事物抗争到底。

The Devoted(献身者)——献身者与变节者不同,她们决定认同阴谋集团的理想,选择和这些庞大而隐秘的结社站在一处。

“这当然!我亲爱的索菲亚,你当然是献身者,你会去拯救那些躺在试验台上的可怜异人吗?不会,你只要自己可以活下去就够了,‘只要更大的不幸不会落在我身上就够了’。如果他要求你杀人,你就会杀人,无论他要求你犯下什么样的恶行你都会去做,毫不犹豫。你缺乏与海德制药抗争的理由,在你的心底里对那个男人的情感不是憎恶而是感谢……你不会误以为对你来说Conviction(宣罪)指的是海德公司和那个男人吧?不要再骗自己了,他是你的Loyalty(忠诚)。”

“你确实不忠诚于海德制药,但你忠诚于那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忠诚于海德制药。”

“你感激他,这份感激使你乐意于服从他。”

你不完全是……但你心底里其实也不讨厌成为一个附属品。现在的你已经不渴望自由了,你正在适应新的生活,你想要的是安心。”

“你接受不了的并不是你是否忠诚于那个男人、你无法接受的是你如今堕落的现状,自己是否已经沦为了一个蔑视生命蔑视人性,肆意伤害他人的恶徒。你认为一旦承认喜欢他,就等同于接受了道德堕落的生活,等同于成为真正的恶人。”

“‘我竟然爱上了一个如此的恶徒!’,‘我是否也是一个恶徒?’,‘不!我比他好!我默许了残忍,但我也只是默许残忍而已,我是被逼的!’,‘而他不是!他比我更坏!’”

“但你清楚事实上不是这样,对吧,索菲亚。”

“我只是想和你说,你无须因此承受什么精神负担。人本来就是这样的东西啦!如果自己生命的延续一定要让他人蒙受损失,便让他人蒙受损失吧!如果自己的幸福一定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便让他人痛苦吧!当然,道德层面上我们应该有更高的追求,可你也不会完全否认这种‘自私之人’动机中的合理性吧?”

“你在悲哀,索菲亚,你在悲哀。但并非是因为‘我无法接受自己变成了坏人’而感到悲哀,而是因‘我没能成为更好的人’而感到悲哀。你已经成为‘坏人’了,何谈无法接受呢?若是真的无法接受,你应该在被迫做选择的时候自杀,宁死不屈才对。你已经接受了,接受了现状,无论是自愿还是被迫,你都已经接受了。”

“所以……不要再问自己‘我是不是真的已经成为恶棍了’,你现在确实就是个恶棍。然而,你即便沦落到这般境地,心底里却仍然希望成为一个好人,所以你才痛苦……是这股向善的渴望让你痛苦。若是你满足于现状就不会痛苦了。”

“我希望你能再多想想那个男人,你应该听我的。但看来你没有这样的兴趣,我也没能说服你。好吧,我们换个话题,你还觉得自己是人类吗?”

“人和怪物之间的界限其实没有那么清晰。你现在看上去似乎变成了所谓的异人,但除却那些半吊子超自然能力和那些让生活略显不适的伤疤外你其实和人类没什么区别。像人那样思考,像人那样行动。实际上不管你变成了吸血鬼,狼人,法师还是别的什么东西都是如此,你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仍然是人。

“人或非人间是存在门槛的。”

门槛在这里,在于你是否会拥抱作为超自然生物的生活。当你停止抗争,不再觉得吸血是件奇怪的事情,当你不再羞涩与向旁人揭露自己正与鬼魂沟通,当你乐意用狼的形态在城市里穿行,当你一点也不觉得用活人当魔法实验材料应当感到愧疚,这时你才异化了,只有当你抛弃了原本的生活时你才会异化。只要你不停止斗争,你还能站在人和非人的边缘线上,只要不停止抗争你就还有选择……所以说,若是你真的会因伤害他人而感到痛苦,会因自私自利而感到羞愧,现在的你仅凭自己的力量还可以回头哦,而当你不再为行恶感到痛苦之后,你也不会纠结自己是好是坏了。”

“真正决定你是异人还是人类的,并非你是否拥有超人的力量,而是你是否仍然愿意选择人的生活方式。而人的善恶也同样如此,善恶不会相抵,尽管你犯下的恶行不会因为你未来积攒的一百次善举而消失,可你曾经的善良也不会因为你如今的恶行化作虚无——你无法补偿那些被你伤害过的人,因为伤口不会消失,但你还可以救赎自己。你认为世人如何判断一个人的善恶?是去考察她过去有否犯下罪?还是去猜测她未来能否坚持行善?若是你坚定不移地相信某个人未来能一直将良善贯彻下去……那我想,她已经可以算是个好人了。每一次选择善都是有意义的,在你的心已经生不出任何美好念头之前,你都可以救赎自己。或者换一个说法,你还能救赎自己的灵魂。”

“你会的,你确实是个无比倔强的人,但让倔强的人改变只需要一个契机……你的故事就是这么安排的。”

异人这一超自然生物所面临的窘境本质上是这样的——他们不像吸血鬼那样有着成体系的避世协议,也不如狼人时刻被露娜所注视,更不若法师那样有深渊冥寂时刻追在背后,异人的存在已经暴露给社会了,甚至说,很多异人本就是被邪恶组织亲手制作而成……根本没有隐藏自己的可能。抓捕异人,研究异人,制作异人,无数个无数个无数个团体紧随在异人的身后。这些团体便是异人的大敌Conspiracies(阴谋集团)

阴谋集团——隐秘又手段残酷的秘密结社,粗暴又心怀大义的狂人集团。他们无视法律或超越法律,唾弃道德或再造道德,他们站在社会的反面,提出了一个又一个能让意志最坚定的人浑身战栗的可怕计划,他们会以铁腕执行这些计划,哪怕让公文包沾满鲜血,让晚礼服烧成焦炭。

而他们也是异人的苦难之源。

事实上,Conspiracies(阴谋集团)并非一定是围绕着某种“邪恶的大计划”而行动的团体,或许它们之中确实存在这样的组织,但更多大型阴谋集团往往是某种理念或需求的具象,他们先从凡俗的手段出发,想要让人类进化,想要强大的军队,想要给予世人救赎,但凡俗的手段终归存在极限……在一个正常的世界中这极限会让人止步,但在黑暗世界中这极限却意味着触碰另一个世界的边缘。作为一个专有名词,Conspiracies(阴谋集团)所指代的是那些跨越了凡俗极限,认识到了超自然世界的边界,也就认识到了异人存在的团体。

抓捕异人,研究异人,制作异人——异人从来都不是他们的目的,异人不过是通向目的的手段。The Renegades(变节者)便是阴谋集团所打击追猎的主要对象,但不同阴谋集团出手的理由也各不相同。

有些阴谋团将变节异人视作人性的脓疮,清除异人是对人类的救赎。

有些阴谋团将变节异人视作流窜的怪物,清除异人是为了保证大众安全。

有些阴谋团追捕变节异人是为了运用其力量,有些人想要行善有些人想要作恶。

有些阴谋团追捕变节异人是为了研究其本质,以此开发出专属于他们的改造手段。

基于这样或那样非常好理解的理由,The Renegades(变节者)极端仇恨阴谋集团,很多变节者实际上便是从阴谋集团中逃亡得救的实验体……异人灵魂中沸腾的Conviction(宣罪)指引着他们聚焦所有仇恨将自身遭遇的痛苦报复回去。然而社会这种东西是非常复杂的,尽管很多阴谋集团都具备秘密结社性质,可世界上并不存在与社会大众毫无联系的秘密结社,阴谋团并非是一处与社会其他部分完全独立的病灶,人情往来,钱权关系,特命特权……

不是说你只要杀死了你认为邪恶的人邪恶的团体就可以消灭一个阴谋集团。很多异人认为自己只需要将创造异人的黑暗实验室摧毁就可以完成复仇,可黑暗实验室是人搭建出来的,摧毁了不但随时可以再建,消灭了一个也可能平行存在另一个;他们又认为只要歼灭所有技术人员就可以解决问题,高级知识分子确实是重要的财产,可集团高管只要仍然掌握资源就可以随时搭建新的团队;终于,有些异人得出了一个结论,他们认为自己别无选择只好将一个集团连根拔起。

可他们又能将什么连根拔起呢?阴谋集团不过是整个社会黑暗面的一小部分,你消灭了一个以乡镇为根据地活动的团体,它们之上还有以城市为根基活动的团体,你消灭了一个盘踞在城市之上的可怕秃鹫,秃鹫上空还有节肢覆盖整个省份的巨大蜈蚣,消灭了蜈蚣,上面还有蛇蝎,还有狮鹫,还有奇美拉……上面还有吸血鬼,还有法师,还有恶魔,还有一张The Web of Pain(痛苦之网)。

一家阴谋集团不过是另一家阴谋集团的前台而已……异人的斗争永远也不会结束。

白色百合是活动于公元后年间意大利的阴谋集团,这是一个2级的阴谋团,这意味着它仅在特定地点有影响力,或分散于某片地区。

贫穷和瘟疫始终是圣方济各会的首要关注点。帕多瓦(意大利某地)圣安东尼方济各会长期服务于残疾者和精神病病人,特别是那些被家人邻里抛弃的可怜人。修会中的某些成员并不满足于仅仅向这些迷失的灵魂施以援手,他们想要的是能够治疗疾病并预防瘟疫——尤其是正在蔓延的黑死病——的有效手段。一个世纪前,修会的数个祭司以象征着葬礼及圣人安东尼本身的白百合花命名,秘密建立了白百合这一组织。

在追寻他们崇高目标的旅途上,白百合发现他们长期以来所照料的那些不幸之人中,少数人拥有着奇迹一般的能力。尽管能够飞行升天的女人及刀枪不入的士兵对白百合的很多成员来说都是非常引人好奇的研究项目,但白百合最为投入的还是去辨认那些拥有治愈能力,可以与疾病斗争的异能力。

从第一印象上看它只是个普通的,小巧的阴谋集团,甚至说某种意义上似乎还是个善良的团体……但你若是往深处挖掘,很快就会在白百合的队伍里发现很多奇怪的东西。

白百合的活动资金来源于哪里?源于包括罗马教皇本人在内的一些金主,教皇试图通过白百合的母修会,也就是圣方济各会削弱威尼斯人在帕多瓦的影响力,这部分资金的一部分被转移到了白百合的活动上——其中一位关键人物实际上是从神之机械处堕落的恶魔,它资助白百合是为了与神之机器作斗争……正在欧洲肆虐的瘟疫似乎就是神之机器的手笔。

白百合的收割者团队,负责在各大瘟疫严重肆虐的城市招募异人的队伍,为何能免疫疾病甚至黑死病的侵袭?因为该团队的核心人物是一位无名盟会的法师,她在觉醒前因瘟疫失去了所有家人。

奥纳奇斯是一个规模7的强大阴谋集团,这意味着它们是个在全球范围活动的团体,或很可能已经触及到了异世界。

基金会,巨型企业,大型商务公司,宗教团体,文化组织,社会上普通阴谋集团——这些凡人无法撼动的巨物不过都是在奥纳奇斯指尖舞蹈的傀儡。奥纳奇斯盘踞在安卡拉,时刻关注着那些与其创始事件相关的异常现象,关注着那些通向空间间隙的裂缝,现实织造的薄弱处。而这一组织的核心则是Onachus Devoted(奥纳奇斯献身者),以精神自残的方式寻求启迪的异人。

在安纳托利亚神话里,Onachus(奥纳奇斯)是代表毒素与火焰的魔鬼,她是万千怪物之母,她走过的大地会病变燃烧。而对如今那命名为Onachus(奥纳奇斯)的阴谋团而言,这一神话中的魔物实为一名仅凭自力完成异化的异人。她的超自然能力并不重要,她那怪物一般的形体也不是最值得关注的点,重要的是,她揭露了一种能够帮助人类理解灵魂的方法论。通过拨开萦绕在异化之法上的迷雾,该阴谋集团将魔鬼奥纳奇斯所揭示的方法视为了一种其他所有异人均无法达到的纯净之路,他们认为肉体不过是种短暂易逝之物,唯有精神才蕴藏着通向人类进化的真正潜力。

奥纳奇斯这一特大型阴谋集团将自己视作护卫人性的英雄,他们认为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太多难以窥清的骇人恐怖。奥纳奇斯会调动大量资源来应对现实上的裂口及失控的异人。他们认为这个世界上除却Onachus Devoted(奥纳奇斯献身者)以外的所有异人都是病变的象征,都是偏离正途的人类进化方式,都是时刻可能会污染更多物种的威胁。现实正在磨耗正在化脓,而奥纳奇斯则是从世界上切除那些不完美异化法的外科医生,他们在为世界杀毒。

然而有趣的是,绝大多数情况下,奥纳奇斯都会调动世俗资源来解决问题,只有当出现了极其严重的困境时,奥纳奇斯才会考虑是否要调动自己的Onachus Devoted(奥纳奇斯献身者)——而且表现得非常犹豫。因为对于他们而言,自己的异人不仅仅是工具,更是他们为全人类谋划之未来的证明。事实上,由于Onachus Devoted(奥纳奇斯献身者)背负着极为严重的Scar(伤疤),过长时间参与行动可能会对他们的身体造成极为严重的损害,甚至因此引发伴随着火焰和辐射的灾难性事件。

奥纳奇斯的异化手术在组织内戒备最为森严的设施里进行,异化的候选人并不一定是阴谋团的高阶成员,但一定是人类中最具备精神韧性的。他们被告知自身具备着使全人类进入下一阶段的潜力,被告知灵魂是人类最为贵重的宝物,是无尽的能源。

候选者会沐浴在能够与灵魂共振的异常能量之中,而在这个过程里,奥纳奇斯的手术专家会将一块运用神秘学工程精心制作的,由相互缠绕棱角分明的钢铁和黄铜打造而成的装置物植入候选者的腹腔,作为能量的结点和增幅器。这些装置是奥纳奇斯阴谋团数个世纪以来调查并测量安卡拉市大量现实缺口及缺口后未知世界后得出的成果,也是他们长期追踪此类异常现象的真正原因。当异化手术达到顶峰时,受术者的灵魂会被如同重锤一般的异常能量击碎,而原始的能量将从灵魂的缝隙中溢出,被收束成可以利用的光热或信息。而被植入的装置将起到反馈回路的功能,扩大并加固受术者灵魂上的裂缝,甚至催化出更强的力量。尽管很少有人能从这个艰苦的手术中幸存下来,但手术一旦成功,受术者的灵魂将化为像核子熔炉一样熊熊燃烧的反应堆。

角斗士计划是存在于美国的一家规模3的阴谋集团,这意味着……它们是个小组织。

随着第一次世界大战将战争形势变得越发严峻,随军护士Hazel Griffin(黑泽尔·格里芬)清晰地认识到了科技对战争的影响,她认为如今美国的承包商科研体系过于不可靠,军队必须拥有受到军方严格管控的直辖科研单位。格里芬成功说服了一些军方要员支持她的计划,军部开始隐秘地操弄经营,使一些小型的国防实验室破产,以此来接收这些失业的科研人员。

然而,在这一系列交易之后,直到格里芬签署合同获得了对某公司的实际控制权后才发现,她所签署的这家公司地下冷冻库中存放着大量怪物肢体及神秘化学品——该企业曾经隶属于猎盟Cheiron Group(喀戎集团)。在这场有史以来最严峻的战争期间,即便是富有而强大的猎人猎盟也无法和美利坚军工复合体争锋,格里芬成功拿到了一份“让人满意的协议。”

随着战争结束,政府不再需要此类的“战时科研”,官方便“退伍”了这些特招科学家。然而,格里芬及其同僚并没有就此解散团队,而是借由一系列保密项目的掩护继续向实验室注入资金……待战火再一次于美国的土地上燃烧时,他们一定已经做好了准备。

“假设一个手工艺人制作了个陶罐,陶罐不幸摔裂了,手工艺人会感到伤心——因为…尽管那是个廉价的陶罐,手工艺人也在其中投入了感情,所以他伤心,很正常。但假设这位手工艺人某天产生了奇怪的想法,他同样投入了情感,却有意制作存在先天缺陷的陶罐,去制作注定会破裂的陶罐,而如今这有缺陷的陶罐马上要破了,现在他该感到伤心吗?”

“是吧,你其实很难去理解这个人的想法,这个手工艺人正在做的事情已经另类怪异到了你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去理解共情的地步。但我们换一个角度,从陶罐的角度思考问题,你就会发现这一切完全是无妄之灾,那个手工艺人虽然一直在喋喋不休,好像他很有道理一样,他把陶罐像个艺术品似的捧在手心,好像很在乎陶罐一样,但他其实完全不把陶罐当一回事。”

“我思考了几分钟陶罐的问题后突然有一点点伤感。因我为自己笔下的虚拟人物安排了颇为坎坷的命运和非常凄凉的结局尔伤感。我花费了很多精力去和自己创作的虚拟人物对话,装成道德导师的模样去指引她,我得承认,有那么一小会儿,我真的陶醉进去了,我发自心底希望能给你,我亲爱的索菲亚,一点帮助。可现在这份陶醉结束了……”

“你看一下你的手机邮箱,瞧,是不是收到了一封邮件。”

我亲爱的亲爱的小猫咪,

我们应该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没能见面了吧,最近过的还好吗?

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便意味着我们共同的上级不再将你视作不可消耗的珍贵成员,而开始考虑消费你,打开灵魂奥秘的宝库。这是我一直以来都在极力规避的事情,但很遗憾,既然你收到了这封邮件,我毫无疑问失败了。

索菲,现在请你回想,你一定要回想起来。是我带你去吃披萨的那天,我说要带你去最棒的意大利餐厅,你坚持要在最棒的意大利餐厅点一份巧克力棉花糖披萨,你一定要想起那一天。那天我和你说了很多话,我有提到一栋建筑,一栋很重要,我反复强调的建筑,你必须去那里,我在那里留下了后路,去地下室。

我还记得第一天见到你时你的样子。你穿着一身小孩子的衬衫,领口绣着向日葵,眼镜遮住了你的半张脸,但把你的眼睛变得又圆又大,我还记得你用来遮挡猫耳的帽子,一定蓝色的遮阳帽。太可惜了,何必遮起来呢。你还记得那天我穿了什么吗?我不记得了,但应该是西装,在遇到你之前我只穿西装,你还记得吗?

我希望你能多记住一些我的事情。

我无法带给你安心,但我或许可以给你自由。

永远再见了,我的小猫咪。

“我没有特意做什么。只是剧情设计上,你会在这里失去富兰克林,这个事件是使你从为阴谋团服务的The Devoted(献身者)转变为向阴谋团复仇的The Renegades(变节者)的契机,是故事开始的地方。”

“你会根据邮件里的线索找到富兰克林为你准备的后路——但这条后路已经被海德制药知晓了,他们派了人在那里伏击你。失去富兰克林这件事动摇了你一直以来维系的很好的稳定性,你增生了新的Scar(伤疤),觉醒了新的Variation(变异)——也就是异人的超自然力量,不过很遗憾,即便觉醒了新的力量你也无法战胜海德制药的安保小队。”

“就在千钧一发的绝望关头,一股强烈的磁力将所有安保人员吸附在了一起,几个不认识的异人救下了你,你被带往了安全屋。你在安全屋里结识了一些其他异人,你下定决心复仇,参与他们对阴谋集团的袭击……可谁知第一次行动你就失去了那个从你被送到安全屋开始就很照顾你的小女孩,这是一次惨痛的失败,安全屋的异人们决定收缩势力,召回一些在外活动的成员,而那些被召回的成员中有一个人认出了你。”

“‘索菲亚·杰姬尔!!!!’她对你的恨已经化作了有实质的触须,这些攻击你的触须被其他异人拦下——她随后诉说了一个真相,一个你始终担心暴露的真相,你作为曾经的海德制药研究员解体了她的姐姐。

特别注释1:超越者不是原版存在的名词,是我随便编的——毕竟,你看到一个狼人肯定会知道那是个狼人,或至少知道那是个狼。但你看到个Deviant(异人),很难说你真的会把他们命名成异人……

特别注释2:我相信你们一定已经注意到了本篇中很多单词我都没有给出译名,为什么呢?因为我翻译不出来啊!Cephalist——“Cepha”的拉丁语词根好像是“头部”?

特别注释3:关于Hazel Griffin(黑泽尔·格里芬),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接受这种略显鬼畜的做法,但我一直以来都有股冲动,忍不住想将黑泽尔·格里芬这样的名字翻译成榛树·狮鹫。

毕竟,怎么说呢,“李兵”和“李冰”这两个名字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吧?

特别注释4:部分阴谋集团来自《Dark Era 2》这本拓展……这本拓展很有意思,是各个超自然种族的历史故事合集,甚至包括父狼的陨落。

这次突发奇想,想要换一个风格来写故事,顺便表演一下所谓的“精分跑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跑法……嗯,看来需要调整修改的地方还是很多。

等异人正式发售了我再重写一篇异人吧!下回多讲讲阴谋集团好了——我感觉阴谋集团其实更适合担当主角。

我蛮喜欢精分跑团这种玩法的,有些主题如果和真人一起跑的话还挺麻烦的,比如吸血鬼和半吸血鬼之间的家庭喜剧……一个人精分跑的话就可以规避很多问题。

我个人认为精分跑团的一大乐趣就是去揣摩角色的情感和想法。假设索菲真的听到了她未来故事的剧透,她会怎么想呢?我希望她能成为一个烟花一般的角色,带着五彩的光焰升空,炸裂,在坠落之前燃烧殆尽……可真的动手写故事时又有些犹豫了,她身上将发生的不幸并非是自然的巧合,纯属是命运的恶意安排——总觉得道德上有点对不起她。

如果你们觉得我同情虚构角色有点太过矫情,你们可以这么想,这位索菲亚女士可以是个由现实中的真人扮演的玩家角色,她这会儿正在反复确认自己的角色卡,兴奋不已,鼓足了力气想在游戏的序幕扮演出角色的个性来——这位玩家完全没料到一系列悲剧已经盯上她的角色了。

全是些很让人胃疼的剧情,这么思考的话是不是会觉得对她有所亏欠了?

其实说实话,我有点不太满足于异人现有的设计,我觉得它的超自然能力部分比较缺乏主题性——我当然知道它有主题性,我只是说我不满足于它现有的程度——感觉读完所有异能后没觉得有那条特别值得讨论一下……

哦……也不是没有,有一个叫Lash(猛击/抽打)的东西。

这是一个完全自定义的能力,你可以用它来表达一些,呃,异化之后异人所拥有的那些凡人不可能做到的攻击手段。

比如说,你是一个赛博改造人,你的一只眼睛里装了“Sparagmos(枢机归还之光)”,你就可以用这个Lash来定义从眼睛中喷射毁灭光束的效果,根据规则赋予它“无视防御”,“贯穿”之类的效果。还比如说,你是个Symbiote(混合体),有一个红世魔王和你束缚在了一处,你可以用Lash来自定义虹之翼·梅利希姆的虹天剑……

我感觉异人最大的问题就是它的特色,自定义成分太强了。

这本400来页的书有好大一部分内容,特别是第二章,都在讲异人被追捕时凄惨的境况。有的异人像超级英雄一样选择过二重生活,有的异人远走他乡,有的异人因为信用卡被阴谋集团监控只能穷困潦倒混迹贫民窟……但老实说此处描写中的超自然元素比较匮乏,读起来感觉和一般犯罪分子的逃亡经历没啥区别(苦笑)。

真的就…没啥区别。你们如果读这个预览版,碰到‘异人逃亡’之类的内容可以考虑小段小段跳过去。

不过这个毕竟是预览版,吸血鬼2e核心书算上排版插图320页,狼人330多页,异人这本书预览版没插图没排版就400页了,正式版发售时应该会删除调整不少内容。

感觉异人这条产品线好碎呀?

作为异人这条产品线的特色,不同类型的异人之间区别巨大,个性远远超于共性。

左手这位,豹子生化人,右手这位,赛博机器人,身前这位,紫光能量人,背后这位,精分灵媒人。

我认为异人与其说是一种独立的超自然种族,不如说是一种叙事,一种由“逃亡”,“不安”,“抗争”,“濒死”之类的关键词编织而成的基调。

呜,群友说异人的整体氛围像昭和假面骑士,超级英雄的氛围也挺浓烈的,但我觉得更像《骷髅女孩》——这条产品线真的提供了一套寄生生物系统,我感觉完全可以模拟骷髅女孩里的角色。

这个UP主写得非常好,你们可以看一下。

群友A:#¥……@#……!#@¥

群友B:那算是活的好吗?

群友C:技术上来说,活的挺好吧。

群友B:看来看去,只有吸血鬼容易过得幸福(?)

群友D:对于我来说,能变成兽耳萝莉就算活的好(x)

群友B:那阿卡迪亚走一遭?(?)

群友E:那来阿卡迪亚吧

群友E:你不仅能变成兽耳萝莉

群友E:你甚至能变成兽耳

我:(截图发送)转了转了,笑死我了。

群友A:大家好,我是群友A,我的超能力是让我说的话全变成乱码

那么,本篇‘黑暗世界杂谈’就到这里结束了,无论如何,我希望它至少给各位带来了些许愉快的时光。各位或许并不会因为这一篇小小的文章便对WoD产生什么大的兴趣,但至少,当你们感到无聊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时候,或许能想起它来,这便足够了。

我是ST灰灰图书馆,B站,公共号都是这个名字……最近还有在B站连载小说,欢迎各位关注。

几年前,有位读客编辑联系我,想赠送一本新版《沙丘》第一部,我婉拒了。他又向我约稿,主题是“为什么青少年要看科幻小说”,我也婉拒了。

拒绝约稿的原因...有些复杂。首先这是一个很大很宽泛的问题。科幻小说经历数百年发展,风格类型丰富多彩,差别极大,不能一概而论。如果做大而全论述,非我力所能逮。

选择角度切入,大致有两种。一是从实用角度出发,强调科幻的预测属性,比如“现在某某技术,早在数十、数百年前就为某某科幻小说预言”——但我一向反对将科幻小说和预测属性挂钩,断不会这么写。另一个角度,则是强调想象力:科幻的本质是“想象”,通过科幻小说我们一睹新奇的第二世界。很稳妥,也很“行活”,未免应付了事。

——至于社会批判、哲学思辨等严肃主题,早有严肃文学/主流文学占据,科幻小叔只是后来者/外来者罢了。

如果缩小范围,落于个人,即“为什么我喜爱看科幻小说”,动机未免消极,不宜公开宣扬:我从小有逃避现实逃避责任的倾向,现实压力越大,逃避倾向越严重。如果我娘没给我买《科幻世界》,或者好友没有向我推荐独立音乐,我也会找到其他逃避途径:我可能成为推理小说迷,或者地铁/铁道迷,或者橄榄球爱好者(如果报考了中国农业大学),甚至金属党(unimaginable!

巧(尴)合(尬)的是,读客编辑联系我时,我正好赋闲修养,整日足不出户,用阅读幻想小说打发时间,恢复“正常人的生活”遥遥无期。收获也有——整个人瘦了一圈(工作后又胖回去了);补习了不少长篇经典,以后在网上和人撕逼更有底气了(不是

当然,科幻小说对我肯定有吸引力,不然也不会沉溺其中那么多年。我七、八岁时看科幻小说,是把它当“故事书”:大部分科幻小说具有类型小说、通俗小说特点,是“故事”的良好载体,长篇尤甚。10岁的时候,有一部科幻小说改变了我的观念:凯特-威廉的星云奖获奖短篇《永远属于你的安娜》——“啊,科幻小说还能这样写。”没有跌宕起伏的故事,没有新奇的设定,作者单纯靠“写”,创作出一部动人的作品。

看科幻小说那么多年,一方面是沉溺多年,“了解得越多,便愈想了解”。另一个原因是,我希望能再获得类似《永远属于你的安娜》带给我的“心中一颤”的感动。这种感动,现在每年长篇短篇加起来可能不超过三部,因此愈显珍贵。

——最近看完杰夫-范德米尔主编的短篇选集《科幻之书》,他为选集写的导言很有价值,从中摘录一二:

Fiction,1984)一书中,堪称行业标杆的编辑大卫-哈特韦尔宣称:“(阅读)科幻的黄金年龄是12岁。”哈特韦尔是科幻领域有着巨大影响力的守门人,他提出了一个重要的观点,成年人对科幻的热爱是从他们很小的时候开始形成的,因为那时候,对他们来说,“每本杂志上的故事都是杰作,满是大胆而独到的奇思妙想”。读者们就黄金年代到底是20年世纪30年代、50年代还是70年代一事争论不休。按照哈特韦尔的说法,这是因为读者眼中科幻真正蓬勃发展的年代正是他们年纪尚小,还不足以分清好故事和坏故事、优秀作品和糟糕作品的时候;那时,他们只知道尽情吸收和欣赏故事里美妙的奇景和令人兴奋的情节,所以才会有如此认识。

虽然杰夫-范德米尔随后对哈特韦尔的观点进行了批驳,但仔细想想,“阅读科幻的黄金年龄是12岁”(实际上我接触科幻小说的年龄更小)还真有几分道理。我是九十年代中期开始看《科幻世界》,对当时《科幻世界》上登载的小说如数家珍。对我来说,中国科幻的黄金年代是90年代中期到2000年代中期(大刘转向长篇创作以前)。而对另一些人来说,中国科幻的黄金年代是从《三体》出圈开始的。

这也是我一直以来很想吐槽的:很多人对科幻小说的理解就是“故事书”,只关注故事是否好看,设定是否新奇(aka“够不够硬”),否则一星差评——这和12岁孩子有什么区别呢?难道你阅读科幻小说,只是追求类似地摊文学的感官刺激?这不是轻贱科幻小说吗?

你要是和ta掰扯几句,ta能把话题提升到“美学是主观还是客观”的哲学高度。你要是想用阅读量压ta,ta要么回“这书看简介就不是科幻小说”,要么“你那么多书白读了”——牛逼。服气。无话可说。有的人就是能用各种姿势(包括满地打滚儿)击败你。碰到这种人除了赠送两秒钟删评拉黑服务你还能干什么呢?

行了再说下去又要脑溢血,打住。我现在看科幻小说,更倾向分析批评(中性词)态度,甚至自虐:即使不喜欢的作者,也要把作品全部看完,以至于看出心理阴影。你要批评/称赞一个作家,总得了解他/她的作品吧?我最近打算写写阿西莫夫,国内引进的经典长篇小说已看得七七八八,等看完他的短篇集就动手(挽袖子

按照惯例,每年我会记录《科幻世界 译文版》登载的出色短篇小说。去年让我印象深刻的短篇小说都是霓虹小说。一部是宫泽伊织的《你一路的风景》。主角突然落入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和现实世界大体相同,但空无一人。主角独自在异世界游荡,虽然衣食无忧,但被巨大的孤独笼罩。ta(因为是第二人称,无法看出性别)发现了其他人类存在痕迹,顺着痕迹从城市前往郊区、荒野,一路前行。

Everything描述了一群人在末日来临前狂欢作乐,却无法掩饰内心的焦虑和恐慌。《你一路的风景》气质更静谧,更孤独,全文只有“你”一个人。文字虽然冷静淡泊,却隐隐展现异世界的诡异之处:动物消失,连蚊子都不存在;食物永不腐烂,商店里的衣服却随季节变化;建筑和山体崩塌,标志世界正在崩溃。主角一路追寻另一个幸存者,又被毁灭的世界紧追不放。有位知友说他一口气把《你一路的风景》看了两遍,这的确是部好作品。

另一部小说是小川一水的奇幻短篇《阿利斯玛王所爱的魔物》,曾获日本星云赏最佳短篇奖。小国王子阿利斯玛长相丑陋,却是数学天才。他遍求擅长数学之人,却只有一个怪人应聘,自然,这就是“魔物”了。在魔物辅佐下,阿利斯玛王子掌握了人口动态、生产总值、现金收支、防卫战力、平均体重、气温雨量、风向风速、战死者数、妖气浓度、废墟来历、地脉龙脉....自然变化甚至超自然力皆在其掌握。

王子建立“算厂”,收集天下所有信息,传递消息者叫“递子”。计算者称为“珅子”,算尽天下万物,甚至能算出如何牵一发而动全身,只是烧掉一辆粮车,就击败了侵略的敌军。王子继承王位后,依靠算厂开疆拓土,算厂规模越来越大,犹如巨兽,不断吞噬物资、递子和珅子。

《阿利斯玛王所爱的魔物》的特点是“开脑洞”,“算厂”仿佛人肉计算机,小说就围绕它展开故事,并且故事一路暴走。为了战胜同样拥有算厂的对手,阿利斯玛王的算厂珅子数量达到60万人,递子达到130万人,几乎将全国人口投入其中。计算,计算,没日没夜的计算。阿利斯玛王最终在计算中迷失,却成就魔物的欲望。

看完《阿利斯玛王所爱的魔物》,我对小川一水的脑洞极为钦佩,立刻买了短篇集《老威尔的行星》。可别让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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